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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五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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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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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缘故出。右副承旨郑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韩耆裕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逸渊奉命进去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耆裕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持平朴齐闻未肃拜,执义崔时淳,掌令韩启玉、吴鹏南,持平金裕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文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射习gg私习g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郑文始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校理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礼曹,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冬至朝贺时应行节目,参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韩耆裕,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丙子年文武官重试对举别试文科事目,当为磨炼,而取考《大典通编》,则别试文科初试额数,或三百或六百,临时禀旨事载录矣。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六百人。

○郑文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全罗监司金启温状启,昨年停退还谷,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仍停,尤甚罗州、扶安昨年未捧条,折半则本色收捧,折半则准折代捧,各营各司保布,折半代钱,训局炮保,尤甚邑三分一代钱,限岁前收纳之意,覆启行会矣。又见该道臣状启,则盛陈穑事穴农,绵歉孔惨之状,仍以为,尤甚罗州、扶安昨年未捧条,以本色尽捧停退条,依之次全州、和顺例,一体仍停,其外尤甚邑,昨年停退条全数,之次邑折半仍停,训局炮保,钱、木参半,兵曹及各衙门军布,纯钱代捧,并为宽限收纳事,更请令庙堂禀旨施行矣。昨年停退未捧之谷,与旧还有异,值此少康之年,不得分数征捧,则其将停之又停,收杀无期,国谷耗缩,诚极可闷,而道臣所请,若是恳挚,民情之遑急,盖可推知,其在纾力之道,不可无阔狭。尤甚邑昨年停退条三分二,之次邑三分一仍停。至于罗州、扶安两邑,乃是最尤甚邑,依道启所请,许令全数仍停,昨年未捧条中,相当谷分数代捧者,还以本色,准数征捧。今年绵歉,诸路同然,日前海西道臣,亦以军布纯钱,陈疏申请而不得从施者,盖以不施于他道,而独许于该道,有非朝家一视之政。况今京营军需,日缩岁减,措手没策故也。今于本道,亦不可异同,纯钱代捧,初非可论,固知民力之难办,而左思右量,实难依请准许,只令各衙门军布,许以纯钱代捧,兵曹各营及训局保布,并依前行会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耆裕,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高在𬀩手本,则时囚罪人朴宗复,就拿之行,中路得病,经宿添剧,食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朴宗复,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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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郑文始缘故出。同副承旨韩耆裕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逸渊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衡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耆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耆裕曰,未下直守令,使之当日下送。

○韩耆裕启曰,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李友秀,副校理金镇、宋应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绮寿、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直,玉堂上下审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铉,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持平朴齐闻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韩启玉、吴鹏南,持平金裕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洪百仪,献纳朴台寿,持平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端川府使尹明俭,恣行不法,私卖仓谷,为先罢黜,贪饕不法之罪,令攸司禀处事,传于韩耆裕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书彬为端川府使。

○韩耆裕,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丙子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显夔,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经费,自来不敷,各色保米,又多未捧,许多军需,排比无路。在前如此之时,本营所管江都留营仓饷谷中,量宜取用,亦多已例矣。今亦以米八百石,太二百石,及今装运,以补支放不足之数,原谷则待明春,自本营下送本钱,从民愿分给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金逸渊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摘奸是白乎,则松木郁然,橡木间之,不见斧斤之痕是白遣,由青鹤亭逶迤南北,到旧失火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林丛茂,不可通人是白遣,仍到典牲署后面冷井洞,则大松落落,蔽盖一山是白遣,下山诣南坛,绕墙累砌,无所颓伤,主山及案山,松林愈盛是白遣,历过文岘,至于梨泰院,日势已暮,仍为留宿是白遣,初二日始自梨泰院后麓,由松、橡间作行,到水阁岘,土气甚薄,木性不宜是白乎喩,乔松稀阔,稚松遍山是白遣,至马石桥,松木尤盛,烙印旧痕,年久脱落,无以寻觅是白遣,到雁峯伏兵岘植木处,则亦已茁茂,迤东而至画景谷,左右山谷,松、橡成林是白遣,遵斗湖而历寻司寒坛,墙砌及主山、案山并无頉,入安静谷青莲寺,自寺后登无学峯,山虽硗确,苍松不下于诸处是白遣,外山诸处,两日周审,未见斫伐之痕是白齐。臣仍留兴仁之门,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有三大防焉。七十致政,礼经之大防也,不能者止,朝廷之大防也,向臣拜相后初疏,又是臣私义之大防也。噫,处今日百艰之会,犯古人三防之戒,即臣是耳,臣岂容尚今在职者哉?直以自臣冒据,忧虞因仍,身未自由,理难便诀,遂不免公私之间,两皆放倒,而今则狗马之齿,又添可去之一大节拍,固当岁首陈恳,划即告退,而饥疠方剧,朝野靡暇,未敢言私,泯默到今。今幸民国少康,庆贺已举,臣可以复寻本分,获伸至愿矣,玆将遂初之请,冀蒙成终之泽焉。噫,臣之立朝,今四十有二年,昔在先大王御极之初,猥以左史之任,仍兼内阁之衔,掌记注而典图书,周旋承教于颜琴点瑟之间,而不以臣卑鄙,庇覆则天地之仁也,导迪则父师之亲也。历试外内,殆遍华膴,未周二纪,俨跻六卿,成就臣身,式到今日,皆先大王赐也。有时魂梦,每在玉栏看花之夕,而只不胜於乎莫报之痛矣。区区所自矢,窃欲以未尽事于先朝者,移事我殿下,以效追先报今之义,而迺殿下,不遗簪履之旧,遽畀台铉之重,臣之断断是心,惟是克殚承佐之责,少答知遇之恩,而才不副器,事多违心,百疣转生,一事无补,今使国忧民势,汲汲如缀旒者,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此不但臣自负心,上以孤两圣朝委托之恩,罪固难赎,死将不瞑,而况星霜易换,崦嵫莫挽,居然到七十当退之年矣。精爽已愆,更不得以策励,防范斯存,有不容以摆坏,而圣王所以设为礼制,朝臣从政者年至七十,则许令休致,是岂但悯其衰便其身而止者哉?七十曰耋,公无以陈力,私可以知止,故制为礼防,俾全终始,上以敦优待之化,下以存进退之义,庸寓《九经》礼使之意者也,匪直为一人之去就,此乃导世兴教之至德盛制也。臣虽无似,曾忝《九经》之一,久沐礼使之恩,今于年满垂死之日,亦被优老之典,无失圣世之大防,永为生顺没宁之人,则臣固为没身之荣,而在圣朝成物之仁,亦岂不有光哉?臣之当退者一也。臣之入相,今已十年矣。以臣瘝官之罪,今为病国之本,天恕于上而饥荒连年,民困于下而莩殣载涂。内则躁竞成俗而四维扫地,外则贪饕无惮而群黎塡壑,仓厫空而国无一日之蓄,名教隳而民昧三纲之重。种种危亡之机,迫在朝夕,是当随事殚诚,遑遑如救焚拯溺,而臣不能体宵旰之忧,尽对扬之策,只不过伴食中书,瘝官病国,臣实为首,而罪既不加,职又自在者,断断无是理。噫,凡百有位,尚不可瘝也。居三事而长百揆,十年不退,一任其瘝,则尚何可以为国乎?臣之当退者二也。至于臣之自来私义,窃有至耻隐痛,剜在心头,消灭他不得者。臣之辛酉遭罹,天下之至丑也,人臣之极罪也。死既难洗,生亦为愧,至以誓墓之辞,猥登告君之章,要为没齿自靖之计矣。不意泥首之地,忽承匪常之命,五内失守,回旋无路,竟不得不拚弃素执,颠倒出脚,而在臣私义,已不成人理矣。臣于初筵,涕泣陈恳,而天颜温粹,玉音丁宁,从当体谅之教,即是耳提而面命。臣仰如四时,奉若金石,自谓以大圣人焘覆之仁,无物不遂也如此,曲谅人情也如此,微臣至切之痛,已入天日之照烛,从此桑楡之收,必在早晩,岂意流光荏苒,钻𬭼十易,而当日矢心之言,便属忘域久矣?臣每中夜以思,自不觉失声而长吁也。然而迨臣未死之前,若遂一伸之愿,则尚有可显之面,庶为归报之辞,而虽使即日入地,万万无一憾矣。噫,今臣所以求解,其防有三,而最是切悲而至恳,尤在于复申私义,臣之当退者三也。况秋江之翮,见弹先举,雍门之泪,闻琴即下。日前台臣之疏出,而臣之万重铁限,又在于三大防之外,若如其言,创国朝未有之举者臣也,贻圣德莫大之累者臣也。臣名虽不入于疏中,而臣罪已自著于言外,臣身去就,即此而尤无容议,更何可一日居职乎?呜呼,臣受恩如天,图报无地,王室一念,进退无间,每诵宋臣赵鼎白首何归,丹心未泯之语,未尝不三复而流涕也。臣幸蒙恩暇,归省先陇,感深幽明,荣及松梓,臣宜即反面叩谢。仍以乞骸之请,前席仰恳,而病不能自力登途,情无以复入修门,玆敢蹙伏荒郊,从县道冒入文字。伏乞圣明,察臣礼防之难越,怜臣情私之难夺,且谅臣目下决不可复进之义,先递议政之职,特许三字之衔,以卒天地生成之泽,则臣敢不生陨死结,以图不报之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顾今国事多艰,百忧溢目,实非辅相如是辞巽之时,勿为辞引,即为入来视事。仍传于韩耆裕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所住处。

○判尹金履阳疏曰,伏以臣之忝叨尝药之任,今已四阅月矣。幸际旷前之鸿庆,猥膺匪功之赏资,荣非不极,心实内恧。惟是筋力于奔奏夙夜,以匪懈为尘刹酬报之道,而自以年迫衰迈,渐难自强,陈力随行,亦无其望,而抑臣别有所私情之切悲者。臣早婴孤露,晩背慈颜,㷀㷀衔恤,常有毕命松楸之愿,而縻䆠京旅,久滞荒藩,霜露旷省,忽已五载。恩貤既奉,尚阙焚黄,狗马贱齿,适会周甲,泷冈之荣,号告无路,《蓼莪》之诗,劬劳增慕,情之所至,礼实寓焉。有事而省,邦典攸许,则臣之循例还往,顾无事乎烦渎,而适臣见职,保护是重,有不敢晷刻违远也,故含意而周皇,欲愬而嗫嚅者,厥惟久矣。今则忧既少暇,情益莫按,玆敢冒入文字,毕陈私恳。伏乞圣玆,特推孝理之政,曲赐体谅之恩,亟递臣药院之职,俾得以从便来往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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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郑文始。同副承旨韩耆裕缘故出。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逸渊权中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耆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文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衡柱奉命在外,代以李湜为事变假注书。

○韩耆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林汉浩,持平朴齐闻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韩启玉、吴鹏南,持平金裕宪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活人署别提朴宗善,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德厚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镇恒,素患疝症,数日处冷,一倍添剧,达夜叫痛,食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镇恒,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羲甲状启内,端川府使尹明俭,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明俭,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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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郑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韩耆裕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权中复仕直权中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文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耆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郑文始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应奎、金镇,修撰洪羲弼,副修(修))撰朴绮寿、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假注书金逸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逸渊改差,代以权中和为假注书。

○韩耆裕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洪百仪,献纳朴台寿,持平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各道放未放回启及保放罪人朴宗复、金镇恒,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不得举行云。新除授判义禁,待下批牌招,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原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参议郑观绥牌不进,同副承旨韩耆裕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用铎为大司宪,柳相祚为大司谏,洪百仪为执义,任俊常为司谏,兪应焕、高鸣鹤为掌令,金遇顺、李远翊为持平,申绰为献纳,李同淳、朴来谦为正言,吴翰源为户曹参判,金履载为礼曹参议,韩翼镇为工曹参议,金履阳为判义禁,朴仑寿为内医提调,李宪成为掌乐佥正,李贤默为监察,朴显范为司饔主簿,金学羲为引仪,李昌孝为纯陵奉事,魏裕喆为和陵参奉,铃原君单尹行直,铃川府院君师路嫡长孙,依法典承袭封君,学正单李文钦。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申溆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李基崇入直进,右副承旨郑文始进。大护军金羲淳、林汉浩,护军李文会、尹鲁东、宋祥濂、金㙆、赵锺永,副护军赵贞喆,副司直李元八、崔时淳、朴孝成、洪百仪、赵琮镇、李羲肇、洪命周、兪应焕、朴升用、吴鹏南、韩启玉、尹庠圭、尹永辉、朴齐闻、金裕宪、宋翼渊、金阳淳、朴台寿、崔汉翼、李鲁新、林处镇、权熀,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荐新进上生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耆裕曰,勿待罪事,回谕。

○郑文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严耆,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呈告,极涉纷纭,行公铨堂,请由于大政隔月之时,无故泮长,寻单于陞试方张之际,至于词讼剧务,尤非数递之任,而无端呈辞,亦已呼望,喉院之一味曲循,诚极未安。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原呈辞,一并勿施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曺锡正,奉命出疆,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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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式暇。右副承旨郑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韩耆裕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权中复仕直权中和。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耆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文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权中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军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铉,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朴孝成落点。

○韩耆裕,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朴仑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耆裕启曰,判义禁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端川府使李书彬,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文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米条,自来不敷之中,近因荐歉,各道应捧,或停或代,至于今年,元数大缩,排比无路,目下事势,诚为切闷。本厅所管杨花镇还米,与江都留营饷谷,本是粜籴者,而在前如此之时,就其中量宜除出,补用支放,已有其例。杨花镇还米中一千石,留营饷米中五百石,今亦除出取用,以钱给代,使之从民愿分给后,待明秋还作本色,何如?传曰,允。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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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郑文始在外。同副承旨韩耆裕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权中复仕直权中和。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耆裕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百仪牌不进,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传旨未下,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参议韩翼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洪百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以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韩用铎,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申綋,兼带别军职,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所带宣传官之职,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勿拘储窠,以虚司果有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宗复、金镇恒,还囚议处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镇恒亦,应俵灾结,私自犯用,荒年赈资,太半干没,捧赂差任,染指贼赃等,许多不法鄙锁之事,俱系贪污,罪在罔赦。道启胪列,既不啻明白,囚供分疏,亦无足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宗复亦,民家失火,延及仓厫,莫重还谷,并归烧烬,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庆尚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罗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并只依启闻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形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咸镜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只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形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忠清道放未放修启册子中,本府所管徒配罪人禀秩忠州兪硕柱名下,放字书下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为白遣,未放秩青山洪卓然乙良,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他馀罪人,令刑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韩者裕,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宗复、金镇恒,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砺山前府使丧人金镇恒本府议启内,应俵灾结,私自犯用,荒年赈资,太半干没,捧赂差任,染指贼赃等,许多不法鄙锁之事,俱系贪污,罪在罔赦。道启胪列,既不啻明白,囚供分疏,亦无足取信。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丧前所犯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三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金城县令朴宗复矣本府议启内,民家失火,延及仓厫,莫重还谷,并归烧烬,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以公罪收赎,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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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服制。右副承旨郑文始在外。同副承旨韩耆裕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权中复仕直李冕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耆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耆裕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洪百仪呈辞,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传旨未下,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假注书权中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中和改差,代以李冕植为假注书。

○以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耆裕曰,只推。

○韩耆裕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韩用铎,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端川府使李书彬,宪府虽已署经,谏完则行大司谏柳相祚,司谏任俊常,献纳申绰,正言李同淳在外,朴来谦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韩耆裕,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海西道臣状请,金川郡民所受大兴饷还,许令折半输纳山仓矣。即见开城留守金铣状启,则以为,今年年事丰稔,别无运输之弊,而今此折半之许捧郡仓,有违于城饷法意,大兴山城饷还,尽数还捧于本城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山饷自有所重,平捧本非法意,不可以远输之有弊,复袭谬例于年事稍登之时,依所请,尽数还捧于本城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监司金鲁敬状请,不足灾三千一百四十馀结,准数加划,昨年停退还布,并为仍停,忠清监司洪奭周状请,不足灾九千四十馀结,准数加划,癸酉停退还谷,三等邑并姑仍停,各营各司军、身布,并令纯钱,训局炮保布,之次、稍实邑亦令三分一代钱矣。灾结克减,本非中外相信之道,而至于今年,则准与减之间,诚有至难处者存焉。以言乎民情,则耕耘以时者,举皆食实,饥疠废农者,率多陈荒,丰歉相错,虚实易眩矣。以言乎国计,则昨年租税,转漕无几,一岁经用,刬削殆空,言念来头,诚为罔措矣。灾实之分数,既无异隔壁而听,财赋之耗竭,顾不啻燃眉之急,向来诸道报灾之不能准划,盖亦不得已之故也。今此两道加划之请,虽未必一一如烛照数计,而其所指陈,亦甚恳挚,其在宁失固本之义,亦不容一切防遏。湖西加划三千结,畿甸加划一千结,使之精核无滥,均俵无偏,俾后穷蔀之氓,无有归怨之地。湖西癸酉还及京畿昨年还布停退条,并依所请仍停,以纾民力。今年绵歉,在在同然,更无三等之别,道臣所言,诚不可诬。各衙门军、身布,许令纯钱代纳,训局炮保,稍实、之次邑,亦依尤甚邑例,三分一代钱。至于各营门军布,所重虽间于训局,而并许以纯钱,自是行不得之政,此则一依当初知委举行。今此畿湖灾结,既许加划,则海西事情,亦无异同。向于该道臣陈疏,一味难慎,虽有斟量,而到今不可使有向隅不均之叹。海西加划灾一千三百结,各衙门军布及训局炮保,一依湖西例许施。盖此三道灾结之当初削减,今番加划,俱有十分斟酌,无异百尺竿上更进一步。诸道道臣,若或不体此意,求益不已,则甚非通观中外审量轻重之道,此意一体严饬,何如?传曰,允。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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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凤振未肃拜。左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权中复李冕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未肃拜,执义洪百仪,持平李远翊呈辞,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传旨未下,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郑文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愚在服制,同副承旨韩耆裕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兼都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申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凤振、朴宗珩、李止渊、申星模落点。

○申星模,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司饔院诸员朴润昌,严棍十五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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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凤振未肃拜。左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冕植仕直赵忠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星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曺凤振,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金相休启曰,假注书权中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权中复改差,代以赵忠植为假注书。

○以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薰。

○以京畿监司金鲁敬状启,安城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相休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申星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禁府启目,忠州牧徒配罪人兪硕柱,因放字书下,已为放送,砺山前府使金镇恒,以丧前所犯,自本府议启,亦为收赎放送矣。生民之倒悬,财谷之俱渴,专由于法纲之日就凌夷,贪吏之无所惩畏,而今此两罪人所犯,虽以已现发者论之,兪硕柱则秋还各谷,尽入料贩,春粜所分,不过斗粟,民无种粮,颠连流离,即其罔赦之罪,金镇恒则应俵灾结,执钱入己,划下赈资,从中取用,灾民呼冤,阖境嗷嗷,尤是不法之大者,而至若捧赂差任,染指贼赃等,许多鄙琐之事,难以历举。大抵贪饕之吏,即国之贼也,民之雠也,从古惩贪之典,无异治逆之法,《大明律》四十贯以上施以一律者,良以是也。惟彼两罪人犯赃,不啻几百贯,则虽不施一律,决不可轻勘,而兪硕柱之善地编配,今遽全释,已是刑政之失当。至于金镇恒之许赎杖配,藉曰有法文之可据,以若罪犯,援用此律,大违奏当之意。当该议律禁堂,从重推考,金镇恒,勿许收赎,即令发配于远恶地,兪硕柱放送之命,亦为还寝,以昭法纪,以惩贪污,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曺凤振疏曰,伏以臣顽忍不死,私制甫阕,俯仰穹壤,廓然靡依,茕茕含恤,世念灰冷,不自意收录之眷,不遗簪履,银台除旨,有霣自天,臣且惶且感,清血无从。顾臣猥以迩密之踪,逖违天陛,今已三载,岂不欲随牌叩谢,粗伸一觐之顾gg愿g,而第臣情理,极为悲苦,复厕朝行,实无其望,玆敢短章哀吁,惟圣慈矜察焉。臣夙遭险衅,早背慈颜,臣父怜臣孤弱,躬自抚恤,内而顾复鞠养,情若慈母,外而诱掖训导,道兼严师,自幼至长,无日不贻忧于臣父,为人子而受恩于其亲,未有如臣之罔极者。臣本蒙𫘤,未修子职,居家而莫效就养之诚,立朝而未谙扬显之方,徒以庸愚,反招盈满,殃积祸延,竟失所怙,叩心泣血,理宜溘灭,而顽喘苟全,巾裳犹旧,为人子而不孝于其亲,又未有如臣之无状者。呜呼,臣家受国厚恩,臣父平日矢心鄙报,耿然一念,只知有君国,不知有身家。尝于臣释褐之初,所以惓惓面谕者,惟以一心奉公,夷险不择为训,每臣公退,询臣所事,随事诲责,必使尽分,恒以臣之无才早显,忧形于色。臣固无似,虽不能克遵其万一,言犹在耳,宁忍遽忘?臣偏蒙鸿造,名忝迩列,十馀年来,出入禁省,趋朝退食,每随臣父之后,庭墀冠冕,情则切于奉欢,门闾车马,人或称其荣艳。缘臣不肖,诚孝浅薄,寸草之心未报,风树之恸遽缠,奉恩诰而告荣靡逮,理朝衣而承训无所。臣情到此,虽顽如木石,亦何忍飘缨结绶,扬扬复冒于荣显之涂乎?且臣窃有隐痛之在心者,臣父之年前掌铨时,勿gg忽g被横逆之人言,遣辞罔测,丑诋备至,臣父用是为耻,决意自靖,而上天至明,无微不烛,恩教昭晰,炳若日星,臣阖门感颂,岂有馀恨,而第以臣父赤心向国之一生至诚,桑楡暮景,遭此难洗之羞辱,栖遑半载,遽抱终天之至痛。臣冤恨贯彻,悲愤綳塞,虽死之年,未敢一日而或忘之,惟愿归护邱茔,毕命松楸,不忍复齿于恒人矣。今玆恩除特降,召命屡临,微忱虽切于移孝,私义实难于进身,冒死违逋,毕暴哀衷。伏乞圣慈,怜臣情私,特垂矜许,亟递臣所带之任,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臣获遂微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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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牌不进。行左承旨李惟命受由未肃拜。右承旨曺凤振服制。左副承旨金逌根传旨未下。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冕植赵忠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前方中,人参加三分,加牛膝、木瓜各一钱,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星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与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惟命、徐俊辅、权常慎落点。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应圭、金镇,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绮寿、李伩象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烒,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权烒。

○申星模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在外,行右承旨李惟命牌不进,左副承旨曺凤振服制,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惟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权常慎,时在忠清道韩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逌根落点。

○申星模启曰,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惟命陈疏,右承旨曺凤振服制,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兼都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朴仑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倾gg顷g因湖南道臣状请,地部划下外不足灾三万七千八百三十结,特为加划矣。即见全罗监司金启温状启,则以为,以此划下之数,万无分均之路,不足灾一万八千九百八十六结零,准数划给为辞矣。灾政增损,大关国计之赢缩,而道启申请,可知民情之遑汲,其在宁失之义,有难一向靳持,六千结特为加划,使之均俵,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一百四十五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砺山前府使金镇恒,勿许收赎,即令发配于远恶地事,承传,启下矣。金镇恒,全罗道海南县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忠州牧徒配罪人兪硕柱放送之命,亦为还寝,以存法纪,以惩贪污事,允下矣。兪硕柱,前已放送,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执捉,忠清道忠州牧,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金履阳,知义禁吴翰源等疏曰,伏以臣等于兪硕柱、金镇恒发配举行,窃有私义之不敢冒当者。唯彼金镇恒之所坐诸条,俱关贪污,当今日救时之务,莫先于严赃法而惩墨守,臣等之所尝明月而形于色者,宁或于此囚,乃反有顾惜从轻之念哉?第徒流以下,丧前所犯丧后发觉者之许以罚锾,即我朝孝理之政,而明有典章,较若关和,溯稽前例,更无自本府脱略此法措辞议谳者。王府之所守者,法而已,一有低昂于是,则一时所为,虽或合于栅宜,而终未免启后日无穷之弊,其失反有大焉。臣等为是之惧,经常之法,不敢过也,而若其乃逭罔赦,未谢南方之民,则终有郁悒而不平者矣。大僚于此,斟量法外之法,飏言建白,特蒙兪允,竟使有罪当其罪,真见得朝廷之处置得宜,臣等之问备薄勘,固所甘心焉。第伏念奏当之违失,溺职著焉,偾误而冒进,为耻大矣,臣等岂敢以吾有所守,盎然自是,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联陈短章,悉暴事状。伏乞圣慈,俯垂微谅,亟递臣等之职,回授他人,以安私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李惟命疏曰,伏以臣即伏奉银台除旨,固当𨃃蹶趋承,而臣之八耋偏母,病僚床笫,长时凛缀,近因日候之猝寒,将摄失宜,重添毒感,兼以挟滞,食饮全却,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躬执药饵,目下私情,万无晷刻离舍之望,召牌荐降,末由承膺,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同副承旨申星模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通仕籍,迟徊辇谷,二十九年于玆矣。幸被先大王作成之化,兼蒙我圣上拂拭之恩,班登绯玉,职玷银台,涯已逾矣,荣已极矣。况臣早为人后,靡有怙恃,依仰所生,独父在耳。向者一典南邑,获遂便养之私,再转枢资,寔荷推恩之眷,斯皆人子之大愿,人臣之至荣也。顾臣分义,惟当陨结而为期,岂敢复有一毫侥求之心,而第念臣性本迂愚,不任家务,臣父又纵而游学,不使之累于家也,故臣之自幼至衰,腹谷身丝,莫非臣父之勤劳,而禄米俸钱,未尝以充于甘毳之供也,式至于今。臣父之年,已八十有二矣,居在乡庐,病与齿深,而臣迹縻京国,多旷省觐,知年之惧,弥高而弥深,爱日之情,愈迈而愈切。且况歉荒之馀,家计凋剥,调将之际,药饵繁复,而臣不农不贾,靡所营措,颓龄之楡景渐短,报晖之草心莫遂,臣之情事,吁,亦隘矣。恭惟我朝,政先孝理,凡在迩列之臣,乞外求养者,前后相衘,斯诚昭代之盛典也。臣亦何忍以严畏之故,而自阻于仁覆之下哉?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宽臣干冒之诛,怜臣恳迫之私,特命选部,授臣以闲僻之一小郡,俾臣得以父子团会,朝夕承欢,治民之暇,得尽尝药之诚,奉公之馀,兼致备物之养,则君亲报答,自有长短之期,内外殚竭,庶图涓埃之效。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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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坐直。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赵忠植仕直柳荣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启曰,兼都承旨韩致应牌不进,行左承旨李惟命受由,右承旨曺凤振服制,左副承旨金逌根传旨未下,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兼都承旨,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朴周寿、洪羲俊落点。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假注书李冕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冕植改差,代以柳荣辅为假注书。

○李龙秀,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辅德洪羲俊入直矣,今已移拜承旨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朴周寿呈辞入启,文学未差,兼文学李友秀在外,弼善李墷,兼弼善李羲准,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势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司仆寺兼内乘,今日官调马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平安道别遣重臣武科试取时,本道直赴殿试人别武士金熙奎等五十二人内,将校李养裕,别武士高汉郁、徐明赞,别付料军官金得连,三登县令宋之廉等五人遭故,依法典陈试事,前已草记蒙允。其馀四十七人,道科应试参榜所授帖文,今已收聚上来,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申星模上疏,则以为,臣父之年,已八十有二矣,居在乡庐,病与齿深,而家计凋剥,调将之际,药饵繁复,而臣不农不贾,靡所营措,颓龄之楡景渐短,报晖之草心莫遂,臣之情事,吁,亦隘矣。特命选部,授臣闲僻之一小邑,俾臣得以父子团会,朝夕承欢,治民之暇,得尽尝药之诚,奉公之馀,兼治备物之养亦为白有卧乎所,申星模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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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奉审进去。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赵忠植柳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周寿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龙秀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即伏见冬至使状启,则今此咨文句语中,有违帘处,致有改修正下送之境。咨文事体,何等重大,而如是不审,极为未安,当该知制教,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百仪,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以兼弼善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相休,副护军单金逌根。

○申星模,以吏曹言启曰,户曹正郞沈应奎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刑曹言启曰,罪囚防守,何等严重,而典狱署在囚罪人一名,月前见失,已过日限,尚不捉纳,再昨日被囚罪人,私自解枷,使之宿食于渠家者,揆以事体,万万骇忽。当该入直参奉安廷瓒,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正言朴来谦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幸占科第,以文识则至空疏也,以才具则至蔑劣也,本不足备数于清朝任使之列,而出身未几,过蒙殊私,周旋记注之班,依近日月之光,荣已极矣,分已足矣。继玆以后,恩眷愈隆,薇垣、柏府,除旨联翩,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之世也?揣才量分,实无称塞之望,含恩颂德,只切报答之愿。迺者谏台恩命,又下梦想之外,召牌荐降,宜即𨃃蹶之不暇,而违傲是事,自归逋慢之科,是岂臣妄自骄蹇,全昧义分之至重也哉?诚以台阁之职,责任不轻,立殿陛而争是非,与宰相而相可否,上而君德阙遗,下而朝廷得失,无大无小,靡所不言,公议由是而得伸,风纪赖此而不坠,则决非如臣湔劣百不犹人者,所宜苟充而冒居也,明矣。左右量度,承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特赐镌改,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第于目下事,窃不胜区区忧爱之悃,敢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向来大臣之疏,以人言为引,造朝无期,而何至今不加敦勉也?沈厚镇之疏,阴诋元辅,语意闪忽,而何至今不赐处分也?噫,厚镇疏中,姓名虽不露于大臣,旨意专箚着于庙启,张皇侵诋于时移事往之后者,其心所在,必欲使秉国论之元辅,狼狈去国而后已。惟彼厚镇,何恶于此大臣,而敢售挟杂之计,为此敲撼之习也?其乐祸之心,惹闹之迹,明若观火,此而不严加处分,明示好恶,则朝象将益溃裂而世道无由底定矣。且以大臣疏言之,乞退之辞,虽在于引年,而难进之义,亶系于台言,至以修门复入,看作铁限万重,而批旨不槪及焉,慰谕不复降焉,顾安得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臣于前日相箚之批,又窃有忧慨者存焉。夫以具瞻之地,横被阴诋之来,一番箚引,势所不已,而批旨若曰,别无可引之端,有若台疏之言所当言,而相箚之引不当引者然。区区愚虑之忱,窃以为大臣之情地难安,犹属馀事,诚恐有欠于九经敬大臣之训,虞典堲谗说之义也。呜呼,今日世道,是何等时也?民忧国计,茫无涯畔,决非元辅大臣所可休退之时耳。我殿下,傥或念及于此,务致敬礼,益加敦勉,则以大臣之体国之诚,当今日百艰之会,岂忍便诀明时,长往而不顾哉?臣谓前掌令沈厚镇,宜施窜配之典,以开大臣进身之路,仍下明谕,别遣近臣,俾即幡然改图,不日造朝,以扶颓纲,以靖世道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依施,领相当敦勉。尔其勿辞察职。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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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奉审进去。右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赵忠植柳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湜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未肃拜,执义洪百仪,持平李远翊呈辞,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俊辅曰,捧纳承旨、当该兵曹堂上推考。

○传于申星模曰,台疏不过一时妄言,卿何过弹若是?况疏批已悉谕,卿之如是浼浼,岂非有欠体国之义乎?玆复敦勉,即日登途簉朝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所住处。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冬至兼谢恩正使洪义浩,副使赵钟永状启,则以赐物谢恩表文中伏念短句违帘事,有厘改下送之请矣。臣等查对时,蒙不觉察,致有此状闻之举,不能董饬之罪,惶恐俟勘。原表文违帘句,改撰正书安宝后,别定赍表官,给马下送于使行所到处,使之赍去。表文撰进知制教,从重推考,改撰句语,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徐俊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年诸道旧还,已因年分,皆许仍停,而惟统营、江华、松都三处旧还,姑未分排知委矣。今年穑事,虽曰稍登,昨今年当捧之还,今既征捧,旧还之一时并督,民势可闷,统营、江华,松都旧还,并依各该道已许之例,一体仍停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金铣状启,则以为,本营经用浩多,难以支继,今春加分耗各谷五百六十石,依已例划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府公用不足之以加耗许划,自有已例,今年加分耗五百六十石,依守臣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外方征债防塞时,京司一体举行,而年分回启后,自本司草记知委事,曾有受教定式矣。今年外方征债,既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征债,亦为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掌令沈厚镇,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沈厚镇,庆尚道奉化县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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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奉审进去。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朴心寿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柳荣辅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命纯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未肃拜,执义洪百仪,持平李远翊呈辞,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俊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申星模曰,留院上疏入之。

○申星模启曰,即者说书金教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湜奉命在外,代以李命纯为事变假注书。

○洪羲俊启曰,假注书赵忠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以忠清水使李载弘状启,马梁佥使兪钰,病势危笃,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申星模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当日下送。

○申星模,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金教喜,屡日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郑礼容,兼司书李应奎,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湜启曰,臣于本月十四日寅时量,敬奉圣谕,下往于高阳下道面德隐里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义在当退,情又难强,顷上沥血之章,兼请乞骸之恩。及奉圣批,未承兪音,自愧诚薄辞拙,不能仰格宸听,使圣朝礼使之化,独不及于臣身,抑塞陨越,不省攸措。忽于荒郊病伏之中,王人远临,恩谕诞降,开诲勉饬,委曲勤挚,臣苟有一分可强之势,曷敢不划即趋承,而第臣乞退,岂直为台言而发哉?一则年至也,二则瘝官也,三则私义之窃有深痛也。此臣所谓三大防,而不得请则不止者也。况又台言,适出于将退之会,其所责臣,乃谓以上累君德,为人臣而累君德,则罪当何居也?然则自来三防之外,又添万重之限,由前则义不可仍叨见职也,由后则情无以更入修门也。在今必辞之义,不待臣言之毕,而窃庶几天鉴,亦已俯烛矣。噫,引礼求退,在臣犹过,以罪获罚,于分是甘。区区北望之祝,惟愿亟去在身之职,仍被当勘之诛而已是如为白有等以,臣则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答曰,观卿附奏,无意幡然。当此国家多艰之时,以卿元老,何如是浼浼也?望卿勿复辞巽,即日登途,以副予至意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京畿监司金鲁敬疏曰,伏以臣以庸愚之材,叨蒲翰之寄,夙宵兢惕,若临渊谷。今此灾政一事,大关于国计,最切于民隐,过与不及,均有其罪。况臣之到界在涤荡之后,报灾属莅营之前,固不敢以即地领略,遂乃考阅邑状,参以见闻,则前道臣在营时所捧槪状,实出宁约无滥,果以地部事目外不足灾六千馀结零,敢请加划者,再而亦以数三息肩之方,冒昧烦陈矣。及伏见庙堂回启判下者,则诸条所陈,无不曲赐允从,从此以往,庶可回阳暖于寒谷,奠衽席于沟壑,德至厚而恩至渥也。然而灾结之见减,犹过二千结矣。大抵执灾之法,以常年而论之,名色多端,虚实易混,奸猾之偸弄在此,营邑之见欺亦在此。今则不然,初无内分与各样杂頉,而只是初不付种与未移而已,虽使童孺之类,临之以检核,陈垦自别,决不相混。且今年之饥馑札瘥,即罕有之一大劫运也。苟究荒废之由,皆是穷不能办种,病不能服力,雨旸虽均,而耕耨莫由及时,死亡旋继,而陇亩竟作无主,在在陈芜,惨然满目。况此畿辅密迩之地,尤异他路僻远之隅,无论峡沿,朝夕来往,万目俱睹,焉可诬也?虽使所请之数,尽蒙准施,尚有白征之虑,况今征实于不毛之地,责税于无人之野,以此划下之结,何能涂抹乎?噫,今年虽曰小登,民情反思大歉。盖歉岁则朝家之蠲减,靡不用极,而恒年则征繇之征督,一时并起,撤家而逃,塡壑而亡,比之既往,反有甚焉。哀彼无告之类,将有并尽之虑。以此切急之势,又责白纳之税,其可得乎?臣猥受一方旬宣之责,不体九重宵旰之忧,使大圣人若保如伤之至仁惠泽,无以下究,而惟务督迫,为此行不得之政,致令孑遗之民,尽归于颠连而后已,则邦本一坏,国将何保?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窃念国储之哀痛,莫急于此时,上而庙社禋荐之需,下而百官料禄之费,凛凛然朝不谋夕,呜呼,此诚何等时也?臣虽冥迷,岂不知专由于正供之大缩,而忍为此干誉于愚民也?臣于此际,伏闻湖南道臣划灾回下,则筹司之克减虽同,而见划之数,已过于未移之摠矣。较之畿民,犹可免白地之征,以百里纳秸之民,反未蒙一视之泽,则眷彼将死之类,益怀向隅之叹,剜心之苦,切骨之冤,不但为干和之端而已。臣百回思惟,翻来覆去,殆忘寝食者,亦屡日矣,玆敢不避严畏,冒万死更此烦陈。伏乞圣慈,特察斯民切至之忧,更令庙堂之臣,准数加划,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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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奉审进去。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进。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荣辅吴骏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大调中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申星模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未肃拜,执义洪百仪,持平李远翊呈辞,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星模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申星模曰,留院公事入之。

○赵忠植改差,代以吴骏常为假注书。

○李命纯奉命在外,代以李升坤为事变假注书。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赵万永落点。

○以校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传于申星模曰,政官牌招开政。

○申星模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十六日月食救食时,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判书郑尚愚奉命在外,参判未差,参议金履载在外,无以举行云。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司书郑礼容,兼司书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郑礼容,兼司书李应奎,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今十六日救食时,长官当为进参,而正曺锡正奉命在外,不得举行云。正曺锡正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俊钦gg姜浚钦g为掌乐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大福为马梁佥使。

○申星模,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朴仑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京畿道臣状请,事目灾外四千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金鲁敬上疏,则备陈穑事灾损之状,仍请见减灾二千一百馀结,特许准划,而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前后加划,乃是曲察民情,而再三申请,必欲准数乃已者,有非内外相孚,民国两便之道。以依前划下,即速分俵,更勿烦陈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命纯启曰,臣于本月十五日寅时量,敬奉圣谕,下往于高阳下道面德隐里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天下之不可毁者,防范也,朝廷之最所畏者,人言也。臣虽愚昧,亦知四维之重。昨于史官之回,乃以不敢承命之由,忘猥附奏,恭俟严谴,不惟不加之诛,更下恩纶,勉诫愈隆,臣衷情未伸,惶隘转甚,不知所以措得此身也。噫,十行牖迷之教,镇日荐降,一段守株之义,与昨无异,臣罪到此,惟有遄被威罚而已。且臣狗马之疾,近益危剧,神息慌乱,无以悉陈微恳,谨当留俟少间,更上文字,仰请𫓧钺之诛是如为白有等以,臣则复路,缘由并以驰启云云。

○执义洪百仪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微,以分则至贱,猥被先大王造化之隆,无物不遂,获霑科第,备僚郞署,及当圣明之会,擢置台阁之任。夫台阁者,人主之耳目也,君举之得失,政违之大小,论之者台阁也,百僚之贤邪,一世之污隆,言之者台阁也。政宜妙简直节足以批鳞,风采足以凌霜,言议足以论天下之利病,学识足以贯古今之治乱者处之,然后上而与人主相可否,下而与宰执相争难,不负耳目之寄也,岂宜如臣至微至贱,鲁莽蔑裂者所可拟哉?臣之入台阁,今已十年有馀矣。或值在外,得蒙恩递,或因事会,暂时承膺,而每顾职名,不觉愧汗之浃背。又自今春以后,柏府、薇垣亚长之名,迭下恩除,臣之惶陨忸缩,益无所措,而又值署经之命,分义是惧,未免张皇出肃,而臣之不堪见职之状,十年言责,未效一言,则莫逃于渊鉴之下矣。伏乞亟命选部,削臣职命gg名g,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既素乏言议,又方丐免,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义系非常,则臣亦有不泯之彝性,不得不冒死一陈,惟圣明澄省焉。夫言事之体,不过是非之另gg别g大小之分,而近日之事,是非相混,大小相蒙,莫之救正,臣窃忱焉。一世之所共愤者,金敬渊也,千载之所当论者,金敬渊也。论敬渊者,实发于赵直永,而直永之疏,不能专言敬渊,以明讨逆之大义,间之以微细之杂人,兼之以无例之改圈,则可谓是非之混而大小之蒙也。宜被庙启之论斥,而及其沈厚镇之救直永也,又不专言敬渊之当论,备陈直永之失当,而有若营护,则谁见其公愤之所发,而举疑其私好之是趋。且以言获罪之非清朝美事,岂厚镇独知而大臣之不知哉?惟其直永之所论,不能举其大而辨其是,故庙堂镇靖之道,不得不尔。厚镇之疏,若明言直永之宜被论斥,敬渊之不可不论,以见大公至正之体,则大臣亦何事引咎而不安其位哉?此又厚镇之疏,不能明于是非大小之间者也。迺者朴来谦之疏出,而又何其偏倚于一边也?顾今忧虞溢目,民国无计之日,十载元辅,一朝引退,凡在中外,孰不忧叹,而大臣之造退,未尝不由于厚镇之疏,则斥厚镇请敦勉,固是常情之宜,而只言厚镇之失宜,不及敬渊之当斥,则不几于逐鹿而不见泰山哉?大臣之引退,在于侵低备启,不在于论斥敬渊,则可以敦勉大臣,有忽于当斥之敬渊哉?且来谦之疏,以圣批之别无可引,谓以引不当引者,何其诬悖于圣旨也?圣批之以为无可引者,即所以勉出之至意也。若曰有可引云,则大臣岂有进身之路哉?圣批方以为无可引,而来谦忽以为有可引,则其所以勉出者,正所谓欲入而闭门也,此又臣之未晓于来谦者也。臣请借方寸,极言敬渊之当斥而不可齿于簪绅之列也。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尚鲁之穷天极地至凶大憝哉?英宗之告于先王,有教若曰,尚鲁,汝之雠。先王之告于朝廷,有教若曰,尚鲁,予之雠。惟此两圣朝玉音,凡我东方臣民,莫不承聆,书之史册,藏之金柜,移动不得,真所谓殄灭无遗者也。是以以先王好生之盛德,锺烈之编配泗川也,来谦之从祖天衡,以玉堂陈疏仰请,圣教有曰,锺烈虽免应坐,乌可使出没于京辇乎?今来谦,知攻厚镇,而不知攻敬渊,又非特不知攻也,外藉美名于敦勉大臣,内售党心于建德报仇,则可谓在家而忘祖,在国而忘君者矣。夫免于应坐者,宜无投窜,而必如是者,所以甚尚鲁之恶,而国乱用重刑之义也。圣人之权度情切,有如是矣,应坐而坐者常也,不应坐而坐者非常也。尚鲁之逆节,非常则罪之以非常,乃所以仁精而义熟也。惟我祖宗,立国仁厚,虽无汉法之三族,而治逆之律,亦有分数。最近者应坐,其次有累,应坐者入于编配,有累者枳于仕籍,若在应坐之法内,则自归编配,岂论累之有无哉?惟其应坐之法外,故方论于累,此治逆之常法也。今敬渊之祖致恭,乃应坐而死于罪谪者也,其孙仅免应坐,而当属之有累,较然明矣。若以免于应坐,许通仕籍,则所谓有累,岂在应坐之内乎?况非特仕籍,玉署、台阁,何等清选,而朝除夕迁,视同无故,扬扬自如,则其可曰国有法乎?朴大圭,锺一之从孙,而亦施放逐之典,此固常法之所当然,而又况于非常之逆,重刑之所用哉?今以先王之所以处锺烈者观之,则应坐之外,又有坐焉,有累之外,亦当累之,而又况于本在有累之内者乎?敬渊于先王在宥之时,不敢出入于科场,一世之所共知。渠父锺纯,十年出六之常典,亦不得蒙,至于废弃终身,则此先王之已严处于渠之父子,而渠敢于陵柏森森之目,不有先王之法,如是纵恣,恃势骄横乎?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皆先王之臣也。惟我先王,临御二十四年,苦心至诚,惟是某年义理,而为某年之逆魁者,尚鲁是已。先王之所雠,即殿下之雠也,殿下之所雠,即我东薄海内之雠也。宁有君雠国贼应坐之孙有累之身,而偃蹇于城𬮱之内,兜揽于清显之列,而莫之谁何哉?渠是何人,势焰之所及,吹嘘之所张,犯之者焦,触之者碎乎?吁,亦可怕,亦可怜矣。噫,苍梧白云,瞻望呜咽,而惟我先王之义理,将见荡然而后已,臣不胜痛哭而太息也。且以敬渊言之,渠祖在于丹书人所去姓,而渠乃不顾公议,不畏国法,肆然媒荣,不知所避,则其为人可知已,亦可谓无君之臣,无祖之孙。臣请金敬渊,施以放逐乡外之典,不与同中国,而朴来谦,亦施以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云云。省疏具悉。尔疏非矣,施以谴罢之典。

○注书朴心寿疏曰,伏以臣适在臣之从父宗民蔚山府任所矣,伏见前月初三日批旨下者,以臣为承政院注书,臣诚惝恍震懔,罔知攸借。臣本愚鲁,百无肖似,释褐未几,身婴奇疾,荣涂一步,意想不到。今此格外天点,忽下于副拟之日,驲召恩命,遽及于穷海之徼,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承,图报涓埃,而第伏念堂后之职,忝备左右之列,专掌记注之事,遴选之清峻,责任之紧重,有非闲司漫职之比,则此岂如臣庸陋所可堪承其万一者哉?且况本院古事,必以荐望先后,次第付职,便成不易之典,虽或有越次蒙点之人,不可冒没承膺,辄皆陈疏丐免,自有已例。今臣亦当次,而猥蒙恩点,揆以公格,在所当递,故不日束装,力疾登途,自以为趋召阙下,授gg随g例陈章,则清览之下,必赐鞶褫之人命矣。趱程五日,扶曳寸进,仅到永川地,素患风痰之症,触寒添剧,四肢瘫痪,百骸如碎,拘挛刺痛,殆同全身不遂,昏倒窒塞,若将朝夕就溘,时日之内,万无前进之望,千里之外,益增虚縻之罪,进退维谷,措躬无地,玆敢跧伏县道,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存古规,因治臣渎扰之罪,以励臣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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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朴周寿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缘故出。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未肃拜。假注书吴骏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有食之。

○申星模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掌令兪应焕,持平金愚顺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高鸣鹤在外,持平李远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注书有阙代被荐人赵云从、朴心寿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枝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应圭、金镇,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绮寿、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郑礼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礼堂差出,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礼堂差出,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判书更为严饬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牌不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参议郑观绥进,右承旨朴周寿进。启曰,判书李肇源牌不进,参判赵万元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洪仪泳为执义,郑元容为辅德,李志渊为礼曹参判,赵弘镇为兵曹参判,赵恪为右尹,具宜默为兵曹佐郞,赵云从为注书,权拼为江原都事,沈东润为咸镜都事,典籍单金乐澧,活人别提单金声璞,平安道甲科第一人赠吏判金宪行赠左赞成例兼,赠吏参金时述赠吏判例兼,已上判义禁金履阳两代追赠,故通德慎尚况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传于申星模,曰,新除授礼堂,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申星模启曰,新除授注书赵云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星模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李鼎秉为文学,朴宗来为知经筵,黄焘为礼曹佐郞,张振一为兵曹佐郞,徐冀辅为司宰主簿,李键为兼引仪,李翼在为济用副奉事。

○三政。以洪命周为司成,徐志辅为直讲,沈能镇为引仪。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未差,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李基崇病,同副承旨申星模进。以金相禹为青石佥使,安喆模为三田渡别将,同知单金敬文,护军权常慎、申溆,副护军李愚在、郑文始、韩耆裕、朴宗珩、曺凤振、李止渊,副司直李奎铉、朴孝成,以上并单付。

○朴周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江水虽不合冰,冬节已深,鱼族隐入,设网屡日,终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折半代封。

○朴周寿,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关东年分状启,各年停退未捧各谷,令道臣酌量分数,更为启闻之意,覆启行会。即见该监司南履翼状启,则以为,荐歉之馀,公私俱困,屡年停退之一时并督,其势末由,辛、壬、癸三年停退未捧条,姑令仍停,待明秋还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荐歉之馀,新旧并督,民情可闷,辛、壬两年停退未捧条,依道启仍停,至于癸酉条,则不但年条最近,值此少康之年,有难一例任置,稍实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收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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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龙秀。右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吴骏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徐俊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羲俊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申星模曰,药房提调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以校理赵万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申星模,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韩吉謩,文臣兼宣传官郑基善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李骥秀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科举榜目法意,何等严重,而即伏见全罗兵使徐凤淳来丙子式年武科初试榜目,则去月十六日封启,而今始上来,事体所在,极为稽忽,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元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锦丰君朴仑寿疏曰,伏以臣自顷遭罹,久益穷蹙,跧伏江干,瞻望云天,痛恩渥之莫报,悼身名之大僇,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不自意名姓猥玷于政注,恩点辄移于记录,迺者药院提举之名,又及于臣,天牌远临,村巷动色,私心衔结,当复如何?然而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进退之计者有之。盖从古人臣之被论引义者,或有撕捱于见任而无碍于他职者,或有逡巡于目前而出膺于日后者,轻重渝激,各有分限故也。若臣所被人言,非比寻常官箴,虽矢心永废,没身自靖,犹不足以少赎其辜负之罪,无论官职之冗要紧漫,初无去就之可论。虽以新录四人检拟事言之,论厥所犯,臣实为首。以臣之满身滓秽,此无足加损,而今若夤缘于尝药之重,放倒于守株之义,厌然自揜,抗颜周行,则是真无忌惮没廉耻之一鄙夫。臣身之冒没猖狂,固不暇恤,而其于朝廷之大防何哉?窃庶几容光之照,或不遗于沟渎之谅,而前后除书,非止一再,见今所叨,尤非他比,诚切自效,惧在暂旷,而浃旬以来,一直虚縻,汤剂之监煎而僚采独贤,日次之承候而召命屡违,朝纲之陵替,臣分之隳坏,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有臣如此,生亦何为?且臣久患寒疾之中,又添阿睹之苦,作痛如刺,辨色不明,顽痰塡塞,喘嗽文gg交g剧,奄奄床笫,药饵为命。藉使臣无地情势,目下病状,蠢动无望,罪积逋慢,呼急疾痛,玆不得不略控短吁,仰冀体谅。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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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吴骏常仕直柳荣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启曰,兵曹参判赵弘镇,右尹赵恪,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弘镇落点。

○李龙秀启曰,新除授承旨赵弘镇,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志渊落点。

○以校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赵云从病,代以柳荣辅为假注书。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李龙秀,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因特教供上生鲜,以半代封,如例择封之意,各别严饬于渔夫契贡人,而今日供上,仅仅进排矣。即者贡人等所告内,冬节已深,鱼族隐入,四处广贸,终未求得,故明日日供,万无封进之势云。莫重供上,不善措备,特教之下,又若是烦告,贡人举行,万万痛骇,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之不能检饬,惶懔待罪,而到今事势,实无如例封进,姑许以活鸡,全数代封,何如?传曰,勿待罪,全数代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今秋植木播橡,才已毕役,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依定式别单书入,而昭宁园、绥吉园局内树本茂蜜gg茂密g,今无播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禁衙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高在𬀩手本,则时囚罪人安廷瓒,素患腹冷,闯发于屡日处寒之馀,又添轮行毒感之症,昼宵叫痛,食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安廷瓒,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典狱署参奉安廷瓒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谓一分可堪而尚此蹲冒也哉?贪恋之耻,其防至严,则不以趋走为恭者,固其义也,疾痛之极,厥官将瘝,则必以祈免为期者,亦其势也。及夫日监之天,终靳曲谅,督饬之教,连致截严,则扶曳叩谢,克伸常分,退又积诚,卒丐其解者,亦臣道理之所当然也。自是以来,受任遽已二朔,行政亦既数遭,而居然大政,又隔月矣。区区所日夕祈幸者,惟在于卸此重担,投诸散秩,得以优游馀生,安意调疴,而亦庶几自解于清议之诛,方拟日间,复寻前恳,以仰祝生成之德矣。际伏见台臣洪百仪之疏论金敬渊者,以玉署、台阁之朝除夕迁,斥之以国无其法。虽其囫囵说去,若不偏指一人,而其为箚着于臣身者,则其旨不啻跃如,臣于此自不觉瞠然悚骇,益无措躬之所也。敬渊陞六之初,首拟于台阁新望者,即在臣昨年叨铨之时,而顷日副拟于纳言之望者,亦臣赴政时事也。中间之多少除拟,虽不皆出于臣手,而官人所重,全系于一初遴选,果如台臣之言,则其不有国法之罪,臣实为之首矣。夫敬渊,即故相臣忠靖公在鲁之祀孙也,故相为英庙朝二十年元辅,克赞郅隆之化。是以先大王,亟许配食于庙庭,及其子宪肃公致仁之重膺金瓯也,有教若曰,先卿事我宁考,有奕勋庸,纪在太常。在鲁即尚鲁之从兄也,致仁即尚鲁之从侄也。以先大王秉执之严,犹复褒尚于忠靖,倚毗于宪肃者,诚以国典之无所拘,而其人之无所坐也。然则敬渊之所处,揆以公格,既无可碍之理,而若以一时人言,遽又持之于循例注措之末,则非所以对扬我圣朝平明之治也。是故臣之顷所检拟者,亦以此也,今台疏云云,诚非臣愚昧之所曾及也。窃念法者,万世之纪也,其所以撑挂古今,维持上下者,亶由于守而勿失,一或失此,其何能国?虽寻常有司之事,尚犹然矣,况掌邦政而佐治本,为百僚之统者哉?噫,臣屡窃匪据,欲退未遂,夷考其终始为政,则无一事仰答委任之圣意,而毕竟偾误,终归于蔑法之科。台言咄逼,理宜首实,岂敢诿之以泛论,而不思所以自引之义乎?且今本病痰祟,遇寒增剧,少有动作,喘咳交作,眩晕迷瞀,如堕烟雾,昏昏床席,不省四到。以若癃痼之状,断无供职之望,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深轸礼使之意,勿夺匹夫之守,亟赐镌改,俾全微谅,仍治臣辜负之罪,以存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别无可引之事,勿辞行公。

○注书赵云从疏曰,伏以臣姿性庸卤,年纪浅少,滥逋朝籍,已犯一不幸之戒,未了公事,只切百无肖之叹,匪意堂后新命,忽自有陨之天,臣诚且惶且恧,不知容措。噫,是职也,忝备迩密之列,专管记注之事,其遴选之清峻,责任之紧重,有非𫍲陋如臣,眇末如臣者,所可苟充而滥叨。况院中荐法,自有先后不易之序,苟或越次而受点,未敢循例而冒膺。昨年春前注书李若愚之除拜也,以其非当次而陈疏丐免,特蒙前望筒勿施之教,故当次差代之李骥秀,果为依例行公。至于前注书臣朴心寿之疏,既承依施之批,则心寿之职,虽已递解,论以差除先后,心寿之名,自在前衔,臣何敢诿以当次,晏然冒据乎?宜即陈章自引,而昧于格例,急于叩谢,虽未免章皇出肃,而揆以院规,有难泯默,玆敢冒万死,略控短吁,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严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望筒勿施,勿辞察职。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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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李志渊。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吴骏常。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应圭、金镇,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绮寿、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岐为禁卫中军。

○申星模,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郑元容,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庙冬至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正言朴来谦疏曰,伏以臣滥叨台地,猥陈一疏,不意肤浅之说,得蒙采纳之恩,批旨温谆,德意隆重,臣诚惶陨荣感,不知所以为报也。迺者洪百仪之疏出,而驱勒臣诟辱臣,罔有纪极。臣览之未半,毛骨俱竦,伏地战悸,不寒而粟者,历屡日而不能自已也。幸赖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拔之坑阱之危,而措诸衽席之安,臣阖门感泣,图报无地。惟彼诬蔑之横加,已经圣鉴之俯烛,臣不必更事呶呶,而第臣今日之所遭,即是天下之至憯也。夫为人臣子,而得罪于君父,背驰于家庭,是何等恶名,则将何以抗颜于周行,而自齿于人类乎?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矜怜而垂察焉。今百仪之攻臣,其说有二焉,一则诬悖于圣旨也,一则不知攻金敬渊也。臣请冒死而悉陈之。夫大臣之当初陈箚,以人言为引,则其有可引无可引,只在于言者之有可罪无可罪而已。言者不被罪,则大臣固有可引也,言者被罪,则大臣真无可引也。此愚臣所以不能无憾于圣批中无可引之教,而请罪言者也。今其疏,不论言者之当罪与否,而只以无可引三字,谓为勉出之至意,若如百仪之言,则大臣初无可引,而言者不必被罪耶?是未可知也。至若金敬渊事,尤是臣意虑之所不及也。臣疏所陈,只在于敦勉大臣,请罪言者而已,初何尝有关于敬渊,则夫岂有攻不攻之可论耶?至于臣从祖臣天衡丙申疏事,又何为搀引为说也?夫锺烈,尚鲁之孙也,敬渊,尚鲁之从曾孙,而出为故相臣金在鲁之祀孙者也,乌可比而论之耶?噫,尚鲁,千古之剧贼也。其孙之出没京辇者,固宜声讨,而若其旁裔之疏远无服,在法无拘者,亦可以一例视之耶?若如百仪之言,则臣必以臣从祖之所以攻锺烈者攻敬渊,然后方可谓不忘臣从祖耶?此又臣所未可知也。抑臣又窃有忧慨者存焉。今其疏有云,偏倚于一边也,有云,党习之敢售也。噫嘻,此何言也?夫臣疏中所请敦勉者,体国之大臣也,所请谴斥者,阴诋元辅之一台臣也。此不过存国体而循公议,则有何党习之可论而一边之为言耶?此其计只欲巧为说辞,疑眩天听,有若朝廷之上,真有党习彼此者然,吁,亦异矣。党是君子也,则惟患其不党也,边是善边也,则惟恐其不倚也。在臣固无所愧,而第伏念朝臣章奏之间,不敢用偏党等语,自是朝家法禁也。今乃无难毁划,登诸文字,投之于殿下之前,臣之一身荣辱,有不暇恤,而窃恐为世道无穷之忧也。噫,臣根植孤弱,墙壁无依,所仰恃者,惟圣明之世也。所自期者,惟直道而行也,不意一言才脱于口,丛镝遽集于身,上而贻累于圣简,下而僇辱乎身名,苟论厥罪,合被重律,而威罚不加,恩渥反侈,满心惶恧,无地自容,而况台阁重任,决非如臣滓秽所可一日冒居也,明矣,玆敢悉暴衷赤,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怜,将臣见职,亟赐镌斥,仍勘臣当被之律,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以洪百仪虚诞之说,无可引之端,勿辞察职。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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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进。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吴骏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以辅德郑元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徐俊辅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嫌不进、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弘镇。

○李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空空无知之一贱品耳,圣明不以为不肖,托臣以五十四邑方面之重。臣自受任以来,夙夜兢惧,唯愿为国家澄清贪墨,拊绥疲瘵,以粗酬委寄之恩。至于钩考财计,催办租调,虽非臣才力之所能堪,值玆经用罔涯之日,苟可以少佐县官之急者,亦不敢不尽其心,因仍姑息,自占便宜,内纵猾胥之干没,外沽愚氓之虚誉,臣固无似,诚不忍为此也。今年本道之事,不知者或以为,已安已丰,无所复忧,是固非愚则诬也。其知者亦或曰,洊饥之馀,年谷稍登,虽未能谓之少康,殆不可与往岁歉荒之时同年而语。此言则固似也,而臣犹以为不然。夫己、庚以后,在南民直一劫运,而顑颔困顷,流离捐瘠之患,至于昨冬今春而极矣。饥馑之中,疠疫乘之道殣相望,孑遗无几,沃土皆化为榛芜,饶户不免于悬罄,今之廑存者,皆饿羸呻吟之馀喘也。虽使连岁屡登,百室俱盈,尚难望疮痍之尽苏,况以一年穴农之薄收,而众役齐督,积欠倂起,绝户之征,邻族俱骚,兼以绵不留种,望绝掩体,冻皴之肤,不耐鞭扑,又加之倾困竭橐,以供万馀石飞挽之输,臣窃恐来春民势之穷急,当不在今岁下矣。见今癸酉旧籴,悉许停免,各样军布,亦多代捧,蠲恤之恩,既优既渥,臣与一方民人,俱已感戴洪造,唯当奉以周旋,何敢更有希冀?至若三千灾结之加划,得此于大丰告匮之时,臣虽愚迷,亦知为格外旷绝之惠泽,而欲以是涂抹分排于一路被灾之民,则诚莫知何以措手也。本道陈荒之伙然,臣既再渎于启闻之中,窃想圣鉴,俯烛无遗,而烦猥是惧,犹有所未及尽言者。盖今年之灾,虽号为一万九千馀结,而未移名色,实居其四分之三,其所未移者,又由于仍岁洊歉,方春饥病之故,则此实非今年之灾,而乃己、庚以后六七年来所积累成就之灾也。自前道臣在任时,使列邑修报未移之数,臣于莅事之初,取而阅之,屈指未半,已觉惊心,遂皆却而不受,俾行一切刬削之政,而犹惧其未也,面对守宰,申加约束,除非黄茅白苇一望荒秽者,并不许轻议于报灾。及其修槪而更报也,又就其稍多之邑,而或复退之,或直削之。至于荞麦之代播,亦尝有蠲税之朝令,穷民所望,不异前岁,而尚以其粗有所收也,故一笔句抹,不留把束。盖其视始报之数,不啻约之又约,而毕竟停当,犹且为一万三千馀结,通计流来旧灾之指征无主者,则恰近一万六千结,而今年新灾三千四百馀结,尚不在其中。今臣之所已得请者,其数非不优矣,为惠非不厚矣,而较量于不菑之畬,已有许多不足,若其稂莠不耨之亩,风雹交伤之稼,波涛沙石所荡啮之地,又未暇一二及也。臣于巡部之路,往往见畦塍榛塞,茎叶稀疏之处,鹑衣黧面者,或持虚壳败穗,群聚而诉,以为实少灾多,将至混征,臣辄以王税至重,国计方急,缕缕晓谕,强令自效于奉公之义,而犹不能不为之闵默愧叹。今若更减于所已减之数,勒征于不可征之地,不唯事势之万万难行,实恐来头狼狈,将复有甚于荒岁,此臣所以下笔欲削,冰炭交中,历屡日而不知为计者也。抑臣又有所大惧者,挽近以来,民生之困穷,可谓甚矣,而蠲贷赒赈,迥出寻常,眷顾闵恤,无不备至,虽下吏无状,不能究宣,或使之转徙于沟壑,而蚩蚩之类,尚有以知我圣上如伤若保之德意,其能以撑拄维持,得至今日而无一朝涣散之忧者,独赖此耳。今以稍熟之故,专行催督之政,骚扰怨咨,势必难免。况又重责之以赤地白征之税,下民无知,将谓朝家,自此无复轸念之惠,此诚人心离合之机,不可不深为之虑也。顾今经费之缩,丝粟是争,共济之义,中外无间,一向烦吁,固非义分之所敢出。然臣闻朱夫子,以浙东六县之饥,请百万之粟曰,有司之力,诚有限量,而圣主天地父母覆载生育之心,则无终穷。今湖西虽小,不下六县,数千馀结之税,不至为百万之粟。臣敢以朱子之言,为殿下诵之。臣职在分忧,情迫为民,言不知裁,罪合重勘。伏乞圣慈,曲赐照察,不足灾六千四十一结四十三负二束,并许准划,以为及时分俵之地,仍治臣屡犯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民情不可不念,别般区划事,庙堂,禀处。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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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式暇。行左承旨李志渊望阙礼习仪进。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吴骏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牌不进,掌令兪应焕差祭,高鸣鹤在外,持平金遇顺未肃拜,李远翊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启。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臣志渊,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今日冬至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龙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执义洪仪泳,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徐俊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存秀灾实状启,则以为,各样灾合三万三千七百十六结八十八负一束,事目划下二千五十五结外,不足灾三万一千六百六十一结八十八负一束,特许加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昨年大歉之馀,又经今年水灾,良田美土,率多陈荒,今此所报灾摠,固知其十分爬栉,不至滥觞,而其在重灾政之道,实难依请准施,事日划下外二万八千六百六十一结零,特为加划,使之均俵,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存秀状启,则以为,本道沿邑中金海等九邑今年陈荒,尤为最甚,畓与田一般,而田无给灾,征税自如,而邻族流绝,面里空虚,虽欲移征,指拟gg征g无处,今就最甚处,计其田灾,当为万有千结,而准俵蠲免,有非可论,特以折半六千结划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陈荒之灾,沿邑甚于野邑,旱田同于水田,而蠲税之政,独不及于陈田,替征之冤,至莫保其邻里,道臣所谓沿邑将至无民者,诚非过语。今此越格冒陈,实出于万不获已,系是九邑穷民存亡之机也。其在怀保之道,宜施拔例轸恤之典,而田不给灾,邦有定制,壬癸已例,难以援用,如非特教,则有不敢以罕例之事,自下仰请,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监司洪奭周上疏批旨,有民情不可不念,别般区划事,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各样灾损民情切闷之伏,仍请不足灾六千四十一结四十三负二束,特许加划矣。道臣请灾,既不欲宁约无滥,而或恐全湖之民,有一夫之不获。以启以疏,至再至三,固知出于万不得已,而莫严者灾政也,虽欲依请准许,其于国计何哉?向以更勿烦陈之意,草记行会,则加划一款,初非可论,而今承别般区划之批,其在对扬之道,不可不拔例许施。二千结,特为加划,使之即速精俵,何如?传曰,允。

○护军赵弘镇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已逾耆耋,而蒲柳之质,遂成癃痼,每遇寒节,痰癖为祟,昨今年来,冬则委顿者数矣。忽自数日,偶触风寒,重添毒感,终夜寒战,痛势陡剧,痞滞呕泄,污秽床褥,连日昏倒,殆不省事,此际铨部,差臣以景慕宫冬至享官。顾臣衰老,朝暮之人也,未死之前,所以效劳之地,惟此享役,必欲竭蹶,以尽骏奔之诚,而目今病势,实无以自效于陪香之役,玆敢不避猥越,冒陈实病之状于紸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谅情势,特令该曹,改差无故之人,以便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持平李远翊疏曰,伏以臣迹本寒素,性又庸钝,侥幸一第,纵出于禄仕之计,揣分量能,不敢有冒进之心,前后台职之除拜也,一未尝承膺者,盖为迷执之素定,或虑名器之有玷也。迺者柏府除旨,有陨自天,继以署经有命,庚牌荐降,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少伸叨谢之忱,而第伏念台阁之职,岂如臣骫骳湔劣者,所可忝叨者哉?上而衮躬阙遗,可以补之,下而时政得失,可以论之,大而乱贼诛讨,小而官邪规箴,有怀无隐,宁激无渝者,此其职也。虽使夙著风裁,素有言议者居之,尚患不能尽其职而任其责,况以如臣才识之空疏,见闻聋瞽,顾何敢苟然充位,扬扬冒居也哉?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亟许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敢效芹曝之忱,略陈刍荛之说,伏愿圣上,勿以人而废其言焉。日三讲筵,间因静摄,有时或停,而及夫平复之后,阅朔未开,得无违于古圣王惜阴懋时之道耶?停讲之时,又或有召对焉夜对焉,若其妨于慎摄,难于召接,则又令书入古事,即我列圣朝徽典也。至于月六宾对之不行,今已六朔矣。庙谟之及时禀处者,灾政之登筵议定者,一切废却,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庙堂之伈泄,诚非细忧,而百司之懈弛,推此可知。伏愿殿下,先自惕励,大加振作,双只讲讨,克遵列圣之徽典,日次宾对,勿令无故而頉禀。讲学之效,日就月将,奋发之政,雷厉风飞,则吾国其庶几,此岂非目下之急务乎?且以民事言之,臣未知殿下,以为今年穑事,果以为稍登,今日民势,果以为复苏耶?方其向熟之初,似若大登,及其收获之后,殆近无实。目今市直,果有胜于春夏之间,而比之昨年此时,不甚相悬。且今津路已塞,船运又断,其势将日缩而月减,几何而不至于春夏之景光耶?都下如是,乡外可知,荐荒之馀,又值大瘵,饥馑疠疫,流亡绝户,指不胜搂。村闾之间,十空gg室g九空,四野之中,一坪全荒,虽使所收之谷,尽归所耕之民,犹患不足以糊其口而谷其腹,况使二三人之力,责出八九人之役,则疮痍未苏之民,将不免侵困而怨咨。顾今催科方张,瓶罂俱空之际,新旧积逋,一时并督,则其势必将流散而后已,邦本一坏,何以为国?伏愿亟下明旨,仍降旧还停退之命,星火行会于未及涣散之前,则八域生灵,咸被广荡之典,庶为安保之方矣。至若近来守令之自道伯状请于其道相换,始以一时便宜,而抑恐法久生弊。夫人之才谞,固不无优于赵、魏,不及滕、薛者。然擢用迁转,在于铨衡,黜陟臧否,在于道伯。今以按道之任,兼行铨衡之事,甚至不循资历,以郡而降县者有之,以邮而换邑者有之,虽云智愚之有间,而未知得失之何如。臣谓此亦参量而变通,以重官方,宜矣。且臣于近日捕厅治盗之事,亦有万万忧慨者。噫,彼龙仁贼徒之盘据绸缪,非比寻常窃发之类,而且其穷凶情节,已出贼招,则固当严核根柢,扫荡窝屈gg窝窟g,而旋即酌处,付之罔治,何也?境上枭首之贼,未必为渠帅,而中间失捕之盗,安知非巨魁耶?漏网之党,去复相合,则伏莽之虞,容有其极?此莫非纪纲不振,法令疏阔之致,若此不已,则颖川缿筒之法,无所设施,绿林啸聚之徒,无所顾忌,此岂非大可惊骇者乎?朝家之设置捕厅,岂亶然哉?臣谓当该捕将,亟施谴罢之典,仍令诇捕馀党,穷核得情,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其馀,并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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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李升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前方中,人参加一钱,加桂枝、附子各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持平金遇顺未肃拜,掌令兪应焕差祭,高鸣鹤在外,持平李远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龙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李龙秀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龙秀启曰,假注书吴骏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古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骏常改差,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徐俊辅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矣。文书已为修正,而在前歉荒之时,有退行之例,今值灾岁,京外启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铉宅、金益彬、严耆、权烒差祭,都摠管金蓍根,副摠管金燨在外,都摠管郑晩锡未肃拜,二员未差,只有副摠管洪旭浩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副摠管张铉宅、金益彬、严耆、权烒差祭,都摠管金蓍根,副摠管金燨在外,都摠管郑晩锡未肃拜,二员未差,只有副摠管洪旭浩一人,伴直无人,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显周、金在昌为都摠管,金相休、李锡奎、尹行直、宋祥濂、徐英辅、朴基丰、徐有凤为副摠管。

○李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冬至前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韩用龟,右议政金思穆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俱以庸卤之姿,久据承弼之任,徒贻伴食之讥,曾蔑补袜之效,孤恩负国,罪合万殒。况今国势岌嶪,王纲陵夷,财谷俱竭,民生颠连,虽使凡百有位,殚竭诚力,聚会精神,如救焚而拯溺,牵补而架漏,尚有朝夕难保之忧,而十年倚毗之元辅,不安于朝,乞暇寻乡,投疏请免,人心从此泮涣,国事转益丛脞,譬如万斛龙骧,泛在风涛之中,而副手、梢工袖手却立,臣诚左右顾而茫然不知为计矣。臣等无似,苟然充位于廊庙之间,仰成无所,代斲迷方,大小事务,一例抛置。虽微官庶职,固不可一日瘝旷,况此三事重任乎?夙夜懔蹙,如无容措。此际伏见台疏之下庙堂者,臣等不职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矣。圣学乃出治之大本,而久掇只日之讲,玉署便成冗官,而臣未能积诚规勉。宾筵即勤谘之盛举,而连阙六对之会,中书自多滞务,而臣未能尽心导达。身居董率之地,目见百隶皆怠,四维不张,而臣未能策励振刷,一任其厮坏无馀,今此伈泄二字之斥,可谓恕之太宽矣。至于两捕将谴罢之请,臣等益不胜满心悚恧。向日捕将,持龙仁贼徒之前后供招,因圣教就议于臣等,故取见其文案,则凶言悖说,虽极惊痛,此不过言语酬酢,初未有文字现捉,而端緖无可寻之道,贼魁有径毙之虑,故分其首从,仰请当律,未捕馀党,即令讥诇,期于必捉,而台臣以纪纲之不振,法令之疏阔,深致忧慨之言。有国刑政,莫严于治贼,而臣等之偾误至此,自速人言,岂可诿罪于捕将而晏然而已乎?虽伏承诸条禀处之命,此无异于以臣论臣,今方首实俟勘之不暇,顾何敢逐条覆奏,重犯无忌惮之科哉?玆敢疾声联吁。伏乞圣明,亟降威命,斥罢臣等之职,以为为人臣不职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何如是引义乎?勿辞安心视事。仍传于李志渊曰,此批答(曰)),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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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缘故出。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郑光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升坤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未肃拜,掌令高鸣鹤在外,持平李远翊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万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李龟云,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应圭、金镇,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绮寿、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鹤秀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在外玉堂并许递,政官待明朝牌招开政。

○李志渊启曰,失火单子之京兆与捕厅,同时来呈,自是例也。而去夜往十里民家失火后,京兆则来呈单子,捕厅则左边捕盗厅大将李海愚,谓以俟勘,不呈单子,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有頉,代以郑光默为假注书。

○李龙秀,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冬至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庆尚左兵使金煐,以应封官,兼别官职,故依例各为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载瓒疏曰,伏以臣名在朝籍,而即邱壑已退之身也。轩冕非时,锺漏堪愧,而公焉而罪积偾误,私焉而义关伦彝,复起从仕,已矣无望。惟以褫鞶之恩,冀趁饰巾之前,要以为此生自赎之图,顷陈披沥之恳,乞承体谅之旨,而十行诞宣,一兪终靳,继以王人,荐临于荒墅病伏之中,别加敦召,促令还朝。盖以臣任使之久,不欲遽弃,至有此恩礼之出常。然而臣已以决退之言,质言于君父,今无容移易分寸,上欺宸聪,而区区循墙之愿,到此而更深一节矣。噫,藉使臣,果无前疏所陈三可退之义,自居见职,天时已周十年,人事屡更百艰,微忱未效于尘刹,匪材莫掩于疮疣,瘝职病国,指不胜搂,而今已年及耋,病亦缠髓,以圣上宽假之德。虽不加罪,在朝家综理之政,更难任事。与其强所难强,自底狼狈,无宁划即策免,成始成终,俾得以获保馀生于无物不遂之化,则公私俱伸,进退两全,庶有补于器使群工礼遇臣邻之至德盛节,而臣若忘三防之戒,贪一己之荣,老饕无耻,进不知退。竟至于上误国事。下败身家,殿下于此,亦受之而莫之为助也。然则是无异于见孺子入井,而不思所以救之也。岂非日月遗照,天地有憾者耶?臣白首不死,致位至此,目见忧虞如海,茫无涯畔,而只幸官,成意满,乃为此奉身占便之计,是负先朝也负殿下也。神明必厌,狗彘不食,臣虽不忠无状,亦具秉彝之天。苟非万万不获已万万必可退,判不至为负国谋身之人也。殿下天只,岂不谅臣而怜臣,特察𫌀诚之辞,亟赐揆予之恩也哉?又况今以臣去就之节,反为人排击之资,公车之上,以臣为孤注,说去说来,好作一段题目,朝象渐乖和平。臣身转入推荡,。臣所自侮,尚谁为尤,而即此一事,铁限当面,其无以动得一步,复寻宿硏也决矣。抑臣又有至迫之精,臣素抱三十年贞疾,前后疾痛之呼,上烦圣聪,亦已屡矣。年至而荣卫已耗,劳剧而神心益爽,自春徂夏,渐就澌灭,时值多艰,势虽言病,果不得不攀死陈力,而盖尸居无几矣。近于栖迟穷隘之际,内销外触,忽添风祟之症,风是百病之长,而年前几殊厪甦者也。前之半体麻涩者,今则全躯痿痹,前之精思迷眩者,今则神识颠错,加以顽积上亘,而气息频窒,寒痰中结,水谷俱阻,种种危厉之状。若不保时日,归死先陇,幸遂首邱之愿,永隔修门,益切恋轩之忱,若承明命,获伸至恳于一缕未泯之时,则死日生年,实是臣今日情界也。顾今一阳初生,百僚齐贺,而臣独病淹穷庐,日夕待诛,只自瞻望宸阙,寸心如结而已。玆敢收召神精,更申前吁,惟乞特递臣所带职名,仍治方命之罪,使私义无失。公法不隳,不胜万幸,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附奏之批,已悉予意,卿何如是浼浼乎?元辅在乡,今至多日,勿辞即为簉朝。仍传于洪羲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兵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痼疾缠绵,力不任职,忝叨本兵之后,辞本之上,亦至四五,殆乎月课而不知止者,实出于情穷势迫,未暇缓声,一未蒙垂怜之泽,间或有调理行公之教,而此谓如一时微恙之可以旬日内差复者耳。以臣之病,何以期此。噫,殿下之于臣,犹父之于子也。凡有诚恳,理宜悉陈,而每将丑秽之状,仰干清严之下,语既支离,迹涉烦渎,更吁之章,思量已熟而举笔屡止,然念疾痛必呼,人之常情。况当大政迫近之时,本曹自多前期举行之事。而一例瘝废,末由蠢勤,犹且嗫嚅趑趄。竟致公私之狼狈,则厥罪尤大,故乃敢忘其僭猥而复陈之。臣本受禀虚弱,居常善病,前时彊壮,犹不如人,饮食起居,不能放纵,风雨寒暑,不敢触冒,仅能支持,得延于此。而今则膏肓之疾,岁加月增,痰塞血枯,上热下虚,咳喘长苦,甚为呕吐,精神顿丧,如堕烟雾,长卧一室,殆类未令之尸,一匙箸一书册之动移,其重如扛鼎重,以寒事猝剧,一倍添重,昼夜叫痛,艰辛万状。盖其积年之贞疾,实非一时之表症,医人亦皆技穷,而犹言得好水土治疗,病或可已。窃欲䣃解剧务,往来江干,饮水涤胃,身亦得以轻安自在,则复寻生路,或有其望,而佩符之身,行止亦不得自由。臣情到此,亦云戚矣。以臣受恩之踪,虽不敢遽有长往之请,而若得数三年闲暇,谢客省事,闲调稳摄,则虽不得复如常人,心之所安,稍向苏健。仅可以免于颠仆,则凡有驱使,岂敢更择夷险?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不才而不能称职,与有疾而未堪供仕者,皆在所当止也。且今京察隔月,而区区私义,有不容一向蹲冒者,采于舆论,亦皆以必辞为可,宜殿下听之,鞶带之褫,必不俟终日矣。臣于七八年来,六拜东铨,三除西铨,有若非臣莫可者然,淟涊之愧,追思若惊,而如或复当腊政,则大政之经,将为七次矣。政官之一经京察,犹谓之瓜限已满,期于递免者,诚以柄地不可久居也,贤路不可妨也。下之所恳,上之所许,要之皆厉廉之意也。惟我先大王治法政谟,卓越前古,董饬群工,未尝以不当引之事,许解官职,又以久任责成之圣意,或当朝著乏人之时,而朝臣之连经七政者则无之。此专出于敦尚廉防,各遂其愿之盛意,而全保世臣之苦心,亦寓于其中。此岂非今日之所当法者乎?可使今世,都无一人,可堪此职,如臣者,决不当长据东西,屡试蔑效。况卿列济济,才彦林立,苟求逾臣,何患难得?而一直委属于下劣病癃之身,上下相持,听闻怪骇,一己之厚招物议,犹属私事,而其于圣朝养以廉使以礼之义,果何如哉?臣每以凫雁之去就、狗马之疾病,妄恃受欲生之恩,屡吁至此。伏愿殿下,恕其罪而谅其情,亟解臣职,回授可堪之人,毋使重任虚縻。臣亦免渎扰违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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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式暇。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进。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郑光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星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万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具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志渊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李志渊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朴宗林,罪犯贫饕,不可以轻囚论,故仍囚,安廷瓒罪在失囚,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杀狱罪人二十一名,御宝伪造罪人四名,嘱付凶榜罪人一名,大将牌偸窃罪人一名,捕厅移文罪人一名,印信伪造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杀狱于连罪人七名,不可以轻囚论,故一体仍囚。其馀各司杂犯,凌辱殴打,他钱不报,酗酒作挐,生松斫伐,城内行巫,濳屠发卖等罪人郑仁硕、韩东秀、李成根、金尚大、任松、黄福信、金重福、宝夫阿只连、高益大、徐润祥、崔兴孙、宋龙仁、梁喜谦、李益荣、方天得、金翼龙、房七得、郑成基、奴材文、奴寿吉、李万贤、李完培、片大奉、姜希文、金兴得、车奉云、高道明、朴甲伊、姜德重等三十名,罪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升坤奉命在外,代以李命纯为事变假注书。

○申星模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赵万元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肇源,参议郑观绥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议郑观绥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郑观绥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分拣。

○申星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源进,参判赵万元受田在外,参议郑观绥牌不进,行左承旨李志渊进。以朴绮寿为应教,李羲准为校理,李纪渊、赵民和为副校理,李晋渊为修撰,洪命周、尹应大为副修撰,尹鲁东为礼曹参判,朴命燮为兵曹参判,尹致猷为户曹正郞,李基寿为司䆃主簿,楚珏为纯陵奉事,杨源为定陵参奉,张益哲为昭显墓守卫官,军器直长单金廷九,奉事单文虎云,副奉事单李光礼,参奉单黄景辉,学谕单李兴遂。

○兵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未差,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李基崇病,同副承旨申星模进。以朴显范为顺天监牧官,护军单赵歧,副司直赵民和、李龟云、李友秀、宋应圭、金镇,副司果洪羲弼、朴绮寿、李儒象,并单付。

○申星模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准限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郁烈,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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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缘故出。行右承旨李龙秀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进。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郑光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星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星模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以校理赵万永,副校理李纪渊、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审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副校理李纪渊、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准,副修撰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准,副修撰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左边捕盗大将李海愚,右边捕盗大将李溏,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捕将权察,以前大将为之事,命下矣。权察左右捕盗大将朴基丰,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得济为左边捕盗大将,朴基丰为右边捕盗大将。

○申星模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右边捕盗大将朴基丰,并即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时在京畿杨州地,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京畿监司金鲁敬疏曰,伏以臣日前,以灾结加划之意,陈疏仰请矣,竟被庙堂之不许,臣诚惝恍闷厄,历屡日不知所以为计。顾今俵时已晩,民事将缓,以此划下之数,苟有一分涂抹之道,岂不念国计之重,而旷日历月,上下相持,以伤事体也?呜呼,灾伤之孔酷,民情之遑急,已悉于前后疏启,言已竭矣,情亦穷矣。第伏念灾政之难核,自昔而然,岁虽大歉,初无不耕之民,亦无不种之田,特因风雨之失时,霜雹之错行,于是乎伤有浅深,检混虚实,徒使国计受缩,而惠泽未究,吏奸潜逞,而民隐莫暴,如是也故,宁约而无滥,宁减而无增。至若今年,则天时固无愆度,地理亦非衰竭,而欲耕则无民,欲种则无谷,良田沃野,在在成陈,此疆则篝车虽满,彼界则耒耟gg耒耜g不及,既无以移甲而补乙,借东而塡西,则所谓登稔之处,皆是稍实之人,而陈荒之地,举成无主之物,设欲征之,征将何处?臣之莅任,亦既经月,耳目所及,庶有领略,而民情之困剧,莫有甚于此时。盖今年虽曰少登,饥馑而死,疠疫而死,馀存之民,今已无几,十室九空,诚非过语。然而还谷不可不捧,身布不可不征,则升斗之微,有过于剜心,丝缕之征,遍及于既骨,村里之景色,如经兵燹,道路之颠连,若纳沟壑,仰惟光明之烛,必照逃亡之屋,则不待臣言之毕,乙丙之忧,想靡甘于锦玉矣。各样流逋之仍停,非不出于旷绝之特恩,而若是切骨之冤,阽死之形,固不可以少登而纾之矣。虽渠辈应纳之物,其状诚可哀痛,况不耕之土,视同已食,既死之人,责以生者,则其势不得不征之族邻,族邻之不足,则及于全里,全里之不足,则及于金邑,哀彼孑遗之类。将何以堪命而聊生?然则设或有分寸之所得,何补于根本之先蹶哉?噫,国之所依者民也,民之所依者国也,民心一散,则谁与为国乎?所以王政先不忍之心,古训垂宁失之戒者,岂不知丝谷之征,上备正共之需,野人之赋,必为君子之养而然哉?诚以邦本若不先固,则国计亦无所赖,必至于两相颠蹶而后已故也。呜呼,今之民事,岂特不固而已。臣既承抚字之责,使殿下之赤子,纳之于尽刘之地,殆若越人之视瘠,惟以督责为事,则来头难言之忧,诚不知靡所止届。况复王畿之民,异于荒远之类,其所以颙望若恫之惠者。尤为自别,此亦人情之常,而及远之化,亦必自近而始,则臣之缕缕烦渎,或不至于违道而干誉。玆敢不揆严畏,披历而悉陈之,此实畿民生死之关也。状乞圣明,特许所请,使三十州生灵,举彼肉骨之泽,不胜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礼曹参判金㙆疏曰,伏以圣孝格天,慈宫邸下患候康复,恩赦诞宣,八域臣民,欢抃攸均。顾臣簪履旧物,尚绵一息,而疾病沈淹,蠢动无路,未得一随百僚之后,仰陈九如之祝,遁魄时回,义分是怵,而臣于千万梦想之外。伏承前月十七日除授臣礼曹参判,臣承命震越,若陨渊谷。臣本穷乡陋劣,百无一解,加以桑楡残喘,形离神谢,烛之武所谓臣之少也,尚不如人今老矣者,臣窃自悼焉。假使臣,癃病未至于危苦,膂力可堪于驾屦,犹不敢视同固有,扬扬就列。况臣八耋危缕,三载床褥,朽钝之质,丑败无馀,无复可望于筋力之礼者。伏想圣主,亦应俯烛其情实矣。虽然,臣尝历事先朝,策名登仕,垂四十年矣。猥蒙先大王过加知遇,简畀殿下,胄筵辅导之责,经幄论思之席,臣无不历扬冒据,而顾臣学术浅短,知识庸下,凡所以借手而事我殿下者,未有一半分裨补之实。及此崦嵫之景,益切狗马之恳,默念前尘,罪戾如山。仍伏念古人,有既死犹以尸谏者,臣今尸居之馀,一缕犹存,其身虽不可强,而其口尚或可勉,则将死之言,古人所善,傥殿下俯垂省览,有采于一得之见,则臣身虽死,亦未为无以报国也。臣谢事铨,于玆十年,其于朝政得失,积成聋聩,则非惟不敢于言,亦不能于言,独臣少从先辈长者游,得闻古人所论为治之大方,不在于事事而更之,特有在于立大本先急务数者而已。朱子曰,天下万事,莫不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处。所谓大根本者,固无出于人主之一心,而所谓要切处者,必大本既立,然后可推而见也。盖人主一心,万化之原,人主之心正,朝廷正、百官正、万民四方,莫不一于正,而阴阳和庶事理,帝王为治之能事毕矣。虽然,心不能自正,必须正之而后正,则学也者,所以正之之具也。人道危微之辨,善恶择执之几,已见于尧、舜、孔、思授受之诀,则殿下亦既读之熟而知之审矣。然而人莫不诵其说,而或不得此心之正者,诚以察识之工未至,而振励之志未加也。夫人心私正之机,其分甚微,而其流甚大,分之微故,非精察无以辨,流之大故,非奋励无以祛,察识之工,在于明理,振励之业,在于力行。此《中庸》之三达德所以为入道之门,而自唐、虞禅受以来,未之或改也。苟或不审于几微之际,因循于祛蔽之工,涓滴而遂成滔天,破瓜而终至蔽日,则孟子所谓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者,政谓此也。岂不大可惧哉?昔我先大王,学穷天人,理析牛蚕,凡所以施诸三十年治化之功者,无一不本于心学之宗,则今我殿下之所以绍述者,不必远引古昔,即先大王一言一动,无非授受妙诀,惟殿下懋哉。臣于大本之说,既略陈其梗槪。则所谓先急务者,其目有六,曰辅春宫也,曰明正学也,曰立纪纲也,曰躬节俭也,曰慎赏罚也,曰恤民隐也。惟玆六条者,虽未及为政之目,而家国之务,大略具焉。此非臣耄聩之见,所可缕陈,而其言则皆古昔先民之遗训也。惟殿下留神澄览焉。所谓辅春宫者,何也?夫世子者,国之本也。《易》垂继明之象,《书》言元良之贞,而汉臣贾谊保,傅传之说曰,天下之命,系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与选左右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正矣。其论教谕之方,必以孝仁礼义为本,而至于容貌辞气衣服器用之间,亦必有法度品节。其选左右之法,有三公之尊三少之亲,保身体傅德义,导之教训又取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使与太子,居处出入,左右前后,无非正人,三代之君,辅翼太子。既豫且备如此,所以有道之长,而累百年享有天禄者也。惟我世子邸下,服衣渐长,睿性日就,殿下又为之抡选宫僚,日开书筵,则辅导之方,宜无遗策,而臣愚浅劣,不能无过计之忧者。诚以聪明方开,志气未完,技玩之娱易入,而拂违之言难从,正宜绝去纷华,耳目无杂进之诱,招延耆德,心术有熏陶之益。又使时时侍燕从容,得以朝夕从事于孝仁诚敬之则,又使近臣,日启迪以古先哲王正心修身治国平天下之要,倾倒罗列,悉以告之,则以储宫聪睿之性,必将有得乎帝王心学之传,而永作宗社巩固之基,岂不为有鲜亿万斯年之休?惟殿下留神澄览焉。所谓明正学者,何也?学也者,是人人所当为,初不待上之人劝沮而后能者。虽然,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岂桀、纣之人,不如尧、舜之人哉?其所以倡率之者然也。顾今世道日下,士趋日岐,声名功利之累,既以中其膏盲gg膏肓g,而邪私诐遁之说,又复易其视听,坏却多少英才,而圣学之真,遂为弁髦矣。唐、虞之司徒典乐,三代之庠塾校学,皆所以为此具耳,而国朝修而兼用之,今其遗制具在,不必别立科条,只在修举之耳。工不居肆则事不成,君子不学则道不致,绝声利外诱之害,则功易就,无杂术他岐之惑,则业益专,以之而成化,以之而善俗,无所施而不当,亦何所惮而不为哉?朱子以礼闱之盗用苏氏贡举议者,擢置上第,移书切责,至以为使天下之士,竞务为偸薄浮华之习,夫礼闱取舍之际,趋向之所系也。以一人之目,秤一世之士,荣辱判于指顾,风习变于俄顷,则选试之法,亦不轻而重矣。我国试士之法,制述专攻词章,讲经徒事记诵,政使取之有法,已非极至之道,而况复体格务为浮儇,晷刻急于呼吸,政如操樯之呼,不暇择音,下坂之走,无路整冠,人才之不古,风俗之渐漓,已无足怪,而加以近年以来,法纲荡然,为士者公行钻刺,主试者只取物色,榜眼一出,士习日变,科条之累人,莫此时若也。宋周宣干有言,国家若欲恢复中原,须罢三十年科举,朱子以为名言,今若尽罢科法,如明道熙宁之议,则固为兴学之本,而事体稀阔,虽难遽议,然若使因其成制,略加损益,文法稍令尔雅,议论稍令根据,程限稍令宽缓,取舍稍令公正,庶几可以渐次修复,使人心士趋,不觉其变移而自底于反正,然后又为之修明学政,以风励之,则三代之教,未必多让,而人才之兴,指日可俟,岂不休哉?惟殿下采纳焉。所谓立纪纲者,何也?纪纲者,人之筋脉也。筋脉完固,则四体收束,而运用便利,筋脉受病,则手足弛废,而颠倒卷曲,今夫天下远矣,兆民众矣。上之所以统御于下,下之所以维系乎上者,纪纲而己矣。我国虽偏小耳,而内有百官庶僚,外有州牧胥隶,大小相维,轻重相辖,其所以立经陈纪者,至为详密,而比年以来,百艺怠官。臣远辞辇毂,匹处穷阎,诚不敢知朝廷之所以纪纲者,何如,而揣影而知形,寻流而溯本,则亦有可得以窥测矣。哀痛之诏日降,而恩泽格于小民,蠲减之政时施,而举行恬于吏胥,法意操纵于爱憎,与夺惟意于强弱。苟使朝廷之上,纪纲修举,则虽此遐陬,亦安得有此哉?人主者万民之纲也,朝廷者四方之纲也。如木之有干,如水之有源,干折则枝叶无所附,源竭则末流隋而涸,故古之善觇国者,必先察其纪纲之存否。今纪纲如此隳坏,则国势何由而维支,民志何由而依附也?《书》曰,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惟殿下念哉。所谓躬节俭者,何也?《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孔子亦曰,节用而爱人。盖天之生财有限,而人之用度无穷,以有限之财,应无穷之用,志欲日荡,侈心无节,于是乎有耳衣而目人者矣,有沥膏而堆锦者矣。象箸小物也,而箕子以叹,旅獒微物也,而召公以谏,彼其防微之意,谨始之道,非直为一箸一獒地也。盖虑其一侈于目,而天下有饥寒者矣。农桑之家,终岁勤苦而不足,而富厚之门,一朝安坐而有馀,使有馀而知不足之心,安坐而知勤苦之情,则无用之费,不急之务,宁不在节减损约之科耶?臣伏睹今夏备局所下列邑关饬,以太学阙供为忧。今屡饥之馀,蠲减亦多,则无怪乎经用之或窘,然经用既乏,生财无道,其势不得不取足于民,椎剥遍行于鹑鹄,征督偏苦于黄白,使殿下隐恤之心,不得施其一二,而因缘之奸,刀蹬gg刁蹬g之弊,将有不胜其寒心矣。噫,国有三十年之用,然后为国,乃以千乘之邦,才经数年之饥,而遽有此常供之阙者,殆非所闻于前史者也。臣不知朝廷支费、丰约,何如,而闾井之间,侈靡成习,舆台无难于苎帛,市井滥犯于衣裳,则尺䯻gg尺髻g匹帛,传袭必深,此岂但为耗财病民之端哉?《语》曰,奢侈之害,甚于天灾,惟殿下戒哉。所谓慎赏罚者,何也?赏罚者,人主之操柄,而风励之具也。赏罚施于已然,劝惩行于未然,赏一人而天下知感,刑一人而万民知惧,故赏之不行,志士解体,而僭之害,起侥幸之门,罚之不行,奸人得志,而滥之害,有枉杀之冤。昭侯慎弊袴之藏,唐宗贻纵囚之讥,赏罚之不可不审也,有如此矣。臣坐玆昏聩,寂无闻见,不知今日宠锡之典,议谳之举,果出于何道,而窃观近日风习,上自守宰,下至匹庶,贪于财贿,恬于犯法,则其有罪而幸免可知。其勤于奉公,谨于律身者,又不闻有旌别之典,则有功者之不能以自见可知。一事如此,三隅可反,苟或与夺,未尽出于好恶之公,褒贬,未尽当于善恶之实,爵赏之典,低仰于扳援之紧缓,刑罚之施,轻重于势力之有无,则非但朝廷政令,有所乖当,善何以劝,恶何以惩?而风俗之坏,职此为祟。臣尝读《春秋》书郭亡传曰,郭何以亡?善善而不能举,恶恶而不能去,夫既善善而恶恶则斯可矣。而以举与去之失其当,为亡国之戒,况所善者非其善,所恶有非其恶者乎。《书》曰,彰善瘅恶,《易》曰,明罚敕法古圣垂训,炳若丹青。伏愿殿下澄察焉。所谓恤民隐者,何也?民者君之天,而君非民,罔与守邦者也。故《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传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夫既为其父母矣,视之乌得不如子乎?夫民生有欲,各为己私,上之所好,必下之所欲也。是以古之圣王,不徇己之利,而从民之欲,非薄于内而骛于外也。国家升平之馀,上安下顺,征赋之入,例有常规,宜无苛征之端,而官藉上供,吏挟官威,横赋暴敛,闾巷骚然,已有难支之形,而加以比年以来,饥馑荐臻。如今春岭下诸邑,往往阖境无谷,全家离散,稍实之地,价踊于飞挽,乍饶之户,甁罄于霑丐,毕竟贫富同归全道俱困,市廛通衢,积尸如山,雄邑大都,毁屋成列,亡绝之变,振古所无,幸今秋事登场,甁罂有实,以百劫垂尽之命,逢一日更生之会,始乃扶挈鹑鹄,修完屋壁,以复我邦土,邻户四空,十里无借火之家,葬瘗沓至,青山无片土之隙,爻象之惨,烈于兵燹。于是,国税官徭,依旧出秩,旧还新布,一时并督,此已不胜其支当,而邻族之役,科外叠担,以一二创残之民,当十百亡绝之征,毒校遍行于闾里,女差隳突于闺阃,寒士袍裳,尽归质当,少妇髢髻,便被夺掠,资办之路,此犹不足,而棰打之苦,起自白地,则已集之民,复怀荡析,怨咨之声,反咎年丰,荷担相顾,莫适所向,民情到此,吁亦戚矣。其或稍知爱民,曲加隐恤者,亦岂无其人?而上有拘辖之责,下无承奉之吏,忧叹只归于空言,矜怜无补于喣嚅,荏苒之间,期会已过,则末后征督,效尤暴吏,慢人之欺,贼民尤甚。臣不知今日民生,何辜于天,而今日朝廷,将何术而安集此辈也?国家经费,恒患不给,凶年蠲退,已极宽典,及此稍稔,固难每恕,君民一体,痒痾疾痛,理本相关。故有子曰,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朱子论恤民,以薄赋为要,是二儒者,岂不知经国之务,财用为急,而故为是可喜之论哉?诚以财民聚散之几,势必相因,聚财而失民,不若裕民之为可以保国也。况今民势已蹙,财源已涸,虽使推肤剜肉,决无毕捧之理,与其财不得而空扰斯民,曷若散是财以得是民哉?臣谓今年以上还谷番布之指征无处者,一倂永减,其馀各户中旧还旧布,亦宜量分停退,以为限年鳞纳之地,仍降哀痛之纶,使列邑坊谷,咸知圣恩,庶可以收拾人心,保安家国。臣非不知此言一出,谋国之臣,必将谓臣耄荒,而目今民情,正如大病新苏,元气未复。若又投之以攻代之剂,则危亡可立而待也。老臣进言,不量时宜,惟殿下恕察焉。呜呼,今日可言之端,岂独此哉?注措之间取舍之际,俱宜明主之所当致念,愚臣之所当献忠,而臣神识昏错,耳目不广。今不得以指陈,只取其大而急者一纲六条以闻,是皆修德养心之要,出治行政之本。其曰大根本者,固建中立极之道,帝王相传,无出于此,而辅春宫明正学,即端本之要也,立纪纲躬节俭,即化俗之方也。慎赏罚恤民隐,即行政之具也。虽平常易近,无新奇崭绝之论,而殿下试以是,方之古昔哲辟御世善俗之道,未有不田于此者,则当知臣言之不诬矣。虽然,朱子曰,此学不明,天下事无可为之理。臣于上第二条者,既粗发其端,而犹有馀意之眷眷者。呜呼,学术不明,士趋不靖,伦常之教,视为笆篱,名利之关,自分性命,至有如近世所谓西洋学者矣。是其踪迹诡秘,彝伦斁败,又每下于佛老之弥近理者,则凡有知觉。谁或信从,而聪明之士,陷溺为甚,此无他,学不素明而知识贸换,士不自靖而惟怪是从耳。傥微我先大王严辨而痛斥之,则人类尽化为禽兽,而家国或几乎夷狄矣。自玆以往,著为令式,斥邪之政,靡不用极,而锄草未根,种下生种,在处现露,无岁不有,古之人辞辟而有馀,今之时刑戮而不足,此其故何也?臣闻防寇莫如谨钥,安流莫如澄源。故朱子曰,此学不明,异端蜂起,大率皆偏于私意人欲之实,故靡然趋之。然是真难灭,是假易除,但当力行吾道,使益光明,则彼之邪说,如雪见𬀪耳。夫阴阳邪正之分,其势必相胜,阳不长则阴虽日抑而不消,正不立则邪虽日攻而不去,辟异之道,在于明正学而已。正学明于上,则民志壹于下,民志壹于下,则趋向得其正,了然如黑白之易辨水火之相反,则学不待劝而兴,邪不待斥而除矣。试以臣所居岭南言之,邪说之浸淫我东,殆遍一国,而岭南一区,独保清净,今夏岭狱查捕,皆是湖西南漏纲之类,此辈之潜身逾岭。盖将以易我衣裳,而毕竟酝酿几年,终不能诳惑一人。岭之为道,物众地大,亦故多贤愚贵贱。岂必人人识理,家家说经,而邪说外教,无由而间之者。盖自先正臣李滉,倡明正学,名儒硕士,代不绝教,今其遗风馀教,尚有存者,故能不为诐淫所动。玆岂非此学既明异端自熄之验邪?肆我先大王,以尧、舜之圣,躬孟、程之学,眷眷以明正学,为息邪说之本,乃于辛亥处分之后,旷感于先正之馀教,特命近侍,赐祭设科,此千古盛典也。岂或有私于岭土而然哉?盖所以为奖励培植之道,则今日岭人之所以始终全节。又岂非先王作兴之遗化耶?臣谓及此邪狱锄治之后,请依先朝故事,即其先正妥灵之所,侑祭而宠异之,非但所以起岭下人士之心,抑亦可以耸诸道观瞻之盛,岂不休哉?抑臣因此而复有謦咳于明主之前者,今者先正之世远矣。遗风虽存,而微言几熄,苟非近世儒贤,继开而发挥之,则亦安能久而不变于数百载之下哉?是以杨、墨乱孔氏,而孟子之功,不在禹下,释氏乱儒教,而微程子,亦莫能得其心也。惟我先师故参议臣李象靖,以间世之真儒,躬性理之正学,倡道东南,兴起斯文,绍遗緖于不传,开后学于无穷,盖李滉后一人而已。此非臣阿好之论,即全岭之所共称,非但岭士之所共称,百世之下,苟有诵诗而读书者,斯可以知其人矣。若其工夫之密,造诣之深,臣愚蔑识,有不敢枚陈,而其所以宗师一代,整顿士趋,使家无二教,民无异俗,以大明先正之道,则李象靖之功,实为大焉。惟我先大王,累降旌招,待以不世之遇而九条万言,庸替座右之铭,若将为之兆也,而李象靖不少须矣。今其遗疏遗文,已刊行剞劂,愿殿下,令书馆印进,一经乙览,则亦可以知其学术之浅深矣。惟其蕴而未试,位不称德,岭之人士,咸抱慨郁之忱,尝有陈吁之议,而郑重而不敢遽矣。人情易感于耳目之所逮,作兴尤捷于幽隐之阐扬。故赏一士,足以风天下之心,劝一善,足以来千里之应。臣谓于此时,别举旷典,明示褒赏,或赠之以崇班美谥,或宠之以立祠侑祭,则其于清朝树风之典,未必无所助,而异端邪说,不期斥而自祛矣。臣一缕尚延,有怀无隐,若以事关先师,有所阿私,则非但自陷于欺君,亦所以诬先师也。若其言可采纳,事合施行,而徒以迹涉嫌碍,有所黯默,是负殿下也。是敢不揆僭妄,倾倒而陈之,猥屑之罪,实无所逃。然先儒以汉家四百年儒教之兴,自祀孔子始,夫岂无其理而先儒言之哉?惟圣明裁择焉。臣一知半觉,非出己见。今此诵说,亦是承袭旧闻,使其言见用,是先师之道行,而臣之学,为不虚负矣。使其无所取也,则殿下亦何用宠秩臣也,臣今年七十七矣。蒲柳残质,更无复起之望,狗马贱齿,已逾引年之限。以若情实,遭此恩遇,趋走之恭,邈矣难攀,而惶蹙之私,深若负何,病上添病,益增震越。伏乞圣慈,镌削臣新授职名,特赐骸骨,使得从容涵泳于圣化之中,以毕馀生,则是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愚衷所激,言涉溷冒,臣不胜瞻天望日激切屏营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可以禀处者,令庙堂禀处。

○乙亥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李昌瑞,检校直阁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假注书郑光默,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韩用龟,直提学金履乔,检校待教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秦东秀、李汉臣以次进伏楹外讫。时秀曰,冬至后日气一向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巾栉不御,或有不安节而然乎?上曰,有微感矣。时秀曰,自何日有感候乎?上曰,自昨日有之矣。时秀曰,有恶寒症候乎?上曰,无之矣。时秀曰,近日闾巷之间,轮行之感,亦多有之矣。上命医官入诊,吴千根、秦东秀、李汉臣以次入诊讫。命奏脉度,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惑候则微感,而数日静摄,则自可复常矣。东秀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汉臣曰,脉候调均,而有微惑矣。上命卞之𬭚入诊,之𬭚追入诊候讫,奏脉度曰,左右三部调均,而右边脉候差高矣。上曰,白成五待令乎?思穆曰,阁外待令矣。有何症候而欲为召接乎?上曰,昨冬肿候以后,久不按察,故使之入诊矣。思穆曰,别无坚硬处乎?上曰,不然矣。思穆曰,臣亦昨冬,重经风丹,今当其期,微见其有异矣。白成五入诊讫奏曰,详细按察,别无形现矣。诸医官退伏讫。用龟曰,臣等溺职之罪,日前联箚已为自列,今不敢更事烦渎,而台疏中伈泄二字之斥,果是臣等顶门上一针。且所云诚非细忧者,亦实际语也。其忧之也深,故其言之也切,臣等诚愧伏之不暇。今若宜去不去,冒没蹲据,以致百度丛脞,其忧愈大,则臣等虽万被诛戮,何足以赎其罪乎?留一日则有一日之忧,留二日则有二日之忧。伏愿亟命斥退,改卜贤德,使国事无忧,公议快伸焉。臣等方在被论俟勘之中,虽伏承台疏禀处之命,揆以廉防,何敢循例覆奏,而第于捕厅事,不可不一番警咳,仰请处分矣。台臣,以龙仁贼徒之不为严核,旋即酌处,谓以纪纲不振,法令疏阔,仍请当该捕将谴罢之典矣。盖彼贼徒,凶口悖说,诚极惊惋,而此不过乘醉乱言,初未有绸缪情节,屡经盘问,无一可疑之端,而反有径毙之虑,馀党就捕,势难迟待,故捕将之就议于臣等也。详阅文案,分定首从,以各施当律之意,草记蒙允,本事颠末,如斯而已。捕将别无可罪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等万万过矣。捕将事勿施。出举条用龟曰,两捕将秩是宰臣也。以宰臣而被台论,其在处义,宜欲一伸,左边捕将李海愚,右边捕将李溏,并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今此捕将许递之命,乃是朝家体谅之恩,而两将臣方带禁御两营之任,如或以今番事,逡巡于见任,则宁有如许事体乎?以无敢更引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台疏中又以为催科方张,积逋并督,则民将流散,亟降旧还停退之命。近来守令之自道伯状请相换,始以一时便宜,而法久生弊,此亦参量变通,以重官方为辞矣。所谓旧还,即指昨年以前停退未捧之还,而昨年条,则未尝称以旧还,与当年新还,一体收捧,此是各道通行之例也。今启穑事,虽曰少康,荐歉之馀,民力未纾,新旧并督,其势末由,故自本道请捧者外,流来还谷,一并仍停。今此所请,未谙事实而然,置之。至于守令相换事,向值歉荒之岁,赒赈之政,专委于守令,守令能否,如非按察之臣,难以详知,故许令量才长短,状请相换。此即一时权宜之政,果不无法久生弊之虑,从今以后,黜陟之际,益致严明,无复因循请换之意,分付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秀曰,左右捕将,今已许递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前大将为之。出举条致应曰,药房启辞,既承知道之批,药房入侍,不必书出乎?上曰,唯。思穆曰,臣等退在药院,夕承候为之,何如?上曰,申后率医官待令,可也。上命退,大臣、阁臣、药房诸医官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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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进。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郑光默。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星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兵曹参判朴命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以校理赵万永,副校理李纪渊、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准,副修撰洪命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䧹教朴绮寿在外,副应教未差,修撰李鹤秀内阁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赵民和、李纪渊,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谓有情病,奉牌阙外,不即承膺,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而如是逡巡,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刑曹启目粘连,庆尚道邪学罪人金时佑等妖邪情节,既已结案所当报议政府,详覆施行,而今此狱案,只誊结案,而邑查营核,不为载录者,大违常例,道臣从重推考,更为修启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亥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曺锡鲲,记事官安亨镇,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进伏楹外讫。思穆曰,今日日气亦甚寒,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外气渐解乎?上曰,别无所损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命医官入诊,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入诊讫。思穆曰,令诸医官,一一仰瞻,何如?诸医官仰瞻后,命奏脉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调均,比昨愈胜矣。汉臣曰,脉度比昨愈胜矣。东秀曰,左右三部调均,比昨愈胜矣。之𬭚曰,左右三部调均,昨日脉度,有稍大之体,今日则不然,益有差胜矣。诸医官退伏讫,思穆曰,本院秋等所捧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内,进上清心元,待令云毋膏,樻上清心元,紫金丹,腊药等所入,合为三百七部八分九里六毫矣。不足之数,四十部八分九里六毫,依例令户曹别贸取用,罗参蠧损者,入用腊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思穆曰,臣窃有区区私恳之仰陈者,臣百无一能,无一可取,文学才谞,空疏蔑如,特以臣家之人,蒙被三朝拔擢之恩,历扬内外,致位至此,今已八年于玆矣。国计民忧,一无裨补,徒贻伴食之讥,殿下何取于臣,而尚今不赐之递斥耶?年前疏恳,不啻屡度,未蒙一兪之音,且于初筵,既伏承体谅有时之教。故奉之若金石,至于今黾勉随行,而以私情言之,五官四肢,无不受病,其中最可切闷者,即精神昏蒙,前忘后失也。亚岁已过,犬马之齿,至于七十七,八十不远。此乃渐益澌尽之时,将何以堪胜于承佐之列哉?惟愿亟赐递免,改卜贤德,实为国事之万幸,颙俟体谅之恩矣。上曰,出去议定汤剂,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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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进。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假注书郑光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星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韩致应曰,药房入侍。

○以校理赵万永、李羲准,副校理赵民和、李纪渊,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启曰,应教朴绮寿在外,副应教未差,修撰李鹤秀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而校理赵万永、李羲准,副校理赵民和、李纪渊,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除拜多日,无意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星模曰,只推。

○礼曹,来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启,既承慈教权停为良如教。

○礼曹,别试文武科初试二月初四日,文科讲经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殿试同月二十九日,文武官重试三月初十日,别试及重试放榜同月十五日卯时。

○礼曹,进士覆试二月初十日,生员覆试同月十二日,生进放榜同月二十二日辰时,文科讲经武科覆试同月二十七日,文科会试讲毕后间一日,文武科殿试三月十七日,文武科放榜同月二十一日卯时,杂科覆试同月二十七日,杂科放榜四月十三日辰时。

○李志渊,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监司金鲁敬,疏请见减灾二千一百馀结,依前请准划,而有庙堂禀处之批矣。向所加划,可谓优厚,而今此请益,若是申复,至以划灾之多寡,谓系畿民生死之关,在朝家恤隐之政,岂或靳许?而虽以三南幅圆之大,灾损之多,犹不得准其所请,则揆以重灾政之道,有难施之以三南所未施之例,更以一千结,特为加划,使之即速精俵,何如?传曰,允。

○申星模,以刑曹言启曰,忠清监司洪奭周启本内,黄涧县徒配罪人禹从民,永同县流配罪人金宗式、朴云兴等,发配既在赦令之前,令该曹禀处为辞矣。禹从民侵虐平民,金宗式私掘露棺,到配纵云属耳,同罪举皆蒙放,不可异同,一体放送。朴云兴发配,在于十月初四日,则不可以赦前论,而道臣之不能详察,混称赦前,有此禀启者,未免疏忽,该道臣从重推考,朴云兴仍配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因黄海监司李勉昇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未放秩中瑞兴徐颖修等,罪不深重,放送。末至配所秩长连张昇凤,罪名不轻,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因京畿前监司朴宗薰放未放修启册子,未至配所秩平海金季宗等,罪系不轻,并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开城留守金铣私铸钱罪韩文有等禀处启本。《大典通编》有曰,私铸钱文者,匠人及助役人,并不待时斩,住接者共谋者,以一律论,今此守启,以朴拭、韩文有,置诸首犯,揆以法典,未免轻重之倒置,更令守臣,亲执查究,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因江原监司南履翼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秋,并依启闻施行,未放秩中高城裵启哲等,罪不深重,放送,放秩中平海金光海等,罪俱不轻,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全罗监司金启温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仍秩,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放秩中和顺金孙伊等,禀秩顺天金尚宅等,所犯深重,并仍配。未至配所秩中义兴崔达秀等,同罪诸汉,举皆蒙宥,放送之意,分付各该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庆尚监司李存秀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因咸镜监司李羲甲放未放修启册子,放秩未放秩,并依启闻施行,未放秩中洪原全三大等,罪犯不至深重,并放送。本道发送他道定配罪人未至配所平海金阳澄等,他道发送本道定配未至配所罪人洪原徐敬文等,罪俱不轻,并仍配,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亥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注官李昌瑞,记事官安亨镇,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进伏楹外讫。思穆曰,今日比昨愈寒,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东秀、之𬭚入诊讫。命奏脉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调均,感候快胜矣。汉臣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东秀曰,左右三部调均,感候快复矣。之𬭚曰,左右三部调均矣。思穆曰,诸医官所奏,皆以为脉度调均,感候快复,圣心亦以为,外气有差胜之效乎?上曰,别无所损矣。思穆曰,伏见御手指节,以纸裹贴,召入医官,按察,何如?上曰,医官不必召见矣。思穆曰,王世子诞降时,直宿诸人,俱被殊异之恩赏,而其中掌务官二人及日官二人,虽蒙相当职调用之命,于今七年,一不检拟,便作纸上之空言,殊非重赏典之意,更令铨曹,即为调用而至于掌务官,则三朔直宿,劳勚不少,尤不可不拔例收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医官加资,可也。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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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韩致应。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同副承旨申星模。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郑光默。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李纪渊、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启曰,应教朴绮寿在外,副应教未差,修撰李鹤秀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而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李纪渊、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屡违召命,无意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洪羲俊,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粉廛契任掌金廷根,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为收养。东部东学洞契任掌李得伊,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赵弘镇疏曰,伏以臣顷于冬至,敢陈实病之状,即蒙享官改标之恩矣。七八日之间,病情无减,每日寒战,头疼苦剧,眩晕转甚,痞滞呕泄登溷频数。盖其笃老癃病,逢寒倍增,殆是下山之势也。此际铨曹,又差臣于景慕宫朔享献官,以此病状,实无清斋陪香骏奔将事之望,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谅癃痼之情,亟令该曹,改差无故之人,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副修撰尹应大疏曰,伏以臣即一空空然常品人也。初从吏涂,不过家荫之是藉,晩通科籍,实非素谅之攸及,需时器用,尚矣无论,随流平进,亦无其望,滥登胄筵,学不足以辨鱼,屡叨薇垣,讥自取于噤乌,每自循省,惭悚交中。今玆玉署除命,又奚为而误及于万万无似之身也,今之馆职,古所称登瀛学士也。出入横经,而启沃焉论思焉,则其荣宠之隆,责任之重,比庶官不啻迥别,故自古遴选之法,必严必谨。苟非一代之宏儒庄士,则莫宜居之,其不可夫夫而滥占也审矣。窃念臣少日口耳之学,粗习功令之体,而初若涉猎,终归卤莽,先辈劬躬之工,视若高远之事,而虽其緖馀,亦未掇拾。夫何敢比数于圣世经幄之列,而恬若固有,不自知其量而后入之义耶?且况圈后人言,遂为一选之铁限,至于今被选之人,无一人冒没承膺者,诚以官职愈华,而廉隅愈重故也。改圈之论,既无彼我之可分,难进之义,宁有后先之不同。朱夫子有言,士大夫出处去就,关风俗之盛衰。夫一己自处之得失,何与于人?而其流之大,犹有关于风俗之盛衰。今于堂堂荣选之地,不揆私义,不存大防,扬扬然自谓不干,而敢生冒进之心,则其为辱清朝而羞同列,又将如何哉?臣释褐七年,尚不得一近耿光,区区志愿,岂不诚朝夕耿结?而前后召命,徒事违傲,殆若全昧驾屦之义者,迷滞之见,如上所陈,官非其人。惟有自划而已。想不待臣言之毕,而圣明必烛其不可强之情实。臣于向者,再叨是职,而或值在外,或因旋递,未能一番陈吁,以暴衷悃,而淟涊至今,徒辱恩数,思之及此,惶愧益切,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谅臣不称之实,察臣难强之义,亟赐镌改,仍命选部,勿复检举,毋玷清选,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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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韩致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志渊坐直。行右承旨李龙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同副承旨申星模。注书朴齐明受由在外赵云从仕直。假注书郑光默。事变假注书李命纯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志渊曰,药房入侍,大臣、阁臣同为入侍。

○传于李龙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暴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圣李纪渊、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李龙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阅月,事甚未安。校理赵万永、李羲准,副校理李纪渊、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尹应大,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羲准、赵万永,副校理赵民和,修撰李晋渊,副修撰洪命周、尹应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龙秀曰,只推。

○韩致应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羲俊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铎,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牌不进,掌令高鸣鹤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洪仪泳,掌令兪应焕,持平金遇顺、李远翊,正言朴来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俊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元容。

○李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徐英辅,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龙秀,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内医庆辑,既已加资,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李志渊,以兵曹言启曰,来丙子年文武官重试,三月初十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三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取人之数,当依法典,两所各取五十人,而在前因特教或有除初试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初试为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丙子年重试对举别试文武科初试,二月初四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在前武科初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谨考近年誊录,则先朝丙午年,敢三百人,丙辰年,取二百人,当宁丙寅年,取四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三百人,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亥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大造殿。药房入诊,大臣、阁臣同为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在昌,副提调韩致应,记事官赵云从,记事官安亨镇,别兼春秋金道喜,检校待教李龙秀,行左承旨李志渊,假注书郑光默,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韩用龟,直提学金履乔,检校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别待令洪旭浩,医官吴千根、李汉臣、秦东秀、卞之𬭚、李命运、朴器成进伏楹外讫。时秀曰,日候一直严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日前感候之快复,虽因药房,连伏承闻,而巾栉至今不御,外气尚有未尽解而然乎?上曰,别无所损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旭浩、千根、汉臣、东秀、之𬭚、命运入诊讫。命奏脉度,旭浩曰,六脉调和矣。千根曰,左右三部调均,感候快复矣。汉臣曰,左右三部调均矣。东秀曰,脉度调均,惑候快胜矣。之𬭚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命运曰,左右三部调均,外气快复矣。思穆曰,寒事日日如此,风寒十分慎摄,是臣等区区之望也。时秀曰,风寒善摄,然后可无再感之虑矣。王大妃殿进御参苏饮,五贴制入事。出榻教进御加味养胃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大臣、阁臣、诸医官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