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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八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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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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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培林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在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黃浩民書答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鄭知容曰,景祐宮冬享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令于徐英淳曰,再明日傳香時門路,以仁和門爲之,陪衛置之。

○鄭知容,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傳香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鄭基一呈辭受由,兼文學韓弘敎受由在外。兼司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傳香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輔德鄭基一呈辭受由,兼文學韓弘敎受由在外。兼司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兼輔德、兼文學竝許遞,與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再明日宗廟冬享大祭王世子親傳香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判未差,參知洪彦謨有身病,不得進參,參知,令政院稟令變通,與參判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宗廟冬享大祭王世子親傳香時,本曹堂上陪衛二員,當爲備員,而參判未差,參知洪彦謨有身病,不得進參,參知,令政院稟令變通,與參判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鄭知容,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十一月十六日行永陵忌辰祭享,與冬至節享相値,依前例只行忌辰祭,祝文中,以此意措辭添入,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以漢城府言達曰,每年經潦後,無主未葬之類,搜訪登聞事,曾有定式矣。以各別詳審報來之意,嚴飭各部矣,各部所報,今玆齊到,故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今十月初一日立冬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武郞廳柳亨植,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令施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京畿監司金鐮災實分等狀達,則喬桐等十一邑鎭,置之尤甚,楊州等十三邑,置之之次,驪州等十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四百結外,不足災三千四十結八十九負,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其一,北漢平倉還餉,無論尤甚之次邑,竝令全數捧留,耗條,使之輸納事也。其一,還餉當捧條,尤甚、之次邑特許三分一,從民願準折代捧,砥平等八邑昨年代捧條,亦爲依前代捧,竝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乙酉停退還餉,姑令仍停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依已例竝全數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願輸納本所者,依願許施,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乙酉停退各衙門軍身布及辛巳以前各年舊布,一竝仍停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依已例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兩營壯抄牙兵各樣身米,每斗四錢式以錢代捧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畿甸之農,意謂稍勝於嶺、湖,及其收穫,大違所料。摠而言之,雖有些少淺深,而一省未免失稔,今見災結加請,約而無濫,特許準劃,至於移轉米,久爲畿民切骨難支之痼瘼。且於今春,道臣有所陳請,而餉糴法意,自有所重,迄未覆奏,因循仍置矣。第捧留與輸納,不可不詳察年形,有所闊狹,而前此雖有全數捧留之時,今年則不可遽用此例,只令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捧留,耗條則本色輸納。還餉之尤甚、之次邑三分一代捧,砥平等八邑昨年代捧條之依前代捧,乙酉停退還餉身布及辛巳以前各年舊布之仍停,各處餉穀之捧留本邑,與近民之直納耗條之代錢,竝皆許施。禁御所管江都留餉,守摠所納各樣身米,亦令以錢代捧,推徵防塞,一體許施,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將卒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七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彰義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十月初二日爲始,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千摠尹明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持平黃浩民書曰,伏以臣空疎拙訥,最居人下,倖竊科第,歷試外內,報蔑絲毫,恒切懍悚,千萬不自意,霜臺除旨,忽下於病伏私次之際,召牌儼臨,且感且惶。義固不俟駕屨,而素患痰癖之症,近因寒煖之不適,一倍添劇,頑痰內肆,寒粟外逼,運動起居,不能自力,坐犯違傲,甘受慢命之誅矣。繼有勿呼望之令,違牌路阻,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而病勢越添,神精昏霧,且値日暮,姑停傳達,有若平日無可言無可討之事而循例姑停者然,莫嚴之臺體,緣臣而掃地無餘矣。返躬自省,不勝悚蹙之至。如臣巽劣,不合於耳目之任,且實病難强,萬無自力趨走之望。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臺體重而私分安焉。臣旣不敢以見職自處,且於丐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事在目下,義嚴懲討,敢陳明張之義,惟邸下垂察焉。噫,彼李肇源罪犯,何如?關係,何如?凶圖逆節亘萬古所無之極惡大憝也。法網太闊,王章未伸,尙今假息於海島之中,已是失刑之大者也,莫嚴者懲討也,而懲討未行,莫重者義理也,而義理晦塞,則何以使亂臣賊子,有所知懼也?將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處。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至於李龍秀之肆然鳴金於蹕路之前,卽往古所無之一大變怪也,安有其父之負犯若此,而爲其子者,敢生鳴冤之計哉?其無嚴無忌之狀,神人之齊憤也,其罪惡情犯之實,愚夫愚婦之所共討也,而三司連龥,終靳兪音,何邸下,不念輿論之莫遏而天討之至嚴,只以原情之勿施,有若已爲勘處者然哉?伏乞离明,廓揮睿斷,嚴賜處分,俾國法伸而亂賊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何可更煩?勿煩,所請依施。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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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坐直。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景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直嚴錫履。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午時,有霧氣。

○徐英淳達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景在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事變假注書李培林,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培林改差,代以金漢益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義運爲兵曹參判,以李晉淵爲兵曹參知。

○吏曹,兵曹參議單李晉淵,參知單李渭達。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輔德李光正,兼文學洪在喆代點,兼司書成遂默添書代點。

○徐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傳香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李嘉愚,新除授兼輔德李光正,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韓耆裕代點,兼輔德徐萬淳添書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憙淳,以禮曹言達曰,靑陽府夫人發引,定於今十月初五日寅時,安葬,定於同月十二日丑時云,發引時及安葬時,中宮殿當有望哭之禮,望哭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景在,以備邊司言達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稷山兼任平澤縣監丁義準,牙山縣監金奎燦,安城前郡守金永錫等原情云云。徽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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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緣故出。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監祭進。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代傳香,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景在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禮工換房。

○令于鄭知容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對。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仍留監祭。

○金漢益有頉,代以金龍銓爲事變假注書。

○金龍銓在外,代以丁庠敎爲事變假注書。

○以兵曹參議李晉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左副承旨鄭知容書達,臣承令馳詣宗廟,尊所奉審則無頉是白遣,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是白遣,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是白乎等以,臣則仍留監祭,待將事復令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門鑰事體,何等嚴重,而卽者放鑰後,司鑰來請通化門鑰匙,故問其委折,則謂以下鑰之際,失手誤鎖不得不開鑰改鎖云,聞甚驚駭,鑰匙則一邊出給,使之改鎖,而不能審愼,以致下鑰之未得趁時,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司鑰,令攸司從重科治,門考進去當該摠府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令該府拿問處之。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闕門開閉,何等愼重,而今日通化門下鑰時,誤爲橫鎖,至有還開更鎖之擧,事甚駭然,當該門考都摠府郞廳,監鑰守門將,不可無警,令該府竝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謝恩兼冬至使拜表期日不遠,正使洪起燮,判中樞府事依例口傳單付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洪起燮。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嘉愚。

○徐英淳,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平安監司金魯敬分等狀達,則中和等十邑,置之稍實,龍岡等二十八邑,置之之次,江界等四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令分付,而比摠災實,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之還加起執摠,姑許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土,依近例從實執摠事也。其一,當捧還穀,尤甚邑尤甚面里限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今年西農,雖曰,少損於夏澇,終見收功於秋晹,沿峽非無優劣,而各穀不至全棄,則足可謂少康之年,分等依狀請施行,各邑鎭火田之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之儲留穀區劃,陳火田執摠停免,各屯土從實收稅,旣是年例,不必靳許,竝與還穀代捧勿定配所之請,而一體許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黃海監司沈能岳災實分等狀達,則海州等七邑,置之尤甚,松禾等十一邑,置之之次,瑞興等五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二百結外,不足畓災二千五百七結六負一束,綿田災一千二十二結四十三負六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本道農形,較他道少康,比昨年有勝,而加請災結,終未免稍多,事目外畓災二千結,綿田災七百結許劃,使之均俵。其一,殷栗縣無主陳廢田畓一百二十結八十四負三束,往在戊寅,因該倅疏請,還起間限十年從實裁減事,啓下定式,而尙今陳廢,無人墾闢,更退十年,每以當年災,如前俵給事也。若以當年災俵給,則不必更定年限,隨其還起,量宜裁減之意,分付。其一,海州等五邑辛未停退還餉,姑爲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所納各軍門各衙門保米太,無論尤甚之次邑,每名二兩,代錢收捧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軍錢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興城餉,準數捧留於邑倉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納均廳免稅米太,依已例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田,令各該邑從實執卜事也。其一,江都所送選武布,無論三等邑,使之純錢輸送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大興城餉,誠爲金民痼弊,而全數捧留,亦難議到,第依昨年例,附近民則輸納山倉,程途稍遠處,使之邑捧。海州等邑辛未停退還餉,延安等邑癸甲停退軍錢米布,年條旣久,有難竝督,許以仍停。軍保米太之代錢收捧,免稅米太之詳定執錢,火田之從實執卜,牙兵之入防停止,尤甚邑勿配,推徵之防塞,竝爲許施。選武布之折半代錢,非無斟量,而又此申請者,可知民勢之難辦,且多已例,亦令純錢輸送,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行護軍李光文上書,則以爲,臣昨伏見政院達辭,謂以臣之所帶副提學,因移拜同義禁,而自在應遞,臣愚竊以爲不然也。謹按《通編》小註有曰,三司長官,不得兼金吾摠管,夫兼者,以實職兼帶他司之謂也,詳其文勢,兼當勿施,實固自如也。弘文提學之於副學,同成均之於大司成,金吾堂上之於秋曹,互爲遞解,亦《通編》所載耳,其不許竝據固也。至於三司之官,銓曹毋得以閑司遷轉,卽恒式然也。今若以兼銜之故,而便用互遞之法,如金吾秋曹之例,則與恒式,一切相反,《通編》著令,寧有是也?特以三司長官秩二品以上者,可以兼金吾摠管,而以職務相防,故設此文,俾不得兼之也,不然,烏在其重三司之義哉?將臣所奏,下銓部詳議覆達,俾臣知所去就亦爲白有臥乎所,謹按《通編》所載,則有曰,三司長官,不得兼金吾摠管矣,以文勢觀之,似指兼職之當遞是白乎矣,取考臣曹謄錄,則三司長官之除金吾,皆遞本職是白乎所,考諸法文,參以曹例,本兼之孰遞孰仍,未敢指一覆達,而係是官方,令廟堂稟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水原府留守朴周壽狀達,則以爲,本府判官金民淳,今已瓜滿,而今春幸行敎是時,奉承輦路植木之令,而因旱乾,有未盡植處是白遣,又値陵園所植木疏剔,西北屯疏濬之役,多有判官擧行之事,而難付生手,本府判官金民淳,限竣役姑爲仍任,使之擧行亦爲白有臥乎所,滿瓜差代,自是法典是白乎矣,本府擧行難付生手,守臣請仍,事勢固然是白如乎,水原府判官金民淳,限畢役仍任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

○戊子十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代傳香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嚴錫履,記事官李殷相、徐戴淳,原任提學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直提學趙寅永,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仁和門,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相禮前引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宗廟初獻官左議政李相璜,陞詣褥位之左,相禮跪贊請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知容,知容傳捧跪進,王世子受香祝,傳授相璜,相璜跪受,相禮跪贊請興,王世子興,相禮前引降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相璜奉香祝,由正路出,王世子祗送,令曰,七祀獻官,誰也?憙淳奏曰,司饔僉正洪百淳也,令書令旨曰,七祀獻官推考。賤臣承令出傳,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由仁和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嚴錫履,記事官李殷相、徐戴淳,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左副承旨進前,知容進前。令曰,今番不得躬享,省牲省器,亦不得爲之,余心憧憧,爾其馳詣宗廟,祭物祭器詳爲看審,亦爲監祭以來。知容曰,奉審後入來復令,更當馳詣監祭矣。令曰,仍留監祭,凡係擧行,着實申飭,獻官處亦以此意傳之,俾無如不祭之歎。令曰,左副承旨就座。令曰,右副承旨當爲坐直乎?英淳奏曰,今日坐直,姑未停當矣。令曰,爾其坐直,待將事禮畢後,自政院趁卽如前入稟,可也。余於今夜,亦當齋坐以待過享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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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景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景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景在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對,藥房提調同爲入對。

○令于李若愚曰,回還使臣留待。

○傳于李景在曰,回還使臣入侍。

○令于李若愚曰,回還使臣入對。

○戊子十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子座暎花堂,監祭承旨,同副承旨,藥房提調同爲入對時,左副承旨鄭知容,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金炳韶,記事官李殷相、徐戴淳,藥房提調金鏴,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知容曰,監祭何以爲之乎?知容曰,奉審無頉之意,則昨已書達,而往諭飭令于獻官及監祭諸執事,則各別另念,而又伏承注書傳宣令飭,獻官以下,一心憧憧,將事之際,無敢怠慢,濟濟有儀,犧牲宰割,尊所洗滌。亞獻官徐俊輔,旣兼本署太常兩提擧,故眼同看審,極致精潔,陳設之際,同爲看審,樂章之節,另飭典樂,一無失儀,庭燎亦爲依數排設。凡係擧行,果免欠敬,安寧過享矣。令曰,修掃洗滌,何以爲之乎?知容曰,殿內則過享後初次修掃矣,待開東,殿內及廟庭,一一精掃,祭器則姑先洗滌入庫矣。令鏴曰,坤殿進御粟米飮,何以議定乎?鏴曰,臣與副提調,今方來待,將以口啓,大朝後口達爲計矣,伏承入對之令,先此登筵,而退出後當入稟矣。令曰,以令敎書出,可也。仍令書令旨曰,中宮殿進御三戔gg錢g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下令。鏴曰,貼數則待下令停止乎?令曰,唯。知容曰,靑陽府夫人發引時,中宮殿望哭後,各殿宮當爲問安,而發引定於明日寅時矣。近日破漏,在於寅正二刻,而聞政府以下,亦將待漏,而諸會則自然遲滯,幾至昧爽,不必啓請標信,開而復閉,仍爲差早開門,更勿煩稟,恐好矣。令曰,唯。知容曰,十二日安葬,時亦在丑時云,伊日亦依此爲之乎?令曰,其時則臨時入稟,可也。知容曰,日候姑未甚寒,暖帽之從便脫着,曾有稟定之例矣,今亦依此爲之乎?令曰,唯。令史官就座,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初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回還使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景在,假注書金炳韶,記事官金鼎集、徐戴淳,上使南延君球,書狀官趙基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進前,上曰,無事往還乎?球等起伏奏曰,王靈所曁,善爲往還矣。命使臣就座,仍命使臣先退,球等退出。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初四日未時,王世子座暎花堂,回還使臣入對時,行右承旨李若愚,假注書嚴錫履,記事官李殷相、徐戴淳,上使南延君球,書狀官趙基謙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數千里程路,時値盛熱,何以往還乎?球等起伏奏曰,幸賴王靈,善爲往還矣。令曰,彼中事情,有可奏者乎?球曰,別無可奏之事,而勅奇則多般探問,而姑未得詳知矣。球起伏奏曰,元孫宮初度日已過,伏不勝慶幸矣。令使臣先退,球等先退。令曰,注書年幾許?賤臣起伏奏曰,二十五歲矣。令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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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李景在受由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直嚴錫履。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靑陽府夫人發引時,中宮殿望哭後,大殿、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嬪宮,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若愚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報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毋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丁義準、金奎燦、金永錫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李羲甲,呈辭受由,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判義禁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宗薰代點。

○李若愚達曰,新除授判義禁朴宗薰,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朴宗薰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坐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岐壽,以吏曹言達曰,謝恩使行,今將復命,而書狀官趙基謙,旣遞實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基謙。

○鄭知容,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前監役金相謨等十五人聯名單子,則以爲,所謂金箕巖,不知何許金哥,而冒稱光山之金,名以箕字爲行,其行止,已極殊常,而甚至醞釀無倫之凶謀,敢以故參判箕象第二子在燾之子宜鉉,繼后於渠之亡子在澈,僞着門長之銜,至呈該曹達下之境,貽辱一門,言之痛惋。繼絶存亡之法,何等重大,而以彼來歷不明氏族非類者,所敢生心者耶?潛誘喪心之人,勒受文蹟,以爲契券,在燾之喪性狂易,全沒省覺,擧世之所共知者,其所謂文蹟,豈足籍gg藉g爲與受之證?事關倫紀,變係世道,卽爲草記斜出,依例勿施,箕巖之犯分喪倫,欺人盜斜之罪,依法重繩爲辭矣。凡繼後之法,昭穆分明,門長參證,然後始可擬議,而今此金箕巖,乃以不知何許之漢,假稱光山之金,慫慂喪性之在燾,僞着門長之銜,欲取故宰臣金箕象之孫,爲渠亡子之後者,揆以法綱,誠一變怪,不可只勘以圖出禮斜之律。當初立案,爻周勿施,其犯分蔑倫之狀,令該曹嚴刑査問後,施以定配之典,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咸鏡監司金箕殷分等狀達,則茂山等三邑,置之最尤甚,北淸等九邑,置之尤甚,永興等四邑,置之之次,安邊等九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令分付,而被災孔酷處賑濟與否,待歲末更爲停當計料爲辭矣。北農之荐値歉荒,誠爲憂悶,然三等之名,自是年分事目中一定之例,今乃旣曰尤,又曰最者,有違前規,且關後弊,道臣推考,最尤甚三邑以尤甚施行。其一,新還,最尤甚邑尤甚社里三分一,之次社里四分一停退,當捧條,最尤甚邑尤甚社里折半,尤甚邑尤甚社里三分一,之次邑尤甚社里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新還停退,雖涉難愼,此不過三邑被災孔酷處,且其分數甚約,竝與尤甚之次邑尤甚社里代捧之請,而特爲依施。其一,各年未捧及停退舊還,竝許仍停事也。其一,茂山癸未排捧條及甲山壬午排捧條,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諸條所請,旣多已例,且合軫恤竝皆許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中軍具信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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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燾式暇。行右承旨李若愚式暇。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靑陽府夫人卒哭日,中宮殿望哭之節,令儀曹磨鍊以入。

○鄭知容達曰,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景在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徐憙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同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學淵代點。

○鄭知容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學淵,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判義禁朴宗薰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坐令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達曰,卽者檢閱徐戴淳,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檢閱趙秉憲、金鼎集,謂有館規,聯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判義禁遞差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卽爲開坐。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代點。

○鄭知容達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丁義準、金奎燦、金永錫等,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金履喬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代點。

○鄭知容達曰,新除授判義禁金在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李寅植爲禁衛中軍。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長鬐縣監金慶淵遭父喪事,令于洪學淵曰,守令之多日曠官,誠甚悶然,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靑陽府夫人卒哭日,中宮殿望哭之節,令儀曹磨鍊以入事,令下矣。謹稽《五禮儀》及臣曹謄錄,元無已例之可據,而係是莫重禮節,何以爲之乎?敢稟。令曰,昔於肅廟朝淸風府院君發靷安葬日,因下敎,始有內殿望哭之擧矣,今番卒哭日望哭,卽不過爲伸情禮,非有關於喪制,卽爲磨鍊以入,可也。

○又以戶曹言達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擇,則今十月初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刑曹言達曰,禮曹達辭內,卽接前監役金相謨等十五人聯名單子,則以爲,所謂金箕巖,不知何許金哥,而冒稱光山之金,名以箕字爲行,其行止,已極殊常,而甚至醞釀無倫之兇謀,敢以故參判箕象第二子在燾之子宜鉉,繼后於渠之亡子在澈,僞着門長之銜,至呈該曹達下之境,貽辱一門,言之痛惋。繼絶存亡之法,何等重大,而以彼來歷不明氏族非類者,所敢生心者耶?潛誘喪心之人,勒受文蹟,以爲契券,在燾之喪性狂易,全沒省覺,擧世之所共知者,其所謂文蹟,豈足藉爲與受之證?事關倫紀,變係世道,卽爲草記,斜出依例勿施,箕巖之犯分喪倫,欺人盜斜之罪,依法重繩爲辭矣。凡繼後之法,昭穆分明,門長參證,然後始可擬議,而今此金箕巖,乃以不知何許之漢,假稱光山之金,慫慂喪性之在燾,僞着門長之銜,欲取故宰臣金箕象之孫,爲渠亡子之後者,揆以法綱,誠一變怪,不可只勘以圖出禮斜之律。當初立案,爻周勿施,其犯分蔑倫之狀,令該曹嚴刑査問後,施以定配之典,何如?令曰,依事,令下矣。謹依下令,金箕巖捉致嚴刑,究問其情節,則所供內,以爲渠以光山金姓,不失班名,而其子在澈,無后身死,故方欲立后之際,金在燾許其子宜鉉,故其門長之標、至親之言,更不親受親聽,而只信在燾之言,徑出禮斜,自顧罪犯,死無所惜云矣。渠之氏族旣不分明,昭穆又無考稽,而慫慂喪性之人,圖取華閥之子者,究厥設心,已極痛駭,而渠供中,門長之標、至親之言,更不親受親聽云者,卽是僞着盜斜之自服,其無倫蔑法,尤極絶悖。謹按《通編》,僞造文記奸詐現著者,杖一百流三千里,金箕巖以此律決杖一百後,平安道泰川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判義禁朴宗薰書曰,伏以臣猥蒙判金吾之除,議囚有令,召牌荐降,義當竭蹶,曷敢逡巡?而第臣於此職,竊有私情之難冒者,便成傳家之義諦,今若以歲月之寢遠,遽自擺脫,則忸怩於心者,尤有倍焉。曾在佐貳,未得進身供職,竟獲恩遞,業已見諒於同朝矣。蓋情地之與臣相似者,擧皆辭避,聖朝敦厚之政,亦未嘗督而拂之,臣何敢嚴畏囁嚅,徒事違逋,不以實自暴乎?違牌路阻,不勝悶蹙,玆敢隨牌露章,仰塵崇聽。伏乞睿慈,特垂照諒,亟遞臣金吾之銜,仍令選部,勿復置臣姓名於金吾之望,俾不至每每瀆屑公私兩妨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檢閱徐戴淳書曰,伏以臣之偏母,年今七十三歲矣。積聚爲祟,已成貞疾,而數年以來,症形益痼,雖或苦歇有時,殆無寧日,近因日候之不調,病情一倍添劇,委頓床笫,轉側須人,飮食全却,氣息凜綴,家僮踵至,促臣歸侍,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离明,俯垂矜諒,亟遞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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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行左承旨朴岐壽式暇。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仕直嚴錫履。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又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達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坐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徐能輔,參判金蘭淳,參議鄭基一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牌不進,參判金蘭淳進,參議鄭基一牌不進,同副承旨洪學淵進。啓曰,判書徐能輔,參議鄭基一,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兪星煥、趙啓昇爲持平,金履喬爲右參贊,李元默爲右尹,徐能輔爲知春秋,李勉昇爲右副賓客,劉錫爲順懷墓守衛官,鄭宜淳爲律學敎授,崔聲遠爲長鬐縣監,兼掌令趙基謙減下,兼春秋單姜時永,水原判官金民淳,限畢役仍任事及大靜縣監朴尙律,今加通政加資事承令,左參贊單金履喬,右參贊單李錫奎。

○兵批,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韓義運病,參議李晉淵病,參知李渭達入直進,左副承旨鄭知容進,以徐有榘爲都摠管,朴升用、張周祐、朴明壎爲僉知,柳銓均爲五衛將,田大年爲景福將,金弘根爲衛率,權友容爲禁衛把摠,韓義植爲平壤中軍,李慶蕃爲惠山僉使,丁壽星爲金井別將,同知單表時顯,訓鍊判官加設李煥昇、柳相鼎,大護軍洪奭周,護軍尹尙圭,副護軍李景在、洪彦謨、白慶楷、許槃,副司直金大坤、權馥、黃浩民,副司果申義益,副司正嚴錫履,以上竝單付

○兵批,再政。以李煥永爲宣傳官,同知單李民永,僉知單柳銓均。

○兵批,三政。以金宗浩爲訓鍊判官,同知單田大年。

○以吏曹參議鄭基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金邁淳母喪,依定式遣檢書官,致賻致弔,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徐載瑋牒報,則興化門北邊墻垣三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水原留守朴周壽災實狀達,則備陳本府農形災損之狀,仍以爲,地部劃下災二十結外,不足災八百七結二十六負四束,特許加劃,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本府畓摠,雖或最多於畿內,加請災結,未免稍過於分數,事目外六百七結零,特爲許劃,使之均俵,推徵防塞,一體許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頃因京畿年分狀達,北漢平倉還餉,以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捧留之意,覆達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金鐮狀達,則更陳災民難支之狀,依前請全數捧留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所請,雖出於軫民弊之意,城餉事目,亦難全然毁劃。故當初分數,不無斟量,而又有此申擧陳請者,可想其災民事勢之萬不獲已也。更許尤甚邑全數捧留,以示朝家曲恤之至意,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公忠監司朴晦壽災實分等狀達,則公州等十七邑,置之尤甚,洪州等二十六邑鎭,置之之次,大興等十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一千二百結外,各樣不足災二萬三千七百四十一結十六負七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令分付,而議賑之節,容俟深冬,爛商陳稟爲辭矣。其一,新還餉尤甚邑尤甚戶,限折半,尤甚邑之次戶、之次邑尤甚戶,限三分一,之次邑之次戶、稍實邑尤甚戶,限四分一停退事也。其一,各營門各衙門身米,樂工保米,守、摠兩營牙兵收米,尤甚邑純錢,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代錢事也。其一,各年舊還餉及停退軍米布錢,無論三等邑,一倂仍停事也。其一,當捧還餉,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安興軍餉之散在各邑者,依近例姑許仍留事也。其一,各年拯劣米太之今年當納條,無論三等邑,限明秋仍停事也。其一,洪州等邑在囚敗船罪人,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各軍都案,三等邑限明秋退勘事也。其一,軍保歲抄磨勘,勿爲定限,以春夏間所得閑丁,流伊充定,各鎭屬歲末成冊,一體退限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待明秋擧行事也。其一,牙山貢津倉所屬邑大同,追後裝發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本道穡事,旱澇受損,兼以蟲蝕,畢竟成就,未免歉荒,分等依狀請施行。至於災結,則國計民命之間,關係甚重,道臣所請豈無審量,而比乙酉雖云少遜,較各年終涉稍多,事目外一萬九千七百四十一結零加劃,俾爲均俵,新還停退,雖似目前紓急,反爲來後厲民,況嗣歲還賑,亦惟在乎及今準糴,則果難依請許停。特令尤甚邑尤甚戶三分一,之次戶及之次邑尤甚戶四分一停退,當捧還餉,則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實邑四分一,使之準折代捧,各樣保米之請代,軍食所重,不可遽許,而災民事情,亦所當念許以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代錢,新還旣許分停,舊還及停退軍米布錢,尤難竝督,亦許仍停,拯劣米太,定式屬耳,固不可輕易闊狹,而道臣旣有此陳請,則似此之歲,亦無以一切防塞,尤甚邑則依嶺南例許停,都案修上之連年請退,不但有違於重軍籍之意,易致從中疊徵之弊,此則如例磨勘事,分付。外此諸條,旣多已施之例,別無靳許之端,竝依狀辭施行,而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戶曹言達曰,永災之毋得濫報,朝家之飭禁截嚴,而挽近以來,災頉之過多,比前尤甚。實結之減縮,逐歲不同,是豈細故也哉?溯考五十年畿甸、三南、海西、關東六道田案,則自戊戌至丁卯三十年之內,還起爲四萬三百七十八結,永災爲三萬六千六百七十八結,還起之加於永災,爲三千七百結。自戊辰至丁亥二十年之內,永災爲一萬七千九百二十四結,還起爲一萬一千二百五十八結,永災之加於還起,爲六千六百六十六結矣。前乎三十年,何永災之如彼少也?而後乎二十年,何永災之若是多乎,細究其所由,則人心不古,奸僞百出,所謂還起,盡歸於奸民猾胥之偸弄隱匿,而爲守宰者,全失檢田之致也。此若一向因循,終無別般令式,則國結其將消耗而後已。言念及此,誠極哀痛,曾在戊戌,以新還起最少邑守令,依還上居末例論罪事,自臣曹有筵稟定奪者,今亦修明舊章,而其中又有添入科條者,設有川浦沙永災處,無還起之相代者,則一切勿報之意,行關嚴飭,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敦義門南邊頹城改築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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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兪星煥、趙啓昇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鄭知容式暇出去,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李若愚,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靑陽府夫人卒哭日,中宮殿望哭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向前丁義準、金奎燦、金永錫等亦,丁義準段,稅船致敗之地方道臣,旣以稷山執定是白遣,且以不可但以元定式勘處之意,論陳於申本是白兺除良,鉤拯不容晷刻之遲滯,而不卽馳進者,事甚可駭。不可以猝遇逆風,還泊掌內而臭載,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奎燦段,船泊其境,已至五日,而不爲來護,及其覆敗之後,只爭境界,不卽摘奸,誠有慢忽之失是白加乎gg是白如乎g,不可以該倅到任未滿五日,置以勿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永錫段,晩時裝發,全數致敗,未裝之穀,尙有餘數是白兺除良,代送色吏,亦違常法,囚供雖以情勢難安,在京曠官爲辭是白乎乃,旣是穀主官,則終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醴泉郡守宋基鼎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都摠府都事邊擎仁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守門將鄭興敏原情云云。徽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京畿監司金鐮書曰,伏以臣以北漢餉米全數捧留事,再次申請矣。伏見回達下者,尤甚各邑,果蒙採施,臣不勝欽仰攢頌,今方知委擧行,而之次六邑,則只許半留,而猶未蒙一視之澤,臣於是茫然失圖,不知所以爲計也。噫,彼畿民切骨難支之瘼,惟城餉爲甚,臣自莅任以來,一念憧憧,思所以一分穚捄之方,今春詢瘼,果以此陳達,及秋賜對,又敢申奏。蓋此不變通,則民不可以支生也。當初之山耗一斗,今又加之以春三升秋一斗,數外加斂,比他倍蓰,實往虛返,無異白徵,而程途之遠,或過百餘里,來往之費,每爲五六日,氷崖石确,雪虐風饕,男女負戴,馬牛顚踣,呼號宛轉,相與咨嗟曰,願毋受城餉而死,景色愁慘,有不忍言。雖在常年,猶患如此,況此饑歲,使彼無辜之民,驅諸必死之地,米未及倉,而民劉於途,此所以運留之間,卽斯民生死之機也。至於城民與倉屬,皆是不農不商呰窳偸生之類,糶糴之際,專仰機利,精粗之偸弄,不奪不饜,色落之奸濫,愈往愈甚。此卽朝家之所當嚴禁,而渠輩則視此爲生計,喋民之血,剝民之膚,以供其口吻,而視以爲常,莫之顧恤,是果城餉之重,重於民命,雖値災年,無敢誰何而然歟?且分數捧留,則惠未周洽,而弊又滋多,假如十斗米,城運五斗,邑納五斗,百里之轉輸自如,而兩所之耗費益多,不足爲目前之實惠,其所謂尤甚之次,不甚相遠,特不過强以別之者,邑之分等,差以毫釐,而民之得喪,判如霄壤,方春膏雨,無物不霑,而獨未及於一隅陰谷,則民情抑鬱,倘作何狀,而曠蕩恩典,恐不宜若是之斑駁也。城餉法意,至嚴且重,有不可全然毁劃,臣非不知,而事目頒下之後,亦多遇災闊狹之時,及至近年甲戌、辛巳、乙酉,皆蒙全數捧留之恩,以其不如此,不可以保民,而民重於餉,不得不變通也。目下年形與市直,比之辛巳,尤有甚焉,而辛巳則其時道臣,以此意陳疏仰請,批旨若曰,苟利於災年百姓,何恤他事?所請竝依施,我聖上軫恤災民之盛德至意,在廷諸臣,擧皆攢頌之不暇,今臣叨冒,又當災荒,何敢以瀆擾爲懼,而不思所以拯捄之方,以負我邸下委寄之意哉。此臣所以以達以書,屢瀆而不知止者也。伏乞离明,察民勢之十分危迫,軫民隱之一日莫保,今臣所請之次六邑餉米,依尤甚邑例,竝許捧留,俾此災歲窮民,得以咸囿惠澤,起死回生之地,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稟處。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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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坐直。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學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炳韶嚴錫履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若愚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未差,持平兪星煥、趙啓昇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左副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岐壽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加平郡民家失火事,令于洪學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使一民,當冬節無棲失之境,可也。

○朴岐壽,以備邊司言達曰,頃因嶺南年分狀達,新還尤甚邑尤甚面尤甚戶,限四分一,之次戶及之次稍實面,之尤甚戶,限五分一停退之意,覆達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鄭基善狀達,則以爲,今年分等之尤甚之次,實難彼此於其間,顑頷遑急,一般無異,之次邑尤甚面尤甚戶,亦許五分一停退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詳陳民勢,又此申請,而五分之一,數亦不多,則宜有曲軫,不必靳持,依所請許施,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因全羅道幼學安洙等上言,禮曹申目,令吏曹稟處亦爲白有等以,臣曹覆達內,贈左承旨朴光前加贈之典,係是超贈,事體至重。臣曹不敢擅便,議于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內,依下敎是白乎所,遣郞官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中樞府事金思穆,病未獻議云。領議政南公轍,以爲朴光前,以先正之門人,學問節義,爲先輩名賢所表章,俱有實蹟,而宣廟曁肅廟朝,旣蒙贈職,俎豆之所,又命宣額,崇報可謂至矣。非抄選儒賢及死節人,則超級易名,事係難愼,加贈從二品階,以副多士之望,恐合事宜,伏惟徽裁云。左議政李相璜,以爲朴光前學問節義,先正之奬詡,後賢之稱述,俱可按而知,誥贈院額,亦蒙兩聖朝崇報之特恩矣。今此多士之呼龥,愈久而愈可見公議,然至於超級易名之有所難愼,於是而仰請加贈一階者,領相議,誠爲得宜,臣亦無異見矣云。判中樞府事李存秀,病未獻議云。大臣之議如此,徽裁,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全羅監司徐耕輔狀達,則以爲,萬頃縣令金晉淵,瓜期不遠,準限交遞,自是法例,該縣以被災之邑災民接濟之策,固當預先經紀,則此不可付之生手。限明年麥秋仍任亦爲白有臥乎所,滿瓜遞改,自是常格是白乎矣,三南尤甚邑,如有善治而滿瓜人,則狀聞仍任之意,月前已有大臣筵奏是白如乎,本道年分狀達,雖未來到是白乎乃,道臣狀辭旣如此。萬頃縣令金晉淵,限明年麥秋仍任事,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

○義禁府照目,粘連平澤縣監丁義準,牙山縣監金奎燦,安城前郡守金永錫等矣本府議達內,丁義準段,稅船致敗之地方道臣,旣以稷山執定是白遣,且以不可但以元定式勘處之意,論陳於申本是白兺除良,鉤拯不容晷刻之遲滯,而不卽馳進者,事甚可駭。不可以猝遇逆風,還泊掌內而臭載,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奎燦段,船泊其境,已至五日,不爲來護,及其覆敗之後,只爭境界,不卽摘奸,誠有慢忽之失是白如乎,不可以該倅到任未滿五日,置而勿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永錫段,晩時裝載,全數致敗,未裝之穀,尙有餘數是白兺除良,代送色吏,亦違常法,囚供則雖以情勢難安,在京曠官爲辭是白乎乃,旣是穀主官,則終難參涉,以此照律罪。丁義準段,以致敗地方官,不卽拯出律罷黜。金奎燦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金永錫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金奎燦段,功減一等,金永錫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申目,粘連向前宋基鼎亦,進獻生熟鰒,過境之時,氷丁趁不等待,致有帥臣之狀達,其爲稽忽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邊擎仁亦,下鑰之際,有此橫鎖,而身爲門考摠郞,不能審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粘連向前鄭興敏亦,門鑰誤爲橫鎖,至於還開更鎖是白乎,則身爲守門將,誠有不審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持平兪星煥書曰,伏以天下之變怪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李龍秀事哉?噫,彼肇源之窮凶極惡,亘古所無之情節,已皆綻露,三司之所共懲討,一世之擧皆沬飮者,則渠雖喙長,亦當無以自明,而只因法綱太闊,王章未伸,當服顯戮者而假息於海島,應被收孥者而偃處於郊坰者,已是刑政之失於寬大,則在渠道理,惟當以一縷之得延,仰感洪恩,俯怵公議,屛息縮伏,以待處分而已,而乃敢肆然嗚金於蹕路之前,有若眞有可冤者之嗚呼於仁覆之下者然,吁亦凶且憯矣。噫,其罪犯之如彼其至重,眞贓之如彼其盡露,有萬難貰之罪,無一可呼之冤者,乃反不思王法之難逭,公論之莫遏,而徒懷僥倖之心,作此跳踉之習,則往古來今,極逆凶徒之有遺種餘孽者,其將蹈舞接踵而起,擧懷掉脫自解之計,而逆不得以施逆法,惡不得以用惡律乎?思之及此,不覺懍然而寒心矣。若使龍秀,苟有向國愛父之心,則何不泣諫於凶謀綢繆之時?乃敢呼龥於逆節彰露之後,無所憚畏,而遽欲乘機而嘗試之者,是豈臣分之所敢出,子職之所忍爲哉?眞可謂是父是子,世濟其惡者矣。伏願邸下,廓揮睿斷,肇源則亟從三司之請,夬正典刑,龍秀則亦依諸臺之箚,嚴賜處分,使王章有所伸而亂賊知所懼焉。臣因此懲討bb之b事,而妄有所附陳者,惟邸下垂察焉。宋臣歐陽脩之言曰,天子曰是,諫官曰非,天子曰非,諫官曰是,立殿陛之前,與天子爭是非者,諫官也。由是觀之,人君御治之道,專以來諫官爲重,諫官事君之責,亦以爭是非爲貴,則諫官者,國家之耳目也。耳目不備,則人不得爲人,諫官不備,則國不得爲國者明矣。近伏見三司之官,閱月不備,淸朝無詣臺之員,明廷無進言之人。邸下之側,無有以諫爲名者,有識之竊歎久矣。固知邸下英睿之姿問學之功,無待乎諍言諫書之曰是曰非,而自古聖后,有好問好察之德,而未聞有閉絶言路而爲治者也。況今大論方張,懲討峻發之時,顧視臺閣,枵然無一人發口論事者。甚非國家所以設置臺閣,俾盡言責之本意也,政宜汲汲求貞亮鯁直之士,無或闕一,盡言不諱,開張風議,導發睿聰,肅正綱紀,大糾官邪,以少補邸下勵精之治,則幸甚幸甚。竊伏念臣學識魯莽,姿性巽劣,本不合於淸朝器使之末,而倖竊科第,遭逢盛際,唱名未幾,特除春坊,此莫非我邸下不世之恩渥,而自夏徂秋,步武不離於雷肆,入陪出扈,冠珮昵近於睿光,恩榮所被,門闌燀爀,如臣無似,何以得此?圖報無地,悚蹙冞切,纔蒙恩遞,持憲新除,又下此際,臣聞令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臺閣之任,是豈人人可據之地也?苟非直截之風,感動乎人主,謇諤之姿,勅勵乎臣鄰者,莫宜居之,臣何敢晏然自處若固有之者哉?且臣方在未署,揆以公格,亦無膺職之路,玆敢略暴微懇。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許鐫遞,俾重官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勿煩,所請依施。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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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緣故出。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服制。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嚴錫履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岐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趙啓昇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假注書金炳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臣憙淳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道臣之不能請代播災,卽係經法外之故矣。今年三南農形,雖不至於殺年慘歉,而始旱終澇,兼以蟲損,秋後收獲,大失所望,今冬無卒歲之資,來春乏耕作之糧,顚連號呼之狀,森然在目。雖未得爲裕食之道,豈或不念寧失之義?今年三南代播穀,則竝勿收稅,以示國家一半分顧恤之意事,令廟堂卽速行會於三南道臣處,可也。

○徐憙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入于小朝。

○洪學淵達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矣。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法官之無端不坐,事甚駭然,當該堂上,施以越捧一等之典。

○金炳韶改差,代以洪鍾應爲假注書。

○朴岐壽,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騎士將李重根,達下已至多日,謂有身病,終不來現,揆以師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守門將鄭興敏矣,本府議達內,門鑰誤爲橫鎖,至於還開更鎖是白乎,則身爲守門將,誠有不審之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又照目,粘連都摠府都事邊擎仁矣,本府議達內,下鑰之際,有此橫鎖,而身爲門考摠郞,不能審察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醴泉郡守宋基鼎矣,本府議達內,進獻生熟鰒,過境之時,氷丁趁不等待,致有帥臣之狀達,其稽忽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持平趙啓昇書曰,伏以世道陷溺,變怪層生,至於今番李龍秀擊錚事而極矣。噫,彼肇源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蓋其窮凶極悖之罪,至憯絶慝之狀,眞贓畢露,斷案已成。前後臣僚,聲討無餘,而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已是失刑之大者,則今此龍秀之肆然犯蹕,鳴金呼龥,有若尋常罪犯之爲父訟冤者然。無所嚴憚,胡至此極?此而若不嚴加處分,俾知畏戢,則隄防由是而益壞,王章由是而莫伸,將來之憂,容有其極哉?三司之懲討莫嚴,一世之公憤未洩,而何邸下終靳兪音,不念天討之至嚴輿論之莫遏乎?伏願离明,廓揮睿斷,夬施當律,以正國綱,以杜亂萌焉,臣因此而又有所貢愚焉。夫諫官者,人君之耳目,言路者,國家之血脈,而近見三司之官,許久不備,臺廳長鎖,諫書無聞,方當沬血而飮泣,無以接武而懲討。此豈非大可懼者,而烏在其置諫官開言路之義乎?惟願恢張睿聰,簡選讜直之人,濟濟登省,俾忠言正論,日陳於前,淵襟盡包容之度,朝紳有箴警之美,振紀綱而糾庶政,則豈不有光於盛德哉?竊伏念,臣姿性湔劣,百不猶人,而遭逢盛際,濫竊科第,通籍朝端,翺翔班行,自顧榮幸,已踰涯分,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聞令惝怳,不知所以措躬也。夫臺閣之職,地望自別,責任甚重,苟非風采足以見孚於同朝,言議足以取重於當世者,則莫宜居之。如臣庸陋,豈有一分堪承之望乎?且臣於是職,方在未署,揆以公格,義難冒膺。玆敢略控情實,猥暴衷懇。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賜遞改,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勿煩,所請依施。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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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嚴錫履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若愚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又達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朴岐壽達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假注書洪鍾應在外代,尹興圭添書代點。

○洪學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入于小朝。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朴岐壽曰,只推。

○朴岐壽,以兵曹言達曰,禁軍別將趙華錫,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領軍之任,不可暫曠,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趙恩錫爲禁軍別將。

○洪學淵,以吏曹言達曰,司僕寺正鄭東進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達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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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緣故出。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嚴錫履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靑陽府夫人安葬時,中宮殿望哭後,大殿、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世子嬪宮,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若愚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假注書尹興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工曹判書徐有榘,旣入闕中,兼帶都摠管,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朴岐壽啓曰,臣岐壽,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金鐮狀達,喬桐府人物渰死事,令于鄭知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屍體之未拯得者,令各海邑期於拯得事,嚴飭,分付。

○兵曹,以李復淵爲御營中軍。

○徐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弼善金鍏入直矣,纔已受由下直,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韓耆裕呈辭受由,文學未差,兼輔德徐萬淳,兼弼善金周默,兼文學洪在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圖畫署,有別遞兒祿窠,而畫員中勤勞國役者,使之次次許付矣。付祿李義養有頉代,畫員全應洙,前後國役,多有勤勞,依例許付,何如?令曰,依。

○洪學淵,以兵曹言達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李厚坤,司圃署別提李基琬,三略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別將白海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漢城府言達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啓事,曾有定式矣。卽接西部都事趙𤂿所報,則栗島契洞任手本內,以爲今夏潦水屢漲,而本洞二百餘戶,處在水邊,俱爲水沈,將至漂流之境矣。出身金聖龜,閑良高相殷、金宗胤、朴龍珠、柳根華、金觀炯、朴東植,折衝鄭點淳,麻浦契居禁軍崔慶源、李光秀,閑良姜明哲、金亨基,前萬戶李極齡等十三人,各持船隻,漂溺之二百餘人命,盡爲救活。南部令金克善所報,則箭串一二三契中任手本內,今番潦水屢漲,許多人家,幾乎漂流之際,本洞一契居閑良韓宗喆、高民恒、安國大、金載玉,二契居閑良金翼信、劉應商,折衝池福尙,閑良金時燁,三契居出身申道善,折衝金德秀,閑良黃益柱等十一人,各持船隻,突入洶浪,出力拯救,爲三百有餘名云。故自臣府,更加査實,則其拯活實蹟,果如各部所報矣。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而臣府則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令曰,依。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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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嚴錫履仕直尹興圭。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鄭知容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徐憙淳,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兼輔德徐萬淳,兼弼善金周默,兼文學洪在喆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侍講院言達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徐萬淳,兼弼善金周默,兼文學洪在喆,旣有只推之令,竝更牌招。輔德文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徐英淳達曰,吏曹判書徐能輔,參判金蘭淳,參議鄭基一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令曰,依。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牌不進,參判金蘭淳進,參議鄭基一牌不進,右副承旨徐英淳進。啓曰,判書徐能輔,參議鄭基一,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嘉愚爲輔德,趙基謙爲文學,鄭晩錫爲知經筵,徐有榘爲知春秋,朴基宏爲同義禁,洪起燮爲同成均,朴宗吉爲司僕正,鄭在容爲社稷令,萬頃縣令金晉淵,限明年麥秋仍任事承令,書題單太世雄,以趙鎭文爲平澤縣監。

○兵批,行判書朴宗薰病,參判韓義運病,參議李晉淵入直進,參知李渭達病,左副承旨鄭知容進,副護軍韓耆裕、李莘耆、南鍾稙,副司直兪星煥、趙啓昇、金興根,副司正尹興圭,以上竝單付。

○以兼輔德徐萬淳,兼文學洪在喆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初四日景慕宮冬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陪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今八月秋享大祭攝行時,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徐英淳,以備邊司言達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一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本月初十日發巡後初更量,二牌巡邏軍官文繼行,裂破衣服,被髮來告,語不成聲。故詳問其委折,則巡過磗洞之時,逢着白衣犯夜之人,先問其役名,又考其夜標,雖稱春坊使令,初無犯夜之標,故多般詰問之際,厥漢毆打軍官,捽曳至大寺洞,幾至死境,僅爲逃脫云。聞甚驚駭,卽送他校卒,使之捉來,則少無畏忌,又打捕校,故艱辛捉致。然軍官所佩之通符,所重何如,夜禁之法意何如,而無難犯夜,連打捕校,若是無嚴,揆以紀綱,萬萬痛駭,爲先棍治牢囚矣。不意今日春坊使令輩,以其僚隷之捉囚,含憾於臣廳,反生角勝之計,成群作黨,或屯聚門外,或埋伏街上,各持器杖,逢着捕校,則輒打乃已。甚至於突入軍官廳,無數亂打,捽曳捉去之境。所謂校卒,獸駭鳥竄,莫敢現形於街路,觀其氣勢,將不知至於何境,紀綱之解弛,法禁之掃如,莫此爲甚。春坊使令,則與他司下隷有異,臣不得擅便,而如此蔑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毆打捕校之使令等,竝出付秋曹,照律嚴勘,何如?令曰,犯夜之前後申飭何如,則春坊使令之無難犯夜,甚至捽曳軍官,毆打被傷之境,近日雖曰紀綱解弛,法禁掃如,渠何敢毆打佩符之軍官乎?萬萬痛駭,如此蔑法無嚴之類,不可尋常輕勘,犯夜之使令,作黨突入使令之首謀者,竝出付秋曹,犯夜之使令,各別嚴刑二次,絶島充軍,作黨突入之使令首謀者,竝嚴刑二次,遠地定配,竝勿揀赦典,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可也。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與他司自別,雖法司,或有推捉院隷之事,則必先進來,自是格例,而今十一日夜,院隷因公役來待朝房之際,右邊捕校,謂以犯夜,執捉起鬧,至於紅絲縛致,棍用治盜之棍,仍卽牢囚,祕不通路,莫辨死生,該廳之初不進來,任自推治已,是可駭,而院隷旣無所犯,則偏聽該校之言,深夜發捕,法外棍縛,尤極妄率。此而置之,不但本院體貌,墜壞無餘,且關後弊,當該捕校,令收司照法嚴繩,該捕將亦不可無罪,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犯夜之申飭,前後不啻屢屢,則院隷之無難犯夜,是何等法綱?雖不知公役之緊歇,此不過非急之公役,則待罷漏出使,猶不晩矣。何爲蔑法違禁,尋常犯夜乎?每欲以此,一番因端而嚴治,故已爲處分矣。爾等常時不察之責,不可不論,當該春坊,從重推考,可也。

○令于徐英淳曰,捕廳事,每欲一番申飭,今因此端言之矣。該廳之設,治盜巡禁,則近來法綱,日益解弛,該廳事漸不如古。今則幾至於不得治盜巡禁之境,此無他,豪悍班奴與院隷輩之憑藉勢力作拏故也。觀此一事,他事可知。寧不寒心痛駭乎?今番痛治此輩者,以爲懲一勵百之道,自今以後,更有內閣、政院、春坊下隷及豪奴頑僕之與捕校作拏鬪鬨之弊,則斷當施加倍之律。以此意咸使聞知,無至於犯令獲罪之地意,書揭該司該廳,可也。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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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學淵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知容達曰,假注書嚴錫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學淵曰,當該刑曹堂上,從重推考。

○以吏曹參議鄭基一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奎章閣言達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而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本廳草記徽旨內,犯夜之前後申飭何如,則春坊使令之無難犯夜,甚至捽曳軍官,毆打被傷之境。近日雖曰紀綱解弛,法禁掃如,渠何敢毆打佩符之軍官乎?萬萬痛駭,如此蔑法無嚴之類,不可尋常輕勘。犯夜之使令,作黨突入使令之首謀者,竝出付秋曹,犯夜之使令,各別嚴刑二次,絶島充軍。作黨突入之使令首謀者,竝嚴刑二次,遠地定配,竝勿揀赦典,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可也事,令下矣。本廳捉囚犯夜罪人吳致成,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右邊捕盜廳達辭內,本月初十日發巡後初更量,二牌巡邏軍官文繼行,裂破衣服,被髮來告,語不成聲。故詳問其委折,則巡過磗洞之時,逢着白衣犯夜之人,先問其役名,又考其夜標。雖稱春坊使令,初無犯夜之標,故多般詰問之際,厥漢毆打軍官,捽曳至大寺洞,幾至死境,僅爲逃脫云。聞甚驚駭,卽送他校卒,使之捉來,則少無畏忌,又打捕校。故艱辛捉致,然軍官所佩之通符,所重何如,夜禁之法意何如,而無難犯夜,連打捕校,若是無嚴,揆以紀綱,萬萬痛駭,爲先棍治牢囚矣。不意今日,春坊使令輩,以其僚隷之捉囚,含憾於臣廳,反生角勝之計,成群作黨,或屯聚門外,或埋伏街上,各持器杖,逢着捕校,則輒打乃已。甚至於突入軍官廳,無數亂打,捽曳捉去之境。所謂校卒,獸駭鳥竄,莫敢現形於街路,觀其氣勢,將不知至於何境,紀綱之解弛,法禁之掃如,莫此爲甚。春坊使令,則與他司下隷有異,臣不得擅便,而如此蔑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毆打捕校之使令等,竝出付秋曹,照律嚴勘,何如?令曰,犯夜之前後申飭何如,則春坊使令之無難犯夜,甚至捽曳軍官,毆打被傷之境。近日雖曰紀綱解弛,法禁掃如,渠何敢毆打佩符之軍官乎?萬萬痛駭,如此蔑法無嚴之類,不可尋常輕勘。犯夜之使令,作黨突入使令之首謀者,竝出付秋曹。犯夜之使令,各別嚴刑二次,絶島充軍,作黨突入之使令首謀者,竝嚴刑二次,遠地定配,竝勿揀赦典,以爲懲一勵百之地可也事,令下矣。謹依下令,春坊使令之犯夜漢吳致成,作黨首謀漢金德基,竝各嚴刑一次後,致成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充軍定配,德基平安道渭原郡遠地定配所,竝勿揀赦典,而待拷訊限滿,加刑一次,押送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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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坐直。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任百經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朴岐壽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學淵曰,回還副使留待。

○令于洪學淵曰,回還副使入對。

○令于徐憙淳曰,靑陽府夫人葬禮已過,虞卒且畢,我坤聖罔極之情,余小子愴傷之懷,尤當如何?四明日當躬臨矣,該房知悉。

○嚴履錫改差,代以任百經爲假注書。

○徐憙淳,以奎章閣言達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靑陽府夫人虞卒後,王世子躬臨時陪衛軍兵,依近日動輿時例,訓局步軍八百名,馬軍二哨,中軍率領,爲先後牌,禁軍二番磨鍊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戊子十月十五日午時,王世子座暎花堂,回還副使入對時,同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成遂默、金鼎集,副使李奎鉉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又令曰,副使進前。令曰,數千里往返之際,中路生病云,深以爲慮,能得無事入來,甚爲喜幸。奎鉉起伏奏曰,原隰驅馳之餘,偶然得病,數十日苦劇,王靈所曁,幸得生還,而醫藥調治之故,以至多日濡滯,反面差遲,誠惶悚矣。令曰,勅奇,何如?奎鉉曰,他國事情,旣未詳聞,則未敢指的仰達,而禮部胥班,如我國書吏輩也。自下聞其言,則順付邊較重云,而臣則未得親聞矣。臣於柵門,見齎咨官之入去者,以勿爲急急斡旋,觀其事勢,徐徐圖之之意,另言之矣。又奏曰,今番使行,先於諸國,而他國使价則無一來者,皇帝深有喜色矣。令副使就座,仍令史官就座,令副使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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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行右承旨李若愚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同副承旨洪學淵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任百經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靑陽府夫人卒哭時,中宮殿望哭後,大殿、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嬪宮,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朴岐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朴岐壽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鎭安大君芳雨祠宇請額事上言,臣曹覆達,大臣收議粘目,判付內,依回達施行事,達下矣。宣額時,例有致祭之規,額號及祭文,竝令藝文館撰出,何如?令曰,依。

○行兵曹判書朴宗薰書曰,伏以臣待罪本兵,今已四閱月矣。曩於承令之日,以宿趼而辭之,及奉恩答,以宿趼而勉之區區者,正以已有蔑效之實驗,不堪復蹈也,而盛眷所及,或以前者未有僨蹶之顯跡,不妨再試也。嚴不堪瀆,黽俛就職,痛自循省,冀幸尺寸之進,而畢竟鉛刀之用,割之難再,駑馬之步,齒且加長,曹務則隨分塗抹,漫無綜理之效,政注則時自杜撰,未見振擧之美,形於外者如此,固不可誣。乃若人所未及察而己所獨知者,精力之銷耗,志慮之衰退,日甚一日,回想數年以前,有似夢少年事,覺來惋悵耳。是尙可以勉强而爲之哉?所自知也,若是之審,而猶自遲回盤桓,棨戟門庭,領取赫舄之榮觀,韎韋程途,坐管黜陟之重權,則大方之笑,無說可解。古人所謂砥厲廉隅爲身防範者,定不如是也。況今朝著,自不乏人,儲望需用,磊落可數,乃以芻狗之陳,安此糠粃之前,寧不重有愧於廉防乎?此皆臣可辭之義,非言乎臣之私也。若以私而言,則臣之生平貞疾,卽醫家所謂㿗疝也。疝本祟濕,遇寒輒肆,近因節候之交,偶失涼燠之宜,外氣乘之,宿症兼之。方其上突,有似銛鋒而鑽之,及其下墜,又如頑石而縋之,筋絡攣搐,呼吸關結,危怖之形,作止無常,持此病狀,彈束奔奏,有非可議,簿書期會,亦所難强。此其妨公,又豈但屬臣一身之私乎?左右參倚,言出衷赤。伏乞睿慈,俯垂鑑諒,將臣所帶本兵之任,亟賜遞解,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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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式暇。同副承旨高時臣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任百經。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下令。

○鄭知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對。

○備忘記,惠山僉使李慶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個賜給。

○令于徐英淳曰,來十一月初三日景慕宮冬享大祭,出宮門路,以弘化門,作路以館峴爲之,初二日齋宿處所,以侍講院爲之。

○令于徐英淳曰,再明日躬臨儀節,依臨弔例磨鍊以入事,分付禮曹。

○令于徐英淳曰,右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高時臣代點。

○徐英淳,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金鍏,說書李殷相,受由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與兼弼善,兼說書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說書李謙在,兼說書金鼎集代點,弼善金興根,兼弼善權馥添書代點。

○以弼善金興根,兼弼善權馥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具信喜,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全羅監司徐耕輔分等狀達,則沃溝等十九邑鎭,置之尤甚,益山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全州等十一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而災結執摠及來頭賑捄之策,鱗次登聞爲辭矣。其一,新還餉尤甚邑尤甚面里尤甚戶,限折半,之次面里尤甚戶,之次邑尤甚面里尤甚戶,限三分一,之次面里尤甚戶,限四分一,稍實邑尤甚面里尤甚戶,限五分一停退事也。其一,當捧還餉中米租,無論三等邑,三等面里,尤甚戶則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年舊還,無論三等邑,竝許仍停,高敞己巳反作,亦許仍置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山城軍餉,無論三等邑,城下近民,輸納城倉,程途稍間處,捧留邑倉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尤甚之次邑每名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其一,京外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狀請施行,新還停退,雖若紓急,嗣歲接濟,專賴分糶,則停固爲民,捧亦爲民,而今其所請,旣據災民難辦之狀,則量宜停捧,亦不害爲若保之政,尤甚邑尤甚面里尤甚戶,四分一許停,其餘則竝置之。還穀代捧,雖違糴法,災歲恤民,難守常例,特爲許施,待明秋還作本色,至若舊還,視年條之久近,較穡事之優劣,固當分數收捧,不可一例混停,況最近三年條所在邑,俱是之次稍實,則尤豈可全然仍置乎?此則從其石數多寡,二百石以上處全數,七百石以上至千餘石處,折半二千餘石處,四分一收捧,而各年條及高敞反作,實難竝督。依前仍停,軍保米之代錢,參以他道已施之例,許令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代納,京外箭竹,無論尤甚之次邑,竝許折半蠲減。外此諸條,亦爲依狀請施行,何如?令曰,依。義禁府申目,古今島前僉使趙鎭厚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申目,公州前兵虞候韓用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達,依準。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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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式暇。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任百經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岐壽達曰,明日動輿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高時臣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岐壽達曰,假注書尹興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動輿後改差。

○令于朴岐壽曰,明日靑陽府夫人家臨弔時,當致奠,祭文親撰以下矣,該房知悉。

○令于高時臣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令于朴岐壽曰,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bb之b,待下批牌招,使之察任。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徐念淳代點。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動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金興根,兼弼善權馥,俱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徐箕淳添書代點,兼弼善洪永觀代點。

○朴岐壽,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弼善徐箕淳,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進參。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金周默代點。

○朴岐壽,以吏曹言達曰,靑陽府夫人家,王世子致奠時,大祝金興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興根。

○高時臣,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慶鼎、柳銓均,慶福宮衛將gg景福宮衛將g田大年,慶熙宮衛將表時顯、李民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鄭弘相,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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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任百經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詣靑陽府夫人家,入幕次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致奠臨弔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高時臣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陪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高時臣達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輿時,輿側嗚錚罪人李晩用,移送秋曹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都摠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動輿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謹依下令,刑曹書吏文鎭恒,嚴棍二十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趙鎭厚亦,軍器修補米之乾沒,公穀虛留之諸般所犯,今已現露,計贓擬律爲白乎旀,新造戰船之上中裝,鋪板與鐵釘,俱爲稀疎,亦極駭然,以不謹監造之罪,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又申目,向前韓用正亦,拳打足踢及民錢勒貸,出付雜技,俱極駭然是白兺除良,捧賂監色,城餉逋縮,論其所犯,難免重勘,而帥臣狀達中,同逋縮之石數,旣不枚陳。今於臣府議讞,無以計贓擬律是白如乎,更令帥臣,同逋穀之石數,枚擧狀達後稟處爲白乎旀,此囚段,帥臣査達間,依例保放,何如?判付達,依準。

○戊子十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子詣靑陽府夫人家臨弔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尹興圭,記事官成遂默、徐戴淳,原任提學朴宗薰,原仕直提學金鏴,直提學趙寅永,以次陪立。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至協陽門外,降輿步過仁政門外,乘輿出敦化東挾門,降輿乘輦,進發至主人第大門內,降輦乘輿,入幄次。令曰,致奠行禮時,領敦寧祗迎置之。賤臣承令往傳,致奠時至,王世子改具黲袍、烏犀帶、黑皮靴,出次乘輿,至堂前降輿,相禮引王世子,入就靈座前。主人及諸親各服其服,入就堂下位。王世子跪,三上香,連奠三盞,少退跪,大祝副司果金興根,出靈座右,讀祭文訖。王世子俯伏興平身,贊禮贊請哭,王世子俯伏哭,主人以下皆哭。少頃,贊禮贊請止哭,王世子止哭,行再拜禮訖。相禮引王世子,詣致弔位,南向立。主人以下俯伏哭,贊禮贊請哭,王世子俯伏哭,陪從諸臣皆哭助哀。少頃,贊禮贊請止哭,王世子止哭,司儀引主人陞堂,西向立。王世子詣主人前,執手問慰主人,降復位,哭再拜訖。王世子乘輿,還入幄次。令曰,陪衛權退。令曰,諸司預待。出令旨還宮時至,相禮跪白外備,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次乘輿。至大門內降輿乘輦,仍進發至通雲橋前路,以喧譁及雜人攔入衛內事,左右考喧都事及挾輿將搶劍將,竝拿入,聽令敎後拿出。仍至敦化門外,降輦乘輿,至仁政門降輿,步過協陽門外乘輿,由貳極門、重華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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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金箕晩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令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高時臣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鄭知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尹興圭改差,代以金箕晩爲假注書。

○洪學淵達曰,來二十二日代臨方物看品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令曰,重熙堂爲之。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尹相重,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女墻仍爲始役,把守將卒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子十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座壽康齋。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任百經,事變假注書丁庠敎,記事官成遂默、徐戴淳,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知敦寧府事趙萬永,行兵曹判書朴宗薰,判中樞府事洪起燮,戶曹判書金鏴,禮曹判書徐俊輔,行護軍柳相亮、李石求、申絅開城府留守金炳朝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公轍等進前奏曰,近來日候,寒煖不調,大殿聖體,若何?令曰,安寧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令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令曰,安寧矣。公轍曰,昨日動輿,勞攘旣多,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次對爲之。公轍曰,京畿監司金鐮上書下答,有廟堂稟處之令矣。取見其書本,則復陳城餉轉輸之艱,民情遑汲之狀,仍請之次六邑所納北漢餉米,依尤甚邑例,竝許捧留本邑爲辭矣。道臣常以爲,畿邑許多痼瘼中,城餉上捧,最爲窮蔀難支之事,屢次仰達於行幸之時。又此書陳,其爲民苦心,誠爲懇至,而摠廳事目,亦不可全然毁劃,且之次六邑,與慘歉殺年有異,此所以參量事勢,分數許施者也。非廟堂之不相念而然,依前行會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長湍、金川兩邑所在大興城餉,纔因各該道年分狀請,許令捧留本邑矣。卽見開城留守金炳朝狀達,則以爲,兩邑穡事,不至於尤甚,而若復邑捧,則守堞軍民,望絶聊賴,必將渙而之四,保障設始之意。不容若是,上項大興城餉,依法例盡數還捧于本城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苟非餉捧,則城卒無以聊賴,全數輸納,則還民亦當愁苦。此所以兩相較絜,未見方便者也。金川則第使折半捧留,折半輸納,而長湍則衆瘼所聚,邑不爲邑,方擬蘇捄,不可以今年尤甚,責近年所未行者,依前捧留之意,分付。向前金川還餉之移屬與邑捧事,守臣所報,亦以爲無他變通之策,此則姑爲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卽見吏曹申目,則枚擧前副提學李光文上書,以爲三司長官,不得兼金吾摠管,卽《通編》所載,以文勢觀之,似指兼職之當遞,而取考臣曹謄錄,則三司長官之除金吾摠管,皆遞本職。考諸法文,參以曹例,本兼之孰遞孰仍,未敢指一覆達,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果不可無一番定式矣。《通編》所載,必是兼任金吾摠管當遞之謂也。臣之看文勢,與前副學同,而聞前後多遞本而仍兼云,此未知有何明據也。但三司長官雖重,而金吾摠管,有時乎事緊,則當有掣肘,此則銓曹,臨時稟旨處之爲可耶?事係官方,以臣愚見,無以的對,左相許,亦下詢處之,何如?令曰,左相之意,何如?左議政李相璜曰,以《通編》所載文勢看,則異於他職互爲遞解之文。蓋指兼職之當遞者,中間一二已例之因兼銜而遞本職者,雖未知何所依據。臣意則以遞兼銜而仍本職爲是矣。令曰,依大臣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公轍曰,卽見京畿監司金鐮所報,則以爲,利川前府使金喆淳所逋還餉,自己卯以後,已爲懸錄於磨勘成冊,而各等解由,因此爲拘,曾經利倅者,自阻官路,參以事勢,誠甚悶然,從長變通,俾除該邑無窮之弊爲辭矣。金喆淳還逋,十年懸錄,而尙未完充。今又身故,指徵無處,後來者因此拘礙,俱阻官路,在該邑,爲弊果無窮,此等處宜有闊狹,而解由之法,不輕而重,戶判今旣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令曰,戶判之意,何如?鏴曰,解由法意,本自嚴重,守令中或有上納未收及公穀欠縮,則不許解由。雖是不易之典,而利川前後府使,因一金喆淳,俱未出解由者,枳人仕路,亦屬甚悶。雖不得不爲一時通變之政,而若或援此爲例,擺壞解由之經法,則後弊不可不念。今日大僚筵奏及臣所陳達,永爲謄書於《度支定例》,以爲存舊例杜後弊之地,似好矣。公轍曰,戶判言果是矣。或有因此而由法蕩然,則亦甚不可,似此筵稟,特例外無得闊狹之意,載之《度支謄錄》,使之遵守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昨冬以北關犯越罪人事,道帥臣罷職,該邑倅竄配,而形止移咨之後,彼中回咨,依例出來矣。道帥臣旣已蒙敍,該倅亦當分揀,鳳山郡定配罪人李濟完,特爲放送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萬永曰,癸未冬間,各宮房有無土還出結都合四千七百六十七結零,丙戌慶壽宮無土還出結七百十六結零。因伊時戶判所奏,以該結所出賦條,竝屬地部矣。夫地部掌稅,惠廳掌賦,自是不易之定式,而今此還出結之竝屬戶曹,終非經法。臣意則自今爲始,右項還出結大同,依式還屬惠廳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萬永曰,訓局中旬,專爲分給賞格,慰悅軍伍之義也。設營初,或仲朔或春秋兩等,或一年一次,間因財力不足,或遠或近設行矣。先朝辛亥,以五年爲限,賞格物力,自廟堂區劃事,受敎定式,遵以行之。今春適當年限,劃得關西木一百同,而尙未拮据,拖至寒節,勢將待春設行,而定限自在,拘於物力,退年停試,極爲苟艱,今年如此,來後如期,實難料度,不可不及今變通矣。今番訓、惠兩局鑄錢,當有剩餘,就其中三萬六千兩,分送平安兵營及南兵營,待春作穀,名以訓局中旬穀,盡分取耗,毋入停蕩,每年除耗,以詳定例作錢上送,準四年收合,則可當中旬之資。如是遵行,則訓局無試才過期之歎,廟堂釋物力區劃之慮,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南公轍曰,關西木區劃,每不如意,他道穀亦多有掣肘之時,常以此爲悶矣。訓將之如是措處,果爲善思,從此廟堂,永弛中旬物力辦理之憂,臣則以爲,甚好矣。左議政李相璜曰,訓局中旬財力之每煩稟劃者,誠爲難繼之道,而外道留儲錢穀之無幾者,益就消耗,臣亦嘗以是爲悶。今若如是變通,則非但無本營賞試過期苟艱之歎,嗣後則當不復以此事,仰煩朝家酬應,誠幸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前營將李宜植,以新資營將,身病狀罷,故循例降資矣。本事旣因象所共知之私義,則有異於不職與謀遞,且其遞歸時,朔數已滿十五,揆以法例,旣無所拘,採諸公議,亦甚稱屈。李宜植復資施行,許用履歷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薰曰,備邊司郞廳李重榮,以仕滿陞六事,本司草記,達下矣。此是竝前仕已滿十五朔之謂,而第前職,旣以改差,則通計前仕於復拜之後者,臣曹元無此例,何以爲之乎?領議政南公轍曰,其時草記,臣果不審而爲之,甚爲惶悚矣。改差則不得繼仕,自是兵曹定式云。然則元草記,自當勿施矣。令曰,勿施,可也。出擧條鏴曰,本曹稅入,無論米田米太,一年所捧,不能當一年用下,常患有不足之歎,而米田米,則昨年有各貢移納者,僅爲支用於明年新捧之前。太則旣不前期貿置,明春所需,未免大縮。顧今事勢,無他變通,惟近道稅穀,促令上納,然後可無大段狼狽之患,而海西穀,則以船路最近之故,三月旬前上納,而乃是法典所載矣。必於正月內出浦氷泮後,卽時陸續運納,俾無經用絶乏之弊事,出擧條嚴飭知委,而若或稽緩,未及趁限,則該守令,斷當重勘,以此意一體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京畿所在戶曹穀簿,漸益枵然,一年耗入,不能支用下,加下名色,無邑無之。見今丁亥冬等加下,米爲五千六百八十五石,而會付穀及別會穀時在,不過二千餘石,僅存名色,實無取耗補用之道。若添入今年用下,則加下將爲八千餘石之多矣。民邑之受病,穀簿之紊亂,未有甚於此者,不可不及今變通。臣意則該道監營所管勅需米時在,爲一萬三千餘石,以此除出,劃報加下,且以一年用下言之,假令爲二千石內外,此則均役廳句管穀折米,今有三萬餘石,別無緊用處矣。就其中限二萬石,移作戶曹穀,盡分取耗,每年得二千石,足以支一年之用,而設有加用之歲,必有餘在之時,參量操節,折衷移用,切不得割犯元穀之意,分付道臣及都會官,而雖値歉歲,亦不擧論於停退中事,著爲定式,俾得永久遵行之地似好。故已與惠堂及道臣相議,而係是穀簿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轍曰,勅需果有餘裕,均穀姑無緊用,而戶曹穀,不可不及今充補。聞其事勢,如是變通之外,似無他道矣。相璜曰,加下不可不報,亦不可全然無戶曹穀名色,勢須有一番變通,而如欲變通,則勅需誠有所重,移劃亦甚爲難,然捨此,亦無他從便措處之方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鏴曰,本院京貢人蔘,尙患不敷。故杆城、襄陽、江陵三邑所減蔘原價之儲留於惠廳者,筵稟推用,曾有定式矣。自今年三邑蔘錢,劃下於原營之請貸,而見今京貢,幾乎告罄,則當爲推用於從前儲留之中,而數爻則與惠堂相議取用,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萬永曰,俄者戶判,以京畿所在戶曹會付穀不足,請得均廳句管軍作米二萬石矣。該道旣無戶曹句管穀可以補不足,則請劃均穀,雖出於事勢之不得已,第本穀,自是三萬石,則二萬石移錄戶曹之後,所餘一萬石數少,便屬無用,自明年盡分取耗,全耗會錄,勿入停蕩,則十二年,可準三萬石元數矣。仍爲如例半分,庶爲充補復舊之道,以此行會京畿道臣,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炳朝曰,每當大政時,西北松都人各別收用之敎,便成金石。此實出於列聖朝軫念古都慰悅遠人之盛意,而西北武士,則每都目取才收用,獨於松京,未免有向隅之歎。故一府武士之登科者,今過二百餘人之多,而參上參下中,無一人有職名者,不但抑菀,亦足干和。弓馬之士,擧皆解體,無意肄習,西門要衝之地,武技之荒廢,亦甚可悶。臣意則縱不得如西北例每都目取才收用,自臣營另加試才,取其優等,備三望間都目修報,以爲收用激勸之地似好,而係是官制,下詢大臣,兵曹判書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南公轍曰,舊都人收用,朝家之所軫念,見今武士之積滯,至於屢百人之多云,合有疏鬱之政,而兵批初仕,每患狹窄,此甚可悶矣。左議政李相璜曰,松都武士之積滯齎鬱,誠不可無變通慰悅之政。臣於領相所奏,亦無異見矣。令曰,兵判之意,何如?宗薰曰,松都人初仕前進者絶罕,故收用之路甚狹。創爲間都目取才調用之制,則其在疏鬱慰悅之政甚好。臣於守臣所奏,亦無異見。第每當都政,初仕輒患窠窄,今若無所通變於窠額,而只添區處之一路,則恐有窒礙之慮,此一款,更商兩便之道,似好矣。公轍曰,若別定一窠而區處,則似兩便,兵判從長講確,日後登筵時稟處,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今曰,大臣諸宰先退,公轍等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令曰,注書出去,問于大臣,都堂錄及揀擇坐起,從速爲之,而日字知入,可也。賤臣承令出傳,還入奏曰,公轍以爲,大提學今方在外,故其間不得爲之,待文衡入來,卽當爲之,而揀擇亦當同日爲之云矣。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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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金箕晩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明日代臨方物看品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高時臣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右副承旨洪學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金箕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英淳曰,宗廟臘享大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以東寧尉金賢根覲親呈辭,令于徐英淳曰,給由馬。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元默,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達曰,晉州監牧官李明五,旣入殺獄,出場無期,不得不改差,而該牧執摠在卽,新牧官赴任,一時爲急,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下送,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照目,粘連古今島前僉使趙鎭厚矣本府議達內,軍器修補米之乾沒,公穀虛留之諸般所犯,今已現露,計贓擬律爲白乎旀,新造戰船之上中裝,鋪板與鐵釘,俱爲稀疎,亦極駭然。以不謹監造之罪,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說書徐念淳書曰,伏以臣與兼輔德臣萬淳,有從兄弟應避之嫌,玆敢援例陳章。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許遞改,以重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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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方物封裹進去。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金箕晩。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高時臣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講,明日以重熙堂爲之,該房知悉。

○令于徐憙淳曰,明日座堂時,陪衛及前庭鼓吹,置之。

○以右副承旨洪學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議政府右參贊意達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吏曹、刑曹堂上,俱不進參,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鄭基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臣英淳,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憙淳曰,不審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慶州府民家失火事,令于徐英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聖圭爲晉州監牧官。

○徐英淳,以戶曹言達曰,卽接禮曹達下移文,則因奉常寺所報,靑陽府夫人房,四仲朔四名日忌日祭物種,依前例令戶曹磨鍊事,入達依準矣。依前例加定分道,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禁衛營哨官張英吉,《通鑑》第二卷不通,金義煥,《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代臨方物看品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西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七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金有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高時臣,以義禁府言達曰,鳳山郡定配罪人李濟完放送事,承令達下矣。黃海道鳳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濟完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戊子十月二十二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代臨方物看品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任百經,編修官金周默,記事官徐戴淳以次進伏訖。令曰,方物入之。憙淳等承令持入,以次看品訖。令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講,明日以重熙堂爲之,該房知悉。出令旨又令書令旨曰,明日座堂時,陪衛及前庭鼓吹置之。賤臣承令出傳,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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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金箕晩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高時臣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學淵曰,日次儒生殿講,再明日重熙堂爲之,陪衛等節,依今日例爲之矣,該房知悉。

○楊州牧使朴永元書曰,伏以臣待罪下邑,歲且半矣。材力淺短,無一事仰塞分憂之責,日夕惴恐,不知攸處。第於目下,有事關民命,不敢泯默者,凡係民邑緩急,許令守土之臣,陳疏登聞,卽國朝恤隱之盛德至意。臣何可徒懷猥越之懼,自阻於聽卑之下哉?玆敢略具短牘,據實陳暴焉。本道道臣,以畿甸所納北漢城餉穀尤甚之次邑竝許捧留本邑事,以狀以書,陳請者屢。及廟堂覆奏,尤甚邑特準所請,之次邑只許半留本州卽之次邑也。全留之未蒙準許,六邑均然。顧何敢獨以一邑之事,唐突干冒,冀倖特典,而第本州事情之較別於五邑者,有三焉。本州穡事,始旱終澇,高燥而枯縮,汚下而墊消,雖幸而成熟者,莖疎而穗闊,刈柄如輿薪之大,摘粟不釜斛之滿,十畝之收,不能當常年一畝之收,其爲甚歉如此。然道臣分等,置之之次者,以本州中近峽處最初年形,不至大騷,意或有錙銖之嬴,有此區別,而道臣書中,尤甚、之次,不甚相遠,特不過强而別之云者,卽實際語也。畢竟野峽俱病,轉轉就荒,滌場之後,益知其遠不及他邑。非但營邑覩聞之如此,雖老農之躬執銍刈者,始初猶不料其至於此極,災荒之毫無間於尤甚諸邑也如此,此一也。本州多奉陵寢,四接路衝,賦役徵調之煩,重爲畿邑之最。雖値樂歲,民力常窘,有朝夕不保之形,一遇歉荒,居又可知朝家之軫念本州,每有加於他邑,此二也。本州幅員廣大,有距城百里而遠者,運輸之艱,非他邑之比,此三也。今以偶冒之次之名,而未蒙尤甚所被之恩,則民情安得不愁怨而抑鬱乎?大抵城捧邑留,所納一也。歉歲之願留者,以其轉運之費,浮於所納故也。民之恒言曰,半留不如不留,謂其旣城復邑,反添往來繹騷也。今也驅困瘁之民,而責遠輸之役,擔載攀躋於氷雪石确之中,其不顚連而流散者幾希。方今离明繼照,惠化旁達,窮蔀愚民,咸知我邸下愛恤元元之至仁。臣旣目見切急之狀,不忍不爲一達於聰聽,而臣雖萬萬無狀,不敢以一時喣喣之意,爲干恩沽譽之計也。倘蒙睿慈,俯垂愍察,特賜處分,俾得全數捧留之惠,則臣謹當與一邑父老,莊誦德意,仰答若保如傷之恩,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令廟堂,稟處。

○戊子十月二十三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日次儒生殿講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金箕晩,記事官金英淳、趙秉憲,原任提學金履喬、朴宗薰,原任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以次陪立。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陞座。承史以下以次進伏。考官左參贊金履喬,行兵曹判書朴宗薰,戶曹判書金鏴,吏曹參議鄭基一,侍講院輔德李嘉愚,副司果金興根,副司果成遂默及應講儒生以次行再拜禮,試官陞堂。令開講。儒生等以次應講畢。令知容書令旨曰,去八月朔日次儒生殿講居首純通幼學趙在慶,直赴殿試。之次通幼學朴昇壽、曺雲承,竝直赴會試。通幼學尹敎成、洪永圭、徐名輔,竝給二分。通幼學金度均、洪翼燮,竝《雅誦》一件賜給。略幼學沈敦永等十七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令書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相禮跪白禮畢。仍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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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金箕晩。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夜四更,雷動電光。

○洪學淵達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高時臣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洪學淵曰,入格儒生入對。

○洪學淵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徐憙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以平安監司金魯敬狀達,永柔縣殿牌作變罪人,各別譏詗,埋安當否,新造一款,令該曹稟處事,令于高時臣曰,刻期譏詗事,嚴飭,分付。

○洪學淵以議政府領議政意達曰,今日都堂錄會圈時,政府、西壁、大提學、弘文提學、吏曹三堂上,例爲進參,而左參贊兼大提學金履喬,右參贊李錫奎,弘文提學金鏴,吏曹參判金蘭淳病不來。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弘文錄揀擇四點李游夏、朴宗璜、李遠翊、申冕周、李基華、金逸淵、洪遠謨、柳幼麟、李在鶴、趙錫龜、閔永勳、黃浩民、李應信、李根友、李穆淵、韓鎭㦿、吳致淳、李正耆、徐有贊、林永洙、李鼎在、趙秉常、兪章煥、李寅弼、金胤根、洪重燮、徐箕淳、朴宗吉、趙秉龜、趙基謙。

○吏曹申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洪鍾應、黃起源、嚴錫履、宋欽鼎、尹興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趙民植、姜漢赫、李在翊、兪世煥、李致五、崔龍羽、權永壽、李元會、羅漢基、權道毅、申大元、柳養晦、孫相昊、李晩奎、趙準孝、韓宓履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

○又申目,權知成均館學諭盧時珣、金大默、全榮澤、羅台晟、崔岡鎭、金泰顯、金鉉燾、文起珽、李維馨、安允中、鄭衡模、金龍銓、吉鎭國、金廷雲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達,依準。

○洪學淵,以禮曹言達曰,來十二月十八日行宗廟臘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一依親祭例,永寧殿遣大臣攝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來十二月十八日行宗廟臘享大祭,王世子攝行時,王世子省牲省器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令曰,依例磨鍊。

○高時臣,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禮曹申目,則枚擧安邊幼學元重赫等上言,以爲永興宮闥里,卽我太祖大王鞠養之地也。聖朝遺蹟,至今尙在,而無立碑傳後之擧,實爲豐沛之欠典。依黑石里例,立碑記蹟,允合事宜,而事體重大,不敢擅便,請令廟堂,稟處矣。今觀北儒上言,宮闥里之有聖祖遺蹟,其事甚貴,其地不可使湮晦無傳矣。馳馬擊毬之場,皆有記蹟,黑石里之亦爲樹碑,依此例以表聖蹟於此地,實合於闡揚肇基之盛典,而事體至重,令道臣,春巡時奉審基址,更爲狀達後,立碑之役,使之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楊州牧使朴永元上書下答,有廟堂稟處之令矣。取見其書本,則以爲,本州災荒,毫無間於尤甚諸邑,北漢所納城餉,特許全數捧留爲辭矣。該倅之爲民苦心,誠爲懇摯,而今年畿農,不至於慘歉大無,故當初折半之許令捧留,實有參量彼此事勢而然也。六邑爲之次則一也,而該倅,以有上書之路而得請,則彼不得上書者之民,豈無向隅之冤乎?許則當竝許,不然則不宜施一而遺五,仍令依前行會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今十月二十四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楊州幼學洪㻐上言判付內,令該曹稟處事令下敎白乎等以,臣曹覆達內,洪胤濟之今年準九十,無以摭實,關問道臣,詳査報來後,更爲稟處事,依下敎是白乎所。卽接京畿監司金鐮移文,則枚擧邑報,以爲洪胤濟,去己卯式,以年八十一,乙未生入籍,己卯式之年八十一,當爲己未生,則乙未之乙字,恐是己字之誤書。故其後乙酉式,又爲考準,則果是年八十七,己未生入籍的實,今戊子式,亦以年九十己未生入籍無差是如爲白有如乎,洪胤濟之今年準九十,若是丁寧,則在法當資,後日政加資下批,何如?判付達,依準。

○江華留守申緯書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始興地,而臣職事所縻,久曠省掃,頃於辭陛之前,連値動輿之時,不敢言私。旋卽赴任,眷言松楸,心焉如結,便道往來,多有近例,而今適上京,冒陳私懇。伏乞睿慈,俯垂諒察,特許臣往省,俾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戊子十月二十四日午時,王世子座重熙堂。入格儒生入對時,右副承旨洪學淵,假注書金箕晩,記事官金英淳、徐戴淳以次進伏。入格儒生幼學趙在慶、朴昇壽、曺雲承、尹敎成、洪永圭、徐名輔、金度均、洪翼燮、沈敦永,進士李光翼,幼學徐兢淳、成載和、李後彬,生員徐兢輔,進士睦仁培、徐用輔,幼學沈敬澤、李豐翼,進士柳晩恭、李文馨、尹行謨、李,生員徐堂輔、鄭基轍、趙得鉉序立階下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都堂錄今日爲之乎?學淵曰,今日爲之云矣。令曰,入格儒生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在慶進前奏職姓名。令曰,誰之子孫乎?在慶曰,故判書臣德潤之孫矣。令曰,誰之子孫乎?在慶曰,故判書臣明鼎之曾孫矣。至朴昇壽,令曰,誰之子乎?學淵曰,今書狀臣宗吉之子矣。令曰,今行隨去乎?昇壽曰,不爲隨去矣。至洪永圭,令曰,與洪鍾應爲幾寸乎?永圭曰,爲七寸矣。令曰,居在何洞?永圭曰,居在桂洞矣。至徐名輔,令曰,與完伯爲幾寸乎?名輔曰,爲六寸矣。令曰,下番下去呼新。仍爲墨戲、戴淳承令,呼訖還入。令曰,直赴及給分人先退,入格人頒賞,可也。給分人退出,頒賞如儀行禮訖,仍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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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仕直洪鍾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行左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金箕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今日拜表,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鄭知容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鄭知容曰,三使臣入侍。

○令于鄭知容曰,三使臣留待。

○令于鄭知容曰,三使臣入對。

○令于徐憙淳曰,日次儒生殿講,更待下令爲之。

○行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高時臣等達曰,昨夜轟燁之異,何爲而出於閉藏之節也?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上天譴告,寧不兢畏?臣等不敢以某災應某事,如漢儒傅會之說,而竊覸邸下,近日政令施爲之際,立志殊欠於勤勵,理事殆近於因循,講筵久停,而睿學無緝熙之望,賓對多曠,而庶務有叢脞之歎,以至於言責之地,亦不備官,字牧之任,或未擇人,治具不張。民生大瘁,在下而人事旣不能修,則顧彼在上之仁天,安得無譴怒而示警也哉?夫人君一心,與天相通,孚感之理,捷於影響。故殷后六事自責,而旱魃弭虐,宋君一言之善,而星妖移度。在今日遇災修省之方,亶不外於邸下一心上懋實矣。伏願邸下,亟加警惕,益勉振勵,內而進德修業之功,外而臨政制事之間,勿以文具而備例,克軫自强而不息。推此實心,措諸實用,以爲應天以實之道,則轉災爲祥之機,其在斯矣。惟邸下懋哉懋哉,惶恐敢達。答曰,天災告警,在余一人,而卿等之陳勉,益切懇惻,可不惕然,當體念矣。

○令于徐憙淳曰,昨夜轟燁之災,忽出於純陰之節,上天仁愛,告警丁寧。余小子驚懼震越,誠不知所以措躬。噫,諸道告歉,余未能實心懷保,百度皆病,余未能實心導率,講筵久停,有怠荒之歎,庶務叢脞,無振發之功。上不得孚格天心,下不得寧謐民生,水旱蟲蝕,爲今年極備之災,而又有此冬雷之變。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召災之本,其在余躬,撫心自愧,繼又哀痛,惟我廷臣,各進忠言,以爲我遇災修省之道焉。

○傳于徐憙淳曰,夜間殷燁之告警,不勝悚惕之心。自今日減膳,避正殿三日。

○令于徐憙淳曰,自今日減膳三日,以示一分警懼之意。

○金箕晩改差,代以洪鍾應爲假注書。

○令于徐憙淳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徐憙淳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徐能輔進,參判金蘭淳牌不進,參議鄭基一進,右副承旨洪學淵進。以金履載爲大司憲,洪命周爲大司諫,權馥爲執義,金周默爲司諫,趙萬協、權徽爲掌令,宋持養、李光載爲持平,李趾秀爲獻納,權用經、金錫淳爲正言,金興根爲副應敎,李基華、金英淳爲校理,徐箕淳、趙基謙爲副校理,金胤根、朴宗璜爲修撰,李寅弼、洪遠謨爲副修撰,金敎根爲知義禁,金炳韶爲說書,宋文熙爲敦寧主簿,金喆修爲黃海都事,金漢英爲重林察訪,承文正字單安允沆,南陽府使李命運,姑爲仍任事承令,故進士趙完珪贈持平,忠節卓異贈職事承令,學生曺聖允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令,學生金聲大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令。

○兵批,行判書朴宗薰進,參判韓義運病,參議李晉淵病,參知李渭達入直進,左副承旨徐英淳進,金遜根、任榦爲五衛將,金宗軾、張泰翼爲慶熙將,李憲猷爲司禦,趙玄鈺爲宣傳官,柳相質爲訓鍊主簿,僉知單張洛賢,護軍李若愚,副司直金鍏、徐箕淳,副司果孟明淳、崔龍羽、申大元、柳養晦、全榮澤、羅台晟、鄭衡模,副司正李殷相、李謙在、徐念淳,以上竝單付,前營將李宜植復資事及前守門將金遜根今加折衝加資事,承令。

○以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貢蔘不足之數,造蔘中擇取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徐英淳曰,今番事勢,不得已如是。此後各別察飭,而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徐憙淳,以議政府右參贊意達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刑曹判書鄭晩錫病不來,參判兪應煥受由在外,參議金鼎均嫌不進。判書鄭晩錫,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以禮曹言達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漢江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司寒壇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bb言b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孟明淳、崔龍羽、申大元、柳養晦,權知成均館學諭全榮澤、羅台晟、鄭衡模,俱爲登科前年滿五十,竝依法典,六品職遷轉,何如?判付達依準。

○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俱以駑下之姿,忝居三事,寵祿旣優,責任甚重,夙夜憂懼,思極竭愚忠,以報塞萬一。況當純陰之月,雷乃告警,惟我大朝殿下聖念悚惕,避殿減膳,邸下降十行之旨,責躬懇至,使廷臣各盡忠言,此轉災爲祥之會也。臣等因邸下之求助,不敢泯默無言,言雖陳腐,意則可取,惟邸下垂察焉。邸下受大朝分勞之命,代聽國政,于今兩載,聰明英睿,令聞孔彰,承事兩殿,攝行廟宮享祀,一念洞屬,孝心無窮,帝王爲治之大本,根於品姿。八域臣民,延頸愛戴,思欲見政成制定,而奈之何近日以來,治不從欲,風俗日益淆漓,紀綱日益頹隳,百隷怠弛,一事不集。究其原,則正由臣等前所陳講學咨訪二事,欠闕而然爾。邸下於臣等之言,始似樂聞,留意服膺之答,丁寧承聆,而旣退之後,便置忘域,見今書筵召對之間斷停闕,積有月日。蓋人君,不以經傳,加窮格求放之工,則其勢必將遊豫,以聖賢方冊,爲迂遠無味,則不得不耽看小品雜書,以資其新異,睿明豈或有此,而臣等過計,常以爲憂。且邸下於前後筵席,勸講勉學之說,已多習聞,故以爲此臣下陳談常例。我則以文具應之,只唯唯爲可,若然則臣愚死罪,初不如咈其言之爲愈,咈其言則將有庶幾改之之望,而悅而不繹,聖人謂之末如之何也,可不懼哉?召接朝臣,咨訪政事,乃人君之盛節,臣等之以此爲言者,又不知幾遭,而邸下終未之行焉。豈邸下於國家事,已盡明習,故有自聖之心,而不屑於下問耶?抑問答酬酢之際,或恐臣下,窺其淺深,故雖有疑,而亦蓄而不問耶?自聖而不問,蓄疑而恥問,皆非盛德之所宜。且親賢士大夫之時少,則宦妾近習,易得以乘間相接,此輩所言,不過卑俚之事。所欲皆是干恩,豈有爲國長慮?今之士大夫,雖不如古之士大夫,朱子所稱先王之大道,莊士之讜言,如欲得聞,則必在此而不在彼也。顧今三南,被極備蟲蝗之災,將營賙賑,畿甸之農,秋後收獲,又大違始料,穀價翔貴,百姓之生業罄盡。《易》旣濟之象曰,君子以,思患而預防之,思患預防,莫如節儉,節儉又莫如由內而及外。蓋府庫之財,上奉郊廟祭饗,下爲水旱盜賊不虞之備,冢宰無不領之,而有司均節其出入者也。大內或有殿宇湫隘者之不得不葺理者,器具帷帳破漏者之不得不改造者。前亦有之,不是異事,而一有涉於不急之費無益之需者,宜務一切減省,絲毫皆蓄,以補國計民食。宋治平中,司馬光上言,禁庭之間,略有修造,理亦宜然,而陛下新臨天下,惠澤未孚於民,此非所以流聞四方光益聖德也。光雖有忠愛之心,宋帝如無納諫容直之德,則何以有此言?今之時,與宋之全盛豐亨,又加遠矣。財於天地間,只有此數,益於上則損於下,贏於此則絀於彼,損益贏絀之間,民之利害恩怨在焉。目今憂虞,不一其端,而財力之屈竭,又其最急者也。邸下顧何待臣等之言而知之,而登筵輒陳,擧筆不忘者,此亦臣等爲國之苦心也。臣等伏讀朝下睿敎,責己恤民惻怛惓惓,而至於進賢退不肖,爲治亂安危之所由判者,姑且倚閣尸素伴食之如臣等者,不賜策免,應天修省之實,將於何見之?高高彼蒼,何以知螻蟻小臣,而人之失職,列於六責之一,雖庶官末職,不可一有所失,況輔相承佐之重乎?以此觀之,今者之災,必因臣等而召之也。臣非敢以五行之說,傅會仰陳,而天人之相孚應,妖祥休咎之必不虛生,得於經傳者有之,不可誣也。伏乞睿慈,仰稟大朝,先將不肖之臣,亟令斥退,改卜賢德,以答天誕,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等之懇。以余小子之否德,叨承重命,夙夜戒懼,若涉春氷,而在今日天災之告警,實余小子否德之故也。卿等忠切之言,此余藥石也。敢不惕然乎?當服膺矣。卿等匡輔余小子,共濟國事。仍令于洪學淵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諸大臣。

○戊子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任百經,記事官金鼎集、徐戴淳,上使洪起燮,副使柳鼎養,書狀官朴宗吉,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起燮等進前,仍命頒賜貂帽臘劑等六種,起燮等以次祗受訖。上曰,三使臣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起燮等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十月二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座重熙堂。三使臣入對時,右承旨鄭知容,假注書任百經,記事官成遂默、徐戴淳,上使洪起燮,副使柳鼎養,書狀官朴宗吉,以次進伏訖。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三使臣進前奏職姓名。起燮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令曰,平安往來也。令曰,使臣就座。又令使臣先退。起燮等以次退出。令曰,說書有闕乎?知容曰,有闕矣。令曰,昨日都堂錄,無存拔乎?知容曰,本館錄三十人中,李鎭華、鄭煥義、崔昇羽拔之。李遠翊、洪遠謨、李游夏添入矣。令曰,說書之代,今日政新通之意,出傳于政官。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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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百經洪鍾應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學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行大司憲金履載,掌令趙萬協、權徽,持平宋持養在外,執義權馥,持平李光載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藝文館,鎭安大君祠宇,以淸德爲宣額。

○藝文館,鎭安大君祠宇宣額書寫官,行護軍李翊會。

○以副應敎金興根,校理李基華、金英淳,副校理趙基謙,修撰金胤根,副修撰洪遠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修撰朴宗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金興根,校理李基華、金英淳,副校理趙基謙,修撰金胤根、朴宗璜,副修撰洪遠謨,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朴宗璜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遠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學淵曰,只推。

○令于洪學淵曰,留院上書入之。

○司諫金周默達曰,臣骫骳譾劣,萬不近似於淸朝諫諍之任,而亞諫除旨,忽下於待罪春坊之中,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達中,私義之有不可冒參者,屢叨是職。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令于高時臣曰,遇災求言之時,稱以臺閣,無一進參於朝講者,豈可曰國有紀綱乎?除在外、未署經外,不爲行公諸臺,竝施竄配之典。

○令于高時臣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洪晩燮,司諫洪永觀,持平吳致淳代點。

○令于高時臣曰,新除授臺諫,竝待明朝牌招。

○高時臣,以備邊司言達曰,水原句管各道穀見縮條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蕩債給代穀六百石,廣州句管關西、湖西穀見縮條丁亥耗米三百二十石零,松都句管關西穀今年耗代條二千石,自各該府,報請區劃矣。各營支放不足條之從他代劃,自是年例。華城則以關西、慈城補城穀中折米劃給,廣州則以湖南備局句管穀會錄耗中折米劃給,松都則以海西勅需穀耗作條中折米劃給,使之取用,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伏見今秋行幸時上言達下者,無非濫屑,萬萬驚駭。此若不爲嚴處,循例回達,則頑習無以懲戢,後弊不可形言。一竝勿施,其猥越愚濫之罪,分付該司及各道,以爲分輕重科治之地,何如?令曰,依。

○大司諫洪命周書曰,伏以董仲舒有言曰,國家有失道,天乃先出災害以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異以警懼之,今年災害,可謂備矣。先之以旱澇,仍之以蟲蝕,其先出而譴告之者,果何如也?其時令敎,十行申複,惕然自咎,藹然自悔,是眞所謂知自省也。乃於純陰之月,又出雷電之異,其轟然燁然可驚可愕之氣象,不特水旱蟲蝕之比,則此曷故焉?豈向來自責之令敎,終欠修省之實功,而未免自歸於文具而然耶?應天者,以實不以文,不實則雖至愚之下民,亦不可使信,況於上天乎?日昨令敎,自愧之不足,至於哀痛,邸下其甚懼之矣。臣愚膚淺,固不敢指某災爲某事之應,而大抵臣之所欲陳者,邸下已備言之,百度誠皆病矣,庶務誠叢脞矣。然就其中目下最急務,孰有加於荒政與講筵哉?伏聞明日,有朝講之令,是則修省之睿念,先從進修上加勉,明日以往,日月緝熙,臣方顒祝而恭俟,至於歉年懷保之策,此誠捄焚拯溺之事,非可以晷刻玩愒談笑措置者也。君臣上下,淬勵一心,殫思竭慮,夜以繼晝,財穀之簿,不離於眼,講究之言,不絶於口,然後阽危近止之民命,庶或有孑遺回蘇之望,而月六賓對,停轍居多,籌司坐起,廢而不行,伈泄擧緩,絶無遑汲竦動底意,如是而望懷保而寧謐,何異於却轅而求前耶?伏願邸下,思言之必可踐,思應之必以實,日接臣僚,實心咨訪,籌坐古規,董飭修明,八方之民命,灌注於精神,一廷之訏謀,必萃於耳目。又從而精擇守令,申明擧主之罪,別選繡斧,式嚴懲貪之典,使溝壑待盡之類,有袵席奠安之望,則民心所悅,天意自豫。今日應天之政,孰大於是?嗚呼,父母怒則子當起敬起孝,愈怒而不止,則當愈起敬而起孝。雷者天之怒也,邸下今日之恐懼,尤當十倍於前日之災,伏願念之念之,必以實心而行之焉。抑臣復有獻焉,雷亦有刑罰之象。近來李肇源懲討事,卽擧國明張之大義,而邸下力遏輿論,不賜兪音,甚至有其子肆然鳴錚之擧,義理之晦塞,隄防之不嚴,良足寒心,非時之雷,亦安知非失刑之所召乎?伏願邸下,戒之哉,亟從臺請焉。臣自在髫齓,癖積爲祟,每當換節,如期闖發,近於京兆衙坐,一倍添觸,委頓床玆,不省四倒,此際特點,非不感惶,而以此病情,實無時月內起動供職之望,且臣於合達,自來私義,有不可隨衆聯參,累叨臺地,以此陳懇,輒蒙體諒,書與達異,雖不敢張皇辭避,而其情勢之不可冒居則決矣。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薇垣之銜,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諸條,誠甚切實,當體念,而尾附事,勿煩。所請依施。

○戶曹參判柳鼎養書曰,伏以臣猥忝專對之副,辭陛登程,纔已一宿矣。瞻望觚稜,竊不勝戀結之忱,第伏念臣之所帶地部佐貳之銜,非出疆之臣所可虛縻,玆從縣道,猥陳短章。伏乞离明,亟令遞改,使職事無曠,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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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學淵緣故出。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趙然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朴岐壽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岐壽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達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假注書任百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任百經改差,代以趙然春爲假注書。

○朴岐壽,以弘文館言達曰,修撰朴宗璜,副修撰洪遠謨,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朴宗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執義洪晩燮達曰,臣於臺職,有除必辭,非但以言議風采,不能堪承而已。竊有私義之不可聯參於合達者,引此爲避,輒蒙鞶遞之恩,今於亞憲特除,義重叨謝,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前後處義,宜無異同,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朴岐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朴岐壽,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校理徐箕淳,時在全羅道全州地,副修撰李寅弼,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bb何如?b,答曰,依達。

○朴岐壽,以禮曹言啓曰,今二十五日所下傳敎,自今日減膳三日事,命下矣。減膳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岐壽,以禮曹言達曰,今二十五日所下令敎中,自今日減膳三日事,令下矣。減膳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高時臣,以義禁府言達曰,司憲府執義權馥,持平李光載,竝施竄配之典事,承令達下矣。權馥平安道順安縣,李光載全羅道茂朱府,竝竄配,而以承令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各其配所,何如?令曰,依。

○司諫洪永觀,持平吳致淳等達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十字刀割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六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門,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八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正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蟲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甥,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夬正邦刑,七行刀割焉。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璉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岡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胸,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可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洩,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以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結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律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賦,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已,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遂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之義,昭揭日星,逮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理,八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九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一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西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仍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睿鑑之照如日月,令旨之嚴如斧鉞。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指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李肇源、金基敍、金基厚等事,勿煩。

○持平吳致淳達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類,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卷,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憯,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當當,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隨,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趙璟鎭憸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日昨筵達,何爲而發也?外托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憯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闚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脚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而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況當一初淸明之會,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撤,群情如沸,箚龥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趙萬協,時在京畿楊州地,掌令權徽,時在永平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勿煩。斯速停達,下諭事,依達。

○司諫洪永觀達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及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傳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鄙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殿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靳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絡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也,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纘鏡賊之跡,至凶且憯,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矛,爛熳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垣,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忌,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義,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新除授獻納李趾秀,時在公淸道沃川地,正言權用經,時在淸風地,正言金錫淳,時在全羅道玉果縣,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事,勿煩。斯速停達,下諭事,依達。

○副應敎金興根校理李基華、金英淳,副校理趙基謙,修撰金胤根等聯名箚曰,伏以雷之收聲,在於仲秋,過是而發,已爲失時,矧玆孟冬純陰之月,半夜轟燁,不令不寧,其爲災也明甚。自春秋以來,先儒之論天人之際者多矣,而惟《胡氏傳》所論有曰,若以爲人事致之,則牽合傅會,泥而不通,若以爲氣數適然,則天人睽離,不相統攝,惟修德正事,然後可以平格。此言最精密,自入今年以來,始暵終澇,繼以蟲蝗,三南告饑,民不聊生,已是非常之災,而今又申之以雷異,則仁天警告之意,可謂丁寧,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竊瞷我邸下,代聽以來,一念洞屬,二載憂勞,若無衮職之闕,而或不免應文而少實,擧末而遺本,何者?夫講學爲進德之本,勤政爲恤民之本,來諫爲達聰之本,而邸下於此三者,皆不能以實心而行實事,書筵日三之講,雖或按例,而略無問難尋繹之工,則顧何有資益,而至於近來,一切停閣,幾爲數月,則雖未敢知燕閒之時,溫習者何書,而邸下之於講學,不可謂緝熙,難望其有進德之實矣。賓廳月六之對,雖不全廢,而至於菑歲懷保之策,飢氓賙賑之方,亦未嘗別賜引接,廣加咨詢,則向來隱恤之旨,便歸文具,邸下之勤政,不免乎泛忽,難保其有恤民之實矣。廷臣進言,每賜體念之答,而一事二事,未見從改之效,至於近日懲討,乃是擧國同聲之言,而一例以勿煩二字,拒以不納,隨卽遞改,臺省之空,閱月逾時,邸下之於來諫,不幾乎訑訑,而其在達聰之實,不啻遠矣。凡此三者,乃是治忽之大關,而皆未免於遺本而不實,則上穹告警之意,安知不在於此,而在邸下戒懼修省之道,尤豈不加意於是,思所以孚格天心,轉災而爲祥乎?臣等學淺識蔑,雖不能探賾天人,敷衍說理,而愚衷所發,指陳無隱。伏願离明,勿以人廢言。於比三者,惕然奮發,益加警省,不勝顒祝之至。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爾等之陳勉,誠甚切實,當體念矣。

○行大司憲金履載書曰,伏以臣獲蒙由暇,往省先壟,淹留月餘,依近松楸,俯伸霜露之感,仰頌天地之私,而旅次棲屑,宿病闖發,爲就醫藥,擔羿還京,都憲除旨,忽下於此際,臣於是職旣屢叨矣。況當遇災求言之日,臣雖無昌言嘉謨,可以裨補萬一,而趨召肅命,進身臺省,罄竭愚陋,以效一日之責,卽分義之所當然,而顧臣病情,運動不得,始焉寒感深中,痰涎壅閼,因而宿積衝上,胸脅刺痛,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時月之內,束帶供職,實無其望。此時言地之任其瘝曠,非但重添臣罪,在朝廷事體,亦甚苟簡,伏願离明,俯賜體諒,亟令遞改,以幸公私焉。臣自我邸下代聽之初,竊有區區欲一仰陳者,而間玷言地,適値有事,未遑及他,愚衷耿結,迄至于今。今邸下導之使言,而又復以乞免而泯默,則是終無責難之義,而自犯不敬之罪矣。臣豈敢爲是?夫學者之自修,與帝王之爲治,皆以立志爲先。蓋以志不立則意不誠,意不誠則大事小事,皆歸無實。如無根之木,枝柯焉傅,無源之水,枯涸可待。《傳》曰不誠無物,此之謂也。自古帝王之治,莫盛於唐、虞三代,而三代之後,更無三代何也?臣每讀史傳,輒掩卷太息,以爲唐、虞三代,豈終不可復耶?然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患在於立志之不高爾。所謂王之不王,不爲也,非不能也。今惟我邸下,聰明睿智,實天所命,春秋方富。令聞夙彰,我大朝殿下,寄以付托之重,委以機務之繁,爰命代理,若舜攝堯。顧今列聖之德澤在人,一王之制度咸備,邸下朝發一令,夕馳八方,惟動丕應,風行草偃,邸下端拱宮中,可以從欲而治。爲唐爲虞爲禹、湯爲文、武,在邸下一念之間,將無所不可。不惟億兆臣庶之仰戴顒祝,實在於是。抑亦上天之眷佑期望於我邸下者在此,而臣愚死罪,竊恐我邸下立志之誠篤,或未副天心之所期望。故有此警告,將以奮發睿志也。夫堯、舜三王,大聖也,後世莫及焉。今言若易然者,雖若迂闊,其實有不然者,孟子曰,言堯之言,行堯之行,是亦堯而已。又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已矣。唐、虞之際雖邈,其治天下之大經大法,散在經傳者,猶可考信。如曰克明峻德,以親九族,九族旣睦,平章百姓者,堯之所以爲堯也。詢于四岳,明四目達四聰,樂取於人以爲善,好生之德,洽于民心者,舜之所以爲舜也。克勤于邦,克儉于家,菲飮食卑宮室,而致孝乎鬼神,盡力乎溝洫,恒惜寸陰,不自滿假者,禹之所以無間也。制三風十愆,儆于有位,不邇聲色,不殖貨利,德懋懋官,功懋懋賞,從諫弗咈,改過不吝者,湯之所以建中也。念終始典于學,遜志而時敏,道積于厥躬,不敢遑寧,嘉靖殷邦者,高宗之所以克紹也。徽柔懿恭,小心翼翼,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萬民,不敢盤于遊觀,以萬民惟正之供者,文王之所以合天也。踐其位行其禮,善繼志而善述事者,武王之所以爲達孝也。自昔人臣之進言於其君者何限,而求其要而切,簡而易知者,莫過於伊尹之曰,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事,罔不亡,傅說之曰,事不師古而克永世,非說攸聞者也。古昔聖王做治之方,已治之驗,如彼其彰明較著,布在方冊,則後世人主之有志於治者,如睨柯而視則,指南而取路,要非高遠難行之事。邸下試以邸下動靜云爲之發於心慮,措諸政令者,參較比方於古昔聖王之治,則其合乎否乎,以邸下明睿,將如鑑燭之照矣。於其合者則益勉而益篤,於其否者則亟改而亟去,念念焉在是,事事焉如是,則邸下立志之誠篤,其孰不孚感,其孰不欽仰?今日臣工,雖不及唐、虞三代之人,然唐、虞三代之良法嘉猷,皆自少而學習,則皆將以所學者,日誦於邸下之前,將順其美,繩糾其違,君臣上下,交須互勉,期於一事爲一政令,無不沕合於唐、虞三代而後已。如是而治不臻於唐、虞三代,則臣請伏妄言之罪,在昔殷湯,遇災而以六事自責,如宮室包苴女謁䜛夫,是豈成湯之世所宜有,而若湯之心,則常加戒惕,懼有此失。故列於自責,而深自警察,所以竟無此數失,而孚格于天心也。邸下向日之敎,今下之令,其與成湯之六責,前後一揆,臣固欽歎萬萬,而就其中講學之久廢,延接之不頻,邸下旣深自引咎,明示悔悟,群下之陳勉,亦輒賜開納之答,而伊後至今,亦未聞書筵之日開而尋繹經旨。臣鄰之引接而廣詢治謨,臣竊惑焉。王言一出,信如四時,一或有失,其爲害於治道,不可勝言。今臣之憂,猶不在於講學之停延接之疎,而實恐民不信令,自今伊始,伏願邸下,深察而加念焉。臣於年前,因事陳書,亦以必法堯、舜爲辭矣。非堯、舜不陳,固人臣之常義,而至於臣則受國厚恩,與天無極。所以愛戴仰望我邸下者,誠不在漢、唐之下。雖今年迫桑楡,疾病纏身,若不保朝夕,而猶願少須臾無死,仰見德化之盛,生於三代之後,復見唐、虞三代之治,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玆敢忘其陳陋,冒昧塵瀆。伏乞邸下,矜其愚而鑑其衷,勿以其人而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陳勉之言,誠極忠切,余當體念矣。卿其勿辭行公。

○修撰朴宗璜書曰,伏以臣庸愚巽軟,最居人下,本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末,而倖占科第,濫廁朝端,翺翔於侍從之列,亦已年所矣。涯分已踰,塵刹未報,自愧不才,惟譴是俟,千萬不自意,玉署新除,遽及於臣身,臣聞令惝怳,益不省措躬之所也。夫啓沃之責,論思之任,自非器望淸峻學猷通鍊者,莫宜居之。是豈如臣空疎蔑裂者,所可堪承者哉?臣身之榮耀雖極,名器之玷汚非細,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略暴情實,仰瀆睿聽,乞賜鐫遞,俾幸公私,千萬顒祝,臣方丐免,不敢贅他,而卽伏見令敎下者,遇災責躬之至意,哀痛惻怛,不獨專美於殷湯之六事,而爲今日臣子者,孰敢不欽仰莊誦,思所以對揚其德意哉?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不敢以指的某事,仰答其萬一,而目今八路告歉,生靈嗷嗷,擧皆荷擔而立,若不保朝夕者然,俵災之政,賑濟之策,惟在於方伯守令之得其人而任其責,臣亦未敢信其然也。民情之遑急如此,顧無可救之道,則上天之示警,未必不由於是耶?伏願邸下,以實心行實政,日令廟堂,講究荒政便宜之策,時遣繡衣,廉察小民疾苦之情,使實惠得以下究,則庶幾轉災而爲祥,感召和氣,八域之民,咸戴睿化,而唐、虞之治,將復見於今日矣。《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又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畏。惟邸下念哉懋哉。臣無任云bb云b。覽書具悉。所陳之言切實,當體念,而爾其益勉啓沃之責。

○副修撰洪遠謨書曰,伏以臣以久枳之蹤,最蒙拂拭之恩,頃年北邑之除,昨冬專對之任,俱出於終始曲保之澤,恩山德海,未足喩其高深,而跼天蹐地,莫知所以自措。從玆以往,惟將杜門省愆,攢頌恩私,要爲一分不報之報,而至若名塗進步,翺翔淸顯。非但臣之所不敢望,人亦不以是期臣,千萬不自意,瀛館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庚牌繼降,瞻聆俱聳。臣是何人,獲此記存之異數,而不思所以𨃃蹶趨承,少伸叨謝之義哉?第臣自來所遭,不比尋常,則今雖欲憑恃寵靈,夤緣倖會,戀冒淸銜,揚揚出膺,而其奈私心之難安,公議之可畏何哉?玆敢略陳短章,仰瀆睿聽。伏乞亟賜鐫改,以幸公私焉。臣今自列之不暇,何可以職責自居,贅及他說,而適値事會,不容泯默,乃者雷異告災,睿心警惕,亟下懇惻之敎,廣求忠讜之言。臣誠智慮淺短,自顧無以仰答明旨,而苟有可言,亦何敢不盡其愚?竊伏念災異之作,未必爲深懼,惟懼災而無修省之實者,是謂之災。今日廷臣之對揚睿令,有懷畢陳,谹論長策,日積於公車之上。臣今雖爲之說,亦不外於是,則洋洋乎盈耳者,皆已陳之談耳。然若以已陳之談,而因無採施之實,則邸下所以求言,群下所以進言,適足爲應文具備故事而已。烏在乎遇災警畏,應天以實之意也哉?嗚呼,若商宗之桑穀,周宣之雲漢,因此恐懼,增修實德,則不惟災不爲災,災反爲祥。是以先民有言,敬天弭災之道,固莫如以實心行實政。試以令旨中四條責躬之敎言之,諸道告歉,而邸下必以實心懷保,則溝壑之民,可奠於袵席之安,百度皆病,而邸下必以實心導率,則熙隆之治,可底於唐、虞之化。講筵久停,則以實心,勤三晝之接,庶務叢脞,則以實心,勉九功之敍,一念在玆。惟以實地上做去,則仁愛之天,安得不悅豫,而災沴消弭之機,其在於是?惟邸下懋哉懋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陳之言切實,當體念,而爾其益勉啓沃之責。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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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式暇。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春仕直李在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學淵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bb府b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學淵達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景慕宮冬享大祭散齋,初二日初三日致齋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假注書洪鍾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鍾應改差,代以李在直爲假注書。

○令于洪學淵曰,弼善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洪永觀代點。

○令于高時臣曰,當該內官,刑推定配。

○洪學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持平吳致淳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勿煩,斯速停達。

○持平宋持養書曰,伏以臣於千萬夢想之外,持憲除旨,有隕自天,繼以遇災警省,博詢芻蕘。臣適往先隴,聞令悸恐,間關登程,今纔入闉,而朝講有令,未效趨陪,駕屨之義已虧,逋慢之罪難貰,惶蹙俟勘,靡所容措。然臣未蒙恩譴,職猶縻身,則是有言責矣。有知無知,何敢泯默,以孤周咨之睿念乎?臣竊惟是月也,節屆閉藏,而凍雨滂沱,轟轟之聲,燁燁之光,不寧不令,臣未敢知天心之告警,或緣人事之所召歟。第伏見令旨下者,十行溫音,反躬自責,減膳之擧,求助之意,惕然修省。殆與殷后之六事,宋主之一言,千載匹休,臣莊誦百回,不勝激感之至。夫災不虛生,必有其由,而天道玄遠,未易推測,傅會災異,先儒之所不取,則臣固不敢指某事爲某事之應。然以今日之最切要者言之,睿學緝熙,專資於勤講,而雷肆之召接或疎,經卷之自止太簡,前席發難,未聞格心之效,傍案列侍,徒爲應文之具,則不可謂勤講之得其要也。治謨振刷,專在於勵精,而賓對久曠,以致庶務之叢脞,臺廳長鎖,未免言路之壅閼,紀綱漸就於陵夷,朝象馴致於玩惕,則不可謂勵精之得其要也。荒政生聚專責於懲貪,而芻牧未盡擇才,蔀屋未盡察隱,割剝之習肆行,顚連之歎相續,則不可謂懲貪之得其要也。其他人心之渝惰,世道之下,衆弊蝟起,可言者非一,而其要則不越乎此三端。此誠群下不能對揚之致,而當此恐懼修省。因災招祥之時,使臣不言,則已苟言之,則區區傾葵之忱,安得不深有望於表端影正之地乎?臣聞漢臣王嘉之言曰,應天以實,伏願深留睿意於一實字,先就其最切要者,而本之以實心實德,推之以實政實事,于以講學則體乾自强,無少間斷,于以出治則一日萬機,兢業無怠,于以備荒則安集黎元,咸推實惠。勿謂天災之適然,而克勉王政之懋實,則天心悅豫,六氣調順,自無愆陽伏陰之失度。顧今日轉移消弭之策,亶在於是。伏願邸下,懋哉懋哉。不以人癈言,且以近日李肇源懲討事言之。此乃擧國明張之大義,而睿度包容,兪音尙靳,今於眞贓畢露,斷案已具之後,其子之咫尺蹕路,肆然鳴金,有若眞有可呼之冤可貸之罪者然。人心無嚴,胡至此極?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道,合置何辟,而末梢處分,只下勿施之令,諸臺聲討,例賜勿煩之批,王章未伸,輿憤莫洩,漆室之憂,容有極哉?《易》曰,雷電皆至豐,君子以折獄致刑,無乃今日之典刑,尙未快正。故仁愛之天,丁寧示警,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耶?伏願离明,廓揮睿斷,亟允諸章,俾邦憲正而亂萌杜焉。仍伏念臣姿性巽懦,言辭拙訥,雖尋常寒暄,聲未出喉,騂已發頰,加以沈痾嬰纏,罕與人接,莫省戶外一步有何事。以此憒瞀,苟充臺端,勉之以陳力就列,責之以開口論事,則臣之無能,臣自知之。僬僥千勻,勢固難强,時政之得失,以臣愚蒙,其可論乎,庶官之恬嬉,以臣譾劣,其可糾乎,風俗之澆漓,以臣迂疎,其可正乎?冤枉之淹滯,以臣蹇淺,其可伸乎?於斯四者,無一之能,則臣所以罄竭愚忠,效職責之萬一者何事耶?不過以峨峨豸冠,簪白筆伏靑蒲,借方寸之地,而誦故紙之辭而已。堂堂朝廷,將焉用此持憲爲也?臣之自速官謗,畢竟顚躓,固不足恤,而竊恐今日朝廷之耳目,得無緣臣溺職而漸至於蔽也乎?臣之不才,遭値盛會,粵自釋褐之初,厚蒙踰衮之榮,駑駘也而鞭策之,使備驂服,樗櫟也而繩削之,使備裾楔,前後踐歷,無非踰濫,臣竊自幸其依近日月之光,薰沐雨露之澤,賴有成就於造化陶甄之中,受恩如天,圖報無地,結草含珠,願有所在,赴湯蹈火,義無所辭。雖冗官散秩,惟當不擇夷險,奔走殫竭,以少效塵刹之願,而獨於是任,決知萬不近似。含恩怵義,雖切祗承之忱,揆分量力,實無堪當之望。伏乞睿慈,俯諒由中之懇,非出飾外之讓,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之陳勉誠切實,余當體念矣。爾其勿辭察職。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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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朴岐壽式暇。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高時臣。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春李在直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雷動雷光。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學淵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英淳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都承旨徐憙淳,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高時臣達曰,卽見禮曹正郞尹克培陳書到院者,則托以應旨,滿紙張皇,全出於逞憾矣。職非言責,語多猥屑,肆然陳書者,事甚無嚴。原書纔已退却,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持平吳致淳達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措辭見上。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勿煩,斯速停達。

○高時臣,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體城頹圮三處,惠化門北邊體城頹圮一處,合四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內官李寅光,刑推定配事,承令達下矣。李寅光刑推一次後,平安道寧遠郡定配,而以承令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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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高時臣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然春李在直仕直。事變假注書丁庠敎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憙淳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知容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徐憙淳曰,七八日之間,再有冬雷之警,災不虛生,咎在寡躬,悚懍之心,有倍于前,減膳避殿五日。

○令于徐憙淳曰,轟燁之災,又何復出乎?滿心悚懍,求言之事,前已令下,自今日減膳五日。

○令于徐英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行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洪學淵達曰,是月之雷,一猶爲災。今於旬日之內,災異疊現,其爲不寧不令之憂,奚止於《周詩》所云式月斯生者乎?惟我大朝殿下,遇災警懼之念,至有避殿而減膳,亦我邸下,責躬求言之令旨,惻怛懇至,惟彼高高在上之天,宜有所孚格而感應,以致乖候消弭,和氣導迎,而夫何丁寧之譴告,若是申複也耶?噫,召災之道,厥有由焉。爲人君者,苟未能嚴恭寅畏,對越昭事,則天怒於上,而示之災以警之。故自古聖君哲辟,莫不戒愼乎恐懼乎仄身而修省,以至反災而爲祥矣。今我邸下,倘或念及於此,則豈可以非常之災,謂之適然,不思所以大加警動,反求增益乎?臣等之日前所陳勉者,惟以懋實二字,爲消災之本,而睿度虛受,至以體念爲答,而隻日之講筵連開,三司之言路恢張,此誠近日之所始覩者也。臣等實不勝欽仰讚歎,而亦未敢知我邸下典學之工求助之意,果能一出於實心做去,或不幾於文具而止乎?伏願邸下,勿以臣等之言,歸之陳腐。凡於政令注措之間,克祛虛僞,益懋誠敬,以爲弭禳之方焉。惶恐敢達。答曰,天災之再警,余甚警懼。聞卿等陳勉之言,豈不惕然乎?當體念矣。

○徐憙淳達曰,行左承旨朴岐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若愚代點。

○徐憙淳達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若愚,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持平吳致淳,旣入闕中,不爲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齋宿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弼善、文學、司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文學金英淳,司書趙秉龜代點。

○兼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添書代點。

○徐憙淳,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捌拾柒部玖分壹里捌毫,麝香貳伯參拾參部參分參里參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部柒分肆里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兵曹言達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保放罪人韓用正,還囚回達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義禁府申目,粘連觀此公忠兵使趙運永査達,則以爲,臣營所管上黨山城軍餉米太,例使兵馬虞候,專管糶糴是白如乎,東倉、西倉、僧倉合三倉穀簿,一一査櫛是白乎,則前後色吏等流來負逋未捧,米爲五百石零,太爲六百五十九石零是白乎旀。又於丁亥秋戶房色吏金景謨,虞候隨陪吏崔亨默段,俱以橫猾之漢,公私負債,自來不少,而將爲舞弄彌縫之計。嗾囑東倉色吏郭宗星,西倉色吏南履健,稱以謬例,兩倉色吏,各出錢文一百兩,合錢文二百兩,納賂於前虞候韓用正,遂爲作奸之階,則於乎無所忌憚矣。金景謨、崔亨默、郭宗星、南履健,於自外執錢所逋縮餉穀,昨年秋新逋合各穀爲二千八百四石零是白乎,則今此韓用正供辭中,初無斗斛欠損之數云者,是果成說是白乎旀。道臣行部,在於九月,則此乃盡分倉穀,只存留庫之時也。留庫之完否,可以知之,而庫縮之有無,勢無可據是白去乙,敢以不近理之說,如是粧撰,誠萬萬無嚴亦爲有置。拳打足踢及民錢勒貸出村雜技率是違法是白遣,捧賂監色城餉逋縮,揆以糴政,尤爲駭然。今此帥臣,指陳其數爻,不可以囚供之分疏,有所容貰。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校理李基華,修撰朴宗璜,副修撰洪遠謨聯名箚曰,伏以以災爲異,不常有也。況十月雷電,災異之大者,而曾未旬日,何故而再發也?顧今純陰之月閉藏之節,隱隱之響虩虩之來,是何等氣像也?威怒不違於咫尺,告戒無異於提命,一之未已,式至于再,必欲開導,如恐不及者然。是豈無所由而然哉?臣等固不敢指某事爲某災之應,而以目下最切急者言之,諸道告歉,三南尤甚,惟彼億萬生靈,勢在顚連,溝壑在卽。夫天道,不言而運,無爲而成,於其冥冥之中,所以眷然而顧之,赫然而命之者,一以下民爲影響,則安得不出非常之異,而丁寧告誡乎?惟我大朝殿下,聖念悚惕,再下減膳避殿之敎,亦我邸下,責躬悚懍之旨,溫諄懇惻,日開書筵,講論經旨,有足以感動天心,轉災爲祥之會也,而蒼穹漠然,復此示警,是何故也?臣等謹按《益之大象》曰,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邸下於遷善改過之道,或有所未盡而然耶?抑或邸下,以爲諸般政令,內而百執事在焉,外而方伯守令在焉,余何必深慮。事至而應,事過則已,不能以實心實政,見孚於下,而有以致之耶?以邸下英睿之德令聞之休,於此數件,豈敢以爲必有是事而言也?竊不勝訝惑之至,敢此敷陳焉。然而災非可憂,有災而消之,則雲漢太甚之災,不害爲景星卿雲,有災而不能消之,則桑穀拱生之兆,無異於山崩川渴之患,而永無反祥之日也。夫雷者,發揚振勵之象也。發揚者,可以寓之於渙號,振勵者,可以寓之於政令,則皇天之譴告,豈偶然哉?伏願离明,體百里震驚之象,惕然而修省,奮然而振作,則回災爲祥之休,可指日而待也,而若其所以修省之要,聖人已言之,布在方策,一開卷則森然者在左在右,赫然者在上在下,臣等不必疊床煩陳,而惟有一事援證而仰瀆者。粵我孝廟朝時,相臣李敬輿,因災異陳言曰,避殿不如嚴宮闈而杜私逕,減膳不如崇儉約而節浮費,歲下求言,不如實行一事,臨朝哀痛,不如夙夜祗懼,誠哉言乎?惟我邸下,體驗於斯,服膺於斯,則夫所謂非常之災,可期雲消而霧散矣。惟邸下懋哉懋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天災之再警,余切悚懼。際聞爾等敷奏之言,誠甚忠實,可不惕然。當體念矣。

○持平宋持養書曰,伏以臣猥玷臺端,不堪供職一遞之願,銘在心腑,而辭未得請,曠日虛縻。今若仰感恩造,進而承應,則恐貽冒據之誚,俯揣微分,退而泯默,則又失繩糾之義,臣之進退,實爲狼狽,無已則有一焉。昔宋程子爲御史,神宗問所以爲御史,對曰使臣拾遺補闕,裨贊聖化則可,若使臣掇拾群下長短,以沽直名則不能,臣雖不肖,願奉敎於君子矣。況當遇災求助之時,臣之所以罄竭愚忠,以效一日之職責者,豈有先於陳勉睿德乎?玆陳進修之要,冀備消弭之策。伏乞离明,少垂察焉,日昨轟燁告警,我大朝殿下,惕然恐懼,避殿自省。邸下降十行之溫音,導群下之敷奏,一念對越,凡所以恐懼修省之方,無所不用其極,庶幾至誠上格,災轉爲祥,而豐隆砊礚,又發於半夜,殆若仁愛之天,丁寧告誡何哉?夫父母有怒,則子當起敬而起孝,愈怒而不止,則當愈起敬而起孝。雷者,天之怒也。一旬之內,再示其儆,豈緣人事之所召而然歟?臣固知我邸下,翼翼小心,祗畏昭事之念,不待咎徵之儆予,而伏願不以文具,備例而止,廣廈細氈之上,常勉進德修業之工,如羲繇之夕惕,殷后之時敏,周王之日就月將,乾乾孜孜,罔或間斷,上而盡敬天之誠,下以盡勤民之道,隨事省察,以答天戒,勿謂是適然而已。臣修書將上之際,伏見令旨下者,悚惕之睿衷,溢於辭表,至有減膳五日之令。臣雙擎莊誦,有以仰警懼延訪之德意,然言之非艱,行之惟艱。更願离明,懋哉懋哉。臣竊稽千古帝王之治,莫隆於唐、虞,而舜之攝堯也。初政圖治,惟在明四目達四聰而已。倘使其時,四目未明,四聰未達,雖以大舜之仁,亦何以做熙雍之治,而致重華之協于帝乎?今我邸下,姿挺英睿,德著溫文,纘列聖傳心之謨,副群生延頸之望,受命代聽,勵精圖釐,摠攬庶務,無微不察,綜理萬化,無物不遂,將見德化之成。駕唐秩虞,宜揀蹇蹇之臣諤諤之士,置諸作耳目之任,恢不諱之門,拓容諫之路,于以開張風議,獻可替否,于以肅正綱紀,進賢退邪,則庶幾少補治敎之萬一,而乃以如臣庸陋,濫廁憲職,玷汚則哲,臣竊惑焉,臣之言議風采,萬不近似於臺閣,非惟臣自知之,抑亦睿鑑之所俯燭,而一向忝叨,恬不知恥,則奚但私分之不安而已,在朝廷無曠天職之道,何如哉?伏惟上天覆物,無微不被,若臣微諒,宜蒙曲副。伏乞睿慈,俯賜鑑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許遞免,使區區去就,不至顚倒,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言甚切實,當體念矣。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