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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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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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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徐鼎辅坐直。左副承旨闵致载。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二员未差。金乐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鼎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近日连因馆录事,玉堂多有违牌事故,明日必又如此,国纲将如何也?只昼讲,待会馆后为之。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判敦宁韩晩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启曰,今日昼讲经筵,当为进参,而知经筵曺允大呈辞,金羲淳杂科进,金启洛,同经筵洪奭周有身病,李冕膺在外,一员未差,无进参之员。知经筵金启洛,同经筵洪奭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鼎辅曰,昼讲停,召对为之。

○传于申䌹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在昌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徐鼎辅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应教李惟命,副应教吕东植,副校理赵民和,正字李光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参判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李羲甲在外,判书、参判,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参判李好敏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右承旨徐鼎辅进。启曰,判书朴宗庆牌招不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徐鼎辅,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已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鼎辅,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申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基崇为司谏,洪仪泳为掌令,洪奭周为副提学,李勉求为副应教,林景镇、尹尚圭为校理,郑鲁荣为副校理,吴载绍为左参赞,李冕昇为工曹参议,宋祥濂为右尹,郑尚愚为同经筵,金羲淳为内赡提调,李薰徽为交河郡守,李晋渊为江东县监,金鲁甲为孟山县监。

○兵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郑尚愚病,参议郑景祚入直,参知金鲁应未肃拜,右副承旨申䌹进。以朴宗来为知事,韩致应为都摠管,尹长烈、崔源为同知,郑杆为佥知,金宅基为羽林将,尹行颐为曹司卫将,朴基成、李殷锡、金镇喆、洪栒、郑宅亨、金檖为五卫将,李大馥为景福将,张大集、边得仁为庆熙将,李益緖为中枢都事,沈能稷为文兼,元榘、吴致圣为宣传官,申大坤为庆尚左兵使,申命钦为笠岩别将,李台升为珍岛监牧官,佥知单赵岐,前郡守柳圣台,宣传官尹敏东,全罗左水虞候郑宅升,别军职王道常,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护军金熙周、金履乔、洪羲俊、李羽晋、李尚谦、柳和源、李汝节,副司直安光宇、李东焕、洪仪泳、朴宗琦,副司果李勉学并单付。

○以前承旨申溆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更思之,先朝始有提禀之命,末乃以勿为警gg謦g咳事,又已有追定甲式之命,此是大臣想或一一未及周察之由。论其事理,一宥一否,罪罚迥异,似若定式不改,则有如何之端,而罢职则过矣。姑为从重推考,虽以入侍承旨言之,大臣筵奏时,何不辨言,近于嫌碍而然乎?此反大涉不审,施以罢职不叙。

○金逸渊有頉,代以兪昇焕为假注书。

○黄焘有頉,代以李缵根为假注书。

○禹锡简有頉,代以卜来祯为事变假注书。

○卜来祯有頉,代以洪𥚗焕为事变假注书。

○兪昇焕有頉,代以玄镇商为假注书。

○李缵根有頉,代以金逸渊为假注书。

○洪𥚗焕有頉,代以白思坤为事变假注书。

○玄镇商有頉,代以张凤周为假注书。

○金逸渊有頉,代以李羲准为假注书。

○李羲准有頉,代以朴来谦为假注书。

○张凤周有頉,代以郑弼汉为假注书。

○白思坤有頉,代以林景祚为事变假注书。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朴仑寿牌不进,执义曺凤振,持平郑文始在外,掌令韩耆裕杂科进,一员未差,持平李儒像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李勉求,校理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以献纳李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徐鼎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白师訚,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学畊为禁军别将。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献民数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汉城府言启曰,今庚午年献民数时,京中八道户口摠数,抄录入启,而济州三邑民数,姑未上来矣。海岛之往来迟速,有难预料,不得一时磨勘,此则待其上来,追后添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户曹言启曰,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慎宜学,持《孟子》第一卷,侍读官李泳夏,持《孟子》第一卷,检讨官金学淳,持《孟子》第一卷,直阁徐俊辅,持《孟子》第一卷,假注书金乐周,持《孟子》第一卷,记事官洪敬谟,持《孟子》第一卷,记事官李纪渊,持《孟子》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之。泳夏读自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止之罪也。上曰,下番读之。学淳读自孟子见齐宣王曰,止雕琢玉哉。上曰,参赞官读之。宜学读自齐人伐燕取之,止大旱之望云霓也。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归市者不止,止以迎王师。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若杀其父兄,止动天下之兵也。上曰,上番读之。敬谟读自王速出令,止如之何则,可也。上曰,下番读之。纪渊读自孟子对曰,止岂不误哉。上曰,文义陈之。泳夏曰,姑舍汝所学而从我云者,此乃孟子告戒齐宣王之言也。宣王虽战国之君,无德可称,然而既居君人之位,闻人昌言,不能尽用之失则有之矣,岂有对其言者,而姑舍汝所学从我云云之理乎?盖孟子之意,以为既不听纳其言,则此无异于舍汝从我之言也。由此观之,听纳昌言,为人君者,其可忽哉?非但听纳之不可忽,虽曰听纳,而无采用之实,则与不听纳无异矣。故《书》曰非知之艰,行之唯艰,又称大舜之德曰翕受敷施,此非但听其言,必能行其言,所以为大舜之圣也。我殿下,圣学高明,造诣深极,凡于听言之道,无论求言应旨遇事陈戒,而翕受之德,转圜之量,卓越千古。臣不胜钦仰叹颂,而第伏睹政令施措之间,或有其言之未能一一尽施行者,果使其言而不可用,则初不听纳,可也。既嘉其言而听纳之,则所宜一一而施行也,夫翕受而未尽敷施,则恶在翕受之义乎?伏愿益加惕念,凡于嘉纳之言,无一遗漏,而克尽施行焉。上曰,下番陈之。学淳曰,汤、武之事,即圣人之不幸也。盖自虞夏以来,禅受天下,而殷周则以征伐得天下,故传纪所载,称虞、夏则曰有虞氏、夏禹氏,称殷周则曰殷人周人。可见时代之差降,而邵康节诗云,唐虞揖逊三杯酒,汤、武交争一局棋,揖让交争之间,亦可见气像之稍异矣。然圣人行事,一出于天理之公,无有一毫私意于其间,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也。舜、禹、汤、武,易地则皆然,特其所遭之时,有幸不幸耳。夫孟子亚圣也,圣人然后,能知圣人,非孟子则无以辨汤、武之心,破千古之惑矣。且此章论辨,亦是仁义而已,此可见汤、武相传之心法,不越乎仁义二字,伏愿于此玩绎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宜学曰,上下番已陈之,臣无可陈之言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万乘之国同也,而民之所以向背者,唯视其仁与不仁而已,燕民之箪食壶浆,以迎齐师者,亦岂有他哉?或望其拯水火而奠衽席也,而若其专事战伐,不行仁政,齐与燕等耳,故孟子特以文、武之事警告之。文、武之或取或不取,亦不过曰顺民心而已,顺民心即所谓仁也,非徒征伐之道,当顺民心也。凡于政令施为之间,唯以顺民心为心,推是心举而措之,则万民胥悦,而治化郅隆矣,伏愿留神焉。上曰,纣虽暴虐,既是人君,则一夫纣之言,无已过乎?泳夏曰,纣为无道,天下畔之,牧野之战,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则众叛亲离,其为一夫可知矣。然而纣乃万乘天子也,岂可轻加以一夫二字乎?独孟子言之,此等之言,非圣人则不可也。上曰,汤之放桀,武王之伐纣,其时无文籍,故宣王不知,而问于孟子乎?泳夏曰,近世则文献极备,故汤、武之事,虽儿童走卒,谈史略初卷者,皆知之。至于宣王之时,则文献之备,不与今世,其不知而问,亦或无怪,而桀、纣之亡,杂出于传纪者,其说不一。或谓汤放之,而又或谓桀走死,或谓武王杀之,而又或谓纣自焚死,宣王之问,或因此诸说之不同,而质于孟子也。上曰,姑舍汝所学而从我,则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玉者,是何谓也?泳夏曰,玉非工不能琢,国非贤不能治,若不知治玉之法,而以吾臆见,教玉人琢之,则其可以成器乎?若不知治国之道,而使彼贤者,从吾之所好,则其可以治国乎?此以治玉之法,喩治国之道也。上曰,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等语,此以武王之事,言于宣王也。孟子非不知宣王之不能此,而如是言之者,欲令不失所得之土地乎?泳夏曰孟子道性善,则必称尧、舜,论征伐,则必称汤、武,其时齐梁之君,岂能行尧、舜、汤、武之事乎?然而在孟子告君之道,不可谓吾君不能而不为之劝行也。故曰我非尧、舜之道,不敢以陈于王前,苟使齐宣王,行武王之道,则岂但土地之不失乎?当王天下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䌹,假注书金乐周,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馆录成命已久,尚不为之,又使讲筵,因此不行,岂有如许纪纲?违牌玉堂并罢职,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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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未肃拜。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朴熙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兴遂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在昌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金在昌启曰,今日昼讲,待会圈后为之事,命下矣。知经筵金羲淳杂科进,同经筵李冕膺在外,知经筵曺允大呈辞,金启洛,同经筵郑尚愚未肃拜,一员未差,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知经筵曺允大、金启洛,同经筵郑尚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昌曰,讲官不备,经筵特停。

○金在昌启曰,应教李勉求,校理林景镇传旨未下,校理尹尚圭,修撰金启温,副修撰李鼎秉在外,副校理郑鲁荣疏批未下,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修撰徐长辅由限已过,与副提学洪奭周,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人并牌招。

○金在昌启曰,行副提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副提学洪奭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为之。

○金在昌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宗庆,参判李好敏病不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基厚落点。

○郑弼汉在外,代以任鼎常为假注书。

○林景祚有頉,代以安亨镇为事变假注书。

○任鼎常在外,代以朴熙显为假注书。

○安亨镇有頉,代以张振一为事变假注书。

○张振一有頉,代以李兴遂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在昌曰,大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落点。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落点矣,政官牌招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参判李好敏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慎宜学进。启曰,判书朴宗庆牌招不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仍为之。以金启温为掌令,尹致鼎为副校理,姜世纶为修㯢,金文淳为知敦宁,郑尚愚为大司成,吴泰贤为同经筵,李东永为兵曹正郞,权烒为右通礼,李泰淳为司成,朴蓍寿为扶安县监。兼弘文大提学单沈象奎,兼艺文大提学单沈象奎,兼知成均单沈象奎,行大护军申大显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判敦宁金文淳知敦宁韩晩裕。

○兵批,判书李勉兢病,参判郑尚愚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金鲁应未肃拜,右副承旨申䌹进。同知单边得仁,佥知三单王道常、郑宅亨、金檖,护军李汉弼、李溥万,副护军元在明、洪彝浩、尹敏东、柳圣台、郑宅升、金世征,副司直郑鲁荣、洪仪泳,副司果徐长辅。

○以应教李勉求,校理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启曰,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应教李勉求,校理林景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勉求,校理林景镇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以献纳李运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闻庆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相休曰,闻甚矜恻,原恤典给慰事,分付,政院不为付签入之承旨推考。

○掌令洪仪泳启曰,臣志气衰颓,言议謇拙,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恩除之下,召牌又临。虽不得不𨃃蹶趋肃,而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在前累叨台地,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到今处义,亦无异同。以此情迹,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臣斥职。答曰,依启。

○兵曹,以申大偀为都监中军。

○礼曹,来辛未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行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判度支,国之重任也,本非臣疏愦昏劣所可承当,除拜之初,亦尝累章辞免,毕列其不堪之状,难举之实,未蒙谅许,重纡恩谕。臣于是,踌躇感激,不免冒就,非为其材具识力,或可以仿样扪蹈,容有一分苟效之望而然也?诚以辞不获命,惧在徼宠,姑且趋走,以俟疵咎布彰,自当黜罢,今者伏见通信正使金履乔疏本,有曰度支,主国家货币之柄,兼使事厘正之任,情志未孚,议论沮格,又曰,色辞之间,或欠相敬,殆若认以干当私事。履乔即臣之知友也,其言如此,则臣之疵咎,可谓布彰已甚矣。黜罢之严,岂可逾日?且既失口,只自扪舌,虽固戏耳,宁怪愠见,而如其疑臣以认其干当私事,则亦将怒臣以吝悭私费耶?诚过矣。至若信行厘正云者,即不过诸道卜定求请等物种,略加裁省,逐旋知会,信使亦以为无甚克减,而苟有不可阙少者,随与增益,自无可碍。如癸未旧例,信使药参,亦于日前筹会,商于大臣,照其斤数,为之磨炼,而又虑大同详定之未足彀用,至以停退北参,拟议换划,俟于宾对,禀奏停当。唯所谓别盘缠人参,壬戌之例所本无焉,而丁卯、癸未,既皆有之,则虽当酌存几分,要未必全减。但以西北民力,已殚于科征,礼单应用之数,尚未准纳,地部又无素蓄如五十年稍赢之时,臣用是忧闷,未能遽有定论,乃信使或未谅此,骤有所矶而过虑之也。且如军官译员盘缠之太半不足,衣资赐米等,本曹发给之外,考之各年之例,无所可授。或者大僚,别为禀裁则,可也,而实非有司者所得开阔,银货请贷,例亦信使,奏启施行,又无待乎度支之臣也。似此委琐,臣不敢絮烦崇听,而盖其葛藤,实由于臣,愧叹弥心,何止咋指?信行期日,今益迫近,凡系国币治办,多是本曹所管,臣之拙昧,决难句了,而事未一就,纰缪已如此,犹复强行,卒有缺阙,虽被刑宪,罪宁可赎?况其材所不堪,任之难举,又非此事而已。驽马重负,步步欲蹶,公私狼狼,终必无幸,虽欲闻此婉言,可复得乎?我圣上慈覆曲庇之仁,迨此而极施之,亦不至过费造化之力也。且臣质禀绵薄,久祟鞅掌,数日以来,忽患寒泄,形证殊苦,澌顿转甚,疾痛之呼,情亦难已。慈不得不冒渎宸严,仰冀鉴谅,将臣见职,即赐黜罢,俾重务无废,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交邻重事也,博议之间,贵在诚实,何故多生不安之端耶?卿其勿辞。

○大司宪朴仑寿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凡百执事之末,无一称塞之状,即我圣明之所俯烛,适会承乏,叨跻崇显,私心忧惧,如负且乘,每一循省,只有感涕之盈眶,愧汗之浃背。今又伏奉掌宪新除,臣诚惝恍恧蹙,莫省攸措,从前兜揽,何官非滥,而至于风宪之地,尤何尝髣髴其万一也耶?曾在少日,已试蔑效,况今志气衰颓,言议骫骳?虽处冗散,尚忧不堪,以何风力,当殿虎之任,而免台乌之讥哉?是真聋瞽之责耳目事也。然服之不衷,犹属臣一己之私,而窃伏念,我朝官制,以台地为清选,声望所属,物议允叶,然后铨官合席,始乃通拟,其责任之重,遴选之峻,有如是矣。最是长宪之任,古所称都御史,其不可人人而滥竽也决矣。虽以十数年近例言之,中批特授,而行公于宪长者,考诸府案,绝无其人,且况重通以后,位望自别,虽循例见拟者,亦皆逡巡退让。下之所以必先廉防,上之所以曲循情势者,皆出于重官方存台体之意,臣于见职,未尝通拟,初无前望之可论,而格外恩命,忽及于无似贱品。臣若恬自处,晏若固有,则将使由来台规,缘臣而厮坏无馀,其为玷名器而累圣简,倘复如何哉?除命已宿,冒膺无路,屡犯违傲,冞增悚戚,玆敢略控短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都宪之职,仍命选部,更勿检拟,俾存公格,俾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副提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顷叨馆衔,猥陈微恳,旋蒙隆批,获遂所辞,臣感华衮之偏耀,幸鞶带之旋褫,衔恩佩荣,迨今铭缕。岂料非分之职,重纡于不月之间,而瀛选有命,召牌荐临,臣诚惝恍跼蹐,不知所以自措也。顾问启沃,儒者之极选也,明扬登崇,有国之大政也。况玆竗拣一代之英彦,仰资睿学之裨益,为任之重,顾何如也,而若臣者,识既蒙暗,性又𫘤拙,足迹罕出于庭户,交游不及于邻里。同朝汇征之士,未尝闻其名姓者,十盖居七八,而况其面貌乎?名姓之不知,面貌之不睹,而欲使之甄别其能否之品,剂量其高下之阀,诚万万无是理也。夫瞽者既不分黟白矣,而俾辨珉玉之纯瑕,聋者能不闻雷霆矣,而使别宫羽之清浊,岂待明者而后,知其不可哉?既知其不可矣,而犹且欲强颜以当之,其不诚孰大于是?且臣伏睹昨日诸玉堂谴罢之教,有曰又使讲筵,因此不行,岂有如许纪纲?臣于是,又有所一倍懔蹙者,昨日馆直,既已备员,则讲筵之不行,非玉堂之罪也。特以经筵不备之故,而冒昧违傲,臣实为首,论厥辜犯,实甘大何,而乃使不干之馆僚,混被过中之威罚。臣则不唯不蒙勘处,又反厌然而居其代,臣虽欲自幸苟免,扬扬冒进,其如清朝之廉防,何哉?左右揣量,承膺无路,坐逋严召,尤增辜戾。伏乞圣明,俯赐鉴烛,亟递臣新授副提学之任,仍降臣当被之罚,俾圈事遄完,而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为之。

○大司成元在明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垫之中,伏奉国子除旨,臣之呈告蒙递,月才一易矣,不意误恩复加,庚牌继降。臣闻命感惶,义当不俟驾屦,而第臣目下病状,实有万万难强者,素患癖积痞滞之症,即是臣三十年贞疾也。转辗沈痼,内而肺胄壅阏,外而形神凋瘁,危症恶兆,月增岁加,平日气息,厌厌若癃老样,近因日候斗寒,一倍添剧,食伤为祟,积气闯肆,浑肚上下,撑亘如石。每一冲起,几绝复苏,顽痰乘虚,呼吸牵窒,委楚不省,便同籧篨,饮啖专废,药饵罔效,真元殆至澌脱,见者莫不危之。重以阿睹之疾,亦有根委,羞明疼涩,开阖俱妨,少触风寒,冷泪如泻,盖是血耗风盛,医家所称难治也。寻常文字,亦不能随意披阅,案上数帙书籍,束阁已久矣。凡五官之中,视聪为主,今病在于视,而况臣所縻,职在课士,此殆责瞽以丹青也。以若诸般症形,万无束带趋膺之望,遂未克,诚违𨃃蹶,迹犯逋傲,伏地懔蹙,若添一病。噫,臣一庸夫耳,师儒之任,岂或近似,而年前黾勉一肃,遂成宿硏,有除辄膺,殆若固有,亦岂臣乐为也哉?况于近年以来,士趋日卑,科弊滋多,有识之窃叹,庸有极哉?此时此任,尤宜慎简,而乃以如臣无似,苟然备数,使之据皋比而行国子之事,已非朝家综核之政也。每一思唯,愧惶交切,虽使臣身无疾病者,尚患其万万不堪,矧今病情之危苦,殆没阳界意思,时日蠢动,实无其望,而岁色垂穷,课试有限。今若缘臣而一任瘝旷,以致试事之未完,则臣之溺职之罪,固无所遁,而其如国体之有损,多士之缺望,诚非细忧也。臣烦渎是惧,历日嗫嚅,今焉情穷势迫,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俾职事无旷,残喘少延,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则姑为许递。

○副校理郑鲁荣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涔涔之中,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天牌踵降,臣且惶且感,不知措躬之所。伏况馆录有命,饬教截严,分义所在,岂敢为冒犯违傲之计,而第伏念瀛馆峻选,自来难慎,圈事至重,馆规绝严,单录玉堂,例不敢偃然随参于会圈之地。夫单录云者,谓其不入于本馆之录,而追参于都堂之圈也,臣亦单录中人,岂可只怵义分,拚弃廉隅,扬扬进参于圈席之末哉?仍伏念,臣之所患阿睹之病,已成积年沈痼,平居对册,殆不辨字样,前席横经之任,殆无异于责瞽以视,以情以病,万无承膺之路,玆敢不避猥越,随牌陈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修撰徐长辅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陈难冒之义,兼暴至切之恳,特蒙恩暇,救护父病,而数日调治,少无减意,感冒弥留,痰积倍肆,昼宵咳喘,食饮全废。臣方左右扶将,方寸如灼,际玆由限遽过,召牌又降,揆以义分,宁复逡巡,而目下情私,既无以暂时离舍。且臣以未参馆选之人,今于会圈之坐,不可备数之状,前已仰暴,庶蒙俯烛,况又一二僚员,以此为引,并蒙恩递,则顾臣自处,宜无异同,馆录未完之前,末由进身。玆敢不避猥越,冒死申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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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褒贬进去。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䌹。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减太和汤,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金基厚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初六日初七日,温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初八日初九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启曰,今日昼讲经筵,当为进参,而知经筵曺允大呈辞,金羲淳杂科进,金启洛,同经筵吴泰贤未肃拜,李冕膺在外,郑尚愚以大司成本职未肃拜,不得进参云。未肃拜、呈告人,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杂科进去外,并许递,今日政差出,使之新通者新通。

○金昌在启曰,右尹宋祥濂,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臣在昌,以冰库提调,今日本库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启曰,行副提学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馆录命下,将为几日,玉堂递易,又不知几人,岂有如许事体?万万未安,连加饬促,期于今日内为之。

○金在昌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捧入。

○以应教李勉求,校理林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更为严饬牌招。

○金基厚启曰,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应教李勉求,校理林景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昼讲时刻已过,讲官不备,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基厚曰,今日既未经筵,特令玉堂,采历代之善迹,以故事书启。

○李兴遂有頉,代以白光濡为事变假注书。

○白光濡有頉,代以金昌济为事变假注书。

○以吴载重为摠戎中军。

○申䌹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掌令韩耆裕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以礼曹言启曰,译科覆试,连为开场,而掌令韩耆裕,今日遭三寸叔丧故出去,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洪时济落点。

○以掌令前望单子,传于申䌹曰,前校理洪时济,荡涤叙用。

○以献纳李运恒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䌹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应教李勉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基厚启曰,副提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申饬之下,如是违召,未知何故,为先罢职,下该府禁推,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而若复违召,当自政院承旨,并施定配之典,今日纪纲,何为至此之甚也?玉堂之会圈,非不曰重矣,此等违牌之习,先可寒心,以此知悉。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李存秀落点。

○传于金基厚曰,前副提学李存秀叙用。

○金基厚启曰,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参判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议李羲甲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判书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好敏进,参议李羲甲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基厚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前望中罢散外无故之人,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冕膺为大司宪,李元八为执义,洪仪泳为司谏,朱弼相为掌令,柳春东、申庆会为持平,李英埴为献纳,金逌根、安尚默为正言,宋翼渊为修撰,吴泰贤为兵曹参判,朴仑寿、吴载绍、李冕膺为知经筵,赵万元、金铣、闵耆显为同经筵,李好敏为同成均,李秉淳为尚衣佥正,李象鼎为司仆佥正,宋文圭为引仪,洪大浩为应教。

○兵批,判书李勉兢病,参判未差,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金鲁应未肃拜,同副承旨慎宜学进。同知单李大馥,副直司曺凤振、李基崇、李勉求、韩耆裕、金启温、李运恒、郑文始、李儒象,副司果李鲁集、朴声汉,以上并单付。

○金基厚启曰,馆录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洪大浩,修撰宋翼渊,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基厚曰,弘文副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乔落点。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本营褒贬讲坐起事,南小营书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衡东、韩炯、金檖,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洪栒,以前任忠州营将,时在任所,上来间番次苟艰云。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才本空疏,病又沈淹,闲司漫职,尚难自力,而况今所带实兼,无非剧务重任,尤岂有一分堪承之望乎?夷险燥湿,君命之所必受,𨃃蹶趋走,臣分之所当为,臣庸是姑且黾勉,淟涊盘薄,至于今日,不事其事,自知审矣。迺有日前通信正使金履乔疏,而益知臣供职无状之实也。盖其疏中所论,曰近见其所厘正者,大要以裁减为务,且曰以堂堂千乘之国,疆域如旧,贡赋无阙,而乃示艰难窘迫之状于一小岛夷,甚非事宜。噫,毋论事大小轻重,失宜则固是有司之责,而今其使事,缘臣厘正之裁减为务,使我千乘之国,示其艰难窘迫于小岛夷。是固贻羞于交邻,不诚于通信,论臣之罪,岂止于事之失宜也哉?至于筹司之会,议论阻格,而参涉始末者,亦是臣也。使事虽曰度支之句检,所谓卜定杂物,出于惠局,而盘缠所需,会减于储置,则其所靳持之际,岂有异同于度支者哉?第此信使之行,停当于马岛节目讲定,先自礼单而克减,艰难窘迫,亦已示矣。无待乎使行盘缠及杂物之省减也,而马岛之至于江户,程途之远近不同,人员之多寡不同,日子之迟速不同,则所谓随站帖赐,日候盘果,有问辄对,因事酬赠之诸条所费,亦必随而不同。今于厘正使事,省减行费,方之旧例,参以时宜,岂曰全无所斟量,而归之以甚非事宜云尔,则偾事也,失职也,将焉用彼臣哉?臣素患宿病,值冬益苦,而数日以来,重祟风寒,猝添感冒,闭户呻呓,实难动作,前后政命,辄事违傲,而今又开政,召牌俨临,不得随诣。玆敢猥入文字,兼陈病状。伏愿圣明,亟垂睿鉴,斥罢臣所带实兼诸任,以为不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户判之批,卿其勿辞行公。

○副提学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玉署除旨,会圈有命,召牌降临,臣固当𨃃蹶趋造之不暇,而拘于馆中之故规,不敢出膺,冒没违召大荷是俟。圣度天大,罚止薄罢,匪勘伊荣,感戴洪私,曾未数日,前望特点,恩叙继降,又因馆僚之连违召牌,饬教截严,臣亦日前罪犯违傲者也。惶懔震越,靡所容措,他不暇顾,即当膺命,而臣于昨春,冒忝匪据,既行圈事矣。夫裒然居一馆之首,选拣当时之才彦,以备三昼之顾问,其事至重,故虽前辈名硕,一或黾勉而暂膺,未敢再当而荐行,仍作本馆之故事,至今遵而勿失,非但当者之辞避也。朝廷公议,一经圈事之人,则便以不当再行知之矣,今此会圈之举,臣不可冒当也决矣。饬教之下,承膺无路,来伏朝房忙陈短章。伏乞圣明,将臣职名回授无故之人,俾选格严而圈事完焉,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许施。

○右尹宋祥濂疏曰,伏以人臣之罪,莫大于慢傲,朝廷之患,莫甚于恬嬉,向日试事之违召,以罪则慢傲也,以迹则恬嬉也。天牌屡烦,宵衣独劳,义分之蔑亏,国体之损伤,论以法纪,金木犹轻,况臣庸陋,偏荷恩造,区区报答,唯在于筋力奔走,则数日往役,何敢为占便之计,而臣于伊时,老父癃痼之病,当寒越添,症形危笃,晷刻难舍,不得已冒犯违慢之诛,自速严截之教,至今追惟,惶汗浃背。薄谴暂系于划地,特叙不俟于终月,迺者京兆除旨,继降于缩伏讼愆之中,圣度包容,虽荷慈覆之天,臣心悚蹙,益无措躬之地,罪转为荣,感极而涕。今若诱以已勘,自同无故,凭恃宠灵,扬扬冒膺,则又将重自陷于无忌惮之科,而辜负之大,益无以自赎。牌召俨临,趋承无路,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削臣职,使朝纲肃而私分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龙仁幼学臣金弘远、金师健、李明勖、金师益、赵镇圭、朴基命、沈珏、朴时亨、李燧、李荣延、郑锡仁、韩堢、李廷协、尹济大、李运河、李夏新、李润祚、辛师运、金师浑、李箕汉、金𨱇、郑阳源、孔显东、许暕、张善赫、郑镇弼、尹守国、尹守大、韩德五、李鼎汉、李奎汉、尹衡一、张镇亨、韩德中、金载贤、金星熽、白东彦、申旵、朴淳命、朴在健、朴寿德、李挺、李相毅、李相国、李基万、李基莘、李福休、柳恒来、柳溶、安宗迪、李命浩、郑时渊、李邦植、李海镇、郑美、南永耇、南公爀、柳一焕、柳泼、南有乔、洪櫶、柳舜焕、崔淰、柳兴来、崔泓、李宜孝、郑荣祚、郑喜祚、具允心、李昌厦、权复相、权泰相、洪叙范、崔命大、申鼎禄、孔汉鼎、孔基东、李相宪、李相爕、郑焕国、李道祥、郑元济、郑焕斗、郑焕五、郑述采、郑龟来、郑弘基、权中洛、郑毅采、权中濂、郑兴采、郑乘济、李东健、李东晟、金星聚、金星德、金星老、金星焘、金星纬、金星鲁、金炳远、韩箕洪、金星寿、南鼎耇、李揽、郑𨬴、李学升、尹致骏、金乐振、韩耄、李基讷、赵宗述、金铉、南公复、李东晔、赵老述、南弘中、赵永述、李宅镇、郑能采、李建初、李永夏、郑焕会、林孝恭、李有膺、郑焕耆、具恒祚、郑焕日、李度元、郑权采、南应和、郑焕东、南公益、赵命述、郑焕述、具凤祚、郑焕始、尹致庆、郑璿采、金载光、郑若采、具亮钦、郑奕济、李贞明、沈大永、南履庆、韩师迪、郑箕采、韩师达、郑斗采、韩师述、郑喆济、韩师健、李光膺、李光星、李延一、韩喆裕、李锡明、李延观、李延达、李元明、李延三、李克明、李延厚、李昌明、李延松、金镒、李普侃、李塾、辛岐羽、孔羲鼎、辛晳羽、李祖明、李心明、李延升、柳聪、洪载文、李宽保、金最远、李东简、李斗明,进士臣李光正,幼学臣金星斗、李启远、李光承、李景曾、柳肯东、白洪镇、孔始东、李东一、金馨远、崔灏、李龟世,进士臣辛淳,幼学臣郑星采等疏曰,伏以崇奖儒术,列朝之常典,阐发幽潜,士林之公议也。今有文学德,可以舆卫于斯文,指南于后学,而名声不及于荐绅,模楷不出于乡邻,卒泯泯老死岩穴之间,则是固圣世之阙政,而非臣等言之,殿下孰从而闻之哉?臣请一二谈,以听殿下之处分焉。今臣等所居之乡,即先正臣文正公李縡薖轴之所,弦诵之地,縡以全体大用之学,有继往开来之功,其门下四方游学之士,夫孰非彬彬可述,而以抄选进,以经术显者亦多矣。然惟其晩年讲道,在于臣乡,故凡居同乡而衣缝掖者,莫不踵门而趋隅,最被𬬻鞴之化,倍切江汉之思,而乌头之力,不退于岁久,豹斑之文,终成于雾隐,绍述遗风,教诱后进,使先正之道,不坠于地者,亦有三人焉。有若故佥知臣李行祥,故处士臣宋煓、成德朋是已。是三臣者,禀性虽殊,志道则同,始既濡染于家庭,终又资益于师友,弦韦交须,协一心而无间,轮翼并进,集众善而同归。凡系师门后事,赤心担夯,编摩载道之遗文,而垂嘉惠于后学,发明心性之正论,而使不惑于百世,前后请院之疏,咸推德行之善言,累度雷儒之通,克遏非礼之私享。创建寒泉之社,而月朔焚香,不负先师之训,而春秋设讲,十室之邑,尚有忠信之俗,五尺之童,能知揖让之仪,至今使臣等末学,读先正之书,讲先正之学者,皆其力也。而独其崇报之方,不及乎其人,臣等安得无向隅之叹哉?此特统言其大略,而惜其无禄也。如欲分言其详,则虽以后生𫍲见,亦有所蠡测者,若行祥则敦实勤确,乃其天禀之卓异也,凝重方直,自在童幼而已然,及其依归于先正之门,尊信于圣贤之书,则充扩刮磨,渐至融化。其事亲也,血指于病革,而屡日得效,扫雪于茔域,而三年不废,其事师也,左右服勤,而食息不离。外若质鲁,而内蕴明敏,先意承志,有若通灵,是以师门之眷爱,特出群弟,时年才卄有二岁,先正已称之以处士,嘉之以橘颂。又尝面赐《三经》、《四书》,手写万事一直,以示期诩之重,自是惕然有任重道远之忧,俛焉加战兢临履之工。心洞性理之奥,而愈加思辨,躬行孝悌之道,而不自满足,秉拂于庠塾之讲,而士被熏陶,箚脚于真实之地,而邻化善俗。正谊明道,而不夺于功利,履绳蹈矩,而不差乎毫厘,是非混沦,而判为两端,则太阿之切秋光也。论议纷竞,而特立不挠,则砥柱之峙洪流也。养深积厚,操存益笃,则矜持者纯熟,严厉者和平,表里一致,俯仰无愧,故参议臣兪彦鏶,每承除命,顾语其弟曰,我实不及于李某,非有当世之推重,而能得此乎?其质行醇德,稍若可见于经行之剡,宫僚之荐,而竟不过寝郞一命,寿职三品而止。若煓则资质英爽,孝友天植,事亲而尽志物之养,敬兄而谨拊背之爱,手梳老慈之发,而十载不懈,口吮兄子之痈,而半年乃甦。其于友朋,信义笃挚,分宅通财,而取丽泽之源源,经理后事,而无幽明之遗憾,早从师门,最蒙知奖,授《近思》之编,以寓勉学之意,讲为邦之旨,以发经世之兆。天人性命之原,气质本然之论,一遵师说,洞辨无疑,不屑屑于章句,而大旨无遗,不吃吃于论辨,而正义自明。见善即行,沛然若渴者之饮,舍己从人,翻然若户枢之转,贞固之操,介石不渝,忼慨之节,威武不屈。箪瓢屡空而,志欲呴哺一世,短褐不完,而愿在衣被众生,利义之分则如刀截物,刚果之勇则如水临壑。烛事决几于石火电光之顷,起义立论于祸福毁誉之间,盖其磊落光明,疏畅通达,同门弟子,莫不推许焉。才猷则廊庙之具也,词章则华国之手也,而未尝枉道而徇人,衒玉而求售,故终于韦布,湮灭无称。若德朋,则以慈谅温粹之姿,有聪明颖达之才,幼时摛藻,已称鸿匠之手,童年好礼,便识成人之道。在亲之侧,常尽愉婉之爱,奉先之祀,必致齐明之诚,惰慢之气,不设于身体,玩戏之物,不接于耳目,及登丈席,笃学穷经,默契师训,冰解冻释,深探理窟,钩玄造微,知之也明透,故言之也,切实,积之也博厚,故发之也详密。剖析毫缕,听者洒然,故每于门下之进讲,先正必使先问于德朋,故大司宪文元公臣闵遇洙,亦诩以朱门之伯丰,此盖是眇然弱冠时矣。及其充养深粹,践履纯正,和顺积中,英华彪外,声气可乐,动止可则,持己则从容乎涂辙,处事则不离乎中行。蕴之为云雷之经纶,发而为典则之文章,行笃彝伦之常,而乡邦有所矜式,学造高明之域,而士林倚以为重。精诣之识,横竖之论,合置经席之上,以赞黼黻之治,而泯没邱壑,不得一试,如故参判臣李宜哲,赍咨叹惜,致恨于世道,而亦何及哉?及煓与德朋之没也,士友会者,窃附私谥之义,题以处士之墓,是虽出于尚其有德,闷其无位之意,然寂寥二字,固不足为为善者之劝,而行祥之中枢一衔,又与寻常野老无间焉。在三臣,则虽若无加损于显晦,而以臣等区区慕惜之心,虽欲无憾于天地生成之泽,得乎?夫国家所以尊崇儒贤,正为其维持世道,敦尚风教,而儒贤所以讲明道学,亦不得不相须于门下诸人。盖自邹、鲁、关、闽,迄于我东诸贤之门,莫不师以是启牖于前,弟子以是羽翼于后,使斯道益光其国以宁。是故前后帝王,崇德而报功者,不但在于其师,而往往延及乎其弟子。今以三臣之高才正学,潜德懿行,有功于师门如此,为范于乡邦又如彼,而生未能展布其所蕴,没不得阐扬其休光,则上所称列朝之常典,士林之公议,将不免扫地尽矣。臣等不胜抑郁之情,不避猥屑之罪,相率呼吁于宸严之下。伏愿圣明,特命有司亟举三臣褒赠之典,以为扬善兴化之一助焉。臣等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亟论可否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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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坐直。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时济传旨未下,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申庆会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提学金履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启曰,杂科覆试,宪府台谏,当为进参,而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时济传旨未下,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申庆会未肃拜,无进参之员,持平申庆会,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以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金基厚启曰,杂科覆试,宪府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掌令洪时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持平申庆会,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洪时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掌令洪时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金昌济有頉,代以金持泰为事变假注书。

○金持泰有頉,代以徐志辅为事变假注书。

○徐志辅有頉,代以韩发翼为事变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金海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相休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慰抚事,另饬分付。

○传于申䌹曰,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副提学洪奭周推考事,传旨启下,而时任阁臣,勿为拿囚,载在《大典通编》矣。洪奭周,姑为留置待命所,待开坐捧供之意,敢启。传曰,在外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而此副提学,有何情势而然乎?以示飭令之意,虽已禁囚,特为分拣叙用,仍任前职牌招,而时副提学许递,而又复违召,则当有别般处分,以此严饬。

○吏曹,副提学单洪奭周仍任事承传。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惟命落点。

○金基厚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惟命,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金基厚,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校理林景镇,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本馆录圈点五点,赵贞喆、南惠宽、姜世白、赵象基、兪应焕、曺锡正、洪羲弼、李烨、洪起爕、李东永、李锺穆、赵经镇、林处镇、申在植、李永纯、李晋渊、李沆、朴基宏、李鲁集、李锺运、李在秀、柳鼎养、洪羲瑾、金逌根以上二十四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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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䌹。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在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参苓茶停止,加味归脾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时济未肃拜,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申庆会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判敦宁金文淳,兵曹参判吴泰贤,行大司成郑尚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孟山县监金鲁甲,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杂科进去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孟山县监金鲁甲,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时济牌不进,持平柳春东未署经,只有申庆会一人。谏院则司谏洪仪泳,正言金逌根、安相默牌不进,献纳李英埴在外,只有大司谏任厚常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孟山县监金鲁甲,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时济再牌不进,持平柳春东未署经,只有申庆会一人。谏院则司谏洪仪泳,正言金逌根。安尚默再牌不进,献纳李英埴在外,只有大司谏任厚常,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经。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崔时淳,掌令李国标,正言李猉峻、安尚默落点。

○韩发翼有頉,代以李得英为事变假注书。

○李得英有頉,代以卓瑊为事变假注书。

○卓瑊有頉,代以金阳复为事变假注书。

○金阳复在外,代以郑弼汉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基厚曰,都堂会圈,明日为之,参圈诸臣,并待开门牌招举行。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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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䌹式暇。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载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杂科进去,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申庆会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启曰,即者检阅洪敬谟,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即者检阅金阳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弼汉在外,代以尹尚度为事变假注书。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未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之出去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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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药院进。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缘故出。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朴熙显。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呈辞,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申庆会杂科进去,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朝参停,轮对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相休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违召命,无意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慎宜学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经宿,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经宿,连违召命,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待批下更为牌招。

○慎宜学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左兵使李馨秀状启,进上青鱼,冬至已过,趁未封进,惺恐待罪事,传于慎宜学曰,勿待罪事,回谕。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重,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臣射会监试事,策应所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外邑催科之政,临岁方张,此时旷官,实属可闷,新除守令,使之当日辞朝,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大提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才曾上奏,自列愦谬之状,乞罢度支之任,未蒙允许,方甚闷蹙,又于本月初三日,伏奉教旨,以臣为弘艺两馆大提学、知成均馆事者,前辞未遂,新命洊申,臣诚震駴忧惑,不知何以得此,亦不知何所自措也。有司末务,勉叨未几,犹不免疵咎四集,况此宠除,是何等职任,而岂臣陋贱所可一日冒其名者哉?虽圣恩隆盛,而公议本严,意其必有驳改之论,径为烦辞,实惧僭易,默然侧听,亦已久矣。今则召旨严勤,缴诰难待,不容不敢一具陈,以冀圣明之照察焉。窃谓文衡品望之至清至峻,最为荐绅大夫之所推重而耸艶之者,岂以其名之美而然也?盖以自昔居此职者,多是宗工钜儒,德艺文行,蔚然为准于当世,可传于后代,所以官以人重至,于今沿而称之如此也。记臣八九岁时,见所谓班品图谱,指其朱标独异者,问于长者曰,是何官也?曰,大提学也。今亦有是官乎?曰,有之。何如人者为之?曰,喜读书善文章之士君子者为之。臣即耳闻而心识之,是乃童孺,皆知其可重可艶,若非其人而苟据之,三尺之子,亦将骇笑之矣。夫假人华采之服,将以侈其身衒诸众,而有窃认之者曰是假也,非其有也,则其心愧耻,不如弊缊袍之固素安也。既假之而求人之不认,非恒理也,认而不耻,非常情也,而况荐绅大夫,以至童孺之所推重耸艶之者,可一朝而能假之哉?臣本庸材,少而荒嬉,长益放废,文学两蔑,鄙拙无比,若臣自道,则爱己之指,犹或有狃蔽不自知者,而一时辈流相闻见之人,固已数其毛发肤理矣。虽欲欺人,其不可得,况敢上欺君父乎?如以臣之名字,曾辱剡荐之末,因若资涂相值,比例序进之为,则文苑故事,实不如是,毋论在臣必辞,殿下亦不必滥授,以亵四百年名器之重也。伏乞圣慈,深留睿察,将臣新授文衡之任,亟行镌改,以幸公私,臣不胜大愿。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华英望,自合此任,勿辞肃命。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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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坐直。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呈辞,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左副承旨金基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经宿,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基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全罗右水使徐有凤状启,灵光郡漂到彼人问情次,法圣佥使赵惠镇差定矣。称其不可称之病,必待移差后乃已者,揆以道理,诚万万寒心,该佥使赵惠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亦不能见重于管下,致烦渎扰,惶恐待罪事,传于闵致载曰,勿待罪事,回谕。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右水使徐有凤状启内,法圣佥使赵惠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惠镇,时在外任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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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基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夕讲。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呈辞,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申饬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开门更为牌招。

○传于金基厚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金基厚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吏曹参判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事甚未安。判书朴宗庆,参议李羲甲,家在城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并待开门牌招。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本营哨官咸敬行,以去夜宫城都巡牌将,夜深之后,擅入西营直所,见捉于摘奸矣。当该哨官咸敬行,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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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药院进。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牌不进。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䌹。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在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八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左议政金载瓒有身病,右议政金思穆药房问安进,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右承旨闵致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汉城府郞厅来言,济州民数入来,献民数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都堂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李猉峻,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以右承旨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慎宜学曰,只推。

○传于申䌹曰,十五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金基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已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有亨,兼司仆将南锡九,羽林卫将李榏,五卫将李殷锡,景福宫卫将李大馥,庆熙宫卫将边得仁,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好敏,参议李羲甲受由,同副承旨慎宜学进。以李垿、郑鲁荣为校理,李东冕、曺凤振为副校理,韩耆裕、金启温为修撰,李东焕、任天常为副修撰,洪明浩为右参赞,郑晩锡为工曹参判,李冕膺为瓦署提调,崔鸿晋为兵曹正郞,尹孝植为吏曹佐郞,朴齐颜为户曹佐郞,南潞为兵曹佐郞,朴宗球为尚衣佥正,李升渊为齐陵参奉,姜时焕为襄阳府使,兼春秋单李晋渊。

○兵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吴泰贤未肃拜,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金鲁应入直进,右副承旨申䌹进。以李孝命为佥知,尹敏东为兼司仆将,柳圣台为羽林将,张东玉、申善应、崔翼、南允丰、赵荣丰为五卫将,韩昌丽为景福将,崔昌远为庆熙将,李圭男、李寅会为宣传官,李晋会为训炼佥正,具载龙为宣传官,李惇五为武兼。同知单张大集,护军洪奭周、李存秀,副护军金履乔、张元极,副司直洪仪泳、李惟命、洪大浩、洪时济、尹尚圭、林景镇、尹致鼎、李泳夏,副司果金逌根、宋翼渊、姜世纶、李鼎秉、金学淳,以上并单付。

○以校理郑鲁荣,副校理李东冕,修撰金启温、韩耆裕,副修撰李东焕、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垿、郑鲁荣,副校理李东冕,修撰金启温、韩耆裕,副修撰李东焕、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基厚曰,各司贬坐,勿拘斋日为之。

○以济州防御使李显宅状启,荐新进上金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基厚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金基厚,以吏曹言启曰,掌乐院正尹久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李显宅状启誊报,则去十月令宗庙、景慕宫荐新柑子、唐金橘,酷被风损,数既不足,谨援已例,柑子九十九个,唐金橘四十六个,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荐献事,为辞矣。谨稽臣曹胜录,则在前如此之时,有减数分排荐进之例,今亦依前例,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礼曹言启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以来,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式年文科时,直赴殿试儒生进士南潞、金逌根,生员赵璟镇,幼学金逸渊、李锡周、金喆远,直赴会试儒生幼学金昌济、安亨镇,给分儒生幼学兪昇焕、徐志辅等十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幼学郑显璞等二人,给分儒生幼学金宗獜等五人未参榜,一并收帖输送,而其中给分儒生幼学金应砺,未及,收帖径先下乡,故知委该道,待其收来,追后输送云矣。所收帖文,依例爻周,未收帖文,待其收来,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显宅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数件应行之事,候风涉海,恐有后时之虑,谨援已例,一边举行,一边后录驰启,为辞矣。其一,旧还姑为仍停事也,其一,逃老故病废之类,一一塡充,差待明春,从附近哨司分炼事也。本邑农形,虽不得纯登,而优为平年,且是屡丰之馀,民事可占无忧,牟耕亦已竣功,为岛民诚为万幸。后录诸条之先为举行,既是已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曰金基厚,以汉城府言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始上来,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金宗焕牒报,则承文院后中松一株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圭男今日政移拜宣传官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提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悉沥恳私,以文衡之任,非贱分可冒,乞即改免,未蒙开允,反纡恩旨,臣诚惶恐忧迫,益不知所图也。窃唯我国家,右文为治,自祖宗朝,设两馆大提学,所以专畀文事,掌辞命主科试,兼长成均,为学官之首,有教胄之责焉,其为职也,可谓重矣。容有不读书而为宰相,未或可以不工文而为文衡,其选至难,而盖未有如臣之滥者也。岂殿下,犹以臣久曾备员奎华,偏被我先王假借作成之化,骎骎践躐,又多在文学之科,意其粗有尺寸之艺,或堪可需于承乏之用耶?臣若不言,荷宠虽多,为愧愈甚,是真自欺欺世,而上又欺君父矣。是敢不避烦猥,具罄本末,臣之少也,其心颇不欲待守童习塾课,而无所师资,竟安卤莽,性又惰庸,厌为精苦。经史之文,粗涉者亦无多,又不能专治举业,不幸蚤第,并亦抛弃,或当应制述作,辄戛戛腐毫,饤饾仅成,不中程章,生受龃龉,鄙拙莫甚。副急适用,故非可论,而技止于此,殊为可笑,况乎中岁以来,重婴世故,风波忧畏,志气消落,起废之后,旋縻任使。外内胶扰,神精殚弊,日从事于米盐簿书之间,而文字之缘,若属前生,如是而尚可责其布演王言,饰皇猷而焕黼黻乎?称锤群艺,提文轨而倡才彦乎?标式儒衿,敦本术而端所趋乎?极知其无一,可也,而拟议太不伦矣。噫,冒窃峻望,在臣虽足为荣,仰累圣朝慎简举能之政,贻羞无穷,顾安所逃其罪哉?臣非不慕荣,亦甚畏罪,所畏有甚于所慕,诚不敢有其所不当有,而任其所不能任也。抑臣又有深自怜叹者,昔臣之谪补岭外也,愠于宵壬,肆为萋斐,构诋诬毁,无所不至,臣分当鱼肉,彼已据俎而操刃矣。唯我先王,烛其奸罔,曲为臣地,玉于汝成,以文为罪,使避其锋,是有制书之严,若曰识字之患,此实天地覆育之恩也。呜呼,至德难攀,馀生易尽,苟不空疏枯涸至此之甚,祗服色笑之教,勉承遭会之盛,以报答两朝洪造荣遇之万一,亦其至愿大幸。何故苦辞光宠,缘饰虚让,自干僭越违抗之诛,絮絮而不知止哉?材所不堪,情非得已,玆敢毕露肝膈,更彻宸扆,渎扰至此,臣罪万死。伏乞圣慈,曲加睿谅,特准鄙恳,将臣新授文衡之任,亟行镌罢,以幸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卿其勿辞,入来肃命。

○吏曹参判李好敏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上一疏,备陈铨衔不称之实,圣批靳兪,私分益蹙,继而有云观试事,义系往役,不敢复为祈免之计,而拚弃廉防,冒眛肃命,亦既承乏。一再行政,进而注拟,茫如堕雾,退而循省,怵若陨谷,平日之鉴衡无素,则溺职为惧,同朝之才彦不乏,则妨贤为愧,是岂可诱以暂膺,因仍蹲据,晏然若固有之也哉?自来才器之无似,固已悉暴,目下疾痛之方亟,不容缓声。盖臣于今番省扫之行,自东峡而迤南湖,往返千有馀里,驱驰道涂,撼顿风雪,归伏私次,澌惫成病,因又镇日赴公,重添寒疾。真元内铄,客邪外乘,顽痰亘肆,呕眩迭发,委席昏昏,不省四到,由其积瘁所祟深紧,而又自数日以来,素患丹症,发作无状。触冒外风,医家所忌,闭户委蛰,亦试鍼药,时日之内,无以蠢动,大政当前,亦难进参。铨席备员,不可暂虚,如不及今控吁,仰冀体谅,终恐临时窘跲,致烦圣虑,故治疏将彻之际,政命经宿,召牌荐降,赴膺无路,悚惶冞深。玆敢力疾敷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垂递改之命,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俾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成郑尚愚疏曰,伏以臣,性本寡合,迹又孤畸,文识空疏,而难免壗面之讥,才具蔑劣,而不合器使之列,偏蒙两朝陶甄之化,拂拭之恩,内外践历,罔非逾滥,每自循省,愧惧徒切。一自十数年来,风波之忧畏既积,蒲柳之衰朽转甚,一切世念,殆若江湖之相忘,而祗缘全保之泽,河海莫量,酬报之忱,陨结是期。凡于散衔漫职,辄寓𨃃蹶之义,而至若膴仕华贯,不入梦想之境,今此泮长新命,又何为而及也?噫,师儒之任,不轻而重,夫唯重望足以矜式,学识足以鉴别然后,始可以拟议于皋比之席,而今乃以如臣蒙昧之学,窾启之识,苟然充数,私心愧恧,已无可言,物议嗤点,亦非细故。且况有公格之不可冒膺者,昔在先朝,以文学政事,不可责备于一人,乃有铨任泮长之毋得互拟而迭居。特为一定之制,庸寓各适之意,分为两阶使成金石,而今臣则曾添铨衔,又添泮任,虽是变品之后,已有历试于前,文学之事,何可复拟于臣身,而量才授任之本意,果安在哉?论以定制,有前后矛盾之叹,揆以廉防,有左右兜揽之嫌,历数在朝之彦,绝无似此之例,臣是何人,视若固有,不思所以自处乎?以是之故,今春除拜是任也,不敢为出膺之计,随即寻单,得蒙体谅之恩,今于除旨荐授之下,不念先朝已定之规,晏然承当,实非义分之所敢出,圣鉴孔昭,倘垂俯烛,则鞶带之褫,似不待臣言之毕矣。坐违召命,谅非获已,连值斋日,呼吁路阻,今始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亟递臣职,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左尹韩致应疏曰,伏以臣,罪著慢命,迹涉占便,退省諐尤,不寒而栗,跧伏田庐,惶蹙靡措,忽于此著,收叙有命,京兆周庐,除旨联翩,府吏来宣,乡邻动色,负罪贱臣何以得此?闻命登途,来伏私次,历日惝恍,抚躬踧踖。噫,臣以无似,厚被恩私,无一报效,区区所自矢者,唯有筋力奔走四字符而已。况义重往役,恭宜趋承𨃃蹶之诚,岂俟驾屦,而且臣于伊时,才经试役,前既冒膺,后何逡巡?适因贞痼之疾,忽添劳动之馀,吐咯如泻,肚脘冲亘,奄奄床笫,省觉昏眩,冒昧违傲,若无严畏。及承圣教,自知难逭,庚牌相望于深夜,丙枕独劳于彻晓,国体亏矣,臣分蔑矣。苟求其罪,合置何辟,不意玆者,薄罚未几,恩命如旧,圣念虽出于匿瑕,臣罪尚著于干纪,其何敢诿以已勘,扬扬出膺,重自陷于无忌惮之科也哉?玆敢略陈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削臣职,使朝纲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才既空疏,识又浅短,见带之职,不可但以不称言,只缘有陨自天,责以宿趼,辞不获命,逃遁无路,遂敢冒没抗颜,出而承膺,式至于今,苟然旅进。迺者圣恩如天,许臣还乡上墓,臣于久旷瞻扫之馀,祗奉恩暇,归拜臣父母兆域,曁臣累代阡陇。迤行近四百里,往返过十数日,登程以后,连值严沍,臣本禀赋绵脆,疾病侵寻,而多日触冒,宿症越添。风寒入里,涎痰潮上,一食之顷,寒热频递,数语之咳喘欲绝,食饮则专未近口,晕眩而不能举头,其免于中路颠仆,亦云侥幸。担舁归次,已经数宿,而症情少无差减,神精益复消脱,宛转床褥,不省四到,在臣义分,反面宜亟,而欲起还倒,迄未敢自力。盖其冒驱策,积祟非轻,蠢动之望,固不可以旬日期,而见今大政不远,京察在即,苟或缘臣病剧,不得备员举行,则悚懔悸恐,如添一病,此犹属于臣一己私耳,堂堂天官之座,不容苟艰若是,且况都堂会圈,已有成命,臣亦圈座应参中一人也。自揣病势,万无束带趋簉之道,以公以私,不胜忧惧悯隘,玆不得不力疾呼写,仰彻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济州牧使李显宅状启,则本营所管旌义县,即十室残邑,而乡校移建之际,客舍又值失火,前县监吕喆永,鸠材募工,捐廪兴役,次第告完。厅廨院舍,重修改建,弓箭新备修补是如,舆论喧藉乙仍于,发送亲裨,详细摘奸,则果如所闻,以其新建重修间数,军器新备改造件数,后录驰启。令该曹,照例禀处亦为白有卧所,此等修举,虽是守令职分内事,前县监吕喆永,以海岛残邑,捐廪董役,乡校客舍,各样公廨新建重修,军器新备修补,诚为嘉尚,而军器修补,数虽不多,公廨新建,如是伙然,其在激劝之道,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赏,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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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䌹缘故出。同副承旨慎宜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朴熙显。事变假注书尹尚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本府褒贬坐起相值,不得设行,外中日依例设行,而内入番禁卫军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右承旨闵致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李东冕,修撰金启温、韩耆裕,副修撰李东焕、任天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

○以校理郑鲁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录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之下,如是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之下,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校理李垿、郑鲁荣,副校理李东冕,修撰金启温、韩耆裕,副修撰李东焕、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传曰,允。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李东冕,修撰金启温、韩耆裕,副修撰李东焕、任天常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基厚曰,与他玉堂违牌者,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而大提学会圈后,以新圈人差出,然则会圈,一时为急,并以此知悉。大提学牌去来,各别申饬,使之刻期为之事,分付弘文馆。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东冕、徐长辅,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东焕、李勉求,副修撰李泳夏、李志渊落点。

○金基厚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东冕、徐长辅,修撰李东焕、李勉求,副修撰李泳夏牌不进,副校理曺凤振、李基崇,副修撰李志渊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副校理曺凤振,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基厚曰,升补申饬,前后,何如,而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况大司成,承批已久,而何不变通乎?即为举行事,付分成均馆。

○闵致载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李猉峻,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载曰,只推。

○传于闵致载曰,当该中官,黄海道黄州牧,流三千里定配。

○以济州防御使李显宅状启,进上节果,以山橘代封,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在昌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锺英为司仆内乘。

○金基厚,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李显宅状启誊本,则今十二月所封荐新各种柑橘,无以排数,乳柑七十四个,洞庭橘三百四十三个,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荐献事为辞矣。在前如此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此所封宗庙、景慕宫荐新乳柑,宗庙荐新洞庭橘,数虽不足,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则以为义州等尤甚十一邑及所属二十三镇堡,今年当捧折米二十五万四千四十七石零内,未捧为十万七千九百五十一石零,而其间加捧,要不过数万石内外。今若一向催督,则恐有塡壑之患,尤甚邑镇新还未捧中,限三分一特许停捧,待明秋准数捧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十一邑民情,无异于湖南灾邑,固当赒急之不暇,而若令催科之必准,则势有难行,民先受病。新还遽停,非不为闷,而亦不可不到今弛张,依状请,尤甚邑镇新还见今未捧中,限三分一停捧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则以为,今年穑事,比昨虽胜,新旧并督,民情倍艰,旧还当捧条,一并停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三年旧还中丁卯条,已为全数停退,只以戊辰、己巳条,各为分数分捧,则今不过为二年条,而屡启请停,至再至三,可知民势之有不获已。戊辰条折半,己巳条三分一,并许停捧,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铣,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张东玉前任洪州营将,申善应前任三陟营将,崔翼前任平安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番次苟艰。五卫将朴基成、郑宅亨,庆熙宫卫将张大集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忠壮卫将沈尚之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政差,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金文浃黄海道黄州牧,流三千里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文浃,黄海道黄州牧,流三千里定配,而即为发遣府罗将,星火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以使事难冒之义,猥陈微恳,恭俟严命,及伏奉批旨下者,谴罚不加,诲责徒勤。臣于是,惶蹙闷厄,历日冞切,际伏见户曹判书沈象奎对章,则其言犹有不谅臣者矣。臣之前疏,特欲自陈其不可冒膺之实,则其势不得不历陈使行事例之源委,以明伊日论难之所由起而已。岂为其有所裁减,而费辞张皇,至论去就哉?臣虽鄙暗,亦或不至于此也。噫,意见之参差,君子之所不免,色辞之庄敬,圣人之所垂戒,重臣之伊日一语,虽出于一时之无妄,若论其指归,实关臣身之廉隅,其端虽微,其防甚钜,顾可忽哉?臣与重臣,自少相识,今至二毛,熟知其人,不待其自谓扪舌,臣亦知其言之故无他意,直是戏焉。然有俨之公座,既非燕处,靡盐之王事,殊异私干,言之者,论政之宰相也,受之者,奉命之大夫也。揆以事体,岂容戏为?一朝传播,闻者讶惑,若使臣诿其言之无他,托往役之为重,拥节旄奉国书,扬扬然泛楼船而去,则臣与重臣,既相知矣。虽不以为意,彼不知臣与重臣者,亦将如臣与重臣之素相烛悉,而不曰夫也无耻,面受同朝之讥,而䩄然不顾也云乎哉?臣于此,虽有百喙之多,仪、秦之辩,诚无以自解也。臣之自划,实决于此,不然,何苦寻端于无事之中,认真乎无妄之事,遂与平生故要之人,有若较挈长短之为哉?区区所执,只在于周而不比之义,伏况以礼使臣,明主之盛德也,以廉励世,圣朝之急务也,臣虽无状,匹夫有谅。伏乞圣明特垂日月之明,鉴臣难强之义,察臣非饰之辞,即命镌臣所带使衔,俾国事无滞,私义获伸,仍治臣慢命之罪,绳以重律,以警具僚焉。继又伏见吏曹判书朴宗庆疏,又以臣之前疏为引,殆亦未及深谅臣疏本意者也。臣之与户判云云者,只为如上所云,初非为裁减之故,则此重臣之乃欲替引,诚万万过当矣。然缘臣之冒昧烦渎,以致酬应之滋多,臣罪至此,尤合万殒。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非相争葛藤之事,况使事,何如,而乃使生平地风波乎?尔事骇然甚矣。令庙堂,以使事再避之律论启。

○禁府启目,丹阳郡守金在明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有不可循例举行,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慎喜中矣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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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坐直。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慎宜学。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十五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事命下,而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工曹参判郑晩锡,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尚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尚度改差,代以朴荣显为事变假注书。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特教申饬之下,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人,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闵致载启曰,即伏见清北防御使金益淳岁抄成册上送事启本,则年月书于越帖,有违格例,原启本,系是军政,故虽不得不捧入,而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东冕,修撰李东焕、李勉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东冕、徐长辅,修撰李东焕、李勉求再牌不进,副修撰李泳夏牌不进,副校理曺凤振、李基崇,副修撰李志渊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正言李猉峻启曰,臣姿性鲁莾,言议巽劣,耳目重任,本不近似,而薇垣时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且荣且感,靡所容措,适当署经有命,试役又重,虽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院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从前如臣情地者,特推敦伦之义,举蒙体谅之恩,则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宜即来避,而时适夜深,重值斋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光轼为副摠管,副司果单金启温。

○闵致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副护军金履乔上疏批旨,有令庙堂,以使事再避之律论启之命矣。使事莫重,期日甚迫,而因一微端,屡烦疏举,作为必划之义,自归避事之科,诚涉过当,极为未安。通信正使金履乔,令该府,拿问勘处,盖此事端,亦有所由,行户曹判书沈象奎,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户判推考置之,通信使,令该府,直以当律议处,而议谳必自重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金在昌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参议李羲甲受由,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河东府民家失火事,传于金相休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重,以摠戎中军,本营褒贬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刑曹言启曰,东部居良女郑召史白活内,昨夜二更量,武艺别监权得成,突入渠家,无端起闹,甚至于刃刺其夫盲人郭景祖,伤处大段云,故发遣月令医,使之摘奸,则果如所告矣。权得成,身为掖隶,有此犯科,极为痛骇,出付臣曹,以为究核严处之地,何如?传曰,前后申饬,何如,而身为掖隶,狼藉伤人,如是无状,当该别监,出付刑曹,严刑定配。头目别监,亦令该曹,从重科治,统长汰去,统首武艺厅,亦有平时不察之失,令攸司,严加绳治,盲人令惠民署调治,可也。

○闵致载,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待年军李春成,私猎于郊外,中豹虎一头捉来矣。谨此封进,而捉虎军,考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好敏疏曰,伏以臣,才既不称,病实难强,前上辞本,悉暴衷恳,仰冀听卑之天,特垂曲为之地,鞶带恩褫,不俟终日,及伏奉圣批下者,至有调理行公之教,惶感之极,继以失图,夷险不避,趋走为恭,即臣平素之所欲自效者也。苟使臣才,有一分可堪,疾若数日可瘳,则顾何敢为冒控渎告之计哉?自来才具,不合铨佐,渊鉴之所俯烛也。前后陈暴,罄无遗蕴,虽未敢重事𫌨缕,而最是素患风丹之祟,兼发于冰寒触冒之馀,杂试鍼药,常拥衾褥,不敢窥户外一步。连加治疗,少无显效,束带供职,有非时日之所可期。目今大政临近,铨部应行之事,必待备员而后可议者,非一二端,而缘臣病势,尚未举行。到此地头,臣若贪荣怵义,更不以实状自列,以致政限之迁就,则国体之苟艰,已无可言,臣心之懔蹙,尤当,如何?伏枕忧悯,如添一症,倘非然者,臣岂欲饰辞崇让,甘犯渎扰之诛乎?方寸惶隘,日甚一日,玆敢冒万死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递臣职,俾公务无滞,私分获安,不胜千万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工曹参判郑晩锡疏曰,伏以臣,本自孤贱,过蒙拂拭,连叨两藩,凡三十有五朔,而惟其性甚污滞,识又浅薄,无事不颠错,无处非偾误,而至于假都事替启,尤是妄率之甚也。孽由自作,理在难逭,不当以其私义之煞有难安,已例之间有可援,而曲为之一半分参贳也审矣。唯我殿下,庇覆之如天地,含匿之如河海,对吏而特许分拣,谴削而旋命荡涤,既又周庐冬官,除旨联翩。夫薄勘已幸,而又何得以收叙,收叙已荣而又何得以遽縻官职也?臣诚感泣陨越,莫省其所以得此于圣明也。义急叨谢,志切酬报,祗宜不俟驾屦,𨃃蹶承膺之不暇,且况四载逖违之馀,趋造班联,仰瞻耿光,以少伸恋墀之微忱,尤岂不恳至也哉?但其罪戾既重,廉防莫严,不可以暂经薄罚,而恬若自恕,亦不可以猥被光宠,而晏然自恣,举颜有䩄,进身无路,不得不逡巡前却,冒犯违傲,臣情到此,诚穷且隘矣。玆敢不避烦猥,略暴衷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与镌削,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振朝纲而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修撰李泳夏疏曰,伏以臣,性本愚阍,识又空疏,清朝经幄之任,万不近似,而怵分畏义,含恩感德,黾勉就职,奔奏为恭,自被选而居是职,今已八年于玆矣。持被于金华之直,挟册于文石之陛,荣已极矣,分已过矣。其奈才不足以论思启沃,文不足以黼黻皇猷?无一裨补,有百疮疣,自知甚审,人将谓何?然而始既不量而进,亦已经年之久,则今何敢强引辞巽之义,自速厌废之罪?况今讲筵日开,圣学时敏?凡在经幄之职者,咸思自励,图报尽分,而臣又忝在官僚之末,此时言私,极知万万惶悚,而第臣有目下情地之切闷且迫者,臣之老母,自少有痰癖蛔积之病,已成五十年贞疾,而年近七耋,宁日恒少,臣家素贫寒,计拙谋生,药饵之补,已难如意,菽水之供,亦不及时。往在乙丑年间,幸蒙锡类之仁,得遂专城之养,将往海邑,仅能调治以还,而唯其笃老之年,病根常在,荣卫气力,殆若下山之日,动作食息,终无如常之时。忽于今年春初,添得风痹之症,兼以痰火之祟,旧症新祟,造发交攻,曾试之百药无效,难治之诸症益痼,时刻凛凛,昼宵遑遑。自春徂夏,自秋徂冬,无少减之势,有难言之忧,臣之自春以来,于馆衔台职,或陈恳而蒙递,或有召而违牌,是诚不得已之故,而圣鉴或赐俯烛矣。虽幸缕命之得延时月,论其病势之成此膏肓,则初见者,莫不惊心,业医者,举皆退步,于斯之际,臣心之焦遑煎迫,如不欲生,当如何哉?病至此极,则其苏完复常,已无可望,而唯及此尚能饮食之时,尽一己之力,极百方之技,刀圭而用调理之剂,滋味而补真元之气。虽无昔疾今瘳之效,益冀月计岁计之益,而臣生计聊落,经理没策,牵车服贾,力所不及,黍稷洗腆,学而未至,唯是馆衔在身,有吁天之一条路耳。从经幄而乞养出外,虽曰馆中古规,臣于年前,既蒙孝理之推,再干恩泽,实有分义之不敢安,徊徨踧踖,亦已屡矣。虽然古人有言曰,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又曰,君恩犹可再酬,母年不可多得,今若徒知义分之不敢安,而自阻于仁爱之天,以致他日无穷之悔,则臣之不孝不忠之罪,将何以立于天下乎?百尔思量,玆以疾声仰吁于慈覆之下。伏愿俯垂矜怜,仍命选部,畀臣以便近一小邑,遂此乌鸟反哺之愿,则生死肉骨之恩,臣当陨结图报,而至于簿书之末,刍牧之寄,唯有竭诚而对扬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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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闵致载。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呈辞,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参议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而入,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参议李羲甲受由,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基厚曰,明日黄柑为之,处所以涵仁亭为之,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

○传于金基厚曰,明日涵仁亭柑制时试官,并以文武殿试日文科试官人员为之,别云剑、宝剑,以文武放榜日进参人员为之,时刻以辰正初刻为之。

○传于闵致载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基厚曰,本事既非大事,所失多在彼边,何故连事违牌乎?金虎门留门,大提学牌去来申饬,入来后当就寝,而若又终始不为承命,承旨当施以定配之典,各别申饬。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有命,累次严饬之下,如是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今此严教申饬之下,犹为逡巡,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十二月十四日亲临柑制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吴载熙,副摠管赵万元在外,闵命爀呈辞受由,韩致应差祭,李普天呈辞,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每当殿座及公故,必有此草记,而后又有许多酬应之事,近来纪纲,何若是无严也?非曰酬应苦矣,此何大事也?差祭摠管外,一并施以定配之典,若自此后,更有此举,摠管并当用军中当律,以此知悉。承旨为先湖沿定配入启,摠管施以投畀之典,而柑制,其令大提学牌招进去,试取以来,可也。

○金基厚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慎宜学伴直矣。才已定配出去,伴直无人,右副承旨申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冕,修撰李勉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基崇,时在公忠道忠州地,副修撰李志渊,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基厚进。以李存秀为吏曹参判,李承达为正言,李勉求为副应教,李永锡为兼同义禁,金直淳为掌乐正,洪秉翼为典簿,全熙龙为监察,金相休为通信使,幼学李克礼今加通政,侍从臣父加资事承传,前县监吕永喆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勉兢病,参判吴泰贤未肃拜,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金鲁应病,同副承旨慎宜学进。同知单崔昌远,佥知二单尹敏东、柳圣台,护军李好敏,副护军郑㵙、郑鲁诚、崔翼,副司直李垿、郑鲁荣、李东冕,副司果韩耆裕、任天常、李猉俊,以上并单付。

○金基厚启曰,校理李东冕,以时任玉堂,今日政付军职矣。原望筒勿施,当该政官,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通信正使金履乔,使事莫重,期日甚迫,而因一微端,屡烦疏举,作为必划之义,自归避事之科,诚涉过当,极为未安,令该府,直以当律议处事,传旨启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职制条》,有曰在朝官员,差遣及改除,不问远近,托故不行者杖一百,罢职不叙。《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代以金赎矣。金履乔,依此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何如?传曰,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闵致载,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赵济建,行巡之际,不能审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猥以下劣,滥蒙任使,问其所职,则皆朝廷之大事,语其成效,则无尺寸之可称,碌碌随人,而蔑干句之能,区区自守,不胜妄谬之悔。当殿下励精图治,董正责成之时,虽天度包容,未加斥罚,而臣心自揣,常负懔忧,偾败之诛,朝夕是甘,昨伏见通信正使金履乔上疏批旨下者,责教截严,至令庙堂,论以使事再避之律,臣于是,震𢥠惶栗,不啻十百倍蓰于履乔也。盖其当初,葛藤实由于臣之率口一语,驷不及舌,骍犹在颜,称以善谑,故非盛德,谓之失言,斯为累行,臣固自愧,人亦奚咎?公座既非燕处,王事殊异私干,宁容戏为?言亦是矣。原其欲辞之意,不是无端而然,然顾使履乔,至于为此举者,臣为罪首,宁逭倍律,而今履乔,至拟拿勘。臣则只请问备,方俟严究,反从薄罚,臣未敢知庙堂奏处,何为而然,而恐未为适其轻重之差也。臣诚且悚且恧,蹙蹙靡措,玆敢略具衷实,冒干宸威。伏乞圣明,即降严旨,加等勘臣,俾法无苟饶,不胜幸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予未知,而葛藤在于正使,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判书朴宗庆疏曰,伏以臣,以前通信正使金履乔疏中,有裁减为务,甚非事宜等语,知臣溺职偾事之罪,猥陈一疏略暴,自列自引之状。盖臣非不知履乔本意,不在于裁减,而其疏之历陈事例而遣辞也,实有有司者难安之端。臣之以此疏引,不是异事,今又见履乔再疏,论臣疏事,直断以乃欲替引,所谓替引者,果指何事而言耶?谓臣非厘正堂上则已也,既是冒忝之后,事之失宜,谁执其咎?此臣之所自引者,不过如右所陈而已,何尝一毫近似于乃欲替引云乎哉?噫,无似贱臣,若有见素于同朝,则人之为言,宁有是也?然由臣前疏,添一事端,臣之情到此,冞增惶愧,信使差出,义难冒当,政牌屡降,连事违傲,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铨衡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入来开政。

○吏曹参议李羲甲疏曰,伏以臣,礼既亏于反面,职又失之瘝旷,冒上辞本,悉暴病状,窃期听卑之天,庶垂体下之泽,及奉批旨,不唯不赐之斥退,反承调理察职之命,无似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且感且悚,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病情,苟可以数日调治而获痊,则荷此恩批,岂不思自力之道,亦岂有日昨呼吁烦渎之举乎?诚以贱质素脆,自少善病,路中之触冒非轻,归后之寒暖不适,将摄失宜,证情弥苦,日复一日,有加无减。寒热往来,无时不然,咳喘促急,较昔尤甚,胃气败而食不近口,痰火盛而夜不交睫,形悫gg形壳g徒存,神精全脱。时或对人,酬酢稍久,则气息不属,辄欲晕到,房闼运动,尚须扶将,弹冠束带,出而供职,实不可以旬月为期,而顾臣所带之职,非若闲司漫局之可以从便调养者,则私心悯迫,已无可言。况今大政渐近,诸般经常不可已之举行,皆在目下,实不容暂时瘝废,以致公事之狼狈,臣于神精稍到之时,念之及此,駴恐惶厄,尤靡所因极也。玆不得不申构文字,更暴衷恳,极知累犯渎扰,罪合万殒,而譬如重缚在身,急于求解,自不觉其疾声而哀号也。伏乞天地父母,曲加谅察,镌削臣职名,以卒生成之泽,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执义李元八疏曰,伏以臣,以姿则至庸陋也,以迹则至寒疏也。自夫立身事君,厕名朝端,于今馀数十年,内而玷台省,外而叨符绂,奔走后先,得以备任使之列者,罔非我两朝陶铸作成之至恩厐泽也。臣虽陨结糜粉,诚不足以少报万一,而缘臣无状,自速罟阱,绣行才还,白简随后,忱诚未暴,身名都僇,辜恩大矣,辱命极矣。湖县薄窜,顾安得以赎其愆尤而,行遣数月,宥音旋降,罪重罚轻,恩极感大,归伏松楸,歌咏圣泽,惟以息补剠劓,为此生不报之报计矣。不料鸿胪之除未几,亚宪之命又降,臣诚惝恍震懔,不省所喩也。噫,臣之年前所遭罹,臣何敢自言,而抑臣之万万至痛者在此,臣虽顽如木石,亦具彝性,受此罔极之僇辱,被此至丑之诬说,吁天无阶,剚腹难明,忽忽欲溘然无讹,而不可得矣。呜呼,人之为言,尚忍如是其憯矣乎?臣之所无计自解者,乃圣上,恻然垂怜,特令道臣而查之,许多条件,明白脱卸,使臣得以死而生鬼而人,回坑坎为衽席者,莫非圣明赐也。臣中夜思惟,自不觉涕泗之汍澜,而亦臣有懔然惧惕者,臣本湖雁之去来,平昔无怨恶于人,则人未必有甘心于臣者,而臣受任不称,不能事事,狼狈至此,即臣之沧浪也。臣又何怨乎人哉?然而一被不洁之目,终为难涤之累,则臣实无面之可显,虽圣恩天大不欲终弃,遂至有今日之命,臣诚内自忸而外发骍,尚何敢恬若无耻,闯进显列,以愧当世之士哉?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丐免之不暇,复何敢以台职自居,而身处田野之中,目见穷蔀之艰,耿耿愚忱,不敢自外,辄敢附陈,惟圣明,垂察焉。昨年畿湖之大无,可谓挽古罕有,野几无青,民将尽刘,幸赖朝家惠化旁流,至泽下洽,以赈以济,以蠲以停,鹄形者得以苏哺,鸿散者得以奠集,疮痍甫完,咷笑乃换,而今岁之荐歉,又复昨年之无异。及秋而䃫石无藏,未腊而炊烟或绝,从以赋布之额,征敛之目,一时并凑,不胜其繁,可哀民生,将何以堪?噫,小民至微,下土至远,而宸居九重,高在天上,惟彼微且远之群情,顾无以自达于盖高之地,则虽其有沟壑之危,焚溺之急,我殿下,将何以一一鉴烛也哉?虽然殿下,所以具列职者,使之治斯民也,内而有庙堂台阁,外而有方伯牧守,无非为民也。故牧守之不能,方伯而察之,方伯之不能,庙堂、台阁而察之,以济四方之艰忧,以慰万姓之愁苦也。而臣窃闻,昨年赈济之政,朝家所以移转也,蠲停也,以钱也以灾也,非不优且勤矣。而列邑守宰之奉行敷施者,有优劣勤慢之相错。其优且勤也,则固善矣,其劣且慢也,则蒙不能察民之隐,亦或有为吏所瞒,钱所以济急也,而不免干没吏手,民则不见焉。灾所以蠲敛也,而沾漑吏口,民则不知焉。以之有愁叹忧咨之声焉,臣既非逐邑而见,则虽未知几邑之如是,而及于听闻者,盖亦多矣。是可谓有守宰否乎,亦可谓济饥否乎?然而牧守而不察乎吏胥,方伯而不察乎牧守,因仍蒙蔽,民实受病。呜呼,天下宁有是哉?庙堂、台阁,盖或未必不闻焉,而未闻有刺举而论斥,亦未闻有入奏而请勘焉,则殿下之无由鉴烛,事势则然耳。殿下所以具列职者,岂容其如是而已乎?臣虽跧伏草莱,窃不胜漆室之忧,而今秋歉荒,未有胜于昨秋,则明春饥困,必有甚于今春既往之迹,而牧斯民者,依旧是前之愚且慢者,而不有黜斥于其间,则诚恐彼垫溺之民,益复垫溺,而莫之可救,此其咎,不惟在于牧守,而庙堂、台阁、方伯,均有之矣,岂非慨然而寒心者乎?使朝廷不知则已,知则宜有以矫其弊祛其忧,而使民知朝家有忧民饬砺之政也。伏愿殿下,饬谕方伯之臣,以严黜陟之政,如其黜陟之不严,则申谕庙堂,论方伯之罪,以为严黜陟之本,亦为分付铨臣,另拣牧守之才,量能授官,俾四方有风动之效焉。臣愚忠所激,言不知裁,若论厥罪,实合万陨。伏乞圣明,恕其僭而谅其恳,不以人废言,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尔其勿辞察职。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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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牌不进。右承旨金相休牌不进。左副承旨闵致载坐直。右副承旨金基厚。同副承旨申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左承旨金相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时无实注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基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基厚曰,右承旨与大提学,持此御题,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有命,前后饬教,不啻截严,连违召命,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金基厚曰,大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金在昌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申䌹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设行,已有成命,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连违召命,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设行,已有成命,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有命,饬教申严,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成命,特教截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有命,饬教截严,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七牌,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七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八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八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有命,特教截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九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设行,已有成命,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十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十一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十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十二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基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十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有命,特教截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十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终日泮宫,多士会聚,况本事既非大致生闹者?又若是屡复牌不进者,极为未安,其在礼使之道,不可一向强迫,而纪纲亦不可不顾。大提学沈象奎,施以谴罢之典。

○金基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孝建落点。

○申䌹启曰,新除授承旨金孝建,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以左承旨金相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载曰,只推。

○以校理李东冕,修撰李勉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志渊,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副应教李勉求,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副修撰李志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基厚曰,只推。

○传于闵致载曰,左副承旨与艺文提学,持此御题,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闵致载启曰,左副承旨与艺文提学,持此御题,偕往泮宫,试取以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金羲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基厚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柑制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䌹曰,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以统长孙大亨手本,武艺别监金光炼、金德哲、崔致峻,莫重侍卫,趁不待令,为先除下后,令攸司科治,其代各别择差事,传于闵致载曰,令禁将,决棍十五度汰去。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洪羲瑾,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刑曹言启曰,武艺别监权得成,刃刺人物,伤处大段,出付臣曹,究核严处事,草记批旨内,前后申饬,何如,而身为掖隶,狼藉伤人,如是无状。当该别监,出付刑曹,严刑定配,头自别监,亦令该曹,从重科治,统长汰去,统首武艺厅,亦有平时不察之失,令攸司,严加绳治,盲人令惠民署调治可也事,命下矣。权得成,严刑一次后,辜限间姑为严囚,待限满,平安道肃川府,定配所押送,统首武艺别监梁国弼,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梁国弼,依此律勘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传教,武艺别监金光炼、金德哲、崔致峻等,各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乔,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履乔五代祖光炫,振武功臣云,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副摠管郑晩锡施以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郑晩锡,全罗道茂朱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都摠管吴载熙,副摠管赵万元、闵命爀、李普天,一并施以定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吴载熙,平安道龙冈县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闵命爀中和府,李普天成川府并定配,而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赵万元顺安县定配,而时在京畿水原地云,亦为发遣府书吏,自水原地执促,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同副承旨慎宜学,为先湖沿定配事,承传启下矣。慎宜学,公忠道舒川郡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莲池洞契任掌崔顺昌,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倭馆洞契任掌李长金,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张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府,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曹户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冒上自劾之章,乞伏首罪之勘,伏承批旨,若曰,本事予未知,而葛藤在于正使,卿其勿辞行公者,臣奉读以还,震栗闷隘,不知死所。噫,前信使之因臣一戏言,至于两章申奏,断然必辞者,谓之太过则,可也,而谓之无端则不然。使臣苟无伊日筹会一言,虽素仇疾必欲吹觅洗索之人,亦将何说而慝端?况在此人,臣则曰知友也,其言亦曰平生故要,而肯居然有激,至于此哉?理所必无,事非宜有,故曰且既失口,抵自扪舌,曰愧叹弥心,何止咋指?曰驷不及舌,骍犹在颜,曰臣固自愧,人亦奚咎?所以引谢之者,未始不仆仆而屈伏也。其言则曰色辞欠敬,曰情志未孚,曰不能见重,曰其端虽微,其防甚钜,曰有俨公座,岂容戏为?所以责数之者,亦可谓断断而峻截矣。摧巽之言每窘,理胜之辞常健,即此而可知其葛藤之不在于正使而在于臣也。今此人,至勘姑避之律,而令臣勿辞行公,臣诚死罪,窃不能无憾于日月旁照之明,天地曲遂之仁也。罪当加等,而恩反遍被,人顾自划,而已自冒居,谓宠谕之已攀,托趋走之为恭,对郞僚临胥吏,判署簿领,扬扬然行度支之事,则世间岂容有此饕利忘义,丧廉无耻之人哉?无待乎不知者之鄙其䩄然,而虽有百喙之辩,诚莫可自解也。臣虽无状,亦匹夫有谅,情势迫切,既如此矣,官职去就,尚可论耶?臣之阘庸卑陋,不敢备数于礼使之末,而亦不忍自弃于四维之外。伏乞圣慈,特加哀怜,谅臣决难可强之情,察臣断不得已之恳,将臣本兼诸任,并行镌削,俾国事无误,私义获全。仍命攸司,重议臣孤恩负德,屡渎烦猥之罪,以警具僚,以整朝纲焉,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若如卿言,事之先起,卿自以为过,而若弹之太过,由于前正使云,则卿与正使,可谓所失宜均,而但本事,卿既与吏判,言议俱合,则卿亦自善,而曰佥议,亦无怪矣,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副修撰李泳夏上疏,则以为,臣之老母,年迫七耋,宁日恒少,臣家素贫寒,计拙谋生,药饵已难如意,菽水亦不及时。往在乙丑年间,幸蒙锡类之仁,得遂专城之养,将往海邑,仅能调治已还,而忽于今年春初,添得风痹之症,兼以痰火之祟,有药无效,诸症益痼。病至此极,则其苏完复常,已无可望,而惟及此尚能饮食之时,刀圭而用调理之剂,滋味而补真元之气。虽无昔疾今瘳之效,苟冀月计岁计之益,而臣生计聊落,经理没策,惟是官衔在身,有吁天之一条路,畀臣一小邑,遂此乌鸟反哺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李泳夏亲老且病,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中官韩学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于慎喜中亦,莫重公事,不善举行,究其罪状,万万骇痛,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于金在明亦,定配罪人之乘空官逃躱者,虽即执捉于限内,而致毙他境,以至登闻,其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庚午十二月四十日午时,上御暎花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在昌,假注书朴来谦,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大提学承牌乎?在昌曰,俄四出牌,而承牌与否,姑未及知矣。上曰,牌去来催促,可也。又教曰,右副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后进伏。上命在昌读公事,右副承旨申䌹,入来进伏。上命偕读公事,书判付讫。上命在院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持入。上又命在昌等读公事,书判付讫。上曰,大提学牌去来,连为催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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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闵致载。右副承旨金基厚。同副承旨申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仕直朴熙显。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在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基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吏曹参判李存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昌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传于申䌹曰,召对为之。

○闵致载启曰,臣与艺文提学金羲淳,偕往泮宫,柑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三百五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入侍。

○申䌹启曰,即者校理徐长辅,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基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申䌹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徐有凤褒贬启本启下者,则边将褒贬启本,为两度,而法圣佥使赵惠镇,一度则书以状罢,一度则题以上考,殿最法意,何等严重,而两度封启,如是颠错者,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闵致载启曰,训炼都正白师訚,以将鬼荐取才事,明日慕华馆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在昌,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备边司言启曰,信行今既停当于马岛,则事例与前有异,信使入岛后,始传国书,自马岛入送江户,以待执政持书出来,如是之际,日字必致许久迟滞。信使留馆,自有期限,国书草本,先使彼人见之,可以先事周旋,及期往复,令文任预为撰出,量其信行离发,前期下送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信使处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命一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在明,屡日处冷之馀,素患痰癖之症闯发,有时昏窒,转侧须人,食饮全却,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在明,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在外,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庚午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直提学二员,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新除授参判李存秀未肃拜,参议未差,无以备员,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庚午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东西冰库、惠民署、图画署官员等,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馆、掌乐院、礼宾寺、东西活人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东西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本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典设司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刑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以入,而判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掌苑署、造纸署官员,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缮工监、尚衣院、瓦署、典涓司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缮工监、尚衣院、典涓司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庚午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炼以入,而同义禁申光轼摠府入直,李永锡未肃拜,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以汉城府言启曰,本部郞厅及五部官员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贬,因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启矣。其时官员,已多迁转,无可考绩,依近例,本府郞厅褒贬荡涤,而曹户所磨勘五部官员褒贬,一体荡涤之意,分付曹户,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时秀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午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载瓒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槐院分馆录,金喆远、高时臣、朴龙祐、韩锺运、金逸渊、赵璟镇、李缵根、黄基文、兪昇焕、黄焘、李时献、玄镇商、李旭馨、张凤周、权偌、金致坤、朴民翰,以上三点。

○右承旨金相休疏曰,伏以臣,待罪喉院,恰过一望来日字矣。朝寒夕煖,受伤于乖沴之候,晨霜暮雪,添感于触冒之气,向夕自公而退次,达宵叫楚而不省,忽于此际,获接小报,以臣塡差前通信正使金履乔之代,臣惊惶震駴,罔知攸措。今此迫期而换使,便同临阵而易将,比之师旅之法,已多节制之乖。况以愚替智,舍能取庸,群听既甚眩惑,众心孰肯厌伏?臣又窃闻古老传说,兼考国朝往事,前此信使膺选之臣,绝无年逾五十之人。必以重涉鲸海涛泷之险,深入炎维瘴疠之乡,少壮之类,犹虑受病,衰老之身,岂能无恙?万一颠踣于中道,必致偾事而委命,古人之虑事深远,盖如是也。臣本受气甚薄,自少多病,未及四十,已成尫羸,逮到望六之年,奄作癃疾之状,寻常日用之间,凡百事为之际,十爽其九,朝不虑夕,专对之责,非所可论,颠仆之患,理在必至。窃又有委实难冒之情,不敢不疾声号吁者,在臣六岁时,臣之亡父,与臣伯仲两兄,俱登海船,遇风淹溺,乡人同舟者,几人相继并命于一时,而臣父及兄,适值过舟拯救,幸而获全躯命。臣幼时闻此,怔悸成疾,老去追想,寝梦犹惊,故于道涂之间,或遇津渡之处,虽一衣带之小水,不容刀之浅流。飘风乍触,浪花微兴,已觉魄慑神𢥠,心目晕眩,殆不能正视,矧敢浮沧溟万顷之汹涌,越水宗千仞之崔嵬,未待到岸,必先悸死。此已是万万怜闷,万万迫隘者,而就使其济君灵,或得利涉,波涛忧畏之后,形身挠荡之馀,精爽霣剥,风彩销夺。威棱不足弹压,辩对失其机宜,见侮于殊俗,取笑于异域,其为辱君命而偾国事,顾当如何?于是时也,臣虽万死,曷足赎罪?苟非然者,虽甚无状,粗识夷险一节之义,其敢妄怀规避之计,而第既明知其偾误,而讳疾忌医,不以实告,及到狼狈,始乃疚悔,其将何及,而亦非臣子事君父以诚之道也。终夜不寐,终日不食,千思万量,左忖右揣,实无一分堪承之望,情穷势迫,不知所出,玆敢收召病魂,披沥血恳,仰干大造,冀赐鉴怜。伏乞天地父母,念使事之莫重,哀臣情之罔措,将臣新授通信正使之任,亟命镌改,而妙简当世忠勇辩智,才气盛长,合授专对之责者而畀之,别治臣僭渎之罪,以肃朝纲,则国事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情势既如此则许递。

○校理徐长辅疏曰,伏以臣,退自前席,即接家信,则臣父所患宿病,重添食伤,痰积冲亘,肢体牵痛,委顿床笫,气息凛缀,今方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有不容晷刻按住,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修撰李志渊疏曰,伏以臣,不孝无状,奄失所恃,顽忍不死,性命苟全,日月流迈,三霜已过,礼制有限,冠裳从吉,攀慕之恸,尚尔如新,风树之感,益复靡逮。至于荣涂进取,世念已灰,瞻望周行,若隔天上,不意苫块之馀生,获蒙簪履之复收,玉署特除,忽下于穷庐蛰伏之中,继而召牌俨降,臣于是,闻命踧踖,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虽至顽,亦具恒性,今此文陛之逖违,已多年所,岂不欲𨃃蹶趋承,一觐耿光,少伸恋结之忱,而第伏念臣之本生母,年近八耋,素多疾病。近日又添风寒,新症危恶,宿病闯发,饮啖全却,精神昏迷,臣方左右扶将,晷刻难舍,以此情踪,奔走供职,实无其势。玆敢不避猥越,冒入文字,仰暴情实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特命镌斥,以便救护,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午十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涵仁亭。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申䌹,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上教曰,吏兵房承旨,分读启本,可也。在昌、䌹读奏讫。上曰,判付则出去为之,可也。在昌曰,宗亲府褒贬,时无堂上,不得依例磨勘,亦不得草记云矣。上曰,可之。在昌曰,罗参湖参中蠧损者,年年入之于腊剂,自是前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此仰禀。上曰,可矣。在昌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黄海监司洪羲臣,咸镜监司赵德润,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监司洪羲谟,公忠监司金蓍根,全罗监司李相璜,平安监司李晩秀,庆尚监司金会渊,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申䌹曰,即伏见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开城留守南公辙,庆尚监司金会渊,左水使李馨秀,北兵使李身敬,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柳相亮,黄海水使李宗爀,南兵使金爔,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归脾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十五日午时,上御映花堂。召对入侍时,同副承旨申䌹,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侍读官徐长辅,持《国朝宝鉴》第五卷,检讨官李泳夏,持《国朝宝鉴》第五卷,直阁徐俊辅,持《国朝宝鉴》第五卷,假注书朴来谦,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洪敬谟,持《国朝宝鉴》第五卷,记事官李纪渊,持《国朝宝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长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四,止贡赋之弊。上曰,下番读之。泳夏读自教曰昔夏后氏,止毋或滞狱。上曰,参赞官读之。䌹读自命成均馆知事,止颁赐诸臣。上曰,阁臣读之。俊辅读自命以五部为五卫,止以赏罚之。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近来儒生,止今又亲来。上曰,上番读之。敬谟读自愿受官爵,止摸御容。上曰,下番读之。纪渊自安于博多地,止各取三人。上曰,文义陈之。长辅曰,《宝鉴》一部,即我列圣朝纪实之书也。凡厥二十馀卷中,一政令一云为,何莫非后嗣王所可监法,而以今日所讲者言之,睿宗朝宦官亲疏之教,直可做尧、舜三代之治,而汉唐以后小康,不足道也。大抵人情,近则初虽疏而后必亲,远则初虽亲而后必疏,此乃必至之势,而今此宦官之为任,即不过守门传命,供给洒扫之事也。况其处地至近,人情易亲,则末流之弊,安知不至于干朝廷而乱国纲哉?此武侯所以有亲小人远贤臣之戒,程子所以有亲宦妾亲贤士之语,而惟我圣朝之训,亦所以卓越千古者也。窃观近日,法讲既停,引接稍罕,臣未知燕涓蠖濩之中,所亲者何人,所近者何臣,而区区之忧,诚不无过虑者存焉。伏愿殿下,近则乎圣朝之训,远则乎先儒之言,亲疏之际,知所取舍,而频接臣邻,咨访治道,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陈之。泳夏曰,惟我列圣朝《宝鉴》一部,固是贻燕之嘉谟,而今臣所读中,勿进暎山红之教,尤可见圣祖祛奢崇俭之德也。大抵祛奢崇俭,即我祖宗朝家法,而今此暎山红一盆,非若衣服饮食之为损财也。土木兴作之为劳民也,舆马声色之为丧志也,而特以其冬月开花,出于人为,最非植物之正,故爰命有司,勿复进献,此可见诚心祛奢,非出于勉强而然也。昔晋武焚雉头裘,而政教无一可观,汉文却千里马,而犹未免为小康者,无他,不以诚心祛奢故也。至于成庙之际,治化郅隆,匹美唐虞,民到于今称之者,岂非诚心祛奢之故耶?祛奢虽是一事,为戒即是数端,伏愿殿下,每于奢俭之际,克察诚伪之分,必以成庙朝为法,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䌹曰,两儒臣所奏尽好,臣无容更陈矣。上曰,阁臣陈之。俊辅曰,今此《宝鉴》一部,即我列祖之信史,而凡厥二十馀卷之中,前后四百年之间,治法政谟,宏规远略,直可以二典三谟,美匹千古,则在今后嗣王绍述之道,亦舍是书,奚以哉?古人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此言尧、舜之道,孝悌而已,而法祖宗,斯为孝悌之极工,故法尧、舜之道,当自法祖宗始也。今我殿下之所欲法者,亦惟曰祖宗,而我朝祖宗之法,即此《宝鉴》一部是已。今日所讲,既在此书,臣固知圣意之攸在,而伏望益复加勉,频频进讲,以为法尧、舜之阶焉。上掩卷,仍命玉堂、阁臣先退。长辅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映花堂。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闵致载,假注书朴来谦,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艺文提学金羲淳,对读官直阁徐俊辅,校理徐长辅,副修撰李泳夏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羲淳曰,今此御题,儒生皆不知解题矣。臣亦无以详知,当取何文乎?上曰,此题出《朱子语类》中矣。羲淳考券毕后奏曰,今番柑制,当取几人乎?上曰,取七人,可也。羲淳分书等第后,致载捧进壮元券。上亲坼还下,致载读奏,仍次第坼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柑制赋居首三下幼学赵云从,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进士金道喜,直赴会试,其外入格儒生,并令该曹,分等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致载曰,今日试券中二张,有初不塡字号者,事甚骇然,不可无警,当该塡字官,捧现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试官以下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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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闵致载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䌹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朴熙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右副承旨金基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致载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金相休曰,召对为之。

○金在昌启曰,假注书朴熙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熙显改差,代以赵毅淳为假注书。

○传于闵致载曰,侍卫不饬之司谒汰去,行首别监,令攸司,从重科治。

○申䌹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金在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曺凤振,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䌹曰,只推。

○传于金相休曰,饬已施矣,前户曹判书,沈象奎叙用,仍任本兼前职,牌招会圈。

○传于金相休曰,饬已施矣,前通信正使金履乔,荡涤叙用,仍任前职,使之赴往。

○吏曹,户曹判书单沈象奎,知春秋单沈象奎,奎章阁提学单沈象奎,社稷提调单沈象奎,内医提调单沈象奎,校书提调单沈象奎,尚依提调单沈象奎,礼宾提调单沈象奎,司宰提调单沈象奎,掌乐提调单沈象奎,典医提调单沈象奎,训炼都监提调单沈象奎,以上仍任事承传。

○吏曹,弘文馆大提学单沈象奎,艺文馆大提学单沈象奎,知成均馆事单沈象奎,以上仍任事承传。

○金在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原州幼学蔡正镇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叔德重,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锡重第三子衡镇,欲为继后。诸族会议,众论归一,而德重夫妻俱殁,受者无人,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蔡正镇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蔡锡重第三子衡镇,立为蔡德重之后,何如?传曰,允。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未及毕试,日势已暮,明日继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致载,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道内武士三等别试,合试营下,己巳夏秋及己巳冬庚午春两等片箭俱为入格,庆州闲良尹衡玉,铁箭入格盈德闲良金宗荣,机张闲良金时宗,己巳冬庚午春片箭入格,机张闲良林之宅,永川闲良安圣局,庚午夏秋等柳叶箭入格,彦阳闲良黄朝汉,片箭入格青松闲良金启柱,讲书入格,善山闲良河龙成,起送兵曹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臣自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亦依此例,今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右水使徐有凤,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徐有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在明,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基厚疏曰,伏以日昨都摠府草记入启时,臣与前同副承旨慎宜学,同为坐直矣。今于宜学定配之命,臣实有万万悚蹙者。大凡公事,各有所掌,下番虽管出纳,而臣于伊日,并直一院,则若论其不善举行之失,厥罪惟均。今何可诿以院规无所可引,而恬然居职,甘自归于无耻无严之科?臣渎挠是惧,历日趑趄,今始短疏自列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治臣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则推考。

○副校理曺凤振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蒙恩暇,归省先垅,展瞻扫于松楸,寓孺慕于霜露,臣于是,仰感洪私,俯伸至情,益不知何以报答。及夫回路,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继而有驲召之命,臣归伏私次,感惶冞切,揆以义分,固当𨃃蹶趋膺,以效叩谢之忱,而第臣禀质虚脆,素善疾病。今此数旬驱顿,猝值屡日严沍,冰雪外触,风寒内袭,重冒毒感,痛楚难当,羿疾驰还,诸症越添,头颅则疼烘如破,支节则痹麻不遂,宛转床笫,莫省四到。究其病源,虽是寒疾轮行之症,论其痛势,实无时日起动之望,礼愆反面,迹涉偃便,虽在昏涔呻呓之中,时或循省,如负大何。迺者上番阙直,召牌俨临,私心转惶,逋慢是惧,抖擞神思,强欲振作,而乍起旋仆,若堕烟雾,束带赴公,其势末由,玆不得不疾声呼吁,略暴情实。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递臣虚縻之职,俾便调治,仍勘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臣于陈病丐免之章,未暇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陈焉。见今百度解弛,占便成习,虽以近来摠管事言之,规避殆同谬例,直次每患苟艰,若有一番殿座,辄致一番变通,仰烦酬应,举措屑越,论以事体,诚为寒心。日昨处分,郑重严正,寔出于振砺警惕之圣意,臣不胜钦仰万万,而第伏闻今番行遣中,或有原在外者,或有遭重制者云。此皆国典之所应頉,而喉院初不区别提禀,未免混捧传旨,其在朝家核实之义,宁容若是之囫囵耶?非徒有乖于事面,诚恐贻累于刑政。臣谓当该承宣,施以罢职之典,投窜诸人,亦为区别勘律,俾无枉罹之患,断不可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府,区别有实故人,分拣放送,承旨若有不察,而捧纳传旨,依尔所奏许施,尔其勿辞察职。

○禁府照目粘连,丹阳郡守金在明矣本府议启内,定配罪人之乘空官逃躱者,虽执促于限内,而致毙他境,以至登闻,其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列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中官慎喜中矣本府议启内,莫重公事,不善举行,究其罪状,万万骇痛,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韩学春亦,身为长番,莫重公事,不善举行,诚极痛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午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涵仁亭。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孝建,假注书朴来谦,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以次进伏。幼学赵云从,进士金道喜,幼学南尚中、郑五锡、鱼在秀,进士李鼎臣、郑东逸,以次进立阶下讫。上曰,直赴儒生,以次进奏职姓名,可也。云从进奏职姓名,上曰,年几何?云从曰,二十八矣。道喜进奏职姓名,命直赴儒生先退。云从等退出,仍颁赏如例,尚中等颁赏,行四拜礼后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十六日午时,上御暎花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相休,持《国朝宝鉴》第十一卷,检讨官李泳夏,持《国朝宝鉴》第十一卷,直阁徐俊辅,持《国朝宝鉴》第十一卷,假注书朴来谦,持《国朝宝鉴》第十一卷,记事官洪敬谟,持《国朝宝鉴》第十一卷,记事官李纪渊,持《国朝宝鉴》第十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泳夏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三十四,止甚韪之。上曰,参赞官读之。相休读自领议政李元翼,止以答天谴。上命各朝卷尽入之,仍命阁臣,读孝宗朝卷。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三十七,止大君时师傅也。上曰,检讨官读显宗朝卷。泳夏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三十九,止道臣之请也。上曰,参赞官读肃宗朝卷。相休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四十一,止难免其责。上曰,阁臣读景宗朝卷。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五十六,止庙号景宗。上曰,参赞官读英宗朝卷。相休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五十七,止卷之五十七。上曰,阁臣读中宗朝卷。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八,止左赞成朴安性。上曰,参赞官读宣宗朝卷。相休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四,止以李滉为礼曹判书。上曰,读仁宗朝卷。相休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一,止异己者恶之。上曰,阁臣读明宗朝卷。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三,止勿令试射。上曰,参赞官读文宗朝卷。相休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八,止务从诚实。上曰,阁臣读端宗朝卷。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九,止卷之九。上曰,参赞官读世祖朝卷。相休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十,止兵制荡然。上曰,读英宗朝庚戌条。相休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六,止其饬该曹。上曰,阁臣,读戊申条中奉朝贺崔奎瑞以下。俊辅读自奉朝贺崔奎瑞,止名以御书阁。上曰,读甲申条。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六十六,止颁布朝纸。上曰,读壬辰条。俊辅读自四十八年春正月,止卷之六十八。上曰,读乙未条。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六十八,止皆如上之志焉。上曰,读定宗朝卷。俊辅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止侍话而退。上命入《丽史提纲》,仍开卷命读。泳夏读自《丽史提纲》卷之二十一,止小民可不惧哉。上曰,读崔莹等攻济州以下。泳夏读自崔茔等攻济州,止卷之二十一。上掩卷,命书传教曰,侍卫不饬之司谒汰去,行首别监,令攸司,从重科治,仍命玉堂阁臣先退。泳夏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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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行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未肃拜。同副承旨闵致载陈疏径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来谦赵毅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相休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相休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左兵使申大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万万未安,更为牌招。昨夜大提学单付,当以政官牌招入来单付,宜矣。政院初不提禀,以致口传举行,殊甚骇然,承旨为先施以罢职之典。口传单付,以政官承牌样举行。

○金在昌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李羲甲落点。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昌在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牌,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出牌,情既已伸,更无所引,而如是违召,实不知何以然也,严饬举行。

○金在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曺凤振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未甚安,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曺凤振,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甲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相休,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申䌹,以承旨,今承罢职之典矣。其兼内乘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内乘望筒,传于金相休曰,承宣罢职足矣,叙用,仍任内乘之职。

○金在昌,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关北交易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公忠水使元毅镇启本中,平薪佥使崔翼明,以虽欠束湿为目,全罗右水使徐有凤启本中,临淄佥使申仁甲,以身微恩重,莫好家近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帅臣,推考警责,平薪佥使崔翼明,临淄佥使申仁甲,并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曹兵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启下矣。各以本道入格技艺,更为试取,则盈德闲良金宗荣铁箭不,彦阳闲良黄朝汉柳叶箭不,机张闲良林之宅,永川闲良安圣局,庆州闲良尹衡玉,青松闲良金启柱片箭不。善山闲良河龙成三略略,既非优栍,并与未入格六人,依近例给粮下送。机张闲良金时宗,铁箭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五十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国试事体,何等严重,而今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闲良权载祜,肆然借射,出身闵喜喆,恣意代射者,揆以试体,俱极痛骇,并令攸司,照法重绳,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副校理曺凤振疏批下者,有疏辞令该府,区别有实故人,分拣放送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今番摠管行遣人中,或有原在外者,或有遭重制者云,此皆国典之所应頉,而喉院初不区别提禀,未免混捧传旨,非徒有乖于事面,诚恐贻累于刑政,当该承旨,施以罢职之典,投窜诸人,亦为区别勘律,俾无枉罹之患为辞矣。日前都摠府草记吴载熙、赵万元,俱以在外悬頉,而闵命爀遭重制云。此三人,各有分拣之道,并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卞浩德,不知事体,举措骇妄,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都数,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书启后,过婚形止,自该部,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中官韩学春矣本府议启内,身为长番,莫重公事,不善举行,诚极痛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闵致载疏曰,伏以臣于昨夜,与同副承旨申䌹伴直矣。今于申䌹罢职之命,有万万悚蹙者,并直一院,不善举行,臣与申䌹,厥罪惟均,而䌹则以下位,独被谴罢之典。臣则晏然在职,实愧廉防,玆敢短疏自列,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谅微恳,亟治臣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云云。省疏具悉。尔则推考。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启下矣。各以本道入格技艺,更为试取,则盈德闲良金宗荣铁箭不,彦阳闲良黄朝汉柳叶箭不,机张闲良林之宅,永川闲良安圣局,庆州闲良尹衡玉,青松闲良金桂柱片箭不,善山良闲河龙成三略略,既非优栍,并与未入格六人,依近例给粮下送。机张闲良金时宗,铁箭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五十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矣,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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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冕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直李基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在昌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李羲甲,同副承旨闵致载,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违召命,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相休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安尚默,掌令李国标,持平申庆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李羲甲,掌令金启河,正言李垿,持平金学淳落点。

○以右副承旨李羲甲,同副承旨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厚常,宋冕载落点。

○金在昌启曰,假注书朴来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来谦改差,代以李基栽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曺凤振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金在昌,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刑曹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宣荐内禁卫取才时,闲良权载祜,肆然借射,出身闵喜喆,恣意代射,并照法重绳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军。权载祜,依此律决杖一百后,降定水军,令兵曹,定配所押送,闵喜喆,系是出身,令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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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冕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金启河,持平金学淳传旨未下,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成命已久,而一味违名,终不承膺,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羲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掌令金启河,持平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传于金孝建曰,大提学批下,即为牌招。

○金孝建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宋冕载曰,宾对,将明日入禀矣。向日大臣,连以有慎节回奏,今又忽入禀,未知何故也。且予自昨,因慈候之靡宁,难以召接,宾对即为頉禀事,分付。

○传于金相休曰,岁末将近,蔀屋民事,黯黯眼前,鹑鹄衣形,果有扶支于三冬耶?况且三南民情,焉有粗有丰衣食者乎?靡安于丙枕玉食,自庙堂另加留意,极尽怀保之策,关问各该道事,分付。

○以黄海监司洪羲臣状启,罪人金文浃黄州牧到配事,传于金相休曰,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罗州牧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相休曰,许多人物之如是渰死,闻甚矜恻。身还荡减,元恤典外,加助恤典事,令庙堂,分付。

○以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李文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曺凤振,既有只推之命,校理徐长辅,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二日,二番兼司仆番次,而该番将尹敏东,与一番兼司仆将李厚重,娚妹相避矣。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崔禹铉为兼司仆将。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冰库官员所报,则本库藏冰始役,今月二十日,当为举行,而主梗官别检金炳文,身病猝重,势无进去察任之望云矣。主梗官有頉,则加差官中出送,已有前例,今亦依前例,加差主梗官司宰监直长金照,即为出送,以为董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重,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策应所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因兵曹草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闵喜喆,恣意代射,照律重绳事命下,而系是出身,令义禁府处之事,允下矣。闵喜喆,今方待命拿囚,而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杖一百,边远充军。《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代以金赎矣。闵喜喆,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机张县边远充军,而以本府启辞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令训将从重决棍五十度后,今日内押付驿子,边远充军。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闵喜喆,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机张县边远充军草记批旨内,令训将从重决棍五十度后,今日内押付驿子,边远充军事,命下矣。闵喜喆,出付训炼都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义禁府草记批旨,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代射出身闵喜喆,决棍五十度后,边远充军次,出付驿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借射罪人权载祜,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军事,允下矣。借射罪人权载祜,庆尚道晋州牧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令御将从重严棍三十度后,押送,可也。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宣荐内禁卫取才时借射罪人权载祜,从重严棍三十度后,发配次,移送兵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户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积犯逋慢,至于一日而十二违召,经幄伫贤而圈会未行,儒衿待隽而试事几停,国体堕屑,臣分亏失。苟议其罪,诛殛犹轻,而迺蒙圣度天大,曲为宽贳,辞教温重,薄施谴罢,诚攒戴铭诵,感极涕迸,锺鼓撤音,鸡鶋不惊,车箱弭载,驽马无蹶,公私均幸,生死皆恩。曾不意未过两日,宠叙旋降,本兼前职,并皆仍任,乃以罪负之重,反被旷绝之数,惝恍震越,神魄禠丧,实不知何以得此也。刑宪弛阔,顽蔽者将无所惩,若臣私情之忧畏惶闷,固有不暇言者,而此岂盛世罪无幸逭,法不苟饶之意哉?噫,臣以一介藐然拙陋之身,荷两朝剪拂顾借之恩,前后历扬,尽极荣显,未至服官之年,遽跻上卿之秩,名位太早,涯分已溢。不才高官,最为重辜,夙宵惴懔,无以自存,其在骤滥之日,盈盛之际,岂不欲力辞必巽,以惬微分?每不免支离之恳,未格崇高之听,而辞不能果力,披沥之辞,徒为饰让之归,而巽未克终必,辗转冒没,遂至于此,外似恬然,内省则疚,未尝一日而忘此心也。昨于邸报,见臣所带诸职之承传注仍者,殆乎联连十行,塡满一纸,非清华则皆要膴,赫然耀烂,目为之骇眩,而又如本职例兼及别为启差者,犹不在此数之中,并以计之,可为二十三四,兜揽之多,通朝无有与臣比者。即无论非臣眇分绵力短材孤植所可担负得起,必将颠仆踣踬,不得单毙其死,其于朝廷无旷庶官,官惟其人之义,可谓乖反太甚,虽欲国事之无偾败瘝废,得乎?天刑畏于国讨,人殃昭于鬼祸,忌满恶盈,物理之常,臣之无幸,不知死所。臣受恩深重,无阶仰报,陨首结草,惟所自期。如蒙天地父母生成顾育之泽,即将前所云,清华要膴赫然辉烂者,并赐罢免,俾沐洪造,少安贱私,则以臣尚未已衰之年,惟其筋力所及,服勤奔走,亦多来日,义不敢辞。臣之此言,字字腔血,断断衷臆,刳沥殚罄,莫非恳到哀切之诚,庶几感达,伏地泣祝,惟恩命之是颙是俟焉。至于文衡之职,与他别异,一经递罢之后,虽或仍任,不得行公,便成文苑流来未易之故事,不惟诸臣相继恪遵,莫敢或忽,朝家亦每于援例丐吁,即皆允许,未尝或靳,此其不可放倒脱略,有如是者矣。今臣非分非才,初不敢为冒窃之计,则引此故常,辄为烦控,亦极僭猥,徊徨闷蹙,未便一陈,饬教洊严,召命屡勤,去就之决,不在于今日,而据实之章,竟亦难已,玆敢渎冒宸威,仰请财幸。伏乞圣明,亟降处分,毋令其官以人轻,全䙝名器,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省卿辞牍,言出至恳,岂不谅念?但朝廷之体貌,贵在真实无妄,岂以昨日之除,今日之递待卿?况今之难安,只在于信事一节而已,奚故引他而用于文苑?真所谓移怒邑市也。勿辞,即为入来会圈。

○校理徐长辅疏曰伏,臣以于日昨滞直之时,得闻臣父病报,情急归护,罪犯擅离,而圣度天大,谴不加,特赐恩暇,得以救护,惶陨感激,久而愈切。仍念臣老父宿病,当寒添剧,数日调治,少无减意,癖积冲亘于内,毒感闯肆于外,胸膈痞滞,食饮全却,咳喘甚促,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方寸如灼,际玆由限遽过,召牌继降,揆以义分,宁复违傲,而目下情私,虽欲暂时离侧,其势末由,玆不得不复申前恳,疾声号吁。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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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宋冕载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副提调金在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夜伏见传教下者,有慈候靡宁之下教,臣等不胜忧虑之忱,见今日寒陡紧,此时调摄之节,尤宜慎重。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入侍,以为详承证候,议定当进汤剂之至gg地g,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一时感候,不为深重,调摄为宜,故有昨下教,而汤剂议定事,待承候官入来,承候后议定。

○嘉顺宫进服杏橘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宋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今十二月二十一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惟命落点。

○掌令金启河启曰,臣庸愚谫劣,清朝言责之任,自知万不近似,而掌宪除命,遽下于前望特点。召牌俨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臣于启辞中,区区私义,有难冒参,屡忝见职,辄敢引避,特推敦伦之义,每蒙体谅之恩。今此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持平金学淳,正言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更为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在昌曰,大提学批下,即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权常慎状启,朔宁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金孝建曰,闻甚矜恻,各别慰抚事,分付。

○金在昌,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沈象奎,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冕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基丰,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勉求,校理李东冕,副校理曺凤振,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泳夏、李志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洪羲臣启本,罪人金文浃,黄州牧流三千里定配事判付内,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事,命下矣。黄州牧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文浃,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厚常曰,罪人金文浃,黄州牧还发配所。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文浃,黄州牧还发配所事,命下矣。金文浃,自配所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执捉,黄州牧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冕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年终放炮习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马台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砺山府使兪硕柱拿来,与公忠监司启本,宣惠厅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兪硕柱,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乐工韩吉禄,黄海道黄州牧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猥控贱私必呼之至恳,兼授文垣当递之常例,冒烦披沥,仰冀鉴许。只缘言理短拙,不能著白,诚意浅薄,无以感发,未蒙矜允之恩,祗增僭越之罪,怵惕忧迫,无地自容。岂日月之明,犹有所遗烛,而父母之慈,犹有所未谅耶?臣之不才无能,徒以遭逢之盛,华要焉兜揽独多,满盈而挹注不止。窃位瘝官,上而惧必偾于公事,揣己疚心,下而忧无幸于私分,危厉中积,殆欲为病,则疾痛必呼,顾可已乎?臣之少文蔑学,徒以荐剡之误,遂辱宸墨,蒙点前单,附尾已滥,冒应岂论,而何况文苑故事,虽曾已屡拜之人,仍任于递罢之后,皆不得行公,便成常法,莫或放倒,则格例当递,又若此焉。臣之前疏𫌨缕,断断皆出于不得不然,而初非难安于前事也,无怒可移,宁色于市耶?今臣复叨内局之任,而日次承候,亦不敢趋簉者,前后许久区区忱诚,每怀悚觖,亏分阙礼,罪已难贳。伏见夜下传教,因慈候靡宁,宾对至令頉禀,臣伏而忧虑,憧憧达宵。职忝保护,义重尝药,而尚縻匪据,艮限为阻,又不得进身随参于议诊之末列,跧蹙惶霣,罪负尤大。有臣如此,生亦何为?且臣窃有衷结,极知烦猥,而敢复毕其前说。伏读圣批,若曰,言出至恳,岂不谅念?臣双擎九顿,感泪随迸。殿下既察其言之出于至恳,而亦欲曲加谅念矣。臣奉此恩谕,信如四时,爱欲生之德至厚矣。苟霈生成之泽,宜及覆溢之先,有是洪造,斯为真实,岂或以昨除今递为足可拘也哉?臣昔在戊午年间,尝于一政,并首拟于应教、直阁、检详三望,天笔只点阁职,旋侍清燕。先王顾臣而教之曰,三望一点,为尔惜福也。玉音在耳,恍如隔晨,之恩之德,穹厚无极,臣宁不以所尝得之于先王者,敢欲望之于殿下乎?言至于此,秪有感咽,玆敢触冒𫓧钺,毕露肝隔,情恳所迫,语无伦次,僭渎之罪,万死是甘。伏乞天地父母,深加怜察,将臣例当必递之文衡仍授之命,亟行寝罢,俾旧规无坏,名器有重,如地部、药院等紧务重任,亦并汰免,少安贱眇之分,以卒谅念之恩。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即为入来肃命。

○大司谏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将病重实状,再控衷恳,伏蒙慈覆之天,曲赐鉴谅,烦渎焉而不之罪,反纡铨任鞶递之恩,继而有喉院除命,召牌再临,而末由蠢动,荐犯违傲。圣眷冞隆于记存,而臣罪冞积于慢命,駴恐悚蹙,惟大何是俟,例勘不加,恩递又降,俾无以gg似g贱臣,得以安意调息,恩私旷绝,殆逾慈母之忧弱子,臣惶陨感激,益不知报答之所。窃自期悯恤之恩是赖,贱疾获痊,则凡有所命,苟可以筋力奔走者,夷险不择,殚竭为期,寸丹炳若,彼苍可质。曾未竟夕,又伏奉除旨,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庚牌继降,促臣行公。臣之逖违文陛,恰为一朔,反面之礼尚稽,觐光之愿弥切,若有一分自力之望,固当不俟驾屦,𨃃蹶趋承,而第臣狗马之疾,积祟既深,有加无减,首尾二十馀日,宛转于床笫之间,少或触冒,痰升而痞结,霎时劳动,喘促而晕转,神精都爽,气息若缀。以若形证,万无束带趋筵之望,跼高蹐厚,靡所因极。噫,疾痛而呼父母,人情之常。殿下向既以爱欲生之念,再许臣解官调病,今臣病情,较前无异,而职名又复来縻,臣安得不复以疾痛之呼,仰烦于慈恤之下哉?至若臣之于见职,言议也风采也,万万不近,万万不称,有不遑拖到,敢玆力疾呼写,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照烛之矜悯之,将臣新除职名,亟行镌免,仍治臣渎扰不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于构本缮写之际,伏见夜下次对命寝之传教,伏不胜忧爱闷叹之忱,耿耿明发,敢贡拙讷之辞,惟圣明少垂察焉。噫,殿下于辞教之间,何若迫切也?臣愚窃以为,非但有欠于大哉之言,实恐使忠志之士仰屋而流涕,八方臣庶相顾而愕贻gg愕眙g也。臣伏读传教,若曰,自昨因慈候之靡宁,难以召接。臣不胜万万惊虑焦迫之至。伏况我殿下,以曾闵之达孝,奉殿宫之至欢,而当此隆寒之辰,乃有愆和之节。以殿下洞属之诚,不遑臣怜gg邻g之召接,特命宾筵之停免,此诚情礼之所当然,而第念内局保护之地,喉院夙夜之臣,姑未承殿宫间有何症候,彼大臣未及闻知,而适值日次,仰请登对,其势无怪。以此而遽加非常之教,不亦过乎?宾对之不行久矣。苟求其由,则大臣诚无所辞其责,然此亦有说焉。疾病之来,人所不免,昔疾今瘳,亦事之常始也。停阁既非无故,今之入禀,在所当然。民国之机务,𬣙谟之兪咈,正可以乍废而日急一日,不可以日惕一日而遂废也。然则大臣之震懔不敢安,不过大臣一身之私也。国事则殿下之国事也,岂可以不槪于大臣之故,俾国事而渐益濡滞也哉?且国之重任,大臣是已,论道经邦,朝夕纳诲,安危焉是在,理乱焉是系,相须则有股肱之体,仰成则有师保之益。百揆之文,著于《尚书》,《九经》之训,载在《思传》,惟如是也,故自古圣帝明王,莫不以敬礼大臣,为治国之先务,亦粤我列圣朝心法相传,尤在于是,而以我殿下临御十年间言之,其于敬礼之义,未曾丝毫或忽,圣德之卓越百王,臣尝默识而钦仰。不意今者,乃有此无前之教,惜乎九仞之将亏于一篑也。大臣苟有过失,则退之,可也,罪之,可也,惟不可或欠于敬礼之道,故虽在斥退之时,尚有策免之礼。设令今之大臣,谓逊于古之大臣,大臣之为大臣,今古无异。殿下之所以待之者,固当以古之圣帝明王曁我列圣朝心法为法也,明矣。大臣有病而不得簉朝,病已而今求登对,殿下诚宜侧席而待之,虚襟而接之。讲定慈候当进之剂,裁禀庙堂积滞之务,而乃反示以𫍙𫍙之色,岂不有欠于敬礼之道乎?臣受两朝罔极之恩,区区愿忠之诚,不后于人,而官以谏名,不容不言,狂愚僭妄,无所逃罪。伏愿圣明,勿以人废其言,渊然深思,惕然改图,继自今凡于辞教之间,克尽敬礼之道,夜下传教,亦命收还,以光圣德,以幸国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极为切实,予岂可以一毫泛忽于敬大臣为心乎?尔其勿辞察职。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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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任厚常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宗庆病不来,参判李存秀未肃拜,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持平金学淳启曰,臣品质驽下,言议蔑裂,耳目重任,自知不称。不意柏府除命,遽下于前望特点,召牌荐临,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张皇出肃,少伸叩谢之忱,而第臣区区私义,有难冒参于联启。前叨台职,以此引避,特蒙体谅之恩,到今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大司谏李羲甲,正言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吏曹判书朴宗庆,参判李存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启曰,吏曹参判李存秀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参判李存秀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冕载为吏曹参议,李锡祜、朴升用为掌令,李炫章为持平,李垿为校理,洪仪泳为副校理,韩耆裕为修撰,朴仑寿为刑曹判书,李庚运为户曹参判,赵弘镇为工曹参判,金鲁敬为同春秋,慎必复为礼曹佐郞,朴承祐为兼律学教授,通信使单金履乔,学录单车珍衡,学谕单朴荣显,长串堡别将方大勋,折衡金振元,以上今加嘉善,拯活十六名事,兵曹覆启判下,顺天府使单赵晋和,兴阳县监单金学淳,以上仍任事承传,故通德李敬宽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李宗周赠吏议,以上同义禁李永锡两代。

○兵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金鲁应病,左副承旨任厚常进。以洪义浩、尹长烈为副摠管,赵达洙、沈弘植、李克礼为五卫将,吕喆永为忠壮将,具载默为都摠都事,金逌根为文兼,申处文为全罗左水虞候,同知单高擎宇,佥知单申䌹、金履礼、权思正、金宗焕,兼内乘申䌹仍任事承传,上护军曺允大,护军李文会,副护军金履乔、闵致载、徐有闻、李克礼、吕喆永,副司直李国标、金启河、申庆会、金学淳,副司果安尚默,并单付。

○李惟命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广州府、江原监营、公忠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例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禄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则以为,兴阳县监金学淳以为报满,顺天府使赵晋和,瓜限已迫是白乎矣,一则尤甚,一则之次,而兴阳则当为公赈,顺天则将设私赈,抄饥赒赈,不可付之生手是白遣,潭阳府使安廷𤩽,年限在于明年正月,当为递归,该府还弊,本多紊乱,故方令厘革是白如乎,兴阳县监金学淳,顺天府使赵晋和,限麦秋仍任,潭阳府使安廷𤩽,限明年仍任事,并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瓜满守令之为民事请仍,既多已例,兴阳县监金学淳,顺天府使赵晋和,限麦秋仍任事,依状请施行为白乎旀,至于年七十守令之为年限,即不易之典,法当递改,与瓜满差代有异,揆以格例,不可循例许施,潭阳府使安廷𤩽,限明年仍任事,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参判李存秀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除书,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闻命兢惶,不知措躬之所也。窃伏念六官之列,最重天曹,贰卿之任,实分其责,古所谓人物之权衡,国政之枢机,夫岂如臣无似所可拟议者哉?臣出入迩列,亦多年所,本末长短,不待臣自陈而已莫逃于日月之明矣。樗栎之质,既蔑施于雕斲,朽瓠之器,莫适用于履屐,加以习懒守拙,罕与人接,同朝之士,不识其姓名,不辨其面貌者,十逾七八,可论于品流之甄别,优劣之裁量乎?以是之故,臣于年前,忝叨三铨,虽迫于严命,黾勉出肃,而虚縻素餐,殆过累朔,开政之席,一未尝趋参,盖其自知甚明,自量已熟,宁犯逋慢之诛,而不敢强其所必不能,以自陷于不诚之科也。假使臣今又怵畏义分,一谢恩命,只当为前之为而已。天官佐贰,其重何如,而岂容臣随品虚带,徒辱朝廷之名器哉?况今京察在即,政官宜备,如臣者名虽充数,便同未差,及时变通,诚不可已。且臣又窃有私心之怵畏者,臣之立朝,虽近卄载,顾其年纪,未满强仕,而粤自通籍之初至于今日,世所称清官选职,节次推迁,历扬殆遍,而课功数实,曾无一事之报效,不过以几十张华诰,以侈其衔,物议嗤点,已无可言,而中夜思惟,每不禁愧汗之浃背也。虽其随除辄膺,晏若固有,而孤踪眇福,冒进冥升,颠沛之患,理必无幸。纵不能退守知足之训,自占便身之图,唯有力避要路,稍守拙分,庶幸免于负乘之灾。若又益之以逾分之衔,进之以匪据之地,则臣身之狼狈,固不暇恤,而亦岂不仰累我圣上终始生成之大德哉?天牌降临,冒膺无路,坐犯违傲,益增辜戾,猥暴至恳,上渎崇听。伏乞圣慈,谅臣所辞,非出矫饰,将臣职名,亟赐镌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仍勘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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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望阙礼进。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任厚常启曰,臣厚常,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而参议宋冕载未肃拜,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牌不进,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甲,掌令朴升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孝建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万万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李惟命曰,禁卫大将李光益,从重推考。

○李惟命启曰,延祥诗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大提学沈象奎,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宋冕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昌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洪仪泳,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副校理洪仪泳,修撰韩耆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顺兴府使李得养,以检报何疏为目,河东府使李仁泳,以偏听盍察为目,梁山郡守李游夏,以倘念恤刑为目,军威县监金宗源,以事多听吏为目,昌乐道察访车翊修,以盍勉饬下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臣,推考警责,上项四邑守令,一驿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并依允。其代,各别择差。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泗川县监尹商大,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二黑岩漂到大国人二十九名,不日上来矣。依近例,直令入接于弘济院后,更为问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该司,依例题给,令赉咨官领往北京,而定差员,次次领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亦令义州府预先驰通于凤城将处,以为渡江后护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李晩秀状启,铁箭武士中和闲良李琰,肃川闲良申承淑,兵使李海愚状启,安州闲良申信弘,甑山闲良桂应华等,各其训长,领率齐到,依例自臣曹更为试取,何如?传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启曰,关西铁箭武士,自本曹更试事,草记,蒙允矣。臣当日进诣训炼院试取,则抄上四人安州闲良申信弘未入格,中和闲良李琰,肃川闲良申承淑,步数既过,本道试取,甑山闲良桂应华,虽未及本道试取之步数,优过一百五十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膺宠命于乘槎,存微谅于守株,屡渎诚匪得已,重犯惟俟大何,乃蒙我殿下天地之仁,无物不遂,勘臣以薄罚,许臣以递代,既伸义而衔恩,谅匪罪而伊荣。曾未数日,复有仍任前职,使之赴往之命,臣诚惝恍震越,莫省攸措。当今驰一介之使,通两国之好,而约誓既定,期日且近,若臣区区私义,不敢断断强聒。第念如臣等辈车载斗量,即古之使臣语也,欲以人才之多,相示于邻国,虽于辞令之间,不嫌其夸张。乃今选使而差遣也,始命而滥授者惟臣,暂解而旋縻者惟臣,无异以臣而代臣,有若非此而莫可,顾事体之苟简,已无可言,若邻国之使闻,将谓斯何?且臣伏见从前信使之辞避,辄勘以编配之重律。良以人臣,义在服勤,往役不宜辄辞,而越蛟鳄之险涂,行蛮蜑之殊俗,揆以常情,亦所易惮,故或实故难强之如亲病为辞者,虽终许其递改,犹不免于行遣,以至军官、制述之属,启下而不往者,皆同其律,便成已例,所以存国纲而虑后弊也。臣是何人,实犯是故,独逭当被之律,反纡旋授之宠,晏然自居,睯不知惧也哉?是则堕坏国纲,自臣伊始,此尤臣难冒之端,难贳之罪,玆复冒死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使任之不宜苟简,轸国纲之不可堕坏,勘臣重律,改命他人,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役。

○京畿杨州儒生幼学徐章善、金载远、洪斗燮、沈师模、尹守伯、洪明燮、李东遇、尹晋东、李海讷、尹孝大、柳䌹汉,生员李亨谦,幼学尹以厚、洪仁燮洪仁爕、闵致汶、李宅祜、李源坤、任德常、洪秉翊、尹致大、姜世臣、朴东奎,进士申洸河、徐弘善、李益祜、崔秀恒、李必懋、李永宅、张履义、安光宙、李膺洙、金淟、金龟喜、崔景汉、李廷宽、崔迪兴、尹济烈、权荩翊、沈一永、任元白、金益柱、朴师贤,生员李正懋,幼学姜必焕、郑载阳、尹锡厚、宋文铉、赵命汉、朴宗爀、柳泰均、柳时均、李显国、洪致复、南允钦、李廷奎、金达喜、崔景祜、金济华、崔粹命、崔重泰、宋文锺、尹光秀、崔秀五、沈公模、李廷老、尹光斗、黄善养、尹遇大、徐志庆、李行健,生员李颂,幼学林泰亨、洪养耆、崔命锡、金𪻶,进士崔健亨,幼学尹守鲁、韩翊镇、安光学、李行逵、崔永膺、徐华辅、洪养直、沈宜民、尹希天、鱼致云、韩尚爀,生员李宲,幼学李远郁、韩仪爀、崔梦显、朴光复、姜仁甲、权祐天、崔国铉、安济民、柳云汜、李羲元、赵达永、朴淇源、张益汉、李文溶、金锡祚、洪𣋪、金益亨、南致和、朴师业、权处仁、韩锡庆、李观采、李迎、边光述、任显常,生员尹仁植,幼学李骥显、安光鼎、崔观铉、闵宗京、尹义斗、金命尚,进士姜世望,幼学赵明汉、申孟权、赵龟三、李忠秀、金元相、金景渊、柳观国、黄一河、尹厚大、南允熙、洪仁燮、金坛、李肇远、权奂、洪致敬、金命尹、李廷柱、林济益、沈观模、林蓍应、金镌、郑国霖、尹配厚、崔允锡、郑舜元、白东旭、崔塾、李华钦、李宅懋、李永绥、吴致庆,生员洪善曦,幼学崔永学、郑淞、李万善、申贤模,进士崔日昌,幼学柳熤、宋文钦、崔彦亨、崔秀凡、徐哲辅、李光夏、李钰、金亨相、姜世重、李箕东、韩基洪、金趾喜、李朴、李瀁、姜世达、崔日辅、金命周、安大谦,进士李键,幼学李万采、李徽东、李昇健、李亨禄、金声玉、李祐谦、赵永建,进士崔宅祚,幼学韩锡鼎、柳基均、金命说、李廷采、崔光亨、崔始永、李致馨、金熔仪等疏曰,伏以旌褒节义,即树风之盛典,阐扬幽潜,乃好德之彝情,此所以百世之下,终必有公议之不可泯者也。傥或志传之合同,而显隐相殊,年代之寝邈,而表章无闻,则岂非昭代之欠典而士林之所共恨乎?臣等窃观,自古以来,明君哲辟,必于忠节之人,褒扬焉旌表焉,靡所不用其极者,盖欲视好恶于一世,垂劝戒于千秋也。乃者丽季忠节,有若南乙珍、赵狷,尝已建立祠宇,奉以俎豆,其祠寔在臣等所居之邑,而旌节乃其祠号也。往在先朝,特宣祠额,宠命一下,四方拭目,况臣等居于是土,尤幸其于吾身亲见,而因此窃自相告曰,吾邑而祠南、赵两先生,岂非以其所居之邑乎?所居之邑也,故褒宠之典,崇报之祠,必在于吾邑,则于吾邑,又有如二先生之同时节义者,而独不祠之可乎?不祠也而不请于朝,又可乎?多士同声,愈久难遏,不揆朴陋,遂敢相率请命,惟圣明垂察焉。高丽进士金扬南,即我太宗大王潜龙时故旧也。圣祖壬戌司马之榜,亦尝联名,而逮夫圣祖九五之御,首举弓旌之招,官至司宪府持平,而自以前朝世禄之臣,义不肯出而膺命,遂隐居于杨州岭近面隐垈之地。隐垈之称,盖以扬南所卜筑故也。所居东岘,名之以汉阳,而终身不逾其岘,以识矢心之义。晩号逸老,临流构亭,垂竿戏鹤,以终其年。臣等窃念,自古忠贞之士,终能秉义守节,不为富贵所浸溺者,仅可指数,或有之,而又皆策名立朝,与同休戚者也。若乃处韦布而能决然隐遁,以洁其身者,盖亦绝难见,而瑰伟豪杰之士,莫不功名自奋。至若扬南,文章学行,著于当世,况其托契圣祖,征辟屡勤,使其攀附翱翔,际会时运,则宜可以立致卿相,而顾乃不挠其志,远引高蹈,遂以没其身而无闷,此非审乎显晦之义,超乎荣辱之境者不能也。若此等不二之操,不啻若一节之士,而其扶植伦纲,风励世教,岂不卓然伟哉?噫,扬南同节之人,即南乙珍、赵狷也。生则同隐,死则齐名,而惟彼南、赵祠院,有所恩额煌煌,顾此扬南,则尚未并腏于俎豆之列,此臣等所谓志传合同而显隐相殊,年代寝邈而表章无闻者也。若以其所处言之,扬南不过其时一布衣,其处义之道,尤有异于南、赵之曾已立朝者,而始托尘埃之契,终遂高尚之志者,足可使千载之下,如复闻伯夷之风,渊明之节。此一邑多士之所敢不避烦渎,而今此所请,非敢为创设新祠之计也。扬南之于南乙珍、赵狷世相并也,节相同也,所居之地又同一邑,则其必当并侑于南、赵之旌节祠也审矣。伏愿圣上,览察扬南节行本末,终不可泯没,特许追享于旌节祠,使一邦之人获遂尊贤好德之心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令庙堂论理,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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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未肃拜,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bb请b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在昌启曰,刑曹判书朴仑寿,工曹参判赵弘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成命已久,延祥诗出韵科次,不容少缓,而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大提学沈象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堂会圈,成命已久,延祥诗出韵科次,一时为急,连事违召,陈疏到院,原疏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李惟命启曰,延祥诗出韵科次,一时为急,艺文提学金羲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惟命曰,通信体重,副使踏罢,特为叙用前职。

○传于任厚常曰,全罗水使,才已命拿,而迎送之弊,不可不念,特为分拣,仍任。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洪仪泳,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艺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诗出韵科次,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文衡之递罢而复仍任者,不得行公,故事即然,沿守已久,再曾具疏,援例请免,而槪置屏弃,一不省纳,臣诚懵昧,窃甚惶惑。岂以此职,虽号清峻,名器之最重,而如臣不肖者谬忝焉,则官以人轻,即可以放倒前规,不足拟数比例于文苑相传之故常而然耶?在前人则一引而辄皆体谅者,臣则支离屡陈,重复其说,而殿下拒之愈坚,督之愈严。若谓故事无足可道,趋走乃其为恭者然,臣愚主臣,实不敢知处分之何为而至于如此也。是诚官以人轻也,则祖宗朝四百年特设慎选之重任,非臣陋贱所可一日冒窃,不待有此故事,即宜削改,勿之玷䙝也。如其人虽甚鄙,官不可以或轻也,则亦宜听其引例罢免,勿之毁坏也,又安可以才不堪任而误授于前,法所当许而必强于后,如今日之为也哉?臣尚仰记先朝甲寅,以文衡该荐当否,至令诸大臣齐会,详考故事以闻,教曰,有国用人之所重,岂有过于文衡乎?一有违例,当者岂行公?此所以郑重不为轻视者也。是则如以该代荐,文苑易有之事,犹或虑其一时违例,佥询博考,必适其可也而行之。先王所以慎重于玆职者,有如是矣。况此仍任文衡之不得行公,其例之断断严确顾何如,而上迺迫之使违,下又昧然敢违,则臣之冒没倡披,为一世所唾鄙,固不暇恤,而第恐朝廷事体,得毋大异于昔日之盛耶?臣窃忧焉。今若缘臣之惛劣无状,竟致如此,则臣虽死不齿类,罪无可塞。是敢更冒𫓧钺,复此渎闻,亦不必广为称引,以烦聪听,只就其最近如故重臣吴载纯事,以明其例。重臣之方带文衡也,以礼判罢职,旋命仍任,则引故事,上疏辞免,赐批特递,其后以守御使罢职仍任也,又辞如前,而又即变通。此其仍则必辞,辞则必许,例自如此,断不可废者也。伏乞圣明,特加睿察,将臣仍授文衡之任,亟赐改罢,治臣烦渎僭猥之罪,严行谴罚,以肃法纲,以惩顽蹇。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既曰前例断断如是,文衡之任,特为许免,卿其勿辞。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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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仕直李基栽。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未肃拜,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惟命曰,明日次对,依例来会。

○李惟命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臣以狗马之病,上渎宸听,下旷庙务,今已四载,殆无虚月矣。念臣不材,叨此匪据,虽使不病,固无以事事,况今抱难强之祟,受至重之任,既未能丐退,且不得陈力,循例期会之末,亦多委属,随事趋簉之荣,辄皆停免,前后不职之罪,自分难贷,而尚此淟涊,罔非曲保之至德盛恩也。向者望日宾对,特命进定,臣固当不俟驾屦,即效𨃃蹶,而适当是际,病又添剧,不得不冒罪悬頉。至于日昨日次,非敢曰昔疾今瘳,比诸前日,犹不无少间,故旷馀事务,自多仰奏。临岁登对,为伸微忱,遂不免依例入禀,而慈候靡宁之节,果未及承聆。乃于是时,仰请酬接,致有郑重之教,臣于是满心惶霣,不省自措。前既有故,未副来汝之旨,后又不审,遽烦匪时之禀,无往匪罪,罪将焉逭,而究其故则病也。病虽难免,罪岂可恕?伏地震越,惟重谴是俟焉。噫,臣微诚虽切于愿忠,贞疾无望于供职,前此陈病之恳,实非一分浮实之语,而膏肓自在,沈痼转甚,动作之时,纵似少愈,心腹之苦,无日不痛,较一年而辄下一层,今则果不可自力强策矣。微职冗班,尚无以缘病瘝官,况臣所叨,是岂容委诸婴疾之喘,任作养疴之所者耶?臣若徒猥烦渎,终抵偾误,则臣固无惜,在国事将如何也?敢寓必呼之义,仰冀曲遂之恩,早降威罚,仍许斥退,无使公私两病,实臣攒祝之愿也。衷情所迫,辞不知裁,此尤臣死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向日宾对有命,卿以慎节有辞,故即命停辙,此卿之有实病之故也。其后自卿取禀,予之命停,适值予风寒有感,且慈候欠和,并与药院之口启而不许召接,此亦予有难行之故也。予不知卿之如是有违,是予不知也,卿等之后日取禀,是亦卿等不知也。然则君臣上下,俱有所失。且况谏长疏入,予之不审,固所难辞。虽然,以此以彼,事既往矣,卿与予,有何难安?望卿安心勿辞。仍传于李惟命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向者宾对进定之命,寔出于我殿下忧勤之圣意,凡在承佐之列,孰不𨃃蹶趋簉,以效对扬之忱,而贱疾适苦,末由蠢动,竟至悬頉之境。无妄之来,虽云难免,不诚之罪,自无所逃,至今惶陨,实无可容。当此岁律云暮之时,月六应行之对,亦不敢缘臣久旷。迺于日昨当次,循例入禀,及承圣教,悚蹙冞切。况臣忝在保护之任,慈候欠宁,圣心靡遑,而敢于此际,遽请登对,顾其罪,尤何如也?臣本昏谬湔劣,无所肖似,不堪任使于百执事之末,即我圣明之所俯烛,而今以宜去之年,猥叨匪分之职,伴食中书,居然三年于玆。毕竟偾误,固所自料,尚此盘礡,亦非攸期,而仰恃慈覆之天,自有体谅之时,强策衰朽,黾勉周行,癃病渐痼,知虑益耄,丝毫莫报,疮疣辄出。即于今番前后举措,其老悖愦劣之状,尤无所逃,尚何可以淟涊迟回,扬扬于具瞻之地,以益其罪戾也哉?只缘汤剂之议定,不敢为渎扰之计,冒没赴公,亦既屡日,私心惶恧,转益靡措,玆敢短章自列,乞被谴何。伏愿圣慈,亟降威罚,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胜大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向日不参,实百难强之疾也。疾之难强,人所难免。予既致请,然予尚记前日每每有独相之入侍焉,设或有左相之有微恙,而卿不必一时有患,故予有所疑于斯际。然卿于此,何有于如是难于周旋耶?卿其安心勿辞,实予所望焉也。仍传于李惟命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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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金履载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李基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在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牌不进,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惟命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大司谏李羲甲,掌令朴升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宗厚为永兴府使,通信副使单李勉求。

○金在昌,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掌乐院牒报,则以为,今此景慕宫腊亨大祭,协律郞本院主簿申光诲,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即速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掌乐院主簿申光诲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致赫为掌乐主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勉求。

○传于李惟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备边司荐望,以朴仑寿为水原留守。

○李惟命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存秀牌不进,参议宋冕载进,同副承旨李惟命进。以金履载为承旨,沈钫为正言,金启洛为刑曹判书,曺允大为知经筵,刘弘九为判校,朴锺岳为监察,水原留守单朴仑寿,华宁殿提调单朴仑寿。

○兵批,判书李勉兢病,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金鲁应入直进,右承旨金相休进。同知单韩昌丽,佥知单李克礼、吕喆永,大护军单金履翼,全罗右水使单徐有凤仍任事承传,兼摠理使单朴仑寿。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丰,以御营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达洙前任晋州营将,沈弘祖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番次苟艰云,庆熙宫卫将崔昌远,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录启请罪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各邑守令现告成册,今始来到,故启目书入,依例施罚,而其中青阳前县监权㝡仁,既己身故,勿论,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洪义谟状启内,蔚珍县令安国衡,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安国衡,时在原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刑曹言启曰,前佥使安凤仪,符同其花妻,驱逐正妻,使之丐乞之状,登诸民诉,故推问决处次,应问各人,捉来究问之际,凤仪抢入官廷,肆发悖说,诟骂讼官,罔有纪极,揆以法纲,万万骇惋。凤仪,已经正职,臣曹不可照勘,令义禁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本事除之。诟骂讼官,万万未安。且以本事言之,渠既犯此等罪犯,则必有狼藉见著者,故至有此民诉之境,明白查实。安凤仪段,从重科治,而直自本曹,严刑究问,可也。

○金相休,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东焕疏曰,伏以臣迹是单寒,人亦卤下,猥蒙两朝恩遇,名厕三司,涯分极矣。月前特蒙检讨官低拟下批,逖违之馀,感惶交挚,八日儤宿,九次筵对,无一言仰裨,老拙徒绽,退而省私,只有惶汗浃背。曾未几何,掌宪馆衔,次第荐批,义分是惧,有命辄膺,而第臣年近七旬,铅椠之学殆消,讲开三昼,论思之任堪愧。眼瞢神耗,虽晴窗活字之大,看是雾中之花,而况咫尺深严之中,其何能不错于细书悬吐者乎?便是瞽者之丹青。程子曰,君德成就,责在经筵。如臣老丑,蔑识之随逐,为人所嗤点,而臣亦自顾骍颜,宁可与拟议于责成也哉?噫,疾痛之呼,人情之常,而臣于锁馆多日,昨才还第,猝添寒疾,膈痰痁结,本症怔忡闯作,气眩神晕,食饮专却,宛转床褥,气息凛缀,以此症状,万无供职之望。伏乞怜臣疾病难强之实,察臣慵衰不称之状,亟赐镌免,以安私分幸甚。臣于乞免,不宜及他,而区区效忠之诚,不下于人,敢以讲席未尽之怀,有所略陈焉,惟圣明勿以人废也。臣谨按在昔中宗朝,经筵官臣赵光祖进讲曰,人主体认古书,以为某事可学,而某事不可学,以求积累之工,则虽一讲一张,所得甚多,如不然则虽一讲十张,只为虚文矣。臣尝佩服是言,窃欲为殿下一陈矣。夫讲读之法,不必贪多务得,虽一张之旨,赜其蕴奥,深究乎某可学某不可学,其可事则眷眷服膺,其不可事则惕惕存戒,寸而尺,尺而寻,工至渐磨,则措治行政,其所得为如何哉?顾玆近日,法讲才撤,涉猎《宝鉴》、《丽史》诸篇,孜孜时敏之工,臣实庄诵,而经史中开讲,已几十张矣,何事为可学,何事为不可学,而其果奏效于积累之致耶?臣莫之晓也。燕闲宫宵,所事何事?貂珰之属,嫔御之徒,不过䙝狎于眼前,而其果硏究于昼漏所讲之旨义耶?臣莫之晓也。日月惟迈,我心则忧,丝纶上施措间,尚稽耸听于卓越入人之仁声,此殿下,外虽勤讲,而内无实践故也。真德秀曰,夜对胜于昼访。五鼓报更之际,万籁俱寂之辰,法从列座,承史在傍,讨论古今之得失,讲究闾里之疾苦,酬酢如响,冲襟稳粹,则较之于宦妾之罗列左右,其输赢,果何如耶?近则长长五夜,终靳一访之举,抑或有所思于渊默而然耶?亦莫之晓也。臣于向时,得进讲筵虽有日,而君臣之间,恩若父子,分隔天地,上有所言,不得尽喩于下,下有所怀,不敢尽达于上。迁就岁月,式至于今,学问当及时勉励,顾今残腊无馀,宝筹添一,益懋惜寸之诚,尤加省三之工,或有未稳之事,有时召接儒臣,假以辞色,讲讨可否,则情志庶通,好问则裕。以圣上好学之衷,开心见诚,取人为善,虽有逆耳乖激之言,而康而色,虚而受之,则是亦开言路之一端。昔者大禹,进戒于舜曰,无若丹朱傲。圣如大舜,而见戒如此,古臣之忠爱可见。汲黯面折于内多外施,而汉武恕其狂愚,乃曰,甚矣戆也。人主如厌闻谠言,不能嘉奖,反加摧折,则情志不孚,孰肯有言?盖人主之德,莫大于敬而直内,内而踏实而后,群下亦观感而兴起,制事应物,如鉴空而衡平矣。古人曰,有为者亦若是。殿下今当有为之会,加勉于已勉之工,加治于已治之政,一念干惕,每日修省,常如遇灾时。人或曰民俗已安,而殿下则未也,睿学进修,而殿下则未也。常存不自满足之心,日以为常,工至积累,则不知不觉中,自有警发之效,而政令施为间,亦自有显著之实,是所谓日计不足,月计有馀者矣。此专由殿下一心上做得,而先儒曰,人心一有所之,则离道矣。其言甚精微,盖心者,活动,而所之者,好恶嗜欲之谓也。好恶嗜欲,实系吾心之裁制,而如不得裁制,一任所之,则虽存心于学问治道,所向不实,只桅蜡已矣。若荡然无私,意诚心正之功,到十分底后,可也,而不然则此心所之之私,不可不虑也。臣迹固疏逖,学不通方,而但以一段爱君之忱,强疾构草,敢控瞽说于崇严之下。伏愿以择刍荛之圣心,深加猛省焉。臣又有一得之见,更玆献焉。噫,国家赐谥之典,毋论儒贤朝贵,有实迹则其人身后,例有赐谥之举矣。故赞成臣宋焕箕,经术行谊,道学文章,涂人耳目,为士林矜式,而以先正遗裔,笃守渊源,斯文赖而不坠矣。粤在丁巳夏,殿下开讲初筵,以师傅簉朝,庚申春册礼时,以兼赞善又簉朝。伊时先王,眷遇隆重,每称之以孝庙朝之于先正故事,亲制祭文,若曰,有美肖孙,来传胄筵。至今四方之士,钦叹传诵,而焕箕作故,已经三年,尚未蒙节惠之典。一日万机,或有所未遑,而圣王慕贤之诚,恐有所未及而然欤?士林之抑郁,当如何哉?昔日宣庙朝,文成公臣李珥于讲席,进请先正臣李滉之谥曰,如滉行迹,昭在耳目,何关于谥状有无?殿下于已没之贤,美迹已著者,犹靳于褒崇,况于一时之士,宁有好善之诚乎?仍即蒙文纯之赐谥。殿下亦追述宣庙故事,宋焕箕赐谥之典,亟降允许,即使举行,则非但为斯文之幸,在圣上崇贤之德,大有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首尾疏辞,恳恻明白,言由衷赤,见于辞表,佩服叹嗟,为之嘉乃。然予自御极以来,素不喜声色玩好之类,虽亲近宦妾辈,只自待候窗里阁外,未尝频酬茶饭说话。盖朝筵才罢,手持其日所讲册子,即读屡遍讫,又取经史之可观者,览及终日,月终更考经史,循环如此。虽愚蠢宦妾辈,稀闻脚踏曳履之声,出于廊庭之间,故犹必曰,太勤劳也。予尝闻之而叱之,宦妾辈亦知予本心之如是,虽日用茶膳出纳之事,不敢闲漫禀告,掖庭之所通知也。今夫尔等论予,必曰耳目无广,心智难通,则真可也,直谓之䙝狎则不可。若耳无闻而目无见而度而论之,即不诚也。万一耳闻目击而论言之,则亦当指的某事某为之表外者言之矣,何为隐影言之之后,为为谏之道耶?予又有言者,大抵予之所望,在于诸臣明白痛陈于未过之前,而设有独于此等失德,虽当牵裾争诘而言之,予必虚襟纳之,更何为区区发明哉?末端宋山林赠谥事,许施,俾予待师之心,益见实报之义。尔则勿辞察职。

○庚午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书李基栽,事变假注书朴荣显,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行户曹判书沈象奎,兵曹判书李勉兢,刑曹判书朴仑寿,汉城判尹金履度,吏曹判书朴宗庆,行护军李得济、李光益、李尧宪、李溏,工曹参判赵弘镇,副校理洪仪泳,以次进伏讫。载瓒、思穆曰,节届阴冬,寒威陡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近日一样矣。思穆曰,日候之阴寒如此,而今以玉音仰聆,多有感候诸节,下情不胜伏闷。汤剂之停止,亦已有间,今日日次,特许臣等入诊,实臣所望矣。上曰,略有寒感,而不甚大段矣。思穆bb曰b,嘉顺宫所进茶饮停止,亦已多日,今日则议定当进茶饮,似好矣。上曰,别无进药之症候矣。象奎曰,药院启辞批旨,亦已仰承,而汤剂停止,亦已多日,今日又是日次,特许议进之道,甚好矣。上曰,今已为岁末,更俟岁初入诊,好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臣等即是有罪未勘之臣,日前只以草草数语,陈箚自列,而可以登对之日,则缘病未进,罪也,又于非时烦禀,亦罪也,而致使国事淹滞,百度解弛,莫非臣等之罪也,而今日乃敢晏然登对,臣等诚万万惶悚,而愿被当被之罪,敢此仰达矣。上曰,前批固已言之,而卿等之未及知,亦非异事,今不必以此累陈矣。思穆曰,朝气极为寒冷,而窗户尽开,下情伏闷矣。上命闭阁。载瓒曰,庆尚监司金会渊,以己巳凶徒玄逸文集刊行事,究核后驰启矣。玄逸之躬犯诟骂,罪关伦彝,即国人之所共讨,则虽以其子孙,亦何敢为掩恶之计,而今乃称以别号,名曰先生,私刊文集,至以凶疏,肆然拈出,视以为金石之文字,潜图颁行者,实是无前之大变怪也。道臣既已盘核,至于登闻,亟施重典,用警遐俗,断不可已。令道臣,首犯则三次严刑,限己身绝岛远配,其馀诸囚,分轻重亦各刑配。凶书既为收聚投火,而或有藏匿不告,后若现发,与首犯同律严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龙仁幼学郑星采等上疏,则故佥知李行祥,故处士宋煓、成德朋,请施赠职之典矣。三人以笃行读书之人,俱为师门之高弟,儒林之望士,而第弛赠,乃是重典,若非特卓绝异之迹,则未尝轻许,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京畿杨州儒生幼学徐章善等上疏,请高丽征士金扬南追配于旌节祠,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扬南值丽季政乱之时,隐德不仕,当我朝受命之初,罔仆长往,与南、赵两人,同德同节,固当合腏并享,而第四百年未施之举,且祀典至重,追配有禁,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信使今已仍任,行期只隔二旬,盘缠尚未裁定,凡具极为窘迫。盖原盘缠、别盘缠,每以人参划送,而其数合为三十五斤矣。今则使臣,既减一员,程路且止于马岛,亦当有分数省减者。然而若以此减省之数,一从详定价上下,则果不无不敷之虑。就信参停退条中,量宜加划,并与员役盘缠不足条,亦以此推移沾丐,俾为及期治发之地,而数爻多寡,量宜定送后,当为禀处,以此意,先为分付户、惠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平安监司李晩秀报状,则江界分定信参,艰辛收纳,而不足为八斤,及今督捧,趁期充上,实无其望,本营例贸参价馀条留库中,以不足参八斤价,姑为许贷该邑,使之准数备纳,元钱待明春即当还报云矣。信行今已迫头,而原参之不足,至于此多,今若责捧于江民,民必难保,势亦无及,依所报,以例贸价留库中八斤价,以详定计数许贷,待来春后,即为捧报后,形止报司,以为凭考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则以为,本道应赈各营、邑、镇、牧,为三十七处,外此之次邑、镇,付之本官,逐巡分粜,抄其尤甚面里最贫穷至无依者,或私赈或救急,而不烦公谷,庶有赒救之策。至于赈邑,则饥口姑未抄报,谷物容入,亦难预料,而待开赈,仰请区划,未免后时之叹。若得折米三万石,庶可排巡分馈,特令划下,则当就私备帖价赈馀常赈、济民仓等谷,量宜取用,空名帖七百张,亦为成给为辞矣。赈邑姑未抄饥,则谷物果难的定,而若待抄饥,始为请谷,则实有后时之虑。依所请,第以本道某样谷中折米三万石,许令从便取用,而有馀则俾即还录,空名帖亦以五百张成给,以为及期区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庆尚监司金会渊状启,则以为,陜川郡守安命远,明年满七十,法当岁首改差,固城县令李悌彬,今冬为五考,当于腊政出代,而两邑俱值洊歉,连入于尤甚,势将待开春周急救荒,此际递改,实为可闷。该郡守安命远,该县令李悌彬,并限麦秋,姑勿出代,请令庙堂禀处矣。应赈邑准瓜守令之临时递易,果为可闷,固城县令李悌彬,依状请,限麦秋仍任。至于守令年限,即尊年养廉之义也。道臣虽以临赈递倅为闷,有此所请,而终非重防限之义,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摠戎使李溏报本司辞缘,则以为,本厅支放,只是移转耗米及壮牙兵需米,而仁川等六邑移转捧留,本邑身米,亦以代钱捧上。在前捧留之时,请得留库元饷,推移放料,以其所捧代钱,贸米充报,已有其例。留库饷米中,限一千九百石零,推移给料,次次贸充为辞矣。移转则捧留,身米则代钱,该厅支放,自当不敷,留饷中一千九百石,依例贷用,随所捧,即使之如数充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信使国书草本,预先赍去之意,前已草记矣。令艺文提学,即为撰出,定禁军给马下送于莱府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永兴府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当日辞朝,使之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通信副使李勉求,既有仍任之命,令该曹口传单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可也。象奎曰,信使盘缠事,大臣既已陈达矣。今既就已例中,分数划给,而数爻多少,更当量宜酌定,以草记举行。且亦有银子三千两临时贷下之例,今亦按例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勉兢曰,参下官,仕日未满十日,则皆筵禀后陞六矣。今番都政,宣传官具载哲,仕日不足为三日,具应和、权思奎,武兼尹丰烈、柳民俭、李心会、孔志文,守门将林福明、朴增白、金贤兑、李德休,仕日不足为六日,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济州补赈人金士元,月前除拜金城别将矣。年老癃病,万无越海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状既如此,则与厌避有异,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先朝甲寅,以岭南之不尚武技,特命道臣,试取各技中式者,状闻起送,自本曹更试,不中式者,给粮下送,武技之中式者,闲良则直赴殿试,出身则初仕调用,前衔则复职承传,能讲与举沙者,或直赴会试,或军门调用,依判下举行矣。近年以来,中式者绝罕,故一并给粮下送,空往空来,有非设施之本意。今番抄上八人中,未入格七人,已为给粮下送,其中一人,铁箭一百五十步入格,草记承批,而有不可混同下送,故姑令留待,仰禀处分矣。上曰,既是闲良,直赴殿试,可也。出举条勉兢曰,本曹木边,自来不足,而昨今年诸道,几皆纯钱,今年当捧,不过为八十馀同,而每年进献木内,入赏格木七十馀同外,更无馀储,诸般需用,皆以纯钱上下矣。内需寺年例木一百二十八同十八疋,在前如此之时,筵禀后纯钱输送,依此例限明秋,以钱代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因京外儒生兪汉俊等上疏,故儒臣李柬弛赠gg貤赠g节惠之典,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故儒臣李柬,以间世之姿,拔萃之才,宏儒博学,纯孝懿行,慨然当世之志业,蔚为多士之矜式。论天人性命之原,俟百不惑,通古今典礼之薮,质圣无疑。至若尧、舜君民之志,经济一世之具,即其素抱,而临殁一疏之屡百馀言,无非爱君忧国之诚,明礼适用之实。寿才中身,位止外台,则今此多士之呼吁,非止一再,公议之久菀,推此可知,政合貤赠节惠之典,而臣曹不敢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载瓒曰,以故儒臣之宿德邃学,尚无身后褒扬之典,士论之赍菀久矣。依铨堂所奏,许施,似宜矣。右议政金思穆曰,故儒臣博学懿行,为当世之矜式,而尚未蒙褒扬之恩,以致多士之赍菀。今此铨堂之奏,似可得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奉朝贺李敬一致仕后,以本品鳌恩君第一科禄输送矣。今方遭故,而奉朝贺,与他官职有异,大臣禄俸,亦自不轻,当依前输送,而致仕遭故后颁禄品第,既无可按之已例,一依法典,以四品禄输送,似为援据之端,而事系创制,不敢擅断,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载瓒曰,奉朝贺,即是长带之衔,常禄依本衔品第输送,因以此为后考之制,似宜矣。右议政金思穆曰,奉朝贺之常禄,法典所在,依此输送为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渭原郡守闵亨默,与朔州相换矣。计其前任朔数,则为二十六朔,而渭原朔数,又为十二朔矣。武倅边地履历,既以三考为限,新有定式,则闵亨默,已过准考,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今番都政,窠阙甚少,出六之人,将至虚司果,而无所区处。潭阳府使安廷𤩽,陜川郡守安命远,德山县监郑来重,明年为年满,而不过数日之间,并依已例改差,以为次次陞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公忠道文义出身崔宗煜,补赈租为一百八十七石,而入于道启,自臣曹以出身异于士庶,故请令本道量宜施赏矣。闻其所愿,在于加资云,百石以上人之帖加成给,即事目所载,似当依愿许施,而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年前因绣启,华城幸行时,凡干策应,勿计于储置七千石之内,另以他谷会减事,自庙堂覆启蒙允,而该道今又以此事,论报本厅矣。当初七千石之划给也,各陵春秋幸行时桥梁等物力,皆于此中会减,而华城幸行,则在于春秋两幸之外,故昔在先朝,园幸时物力,自壮营别为区划,出于不烦经费之圣意,而今则华城幸行,亦在于春秋两幸之内,桥梁举行之一年两次,前后无异,则岂可别为区划乎?以此意往复于大臣,他谷区划一款置之,依定式,会减于储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昨年三南、畿甸田结大缩,内而贡价,外而营邑需各样价,皆为减分矣。今年穑事,比昨年稍胜,京外减分,自昨年依例解分,而至于湖南,犹未免歉荒,给灾为四万馀结,而自前灾近二万结,则外方依例减分矣。湖南营、邑需各样价,仍为减分磨炼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均厅给代,移属壮勇营,嘉山所在屯土四标,昭在先朝御览成册,而年前有奸民辈,缔结官吏,冒占隐匿之事,至有刑惩之举矣。昨年忽有庆寿宫宫监韩致庆,谓以此土为本宫所买,今秋税纳,恣意收去云,故行关本道,使之查实改量,则所谓该宫所买,尽是标内,而又有驿位、学位,非但该宫之见欺于奸民,驿位、学位,则本是大定江越边所在,而称以江落推寻泥生云,而冒犯本厅标内者,犹可谓横夺。虽以泥生法意言之,本土之如有馀存者,则不得推寻于泥生,即不易之典。假令当为推寻处,既是厅屯标内,则为其官长者,所当论报京司,许题划给,而不此之为,任意许划,揆以事体,万万可骇。当该守令,施以罢职之典。庆寿宫宫属辈之见欺买卖,不是异事,而本士还属之后,该宫见失,亦甚无意,盗卖诸汉处,一一推给,而诸汉则严刑定配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兢曰,瓜近边将,今当内迁,而自前必为经禀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尧宪曰,臣营属杨花镇所置还米,年年增耗,数至三千石,则以其粜籴有弊,限一千石除出放料,已多其例矣。今亦恰为三千石,且臣营今年米捧减缩,支放不足,本镇还米中限千石,划付饷色,补用支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摠管定配中,有实故人,既已区别分拣,则传旨中,当改付标,而政院未及为之分拣,诸人之所带官职,仍任与差代间,自铨曹无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传旨改付标,可也。出举条象奎曰,向因惠堂所奏,三南修理契主人变通恤弊之道,自臣曹往复庙堂,量宜决处事,举条,蒙允矣。盖此贡,恒留定式之外,逐年以五千石上下,而上下逐年无减,遗在逐年增加者,诚非当初定式之本意,亦乖经费节省之方。前户判之以每年二千石上下,进排之过此数,则以遗在计减者,果是善为厘正,而若其该贡事势,则自己卯至今五十年间,转为买卖。时贡人非旧贡人,而旧遗在亦非今遗在,则时贡人矜闷之状,不待渠辈之呼冤,今有轸恤矫救之道,而无他方便可施之事。第岭南外,贡席产八邑席民积痼之瘼,至今难支涣散之境,道臣、邑宰,皆以京作贡为目下救弊之方,前后状报,不啻几遭,八邑席民等呼吁于辇路,奔诉于京司,亦既屡矣。年前以京作贡许施事,至于定夺,而旋以都下新募之类,举皆牟利杂乱之徒,事未施行,先致纷纭,故其时未免草记仍寝,而该道救弊之论,席民呼吁之愿,则断断以作为京贡为请。今若仍其愿,作为京贡,而以修理契贡人,兼当举行,则在八邑,既祛切苦之弊,在贡人,优为沾漑之资,诚为一举两得,而以修理元贡人,兼当席契,则其着实无虑,又非新募杂乱之比。臣意则如是,最似便宜,而姑未及烂商于庙堂,有未敢质言矣。上曰,惠堂所见,何如?宗庆曰,臣意亦与户判所奏之言,别无异同矣。以此为苏弊之方,似为两便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玉堂有所奏乎?仪泳曰,通信使,今既以入送为定,发行不远矣。此非但为国之大事,五十年不通之馀,今始入送,而彼国凡百,漠然不知,其间实有不可测之虑。且倭情本来儇巧,有难料度,而我国每每见欺,故人心自多眩惑,举有难测之虑。以臣区区意见,则信使一行到莱府后,致诘于倭人曰,使行之直到江户,即是数百年约条,今忽以马岛为请,大非约条本意。我国则一以诚信为先,故自朝家治送信行,至到莱府,而在使臣奉命出疆之道,则详知委折之前,无以径发云云。仍送正副使亲裨各一人,先为渡海,直到江户,往见关白,仍为详探虚实,待其的知后入送,实为为国慎重之道。臣每欲以此意陈疏,而犹或虑宣泄,今玆仰陈矣。上曰,大臣所见,何如?载瓒曰,玉堂所陈,固出慎重之意,而但恐行不得矣。思穆曰,往返之间,动费时月,到莱后为之,尤似难便矣。上曰,诸宰各陈所见,可也。象奎曰,渡海译官先送,亦是此等意思,如使一褊裨容易觇得,则江户亦无足可畏矣。履度曰,宁或见欺,莫如守一信字为归重矣。宗庆曰,意固好矣,而使行前别出一层节,似难便矣。仪泳曰,我国边禁不严,言语易泄,今当治送使行之时,尤加秘密,宜矣。载瓒曰,边禁之申严,果甚好矣。惟命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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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孝建监祭进。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李惟命监祭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毅淳监祭进李基栽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厚常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未肃拜,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建启曰,右副承旨金履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惟命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嫡奸以来。

○传于李惟命曰,咨文事体,何等重大,而多有不精处。承文提调推考,书写郞厅,令该府拿问定配,当该捧纳承旨,为先罢职,下义禁府推考,当该写字官,令攸司从重科治。

○传于任厚常曰,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以司谒尹长祺手本,别监李润根,今日试射时,其所举行,极为慢忽之外,帐殿询问之下,初不自现,漫漶呑吐者,万万痛恶,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于任厚常曰,本事既是取才,不是大段是去乙,敢于帐殿询问之下,专以不为为对,其外亦以不为仰奏,万万无状,行首别监,限己身为奴,其外落后别监,严刑远配。此别监段,令刑曹各别刑推,绝岛远恶地充军,而司谒,令禁将决棍为有矣,此后取才兺除良,若有似此儿戏样,有无严放恣之习,当用枭示之律,以此举行为良如教。

○以中官李昌成拿处传旨,传于任厚常曰,放逐黄海道本乡事,分付。

○李惟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bb等b,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二黑岩,漂到大国人二十九名,入接弘济院后,使本司郞厅及译官问情,则与领来译官李时复问情时问答,别无异同,故正书入启,而今此漂人,皆愿速归,即为发送,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今年自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依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庚午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来辛未正月当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正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列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卫营言启曰,来辛未三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二哨四十九名,左道一哨七十五名,合四哨军兵,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来辛未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正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辛未三月、闰三月两朔应立前部前司属庆尚左道四哨军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后部后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鲁城县监尹稙拿来,与公忠监司启本户曹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稙,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任厚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前蔚山监牧官李寅英、金亨远、李英绘等,令该府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金亨远、李英绘,今方待命拿囚,李寅英,下去公忠道丹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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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未肃拜。行左承旨李永锡未肃拜。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载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履载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正朝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惟命曰,西北松都人忠臣、清白吏子孙,并拔例调用事,分付。

○传于李惟命曰,守令初仕,何等重任,而今日都政,亦当差出,使之各别择差,俾有实效事,分付两铨。

○传于李惟命曰,尚瑞院官员、注书,依例陞六。

○赵毅淳陞六,代以南秉宽为假注书。

○李基栽陞六,代以赵璟镇为假注书。

○金履载启曰,假注书赵璟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牌不进,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羲甲,正言沈钫,掌令朴升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羲甲,正言沈钫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履载曰,日事违牌,已至多日,万万未安。从重推考,本职递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以掌令朴升用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金履载曰,一体递差。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直讲李沆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判书朴宗庆进,参判李存秀进,参议宋冕载进,同副承旨李惟命进。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未经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直长仕日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陞六事,载在法典矣。直长中仕日未满十日人,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平壤府庶尹,大丘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坡州防御使,吉州防御使,渭原郡守,令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同道及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水原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物众地大,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在谦为内资主簿,金照为司饔主簿,李和渊为缮工主簿,李光宪为潭阳府使,李永瑗为顺兴府使,固城县令李悌彬仍任事承传,以吴庆元为监察,曺文检为金浦郡守,赵镇翼为陜川郡守,申大翕为歙谷县令,洪秉翼为唐津县监,典籍单崔大寔,以李远揆为内赡直长,韩喆裕为司宰直长,徐有稷为内资直长,朴宗山为迎华察访,金泰行为利仁察访,李禹道为稳城府使,高景汉为金井察访,成海默为召村察访,金履丰为平陵察访,李基完为阳川县令,尹孟厚、李一中为禁府都事,宋钦大为掌苑奉事,金在三为水原判官,申显禄为德山县监,李铁求为坡州牧使,李惟秀为铁原府使,李甲会为吉州牧使,金焕为三和府使,李得秀为渭原郡守,李百膺为赞仪,李仪朝为引仪,郑冕绥为清道郡守,金宅基为茂山府使,李膺福为碧潼郡守,赵学春为富平府使,尹致猷为淳昌郡守,李羲赞为东部令,尹致赫为南部令,郑河宗为军威县监,金愿为济用主簿,赵镇寿为司饔主簿,沈能定为司宰主簿,李井会为河东府使,吴准常为遂安郡守,李肇源、李永锡为承旨,李锺稷为活人别提,郑堉为典牲直长,李润俊为镇海县监,郑宅恒为熊川县监,宋启荣为新昌县监,尹行伦为顺陵直长,沈应奎为平壤庶尹,朴宗民为大丘判官,李义权为咸安郡守,孙锡祚为典籍,洪鼎爕为司宰奉事,林斗镇为内资奉事,金文泽、赵奎昇为典籍,崔道彬为昌乐察访,任鲁为尚瑞直长,徐有儞为沔川郡守,赵永杰为连原察访,韩喆济为金郊察访,宋祥濂为淮阳府使,李章谦为铁山府使,朴俊模为嘉山郡守,王道常为乐安郡守,李锺文为泗川县监,韩宅祚为利原县监,李永建为通津府使,郑𣲗为竹山府使,李榏为砺山府使,权膺祜为柒谷府使,李儒烨为丰川府使,金昊淳为尚瑞副直长,金芝淳为镇安县监,宋仁载为咸悦县监,李好敏为兵曹参判,李德彬为永平县监,李永健为宗庙副奉事,李昇朋为永宁殿令,洪百淳为昌陵令,赵云成为宗庙令,朴宗敬为安城郡守,广兴主簿单李汉荣,以尹亨植为造纸别提,任鲁为汉城主簿,柳暕为稷山县监,李泰淳为梁山郡守,南潞为礼曹正郞,顺陵直长尹行伦,司圃直长宋翼奎相换,禁府都事尹孟厚,内赡奉事洪醇浩相换,以李远揆为掌乐主簿,赵德履为礼曹正郞,金世忠为司艺,郑利海为庄陵令,吴庆元为汉城庶尹,金昊淳为尚瑞直长,赵毅淳、李基栽为典籍,尹时东为惠陵令,边景鹏为大静县监,李载延为尚瑞副直长,沈文永为恩津县监,李在修为开宁县监,韩通裕为义兴县监,李一荣为典簿,尹锺烈为济用副奉事,郑凤采为蔚珍县监,李九会为内赡直长,兪彦志为引仪,韩用鏶为刑曹佐郞,校书著作二单申在献、崔锡玄,以洪善谟为长兴奉事,李章玉为军资奉事,金履祐为工曹佐郞,柳仁根为社稷令,赵毅淳为兵曹佐郞,李永后为监役,李在崇为典籍,李在谦为禁府都事,李基栽为兵曹佐郞,朴宗来为工曹判书,金相温为显陵令,尹匡烈为刑曹佐郞,李寿咸为右尹,黄䆃为汉城主簿,尹久东为司成,郑观绥为礼曹参议,李锺稷为监察,金镕为假监役,李存秀为冰库提调,黄仁纪为宗庙令,秦东老为内赡主簿,金文禹为内资主簿,黄䆃为监察,申义淳、赵𣚅为典籍,尹亨植为禁府都事,李在绍为监役,金秉渊、申经为引仪,郑泰曾为军器副正,李永老为大司谏,申星模为掌令,李𪺅为正言,李和渊为汉城主簿,李远揆为禁府都事,金锺虎、李齐年为监察,赵湐为长兴主簿,李鼎五为缮工主簿,金履福为活人别提,张东显为造纸别提,徐命泽为军器主簿,韩象履为刑曹正郞,金喆淳为司仆主簿,金在粹为敦宁主簿,成义浩为掌乐主簿,李鲁在为平市主簿,金万锺为掌乐主簿,白致乐为承文校检,禁府都事洪醇浩,义盈奉事李永绍相换,以赵原永为童蒙教官,闵景爀为假监役,洪直弼为敦宁参奉,李普澈为永僖殿参奉,蔡臣永为禧陵参奉,安厚远为惠陵参奉,郑在诚为思陵参奉,洪锡渊为徽陵参奉,沈毅镇为懿陵参奉,洪胜圭为显隆园参奉,宋焕谦为恭陵参奉,苏辉国为礼宾参奉,李东树、安承煦为假引仪,朴来谦为顺康园守奉官,赵台钦为昭显墓守卫官。

○兵批,判书李勉兢进,参判吴泰贤病,参议郑景祚进,参知金鲁应进,右副承旨金履载进。启曰,今日都政时,本曹堂上,当为备员,而参判吴泰贤病不来,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营将、中军、虞候、边地佥使、履历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未准朔禁军将、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尚镇为知事,赵义镇、尹范喆、柳相默、尹致俭为五卫将,洪楫为训炼主簿,权思穆为部将,朴东源为守门将,李基敬为全罗右水虞候,李汉章为黄海水虞候,训炼主簿单吴再谦,以沈锺奎为晋州营将,赵文锡为忠州营将,李鼎会为平安监营中军,李仁达为大兴中军,黄仁烨为北虞候,李尚说为满浦佥使,柳焕寅为白翎佥使,成彦霖为厚州佥使,柳圣台为法圣佥使,安大进为加里浦佥使,训炼判官柳汉培,训炼主簿孙善郁、方禹教,以上依定式减下,以李海昇为三陟营将,李重铉为公忠兵虞候,金在锜为防踏佥使,金丽哲为东里佥使,金尚泽为广梁佥使,宋淳谦为善绩佥使,宋光洙为平薪佥使,成弘规为临淄佥使,李光俊为龙媒佥使,徐在元为草芝佥使,副护军赵义镇、柳相默、尹范喆、尹致俭,以上并单付,以李彦懋为五卫将,具寿集为加设训炼判官,方一好、梁学曾、金应默为加设训炼主簿,金应镇为鳞山佥使,李弼邦为老江佥使,朴玎晦为文城佥使,李孝述为德浦佥使,金镜澹为恃寨佥使,林百源为柔远佥使,姜思义为加背梁万户,宋官英为荠浦万户,崔道淳为马岛万户,丁寿天为于兰万户,平安监营中军李鼎会,大兴中军李仁远,忠州营将赵文锡,晋州营将沈锺奎,北虞候黄仁烨,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以金仁丰为豆毛浦万户,金昌伦为包伊万户,金馨中为助泥万户,金鼎和为舒川万户,金元曾为越松万户,金光禹为幕岭万户,林万为寅火浦万户,郑万彩为德津万户,金汉弼为黄龙别将,徐大喆为新门别将,申泂为黄海中军,崔昌国为文殊别将,姜渭兴为慈母别将,李学禄为保山别将,李安国为浦项别将,卢寿齐、张仁枢为庆熙将,崔禹铉为洪州营将,韩耆裕为文兼,高光得为九月别将,李升权为训炼正,李焕、柳丰逵为武兼,金永喆为训炼判官,许濯为宣传官,郑宅升、姜硕儒、金孟吉、朴养湜为五卫将,尹彦喆为群山佥使,副护军赵文锡、沈锺奎并单付,以卢尚枢、尹致章为羽林将,赵达洙为兼司仆将,李显英为训炼佥正,元景烨为金城别将,同知单卢寿齐,佥知单张仁枢,以李台远为训炼主簿,金尚埰为公忠水虞候,副护军李宜秀、洪允复、李勉植、郑来升、尹范益、闵亨默,以上并单付,以金时和为训炼判官,安光赞为训炼副正,柳观海为训炼佥正,李近植、李益緖为都摠经历,李奎男为训炼判官,金荣秀为罗暖万户,姜在谦为从浦万户,李显英为宣传官,柳基常为中枢都事,同和单姜硕儒,佥知三单郑宅升、朴养湜、金孟吉,以具载默为训炼佥正,柳曮、赵彝锡为训炼主簿,护军吴泰贤,副护军沈奎鲁、具得鲁、柳相默、朴孝晋、闵修显、兪硕柱,副司果韩光衍,副司正赵璟镇,以上并单付,以李宅观为五卫将,李垕为都摠都事,金丽泽、池天膺为庆熙将,李益緖为宣传官,柳基常为都摠经历,黄俊彦为训炼佥正,同知单池天膺,以郑学莘为中枢都事,李勉学为武兼,金大完为部将,赵汝谦为武兼,权就一为守门将,同知单金丽泽,副护军李羲甲,副司果沈钫并单付,以朴履荣为训炼主簿,黄相辕为部将,金命㠜、郑善毅为武兼,尹禹铉为训炼主簿,曺允精为同知,副司直朴升用,副司果吴仁昇并单付,以金鲁益、沈说泰、李商骏、尹懿成、柳相晋为宣传官,尹喜丰、李殷常、郑珪、曺元振、李大济、李东镇为武兼,李周彦、崔应铉、赵济建、孔彦周、李时镐为部将,李一倜、徐有近、金珍、金达衡、黄硕润为守门将,权管秩同仁李大亨、干原康大源、云头里朴圣熙、庙洞金尚任、安原石元杓,副司果张铉举、郑达行、许浍、柳凤、曺允鹏、朴济源、具载哲、具应和、权思奎、尹丰烈、柳民俭、李心会、孔志文、林福明、朴增白、金贤兑、李德休,以上并单付。

○以兵曹参判吴泰贤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李惟命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履载,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李彦懋,前任黄海监营中军,时在任所,上来间本厅番次苟艰云,庆熙宫卫将卢寿齐、张仁枢,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赵义镇,前任满浦佥使,尹范喆,前任白翎佥使,柳相默,前任茂山府使,尹致俭,前任大兴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文臣兼宣传官金逌根,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惟命曰,望筒迟滞,当该政官,从重推考。

○金履载,以义禁府言启曰,前都承旨金在昌推考事,传旨启下,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金在昌,系是宰臣,敢启。传曰,施以削职之典,放送。

○以前承旨金在昌削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今番则姑置,令前削职,特为分拣。

○以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相璜状启,求礼县民家失火,人物烂死事,传于金孝建曰,许多人物,如是烂死,失火民家之数,又若是伙多,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烂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须即荡减,烟户杂役,亦即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金履迪囚单子,传于金履载曰,金履迪段,直为流三千里押送,除功减。

○李惟命,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殿宫、园墓正朝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赵德润报备局辞缘,则以为,安边等五邑赈口,合为二千一百八十九口,前请私赈谷折米四千石及本营自备月课谷,自今八月,限明年六月,勿为会录,并许区划为辞矣。五邑,今以抄饥赈资,及时措备,然后可以待开春,即为设赈,所请私赈谷折米四千石,许令取用,本营自备谷,姑未定数爻之果为几许,而亦为划下,俾为从便设施,用后有馀,则使之还录,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光轼,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刑曹言启曰,写字官李东铉等考律严勘启目判付内,从重照律定配事,判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同律对制上书诈不以实条》有曰,凡奏事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写字官李东铉、刘运昇、全承祖等,依此律从重论,决杖一百后,东铉黄海道长连县,运昇江原道麟蹄县,承祖公忠道青山县,徒三年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咨文事体,何等至重,此咨文一入彼地,手泽狼藉,将以我国勤慢,置于何地乎?今番巧值御览,故有如此之执頉,未信前日,有何许状。此咨文封入也,必也写字官书之,书吏看检,校郞又准后,提调末后察纳,则如是之际,必有许多欠洁,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此后必当致慎考察,若或慢忽,都提调,先自有不饬之官请罪,而提调以下,倍当惕念,期于若有戴重罪之地,宜矣。以此举行,可也。

○金履载,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尹长祺手本,别监李润根,今日试射时,其所举行,极为慢忽之外,帐殿询问之下,初不自现,漫漶呑吐者,万万痛恶,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曰,本事既是取才,不是大段是去乙,敢于帐殿询问之下,专以不为为对,其外亦以不为仰奏,万万无状。行首别监,限己身为奴,其外落后别监,严刑远配,此别监段,令刑曹各别刑推,绝岛远恶地充军,而司谒,令禁将决棍为有矣,此后取才兺除良,若有似此儿戏样,有无严放恣之习,当用枭示之律,以此举行事,命下矣。行首别监马荣麟,平安道咸从府,限己身为奴定配,即为押送,落后别监崔圣裕、朴春焕,当该别监李润根等,过斋后,各别严刑一次,圣裕庆尚道开宁县,春焕金山郡,远地定配,润根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充军定配,并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履迪,直为流三千里押送,除功减事,命下矣。金履迪,除功减,庆尚道义城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李昌成,放逐黄海道本乡事,命下矣。李昌成,放逐黄海道平山府本乡之意,敢启。传曰,和道。

○金履载,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传教,司谒尹长祺,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赵景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中官许银矣本府议启内,莫重公事,不善举行,论其罪状,万万骇然。前伏承议处后三十日照律之命,待日限,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前蔚山监牧官金亨远、李英绘等当为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有不可循例举行,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联名箚曰,伏以夜伏见传教下者,以咨文多有不净处,致有提举问备,郞官拿配之命,臣等于此诚万万惶懔,不知攸措也。咨文事体,至为严谨,自墨草至净书,屡经查对,克慎克审,无或有一误,然后始乃赍奉,其体例之至重,盖如是矣。今于裁写之际,不能致精,启彻之时,且失照察,勘罪至及于堂、郞,臣等俱忝都提举之列,苟使董饬管检,不失其宜,则做错之失,岂或如是耶?若论其罪,臣等为首,今何敢诿之于该堂、该郞,晏然自居,只幸其幸逭乎?玆敢联陈首实之义,伏乞亟赐严断,俾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咨文不净,极甚骇然,事大文书,宁容若是?是故有致谴于提举以下,卿等亦有不审之失,仓卒不察,何有大段难安之端?卿等勿辞安心。仍传于李惟命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水原留守朴仑寿疏曰,伏以臣于近日,荐蒙误恩,宪职才递,秋衔继降,今又伏奉除旨,以臣为水原府留守者。臣手奉华诰,以首顿地,诚莫知所以,而亦莫省所措也。呜呼,今日廷臣,孰非我先大王化育中物,而若臣者,以其不肖之故,偏被陶甄之泽,每中夜点检,只有涕汪然沾衾。今玆新命,职备守土,瞻依仙寝,密迩真殿,得以遂殚竭拱护之忱,在臣馀生,至愿大幸也,顾何敢备例辞选也哉?第臣昔以记注,任使于奉园之初,亦尝按廉于筑城之日,设置始末,窃有以仰覸一二矣。凡是府之程章制度,悉出睿裁,是地之肖蝡动植,咸被圣化,俨成周洛汉丰之制,蔚有三辅五卫之重,故肆惟圣念,尤轸于得人而专其责。从前居是留者,指不多屈,苟非德望才猷,上可以对扬明命,下可以干当重寄者,则莫或轻畀而滥受。矧今乔陵之岁月寝远,民到于今,益切於戏之思,此时此任,尤当难慎。臣本才具灭裂,器识浅短,虽在少日,历试蔑效,况今蒲质已衰,铅刀既钝之后,决无以称塞万一。策驽重担,不颠则跌,臣虽重被辜负之罪,顾何补于既偾之后耶?虽以目下民事言之,本府之沿海诸面,多被荐歉,赒奠之策,不容少缓。尤岂如臣污钝所可担着,而能对扬我圣上一念元元,锦玉靡安之盛德至意也哉?反复揣量,承膺无望,玆敢短章披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职名,回畀可堪,俾重务无旷,微分获安,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左副承旨任厚常疏曰,伏以臣于昨夕长僚罢职之命,有不敢晏然自在者。盖咨文初次捧入,果是该房之事,而申后安宝再入之时,臣以下位替纳,虽非该房,捧纳则一也。臣安敢独谓无罪,偃处职次,而时值门钥已下,径出无路,今始短章自列,乞被同罪。伏望圣明,亟降处分,俾无幸逭,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亦罢职。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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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锡。行右承旨金孝建式暇。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载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赵环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永锡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惟命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留待。

○传于金履载曰,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入侍。

○传于李肇源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金履载曰,自今月二十八日,来月初二日至,各司藏牌。

○传于李惟命曰,前承旨金基厚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承候。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基厚单付。

○李永锡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申星模牌不进,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洪仪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休,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无敢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依下都监郞厅例,草记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尹久东未肃拜,直讲李沆身病呈旬,典籍朴鸣和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千摠徐有建,哨官印时彦,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亨远、李英绘等亦,身为牧官,牧马亏欠之数,若是伙然,而掩置不报者,虽缘难征于残民之致,揆以法意,罪难宽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光恩副尉金箕性疏曰,伏以臣于社坛腊享、太庙春享,俱为见差享官,将次第奉香矣。臣气质虚脆,年纪衰迈,挽近以来,疾病多时,素患下血之症,近又复发,失血既多,真元陷下,昏眩闯发,指节不仁,实难自力于骏奔之列,而严畏不敢言私,斋沐虔诚,进诣腊享矣。及其祼荐之际,眩晕大作,省觉昏昧,如坐风涛,莫可自由,忍死作气,仅得依样,幸免偾误于礼事,而已切瞻视之闷然,归来经宿,益复添剧,无事安居,如将颓仆。且其指节不仁之症,暮夜触冒,变成萎缩,非但运用执持之极为艰辛,实有颠错坠失之十分可虑。且况太庙之礼,缛仪繁又gg繁文g,非社坛四神位行事之比。病势之添,一日之间,不啻倍蓰,其趋走升降,灌鬯献酌之际,颠顿失仪,决非一二而止也。明知其必无幸,而徒尚有事之为荣,犹且黾勉而冒当,以致其偾误狼狈,则臣身之蒙被重诛,固不足恤,莫尊清庙,体貌至严,而其奈不敬之甚,礼事之亏何哉?思之至此,不寒而慓,冒犯渎挠,谅非获已,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令该曹,特为付标,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令该曹付标。仍传于金相休曰,此批答,遣府郞,传谕于光恩副尉。

○行护军闵昌爀疏曰,伏以臣于近日,忽因寒痰之冲亘,素患贞疾之外,又添喘急之症,跬步运动,短气辄紧,少失调摄,诸症倍剧,当其急时,实有晷刻难支之虑,而即伏见正朝享帖,以臣为懿陵献官者。事系往役,义当𨃃蹶,而以臣目下新旧症形,万无升降骏奔之望。与其强疾颠沛而失仪于班次,母宁身犯渎扰而慎重于享事,玆敢干冒宸严,略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矜臣疾痛之呼,亟降变通之命,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大司谏李永老疏曰,伏以臣恩沐再造,荣极一资,镂在肝肺,报蔑丝毫,匪意谬恩,又侈误授,抚躬惊惶,满心惭恧。噫,今之谏长,古之谏议,朝端耳目,臣非其人,风采骨鲠,臣无其姿,责任尤重,臣岂敢冒据首席,遴选且峻,臣岂敢猥膺心简乎?今日国家,以慎惜名器为第一急务,则鞶带之褫,似不待臣言之毕,而此犹属臣支辞蔓语。臣于三司之职,铁限则等,而黾勉于横经之列,永划于秉简之地者,诚以分义廉防之不得不有时轻重也。臣尝年前,以此疏吁,中丞、亚谏除书联翩,而一未祗肃,辄蒙恩递。下以是辞之,粗自勉于两尽也,上以是许之,必欲遂其万物也。到今去就,宜无异同,臣安得不申控前恳,恭俟处分也?抑臣又有情私之万万焦迫者矣。臣有偏母,垂老善病,少失将理,辄复添加,至腊之令,受损忒甚,真元虚耗,外邪闯乘,风眩作呕,火痰为咳,当食不食,一日多仅籥合,欲眠未眠,一夜计才分刻。似此症形,虽在少壮,尚难遄己,况于衰龄者乎?臣本终鲜,家无代护,厌进之味,强或加匙,而非臣谁劝?对投之剂,时不逾寸,而非臣谁检?扶将之节,忽则失宜,而非臣谁躬?此臣所以日夕遑遑于执㸑秤水之间,不能接一人应一事于亲侧半武之外者也。今乃以咫尺自守之义,讲之于方寸屡乱之中,入而粗供子职,出而祗奉庚牌,跬步屡移,精力共分,逋慢之悚,煼灼之私,于是乎迭相缠缚矣。蹈赴敢辞,而沟渎自如,恩义互夺,而风旌不系,臣情到此,尤岂不愍且隘也?伏惟圣明在上,孝理体下,凡在臣僚为亲陈情者,皆蒙曲许。若臣至切之恳,亦庶几见谅于闵覆慈育之下,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哀怜之终始之,镌削臣虚带之衔,俾臣获遂微谅,专意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午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履载,假注书赵璟镇,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以次进伏讫。梁山郡守李泰淳,坡州牧使李铁求,吉州牧使李甲会,三和府使金煐,铁原府使李惟秀,茂山府使金宅基,通津府使李永建,砺山府使李榏,柒谷府使权膺祜,丰川府使李儒烨,碧潼郡守李膺福,铁山府使李章谦,河东府使李井会,水源判官金在三,遂安郡守吴准常,渭原郡守李得秀,乐安郡守王道常,安城郡守朴宗敬,嘉山郡守朴俊模,沔川郡守徐有儞,歙谷县令申大翕,阳川县令李基完,蔚珍县令郑凤采,大静县监边景鹏,义兴县监韩通裕,开宁县监李在修,恩津县监沈文永,稷山县监柳暕,咸悦县监宋仁载,镇安县监金芝淳,利原县监韩宅祚,泗川县监李锺文,新昌县监宋启荣,德山县监申显禄,唐津县监洪秉益,镇海县监李润俊,熊川县监郑宅恒,迎华察访朴宗山,利仁察访金泰行,金井察访高景汉,召村察访成海默,平陵察访金履丰,昌乐察访崔道彬,连原察访赵永杰,金郊察访韩喆济,显隆园参奉洪胜圭,徽陵参奉洪锡渊,禧陵参奉蔡臣永,白翎佥使柳焕寅,厚州佥使成彦霖,法圣佥使柳圣台,群山佥使尹彦喆,防踏佥使金在锜,东里佥使金丽哲,平薪佥使宋光洙,善积佥使宋淳谦,草芝佥使徐在元,文城佥使朴玎晦,老江佥使李弼邦,龙媒佥使李光俊,临淄佥使成弘规,麟山佥使金应镇,德浦佥使李孝述,柔远佥使林百源,恃寨佥使金镜澹,罗暖万户金荣秀,荠浦万户宋官英,加背梁万户姜思义,于兰万户丁寿天,马岛万户崔道淳,豆毛浦万户金寅丰,包伊万户金昌伦,助泥万户金馨中,舒川浦万户金鼎和,越松万户金元曾,幕岭万户金光禹,寅火堡万户林万,德津万户郑万采,黄龙别将金汉弼,新门别将徐大喆,慈母别将姜渭兴,金城别将元景晔,浦项别将李安国,保山别将李学禄,文殊别将崔昌国,九月别将高光得,干原权管康大源,庙洞权管金尚任,安原权管石元杓,宣传官金鲁益、沈说泰、李商骏、尹懿成、柳相晋,武兼李殷常、郑珪,守门将黄硕润,假引仪李东树、安承煦,以次入来。上命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进前,各奏职姓名。泰淳等进奏职姓名讫。上命守令、边将、察访、初仕人先退。泰淳等退出。履载曰,水原判官金在三,以正朝典祀官,明当下去矣。使之当日辞朝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水原判官,当日辞朝,其馀守令,亦令不多日内辞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映花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锡,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书南秉宽、赵璟镇,记事官洪敬谟、李纪渊,直阁徐俊辅,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公事。惟命曰,臣吏房无公事矣。肇源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相休读奏水原留守朴仑寿教书。履载曰,臣兵房无公事矣。永锡读奏公忠监司金蓍根启本,罪人卢弘大槐山郡到配事。肇源曰,臣工房代房,而无公事矣。上命各书判付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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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锡。行右承旨金孝建式暇。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载。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赵璟镇。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沈象奎,副提调金相休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申星模传旨未下,持平柳春东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命启曰,兵曹参判李好敏,左尹李寿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郑观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汉城左尹李寿咸过三日举案,今日厅坐,自吏曹来呈,故请牌启辞入启矣。肃拜单子,又为来呈,至于捧入,臣之不察,不胜惶悚,而左尹李寿咸,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当该吏曹堂上,亦不无不审之失,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水原留守朴仑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掌令申星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载曰,只推。

○李惟命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河东府使李井会,铁山府使李章谦,遂安郡守吴准常,嘉山郡守朴俊模,歙谷县令申大翕,阳川县令李基完,蔚珍县令郑凤采,德山县监申显禄,镇海县监李润俊,新昌县监宋启荣,泗川县监李锺文,镇安县监金芝淳,开宁县监李在修,义兴县监韩通裕,大静县监边景鹏,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受由、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柳春东未署经,掌令申星模牌不进,谏院则大司谏李永老受由,司谏崔时淳,献纳李英埴,正言李承达在外,李𪺅未署经,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民事可闷,两司除署经。

○以掌令申星模,正言李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洪仪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韩耆裕,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传于李惟命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广州留守韩用铎状启,庆安等面人物烧死事,传于金履载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还饷未捧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履载曰,观此状辞,未捧之数,若是伙多,民情则可闷,而国体则良觉骇然。卿则推考,未捧各谷,令新留守,务念便当,从容收捧,使国谷无至狼狈,民事亦无落莫之叹事,令庙堂,另饬分付,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敬参、安光直。

○李惟命启曰,即见罗州牧使吴翰源到院上疏,则有违式及误字,所当还下送,改修正上送,而原疏系是民事,虽不得不捧入,该牧使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惟命,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每于四秀朔,看审修改,而时值隆冬,依近例,待明春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履载,以兵曹言启曰,来辛未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姓名及兼别破阵等容貌、年岁、器械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罗州牧使吴翰源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承恩畀,四载莱州,报蔑涓埃,自知辜负如山,惟司败是惧。匪意圣慈,不以臣为罪,迺反宠之以荣,一岁之中,恩诰屡降,薇垣银台,殆无虚月。臣自揣菲质,素乏一能,而殊眷优渥,逾分越涯,若衰草之偏被雨露,幽谷之独发阳春,顾躬惭恧,益无所措。迺于数月之前,南州除命,忽下于病蛰涔伏之中。臣素患风痰,流注肩胁,乍遇凉𩙪,动辄牵痛,右臂偏重,蠢动尤难。此际力疾,恐致符到,义分虽怵,情私亦苦,而又况沿湖之邑,才经大无,罗州之民,最为尤甚,疮痍未苏,饥馑荐臻,虽使良材授刍牧之任,利器处盘错之地,尚难乎随弊弥纶,补漏牵架,而如臣庸愚,猝当是选,殆同弱辕载重,短绠汲深,万无一堪承之望,自惟已明,心慌神悸,莫知为计。以私则贱疾难强,以公则误恩莫叨,宁受逋慢之诛,当图解免之为,而第有区区一念耿结于中者。臣受恩罔极,无所图报,思所以一分效力者,唯在于强策驽骀,不顾颠仆,夷险燥湿,随事殚竭,至于一身私计,有不暇恤。臣于受命之日,辞陛南来,才入州境,槪闻舆情之艰危,且见野色之惨憺,按簿而阅征科之数,莅民而询疾苦之状,日益心忧,从悉其所不闻知,千痼百瘼,丝乱猬聚,矫救之策,固难下手于一朝一夕之间,岂意昨年之凶,遗祲馀毒,至于斯酷也?若使今秋而见穰穰之喜,来岁而有陈陈之积,无望乎亡者之复起,涣民之还集,而况春疠孔惨,夏旱斯亢,荐灾之原野,陈靡相仍,悬罄之闾里,流亡尚续。臣州本以三十八面之邑,兼四十馀岛之民,物众地大,甲于湖南,王税所出,军布所纳,足以当关东、海西之一半,而自经昨秋,荡然一空,邑残人弊,无复馀地。苟欲生聚,十期犹难,惊心惨目之状,阖境同然,而滨海诸面,尤有甚焉。方春之赈济,均惠未究,经夏之捐瘠,厥数最伙。臣于莅任之初,遍审诸处,先从沿面,则所经原湿,极目愁荒,人烟几绝于闾阎,萑苇遍塞于田畴,颓垣塌屋,十空八九,已自昨冬,仳离殆半,扎瘥相当。或有馀民之不忍背井,撑支一缕者,尚希于东作无失,西成有秋,而旋或遘于时疠,阖户无存。又或力于耕农,早损为灾,间有水堰,洞畓之不至枯干者,晩被毒风所嘘,空壳栖茎,及秋而场圃如洗,糊口没策,携锄与筐,或采菜根,或掇黍茎,终日所得,不盈一掬,而今又行且尽矣。此皆臣之所目击心痛,而巡野之日,拥辔泣诉,若乳子之求哺,臣心匪石,何忍见此?思之惨绝,宁欲无言,而以如此之民,当如此之岁,恤其隐而赒其急,如救焚拯溺,难保其必无流亡。今乃以催科之政,加之于滨壑之类,此盖出于万不获已,而两税即惟正之常赋,其所收捧,皆从实结,则与此失农之民,宜无所关,而春间之流离死亡,初不耕播者,尤若无所相妨。然而水田之伤损,灾政虽均,早田之陈废,公赋自如。本邑则滨海诸面之旱田陈废,在在皆然,春间之流离死亡,无处指征,则其势不得不分征于邻族,而邻族者,亦皆顑颔颠连,不阅我躬,此所以益思涣散,莫之怀保者也。本州之田税,春已装纳,而大同之鳞次当捧与三分一停捧之数,并迫于秋成之后。湖、岭以南,气候颇煖,收获之节,较诸西北,每差三四旬馀,晩乃刈取残谷,艰辛备纳,则开籴之际,首尾相接,输稻运米,殆无虚日,而了籴封仓,又在迫岁。新春载回,阳和发生,哀彼残氓,宜有息肩之望,而旧岁才送,又将见两税之催督,裳裈尽卖,甁罂俱罄。势穷弩末,犹恐救死而不赡,则来头之流转饿殍,又所必至,赒穷之策,不可不及今讲究。纾力之方,唯在于或蠲或停,而惟正之赋,所重尤别,虽有司之臣,犹不敢遽然仰请,况以一邑之臣,尤岂敢容喙于其间哉?然而民力不纾,则苦穷日甚,苦穷而散而之他,则莫重岁贡,无民可征,与其两失于民谷,莫若依前春已例。大同所纳,分数停退,使及秋而征捧,待春而装发,则宽纾之政,庶可为斯民之实惠,催督之患,不至如今年之窘束,而且今还谷、军布、结钱、渔税之种种名色,虽生存者之自己当纳,尚患其无路办出。征科日促,鞭扑随之,则至有诀离乡井,流丐殊方,而其中稍裕之户,仅能了债于自己之当纳,则继而有流离死亡之徴邻徴族者,又加于其身,毕有胥溺之患,终始无怀保之望。臣职在近民,责当求刍,岂不知此类之含冤茹痛,若无控告,而外迫于营阃之期会,内闷于邮罚之当前,忍使殿下之赤子,不能安堵于化囿之中。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而日接鹑鹄,心神焦灼,食不甘下咽,寝不安贴席者,已十旬馀矣。月前道臣之疏请五条,备陈湖民切骨之冤,冀蒙朝家如伤之惠,而圣念恻怛,恩教旷挚,停退大同米之各减三斗。关西贸谷之代捧本钱,不俟群议,断自宸衷,而及其再疏之日,又有无主陈田之从实给灾,故军阙额之分签蠲布,不拘经典,迥出寻常。湖南营邑之臣,莫不相与庄诵抃祝,感涕交颐,为今日南民,可谓恩穷泽渴,更无以加焉。然而民隐之尚未尽矜恤,邑弊之终莫能痛革者,若逡巡含默,一不指陈,是上而负圣上畀付之重,下而忽生灵涂炭之急,臣虽无状,岂忍为此?臣州之军保元摠为一万六千一百馀,春间之流亡物故为四千六百三十一名,京师纳布与营阃番钱,皆从此出,而纳布、番钱,俱有月当,促关论题,急于星火。事到此地,宜可以搜括闲丁,比充其数,而昨秋今春,经一浩劫,人亡户凋,无邑不然,至如臣州,尤为酷焉。捐瘠之多,殆过一万二千馀口,儿弱之初不付籍,壮者之转而之他,俱不入数,则本州三十八面之已空其半,推可知矣。今若以该面该里之阙额,责之于该面该里,虽比屋爬刷,其所隐漏,十不能一,则至于四千六百之数,将何以查得乎?又若置之无奈,不思所以签代,则京司纳布与营镇番钱之俱有月当者,将何以弥缝乎?臣左右思惟,诚没其策,窃自以为四千六百之数,虽无以尽爬,到底搜核,随得随补,亦可为减数之一端,故先自官用纸物匠保及其他校院保率稧防村里,并与各面各里之如干漏丁,一一查出,则其数合为二千一百馀名。此外加得,如刮龟毛,以此二千一百馀名,减之于四千六百馀名,则未补之数,尚为二千五百,而其中京案付之入于物故者,除却今年新疤,则馀数之不得签代,亦为五百七十。今因朝令之特下,当年所纳,只征其半,至于明年,又征其半,则京案之军,犹可为一分纾力,而至于一千九百四十名之属于营镇者,又无以区处,毕竟之忧,靡所止届。以本州之末由如何,苟欲移送于各邑,则在本州虽有矫弊之幸,在各邑又添移疾之患,而自朝家均视,有何厚何薄之叹,臣所以不敢为一邑之私,希恩于覆焘之天也。然则变通之方,惟在于蠲荡一事,而今年而蠲荡,明年而蠲荡,则其势至于永为蠲荡而止。营镇防番,自有期限,京司支用,亦有定数,未知蠲荡之后,防番支用之不足者,又何以充数,则蠲荡一事,尤非可论。臣于是有区区管见可合措处者,此不过庙堂之如何区划,巡营之从便拮据而已。本州阙额二千五百之中,除出京司上纳,则营镇军一千九百四十名之每年番钱,不过为四千两。备措之方,则京外某样公货中,限二万四千两,自庙堂划贷,付之巡营,只以二万两,分送于道内各邑,每年以什二取殖,则一年之殖,恰满四千。以此而分送营镇,为逐月防番之需,而划贷还报之期,以六年为限,则不过五年,本州之民,流亡还集,儿弱浸长,蕃息生聚,当复其旧,二千阙额,亦必无难补之虑矣。然后以二万两本钱及加一年利殖,还报二万四千两贷下之数,则在朝家亦无经费之少损,在本州实为生民之大惠矣。然而今年许贷,明年取殖,则一岁之间,番钱之四千两拮据,又无其路,此所以庙堂划贷,必准二万四千两,然后二万两则分送各邑,四千两则为一年番钱区处之方矣。有司之臣,或以二万经费为慎重之虑,六年许贷为持难之议,则臣恐罗民之仅存其半者,不过明年,尽将有鸟兽骇窜之虑矣。以本州土地之广,民物之众,商旅所轃,财谷所出,素称湖南之府库,而一年告歉,万姓阽危,饥疠流死之惨,不知几倍于列邑。加以今年之凶,又为一路之最甚,民生岌岌然有倒悬之急,邑事骎骎然无收拾之望,如沈疴才起,呻吟继至,严霜未霁,凝冱加厉。顾今之忧,若非良医之下大剂,旭日之发阳晖,则其起死而回甦,消阴而长养,诚未可必也。朝家之自昨年以来,深轸南民,靡所不用其极,望哺而哺焉,呼恤而恤焉,不啻若慈母之呴嚅,帲幪之遍覆。然而经夏及秋,灾沴荐酷,馀存之民,命亦近止,愁矉攒喁,若求之无厌,保抱携持,如色斯举矣,此岂其心之故欲为此?实由真境之迫于无奈,而顷者道臣之疏陈,均举列邑,而论其大体,则与列邑守臣之各自担着,事端各异。今以京案军之特蒙停减,谓以本州军弊,更无可虑,则是何异于百结之衣,东补西绽,而以略加牵缀为自完之计?又何异于医病者之不治其本,但治其末,表症虽除,真元已脱,竟至于澌缀无馀而莫之救也?此臣所以仰请公货,期于一切厘革,永拔其本。若有设难于臣言者,必曰,湖沿列邑,饥馑则同,疠疫则同,军民物故,非独一罗州而已,而曲循所请,则非均惠也,博施为议,则诚难继也。臣则谓罗州之民物土地,非列邑之可比,饥馑疠疫,为一道之最甚,而湖南之恃以为府库者,又非诸沿之可论,则今因拘于列邑,不思所以汲汲救之,是弃一罗州而湖南无可恃矣。未知国家经用之取裕于湖南者,将何以为计也。臣又有一段忧虑之过于此者,本州西接溟海,海中诸岛之属州下管辖者,为四十馀岛,或大或小,户数结摠,随而有多寡之别。已自昨秋,灾形偏酷,较诸陆面,不啻倍蓰,而轮行之疾,甚于饥馑,死亡之患,十居六七。且其远于官府也,故政令不敷,而为弊多端,处于海岛也,故生计甚薄,而逐利易散。今其馀民之安土栖命者,幸望秋事之有熟,复睹乐岁之无忧,而先被亢旱之枯损,晩为毒风之吹伤,加以汹涛荡潏而咸沙激射,田野沈垫而禾谷靡烂,堰筑则处处坏决,网船则在在毁破,为岛民生活之资,无一所恃。以公役应赋之数,有百可忧,而渔箭盐盆,船税浦钱,又非陆面之所尝有,则前以十室之分排,今为数户之偏当。于是乎饥寒之忧,切于肌肤,涣散之计,不俟朝暮,诀别乡里,哭声遍野,提携妻子,行乞织路。臣闻极惊惨,其背井而流丐者,招入官庭,面面慰抚,在岛未散者,发遣乡色,一一怀绥,至如应官杂徭,或多蠲停,而赒穷实惠,一无所施。欲使其民而无散,莫如恤政之亟施,而诸岛田摠,合为一千六百馀结,属于宫土者,为八百八十馀结,则其馀八百结,皆是岛民之当出两税者,而今秋水田之入于灾頉,已为二百八十馀结,旱田四百八十结之一望陈废者,拘于程式,在在白征。昨年如此,今年如此,离析之类,无以招俫,支保之氓,又将见失,竟使四十诸岛全空乃已,则土存人亡,无迹可寻,国税宫赋,谁当办纳?且况岛之有民,其来尚矣。异国漂船,无岁无之,而因一饥凶,任其空旷,则异日隐忧,有不可言,而计之疏虞,莫此为甚矣。或有以臣言为迂,臣虑为过者,必曰,民生重迁,宁有尽散之理?设令尽散,不过明年,必当还聚。又曰,明年而若不还聚,则更为募集,有何所难?臣意则国赋民食,皆从土出,土既无出,人将乏食。国赋不可不征,则虽有楚苦而何恤?民食既无所储,则与其坐死而宁散,此势之必至,而理无可疑者也,今夫蜗屋蟹舍,素乏恒产,鹑裳鹄面,皆有负逋,环顾其室,既系恋,汎彼飘梗,何所不之?且其死者过半,生者无多,而昔涣今离,又不知其几。邻征族征,萃于一身,剥肤椎髓,而当纳没策,啼饥呼寒,而死亡无日。一诀乡里,靡所止泊,而簿名户录,宛在其身。今年所逋,既无蠲荡,则来岁而归,必当倍征。离情虽切于首邱,顾虑尚存乎惊弦,还聚一事,已断其望,而既散之后,复欲劳徕,新募之际,又费经营,则非但功力之甚难,将见征赋之大诎,一二年间,猝无以还复其旧矣。为今之计,莫若先事而致虑,蠲徭而恤隐,以示朝家若保之意,而蠲恤之政有二,一曰两税之蠲停也,二曰宫土之蠲税也。其一,岛民之两税所出,只是八百结,而水田之今年入灾,又为二百八十馀结,则其馀出赋,不过为五百馀结而已。自昨年防堰之波蚀荡决,田谷之旱损无遗,一切白征,遍及邻族。今于新令之下,霈泽旁流,渐于沿海,流离死亡之无主陈田,举蒙蠲税,则馀结所收,自当征纳,而以若岛民之十存一二,庚癸之忧,已迫竿头,科督之患,又在目前,忍令此辈,责其当纳,及春流亡,势所必至。为今之计,莫若以当年两税,或蠲或停,以纾其力,一半则特为蠲荡,一半则姑今停退,则经用所诎,不过为二百结内外,而岛户之近万生灵,庶可有奠安之望矣。其二,宫土所收,与他有异,栍灾执实,一任屯监,操纵阔狭,在于其今自朝家深轸此弊。已有寝送屯监自邑捧纳之令甲,而所谓宫土,无一挂镰,税纳所出,皮之不存,则又自本邑而鞭挺督迫,驱而之四,尤所不忍者也。宫田折受,所关亦重,而较诸正赋,经法有殊。政宜今年,尽荡其税,使流氓还聚,旷士几垦,即自来岁而无年年空失之患,则其为利害,迥然不侔矣。今此二条,皆非守土之臣所敢仰请,而四十诸岛之处于海中,如碁布星列,为湖沿诸邑之捍蔽,为异国船路之要冲,而又自有岛以来,民生居聚,不知为几千百岁,则在前之天灾时沴,未必无如今年之斯酷也。不闻有万命之俱罹,诸岛之几旷,则今日之责,固在乎守臣之不能求牧与刍,而其民与他有异,厥土比陆不同,所以施惠者,恐不宜拘于常典。今臣之不揣狂愚,敢陈无节之干,滥希出常之恩,上而渎圣听,下而速谤议者,亦出于臣心之万不获已,而百里之寄,民命所系,一日之责,臣职有分,玆敢冒吁,言不知裁。伏乞圣明,恕臣僭猥,下臣此疏于庙堂,亟令禀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教水原留守朴仑寿书。王若曰,瞻象设于汉陵,气佳哉葱郁,按龙节于周洛,往慎乃保釐,玆撤司寇之崇班,庸畀留后之重寄。眷华城一府关厄,伊先王十载经营,凡草木、风雨、霜露之被沾,孰非造化之培植?曁营府、城郭、楼橹之萦绕,皆出独运之机。谋民安于衣食田畴,至今於戏不忘。士修则诗书弦诵,到底作成之恩,仙寝迩而月游衣冠,大都奠而天作形胜。舟车所通,宾客所凑,素称三路之要,冲山谿之险,甲兵之精,恃为万年之巩固。华宁殿之有侐,汛扫以时,洛南轩之犹新,怆慕斯寓。河东吾股肱郡耳,沛西为汤沐邑焉。秋露降而春露濡,临幸之以岁为度,徭役省而赋敛薄,字恤焉与他自殊。顾一方允釐之才,必待望实之重,况数年阻饥之叹,谁任安集之功?惟卿,本之端良,济以儒素,忠贞世笃,厥有纪于太常,恬约自持,早受知于宁考。惧伦彝之将晦,抗疏叫阍,嘉树立之孔彰,恩言如綍。旬宣之命,字牧之任,验口碑于两湖,出纳之允,铨注之公,进宠秩于入座。清要华膴之殆遍,历试而知,文学政事之既优,何适不可?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恢令图,临民庄而思怀保之方,诘尔戎而为缓急之备。盘根利器,固知馀地之绰然,缓带轻裘,徒欲得君而重也。自馀禀裁,其有典常。於戏,乔陵之岁月屡更,那禁见墙之慕?洪都之管辖是重,克守分司之规,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泳夏制进。

○禁府启目,蔚珍前县令安国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蔚山前监牧官金亨远、李英绘等矣本府议启内,身为牧官,牧马亏欠之数,若是伙然而掩置不报者,虽缘难征于残民之致,揆以法意,罪难宽恕,并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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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锡。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载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赵璟镇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荣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延。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永锡启曰,行大司宪李冕膺,执义李元八,掌令李锡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柳春东未署经,掌令申星模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相休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甲会,砺山府使李榏,铁原府使李惟秀,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惟命曰,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待令。

○传于李永锡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传于李惟命曰,海美县监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泓镇为海美县监。

○李永锡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安国衡,以蔚珍前县令,差使员预差,未及待令,罪系是轻囚,故依传教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御宝伪造罪人八名,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二十五名,印信伪造罪人一名,大将牌偸窃罪人一名,捕厅移文罪人四名,杀狱干犯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伪造帖文者,刃刺人物、屯土盗卖者六名,不可以轻囚论,一体仍囚。其馀各司杂犯,他钱不报、欺人取物、潜屠发卖罪人金景基、权翼臣、姜三得、金兴宗、申福显、金五俊、金夫正、金光洽、奴三乭、奴硕贤等十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洪仪泳,修撰李东焕,副修撰李泳夏、李志渊差祭,副校理李基崇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垿,修撰韩耆裕,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休,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每岁末圆点准点人姓名,具别单书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载,以禁卫营言启曰,集贤门入直御营厅军,以本营京中哨军,来辛未正月初一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