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二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趙萬元〈坐〉。右承旨朴宗正〈坐〉。左副承旨金相休〈坐〉。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李永昆〈仕直〉趙璟鎭〈奉命進〉。事變假注書金得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十二月三十日,夜自五更至壬申正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鼎烈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尹鼎烈曰,侍衛軍兵雨具。
○朴宗正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以金履永爲咸鏡監司。
○朴宗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朴宗正曰,故領府事朴宗岳妻金氏,奉朝賀李敬一內外,右議政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西春君爗內外,故鶴林君焴妻申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判書徐有隣妻宋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傳于朴宗正曰,慈殿恰躋六旬,稱慶陳賀時致詞箋文禮物函對擧承旨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相休,通禮柳河源、韓翼鎭竝加資,捧致詞官承文副正字任文白,捧箋官禮曹正郞劉弘九,捧禮物函官濟用奉事吳鼎秀,副奉事李宗億竝陞敍,贊儀黃稔,外職待窠,陞敍調用,其餘臺下典儀及東西唱引儀等,兒馬一匹賜給。
○傳于朴宗正曰,慈殿陳賀時尙傳中官吳福謙、金振玉加資,其餘中官及司鑰,各上弦弓一張賜給,掖隷各米三斗木一疋賜給。
○傳于朴宗正曰,慈殿陳賀時,致詞箋文禮物函親傳時前導鼓吹,令該曹各木一疋,龍亭軍,各米一斗題給,典樂賞加。
○傳于朴宗正曰,中官金宜祿、金道浹,百官加親授。
○傳于朴宗正曰,賞典下批,今日政爲之。
○傳于朴宗正曰,延安府使改差,各別擇差。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病,參議鄭東榦病,右承旨朴宗正進。以李勉兢爲刑曹判書,鄭元容爲軍資正,任百禧爲司成,高昇甲爲直講,李勉兢爲典醫提調,權晙爲延安府使,故郡守鄭蓍贈兵參例兼,亞卿贈職事承傳,咸鏡監司單金履永,分奉常寺主簿單趙有憲,義盈主簿安載述,瓦署別提金重國相換,內贍主簿秦東老,瓦署別提洪禹恒相換。
○再政。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相休今加嘉善,左通禮柳河源,右通禮韓翼鎭,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鄭晩錫奉命在外,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尹鼎烈進。以朴應浩爲管城將,副護軍單吳淵常、趙鍾永,節度使單金履永。
○傳于尹鼎烈曰,巡監軍,以昨日巡監軍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檍爲宣傳官。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王大妃殿寶齡,恰躋六旬,此誠國家罕有之慶,旣行告廟頒赦之禮,設科取人,自是應行之事,謹稽謄錄,則先朝甲寅年,慈殿恰躋五旬,慈宮恰躋六旬,合二慶慶科,以有初試庭試,設行於春間矣。今亦依此擧行,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除初試庭試,四月望間擇入可也。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今月晦前擇入可也。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二月擇入。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磨鍊,可也。
○朴宗正,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朴宗正,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永刋臺望,一體書入乎?敢稟。傳曰,書入。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朝賀及王大妃殿寶齡六旬稱慶頒赦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南兵使柳相亮,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行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自上方在靜攝中,不得循例取稟,而以攝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傳敎,本局出征軍三百二十七名,依已例自賑廳,米一斗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傳敎,本營出征軍一百五十九名,依已例,米一斗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傳敎,本廳出征軍五十一名等處,各米一斗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傳敎,本廳出征軍四十七名等處,各米一斗式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八千歲爲春,泰運屬三陽之會,九五福曰壽,長樂躋六旬之齡,凡在陶勻,孰不歡忭?恭惟王大妃殿下,稟性淵靜,秉德柔嘉,奉慈闈盡孝盡誠,嗣徽音於莘摯,事寧考克敬克順,播至化於葛覃,儷日爲明,贊丹扆登三之治,俔天作配,符黃裳在中之文,猗歟四十載母臨,允邁古哲后坤範,顧予冲藐之質,早承囏大之基,庇覆撫育之慈,十年一日,寒暑疾病之貽念,自夏徂冬,耳順之寶籌方隆,志養之微忱益切,受皇極之錫福,正直平康,仰厚坤之體仁,含弘光大,景貺膺川至之祿,群情顒嵩呼之誠,體昔年之撝謙,尙闕顯號,歷多日而回聽,只擧賀儀,景籙符莊烈、仁元,故事述甲寅乙卯,先朝之花甲載屆,顧小子當作何懷,北堂之蓂暉彌長,願萬年皆如此日,志慶飾喜,宜推一視之仁,洗垢滌瑕,爰擧肆赦之典,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定、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誦九如升恒之什,推吾老而及人,値百祿咸萃之辰,思一國之興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南公轍製進。
○壬申正月初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進箋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趙萬元,右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呂東植,記事官李永昆、趙璟鎭、朴齊聞、李龍秀,檢校提學金祖淳,提學南公轍、朴宗慶,直提學李存秀、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出宣化門、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就板位,通禮跪啓請執圭,義浩跪進圭,上執圭,贊儀唱四拜禮訖,奉致詞表裏於彩輿先導,上西向立祗送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義浩跪受圭,上陞殿御座,代致詞官,進當座前,跪致詞訖,宣敎官韓兢履宣敎,贊儀唱山呼三,宗親文武百官,呼千歲三訖,宣箋目官李錫祜,跪宣箋目,上曰,雨勢如此,宣箋則置之,命呼禮畢,通禮唱禮畢,又跪啓請乘輿,由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趙萬元〈坐〉。行右承旨朴宗正〈病〉。行左副承旨金相休〈病〉。右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李永昆〈仕直〉趙璟鎭〈仕〉。事變假注書金得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元日良辰,縟儀誕擧,親臨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昨日慶禮順成,微誠粗伸,至今欣幸,豈可形言?予之症候,與昨一樣,似有稍勝,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啓曰,行右承旨朴宗正,行左副承旨金相休,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趙萬元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萬元曰,延安府使當日辭朝,給馬下送。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兵使李海愚密啓,今二十九日曉頭,兵虞候李海昇,咸從府使尹郁烈,順天郡守吳致壽,三路進擊松林里屯聚賊徒,掩殺盪殘,仍卽逐北,進向博川津頭事,傳于趙萬元曰,小醜潢池之弄,本不足平,惟是昇平日久,變起倉卒,不知營閫之制勝如何,宵旰之憂,政自憧憧,卽見馳啓,初次交鋒,已有勝捷之喜,將士之奮氣用命可知,此乃卿等措畫得宜之力也。殊庸嘉乃,然狃於小勝,兵家之所懼,卿等益加謹愼擧行,長策取勝,期卽掃蕩事,廟堂回諭于道帥臣。
○趙萬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鄭東榦進,同副承旨呂東植進。啓曰,行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鄭元容爲應敎,趙弘鎭爲同經筵。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禁軍試射進,參判鄭晩錫奉命在外,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右副承旨尹鼎烈進,同知李長福、金庸柱、崔泰元、丁千重、金興海、金虎三、黃允龜、林致郁、金一器、鄭泰佑、金山伊、韓之赫、金道童、朴元三、金太杰、李大岳、李太元、曺漢太、閔必才、千有分、朴泰器、鄭國瑞、金慕三、金鼎九、劉昌弘、李春亨、金守斌、田遇夏、梁貴贊、安德春、金麗河、趙琮、金德來、金昌輝、洪就䌙、黃時淡、李東春、蔡允徵、全貴金、韓述基,副護軍柳河源、韓翼鎭、沈擇之,以上竝單付。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于尹鼎烈曰,安宗厚、洪枃、李重晉、李集麟、韓用謙放,趙庭和、李東永、金鍾文、南奎采、閔哲儒放送,蕩滌溆用。
○以義禁府赦單子,傳于尹鼎烈曰,李昌成放。
○以刑曹赦單子,傳于尹鼎烈曰,金召史放。
○以本司坐起單子,傳于尹鼎烈曰,近日連以軍事,申飭開坐矣,今見備局本司坐起之單,堂上之無故懸病,殊甚未安,玆以復飭廟堂,各別申飭,俾有對揚之效。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穩城府使李禹道仍任一款,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呂東植曰,卽爲仍任事,分付。
○以兵曹額外內禁衛春等試射別單,傳于尹鼎烈曰,內禁衛閑良南錫圭直赴殿試,出身李敏會、宋麟瑞加資,今番則別施特恩,至及之次二人拔例之典矣。
○諭八道四都勸農綸音。王若曰,《書》云王省惟歲,暘雨之應,備無之徵,如幾如式,則予方自省之不暇,而若非我方伯守宰之承流宣化,勸課得宜,則何以體宵旰之憂,而致康熟之效哉?大抵民惟邦本,食爲民天,務農之政,最重嗣興,周官之首歲布和,漢帝之方春宣詔,寔以是也。予惟近年以來,天災流行,歲事不登,嶺、湖之殿屎纔蘇,而西、北之歉荒荐酷,甚至萑苻嘯聚之徒,乘時竊發,流毒含靈,訛言轉播,繹騷多端,哀我赤子,何以聊生,靜言思之,若恫在己,耿耿一念,錦玉靡甘,凡係撫摩之策,勞敍之道,有不可以恒年比也。顧今三陽載斡,萬彙咸蘇,耒耟錢鎛,行且竝起,還民租稅之餘,缾罌無乃俱罄歟,災邑賙賑之際,農糧無乃不足歟?若使爲方伯者,董率列邑,期有補助之效,爲守宰者,躬行田畝,克盡假貸之方,俾溝塍在在墾闢,而襏襫處處興作,則天降康年,庶幾自今伊始,而京坁萬億之頌,何必專美於古昔晠世耶?咨爾方伯守宰,尙克忱念,毋以予言爲例飭,毋以綸音爲文具,而殫心對揚,專意巡課,毋負予委寄之至意。右承旨朴宗正製進。
○傳于趙萬元曰,歲首勸農,卽王政之先務,民事之不可已,蔀屋飢餓,邑邑同然,九重深憂,年年倍切。噫,后非民罔與守邦,民非后不可與爲載,譬若天陰雨濕,宮室之給賴於人,寧不思此而凜然,惟我列聖,聖繼神承,至仁至德,洽於生民之骨髓,遺訓裕謨,徽於寶鑑,昭于史策,小子之所嘗覩,小子之所商知者,况西土兵戈,未料畢起,京師鄕曲,民情騷然,特以一端俯恤仰慮之義,似若晏如平常,豈有捨安不忘危之理哉?農者天下之大本也。自前提諭,申覆丁寧,今之復敎,實出眷眷,玆以餘意,另飭于諸道,廟堂十分對揚,竝與昨日綸音之意,一體明諭事知悉。
○尹鼎烈,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內司僕寺兼內乘李鐵求,省記入直矣。身病猝重,徑先出去,交代未及入來,門鑰已下,以致闕直之境,雖是實病,不待交替,任自徑出,萬萬驚駭,當該兼內乘李鐵求,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罷職可也。
○尹鼎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鐵求,以闕直事,因兵曹草記,旣承罷職之典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文常爲內乘。
○趙萬元,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番置之。
○趙萬元,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以今月晦前擇入,可也。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太廟展謁日同爲磨鍊可也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二十日二十六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日爲之可也。
○趙萬元,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二月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二月初九日十二日二十一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二十一日爲之可也。
○趙萬元,以禮曹言啓曰,以慶科取稟草記傳曰,除初試庭試,四月望間擇入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庭試除初試設行時,有卽日放榜之例,亦有擇日放榜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擇日放榜可也。
○趙萬元,以禮曹言啓曰,王大妃殿寶齡六旬慶科庭試除初試,擇日放榜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庭試來四月十三日,放榜同月十八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趙萬元,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閫帥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閫帥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萬元,以戶曹言啓曰,故領府事朴宗岳妻金氏,方在其子金城任所,歲饌外食物衣資及存問等節,謹依已例,令地方官擧行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咸鏡監司,使之明日辭朝,催促赴任,諸道上京守令,亦令當日下送,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則以爲,碧潼,荐被飢荒,已多宿逋,許多舊還之一時了完,實無其望,該郡今春反庫時現發己巳庚午未捧條折米一萬六百十二石零,限以幾年,分排準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萬餘石穀物之此時準捧,其勢末由,碧潼郡己巳庚午未捧條一萬六百十二石零,限五年分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去月三十日開城府靑石店中火,酉時量,無事到金川邑站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使之倍站前進可也。
○尹鼎烈,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以本營先鋒軍行止宿金川事草記,傳曰,知道。使之倍站前進可也事,命下矣。謹依批旨內辭意,星火傳令,知委於朴基豐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永郁,受由過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履度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茀祿川至,我慈聖殿下,恰躋六旬,寶籙冞光於添籌,聖孝克伸於祝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本以蔑裂之姿,猥叨匪據之任,一無補益,百出瘡疣,支調適當於罄匱,運用全昧於牽輔,甚至料祿垂盡,事體苟艱,若能有一分經濟之策,國計之茫然,寧或至此哉?荏冉時月,竊位素餐,畢竟僨誤,亦所自料,竊擬披瀝之懇,以冀體諒之澤,迺於籌司草記之辭,臣之儱侗溺職之實,畢露無餘矣。北關穀物之移劃本曹與京差之下去,皆在臣待罪見職之前,而但京差下去,非今斯今,亦是各衙門通行之例,則不免仍而置之,至於勒徵高價,誠是淺慮之所不到,又非本曹之所可知,然遂使牟利之徒,致此虐民之境,莫非臣見事迷滯,防弊疎虞之致也。日前籌座,至有大僚之面斥,其爲民苦心,辭甚切當,臣方受以爲罪之際,又有道臣論罷之擧,臣於此,尤豈敢獨自恬然?若使臣,遙度京差之弊,而卽地還寢,則豈有此意外之葛藤哉?若是易知之事,不能預料,如彼切苦之患,又莫致察,滿心恧蹙,無所容措,據實自列,仰瀆崇嚴,參俟處分。伏乞聖慈,下臣司敗,以正昏昧之罪,兼謝北民,以爲失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實然,籌司大臣之言,亦同相規之義,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慈聖之寶籌彌邵,獻賀儀於六旬,元良之尺衣漸長,迓吉祥於三元,環東土大小臣民,蹈舞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賦性疎迂,處事儱侗,去秋待罪度支也。茂山還穀四萬石,因廟堂劃給,以每石一兩定價,分捧於願受人處,元穀依數出給之意,發關於本道道臣,而臣卽遞職,伊後事更未聞知矣。伏見籌司草記允下者,則京差輩勒徵高價,役民轉輸,以致災民之難支,不能禁斷之道臣,至蒙譴罷之典,當初知委,只令本色之出給,從中作弊,實非始慮之所到,然而京差下去,實由戶曹之捧價給穀,則臣卽伊時發關者也。廟堂請勘,只在於道臣,而不及於臣,固已滿心慙恧,無地自容,況戶曹判書臣金履度之除拜,在於臣發關之後,而以事關本曹,猶且陳疏引義,顧臣劄着渠身,而尙何以晏然若無故,揚揚冒沒也哉?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上,亟降威罰,以爲當官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戶判批矣。卿其勿辭行公。
○咸鏡監司金履永疏曰,伏以歲籥載新,茀籙鼎臻,慈殿寶齡,光躋六旬,禮擧號嵩,歡浹含靈,第伏念天地之仁而不乏梟狼,亭毒之至而未馴蝮蛇,藐玆兇醜,因民饑困,搖毒列郡,京師以警,此雖前代治世之所不能無者,而臣之所以憤忿欲死者,不專在於賊醜之未卽殲聝,假使平日爲方伯長吏者,少知民生之爲邦大本,循摩懷保,少得其方,則惟彼蠢氓,尙有秉彝之天,粗識逆順之勢,豈至一朝變起,從賊如影響,驅倅若鷄犬哉?此莫非臣等馴致積成者,而及其繩絶而癰潰,則乃至於貽憂莫尊之地,流害無辜之民,言念及此,死猶難贖,忽於是際,乃以北藩重寄,委之於無似賤臣,臣實驚惶,心膽若掉,才難之歎,何代不然,而若曰才不借於異代,則歷數簪紳,不患無其人,而乃以空疎衰朽如賤臣者,苟然差遣,不虞其終至僨敗,則朝廷之計過矣。况彼關北,卽王跡之所起也,國家之本根也。民質而俗樸,隱然有岐、雍之遺風,是以粵自列聖朝,眷顧之恩,偏在是方,比豐比沛之詠,屢發於宸翰,至今北地之士,往往有壹唱而屢欷者,其地之重,不啻金湯,其人之愛,不啻屋烏,而不幸數年以來,山崩地闕,災荒荐臻,百年豐樂之鄕,蕭然若寒雨荆榛,墨守贓吏,又從以剝膚嘬髓,竟使含眞抱樸之民,日失其恒心,至於疾視其上,歸怨朝廷而後已,此尤臣之憤忿欲死者也。今必使仁足以字撫,威足以憚慴,明足以糾察幽隱者,治之有緖,養之有要,然後乃可以反本還初,安其故俗,是豈如臣百無一能者所可妄膺也哉?伏乞聖明,俯賜鑑察,回授可堪之人,毋使一方之重寄,由臣僨誤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行右承旨朴宗正疏曰,伏以三陽載屆,景籙滋至,王大妃殿下寶齡,儼躋六旬,縟儀載揚,聖孝彌光,薄海含靈,擧切懽忻抃蹈之忱,仍伏念臣,卽一至庸極陋,百無肖似底賤品耳。疎野之態,不適於俗,鈍涉之姿,無當於用,名添朝籍,今至三十有五年,而始願不及於顯達,微分自甘於冗散,重以家世儒素,身計單寒,內無墻壁之依倚,外乏尺寸之攀援,誠不足以備數於搢紳之末,而迺聖上日月之明,遺照於不肖如臣,十年之間,誤恩相續,榮塗華貫,亦旣編經,驟躋緋玉,屢叨近密,臣每奉除命,感愧交竝,惟以趨走爲恭,殫竭自勉,而冥升不已,更進一步,尤非臣夢想之所到也。今玆法殿獻賀之擧,實是往牒罕有之慶,臣待罪邇班,獲覩盛禮,涯分過矣,榮幸極矣。繼伏覩賞典下敎,則賤臣名字,亦厠其中,而至有二品寵擢之命,臣祗奉恩批,惶汗浹背,益不省措躬之所也。噫,朝家之分官設爵,孰可輕以畀人,而至於亞卿之秩,所以命德,上而虛授,則違迪簡之方,下而冒受,則致負乘之災,臣是何人?倖竊至此,况臣蹔時周旋,不過房掌之備員而已,擧行之按例而已。初無微勞之可紀,豈有爵賞之可議,而萬萬非常之恩,遽下於萬萬無似之蹤,服之不稱,土偶之於文繡也,德之不堪,駑駘之於繁纓也。臣於是,惝怳蹜踖,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天牌儼臨,義當竭蹶,而唐突冒出,有靦面目,坐犯逋慢,尤增罪戾,玆敢畧控文字,畢暴衷懇。伏乞天地父母,念名器之至重,諒臣言之非飭,亟收新命,俾安賤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副承旨金相休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賤,忝叨近密之班,獲覩我王大妃殿下寶齡六旬稱賀之慶,齊聲呼崇,粗伸攢祝之情,雙手警函,益切執事之榮,不圖退食私次之際,忽伏承聖旨下者,謂臣有對擧微勞,侈臣以晉秩寵章,臣聞命震恧,罔知攸措。蓋伏聞賞以懋庸,賞乖其庸,則忠實之效廢,名以彰行,名浮於行,則瀆冒之弊興,就使竭力而盡職,不過常分,初無效勞之可言,曷足甄稱?此係徼勸之方,不宜僥冒,矧當艱虞之會,尤合愼重,聖念雖出於遇慶廣惠,臣心實愧於蔑功受賞,玆暴微懇,仰干大造,言實由衷,讓非飾外。伏乞聖慈,亟收臣嘉善進階之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壬申正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萬元,記事官李永昆,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籌司坐起,今日亦依例爲之事,分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坐〉。同副承旨呂東植〈坐〉。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得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呂東植曰,咸鏡監司留待。
○傳于呂東植曰,咸鏡監司入侍。
○咸鏡監司金履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趙萬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采落點。
○傳于呂東植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傳于李采曰,連日敦召,誠意備至,今番之事,蓋使賊輩,侮慢朝廷之致,此時卿來,雖曰城外稍遠之地,予心若有所恃,宜與在京時原任大臣無異。噫,卿之處義,私耳私耳。是何嘗有一味逡巡於荒郊疎野耶?萬萬不當,萬萬不當,望卿卽日幡然,賁思延佇之望,若有不答予意,以固守之心爲執,予亦豈有敦召而已哉?重望卿更量之事,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來住處,使前去史官,期於偕來。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未時量,事變假注書金得种所傳傳諭一度,更傳于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歲籥載新,賀儀誕擧,聖體日康,聖德日隆,臣民慶祝,小大惟均,際此近侍之臣,誕宣恩綸,十行辭旨,諄複丁寧,奉讀再三,感泣之餘,繼以惶隘,顧臣萬無進身之勢,前旣畢奏,今不敢復事瀆擾,而見今西捷已奏,凶醜庶可以破膽,官軍庶可以增壯,而國家西顧之憂,亦可以少紓,若臣滓穢之蹤,不宜久厠近城之地,徒要寵命,而史官相守,不敢直還私次,今方走伏府獄之外,恭俟鈇鉞之誅云,而仍向廣州府獄是白乎所,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朝下勉諭,晩接回奏省之未半,自不覺悵然如有失焉。噫,卿體國元老,小子倚毗之大臣也。此何時也?言卿思之,果弛意緩忽之時耶,難安辭避之日乎?若使他日,眞有捨慮求靜,還尋鄕路,尙有一分可焉,豈或如是於斯際乎?卿須更念予眷眷之望事,遣同副承旨傳諭後,申宣不可已之義。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雲山郡守韓象默,大同察訪朴鳴和仍任前職,令該曹稟處事,傳于呂東植曰,依狀辭仍任。
○吏曺口傳政事,雲山郡守單韓象默,大同察訪單朴鳴和,已上仍任事承傳。
○以摠戎使金基厚狀啓,本廳所屬束伍軍兵等春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尹鼎烈曰,依例設操事,分付。
○以廣州留守金羲淳狀啓,臣營所屬束伍軍及牙兵等春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尹鼎烈曰,依例爲之事,分付。
○以水原留守朴崙壽狀啓,臣營馬步軍兵春操,秃城山城城操,一體爲之事,傳于尹鼎烈曰,依例設行,俾有實效。
○傳于呂東植曰,人日製,明日爲之,藝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注書趙璟鎭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棘,漸就鬱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而樵牧微逕,亦無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着根亦固,稚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而莎草段,間或有枯損處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護之節,亦皆無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諸道上京守令,當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曺催促,則德源府使柳文儉,覲親事下去全羅道右水營云,故卽爲還官之意,發關於該道臣處,而沃川郡守李述模,身病猝重,時日內不得下去云,雖未知病勢之果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罷黜,何如?傳曰,嚴飭下送,可也。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持平朴升鉉上疏批旨內,所陳令廟堂,卽爲草記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高陽吏胥輩,憑藉支待官軍,侵虐小民,攘奪其器皿衣服,而爲邑倅者,惛憒不禁,一任誅求,高陽郡守李玄始,亟施譴罷之典,賊平之後,宜先懲勵墨吏,撫摩平民爲辭矣。若如疏辭,則侵擾民間,攘奪民物,萬萬驚駭,而不飭之罪,專在該倅,第臺臣所聞,亦是道路風傳,先使道臣,詳査以聞後,從實狀更爲稟處,今番寇亂之所以馴致者,都是守令虐民之故也。亂平之日,大行懲癉之政,然後可期鎭安之效,先飭各道道臣,另加按廉,無容顔私,俾爲一變前習之地,仍卽行會,以示先甲之意,何如?傳曰,允。以此意各別申飭,可也。
○尹鼎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啓本,則以爲,本道水路,直通關西,當此備豫之日,雖非風和之時,其在嚴防之道,不可拘以常例,故分付帥臣,卽爲移住所江行營爲辭矣。水路詗察,雖不可少疎,而苟能分守要衝,隨機善覘,則防衛之節,不在於帥臣之移住與否,且瓮津,自是尤甚,今當開賑,此時離官,尤爲可悶,姑令勿遽出住,另加譏詗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尹鼎烈,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今月初一日,因雨勢之淋漓,軍兵之霑濕可悶,故待少霽,申時始爲離發,戌時量無事到平山邑站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更遣小校,勞問以來可也。
○尹鼎烈,以刑曹言啓曰,辛未十二月二十九日傳曰,當該司鑰,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命下,而適會判書未差,參判、參議俱爲差祭,不得擧行矣。今則赦典頒下,而司鑰尹昌烈所坐,亦是宥旨前事,分揀放送,何如?傳曰,允。
○領中樞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判中樞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等聯名劄曰,伏以判中樞府使臣徐龍輔,今雖來住近郊,未敢遽入城闉,恩諭荐降,王人相守,開晣慰誨,禮遇冞隆,而猶不得爲進身之計者,蓋緣私義旣切,素守難改故也。出處雖關義理,公私有時輕重,古人之身有所遭,義在難進者,若當國家有事之時,則或有所未暇自恤焉。今大臣所自處之義,在平日,則安得不然,而在今日,則臣等竊以爲過也,見今邊憂日深,廟務方殷,而以臣等粗陋,忝居訏謨之地,無一措劃之策,沁泄如此,憂虞轉深,若使大臣在朝,則上下之所倚重者果何如,而臣等亦可以仰成,有所夾贊有方矣。前後敦勉之擧,非不盛矣,而若又益加敷心之禮,更懋必致之方,豈不犁然開悟,幡默趨承,庸副丁寧惻怛之至意乎?臣等不避頻猥,聯陳愚見,惟聖明,採納焉。取進止。答曰,省劄具悉卿懇,卿等之如是劄陳,誠爲得當,當勉加敦召矣。仍傳于呂東植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禮曹判書李集斗疏曰,伏以三元之太歲在壬,東朝之寶齡回甲,日吉辰良,縟儀載擧,臣民慶忭之中,玉候漸臻平復,尤不勝懽欣蹈舞之忱,仍伏念臣,年迫桑楡,病添雨雪,自昨公退之後,忽發寒戰之症,顚倒床席,不省人事,食飮全却,叫痛徹宵,此際以臣差太廟春享獻官,其在義分,豈敢言私,而目下病情,不可以時日强責,駿奔將事,末由其勢,玆敢冒死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明,天地父母,特軫疾痛之呼,亟降體諒之恩,卽令該曹,變通享帖付標,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持平朴升鉉疏曰,伏以川休鼎至,慈壽光躋於六旬,天時回泰,嘉會聿屆於三陽,小大歡忭,率普惟均,仍伏念愚陋如臣,疲劣如臣,而粗陳瞽說之膚淺,猥荷恩批之鄭重,首尾四十餘字,偏沐洪私,聳感一時,螻蟻賤臣,何以得此?雙擎九頓,愧恧旋深,感激隕越,歷日冞切,臣固巽軟,初豈有一半分堪承之望於此時言責,而當此有事之會,區區情實,義不敢言,奮不他顧,章皇出肅,而才不稱任,果招人譏,至有日前諫臣相規之語,今臣所叨,專尙風裁,則言語之際,不能峻截,而其何可揚揚仍冒,不思防賢之戒乎?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叨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方被參俟勘,何敢以臺閣自居,復效淺見,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竊附古使臣必奏民間疾苦之義,敢此尾陳,伏願勿以人微而廢言焉。臣於正朝,以享官進去禧陵,自入高陽之界,閭井擾擾,髫白遑遑,意謂災歲顚連,兼値西氛,以致民情之如是,而末乃詢問,審其委折,則以爲,該邑吏胥輩,憑藉支待官軍,侵虐小民,攘奪器皿,甚至於衣服衾褥之屬,亦爲劫掠,謂之裁縫西征士卒之戰袍云。噫,以堂堂千乘之國,經用物力,雖曰匱乏,豈至於括盡貧民鶉結之衣,以資京營熊虎之士乎?爲邑守者,惛憒不禁,一任奸吏因緣假托,奸竇百出,剝割誅求,無所不至,使饑歲呼庚之民,在在愁怨,莫不荷擔而立,浮訛繹騷,若不保朝夕,決不可仍置此守於畿輔劇邑,臣謂高陽郡守李玄始,亟施譴罷之典,以謝一郡之民,斷不可已也。臣於始疏之際,得接爛報,則三路王師,掃蕩松林之賊,眞同百蟄之聽雷,闔門百口,酌酒相慶,仰賴我列朝四百年深仁,聖明十二載盛德,八人者深,漸漬已久,將士用命,義旅奮勇,以此而臨潢池之餘醜,有如摧拉枯朽,掃平芟刈,不日可待,而賊平之後,宜先懲勵墨吏,撫摩平民,俾無如前橫徵箕斂之弊,最爲急務,伏願聖明,嚴飭方伯州牧,恪勤奉公,精白一心,使下土嗷嗷之赤子,得以奠接安堵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卽爲草記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敎咸鏡監司金履永書。王若曰,一路風謠,政須澄淸之望,重門鎖鑰,特授文武之才,寔循僉謀,豈獨予簡?惟卿,簪纓世閥,喬木故家,紆袞褒於奎華,鏗鏘乎爾雅,自簪筆於翰苑,黼黻乎皇猷,銓部銀臺,嗟幾年先朝之殊遇,湖藩嶺臬,尙今日遺民之去思,睠玆關河一邦,寔我豐沛舊地,阻山環海,古稱控制之形,陶穴洪基,尙帶枌楡之色,夫何風俗之不古,復致凋瘵之多端,公私之蓄積已殫,强弩末矢,人物之流亡殆盡,不壑則溝,衆民其魚,奈彼三剩之瘼,積弊如蝟,嗟我六鎭之氓,隣薩、浿之關防,不幸師旅之有警,間天雲之南北,又値饑饉之荐臻,苟欲蘇捄而鎭安,宜在愼擇而付畀,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益殫誠力,克體簡心,近海之瘠土多荒,宜先察蔀之政,沿江之戍火相接,詎弛乘障之憂,繕械詰戎,莫非兼節度急務,癉惡彰善,實是古刺史良規,自餘典章,宜經裁稟。放戱,昇平有恬嬉之嘆,政切安不忘之思,方面藉按廉之姿,豈無行且召之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柳台佐製進。
○壬申正月初三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呂東植,記事官趙璟鎭、朴齊聞、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咸鏡監司進前,奏職姓名,履永進伏,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後着實擧行,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式暇〉。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式暇〉。同副承旨呂東植〈奉命進去〉。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得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采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呂東植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采啓曰,藝文提學南公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相休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申在明,當爲照律,而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履喬差祭,李庚運式暇,只有韓致應一人,不得備員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相休啓曰,同義禁李庚運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令次堂擧行。
○金相休啓曰,同義禁李庚運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進參。
○注書李永昆病,代以崔秀俊爲假注書。
○李采啓曰,臣敬奉御題,與藝文提學南公轍,馳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劵爲九十八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吳泰賢啓本,長寧殿正朝祭設行事,傳于李采曰,今見沁留啓本而思之,眞殿祭享,事體自別,此後依此,各別小心擧行事,分付該都。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中和府使金麟鍾,以其父將被重律,投印符徑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事,傳于李采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高城郡守徐敎修,謂遭服制,一邊請由,一邊離發,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李采曰,口傳差出,卽爲下送事,分付。
○以宣傳官具載龍狀啓,親騎衛調發之數,誤聽而知委,不勝惶恐事,傳于金相休曰,軍兵除出,事體至重,名與哨其例逈異,如是擧行,不察莫甚,爲先汰去。
○以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崔碩昌,旣已遷轉,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金相休曰,以有根着壯實人,各別另飭擇出事,分付該局。
○金相休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當爲進參,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尋春爲高城郡守。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相休爲同義禁。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因臣曺草記,受由上京守令沃川郡守李述模,身病不得下去事批旨內,嚴飭下送可也事,命下矣。謹依批旨內辭意,更爲嚴飭於該守令處,則今方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兵使李海愚狀啓,則三和府使金煐,泰川縣監柳鼎養,价川郡守任百觀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金煐則營關徵發之後,三日不進,未及師期,事當卽施當律,以礪列郡,而節度使之只請勘處,有若尋常狀罷之爲者,大爲失職,姑先從重推考,金煐則旣犯師律,無容更加論勘,而第先赴巡營之召,則與在邑不進有異,合有參恕之道,姑令帶職立功,以爲追後自贖之地,任百觀,今已差代,令該府,拿問定罪,柳鼎養則鎭管雖在於寧邊,軍兵旣屬於龜城,不待龜城之徵兵,先赴藥山,有違軍制,亟施先罷後拿之典,新除授郭山郡守鄭敬行,家在淸北,無以推尋,齎送官敎兵符,尙不得傳授云,而該邑,不可一日無長吏,鄭敬行,今姑改差,前郡守李永植,失符棄官,罪關一律,而松林初戰,自願殿後,與三路兵,合力勦討,又爲追至多福洞,居前直入,蕩除巢窟,仍又轉趨定州云,罪雖難貸,亦有效力,姑使之權察本郡事,益圖討平之功,俾爲將功贖罪之地,中和府使,以其投印徑歸,道臣亦已罷黜,此時守令之曠官,一時可悶,而自京差送,實難遲待,前牧使趙義鎭,前僉使李榏,方在慰撫使行中,而亦合堪任,中和府使,趙義鎭差下,泰川縣監,李榏差下,使之除朝辭赴任,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西關新除守令,皆爲給馬,使之星火下往,而已過旬日,到營下者,堇爲五人云,今當見敵赴難之時,身爲命吏,各自逡巡,將致失機翫寇之歎,斷當竝施逗遛之律,第無異臨陣易將,有難直爲罷拿,待事平,分輕重勘罪,而姑令一竝戴罪從事,募兵疾馳,一邊前進討賊,一邊慰撫經亂之民,以爲立功自贖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王大妃殿寶齡六旬慶科庭試別試文武科,來四月十三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三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而取考謄錄,則在前慶科庭試初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或取二百人,或取三百人,或取五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知道,取二百人可也。
○金相休,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以軍行平山止宿事草記,傳曰,知道。更遣小校,勞問以來可也事,命下矣。別定別武士姜道完,騎撥下送于軍行所到處,謹以批旨內辭意,使之勞問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鍾英,身病猝重,萬無供職之望矣,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今日侍衛,忽地頉病,極爲無狀,削職,待後日政差出可也。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啓本內,平康縣監李羲斗,金化縣監沈來永,伊川府使李永老,鐵原府使李民秀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羲斗、沈來永、李永老,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李民秀,亦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可也。
○兵曹,來三月二十八日王大妃殿寶齡六旬慶科庭試別試武科初試時規矩,鐵箭三矢二百步,片箭三矢一百步,一巡二中,貫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五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四中,講書粗以上取二技。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式暇〉。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鼎烈〈病〉。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相休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得种奉命在外,代以李頤熙爲事變假注書。
○崔秀俊在外,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朴來謙有頉,代以金載成爲假注書。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韓致應,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公忠兵使白東遠狀啓,今春習操及巡點、城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金相休曰,不設賑邑,只令官鎭門聚點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用逵爲鐵原府使,徐有鳳爲伊川府使,安光宇爲高城郡守,趙鎭球爲平康縣令,尹光心爲金化縣監,忠勳都事單柳尋春仍任事承傳。
○傳于呂東植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終獻官,前承旨趙萬元,改付標以入,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萬元。
○以大司諫尹行頤,獻納任㸁,正言朴聲漢、安尙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傳于李采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趙𤦋鎭直赴會試,之次三下二進士李運英給二分,次上生員李允植等八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內,高城郡守徐敎修,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敎修,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內,中和府使金麟鍾,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麟鍾,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社稷祈穀大祭時及初八日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忠壯衛將、忠翊衛將,排擬無路,依定式,堂上軍職,堂下前銜武臣,代差以入,而時無職名人,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呂東植狀啓,臣於本月初三日三更量,敬奉聖諭,馳往廣州府,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胥命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旣無進身之勢,徒積方命之罪,久留郊坰,亦所不敢,忙尋州獄,恭俟嚴誅,不意承宣之臣,冒雪遠臨,傳宣聖諭,十行辭敎,鄭重懇惻,有非如臣罪累所敢承當,此時之不可弛意緩忽,非敢不知也,不可難安辭避,亦非敢不知也。然而猶且頑如木石,迷不知變者,是豈臣之本情哉?誠以人臣遭罹,自有淺深,而若臣所坐,直是往牒所未有之大案,豈有負此大案,而復厠周行之理乎?敦勉之敎愈摯,而逋慢之罪愈重,戰恐涕泣,惟願速被誅殛之典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事。傳曰,大臣之府獄待命,非大不得已者外,不爲之者,是重朝綱也。勿辭卽爲入城事,更遣史官傳諭。
○壬申正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原任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行右承旨金相休,記事官趙璟鎭,事變假注書金得种,記事官朴齊聞、李龍秀,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行吏曹判書南公轍,行禮曹判書李集斗,行左參贊朴宗來,刑曹判書李勉兢,戶曹判書金履度,行大護軍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吏曹參判李肇源,行護軍李溏,工曹參判趙弘鎭,同敦寧金基厚,校理洪敬謨,持平柳春東,檢校提學金祖淳,直提學李存秀、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以次詣閤訖。上乘輿至宣政殿,未及降輿,上敎曰,予方靡寧欲還內,大臣、諸臣,使之轎前入侍而退去,籌司仍爲開坐,如有可奏之事,以草記爲之,可也。時秀等曰,卽伏聞聖候靡寧之敎,下情萬萬焦悶矣。症候詳細下敎,千萬顒祝矣。上曰,別無可言之症矣。用龜曰,診候久未爲之,下情不勝悶慮矣。上曰,明日來待,可也。載瓚曰,關西賑還之資,雖已區劃,今番賊變之後,必多違料,而至若被兵諸邑,尤無餘地,數萬餘石穀物,不可不及今措置,以待賊平下送,而諸道,則更無着手拮据之道,就京各司各營遺儲中,限十萬兩推移,從便貿取穀物,以爲分排補用之地,均役廳六萬兩,戶曹二萬兩,禁衛營一萬兩,御營廳一萬兩,姑先貸下,而本道別備及還耗中,限年還報,貿穀及輸運等節,令均廳,主管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各處區劃所入,勿報永爲劃下,而慈宮內下穀三千餘石,特給關西,補於賑還,而此意分付戶曹,知委該道,可也。〈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則鐵原府使李民秀,伊川府使李永老,金化縣監沈來永,平康縣監李羲斗,以新還未捧,竝請令攸司稟處矣。四邑俱以尤甚,且當設賑,不可一時曠官,而拿來勘處之際,自致多日,竝爲先改差,其代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當日辭朝,使之卽爲赴任,新除授高城郡守柳尋春,以其親病,不得赴任云,仍任前職,一體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由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緣故出〉。右副承旨尹鼎烈〈病〉。同副承旨呂東植〈監祭進〉。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成龍申〈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差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呂東植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呂東植啓曰,臣東植,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鐵原府使李用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朴宗正曰,當此歲,小子孺慕之痛,何可勝言?明日健陵、顯隆園、華寧殿,遣永明尉洪顯周,奉審以來,該房分付。
○李頤熙在外,代以成龍申爲事變假注書。
○金載成有頉,代以李魯秉爲假注書。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永興府使安宗厚,身病雖極重,成命之下,不得領兵赴援,罪固難逭,德源府使柳文儉,受由未還,際此防守之時,不可一日瘝曠,竝罷黜,安宗厚罪狀,令攸司稟處,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下送事,傳于朴宗正曰,口傳差出,卽爲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韓光迪爲永興府使,林必榮爲德源府使。
○以黃海兵使趙𡹘狀啓,今春習操及各鎭營將巡點等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金相休曰,令廟堂,依例設行事,分付。
○以永宗防禦使李復淵狀啓,今春水陸操,依例設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金相休曰,令廟堂,依例設行事,分付。
○以京畿水使李石求狀啓,京畿、海西春操合設於臣營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金相休曰,令廟堂卽爲設行事,分付。
○以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朴宗正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密啓,則安州前牧使趙鍾永,師興之後,措處得宜,調兵撫民,多賴其力,城內外民人,齊聲願留,此時遞易,誠爲可惜爲辭矣。治績旣如此,民情又如彼,至有道臣之請,仍特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安州牧使趙鍾永仍任事承傳。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守門,纔已啓下,而行副護軍李蕙秀、南允豐、兪漢宗,前府使南熙,俱爲懸頉,其代原單子改付標以入,而雖未知其事故之如何,莫重廟享,或稱在外,或稱身病,不無規避之跡者,其在事體,誠極駭然,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密啓,則官軍進迫定州,賊徒討平,當在不日云,北道親騎衛,計已登程,而今不必徑爲前進,發遣宣傳官,持標信星火下往,使之留札於軍行所到處,以待更爲知悉之意,分付於領軍將領處,亦以此意,行會於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以爲,軍行,今月初二日瑞興站止宿之由,昨已馳報,而初三日酉時量,無事到鳳山邑站,仍爲止宿云矣。初二日瑞興站止宿形止狀,尙不來到,此必是中間遲滯,撥路擧行,萬萬駭然,故今方自臣營,發關査問於京畿、海西兩道監兵使及開城留守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在明,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申在明,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慈山府,限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功者功也。若思功減之律之在某事作勘,豈如是乎?勿施,直以二年,則仍施押送,可也。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泰川縣監柳鼎養,亟施先罷後拿之典事,傳旨啓下矣。柳鼎養,時在平安道寧邊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价川郡守任百觀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任百觀,時在价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啓目,慈山前府使申在明矣本府議啓內,廟堂促還,旣是申嚴,則固宜聞卽登途,罔夜還任,而乃稱調治身病,以至徑宿,此時西邑守令之若是稽滯者,誠萬萬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卽其地限三年定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病〉。右副承旨尹鼎烈〈病〉。同副承旨呂東植〈監祭進〉。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直〉。假注書洪周命〈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呂東植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東植曰,左承旨、禮房承旨分詣宗廟、永寧殿、三角、木覓、漢江,奉審摘奸以來。
○李魯秉有頉,代以洪周命爲假注書。
○成龍申奉命在外,代以張鳳周爲事變假注書。
○張鳳周在外,代以金基周爲事變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傳于呂東植曰,侍從臣父,閫帥臣父加資下批,尙今未下,政官牌招開政。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弘文館提學,今當差出,而前望中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啓曰,知訓鍊,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從二品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進,參判鄭晩錫奉命在外,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行右承旨金相休進。以宋鍈爲知事,申大顯爲知訓鍊,金在淳爲同知,任希存、閔命爀爲副摠管,金相儀爲僉知,徐英輔爲訓鍊都正,韓愼裕爲慶熙將,元永道爲內乘,金賢兌爲武兼,李永緖爲宣傳官,同知單任聖說,大護軍宋鍈,護軍柳𪬵、金在淳、鄭杆、申大偀、李長喆、李恒訥、具八柱、李孟玄,副護軍申絢、申若樞、李之珩、金獜采、李厚源、李天奎、朱萬离、洪夏正、鄭宅昌、尹昇東、李周鳳、尹澤烈、成龍彦、朴東秀、裴贊游、鄭光國,副司果金箕憲、安命遠、任文白,別軍職尹守任,及第李敏會、宋獜瑞,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書啓,臣於本月初六日午時量,事變假注書金得种所傳傳諭一度,更傳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負犯轉深,而恩諭愈摯,且感且隘,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夫逋慢恩命,人臣之大罪也,壞敗朝紀,人臣之大罪也,前罪之外,卽此兩罪,三尺亦輕,戰慄涕泣,惟鈇鉞是俟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兩日敦批,可謂罄盡予意,而如是辭巽,一向如前,實是意外,卿其勿辭,卽起簉朝,以安予心,以答予意,更伸卿體國之誠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口傳下敎曰,卽見偕來史官書啓,大臣附奏,斷無簉朝之望,自政院,招致錄事,以私書勉勸徐判府事所住處事言之。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邦翊,慶熙宮衛將洪秉漸,俱爲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設賑三道,別遣監賑御史,董飭賑政之意,草記允下矣。設賑諸道中,海西一路與關西,無異徵發,民情騷繹,此時列邑之專意賑事,有未可必,奠安賙恤,竝得其宜,卽是目下急務,別遣監賑御史,使之一邊慰撫,一邊賙救,限畢賑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道帥臣請操之啓,今幾齊到,而水原、廣州、摠戎廳,則依例爲之,湖西則不設賑邑,只令官鎭門聚點事判下矣。諸道停操,今已有年,及今設行,卽係不可已之政,況水原及守、摠兩營,俱是畿輔重鎭,及時詰戎,尤難少忽,第兩營屬邑,幾皆設賑,窮春民勢,轉益悶急,此時徵發,必添騷繹,水原亦屢經災荒,沿邊事情,極其凋瘵,若令服田之民,捨農赴操,則勢必有行不得者,姑使之歸農力穡,各自奠安,待秋成始爲行操,恐似得宜,江華尤爲慘歉,松都今方徵兵,喬桐、永宗,與江華無異,一體姑停,兩西則用兵之時,別爲行操,今非可論,東、北兩道,遇災開賑之時,不可兼擧戎政,湖南、湖西,雖云少登,纔經大歉,沿邑民情,無異已庚,今春諸操,竝姑停止,以爲待秋另行之地,嶺南則歲旣有裕,民亦少紓,陸操則使之如例設行,水操則纔經信行,本道昨年沿農,又遜於峽野,左右水營,竝令姑停,巡點則旣行陸操,不必疊行,置之,其停操諸處,則水陸操及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巡歷、巡點,一體停免,一依公忠道例,官鎭門聚點,另飭擧行,俾有實效,關東之勸別武都試,昨年秋等,旣以歲歉,使之退行於今秋,則今此春等,亦不可獨爲設行,依道臣狀請,待秋竝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前監司趙德潤狀啓,則親騎衛發送時,使永興前府使安宗厚,領率馳進,則謂有身病,終不發行,至有南虞候替送之擧,未知有身病之果爲如何,師律至重,行期方急,而身爲將領,不卽承命,萬萬駭然,令該府,拿問嚴覈,從重定律,道臣之只爲請罷,亦非重師律之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內,永興府使安宗厚,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宗厚,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行副護軍李蕙秀、南允豐、兪漢宗,前府使南熙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蕙秀、兪漢宗、南熙,今方待命拿囚,而南允豐,下去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可也。
○金相休,以備邊司言啓曰,三館參下官之榜後十年,許出六品,自是法典,成均參下申用淵、金載鎭,俱爲登科十年,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行右承旨金相休進。以朴宗慶爲弘文提學,林景鎭爲左通禮,南惠寬爲右通禮,金益鉉爲軍資正,金初燮爲典籍,崔鳳和爲平安都事,李光沃爲崇靈殿參奉。分奉常寺直長單韓宗樂,穩城府使李禹道仍任事承傳,行護軍李得濟今加嘉義,閫帥父,副護軍朴命燮今加嘉善,前縣監姜世靖,幼學安業今超通政,以上年七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故判官金茂澤贈吏參例兼,故通德郞金鎭崙贈吏議例兼,故持平金萬謹贈應敎,以上同義禁金相休三代追贈,故學生田汝稷贈戶參例兼,故學生田萬車贈左承旨例兼,故直長田時井贈僕正,以上同知田光祐三代追贈。以李永純爲直講。
○金相休,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徐有鳳外任,代以禁衛營別將林栽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今初四日酉時量,無事到黃州邑站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參下官登科十年,許令出六,卽法典所在,今亦有限滿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宣傳官柳成逵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詳細看審是白乎則,植木之鬱密,已爲成拱,築石之堅緻,亦賴守直,果無樵路之跡是白遣,鸎峰則松楸蒼鬱,補築依舊是白乎旀,仍詣昭顯墓局內是白乎則,昨秋以後,墓上莎草,乙方之枯損,長爲十尺,廣爲三十尺,辛方之枯損,長爲十二尺,廣爲三十尺,曲墻外年久枯損,自子方至午方,爲二百五十尺,而頓無甦萌之意是白遣,白虎內外山麓,則數十年來,栽植雖勤,土品瘠薄,尙未茁長是白遣,轉往內南山,自崇禮門一牌,至光熙門三牌字內是白乎則,落落長松,一牌居多,密密穉株,二牌最盛,至於三牌,則大小俱爲篬鬱是白遣,自外南山一牌字內,至四牌院峴諸處,一一巡審是白乎則,一牌之篬茂,與城內一牌,別無優劣是白遣,二牌之穉松不長,間多土瘠受風之害,三牌則雖無大株,中小之松,亦多茁茂之望,四牌則都是穉松,昂掌難茁是白乎所,外山之茂盛,稍不及於內山是白遣,風落與自枯,則間或有之,而已多朽傷者,斫痕則雪滿山坂,不能目擊是白遣,南壇、雩祀壇、龍壇,一體奉審是白乎則,莎草階砌,別無頹傷,而雩祀壇,南邊門矢,半爲朽破是白遣,東蠶室段,大中小桑木,爲七千四百二株內,自枯爲十五株,朽傷爲一百八十八株是白遣,南蠶室段,大中小桑木,爲六千九百三十二株內,自枯爲十九株,而體大鬱密,稍有勝於東蠶室是白齊。傳曰,知道。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左副承旨李采〈病〉。右副承旨尹鼎烈〈病〉。同副承旨呂東植〈坐直〉。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寒事猶緊,而日候有稍和之意,予之症候,隨而有減,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鎭東萬戶鄭德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備邊司坐起進不進單子,傳于呂東植曰,向日申飭之後,猶多懸病,萬萬未安,懸病堂上傡推考,令左右相,嚴飭盡參。
○金基周在外,代以黃燾爲事變假注書。
○黃燾在外,代以崔命顯爲事變假注書。
○以慶尙左水使李勉植狀啓,延日縣人物渰死事,傳于朴宗正曰,許多人物,渰沒若多,原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禁衛營上番軍點送,以金川郡守李湐替行事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呂東植曰,依此施行事,分付。
○以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呂東植曰,只推。
○呂東植,以備邊司言啓曰,海西別送監賑御史之意,草記允下矣,以副司果金啓溫,單付啓下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黃海道監賑御史單金啓溫。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狀啓,臣於本月初七日亥時量,事變假注書成龍申所傳傳諭一度,更傳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連日恩諭之下,冒控血懇,泥首俟勘,不意近侍之臣,深夜復臨,十行辭敎,鄭重繾綣,繼又伏奉喉院所下口傳下敎,尤爲諄複,不啻若慈父之詔迷子,如臣滓纍,苟延頑縷,徒辱寵命,徒增罪戾,跼高踧厚,益無容措,伏況王人相守,已至多日,此時民邑之弊,是亦臣罪,旣無進身之路,則一日生世,添一日之罪,二日生世,添二日之罪,伏地隕泣,惟願速被金木之誅云矣。臣則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昨日批旨,諭予至意矣。可謂告卿情事,毋過此道而已,何爲固執,如是屢屢乎?言不多誥,卽起入城,俾答延佇之望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呂東植,以吏曹言啓曰,順陵直長閔致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平安道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以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盛京、北京咨文,一體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呂東植,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兼大司成意啓曰,昨日夕食堂,有闕供之擧,而兼大司成臣履喬差祭,時在享所,故臣魯敬,聞極驚駭,馳詣泮宮,招入支供該掌,査問闕供之由,則以爲,多士每日支供之需,官下飯米之外,懸房專當擧行,而近因懸房之失業,辦出無路,日甚一日,雖欲竭力奉行,勢無奈何,竟至此境云,事勢雖曰如此,堂堂賢關,遽然闕供,事未前有,方切悶迫之際,臣履喬,罷享之後,亦卽來會,坐視多士之闕食,極涉未安,爲先本庫飯米中,加數取給,罷漏後,始乃設堂,此與闕供無異,臣等俱忝養士之地,不能董飭,致此無前之擧,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多士闕餐,聞極悶然,令廟堂,各別申飭,復其前業,其不以如此之弊,另加區劃後,草記稟處,卿等勿待罪可也。
○呂東植,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今初五日中和止宿,初六日無事到平壤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呂東植,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東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履翼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至,聖候際天和之復,慈殿膺海籌之添,臣民歡忭,大小惟均,第念殷憂啓聖,明有古訓,多難興邦,昭著往牒,今玆西賊之敢行稱亂,雖緣上天之癉怒降歉,苟究其源,所宜反求,罪在臣僚,玷貽朝家。嗚呼,不以所期望於古昔之聖者,望於明時,敢以所未行於先朝之世者,行於今日,旣未能贊成制民産之治,且未能斥黜浚民膏之類,至使蠢猾之徒,敢售梟獍之腸,積怨撑弸,衆頑嘯聚,肆犯潢池之弄,自速天討之赫,此莫非世道日陷,有以致人彝都喪,誅其心則固逆也,得其情則亦慽矣。况以小醜之故,至議大兵之擧,當初彼賊之形止,一不播告,多日都民之危疑,幾難收拾,今幸捷報踵至,可期訛言漸息,然所以自貽伊笑,亦足謂無辭可解,往且勿說,來猶可追。伏願殿下,繼今惕厲,隨事廓揮,率由舊章,而不愆不忘,總攬庶務,而無怠無荒,無以賊平而少弛夏后之泣辜,無以事過而或忽周官之惟人,脅從罔治,政合恩諭之申複,反側自安,最急遺黎之還集,刑賞失平,則此時之輿情易背,接濟乖方,則異日之憂虞必深,此在聖念,尤宜快斷,誠願留心而做,以期徯志之治,亦越廷僚,咸須創艾,承佐之地,董率是務,訏謨則不耻下問,而期免顚倒,薦剡則克畏後議,而罔或挾雜,無孤主知之特達,用副平生之自期,主銓衡者,無或顔私之拘,只以邦本爲念,則人孰敢侮予,而掌賦稅者,無徒經費之是憂,每以財聚爲戒,則君誰與不足哉?食祿之家,皆思休戚之與共,推車之地,誠心相規之虛受,毋恣私好惡,毋反公是非,毋恃一能而狹人,毋執偏見而誤事,毋侮老成,毋畏彊禦,毋尙侈靡,毋事悠泛,毋作附耳之態而克存儀貌,毋近脅肩之徒而妄自尊大,毋曰蒼天已老,毋曰暮夜無知,父子兄弟,皆惟是相勉,朋儕僚宷,亦惟是交修,做一事無敢放心,使八域皆見爲公,則至愚而猶神者,罔不觀感,可近而亦畏者,相與愛戴,太平萬世之休,自今伊始,而過去一時之劫,爲國之福矣。豈不美哉,豈不善哉?臣實庸愚,本不合於耳目之任,今已衰朽,尤無望於言論之責,況自昨冬以來,頓成癃殘之狀,形骸雖存,氣血都鑠,賀庭冒雨,忽患非時之痁,享壇觸寒,歸添通宵之痢,寒熱終日交作,絞痛無時乍歇,粥飮不過數匙,寢睡未及一息,人見而爲危,醫來而却步,樗櫟之散,無補聖世,蒲柳之脆,遽叨耆社,設令卽日溘先,實無所憾,而然猶須臾無死,願覩至治者,雖昧知足之戒,亦出同得之彝,玆敢强入文字,疾號崇嚴。伏惟天地於臣,使之得有今日,旣殿下之賜,則亦惟父母於臣,使之幸尋生路,非殿下而誰哉?今若得數三旬調治,或可望一二分差減,而只緣職名之虛縻,終難心神之自攝。伏乞特賜矜念,亟許遞免,俾延綿綴之喘,以卒生成之澤,千萬至願,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正合吾意,深存服膺之戒,勿辭行公。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金敎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緣故出〉。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李采,右副承旨尹鼎烈,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大圭、金敎根落點。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金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大圭曰,只推。
○崔命顯在外,代以朴榮顯爲事變假注書。
○以江原監司李好敏狀啓,嶺南穀移轉時海瀆祭,令該曹稟處事,傳于朴大圭曰,依此施行事,分付儀曹。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存秀。
○兵曹,以白師䦖爲禁衛中軍。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狀啓,臣於本月初九日丑時量,敬奉聖諭,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牖迷之諭,若是諄諄,德意所曁,豚魚亦當知感,而臣則冥頑,一直方命,國綱由臣而壞,公法由臣而廢,無往非罪,無事非罪,涕泣戰慄,惟願速被金木之典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今見卿奏,深庸慨嘆,予之諭卿,何以懇至,卿之處義,一味如此,其將示諸敬大臣之義於八方乎?望卿卽起登途,以副予望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不日偕來。
○朴大圭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當爲進參,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憲府則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金履翼,一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成均館夕食堂闕供事草記,傳曰,多士闕餐,聞甚悶然,令廟堂,各別申飭泮民,復其前業,其不以如此之弊,另加區劃後,草記稟處事,命下矣。頃因大司成陳疏,自本司已爲草記允下,而蓋自懸房失業之後,漸不能如例責應,以至於闕供之境,到今矯弊之本,惟在泮民之復業,當自廟堂爛商措處,而至於多士闕供,事極悶歎,一時爲急,有不可遲待其復業,令戶、惠廳,姑先從長區劃,以爲推移支用之地分付,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宋哲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金敎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病〉。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呂東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後日來待。
○朴宗正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退去。
○傳于朴大圭曰,日寒如此,次對退去。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嘉山前郡守贈兵曹參判鄭蓍,自本道,今始收屍斂棺,靷向本鄕云,沿路擔軍,拔例題給,所經各邑,另爲護喪之意,分付各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贈兵曹參判鄭蓍立殣事,傳于朴大圭曰,頃以樹風聲之意,雖有褒贈之擧,猶不得立殣事實,日常耿耿,今見箕伯狀辭,凜然忠義,如見其人,重爲之惻然傷䀌。噫,不識何狀,與唐之顔眞卿何異?從容取義,與國朝宋象賢何異?況其父子兄弟之一門遭禍,不愧於卞氏兩世,何其烈也,贈參判鄭蓍,加贈兵曹判書,其父問名,亦爲贈官,竝施棹楔gg綽楔g之典,其弟之被刃不死,可見天理之昭昭,待闋服亦爲調用,其返柩過京日,遣禮官致祭事,分付,蓮紅妓事,當此搶攘之時,羅卒衙屬,竝皆逃走,而終始不避,至於故倅之弟,匿其家而得生,微賤之類,卓行可尙,從厚施賞事,一體分付。
○朴大圭,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曺與戶曹堂上,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戶曹言啓曰,備邊司因成均館夕食堂闕供事覆啓,有戶、惠廳從長區畫事蒙允矣。食堂闕供,事甚切悶,本曹錢五百兩,貸下輸送,俾爲支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均役廳言啓曰,因成均館夕食堂闕供草記,令戶、惠廳,姑先從長區畫,推移支用事,自備局草記允下矣。本館所屬,前已屢訴,請貸本廳錢三千兩,而有難擅便,因循至今,就本館給代錢中,限三千兩姑許推移,依庚戌年例,使之限年除留,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漢城府言啓曰,文武科生進回榜人,每年歲首,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職姓名年歲居住及登科年月,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鼎鎭手本,則時囚罪人徐敎修,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重以毒感,食飮全却,四肢麻木,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徐敎修,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癸酉式年進士鄕漢城試初試,來八月二十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同月二十二日,文武科初試,來九月初四日,雜科初試,同月十六日推擇啓。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狀啓,臣於本月初十日子時量,敬奉聖諭,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聖上之所以諭之者,若是懇至,而臣之所以處之者,一直迷頑,聖恩日隆,而臣罪日深,律以常憲,合置何辟,震剝之極,不敢蔓辭,惟願速被重誅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今見卿奏,過矣過矣。卽起簉朝,以副渴至之思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金敎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奉審進去〉。同副承旨呂東植〈病〉。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右承旨金相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大圭曰,傳香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洪義浩啓曰,卽者檢閱朴齊聞,以其親病,呈辭徑出,原呈辭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大圭曰,恃寨僉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卽爲下送。
○以左副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大司諫尹行頤,獻納任㸁,正言朴聲漢、安尙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砥平縣殺獄罪人金連萬等逃躱,該縣監南迪老論罪一款,令攸司拿處事,傳于朴宗正曰,依定式勿論事,分付該曹。
○兵曹,以申大偀爲摠戎中軍。
○金相休,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進上鍼子及諸醫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規,而今年乃是當次之年,依例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望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大駕詣宗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爲先厢,馬軍二哨爲之,後厢則以御營鄕軍二哨,京軍一哨爲之,御營廳騎士三番爲之,禁軍一番爲之,留陣摠戎使率禁衛鄕軍三哨爲之,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朴宗正,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臣營出征將士勞問次,今月初三日,因傳敎,發遣別武士姜道完矣。該校初六日,到中和地,以傳敎內辭意,一一勞問後,今方入來,而馬步軍兵,俱無病傷,銳意前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狀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戌時量,敬奉聖諭,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以若恩諭,有若違逋,國體屑越,臣分掃地,孤恩方命,無非人臣罔赦之罪,惟有速被鈇鉞之典而已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觀卿所奏,一向浼浼,望卿益思前批,卽日入城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金敎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式暇〉。同副承旨呂東植〈病〉。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左副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呂東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黃海兵使趙𡹘狀啓,康翎縣監李行敎,以道里稍遠之邑,具器械,備馬匹,最先諸邑,準數領赴,當此緩急,誠力到底,極爲嘉尙事,傳于金相休曰,康翎縣監之誠心撫卒,誠爲嘉尙,特賜內下大鹿皮一令賜給事,令廟堂分付帥臣。
○兵曹口傳政事,以安德恒爲恃寨僉使。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本月初十日所上密啓,則備陳郭山已爲討平,定州今將進攻之由,且以李永植之自願當前,連爲立功,文榮基之不受賊帖,慨然引決,金益淳、李章謙之送符投降,權琇之懷印棄郡,竝爲論列以聞矣。李永植之當日失符,旣在見縳之後,容有可恕者,而來屬兵營,自願出征,松林之戰,最先奏捷,追至多福洞,獨自居前,蕩掃巢穴,轉趣定州,提兵直前,盡復郭山封疆,遮截宣、鐵要衝,其所效忠立功,前後最著,從當有褒嘉之典,而姑先陞差龍川府使,使之益勵於淸北討平之任,文榮基,獨以一箇土校,當擧邑從賊之時,不受賊帖,捨命不屈,卽是淸北列郡,始有一人義士,待本道詳探實蹟登聞之後,亟施表義奬節之典,金益淳、李章謙降賊之罪,卽有當律,而啓中所陳,只從道路傳聞,尙無本邑信跡,姑令具格押送于王府,待賊平後,詳覈用法,權琇雖與失符逃命有異,輕離官守之罪,拿問勘罪,鐵山、郭山之代,令該曹,竝與薪島、宣沙浦,勿拘常格,口傳擇差,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僉正金彦淳,其兄益淳降賊之說,旣登於道啓,而道啓則雖以傳聞,姑不論列爲辭,如此之類,不可置之朝籍,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命源爲鐵山府使,朴孝晉爲郭山郡守,龍川府使單李永植今加通政,陞差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以諸景彧爲薪島僉使,方處興爲宣沙浦僉使。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命燮,副司果朴宗琦、尹致謙竝單付。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相璜所報,則以爲,己巳停退軍布之仍停,卽今年尤甚珍島、雲峯兩邑,而誤以已庚兩年尤甚諸邑,混同仍停矣。本道擧行,與司關相左,誤爲知委者,萬萬悚恧,固當更爲發令,而民情事勢,實難徵督,已庚兩年尤甚己巳條軍布,依本道已知委者,特令待今秋收捧爲辭矣。軍需捧停,關係實大,回啓行會,事體自別,而初不消詳,誤爲擧行者,誠甚未安。該道道臣,從重推考,民情事勢之難於徵督,姑捨勿論,旣認朝令,而今忽追徵,則有乖事面,自歸擾民,依所報施行之意,分付該道該營,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懸房所屬,稱以失業,無難闕供,而至於尙不開屠,又致闕貿之境,萬萬驚駭,當該不飭之本館郞廳拿處,懸房旣屬京兆,則多日撤屠,而視若尋常者,亦有不飭之失,該府堂上推考,懸房頭目,移法司昭律gg照律g嚴繩,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今月初七日酉時量,無事到順安邑站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今月初八日申時量,無事到肅川邑站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連接關西道帥臣謄報,則被陷諸邑,今已次第收復,餘醜掃蕩,亦當指日可期矣。黃海兵營守城之軍,數旣滿萬,而多日暴露,誠甚可悶,且該營則不過戒嚴警備,有異於關西之興師討賊,今以入防軍與精銳兵略干哨,量宜除留守城,其餘列邑赴陣軍兵,姑令各還本邑,而勿以解送放心,另加團束以待,若有指揮,聞令卽赴之意,嚴飭約束後罷送事傳令,分付於該帥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狀啓,臣於本月十一日戌時量,敬奉聖諭,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以罪則必不可貸,而曲爲之貸,以義則萬無可進,而强使之進,恩綸相屬於道路,國體轉至於屑越,苟求厥由,莫非臣罪,竦息戰慄,惟願速被典憲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卿是體國之大臣也。有何難安之端,如是强引乎?勿辭姑爲還第,俟少間更爲入城事,爾其更爲傳諭。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朴宗正〈緣故出〉。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金敎根〈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大圭〈坐直〉。同副承旨呂東植〈病〉。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左副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呂東植,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大圭啓曰,臣大圭,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正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蕙秀、南允豐、兪漢宗、南熙、金獜鍾、李永老,保放罪人徐敎修,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朴宗來呈辭,同義禁金履喬有身病,一員未差,只有同義禁金相休一人,無以備員開坐云,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履喬,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呂東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相休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金敎根,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宗正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兵使李海愚狀啓,楸坡萬戶元植,因病廢務,爲先罷黜,其代令該曹差出事,傳于朴大圭曰,口傳差出。
○以左副承旨金敎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大圭曰,只推。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狀啓,臣於本月十二日酉時量,敬奉聖諭,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聖諭,若是隆摯,私心益切感悚,而俟間入城之敎,旣無奉承之勢,則方命之罪,與前無異,仍爲泥首,恭俟嚴誅云矣。臣則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卿之情事如此,姑爲還第,予亦從當更爲敦勉矣事,爾其更爲傳諭。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瑋爲楸坡萬戶。
○兼春秋臣朴思彦書啓,臣於本月未時量,以東南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風雲雷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馳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漢江龍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以日暮止宿,十二日平明,馳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祈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內莎草,俱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兼高山道察訪南景羲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命爀,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沙浦,卽西沿要鎭,防把瞭詗之責,此時尤緊,新除授恃寨僉使安德恒,人旣勤幹,亦多試效,與該鎭僉使方處興,口傳相換之意,分付該曹,而今聞兩人,皆在本道云,竝與新除授薪島僉使,除辭朝赴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恃寨僉使安德恒,宣沙浦僉使方處興相換。
○朴大圭,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交易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明詩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永老,冷積肆氣,頑痰用事,頭疼身熱,食飮殆廢,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永老,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義禁府言啓曰,宣川前府使金益淳,鐵山前府使李章謙,姑令具格押送于王府,待賊平後,詳覈用法,龍川前府使權琇,輕離官守之罪,拿問勘罪事,傳旨啓下矣。金益淳、李章謙,待其具格押送,詳覈用法,權琇方在於義州府,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日前懸房所屬,稱以失業,無難闕供,而至於尙不開屠,又致闕貿之境,萬萬驚駭,當該不飭之本館郞廳拿處,懸房旣屬京兆,則多日撤屠,而視若尋常者,亦有不飭之失,該府堂上推考,懸房頭目,移法司照律嚴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事目內,撤市該廛頭人,嚴刑定配,懸房頭目李秉毅,嚴刑一次後,公忠道恩津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朴和源,事多生疎,病又難强,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金履度疏曰,伏以臣,待罪地部,今已歲換矣。職事無可稱之狀,國計有罔涯之勢,日昨自列之章,略控情實,竊庶幾聖明,俯燭無餘,而未蒙兪音,特紆溫批,惶隕感激,益不省所以自措也。第今儲蓄蕩盡,經用匱竭,凡百支調,全不成樣,雖使材具有素,幹局超等者當之,必不能措置得宜,經濟有術,況如臣憒劣,尙何足論哉?能事不出於着署簿書之會,致力只存於苛論絲毫之際,不究本而及末,遺乎大而察小,譏議必隨,恬然若不知者,誠以瀆擾之懼,先於蹲冒之耻,耐過挨度,視無所事,中夜思惟,滿心悶隘,最是曺儲,穀物不敷,一年之入,不能當一年之出,從前已然,而且挽近荐歉,收租減縮,許多責應,萬無排比之望,衆所共知,見今目下一事,實關有國之大政,此月將半,期日迫前,而大而料祿,次而貢價,俱爲緊重,闕一不得,區劃沒策,越朔丁寧,國體之苟艱,衆情之駭惑,豈徒至於不可使聞而已哉?若或時値垂乏,其所推移,輒向惠局,已例在在,何嘗謂惠局,獨能充溢而然也?國家經用,無分彼此,相須共濟,厥有意義故耳。今當本曹竭急之日,環顧內外儲積,罔非凋殘,尙欲着手,捨此何求?及今通變之道,只在於惠廳所在限年移貿中,預得推來,則尙可牽補於新捧之前,左右量度,只此一條,擬於登對之日,據實仰請,而需用迫期,經稟無路,玆不得已,冒陳悶急之實,敢瀆崇嚴之下。伏乞下臣此疏,亟令廟堂稟處,俾卽措劃,以存國體,仍治臣不能先事講究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廟堂稟處,卿其勿辭行公。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李采〈未肅拜〉。左副承旨尹行直〈未肅拜〉。右副承旨申溆〈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大圭〈坐直〉。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相休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朴宗正,左副承旨金敎根,同副承旨呂東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魯益、尹行直、申溆落點。
○朴大圭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同義禁金履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咸鏡監司趙德潤狀啓,明川府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相休曰,許多人如是渰歿,實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事,自廟堂措辭分付。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因關西道帥臣密啓,甲巖權管,今將差出下送,而該堡本是初仕遞付窠,事當以出身差遣,而義州閑良金見臣,募丁倡義,多捕賊徒者,極爲嘉尙,合有拔例奬勸之道,令該曹,勿拘常格,以金見臣,口傳特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甲巖權管單金見臣。
○金相休,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判書金履度上疏批旨,有疏辭下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曺儲蕩盡,經用匱竭,料祿貢價,區劃沒策,及今變通之道,只在於惠廳所在限年移貿中,預得推來爲辭矣。若當經費不足之時,則戶、惠廳,本自推移以用,戶曹之以移貿米引年取用,卽是兩相推移之道,使之往復,從長施行,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移送貿米錢十萬兩,謹依判付辭意,以戶、惠廳,禁、御營所在錢,永劃以下,使之從便貿米,及時運送矣。見今都下,米貴轉甚,而若使別爲貿取,下送多穀,則都民口食,果不無益艱之慮,而近聞本道事情,有錢則亦有善貿之道云,此誠兩便,本錢十萬兩,直爲下送于該道,以爲自該道貿穀以用之意,行會於道臣及監賑使處,而此意亦爲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則以爲,高陽支待官軍時,攘奪民物,嚴査各人,則器皿用後還下,與攘奪有異,衣服雖非官令之所使,炬軍着靑,至有裳幅掛肩之擧,則攘奪之說,似由於此,故座首校吏,懲治計料,該郡守李玄始不飭之罪,在所難免爲辭矣。觀此査啓,器皿衣服之攘奪民物,雖已落空,若使校吏,初無擾民之端,則豈或傳說之至及道路乎?當日差役之校吏,令道臣,分輕重勘治,當該郡守,雖無所失,蓋有不飭之罪,姑先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前事變假注書金進明狀啓,臣於本月十四日丑時量,敬奉聖諭,傳諭于行判中樞府事徐龍輔所住處,則以爲,聖敎至此,在臣分義,雖不敢不奉承,而顧今邊警猶未快掃,宸憂正切西顧,此時之遽還私次,有非私心之所敢安,第當姑留路次,以俟捷音還歸,而臣旣祗承恩命,則史官之一向相隨,不惟臣心之惶蹙,民邑受弊,尤所當念,亦不敢不冒昧附陳云矣,大臣今方轉向于本府中臺面松坡里是白乎等以,臣則隨往,緣由馳啓云云。答曰,史官還入。
○判義禁朴宗來疏曰,伏以歲籥載新,茀祿滋至,我王大妃殿下,寶籌光躋於六旬,賀儀克擧於三元,臣於是日,躬覩盛儀,歡欣蹈舞,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衰謝之姿,濫叨議讞之職,筋力神識,無一可堪,而不敢言私,黽勉隨行,亦已屢閱月矣。忽於日前,䐉後生出大腫,分野旣甚不輕,毒氣又復大肆,晝宵苦痛,今爲五日,雜試藥物,尙未責效,核堅膿流,半體拘牽,房闥之間,運動甚艱,此際以金吾時囚捧供事,天牌屢臨,而自顧病勢,實無蠢動自力之望,伏枕惶蹙,益無所措,方當朝家有事之時,凡厥在位,莫不奔走率職,而臣獨抱病在床,有召輒違,若論其罪,當置何辟,玆不得已,忙陳短章,疾聲呼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賜鑑諒,亟遞臣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兼大司成金履喬疏曰,伏以,臣於昨冬,以泮試久在泮中,目見多士食堂之不能以時設行,究其弊源,專由於泮民之失業,而盡是丐貸取給,元非常定策應,知其勢不可耐久,而闕供迫在不日,故臣具由陳疏,冀賜變通,卽下稟處之命,方講蘇救之道,而適因西事警急,未卽究竟矣。日前泮齋食堂,竟致全闕,擧措實未前有,登聞誠非獲已,而苟究其咎,實緣臣之向疏建白,猶患後時,而不及周旋之致,不職之罪,於是益著,臣誠悸恐震懍,惟大何是俟,特蒙聖明曲加諒恕,不惟不加臣罪,乃反深軫泮弊,十行飭諭,復下廟堂,兩齋之士,樂而忘飢,一泮之民,如得更生,謂可以少蘇宿弊,永究實惠,及伏見戶、惠廳草記之啓下者,則戶曹以五百兩,限三年許貸,惠廳以三千兩,預下於本館給代錢中,以臣淺見料之,如是區劃而止,則恐未足爲泮民復業,多士永賴之道也,何者?卽今泮民之失業,在於屠肆之日廢,屠肆之日廢,其弊多端,坊里之潛屠益熾,懸房之興販益縮,本利坐失,常稅難辦,一也。各宮房下屬輩之敢托貿易,勒責進排,不徒不償準直,從以驟加人情,其所花費,較諸十數年之前,不啻倍蓰,一也。諸法司吏隷之誅求侵浚,日滋月增,例納贖鍰之外,橫斂無有限節,一也。凡此切骨之弊,苟不能痛革而悉祛,則泮民復業,實無其期,臣之向疏歷陳,諒非一毫過爽之語也。大凡市肆之利,有時而得失,稅納之額,恒定而不改,故在昔紀綱稍存,市業稍優之日,猶復頻請公貸,大加蘇救者,良以此也。今上不能端本淸源,苦瘼如彼,下不能優劃財力,以紓其急,而徒使殘凋之民,勒支浩大之役,何異載千勻於玄黃之駒而責其不能致遠哉?立見其踣斃而已矣。爲今之道,惟有先優假貸之數,使之一邊供稅,一邊資業,次申科條,痛革痼弊,期有久遠之效,兩者不可偏行,而今此戶曹之五百兩折償,養士之常供,猶不足爲數旬之調度,况可論於分俵而益業乎?且惠廳給代錢名色,卽本館官用之例下者,則從前預貸之請,本爲館司加下之夥然。要爲取贏而塡補,今其許施,固足蘇弊於官用,而至於懸房之沾漑,食堂之補用,少無所益,臣所謂如是區劃而止,則恐未足爲泮民之復業,多士之永賴也。抑臣之所歎惜者,非特爲泮民之失業也。泮民之知覺技力,與他民同,苟無徵納之患,則雖非屠肆之業,猶可業他而自資其生,惟此歌鹿之士饑飽,反係於泮民之休戚,而朝家於此,不免有越視秦瘠之歎,則思樂之頌,尙矣無論,權輿之譏,不幸近之,寧不慨然而傷心哉?臣之忝居見任,今已經年,爲賢關之表率,裨聖朝之儒化,臣固知不敢擬議,至使泮民奠業,多士有養,卽不過職守中一事,而旣僨誤於前,無圖善於後,因仍冒居,義所不敢,玆敢不避煩猥,竊附自引之義。伏乞天地父母,亟遞臣兼帶泮任,仍治臣不事事之罪,俾私分粗安,館事毋曠,千萬幸甚,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備局草記允下,以懸房之撤屠,有本館郞廳拿處之命矣。不飭之失,郞官固無所逃,而一館之事,臣無不知,溺職之罪,臣實爲首,尤何敢幸逭爲榮,而不思同罪之是勘哉?申乞卽被威罰,以爲居官無狀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更令廟堂稟處,俾有實效,卿其勿辭行公。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緣故出〉。右承旨李魯益〈未肅拜〉。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受由〉。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行大司憲金履翼,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大圭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後日來待。
○尹行直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後日來待。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大圭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當爲捧供,而判義禁及同義禁一員未差,同義禁金履喬、金相休,俱有身病,不得開坐云。同義禁金履喬、金相休,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朴大圭啓曰,同義禁金履喬、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魯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行直啓曰,卽者檢閱李龍秀,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陽淳、李紀淵,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須資出去,右承旨李魯益,右副承旨申溆不爲仕進,同副承旨朴大圭,以其親病,陳疏徑出,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申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統長金道亮手本,武藝別監崔致峻,旣已遷轉,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尹行直曰,另加着念擇入之地。
○尹行直,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昨見親騎衛領率將領南虞候宋觀休狀啓,則本月初十日,已到陽德縣,伏奉宣傳官齎標信傳諭,姑爲留札於本縣矣。今此親騎軍馬,旣入關西界,與尙在本道境內有異,不必多日留駐於一縣,卽者關西道臣之狀請亦如此,卽令前進,直赴定州城,同聽巡撫營節制之意,星火分付於該將領處,而自本司,前已有待更關進退之知委,今番則令政院,別成有旨,同本司關,專撥下送于該將領,留札地方,關西道帥臣處,亦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今月初九日酉時量,無事到安州邑站止宿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晉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鄭存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履翼疏曰,伏以臣,頃陳無隱之悃,兼附必呼之懇,言多愚妄,而遽承開納之隆批,病實危苦,而未蒙職名之恩遞,欽仰感祝,繼之以淚,而悶迫悚蹙,尤無所措矣。群下以疾控辭,則君上垂念體諒者,卽是通上下之情志,而實則兼父子之恩愛也。第念不憚張皇,比若病錄之枚擧者,誠恐太涉猥䋀,有欠臣分之嚴畏,故間不敢更事哀籲,或庶幾自能差減,今則爲日已久,兼且服藥頗多,去益形症乖常,時或心神失守,臣固自懼,人亦爲危,玆當起居之日,終闕趨參之儀,顧此疎逖之蹤,旣未能自效於此,則雖曰生存於世,直不過無用之物耳,戀慕之極,益切瞻天而祝,悵缺之至,不覺伏地而涕,如是而虛縻重銜者,豈不爲更添一病乎?伏乞聖慈,特賜矜察,許臣所帶之亟遞,治臣瀆擾之無嚴,俾保微喘,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同副承旨朴大圭疏曰,伏以臣,八耋偏母,病淹床褥,居常凜綴,而臣於屢日持被之餘,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挾感闖發,重添痞滯之祟,轉成嘔㵼之症,暈眩交作,神息轉瞀,達宵委痛,促臣來省,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晷刻難耐,玆敢忙控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俾便救護,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持平朴升鉉疏曰,伏以臣,根植孤弱,素無墻壁之依,樗櫟冗散,偏荷雨露之私,鹵姿乏骨鯁之譽,淸銜玷耳目之任,撫躬愧悚,若無所措,惟是一段秉彝之性,願效明時涓埃之報,誦賈誼之疏,則中腸自熱,讀田錫之章,則愚衷常激,狷狹之性,動被衆目之睢盱,狂瞽之見,每致傍人之凌踏,臣實自取,誰復怨尤?噫,高陽吏胥,憑藉假托,攘奪民物,蔀屋騷然,鷄犬不寧,旣非安豐之吏,無異石壕之村,爲邑倅者,裒如惛憒,任其侵虐,則烏可免不職之罪。侵擾之端,不一而足,至於柴薪之屬,亦爲劫掠,臣之前疏中所論列者,有非尋常風聞之比,卽一郡闔境之言也。器皿諉以還下,則柴薪亦可還下乎?郊外之萬目皆覩,洛下之衆口同辭,臣未知該道之査實何如,而有此本事之落空也,此莫非臣之人微言輕,不能見孚於朝著,乃於行査之下,反置爽實之科,隳損臺風,殆無餘地,疲劣之狀,溺職之失,不待人譏,臣亦自知,似此情踪,何可一日蹲冒於見職乎?玆以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命鐫改臣職,以靖私義,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旣不以臺閣自居,何敢復有贅陳於乞免之章。而螻蟻之忱,長抱繞壁之憂,犬馬之誠,只知鞠躬之義,亦安可逡巡退托於可言之事泯默而已乎?噫,諸葛亮之治蜀,不得不嚴,范仲淹之征夏,亦務勸農,惟彼投降躱避之吏,懲癉之典,尤宜斷不容貸,哀此流離失所之民,奠濟之方,不可一日少緩。伏願殿下,淵然深思,陳綱立紀,革貪風則如雷震虩,恤民隱則如春喣噓,臨政處事之際,眷眷於祈永諴民之本,則豈不休哉?噫,財匱人貧,莫此時若,雖食祿之家,薦紳之士,不能自保,就食鄕庄者,往往有之,在常時則貧寠而糊口四方,情實可矜,恬退而謝簪長往,法所不禁,而一自前臘賊報之至,民情繹騷,簪纓之族,先爲浮動,訛言紛聒,衣冠之人,隨以波奔,四門之車轎相織,五江之人馬交跡,甚至於前銜之官,多稱避難,時仕之人,先送妻孥,城中第宅,太半空虛,一隅蕞爾之醜,何代無之,而如許景色,今日始覩,職由衿紳之先爲恇劫,以致閭巷之一倍浮訛,京師如此,鄕里可知。噫,我朝士夫,無非世臣,陶鎔聖化,受恩何如,而一朝有變,不思捍衛之計,反聞風聲而走,此輩平日讀書,所學何事,尙可曰國有人乎?旣往固難追矣。臣謂自今伊始,先示令甲,令出之後,賊平之前,前銜之搬移下鄕者,邇列之先送家眷者,隨其現發,一一科罪,一以爲鎭安之道,一以爲懲勵之方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上款事當留念,下款事誠如爾言,實是駭異之事,令廟堂,另加嚴飭,俾有實遵令甲之地,爾其勿辭察職。
○別兼春秋李紀淵疏曰,伏以卽者,檢閱李龍秀,陳疏徑出,喉院以史直之難曠,援例啓稟,牌召賤臣,臣卽當趨命之不暇,而第臣父病,以風濕疹瘡之症,屢月苦劇,而熱毒湊會,手部浮腫,湯洗藥糝,通晝達宵,起居飮食,無不倩人,臣方左右扶將,晷刻難捨,以此情私,萬無離惻就直之路,玆敢不避猥屑,冒陳實狀。伏乞聖慈,俯垂矜諒,特改臣別兼之銜,俾得安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檢閱李龍秀疏曰,伏以臣母,年衰病深,長在床笫,寧日恒少,而臣身縻禁直,抑情在公,不敢言私歸省之計者,歲已翻而月且半矣。卽聞家信,則臣母近因日候之不適,素抱諸症,挾感以加,委頓有日,寢啖全却,臣自聞此報,情私煎迫,有難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病〉。右承旨李魯益〈未肅拜〉。左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右副承旨申溆〈坐直〉。同副承旨朴大圭〈受由〉。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定志湯停止,苓桂朮甘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惠慶宮進服秋麥茶,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申溆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李魯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行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俱有身病,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啓曰,行吏曹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申溆啓曰,同義禁金履喬、金相休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申溆啓曰,同義禁金履喬、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嚴飭開坐。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贈判書鄭蓍父贈職事,命下矣。當亂死賊,父子同節,學生鄭魯,特贈臺侍之職,今日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牌不進,參判李肇源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左副承旨尹行直進啓曰,判書南公轍,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冕膺爲大司憲,金履翼爲漢城判尹,韓翼鎭爲刑曹參議,洪明浩爲判義禁,朴命燮爲同義禁,朴察遠爲高山察訪,學正單金進明,承文著作單吳夏哲,贈兵參鄭蓍贈兵判例兼,故學生鄭魯贈執義,贈吏參宋匡弼贈吏判例兼,贈吏議宋聚奎贈吏參例兼,贈僕正宋經朝贈吏議,已上知事宋瑛三代,故通德洪朝泳贈吏參例兼,故郡守洪啓欽贈吏議,已上同知洪秉漸兩代。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未差,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右副承旨申溆進,僉知二單尹守任、韓愼裕,上護軍韓晩裕,大護軍金履翼、林春興,護軍朴宗正,副護軍金敎根、尹鼎烈、呂東植、李采、李愚在、姜世靖、安業、宋麟瑞、李敏會、李升模,副司果李鐸遠、洪晩燮、柳榮五、崔廷鎭、張龍八、姜箕煥、金基敍、崔秀俊、申用淵、金載鎭、尹載僖,以上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京畿水使李石求狀啓,花梁僉使金宗祿身死,令該曹卽速差送事,傳于申溆曰,口傳差出。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官軍之進薄定州,今已十日,自松林奏捷之後,勢同破竹,宜其不日卽拔,而頓兵城下,一未交戰,將不無漸致師老之慮,誠萬萬駭然。帥臣則賊發於隔江之地,而初不能隨機詗覺,先事備豫,今又大衆久勞,孤城未拔,翫寇稽討之罪,不可以臨陣易將,有所難愼,平安兵使李海愚,爲先削職,拿問定罪,道臣則旣不能恩摩威戢,致使稱兵之變,出於部內,而又不能董督將士,剋日討平,宸憂政深,民志漸騷,由前則有不職之失,由後則有失機之罪,平安監司李晩秀,亦爲削職,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臣營中軍朴基豐,除拜平安兵使矣。先出征馬步軍兵,今無統領,巡撫中軍之任,以朴基豐,仍爲兼察,依前都領,以爲進退節制之意,傳令分付,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鄭晩錫爲平安監司。
○吏曹口傳政事,平安道觀察使單鄭晩錫。
○備邊司薦望,以朴基豐爲平安兵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高玉衡爲花梁僉使,平安兵使單朴基豐。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道帥臣,今已差代,新除授觀察使鄭晩錫,節度使朴基豐,今方俱在本道,竝令除朝辭赴任,而當此藩閫警急之時,有不可施以常例,所授密符,竝以前觀察使、前節度使所受者,使之仍佩,而符信傳授,事體至重,發送宣傳官,齎標信馳往平安監營,標信祗受後,前觀察使所佩密符,使之傳授於新觀察使處,仍爲馳往兵營,奪前節度使所佩密符,往傳于新節度使所住處,亦令政院,成出諭書安寶,定禁軍與宣傳官,同爲下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依此施行。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平安觀察使、節度使,令該曹,口傳下批,前節度使,遣都事拿來,廚傳有弊,待待命拿囚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依草記施行,可也。
○尹行直,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任聖臯,自本道今方押付矣。令該府,與李近冑,同爲嚴囚,待本道詳査以聞之後,依本律處斷,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軍行今月初十日酉時量,到嘉山邑站止宿,十一日酉時量,到定州城外㺚川浦,蓋聞賊情,則賊徒一路轉向郭山、宣川等邑,而咸從府使尹郁烈,郭山郡守李永植,順川郡守吳致壽,各率軍兵,次第追往,兵虞候李海昇,巡營中軍李鼎會,定州牧使徐春輔,肅川府使李儒秀,嘉山郡守鄭周誠,博川郡守李運植,則各率軍兵,已爲結陣於定州城外,故中軍仍卽都領,而賊徒竄伏城中,虛張聲勢,堅閉城門,無意接應,此必是以逸代勞之計也。今方爛商奇謀,期於從速勦蕩,而攻城之具準備,然後事可萬全,自不無費日之慮,亦甚悶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溆,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淸北土賊之變,灣府亦方動兵勦討,而旣與彼地相近,宜有報知之擧,先以賊變勦討事情及待掃平,當爲具咨禮部之意,措辭馳通于鳳城將處事,分付灣府,何如?傳曰,允。
○申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日未時量,捉得小豹虎一頭於慶熙宮差備近處,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豹虎,卿處賜給矣。
○申溆,以義禁府言啓曰,任聖臯與李近冑,同爲嚴囚,待本道詳査,依本律處斷事,傳旨啓下矣。任聖臯,今已押到,依李近冑例,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魯益疏曰,伏以臣之情事至難强,自分斂迹朝端,畢命松楸矣。聞有西賊之變,蒼黃登途,來伏城闉,仰念宵旰之憂,寢食不甘,何幸捷音踵至,指日勦平,固當卽還私次,而餘醜尙遲盡掃,宸憂猶未快釋,不敢遽歸,姑且遲遲。不意今者,伏奉銀臺除旨,臣誠惝怳,不知所以措躬也。顧臣情地,事關先故,聖明之所照燭,處分之已嚴正,況當靜攝之中,又有西顧之憂,臣雖有私痛之未盡復者,姑不敢覼縷,而記於前秋叨此職名,旣已控辭,幸蒙恩遞,則區區處義,不可異同。且今番上來之時,驚心賊報,罔夜作行,沾冒寒雨,仍患重感,爲日稍久,而餘症尙多,實無趨承之路,玆敢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鐫遞,俾安賤分,仍治臣違逋之罪,以肅朝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敎平安監司鄭晩錫書。王若曰,國家重藩屛之任,惟當得人,關防盡捍禦之方,所以稱職,今焉得君之重,期以平賊之功,惟玆一區檀、箕之邦,貽予九重宵旰之念,至化陶養,莫變梟獍之跳踉,乘時狃安,敢肆鼠狗之猋猘,河朔稱亂於唐晉,初不過輿儓者流,苗、徐阻命於虞周,其奈乎城池連陷,遁城降賊,唉彼綱常之蔑如,斬將搴旗,誰爲制勝之策者,顧何時無才難之歎,尤是日重邊寄之掄,惟卿,盤錯之才,夷險可仗,繡斧瀛館,久荷先朝之殊知,嶺臬湖藩,尙見遺民之永頌,已付慰撫賙賑之責,簡在予心,今當恢復鎭安之時,宜藉卿力,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益勉休戚之大義,毋負委畀之宸衷,變旌旗於河陽,士氣應倍,緩裘帶於峴壘,賊氛自消,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邊門整肅,予則忘西顧之憂,天陛離違,卿莫言北望之戀,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姜世綸製進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春到記殿座罷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魯益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率醫官,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封入,醫官置之。
○傳于尹行直曰,今日當親臨仁政殿,春到記儒生試取,侍衛入直磨鍊,別雲劍置之,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
○傳于李魯益曰,右承旨馳往泮宮,今日朝食堂,收取以來。
○金相休啓曰,今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朴大圭受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致應落點。
○以春到記製述試官望筒,傳于尹行直曰,讀券官判府事韓用龜、沈象奎、朴宗慶,對讀官宋冕載、洪秀晩、洪冕燮、洪敬謨爲之,試所承旨,以都承旨爲之,殿講冊子,以《詩傳》爲之事,分付。
○以春到記殿講試官望筒,傳于尹行直曰,考官判府事韓用龜兼爲之,李勉兢、閔命爀爲之,參考官金敎根、尹鼎烈、李勉求、李愚在爲之。
○傳于韓致應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金相休曰,關西兵民暴露之苦,顑頷之患,如在目中,大小將領,能與之同甘苦乎,方伯守令,能勵精於拯濟之方乎?此月已過半,諸道賑政,必已設施,哀彼飢饉之民,不至於顚連溝壑乎?殫乃誠力,活我赤子,母gg毋g負予宵旰憧憧之心,九重雖深,有善有不善,則皆知之,更加惕念事,分付關西及設賑諸道,因此思之,西事之繹騷日久,去年之飢荒旣甚,都下民情之此時窘急,不言可知,貧殘無依之戶,令賑廳發賣,從優爲之,雖貢市之民,如有可使利益之方,廟堂與戶惠堂,講究施行。
○以平安兵使李海愚狀啓,義州將校許沆,襲破龍川屯賊事,傳于韓致應曰,觀此狀啓,許沆之出沒死生,奮然勝敵者,極爲嘉尙,令廟堂別加論賞事,分付。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前兵使李海愚狀啓,義州將校許沆,襲破龍川邑屯賊事傳曰,觀此狀啓,許沆之出沒死生,奮然勝賊者,極爲嘉尙,令廟堂別加論賞事,分付事,命下矣。龍灣一境,俗同河朔,士尙氣意,人服弓馬,七義士輩出,亦皆權輿於龍灣,朝家倚以爲西門屛捍,自古已然,今此許沆之獨提孤軍,銜枚夜趣,直搗龍川賊藪,身先士卒,斬獲甚多,雖以軍無後繼,賊方四屯,未能一擧竝勦,而其忠慨勇敢,有可以驚破賊膽,激勵師氣,列郡全勝之功,實基於此戰,而十行聖敎,極其褒嘉,庶令河北將士,北望感涕,特加一資,羽林將口傳差下,甲巖權管金見臣,首先倡義,募兵赴賊,斬擒渠帥,戰必奏捷,使三路竝進之賊,聞風自退,用師之初,宜先奬功,加設南行宣傳官,口傳擬入,竝待下批成出官敎,下送于道臣,俾卽分授,而若能益復自効,更奏全功,則爵賞之加,更無足惜,以此意使地方官布諭,至於寧雲、龜泰,則校卒之掩捕內應之賊,詗捉逃散之盗,前後非一,肅川、定州,則土民之牛米迎犒,城卒之斬納賊將者,兵營徵兵之初,肅川之邑倅不在,而倡卒吏奴,卽日馳赴者,郭山捕賊之路,宣川二校之抗賊被殺者,俱合殊賞,平壤、定州擧義諸人,或首先傳檄,或迎助官軍,必有不可泯之勞勩,前後接戰交鋒之際,官軍亦必有冒矢石死傷者,竝令道帥臣,一一採實登聞,以爲隨輕重奬恤之地,宣川邑校文榮基,全城被陷,一邑從賊,列郡命吏,或逃或降,而獨以一箇土校,不受賊帖,慨然自引,從容取義,卓節如彼,褒旌之典,不容虛徐,特贈本道防禦使之職,仍施旌閭之典,許沆、金見臣,待破賊竣事後,使之上來供職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羽林衛將單許沆,宣傳官單金見臣。
○韓致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沈能建,副摠管金銑呈辭,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益運、李儒慶爲都摠管,李庚運、李壽咸、白師誾爲副摠管,副摠管單李儒慶。
○金相休,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米條所捧,不能當所下,而又有均廳給代米之每年劃送,爲三萬餘石,以其充報之故,自均廳移納,無歲無之,年來所儲稍裕,及至己庚兩年,收租大縮之後,推移添補,幾爲十萬餘石,見今餘在無多,本廳所用,亦難排比於新捧之前,則雖有度支除留之米,不得盡數許貸,就各廳米中一萬石,姑先預下,何如?傳曰,允。
○李魯益,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臨仁政殿,春到記儒生試取時,本府都事八員赴擧,只有二員,當直入直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都事,無以分排,假都事四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壬申正月十七日午時,上詣仁政殿。春到記儒生分製講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魯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記事官趙璟鎭,假注書洪周命,記注官孫錫祚、朴思彦,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李光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進駕前奏曰,診候日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諸臣以次進伏訖。義浩曰,製講試官,不得備員,何以爲之乎?上曰,製講試官及參試官,通融兼行。〈出榻敎〉義浩曰,試官通融兼行事,命下,而讀券官一員未備,何以爲之乎?上曰,讀券官朴宗慶代,直提學洪奭周爲之。〈出榻敎〉義浩曰,製講試官,旣已通融兼行,則讀券官,考官亦兼行乎?上曰,殿講考官李勉兢代,戶曹判書金履度爲之。〈出榻敎〉引儀唱試官及製講儒生行禮,讀券官兼兵曹判書沈象奎,直提學洪奭周,漢城府右尹閔命爀,對讀官禮曹參議宋冕載,行副護軍金敎根,副司直洪冕燮,弘文館校理洪敬謨,考官戶曹判書金履度、洪奭周、閔命爀,參考官行副護軍尹鼎烈、金敎根、李勉求、李愚在,率製講儒生,入就拜位,行四拜禮訖。上曰,御題以崇範門銘爲之,限申時,還內後,承旨與試官擧行,可也。仍命奏禮畢,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入明政門入賓陽門,命出標信解嚴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禁府坐起進〉。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緣故出〉。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魯益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直曰,春到記儒生講居首通幼學柳幼麟,製述居首銘三下一進士鄭鴻慶,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鳳柱,製述之次三下生員洪錫謨,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鄭在絅,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李永錫、李鼎臣,竝給二分,講之次略進士趙鎭晩給一分,講之次略幼學李齊學等十四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鄭基善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尹行直曰,入格儒生今日待令。
○尹行直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判尹金履翼,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義浩曰,藥房入侍。
○傳于尹行直曰,入格儒生不卽待令,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儒生入來後,延英門外頒賞。
○備忘記,楸坡萬戶鄭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備忘記,薪島僉使李漢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行直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員,別兼春秋李紀淵,檢閱李龍秀,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摠戎使金基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基厚。
○尹行直,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金景琳、方孝悳,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薪島僉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擇差,待下批給馬,罔夜下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極爲薪島僉使。
○韓致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希存,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管李益運疏曰,伏以三陽回泰,百祿鼎至,慈殿之寶籌彌隆,元良之尺衣漸長,歡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負罪如山,受恩如天,不加鈇鉞之誅,食息天壤之間,在聖朝爲寬大之政,在纍臣爲再生之恩也。臣之闔門百口,沐浴聖化,報答無地,惟以來生之銜珠結草,爲期而已,千萬不自意,周廬除旨,忽下此際,十里荒江,天牌儼臨,朽骨之再肉,枯荄之復榮,未足喩其萬一也。罪纍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惶汗浹背,感淚被面,撫躬踧踖,罔知所以自措也。臣之年前一疏,歷敍平生,義在無隱,而辭不達意,自速大戾,殆同癡人之信口,未免孺子之入井,堂箚臺啓,聲罪極嚴,臣身之爲虀爲粉,臣所自取,復有何憾?而特蒙日月之明,無幽不照,不待臣口之自暴,畢燭臣心之所蘊,諭之以自陳本來,敎之以霜雪雨露,求生於必死之地,昭釋於無倖之中,臣莊誦恩言,銘鏤肝肺,抱此入地,萬萬無餘恨矣,此生此世,何以圖報?至若向來睦萬中對疏,至今追惟,心骨俱寒,本事自是烏有,其人亦已身故,豈忍更事呶呶,反汚臣筆舌也哉?噫,臣雖冥然頑然,曾豚魚木石之不若,而逖違天陛,居然十年于玆矣。年迫桑楡,死亡無日,區區犬馬之誠,寤寐如結,入地之目,亦將不瞑,而況蒙天地好生之恩,復忝聖朝收錄之命,一縷未泯之前,豈不欲重入脩門,仰瞻象魏,而廉防居先,義分都虧,坐犯違傲,諒非得已,況今西警方棘,憂虞孔殷,何敢以賤臣去就,仰煩酬應,而鐵限在前,進身無路,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悲苦之懇,俯垂終始之澤,亟削臣所叨之職,俾得以畢命溝壑,仍治臣逋慢之罪,以爲孤恩負國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京畿監司權常愼疏曰,伏以臣,日前以高陽郡支待官軍時,攘奪器皿衣服事,因臺臣疏論,令道臣嚴査啓聞之意,自廟堂稟覆行會,故別定査官,詳査以聞矣。卽伏見持平朴升鉉疏本,則以査事之落空,本事之爽實,引爲恧蹙之端,有若臣之用意扶抑者然,臣惝怳驚惑,莫知所謂也。凡行査之體,定出査官,另爲盤覈,待其報來,據實登聞,恭竢朝家處分而已。初非敢費辭陳見,論斷可否,則雖欲扶抑,不可得矣。柴薪糟糠之給價買用,衆招丁寧,査官言之消詳,無容贅及,且籌關,但問器皿衣服之攘奪委折,不及於柴薪一事,故臣亦不復臚列矣。今臺臣之疏,有曰器皿雖諉還下,柴薪不可還下云云,柴薪則給價買矣,豈如器皿之借而還下者乎?此則臺臣,似未見査啓原本,而疑臣之有存拔也。噫,啓下行査,事體莫嚴,而不能致謹,臺言有所論及,臣罪於此,實難蹲冒,況臣素患風眩之症,有時發作,昏窒不省,危痼之形,無望處劇,而適値西邊有事,不敢言私,近日以來,積勞添祟,一倍澌瘁,雖欲抵死支吾,恐將徒致僨誤。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俾公事不至狼狽,私分獲以粗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大段所失之端,勿辭察任。
○壬申正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率醫官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記事官趙璟鎭,記注官朴思彦、車翊修,檢校直閣李魯益,醫官李惟鑑,以次進伏訖。用龜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而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用龜曰,診候久未爲之矣。醫官今旣來待,暫許入診,千萬顒祝矣。上命入診。惟鑑入診訖奏曰,左右三部調勻矣。用龜曰,近日御醫乏人,內醫中以一二人陞差似好,故仰達矣。上曰,唯。進御苓桂朮甘湯停止,加減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內閣進。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注書李永昆〈病〉趙璟鎭〈仕〉。假注書洪周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謨宮gg奉謨堂g展拜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直曰,今日當詣奉謨堂奉審,侍衛入直磨鍊,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雲寶劍置之。
○洪義浩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韓致應曰,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傳于韓致應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致應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南惠寬,身病猝重,不得進參,卽速變通差出,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通禮院右通禮南惠寬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天常爲右通禮。
○韓致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宗廟、景慕宮動駕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李益運,副摠管李壽咸未肅拜,李儒慶、李庚運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勉兢爲都摠管,李益運、趙萬元、朴命燮爲副摠管。
○以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義州崔信燁等,連破良策、龍骨、西林屯聚之賊,萬萬快幸事,傳于韓致應曰,崔信燁之擧義立功,誠極多幸,令廟堂,以許沆例,一體論賞,西林僉使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下送。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安爲西林僉使。
○備忘記,西林僉使張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行直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行直曰,召對命下之後,玉堂趁不待令,上下番玉堂,竝下義禁府推考。
○以大司諫尹行頤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致應曰,只推。
○傳于韓致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靑陽門爲之。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前監司李晩秀狀啓,崔信燁等,連破良策、龍骨、西林屯聚之賊,萬萬快幸事,傳曰,崔信燁之擧義立功,誠極多幸,令廟堂,以許沆例,一體論賞,西林僉使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下送事,命下矣。崔信燁之一戰奏捷,生擒彌串屯賊,再次進兵,收復龍骨山城,其功尤極嘉尙,令該曹,無論內外職,爲先初仕調用,以示奬勸之意,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甲巖權管單崔信燁。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漢城府言啓曰,發賣抄戶之精詳,專係於各洞尊位,而尊位之擇差,旣有乙卯先朝筵敎,則今當抄戶之時,尤宜自別,各洞尊位,依舊例擇差擧行。至於洞任,亦不可不另擇,故必以有根着勤幹之人差出之意,已爲面飭各部官,而其中,或有諸上司各軍門所屬,不無圖頉謀免之弊,一依各年已例,毋得分付免頉之意,申飭各該司該營,何如?傳曰,各別申飭,依此擧行,可也。
○禁府啓目,副護軍李蕙秀、南允豐、兪漢宗,前府使南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爲白乎旀,南熙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平康前縣監李羲斗,金化前縣監沈來永,伊川前府使李永老,鐵原前府使李民秀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竝只刑推得情爲白乎旀,李永老、李民秀等段,曾經侍從及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成均館典籍朴基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高城郡守徐敎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和前府使金獜鍾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致應,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永老、徐敎修等,還囚捧供以入,而李永老、徐敎修,病勢一味危劇,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民秀,屢日處冷之餘,重得輪行之感,寒熱交作,咳喘苦劇,沈來永,素患脚氣,處冷添劇,轉側須人,食飮全却,朴基宏,痰積之症,有時衝上,昏窒不省,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民秀、沈來永、朴基宏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義禁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啓進手本,則時囚罪人李羲斗,素患疝症,處冷添劇,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羲斗,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志淵,持平朴升鉉、柳春東,獻納林㸁,正言安尙默、朴聲漢等聯名箚曰,伏以西賊之變,已過一月,尙未快掃,至今使之假息跳踉於潢池之中,聖念憂慮,朝廷焦遑,其爲憤惋,大小同情,爲今日海東臣子,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夫孰不沬血飮泣?誓不與此賊共戴一天,其所以竭力致討,固不容晷刻暫緩,而噫,彼身任興兵討賊之功者,不效赴湯蹈火之誠,徒爲玩時愒日之思,則律之以春秋之義,當得何罪?臣等於關西前道帥臣事,誠不勝萬萬駭惋也。凶醜肆亂梗槪,臣等雖不得詳知,而以略出於朝紙者觀之,卽不過一土校之乘時竊發,相聚爲盗者,非如外至之勍寇,則以全道之衆,何難不日勦滅,而相持閱月,恇怯畏縮,姑息偸安,是豈人臣臨難效死,見危授命之義哉?嗚呼,西土一路,民生之休戚,軍務之節制,俱係按察而統治,則兩歲管轄,其所以按察者何事,統治者何事?昨年本道穡事,旣是無前之歉荒,則奠濟之方,撫摩之策,未聞一事之有所措劃,則耗直之乘時濫捧,而惟利是視,寵裨之倚勢濁亂,而橫徵無厭,貪聲藉藉,萬口喧傳,民生嗷嗷,一境繹騷,此其召亂致寇之由,而十年醞釀,豈無機微之可以詗知,而始則矇不覺察,養成凶圖,一朝嘯聚,至有城邑之相繼陷沒,而終又先自畏怯,只懷身計,一日二日,恬然若無事者然,自歸於辜恩負國之科,可謂節節僨誤,而事事駭痛矣。嗚呼,楚越交兵,間諜亦行,而只隔一帶之水,賊情之虛實,未得偵探,連日奏啓,然疑之辭過半,徒增人心之洶懼,行且收兵,古尙有之,而管下之軍卒,不卽招集,束手以坐,京卒之援是俟,顯有圖避之跡,而松林一捷,可謂席捲之勢,旣未能捲甲疾趨,以致窮寇之據城自守者,已不免失機之罪矣。以列邑已集之衆,環而攻之,譬如摧枯拉朽,而圍城之報,又過一望,尙未聞一次交鋒之擧,使彼醜賊,得以滋長凶圖,拖及於龍、鐵諸郡,漸至難制之境者,實歸縱賊之科,師老費財,非國之利,而爲日已久,賊謀難測,目今民情之遑急,殆若不保朝夕,輦轂之下,訛言相續,若復經旬涉月,一直延拖,則又不知何等變亂,作於何處,至其時,雖有智者,難爲謀矣。此皆道、帥臣,不能隨機應變,逗遛觀望之致,一向任他,置而不問,則其可曰國有紀綱乎?今幸朝廷之處置得宜,乾斷赫然,克正其不職失機,翫寇稽討之罪,而風聲所及,有可以破賊膽而張吾軍,當此壁壘增彩,士衆聳聽之時,其所激勵振作之方,專在賞罰之嚴明,此不可以削職薄勘而止,臣等以爲,平安前監司李晩秀,前兵使李海愚,姑先加施遠地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等或有情勢之難安,亦有實病之難强,而値此輿情憤鬱,大論方張,他不暇顧,冒昧聯陳。伏願殿下,亟降兪音,以爲爲人臣不急國難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言,出於重國綱振弛俗之意,極爲嘉嘆,將爾等所奏,下廟堂處之。
○壬申正月十九日辰時,上詣奉謨堂。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魯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記事官趙璟鎭,假注書洪周命,別兼春秋李紀淵,記事官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集禮門,至光德門。致應駕前進奏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李冕膺,大司諫尹行頤,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由明光門、靑陽門,入宜春門詣奉謨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雲漢門,就板位行再拜禮。上曰,入參閣臣,亦爲行禮。魯益、龍秀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請禮畢,上出雲漢門,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門、建陽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假注書洪周命,事變假注書朴榮顯,別兼春秋李紀淵,記事官李龍秀,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領敦寧金祖淳,兼兵曹判書沈象奎,行吏曹判書南公轍,戶曹判書金履度,行大護軍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李溏,工曹參判趙弘鎭,行護軍金基厚,副校理曺鳳振,副修撰姜世綸,司諫李志淵,持平柳春東,以次進伏訖。時秀等曰,天休滋至,慈殿慶禮載擧,此實我東方莫大之慶也。歲後臣等,今始登筵,故猥陳歡忭之忱矣。上曰,萬萬慶幸矣。時秀等曰,承候許久,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皆一樣矣。時秀曰,臣伏聞藥院諸臣之言,日間有滯候云。臣等不任萬萬憂慮,而症候果何如乎?上曰,今則差勝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昨見關西道帥臣密啓,定州十五日攻城時,先登將卒死傷爲五人,而將領則二人,軍卒則三名,極爲傷惻,而將領中薪島僉使諸景彧,以壬辰忠臣贈兵曹判書諸沫之後,杖劍西下,自願從征,前五衛將金大宅,以嘉山之人,爲巡撫營軍官,亦爲自願出戰,及其攻城之際,兩人之居前先登,身冒矢石,死不旋踵,俱極嘉尙,特贈二品節度使之職,竝旌閭錄孤,贈宣川防禦使文榮基,亦一體施以錄孤之典,何如?上曰,竝依爲之,以表忠節,可也。〈出擧條〉載瓚曰,今番發賣之命,寔出於爲都民賙恤之德意也。命下之日,民情胥悅,實不勝欽仰喜幸,第自前發賣之規,先爲抄戶,必以精約爲主,而今此特施之恩,與前尤異,必爲廣抄均分,期有實效之意,分付京兆及賑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關西一路,災荒政棘,又値冠亂,而調兵賑饑之政,專在守令,若有病不勝任,老難擧職者,又或有無良不法之吏,勿拘顔私,勿嫌迎送,一一糾覈,隨卽狀聞論勘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以此施行,可也。〈出擧條〉載瓚曰,軍國急務,連以草記仰稟,故別無更奏之事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大臣、備堂先退。時秀等退出。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進〉。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魯益〈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様,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韓致應曰,侍衛軍兵毛具。
○申溆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直曰,諸司預備。
○傳于韓致應曰,還宮門路,賓陽門爲之。
○傳于李魯益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魯益曰,無端入來之當該宣傳官汰去。
○以修撰柳台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尹行直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宣傳官李檍汰去傳旨,傳于韓致應曰,今番置之,令前分揀。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前掌令金驥燦身死事,傳于金相休曰,令該曹,別致賻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安義縣監韓復衍病狀,旣若是難强,不得已罷黜,令該曹擇差,催促下送事,傳于尹行直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卽爲下送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昊淳爲安義縣監。
○尹行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柳台佐,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金相休、朴命燮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於金吾之任,除拜旣係屬耳,事例一是昧然,適値諸堂之有故,又念滯囚之可悶,昨於捧供之坐,遂乃黽勉而赴,若其諸囚原情與夫啓目跋辭,屢飭府吏,照例修正,而字旣密細,眼又昏眵,未能詳察,仍爲入啓矣。今於啓下之後,始加檢會,則成均館典籍朴基宏,曾徑侍從,當以不得請刑之意,區別措語,而混入請刑之科,大違格例,不可但以一時做錯論,而矇然不察,至徹宸鑑,臣等之昏憒値繆,推此可知,其何敢一日冒居於王府議讞之地乎?伏乞聖明,將臣等兼帶同義禁之銜,亟賜鐫改,仍治臣等顚錯之失,以安賤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誠如卿等之言,果不無所失,竝推考,勿辭行公。
○壬申正月二十日辰時,上詣宗廟、景慕宮。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魯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記事官李永昆、趙璟鎭,別兼春秋李紀淵,記事官李龍秀,直提學李存秀、洪奭周,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靑陽門。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進駕前奏曰,趁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様矣。義浩曰,今日是日次也,何提調留院乎?上曰,提調留院,可也。又敎曰,戶房承旨與貢市堂上,率貢市人,還宮後闕外詢瘼,可也。〈出駕前下敎〉出建陽門、肅章門,降輿乘輦,仍由敦化門,至宗廟前。通禮跪啓降輦。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御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還詣齋殿。用龜進前奏曰,此去齋殿不近,暫御步輦,似好矣。上曰,不必然矣。仍御齋殿,改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降輿乘輦,至景慕宮門外,降輦乘輿,入宮大門御齋室,仍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室奉審訖,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命承旨入侍敎曰,喧譁狼藉,不飭之禁喧郞廳,令該府,拿問處之。〈出駕前下敎〉入敦化門、進善門,降輦乘輿,由賓陽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二十日未時,上御宣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魯益,記事官趙璟鎭,記注官孫錫祚,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無端入來之當該宣傳官汰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二十日申時,上御宣政殿。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直,記事官趙璟鎭,記注官孫錫祚,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關西密啓,卽速回啓之意,分付,可也。進御加減養胃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義浩〈藥院直〉。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金相休〈病〉。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病〉。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廟宮展謁,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歲首尙未爲之,明日爲之。
○韓致應啓曰,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魯益,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公忠道、黃海道放未放及時囚議處,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洪明浩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直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以來。
○傳于韓致應曰,明日朝參置之,以常參爲之,處所以宣政殿爲之,侍衛入直磨鍊。
○尹行直啓曰,明日常參,兩司長官,當爲進參,行大司憲李冕膺,大司諫尹行頤,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致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韓致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注書趙璟鎭病,代以沈湜爲假注書。
○傳于尹行直曰,闕內入直文武臣應製,治安策居首三中待敎李龍秀,豹皮一領賜給,之次三下宣傳官柳成逵,次上注書李永昆,尙衣別提金道燁,各粧弓一張賜給。
○傳于尹行直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義州府尹趙興鎭狀啓,龍川、鐵山、東林屯聚賊,盡爲勦平事,傳于韓致應曰,許多賊魁,若是多平,其所逃散,必將盡捉,令廟堂,論賞該府將卒,義州、龍川府尹,使特賜內下虎皮各壹領。
○尹行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柳台佐,旣有推考傳旨捧入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修撰金學淳落點。
○尹行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永禧殿令李鼎圭呈狀內,矣身年迫七旬,老病沈深,近添脅痰,蠢動無路,斯速入啓遞改云。成均直講李永純呈狀內,矣身素患積聚,當此換節,重添食傷,坐臥須人,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李鼎圭、李永純,身病俱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遠翊,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兼宣傳官鄭達行,今不可仍置朝籍,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兩司聯名箚子批旨內,爾等之言,出於重國綱振弛俗之言,極爲嘉歎,將爾等所奏,下廟堂處之事,命下矣。關西道、帥臣勘罪,已有日前草記,無容更陳,而臺言已發,公議尤峻,依臺箚所請,施以竄配之典,至於耗直濫捧,苟或有是,罪尤深重,不可置之䵝昧,令道臣,詳査以聞,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李晩秀狀啓,則以爲郭山出戰將領,十五日收復宣川府,義州領兵將許沆、金見臣,十六日掃蕩鐵山邑雲暗山城屯賊,益淳持賊魁金昌始首級,來詣定州大陣爲辭,而卽有回啓之命矣。龍川四屯之賊,一擧竝勦,而東、西林兩城,宣、鐵等二邑,次第收復,通灣大路,更無餘賊,各邑分陣之兵與灣軍北騎,竝屬於巡撫麾下,以爲一齊進攻之計,則定州一城,自可剋期卽拔,而昌始首級,待諸魁竝誅之後,巡撫京軍班師之日,當同爲獻馘,益淳雖有斬納賊始之擧,而投降情節,尙未究覈,更待本道査啓,以爲正律之地,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臣營先出征軍兵,以平安兵使朴基豐,兼察中軍,今雖仍領,而班師時,則當有他統率之將,嘉山郡守鄭周誠,兼差臣營別將,俾爲馬步軍副將領,與中軍協力討平後,班師時仍爲統領上來之地,而挨次則本道出戰之監兵營中軍、虞候及諸邑守令,竝使之節制,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李勉兢疏曰,伏以展謁禮成,聖候漸臻於康復,捷音踵至,宸憂可弛於宵旰,蹈舞慶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自昨冬以來,有胸膈痰痞之症,苦歇無常,而時値有事,强策奔走,忽於歲初,頭部風熱,挾感發作,方其痛也,省覺全沒,氣不接續,雖於止痛之後,食飮不下,精神昏瞀,逐日如期,鍼藥無效,今已半月有餘矣。秋曹事務之繁,而許久抛置,周廬宿衛之重,而坐違召命,起居之班,陪從之列,曠職闕禮,非止一再。且況籌司坐起,此時尤緊,而身忝有司之末,一直懸頉,罪積通慢,病中添病,卽伏承朝參明日爲之之命,夫歲首朝參,有國大政,雖在微官庶僚,無不𨃃蹶進參,有懷必陳,而臣則委伏床笫,獨未趨造,九卿之班,緣臣而將不得備員,惶霣之極,罪無所逃,玆敢倩人構草,仰暴實狀。伏乞聖上,特垂矜察,將臣本兼諸任,竝命鐫改,仍治臣逋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心,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1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右副承旨尹行直〈坐〉。同副承旨申溆〈緣故出〉。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病〉。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副提調洪義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副承旨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采落點。
○尹行直啓曰,今日常參,九卿當爲進參,而行吏曹判書南公轍病不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尹行直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韓致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韓致應啓曰,御營大將李溏,以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帶左邊捕盗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訓鍊大將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竝牌招聽傳敎。
○韓致應啓曰,判義禁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尙不擧行,連事違召,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韓致應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致應曰,淸北諸邑,皆已收復,彼定城餘賊之假息肆狡,亦將幾日,誠不足爲憂,但予所怛然怵然者,卽平民或致無辜而橫罹脅從,或至誅殺之濫加也,賊之爲渠爲魁者與頭目隨從之甘心同惡者,必不至幾許箇,而外此則皆愚蚩無知之氓,爲饑寒所迫,爲威虐所逼耳。此輩之所犯,雖曰罔赦,以聖人泣囚祝網之心推之,其實可矜,非可怒也。原恕而勞恤,則皆我親上死長之良民也。予雖涼德,豈敢不顧諟上天好生之心乎?每觀前史,爲將者或不免以屠戮爲事,甚則殺害平民,虛增首級,此皆上干天和,下虧人理者也,焉有仁人在上,不忍於人如彼哉?今王師致討,雖是不可已之事,以吾民殺吾民,亦何安於心?況舊染汚俗,咸與維新,聖人攸訓,而漢光武,焚書篋以安反側,裴度以皇帝命赦蔡人,豈非可法於今日關西之事者乎?今日之急務,誅戮反輕,而招徠爲重,曉諭爲先,而奠安爲次,體予良苦之至意,紓予西顧之憂者,顧不在於方伯、閫鎭守宰之一心對揚乎?此意令廟堂,另加措辭,星火知委
○以京畿監司權尙愼狀啓,高陽郡守李玄始,永平縣令李海魯,謂有情勢,屢呈辭狀,無意還任,竝令該曹,囚家僮催促下送事,傳于尹行直曰,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分付。
○傳于金相休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傳于韓致應曰,沁留薦望,使之卽日爲之,卽爲辭朝。
○備邊司薦望,以洪義浩爲江華留守。
○尹行直,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三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行磨鍊,可也。
○韓致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平安監司李晩秀,兵使李海愚,竝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晩秀,慶尙道慶州府定配所,發遣府都事押送,李海愚,全羅道淳昌郡定配所,發遣府書吏押送,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槼手本,則時囚罪人曺鳳振,寒痰挾食,轉成關格,姜世綸,重得毒感,寒熱交劇,洪起燮,冷積衝亘,食飮全却,三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曺鳳振、姜世綸、洪起燮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今月十七日戌時馳報,則枚擧咸從府使尹郁烈,順天郡守吳致壽,郭山郡守李永植等所報,以爲義州義兵將金見臣,先鋒將許沆,率該府馬步軍六百名,來到宣川,而東、西林屯聚之賊,已盡四散,義州防守將尹奉中及本府月花面社頭鄭玄碩等,到宣川境,所謂賊陣中宣川留營將該府居劉文齊斬頭後,首級則持去義州,今則宣川以北,道路相通,使之立撥,東林山谷間,有賊兵中逃散者,故以安集之意,曉諭放散,該府倉穀,初無見失於賊徒,故取用軍糧,所捉賊徒隨從支屬,從輕重酌處,而郭山義兵將幼學姜潗段所捉該郡賊楊載鶴,義州先鋒將將校金重圭、金文道、許雄等所捉之賊將金仁白、桂一恒、金大昱、金龍天等四漢,義州行營將鄭來弘所捉之賊將宋啓得、金尙珍、桂心恒等三漢,義州先鋒將將校金明坤所捉之賊將楊春宅,則竝爲捉送本陣,故嚴加盤問,則楊載鶴,自初謀逆,指揮郭山之變者,金仁白、桂一恒、金大昱、金龍天、宋啓得、金尙珍、桂心恒、楊春宅等八漢,又是賊酋,俱不可晷刻容貸,竝卽梟首陣前,而定州以北,今幾討平,郭山郡守李永植,宣川府使金燨,各在任所,且領軍兵,雖或有賊徒之散亡者,自可掃蕩無慮,而定州賊之攻破,一時爲急,方令咸從、順川兩邑倅,各率本部兵,與義州軍馬,竝來合勢於大陣,期於從速勦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吳泰賢疏曰,伏以歲籥載新,茀祿滋至,猗我王大妃殿下,寶齡光躋於六旬,縟儀誕擧於三元,臣民慶忭,中外惟均,臣跡滯海島,未參呼嵩之列,北望攢祝,只切戀結之忱。第今西捷尙遲於掃蕩,宸憂方切於宵旰,小大憂憤,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本以衰癃之姿,猥膺居留之責,今已月屢易,而歲又換矣。職重保障,有百事難醫之瘼,才慚疎迂,無一分矯救之策,夙宵憂懼,居常戰兢,如臨于谷而集于木,且値島農告荐歉之災,海民有塡壑之歎,賙恤之資,雖承廟堂之區劃,接濟之方,亦係守臣之謀慮,念被民事,罔知攸爲。況臣數十年貞疾,內而痰癖用肆,外而眩暈爲祟,殆無日不病,無歲不然,頃當秋冬之交節,又添瘴海之風氣,精神昏瞀,有若泥塑之忘形,肢體麻痺,奄成戚施之不鮮,朝者所聞,夕而難記,昨日所事,今焉輒忘,加以終晝所食,不過數匙,竟夜交睫,堇成一息,簿書期會,且置勿論,聽訟臨民,其亦難强,顧今排巡賑口,政急勞來之不怠,及春擧趾,尤宜勸課之克勤,何莫非事務繁氄,而摠係於筋力之殫竭,則以若沈痼之狀,擔此鎭撫之責,畢竟狼狽,勢所必至,與其僨誤於他時,辜負委寄之隆恩,曷若䣃解於今日,得免罪戾之益重也哉?玆敢伏枕構章,疾聲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毋令重任致瘝曠之歎,飢民失仰哺之望,則非但爲公私之幸,抑亦一島中幾千生靈莫大之幸,臣亦擔曳歸去,得保殘喘,卽是聖主之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許施。
○大司諫尹行頤疏曰,伏以今番關西之賊變,實是振古之所無,其兵勢之多寡,賊情之虛實,雖難遙度,而槪以出於朝紙者觀之,不過土校之乘時嘯聚,自干天誅者也。以堂堂全道之衆,何難一擧而勦滅,而經年閱月,捷音雖曰踵至,掃蕩之報,尙稽至此,上貽九重之殷憂,下爲萬姓之騷撓,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贈兵曹判書臣鄭蓍之危忠卓節,實無愧於古人,而褒贈之恩諭,前後鄭重,其他西路諸州,雖一校一卒,如有勞勩之可紀,則皆次第爵賞,不少慳惜,凡在瞻聆之所及,孰不欽仰激勵?而値此一路搶攘之際,州郡之間,叛國而助賊者,必非一二,而尙未或詗或査,快施當律,夫朝家之賞罰,固不可偏用而偏廢,今此賞典則連下,而刑章則無一所施,此豈古聖王賞戮雙行之義哉?姑俟賊平後,詳覈處斷,雖云非晩,而曷若臨戰而激士,洞知逆順之分哉?敬行、復一輩,則凶謀逆節,固已呈露,押到巡撫營後,自當用律,而至於益淳,投降之說,旣騰於云云,則可知其失守投賊,而特以傳聞之猶不的信,尙置更査之科,不用直梟之律,可勝痛哉?當初道啓之外,又有賊供之丁寧,至登於帥臣之啓,則其所投降之狀,前雖未信,而今焉彰著,始雖未的,而末乃皎然,待其收捕,卽於境上,梟首軍前,斷不可饒貸,而昨見道臣之啓,則渠已來詣定州大陣,而持賊魁之頭級云。渠於其間,走匿於何處,今欲爲死中求生之計,其將以此而贖前日投降之罪乎?見今賊勢,殆同破竹,當此之時,雖非渠,自可勦滅之有裕,安用一叛賊反覆之計乎?且其所持賊魁頭云者,安知非詐乎?一言而蔽之曰,此等叛賊,不可一日饒貸於軍中之律亟令該帥臣,拿致軍前,以爲先斬後啓之地,而章謙投降之狀,道臣之啓,旣曰無異於益淳,又於帥臣之啓,其送印之狀,爲陪持之目擊,則其所投降,斷然無疑,竝施當律,以勵軍情,不容少緩。伏願聖上,廓揮乾斷,快降處分,勿以人微而廢其言焉。仍伏念臣,以人則無一可取,以年則踰七何求?自分廢蟄,無意榮進,千萬不自意,伏承薇垣除旨,臣且驚且感,罔知攸措。噫,淸朝言責之任,何時不重,而當此有事之日,正所謂今日朝廷須汲黯者也。雖使言議識見之有聲望者當之,猶且逡巡而却顧,況臣本來湔劣,又加疾病,神識則如墜煙霧,步趨則無異跛躄,近又受傷於峭寒,委頓床笫,欲起還仆,卽者常參有命,召牌儼臨,有非臣子言私之時,而以此難强之病,實無承膺之路,玆陳短章,庸附愚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許鐫遞,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朴孝成疏曰,伏以三陽回泰,慈殿之寶齡彌高,八域延頸,元良之尺衣漸長,臣民之慶,曷有其極?嗚呼,近日關西之賊,此何變怪?么麽小醜,非有信、布之勇,安、史之强,而只緣民困而失業,吏荒而不職,嘯聚烏合之衆,敢肆豕突之計,封疆之吏,措畫得宜,則折箠笞之,可也。道臣束手而無謀,帥臣閉門而翫寇,列邑分符之官,不走則降,致使朝野驚恐,士女奔避,如此光景,豈可使聞於隣國乎?何幸天心悔禍,月捷踵至,蛇盤蟻屯之賊,次第破竹,一隅淸北,復爲國家之有,莫非殿下之洪福,廟社之陰隲也。然而定州孤城,勢已窮矣,糧必匱矣,何難撞破,而尙遲掃平,臣之過慮,伏莾之黨,布在傍郡,或自邪逕,饋運梃林之鹿,死中求生,或向他方奔逸,則爲患未已,當今之計,莫若嚴飭水陸要衝之邑,另加譏詗,遏絶其路,則賊魁之首,指日可致也。且況兵家之忌,在於師老,今者頓兵堅城之下,義士中丸,元戎退陣,其勢軍儲易竭,卒食難繼,苟或事久不決,兵久不解,則僨誤必矣,謹按古者,有募粟入邊,酬以官爵之法,今若曉諭兩西及松京富民,許令運粟於安州,格外論賞,授以武職,非若年例納粟者之假以虛銜,則民必樂從,粟可厚積,安州富實,則不難於給餽矣。賊若已破,則分賑經賊之飢民,亦一良策,惟殿下,令廟堂稟處焉。噫,慶賞刑誅,馭世之具,而用兵之際,尤宜着念,近聞立殣之節,破賊之功,多出於關西之人,可謂變凶悖之俗,爲忠義之鄕,孰不感歎。而朝家之褒功奬節,亦可謂無憾矣。至於僨事之臣,過加容貸,偸生之徒,不卽就戮,輿情之憤鬱,已無可言,而乃若屈膝投降之類,雖云立功,豈可贖罪乎?伏願殿下,賊平之日,一付公議,無或失刑焉。臣聞功之成,不在於成之日,亂之作,不在於作之日,今日之召亂,豈無其由乎?朝廷之上,分明樹黨,置國事於笆籬之邊,俗吏營私之計,較重於奉公,世臣憂國之意,不及於謀身,饑饉之餘,守宰不知恤民,差遣之際,銓家未嘗擇人,朝著乏才,而遠人窺其淺深,天災荐疊,而小民不無疑懼,倉廩空虛,無以賑恤,器械朽鈍,無以攻守,貪墨風成,紀綱日壞,驟而論之,雖曰莫可收拾,非過語也。然良醫有起死回生之方,明主有轉危爲安之術,今日國事,果無可爲之道耶?噫,彼訛言朋興,寇賊竊發,大小人心,政屬徵創之會,殿下之思聞讜言,群臣之啓發善端,此其時矣。若使朝象和平,臣隣協恭,則草竊姦宄,不足慮也。昔潢池之盗,龔遂靖之,朝歌之賊,虞詡平之,一二循良吏,足任其事,何至貽憂於宵旰耶?乃若恬嬉度日,不改前轍,則臣恐可憂之端,不但關西而已也。惟殿下念之哉。仍伏念臣,嘗待罪南邑,適當荐歉,目見南民之倒懸,而終無一言,則是負國也負民也,烏得免媕婀之誅乎?蓋湖南之己庚,卽西土之昨年也,沿海之辛未,與己庚一般也。水旱蝗虫,凄風早霜,無災不備,顚連溝壑之患,迫在朝夕,道臣年分之狀,導達民情,僅能半之,廟堂之區畫,又僅半之,特以左道山郡之稍登,湖南一道,通稱豐歲,而其實尤甚十餘邑之民,未及歲末,已有浮黃之色,雖無公賑之名,而政及救荒之政,當此之時,舊逋新還,一齊竝徵,民不聊生,而幸賴天啓聖衷,特降己巳條停退之命,南民之生死肉骨,莫非君賜也。第念己巳未捧之條,都是流亡絶戶之白徵者,今雖暫停,後更督捧,則勢將徵及隣族,隣族不支,則又將流亡,沿海之地,幾何不爲空虛乎?且當此災歲,國家需用,專責南民,關西移粟之役,又徧於沿邑,若不大加顧恤,何以收拾民心乎?沿邑己巳之還,其數無多,與其載之虛簿,逐歲難捧,無寧特爲蕩減,以紓民力。古語曰寧失於民,豈非切至之論乎?伏願殿下,特命該道道臣,沿海十餘邑流亡之戶己巳舊還,一竝蠲減,則穀摠雖縮,衆心固結,所失甚小,而所得不已多乎?臣犬馬之齒已衰,蒲柳之姿先零,水土所傷,精耗眼昏,驅馳多日,痰眩疾作,重入脩門,幸遂至願,而登筵挾冊,已斷其望。伏乞天地之仁,無物不遂,亟令銓曹,遞斥臣職,勿妨賢路,公私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深好矣。令廟堂,卽爲稟處,俾有實效。
○壬申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義浩,行左承旨韓致應,行右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申溆,記事官李永昆,假注書沈湜,記注官文養老,記事官李龍秀,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禮曹判書李集斗,戶曹判書金履度,行護軍李得濟,工曹參判趙弘鎭,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光文,校理李鼎秉、洪敬謨,司諫李志淵,持平朴升鉉、柳春東,正言安尙默,以次進伏訖。載瓚等進前曰,近日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等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諸景彧、金大宅立殣之忠,可謂有光簡冊矣。初非受命之將,且異在行之軍,而特以敵愾之義,慨然從征,及其攻城之日,作爲前茅,斬關直入,有進無退,竟以身殉,是無愧於睢陽之巡、遠,況聞諸景彧,嘗自許以爲國一死,尺劍千里,徒步登途,每語人以誓不復還云。其矢心死難,已有素定,而實爲乃祖之肖孫,金大宅,本以嘉山之人,擧郡化賊,而獨自挺身入京,願屬巡撫麾下,從軍西出,肉薄先登,與諸景彧,同時竝命,蓋其赫然雙節,有足以壯三軍而鼓八方,旌閭錄孤,贈以二品節度使之職,已有成命。諸景彧,特贈三道統制使,金大宅,特贈北兵使,竝令口傳下批,其妻孥,不知方在何處,以京以鄕,推訪其家,鄕則自本道厚恤,京則自戶曹厚恤,且其屍在處,另加殯斂,而靷時題給擔軍,葬時別致葬需,以爲生死無憾之地。且聞諸景彧,貧無以爲力,其祖諸沫延諡,尙未爲之,終不免齎恨而沒云。尤可切矜,令吏曹,卽爲宣諡,戶曹助給延諡之羞,俾趁葬前,以慰其不昧之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以義州府尹趙興鎭狀啓,有該府將卒論賞之命矣。今番討賊之功,義州爲首,金見臣,倡義募兵,戰必奏捷,許沆,夜襲龍川,收復全境,崔信燁,破彌串而賊魁就擒,襲龍骨而凶徒自潰,宣、鐵分屯之賊,望風先散,雲暗據險之盗,不戰已走者,皆是三校之功也。崔致倫之生縛敬賊,克獲巨魁,卽是出戰後初有也。金見臣、許沆,已爲各施褒典,待其益復奏功,自當別加殊賞,崔信燁,不可但以乘障之任,用答其功,特加一資,內禁將擬入,崔致倫,亦爲加資,瓜及,營將作窠擬入,竝口傳擧行,成官敎下送,其餘將卒,待亂平,令道帥臣,摭實分等以聞,以爲次第施賞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泮民撤屠事,卽所未有之大變異也。廛業失利,支保不得之弊,朝家業已洞悉,嘗所悶矜,而姑未及別加釐救矣。若其號訴告悶,仰冀處分,固無足爲怪,而乃敢鎖市撤屠,屢飭不悛,致使莫重獻御之需,多日闕供,秋曹、京兆,囚禁嚴飭,而猶且悍然無聞,終不知戢,有若力抗朝令者,實關世變之大,而法綱之壞,良欲無言。市弊自市弊,民習自民習,固當覈置一律,而姑從寬典,首惡者,爲先速加嚴刑,絶島勿限年遠配,隨從諸人,竝邊遠刑配,至於市弊,則亦不可以渠輩之自抵死罪,置而不念,蓋懸房失業之由,一則潛屠也,二則無本錢也,三則各宮房貿易本價,自下乾沒,一不還報,計一年而殆爲數萬金。凡此三弊,一不釐革,而只責以應役,則勢有所行不得者,蓋所謂潛屠之弊,年加歲甚,坐賣行賣,皆是潛屠之所自出,而公肆亂賣,殆至無處不有,法司禁隷,交相締結,互分其利,擅放故縱,無所不有,今至於禁無所施,民不知畏,雖謂之無禁可也,如是而安得不全失市業,漸不支保乎?從今以後,令左右捕廳與三法司,合力竝禁,而所以禁之方,另加商量,別成節目,以爲一遵無違之地,亦自本館,如有別歧止禁之方,則論報備局,仍爲定式施行,本錢請貸,泮長屢爲疏陳,已例亦有可據,令惠廳,限一萬兩許貸,使之分年還納,各宮房貿價之從中不償,尤極駭痛,使本館,詳査其宮房,則雖已上下,宮屬則私自掩置者,考朔計數,合成成冊,納于備局,自備局一一甘飭,使卽準數還給,後又有此弊,則本館隨卽報司,當該宮任,草記重勘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四道竝設大賑,而關西今方被兵,民勢若在水火,遣使慰撫,別加軫恤,海西亦且調丁,闔境擧皆遑汲,特遣御史,俾監賑事,但東、北兩道,設賑則同,而姑未有慰恤之典矣。災憂賑政之急,雖不至如兩西,而槪是窮春民情,極爲憂悶,救荒之道,拊摩爲先,別降十行恩綸,各遣慰撫御史,傳宣德音,先慰群心,且飭開賑列邑,俾各盡誠殫力,極意善賑,無一捐瘠,使一夫一婦,咸知朝家如保之至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近以京畿勅需錢放債事,隣徵、族徵,至有都民蕩敗産業之境者,項背相望,每當歲末,民情嗷嗷,故叩問其放債來歷,則本道勅需元穀,爲二萬石,而移屬華城,取耗執錢之際,非但民弊多端,本道支勅,亦不可無預備之需,乙丑年,以嶺南穀,給代於華城,而本穀則還屬本道,使之依前取耗添補矣。其翌年,一道臣,以耗條逐年執錢,發債取息,不數年,大貽民弊者,如右所陳,誠極悶歎。自今年爲始,執錢放債,永爲革罷,已放債錢,除息以本數徵捧,從便作穀,竝元穀使之磨勘於本司之意,分付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臺臣如有所懷出而書進,可也。志淵所懷,近年以來,都下無恒之輩,乘時群聚,民家偸竊之患,比比有之,無處不然,平民之被害,已不可勝言。前後朝家之禁戢,非不申嚴,而愈往愈甚,一自西變出後,人情洶懼,一倍騷擾,甚至於城內靜僻之處,黃昏人散之時,種種有劫掠剽奪之變,出沒縱橫,村里不寧,無以安居,此而不得禁斷,則實無奠接之術,臣謂不爲禁戢之左右捕將,姑先從重推考,而令廟堂,另加申飭,如此之類,各別譏詗,隨現痛繩,施以重律,俾有屛息之效,實今日鎭安民生之第一急務,故又此附陳矣。上曰,所陳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志淵所懷,宣、鐵屯聚之賊,今已掃蕩,則量彼定州孤城,亦當不日攻拔,而第目今都下民情之遑急,實難支保,輦轂根本之地,如此騷擾,誠非細憂。日前有都民發賣從優之下敎,字恤惠鮮之德意藹然,可以慰悅民心,孰不欽仰?而窮春艱乏之憂,比前尤甚,若於此時,自朝家不有別加顧恤之典,則不無渙散之慮。伏願令廟堂,量宜區劃錢米,優數貸下出給於各貢物市廛民人等處,以爲派及廣被之道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升鉉所懷,贈兵曹判書臣鄭蓍,精忠大節,炳烺日星,以一身任千古綱常之重,而朝家崇報之典,靡不容極,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臣竊稽國朝故事,若有忠節卓然塗人耳目者,則或因特敎,或因三司陳請,有不待諡狀賜諡之例,臣謂鄭蓍之立殣事蹟,旣如彼赫赫,則特命弘文館,不待家狀,使之不日議諡,以爲激勸聳動之方,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升鉉所懷,生民休戚,專在守令,日前以關西守令中不堪職任者及無良不法之吏,勿嫌迎送,糾覈論勘之意,分付關西道臣事,大僚筵稟蒙允矣。海西、關東、北三道之前歲歉荒,無異西關,且設賑方始,則亦以無拘顔私,按廉狀聞之意,一體分付於被災諸道道臣,恐合朝家懲癉之政,而雖以三路監賑事言之,臣於日前,疏陳淺見,得蒙兪音矣。海西御史,則纔已出去,而東北二道,尙無差遣之事,當此賑濟之初,詢問疾苦,監董賙恤之方,一時爲急,另擇公明望重之人,恭依前日成命,卽爲差送,恐不容少緩,故又此附陳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春東所懷,目今關西之賊,可期掃平,而掃平之後,亦當勞聖慮矣。夫民者國之本也,食爲民之天焉。雖於升平之時,有恒産則有恒心,無恒産者無恒心,況今新經大亂,且當窮春,彼西民之流離避亂者,必不能咸歸其土,各安所業,若不及今而招集安堵,則皆爲剽竊之民,安知異日復不爲綠林之盗乎?然則將來之憂,有甚於已發之亂,豈不大可懼哉?歲首勸農之詔,藹如陽春,行於諸道,臣不勝欣誦,而至若關西一道,又當厚加惻怛之實惠,廣示曉諭之聖意,臣以爲向來所下綸音,眞諺翻謄,家諭戶說,使坊曲之民,曉然知朝家之惠澤,分付道臣,厚惠農糧,優給種子,使旣散之民,各自還集未散之民不得遷移,無失農時,以期平民鎭安之策,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默所懷,關西之賊,今幸捷報日奏,陷沒諸郡,次第收復,而獨餘定州,彈丸孤城,亦當不日勦平,而翫寇稽討,不過一月,則賊謀難測,必有敢生逃走之計者,脅從固所罔治,魁帥則不可漏網,龍、宣數邑之間,海島無數,江邊七郡之路,山谷險阻,而皆與彼境相接,平時亦有犯越潛商之慮,萬一賊有北走西越者,則異日之憂,容有極哉?亟令道、帥臣,另飭海防,益嚴邊禁,不害爲先事之慮,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默所懷,自有賊變之後,都下繹騷,以及於外道,荷擔而立,莫可鎭安,蓋緣蕞爾小醜,未卽勦滅,日愈久而爲慮益深,地益遠而浮訛轉加,顧今驚蟄隔日,春耕將始,而鄕井不能安堵,農作將致失時,荐歉之餘,若復失農,則來頭民憂,不可勝言,臣之愚見,松林奏捷以後掃蕩賊屯,收復城邑之事實,悉令謄出,三懸鈴行會諸道,使列邑守宰,以眞諺曉示坊曲,則民心可以鎭安,不復騷屑,而專意農作,請令廟堂,卽速擧行,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通禮院書員,令攸司科治。〈出榻敎〉進御十四友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壬申正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宣政殿。坐直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沈湜,記注官車翊修,記事官李龍秀,以次進伏訖。上曰,備局回啓,斯速擧行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采〈未肅拜〉。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病〉。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履度,左承旨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致應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左副承旨李采,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李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判義禁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之下,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開坐成命已久,如是違牌,萬萬未安,嚴飭牌招。
○韓致應啓曰,卽伏見黃海水使柳和源去辛未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行直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故僉使諸景彧贈統制使,故五衛將金大宅贈南兵使,以上特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信燁爲內禁崔致倫爲羅州營將,甲巖權管崔信燁,閑良崔致倫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崔信燁、崔致倫竝單付。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安義邑小弊多,近益難治,釐救之方,難付初手,新除縣監金昊淳,仍任前職,其代以曾經郡邑素有聲績者,口傳擇差,待下批當日辭朝,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象鼎爲安義縣監,工曹正郞單金昊淳仍任事承傳。
○尹行直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尹行直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南公轍,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右副承旨尹行直進。以鄭尙愚爲都承旨,申光軾爲同敦寧,朴宗正爲兵曹參判,金啓洛爲掌樂提調,吳聖根爲兵曹正郞,金徹淳爲永禧殿令,李元肅爲典籍,吳在鎭爲造紙別提,李頤熙爲司錄,盧象爀爲崇靈殿參奉,奉常直長單吳夏哲,江華留守單洪義浩,開城府分敎管全錫天,行護軍許沆,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故別將文榮基贈宣川防禦使,故學生朴試益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朴景浚贈吏議,以上同義禁朴命燮兩代追贈。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未肅拜,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入直進,同副承旨申溆進,同知單許沆,僉知單崔信燁,護軍吳泰賢,永護軍朴大圭,副司果柳台佐,鎭撫使單洪義浩,以上竝單付。
○尹行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孝成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因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高陽郡守李玄始,永平縣令李海魯,謂有情勢,屢呈辭狀,無意還任,竝令該曹,囚家僮催促下送事,判付內,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高陽郡守李玄始,永平縣令李海魯,俱以爲身病猝重,不得還官云。催促之下,謂有身病,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典籍吳泰長,造紙署別提韓百衍,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司諫李志淵所懷批旨內,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以爲都下偸竊剽奪之患,無處不然,出沒縱橫,村里不寧,左右捕將,從重推考,各別譏詗,鎭安民生爲辭矣。都下竊發之患,近日尤甚,甚至有坊曲剽劫之弊,民情洶懼,職此之由,兩捕廳,苟能隨機糾詗,嚴加鋤治,則寧或一任其肆行,而臺言所論,果爲切中,左右捕將,姑先依所請施行,使譏捕之政,無或如前解弛,若又一向因循,則斷當別加勘處之意,申飭該廳,都下如此,鄕外可知。災歲窮急之民,尤無以奠居安業,目下之憂,誠非細故,竝以此意,發關各道,使各該邑鎭,益復惕謹擧行,或有亂民之聚黨掠奪,情犯最重者,直施一律之意,竝爲嚴飭,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大司諫尹行頤上疏,則以爲益淳,令該帥臣,拿致軍前,先斬後啓,章謙投降之狀,無異於益淳,竝施當律爲請,而批旨內,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益淳旣未及軍前直爲梟首,則事當拿致王府,具格定律,而且益淳,雖已自現,章謙尙未就捕,待兩賊押來之後,窮覈情節,亟施當律,則嚴三尺警八方之擧,尤勝於陣上用法,依前回啓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兩西巡撫言啓曰,賊魁昌始,賊先鋒齊初等首級,平安兵營軍官李海瓚,今日領來,故臣開函査馘後,待諸魁竝誅,京軍班師日,同爲獻馘次,依戊申年例,姑爲留置於訓鍊都監火藥庫,令該營入直校卒,各別看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番巡撫使,旣不出戰,只令中軍出征,事體道理,當拔例令巡撫使,往沙阿里路梁中,大張三軍門標下軍及馬步軍,周示懸首矣。令廟堂,分付該營,以此擧行,可也。
○韓致應,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蔡翼永,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以禁衛營言啓曰,南道參軍丁若鎭,巡山不誠,甚至潛賣松木,萬萬駭痛,汰去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韓致應〈坐〉。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坐〉。同副承旨申溆〈坐直〉。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病〉。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左承旨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采曰,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尹行直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韓致應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相休曰,禮房承旨馳詣先農壇,奉審摘奸以來。
○尹行直啓曰,判義禁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朴宗來落點。
○尹行直啓曰,判義禁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開坐異於他時,何等時急,而連事違召,萬萬未安,嚴飭牌招,期於肅命。
○吏曹,平安道監賑御史單李惟命。
○吏曹,江原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洪遇燮,咸鏡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李垿竝單付。
○諭關東民人等書,予寡人不惠于德,天降水旱,比歲不登,是惟予一人之咎,奚辜于爾萬姓?去歲四道之災,極備極無,哀我黎庶,命迫溝壑,念玆恤焉,錦玉何安?噫,彼關西以北,小醜爲盗,肆構戎亂,流毒列郡,王師致討,諒非獲已,賴天之靈,次第勦平,而兩西失業之民,如在水火塗炭之中,雖有別遣慰撫之擧,而至若東道,亦有騷擾不寧之慮,頷顑嗷喁,如在目前,嗟乎關東瘠土也,田野之廣,人物之殷,視他道反不及焉,杼軸旣空,流亡日續,靡依靡托,何以爲生?方伯守宰,其果能鎭安而接濟之,發廩賙飢,能體北關之思,于耟饁畝,勸趁西疇之事,撫摩懷綏,克紓分憂之義,殫誠救恤,俾無捐瘠之歎乎?玆令近臣,往宣予至意,俾匹夫匹婦,咸知予如傷若保之心,嗟爾大小民人,恃而無憂,咸奠厥居,無依者就賑,有土者就耕,永作我東土之民,天佑下民,歉荒豈歲有哉?
○諭北道民人等書,荒年饑歲,吾民之頷顑顚連者,實是王政之在所拯濟,而朝家之視民,猶父母之視子也。子而望哺,以予孔邇之心,豈不能盡父母之責也?逖矣北路,王跡所基,仙寢所奉,卽我家豐沛之鄕也。自在我列朝,眷顧子惠之政,靡不用其極,隆恩厚澤,浹洽民心,逮予嗣服以來,惟先志是承是述,夙宵一念,常勤北顧,而嗚呼,皇天示警,極備爲災,哀我民生,阻饑滋甚,遑遑若不保朝夕,此專由於朝家之懷綏未盡,官吏之撫摩多失,而言念及此,寢食靡甘。矧今關西告警,彼因飢思亂之徒,殆同潢池之弄兵,王師致討,是豈獲已?親騎調發,適値大侵,此又北民騷擾不寧之端也,少忽賙救,無異推納,爲方伯者,能悉心措劃,無負委寄之責歟?爲守宰者,能多方接濟,克盡奠安之道歟?玆遣近臣,宣予至意,俾吾民各安其堵,無一夫一婦不獲之歎,而永作我太平之民,庸慰予九重宵旰之念。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江原道慰撫兼監賑御史前獻納洪遇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洪遇燮。
○以大司諫尹行頤,獻納任㸁,正言朴聲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直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博川郡守印信一顒,宣川府使印信一顒,今旣推來,竝爲還給于各該邑當否,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采曰,印信還給一款,令廟堂卽爲稟處事,分付。
○以黃海道監賑御史金啓溫狀啓,延安府監賑後轉向海州牧事,傳于韓致應曰,悶思累日,企待爾啓之際,接見馳奏,極爲多幸,爾其輪回公賑諸邑,巡視監賑事,自廟堂回關,分付監賑御史處。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李玄始、李海魯囚單子,傳于尹行直曰,分揀放送,嚴飭還任。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景慕宮令韓光衍呈狀內,矣身寒感風眩之症,方此沈痼,萬無供職之路,斯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危篤,則有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雲路爲景慕宮令。
○李采,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領兵將崔信燁內禁將,崔致倫羅州營將,纔已擬入蒙點矣。今此兩人,方在行陣,待破賊竣事,使之上來供職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刑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載瓚所啓,泮民撤屠事,卽所未有之大變異也。廛業失利,支保不得之弊,朝家業已洞悉,嘗所悶矜,而姑未及別加釐救矣。若其號訴告悶,仰冀處分,固無足爲怪,而乃敢鎖市撤屠,屢飭不悛,致使莫重獻御之需,多日闕供,秋曹、京兆,囚禁嚴飭,而猶且悍然無聞,終不知戢,有若力抗朝令者,實關世變之大,而法綱之壞,良欲無言,市弊自市弊,民習自民習,固當覈置一律,而姑從寬典,首惡者爲先連加嚴刑,絶島勿限年遠配,隨從諸人,竝邊遠刑配事。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首惡李秉毅,頃因籌司草記,已爲刑配於公忠道恩津縣,發關該道,待其捉上,連加嚴刑後,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勿限年定配所押送,隨從李明賢、金永東,各嚴刑一次後,明賢慶尙道淸道郡,永東全羅道同福縣,竝邊遠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致應,以漢城府言啓曰,過期未婚之類,分付各部,搜訪報來矣。中、東、北三部,以無乎報來,故西、南兩部所報,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成均館兼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官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直講未差,典籍朴基宏,方在保放中,司成任百禧以入直,身病猝極,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洪義浩疏曰,伏以臣,姿性最鹵,恩造若偏,忝叨十載近密,愧蔑一事報效,跨歲直院,誠伸起居之禮,鎭日趨班,憤切壃場之警,惟筋力奔走之是矢,未敢爲言私之計,千萬不自意,公退夜半,忽伏奉沁府居留之命,格外恩念,驚惶靡措。夫留守爲任,卽周官保釐之遺耳,國朝四都之制置,何莫非重寄,而本府素稱保障,江海之交,地利天塹,伏況眞殿行宮之奉護,名山石室之守藏,所重在焉,舟楫樓櫓之備禦,府庫儲胥之蓄積,其責大矣,固不宜匪才濫授,矧惟比年以來,百度俱弛,昔也紅腐之陳,仍徒按虛簿,古者陰兩之綢繆,今屬芭籬,百瘢千瘡,醫救無術,加之去年歉荒,民生殿屎,發廩賑饑,如拯水火,此時此任,豈可議到於無能如臣者哉?當事而僨,自知者明,且念臣之先臣,曾莅是地二十餘年,宛如昨日,以臣不肖,幸玆踵叨,豈不誠榮且感也?而坊閭部曲,尙有忠愛之不淺,則仰孤主知,俯忝家聲,此尤臣區區之所憂恐耳。促辭有命,而實不欲遽然承當略暴由中之懇,仰冀體下之仁。伏乞聖明,察臣辭之非飾,亟許遞改,以安踐分,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修撰李光文疏曰,伏以西土小醜,敢肆狂逆,上煩宸慮,曠閱數旬,何幸天道助順,捷音繼至,掃蕩之期,匪朝伊夕,是固人心嚮義,群帥用命之效,而竊瞷警報以後,天啓聖衷,深存儆懼,燕閒之節宣得宜,臣鄰之晉接有時,擧措則戒輕遽之失,奏覆則無稽滯之歎,宜有以底豫天心,鎭服民志,而克成此神武廓淸之功也。然初經變亂,方內繹騷,無論順逆賢愚,必皆企竦觀聽,殿下一言失,則四方解體,一事當,則萬姓屬心,動關安危,不可不愼,臣伏讀日昨傳敎下者,若曰今日之急務,誅戮反輕,而招徠爲重,曉諭爲先,而奠安爲次,體予良苦之至意,紓予西顧之憂者,顧不在於方伯帥鎭守宰之一心對揚乎?大哉王言,可以感豚魚而化龍蛇,豈止奉天之詔,能使山東之驕將悍卒,投戈泣下而已也哉?然彼反側者,必當尙懷疑懼,未盡坦然,聚首而謀,傾耳而聽,考殿下所行之事,驗殿下所宣之言,言與事符,則遷善之心漸固,事與言背,則思亂之志復興,故古人之言曰,動人以言者,其感不深,動人以行者,其應必速。臣請以今日所當之急務,爲殿下陳之,有國之安危,繫於民心之嚮背,生民之休戚,在於長吏之臧否,故君人者,以得民心爲本,而選良吏爲急務,是以漢宣帝之璽書增秩,唐宣宗之殿柱題名,皆所以褒其廉能,而貪虐不職者,不得厠於其間,此其爲漢、唐之良主也。殿下䘏民之德意,懃懃懇懇,固未始不用其極,而至於親民之吏,不論其臧否廉貪,一以瓜期爲準,而牛驥同皁,淄澠無別,守宰有罪,而方伯不爲剌擧,方伯弗績,而朝廷不行斥罷,貪虐不法者,無所懲畏,闒茸不職者,無所勉勵,所管之內,偏被其害,上之憂䘏而澤不能下究,下之疾苦而情不能上通,由是國綱漸弛,民志無恒,致有此關西之變而極矣。苟不能另思更張,亟行黜陟,則憂勤之志,雖切於上,哀痛之詔,雖播於下,亦不可以爲國,而民無所聊生,欲望殿下,悟疇昔之深失,建將來之令圖,毋論道臣邑吏,大加一番澄汰,使能者久於其職,不能者斥而錮之,以爲收民心祈國命之本焉,此今日之急務也。朱子曰,國家傾覆之由,何嘗不起於盗賊,盗賊竊發之端,何嘗不生於飢餓?今夫關西,連年大無,流殍載路,傳聞之說,驚心慘耳,而周䘏無施,徵斂轉急,馴至於此,莫可收拾,守土之臣,罪固難逭,而朝家之前後施措,亦未有以大慰民情如周王之懷保,漢文之蠲免,則顚連bb之b憂,盗弄之患,固有以召之也。然則爲今日善後之策,尤安可不汲汲於撫摩拯濟之實耶?淸川南北,瘡痍溢目,賊平之後,憂虞轉深,朝家賑貸之金穀,略有區劃,而以若所劃,欲救一路之生靈,無以異於勺水之沃焦釜也。若使救之而不繼,惠之而無終,則亦豈我聖上勤䘏之本意耶?何況方春農時,經亂之民,旣無牟種,又乏農食,至於耕牛田器,亦皆蕩然無遺,雖或還就田里,將何以及時耕播乎?苟失麥農,則方來之憂,又不可量也。無食則無民,無民則無國,不審殿下,何以待之乎?欲望殿下,亟命有司,賑資則更加區劃,種食則別爲措辦,急速行會,毋失其時,而設賑諸道,亦令殫心存䘏,分遣繡衣,另察勤慢,俾責實效焉。此又今日之急務也。畿甸四方之根本,而京師又畿甸之根本也。京師則賴有發賣之令,然强劫之徒,窺覘富室,椎剽之患,肆行坊曲,其兆已見,其憂非細,而畿甸諸邑,飢饉又甚,鶉鵠顑頷,民情倒懸,老弱行乞於道路,丁壯恫喝於邑市,幾何其不群起而爲盗耶?然而字牧之人,未聞勞徠之政,訏謨之地,不思措濟之方,旣不能與設賑四道,均被一視之惠,而改歲已久,催科不止,徒使乍散還集之氓,不堪其鞭扑追呼之苦,人心一去,不可復收,民勢已窮,無所不至。臣聞病同者,雖胡越而相憫,憂同者,不邀結而自親,必至之理也。竊恐國家之憂,不在於關西,而在於根本之地也,流聞甸服至近之地,已往往有嘯聚竊發之漸。萬一有枹鼓之警,猝起於關輔之間,則其危機之交急,輿情之波蕩,寧止於今番西陬之變而已哉?思惟及此,凜然寒心。臣固知國計方匱,措置沒策,經用至重,蠲蕩難議,而殿下試思,今番警急以後,寇賊之所掠,兵燹之所蕩,列郡戰守之備,諸軍犒賞之資,凡其所失所費,總而計之,當爲幾鉅萬耶?假令昨冬以前,能捐此數三分之一,以救飢困垂死之喘,庶可以收民於將散,防患於未形,而有或於未亂之時,倡爲此說者,臣亦知有司之臣,必將靳持而不肯施矣。然由今觀之,較其失得,孰爲多少?曲突似迂,燋頭無及,往雖不諫,來猶可追,欲望殿下,以臣此奏,下之廟堂,亟恢通變,大施賑濟,而草竊奸宄之類,亦皆嚴加詗捕,毋令有滋蔓難圖之患焉。此又今日之急務也。臣旣以今日急務之三條,庸寓千慮之一得,而又有所區區隱憂,爲殿下畢陳之。顧今王師撻代,威武已張,賊勢窮蹙,假息孤城,天囚行尸,殆若釜中之魚,摧枯拉朽,固不足喩,而第念彈丸三里之郭,所以能力抗天兵,久梗王化者,意必有其中狡猾之類,誑誘愚民,以爲城破之日,屠戮無遺,而蚩蚩無知之氓,亦自知罪惡已積,誅罰難逃,自分爲机上之肉,而不憚於爲賊致死也。夫以必死之衆心,當此屢勝之驕兵,隱憂深慮,亦何所不至哉?昨下綸音,德意洋溢,仁聲所播,千里響應,臣固知布令之日,卽是破城之期,而尙恐圍堞之內,盡爲賊窟,雖有敷告,未能悉曉,乞勅西征諸將,廣寫數百十本,仍以數三凶魁之外,踰城自歸與投甲潰散者,一切勿問,復其本業之意,跋干其下,或揭之旗竿,或約之飛矢,務令一城之中,無不徧見,則背逆歸順,秉彝同得,樂生惡死,肖翹猶然,彼旣知有解網之路,亦何苦而久留於餓虎之穴哉?不惟因壘之降,刻期可俟,關西一域,將無復帶牛佩犢之民矣。仍伏念,今玆小醜,有類鼠竊,凶鋒一挫,保無餘憂,而然其醞釀旣久,亦必積有窩窟,竊聞淸北㳂海,以島計者,不啻十數,而如身彌、椵島等地,周遭百里,曠無人居,警備之所不及,譏詗之所不到,藏奸萃逋之慮,厥惟久矣。若使漏網之餘黨,得以盤據其中,陸耕海魚,利則出而爲寇,敗則散而復聚,如孫恩、盧循之爲,則濱海諸邑,恐無息肩之日,而船粟往來之路,又將不免於剽截之憂矣。防患之道,貴在周詳,寧可過計而無用,不可失備而後悔,欲望殿下,另飭籌謨之臣,申嚴海防,伺察非常,公私船隻,一倂收聚,以斷其入海之路,必若王式禦裘甫之策,又令預簡舟師,搜閱諸島,以絶亂本,則逋藪旣蕩,淆訛自息,竊謂目下機務,亦無大於此者。伏乞財處焉。嗚呼,唐臣陸贄之言曰,或多難以固其國,或無難以喪其邦,無難喪邦者,忽萬機之重而忘憂畏也,多難固國者,涉庶事之艱而知勅愼也。故《易》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亂者有其治者也。欲望殿下,益加兢惕,雖在獻馘奏凱之後,毋忘列郡奔潰,羽書旁午之日,則太平萬歲之休,自今伊始,苟或謂賊已平,謂民無憂,不念悔禍之實,復踵偸安之習,則民心靡所維擊,而國之安危,或未可保也。傳所稱病加於少愈者,非此之謂乎?伏願深留聖意毋忽,則宗社生靈之幸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儘好,切於今時,當留念,先自廟堂,卽爲採施,俾有實效之地,勿辭察職。
○壬申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左承旨韓致應,假注書沈湜,事變假注書朴榮顯,記注官孫錫祚,記事官李龍秀,左議政金載瓚,行判中樞府事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行吏曹判書南公轍,戶曹判書金履度,行大護軍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行護軍李溏,行護軍金基厚,校理李鼎秉,以次詣閤訖。上乘輿出延英門,入協陽門,未及降輿。上敎曰,予適有滯候,大臣如有可奏之事,退去賓廳,以擧條書入,可也。仍還內。載瓚曰,巡撫營賊魁首級留置事草記批旨,有巡撫使往沙阿里露梁中,周示懸首之命矣。凶逆首級,今已領來,不必遲待獻馘之日,先令三日懸街後,禁、御兩營新舊番合操,使之同爲設行於二十七日,巡撫使率訓局旗鼓馬步軍兵,與本營軍卒,出往敎場,大張兵威周示之意,分付巡撫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定州兵班師之日,獻馘首級,竝令巡撫使出往,一體周示之意,分付,可也。〈出擧條〉載瓚曰,東、北兩道,分遣慰撫兼監賑御史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啓下,關西監賑使鄭晩錫,移拜本道觀察使矣。其代以副護軍李惟命,一體口傳單付,而各該道,今已開賑,竝令明日辭朝,催促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贈宣川防禦使文榮基危忠卓節,與諸景彧、金大宅,竝耀同美,而貤贈之職,乃在二人之下,特爲加贈平安道兵馬節度使,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式暇〉。右副承旨尹行直〈坐〉。同副承旨申溆〈緣故出〉。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病〉。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右副承旨尹行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相休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備忘記,江華留守洪義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尹行直啓曰,判義禁朴宗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飭敎何等截嚴,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尹行直啓曰,判義禁朴宗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飭敎之下,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三易判金吾,一味違召,事極未安,更加申飭牌招,期於入來肅命。
○尹行直啓曰,禁衛大將李得齊,御營大將李溏,以東、南關王廟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李溏兼帶左邊捕盗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李得濟兼帶右邊捕盗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白師誾,以禁衛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前兵使李海愚牒報,則枚擧定州留陣將領所報,以爲鐵山農民趙文亨,爲西林賊城丁軍,踰城逃避之路,逢賊魁金昌始,到龜城境山谷,乘其睡熟,斬其頭級,方欲往納官軍之際,金益淳,約以千兩錢,懇請其首級,左右諸人,極力來勸,故不得已傳授,而千兩錢初無與受爲辭矣。觀此趙文亨所供,則賊魁首級,謂以昌始,而益淳之約價誘奪,圖免死罪者,尤極節節凶獰,然而益淳、文亨,對質究覈,然後益淳,莫能遁情,文亨方可論賞,而首級眞僞,亦當無疑,趙文亨及文亨所謂左右諸人,竝令本道,押付王府,俾卽盤覈,何如?傳曰,觀此草記,尤萬萬駭惋,依草記施行,可也。
○尹行直,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博川郡守印信一顆,宣川府使印信一顆,今旣推來,竝爲還給于各該邑當否,令廟堂稟處事判付內,印信還給一款,令廟堂,卽爲稟處分付事,命下矣。所失印信,旣得之後,事當還給本邑,使之依前行用,以此分付,他邑鎭見失之印,若又推得,則亦爲依此施行之意,竝爲行會,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謹依大臣擧條批旨,昌始、齊初兩賊首級,令三軍門出番軍各十名圍立,出送於西小門外,爲先限三日懸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以爲平安監司移關內,金處漢之子禹鍾,星夜下來,倡率義兵,自願從戎,玆以馳送云。故許留陣中,量力任事,俾爲勦賊效忠之地云矣,敢啓。傳曰,倡義效力,俾雪父耻事,申明更關,可也。
○判義禁朴宗來疏曰,伏以臣於向者,猥陳狗馬之疾,特蒙鞶帶之裭,得以安意調治,漸尋生路,此莫非我聖上生成之澤,若偏於臣,臣惶隕感激,尙今靡措。第此腫處,旣甚緊要,毒根又復深結,熏洗粘付,非不勤矣,而首尾半月,尙遠完合,餘核猶堅,膿水尙流,傍腫又肆,肩項浮疼,眞元漸下,別症層生,寒熱眩暈等候,又添一病,撫衾深居,不敢窺戶外一步地矣。金吾除旨,忽下於此際,繼以開坐有命,天牌踵臨,飭敎嚴重,而顧臣病形,蠢動無路,兩日四違,積犯逋慢,闕義虧分,生不如死。況當此時,屢以病告,極知其萬萬惶懍,而情窮勢蹙,不暇緩聲,玆敢略構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諒察,將臣本兼之任,竝許鐫免,仍許數月之暇,使得從便治療,得比平人,則自今以後之年,我聖主賜也,圖報之誠,隕結是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勢,旣如此難安,則許施判禁之任。
○大護軍朴宗慶疏曰,伏以歲籥載新,天休滋至,縟儀誕擧,慈壽頌騰岡祝,禮謁是展,聖候康復天和,群情胥悅,八域蹈舞。仍伏念,有官守者,孰非至重至大,任事務者,孰非其難其愼,而國之大政,固莫如錢穀甲兵,以其民命之所繫也,戎事之所備也,則官府之重,事務之難,顧何如哉?雖使才器超倫,智慮拔類者,各掌其一事,猶懼不濟,況臣蒙昧疲劣,濫綰財賦,通計爲五六年,而特授將兵,亦已過十餘月矣。居常惶懼,若隕淵谷,雖年豐歲晏,家國無憂,猶自茫昧於簿會之幾許,軍旅之何事,昏憒尸素,無往非僨誤之罪。矧今四道大饑,重値賊變,民食之隨以加劃,軍需之及時料辦,必資本廳,臣不能盡其措處之宜,而收租頒降,考校旣繁,都民發賣,關係甚重,加以所帶諸務,俱是氄劇,左右酬接,晝宵鞅掌,精力之所不逮,疾病之至難强,猶屬私憂,而如臣庸碌,兜攬管攝,終必使朝廷大事,僨敗而後已。臣若徒守義分,又懼瀆擾,謂此時辭免之有所不敢,蹲冒而不知止,及其顚倒狼狽之際,雖施以嶺海鈇鉞,臣何以少贖,亦何補於國哉?於是乎不能者止,如縛求解,區區一遞之願,實有按住不得者存。至若新授弘文館提學,其所相妨,閑劇無間,玆不得不披瀝陳懇,冒昧控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體諒之恩,先解臣惠局文苑之任,以安私分,以幸國計,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察任。
○同敦寧申光軾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同敦寧者,聖恩實感於收錄,愚忱亦急於叩謝,豈敢不卽肅恩命,而第臣本無敦寧,有難冒進,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玆敢短章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察,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敎江華留守洪義浩書。王若曰晉陽爲形便之地,惟尹鐸可以保障,荊州當要衝之交,非杜預不能巡督,特撤六仙之長,庸畀三府之權,睠玆沁府沿海之方,實我畿甸固圍之鎭,咽喉乎內洋,則唐睢陽之蔽遮江、淮,羽翼我上京,則漢扶風之被帶山海,譬如周東都之故制,職重保釐,欲比宋西京之宏規,秩尊留守,第近年饑荒以後,而玆土弊瘼多端,陰雨或疎,弛防閑於津渡,海風頻作,壞舟楫於漕輸,築斯城鑿斯池,雖天險爲八路之最,譏於關賦於市,奈民瘼居四都之先,是故必欲得寇準之奇材,然後寄北鑰之重,又有若張詠之瓌器,庶幾紓西顧之憂,惟卿,蜚英妙年,趾美賢父,本之剛明而棕核練達,惟毛髮莫非精神,守以貞介而豈弟祥和,而文學皆具典則,少日登奎華之選,荷先朝之殊褒,三世踐宰輔之班,卽當時之罕覯,聲望焉始自玉署,啓沃弘多,資歷則長于銀臺,出納惟允,肆寧考眷遇彌篤,逮寡人倚毗亦深,按重寄於龍灣,雪山增重,詠皇華於燕塞,氷蘗自持,歷敡外內,而地望旣優,周旋左右,而才猷夙著,適都留咨若予采,而廟剡僉以卿聞,玆授卿以江華府留守兼鎭撫使,卿其懋展宏圖,祗服寵命,固其封守,葺城濠而繕甲兵,綏厥民生,峙糇糧而息戶口,河內之飢饉荐酷,奚但講賙賑之方?關西之氛祲政深,益思察瞭候之策,凡施措節制之事,自有分司之舊規,而廉簡臨民之方,應繼先卿之良法,羊叔子之輕裘緩帶,不害爲儒師風流,陶士行之木屑竹頭,無忽於古人綜理,惟振刷毋循常格,若稟裁可援舊章。於戲,內院重嘗藥之任,豈欲使卿遠出,外司揀按節之責,莫如得君雅望,夙夜之勞罙勤,暫許優閑之暇,中外之職均試,毋負委畀之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敬謨製進。
○壬申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宣政殿。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李永昆,記注官孫錫祚,記事官李龍秀,行右承旨金相休,假注書沈湜,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檢校直提學李存秀,直提學洪奭周,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詣閤訖。載瓚等進前曰,近日日氣陰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上乘輿入宣政門,未及降輿。上敎曰,今日朝霧掩翳,諸臣卽爲退去,可也。惠慶宮進服加味異功散停止,加減正氣散,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出榻敎〉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式暇〉。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病〉。注書李永昆〈仕直〉趙璟鎭〈病〉。假注書沈湜〈仕〉。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行直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議處照律及諸道放未放回啓,當爲擧行,而判義禁未差,不得擧行云。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牌不進,參議鄭東榦牌不進,右承旨金相休進。以朴宗琦爲副應敎,李益運爲知敦寧,李庚運爲同敦寧,洪明浩爲判義禁,李益秀爲刑曹佐郞,李馨秀爲司僕僉正,洪晩燮爲宗簿主簿,李魯謙爲掌樂主簿,李鍾運爲直講,贈防禦使文榮基贈平安兵使加贈事承傳,故學生朴履源贈吏參例兼,兵曹參判朴宗正考,故通德李游贈吏參例兼,同知李顯模考。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入直進,參議韓鼎運病,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尹行直進,護軍單申光軾。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尹行直啓曰,禁衛大將李得濟,御營大將李溏,以本營新舊番合操事,明日露梁出去矣。李得濟兼帶右邊捕盗大將,李溏兼帶左邊捕盗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景慕宮春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翼公辛景行延諡,來二月初九日,定行於公忠道淸安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待敎朴綺壽父喪卒哭,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臣集斗與戶曹判書臣金履度,進詣皇壇奉審,則奉室風遮草芚二浮,懸竹六箇,雉尾箒一柄,敬奉閣閣內北邊一處雨漏,風遮草芚一部,懸竹四箇,御齋室大廳二處雨漏,樑上塗灰,間間剝落,別紋地衣一浮內一立,挾門一處雨漏,風遮草芚二浮,饌卓床巾三件,座面紙一張,幣篚二箇,籩十五箇,籩羃四箇,尊羃五箇,鼎羃二箇,鍮東海一坐,鉶耳一箇,隅板一坐,典祀廳仰遮油芚一件,闕字牌雨備一件,從享位褥一件,爼床二坐,紅紬衣十件,皁紬衣十五件,白紬中單九件,白紬裙十二件,白紬帶八件,白布襪十三件,烏皮履九部,金銅革帶六件,价幘冠五件,進賢冠四件,皮弁冠五件,鍾磬結紅索二艮衣,琴絃五箇,角搥四柄,照燭一坐,舞翟雉尾三層,干二箇,戚二箇,路鼗纓子四箇,柳笥三部,壇上甲黃幕一浮內四幅,甲黃帳一浮內一幅,內簷甲黃帳四浮內三幅,油遮日二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內揮帳二浮內二幅,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三甲所一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二艮衣,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一艮衣,黃漆圓柱杖二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油遮日二浮內五張,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登軒架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五箇,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廳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排設竹三箇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而敬奉閣雨漏及御齋室雨漏處,待解凍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院所報,則文廟祭享所用,只有樂器,本無冠服,每以山川祭所用件取用,釋奠祭山川祭,若在同日,則亦以社稷所在件移用,而來二月初四日行釋奠祭,與南壇祭相値,依前例,以社稷所在冠服取用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推移取用之例,今亦依所報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祄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先農壇、先蠶壇、祈雨壇、馬祖壇、漢江壇、司寒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南壇東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雩祀壇南邊紅箭門朽傷,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希存,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七日鷺梁敎場賊魁首級周示時,本局旗鼓及馬步軍兵,定送于巡撫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得濟,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修改處,臣監董畢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公忠道四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尹行直,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舊番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四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兩西巡撫營言啓曰,卽見臣營中軍朴基豐馳報,則以爲順川郡守吳致壽,領率三哨軍,結陣於定州城小西門外矣。鐵山時無官長,防守未免疎虞,故因節度使指揮,使順川郡守,領率二哨兵,今二十二日朝,馳進該府,以爲留營之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良友手本,則時囚罪人南熙,寒痰挾食,轉成關格,南允豐,重得毒感,寒熱交劇,食飮全却,兩囚病勢,俱爲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南熙、南允豐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直,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益淳,自該道今已押送,仍爲具格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觀此同知敦寧府事申光軾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格例,在所當遞,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似當許遞是白乎矣,宰臣所帶遞仍當否,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坐〉。同副承旨申溆〈病〉。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病〉。假注書沈湜〈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症候與昨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減正氣散,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正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左副承旨李采,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行直啓曰,判義禁洪明浩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贈兵曹判書鄭蓍議諡,當爲擧行,新除授副應敎朴宗琦,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則枚擧巡撫中軍朴基豐報辭,以爲京鄕軍之留屯定州者,合爲七千三百六十三名,定城之尙今未拔,實不由於軍卒之多寡。況騎兵不利於攻城,北道親騎衛,撤還該道,事甚便好,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用兵,只是定州一城,而七千騎步兵非不多,未必資兵於他道,貽弊於本道,且騎兵之攻城,其勢誠然,遠地兵馬之多日空勞,實爲可悶。道啓所陳,卽領軍將領所報,而料賊臨陣,必有所十分斟量者,依狀請,北道親騎衛,許令撤還,發遣宣傳官,持標信下往解送,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采曰,京鄕將士,久頓城下,多日暴露之餘,安得無飢渴,亦安得無疾病乎?一念憧憧,食息不忘。今此下去宣傳官,將予此意,另加勞問後,仍令犒饋,北道親騎衛,爲念久留之弊,玆命撤送,千里往還之苦,尤極憫然,勞問犒饋之節,亦令一例擧行,以示朝家軫恤之意。況今農節漸迫,而搶攘之中,必有耕作失時之慮,爲方伯、守宰者,亦須悉心招徠,偕底安集,優貸種糧,躬行田疇,克勤勸課,俾無師旅之後饑饉仍之之患。且念關西一路之民,干戈之所傷,凍餒之所困必多,因以致死者,一一搜訪,另加深埋,使無遺骼暴棄之歎,至若戰亡士卒,則膏血草莾,尤爲慘惻,葬埋之節,別致顧助,如有妻孥,厚加撫恤,使生死無憾,此時滯獄之弊,亦不可不念,列邑獄囚中輕罪久繫者,卽爲疏放,雖以賊徒言之,情犯緊重者外,皆是脅從之類,宜付維新之科,如有被捉拘囚,而情有可原者,卽速放送,特置勿問之科之意,一體分付事,令廟堂行會。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推考傳旨捧入。
○韓致應,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卽經費衙門,各樣稅納,自來嚴重,皆有定式,月限或過,則草記論勘,載在法典矣。鳳山郡庚午條別收錢,不以監色,使之領納,替付邸吏,至有許多未收,高山庚午條屯稅,係是給代所需,全數未納,各宮房之畿甸辛未條免稅中,麻田、加平,則換歲之後,尙今全數未納,南陽、長湍,則或折半或三分一未收,分數上納者,論其未收,則雖是一套,當此大歉,或有分數之差殊,不無參恕之可論,令本道,嚴飭各該邑,趁卽準納,至於全未納兩邑及別收屯稅未收邑,守令之莫重公稅,初不畏愼,經年延拖,無難犯科,揆以法意,萬萬駭然,此不過一向寬恕,有所容貸,分付各該道臣,當該守令,指名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各項未收,則自本道,刻期督捧上納,本曹免稅,則自本曹,依定式移送各該宮房,何如?傳曰,允。稅納事體至重,竝以此意,各別嚴飭,可也。
○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卯時量,貮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外邊半面,缺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碩遠牒報,則貮極門東邊內宮墻一間半許,半邊缺落云。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而此與全頹有異,限修築間,建陽門入直軍,輪回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貮極門東邊宮墻一間半許半邊缺落處,以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未時量,宣仁門南邊宮城三間許,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鄭晩錫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掃蕩凶賊,收復郡邑,民生幸免塗炭,邦基永奠盤泰,而惟彼定遠城小醜,不過潰散餘孽,而尙稽顯戮,久勞王師,以貽我聖上西顧之憂,此莫非臣等負國翫寇之致,憂憤悚懔,如不欲生,卽伏見籌司行會,前道臣李晩秀在任時耗直作錢,令道臣詳査以聞事,草記允下矣。臣謹當奉行之不暇,而第臣區區私義,有不敢冒當者,夫交承之間,與他自別,古人至或比之於兄弟,則豈可按其事而究其罪乎?爲道臣而身陷罪戾,事在䵝昧者,前後何限,而使其交代者按驗,未之或聞,此蓋淸朝之美規,士夫之敦俗也。臣若徒懷嚴畏,冒昧承當,則非但臣一身之壞體沒耻而已,豈不有傷於大聖人以禮使臣,以義礪世之道哉?當此俗習渝薄,四維都喪之時,尤合致力於此等處,而不可以其小而忽之也。前前道臣徐榮輔,亦値行査,而不使之冒當,別送按使,何獨今番而不然哉?若或謂此道此時之難於貽弊,則亦有不然者,貽弊事小,壞體事大,彼此得失,所關相懸,而況此事,行査甚易,必不費多日留連者乎?聞命後百爾思度,決難冒當,忙具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上,特許俯諒,差送一介使命,俾竣査事,以存朝體,以敦世敎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按使之遣査,比於今事,似稍重,令廟堂許施卿言,量處草記。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未肅拜〉。行左承旨韓致應〈藥院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采〈坐〉。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申溆〈病〉。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日間雨來,似涼於前,症候則有所稍勝,卿等不必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一貼煎入。〈出榻敎〉
○尹行直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同副承旨申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知敦寧李益運,同敦寧李庚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平安監司鄭晩錫上疏批旨,按使之遣査,比於今事,似稍重,令廟堂許施卿言,量處草記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前道臣李晩秀在任時耗直作錢,令道臣詳査以聞事,允下,而交承之間,有不敢冒當,差送一介使命,俾竣査事爲辭矣。道臣旣以交承爲嫌,不必强令行査,而今若別遣使命,則此時本道貽弊可悶,監賑使李惟命,旣在道內,兼按覈使,令該曹口傳單付啓下,使之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兼平安道按覈使單李惟命。
○傳于金相休曰,判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行判書南公轍進,參判李肇源,參議鄭東榦牌不進,行右承旨金相休進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象奎爲判義禁,徐有望爲大司成,申在獻爲延曙察訪,韓晩裕爲藝文提學,尹光垂爲掌樂主簿,故同知李后潛贈戶參例兼,故同知李相恭考。
○兵批,兼判書沈象奎病,參判朴宗正病,參議韓鼎運入直進,參知尹之鉉病。右副承旨尹行直進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東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黃州牧人家被燒事,傳于金相休曰,許多人戶被燒,若是夥多,況因船格輩不善檢束之致,近來習俗,實爲可惡,令廟堂,卽爲稟處,俾有實勵之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訸、李箕淵竝單付。
○金相休,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鍼醫趙學魯有頉代,醫人白時昌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李碩遠牒報,則宣仁門南邊宮墻舊築三間許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杷子,堅實圍排樹柵,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弘化門入直訓局砲手十五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宮墻三間許頹圮處,弘化門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朴俊模,哨官李義根,以東營入直將領,不知宮墻字內頹圮處,把守軍兵,徑先排立,爲先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御營廳言啓曰,集賢門入直訓鍊都監軍,以本廳京中哨軍,來二月初二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洪明浩疏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新,慈壽頌岡陵之祝,聖候臻康復之喜,蹈舞慶忭,小大同情。仍伏念臣,年迫八耋,癃病轉劇,氣息凜綴,沈淹床玆,晝則膈痞而阻食,夜必喘促而失寐,肢體已痼於痿痺,頭目如墜乎煙霧,居常奄奄,與鬼爲隣,固難責之以生人之事矣。又自十數日以來,寒感越添,冷癖肆動,腰腹刺痛,泄痢交作,加以嘔氣上逆,食飮全却,藥餌少效,轉側須人,舊症新祟,種種危惡,殆乎垂盡待符者然,而日前伏奉金吾除旨,萬無趨承之望,屢犯逋惶之罪,何幸特蒙恩遞,得以安意調治,惶隕感激,尙今靡措。不意除命荐下,召牌儼臨,顧臣病狀,一味如前,蠢動無路,又敢違傲,義分都虧,生不如死。況當朝家有事之時,苟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不𨃃蹶趨膺,以效陳就之忱哉?伏枕惶蹙,病上添病,玆敢倩人構草,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遞臣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知敦寧李益運疏曰,伏以臣,舊愆方訟,誤恩荐加,周廬除旨,再及於荒江屛伏之中,而滓穢之蹤,未敢遽汚朝班,一旬虛縻,跡涉偃便,且悚且惶,恭俟嚴譴,敦府恩除,又下此際,顧臣罪纍,何以得此?手奉華誥,感涕無從,以臣戀結之私,從前𨃃蹶之誠,固當拚棄廉隅,祗肅新命,少伸逖違之忱,而臣本無敦寧,揆以法例,自在當遞,天牌儼臨,坐犯違逋,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願聖慈,俯賜鑑諒,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敦寧之任許施。
○慶尙監司金會淵疏曰,伏以慈壽光躋於耳順,長樂之賀儀誕擧,聖候彌康於殷憂,中外之慶忭惟均。第此際西鄙小醜,敢行稱亂,淸晝之捷音連奏,而潢池之假息尙貸,言念時事,臣實痛心。仍伏念臣,猥以無似,久冒匪據,辜負之罪徒積,惶忸之忱恒切,而離違京闕,奄已三載于玆,耿結之忱,夙宵靡已。今有一道內民情之不可不仰陳者,敢此冒昧覼縷,益不任兢惶靡措之至矣。本道昨年綿農告歉之狀,前已馳啓,迺蒙聖慈之俯垂諒察,特下軍布則許以三分一,砲保則四分一代錢之命,蔀屋疲氓,遍被恩澤,民力得以紓矣,京納幸無闕焉。顧今三稅作本,行將收捧,蓋當節新出之初,非軍保不納,而猶患乎艱辦,況窮春告乏之日,從結夫皆出,則罙見其罔措矣。夫田賦惟正之供,事體自別,固不敢遽有所仰請,而第以目下事情,實有所萬萬難强者,方秋所收,旣甚零星,卒歲聊生,且多冗費,機頭紅女,幾乎半減,市上白木,絶無僅有,常年一疋之直,未滿二兩,而今也則殆近倍蓰,此已事勢之難强者,通計一境內所出,遠不及當納之數,素稱所産之邑,尙復若此,初非宜土之處,尤當如何?其勢必至於轉而他貿,則彼往來輸轉之費,更在本木之外,而雖復奔走求覓,亦無以充其數,則此又事勢之難强者,畢竟至於麤品短尺,苟然備納,必見點退於京司,則該邑生梗,姑置無論,末流之害,終歸於民,懸知若此,而猶夫督捧,此又事勢之難强者,在今之道,惟有純錢代捧,庶可爲目下懷保之策。自前如此之時,道臣陳章仰請者,亦不無一二可據之例,臣若徒事嚴畏,不卽仰陳,以冀通變之方,則是豈仰體九重軫恤南民之德意哉?伏乞下臣此章,亟令廟堂,從長稟處,以副一路之懸望,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從長稟處,俾有實效之地事,申明知悉。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尙愚〈病〉。行左承旨韓致應〈坐直〉。行右承旨金相休〈坐〉。左副承旨李采〈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式暇〉。同副承旨申溆〈病〉。注書李永昆〈仕〉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二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用龜,提調金履度,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依前方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李采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未肅拜,執義宋稚圭,掌令洪命周、許臻在外,持平朴升鉉、柳春東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今日日氣不好,且卿等之久留可悶,早爲退去,宜矣。
○金相休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今日日氣不好,且卿等之久留可悶,早爲退去,宜矣。
○韓致膺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相休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宣王釋奠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采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鄭聖翰、崔奉官,依敬行、復一例,具枷杻押上,寧邊團束軍梁同,抗義不屈,拚死靡回,褒賞之典,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李采曰,觀此狀辭,梁同之以至微賤卒,作此難發之言於倉卒白刃之中,三斫其項,賊認死而至今生存,其心可嘉,其事不偶,不可不拔例褒之矣。令廟堂稟處,以示奬勵之意事,知悉。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以爲今此合諡時,本寺正,當爲進參,而正李垿,奉命在外,卽速變通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云。奉常正李垿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錫祜爲奉常正。
○金相休,以吏曹言啓曰,咸鏡道慰撫兼監賑御史李垿,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命燮,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備邊司左右相意啓曰,政府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擬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韓用鐸狀啓,則以爲黃州艾陳、十二浦,無賴船漢成群,劫掠於隣近諸村,諸村民乃反效尤,聚黨突入兩浦,火燒大村,人命致死,亦至四人,十二浦焚燒時魁首金德春、金一貫,俱係一律,合施梟首警衆,令廟堂稟處,隨從鄭興祥,自臣營從重嚴勘,艾陳浦放火首犯,另加究覈,亦爲啓聞,致死四人,則元犯金思玉、洪士實、李汗圭,雖爲捉囚,而屍體先已假埋,依例檢驗計料爲辭,而判付內,許多人戶被燒,若是夥多,況因船格輩不善檢束之致,近來習俗,實爲可惡,令廟堂,卽爲稟處,俾有實勵之地事,命下矣。賊徒之殺掠爲首者,帥臣獲斬三魁,而至承臯比之賞,亂民之情犯最重者,廟堂請置一律,而已頒象魏之令,今此十二浦無賴之類,無論浦民陸民,焚劫三百餘戶村落,殺害人命,亦至四人之多,而至於金德春等二名,金思玉等三名,卽是賊徒之爲首,亂民之最凶者也。固當先施當律,追後登聞,而有若囚推之例,至有稟處之請,在平日則雖當愼重,以今時則不免暇豫,放火首倡金德春等二人,殺人元犯金思玉等三人,竝付帥臣,大張兵威,招集軍民,卽施梟首之典,以爲警衆鎭俗之地,以此意行會於道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上疏,則以爲本道昨年綿農告歉,軍布京納,雖幸無闕,三稅作木,行將收捧,而目下事情,萬萬難强,純錢代捧,庶可懷保爲辭,而批旨內,有令廟堂從長稟處,俾有實效之命矣。軍保代錢,亦出特恩,則三稅作木,卽是惟正,而竝有此純錢之請者,誠爲未安,民情雖甚爲悶,公賦實係莫重,有不可輕加移易。第昨年嶺南綿農,比之他道,雖曰稍勝,論其大體,則均之爲歉。又當春窮,本色責納,其勢尤難,特施代錢,亦有已例,本道所納三稅木,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李采,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鷺梁沙場,賊魁首級周示次,巡撫使出往矣。本營合操,則日次已過,依前下敎,各色標下軍及出番馬步軍兵,各其將官,領赴于巡撫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鷺梁沙場,賊魁首級周示次,巡撫使出往矣。本廳合操,則日次已過,依前下敎,各色標下軍及出番馬步軍兵,各其將官,領赴于巡撫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采,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永老、李民秀、朴基宏、徐敎修、李羲斗、沈來永、南允豐、南熙等,還囚議處,曺鳳振、姜世綸等,係是禁推,還囚捧供後,仍爲照律,洪起燮,還囚捧供以入,而李永老、徐敎修、李羲斗、沈來永、洪起燮,病勢一味危劇,依前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禁喧郞廳洪起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永興前府使安宗厚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蕙秀、南允豐、兪漢宗、南熙等亦,守門劃出,皆是散銜,則適有病故,事亦無怪,雖似規避,不足論勘,竝只分揀,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基宏亦,懸房之廢屠闕貿,事未前有,則館官之不能察飭,罪亦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麟鍾亦,情理雖曰難强,法意不可無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羲斗、沈來永、李永老、李民秀等亦,還穀之不能準捧,雖緣歉荒之致,論以糴法,難免失職,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徐敎修亦,兄喪奔哭,情理雖急,不待由狀之題,難免徑發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安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李普澈,當初所坐,雖萬萬駭然,旣置稟秩,亦異故犯,當此大霈,合有宥釋之典,而臣府不能擅便,上裁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公忠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黃海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遣,尹綏東段,道啓雖置稟秩,所犯旣係貪汚,不可以其本律之減爲徒年,遽議疏放,仍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等,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副校理曺鳳振,副修撰姜世綸等原情云云傳旨內,召對命下之後,趁不待令,竝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曺鳳振段,功減一等,姜世綸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