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八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病〉。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景在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黄浩民书答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郑知容曰,景祐宫冬享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令于徐英淳曰,再明日传香时门路,以仁和门为之,陪卫置之。
○郑知容,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传香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郑基一呈辞受由,兼文学韩弘教受由在外。兼司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因侍讲院草记,再明日传香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郑基一呈辞受由,兼文学韩弘教受由在外。兼司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兼辅德、兼文学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再明日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亲传香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参知洪彦谟有身病,不得进参,参知,令政院禀令变通,与参判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因兵曹草记,再明日宗庙冬享大祭王世子亲传香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参知洪彦谟有身病,不得进参,参知,令政院禀令变通,与参判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十一月十六日行永陵忌辰祭享,与冬至节享相值,依前例只行忌辰祭,祝文中,以此意措辞添入,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以汉城府言达曰,每年经潦后,无主未葬之类,搜访登闻事,曾有定式矣。以各别详审报来之意,严饬各部矣,各部所报,今玆齐到,故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今十月初一日立冬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武郞厅柳亨植,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镰灾实分等状达,则乔桐等十一邑镇,置之尤甚,杨州等十三邑,置之之次,骊州等十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四百结外,不足灾三千四十结八十九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其一,北汉平仓还饷,无论尤甚之次邑,并令全数捧留,耗条,使之输纳事也。其一,还饷当捧条,尤甚、之次邑特许三分一,从民愿准折代捧,砥平等八邑昨年代捧条,亦为依前代捧,并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乙酉停退还饷,姑令仍停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等饷谷,依已例并全数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愿输纳本所者,依愿许施,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乙酉停退各衙门军身布及辛巳以前各年旧布,一并仍停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依已例以钱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两营壮抄牙兵各样身米,每斗四钱式以钱代捧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状请施行,畿甸之农,意谓稍胜于岭、湖,及其收获,大违所料。摠而言之,虽有些少浅深,而一省未免失稔,今见灾结加请,约而无滥,特许准划,至于移转米,久为畿民切骨难支之痼瘼。且于今春,道臣有所陈请,而饷籴法意,自有所重,迄未覆奏,因循仍置矣。第捧留与输纳,不可不详察年形,有所阔狭,而前此虽有全数捧留之时,今年则不可遽用此例,只令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捧留,耗条则本色输纳。还饷之尤甚、之次邑三分一代捧,砥平等八邑昨年代捧条之依前代捧,乙酉停退还饷身布及辛巳以前各年旧布之仍停,各处饷谷之捧留本邑,与近民之直纳耗条之代钱,并皆许施。禁御所管江都留饷,守摠所纳各样身米,亦令以钱代捧,推征防塞,一体许施,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将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彰义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十月初二日为始,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千摠尹明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持平黄浩民书曰,伏以臣空疏拙讷,最居人下,幸窃科第,历试外内,报蔑丝毫,恒切懔悚,千万不自意,霜台除旨,忽下于病伏私次之际,召牌俨临,且感且惶。义固不俟驾屦,而素患痰癖之症,近因寒煖之不适,一倍添剧,顽痰内肆,寒粟外逼,运动起居,不能自力,坐犯违傲,甘受慢命之诛矣。继有勿呼望之令,违牌路阻,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病势越添,神精昏雾,且值日暮,姑停传达,有若平日无可言无可讨之事而循例姑停者然,莫严之台体,缘臣而扫地无馀矣。返躬自省,不胜悚蹙之至。如臣巽劣,不合于耳目之任,且实病难强,万无自力趋走之望。伏乞睿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台体重而私分安焉。臣既不敢以见职自处,且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义严惩讨,敢陈明张之义,惟邸下垂察焉。噫,彼李肇源罪犯,何如?关系,何如?凶图逆节亘万古所无之极恶大憝也。法网太阔,王章未伸,尚今假息于海岛之中,已是失刑之大者也,莫严者惩讨也,而惩讨未行,莫重者义理也,而义理晦塞,则何以使乱臣贼子,有所知惧也?将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处。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至于李龙秀之肆然鸣金于跸路之前,即往古所无之一大变怪也,安有其父之负犯若此,而为其子者,敢生鸣冤之计哉?其无严无忌之状,神人之齐愤也,其罪恶情犯之实,愚夫愚妇之所共讨也,而三司连龥,终靳兪音,何邸下,不念舆论之莫遏而天讨之至严,只以原情之勿施,有若已为勘处者然哉?伏乞离明,廓挥睿断,严赐处分,俾国法伸而乱贼惧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何可更烦?勿烦,所请依施。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直〉。行左承旨朴岐寿〈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景在〈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直〉严锡履〈仕〉。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午时,有雾气。
○徐英淳达曰,明日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景在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憙淳达曰,事变假注书李培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培林改差,代以金汉益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义运为兵曹参判,以李晋渊为兵曹参知。
○吏曹,兵曹参议单李晋渊,参知单李渭达。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辅德李光正,兼文学洪在喆代点,兼司书成遂默添书代点。
○徐憙淳,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传香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李嘉愚,新除授兼辅德李光正,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韩耆裕代点,兼辅德徐万淳添书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憙淳,以礼曹言达曰,青阳府夫人发引,定于今十月初五日寅时,安葬,定于同月十二日丑时云,发引时及安葬时,中宫殿当有望哭之礼,望哭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景在,以备边司言达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稷山兼任平泽县监丁义准,牙山县监金奎灿,安城前郡守金永锡等原情云云。徽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缘故出〉。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郑知容〈监祭进〉。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宗庙冬享大祭代传香,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景在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礼工换房。
○令于郑知容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对。
○令于郑知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仍留监祭。
○金汉益有頉,代以金龙铨为事变假注书。
○金龙铨在外,代以丁庠教为事变假注书。
○以兵曹参议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左副承旨郑知容书达,臣承令驰诣宗庙,尊所奉审则无頉是白遣,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是白遣,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是白乎等以,臣则仍留监祭,待将事复令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门钥事体,何等严重,而即者放钥后,司钥来请通化门钥匙,故问其委折,则谓以下钥之际,失手误锁不得不开钥改锁云,闻甚惊骇,钥匙则一边出给,使之改锁,而不能审慎,以致下钥之未得趁时,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门考进去当该摠府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令该府拿问处之。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阙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今日通化门下钥时,误为横锁,至有还开更锁之举,事甚骇然,当该门考都摠府郞厅,监钥守门将,不可无警,令该府并拿问处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谢恩兼冬至使拜表期日不远,正使洪起燮,判中枢府事依例口传单付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洪起燮。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嘉愚。
○徐英淳,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平安监司金鲁敬分等状达,则中和等十邑,置之稍实,龙冈等二十八邑,置之之次,江界等四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而比摠灾实,追后登闻为辞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限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不足条,以各镇间年储留谷,从便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之还加起执摠,姑许停免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及奎章阁所属屯土,依近例从实执摠事也。其一,当捧还谷,尤甚邑尤甚面里限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今年西农,虽曰,少损于夏涝,终见收功于秋晹,沿峡非无优劣,而各谷不至全弃,则足可谓少康之年,分等依状请施行,各邑镇火田之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之储留谷区划,陈火田执摠停免,各屯土从实收税,既是年例,不必靳许,并与还谷代捧勿定配所之请,而一体许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黄海监司沈能岳灾实分等状达,则海州等七邑,置之尤甚,松禾等十一邑,置之之次,瑞兴等五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二百结外,不足畓灾二千五百七结六负一束,绵田灾一千二十二结四十三负六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分等依状请施行,本道农形,较他道少康,比昨年有胜,而加请灾结,终未免稍多,事目外畓灾二千结,绵田灾七百结许划,使之均俵。其一,殷栗县无主陈废田畓一百二十结八十四负三束,往在戊寅,因该倅疏请,还起间限十年从实裁减事,启下定式,而尚今陈废,无人垦辟,更退十年,每以当年灾,如前俵给事也。若以当年灾俵给,则不必更定年限,随其还起,量宜裁减之意,分付。其一,海州等五邑辛未停退还饷,姑为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所纳各军门各衙门保米太,无论尤甚之次邑,每名二两,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军钱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兴城饷,准数捧留于邑仓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纳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其一,各宫房各司火田,令各该邑从实执卜事也。其一,江都所送选武布,无论三等邑,使之纯钱输送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大兴城饷,诚为金民痼弊,而全数捧留,亦难议到,第依昨年例,附近民则输纳山仓,程途稍远处,使之邑捧。海州等邑辛未停退还饷,延安等邑癸甲停退军钱米布,年条既久,有难并督,许以仍停。军保米太之代钱收捧,免税米太之详定执钱,火田之从实执卜,牙兵之入防停止,尤甚邑勿配,推征之防塞,并为许施。选武布之折半代钱,非无斟量,而又此申请者,可知民势之难办,且多已例,亦令纯钱输送,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行护军李光文上书,则以为,臣昨伏见政院达辞,谓以臣之所带副提学,因移拜同义禁,而自在应递,臣愚窃以为不然也。谨按《通编》小注有曰,三司长官,不得兼金吾摠管,夫兼者,以实职兼带他司之谓也,详其文势,兼当勿施,实固自如也。弘文提学之于副学,同成均之于大司成,金吾堂上之于秋曹,互为递解,亦《通编》所载耳,其不许并据固也。至于三司之官,铨曹毋得以闲司迁转,即恒式然也。今若以兼衔之故,而便用互递之法,如金吾秋曹之例,则与恒式,一切相反,《通编》著令,宁有是也?特以三司长官秩二品以上者,可以兼金吾摠管,而以职务相防,故设此文,俾不得兼之也,不然,乌在其重三司之义哉?将臣所奏,下铨部详议覆达,俾臣知所去就亦为白有卧乎所,谨按《通编》所载,则有曰,三司长官,不得兼金吾摠管矣,以文势观之,似指兼职之当递是白乎矣,取考臣曹誊录,则三司长官之除金吾,皆递本职是白乎所,考诸法文,参以曹例,本兼之孰递孰仍,未敢指一覆达,而系是官方,令庙堂禀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水原府留守朴周寿状达,则以为,本府判官金民淳,今已瓜满,而今春幸行教是时,奉承辇路植木之令,而因旱干,有未尽植处是白遣,又值陵园所植木疏剔,西北屯疏濬之役,多有判官举行之事,而难付生手,本府判官金民淳,限竣役姑为仍任,使之举行亦为白有卧乎所,满瓜差代,自是法典是白乎矣,本府举行难付生手,守臣请仍,事势固然是白如乎,水原府判官金民淳,限毕役仍任事,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
○戊子十月初三日辰时,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宗庙冬享大祭代传香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寿,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书严锡履,记事官李殷相、徐戴淳,原任提学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直提学赵寅永,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仁和门,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相礼前引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宗庙初献官左议政李相璜,升诣褥位之左,相礼跪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知容,知容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传授相璜,相璜跪受,相礼跪赞请兴,王世子兴,相礼前引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相璜奉香祝,由正路出,王世子祗送,令曰,七祀献官,谁也?憙淳奏曰,司饔佥正洪百淳也,令书令旨曰,七祀献官推考。贱臣承令出传,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由仁和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初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严锡履,记事官李殷相、徐戴淳,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左副承旨进前,知容进前。令曰,今番不得躬享,省牲省器,亦不得为之,余心憧憧,尔其驰诣宗庙,祭物祭器详为看审,亦为监祭以来。知容曰,奉审后入来复令,更当驰诣监祭矣。令曰,仍留监祭,凡系举行,着实申饬,献官处亦以此意传之,俾无如不祭之叹。令曰,左副承旨就座。令曰,右副承旨当为坐直乎?英淳奏曰,今日坐直,姑未停当矣。令曰,尔其坐直,待将事礼毕后,自政院趁即如前入禀,可也。余于今夜,亦当斋坐以待过享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病〉。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景在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对,药房提调同为入对。
○令于李若愚曰,回还使臣留待。
○传于李景在曰,回还使臣入侍。
○令于李若愚曰,回还使臣入对。
○戊子十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子座暎花堂,监祭承旨,同副承旨,药房提调同为入对时,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书金炳韶,记事官李殷相、徐戴淳,药房提调金鏴,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知容曰,监祭何以为之乎?知容曰,奉审无頉之意,则昨已书达,而往谕飭令于献官及监祭诸执事,则各别另念,而又伏承注书传宣令饬,献官以下,一心憧憧,将事之际,无敢怠慢,济济有仪,牺牲宰割,尊所洗涤。亚献官徐俊辅,既兼本署太常两提举,故眼同看审,极致精洁,陈设之际,同为看审,乐章之节,另饬典乐,一无失仪,庭燎亦为依数排设。凡系举行,果免欠敬,安宁过享矣。令曰,修扫洗涤,何以为之乎?知容曰,殿内则过享后初次修扫矣,待开东,殿内及庙庭,一一精扫,祭器则姑先洗涤入库矣。令鏴曰,坤殿进御粟米饮,何以议定乎?鏴曰,臣与副提调,今方来待,将以口启,大朝后口达为计矣,伏承入对之令,先此登筵,而退出后当入禀矣。令曰,以令教书出,可也。仍令书令旨曰,中宫殿进御三戋gg钱g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下令。鏴曰,贴数则待下令停止乎?令曰,唯。知容曰,青阳府夫人发引时,中宫殿望哭后,各殿宫当为问安,而发引定于明日寅时矣。近日破漏,在于寅正二刻,而闻政府以下,亦将待漏,而诸会则自然迟滞,几至昧爽,不必启请标信,开而复闭,仍为差早开门,更勿烦禀,恐好矣。令曰,唯。知容曰,十二日安葬,时亦在丑时云,伊日亦依此为之乎?令曰,其时则临时入禀,可也。知容曰,日候姑未甚寒,暖帽之从便脱着,曾有禀定之例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令曰,唯。令史官就座,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初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回还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书金炳韶,记事官金鼎集、徐戴淳,上使南延君球,书状官赵基谦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进前,上曰,无事往还乎?球等起伏奏曰,王灵所曁,善为往还矣。命使臣就座,仍命使臣先退,球等退出。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初四日未时,王世子座暎花堂,回还使臣入对时,行右承旨李若愚,假注书严锡履,记事官李殷相、徐戴淳,上使南延君球,书状官赵基谦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数千里程路,时值盛热,何以往还乎?球等起伏奏曰,幸赖王灵,善为往还矣。令曰,彼中事情,有可奏者乎?球曰,别无可奏之事,而敕奇则多般探问,而姑未得详知矣。球起伏奏曰,元孙宫初度日已过,伏不胜庆幸矣。令使臣先退,球等先退。令曰,注书年几许?贱臣起伏奏曰,二十五岁矣。令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景在〈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直〉严锡履〈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青阳府夫人发引时,中宫殿望哭后,大殿、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嫔宫,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若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报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毋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丁义准、金奎灿、金永锡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羲甲,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判义禁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代点。
○李若愚达曰,新除授判义禁朴宗薰,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义禁朴宗薰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岐寿,以吏曹言达曰,谢恩使行,今将复命,而书状官赵基谦,既递实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基谦。
○郑知容,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前监役金相谟等十五人联名单子,则以为,所谓金箕岩,不知何许金哥,而冒称光山之金,名以箕字为行,其行止,已极殊常,而甚至酝酿无伦之凶谋,敢以故参判箕象第二子在焘之子宜铉,继后于渠之亡子在澈,伪着门长之衔,至呈该曹达下之境,贻辱一门,言之痛惋。继绝存亡之法,何等重大,而以彼来历不明氏族非类者,所敢生心者耶?潜诱丧心之人,勒受文迹,以为契券,在焘之丧性狂易,全没省觉,举世之所共知者,其所谓文迹,岂足籍gg藉g为与受之证?事关伦纪,变系世道,即为草记斜出,依例勿施,箕岩之犯分丧伦,欺人盗斜之罪,依法重绳为辞矣。凡继后之法,昭穆分明,门长参证,然后始可拟议,而今此金箕岩,乃以不知何许之汉,假称光山之金,怂恿丧性之在焘,伪着门长之衔,欲取故宰臣金箕象之孙,为渠亡子之后者,揆以法纲,诚一变怪,不可只勘以图出礼斜之律。当初立案,爻周勿施,其犯分蔑伦之状,令该曹严刑查问后,施以定配之典,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咸镜监司金箕殷分等状达,则茂山等三邑,置之最尤甚,北清等九邑,置之尤甚,永兴等四邑,置之之次,安边等九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而被灾孔酷处赈济与否,待岁末更为停当计料为辞矣。北农之荐值歉荒,诚为忧闷,然三等之名,自是年分事目中一定之例,今乃既曰尤,又曰最者,有违前规,且关后弊,道臣推考,最尤甚三邑以尤甚施行。其一,新还,最尤甚邑尤甚社里三分一,之次社里四分一停退,当捧条,最尤甚邑尤甚社里折半,尤甚邑尤甚社里三分一,之次邑尤甚社里四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新还停退,虽涉难慎,此不过三邑被灾孔酷处,且其分数甚约,并与尤甚之次邑尤甚社里代捧之请,而特为依施。其一,各年未捧及停退旧还,并许仍停事也。其一,茂山癸未排捧条及甲山壬午排捧条,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进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诸条所请,既多已例,且合轸恤并皆许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中军具信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焘〈式暇〉。行右承旨李若愚〈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病〉。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青阳府夫人卒哭日,中宫殿望哭之节,令仪曹磨炼以入。
○郑知容达曰,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行右承旨李若愚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景在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徐憙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学渊代点。
○郑知容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学渊,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达曰,判义禁朴宗薰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达曰,即者检阅徐戴淳,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检阅赵秉宪、金鼎集,谓有馆规,联书径出,原书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判义禁递差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即为开坐。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代点。
○郑知容达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丁义准、金奎灿、金永锡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金履乔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代点。
○郑知容达曰,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李寅植为禁卫中军。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长鬐县监金庆渊遭父丧事,令于洪学渊曰,守令之多日旷官,诚甚闷然,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青阳府夫人卒哭日,中宫殿望哭之节,令仪曹磨炼以入事,令下矣。谨稽《五礼仪》及臣曹誊录,元无已例之可据,而系是莫重礼节,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昔于肃庙朝清风府院君发靷安葬日,因下教,始有内殿望哭之举矣,今番卒哭日望哭,即不过为伸情礼,非有关于丧制,即为磨炼以入,可也。
○又以户曹言达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十月初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刑曹言达曰,礼曹达辞内,即接前监役金相谟等十五人联名单子,则以为,所谓金箕岩,不知何许金哥,而冒称光山之金,名以箕字为行,其行止,已极殊常,而甚至酝酿无伦之凶谋,敢以故参判箕象第二子在焘之子宜铉,继后于渠之亡子在澈,伪着门长之衔,至呈该曹达下之境,贻辱一门,言之痛惋。继绝存亡之法,何等重大,而以彼来历不明氏族非类者,所敢生心者耶?潜诱丧心之人,勒受文迹,以为契券,在焘之丧性狂易,全没省觉,举世之所共知者,其所谓文迹,岂足藉为与受之证?事关伦纪,变系世道,即为草记,斜出依例勿施,箕岩之犯分丧伦,欺人盗斜之罪,依法重绳为辞矣。凡继后之法,昭穆分明,门长参证,然后始可拟议,而今此金箕岩,乃以不知何许之汉,假称光山之金,怂恿丧性之在焘,伪着门长之衔,欲取故宰臣金箕象之孙,为渠亡子之后者,揆以法纲,诚一变怪,不可只勘以图出礼斜之律。当初立案,爻周勿施,其犯分蔑伦之状,令该曹严刑查问后,施以定配之典,何如?令曰,依事,令下矣。谨依下令,金箕岩捉致严刑,究问其情节,则所供内,以为渠以光山金姓,不失班名,而其子在澈,无后身死,故方欲立后之际,金在焘许其子宜铉,故其门长之标、至亲之言,更不亲受亲听,而只信在焘之言,径出礼斜,自顾罪犯,死无所惜云矣。渠之氏族既不分明,昭穆又无考稽,而怂恿丧性之人,图取华阀之子者,究厥设心,已极痛骇,而渠供中,门长之标、至亲之言,更不亲受亲听云者,即是伪着盗斜之自服,其无伦蔑法,尤极绝悖。谨按《通编》,伪造文记奸诈现著者,杖一百流三千里,金箕岩以此律决杖一百后,平安道泰川县,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判义禁朴宗薰书曰,伏以臣猥蒙判金吾之除,议囚有令,召牌荐降,义当竭蹶,曷敢逡巡?而第臣于此职,窃有私情之难冒者,便成传家之义谛,今若以岁月之寝远,遽自摆脱,则忸怩于心者,尤有倍焉。曾在佐贰,未得进身供职,竟获恩递,业已见谅于同朝矣。盖情地之与臣相似者,举皆辞避,圣朝敦厚之政,亦未尝督而拂之,臣何敢严畏嗫嚅,徒事违逋,不以实自暴乎?违牌路阻,不胜闷蹙,玆敢随牌露章,仰尘崇听。伏乞睿慈,特垂照谅,亟递臣金吾之衔,仍令选部,勿复置臣姓名于金吾之望,俾不至每每渎屑公私两妨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检阅徐戴淳书曰,伏以臣之偏母,年今七十三岁矣。积聚为祟,已成贞疾,而数年以来,症形益痼,虽或苦歇有时,殆无宁日,近因日候之不调,病情一倍添剧,委顿床笫,转侧须人,饮食全却,气息凛缀,家僮踵至,促臣归侍,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行左承旨朴岐寿〈式暇〉。行右承旨李若愚〈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直〉严锡履〈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又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达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徐能辅,参判金兰淳,参议郑基一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牌不进,参判金兰淳进,参议郑基一牌不进,同副承旨洪学渊进。启曰,判书徐能辅,参议郑基一,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兪星焕、赵启昇为持平,金履乔为右参赞,李元默为右尹,徐能辅为知春秋,李勉昇为右副宾客,刘锡为顺怀墓守卫官,郑宜淳为律学教授,崔声远为长鬐县监,兼掌令赵基谦减下,兼春秋单姜时永,水原判官金民淳,限毕役仍任事及大静县监朴尚律,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令,左参赞单金履乔,右参赞单李锡奎。
○兵批,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韩义运病,参议李晋渊病,参知李渭达入直进,左副承旨郑知容进,以徐有榘为都摠管,朴升用、张周祐、朴明埙为佥知,柳铨均为五卫将,田大年为景福将,金弘根为卫率,权友容为禁卫把摠,韩义植为平壤中军,李庆蕃为惠山佥使,丁寿星为金井别将,同知单表时显,训炼判官加设李焕昇、柳相鼎,大护军洪奭周,护军尹尚圭,副护军李景在、洪彦谟、白庆楷、许槃,副司直金大坤、权馥、黄浩民,副司果申义益,副司正严锡履,以上并单付
○兵批,再政。以李焕永为宣传官,同知单李民永,佥知单柳铨均。
○兵批,三政。以金宗浩为训炼判官,同知单田大年。
○以吏曹参议郑基一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金迈淳母丧,依定式遣检书官,致赙致吊,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徐载玮牒报,则兴化门北边墙垣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水原留守朴周寿灾实状达,则备陈本府农形灾损之状,仍以为,地部划下灾二十结外,不足灾八百七结二十六负四束,特许加划,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本府畓摠,虽或最多于畿内,加请灾结,未免稍过于分数,事目外六百七结零,特为许划,使之均俵,推征防塞,一体许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顷因京畿年分状达,北汉平仓还饷,以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捧留之意,覆达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金镰状达,则更陈灾民难支之状,依前请全数捧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道臣所请,虽出于轸民弊之意,城饷事目,亦难全然毁划。故当初分数,不无斟量,而又有此申举陈请者,可想其灾民事势之万不获已也。更许尤甚邑全数捧留,以示朝家曲恤之至意,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公忠监司朴晦寿灾实分等状达,则公州等十七邑,置之尤甚,洪州等二十六邑镇,置之之次,大兴等十二邑,置之稍实。仍以为,事目灾一千二百结外,各样不足灾二万三千七百四十一结十六负七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而议赈之节,容俟深冬,烂商陈禀为辞矣。其一,新还饷尤甚邑尤甚户,限折半,尤甚邑之次户、之次邑尤甚户,限三分一,之次邑之次户、稍实邑尤甚户,限四分一停退事也。其一,各营门各衙门身米,乐工保米,守、摠两营牙兵收米,尤甚邑纯钱,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一代钱事也。其一,各年旧还饷及停退军米布钱,无论三等邑,一倂仍停事也。其一,当捧还饷,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实邑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安兴军饷之散在各邑者,依近例姑许仍留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之今年当纳条,无论三等邑,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洪州等邑在囚败船罪人,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各军都案,三等邑限明秋退勘事也。其一,军保岁抄磨勘,勿为定限,以春夏间所得闲丁,流伊充定,各镇属岁末成册,一体退限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战龟防兵船改造改槊当限者,待明秋举行事也。其一,牙山贡津仓所属邑大同,追后装发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本道穑事,旱涝受损,兼以虫蚀,毕竟成就,未免歉荒,分等依状请施行。至于灾结,则国计民命之间,关系甚重,道臣所请岂无审量,而比乙酉虽云少逊,较各年终涉稍多,事目外一万九千七百四十一结零加划,俾为均俵,新还停退,虽似目前纾急,反为来后厉民,况嗣岁还赈,亦惟在乎及今准籴,则果难依请许停。特令尤甚邑尤甚户三分一,之次户及之次邑尤甚户四分一停退,当捧还饷,则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四分一,使之准折代捧,各样保米之请代,军食所重,不可遽许,而灾民事情,亦所当念许以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代钱,新还既许分停,旧还及停退军米布钱,尤难并督,亦许仍停,拯劣米太,定式属耳,固不可轻易阔狭,而道臣既有此陈请,则似此之岁,亦无以一切防塞,尤甚邑则依岭南例许停,都案修上之连年请退,不但有违于重军籍之意,易致从中叠征之弊,此则如例磨勘事,分付。外此诸条,既多已施之例,别无靳许之端,并依状辞施行,而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户曹言达曰,永灾之毋得滥报,朝家之饬禁截严,而挽近以来,灾頉之过多,比前尤甚。实结之减缩,逐岁不同,是岂细故也哉?溯考五十年畿甸、三南、海西、关东六道田案,则自戊戌至丁卯三十年之内,还起为四万三百七十八结,永灾为三万六千六百七十八结,还起之加于永灾,为三千七百结。自戊辰至丁亥二十年之内,永灾为一万七千九百二十四结,还起为一万一千二百五十八结,永灾之加于还起,为六千六百六十六结矣。前乎三十年,何永灾之如彼少也?而后乎二十年,何永灾之若是多乎,细究其所由,则人心不古,奸伪百出,所谓还起,尽归于奸民猾胥之偸弄隐匿,而为守宰者,全失检田之致也。此若一向因循,终无别般令式,则国结其将消耗而后已。言念及此,诚极哀痛,曾在戊戌,以新还起最少邑守令,依还上居末例论罪事,自臣曹有筵禀定夺者,今亦修明旧章,而其中又有添入科条者,设有川浦沙永灾处,无还起之相代者,则一切勿报之意,行关严饬,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颓城改筑三处女墙,今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病〉。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兪星焕、赵启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行右承旨李若愚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出去,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若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青阳府夫人卒哭日,中宫殿望哭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向前丁义准、金奎灿、金永锡等亦,丁义准段,税船致败之地方道臣,既以稷山执定是白遣,且以不可但以元定式勘处之意,论陈于申本是白兺除良,钩拯不容晷刻之迟滞,而不即驰进者,事甚可骇。不可以猝遇逆风,还泊掌内而臭载,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奎灿段,船泊其境,已至五日,而不为来护,及其覆败之后,只争境界,不即摘奸,诚有慢忽之失是白加乎gg是白如乎g,不可以该倅到任未满五日,置以勿论,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永锡段,晩时装发,全数致败,未装之谷,尚有馀数是白兺除良,代送色吏,亦违常法,囚供虽以情势难安,在京旷官为辞是白乎乃,既是谷主官,则终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醴泉郡守宋基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都摠府都事边擎仁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守门将郑兴敏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京畿监司金镰书曰,伏以臣以北汉饷米全数捧留事,再次申请矣。伏见回达下者,尤甚各邑,果蒙采施,臣不胜钦仰攒颂,今方知委举行,而之次六邑,则只许半留,而犹未蒙一视之泽,臣于是茫然失图,不知所以为计也。噫,彼畿民切骨难支之瘼,惟城饷为甚,臣自莅任以来,一念憧憧,思所以一分穚救之方,今春询瘼,果以此陈达,及秋赐对,又敢申奏。盖此不变通,则民不可以支生也。当初之山耗一斗,今又加之以春三升秋一斗,数外加敛,比他倍蓰,实往虚返,无异白征,而程途之远,或过百馀里,来往之费,每为五六日,冰崖石确,雪虐风饕,男女负戴,马牛颠踣,呼号宛转,相与咨嗟曰,愿毋受城饷而死,景色愁惨,有不忍言。虽在常年,犹患如此,况此饥岁,使彼无辜之民,驱诸必死之地,米未及仓,而民刘于途,此所以运留之间,即斯民生死之机也。至于城民与仓属,皆是不农不商呰窳偸生之类,粜籴之际,专仰机利,精粗之偸弄,不夺不餍,色落之奸滥,愈往愈甚。此即朝家之所当严禁,而渠辈则视此为生计,喋民之血,剥民之肤,以供其口吻,而视以为常,莫之顾恤,是果城饷之重,重于民命,虽值灾年,无敢谁何而然欤?且分数捧留,则惠未周洽,而弊又滋多,假如十斗米,城运五斗,邑纳五斗,百里之转输自如,而两所之耗费益多,不足为目前之实惠,其所谓尤甚之次,不甚相远,特不过强以别之者,邑之分等,差以毫厘,而民之得丧,判如霄壤,方春膏雨,无物不霑,而独未及于一隅阴谷,则民情抑郁,倘作何状,而旷荡恩典,恐不宜若是之斑驳也。城饷法意,至严且重,有不可全然毁划,臣非不知,而事目颁下之后,亦多遇灾阔狭之时,及至近年甲戌、辛巳、乙酉,皆蒙全数捧留之恩,以其不如此,不可以保民,而民重于饷,不得不变通也。目下年形与市直,比之辛巳,尤有甚焉,而辛巳则其时道臣,以此意陈疏仰请,批旨若曰,苟利于灾年百姓,何恤他事?所请并依施,我圣上轸恤灾民之盛德至意,在廷诸臣,举皆攒颂之不暇,今臣叨冒,又当灾荒,何敢以渎扰为惧,而不思所以拯救之方,以负我邸下委寄之意哉。此臣所以以达以书,屡渎而不知止者也。伏乞离明,察民势之十分危迫,轸民隐之一日莫保,今臣所请之次六邑饷米,依尤甚邑例,并许捧留,俾此灾岁穷民,得以咸囿惠泽,起死回生之地,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禀处。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坐直〉。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病〉。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学渊〈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严锡履〈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若愚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兪星焕、赵启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镰状达,加平郡民家失火事,令于洪学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使一民,当冬节无栖失之境,可也。
○朴岐寿,以备边司言达曰,顷因岭南年分状达,新还尤甚邑尤甚面尤甚户,限四分一,之次户及之次稍实面,之尤甚户,限五分一停退之意,覆达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郑基善状达,则以为,今年分等之尤甚之次,实难彼此于其间,顑颔遑急,一般无异,之次邑尤甚面尤甚户,亦许五分一停退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详陈民势,又此申请,而五分之一,数亦不多,则宜有曲轸,不必靳持,依所请许施,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因全罗道幼学安洙等上言,礼曹申目,令吏曹禀处亦为白有等以,臣曹覆达内,赠左承旨朴光前加赠之典,系是超赠,事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议于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内,依下教是白乎所,遣郞官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金思穆,病未献议云。领议政南公辙,以为朴光前,以先正之门人,学问节义,为先辈名贤所表章,俱有实迹,而宣庙曁肃庙朝,既蒙赠职,俎豆之所,又命宣额,崇报可谓至矣。非抄选儒贤及死节人,则超级易名,事系难慎,加赠从二品阶,以副多士之望,恐合事宜,伏惟徽裁云。左议政李相璜,以为朴光前学问节义,先正之奖诩,后贤之称述,俱可按而知,诰赠院额,亦蒙两圣朝崇报之特恩矣。今此多士之呼龥,愈久而愈可见公议,然至于超级易名之有所难慎,于是而仰请加赠一阶者,领相议,诚为得宜,臣亦无异见矣云。判中枢府事李存秀,病未献议云。大臣之议如此,徽裁,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则以为,万顷县令金晋渊,瓜期不远,准限交递,自是法例,该县以被灾之邑灾民接济之策,固当预先经纪,则此不可付之生手。限明年麦秋仍任亦为白有卧乎所,满瓜递改,自是常格是白乎矣,三南尤甚邑,如有善治而满瓜人,则状闻仍任之意,月前已有大臣筵奏是白如乎,本道年分状达,虽未来到是白乎乃,道臣状辞既如此。万顷县令金晋渊,限明年麦秋仍任事,依状请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
○义禁府照目,粘连平泽县监丁义准,牙山县监金奎灿,安城前郡守金永锡等矣本府议达内,丁义准段,税船致败之地方道臣,既以稷山执定是白遣,且以不可但以元定式勘处之意,论陈于申本是白兺除良,钩拯不容晷刻之迟滞,而不即驰进者,事甚可骇。不可以猝遇逆风,还泊掌内而臭载,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奎灿段,船泊其境,已至五日,不为来护,及其覆败之后,只争境界,不即摘奸,诚有慢忽之失是白如乎,不可以该倅到任未满五日,置而勿论,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永锡段,晩时装载,全数致败,未装之谷,尚有馀数是白兺除良,代送色吏,亦违常法,囚供则虽以情势难安,在京旷官为辞是白乎乃,既是谷主官,则终难参涉,以此照律罪。丁义准段,以致败地方官,不即拯出律罢黜。金奎灿段,以违令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金永锡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金奎灿段,功减一等,金永锡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宋基鼎亦,进献生熟鳆,过境之时,冰丁趁不等待,致有帅臣之状达,其为稽忽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边擎仁亦,下钥之际,有此横锁,而身为门考摠郞,不能审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郑兴敏亦,门钥误为横锁,至于还开更锁是白乎,则身为守门将,诚有不审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持平兪星焕书曰,伏以天下之变怪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李龙秀事哉?噫,彼肇源之穷凶极恶,亘古所无之情节,已皆绽露,三司之所共惩讨,一世之举皆沬饮者,则渠虽喙长,亦当无以自明,而只因法纲太阔,王章未伸,当服显戮者而假息于海岛,应被收孥者而偃处于郊坰者,已是刑政之失于宽大,则在渠道理,惟当以一缕之得延,仰感洪恩,俯怵公议,屏息缩伏,以待处分而已,而乃敢肆然呜金于跸路之前,有若真有可冤者之呜呼于仁覆之下者然,吁亦凶且憯矣。噫,其罪犯之如彼其至重,真赃之如彼其尽露,有万难贳之罪,无一可呼之冤者,乃反不思王法之难逭,公论之莫遏,而徒怀侥幸之心,作此跳踉之习,则往古来今,极逆凶徒之有遗种馀孽者,其将蹈舞接踵而起,举怀掉脱自解之计,而逆不得以施逆法,恶不得以用恶律乎?思之及此,不觉懔然而寒心矣。若使龙秀,苟有向国爱父之心,则何不泣谏于凶谋绸缪之时?乃敢呼龥于逆节彰露之后,无所惮畏,而遽欲乘机而尝试之者,是岂臣分之所敢出,子职之所忍为哉?真可谓是父是子,世济其恶者矣。伏愿邸下,廓挥睿断,肇源则亟从三司之请,夬正典刑,龙秀则亦依诸台之箚,严赐处分,使王章有所伸而乱贼知所惧焉。臣因此惩讨bb之b事,而妄有所附陈者,惟邸下垂察焉。宋臣欧阳修之言曰,天子曰是,谏官曰非,天子曰非,谏官曰是,立殿陛之前,与天子争是非者,谏官也。由是观之,人君御治之道,专以来谏官为重,谏官事君之责,亦以争是非为贵,则谏官者,国家之耳目也。耳目不备,则人不得为人,谏官不备,则国不得为国者明矣。近伏见三司之官,阅月不备,清朝无诣台之员,明廷无进言之人。邸下之侧,无有以谏为名者,有识之窃叹久矣。固知邸下英睿之姿问学之功,无待乎诤言谏书之曰是曰非,而自古圣后,有好问好察之德,而未闻有闭绝言路而为治者也。况今大论方张,惩讨峻发之时,顾视台阁,枵然无一人发口论事者。甚非国家所以设置台阁,俾尽言责之本意也,政宜汲汲求贞亮鲠直之士,无或阙一,尽言不讳,开张风议,导发睿聪,肃正纲纪,大纠官邪,以少补邸下励精之治,则幸甚幸甚。窃伏念臣学识鲁莽,姿性巽劣,本不合于清朝器使之末,而幸窃科第,遭逢盛际,唱名未几,特除春坊,此莫非我邸下不世之恩渥,而自夏徂秋,步武不离于雷肆,入陪出扈,冠珮昵近于睿光,恩荣所被,门阑𬊤爀,如臣无似,何以得此?图报无地,悚蹙冞切,才蒙恩递,持宪新除,又下此际,臣闻令惝恍,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台阁之任,是岂人人可据之地也?苟非直截之风,感动乎人主,謇谔之姿,敕励乎臣邻者,莫宜居之,臣何敢晏然自处若固有之者哉?且臣方在未署,揆以公格,亦无膺职之路,玆敢略暴微恳。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许镌递,俾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勿烦,所请依施。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坐〉。行右承旨李若愚〈缘故出〉。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严锡履〈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岐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赵启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憙淳达曰,假注书金炳韶,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臣憙淳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道臣之不能请代播灾,即系经法外之故矣。今年三南农形,虽不至于杀年惨歉,而始旱终涝,兼以虫损,秋后收获,大失所望,今冬无卒岁之资,来春乏耕作之粮,颠连号呼之状,森然在目。虽未得为裕食之道,岂或不念宁失之义?今年三南代播谷,则并勿收税,以示国家一半分顾恤之意事,令庙堂即速行会于三南道臣处,可也。
○徐憙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入于小朝。
○洪学渊达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矣。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法官之无端不坐,事甚骇然,当该堂上,施以越捧一等之典。
○金炳韶改差,代以洪锺应为假注书。
○朴岐寿,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骑士将李重根,达下已至多日,谓有身病,终不来现,揆以师律,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守门将郑兴敏矣,本府议达内,门钥误为横锁,至于还开更锁是白乎,则身为守门将,诚有不审之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又照目,粘连都摠府都事边擎仁矣,本府议达内,下钥之际,有此横锁,而身为门考摠郞,不能审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醴泉郡守宋基鼎矣,本府议达内,进献生熟鳆,过境之时,冰丁趁不等待,致有帅臣之状达,其稽忽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持平赵启昇书曰,伏以世道陷溺,变怪层生,至于今番李龙秀击铮事而极矣。噫,彼肇源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盖其穷凶极悖之罪,至憯绝慝之状,真赃毕露,断案已成。前后臣僚,声讨无馀,而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已是失刑之大者,则今此龙秀之肆然犯跸,鸣金呼龥,有若寻常罪犯之为父讼冤者然。无所严惮,胡至此极?此而若不严加处分,俾知畏戢,则堤防由是而益坏,王章由是而莫伸,将来之忧,容有其极哉?三司之惩讨莫严,一世之公愤未泄,而何邸下终靳兪音,不念天讨之至严舆论之莫遏乎?伏愿离明,廓挥睿断,夬施当律,以正国纲,以杜乱萌焉,臣因此而又有所贡愚焉。夫谏官者,人君之耳目,言路者,国家之血脉,而近见三司之官,许久不备,台厅长锁,谏书无闻,方当沬血而饮泣,无以接武而惩讨。此岂非大可惧者,而乌在其置谏官开言路之义乎?惟愿恢张睿聪,简选谠直之人,济济登省,俾忠言正论,日陈于前,渊襟尽包容之度,朝绅有箴警之美,振纪纲而纠庶政,则岂不有光于盛德哉?窃伏念,臣姿性湔劣,百不犹人,而遭逢盛际,滥窃科第,通籍朝端,翺翔班行,自顾荣幸,已逾涯分,而持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闻令惝恍,不知所以措躬也。夫台阁之职,地望自别,责任甚重,苟非风采足以见孚于同朝,言议足以取重于当世者,则莫宜居之。如臣庸陋,岂有一分堪承之望乎?且臣于是职,方在未署,揆以公格,义难冒膺。玆敢略控情实,猥暴衷恳。伏乞睿慈,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勿烦,所请依施。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徐英淳〈病〉。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严锡履〈仕〉尹兴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若愚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又达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朴岐寿达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洪锺应在外代,尹兴圭添书代点。
○洪学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入于小朝。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岐寿曰,只推。
○朴岐寿,以兵曹言达曰,禁军别将赵华锡,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赵恩锡为禁军别将。
○洪学渊,以吏曹言达曰,司仆寺正郑东进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达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缘故出〉。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洪学渊〈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严锡履〈仕〉尹兴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青阳府夫人安葬时,中宫殿望哭后,大殿、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嫔宫,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憙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若愚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憙淳达曰,假注书尹兴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工曹判书徐有榘,既入阙中,兼带都摠管,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朴岐寿启曰,臣岐寿,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金镰状达,乔桐府人物渰死事,令于郑知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尸体之未拯得者,令各海邑期于拯得事,严饬,分付。
○兵曹,以李复渊为御营中军。
○徐憙淳,以侍讲院言达曰,弼善金鍏入直矣,才已受由下直,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韩耆裕呈辞受由,文学未差,兼辅德徐万淳,兼弼善金周默,兼文学洪在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画员中勤劳国役者,使之次次许付矣。付禄李义养有頉代,画员全应洙,前后国役,多有勤劳,依例许付,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时,武臣兼宣传官李厚坤,司圃署别提李基琬,三略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别将白海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汉城府言达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西部都事赵𤂿所报,则栗岛契洞任手本内,以为今夏潦水屡涨,而本洞二百馀户,处在水边,俱为水沈,将至漂流之境矣。出身金圣龟,闲良高相殷、金宗胤、朴龙珠、柳根华、金观炯、朴东植,折冲郑点淳,麻浦契居禁军崔庆源、李光秀,闲良姜明哲、金亨基,前万户李极龄等十三人,各持船只,漂溺之二百馀人命,尽为救活。南部令金克善所报,则箭串一二三契中任手本内,今番潦水屡涨,许多人家,几乎漂流之际,本洞一契居闲良韩宗喆、高民恒、安国大、金载玉,二契居闲良金翼信、刘应商,折冲池福尚,闲良金时烨,三契居出身申道善,折冲金德秀,闲良黄益柱等十一人,各持船只,突入汹浪,出力拯救,为三百有馀名云。故自臣府,更加查实,则其拯活实迹,果如各部所报矣。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而臣府则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令曰,依。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病〉。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洪学渊〈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严锡履〈仕直〉尹兴圭〈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郑知容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徐憙淳,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兼辅德徐万淳,兼弼善金周默,兼文学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侍讲院言达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徐万淳,兼弼善金周默,兼文学洪在喆,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辅德文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徐英淳达曰,吏曹判书徐能辅,参判金兰淳,参议郑基一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牌不进,参判金兰淳进,参议郑基一牌不进,右副承旨徐英淳进。启曰,判书徐能辅,参议郑基一,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嘉愚为辅德,赵基谦为文学,郑晩锡为知经筵,徐有榘为知春秋,朴基宏为同义禁,洪起燮为同成均,朴宗吉为司仆正,郑在容为社稷令,万顷县令金晋渊,限明年麦秋仍任事承令,书题单太世雄,以赵镇文为平泽县监。
○兵批,行判书朴宗薰病,参判韩义运病,参议李晋渊入直进,参知李渭达病,左副承旨郑知容进,副护军韩耆裕、李莘耆、南锺稙,副司直兪星焕、赵启昇、金兴根,副司正尹兴圭,以上并单付。
○以兼辅德徐万淳,兼文学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四日景慕宫冬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今八月秋享大祭摄行时,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徐英淳,以备边司言达曰,北关后运纸衣七百一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达曰,本月初十日发巡后初更量,二牌巡逻军官文继行,裂破衣服,被发来告,语不成声。故详问其委折,则巡过磗洞之时,逢着白衣犯夜之人,先问其役名,又考其夜标,虽称春坊使令,初无犯夜之标,故多般诘问之际,厥汉殴打军官,捽曳至大寺洞,几至死境,仅为逃脱云。闻甚惊骇,即送他校卒,使之捉来,则少无畏忌,又打捕校,故艰辛捉致。然军官所佩之通符,所重何如,夜禁之法意何如,而无难犯夜,连打捕校,若是无严,揆以纪纲,万万痛骇,为先棍治牢囚矣。不意今日春坊使令辈,以其僚隶之捉囚,含憾于臣厅,反生角胜之计,成群作党,或屯聚门外,或埋伏街上,各持器杖,逢着捕校,则辄打乃已。甚至于突入军官厅,无数乱打,捽曳捉去之境。所谓校卒,兽骇鸟窜,莫敢现形于街路,观其气势,将不知至于何境,纪纲之解弛,法禁之扫如,莫此为甚。春坊使令,则与他司下隶有异,臣不得擅便,而如此蔑法之类,不可寻常处之,殴打捕校之使令等,并出付秋曹,照律严勘,何如?令曰,犯夜之前后申饬何如,则春坊使令之无难犯夜,甚至捽曳军官,殴打被伤之境,近日虽曰纪纲解弛,法禁扫如,渠何敢殴打佩符之军官乎?万万痛骇,如此蔑法无严之类,不可寻常轻勘,犯夜之使令,作党突入使令之首谋者,并出付秋曹,犯夜之使令,各别严刑二次,绝岛充军,作党突入之使令首谋者,并严刑二次,远地定配,并勿拣赦典,以为惩一励百之地,可也。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与他司自别,虽法司,或有推捉院隶之事,则必先进来,自是格例,而今十一日夜,院隶因公役来待朝房之际,右边捕校,谓以犯夜,执捉起闹,至于红丝缚致,棍用治盗之棍,仍即牢囚,秘不通路,莫辨死生,该厅之初不进来,任自推治已,是可骇,而院隶既无所犯,则偏听该校之言,深夜发捕,法外棍缚,尤极妄率。此而置之,不但本院体貌,坠坏无馀,且关后弊,当该捕校,令收司照法严绳,该捕将亦不可无罪,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犯夜之申饬,前后不啻屡屡,则院隶之无难犯夜,是何等法纲?虽不知公役之紧歇,此不过非急之公役,则待罢漏出使,犹不晩矣。何为蔑法违禁,寻常犯夜乎?每欲以此,一番因端而严治,故已为处分矣。尔等常时不察之责,不可不论,当该春坊,从重推考,可也。
○令于徐英淳曰,捕厅事,每欲一番申饬,今因此端言之矣。该厅之设,治盗巡禁,则近来法纲,日益解弛,该厅事渐不如古。今则几至于不得治盗巡禁之境,此无他,豪悍班奴与院隶辈之凭借势力作拏故也。观此一事,他事可知。宁不寒心痛骇乎?今番痛治此辈者,以为惩一励百之道,自今以后,更有内阁、政院、春坊下隶及豪奴顽仆之与捕校作拏斗哄之弊,则断当施加倍之律。以此意咸使闻知,无至于犯令获罪之地意,书揭该司该厅,可也。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病〉。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知容达曰,假注书严锡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当该刑曹堂上,从重推考。
○以吏曹参议郑基一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书香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而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右边捕盗厅言达曰,本厅草记徽旨内,犯夜之前后申饬何如,则春坊使令之无难犯夜,甚至捽曳军官,殴打被伤之境。近日虽曰纪纲解弛,法禁扫如,渠何敢殴打佩符之军官乎?万万痛骇,如此蔑法无严之类,不可寻常轻勘。犯夜之使令,作党突入使令之首谋者,并出付秋曹,犯夜之使令,各别严刑二次,绝岛充军。作党突入之使令首谋者,并严刑二次,远地定配,并勿拣赦典,以为惩一励百之地可也事,令下矣。本厅捉囚犯夜罪人吴致成,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右边捕盗厅达辞内,本月初十日发巡后初更量,二牌巡逻军官文继行,裂破衣服,被发来告,语不成声。故详问其委折,则巡过磗洞之时,逢着白衣犯夜之人,先问其役名,又考其夜标。虽称春坊使令,初无犯夜之标,故多般诘问之际,厥汉殴打军官,捽曳至大寺洞,几至死境,仅为逃脱云。闻甚惊骇,即送他校卒,使之捉来,则少无畏忌,又打捕校。故艰辛捉致,然军官所佩之通符,所重何如,夜禁之法意何如,而无难犯夜,连打捕校,若是无严,揆以纪纲,万万痛骇,为先棍治牢囚矣。不意今日,春坊使令辈,以其僚隶之捉囚,含憾于臣厅,反生角胜之计,成群作党,或屯聚门外,或埋伏街上,各持器杖,逢着捕校,则辄打乃已。甚至于突入军官厅,无数乱打,捽曳捉去之境。所谓校卒,兽骇鸟窜,莫敢现形于街路,观其气势,将不知至于何境,纪纲之解弛,法禁之扫如,莫此为甚。春坊使令,则与他司下隶有异,臣不得擅便,而如此蔑法之类,不可寻常处之。殴打捕校之使令等,并出付秋曹,照律严勘,何如?令曰,犯夜之前后申饬何如,则春坊使令之无难犯夜,甚至捽曳军官,殴打被伤之境。近日虽曰纪纲解弛,法禁扫如,渠何敢殴打佩符之军官乎?万万痛骇,如此蔑法无严之类,不可寻常轻勘。犯夜之使令,作党突入使令之首谋者,并出付秋曹。犯夜之使令,各别严刑二次,绝岛充军,作党突入之使令首谋者,并严刑二次,远地定配,并勿拣赦典,以为惩一励百之地可也事,令下矣。谨依下令,春坊使令之犯夜汉吴致成,作党首谋汉金德基,并各严刑一次后,致成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充军定配,德基平安道渭原郡远地定配所,并勿拣赦典,而待拷讯限满,加刑一次,押送配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坐直〉。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坐〉。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任百经〈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憙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朴岐寿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学渊曰,回还副使留待。
○令于洪学渊曰,回还副使入对。
○令于徐憙淳曰,青阳府夫人葬礼已过,虞卒且毕,我坤圣罔极之情,余小子怆伤之怀,尤当如何?四明日当躬临矣,该房知悉。
○严履锡改差,代以任百经为假注书。
○徐憙淳,以奎章阁言达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七日青阳府夫人虞卒后,王世子躬临时陪卫军兵,依近日动舆时例,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戊子十月十五日午时,王世子座暎花堂,回还副使入对时,同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成遂默、金鼎集,副使李奎铉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又令曰,副使进前。令曰,数千里往返之际,中路生病云,深以为虑,能得无事入来,甚为喜幸。奎铉起伏奏曰,原隰驱驰之馀,偶然得病,数十日苦剧,王灵所曁,幸得生还,而医药调治之故,以至多日濡滞,反面差迟,诚惶悚矣。令曰,敕奇,何如?奎铉曰,他国事情,既未详闻,则未敢指的仰达,而礼部胥班,如我国书吏辈也。自下闻其言,则顺付边较重云,而臣则未得亲闻矣。臣于栅门,见赍咨官之入去者,以勿为急急斡旋,观其事势,徐徐图之之意,另言之矣。又奏曰,今番使行,先于诸国,而他国使价则无一来者,皇帝深有喜色矣。令副使就座,仍令史官就座,令副使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洪学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任百经〈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青阳府夫人卒哭时,中宫殿望哭后,大殿、世子宫,内阁、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嫔宫,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岐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朴岐寿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镇安大君芳雨祠宇请额事上言,臣曹覆达,大臣收议粘目,判付内,依回达施行事,达下矣。宣额时,例有致祭之规,额号及祭文,并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令曰,依。
○行兵曹判书朴宗薰书曰,伏以臣待罪本兵,今已四阅月矣。曩于承令之日,以宿趼而辞之,及奉恩答,以宿趼而勉之区区者,正以已有蔑效之实验,不堪复蹈也,而盛眷所及,或以前者未有偾蹶之显迹,不妨再试也。严不堪渎,黾俛就职,痛自循省,冀幸尺寸之进,而毕竟铅刀之用,割之难再,驽马之步,齿且加长,曹务则随分涂抹,漫无综理之效,政注则时自杜撰,未见振举之美,形于外者如此,固不可诬。乃若人所未及察而己所独知者,精力之销耗,志虑之衰退,日甚一日,回想数年以前,有似梦少年事,觉来惋怅耳。是尚可以勉强而为之哉?所自知也,若是之审,而犹自迟回盘桓,棨戟门庭,领取赫舄之荣观,韎韦程途,坐管黜陟之重权,则大方之笑,无说可解。古人所谓砥厉廉隅为身防范者,定不如是也。况今朝著,自不乏人,储望需用,磊落可数,乃以刍狗之陈,安此糠秕之前,宁不重有愧于廉防乎?此皆臣可辞之义,非言乎臣之私也。若以私而言,则臣之生平贞疾,即医家所谓㿗疝也。疝本祟湿,遇寒辄肆,近因节候之交,偶失凉燠之宜,外气乘之,宿症兼之。方其上突,有似铦锋而钻之,及其下坠,又如顽石而缒之,筋络挛搐,呼吸关结,危怖之形,作止无常,持此病状,弹束奔奏,有非可议,簿书期会,亦所难强。此其妨公,又岂但属臣一身之私乎?左右参倚,言出衷赤。伏乞睿慈,俯垂鉴谅,将臣所带本兵之任,亟赐递解,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病〉。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式暇〉。同副承旨高时臣〈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任百经〈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下令。
○郑知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对。
○备忘记,惠山佥使李庆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徐英淳曰,来十一月初三日景慕宫冬享大祭,出宫门路,以弘化门,作路以馆岘为之,初二日斋宿处所,以侍讲院为之。
○令于徐英淳曰,再明日躬临仪节,依临吊例磨炼以入事,分付礼曹。
○令于徐英淳曰,右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高时臣代点。
○徐英淳,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金鍏,说书李殷相,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与兼弼善,兼说书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说书李谦在,兼说书金鼎集代点,弼善金兴根,兼弼善权馥添书代点。
○以弼善金兴根,兼弼善权馥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具信喜,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全罗监司徐耕辅分等状达,则沃沟等十九邑镇,置之尤甚,益山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全州等十一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而灾结执摠及来头赈救之策,鳞次登闻为辞矣。其一,新还饷尤甚邑尤甚面里尤甚户,限折半,之次面里尤甚户,之次邑尤甚面里尤甚户,限三分一,之次面里尤甚户,限四分一,稍实邑尤甚面里尤甚户,限五分一停退事也。其一,当捧还饷中米租,无论三等邑,三等面里,尤甚户则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年旧还,无论三等邑,并许仍停,高敞己巳反作,亦许仍置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山城军饷,无论三等邑,城下近民,输纳城仓,程途稍间处,捧留邑仓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三军门及乐工保米,尤甚之次邑每名六斗,代钱二两收捧,待明春上纳事也。其一,京外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三等分剂,依状请施行,新还停退,虽若纾急,嗣岁接济,专赖分粜,则停固为民,捧亦为民,而今其所请,既据灾民难办之状,则量宜停捧,亦不害为若保之政,尤甚邑尤甚面里尤甚户,四分一许停,其馀则并置之。还谷代捧,虽违籴法,灾岁恤民,难守常例,特为许施,待明秋还作本色,至若旧还,视年条之久近,较穑事之优劣,固当分数收捧,不可一例混停,况最近三年条所在邑,俱是之次稍实,则尤岂可全然仍置乎?此则从其石数多寡,二百石以上处全数,七百石以上至千馀石处,折半二千馀石处,四分一收捧,而各年条及高敞反作,实难并督。依前仍停,军保米之代钱,参以他道已施之例,许令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代纳,京外箭竹,无论尤甚之次邑,并许折半蠲减。外此诸条,亦为依状请施行,何如?令曰,依。义禁府申目,古今岛前佥使赵镇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公州前兵虞候韩用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式暇〉。行左承旨朴岐寿〈坐〉。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任百经〈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岐寿达曰,明日动舆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高时臣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岐寿达曰,假注书尹兴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动舆后改差。
○令于朴岐寿曰,明日青阳府夫人家临吊时,当致奠,祭文亲撰以下矣,该房知悉。
○令于高时臣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朴岐寿曰,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bb之b,待下批牌招,使之察任。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徐念淳代点。
○朴岐寿,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弼善金兴根,兼弼善权馥,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徐箕淳添书代点,兼弼善洪永观代点。
○朴岐寿,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弼善徐箕淳,时在全罗道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进参。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周默代点。
○朴岐寿,以吏曹言达曰,青阳府夫人家,王世子致奠时,大祝金兴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兴根。
○高时臣,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李庆鼎、柳铨均,庆福宫卫将gg景福宫卫将g田大年,庆熙宫卫将表时显、李民永,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郑弘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坐〉。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任百经〈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青阳府夫人家,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致奠临吊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憙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高时臣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陪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高时臣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舆时,舆侧呜铮罪人李晩用,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都摠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动舆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谨依下令,刑曹书吏文镇恒,严棍二十度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赵镇厚亦,军器修补米之干没,公谷虚留之诸般所犯,今已现露,计赃拟律为白乎旀,新造战船之上中装,铺板与铁钉,俱为稀疏,亦极骇然,以不谨监造之罪,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向前韩用正亦,拳打足踢及民钱勒贷,出付杂技,俱极骇然是白兺除良,捧赂监色,城饷逋缩,论其所犯,难免重勘,而帅臣状达中,同逋缩之石数,既不枚陈。今于臣府议谳,无以计赃拟律是白如乎,更令帅臣,同逋谷之石数,枚举状达后禀处为白乎旀,此囚段,帅臣查达间,依例保放,何如?判付达,依准。
○戊子十月十九日辰时,王世子诣青阳府夫人家临吊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寿,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成遂默、徐戴淳,原任提学朴宗薰,原仕直提学金鏴,直提学赵寅永,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至协阳门外,降舆步过仁政门外,乘舆出敦化东挟门,降舆乘辇,进发至主人第大门内,降辇乘舆,入幄次。令曰,致奠行礼时,领敦宁祗迎置之。贱臣承令往传,致奠时至,王世子改具黪袍、乌犀带、黑皮靴,出次乘舆,至堂前降舆,相礼引王世子,入就灵座前。主人及诸亲各服其服,入就堂下位。王世子跪,三上香,连奠三盏,少退跪,大祝副司果金兴根,出灵座右,读祭文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赞礼赞请哭,王世子俯伏哭,主人以下皆哭。少顷,赞礼赞请止哭,王世子止哭,行再拜礼讫。相礼引王世子,诣致吊位,南向立。主人以下俯伏哭,赞礼赞请哭,王世子俯伏哭,陪从诸臣皆哭助哀。少顷,赞礼赞请止哭,王世子止哭,司仪引主人陞堂,西向立。王世子诣主人前,执手问慰主人,降复位,哭再拜讫。王世子乘舆,还入幄次。令曰,陪卫权退。令曰,诸司预待。〈出令旨〉还宫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乘舆。至大门内降舆乘辇,仍进发至通云桥前路,以喧哗及杂人拦入卫内事,左右考喧都事及挟舆将抢剑将,并拿入,听令教后拿出。仍至敦化门外,降辇乘舆,至仁政门降舆,步过协阳门外乘舆,由贰极门、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岐寿〈病〉。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洪学渊〈坐〉。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金箕晩〈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令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高时臣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尹兴圭改差,代以金箕晩为假注书。
○洪学渊达曰,来二十二日代临方物看品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重熙堂为之。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尹相重,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将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十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任百经,事变假注书丁庠教,记事官成遂默、徐戴淳,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知敦宁府事赵万永,行兵曹判书朴宗薰,判中枢府事洪起燮,户曹判书金鏴,礼曹判书徐俊辅,行护军柳相亮、李石求、申䌹开城府留守金炳朝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公辙等进前奏曰,近来日候,寒煖不调,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公辙曰,昨日动舆,劳攘既多,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令曰,次对为之。公辙曰,京畿监司金镰上书下答,有庙堂禀处之令矣。取见其书本,则复陈城饷转输之艰,民情遑汲之状,仍请之次六邑所纳北汉饷米,依尤甚邑例,并许捧留本邑为辞矣。道臣常以为,畿邑许多痼瘼中,城饷上捧,最为穷蔀难支之事,屡次仰达于行幸之时。又此书陈,其为民苦心,诚为恳至,而摠厅事目,亦不可全然毁划,且之次六邑,与惨歉杀年有异,此所以参量事势,分数许施者也。非庙堂之不相念而然,依前行会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长湍、金川两邑所在大兴城饷,才因各该道年分状请,许令捧留本邑矣。即见开城留守金炳朝状达,则以为,两邑穑事,不至于尤甚,而若复邑捧,则守堞军民,望绝聊赖,必将涣而之四,保障设始之意。不容若是,上项大兴城饷,依法例尽数还捧于本城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苟非饷捧,则城卒无以聊赖,全数输纳,则还民亦当愁苦。此所以两相较絜,未见方便者也。金川则第使折半捧留,折半输纳,而长湍则众瘼所聚,邑不为邑,方拟苏救,不可以今年尤甚,责近年所未行者,依前捧留之意,分付。向前金川还饷之移属与邑捧事,守臣所报,亦以为无他变通之策,此则姑为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吏曹申目,则枚举前副提学李光文上书,以为三司长官,不得兼金吾摠管,即《通编》所载,以文势观之,似指兼职之当递,而取考臣曹誊录,则三司长官之除金吾摠管,皆递本职。考诸法文,参以曹例,本兼之孰递孰仍,未敢指一覆达,请令庙堂,禀处矣。此事果不可无一番定式矣。《通编》所载,必是兼任金吾摠管当递之谓也。臣之看文势,与前副学同,而闻前后多递本而仍兼云,此未知有何明据也。但三司长官虽重,而金吾摠管,有时乎事紧,则当有掣肘,此则铨曹,临时禀旨处之为可耶?事系官方,以臣愚见,无以的对,左相许,亦下询处之,何如?令曰,左相之意,何如?左议政李相璜曰,以《通编》所载文势看,则异于他职互为递解之文。盖指兼职之当递者,中间一二已例之因兼衔而递本职者,虽未知何所依据。臣意则以递兼衔而仍本职为是矣。令曰,依大臣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公辙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镰所报,则以为,利川前府使金喆淳所逋还饷,自己卯以后,已为悬录于磨勘成册,而各等解由,因此为拘,曾经利倅者,自阻官路,参以事势,诚甚闷然,从长变通,俾除该邑无穷之弊为辞矣。金喆淳还逋,十年悬录,而尚未完充。今又身故,指征无处,后来者因此拘碍,俱阻官路,在该邑,为弊果无穷,此等处宜有阔狭,而解由之法,不轻而重,户判今既登筵,下询处之,何如?令曰,户判之意,何如?鏴曰,解由法意,本自严重,守令中或有上纳未收及公谷欠缩,则不许解由。虽是不易之典,而利川前后府使,因一金喆淳,俱未出解由者,枳人仕路,亦属甚闷。虽不得不为一时通变之政,而若或援此为例,摆坏解由之经法,则后弊不可不念。今日大僚筵奏及臣所陈达,永为誊书于《度支定例》,以为存旧例杜后弊之地,似好矣。公辙曰,户判言果是矣。或有因此而由法荡然,则亦甚不可,似此筵禀,特例外无得阔狭之意,载之《度支誊录》,使之遵守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昨冬以北关犯越罪人事,道帅臣罢职,该邑倅窜配,而形止移咨之后,彼中回咨,依例出来矣。道帅臣既已蒙叙,该倅亦当分拣,凤山郡定配罪人李济完,特为放送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万永曰,癸未冬间,各宫房有无土还出结都合四千七百六十七结零,丙戌庆寿宫无土还出结七百十六结零。因伊时户判所奏,以该结所出赋条,并属地部矣。夫地部掌税,惠厅掌赋,自是不易之定式,而今此还出结之并属户曹,终非经法。臣意则自今为始,右项还出结大同,依式还属惠厅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万永曰,训局中旬,专为分给赏格,慰悦军伍之义也。设营初,或仲朔或春秋两等,或一年一次,间因财力不足,或远或近设行矣。先朝辛亥,以五年为限,赏格物力,自庙堂区划事,受教定式,遵以行之。今春适当年限,划得关西木一百同,而尚未拮据,拖至寒节,势将待春设行,而定限自在,拘于物力,退年停试,极为苟艰,今年如此,来后如期,实难料度,不可不及今变通矣。今番训、惠两局铸钱,当有剩馀,就其中三万六千两,分送平安兵营及南兵营,待春作谷,名以训局中旬谷,尽分取耗,毋入停荡,每年除耗,以详定例作钱上送,准四年收合,则可当中旬之资。如是遵行,则训局无试才过期之叹,庙堂释物力区划之虑,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南公辙曰,关西木区划,每不如意,他道谷亦多有掣肘之时,常以此为闷矣。训将之如是措处,果为善思,从此庙堂,永弛中旬物力办理之忧,臣则以为,甚好矣。左议政李相璜曰,训局中旬财力之每烦禀划者,诚为难继之道,而外道留储钱谷之无几者,益就消耗,臣亦尝以是为闷。今若如是变通,则非但无本营赏试过期苟艰之叹,嗣后则当不复以此事,仰烦朝家酬应,诚幸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前营将李宜植,以新资营将,身病状罢,故循例降资矣。本事既因象所共知之私义,则有异于不职与谋递,且其递归时,朔数已满十五,揆以法例,既无所拘,采诸公议,亦甚称屈。李宜植复资施行,许用履历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备边司郞厅李重荣,以仕满陞六事,本司草记,达下矣。此是并前仕已满十五朔之谓,而第前职,既以改差,则通计前仕于复拜之后者,臣曹元无此例,何以为之乎?领议政南公辙曰,其时草记,臣果不审而为之,甚为惶悚矣。改差则不得继仕,自是兵曹定式云。然则元草记,自当勿施矣。令曰,勿施,可也。〈出举条〉鏴曰,本曹税入,无论米田米太,一年所捧,不能当一年用下,常患有不足之叹,而米田米,则昨年有各贡移纳者,仅为支用于明年新捧之前。太则既不前期贸置,明春所需,未免大缩。顾今事势,无他变通,惟近道税谷,促令上纳,然后可无大段狼狈之患,而海西谷,则以船路最近之故,三月旬前上纳,而乃是法典所载矣。必于正月内出浦冰泮后,即时陆续运纳,俾无经用绝乏之弊事,出举条严饬知委,而若或稽缓,未及趁限,则该守令,断当重勘,以此意一体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京畿所在户曹谷簿,渐益枵然,一年耗入,不能支用下,加下名色,无邑无之。见今丁亥冬等加下,米为五千六百八十五石,而会付谷及别会谷时在,不过二千馀石,仅存名色,实无取耗补用之道。若添入今年用下,则加下将为八千馀石之多矣。民邑之受病,谷簿之紊乱,未有甚于此者,不可不及今变通。臣意则该道监营所管敕需米时在,为一万三千馀石,以此除出,划报加下,且以一年用下言之,假令为二千石内外,此则均役厅句管谷折米,今有三万馀石,别无紧用处矣。就其中限二万石,移作户曹谷,尽分取耗,每年得二千石,足以支一年之用,而设有加用之岁,必有馀在之时,参量操节,折衷移用,切不得割犯元谷之意,分付道臣及都会官,而虽值歉岁,亦不举论于停退中事,著为定式,俾得永久遵行之地似好。故已与惠堂及道臣相议,而系是谷簿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辙曰,敕需果有馀裕,均谷姑无紧用,而户曹谷,不可不及今充补。闻其事势,如是变通之外,似无他道矣。相璜曰,加下不可不报,亦不可全然无户曹谷名色,势须有一番变通,而如欲变通,则敕需诚有所重,移划亦甚为难,然舍此,亦无他从便措处之方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本院京贡人参,尚患不敷。故杆城、襄阳、江陵三邑所减参原价之储留于惠厅者,筵禀推用,曾有定式矣。自今年三邑参钱,划下于原营之请贷,而见今京贡,几乎告罄,则当为推用于从前储留之中,而数爻则与惠堂相议取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万永曰,俄者户判,以京畿所在户曹会付谷不足,请得均厅句管军作米二万石矣。该道既无户曹句管谷可以补不足,则请划均谷,虽出于事势之不得已,第本谷,自是三万石,则二万石移录户曹之后,所馀一万石数少,便属无用,自明年尽分取耗,全耗会录,勿入停荡,则十二年,可准三万石元数矣。仍为如例半分,庶为充补复旧之道,以此行会京畿道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炳朝曰,每当大政时,西北松都人各别收用之教,便成金石。此实出于列圣朝轸念古都慰悦远人之盛意,而西北武士,则每都目取才收用,独于松京,未免有向隅之叹。故一府武士之登科者,今过二百馀人之多,而参上参下中,无一人有职名者,不但抑菀,亦足干和。弓马之士,举皆解体,无意肄习,西门要冲之地,武技之荒废,亦甚可闷。臣意则纵不得如西北例每都目取才收用,自臣营另加试才,取其优等,备三望间都目修报,以为收用激劝之地似好,而系是官制,下询大臣,兵曹判书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南公辙曰,旧都人收用,朝家之所轸念,见今武士之积滞,至于屡百人之多云,合有疏郁之政,而兵批初仕,每患狭窄,此甚可闷矣。左议政李相璜曰,松都武士之积滞赍郁,诚不可无变通慰悦之政。臣于领相所奏,亦无异见矣。令曰,兵判之意,何如?宗薰曰,松都人初仕前进者绝罕,故收用之路甚狭。创为间都目取才调用之制,则其在疏郁慰悦之政甚好。臣于守臣所奏,亦无异见。第每当都政,初仕辄患窠窄,今若无所通变于窠额,而只添区处之一路,则恐有窒碍之虑,此一款,更商两便之道,似好矣。公辙曰,若别定一窠而区处,则似两便,兵判从长讲确,日后登筵时禀处,似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今曰,大臣诸宰先退,公辙等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令曰,注书出去,问于大臣,都堂录及拣择坐起,从速为之,而日字知入,可也。贱臣承令出传,还入奏曰,公辙以为,大提学今方在外,故其间不得为之,待文衡入来,即当为之,而拣择亦当同日为之云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病〉。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病〉。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金箕晩〈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明日代临方物看品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高时臣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右副承旨洪学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金箕晩,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英淳曰,宗庙腊享大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以东宁尉金贤根觐亲呈辞,令于徐英淳曰,给由马。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元默,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达曰,晋州监牧官李明五,既入杀狱,出场无期,不得不改差,而该牧执摠在即,新牧官赴任,一时为急,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下送,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照目,粘连古今岛前佥使赵镇厚矣本府议达内,军器修补米之干没,公谷虚留之诸般所犯,今已现露,计赃拟律为白乎旀,新造战船之上中装,铺板与铁钉,俱为稀疏,亦极骇然。以不谨监造之罪,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说书徐念淳书曰,伏以臣与兼辅德臣万淳,有从兄弟应避之嫌,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许递改,以重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方物封裹进去〉。右副承旨洪学渊〈病〉。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金箕晩〈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徐憙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高时臣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讲,明日以重熙堂为之,该房知悉。
○令于徐憙淳曰,明日座堂时,陪卫及前庭鼓吹,置之。
○以右副承旨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议政府右参赞意达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刑曹堂上,俱不进参,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参议郑基一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达曰,臣英淳,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不审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庆州府民家失火事,令于徐英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圣圭为晋州监牧官。
○徐英淳,以户曹言达曰,即接礼曹达下移文,则因奉常寺所报,青阳府夫人房,四仲朔四名日忌日祭物种,依前例令户曹磨炼事,入达依准矣。依前例加定分道,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禁卫营哨官张英吉,《通鉴》第二卷不通,金义焕,《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代临方物看品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哨官金有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高时臣,以义禁府言达曰,凤山郡定配罪人李济完放送事,承令达下矣。黄海道凤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济完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十月二十二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代临方物看品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寿,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任百经,编修官金周默,记事官徐戴淳以次进伏讫。令曰,方物入之。憙淳等承令持入,以次看品讫。令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讲,明日以重熙堂为之,该房知悉。〈出令旨〉又令书令旨曰,明日座堂时,陪卫及前庭鼓吹置之。贱臣承令出传,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坐〉。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金箕晩〈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憙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高时臣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学渊曰,日次儒生殿讲,再明日重熙堂为之,陪卫等节,依今日例为之矣,该房知悉。
○杨州牧使朴永元书曰,伏以臣待罪下邑,岁且半矣。材力浅短,无一事仰塞分忧之责,日夕惴恐,不知攸处。第于目下,有事关民命,不敢泯默者,凡系民邑缓急,许令守土之臣,陈疏登闻,即国朝恤隐之盛德至意。臣何可徒怀猥越之惧,自阻于听卑之下哉?玆敢略具短牍,据实陈暴焉。本道道臣,以畿甸所纳北汉城饷谷尤甚之次邑并许捧留本邑事,以状以书,陈请者屡。及庙堂覆奏,尤甚邑特准所请,之次邑只许半留本州即之次邑也。全留之未蒙准许,六邑均然。顾何敢独以一邑之事,唐突干冒,冀幸特典,而第本州事情之较别于五邑者,有三焉。本州穑事,始旱终涝,高燥而枯缩,污下而垫消,虽幸而成熟者,茎疏而穗阔,刈柄如舆薪之大,摘粟不釜斛之满,十亩之收,不能当常年一亩之收,其为甚歉如此。然道臣分等,置之之次者,以本州中近峡处最初年形,不至大骚,意或有锱铢之嬴,有此区别,而道臣书中,尤甚、之次,不甚相远,特不过强而别之云者,即实际语也。毕竟野峡俱病,转转就荒,涤场之后,益知其远不及他邑。非但营邑睹闻之如此,虽老农之躬执铚刈者,始初犹不料其至于此极,灾荒之毫无间于尤甚诸邑也如此,此一也。本州多奉陵寝,四接路冲,赋役征调之烦,重为畿邑之最。虽值乐岁,民力常窘,有朝夕不保之形,一遇歉荒,居又可知朝家之轸念本州,每有加于他邑,此二也。本州幅员广大,有距城百里而远者,运输之艰,非他邑之比,此三也。今以偶冒之次之名,而未蒙尤甚所被之恩,则民情安得不愁怨而抑郁乎?大抵城捧邑留,所纳一也。歉岁之愿留者,以其转运之费,浮于所纳故也。民之恒言曰,半留不如不留,谓其既城复邑,反添往来绎骚也。今也驱困瘁之民,而责远输之役,担载攀跻于冰雪石确之中,其不颠连而流散者几希。方今离明继照,惠化旁达,穷蔀愚民,咸知我邸下爱恤元元之至仁。臣既目见切急之状,不忍不为一达于聪听,而臣虽万万无状,不敢以一时喣喣之意,为干恩沽誉之计也。倘蒙睿慈,俯垂愍察,特赐处分,俾得全数捧留之惠,则臣谨当与一邑父老,庄诵德意,仰答若保如伤之恩,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禀处。
○戊子十月二十三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日次儒生殿讲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寿,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金箕晩,记事官金英淳、赵秉宪,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以次陪立。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陞座。承史以下以次进伏。考官左参赞金履乔,行兵曹判书朴宗薰,户曹判书金鏴,吏曹参议郑基一,侍讲院辅德李嘉愚,副司果金兴根,副司果成遂默及应讲儒生以次行再拜礼,试官升堂。令开讲。儒生等以次应讲毕。令知容书令旨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讲居首纯通幼学赵在庆,直赴殿试。之次通幼学朴昇寿、曺云承,并直赴会试。通幼学尹教成、洪永圭、徐名辅,并给二分。通幼学金度均、洪翼燮,并《雅诵》一件赐给。略幼学沈敦永等十七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令书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相礼跪白礼毕。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病〉。右承旨郑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金箕晩〈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夜四更,雷动电光。
○洪学渊达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高时臣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学渊曰,入格儒生入对。
○洪学渊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徐憙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平安监司金鲁敬状达,永柔县殿牌作变罪人,各别讥诇,埋安当否,新造一款,令该曹禀处事,令于高时臣曰,刻期讥诇事,严饬,分付。
○洪学渊以议政府领议政意达曰,今日都堂录会圈时,政府、西壁、大提学、弘文提学、吏曹三堂上,例为进参,而左参赞兼大提学金履乔,右参赞李锡奎,弘文提学金鏴,吏曹参判金兰淳病不来。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弘文录拣择四点李游夏、朴宗璜、李远翊、申冕周、李基华、金逸渊、洪远谟、柳幼麟、李在鹤、赵锡龟、闵永勋、黄浩民、李应信、李根友、李穆渊、韩镇㦿、吴致淳、李正耆、徐有赞、林永洙、李鼎在、赵秉常、兪章焕、李寅弼、金胤根、洪重燮、徐箕淳、朴宗吉、赵秉龟、赵基谦。
○吏曹申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洪锺应、黄起源、严锡履、宋钦鼎、尹兴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赵民植、姜汉赫、李在翊、兪世焕、李致五、崔龙羽、权永寿、李元会、罗汉基、权道毅、申大元、柳养晦、孙相昊、李晩奎、赵准孝、韩宓履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
○又申目,权知成均馆学谕卢时珣、金大默、全荣泽、罗台晟、崔冈镇、金泰显、金铉焘、文起珽、李维馨、安允中、郑衡模、金龙铨、吉镇国、金廷云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来十二月十八日行宗庙腊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一依亲祭例,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十二月十八日行宗庙腊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令曰,依例磨炼。
○高时臣,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礼曹申目,则枚举安边幼学元重赫等上言,以为永兴宫闼里,即我太祖大王鞠养之地也。圣朝遗迹,至今尚在,而无立碑传后之举,实为丰沛之欠典。依黑石里例,立碑记迹,允合事宜,而事体重大,不敢擅便,请令庙堂,禀处矣。今观北儒上言,宫闼里之有圣祖遗迹,其事甚贵,其地不可使湮晦无传矣。驰马击球之场,皆有记迹,黑石里之亦为树碑,依此例以表圣迹于此地,实合于阐扬肇基之盛典,而事体至重,令道臣,春巡时奉审基址,更为状达后,立碑之役,使之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杨州牧使朴永元上书下答,有庙堂禀处之令矣。取见其书本,则以为,本州灾荒,毫无间于尤甚诸邑,北汉所纳城饷,特许全数捧留为辞矣。该倅之为民苦心,诚为恳挚,而今年畿农,不至于惨歉大无,故当初折半之许令捧留,实有参量彼此事势而然也。六邑为之次则一也,而该倅,以有上书之路而得请,则彼不得上书者之民,岂无向隅之冤乎?许则当并许,不然则不宜施一而遗五,仍令依前行会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今十月二十四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杨州幼学洪㻐上言判付内,令该曹禀处事令下教白乎等以,臣曹覆达内,洪胤济之今年准九十,无以摭实,关问道臣,详查报来后,更为禀处事,依下教是白乎所。即接京畿监司金镰移文,则枚举邑报,以为洪胤济,去己卯式,以年八十一,乙未生入籍,己卯式之年八十一,当为己未生,则乙未之乙字,恐是己字之误书。故其后乙酉式,又为考准,则果是年八十七,己未生入籍的实,今戊子式,亦以年九十己未生入籍无差是如为白有如乎,洪胤济之今年准九十,若是丁宁,则在法当资,后日政加资下批,何如?判付达,依准。
○江华留守申纬书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始兴地,而臣职事所縻,久旷省扫,顷于辞陛之前,连值动舆之时,不敢言私。旋即赴任,眷言松楸,心焉如结,便道往来,多有近例,而今适上京,冒陈私恳。伏乞睿慈,俯垂谅察,特许臣往省,俾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戊子十月二十四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入格儒生入对时,右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金箕晩,记事官金英淳、徐戴淳以次进伏。入格儒生幼学赵在庆、朴昇寿、曺云承、尹教成、洪永圭、徐名辅、金度均、洪翼燮、沈敦永,进士李光翼,幼学徐兢淳、成载和、李后彬,生员徐兢辅,进士睦仁培、徐用辅,幼学沈敬泽、李丰翼,进士柳晩恭、李文馨、尹行谟、李�,生员徐堂辅、郑基辙、赵得铉序立阶下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都堂录今日为之乎?学渊曰,今日为之云矣。令曰,入格儒生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在庆进前奏职姓名。令曰,谁之子孙乎?在庆曰,故判书臣德润之孙矣。令曰,谁之子孙乎?在庆曰,故判书臣明鼎之曾孙矣。至朴昇寿,令曰,谁之子乎?学渊曰,今书状臣宗吉之子矣。令曰,今行随去乎?昇寿曰,不为随去矣。至洪永圭,令曰,与洪锺应为几寸乎?永圭曰,为七寸矣。令曰,居在何洞?永圭曰,居在桂洞矣。至徐名辅,令曰,与完伯为几寸乎?名辅曰,为六寸矣。令曰,下番下去呼新。仍为墨戏、戴淳承令,呼讫还入。令曰,直赴及给分人先退,入格人颁赏,可也。给分人退出,颁赏如仪行礼讫,仍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朴岐寿〈病〉。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直〉洪锺应〈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憙淳达曰,行左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金箕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郑知容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郑知容曰,三使臣入侍。
○令于郑知容曰,三使臣留待。
○令于郑知容曰,三使臣入对。
○令于徐憙淳曰,日次儒生殿讲,更待下令为之。
○行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学渊,同副承旨高时臣等达曰,昨夜轰烨之异,何为而出于闭藏之节也?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上天谴告,宁不兢畏?臣等不敢以某灾应某事,如汉儒傅会之说,而窃覸邸下,近日政令施为之际,立志殊欠于勤励,理事殆近于因循,讲筵久停,而睿学无缉熙之望,宾对多旷,而庶务有丛脞之叹,以至于言责之地,亦不备官,字牧之任,或未择人,治具不张。民生大瘁,在下而人事既不能修,则顾彼在上之仁天,安得无谴怒而示警也哉?夫人君一心,与天相通,孚感之理,捷于影响。故殷后六事自责,而旱魃弭虐,宋君一言之善,而星妖移度。在今日遇灾修省之方,亶不外于邸下一心上懋实矣。伏愿邸下,亟加警惕,益勉振励,内而进德修业之功,外而临政制事之间,勿以文具而备例,克轸自强而不息。推此实心,措诸实用,以为应天以实之道,则转灾为祥之机,其在斯矣。惟邸下懋哉懋哉,惶恐敢达。答曰,天灾告警,在余一人,而卿等之陈勉,益切恳恻,可不惕然,当体念矣。
○令于徐憙淳曰,昨夜轰烨之灾,忽出于纯阴之节,上天仁爱,告警丁宁。余小子惊惧震越,诚不知所以措躬。噫,诸道告歉,余未能实心怀保,百度皆病,余未能实心导率,讲筵久停,有怠荒之叹,庶务丛脞,无振发之功。上不得孚格天心,下不得宁谧民生,水旱虫蚀,为今年极备之灾,而又有此冬雷之变。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召灾之本,其在余躬,抚心自愧,继又哀痛,惟我廷臣,各进忠言,以为我遇灾修省之道焉。
○传于徐憙淳曰,夜间殷烨之告警,不胜悚惕之心。自今日减膳,避正殿三日。
○令于徐憙淳曰,自今日减膳三日,以示一分警惧之意。
○金箕晩改差,代以洪锺应为假注书。
○令于徐憙淳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徐憙淳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进,参判金兰淳牌不进,参议郑基一进,右副承旨洪学渊进。以金履载为大司宪,洪命周为大司谏,权馥为执义,金周默为司谏,赵万协、权徽为掌令,宋持养、李光载为持平,李趾秀为献纳,权用经、金锡淳为正言,金兴根为副应教,李基华、金英淳为校理,徐箕淳、赵基谦为副校理,金胤根、朴宗璜为修撰,李寅弼、洪远谟为副修撰,金教根为知义禁,金炳韶为说书,宋文熙为敦宁主簿,金喆修为黄海都事,金汉英为重林察访,承文正字单安允沆,南阳府使李命运,姑为仍任事承令,故进士赵完珪赠持平,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令,学生曺圣允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令,学生金声大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令。
○兵批,行判书朴宗薰进,参判韩义运病,参议李晋渊病,参知李渭达入直进,左副承旨徐英淳进,金逊根、任干为五卫将,金宗轼、张泰翼为庆熙将,李宪猷为司御,赵玄钰为宣传官,柳相质为训炼主簿,佥知单张洛贤,护军李若愚,副司直金鍏、徐箕淳,副司果孟明淳、崔龙羽、申大元、柳养晦、全荣泽、罗台晟、郑衡模,副司正李殷相、李谦在、徐念淳,以上并单付,前营将李宜植复资事及前守门将金逊根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令。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贡参不足之数,造参中择取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徐英淳曰,今番事势,不得已如是。此后各别察饬,而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徐憙淳,以议政府右参赞意达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刑曹判书郑晩锡病不来,参判兪应焕受由在外,参议金鼎均嫌不进。判书郑晩锡,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以礼曹言达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汉江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司寒坛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bb言b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孟明淳、崔龙羽、申大元、柳养晦,权知成均馆学谕全荣泽、罗台晟、郑衡模,俱为登科前年满五十,并依法典,六品职迁转,何如?判付达依准。
○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俱以驽下之姿,忝居三事,宠禄既优,责任甚重,夙夜忧惧,思极竭愚忠,以报塞万一。况当纯阴之月,雷乃告警,惟我大朝殿下圣念悚惕,避殿减膳,邸下降十行之旨,责躬恳至,使廷臣各尽忠言,此转灾为祥之会也。臣等因邸下之求助,不敢泯默无言,言虽陈腐,意则可取,惟邸下垂察焉。邸下受大朝分劳之命,代听国政,于今两载,聪明英睿,令闻孔彰,承事两殿,摄行庙宫享祀,一念洞属,孝心无穷,帝王为治之大本,根于品姿。八域臣民,延颈爱戴,思欲见政成制定,而奈之何近日以来,治不从欲,风俗日益淆漓,纪纲日益颓隳,百隶怠弛,一事不集。究其原,则正由臣等前所陈讲学咨访二事,欠阙而然尔。邸下于臣等之言,始似乐闻,留意服膺之答,丁宁承聆,而既退之后,便置忘域,见今书筵召对之间断停阙,积有月日。盖人君,不以经传,加穷格求放之工,则其势必将游豫,以圣贤方册,为迂远无味,则不得不耽看小品杂书,以资其新异,睿明岂或有此,而臣等过计,常以为忧。且邸下于前后筵席,劝讲勉学之说,已多习闻,故以为此臣下陈谈常例。我则以文具应之,只唯唯为可,若然则臣愚死罪,初不如咈其言之为愈,咈其言则将有庶几改之之望,而悦而不绎,圣人谓之末如之何也,可不惧哉?召接朝臣,咨访政事,乃人君之盛节,臣等之以此为言者,又不知几遭,而邸下终未之行焉。岂邸下于国家事,已尽明习,故有自圣之心,而不屑于下问耶?抑问答酬酢之际,或恐臣下,窥其浅深,故虽有疑,而亦蓄而不问耶?自圣而不问,蓄疑而耻问,皆非盛德之所宜。且亲贤士大夫之时少,则宦妾近习,易得以乘间相接,此辈所言,不过卑俚之事。所欲皆是干恩,岂有为国长虑?今之士大夫,虽不如古之士大夫,朱子所称先王之大道,庄士之谠言,如欲得闻,则必在此而不在彼也。顾今三南,被极备虫蝗之灾,将营赒赈,畿甸之农,秋后收获,又大违始料,谷价翔贵,百姓之生业罄尽。《易》既济之象曰,君子以,思患而预防之,思患预防,莫如节俭,节俭又莫如由内而及外。盖府库之财,上奉郊庙祭飨,下为水旱盗贼不虞之备,冢宰无不领之,而有司均节其出入者也。大内或有殿宇湫隘者之不得不葺理者,器具帷帐破漏者之不得不改造者。前亦有之,不是异事,而一有涉于不急之费无益之需者,宜务一切减省,丝毫皆蓄,以补国计民食。宋治平中,司马光上言,禁庭之间,略有修造,理亦宜然,而陛下新临天下,惠泽未孚于民,此非所以流闻四方光益圣德也。光虽有忠爱之心,宋帝如无纳谏容直之德,则何以有此言?今之时,与宋之全盛丰亨,又加远矣。财于天地间,只有此数,益于上则损于下,赢于此则绌于彼,损益赢绌之间,民之利害恩怨在焉。目今忧虞,不一其端,而财力之屈竭,又其最急者也。邸下顾何待臣等之言而知之,而登筵辄陈,举笔不忘者,此亦臣等为国之苦心也。臣等伏读朝下睿教,责己恤民恻怛惓惓,而至于进贤退不肖,为治乱安危之所由判者,姑且倚阁尸素伴食之如臣等者,不赐策免,应天修省之实,将于何见之?高高彼苍,何以知蝼蚁小臣,而人之失职,列于六责之一,虽庶官末职,不可一有所失,况辅相承佐之重乎?以此观之,今者之灾,必因臣等而召之也。臣非敢以五行之说,傅会仰陈,而天人之相孚应,妖祥休咎之必不虚生,得于经传者有之,不可诬也。伏乞睿慈,仰禀大朝,先将不肖之臣,亟令斥退,改卜贤德,以答天诞,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等之恳。以余小子之否德,叨承重命,夙夜戒惧,若涉春冰,而在今日天灾之告警,实余小子否德之故也。卿等忠切之言,此余药石也。敢不惕然乎?当服膺矣。卿等匡辅余小子,共济国事。仍令于洪学渊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诸大臣。
○戊子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任百经,记事官金鼎集、徐戴淳,上使洪起燮,副使柳鼎养,书状官朴宗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进前。起燮等进前,仍命颁赐貂帽腊剂等六种,起燮等以次祗受讫。上曰,三使臣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起燮等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二十五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三使臣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任百经,记事官成遂默、徐戴淳,上使洪起燮,副使柳鼎养,书状官朴宗吉,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三使臣进前奏职姓名。起燮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令曰,平安往来也。令曰,使臣就座。又令使臣先退。起燮等以次退出。令曰,说书有阙乎?知容曰,有阙矣。令曰,昨日都堂录,无存拔乎?知容曰,本馆录三十人中,李镇华、郑焕义、崔昇羽拔之。李远翊、洪远谟、李游夏添入矣。令曰,说书之代,今日政新通之意,出传于政官。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行左承旨朴岐寿〈病〉。右承旨郑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百经〈仕〉洪锺应〈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赵万协、权徽,持平宋持养在外,执义权馥,持平李光载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艺文馆,镇安大君祠宇,以清德为宣额。
○艺文馆,镇安大君祠宇宣额书写官,行护军李翊会。
○以副应教金兴根,校理李基华、金英淳,副校理赵基谦,修撰金胤根,副修撰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修撰朴宗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金兴根,校理李基华、金英淳,副校理赵基谦,修撰金胤根、朴宗璜,副修撰洪远谟,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朴宗璜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远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令于洪学渊曰,留院上书入之。
○司谏金周默达曰,臣骫骳谫劣,万不近似于清朝谏诤之任,而亚谏除旨,忽下于待罪春坊之中,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合达中,私义之有不可冒参者,屡叨是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高时臣曰,遇灾求言之时,称以台阁,无一进参于朝讲者,岂可曰国有纪纲乎?除在外、未署经外,不为行公诸台,并施窜配之典。
○令于高时臣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洪晩燮,司谏洪永观,持平吴致淳代点。
○令于高时臣曰,新除授台谏,并待明朝牌招。
○高时臣,以备边司言达曰,水原句管各道谷见缩条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荡债给代谷六百石,广州句管关西、湖西谷见缩条丁亥耗米三百二十石零,松都句管关西谷今年耗代条二千石,自各该府,报请区划矣。各营支放不足条之从他代划,自是年例。华城则以关西、慈城补城谷中折米划给,广州则以湖南备局句管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松都则以海西敕需谷耗作条中折米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伏见今秋行幸时上言达下者,无非滥屑,万万惊骇。此若不为严处,循例回达,则顽习无以惩戢,后弊不可形言。一并勿施,其猥越愚滥之罪,分付该司及各道,以为分轻重科治之地,何如?令曰,依。
○大司谏洪命周书曰,伏以董仲舒有言曰,国家有失道,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今年灾害,可谓备矣。先之以旱涝,仍之以虫蚀,其先出而谴告之者,果何如也?其时令教,十行申复,惕然自咎,蔼然自悔,是真所谓知自省也。乃于纯阴之月,又出雷电之异,其轰然烨然可惊可愕之气象,不特水旱虫蚀之比,则此曷故焉?岂向来自责之令教,终欠修省之实功,而未免自归于文具而然耶?应天者,以实不以文,不实则虽至愚之下民,亦不可使信,况于上天乎?日昨令教,自愧之不足,至于哀痛,邸下其甚惧之矣。臣愚肤浅,固不敢指某灾为某事之应,而大抵臣之所欲陈者,邸下已备言之,百度诚皆病矣,庶务诚丛脞矣。然就其中目下最急务,孰有加于荒政与讲筵哉?伏闻明日,有朝讲之令,是则修省之睿念,先从进修上加勉,明日以往,日月缉熙,臣方颙祝而恭俟,至于歉年怀保之策,此诚救焚拯溺之事,非可以晷刻玩愒谈笑措置者也。君臣上下,淬励一心,殚思竭虑,夜以继昼,财谷之簿,不离于眼,讲究之言,不绝于口,然后阽危近止之民命,庶或有孑遗回苏之望,而月六宾对,停辙居多,筹司坐起,废而不行,伈泄举缓,绝无遑汲竦动底意,如是而望怀保而宁谧,何异于却辕而求前耶?伏愿邸下,思言之必可践,思应之必以实,日接臣僚,实心咨访,筹坐古规,董饬修明,八方之民命,灌注于精神,一廷之𬣙谋,必萃于耳目。又从而精择守令,申明举主之罪,别选绣斧,式严惩贪之典,使沟壑待尽之类,有衽席奠安之望,则民心所悦,天意自豫。今日应天之政,孰大于是?呜呼,父母怒则子当起敬起孝,愈怒而不止,则当愈起敬而起孝。雷者天之怒也,邸下今日之恐惧,尤当十倍于前日之灾,伏愿念之念之,必以实心而行之焉。抑臣复有献焉,雷亦有刑罚之象。近来李肇源惩讨事,即举国明张之大义,而邸下力遏舆论,不赐兪音,甚至有其子肆然鸣铮之举,义理之晦塞,堤防之不严,良足寒心,非时之雷,亦安知非失刑之所召乎?伏愿邸下,戒之哉,亟从台请焉。臣自在髫齓,癖积为祟,每当换节,如期闯发,近于京兆衙坐,一倍添触,委顿床玆,不省四倒,此际特点,非不感惶,而以此病情,实无时月内起动供职之望,且臣于合达,自来私义,有不可随众联参,累叨台地,以此陈恳,辄蒙体谅,书与达异,虽不敢张皇辞避,而其情势之不可冒居则决矣。伏乞离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薇垣之衔,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诸条,诚甚切实,当体念,而尾附事,勿烦。所请依施。
○户曹参判柳鼎养书曰,伏以臣猥忝专对之副,辞陛登程,才已一宿矣。瞻望觚棱,窃不胜恋结之忱,第伏念臣之所带地部佐贰之衔,非出疆之臣所可虚縻,玆从县道,猥陈短章。伏乞离明,亟令递改,使职事无旷,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洪学渊〈缘故出〉。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锺应〈仕直〉赵然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岐寿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岐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达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任百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任百经改差,代以赵然春为假注书。
○朴岐寿,以弘文馆言达曰,修撰朴宗璜,副修撰洪远谟,书答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朴宗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执义洪晩燮达曰,臣于台职,有除必辞,非但以言议风采,不能堪承而已。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于合达者,引此为避,辄蒙鞶递之恩,今于亚宪特除,义重叨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前后处义,宜无异同,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朴岐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朴岐寿,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校理徐箕淳,时在全罗道全州地,副修撰李寅弼,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bb何如?b,答曰,依达。
○朴岐寿,以礼曹言启曰,今二十五日所下传教,自今日减膳三日事,命下矣。减膳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礼曹言达曰,今二十五日所下令教中,自今日减膳三日事,令下矣。减膳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高时臣,以义禁府言达曰,司宪府执义权馥,持平李光载,并施窜配之典事,承令达下矣。权馥平安道顺安县,李光载全罗道茂朱府,并窜配,而以承令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各其配所,何如?令曰,依。
○司谏洪永观,持平吴致淳等达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贼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十字刀割〉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六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门,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正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虫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甥,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七行刀割〉焉。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冈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胸,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可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结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律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赋,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亟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已,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遂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之义,昭揭日星,逮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理,〈八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一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仍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夏贼等事,国荣事,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李肇源、金基叙、金基厚等事,勿烦。
○持平吴致淳达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类,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卷,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随,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噫嘻,赵璟镇憸诐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憯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纵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撤,群情如沸,箚龥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赵万协,时在京畿杨州地,掌令权徽,时在永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下谕事,依达。
○司谏洪永观达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及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传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缵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矛,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忌,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新除授献纳李趾秀,时在公清道沃川地,正言权用经,时在清风地,正言金锡淳,时在全罗道玉果县,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事,勿烦。斯速停达,下谕事,依达。
○副应教金兴根校理李基华、金英淳,副校理赵基谦,修撰金胤根等联名箚曰,伏以雷之收声,在于仲秋,过是而发,已为失时,矧玆孟冬纯阴之月,半夜轰烨,不令不宁,其为灾也明甚。自春秋以来,先儒之论天人之际者多矣,而惟《胡氏传》所论有曰,若以为人事致之,则牵合傅会,泥而不通,若以为气数适然,则天人睽离,不相统摄,惟修德正事,然后可以平格。此言最精密,自入今年以来,始暵终涝,继以虫蝗,三南告饥,民不聊生,已是非常之灾,而今又申之以雷异,则仁天警告之意,可谓丁宁,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等窃瞷我邸下,代听以来,一念洞属,二载忧劳,若无衮职之阙,而或不免应文而少实,举末而遗本,何者?夫讲学为进德之本,勤政为恤民之本,来谏为达聪之本,而邸下于此三者,皆不能以实心而行实事,书筵日三之讲,虽或按例,而略无问难寻绎之工,则顾何有资益,而至于近来,一切停阁,几为数月,则虽未敢知燕闲之时,温习者何书,而邸下之于讲学,不可谓缉熙,难望其有进德之实矣。宾厅月六之对,虽不全废,而至于菑岁怀保之策,饥氓赒赈之方,亦未尝别赐引接,广加咨询,则向来隐恤之旨,便归文具,邸下之勤政,不免乎泛忽,难保其有恤民之实矣。廷臣进言,每赐体念之答,而一事二事,未见从改之效,至于近日惩讨,乃是举国同声之言,而一例以勿烦二字,拒以不纳,随即递改,台省之空,阅月逾时,邸下之于来谏,不几乎𫍙𫍙,而其在达聪之实,不啻远矣。凡此三者,乃是治忽之大关,而皆未免于遗本而不实,则上穹告警之意,安知不在于此,而在邸下戒惧修省之道,尤岂不加意于是,思所以孚格天心,转灾而为祥乎?臣等学浅识蔑,虽不能探赜天人,敷衍说理,而愚衷所发,指陈无隐。伏愿离明,勿以人废言。于比三者,惕然奋发,益加警省,不胜颙祝之至。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尔等之陈勉,诚甚切实,当体念矣。
○行大司宪金履载书曰,伏以臣获蒙由暇,往省先垄,淹留月馀,依近松楸,俯伸霜露之感,仰颂天地之私,而旅次栖屑,宿病闯发,为就医药,担羿还京,都宪除旨,忽下于此际,臣于是职既屡叨矣。况当遇灾求言之日,臣虽无昌言嘉谟,可以裨补万一,而趋召肃命,进身台省,罄竭愚陋,以效一日之责,即分义之所当然,而顾臣病情,运动不得,始焉寒感深中,痰涎壅阏,因而宿积冲上,胸胁刺痛,食饮全却,转侧须人,时月之内,束带供职,实无其望。此时言地之任其瘝旷,非但重添臣罪,在朝廷事体,亦甚苟简,伏愿离明,俯赐体谅,亟令递改,以幸公私焉。臣自我邸下代听之初,窃有区区欲一仰陈者,而间玷言地,适值有事,未遑及他,愚衷耿结,迄至于今。今邸下导之使言,而又复以乞免而泯默,则是终无责难之义,而自犯不敬之罪矣。臣岂敢为是?夫学者之自修,与帝王之为治,皆以立志为先。盖以志不立则意不诚,意不诚则大事小事,皆归无实。如无根之木,枝柯焉傅,无源之水,枯涸可待。《传》曰不诚无物,此之谓也。自古帝王之治,莫盛于唐、虞三代,而三代之后,更无三代何也?臣每读史传,辄掩卷太息,以为唐、虞三代,岂终不可复耶?然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患在于立志之不高尔。所谓王之不王,不为也,非不能也。今惟我邸下,聪明睿智,实天所命,春秋方富。令闻夙彰,我大朝殿下,寄以付托之重,委以机务之繁,爰命代理,若舜摄尧。顾今列圣之德泽在人,一王之制度咸备,邸下朝发一令,夕驰八方,惟动丕应,风行草偃,邸下端拱宫中,可以从欲而治。为唐为虞为禹、汤为文、武,在邸下一念之间,将无所不可。不惟亿兆臣庶之仰戴颙祝,实在于是。抑亦上天之眷佑期望于我邸下者在此,而臣愚死罪,窃恐我邸下立志之诚笃,或未副天心之所期望。故有此警告,将以奋发睿志也。夫尧、舜三王,大圣也,后世莫及焉。今言若易然者,虽若迂阔,其实有不然者,孟子曰,言尧之言,行尧之行,是亦尧而已。又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已矣。唐、虞之际虽邈,其治天下之大经大法,散在经传者,犹可考信。如曰克明峻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者,尧之所以为尧也。询于四岳,明四目达四聪,乐取于人以为善,好生之德,洽于民心者,舜之所以为舜也。克勤于邦,克俭于家,菲饮食卑宫室,而致孝乎鬼神,尽力乎沟洫,恒惜寸阴,不自满假者,禹之所以无间也。制三风十愆,儆于有位,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赏,从谏弗咈,改过不吝者,汤之所以建中也。念终始典于学,逊志而时敏,道积于厥躬,不敢遑宁,嘉靖殷邦者,高宗之所以克绍也。徽柔懿恭,小心翼翼,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不敢盘于游观,以万民惟正之供者,文王之所以合天也。践其位行其礼,善继志而善述事者,武王之所以为达孝也。自昔人臣之进言于其君者何限,而求其要而切,简而易知者,莫过于伊尹之曰,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傅说之曰,事不师古而克永世,非说攸闻者也。古昔圣王做治之方,已治之验,如彼其彰明较著,布在方册,则后世人主之有志于治者,如睨柯而视则,指南而取路,要非高远难行之事。邸下试以邸下动静云为之发于心虑,措诸政令者,参较比方于古昔圣王之治,则其合乎否乎,以邸下明睿,将如鉴烛之照矣。于其合者则益勉而益笃,于其否者则亟改而亟去,念念焉在是,事事焉如是,则邸下立志之诚笃,其孰不孚感,其孰不钦仰?今日臣工,虽不及唐、虞三代之人,然唐、虞三代之良法嘉猷,皆自少而学习,则皆将以所学者,日诵于邸下之前,将顺其美,绳纠其违,君臣上下,交须互勉,期于一事为一政令,无不沕合于唐、虞三代而后已。如是而治不臻于唐、虞三代,则臣请伏妄言之罪,在昔殷汤,遇灾而以六事自责,如宫室包苴女谒䜛夫,是岂成汤之世所宜有,而若汤之心,则常加戒惕,惧有此失。故列于自责,而深自警察,所以竟无此数失,而孚格于天心也。邸下向日之教,今下之令,其与成汤之六责,前后一揆,臣固钦叹万万,而就其中讲学之久废,延接之不频,邸下既深自引咎,明示悔悟,群下之陈勉,亦辄赐开纳之答,而伊后至今,亦未闻书筵之日开而寻绎经旨。臣邻之引接而广询治谟,臣窃惑焉。王言一出,信如四时,一或有失,其为害于治道,不可胜言。今臣之忧,犹不在于讲学之停延接之疏,而实恐民不信令,自今伊始,伏愿邸下,深察而加念焉。臣于年前,因事陈书,亦以必法尧、舜为辞矣。非尧、舜不陈,固人臣之常义,而至于臣则受国厚恩,与天无极。所以爱戴仰望我邸下者,诚不在汉、唐之下。虽今年迫桑楡,疾病缠身,若不保朝夕,而犹愿少须臾无死,仰见德化之盛,生于三代之后,复见唐、虞三代之治,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玆敢忘其陈陋,冒昧尘渎。伏乞邸下,矜其愚而鉴其衷,勿以其人而废言,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陈勉之言,诚极忠切,余当体念矣。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朴宗璜书曰,伏以臣庸愚巽软,最居人下,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幸占科第,滥厕朝端,翺翔于侍从之列,亦已年所矣。涯分已逾,尘刹未报,自愧不才,惟谴是俟,千万不自意,玉署新除,遽及于臣身,臣闻令惝恍,益不省措躬之所也。夫启沃之责,论思之任,自非器望清峻学猷通炼者,莫宜居之。是岂如臣空疏蔑裂者,所可堪承者哉?臣身之荣耀虽极,名器之玷污非细,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略暴情实,仰渎睿听,乞赐镌递,俾幸公私,千万颙祝,臣方丐免,不敢赘他,而即伏见令教下者,遇灾责躬之至意,哀痛恻怛,不独专美于殷汤之六事,而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钦仰庄诵,思所以对扬其德意哉?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不敢以指的某事,仰答其万一,而目今八路告歉,生灵嗷嗷,举皆荷担而立,若不保朝夕者然,俵灾之政,赈济之策,惟在于方伯守令之得其人而任其责,臣亦未敢信其然也。民情之遑急如此,顾无可救之道,则上天之示警,未必不由于是耶?伏愿邸下,以实心行实政,日令庙堂,讲究荒政便宜之策,时遣绣衣,廉察小民疾苦之情,使实惠得以下究,则庶几转灾而为祥,感召和气,八域之民,咸戴睿化,而唐、虞之治,将复见于今日矣。《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又曰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畏。惟邸下念哉懋哉。臣无任云bb云b。览书具悉。所陈之言切实,当体念,而尔其益勉启沃之责。
○副修撰洪远谟书曰,伏以臣以久枳之踪,最蒙拂拭之恩,顷年北邑之除,昨冬专对之任,俱出于终始曲保之泽,恩山德海,未足喩其高深,而跼天蹐地,莫知所以自措。从玆以往,惟将杜门省愆,攒颂恩私,要为一分不报之报,而至若名涂进步,翺翔清显。非但臣之所不敢望,人亦不以是期臣,千万不自意,瀛馆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庚牌继降,瞻聆俱耸。臣是何人,获此记存之异数,而不思所以𨃃蹶趋承,少伸叨谢之义哉?第臣自来所遭,不比寻常,则今虽欲凭恃宠灵,夤缘幸会,恋冒清衔,扬扬出膺,而其奈私心之难安,公议之可畏何哉?玆敢略陈短章,仰渎睿听。伏乞亟赐镌改,以幸公私焉。臣今自列之不暇,何可以职责自居,赘及他说,而适值事会,不容泯默,乃者雷异告灾,睿心警惕,亟下恳恻之教,广求忠谠之言。臣诚智虑浅短,自顾无以仰答明旨,而苟有可言,亦何敢不尽其愚?窃伏念灾异之作,未必为深惧,惟惧灾而无修省之实者,是谓之灾。今日廷臣之对扬睿令,有怀毕陈,谹论长策,日积于公车之上。臣今虽为之说,亦不外于是,则洋洋乎盈耳者,皆已陈之谈耳。然若以已陈之谈,而因无采施之实,则邸下所以求言,群下所以进言,适足为应文具备故事而已。乌在乎遇灾警畏,应天以实之意也哉?呜呼,若商宗之桑谷,周宣之云汉,因此恐惧,增修实德,则不惟灾不为灾,灾反为祥。是以先民有言,敬天弭灾之道,固莫如以实心行实政。试以令旨中四条责躬之教言之,诸道告歉,而邸下必以实心怀保,则沟壑之民,可奠于衽席之安,百度皆病,而邸下必以实心导率,则熙隆之治,可底于唐、虞之化。讲筵久停,则以实心,勤三昼之接,庶务丛脞,则以实心,勉九功之叙,一念在玆。惟以实地上做去,则仁爱之天,安得不悦豫,而灾沴消弭之机,其在于是?惟邸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陈之言切实,当体念,而尔其益勉启沃之责。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式暇〉。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春〈仕直〉李在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bb府b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景慕宫冬享大祭散斋,初二日初三日致斋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假注书洪锺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锺应改差,代以李在直为假注书。
○令于洪学渊曰,弼善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洪永观代点。
○令于高时臣曰,当该内官,刑推定配。
○洪学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持平吴致淳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持平宋持养书曰,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持宪除旨,有陨自天,继以遇灾警省,博询刍荛。臣适往先陇,闻令悸恐,间关登程,今才入𬮱,而朝讲有令,未效趋陪,驾屦之义已亏,逋慢之罪难贳,惶蹙俟勘,靡所容措。然臣未蒙恩谴,职犹縻身,则是有言责矣。有知无知,何敢泯默,以孤周咨之睿念乎?臣窃惟是月也,节届闭藏,而冻雨滂沱,轰轰之声,烨烨之光,不宁不令,臣未敢知天心之告警,或缘人事之所召欤。第伏见令旨下者,十行温音,反躬自责,减膳之举,求助之意,惕然修省。殆与殷后之六事,宋主之一言,千载匹休,臣庄诵百回,不胜激感之至。夫灾不虚生,必有其由,而天道玄远,未易推测,傅会灾异,先儒之所不取,则臣固不敢指某事为某事之应。然以今日之最切要者言之,睿学缉熙,专资于勤讲,而雷肆之召接或疏,经卷之自止太简,前席发难,未闻格心之效,傍案列侍,徒为应文之具,则不可谓勤讲之得其要也。治谟振刷,专在于励精,而宾对久旷,以致庶务之丛脞,台厅长锁,未免言路之壅阏,纪纲渐就于陵夷,朝象驯致于玩惕,则不可谓励精之得其要也。荒政生聚专责于惩贪,而刍牧未尽择才,蔀屋未尽察隐,割剥之习肆行,颠连之叹相续,则不可谓惩贪之得其要也。其他人心之渝惰,世道之�下,众弊猬起,可言者非一,而其要则不越乎此三端。此诚群下不能对扬之致,而当此恐惧修省。因灾招祥之时,使臣不言,则已苟言之,则区区倾葵之忱,安得不深有望于表端影正之地乎?臣闻汉臣王嘉之言曰,应天以实,伏愿深留睿意于一实字,先就其最切要者,而本之以实心实德,推之以实政实事,于以讲学则体干自强,无少间断,于以出治则一日万机,兢业无怠,于以备荒则安集黎元,咸推实惠。勿谓天灾之适然,而克勉王政之懋实,则天心悦豫,六气调顺,自无愆阳伏阴之失度。顾今日转移消弭之策,亶在于是。伏愿邸下,懋哉懋哉。不以人废言,且以近日李肇源惩讨事言之。此乃举国明张之大义,而睿度包容,兪音尚靳,今于真赃毕露,断案已具之后,其子之咫尺跸路,肆然鸣金,有若真有可呼之冤可贷之罪者然。人心无严,胡至此极?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道,合置何辟,而末梢处分,只下勿施之令,诸台声讨,例赐勿烦之批,王章未伸,舆愤莫泄,漆室之忧,容有极哉?《易》曰,雷电皆至丰,君子以折狱致刑,无乃今日之典刑,尚未快正。故仁爱之天,丁宁示警,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耶?伏愿离明,廓挥睿断,亟允诸章,俾邦宪正而乱萌杜焉。仍伏念臣姿性巽懦,言辞拙讷,虽寻常寒暄,声未出喉,骍已发颊,加以沈痾婴缠,罕与人接,莫省户外一步有何事。以此愦瞀,苟充台端,勉之以陈力就列,责之以开口论事,则臣之无能,臣自知之。僬侥千匀,势固难强,时政之得失,以臣愚蒙,其可论乎,庶官之恬嬉,以臣谫劣,其可纠乎,风俗之浇漓,以臣迂疏,其可正乎?冤枉之淹滞,以臣蹇浅,其可伸乎?于斯四者,无一之能,则臣所以罄竭愚忠,效职责之万一者何事耶?不过以峨峨豸冠,簪白笔伏青蒲,借方寸之地,而诵故纸之辞而已。堂堂朝廷,将焉用此持宪为也?臣之自速官谤,毕竟颠踬,固不足恤,而窃恐今日朝廷之耳目,得无缘臣溺职而渐至于蔽也乎?臣之不才,遭值盛会,粤自释褐之初,厚蒙逾衮之荣,驽骀也而鞭策之,使备骖服,樗栎也而绳削之,使备裾楔,前后践历,无非逾滥,臣窃自幸其依近日月之光,熏沐雨露之泽,赖有成就于造化陶甄之中,受恩如天,图报无地,结草含珠,愿有所在,赴汤蹈火,义无所辞。虽冗官散秩,惟当不择夷险,奔走殚竭,以少效尘刹之愿,而独于是任,决知万不近似。含恩怵义,虽切祗承之忱,揆分量力,实无堪当之望。伏乞睿慈,俯谅由中之恳,非出饰外之让,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陈勉诚切实,余当体念矣。尔其勿辞察职。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朴岐寿〈式暇〉。右承旨郑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高时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春〈仕〉李在直〈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雷动雷光。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学渊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徐憙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高时臣达曰,即见礼曹正郞尹克培陈书到院者,则托以应旨,满纸张皇,全出于逞憾矣。职非言责,语多猥屑,肆然陈书者,事甚无严。原书才已退却,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持平吴致淳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等事勿烦,斯速停达。
○高时臣,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体城颓圮三处,惠化门北边体城颓圮一处,合四处女墙,今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内官李寅光,刑推定配事,承令达下矣。李寅光刑推一次后,平安道宁远郡定配,而以承令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同副承旨高时臣〈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春〈仕〉李在直〈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憙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徐憙淳曰,七八日之间,再有冬雷之警,灾不虚生,咎在寡躬,悚懔之心,有倍于前,减膳避殿五日。
○令于徐憙淳曰,轰烨之灾,又何复出乎?满心悚懔,求言之事,前已令下,自今日减膳五日。
○令于徐英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行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学渊达曰,是月之雷,一犹为灾。今于旬日之内,灾异叠现,其为不宁不令之忧,奚止于《周诗》所云式月斯生者乎?惟我大朝殿下,遇灾警惧之念,至有避殿而减膳,亦我邸下,责躬求言之令旨,恻怛恳至,惟彼高高在上之天,宜有所孚格而感应,以致乖候消弭,和气导迎,而夫何丁宁之谴告,若是申复也耶?噫,召灾之道,厥有由焉。为人君者,苟未能严恭寅畏,对越昭事,则天怒于上,而示之灾以警之。故自古圣君哲辟,莫不戒慎乎恐惧乎仄身而修省,以至反灾而为祥矣。今我邸下,倘或念及于此,则岂可以非常之灾,谓之适然,不思所以大加警动,反求增益乎?臣等之日前所陈勉者,惟以懋实二字,为消灾之本,而睿度虚受,至以体念为答,而只日之讲筵连开,三司之言路恢张,此诚近日之所始睹者也。臣等实不胜钦仰赞叹,而亦未敢知我邸下典学之工求助之意,果能一出于实心做去,或不几于文具而止乎?伏愿邸下,勿以臣等之言,归之陈腐。凡于政令注措之间,克祛虚伪,益懋诚敬,以为弭禳之方焉。惶恐敢达。答曰,天灾之再警,余甚警惧。闻卿等陈勉之言,岂不惕然乎?当体念矣。
○徐憙淳达曰,行左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若愚代点。
○徐憙淳达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若愚,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持平吴致淳,既入阙中,不为传达,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以侍讲院言达曰,再明日斋宿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文学、司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文学金英淳,司书赵秉龟代点。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添书代点。
○徐憙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年例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捌拾柒部玖分壹里捌毫,麝香贰伯参拾参部参分参里参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贰拾部柒分肆里捌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保放罪人韩用正,还囚回达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观此公忠兵使赵运永查达,则以为,臣营所管上党山城军饷米太,例使兵马虞候,专管粜籴是白如乎,东仓、西仓、僧仓合三仓谷簿,一一查栉是白乎,则前后色吏等流来负逋未捧,米为五百石零,太为六百五十九石零是白乎旀。又于丁亥秋户房色吏金景谟,虞候随陪吏崔亨默段,俱以横猾之汉,公私负债,自来不少,而将为舞弄弥缝之计。嗾嘱东仓色吏郭宗星,西仓色吏南履健,称以谬例,两仓色吏,各出钱文一百两,合钱文二百两,纳赂于前虞候韩用正,遂为作奸之阶,则於乎无所忌惮矣。金景谟、崔亨默、郭宗星、南履健,于自外执钱所逋缩饷谷,昨年秋新逋合各谷为二千八百四石零是白乎,则今此韩用正供辞中,初无斗斛欠损之数云者,是果成说是白乎旀。道臣行部,在于九月,则此乃尽分仓谷,只存留库之时也。留库之完否,可以知之,而库缩之有无,势无可据是白去乙,敢以不近理之说,如是妆撰,诚万万无严亦为有置。拳打足踢及民钱勒贷出村杂技率是违法是白遣,捧赂监色城饷逋缩,揆以籴政,尤为骇然。今此帅臣,指陈其数爻,不可以囚供之分疏,有所容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校理李基华,修撰朴宗璜,副修撰洪远谟联名箚曰,伏以以灾为异,不常有也。况十月雷电,灾异之大者,而曾未旬日,何故而再发也?顾今纯阴之月闭藏之节,隐隐之响虩虩之来,是何等气像也?威怒不违于咫尺,告戒无异于提命,一之未已,式至于再,必欲开导,如恐不及者然。是岂无所由而然哉?臣等固不敢指某事为某灾之应,而以目下最切急者言之,诸道告歉,三南尤甚,惟彼亿万生灵,势在颠连,沟壑在即。夫天道,不言而运,无为而成,于其冥冥之中,所以眷然而顾之,赫然而命之者,一以下民为影响,则安得不出非常之异,而丁宁告诫乎?惟我大朝殿下,圣念悚惕,再下减膳避殿之教,亦我邸下,责躬悚懔之旨,温谆恳恻,日开书筵,讲论经旨,有足以感动天心,转灾为祥之会也,而苍穹漠然,复此示警,是何故也?臣等谨按《益之大象》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邸下于迁善改过之道,或有所未尽而然耶?抑或邸下,以为诸般政令,内而百执事在焉,外而方伯守令在焉,余何必深虑。事至而应,事过则已,不能以实心实政,见孚于下,而有以致之耶?以邸下英睿之德令闻之休,于此数件,岂敢以为必有是事而言也?窃不胜讶惑之至,敢此敷陈焉。然而灾非可忧,有灾而消之,则云汉太甚之灾,不害为景星卿云,有灾而不能消之,则桑谷拱生之兆,无异于山崩川渴之患,而永无反祥之日也。夫雷者,发扬振励之象也。发扬者,可以寓之于涣号,振励者,可以寓之于政令,则皇天之谴告,岂偶然哉?伏愿离明,体百里震惊之象,惕然而修省,奋然而振作,则回灾为祥之休,可指日而待也,而若其所以修省之要,圣人已言之,布在方策,一开卷则森然者在左在右,赫然者在上在下,臣等不必叠床烦陈,而惟有一事援证而仰渎者。粤我孝庙朝时,相臣李敬舆,因灾异陈言曰,避殿不如严宫闱而杜私迳,减膳不如崇俭约而节浮费,岁下求言,不如实行一事,临朝哀痛,不如夙夜祗惧,诚哉言乎?惟我邸下,体验于斯,服膺于斯,则夫所谓非常之灾,可期云消而雾散矣。惟邸下懋哉懋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天灾之再警,余切悚惧。际闻尔等敷奏之言,诚甚忠实,可不惕然。当体念矣。
○持平宋持养书曰,伏以臣猥玷台端,不堪供职一递之愿,铭在心腑,而辞未得请,旷日虚縻。今若仰感恩造,进而承应,则恐贻冒据之诮,俯揣微分,退而泯默,则又失绳纠之义,臣之进退,实为狼狈,无已则有一焉。昔宋程子为御史,神宗问所以为御史,对曰使臣拾遗补阙,裨赞圣化则可,若使臣掇拾群下长短,以沽直名则不能,臣虽不肖,愿奉教于君子矣。况当遇灾求助之时,臣之所以罄竭愚忠,以效一日之职责者,岂有先于陈勉睿德乎?玆陈进修之要,冀备消弭之策。伏乞离明,少垂察焉,日昨轰烨告警,我大朝殿下,惕然恐惧,避殿自省。邸下降十行之温音,导群下之敷奏,一念对越,凡所以恐惧修省之方,无所不用其极,庶几至诚上格,灾转为祥,而丰隆砊礚,又发于半夜,殆若仁爱之天,丁宁告诫何哉?夫父母有怒,则子当起敬而起孝,愈怒而不止,则当愈起敬而起孝。雷者,天之怒也。一旬之内,再示其儆,岂缘人事之所召而然欤?臣固知我邸下,翼翼小心,祗畏昭事之念,不待咎征之儆予,而伏愿不以文具,备例而止,广厦细毡之上,常勉进德修业之工,如羲繇之夕惕,殷后之时敏,周王之日就月将,乾乾孜孜,罔或间断,上而尽敬天之诚,下以尽勤民之道,随事省察,以答天戒,勿谓是适然而已。臣修书将上之际,伏见令旨下者,悚惕之睿衷,溢于辞表,至有减膳五日之令。臣双擎庄诵,有以仰警惧延访之德意,然言之非艰,行之惟艰。更愿离明,懋哉懋哉。臣窃稽千古帝王之治,莫隆于唐、虞,而舜之摄尧也。初政图治,惟在明四目达四聪而已。倘使其时,四目未明,四聪未达,虽以大舜之仁,亦何以做熙雍之治,而致重华之协于帝乎?今我邸下,姿挺英睿,德著温文,缵列圣传心之谟,副群生延颈之望,受命代听,励精图釐,摠揽庶务,无微不察,综理万化,无物不遂,将见德化之成。驾唐秩虞,宜拣蹇蹇之臣谔谔之士,置诸作耳目之任,恢不讳之门,拓容谏之路,于以开张风议,献可替否,于以肃正纲纪,进贤退邪,则庶几少补治教之万一,而乃以如臣庸陋,滥厕宪职,玷污则哲,臣窃惑焉,臣之言议风采,万不近似于台阁,非惟臣自知之,抑亦睿鉴之所俯烛,而一向忝叨,恬不知耻,则奚但私分之不安而已,在朝廷无旷天职之道,何如哉?伏惟上天覆物,无微不被,若臣微谅,宜蒙曲副。伏乞睿慈,俯赐鉴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许递免,使区区去就,不至颠倒,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言甚切实,当体念矣。尔其勿辞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