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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五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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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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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緣故出。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奉命進去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持平朴齊聞未肅拜,執義崔時淳,掌令韓啓玉、吳鵬南,持平金裕憲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文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射習gg私習g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鄭文始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校理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禮曹,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冬至朝賀時應行節目,參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韓耆裕,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丙子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科事目,當爲磨鍊,而取考《大典通編》,則別試文科初試額數,或三百或六百,臨時稟旨事載錄矣。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六百人。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昨年停退還穀,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仍停,尤甚羅州、扶安昨年未捧條,折半則本色收捧,折半則準折代捧,各營各司保布,折半代錢,訓局砲保,尤甚邑三分一代錢,限歲前收納之意,覆啓行會矣。又見該道臣狀啓,則盛陳穡事穴農,綿歉孔慘之狀,仍以爲,尤甚羅州、扶安昨年未捧條,以本色盡捧停退條,依之次全州、和順例,一體仍停,其外尤甚邑,昨年停退條全數,之次邑折半仍停,訓局砲保,錢、木參半,兵曹及各衙門軍布,純錢代捧,竝爲寬限收納事,更請令廟堂稟旨施行矣。昨年停退未捧之穀,與舊還有異,値此少康之年,不得分數徵捧,則其將停之又停,收殺無期,國穀耗縮,誠極可悶,而道臣所請,若是懇摯,民情之遑急,蓋可推知,其在紓力之道,不可無闊狹。尤甚邑昨年停退條三分二,之次邑三分一仍停。至於羅州、扶安兩邑,乃是最尤甚邑,依道啓所請,許令全數仍停,昨年未捧條中,相當穀分數代捧者,還以本色,準數徵捧。今年綿歉,諸路同然,日前海西道臣,亦以軍布純錢,陳疏申請而不得從施者,蓋以不施於他道,而獨許於該道,有非朝家一視之政。況今京營軍需,日縮歲減,措手沒策故也。今於本道,亦不可異同,純錢代捧,初非可論,固知民力之難辦,而左思右量,實難依請準許,只令各衙門軍布,許以純錢代捧,兵曹各營及訓局保布,竝依前行會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韓耆裕,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高在暐手本,則時囚罪人朴宗復,就拿之行,中路得病,經宿添劇,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宗復,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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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鄭文始緣故出。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衡柱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耆裕曰,未下直守令,使之當日下送。

○韓耆裕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李友秀,副校理金鎭、宋應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綺壽、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直,玉堂上下審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鉉,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持平朴齊聞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韓啓玉、吳鵬南,持平金裕憲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百儀,獻納朴台壽,持平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端川府使尹明儉,恣行不法,私賣倉穀,爲先罷黜,貪饕不法之罪,令攸司稟處事,傳于韓耆裕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書彬爲端川府使。

○韓耆裕,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丙子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李顯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經費,自來不敷,各色保米,又多未捧,許多軍需,排比無路。在前如此之時,本營所管江都留營倉餉穀中,量宜取用,亦多已例矣。今亦以米八百石,太二百石,及今裝運,以補支放不足之數,原穀則待明春,自本營下送本錢,從民願分給之意,分付該府,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逸淵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聖敎,出崇禮門,至南關王廟,登主山及案山植木處,摘奸是白乎,則松木鬱然,橡木間之,不見斧斤之痕是白遣,由靑鶴亭逶迤南北,到舊失火處,看審是白乎,則松林叢茂,不可通人是白遣,仍到典牲署後面冷井洞,則大松落落,蔽蓋一山是白遣,下山詣南壇,繞墻累砌,無所頹傷,主山及案山,松林愈盛是白遣,歷過文峴,至于梨泰院,日勢已暮,仍爲留宿是白遣,初二日始自梨泰院後麓,由松、橡間作行,到水閣峴,土氣甚薄,木性不宜是白乎喩,喬松稀闊,稚松遍山是白遣,至馬石橋,松木尤盛,烙印舊痕,年久脫落,無以尋覓是白遣,到雁峯伏兵峴植木處,則亦已茁茂,迤東而至畫景谷,左右山谷,松、橡成林是白遣,遵斗湖而歷尋司寒壇,墻砌及主山、案山竝無頉,入安靜谷靑蓮寺,自寺後登無學峯,山雖磽确,蒼松不下於諸處是白遣,外山諸處,兩日周審,未見斫伐之痕是白齊。臣仍留興仁之門,復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臣於見職,有三大防焉。七十致政,禮經之大防也,不能者止,朝廷之大防也,向臣拜相後初疏,又是臣私義之大防也。噫,處今日百艱之會,犯古人三防之戒,卽臣是耳,臣豈容尙今在職者哉?直以自臣冒據,憂虞因仍,身未自由,理難便訣,遂不免公私之間,兩皆放倒,而今則狗馬之齒,又添可去之一大節拍,固當歲首陳懇,劃卽告退,而饑癘方劇,朝野靡暇,未敢言私,泯默到今。今幸民國少康,慶賀已擧,臣可以復尋本分,獲伸至願矣,玆將遂初之請,冀蒙成終之澤焉。噫,臣之立朝,今四十有二年,昔在先大王御極之初,猥以左史之任,仍兼內閣之銜,掌記注而典圖書,周旋承敎於顔琴點瑟之間,而不以臣卑鄙,庇覆則天地之仁也,導迪則父師之親也。歷試外內,殆遍華膴,未周二紀,儼躋六卿,成就臣身,式到今日,皆先大王賜也。有時魂夢,每在玉欄看花之夕,而只不勝於乎莫報之痛矣。區區所自矢,竊欲以未盡事于先朝者,移事我殿下,以效追先報今之義,而迺殿下,不遺簪履之舊,遽畀臺鉉之重,臣之斷斷是心,惟是克殫承佐之責,少答知遇之恩,而才不副器,事多違心,百疣轉生,一事無補,今使國憂民勢,汲汲如綴旒者,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此不但臣自負心,上以孤兩聖朝委託之恩,罪固難贖,死將不瞑,而況星霜易換,崦嵫莫挽,居然到七十當退之年矣。精爽已愆,更不得以策勵,防範斯存,有不容以擺壞,而聖王所以設爲禮制,朝臣從政者年至七十,則許令休致,是豈但憫其衰便其身而止者哉?七十曰耋,公無以陳力,私可以知止,故制爲禮防,俾全終始,上以敦優待之化,下以存進退之義,庸寓《九經》禮使之意者也,匪直爲一人之去就,此乃導世興敎之至德盛制也。臣雖無似,曾忝《九經》之一,久沐禮使之恩,今於年滿垂死之日,亦被優老之典,無失聖世之大防,永爲生順沒寧之人,則臣固爲沒身之榮,而在聖朝成物之仁,亦豈不有光哉?臣之當退者一也。臣之入相,今已十年矣。以臣瘝官之罪,今爲病國之本,天恕于上而饑荒連年,民困於下而莩殣載塗。內則躁競成俗而四維掃地,外則貪饕無憚而群黎塡壑,倉厫空而國無一日之蓄,名敎隳而民昧三綱之重。種種危亡之機,迫在朝夕,是當隨事殫誠,遑遑如救焚拯溺,而臣不能體宵旰之憂,盡對揚之策,只不過伴食中書,瘝官病國,臣實爲首,而罪旣不加,職又自在者,斷斷無是理。噫,凡百有位,尙不可瘝也。居三事而長百揆,十年不退,一任其瘝,則尙何可以爲國乎?臣之當退者二也。至於臣之自來私義,竊有至恥隱痛,剜在心頭,消滅他不得者。臣之辛酉遭罹,天下之至醜也,人臣之極罪也。死旣難洗,生亦爲愧,至以誓墓之辭,猥登告君之章,要爲沒齒自靖之計矣。不意泥首之地,忽承匪常之命,五內失守,回旋無路,竟不得不拚棄素執,顚倒出脚,而在臣私義,已不成人理矣。臣於初筵,涕泣陳懇,而天顔溫粹,玉音丁寧,從當體諒之敎,卽是耳提而面命。臣仰如四時,奉若金石,自謂以大聖人燾覆之仁,無物不遂也如此,曲諒人情也如此,微臣至切之痛,已入天日之照燭,從此桑楡之收,必在早晩,豈意流光荏苒,鑽鐩十易,而當日矢心之言,便屬忘域久矣?臣每中夜以思,自不覺失聲而長吁也。然而迨臣未死之前,若遂一伸之願,則尙有可顯之面,庶爲歸報之辭,而雖使卽日入地,萬萬無一憾矣。噫,今臣所以求解,其防有三,而最是切悲而至懇,尤在於復申私義,臣之當退者三也。況秋江之翮,見彈先擧,雍門之淚,聞琴卽下。日前臺臣之疏出,而臣之萬重鐵限,又在於三大防之外,若如其言,創國朝未有之擧者臣也,貽聖德莫大之累者臣也。臣名雖不入於疏中,而臣罪已自著於言外,臣身去就,卽此而尤無容議,更何可一日居職乎?嗚呼,臣受恩如天,圖報無地,王室一念,進退無間,每誦宋臣趙鼎白首何歸,丹心未泯之語,未嘗不三復而流涕也。臣幸蒙恩暇,歸省先隴,感深幽明,榮及松梓,臣宜卽反面叩謝。仍以乞骸之請,前席仰懇,而病不能自力登途,情無以復入脩門,玆敢蹙伏荒郊,從縣道冒入文字。伏乞聖明,察臣禮防之難越,憐臣情私之難奪,且諒臣目下決不可復進之義,先遞議政之職,特許三字之銜,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則臣敢不生隕死結,以圖不報之報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顧今國事多艱,百憂溢目,實非輔相如是辭巽之時,勿爲辭引,卽爲入來視事。仍傳于韓耆裕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所住處。

○判尹金履陽疏曰,伏以臣之忝叨嘗藥之任,今已四閱月矣。幸際曠前之鴻慶,猥膺匪功之賞資,榮非不極,心實內恧。惟是筋力於奔奏夙夜,以匪懈爲塵刹酬報之道,而自以年迫衰邁,漸難自强,陳力隨行,亦無其望,而抑臣別有所私情之切悲者。臣早嬰孤露,晩背慈顔,㷀㷀銜恤,常有畢命松楸之願,而縻䆠京旅,久滯荒藩,霜露曠省,忽已五載。恩貤旣奉,尙闕焚黃,狗馬賤齒,適會週甲,瀧岡之榮,號告無路,《蓼莪》之詩,劬勞增慕,情之所至,禮實寓焉。有事而省,邦典攸許,則臣之循例還往,顧無事乎煩瀆,而適臣見職,保護是重,有不敢晷刻違遠也,故含意而周皇,欲愬而囁嚅者,厥惟久矣。今則憂旣少暇,情益莫按,玆敢冒入文字,畢陳私懇。伏乞聖玆,特推孝理之政,曲賜體諒之恩,亟遞臣藥院之職,俾得以從便來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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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同副承旨韓耆裕緣故出。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金逸淵權中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衡柱奉命在外,代以李湜爲事變假注書。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林漢浩,持平朴齊聞牌不進,執義崔時淳,掌令韓啓玉、吳鵬南,持平金裕憲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活人署別提朴宗善,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德厚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鎭恒,素患疝症,數日處冷,一倍添劇,達夜叫痛,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鎭恒,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李羲甲狀啓內,端川府使尹明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明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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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權中復仕直權中和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鄭文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應奎、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修))撰朴綺壽、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鉉,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假注書金逸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逸淵改差,代以權中和爲假注書。

○韓耆裕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洪百儀,獻納朴台壽,持平朴齊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各道放未放回啓及保放罪人朴宗復、金鎭恒,當爲議處,而判義禁未差,不得擧行云。新除授判義禁,待下批牌招,卽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原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參議鄭觀綏牌不進,同副承旨韓耆裕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韓用鐸爲大司憲,柳相祚爲大司諫,洪百儀爲執義,任俊常爲司諫,兪應煥、高鳴鶴爲掌令,金遇順、李遠翊爲持平,申綽爲獻納,李同淳、朴來謙爲正言,吳翰源爲戶曹參判,金履載爲禮曹參議,韓翼鎭爲工曹參議,金履陽爲判義禁,朴崙壽爲內醫提調,李憲成爲掌樂僉正,李賢默爲監察,朴顯範爲司饔主簿,金學羲爲引儀,李昌孝爲純陵奉事,魏裕喆爲和陵參奉,鈴原君單尹行直,鈴川府院君師路嫡長孫,依法典承襲封君,學正單李文欽。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申漵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李基崇入直進,右副承旨鄭文始進。大護軍金羲淳、林漢浩,護軍李文會、尹魯東、宋祥濂、金㙆、趙鍾永,副護軍趙貞喆,副司直李元八、崔時淳、朴孝成、洪百儀、趙琮鎭、李羲肇、洪命周、兪應煥、朴升用、吳鵬南、韓啓玉、尹庠圭、尹永輝、朴齊聞、金裕憲、宋翼淵、金陽淳、朴台壽、崔漢翼、李魯新、林處鎭、權熀,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薦新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韓耆裕曰,勿待罪事,回諭。

○鄭文始,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嚴耆,以漢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呈告,極涉紛紜,行公銓堂,請由於大政隔月之時,無故泮長,尋單於陞試方張之際,至於詞訟劇務,尤非數遞之任,而無端呈辭,亦已呼望,喉院之一味曲循,誠極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原呈辭,一竝勿施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曺錫正,奉命出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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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式暇。右副承旨鄭文始坐直。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權中復仕直權中和。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權中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軍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奎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朴孝成落點。

○韓耆裕,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崙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耆裕啓曰,判義禁金履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端川府使李書彬,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文始,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米條,自來不敷之中,近因荐歉,各道應捧,或停或代,至於今年,元數大縮,排比無路,目下事勢,誠爲切悶。本廳所管楊花鎭還米,與江都留營餉穀,本是糶糴者,而在前如此之時,就其中量宜除出,補用支放,已有其例。楊花鎭還米中一千石,留營餉米中五百石,今亦除出取用,以錢給代,使之從民願分給後,待明秋還作本色,何如?傳曰,允。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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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李愚在坐直。右副承旨鄭文始在外。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權中復仕直權中和。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百儀牌不進,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傳旨未下,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參議韓翼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洪百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以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申綋,兼帶別軍職,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强令察任,所帶宣傳官之職,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例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勿拘儲窠,以虛司果有擬入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疎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宗復、金鎭恒,還囚議處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鎭恒亦,應俵災結,私自犯用,荒年賑資,太半乾沒,捧賂差任,染指賊贓等,許多不法鄙鎖之事,俱係貪汚,罪在罔赦。道啓臚列,旣不啻明白,囚供分疏,亦無足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宗復亦,民家失火,延及倉厫,莫重還穀,竝歸燒燼,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慶尙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全羅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仍秩乙良,竝只依啓聞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形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咸鏡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竝只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形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忠淸道放未放修啓冊子中,本府所管徒配罪人稟秩忠州兪碩柱名下,放字書下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爲白遣,未放秩靑山洪卓然乙良,依啓聞施行爲白乎旀,他餘罪人,令刑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韓者裕,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宗復、金鎭恒,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礪山前府使喪人金鎭恒本府議啓內,應俵災結,私自犯用,荒年賑資,太半乾沒,捧賂差任,染指賊贓等,許多不法鄙鎖之事,俱係貪汚,罪在罔赦。道啓臚列,旣不啻明白,囚供分疏,亦無足取信。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前所犯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三年禁錮,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金城縣令朴宗復矣本府議啓內,民家失火,延及倉厫,莫重還穀,竝歸燒燼,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以公罪收贖,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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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在外。行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李愚在服制。右副承旨鄭文始在外。同副承旨韓耆裕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權中復仕直李冕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耆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耆裕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洪百儀呈辭,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傳旨未下,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假注書權中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中和改差,代以李冕植爲假注書。

○以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耆裕曰,只推。

○韓耆裕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旣有只推之命,與行大司憲韓用鐸,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端川府使李書彬,憲府雖已署經,諫完則行大司諫柳相祚,司諫任俊常,獻納申綽,正言李同淳在外,朴來謙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韓耆裕,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海西道臣狀請,金川郡民所受大興餉還,許令折半輸納山倉矣。卽見開城留守金銑狀啓,則以爲,今年年事豐稔,別無運輸之弊,而今此折半之許捧郡倉,有違於城餉法意,大興山城餉還,盡數還捧于本城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山餉自有所重,平捧本非法意,不可以遠輸之有弊,復襲謬例於年事稍登之時,依所請,盡數還捧于本城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金魯敬狀請,不足災三千一百四十餘結,準數加劃,昨年停退還布,竝爲仍停,忠淸監司洪奭周狀請,不足災九千四十餘結,準數加劃,癸酉停退還穀,三等邑竝姑仍停,各營各司軍、身布,竝令純錢,訓局砲保布,之次、稍實邑亦令三分一代錢矣。災結剋減,本非中外相信之道,而至於今年,則準與減之間,誠有至難處者存焉。以言乎民情,則耕耘以時者,擧皆食實,饑癘廢農者,率多陳荒,豐歉相錯,虛實易眩矣。以言乎國計,則昨年租稅,轉漕無幾,一歲經用,剗削殆空,言念來頭,誠爲罔措矣。災實之分數,旣無異隔壁而聽,財賦之耗竭,顧不啻燃眉之急,向來諸道報災之不能準劃,蓋亦不得已之故也。今此兩道加劃之請,雖未必一一如燭照數計,而其所指陳,亦甚懇摯,其在寧失固本之義,亦不容一切防遏。湖西加劃三千結,畿甸加劃一千結,使之精核無濫,均俵無偏,俾後窮蔀之氓,無有歸怨之地。湖西癸酉還及京畿昨年還布停退條,竝依所請仍停,以紓民力。今年綿歉,在在同然,更無三等之別,道臣所言,誠不可誣。各衙門軍、身布,許令純錢代納,訓局砲保,稍實、之次邑,亦依尤甚邑例,三分一代錢。至於各營門軍布,所重雖間於訓局,而竝許以純錢,自是行不得之政,此則一依當初知委擧行。今此畿湖災結,旣許加劃,則海西事情,亦無異同。向於該道臣陳疏,一味難愼,雖有斟量,而到今不可使有向隅不均之歎。海西加劃災一千三百結,各衙門軍布及訓局砲保,一依湖西例許施。蓋此三道災結之當初削減,今番加劃,俱有十分斟酌,無異百尺竿上更進一步。諸道道臣,若或不體此意,求益不已,則甚非通觀中外審量輕重之道,此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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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左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權中復李冕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持平李遠翊呈辭,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傳旨未下,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鄭文始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愚在服制,同副承旨韓耆裕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兼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申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曺鳳振、朴宗珩、李止淵、申星模落點。

○申星模,以兵曹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司饔院諸員朴潤昌,嚴棍十五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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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曺鳳振未肅拜。左副承旨申星模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止淵未肅拜。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仕直趙忠植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星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曺鳳振,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李止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金相休啓曰,假注書權中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權中復改差,代以趙忠植爲假注書。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朴宗薰。

○以京畿監司金魯敬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申星模,以備邊司言啓曰,卽伏見禁府啓目,忠州牧徒配罪人兪碩柱,因放字書下,已爲放送,礪山前府使金鎭恒,以喪前所犯,自本府議啓,亦爲收贖放送矣。生民之倒懸,財穀之俱渴,專由於法綱之日就凌夷,貪吏之無所懲畏,而今此兩罪人所犯,雖以已現發者論之,兪碩柱則秋還各穀,盡入料販,春糶所分,不過斗粟,民無種糧,顚連流離,卽其罔赦之罪,金鎭恒則應俵災結,執錢入己,劃下賑資,從中取用,災民呼冤,闔境嗷嗷,尤是不法之大者,而至若捧賂差任,染指賊贓等,許多鄙瑣之事,難以歷擧。大抵貪饕之吏,卽國之賊也,民之讐也,從古懲貪之典,無異治逆之法,《大明律》四十貫以上施以一律者,良以是也。惟彼兩罪人犯贓,不啻幾百貫,則雖不施一律,決不可輕勘,而兪碩柱之善地編配,今遽全釋,已是刑政之失當。至於金鎭恒之許贖杖配,藉曰有法文之可據,以若罪犯,援用此律,大違奏當之意。當該議律禁堂,從重推考,金鎭恒,勿許收贖,卽令發配於遠惡地,兪碩柱放送之命,亦爲還寢,以昭法紀,以懲貪汚,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曺鳳振疏曰,伏以臣頑忍不死,私制甫闋,俯仰穹壤,廓然靡依,煢煢含恤,世念灰冷,不自意收錄之眷,不遺簪履,銀臺除旨,有霣自天,臣且惶且感,淸血無從。顧臣猥以邇密之蹤,逖違天陛,今已三載,豈不欲隨牌叩謝,粗伸一覲之顧gg願g,而第臣情理,極爲悲苦,復廁朝行,實無其望,玆敢短章哀籲,惟聖慈矜察焉。臣夙遭險釁,早背慈顔,臣父憐臣孤弱,躬自撫恤,內而顧復鞠養,情若慈母,外而誘掖訓導,道兼嚴師,自幼至長,無日不貽憂於臣父,爲人子而受恩於其親,未有如臣之罔極者。臣本蒙騃,未修子職,居家而莫效就養之誠,立朝而未諳揚顯之方,徒以庸愚,反招盈滿,殃積禍延,竟失所怙,叩心泣血,理宜溘滅,而頑喘苟全,巾裳猶舊,爲人子而不孝於其親,又未有如臣之無狀者。嗚呼,臣家受國厚恩,臣父平日矢心鄙報,耿然一念,只知有君國,不知有身家。嘗於臣釋褐之初,所以惓惓面諭者,惟以一心奉公,夷險不擇爲訓,每臣公退,詢臣所事,隨事誨責,必使盡分,恒以臣之無才早顯,憂形於色。臣固無似,雖不能克遵其萬一,言猶在耳,寧忍遽忘?臣偏蒙鴻造,名忝邇列,十餘年來,出入禁省,趨朝退食,每隨臣父之後,庭墀冠冕,情則切於奉歡,門閭車馬,人或稱其榮艷。緣臣不肖,誠孝淺薄,寸草之心未報,風樹之慟遽纏,奉恩誥而告榮靡逮,理朝衣而承訓無所。臣情到此,雖頑如木石,亦何忍飄纓結綬,揚揚復冒於榮顯之塗乎?且臣竊有隱痛之在心者,臣父之年前掌銓時,勿gg忽g被橫逆之人言,遣辭罔測,醜詆備至,臣父用是爲恥,決意自靖,而上天至明,無微不燭,恩敎昭晰,炳若日星,臣闔門感頌,豈有餘恨,而第以臣父赤心向國之一生至誠,桑楡暮景,遭此難洗之羞辱,棲遑半載,遽抱終天之至痛。臣冤恨貫徹,悲憤綳塞,雖死之年,未敢一日而或忘之,惟願歸護邱塋,畢命松楸,不忍復齒於恒人矣。今玆恩除特降,召命屢臨,微忱雖切於移孝,私義實難於進身,冒死違逋,畢暴哀衷。伏乞聖慈,憐臣情私,特垂矜許,亟遞臣所帶之任,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臣獲遂微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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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惟命受由未肅拜。右承旨曺鳳振服制。左副承旨金逌根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李冕植趙忠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前方中,人蔘加三分,加牛膝、木瓜各一錢,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星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李止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與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惟命、徐俊輔、權常愼落點。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應圭、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綺壽、李伩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烒,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權烒。

○申星模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權常愼在外,行右承旨李惟命牌不進,左副承旨曺鳳振服制,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右承旨李惟命,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權常愼,時在忠淸道韓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逌根落點。

○申星模啓曰,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惟命陳疏,右承旨曺鳳振服制,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兼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崙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傾gg頃g因湖南道臣狀請,地部劃下外不足災三萬七千八百三十結,特爲加劃矣。卽見全羅監司金啓溫狀啓,則以爲,以此劃下之數,萬無分均之路,不足災一萬八千九百八十六結零,準數劃給爲辭矣。災政增損,大關國計之贏縮,而道啓申請,可知民情之遑汲,其在寧失之義,有難一向靳持,六千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後運襦衣一百四十五領,紙衣一百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礪山前府使金鎭恒,勿許收贖,卽令發配於遠惡地事,承傳,啓下矣。金鎭恒,全羅道海南縣遠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忠州牧徒配罪人兪碩柱放送之命,亦爲還寢,以存法紀,以懲貪汚事,允下矣。兪碩柱,前已放送,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執捉,忠淸道忠州牧,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履陽,知義禁吳翰源等疏曰,伏以臣等於兪碩柱、金鎭恒發配擧行,竊有私義之不敢冒當者。唯彼金鎭恒之所坐諸條,俱關貪汚,當今日救時之務,莫先於嚴贓法而懲墨守,臣等之所嘗明月而形于色者,寧或於此囚,乃反有顧惜從輕之念哉?第徒流以下,喪前所犯喪後發覺者之許以罰鍰,卽我朝孝理之政,而明有典章,較若關和,溯稽前例,更無自本府脫略此法措辭議讞者。王府之所守者,法而已,一有低昂於是,則一時所爲,雖或合於栅宜,而終未免啓後日無窮之弊,其失反有大焉。臣等爲是之懼,經常之法,不敢過也,而若其乃逭罔赦,未謝南方之民,則終有鬱悒而不平者矣。大僚於此,斟量法外之法,颺言建白,特蒙兪允,竟使有罪當其罪,眞見得朝廷之處置得宜,臣等之問備薄勘,固所甘心焉。第伏念奏當之違失,溺職著焉,僨誤而冒進,爲恥大矣,臣等豈敢以吾有所守,盎然自是,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聯陳短章,悉暴事狀。伏乞聖慈,俯垂微諒,亟遞臣等之職,回授他人,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李惟命疏曰,伏以臣卽伏奉銀臺除旨,固當𨃃蹶趨承,而臣之八耋偏母,病僚床笫,長時凜綴,近因日候之猝寒,將攝失宜,重添毒感,兼以挾滯,食飮全却,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躬執藥餌,目下私情,萬無晷刻離捨之望,召牌荐降,末由承膺,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

○同副承旨申星模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通仕籍,遲徊輦穀,二十九年于玆矣。幸被先大王作成之化,兼蒙我聖上拂拭之恩,班登緋玉,職玷銀臺,涯已踰矣,榮已極矣。況臣早爲人後,靡有怙恃,依仰所生,獨父在耳。嚮者一典南邑,獲遂便養之私,再轉樞資,寔荷推恩之眷,斯皆人子之大願,人臣之至榮也。顧臣分義,惟當隕結而爲期,豈敢復有一毫僥求之心,而第念臣性本迂愚,不任家務,臣父又縱而遊學,不使之累於家也,故臣之自幼至衰,腹穀身絲,莫非臣父之勤勞,而祿米俸錢,未嘗以充於甘毳之供也,式至于今。臣父之年,已八十有二矣,居在鄕廬,病與齒深,而臣跡縻京國,多曠省覲,知年之懼,彌高而彌深,愛日之情,愈邁而愈切。且況歉荒之餘,家計凋剝,調將之際,藥餌繁複,而臣不農不賈,靡所營措,頹齡之楡景漸短,報暉之草心莫遂,臣之情事,吁,亦隘矣。恭惟我朝,政先孝理,凡在邇列之臣,乞外求養者,前後相衘,斯誠昭代之盛典也。臣亦何忍以嚴畏之故,而自阻於仁覆之下哉?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寬臣干冒之誅,憐臣懇迫之私,特命選部,授臣以閑僻之一小郡,俾臣得以父子團會,朝夕承歡,治民之暇,得盡嘗藥之誠,奉公之餘,兼致備物之養,則君親報答,自有長短之期,內外殫竭,庶圖涓埃之效。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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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坐直。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趙忠植仕直柳榮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啓曰,兼都承旨韓致應牌不進,行左承旨李惟命受由,右承旨曺鳳振服制,左副承旨金逌根傳旨未下,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兼都承旨,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龍秀、朴周壽、洪羲俊落點。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假注書李冕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冕植改差,代以柳榮輔爲假注書。

○李龍秀,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輔德洪羲俊入直矣,今已移拜承旨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朴周壽呈辭入啓,文學未差,兼文學李友秀在外,弼善李墷,兼弼善李羲準,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勢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平安道別遣重臣武科試取時,本道直赴殿試人別武士金熙奎等五十二人內,將校李養裕,別武士高漢郁、徐明讚,別付料軍官金得連,三登縣令宋之廉等五人遭故,依法典陳試事,前已草記蒙允。其餘四十七人,道科應試參榜所授帖文,今已收聚上來,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申星模上疏,則以爲,臣父之年,已八十有二矣,居在鄕廬,病與齒深,而家計凋剝,調將之際,藥餌繁複,而臣不農不賈,靡所營措,頹齡之楡景漸短,報暉之草心莫遂,臣之情事,吁,亦隘矣。特命選部,授臣閑僻之一小邑,俾臣得以父子團會,朝夕承歡,治民之暇,得盡嘗藥之誠,奉公之餘,兼治備物之養亦爲白有臥乎所,申星模之親老家貧,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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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奉審進去。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趙忠植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湜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周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龍秀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卽伏見冬至使狀啓,則今此咨文句語中,有違簾處,致有改修正下送之境。咨文事體,何等重大,而如是不審,極爲未安,當該知製敎,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百儀,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以兼弼善李羲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望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相休,副護軍單金逌根。

○申星模,以吏曹言啓曰,戶曹正郞沈應奎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刑曹言啓曰,罪囚防守,何等嚴重,而典獄署在囚罪人一名,月前見失,已過日限,尙不捉納,再昨日被囚罪人,私自解枷,使之宿食於渠家者,揆以事體,萬萬駭忽。當該入直參奉安廷瓚,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正言朴來謙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倖占科第,以文識則至空疎也,以才具則至蔑劣也,本不足備數於淸朝任使之列,而出身未幾,過蒙殊私,周旋記注之班,依近日月之光,榮已極矣,分已足矣。繼玆以後,恩眷愈隆,薇垣、柏府,除旨聯翩,臣是何人,得此於聖明之世也?揣才量分,實無稱塞之望,含恩頌德,只切報答之願。迺者諫臺恩命,又下夢想之外,召牌荐降,宜卽𨃃蹶之不暇,而違傲是事,自歸逋慢之科,是豈臣妄自驕蹇,全昧義分之至重也哉?誠以臺閣之職,責任不輕,立殿陛而爭是非,與宰相而相可否,上而君德闕遺,下而朝廷得失,無大無小,靡所不言,公議由是而得伸,風紀賴此而不墜,則決非如臣湔劣百不猶人者,所宜苟充而冒居也,明矣。左右量度,承膺無路,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特賜鐫改,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第於目下事,竊不勝區區憂愛之悃,敢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向來大臣之疏,以人言爲引,造朝無期,而何至今不加敦勉也?沈厚鎭之疏,陰詆元輔,語意閃忽,而何至今不賜處分也?噫,厚鎭疏中,姓名雖不露於大臣,旨意專箚着於廟啓,張皇侵詆於時移事往之後者,其心所在,必欲使秉國論之元輔,狼狽去國而後已。惟彼厚鎭,何惡於此大臣,而敢售挾雜之計,爲此敲撼之習也?其樂禍之心,惹鬧之跡,明若觀火,此而不嚴加處分,明示好惡,則朝象將益潰裂而世道無由底定矣。且以大臣疏言之,乞退之辭,雖在於引年,而難進之義,亶係於臺言,至以脩門復入,看作鐵限萬重,而批旨不槪及焉,慰諭不復降焉,顧安得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臣於前日相箚之批,又竊有憂慨者存焉。夫以具瞻之地,橫被陰詆之來,一番箚引,勢所不已,而批旨若曰,別無可引之端,有若臺疏之言所當言,而相箚之引不當引者然。區區愚慮之忱,竊以爲大臣之情地難安,猶屬餘事,誠恐有欠於九經敬大臣之訓,虞典堲讒說之義也。嗚呼,今日世道,是何等時也?民憂國計,茫無涯畔,決非元輔大臣所可休退之時耳。我殿下,儻或念及於此,務致敬禮,益加敦勉,則以大臣之體國之誠,當今日百艱之會,豈忍便訣明時,長往而不顧哉?臣謂前掌令沈厚鎭,宜施竄配之典,以開大臣進身之路,仍下明諭,別遣近臣,俾卽幡然改圖,不日造朝,以扶頹綱,以靖世道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依施,領相當敦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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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奉審進去。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趙忠植柳榮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湜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持平李遠翊呈辭,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俊輔曰,捧納承旨、當該兵曹堂上推考。

○傳于申星模曰,臺疏不過一時妄言,卿何過彈若是?況疏批已悉諭,卿之如是浼浼,豈非有欠體國之義乎?玆復敦勉,卽日登途簉朝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所住處。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冬至兼謝恩正使洪義浩,副使趙鐘永狀啓,則以賜物謝恩表文中伏念短句違簾事,有釐改下送之請矣。臣等査對時,矇不覺察,致有此狀聞之擧,不能董飭之罪,惶恐俟勘。原表文違簾句,改撰正書安寶後,別定齎表官,給馬下送于使行所到處,使之齎去。表文撰進知製敎,從重推考,改撰句語,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徐俊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年諸道舊還,已因年分,皆許仍停,而惟統營、江華、松都三處舊還,姑未分排知委矣。今年穡事,雖曰稍登,昨今年當捧之還,今旣徵捧,舊還之一時竝督,民勢可悶,統營、江華,松都舊還,竝依各該道已許之例,一體仍停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銑狀啓,則以爲,本營經用浩多,難以支繼,今春加分耗各穀五百六十石,依已例劃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府公用不足之以加耗許劃,自有已例,今年加分耗五百六十石,依守臣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防塞時,京司一體擧行,而年分回啓後,自本司草記知委事,曾有受敎定式矣。今年外方徵債,旣已限明秋防塞,京司徵債,亦爲一體防塞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掌令沈厚鎭,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沈厚鎭,慶尙道奉化縣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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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奉審進去。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朴心壽在外未肅拜。假注書柳榮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命純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持平李遠翊呈辭,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俊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申星模曰,留院上疏入之。

○申星模啓曰,卽者說書金敎喜,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湜奉命在外,代以李命純爲事變假注書。

○洪羲俊啓曰,假注書趙忠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孝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以忠淸水使李載弘狀啓,馬梁僉使兪鈺,病勢危篤,連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申星模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申星模,以侍講院言啓曰,說書金敎喜,屢日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鄭禮容,兼司書李應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湜啓曰,臣於本月十四日寅時量,敬奉聖諭,下往于高陽下道面德隱里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義在當退,情又難强,頃上瀝血之章,兼請乞骸之恩。及奉聖批,未承兪音,自愧誠薄辭拙,不能仰格宸聽,使聖朝禮使之化,獨不及於臣身,抑塞隕越,不省攸措。忽於荒郊病伏之中,王人遠臨,恩諭誕降,開誨勉飭,委曲勤摯,臣苟有一分可强之勢,曷敢不劃卽趨承,而第臣乞退,豈直爲臺言而發哉?一則年至也,二則瘝官也,三則私義之竊有深痛也。此臣所謂三大防,而不得請則不止者也。況又臺言,適出於將退之會,其所責臣,乃謂以上累君德,爲人臣而累君德,則罪當何居也?然則自來三防之外,又添萬重之限,由前則義不可仍叨見職也,由後則情無以更入脩門也。在今必辭之義,不待臣言之畢,而竊庶幾天鑑,亦已俯燭矣。噫,引禮求退,在臣猶過,以罪獲罰,於分是甘。區區北望之祝,惟願亟去在身之職,仍被當勘之誅而已是如爲白有等以,臣則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觀卿附奏,無意幡然。當此國家多艱之時,以卿元老,何如是浼浼也?望卿勿復辭巽,卽日登途,以副予至意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京畿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以庸愚之材,叨蒲翰之寄,夙宵兢惕,若臨淵谷。今此災政一事,大關於國計,最切於民隱,過與不及,均有其罪。況臣之到界在滌蕩之後,報災屬蒞營之前,固不敢以卽地領略,遂乃考閱邑狀,參以見聞,則前道臣在營時所捧槪狀,實出寧約無濫,果以地部事目外不足災六千餘結零,敢請加劃者,再而亦以數三息肩之方,冒昧煩陳矣。及伏見廟堂回啓判下者,則諸條所陳,無不曲賜允從,從此以往,庶可回陽暖於寒谷,奠袵席於溝壑,德至厚而恩至渥也。然而災結之見減,猶過二千結矣。大抵執災之法,以常年而論之,名色多端,虛實易混,奸猾之偸弄在此,營邑之見欺亦在此。今則不然,初無內分與各樣雜頉,而只是初不付種與未移而已,雖使童孺之類,臨之以檢覈,陳墾自別,決不相混。且今年之饑饉札瘥,卽罕有之一大劫運也。苟究荒廢之由,皆是窮不能辦種,病不能服力,雨暘雖均,而耕耨莫由及時,死亡旋繼,而隴畝竟作無主,在在陳蕪,慘然滿目。況此畿輔密邇之地,尤異他路僻遠之隅,無論峽沿,朝夕來往,萬目俱覩,焉可誣也?雖使所請之數,盡蒙準施,尙有白徵之慮,況今征實於不毛之地,責稅於無人之野,以此劃下之結,何能塗抹乎?噫,今年雖曰小登,民情反思大歉。蓋歉歲則朝家之蠲減,靡不用極,而恒年則征繇之徵督,一時竝起,撤家而逃,塡壑而亡,比之旣往,反有甚焉。哀彼無告之類,將有竝盡之慮。以此切急之勢,又責白納之稅,其可得乎?臣猥受一方旬宣之責,不體九重宵旰之憂,使大聖人若保如傷之至仁惠澤,無以下究,而惟務督迫,爲此行不得之政,致令孑遺之民,盡歸於顚連而後已,則邦本一壞,國將何保?臣罪至此,尤合萬殞。竊念國儲之哀痛,莫急於此時,上而廟社禋薦之需,下而百官料祿之費,凜凜然朝不謀夕,嗚呼,此誠何等時也?臣雖冥迷,豈不知專由於正供之大縮,而忍爲此干譽於愚民也?臣於此際,伏聞湖南道臣劃災回下,則籌司之剋減雖同,而見劃之數,已過於未移之摠矣。較之畿民,猶可免白地之徵,以百里納秸之民,反未蒙一視之澤,則眷彼將死之類,益懷向隅之歎,剜心之苦,切骨之冤,不但爲干和之端而已。臣百回思惟,翻來覆去,殆忘寢食者,亦屢日矣,玆敢不避嚴畏,冒萬死更此煩陳。伏乞聖慈,特察斯民切至之憂,更令廟堂之臣,準數加劃,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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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奉審進去。右承旨朴周壽。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柳榮輔吳駿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大調中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申星模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未肅拜,執義洪百儀,持平李遠翊呈辭,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以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星模曰,永陵受香承旨,仍爲奉審摘奸,仍詣綏吉園,奉審摘奸,昭寧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申星模曰,留院公事入之。

○趙忠植改差,代以吳駿常爲假注書。

○李命純奉命在外,代以李升坤爲事變假注書。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朴孝成,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校理前望單子入之,趙萬永落點。

○以校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傳于申星模曰,政官牌招開政。

○申星模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言,今十六日月食救食時,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鄭尙愚奉命在外,參判未差,參議金履載在外,無以擧行云。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司書鄭禮容,兼司書李應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鄭禮容,兼司書李應奎,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十六日救食時,長官當爲進參,而正曺錫正奉命在外,不得擧行云。正曺錫正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俊欽gg姜浚欽g爲掌樂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大福爲馬梁僉使。

○申星模,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朴崙壽,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道臣狀請,事目災外四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金魯敬上疏,則備陳穡事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二千一百餘結,特許準劃,而有廟堂稟處之命矣。前後加劃,乃是曲察民情,而再三申請,必欲準數乃已者,有非內外相孚,民國兩便之道。以依前劃下,卽速分俵,更勿煩陳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命純啓曰,臣於本月十五日寅時量,敬奉聖諭,下往于高陽下道面德隱里領議政金載瓚所住處,傳諭是白乎則,以爲天下之不可毁者,防範也,朝廷之最所畏者,人言也。臣雖愚昧,亦知四維之重。昨於史官之回,乃以不敢承命之由,忘猥附奏,恭俟嚴譴,不惟不加之誅,更下恩綸,勉誡愈隆,臣衷情未伸,惶隘轉甚,不知所以措得此身也。噫,十行牖迷之敎,鎭日荐降,一段守株之義,與昨無異,臣罪到此,惟有遄被威罰而已。且臣狗馬之疾,近益危劇,神息慌亂,無以悉陳微懇,謹當留俟少間,更上文字,仰請鈇鉞之誅是如爲白有等以,臣則復路,緣由竝以馳啓云云。

○執義洪百儀疏曰,伏以臣以人則至微,以分則至賤,猥被先大王造化之隆,無物不遂,獲霑科第,備僚郞署,及當聖明之會,擢置臺閣之任。夫臺閣者,人主之耳目也,君擧之得失,政違之大小,論之者臺閣也,百僚之賢邪,一世之汚隆,言之者臺閣也。政宜妙簡直節足以批鱗,風采足以凌霜,言議足以論天下之利病,學識足以貫古今之治亂者處之,然後上而與人主相可否,下而與宰執相爭難,不負耳目之寄也,豈宜如臣至微至賤,魯莽蔑裂者所可擬哉?臣之入臺閣,今已十年有餘矣。或値在外,得蒙恩遞,或因事會,暫時承膺,而每顧職名,不覺愧汗之浹背。又自今春以後,柏府、薇垣亞長之名,迭下恩除,臣之惶隕忸縮,益無所措,而又値署經之命,分義是懼,未免張皇出肅,而臣之不堪見職之狀,十年言責,未效一言,則莫逃於淵鑑之下矣。伏乞亟命選部,削臣職命gg名g,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旣素乏言議,又方丐免,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義係非常,則臣亦有不泯之彝性,不得不冒死一陳,惟聖明澄省焉。夫言事之體,不過是非之另gg別g大小之分,而近日之事,是非相混,大小相蒙,莫之救正,臣竊忱焉。一世之所共憤者,金敬淵也,千載之所當論者,金敬淵也。論敬淵者,實發於趙直永,而直永之疏,不能專言敬淵,以明討逆之大義,間之以微細之雜人,兼之以無例之改圈,則可謂是非之混而大小之蒙也。宜被廟啓之論斥,而及其沈厚鎭之救直永也,又不專言敬淵之當論,備陳直永之失當,而有若營護,則誰見其公憤之所發,而擧疑其私好之是趨。且以言獲罪之非淸朝美事,豈厚鎭獨知而大臣之不知哉?惟其直永之所論,不能擧其大而辨其是,故廟堂鎭靖之道,不得不爾。厚鎭之疏,若明言直永之宜被論斥,敬淵之不可不論,以見大公至正之體,則大臣亦何事引咎而不安其位哉?此又厚鎭之疏,不能明於是非大小之間者也。迺者朴來謙之疏出,而又何其偏倚於一邊也?顧今憂虞溢目,民國無計之日,十載元輔,一朝引退,凡在中外,孰不憂歎,而大臣之造退,未嘗不由於厚鎭之疏,則斥厚鎭請敦勉,固是常情之宜,而只言厚鎭之失宜,不及敬淵之當斥,則不幾於逐鹿而不見泰山哉?大臣之引退,在於侵低備啓,不在於論斥敬淵,則可以敦勉大臣,有忽於當斥之敬淵哉?且來謙之疏,以聖批之別無可引,謂以引不當引者,何其誣悖於聖旨也?聖批之以爲無可引者,卽所以勉出之至意也。若曰有可引云,則大臣豈有進身之路哉?聖批方以爲無可引,而來謙忽以爲有可引,則其所以勉出者,正所謂欲入而閉門也,此又臣之未曉於來謙者也。臣請借方寸,極言敬淵之當斥而不可齒於簪紳之列也。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尙魯之窮天極地至凶大憝哉?英宗之告于先王,有敎若曰,尙魯,汝之讐。先王之告于朝廷,有敎若曰,尙魯,予之讐。惟此兩聖朝玉音,凡我東方臣民,莫不承聆,書之史冊,藏之金櫃,移動不得,眞所謂殄滅無遺者也。是以以先王好生之盛德,鍾烈之編配泗川也,來謙之從祖天衡,以玉堂陳疏仰請,聖敎有曰,鍾烈雖免應坐,烏可使出沒於京輦乎?今來謙,知攻厚鎭,而不知攻敬淵,又非特不知攻也,外藉美名於敦勉大臣,內售黨心於建德報仇,則可謂在家而忘祖,在國而忘君者矣。夫免於應坐者,宜無投竄,而必如是者,所以甚尙魯之惡,而國亂用重刑之義也。聖人之權度情切,有如是矣,應坐而坐者常也,不應坐而坐者非常也。尙魯之逆節,非常則罪之以非常,乃所以仁精而義熟也。惟我祖宗,立國仁厚,雖無漢法之三族,而治逆之律,亦有分數。最近者應坐,其次有累,應坐者入於編配,有累者枳於仕籍,若在應坐之法內,則自歸編配,豈論累之有無哉?惟其應坐之法外,故方論於累,此治逆之常法也。今敬淵之祖致恭,乃應坐而死於罪謫者也,其孫僅免應坐,而當屬之有累,較然明矣。若以免於應坐,許通仕籍,則所謂有累,豈在應坐之內乎?況非特仕籍,玉署、臺閣,何等淸選,而朝除夕遷,視同無故,揚揚自如,則其可曰國有法乎?朴大圭,鍾一之從孫,而亦施放逐之典,此固常法之所當然,而又況於非常之逆,重刑之所用哉?今以先王之所以處鍾烈者觀之,則應坐之外,又有坐焉,有累之外,亦當累之,而又況於本在有累之內者乎?敬淵於先王在宥之時,不敢出入於科場,一世之所共知。渠父鍾純,十年出六之常典,亦不得蒙,至於廢棄終身,則此先王之已嚴處於渠之父子,而渠敢於陵柏森森之目,不有先王之法,如是縱恣,恃勢驕橫乎?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皆先王之臣也。惟我先王,臨御二十四年,苦心至誠,惟是某年義理,而爲某年之逆魁者,尙魯是已。先王之所讐,卽殿下之讐也,殿下之所讐,卽我東薄海內之讐也。寧有君讐國賊應坐之孫有累之身,而偃蹇於城闉之內,兜攬於淸顯之列,而莫之誰何哉?渠是何人,勢焰之所及,吹噓之所張,犯之者焦,觸之者碎乎?吁,亦可怕,亦可憐矣。噫,蒼梧白雲,瞻望嗚咽,而惟我先王之義理,將見蕩然而後已,臣不勝痛哭而太息也。且以敬淵言之,渠祖在於丹書人所去姓,而渠乃不顧公議,不畏國法,肆然媒榮,不知所避,則其爲人可知已,亦可謂無君之臣,無祖之孫。臣請金敬淵,施以放逐鄕外之典,不與同中國,而朴來謙,亦施以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云云。省疏具悉。爾疏非矣,施以譴罷之典。

○注書朴心壽疏曰,伏以臣適在臣之從父宗民蔚山府任所矣,伏見前月初三日批旨下者,以臣爲承政院注書,臣誠惝怳震懍,罔知攸借。臣本愚魯,百無肖似,釋褐未幾,身嬰奇疾,榮塗一步,意想不到。今此格外天點,忽下於副擬之日,馹召恩命,遽及於窮海之徼,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圖報涓埃,而第伏念堂后之職,忝備左右之列,專掌記注之事,遴選之淸峻,責任之緊重,有非閒司漫職之比,則此豈如臣庸陋所可堪承其萬一者哉?且況本院古事,必以薦望先後,次第付職,便成不易之典,雖或有越次蒙點之人,不可冒沒承膺,輒皆陳疏丐免,自有已例。今臣亦當次,而猥蒙恩點,揆以公格,在所當遞,故不日束裝,力疾登途,自以爲趨召闕下,授gg隨g例陳章,則淸覽之下,必賜鞶褫之人命矣。趲程五日,扶曳寸進,僅到永川地,素患風痰之症,觸寒添劇,四肢癱瘓,百骸如碎,拘攣刺痛,殆同全身不遂,昏倒窒塞,若將朝夕就溘,時日之內,萬無前進之望,千里之外,益增虛縻之罪,進退維谷,措躬無地,玆敢跧伏縣道,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存古規,因治臣瀆擾之罪,以勵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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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朴周壽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緣故出。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未肅拜。假注書吳駿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有食之。

○申星模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掌令兪應煥,持平金愚順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高鳴鶴在外,持平李遠翊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注書有闕代被薦人趙雲從、朴心壽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枝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應圭、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綺壽、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司書鄭禮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禮堂差出,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禮堂差出,一時爲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判書更爲嚴飭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參議鄭觀綏進,右承旨朴周壽進。啓曰,判書李肇源牌不進,參判趙萬元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儀泳爲執義,鄭元容爲輔德,李志淵爲禮曹參判,趙弘鎭爲兵曹參判,趙恪爲右尹,具宜默爲兵曹佐郞,趙雲從爲注書,權拚爲江原都事,沈東潤爲咸鏡都事,典籍單金樂澧,活人別提單金聲璞,平安道甲科第一人贈吏判金憲行贈左贊成例兼,贈吏參金時述贈吏判例兼,已上判義禁金履陽兩代追贈,故通德愼尙況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傳于申星模,曰,新除授禮堂,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申星模啓曰,新除授注書趙雲從,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星模曰,見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李鼎秉爲文學,朴宗來爲知經筵,黃燾爲禮曹佐郞,張振一爲兵曹佐郞,徐冀輔爲司宰主簿,李鍵爲兼引儀,李翼在爲濟用副奉事。

○三政。以洪命周爲司成,徐志輔爲直講,沈能鎭爲引儀。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未差,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同副承旨申星模進。以金相禹爲靑石僉使,安喆模爲三田渡別將,同知單金敬文,護軍權常愼、申溆,副護軍李愚在、鄭文始、韓耆裕、朴宗珩、曺鳳振、李止淵,副司直李奎鉉、朴孝成,以上竝單付。

○朴周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江水雖不合氷,冬節已深,魚族隱入,設網屢日,終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鮮,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全數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折半代封。

○朴周壽,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關東年分狀啓,各年停退未捧各穀,令道臣酌量分數,更爲啓聞之意,覆啓行會。卽見該監司南履翼狀啓,則以爲,荐歉之餘,公私俱困,屢年停退之一時竝督,其勢末由,辛、壬、癸三年停退未捧條,姑令仍停,待明秋還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荐歉之餘,新舊竝督,民情可悶,辛、壬兩年停退未捧條,依道啓仍停,至於癸酉條,則不但年條最近,値此少康之年,有難一例任置,稍實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收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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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龍秀。右承旨朴周壽緣故出。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吳駿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徐俊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羲俊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申星模曰,藥房提調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藥房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在昌落點。

○以校理趙萬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申星模,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韓吉謩,文臣兼宣傳官鄭基善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李驥秀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科擧榜目法意,何等嚴重,而卽伏見全羅兵使徐鳳淳來丙子式年武科初試榜目,則去月十六日封啓,而今始上來,事體所在,極爲稽忽,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中軍李元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錦豐君朴崙壽疏曰,伏以臣自頃遭罹,久益窮蹙,跧伏江干,瞻望雲天,痛恩渥之莫報,悼身名之大僇,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不自意名姓猥玷於政注,恩點輒移於記錄,迺者藥院提擧之名,又及於臣,天牌遠臨,村巷動色,私心銜結,當復如何?然而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進退之計者有之。蓋從古人臣之被論引義者,或有撕捱於見任而無礙於他職者,或有逡巡於目前而出膺於日後者,輕重渝激,各有分限故也。若臣所被人言,非比尋常官箴,雖矢心永廢,沒身自靖,猶不足以少贖其辜負之罪,無論官職之冗要緊漫,初無去就之可論。雖以新錄四人檢擬事言之,論厥所犯,臣實爲首。以臣之滿身滓穢,此無足加損,而今若夤緣於嘗藥之重,放倒於守株之義,厭然自揜,抗顔周行,則是眞無忌憚沒廉恥之一鄙夫。臣身之冒沒猖狂,固不暇恤,而其於朝廷之大防何哉?竊庶幾容光之照,或不遺於溝瀆之諒,而前後除書,非止一再,見今所叨,尤非他比,誠切自效,懼在暫曠,而浹旬以來,一直虛縻,湯劑之監煎而僚寀獨賢,日次之承候而召命屢違,朝綱之陵替,臣分之隳壞,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有臣如此,生亦何爲?且臣久患寒疾之中,又添阿睹之苦,作痛如刺,辨色不明,頑痰塡塞,喘嗽文gg交g劇,奄奄床笫,藥餌爲命。藉使臣無地情勢,目下病狀,蠢動無望,罪積逋慢,呼急疾痛,玆不得不略控短籲,仰冀體諒。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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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吳駿常仕直柳榮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啓曰,兵曹參判趙弘鎭,右尹趙恪,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朴周壽,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弘鎭落點。

○李龍秀啓曰,新除授承旨趙弘鎭,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志淵落點。

○以校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趙雲從病,代以柳榮輔爲假注書。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朴周壽。

○李龍秀,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契貢人等呼訴內,因特敎供上生鮮,以半代封,如例擇封之意,各別嚴飭於漁夫契貢人,而今日供上,僅僅進排矣。卽者貢人等所告內,冬節已深,魚族隱入,四處廣貿,終未求得,故明日日供,萬無封進之勢云。莫重供上,不善措備,特敎之下,又若是煩告,貢人擧行,萬萬痛駭,今方令攸司科治,臣之不能檢飭,惶懍待罪,而到今事勢,實無如例封進,姑許以活鷄,全數代封,何如?傳曰,勿待罪,全數代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今秋植木播橡,纔已畢役,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依定式別單書入,而昭寧園、綏吉園局內樹本茂蜜gg茂密g,今無播植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禁衙營言啓曰,本營中軍,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高在暐手本,則時囚罪人安廷瓚,素患腹冷,闖發於屢日處寒之餘,又添輪行毒感之症,晝宵叫痛,食飮全却,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安廷瓚,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典獄署參奉安廷瓚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李肇源疏曰,伏以臣於見職,豈謂一分可堪而尙此蹲冒也哉?貪戀之恥,其防至嚴,則不以趨走爲恭者,固其義也,疾痛之極,厥官將瘝,則必以祈免爲期者,亦其勢也。及夫日監之天,終靳曲諒,督飭之敎,連致截嚴,則扶曳叩謝,克伸常分,退又積誠,卒丐其解者,亦臣道理之所當然也。自是以來,受任遽已二朔,行政亦旣數遭,而居然大政,又隔月矣。區區所日夕祈幸者,惟在於卸此重擔,投諸散秩,得以優遊餘生,安意調疴,而亦庶幾自解於淸議之誅,方擬日間,復尋前懇,以仰祝生成之德矣。際伏見臺臣洪百儀之疏論金敬淵者,以玉署、臺閣之朝除夕遷,斥之以國無其法。雖其囫圇說去,若不偏指一人,而其爲箚着於臣身者,則其旨不啻躍如,臣於此自不覺瞠然悚駭,益無措躬之所也。敬淵陞六之初,首擬於臺閣新望者,卽在臣昨年叨銓之時,而頃日副擬於納言之望者,亦臣赴政時事也。中間之多少除擬,雖不皆出於臣手,而官人所重,全係於一初遴選,果如臺臣之言,則其不有國法之罪,臣實爲之首矣。夫敬淵,卽故相臣忠靖公在魯之祀孫也,故相爲英廟朝二十年元輔,克贊郅隆之化。是以先大王,亟許配食於廟庭,及其子憲肅公致仁之重膺金甌也,有敎若曰,先卿事我寧考,有奕勳庸,紀在太常。在魯卽尙魯之從兄也,致仁卽尙魯之從姪也。以先大王秉執之嚴,猶復褒尙於忠靖,倚毗於憲肅者,誠以國典之無所拘,而其人之無所坐也。然則敬淵之所處,揆以公格,旣無可礙之理,而若以一時人言,遽又持之於循例注措之末,則非所以對揚我聖朝平明之治也。是故臣之頃所檢擬者,亦以此也,今臺疏云云,誠非臣愚昧之所曾及也。竊念法者,萬世之紀也,其所以撐挂古今,維持上下者,亶由於守而勿失,一或失此,其何能國?雖尋常有司之事,尙猶然矣,況掌邦政而佐治本,爲百僚之統者哉?噫,臣屢竊匪據,欲退未遂,夷考其終始爲政,則無一事仰答委任之聖意,而畢竟僨誤,終歸於蔑法之科。臺言咄逼,理宜首實,豈敢諉之以泛論,而不思所以自引之義乎?且今本病痰祟,遇寒增劇,少有動作,喘咳交作,眩暈迷瞀,如墮煙霧,昏昏床席,不省四到。以若癃痼之狀,斷無供職之望,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深軫禮使之意,勿奪匹夫之守,亟賜鐫改,俾全微諒,仍治臣辜負之罪,以存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別無可引之事,勿辭行公。

○注書趙雲從疏曰,伏以臣姿性庸鹵,年紀淺少,濫逋朝籍,已犯一不幸之戒,未了公事,只切百無肖之歎,匪意堂后新命,忽自有隕之天,臣誠且惶且恧,不知容措。噫,是職也,忝備邇密之列,專管記注之事,其遴選之淸峻,責任之緊重,有非謏陋如臣,眇末如臣者,所可苟充而濫叨。況院中薦法,自有先後不易之序,苟或越次而受點,未敢循例而冒膺。昨年春前注書李若愚之除拜也,以其非當次而陳疏丐免,特蒙前望筒勿施之敎,故當次差代之李驥秀,果爲依例行公。至於前注書臣朴心壽之疏,旣承依施之批,則心壽之職,雖已遞解,論以差除先後,心壽之名,自在前銜,臣何敢諉以當次,晏然冒據乎?宜卽陳章自引,而昧於格例,急於叩謝,雖未免章皇出肅,而揆以院規,有難泯默,玆敢冒萬死,略控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嚴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望筒勿施,勿辭察職。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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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志淵。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吳駿常。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應圭、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綺壽、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岐爲禁衛中軍。

○申星模,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鄭元容,除拜屢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宮、園廟冬至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人員,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正言朴來謙疏曰,伏以臣濫叨臺地,猥陳一疏,不意膚淺之說,得蒙採納之恩,批旨溫諄,德意隆重,臣誠惶隕榮感,不知所以爲報也。迺者洪百儀之疏出,而驅勒臣詬辱臣,罔有紀極。臣覽之未半,毛骨俱竦,伏地戰悸,不寒而粟者,歷屢日而不能自已也。幸賴我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拔之坑穽之危,而措諸袵席之安,臣闔門感泣,圖報無地。惟彼誣衊之橫加,已經聖鑑之俯燭,臣不必更事呶呶,而第臣今日之所遭,卽是天下之至憯也。夫爲人臣子,而得罪於君父,背馳於家庭,是何等惡名,則將何以抗顔於周行,而自齒於人類乎?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矜憐而垂察焉。今百儀之攻臣,其說有二焉,一則誣悖於聖旨也,一則不知攻金敬淵也。臣請冒死而悉陳之。夫大臣之當初陳箚,以人言爲引,則其有可引無可引,只在於言者之有可罪無可罪而已。言者不被罪,則大臣固有可引也,言者被罪,則大臣眞無可引也。此愚臣所以不能無憾於聖批中無可引之敎,而請罪言者也。今其疏,不論言者之當罪與否,而只以無可引三字,謂爲勉出之至意,若如百儀之言,則大臣初無可引,而言者不必被罪耶?是未可知也。至若金敬淵事,尤是臣意慮之所不及也。臣疏所陳,只在於敦勉大臣,請罪言者而已,初何嘗有關於敬淵,則夫豈有攻不攻之可論耶?至於臣從祖臣天衡丙申疏事,又何爲攙引爲說也?夫鍾烈,尙魯之孫也,敬淵,尙魯之從曾孫,而出爲故相臣金在魯之祀孫者也,烏可比而論之耶?噫,尙魯,千古之劇賊也。其孫之出沒京輦者,固宜聲討,而若其旁裔之疎遠無服,在法無拘者,亦可以一例視之耶?若如百儀之言,則臣必以臣從祖之所以攻鍾烈者攻敬淵,然後方可謂不忘臣從祖耶?此又臣所未可知也。抑臣又竊有憂慨者存焉。今其疏有云,偏倚於一邊也,有云,黨習之敢售也。噫嘻,此何言也?夫臣疏中所請敦勉者,體國之大臣也,所請譴斥者,陰詆元輔之一臺臣也。此不過存國體而循公議,則有何黨習之可論而一邊之爲言耶?此其計只欲巧爲說辭,疑眩天聽,有若朝廷之上,眞有黨習彼此者然,吁,亦異矣。黨是君子也,則惟患其不黨也,邊是善邊也,則惟恐其不倚也。在臣固無所愧,而第伏念朝臣章奏之間,不敢用偏黨等語,自是朝家法禁也。今乃無難毁劃,登諸文字,投之於殿下之前,臣之一身榮辱,有不暇恤,而竊恐爲世道無窮之憂也。噫,臣根植孤弱,墻壁無依,所仰恃者,惟聖明之世也。所自期者,惟直道而行也,不意一言纔脫於口,叢鏑遽集於身,上而貽累於聖簡,下而僇辱乎身名,苟論厥罪,合被重律,而威罰不加,恩渥反侈,滿心惶恧,無地自容,而況臺閣重任,決非如臣滓穢所可一日冒居也,明矣,玆敢悉暴衷赤,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哀憐,將臣見職,亟賜鐫斥,仍勘臣當被之律,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以洪百儀虛誕之說,無可引之端,勿辭察職。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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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吳駿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以輔德鄭元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徐俊輔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嫌不進、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弘鎭。

○李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空空無知之一賤品耳,聖明不以爲不肖,托臣以五十四邑方面之重。臣自受任以來,夙夜兢懼,唯願爲國家澄淸貪墨,拊綏疲瘵,以粗酬委寄之恩。至於鉤考財計,催辦租調,雖非臣才力之所能堪,値玆經用罔涯之日,苟可以少佐縣官之急者,亦不敢不盡其心,因仍姑息,自占便宜,內縱猾胥之乾沒,外沽愚氓之虛譽,臣固無似,誠不忍爲此也。今年本道之事,不知者或以爲,已安已豐,無所復憂,是固非愚則誣也。其知者亦或曰,洊饑之餘,年穀稍登,雖未能謂之少康,殆不可與往歲歉荒之時同年而語。此言則固似也,而臣猶以爲不然。夫己、庚以後,在南民直一劫運,而顑頷困頃,流離捐瘠之患,至于昨冬今春而極矣。飢饉之中,癘疫乘之道殣相望,孑遺無幾,沃土皆化爲榛蕪,饒戶不免於懸罄,今之廑存者,皆餓羸呻吟之餘喘也。雖使連歲屢登,百室俱盈,尙難望瘡痍之盡蘇,況以一年穴農之薄收,而衆役齊督,積欠倂起,絶戶之徵,隣族俱騷,兼以綿不留種,望絶掩體,凍皴之膚,不耐鞭扑,又加之傾困竭橐,以供萬餘石飛輓之輸,臣竊恐來春民勢之窮急,當不在今歲下矣。見今癸酉舊糴,悉許停免,各樣軍布,亦多代捧,蠲恤之恩,旣優旣渥,臣與一方民人,俱已感戴洪造,唯當奉以周旋,何敢更有希冀?至若三千災結之加劃,得此於大豐告匱之時,臣雖愚迷,亦知爲格外曠絶之惠澤,而欲以是塗抹分排於一路被災之民,則誠莫知何以措手也。本道陳荒之夥然,臣旣再瀆於啓聞之中,竊想聖鑑,俯燭無遺,而煩猥是懼,猶有所未及盡言者。蓋今年之災,雖號爲一萬九千餘結,而未移名色,實居其四分之三,其所未移者,又由於仍歲洊歉,方春饑病之故,則此實非今年之災,而乃己、庚以後六七年來所積累成就之災也。自前道臣在任時,使列邑修報未移之數,臣於莅事之初,取而閱之,屈指未半,已覺驚心,遂皆却而不受,俾行一切剗削之政,而猶懼其未也,面對守宰,申加約束,除非黃茅白葦一望荒穢者,竝不許輕議於報災。及其修槪而更報也,又就其稍多之邑,而或復退之,或直削之。至於蕎麥之代播,亦嘗有蠲稅之朝令,窮民所望,不異前歲,而尙以其粗有所收也,故一筆句抹,不留把束。蓋其視始報之數,不啻約之又約,而畢竟停當,猶且爲一萬三千餘結,通計流來舊災之指徵無主者,則恰近一萬六千結,而今年新災三千四百餘結,尙不在其中。今臣之所已得請者,其數非不優矣,爲惠非不厚矣,而較量於不菑之畬,已有許多不足,若其稂莠不耨之畝,風雹交傷之稼,波濤沙石所盪囓之地,又未暇一二及也。臣於巡部之路,往往見畦塍榛塞,莖葉稀疎之處,鶉衣黧面者,或持虛殼敗穗,群聚而訴,以爲實少災多,將至混徵,臣輒以王稅至重,國計方急,縷縷曉諭,强令自效於奉公之義,而猶不能不爲之閔默媿歎。今若更減於所已減之數,勒徵於不可徵之地,不唯事勢之萬萬難行,實恐來頭狼狽,將復有甚於荒歲,此臣所以下筆欲削,氷炭交中,歷屢日而不知爲計者也。抑臣又有所大懼者,挽近以來,民生之困窮,可謂甚矣,而蠲貸賙賑,逈出尋常,眷顧閔恤,無不備至,雖下吏無狀,不能究宣,或使之轉徙于溝壑,而蚩蚩之類,尙有以知我聖上如傷若保之德意,其能以撐拄維持,得至今日而無一朝渙散之憂者,獨賴此耳。今以稍熟之故,專行催督之政,騷擾怨咨,勢必難免。況又重責之以赤地白徵之稅,下民無知,將謂朝家,自此無復軫念之惠,此誠人心離合之機,不可不深爲之慮也。顧今經費之縮,絲粟是爭,共濟之義,中外無間,一向煩籲,固非義分之所敢出。然臣聞朱夫子,以浙東六縣之饑,請百萬之粟曰,有司之力,誠有限量,而聖主天地父母覆載生育之心,則無終窮。今湖西雖小,不下六縣,數千餘結之稅,不至爲百萬之粟。臣敢以朱子之言,爲殿下誦之。臣職在分憂,情迫爲民,言不知裁,罪合重勘。伏乞聖慈,曲賜照察,不足災六千四十一結四十三負二束,竝許準劃,以爲及時分俵之地,仍治臣屢犯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民情不可不念,別般區劃事,廟堂,稟處。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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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左承旨李志淵望闕禮習儀進。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吳駿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牌不進,掌令兪應煥差祭,高鳴鶴在外,持平金遇順未肅拜,李遠翊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臣志淵,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今日冬至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龍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執義洪儀泳,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徐俊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災實狀啓,則以爲,各樣災合三萬三千七百十六結八十八負一束,事目劃下二千五十五結外,不足災三萬一千六百六十一結八十八負一束,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昨年大歉之餘,又經今年水災,良田美土,率多陳荒,今此所報災摠,固知其十分爬櫛,不至濫觴,而其在重災政之道,實難依請準施,事日劃下外二萬八千六百六十一結零,特爲加劃,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李存秀狀啓,則以爲,本道沿邑中金海等九邑今年陳荒,尤爲最甚,畓與田一般,而田無給災,徵稅自如,而隣族流絶,面里空虛,雖欲移徵,指擬gg徵g無處,今就最甚處,計其田災,當爲萬有千結,而準俵蠲免,有非可論,特以折半六千結劃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陳荒之災,沿邑甚於野邑,旱田同於水田,而蠲稅之政,獨不及於陳田,替徵之冤,至莫保其隣里,道臣所謂沿邑將至無民者,誠非過語。今此越格冒陳,實出於萬不獲已,係是九邑窮民存亡之機也。其在懷保之道,宜施拔例軫恤之典,而田不給災,邦有定制,壬癸已例,難以援用,如非特敎,則有不敢以罕例之事,自下仰請,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忠淸監司洪奭周上疏批旨,有民情不可不念,別般區劃事,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備陳各樣災損民情切悶之伏,仍請不足災六千四十一結四十三負二束,特許加劃矣。道臣請災,旣不欲寧約無濫,而或恐全湖之民,有一夫之不獲。以啓以疏,至再至三,固知出於萬不得已,而莫嚴者災政也,雖欲依請準許,其於國計何哉?向以更勿煩陳之意,草記行會,則加劃一款,初非可論,而今承別般區劃之批,其在對揚之道,不可不拔例許施。二千結,特爲加劃,使之卽速精俵,何如?傳曰,允。

○護軍趙弘鎭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已踰耆耋,而蒲柳之質,遂成癃痼,每遇寒節,痰癖爲祟,昨今年來,冬則委頓者數矣。忽自數日,偶觸風寒,重添毒感,終夜寒戰,痛勢陡劇,痞滯嘔泄,汚穢床褥,連日昏倒,殆不省事,此際銓部,差臣以景慕宮冬至享官。顧臣衰老,朝暮之人也,未死之前,所以效勞之地,惟此享役,必欲竭蹶,以盡駿奔之誠,而目今病勢,實無以自效於陪香之役,玆敢不避猥越,冒陳實病之狀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情勢,特令該曹,改差無故之人,以便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持平李遠翊疏曰,伏以臣跡本寒素,性又庸鈍,僥倖一第,縱出於祿仕之計,揣分量能,不敢有冒進之心,前後臺職之除拜也,一未嘗承膺者,蓋爲迷執之素定,或慮名器之有玷也。迺者柏府除旨,有隕自天,繼以署經有命,庚牌荐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少伸叨謝之忱,而第伏念臺閣之職,豈如臣骫骳湔劣者,所可忝叨者哉?上而衮躬闕遺,可以補之,下而時政得失,可以論之,大而亂賊誅討,小而官邪規箴,有懷無隱,寧激無渝者,此其職也。雖使夙著風裁,素有言議者居之,尙患不能盡其職而任其責,況以如臣才識之空疎,見聞聾瞽,顧何敢苟然充位,揚揚冒居也哉?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亟許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敢效芹曝之忱,略陳芻蕘之說,伏願聖上,勿以人而廢其言焉。日三講筵,間因靜攝,有時或停,而及夫平復之後,閱朔未開,得無違於古聖王惜陰懋時之道耶?停講之時,又或有召對焉夜對焉,若其妨於愼攝,難於召接,則又令書入古事,卽我列聖朝徽典也。至於月六賓對之不行,今已六朔矣。廟謨之及時稟處者,災政之登筵議定者,一切廢却,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廟堂之伈泄,誠非細憂,而百司之懈弛,推此可知。伏願殿下,先自惕勵,大加振作,雙隻講討,克遵列聖之徽典,日次賓對,勿令無故而頉稟。講學之效,日就月將,奮發之政,雷厲風飛,則吾國其庶幾,此豈非目下之急務乎?且以民事言之,臣未知殿下,以爲今年穡事,果以爲稍登,今日民勢,果以爲復蘇耶?方其向熟之初,似若大登,及其收穫之後,殆近無實。目今市直,果有勝於春夏之間,而比之昨年此時,不甚相懸。且今津路已塞,船運又斷,其勢將日縮而月減,幾何而不至於春夏之景光耶?都下如是,鄕外可知,荐荒之餘,又値大瘵,饑饉癘疫,流亡絶戶,指不勝摟。村閭之間,十空gg室g九空,四野之中,一坪全荒,雖使所收之穀,盡歸所耕之民,猶患不足以糊其口而穀其腹,況使二三人之力,責出八九人之役,則瘡痍未蘇之民,將不免侵困而怨咨。顧今催科方張,瓶罌俱空之際,新舊積逋,一時竝督,則其勢必將流散而後已,邦本一壞,何以爲國?伏願亟下明旨,仍降舊還停退之命,星火行會於未及渙散之前,則八域生靈,咸被廣蕩之典,庶爲安保之方矣。至若近來守令之自道伯狀請於其道相換,始以一時便宜,而抑恐法久生弊。夫人之才諝,固不無優於趙、魏,不及滕、薛者。然擢用遷轉,在於銓衡,黜陟臧否,在於道伯。今以按道之任,兼行銓衡之事,甚至不循資歷,以郡而降縣者有之,以郵而換邑者有之,雖云智愚之有間,而未知得失之何如。臣謂此亦參量而變通,以重官方,宜矣。且臣於近日捕廳治盜之事,亦有萬萬憂慨者。噫,彼龍仁賊徒之盤據綢繆,非比尋常竊發之類,而且其窮凶情節,已出賊招,則固當嚴覈根柢,掃盪窩屈gg窩窟g,而旋卽酌處,付之罔治,何也?境上梟首之賊,未必爲渠帥,而中間失捕之盜,安知非巨魁耶?漏網之黨,去復相合,則伏莽之虞,容有其極?此莫非紀綱不振,法令疏闊之致,若此不已,則穎川缿筩之法,無所設施,綠林嘯聚之徒,無所顧忌,此豈非大可驚駭者乎?朝家之設置捕廳,豈亶然哉?臣謂當該捕將,亟施譴罷之典,仍令詗捕餘黨,窮覈得情,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其餘,竝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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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李升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前方中,人蔘加一錢,加桂枝、附子各一錢,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持平金遇順未肅拜,掌令兪應煥差祭,高鳴鶴在外,持平李遠翊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龍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李龍秀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龍秀啓曰,假注書吳駿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古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駿常改差,代以鄭知容爲假注書。

○徐俊輔啓曰,啓覆,例於陽復前擧行矣。文書已爲修正,而在前歉荒之時,有退行之例,今値災歲,京外啓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鉉宅、金益彬、嚴耆、權烒差祭,都摠管金蓍根,副摠管金燨在外,都摠管鄭晩錫未肅拜,二員未差,只有副摠管洪旭浩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副摠管張鉉宅、金益彬、嚴耆、權烒差祭,都摠管金蓍根,副摠管金燨在外,都摠管鄭晩錫未肅拜,二員未差,只有副摠管洪旭浩一人,伴直無人,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顯周、金在昌爲都摠管,金相休、李錫奎、尹行直、宋祥濂、徐英輔、朴基豐、徐有鳳爲副摠管。

○李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冬至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韓用龜,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俱以庸鹵之姿,久據承弼之任,徒貽伴食之譏,曾蔑補襪之效,孤恩負國,罪合萬殞。況今國勢岌嶪,王綱陵夷,財穀俱竭,民生顚連,雖使凡百有位,殫竭誠力,聚會精神,如救焚而拯溺,牽補而架漏,尙有朝夕難保之憂,而十年倚毗之元輔,不安于朝,乞暇尋鄕,投疏請免,人心從此泮渙,國事轉益叢脞,譬如萬斛龍驤,泛在風濤之中,而副手、梢工袖手却立,臣誠左右顧而茫然不知爲計矣。臣等無似,苟然充位於廊廟之間,仰成無所,代斲迷方,大小事務,一例抛置。雖微官庶職,固不可一日瘝曠,況此三事重任乎?夙夜懍蹙,如無容措。此際伏見臺疏之下廟堂者,臣等不職之罪,於是乎益無所逃矣。聖學乃出治之大本,而久掇隻日之講,玉署便成冗官,而臣未能積誠規勉。賓筵卽勤諮之盛擧,而連闕六對之會,中書自多滯務,而臣未能盡心導達。身居董率之地,目見百隷皆怠,四維不張,而臣未能策勵振刷,一任其厮壞無餘,今此伈泄二字之斥,可謂恕之太寬矣。至於兩捕將譴罷之請,臣等益不勝滿心悚恧。向日捕將,持龍仁賊徒之前後供招,因聖敎就議於臣等,故取見其文案,則凶言悖說,雖極驚痛,此不過言語酬酢,初未有文字現捉,而端緖無可尋之道,賊魁有徑斃之慮,故分其首從,仰請當律,未捕餘黨,卽令譏詗,期於必捉,而臺臣以紀綱之不振,法令之疎闊,深致憂慨之言。有國刑政,莫嚴於治賊,而臣等之僨誤至此,自速人言,豈可諉罪於捕將而晏然而已乎?雖伏承諸條稟處之命,此無異於以臣論臣,今方首實俟勘之不暇,顧何敢逐條覆奏,重犯無忌憚之科哉?玆敢疾聲聯籲。伏乞聖明,亟降威命,斥罷臣等之職,以爲爲人臣不職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卿等何如是引義乎?勿辭安心視事。仍傳于李志淵曰,此批答(曰)),遣史官,傳諭于左右相。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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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緣故出。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升坤奉命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未肅拜,掌令高鳴鶴在外,持平李遠翊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萬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李龜雲,校理李友秀,副校理宋應圭、金鎭,修撰洪羲弼,副修撰朴綺壽、李儒象在外,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在外玉堂竝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

○李志淵啓曰,失火單子之京兆與捕廳,同時來呈,自是例也。而去夜往十里民家失火後,京兆則來呈單子,捕廳則左邊捕盜廳大將李海愚,謂以俟勘,不呈單子,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有頉,代以鄭光默爲假注書。

○李龍秀,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三日冬至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左兵使金煐,以應封官,兼別官職,故依例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載瓚疏曰,伏以臣名在朝籍,而卽邱壑已退之身也。軒冕非時,鍾漏堪愧,而公焉而罪積僨誤,私焉而義關倫彝,復起從仕,已矣無望。惟以褫鞶之恩,冀趁飾巾之前,要以爲此生自贖之圖,頃陳披瀝之懇,乞承體諒之旨,而十行誕宣,一兪終靳,繼以王人,荐臨於荒墅病伏之中,別加敦召,促令還朝。蓋以臣任使之久,不欲遽棄,至有此恩禮之出常。然而臣已以決退之言,質言於君父,今無容移易分寸,上欺宸聰,而區區循墻之願,到此而更深一節矣。噫,藉使臣,果無前疏所陳三可退之義,自居見職,天時已周十年,人事屢更百艱,微忱未效於塵刹,匪材莫掩於瘡疣,瘝職病國,指不勝摟,而今已年及耋,病亦纏髓,以聖上寬假之德。雖不加罪,在朝家綜理之政,更難任事。與其强所難强,自底狼狽,無寧劃卽策免,成始成終,俾得以獲保餘生於無物不遂之化,則公私俱伸,進退兩全,庶有補於器使群工禮遇臣隣之至德盛節,而臣若忘三防之戒,貪一己之榮,老饕無恥,進不知退。竟至於上誤國事。下敗身家,殿下於此,亦受之而莫之爲助也。然則是無異於見孺子入井,而不思所以救之也。豈非日月遺照,天地有憾者耶?臣白首不死,致位至此,目見憂虞如海,茫無涯畔,而只幸官,成意滿,乃爲此奉身占便之計,是負先朝也負殿下也。神明必厭,狗彘不食,臣雖不忠無狀,亦具秉彝之天。苟非萬萬不獲已萬萬必可退,判不至爲負國謀身之人也。殿下天只,豈不諒臣而憐臣,特察襀誠之辭,亟賜揆予之恩也哉?又況今以臣去就之節,反爲人排擊之資,公車之上,以臣爲孤注,說去說來,好作一段題目,朝象漸乖和平。臣身轉入推盪,。臣所自侮,尙誰爲尤,而卽此一事,鐵限當面,其無以動得一步,復尋宿硏也決矣。抑臣又有至迫之精,臣素抱三十年貞疾,前後疾痛之呼,上煩聖聰,亦已屢矣。年至而榮衛已耗,勞劇而神心益爽,自春徂夏,漸就澌滅,時値多艱,勢雖言病,果不得不攀死陳力,而蓋尸居無幾矣。近於棲遲窮隘之際,內銷外觸,忽添風祟之症,風是百病之長,而年前幾殊厪甦者也。前之半體麻澁者,今則全軀痿痺,前之精思迷眩者,今則神識顚錯,加以頑積上亘,而氣息頻窒,寒痰中結,水穀俱阻,種種危厲之狀。若不保時日,歸死先隴,幸遂首邱之願,永隔脩門,益切戀軒之忱,若承明命,獲伸至懇於一縷未泯之時,則死日生年,實是臣今日情界也。顧今一陽初生,百僚齊賀,而臣獨病淹窮廬,日夕待誅,只自瞻望宸闕,寸心如結而已。玆敢收召神精,更申前籲,惟乞特遞臣所帶職名,仍治方命之罪,使私義無失。公法不隳,不勝萬幸,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附奏之批,已悉予意,卿何如是浼浼乎?元輔在鄕,今至多日,勿辭卽爲簉朝。仍傳于洪羲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兵曹判書南公轍疏曰,伏以臣痼疾纏綿,力不任職,忝叨本兵之後,辭本之上,亦至四五,殆乎月課而不知止者,實出於情窮勢迫,未暇緩聲,一未蒙垂憐之澤,間或有調理行公之敎,而此謂如一時微恙之可以旬日內差復者耳。以臣之病,何以期此。噫,殿下之於臣,猶父之於子也。凡有誠懇,理宜悉陳,而每將醜穢之狀,仰干淸嚴之下,語旣支離,跡涉煩瀆,更籲之章,思量已熟而擧筆屢止,然念疾痛必呼,人之常情。況當大政迫近之時,本曹自多前期擧行之事。而一例瘝廢,末由蠢勤,猶且囁嚅趑趄。竟致公私之狼狽,則厥罪尤大,故乃敢忘其僭猥而復陳之。臣本受稟虛弱,居常善病,前時彊壯,猶不如人,飮食起居,不能放縱,風雨寒暑,不敢觸冒,僅能支持,得延于此。而今則膏肓之疾,歲加月增,痰塞血枯,上熱下虛,咳喘長苦,甚爲嘔吐,精神頓喪,如墮烟霧,長臥一室,殆類未令之尸,一匙箸一書冊之動移,其重如扛鼎重,以寒事猝劇,一倍添重,晝夜叫痛,艱辛萬狀。蓋其積年之貞疾,實非一時之表症,醫人亦皆技窮,而猶言得好水土治療,病或可已。竊欲䣃解劇務,往來江干,飮水滌胃,身亦得以輕安自在,則復尋生路,或有其望,而佩符之身,行止亦不得自由。臣情到此,亦云慼矣。以臣受恩之蹤,雖不敢遽有長往之請,而若得數三年閒暇,謝客省事,閒調穩攝,則雖不得復如常人,心之所安,稍向蘇健。僅可以免於顚仆,則凡有驅使,豈敢更擇夷險?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不才而不能稱職,與有疾而未堪供仕者,皆在所當止也。且今京察隔月,而區區私義,有不容一向蹲冒者,採於輿論,亦皆以必辭爲可,宜殿下聽之,鞶帶之褫,必不俟終日矣。臣於七八年來,六拜東銓,三除西銓,有若非臣莫可者然,淟涊之愧,追思若驚,而如或復當臘政,則大政之經,將爲七次矣。政官之一經京察,猶謂之瓜限已滿,期於遞免者,誠以柄地不可久居也,賢路不可妨也。下之所懇,上之所許,要之皆厲廉之意也。惟我先大王治法政謨,卓越前古,董飭群工,未嘗以不當引之事,許解官職,又以久任責成之聖意,或當朝著乏人之時,而朝臣之連經七政者則無之。此專出於敦尙廉防,各遂其願之盛意,而全保世臣之苦心,亦寓於其中。此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乎?可使今世,都無一人,可堪此職,如臣者,決不當長據東西,屢試蔑效。況卿列濟濟,才彦林立,苟求踰臣,何患難得?而一直委屬於下劣病癃之身,上下相持,聽聞怪駭,一己之厚招物議,猶屬私事,而其於聖朝養以廉使以禮之義,果何如哉?臣每以鳧雁之去就、狗馬之疾病,妄恃受欲生之恩,屢籲至此。伏願殿下,恕其罪而諒其情,亟解臣職,回授可堪之人,毋使重任虛縻。臣亦免瀆擾違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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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式暇。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副承旨洪羲俊。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星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趙萬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具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志淵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李志淵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朴宗林,罪犯貧饕,不可以輕囚論,故仍囚,安廷瓚罪在失囚,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殺獄罪人二十一名,御寶僞造罪人四名,囑付凶榜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一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殺獄于連罪人七名,不可以輕囚論,故一體仍囚。其餘各司雜犯,凌辱毆打,他錢不報,酗酒作挐,生松斫伐,城內行巫,濳屠發賣等罪人鄭仁碩、韓東秀、李成根、金尙大、任松、黃福信、金重福、寶夫阿只連、高益大、徐潤祥、崔興孫、宋龍仁、梁喜謙、李益榮、方天得、金翼龍、房七得、鄭成基、奴材文、奴壽吉、李萬賢、李完培、片大奉、姜希文、金興得、車奉雲、高道明、朴甲伊、姜德重等三十名,罪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升坤奉命在外,代以李命純爲事變假注書。

○申星模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趙萬元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肇源,參議鄭觀綏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一體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鄭觀綏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分揀。

○申星模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肇源進,參判趙萬元受田在外,參議鄭觀綏牌不進,行左承旨李志淵進。以朴綺壽爲應敎,李羲準爲校理,李紀淵、趙民和爲副校理,李晉淵爲修撰,洪命周、尹應大爲副修撰,尹魯東爲禮曹參判,朴命燮爲兵曹參判,尹致猷爲戶曹正郞,李基壽爲司䆃主簿,楚珏爲純陵奉事,楊源爲定陵參奉,張益哲爲昭顯墓守衛官,軍器直長單金廷九,奉事單文虎雲,副奉事單李光禮,參奉單黃景輝,學諭單李興遂。

○兵批,行判書南公轍病,參判未差,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李基崇病,同副承旨申星模進。以朴顯範爲順天監牧官,護軍單趙歧,副司直趙民和、李龜雲、李友秀、宋應圭、金鎭,副司果洪羲弼、朴綺壽、李儒象,竝單付。

○申星模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準限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尹郁烈,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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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緣故出。行右承旨李龍秀坐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星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星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星模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以校理趙萬永,副校理李紀淵、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審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副校理李紀淵、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準,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準,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左邊捕盜大將李海愚,右邊捕盜大將李溏,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捕將權察,以前大將爲之事,命下矣。權察左右捕盜大將朴基豐,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得濟爲左邊捕盜大將,朴基豐爲右邊捕盜大將。

○申星模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右邊捕盜大將朴基豐,竝卽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時在京畿楊州地,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京畿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日前,以災結加劃之意,陳疏仰請矣,竟被廟堂之不許,臣誠惝怳悶阨,歷屢日不知所以爲計。顧今俵時已晩,民事將緩,以此劃下之數,苟有一分塗抹之道,豈不念國計之重,而曠日歷月,上下相持,以傷事體也?嗚呼,災傷之孔酷,民情之遑急,已悉於前後疏啓,言已竭矣,情亦窮矣。第伏念災政之難覈,自昔而然,歲雖大歉,初無不耕之民,亦無不種之田,特因風雨之失時,霜雹之錯行,於是乎傷有淺深,檢混虛實,徒使國計受縮,而惠澤未究,吏奸潛逞,而民隱莫暴,如是也故,寧約而無濫,寧減而無增。至若今年,則天時固無愆度,地理亦非衰竭,而欲耕則無民,欲種則無穀,良田沃野,在在成陳,此疆則篝車雖滿,彼界則耒耟gg耒耜g不及,旣無以移甲而補乙,借東而塡西,則所謂登稔之處,皆是稍實之人,而陳荒之地,擧成無主之物,設欲徵之,徵將何處?臣之蒞任,亦旣經月,耳目所及,庶有領略,而民情之困劇,莫有甚於此時。蓋今年雖曰少登,饑饉而死,癘疫而死,餘存之民,今已無幾,十室九空,誠非過語。然而還穀不可不捧,身布不可不徵,則升斗之微,有過於剜心,絲縷之征,遍及於旣骨,村里之景色,如經兵燹,道路之顚連,若納溝壑,仰惟光明之燭,必照逃亡之屋,則不待臣言之畢,乙丙之憂,想靡甘於錦玉矣。各樣流逋之仍停,非不出於曠絶之特恩,而若是切骨之冤,阽死之形,固不可以少登而紓之矣。雖渠輩應納之物,其狀誠可哀痛,況不耕之土,視同已食,旣死之人,責以生者,則其勢不得不徵之族隣,族隣之不足,則及於全里,全里之不足,則及於金邑,哀彼孑遺之類。將何以堪命而聊生?然則設或有分寸之所得,何補於根本之先蹶哉?噫,國之所依者民也,民之所依者國也,民心一散,則誰與爲國乎?所以王政先不忍之心,古訓垂寧失之戒者,豈不知絲穀之征,上備正共之需,野人之賦,必爲君子之養而然哉?誠以邦本若不先固,則國計亦無所賴,必至於兩相顚蹶而後已故也。嗚呼,今之民事,豈特不固而已。臣旣承撫字之責,使殿下之赤子,納之於盡劉之地,殆若越人之視瘠,惟以督責爲事,則來頭難言之憂,誠不知靡所止屆。況復王畿之民,異於荒遠之類,其所以顒望若恫之惠者。尤爲自別,此亦人情之常,而及遠之化,亦必自近而始,則臣之縷縷煩瀆,或不至於違道而干譽。玆敢不揆嚴畏,披歷而悉陳之,此實畿民生死之關也。狀乞聖明,特許所請,使三十州生靈,擧彼肉骨之澤,不勝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禮曹參判金㙆疏曰,伏以聖孝格天,慈宮邸下患候康復,恩赦誕宣,八域臣民,歡抃攸均。顧臣簪履舊物,尙綿一息,而疾病沈淹,蠢動無路,未得一隨百僚之後,仰陳九如之祝,遁魄時回,義分是怵,而臣於千萬夢想之外。伏承前月十七日除授臣禮曹參判,臣承命震越,若隕淵谷。臣本窮鄕陋劣,百無一解,加以桑楡殘喘,形離神謝,燭之武所謂臣之少也,尙不如人今老矣者,臣竊自悼焉。假使臣,癃病未至於危苦,膂力可堪於駕屨,猶不敢視同固有,揚揚就列。況臣八耋危縷,三載牀褥,朽鈍之質,醜敗無餘,無復可望於筋力之禮者。伏想聖主,亦應俯燭其情實矣。雖然,臣嘗歷事先朝,策名登仕,垂四十年矣。猥蒙先大王過加知遇,簡畀殿下,胄筵輔導之責,經幄論思之席,臣無不歷揚冒據,而顧臣學術淺短,知識庸下,凡所以藉手而事我殿下者,未有一半分裨補之實。及此崦嵫之景,益切狗馬之懇,默念前塵,罪戾如山。仍伏念古人,有旣死猶以尸諫者,臣今尸居之餘,一縷猶存,其身雖不可强,而其口尙或可勉,則將死之言,古人所善,儻殿下俯垂省覽,有採於一得之見,則臣身雖死,亦未爲無以報國也。臣謝事銓,于玆十年,其於朝政得失,積成聾聵,則非惟不敢於言,亦不能於言,獨臣少從先輩長者遊,得聞古人所論爲治之大方,不在於事事而更之,特有在於立大本先急務數者而已。朱子曰,天下萬事,莫不有大根本,而每事之中,又各有要切處。所謂大根本者,固無出於人主之一心,而所謂要切處者,必大本旣立,然後可推而見也。蓋人主一心,萬化之原,人主之心正,朝廷正、百官正、萬民四方,莫不一於正,而陰陽和庶事理,帝王爲治之能事畢矣。雖然,心不能自正,必須正之而後正,則學也者,所以正之之具也。人道危微之辨,善惡擇執之幾,已見於堯、舜、孔、思授受之訣,則殿下亦旣讀之熟而知之審矣。然而人莫不誦其說,而或不得此心之正者,誠以察識之工未至,而振勵之志未加也。夫人心私正之機,其分甚微,而其流甚大,分之微故,非精察無以辨,流之大故,非奮勵無以祛,察識之工,在於明理,振勵之業,在於力行。此《中庸》之三達德所以爲入道之門,而自唐、虞禪受以來,未之或改也。苟或不審於幾微之際,因循於祛蔽之工,涓滴而遂成滔天,破瓜而終至蔽日,則孟子所謂生於其心害於其政,發於其政,害於其事者,政謂此也。豈不大可懼哉?昔我先大王,學窮天人,理析牛蠶,凡所以施諸三十年治化之功者,無一不本於心學之宗,則今我殿下之所以紹述者,不必遠引古昔,卽先大王一言一動,無非授受妙訣,惟殿下懋哉。臣於大本之說,旣略陳其梗槪。則所謂先急務者,其目有六,曰輔春宮也,曰明正學也,曰立紀綱也,曰躬節儉也,曰愼賞罰也,曰恤民隱也。惟玆六條者,雖未及爲政之目,而家國之務,大略具焉。此非臣耄聵之見,所可縷陳,而其言則皆古昔先民之遺訓也。惟殿下留神澄覽焉。所謂輔春宮者,何也?夫世子者,國之本也。《易》垂繼明之象,《書》言元良之貞,而漢臣賈誼保,傅傳之說曰,天下之命,繫於太子,太子之善,在於早諭敎與選左右敎得,而左右正則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正矣。其論敎諭之方,必以孝仁禮義爲本,而至於容貌辭氣衣服器用之間,亦必有法度品節。其選左右之法,有三公之尊三少之親,保身體傅德義,導之敎訓又取孝悌博聞有道術者,使與太子,居處出入,左右前後,無非正人,三代之君,輔翼太子。旣豫且備如此,所以有道之長,而累百年享有天祿者也。惟我世子邸下,服衣漸長,睿性日就,殿下又爲之掄選宮僚,日開書筵,則輔導之方,宜無遺策,而臣愚淺劣,不能無過計之憂者。誠以聰明方開,志氣未完,技玩之娛易入,而拂違之言難從,正宜絶去紛華,耳目無雜進之誘,招延耆德,心術有薰陶之益。又使時時侍燕從容,得以朝夕從事於孝仁誠敬之則,又使近臣,日啓迪以古先哲王正心修身治國平天下之要,傾倒羅列,悉以告之,則以儲宮聰睿之性,必將有得乎帝王心學之傳,而永作宗社鞏固之基,豈不爲有鮮億萬斯年之休?惟殿下留神澄覽焉。所謂明正學者,何也?學也者,是人人所當爲,初不待上之人勸沮而後能者。雖然,堯、舜率天下以仁,而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而民從之,豈桀、紂之人,不如堯、舜之人哉?其所以倡率之者然也。顧今世道日下,士趨日岐,聲名功利之累,旣以中其膏盲gg膏肓g,而邪私詖遁之說,又復易其視聽,壞却多少英才,而聖學之眞,遂爲弁髦矣。唐、虞之司徒典樂,三代之庠塾校學,皆所以爲此具耳,而國朝修而兼用之,今其遺制具在,不必別立科條,只在修擧之耳。工不居肆則事不成,君子不學則道不致,絶聲利外誘之害,則功易就,無雜術他岐之惑,則業益專,以之而成化,以之而善俗,無所施而不當,亦何所憚而不爲哉?朱子以禮闈之盜用蘇氏貢擧議者,擢置上第,移書切責,至以爲使天下之士,競務爲偸薄浮華之習,夫禮闈取舍之際,趨向之所繫也。以一人之目,秤一世之士,榮辱判於指顧,風習變於俄頃,則選試之法,亦不輕而重矣。我國試士之法,製述專攻詞章,講經徒事記誦,政使取之有法,已非極至之道,而況復體格務爲浮儇,晷刻急於呼吸,政如操檣之呼,不暇擇音,下坂之走,無路整冠,人才之不古,風俗之漸漓,已無足怪,而加以近年以來,法綱蕩然,爲士者公行鑽刺,主試者只取物色,榜眼一出,士習日變,科條之累人,莫此時若也。宋周宣幹有言,國家若欲恢復中原,須罷三十年科擧,朱子以爲名言,今若盡罷科法,如明道熙寧之議,則固爲興學之本,而事體稀闊,雖難遽議,然若使因其成制,略加損益,文法稍令爾雅,議論稍令根據,程限稍令寬緩,取舍稍令公正,庶幾可以漸次修復,使人心士趨,不覺其變移而自底於反正,然後又爲之修明學政,以風勵之,則三代之敎,未必多讓,而人才之興,指日可俟,豈不休哉?惟殿下採納焉。所謂立紀綱者,何也?紀綱者,人之筋脈也。筋脈完固,則四體收束,而運用便利,筋脈受病,則手足弛廢,而顚倒卷曲,今夫天下遠矣,兆民衆矣。上之所以統御於下,下之所以維繫乎上者,紀綱而己矣。我國雖偏小耳,而內有百官庶僚,外有州牧胥隷,大小相維,輕重相轄,其所以立經陳紀者,至爲詳密,而比年以來,百藝怠官。臣遠辭輦轂,匹處窮閻,誠不敢知朝廷之所以紀綱者,何如,而揣影而知形,尋流而溯本,則亦有可得以窺測矣。哀痛之詔日降,而恩澤格於小民,蠲減之政時施,而擧行恬於吏胥,法意操縱於愛憎,與奪惟意於强弱。苟使朝廷之上,紀綱修擧,則雖此遐陬,亦安得有此哉?人主者萬民之綱也,朝廷者四方之綱也。如木之有榦,如水之有源,榦折則枝葉無所附,源竭則末流隋而涸,故古之善覘國者,必先察其紀綱之存否。今紀綱如此隳壞,則國勢何由而維支,民志何由而依附也?《書》曰,若網在綱,有條而不紊,惟殿下念哉。所謂躬節儉者,何也?《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孔子亦曰,節用而愛人。蓋天之生財有限,而人之用度無窮,以有限之財,應無窮之用,志欲日蕩,侈心無節,於是乎有耳衣而目人者矣,有瀝膏而堆錦者矣。象箸小物也,而箕子以歎,旅獒微物也,而召公以諫,彼其防微之意,謹始之道,非直爲一箸一獒地也。蓋慮其一侈於目,而天下有饑寒者矣。農桑之家,終歲勤苦而不足,而富厚之門,一朝安坐而有餘,使有餘而知不足之心,安坐而知勤苦之情,則無用之費,不急之務,寧不在節減損約之科耶?臣伏覩今夏備局所下列邑關飭,以太學闕供爲憂。今屢饑之餘,蠲減亦多,則無怪乎經用之或窘,然經用旣乏,生財無道,其勢不得不取足於民,椎剝遍行於鶉鵠,徵督偏苦於黃白,使殿下隱恤之心,不得施其一二,而因緣之奸,刀蹬gg刁蹬g之弊,將有不勝其寒心矣。噫,國有三十年之用,然後爲國,乃以千乘之邦,纔經數年之饑,而遽有此常供之闕者,殆非所聞於前史者也。臣不知朝廷支費、豐約,何如,而閭井之間,侈靡成習,輿臺無難於苧帛,市井濫犯於衣裳,則尺䯻gg尺髻g匹帛,傳襲必深,此豈但爲耗財病民之端哉?《語》曰,奢侈之害,甚於天災,惟殿下戒哉。所謂愼賞罰者,何也?賞罰者,人主之操柄,而風勵之具也。賞罰施於已然,勸懲行於未然,賞一人而天下知感,刑一人而萬民知懼,故賞之不行,志士解體,而僭之害,起僥倖之門,罰之不行,奸人得志,而濫之害,有枉殺之冤。昭侯愼弊袴之藏,唐宗貽縱囚之譏,賞罰之不可不審也,有如此矣。臣坐玆昏聵,寂無聞見,不知今日寵錫之典,議讞之擧,果出於何道,而竊觀近日風習,上自守宰,下至匹庶,貪於財賄,恬於犯法,則其有罪而倖免可知。其勤於奉公,謹於律身者,又不聞有旌別之典,則有功者之不能以自見可知。一事如此,三隅可反,苟或與奪,未盡出於好惡之公,褒貶,未盡當於善惡之實,爵賞之典,低仰於扳援之緊緩,刑罰之施,輕重於勢力之有無,則非但朝廷政令,有所乖當,善何以勸,惡何以懲?而風俗之壞,職此爲祟。臣嘗讀《春秋》書郭亡傳曰,郭何以亡?善善而不能擧,惡惡而不能去,夫旣善善而惡惡則斯可矣。而以擧與去之失其當,爲亡國之戒,況所善者非其善,所惡有非其惡者乎。《書》曰,彰善癉惡,《易》曰,明罰勅法古聖垂訓,炳若丹靑。伏願殿下澄察焉。所謂恤民隱者,何也?民者君之天,而君非民,罔與守邦者也。故《詩》云,樂只君子,民之父母,傳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夫旣爲其父母矣,視之烏得不如子乎?夫民生有欲,各爲己私,上之所好,必下之所欲也。是以古之聖王,不徇己之利,而從民之欲,非薄於內而騖於外也。國家昇平之餘,上安下順,征賦之入,例有常規,宜無苛徵之端,而官藉上供,吏挾官威,橫賦暴斂,閭巷騷然,已有難支之形,而加以比年以來,饑饉荐臻。如今春嶺下諸邑,往往闔境無谷,全家離散,稍實之地,價踊於飛輓,乍饒之戶,甁罄於霑丐,畢竟貧富同歸全道俱困,市廛通衢,積尸如山,雄邑大都,毁屋成列,亡絶之變,振古所無,幸今秋事登場,甁甖有實,以百劫垂盡之命,逢一日更生之會,始乃扶挈鶉鵠,修完屋壁,以復我邦土,隣戶四空,十里無借火之家,葬瘞沓至,靑山無片土之隙,爻象之慘,烈於兵燹。於是,國稅官徭,依舊出秩,舊還新布,一時竝督,此已不勝其支當,而隣族之役,科外疊擔,以一二創殘之民,當十百亡絶之徵,毒校遍行於閭里,女差隳突於閨閫,寒士袍裳,盡歸質當,少婦髢髻,便被奪掠,資辦之路,此猶不足,而箠打之苦,起自白地,則已集之民,復懷蕩析,怨咨之聲,反咎年豐,荷擔相顧,莫適所向,民情到此,吁亦慼矣。其或稍知愛民,曲加隱恤者,亦豈無其人?而上有拘轄之責,下無承奉之吏,憂歎只歸於空言,矜憐無補於喣嚅,荏苒之間,期會已過,則末後徵督,效尤暴吏,慢人之欺,賊民尤甚。臣不知今日民生,何辜于天,而今日朝廷,將何術而安集此輩也?國家經費,恒患不給,凶年蠲退,已極寬典,及此稍稔,固難每恕,君民一體,痒痾疾痛,理本相關。故有子曰,百姓不足,君孰與足?朱子論恤民,以薄賦爲要,是二儒者,豈不知經國之務,財用爲急,而故爲是可喜之論哉?誠以財民聚散之幾,勢必相因,聚財而失民,不若裕民之爲可以保國也。況今民勢已蹙,財源已涸,雖使推膚剜肉,決無畢捧之理,與其財不得而空擾斯民,曷若散是財以得是民哉?臣謂今年以上還穀番布之指徵無處者,一倂永減,其餘各戶中舊還舊布,亦宜量分停退,以爲限年鱗納之地,仍降哀痛之綸,使列邑坊谷,咸知聖恩,庶可以收拾人心,保安家國。臣非不知此言一出,謀國之臣,必將謂臣耄荒,而目今民情,正如大病新蘇,元氣未復。若又投之以攻代之劑,則危亡可立而待也。老臣進言,不量時宜,惟殿下恕察焉。嗚呼,今日可言之端,豈獨此哉?注措之間取舍之際,俱宜明主之所當致念,愚臣之所當獻忠,而臣神識昏錯,耳目不廣。今不得以指陳,只取其大而急者一綱六條以聞,是皆修德養心之要,出治行政之本。其曰大根本者,固建中立極之道,帝王相傳,無出於此,而輔春宮明正學,卽端本之要也,立紀綱躬節儉,卽化俗之方也。愼賞罰恤民隱,卽行政之具也。雖平常易近,無新奇嶄絶之論,而殿下試以是,方之古昔哲辟御世善俗之道,未有不田於此者,則當知臣言之不誣矣。雖然,朱子曰,此學不明,天下事無可爲之理。臣於上第二條者,旣粗發其端,而猶有餘意之眷眷者。嗚呼,學術不明,士趨不靖,倫常之敎,視爲笆籬,名利之關,自分性命,至有如近世所謂西洋學者矣。是其蹤跡詭祕,彝倫斁敗,又每下於佛老之彌近理者,則凡有知覺。誰或信從,而聰明之士,陷溺爲甚,此無他,學不素明而知識貿換,士不自靖而惟怪是從耳。儻微我先大王嚴辨而痛斥之,則人類盡化爲禽獸,而家國或幾乎夷狄矣。自玆以往,著爲令式,斥邪之政,靡不用極,而鋤草未根,種下生種,在處現露,無歲不有,古之人辭闢而有餘,今之時刑戮而不足,此其故何也?臣聞防寇莫如謹鑰,安流莫如澄源。故朱子曰,此學不明,異端蜂起,大率皆偏於私意人欲之實,故靡然趨之。然是眞難滅,是假易除,但當力行吾道,使益光明,則彼之邪說,如雪見晛耳。夫陰陽邪正之分,其勢必相勝,陽不長則陰雖日抑而不消,正不立則邪雖日攻而不去,闢異之道,在於明正學而已。正學明於上,則民志壹於下,民志壹於下,則趨向得其正,瞭然如黑白之易辨水火之相反,則學不待勸而興,邪不待斥而除矣。試以臣所居嶺南言之,邪說之浸淫我東,殆遍一國,而嶺南一區,獨保淸淨,今夏嶺獄査捕,皆是湖西南漏綱之類,此輩之潛身踰嶺。蓋將以易我衣裳,而畢竟醞釀幾年,終不能誑惑一人。嶺之爲道,物衆地大,亦故多賢愚貴賤。豈必人人識理,家家說經,而邪說外敎,無由而間之者。蓋自先正臣李滉,倡明正學,名儒碩士,代不絶敎,今其遺風餘敎,尙有存者,故能不爲詖淫所動。玆豈非此學旣明異端自熄之驗邪?肆我先大王,以堯、舜之聖,躬孟、程之學,眷眷以明正學,爲息邪說之本,乃於辛亥處分之後,曠感於先正之餘敎,特命近侍,賜祭設科,此千古盛典也。豈或有私於嶺土而然哉?蓋所以爲奬勵培植之道,則今日嶺人之所以始終全節。又豈非先王作興之遺化耶?臣謂及此邪獄鋤治之後,請依先朝故事,卽其先正妥靈之所,侑祭而寵異之,非但所以起嶺下人士之心,抑亦可以聳諸道觀瞻之盛,豈不休哉?抑臣因此而復有謦咳於明主之前者,今者先正之世遠矣。遺風雖存,而微言幾熄,苟非近世儒賢,繼開而發揮之,則亦安能久而不變於數百載之下哉?是以楊、墨亂孔氏,而孟子之功,不在禹下,釋氏亂儒敎,而微程子,亦莫能得其心也。惟我先師故參議臣李象靖,以間世之眞儒,躬性理之正學,倡道東南,興起斯文,紹遺緖於不傳,開後學於無窮,蓋李滉後一人而已。此非臣阿好之論,卽全嶺之所共稱,非但嶺士之所共稱,百世之下,苟有誦詩而讀書者,斯可以知其人矣。若其工夫之密,造詣之深,臣愚蔑識,有不敢枚陳,而其所以宗師一代,整頓士趨,使家無二敎,民無異俗,以大明先正之道,則李象靖之功,實爲大焉。惟我先大王,累降旌招,待以不世之遇而九條萬言,庸替座右之銘,若將爲之兆也,而李象靖不少須矣。今其遺疏遺文,已刊行剞劂,願殿下,令書館印進,一經乙覽,則亦可以知其學術之淺深矣。惟其蘊而未試,位不稱德,嶺之人士,咸抱慨鬱之忱,嘗有陳籲之議,而鄭重而不敢遽矣。人情易感於耳目之所逮,作興尤捷於幽隱之闡揚。故賞一士,足以風天下之心,勸一善,足以來千里之應。臣謂於此時,別擧曠典,明示褒賞,或贈之以崇班美諡,或寵之以立祠侑祭,則其於淸朝樹風之典,未必無所助,而異端邪說,不期斥而自祛矣。臣一縷尙延,有懷無隱,若以事關先師,有所阿私,則非但自陷於欺君,亦所以誣先師也。若其言可採納,事合施行,而徒以跡涉嫌礙,有所黯默,是負殿下也。是敢不揆僭妄,傾倒而陳之,猥屑之罪,實無所逃。然先儒以漢家四百年儒敎之興,自祀孔子始,夫豈無其理而先儒言之哉?惟聖明裁擇焉。臣一知半覺,非出己見。今此誦說,亦是承襲舊聞,使其言見用,是先師之道行,而臣之學,爲不虛負矣。使其無所取也,則殿下亦何用寵秩臣也,臣今年七十七矣。蒲柳殘質,更無復起之望,狗馬賤齒,已踰引年之限。以若情實,遭此恩遇,趨走之恭,邈矣難攀,而惶蹙之私,深若負何,病上添病,益增震越。伏乞聖慈,鐫削臣新授職名,特賜骸骨,使得從容涵泳於聖化之中,以畢餘生,則是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愚衷所激,言涉溷冒,臣不勝瞻天望日激切屛營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可以稟處者,令廟堂稟處。

○乙亥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李昌瑞,檢校直閣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假注書鄭光默,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韓用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李漢臣以次進伏楹外訖。時秀曰,冬至後日氣一向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巾櫛不御,或有不安節而然乎?上曰,有微感矣。時秀曰,自何日有感候乎?上曰,自昨日有之矣。時秀曰,有惡寒症候乎?上曰,無之矣。時秀曰,近日閭巷之間,輪行之感,亦多有之矣。上命醫官入診,吳千根、秦東秀、李漢臣以次入診訖。命奏脈度,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惑候則微感,而數日靜攝,則自可復常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漢臣曰,脈候調均,而有微惑矣。上命卞之錞入診,之錞追入診候訖,奏脈度曰,左右三部調均,而右邊脈候差高矣。上曰,白成五待令乎?思穆曰,閤外待令矣。有何症候而欲爲召接乎?上曰,昨冬腫候以後,久不按察,故使之入診矣。思穆曰,別無堅硬處乎?上曰,不然矣。思穆曰,臣亦昨冬,重經風丹,今當其朞,微見其有異矣。白成五入診訖奏曰,詳細按察,別無形現矣。諸醫官退伏訖。用龜曰,臣等溺職之罪,日前聯箚已爲自列,今不敢更事煩瀆,而臺疏中伈泄二字之斥,果是臣等頂門上一針。且所云誠非細憂者,亦實際語也。其憂之也深,故其言之也切,臣等誠愧伏之不暇。今若宜去不去,冒沒蹲據,以致百度叢脞,其憂愈大,則臣等雖萬被誅戮,何足以贖其罪乎?留一日則有一日之憂,留二日則有二日之憂。伏願亟命斥退,改卜賢德,使國事無憂,公議快伸焉。臣等方在被論俟勘之中,雖伏承臺疏稟處之命,揆以廉防,何敢循例覆奏,而第於捕廳事,不可不一番警咳,仰請處分矣。臺臣,以龍仁賊徒之不爲嚴覈,旋卽酌處,謂以紀綱不振,法令疎闊,仍請當該捕將譴罷之典矣。蓋彼賊徒,凶口悖說,誠極驚惋,而此不過乘醉亂言,初未有綢繆情節,屢經盤問,無一可疑之端,而反有徑斃之慮,餘黨就捕,勢難遲待,故捕將之就議於臣等也。詳閱文案,分定首從,以各施當律之意,草記蒙允,本事顚末,如斯而已。捕將別無可罪之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等萬萬過矣。捕將事勿施。出擧條用龜曰,兩捕將秩是宰臣也。以宰臣而被臺論,其在處義,宜欲一伸,左邊捕將李海愚,右邊捕將李溏,竝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今此捕將許遞之命,乃是朝家體諒之恩,而兩將臣方帶禁御兩營之任,如或以今番事,逡巡於見任,則寧有如許事體乎?以無敢更引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用龜曰,臺疏中又以爲催科方張,積逋竝督,則民將流散,亟降舊還停退之命。近來守令之自道伯狀請相換,始以一時便宜,而法久生弊,此亦參量變通,以重官方爲辭矣。所謂舊還,卽指昨年以前停退未捧之還,而昨年條,則未嘗稱以舊還,與當年新還,一體收捧,此是各道通行之例也。今啓穡事,雖曰少康,荐歉之餘,民力未紓,新舊竝督,其勢末由,故自本道請捧者外,流來還穀,一竝仍停。今此所請,未諳事實而然,置之。至於守令相換事,向値歉荒之歲,賙賑之政,專委於守令,守令能否,如非按察之臣,難以詳知,故許令量才長短,狀請相換。此卽一時權宜之政,果不無法久生弊之慮,從今以後,黜陟之際,益致嚴明,無復因循請換之意,分付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秀曰,左右捕將,今已許遞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以前大將爲之。出擧條致應曰,藥房啓辭,旣承知道之批,藥房入侍,不必書出乎?上曰,唯。思穆曰,臣等退在藥院,夕承候爲之,何如?上曰,申後率醫官待令,可也。上命退,大臣、閣臣、藥房諸醫官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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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左副承旨洪羲俊式暇。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進。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鄭光默。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星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兵曹參判朴命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以校理趙萬永,副校理李紀淵、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以校理李羲準,副修撰洪命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䧹敎朴綺壽在外,副應敎未差,修撰李鶴秀內閣直,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趙民和、李紀淵,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謂有情病,奉牌闕外,不卽承膺,命召傳授,一時爲急,而如是逡巡,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刑曹啓目粘連,慶尙道邪學罪人金時佑等妖邪情節,旣已結案所當報議政府,詳覆施行,而今此獄案,只謄結案,而邑査營覈,不爲載錄者,大違常例,道臣從重推考,更爲修啓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亥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曺錫鯤,記事官安亨鎭,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進伏楹外訖。思穆曰,今日日氣亦甚寒,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外氣漸解乎?上曰,別無所損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命醫官入診,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入診訖。思穆曰,令諸醫官,一一仰瞻,何如?諸醫官仰瞻後,命奏脈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比昨愈勝矣。漢臣曰,脈度比昨愈勝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均,比昨愈勝矣。之錞曰,左右三部調均,昨日脈度,有稍大之體,今日則不然,益有差勝矣。諸醫官退伏訖,思穆曰,本院秋等所捧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內,進上淸心元,待令雲毋膏,樻上淸心元,紫金丹,臘藥等所入,合爲三百七部八分九里六毫矣。不足之數,四十部八分九里六毫,依例令戶曹別貿取用,羅蔘蠧損者,入用臘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思穆曰,臣竊有區區私懇之仰陳者,臣百無一能,無一可取,文學才諝,空疎蔑如,特以臣家之人,蒙被三朝拔擢之恩,歷揚內外,致位至此,今已八年于玆矣。國計民憂,一無裨補,徒貽伴食之譏,殿下何取於臣,而尙今不賜之遞斥耶?年前疏懇,不啻屢度,未蒙一兪之音,且於初筵,旣伏承體諒有時之敎。故奉之若金石,至于今黽勉隨行,而以私情言之,五官四肢,無不受病,其中最可切悶者,卽精神昏矇,前忘後失也。亞歲已過,犬馬之齒,至於七十七,八十不遠。此乃漸益澌盡之時,將何以堪勝於承佐之列哉?惟願亟賜遞免,改卜賢德,實爲國事之萬幸,顒俟體諒之恩矣。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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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進。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坐直。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假注書鄭光默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星模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韓致應曰,藥房入侍。

○以校理趙萬永、李羲準,副校理趙民和、李紀淵,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申星模啓曰,應敎朴綺壽在外,副應敎未差,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而校理趙萬永、李羲準,副校理趙民和、李紀淵,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除拜多日,無意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星模曰,只推。

○禮曹,來十二月十三日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禮曹,別試文武科初試二月初四日,文科講經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殿試同月二十九日,文武官重試三月初十日,別試及重試放榜同月十五日卯時。

○禮曹,進士覆試二月初十日,生員覆試同月十二日,生進放榜同月二十二日辰時,文科講經武科覆試同月二十七日,文科會試講畢後間一日,文武科殿試三月十七日,文武科放榜同月二十一日卯時,雜科覆試同月二十七日,雜科放榜四月十三日辰時。

○李志淵,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金魯敬,疏請見減災二千一百餘結,依前請準劃,而有廟堂稟處之批矣。向所加劃,可謂優厚,而今此請益,若是申複,至以劃災之多寡,謂係畿民生死之關,在朝家恤隱之政,豈或靳許?而雖以三南幅圓之大,災損之多,猶不得準其所請,則揆以重災政之道,有難施之以三南所未施之例,更以一千結,特爲加劃,使之卽速精俵,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以刑曹言啓曰,忠淸監司洪奭周啓本內,黃澗縣徒配罪人禹從民,永同縣流配罪人金宗式、朴雲興等,發配旣在赦令之前,令該曹稟處爲辭矣。禹從民侵虐平民,金宗式私掘露棺,到配縱云屬耳,同罪擧皆蒙放,不可異同,一體放送。朴雲興發配,在於十月初四日,則不可以赦前論,而道臣之不能詳察,混稱赦前,有此稟啓者,未免疎忽,該道臣從重推考,朴雲興仍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因黃海監司李勉昇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未放秩中瑞興徐穎修等,罪不深重,放送。末至配所秩長連張昇鳳,罪名不輕,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因京畿前監司朴宗薰放未放修啓冊子,未至配所秩平海金季宗等,罪係不輕,竝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開城留守金銑私鑄錢罪韓文有等稟處啓本。《大典通編》有曰,私鑄錢文者,匠人及助役人,竝不待時斬,住接者共謀者,以一律論,今此守啓,以朴拭、韓文有,置諸首犯,揆以法典,未免輕重之倒置,更令守臣,親執査究,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因江原監司南履翼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秋,竝依啓聞施行,未放秩中高城裵啓哲等,罪不深重,放送,放秩中平海金光海等,罪俱不輕,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全羅監司金啓溫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仍秩,竝依啓聞施行爲白乎矣,放秩中和順金孫伊等,稟秩順天金尙宅等,所犯深重,竝仍配。未至配所秩中義興崔達秀等,同罪諸漢,擧皆蒙宥,放送之意,分付各該道臣,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慶尙監司李存秀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因咸鏡監司李羲甲放未放修啓冊子,放秩未放秩,竝依啓聞施行,未放秩中洪原全三大等,罪犯不至深重,竝放送。本道發送他道定配罪人未至配所平海金陽澄等,他道發送本道定配未至配所罪人洪原徐敬文等,罪俱不輕,竝仍配,何如?判付啓,依允。

○乙亥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注官李昌瑞,記事官安亨鎭,檢校待敎李鶴秀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進伏楹外訖。思穆曰,今日比昨愈寒,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千根、漢臣、東秀、之錞入診訖。命奏脈度,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感候快勝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東秀曰,左右三部調均,感候快復矣。之錞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思穆曰,諸醫官所奏,皆以爲脈度調均,感候快復,聖心亦以爲,外氣有差勝之效乎?上曰,別無所損矣。思穆曰,伏見御手指節,以紙裹貼,召入醫官,按察,何如?上曰,醫官不必召見矣。思穆曰,王世子誕降時,直宿諸人,俱被殊異之恩賞,而其中掌務官二人及日官二人,雖蒙相當職調用之命,于今七年,一不檢擬,便作紙上之空言,殊非重賞典之意,更令銓曹,卽爲調用而至於掌務官,則三朔直宿,勞勩不少,尤不可不拔例收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醫官加資,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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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韓致應。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鄭光默。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俊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李紀淵、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洪羲俊啓曰,應敎朴綺壽在外,副應敎未差,修撰李鶴秀內閣進,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而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李紀淵、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屢違召命,無意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俊輔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俊輔曰,只推。

○洪羲俊,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粉廛契任掌金廷根,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爲收養。東部東學洞契任掌李得伊,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趙弘鎭疏曰,伏以臣頃於冬至,敢陳實病之狀,卽蒙享官改標之恩矣。七八日之間,病情無減,每日寒戰,頭疼苦劇,眩暈轉甚,痞滯嘔泄登溷頻數。蓋其篤老癃病,逢寒倍增,殆是下山之勢也。此際銓曹,又差臣於景慕宮朔享獻官,以此病狀,實無淸齋陪香駿奔將事之望,玆不得不冒死呼籲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諒癃痼之情,亟令該曹,改差無故之人,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改付標。

○副修撰尹應大疏曰,伏以臣卽一空空然常品人也。初從吏塗,不過家蔭之是藉,晩通科籍,實非素諒之攸及,需時器用,尙矣無論,隨流平進,亦無其望,濫登胄筵,學不足以辨魚,屢叨薇垣,譏自取於噤烏,每自循省,慙悚交中。今玆玉署除命,又奚爲而誤及於萬萬無似之身也,今之館職,古所稱登瀛學士也。出入橫經,而啓沃焉論思焉,則其榮寵之隆,責任之重,比庶官不啻逈別,故自古遴選之法,必嚴必謹。苟非一代之宏儒莊士,則莫宜居之,其不可夫夫而濫占也審矣。竊念臣少日口耳之學,粗習功令之體,而初若涉獵,終歸鹵莽,先輩劬躬之工,視若高遠之事,而雖其緖餘,亦未掇拾。夫何敢比數於聖世經幄之列,而恬若固有,不自知其量而後入之義耶?且況圈後人言,遂爲一選之鐵限,至于今被選之人,無一人冒沒承膺者,誠以官職愈華,而廉隅愈重故也。改圈之論,旣無彼我之可分,難進之義,寧有後先之不同。朱夫子有言,士大夫出處去就,關風俗之盛衰。夫一己自處之得失,何與於人?而其流之大,猶有關於風俗之盛衰。今於堂堂榮選之地,不揆私義,不存大防,揚揚然自謂不干,而敢生冒進之心,則其爲辱淸朝而羞同列,又將如何哉?臣釋褐七年,尙不得一近耿光,區區志願,豈不誠朝夕耿結?而前後召命,徒事違傲,殆若全昧駕屨之義者,迷滯之見,如上所陳,官非其人。惟有自劃而已。想不待臣言之畢,而聖明必燭其不可强之情實。臣於向者,再叨是職,而或値在外,或因旋遞,未能一番陳籲,以暴衷悃,而淟涊至今,徒辱恩數,思之及此,惶愧益切,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諒臣不稱之實,察臣難强之義,亟賜鐫改,仍命選部,勿復檢擧,毋玷淸選,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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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韓致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志淵坐直。行右承旨李龍秀內閣直。左副承旨洪羲俊坐直。右副承旨徐俊輔內閣直。同副承旨申星模。注書朴齊明受由在外趙雲從仕直。假注書鄭光默。事變假注書李命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志淵曰,藥房入侍,大臣、閣臣同爲入侍。

○傳于李龍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暴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聖李紀淵、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李龍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校理趙萬永、李羲準,副校理李紀淵、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尹應大,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羲準、趙萬永,副校理趙民和,修撰李晉淵,副修撰洪命周、尹應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龍秀曰,只推。

○韓致應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洪羲俊啓曰,行大司憲韓用鐸,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牌不進,掌令高鳴鶴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洪儀泳,掌令兪應煥,持平金遇順、李遠翊,正言朴來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羲俊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鄭元容。

○李志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徐英輔,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龍秀,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內醫慶輯,旣已加資,御醫陞差,何如?傳曰,允。

○李志淵,以兵曹言啓曰,來丙子年文武官重試,三月初十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武科則例有初試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取人之數,當依法典,兩所各取五十人,而在前因特敎或有除初試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除初試爲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丙子年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初試,二月初四日設行事,自禮曹推擇啓下矣。在前武科初試取人之數,多寡不同,謹考近年謄錄,則先朝丙午年,敢三百人,丙辰年,取二百人,當宁丙寅年,取四百人,今番則取幾人乎?敢稟。傳曰,取三百人,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亥十一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大造殿。藥房入診,大臣、閣臣同爲承候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金在昌,副提調韓致應,記事官趙雲從,記事官安亨鎭,別兼春秋金道喜,檢校待敎李龍秀,行左承旨李志淵,假注書鄭光默,領府事李時秀,左議政韓用龜,直提學金履喬,檢校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別待令洪旭浩,醫官吳千根、李漢臣、秦東秀、卞之錞、李命運、朴器成進伏楹外訖。時秀曰,日候一直嚴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日前感候之快復,雖因藥房,連伏承聞,而巾櫛至今不御,外氣尙有未盡解而然乎?上曰,別無所損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仍命醫官入診,旭浩、千根、漢臣、東秀、之錞、命運入診訖。命奏脈度,旭浩曰,六脈調和矣。千根曰,左右三部調均,感候快復矣。漢臣曰,左右三部調均矣。東秀曰,脈度調均,惑候快勝矣。之錞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命運曰,左右三部調均,外氣快復矣。思穆曰,寒事日日如此,風寒十分愼攝,是臣等區區之望也。時秀曰,風寒善攝,然後可無再感之慮矣。王大妃殿進御參蘇飮,五貼製入事。出榻敎進御加味養胃湯,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退,大臣、閣臣、諸醫官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