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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五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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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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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锺穆。右副承旨徐有素。同副承旨严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副应教朴晦寿,校理金䥧、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副修撰徐相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昼讲为之。

○传于严焘曰,召对为之。

○徐有素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尹命烈启曰,假注书林永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改差,代以安允沆为假注书。

○安允沆在外,代以许茂为假注书。

○传于洪命周曰,礼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徐鼎辅落点。

○徐有素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洪彻永议处,时囚罪人尹奎培捧供事命下,而判义禁郑晩锡呈辞受由,同义禁李光文内阁直,申在植有身病,只有同义禁徐鼎辅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申在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金相顺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以户曹言启曰,肃敬斋雨漏窗户及斋室以下诸处涂褙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八月初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弘陵主峯汰落处补筑之节,今春因京畿监司别具状闻,姑观今夏潦水增加与否,臣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事,回启允下矣。见今潦水新霁,臣曹堂上即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初一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儒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初一日番中日时,本营教炼官李陶渊柳叶箭贯一中边四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西、北两道道科时,本道直赴殿试人,皆令许赴于各其道科事,命下矣。谨依乙亥已例,直赴殿试人规矩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今此平安道别遣重臣武科试取规矩,铁箭三矢一百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落点。

○兵曹,今此咸镜道别遣重臣武科试取规矩,铁箭三矢一百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落点。

○兵曹,平安道别遣重臣武科试取时直赴殿试人许赴时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落点。

○兵曹,咸镜道别遣重臣武科试取时直赴殿试人许赴时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落点。

○行礼曹判书李羲甲疏曰,伏以,臣荷天之宠,重任卸解,喘喘微躯,得以安意调息,而病情奇怪,一直无减,始不过伏暑馀祟,外感所添,而热毒入里,表似虚冷,真元日下,中益痞结,虚汗自流而头目眩转,潮气始冲而肢体刺痛,食饮之不能不咽,寝寐之不能接目,今为十数日夜矣。臣本尫赢,曾无筋力之可言,年又衰迈,恒苦疾病之来侵,而今此诸般形证,即是近年之尤甚者,源委既深,补泻俱难,委身床笫,梦梦度日,迺于日前,伏奉宗伯除命,在臣分义,固宜竭蹶趋承,驾屦不俟。况又閟宫亲祼,吉日载迩,执事诸臣,行将出次宿戒,而堂陛陞降之前导,奠献礼节之赞成,又是臣之职耳。自量己力,虽跬步之间,动作末由,至如束带奔走于肃雝显相之列,尤非旬日内所可议到者,夫享礼有国之大事也。臣若严畏嗫嚅,淹滞时日,使莫重赞礼之任,临时而不能备员,则臣罪到此,何以自赎,臣又伏见臣曹单子之启下者,则太庙南殿秋奉审,以今初四日举行事,禀旨蒙允矣。春秋奉审,事体自别,次堂替行,元无是例,由前由后臣职之不容一时虚縻,非止一端,玆敢力疾构草,略暴实状。伏惟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免,以幸公事,以安贱分,不胜昂首攒手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酉八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李光文,参赞官严焘,侍讲官朴晦寿,检讨官徐相禄,假注书成遂默,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吴致愚各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晦寿读自邹与鲁哄,止君无尤焉。上曰,下番读之。相禄读自滕文公问曰,滕小国也,止民不去则是可为也。上曰,文义陈之。晦寿曰,今此邹君,不知反己之求,而归罪于民,不亦误乎?民有塡壑之急,而有司恬然不救,故视有司死而民莫救焉。此诚报应之理也,大抵民情苦乐,人心向背,专系有司,有司臧否,惟在于在上者择用之如何耳。方今圣德熙洽,民情胥悦,虽愚夫愚妇,莫不有爱戴之诚,出于秉彝之天,虽然窃未敢知凡百有位之布列中外者,皆能有爱民之实心,及民之实惠,以无负我圣明如伤若保之至意也。瘠民肥己,背公营私之类,固不足论,而虽为国家深远之计者,每患经用之罄竭,莫效赋役之蠲免,目今诸道告歉,沟壑之虑,迫在朝夕,征敛多端,怀保无策,宵旰之念,靡不憧憧,对扬之美,讫未闻焉。伏愿大加奋发,凡系有司之职,甄别臧否,黜陟幽明,俾各以实心行实政,俾斯民懽欣鼓舞于化域之中焉。上曰,下番陈之。相禄曰,上章所云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即此章宗旨也。凡在上之人,爱民如子,然后民之卫上若父兄者,亶在于发政施仁之道也。古语云,国无十年之蓄则不足,无五年之蓄则急,无三年之蓄则国非其国,大抵圣人出治之要,节用也,爱民也,择人也。节其用则府库充而民食足,爱其民则民自服从而死其长,择其人而用之,则民自安而无上慢残下之忧矣。是可为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者也。伏愿圣明,于此等事留念,上命掩卷,焘曰,处暑已过,经筵自明日依例入禀之意,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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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同副承旨严焘。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有素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明日社稷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命周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徐有素启曰,同义禁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素曰,只推。

○许茂有頉,代以李景在为假注书。

○李景在有頉,代以李正耆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李羲甲。

○洪命周启曰,吏曹判书李锡奎,参判金阳淳,参议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吏曹参议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判书、参判一体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锡奎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锡奎未肃拜,参判金阳淳进,参议朴岐寿式暇,右承旨洪命周进。启曰,判书李锡奎未肃拜,参议朴岐寿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秉烈为修撰,南履懋为副修撰,赵容和为兼说书,南履翼为左赞参,金履乔为礼曹判书,兪理焕为敦宁都正,郑尚愚为判义禁,金鲁敬为军器提调,李勉昇为分内医提调,尹五荣为监察,金持泰、崔致辅为典籍,吴宅良为纯陵奉事,金秉翼为懿昭墓守卫官,训炼都监提调单金鲁敬,禁卫营提调单金鲁敬,御营厅提调单金鲁敬,成均博士单梁日炜,学录单慎尚钦、尹锡祜。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申在植病,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左副承旨李锺穆进。以李允德为管城将,副护军林景镇、洪益闻,副司正成遂默,副司勇南秉正以上并单付。

○再政,吏批,以李羲甲为工曹判书,朴光锡为副校理。

○洪命周启曰,今初八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李肇源在外,弘文提学金鲁敬,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命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命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金思羲今已瓜满矣,本厅失火后,多有举行事,有难付之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赵云铉有頉代,幼学南建正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喜成瓜朔,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金相顺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法圣前佥使李德谦,以状罢悬录矣。李德谦与该帅臣金相顺,有表从应避之嫌,状闻启下后,自臣曹依法典才已改差,则今此启本中以状罢悬录,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该帅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柳相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军中所用油衫一千五百领,铸锅三十坐,皮瓢子五百个,木瓢子一千个,火炮式一百卷,《兵学指南》三十卷,鞭棍三百二十四柄,环刀三百三十柄,大将军箭三十枝,次大箭十五枝,筒儿五百个,黑角弓一百二十五张,校子弓一百七十五张,焰硝二千六百斤,火药一千八百斤,铅丸十二万五千个,火箭八百枝,铁笼一百五十盏,黄烛三千五百柄,新造鞭棍四百六十柄,体箭七百八十四部,校子弓一百张,铸锅二十五坐,铁笼四百五十盏,修补今已毕役,而监官知彀官折冲禹弘鼎、李东殷,前万户千吉得、金昌伦,看役别军官司果李晩胄,旗牌官司果李继默等,屡朔殚诚,监董效劳矣。在前军器新改造若满千数,则例有监董人论赏激劝之事,而系是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卷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奎培多日处冷之馀,猝得泄痢之症,度数频数,真元大脱,目下症形,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奎培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锡奎疏曰,伏以,臣空疏蹇劣,最居人下,尺寸无长,履屐不当,无足备数于百执事之列,曲被恩造,依藉先荫,释褐十九年之间,节次推排,遽跻崇显,夙宵懔惕,兢兢然如集于木,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诚惝恍震越,四体投地,此殆臣命卒之秋也。噫,六典设官,何莫非綦重,而至若冢宰之任,尤是何等职也?铨衡一代之英儁,鉴别百僚之臧否,以之激扬清浊,裨熙朝平明之理,调剂醎酸,励末俗躁竞之习,闻望风裁,足以标准簪绅,镇服物情,然后方可以议是职耳。如是也故,自古及今,膺是简而居此职者,无非储望既久,绩庸茂著,而犹且逡巡却顾,则其不可滥授而冒据也明矣。顾臣早从荫涂,晩窃科第,冥行骤陞,一朝至此,以践历则至浅,以见闻则至𫍲,朝廷之章程,官制之格例,疏陋孤暗,如堕烟海,重以年纪衰迈,昏愦日甚,寻常事务,尚难干当,况可裒然为天官之长,甄别流品,担夯重寄也哉。古人所谓僬侥千匀者,殆于臣身为准备语也。臣是何人,半岁之内,华诰联翩,春官司寇,兜揽殆遍,曾未几何?又有此非常之命,历数廷臣,亦所罕伦,不衷之服,负乘之寇,不亶臣一身之灾而已。其于上累圣简,下玷名器,何哉?臣自闻命以来,当寝而忘寝,当食而忘食,绕壁徊徨,直欲循墙者屡矣。百尔思量,冒膺无路,此臣所以宁被违慢之罪,而不敢以趋走为恭者也。玆不得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镌免,以安私分,以重公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酉八月初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申在植,特进官李光文,参赞官严焘,侍讲官朴晦寿,检讨官徐相禄,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各持《书传》第一卷,宗臣兴宁君昌应,武臣宣传官尹义俭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仍命读新受音,晦寿曰,自上先读前受音,然后玉堂继奏新受音,即法讲规例也。讨论经传,讲究旨义,尚矣无论,而至于应行节目,尚此靳持,恐或近于有开讲之名,而无开讲之实矣。相禄曰,法讲体例自别,伏愿自上先读焉。在植曰,玉堂之不敢遽然仰奏新受音,诚得体矣。光文曰,登筵已久,晷刻向晩,讲读之玉音,尚未承聆,下情诚不胜悯郁矣。焘曰,屡月停讲之馀,今始开筵,而讲体自别,深轸圣念焉。上又命读,晦寿读自帝曰,契百姓,止往哉汝谐,仍释义而奏,上曰,文义陈之。晦寿曰,臣诚浅辞拙,不能孚格天听,由来讲规,缘臣坏了,莫非臣溺职之罪,而新受音又此靳许,下情尤不胜抑郁矣。上命陈文义,晦寿曰,契敷五教,即万世教民之纲领也。后来贤君硕辅之相与治民者,经史所载及百家诸子之羽翼斯道者,皆不出五教之外,盖天叙天秩,灿然各具于斯民,降衷之初,只缘气质偏滞,物欲昏蔽,反天常易天秩者多矣。圣人忧之,乃设掌教之官,以之觉其迷悟,反其天性而已。然而命契敷五,乃在于命稷播百之后者,先儒以为富而后教之序,至哉言乎?邹圣之制民恒产,管子之衣食足而知礼节,司马温公之每问士大夫私计,良有以也。无恒产则仍无恒心,凡民皆然,凶年饥岁,父子不相保,兄弟妻子离散,则何暇治礼义乎?惟我国朝圣神相承,凡所以修明五教者,靡不毕备,历考往牒,囿民于名教之中者,三代以降,无如我朝,四百年维持巩固,亶在于是,虽然挽近以来,风俗日降,名教日紊,虽欲振刷之,殆若癃老羸病之人,元气落下,别症层出,莫可收拾,夷考其受病之本,只缘财竭民穷,不识廉耻也。财竭民穷,亦由于奢侈逾节,游惰相尚,苟欲使斯民回淳反朴,率性遵教,莫如裕民衣食,以遵富而后教之序也,而裕民衣食之本,又莫如祛奢风禁游惰,制民有节,若其董率乎本源之地,丕变乎风俗之方,惟在人主一心上,伏愿深加体念,以为敷教之一助焉。相禄曰,大圣人出治之道,专在于得人而用之也。先命后稷播百谷者,衣食足然后至治可做也。次命契敷五教者,财既阜矣,食既饱矣,以礼节不可不导之也。申命皋陶明五刑者,此岂非劝之以九歌,董之以威者乎?试其才而各任其职,秩秩有序,所谓垂衣裳而天下治者,皆由是也。今当圣明之时,以殿下则哲之明,法大舜之仁德,任官惟人,民各得所,工用既足,万物沐化,则实为万世无疆之休,念哉懋哉。在植曰,五教五刑,不可偏废,俱是圣王化民成俗之具也。然而敷教必以宽敬为要,象刑必以明允为先,故虞舜之命二臣,提出此四个字申谕。伏愿圣明于此等处,深加留意焉。光文曰,诸臣已为敷陈,臣则别无可达,而屡次请读,一向靳许,圣意所在,虽未敢仰揣,而顾今处暑已过,讲筵自当继开,伏愿如日其更,无使筵体坏损焉。严焘曰,诸臣所奏皆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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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式暇。右承旨洪命周监祭进。左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未肃拜。同副承旨严焘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

○洪命周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在外,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命周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锺穆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不为仕进,行左承旨尹命烈,同副承旨严焘式暇,右承旨洪命周监祭进,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鹤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正耆有頉,代以韩镇㦿为假注书。

○韩镇㦿有頉,代以金兴根为假注书。

○传于李锺穆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朝落点。

○李锺穆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炳朝,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炳朝牌不进,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鹤秀,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炳朝,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安弼寿,尹羲烈呈状内,去七月二十四日三厅内试射时,得蒙直赴殿试之恩典,所带之职,依例启递云矣。安弼寿、尹羲烈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司谏赵忠植疏曰,伏以,臣学未通方,性又鲁钝,清朝耳目之任,梦寐之所不到,而薇院新除,忽及于臣身,震凛靡措,若陨渊谷,夫台阁之职,所以补拾君德之阙遗,与论时政之得失,则有非如臣空疏,所可堪胜,向因守令署经,飭令牌望勿呼,臣虽不得不暂膺肃命,而因仍冒据,有坏廉防,镇日违傲,罪著谩命,玆敢短章呼吁,仰渎崇严。伏乞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有区区愚见,久欲一陈于黈纩之下,玆当控免,敢此俯及,惟圣明垂察焉。我国取人,专在科举,则无论科举大小,无非圣朝求贤之会,而士子进身之阶也,上所以待之也。下所以应之也,循礼守法,无或逾越,即不易之道,而当然之则也。近日科弊日滋,前臣言之者,固已详矣,而殿庭试取,事体尤严,则方外幼学,或多混杂于生进之场,白袍唐鞋无难出入于禁门之内,此皆古昔所未有,而有识自好之士,窃叹而深忧者也。先自临轩之时,克著观国之盛,则八方咸聚之际,济济如仪,即不过风草之偃耳。伏愿严明饬谕于成均之臣,俾有日后改观之效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是矣,此事专在于泮宫之举职与否,从今以往,自居斋到记之法,一复旧规,若有不率,随即重罚,或草记论勘,俾有刮目之效事,严饬成均馆,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林孝宪疏曰,伏以,臣松都人也,松之人以国初殷顽见枳于世,然地灵所钟,人豪间出,道学如文康公臣徐敬德,节义如府使臣宋象贤,臣金链光,副元帅臣刘克良文章则车天辂三父子,笔则韩濩此皆表表著称,涂人耳目者。外此笃学力行,奇材异能,虽云人以代降,亦尝代不乏人,列圣朝轸念故都,出寻常万万,或被宠擢,或蒙褒赠,恩至渥矣,眷至隆矣。奈此土俗安于暴弃,薾然自沮,不能奋发志气,勇往直前,所以人才渐不如古,文荫武之以官为业者,绝无而仅有,刘克良之银台,车云辂之春坊,尚矣无论,朴奎晃之防御,赵有善之守宰,未或多闻,是亦自取而已矣。如臣至愚极陋,比于前人,不啻落下几层,侥幸科名,亦已逾分,清显官衔,何尝梦寐所到,臣于昨夏,以公役归乡,呈告在家,千万不自意,前月十六日大政,特除公清都事,越二日,复以本职前望蒙点,继而有驲召之命,臣是何人,数日之内,荐被误恩,反躬循省,惶汗浃背,臣入城有日,义分是惧,虽不得不一谢恩命,而仍冒转觉恧蹙。伏乞特为递改,以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何暇赘他,而区区有所蕴,敢效一言之愚,恭惟我朝道学立国,列圣相承,群贤辈出,天理明人心正,扶植得一脉元气,或至今日休者,何莫非历代诸贤继开之力,虽其难进易退,在朝常少,在野常多,未尝有一不立朝,终身高蹈之人,虽或有之,盖亦鲜矣。夫何挽近以来,一被旌招,便成肥遁,上焉而恩礼易归于应文,下焉而逡巡,徒事乎克让,年除岁迁,旧例惟按,三征七辟,遐心莫回,郑馆未授,秦簋不承,夫以大圣人尊德乐道之至意,致林下隐居求志之逸士,岂有一时文具,四方观美而设哉?伏愿殿下,诚既致而益致,礼既尽而愈尽,别谕敦召,期于必致,俾出入经筵,则裨益岂不弘多乎?又伏况我春宫邸下,睿学日新,而见今侍讲院进善,谘议阙员许久,亦愿殿下,特命庙堂,即为抄选,不责之以残事,专委之以辅导,则胄筵之前后左右,不期正而自正矣。臣窃伏念,近世士风日降,俗习渐痼,谓此学为异件物事,指吾儒为别般人物,甚至于稍知自好,循蹈绳墨,则群聚笑骂,耻与从游,古有道学之禁,犹且执师弟子之礼,相从讲学,斯文赖以不坠,今则不禁而自禁,读书种子,几至于绝,玆岂非导率乖方而然耶?惟在殿下,克体列圣朝右文兴学之盛德,旁求俊彦,羽仪王庭,汤简在心,尧野无贤,则风行草偃,俗尚丕变,岂不休哉?臣以疏贱,不揆僭率,妄言及此,臣罪当诛,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体念,亦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奉职。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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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未肃拜。同副承旨严焘坐直。注书二员。假注书成遂默韩兢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严焘启曰,左参赞南履翼,行工曹判书李羲甲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兪理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惠山佥使李明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严焘曰,韩判府事入侍。

○严焘,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徐相禄,南履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校理朴光锡,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韩兢人为假注书。

○李锺穆启曰,假注书韩兢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右副承旨金炳朝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光锡,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严焘,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宪玮与本宫提调金履乔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许溟呈辞在外,旷务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南履翼疏曰,伏以,臣负罪如山,受恩如海,幸逭三尺之律,薄施善地之窜,未及半岁,环音遽降,感位霣结,何以得此,生死肉骨,罔知攸报,秪有退伏田野,以毕馀生,歌咏圣泽,追讼愆尤,俾思自靖之道,无至孤恩之归而已。千万不自意,荡涤收叙之命,超越常典,前后除旨之降,便蕃恩造,臣于是,惊惶震剥,不知措躬之所,殆欲钻地而入。圣度天大,虽出于藏垢匿瑕之意,顾臣分义,岂不思息黥补劓之方,而只恃造化之曲全遂谓滓秽之已涤,晏然承当,趋走为恭,则忘廉没耻,犹属臣身,在清朝恢张四维之政,殆将坏了无馀矣。噫,臣之离违殿陛,于今三年,瞻望觚棱,一近耿光,岂非大愿,而修门千里,如隔弱水,苟非难进之义,一至于此,则彝性所具,岂忍自阻于圣明之世哉?臣情到此,吁亦戚矣,遗簪弊履之恩,虽拯感惶,弹冠束带之望,已矣无路,玆敢悉暴衷情,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至愚之恳,怜臣至苦之情,特递臣新授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敦宁都正兪理焕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含恩怵义,即当叨谢之不暇,而第臣见职,本无敦宁,揆以法典,自在应递,庚牌俨临,趋膺无路,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镌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南履懋疏曰,伏以臣与承政院同副承旨臣严焘,有娚妹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镌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衣施。

○乙酉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韩判府事入侍时,同副承旨严焘,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判府事韩用龟以次进伏讫。用龟曰,久未承候矣,近日日气过凉,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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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锺穆。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严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仕直徐有赞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命烈启曰,明日、再明日景慕宫秋享大祭亲行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烈启曰,右承旨洪命周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命烈曰,户、刑换房。

○尹命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建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慎尚钦为事变假注书。

○尹命烈启曰,假注书韩兢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徐有赞为假注书。

○尹命烈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河锡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烈曰,只推。

○严焘启曰,持平河锡洪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虽不得不捧入,此与无端下乡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即伏见北兵使申䌹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履翼为分内医提调。

○兵曹,以朴孝晋为御营中军。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许溟,金镰在外,都摠管李锡奎,副摠管申纬、柳汉源俱有实病,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与未差之代,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沈象奎,副摠管金启河、申在植、洪羲俊、李惟秀、朴宗喜落点。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申在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惟秀以禁军别将,阵上进,申在植、朴宗喜俱有实故,都摠管沈象奎药院进,副摠管洪羲俊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尚愚为都摠管,朴绮寿、申纬、朴齐一、赵岐为副摠管。

○李锺穆,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景慕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行直为兵曹参判。

○金炳朝,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动驾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徐憙淳文学徐淇修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兼说书赵容和未肃拜,亦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申在植,副护军徐憙淳以上单付。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酒既申禁,法司多有举行之事,呈告及受由在外,秋曹堂上,并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右边捕盗大将李复渊,闻有实病云,亦为许递,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复渊许递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相亮为右边捕盗大将。

○李锺穆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柳相亮,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启曰,吏曹判书李锡奎,参判金阳淳,参议朴岐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锡奎进,参判金阳淳牌不进,参议朴岐寿牌不进,右副承旨金炳朝进。以宋冕载为刑曹判书,洪羲俊为刑曹参判,闵鼎秀为敦宁都正,林处镇为司成,赵云会为江华经历。

○兵批,判书金鲁敬进,参判尹行直未肃拜,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严焘进。以金履载为知事,徐憙淳为曹司卫将,许楫为五卫将,洪大安为庆熙将,白希洙、吴显文为宣传官,权宅臣为守门将,金鲁岩为法圣佥使,赵守根为砺岘佥使,大护军金履载,护军金教根,副护军徐有素、兪理焕以上并单付,内禁将朴哲源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朴岐寿,文学李宪玮落点。

○吏批,再政。以徐憙淳为吏曹参议,赵冀永为修撰,金履载为判尹,柳仁根为广兴守。

○以吏曹参议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严焘曰,只推。

○李锺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具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郑邦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六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安卷手本,则时囚罪人朴长复素患,疝积之症,越添于就囚之后,时时冲上,间间昏倒,目下症刑gg症形g,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朴长复姑为保放之竟,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河锡洪疏曰,伏以,臣见识鲁莽,才学蹇劣,清朝百执事之任,犹且无当,况可拟议于耳目之职哉?乃者柏府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天牌继降,日事违傲,缩伏旅次,祗切惶蹙,义重署经,黾勉出膺,而获近耿光,已极荣耀。臣虽至愚,何敢言私?第伏念,臣有乌鸟私情之至切者,臣之父今年六十有一矣。气力衰迈,疾病侵寻,古人所谓事君之日长,事亲之日短者,政为臣准备语耳。噫,家乡千里,离舍从宦,今已经岁矣,晨昏久旷,寝食靡甘,即接家信,臣父宿病,向因夏秋之交节,重添痰癖之症,寒热迭作,食饮全却,神息昏涔,起居须人,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方寸如灼。臣情到此,未暇缓声,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乙酉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假注书成遂默,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象奎曰,近日日气过凉,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诊候,惟铎等以次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今当换节之时,臣等当退与诸医官,议定调理之汤剂矣。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进御加减交济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酉八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申在植,特进官金启河,参赞官李锺穆,侍讲官洪学渊,检讨官南履懋,假注书韩兢人,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各持《书传》第一卷,武臣行护军沈日永,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学渊曰,讲筵体例自别,自上读前受音,而命讲官新受音,自是讲筵古例,伏愿体谅焉。上曰,命读新受音学渊读自帝曰咨四岳,止陟方乃死。上命释义,学渊释义讫,上曰,文义陈之。学渊曰,人君之代天理物,泽及万世,亶系随才需用,无旷厥职,故以大舜之圣,咨岳命官,惟人是用,殆若上天之不独运,既分命之申戒,以各敬其位,以相天事,不过衣食之原,器用之利,法度之章,礼乐之则者,为斯民日用常行之事,而其难其慎之意,于此可见矣。后世人君用人之道,舍是书而奚法焉?顾今百隶怠官,民生颠连,虽曰人才,然才不借于异代,在于任用之如何。程子曰,天地生一世之人,自足了一世之事,但恨人不能尽用,苟能诚心望治,用当其才,朝无旷官,野无遗贤,承流之臣,奔走之佐,共致其身,共尽其才,五辰时抚,百度以贞,则唐、虞之盛,复睹于今日,曷不休哉?伏愿殿下懋哉?履懋曰,先儒有云,《舜典》一篇,是理会天道地道人道,而外此而言,咨特命官,所以用君子也,恤刑讨罪,所以去小人也。末言考绩黜陟之法,其于君子小人之别,严矣,治天下之大经大法,既详且尽,此莫非后世人君之所可鉴法体行者,而至于命夔教胄子,则其义尤有所深切焉。盖天子之元子众子,公卿大夫之适子,其将有天下国家之责,而其所以渐磨熏陶,俾成其德性,必贵乎早教而豫养也,故舜之于典乐之命,尤所致意,有如是耳。见今新凉政届,连御法筵,如臣末学𫍲见,其于顾问启沃之地,实莫效万一之责,而殷宗终始之念,周王缉熙之功。窃有所仰望于圣明,而亦我春宫邸下,睿质天成,德业渐就,此时讲学,尤不容一时间断矣。先自殿下而勉,孜孜三昼,厦毡之上,讲究经旨,咨访治道,则必从诚笃上下工,然后德日益光,学日益修,自底于圣益圣之域,而其在身教之方,尤有所柯则者,是臣等区区之愿也。在植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即古圣之训也,今于舜典,先命夷以三礼,次命夔以典乐,则节文制度,礼之体也,性情中和,乐之用也,故用之邦国而上下和,用之郊庙而神人格,可见礼乐之无处无之,而为天下大经大法也。且以今日讲筵论之,讨论经旨,礼也,翕受敷施,乐也,而今于节目之间,多有不合于礼者,经传之奥义莫阐,上下之情志未孚,伏愿继自今深加留念焉。启河曰,千古帝王治天下之大经大法,无有愈于二典三谟,而典谟之中,《舜典》为最,三圣传授之法,万民怀保之政,无一不具,命夷命夔,而礼乐之化兴,咨弃咨禹,而衣食之原开,分而命之,总而告之,使之各敬其职,以亮天功,则后之人主,有志于二帝、三王之治,则舍是书奚以哉?且典谟集注,又是子朱子晩年手泽,而旨义尢详,所当讲究深玩者也。伏愿殿下,念哉念哉。锺穆曰,玉署经筵,言皆切实,无容更陈矣。上曰,假注书,谁也?贱臣起伏奏曰,假注书臣韩兢人也。上又问曰,武臣,谁也?致愚奏曰,行护军臣沈日永也。上命掩卷,仍命同知事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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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斋宿。行左承旨尹命烈斋宿。右承旨洪命周斋直。左副承旨李锺穆斋直。右副承旨金炳朝斋宿。同副承旨严焘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斋宿徐有赞斋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烈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持平河锡洪、朴宗范在外,掌令金永镇、林孝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锺穆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锺穆曰,明日动驾时,王世子随驾,以卫内磨炼。

○以辅德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锺穆启曰,假注书徐有赞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郑尚愚,副摠管赵岐、朴绮寿在外,申纬、朴齐一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宋冕载,副摠管金教根、金阳淳、朴宗喜、李铁求落点。

○传于洪命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命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景慕宫举动时,本府都事,皆以大驾各差备进参,而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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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斋宿。行左承旨尹命烈斋宿。右承旨洪命周斋直。左副承旨李锺穆斋宿。右副承旨金炳朝斋宿。同副承旨严焘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斋宿徐有赞斋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有星见于东方,似有尾迹。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判尹金履载,刑曹参判洪羲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闵鼎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命周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李锺穆曰,还宫时王世子随驾,以卫外磨炼。

○以敦宁都正闵鼎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乙酉八月初七日辰时,大驾诣景慕宫,秋享大祭亲行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锺穆,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严焘,假注书成遂默、徐有赞,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通礼跪启请驾少住。教侍臣上马,复启请进发,至宗庙前路,启请降辇步过,复启请乘辇,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以出,通礼前导,诣神门外板位,行再拜礼讫。由东阶诣庙内奉审,仍诣省器位,视涤濯,执事举羃告洁,诣省牲位视牲,掌牲官率其属,牵牲进前,举手曰,腯,大祝金正喜巡牲一匝,举手曰,充。仍为奉审望庙楼,行四拜礼讫。还入斋室,命书传教曰,王世子问安置之,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上曰,侍卫权退。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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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朴岐寿。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严焘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东方所见彗星,二更为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四更以后,见于毕宿度内,色白,尾长尺许,距极八十七度。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经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bb曰b,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经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命周启曰,左副承旨李锺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镇、林孝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传于洪命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命周,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今此东方有星似彗,在前如此之时,择定文臣中名官数三人,与本监官员同为测候矣。今亦以副应教朴晦寿,副修撰徐相禄,副修撰南履懋,测候官启下,使之轮直测候,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备边司言启曰,朝纲日弛,百隶俱怠,昨日动驾时,东西押班,只有文武从二品二人,而三品实职与军衔,亦无几人,至于陪享时正、从二品卿宰,并为阙参,班次全不成说,揆以国体,万万寒心。耆老及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卿宰及堂上侍从应参、不参人员,令政院捧现告,并下义禁府推考,知所警励,何如?传曰,允。

○乙酉八月初八日子时,大驾诣景慕宫,秋享大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李锺穆,右副承旨金炳朝,同副承旨严焘,假注书成遂默、徐有赞,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上具冕服以出,礼仪使导上至神门外,启请执圭,鹤秀进圭,上执圭,入诣板位,西向立。礼仪使启请行事,轩架作启熙运之乐,启熙运之舞作,乐八成,礼仪使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兴平身礼。乐九成,礼仪使导上由东阶,升诣尊所,东向立,登歌作启熙运之乐,启熙运之舞作,执尊举羃,瓒爵官酌郁鬯,礼仪使导上诣神位前,北向立,启请跪搢圭,上搢圭,鹤秀奉香,焘奉炉,上三上香。礼仪使跪请执瓒灌地,进币瓒爵官李锡奎捧瓒跪进,上执瓒灌地讫。以瓒授奠弊瓒爵官朴岐寿,礼仪使启请执币献币,上执币以授岐寿,奠于案,礼仪使启请执圭,俯伏兴平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登歌止,礼仪使导上降复位。祝史捧毛血盘,肝膋㽅,奠于神位前,祝史取肝出户,燔于炉炭,还尊所,典祀官引馔入自正门,轩驾作肃安之乐,捧俎官等各捧牲匣,祝史进撤毛血盘,自东阶授斋郞,膳至西阶,大祝迎引于阶,上荐俎官郑晩锡诣神位前,北向跪,奠荐牛羊豕,奠讫。礼仪使导上诣神位前,上诣神位前,北向跪,搢圭,礼仪使启请执爵献爵,锡奎捧爵跪进,上以爵授岐寿,奠于神位前。礼仪使跪启请执圭,俯伏兴少退跪,乐止。大祝进东向跪,读祝讫。乐作,上俯伏兴平身,礼仪使导上诣少次。启熙运之舞退,报恩之舞进。王世子行亚献礼如仪。左议政李相璜行终献礼亦如仪讫。执礼曰,行饮福礼,礼仪使导上诣饮福位,跪搢圭,礼仪使启请受爵,锡奎捧爵跪进,上受酌以授岐寿、晩锡捧俎跪进,上受俎以授岐寿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降复位,礼仪使启请再拜,执礼曰,撤笾豆,大祝入撤笾豆,登歌作康安之乐,乐止。轩架作景安之乐,礼仪使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礼仪使导上诣望燎位,大祝捧祝诣坎,赞礼启礼毕。礼仪使导上还斋殿出门,礼仪使启请释圭,上释圭,入斋殿。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左议政李相璜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前导至宫大门外,降舆乘辇,执圭,驾至宗庙前路上,步过复乘辇,由杷子桥,自敦化门至协阳门,上降辇乘舆,入宣化门,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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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烈缘故出。右承旨洪命周监祭进。左副承旨朴岐寿坐直。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严焘。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癸亥,毕星傍所见彗星,二更为月光所射,不得看候。四更以后,详细看审,则尾长距极,与昨无异。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生辰,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副提学李学秀启曰,閟宫亲享,圣慕克伸,侵晓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河锡洪在外,掌令金永镇、林孝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禁卫大将柳相亮、南坛清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传于洪命周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鹤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岐寿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赵华锡,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岐寿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

○朴岐寿启曰,假注书徐有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改差,代以尹升烈为假注书。

○金炳朝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五日行长宁殿秋夕祭香祝前期五日,本殿官员一员,当为祗受陪往,而令未差,别检入直,无以举行,令未差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五荣为长宁殿令。

○朴岐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十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禁推人中副护军赵庭和南坛差祭,今日受香云,待将事后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完城君燨,行护军申在植、朴齐一、申纬等并推考事,传旨启下,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完城君燨、申在植、朴齐一,申纬等,系是卿宰,敢启。传曰,即为捧供。

○右承旨洪命周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行礼曹判书金履乔疏曰,伏以,臣见差于毓祥宫秋享献官矣。臣自经夏以后,脚部湿肿,剧歇无常,虽遇少减之日,行步犹碍,若值稍加之时,运动亦难,而日间享事及候班,强力进参,肿症一倍肆盛,浮高疼痛,动辄牵引。以今病状,周旋俎豆之列,升降阶级之间,顾无其望,而实有颠蹶失仪之虑,玆不得不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令该曹付标代塡,以重享事,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敦宁都正闵鼎秀疏曰,伏以,臣于病伏㱡㱡之中,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臣于本府,素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曾于年前,忝叨是职,辄蒙恩递,到今情踪,岂宜顿异,庚牌之下,承膺无路,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镌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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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病。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熙华未肃拜。左副承旨洪命周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朴岐寿。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遂默仕直宋持养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晕,毕星傍所见彗星,二更为月光所射,月沈后则云气掩翳,不得看候。

○进御加减交济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药房提调沈象奎,左副承旨朴岐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岐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罗暖万户朴载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岐寿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臣岐寿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升烈有頉,代以任百能为假注书。

○金炳朝,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鹤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不为仕进,右承旨,洪命周在外,左副承旨朴岐寿望阙礼习仪进去,同副承旨严焘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尹命烈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任百能在外,代以李源益为假注书。

○传于金炳朝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金熙华落点。

○金炳朝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金熙华未肃拜,左副承旨洪命周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朴岐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洪彻荣当为议处,尹圭培、朴长复,时囚罪人完城君燨、申在植、朴齐一、申纬、李德铉、林景镇、李翊会、李寅溥、洪羲瑾、洪益闻、尹景镇、兪理焕、赵庭和、赵奎昇、林颜喆、尹命圭、李滢夏、徐有素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郑尚愚,同义禁李光文在外,申在植方在就理,只有同义禁徐鼎辅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李羲甲,同义禁白师訚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单白师訚。

○金炳朝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知义禁白师訚,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掌令金永镇、林孝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益秀手本,则时囚罪人完城君燨素患风痰之症,猝又添剧,申纬所患疝㿉成脓,下腹硬胀,林颜喆所患鬓疖肆毒,面部浮高,李德铉下堂伤足,行步蹒跚,洪羲瑾久患膁疮,行步极艰,诸囚病势,俱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完城君燨、申纬、林颜喆、李德铉、洪羲瑾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炳朝曰,亦足知警,何必捧供,秋夕差享在即,公宰侍从禁推之人,并分拣放送。

○传于金炳朝曰,饬已施矣,前判义禁金相休叙用。

○金炳朝,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上京守令等处催促,则德川郡守金祖渊,高灵县监南石耉俱为明日下去云,信川郡守金汉淳,文化县令金益哲,永柔县令南骏应,俱以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还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信川、文化两倅,亲病之外必以向来事,逡巡而然,使之一伸,亦美事,并改差毋论京外职,待窠并即调用,可也。

○传于金炳朝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炳朝曰,知义禁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茂山府使李馨万查报漫漶,赃犯难恕,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金炳朝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金炳朝,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尚州牧使徐任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远赴之望云。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金炳朝启曰,右副承旨朴岐寿未承牌,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锡奎进,参判金阳淳牌不进,参议徐憙淳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炳朝进。启曰,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物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丰烈为辅德,赵万永为户曹参判,金逌根为礼曹参判,赵琮镇为敦宁都正,朴云寿为监察,金履乔为判义禁,吕东植为知义禁,李寅亮为东部都事,魏焕喆为定陵参奉,赵济和为信川郡守,李衡远为文化县监,崔在宪为永柔县令,金履喆为鱼川察访,故学生白东彦赠户参例兼,庆尚右兵使,白泓镇考。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慎宜学受由,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同副承旨金炳朝进,护军尹命烈,副护军李锺穆、严焘,闵鼎秀、李鲁集,副司果李启朝以上并单付。

○传于金炳朝曰,尚州牧使以洪世周拟入。

○传于金炳朝曰,信川郡守,新溪县令相换。

○吏批,再政。文庆爱为礼曹正郞,尹滋畊为永禧殿令,南棅正为章陵令,李鼎民为冰库别提,洪世周为尚州牧使,赵存中为茂山府使,新溪县令朴镐寿,信川郡守赵济和相换,同义禁单吕东植。

○传于金炳朝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祭gg清斋g与否,摘奸以来。

○金炳朝启曰,右副承旨朴岐寿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金熙华,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源益有頉,代以宋持养为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铁求以圣节望阙礼侍卫进参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安柏,文臣兼宣传官李嘉愚,武臣兼宣传官韩永禄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一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公清道保宁县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济弼,癸未十二月,以抢夺人财物罪,自臣曹照律发配,到配未几,逃躱上京,狼藉行贼,现捉于右边捕盗厅,绳以贼律后,移送臣曹矣。李济弼之当初罪犯,既是不轻,逃配行贼,又系罔赦,此等狞顽之类,不可薄施徒配而止,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定配罪人逃亡,现出摘发者,杖一百,绝岛定配。李济弼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全罗道珍岛郡南桃浦定配所,即为狎送,罪人既已加律,移配徒流案頉下之后,分付原配所,道臣该县监不善防守之罪,前因道启,已被勘处,置之如何?传曰,允。

○判义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即伏奉除旨,以臣为义禁府判事,天牌踵临,促臣承膺,臣固当不俟驾屦,竭蹶趋承,而第臣方带世子左宾客之任,出入胄筵之臣,不得兼管金吾,格例莫严,臣于前月,忝叨是职,而据实仰吁,得蒙体谅,由今视昨,初无异同,玆敢略构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新授判金吾之任,特命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带金吾之任许递。

○正言李得烈疏曰,伏以臣,赋性庸愚,见识蔑劣,瞻望宸天,纵切依近之忱,生长草莱,全昧趋走之方,以是自讼,只增惭恧,不自意,邮路才还,泮籍谬通,曾未几何,又伏奉恩旨,以臣为司谏院正言,怵畏署经之违牌,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顾臣言议风采,万不近似于谏诤之列,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言责之任,以重台阁,以安私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顾今民国之忧,有不可以叹息流涕而止者,如不及今变通,后虽有能者,莫可攸为。臣见闻不广,略陈数条措救之方,伏惟圣明,俯垂察焉。臣伏念,近年自乙亥以后,十年屡丰,实国朝希有之庆而朝野兴叹者,语及乎民忧国计,则皆以为无可奈何,此何故也?臣诚不知其然也。臣谨按故相臣李恒福之疏曰,国初税入四十馀万石,中庙朝三仓旧储三百三万石,刑曹都官正郞之禄四十五石,如是而后朝廷百官,禄足以代耕,京邑万民,凶年不能杀,援古于今,地不少缩,年不每歉,而旧时百万斛之储,胡为常患不足于当岁也。以今言之,则上相之禄,月不满三石,六品以下之科,受者通计一年,不过七八石,朝家不可谓不节财也,而一遇小歉,举国遑遑,臣所以长叹息者此也。有若之言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今日之所可忧者,不患国计之不足,患民之不足也。盖君不自耕而哺民,以民粟而养民,古之制也。我东粜籴之法,自仓助利乙巴素之后,世为民国之大利,凡农民之穷春调活,乞贷于子钱者,轻犹什五,重则二十,困瘁力役之作,尽入于私债,所以至于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粟之境,而还谷则不然,收民之有馀于秋,赡民之不足于春。只于每斛取耗一斗五升之外,无一勺之加收,法意甚美,民可赖活,而奈之何吏为雀鼠而民尽鱼乎?今秋精捧,无益于明春,尽肥奸吏妻子无厌之肠,明春分结,民则担空壳而弃于仓庭,粜籴之设,岂为如是哉?且况残邑之歉年移粟,惟患不多,而及其来秋,责纳无以担当,然以其耗羡之故吏,抱而不放,倾库尽分于四月以前,依数责纳于十月以后,户或三四十石,必无办纳之道,则糠秕之不足,沙砾实其半,官亦无可奈何,瞬过元包,而只计其耗之精凿否耳。假令尽分而麦秋以后,卒有兵荒,官民束手而已。藉使尽捧而与无谷同,此将何为?伏乞自今以后,严半留之法,若分过十斛以上,守令窜配,小邑之谷,多难支者,量数作钱,以活无告之残民焉。他邑臣不周知,而独臣所居丹城,户不过二千,还谷三万石,何以支保乎?此实无他可救之策,请令庙堂作钱一万五千石。他邑之如丹城、晋州者,并下作钱之例,以助国家之经费,以垂一视之泽于八域焉。且况田结课税,东方之美制,而量土已久,起陈屡易,新生之良田美土,尽作主笔吏之饶窠,国家则拥虚簿而白征于民,岭南风俗淳古,不至如湖南、海西之益甚。然田制紊乱,莫此时若,请令庙堂,勿为一时并举,察诸路丰歉,循次打量,而勿送敬差,令该道、该邑,从容始事,限五六七八年,而一定元帐于八路焉。向者量议垂成,未及始事,而列邑收敛之弊,如逢乱离,如是则虽白征于民,不如不量之为愈也。必先拣择良吏,以严黜陟之法,博询于元居,或访于老农,使其社之田民,量其社之田,则虽有沟壑之欲,必不敢益吾田而薄尔田,此必然之势也。伏望殿下,特降明旨,以修旧典,以壹田制焉。臣谨考户曹所入元帐之数,自孝庙朝辛卯以后,至前年甲申,为一百七十三年之间,语其最多年,则英庙朝庚戌,入仓十二万七千八百七十石,语其最小年,则孝庙朝癸巳,入仓止四万三千七百八石,贡亦太减,其馀中摠为十万或九万,下至五六万,而独我圣上前年甲申,为十一万石,凡一百七十三年之内,第三有之大庆也,而顾其责征于民,则粒粒辛苦,奈至于出入输载之间,缩泄于尾闾之弊,不一而足乎?臣请无隐而悉陈之。臣谨按国初自汉城府主管漕运,发五部参奉,董饬江民而输载,三百八十馀年无弊,而独岭南水路甚远,江民不习旧站,种种滞留,故特许以土地船载运,其时监司严立规制,缉缆装载,皆成规率。且令主船者世其业,奸民不得措手,至今百馀年,如新定式,虽其所费,稍重于贳船,而为民国之大利焉。两湖则不然,当时之制置,一任漕仓之属,奸计层生,臣谨考乙丑湖南审理使别单书启,发五条必无漕之大弊。一曰,预卖漕复犯用公纳,及期则差员拘于生事,尽倾储米,充数装载,储米如不足,则空船而来,中流荡覆,白征沿邑也。二曰,船只限前改造,一经输载之后,无人主管,任其风折雨朽,明年主船者,利其改葺之剩,以朽败为幸,责出公费,看作利窦也。三曰,米布冒减。四曰,骑格远定于山邑之民,不习水工,故年年雇立,释耒锄而把橹楫,其为不济事于风涛,不言可知矣。五曰,京费过滥,屡万石弥缝,非不从厚,而尽为沙格辈酒食之费,末流之弊,偸窃公货,臣始见此启,或以为过矣。今得见户惠厅定式,参以目击,则审理使仅得其皮肤已坏之疮疣而已。盖当初地土船之制,以当年船贳条万馀石,排比两湖七十一船之修造,太半不足,则原定漕复七千石之加给复户外,改造时复户米,其数伙多,其七千石之责出于原结者,实一万三千石之数,收税漕军三千四百八名,各出身布二疋,此皆用京贳船,则应入太仓之数也。凡税米出仓之前,是官谷也。一下船之后,是船主手中之物,各仓都船主,例以本邑退吏,生不惯水,今年漕卒,非前年行水者,每年腊月,一番图差,则一家前后之债,皆指漕仓而预卖,及当莫重装发之日,手无一钱一粒,朋窃公税之已载者,恣意花费,所谓领运镇将,别占巨舶,而坐之深奥,漫不知诸船有何事,船及江岸而后,乱贸于江上,江民出给千两,则征利倍蓰,皆出于明年预卖条,曳船一还仓之后,明年漕税,又复改葺,一番改槊之费一千六百十一石七斗五升,改造之费一万二千二百八十三石,两湖除船价外,每年应下为二万五千三十二石,漕军身布六千八百疋,逐年漕卒复户,又在此数之外也。两湖之民俗,素称多诈,而见利剧甚焉。前者京船输载之时,船则渠之私物,爱护坚致,不待教令,而自葺,公家无造船之大费一也。沙格船卒,皆船主家人,自食于船贳之中,公家无过海养家属给粮之烦费二也。且门前有巨舶者,即其家必积谷兴利,设有一二船臭载之患,当于七十一只船贳中征出矣。沿海无告之民,无白征冤号之弊三也。公税复户米万馀石,漕卒三千四百名之身布作米者,年年入仓,以补经费,不足之数四也。说者以为,地土船可当战船不虞之费,此有不然者,虽地土船,在春夏输载之时,则脱有边警,不得为战舰矣。虽京江船,十月以后,集缆于津前,足可当不虞,此岂非痛革漕弊,仍旧贯为之之大便大利乎?然若闻于该道营邑,则漕属奸吏,百般游辞而防报,若问于江民,则江民利于给债厚利,且虑前债之见失,又百般沮戏,若不自庙堂即为禀处奉行,自上处分,则毕竟大败而后,亦无如之何矣。伏乞亟赐处分,必用京贳船输载焉。臣久于京邸,凡有民情之衋然及闻者,悉陈无隐,税船中诸宫家上纳米,初令宫属自行捧纳,宫属百端侵渔,船民不堪其弊,先大王轸念民隐,令诸宫所纳,移付于别营别库,别营别库,本无郞官,故广兴军资仓所属郞吏,待闲隙捧入两库,独诸宫米,无色落取剩之例,郞吏视若空役,互相推委,拖至一二朔,露置于江岸,远道船民,盖藏甚难,百端呼诉,听若不闻,及其盗窃欠缩之生事,然后白征于船主及附近江民,尽没船贳,常患不足,此岂非输载者切骨之冤乎?臣意以宫纳依先朝定式,勿付于宫属,直为捧入于有郞官之广兴仓,及时输送于诸宫,则无违防奸之圣意,永断迟滞欠缩之患,并令庙堂,亟施措救焉。诸条所陈,非臣独见而已,实万目之所共睹也。言不可用,亟治臣妄言之罪,言可用,勿以臣卑鄙而废之,以苏时弊,以赡国计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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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熙华坐直。左副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朴岐寿。同副承旨金炳朝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仕直姜时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毕星傍所见彗星,移见于昴宿度内体色尾迹,与前无异,距极八十八度。

○金熙华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河锡洪在外,掌令金永镇、林孝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启曰,副应教朴晦寿,副修撰徐相禄、南履懋测候官进,校理李嘉愚,修撰尹秉烈差祭,修撰赵冀永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副校理李渭达、朴光锡,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炳朝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熙华启曰,假注书宋持养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成遂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姜时永为假注书。

○金熙华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金履乔,同义禁吕东植,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履乔,同义禁吕东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义禁金履乔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毓祥宫秋享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义禁金履乔,同义禁吕东植,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bb曰b,判义禁金履乔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副校理李渭达、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已上人,通瀜塡差,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熙华,以义禁府言启曰,完城君燨、申在植、朴齐一、申纬、李德铉、林景镇、李翊会、李寅溥、洪羲瑾、洪益闻、尹景镇、兪理焕、赵庭和、赵奎昇、林颜喆、尹命圭、李滢夏、徐有素,并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完城君燨、申在植、朴齐一,申纬、李德铉、林景镇、李翊会、李寅溥、洪羲瑾、洪益闻、尹景镇、兪理焕、赵庭和、赵奎昇、林颜喆、尹命圭、李滢夏、徐有素等,并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内,茂山府使李馨万为先罢黜,与锺城前府使金𪣼,会宁前府使柳汉源、具信喜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馨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金𪣼、柳汉源今方待命拿囚,而具信喜前以会宁府别置谷犯用罪,徒配于铁原府,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内,咸兴前前中军张翼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张翼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gg义禁府g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进基手本,则时囚罪人洪百淳素患痰癖之症闯发,处湿之馀,时时冲上,间间昏倒,目下症形,实为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洪百淳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府事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于昨政,伏蒙判义禁除旨,开坐已有成命,牌召宜即趋承,而第臣方忝叨左副宾客之任,则身带宫衔,例不得兼管议谳之职,玆敢援例陈章,仰干宸聪。伏乞递改臣新授金吾之任,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宾客之任许递,即为开坐。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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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左承旨赵琮镇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奎铉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羲准未肃拜。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朴光锡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姜时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昴宿度内所见彗星,月沈后详细看审,则尾长距极,与昨无异。

○金炳朝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持平朴宗范、河锡洪在外,掌令金永镇、林孝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副校理李渭连、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尹秉烈,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曹参判金逌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炳朝曰,兵、刑换房。

○金炳朝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李文会不为仕进,行右承旨金熙华式暇出去,左副承旨洪命周在外,右副承旨朴岐寿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文会,所当牌招,而狗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庭和落点。

○金炳朝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赵庭和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文会,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镰、任存常、徐耕辅落点。

○以同副承旨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副校理李渭达、朴光锡,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不为仕进,行左承旨金熙华式暇,行右承旨金镰,同副承旨徐耕辅在外,左副承旨任存常差祭,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鹤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李奎铉、赵琮镇、朴光锡落点。

○金炳朝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朴光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以侍讲院言启曰,辅德尹丰烈时在京畿长湍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茂山府使赵存中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母,今年洽满七十,而以无兄弟独身,法不当冒赴,即速入启递改云,边倅之亲年七十者许递事,载在法典矣。茂山府使赵存中,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咸兴前前中军张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承文院上博士尹奎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晋州前牧使洪百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锺城前府使金奕,会宁前府使柳汉源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所当请刑是白乎bb矣b,金奕段曾经宣传官,柳汉源段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春川府使赵台荣,狼川县监金乐周、洪川县监韩玙、金化县监韩致迥,麟蹄县监鱼在琬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韩玙、韩致迥、鱼在琬等段,刑推得情,赵台荣、金乐周等段,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韩玙、韩致迥、鱼在琬等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骊州牧使朴长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观此供辞,事情明白,光景可想,一吴彦谊,已是常性之外,则岂可以暂时同坐之故,便疑其同情乎?别无可罪之端,分拣放送,此时旷官可闷,待天明下去事,严饬为良如教。

○金炳朝,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尹奎培、朴长复、洪百淳等并还囚捧供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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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左承旨赵琮镇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奎铉坐直。左副承旨李羲准。右副承旨金炳朝式暇。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昂宿度内所见彗星,月沈后详细看审,则尾长距极,比昨无异。

○朴光锡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副校理李渭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炳朝曰,传香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李奎铉启曰,左承旨赵琮镇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姜时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光锡曰,吏、刑换房。

○姜时永改差,代以尹克培为假注书。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副校理李渭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朴光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宗琦启本,则以为,弘陵主峯汰落处,补筑工役甚钜,某衙门钱限二千两,为先划下,而如有不足,则斟量更请,铁器械杂物及空石木物,自各营门、户曹分定进排,用后还下,役军依已例雇军使用,相地官,奏时官定送等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容入物力,虽难预料,所请分数,似涉稍过,以禁、御两营钱各七百两,分排划送,以为取用之地,器械杂物,令各该衙门依例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亦令该监定送,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处镇在外未肃拜,直讲金秀锺,典籍李济翼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光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进基手本,则时囚罪人韩致迥猝得毒感,又添泄痢,登溷频数,真元大脱。韩玙素患痰癖,处冷添剧,两囚症形,俱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韩致迥、韩玙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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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左承旨赵琮镇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羲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奎铉。右副承旨李羲准坐直。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持养赵启昇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色明盛,彗星所在,不得详察,月沈后见于昴宿度内,而月光犹射,曙色将升,形色尾迹,不甚分明,距极度数比昨无异。

○朴光锡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持平河锡洪在外,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右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羲祖落点。

○传于李奎铉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熙华,副司果李镇华、鱼在濂、闵令儒、郑郁东、崔汉翼、闵永勋、金盛渊,副司正韩镇㦿以上并单付。

○尹克培在外,代以赵启昇为假注书。

○李羲准启曰,假注书赵启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赵寅永状启,进上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羲准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朴光锡,以备边司言启曰,秋曹堂上无行公之员,在外及未肃拜判书、参判并许递,与参议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吏曹判书李锡奎,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锡奎,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待明朝一体更为牌招。

○朴光锡,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郁铉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五城廊近处前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既是连接处,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限改筑间,仍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五城廊近处前日颓圮,连接体城一间许又为颓圮处,依例以前把守军,另加严饬,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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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申在植未肃拜。右承旨洪命周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奎铉坐直。右副承旨李羲准坐直。同副承旨朴晦寿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昴宿度内所见彗星,终夜为月光所射,体色尾痕,不得详细看候。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羲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在外,右承旨洪羲祖,左副承旨李奎铉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朴光锡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奎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检阅吴致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鍏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宋持养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持养改差,代以韩镇㦿为假注书。

○李奎铉启曰,吏曹判书李锡奎,参判金阳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徐憙淳疏批已下,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锡奎牌不进,参判金阳淳牌不进,参议徐憙淳进,左副承旨李奎铉进。启曰,判书李锡奎,参判金阳淳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升铉为副校理,李勉昇为刑曹判书,申鸿周为参判,朴岐寿为参议,金相休为左副宾客,申命源为茂山府使。禁府都事任百谦,济用奉事洪淳谟相换。兼春秋单安亨镇。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病,参判尹行直差祭,参议慎宜学在外,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羲准进。上护军金相休,大护军宋冕载、金相淳,护军金镰、李文会、洪羲俊、李文养,副护军赵庭和、洪命周、朴岐寿、徐畊辅、金炳朝、任存常、赵存中,副司果沈能恕,副司正宋持养、赵启昇,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奎铉曰,左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申在植、洪命周、朴晦寿为承旨。

○李羲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李奎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禧庙正堂以下诸处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八月二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洪州通德郞文有宁所志,则以为,族侄献征,即佐命功臣越川君平翼公彬嫡长孙,而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献孙第二子圣鲁,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献征夫妻,俱为作故,狗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文有宁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文献孙第二子圣鲁,立为文献征之后,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判金逌根疏曰,伏以臣赋命不犹,生甫六岁,亡父取以为子,恩斯勤斯,教之诲之,自少而长,长而成就,式至于今,三十有馀年,无往非亡父之恩也。欲报其德,天地罔极。臣不肖无状,生不能致其养,旋罹巨创,又不能即日灭死,以赎不孝之罪,而顽然视息,尚此苟全,今焉外除逾月,冠屦如常,惭痛悲恨,结轖于中,俯仰穹壤,祗欲溘然而已。际伏奉除旨,以臣为礼曹参判,召牌俨临,促臣承膺,臣闻命陨越,不知所以自处也。噫,臣处辇毂之下,阙起居之礼,三岁于玆,区区恋结之忱,发于寤寐,驾屦之义,岂俟终日,而第臣以苫垩馀喘,哀之情未忘,荣涂一念,恍隔前尘,何忍自视无故,彯缨束带,遽为官职之进身哉?且臣节摄昧方,偶婴毒感,寒热交作,食饮全阻,气息凛缀,宛转床笫,顾今病状,实无时日起动之望。玆敢略控哀恳,冒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悯,亟赐递免,俾职事无旷,私分获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徐憙淳疏曰,伏以臣才谫识𫍲,百不犹人,前后所叨,罔非侥滥,惟是触戾孤恩之为惧,居常懔惕,靡所容措。迺者三铨除旨,忽及于梦想之外,诚未知误恩便蕃,何为而又至此也?职之要显,他莫与京,任巨责盛,自昔为然。夫权衡人材,激扬世道,虽非与长席者比,若预闻通塞,参论臧否,必须备座而可,又或值右僚之有故,时行代斲之政,则鉴别注拟,责亦不轻,有非人人冒受也,明矣。况臣通籍未逾一纪,宦迹多在内省,班簿罕接面目,物议全昧搜采,庶僚短长,初无辨知,其何以参铨评品,若固自有,不思所以审处之道哉?不衷之讥,负乘之惧,犹属臣一己之私,毕竟累圣简而玷名器,良非细故。臣之不合是职,已自揆分,不待来试而知,顾未敢为饰辞例让,重速不诚之辜耳。荐召之下,趋承无路,玆暴由中之恳,冀蒙体下之恩。伏乞圣慈,俯赐鉴裁,将臣新授职名,特命镌改,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吴致愚疏曰,伏以臣母痰癖宿症,值玆节换,将摄失宜,挟感越添,膈痞嗽逆,眠食俱损,委顿床笫,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才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擅离,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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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李奎铉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羲准。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金永基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庚午夜自二更至五更,密云,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朴晦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洪命周时在京畿利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鼎常落点。

○朴晦寿启曰,执义崔时淳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有頉,代以金永基为假注书。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执义未差,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只推。

○以前执义崔时淳禁推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分拣。

○李羲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郑礼容落点。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

○李羲准,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文臣测候官朴晦寿移拜同副承旨矣。其代以副司果朴英载差下,使之轮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殿内修改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闵修显,五卫将李晩植、赵济健、许楫,文臣兼宣传官李宪玮,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康尧慎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荠浦万户曺海振以领运差使员上来,而父病猝重,万无离侧还任之望,呈状乞递。亲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还镇,依例罢出,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内,淮阳县监柳季麟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季麟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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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申在植。右承旨李奎铉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羲准式暇。右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金永基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云气掩翳。五更以后,密云,彗星所在,不得看候。四更五更,月晕。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未肃拜,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晦寿曰,只推。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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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朴绮寿坐直。右承旨李羲准式暇。左副承旨朴晦寿。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金永基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所见彗星,终夜为月光所射,不得看候。

○朴晦寿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未肃拜,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行左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鼎常曰,领敦宁回甲不远,其日遣承旨宣酝于本第,该房知悉。副率金左根陞六,六品职调用。

○传于李鹤秀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尹命圭落点。

○任鼎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鼎常,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尹丰烈在外,兼弼善未差,兼说书赵容和呈辞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鼎常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尹丰烈在外,兼弼善未差,兼说书赵容和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李锡奎牌不进,参判金阳淳进,参议徐憙淳牌不进,行左承旨朴绮寿进。启曰,判书李锡奎,参议徐憙淳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渭达为副应教,柳台佐为辅德,徐相禄为兼弼善,金鍏为兼说书,徐耕辅为敦宁都正,申纬为同经筵,朴起壕为校书判校,权中履为引仪,金左根为司饔主簿。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进,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慎宜学受由在外,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右副承旨尹命圭进。以宋冕载为知事,南履翼为副摠管,慎性真为佥知,申緖为宣传官,洪梡、韩国养、李彦懋、金应晦为五卫将,李明玉为忠翊将,金永锡为翊卫,朴齐明、洪永观为文兼,李云行为武兼,郑民行为宣传官,金亨檡为麟山佥使,金宗郁为西北佥使,高行淳为荠浦万户。同知单洪大安,佥知单许楫,护军申在植,副护军赵琮镇、洪羲祖、洪命周、李奎铉、尹丰烈、闵修显、朴哲源,副司直崔时淳并单付。李程淳为副率。

○以应教洪学渊,校理金𨬴、李嘉愚副校理李渭达,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南履懋、朴英载为校理,徐相禄为修撰,禹锡文为司艺,张天翼为军器主簿。

○兵批,再政。佥知单洪梡,副司直洪学渊、金𨬴、李嘉愚,副司果尹秉烈并单付,都摠管单南履翼。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副应教李渭达,校理南履懋、朴英载,修撰徐相禄,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宣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朴光锡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光锡。

○朴绮寿,以礼曹言启曰,敬陵来龙、弘陵主峯汰落处补筑时,事役浩大,不可无别看役之人。前权管洪墡,别看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李文赫、洪大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进基手本,则时囚罪人赵台荣素患疝积之症,时时冲上,间间昏倒,柳汉源泄痢之症,度数频数,真元大脱,食饮全却,两囚症形,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台荣、柳汉源,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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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朴绮寿。右承旨李羲准。左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仕直金永基。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则微云蔽遮。三更以后,月光映射,彗星所在,不得详察。

○朴晦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命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李渭达,校理朴英载,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

○以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

○李羲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渭达,校理南履懋、朴英载,修撰徐相禄,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朴晦寿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渭达,校理朴英载,修撰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以校理南履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朴晦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李吉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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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朴绮寿。右承旨李羲准坐直。左副承旨朴晦寿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任鼎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启昇金永基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所见彗星,为月光所射,且为云气所蔽,不得看候。

○夜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尹命圭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传于朴晦寿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羲准,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健元陵展谒亲祭还宫时,徽庆园亦当展拜,该曹知悉。日字,以来月初旬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健元陵展谒亲祭还宫时,徽庆园亦当展拜矣。该曹知悉。日字,以来月初旬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宅龟推择,则来九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传于朴晦寿曰,左副承旨入侍。

○健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军令,九月初十日出宫,庙洞昼停,自阙门十六里,健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还诣庙洞昼停,诣徽庆园展拜,当日还宫。

○传于朴晦寿曰,今番幸行,京举动例为之,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民事,间gg皆g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以济州牧使任圣皋状启,进上青皮阙封,惶恐待罪事,传于李羲准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羲准,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柳台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初十日健元陵亲祭时,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亚献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展谒亲祭,徽庆园展拜出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还宫时城门外祗迎及随驾等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祗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

○朴晦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春幸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今春幸行时,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八哨,禁卫营骑士三番,摠戎使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禁将率三营馀军留都矣。今番则后厢大将,以何营为之,而两营乡军,已为停番矣,留都及禁军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御将率领,留阵,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今春幸行时,三百名,馀军一百名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三百名,馀军一百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昼停所连为作门,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王世子随驾事,命下矣。在前幸行随驾时,前后牌,以大驾前后厢军兵仍用,禁军三十人,挟舆军六十名,馀军二十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彦懋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本厅别将李彦懋移拜五卫将矣。旋已递改,本厅别将仍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源益、韩兢人、徐有赞、赵启昇、林永洙、金乐渊、赵龙来、李秉莹、郑𪷾、权秉德、尹憙、李民愚、金英淳、金权、朴奎瑞、赵完植、李寅教、尹升烈、金穰根、金锽、韩升烈、申允禄、李渊龟、权䇲、尹克培、洪祐顺、金学敏、李治达、成遂默、金兴根、宋持养,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都寅晔、李东韵、李培林、李秉仪、金在荣、安允沆、韩哲浩、刘志义、金奎燮、金铉复、张铉喆、崔致常、洪履信、朴偀、李冀祯,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金斗明、金镇声、金熙逌,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羲准,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分馆时,西北人中,有地阀可合人,则许入槐圈,前后朝饬,非止一再,而今番会圈,李秉仪、安允沆,当陞而降,公议称屈,并以承文施行,金熙逌,闻非当为芸阁之人云,亦为陞付国子。凡有圈会,必须僚议归一,始为完圈,古规即然。上博士李廷宪之不待停当,惟意低昂,非但大违常例,毕竟公座起闹,贻羞搢绅。由前由后,决不容置而不论,令该府拿问严勘。虽以参圈人郑显𤩶言之,忿争虽出于见抑,举措同归于乖体,有不可以远人曲恕,一体拿处,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百淳亦,冬暖冰薄,囚供发明,容或无怪是白乎矣,暑月贡献,照冰失待,难免违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遣gg粘连g向前洪彻荣亦,灵光狱之不录实因,兴德狱之创说服毒,俱为失实,大违检体,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遣gg粘连g向前金𪣼段,仓还之称以分反而取剩,民谷之托于营作而加敛,实为北民切骨之瘼,而此弊之日加月滋,既到极处,则身居字牧之任,宁忍诿以谬例,恣意掊克,为肥己之计乎?况其石数,至于近万石之多,则论其所犯,非比寻常,其在警后之道,因其现发,合施重典,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柳汉源段,取剩取落,俱系不法,特以其石数之差少,道启有比他似轻之论,而袭谬实罪增例,尤非不可以囚供之分疏,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遣gg粘连g向前张翼亦,道启所论许多所犯,罔非鄙琐之事,贪饕之迹,而渠供中一二分疏,既不足准信,其馀诸条,又不敢妆撰,则罪在罔赦,合施重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遣gg粘连g向前尹奎培亦,屡饬分馆,未即会圈,虽称病故,亦涉规避,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遣gg粘连g向前赵台荣、金乐周、韩玙等段,杀狱会查,何等慎重,而径信突出之证招,遽反已成之断案,揆以狱体,大违审克,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韩致迥、鱼在琬等段,盘问既欠详核,论断亦不别白,其在查体,殊极疏忽,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遣gg粘连g承文院上博士尹奎培矣本府议启内,屡饬分馆,未即会圈,虽称病故,亦涉规避。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遣gg粘连g长城前府使洪彻荣矣本府议启内,灵光狱之不录实因,兴德狱之创说服毒,俱为失实,大违检体。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遣gg粘连g春川府使赵台荣,狼川县监金乐周,洪川县监韩玙,金化县监韩致迥,麟蹄县监鱼在琬等矣本府议启内,赵台荣、金乐周、韩玙等段,杀狱会查,何等慎重,而径信突出之证招,遽反已成之断案,揆以狱体,大违审克,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韩致迥、鱼在琬等段,盘问既欠详核,论断亦不别白,其在查体,殊极疏忽,并只以此照律。罪,赵台荣、金乐周、韩玙等段,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韩致迥、鱼在琬等段,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赵台荣、金乐周、鱼在琬等段功减一等,韩玙、韩致迥等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遣gg粘连g晋州前牧使洪百淳矣本府议启内,冬暖冰薄,囚供发明,容或无怪是白乎矣,暑月贡献,照冰失待,难免违例。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遣gg粘连g咸兴前中军张翼矣本府议启内,道启所论许多所犯,罔非鄙琐之事,贪饕之迹,而渠供中一二分疏,既不足准信,其馀诸条,又不敢妆撰,则罪在罔赦,合施重典。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尹命圭,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彻荣、尹奎培、洪百淳、韩玙、韩致迥、赵台荣、柳汉源等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酉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朴晦寿,假注书金永基,事变假注书慎尚钦,记事官金鍏、吴致愚,左议政李相璜,行户曹判书郑晩锡,行礼曹判书金履乔,行兵曹判书金鲁敬,刑曹判书李勉昇,刑曹参判申鸿周,行护军朴周寿、赵钟永,汉城左尹柳相亮,户曹参判赵万永,行护军白东薳,副应教李渭达,以次进伏讫。相璜曰,秋候晴曝,霜信似应迟退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世子宫诸节,经暑万安乎?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则本道儒生公都会及选武军官等都试,当为设行,而灾邑举子之裹粮往来,在所当念,并为退行于来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灾年停试,多有已例,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黄海兵使朴应浩状启,则道内五营武学,系是冗兵,而其中前营凤山,至于十五哨之多,民皆厌苦,受弊无极,减其五哨,并与户保而许令收布,以为支放牵补之资,则祛弊救瘼,恐似两便,请令庙堂禀处矣。本营之难支,武学之为弊,非不可闷,骑步相维,的未见减摠之宜,哨司素定,亦必有改制之难,令道臣往复该阃,细采便否,烂加商确,更为报来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晋和所报,则枚举水使李圭德牒呈以为,水军粮小米耗不足为五百九十二石,年年割本,不出数年,其将并与元谷而就尽,支放所需,不可不及今变通。本营军需库岁贸银价八百五十两之分属兵大同库者,及太白城饷会录耗三百二十五石,并限三年,划给取用,而五山城谷之入于偿债停耗者,至丁亥当为了勘,戊子以后,则以其耗七百石,并与上项银价条,更为限十年许划,取用于支放,而每年馀数,作为岁入,取耗添录,则可充其元谷不足之数为辞矣。该阃支放,专资水军粮耗条,而间有自京司区划取用,且经各年停荡见耗,不足于应下,年年割本,耗缩岁增,殆近六百石之多。若又任其因循,数年之后,将并与元谷而无此名色,不可无及今变通之政,而本营事势,无他弥缝之道,势将就本道公货中,从便纾急,而该梱岁贸银价之曾为分属于兵大同库者,该库则既闻有馀储,太白城饷见留,虽除却年例耗下,馀数亦有添录于元谷者,就此中岁划三百二十五石,并限三年许令取用,而贸银不可永废,城饷不可永划。今以三年为请者,盖出于此,而继此支计之策,道臣所请,舍此亦无可以推移措处之方,并依所报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则其一,南关之元会常赈及交济谷外,依近例尽分取耗,用于公下,而犹为不足,则监营城饷谷折米八千馀石,进献谷折米一万二千馀石,并折半除出,又合经法外新创之名色,都属营赈取耗,以准一年公下之数,稍有馀数,添录元谷,六镇之尽分谷,并作半分名色,其公下耗条之见缩于尽分时者,就他谷耗之不入于公下,而年年升录条中取用事也。其一,南北谷簿,各定都会而磨勘,如或有不得已推移互换者,南关则南关十三邑中互换,六镇、三、甲则与六镇、三、甲推移,若值移粟之时,则移运衙门谷名,毋敢擅自互换,必为指数状请,庙堂许施事也。其一,营赈谷,六镇以外则依前尽分,六镇则以半分定式事也。其一,昨秋以南关谷折米七千石之划给摠厅条,及己巳谷耗作钱,每年上纳均厅者,一并合录于营赈,以补公下不足事也。其一,南关所在久置谷耗条,今春许令移用于公下者,依前勿用,而公下耗条,则以他谷俾准其数,镜、富以南四邑所在者,并全耗会录,而六镇所在久置谷折米七万六千八百七十石零,则折半添付散在划来,折半移录地部元会,使久置名色,更勿换入于六镇诸邑事也。其一,自今无论荡债给代与监、兵营谷,摩天以北作钱者,皆以二两准折施行,更无敢以三两详定袭谬事也。其一,三、甲两邑,多籴为弊,无论某衙门谷,皆为半分,而如有作钱,则必以折米每石二两例施行事也。其一,钱禁事也。其一,孝烈摭实以闻事bb也b。北民之无以聊生,其事非一,而病源,则尤在于粜籴,前后道臣之登闻,绣衣之启单,往来使命之所得于睹闻者,动以釐籴为先。间亦有一二纾急解悬之政,然所以处之者,多不免遗本而治末,故虽或为一时之惠,而实未见悠久之效。因前评事金𨬴疏请,才有道臣覆启,而道启所陈,溯究源本,诚有可采。南谷不尽分,则无以应南之公下,然若至于尽分而尽用其耗,以南谷之本少,而更无滋息之路,此实可忧,而道启有曰,鸠合各谷,都属营赈公下之外,自有馀耗之可添元谷者云,则未尝无岁馀之益。北谷若半分,则将无以应北之公下,此似为窒碍之端,然道启有曰,若以不入公下之他耗会付者,推移取用,公下无不足之叹,而又无添入于元谷之耗云,则亦可除岁增之弊。南谷岁有馀,北谷岁不增,则迟以岁年,庶或有均籴之望,籴事稍均,非但以北之可以息肩,在以南,又当无割本之患。今若以是为归,则划定南北之界限,异分留之式例,而毋得出入,禁衙门之互换,而不相逾越,分定都会,各自磨勘,著为不易之成法,然后可责来效。至于营赈分式之复旧,均摠前划之还录,在本道则销刻有嫌,在京司则拘掣多端,然今此变通,大关北路之休戚,若置此二事而不论,实有篑土亏功之虑。而籴多之弊,三、甲无异于六镇,不可以地限南北,而施有异同。久置谷之不在于沿海,而在于茂岭以北者,有非交济之法意,换移与转运,实皆事势之所不得,而若于见在邑镇,胶守本来还式,留此添耗会录之名色,则只有久置之虚名,而将启增籴之实弊。前此移划元会,亦未尝无例,南关及镜、富等四邑所在之不为如前移用,而升录全耗,既有成筹,目下会案,虽似有减于六镇,向后耗息,自当取偿于他处,并依状请施行。南北详定之二式,非敢曰,变通得宜,保无后弊,就事情之易见者言之,北谷素贱,虽在平年,一包之谷,无以准二两之直。制法之初,当以平年为准,平年二两,已不能无勒征之冤,如值稔岁,当为倍征,此不能无憧憧于北民者,然道启所论,既曰监、兵营耗谷,公下几皆本谷,而代钱者甚少,虽以二两施行,荡债谷旧式之外,以钱出秩,其数无几,则似不至于因此而病民,两营往复,亦以无甚窒碍质言,则有不必靳许,而三、甲亦当准此。至于禁钱事,旧章昭载,有不容荡然无防,岂可视西之近谬,而废北之当禁乎?若其宽不至于或弛,骤不至于无渐,使民不挠而令惟行者,在按道守土之臣举行之如何耳。以此申饬。孝烈事,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惩贪之政不严,而蔑法之吏恣行,遂使民生日瘁,国势日危,驯致今日貌样,每一念至,实为哀痛,而至于今番北启中三囚赃犯,而变怪尤极矣。北还剩谬,虽未知始自何时,而苟使守分忧之责者,稍欲审择去就,虽积久因袭之谬,宜不至于视若固有。今于前谬之外,又创新谬,转辗滥觞,靡有限极,今所浚膏而肥己者,甚者至于万石,或六七千石之多,少者亦不下数千石,横敛至此,民何以生?袭谬取准,犹所不忍,非理加征,何太无良?似此罪囚,决不可以寻常编配,勘断而止。北伯查启中具信喜、金𪣼,施以即其地或傍近邑,勿限年远配之典,以谢北民。如欲计赃议律,则柳汉源所犯,虽云较少于右两囚,始俑启贪,其恶实大,决不可分等减罪,亦依两囚例,一体论勘。此后边邑守令之似此罪犯现发者,并以此为例,使为吏者顾畏邦宪,为民者知有王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臣之区区衷恳,前后筵席,亦已屡陈矣。体谅之恩,惟日颙俟,而鼎席不备,愈久愈闷。虽值无事之时,辅相之地,决不宜久旷,而今年农形,虽非诸路俱歉,既非无灾之年,则实亦艰虞之会,宜令卜贤备员,仰赞大化,又此申白,惟愿遄下成命以幸国事焉。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履乔曰,景祐宫四仲朔祭肄仪,一依毓祥宫宫园式例,前一日,于香大厅前为之事,前已节目启下,而五月夏享,今月秋享肄仪,仍为行之矣。第凡祀享,不用乐佾则无肄仪,故毓祥宫四享,不行肄仪,几为五十年,则今于景祐宫,亦宜遵此,启下节目中肄仪一节,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景祐宫祭享节目中,以亲祭及亲传香祝,如礼取禀,启下矣。但考毓祥宫已例,或前期二朔,或前期一朔,而前期一朔之时较多,今亦以前期一朔,取禀为定式,而节目中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尚州忠义坛,即壬辰三从事李庆流、尹暹、朴箎及金俊臣、金镒同日立殣之地,而先朝壬子,以御笔书下忠臣义士坛五字刻石,立于坛左阁而护之。创建既久,自多伤毁,而御笔碑阁,事体自别,不敢私自修改。若任置而至于颓圮,则实为悚闷,分付道臣,使之及时修改。此后则随其伤颓,地方官报营修葺事,定式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西、北两道道科节目,当为磨炼,而取人之数,谨稽《誊录》,则平安道五人,咸镜道四人,而当宁乙亥,平安道则依例以五人磨炼,咸镜道则以其异于他年,用英庙朝乙亥年例,以六人磨炼矣。今番则依旧例,以平安道五人,咸镜道四人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惠厅回禄之后,仓库不可不及时改建,而材木今方鸠聚矣。若用新材,则为费不小,而本厅江仓中万里仓外,亦有旧仓舍,年久废弃,今至颓圮之境,在前库储充备之时,亦不入用,则来后之无用,亦可推知。若以此取用,省费不小,允合事宜。第公厅异于私家,不可不一番经禀,故玆敢仰达矣。上可之。鲁敬曰,太庙奉安册宝、教命樻,每多损伤之时,盖缘漆用骨灰,内以縀涂,湿气易入,漆片先落,内涂则尤易蠹损,虽即修改,所见极为悚闷。此后则每于修改时,切勿用骨灰内涂,只以朱漆精着,使之永久遵行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钟永曰,年前自内阁,有《三经》、《四书》俱谚解新刻板,藏庤无所,姑令付置于校书馆,而本馆亦甚狭窄,露处过半,风雨渝伤,将有渐成弃物之虑矣。若欲新造藏板之所,则容入不过十馀间,而本馆无可办之资,自户、惠厅中,所入物力,量宜划下,以为造成库舍,趁即藏置之地,恐好,故敢达矣。上可之。东薳曰,每当禁、御两营乡军停番之时,则训局军兵,替当其劳,故曾在先朝癸卯年,轸念训局军偏苦,特下诸将臣商确草记之教,而以守、摠两厅无料军,减其名数,入把于东营、集春营、西营三处,料米则守、摠两厅三分一磨炼,禁、御两营三分二磨炼矣。今则守御厅,出镇留营,有非可论,以禁、御两营无料牙兵及待年军中,抄出几名,排番于各处,建阳门番,则与外各营有异,训局担当,而料米以乡军接济条上下,则于训局军,可除偏苦之弊,而无料军之得料使役,亦足为灾年救荒之道,下询大臣及诸将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就该营军摠中,推移排定,可以替该营停番乡军之役,则其事甚便。如是变通之后,虽更值停番之时,亦可无移疾训局之虑,臣则以训将所奏,为好矣。上曰,将臣之意,何如?鸿周曰,训局军偏苦事,训将有所仰奏,而臣于阁外,亦为预闻矣。在昔先朝癸卯,有守、摠两营无料标下移属之例,今则禁、御两营无料牙兵待年军中,各别抄择几许名,宫城外三处轮直,料布则以乡军接济条,限周年磨炼上下,则在两营别无利害,在训军大为息肩矣。相亮曰,训将以乡军停番后,训局军偏苦事,不得已有此仰奏,而臣等亦于阁外,烂加商确矣。在昔先朝癸卯,有守、摠两营京标下移属之例,而今则无守御厅,只有摠戎厅。然摠厅军亦是无料,则无宁自禁、御两营,各就待年军中,新募几许名,宫城外三处,通四番轮直,料布则自两营,以乡军接济条,限周年磨炼上下,则在两营别无贻害,在训军大为蒙惠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相璜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酉八月二十日未时,上御暎花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左副承旨朴晦寿,假注书赵启昇,记事官金鍏、吴致愚,以次进伏讫。上命受兵曹判书军令,兵曹判书金鲁敬持军令跪进,晦寿读军令,进于上前。上命踏启字以下,以军令授鲁敬,鲁敬持军令先退。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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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朴绮寿。右承旨李羲准。左副承旨朴晦寿。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仕直李源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所见彗星,二更为游气所蔽,三更天气开朗,又为月光所夺,形痕依稀,不得详细看候。

○尹命圭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未肃拜,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晦寿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准启曰,假注书赵启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启昇改差,代以李源益为假注书。

○传于李羲准曰,韩判府事留待。

○传于李羲准曰,韩判府事入侍。

○李羲准,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二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同日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晦寿,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及王世子随驾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健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及王世子随驾时,各差备入把马数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并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二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将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圭,以义禁府言启曰,承文院上博士李廷宪,令该府拿问严勘,正字郑显璞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廷宪下去全罗道泰仁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郑显𤩶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会宁前府使具信喜、金𪣼等,施以即其地或傍近邑,勿限年远配之典,柳汉源亦依两囚例,一体论勘事,承传启下矣。具信喜咸镜道会宁府,金𪣼锺城府,并即其地,勿限年远配,柳汉源傍近邑镜城府,勿限年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张翼,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张翼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江陵府临溪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乙酉八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韩判府事入侍时,右承旨李羲准,假注书金永基,记注官李湜,记事官吴致愚,判府事韩用龟,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进前。用龟进前奏曰,近者秋日晴曝,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无事往还乎?用龟曰,无事往还矣。上命大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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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沈能岳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朴绮寿。左副承旨李羲准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式暇。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李源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昴宿度内所见彗星,移见于胃宿度内,形色如前,尾迹稍盛,距极九十五度,三更以后,为月光所射,不得详察。

○李羲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未肃拜,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鼎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绮寿启曰,左副承旨朴晦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愚淳落点。

○尹命圭启曰,行左承旨金愚淳,时在公清道洪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能岳落点。

○任鼎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元陵、徽庆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九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间,宫城外营三处入直,以两营无料军给料布排番,以除训局军偏苦之弊事,日前宾对时,训炼大将臣白东薳筵禀蒙允矣。本营待年军中,抄择二百四十名,一百六十名,分四番入直于西营,八十名,与御营厅军合番,轮回入直于东营,而料布则每名一朔米七斗,一年布四疋式,就乡军料条中,限周年磨炼上下,以为接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间,宫城外营三处入直,以两营无料军给料布排番,以除训局军偏苦之弊事,日前宾对时,训炼大将臣白东薳筵禀蒙允矣。本厅无料牙兵待年军中,二百四十名,各别抄择,分作四番,一百六十名,入直于集春营,八十名,与禁卫营军合番,轮直于东营,而料布则每名每朔米七斗,一年布四疋式,以乡军料条磨炼,限周年接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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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奉命进去。行左承旨沈能岳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朴绮寿坐直。左副承旨李羲准。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仕直李源益。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以后,胃宿度内所见彗星,为淡云所蔽,刑色gg形色g尾迹,乍见乍隐,终夜不得详察。

○李羲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行左承旨沈能岳,时在公清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鹤秀今日领敦宁金祖淳家宣酝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准曰,只推。

○任鼎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金学淳所报,则备陈农形灾荒之状,仍以为,来头接济,惟在赈还,而本道还簿,自来不敷,不可不以他道谷,及今划得,湖南谷折米一万石,就沿海便运处,特许区划为辞矣。湖西农形,统论一路,诚有间于畿甸,而至于右沿各邑,则被灾之酷,往往与尤甚畿邑,有无甚异同之处。嗣岁接济之方,不可无预讲,而本道籴摠,见甚枵然,自巡还而难保其有赢无绌。若与赈济之用,而并皆责办,事势决知其尤难。湖南谷簿,非曰有裕,壃界相连,灾实既殊,互资之政,惟有以是为归而已。就该道所在军移作米中折米四千石,山城军饷谷中折米四千石,合八千石,俾准各谷准折二万石之数,移划于湖西,以资赈还之用,而至于本米之为几分,各谷之为几分,自两道往复停当,以为从便移运之地,船价之自出谷道,就某样公谷中会减,勿为计除于元谷,及定差员领运等节,依西谷畿运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皮宗桓手本,则时囚罪人郑显𤩶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肚脐横亘,食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非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显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尹升烈、金锽,权知成均馆学谕都寅烨、刘志义,权知校书馆副正字金镇声,俱为登科前年满五十,并依法典,六品职迁转,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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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沈能岳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朴绮寿坐直。左副承旨李羲准坐直。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任鼎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天气开朗,胃宿度内,所见彗星,体色如前,尾迹尤盛,距极九十八度,四更以后,月光暎射,形痕犹为宛然呈露。

○李羲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未肃拜,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鼎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绮寿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捍gg摘奸g以来。

○朴绮寿启曰,假注书李源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源益改差,代以李治达为假注书。

○任鼎常,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监司朴宗琦状请,弘陵补土物力,以禁、御两营钱各七百两分划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枚举监董礼堂移文,以为,役处浩大,用馀无多,以此较量,万无竣役之望,限一千两更为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工役未竣,而前划几尽用下,有此加请,更以禁、御两营钱各三百两划送,以为以此排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羲准,以义禁府言启曰,统制使李石求状启内,知世浦万户李润培,玉浦万户吴廷敏,助罗浦万户宋载钦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润培、吴廷敏、宋载钦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并拿来,何如?传曰,允。并待待命拿囚。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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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沈能岳坐直。行右承旨朴绮寿缘故出。左副承旨李羲准。右副承旨尹命圭。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权䇲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胃宿度内,所见彗星,形色、尾迹与距极,比昨无异。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羲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未肃拜,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鼎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治达在外,代以权䇲为假注书。

○任鼎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晳,以禁卫中军,下番乡军等试射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御两营上番乡军,今既停番矣。自来九月初一日,依前例建阳门入直军,以训局军六十名替代入直,铜龙门入直军,以禁、御两营京中哨军三十名式轮回入直,而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四十名,则各自该营助番牙兵,推移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秉仪、安允沆,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金熙逌,口传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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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沈能岳。行右承旨朴绮寿。左副承旨李羲准。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仕直权䇲。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二更三更,云气掩翳,所见彗星,暂见旋隐,形色、尾迹,距极度数,难以的测。四更以后,密云不开,不得看候。

○李羲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未肃拜,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呈辞,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行右承旨朴绮寿,左副承旨李羲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任鼎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间,建阳门入直,以训局军替代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来九月初一日为始,建阳门本局军六十名,别武士二人,禁卫营把摠率领入直,而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禁、御两营停番间,铜龙门以两营京中哨军轮回入直,建阳门以训局军替代入直,西营、东营以助番牙兵,推移入直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铜龙门则本营京中哨军与御营厅京中哨军,间一朔三十名式轮回,本营哨官率领入直,建阳门则训局军六十名,本营把摠率领入直,西营则助番牙兵四十名,本营哨官率领入直,而并待标信举行。东营则本营助番牙兵与御营厅助番牙兵四十名式轮回,御营厅哨官率领入直,新营则京标下军三十名,南别营则别牙兵八名,火药库则别破陈gg别破阵g八名,兼别破陈gg兼别破阵g六名守直,而来九月初一日为始替直,下番军兵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间,铜龙门入直,以两营京中哨军替代,东营、集春营入直,各自该营助番牙兵,推移替代事,自兵曹草记允下矣。来九月初一日为始,铜龙门入直三十名,则本厅京中哨军与禁卫营京中哨军,间一朔禁卫营哨官率领入直,东营入直四十名,则本厅助番牙兵与禁卫营助番牙兵轮回入直,集春营入直四十名,则本厅助番牙兵全当,并以本厅哨官率领入直,而待标信替代,新营则京标下军三十名,依前例入直,而旧番乡军,仍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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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缘故出。行左承旨尹命烈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羲肇未肃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权䇲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胃宿度内所见彗星,为游气所蔽。三更以后,或见于云隙而呈露,形色尾迹,一如前状,距极一百一度。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任鼎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台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鹤秀启曰,行左承旨沈能岳,行右承旨朴绮寿,左副承旨李羲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锺穆、申在植、朴岐寿落点。

○备忘记,西北佥使金宗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任鼎常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尹命圭须资出去,行左承旨申在植牌不进,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李锺穆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尹命圭,所当牌招,而狗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命烈、李羲肇、洪羲祖落点。

○以右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鼎常曰,只推。

○任鼎常启曰,行都承旨李鹤秀须资出去,行左承旨尹命烈,右承旨李羲肇,左副承旨洪羲祖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锺穆,所当牌招,而狗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任鼎常曰,敬陵来龙、弘陵主峯补筑时,监董礼曹堂上以下,别单书入。

○任鼎常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鼎常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淮阳县监柳季獜,不待拿命,所佩兵符,直为传授于金城县令,通川兼任兵符,赍送营门,发行上京,虽在俟勘之中,擅离职守,有违格例,两邑兵符,任自分送,举措亦甚颠倒,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任鼎常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羲祖为淮阳县监。

○以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中军朴兢渊身病屡朔,差完无期,不得已罢黜事,传于任鼎常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致勋为咸镜中军。

○任鼎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铁求,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鼎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献官,前承旨申在植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申在植。

○任鼎常,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六匹内,公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慎性真,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赵元载、金仁丰、刘白川,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咸英锡、申在弘,俱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显𤩶,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承文院副正字郑显𤩶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淮阳悬监柳季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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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羲肇。左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右副承旨李翊会未肃拜。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权䇲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胃宿度内,所见彗星,形色尾迹,距极度数,比昨无异。

○任鼎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启曰,行左承旨尹命烈,时在京畿长湍地,斯速乘驲上来bb事b,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锡奎,参判金阳淳,参议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敬陵来龙、弘陵主峯补筑后监董堂上以下别单,传于李羲肇曰,监董堂上礼曹参议李寅泰熟马一匹面给,礼曹正郞李升烈,兼监役敬陵令李时学,弘陵令李南老,补土差使员高阳郡守宋祥来并陞叙,敬陵参奉丁夏教,弘陵参奉金泳根并陞六,其馀别看役、领役牌将,择日官、相地官、奏时官、色吏、书员、守仆,各司员役、工匠等,并依乙巳年例施赏。

○有政。吏批,判书李锡奎牌不进,参判金阳淳进,参议徐憙淳牌不进,同副承旨任鼎常进。启曰,判书李锡奎,参议徐憙淳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翊会为承旨,金𨬴为应教,林处镇为副校理,沈英锡为副修撰,徐耕辅为刑曹参议,赵贞喆为知经筵,蔡弘远为同义禁,金泳根为礼宾主簿。兼春秋单金履垕。

○兵批,行判书金鲁敬武臣朔试射进,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左副承旨李锺穆进。护军金愚淳、朴绮寿、沈能岳,副护军李羲准、朴岐寿、尹命圭、朴晦寿、慎性真、咸义衡,副司果尹升烈、金锽、都寅晔、刘志义、金镇声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憙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鼎常曰,只推。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羲肇,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年经潦后,无主未葬者,搜访启闻事,曾有定式矣。以各别搜访,详审报来之意,严饬各部矣。各部之报,今玆齐到,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鼎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事,标信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南行宣传官白希洙、吴显文,部将洪锡鹏,未满十朔,成才间,姑为停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主簿李义谦,莫重国试,恣意弄奸,万万骇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日势已暮,未及毕试,明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赵晋和状启,则以为,道内穑事,终未免歉,儒武赴试,为弊不少,本营所管儒生公都会,各项武士都试及水营所管武士都试,并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农形,虽有间于畿湖,亦多有失稔之处,儒武之裹粮远赴,在所当念。都会、都试,依所请,许令退行,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敬谟状启内,淮阳县箭川烽台失火事,地方官罪状,状请论勘,则该县监柳季麟,不待拿命,亦不关由于营门,所佩兵符,直为传授于原定兼任金城县令,而方带通川郡兼任兵符,使乡色赍送营门,发行上京,其擅离职守,有违格例,举措亦甚颠倒,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季麟因烽台失火事,已为拿囚捧供,今此罪状,待开坐更为捧供后,与前捧供,同为议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皮宗桓手本,则时囚罪人郑显璞所患疝积,处冷添剧,柳季麟猝得毒感,头疼身热,两囚病势,俱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显璞、柳季麟,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留守李龙秀疏曰,伏以臣之承命保釐,在于营府更张之初,立纲陈纪,事属前人,布法行令,责在后来,齐民之难与虑始,谁昔然矣,而岁月稍久之后,尚不得乐成而底安者,虽曰习俗淆漓,易动难静,亦缘臣之才识威望,不足以随处弹压故耳。臣由是愧惧,首尾十六七朔之间,恒若身负大何。况又畿甸失稔,民忧将棘,急病之义,臣分攸存,图报之念,驽钝庶竭,而第臣不称,非独如上所陈,目下情私,实有万万难强者。臣之两亲,俱年迫七耋,日昃之离,常怀凛凛,而臣母蛔积本证,已成屡岁贞疾,乡土医药,每不如意,调治为难,未敢将往。幸自昨年曁今春夏,犹不至甚剧,便近来往,省觐以时。迺于节换以后,朝凉昼燠,颐摄失宜,筋力逐岁渐下,病情视前益加,一番寝兴,寻常食饮,少违其适,则辄发而必添焉。半日之内,升降频复,一宵之中,安否或异,枕席长设,刀圭不辍。臣方闻急驰还,日夜扶将,殆难晷刻暂舍,而方秋营务,亦非久旷之时。纵令母病幸即差完,不时添发,每致猝急,臣身在外,狍玆憧憧,家国之事,心无二用,将何以安意坐衙,应接百为?矧今证形,姑难以时日亟瘳,既不可乍往乍还,恒在道路,又不可长时在第,虚縻职任。惟有趁即解免,专心救护,可以无瘝于公,而获伸其私。此固圣朝综实之政,非为臣一身之故,而以孝出治之本,亦岂非昭代之当务也哉?玆敢悉暴情理,冒控于仁覆之下。傥蒙天鉴所照,特命允许,使官事有緖,子职粗修,则公私之间,两得其宜,而臣之衔恩感戴,尤莫知所以仰酬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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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行左承旨尹命烈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羲肇坐直。左副承旨李锺穆。右副承旨李翊会坐直。同副承旨任鼎常。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仕直权䇲。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胃宿度内所见彗星,移见于娄宿度内天仓星傍,形色尾迹,与昨无异,距极一百四度。

○李锺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羲肇启曰,校理南履懋、朴英载测候官进,副校理朴升铉、林处镇,修撰赵冀永在外,修撰徐相禄受由,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𨬴,副修撰沈英锡,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羲肇曰,健元陵亲祭,仍诣元陵展拜后,当诣徽庆园展拜矣。该房知悉。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以副修撰沈英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李翊会启曰,禁卫大将柳相亮,以本营习陈事,明日沙阿里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李翊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铁求,以摠戎中军,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佥正林亨寿,拾箭还给之际,谓以字标之互换,欲换他箭,举措骇然,为先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日势已暮,未及毕试,明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亨权,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义禁府言启曰,高阳郡守宋祥来拿来,与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宋祥来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昨接小报,因松京守臣辞疏,有依施之命矣。本府以积弊之局,新经变通,头緖未尽定,根基未甚牢,而此守臣承径递之馀,当更张之初,施措有方,伫见成绩,而今又才一年而去,则府事之可闷,非但目下迎送之为弊而已。秋又失稔,忧在嗣岁,此时递易,尤所当念。今其疏辞,非不曰,情理甚切,然亲病既是宿症,见处又异外地,往来将护,可以从便。若以曾前如是者,行之于来后,则亦宜无公私相妨之端。臣谓开城留守李龙秀,仍任前职,专意于矫弊备荒之政,俾有来效,宜矣。惟圣明财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开留事,予只见其有亲病而许之,今见卿箚,所请至当,依施。仍传于李翊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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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鹤秀药院进。行左承旨尹命烈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李羲肇。左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右副承旨李翊会。同副承旨任鼎常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永基权䇲仕直。事变假注书慎尚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娄宿度内所见彗星,体色尾迹,一如前状,距极一百七度。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锺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翊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麟山俭使金亨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羲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羲肇曰,日昨因其文集之续附刊进,欲有示意而未果矣。此大君以宁陵介弟,勤劳在于王室,列圣朝皆有惇尚优恤之举,而在予则未及,诚欠事也。麟坪大君祠宇,遣承旨致祭,其嗣孙即为录用事,分付该曹。

○李羲肇启曰,应教金𨬴,副修撰沈英锡差祭,校理南履懋、朴英载测候官进,副校理朴升铉、林处镇,修撰赵冀永在外,修撰徐相禄受由,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渭达,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郑礼容,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牌不进,持平河锡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礼容gg郑礼容g,掌令金永镇、林孝宪,持平朴宗范,司谏赵忠植,献纳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李锺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义谦、宋祥来等,当为捧供,保放罪人郑显𤩶、柳季麟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履乔呈辞受由,同义禁徐鼎辅有身病,蔡弘远在外,只有同义禁吕东植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金履乔受由,何以为之,而同义禁徐鼎辅,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受由及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郑尚愚,同义禁申在植落点。

○以副应教李渭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李翊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兪膺焕、赵云程无分,依定式汰去,都摠府经历李教彬、申命淳、李焕庚,都事李完敏,中枢府都事金永植,训炼院副正蔡光臣,佥正韩仁謩、尹佑成、梁迪洙、李惟时,判官沈正书、李云纪、李显城、姜九成、李光荃、金祉垕,主簿李日荣、沈翊之、魏锺敏、金益锺、赵义锡、郑成佑、金会锺、洪宪祖、柳相镐、兪致信、洪翼谟、尹命植、吴致文、南宫𪬵,兼内乘闵恒锡,宣传官具锵和、李时荣、白鲁洙、申在衡、李健緖、赵玄钰,武臣兼宣传官宋文永、李羲臣、申道显、宋得鼎、申在德、林秉周、李行彬、韩启𨊴、申命沆、李范锡、朴义镇,部将李熙教、张东七、金孝基、李用弼、金成奎、洪吉谟,俱未满四中,依定式各决棍十度,去九月朔条追试时,都摠府都事李肇渊,训炼院判官曺鹏,亦未满四中,去十一月朔条追试时,都摠府都事李肇渊,训炼院判官李显城,宣传官赵存鼎,武臣兼宣传官金宗浩,又未满四中,亦依定式,并各决棍十度,其馀呈辞、受由、身病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