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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八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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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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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坐直。左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琦未肃拜。右副承旨申綋监祭进。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赵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申绰,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敬谟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朴宗薰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徐憙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朴宗琦落点。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司书徐相禄,兼司书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徐相禄,兼司书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尹命圭,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姜世纶,时在庆尚道尚州地,修撰南周献,时在广州地,副修撰李潞,时在公清道牙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bb何如b?答曰,依启。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藏谱阁、懿昭庙、宣禧宫、文禧庙展拜,每年季秋取禀事,曾有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毓祥宫、宣禧宫展拜,以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奏,冬至使拜表日子,更令差退择吉事,命下矣。拜表日子,例自该监,推择报来,而今十月二十五日辰时,方物裹前期三日,同月二十二日定行事,改择报来矣。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四日,二番内禁卫番次,而该番将沈锺奎,方带宣传官,以职务相妨,呈状乞递。势难两处供职,所带内禁将之任改差,其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敬国为兼内禁卫将。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教彬、闵恒锡,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沈翊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寅十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论语》第二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论语》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二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然则管仲知礼乎,止绎如也以成。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仪封人请见,止天将以夫子为木铎。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谓韶尽美,止未尽善也。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自吾心而推之,无适非仁之谓王,本无是心,而借其事以为功之谓霸,春秋之世,天下不知有周,而管仲,相桓公,霸诸侯匡天下,使知尊周之为义,孔子称之以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其功亦大矣。然而其心出于借其事以为功,则其功虽大,而卒未免于三王之罪人,岂非局量偏浅,规模卑狭之致乎?此圣人所以大其功,而小其器,小二字,可见圣人精微之义,而或人之对,极言其奢僭之失者,亦明其器小之所以然也。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敬谟曰,玉堂之言好矣。臣亦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别讲为之。教喜,持《孟子》第四卷而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孟子居下位,止盍归乎来。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自吾闻西伯,止笑貌为哉。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事君事亲之道,信友治民之方,何莫非至诚中出来,而明善又诚身之道,则用工紧着,夫孰如一诚字乎?诚固圣贤传授心法,而况又人君奉天之道,以至诚御物,顺人之理,以思诚动物,则尤不可须臾离也。伏愿此章,孰读翫味,益加体念焉。宗薰曰,每当十月初一日,则诸臣入侍时,例着煖帽,臣等玆以依例举行,而若日气温和,则或有从便脱着之事,故敢此仰达,何以为之乎?上曰,从便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四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四,止至德隆功圣神明睿钦肃仁孝。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冬十月教曰,止无或滞狱。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自命成均馆知事,止仍大赦中外。上曰,《孟子》第四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继读。敦仁,读自淳于髠曰,止以饱啜也。上曰,《贞观政要》第二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下番继读之。敦仁,读自直谏,止于是乃止。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贞观七年蜀主,止战栗皆拜谢。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征正色而谏,止赐征绢一匹。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贞观十一年所司,止《贞观政要》第二卷,复读自《贞观政要》第三卷,止察其善恶。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今欲求人,止各举一人。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所读甚多,不能枚陈某事,而大抵篇中所载,无非格言善政,而贞观之政,虽有可观。然而唐之君臣,终未免有假借仁义之名矣。房、魏之类安可及稷契之言乎?太宗之德,岂能比三代之治乎?紫阳金铁之论,正谓此也。伏愿推类而辨其优劣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四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闰月谕诸道观察使,止百无一二。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自强悍为俗,止上赐衣慰谕。上曰,《贞观政要》第三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继读。敦仁,读自贞观十一年,止未精故也。上曰,《孟子》第四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下番继读,敦仁,读自孟子曰不孝有三,止其间不能以寸。上曰,《周易》持入。嘉愚,持《周易》第一卷而入。上命读文言,敦仁,读自初九曰潜龙,止况于鬼神乎。上曰,《孟子》继读之。敦仁,读自孟子曰人有不为,止《孟子集注大全》卷之八。上曰,左副承旨及阁臣,作兴政堂铭。鼎烈、憙淳制进。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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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李勉求。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渡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人定至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申绰,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憙淳改差,代以权达准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左承旨牌招。

○以左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朴周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牌招。

○尹鼎烈启曰,掌令申绰,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申绰禁推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分拣。

○以司书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徐相禄,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毓祥宫、宣禧宫展拜,以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择,则今十月初七日、初八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谢恩使拜表,在于旬后,而沈阳使复命,姑未知早晩,在前如此之时,凡文书承准日子,以回还使臣还渡江日,有书塡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金履载,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履载。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七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仍诣宣禧宫展拜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二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将率该营京军一哨,乡军三哨,骑士三番留阵,禁军四番为之,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日前因海州幼学李柙,西部童蒙李源夏,交河幼学赵润基,击铮原情,本府回启,仰请下询大臣处之矣。伏承依允之命,问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时秀,病未献议,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徐迈修、金载瓒在外,韩用龟奉命在外,金思穆病未献议,右议政南公辙,以为昨年春狱之卒未穷核,国言至今未已,营护凶逆,闻有其人,则李希祖之必欲钩得,以泄舆愤者,其情虽似可原,鞫厅发配罪人,事体至重,宥赦之典每加难慎,不可以其子之鸣冤遽议放释,臣意则姑为置之恐好。伏惟上裁。李游诚,因洪灿谟,闻李度中、洪秉喆,制给逆竖之上言,欲为疏论,而反被凶诬,诚如其子之言,则称冤容或无怪,而狱体未及究竟,事情又有难慎,放释之请,置之恐好。伏惟上裁。赵䃏,以亲密于许积,入于庚申秋狱,而既无执迹之案,其时大臣之议,皆以为以律论断,恐非金石之典,积亦今既复官,则一体伸复于年久之后,不害为疏郁导和之政,而愚见未敢自信,惟在自上裁处之如何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为之。

○禁府启目,永同县监元锡玄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戊寅十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在昌,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李志渊,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护军赵华锡,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教喜,读自彼狡童兮,止狡童二章章四句,仍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教喜曰,此上山有扶苏淫女戏私者之狂狡,而思绝者之美好,此章见绝于人,而反辞以戏之之词,使我不能餐息者,极其反辞之形容。当此之时,男丑女谑,淫佚之词,荡而不返,至于此极,真所谓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夫匹夫不得其所,圣人犹恻然自伤,若挞于市,以其无一民之非吾赤子也,治世之时,或因水旱之不适,凶年饥岁,未免于饥寒,故尧、舜之世,有九年之水,成汤之时,有七年之旱。此虽气数之所未免,饥寒之切于民身者,圣人犹忧之若此。况民心陷溺,淫欲肆行,天理灭绝,无别无义,则与禽兽奚择哉?此所以民性之陷溺,有甚于饥寒之切于身,圣人之录此诗列国风者,岂非备其观省黜陟之政,行于当时,惕然警悟,惩创之戒,垂于万世乎?此虽淫诗,因是感发惩创之志,则背恶向善,亦惟在于此,变淫为贞,亦惟在于此,诗之义亦大矣。伏愿殿下,推类深究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此章本旨,上番已尽达,别无更陈之义,而彼狡童兮之语,箕子麦秀歌,亦有之。然则此诗前,已有此等歌谣之体者,可以知之。至于注疏小序,称刺郑公子忽者,不足取信,今考之音读之间,丁宁是淫亵戏谑之辞,而《朱夫子集传》,深得其意,以是论之,小序之为汉儒之赝作者,益明矣。似此诗篇,伏愿如是省览焉。上曰,知事陈之。在昌曰,此诗淫女见绝而戏之之辞也。大抵民不能自明其德,必也神圣之君,先明其德,为天下倡之,然后民之局于气禀,蔽于私欲者,始复其初。故先儒之言曰,民德之明,由君德之先明,《大学》之明明德,即新民之端,而郑卫之时,不可以明德新民论之也。郑、卫均是淫风,而郑甚于卫,卫则犹有讥刺惩创之意,而郑则全无羞愧悔悟之辞,卫有男悦女之辞,而郑有女惑男之辞,且萚兮狡童之诗,比之将仲子章,尤有甚焉。诗人之特取将仲子章之犹有所畏,不至荡然无忌,列于郑诗之首,以此观之,诗人之取舍先后,可以见矣。此等诗,如是推看好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志渊曰,此诗男女相戏,淫风盛行,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第观大旨,以淫女见绝为言,以淫女而从游于狡狯之童,别无彼善于此之别,而犹且见绝,则其行己之无素,持身之不谨,乃致始悦终绝之境,如论语所云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无论男与女,若能存心于持身行己之正,则夫岂有当初相悦而末又有终绝之理也?苟求其本,则专由于在上之人,不能以教化导率而然也。此郑风之诗,无非淫佚流荡之辞,固不可责之以端本正家之化,而女曰鸡鸣,亦有观于民性之本善,则亦不无风行草偃之效。伏愿于此等处,勿以徒诿于淫诗之无足取,而于教化导率上,体念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琦曰,上下番及知事、特进官,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掩卷,仍命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持《论语》第二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论语》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二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上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子曰居上不宽,止我未之见也。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论语》里仁一篇,即论仁之事也。仁居四端之首而为心之德爱之理,则斯有不忍人之心者,仁之体也,斯有不忍人之政者,仁之用也。推以远及于民,以至于一国兴仁,则为仁之本体大用兼备矣。以切近于身者论之,家不可以不仁,以切近于家者论之,里不可以不仁,夫子所谓里仁为美者,即自近及远之意也。伏愿圣明,推类玩索,使天下归仁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里仁章以下,皆论为仁之事,而其中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之训,尤是体认处。处约处乐,便是安之利之之事,即与中庸素贫贱素富贵者,同一语义,而能仁能知,然后可为素位之君子者,亦可见矣。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李勉求落点。上旋命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鼎烈、綋退出。上曰,别讲为之。《孟子》第五卷及《贞观政要》第三卷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若勖之以公,止如此者是直臣也。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自是为六正,止好恶相攻。上曰,《孟子》继读之。敦仁,读自《孟子集注大全》卷之九,止仲尼不有天下。上曰,《周易》持入,嘉愚,承命出,持《周易》第二卷而入。上命下番继读,敦仁,读自坤元亨,止何可长也。上曰,《贞观政要》继读,敦仁,读自所爱虽有罪,止采纳其言。上曰,文义则以《贞观政要》陈之。教喜曰,魏徵此疏,可谓修身之良箴,治国之药石也。人主每于怫意之语,虚受宽听,则为人臣者,夫孰不进陈忠言,以赞成吾君从谏之美哉?设或君上恶闻过失,职当不避雷霆之威,面折廷争,以冀上心之或悟,而惟彼患得患失之类,利在人主,则顺其心,利在权幸,则依其势,阿谀苟容,以取媚于世,此何足道哉?bb伊尹告b太甲曰,有言逆于汝bb志b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心,必求诸非道者,正谓此也。伏愿此等处,尤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唐太宗,后世中主第一,而贞观二十三年之间,治法政谟,皆可鉴法于后嗣者,故宣宗,拱手读此书,能致小太宗之治,则不但为唐家之治程,后世人辟,亦所当鉴。然虽以太宗之英明,若无嘉纳魏徵、马周、褚遂良辈昌言嘉谟,则何以做贞观之郅化者哉?其容直之量,固可尚,而犹有勉从底意,故于魏徵之谏,发会须杀之怒,及其死后,踣其亲制之碑,此无他,听谏之际,不能诚心好之悦而能改之致。伏愿进讲之时,如是裁察焉。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右副承旨,同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兵曹受由启目。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二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侍读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权达准,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同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上御仁政殿亲策士,止为佐理功臣。上曰,翰林读之。敦仁,读自夏五月,止非为玩好也。上曰,日已昏黑,文义则置之。上曰,左副承旨肃谢后,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李勉求,偕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綋读奏船头堡镇别将郑昌观瓜满,代以吴载元差定事及广州留守状启,宜安大君墓所奉审无頉事。上曰,左副承旨先退,勉求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也。贱臣,承命持入,上命踏启以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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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左副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同副承旨申綋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李勉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朴宗薰启曰,左承旨朴周寿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朴周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申綋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传于朴宗琦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朴宗薰启曰,右承旨朴周寿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右承旨朴周寿,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鼎烈启曰,事变假注书赵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渡改差,代以金榶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朴宗琦曰,职务相妨,说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徐憙淳。

○传于朴宗琦曰,待教徐憙淳,弘文正字,令该曹,口传还付。

○吏曹口传政事,弘文正字单徐憙淳。

○以左副承旨李勉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司书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徐相禄,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司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司书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落点。

○申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监试时,长湍幼学金佑殷,初不应讲于该邑,又不受帖于照讫所,而其姓名出于二所进士榜上。不可仍置,故其观科委折,详查,照讫帖推寻上送之意,发关该道矣。自该道粘连本邑所报,以为金佑殷不惟不应讲,考诸一邑帐籍,原无姓名云,此必是隐迹冒入之流事报来矣。今番备边司新定科规节目内,儒生入门时,与呈券出场时,阅其照讫帖,如有伪帖,或无帖者,并依拦入律,移法司充军事启下,而非但新颁节目之如是申明,科规事体,何等严截,则甚至无帖拦入入格之弊,论以法律,士习之无严,莫此为甚。该儒生,为先拔去,更加查得,照律勘罪,原榜目中付标以入,而当该禁乱官之初不审察,推此可知,不可无罪,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戊寅十月初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益烈,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尹行直,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申綋,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李寅植,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朴宗琦,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若愚,读自子惠思我,止褰裳二章章五句。上曰,释义以奏。若愚,释义奏之。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此章淫诗也。夫子之删诗而编入者,专出劝惩之义,本旨较然甚明,而汉儒小序,傅会为说,以国人思大国之正已,而作为言其说盖缘于左氏、《左氏传》曰,晋韩宣子,来聘郑,子大叔,迎于郊,赋褰裳二章,宣子曰,起在此,敢勤子至他人乎?盖是时,郑国多难,而子大叔,求晋国之来正也。以是观之,序说似然,而古人之断章取义者,甚多如此,下衣锦褧衣之援,喩于君子之道者是也。惟我朱夫子,斥去旧说,明其本意,使夫子编诗劝惩之意,焕然复明。虽于此褰裳一章,而朱子继往开来之意,苦心血诚,亦可以想见矣。此虽章外之旨,而本章内,别无可陈之文义,故敢此仰陈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此章亦如上章,别无可陈之文义,而以淫戏之辞观之,非特女悦男之可丑,狡童狂童云者,岂狡与狂而已哉?童者未成人之称,虽未童推之年,而其行己未能成人,则宜其以童指斥,而慢悔之。然则其男子之无行,可以推知,而女士之俱耽,尤不可说矣。上曰,同知事陈之。益烈曰,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特进官陈之。行直曰,此章即淫诗也。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正所谓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大抵诸国之风,郑、卫则专尚淫泆,郑、卫之中,郑风为甚,盖出于风气之使然,而风气之如此,专由于导率之不善。此等处,每深体导率之方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綋曰,上下番及经筵特进官,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经筵先退。益烈等退出。上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贱臣,承命出持前望而入,上落点于行副护军金学淳。上曰,公事奏之。宗薰读奏庆尚监司状启,勿待罪,有旨祇受事。bb上曰b,中宫殿进御达生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三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持《论语》第二卷,侍读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论语》第二卷,直阁郑基善,持《论语》第二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曰,都承旨何不入来乎?鼎烈曰,缘故出矣。上曰,如未及出去,入侍,可也。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偕入进伏。上曰,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子曰人之过,止未知其仁也。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子谓子贡,止与女不如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宗琦,读自宰予昼寝,止非尔所及也。上曰,阁臣读之。基善,读自子贡曰夫子,止何如其知也。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论语》一篇,即圣人之谟训也,无非亲切体念处。未敢为张皇烦陈,而今日所讲之首章,观至知仁四字,最好玩绎。大凡君子之至也,或有所失于太厚处,而其本心则盖出于仁也,推类而观,可知其仁也。圣人取人之道,诚至矣,而朝廷上用人之术,亦如是推类而观,则群贤庶乎无遗矣。伏望于此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孔圣训语,无非陈戒处,而见贤思齐云者,尤是警示学者之语。士希贤,便是思齐之意,学者之于圣贤,不但如此,人主之于尧、舜,亦当有冀其有善之心,然后可以做如尧如舜之治。此等处,如是省览焉。上曰,《贞观政要》,持入也。贱臣,承命出,持《贞观政要》第三卷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自贞观十六年,止期非遂止。上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羽根,承命出,持前望入,上落点于行护军李文会。上曰,《陆宣公奏议》持入。贱臣,承命出,持《陆宣公奏议》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奏《陆宣公奏议》一遍。上曰,《自省编》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御制自省编》而入。上曰,左副承旨读之。鼎烈,读自《御制自省编序》,止谅予意焉。上曰,职务相妨,说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贱臣,承命出,持前望而入,上落点于李宪球。上曰,都承旨及上注书先退,宗薰及羽根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待教徐憙淳,弘文正字,令该曹,口传还付。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平安监司启本,罪人全道三,德川郡到配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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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朴周寿缘故出。左副承旨尹鼎烈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申綋。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尹鼎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琦启曰,右承旨朴周寿,五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朴宗琦曰,饬教何如,而无意变动,至于奉牌,分义道理,岂容若是?招致启板前,其委折,斯速问启以入。

○传于朴宗琦曰,右承旨问启前,肃单捧入。

○朴宗琦启曰,右承旨朴周寿,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事,命下矣。问于右承旨朴周寿处,则以为向来廷臣之请放赵得永也。许多章奏之间,有搀及臣既骨之仲父,而甚或遣辞无伦,旨意罔测,惊痛崩迫,如不欲生。大抵得永之放与不放,自是朝廷之刑政,有非臣家之所敢干涉,臣家之全保与否,亦不系于得永之窜宥,而请其宥放,固当就事论事而已。侵逼凌踏,无复馀地,臣实愚迷,莫晓人言之何如彼甘心也。臣家之休戚荣辱,一则上天,二则上天,而孤露馀生孑然无依之中,遽遭此为人子侄者所不忍当之境。今虽欲怵畏严命,强颜弹冠,自居以平常无故之人,又安知不以没廉无惮,重犯当世之物议乎?悲苦如此,危蹙如此,天日之明,庶几照烛,抑塞震懔,罔知攸对云矣,敢启。传曰,向来章奏间碍眼者,非不知之,一并置之勿问之科,予意有在,承宣岂不知之乎?到今虽不提起,承宣之心,予亦岂不知乎?予既付之勿问之科,则承宣亦当仰体予意。况慈候尚多未宁之时,昨腊以后,理遣慰怀之方,只有二三人之,以时承候,则以情以势,岂可长阻起居之礼,以致重戚慈怀,可乎否乎?即为承候,可也。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京落点。

○以说书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尹正镇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朴宗薰。

○吏曹口传政事,兼待教单徐憙淳。

○申綋,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说书尹正镇,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吏曹言启曰,因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受由上京守令,令该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陜川郡守徐凤辅,咸阳郡守金箕弼,俱已下去,庆州府尹李愚在,时在京畿富平地,庆山县令宋启洙,英阳县监宋钦大,龙宫县监宋基鼎,俱在公清道怀德地,河阳县监金景寅,受由于咸镜道洪原地,故以即速还任之意,关饬于各该道臣处,而居昌府使赵命喆,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殊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糯衣gg襦衣g,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九十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元锡玄亦,编配人之逃还致毙,不能察饬之罪,有不可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寅十月初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洪秀晩,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尹尚圭,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朴宗琦,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护军李相烨,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若愚,读自子之半兮,止二章章四句。上曰,释义奏之。若愚,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此诗虽淫浂之辞,而亦有可取者,如为富不仁,为仁不富,阳虎之所言,而邹圣亦引之。今此衣锦褧衣,裳锦褧裳者,即淫女相戏之诗,而《中庸》取喩于君子暗然日章之道,恶其文之太著也。盖文质彬彬,然后是可谓君子,而文者末也,质者本也。有其质则自有其文,若无其质而徒有文,则是文灭其质也。此圣人所以恶文之太著也,君子之道,务本为贵。伏愿根本上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此篇淫妇,因所期之男子,不从而悔之,而旋有驾予与归等语,是所谓女之耽兮,不可说者也,岂非丑之之甚乎?大抵郑、卫之风,多有淫诗,而《郑风》,尤有甚焉。此岂本性全无羞恶而然哉?盖其习俗之淫泆,使之然也。夫子删诗之时,录而不删者,是不过存其惩创之意也。虽于《郑风》之中,取观女曰鸡鸣一章,则亦可以知民性之本善矣。此章则徒无拟疑于端本正家之义而窃谓民俗污隆,专系于在上导率之如何。上之导率,若能阐二南之化,则凑洧桑濮之风,可变为江沱汝汉之美。伏愿此等处,如是推览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秀晩曰,郑诗二十有一,而淫奔之诗,已不翅七之五。此章虽亦淫女之辞,犹有文义之可观者。上番所陈衣锦褧衣之喩,下番所陈风化导率之论,俱好矣。夫以谨独为工,则自无衣锦裳锦之文矣,以礼义导率,则自无男惑女惑之风矣。以我东风俗观之,不下于尧、舜、文、武之世,而敢此累累以谨独导率等语仰陈者,即古人忧治世而危明主之意也。是以先正臣李珥,《东湖问答》曰,主上欲法三代之治,必先立志,夫志者,心之所之,而这个谨独之工,导率之方,无非立志上做去。伏愿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尚圭曰,玉堂已陈,臣则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琦曰,经筵玉堂,已陈,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曰,经筵先退。秀晩等退出,上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持前望而入,上落点于行护军朴宗京。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开城留守状启邪学无乎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四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论语》第二卷,侍读官李若愚,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论语》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二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子张问曰。令尹子文,止少者怀之。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子曰己矣乎,止《论语大全》卷之五。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令尹子文,楚之贤相也。观其三仕三已,而无喜愠之色,则其为贤相可知矣。然而夫子只许其忠,而不许其仁者,盖仁是心之德爱之理,而非全体不息者,不可当也。故不轻许之,必曰未知其仁也。夫圣门极功,以尽仁为美而其道莫大矣。伏愿省览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不但夫子之德固然,圣王之治天下也。克体天地之化使万姓各遂其性,无一物不得其所者,亦如此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上下番已陈之,臣则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坐直承旨外,皆先退。宗京、宗琦、綋及羽根,退出。上曰,《贞观政要》持入。贱臣,承命出,持《贞观政要》第三卷而入。上曰,上番读之。若愚,读自贞观十六年,止不可不思。鼎烈曰,别讲册字,误付自止,有所不审,不可无警,当该玉堂,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周易》第三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周易》第三卷而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自泰小往大来,止《周易大全》卷之五。上曰,《纲目》第一二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持入。上曰,上番读之。若愚读自周威烈王,止并弃之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赵襄子漆身,止身自破之。上曰,左副承旨读之。鼎烈,读自三十一年,止倾危之士哉。上曰,玉堂先退。若愚命圭退出。上曰,公事奏之。文会,读奏守门将黄润硕病亲呈辞。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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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未肃拜。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肃拜。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明日望阙礼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一bb日b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右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綋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宋冕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更为牌招。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友秀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瑗奎为居昌府使。

○以右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蓍寿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以说书尹正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申綋,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南周献,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九十七部一戋二分贰里参毫,麝香贰百肆拾柒部参分陆里参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bb依b丙申定式,牛黄贰拾伍部一戋九里二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能辅灾实分等状启,则遂安等九邑,置之尤甚,信川等十二邑,置之之次,延安等二邑,置之稍实,仍以为地部划下事目灾六百结外,不足畓灾三千九百十一结六负八束,绵田灾一千四百六十四结十九负四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以田多畓少之地,少被旱涝,沿峡之丰歉悬殊,至于今年耕播,始焉不愆风水,终然为灾,田种畓谷,多被沈垫,山郡野邑,俱未登稔,幸因霜信之差退,或有桑楡之所收。摠以论之,通一路歉岁,未为过语,分等依状请施行。至于灾结,则以若灾伤,有此请划,不为过多,而第今年穑事,槪与甲戌相为伯仲,以甲戌划下之摠,较今年所请之灾,稍过分数,畓灾三千五百结,绵田灾一千结,特为加划,则比诸甲戌,犹为优渥,以此使之一一均俵。其一,还谷中,小米、粟、豆,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稍实邑四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还谷代捧,实为灾民息肩之道,似此之年,亦有阔狭之例,一依道启,分数,许令代捧。其一,海州等七邑,辛未停退还饷,特许仍停,待明秋准捧事也。公谷无论新旧,法意均有所重,不可有请辄停,而第被灾尤甚之邑,并与旧还而督纳,有非轸恤之政。至于延、白两邑,虽入于稍实,荐歉之馀,民势之艰乏,与灾邑无甚异同,道启请停,想有料量,七邑辛未停退,并许仍停。其一,信川、载宁两邑水灾尤甚各里中,精抄其最尤甚至无依之类,当年还饷及军身布,特许全数停退,待明秋收捧,长渊一邑,今年改都案及户籍磨勘,亦许退限,待明秋举行事也。两邑虽不入于尤甚,一邑之内,亦有甚不甚之别,被灾最甚之里,不可无别般顾恤之政,而新还停捧,极系难慎,就其中抄出最切急至无依者,当年还饷,限折半军身布,全数停退,而抄户之际,虚实相蒙,难保其必无,令道臣,另饬守宰,使之亲执簿书,俾无夤缘混杂之弊,长渊之军案、户籍,亦令退年磨勘。其一,延、白两邑,癸甲旧还及军钱米布,依前仍停,待明秋收捧事也。近年停退,既皆许退,则久远未捧,尤难责纳,两年旧还及军钱米布,并许仍停。其一,延安丙子军保折半停退条,姑令仍停,待明秋征捧事也。该邑之各年当纳,既皆许停,则有难随请曲恤,此则依例收纳。其一,延安丙子排捧条,各营各司所纳米布,并以纯钱代纳事也。既非当年所纳,且与停退有异,使之代钱捧纳。其一,均役厅纳免税结米太,延、白两邑,以本色输纳,平山等三邑,依已例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两邑之本色,三邑之执钱,必有参量而然,依请施行。其一,各军门、各衙门保米太,尤甚邑每名二两式,代钱输纳事也。灾民输纳,纾力甚大,京司需用,亦自不妨,依此许施。其一,各宫各司火税,依昨年例,自该邑从实执卜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执税从实入防停止,既多已施之例,与勿定配所推征防塞事,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戊寅十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药房入诊入侍时,同知事徐有闻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申溆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李文会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李若愚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吴准常,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假注书金羽根,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崔遂烨、金殷相,进伏楹外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京,右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若愚,读自东门之𫮃,止东门之𫮃二章章四句。上曰,释义以奏。若愚奏之,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此章亦淫诗,别无可陈之文义矣。春秋以降,列国之治化不美,变风作而淫诗多矣。然而郑国则桓公,武公之馀风未远,而淫奔之诗,乃反居多,其故何也?张横渠之言曰,卫之土地卑下,民性柔弱,故多淫,意者,郑之风气习性,与卫略同而然欤?盖尝其时,五伯诸国,无不迭相强大,能主诸夏之盟,而惟此郑、卫二国,则强大姑舍,自守亦不暇,牺牲玉帛,以待两境,而衰弱不振,即此而亦可推,其风气习性之柔弱委靡也。大凡观诗之法,不以一端,或以征治化,或以占时运,或以验风气。伏望以此而推类而详究,以尽观诗之法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逸诗曰,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孔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逸诗,亦不过男女相思之意,而夫子释之以学问之方。盖以为天下之事事物物,各有当然之道理,近在人生日用之间,不思则已,思之则道在是矣。岂远乎人哉?此诗则又谓之室迩人远,室既迩而人反远者,比如道在吾身而反求之于事物之外者也。心在则道近于人,心不在则道远于人,政所谓操则存,舍则亡者,此君子所以必先用力于切问近思之工也。伏愿以此推看焉。上曰,同知事陈之。有闻曰,下番所陈操存之说甚好。夫道不远人,只在于日用常行之间,而操存二字,允为求道之要,则此诗之义,亦可反隅于道不远之训矣。伏愿操存二字上,省察焉。上曰,特进官陈之。溆曰,此诗为淫奔之诗,而当时圣人之不删而录之者,非但其诗之为讥刺当时也,以其大关于后也,鉴戒之资故耳。伏愿此等处,推类而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文会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矣。公辙曰,日气虽不甚寒,早朝临讲,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公辙曰,前日次既未入诊,且闻医官言,汤剂当有议定者,诊候后,可以举行云云矣。上曰,后日次入诊,可也。公辙曰,再明日动驾时,三提调中,当为留院,何提调留院乎?上曰,提调为之,可也。上命药房先退,履乔退出。公辙曰,谢恩使拜表期日渐近,而书状官,尚未付兼台云,政官,令政院牌招开政,以为下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公事奏之。宗琦,读奏全罗监司状启农形事。上命大臣经筵先退,公辙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李若愚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论语》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三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京,左副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申綋,假注书权达准,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六,止子曰可也简。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仲弓曰居敬而行管gg简g,止雍之言然。上曰,参赞官读之。宗琦读自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止而有斯疾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曰贤哉回也,止难乎免于今之世。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持身不敬则近于亵,当事不简则失于烦,仲弓所谓居敬而行简者,真有得于夫子之旨矣。为学者,果能居处敬行事简,则于临民何有哉?《易》曰,敬以直内,是敬之义也,又曰,坤以简能,是行简之义也。伏愿体念于居敬行简之义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颜子居陋巷章,昔程子进讲于宋哲宗,陈义以戒曰,季氏,鲁国之蠧,而富敌王室,颜子,亚圣之才,而贫乐单瓢,贤否取舍,如是倒置,鲁国之政,安得不日卑乎?程子此训,深得经筵奏对之体矣。上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京、綋、达准退出。上曰,《孟子》第五卷及《周易》、《纲目》、《史记英选》、《古镜重磨方》,并为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继世以有天下,止不有天下。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自伊尹、相汤,止《孟子集注大全》卷之九。宗琦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两bb司b诸台,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书中简拔以奏。鼎烈,读奏《周易》同人、大有、谦三卦及《纲目周秦记》一遍,敦仁读奏《古镜重磨方》及《纲目汉唐记》一遍。上曰,左副承旨先退,同副承旨入侍。鼎烈退出,綋进伏。上曰,注书及玉堂下番,相换以入,可也。贱臣及命圭退出,检讨官南周献,假注书权达准,进伏,上命继读之,敦仁读奏《周易》随蛊二卦,周献读奏淮阴传。上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达准承命持入,李友秀落点。上曰,玉堂上番及阁臣,各赋一绝,而题则以十月纳禾稼为之。若愚、憙淳制进。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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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右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牌不进,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京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启曰,臣宗琦,今日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友秀,时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传于朴蓍寿曰,召对为之。

○朴宗京启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宋冕载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判书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宋冕载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严饬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宋冕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饬教之下,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并更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朴蓍寿,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进参,而正朴台寿,身病猝重,无以举行,即速变通云。司仆寺正朴台寿改差,其代今日政,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林汉浩进,参判宋冕载陈疏,参议未差,行左承旨朴蓍寿进。以徐俊辅为吏曹参议,南履翼为大司谏,李应奎为掌令,徐相禄为持平,李翊会为修撰,赵德润为刑曹判书,朴宗薰为兵曹参判,尹行直为刑曹参判,李羲肇为司仆正,沈说泰为刑曹正郞,赵为恭陵令,成进默为监察,南凤重为德陵直长,赵光祜为安陵参奉,金羲淳为艺文提学。兼执义单李羲肇,广兴主簿单李玄五,承文著作二单申川禄、金圣谦,学谕二单金榶、田齐显。兼掌令南周献,兼持平金在元、权馥,以上京试官减下,咸镜监司朴宗来,今加辅国加资事承传。

○再政,以柳訸为副应教,申淳为刑曹正郞,李溟游为监察,任度常为礼宾主簿,金时让为淑陵参奉,尹尚圭为成川府使。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未差,参议朴宗珩入直,参知朴孝成病,同副承旨李止渊进。以白东薳为副摠管,尹圭范为佥知,尹敏东为宣传官,全取淳为昌德将,沈能定为翊卫,金芝淳为翊赞,赵华锡为南兵使,李恒权为永宗佥使,孙兴运为花梁佥使,方世镇为寅火堡万户,李思集为咸兴监牧官。同知单申济坤,佥知三单李纲重、玄载穆、金丽行。大护军赵弘镇,护军申绚、李文会、徐英辅,副护军金学淳、李勉求、洪敬谟、洪冕燮、金启温、申在植、李友秀、尹羽烈、柳匡宇,副司直朴齐闻、申绰、李儒修,副司果李羲准、南履懋、徐相禄、李吉运、金商耇,副司正李宪球,以上并单付。

○再政,以崔光泰为副摠管,同知单李熙老。

○朴宗京启曰,明日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止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朴宗京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献纳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李若愚,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价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琦,以义禁府言启曰,咸平县监金镇鼎,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金镇鼎,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书林汉浩疏曰,伏以,臣顷者问启书纳之际,有肃单捧入之命,促教连降,而守株之见,泥而不通,未能奉承,徊徨怵迫,莫知为计。继伏承传教下者,诲责备至,辞旨严截,臣奉读未半,心胆俱坠,惶汗浃背,靡所自措。苟究其罪,实合万戮,而圣度天大,罚止薄罢。臣退伏私次,忧悸怔营,历屡日而不遑宁处际,玆甄叙之恩教,忽下于千万意望之外。曾未几日,前望特除,又继降矣。顾臣无似贱品,何以得此异数于君父之前也?旷世之渥,毋与伦比,臣方感激铭镂,身不自有,何敢胶守己见,复渎天听,而于臣心,终有所万万不安者。盖冢宰之职,为任甚重,惟简之际,固宜十分难慎,而今反不然,五旬之间,既递还仍,乍罢旋授,偏加于臣,频繁不已者,于今已三度矣。求之在廷诸臣,未有此例,实是格外之事,罕有之举,大非所以慎简之道也。如臣蝼蚁之贱,独荷此格外罕有之殊渥,将安所措其躬于世乎?臣若迫于严命,变其初心,遽然承膺,则臣之所以从前逡巡之义,首尾横决,去就无当,真所谓前何心而后何心?殿下置此等人于铨地,责之以权衡简拔之任,则徒见其颠沛而偾误,屡授必致之圣意,果安在哉?虽以国体与事面言之,独于臣一人之身,恩谴频复,责饬偏勤,逾历时月,上下相持,堂堂圣朝用舍之道,岂容若是其屑越乎?又况前日处分严教中,有若以下十字,尤非人臣所敢承闻者,臣何敢以薄罢之旋叙,视同无故,晏然冒膺,重自犯于无所畏惮之科也?百回量度,趋承无路,恩山渥海,圣眷冞切,而跼天蹐地,臣情转蹙。玆又妄陈尺疏,更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削臣匪据之职,以严黜陟,仍勘臣积逋之罪,以肃纲纪,是所攒手而颙望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任重也,故不欲曲循于卿,卿之如是复为逡巡,亦岂一心向前之义乎?勿复烦辞,即为肃命。

○副护军柳河源疏曰,伏以,臣于向年,忝叨玉署,冒陈私恳,仰冀鉴谅,圣上不弃,滥跻绯玉,臣感激恩私,不敢复事冒渎,至于今徘徊散秩,而国恩未报,素心多负,抚躬惭痛,荏苒岁月,居然已衰朽矣。一切世间言议,臣何敢与知,而第伏念王政之所当辨者,莫严乎邪正,公议之不可诬者,莫大乎是非,苟或邪正混淆,而王政不章,是非眩惑,而公议不明,则其为陷人心而坏世道,岂细忧也哉?臣即伏见知事洪义浩对辨岭儒之疏,其全篇命脉,专以一邪字,驱勒朝绅,以及岭儒。臣于此,历日惊骇,不觉懔然而心寒。乃者圣鉴明烛,批旨郑重,有若曰二三朝绅,与岭儒,岂可一并勒驱于邪党乎?剖析之教,爀如日星,痛斥之辞,严于𫓧钺,朝绅之诬,赖而昭晢,多士之愤,得而夬泄,庄诵感叹,固何敢更事烦陈?而噫,彼假托斥邪,恣意爱憎,非一朝一夕之故,乃洪羲运、李基庆、姜浚钦之悖习,而源委已久,根窝有在,臣安得不一番洞辨,打破其情状乎?呜呼,西洋邪术之流来我东,诚天下之变怪,诳惑愚迷,斁败伦常,其渐染之流,所必诛殛,故先后陈章,严辞痛辟者,多有其人,而在先朝举蒙奖诩之教,简拔之恩,此皆真正斥邪而通朝耳目之所睹记也。惟彼羲运、基、浚,宅心憸邪,赋性回遹,乃于其时,自称斥邪,乘机徼利,或忽地投书,蜚语荧惑,或身在草土,而疏举绝悖,转辗层加,必欲售疑乱之计,原其设施,特不过掠其名而逞其私耳。是以,先朝圣明,察其包藏之奸,痛其敲撼之习,下教若曰,窃恶其心迹也,又若曰,挟杂则非矣。天鉴所照,魑魅莫逃,故窜逐之斥补之,终先王之世,不敢容迹。若使此辈,真个斥邪而不至害正,则先朝处分,岂或如是乎?呜呼,往在辛酉,天讨大行,邪类殄灭,世道人心,得以底定,而惟彼羲、庆辈,乃反谓此时可乘,谓私憾可逞,至以二字至丑之目,勒加于千万不当之地,以遂其平日怨毒之心。自是而倡狂益甚,俱陷大戾,羲运则为达贼之前茅,而自唱邪说,基庆则嗾裕贼之停启而甘心护逆,至于浚钦,则缔结怪鬼,妆出梁珪之悖通,绸缪暗地,酿成灿谟之凶图。此所以前后台论,一出公议,而渠既负犯至重,无辞可辨,欲掩其罪,则曰斥曰辟,而动辄藉卖,少拂其意,则曰徒曰护,而勒欲箝制,嵬然以斥邪自居,要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假使渠真有斥邪之实,固不可借此一事而百罪皆掩,况渠之所谓斥邪者,乃假托也,挟杂也,而初不出于辟卫之真心乎?渠是何人,乃敢偸窃斥邪之正论,作为济私之家计也?夫邪之当斥,妇孺之所共知也,彝性之所同得也,而渠辈之言,则有若一世之人,无一斥邪,而渠独能之者然,把作御人之资斧,陷人之机阱,其所为计,非不巧矣。而试观夫公心公眼,真正斥邪者,何尝衒能矜伐,如渠辈之所为耶?又何尝构陷异己,如渠辈之所为耶?公私邪正之论,不待一言而破矣。噫嘻,此辈,即举世之所共知也,而独彼义浩,结为死党,阴主其事,自来情状,指目有归,此所以公议莫遏,至有岭疏之论斥者也。噫,诚使义浩,苟有可辨之实,则就事论事,犹或可也。何其告君之辞,全不择发,诬人之习,去而益甚也?夫岭外多士,生长邹鲁之乡,熏沐先王之化,质直好义,不顾利害,有麾不去招不来之风者,自古然也。况此疏举,即全岭大同之论,风声所同,一道相应,裹足逾岭,再度陈章,公愤所在,有谁劝沮?夫以寻常论议,名曰士林,固不当俯仰于朝绅。况以堂堂全岭之士气,安有不能自立,受人指使之理乎?今以渊薮卖弄之说,怪鬼不逞之目,一笔句断,无难下语,此非但诬辱多士,将以构陷朝绅,非特构陷朝绅,将以污蔑公议,彼虽欲疑眩一世,独不念天听之不可诬罔乎?况复以斥邪自处,而谓以见嫉于邪类,凡为义浩之所恶者,其将尽归于邪徒乎?夫基、浚辈之以此借口者,固已为一世之笑囮,而至于义浩,则虽欲窃斥邪之虚名,初何尝有可据之迹耶?今乃见弃于士论,而急于妆撰,右袒基、浚,自归一套其所满纸张皇,公肆诬胁,有若真个邪徒,忧在目下者然,臣实莫晓也。盖自十数年来,王法夬施,邪秽廓清,而此辈乐祸之心,不耐寂寥,常情有邪则忧,此辈有邪则喜,常情皆欲无邪,而此辈恐或无邪,何其意若是反常之甚也?噫,彼邪术,人人而讨之,夫夫而斥之,自是共公底物事,而一落此辈之手,揽为己私,以为防身之利器,以为逃罪之竗套,世安有一定斥邪之家,而他人则不之讨耶?从今以往斥邪二字,为此辈所坏了,窃恐真正辟廓之论,不明于世,亦岂非世道之长虑乎?且岭儒疏论,初何关涉于洛下朝绅,而义浩之拖引朝绅,凌蔑疏儒,强觅一邪字,出来于彼,而加之于此,而加之彼,虽欲勒加于人而人岂肯受之乎?架凿之说,全没把捉,构诬之计,自归破绽,则一世之公议自在,实不足多辨,而臣之所大惧者,此辈之此习不惩,则口气益肆,手势愈滑,毕竟世无完人而后已。此非独臣等之私忧,岂不为混邪正眩是非之一大关捩也?此臣所以不避渎扰,仰吁于日月之下,伏愿圣明,俯赐鉴谅,洞悉情状,夬正是非,明示好恶,以幸世道焉。臣迹疏班联,年迫衰暮,而阅历既久,知其事最详,故公愤所激,按住不得,出位陈章,仰请处分,自知僭猥,不胜陨越。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岭南之不染于邪,朝家之洞烛亦久矣。重臣及诸人论断,尔言亦太过矣。人人岂可尽驱以邪党,事事岂可尽归之挟杂?彼此无偏私之心,方为公论,尔其知之。

○戊寅十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持《论语》第二卷,检讨官南周献,持《论语》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二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及药房副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同副承旨李止渊,副提调尹鼎烈,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周献,读自子曰谁能出不由户,止不可以语上也。上曰,参赞官读之。蓍寿,读自樊迟问知,止鲁一变至于道。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曰觚不觚,止弗畔矣夫。上曰,文义陈之。周献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这知字,即格物致知之知,而圣人日用常行之事也。是以程夫子,尝言后之人所知者,不过糟粕皮肤,而虽糟粕皮肤,言之者犹贤乎已。此出于勉学者之辞,而其故则犹在于泛看与不泛看之如何耳。此非臣之创立说出来,而已有先儒之定论,故如是仰陈矣。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蓍寿曰,玉堂已陈,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曰,玉堂先退。周献退出。上曰,入直玉堂,持《纲目》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玉堂南周献,持《纲目》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第三十九,止一无所隐。上曰,《纲目晋记》持入。贱臣,承命出,持《纲目晋记》而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奏《晋记》一遍。上曰,右承旨先退。鼎烈退出。上曰,公事奏之。止渊,读奏京畿监司启本,邪学无乎事及平安监司状启左列军兵给粮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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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权达准。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入齐室gg斋室g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牌不进,掌令李应圭,持平徐相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止渊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置之。

○传于李止渊曰,侍卫军兵毛具,置之。

○李止渊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蓍寿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柳訸,修撰李翊会,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献纳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琦曰,只推。

○朴宗琦,以左边捕盗大将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金善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寅十月初七日卯时,大驾诣毓祥宫。宣禧宫展拜举动入待时,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直提学朴宗薰,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进舆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显谟门、广达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蓍寿曰,兵曹判书金履阳,俄已诣阁矣。素患风眩猝发,不得随驾,别侍卫,何以为之乎?上曰,别侍卫,令次堂举行。出驾教由建明门、兴化门,至毓祥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上诣版位前,行再拜礼,仍行奉审礼,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诣延祜宫版位前,行再拜礼,仍行奉审礼,出宫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宣禧宫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诣版位前,行再拜礼,仍行奉审礼,还入斋室,展拜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辨gg办g,上出斋室,乘舆至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彰义宫前路,下辇步过,旋即乘辇,至夜昼介。止渊,进前奏曰,臣承命,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是白乎则,答曰,知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入兴化门、建明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广达门、显谟门,命出标信解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南周献,持《论语》第三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子见南子,止可谓仁之方也已。上曰,下番读之。周献,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七,止窃比于我老彭。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中庸》之为德其至矣乎,夫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也。尧、舜之允执厥中,汤、武之建中建极,无非《中庸》之道也。以臣贱陋之见,固无以仰陈精微之义,而大抵随事当理之谓中庸。试以俄者还宫时事言之,先厢未及齐整,而二严继下,陪卫未及就列,而三严又下,命令急迫,未及周旋,百僚苍黄,颠倒衣裳,三军喧扰,奔走道路,上自大僚,下至军卒,莫不失次,实有欠于鸾车在前,属车在后之仪。夫君举必书,而万民皆仰,则大有违于动为天下法,言为天下则。伏愿殿下,随处用中,动遵仪则,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周献曰,子曰,述而不作,这个作字之义,最为紧切,夫作之不已,乃成君子,昔程夫子,每以克念作圣之说,以勉后之学者,以为尧、舜,圣人中之大圣人,又人君中之嵬荡而无能名焉,则政所谓从容中道,不待作圣之工,而自尧、舜以下,无非作之不已,而以至于作圣也。然则后之人君一言一动,当法尧、舜,而俄者还宫之节,命令急迫,恐不合于从容中道。伏愿殿下体察焉。上命掩卷。上曰,玉堂先退。教喜、周献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蓍寿,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权达准,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京,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朱溪副正深源,止何益之有哉。上曰,下番读之。周献,读自臣愿殿下远稽,止松岳祈恩。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令出宫围,止愿殿下察之。上曰,文义陈之。教憙曰,别无可陈之文义,而朱溪疏中,君臣之道交孚,上下之情不蔽,忠邪可辨,启沃可陈之说,最为紧切。伏愿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周献曰,我国声明之治,莫过于成宗晟际,而朱溪此疏,尤是恳切。至于身可为儒而头不可为儒之说,大是后嗣王监先王之规。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玉堂先退。教喜、周献退出。上曰,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京等退出。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嘉愚,承命出,更书座目单子以进。教喜、周献,各持《纲目》第三卷而进伏,自第四卷至八卷,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入侍。羽根承命出传,与右承旨尹鼎烈,偕入进伏。上曰,《纲目》诸篇中,诸臣,拣拔以奏。教喜,承命读《西汉记》一遍,鼎烈,承命读《西汉记》一遍,敦仁,承命读《西汉记》一遍。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同副承旨,亦为入侍。羽根,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朴宗琦,同副承旨李止渊,偕入进伏。蓍寿等奏曰,日已向申,而水剌尚未进御云,臣等伏不胜忧虑矣。上仍命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憙,读自疏入上御书嘉奖,止为士类所推重。上曰,下番读之。周献,读自命平安道诸邑,止用旧畜新。上曰,《纲目》持入。嘉愚,承命出,自十二卷至十五卷,持入。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奏《西汉记》一遍,《东汉记》数遍。日暮烛至,上命掩卷而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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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李应奎,持平徐相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刑曹判书赵德润,参判尹行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朴宗琦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吏曹参判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龙秀落点。

○以副应教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禁府启目,瑞山郡守安光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监试二所禁乱官李宪英,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知事洪义浩疏曰,伏以,臣不肖无状,曩被岭儒疏之憯诬,累及先故,披沥陈暴,诚非获已,悲愤之极,言不知裁。及伏奉恩批,圣度天大,谅臣以诚急自明,戒臣以不免乖激,拜稽庄诵,感泣惶恧,跧伏私次,惟谴何是俟?乃者副护军柳河源之疏出,而其所污辱臣,凌藉臣者,殆无馀地。然徐以究之,则其辞也遁,其情则戚,其亦不自量之甚者也。噫,臣家为一种邪类之所雠视者,殆三十年于玆。臣之前疏,历叙其源流,洞陈其情状,故辞不得不蔓,言不得不激,而至于今番二三朝绅之暗嗾疏儒,乘机逞毒之由,既因疏儒之来传于臣,的知其为谁某。所谓二三人者,真个是邪类之切姻馀孽,故臣果言之,而亦不欲露斥其姓名者,惟猥屑是惧耳。若其二三岭儒,即不过奔走听令于二三朝绅者也。其外数十儒生,尚多腹非而面从。况彼名载疏录,而身在岭外,初不知疏语添改之为何事者,有何关涉乎?臣之前疏在焉。二三朝绅之外,未尝指他人为邪党,二三儒生之外,未尝归全岭于不韪,世之见之者,必皆晓然无疑,而今河源之言,佯若不知,横担而冒当之,必欲使无与知之朝绅,不相干之岭儒,混入于其中,臣非诬人而渠反为诬人,良亦异矣。至于死党阴主等说,构勒架凿,一遵岭疏之馀习,臣之前疏,辩已详矣。自处斥邪,迹无可据云者,诚不满一哂矣。夫异端者,如杨、墨、佛、老之学,辞以辟之可矣,而彼家焕辈之西洋邪术,直是夷狄耳,禽兽耳。为有司者,执则诛之而已,不在职则斥而远之而已。惟非妄为言论,先斥家焕辈者,终归于假托斥邪,自取颠败,则惟彼尝自以为嫉如仇雠,而毕竟掩庇而酿成之者,是亦曰真正斥邪可乎?若臣家,则所尝深恶而斥远之者,家焕辈也,而独不以言语文字,衒于世者,盖以标迹徼名者,本不欲效尤故也。阳排阴护者,亦不忍正视故也。憯彼家焕邪徒,必欲甘心于臣家,甲寅悖通,竟不得逞其胸臆,则甚至嗣永帛书中,所欲先杀臣身者,果何故乎?今此岭疏之诱胁添入,究其设施之意,只欲藉几千章甫之名,将以公议二字,箝制疑乱,而其实则潜售家永辈传法馀套也。所以臣疏之洞劈源委,不嫌其烦,而事欲明快则言易峻激,间多有咄咄逼人底句语,自蹈于疾之已甚之戒,历日反省,舌莫扪而驷难追也。彼河源者,年老孱劣,未尝闻出一口气,而今忽目动言肆,大胆诟人,甘为二三朝绅之后殿,甚矣人固未易知也。犹幸因此而暴臣前疏之本意,臣言固不止此,而臣方自修无辨,以激为戒,诚不欲复事呶呶于如河源者之言也。嘻,臣于平日,矢心宽恕,悯渠辈同室戈戟之贻笑一世,故每主和平之论,反招扶抑之疑,䚹谤之不足,转生构陷之计,左拳右踢,伺机迭发,期欲污蔑戕害而后已者,其意不难知也。且缘臣之故,以致屡烦于酬应,此实臣之罪也。伏乞圣慈,特垂矜谅,勘臣以妄言之罪,亟赐屏黜,以快人心,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不见柳河源之批乎?朝家本意,已谕于其批,卿其知之。

○吏曹参判宋冕载疏曰,伏以,臣见叨匪据,今已五朔于玆,而适因僚员未备,虽不免随牌辄膺,冒没行政,瘢疣莫掩,愧惧交中。臣于数月前,患痢危毒,连试攻伐之剂,未见医治之效,胃气转削,食饮全减,真元随铄,昏眩迭发,有时乎不省四到,奄奄床玆。近又秋冬交节,寒煖不适,素患癖积,乘虚闯亘,内而肠肚相牵,外而呼吸不利,目下症形,便一籧篨,弹束赴公,尤非可论。际玆政牌,继承勿呼望之命,偃处违傲,义分是惧,拼死担舁,来伏朝房,而触冒劳撼,一倍添剧,膈气冲上,顷刻欲殊,自力无望,傍观代危,病状如右,转益悚隘,玆敢疾声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寅十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三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权达准,偕入进伏。上曰,无公事房承旨及厅注书,先退。蓍寿、綋、止渊、达准退出。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子曰默而识之,止哭则不歌。上曰,下番读之。翊会,读自子谓颜渊,止不语怪力乱神。上曰,参赞官读之。宗琦,读自子曰三人行,止其如予何。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曰二三子,止是丘也。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学而不厌,与不亦悦乎之义相同。大抵为学之方,非徒读诵而已,必深究义理,如孟子所谓刍豢之悦口,则其自得之妙,手舞足蹈,而不自知也。以孔子生知之圣,固无待于勉强自修,而犹尚如此,况其下困知力行之姿乎?伏愿筵对之际,必以深思推究为本焉。上曰,下番陈之。翊会曰,孔、颜,以圣贤之德,有致用之才,故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而圣贤不得其位,用舍行藏,系于人,由周公以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者此也。人君则既得其位,可行其道,用舍元不系人,李泌,谓君相造命,治乱盛衰,亦不可归之命数。伏愿殿下,懋孔、颜之德,而做唐、虞之治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琦曰,玉堂上下番所陈甚好,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曰,《纲目》自十六卷,并为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诸臣,拣拔以奏。鼎烈、敦仁、憙淳,承命读《东汉纪》各一遍。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宗簿提调状启,《国朝御牒》、《璿源谱略》、《王妃世谱》、《璿泒加现录》,奉安于江华府鼎足山城宝阁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八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权达准,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上御夕讲,止行是礼得乎。上曰,下番读之。翊会,读自于是上遂行养老礼,止又加老矣。上曰,无公事房及厅注书先退。蓍寿、宗琦、綋及达准退出。上曰,《纲目》与《近思录》、《心经》、《朱书节要》,《礼记》诸篇,拣拔以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诸臣读奏。教喜,读《纲目南北朝纪》一遍,憙淳,读奏《唐纪》一遍,鼎烈,读《心经首章》,敦仁,读《朱书节要》,《上延平李先生书》及《近思录首章》、《礼记礼运等篇》。翊会曰,今此进讲册子,太涉浩汗,而一未终篇,恐有欠于终始典学之义矣。且诸书中所载,无非鉴法之事,伏愿务从简略,以体古圣王惟精惟一之法焉。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公清监司状启,礼山县监洪阳县监到任事及活人别提张东厚病亲呈辞。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权达准,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昔燕昭王,止圣贤之道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孝子庆延,止以终其身。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自任士洪有罪,止实封以闻。上曰,《纲目蜀汉纪》,《晋武帝纪》,《南北朝纪》持入。贱臣承命出,持《纲目》第二十卷,第二十四卷,第三十三卷而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承命读奏《纲目蜀汉纪》、《晋武帝纪》、《南北朝纪》各一遍。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曰,《礼记》及《节酌通编》持入。贱臣,承命出持《礼记》及《节酌通编》而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承命读奏《礼记》第二卷一遍,《节酌通编》第一卷一遍。上曰,《唐鉴》、《宋鉴》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奏《唐鉴》、《宋鉴》各一遍,上曰,《续纲目》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奏,《续纲目》一遍。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教喜、翊会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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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坐直。右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权达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李应奎,持平徐相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鼎烈启曰,今初十日,亲临方物看品,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兴政堂为之。

○传于朴宗京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问安使回便,上谕及钦赐物件开单事,盛京礼部咨文,一道赍来矣。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正书安宝,顺付于谢恩使行,以为转致盛京礼部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曺凤振灾实分等状启,则伊川等二邑,置之尤甚,金化等五邑,置之之次,江陵等十九邑,置之稍实,仍以为道内畓灾九十一结二十二负三束,就事目灾一百结中分俵,则馀数为八结七十七负七束,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地本硗硧,常少登稔,至于今年,雨旸始则时若,而风损之中,晩涝为灾,耕播幸能及期,而秋成以后,严霜退信,间多被灾之处,而不为深紧,及至涤场之时,亦多食实,设有若而邑受损,此疆彼界,大同小异,真所谓小康之岁也。分等依状请施行,灾结则乃以满百之元划,有此分俵之馀数,可见灾政之精约,此则使之还实。其一,尤甚伊川、平康,辛未停退,壬申停退及绝户停退,特许仍停,之次邑中铁原、安峡,壬申停退,当为准捧,而铁原、安峡、金化,辛未停退及铁原壬申绝户停退,亦许仍停,伊川等四邑,辛未未捧当为准捧,而其中平康一邑,数甚夥多,三分二折半之间,特许分数姑停,稍实狼川,辛未停退,依数准捧事也。伊、平两邑,连年被歉,今年又入于尤甚,则新旧并督,其势末由,两年停退,并许仍停铁原、安峡之壬申停退,金化之辛未未捧,道启既欲准捧,则三邑之辛未停退,宜有阔狭之政。铁原之绝户停退,虽是稍登之岁,有不可强令责纳,并依所请停捧。至于平康未捧,则一邑未捧,至为七千石之多,灾邑民情,宜有轸念,限折半特为许停。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衙门各宫房有土免税,一依民田踏验例,从实收税之意,捧甘严饬事也。屯土收税,自当视其丰歉,从实收捧,而京差之比摠勒征,曾有朝禁,以此甘饬。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推征特许限明秋防塞,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门南边第二城廓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后基开拓后,今十月初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京,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三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子以四教,止知之次也。上曰,下番读之。翊会,读自互乡难与言,止不能学也。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夫文者,学文之谓,而致知之事也,行者修行之谓,而力行之事也。君子之道,所贵乎知行之交修并进,而忠信,又其本也。伏愿留念焉。下章得见有恒者,斯可矣者,虽出于夫子叹世伤俗之辞,而亦可见恒之为贵也。君子不恒其德,则不可以为君子矣,人君不恒其德,则不可以平天下矣。是以《易之恒卦》曰,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伏愿体察焉。下章钓而不网,弋不射宿者,可见仁人之本心也。以夫子天纵之圣,得位行道,则鸟兽鱼鳖,可使之咸若,而仁民爱物,各得其所矣。试以我朝言之,取于民者,本自有制,而奈之何挽近以来,国用不足,取民无节,而纪纲凌夷,黜陟不明,贪官墨吏,又从以借手。今岁之农形,虽曰少登,而两西则风水为灾,莫今时若,民情嗷嗷,际此节使与别行络续,民邑之弊,在所当恤,分遣绣衣,以察民隐,使彼西民,皆知朝家如伤若保之意,则仁民爱物之盛,可见于今日,而岂非目下之急务耶?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翊会曰,与其洁不保其往,与其进不与其退,程子以为圣人待物之洪,人君则体面尤有大焉。如天地之无不覆载,如江海之无不涵濡,洪纤巨细,各得其所,用人之际,不可责备,苟有一艺一能,皆可量才授职,取其所长,舍其所短,则天下无不可之人。因其所短,弃其所长,则天下亦无可用之人,当此人才眇然之时,若求全体大用,则用人之路狭隘,而有违于圣人待物之洪矣。汉武帝,非不勤于求贤,而少有罪过,则诛殛窜逐,当时臣僚,亦有以此为言,而不能用,此岂川泽纳污,山薮藏疾之义乎?伏愿留念,务尽宽洪之道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右承旨外,诸承旨及都承旨、厅注书先退。宗京等退出。上曰,《纲目》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奏《后唐纪》、《后晋纪》各一遍。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奏《后唐纪》、《后晋纪》各一遍。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偕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江原监司状启本罪人到配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九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权达准,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召领议政郑昌孙,止武人专权之渐。上曰,下番读之。翊会,读自上政府六曹,止变灾为祥。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张而不弛,文武不能,弛而不张,文武不为,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圣祖迭用文武之教,尽合弛张之道矣。当张而张,当弛而弛,然后可以得正而悠久无废,贱臣俄于召对时,以恒久之道仰陈,而恒久之道,无逾于弛张之得中。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翊会曰,君道得则风雨时,禾稼登,否则阴阳戾,饥馑臻,圣人明于天人之际,故所教如此,政治得失,系于人君,而风雨之时,不时,在于上天。若无所干涉,《洪范》之曰肃曰睿,时雨时旸应焉,其理不僭,捷于影响,可不惧哉?今年幸无𠏘阳甚雨,年谷登稔,而不可以此而少忽于政治得失,伏望益懋对越之道,以尽燮理之方焉。上曰,坐直外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京、宗琦、綋、达准退出。上曰,《纲目》持入。贱臣,承命持入。教喜,承命读《后周纪》一遍,鼎烈,承命读《秦纪》一遍,敦仁,承命读董仲舒对策。上仍命掩卷而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权达准,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及药房副提调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左承旨朴蓍寿,副提调尹鼎烈,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卿等多罄,止以副予意。上曰,下番读之。翊会,读自秋七月,止与民共之。上曰,《纲目》第六第四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持《纲目》第六第四卷而入。上曰,上番读之。教喜,读奏《纲目第六奏汉纪》一遍。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奏《纲目汉纪》一遍。上曰,《纲目》第一卷持入。贱臣承命出,持《纲目》第一卷而入。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奏《周纪》一遍。上曰,公事奏之。止渊,读奏御营厅草记城堞修筑事。蓍寿曰,艺文提学金羲淳,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掩卷,命玉堂先退,教喜、翊会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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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方物看品进。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夕讲。

○李止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方物看品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委曲佥使独孤𤨵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宗琦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李应奎,持平徐相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礼曹堂上,俱不来会。不参堂上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举行地,何如?传曰,允。

○朴蓍寿启曰,臣蓍寿,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假注书权达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达准改差,代以朴永元为假注书。

○朴永元有頉,代以郑知容为假注书。

○传于朴宗琦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议政府、吏曹,同议经筵官、书筵官,抄选吴熙常、李友信。

○李止渊,以备边司言启曰,经筵官、书筵官,才已同议抄选矣。政官令政院,牌招开政,使之下批,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吏曹言启曰,因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任实县监李种远,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任实县监李种远处催促,则以为身病猝剧,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状请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殊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省审,则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坛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四面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南边红箭门柱根一个朽伤,汉江坛坛上四回gg面g涂灰,间间剥落,东西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即为修改事,令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别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回还使,还为赍来中官前奉御讳状文,到慕华馆时,奉安于龙亭,细仗鼓吹前导,本曹堂上、郞厅各一员,依例陪进诣阙。而皇诗福字御笔出来时,当有迎接节次,故取考誊录,则戊戌年皇笔出来时,本曹堂上、郞厅各一员,礼貌官二员,与使臣,同为陪来,而具黄龙亭,仪仗鼓吹,至仁政殿内,使臣,亲奉传授于承旨,以承传色内入矣。今亦依此例,陪进诣崇政殿内,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十日辰正三刻一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义政府gg议政府g、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试讲,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定式,臣海愚,进诣南坛,奉审摘奸,则坛上与阶砌、红箭门内外,俱为无頉,松木则渐就苍郁,禁樵守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奉命出疆,行将隔岁,瞻望觚棱,不禁恋结之沈。仍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京畿积城,距过路不满一舍地,松楸入望,倍切霜露之怀,而王程未敢擅回,玆敢略控情私。伏乞暂许历省,俾伸至情,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历省焉。

○戊寅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方物看品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待教徐憙淳,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权达准,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金殷相、刘贤基,进伏楹外讫。履乔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千根、汉臣,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药房先退。履乔等退出。上曰,方物斯速入来。止渊曰,方物看品,或有下殿点检,何以为之乎?上曰,入之,可也。止渊,承命奉进各种三物,内侍,次次奉进,上看品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十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徐有闻,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徐鼎辅,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李止渊,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权达准,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郑来升,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京,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朴宗琦,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教喜,读自风雨凄凄,止风雨三章章四句。上曰,释义以奏。教喜,释义奏之,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此亦淫奔之诗,则别无可陈之文义,而朱子之定以为淫奔之诗者,盖以诗思轻佻狎昵,风雨晦冥,又是淫奔之时也。既有朱子定论,则后学固当遵守,而朱子门人中,亦从序说,以为思贤之诗,则此必有平日之讲论于丈席之间,而盖风雨晦冥,比乱世也。鸡鸣不已,比君子之处乱世而不改其节度也。如是推看,以备一义,亦不害于诗人之意,而又多有先儒之论,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此章不过淫奔者,相悦之辞也,则别无奥旨之可言,而风人之曲尽人情,则亦有可观。初章曰云胡不夷,次章曰瘳曰喜,瘳深于夷,喜深于瘳,一章深于一章,可谓形容相悦之至矣。苟以贤贤易色之义,推以观之,亦有可以反隅者,殷高宗之得傅说也。始曰用汝作砺,又曰作舟楫作霖雨,先儒以为三物取譬,一节深于一节,此可见喜之极而望之愈切也。此章文义,似若不近于君臣相须之义,而若其喜之不已,情志融洽,则可以取譬之不远矣。诗意推类之法,本自如此,伏愿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有闻曰,此章一节深于一节,恳恻切至,人主好贤之诚,亦可以此而推看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鼎辅曰,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曰,玉堂先退。教喜退出。上曰,公事奏之。宗京,读奏全罗监司状启,任实县监李锺远,令该曹,催促下送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十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琦,持《论语》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论语》第三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三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三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子疾病子路请祷,止《论语集注大全》卷之七。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疾病行祷,至情间不能自己之事。然子路之为夫子祷则可,请于夫子而后祷则不可,圣人未尝有过,其素行,固已合于神明,则修短荣辱,一任于天,何祷之有哉?祈神徼福,圣所不为,而既曰有之,故不为直拒,而但告以无所事祷之意,可见夫子辞意谦厚,而所以启告子路者,亦至矣,以是推看焉。上曰,下番陈之。翊会曰,奢则不逊,俭则固,圣人之言切实如此,奢与不逊,若不相涉,而汰侈者,不能检节,其弊至于僭礼犯分,而自归于不逊。虽以今言之,自上躬先俭约,宫室舆马,初无为累于圣德崇俭之治,宜轶三代,而闾巷之间,侈风日盛,市井皂隶之贱,恣意犯分,衣章服饰,等威不明。此无他,政教日弛,纪纲不立而然也。奢则不逊,其害如此,臣谓申饬有司之臣,修举典章,明示品节,俾颓纲目整,浇风丕变,为今日之急务矣。教喜曰,下番所陈,切中时病,伏愿深思矫救之方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琦曰,上下番所陈切实,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曰,《纲目》、《春秋》、《羹墙录》、《列圣志状》、《宋名臣录》,拣拔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纲目》、《春秋》各一遍。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列圣志状》、《羹墙录》、《宋名臣录》各一遍。上命掩卷,而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初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上日召经筵官,止辄至夜分。上曰,下番读之。翊会读自诸臣请退,止不为疲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上之二年,止汉城府者勿抄。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壬寅十三年春正月,止屈指嘉祥未罄枚。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讲学之方,不止诵读,惟深思推究,可以有得,圣朝所以日开经筵,辄至夜分,反复讨论,不为疲倦者此也,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翊会曰,接贤士大夫时多,此本程子之言,近侍之人,若得刚方端直,则自有渐磨成就之效,至于气质变化,此是为学之得力处,不能矫楺其褊杂,克化其查滓,则不足以言学,吕东莱性初辨急,而变成宽缓,伊川初年,过于方严,晩年益就平易,此皆学力所到也。成庙此教,实为圣学之至要,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待令册子持入。贱臣,承命持入。教喜承命读《二程全书》一遍。敦仁承命读《夙兴夜寐箴》、《宋鉴》、《八子百选》、《纲目》、《心经》等书,各一遍。上曰,公事奏之。止渊读奏平安监司状启漂人出送事,称谢咨文入送凤城事及礼曹草记郊坛摘奸事。止渊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李龙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徐俊辅在外,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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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行左承旨朴蓍寿。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申綋坐直。右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止渊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李应奎,持平徐相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宗佥使李恒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鼎烈启曰,即者检阅李嘉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李龙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并更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林汉浩进,参判李龙秀未肃拜,参议徐俊辅在外未肃拜,右承旨尹鼎烈进。以朴宗琦为辅德,李敬修为监察,郑东时为任实县监,金鼎有为智陵参奉,经筵官二单吴熙常、李友信,书筵官二单吴熙常、李友信,军资直长单李寅升,故参判赵䃏,复官爵事承传。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朴宗薰病,参议朴宗珩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止渊进,同知单郭再丰,护军宋冕载、李元植,副护军李勉昇、申干单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勉昇落点。

○以右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申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洪遇燮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仍以为,地部划下灾二百结外,各样不足灾三千四百九十九结六十负四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矣。今年畿农,自春徂夏,既无水旱之为灾,以野以峡,多黍多样,丰年为瑞,农夫之庆,不为三等之分剂,尤验一路之均登,而至于灾结,以若登稔,较彼灾伤,终有稍过之嫌,二千五百结,特为加划,使之均俵。其一,本道庚午、壬申、甲戌停退,全教收捧,辛未停退未捧,限三分一收捧,己巳停退未捧及癸丑、癸亥旧还,并许仍停事也。公谷之每年请停,虽是为灾民不得已之政,今幸年事登稔,迨此收捧,民力可纾,庚午以后三年条,道启既欲准捧,外此各年旧还及辛未停退,三分二,并依请仍停,而己巳未捧,年条既远,姑许停捧,至于辛未未捧,有不可一例许停,此则使之全教收捧。其一,各衙门停退身布,只令甲戌条收捧,其馀各年条,并姑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米太,依近例仍停事也。各年停退,既多收捧,则又此并督,有非恤民之政,虽令甲戌条收捧,亦可有补于经用与拯米太仍停事,一体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韩致应灾实状启,则备陈穑事灾损之状,仍以为,地部划下灾二十结外,不足灾七百十九结九十六负七束,特许加划,各年旧还,有难并督,丁卯、戊辰、己巳停退及己巳仍未捧各谷,并全数仍停,甲戌停退及仍未捧各谷,并三分二仍停,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穑事,始因跨朔之旱,晩有浃旬之涝,秧役差迟,水沈间多,乃自七月以后,秋阳连曝,霜信差退,虽不得均熟,亦可谓稍登,今此请灾,殊涉过多,元划外五百结,特为加划,至于旧还,则既云稍登,一例请停,有非重还饷之意,未捧尤与停退有异,己巳、甲戌未捧,使之全数收捧,旧还则分排各年而捧之,徒致谷簿之紊乱,先自近年条而次次责纳,民可以了逋,而渐有纾力之道,甲戌停退,折半收捧,其馀各年条,姑为仍停,推征防塞,依他例许施,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海南、灵岩漂民出送事,北京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无方物谢表一起,顺付于今番节使之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李龙秀疏曰,伏以臣,闻使物各遂其性,天地所以曲成也,用人各当其才,帝王所以御世也。故有国之政,莫大于官人,官人之法,莫先于察能,一或反是,则上之授之,下之受之,同归于苟且亵矣,而有非古圣主体天出治之本也。况周官六卿,最重冢宰,亚于此者,语其责任,则虽有轻重之别,若其参闻于甄叙注拟之事,立论于用舍可否之际,已非冗司漫衔之徒备贰僚者,而或值长堂有故,临急代斲,则握铨提衡,专管进退,非特参闻而已,又非特立论而已。此时坚重,亦或无间于长亚矣。臣本无似,最出人下,所以致身至此者,只藉世荫耳,华贯膴仕之既往历扬,何莫非揆分僭猥,而每辞未获解,视若固有,假使臣身,苟掩丑拙之露,姑免偾误之著,犹居常凛惧,若穷靡措,至于匪意新衔,则曩虽欲苟掩而姑免,今将毕呈而无馀矣。昔之犹凛惧而靡措者,今始循墙而却走矣。臣素性迂疏,鉴识不明,重以平居懒拙,罕与人接,朝士名姓,往往或未记辨,按例班簿之选,尚违其多少茫昧,况官不失方,人无遗才,臣以何术,可充末议之列乎?传曰,惟治乱在庶官,官惟其督,爵惟其能,朝家处臣,既失贤能,而乃其职则使之论贤者能者于朝耳,责以名实,太不相衬,然则此任奚为而及于臣哉?臣常见十数年前,亚铨前望,或二人三人,多亦无过四五,其任若是其重也。故其拣如彼其难,及夫近年以来,所通拟者,稍广其数,而此皆资望实加于臣万万者耳。何常以如臣者流,强备一夫之数于自昔慎简之地,以累我圣上官人之政耶?今若凭恃宠命,扬扬冒膺,则公私颠沛,不翅立见而止,臣虽至愚,亦岂全昧揣量,不知所以自处之道乎?召牌屡临,承膺无路,略控不称之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李嘉愚疏曰,伏以臣于秋间,幸蒙恩暇,归护母病,子职少伸,感惶尚切,近日以来,臣母宿病,又添于冬候之乖宜,血泄交作,寝啖俱废,委顿床玆,症形冞剧,家伻踵至,促臣省护,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此时离次,极涉猥屑,而煎迫之私,实难按住,玆不得不忙陈短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重勘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寅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益烈,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李志渊,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李止渊,持《bb诗传b》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李亨谦,以次进伏。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郑知容,偕入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命奏新受音,教喜,读自青青子衿,止子衿三章章四句,上曰,释义奏之。教喜,因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此亦淫诗,不可以本章有所取义,而其曰子宁不嗣音者,与白驹之毋金玉尔音,语义相同,其曰,子宁不来者,与伐木之宁适不来,句辞相符。然此乃淫奔之词,而彼是思贤之诗,则其旨意之相殊者,不啻若宵壤,原其好之之心,同一揆也。观诗之法,固无害于推看,而但白驹伐木,出于情而得其正,此诗则佚于情而失其正,故此等淫诗,君子不取也。诗之善恶,虽缘风气之衰盛,风气之衰盛,专由于导率之如何耳,惟愿推类而玩索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此乃淫诗,不可强觅文义,而思人之际,多以衣服称之者,缁衣之所以作也。以缁衣为好贤之诗,以子衿为淫奔之诗,则辞语虽若相似,旨义终是悬绝,固不可同年而语,然其好之之心,爱之之诚,彼此一也。传曰,好贤如好色,移其好色之心,以为求贤之方则好矣,以是推看而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益烈曰,本章之旨,别无可陈之文义,而下番所陈,移其思贤之心者,甚好,以句绝论之,推其思贤之心,如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则可谓不以文害辞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志渊曰,此乃淫奔之诗也。别无以思贤之意推看者,而断章取义,则推其好色之心,以寓思贤之诚者,无害于观诗之法矣,以此推究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吏房代房有上疏一张矣。仍读奏吏曹参判李龙秀疏,綋曰,臣户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监司状启固城县反库事,止渊,读奏统制使状启,战船改造事及庆尚监司启本,道内大中小三邑,还谷摘奸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论语》第四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郑知容,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论语大全集注》卷之八,止《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八,上曰,下番读之。翊会,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九,止执御矣。上曰,文义陈之。教喜曰,此篇中,多有文义之可陈者,而至于至德二字,尤宜熟玩,盖至德之至字,即是极尽无馀之谓,所贵乎德者,惟是至于极至之域,故孔子称文王之德曰,周之德其至矣乎,赞尧之训,亦惟曰荡荡乎民无能名焉,以其至德也故,不可名状,而《大学》之明德新民,亦不过曰在止于至善,则其不以无一理之不明,无一事之不尽乎?至善之本,亦惟在于穷理居敬,伏愿殿下,深加玩详于格致之工,使此心之所知,无不尽,物理之极处,无不到,以至于明德新民,皆止于至善,则帝尧之巍荡,文王之至德,何必专美于古昔乎?更加体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翊会曰,利与命与仁,夫子未尝不言,特罕之,如利涉大川,利用行师,莫非言利,而继之者善,成之者性,亦是言天命之流行,至于仁字,《论语》一部,说仁最多,然而利非学者之所急,而嫌于利害之利,故所以罕言也。命则虽是所当理会,而亦有躐等骛远之虑,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者此也。仁之理,即性也。故屡言求仁之方,而未尝及其本体,盖为学之道,贵在心得诲人之方,必待愤悱,若人人而遽告以性命之原,则虽亲灸圣人之门,易归于口耳之学,为仁由我而不由人,必须铢累寸积,诚力俱到,豁然贯通,然后方为己有,不可专靠于师训也。不然则以夫子无隐之意,何为郑重而罕言乎,此章政宜玩味,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綋、止渊、知容退出,上曰,玉堂待令册子,并为持入。湜,承命持入,上曰,诸书中,拣拔以奏,教喜,承命读《纲目西汉纪》一遍,鼎烈承命读《东汉纪》一遍,敦仁,承命读《雅颂》、《史记英选》、《汉书》、《宋鉴》各一遍,上曰,右副承旨入侍,羽根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少顷,上命右副承旨先退,綋退出,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曰,回还使臣留待,上曰,回还使入侍。羽根,承命出传,与判府事韩用龟,书状官赵万永,偕入进伏,上曰,回还使及书状官进前。用龟,进前问候曰,隔月未得承候,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用龟曰,中宫殿产室设厅,今为当朔,而胎候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世子官气候,何如,而睿学益有将就乎?上曰,一样矣。上曰,奉使绝域,无事往还乎?用龟曰,臣以癃残之质,获蒙天恩,无事往来矣。用龟曰,臣于今番出壃之行,留在湾府,详问辛壬间贼变时事矣。故参判赵兴镇,以其时府尹,招集军校吏民,仗剑临门,挥泣誓众曰,西陲小竖,弄兵潢池,而列郡瓦解,人心波荡,今若贼势猖獗,边门失守,则惟有一死报国而已。本州古多忠义之士,以义命名,良有以也。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岂无一介义士之为国讨贼者乎?遂南望恸哭,乘障之校,守埤之卒,莫不涕泗交颐,愿以死效,于是乎排置有方,抚摩得宜,解衣推食,与同甘苦,众心成城,贼不敢近,许沆、金见臣之所树立,亦有所激感而及其平贼之后,麾下褊裨,举有酬赏之典,而为其主将者,独未蒙朝家一言之褒,今没已多年,而湾之人,举怀冤郁,语及此事,多有流涕者,群情亦大可见也。臣意则前府尹赵兴镇,特施褒赠之典,以为慰悦边民,激劝来后之道,恐不可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赠参判韩浩运之危忠卓节,比之同时立殣诸人,尤为炳爀,朝家褒嘉之典,固无馀憾,而第闻只有一子,穷饿不能存,诚为悯恻,即令铨曹,问名于本县,调用初仕,以不恤孤之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伏闻镇海县监金见臣之老母,其平日见识之超越,性行之贤淑,为乡里之所称著,及夫辛未之变,见臣,首倡义举,将领兵赴贼,入见其母,有不忍离侧之意,其母大叱曰,为国讨贼,臣子常分,汝若死于王事,吾亦与有荣焉。毋念尔母,惟以平贼为心,如不平贼,以生颜归见,则吾必不见遂手制军服而给之。其辞志之凛然,足令人起敬,贼平之后,朝家特酬其切,超迁至节度使,恩荣之覃及其母,亦至矣尽矣,而今此镇海见任,距湾为近二千里,而又非将母之地,其母以望八之龄,尚未受一日之养,在朝家孝理之政,实为欠典,以湾府近地守令特许相换,俾伸其子之情,以表其母之贤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回还使臣先退,用龟、万永退出,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庆尚监司启本罪人到配事。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知容,记事官李湜、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教喜,读自上诚孝笃至,止明物之意,上曰,下番读之。周献,读自秋七月,止愿且停罢,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副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曰,《纲目》之当为继讲者,待令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纲目》第十四卷及《五经百篇》,上曰,持入册子中,拣拔读奏,可也。教喜,承命读《东汉纪》一遍,憙淳,承命读《东汉纪》一遍,敦仁,承命读《东汉纪》一遍,上命读奏《五经百篇》,敦仁承命读奏,上曰,注书年纪几何?贱臣起伏奏曰,三十六岁矣。上曰,注书之父,谁也?贱臣起伏奏曰,幼学臣郑东祜矣。上曰,新除授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右副承旨李勉昇,偕入进伏,上命右副承旨先退。勉昇退出,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止渊,读奏公清监司状启,道内税船护送事,周献曰,臣昨伏见吴熙常、李友信抄选之举,窃以为同朝甚喜,此二人之精通经术,娴习礼仪,宿学雅望,为士林之所推重久矣。夫抄选之法,必拣当时饬躬砥行之彦,以任人主纳诲辅德之责,故仁贤在位,则天下国家之命永,《商书》曰,降年有永是也。列圣朝以来,崇儒重道,必慎是选,招致经筵书筵之班,讨论经史,以资圣学,自公至百执事,皆尊德行而隆大义,家弦户诵,敦尚忠信,圣世声明之治,愈久而愈传,化民成俗,如是其速,此之谓大人之功也。粤在中宗朝,先正臣赵光祖,孝宗朝先正臣宋时烈,先正臣宋浚吉,俱以命世之大贤,亦未尝永矢考槃之志,终膺束帛之招,其契则云龙而风虎也,其礼则宾师而僚友也。非但立名于一世,抑亦垂范于百代,我朝郅隆之治,辄称两圣朝,实赖此数三儒贤之力也。右之儒者,恐不得兼善天下,今之儒者,恐不得独善其身,身虽洁矣,八域不被其泽,乌在其幼学壮行之义哉?见今圣上,日御讲筵,东宫邸下,睿龄渐长,聪明好学,旁招俊乂,政是今日急务,惟此二儒臣,皆以乔木世裔,又当出入宫筵,新命之下,以其夹辅左右之心,必当贲然来思,而大司宪宋稚圭,赞善宋启干,久在招旌之列,尚无造朝之期,今当此汇证之日,亦宜有敦勉之举,臣请并与新抄选吴熙常、李友信,别加礼谕,期于招徕,与玉堂春坊,共登两筵,仰裨缉熙蒙养之学,诚为得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掩卷而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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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昇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李应奎,持平徐相禄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拜表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行左承旨朴蓍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尹鼎烈启曰,别兼春秋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冕燮落点。

○朴宗京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冕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轮对官待令。

○传于李勉昇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传于李勉昇曰,别讲为之。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监生中术业超异者,除试才特差实官,曾多已例矣。本监生全在德、金得彦,非但推步之精炼,至于大统交食诸法,晓解明习者,只有此二人,每奉撰修,不可不以实官举行,三历官见窠,全在德、金得彦,特为差下,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因礼曹覆启,赠参议郑泽雷,加赠一款,令吏曹禀处事,允下教是乎所,赠参议郑泽雷之忠节,若是卓绝,其在彰善树风之政,宜施特异之典,考之曹中所载典宪,似此忠节,已多超品加赠之例,况其父得说,既施之恩,今于其子,又不可异同,事当依礼曹覆启,特为加赠是白乎,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宪英亦,举子冒入,今既绽露,则禁乱不严,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安光贞亦,灾邑捧税,虽有事情之多掣,装发愆期,未免法理之有违,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永同县监元锡玄矣本府议启内,编配人之逃还致毙,不能察饬之罪,有不可免,以此照律,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戊辰十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徐有闻,持《诗传》第三卷,特进官金履载,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李止渊,持《诗传》第三卷,侍读官金教喜,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郑知容,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李湜,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宣传官尹敏东,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命奏新受音,教喜,读自扬之水不流束楚,止扬之水二章章六句,上曰,释义奏之。教喜,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命陈文义,教喜曰,孟子曰,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则男女居室,人之大伦,而当此之时,二南之化已远,婚姻之礼久废,甚至野田草露之间,男女邂逅,淫昵怨思之言,发于咏歌,实不足编之经中。然而《春秋》所记,无非乱臣贼子之事,则圣人之取录,实寓惩创之意,本章文义,别无可陈者,而无信人言四字,亦可以断章而取义,盖夫妇兄弟,亲之至也。亦不能自保于谗间,而小人之于君子,尤有甚焉。盖小人者,善伺人主之意而迎合之故,其始也,阿谀苟容,阳助而阴排,见君心之信于己,然后巧言罗织,以至于陷害忠良,自古治日常少,乱日常多者此也。是以行于其家,则亲戚离畔,行于国家,则四国交乱,谗言之可畏,有如是矣。以大舜之明目达聪,犹惧谗说之震惊,九官十二牧分命之后,卒之命龙者,可见圣人防微杜渐之至意,而孔子曰,恶利口之覆邦家,又曰放郑声远佞人,则此虽淫诗,放郑远佞之道,亦惟在此,以是推看似好,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近日所讲,皆是淫诗,此亦别无可陈之文义。上番所陈谗间之说果好,而大抵谗间之行,专由于始之不谨,本之不正,男女之际,若能贞一自守,以礼相遇,则夫岂有廷汝之言,从而间之哉?推此以看,则天下之事,未有本不治而末不乱,始不谨而终必善矣。此等处,推类澄省似好矣。上曰,同知事陈之。有闻曰,淫风之盛,莫此时若,观于此诗,可以惩创者存上而尽表率之道,则下必有贞信之风,夫妇之道,各得其正,不待家喩而户说,自然化行而俗美,以至闾巷之歌谣,粹然一出于正,而罔或有浸淫染污之叹矣。此无他,人无不善,性本无恶,故不失其本然之性,则自底于至善之域,而其所以御民陶俗,劝善惩恶之道,则专由于导率之如何耳,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履载曰,此章文义,别无可陈者,而上下番及同知事所奏,俱好矣。臣抑有一言之可以仰勉者,夫讲筵之设,非但为解释字句,修饰文具而已。虽于文义之外,亦当有反复问难之事,以至时政之得失,而贵在上下之讨论,臣于近日筵席,窃覸讲读之外,一无发问,如此而尚何望裨圣学而资治理乎?伏愿继自今,每当临讲之时,必以开析文义,咨访治道为务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此章别无文义,而诸臣所奏甚好,臣则更无可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有闻、履载、教喜、敏东退出,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京,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勉昇,假注书金羽根,偕入进伏。上曰,公事读奏,可也。止渊,读奏平安监司状启,漂人领来通官还归事,勉昇,读奏开城留守启本,罪人等同推开坐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勉昇,侍读官金教喜,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教喜,读自上答曰岂以予,止两镇,上曰,在院承旨,率轮对官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命轮对官进前,军器寺副正吴在臣,内资寺奉事李光濂,礼宾寺主簿安国衡,济用监判官赵云洛,仪宾府都事尹稠,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职掌、留在所怀后,退出。上命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宗京、綋、止渊退出。上曰,《纲目中唐纪》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读奏,可也。鼎烈承命读奏,上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入承旨前望,贱臣承命持入,落点于行副护军洪敬谟。教喜曰,臣顷因文义以两西绣衣事有所仰陈矣。今年农形,诸道均登,而两西独未免歉,以两西言之,即辛未以后,初有之荒年,分忧之臣,顾当仰体朝家西顾之念,凡系接济之策,想当靡不用极,而许多守令之未保尽得其人,吏奸或售其间,民隐未能尽达,岂不有失于民望乎?如此之时,别送绣衣,暗行廉察,则其在警励之道,似不无实效,令庙堂,为先以可合人抄启,分遣两道,使之殚心按廉,另行黜陟之政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二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勉昇,侍读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冬十月上御经筵,止上可之。上曰,《纲目唐纪》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史官下番读之。敦仁,承命读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鼎烈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都承旨、右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宗京、綋、止渊退出,上命左承旨,与阁臣制诗以进,以游戏好种树为题。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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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尹鼎烈坐直。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郑知容。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别兼春秋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綋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止渊曰,三使臣入侍。

○备忘记,公清水使具绛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以承文院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礼曹堂上,俱不进参,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礼曹参议李光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即者副校理李若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应奎启曰,臣于言责之任,初无堪承之望,而掌宪除旨,忽下于病伏之中,臣且惶且感,固当𨃃蹶趋膺之不暇,而第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叩台地,以此引避,每蒙恩谅,当递之义,与前无异,其何可晏然蹲冒于台次乎?贱疾适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徐相禄启曰,臣才识卤莽,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素无堪承之望,而千万不自意,伏奉柏府除旨,感惶有日,天牌严临,义分是惧,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冒参者,曾叩台地,猥陈引避之义,特蒙体谅之恩,揆以前后,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献纳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昇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柳訸,校理沈能岳,副校理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李止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王山南边第四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十月十四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羲肇,奉命出疆,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瑞山郡守安光贞矣,本府议启内,灾邑捧税,虽有事情之多掣,装发愆期,未免法理之有违,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监试二所禁乱官李宪英矣,本府依启内,举子冒入,今既绽露,则禁乱不严,难免其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副校理李若愚疏曰,伏以臣母,年衰病痼,宁日恒少,而近因换节之际,将摄失宜,重患伤寒,兼以滞食之症,饮啖专却,达宵苦剧,家伻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勿辞救护。

○戊寅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三使臣入侍时,左承旨尹鼎烈,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权敦仁,上使朴仑寿,副使赵万元,书状官李羲肇,以次进伏。上曰,三使臣进前。仑寿、万元、羲肇,以次进前,上曰,善为往还,可也。仑寿曰,隔岁离陛,伏不胜耿结之忱矣。上命赐耳掩各一部,腊药各一封,仑寿等跪受,上命三使臣先退。仑寿、万元、羲肇,以次退出,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京,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待教徐憙淳,追入进伏。上曰,公事读奏,可也。宗京曰,各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南周献,持《论语》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郑知容,持《论语》第四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周献,读自子曰麻冕,止文不在玆乎。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天之将丧斯文,止其如予何,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太宰问,止又多能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闻之曰,止不多也。上曰,上番读之。衡柱,读自牢曰,止不试故艺,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子曰吾有知乎哉,止叩其两端而竭焉。上曰,文义陈之。周献曰,斯文迺君子之道也。君子之道,如硕果之不食,必有继往而开来者,虽小人极盛之时,君子之道,未尝消焉。故不以阴盛而不生其阳,自尧、舜、禹、汤,传文、武、周、孔,自文、武、周、孔,传宋朝群彦本朝诸贤,天之未丧斯文之义,于斯可见矣。上曰,《纲目唐纪》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读奏,可也。周献,承命读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命都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宗京、勉昇、止渊退出,周献曰,当此经筵日御之时,玉堂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柳訸,校理沈能岳,副校理金教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阁臣与下番,制绝句诗以进。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检讨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知容,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周献,读自上妹,止大臣议启,上曰,文义陈之。周献曰,恭惟我成宗大王,右文为治,尝与诸讲官,讨论经史,至于宫夜已阑,有得闻所不闻,乐而不知疲之教。是以当时文人学士,大鸣国家之盛,彬彬之治,可挽三古,今我殿下,日御经筵,上自圣经贤传,下至诸子百家,靡不进讲,此实成庙遗范,前圣后圣,其揆一也。臣固钦仰万万,伏愿深加体念,一遵先王成宪焉。上曰,《纲目》中,当为继讲者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读之。敦仁,承命读奏,上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京,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公事读奏,可也。止渊,读奏永宗佥使李恒权到任状启,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先退。宗京、勉昇、敬谟退出,上命左承旨,与阁臣制表以进,书题拟本朝直提学金昕谢于归觐之日赐以药饵。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左副承旨及上注书入侍,右承旨及参赞官厅注书,趁申刻先退,可也。綋、止渊及贱臣退出,勉昇、羽根,追入进伏,上曰,公事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读奏,可也。勉昇,读奏咸镜监司启本罪人到配事,鼎烈读奏黄海监司状启,秋享祭官职姓名成册上送事,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勉昇,检讨官南周献,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尹鼎烈,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周献,读自与侍讲徐居正,止与主文大臣议启,上曰,以他书读奏。周献,承命读《周礼》一遍,敦仁,承命读《政经》、《大学衍义》、《圣学十图》各一遍,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广州留守状启,农形事,上仍命掩卷而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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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坐直。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臣鼎烈,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郑知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郑知容改差,代以朴容寿为假注书。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柳訸,校理沈能岳,副校理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辛致辅,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膺緖,身病猝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修撰南周献疏曰,伏以臣父,为省先垄,往广州地矣。素患痰癖之症,益剧于道路之撼顿,寒冷之换节,食饮全却,委在床席,乡信踵到,促臣来视,臣自闻此报,方寸已乱,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发乡行。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戊寅十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相璜,持《诗传》第三卷,同知事尹益烈持《诗传》第三卷,参赞官李勉昇,持《诗传》第三卷,检讨官南周献,持《诗传》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三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诗传》第三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三卷,武臣行副护军李馨秀,以次进伏。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承命出传,与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郑知容,偕入进伏。上开卷读前受音,命奏新受音,周献,读自出其东门,止出其东门二章章四句,上曰,释义奏之。周献仍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上曰,文义陈之。周献曰,此讥淫之诗,而述安分自乐之辞也。目之所睹,如云之女,非我思之攸存,分之所安,缟衣之妻,乃吾心之所乐,则可见其不失性情之正,而为得夫妇之道矣。羞恶之心,人皆有之,而为此诗者,粗识道理于板荡之世,君子小人邪正之别,于此焉分,而先王之泽,犹有可观者,伏愿推类而玩索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凡人之情,习闻而惯见,则虽悖常变怪之事,视若恬然,郑国之俗,淫已成风,至于女子之群,奔于城𬮱,而不知耻,见者亦不以为怪,举国靡靡,莫之可救。然其中,亦有超然自拔于习俗者,刺讥讽谕,有可以见其羞恶之良心,大凡末世之士,并皆奔走于利禄之场,虽若滔滔皆是,而亦岂无守正不阿卓然独立者乎?国家取人之道,必也先求拔俗之士,表奖简擢而后,风俗可变,士趋于正,伏望于此等处,以是推看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益烈曰,郑风皆淫,唯此诗,不失夫妇之正,而保其室家之乐,其安分自乐之意,去二南不远,人性之本善,推可知矣,伏愿以是推看焉。上曰,特进官陈之。相璜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勉昇曰,上下番、玉堂,皆已陈奏,别无更进之文义,而经席体段,不止于文义而已。君德时政,皆可陈奏,区区下怀,窃有因此而仰达者矣。臣于年前,待罪玉署,屡登前席,敷奏文义,问难之际,天语温醇,臣窃钦仰感激,今于十年之后,复登法筵,日三晋接,好学不倦,经史百家,顾问备至,益不胜攒仰之至。第伏覸诸臣陈文义之后,终靳一字赐批,不但群情之仰郁,讲说皆登日记,体段不成,不足以视后也。诸臣所奏,固不足裨补圣学之万一,而或可或否,特赐批旨,以开群下敷陈之端,是臣区区之望也。相璜曰,铸钱今已毕役矣。新钱之过三年行用,自是定法,而如值旧钱不足之时,则亦有毕铸后仍为禀请行用之例,见今经用不敷,所铸新钱,来十一月初一日为始行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掩卷,仍命经筵先退。相璜、益烈、周献、馨秀退出,上曰,公事奏之。止渊曰,各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南周献,持《论语》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郑知容,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周献,读自子曰凤鸟不至,止过之必趋,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颜渊喟然,止末由也已,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疾病,止待贾者也。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欲居九夷,止何有于我哉,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子在川上,止不舍昼夜,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子曰吾未见,止进吾往也。上曰,文义陈之。周献曰,颜渊,叹孔子之道曰,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此是圣人道德气象之巍巍荡荡,不可名者,惟圣人能知圣人,非谀才末学,所可形容于文义者,如天光云影之徘徊上下,使人不可测其流行之理,譬之圣学日就月将之工,在于斯须之间也。伏愿殿下,无忽于造次积累之功,而益加懋德焉。上曰,《纲目》入之,贱臣,承命持入《纲目》第七十二卷,上命下番读奏。敦仁,承命读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公事读奏,可也。勉昇,读奏黄海监司启本罪人到配事,上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入承旨前望,羽根,承命持入,落点于兵曹参判朴宗薰。上命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勉昇、止渊退出,上曰,厅注书退去,上注书替入,可也。贱臣退出,羽根进伏,上曰,奉审承旨入来,仍为入侍,可也。羽根,承命出传,与左承旨尹鼎烈,偕入进伏。鼎烈曰,臣承命驰诣宗庙尊所,奉审无頉,祭器、祭物、祭井看审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无頉,仍诣景慕宫尊所,奉审无頉,祭器、祭物、祭井看审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无頉矣。上曰,待令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可也。羽根,承命持入,上命左承旨读奏《纲目》,鼎烈,承命读奏,上命参赞官读奏《四书广注》。敬谟承命读奏,上命掩卷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四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郑知容,偕入进伏。鼎烈曰,修撰南周献,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无公事房承旨及厅注书先退。綋、勉昇、止渊、知容退出,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大王大妣幸温泉,止光陵,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自秋八月,止受业于郑梦周,上曰,都承旨若已承牌,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追入进伏。上曰,《纲目》及其他,可以进讲册子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拣拔以奏,敦仁,承命读《纲目后晋纪》、《古镜重磨方》、《朱书节要》、《近思录》各一遍,憙淳,承命读《通鉴纂要》一遍,上曰,左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而题则于《国朝宝鉴》中择入。鼎烈曰,以柏叶青浮万寿杯为之,何如?上曰,好矣。鼎烈、憙淳,以次制进,上曰,都承旨先退。宗薰退出,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止渊,追入进伏,上曰,今日坐直左承旨,与同副承旨为之,坐直外承旨先退。敬谟退出,上曰,公事奏之。止渊,读奏咸镜左道兵使启本式年武科初试试取事。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尹鼎烈,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学有渊源,止行三年之丧,上曰,《纲目》持入。嘉愚,承命出,持《纲目》第一卷而入,上曰,左承旨读之。鼎烈,读《周纪》一遍,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周纪》一遍,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周纪》一遍,上曰,左承旨及待教,各赋一绝,而题则以四海一家春为之。鼎烈、憙淳承命制进,日暮烛至。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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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右承旨申綋坐直。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南兵使赵华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勉昇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朴容寿有頉,代以李宪兢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柳訸,校理沈能岳,副校理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柳訸,校理沈能岳,副校理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李东焕,副校理赵民和,副修撰姜世白落点。

○朴宗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宪兢有頉,代以金逸渊为假注书。

○尹鼎烈,以奎章bb阁b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因咸镜监司朴宗来状启,洪原县监李锡龟,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洪原县监李锡龟处催促,则以为,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之如可gg何g,而状请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殊甚未安,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应植,母病沉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昇,以刑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内,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监试时,长湍幼学金佑殷,初不应讲于该邑,又不受帖于照讫所,而其姓名出于二所进士榜上,不可仍置。故其观科委折详查,照讫帖推寻上送之意,发关该道,粘连本邑所报,以为金佑殷,不惟不应讲,考诸一邑帐籍,原无姓名云,此必是隐迹冒入之流事报来矣。今番备边司,新定科规节目内,儒生入门时,与呈券出场时,阅其照讫帖,如有伪帖,或无帖者,并依拦入律,移法司充军事启下,而非但新颁节目之如是申明,科规事体,何等严截,而甚至有无帖拦入入格之弊,论以法律,士习之无严,莫此为甚。该儒生,为先拔去,更加查得照律勘罪,原榜目中,付标以入,而当该禁乱官之初不番察,推此可知,不可无罪,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金佑殷,今始自现,故严加查问,则所供内,以为不赴照讫讲,冒禁阑入之罪,个个迟晩矣。取考法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不绿gg录g名阑入者,降定水军,固当依律勘处,而渠以无父无兄弟独身,只有八十二岁老祖云。律有祖父母、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收赎之文,佑殷,依律文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戊寅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勉昇,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郑知容,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子曰语之而不惰,止《论语集注大全》卷之九,上曰,参赞官读之。勉昇,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止其言似不足者,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君子不以绀緅饰,止狐貉之厚以居,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去丧无所不佩,止杖者出斯出矣。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颜子于夫子之道,心悦诚服,故语之而不惰,非但语言之际不惰而已,退而省其私,则亦足以发明夫子之学,此所以见其进未见其退,而为不惰之本也。学不厌教不倦,为圣门传授之诀,而心诚好之,心诚悦之,则夫安有画而不进之弊哉?大凡为学之方,无厌倦懈惰之心,然后可以造道之极致,伏愿此等处,尤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勉昇曰,玉堂所陈,果切实,其下篇章,皆是工夫次第,说而不绎,从而不改,八字政好玩味,盖言既正直矣,不可不从,言又巽顺矣,不得不说,非从之说之之难,不绎而不改,则终无益矣。圣人教如雨露之泽,何物不成,而不绎而不改,则矫揉无术,末如之何?今殿下,日接诸臣讨论,或有以君德时政仰奏者,殿下岂不乐闻之哉?然或有欠于躬行体验之实,则终无其效,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语之而不惰,从而改说而绎者,即工夫无间断之事,而工夫之无间断,莫如一诚字,玉堂所陈,参赞所奏,相为表里,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公事奏之。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而吏房代房,有公事矣。读奏假注书望,敬谟,读奏公清监司状启,税船护送事,止渊,读奏平安监司状启,漂人出送事,称谢咨文,传到凤城后,受答通出送事,勉昇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勉昇,右副承旨洪敬谟,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郑知容,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弘文馆议曰,止命赐四十丸,上命诸承旨先退。綋、勉昇、敬谟、止渊退出,上曰,《纲目》及待令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嘉愚,承命持入,翊会,承命读《纲目秦纪》一遍,敦仁,承命读《秦纪》、《唐鉴》、《政经》各一遍,鼎烈,承命读《纲目汉纪》及《中庸序》,憙淳,承命读《雅颂》一遍,上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宗薰、勉昇,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吏曹草记洪原县监改差事,止渊,读奏守门将金镛病亲呈辞及庆尚监司启本罪人到配事,綋,读奏庆尚监司状启一胎三男人给料事。上曰,左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句,而题则以始行养老礼于国学为之。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申綋,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夏月,止上乃止,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刑政者,助治之具也。有功不赏,有罪不罚,无以为治,大邱府使林寿昌,为工曹参议,富平府使闵孝男,为尚衣院正,潭阳府使南季尚加一资,以治绩特异也。公州牧使李叔生,南原府使蔡中保,江陵府使具致洪,并科罪罢黜,以贪污庸懒也。祖宗朝赏罚,若是分明,所以治化郅隆,而日前《纲目》进讲时,阿、即墨大夫事亦类此,而齐国大治,赃吏者,生民之蠧也。不可不严法重绳,伏愿此后,如有治绩优异,赃污狼藉者,或赏或罚,以示信赏必罚之意焉。上曰,《纲目》及待令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读《纲目汉纪》、《御制警世问答》各一遍,敦仁,读《纲目汉纪》、《古镜重磨方》、《御定大学类义》各一遍,上曰,以日日新又日新为题,而左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奏之。敬谟,读奏公清监司状启,瑞山郡守安光贞,令攸司禀处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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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坐直。左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韩耆裕。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玄镇商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李勉昇,同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吏曹判书林汉浩,参判李龙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徐俊辅在外,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德铉、金启温落点。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林汉浩进,参判李龙秀进,参议徐俊辅在外未肃拜,行都承旨朴宗薰进。以赵秀仁为掌令,吴熙常为持平,尹景镇为弼善,郑景祚为兵曹参判,宋冕载为刑曹参判,洪羲瑜为禁府都事,申在阳为瑞山郡守,徐相禄为洪原县监,镇海县监金见臣,龙川府使李汉极相换。故参判赵兴镇赠吏判例兼,褒赠事承传,故参判郑泽雷赠吏判例兼,忠节卓异加赠事判下,兼掌令赵万永书状减下。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未差,参议朴宗珩入直进,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申綋进,同知单全取淳,佥知单李锡龟,护军朴宗京、朴蓍寿,副护军金学淳、洪冕燮、李勉昇、李止渊,副司直柳訸、李应奎、韩用仪、沈能岳、金教喜、徐相禄已上并单付。

○以平安监司李肇源状启,龙岗县监金炳球遭母丧事,传于朴宗薰曰,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南履懋为献纳,洪秀晩为同义禁,洪羲瑾为龙岗县监。

○兵批,再政。副护军单金启温、李德铉。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耆裕、郑元容落点。

○金逸渊有頉,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赵民和时在公清道忠原地,副修撰姜世白时在庆尚道尚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若愚由限已过,与新除授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李东焕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李东焕,副校理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牌招。

○尹鼎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尹命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命圭。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灵岩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洪敬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韩耆裕,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内,瑞山郡守安光贞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安光贞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十月十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持《论语》第四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四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四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四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申綋,假注书郑知容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朋友之馈,止《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翊会曰,《乡党篇》今方尽讲矣。朱子每令学者观圣人气像,而欲观圣人气像,则无如此篇,昔人谓《乡党一篇》,画出圣人。盖自容色言动,以至衣服饮食之节,无不审谛而谨记之,画之所不能及处,善为形容,若于此沈潜玩索,则圣人气像,可以善观。在朝而侃侃,燕居而申申,皆是圣人不勉而中,自合规度处,伏愿深加体验,则有益于圣学,当不浅鲜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敬谟曰,玉堂所奏甚好,臣则别无更陈之辞矣。上曰,都承旨及右承旨先退。宗薰、綋退出,上曰,玉堂待令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嘉愚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读之。鼎烈读《小学》、《孟子》、《五经百篇》各一遍,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纲目周秦记》、《易学图说》、《御定大学类义》各一遍,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教宗薰、綋追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前望,上落点于行护军韩耆裕,鼎烈曰,新除授承旨韩耆裕,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前望,上落点于行副护军郑元容,宗薰曰,新除授承旨郑元容,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公事奏之。敬谟读奏江华留守状启,务安县税船无弊护送事,鼎烈读奏江华留守状启,陵园所、华宁殿奉审事,上曰,左承旨及阁臣各赋一律。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今日坐直都承旨与同副承旨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直提学金䜣,止可垂万世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权近,止以赡其用,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命蠲八道,止有是命,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直提学金䜣请往省其父友臣之病,命给马赐药饵,友臣虽有甘盘旧契,直提学非崇秩高官,而给马赐药,出于异数,祖宗朝礼待臣邻之意,推广孝理之政,可以仰想。此虽一事,而可法者数端,伏望体念焉。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纲目》及待令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纲目》读奏,翊会读《纲目汉纪》,上曰,下番翰林读奏。敦仁读《纲目唐纪》,上曰,诸册子中简拔读奏。鼎烈读《史纪评林》,敦仁读《五经百篇》各一遍讫,宗薰曰,若值都承旨坐直之时,则上注书入直,即是院规,载在故事,而今日假注书金羽根申退矣。虽是生疏昧例之致,古规则不可以不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注书,谁也?贱臣对曰,郑德和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嘉愚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偕入进伏,上曰,左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都承旨及阁臣以两头纤纤诗体,各为制进。宗薰、憙淳承命制进。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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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郑元容坐直。左副承旨韩耆裕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韩耆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郑德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以校理李东焕,副校理李若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戊寅十月十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耆裕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一,止不及门也。上曰,参赞官读之。耆裕读自德行,止文学子游、子夏,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回也非助我者也,止天丧予,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先进礼乐,文质得宜,而反谓之野人,后进礼乐,文过其质,而反谓之君子,文胜之弊如此,夫子之欲从先进,亦损益矫救之意也。世级日降,文弊日甚,我国如赵宋,专尚文治,诚有质胜之叹,赵圣期,论治道,欲参用夏殷之忠质,良以此也。以言乎政治,则文具渐繁,而国计耗缩,以言乎风俗,则浮文日胜,而质行不足,比之夫子之时,又当落下几层,苟欲矫救,则当以纯厚朴实为务,以为回淳反朴之渐,伏愿深加讲究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耆裕曰,玉堂所陈切实,臣别无所奏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别无所达矣。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中宫殿达生散,自今日停止。出榻教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华留守状启后营将延安府使李在修罢黜事。敬谟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京畿监司状启通津府反库事,鼎烈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开城留守启本公都会试取事,元容曰,臣兵房,无公事矣。耆裕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读奏黄海监司启本罪人丁甲秀松禾县到配事,綋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政院坐直,右承旨、左副承旨为之。上曰,左承旨外,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薰等以次退出,上曰,《纲目》及待令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次第持入。羽根、嘉愚承命持入,上曰,参赞官先退,同副承旨入侍。耆裕退出,敬谟追入进伏,上曰,诸书中简拔读奏。鼎烈读《纲目汉纪》一遍,敦仁读《纲目汉纪》,《孟子》及《八大家文抄》,《谟训辑要》各一遍,敬谟读《陆宣公奏议》,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元容、綋承命入侍,上曰,左承旨及阁臣做赋。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记事官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夏四月,止慎出入调护,可也。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韩耆裕追入进伏,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禁政府吏曹,止亲耕耤田,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夏四月,止上可之。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我国之公无私者,惟科举而已。伊时圣教如此,可见祖宗盛际科举之至公无私,而近日则私意横流,每经一科,物议沸腾,有识窃叹,顷当式年监试,庙堂操饬,不无一二分之效,而来头覆试,又若复蹈前辙,不能一意秉公,则殆近于有始无终,而中外失望,又将如前,自上特下严教,申饬有司。若成庙朝下教,则科弊似当痛革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臣别无所奏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玉堂所奏切实,臣别无所达矣。上曰,注书出去,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来。贱臣承命持入,翊会曰,昨有《古文真宝》持入之教,而本馆无之,故不得入之矣。元容曰,《古文真宝》年前新印件,在宜春门库,而史库分藏件及内阁、玉堂、春坊颁赐件,并未及分赐,而藏在一库,已经多年,自多蠧伤,见甚闷惜,向自本阁有所提奏,而未承下教矣。上曰,下番翰林读奏《纲目下编》及《皇明通纪》,可也。敦仁读《纲目》及《皇明太祖纪》各一遍讫,上曰,公事持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疏是谁之疏乎?元容曰,江华留守金相休疏也。元容读江华留守上疏及水原留守状启讫,上曰,上疏入之,可也。元容书公事判付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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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坐直。右承旨郑元容。左副承旨韩耆裕。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郑德和。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耆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掌令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兵曹参判郑景祚,刑曹参判宋冕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以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李东焕,副校理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琮镇,校理姜世纶,副校理赵民和,修撰南周献,副修撰李潞、姜世白在外,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李东焕,副校理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也,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朴宗来分等状启,则德源等十邑,置之稍实,安边等八邑镇,置之之次,甲山等七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之今年穑事,如占丰登,水田旱田,雨旸适宜,自南自北,别无优劣,迺自入秋以后,跨朔长涝,有时凄风,迭相为灾,伤损居多,及其涤场,名实不副,虽有峡逊而野胜,终然穰多而歉少,分等依状请施行。其一,交济久置外,元还饷各谷,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尤甚社里四分一,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还谷代捧,虽在常年,或有阔狭之政,则今于灾民,宜轸纾力之方,依道启分数,许令代捧。其一,富宁等五邑虚留未捧,排年分捧条中,庆源、庆兴两邑,酷被水灾,民势遑汲,退待明年,依数征捧事也。虚留之排年分捧,已是恤民之至意,则又令退捧,实难议到,而两邑民情,被灾最甚,不可无曲恤,依请许施。其一,庚午癸酉甲戌停退中,稍实德源、永兴、定平等三邑,一并准捧,之次七邑,限三分二征捧,并许相当谷准折代捧,尤甚七邑,姑许仍停事也,旧还之连年请停,虽非重还饷之意,灾邑民势之难于准捧,诚如状辞,之次邑之三分二收捧,尤甚邑之全数仍停,并为许施,而所捧之邑,亦使之准折代捧,其一,庚午以后各年未捧,稍实诸邑,没数准捧,之次诸邑,限三分二收捧,而并许相当谷准折代捧,尤甚诸邑,姑许仍停事也。未捧本非朝家之所许,不过该邑之擅停,安有如许籴法,而似此之岁,强令督纳,亦非轸恤之政,之次邑则许其三分二收捧,尤甚邑限三分一收捧,而其中庆兴一邑,馀数零星,不必分数,此则使之准捧,捧纳之谷,无论三等邑,并许准折代捧。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配所勿定,推征防塞,既多已施之例,亦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郑尚愚灾实状启,则备陈穑事灾损之状,仍以为,地部划下灾十五结外,各样不足灾一百四结七十四负三束,特许加划,各年停退未捧还饷一万六百四十石零,以今民势,实难督捧,与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府农形,槪与畿内诸邑,均为登熟,而犹未免晩后灾损,今报灾摠,较之近年,实为精约,元划外一百四结零,特为准划,至于旧还,则山城饷摠,较户甚多,为民痼瘼,甲于畿内,朝家轸恤,宜有拔例,而第念昨年年事,逊于今年,犹有如干所捧,则迨此少康之岁,不可无较量民势,渐次征捧,己巳以后各年停未捧中甲戌未捧,则年条既在最近,有难多数阔狭,此则使之三分二收捧,推征防塞,既多已例,亦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献纳南履懋启曰,臣姿性巽软,言议蔑裂,清朝耳目之任,初何尝一毫近似,而纳言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闻命惊惶,莫省攸措。第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之从兄臣履翼,方带谏长之任,揆以格例,在下当递,其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韩蓍裕,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华留守金相休状启内,后营将延安府使李在修,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在修下去京畿加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江华留守金相休疏曰,伏以,臣姿本暗孱,老益惛愦,虽寻常任使之责,决知其不能堪胜,故杜门铲迹,不敢生当世之念者,厥惟久矣。不意昨年首夏,谬蒙恩简,授臣以镇抚江都之任,臣辞不获命,黾勉就职,而伏自到营以来,日夜悚悸,不遑寝食,淬砺朽顿,策励疲倦,矢心殚竭,图报万一,臣虽愚昧,岂不知萤爝末光,无助于日月,蹄涔微涓,莫添于沧海,而第其耿耿愿忠之诚,结在心曲者,盖如是也。然而才不能适用,智不能周物,威不能弹压营镇,而节制不行,恩不能怀抚军民,而凋瘵依旧,星霜再阅尘刹蔑效,溺职之诛,已无所逃,而至以玆者后营将李在修状论事言之,此亦臣不能申明军制,严立约束之致,惶恧之至,更无颜面可对兵民,而苟究其本,则臣为罪首,臣又安敢晏然而自在乎?且伏念,臣素抱贞疾,未老先衰,逮过六十,奄成癃病,自来此邦,风土异宜,炎瘴殊候,溏泄咳嗽,痿痹晕眩等症,发作无时,长不离枕席之间。若又经冬于此,则凌冰所袭,震风所触,理必倍添,势至难医,玆于自效之章,兼附必呼之情,冒渎崇严,敢干恩造。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渊鉴,将臣所带镇抚使之任,亟与镌罢,以著不职之罪,以卒曲成之泽,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戊寅十月十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耆裕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颜渊死,止恶夫佞者,上曰,参赞官读之。耆裕读自子路、曾晳,止毋吾以也。上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居则曰,止孰能为之大,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闵子侍则,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此,乐字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得天下英材而教育之亦一乐也之乐字,其义同焉。司马迁曾言孔门弟子,极天下之选,选天下之英材,而萃于其门,则安得不乐乎?夫子不得圣人之位,穷而在下,与二三弟子,论道讲学于一室之内,而其乐犹如此,况唐、虞之际,圣君在上,八元八凯,皋、夔、稷、契,布列朝著,同寅协恭,赞襄至治,其乐尤当如何哉?汉武帝时,文有枚皋、司马相如、朱买臣、吾丘寿王之属,武有卫青、霍去病、李广、程不识之徒,人才不为不多,而不能做三代之治,朱夫子尝曰,如以董仲舒为丞相,汲黯为御史大夫,当有可观,而惜其不能用,宋仁宗时,韩琦、富弼为丞相,欧阳修为翰林学士,狄青、王德用为将兵之臣,亦可谓极一代之选,而周濂溪、程明道,命世之大贤天民之先觉,而不能置之辅相之列,濂溪官止于虞衡郞中,明道官止于御史,里行如是而何能成至治乎?风气日下,人才眇然,而天生一世之才,足了一世之事,未闻求相于前代,借将于方来,今若广搜博访,登崇俊良,前后左右,罔非才彦,以之论道经邦,跻世于大猷,则何遽不若唐、虞之盛,而殿下之乐,亦将不减于仲尼,是臣区区之望。上曰,参赞官陈之。耆裕曰,玉堂所陈切实,臣别无所达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别无所达矣。上曰,公事入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兵曹禁军口传启目,耆裕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敬谟曰,臣户房,无公事矣。上曰,注书出去,《纲目》五卷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外,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先退,左承旨入侍。耆裕退出,鼎烈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命读《纲目》,翊会读《周纪》一遍,上曰,他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大学》一遍,《孟子》一遍,上曰,公事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公事奏之。宗薰读奏漂民称谢咨文,吏曹受由启目及公清监司状启税船无弊护送事,上曰,左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庚戌二十一年,止命试验以启,上曰,参赞官读之。敬谟读自教诸道观察使,止赐马装,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教曰,予以寡昧,止共跻仁寿之域,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成庙朝以梨园俗乐之不正,命改撰厘正,夫声音之道,与政相通,善观国者,听其乐而知其治乱,三代以后,古乐失传,律吕乖舛,朱子谓今世所谓雅乐,即古所谓郑卫之音,可知正音之不能传也。律吕起于黄锺中声,而黄锺得其正,则律吕皆正历代寻求,迄无定论,而张横渠尝曰,德性纯厚者,可以知之。此为探本之言,居今之世,云门、韶濩之乐,猝难复作,而若令风俗纯厚,人心和悦,则大乐之本,在于是矣,而孟子曰,今之乐由古之乐者,其意亦然,伏望如是推看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敬谟曰,臣则无更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达者矣。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韩耆裕追入进伏,上曰,《纲目》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周纪》一遍,敦仁读《秦纪》一遍,上曰,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朱子封事》、《陆宣公奏议》及《四书广注》、《二程全书》各一遍,上曰,公事奏之。敬谟读奏玉堂推考传旨及献纳南履懋传旨,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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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右承旨郑元容内阁直。左副承旨韩耆裕。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耆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韩耆裕曰,召对为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赵庭和落点。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李东焕,副校理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以副应教李羲准,校理李东焕,副校理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尹应大,副应教朴齐闻,校理李泰淳、尹景镇,副校理洪羲弼、尹丰烈,修撰南履懋,副修撰金在元、郑基善落点。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文学李翊会,司书郑东逸,弼善南周献落点。

○洪敬谟启曰,校理尹景镇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琮镇。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时升病难供职,呈伏乞递,五卫将文粲奎,忠壮卫将金丽行,昌德宫卫将李熙老,昌庆宫卫将申济坤,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瑞山前郡守安光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延安府使李在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戊寅十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耆裕持《论语》第五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李翊会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翊会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二,止言之得无认乎。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论语》诸篇中,此章尤为切要,颜子以圣门之高弟,问为仁之道,而夫子告之以克己复礼,仁是心之全德,而如四德之有元,包括其馀,故夫子罕以仁许人者此也。为仁之方,莫要于克己复礼,己是人欲之私,礼即天理之公,每于一念之起,痛省察此为人欲耶?天理耶,遏其人欲而存其天理,则此为克己之工,一日克己复礼而天下归仁,以其效而言之也。人君若能全其心德,而无一毫己私之杂于其间,则仁不可胜用,而其效将不止于归仁而已,伏愿深加体认焉。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矣。敬谟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原监司启本淮阳等邑反库事,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开城留守状启上京事,耆裕曰,臣刑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外,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阁臣疾若可强则入侍,可也。羽根承命出传,待教徐憙淳追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左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纲目西汉纪》、《宋名臣录》、《八子百选》各一遍,上曰,左承旨读之。鼎烈读《纲目东汉纪》、《谟训辑要》各一遍,上曰,公事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公事奏之。元容读奏江原监司启本罪人李涉到配事,上曰,在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十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检校直阁郑元容,检讨官李翊会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开卷读之。翊会读自秋七月,止减膳求言,上曰,文义陈之。翊会曰,不以祈祷禳灾,而以修德为禳灾之本,成庙圣教,可为万世之本,应天以实而不以浮文,遇灾警惕,懋修厥德,则转灾为祥,明有是理,天之示警,岂区区祈祷所能禳乎?天人之际,微眇难言,高高在上,若不与人干涉,而人君一言之善,转移乾象,捷若影响,弭灾之道,莫如修德,而应天以实,亦不外于修德,伏愿以此为法焉。上命掩卷,仍命曰,《纲目》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春坊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嘉愚承命持入,文学李翊会,司书郑东逸,弼善南周献落点,上曰,左承旨读《纲目》及诸册子,可也。鼎烈读《纲目汉纪》及《谟训辑要》、《八子百选》各一遍,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元容读奏江原监司状启滥骑马无乎事,书判付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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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左副承旨韩耆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赵秀仁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辅落点。

○传于朴宗薰曰,在院承旨入侍。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尹景镇,副校理尹丰烈,修撰南履懋,副修撰金在元、郑基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尹命圭落点。

○以应教尹应大,校理尹景镇,副校理尹丰烈,修撰南履懋、尹命圭,副修撰金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传于尹鼎烈曰,轮对官明日待令。

○尹鼎烈启曰,应教尹应大,校理尹景镇,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连为催促,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赵秀仁,司谏任百禧,献纳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试讲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安光贞亦,装发愆期,虽已经勘,修报失实,不可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在修聚点代行,虽在上京之后,军额多阙,难免不职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寅十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右承旨郑元容,假注书郑德和,事变假注书金榶,吏曹判书林汉浩,户曹判书李相璜,行护军洪羲臣,行都承旨朴宗薰,训炼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行护军金基厚,吏曹参判李龙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崔遂烨、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讫,公辙曰,日气渐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诊候,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三部调匀矣。公辙曰,以中宫殿产候,当朔药院并直之意,前有所仰达者,而有待下教为之之命,故臣等姑为退待矣。今则月朔将满,臣等并直药院之意,更此仰达矣。上曰,待下教为之。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顷因水原留守韩致应年分状启,己巳甲戌未捧条全数收捧,甲戌停退条折半仍停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留守状启,则备陈旧还难捧之状,仍以为,己巳未捧全数,甲戌停退未捧三分二并依前请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华城年事,今幸稍登,公纳退捧,实系难慎,故旧还之或停或捧,实有参量者存,而今此状辞,又以民情陈请,且本府与他有异,自前每施优恤之典,己巳未捧,全数仍停,甲戌停退与未捧,使之折半收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年燕价旁午,以帽税元定之数见缩甚多,节行公用银不足,为三千六百馀两云。势将依已例,以关西营邑所在银中推移贸用矣。今番历咨官回门收税,如可入栅前取用,则量宜取去,其外不足条,以公货从便贷去,待帽税收捧,即为还报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日前见沁留状启,延安府使以事关师律,罢黜矣。虽未知事故之如何,而诘戎何等重事,则师期迫近之时,受由上京,极为骇然,守臣之据实驰启,诚为得体,而但本邑屡值歉荒之馀,该倅颇有修举之政,诚勤做去,一直不懈云。该府使李在修,姑为仍任,使之戴罪行公,虽以兼官言之,既佩兼符之后,称病不来,以致阙额之此多,守臣之不为并论,得体之中,果失照检,江华留守金相休推考,白川郡守徐有声,亦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词讼自是剧务,秋判不但老病,且闻呈告,以僚嫌为引云。许递,兵曹堂上中亚堂年老人及工曹堂上中在乡未肃拜人,亦为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训炼大将李得济今日宾对,悬病不进,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武将之毋得悬病,连有饬教,揆以事体,殊甚未安,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则毋敢更为如是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向日玉堂,有绣衣差遣之请,而近来西路大小使星,连为络续,民邑疲困,莫此时若,年事则虽失稔,又与监赈有异,御史抄启,姑观来头为之甚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公辙曰,知事沈象奎有情理至切之事,方欲下去墓所,而此时以此陈疏未安,要臣仰达,畿内之地,不过数日,往还之间,许其从便往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大臣就坐。溏曰,本厅所属杨花镇还米若满三千包,则以粜籴之为弊,限千石筵禀除出,补用支放,自是定式,而今年将满三千之数矣。知委本道,申饬各邑,必以本色准纳,以为除出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先退,公辙等承命退出,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敬谟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全罗监司状启遗弃儿留养事,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上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尹命圭落点,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英辅落点。鼎烈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昨日违牌玉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烈曰,新除授修撰尹命圭,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新除授承旨徐英辅,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纲目》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读奏。鼎烈读《秦纪》一遍,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秦纪》一遍,上曰,公事奏之。宗薰读奏全罗监司启本沃沟县反库事,元容读奏全罗监司启本罪人金璞到配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今十月二十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元容读奏平安监司状启望后巡检人出来事,义州府尹状启望后巡检人出来事,江原监司启本邪学无乎事,庆尚监司启本罪人巨济府到配事,元容曰,奏御文字,固宜审慎,而庆尚道到配启本中,字有落漏,事甚未安,庆尚监司金鲁敬,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纲目》及他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纲目汉纪》、《谟训辑要》各一遍,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及右承旨各赋一律,而题则以喜雨亭为之,可也。宗薰、鼎烈承命制进,上曰,玉堂若已承牌,肃拜单子,即为捧入,而与待教同为入侍,可也。上曰,召对为之。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而入,检讨官郑基善持《论语》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基善读自司马牛问君子,止犬羊之鞹,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齐景公问政,止吾得而食诸,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子贡问为政,而夫子以足食足兵答之,继之曰民信之矣。夫食为民之大本,兵为国之大政,故箕畴八政,亦惟曰食曰师,则足食而使民知礼节,足兵而使民有所恃,固为治国之大要,而民信之矣。一句最为深味圣训处,盖仓廪实武备修,化行教施,民得以信之之谓也。非谓信之之道,止于足食而足兵也,信之一字,小而朋友交际,大而君臣相与,无是不立,终始如一之谓信,言行相孚之谓信,始自学问工夫,推以至治平之要,以实心行实政,使民信令,然后可以为政,夫子所以告子贡者,良有以也,惟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臣则别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达者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基善退出,上曰,今日坐直,右承旨,左副承旨为之,而坐直外承旨及上注书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基善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基善读自二十二年春二月,止《国朝宝鉴》卷之十七,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宝鉴》所载,莫非后嗣王鉴法处,窃见成庙朝宣醖赐札于孙舜孝之事,则君臣相与之意,推可知矣。其曰卿每以忠恕劝我,我每以正直待卿者,即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之义,大抵君臣之间,如天地之交泰,情义相孚,然后庶臻都兪之治矣,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玉堂所奏切实,臣则无可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基善退出,上曰,以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为题,而阁臣及下番各赋一绝。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曰,申时公事持入,德和承命持入,上曰,右承bb旨b读《纲目》及《谟训辑要》,鼎烈读奏各一遍,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检讨官郑基善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基善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八,止时论多之。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此篇别无拈出文义敷演仰奏之事,而我中庙以睿圣之姿,定拨反之功,宗社再靖,至今奠磐泰之业,制作一新,规模宏远,莫非监法之资,而圣德之卓越,尤著于全保废主。今此义君臣恩兄弟之教,蔼然于丝纶,夫圣人,人伦之至也,而拨反之业,友于之德,并行不悖。猗欤,盛矣。此外无可奏之文义矣。上命掩卷,仍命曰,玉堂先退。基善承命退出,上曰,《纲目》及诸册子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入之。鼎烈曰,无公事矣。上曰,孟子及《纲目》读奏,鼎烈读《孟子》及《纲目汉纪》各一遍,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纲目汉纪》一遍,上曰,《小学》中拈出诗题,右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读奏。元容读奏全罗监司状启姑无邪学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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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未肃拜。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郑德和。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元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兢履落点。

○徐英辅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韩兢履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尹鼎烈启曰,轮对官吏曹正郞蔡弘韵,户曹正郞金履迪,礼曹佐郞李文钦,兵曹正郞安亨镇,刑曹正郞申淳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明日亲临方物看品,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兴政堂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玉堂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赵琮镇,校理朴台寿落点。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朴台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琮镇庆尚道三嘉县,副应教朴齐闻京畿积城地,校理李泰淳庆尚道礼安地,副校理洪羲弼公清道天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韩用仪,副应教柳訸,校理李若愚,副校理徐万修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郑元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赵庭和启曰,臣于谏诤之任,初不近似,而纳言除旨,忽下梦想之外,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祗肃恩命,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难安者,前此屡叨言地,以此引避,辄蒙恩谅,今此处义,宜无异同,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申綋,以义禁府言启曰,延安府使李在修,姑为仍任,使之戴罪行公事,举条,启下矣。李在修方在拿囚中,姑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尹应大疏曰,伏以,臣本空疏蔑劣,百不犹人,释褐十年,无一报效,已蒙圣鉴之俯烛,而猥玷瀛选,旋有情势,前后屡叨,不敢为承当之计者,非但才识之不称见职,事系廉防,义难冒膺,铁限在前,进身无路。年前疏吁,悉暴衷情,窃庶几体下之仁,曲遂其愿,而迺者恩批特下,庚牌踵临,至承严教,惶隘益切。臣虽愚昧,亦具彝性,岂不知分义之至严?恩宠之偏重,而圣明之治,莫大乎四维,进退之义,难归于两截,进伏朝房,甘犯慢命之罪,圣度优容,罚止问备,臣且惶且感,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一向违傲,有若迷不知变者,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且臣有七耋老母,素有贞疾,近又添剧,症形危笃,气息凛缀,左右扶护,跬步难舍,苟使臣虽无平日难冒之义,目下情理,实难暂时离侧,而况有自来大防之逾越不得者乎?伏乞圣慈,亟降威命,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校理尹景镇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以侍讲院弼善,方在禁直,忽伏承移拜弘文馆校理之命,庚牌俨临,臣且惊且惶罔知攸措。忙出禁扃,甘犯慢命之诛,是岂臣得已哉?呜呼,臣是何人春坊玉署,朝除夕迁?若固有之,此虽古之鸿匠硕儒,亦所罕有,岂一分近似于如臣蔑劣者哉?荣已极矣,恩至渥也。臣虽愚昧,亦具彝性,则顾何暇较量才具,无意于叨谢恩宠也哉?第臣于是职,自来情势,铁限万重,圣明之所俯烛,而一世之所共知也。前后恩除,亦既屡矣,而一味违傲,四年于玆,今若徒畏义分,不顾廉防,则其于不识人间羞耻事,何哉?玆不得不连违召命,迷不知变,及伏奉违牌勿呼之严教,臣情到此,靡所容措,进伏朝房,惟谴何是俟,圣恩天大,罚止问备,臣于是,惶隘益切,如穷无归,玆敢冒陈短章,言不知裁。伏乞天地父母,亟降威罚,以正臣逋慢之罪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顾何敢赘及他辞,而伏闻伊来圣学勤孜,只日三接,以夏禹惜寸阴之诚,体周王不遑食之念,臣固钦仰之不暇,而窃伏念,圣王为治,必以讲学为本者,亶在于实践力行,鉴法古今也。若或镇日开筵,徒备文具,有讲学之名,而无讲学之实,则恐非大圣人端本出治之义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矣。所请依施。

○戊寅十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轮对官同为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郑基善持《论语》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五卷,吏曹正郞蔡弘韵,户曹正郞金履迪,礼曹佐郞李文钦,兵曹正郞安亨镇,刑曹正郞申淳,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子曰片言,止无宿诺,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子曰听讼,止使无讼乎。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子路之片言折狱,无宿诺者,皆从信字上做工也。信在言前,而一言折狱,以全其信,而未尝宿诺,其平生见信于人可知,大凡君臣上下朋友之间,果能以诚信相待,则夫安有疑贰之心哉?古人所谓行此之令,信如四时者,良有以也。伏愿此等处,推类玩索焉。上曰,下番陈之。基善曰,有争然后有讼,有讼然后有听断,则听断虽明,不如使民不争,初无速讼之叹,盖谓治末逊于正本也。惟听讼为然,圣王之为治,莫不以正本为贵,虽以刑政言之,刑是砺世之具,在王政固不可偏废,而有犯然后有刑,故虽使五服克允,庶狱惟慎,犹不如教行化施,民自不犯,《书》曰,刑期于无刑者此也。伏愿此等处,深加推类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英辅曰,臣户房及工房代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全罗监司状启公都会覆试试取事,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左边捕盗从事官尹秀烈病亲呈辞,綋曰,臣刑房,有公事矣。仍读奏江原监司启本罪人李永到配事,上曰,右副承旨外,诸承旨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轮台官进前,各奏职姓名。弘韵等各奏职姓名讫,即为退出,上曰,《纲目》持入。嘉愚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东汉纪》一遍,上曰,阁臣先退。憙淳退出,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曰,玉堂下番则以正字为之,阁臣则以直阁为之,可也。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之,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六卷,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命一应法制,止朴元宗为右议政,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谕咸镜北道兵使,止燕山甲子者也。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列圣朝治法政谟,无非鉴法之事,而经筵体貌,尤有可观,每于讲究讨论之际,上自君德阙失,下至民间疾苦,经筵诸臣皆可言之,故有补治化者,多赖讲学之效矣。殿下则渊默太过,虽日三开筵,而时政得失,无有发问,诸臣亦援例进讲而已。如此而何望其实效哉?伏愿特加圣念,俾有实效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褒忠奖节,即王政之所当先者,而李自华之纯行,郑诚谨之高节,不幸值昏朝,未蒙奖诩,反被极律,当时之赍恨,可以想像,而圣祖初政,首降旌善之教,棹楔之典,焕然一新,丝纶之间,蔼然有扶植世教之德,我东方卓行纯忠之磊落相望者,实由于列圣朝修风教励名行之化,维持世道,培护名教,最为王者御世之具,伏望此等处,深加继述之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前望,行副护军韩兢履落点,鼎烈曰,新除授承旨韩兢履,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及阁臣做赋,而题则以先进于礼乐野人为之。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翰林下番读《纲目》,敦仁读《东汉纪》、《晋纪》,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申綋,侍读官尹鼎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六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谕八道观察使,止供以嫔礼,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工曹参议,止定守墓三人,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圣祖爱民之德,蔼然于丝纶之间,其曰民为国家之元气,元气盛衰,而治乱兴丧随焉者,即古圣王治国之相传旨诀,玆故深仁厚泽,浃民心骨,以基我东方万世太平之业,伏愿推而鉴法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上番所奏甚好,别无赘陈之文义,而谕饬道臣之十行丝纶,至诚恻怛,蔼然有若保赤子之深仁厚泽,此后王所当继述者,虽以近日事言之,秋事不至荒歉,若谓壮者散之四方,老弱塡于沟壑则稍过矣。至于生民之困穷,比古无异,方面守宰之臣,亦比古人,安得无级降之叹乎?八域元元之恃而望哺者,即爱民恤民之圣德耳。伏愿仰述圣祖怀保之德,俯察群生困苦之状,凡系民隐,恒轸察眉,以为监于先宪,允升大猷之道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嘉愚承命持入,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小学》、《东贤奏议》及《宋名臣录》、《八子百选》各一遍,上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上落点于行副护军李止渊,英辅曰,新除授承旨李止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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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方物封裹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方物封裹进。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臣宗薰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李彦淳落点。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以副应教柳訸,校理李若愚、朴台寿,副校理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琮镇。

○禁府启目粘连,瑞山前郡守安光贞矣本府议启内,装发愆期,虽已经勘,修报失实,不可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申綋,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安光贞杖八十收续,夺告身三等,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安光贞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公清道公州牧敬天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白川郡守徐有声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徐有声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校理徐万修疏曰,伏以,臣于向者,再叨是职,一未出膺,虽缘母病之沉重,实是臣分之不敢,蹙伏私次,恭俟当律,圣度天大,不惟不赐威罚,今此误恩,又下于千万无似之地,惝惶震越,继以感泣,莫知攸为。噫,臣虽愚迷,粗解义分,敢不𨃃蹶膺命,以效一日之责,而奇疾素抱,眼症脚气,两相侵苦,𫍲学未硏,圣谟贤训,一切蒙眛,以此情状,何可出入于迩列,而备数于论思哉?况今老母久病澌缀之馀,寒感乘之,痰咳湿滞,转益添剧,万无离侧之望,连事陈情,极涉猥屑,玆敢冒没呼吁。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至切之恳,亟许镌斥,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焉。第臣得伏见平安监司臣李肇源对辩之章,其所遣辞,眩乱闪倏,专事妆撰,尤有甚于启闻之辞意,虽或急于掩诬,何其不量之甚也?彼既曰俵结取殖者,为结散,邑属之私自犯用者,为私散,则结散,官所创设者也,私散,乃监色辈私用,而官所不知者也。结散私散之名目,不啻牛马,而末乃曰私散即结散中一名,此专出于浑沦名色,归之于结散蠲荡之意,而臣有一言辨破者,结散蠲荡之后,代之以加赋之法,则以加赋代结散,犹或,可也。吏乡欠逋之名称私散者,宁有浑同于蠲荡,而移征于结民之理,私散蠲荡,既无文迹之可据,则其所谓题墨印迹之昭在云者,臣未知何所指而然也。又曰,加赋之法,一从民愿,此亦尤未可知也。夫加赋之际,结民之不从,被罪者亦多有之,操纵风宪,苟且布结之状,一邑之所共知,第以加赋之法言之,四两定式之外,加敛二两,足可为什二之殖,而以至于六两之多,则民岂有愿从之理?且结民之不用结债者,十居八九,而其所加征,浑无彼此,则民之怨咨,庸有极乎?臣之欲捧者,捧其富乡之欠逋,蠲其残氓之加征,而乃是一邑结民至愿颙祝之事,则可知民怨之出于加赋,民愿之在于蠲征,而今反以吏逋之捧,谓之民怨之朋腾,加赋之设,谓以邑赖而无弊,言之虽容易,事实之变幻,自有所皦然而不可掩者矣。且臣于三月初,以收逋事,言于前道伯臣徐有闻,而收逋设施,已在于新道伯下来之前一朔,则今所谓不有营门,私自征捧者,亦未知何所闻而然也。又所谓无痕罢遣者,有若真个多可言之事,而漫漶掩庇者然,为臣之地,固所感叹,而其在任九重委寄之责,举一方黜陟之政,恐不当若是巽软也。承流宣化之道,恐亦不当如是,其言可笑而不足怒也。呜呼,臣才望无素,诚意未孚,既不能除民痼瘼,适足为受人诟侮,抚躬自反之不暇,顾何必呶呶相辨,而所惜者公器也,可畏者物论也。苟或垂首泯默,低徊清班,则其于四方之讥且笑,何哉?不胜猥越,固不敢尽说,略陈一二梗槪,以暴崇严渎挠之罪,尤不胜惶蹙,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修撰郑基善疏曰,伏以,臣于筵退之后,得接家信,臣父素患疝聚之症,日来添剧,寒威外触而肝木冲肆,痰饮内结而胃土澌铄,真阳下陷,积气上升,奄奄床玆,转侧须人,而臣本终鲜,倩护无人,家伻踵至,促臣归诊,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实无以晷刻按住,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察臣煎熬之私,特递臣职,治臣擅出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寅十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兴政堂。方物看品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方物入之。上曰,次第点检,可也。鼎烈奏曰,黄细苎布三十疋,白绵纸二千卷,白细绵䌷二十疋,杂彩花席一十张,紫细绵䌷一十疋,白细苎布二十疋,黄画龙表筒一袷,绡袱分合具矣。上曰,以次看品,可也。鼎烈等进前看品讫,上命退方物,上曰,召对为之。出榻教嘉愚书座目单子以进,上曰,召对外,诸臣皆退。宗薰等承命退出,鼎烈曰,昨日前承旨韩兢履前望受点之时,臣适登筵,不审座次,至于请牌,书出榻教,有违院规,做错非细,惶恐待罪,而原举条不得书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勿待罪,可也。出举条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郑基善持《论语》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子张问政,止《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二,上曰,下番读之。基善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三,止请益曰无倦,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夫子量其弟子之才,而使之渐磨成就,故子张之问政,则以居之无倦行之以忠答之,大抵为政之法,不以诚心则始勤终怠,故谕之以居之无倦,不以诚实则文多实少,故言之以行之以忠,子张或有是病,而夫子告之以是耶?盖政事文学,一般件事也。终始克勤则岂不休哉?近日召对别讲,圣学之终始无倦,臣所钦仰,而懋实二字,益为加勉,则功效不可量,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基善曰,臣别无所陈,而上番所奏切实,伏愿采纳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玉堂所陈切实,臣亦别无所达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所陈矣。上曰,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曰,玉堂下番则以正字为之,阁臣则以左副承旨为之,可也。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鼎烈曰,副修撰郑基善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重修文庙,止官给材木,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下素屏于弘文馆,止以赏之。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燕山昏乱之政,别无以文义仰陈者,而治乱之道,即气运之所关也。治可以为法,乱可以为戒矣。窃惟我成庙朝文治丕变之时,君臣上下,尚以勉戒为法焉。况今世级日降,风俗渐𬯎,自上益加惕厉,然后可见治化之日新,而作人之化,尚儒之风,全在于导率之如何耳,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下屏于弘文馆,书入箴戒者,真大圣人从谏如流之德也。虽以生知之圣,学业政事,或有间断,则辨贤邪之治,纳谏诤之德,实难终始如一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先退,丰烈承命退出,上曰,《纲目》持入,嘉愚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奏,鼎烈读《纲目晋纪》一遍,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晋纪》一遍,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二月上亲享,止文不可尽信,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臣别无所达,而更化初,金宗直七人,复其官爵,给其家产,列圣朝树风声之治,别淑慝之意,尤可见矣,伏愿鉴法焉。上曰,掩卷,可也。丰烈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南履懋,副修撰金在元、尹命圭,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副校理李若愚,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纲目》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奏,鼎烈读《南北朝纪》一遍讫,上曰,下番翰林读之。敦仁读《南北朝纪》一遍,上曰,右承旨及阁臣各赋一律,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右承旨外,诸承旨并退。英辅等承命退出,上曰,诸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下番翰林读奏。敦仁读《史记评林五帝本纪》及《大学衍义》各一遍,上曰,公事读奏,止渊读奏冬至使物货单子及翼陵祭单子,上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讫,鼎烈曰,校理徐万修已出牌矣。徐万修今方陈疏未下,出牌还收,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宜于洗史草时,止古所未闻,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中庙朝登庸之臣,即昏朝废黜之臣也。不容于昏朝,而汇征于圣世,可见其守正不易之操也。大抵用小人戕善类,乱世之事也,亲君子远小人,治世之事也。为国之道,必先以辨别淑慝为本,伏愿以是留念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退出,上曰,上番出去,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嘉愚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孟子浩然章》及《四书广注》各一遍,上曰,翰林下番读之。敦仁读《孟子》及《八子百选》各一遍,上曰,以为人君止于仁为题,而右承旨及阁臣作铭,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奏之,綋读奏公清监司启本罪人金伦木川县到配事及严植海美县到配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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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坐直。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郑元容曰,召对为之。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韩用仪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李纪渊落点。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纪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县,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落点。

○以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庆州府尹李愚在时在富平地,以即速还官之意,关饬于该道臣处矣。即接京畿监司洪遇燮移文,则以为,庆州府尹李愚在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之如何,而促教之下,不即下去者,殊甚未安,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龙宫县监宋基鼎时在怀德地,以即速还官之意,关饬于该道臣处矣。即接公清监司权常慎移文,则以为,龙宫县监宋基鼎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促教之下,不即下去者,殊甚未安,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学淳为庆州府尹,尹复谊为龙宫县监。

○戊寅十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金在元持《论语》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五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仲弓问为政,止民无所措手足,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故君子名之,止小人哉樊须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上好礼则,止亦何以为,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曰其身正,止虽令不从,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虽是三句语,而其实则一意也。必慎乎有司之任而先之,则赦小过举贤才,即包括乎其中,此真朱夫子所谓监司者守令之纲也,朝廷者监司之纲也,而朝廷正则四方正者也。然则纲举目张,小大咸囿,而何政之不修,何贤之不举乎?此非但季氏之宰为然为政之要,不出乎先有司,而能择其人而任之,则上自朝廷,下至百执事,可以举此而措之矣。此可为后世之监法,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夫子之告仲弓者,略而尽矣。大抵聪明有限,贤才众多,以我之聪明,虽不能遍察众人之贤否而举之,然果能举我所知之贤才,则彼贤才之所知者,必不舍诸,其曰尔所不知,人其舍诸者,良有以也。成汤之野无遗贤,高宗之旁求俊彦者,亦此意也。非但季氏之为然,大凡为政之要,莫先乎求贤,而求贤之方,无过乎举其所知矣,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所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丰烈曰,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下番何不入来乎?嘉愚曰,以其身病,不能登筵矣。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公清监司状启给马有旨祗受事,元容读奏庆尚监司启本选武军官都试试取事,上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先退,英辅、綋退出,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曰,玉堂下番则以正字为之,参赞官则右承旨为之,阁臣则左副承旨为之,可也。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六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殿下承大乱之后,蔓延于甲子,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尽歼士流,止泯灭无传,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刑赏,国之大政也。苟有毫分失中之事,则赏不可以为劝,刑不可以为惩,《书》曰,刑故无小,又曰赏延于世,此盖古圣王刑赏得中之道也,伏愿特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别无文义之可陈,而此即诸贤之被士祸者,圣朝更化之初,即为褒旌者也。当时廷臣所奏,极为忠谠,而圣朝虚受宽听之量,尤可鉴法,伏愿体念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追入进伏,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诸臣简拔读奏,鼎烈读《纲目南北朝纪》一遍,嘉愚读《南北朝纪》一遍,止渊读《唐鉴》及《大学类义》各一遍,上曰,以孔门四科为题,而右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今日坐直左承旨、同副承旨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愿殿下更立科条,止横经问难,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教曰予,止上嘉纳,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册淑媛尹氏,止尹氏为妃,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秋七月,止今年田税,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此时事迹,以臣𫍲见,实难陈达,而中庙朝睿智之姿,亲君子而远小人,正刑章而尚儒术,至于姜景叙之条陈十二事也,嘉纳之而体念焉。丕变之治,卓冠千古,伏愿鉴法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中庙朝宽仁之德,从谏如流,文明之治,辨别淑慝,殿下若法祖宗,则尧、舜之治可挽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别无所达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别无所达矣。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追入进伏,上曰,玉堂先退。丰烈等以次退出,止渊曰,下番翰林身病猝剧,使之出去调理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出送,可也。又教曰,注书出去,《纲目》持入。贱臣承命出传,持《纲目》进伏,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唐鉴》、《纲目》各一遍,上曰,阁臣以尊贤阁为题而作铭,可也。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同副承旨读奏公事,止渊读济州牧使状启式年文科设行事,进上柚子上送事,上曰,《八字百选gg八子百选g》、《陆奏约选》及诸册子,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八字百选gg八子百选g》及《纲目梁记》各一遍讫,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左承旨各为读奏。英辅读奏谢恩使状启到平壤府咨文查对事,止渊读奏弘文馆草记应教牌招事,上曰,应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前望,应教李羲准落点,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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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郑德和。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臣元容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李羲准,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玄载穆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昌德宫卫将郭再丰病难供职,呈辞乞递,文臣兼宣传官朴升铉除授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尹丰烈疏曰,伏以,臣与承政院右承旨臣尹鼎烈为四寸兄弟矣。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戊寅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宗薰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金在元持《论语》第五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湜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子曰鲁卫之政,止直在其中矣。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樊迟问仁,止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不恒其德,止子曰不占而已矣。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曰君子和而不同,止《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三,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子曰庶矣哉,庶者,众也。民生虽众,而苟不富足,则事父母而修瀡之具未备矣,居田里而赋税之役未堪矣。是以帝舜之治,阜民财而解民愠,孟子之训,制民产而终身饱,岂不休哉?大抵衣食俱足,然后不失恒心,不失恒心,然后知其礼节,自古帝王富民足食,遂其生业,盖仁政之始也,伏愿鉴法焉。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民虽庶富,而若不教导,则饱食煖衣,则近禽兽矣。是以古昔圣王治天下之大经大法,以教民以礼,为出治之本矣。盖教者,五品五常而已。教民之法,不出于彝伦礼义之间,而人君以言教之,不如以身教之,虽以目今言之,民虽庶而礼义之俗渐颓,民虽富而宾兴之风渐降,今殿下在君师之位,可以身率而宾兴之,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别无所达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别无所陈矣。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承命退出,上曰,公事读奏,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英辅曰,臣户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京畿监司启本秋享各祭设行事,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监司状启灾实分等事,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湜、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故应教,止命书之。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命诸道搜访遗逸,止亦举用之。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中庙初政,先旌二郑氏之烈行者,即敦风教励名节之意也。大抵为国之道,莫大于褒忠奖节,而节义者,彝性之所同也。苟擢其卓异者,先施旌褒之典,则夫孰不劝勉而乐为哉?我东方忠孝贞节,史不胜载,而棹楔之典,磊落相望于州闾之间者,莫非烈圣朝培养之功也。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节义者,教化之本也。敦尚节义则教化可行,故古昔圣王之兴化施教也。必以褒忠奖节为先务,虽一事一言之可称者,犹为采问褒扬,俾不泯灭,况卓节高行可质神明者乎?中庙嗣服之初,先旌两郑氏之烈行,实有得于教化根本之意也。伏愿鉴法于烈圣朝化民成俗之方,以为裨益风教之道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公事奏之。英辅读奏全罗监司状启南平县反库事,綋读奏全罗监司启本罪人到配事,上曰,右承旨外诸承旨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诸臣简拔读奏,鼎烈读《纲目唐纪》及《帝范》各一遍,嘉愚读《中庸序》,上曰,左承旨入侍,英辅追入进伏,上曰,左承旨先退,都承旨入侍。英辅退出,宗薰进伏,上曰,都承旨先退,同副承旨入侍,宗薰退出,止渊进伏,上曰,右承旨、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曰,别讲册子则以《羹墙录》为之,参赞官则同副承旨为之,阁臣则左副承旨为之,可也。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侍读官尹丰烈持《羹墙录》第一卷,检讨官金在元持《羹墙录》第一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羹墙录》卷之一,止王业之兴肇于此,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翼祖始居,止过期不来,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穆祖迁居之时,民之从之也。如周太王去邠之日,惟恐失之,可见积德于民,而民不能忘也。我宗社无疆之业,实基于此矣。伏愿万几之馀,念惟休惟恤之业,而行克宽克仁之政,其监于先王成宪,是臣区区之忱也。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千古帝王创业垂统者,未有不以得人心为本,盖人心者,天意之所眷也,天意者,人心之所应也。天佑于上而民归于下,则大勋虽未集于当时,王业尽可期于来世矣。我太祖所以膺受宝箓,镇有东土者,实由于祖宗以来积功累仁,感格天意之故也。伏愿克念艰大之业,益加继述之功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上番出去,申时公事持入。湜承命持入,上命读奏,鼎烈、止渊承命分读,鼎烈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十二月教曰,止古今之通谊,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乃者变乱旧章,止人而无耻,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今虽革其旧俗,止懋尽追远之诚,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教曰王者于民,止有数君耳,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三年之制,万世不易之规,而自天子达于庶人也,情虽无穷而分则有限,故子夏曰先王制礼不敢过也。子张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或有俯而就之者,或有企而及之者,圣教所谓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者,良有以也。烈圣朝导率流俗之化,于斯为盛,伏愿以是推究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圣人制为此礼,使贤者俯而就之,不肖者企而及之,知有节限矣。及夫世级日降,至有短丧之礼,或有背彝伦之教,托时王之制,食肉纵酒,无异平日者,故圣祖即位之初,即降是教,晓谕诸道,使无过与不及之弊,圣学之高明,尤为钦服者,伏愿圣明,以一遵先王之道为法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读之。嘉愚读《纲目唐纪》、《八子百选》各一遍,上曰,右承旨及阁臣作延和门铭,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公事奏之。綋读奏统制使状启都试试取事及庆尚监司状启邪学姑无现发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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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赵秀仁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尹鼎烈曰,三使臣入侍。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赵秀仁,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李止渊曰,留院公事入之。

○尹鼎烈,以承文院、议政府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兵曹、工曹堂上俱不进参,不参堂上,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戊寅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冬至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尹鼎烈,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嘉愚,上使郑晩锡,副使吴翰源,书状官李潞,以次进伏讫。上曰,三使臣善为往返。仍下内赐丸剂及煖帽各一部,上命三使臣先退,晩锡等以次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召对为之。出榻教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参赞官朴宗薰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金在元持《论语》第六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六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鼎烈曰,臣与左副承旨郑元容,则以拜表行礼事先退矣。上可之。鼎烈等退出,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而臣礼房代房,无公事矣。仍读奏同义禁徐有闻再度呈辞,英辅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刑房,无公事,而兵房代房,有公事矣。仍读奏京畿水使状启官镇门聚点事,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论语集注大全》卷之十四,止邦无道谷耻也。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克伐怨欲,止不足以为士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邦有道,止尚德哉若人,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曰君子,止能勿诲乎?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善哉原宪之问耻也,学者先知廉耻,然后可以立身而事君,治天下国家者,重廉耻然后,亦可以厉俗而扶纲,是以管仲云礼义廉耻国之四维,贾谊云上设廉耻,国无不治,以此观之,廉耻二字,岂非治国之本乎?虽以我朝言之,以礼义而立国,以廉耻而厉俗者,此专由于列圣朝陶铸作成之治矣。伏愿殿下,以是鉴法,崇礼义而厉廉耻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仁者无克伐怨欲之病矣。人欲之私胜焉,则天理之公难复,是以孟夫子以遏人欲而存天理,勉戒后学者也。非但学者之拳拳服膺,尧、舜三代之治,亦不出于仁字上,夏禹之不矜不伐,成汤之克宽克仁,即万世人主之龟鉴也。伏愿殿下,遏人欲之私而存天理之公,以为太平万世之治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玉堂所陈甚好,臣别无所达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所达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秦政残虐,止仁厚之政,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昔路温舒,止一意钦恤焉。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戊辰三年,止预政之端见矣。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成宗尝曰,止立命窜胤,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仁厚立国,自古帝王之大经大法也。仁者干之德也,厚者坤之德也。列圣祖仁厚之治,与天地合其德,陶铸万民,鼓之舞之,伏愿殿下鉴法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圣人之道,忠恕而已。有诸己者谓之忠,推己及物者谓之恕,自古圣王图治之本,不出于忠恕之间矣。是以帝舜御众以简,临下以宽,成汤用人犹己,克宽克仁,以忠厚仁恕之德,为治国之根本,而列圣朝动法先王,以忠恕上工夫,体念而行之,伏愿殿下鉴法焉。上命掩卷,丰烈曰,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副校理李若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校理徐万修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以次退出,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英辅曰,臣户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北兵使状启留防次移发事,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矣。元容曰,即伏见北兵营状启,则年月行所书,有违格例,不察之失,不可无警,北兵使吴毅常,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外,诸承旨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诸臣读奏,可也。鼎烈读《纲目唐纪》一遍,嘉愚读《纲目唐纪》一遍,《节酌通编》各一遍,止渊读《列圣志状》及《近思录》各一遍,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先退。綋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及阁臣各赋一律,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奏之。元容读奏咸镜监司启本罪人金洛龟到配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书gg记注官g安亨镇,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教曰图治之世,止国虞虚耗,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而世族富民,止成俗之意,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三月宴经筵官,止试用位重者,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冬十一月,止当绳之以法,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夫俭约者,图治之本也。列圣朝饬躬敦素,而陶民俭约,以为图治之本矣。挽近以来,华靡成习,弊风因循,伏愿殿下,崇俭约而陶民厉俗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图治之世,当朴素而崇俭约朴素者,出治之本也。列圣朝饬躬敦厚,而以朴素为陶民之本,持身导率,而以朴素为观感之美,岂不休哉?伏愿殿下鉴法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以次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曰,《纲目》及诸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下番翰林读奏,嘉愚读《纲目梁纪》一遍,上曰,同副承旨读奏。止渊读《八子百选》一遍讫,上曰,以宁善门为题,而右承旨及阁臣作铭,可也。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读奏。止渊读《奏省记》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金在元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四年春正月,止优批嘉纳,上曰,下番读之。在元读自二月赐黄柑,止制诗以进,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夫出治典学之道,惟在于谨终始,是以殷宗之念终始典于学者此也。始虽克慎,而不图厥终,则出治之际,典学之时,何以致成始成终之美乎?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在元曰,夫名器者,天下之公器也,帝王之出治也。先惜名器,然后贵贱之分截严,尊卑之级有定,若不以名器为重,则纪纲不立而风俗渐颓矣。伏愿殿下,惜名器而立纪纲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以次退出,上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及阁臣以凤凰亭为题,而制律赋,可也。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纲目》及诸册子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读奏,可也。止渊读《纲目》及《八子百选》各一遍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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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进。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仕直郑德和。事变假注书金榶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解娩后,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副校理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副校理徐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持平吴熙常敦谕。王若曰,士之读书修行,将以有用,人君之急于求贤,将以为治。我朝列圣相承,菁莪柞棫之化,既洽于上,而弘儒宿学,兴作于下,或进以科目,或起自林樊。尧、舜君民之业,卫道扶世之功,磊落相望,指不胜屈,岂不盛哉?尔以忠贞世禄之裔,学究圣贤,行推士友,至登于大臣之荐,选部之剡。予虽未及见尔,已知其为当世之贤者,好贤重士,即予家法,予安得不侧席翘伫,思所以必致我朝端乎?玆授以风宪之职,经筵书筵之衔,此亦我朝待贤之礼也。尔其可不出而辅予,自任以尧、舜君民,如在昔诸贤之辅我列圣,况今元良年方就傅,正宜端方正直之人。朝夕左右,勤励学问,成就德性,今日此事,不望于尔等,而将责于谁乎?予不多诰,尔其幡然以造朝,毋孤予如渴之望。

○经筵官李友信敦谕。王若曰,为学所以希贤也,贤之为贤,即推己而及人也。近世林下之士,或多独善其身,不肯出而辅世,予窃不取也。崇儒重道,即我家法,在昔盛际,干旄束帛,旁招俊乂,名贤宗师,举立于朝,功在世教,泽被生民。予虽否德,犹知急贤之为先务,而深有望于当世之贤者也。咨尔乔木故家之人,劬躬笃志,行不出于州里,名已满于朝廷,《诗》所谓鸣鹤在皋,声闻于天也。幼学壮行,为士之通谊,与贤图治,人主之至愿,尔岂或嚣嚣独善,而无意于尧、舜君民乎?予之寡昧,惟俟尔等左右朝夕,匡拂启沃,而悠悠万事,又孰急于诱掖我元良,训迪我元良成就其德性哉?今授尔经筵书筵之衔,兼申侧席之意,尔其于于而来,以副予如渴之望。传于李止渊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持平吴熙常,经筵官李友信处。

○传于尹鼎烈曰,三更三点子时,中宫殿诞生公主,该房知悉。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伏闻中宫殿解娩平安,不胜欣幸之忱,为承候来诣请对矣。传曰,明日承候。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州府尹金学淳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七十偏母,目下病情,十分危笃,万无离舍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友秀为庆州府尹。

○户曹参判吴翰源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之命,方为出疆之行,朝辞天陛,暮宿郊畿,自玆以往,日边之五云愈邈,周卫之剑佩入梦,隔岁星霜,长结依北斗之恋,殊域风土,只切荷王灵之私,耿耿丹忱。玆不禁瞻天祝圣之至,仍伏念,臣今已在途,尚縻职名,曹务繁氄,有不可一日瘝旷,玆敢县道陈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明,亟命递差,臣所带地部佐贰之任,以便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寅十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论语》第六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金羽根持《论语》第六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子曰为命,止润色之。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或问子产,止没齿无怨言,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贫而无骄易,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曰孟公绰,止可以为成人,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子问公叔文子,止岂其然乎,上曰,上番读之。衡柱读自子曰臧武仲,止吾不信也。上曰,下番读之。嘉愚读自子曰晋文公,止正而不谲,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郑以蕞尔小国,介乎晋楚间,而犹能任用四人,善其辞命,故五十年间,得免于兵祸,辞命之有益于国家者大矣。古昔帝王治天下之法,莫不以任用贤才为本,故《书》之日觐四岳群牧,《诗》之予曰有疏附御侮者,皆任贤使能之效也。伏愿万几之间,一念在玆,必得贤才而用之,则国可以垂拱仰成,以是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惠人者,仁爱之谓也。子产之政,虽未专于宽,其心一以爱民为主,则固可谓之惠人,大抵仁爱之政,非但治一国而已,可以推广于天下矣。若使子产,扩充是心,以行仁政,则郑虽小国,王道可行,而有是心而施之也小。故孟子曰惠而不知为政,即乘舆济人之事也。伏愿推广此心,以行仁政,则三代之治,伫见于今日矣。此等处尤可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上下番所奏甚好,臣则别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读奏礼曹判书艺文提学金羲淳再度呈辞,英辅曰,臣户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有公事矣。读奏济州冬至方物单子,元容曰,臣兵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有公事矣。读奏京畿监司状启户曹参判吴翰源上疏上送事,仍读奏原疏,宗薰曰,举条书入,例不得逾日,而昨者玉堂请牌举条,无端经夜,事涉稽忽,有违格例,当该假注书,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同副承旨外,诸承旨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曰,参赞官则同副承旨为之,可也。贱臣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三月上御经筵,止古之儒者,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学以修身,止达而在上,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后日措诸事业,止以清风化之源,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为学之要,在乎崇俭,而崇俭之道,在乎节用,夫俭也者,非徒学者为学之方也,即帝王治天下之法也。以帝王之俭论之,则帝尧之土阶茅茨,夏禹之菲衣薄食是也。以学者之俭论之,则颜子之箪食瓢饮,子路之衣弊缊袍是也。惟我列圣朝崇俭之德,布在方策,伏愿此等处尤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上番之以俭崇二字仰达者甚好,臣则无容更陈,而自古有国家者,未有不以勤俭而得之,未有不以骄奢而失之。故明君哲辟,皆以节用爱民为本,民之从上,捷于桴鼓影响,而民俗之俭奢,只在君上导率之如何耳。殿下处乎君师之位,躬行以俭约,则民孰不从而化之乎?伏愿以是推究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命立民诉官长之禁,止有是命,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秋七月,止上从之。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冬十一月,止频御夜对焉。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参赞官李世仁,止俾庶民观感焉。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此云立民诉官长之禁,于是乎列圣朝立纪纲正风化之盛德至意,有以仰认者矣。大抵纪纲立然后风化正,风化正然后民俗定,惟我殿下法先王端本出治之道,做今日化民成俗之治,要不出纪纲二字,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猗我中宗大王,命三公议律之时,眷眷以莫如生之为教,圣德好生,蔼如春生之盛,有可以仰睹者矣。天地之德,不外于曰生,故以致万物之生遂,而《书》曰罪疑惟轻,又曰五刑之疑有赦,此可验三代圣王仁民恤刑之仁,而所以底巍荡雍熙之化者也。猗此大哉之言,实有孚于天地曰生之德,三代恤刑之仁,伏愿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丰烈曰,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李若愚,副校理徐万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以次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州府尹望及户曹参判递差传旨,英辅曰,臣户房,无公事矣。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上曰,坐直承旨外,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薰等先退,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纲目汉纪》一遍,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近思录》及《羹墙录》各一遍,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衡柱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及阁臣各赋一绝,鼎烈、憙淳承命制进,上曰,监军单子入之。羽根承命持入,宣传官尹喜用落点。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十二月命以大宝箴,止才堪任用者,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令本馆荐举,止优加褒奖,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又云命宰相,止识治体者,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夏四月中学,止选文士肄业,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中庙朝好学不倦,求贤如渴之德,推可知矣。是故选士之际,必以通经史识治体者应举,当时上自公卿大夫,下至馆学儒生,无不任用其人,以致中兴之业,伏愿殿下,监于先王成宪,委任责成之际,亦以博通经史,晓达治体者为本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命太学选士者,即我朝立国规模,而必以通经史识治体者为急先务者,尤可见圣意之攸在矣。大抵为政之要,非经无以知修齐治平之本,非史无以知治乱得失之由,故十行纶教,眷眷于此等贤才,此可为今月鉴法遵行之事,伏愿以是体念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纲目》及《八子百选》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下番读《纲目》。嘉愚读《东汉纪》一遍,上曰,同副承旨读《八子百选》,止渊读之。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宗庙、景慕宫朔祭祭官单子及申时公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注官李衡柱,记事官李嘉愚,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坐直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先是世宗,止文风复振,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五月上以旱,止其务政曹,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命除,止汉语史文,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持平金硡,止以是为勉,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我朝立国之初,文治彬彬,敦尚儒教,使新进名士,皆令乞暇读书,而赐以肄业之所,世宗朝藏义寺,成宗朝湖堂,其规一也。养育人才,于斯为盛,而臣邻登对之际,反复讨论,裨益圣学,推可知矣。臣等忝在论事启沃之列,每日筵对之馀,随事发问,则虽以臣等至愚,不无一得,而庶有实效于圣学,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中庙朝以旱求言,柳世琛之疏,谠直不讳,而特加褒奖,大圣人虚受宽听之量,臣不胜钦叹矣。《书》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伏愿益加体念,以开纳言路为务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上曰,别讲册子,以《羹墙录》为之,可也。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侍读官尹丰烈持《羹墙录》第一卷,检讨官南履懋持《羹墙录》第一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翼祖亲往,止贼骑弥满,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大抵圣人建非常之业,则必有非常之事,老妪之指路者,如高祖之鬼母告异,海岸之水退者,如光武之河冰坚合,我国家积德累仁,皇天默佑,建亿万年无疆之业,推可见矣。伏愿特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国之将兴,必有祯祥,老妪指路,海岸水退者,皆祯祥之先见者也,《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若无圣德之昭格于天,则岂有如此非常之事乎?此可为后世鉴法之事,以是推看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黄海监司状启墨进上上送事,及水原留守状启官镇门聚点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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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药院直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喜幸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原任诸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传于李止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弥切喜幸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朴宗薰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龙宫县监尹复谊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龙宫县监尹复谊,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南履翼,献纳李彦淳在外,正言朴潞寿、睦台锡未署经,只有司谏任百禧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掌令赵秀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州府尹李友秀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新除本职,与本道监司金鲁敬,有妻三寸叔应避之嫌,公格所在,不得冒赴,入启递改云。既与本道监司有应避之嫌,则揆以公格,不可冒赴,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羽烈为庆州府尹。

○金榶奉命在外,代以孙爀为事变假注书。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医女言内,卯时,中宫殿气候平安,藿汤和白水剌四次进御,女阿只氏气候平安,吮乳一次云,此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臣等率待令医官,自今日并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今日领敦宁依例入直于阙内,副护军金逌根,义城县令金元根,亦令别省记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移接于扈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王山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朴宗来疏曰,伏以,臣即伏奉教旨,以臣为辅国崇禄大夫者,臣手擎恩诰,口颂洪私,感激惶愧,莫省攸措。噫,臣之待罪北藩,岁已周矣。无一政之仰副隆庇,无一事之俯尽职分,寻常愧恧,如负大何,迺者陵寝有事,吏校效诚,工匠殚力,时日叶吉,役事遄完,臣方以得参将事之为荣,安有劳勚之可记,而今迺裒然为首,冒膺重赏,非但逾越涯分之为惧,在圣朝核名实懋官赏之政,恐不当若是也。且今所叨之新资,秩亚三公,班绝六卿,政须以德以望,不宜轻授滥冒,而反以罔功之赏,承此不虞之荣,已非如臣无似所可堪冒,而况臣昨年升一资,今年又进一步,分外恩宠,以岁为课,亢极有悔,过福为灾,臣岂敢忘分贪宠,晏然冒受,而不思所以自处乎?左右思量,承受无路,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收臣新授资秩,以安微分,以慎赏典,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顺兴府使金熙华疏曰,伏以,臣迂疏庸暗,百不犹人,受寄下邑,已过周岁,而一无猷为,坐费廪禄,夙霄忧惧,食息靡安,本邑即岭南一道中弊弊尤甚处也。千疮百瘼,几无着手之地,而其中最尤急最切悯者,还弊是已,吏奴之积逋,民人之反卧,徒拥虚簿,便成年例,欲一切收杀,则万无区处之策,欲姑息掩置,则重陷欺罔之科,到此地头,惟有朝夕俟勘而已。守令之陈疏烦渎,非不知万万悚懔,而身在吏职,目见民隐,事既末由,不容因默,玆敢冒陈实状,惟圣明垂察焉。本邑还逋,始于甲子,逮至庚午,民反各谷为一千一百六石零,三班所逋各谷为三千七百九十四石零,合反逋各谷为四千九百石零,而其时府使洪大渊,查出后枚报巡营,自巡营状请蒙允,限五年分捧矣。连值歉荒,每年所捧,不满什一,而馀外未捧,自归新还,今年如是,明年又如是,年年生耗,耗上加耗,况值甲乙大无之岁,死亡相续,征捧无路,其时民间未捧,又为一千四百二十三石零,三班未捧,亦为一千七百九石零,合各谷为三千一百三十二石零,而并与旧逋,一体生耗,拖至丙子,民间未捧合各谷为三千四百三十二石零,三班未捧各谷为五千五百十一石零,合各谷为八千九百四十三石零,至于丁丑,三班中前未捧五千五百十一石零,民反中隐逋查出各谷为一千一百四十七石零,合各谷并耗为七千三百二十四石零内,已捧仅为一千六百六十九石零,实未捧合各谷为五千六百三十三石零,民反前未捧三千四百三十二石零内,除隐逋查出一千一百四十七石零,已捧七百三十二石零,实未捧各谷为一千五百五十二石零,合反逋各谷七千一百八十三石零,其中民反指征无处,大米三百七十三石零,太二十五石零,粟三十七石零,租三百二十四石零,合各谷为七百六十二石零,三班旧逋指征无处,大米七百五石零,太七十四石零,粟一百二十石零,租八百五十石零,合各谷为一千七百五十一石零,民反中难捧,大米二百七十六石零,太四十九石零,粟五十四石零,租三百九十石零,合各谷为七百七十石零,三班旧逋中难捧,大米一千七十四石零,太二百四十八石零,粟七百一石零,租一千八百五十五石零,合各谷为三千八百七十九石零。噫,庚午反逋之限年排捧,实是旷绝之圣恩,仁爱之至意,而不能逐年收捧,趁限了杀,不但所捧之不准其数,旧反自在,新反又出,旧逋未收,新逋继起,致使莫重国谷,如是亏欠,诚极悚悯。臣于莅任之后,亲执谷簿,详细查栉,庶有可捧之势者,严加督征,而所捧不过数千石,则未捧之罪,臣固难免,而大抵本邑,处在小太白之间,土地硗瘠,人民鲜少,以其许多还谷,勒分鲜少民户,反卧之弊,由是起焉,而自己庚之后,至于甲乙,饥馑荐臻,疠疫兼行。五里一村,十室九空,溯考还案,则殆半有名无人,可谓纸上空文,虽欲收杀,于何征捧,其在宁失之义,宜有荡减之典,其他生存者,屡经凶荒之馀,家产荡尽,或佣赁资生,或丐乞糊口,实无一二年内准数捧纳之望。若依他邑近例,宽其年限,除耗分捧,则庶可渐次了杀,而至若三班官属辈,反弄还谷,便成伎俩,逋负一不收杀,偸窃岁以加增,簿书之紊乱,粜籴之耗缩,莫此为甚。毕收之后,当有加倍之律,而或多无亡,举皆贫残,势穷力竭,猝难征纳,彼亦人耳。宜施一视之典,倘蒙察眉之恩,曲谅切骨之瘼,本府民吏反逋中指征无处者,各谷合二千五百十三石零,特施荡减之典。其馀难捧条各谷合四千六百四十九石零,许令限十年除耗分捧,以钱以谷间从便代捧,庶几无弊了当,而歉馀孑遗之民,皆得以涵泳圣泽,安堵乐业矣。伏愿圣慈,特垂鉴谅,亟令庙堂从长禀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戊寅十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郑德和,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金思穆,检校提学李晩秀,直提学朴宗薰、李龙秀,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直阁郑基善,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冬煖失节,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中宫殿解娩万安,臣等不任喜幸,而夜来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臣等登筵久矣。世子宫凡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解娩后,药院例有移直之请,盖欲进待于差备近处,为便承候之节也。顾今时御所则药房最近于差备,故昨日并直草记时,不为同请者,为此商量,而论以已例与事体,则移直为宜,敢此仰达。自今日许令臣等之移接,千万颙祝。上曰,待下教为之,可也。出举条履乔曰,洗胎已有庚午年前例,则依庚午例,待三日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上曰,大臣先退。时秀等以次退出,宗薰曰,每当产后分娩之时,则以其日入直承旨仍直,至七日而申退,承旨则不敢归家,留宿于朝房矣。今亦当依例为之,而昨日坐直右承旨尹鼎烈,既入药院之直,本院坐直一员则势将以他承旨为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宗薰曰,阙内各司入直官员,亦并依旧例,以昨日省记人仍直,至第七日之意分付,而扈卫军官禁军军兵等食代,则依庚午年例,各于阙外近处为之,而毋敢远出之意,严饬,分付。七日替直时,亦必使之清斋,一宿后入来,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宗薰曰,朝廷问安,当逐日为之,而己巳年因筵教,间日为之,庚午年亦然矣。今亦依已例,间日为之乎?上曰,唯。宗薰曰,每于间日问安时,第三第五第七日,自然为日次,而第三第七日,不可无问安矣。今番则昨因夜深,今朝始为初次问安,而明日即第三日也。明日亦为问安,而明日以后,则间日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宗薰曰,副提调方带礼房,而再明日有传香奉审,何以为之乎?上曰,传香奉审则以代房为之。元容曰,阙内入直官员,七日前不得推移,而宣传官李圭五今方入直本厅矣。又以监军,当为替直,则有违前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监军单子还入,可也。上曰,中宫殿进御加味芎归汤一贴煎入。出榻教又教曰,中宫殿进御大剂芎归汤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李若愚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论语》第六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六卷,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子路曰,止如其仁,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子贡曰,止莫之知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公叔文子,止可以为文矣。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止而犯之。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五霸之中,齐桓公之能成霸业,惟管仲之力也。管仲专以功利,佐成霸业,非圣王行仁义之美,而夫子尚称之以如其仁矣。仁之大体,管仲岂知之乎?颜子之三月不违仁,真是君子之仁也。管仲不可企及,而其利泽及人则有仁之功矣。伏愿体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上番所奏,甚好矣。齐桓公之成霸也,不以兵车而以衣裳,是以孔子称之以如其仁,事功之仁,非精微之仁也。大抵为仁之道,有精有粗,为治之道,有王有霸,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臣别无所陈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别无所达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若愚等以次退出,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而臣礼房代房,无公事矣。仍读奏咸镜监司状启教谕书祗受事,英辅曰,臣户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广州留守状启上京事,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咸镜监司上疏上送事,上曰,上疏入之。宗薰曰,中宫殿解娩后,阙内各司入直,依旧例仍直七日之意,俄已禀定矣。至于玉堂,则与他司尤异,而上番玉堂,径先替直,虽似出于生疏所致,而替出替入,俱涉不审,揆以事体,不可无警。校理李若愚,副校理尹丰烈,并从重推考,馆直则使之依昨日省记仍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承旨先退。宗薰等以次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嘉愚承命出传,书座目单子以入,侍读官李若愚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若愚读自冬十月,止逐年上闻,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六年春三月,止官给资装,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五月直提学,止切于时务者以奏,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壬申七年,止以备不虞,上曰,文义陈之。若愚曰,褒忠敦孝之治,赐暇读书之举,中庙朝丕变之治也。汉唐以降,未之闻矣。褒忠敦孝,以励民俗,赐暇读书,以劝儒臣,治化何以不熙隆,人才何以不彬菀乎?伏愿殿下鉴法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赐民田租,即大圣人崇俭重本之治也。自古帝王图治之本,专在于崇俭而重本,是以夏禹胼手足而尽力于沟洫,周文卑衣服而即康功田功,此实后世人主之龟鉴也。伏愿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若愚等退出,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郑元容追入进伏,上曰,以金商门为题,而下番翰林及阁臣作铭,可也。敦仁、憙淳承命制进,上曰,弘文馆诸册子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八子百选》一遍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赐玺书表里,止偶令收聚耳。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十一月上闻庆州,止虑有此弊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十二月燕山妃,止宥流徒以下罪,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中庙朝求言圣德,臣窃钦仰矣。玉堂作箴以进,则特加褒奖,使之朝夕纳诲,台臣陈疏以谏,则必为开纳,使之遇事敢言,故嘉谟格言,日进于前,而身致太平万世之业,此莫非今日君臣所可鉴法之事也。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郑叔根之为吏安岳,勤于教诲,诚为可尚。然赐以玺书表里,以彰其功者,非徒褒奖叔根之勤于教诲而已。专为敦尚儒教,使来世有劝之意,我朝文治彬彬,家弦户诵,迄至于今者,即列圣朝屡百年培养之功,伏望以此鉴法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阁臣及下番作资政殿铭,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曰,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追入进伏,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曰,别讲册子以《羹墙录》第三卷为之,而阁臣则左副承旨进参,玉堂下番则待教进参,可也。憙淳承命出,与侍读官尹丰烈持《羹墙录》第三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羹墙录》卷之三,止进讲《大学衍义》。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太宗生而神异,止何足贺,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太祖好学之诚,千古帝王之所未有也。虽于军中,必讲经史,而当时论事之臣,则尚若不及,每以临讲为请,君臣相戒之意,推可见矣。伏愿此等处,尤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当此革命之初,全尚军旅,而虽在军中,讲学不倦,或至夜分不寐,圣祖好学之诚,不觉钦叹,而真有得于文武弛张之道矣。我国家屡百年文明之治,莫非圣祖躬行心得之化,伏愿殿下,会之于心,体之于身,益加继述之功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憙淳退出,止渊曰,讲筵筵说,多有落漏,事甚未安,当该假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入直阁臣入侍。出榻教憙淳承命进伏,上曰,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公事奏之。止渊读奏庆尚监司状启顺兴府使金熙华上疏上送事及平安监司启本秋享各祭设行事,元容读奏掌令赵秀仁推考传旨,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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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别入直。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药院直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解娩三日,大殿、王大妃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喜幸之忱,历日冞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俄间中宫殿气候,何如?今日乃分娩后第三日也。洗浴吉时择入,而不无劳动触风之虑,似当十分谨慎,只用手巾略拭,恐为得宜,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孙爀在外,代以全国宪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郑元容曰,别讲为之。

○传于申綋曰,传命不谨之当该中官拿处。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喜幸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别讲为之。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则以为,比安县以今年尤甚邑,民势未免遑汲,向后接济,不可付之生手,而该县监玄仁福到任以后,已著声绩,当此灾荒,极意抚摩,瓜限已满,民恐或失,限明年麦秋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齐卧乎所,守令瓜满差代,虽是金石之典是白乎乃,今此道臣状辞既如此,比安县监玄仁福,依状请限明年麦秋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寅十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论语》第六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六卷,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金羽根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子曰君子,止使乎使乎?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子曰君子,止勇者不惧,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子贡曰,止自道也。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子贡方人,止我则不暇,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夫上下者,天理人欲之谓也。夫子之言上达下达者,以分其天理之公,人欲之私也。大抵人君之治法政具,学者之学问工夫,皆以上达为要务焉。上达者,日进高明之谓也。伏愿殿下,以上达二字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夫子言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己即笃实之行也,为人即浅露之谓也。大抵浅露者宜舍,而笃实则宜务矣。笃实即诚之一字也。夫诚之一字,人君万化之源也。伏愿殿下,与庙堂之臣,经幄之臣,博询广采,以诚之一字,为图治之要务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止渊曰,下番玉堂南履懋大文读奏之际,有所落漏,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各房公事尽为直入,可也。宗薰等跪传夹侍而上之。鼎烈曰,济州牧使赵义镇春享各祭设行启本,间因持者之漂流,今始到院,而非但已为后时,且多沾污,有难入彻,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勿入,可也。宗薰曰,臣以礼房代房,明将传香矣。例有斋宿番,而院中坐直,既不得交替,臣则当加省记入直,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仍命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薰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又教曰,玉堂下番则以正字为之,阁臣及参赞官,以都承旨、左副承旨为之。嘉愚承命出,书坐目单子以进,直提学朴宗薰,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假注书金羽根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二月教曰燕闲,止以示优待之意,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三月追复,止《国朝宝鉴》卷之十八,上曰,阁臣读之。宗薰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九,止卿等其戒之。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削废朝承旨,止亲行救食之礼,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中庙朝,一遵成宗朝崇俭节用之教,以晓谕臣民,而眷眷于去奢反淳之道,化民成俗之治,践阼以来,务遵俭约,饮食衣服之具,一切裁减,以为民先,故我朝治平之化,于斯为盛。大抵为国之道,无过崇俭二字,伏愿以是鉴法,使贵贱衣章,不至混等,尊卑等级,无至失次,则先王之成宪,可复于今日,臣所以区区仰达者此也。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上番所奏甚好,臣无容赘陈,而谨读此十行辞教,崇俭去奢之德,裕民厚俗之泽,蔼然溢于辞表,实基万世之太平,允为后王之鉴法矣。夫奢侈之害人家国,不一其端,雕纹之伤农,纂组之害工,诚如圣祖之所教,外此耗财蠹货,害及民国者,皆从奢侈中出来,故古圣王制治之要,不外于崇俭去奢四字,而若其导率之方,亶在于人君一转移间事耳。汉帝御弋绨之衣,而文绣之墙一变,唐宗焚雉头之裘,而衣锦之俗丕革,风行必偃,日迁不知之效,若是其捷矣。此两圣祖所以惓惓于节俭之化,数幅纶綍,一揆相承者也。顾今民风日就淆漓,习俗渐失淳朴,逾制伤财之患,不胜有识之兴叹,回反之道,转斡之机,惟在殿下心得以躬率之,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退出,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阁臣及下番,以为善堂为题而作铭,可也。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曰,公事持入。羽根承命持入,元容读奏平安兵使状启委曲佥使独孤鏒到任事及江华留守状启税米船无弊护送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金羽根,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右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假注书郑德和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冬十月教曰,止无得请启常仕,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十二月命宗室,止于是负笈应举,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命以诸道都事,止给牒叙用,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冬十一月教曰,止各荐文武有将才者,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教养人才,为国之先务,《诗》所谓周王寿考,遐不作人,孟子所云得天下英材而教育者,即此意也。我东方治教休明,贤才辈出者,何莫非圣朝作成之化,伏愿尤加体念,以作成人才为本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上番所陈甚好,无容更陈,而中庙朝教养人才之德,即万世治国之法,玉虽有温润之姿,而不加雕琢之功,则无为良器,人虽有拔萃之才,而不以教养之术,则终未免卤莽,《诗》之成人有德,小子有造者,即周王誉髦之化也。处乎君师之位,任以君师之责,莫先于教养人才,伏愿于此,特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命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先退。宗薰等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左承旨徐英辅追入进伏,上曰,左承旨先退,右承旨入侍。徐英辅退出,鼎烈进伏,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纲目蜀汉纪》一遍及《御制小学序》,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孟子》及《中庸》各一遍,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曰,别讲册子则以《羹墙录》为之,可也。侍读官尹丰烈持《羹墙录》第三卷,检讨官南履懋持《羹墙录》第三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羹墙录》卷之五,止神庙诗四章,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参赞门下,止万世之典,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祀典者,国之大事,而即报本追远之意也。自古立国,必先设宗庙,以寓奉先思孝之意,故我太祖创业之初,建社立庙,克复三代之制,使圣子神孙勿替引之,启万世无彊之休,伏愿此等处,特加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太祖始创洪基,左社右庙,一遵先王之制,备尽诚敬之道,故绵国祚于无穷,此莫非后嗣王鉴法之事,伏愿以是体念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元容曰,讲筵筵说,字多差误,当该假注书,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阁臣及下番作景贤堂铭,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曰,公事奏之。鼎烈读奏吏曹粘连启目,比安县监玄仁福待麦秋仍任事,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郑元容,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五月教曰,止此岂命相之意乎?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自今百司众务,止以副予专任之意,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户曹言大典,止况减所馈乎?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学校,止鼓舞振作也。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中庙朝下教若曰,事权不一则政令紊乱,是以政府统率百僚而平章政令,在昔唐玄宗时,姚崇为相而请调郞官,玄宗曰郞官何足烦乎?此下教与唐玄宗之言略同矣。夫大臣为国众务,论道经邦,细小庶务,何可与知?伏愿殿下,敬大臣以礼,整举纪纲之治,燮理阴阳之道,委任责成,以图治平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户曹请减供士之需,而特不赐允许,盖出于待贤之圣意,而若是其大且盛矣。三代庠序之制,执酱执酳,尚矣无论,而虽以葩经言之,郑诗授餐,秦风设簋,亦皆由于礼贤之至,则饮食虽云末节,而推诚尽礼,以其所贵者存故耳。今我殿下,以求贤如渴之圣念,不必远求前代,近法祖宗朝待士之道,则朝野于于之贤,举皆歌咏圣德,尤将乐为之用矣。岂不休哉?伏愿益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右承旨入侍而厅注书先退,上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以次进伏,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纲目南北朝纪》、《八子百选》及《贞观政要》、《诗传》各一遍,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五经百篇》及《史记英选》各一遍,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追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参赞官朴宗薰持《周易》第十三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周易》第十三卷,侍读官尹丰烈持《周易》第十三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周易》第十三卷,假注书金羽根持《周易》第十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周易》第十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周易》第十三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周易传义》,止爻在其中矣。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刚柔相推,止趣时者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吉凶者,止贞胜者也。上曰,阁臣读之。元容读自天地之道,止贞夫一者也。上曰,注书读之。羽根读自夫干确然,止像此者也。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爻象动乎内,止见乎辞,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天地之大德,止右第一章,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大易》文义,非臣𫍲见所可窥测,而有曰圣人之大宝曰位者,即殿下今日之位也。守位之道,莫先于仁,而仁以推之,跻民于雍熙之域,则实合于贞观贞明之象矣。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周易》一书,微妙深奥,以臣浅见,实难仰达,而大抵《易》理不出于阴阳消长之道,观于消长之理,则可知君子小人之别,而古之圣王,皆以抑阴扶阳,为治国之道,著于爻象者,莫非深思推究处也。伏愿以此省察焉。上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命都承旨、左副承旨先退。宗薰等退出,止渊曰,召对别讲,屡次临筵之馀,又有夜对之命,甚盛举也。古人云夜对胜于昼访,盖以其夜气清明,从容讨论故也。今则儒臣旋进旋退,数章讲读之外,别无文义之发难者,徒归于草草文具而止,如此而何可望其实效乎?且以讲筵论之,玉堂既退之后,承史读奏,有欠讲体,此后则勿许玉堂先退,俾尽讨论之方,亦令承史参筵迭奏,尤好矣。鼎烈曰,讲筵晋接,非贵频数,临文讨论,始有实效,一日之间,虽一二次召接,必上下问难,从容酬酢,勿归于草草文具而止,则岂不有裨于圣学乎?同副承旨所奏甚好,更望必为留念焉。上曰,阁臣及下番翰林,以鱼水堂为题而作铭,可也。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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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行右承旨徐鼎辅未肃拜。左副承旨尹鼎烈药院直。右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羽根药院直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全国宪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顺娩已过三日,下情益切喜幸,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止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呈辞,赵秀仁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薰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鼎烈曰,召对为之。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喜幸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辅落点。

○以应教李羲准,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柳訸,校理朴台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英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则善山等三邑置之尤甚,金海等二十一邑置之之次,知礼等四十七邑置之稍实,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俵灾一事,追后登闻为辞矣。峤南之今年穑事,始忧熯干,终被沈垫,地近污下之邑,或有一半坪全弃,天奉高燥之处,竟靳方千里周洽,沙覆陈废,间多为灾,而通一路论之,则此是尺朽而点瑕,毕竟成就。虽谓之大有乐岁,未为过语,今以道启分剂观之,以若幅圆之广,尤甚反少于诸路,为岭民甚为喜幸,分等依状请施行。其一,旧还排捧中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仍事也。本道年事,虽幸登稔,流来旧还,实难并督,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特许仍停,外此当捧,必令准数捧纳。其一,新还尤甚邑限折半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公谷所重自别,民纳以准为期,故本色难办之时,或许他谷之代捧,不但纾力于民,亦无所损于公,依道启,灾邑所纳,限折半代纳。其一,山仓军饷当捧条限折半仍留平仓事也。还谷之纳于山仓,虽是本法,民力之疲于远输,前亦轸念,今年当纳中许令分半仍留。其一,善山米麰二千五百七石零,荣川米麰六百八十八石零,真麦二百三十八石零,顺兴真麦二十二石零,皆非土宜,办纳甚艰,从民愿准折作租事也。各谷之视其土宜,从便换作,曾有已例,依请许施,而第该邑谷摠中麰麦,虽是杂谷,流来名色,不可不略存馀数,令道臣更商多寡,量宜换作后状闻。其一,推奴征债防塞,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推征防塞,配所勿定,已成近例,依请施行。其一,金山等六邑,还多为弊,外此各邑,多有户谷不相当处,裒多益寡,在所不已今方按簿较量,方便施措事也。还谷之山积沿枵,自是通患,而至于本道户谷,不当尤有甚焉。道臣今方按簿裒益云,若果到底厘正,则诚非民邑之细幸,必须不烦不扰,从长措处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戊寅十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鼎烈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论语》第六卷,待教徐憙淳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郑德和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论语》第六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止是贤乎?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微生亩,止其天乎?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公明寮,止其次辟言,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夫子言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夫患其不能者,即患己不知人也。学者之知人为难,而人君之知人亦难,苟不知人,则贤愚难分,而善恶莫辨矣。此等处岂可不省察乎?伏愿殿下,以知之一字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夫子言患其不能,此圣人自谦之辞也。《易之谦卦》云,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愈谦,人道恶盈而好谦,君子盖以谦谦为修德之本矣。夫子之道德,如浩浩其天,万善俱足,而犹反已自勉,此等文义,益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鼎烈曰,卷草祭前期二日,卷草官斋宿于阙中,自是已例,而卷草祭在于初三日午时,卷草官自明日斋宿之意,玆敢仰达,而举行之引仪二人,使之一体入斋,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行左承旨徐英辅,左副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申綋,同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金羽根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英辅曰,臣户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公清监司状启遗弃儿无乎事,鼎烈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咸镜监司状启襦衣分给事,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左副承旨及同副承旨外,诸承旨及厅注书先退。宗薰等退出,上命传教曰,别讲为之,参赞官则以左副承旨为之,可也。嘉愚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以进,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国朝宝鉴》第六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大臣先遣子弟,止亦令择遣,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又教曰治国,止轻薄者贬抑,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观此圣教,求贤之道,无不备矣。褒纯直贬轻薄,以敦厚风俗,命馆学饬铨曹,以考试人材,察其贤能而任之,辨其庸愚而黜之,故小大咸囿,鼓舞振作,古人云才不借于异代,当今人才虽曰眇然,若心诚求之,则蓬荜岩穴之间,岂无茅茹汇征之吉哉?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士之有德行者,令馆学抄启,诸道教授,亦令择遣,即中庙朝择人之法也。内而馆学儒生,外而党塾秀士,无不量才叙用者,真有得于县升于州,州升于太学,太学升于朝廷之意也。圣祖良法美规,皆可鉴法,以是体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等退出,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羽根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追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入侍。羽根承命出传,右副承旨申綋追入进伏,上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先退,左承旨、右承旨入侍。宗薰等退出,英辅等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上曰,别讲册子,以《羹墙录》为之,阁臣则左副承旨进参,参赞官则左承旨进参,玉堂下番则待教进参,可也。侍读官尹丰烈持《羹墙录》第三卷,典经徐憙淳持《羹墙录》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上以祖宗积累,止燕飨之乐辞,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文宗元年,止非鬼神也人也。上曰,参赞官读之。英辅读自寒暑雨旸,止适因一人作孽,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传染沈广,止玉石俱焚乎?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祖宗朝积德累仁,建万世无穷之业,而布在方册者,莫非以燕翼子垂裕后昆之意,伏愿深思继述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谨读此亲撰祭文,十行恳挚,一念恻怛,若瘝在己之德,有足以感神明而孚豚鱼矣。夫流行之灾,圣人之所不免者,而反躬自责,若已推以纳之,如伤之念,若保之泽,蔼然于一篇之内,虽古昔哲王,惠鲜之治,无以及此,我朝之设城隍祭疠坛,不惟取仿于古制,盖以恤民之仁,无所不用其极也。重民爱民,即我朝家法,伏愿深察焉。上曰,《纲目》及诸书中可合进讲者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纲目晋纪》及《诗传》各一遍,上曰,右承旨读之。鼎烈读《纲目》及《唐鉴》各一遍,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宋鉴》一遍,上曰,阁臣及下番翰林作铭以进,可也。憙淳、敦仁承命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检校直阁郑元容,侍读官尹丰烈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假注书郑德和,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厅注书先退,而上注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尹鼎烈,假注书金羽根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六月命罢忌辰斋,止行忌祭于陵寝,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秋七月,止卿亦不饶,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中庙朝谕八道之教,专出于为民兴利之意矣。夫堤堰之设,专为水田灌漑之利,而近则有司废而不修,一遇旱干,常患乏水,此非生民之忧耶?伏愿殿下,使八道守臣量田筑堰,以遂群民之生业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此章别无文义之敷陈者,而因先正之言,罢忌辰之斋,前朝之累俗丕变,先寝之祀典始正,排异教扶正礼之圣德大业,固已灿然于后世,而臣窃以为,圣朝洽受之量,实有卓越百王者矣。夫忌辰斋之设,创自前代,行之累世,习俗已娴,闻见易狃,苟非明察邪正之分,深阐义理之奥,则虽有先正之陈戒,台臣之迭请,实难从之不咈,断之无疑,而今此数行辞教,焕如日星,几多年非礼之礼,一朝得正,若非洽受之量,从谏如流,则岂能致此哉?推此观之,人君之德,莫盛于洽受,伏愿此等处,深轸继述之道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丰烈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羽根承命持入承旨前望单子,行护军徐鼎辅落点,上曰,《纲目》及他册子持入。羽根承命持入,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纲目南北朝纪》一遍,上曰,同副承旨读之。止渊读《孟子》及《八子百选》各一遍,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嘉愚出书座目单子以进,参赞官尹鼎烈持《周易》第十三卷,侍读官尹丰烈,持《周易》第十三卷,检讨官南履懋,持《周易》第十三卷,待教徐憙淳持《周易》第十三卷,假注书金羽根持《周易》第十三卷,记事官李嘉愚持《周易》第十三卷,记事官权敦仁持《周易》第十三卷,以次进伏,上命开卷读之。丰烈读自古者包牺氏,止取诸益,上曰,下番读之。履懋读自日中为市,止取诸乾坤,上曰,参赞官读之。鼎烈读自刳木为舟,止取诸大壮,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古之葬者,止右第二章,上曰,注书读之。羽根读自是故易者,止右第三章,上曰,上番读之。嘉愚读自阳卦多阴,止右第四章,上曰,下番读之。敦仁读自《易》曰憧憧往来,止德之盛也。上曰,文义陈之。丰烈曰,此章言圣人像象制器之事也。圣人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故其措诸事业,施诸规矩者,莫非应其德而顺其情,以皇王建中建极之德,制民生日用适用之器,垂万世而不易,伏愿此等处深加玩索焉。上曰,下番陈之。履懋曰,此章所布卦象,即万物自然之像也。既有自然之像,则必有自然之理,而众人日用而不自知,故圣人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制为衣服器用之具,此真万世无穷之利也。先儒云,君子虚心清气,玩究物理,然后其所作为,可合制度,伏愿以是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烈曰,玉堂上下番已陈,其他微妙玄理,臣无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无可达者矣。上曰,右承旨及阁臣与下番各赋一绝,鼎烈等承命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