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九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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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坐直。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璿源殿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未肃拜,掌令郑鸿庆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州营将田遇圣,忠原营将申命源,晋州营将尹命俭,三陟营将吴在臣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晋和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传于赵晋和曰,侍卫军兵毛具。

○洪敬谟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召对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领府事李时秀,奉朝贺李敬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金思穆,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判府事徐迈修妻黄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广陵君烻妻辛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有稷为阳城县监,禁府都事李宪英,缮工奉事权思谦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李明奎。

○以弼善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疏批已下,副校理李彦淳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崇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斋戒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法典内,当月内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停。

○又以兵曹言启曰,向来宣传官厅越荐人中,尹镐泳之屡次见格者,不询佥同,臆断越荐,柳凤之已陞六品者,不问格例,无难追荐,此已是万万恣忘gg恣妄g,而及夫公议沸腾,抑遏不得,则不思所以引首自服,乃反肆发悖言于稠人广坐之中,角胜公议,全无忌惮者,大是常理常情之外,此而不痛惩,后弊隐忧,有不可胜言者。行首宣传官尹敏东,为先汰去,永削仕籍,以谢举世之公议,原荐削而勿施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卯正月初一日辰时,大驾与王世子,诣昌德宫璿源殿,正朝茶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敬谟,记事官赵锡龟、柳致睦,别兼春秋赵琮镇、金道喜,检校提学金祖淳、沈象奎,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显谟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至仁政门,降辇乘舆,由仁政殿入万安门,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教曰,茶礼当自内亲行,大臣、阁臣,行礼置之,行礼后,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万安门,乘舆至仁政门外。降舆乘辇,出进善门、敦化门进发,至夜照岘。敬谟进前奏曰,臣承命问安于王大妃殿、嘉顺宫,则答以知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由兴化门、建明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入显谟门、兴泰门。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初一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薰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庭和持《诗传》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蝃𬟽在东,止干旄三章章六句。上曰,今日都承旨、左副承旨坐直,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赵晋和,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载驰载驱,止鄘国十篇二十九章百七十六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卫一之五,止淇隩三章章九句。上曰,文义陈之。庭和曰,蝃𬟽即是阴气也,阴阳和则不见,不和则见焉,阴阳调和之道,专由于参赞导扬之功,而今我殿下当此岁元,新开讲筵,参赞阴阳之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今日是岁之元月之元日之元,允为一岁之始也,三阳肇回,吉气蔼蔚,而真殿行礼,法舆晨驾,鹤驭陪进,满朝臣僚,倾城士女,莫不欢忭瞻望于瑞日祥云之下,群情浃洽,竟日未已,又于是日,召对有命,臣等相顾欣贺,不胜钦仰,而自止中淇澳一篇,似不偶尔。夫诗人之赞,美武公,所以取譬,何物不可,而必以猗猗绿竹者,亶取其始生美盛之意也,下文切磋琢磨,瑟僴赫咺,莫不由于其始之善,而循序渐进之义,自在其中,此是学问最要,故《大学》亦以此诗取喩矣。今于一岁之始,既讲此诗,深取善始之义,学问也政令也,莫不自今伊始,勉勉进修,则继玆以往,十有二月,莫非日新之时,又奚但今年而已,推之千百年,亦可矣,况今东宫睿龄渐盛,讲学日就,亦大圣进学之始也,殿下既以自勉,又以此为遇物之诲,俾有成始之基址根本,则寔为太平万世之始也,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小臣别无所奏矣。上曰,坐直承旨外皆退。文会、晋和、止渊、敬谟退出。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庭和退出。又命申退,注书出去,坐直注书进前,贱臣退出,坐直注书柳致睦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阁臣以左副承旨为之,玉堂下番以待教为之。履迪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入,侍读官赵庭和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在东宫二十五年,止不知有其身。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则将见朝廷之上,止予当留念焉。上曰,文义陈之。庭和曰,学问笃修之工,允为列圣朝美事,而昔我仁庙,自在东宫,孜孜乎学问上工夫,践履笃实,就日将月,卒成大圣人盛德大业,则笃实之工,允为进学之本矣。肆以大禹、文王之圣,何患乎学之未至,而大禹犹惜寸阴,文王不遑暇食。伏愿殿下,取法乎此,克懋笃实之工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上番所奏甚切实,小臣别无更达之辞,而践履笃实,允为圣学上肯綮,伏愿益加圣念焉。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宗薰读奏兵曹草记宣传官尹敏东汰去削籍事。上命书允。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庭和、憙淳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会式暇。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仁同府使赵晋锡,河东府使闵晳,熙川郡守成永丰,牙山县监尹鼎植,铁山县监李儒远,英阳县监尹范五,阳城县监徐有稷,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彦淳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赵忠植由限已过,与校理李锺运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朴宗薰,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承重祖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承重祖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受由,参判金鲁敬进,参议徐俊辅病不来,右承旨赵晋和进。启曰,行判书林汉浩受由,参议徐俊辅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齐闻为修撰,李若愚为副修撰,李正干为中部令,徐志辅为济州判官,承文博士单申川禄、金圣谦,前佥知郑灿钦、郑𫮌今加嘉善,前正柳镇泽,前掌令金圭夏,前持平郑继忠,前察访金獜瑞,前县监李明翼、尹永烈,前参奉李基勋、金宅祚,前察访李尚弼、赵好一,己上朝官年八十,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尹行直未肃拜,参议朴孝成病,参知李箕渊入直进,同副承旨洪敬谟进,护军柳畊,副护军李德铉,副司直南周献,副司果李翊会、李羲准并单付。

○朴宗薰,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本监天文学兼教授金晋荣迁转代,三历官前教授金汉正术业颇精,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尹敏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劝农纶音。王若曰,咨尔八路四都方伯居留曁列邑守牧之臣,咸听予谕。国以民为本,民以农为本,农之本在勤,此管子所谓民生在勤,勤则不匮者也。勤者,民之事,使之勤者,方伯居留守牧之责耳。尔受予之命,牧予之民,曷敢不念民之本,使农服田力穑,纯其艺黍稷,迄用康年,以兴嗣岁,俾固我邦本也哉。农事不可缓也,原隰阪险,相农之土,疏漑滀决,御农之灾,土牛犂星,秀葽鸣蜩,占农之候,畟耜庤钱,纠笠赵镈,利农之器,俶亩嗿馌,观艾涤场,顺农之序。上下相与,邻保相资,人力既尽,地利无遗,克享天心,天乃佑之,上无干下无湿,不并不隔,庶征咸若,其克有秋,如京如坻,则农夫之庆也,农夫之庆,即予之庆。比年吏不尽职,民多游食,岁荐饥馑,生民困瘁,阶庭万里,玉食靡安,予实否德,民其奚辜?我列圣朝务本重农之盛德至仁,浃于民心,万世永赖,斯皆尔牧尔众之所亲贤乐利。於戏,不忘者也,予敢不式克钦承,以先王之心为心,尔亦敢不明奉予谕,以予之心为心哉。《诗》曰,嗟嗟臣工,敬尔在公,咨尔方伯居留守牧之臣,其钦哉。侍教gg待教g徐憙淳制进。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式暇。行右承旨李龙秀未肃拜。左副承旨赵晋和坐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内阁进。同副承旨未差。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晋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洲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落点。

○赵晋和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台寿,校理李锺运,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洪敬谟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郑元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执义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具明源、金益铉、南达孙并单付。

○赵晋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柳英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臣之病母,积年沈痼之中,重添轮行之感,身热如烘,而咳呕兼作,积气冲亘,而食飮全却,旧症新恙,一陪陡剧,委身床玆,气息奄奄,急伻连至,促臣归护。臣无他兄弟,而药饵之方,调护之节,无人代之,自闻此报,按住不得,忙构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牺牲看品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晋渊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赵晋和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二神交济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晋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龙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副承旨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晋和启曰,行右承旨李龙秀时在平安监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金𨩿、李晋渊落点。

○赵晋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李文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婢,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假注书望单子,传于赵晋和曰,以时任阁臣,前任春坊人拟入。

○注书柳致睦病,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李晋渊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启鼎,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集斗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晋渊曰,文学权敦仁,司果李嘉愚,付之别兼,使之察任。

○李晋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𨩿时在京畿高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赵晋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林处镇、韩兢裕并单付。

○以执义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吏曹言启曰,分奉常寺直长马思齐以十五朔窠两次居中,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晋渊,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六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忠壮卫将、忠翊卫将,除入直与在外bb外b,排拟无路,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岁色维新,春气始发,圣寿添筹,邦箓固磐,倾葵之悃,茂松之祝,臣于见职,自来情势,铁限难越。而日前肃命,不但违召是惧,欲为义分粗伸,新元问候,动驾参班,去来之际,触冒风寒,退归私次,委席叫苦,气息喘促,起动昏倒。议处有命,召牌遽降,以此情病,无望供职,若仍蹲冒,兼愧廉防,不避渎扰,短章呼吁。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鲁应。行右承旨宋冕载。左副承旨赵晋和监祭进。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晋渊坐直。注书赵锡龟监祭进去。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晋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晋和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赵晋和曰,知申外不为仕进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冕载、金鲁应、洪冕燮落点。

○尹正镇在外,代以李宪球为假注书。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李晋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金履乔,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以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李晋渊启曰,副应教朴台寿,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今正月初六日初八日初九日初十日,俱有拘忌,初七日为吉云,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旬前则无以择吉以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勿拘斋日,以初七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移御庆熙宫时,春秋太庙展谒后,历诣昌德宫,拜谒真殿事,曾有英庙朝丙辰下教,而其后时御庆熙宫,展谒太庙时,则自臣曹连为禀旨举行矣。今此太庙展谒时,璿源殿展拜,当为取禀,而今正月初一日,正朝茶礼,已为亲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岁首展谒,勿为磨炼。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龙秀,副护军单李光文、郑元容。

○传于赵晋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厢,训将率领,御营厅乡军四哨,骑士三番,训局马军一哨,御将都领为后厢,禁将率该营乡军三哨,骑士二番留阵,禁军入直,折半为之,留营,置之,可也。

○赵晋和,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生进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鲁应。行右承旨宋冕载坐直。左副承旨赵晋和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李晋渊。注书赵锡龟监祭进去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监祭进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冕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又启曰,副应教朴台寿奉牌已至经宿,连加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应教前望单子入之,韩用仪落点。

○赵晋和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传于赵晋和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宋冕载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赵晋和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晋和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佐郞金羽根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边景祐,五卫将玉载爀,昌德宫卫将郑汉述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内禁卫将柳汉源,五卫将金景烨,景福宫卫将朴文彬,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鲁应。行右承旨宋冕载。左副承旨赵晋和。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晋渊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冕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鲁应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赵晋和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宋冕载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晋渊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若愚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价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别讲为之。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望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望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今正月十一日十二日国忌斋戒正日相值,十四日十五日俱有拘忌,只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三日为之。

○己卯正月初七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春展谒入侍时。行右承旨宋冕载,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李晋渊,记事官赵锡龟假注书李宪球,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李湜,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元容,直阁郑基善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金履乔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显谟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进发至宗庙路前。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入宗庙大门,降舆御斋殿。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少顷,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讫。药房都提调南公辙进前奏曰,新正庙谒,圣慕克伸,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日寒猝剧,进御步辇,何如?上曰,置之。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还御斋殿,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宗庙大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备边司前。晋渊进前奏曰,臣奉命问安于王大妃殿、嘉顺宫,则答以知道,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入兴化门、建明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显谟门、兴泰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初七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赵晋和,侍读官赵庭和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球,记注官金履迪,记注官李衡柱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内阁番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乙巳元年春正月,止优批不许。上曰,文义陈之。庭和曰,台谏论左议政洪彦弼,此可见圣朝尽言不讳之风矣。夫台谏虽卑,与宰相等,立殿陛曰是曰非者也,近来则台厅长锁,应行之启,亦不得为之,此专由于我殿下不能虚受乐闻,导之使言之致也,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庭和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入侍。又命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晋渊追入进伏。贱臣持入公事,上命读奏。晋和读奏庆尚右兵使状启,春操设行事。上曰,在院承旨谁也?晋和曰,右承旨宋冕载,右副承旨洪冕燮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晋渊读奏咸镜监司状启,大国闻市人出来事。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命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又教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同副承旨为之。履迪承命书入,侍读官赵庭和持《羹墙录》第一卷,还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庭和读自上谓代言等曰,止训辞付汝。上曰,文义陈之。庭和曰,《羹墙录》是我朝成宪,而教储之方,最详于此,我圣祖蒙养以正,燕谟以翼之道,可以仰揣矣。方今春宫之令德天纵,睿学时敏,臣猥忝雷肆之末,每登日讲之筵,获睹盛仪,诚不胜欢欣蹈忭之忱,而第伏念,教导之方,身教为大,帝王之孝,监先尤重,伏愿益加留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庭和、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金鲁应。行右承旨宋冕载式暇。左副承旨赵晋和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晋渊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冕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启鼎,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森森坡万户康汉喆,温万户李世华,在德万户石运干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晋渊启曰,行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金鲁敬,参议徐俊辅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李晋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李晋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修撰赵秀仁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晋渊曰,只推。

○洪冕燮,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驾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训将率领,禁军与入直一番为之,御将率该营乡军三哨,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金鲁应。行右承旨宋冕载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李晋渊式暇。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冕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左副承旨赵晋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知申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青水万户裵英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鼎烈、郑元容落点。

○尹鼎烈启曰,行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金鲁敬,参议徐俊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宗薰。

○洪冕燮启曰,副修撰李若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修撰赵秀仁,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冕载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行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金鲁敬,参议徐俊辅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陈疏入启,参判金鲁敬进,参议徐俊辅牌不进,右副承旨洪冕燮进。启曰,行判书林汉浩陈疏入启,参议徐俊辅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愚淳为刑曹参判,林汉浩为判义禁,任希存为同经筵,尹圭白为礼曹佐郞,朱元浩为造纸别提,赵云路为江华经历gg经历g,军器直长单尹顺勋,奉事单崔东爀,副奉事单曺始刚,参奉单金润龟,别兼春秋二单权敦仁、李嘉愚,分奉常直长单金彦道,开城府分教官单金时衡,生员柳星休年八十二,今超通政,侍从臣前正言柳致明承重祖,加资事承传,成均博士单李鼎默,书题单卢舜哲。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尹行直病,参议朴孝成入直,参知李箕渊病,行右承旨宋冕载进,护军李文会、林允喆、郑粲钦、李益懋、郑亮,副护军李止渊、洪敬谟、金𨩿、边景祐、金圭夏、沈𨱅、柳镇泽、郑继忠、李明翼、尹永烈、李基勋、金宅祚、金獜瑞、郑重禄、李尚弼、赵好一、赵晋和,副司直朴台寿并单付。

○宋冕载,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春奉审酌献礼当次之年,则酌献礼前例为举行矣,今正月十八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若愚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病势,越添于数日极寒之馀,外气触伤,宿症转剧,痰火升而咳逆莫止,胃土损而食飮专阻,真元澌铄,气息凛缀,伻报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衷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冕载坐直。行右承旨尹行直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冕燮缘故出。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行左承旨金鲁应,同副承旨李晋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左右史不备已久,事极未安。别兼春秋李嘉愚、权敦仁,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山里佥使权思穆,柔院佥使吴文周,仁遮外万户孔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应教李纪渊,副应教韩用仪在外,校理李锺运受由,副修撰郑基善内阁进,李若愚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赵秀仁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赵庭和,修撰朴齐闻,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应教韩用仪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行左承旨金鲁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尹鼎烈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同副承旨李晋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直、李止渊落点。

○尹鼎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徐俊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郑元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张铉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冕载。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奉命进。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林汉浩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病,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承传色请来之际,史官趁不来待,以致承接之稽滞,事甚未安,不可无警。当该史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刑曹参判金愚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冕载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郑元容曰,再明日动驾时,出还宫道路,以馆岘磨炼。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林汉浩饬教之下,奉牌经宿,连加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推考,何如?传曰,允。严饬入来。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赵秀仁、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李彦淳、赵忠植,修撰赵秀仁、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判义禁林汉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bb军b单林汉浩。

○兵曹以徐有凤为御营中军。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执义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金鲁敬进,参议徐俊辅牌不进,行右承旨尹行直进。启曰,判书未差,参议徐俊辅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琮镇为执义,金用默为司谏,许兟为掌令,赵冀永为校理,洪羲臣为兵曹参判,金弘洛为军器副正,金基拓为济用判官,卢光斗为典籍。赠吏参林象元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林世楫赠吏判,已上判义禁林汉浩两代追赠。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孝成入直,参知李箕渊病,左副承旨郑元容进。以李勉植为副摠管,朴宗益为佥知,徐凤淳为宣传官,李东宪为内禁将,李翼晋为曹司卫将,权偗、宋獜瑞为五卫将,吴相五为景福将,白尚绘为昌德将,赵恩锡为庆尚兵使,柳汉源为黄海水使,蔡冀永为加里浦佥使,护军金鲁应,副护军李晋渊、柳星休,副司直任百禧、李滢夏、郑鸿庆、李锺运并单付。

○尹鼎烈启曰,守令署经命下已久,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式年生进覆试试期不远,科规诸条,今方成节目知委矣。学礼讲,自二月初一日开讲,而试官入员,依照讫讲例,令该曹临时差下,以为及期精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学修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复渊屡日处冷之馀,素患疝症闯发,横亘肚脐之间,昼宵叫痛,又添毒感,咳喘苦剧,食飮全却,转侧须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复渊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林汉浩疏曰,伏以,新春载届,天时叶吉,太庙祗谒,銮跸稳旋,欢忭之情,大小攸同,臣适有所患,不得进参于陪扈之班,微忱耿结,悚蹙更切。仍伏念,臣愚昧寡问gg闻g,性又固滞,不合任事之末,前后章奏,已悉仰暴。伏惟日月之明,业已照烛矣,揆分度力,见叨之职,万万无担夯之望,而冒据非据,盘礴蹲仍,居然月屡易而岁又新矣。向来陈吁,诚浅辞拙,不能上格天心,而每荷恩批之郑重,洊承责教之截严,臣始既感激,终又怵厄,诚恐孤负殊渥,干犯义分,重自陷于罔赦之科,遂不免黾勉出肃,强策率职,而乃其心则未尝一日忘递。不啻如瞽者之求视也,于焉之间,京察已过,缘臣薄才蔑识,不能对扬圣意之万一,惭悚之私,措身无所,战兢之心,临事益切,神则已疲矣,力则已竭矣。退号私次,积瘁为祟,寒感闯入,宿疾兼发,肢体如碎,头目俱疼,顽痰凝结,腰膂牵酸,食滞于内,汗流于外,诸般证形,不一其端,薾然粘席,不省四到。间伏承三度恩暇,幸得安意调将,到底隆眷,臣实感戴,而第此薪忧,顾无时日内可起之势,冢宰非虚縻之衔,重寄非养病之所,则臣何敢复为蹲冒于已试蔑效之地耶?前此居铨之臣,每以一经大政,视若瓜限,引义陈恳,辄蒙体谅之恩,盖大政即铨家去就之一大关键也。朝廷之董饬出膺者,为其政朔之不可越也,铨臣之强勉趋赴者,亦为一递之有其时也。一过其期,事随以了,则任其事者,譬如黄熟而自落,铨职递解之以大政为瓜限者,良以此也。顾臣强其所不可强,任其所不堪任,焦思惮力gg殚力g,以趁政期者,所望只在过政后得释重负也,臣今所以仰请,以其限则固其时也。殿下所以俯施,以其事则亦多例矣,均覆之天,宜无异同于前后,或许或否也,且臣贱齿已迫七旬,自来虚弱之质,病祟日痼,荣卫日减,神思渐至昏耗,精力渐至凘铄,酬酢之际,或不记其姓名,接待之时,或错认其颜面,非特傍人之嗤笑,臣亦自伤其衰老,及其都政已过之后,更加点检,则疮疣果多,就其中昌陵参奉韩季麟副望,以魏文喆排拟矣,追闻文喆即关北魏家之庶族云。如此等类,不可举似于莫重寝郞之望,而缘臣聋聩,致此差误,不察之失,固所难免,一以反三,他馀可推。臣若久居铨地,不早引递其偾误颠沛,将有大于此者,臣之宜递,非徒情与病之不可强而已也。天牌屡降,而不敢更为进身之计,玆暴衷恳,仰首呼鸣。伏乞圣慈,俯谅臣难进之义,仍治臣不审之罪,特赐镌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恳如是,本职许递。

○知事洪义浩疏曰,伏以,岁籥阳回,邦庥川至,瞻望象魏,微忱耿结,仍伏念,臣于昨年秋冬以来,遭罹奇怪,无所不有,骤看则令人危怖,徐究则知彼情状,圣上亦既洞烛,前后批旨,至谕以朝家本意,臣方庄诵服膺,秪欲效自修无辨之义,今于前献纳李彦淳之胡叫乱嚷,固不欲复事较絜,而耻在斯文,辱及先儒,终不得不一言,而破其惑矣。渠辈之于罪相,虽或有气类相感,汲引为德者,而彼罪相者,不过是循私爱党之一流俗人也。今忽引宋臣司马光,隐然比拟于是,苟欲索言,不可但以妄发论耳,况其平日护邪之迹,明有证据,掉脱不得,则彼彦淳者,乃以臣疏中掩庇养成字,敢谓臣以戕善害正,臣之前疏,缓恕太过,犹不知感,一味跳踉,殆若追讼元祐党籍者然,渠虽不足言,渠是岭人也,况又先正之遗裔也。辛亥之陶山特酹,渠亦钦诵云,而今乃忍换黧,晳于邪正之辨乎?噫,西洋邪术之为夷狄禽兽,渠亦言之,渠所谓其徒寔繁者,是果谁之徒而孰使之寔繁乎?罪相之所掩庇养成者,即家焕辈也。凡向来诖误渐染之类,莫不以家焕为教主,则此外更有何夷狄禽兽之徒乎?渠辈则谓罪相以真正斥邪,而终不忍露斥家焕辈名字,凿空架虚,遥斥洋夷而止,一切排家焕之论者,举指为戕害罪相,渠辈之护罪相,适足以下石于罪相而已。此可见罪相之生死荣辱,每被一种邪类之所愚弄,良足怜闷于九原之下,而至于不忍断腕,驯致邪徒之失,则虽起其人而责之,必将知罪,知罪今若以众咻群吠之阿私好而背正论者,一任其挟杂䲭张,则气横意恣,又必有无限诐悖之说而后已,安有圣明之世,名以儒绅,讼护邪之一罪相,而公肆称道曰,是君子也,是名臣也,斯岂不耻斯文而辱先儒乎?先正臣文纯公,尝深排陆学曰,自谓辟异端,阳排阴助,左遮右拦,实程、朱之罪人,苟使彦淳早聋遗训,知所向背,则今其言,必不至若是反常,彼彦淳者,何能识臣之苦心也?峤以南七十州读书明理之士,亦必有辨是非公好恶者矣。臣虽被此辈诋辱,而反不害为不虞之誉,其所构捏诟罹,罔有纪极,而都不欲逐条呶呶者良以此也。窃尝见前辈章箚有曰,末路正得一奸字,以为孤恩负泽之恨者,正为臣今日道也。臣名尚厕于仕籍,臣身未屏于乡野,则此辈狺狺,迄无已时,徒致酬应之屡烦,亦添朝著之不靖,一则臣罪,二则臣罪。伏乞圣慈,曲垂谅察,勘臣以当勘之律,以快人心,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人既如此,卿又如彼,岂不支离乎?

○副应教韩用仪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初非近似,前后屡叨,辄事逡巡,是岂可已而不已也哉?居常懔惕,若陨渊谷,恩递未几,时点旋下,臣自乡归伏,冞增惶感,顾今馆直俱空,庚牌俨临,而以臣难进之情,实无冒赴之望。且臣痰癖宿症,中路触寒,食飮全却,药饵蔑效,虽于房闼之间,尚不能运动,其何以趋走于清禁之中,周旋于讲对之列乎?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赐矜怜,特递臣职,千万幸甚,臣方丐免,何敢赘他,而窃有所区区忧叹者,略此附陈焉,近来纲维解弛,廉耻扫地,贪黩货赂,恬以为常,此不惩一,则国不可以为国矣。臣于大司成申在明,自在韦布,熟有颜面,过从寒暄,至今不废,初无纤芥睚眦之嫌,纵彼无状,臣岂欲刺口索言,犯古人恶声之戒,且知其为人痴滥狂诟,全无道理,少拂其意,则街巷鄙悖之说,辱骂士夫,自处长技,往往谎说躗言,自唱自和,害物伤人,欲逞其志,其可畏如此,臣又何苦,而必与之构衅哉?然而所关不细,而犹尚隐忍,竟使朝廷之上,遂无论执之言,则其于国体何,世道何臣既不幸当一日之责矣。顾何以惟彼是厚,自谋方便,视若越人之瘠,而不为圣明一陈之乎?今臣所陈者,即目下通读四书、《小学》等初试事,而骇惋之极,按住不得,略及其无耻之本末,惟殿下深察而痛斥之。噫,彼在明,亦圣世之好家数耳,苟能粗知律身,仅如常人,则亦足以无官不做,何欲不遂,而邮官发轫之初,已有鄙琐之声,土贼称乱之日,专昧捍卫之义,圣朝宽大,犹置仕籍,则麤习滋长,仍无顾忌,胁肩谄笑,惟利是趋,悲辞苦语,到处乞官,虽处闲漫之任,辄动谿壑之欲,词讼非钱谷之府,而使命岂商贾之行乎?群嗤众谤,不可毛举,而至于师儒之长,泮宫之试,其为多士之观瞻,四方之标式,顾何如也?而通读四书、《小学》初试,把作渔利之资,榜眼未出,丑闻先播,额有定价,价争高下,傔客婢仆,杂还gg杂遝g如市,毕竟赂门,万口难掩,至有众中落讲而暗获优栍,身在乡外而名参榜纸,细考厥由,鄙不可言,泮长岁馔之说,至登舆儓之谚,其辱朝廷而羞当世,可谓愈往而愈极矣。此而寻常处之,则无以谢公议而慰多士,臣谓大司成申在明亟施窜配之典,通读四书、《小学》初试,并命削罢,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泮长事,风传岂可尽信也?然尔言削榜当否,询大臣处之,勿辞察职。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宋冕载。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许兟,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赵琮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郑元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尹行直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尹行直启曰,守令署经命下,已至多日矣,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许兟,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大司谏李龟云,献纳李运恒在外,正言朴潞寿、睦台锡未署经,执义赵琮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执义赵琮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副校理李彦淳,修撰赵秀仁,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疏批已下,副校理李彦淳,修撰朴齐闻、赵秀仁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若愚由限已过,与新除授校理赵冀永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馨秀为摠戎中军。

○尹行直以史曹言启曰,礼曹佐郞郑锡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成均馆典籍李寅泰呈状内,矣身素违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学录赵渡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宪球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卯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龙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南北红箭门涂灰剥落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农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俱为无頉是白乎乃,西边红箭门,红箭有一处折伤是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翌日平明,先蚕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南边红箭门倾侧是白遣,东西门红箭,间间折伤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阶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厉坛奉审是乎则,坛上下莎草及堦砌、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乎等,以招致诸坛坛直辈,各别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尹行直坐直。右承旨郑元容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冕燮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李宪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许兟,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赵琮镇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宋冕载,右副承旨李止渊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侍卫军兵毛具。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冕燮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礼曹判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尹鼎烈启曰,假注书李宪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徐俊辅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行直曰,别讲为之。

○以执义赵琮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赵琮镇,司谏金用默,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执义赵琮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冀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朴齐闻、赵秀仁,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冀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校理赵庭和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改差,代以具定默为假注书。

○洪冕燮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今日动驾时,东西班三品以上,多不进参,班仪殆不成样,此亦纪纲颓堕之一端,而占便之习,不可只责于小官,耆堂及有实故实病外,令政院捧现告,正卿以上从重推考,亚卿以下,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铁求,五卫将李澈,文臣兼宣传官金羽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昌庆宫卫将晋基禄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金鲁敬疏曰,伏以臣,与本曹新除授判书臣李羲甲,为亲查应避之嫌矣。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格例所在,义难仍冒,玆敢援例陈吁。伏乞圣明,特赐鞶递,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校理赵庭和疏曰,伏以,猗欤我朝圣神相承,重熙累洽,祖功宗德,史不胜书,于是乎,有《列朝宝鉴》之纂述,名山之史牒虽閟,西序之大训昭垂,而逮夫我正庙壬寅,《英宗宝鉴》成,仍命有司,追辑十二朝宝鉴,裒成全书,一王之规范,炳若日星,我家之制度,灿如琬琰。於戏,不忘之思,尽在于是矣,顾今绍述之孝,莫先于此书之阐扬发挥,而先朝宝鉴之尚未辑成,大是未遑之阙文耳。呜呼,德侔勋华,阐二纪郅隆之化,功并文武,贻万世谟烈之盛,如纶如綍,云汉昭回于上天,丕显丕承,柯则永垂于后昆。况我殿下寓羹墙如见之慕,追耳目所逮之思,无逸之篇,龟鉴宜详,夏府之典,关和则有,今当法筵频御,宝鉴日讲之时,修明先王之典章,仰体先王之心法,亶在于是,臣以为,正宗朝宝鉴,开局纂辑,以成一统之全书,上以阐继述之美,下以为仪刑之道,恐是今日之不可已者,而事系重大。伏乞圣明,将臣此议,下询而亟行之耳。仍窃伏念,臣于见职,夫岂堪膺而冒膺也哉?空疏之才,自知无当,衰朽之质,欲强不得,而迫于严命,黾勉出肃,一旬儤直,义分虽伸,数次登筵,丑拙莫掩,且惶且恧,无以自措。而自来贞疾,又添毒感,头如炉火,若将烘拆,痰塞胸膈,声如沸汤,飮药无效,发汗不解,既不能卧,亦不能坐,昼夜呼痛,不得少间,精神昏愦,言语颠错,若将有顷刻难支之势,径归私次,宛转落席,不省四到之际,天牌俨临,自力末由,陨越闷隘,又添一病,严召之下,承膺无路,敢暴情实,仰渎崇严。伏惟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许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先朝宝鉴之未及编辑,实缘郑重未遑,待大臣簉朝询定,尔其勿辞察职。

○己卯正月十三日卯时,大驾诣景慕宫,春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右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洪冕爕,记事官赵锡龟,假注书李宪球,别兼春秋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进前奏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还宫时,兴化门外待令。出驾教由显谟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出建明门、兴化门。通礼跪启请教侍臣上马,遂进发。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元容进前。上曰,卫内阁臣谁也?元容曰,待教徐憙淳矣。上曰,待教入侍。憙淳进前。上曰,明日阁直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再明日则谁也?憙淳曰,小臣当仍直矣。因退出。少顷,又命军士房承旨入侍。元容进前。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谁也?元容曰,姑未停当矣。仍教曰,承旨牌望催促,可也。驾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进发,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东门入斋室。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驾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鼎烈进圭。上诣板位北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再拜,庙内奉审以出。通礼跪启请释圭,鼎烈受圭,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出驾教还御斋室,命入外办。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以出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壮勇营前。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元容进前。上曰,贡市堂上谁也?元容曰,吏曹判书李羲甲以本职未肃拜,不为参班,户曹判书李相璜以别云剑随驾矣。元容曰,左承旨宋冕载,右副承旨李止渊,俱以身病牌不进矣。上曰,违牌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随驾后谢恩。出驾教承旨前望入之,副护军李光文,吏曹参议徐俊辅落点,驾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至兴化门外。冕爕进前奏曰,臣奉命问安于王大妃殿、嘉顺宫,则答以知道,敢此仰达矣。上曰,唯。通礼跪启请教侍臣下马驾少驻,上命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贡市堂上李相璜率贡市人入侍。上曰,贡市人处,问弊瘼有无,所怀自政院捧入,可也。仍命市人辈出送。相璜退出。由兴化门、建明门,至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显谟门、兴泰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赵忠植持《诗传》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二卷,别兼春秋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考槃在涧,止氓六章章十句。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考槃之人,即是岩穴隐处之士,而不改其乐者也,苟能充其志而乐其道,则允为需世之良弼贤辅也。如此药道之士,近世不乏,而举怀独乐之心,不思广济之道,今我殿下,广张礼罗,招致朝班,则彼岂为独善其身而止哉?其将有经邦济世之明效大验矣,顾今隐沦怀道之士,孰非招延责效之人哉?伏愿深留圣念,益恢旁招之方焉。上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尹行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同副承旨洪冕燮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何不入来乎?光文曰,以紧故事缘故出去矣。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读奏咸镜监司启本,才行表著人开录事。光文曰,臣户房,有公事矣。读奏京畿监司状启,老人岁馔题给事。行直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冕燮曰,臣推考房及兵房代房,俱无公事。臣工房,亦无公事矣。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光文读奏平安监司启本,罪人柳源昌到配事。上命左承旨、同副承旨先退。行直、冕燮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阁臣以左副承旨为之。衡柱承命书入侍。侍读官赵忠植持《国朝宝鉴》第七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议政府上大行大王庙号,止不得已从其议。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今日自止,别无可奏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鼎烈曰,新除守令署经后,始可下去,而署经之规,两司各备二员,方可举行,今之两司,只各有一员,无以署经矣。夫马留滞之弊,亦不可不念,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座目单子寘之,入直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赵忠植持《羹墙录》第一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一曰恒德,止黄石公等书亲授之。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昔我世祖朝,命赐王世子十条圣训,语皆切实,深得御世治乱之源,治心操存之方,而留作列圣朝良法美规矣。今我东宫,睿龄渐盛,令德将晋。伏愿我殿下,体念于此,克轸身教之道,俾辅日就之学,则古昔尧、舜之治,可行于今日矣。上曰,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仍命阁臣退去,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卯正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行直,侍读官赵忠植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宪球,记注官李衡柱,别兼春秋权敦仁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右议政尹仁镜等,止白笠之别从之。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以成庙朝,下教观之。成庙朝,以孝为治之政,可以仰想矣。变凶从吉,去黑用白,克遵五礼之古仪,而寔出于达孝之圣念,则夫奚但以一时变制而言哉?大圣人出治之政,皆本于孝之一字,非徒帝王家为然,至于匹庶,无出乎孝之一字。伏愿以此鉴法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上曰,公事入之。仍命同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持入公事,同副承旨洪冕爕追入进伏。上曰,上番出去,《纲目》五卷及韵册持入。衡柱承命持入。上曰,承旨出给铭题,待教及下番制之。行直出题长乐宫。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衡柱承命持入。上曰,玉堂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忠植持《羹墙录》第一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教曰今春,止仁者忠孝而已。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耻之莫如为仁,圣人设教,不胜钦仰矣。才德之不能出众,果是可耻之事,如欲才且德,果莫如为仁,为仁之道,忠孝而已。俄筵亦以孝之一字,有所陈达,而帝王之学,本于为仁,则孝之一字,尤岂非出治懋学之道乎?上曰,三明日阁直谁也?憙淳曰,姑未停当矣。上曰,下番《纲目》读奏。敦仁读《纲目》第四卷一遍。上命玉堂先退。忠植退出。上曰,明日别兼番谁也?敦仁曰,小臣矣。再明谁也?敦仁曰,小臣矣。三明谁也?敦仁曰,李嘉愚矣。仍命阁臣先退。憙淳退出。上曰,假注书望入来乎?贱臣起伏奏曰,未入来矣。上曰,注望为谁?贱臣曰,俄见改差启辞之下,而姑未见注望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冕燮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吴熙常在外,执义赵琮镇陈疏,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右承旨郑元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尹行直启曰,臣行直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直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判敦宁李晩秀,礼曹判书除授,使之牌招察任。

○吏曹,兼礼曹判书单李晩秀。

○申綋启曰,应教李纪渊在外,校理赵冀永,副校理李彦淳,修撰赵秀仁陈疏,副校理赵忠植差祭,副修撰郑基善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庭和,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尹行直,掌令尹景镇、禹锡龟,献纳李滢夏,持平康圣翊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綋、朴宗琦、李止渊落点。

○尹鼎烈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宗琦方在拿处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分拣放送。

○李光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宗琦分拣放送事,命下矣,朴宗琦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金用默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司谏金用默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谏尹行直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文曰,饬已施矣,卿宰以下拿处人,特为放送。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冀永、赵庭和,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徐俊辅、郑元容并单付。

○申綋,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行护军朴宗正、徐鼎辅、金鲁应、朴蓍寿,副护军李愚在、韩兢履、李锡祜、赵晋和、李晋渊、金学淳、洪敬谟、韩义运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水原前中军李复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启鼎亦,观其所供,拔剑一款,虽或发明,杯酒过失,渠既自服,名以朝官,不顾体貌,至有此使酒之举者,诚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光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光植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鲁应,素患风眩之症,添剧于处冷之馀,昏倒不省,转侧须人,朴宗正素患癖积,兼发寒感,食飮全却,症形危重,朴蓍寿痰癖之症,遇寒添剧,多日委痛,目下症形,实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鲁应、朴宗正、朴蓍寿,并姑保放,保放罪人李复渊,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赵秀仁、李彦淳疏,传于洪冕燮曰,如此不已,岂有宁静之日乎?此亦骇然,其疏并还给。

○司谏金用默疏曰,伏以臣于见识,初何尝毫分近似,而前后屡叨,因循虚縻,蔑一事之报效,无一言之称塞,自顾䩄恧,辜负实多,向来之薄勘旋叙,日前之特除遽降,臣感恩知荣,自不料其何以得此于君父也。义分攸在,叩谢是急,而第臣自来之情势,有不可以粗伸而永拼,目下之疾病,尤有难于自力而强策,閟宫之清跸夙戒,诚未效于陪扈,署经之召牌荐临,罪又积于违傲,抚躬惶蹙,若陨靡措。伏愿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镌改,仍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以幸私分焉。臣方丐免,何暇赘他,而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者,敢此附陈。惟殿下,勿以人微而忽之。呜呼,近日国计民忧,茫无止泊,世道人心,转益坏陷,譬之人身,无一毛一发不受病者,臣欲索言之,则痛哭流涕长太息者,殆不可以一二计,欲略言之,则不过陈谈陋说,备文应具而已。呜呼,目今悠悠万事,亶在于圣志之奋励也,睿学之辅导也,在廷臣僚,莫不以此蕲勉于殿下,而殿下亦未尝不翕受而嘉纳之矣。讲席频御,臣未敢知果有缉熙之功,能无寒曝之叹欤?书筵日开,臣未敢知果有将就之效,能无作辍之患欤?身教之方,遇物之诲,惟在我殿下导迪之如何耳。伏愿殿下,克体乾健之义,俾尽蒙养之道,则太平万世,其自今伊始。臣之此言,虽近常谈,而苟求今日之大本急务,就有先于此者乎?至若邦国之安危,专系于民生之丰瘁,朝象之乖靖,惟在于义理之明晦,而周黎孑遗,未免殿屎而阽危,禹鼎昭奸,犹有魑魅之匿影,惠泽未克下究,天网失之太恢,贪风狼藉而惩励不严,徒使害及于无辜,狱政疏漏而锄治未竟,尚多幸逭于有罪,若其他可骇、可耻、可闷、可惧之事,顾何必一一毛举,自归于絮烦而缕聒也哉?臣才疏迹畸,见𫍲听聩,清晨叫阍,虽乏抱白简之誉,中夜才壁,每切忧漆室之诚,草草数语,非敢曰塞一日之责,而言实出于衷赤,冀或槪于圣心。惟殿下,先立万化之本,明圣学而垂家范,推致百度惟贞,振朝纲而严邦宪,上念祖宗艰大之投,下副臣民颙仰之望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执义赵琮镇疏曰,伏以臣,偶有狗马贱疾,寒热交攻,症形俱恶,臂脚并浮于下堂之忧,胸腹如𢭏于容龠之飮,触隙风则头疼如碎,达屡夜而目睫未交,越添诸症,于今十日,精神眩短,喘喘欲殊,不意玆际,亚宪除旨,深夜临门,臣于昏涔之中,不胜感惶。时值署经有命,宜效叩谢,而第臣于台启,有私义之不宜联参者,曾屡引避,辄蒙恩递,其不可以台职自居也,审矣。况今贱恙缠身之际,莫效古人束胸之诚,召牌荐降,惶隘战悸,不觉添病,仅仅构草,猥控病状。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悯,亟赐递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顾臣㾕剧喘数,何暇以他说,赘陈于乞递之短章,而𪸥𪸥愚忱,有不能泯,仅就一端,略此尾陈。夫每五日宾对,即我朝宗朝常行之规也。君臣上下,聚精会神,公卿师尹,齐会佥谋,都兪吁咈,发政施仁,流通血脉,罔有间隔,犹以十日为阔,辄逐五日为度。况玆岁首春孟,即三阳泰开之时,百祥鼎臻之会也,父老士女,待听方春之纶綍,草木鱼鰕,望被庆云之渥彩。伏愿从今以往,宾对之规,按次常行,以为茂对天时,奋发王政之要道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尔则许递。

○校理赵冀永疏曰,伏以臣,猥叨百里之寄,莫效一日之责,居常愧惧,若陨渊谷,不自意伏奉玉署除旨,庚牌继降,且惶且感,尤无所自措。夫遴选之职,难慎惟均,而论思之地,责任迥别宫以讲设,号为儒臣,苟非经术足以赞圣学,辞命足以贲皇猷,多闻博识,又足以援据古今,指陈得失,则莫宜居之。是以,先辈名硕之虽优于地望,历扬华显者,若不以词翰自命,率多逡巡而不敢进焉。挽近瀛选,纵不及古昔盛际,然而群彦林立,犹可历数,曷尝有如臣蔑裂者乎?臣本庸姿,最居人下,幼婴奇疾,驯至难医,阿睹馀祟,大妨读书,数步之内,不分妍媸,方册之上,每眩鱼鲁,遂失记诵,竟作没字,虽功令恒用之文,笔札甚近之事,犹且全不成样,幸窃科第,节次推迁,薇院、春坊,涯分已滥,岂不欲早自陈达,力辞清选,而陈力就列,私分之至愿也,寡学少文,常情之甚羞也。臣于是,不能不掩遮拙陋,黾勉趋承,晏然若倘来者然,情虽出于严畏,罪难逭于欺负,每一思惟,未尝不䩄颜而汗背也。今臣所叨,又非前日之比,则其为臣决不可堪,不啻瞽者之辨朱紫,聋者之听金石也。名实不副,姑舍勿论,百醉毕露,不言可知,将使伏猎之讥,银根之嗤,复见于今日,臣身固无足恤,无乃辱清朝之甚乎?窃又伏念,臣以世禄之末,既通朝籍,仕宦以为荣,奔走以为恭,苟可以报答涓埃,固不宜拣择燥湿。况今圣工方勤,法筵频开,大小馆阁之臣,日近耿光,讨论经史之奥义,商确邦国之宏谟,臣所钦艶,厕迹为荣,何苦为必辞之计,而臣之所自引,即通朝所共知之实状也。非若寻常情病,或可以强之,则臣虽欲凭恃宠灵,拚弃廉隅,全昧墙面之耻,冒玷横经之班,其可得乎?臣亦左右参倚,计之已熟,怵畏义分,犹属于私,而滥亵名器,有损于公,终不可恬然而自安,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愿圣明,特赐鉴谅,亟刊臣新授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即接臣父洪阳衙信,则臣母旧患风眩,当此换节之交,又添寒感,委顿床玆,食飮全废,症形危剧。臣自闻此报,衷情震越,接住不得,今将忙发觐行,臣虽无至切之私,既有自划之义,则固不可暂时蹲冒,而况今母病若是者乎?玆不得不疾声呼吁,惟殿下,特谅臣煎迫之恳,仍治臣渎扰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尔其往护。

○修撰赵秀仁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愚鲁,以学则极空疏,徒藉先庥,猥玷瀛选,前后屡叨,一味敢为承膺之计者,岂但见识之万不相称?自来情势,便成铁限,抑圣明之所俯烛,而通朝之所共知也。迺者恩旨,遽降于乡庐病伏之中,臣闻命若惊,不敢偃便,苍皇入城,庚牌随降,臣虽愚昧,亦具彝性,一肃恩命,粗伸义分,非不至愿也,华省持被,文陛横经,非不至荣也。其于去就大节也,廉防为重,何哉?此所以一味逡巡,迷不知变者也。见今下番旷直,无路进身,閟宫行礼,望绝陪班,臣瞻望云天,祇有耿结,臣情到此,吁亦戚矣。屡犯违傲,一直虚縻,臣分之都亏,已无可言,而事面之苟艰,孰甚于此?惶霣闵厄,靡所容措,玆敢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臣即伏见知事洪义浩疏本,窃不胜万万骇惋,不容泯默者。其疏即与前献纳李彦淳对辨者也,苟欲对辨则自明己已,如无可明则缄默,可也,今胡一笔句断,构陷若是,抑构陷之心,反急于自辨而然耶?其家之与蔡济恭,积有嫌隙,举世所知,虽万加诋毁,出自义浩之口,则便非公言,人孰信之?况其言之满纸喷薄,全没伦脊者哉?呜呼,济恭之冤,虽未伸雪,而朝廷自有公议,彼义浩焉敢勒加论断,至谓之循私爱党流俗之人乎?夫流俗者,庸碌无称之谓也。济恭之树立,何如?事业,何如?先朝御诔,既许其三大节,末又断之曰予笔无愧,则庸碌流俗之人,果如是乎?苟其然也,以先朝则哲之明,生前之倚毗,何至于十年台阁,死后之御诔,胡为乎三尺穹碑?且其素秉之义,义浩亦已言之,夫为人臣而秉执义理者,非君子乎,非名臣乎?然则儒臣之称道曰君子也,名臣也,有何不可也?若夫宋臣司马光之喩,非谓其道学之相方,而即引其追复之事也。世相后也,地相远也,而若其遇明主而佐太平,古今无以异也。昔当济恭之在野,舆情想望,则是走卒之知姓也,及其入相,道路相庆,则是都民之加额也,若夫木稼告灾,坊曲辍市而来吊,素彿出郭,闾井供帐而设奠,第未知古人亦有是否。况其乐园之秋叶才谢,端明之官衔未保者,亦古今一般之冤也,此所以儒臣之引喩,则何以谓耻斯文而辱先儒乎?若谓今人不可以喩古,则抑有不然者。先朝御诔有若曰,若龙于虞,若侨于郑,夫龙,唐虞之良臣,侨,春秋之贤大夫,此岂下于涑水九分人耶?至若构诬之肯䋜,惟在护邪一款,而此则副护军柳河源之疏,辨之尽矣,今不必加叠,而自有邪术以来,济恭以书以记以启,洞辨而廓辟,故先大王日月之明,许之以辟邪苦心,称之以如嫉私雠,此所以真正斥邪者也。故义浩之初疏,亦曰,邪魁之案,世或冤之,又曰,祇陈其素秉之义,以明其可原之状,足矣,又曰,济恭亦尝忧之斥之,屡形于色云尔,则今其所言,何其前后相反也?既曰忧之斥之,则何可谓护之?护邪则魁也,前既曰邪魁非其罪,而今何谓护邪之迹,明有证据耶?即此一段,情态可见,所谓公平虚淡者,果如此乎?且曰所掩庇酿成者,即家焕辈也。其所谓掩庇果有甚事,酿成有何明证耶?家焕辈染邪之前,孰不知面,而及其指目有归之后,以济恭辟卫之心,疏外之斥,责之,不少暇借,此一世耳目之所共闻知。其子弘远之三铨行政,亦既屡遭,而近邪之人,一不举拟,则斥绝之形,明有证据,而掩庇之迹,初无模捉,虽欲架凿,其可得乎?况家焕之为邪类,无关于济恭,则今之讼济恭之冤者,明言其斥邪,足矣。明言其斥邪,则家焕邪类,自在其中,顾安有爱惜,而不欲露斥耶?一切排家焕之论者,举措为戕害者,亦有说焉。彼若排家焕而已,则虽谓之真个斥邪,可也,吁其不然,乘其机而累及于所尝忧之、斥之之人,勒成邪魁之罪,此非戕害而何?是以,先大王已烛其敲撼之奸,教以窃恶其心迹,遂乃窜斥不用,终先王之世,不敢容迹者,是已。义浩曾所仰睹于当时,而忍为此言于今日,宁不痛惋?呜呼,义浩平生,未尝有斥邪之称,今忽自居以斥邪,驱人于护邪,同归于义运辈挟杂敲撼之套,吁亦憯矣。然而济恭生时,义浩固何尝发诸口而亦不敢萌于心,今也闪弄舌端,乃敢曰起其人而责之,若使济恭之灵,复作九原,则义浩亦必呿口而抱头,其何敢以蚍蜉而撼大树乎?良可笑也。窃伏覸,朝廷近日,彰瘅之政不严,好恶之分不明,一任此辈之跳踉,无所顾忌,再疏三疏,渎扰朝著,是非有颠倒之忧,黑白有混淆之叹,非细故也。伏愿圣明,渊然深思,明辨痛斥,洪义浩亟施屏黜之典,以靖朝廷,以幸世道焉。臣无任云云。

○副校理李彦淳疏曰,伏以岁律载新,景禄滋至,庙宫展谒,诚礼克伸,臣民颂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骫骳巽软,本不足以言议自任,而窃有区区忧愤之不可泯默者,故向叨纳言之职,猥陈县道之章,冀或有补于国家刑政之万一,而缩伏乡庐,恭俟处分矣,不意误恩荐加,馆衔复侈,臣义不俟驾,即日登途,迺于入城之后,伏承前疏之批,臣且惶且感,不敢更事烦渎。及夫洪义浩对举之疏出,而手脚愈露,口吻愈毒,在渠无伦没脊之言,虽不足较挈,然此而不明辨痛斥,则将恐百世之是非混淆,公议之沸菀愈甚,臣请冒万死更陈之。伏惟圣明,试垂察焉。呜呼,义浩亦尝北面于先王之庭,其好恶是非之情,何其背驰我先王也?蔡济恭之十年相业,三大义理,儿童之所诵,国人之所知。是以,先大王尝诩以忠肝义胆,又谕以间起人物,而义浩乃敢目之以流俗,济恭卫道辟异之苦心,可质神明,入而告于君父则有疏有启,出而诫于士友则有书有记,公私言议,至蒙俯烛,故先王尝教以辟邪苦心,又嘉其如嫉私雠,此皆义浩所尝承聆于先朝者也。玉音如昨,宝墨未干,而忍为此眩惑构诬之言,一笔句断,直谓之护邪,此而可忍,何事不为?彼义浩者,非但义理之罪人,独非先王之罪人乎?至于掩庇、酿成等语,尤见其巧于构诬,而抑勒为说也。夫家焕辈之诖误渐染,罪合万戮,而渠自就殄,其于平日辞辟之济恭,果有何所关乎?若以未及诛绝,而谓之掩庇酿成,则陆棠之从贼,其可归咎于龟山,太颠之学禅,亦将为累于昌黎耶?噫,彼义浩,甘心媢嫉,为羲运、基、浚之窝窟,厥惟久矣。然而犹有一分畏公议之意,故亦不敢公肆诬蔑,其初疏亦曰,断以邪魁,非其罪也,又曰,忧之斥之,屡形于言,而今乃忽地反辞,勒归于护邪,其言之前后乖剌,尤见其闪忽妆撰之情状也。渠自以为公平,而公平者固若是乎?济恭之公案,一定而不易,义浩之毒喙,三出而屡幻,渠虽欲取快于目前,独不念告君之辞莫严而莫重乎?大抵臣之必欲为济恭伸辨者,非直为济恭地也。峤以南七十州,服先王之化,奉先王之教者,莫不以济恭之秉执树立,而尊慕之钦仰之,虽谓之君子也,名臣也,固无不可,而至若臣疏中所引司马光事,渠以为,耻斯文而辱先儒者,尤未知其何谓也。尝伏睹先大王亲制诔文,有曰,若龙于虞,若侨于郑,龙与侨果是何等人,而先王举以比之,不以为过,则今臣之引喩于温公,岂至为妄发乎?噫,臣虽不肖,粗闻祖先之训,邪正之辨,向背之分,自以为,略有所窥,而不慎已甚之戒,横遭反詈之言,诟辱之来,臣所甘受,而第其引用臣祖之言,有若奸人之引用周礼文字者然,诚不满一笑也。呜呼,臣岭外一后生耳,足未及济恭之门,未尝有汲引之德,如渠所言,而特以好贤嫉恶之性,根于秉彛,不避猥越之诛,更渎崇严之听,此非臣一人之言,即万人之言也。伏愿殿下,特降处分,明示好恶,以辨淑慝,以正刑政焉。臣无任云云。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申綋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尹景镇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光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申綋曰,世子冠礼,当行于今春,大臣礼堂,详考列圣朝已行之仪节,启禀日字,以三月择吉以入。

○申綋,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冠礼日字,三月内择吉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三月二十日卯时大吉,二十二日辰时平吉云。以二十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右议政南公辙有禀定事,率礼堂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光文曰,原任大臣、时原任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政官牌招开政。

○尹鼎烈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参议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吏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参议未差,右承旨申綋进。以尹序东为吏曹参判,郑元容为吏曹参议,任百禧为执义,李应奎为校理,赵贞喆为兵曹参判,金逌根为左尹,金启温为工曹参议,徐俊辅为同义禁,李𪺅为吏曹佐郞,金乐澧为礼曹佐郞,姜在勉为典籍,申为汉城主簿,朴基宏为泰川县监。奉常直长单申川禄,知春秋单金鲁敬,兼瓮津府使单柳汉源。故水使赵岱赠兵参例兼,庆尚左兵使赵恩锡考。兵曹参判洪羲臣,前参判金鲁敬,行护军任希存,全罗监司李鲁益今加资宪,已上正卿陞擢事,承传,工曹参议赵贞喆,副护军李勉昇,副护军徐俊辅,副护军金逌根今加嘉善,亚卿陞擢事,承传。左尹单徐有闻,右尹单金逌根。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未差,参议朴孝成病,参知李箕渊入直进,左副承旨李光文进。同知单白尚绘,佥知单金守基。大护军洪羲臣、金鲁敬、任希存,护军宋冕载、金逌根、徐俊辅、赵贞喆、李勉昇,副护军李龟云、宋哲文,副司直李集运、许兟、玄镇商、李运恒、赵冀永,副司正具定默并单付

○李光文启曰,假注书具定默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庭和,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赵忠植、李彦淳,修撰赵秀仁,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庭和,修撰朴齐闻,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金用默,掌令尹景镇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尹行直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琮镇。

○申綋,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义禁府言启曰,饬已施矣,卿宰以下拿处人,特为放送事,命下矣。时囚罪人徐鼎辅、李愚在、韩兢履、李锡祜、赵晋和、李晋渊、金学淳、洪敬谟、韩羲运,保放罪人朴宗正、金鲁应、朴蓍寿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羲甲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箓无彊,我春宫邸下三加之礼,吉日将诹,成命已下,太平万岁,又自今始,欢忻庆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于日昨,伏承吏判前单点下之命,闻命惊惶,若梦非真。臣于年前,猥叨是职,情涉难冒,势有拘掣,首尾旬日之间,屡犯方命之诛,毕竟蒙勘而止,至今追思,惶汗浃背。伏惟圣聪,尚垂记烛,则窃自幸,从此以往,铨地一步,永获隔断,不意今者,乃有此误恩之复加,未敢知圣明,何所取于贱臣,而眷眷若是也。噫,国家悠悠万事,何莫非急务,而惟铨衡之得其人,为最,世教之污隆,民生之休戚,实系于此,此不得人,馀无暇论,以今人才之眇然,如山涛、宋璟之辈,虽不可造次得来,苟欲求胜于臣者而授之,则亦可谓麻列林立,而乃反复及于最居人下之臣身,窃恐四方之惑难晓,而八柄之用益亏矣。臣之无似,冥升不已,荣显至此,岂曾梦想之攸及,秋毫皆造化之力也?生死骨内gg骨肉g,恩莫与京,夷险燥湿,义在不择,以平日陨首结草之愿,常期以奔走自效,苟或有万分一对扬德意,涓埃有裨之,则冢宰之荣,非所辞也,睢盱之场,非所惮也。岂敢萌一毫逡巡之念,而论其情则在今犹昔,语其实则如右所陈,宁可再被方命之诛,以全私分,不敢扬扬冒出,以坏我殿下之铨选也?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臣恳之非出例让,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俾私分获安,公器无玷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可复提?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己卯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记事官赵锡龟,别兼春秋李嘉愚、权敦仁,待教徐憙淳,左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具定默,事变假注书金履喆,兼礼曹判书李晩秀,行兵曹判书金履阳,行刑曹判书金羲淳,户曹判书李相璜,汉城判尹李存秀,兵曹参判洪羲臣,行护军朴宗薰,韩陵君李海愚,训炼都正李溏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曰,立春已过,日气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今玆岁首,臣始登筵矣。伏问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可之。千根、命运、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药房先退,鼎烈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公辙进前奏曰,献岁发春,茀禄鼎至,而惟我殿下,春秋已届孔圣之立之年,而光临宝位,二纪于玆矣。古人每有岁首陈勉之语,顾今殿下,体天对时之道,莫如圣志之奋发,臣于前后筵席,以是仰达者,亦已屡矣,又此复申,或近于陈腐常谈,而今日之责难期望者,窃恐舍此而无他语矣。朱子言,方今天下之事,如人之一毛一发,无不受病,又曰,人主一心,万化之原,语时弊而不本之君德,则千万言语,徒觉其烦而不切,臣更将奋发二字,为新岁丹扆之献,而不嫌其言之复,不以人废言,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公辙曰,臣尝欲仰奏,而至今未果者,非敢缓也,即慎重之意也,儒臣今乃疏陈,臣亦岂有他见耶?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心法政谟,虽有实录之藏,在金柜石室者,实录秘而宝鉴彰,实录期乎远,而宝鉴切于今,盖仿宋之三朝宝训,皇朝之祖训录,扬先裕后之义,信乎其尽美而尽善,事若有待于今矣。发凡起例,既有原编在,稍俟春和,开局始役,纂辑诸臣,亦于临时,差出举行,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近制阁臣及曾经副学外,毋得兼带泮长,而今番春泮通复旧之后,此亦当一遵旧例,阁臣、副学,虽或除拜,以实职施行,勿为兼带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近日位著苟艰,亦多可合晋用之人,兵曹参判洪羲臣,行护军任希存,前参判金鲁敬,全罗监司李鲁益,并正卿陞擢,行副护军李勉昇,工曹参议赵贞喆,行副护军徐俊辅、金逌根,并亚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参下官登科十年,许令出六,即法典所在,今亦有限满十年人云,依例陞六,登科时或年未满五十,而分馆时满五十则陞六者,已多前例矣。今闻有分馆时满五十者云,并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职务相妨,汉城左尹李海愚,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之无似,忝叨相职,独当机务,今至三年之久矣。仰恃圣上之庇覆,下赖同朝之忠厚,仅免大过,而圣躬之有阙失,其有能补之耶,民生之有怨怒,其有能解之耶?王纲之颓靡者,无望振作之,世教之污下者,不能挽回之,人望才具之千万不近,圣鉴业已洞烛,举世皆已知之,臣不必更为架叠,而犬马之齿,虽未至于癃老,膏肓之疾,岁加月增,寻常文簿,举皆忘失,升降殿陛,喘汗欲仆,驴技已殚,无复有陈力就列之望,不审殿下,何取于臣,而犹至今不舍,使世道民事,日就莫可收拾之境耶?明时不能便诀,乞骸之章,虽未敢遽上,而臣之当退之义,不但古人之三宜去而已。如蒙天地父母哀怜之德,察其实既病且衰,斥退已试蔑效之身,亟下改卜贤德之命,其为国事之幸,当复如何?臣方攒手颙俟,而臣亦得以优游自在,渐有得遂初愿之日,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妄恃终始全保之泽,敢此仰达矣。光文曰,今日宾对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文曰,史官进伏之际,假注书具定默有所失措,虽缘生疏,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奏事,可矣。光文曰,俱无可奏者云矣。上命大臣先退,诸臣以次退出。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追入进伏。上曰,公事读奏。鼎烈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宗琦曰,臣户房,有公事矣。读奏平安监司状启纶音祇受事。綋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光文曰,臣军士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刑房,无公事矣。冕燮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今日玉堂番,谁也?光文曰,俱空矣。上曰,何为俱空也?光文曰,入直玉堂赵忠植,差祭出去矣。上曰,今日阁臣番,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明日再明日,谁当入直?憙淳曰,姑未停当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

○己卯正月十五日未时,上御兴政堂。时原任大臣、阁臣,率礼堂入侍时,行都承旨尹鼎烈,假注书具定默,记注官金履迪,别兼春秋权敦仁,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兼礼曹判书李晩秀,参判尹益烈,参议韩耆裕,检校提学金祖淳、沈象奎,检校直提学李存秀、金履乔,直提学朴宗薰,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微雪连下,日气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此岁已至一望,臣始登筵矣。世子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三阳肇回,百禄滋至,王世子冠礼日字,才已择定,国家亿万年无彊之休,自今伊始,欢声喜气,洋溢区宇,臣等庆忭之忱,何可尽达乎?公辙曰,即伏见传教下者,世子宫冠礼,当行于今春,而大臣、礼堂,详考列圣朝已行之仪节,使之启禀,故日字俄以三月二十日择入,而仪节多有禀定之事,率礼堂敢请登对矣。晩秀曰,世子冠礼,当行于今春,大臣礼堂,详考列圣朝已行之仪节,启禀日字以三月择吉以入事,命下矣。冠礼吉日,才已择入允下,而谨考臣曹誊录,则列圣朝久远仪节,多有未详,显庙朝冠礼,行于辛巳三月,当宁冠礼,行于庚申二月,今此王世子冠礼时仪节,参考辛卯、庚戌、辛巳、庚申已例,磨炼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冠礼处所,前期禀定,然后排设等事,可以举行,王世子坐堂处所,则曾以景贤堂,奉承下教,而冠礼则以何处举行乎?上曰,以景贤堂为之。出举条晩秀曰,王世子定字吉日,当推择以入矣,待启下,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馆阁堂上、六曹参判以上,令政院命招,备三望会议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冠礼时,殿下临正殿,命宾赞,宾受教书,诣东宫行礼后,宾赞复命,载在礼文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冠礼时三加服色,礼膳器皿,令尚衣院、司饔院及各该司依例举行,冠礼处所排设等事,令户曹及掖庭署,前期进排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谨考各年已例,王世子冠礼时,有上告下布之礼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前期告由,冠礼后,文武百官陈贺于大殿及各殿、宫,进笺致词进表里依例举行,王世子坐堂受贺,亦为同日行礼,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冠礼时,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笺文方物物膳封进之意,知委于八道、四都,世子宫方物物膳亦为一体封进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礼莫重于冠礼,士冠礼尚然,况以贰极之尊,行三加之礼,事体之重,礼仪之盛,有非寻常邦礼之比。庚申冠礼时,冠、册两大礼,同行于一日,而谨奉先朝下教,凡诸仪节,一从省约,非特为《大易》易简之义,寔出于大圣人不匮之孝思,至今臣民之所於戏不忘,而今番冠礼事面,与其时不同,虽一仪文一节目,必遵古礼邦典,务令粲然大备,然后尤可以仰认庚申省约之举,专出孺慕之所推也。如是则一以阐昔年出天之圣孝,一以重三代制礼之本意,一以为邦家垂裕之典章,可谓一物三善也,窃有区区愚见,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甚好,令该曹知悉。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祖淳曰,冠礼时玉带佩玉,自本院当为举行,而有仍用前件之例,今亦仍用,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今日,即书香阁大奉审日次矣。臣等进诣,而微雪连下,不得举行,依节目当朔内更为择日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命大臣、阁臣先退,时秀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仍教曰,上番出去,书入座目单子,而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阁臣以左副承旨为之,玉堂以正字为之。履迪承命出书,与李光文、徐憙淳,各持《诗传》第二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籊籊竹竿,止竹竿四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先王制礼,措之民心,其义大矣。盖礼之为道,非有形而民自不逾,非有禁而民自不犯。所以维持人心,警励风俗,莫先于此。春秋之世,礼法颓废,卫为最甚,而女子之嫁于诸侯者,犹能谨守礼防,不敢逾越乎先王之父母殁不得归宁之训,斯岂非康叔、武公之德,犹在于人者乎?况乎以上圣之姿,修先王之礼,以训其民,则其于化民成俗,可以指诸掌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行左承旨柳畊未肃拜。右承旨朴宗琦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申綋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光文缘故出。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畊、李愚在落点。

○传于李愚在曰,冠礼时当有主人,而近年以来,宗班凋落无馀,只有南延一人,而又遭艰,不可拟议主人,即不可废之大礼节也,何以则为宜乎?昔年尝有代近宗班封爵,代数延定之议,予亦承聆,而御极后,亦尝有此议,汔未有定论矣。今此大礼之外,国家之无宗班,亦是大欠典,若依此为之,则何如乎?此系非常之邦典,时原任大臣、礼堂、馆阁诸臣,各陈意见,博议以闻。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李冕植为假注书。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李彦淳,修撰朴齐闻、赵秀仁,副修撰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李彦淳,修撰朴齐闻、赵秀仁,副修撰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李愚在启曰,修撰赵秀仁,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金用默,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金用默,掌令尹景镇,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尹行直,执义任百禧,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龙仁县令金重根呈状内,矣身老母,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离侧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无頉,而先农坛南边红箭门,月箭折伤,先蚕坛四面红箭门,柱根涂灰,阶砌石涂灰剥落,雩祀坛东边红箭门,箭木三个,南边红箭门,月箭折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礼宾寺参奉李启鼎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拔剑一款,虽或发明,杯酒过失,渠既自服,则名以朝官,不顾体貌,至有此使酒之举者,诚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复渊亦,既欲查处,则宜即盘问,而因循滞囚,以致其子之呼吁,事涉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朴宗琦,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复渊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未肃拜。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愚在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尹鼎烈启曰,行左承旨柳畊,右副承旨申綋,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玉江万户咸德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鼎烈启曰,修撰赵秀仁奉牌阙外,已至经宿,连加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许递。

○又启曰,吏曹参判尹序东,兵曹参判赵贞喆,汉城右尹金逌根,同义禁徐俊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郑元容,工曹参议金启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冕植有頉,代以朴永元为假注书。

○传于尹鼎烈曰,吏、户换房。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丰奎为龙仁县令。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尹行直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尹序东,参议郑元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尹序东,参议郑元容未肃拜,左承旨朴宗琦进。以李纪渊、韩用仪为承旨,金镰为修撰,金逌根为兵曹参判,徐俊辅为工曹参判,尹宪圭为忠勋都事,郑光默为温陵令,边达秀为礼宾参奉,尹义宽为礼宾主簿,崔日运为造纸别提,申万休为崇陵别检,李必玉为昭宁园守奉官,崔浩人为獒树察访。承文副正字单李敏会,兼春秋单金乐沣。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未差,参议朴孝成入直进,参知李箕渊病,右承旨李愚在进。同知单林万源,佥知二单申綋、李铁求。护军柳畊、赵贞喆,副护军李止渊、洪冕燮、许溟,副司果赵秀仁、金逸渊、朴民翰、金致坤、张凤周、白光濡、李兴遂、李得英、金得种、金遇明、朴𫮑、李光载,已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元容,工曹参议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司谏金用默,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应奎,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尹义宽迁转代,吏文学官韩师述,依例陞付,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子冠礼翌日颁教陈贺时,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京外笺文头辞,当为磨炼,而谨稽庚戌冠礼时前例,则不为别撰,以誊录所载头辞,仍旧遵用矣。今亦依此誊书启不后,知委于八道、四都,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判赵贞喆疏曰,伏以岁籥鼎新,邦箓川至,宝龄邵跻三旬,光御洽满二纪,王世子三加之礼,亦已筮吉,宗社磐泰之庆,中外欢忭之象,𬘡为太和,洋溢区宇,臣幸躬逢,惟有少须臾之愿而已,忽于是际,恩命遽下,擢置卿月崇班,侈以司马佐贰,臣诚惊惑,若失所守。臣以材则本无寸能,以年则遽迫七耋,自是圣世之一土苴耳,通籍藉曰久远,立朝亦无几时,而历践华膴,位不让人,随处尸素,功蔑可记,居常懔惕,惟怀图报,又何误恩荐加,拔诸冗散,晋以宰执,殆如簪履之收,而劳伐之酬也?若谓之年高可录,则命德之器,本非存老之资,若谓之秩久当迁,则循格之法,亦非晠世之事,左准右度,一无攸据,此臣所以闻命惶愧,省躬周皇,不敢为进步趋承之计也。且臣与本曹判书臣金履阳,为中表兄弟之亲,其在格例,居下当避。伏乞圣明,收还晋秩之命,亟递见授之职,以重名器,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卿其勿辞。

○同义禁徐俊辅疏曰,伏以命德之言,命以五德也,德固无论,才有未具,服既不称,乘且致冠,匀鹪之强,债败姑舍,轩鹤之讥,简拔有辱,此先辈长德之所尝郑重于斯,不但止于所谓礼辞而已者也。臣素乏才术,过蒙恩造,历试内外,劳绩无纪,兜揽清显,涯分有逾,每自循省,祇切兢惧,而前后除命,未敢为一切辞免之计者,诚以爵秩不至于超躐,则义分自尽于奔走故也,迺者晋擢之命,殆若节次之迁,继而有金吾除旨,臣诚惝恍悸恐,莫省所以自措也。今又不自揆度,辄思趋膺,则命德之器,将不免滥屑之归,臣身招咎,所不可恤,圣治仰玷,诚非细故,召牌俨临,末由趋承,玆不得不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𫖯赐仁察,将臣新授资秩,另行收还,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郑元容疏曰,伏以今早天牌及门,以吏曹参议,召臣,臣奉旨征营,以惭以惧。臣闻惟名与器,昭辟攸慎,量才度能,具臣尚戒,今臣所叨吏议之职,是何等名器也,而殿下乃举以畀之于如臣不才不能者,臣又不顾量度之义而遽进焉,则是一举而上下俱失也,臣岂为是哉?自周制六典,迄汉、唐、宋六部六曹,皆以天官为重,或下大夫二人,掌群臣之版,岁登下乡士之功能,以称四诏,或左右侍郞佐贰尚书之事,摄迁叙考课之法,以昭九格,盖我朝吏议之职,亦是也,而自昔代,遴选之难,所由来者,如此矣。必其人公允明达,清慎敬让,式鉴胥史,人法并行,上裨王政之砥平,下补尚书之阙遗,宏声伟绩,菀然可名,故前称裴、马,后有杜、姚,今人虽不及古,乃分职责任之意,即昔代之所共由而行也。臣久处迩密,常以尧、舜,期望我殿下,哲于知人,钦于命官,惜名器以资磨砺,进才能以备器使,百工无旷,庶绩咸熙,而今乃擢臣于群彦之中,与闻于铨综之末议,臣之不称之讥,顾不自恤,窃恐世之持清论者,议今日官爵人之政也。臣艺不能以名一,器无足以受大,早幸玷籍,曲荷隆庇,清涂华辙,出入禁省,居然与当时之学士大夫,绾带飘裳,游经幄雷肆之列,序图书锺磬之府,莲烛绫衾,每独循省,我殿下鸿慈厚渥,如天如海,而顾不过为宠于臣,为荣于臣而已。曾未尝以纤毫之效,少酬奖遇,愚忱耿然,寤寐如结,凡属执事任使之劳,实不敢辞免驱策,而若复职名愈峻,责任冞重,则冒进之惧,浮于慢命,贻累之罪,甚于干威,此臣所以闻命踧踖,再犯逋傲,而不敢进者也。悉输悃愊,控辞奏知,伏愿圣上,念公器不容侥滥,察微谅非出假饰,亟赐开允,递免臣新授吏议之职,俾官制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纪渊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光文启曰,臣光文,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纪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县,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尹行直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启曰,行大司谏尹行直,司谏金用默,既已肃谢,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启曰,牙山县监尹鼎植,铁山县监李儒远,熙川郡守成永丰,仁同府使赵晋锡,河东府使闵晳,英阳县监尹范五,阳城县监徐有稷,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以校理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金镰,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宗簿寺直长南永周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营缮军契贡人等以为,矣贡每年所受,不过兵曹钱六千两,户曹米二百石,而阙外百八处修补之役,专当举行,每致加用之中,昨年移御时,阙内外修改、改建等役所入军价合为二万四千五百馀两。此是定式之外,当自户曹举行者,而专责矣贡,至于荡败,特依丁酉、丙午已例及昨春覆启定式矣贡所入军价,从实数上下,来后支保之方,亦为从长变通事也,本契,是都下之贡,都下之贡,设或有进排出入之时,固不当拟议于添下,而第移御时事役,极为浩大,合有轸恤之政,且既有丁酉、丙午已例,令兵曹量宜上下,俾无呼冤之弊。长兴库贡人等以为,楮注纸所用,至繁且大,而近来楮歉,无岁不然,虽持倍蓰之价,实无贸取之路,某样钱限二万两划下,使之每年二千两式限十年备纳事,分付户曹,则以其钱定纸商,下往三南,浮取纸物,以资需用事也。纸物近甚翔贵,策应从以窘乏,贡弊似然,而目下经用,到底枵然,二万公货之此时阔狭,实难容议,置之。司圃署菜蔬契贡人等以为,进排多而受价少,自来凋残之中,癸亥加定一千八百两之惠厅所下者,使之自本署上下,而本署则事力贫残,每年只以四百两上下,故矣贡益就凋弊,莫加支保,加定贡价,令该厅依前上下,以为无弊举行事也。加定贡价之未准上下,足为渠辈称冤之端,自该署论报该厅,以为从便区划之地。贳马契贡人等以为,矣贡举行,无非进排物种之驮运,而进排则从优,出关则克减落本至于十分之九,虽以今番移御时言之,土物进排为八千驮,而出关则以八百驮,瓦砖作驮之会减,比之元数,每驮落本,又为二张,且有人情杂用公私债负,至为三万两,如是而安得支保乎?自今马贳,依进上沈藏例上下,其他驮价,又依城中十里折定之例施行,瓦砖作驮,勿减元数,各项土物,从实出关事也。物种则从优待令,出关则克减磨炼,想其事情,势所必至,雇贳则一也,而价米之较减于沈藏,折定之异例于车契,渠辈所言,或不为无据,令该曹参量事势,从便厘正。山海邑契贡人等以为,雉、鲜等生物之逐日供上,矣贡与鹰师、渔夫两契,一体举行,至于宗庙荐新物种,矣贡独自排朔进排,而每值歉岁,鹰、渔两契,得免裁减,矣贡则未蒙一视之泽,故曾前询瘼时,自庙堂以三贡惟均而减分之,或免或不免,无怪称冤覆启,自今依两契例,永免于减分之意,分付该厅事也。年前亦以从便裁处之意,覆启分付,更令该厅酌定施行。生猪契贡人等以为,大嫔宫祭享时所用生猪,每年为四口,而近来称以不足,创出添肉名色,每祭享添肉,几至一口,而受价只以四口,将无以支保,庙宫进排生猪则自有尺量,初无添肉,乞依庙宫进排例,定式遵行事也。添肉名色,极沙屑越,从今革罢,毋得侵责之意,严饬分付。绵子廛市民等以为,乡弹一种专属矣廛,雉、鸡廛市民等以为,雉、鸡中一种,专属矣廛,清蜜廛市民等以为,东峡所来木椁熟清,专属矣廛,衣廛市民等以为,䌷缎一种,专属矣廛,菜蔬廛市民以为,吉更、苦菲二种,专属矣廛,内外匙召廛市民等以为,匙箸、灯檠二种,专属矣廛,并禁其乱卖,烟草廛、贳器廛市民等以为,一自通共以后,失业涣散,特为处分事也。通共以后,都民实多蒙利,今难遽议复旧,各廛民之以失业荡败,请复禁乱,非止一二,而既不可有愿必从,亦不可遍施诸廛,并姑置之。帽子廛市民等以为,廛势荡败,无以支保,关西钱二万五千两贷下事,特有成命,而以本道钱储之不敷,尚未蒙实惠,见今节使回门,贸帽当头,实无办价之道,关西钱二万五千两,依前成命贷下之意,自庙堂关饬事也。前此亦已关饬,而该道尚未施行,虽未知该道事势之如何,而市民之又此呼吁,可见事情之切闷,更为关饬,使之从便拮据,俾蒙实惠。生鲜廛市民等以为,内局所供生雌蟹,寒节贸纳,浮费甚多,而户曹受价,每个不过二分六里,庚午询瘼时,依渔夫契例,每个以八分上下事,判下定式,而该曹则米二升,从详定上下,未准八分之数,分付该曹,每个以钱八分定式上下事也。户惠厅详定之或多或少,在渠辈宜有不均之叹,亦令该曹酌量裁处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道、帅臣春操禀启,今皆齐到矣,春秋组练之许久抛置,其在阴雨之备,诚甚疏虞,而第昨年年事,虽幸登熟,东北间多被歉,三南无异大病之仅苏,至于京畿、两西,使星旁午,民邑俱困,大事虽曰在戎,仁政宜先恤民,今春诸道四都水陆诸操及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虽与元操有异,坐作进退之法,缮修器械之方,若能悉心举行,则其为简便而有效,虽不行操,与行操等,毋循例套之意,另加申饬,各样都试,亦令依例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郑尚愚所报,则以为,本营支放条自来不足,而若值式年,则有军案改都案等应下,又有闰朔条加下者,每以各库公用条,推移引用,已多亏欠,而明年又当闰朔,与式年各项应下,复为引用,则来头支放,诚有难言之虑。且松坡镇校卒料条,因屯税之减缩,不得受闰料,已为五六年,将至涣散之境。就本府结钱中支放外,馀结之每年添饷条数百石及饷耗中馀数五十石之还录添饷者,并自今年,永属营库,以为还报加用,磨炼闰料之地,为辞矣,式年应下,闰朔料米,初既无磨炼,以致年复年推移贷用,不可无一番矫救之举,馀结之添饷,饷耗之还录,即府样有裕时事,而法久弊生,俱无实效。守臣报辞,欲以当初所划之馀数,救今日之弊源,非无意见,而第添饷自有本意,有难全数划属,还录条五十石及馀结所收中三分二,每年许划,使之取用,其馀则依前添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朴宗琦疏曰,伏以三阳泰开,百禄鼎臻,王世子三加盛礼,吉日已诹,欢欣庆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以凡陋之品,绵薄之材,遭逢盛际,蒙被洪造,前后践历,冈非逾滥,恩积邱山,报蔑尘露,每一循省,惶愧交集。夫岂敢更有徼恩之妄念,重自犯于渎屑之罪也?第伏惟,君臣犹父子也,子有恳迫之私,切至之情,则疾呼控吁,不于君父之前,而复谁因极,抱玆耿耿?不容终抑,妄犯僭猥,玆敢冒陈焉。臣母今年为七十有四矣,妇人之质,类多脆弱,虽生老安乐,居处华腴,年至则易衰易病,而况臣早孤俜仃,臣母之依以为命,今几四十星霜矣,酷经险衅,备常囏楚,百忧薰灼,疾病缠髓,自在中年,月以沈淹,迩来及耋,日益凛缀。臣以不肖,厚受国恩,滥跻下大夫之列,颠发亦已种种,而犹不能料理产业,办致洗腆,家素贫寒,甔石屡空,不但不能备甘具旨,以养老人。臣身之饥饱寒暖,反以贻忧,家计之寸缕龠粒,皆以烦虑,顷叨西邑,周岁将往,始效一日之养,母子相对,秪今感泣,今则年益,高病益癃,尤非顷岁之比,而重以昨年夏秋之交,重伤暑湿,三朔泄痢,真元澌脱,目今所见,又不知落下几层。此时滋补,不容少缓,而滫瀡之味,尚此难继,药饵之需,尤何及时?树风不停,古人所惧,草晖欲报,孝子至愿,言念及此,忽忽忘生,疏成旋毁,言吐复呑,百回思量,不得已冒没陈吁于锡类之下。伏愿天地父母,烛臣情理之矜切,特授臣便近一郡,俾遂恩勤之报,则臣母之自今以往几年,皆我殿下赐也,臣不胜大愿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右副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仕直朴永元。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愚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用仪启曰,兵曹参判金逌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修撰朴齐闻,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礼曹,王世子定字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二十六日平吉,二十八日大吉云。以二十八日定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礼曹,王世子冠礼习仪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初度来三月初七日,二度同月初十日,三度同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存秀。

○以校理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以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韩用仪,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讲经及武科覆试,以三月二十日,前已推择启下,而其日与王世子冠礼吉日相值,试日当为退行矣,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三月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部前府使李檍所志,则以为,族叔穧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敬俊第二子铁,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敬俊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檍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敬俊弟二子铁,立为李穧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玄仁宅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宣传官沈锺奎亲病沉重,文臣兼宣传官任天常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务将殷,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洪羲臣疏曰,伏以岁籥鼎新,景禄泰来,贰极筮三加之吉,八域颂一人之庆,协气春嘘,欢声雷动。仍伏念臣,以𫍲才庸品,通籍立朝,今为三十年馀矣,偏被先大王陶甄之私,厚蒙我圣上拂拭之恩,出入禁近,历扬外内,节次推迁,滚到亚卿,居然为两朝化育中旧物,臣尝内怀兢惧,揆分惭愧,何曾拟议于更进一步之地,而疾病逖违之馀,获厕日前宾对之列?伏闻大僚举奏,久次诸臣,仰请晋擢,而臣之姓名,忽参其中,殿下曰兪而弗咈之,前席承聆,五情恧蹙,退伏私次,久而惝恍,诚莫知措躬之所也。夫朝廷之命职晋秩,非苟以荣其身也。较才量能,举以畀之,如玉尺金秤之不差毫厘,然后上有风励之效,下无侥僭之讥,况臣所授资宪之阶,班绝庶僚,位亚三孤,于汉而为九卿,于唐而为八座,古所称命德之重器也。自昔跻是班者,谅非地望足以镇雅,人器足以推重,则曷尝有上而虚授,下而冒受,如臣今日之为哉?特以任使岁月之稍多,贱名误入于庙剡谬恩,遂并于诸彦,不衷之灾,犹属臣身,独不念上累圣朝嚬笑之爱哉?此尤臣之所大恐也。且况先臣与臣叔,俱跻崇班,以臣不肖,又藉先荫,名涂华贯,兜揽殆遍,私戒常切于履盈,微分已溢于升冥,今又进据上卿之班,晏然若固有之,则过福招损理亦可谌,倚衡已熟,循墙是急,玆敢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爵秩之不可滥授,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参判金逌根疏曰,伏以三阳载回,百禄并臻,我春宫邸下三加筮吉,欢忭之忱,大小惟均。臣于日前,伏蒙误恩,擢置亚卿之列,继以京兆骑省,除旨联翩,臣于是,惝恍震越,靡所措躬,集木陨渊,何以喩此?臣才无尺寸之长,品居中下之流,虽释褐十年之间,所历官职,无非华要,而惟其滥竽之惧,恒切于中。是以,弹冠之日,殆将可数,伊考其绩,无一可称,此不但臣之所自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也,则今玆宠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夫朝廷官人,孰非难慎,而至若卿宰之秩,尤系周行之望,苟非耆宿而尚其德,绩用而著其能者,则上不可以轻畀,下不可以冒受,明矣。今日之与臣共进者,亦多其人,然皆历试内外,奔奏宣齿德俱优,望实相符,固无害于授受之宜,岂若臣之年纪已浅,焉能无闻而徒循久次之虚名,苟然而推迁者哉?纵臣不自恤,将如名器,何?且臣窃有所兢惕而不自安者,恶盈忌满,天之常理,而臣之庸愚,前后所叨冒,譬诸器则亦云盈且满矣。苟或不知而妄犯,犹为可忧之甚,今既知之,又能言之,而尚且贪荣怀禄,知进而不知退,是诚遵何说哉?其服不称,诗人有刺,循墙而走,君子称恭,此臣所以闻命而惊,抚躬而惭,宁伏逋慢之诛,不敢为承膺之计也,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名器之至重,察臣言之匪饰,亟收新命,以全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朴齐闻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则臣之老母,猝患毒感,证形甚剧,委身床褥,昏呓不省,急伻踵至,促臣归视,臣既终鲜,才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赐矜谅,特递臣职,俾得便意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左承旨朴宗琦式暇。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纪渊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药房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用仪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韩用仪,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即因入直医官所告,伏闻院医女完玉、瀛洲云,入嘉顺宫差备门内,击传漏鼓云,虽未知本事之缘何,而院属之作此无前之事,万万惊骇。臣等不胜惶恐,而该医女,即为出付法司,依律重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即伏闻医女二名,阑入差备门外,肆然击鼓云,莫重深严之地,有此惊动之举,事未前有,万万骇痛。医女二名,出付刑曹,照法严绳,常时不能检饬之首医及掌务官,令攸司科治,虽以当该司钥言之,不善防护,任其阑入,亦极骇痛,一体科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权敦仁。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镰,副修撰李若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校理李应奎,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应奎,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韩用仪,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于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晩秀与户曹判书臣李相璜,进诣皇坛奉审,则馔卓巾三件,尊卓巾一件,币篚盖具二坐,鼎羃一个,笾羃三个,笾五个,尊羃二个,木豆盖具二个,𨱎东海一坐,隅板一坐,俎床一坐,足坛上黄花席二张,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柱一朽伤,西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箭木一个,北边红箭门月箭一个折伤,奉室雉尾帚一柄,雉尾风遮大草芚一浮,香大厅地衣三张,阙字牌雨备一件,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典祀厅仰遮油芚一番,大牲匣一坐,小牲匣一坐,从享位褥一件,彩花席一张,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红䌷衣五件,皂䌷衣十七件,白䌷中单十一件,白䌷裙十五件,白䌷带五件,白布袜七部,金铜革带三件,乌皮履六部,价帻冠七部,进贤冠七部,皮弁冠四部,冠服所盛行担一部,锺二枚,磬悬丝三把,锺磬结红索一艮衣,瑟二坐,弦各二,琴二坐,弦各二,麾一坐,上下端干四个,戚四个,舞翟三层,雉尾鼗鼓缨子三,风物所盛行担一部,坛上甲黄羃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一幅,甲黄帐二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内挥帐二浮内二幅,前面黄帐一浮内一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小束乼三甲所各二艮衣,大东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设竹五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小东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二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鐉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中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枮连,观此承政院左承旨朴宗琦上疏,则以为,臣母今年七十有四矣。酷经险衅,疾病缠随,自在中年,月以沈淹,迩来及髦,日益凛缀,臣以不肖,厚受国恩,滥跻下大夫之列,而家素贫寒,甔石屡空,不能备甘具旨,以养老人。顷叨西邑,周岁将往,始效一日之养,今则年益高病益癃,重以昨年夏秋,重伤暑湿,真元澌脱,此时滋补,不容少缓,而滫瀡之味,尚此难继,药饵之需,尤何及时?伏愿天地父母,烛臣情理之矜切,特授臣便近一郡,俾遂恩勤之报亦为白有卧乎所,朴宗琦之亲老且病,菽水难继,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公州牧杀狱罪人崔荣烈狱事段,胸咽紧于膁腿,足踢猛于周牢,则荣烈所犯之重于昇三,不啻明的,荣烈严加讯推,期于输款,崔昇三虽曰干犯,去正犯无几,限死严刑,照律定配,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参判尹序东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鼎臻,上元良辰,爰降王世子冠礼之命,小大欢欣,区宇洋溢。仍伏念臣,向叨见职也,一病沈痼,三疏蒙递,至大之天,无物不遂,曲谅之泽,随愿必从,感激恩私,优游调将,其奈癃病难医,床笫为命,顽痰有时冲亘,呼吸或断或续,脚部渐至痿软,行步东颠西跌。此固臣数年以来贞痼之疾,而当此换节之时,诸般症形,一倍添剧,伏枕㱡㱡,不省四到,不自意亚铨除旨,复及于此际,垂死贱臣,何以得此?手奉华诰,感泣无地。方当庆礼涓吉,群情蹈舞,虽庶官末职,莫不搂指计日,愿睹三加之盛仪,争献万岁之遐祝,臣亦具彝性,身若自由,病又可强,则岂敢为一毫辞巽之计,而实状如右所陈,微诚,末由得伸,有臣如此,生亦何为?屡日虚縻,尤增悚恧,贴席僵卧,倩人呼写,哀吁于天地之仁,疾呼于父母之慈。伏乞圣明,怜臣身之决难蠢动,念重任之不可久旷,亟递臣职,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直。右副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缘故出。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仕直朴永元。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去十二月二十一日轮对官议政府司录宋应龙,西学训导郑遇炳,典设司别提朴挺干,今正月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广兴守李靖会,平市署主簿金鑅,长兴库主簿柳焕民,东冰库别提咸大得来待矣。传曰,封入。

○献纳李滢夏启曰,臣才识鲁莽,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意外纳言特点,遽下于乡庐病淹之中。臣闻命趋进,宜即𨃃蹶承膺,以尽一日之责,而第臣于院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从前以私义引避者,举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间因病故,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应奎,修撰金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李若愚,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兵朔下上下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当朔内,更为择日举行事,筵禀蒙允矣。奉审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通鉴》第四卷,今已毕讲矣,第五卷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北关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刑曹言启曰,内医院启辞内,因入直医官所告,伏闻院医女完玉、瀛洲云,入嘉顺宫差备门内,击传漏鼓云,未知本事之缘何,而院属之作此无前之事,万万惊骇。臣等不胜惶恐,而该医女即为出付法司,依律重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承政院启辞内,即伏闻医女二名,阑入差备门外,肆然击鼓云,莫重深严之地,有此惊动之举,事未前有,万万骇痛。医女二名,出付刑曹,照法严绳,常时不能检饬之首医及掌务官,令攸司科治,虽以当该司钥言之,不善防设,任其阑入,亦极骇痛。一体科治,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越诉条有曰,击申闻鼓,所诉不实者,杖一百,医女完玉、瀛洲云,依此律各决杖一百放送,首医秦泳,掌务医官李圭南,依先朝丙辰受教,并移义禁府处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首医秦泳,掌务官李圭南,并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秦泳、李圭南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务安县杀狱罪人罗顺金狱事段,此狱之成,盖由于男女扶接,曰捣,曰筑,而强者作势,弱者不敌,固其势也,而无一伤痕,众眼之所睹也,不一见打,雇奴之所证也,此前后道臣所以虑在审克,仰祈处分者也。付之惟轻,恐合事宜,上裁何如?启,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连山县杀狱罪人金万辉狱事段,复弟之雠,律无减等,况无此而杀之,妄也。然而弟死之后,其母由是而死,其父由是而窜,万辉又由是而死,则父母兄弟三死一窜,终涉惨恻,道臣所论,置之傅生,恐不至失刑,上裁为白乎旀,沔川郡杀狱罪人赵完赤狱事段,完赤之于黄女,虽非结发之妇,亦有同室之情,而刺刃于不见之地,戕命于无证之时,迹涉难明,毫无可惜,而盖夫杀妾不当偿命,所以扶纲弼教之意,道臣傅之论,恐合事宜,上裁,何如?启,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判付。

○己卯正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兴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右承旨李愚在,假注书朴永元,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权敦仁以次进伏,轮对官议政府司录宋应龙,西学训导郑遇炳,典设司别提朴挺干,广兴仓守李靖会,平市署主簿金鑅,长兴库主簿柳焕民,东冰库别提咸大得以次进伏楹外讫。上命轮对官,以次奏职姓名,应龙等进前奏职姓名讫,先退。愚在曰广兴守李靖会,长兴库主簿柳焕民奏对之际,有所做错,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左副承旨李光文,假注书具定默追入进伏。光文曰,吏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弘文正字徐憙淳病亲呈辞。鼎烈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光文曰,礼房代房,无公事,而臣兵房,有之矣。仍读奏黄海水使启本水军、边将防戍形止事。宗琦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愚在曰,臣工房,无公事矣。启下书判付讫。上曰,待教,何故为呈辞也?光文曰,有母病云矣。上曰,何当还来云乎?光文曰,地既不远,即当还来云矣。上曰,召对为之。定默承命出传。上曰,参赞官以都承旨为之,阁臣以左副承旨为之。湜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与侍读官李彦淳,检讨官李若愚,各持《诗传》第二卷入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彦淳读自芄兰之支,止不敢强解。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谁谓河广,止河广二章章四句,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伯兮朅兮,止有狐三章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光文读自投我以木瓜,止《诗传大全》卷之三,上曰,文义陈之。彦淳曰,《芄兰》章朱子亦以谓不敢强解,臣何敢臆对敷陈乎?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河广》章,即宋桓公夫人逊卫而作也。观其辞意,能知礼而畏义,可谓发乎情而止乎礼义,先儒亦曰,不失性情之正,夫当此时,卫国之风,颓败无馀,而以妇人而能如此,此可见先王之化,久而犹存,秉彝之心,人所同得,篇内许穆夫人,卫庄夫人之类,皆能发乎情止乎礼义者也。以是观之,凡人之性,莫不本善,而敦俗之化,无远不及矣。上命掩卷,玉堂及左承旨、右承旨、上注书并先退,宗琦、彦淳等退出。上曰,别讲为之,《羹墙录》持入。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李彦淳,检讨官李若愚各持《羹墙录》第一卷入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彦淳读自上谓户曹参判,止俾勿妄言,上曰,下番读之。若愚读自上御思政殿,止俾知外事,上曰,文义陈之。彦淳曰,此言世子为学之道,与其专诵而耗损志气,莫如多读而务归博洽,此实圣人贻谟之诲,而今番春宫睿学日就,讲筵日开之时,取其切于日用者,务博洽之学而兼精约之工,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若愚曰,世宗朝以世子长在宫中,起居甚罕,行步不习,令出处外室,常与士人居,此非但固束筋骨之意,抑亦为亲近师友之道,士人者其必端人正士,而贾谊所谓选贤良方正之士,教诱世子者,是也。历代教胄之道,莫不以是为则,而与端方正直之士,朝夕与居,则其熏陶濡染,成就德性之效,岂云小哉?伏愿鉴法焉。上命掩卷,玉堂先退。仍命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咸镜监司启本孝烈开录事一本入来。鼎烈读奏。上曰,《纲目》五册持入。湜承命持入。上命敦仁读奏,又命鼎烈、光文读奏。上曰,他册子五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光文读奏《中庸》。上曰,别讲为之,《国朝宝鉴》持入。贱臣承命出传,侍读官李彦淳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入来进伏。上命开卷读奏,彦淳读自命卜相,止不卜彦迪。上曰,文义陈之。彦淳曰,大臣者,论道经邦,燮理阴阳,百责之所萃也,圣祖枚卜之时,圣意属于李彦迪,实出择贤之意,而朝臣不能对扬,甚可惜也。伏愿殿下,凡于公卿大夫,简自圣心,务尽抡拣之道焉。上命掩卷,玉堂先退。鼎烈曰,夕后日气稍寒矣,侵暮临筵,水剌尚今不进,下情诚闷迫矣。宗琦曰,水剌之侵夜进御,甚非节宣之方矣。上曰,夜对为之,参赞官以左承旨为之。湜承命出传,书座目单子,与侍读官李彦淳,各持《孟子》第六卷入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彦淳读自告子曰,生之谓性,止亦在外也。上曰,文义陈之。彦淳曰,告子曰,生之谓性,此与杨子善恶混之说,同,殊不知本然之性、气质之性,有异也。且人与物,其性似同而实不同,告子所论,专昧于是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式暇。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右副承旨李纪渊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具定默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用仪曰,明日春到记,崇政殿,命官为之,同副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校理李应奎,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朴宗琦启曰,即者副校理李彦淳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宗琦坐直。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纪渊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注书赵锡龟柳致睦。假注书朴永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琦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药房入侍。

○尹鼎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用仪曰,行兵曹判书金履阳,兼讲制命官。

○传于韩用仪曰,考官李相璜有頉代,李志渊考官差下。

○传于韩用仪曰,春到记殿讲居首纯通幼学李秉龟,制述赋居首三下一生员金正喜,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李垿,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朴光浩,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孟明淳,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吴瑸,各给二分,讲略以下幼学郑显璞等八人,制述次上进士尹日善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李愚在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校理李应奎、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应奎、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暹手本,则时囚罪人秦泳,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时,升降攻击,触犯风寒,一倍添剧,昼夜苦痛,食飮全却,转侧须人,气举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秦泳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金镰疏曰,伏以臣,自年前大病之后,衰耗日甚,眼视昏瞀,跬步对人,错认颜貌,晴昼看书,尚眩字画,如不借镜而索照,无异瞽者之废视。今臣所叨玉署之衔,挟册登筵,横经侍读,即其职耳,寻行而雾花交缬,临书而豕亥相错,三昼临讲,适丁嘉会,而前席陪读,实无其望,官以讲名,号为儒臣,而进不得周旋于香案之前,讲读于文石之列,则将焉用此儒臣为哉?噫,臣情势难强,衰病又痼,实无冒应清班,陈力就列之望,而此犹不敢张皇控吁,重犯渎扰,惟此阿睹之今至难医,决不可冒叨讲席,即通朝之所共知,微忱之所自画,庚牌屡临,一向违傲,惶蹙之极,不省攸措,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刊臣新授职名,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事系目下,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臣于近日李彦淳、赵秀仁、洪义浩等事,有不胜其骇愕忧虑者。凡人臣被重律在罪籍,而未蒙伸白者,苟有欲为之陈暴冤情,希望恩泽,只言其本事,以明无罪而已,必不敢题外张皇,分外奖誉,其称谓之际,直书其罪名,以为罪人,而亦不敢举其官职,同于无故者,所以上尊法纪之严,下避无严之诛也。今彦淳、秀仁则不然,自初因一济恭事,称以伸理,义浩又称对辨,今日呈一疏,明日投一章,极口喧聒,搏手交接,烦渎猥杂,殆无顾忌,已是朝廷之一怪事,而及夫圣度宽大,不加罪罚,只于批旨,责其支离,则犹不知戢哄哄未已,式至今日者,是何其无惮之甚也?况济恭,即追夺罪人耳,追夺,系是极律,而罪名自在,丹书未泯,则今此为罪人辨理者,乃反于本事之外,肆口奖诩,无所不至,至敢拟之于古之大贤如司马光者。义浩则烦聒之言,既多挟杂,又复举其官职,而称之曰罪相,似此章疏,前所未有,公车棼杂,耳目骇惑,姑无论,朝廷之法纪尚存,岂可一任其无严乃尔耶?此不严处,则后弊不可言,臣谓李彦淳、赵秀仁、洪义浩,一并施以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言是矣,所请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李彦淳疏曰,伏以即者修撰金镰陈疏到本馆,而入启之前,入直僚员之先为看过,即馆中故事,故臣就见其疏语,则以臣向日疏伸理事,其所侵斥无馀,至请谴削,臣之比来情势,固难蠢动,而怵畏义分,黾勉就直,今又人言峻发,罔有纪极。臣以若遭罹,何敢一刻晏然于直次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处分矣。

○己卯正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隆福殿。药房入侍时,副提调尹鼎烈,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金履迪,别兼春秋李嘉愚,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微有头痛,似是感候矣。鼎烈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左三部浮数,似是外感矣。鼎烈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常矣。上曰,春到记设场乎?鼎烈曰,姑未设场矣。上曰,退出而汤剂议定以入,可也。进御三神交济汤,自明日停止,加味正气散,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鼎烈等以次退出。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左承旨朴宗琦缘故出。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纪渊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式暇。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药房入侍。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光文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柳相亮去戊寅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假注书朴永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校理李应奎,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履乔。

○李光文,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冠礼时当有主人,而近年以来,宗班凋落无馀,只有南延一人,而又遭艰,不可拟议,主人即不可废之大礼节也,何以则为宜乎?昔年当有代近宗班封爵代数延定之议,予亦承聆,而御极后,亦尝有此议,汔未有定论矣。今此大礼之外,国家之无宗班,亦是大欠典,若依此为之,则何如乎?此系非常之邦典,时原任大臣、礼堂、馆阁诸臣,各陈意见,博议以闻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诸臣处,一体收议,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以为,今此宗臣延代之议,非但为庆礼班仪之备员,实出于敦宗覃恩之圣意,宗臣受爵之限以四代,虽未知法意之何仿,而行之已久,遂成定制,今以一时苟艰之故,便议阔狭,增延代数,实沙难慎。况臣素昧典故,加之癃病,无以对扬明旨,谨与诸僚相及礼堂、馆阁之臣,往复烂商,终未得十分恰当底道,而惟洛川立后之论,最合通变之宜,可以仰赞我圣上继绝世、广宗支之治化贰极,三加之日,亦可以备仪成礼,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病未献议。奉朝贺臣李敬一病未献议。行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以为,以臣僇废之踪,何敢自同廷绅,妄议邦典,而第伏念,我朝宗亲之限代封爵,其议则三代之封建也,其制则一王之典章也。隆杀品节,各有攸定,本支百世,移易他不得者也,近者凋零无馀,班联之间,殆不成朝仪。粤在昔年之筵教,果及于延定,而亦未尝有成命者,寔出于难慎之圣虑也,到今宰制,尤岂容轻议哉?然而当此莫大之庆礼,将不免主事乏人,礼貌不备,事到不得已处,宜有不得已之举,而惟其无违于旧典,克协于时宜,盖是至难处合慎重者,如臣𫍲见,无以率尔仰陈,博询具僚,务归至当,区区之望也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以为,近来宗英乏人,虽在寻常朝贺之时,已有不成班仪之叹。况今邦庆无疆,以贰极之尊,行三加之礼,其礼之重且大,果何如也,而无宗亲之主其事者,岂可但以一时之欠典言哉?今我殿下,遹追昔年圣意,以代数延定,至有此询问之举,臣不胜钦诵,而第伏念,宗亲封爵之只限四代,实昉周家封建之制,而为我朝不易之彝典,以臣愚昧,岂敢容易议到于阔狭之间哉?伏愿博询于中外知礼之臣而裁处焉,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思穆以为,宗亲封爵之限以四世者,寔出先王亲九族之义,而旁推而杀,自兄弟至三从兄弟而止也,盖亦圣人所以品节乎天理之秩然者耳。第念,宗英不繁,凋落殆尽,曾在昔年至拟代数之延定而然,犹郑重未果者,无亦以恩在常典之外,礼无可据之宜而然欤?今当莫大之庆礼,班仪之备员,有不可阙,则以圣上敦宗重礼之念,至有询及延代之议,而臣本全昧典故,加以耄病昏塞,似此非常之邦典,未敢臆对,其可否,惟在博询而审处之云。议政府右议政臣南公辙以为,世子三加,以宗亲中属尊者主其事,此是典礼之不可阙者也。今此圣教,以承聆于昔日者,诞降十行,谆复恳恻,盖缘事势之不可无变通,而第念,中国之制,天子之别子,始封于国,始封者之嫡子,相承为国,非有罪嗣绝,则无国除之法,而我朝则限以四代,岂侯邦之礼有等限而然耶?祖宗朝屡百年已成之宪,有难轻议阔狭,而先朝燕闲之教,虽如此,其后终未有成命,则难慎郑重之微意,亦有可以仰认者矣。今番收议命下之后,得闻礼曹判书李晩秀之言,则洛川君立后之论,实合圣朝敦亲继绝之义,莫重盛礼,可以代南延而参班,其说尽有可据,而以臣𫍲浅之见,无以指一仰对,惟在自上裁处之如何矣云。弘文提学臣金履乔以为,王世子冠礼,礼之重也,冠而有主人,仪节之大也,而南延君有故,无他宗室可为主人。且以国家之不可无宗班,圣谕谆复,至令臣等博议以闻,命下以来,廷议齐发,或曰,宗班封爵之延定代数,如圣教为宜,或曰,近宗之无后者,为之立后为宜,舍此两议,更无道理。臣伏而思之,敦亲之典,莫先于尧亲九族,而书疏曰,九族,高祖至玄孙之亲也,我朝宗亲四代之限,似亦取法于此也。周之同姓,封建永世,其势不得不至于疏远,然未尝始封于亲尽之后也,至汉亦然,封建则永世,属籍则有限,观于汉诏属尽属未尽等语,可知也。唐、宋以来,封建遂熄,疏封之号,多为虚名,故至熙宁中,令袒免亲外,不赐名授官,此其代数为限之始也,皇明则封有亲王、郡王之别,爵有将军、中尉之号,而非嫡长世袭,则自曾孙以下,不封而爵,此则以贵贱为差等也。我朝之大君与君,视皇朝之亲王、郡王,正守以下,视皇朝之将军、中尉,然限以四代,不以贵贱为差,封爵之外,不以宗室为称,此实我祖宗朝旧章也。引古参今,左右思量,向所陈两端之议似当,以近宗立后,为长,盖代数延定之议,则亲尽疏远之后,不可更议封爵,可据者,惟熙宁袒免之例,而所延不过一世,且况通变旧章,终涉郑重者乎?若就近宗而立后,则亲既不尽,非疏远之属,义在继绝,无通变之嫌。臣谨稽《璿源谱略》,贵宗亲尽,皆过数代,惟洛川君未有继嗣,今取贵宗之后,为立其后,则于宗既贵,于属又近,亲尽之限,尚有两代,臣谓洛川君立后,无违朝家经常之制,有合圣上敦叙之旨,事之便宜,恐不出此。臣诚浅陋蔑识,而适忝官次,无所逃避,掇拾见闻,仰塞明旨,伏惟上裁云。奎章阁直提学臣朴宗薰以为,东宫冠礼,乃邦家莫大之庆,阼阶揖宾,即礼文所重之节,适值宗班乏人,至有延定之议,圣教恳恻,谘询广及,郑重详慎之意,孰不钦仰?第伏念,亲籍之限四代,自是不易之制,封典之展一世,亶出非常之举,凡系希旷之事,须有的确之据,然后在今无创行之嫌,在后无掣碍之虑,而国朝典故,恐无似此事例,实难援以为比。若稽宋大观中,以濮王之后,率多贫乏,诏士字依仲字不字及其子,并依士字恩数条例,盖仲字行,即安懿王之孙,而士字行,即仲字之子,此为宗籍引世之一证,又稽庆历中,以宗姓无一王者制,择其行尊齿宿者封之。以此观之,或以亲比,或以齿行,未尝有不问亲疏,泛延世行之例矣,今若就诸宗子支中取其属稍近行最高者一人,特加封爵,则援古酌今,因时制宜,庶乎两得,而谨守定制之一副精义,自在其中矣,然臣蒙陋,不敢质言仰对,惟在博询而处之云。判书臣李晩秀,参判臣尹益烈,参议臣韩耆裕以为,国之大礼,莫有重于春宫三加之礼,吉日已涓,缛仪将举,宾赞诸臣,各执其职,而独无宗亲主事之人,迺我殿下追昔年燕闲之承聆,愍近日麟趾之凋零,特降宗班世代延定之教,博询廷议,辞旨恳恻。臣等诚不胜钦诵万万,而谨稽《礼经》,五世叙亲,自周道已然,历代因之,属籍凡有五等,非袒免亲,不赐名授官,国朝宗亲世代之限,盖昉于此,而封爵之止于四世,如公与族食世降四等也。先朝圣教,臣亦祗承,而虽有是教,竟无成命,则今为一时之行礼,遽变久远之定制,恐有违于守经法慎更张之义,抑有一得之愚见。昔在英庙朝,特命以恩信君,奉延龄君祀,先朝初元,命礼曹成给立案,宗簿寺修《璿源谱略》,以恩信当继洛川之后,仰禀,则圣批若曰,只当奉延龄之祀,不当为洛川继后。其后大臣奏言,恩信之于延龄,昭穆违序,若如广平大君直继抚安大君之例,则洛川事,难处,请依英庙下教,只令主祀,圣批若曰,恩信虽王孙,礼用王子,难于继后,以洛川为祢故耳。寻又有直定延龄奉祀之命,两圣朝下教,既若是丁宁,则恩信之奉延龄祀,更无可疑,而洛川则遂为无后之人矣。夫洛川之为洛川,即以延龄之继子也。恩信既奉延龄祀,则洛川,法当归本宗,而至于今仍其属籍,载在《璿谱》,虽不奉祀,而为延龄之子,固自如也。其在敦宗之至仁,宜有继绝之特恩,与其延世于限已过之诸支,莫如立后于代未尽之近宗,今若于诸璿泒中,别求一人,定为洛川之后,许袭其封爵,则恩信无摄祀之嫌,洛川免靡托之叹,而南延,今虽有故,继洛川者,自可备位,进参于阼阶揖宾之班矣。惟此一事,庶或为随时通变之道,而典礼至大,伦纪至重,臣等曚昧,不敢质言仰对,大臣、诸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延代诸论皆难慎,则不可轻议,洛川继后之论,虽似便好,而恩信之奉延龄祀,即两圣朝处分,则不可轻改。今继洛川之后,而不使奉延龄祀,亦不知于礼如何,此亦不可为也。然则主人一款,更当下教,此收议,姑置之。

○大护军金鲁敬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鼎新,惟我春宫邸下三加之礼,吉日已筮,缛仪将举,亿万年泰磐之基,自今伊始,八方延颈,万姓蹈舞,区区颂祝,曷有其已?仍伏念臣,待罪岭藩,恰满三载,徒侈廪食,遽及瓜限,瘝溺之咎,固无所逃,迺蒙我殿下包容之盛德,不惟不加之罪,银台天官之除,联翩于度岭之时,王人俨临,华诰远宣,此古人所谓登仙之荣,北望九顿,感泪自零,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积违之馀,重瞻觚棱之云气,再奉属车之清尘,玉度弥康,群情胥欣,臣诚至愿满足,更无馀望。若夫怀恋宠荣,冒进不已,实非梦想之攸及,不自意本月十五日,伏奉教旨,以臣为资宪大夫者,臣闻命惊恍,五内失守,诚不知措躬之所。臣闻官必量才,爵以命德,自古及今,其难其慎,厥或失当,鲜不败事,虽在一命之末,固不可匪人而辄授,况此八座之秩,地望之隆奕,体貌之尊严,尤非亚卿之比。盖将以处九棘之列,备六官之长,协辅我圣朝鸿朗之治,苟非才德卓出于流辈,绩庸茂著于当世,朝望归之,舆论洽然者,则决不当冒授。臣本空疏蔑烈gg蔑裂g,百无一能,脱身簿尉,策名甲乙,清涂华贯,无不扬历,顾无一言之仰裨,一事之自效,徒以遭际圣明,恩山德海,与天无极。樗至拥肿也,犹不弃之,驽骀至蹇劣也,犹先策之,滚到卿月,满盈已极,每一念至,愧惧交积,政宜投之冗散,不使更玷于名器之重,审矣,乃以位著之苟艰,猥参登庸之末,比之海鸟之飨锺鼓,朽木之被丹漆,殆有甚焉。噫,位著真若苟艰,晋用尤合慎简,今若诿以资历之稍久,苟然而冒授,则无异积仕之序陞,幸其阶级之渐高,厌然而自处,则必见负乘而招寇,朝家命德之器,隳坏无馀,私门过福之灾,懔惕转深。臣家世恩泽,本非疏逖,依末光于日月,誓此心于天地,夷险燥湿,不择难易,尘刹丝毫,惟勉报效,则况此峻秩之擢,恩至渥也,荣莫大焉,尤何敢饰诈例让,重犯欺罔之科也?臣虽欲凭恃宠灵,扬扬冒膺,其为辱圣简而羞清班,诚非细故,玆敢披沥,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收臣新授资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朴齐闻疏曰,伏以臣父,奉命出疆,倏焉更岁,离违之私,益切耿耿。第伏念,臣父年衰病痼,风雪驱驰,实无其望,一念忧虞,夙宵憧憧,即闻渡江之信,是知王灵所曁利往遄归,公私万幸,而在臣情理,觐面是急。且臣父间遭同气之戚,路中闻讣,必多悲毁之节,臣不在侧,宽慰无人,情私焦迫,一时难抑,不避猥越,冒控至恳。伏乞圣明,特赐谅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往省,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所请依施。

○己卯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隆福殿。药房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副提调尹鼎烈,假注书朴永元,记注官李衡柱,别兼春秋李嘉愚,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曰,雪后日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昨日汤剂进御之后,感候诸节,有差胜之效乎?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皆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左脉微数之候,比昨差减,而感候尚未快解矣。公辙曰,头疼诸症,若何?上曰,少减矣。公辙曰,或有身热乎?上曰,无之矣。公辙曰,近因寒暄之不调,闾巷之间,亦多轮行之感,伏愿煖点房堗,益加调摄焉。上曰,出去议定汤剂,可也。公辙曰,提调金履乔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李愚在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式暇。左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纪渊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用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用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左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黄海水使柳汉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介赐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尹鼎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止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韩用仪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应奎、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金镰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韩用仪启曰,校理李应奎,谓有情势,奉牌阙下,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羲甲,参议郑元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韩用仪曰,卜相。

○韩用仪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卜相事,命下矣,右议政南公辙,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宾厅,以徐龙辅、金思穆卜相。

○李愚在,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尚衣院移文,则以为,王世子冠礼教是时,本院正备员举行,自是旧例,正一员拟望启下云。尚衣院正未差之代,今日政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未差,参议郑元容进,左承旨李愚在进。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能辅为吏曹参判,李基栽为献纳,柳訸为副应教,尹命圭为副校理,左议政金思穆为世子傅,朴宗琦为兼辅德,金教喜为文学,金鲁敬为工曹判书,任希存为判尹,尹序东为左尹,赵贞喆为右尹,洪羲臣、赵万元为知经筵,金逌根为同义禁,林汉浩为造纸提调,郑荩为吏曹佐郞,尹应大为尚衣正,李百膺为引仪,李源一为奉常主簿,朴宗浩为宗簿直长,金盛渊为司饔奉事,李得烈为穆陵别检。领议政单判府事徐龙辅,左议政单判府事金思穆,世子师单领议政徐龙辅,承文都提调二单领议政徐龙辅、左议政金思穆,养贤库奉事单白时亨,南学训导单李庆缵。故牧使金履基赠吏议,兵曹参判金逌根祖考。吏批再政,以南周献为应教,金乐朋为掌苑别提,南履焕为禁府都事,金兰淳为西学教授,权丕应为黄海监司。知经筵单任希存,同经筵单赵万元。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金逌根病,参议朴孝成入直进,参知李箕渊病,同副承旨韩用仪进。护军尹序东、徐有闻,副护军朴宗琦,副司直李滢夏,副司果权偌、金乐周,并单付。兵批再政,节度使单权丕应。

○韩用仪启曰,新拜领议政徐龙辅,时在广州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京畿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敦谕从当书下矣。

○韩用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尚州幼学黄敏休所志,则以为,族祖采垕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云先第二子盛载,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黄敏休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黄云先第二子盛载,立为黄采垕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权偗、朴基硕,守门将张英吉、李大龙,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景福宫卫将林万源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楚山府杀狱罪人朴廷道狱事,屡经行查,到底穷核,而年久狱老,狡滋奸生,尸亲诬人受殃之招,反为仇人之资斧,此其为疑,又添一端,更加讯推,以输情实,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江东县杀狱罪人金守岩狱事,虽有被打之痕,未见被打之时,观于检录,紫黯之延广,血癊之坚硬,无非受伤之痕,可谓必死之症,更加讯推,期得实情云。平壤府杀狱罪人金凤焕狱事,偸葬与禁葬之间,人争凑而器杖交举,夜正黑而面貌莫分,打者不知其谁某,被打者亦不知其为谁某,则牵强于传闻,硬执为正犯,终涉难慎,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平壤金凤焕段,施以次律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北县杀狱罪人卢弼国狱事,一批未必致命,左额不是要害,索饭而吃,叩窗而歌,类非被伤痛苦者之所为,与其强拟而成案,不若参情而傅轻,上裁云。平坏府杀狱罪人许二龙狱事,狱由被咬,痕在手背,试传石螺,彻掌溃烂,则始虽被咬而成疮,终缘误药而添症,法文所谓将养不效,实为的症可引之语,断以偿命,终欠平允,上裁,何如?判付启,并只施以次律为良如教。

○修撰金镰疏曰,伏以臣,病后眼视,无异全废,登筵侍读,断无其望,因此玉署一步,便同自画,除拜有日,庚牌荐降,三昼频御,幸丁嘉会,而屡日违傲,冞增重戾,敢于日昨,不避僭猥,略暴情实,仰渎仁覆之天,乞蒙矜谅之恩,及承批旨,不赐允许,臣一倍惶蹙,不省攸措。即又伏承更牌招勿呼望之教,臣于是,义分所在,逃遁无路,固当即地趋膺,不遑他顾,而第臣老母,年过七耋,夙抱奇疾,长时奄奄。忽自再昨日,重添寒热交攻之症,疑霍疑疟,医未执症,乍粟乍汗,药未得路,臣方左右扶将,焦灼罔措,实无晷刻离舍之望,玆敢忙构短章,疾声叫号。伏乞天地父母,谅此情地之危急,即赐镌免,俾便救护,仍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校理李应奎疏曰,伏以臣,屡叨见职,辄皆陈情丐免,是岂臣可已而不已者哉?诚以廉义不可以或毁,官谤不可以自速也,千万不自意,新除又降,召牌继临。在臣分义,固当不俟驾屦,而问其官则是前日难冒之官也,顾其人则是前日偾录之人也,前后处义,别无异同,则铁限自在,株守难改。且臣母贞疾,近添寒感,食飮全却,药饵为命,此时离舍,尤非可论,召命之下,承膺无路,牌望既阻,进退两难,玆敢奉牌朝房,短疏仰渎。伏乞圣慈,特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屡渎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己卯正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隆福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记事官赵锡龟,记事官李湜,别兼春秋权敦仁,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彦厚、金殷相、白成五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曰,朝气甚寒,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调摄诸节,比昨康复,寝睡、水剌亦差胜否?上曰,与昨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比昨日显有和缓之体,感候似已差复矣。上曰,出去议定汤剂,可也。公辙曰,闻医官言,汤剂不必更为议入云矣。公辙曰,词讼之任,瘝旷可闷,京兆堂上中呈告人许递与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李愚在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式暇。左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纪渊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奉命在外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愚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用仪曰,宗姓中惟判敦宁李彦植,为大院君主祀,与他宗姓人,事面有异,可以拟议于主人,然我朝非封爵,则不以宗室待之,此果何如乎?大院君祀孙,世袭都正,则宣庙圣教也,今若自判敦宁为始,主祀之人,若至二品阶,依功臣嫡长例,即授封爵,则既不违于圣祖之制,亦可为久远敦叙之义,而目下大礼,亦可以备仪可否,更令日前诸臣,指一献议。

○传于韩用仪曰,卿之遁荒,今为十四年之久,此岂独卿之不幸?实朝廷之大不幸。往事即一沧桑,莫非予否德,不能靖世教、协朝象之咎也,尚复何提道?卿虽在外,必当恋予,予虽不见,宁或忘卿?今者赖天地祖宗之眷佑,元良姿性夙就,年龄渐长,将举三加之盛仪,国之大庆,孰与为比?予于是,思宾师之重,卿是谁家之人,且非予甘盘之旧乎?况今国势之扤陧,民生之岌嶪,纲纪风俗之颓败,视卿去国之前,殆不知落下几层。予于是,思廊庙之贤,卿是宿德之人,岂非漏船之副手乎?玆委卿以元辅之任,告卿以心腹之谕,卿须即日入城,出而膺命,以光大礼,以济时艰。仍传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李愚在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圭南,保放罪人秦泳,捧供保放罪人李复洲,当为照律,而判义禁林汉浩,同义禁洪秀晩、徐俊辅,俱有身病,同义禁金逌根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林汉浩、同义禁洪秀晩、徐俊辅、金逌根,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林汉浩,同义禁洪秀晩、徐俊辅、金逌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副校理尹命圭,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监试覆试时,学、礼讲一所试官柳訸、金兰淳、郑基善、李滢夏,二所试官赵万永、李应奎、尹丰烈、南履懋。

○韩用仪,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监试覆试时,学、礼考讲试官前校理李应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应奎。

○韩用仪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延和门、南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二哨四十名,左道一哨五十七名,合四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及左右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闰四月两朔应立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后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李愚在坐直。右承旨李光文内阁进。左副承旨李止渊。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愚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愚在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启曰,工曹判书金鲁敬,判尹任希存,左尹尹序东,右尹赵贞喆,同义禁金逌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赵恩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履喆奉命在外,代以全国宪为事变假注书。

○李愚在启曰,判义禁林汉浩,同义禁洪秀晩、徐俊辅、金逌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有命,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愚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愚在曰,只推。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愚在,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暹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圭南,素患疝积之症,闯发于屡日处冷之馀,又添关格,时时冲上,呼吸喘促,气息奄奄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圭南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凤山郡杀狱罪人金昌学狱事段,两检异录,虽若涉于疑端,一踢著痕,终莫得以辉却,杀心有无,亦不暇论,加刑取服。载宁郡杀狱罪人洪守丁狱事段,批颊不足以致命,而尸亲所传,连夜触风,胸膈烦郁云者,其欲报仇之言,反不衬于报仇,合有传轻之典,上裁,何如?启,依允为旀,载宁洪守丁段,施以次律为良如教。

○判尹任希存疏曰,伏以天祐我东,百禄川至,王世子三加之礼,已卜吉日,亿万年磐泰之运,自今伊始,如臣之厚蒙恩造者,幸逢斯会,乐与八域群生,歌咏四重之庆,共切舞蹈之忱。仍伏念,臣本疏拙一穷儒也,材非适用,世无知名,不意樗栎之贱,偏沾雨露之仁,才通闺籍,遍踏荣涂,未及一纪,遂跻亚卿,前后骤陞,实是廷绅之罕比,然其一资半级,何尝藉人吹嘘?夷考平生,秋毫皆我两圣朝赐也,恩隆山海,报蔑涓埃,纵未效古人循墙之义,宁或有一步更进之望?况又蒲柳之质,渐就衰铄,久矣杜门深巷,几乎与世相忘?乃于谢事之年,忽奉晋秩之命,语其位望之隆爀,特下公孤一二等耳,名器至重,不宜虚假,才彦林立,亦多可合,未知朝家奚取于已朽无用之物,遽侈以不称之服哉?簪履之眷,虽极感祝,负乘之惧,实切于中,手奉恩诰,惶汗浃背,一疏自劾,亦涉唐突,蹙伏多日,恭俟物议,今此京兆长席,职列九卿,而望外天点,又出特恩,臣虽欲黾勉暂膺,以伸叩谢之忱,其于一己之廉隅,四方之讥笑,何哉?召牌之下,末由进身,玆不得不冒陈衷恳,仰渎崇听,如有一语饰让,是重自陷于欺君之科也。天日在上,bb岂b臣为此?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京兆之职,仍命选部,收还臣新授爵秩,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黄海监司权丕应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鼎至,王世子三加之礼,已涓吉日,匝域欢庆,曷有其极?臣伏奉除旨,以臣为黄海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悸恐,历日而莫省所以自措也。圣王之政,莫先于量能授职,人臣之义,惟在于度力就列,一或反是,两乖其宜。矧惟方伯之重任,实系生民之大命,所以虞廷之十二牧,必曰钦哉,汉朝之二千石,亦云惟良,其难其慎,自昔伊然。顾今八路藩寄,孰非重要,而海西一区,最称难治,城池楼橹之备御,自是关河之要冲,金帛鱼盐之资利,即为畿辅之藩蔽,而武强之俗,素昧礼让,狱讼繁兴,斥卤之地,频致歉荒,杼轴俱罄,由今之道,制今之治,虽使寇准管钥之才,陶侃运甓之勤,敏蒲之化,固已无论,牵架之效,尚云难期。责任之重,经济之艰,诚如是也,而一朝举而畀之于如臣无似,臣若不自揆度,辄思趋承,则臣身谬败,所不暇恤,玷累圣简,终非细故,此臣所以左右顾而不知所为也。仍伏念臣,低回荫散,所望不过禄仕,迟暮科第历扬罔非逾滥,每自循省,徒切兢惕,而前后除命,不敢为逡巡辞避之计者,诚以职事无关于偾误,义分有重于奔走故也。今玆所叨,有异于此,不可奔走而尽分,实恐偾误而败事,不得不略暴情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察臣才之不堪重任,念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所授职名,亟行递改,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右副承旨李纪渊疏曰,伏以臣,千万不自意,猥蒙承宣除命,华诰远颁,驲召继降,喜溢亲侧,荣动乡外。臣感激恩造,拚弃情私,𨃃蹶趋膺,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兄止渊,见任左副承旨矣,臣之所叨,在法当递,敢陈援例陈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式暇。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愚在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光文内阁进。右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止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合辞许久关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仪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传于韩用仪曰,重卜于卿,岂无以也?年前勉副,非欲舍卿,暂循卿养闲之请耳。鼎席之不备既久,端揆之独贤可闷,而况今元良将冠,吉日已筮,唯予庆悦之心,卿等当知之,卿等延颈之诚,予亦知之。此日傅保之任,非卿之卲龄宿德,其谁之可?不庸多诰,卿必幡然,望卿即起簉朝,以副予延伫之意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李止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司谏金用默,献纳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韩用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副校理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修撰金镰由限已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李若愚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上下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参奉所报,则来二月初一日行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新除授别检李得烈在外,未及上来云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穆陵别检李得烈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致宪为穆陵别检。

○韩用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孟山县监金履协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侄英淳,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洛淳第二子龙吉,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金履协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洛淳第二子龙吉,立为金英淳之后,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首医秦泳,掌务医官李圭南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秦泳段,所当请刑是白矣,年逾七十,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李圭南段,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李圭南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韩义运,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秦泳、李圭南还囚捧拱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刑曹判书金羲淳疏曰,伏以臣,见差社坛享官矣,礼重虔社,事急洁斋,𨃃蹶趋赴,臣职所当然,而抑臣有私情之难强者。臣有九耋慈母,病随年痼,日就凛缀,而自近以来,越添风痰,昏转眩溃,一如烟云之遮前,寝起啜飮,动须于人,臣护扶省奉,不遑旷侍,正当受誓以后,容费多日赴斋,经夜荐禋,虽系公役之严重,切有情理之闷郁,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惟慈覆之天,俯推孝理之政,亟命该曹改标享帖,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李愚在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右副承旨李止渊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韩用仪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禹锡龟,持平康圣翊、吴熙常在外,执义任百禧,掌令尹景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用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用仪,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此生、进覆试时,学、礼讲,来二月初一日开讲事,节目启下矣。讲官当为前期会同,排定日字,而一所试官李滢夏在外,柳訸、郑基善、金兰淳,二所试官尹丰烈,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用仪启曰,因成均馆草记,生、进覆试学、礼讲一所试官李滢夏在外,柳訸、郑基善、金兰淳,二所试官尹丰烈,俱以身病,不得行公,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曹更为拟入。

○吏曹监试覆试时,学、礼讲一所试官南周献、赵民和、金教喜、李翊会,二所试官尹命圭。

○传于韩用仪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应教南周献,副应教柳訸,副校理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以修撰金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用仪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高城郡守尹弘圭,受由归家,宿病闯发,还仕无期,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韩义运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匡烈为高城郡守。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锡谟为宗庙令。

○事变假注书金履喆状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酉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广州草阜面斗岘里议政府领议政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臣之逖违轩陛,凡今几寒暑矣,今又冬尽而春生,山木既凋而向荣,谷虫启蛰而欲振,臣亦天地间含生之伦,觚棱一念,销铄不得,陟彼高𪩘,望五云而增恋,𫖯此流水,挹万折而驰神。乃者邦休滋至,春宫邸下,睿龄益就,睿德日隆,三加之礼,吉日已筮,此实宗社亿万年无彊之基,祥和洋溢于区宇,宸念至及于簪履,以臣为议政府领议政,使之备数于三加之宾,近侍远临,恩诰诞宣,首尾二百有馀言,字字恳恻,节节郑重,有若枯荄之逢春,朽骨之复肉,臣奉读未半,不觉声泪俱发。夫冠者,礼之始也,故礼莫重于冠礼,而冠礼尤以筮宾为重,虽寻常匹庶之家,苟非有德有礼之士,未尝戒宿于是仪,如臣滓秽,何尝髣髴也?为众人宾,尚且不敢,况可拟议于贰极之尊,祝嘏之职乎?又况元辅之任,是何等名位也?自三代迄于季世,曷尝见辅相得人,而其国不安,辅相不得人,而其国能安者乎?其不可以承乏而苟充,又不可以久次而滥跻,虽妇人孺子,亦皆知之。况臣之罪负何如,滓累何如,而乃敢晏然于斯乎?噫,臣之至于今,饥食渴飮,苟延喙息,亦云冥且顽矣。罄山之竹,未足以悉其辜负,决海之波,未足以濯其垢秽,不敢自齿于人世,屏迹山谷,甘与草木同腐。况自年来,疾病侵寻,鬼符日迫,塞户深蛰,至不辨晨夕之昏明,其于生人之事,若隔前世,出而膺命,尤非可论,瞻望云天,只有添臆而已云亦是白有等以,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云云。答曰,自遣敦召之后,延伫之意,不啻如渴,附奏之至,不觉愕尔。予则以敷心之恳,告卿,而卿反以过情之语,答予乎?噫,予之诚意,未孚于卿,卿犹如是为辞,卿独不念我先王之待卿乎?先王以卿为谕善宾客,委以教迪之重,在予则可以为师者,在元良则不可以为宾乎?先王每称卿以辅相之器,非但小子之所承聆,逮事之人,孰不承聆?今予之处卿元辅者,岂予之知卿乎?为卿道理,但当出而辅予,以效古人追先报今之义,而迈迈若此,此岂所望于卿?至于罪负、滓累等云云,此尤非所宜言,重为卿惜之慨之,卿试思之,予谕然乎,不然乎?望卿毋庸强辞,即起入城,从近簉朝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事变假注书全国宪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八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间洞契议政府左议政金思穆所住处,则以为,臣自承恩命,惊懔震剥,神魂遁爽,忽忽不知此身之所在,继又近侍俨临,别谕诞宣,十行辞旨,郑重谆复,殆若耳提而面命,奉读未半,感涕自零。顾今三加之庆礼筮吉,八域之欢祝普腾,以臣区区爱戴之忱,岂无少延须臾之愿,而惟其年至八耋,仅存一缕,朝夕饰巾,符到是俟,情病之苦,廉耻之节,且不暇论,而即此残骸朽壳之莫可拟议于居官任职,不但国人之共知,实是事理之固然,则今玆新命,岂不亦累圣简而骇群听哉?臣诚抑塞惶惑,莫省所以,虽欲仰对,而苍黄迷错,不能成说,伏地悚栗,罔知攸措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史官之回,见卿附奏,何卿之迈迈于予,不知予之眷眷于卿也?今卿之为辞,不过以邵年也。八十辅相,在昔何限?况卿神气康旺,无异盛壮之人,而卧阁论道,又非筋力宿德之事者乎?以卿之韶颜皓发,贲列我元良三加之席,吉祥善事,孰加于此乎?卿无多言,即起膺命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韩义运,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政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在外,左议政未肃拜,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仪,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访报来,合为十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文,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即闻内南山近处有虎迹,故发遣将校摘奸,则果如所闻,城内虎患,极为惊心。本营善放炮手四十名,定将校率领行猎,而亦令训炼都监、御营厅,并力猎捉,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御营厅言启曰,内南山有虎迹,令训炼都监、御营厅,并力行猎事,自禁卫营草记允下矣。两营善放炮手各四十名,将校率领,合力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陵府使韩象默疏曰,伏以臣本匪材,晩幸一第,猥厕法从之后,上而不能效仆夫旅贲之箴,下而不能守直镈蒙镠之职,而惟是民社之责,所以分圣朝字牧之忧者,未尝不夙宵憧憧。思有以尽其职分,报塞恩造之万一,而历典三郡十有馀年,间值艰虞,连遇歉荒,亦无以祛一方积痼之弊,画小民久安之策,受恩重邱山,报答蔑丝毫,抚躬自恧,辜负初心。今臣所莅江陵一府,介于海山之间,地方近五百里,贯籍几二万户,民物鱼盐,古所称乐土者也。挽近以来,凋弊日甚,十室九空,今其存者,仅五千馀户,臣自到官之初,悉心搜访,吏瘝民瘼,毛集如猬,其中参贡一事,最是难支之弊。粤在英庙己卯春等参并作京贡,又于往岁丁卯,因故府使臣李儒庆陈章,秋腊等参三分之一,特令减数,今之每年封进之数,不过为三十六两零,御供既系莫重,恩典若是旷荡,既痼之瘼,虽未尽革,守土之臣,以此更渎,实非义分之所敢出,而其奈民不堪苦,弊随如故?昔之岭西万馀户,今不满千,实参之故也。犹使之舍陇亩而缘山林,括衣食而赔钱货,骚扰披顿于驱督之际,强者幸而获存,弱者散而之四,而终莫之恤焉,则一年二年,如水益深,势将无民无邑而后已。臣若含默不言,是岂所以仰体我圣上如伤若保之德意者哉?臣之中夜忧叹,绕壁彷徨,正为此耳,臣愚不敢毛举琐屑,致烦乙览,而略陈其一二大者,曰参商之弊也,曰殖利之弊也。往在先朝乙巳,革罢列邑土商,定送营下参商,伊时节目,非不严密,而每当采参之节,营商五人,多率差人,来住山面。夫平民之于官吏,素所畏忌,况营属之于下邑,尤无忌惮,虽系寻常之公干往来,其所为弊,不一其端。矧以莫重御供之名,挟其常时怙纵之势,近万金出纳,绾于其手,数千户苦乐,系于其颜,勒令贿敛,厚责供费,许多贻害,无所不至。及夫七八月之间,村村括丁,户户搜夫,无论老弱,不问愿否,略给粮资,驱之入山,穷源gg穷原g深谷,肩背相接,餐风宿露,疾饿相仍,归而有采,则初不计价,全事勒买,若其无采,则诿以潜卖,横加威胁,甚至夺牛柝釜,倍征其数,仍以放债牟利,略无顾忌,及其收捧之时,鞭扑狼藉,山野骚然。臣于昨年秋,幸赖营关之申严,既禁勒买之患,又戢放债之习,而只选惯采者,从所愿入山,其馀农民,无得逐户驱迫,此莫非道臣提饬之效也。然弊源未塞,病根不㧞,则他日参商之逞憾,必有甚焉,而哀此无告之孑遗,将何以支保乎?况是岭西数三百里之地,山田早熟,禾黍横纵,而方其时也,舍其铫镈,理其镵橛,毕入于山,村无居民,鹿豕鸟鼠,截啮茎穗,践蹴町畽,或全区被灾,竟畴无粒,一旬一望,言旋言归,持茎呼天,吁嗟何及?此又民情之最所切骨者也。至若殖利之弊,盖缘详定结数之不足于贸参之故,既划船盐税,选武番钱以充之,又创补参军官名色,次次增额,几至于千馀名之多,而犹患其不足,于是乎以常赈谷,作钱六千馀金,散给于民结,岁岁殖利,以补其不足者,已五十年矣。夫民则一也,纳详定火结之税者,即此民也,纳选武番钱者,亦此民也,纳补参番钱者,亦此民也,至于结分钱,岁岁出息者,亦此民也。一人而应十人之役,无田而督有田之税,耕废无常,逃故相继,海隅一片之地,年年括出万馀金,若是而民何以聊生哉?由是黄白盈案,呼诉满庭,室如悬罄,无以办终岁之粮,门有悍吏,何以应公家之税,以至宛转于桁杨之下,僵仆于沟壑之中,而吏胥视以为常,官长喑而不言者,以其所重在故耳,然而详定诸税,犹属惟正之供,而所谓结分殖利,实为渔夺之甚者也。夫以六千馀金,岁取二千于民,至于五十年之久,则其间出于民者,当不下十万馀金,夫公家出钱,本禁其倍称之息,私民放债,久亦有荡减之例,今以其息则恰逾十倍,以其久则已历五纪,然而年年殖利,岁岁加息,民将子子孙孙,终竟无已,夫使民产饶足,优可办此,实非所以损上益下,为民祈福之道也。况其切骨之弊,如右所陈者哉?臣自待罪此邑,深惟矫救之策,思之又思,终无石画,惟有依英庙朝已例,尽数删作京贡,然后参商之弊,可以快革,殖利之钱,可以永减,而江陵一境之民,始可以奠之衽席,无失其业矣。盖此贡参之制,系是任土之仪,若使土采所出,足当封进之数,则虽使小民之劳苦,有甚于此,为守臣者,固当不惮险远,躬自督采,以效一分芹曝之诚,而第自中年以来,人心不古,法纲解弛,昔之参䅉之场,今为菑畬之田,土产渐稀,参价随踊。本府岭东、西一年所采之数,极为零星,全不成样,则于是乎参商辈称以转贸,益责高价,或鸠聚他道,推移京局,毕竟弥缝充纳,名虽土贡,实是他产,而利归于商,害及于民,国体之苟艰,臣分之悚懔,容有极哉?臣若徒怀猥越之严诛,不陈恻怛之实状,思所以及今更张,则哀彼穷民,将不知至于何境矣。臣之莅任,适已逾岁,今年己卯,即英庙朝轸念江民,特作京贡之周甲也。臣敢以英庙朝五十年郅隆之化,祈望于我殿下也,故亦敢以英庙朝已施之深仁厚泽,仰请于我殿下。伏乞特令庙堂,烂加商确,以臣江陵府所贡人参三十六两零,并许移作京贡,参商及殖利之弊,永为革除,使斯民保其家室,而鼓舞涵泳于羽毛鳞介之列,是臣区区之祝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令庙堂禀处。

○己卯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隆福殿。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记事官赵锡龟,记事官金乐礼,别兼春秋李嘉愚,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朝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渐至如常矣。履乔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汤剂出去议定,可也。履乔曰,闻医官言,则感候今才向复,汤剂不必议入,而调理汤剂,则姑待后日,似好云矣。上曰,上番,谁也?鼎烈曰,兼春秋金乐沣矣。上曰,今日阁臣番,谁也?基善曰,小臣矣。上曰,待教,何当上来乎?基善曰,非久当上来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