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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二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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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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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直。行左承旨赵万元。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李永昆仕直赵璟镇奉命进。事变假注书金得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十二月三十日,夜自五更至壬申正月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陈贺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鼎烈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尹鼎烈曰,侍卫军兵雨具。

○朴宗正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以金履永为咸镜监司。

○朴宗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朴宗正曰,故领府事朴宗岳妻金氏,奉朝贺李敬一内外,右议政金思穆,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西春君烨内外,故鹤林君焴妻申氏,故广陵君烻妻辛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判书徐有邻妻宋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传于朴宗正曰,慈殿恰跻六旬,称庆陈贺时致词笺文礼物函对举承旨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相休,通礼柳河源、韩翼镇并加资,捧致词官承文副正字任文白,捧笺官礼曹正郞刘弘九,捧礼物函官济用奉事吴鼎秀,副奉事李宗亿并陞叙,赞仪黄稔,外职待窠,升叙调用,其馀台下典仪及东西唱引仪等,儿马一匹赐给。

○传于朴宗正曰,慈殿陈贺时尚传中官吴福谦、金振玉加资,其馀中官及司钥,各上弦弓一张赐给,掖隶各米三斗木一疋赐给。

○传于朴宗正曰,慈殿陈贺时,致词笺文礼物函亲传时前导鼓吹,令该曹各木一疋,龙亭军,各米一斗题给,典乐赏加。

○传于朴宗正曰,中官金宜禄、金道浃,百官加亲授。

○传于朴宗正曰,赏典下批,今日政为之。

○传于朴宗正曰,延安府使改差,各别择差。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病,参议郑东干病,右承旨朴宗正进。以李勉兢为刑曹判书,郑元容为军资正,任百禧为司成,高升甲为直讲,李勉兢为典医提调,权晙为延安府使,故郡守郑蓍赠兵参例兼,亚卿赠职事承传,咸镜监司单金履永,分奉常寺主簿单赵有宪,义盈主簿安载述,瓦署别提金重国相换,内赡主簿秦东老,瓦署别提洪禹恒相换。

○再政。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相休今加嘉善,左通礼柳河源,右通礼韩翼镇,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郑晩锡奉命在外,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副承旨尹鼎烈进。以朴应浩为管城将,副护军单吴渊常、赵锺永,节度使单金履永。

○传于尹鼎烈曰,巡监军,以昨日巡监军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檍为宣传官。

○朴宗正,以礼曹言启曰,王大妃殿宝龄,恰跻六旬,此诚国家罕有之庆,既行告庙颁赦之礼,设科取人,自是应行之事,谨稽誊录,则先朝甲寅年,慈殿恰跻五旬,慈宫恰跻六旬,合二庆庆科,以有初试庭试,设行于春间矣。今亦依此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除初试庭试,四月望间择入可也。

○朴宗正,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晦前择入可也。

○朴宗正,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二月择入。

○朴宗正,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磨炼,可也。

○朴宗正,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朴宗正,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永刊台望,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朴宗正,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朝贺及王大妃殿宝龄六旬称庆颁赦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南兵使柳相亮,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五日行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自上方在静摄中,不得循例取禀,而以摄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传教,本局出征军三百二十七名,依已例自赈厅,米一斗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传教,本营出征军一百五十九名,依已例,米一斗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传教,本厅出征军五十一名等处,各米一斗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传教,本厅出征军四十七名等处,各米一斗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八千岁为春,泰运属三阳之会,九五福曰寿,长乐跻六旬之龄,凡在陶匀,孰不欢忭?恭惟王大妃殿下,禀性渊静,秉德柔嘉,奉慈闱尽孝尽诚,嗣徽音于莘挚,事宁考克敬克顺,播至化于葛覃,俪日为明,赞丹扆登三之治,伣天作配,符黄裳在中之文,猗欤四十载母临,允迈古哲后坤范,顾予冲藐之质,早承囏大之基,庇覆抚育之慈,十年一日,寒暑疾病之贻念,自夏徂冬,耳顺之宝筹方隆,志养之微忱益切,受皇极之锡福,正直平康,仰厚坤之体仁,含弘光大,景贶膺川至之禄,群情颙嵩呼之诚,体昔年之㧑谦,尚阙显号,历多日而回听,只举贺仪,景箓符庄烈、仁元,故事述甲寅乙卯,先朝之花甲载届,顾小子当作何怀,北堂之蓂晖弥长,愿万年皆如此日,志庆饰喜,宜推一视之仁,洗垢涤瑕,爰举肆赦之典,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定、未决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诵九如升恒之什,推吾老而及人,值百禄咸萃之辰,思一国之兴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南公辙制进。

○壬申正月初一日卯时,上诣仁政殿。进笺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赵万元,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吕东植,记事官李永昆、赵璟镇、朴齐闻、李龙秀,检校提学金祖淳,提学南公辙、朴宗庆,直提学李存秀、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出宣化门、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就板位,通礼跪启请执圭,义浩跪进圭,上执圭,赞仪唱四拜礼讫,奉致词表里于彩舆先导,上西向立祗送讫,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义浩跪受圭,上陞殿御座,代致词官,进当座前,跪致词讫,宣教官韩兢履宣教,赞仪唱山呼三,宗亲文武百官,呼千岁三讫,宣笺目官李锡祜,跪宣笺目,上曰,雨势如此,宣笺则置之,命呼礼毕,通礼唱礼毕,又跪启请乘舆,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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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直。行左承旨赵万元。行右承旨朴宗正。行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李永昆仕直赵璟镇。事变假注书金得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元日良辰,缛仪诞举,亲临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昨日庆礼顺成,微诚粗伸,至今欣幸,岂可形言?予之症候,与昨一样,似有稍胜,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启曰,行右承旨朴宗正,行左副承旨金相休,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万元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赵万元曰,延安府使当日辞朝,给马下送。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兵使李海愚密启,今二十九日晓头,兵虞候李海昇,咸从府使尹郁烈,顺天郡守吴致寿,三路进击松林里屯聚贼徒,掩杀荡残,仍即逐北,进向博川津头事,传于赵万元曰,小丑潢池之弄,本不足平,惟是升平日久,变起仓卒,不知营阃之制胜如何,宵旰之忧,政自憧憧,即见驰启,初次交锋,已有胜捷之喜,将士之奋气用命可知,此乃卿等措画得宜之力也。殊庸嘉乃,然狃于小胜,兵家之所惧,卿等益加谨慎举行,长策取胜,期即扫荡事,庙堂回谕于道帅臣。

○赵万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郑东干进,同副承旨吕东植进。启曰,行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郑元容为应教,赵弘镇为同经筵。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禁军试射进,参判郑晩锡奉命在外,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右副承旨尹鼎烈进,同知李长福、金庸柱、崔泰元、丁千重、金兴海、金虎三、黄允龟、林致郁、金一器、郑泰佑、金山伊、韩之赫、金道童、朴元三、金太杰、李大岳、李太元、曺汉太、闵必才、千有分、朴泰器、郑国瑞、金慕三、金鼎九、刘昌弘、李春亨、金守斌、田遇夏、梁贵赞、安德春、金丽河、赵琮、金德来、金昌辉、洪就䌙、黄时淡、李东春、蔡允征、全贵金、韩述基,副护军柳河源、韩翼镇、沈择之,以上并单付。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于尹鼎烈曰,安宗厚、洪枃、李重晋、李集麟、韩用谦放,赵庭和、李东永、金锺文、南奎采、闵哲儒放送,荡涤溆用。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于尹鼎烈曰,李昌成放。

○以刑曹赦单子,传于尹鼎烈曰,金召史放。

○以本司坐起单子,传于尹鼎烈曰,近日连以军事,申饬开坐矣,今见备局本司坐起之单,堂上之无故悬病,殊甚未安,玆以复饬庙堂,各别申饬,俾有对扬之效。

○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稳城府使李禹道仍任一款,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吕东植曰,即为仍任事,分付。

○以兵曹额外内禁卫春等试射别单,传于尹鼎烈曰,内禁卫闲良南锡圭直赴殿试,出身李敏会、宋麟瑞加资,今番则别施特恩,至及之次二人拔例之典矣。

○谕八道四都劝农纶音。王若曰,《书》云王省惟岁,旸雨之应,备无之征,如几如式,则予方自省之不暇,而若非我方伯守宰之承流宣化,劝课得宜,则何以体宵旰之忧,而致康熟之效哉?大抵民惟邦本,食为民天,务农之政,最重嗣兴,周官之首岁布和,汉帝之方春宣诏,寔以是也。予惟近年以来,天灾流行,岁事不登,岭、湖之殿屎才苏,而西、北之歉荒荐酷,甚至萑苻啸聚之徒,乘时窃发,流毒含灵,讹言转播,绎骚多端,哀我赤子,何以聊生,静言思之,若恫在己,耿耿一念,锦玉靡甘,凡系抚摩之策,劳叙之道,有不可以恒年比也。顾今三阳载斡,万汇咸苏,耒耟钱镈,行且并起,还民租税之馀,缾罂无乃俱罄欤,灾邑赒赈之际,农粮无乃不足欤?若使为方伯者,董率列邑,期有补助之效,为守宰者,躬行田亩,克尽假贷之方,俾沟塍在在垦辟,而袯襫处处兴作,则天降康年,庶几自今伊始,而京坁万亿之颂,何必专美于古昔晠世耶?咨尔方伯守宰,尚克忱念,毋以予言为例饬,毋以纶音为文具,而殚心对扬,专意巡课,毋负予委寄之至意。右承旨朴宗正制进。

○传于赵万元曰,岁首劝农,即王政之先务,民事之不可已,蔀屋饥饿,邑邑同然,九重深忧,年年倍切。噫,后非民罔与守邦,民非后不可与为载,譬若天阴雨湿,宫室之给赖于人,宁不思此而凛然,惟我列圣,圣继神承,至仁至德,洽于生民之骨髓,遗训裕谟,徽于宝鉴,昭于史策,小子之所尝睹,小子之所商知者,况西土兵戈,未料毕起,京师乡曲,民情骚然,特以一端俯恤仰虑之义,似若晏如平常,岂有舍安不忘危之理哉?农者天下之大本也。自前提谕,申覆丁宁,今之复教,实出眷眷,玆以馀意,另饬于诸道,庙堂十分对扬,并与昨日纶音之意,一体明谕事知悉。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内司仆寺兼内乘李铁求,省记入直矣。身病猝重,径先出去,交代未及入来,门钥已下,以致阙直之境,虽是实病,不待交替,任自径出,万万惊骇,当该兼内乘李铁求,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罢职可也。

○尹鼎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铁求,以阙直事,因兵曹草记,既承罢职之典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文常为内乘。

○赵万元,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载在阁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今番置之。

○赵万元,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今月晦前择入,可也。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磨炼可也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正月二十日二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日为之可也。

○赵万元,以礼曹言启曰,以永禧殿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二月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二月初九日十二日二十一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一日为之可也。

○赵万元,以礼曹言启曰,以庆科取禀草记传曰,除初试庭试,四月望间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庭试除初试设行时,有即日放榜之例,亦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择日放榜可也。

○赵万元,以礼曹言启曰,王大妃殿宝龄六旬庆科庭试除初试,择日放榜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庭试来四月十三日,放榜同月十八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万元,以吏曹言启曰,侍从臣父阃帅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阃帅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元,以户曹言启曰,故领府事朴宗岳妻金氏,方在其子金城任所,岁馔外食物衣资及存问等节,谨依已例,令地方官举行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咸镜监司,使之明日辞朝,催促赴任,诸道上京守令,亦令当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则以为,碧潼,荐被饥荒,已多宿逋,许多旧还之一时了完,实无其望,该郡今春反库时现发己巳庚午未捧条折米一万六百十二石零,限以几年,分排准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万馀石谷物之此时准捧,其势末由,碧潼郡己巳庚午未捧条一万六百十二石零,限五年分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去月三十日开城府青石店中火,酉时量,无事到金川邑站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使之倍站前进可也。

○尹鼎烈,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以本营先锋军行止宿金川事草记,传曰,知道。使之倍站前进可也事,命下矣。谨依批旨内辞意,星火传令,知委于朴基丰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永郁,受由过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履度疏曰,伏以三阳回泰,茀禄川至,我慈圣殿下,恰跻六旬,宝箓冞光于添筹,圣孝克伸于祝嵩,臣民庆忭,曷有其极?臣本以蔑裂之姿,猥叨匪据之任,一无补益,百出疮疣,支调适当于罄匮,运用全昧于牵辅,甚至料禄垂尽,事体苟艰,若能有一分经济之策,国计之茫然,宁或至此哉?荏冉时月,窃位素餐,毕竟偾误,亦所自料,窃拟披沥之恳,以冀体谅之泽,迺于筹司草记之辞,臣之儱侗溺职之实,毕露无馀矣。北关谷物之移划本曹与京差之下去,皆在臣待罪见职之前,而但京差下去,非今斯今,亦是各衙门通行之例,则不免仍而置之,至于勒征高价,诚是浅虑之所不到,又非本曹之所可知,然遂使牟利之徒,致此虐民之境,莫非臣见事迷滞,防弊疏虞之致也。日前筹座,至有大僚之面斥,其为民苦心,辞甚切当,臣方受以为罪之际,又有道臣论罢之举,臣于此,尤岂敢独自恬然?若使臣,遥度京差之弊,而即地还寝,则岂有此意外之葛藤哉?若是易知之事,不能预料,如彼切苦之患,又莫致察,满心恧蹙,无所容措,据实自列,仰渎崇严,参俟处分。伏乞圣慈,下臣司败,以正昏昧之罪,兼谢北民,以为失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实然,筹司大臣之言,亦同相规之义,卿其勿辞行公。

○刑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慈圣之宝筹弥邵,献贺仪于六旬,元良之尺衣渐长,迓吉祥于三元,环东土大小臣民,蹈舞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赋性疏迂,处事儱侗,去秋待罪度支也。茂山还谷四万石,因庙堂划给,以每石一两定价,分捧于愿受人处,元谷依数出给之意,发关于本道道臣,而臣即递职,伊后事更未闻知矣。伏见筹司草记允下者,则京差辈勒征高价,役民转输,以致灾民之难支,不能禁断之道臣,至蒙谴罢之典,当初知委,只令本色之出给,从中作弊,实非始虑之所到,然而京差下去,实由户曹之捧价给谷,则臣即伊时发关者也。庙堂请勘,只在于道臣,而不及于臣,固已满心惭恧,无地自容,况户曹判书臣金履度之除拜,在于臣发关之后,而以事关本曹,犹且陈疏引义,顾臣札着渠身,而尚何以晏然若无故,扬扬冒没也哉?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圣上,亟降威罚,以为当官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户判批矣。卿其勿辞行公。

○咸镜监司金履永疏曰,伏以岁籥载新,茀箓鼎臻,慈殿宝龄,光跻六旬,礼举号嵩,欢浃含灵,第伏念天地之仁而不乏枭狼,亭毒之至而未驯蝮蛇,藐玆凶丑,因民饥困,摇毒列郡,京师以警,此虽前代治世之所不能无者,而臣之所以愤忿欲死者,不专在于贼丑之未即歼聝,假使平日为方伯长吏者,少知民生之为邦大本,循摩怀保,少得其方,则惟彼蠢氓,尚有秉彝之天,粗识逆顺之势,岂至一朝变起,从贼如影响,驱倅若鸡犬哉?此莫非臣等驯致积成者,而及其绳绝而痈溃,则乃至于贻忧莫尊之地,流害无辜之民,言念及此,死犹难赎,忽于是际,乃以北藩重寄,委之于无似贱臣,臣实惊惶,心胆若掉,才难之叹,何代不然,而若曰才不借于异代,则历数簪绅,不患无其人,而乃以空疏衰朽如贱臣者,苟然差遣,不虞其终至偾败,则朝廷之计过矣。况彼关北,即王迹之所起也,国家之本根也。民质而俗朴,隐然有岐、雍之遗风,是以粤自列圣朝,眷顾之恩,偏在是方,比丰比沛之咏,屡发于宸翰,至今北地之士,往往有壹唱而屡欷者,其地之重,不啻金汤,其人之爱,不啻屋乌,而不幸数年以来,山崩地阙,灾荒荐臻,百年丰乐之乡,萧然若寒雨荆榛,墨守赃吏,又从以剥肤嘬髓,竟使含真抱朴之民,日失其恒心,至于疾视其上,归怨朝廷而后已,此尤臣之愤忿欲死者也。今必使仁足以字抚,威足以惮慑,明足以纠察幽隐者,治之有緖,养之有要,然后乃可以反本还初,安其故俗,是岂如臣百无一能者所可妄膺也哉?伏乞圣明,俯赐鉴察,回授可堪之人,毋使一方之重寄,由臣偾误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行右承旨朴宗正疏曰,伏以三阳载届,景箓滋至,王大妃殿下宝龄,俨跻六旬,缛仪载扬,圣孝弥光,薄海含灵,举切懽忻抃蹈之忱,仍伏念臣,即一至庸极陋,百无肖似底贱品耳。疏野之态,不适于俗,钝涉之姿,无当于用,名添朝籍,今至三十有五年,而始愿不及于显达,微分自甘于冗散,重以家世儒素,身计单寒,内无墙壁之依倚,外乏尺寸之攀援,诚不足以备数于搢绅之末,而迺圣上日月之明,遗照于不肖如臣,十年之间,误恩相续,荣涂华贯,亦既编经,骤跻绯玉,屡叨近密,臣每奉除命,感愧交并,惟以趋走为恭,殚竭自勉,而冥升不已,更进一步,尤非臣梦想之所到也。今玆法殿献贺之举,实是往牒罕有之庆,臣待罪迩班,获睹盛礼,涯分过矣,荣幸极矣。继伏睹赏典下教,则贱臣名字,亦厕其中,而至有二品宠擢之命,臣祗奉恩批,惶汗浃背,益不省措躬之所也。噫,朝家之分官设爵,孰可轻以畀人,而至于亚卿之秩,所以命德,上而虚授,则违迪简之方,下而冒受,则致负乘之灾,臣是何人?幸窃至此,况臣暂时周旋,不过房掌之备员而已,举行之按例而已。初无微劳之可纪,岂有爵赏之可议,而万万非常之恩,遽下于万万无似之踪,服之不称,土偶之于文绣也,德之不堪,驽骀之于繁缨也。臣于是,惝恍蹜踖,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天牌俨临,义当竭蹶,而唐突冒出,有䩄面目,坐犯逋慢,尤增罪戾,玆敢略控文字,毕暴衷恳。伏乞天地父母,念名器之至重,谅臣言之非饬,亟收新命,俾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副承旨金相休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之贱,忝叨近密之班,获睹我王大妃殿下宝龄六旬称贺之庆,齐声呼崇,粗伸攒祝之情,双手警函,益切执事之荣,不图退食私次之际,忽伏承圣旨下者,谓臣有对举微劳,侈臣以晋秩宠章,臣闻命震恧,罔知攸措。盖伏闻赏以懋庸,赏乖其庸,则忠实之效废,名以彰行,名浮于行,则渎冒之弊兴,就使竭力而尽职,不过常分,初无效劳之可言,曷足甄称?此系徼劝之方,不宜侥冒,矧当艰虞之会,尤合慎重,圣念虽出于遇庆广惠,臣心实愧于蔑功受赏,玆暴微恳,仰干大造,言实由衷,让非饰外。伏乞圣慈,亟收臣嘉善进阶之命,以重赏典,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壬申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赵万元,记事官李永昆,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筹司坐起,今日亦依例为之事,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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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缘故出。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吕东植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吕东植曰,咸镜监司入侍。

○咸镜监司金履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行左承旨赵万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采落点。

○传于吕东植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传于李采曰,连日敦召,诚意备至,今番之事,盖使贼辈,侮慢朝廷之致,此时卿来,虽曰城外稍远之地,予心若有所恃,宜与在京时原任大臣无异。噫,卿之处义,私耳私耳。是何尝有一味逡巡于荒郊疏野耶?万万不当,万万不当,望卿即日幡然,贲思延伫之望,若有不答予意,以固守之心为执,予亦岂有敦召而已哉?重望卿更量之事,遣史官传谕于徐判府事来住处,使前去史官,期于偕来。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未时量,事变假注书金得种所传传谕一度,更传于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岁籥载新,贺仪诞举,圣体日康,圣德日隆,臣民庆祝,小大惟均,际此近侍之臣,诞宣恩纶,十行辞旨,谆复丁宁,奉读再三,感泣之馀,继以惶隘,顾臣万无进身之势,前既毕奏,今不敢复事渎扰,而见今西捷已奏,凶丑庶可以破胆,官军庶可以增壮,而国家西顾之忧,亦可以少纾,若臣滓秽之踪,不宜久厕近城之地,徒要宠命,而史官相守,不敢直还私次,今方走伏府狱之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而仍向广州府狱是白乎所,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仍为随往之意,敢启。答曰,朝下勉谕,晩接回奏省之未半,自不觉怅然如有失焉。噫,卿体国元老,小子倚毗之大臣也。此何时也?言卿思之,果弛意缓忽之时耶,难安辞避之日乎?若使他日,真有舍虑求静,还寻乡路,尚有一分可焉,岂或如是于斯际乎?卿须更念予眷眷之望事,遣同副承旨传谕后,申宣不可已之义。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云山郡守韩象默,大同察访朴鸣和仍任前职,令该曹禀处事,传于吕东植曰,依状辞仍任。

○吏曺口传政事,云山郡守单韩象默,大同察访单朴鸣和,已上仍任事承传。

○以摠戎使金基厚状启,本厅所属束伍军兵等春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尹鼎烈曰,依例设操事,分付。

○以广州留守金羲淳状启,臣营所属束伍军及牙兵等春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尹鼎烈曰,依例为之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朴仑寿状启,臣营马步军兵春操,秃城山城城操,一体为之事,传于尹鼎烈曰,依例设行,俾有实效。

○传于吕东植曰,人日制,明日为之,艺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注书赵璟镇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致,障谷之榛棘,渐就郁密,牛马通路,今非可论,而樵牧微迳,亦无可寻是白遣,树木段,播植既密,着根亦固,稚长虽或不齐,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局内诸处,亦为看审是白乎则,阶砌完固,而莎草段,间或有枯损处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护之节,亦皆无弊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诸道上京守令,当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曺催促,则德源府使柳文俭,觐亲事下去全罗道右水营云,故即为还官之意,发关于该道臣处,而沃川郡守李述模,身病猝重,时日内不得下去云,虽未知病势之果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严饬下送,可也。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持平朴升铉上疏批旨内,所陈令庙堂,即为草记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高阳吏胥辈,凭借支待官军,侵虐小民,攘夺其器皿衣服,而为邑倅者,惛愦不禁,一任诛求,高阳郡守李玄始,亟施谴罢之典,贼平之后,宜先惩励墨吏,抚摩平民为辞矣。若如疏辞,则侵扰民间,攘夺民物,万万惊骇,而不饬之罪,专在该倅,第台臣所闻,亦是道路风传,先使道臣,详查以闻后,从实状更为禀处,今番寇乱之所以驯致者,都是守令虐民之故也。乱平之日,大行惩瘅之政,然后可期镇安之效,先饬各道道臣,另加按廉,无容颜私,俾为一变前习之地,仍即行会,以示先甲之意,何如?传曰,允。以此意各别申饬,可也。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启本,则以为,本道水路,直通关西,当此备豫之日,虽非风和之时,其在严防之道,不可拘以常例,故分付帅臣,即为移住所江行营为辞矣。水路诇察,虽不可少疏,而苟能分守要冲,随机善觇,则防卫之节,不在于帅臣之移住与否,且瓮津,自是尤甚,今当开赈,此时离官,尤为可闷,姑令勿遽出住,另加讥诇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今月初一日,因雨势之淋漓,军兵之霑湿可闷,故待少霁,申时始为离发,戌时量无事到平山邑站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更遣小校,劳问以来可也。

○尹鼎烈,以刑曹言启曰,辛未十二月二十九日传曰,当该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事命下,而适会判书未差,参判、参议俱为差祭,不得举行矣。今则赦典颁下,而司钥尹昌烈所坐,亦是宥旨前事,分拣放送,何如?传曰,允。

○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判中枢府事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等联名札曰,伏以判中枢府使臣徐龙辅,今虽来住近郊,未敢遽入城𬮱,恩谕荐降,王人相守,开晣慰诲,礼遇冞隆,而犹不得为进身之计者,盖缘私义既切,素守难改故也。出处虽关义理,公私有时轻重,古人之身有所遭,义在难进者,若当国家有事之时,则或有所未暇自恤焉。今大臣所自处之义,在平日,则安得不然,而在今日,则臣等窃以为过也,见今边忧日深,庙务方殷,而以臣等粗陋,忝居𬣙谟之地,无一措划之策,沁泄如此,忧虞转深,若使大臣在朝,则上下之所倚重者果何如,而臣等亦可以仰成,有所夹赞有方矣。前后敦勉之举,非不盛矣,而若又益加敷心之礼,更懋必致之方,岂不犁然开悟,幡默趋承,庸副丁宁恻怛之至意乎?臣等不避频猥,联陈愚见,惟圣明,采纳焉。取进止。答曰,省札具悉卿恳,卿等之如是札陈,诚为得当,当勉加敦召矣。仍传于吕东植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礼曹判书李集斗疏曰,伏以三元之太岁在壬,东朝之宝龄回甲,日吉辰良,缛仪载举,臣民庆忭之中,玉候渐臻平复,尤不胜懽欣蹈舞之忱,仍伏念臣,年迫桑楡,病添雨雪,自昨公退之后,忽发寒战之症,颠倒床席,不省人事,食饮全却,叫痛彻宵,此际以臣差太庙春享献官,其在义分,岂敢言私,而目下病情,不可以时日强责,骏奔将事,末由其势,玆敢冒死呼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明,天地父母,特轸疾痛之呼,亟降体谅之恩,即令该曹,变通享帖付标,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持平朴升铉疏曰,伏以川休鼎至,慈寿光跻于六旬,天时回泰,嘉会聿届于三阳,小大欢忭,率普惟均,仍伏念愚陋如臣,疲劣如臣,而粗陈瞽说之肤浅,猥荷恩批之郑重,首尾四十馀字,偏沐洪私,耸感一时,蝼蚁贱臣,何以得此?双擎九顿,愧恧旋深,感激陨越,历日冞切,臣固巽软,初岂有一半分堪承之望于此时言责,而当此有事之会,区区情实,义不敢言,奋不他顾,章皇出肃,而才不称任,果招人讥,至有日前谏臣相规之语,今臣所叨,专尚风裁,则言语之际,不能峻截,而其何可扬扬仍冒,不思防贤之戒乎?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叨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方被参俟勘,何敢以台阁自居,复效浅见,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窃附古使臣必奏民间疾苦之义,敢此尾陈,伏愿勿以人微而废言焉。臣于正朝,以享官进去禧陵,自入高阳之界,闾井扰扰,髫白遑遑,意谓灾岁颠连,兼值西氛,以致民情之如是,而末乃询问,审其委折,则以为,该邑吏胥辈,凭借支待官军,侵虐小民,攘夺器皿,甚至于衣服衾褥之属,亦为劫掠,谓之裁缝西征士卒之战袍云。噫,以堂堂千乘之国,经用物力,虽曰匮乏,岂至于括尽贫民鹑结之衣,以资京营熊虎之士乎?为邑守者,惛愦不禁,一任奸吏因缘假托,奸窦百出,剥割诛求,无所不至,使饥岁呼庚之民,在在愁怨,莫不荷担而立,浮讹绎骚,若不保朝夕,决不可仍置此守于畿辅剧邑,臣谓高阳郡守李玄始,亟施谴罢之典,以谢一郡之民,断不可已也。臣于始疏之际,得接烂报,则三路王师,扫荡松林之贼,真同百蛰之听雷,阖门百口,酌酒相庆,仰赖我列朝四百年深仁,圣明十二载盛德,八人者深,渐渍已久,将士用命,义旅奋勇,以此而临潢池之馀丑,有如摧拉枯朽,扫平芟刈,不日可待,而贼平之后,宜先惩励墨吏,抚摩平民,俾无如前横征箕敛之弊,最为急务,伏愿圣明,严饬方伯州牧,恪勤奉公,精白一心,使下土嗷嗷之赤子,得以奠接安堵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即为草记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教咸镜监司金履永书。王若曰,一路风谣,政须澄清之望,重门锁钥,特授文武之才,寔循佥谋,岂独予简?惟卿,簪缨世阀,乔木故家,纡衮褒于奎华,铿锵乎尔雅,自簪笔于翰苑,黼黻乎皇猷,铨部银台,嗟几年先朝之殊遇,湖藩岭臬,尚今日遗民之去思,眷玆关河一邦,寔我丰沛旧地,阻山环海,古称控制之形,陶穴洪基,尚带枌楡之色,夫何风俗之不古,复致凋瘵之多端,公私之蓄积已殚,强弩末矢,人物之流亡殆尽,不壑则沟,众民其鱼,奈彼三剩之瘼,积弊如猬,嗟我六镇之氓,邻萨、𬇙之关防,不幸师旅之有警,间天云之南北,又值饥馑之荐臻,苟欲苏救而镇安,宜在慎择而付畀,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益殚诚力,克体简心,近海之瘠土多荒,宜先察蔀之政,沿江之戍火相接,讵弛乘障之忧,缮械诘戎,莫非兼节度急务,瘅恶彰善,实是古刺史良规,自馀典章,宜经裁禀。放戯,升平有恬嬉之叹,政切安不忘之思,方面藉按廉之姿,岂无行且召之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柳台佐制进。

○壬申正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吕东植,记事官赵璟镇、朴齐闻、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咸镜监司进前,奏职姓名,履永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后着实举行,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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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式暇。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式暇。同副承旨吕东植奉命进去。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得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采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题,与艺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吕东植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采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相休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申在明,当为照律,而判义禁朴宗来,同义禁金履乔差祭,李庚运式暇,只有韩致应一人,不得备员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相休启曰,同义禁李庚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令次堂举行。

○金相休启曰,同义禁李庚运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

○注书李永昆病,代以崔秀俊为假注书。

○李采启曰,臣敬奉御题,与艺文提学南公辙,驰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劵为九十八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华留守吴泰贤启本,长宁殿正朝祭设行事,传于李采曰,今见沁留启本而思之,真殿祭享,事体自别,此后依此,各别小心举行事,分付该都。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中和府使金麟锺,以其父将被重律,投印符径归,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事,传于李采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高城郡守徐教修,谓遭服制,一边请由,一边离发,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李采曰,口传差出,即为下送事,分付。

○以宣传官具载龙状启,亲骑卫调发之数,误听而知委,不胜惶恐事,传于金相休曰,军兵除出,事体至重,名与哨其例迥异,如是举行,不察莫甚,为先汰去。

○以统长金道亮手本,武艺别监崔硕昌,既已迁转,其代各别择差事,传于金相休曰,以有根着壮实人,各别另饬择出事,分付该局。

○金相休启曰,明日次对,谏院当为进参,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寻春为高城郡守。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相休为同义禁。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曺草记,受由上京守令沃川郡守李述模,身病不得下去事批旨内,严饬下送可也事,命下矣。谨依批旨内辞意,更为严饬于该守令处,则今方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兵使李海愚状启,则三和府使金煐,泰川县监柳鼎养,价川郡守任百观罪状,请令攸司禀处矣。金煐则营关征发之后,三日不进,未及师期,事当即施当律,以砺列郡,而节度使之只请勘处,有若寻常状罢之为者,大为失职,姑先从重推考,金煐则既犯师律,无容更加论勘,而第先赴巡营之召,则与在邑不进有异,合有参恕之道,姑令带职立功,以为追后自赎之地,任百观,今已差代,令该府,拿问定罪,柳鼎养则镇管虽在于宁边,军兵既属于龟城,不待龟城之征兵,先赴药山,有违军制,亟施先罢后拿之典,新除授郭山郡守郑敬行,家在清北,无以推寻,赍送官教兵符,尚不得传授云,而该邑,不可一日无长吏,郑敬行,今姑改差,前郡守李永植,失符弃官,罪关一律,而松林初战,自愿殿后,与三路兵,合力剿讨,又为追至多福洞,居前直入,荡除巢窟,仍又转趋定州云,罪虽难贷,亦有效力,姑使之权察本郡事,益图讨平之功,俾为将功赎罪之地,中和府使,以其投印径归,道臣亦已罢黜,此时守令之旷官,一时可闷,而自京差送,实难迟待,前牧使赵义镇,前佥使李榏,方在慰抚使行中,而亦合堪任,中和府使,赵义镇差下,泰川县监,李榏差下,使之除朝辞赴任,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西关新除守令,皆为给马,使之星火下往,而已过旬日,到营下者,堇为五人云,今当见敌赴难之时,身为命吏,各自逡巡,将致失机翫寇之叹,断当并施逗遛之律,第无异临阵易将,有难直为罢拿,待事平,分轻重勘罪,而姑令一并戴罪从事,募兵疾驰,一边前进讨贼,一边慰抚经乱之民,以为立功自赎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王大妃殿宝龄六旬庆科庭试别试文武科,来四月十三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三月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初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二百人,或取三百人,或取五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知道,取二百人可也。

○金相休,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以军行平山止宿事草记,传曰,知道。更遣小校,劳问以来可也事,命下矣。别定别武士姜道完,骑拨下送于军行所到处,谨以批旨内辞意,使之劳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锺英,身病猝重,万无供职之望矣,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今日侍卫,忽地頉病,极为无状,削职,待后日政差出可也。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启本内,平康县监李羲斗,金化县监沈来永,伊川府使李永老,铁原府使李民秀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羲斗、沈来永、李永老,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李民秀,亦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可也。

○兵曹,来三月二十八日王大妃殿宝龄六旬庆科庭试别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二百步,片箭三矢一百步,一巡二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五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四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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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式暇。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相休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得种奉命在外,代以李颐熙为事变假注书。

○崔秀俊在外,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朴来谦有頉,代以金载成为假注书。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韩致应,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公忠兵使白东远状启,今春习操及巡点、城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金相休曰,不设赈邑,只令官镇门聚点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用逵为铁原府使,徐有凤为伊川府使,安光宇为高城郡守,赵镇球为平康县令,尹光心为金化县监,忠勋都事单柳寻春仍任事承传。

○传于吕东植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春享大祭终献官,前承旨赵万元,改付标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万元。

○以大司谏尹行颐,献纳任㸁,正言朴声汉、安尚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传于李采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赵𤦋镇直赴会试,之次三下二进士李运英给二分,次上生员李允植等八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内,高城郡守徐教修,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教修,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内,中和府使金麟锺,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麟锺,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祈谷大祭时及初八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忠壮卫将、忠翊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堂上军职,堂下前衔武臣,代差以入,而时无职名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吕东植状启,臣于本月初三日三更量,敬奉圣谕,驰往广州府,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胥命处是白乎,则以为,臣,既无进身之势,徒积方命之罪,久留郊坰,亦所不敢,忙寻州狱,恭俟严诛,不意承宣之臣,冒雪远临,传宣圣谕,十行辞教,郑重恳恻,有非如臣罪累所敢承当,此时之不可弛意缓忽,非敢不知也,不可难安辞避,亦非敢不知也。然而犹且顽如木石,迷不知变者,是岂臣之本情哉?诚以人臣遭罹,自有浅深,而若臣所坐,直是往牒所未有之大案,岂有负此大案,而复厕周行之理乎?敦勉之教愈挚,而逋慢之罪愈重,战恐涕泣,惟愿速被诛殛之典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启事。传曰,大臣之府狱待命,非大不得已者外,不为之者,是重朝纲也。勿辞即为入城事,更遣史官传谕。

○壬申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原任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行右承旨金相休,记事官赵璟镇,事变假注书金得种,记事官朴齐闻、李龙秀,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行吏曹判书南公辙,行礼曹判书李集斗,行左参赞朴宗来,刑曹判书李勉兢,户曹判书金履度,行大护军朴宗庆,行护军李得济,吏曹参判李肇源,行护军李溏,工曹参判赵弘镇,同敦宁金基厚,校理洪敬谟,持平柳春东,检校提学金祖淳,直提学李存秀、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以次诣阁讫。上乘舆至宣政殿,未及降舆,上教曰,予方靡宁欲还内,大臣、诸臣,使之轿前入侍而退去,筹司仍为开坐,如有可奏之事,以草记为之,可也。时秀等曰,即伏闻圣候靡宁之教,下情万万焦闷矣。症候详细下教,千万颙祝矣。上曰,别无可言之症矣。用龟曰,诊候久未为之,下情不胜闷虑矣。上曰,明日来待,可也。载瓒曰,关西赈还之资,虽已区划,今番贼变之后,必多违料,而至若被兵诸邑,尤无馀地,数万馀石谷物,不可不及今措置,以待贼平下送,而诸道,则更无着手拮据之道,就京各司各营遗储中,限十万两推移,从便贸取谷物,以为分排补用之地,均役厅六万两,户曹二万两,禁卫营一万两,御营厅一万两,姑先贷下,而本道别备及还耗中,限年还报,贸谷及输运等节,令均厅,主管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各处区划所入,勿报永为划下,而慈宫内下谷三千馀石,特给关西,补于赈还,而此意分付户曹,知委该道,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即见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则铁原府使李民秀,伊川府使李永老,金化县监沈来永,平康县监李羲斗,以新还未捧,并请令攸司禀处矣。四邑俱以尤甚,且当设赈,不可一时旷官,而拿来勘处之际,自致多日,并为先改差,其代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当日辞朝,使之即为赴任,新除授高城郡守柳寻春,以其亲病,不得赴任云,仍任前职,一体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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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缘故出。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吕东植监祭进。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成龙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差祭,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吕东植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吕东植启曰,臣东植,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铁原府使李用逵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宗正曰,当此岁,小子孺慕之痛,何可胜言?明日健陵、显隆园、华宁殿,遣永明尉洪显周,奉审以来,该房分付。

○李颐熙在外,代以成龙申为事变假注书。

○金载成有頉,代以李鲁秉为假注书。

○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永兴府使安宗厚,身病虽极重,成命之下,不得领兵赴援,罪固难逭,德源府使柳文俭,受由未还,际此防守之时,不可一日瘝旷,并罢黜,安宗厚罪状,令攸司禀处,其代令该曹,各别择差下送事,传于朴宗正曰,口传差出,即为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光迪为永兴府使,林必荣为德源府使。

○以黄海兵使赵𡹘状启,今春习操及各镇营将巡点等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金相休曰,令庙堂,依例设行事,分付。

○以永宗防御使李复渊状启,今春水陆操,依例设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金相休曰,令庙堂,依例设行事,分付。

○以京畿水使李石求状启,京畿、海西春操合设于臣营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金相休曰,令庙堂即为设行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传于朴宗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晩秀密启,则安州前牧使赵锺永,师兴之后,措处得宜,调兵抚民,多赖其力,城内外民人,齐声愿留,此时递易,诚为可惜为辞矣。治绩既如此,民情又如彼,至有道臣之请,仍特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安州牧使赵锺永仍任事承传。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守门,才已启下,而行副护军李蕙秀、南允丰、兪汉宗,前府使南熙,俱为悬頉,其代原单子改付标以入,而虽未知其事故之如何,莫重庙享,或称在外,或称身病,不无规避之迹者,其在事体,诚极骇然,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密启,则官军进迫定州,贼徒讨平,当在不日云,北道亲骑卫,计已登程,而今不必径为前进,发遣宣传官,持标信星火下往,使之留札于军行所到处,以待更为知悉之意,分付于领军将领处,亦以此意,行会于两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以为,军行,今月初二日瑞兴站止宿之由,昨已驰报,而初三日酉时量,无事到凤山邑站,仍为止宿云矣。初二日瑞兴站止宿形止状,尚不来到,此必是中间迟滞,拨路举行,万万骇然,故今方自臣营,发关查问于京畿、海西两道监兵使及开城留守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在明,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申在明,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慈山府,限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功者功也。若思功减之律之在某事作勘,岂如是乎?勿施,直以二年,则仍施押送,可也。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泰川县监柳鼎养,亟施先罢后拿之典事,传旨启下矣。柳鼎养,时在平安道宁边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价川郡守任百观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任百观,时在价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启目,慈山前府使申在明矣本府议启内,庙堂促还,既是申严,则固宜闻即登途,罔夜还任,而乃称调治身病,以至径宿,此时西邑守令之若是稽滞者,诚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即其地限三年定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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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直。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吕东植监祭进。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假注书洪周命。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吕东植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吕东植曰,左承旨、礼房承旨分诣宗庙、永宁殿、三角、木觅、汉江,奉审摘奸以来。

○李鲁秉有頉,代以洪周命为假注书。

○成龙申奉命在外,代以张凤周为事变假注书。

○张凤周在外,代以金基周为事变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传于吕东植曰,侍从臣父,阃帅臣父加资下批,尚今未下,政官牌招开政。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弘文馆提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从二品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进,参判郑晩锡奉命在外,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行右承旨金相休进。以宋锳为知事,申大显为知训炼,金在淳为同知,任希存、闵命爀为副摠管,金相仪为佥知,徐英辅为训炼都正,韩慎裕为庆熙将,元永道为内乘,金贤兑为武兼,李永緖为宣传官,同知单任圣说,大护军宋锳,护军柳𪬵、金在淳、郑杆、申大偀、李长喆、李恒讷、具八柱、李孟玄,副护军申绚、申若枢、李之珩、金獜采、李厚源、李天奎、朱万离、洪夏正、郑宅昌、尹昇东、李周凤、尹泽烈、成龙彦、朴东秀、裴赞游、郑光国,副司果金箕宪、安命远、任文白,别军职尹守任,及第李敏会、宋獜瑞,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午时量,事变假注书金得种所传传谕一度,更传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负犯转深,而恩谕愈挚,且感且隘,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夫逋慢恩命,人臣之大罪也,坏败朝纪,人臣之大罪也,前罪之外,即此两罪,三尺亦轻,战栗涕泣,惟𫓧钺是俟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两日敦批,可谓罄尽予意,而如是辞巽,一向如前,实是意外,卿其勿辞,即起簉朝,以安予心,以答予意,更伸卿体国之诚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口传下教曰,即见偕来史官书启,大臣附奏,断无簉朝之望,自政院,招致录事,以私书勉劝徐判府事所住处事言之。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邦翊,庆熙宫卫将洪秉渐,俱为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以设赈三道,别遣监赈御史,董饬赈政之意,草记允下矣。设赈诸道中,海西一路与关西,无异征发,民情骚绎,此时列邑之专意赈事,有未可必,奠安赒恤,并得其宜,即是目下急务,别遣监赈御史,使之一边慰抚,一边赒救,限毕赈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道帅臣请操之启,今几齐到,而水原、广州、摠戎厅,则依例为之,湖西则不设赈邑,只令官镇门聚点事判下矣。诸道停操,今已有年,及今设行,即系不可已之政,况水原及守、摠两营,俱是畿辅重镇,及时诘戎,尤难少忽,第两营属邑,几皆设赈,穷春民势,转益闷急,此时征发,必添骚绎,水原亦屡经灾荒,沿边事情,极其凋瘵,若令服田之民,舍农赴操,则势必有行不得者,姑使之归农力穑,各自奠安,待秋成始为行操,恐似得宜,江华尤为惨歉,松都今方征兵,乔桐、永宗,与江华无异,一体姑停,两西则用兵之时,别为行操,今非可论,东、北两道,遇灾开赈之时,不可兼举戎政,湖南、湖西,虽云少登,才经大歉,沿邑民情,无异已庚,今春诸操,并姑停止,以为待秋另行之地,岭南则岁既有裕,民亦少纾,陆操则使之如例设行,水操则才经信行,本道昨年沿农,又逊于峡野,左右水营,并令姑停,巡点则既行陆操,不必叠行,置之,其停操诸处,则水陆操及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巡历、巡点,一体停免,一依公忠道例,官镇门聚点,另饬举行,俾有实效,关东之劝别武都试,昨年秋等,既以岁歉,使之退行于今秋,则今此春等,亦不可独为设行,依道臣状请,待秋并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前监司赵德润状启,则亲骑卫发送时,使永兴前府使安宗厚,领率驰进,则谓有身病,终不发行,至有南虞候替送之举,未知有身病之果为如何,师律至重,行期方急,而身为将领,不即承命,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严核,从重定律,道臣之只为请罢,亦非重师律之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内,永兴府使安宗厚,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安宗厚,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行副护军李蕙秀、南允丰、兪汉宗,前府使南熙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蕙秀、兪汉宗、南熙,今方待命拿囚,而南允丰,下去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相休,以备边司言启曰,三馆参下官之榜后十年,许出六品,自是法典,成均参下申用渊、金载镇,俱为登科十年,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行右承旨金相休进。以朴宗庆为弘文提学,林景镇为左通礼,南惠宽为右通礼,金益铉为军资正,金初燮为典籍,崔凤和为平安都事,李光沃为崇灵殿参奉。分奉常寺直长单韩宗乐,稳城府使李禹道仍任事承传,行护军李得济今加嘉义,阃帅父,副护军朴命燮今加嘉善,前县监姜世靖,幼学安业今超通政,以上年七十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故判官金茂泽赠吏参例兼,故通德郞金镇仑赠吏议例兼,故持平金万谨赠应教,以上同义禁金相休三代追赠,故学生田汝稷赠户参例兼,故学生田万车赠左承旨例兼,故直长田时井赠仆正,以上同知田光祐三代追赠。以李永纯为直讲。

○金相休,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徐有凤外任,代以禁卫营别将林栽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今初四日酉时量,无事到黄州邑站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参下官登科十年,许令出六,即法典所在,今亦有限满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柳成逵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申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详细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之郁密,已为成拱,筑石之坚致,亦赖守直,果无樵路之迹是白遣,莺峰则松楸苍郁,补筑依旧是白乎旀,仍诣昭显墓局内是白乎则,昨秋以后,墓上莎草,乙方之枯损,长为十尺,广为三十尺,辛方之枯损,长为十二尺,广为三十尺,曲墙外年久枯损,自子方至午方,为二百五十尺,而顿无甦萌之意是白遣,白虎内外山麓,则数十年来,栽植虽勤,土品瘠薄,尚未茁长是白遣,转往内南山,自崇礼门一牌,至光熙门三牌字内是白乎则,落落长松,一牌居多,密密穉株,二牌最盛,至于三牌,则大小俱为篬郁是白遣,自外南山一牌字内,至四牌院岘诸处,一一巡审是白乎则,一牌之篬茂,与城内一牌,别无优劣是白遣,二牌之穉松不长,间多土瘠受风之害,三牌则虽无大株,中小之松,亦多茁茂之望,四牌则都是穉松,昂掌难茁是白乎所,外山之茂盛,稍不及于内山是白遣,风落与自枯,则间或有之,而已多朽伤者,斫痕则雪满山坂,不能目击是白遣,南坛、雩祀坛、龙坛,一体奉审是白乎则,莎草阶砌,别无颓伤,而雩祀坛,南边门矢,半为朽破是白遣,东蚕室段,大中小桑木,为七千四百二株内,自枯为十五株,朽伤为一百八十八株是白遣,南蚕室段,大中小桑木,为六千九百三十二株内,自枯为十九株,而体大郁密,稍有胜于东蚕室是白齐。传曰,知道。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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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缘故出。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吕东植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寒事犹紧,而日候有稍和之意,予之症候,随而有减,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镇东万户郑德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备边司坐起进不进单子,传于吕东植曰,向日申饬之后,犹多悬病,万万未安,悬病堂上傡推考,令左右相,严饬尽参。

○金基周在外,代以黄焘为事变假注书。

○黄焘在外,代以崔命显为事变假注书。

○以庆尚左水使李勉植状启,延日县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宗正曰,许多人物,渰没若多,原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禁卫营上番军点送,以金川郡守李湐替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事,传于吕东植曰,依此施行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吕东植,以备边司言启曰,海西别送监赈御史之意,草记允下矣,以副司果金启温,单付启下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吏曹,黄海道监赈御史单金启温。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状启,臣于本月初七日亥时量,事变假注书成龙申所传传谕一度,更传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连日恩谕之下,冒控血恳,泥首俟勘,不意近侍之臣,深夜复临,十行辞教,郑重缱绻,继又伏奉喉院所下口传下教,尤为谆复,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如臣滓累,苟延顽缕,徒辱宠命,徒增罪戾,跼高踧厚,益无容措,伏况王人相守,已至多日,此时民邑之弊,是亦臣罪,既无进身之路,则一日生世,添一日之罪,二日生世,添二日之罪,伏地陨泣,惟愿速被金木之诛云矣。臣则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昨日批旨,谕予至意矣。可谓告卿情事,毋过此道而已,何为固执,如是屡屡乎?言不多诰,即起入城,俾答延伫之望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顺陵直长闵致秉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平安道漂民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盛京、北京咨文,一体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吕东植,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兼大司成意启曰,昨日夕食堂,有阙供之举,而兼大司成臣履乔差祭,时在享所,故臣鲁敬,闻极惊骇,驰诣泮宫,招入支供该掌,查问阙供之由,则以为,多士每日支供之需,官下饭米之外,悬房专当举行,而近因悬房之失业,办出无路,日甚一日,虽欲竭力奉行,势无奈何,竟至此境云,事势虽曰如此,堂堂贤关,遽然阙供,事未前有,方切闷迫之际,臣履乔,罢享之后,亦即来会,坐视多士之阙食,极涉未安,为先本库饭米中,加数取给,罢漏后,始乃设堂,此与阙供无异,臣等俱忝养士之地,不能董饬,致此无前之举,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多士阙餐,闻极闷然,令庙堂,各别申饬,复其前业,其不以如此之弊,另加区划后,草记禀处,卿等勿待罪可也。

○吕东植,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今初五日中和止宿,初六日无事到平壤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东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金履翼疏曰,伏以三阳泰来,百禄鼎至,圣候际天和之复,慈殿膺海筹之添,臣民欢忭,大小惟均,第念殷忧启圣,明有古训,多难兴邦,昭著往牒,今玆西贼之敢行称乱,虽缘上天之瘅怒降歉,苟究其源,所宜反求,罪在臣僚,玷贻朝家。呜呼,不以所期望于古昔之圣者,望于明时,敢以所未行于先朝之世者,行于今日,既未能赞成制民产之治,且未能斥黜浚民膏之类,至使蠢猾之徒,敢售枭獍之肠,积怨撑弸,众顽啸聚,肆犯潢池之弄,自速天讨之赫,此莫非世道日陷,有以致人彝都丧,诛其心则固逆也,得其情则亦戚矣。况以小丑之故,至议大兵之举,当初彼贼之形止,一不播告,多日都民之危疑,几难收拾,今幸捷报踵至,可期讹言渐息,然所以自贻伊笑,亦足谓无辞可解,往且勿说,来犹可追。伏愿殿下,继今惕厉,随事廓挥,率由旧章,而不愆不忘,总揽庶务,而无怠无荒,无以贼平而少弛夏后之泣辜,无以事过而或忽周官之惟人,胁从罔治,政合恩谕之申复,反侧自安,最急遗黎之还集,刑赏失平,则此时之舆情易背,接济乖方,则异日之忧虞必深,此在圣念,尤宜快断,诚愿留心而做,以期徯志之治,亦越廷僚,咸须创艾,承佐之地,董率是务,𬣙谟则不耻下问,而期免颠倒,荐剡则克畏后议,而罔或挟杂,无孤主知之特达,用副平生之自期,主铨衡者,无或颜私之拘,只以邦本为念,则人孰敢侮予,而掌赋税者,无徒经费之是忧,每以财聚为戒,则君谁与不足哉?食禄之家,皆思休戚之与共,推车之地,诚心相规之虚受,毋恣私好恶,毋反公是非,毋恃一能而狭人,毋执偏见而误事,毋侮老成,毋畏彊御,毋尚侈靡,毋事悠泛,毋作附耳之态而克存仪貌,毋近胁肩之徒而妄自尊大,毋曰苍天已老,毋曰暮夜无知,父子兄弟,皆惟是相勉,朋侪僚宷,亦惟是交修,做一事无敢放心,使八域皆见为公,则至愚而犹神者,罔不观感,可近而亦畏者,相与爱戴,太平万世之休,自今伊始,而过去一时之劫,为国之福矣。岂不美哉,岂不善哉?臣实庸愚,本不合于耳目之任,今已衰朽,尤无望于言论之责,况自昨冬以来,顿成癃残之状,形骸虽存,气血都铄,贺庭冒雨,忽患非时之痁,享坛触寒,归添通宵之痢,寒热终日交作,绞痛无时乍歇,粥饮不过数匙,寝睡未及一息,人见而为危,医来而却步,樗栎之散,无补圣世,蒲柳之脆,遽叨耆社,设令即日溘先,实无所憾,而然犹须臾无死,愿睹至治者,虽昧知足之戒,亦出同得之彝,玆敢强入文字,疾号崇严。伏惟天地于臣,使之得有今日,既殿下之赐,则亦惟父母于臣,使之幸寻生路,非殿下而谁哉?今若得数三旬调治,或可望一二分差减,而只缘职名之虚縻,终难心神之自摄。伏乞特赐矜念,亟许递免,俾延绵缀之喘,以卒生成之泽,千万至愿,千万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正合吾意,深存服膺之戒,勿辞行公。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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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金教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缘故出。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大圭、金教根落点。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金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大圭曰,只推。

○崔命显在外,代以朴荣显为事变假注书。

○以江原监司李好敏状启,岭南谷移转时海渎祭,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朴大圭曰,依此施行事,分付仪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存秀。

○兵曹,以白师䦖为禁卫中军。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状启,臣于本月初九日丑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牖迷之谕,若是谆谆,德意所曁,豚鱼亦当知感,而臣则冥顽,一直方命,国纲由臣而坏,公法由臣而废,无往非罪,无事非罪,涕泣战栗,惟愿速被金木之典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今见卿奏,深庸慨叹,予之谕卿,何以恳至,卿之处义,一味如此,其将示诸敬大臣之义于八方乎?望卿即起登途,以副予望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不日偕来。

○朴大圭启曰,明日次对,谏院当为进参,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宪府则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金履翼,一体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备边司言启曰,成均馆夕食堂阙供事草记,传曰,多士阙餐,闻甚闷然,令庙堂,各别申饬泮民,复其前业,其不以如此之弊,另加区划后,草记禀处事,命下矣。顷因大司成陈疏,自本司已为草记允下,而盖自悬房失业之后,渐不能如例责应,以至于阙供之境,到今矫弊之本,惟在泮民之复业,当自庙堂烂商措处,而至于多士阙供,事极闷叹,一时为急,有不可迟待其复业,令户、惠厅,姑先从长区划,以为推移支用之地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宋哲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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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直。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金教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左副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吕东植,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后日来待。

○朴宗正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退去。

○传于朴大圭曰,日寒如此,次对退去。

○朴大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嘉山前郡守赠兵曹参判郑蓍,自本道,今始收尸敛棺,靷向本乡云,沿路担军,拔例题给,所经各邑,另为护丧之意,分付各该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赠兵曹参判郑蓍立殣事,传于朴大圭曰,顷以树风声之意,虽有褒赠之举,犹不得立殣事实,日常耿耿,今见箕伯状辞,凛然忠义,如见其人,重为之恻然伤䀌。噫,不识何状,与唐之颜真卿何异?从容取义,与国朝宋象贤何异?况其父子兄弟之一门遭祸,不愧于卞氏两世,何其烈也,赠参判郑蓍,加赠兵曹判书,其父问名,亦为赠官,并施棹楔gg绰楔g之典,其弟之被刃不死,可见天理之昭昭,待阕服亦为调用,其返柩过京日,遣礼官致祭事,分付,莲红妓事,当此抢攘之时,罗卒衙属,并皆逃走,而终始不避,至于故倅之弟,匿其家而得生,微贱之类,卓行可尚,从厚施赏事,一体分付。

○朴大圭,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曺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户曹言启曰,备边司因成均馆夕食堂阙供事覆启,有户、惠厅从长区画事蒙允矣。食堂阙供,事甚切闷,本曹钱五百两,贷下输送,俾为支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均役厅言启曰,因成均馆夕食堂阙供草记,令户、惠厅,姑先从长区画,推移支用事,自备局草记允下矣。本馆所属,前已屡诉,请贷本厅钱三千两,而有难擅便,因循至今,就本馆给代钱中,限三千两姑许推移,依庚戌年例,使之限年除留,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生进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鼎镇手本,则时囚罪人徐教修,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重以毒感,食饮全却,四肢麻木,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徐教修,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癸酉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来八月二十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二日,文武科初试,来九月初四日,杂科初试,同月十六日推择启。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状启,臣于本月初十日子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圣上之所以谕之者,若是恳至,而臣之所以处之者,一直迷顽,圣恩日隆,而臣罪日深,律以常宪,合置何辟,震剥之极,不敢蔓辞,惟愿速被重诛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今见卿奏,过矣过矣。即起簉朝,以副渴至之思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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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金教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奉审进去。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行右承旨金相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大圭曰,传香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义浩启曰,即者检阅朴齐闻,以其亲病,呈辞径出,原呈辞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大圭曰,恃寨佥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即为下送。

○以左副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行颐,献纳任㸁,正言朴声汉、安尚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砥平县杀狱罪人金连万等逃躱,该县监南迪老论罪一款,令攸司拿处事,传于朴宗正曰,依定式勿论事,分付该曹。

○兵曹,以申大偀为摠戎中军。

○金相休,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进上鍼子及诸医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规,而今年乃是当次之年,依例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为先厢,马军二哨为之,后厢则以御营乡军二哨,京军一哨为之,御营厅骑士三番为之,禁军一番为之,留阵摠戎使率禁卫乡军三哨为之,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朴宗正,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臣营出征将士劳问次,今月初三日,因传教,发遣别武士姜道完矣。该校初六日,到中和地,以传教内辞意,一一劳问后,今方入来,而马步军兵,俱无病伤,锐意前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状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戌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以若恩谕,有若违逋,国体屑越,臣分扫地,孤恩方命,无非人臣罔赦之罪,惟有速被𫓧钺之典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观卿所奏,一向浼浼,望卿益思前批,即日入城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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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金教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式暇。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左副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吕东植,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黄海兵使赵𡹘状启,康翎县监李行教,以道里稍远之邑,具器械,备马匹,最先诸邑,准数领赴,当此缓急,诚力到底,极为嘉尚事,传于金相休曰,康翎县监之诚心抚卒,诚为嘉尚,特赐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事,令庙堂分付帅臣。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德恒为恃寨佥使。

○朴宗正,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晩秀本月初十日所上密启,则备陈郭山已为讨平,定州今将进攻之由,且以李永植之自愿当前,连为立功,文荣基之不受贼帖,慨然引决,金益淳、李章谦之送符投降,权琇之怀印弃郡,并为论列以闻矣。李永植之当日失符,既在见䌸之后,容有可恕者,而来属兵营,自愿出征,松林之战,最先奏捷,追至多福洞,独自居前,荡扫巢穴,转趣定州,提兵直前,尽复郭山封疆,遮截宣、铁要冲,其所效忠立功,前后最著,从当有褒嘉之典,而姑先陞差龙川府使,使之益励于清北讨平之任,文荣基,独以一个土校,当举邑从贼之时,不受贼帖,舍命不屈,即是清北列郡,始有一人义士,待本道详探实迹登闻之后,亟施表义奖节之典,金益淳、李章谦降贼之罪,即有当律,而启中所陈,只从道路传闻,尚无本邑信迹,姑令具格押送于王府,待贼平后,详核用法,权琇虽与失符逃命有异,轻离官守之罪,拿问勘罪,铁山、郭山之代,令该曹,并与薪岛、宣沙浦,勿拘常格,口传择差,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佥正金彦淳,其兄益淳降贼之说,既登于道启,而道启则虽以传闻,姑不论列为辞,如此之类,不可置之朝籍,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命源为铁山府使,朴孝晋为郭山郡守,龙川府使单李永植今加通政,升差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以诸景彧为薪岛佥使,方处兴为宣沙浦佥使。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命燮,副司果朴宗琦、尹致谦并单付。

○朴宗正,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相璜所报,则以为,己巳停退军布之仍停,即今年尤甚珍岛、云峯两邑,而误以已庚两年尤甚诸邑,混同仍停矣。本道举行,与司关相左,误为知委者,万万悚恧,固当更为发令,而民情事势,实难征督,已庚两年尤甚己巳条军布,依本道已知委者,特令待今秋收捧为辞矣。军需捧停,关系实大,回启行会,事体自别,而初不消详,误为举行者,诚甚未安。该道道臣,从重推考,民情事势之难于征督,姑舍勿论,既认朝令,而今忽追征,则有乖事面,自归扰民,依所报施行之意,分付该道该营,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悬房所属,称以失业,无难阙供,而至于尚不开屠,又致阙贸之境,万万惊骇,当该不饬之本馆郞厅拿处,悬房既属京兆,则多日撤屠,而视若寻常者,亦有不饬之失,该府堂上推考,悬房头目,移法司昭律gg照律g严绳,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金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今月初七日酉时量,无事到顺安邑站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今月初八日申时量,无事到肃川邑站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连接关西道帅臣誊报,则被陷诸邑,今已次第收复,馀丑扫荡,亦当指日可期矣。黄海兵营守城之军,数既满万,而多日暴露,诚甚可闷,且该营则不过戒严警备,有异于关西之兴师讨贼,今以入防军与精锐兵略干哨,量宜除留守城,其馀列邑赴阵军兵,姑令各还本邑,而勿以解送放心,另加团束以待,若有指挥,闻令即赴之意,严饬约束后罢送事传令,分付于该帅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状启,臣于本月十一日戌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以罪则必不可贷,而曲为之贷,以义则万无可进,而强使之进,恩纶相属于道路,国体转至于屑越,苟求厥由,莫非臣罪,竦息战栗,惟愿速被典宪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卿是体国之大臣也。有何难安之端,如是强引乎?勿辞姑为还第,俟少间更为入城事,尔其更为传谕。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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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直。行左承旨朴宗正缘故出。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金教根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吕东植。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左副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吕东植,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大圭启曰,臣大圭,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蕙秀、南允丰、兪汉宗、南熙、金獜锺、李永老,保放罪人徐教修,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朴宗来呈辞,同义禁金履乔有身病,一员未差,只有同义禁金相休一人,无以备员开坐云,判义禁朴宗来,同义禁金履乔,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相休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金教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启曰,判义禁朴宗来,同义禁金履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兵使李海愚状启,楸坡万户元植,因病废务,为先罢黜,其代令该曹差出事,传于朴大圭曰,口传差出。

○以左副承旨金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大圭曰,只推。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状启,臣于本月十二日酉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圣谕,若是隆挚,私心益切感悚,而俟间入城之教,既无奉承之势,则方命之罪,与前无异,仍为泥首,恭俟严诛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缘由驰启云云。答曰,卿之情事如此,姑为还第,予亦从当更为敦勉矣事,尔其更为传谕。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玮为楸坡万户。

○兼春秋臣朴思彦书启,臣于本月未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二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访南景羲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命爀,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沙浦,即西沿要镇,防把了诇之责,此时尤紧,新除授恃寨佥使安德恒,人既勤干,亦多试效,与该镇佥使方处兴,口传相换之意,分付该曹,而今闻两人,皆在本道云,并与新除授薪岛佥使,除辞朝赴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恃寨佥使安德恒,宣沙浦佥使方处兴相换。

○朴大圭,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交易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明诗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永老,冷积肆气,顽痰用事,头疼身热,食饮殆废,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永老,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宣川前府使金益淳,铁山前府使李章谦,姑令具格押送于王府,待贼平后,详核用法,龙川前府使权琇,轻离官守之罪,拿问勘罪事,传旨启下矣。金益淳、李章谦,待其具格押送,详核用法,权琇方在于义州府,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日前悬房所属,称以失业,无难阙供,而至于尚不开屠,又致阙贸之境,万万惊骇,当该不饬之本馆郞厅拿处,悬房既属京兆,则多日撤屠,而视若寻常者,亦有不饬之失,该府堂上推考,悬房头目,移法司照律严绳,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事目内,撤市该廛头人,严刑定配,悬房头目李秉毅,严刑一次后,公忠道恩津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朴和源,事多生疏,病又难强,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金履度疏曰,伏以臣,待罪地部,今已岁换矣。职事无可称之状,国计有罔涯之势,日昨自列之章,略控情实,窃庶几圣明,俯烛无馀,而未蒙兪音,特纡温批,惶陨感激,益不省所以自措也。第今储蓄荡尽,经用匮竭,凡百支调,全不成样,虽使材具有素,干局超等者当之,必不能措置得宜,经济有术,况如臣愦劣,尚何足论哉?能事不出于着署簿书之会,致力只存于苛论丝毫之际,不究本而及末,遗乎大而察小,讥议必随,恬然若不知者,诚以渎扰之惧,先于蹲冒之耻,耐过挨度,视无所事,中夜思惟,满心闷隘,最是曺储,谷物不敷,一年之入,不能当一年之出,从前已然,而且挽近荐歉,收租减缩,许多责应,万无排比之望,众所共知,见今目下一事,实关有国之大政,此月将半,期日迫前,而大而料禄,次而贡价,俱为紧重,阙一不得,区划没策,越朔丁宁,国体之苟艰,众情之骇惑,岂徒至于不可使闻而已哉?若或时值垂乏,其所推移,辄向惠局,已例在在,何尝谓惠局,独能充溢而然也?国家经用,无分彼此,相须共济,厥有意义故耳。今当本曹竭急之日,环顾内外储积,罔非凋残,尚欲着手,舍此何求?及今通变之道,只在于惠厅所在限年移贸中,预得推来,则尚可牵补于新捧之前,左右量度,只此一条,拟于登对之日,据实仰请,而需用迫期,经禀无路,玆不得已,冒陈闷急之实,敢渎崇严之下。伏乞下臣此疏,亟令庙堂禀处,俾即措划,以存国体,仍治臣不能先事讲究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行公。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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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李采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行直未肃拜。右副承旨申溆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相休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启曰,行左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教根,同副承旨吕东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益、尹行直、申溆落点。

○朴大圭启曰,判义禁朴宗来,同义禁金履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咸镜监司赵德润状启,明川府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相休曰,许多人如是渰殁,实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自庙堂措辞分付。

○朴大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关西道帅臣密启,甲岩权管,今将差出下送,而该堡本是初仕递付窠,事当以出身差遣,而义州闲良金见臣,募丁倡义,多捕贼徒者,极为嘉尚,合有拔例奖劝之道,令该曹,勿拘常格,以金见臣,口传特差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甲岩权管单金见臣。

○金相休,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以备边司言启曰,户曹判书金履度上疏批旨,有疏辞下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曺储荡尽,经用匮竭,料禄贡价,区划没策,及今变通之道,只在于惠厅所在限年移贸中,预得推来为辞矣。若当经费不足之时,则户、惠厅,本自推移以用,户曹之以移贸米引年取用,即是两相推移之道,使之往复,从长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移送贸米钱十万两,谨依判付辞意,以户、惠厅,禁、御营所在钱,永划以下,使之从便贸米,及时运送矣。见今都下,米贵转甚,而若使别为贸取,下送多谷,则都民口食,果不无益艰之虑,而近闻本道事情,有钱则亦有善贸之道云,此诚两便,本钱十万两,直为下送于该道,以为自该道贸谷以用之意,行会于道臣及监赈使处,而此意亦为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则以为,高阳支待官军时,攘夺民物,严查各人,则器皿用后还下,与攘夺有异,衣服虽非官令之所使,炬军着青,至有裳幅挂肩之举,则攘夺之说,似由于此,故座首校吏,惩治计料,该郡守李玄始不饬之罪,在所难免为辞矣。观此查启,器皿衣服之攘夺民物,虽已落空,若使校吏,初无扰民之端,则岂或传说之至及道路乎?当日差役之校吏,令道臣,分轻重勘治,当该郡守,虽无所失,盖有不饬之罪,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前事变假注书金进明状启,臣于本月十四日丑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徐龙辅所住处,则以为,圣教至此,在臣分义,虽不敢不奉承,而顾今边警犹未快扫,宸忧正切西顾,此时之遽还私次,有非私心之所敢安,第当姑留路次,以俟捷音还归,而臣既祗承恩命,则史官之一向相随,不惟臣心之惶蹙,民邑受弊,尤所当念,亦不敢不冒昧附陈云矣,大臣今方转向于本府中台面松坡里是白乎等以,臣则随往,缘由驰启云云。答曰,史官还入。

○判义禁朴宗来疏曰,伏以岁籥载新,茀禄滋至,我王大妃殿下,宝筹光跻于六旬,贺仪克举于三元,臣于是日,躬睹盛仪,欢欣蹈舞,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衰谢之姿,滥叨议谳之职,筋力神识,无一可堪,而不敢言私,黾勉随行,亦已屡阅月矣。忽于日前,䐉后生出大肿,分野既甚不轻,毒气又复大肆,昼宵苦痛,今为五日,杂试药物,尚未责效,核坚脓流,半体拘牵,房闼之间,运动甚艰,此际以金吾时囚捧供事,天牌屡临,而自顾病势,实无蠢动自力之望,伏枕惶蹙,益无所措,方当朝家有事之时,凡厥在位,莫不奔走率职,而臣独抱病在床,有召辄违,若论其罪,当置何辟,玆不得已,忙陈短章,疾声呼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赐鉴谅,亟递臣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兼大司成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于昨冬,以泮试久在泮中,目见多士食堂之不能以时设行,究其弊源,专由于泮民之失业,而尽是丐贷取给,元非常定策应,知其势不可耐久,而阙供迫在不日,故臣具由陈疏,冀赐变通,即下禀处之命,方讲苏救之道,而适因西事警急,未即究竟矣。日前泮斋食堂,竟致全阙,举措实未前有,登闻诚非获已,而苟究其咎,实缘臣之向疏建白,犹患后时,而不及周旋之致,不职之罪,于是益著,臣诚悸恐震懔,惟大何是俟,特蒙圣明曲加谅恕,不惟不加臣罪,乃反深轸泮弊,十行饬谕,复下庙堂,两斋之士,乐而忘饥,一泮之民,如得更生,谓可以少苏宿弊,永究实惠,及伏见户、惠厅草记之启下者,则户曹以五百两,限三年许贷,惠厅以三千两,预下于本馆给代钱中,以臣浅见料之,如是区划而止,则恐未足为泮民复业,多士永赖之道也,何者?即今泮民之失业,在于屠肆之日废,屠肆之日废,其弊多端,坊里之潜屠益炽,悬房之兴贩益缩,本利坐失,常税难办,一也。各宫房下属辈之敢托贸易,勒责进排,不徒不偿准直,从以骤加人情,其所花费,较诸十数年之前,不啻倍蓰,一也。诸法司吏隶之诛求侵浚,日滋月增,例纳赎锾之外,横敛无有限节,一也。凡此切骨之弊,苟不能痛革而悉祛,则泮民复业,实无其期,臣之向疏历陈,谅非一毫过爽之语也。大凡市肆之利,有时而得失,税纳之额,恒定而不改,故在昔纪纲稍存,市业稍优之日,犹复频请公贷,大加苏救者,良以此也。今上不能端本清源,苦瘼如彼,下不能优划财力,以纾其急,而徒使残凋之民,勒支浩大之役,何异载千匀于玄黄之驹而责其不能致远哉?立见其踣毙而已矣。为今之道,惟有先优假贷之数,使之一边供税,一边资业,次申科条,痛革痼弊,期有久远之效,两者不可偏行,而今此户曹之五百两折偿,养士之常供,犹不足为数旬之调度,况可论于分俵而益业乎?且惠厅给代钱名色,即本馆官用之例下者,则从前预贷之请,本为馆司加下之伙然。要为取赢而塡补,今其许施,固足苏弊于官用,而至于悬房之沾漑,食堂之补用,少无所益,臣所谓如是区划而止,则恐未足为泮民之复业,多士之永赖也。抑臣之所叹惜者,非特为泮民之失业也。泮民之知觉技力,与他民同,苟无征纳之患,则虽非屠肆之业,犹可业他而自资其生,惟此歌鹿之士饥饱,反系于泮民之休戚,而朝家于此,不免有越视秦瘠之叹,则思乐之颂,尚矣无论,权舆之讥,不幸近之,宁不慨然而伤心哉?臣之忝居见任,今已经年,为贤关之表率,裨圣朝之儒化,臣固知不敢拟议,至使泮民奠业,多士有养,即不过职守中一事,而既偾误于前,无图善于后,因仍冒居,义所不敢,玆敢不避烦猥,窃附自引之义。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兼带泮任,仍治臣不事事之罪,俾私分粗安,馆事毋旷,千万幸甚,治疏将上之际,伏见备局草记允下,以悬房之撤屠,有本馆郞厅拿处之命矣。不饬之失,郞官固无所逃,而一馆之事,臣无不知,溺职之罪,臣实为首,尤何敢幸逭为荣,而不思同罪之是勘哉?申乞即被威罚,以为居官无状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更令庙堂禀处,俾有实效,卿其勿辞行公。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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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缘故出。右承旨李鲁益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受由。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行大司宪金履翼,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大圭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后日来待。

○尹行直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后日来待。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大圭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当为捧供,而判义禁及同义禁一员未差,同义禁金履乔、金相休,俱有身病,不得开坐云。同义禁金履乔、金相休,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大圭启曰,同义禁金履乔、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鲁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尹行直启曰,即者检阅李龙秀,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阳淳、李纪渊,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须资出去,右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申溆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朴大圭,以其亲病,陈疏径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申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统长金道亮手本,武艺别监崔致峻,既已迁转,其代各别择差事,传于尹行直曰,另加着念择入之地。

○尹行直,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昨见亲骑卫领率将领南虞候宋观休状启,则本月初十日,已到阳德县,伏奉宣传官赍标信传谕,姑为留札于本县矣。今此亲骑军马,既入关西界,与尚在本道境内有异,不必多日留驻于一县,即者关西道臣之状请亦如此,即令前进,直赴定州城,同听巡抚营节制之意,星火分付于该将领处,而自本司,前已有待更关进退之知委,今番则令政院,别成有旨,同本司关,专拨下送于该将领,留札地方,关西道帅臣处,亦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今月初九日酉时量,无事到安州邑站止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晋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郑存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金履翼疏曰,伏以臣,顷陈无隐之悃,兼附必呼之恳,言多愚妄,而遽承开纳之隆批,病实危苦,而未蒙职名之恩递,钦仰感祝,继之以泪,而闷迫悚蹙,尤无所措矣。群下以疾控辞,则君上垂念体谅者,即是通上下之情志,而实则兼父子之恩爱也。第念不惮张皇,比若病录之枚举者,诚恐太涉猥䋀,有欠臣分之严畏,故间不敢更事哀吁,或庶几自能差减,今则为日已久,兼且服药颇多,去益形症乖常,时或心神失守,臣固自惧,人亦为危,玆当起居之日,终阙趋参之仪,顾此疏逖之踪,既未能自效于此,则虽曰生存于世,直不过无用之物耳,恋慕之极,益切瞻天而祝,怅缺之至,不觉伏地而涕,如是而虚縻重衔者,岂不为更添一病乎?伏乞圣慈,特赐矜察,许臣所带之亟递,治臣渎扰之无严,俾保微喘,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同副承旨朴大圭疏曰,伏以臣,八耋偏母,病淹床褥,居常凛缀,而臣于屡日持被之馀,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挟感闯发,重添痞滞之祟,转成呕㵼之症,晕眩交作,神息转瞀,达宵委痛,促臣来省,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晷刻难耐,玆敢忙控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俾便救护,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持平朴升铉疏曰,伏以臣,根植孤弱,素无墙壁之依,樗栎冗散,偏荷雨露之私,卤姿乏骨鲠之誉,清衔玷耳目之任,抚躬愧悚,若无所措,惟是一段秉彝之性,愿效明时涓埃之报,诵贾谊之疏,则中肠自热,读田锡之章,则愚衷常激,狷狭之性,动被众目之睢盱,狂瞽之见,每致傍人之凌踏,臣实自取,谁复怨尤?噫,高阳吏胥,凭借假托,攘夺民物,蔀屋骚然,鸡犬不宁,既非安丰之吏,无异石壕之村,为邑倅者,裒如惛愦,任其侵虐,则乌可免不职之罪。侵扰之端,不一而足,至于柴薪之属,亦为劫掠,臣之前疏中所论列者,有非寻常风闻之比,即一郡阖境之言也。器皿诿以还下,则柴薪亦可还下乎?郊外之万目皆睹,洛下之众口同辞,臣未知该道之查实何如,而有此本事之落空也,此莫非臣之人微言轻,不能见孚于朝著,乃于行查之下,反置爽实之科,隳损台风,殆无馀地,疲劣之状,溺职之失,不待人讥,臣亦自知,似此情踪,何可一日蹲冒于见职乎?玆以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命镌改臣职,以靖私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既不以台阁自居,何敢复有赘陈于乞免之章。而蝼蚁之忱,长抱绕壁之忧,犬马之诚,只知鞠躬之义,亦安可逡巡退托于可言之事泯默而已乎?噫,诸葛亮之治蜀,不得不严,范仲淹之征夏,亦务劝农,惟彼投降躱避之吏,惩瘅之典,尤宜断不容贷,哀此流离失所之民,奠济之方,不可一日少缓。伏愿殿下,渊然深思,陈纲立纪,革贪风则如雷震虩,恤民隐则如春喣嘘,临政处事之际,眷眷于祈永𫍯民之本,则岂不休哉?噫,财匮人贫,莫此时若,虽食禄之家,荐绅之士,不能自保,就食乡庄者,往往有之,在常时则贫寠而糊口四方,情实可矜,恬退而谢簪长往,法所不禁,而一自前腊贼报之至,民情绎骚,簪缨之族,先为浮动,讹言纷聒,衣冠之人,随以波奔,四门之车轿相织,五江之人马交迹,甚至于前衔之官,多称避难,时仕之人,先送妻孥,城中第宅,太半空虚,一隅蕞尔之丑,何代无之,而如许景色,今日始睹,职由衿绅之先为恇劫,以致闾巷之一倍浮讹,京师如此,乡里可知。噫,我朝士夫,无非世臣,陶镕圣化,受恩何如,而一朝有变,不思捍卫之计,反闻风声而走,此辈平日读书,所学何事,尚可曰国有人乎?既往固难追矣。臣谓自今伊始,先示令甲,令出之后,贼平之前,前衔之搬移下乡者,迩列之先送家眷者,随其现发,一一科罪,一以为镇安之道,一以为惩励之方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上款事当留念,下款事诚如尔言,实是骇异之事,令庙堂,另加严饬,俾有实遵令甲之地,尔其勿辞察职。

○别兼春秋李纪渊疏曰,伏以即者,检阅李龙秀,陈疏径出,喉院以史直之难旷,援例启禀,牌召贱臣,臣即当趋命之不暇,而第臣父病,以风湿疹疮之症,屡月苦剧,而热毒凑会,手部浮肿,汤洗药糁,通昼达宵,起居饮食,无不倩人,臣方左右扶将,晷刻难舍,以此情私,万无离恻就直之路,玆敢不避猥屑,冒陈实状。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改臣别兼之衔,俾得安意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检阅李龙秀疏曰,伏以臣母,年衰病深,长在床笫,宁日恒少,而臣身縻禁直,抑情在公,不敢言私归省之计者,岁已翻而月且半矣。即闻家信,则臣母近因日候之不适,素抱诸症,挟感以加,委顿有日,寝啖全却,臣自闻此报,情私煎迫,有难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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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李鲁益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受由。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定志汤停止,苓桂术甘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秋麦茶,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申溆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李鲁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行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俱有身病,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申溆启曰,同义禁金履乔、金相休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申溆启曰,同义禁金履乔、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严饬开坐。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赠判书郑蓍父赠职事,命下矣。当乱死贼,父子同节,学生郑鲁,特赠台侍之职,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李肇源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左副承旨尹行直进启曰,判书南公辙,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冕膺为大司宪,金履翼为汉城判尹,韩翼镇为刑曹参议,洪明浩为判义禁,朴命燮为同义禁,朴察远为高山察访,学正单金进明,承文著作单吴夏哲,赠兵参郑蓍赠兵判例兼,故学生郑鲁赠执义,赠吏参宋匡弼赠吏判例兼,赠吏议宋聚奎赠吏参例兼,赠仆正宋经朝赠吏议,已上知事宋瑛三代,故通德洪朝泳赠吏参例兼,故郡守洪启钦赠吏议,已上同知洪秉渐两代。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未差,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右副承旨申溆进,佥知二单尹守任、韩慎裕,上护军韩晩裕,大护军金履翼、林春兴,护军朴宗正,副护军金教根、尹鼎烈、吕东植、李采、李愚在、姜世靖、安业、宋麟瑞、李敏会、李升模,副司果李铎远、洪晩燮、柳荣五、崔廷镇、张龙八、姜箕焕、金基叙、崔秀俊、申用渊、金载镇、尹载僖,以上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京畿水使李石求状启,花梁佥使金宗禄身死,令该曹即速差送事,传于申溆曰,口传差出。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官军之进薄定州,今已十日,自松林奏捷之后,势同破竹,宜其不日即拔,而顿兵城下,一未交战,将不无渐致师老之虑,诚万万骇然。帅臣则贼发于隔江之地,而初不能随机诇觉,先事备豫,今又大众久劳,孤城未拔,翫寇稽讨之罪,不可以临阵易将,有所难慎,平安兵使李海愚,为先削职,拿问定罪,道臣则既不能恩摩威戢,致使称兵之变,出于部内,而又不能董督将士,克日讨平,宸忧政深,民志渐骚,由前则有不职之失,由后则有失机之罪,平安监司李晩秀,亦为削职,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臣营中军朴基丰,除拜平安兵使矣。先出征马步军兵,今无统领,巡抚中军之任,以朴基丰,仍为兼察,依前都领,以为进退节制之意,传令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郑晩锡为平安监司。

○吏曹口传政事,平安道观察使单郑晩锡。

○备边司荐望,以朴基丰为平安兵使。

○兵曹口传政事,以高玉衡为花梁佥使,平安兵使单朴基丰。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道帅臣,今已差代,新除授观察使郑晩锡,节度使朴基丰,今方俱在本道,并令除朝辞赴任,而当此藩阃警急之时,有不可施以常例,所授密符,并以前观察使、前节度使所受者,使之仍佩,而符信传授,事体至重,发送宣传官,赍标信驰往平安监营,标信祗受后,前观察使所佩密符,使之传授于新观察使处,仍为驰往兵营,夺前节度使所佩密符,往传于新节度使所住处,亦令政院,成出谕书安宝,定禁军与宣传官,同为下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依此施行。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平安观察使、节度使,令该曹,口传下批,前节度使,遣都事拿来,厨传有弊,待待命拿囚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传曰,允,依草记施行,可也。

○尹行直,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任圣皋,自本道今方押付矣。令该府,与李近胄,同为严囚,待本道详查以闻之后,依本律处断,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军行今月初十日酉时量,到嘉山邑站止宿,十一日酉时量,到定州城外㺚川浦,盖闻贼情,则贼徒一路转向郭山、宣川等邑,而咸从府使尹郁烈,郭山郡守李永植,顺川郡守吴致寿,各率军兵,次第追往,兵虞候李海昇,巡营中军李鼎会,定州牧使徐春辅,肃川府使李儒秀,嘉山郡守郑周诚,博川郡守李运植,则各率军兵,已为结阵于定州城外,故中军仍即都领,而贼徒窜伏城中,虚张声势,坚闭城门,无意接应,此必是以逸代劳之计也。今方烂商奇谋,期于从速剿荡,而攻城之具准备,然后事可万全,自不无费日之虑,亦甚闷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溆,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清北土贼之变,湾府亦方动兵剿讨,而既与彼地相近,宜有报知之举,先以贼变剿讨事情及待扫平,当为具咨礼部之意,措辞驰通于凤城将处事,分付湾府,何如?传曰,允。

○申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未时量,捉得小豹虎一头于庆熙宫差备近处,谨此封进之意,敢启。传曰,豹虎,卿处赐给矣。

○申溆,以义禁府言启曰,任圣皋与李近胄,同为严囚,待本道详查,依本律处断事,传旨启下矣。任圣皋,今已押到,依李近胄例,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鲁益疏曰,伏以臣之情事至难强,自分敛迹朝端,毕命松楸矣。闻有西贼之变,苍黄登途,来伏城𬮱,仰念宵旰之忧,寝食不甘,何幸捷音踵至,指日剿平,固当即还私次,而馀丑尚迟尽扫,宸忧犹未快释,不敢遽归,姑且迟迟。不意今者,伏奉银台除旨,臣诚惝恍,不知所以措躬也。顾臣情地,事关先故,圣明之所照烛,处分之已严正,况当静摄之中,又有西顾之忧,臣虽有私痛之未尽复者,姑不敢𫌨缕,而记于前秋叨此职名,既已控辞,幸蒙恩递,则区区处义,不可异同。且今番上来之时,惊心贼报,罔夜作行,沾冒寒雨,仍患重感,为日稍久,而馀症尚多,实无趋承之路,玆敢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赐镌递,俾安贱分,仍治臣违逋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教平安监司郑晩锡书。王若曰,国家重藩屏之任,惟当得人,关防尽捍御之方,所以称职,今焉得君之重,期以平贼之功,惟玆一区檀、箕之邦,贻予九重宵旰之念,至化陶养,莫变枭獍之跳踉,乘时狃安,敢肆鼠狗之猋猘,河朔称乱于唐晋,初不过舆儓者流,苗、徐阻命于虞周,其奈乎城池连陷,遁城降贼,唉彼纲常之蔑如,斩将搴旗,谁为制胜之策者,顾何时无才难之叹,尤是日重边寄之抡,惟卿,盘错之才,夷险可仗,绣斧瀛馆,久荷先朝之殊知,岭臬湖藩,尚见遗民之永颂,已付慰抚赒赈之责,简在予心,今当恢复镇安之时,宜藉卿力,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益勉休戚之大义,毋负委畀之宸衷,变旌旗于河阳,士气应倍,缓裘带于岘垒,贼氛自消,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边门整肃,予则忘西顾之忧,天陛离违,卿莫言北望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世纶制进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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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春到记殿座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鲁益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率医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封入,医官置之。

○传于尹行直曰,今日当亲临仁政殿,春到记儒生试取,侍卫入直磨炼,别云剑置之,出宫门路,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鲁益曰,右承旨驰往泮宫,今日朝食堂,收取以来。

○金相休启曰,今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朴大圭受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致应落点。

○以春到记制述试官望筒,传于尹行直曰,读券官判府事韩用龟、沈象奎、朴宗庆,对读官宋冕载、洪秀晩、洪冕燮、洪敬谟为之,试所承旨,以都承旨为之,殿讲册子,以《诗传》为之事,分付。

○以春到记殿讲试官望筒,传于尹行直曰,考官判府事韩用龟兼为之,李勉兢、闵命爀为之,参考官金教根、尹鼎烈、李勉求、李愚在为之。

○传于韩致应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金相休曰,关西兵民暴露之苦,顑颔之患,如在目中,大小将领,能与之同甘苦乎,方伯守令,能励精于拯济之方乎?此月已过半,诸道赈政,必已设施,哀彼饥馑之民,不至于颠连沟壑乎?殚乃诚力,活我赤子,母gg毋g负予宵旰憧憧之心,九重虽深,有善有不善,则皆知之,更加惕念事,分付关西及设赈诸道,因此思之,西事之绎骚日久,去年之饥荒既甚,都下民情之此时窘急,不言可知,贫残无依之户,令赈厅发卖,从优为之,虽贡市之民,如有可使利益之方,庙堂与户惠堂,讲究施行。

○以平安兵使李海愚状启,义州将校许沆,袭破龙川屯贼事,传于韩致应曰,观此状启,许沆之出没死生,奋然胜敌者,极为嘉尚,令庙堂别加论赏事,分付。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前兵使李海愚状启,义州将校许沆,袭破龙川邑屯贼事传曰,观此状启,许沆之出没死生,奋然胜贼者,极为嘉尚,令庙堂别加论赏事,分付事,命下矣。龙湾一境,俗同河朔,士尚气意,人服弓马,七义士辈出,亦皆权舆于龙湾,朝家倚以为西门屏捍,自古已然,今此许沆之独提孤军,衔枚夜趣,直捣龙川贼薮,身先士卒,斩获甚多,虽以军无后继,贼方四屯,未能一举并剿,而其忠慨勇敢,有可以惊破贼胆,激励师气,列郡全胜之功,实基于此战,而十行圣教,极其褒嘉,庶令河北将士,北望感涕,特加一资,羽林将口传差下,甲岩权管金见臣,首先倡义,募兵赴贼,斩擒渠帅,战必奏捷,使三路并进之贼,闻风自退,用师之初,宜先奖功,加设南行宣传官,口传拟入,并待下批成出官教,下送于道臣,俾即分授,而若能益复自效,更奏全功,则爵赏之加,更无足惜,以此意使地方官布谕,至于宁云、龟泰,则校卒之掩捕内应之贼,诇捉逃散之盗,前后非一,肃川、定州,则土民之牛米迎犒,城卒之斩纳贼将者,兵营征兵之初,肃川之邑倅不在,而倡卒吏奴,即日驰赴者,郭山捕贼之路,宣川二校之抗贼被杀者,俱合殊赏,平壤、定州举义诸人,或首先传檄,或迎助官军,必有不可泯之劳勚,前后接战交锋之际,官军亦必有冒矢石死伤者,并令道帅臣,一一采实登闻,以为随轻重奖恤之地,宣川邑校文荣基,全城被陷,一邑从贼,列郡命吏,或逃或降,而独以一个土校,不受贼帖,慨然自引,从容取义,卓节如彼,褒旌之典,不容虚徐,特赠本道防御使之职,仍施旌闾之典,许沆、金见臣,待破贼竣事后,使之上来供职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羽林卫将单许沆,宣传官单金见臣。

○韩致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金铣呈辞,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益运、李儒庆为都摠管,李庚运、李寿咸、白师訚为副摠管,副摠管单李儒庆。

○金相休,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米条所捧,不能当所下,而又有均厅给代米之每年划送,为三万馀石,以其充报之故,自均厅移纳,无岁无之,年来所储稍裕,及至己庚两年,收租大缩之后,推移添补,几为十万馀石,见今馀在无多,本厅所用,亦难排比于新捧之前,则虽有度支除留之米,不得尽数许贷,就各厅米中一万石,姑先预下,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临仁政殿,春到记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八员赴举,只有二员,当直入直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分排,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壬申正月十七日午时,上诣仁政殿。春到记儒生分制讲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记事官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记注官孙锡祚、朴思彦,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李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进驾前奏曰,诊候日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诸臣以次进伏讫。义浩曰,制讲试官,不得备员,何以为之乎?上曰,制讲试官及参试官,通融兼行。出榻教义浩曰,试官通融兼行事,命下,而读券官一员未备,何以为之乎?上曰,读券官朴宗庆代,直提学洪奭周为之。出榻教义浩曰,制讲试官,既已通融兼行,则读券官,考官亦兼行乎?上曰,殿讲考官李勉兢代,户曹判书金履度为之。出榻教引仪唱试官及制讲儒生行礼,读券官兼兵曹判书沈象奎,直提学洪奭周,汉城府右尹闵命爀,对读官礼曹参议宋冕载,行副护军金教根,副司直洪冕燮,弘文馆校理洪敬谟,考官户曹判书金履度、洪奭周、闵命爀,参考官行副护军尹鼎烈、金教根、李勉求、李愚在,率制讲儒生,入就拜位,行四拜礼讫。上曰,御题以崇范门铭为之,限申时,还内后,承旨与试官举行,可也。仍命奏礼毕,通礼跪启请乘舆。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建阳门、铜龙门、集礼门,入明政门入宾阳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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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禁府坐起进。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缘故出。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直曰,春到记儒生讲居首通幼学柳幼麟,制述居首铭三下一进士郑鸿庆,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李凤柱,制述之次三下生员洪锡谟,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郑在䌹,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李永锡、李鼎臣,并给二分,讲之次略进士赵镇晩给一分,讲之次略幼学李齐学等十四人,制述之次次上生员郑基善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尹行直曰,入格儒生今日待令。

○尹行直启曰,判义禁洪明浩,判尹金履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义浩曰,药房入侍。

○传于尹行直曰,入格儒生不即待令,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儒生入来后,延英门外颁赏。

○备忘记,楸坡万户郑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薪岛佥使李汉极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行直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员,别兼春秋李纪渊,检阅李龙秀,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摠戎使金基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基厚。

○尹行直,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金景琳、方孝悳,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薪岛佥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择差,待下批给马,罔夜下送,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汉极为薪岛佥使。

○韩致应,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希存,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管李益运疏曰,伏以三阳回泰,百禄鼎至,慈殿之宝筹弥隆,元良之尺衣渐长,欢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负罪如山,受恩如天,不加𫓧钺之诛,食息天壤之间,在圣朝为宽大之政,在累臣为再生之恩也。臣之阖门百口,沐浴圣化,报答无地,惟以来生之衔珠结草,为期而已,千万不自意,周庐除旨,忽下此际,十里荒江,天牌俨临,朽骨之再肉,枯荄之复荣,未足喩其万一也。罪累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也?惶汗浃背,感泪被面,抚躬踧踖,罔知所以自措也。臣之年前一疏,历叙平生,义在无隐,而辞不达意,自速大戾,殆同痴人之信口,未免孺子之入井,堂箚台启,声罪极严,臣身之为虀为粉,臣所自取,复有何憾?而特蒙日月之明,无幽不照,不待臣口之自暴,毕烛臣心之所蕴,谕之以自陈本来,教之以霜雪雨露,求生于必死之地,昭释于无幸之中,臣庄诵恩言,铭镂肝肺,抱此入地,万万无馀恨矣,此生此世,何以图报?至若向来睦万中对疏,至今追惟,心骨俱寒,本事自是乌有,其人亦已身故,岂忍更事呶呶,反污臣笔舌也哉?噫,臣虽冥然顽然,曾豚鱼木石之不若,而逖违天陛,居然十年于玆矣。年迫桑楡,死亡无日,区区犬马之诚,寤寐如结,入地之目,亦将不瞑,而况蒙天地好生之恩,复忝圣朝收录之命,一缕未泯之前,岂不欲重入修门,仰瞻象魏,而廉防居先,义分都亏,坐犯违傲,谅非得已,况今西警方棘,忧虞孔殷,何敢以贱臣去就,仰烦酬应,而铁限在前,进身无路,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悲苦之恳,俯垂终始之泽,亟削臣所叨之职,俾得以毕命沟壑,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为孤恩负国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京畿监司权常慎疏曰,伏以臣,日前以高阳郡支待官军时,攘夺器皿衣服事,因台臣疏论,令道臣严查启闻之意,自庙堂禀覆行会,故别定查官,详查以闻矣。即伏见持平朴升铉疏本,则以查事之落空,本事之爽实,引为恧蹙之端,有若臣之用意扶抑者然,臣惝恍惊惑,莫知所谓也。凡行查之体,定出查官,另为盘核,待其报来,据实登闻,恭俟朝家处分而已。初非敢费辞陈见,论断可否,则虽欲扶抑,不可得矣。柴薪糟糠之给价买用,众招丁宁,查官言之消详,无容赘及,且筹关,但问器皿衣服之攘夺委折,不及于柴薪一事,故臣亦不复胪列矣。今台臣之疏,有曰器皿虽诿还下,柴薪不可还下云云,柴薪则给价买矣,岂如器皿之借而还下者乎?此则台臣,似未见查启原本,而疑臣之有存拔也。噫,启下行查,事体莫严,而不能致谨,台言有所论及,臣罪于此,实难蹲冒,况臣素患风眩之症,有时发作,昏窒不省,危痼之形,无望处剧,而适值西边有事,不敢言私,近日以来,积劳添祟,一倍澌瘁,虽欲抵死支吾,恐将徒致偾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俾公事不至狼狈,私分获以粗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大段所失之端,勿辞察任。

○壬申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三提调率医官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记事官赵璟镇,记注官朴思彦、车翊修,检校直阁李鲁益,医官李惟鉴,以次进伏讫。用龟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用龟曰,诊候久未为之矣。医官今既来待,暂许入诊,千万颙祝矣。上命入诊。惟鉴入诊讫奏曰,左右三部调匀矣。用龟曰,近日御医乏人,内医中以一二人陞差似好,故仰达矣。上曰,唯。进御苓桂术甘汤停止,加减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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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直。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鲁益内阁进。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奉谟宫gg奉谟堂g展拜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直曰,今日当诣奉谟堂奉审,侍卫入直磨炼,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云宝剑置之。

○洪义浩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致应曰,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传于韩致应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致应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南惠宽,身病猝重,不得进参,即速变通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右通礼南惠宽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天常为右通礼。

○韩致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益运,副摠管李寿咸未肃拜,李儒庆、李庚运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勉兢为都摠管,李益运、赵万元、朴命燮为副摠管。

○以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义州崔信烨等,连破良策、龙骨、西林屯聚之贼,万万快幸事,传于韩致应曰,崔信烨之举义立功,诚极多幸,令庙堂,以许沆例,一体论赏,西林佥使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下送。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安为西林佥使。

○备忘记,西林佥使张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尹行直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行直曰,召对命下之后,玉堂趁不待令,上下番玉堂,并下义禁府推考。

○以大司谏尹行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致应曰,只推。

○传于韩致应曰,明日出宫门路,以青阳门为之。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前监司李晩秀状启,崔信烨等,连破良策、龙骨、西林屯聚之贼,万万快幸事,传曰,崔信烨之举义立功,诚极多幸,令庙堂,以许沆例,一体论赏,西林佥使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下送事,命下矣。崔信烨之一战奏捷,生擒弥串屯贼,再次进兵,收复龙骨山城,其功尤极嘉尚,令该曹,无论内外职,为先初仕调用,以示奖劝之意,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甲岩权管单崔信烨。

○韩致应,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汉城府言启曰,发卖抄户之精详,专系于各洞尊位,而尊位之择差,既有乙卯先朝筵教,则今当抄户之时,尤宜自别,各洞尊位,依旧例择差举行。至于洞任,亦不可不另择,故必以有根着勤干之人差出之意,已为面饬各部官,而其中,或有诸上司各军门所属,不无图頉谋免之弊,一依各年已例,毋得分付免頉之意,申饬各该司该营,何如?传曰,各别申饬,依此举行,可也。

○禁府启目,副护军李蕙秀、南允丰、兪汉宗,前府使南熙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为白乎旀,南熙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康前县监李羲斗,金化前县监沈来永,伊川前府使李永老,铁原前府使李民秀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为白乎旀,李永老、李民秀等段,曾经侍从及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成均馆典籍朴基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高城郡守徐教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和前府使金獜锺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致应,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永老、徐教修等,还囚捧供以入,而李永老、徐教修,病势一味危剧,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启进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民秀,屡日处冷之馀,重得轮行之感,寒热交作,咳喘苦剧,沈来永,素患脚气,处冷添剧,转侧须人,食饮全却,朴基宏,痰积之症,有时冲上,昏窒不省,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民秀、沈来永、朴基宏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义禁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启进手本,则时囚罪人李羲斗,素患疝症,处冷添剧,食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羲斗,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志渊,持平朴升铉、柳春东,献纳林㸁,正言安尚默、朴声汉等联名箚曰,伏以西贼之变,已过一月,尚未快扫,至今使之假息跳踉于潢池之中,圣念忧虑,朝廷焦遑,其为愤惋,大小同情,为今日海东臣子,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夫孰不沬血饮泣?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其所以竭力致讨,固不容晷刻暂缓,而噫,彼身任兴兵讨贼之功者,不效赴汤蹈火之诚,徒为玩时愒日之思,则律之以春秋之义,当得何罪?臣等于关西前道帅臣事,诚不胜万万骇惋也。凶丑肆乱梗槪,臣等虽不得详知,而以略出于朝纸者观之,即不过一土校之乘时窃发,相聚为盗者,非如外至之勍寇,则以全道之众,何难不日剿灭,而相持阅月,恇怯畏缩,姑息偸安,是岂人臣临难效死,见危授命之义哉?呜呼,西土一路,民生之休戚,军务之节制,俱系按察而统治,则两岁管辖,其所以按察者何事,统治者何事?昨年本道穑事,既是无前之歉荒,则奠济之方,抚摩之策,未闻一事之有所措划,则耗直之乘时滥捧,而惟利是视,宠裨之倚势浊乱,而横征无厌,贪声藉藉,万口喧传,民生嗷嗷,一境绎骚,此其召乱致寇之由,而十年酝酿,岂无机微之可以诇知,而始则蒙不觉察,养成凶图,一朝啸聚,至有城邑之相继陷没,而终又先自畏怯,只怀身计,一日二日,恬然若无事者然,自归于辜恩负国之科,可谓节节偾误,而事事骇痛矣。呜呼,楚越交兵,间谍亦行,而只隔一带之水,贼情之虚实,未得侦探,连日奏启,然疑之辞过半,徒增人心之汹惧,行且收兵,古尚有之,而管下之军卒,不即招集,束手以坐,京卒之援是俟,显有图避之迹,而松林一捷,可谓席卷之势,既未能卷甲疾趋,以致穷寇之据城自守者,已不免失机之罪矣。以列邑已集之众,环而攻之,譬如摧枯拉朽,而围城之报,又过一望,尚未闻一次交锋之举,使彼丑贼,得以滋长凶图,拖及于龙、铁诸郡,渐至难制之境者,实归纵贼之科,师老费财,非国之利,而为日已久,贼谋难测,目今民情之遑急,殆若不保朝夕,辇毂之下,讹言相续,若复经旬涉月,一直延拖,则又不知何等变乱,作于何处,至其时,虽有智者,难为谋矣。此皆道、帅臣,不能随机应变,逗遛观望之致,一向任他,置而不问,则其可曰国有纪纲乎?今幸朝廷之处置得宜,乾断赫然,克正其不职失机,翫寇稽讨之罪,而风声所及,有可以破贼胆而张吾军,当此壁垒增彩,士众耸听之时,其所激励振作之方,专在赏罚之严明,此不可以削职薄勘而止,臣等以为,平安前监司李晩秀,前兵使李海愚,姑先加施远地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臣等或有情势之难安,亦有实病之难强,而值此舆情愤郁,大论方张,他不暇顾,冒昧联陈。伏愿殿下,亟降兪音,以为为人臣不急国难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言,出于重国纲振弛俗之意,极为嘉叹,将尔等所奏,下庙堂处之。

○壬申正月十九日辰时,上诣奉谟堂。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记事官赵璟镇,假注书洪周命,别兼春秋李纪渊,记事官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集礼门,至光德门。致应驾前进奏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李冕膺,大司谏尹行颐,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由明光门、青阳门,入宜春门诣奉谟堂。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云汉门,就板位行再拜礼。上曰,入参阁臣,亦为行礼。鲁益、龙秀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启请礼毕,上出云汉门,乘舆出宜春门,由青阳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假注书洪周命,事变假注书朴荣显,别兼春秋李纪渊,记事官李龙秀,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领敦宁金祖淳,兼兵曹判书沈象奎,行吏曹判书南公辙,户曹判书金履度,行大护军朴宗庆,行护军李得济、李溏,工曹参判赵弘镇,行护军金基厚,副校理曺凤振,副修撰姜世纶,司谏李志渊,持平柳春东,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天休滋至,慈殿庆礼载举,此实我东方莫大之庆也。岁后臣等,今始登筵,故猥陈欢忭之忱矣。上曰,万万庆幸矣。时秀等曰,承候许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皆一样矣。时秀曰,臣伏闻药院诸臣之言,日间有滞候云。臣等不任万万忧虑,而症候果何如乎?上曰,今则差胜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昨见关西道帅臣密启,定州十五日攻城时,先登将卒死伤为五人,而将领则二人,军卒则三名,极为伤恻,而将领中薪岛佥使诸景彧,以壬辰忠臣赠兵曹判书诸沫之后,杖剑西下,自愿从征,前五卫将金大宅,以嘉山之人,为巡抚营军官,亦为自愿出战,及其攻城之际,两人之居前先登,身冒矢石,死不旋踵,俱极嘉尚,特赠二品节度使之职,并旌闾录孤,赠宣川防御使文荣基,亦一体施以录孤之典,何如?上曰,并依为之,以表忠节,可也。出举条载瓒曰,今番发卖之命,寔出于为都民赒恤之德意也。命下之日,民情胥悦,实不胜钦仰喜幸,第自前发卖之规,先为抄户,必以精约为主,而今此特施之恩,与前尤异,必为广抄均分,期有实效之意,分付京兆及赈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关西一路,灾荒政棘,又值冠乱,而调兵赈饥之政,专在守令,若有病不胜任,老难举职者,又或有无良不法之吏,勿拘颜私,勿嫌迎送,一一纠核,随即状闻论勘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此施行,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军国急务,连以草记仰禀,故别无更奏之事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大臣、备堂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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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様,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韩致应曰,侍卫军兵毛具。

○申溆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直曰,诸司预备。

○传于韩致应曰,还宫门路,宾阳门为之。

○传于李鲁益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益曰,无端入来之当该宣传官汰去。

○以修撰柳台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尹行直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宣传官李檍汰去传旨,传于韩致应曰,今番置之,令前分拣。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前掌令金骥灿身死事,传于金相休曰,令该曹,别致赙事,分付。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安义县监韩复衍病状,既若是难强,不得已罢黜,令该曹择差,催促下送事,传于尹行直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即为下送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昊淳为安义县监。

○尹行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柳台佐,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金相休、朴命燮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于金吾之任,除拜既系属耳,事例一是昧然,适值诸堂之有故,又念滞囚之可闷,昨于捧供之坐,遂乃黾勉而赴,若其诸囚原情与夫启目跋辞,屡饬府吏,照例修正,而字既密细,眼又昏眵,未能详察,仍为入启矣。今于启下之后,始加检会,则成均馆典籍朴基宏,曾径侍从,当以不得请刑之意,区别措语,而混入请刑之科,大违格例,不可但以一时做错论,而蒙然不察,至彻宸鉴,臣等之昏愦值缪,推此可知,其何敢一日冒居于王府议谳之地乎?伏乞圣明,将臣等兼带同义禁之衔,亟赐镌改,仍治臣等颠错之失,以安贱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诚如卿等之言,果不无所失,并推考,勿辞行公。

○壬申正月二十日辰时,上诣宗庙、景慕宫。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记事官李永昆、赵璟镇,别兼春秋李纪渊,记事官李龙秀,直提学李存秀、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青阳门。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进驾前奏曰,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様矣。义浩曰,今日是日次也,何提调留院乎?上曰,提调留院,可也。又教曰,户房承旨与贡市堂上,率贡市人,还宫后阙外询瘼,可也。出驾前下教出建阳门、肃章门,降舆乘辇,仍由敦化门,至宗庙前。通礼跪启降辇。上降辇乘舆,入庙大门,降舆御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仍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还诣斋殿。用龟进前奏曰,此去斋殿不近,暂御步辇,似好矣。上曰,不必然矣。仍御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至景慕宫门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御斋室,仍诣板位,行再拜礼,入室奉审讫,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命承旨入侍教曰,喧哗狼藉,不饬之禁喧郞厅,令该府,拿问处之。出驾前下教入敦化门、进善门,降辇乘舆,由宾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二十日未时,上御宣政殿。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鲁益,记事官赵璟镇,记注官孙锡祚,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无端入来之当该宣传官汰去,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二十日申时,上御宣政殿。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直,记事官赵璟镇,记注官孙锡祚,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关西密启,即速回启之意,分付,可也。进御加减养胃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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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直。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庙宫展谒,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岁首尚未为之,明日为之。

○韩致应启曰,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鲁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公忠道、黄海道放未放及时囚议处,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洪明浩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直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以来。

○传于韩致应曰,明日朝参置之,以常参为之,处所以宣政殿为之,侍卫入直磨炼。

○尹行直启曰,明日常参,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李冕膺,大司谏尹行颐,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韩致应启曰,判义禁洪明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判义禁洪明浩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注书赵璟镇病,代以沈湜为假注书。

○传于尹行直曰,阙内入直文武臣应制,治安策居首三中待教李龙秀,豹皮一领赐给,之次三下宣传官柳成逵,次上注书李永昆,尚衣别提金道烨,各妆弓一张赐给。

○传于尹行直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义州府尹赵兴镇状启,龙川、铁山、东林屯聚贼,尽为剿平事,传于韩致应曰,许多贼魁,若是多平,其所逃散,必将尽捉,令庙堂,论赏该府将卒,义州、龙川府尹,使特赐内下虎皮各壹领。

○尹行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柳台佐,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金学淳落点。

○尹行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永禧殿令李鼎圭呈状内,矣身年迫七旬,老病沈深,近添胁痰,蠢动无路,斯速入启递改云。成均直讲李永纯呈状内,矣身素患积聚,当此换节,重添食伤,坐卧须人,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李鼎圭、李永纯,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远翊,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兼宣传官郑达行,今不可仍置朝籍,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两司联名箚子批旨内,尔等之言,出于重国纲振弛俗之言,极为嘉叹,将尔等所奏,下庙堂处之事,命下矣。关西道、帅臣勘罪,已有日前草记,无容更陈,而台言已发,公议尤峻,依台箚所请,施以窜配之典,至于耗直滥捧,苟或有是,罪尤深重,不可置之䵝昧,令道臣,详查以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前监司李晩秀状启,则以为郭山出战将领,十五日收复宣川府,义州领兵将许沆、金见臣,十六日扫荡铁山邑云暗山城屯贼,益淳持贼魁金昌始首级,来诣定州大阵为辞,而即有回启之命矣。龙川四屯之贼,一举并剿,而东、西林两城,宣、铁等二邑,次第收复,通湾大路,更无馀贼,各邑分阵之兵与湾军北骑,并属于巡抚麾下,以为一齐进攻之计,则定州一城,自可克期即拔,而昌始首级,待诸魁并诛之后,巡抚京军班师之日,当同为献馘,益淳虽有斩纳贼始之举,而投降情节,尚未究核,更待本道查启,以为正律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臣营先出征军兵,以平安兵使朴基丰,兼察中军,今虽仍领,而班师时,则当有他统率之将,嘉山郡守郑周诚,兼差臣营别将,俾为马步军副将领,与中军协力讨平后,班师时仍为统领上来之地,而挨次则本道出战之监兵营中军、虞候及诸邑守令,并使之节制,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展谒礼成,圣候渐臻于康复,捷音踵至,宸忧可弛于宵旰,蹈舞庆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自昨冬以来,有胸膈痰痞之症,苦歇无常,而时值有事,强策奔走,忽于岁初,头部风热,挟感发作,方其痛也,省觉全没,气不接续,虽于止痛之后,食饮不下,精神昏瞀,逐日如期,鍼药无效,今已半月有馀矣。秋曹事务之繁,而许久抛置,周庐宿卫之重,而坐违召命,起居之班,陪从之列,旷职阙礼,非止一再。且况筹司坐起,此时尤紧,而身忝有司之末,一直悬頉,罪积通慢,病中添病,即伏承朝参明日为之之命,夫岁首朝参,有国大政,虽在微官庶僚,无不𨃃蹶进参,有怀必陈,而臣则委伏床笫,独未趋造,九卿之班,缘臣而将不得备员,惶霣之极,罪无所逃,玆敢倩人构草,仰暴实状。伏乞圣上,特垂矜察,将臣本兼诸任,并命镌改,仍治臣逋傲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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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缘故出。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未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采落点。

○尹行直启曰,今日常参,九卿当为进参,而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病不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行直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致应启曰,判义禁洪明浩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韩致应启曰,御营大将李溏,以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则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炼大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并牌招听传教。

○韩致应启曰,判义禁洪明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尚不举行,连事违召,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韩致应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清北诸邑,皆已收复,彼定城馀贼之假息肆狡,亦将几日,诚不足为忧,但予所怛然怵然者,即平民或致无辜而横罹胁从,或至诛杀之滥加也,贼之为渠为魁者与头目随从之甘心同恶者,必不至几许个,而外此则皆愚蚩无知之氓,为饥寒所迫,为威虐所逼耳。此辈之所犯,虽曰罔赦,以圣人泣囚祝网之心推之,其实可矜,非可怒也。原恕而劳恤,则皆我亲上死长之良民也。予虽凉德,岂敢不顾𬤊上天好生之心乎?每观前史,为将者或不免以屠戮为事,甚则杀害平民,虚增首级,此皆上干天和,下亏人理者也,焉有仁人在上,不忍于人如彼哉?今王师致讨,虽是不可已之事,以吾民杀吾民,亦何安于心?况旧染污俗,咸与维新,圣人攸训,而汉光武,焚书箧以安反侧,裴度以皇帝命赦蔡人,岂非可法于今日关西之事者乎?今日之急务,诛戮反轻,而招徕为重,晓谕为先,而奠安为次,体予良苦之至意,纾予西顾之忧者,顾不在于方伯、阃镇守宰之一心对扬乎?此意令庙堂,另加措辞,星火知委

○以京畿监司权尚慎状启,高阳郡守李玄始,永平县令李海鲁,谓有情势,屡呈辞状,无意还任,并令该曹,囚家僮催促下送事,传于尹行直曰,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分付。

○传于金相休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传于韩致应曰,沁留荐望,使之即日为之,即为辞朝。

○备边司荐望,以洪义浩为江华留守。

○尹行直,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可也。

○韩致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平安监司李晩秀,兵使李海愚,并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晩秀,庆尚道庆州府定配所,发遣府都事押送,李海愚,全罗道淳昌郡定配所,发遣府书吏押送,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椝手本,则时囚罪人曺凤振,寒痰挟食,转成关格,姜世纶,重得毒感,寒热交剧,洪起燮,冷积冲亘,食饮全却,三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曺凤振、姜世纶、洪起燮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今月十七日戌时驰报,则枚举咸从府使尹郁烈,顺天郡守吴致寿,郭山郡守李永植等所报,以为义州义兵将金见臣,先锋将许沆,率该府马步军六百名,来到宣川,而东、西林屯聚之贼,已尽四散,义州防守将尹奉中及本府月花面社头郑玄硕等,到宣川境,所谓贼阵中宣川留营将该府居刘文齐斩头后,首级则持去义州,今则宣川以北,道路相通,使之立拨,东林山谷间,有贼兵中逃散者,故以安集之意,晓谕放散,该府仓谷,初无见失于贼徒,故取用军粮,所捉贼徒随从支属,从轻重酌处,而郭山义兵将幼学姜潗段所捉该郡贼杨载鹤,义州先锋将将校金重圭、金文道、许雄等所捉之贼将金仁白、桂一恒、金大昱、金龙天等四汉,义州行营将郑来弘所捉之贼将宋启得、金尚珍、桂心恒等三汉,义州先锋将将校金明坤所捉之贼将杨春宅,则并为捉送本阵,故严加盘问,则杨载鹤,自初谋逆,指挥郭山之变者,金仁白、桂一恒、金大昱、金龙天、宋启得、金尚珍、桂心恒、杨春宅等八汉,又是贼酋,俱不可晷刻容贷,并即枭首阵前,而定州以北,今几讨平,郭山郡守李永植,宣川府使金燨,各在任所,且领军兵,虽或有贼徒之散亡者,自可扫荡无虑,而定州贼之攻破,一时为急,方令咸从、顺川两邑倅,各率本部兵,与义州军马,并来合势于大阵,期于从速剿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吴泰贤疏曰,伏以岁籥载新,茀禄滋至,猗我王大妃殿下,宝龄光跻于六旬,缛仪诞举于三元,臣民庆忭,中外惟均,臣迹滞海岛,未参呼嵩之列,北望攒祝,只切恋结之忱。第今西捷尚迟于扫荡,宸忧方切于宵旰,小大忧愤,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本以衰癃之姿,猥膺居留之责,今已月屡易,而岁又换矣。职重保障,有百事难医之瘼,才惭疏迂,无一分矫救之策,夙宵忧惧,居常战兢,如临于谷而集于木,且值岛农告荐歉之灾,海民有塡壑之叹,赒恤之资,虽承庙堂之区划,接济之方,亦系守臣之谋虑,念被民事,罔知攸为。况臣数十年贞疾,内而痰癖用肆,外而眩晕为祟,殆无日不病,无岁不然,顷当秋冬之交节,又添瘴海之风气,精神昏瞀,有若泥塑之忘形,肢体麻痹,奄成戚施之不鲜,朝者所闻,夕而难记,昨日所事,今焉辄忘,加以终昼所食,不过数匙,竟夜交睫,堇成一息,簿书期会,且置勿论,听讼临民,其亦难强,顾今排巡赈口,政急劳来之不怠,及春举趾,尤宜劝课之克勤,何莫非事务繁氄,而摠系于筋力之殚竭,则以若沈痼之状,担此镇抚之责,毕竟狼狈,势所必至,与其偾误于他时,辜负委寄之隆恩,曷若䣃解于今日,得免罪戾之益重也哉?玆敢伏枕构章,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毋令重任致瘝旷之叹,饥民失仰哺之望,则非但为公私之幸,抑亦一岛中几千生灵莫大之幸,臣亦担曳归去,得保残喘,即是圣主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许施。

○大司谏尹行颐疏曰,伏以今番关西之贼变,实是振古之所无,其兵势之多寡,贼情之虚实,虽难遥度,而槪以出于朝纸者观之,不过土校之乘时啸聚,自干天诛者也。以堂堂全道之众,何难一举而剿灭,而经年阅月,捷音虽曰踵至,扫荡之报,尚稽至此,上贻九重之殷忧,下为万姓之骚挠,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赠兵曹判书臣郑蓍之危忠卓节,实无愧于古人,而褒赠之恩谕,前后郑重,其他西路诸州,虽一校一卒,如有劳勚之可纪,则皆次第爵赏,不少悭惜,凡在瞻聆之所及,孰不钦仰激励?而值此一路抢攘之际,州郡之间,叛国而助贼者,必非一二,而尚未或诇或查,快施当律,夫朝家之赏罚,固不可偏用而偏废,今此赏典则连下,而刑章则无一所施,此岂古圣王赏戮双行之义哉?姑俟贼平后,详核处断,虽云非晩,而曷若临战而激士,洞知逆顺之分哉?敬行、复一辈,则凶谋逆节,固已呈露,押到巡抚营后,自当用律,而至于益淳,投降之说,既腾于云云,则可知其失守投贼,而特以传闻之犹不的信,尚置更查之科,不用直枭之律,可胜痛哉?当初道启之外,又有贼供之丁宁,至登于帅臣之启,则其所投降之状,前虽未信,而今焉彰著,始虽未的,而末乃皎然,待其收捕,即于境上,枭首军前,断不可饶贷,而昨见道臣之启,则渠已来诣定州大阵,而持贼魁之头级云。渠于其间,走匿于何处,今欲为死中求生之计,其将以此而赎前日投降之罪乎?见今贼势,殆同破竹,当此之时,虽非渠,自可剿灭之有裕,安用一叛贼反复之计乎?且其所持贼魁头云者,安知非诈乎?一言而蔽之曰,此等叛贼,不可一日饶贷于军中之律亟令该帅臣,拿致军前,以为先斩后启之地,而章谦投降之状,道臣之启,既曰无异于益淳,又于帅臣之启,其送印之状,为陪持之目击,则其所投降,断然无疑,并施当律,以励军情,不容少缓。伏愿圣上,廓挥乾断,快降处分,勿以人微而废其言焉。仍伏念臣,以人则无一可取,以年则逾七何求?自分废蛰,无意荣进,千万不自意,伏承薇垣除旨,臣且惊且感,罔知攸措。噫,清朝言责之任,何时不重,而当此有事之日,正所谓今日朝廷须汲黯者也。虽使言议识见之有声望者当之,犹且逡巡而却顾,况臣本来湔劣,又加疾病,神识则如坠烟雾,步趋则无异跛躄,近又受伤于峭寒,委顿床笫,欲起还仆,即者常参有命,召牌俨临,有非臣子言私之时,而以此难强之病,实无承膺之路,玆陈短章,庸附愚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许镌递,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朴孝成疏曰,伏以三阳回泰,慈殿之宝龄弥高,八域延颈,元良之尺衣渐长,臣民之庆,曷有其极?呜呼,近日关西之贼,此何变怪?么么小丑,非有信、布之勇,安、史之强,而只缘民困而失业,吏荒而不职,啸聚乌合之众,敢肆豕突之计,封疆之吏,措画得宜,则折棰笞之,可也。道臣束手而无谋,帅臣闭门而翫寇,列邑分符之官,不走则降,致使朝野惊恐,士女奔避,如此光景,岂可使闻于邻国乎?何幸天心悔祸,月捷踵至,蛇盘蚁屯之贼,次第破竹,一隅清北,复为国家之有,莫非殿下之洪福,庙社之阴隲也。然而定州孤城,势已穷矣,粮必匮矣,何难撞破,而尚迟扫平,臣之过虑,伏莾之党,布在傍郡,或自邪迳,馈运梃林之鹿,死中求生,或向他方奔逸,则为患未已,当今之计,莫若严饬水陆要冲之邑,另加讥诇,遏绝其路,则贼魁之首,指日可致也。且况兵家之忌,在于师老,今者顿兵坚城之下,义士中丸,元戎退阵,其势军储易竭,卒食难继,苟或事久不决,兵久不解,则偾误必矣,谨按古者,有募粟入边,酬以官爵之法,今若晓谕两西及松京富民,许令运粟于安州,格外论赏,授以武职,非若年例纳粟者之假以虚衔,则民必乐从,粟可厚积,安州富实,则不难于给馈矣。贼若已破,则分赈经贼之饥民,亦一良策,惟殿下,令庙堂禀处焉。噫,庆赏刑诛,驭世之具,而用兵之际,尤宜着念,近闻立殣之节,破贼之功,多出于关西之人,可谓变凶悖之俗,为忠义之乡,孰不感叹。而朝家之褒功奖节,亦可谓无憾矣。至于偾事之臣,过加容贷,偸生之徒,不即就戮,舆情之愤郁,已无可言,而乃若屈膝投降之类,虽云立功,岂可赎罪乎?伏愿殿下,贼平之日,一付公议,无或失刑焉。臣闻功之成,不在于成之日,乱之作,不在于作之日,今日之召乱,岂无其由乎?朝廷之上,分明树党,置国事于笆篱之边,俗吏营私之计,较重于奉公,世臣忧国之意,不及于谋身,饥馑之馀,守宰不知恤民,差遣之际,铨家未尝择人,朝著乏才,而远人窥其浅深,天灾荐叠,而小民不无疑惧,仓廪空虚,无以赈恤,器械朽钝,无以攻守,贪墨风成,纪纲日坏,骤而论之,虽曰莫可收拾,非过语也。然良医有起死回生之方,明主有转危为安之术,今日国事,果无可为之道耶?噫,彼讹言朋兴,寇贼窃发,大小人心,政属征创之会,殿下之思闻谠言,群臣之启发善端,此其时矣。若使朝象和平,臣邻协恭,则草窃奸宄,不足虑也。昔潢池之盗,龚遂靖之,朝歌之贼,虞诩平之,一二循良吏,足任其事,何至贻忧于宵旰耶?乃若恬嬉度日,不改前辙,则臣恐可忧之端,不但关西而已也。惟殿下念之哉。仍伏念臣,尝待罪南邑,适当荐歉,目见南民之倒悬,而终无一言,则是负国也负民也,乌得免媕婀之诛乎?盖湖南之己庚,即西土之昨年也,沿海之辛未,与己庚一般也。水旱蝗虫,凄风早霜,无灾不备,颠连沟壑之患,迫在朝夕,道臣年分之状,导达民情,仅能半之,庙堂之区画,又仅半之,特以左道山郡之稍登,湖南一道,通称丰岁,而其实尤甚十馀邑之民,未及岁末,已有浮黄之色,虽无公赈之名,而政及救荒之政,当此之时,旧逋新还,一齐并征,民不聊生,而幸赖天启圣衷,特降己巳条停退之命,南民之生死肉骨,莫非君赐也。第念己巳未捧之条,都是流亡绝户之白征者,今虽暂停,后更督捧,则势将征及邻族,邻族不支,则又将流亡,沿海之地,几何不为空虚乎?且当此灾岁,国家需用,专责南民,关西移粟之役,又遍于沿邑,若不大加顾恤,何以收拾民心乎?沿邑己巳之还,其数无多,与其载之虚簿,逐岁难捧,无宁特为荡减,以纾民力。古语曰宁失于民,岂非切至之论乎?伏愿殿下,特命该道道臣,沿海十馀邑流亡之户己巳旧还,一并蠲减,则谷摠虽缩,众心固结,所失甚小,而所得不已多乎?臣犬马之齿已衰,蒲柳之姿先零,水土所伤,精耗眼昏,驱驰多日,痰眩疾作,重入修门,幸遂至愿,而登筵挟册,已断其望。伏乞天地之仁,无物不遂,亟令铨曹,递斥臣职,勿妨贤路,公私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深好矣。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效。

○壬申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记事官李永昆,假注书沈湜,记注官文养老,记事官李龙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行礼曹判书李集斗,户曹判书金履度,行护军李得济,工曹参判赵弘镇,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光文,校理李鼎秉、洪敬谟,司谏李志渊,持平朴升铉、柳春东,正言安尚默,以次进伏讫。载瓒等进前曰,近日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诸景彧、金大宅立殣之忠,可谓有光简册矣。初非受命之将,且异在行之军,而特以敌忾之义,慨然从征,及其攻城之日,作为前茅,斩关直入,有进无退,竟以身殉,是无愧于睢阳之巡、远,况闻诸景彧,尝自许以为国一死,尺剑千里,徒步登途,每语人以誓不复还云。其矢心死难,已有素定,而实为乃祖之肖孙,金大宅,本以嘉山之人,举郡化贼,而独自挺身入京,愿属巡抚麾下,从军西出,肉薄先登,与诸景彧,同时并命,盖其赫然双节,有足以壮三军而鼓八方,旌闾录孤,赠以二品节度使之职,已有成命。诸景彧,特赠三道统制使,金大宅,特赠北兵使,并令口传下批,其妻孥,不知方在何处,以京以乡,推访其家,乡则自本道厚恤,京则自户曹厚恤,且其尸在处,另加殡敛,而靷时题给担军,葬时别致葬需,以为生死无憾之地。且闻诸景彧,贫无以为力,其祖诸沫延谥,尚未为之,终不免赍恨而没云。尤可切矜,令吏曹,即为宣谥,户曹助给延谥之羞,俾趁葬前,以慰其不昧之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以义州府尹赵兴镇状启,有该府将卒论赏之命矣。今番讨贼之功,义州为首,金见臣,倡义募兵,战必奏捷,许沆,夜袭龙川,收复全境,崔信烨,破弥串而贼魁就擒,袭龙骨而凶徒自溃,宣、铁分屯之贼,望风先散,云暗据险之盗,不战已走者,皆是三校之功也。崔致伦之生缚敬贼,克获巨魁,即是出战后初有也。金见臣、许沆,已为各施褒典,待其益复奏功,自当别加殊赏,崔信烨,不可但以乘障之任,用答其功,特加一资,内禁将拟入,崔致伦,亦为加资,瓜及,营将作窠拟入,并口传举行,成官教下送,其馀将卒,待乱平,令道帅臣,摭实分等以闻,以为次第施赏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泮民撤屠事,即所未有之大变异也。廛业失利,支保不得之弊,朝家业已洞悉,尝所闷矜,而姑未及别加釐救矣。若其号诉告闷,仰冀处分,固无足为怪,而乃敢锁市撤屠,屡饬不悛,致使莫重献御之需,多日阙供,秋曹、京兆,囚禁严饬,而犹且悍然无闻,终不知戢,有若力抗朝令者,实关世变之大,而法纲之坏,良欲无言。市弊自市弊,民习自民习,固当核置一律,而姑从宽典,首恶者,为先速加严刑,绝岛勿限年远配,随从诸人,并边远刑配,至于市弊,则亦不可以渠辈之自抵死罪,置而不念,盖悬房失业之由,一则潜屠也,二则无本钱也,三则各宫房贸易本价,自下干没,一不还报,计一年而殆为数万金。凡此三弊,一不厘革,而只责以应役,则势有所行不得者,盖所谓潜屠之弊,年加岁甚,坐卖行卖,皆是潜屠之所自出,而公肆乱卖,殆至无处不有,法司禁隶,交相缔结,互分其利,擅放故纵,无所不有,今至于禁无所施,民不知畏,虽谓之无禁可也,如是而安得不全失市业,渐不支保乎?从今以后,令左右捕厅与三法司,合力并禁,而所以禁之方,另加商量,别成节目,以为一遵无违之地,亦自本馆,如有别歧止禁之方,则论报备局,仍为定式施行,本钱请贷,泮长屡为疏陈,已例亦有可据,令惠厅,限一万两许贷,使之分年还纳,各宫房贸价之从中不偿,尤极骇痛,使本馆,详查其宫房,则虽已上下,宫属则私自掩置者,考朔计数,合成成册,纳于备局,自备局一一甘饬,使即准数还给,后又有此弊,则本馆随即报司,当该宫任,草记重勘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四道并设大赈,而关西今方被兵,民势若在水火,遣使慰抚,别加轸恤,海西亦且调丁,阖境举皆遑汲,特遣御史,俾监赈事,但东、北两道,设赈则同,而姑未有慰恤之典矣。灾忧赈政之急,虽不至如两西,而槪是穷春民情,极为忧闷,救荒之道,拊摩为先,别降十行恩纶,各遣慰抚御史,传宣德音,先慰群心,且饬开赈列邑,俾各尽诚殚力,极意善赈,无一捐瘠,使一夫一妇,咸知朝家如保之至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近以京畿敕需钱放债事,邻征、族征,至有都民荡败产业之境者,项背相望,每当岁末,民情嗷嗷,故叩问其放债来历,则本道敕需元谷,为二万石,而移属华城,取耗执钱之际,非但民弊多端,本道支敕,亦不可无预备之需,乙丑年,以岭南谷,给代于华城,而本谷则还属本道,使之依前取耗添补矣。其翌年,一道臣,以耗条逐年执钱,发债取息,不数年,大贻民弊者,如右所陈,诚极闷叹。自今年为始,执钱放债,永为革罢,已放债钱,除息以本数征捧,从便作谷,并元谷使之磨勘于本司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台臣如有所怀出而书进,可也。志渊所怀,近年以来,都下无恒之辈,乘时群聚,民家偸窃之患,比比有之,无处不然,平民之被害,已不可胜言。前后朝家之禁戢,非不申严,而愈往愈甚,一自西变出后,人情汹惧,一倍骚扰,甚至于城内静僻之处,黄昏人散之时,种种有劫掠剽夺之变,出没纵横,村里不宁,无以安居,此而不得禁断,则实无奠接之术,臣谓不为禁戢之左右捕将,姑先从重推考,而令庙堂,另加申饬,如此之类,各别讥诇,随现痛绳,施以重律,俾有屏息之效,实今日镇安民生之第一急务,故又此附陈矣。上曰,所陈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志渊所怀,宣、铁屯聚之贼,今已扫荡,则量彼定州孤城,亦当不日攻拔,而第目今都下民情之遑急,实难支保,辇毂根本之地,如此骚扰,诚非细忧。日前有都民发卖从优之下教,字恤惠鲜之德意蔼然,可以慰悦民心,孰不钦仰?而穷春艰乏之忧,比前尤甚,若于此时,自朝家不有别加顾恤之典,则不无涣散之虑。伏愿令庙堂,量宜区划钱米,优数贷下出给于各贡物市廛民人等处,以为派及广被之道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升铉所怀,赠兵曹判书臣郑蓍,精忠大节,炳烺日星,以一身任千古纲常之重,而朝家崇报之典,靡不容极,凡在瞻聆,孰不钦仰?臣窃稽国朝故事,若有忠节卓然涂人耳目者,则或因特教,或因三司陈请,有不待谥状赐谥之例,臣谓郑蓍之立殣事迹,既如彼赫赫,则特命弘文馆,不待家状,使之不日议谥,以为激劝耸动之方,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升铉所怀,生民休戚,专在守令,日前以关西守令中不堪职任者及无良不法之吏,勿嫌迎送,纠核论勘之意,分付关西道臣事,大僚筵禀蒙允矣。海西、关东、北三道之前岁歉荒,无异西关,且设赈方始,则亦以无拘颜私,按廉状闻之意,一体分付于被灾诸道道臣,恐合朝家惩瘅之政,而虽以三路监赈事言之,臣于日前,疏陈浅见,得蒙兪音矣。海西御史,则才已出去,而东北二道,尚无差遣之事,当此赈济之初,询问疾苦,监董赒恤之方,一时为急,另择公明望重之人,恭依前日成命,即为差送,恐不容少缓,故又此附陈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春东所怀,目今关西之贼,可期扫平,而扫平之后,亦当劳圣虑矣。夫民者国之本也,食为民之天焉。虽于升平之时,有恒产则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况今新经大乱,且当穷春,彼西民之流离避乱者,必不能咸归其土,各安所业,若不及今而招集安堵,则皆为剽窃之民,安知异日复不为绿林之盗乎?然则将来之忧,有甚于已发之乱,岂不大可惧哉?岁首劝农之诏,蔼如阳春,行于诸道,臣不胜欣诵,而至若关西一道,又当厚加恻怛之实惠,广示晓谕之圣意,臣以为向来所下纶音,真谚翻誊,家谕户说,使坊曲之民,晓然知朝家之惠泽,分付道臣,厚惠农粮,优给种子,使既散之民,各自还集未散之民不得迁移,无失农时,以期平民镇安之策,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默所怀,关西之贼,今幸捷报日奏,陷没诸郡,次第收复,而独馀定州,弹丸孤城,亦当不日剿平,而翫寇稽讨,不过一月,则贼谋难测,必有敢生逃走之计者,胁从固所罔治,魁帅则不可漏网,龙、宣数邑之间,海岛无数,江边七郡之路,山谷险阻,而皆与彼境相接,平时亦有犯越潜商之虑,万一贼有北走西越者,则异日之忧,容有极哉?亟令道、帅臣,另饬海防,益严边禁,不害为先事之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默所怀,自有贼变之后,都下绎骚,以及于外道,荷担而立,莫可镇安,盖缘蕞尔小丑,未即剿灭,日愈久而为虑益深,地益远而浮讹转加,顾今惊蛰隔日,春耕将始,而乡井不能安堵,农作将致失时,荐歉之馀,若复失农,则来头民忧,不可胜言,臣之愚见,松林奏捷以后扫荡贼屯,收复城邑之事实,悉令誊出,三悬铃行会诸道,使列邑守宰,以真谚晓示坊曲,则民心可以镇安,不复骚屑,而专意农作,请令庙堂,即速举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通礼院书员,令攸司科治。出榻教进御十四友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宣政殿。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右承旨金相休,假注书沈湜,记注官车翊修,记事官李龙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备局回启,斯速举行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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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采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履度,左承旨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致应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左副承旨李采,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饬教之下,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开坐成命已久,如是违牌,万万未安,严饬牌招。

○韩致应启曰,即伏见黄海水使柳和源去辛未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直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故佥使诸景彧赠统制使,故五卫将金大宅赠南兵使,以上特赠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以崔信烨为内禁崔致伦为罗州营将,甲岩权管崔信烨,闲良崔致伦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崔信烨、崔致伦并单付。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安义邑小弊多,近益难治,釐救之方,难付初手,新除县监金昊淳,仍任前职,其代以曾经郡邑素有声绩者,口传择差,待下批当日辞朝,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象鼎为安义县监,工曹正郞单金昊淳仍任事承传。

○尹行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尹行直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南公辙,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右副承旨尹行直进。以郑尚愚为都承旨,申光轼为同敦宁,朴宗正为兵曹参判,金启洛为掌乐提调,吴圣根为兵曹正郞,金彻淳为永禧殿令,李元肃为典籍,吴在镇为造纸别提,李颐熙为司录,卢象爀为崇灵殿参奉,奉常直长单吴夏哲,江华留守单洪义浩,开城府分教管全锡天,行护军许沆,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故别将文荣基赠宣川防御使,故学生朴试益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朴景浚赠吏议,以上同义禁朴命燮两代追赠。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未肃拜,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入直进,同副承旨申溆进,同知单许沆,佥知单崔信烨,护军吴泰贤,永护军朴大圭,副司果柳台佐,镇抚使单洪义浩,以上并单付。

○尹行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孝成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因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高阳郡守李玄始,永平县令李海鲁,谓有情势,屡呈辞状,无意还任,并令该曹,囚家僮催促下送事,判付内,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高阳郡守李玄始,永平县令李海鲁,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还官云。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吴泰长,造纸署别提韩百衍,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司谏李志渊所怀批旨内,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所怀,则以为都下偸窃剽夺之患,无处不然,出没纵横,村里不宁,左右捕将,从重推考,各别讥诇,镇安民生为辞矣。都下窃发之患,近日尤甚,甚至有坊曲剽劫之弊,民情汹惧,职此之由,两捕厅,苟能随机纠诇,严加锄治,则宁或一任其肆行,而台言所论,果为切中,左右捕将,姑先依所请施行,使讥捕之政,无或如前解弛,若又一向因循,则断当别加勘处之意,申饬该厅,都下如此,乡外可知。灾岁穷急之民,尤无以奠居安业,目下之忧,诚非细故,并以此意,发关各道,使各该邑镇,益复惕谨举行,或有乱民之聚党掠夺,情犯最重者,直施一律之意,并为严饬,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大司谏尹行颐上疏,则以为益淳,令该帅臣,拿致军前,先斩后启,章谦投降之状,无异于益淳,并施当律为请,而批旨内,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益淳既未及军前直为枭首,则事当拿致王府,具格定律,而且益淳,虽已自现,章谦尚未就捕,待两贼押来之后,穷核情节,亟施当律,则严三尺警八方之举,尤胜于阵上用法,依前回启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两西巡抚言启曰,贼魁昌始,贼先锋齐初等首级,平安兵营军官李海瓒,今日领来,故臣开函查馘后,待诸魁并诛,京军班师日,同为献馘次,依戊申年例,姑为留置于训炼都监火药库,令该营入直校卒,各别看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番巡抚使,既不出战,只令中军出征,事体道理,当拔例令巡抚使,往沙阿里路梁中,大张三军门标下军及马步军,周示悬首矣。令庙堂,分付该营,以此举行,可也。

○韩致应,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蔡翼永,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以禁卫营言启曰,南道参军丁若镇,巡山不诚,甚至潜卖松木,万万骇痛,汰去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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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左承旨韩致应。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左承旨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采曰,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

○尹行直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韩致应启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相休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尹行直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来落点。

○尹行直启曰,判义禁朴宗来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开坐异于他时,何等时急,而连事违召,万万未安,严饬牌招,期于肃命。

○吏曹,平安道监赈御史单李惟命。

○吏曹,江原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洪遇燮,咸镜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李垿并单付。

○谕关东民人等书,予寡人不惠于德,天降水旱,比岁不登,是惟予一人之咎,奚辜于尔万姓?去岁四道之灾,极备极无,哀我黎庶,命迫沟壑,念玆恤焉,锦玉何安?噫,彼关西以北,小丑为盗,肆构戎乱,流毒列郡,王师致讨,谅非获已,赖天之灵,次第剿平,而两西失业之民,如在水火涂炭之中,虽有别遣慰抚之举,而至若东道,亦有骚扰不宁之虑,颔顑嗷喁,如在目前,嗟乎关东瘠土也,田野之广,人物之殷,视他道反不及焉,杼轴既空,流亡日续,靡依靡托,何以为生?方伯守宰,其果能镇安而接济之,发廪赒饥,能体北关之思,于耟馌亩,劝趁西畴之事,抚摩怀绥,克纾分忧之义,殚诚救恤,俾无捐瘠之叹乎?玆令近臣,往宣予至意,俾匹夫匹妇,咸知予如伤若保之心,嗟尔大小民人,恃而无忧,咸奠厥居,无依者就赈,有土者就耕,永作我东土之民,天佑下民,歉荒岂岁有哉?

○谕北道民人等书,荒年饥岁,吾民之颔顑颠连者,实是王政之在所拯济,而朝家之视民,犹父母之视子也。子而望哺,以予孔迩之心,岂不能尽父母之责也?逖矣北路,王迹所基,仙寝所奉,即我家丰沛之乡也。自在我列朝,眷顾子惠之政,靡不用其极,隆恩厚泽,浃洽民心,逮予嗣服以来,惟先志是承是述,夙宵一念,常勤北顾,而呜呼,皇天示警,极备为灾,哀我民生,阻饥滋甚,遑遑若不保朝夕,此专由于朝家之怀绥未尽,官吏之抚摩多失,而言念及此,寝食靡甘。矧今关西告警,彼因饥思乱之徒,殆同潢池之弄兵,王师致讨,是岂获已?亲骑调发,适值大侵,此又北民骚扰不宁之端也,少忽赒救,无异推纳,为方伯者,能悉心措划,无负委寄之责欤?为守宰者,能多方接济,克尽奠安之道欤?玆遣近臣,宣予至意,俾吾民各安其堵,无一夫一妇不获之叹,而永作我太平之民,庸慰予九重宵旰之念。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江原道慰抚兼监赈御史前献纳洪遇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遇燮。

○以大司谏尹行颐,献纳任㸁,正言朴声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博川郡守印信一颙,宣川府使印信一颙,今既推来,并为还给于各该邑当否,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采曰,印信还给一款,令庙堂即为禀处事,分付。

○以黄海道监赈御史金启温状启,延安府监赈后转向海州牧事,传于韩致应曰,闷思累日,企待尔启之际,接见驰奏,极为多幸,尔其轮回公赈诸邑,巡视监赈事,自庙堂回关,分付监赈御史处。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李玄始、李海鲁囚单子,传于尹行直曰,分拣放送,严饬还任。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景慕宫令韩光衍呈状内,矣身寒感风眩之症,方此沈痼,万无供职之路,斯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危笃,则有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云路为景慕宫令。

○李采,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领兵将崔信烨内禁将,崔致伦罗州营将,才已拟入蒙点矣。今此两人,方在行阵,待破贼竣事,使之上来供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刑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二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载瓒所启,泮民撤屠事,即所未有之大变异也。廛业失利,支保不得之弊,朝家业已洞悉,尝所闷矜,而姑未及别加釐救矣。若其号诉告闷,仰冀处分,固无足为怪,而乃敢锁市撤屠,屡饬不悛,致使莫重献御之需,多日阙供,秋曹、京兆,囚禁严饬,而犹且悍然无闻,终不知戢,有若力抗朝令者,实关世变之大,而法纲之坏,良欲无言,市弊自市弊,民习自民习,固当核置一律,而姑从宽典,首恶者为先连加严刑,绝岛勿限年远配,随从诸人,并边远刑配事。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首恶李秉毅,顷因筹司草记,已为刑配于公忠道恩津县,发关该道,待其捉上,连加严刑后,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勿限年定配所押送,随从李明贤、金永东,各严刑一次后,明贤庆尚道清道郡,永东全罗道同福县,并边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致应,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中、东、北三部,以无乎报来,故西、南两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成均馆兼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官例,草记代直事,曾已定式矣。直讲未差,典籍朴基宏,方在保放中,司成任百禧以入直,身病猝极,呈旬出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江华留守洪义浩疏曰,伏以臣,姿性最卤,恩造若偏,忝叨十载近密,愧蔑一事报效,跨岁直院,诚伸起居之礼,镇日趋班,愤切壃场之警,惟筋力奔走之是矢,未敢为言私之计,千万不自意,公退夜半,忽伏奉沁府居留之命,格外恩念,惊惶靡措。夫留守为任,即周官保釐之遗耳,国朝四都之制置,何莫非重寄,而本府素称保障,江海之交,地利天堑,伏况真殿行宫之奉护,名山石室之守藏,所重在焉,舟楫楼橹之备御,府库储胥之蓄积,其责大矣,固不宜匪才滥授,矧惟比年以来,百度俱弛,昔也红腐之陈,仍徒按虚簿,古者阴两之绸缪,今属芭篱,百瘢千疮,医救无术,加之去年歉荒,民生殿屎,发廪赈饥,如拯水火,此时此任,岂可议到于无能如臣者哉?当事而偾,自知者明,且念臣之先臣,曾莅是地二十馀年,宛如昨日,以臣不肖,幸玆踵叨,岂不诚荣且感也?而坊闾部曲,尚有忠爱之不浅,则仰孤主知,俯忝家声,此尤臣区区之所忧恐耳。促辞有命,而实不欲遽然承当略暴由中之恳,仰冀体下之仁。伏乞圣明,察臣辞之非饰,亟许递改,以安践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修撰李光文疏曰,伏以西土小丑,敢肆狂逆,上烦宸虑,旷阅数旬,何幸天道助顺,捷音继至,扫荡之期,匪朝伊夕,是固人心向义,群帅用命之效,而窃瞷警报以后,天启圣衷,深存儆惧,燕闲之节宣得宜,臣邻之晋接有时,举措则戒轻遽之失,奏覆则无稽滞之叹,宜有以底豫天心,镇服民志,而克成此神武廓清之功也。然初经变乱,方内绎骚,无论顺逆贤愚,必皆企竦观听,殿下一言失,则四方解体,一事当,则万姓属心,动关安危,不可不慎,臣伏读日昨传教下者,若曰今日之急务,诛戮反轻,而招徕为重,晓谕为先,而奠安为次,体予良苦之至意,纾予西顾之忧者,顾不在于方伯帅镇守宰之一心对扬乎?大哉王言,可以感豚鱼而化龙蛇,岂止奉天之诏,能使山东之骄将悍卒,投戈泣下而已也哉?然彼反侧者,必当尚怀疑惧,未尽坦然,聚首而谋,倾耳而听,考殿下所行之事,验殿下所宣之言,言与事符,则迁善之心渐固,事与言背,则思乱之志复兴,故古人之言曰,动人以言者,其感不深,动人以行者,其应必速。臣请以今日所当之急务,为殿下陈之,有国之安危,系于民心之向背,生民之休戚,在于长吏之臧否,故君人者,以得民心为本,而选良吏为急务,是以汉宣帝之玺书增秩,唐宣宗之殿柱题名,皆所以褒其廉能,而贪虐不职者,不得厕于其间,此其为汉、唐之良主也。殿下恤民之德意,懃懃恳恳,固未始不用其极,而至于亲民之吏,不论其臧否廉贪,一以瓜期为准,而牛骥同皂,淄渑无别,守宰有罪,而方伯不为剌举,方伯弗绩,而朝廷不行斥罢,贪虐不法者,无所惩畏,阘茸不职者,无所勉励,所管之内,偏被其害,上之忧恤而泽不能下究,下之疾苦而情不能上通,由是国纲渐弛,民志无恒,致有此关西之变而极矣。苟不能另思更张,亟行黜陟,则忧勤之志,虽切于上,哀痛之诏,虽播于下,亦不可以为国,而民无所聊生,欲望殿下,悟畴昔之深失,建将来之令图,毋论道臣邑吏,大加一番澄汰,使能者久于其职,不能者斥而锢之,以为收民心祈国命之本焉,此今日之急务也。朱子曰,国家倾覆之由,何尝不起于盗贼,盗贼窃发之端,何尝不生于饥饿?今夫关西,连年大无,流殍载路,传闻之说,惊心惨耳,而周恤无施,征敛转急,驯至于此,莫可收拾,守土之臣,罪固难逭,而朝家之前后施措,亦未有以大慰民情如周王之怀保,汉文之蠲免,则颠连bb之b忧,盗弄之患,固有以召之也。然则为今日善后之策,尤安可不汲汲于抚摩拯济之实耶?清川南北,疮痍溢目,贼平之后,忧虞转深,朝家赈贷之金谷,略有区划,而以若所划,欲救一路之生灵,无以异于勺水之沃焦釜也。若使救之而不继,惠之而无终,则亦岂我圣上勤恤之本意耶?何况方春农时,经乱之民,既无牟种,又乏农食,至于耕牛田器,亦皆荡然无遗,虽或还就田里,将何以及时耕播乎?苟失麦农,则方来之忧,又不可量也。无食则无民,无民则无国,不审殿下,何以待之乎?欲望殿下,亟命有司,赈资则更加区划,种食则别为措办,急速行会,毋失其时,而设赈诸道,亦令殚心存恤,分遣绣衣,另察勤慢,俾责实效焉。此又今日之急务也。畿甸四方之根本,而京师又畿甸之根本也。京师则赖有发卖之令,然强劫之徒,窥觇富室,椎剽之患,肆行坊曲,其兆已见,其忧非细,而畿甸诸邑,饥馑又甚,鹑鹄顑颔,民情倒悬,老弱行乞于道路,丁壮恫喝于邑市,几何其不群起而为盗耶?然而字牧之人,未闻劳徕之政,𬣙谟之地,不思措济之方,既不能与设赈四道,均被一视之惠,而改岁已久,催科不止,徒使乍散还集之氓,不堪其鞭扑追呼之苦,人心一去,不可复收,民势已穷,无所不至。臣闻病同者,虽胡越而相悯,忧同者,不邀结而自亲,必至之理也。窃恐国家之忧,不在于关西,而在于根本之地也,流闻甸服至近之地,已往往有啸聚窃发之渐。万一有枹鼓之警,猝起于关辅之间,则其危机之交急,舆情之波荡,宁止于今番西陬之变而已哉?思惟及此,凛然寒心。臣固知国计方匮,措置没策,经用至重,蠲荡难议,而殿下试思,今番警急以后,寇贼之所掠,兵燹之所荡,列郡战守之备,诸军犒赏之资,凡其所失所费,总而计之,当为几钜万耶?假令昨冬以前,能捐此数三分之一,以救饥困垂死之喘,庶可以收民于将散,防患于未形,而有或于未乱之时,倡为此说者,臣亦知有司之臣,必将靳持而不肯施矣。然由今观之,较其失得,孰为多少?曲突似迂,燋头无及,往虽不谏,来犹可追,欲望殿下,以臣此奏,下之庙堂,亟恢通变,大施赈济,而草窃奸宄之类,亦皆严加诇捕,毋令有滋蔓难图之患焉。此又今日之急务也。臣既以今日急务之三条,庸寓千虑之一得,而又有所区区隐忧,为殿下毕陈之。顾今王师挞代,威武已张,贼势穷蹙,假息孤城,天囚行尸,殆若釜中之鱼,摧枯拉朽,固不足喩,而第念弹丸三里之郭,所以能力抗天兵,久梗王化者,意必有其中狡猾之类,诳诱愚民,以为城破之日,屠戮无遗,而蚩蚩无知之氓,亦自知罪恶已积,诛罚难逃,自分为机上之肉,而不惮于为贼致死也。夫以必死之众心,当此屡胜之骄兵,隐忧深虑,亦何所不至哉?昨下纶音,德意洋溢,仁声所播,千里响应,臣固知布令之日,即是破城之期,而尚恐围堞之内,尽为贼窟,虽有敷告,未能悉晓,乞敕西征诸将,广写数百十本,仍以数三凶魁之外,逾城自归与投甲溃散者,一切勿问,复其本业之意,跋干其下,或揭之旗竿,或约之飞矢,务令一城之中,无不遍见,则背逆归顺,秉彝同得,乐生恶死,肖翘犹然,彼既知有解网之路,亦何苦而久留于饿虎之穴哉?不惟因垒之降,刻期可俟,关西一域,将无复带牛佩犊之民矣。仍伏念,今玆小丑,有类鼠窃,凶锋一挫,保无馀忧,而然其酝酿既久,亦必积有窝窟,窃闻清北㳂海,以岛计者,不啻十数,而如身弥、椵岛等地,周遭百里,旷无人居,警备之所不及,讥诇之所不到,藏奸萃逋之虑,厥惟久矣。若使漏网之馀党,得以盘据其中,陆耕海鱼,利则出而为寇,败则散而复聚,如孙恩、卢循之为,则滨海诸邑,恐无息肩之日,而船粟往来之路,又将不免于剽截之忧矣。防患之道,贵在周详,宁可过计而无用,不可失备而后悔,欲望殿下,另饬筹谟之臣,申严海防,伺察非常,公私船只,一倂收聚,以断其入海之路,必若王式御裘甫之策,又令预简舟师,搜阅诸岛,以绝乱本,则逋薮既荡,淆讹自息,窃谓目下机务,亦无大于此者。伏乞财处焉。呜呼,唐臣陆贽之言曰,或多难以固其国,或无难以丧其邦,无难丧邦者,忽万机之重而忘忧畏也,多难固国者,涉庶事之艰而知敕慎也。故《易》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欲望殿下,益加兢惕,虽在献馘奏凯之后,毋忘列郡奔溃,羽书旁午之日,则太平万岁之休,自今伊始,苟或谓贼已平,谓民无忧,不念悔祸之实,复踵偸安之习,则民心靡所维击,而国之安危,或未可保也。传所称病加于少愈者,非此之谓乎?伏愿深留圣意毋忽,则宗社生灵之幸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言尽好,切于今时,当留念,先自庙堂,即为采施,俾有实效之地,勿辞察职。

○壬申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宣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韩致应,假注书沈湜,事变假注书朴荣显,记注官孙锡祚,记事官李龙秀,左议政金载瓒,行判中枢府事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行吏曹判书南公辙,户曹判书金履度,行大护军朴宗庆,行护军李得济,行护军李溏,行护军金基厚,校理李鼎秉,以次诣阁讫。上乘舆出延英门,入协阳门,未及降舆。上教曰,予适有滞候,大臣如有可奏之事,退去宾厅,以举条书入,可也。仍还内。载瓒曰,巡抚营贼魁首级留置事草记批旨,有巡抚使往沙阿里露梁中,周示悬首之命矣。凶逆首级,今已领来,不必迟待献馘之日,先令三日悬街后,禁、御两营新旧番合操,使之同为设行于二十七日,巡抚使率训局旗鼓马步军兵,与本营军卒,出往教场,大张兵威周示之意,分付巡抚营,何如?上曰,依为之。定州兵班师之日,献馘首级,并令巡抚使出往,一体周示之意,分付,可也。出举条载瓒曰,东、北两道,分遣慰抚兼监赈御史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启下,关西监赈使郑晩锡,移拜本道观察使矣。其代以副护军李惟命,一体口传单付,而各该道,今已开赈,并令明日辞朝,催促下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赠宣川防御使文荣基危忠卓节,与诸景彧、金大宅,并耀同美,而貤赠之职,乃在二人之下,特为加赠平安道兵马节度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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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左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式暇。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缘故出。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右副承旨尹行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相休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江华留守洪义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尹行直启曰,判义禁朴宗来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饬教何等截严,而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行直启曰,判义禁朴宗来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饬教之下,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三易判金吾,一味违召,事极未安,更加申饬牌招,期于入来肃命。

○尹行直启曰,禁卫大将李得齐,御营大将李溏,以东、南关王庙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李溏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李得济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白师訚,以禁卫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前兵使李海愚牒报,则枚举定州留阵将领所报,以为铁山农民赵文亨,为西林贼城丁军,逾城逃避之路,逢贼魁金昌始,到龟城境山谷,乘其睡熟,斩其头级,方欲往纳官军之际,金益淳,约以千两钱,恳请其首级,左右诸人,极力来劝,故不得已传授,而千两钱初无与受为辞矣。观此赵文亨所供,则贼魁首级,谓以昌始,而益淳之约价诱夺,图免死罪者,尤极节节凶狞,然而益淳、文亨,对质究核,然后益淳,莫能遁情,文亨方可论赏,而首级真伪,亦当无疑,赵文亨及文亨所谓左右诸人,并令本道,押付王府,俾即盘核,何如?传曰,观此草记,尤万万骇惋,依草记施行,可也。

○尹行直,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博川郡守印信一颗,宣川府使印信一颗,今既推来,并为还给于各该邑当否,令庙堂禀处事判付内,印信还给一款,令庙堂,即为禀处分付事,命下矣。所失印信,既得之后,事当还给本邑,使之依前行用,以此分付,他邑镇见失之印,若又推得,则亦为依此施行之意,并为行会,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谨依大臣举条批旨,昌始、齐初两贼首级,令三军门出番军各十名围立,出送于西小门外,为先限三日悬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以为平安监司移关内,金处汉之子禹锺,星夜下来,倡率义兵,自愿从戎,玆以驰送云。故许留阵中,量力任事,俾为剿贼效忠之地云矣,敢启。传曰,倡义效力,俾雪父耻事,申明更关,可也。

○判义禁朴宗来疏曰,伏以臣于向者,猥陈狗马之疾,特蒙鞶带之裭,得以安意调治,渐寻生路,此莫非我圣上生成之泽,若偏于臣,臣惶陨感激,尚今靡措。第此肿处,既甚紧要,毒根又复深结,熏洗粘付,非不勤矣,而首尾半月,尚远完合,馀核犹坚,脓水尚流,傍肿又肆,肩项浮疼,真元渐下,别症层生,寒热眩晕等候,又添一病,抚衾深居,不敢窥户外一步地矣。金吾除旨,忽下于此际,继以开坐有命,天牌踵临,饬教严重,而顾臣病形,蠢动无路,两日四违,积犯逋慢,阙义亏分,生不如死。况当此时,屡以病告,极知其万万惶懔,而情穷势蹙,不暇缓声,玆敢略构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垂谅察,将臣本兼之任,并许镌免,仍许数月之暇,使得从便治疗,得比平人,则自今以后之年,我圣主赐也,图报之诚,陨结是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势,既如此难安,则许施判禁之任。

○大护军朴宗庆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缛仪诞举,慈寿颂腾冈祝,礼谒是展,圣候康复天和,群情胥悦,八域蹈舞。仍伏念,有官守者,孰非至重至大,任事务者,孰非其难其慎,而国之大政,固莫如钱谷甲兵,以其民命之所系也,戎事之所备也,则官府之重,事务之难,顾何如哉?虽使才器超伦,智虑拔类者,各掌其一事,犹惧不济,况臣蒙昧疲劣,滥绾财赋,通计为五六年,而特授将兵,亦已过十馀月矣。居常惶惧,若陨渊谷,虽年丰岁晏,家国无忧,犹自茫昧于簿会之几许,军旅之何事,昏愦尸素,无往非偾误之罪。矧今四道大饥,重值贼变,民食之随以加划,军需之及时料办,必资本厅,臣不能尽其措处之宜,而收租颁降,考校既繁,都民发卖,关系甚重,加以所带诸务,俱是氄剧,左右酬接,昼宵鞅掌,精力之所不逮,疾病之至难强,犹属私忧,而如臣庸碌,兜揽管摄,终必使朝廷大事,偾败而后已。臣若徒守义分,又惧渎扰,谓此时辞免之有所不敢,蹲冒而不知止,及其颠倒狼狈之际,虽施以岭海𫓧钺,臣何以少赎,亦何补于国哉?于是乎不能者止,如缚求解,区区一递之愿,实有按住不得者存。至若新授弘文馆提学,其所相妨,闲剧无间,玆不得不披沥陈恳,冒昧控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体谅之恩,先解臣惠局文苑之任,以安私分,以幸国计,不胜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察任。

○同敦宁申光轼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同敦宁者,圣恩实感于收录,愚忱亦急于叩谢,岂敢不即肃恩命,而第臣本无敦宁,有难冒进,揆以格例,在所当递,玆敢短章呼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察,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教江华留守洪义浩书。王若曰晋阳为形便之地,惟尹铎可以保障,荆州当要冲之交,非杜预不能巡督,特撤六仙之长,庸畀三府之权,眷玆沁府沿海之方,实我畿甸固围之镇,咽喉乎内洋,则唐睢阳之蔽遮江、淮,羽翼我上京,则汉扶风之被带山海,譬如周东都之故制,职重保釐,欲比宋西京之宏规,秩尊留守,第近年饥荒以后,而玆土弊瘼多端,阴雨或疏,弛防闲于津渡,海风频作,坏舟楫于漕输,筑斯城凿斯池,虽天险为八路之最,讥于关赋于市,奈民瘼居四都之先,是故必欲得寇准之奇材,然后寄北钥之重,又有若张咏之瓌器,庶几纾西顾之忧,惟卿,蜚英妙年,趾美贤父,本之刚明而棕核练达,惟毛发莫非精神,守以贞介而岂弟祥和,而文学皆具典则,少日登奎华之选,荷先朝之殊褒,三世践宰辅之班,即当时之罕觏,声望焉始自玉署,启沃弘多,资历则长于银台,出纳惟允,肆宁考眷遇弥笃,逮寡人倚毗亦深,按重寄于龙湾,雪山增重,咏皇华于燕塞,冰蘗自持,历敡外内,而地望既优,周旋左右,而才猷夙著,适都留咨若予采,而庙剡佥以卿闻,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懋展宏图,祗服宠命,固其封守,葺城濠而缮甲兵,绥厥民生,峙糇粮而息户口,河内之饥馑荐酷,奚但讲赒赈之方?关西之氛祲政深,益思察了候之策,凡施措节制之事,自有分司之旧规,而廉简临民之方,应继先卿之良法,羊叔子之轻裘缓带,不害为儒师风流,陶士行之木屑竹头,无忽于古人综理,惟振刷毋循常格,若禀裁可援旧章。於戏,内院重尝药之任,岂欲使卿远出,外司拣按节之责,莫如得君雅望,夙夜之劳罙勤,暂许优闲之暇,中外之职均试,毋负委畀之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敬谟制进。

○壬申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宣政殿。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李永昆,记注官孙锡祚,记事官李龙秀,行右承旨金相休,假注书沈湜,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检校直提学李存秀,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诣阁讫。载瓒等进前曰,近日日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乘舆入宣政门,未及降舆。上教曰,今日朝雾掩翳,诸臣即为退去,可也。惠庆宫进服加味异功散停止,加减正气散,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出榻教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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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左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式暇。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注书李永昆仕直赵璟镇。假注书沈湜。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行直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议处照律及诸道放未放回启,当为举行,而判义禁未差,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牌不进,参议郑东干牌不进,右承旨金相休进。以朴宗琦为副应教,李益运为知敦宁,李庚运为同敦宁,洪明浩为判义禁,李益秀为刑曹佐郞,李馨秀为司仆佥正,洪晩燮为宗簿主簿,李鲁谦为掌乐主簿,李锺运为直讲,赠防御使文荣基赠平安兵使加赠事承传,故学生朴履源赠吏参例兼,兵曹参判朴宗正考,故通德李游赠吏参例兼,同知李显模考。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入直进,参议韩鼎运病,参知尹之铉病,右副承旨尹行直进,护军单申光轼。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尹行直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御营大将李溏,以本营新旧番合操事,明日露梁出去矣。李得济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李溏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景慕宫春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忠翼公辛景行延谥,来二月初九日,定行于公忠道清安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朴绮寿父丧卒哭,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臣集斗与户曹判书臣金履度,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风遮草芚二浮,悬竹六个,雉尾帚一柄,敬奉阁阁内北边一处雨漏,风遮草芚一部,悬竹四个,御斋室大厅二处雨漏,梁上涂灰,间间剥落,别纹地衣一浮内一立,挟门一处雨漏,风遮草芚二浮,馔卓床巾三件,座面纸一张,币篚二个,笾十五个,笾羃四个,尊羃五个,鼎羃二个,𨱎东海一坐,铏耳一个,隅板一坐,典祀厅仰遮油芚一件,阙字牌雨备一件,从享位褥一件,爼床二坐,红䌷衣十件,皂䌷衣十五件,白䌷中单九件,白䌷裙十二件,白䌷带八件,白布袜十三件,乌皮履九部,金铜革带六件,价帻冠五件,进贤冠四件,皮弁冠五件,锺磬结红索二艮衣,琴弦五个,角捶四柄,照烛一坐,舞翟雉尾三层,干二个,戚二个,路鼗缨子四个,柳笥三部,坛上甲黄幕一浮内四幅,甲黄帐一浮内一幅,内檐甲黄帐四浮内三幅,油遮日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内挥帐二浮内二幅,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三甲所一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二艮衣,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一艮衣,黄漆圆柱杖二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五张,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登轩架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五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厅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三个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事,分付各该司,而敬奉阁雨漏及御斋室雨漏处,待解冻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掌院所报,则文庙祭享所用,只有乐器,本无冠服,每以山川祭所用件取用,释奠祭山川祭,若在同日,则亦以社稷所在件移用,而来二月初四日行释奠祭,与南坛祭相值,依前例,以社稷所在冠服取用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推移取用之例,今亦依所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祄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先农坛、先蚕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东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雩祀坛南边红箭门朽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希存,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七日鹭梁教场贼魁首级周示时,本局旗鼓及马步军兵,定送于巡抚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得济,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修改处,臣监董毕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公忠道四哨军兵,来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二月初一日,与旧番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番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四哨军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两西巡抚营言启曰,即见臣营中军朴基丰驰报,则以为顺川郡守吴致寿,领率三哨军,结阵于定州城小西门外矣。铁山时无官长,防守未免疏虞,故因节度使指挥,使顺川郡守,领率二哨兵,今二十二日朝,驰进该府,以为留营之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良友手本,则时囚罪人南熙,寒痰挟食,转成关格,南允丰,重得毒感,寒热交剧,食饮全却,两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南熙、南允丰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益淳,自该道今已押送,仍为具格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观此同知敦宁府事申光轼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似当许递是白乎矣,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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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注书李永昆赵璟镇。假注书沈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症候与昨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减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正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左副承旨李采,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行直启曰,判义禁洪明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赠兵曹判书郑蓍议谥,当为举行,新除授副应教朴宗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则枚举巡抚中军朴基丰报辞,以为京乡军之留屯定州者,合为七千三百六十三名,定城之尚今未拔,实不由于军卒之多寡。况骑兵不利于攻城,北道亲骑卫,撤还该道,事甚便好,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用兵,只是定州一城,而七千骑步兵非不多,未必资兵于他道,贻弊于本道,且骑兵之攻城,其势诚然,远地兵马之多日空劳,实为可闷。道启所陈,即领军将领所报,而料贼临阵,必有所十分斟量者,依状请,北道亲骑卫,许令撤还,发遣宣传官,持标信下往解送,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采曰,京乡将士,久顿城下,多日暴露之馀,安得无饥渴,亦安得无疾病乎?一念憧憧,食息不忘。今此下去宣传官,将予此意,另加劳问后,仍令犒馈,北道亲骑卫,为念久留之弊,玆命撤送,千里往还之苦,尤极悯然,劳问犒馈之节,亦令一例举行,以示朝家轸恤之意。况今农节渐迫,而抢攘之中,必有耕作失时之虑,为方伯、守宰者,亦须悉心招徕,偕底安集,优贷种粮,躬行田畴,克勤劝课,俾无师旅之后饥馑仍之之患。且念关西一路之民,干戈之所伤,冻馁之所困必多,因以致死者,一一搜访,另加深埋,使无遗骼暴弃之叹,至若战亡士卒,则膏血草莾,尤为惨恻,葬埋之节,别致顾助,如有妻孥,厚加抚恤,使生死无憾,此时滞狱之弊,亦不可不念,列邑狱囚中轻罪久系者,即为疏放,虽以贼徒言之,情犯紧重者外,皆是胁从之类,宜付维新之科,如有被捉拘囚,而情有可原者,即速放送,特置勿问之科之意,一体分付事,令庙堂行会。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采曰,推考传旨捧入。

○韩致应,以户曹言启曰,本曹即经费衙门,各样税纳,自来严重,皆有定式,月限或过,则草记论勘,载在法典矣。凤山郡庚午条别收钱,不以监色,使之领纳,替付邸吏,至有许多未收,高山庚午条屯税,系是给代所需,全数未纳,各宫房之畿甸辛未条免税中,麻田、加平,则换岁之后,尚今全数未纳,南阳、长湍,则或折半或三分一未收,分数上纳者,论其未收,则虽是一套,当此大歉,或有分数之差殊,不无参恕之可论,令本道,严饬各该邑,趁即准纳,至于全未纳两邑及别收屯税未收邑,守令之莫重公税,初不畏慎,经年延拖,无难犯科,揆以法意,万万骇然,此不过一向宽恕,有所容贷,分付各该道臣,当该守令,指名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各项未收,则自本道,刻期督捧上纳,本曹免税,则自本曹,依定式移送各该宫房,何如?传曰,允。税纳事体至重,并以此意,各别严饬,可也。

○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卯时量,貮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外边半面,缺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硕远牒报,则貮极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半边缺落云。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此与全颓有异,限修筑间,建阳门入直军,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采,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貮极门东边宫墙一间半许半边缺落处,以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未时量,宣仁门南边宫城三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郑晩锡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扫荡凶贼,收复郡邑,民生幸免涂炭,邦基永奠盘泰,而惟彼定远城小丑,不过溃散馀孽,而尚稽显戮,久劳王师,以贻我圣上西顾之忧,此莫非臣等负国翫寇之致,忧愤悚懔,如不欲生,即伏见筹司行会,前道臣李晩秀在任时耗直作钱,令道臣详查以闻事,草记允下矣。臣谨当奉行之不暇,而第臣区区私义,有不敢冒当者,夫交承之间,与他自别,古人至或比之于兄弟,则岂可按其事而究其罪乎?为道臣而身陷罪戾,事在䵝昧者,前后何限,而使其交代者按验,未之或闻,此盖清朝之美规,士夫之敦俗也。臣若徒怀严畏,冒昧承当,则非但臣一身之坏体没耻而已,岂不有伤于大圣人以礼使臣,以义砺世之道哉?当此俗习渝薄,四维都丧之时,尤合致力于此等处,而不可以其小而忽之也。前前道臣徐荣辅,亦值行查,而不使之冒当,别送按使,何独今番而不然哉?若或谓此道此时之难于贻弊,则亦有不然者,贻弊事小,坏体事大,彼此得失,所关相悬,而况此事,行查甚易,必不费多日留连者乎?闻命后百尔思度,决难冒当,忙具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上,特许俯谅,差送一介使命,俾竣查事,以存朝体,以敦世教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按使之遣查,比于今事,似稍重,令庙堂许施卿言,量处草记。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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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愚未肃拜。行左承旨韩致应药院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日间雨来,似凉于前,症候则有所稍胜,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一贴煎入。出榻教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知敦宁李益运,同敦宁李庚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采,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郑晩锡上疏批旨,按使之遣查,比于今事,似稍重,令庙堂许施卿言,量处草记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前道臣李晩秀在任时耗直作钱,令道臣详查以闻事,允下,而交承之间,有不敢冒当,差送一介使命,俾竣查事为辞矣。道臣既以交承为嫌,不必强令行查,而今若别遣使命,则此时本道贻弊可闷,监赈使李惟命,既在道内,兼按核使,令该曹口传单付启下,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兼平安道按核使单李惟命。

○传于金相休曰,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李肇源,参议郑东干牌不进,行右承旨金相休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沈象奎为判义禁,徐有望为大司成,申在献为延曙察访,韩晩裕为艺文提学,尹光垂为掌乐主簿,故同知李后潜赠户参例兼,故同知李相恭考。

○兵批,兼判书沈象奎病,参判朴宗正病,参议韩鼎运入直进,参知尹之铉病。右副承旨尹行直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郑东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黄州牧人家被烧事,传于金相休曰,许多人户被烧,若是伙多,况因船格辈不善检束之致,近来习俗,实为可恶,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励之地。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柳訸、李箕渊并单付。

○金相休,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鍼医赵学鲁有頉代,医人白时昌差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采,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硕远牒报,则宣仁门南边宫墙旧筑三间许颓圮云。令紫门监,为先以杻杷子,坚实围排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弘化门入直训局炮手十五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宫墙三间许颓圮处,弘化门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朴俊模,哨官李义根,以东营入直将领,不知宫墙字内颓圮处,把守军兵,径先排立,为先严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御营厅言启曰,集贤门入直训炼都监军,以本厅京中哨军,来二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洪明浩疏曰,伏以三阳泰来,百禄鼎新,慈寿颂冈陵之祝,圣候臻康复之喜,蹈舞庆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年迫八耋,癃病转剧,气息凛缀,沈淹床玆,昼则膈痞而阻食,夜必喘促而失寐,肢体已痼于痿痹,头目如坠乎烟雾,居常奄奄,与鬼为邻,固难责之以生人之事矣。又自十数日以来,寒感越添,冷癖肆动,腰腹刺痛,泄痢交作,加以呕气上逆,食饮全却,药饵少效,转侧须人,旧症新祟,种种危恶,殆乎垂尽待符者然,而日前伏奉金吾除旨,万无趋承之望,屡犯逋惶之罪,何幸特蒙恩递,得以安意调治,惶陨感激,尚今靡措。不意除命荐下,召牌俨临,顾臣病状,一味如前,蠢动无路,又敢违傲,义分都亏,生不如死。况当朝家有事之时,苟有一分可强之势,岂敢不𨃃蹶趋膺,以效陈就之忱哉?伏枕惶蹙,病上添病,玆敢倩人构草,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垂矜谅,亟递臣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知敦宁李益运疏曰,伏以臣,旧愆方讼,误恩荐加,周庐除旨,再及于荒江屏伏之中,而滓秽之踪,未敢遽污朝班,一旬虚縻,迹涉偃便,且悚且惶,恭俟严谴,敦府恩除,又下此际,顾臣罪累,何以得此?手奉华诰,感涕无从,以臣恋结之私,从前𨃃蹶之诚,固当拚弃廉隅,祗肃新命,少伸逖违之忱,而臣本无敦宁,揆以法例,自在当递,天牌俨临,坐犯违逋,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愿圣慈,俯赐鉴谅,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敦宁之任许施。

○庆尚监司金会渊疏曰,伏以慈寿光跻于耳顺,长乐之贺仪诞举,圣候弥康于殷忧,中外之庆忭惟均。第此际西鄙小丑,敢行称乱,清昼之捷音连奏,而潢池之假息尚贷,言念时事,臣实痛心。仍伏念臣,猥以无似,久冒匪据,辜负之罪徒积,惶忸之忱恒切,而离违京阙,奄已三载于玆,耿结之忱,夙宵靡已。今有一道内民情之不可不仰陈者,敢此冒昧𫌨缕,益不任兢惶靡措之至矣。本道昨年绵农告歉之状,前已驰启,迺蒙圣慈之俯垂谅察,特下军布则许以三分一,炮保则四分一代钱之命,蔀屋疲氓,遍被恩泽,民力得以纾矣,京纳幸无阙焉。顾今三税作本,行将收捧,盖当节新出之初,非军保不纳,而犹患乎艰办,况穷春告乏之日,从结夫皆出,则罙见其罔措矣。夫田赋惟正之供,事体自别,固不敢遽有所仰请,而第以目下事情,实有所万万难强者,方秋所收,既甚零星,卒岁聊生,且多冗费,机头红女,几乎半减,市上白木,绝无仅有,常年一疋之直,未满二两,而今也则殆近倍蓰,此已事势之难强者,通计一境内所出,远不及当纳之数,素称所产之邑,尚复若此,初非宜土之处,尤当如何?其势必至于转而他贸,则彼往来输转之费,更在本木之外,而虽复奔走求觅,亦无以充其数,则此又事势之难强者,毕竟至于麤品短尺,苟然备纳,必见点退于京司,则该邑生梗,姑置无论,末流之害,终归于民,悬知若此,而犹夫督捧,此又事势之难强者,在今之道,惟有纯钱代捧,庶可为目下怀保之策。自前如此之时,道臣陈章仰请者,亦不无一二可据之例,臣若徒事严畏,不即仰陈,以冀通变之方,则是岂仰体九重轸恤南民之德意哉?伏乞下臣此章,亟令庙堂,从长禀处,以副一路之悬望,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从长禀处,俾有实效之地事,申明知悉。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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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愚。行左承旨韩致应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同副承旨申溆。注书李永昆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二月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度,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采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未肃拜,执义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许臻在外,持平朴升铉、柳春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今日日气不好,且卿等之久留可闷,早为退去,宜矣。

○金相休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今日日气不好,且卿等之久留可闷,早为退去,宜矣。

○韩致膺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相休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采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郑晩锡状启,郑圣翰、崔奉官,依敬行、复一例,具枷杻押上,宁边团束军梁同,抗义不屈,拼死靡回,褒赏之典,令庙堂禀处事,传于李采曰,观此状辞,梁同之以至微贱卒,作此难发之言于仓卒白刃之中,三斫其项,贼认死而至今生存,其心可嘉,其事不偶,不可不拔例褒之矣。令庙堂禀处,以示奖励之意事,知悉。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以为今此合谥时,本寺正,当为进参,而正李垿,奉命在外,即速变通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云。奉常正李垿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锡祜为奉常正。

○金相休,以吏曹言启曰,咸镜道慰抚兼监赈御史李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备边司左右相意启曰,政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拟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韩用铎状启,则以为黄州艾陈、十二浦,无赖船汉成群,劫掠于邻近诸村,诸村民乃反效尤,聚党突入两浦,火烧大村,人命致死,亦至四人,十二浦焚烧时魁首金德春、金一贯,俱系一律,合施枭首警众,令庙堂禀处,随从郑兴祥,自臣营从重严勘,艾陈浦放火首犯,另加究核,亦为启闻,致死四人,则元犯金思玉、洪士实、李汗圭,虽为捉囚,而尸体先已假埋,依例检验计料为辞,而判付内,许多人户被烧,若是伙多,况因船格辈不善检束之致,近来习俗,实为可恶,令庙堂,即为禀处,俾有实励之地事,命下矣。贼徒之杀掠为首者,帅臣获斩三魁,而至承皋比之赏,乱民之情犯最重者,庙堂请置一律,而已颁象魏之令,今此十二浦无赖之类,无论浦民陆民,焚劫三百馀户村落,杀害人命,亦至四人之多,而至于金德春等二名,金思玉等三名,即是贼徒之为首,乱民之最凶者也。固当先施当律,追后登闻,而有若囚推之例,至有禀处之请,在平日则虽当慎重,以今时则不免暇豫,放火首倡金德春等二人,杀人元犯金思玉等三人,并付帅臣,大张兵威,招集军民,即施枭首之典,以为警众镇俗之地,以此意行会于道帅臣处,何如?传曰,允。

○李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会渊上疏,则以为本道昨年绵农告歉,军布京纳,虽幸无阙,三税作木,行将收捧,而目下事情,万万难强,纯钱代捧,庶可怀保为辞,而批旨内,有令庙堂从长禀处,俾有实效之命矣。军保代钱,亦出特恩,则三税作木,即是惟正,而并有此纯钱之请者,诚为未安,民情虽甚为闷,公赋实系莫重,有不可轻加移易。第昨年岭南绵农,比之他道,虽曰稍胜,论其大体,则均之为歉。又当春穷,本色责纳,其势尤难,特施代钱,亦有已例,本道所纳三税木,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采,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鹭梁沙场,贼魁首级周示次,巡抚使出往矣。本营合操,则日次已过,依前下教,各色标下军及出番马步军兵,各其将官,领赴于巡抚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御营厅言启曰,来二月初一日,鹭梁沙场,贼魁首级周示次,巡抚使出往矣。本厅合操,则日次已过,依前下教,各色标下军及出番马步军兵,各其将官,领赴于巡抚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永老、李民秀、朴基宏、徐教修、李羲斗、沈来永、南允丰、南熙等,还囚议处,曺凤振、姜世纶等,系是禁推,还囚捧供后,仍为照律,洪起燮,还囚捧供以入,而李永老、徐教修、李羲斗、沈来永、洪起燮,病势一味危剧,依前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禁喧郞厅洪起燮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永兴前府使安宗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蕙秀、南允丰、兪汉宗、南熙等亦,守门划出,皆是散衔,则适有病故,事亦无怪,虽似规避,不足论勘,并只分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基宏亦,悬房之废屠阙贸,事未前有,则馆官之不能察饬,罪亦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麟锺亦,情理虽曰难强,法意不可无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羲斗、沈来永、李永老、李民秀等亦,还谷之不能准捧,虽缘歉荒之致,论以籴法,难免失职,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教修亦,兄丧奔哭,情理虽急,不待由状之题,难免径发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安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李普澈,当初所坐,虽万万骇然,既置禀秩,亦异故犯,当此大霈,合有宥释之典,而臣府不能擅便,上裁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公忠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黄海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遣,尹绥东段,道启虽置禀秩,所犯既系贪污,不可以其本律之减为徒年,遽议疏放,仍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等,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副校理曺凤振,副修撰姜世纶等原情云云传旨内,召对命下之后,趁不待令,并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曺凤振段,功减一等,姜世纶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