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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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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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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徐鼎輔坐直。左副承旨閔致載。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二員未差。金樂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鼎輔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近日連因館錄事,玉堂多有違牌事故,明日必又如此,國綱將如何也?只晝講,待會館後爲之。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判敦寧韓晩裕,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當爲進參,而知經筵曺允大呈辭,金羲淳雜科進,金啓洛,同經筵洪奭周有身病,李冕膺在外,一員未差,無進參之員。知經筵金啓洛,同經筵洪奭周,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鼎輔曰,晝講停,召對爲之。

○傳于申絅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在昌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徐鼎輔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應敎李惟命,副應敎呂東植,副校理趙民和,正字李光文,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啓曰,館錄爲之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議李羲甲在外,判書、參判,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李羲甲受由在外,右承旨徐鼎輔進。啓曰,判書朴宗慶牌招不進,參議李羲甲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徐鼎輔,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已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申在京無故之人,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基崇爲司諫,洪儀泳爲掌令,洪奭周爲副提學,李勉求爲副應敎,林景鎭、尹尙圭爲校理,鄭魯榮爲副校理,吳載紹爲左參贊,李冕昇爲工曹參議,宋祥濂爲右尹,鄭尙愚爲同經筵,金羲淳爲內贍提調,李薰徽爲交河郡守,李晉淵爲江東縣監,金魯甲爲孟山縣監。

○兵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鄭尙愚病,參議鄭景祚入直,參知金魯應未肅拜,右副承旨申絅進。以朴宗來爲知事,韓致應爲都摠管,尹長烈、崔源爲同知,鄭杆爲僉知,金宅基爲羽林將,尹行頤爲曹司衛將,朴基成、李殷錫、金鎭喆、洪栒、鄭宅亨、金檖爲五衛將,李大馥爲景福將,張大集、邊得仁爲慶熙將,李益緖爲中樞都事,沈能稷爲文兼,元榘、吳致聖爲宣傳官,申大坤爲慶尙左兵使,申命欽爲笠巖別將,李台升爲珍島監牧官,僉知單趙岐,前郡守柳聖台,宣傳官尹敏東,全羅左水虞候鄭宅升,別軍職王道常,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副護軍金熙周、金履喬、洪羲俊、李羽晉、李尙謙、柳和源、李汝節,副司直安光宇、李東煥、洪儀泳、朴宗琦,副司果李勉學竝單付。

○以前承旨申溆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更思之,先朝始有提稟之命,末乃以勿爲警gg謦g咳事,又已有追定甲式之命,此是大臣想或一一未及周察之由。論其事理,一宥一否,罪罰逈異,似若定式不改,則有如何之端,而罷職則過矣。姑爲從重推考,雖以入侍承旨言之,大臣筵奏時,何不辨言,近於嫌礙而然乎?此反大涉不審,施以罷職不敍。

○金逸淵有頉,代以兪昇煥爲假注書。

○黃燾有頉,代以李纘根爲假注書。

○禹錫簡有頉,代以卜來禎爲事變假注書。

○卜來禎有頉,代以洪𥚗煥爲事變假注書。

○兪昇煥有頉,代以玄鎭商爲假注書。

○李纘根有頉,代以金逸淵爲假注書。

○洪𥚗煥有頉,代以白思坤爲事變假注書。

○玄鎭商有頉,代以張鳳周爲假注書。

○金逸淵有頉,代以李羲準爲假注書。

○李羲準有頉,代以朴來謙爲假注書。

○張鳳周有頉,代以鄭弼漢爲假注書。

○白思坤有頉,代以林景祚爲事變假注書。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朴崙壽牌不進,執義曺鳳振,持平鄭文始在外,掌令韓耆裕雜科進,一員未差,持平李儒像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李勉求,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鼎輔曰,只推。

○以獻納李運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徐鼎輔,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白師誾,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不可暫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鄭學畊爲禁軍別將。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庚午年獻民數時,京中八道戶口摠數,抄錄入啓,而濟州三邑民數,姑未上來矣。海島之往來遲速,有難預料,不得一時磨勘,此則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愼宜學,持《孟子》第一卷,侍讀官李泳夏,持《孟子》第一卷,檢討官金學淳,持《孟子》第一卷,直閣徐俊輔,持《孟子》第一卷,假注書金樂周,持《孟子》第一卷,記事官洪敬謨,持《孟子》第一卷,記事官李紀淵,持《孟子》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之。泳夏讀自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止之罪也。上曰,下番讀之。學淳讀自孟子見齊宣王曰,止彫琢玉哉。上曰,參贊官讀之。宜學讀自齊人伐燕取之,止大旱之望雲霓也。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歸市者不止,止以迎王師。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若殺其父兄,止動天下之兵也。上曰,上番讀之。敬謨讀自王速出令,止如之何則,可也。上曰,下番讀之。紀淵讀自孟子對曰,止豈不誤哉。上曰,文義陳之。泳夏曰,姑舍汝所學而從我云者,此乃孟子告戒齊宣王之言也。宣王雖戰國之君,無德可稱,然而旣居君人之位,聞人昌言,不能盡用之失則有之矣,豈有對其言者,而姑舍汝所學從我云云之理乎?蓋孟子之意,以爲旣不聽納其言,則此無異於舍汝從我之言也。由此觀之,聽納昌言,爲人君者,其可忽哉?非但聽納之不可忽,雖曰聽納,而無採用之實,則與不聽納無異矣。故《書》曰非知之艱,行之唯艱,又稱大舜之德曰翕受敷施,此非但聽其言,必能行其言,所以爲大舜之聖也。我殿下,聖學高明,造詣深極,凡於聽言之道,無論求言應旨遇事陳戒,而翕受之德,轉圜之量,卓越千古。臣不勝欽仰歎頌,而第伏覩政令施措之間,或有其言之未能一一盡施行者,果使其言而不可用,則初不聽納,可也。旣嘉其言而聽納之,則所宜一一而施行也,夫翕受而未盡敷施,則惡在翕受之義乎?伏願益加惕念,凡於嘉納之言,無一遺漏,而克盡施行焉。上曰,下番陳之。學淳曰,湯、武之事,卽聖人之不幸也。蓋自虞夏以來,禪受天下,而殷周則以征伐得天下,故傳紀所載,稱虞、夏則曰有虞氏、夏禹氏,稱殷周則曰殷人周人。可見時代之差降,而邵康節詩云,唐虞揖遜三盃酒,湯、武交爭一局棊,揖讓交爭之間,亦可見氣像之稍異矣。然聖人行事,一出於天理之公,無有一毫私意於其間,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爲也。舜、禹、湯、武,易地則皆然,特其所遭之時,有幸不幸耳。夫孟子亞聖也,聖人然後,能知聖人,非孟子則無以辨湯、武之心,破千古之惑矣。且此章論辨,亦是仁義而已,此可見湯、武相傳之心法,不越乎仁義二字,伏願於此玩繹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學曰,上下番已陳之,臣無可陳之言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萬乘之國同也,而民之所以向背者,唯視其仁與不仁而已,燕民之簞食壺漿,以迎齊師者,亦豈有他哉?或望其拯水火而奠袵席也,而若其專事戰伐,不行仁政,齊與燕等耳,故孟子特以文、武之事警告之。文、武之或取或不取,亦不過曰順民心而已,順民心卽所謂仁也,非徒征伐之道,當順民心也。凡於政令施爲之間,唯以順民心爲心,推是心擧而措之,則萬民胥悅,而治化郅隆矣,伏願留神焉。上曰,紂雖暴虐,旣是人君,則一夫紂之言,無已過乎?泳夏曰,紂爲無道,天下畔之,牧野之戰,諸侯不期而會者八百,則衆叛親離,其爲一夫可知矣。然而紂乃萬乘天子也,豈可輕加以一夫二字乎?獨孟子言之,此等之言,非聖人則不可也。上曰,湯之放桀,武王之伐紂,其時無文籍,故宣王不知,而問於孟子乎?泳夏曰,近世則文獻極備,故湯、武之事,雖兒童走卒,談史略初卷者,皆知之。至於宣王之時,則文獻之備,不與今世,其不知而問,亦或無怪,而桀、紂之亡,雜出於傳紀者,其說不一。或謂湯放之,而又或謂桀走死,或謂武王殺之,而又或謂紂自焚死,宣王之問,或因此諸說之不同,而質於孟子也。上曰,姑舍汝所學而從我,則何以異於敎玉人彫琢玉者,是何謂也?泳夏曰,玉非工不能琢,國非賢不能治,若不知治玉之法,而以吾臆見,敎玉人琢之,則其可以成器乎?若不知治國之道,而使彼賢者,從吾之所好,則其可以治國乎?此以治玉之法,喩治國之道也。上曰,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等語,此以武王之事,言於宣王也。孟子非不知宣王之不能此,而如是言之者,欲令不失所得之土地乎?泳夏曰孟子道性善,則必稱堯、舜,論征伐,則必稱湯、武,其時齊梁之君,豈能行堯、舜、湯、武之事乎?然而在孟子告君之道,不可謂吾君不能而不爲之勸行也。故曰我非堯、舜之道,不敢以陳於王前,苟使齊宣王,行武王之道,則豈但土地之不失乎?當王天下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絅,假注書金樂周,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館錄成命已久,尙不爲之,又使講筵,因此不行,豈有如許紀綱?違牌玉堂竝罷職,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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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未肅拜。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朴熙顯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興遂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在昌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金在昌啓曰,今日晝講,待會圈後爲之事,命下矣。知經筵金羲淳雜科進,同經筵李冕膺在外,知經筵曺允大呈辭,金啓洛,同經筵鄭尙愚未肅拜,一員未差,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知經筵曺允大、金啓洛,同經筵鄭尙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昌曰,講官不備,經筵特停。

○金在昌啓曰,應敎李勉求,校理林景鎭傳旨未下,校理尹尙圭,修撰金啓溫,副修撰李鼎秉在外,副校理鄭魯榮疏批未下,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修撰徐長輔由限已過,與副提學洪奭周,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違牌人竝牌招。

○金在昌啓曰,行副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副提學洪奭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爲之。

○金在昌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宗慶,參判李好敏病不進,參議李羲甲受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基厚落點。

○鄭弼漢在外,代以任鼎常爲假注書。

○林景祚有頉,代以安亨鎭爲事變假注書。

○任鼎常在外,代以朴熙顯爲假注書。

○安亨鎭有頉,代以張振一爲事變假注書。

○張振一有頉,代以李興遂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在昌曰,大提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矣,政官牌招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李羲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愼宜學進。啓曰,判書朴宗慶牌招不進,參議李羲甲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仍爲之。以金啓溫爲掌令,尹致鼎爲副校理,姜世綸爲修㯢,金文淳爲知敦寧,鄭尙愚爲大司成,吳泰賢爲同經筵,李東永爲兵曹正郞,權烒爲右通禮,李泰淳爲司成,朴蓍壽爲扶安縣監。兼弘文大提學單沈象奎,兼藝文大提學單沈象奎,兼知成均單沈象奎,行大護軍申大顯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判敦寧金文淳知敦寧韓晩裕。

○兵批,判書李勉兢病,參判鄭尙愚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金魯應未肅拜,右副承旨申絅進。同知單邊得仁,僉知三單王道常、鄭宅亨、金檖,護軍李漢弼、李溥萬,副護軍元在明、洪彝浩、尹敏東、柳聖台、鄭宅升、金世徵,副司直鄭魯榮、洪儀泳,副司果徐長輔。

○以應敎李勉求,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啓曰,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應敎李勉求,校理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勉求,校理林景鎭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以獻納李運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聞慶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原恤典給慰事,分付,政院不爲付籤入之承旨推考。

○掌令洪儀泳啓曰,臣志氣衰頹,言議謇拙,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恩除之下,召牌又臨。雖不得不𨃃蹶趨肅,而臣於合啓中,有不可聯參者,在前累叨臺地,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之恩,到今處義,亦無異同。以此情跡,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臣斥職。答曰,依啓。

○兵曹,以申大偀爲都監中軍。

○禮曹,來辛未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行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判度支,國之重任也,本非臣疎憒昏劣所可承當,除拜之初,亦嘗累章辭免,畢列其不堪之狀,難擧之實,未蒙諒許,重紆恩諭。臣於是,躊躇感激,不免冒就,非爲其材具識力,或可以倣樣捫蹈,容有一分苟效之望而然也?誠以辭不獲命,懼在徼寵,姑且趨走,以俟疵咎布彰,自當黜罷,今者伏見通信正使金履喬疏本,有曰度支,主國家貨幣之柄,兼使事釐正之任,情志未孚,議論沮格,又曰,色辭之間,或欠相敬,殆若認以幹當私事。履喬卽臣之知友也,其言如此,則臣之疵咎,可謂布彰已甚矣。黜罷之嚴,豈可踰日?且旣失口,秖自捫舌,雖固戲耳,寧怪慍見,而如其疑臣以認其幹當私事,則亦將怒臣以吝慳私費耶?誠過矣。至若信行釐正云者,卽不過諸道卜定求請等物種,略加裁省,逐旋知會,信使亦以爲無甚剋減,而苟有不可闕少者,隨與增益,自無可礙。如癸未舊例,信使藥蔘,亦於日前籌會,商于大臣,照其斤數,爲之磨鍊,而又慮大同詳定之未足彀用,至以停退北蔘,擬議換劃,俟於賓對,稟奏停當。唯所謂別盤纏人蔘,壬戌之例所本無焉,而丁卯、癸未,旣皆有之,則雖當酌存幾分,要未必全減。但以西北民力,已殫於科徵,禮單應用之數,尙未準納,地部又無素蓄如五十年稍贏之時,臣用是憂悶,未能遽有定論,乃信使或未諒此,驟有所磯而過慮之也。且如軍官譯員盤纏之太半不足,衣資賜米等,本曹發給之外,考之各年之例,無所可授。或者大僚,別爲稟裁則,可也,而實非有司者所得開闊,銀貨請貸,例亦信使,奏啓施行,又無待乎度支之臣也。似此委瑣,臣不敢絮煩崇聽,而蓋其葛藤,實由於臣,愧歎彌心,何止咋指?信行期日,今益迫近,凡係國幣治辦,多是本曹所管,臣之拙昧,決難句了,而事未一就,紕繆已如此,猶復强行,卒有缺闕,雖被刑憲,罪寧可贖?況其材所不堪,任之難擧,又非此事而已。駑馬重負,步步欲蹶,公私狼狼,終必無幸,雖欲聞此婉言,可復得乎?我聖上慈覆曲庇之仁,迨此而極施之,亦不至過費造化之力也。且臣質稟綿薄,久祟鞅掌,數日以來,忽患寒泄,形證殊苦,澌頓轉甚,疾痛之呼,情亦難已。慈不得不冒瀆宸嚴,仰冀鑑諒,將臣見職,卽賜黜罷,俾重務無廢,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交隣重事也,博議之間,貴在誠實,何故多生不安之端耶?卿其勿辭。

○大司憲朴崙壽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凡百執事之末,無一稱塞之狀,卽我聖明之所俯燭,適會承乏,叨躋崇顯,私心憂懼,如負且乘,每一循省,只有感涕之盈眶,愧汗之浹背。今又伏奉掌憲新除,臣誠惝怳恧蹙,莫省攸措,從前兜攬,何官非濫,而至於風憲之地,尤何嘗髣髴其萬一也耶?曾在少日,已試蔑效,況今志氣衰頹,言議骫骳?雖處冗散,尙憂不堪,以何風力,當殿虎之任,而免臺烏之譏哉?是眞聾瞽之責耳目事也。然服之不衷,猶屬臣一己之私,而竊伏念,我朝官制,以臺地爲淸選,聲望所屬,物議允叶,然後銓官合席,始乃通擬,其責任之重,遴選之峻,有如是矣。最是長憲之任,古所稱都御史,其不可人人而濫竽也決矣。雖以十數年近例言之,中批特授,而行公於憲長者,考諸府案,絶無其人,且況重通以後,位望自別,雖循例見擬者,亦皆逡巡退讓。下之所以必先廉防,上之所以曲循情勢者,皆出於重官方存臺體之意,臣於見職,未嘗通擬,初無前望之可論,而格外恩命,忽及於無似賤品。臣若恬自處,晏若固有,則將使由來臺規,緣臣而廝壞無餘,其爲玷名器而累聖簡,倘復如何哉?除命已宿,冒膺無路,屢犯違傲,冞增悚慼,玆敢略控短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都憲之職,仍命選部,更勿檢擬,俾存公格,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副提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頃叨館銜,猥陳微懇,旋蒙隆批,獲遂所辭,臣感華衮之偏耀,幸鞶帶之旋褫,銜恩佩榮,迨今銘縷。豈料非分之職,重紆於不月之間,而瀛選有命,召牌荐臨,臣誠惝怳跼蹐,不知所以自措也。顧問啓沃,儒者之極選也,明揚登崇,有國之大政也。況玆竗揀一代之英彥,仰資睿學之裨益,爲任之重,顧何如也,而若臣者,識旣蒙闇,性又騃拙,足跡罕出於庭戶,交游不及於隣里。同朝彙征之士,未嘗聞其名姓者,十蓋居七八,而況其面貌乎?名姓之不知,面貌之不覩,而欲使之甄別其能否之品,劑量其高下之閥,誠萬萬無是理也。夫瞽者旣不分黟白矣,而俾辨珉玉之純瑕,聾者能不聞雷霆矣,而使別宮羽之淸濁,豈待明者而後,知其不可哉?旣知其不可矣,而猶且欲强顔以當之,其不誠孰大於是?且臣伏覩昨日諸玉堂譴罷之敎,有曰又使講筵,因此不行,豈有如許紀綱?臣於是,又有所一倍懍蹙者,昨日館直,旣已備員,則講筵之不行,非玉堂之罪也。特以經筵不備之故,而冒昧違傲,臣實爲首,論厥辜犯,實甘大何,而乃使不干之館僚,混被過中之威罰。臣則不唯不蒙勘處,又反厭然而居其代,臣雖欲自幸苟免,揚揚冒進,其如淸朝之廉防,何哉?左右揣量,承膺無路,坐逋嚴召,尤增辜戾。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遞臣新授副提學之任,仍降臣當被之罰,俾圈事遄完,而私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爲之。

○大司成元在明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昏墊之中,伏奉國子除旨,臣之呈告蒙遞,月纔一易矣,不意誤恩復加,庚牌繼降。臣聞命感惶,義當不俟駕屨,而第臣目下病狀,實有萬萬難强者,素患癖積痞滯之症,卽是臣三十年貞疾也。轉輾沈痼,內而肺胄壅閼,外而形神凋瘁,危症惡兆,月增歲加,平日氣息,厭厭若癃老樣,近因日候斗寒,一倍添劇,食傷爲祟,積氣闖肆,渾肚上下,撐亘如石。每一衝起,幾絶復蘇,頑痰乘虛,呼吸牽窒,委楚不省,便同籧篨,飮啖專廢,藥餌罔效,眞元殆至澌脫,見者莫不危之。重以阿睹之疾,亦有根委,羞明疼澁,開闔俱妨,少觸風寒,冷淚如瀉,蓋是血耗風盛,醫家所稱難治也。尋常文字,亦不能隨意披閱,案上數帙書籍,束閣已久矣。凡五官之中,視聰爲主,今病在於視,而況臣所縻,職在課士,此殆責瞽以丹靑也。以若諸般症形,萬無束帶趨膺之望,遂未克,誠違𨃃蹶,跡犯逋傲,伏地懍蹙,若添一病。噫,臣一庸夫耳,師儒之任,豈或近似,而年前黽勉一肅,遂成宿硏,有除輒膺,殆若固有,亦豈臣樂爲也哉?況於近年以來,士趨日卑,科弊滋多,有識之竊歎,庸有極哉?此時此任,尤宜愼簡,而乃以如臣無似,苟然備數,使之據皐比而行國子之事,已非朝家綜核之政也。每一思唯,愧惶交切,雖使臣身無疾病者,尙患其萬萬不堪,矧今病情之危苦,殆沒陽界意思,時日蠢動,實無其望,而歲色垂窮,課試有限。今若緣臣而一任瘝曠,以致試事之未完,則臣之溺職之罪,固無所遁,而其如國體之有損,多士之缺望,誠非細憂也。臣煩瀆是懼,歷日囁嚅,今焉情窮勢迫,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俾職事無曠,殘喘少延,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姑爲許遞。

○副校理鄭魯榮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涔涔之中,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天牌踵降,臣且惶且感,不知措躬之所。伏況館錄有命,飭敎截嚴,分義所在,豈敢爲冒犯違傲之計,而第伏念瀛館峻選,自來難愼,圈事至重,館規絶嚴,單錄玉堂,例不敢偃然隨參於會圈之地。夫單錄云者,謂其不入於本館之錄,而追參於都堂之圈也,臣亦單錄中人,豈可只怵義分,拚棄廉隅,揚揚進參於圈席之末哉?仍伏念,臣之所患阿睹之病,已成積年沈痼,平居對冊,殆不辨字樣,前席橫經之任,殆無異於責瞽以視,以情以病,萬無承膺之路,玆敢不避猥越,隨牌陳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修撰徐長輔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陳難冒之義,兼暴至切之懇,特蒙恩暇,救護父病,而數日調治,少無減意,感冒彌留,痰積倍肆,晝宵咳喘,食飮全廢。臣方左右扶將,方寸如灼,際玆由限遽過,召牌又降,揆以義分,寧復逡巡,而目下情私,旣無以暫時離捨。且臣以未參館選之人,今於會圈之坐,不可備數之狀,前已仰暴,庶蒙俯燭,況又一二僚員,以此爲引,竝蒙恩遞,則顧臣自處,宜無異同,館錄未完之前,末由進身。玆敢不避猥越,冒死申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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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褒貶進去。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絅。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加減太和湯,依前方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基厚啓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初六日初七日,溫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初八日初九日,長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啓曰,今日晝講經筵,當爲進參,而知經筵曺允大呈辭,金羲淳雜科進,金啓洛,同經筵吳泰賢未肅拜,李冕膺在外,鄭尙愚以大司成本職未肅拜,不得進參云。未肅拜、呈告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雜科進去外,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使之新通者新通。

○金昌在啓曰,右尹宋祥濂,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臣在昌,以氷庫提調,今日本庫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啓曰,行副提學洪奭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館錄命下,將爲幾日,玉堂遞易,又不知幾人,豈有如許事體?萬萬未安,連加飭促,期於今日內爲之。

○金在昌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捧入。

○以應敎李勉求,校理林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更爲嚴飭牌招。

○金基厚啓曰,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應敎李勉求,校理林景鎭,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晝講時刻已過,講官不備,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基厚曰,今日旣未經筵,特令玉堂,採歷代之善蹟,以故事書啓。

○李興遂有頉,代以白光濡爲事變假注書。

○白光濡有頉,代以金昌濟爲事變假注書。

○以吳載重爲摠戎中軍。

○申絅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韓耆裕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以禮曹言啓曰,譯科覆試,連爲開場,而掌令韓耆裕,今日遭三寸叔喪故出去,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洪時濟落點。

○以掌令前望單子,傳于申絅曰,前校理洪時濟,蕩滌敍用。

○以獻納李運恒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申絅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應敎李勉求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基厚啓曰,副提學洪奭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申飭之下,如是違召,未知何故,爲先罷職,下該府禁推,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而若復違召,當自政院承旨,竝施定配之典,今日紀綱,何爲至此之甚也?玉堂之會圈,非不曰重矣,此等違牌之習,先可寒心,以此知悉。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存秀落點。

○傳于金基厚曰,前副提學李存秀敍用。

○金基厚啓曰,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未擧行,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議李羲甲在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判書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好敏進,參議李羲甲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基厚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吏批言啓曰,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前望中罷散外無故之人,只有二人,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冕膺爲大司憲,李元八爲執義,洪儀泳爲司諫,朱弼相爲掌令,柳春東、申慶會爲持平,李英埴爲獻納,金逌根、安尙默爲正言,宋翼淵爲修撰,吳泰賢爲兵曹參判,朴崙壽、吳載紹、李冕膺爲知經筵,趙萬元、金銑、閔耆顯爲同經筵,李好敏爲同成均,李秉淳爲尙衣僉正,李象鼎爲司僕僉正,宋文圭爲引儀,洪大浩爲應敎。

○兵批,判書李勉兢病,參判未差,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金魯應未肅拜,同副承旨愼宜學進。同知單李大馥,副直司曺鳳振、李基崇、李勉求、韓耆裕、金啓溫、李運恒、鄭文始、李儒象,副司果李魯集、朴聲漢,以上竝單付。

○金基厚啓曰,館錄命下,已至多日,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洪大浩,修撰宋翼淵,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基厚曰,弘文副提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御營中軍,本營褒貶講坐起事,南小營書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尹衡東、韓炯、金檖,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洪栒,以前任忠州營將,時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艱云。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才本空疎,病又沈淹,閒司漫職,尙難自力,而況今所帶實兼,無非劇務重任,尤豈有一分堪承之望乎?夷險燥濕,君命之所必受,𨃃蹶趨走,臣分之所當爲,臣庸是姑且黽勉,淟涊盤薄,至于今日,不事其事,自知審矣。迺有日前通信正使金履喬疏,而益知臣供職無狀之實也。蓋其疏中所論,曰近見其所釐正者,大要以裁減爲務,且曰以堂堂千乘之國,疆域如舊,貢賦無闕,而乃示艱難窘迫之狀於一小島夷,甚非事宜。噫,毋論事大小輕重,失宜則固是有司之責,而今其使事,緣臣釐正之裁減爲務,使我千乘之國,示其艱難窘迫於小島夷。是固貽羞於交隣,不誠於通信,論臣之罪,豈止於事之失宜也哉?至於籌司之會,議論阻格,而參涉始末者,亦是臣也。使事雖曰度支之句檢,所謂卜定雜物,出於惠局,而盤纏所需,會減於儲置,則其所靳持之際,豈有異同於度支者哉?第此信使之行,停當於馬島節目講定,先自禮單而剋減,艱難窘迫,亦已示矣。無待乎使行盤纏及雜物之省減也,而馬島之至於江戶,程途之遠近不同,人員之多寡不同,日子之遲速不同,則所謂隨站帖賜,日候盤果,有問輒對,因事酬贈之諸條所費,亦必隨而不同。今於釐正使事,省減行費,方之舊例,參以時宜,豈曰全無所斟量,而歸之以甚非事宜云爾,則僨事也,失職也,將焉用彼臣哉?臣素患宿病,値冬益苦,而數日以來,重祟風寒,猝添感冒,閉戶呻囈,實難動作,前後政命,輒事違傲,而今又開政,召牌儼臨,不得隨詣。玆敢猥入文字,兼陳病狀。伏願聖明,亟垂睿鑑,斥罷臣所帶實兼諸任,以爲不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戶判之批,卿其勿辭行公。

○副提學李存秀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玉署除旨,會圈有命,召牌降臨,臣固當𨃃蹶趨造之不暇,而拘於館中之故規,不敢出膺,冒沒違召大荷是竢。聖度天大,罰止薄罷,匪勘伊榮,感戴洪私,曾未數日,前望特點,恩敍繼降,又因館僚之連違召牌,飭敎截嚴,臣亦日前罪犯違傲者也。惶懍震越,靡所容措,他不暇顧,卽當膺命,而臣於昨春,冒忝匪據,旣行圈事矣。夫裒然居一館之首,選揀當時之才彥,以備三晝之顧問,其事至重,故雖前輩名碩,一或黽勉而暫膺,未敢再當而荐行,仍作本館之故事,至今遵而勿失,非但當者之辭避也。朝廷公議,一經圈事之人,則便以不當再行知之矣,今此會圈之擧,臣不可冒當也決矣。飭敎之下,承膺無路,來伏朝房忙陳短章。伏乞聖明,將臣職名回授無故之人,俾選格嚴而圈事完焉,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許施。

○右尹宋祥濂疏曰,伏以人臣之罪,莫大於慢傲,朝廷之患,莫甚於恬嬉,向日試事之違召,以罪則慢傲也,以跡則恬嬉也。天牌屢煩,宵衣獨勞,義分之蔑虧,國體之損傷,論以法紀,金木猶輕,況臣庸陋,偏荷恩造,區區報答,唯在於筋力奔走,則數日往役,何敢爲占便之計,而臣於伊時,老父癃痼之病,當寒越添,症形危篤,晷刻難捨,不得已冒犯違慢之誅,自速嚴截之敎,至今追惟,惶汗浹背。薄譴暫繫於劃地,特敍不俟於終月,迺者京兆除旨,繼降於縮伏訟愆之中,聖度包容,雖荷慈覆之天,臣心悚蹙,益無措躬之地,罪轉爲榮,感極而涕。今若誘以已勘,自同無故,憑恃寵靈,揚揚冒膺,則又將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而辜負之大,益無以自贖。牌召儼臨,趨承無路,冒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使朝綱肅而私分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龍仁幼學臣金弘遠、金師健、李明勖、金師益、趙鎭圭、朴基命、沈珏、朴時亨、李燧、李榮延、鄭錫仁、韓堢、李廷協、尹濟大、李運河、李夏新、李潤祚、辛師運、金師渾、李箕漢、金銶、鄭陽源、孔顯東、許暕、張善赫、鄭鎭弼、尹守國、尹守大、韓德五、李鼎漢、李奎漢、尹衡一、張鎭亨、韓德中、金載賢、金星熽、白東彥、申旵、朴淳命、朴在健、朴壽德、李挺、李相毅、李相國、李基萬、李基莘、李福休、柳恒來、柳溶、安宗迪、李命浩、鄭時淵、李邦植、李海鎭、鄭美、南永耇、南公爀、柳一煥、柳潑、南有喬、洪櫶、柳舜煥、崔淰、柳興來、崔泓、李宜孝、鄭榮祚、鄭喜祚、具允心、李昌廈、權復相、權泰相、洪敍範、崔命大、申鼎祿、孔漢鼎、孔基東、李相憲、李相爕、鄭煥國、李道祥、鄭元濟、鄭煥斗、鄭煥五、鄭述采、鄭龜來、鄭弘基、權中洛、鄭毅采、權中濂、鄭興采、鄭乘濟、李東健、李東晟、金星聚、金星德、金星老、金星燾、金星緯、金星魯、金炳遠、韓箕洪、金星壽、南鼎耇、李攬、鄭𨬴、李學升、尹致駿、金樂振、韓耄、李基訥、趙宗述、金鉉、南公復、李東曄、趙老述、南弘中、趙永述、李宅鎭、鄭能采、李建初、李永夏、鄭煥會、林孝恭、李有膺、鄭煥耆、具恒祚、鄭煥日、李度元、鄭權采、南應和、鄭煥東、南公益、趙命述、鄭煥述、具鳳祚、鄭煥始、尹致慶、鄭璿采、金載光、鄭若采、具亮欽、鄭奕濟、李貞明、沈大永、南履慶、韓師迪、鄭箕采、韓師達、鄭斗采、韓師述、鄭喆濟、韓師健、李光膺、李光星、李延一、韓喆裕、李錫明、李延觀、李延達、李元明、李延三、李克明、李延厚、李昌明、李延松、金鎰、李普侃、李塾、辛岐羽、孔羲鼎、辛晳羽、李祖明、李心明、李延升、柳聰、洪載文、李寬保、金最遠、李東簡、李斗明,進士臣李光正,幼學臣金星斗、李啓遠、李光承、李景曾、柳肯東、白洪鎭、孔始東、李東一、金馨遠、崔灝、李龜世,進士臣辛淳,幼學臣鄭星采等疏曰,伏以崇奬儒術,列朝之常典,闡發幽潛,士林之公議也。今有文學德,可以輿衛於斯文,指南於後學,而名聲不及於薦紳,模楷不出於鄕隣,卒泯泯老死巖穴之間,則是固聖世之闕政,而非臣等言之,殿下孰從而聞之哉?臣請一二談,以聽殿下之處分焉。今臣等所居之鄕,卽先正臣文正公李縡薖軸之所,絃誦之地,縡以全體大用之學,有繼往開來之功,其門下四方游學之士,夫孰非彬彬可述,而以抄選進,以經術顯者亦多矣。然惟其晩年講道,在於臣鄕,故凡居同鄕而衣縫掖者,莫不踵門而趨隅,最被鑪鞴之化,倍切江漢之思,而烏頭之力,不退於歲久,豹斑之文,終成於霧隱,紹述遺風,敎誘後進,使先正之道,不墜於地者,亦有三人焉。有若故僉知臣李行祥,故處士臣宋煓、成德朋是已。是三臣者,稟性雖殊,志道則同,始旣濡染於家庭,終又資益於師友,弦韋交須,協一心而無間,輪翼竝進,集衆善而同歸。凡係師門後事,赤心擔夯,編摩載道之遺文,而垂嘉惠於後學,發明心性之正論,而使不惑於百世,前後請院之疏,咸推德行之善言,累度雷儒之通,克遏非禮之私享。創建寒泉之社,而月朔焚香,不負先師之訓,而春秋設講,十室之邑,尙有忠信之俗,五尺之童,能知揖讓之儀,至今使臣等末學,讀先正之書,講先正之學者,皆其力也。而獨其崇報之方,不及乎其人,臣等安得無向隅之歎哉?此特統言其大略,而惜其無祿也。如欲分言其詳,則雖以後生謏見,亦有所蠡測者,若行祥則敦實勤確,乃其天稟之卓異也,凝重方直,自在童幼而已然,及其依歸於先正之門,尊信於聖賢之書,則充擴刮磨,漸至融化。其事親也,血指於病革,而屢日得效,掃雪於塋域,而三年不廢,其事師也,左右服勤,而食息不離。外若質魯,而內蘊明敏,先意承志,有若通靈,是以師門之眷愛,特出群弟,時年纔卄有二歲,先正已稱之以處士,嘉之以橘頌。又嘗面賜《三經》、《四書》,手寫萬事一直,以示期詡之重,自是惕然有任重道遠之憂,俛焉加戰兢臨履之工。心洞性理之奧,而愈加思辨,躬行孝悌之道,而不自滿足,秉拂於庠塾之講,而士被薰陶,箚脚於眞實之地,而隣化善俗。正誼明道,而不奪於功利,履繩蹈矩,而不差乎毫釐,是非混淪,而判爲兩端,則太阿之切秋光也。論議紛競,而特立不撓,則砥柱之峙洪流也。養深積厚,操存益篤,則矜持者純熟,嚴厲者和平,表裏一致,俯仰無愧,故參議臣兪彦鏶,每承除命,顧語其弟曰,我實不及於李某,非有當世之推重,而能得此乎?其質行醇德,稍若可見於經行之剡,宮僚之薦,而竟不過寢郞一命,壽職三品而止。若煓則資質英爽,孝友天植,事親而盡志物之養,敬兄而謹拊背之愛,手梳老慈之髮,而十載不懈,口吮兄子之癰,而半年乃甦。其於友朋,信義篤摯,分宅通財,而取麗澤之源源,經理後事,而無幽明之遺憾,早從師門,最蒙知奬,授《近思》之編,以寓勉學之意,講爲邦之旨,以發經世之兆。天人性命之原,氣質本然之論,一遵師說,洞辨無疑,不屑屑於章句,而大旨無遺,不吃吃於論辨,而正義自明。見善卽行,沛然若渴者之飮,舍己從人,翻然若戶樞之轉,貞固之操,介石不渝,忼慨之節,威武不屈。簞瓢屢空而,志欲呴哺一世,短褐不完,而願在衣被衆生,利義之分則如刀截物,剛果之勇則如水臨壑。燭事決幾於石火電光之頃,起義立論於禍福毁譽之間,蓋其磊落光明,疏暢通達,同門弟子,莫不推許焉。才猷則廊廟之具也,詞章則華國之手也,而未嘗枉道而徇人,衒玉而求售,故終於韋布,湮滅無稱。若德朋,則以慈諒溫粹之姿,有聰明穎達之才,幼時摛藻,已稱鴻匠之手,童年好禮,便識成人之道。在親之側,常盡愉婉之愛,奉先之祀,必致齊明之誠,惰慢之氣,不設於身體,玩戲之物,不接於耳目,及登丈席,篤學窮經,默契師訓,氷解凍釋,深探理窟,鉤玄造微,知之也明透,故言之也,切實,積之也博厚,故發之也詳密。剖析毫縷,聽者灑然,故每於門下之進講,先正必使先問於德朋,故大司憲文元公臣閔遇洙,亦詡以朱門之伯豐,此蓋是眇然弱冠時矣。及其充養深粹,踐履純正,和順積中,英華彪外,聲氣可樂,動止可則,持己則從容乎塗轍,處事則不離乎中行。蘊之爲雲雷之經綸,發而爲典則之文章,行篤彝倫之常,而鄕邦有所矜式,學造高明之域,而士林倚以爲重。精詣之識,橫豎之論,合置經席之上,以贊黼黻之治,而泯沒邱壑,不得一試,如故參判臣李宜哲,齎咨嘆惜,致恨於世道,而亦何及哉?及煓與德朋之沒也,士友會者,竊附私謚之義,題以處士之墓,是雖出於尙其有德,悶其無位之意,然寂寥二字,固不足爲爲善者之勸,而行祥之中樞一銜,又與尋常野老無間焉。在三臣,則雖若無加損於顯晦,而以臣等區區慕惜之心,雖欲無憾於天地生成之澤,得乎?夫國家所以尊崇儒賢,正爲其維持世道,敦尙風敎,而儒賢所以講明道學,亦不得不相須於門下諸人。蓋自鄒、魯、關、閩,迄于我東諸賢之門,莫不師以是啓牖於前,弟子以是羽翼於後,使斯道益光其國以寧。是故前後帝王,崇德而報功者,不但在於其師,而往往延及乎其弟子。今以三臣之高才正學,潛德懿行,有功於師門如此,爲範於鄕邦又如彼,而生未能展布其所蘊,沒不得闡揚其休光,則上所稱列朝之常典,士林之公議,將不免掃地盡矣。臣等不勝抑鬱之情,不避猥屑之罪,相率呼籲於宸嚴之下。伏願聖明,特命有司亟擧三臣褒贈之典,以爲揚善興化之一助焉。臣等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令廟堂,亟論可否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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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坐直。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時濟傳旨未下,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申慶會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提學金履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啓曰,雜科覆試,憲府臺諫,當爲進參,而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時濟傳旨未下,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申慶會未肅拜,無進參之員,持平申慶會,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以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金基厚啓曰,雜科覆試,憲府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掌令洪時濟,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持平申慶會,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洪時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掌令洪時濟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金昌濟有頉,代以金持泰爲事變假注書。

○金持泰有頉,代以徐志輔爲事變假注書。

○徐志輔有頉,代以韓發翼爲事變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金海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慰撫事,另飭分付。

○傳于申絅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副提學洪奭周推考事,傳旨啓下,而時任閣臣,勿爲拿囚,載在《大典通編》矣。洪奭周,姑爲留置待命所,待開坐捧供之意,敢啓。傳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而此副提學,有何情勢而然乎?以示飭令之意,雖已禁囚,特爲分揀敍用,仍任前職牌招,而時副提學許遞,而又復違召,則當有別般處分,以此嚴飭。

○吏曹,副提學單洪奭周仍任事承傳。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惟命落點。

○金基厚啓曰,新除授應敎李惟命,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金基厚,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錄事,命下矣。校理林景鎭,卽爲牌招,以爲同參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本館錄圈點五點,趙貞喆、南惠寬、姜世白、趙象基、兪應煥、曺錫正、洪羲弼、李燁、洪起爕、李東永、李鍾穆、趙經鎭、林處鎭、申在植、李永純、李晉淵、李沆、朴基宏、李魯集、李鍾運、李在秀、柳鼎養、洪羲瑾、金逌根以上二十四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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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絅。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在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參苓茶停止,加味歸脾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時濟未肅拜,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申慶會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判敦寧金文淳,兵曹參判吳泰賢,行大司成鄭尙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孟山縣監金魯甲,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雜科進去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孟山縣監金魯甲,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時濟牌不進,持平柳春東未署經,只有申慶會一人。諫院則司諫洪儀泳,正言金逌根、安相默牌不進,獻納李英埴在外,只有大司諫任厚常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孟山縣監金魯甲,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洪時濟再牌不進,持平柳春東未署經,只有申慶會一人。諫院則司諫洪儀泳,正言金逌根。安尙黙再牌不進,獻納李英埴在外,只有大司諫任厚常,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司諫崔時淳,掌令李國標,正言李猉峻、安尙黙落點。

○韓發翼有頉,代以李得英爲事變假注書。

○李得英有頉,代以卓瑊爲事變假注書。

○卓瑊有頉,代以金陽復爲事變假注書。

○金陽復在外,代以鄭弼漢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基厚曰,都堂會圈,明日爲之,參圈諸臣,竝待開門牌招擧行。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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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絅式暇。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載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雜科進去,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申慶會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啓曰,卽者檢閱洪敬謨,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卽者檢閱金陽淳,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弼漢在外,代以尹尙度爲事變假注書。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未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之出去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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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藥院進。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緣故出。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朴熙顯。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呈辭,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申慶會雜科進去,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朝參停,輪對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相休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違召命,無意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愼宜學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經宿,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愼宜學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不得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待批下更爲牌招。

○愼宜學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兵使李馨秀狀啓,進上靑魚,冬至已過,趁未封進,惺恐待罪事,傳于愼宜學曰,勿待罪事,回諭。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重,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臣射會監試事,策應所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外邑催科之政,臨歲方張,此時曠官,實屬可悶,新除守令,使之當日辭朝,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纔曾上奏,自列憒謬之狀,乞罷度支之任,未蒙允許,方甚悶蹙,又於本月初三日,伏奉敎旨,以臣爲弘藝兩館大提學、知成均館事者,前辭未遂,新命洊申,臣誠震駴憂惑,不知何以得此,亦不知何所自措也。有司末務,勉叨未幾,猶不免疵咎四集,況此寵除,是何等職任,而豈臣陋賤所可一日冒其名者哉?雖聖恩隆盛,而公議本嚴,意其必有駁改之論,徑爲煩辭,實懼僭易,默然側聽,亦已久矣。今則召旨嚴勤,繳誥難待,不容不敢一具陳,以冀聖明之照察焉。竊謂文衡品望之至淸至峻,最爲薦紳大夫之所推重而聳艶之者,豈以其名之美而然也?蓋以自昔居此職者,多是宗工鉅儒,德藝文行,蔚然爲準於當世,可傳於後代,所以官以人重至,于今沿而稱之如此也。記臣八九歲時,見所謂班品圖譜,指其硃標獨異者,問於長者曰,是何官也?曰,大提學也。今亦有是官乎?曰,有之。何如人者爲之?曰,喜讀書善文章之士君子者爲之。臣卽耳聞而心識之,是乃童孺,皆知其可重可艶,若非其人而苟據之,三尺之子,亦將駭笑之矣。夫假人華采之服,將以侈其身衒諸衆,而有竊認之者曰是假也,非其有也,則其心愧恥,不如弊縕袍之固素安也。旣假之而求人之不認,非恒理也,認而不恥,非常情也,而況薦紳大夫,以至童孺之所推重聳艶之者,可一朝而能假之哉?臣本庸材,少而荒嬉,長益放廢,文學兩蔑,鄙拙無比,若臣自道,則愛己之指,猶或有狃蔽不自知者,而一時輩流相聞見之人,固已數其毛髮膚理矣。雖欲欺人,其不可得,況敢上欺君父乎?如以臣之名字,曾辱剡薦之末,因若資塗相値,比例序進之爲,則文苑故事,實不如是,毋論在臣必辭,殿下亦不必濫授,以褻四百年名器之重也。伏乞聖慈,深留睿察,將臣新授文衡之任,亟行鐫改,以幸公私,臣不勝大願。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華英望,自合此任,勿辭肅命。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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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坐直。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呈辭,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左副承旨金基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經宿,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基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全羅右水使徐有鳳狀啓,靈光郡漂到彼人問情次,法聖僉使趙惠鎭差定矣。稱其不可稱之病,必待移差後乃已者,揆以道理,誠萬萬寒心,該僉使趙惠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臣亦不能見重於管下,致煩瀆擾,惶恐待罪事,傳于閔致載曰,勿待罪事,回諭。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右水使徐有鳳狀啓內,法聖僉使趙惠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惠鎭,時在外任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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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基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夕講。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呈辭,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申飭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開門更爲牌招。

○傳于金基厚曰,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金基厚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吏曹參判李好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判書朴宗慶,參議李羲甲,家在城外,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竝待開門牌招。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本營哨官咸敬行,以去夜宮城都巡牌將,夜深之後,擅入西營直所,見捉於摘奸矣。當該哨官咸敬行,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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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藥院進。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牌不進。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絅。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在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八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金載瓚有身病,右議政金思穆藥房問安進,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右承旨閔致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濟州民數入來,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都堂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李猉峻,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以右承旨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愼宜學曰,只推。

○傳于申絅曰,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金基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已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有亨,兼司僕將南錫九,羽林衛將李榏,五衛將李殷錫,景福宮衛將李大馥,慶熙宮衛將邊得仁,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好敏,參議李羲甲受由,同副承旨愼宜學進。以李垿、鄭魯榮爲校理,李東冕、曺鳳振爲副校理,韓耆裕、金啓溫爲修撰,李東煥、任天常爲副修撰,洪明浩爲右參贊,鄭晩錫爲工曹參判,李冕膺爲瓦署提調,崔鴻晉爲兵曹正郞,尹孝植爲吏曹佐郞,朴齊顔爲戶曹佐郞,南潞爲兵曹佐郞,朴宗球爲尙衣僉正,李升淵爲齊陵參奉,姜時煥爲襄陽府使,兼春秋單李晉淵。

○兵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吳泰賢未肅拜,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金魯應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絅進。以李孝命爲僉知,尹敏東爲兼司僕將,柳聖台爲羽林將,張東玉、申善應、崔翼、南允豐、趙榮豐爲五衛將,韓昌麗爲景福將,崔昌遠爲慶熙將,李圭男、李寅會爲宣傳官,李晉會爲訓鍊僉正,具載龍爲宣傳官,李惇五爲武兼。同知單張大集,護軍洪奭周、李存秀,副護軍金履喬、張元極,副司直洪儀泳、李惟命、洪大浩、洪時濟、尹尙圭、林景鎭、尹致鼎、李泳夏,副司果金逌根、宋翼淵、姜世綸、李鼎秉、金學淳,以上竝單付。

○以校理鄭魯榮,副校理李東冕,修撰金啓溫、韓耆裕,副修撰李東煥、任天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垿、鄭魯榮,副校理李東冕,修撰金啓溫、韓耆裕,副修撰李東煥、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基厚曰,各司貶坐,勿拘齋日爲之。

○以濟州防禦使李顯宅狀啓,薦新進上金橘,不得如例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基厚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金基厚,以吏曹言啓曰,掌樂院正尹久東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謄報,則去十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柑子、唐金橘,酷被風損,數旣不足,謹援已例,柑子九十九箇,唐金橘四十六箇,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薦獻事,爲辭矣。謹稽臣曹勝錄,則在前如此之時,有減數分排薦進之例,今亦依前例,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以來,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式年文科時,直赴殿試儒生進士南潞、金逌根,生員趙璟鎭,幼學金逸淵、李錫周、金喆遠,直赴會試儒生幼學金昌濟、安亨鎭,給分儒生幼學兪昇煥、徐志輔等十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鄭顯璞等二人,給分儒生幼學金宗獜等五人未參榜,一竝收帖輸送,而其中給分儒生幼學金應礪,未及,收帖徑先下鄕,故知委該道,待其收來,追後輸送云矣。所收帖文,依例爻周,未收帖文,待其收來,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濟州牧使李顯宅災實狀啓,則分等不爲擧論,數件應行之事,候風涉海,恐有後時之慮,謹援已例,一邊擧行,一邊後錄馳啓,爲辭矣。其一,舊還姑爲仍停事也,其一,逃老故病廢之類,一一塡充,差待明春,從附近哨司分鍊事也。本邑農形,雖不得純登,而優爲平年,且是屢豐之餘,民事可占無憂,牟耕亦已竣功,爲島民誠爲萬幸。後錄諸條之先爲擧行,旣是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曰金基厚,以漢城府言啓曰,濟州三邑民數,今始上來,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宗煥牒報,則承文院後中松一株顚仆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圭男今日政移拜宣傳官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悉瀝懇私,以文衡之任,非賤分可冒,乞卽改免,未蒙開允,反紆恩旨,臣誠惶恐憂迫,益不知所圖也。竊唯我國家,右文爲治,自祖宗朝,設兩館大提學,所以專畀文事,掌辭命主科試,兼長成均,爲學官之首,有敎胄之責焉,其爲職也,可謂重矣。容有不讀書而爲宰相,未或可以不工文而爲文衡,其選至難,而蓋未有如臣之濫者也。豈殿下,猶以臣久曾備員奎華,偏被我先王假借作成之化,駸駸踐躐,又多在文學之科,意其粗有尺寸之藝,或堪可需於承乏之用耶?臣若不言,荷寵雖多,爲愧愈甚,是眞自欺欺世,而上又欺君父矣。是敢不避煩猥,具罄本末,臣之少也,其心頗不欲待守童習塾課,而無所師資,竟安鹵莽,性又惰庸,厭爲精苦。經史之文,粗涉者亦無多,又不能專治擧業,不幸蚤第,竝亦抛棄,或當應製述作,輒戛戛腐毫,飣餖僅成,不中程章,生受齟齬,鄙拙莫甚。副急適用,故非可論,而技止於此,殊爲可笑,況乎中歲以來,重嬰世故,風波憂畏,志氣消落,起廢之後,旋縻任使。外內膠擾,神精殫弊,日從事於米鹽簿書之間,而文字之緣,若屬前生,如是而尙可責其布演王言,飾皇猷而煥黼黻乎?稱錘群藝,提文軌而倡才彥乎?標式儒衿,敦本術而端所趨乎?極知其無一,可也,而擬議太不倫矣。噫,冒竊峻望,在臣雖足爲榮,仰累聖朝愼簡擧能之政,貽羞無窮,顧安所逃其罪哉?臣非不慕榮,亦甚畏罪,所畏有甚於所慕,誠不敢有其所不當有,而任其所不能任也。抑臣又有深自憐歎者,昔臣之謫補嶺外也,慍于宵壬,肆爲萋斐,構詆誣毁,無所不至,臣分當魚肉,彼已據俎而操刃矣。唯我先王,燭其姦罔,曲爲臣地,玉于汝成,以文爲辠,使避其鋒,是有制書之嚴,若曰識字之患,此實天地覆育之恩也。嗚呼,至德難攀,餘生易盡,苟不空疎枯涸至此之甚,祗服色笑之敎,勉承遭會之盛,以報答兩朝洪造榮遇之萬一,亦其至願大幸。何故苦辭光寵,緣飾虛讓,自干僭越違抗之誅,絮絮而不知止哉?材所不堪,情非得已,玆敢畢露肝膈,更徹宸扆,瀆擾至此,臣罪萬死。伏乞聖慈,曲加睿諒,特準鄙懇,將臣新授文衡之任,亟行鐫罷,以幸私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卿其勿辭,入來肅命。

○吏曹參判李好敏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上一疏,備陳銓銜不稱之實,聖批靳兪,私分益蹙,繼而有雲觀試事,義係往役,不敢復爲祈免之計,而拚棄廉防,冒眛肅命,亦旣承乏。一再行政,進而注擬,茫如墮霧,退而循省,怵若隕谷,平日之鑑衡無素,則溺職爲懼,同朝之才彥不乏,則妨賢爲愧,是豈可誘以暫膺,因仍蹲據,晏然若固有之也哉?自來才器之無似,固已悉暴,目下疾痛之方亟,不容緩聲。蓋臣於今番省掃之行,自東峽而迤南湖,往返千有餘里,驅馳道塗,撼頓風雪,歸伏私次,澌憊成病,因又鎭日赴公,重添寒疾。眞元內鑠,客邪外乘,頑痰亘肆,嘔眩迭發,委席昏昏,不省四到,由其積瘁所祟深緊,而又自數日以來,素患丹症,發作無狀。觸冒外風,醫家所忌,閉戶委蟄,亦試鍼藥,時日之內,無以蠢動,大政當前,亦難進參。銓席備員,不可暫虛,如不及今控籲,仰冀體諒,終恐臨時窘跲,致煩聖慮,故治疏將徹之際,政命經宿,召牌荐降,赴膺無路,悚惶冞深。玆敢力疾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垂遞改之命,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俾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大司成鄭尙愚疏曰,伏以臣,性本寡合,跡又孤畸,文識空疎,而難免壗面之譏,才具蔑劣,而不合器使之列,偏蒙兩朝陶甄之化,拂拭之恩,內外踐歷,罔非踰濫,每自循省,愧懼徒切。一自十數年來,風波之憂畏旣積,蒲柳之衰朽轉甚,一切世念,殆若江湖之相忘,而祗緣全保之澤,河海莫量,酬報之忱,隕結是期。凡於散銜漫職,輒寓𨃃蹶之義,而至若膴仕華貫,不入夢想之境,今此泮長新命,又何爲而及也?噫,師儒之任,不輕而重,夫唯重望足以矜式,學識足以鑑別然後,始可以擬議於皐比之席,而今乃以如臣矇昧之學,窾啓之識,苟然充數,私心愧恧,已無可言,物議嗤點,亦非細故。且況有公格之不可冒膺者,昔在先朝,以文學政事,不可責備於一人,乃有銓任泮長之毋得互擬而迭居。特爲一定之制,庸寓各適之意,分爲兩階使成金石,而今臣則曾添銓銜,又添泮任,雖是變品之後,已有歷試於前,文學之事,何可復擬於臣身,而量才授任之本意,果安在哉?論以定制,有前後矛盾之歎,揆以廉防,有左右兜攬之嫌,歷數在朝之彥,絶無似此之例,臣是何人,視若固有,不思所以自處乎?以是之故,今春除拜是任也,不敢爲出膺之計,隨卽尋單,得蒙體諒之恩,今於除旨荐授之下,不念先朝已定之規,晏然承當,實非義分之所敢出,聖鑑孔昭,倘垂俯燭,則鞶帶之褫,似不待臣言之畢矣。坐違召命,諒非獲已,連値齋日,呼籲路阻,今始略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特垂鑑諒,亟遞臣職,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尹韓致應疏曰,伏以臣,罪著慢命,跡涉占便,退省諐尤,不寒而慄,跧伏田廬,惶蹙靡措,忽於此著,收敍有命,京兆周廬,除旨聯翩,府吏來宣,鄕隣動色,負罪賤臣何以得此?聞命登途,來伏私次,歷日惝怳,撫躬踧踖。噫,臣以無似,厚被恩私,無一報效,區區所自矢者,唯有筋力奔走四字符而已。況義重往役,恭宜趨承𨃃蹶之誠,豈俟駕屨,而且臣於伊時,纔經試役,前旣冒膺,後何逡巡?適因貞痼之疾,忽添勞動之餘,吐咯如瀉,肚脘衝亘,奄奄床笫,省覺昏眩,冒昧違傲,若無嚴畏。及承聖敎,自知難逭,庚牌相望於深夜,丙枕獨勞於徹曉,國體虧矣,臣分蔑矣。苟求其罪,合置何辟,不意玆者,薄罰未幾,恩命如舊,聖念雖出於匿瑕,臣罪尙著於干紀,其何敢諉以已勘,揚揚出膺,重自陷於無忌憚之科也哉?玆敢略陳短章,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使朝綱重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才旣空疎,識又淺短,見帶之職,不可但以不稱言,只緣有隕自天,責以宿趼,辭不獲命,逃遁無路,遂敢冒沒抗顔,出而承膺,式至于今,苟然旅進。迺者聖恩如天,許臣還鄕上墓,臣於久曠瞻掃之餘,祗奉恩暇,歸拜臣父母兆域,曁臣累代阡隴。迤行近四百里,往返過十數日,登程以後,連値嚴沍,臣本稟賦綿脆,疾病侵尋,而多日觸冒,宿症越添。風寒入裏,涎痰潮上,一食之頃,寒熱頻遞,數語之咳喘欲絶,食飮則專未近口,暈眩而不能擧頭,其免於中路顚仆,亦云僥倖。擔舁歸次,已經數宿,而症情少無差減,神精益復消脫,宛轉床褥,不省四到,在臣義分,反面宜亟,而欲起還倒,迄未敢自力。蓋其冒驅策,積祟非輕,蠢動之望,固不可以旬日期,而見今大政不遠,京察在卽,苟或緣臣病劇,不得備員擧行,則悚懍悸恐,如添一病,此猶屬於臣一己私耳,堂堂天官之座,不容苟艱若是,且況都堂會圈,已有成命,臣亦圈座應參中一人也。自揣病勢,萬無束帶趨簉之道,以公以私,不勝憂懼憫隘,玆不得不力疾呼寫,仰徹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將臣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則本營所管旌義縣,卽十室殘邑,而鄕校移建之際,客舍又値失火,前縣監呂喆永,鳩材募工,捐廩興役,次第告完。廳廨院舍,重修改建,弓箭新備修補是如,輿論喧藉乙仍于,發送親裨,詳細摘奸,則果如所聞,以其新建重修間數,軍器新備改造件數,後錄馳啓。令該曹,照例稟處亦爲白有臥所,此等修擧,雖是守令職分內事,前縣監呂喆永,以海島殘邑,捐廩董役,鄕校客舍,各樣公廨新建重修,軍器新備修補,誠爲嘉尙,而軍器修補,數雖不多,公廨新建,如是夥然,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賞,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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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坐直。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絅緣故出。同副承旨愼宜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朴熙顯。事變假注書尹尙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本府褒貶坐起相値,不得設行,外中日依例設行,而內入番禁衛軍試放事,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右承旨閔致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李東冕,修撰金啓溫、韓耆裕,副修撰李東煥、任天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

○以校理鄭魯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之下,如是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之下,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校理李垿、鄭魯榮,副校理李東冕,修撰金啓溫、韓耆裕,副修撰李東煥、任天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傳曰,允。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李東冕,修撰金啓溫、韓耆裕,副修撰李東煥、任天常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基厚曰,與他玉堂違牌者,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而大提學會圈後,以新圈人差出,然則會圈,一時爲急,竝以此知悉。大提學牌去來,各別申飭,使之刻期爲之事,分付弘文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東冕、徐長輔,副校理李基崇,修撰李東煥、李勉求,副修撰李泳夏、李志淵落點。

○金基厚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東冕、徐長輔,修撰李東煥、李勉求,副修撰李泳夏牌不進,副校理曺鳳振、李基崇,副修撰李志淵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副校理曺鳳振,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基厚曰,陞補申飭,前後,何如,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況大司成,承批已久,而何不變通乎?卽爲擧行事,付分成均館。

○閔致載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李猉峻,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載曰,只推。

○傳于閔致載曰,當該中官,黃海道黃州牧,流三千里定配。

○以濟州防禦使李顯宅狀啓,進上節果,以山橘代封,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在昌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鍾英爲司僕內乘。

○金基厚,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濟州牧使李顯宅狀啓謄本,則今十二月所封薦新各種柑橘,無以排數,乳柑七十四箇,洞庭橘三百四十三箇,謹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禮曹,以爲稟旨薦獻事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減數薦獻之例,今此所封宗廟、景慕宮薦新乳柑,宗廟薦新洞庭橘,數雖不足,依前例分排,當日薦進,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則以爲義州等尤甚十一邑及所屬二十三鎭堡,今年當捧折米二十五萬四千四十七石零內,未捧爲十萬七千九百五十一石零,而其間加捧,要不過數萬石內外。今若一向催督,則恐有塡壑之患,尤甚邑鎭新還未捧中,限三分一特許停捧,待明秋準數捧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十一邑民情,無異於湖南災邑,固當賙急之不暇,而若令催科之必準,則勢有難行,民先受病。新還遽停,非不爲悶,而亦不可不到今弛張,依狀請,尤甚邑鎭新還見今未捧中,限三分一停捧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則以爲,今年穡事,比昨雖勝,新舊竝督,民情倍艱,舊還當捧條,一竝停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三年舊還中丁卯條,已爲全數停退,只以戊辰、己巳條,各爲分數分捧,則今不過爲二年條,而屢啓請停,至再至三,可知民勢之有不獲已。戊辰條折半,己巳條三分一,竝許停捧,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銑,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閔致載,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東玉前任洪州營將,申善應前任三陟營將,崔翼前任平安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艱。五衛將朴基成、鄭宅亨,慶熙宮衛將張大集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忠壯衛將沈尙之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政差,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金文浹黃海道黃州牧,流三千里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文浹,黃海道黃州牧,流三千里定配,而卽爲發遣府羅將,星火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以使事難冒之義,猥陳微懇,恭竢嚴命,及伏奉批旨下者,譴罰不加,誨責徒勤。臣於是,惶蹙悶阨,歷日冞切,際伏見戶曹判書沈象奎對章,則其言猶有不諒臣者矣。臣之前疏,特欲自陳其不可冒膺之實,則其勢不得不歷陳使行事例之源委,以明伊日論難之所由起而已。豈爲其有所裁減,而費辭張皇,至論去就哉?臣雖鄙闇,亦或不至於此也。噫,意見之參差,君子之所不免,色辭之莊敬,聖人之所垂戒,重臣之伊日一語,雖出於一時之無妄,若論其指歸,實關臣身之廉隅,其端雖微,其防甚鉅,顧可忽哉?臣與重臣,自少相識,今至二毛,熟知其人,不待其自謂捫舌,臣亦知其言之故無他意,直是戲焉。然有儼之公座,旣非燕處,靡鹽之王事,殊異私幹,言之者,論政之宰相也,受之者,奉命之大夫也。揆以事體,豈容戲爲?一朝傳播,聞者訝惑,若使臣諉其言之無他,托往役之爲重,擁節旄奉國書,揚揚然泛樓船而去,則臣與重臣,旣相知矣。雖不以爲意,彼不知臣與重臣者,亦將如臣與重臣之素相燭悉,而不曰夫也無恥,面受同朝之譏,而靦然不顧也云乎哉?臣於此,雖有百喙之多,儀、秦之辯,誠無以自解也。臣之自劃,實決於此,不然,何苦尋端於無事之中,認眞乎無妄之事,遂與平生故要之人,有若較挈長短之爲哉?區區所執,只在於周而不比之義,伏況以禮使臣,明主之盛德也,以廉勵世,聖朝之急務也,臣雖無狀,匹夫有諒。伏乞聖明特垂日月之明,鑑臣難强之義,察臣非飾之辭,卽命鐫臣所帶使銜,俾國事無滯,私義獲伸,仍治臣慢命之罪,繩以重律,以警具僚焉。繼又伏見吏曹判書朴宗慶疏,又以臣之前疏爲引,殆亦未及深諒臣疏本意者也。臣之與戶判云云者,只爲如上所云,初非爲裁減之故,則此重臣之乃欲替引,誠萬萬過當矣。然緣臣之冒昧煩瀆,以致酬應之滋多,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非相爭葛藤之事,況使事,何如,而乃使生平地風波乎?爾事駭然甚矣。令廟堂,以使事再避之律論啓。

○禁府啓目,丹陽郡守金在明矣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愼喜中矣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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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坐直。左副承旨金基厚。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愼宜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事命下,而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工曹參判鄭晩錫,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尙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尙度改差,代以朴榮顯爲事變假注書。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特敎申飭之下,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人,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閔致載啓曰,卽伏見淸北防禦使金益淳歲抄成冊上送事啓本,則年月書於越帖,有違格例,原啓本,係是軍政,故雖不得不捧入,而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東冕,修撰李東煥、李勉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李東冕、徐長輔,修撰李東煥、李勉求再牌不進,副修撰李泳夏牌不進,副校理曺鳳振、李基崇,副修撰李志淵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正言李猉峻啓曰,臣姿性魯莾,言議巽劣,耳目重任,本不近似,而薇垣時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且榮且感,靡所容措,適當署經有命,試役又重,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院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從前如臣情地者,特推敦倫之義,擧蒙體諒之恩,則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宜卽來避,而時適夜深,重値齋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光軾爲副摠管,副司果單金啓溫。

○閔致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副護軍金履喬上疏批旨,有令廟堂,以使事再避之律論啓之命矣。使事莫重,期日甚迫,而因一微端,屢煩疏擧,作爲必劃之義,自歸避事之科,誠涉過當,極爲未安。通信正使金履喬,令該府,拿問勘處,蓋此事端,亦有所由,行戶曹判書沈象奎,從重推考,何如?傳曰,戶判推考置之,通信使,令該府,直以當律議處,而議讞必自重勘,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參議李羲甲受由,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河東府民家失火事,傳于金相休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重,以摠戎中軍,本營褒貶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刑曹言啓曰,東部居良女鄭召史白活內,昨夜二更量,武藝別監權得成,突入渠家,無端起鬧,甚至於刃刺其夫盲人郭景祖,傷處大段云,故發遣月令醫,使之摘奸,則果如所告矣。權得成,身爲掖隷,有此犯科,極爲痛駭,出付臣曹,以爲究覈嚴處之地,何如?傳曰,前後申飭,何如,而身爲掖隷,狼藉傷人,如是無狀,當該別監,出付刑曹,嚴刑定配。頭目別監,亦令該曹,從重科治,統長汰去,統首武藝廳,亦有平時不察之失,令攸司,嚴加繩治,盲人令惠民署調治,可也。

○閔致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待年軍李春成,私獵於郊外,中豹虎一頭捉來矣。謹此封進,而捉虎軍,考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好敏疏曰,伏以臣,才旣不稱,病實難强,前上辭本,悉暴衷懇,仰冀聽卑之天,特垂曲爲之地,鞶帶恩褫,不俟終日,及伏奉聖批下者,至有調理行公之敎,惶感之極,繼以失圖,夷險不避,趨走爲恭,卽臣平素之所欲自效者也。苟使臣才,有一分可堪,疾若數日可瘳,則顧何敢爲冒控瀆告之計哉?自來才具,不合銓佐,淵鑑之所俯燭也。前後陳暴,罄無遺蘊,雖未敢重事覼縷,而最是素患風丹之祟,兼發於氷寒觸冒之餘,雜試鍼藥,常擁衾褥,不敢窺戶外一步。連加治療,少無顯效,束帶供職,有非時日之所可期。目今大政臨近,銓部應行之事,必待備員而後可議者,非一二端,而緣臣病勢,尙未擧行。到此地頭,臣若貪榮怵義,更不以實狀自列,以致政限之遷就,則國體之苟艱,已無可言,臣心之懍蹙,尤當,如何?伏枕憂憫,如添一症,倘非然者,臣豈欲飾辭崇讓,甘犯瀆擾之誅乎?方寸惶隘,日甚一日,玆敢冒萬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遞臣職,俾公務無滯,私分獲安,不勝千萬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工曹參判鄭晩錫疏曰,伏以臣,本自孤賤,過蒙拂拭,連叨兩藩,凡三十有五朔,而惟其性甚汚滯,識又淺薄,無事不顚錯,無處非僨誤,而至於假都事替啓,尤是妄率之甚也。孽由自作,理在難逭,不當以其私義之煞有難安,已例之間有可援,而曲爲之一半分參貰也審矣。唯我殿下,庇覆之如天地,含匿之如河海,對吏而特許分揀,譴削而旋命蕩滌,旣又周廬冬官,除旨聯翩。夫薄勘已幸,而又何得以收敍,收敍已榮而又何得以遽縻官職也?臣誠感泣隕越,莫省其所以得此於聖明也。義急叨謝,志切酬報,祗宜不竢駕屨,𨃃蹶承膺之不暇,且況四載逖違之餘,趨造班聯,仰瞻耿光,以少伸戀墀之微忱,尤豈不懇至也哉?但其罪戾旣重,廉防莫嚴,不可以暫經薄罰,而恬若自恕,亦不可以猥被光寵,而晏然自恣,擧顔有靦,進身無路,不得不逡巡前却,冒犯違傲,臣情到此,誠窮且隘矣。玆敢不避煩猥,略暴衷懇。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與鐫削,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振朝綱而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李泳夏疏曰,伏以臣,性本愚閽,識又空疎,淸朝經幄之任,萬不近似,而怵分畏義,含恩感德,黽勉就職,奔奏爲恭,自被選而居是職,今已八年于玆矣。持被於金華之直,挾冊於文石之陛,榮已極矣,分已過矣。其奈才不足以論思啓沃,文不足以黼黻皇猷?無一裨補,有百瘡疣,自知甚審,人將謂何?然而始旣不量而進,亦已經年之久,則今何敢强引辭巽之義,自速厭廢之罪?況今講筵日開,聖學時敏?凡在經幄之職者,咸思自勵,圖報盡分,而臣又忝在官僚之末,此時言私,極知萬萬惶悚,而第臣有目下情地之切悶且迫者,臣之老母,自少有痰癖蛔積之病,已成五十年貞疾,而年近七耋,寧日恒少,臣家素貧寒,計拙謀生,藥餌之補,已難如意,菽水之供,亦不及時。往在乙丑年間,幸蒙錫類之仁,得遂專城之養,將往海邑,僅能調治以還,而唯其篤老之年,病根常在,榮衛氣力,殆若下山之日,動作食息,終無如常之時。忽於今年春初,添得風痺之症,兼以痰火之祟,舊症新祟,造發交攻,曾試之百藥無效,難治之諸症益痼,時刻凜凜,晝宵遑遑。自春徂夏,自秋徂冬,無少減之勢,有難言之憂,臣之自春以來,於館銜臺職,或陳懇而蒙遞,或有召而違牌,是誠不得已之故,而聖鑑或賜俯燭矣。雖幸縷命之得延時月,論其病勢之成此膏肓,則初見者,莫不驚心,業醫者,擧皆退步,於斯之際,臣心之焦遑煎迫,如不欲生,當如何哉?病至此極,則其蘇完復常,已無可望,而唯及此尙能飮食之時,盡一己之力,極百方之技,刀圭而用調理之劑,滋味而補眞元之氣。雖無昔疾今瘳之效,益冀月計歲計之益,而臣生計聊落,經理沒策,牽車服賈,力所不及,黍稷洗腆,學而未至,唯是館銜在身,有籲天之一條路耳。從經幄而乞養出外,雖曰館中古規,臣於年前,旣蒙孝理之推,再干恩澤,實有分義之不敢安,徊徨踧踖,亦已屢矣。雖然古人有言曰,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又曰,君恩猶可再酬,母年不可多得,今若徒知義分之不敢安,而自阻於仁愛之天,以致他日無窮之悔,則臣之不孝不忠之罪,將何以立於天下乎?百爾思量,玆以疾聲仰籲於慈覆之下。伏願俯垂矜憐,仍命選部,畀臣以便近一小邑,遂此烏鳥反哺之願,則生死肉骨之恩,臣當隕結圖報,而至於簿書之末,芻牧之寄,唯有竭誠而對揚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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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左承旨金相休。右承旨閔致載。左副承旨金基厚坐直。右副承旨申絅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誕日,大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呈辭,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參議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而入,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參議李羲甲受由,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基厚曰,明日黃柑爲之,處所以涵仁亭爲之,通方外,試紙用大好紙。

○傳于金基厚曰,明日涵仁亭柑製時試官,竝以文武殿試日文科試官人員爲之,別雲劍、寶劍,以文武放榜日進參人員爲之,時刻以辰正初刻爲之。

○傳于閔致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金基厚曰,本事旣非大事,所失多在彼邊,何故連事違牌乎?金虎門留門,大提學牌去來申飭,入來後當就寢,而若又終始不爲承命,承旨當施以定配之典,各別申飭。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有命,累次嚴飭之下,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今此嚴敎申飭之下,猶爲逡巡,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親臨柑製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吳載熙,副摠管趙萬元在外,閔命爀呈辭受由,韓致應差祭,李普天呈辭,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每當殿座及公故,必有此草記,而後又有許多酬應之事,近來紀綱,何若是無嚴也?非曰酬應苦矣,此何大事也?差祭摠管外,一竝施以定配之典,若自此後,更有此擧,摠管竝當用軍中當律,以此知悉。承旨爲先湖沿定配入啓,摠管施以投畀之典,而柑製,其令大提學牌招進去,試取以來,可也。

○金基厚啓曰,臣與同副承旨愼宜學伴直矣。纔已定配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申絅,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東冕,修撰李勉求,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基崇,時在公忠道忠州地,副修撰李志淵,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基厚進。以李存秀爲吏曹參判,李承達爲正言,李勉求爲副應敎,李永錫爲兼同義禁,金直淳爲掌樂正,洪秉翼爲典簿,全熙龍爲監察,金相休爲通信使,幼學李克禮今加通政,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前縣監呂永喆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勉兢病,參判吳泰賢未肅拜,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金魯應病,同副承旨愼宜學進。同知單崔昌遠,僉知二單尹敏東、柳聖台,護軍李好敏,副護軍鄭㵙、鄭魯誠、崔翼,副司直李垿、鄭魯榮、李東冕,副司果韓耆裕、任天常、李猉俊,以上竝單付。

○金基厚啓曰,校理李東冕,以時任玉堂,今日政付軍職矣。原望筒勿施,當該政官,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通信正使金履喬,使事莫重,期日甚迫,而因一微端,屢煩疏擧,作爲必劃之義,自歸避事之科,誠涉過當,極爲未安,令該府,直以當律議處事,傳旨啓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職制條》,有曰在朝官員,差遣及改除,不問遠近,託故不行者杖一百,罷職不敍。《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代以金贖矣。金履喬,依此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何如?傳曰,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閔致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趙濟建,行巡之際,不能審愼,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猥以下劣,濫蒙任使,問其所職,則皆朝廷之大事,語其成效,則無尺寸之可稱,碌碌隨人,而蔑幹句之能,區區自守,不勝妄謬之悔。當殿下勵精圖治,董正責成之時,雖天度包容,未加斥罰,而臣心自揣,常負懍憂,僨敗之誅,朝夕是甘,昨伏見通信正使金履喬上疏批旨下者,責敎截嚴,至令廟堂,論以使事再避之律,臣於是,震𢥠惶慄,不啻十百倍蓰於履喬也。蓋其當初,葛藤實由於臣之率口一語,駟不及舌,騂猶在顔,稱以善謔,故非盛德,謂之失言,斯爲累行,臣固自愧,人亦奚咎?公座旣非燕處,王事殊異私幹,寧容戲爲?言亦是矣。原其欲辭之意,不是無端而然,然顧使履喬,至於爲此擧者,臣爲罪首,寧逭倍律,而今履喬,至擬拿勘。臣則只請問備,方竢嚴究,反從薄罰,臣未敢知廟堂奏處,何爲而然,而恐未爲適其輕重之差也。臣誠且悚且恧,蹙蹙靡措,玆敢略具衷實,冒干宸威。伏乞聖明,卽降嚴旨,加等勘臣,俾法無苟饒,不勝幸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予未知,而葛藤在於正使,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判書朴宗慶疏曰,伏以臣,以前通信正使金履喬疏中,有裁減爲務,甚非事宜等語,知臣溺職僨事之罪,猥陳一疏略暴,自列自引之狀。蓋臣非不知履喬本意,不在於裁減,而其疏之歷陳事例而遣辭也,實有有司者難安之端。臣之以此疏引,不是異事,今又見履喬再疏,論臣疏事,直斷以乃欲替引,所謂替引者,果指何事而言耶?謂臣非釐正堂上則已也,旣是冒忝之後,事之失宜,誰執其咎?此臣之所自引者,不過如右所陳而已,何嘗一毫近似於乃欲替引云乎哉?噫,無似賤臣,若有見素於同朝,則人之爲言,寧有是也?然由臣前疏,添一事端,臣之情到此,冞增惶愧,信使差出,義難冒當,政牌屢降,連事違傲,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銓衡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卽爲入來開政。

○吏曹參議李羲甲疏曰,伏以臣,禮旣虧於反面,職又失之瘝曠,冒上辭本,悉暴病狀,竊期聽卑之天,庶垂體下之澤,及奉批旨,不唯不賜之斥退,反承調理察職之命,無似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且感且悚,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之病情,苟可以數日調治而獲痊,則荷此恩批,豈不思自力之道,亦豈有日昨呼籲煩瀆之擧乎?誠以賤質素脆,自少善病,路中之觸冒非輕,歸後之寒暖不適,將攝失宜,證情彌苦,日復一日,有加無減。寒熱往來,無時不然,咳喘促急,較昔尤甚,胃氣敗而食不近口,痰火盛而夜不交睫,形愨gg形殼g徒存,神精全脫。時或對人,酬酢稍久,則氣息不屬,輒欲暈到,房闥運動,尙須扶將,彈冠束帶,出而供職,實不可以旬月爲期,而顧臣所帶之職,非若閒司漫局之可以從便調養者,則私心憫迫,已無可言。況今大政漸近,諸般經常不可已之擧行,皆在目下,實不容暫時瘝廢,以致公事之狼狽,臣於神精稍到之時,念之及此,駴恐惶阨,尤靡所因極也。玆不得不申構文字,更暴衷懇,極知累犯瀆擾,罪合萬殞,而譬如重縛在身,急於求解,自不覺其疾聲而哀號也。伏乞天地父母,曲加諒察,鐫削臣職名,以卒生成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執義李元八疏曰,伏以臣,以姿則至庸陋也,以跡則至寒疎也。自夫立身事君,廁名朝端,于今餘數十年,內而玷臺省,外而叨符紱,奔走後先,得以備任使之列者,罔非我兩朝陶鑄作成之至恩厐澤也。臣雖隕結糜粉,誠不足以少報萬一,而緣臣無狀,自速罟穽,繡行纔還,白簡隨後,忱誠未暴,身名都僇,辜恩大矣,辱命極矣。湖縣薄竄,顧安得以贖其愆尤而,行遣數月,宥音旋降,罪重罰輕,恩極感大,歸伏松楸,歌詠聖澤,惟以息補剠劓,爲此生不報之報計矣。不料鴻臚之除未幾,亞憲之命又降,臣誠惝怳震懍,不省所喩也。噫,臣之年前所遭罹,臣何敢自言,而抑臣之萬萬至痛者在此,臣雖頑如木石,亦具彝性,受此罔極之僇辱,被此至醜之誣說,籲天無階,剚腹難明,忽忽欲溘然無訛,而不可得矣。嗚呼,人之爲言,尙忍如是其憯矣乎?臣之所無計自解者,乃聖上,惻然垂憐,特令道臣而査之,許多條件,明白脫卸,使臣得以死而生鬼而人,回坑坎爲袵席者,莫非聖明賜也。臣中夜思惟,自不覺涕泗之汍瀾,而亦臣有懍然懼惕者,臣本湖雁之去來,平昔無怨惡於人,則人未必有甘心於臣者,而臣受任不稱,不能事事,狼狽至此,卽臣之滄浪也。臣又何怨乎人哉?然而一被不潔之目,終爲難滌之累,則臣實無面之可顯,雖聖恩天大不欲終棄,遂至有今日之命,臣誠內自忸而外發騂,尙何敢恬若無恥,闖進顯列,以愧當世之士哉?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丐免之不暇,復何敢以臺職自居,而身處田野之中,目見窮蔀之艱,耿耿愚忱,不敢自外,輒敢附陳,惟聖明,垂察焉。昨年畿湖之大無,可謂挽古罕有,野幾無靑,民將盡劉,幸賴朝家惠化旁流,至澤下洽,以賑以濟,以蠲以停,鵠形者得以蘇哺,鴻散者得以奠集,瘡痍甫完,咷笑乃換,而今歲之荐歉,又復昨年之無異。及秋而䃫石無藏,未臘而炊煙或絶,從以賦布之額,徵斂之目,一時竝湊,不勝其繁,可哀民生,將何以堪?噫,小民至微,下土至遠,而宸居九重,高在天上,惟彼微且遠之群情,顧無以自達於蓋高之地,則雖其有溝壑之危,焚溺之急,我殿下,將何以一一鑑燭也哉?雖然殿下,所以具列職者,使之治斯民也,內而有廟堂臺閣,外而有方伯牧守,無非爲民也。故牧守之不能,方伯而察之,方伯之不能,廟堂、臺閣而察之,以濟四方之艱憂,以慰萬姓之愁苦也。而臣竊聞,昨年賑濟之政,朝家所以移轉也,蠲停也,以錢也以災也,非不優且勤矣。而列邑守宰之奉行敷施者,有優劣勤慢之相錯。其優且勤也,則固善矣,其劣且慢也,則矇不能察民之隱,亦或有爲吏所瞞,錢所以濟急也,而不免乾沒吏手,民則不見焉。災所以蠲斂也,而沾漑吏口,民則不知焉。以之有愁歎憂咨之聲焉,臣旣非逐邑而見,則雖未知幾邑之如是,而及於聽聞者,蓋亦多矣。是可謂有守宰否乎,亦可謂濟饑否乎?然而牧守而不察乎吏胥,方伯而不察乎牧守,因仍蒙蔽,民實受病。嗚呼,天下寧有是哉?廟堂、臺閣,蓋或未必不聞焉,而未聞有刺擧而論斥,亦未聞有入奏而請勘焉,則殿下之無由鑑燭,事勢則然耳。殿下所以具列職者,豈容其如是而已乎?臣雖跧伏草萊,竊不勝漆室之憂,而今秋歉荒,未有勝於昨秋,則明春饑困,必有甚於今春旣往之跡,而牧斯民者,依舊是前之愚且慢者,而不有黜斥於其間,則誠恐彼墊溺之民,益復墊溺,而莫之可救,此其咎,不惟在於牧守,而廟堂、臺閣、方伯,均有之矣,豈非慨然而寒心者乎?使朝廷不知則已,知則宜有以矯其弊祛其憂,而使民知朝家有憂民飭礪之政也。伏願殿下,飭諭方伯之臣,以嚴黜陟之政,如其黜陟之不嚴,則申諭廟堂,論方伯之罪,以爲嚴黜陟之本,亦爲分付銓臣,另揀牧守之才,量能授官,俾四方有風動之效焉。臣愚忠所激,言不知裁,若論厥罪,實合萬隕。伏乞聖明,恕其僭而諒其懇,不以人廢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當留念,爾其勿辭察職。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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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牌不進。右承旨金相休牌不進。左副承旨閔致載坐直。右副承旨金基厚。同副承旨申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閔致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左承旨金相休,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時無實注書,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基厚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基厚曰,右承旨與大提學,持此御題,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有命,前後飭敎,不啻截嚴,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金基厚曰,大提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傳于金在昌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申絅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設行,已有成命,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連違召命,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設行,已有成命,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有命,飭敎申嚴,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成命,特敎截嚴,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有命,飭敎截嚴,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六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七牌,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八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八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有命,特敎截嚴,連違召命,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九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設行,已有成命,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十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十一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十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十二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基厚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十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有命,特敎截嚴,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十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終日泮宮,多士會聚,況本事旣非大致生鬧者?又若是屢復牌不進者,極爲未安,其在禮使之道,不可一向强迫,而紀綱亦不可不顧。大提學沈象奎,施以譴罷之典。

○金基厚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孝建落點。

○申絅啓曰,新除授承旨金孝建,方在奪告身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以左承旨金相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閔致載曰,只推。

○以校理李東冕,修撰李勉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

○金基厚,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東冕,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志淵,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副應敎李勉求,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副修撰李志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基厚曰,只推。

○傳于閔致載曰,左副承旨與藝文提學,持此御題,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閔致載啓曰,左副承旨與藝文提學,持此御題,偕往泮宮,試取以來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金羲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基厚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柑製試取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絅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統長孫大亨手本,武藝別監金光鍊、金德哲、崔致峻,莫重侍衛,趁不待令,爲先除下後,令攸司科治,其代各別擇差事,傳于閔致載曰,令禁將,決棍十五度汰去。

○閔致載,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洪羲瑾,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刑曹言啓曰,武藝別監權得成,刃刺人物,傷處大段,出付臣曹,究覈嚴處事,草記批旨內,前後申飭,何如,而身爲掖隷,狼藉傷人,如是無狀。當該別監,出付刑曹,嚴刑定配,頭自別監,亦令該曹,從重科治,統長汰去,統首武藝廳,亦有平時不察之失,令攸司,嚴加繩治,盲人令惠民署調治可也事,命下矣。權得成,嚴刑一次後,辜限間姑爲嚴囚,待限滿,平安道肅川府,定配所押送,統首武藝別監梁國弼,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梁國弼,依此律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傳敎,武藝別監金光鍊、金德哲、崔致峻等,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喬,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金履喬五代祖光炫,振武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晩錫施以投畀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鄭晩錫,全羅道茂朱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都摠管吳載熙,副摠管趙萬元、閔命爀、李普天,一竝施以定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吳載熙,平安道龍岡縣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閔命爀中和府,李普天成川府竝定配,而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趙萬元順安縣定配,而時在京畿水原地云,亦爲發遣府書吏,自水原地執促,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同副承旨愼宜學,爲先湖沿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愼宜學,公忠道舒川郡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蓮池洞契任掌崔順昌,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三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南部倭館洞契任掌李長金,今月,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張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皆願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該府,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竝爲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曹戶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冒上自劾之章,乞伏首罪之勘,伏承批旨,若曰,本事予未知,而葛藤在於正使,卿其勿辭行公者,臣奉讀以還,震慄悶隘,不知死所。噫,前信使之因臣一戲言,至於兩章申奏,斷然必辭者,謂之太過則,可也,而謂之無端則不然。使臣苟無伊日籌會一言,雖素仇疾必欲吹覓洗索之人,亦將何說而慝端?況在此人,臣則曰知友也,其言亦曰平生故要,而肯居然有激,至於此哉?理所必無,事非宜有,故曰且旣失口,抵自捫舌,曰愧歎彌心,何止咋指?曰駟不及舌,騂猶在顔,曰臣固自愧,人亦奚咎?所以引謝之者,未始不僕僕而屈伏也。其言則曰色辭欠敬,曰情志未孚,曰不能見重,曰其端雖微,其防甚鉅,曰有儼公座,豈容戲爲?所以責數之者,亦可謂斷斷而峻截矣。摧巽之言每窘,理勝之辭常健,卽此而可知其葛藤之不在於正使而在於臣也。今此人,至勘姑避之律,而令臣勿辭行公,臣誠死罪,竊不能無憾於日月旁照之明,天地曲遂之仁也。罪當加等,而恩反徧被,人顧自劃,而已自冒居,謂寵諭之已攀,託趨走之爲恭,對郞僚臨胥吏,判署簿領,揚揚然行度支之事,則世間豈容有此饕利忘義,喪廉無恥之人哉?無待乎不知者之鄙其靦然,而雖有百喙之辯,誠莫可自解也。臣雖無狀,亦匹夫有諒,情勢迫切,旣如此矣,官職去就,尙可論耶?臣之闒庸卑陋,不敢備數於禮使之末,而亦不忍自棄於四維之外。伏乞聖慈,特加哀憐,諒臣決難可强之情,察臣斷不得已之懇,將臣本兼諸任,竝行鐫削,俾國事無誤,私義獲全。仍命攸司,重議臣孤恩負德,屢瀆煩猥之罪,以警具僚,以整朝綱焉,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若如卿言,事之先起,卿自以爲過,而若彈之太過,由於前正使云,則卿與正使,可謂所失宜均,而但本事,卿旣與吏判,言議俱合,則卿亦自善,而曰僉議,亦無怪矣,勿辭卽爲入來肅命。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副修撰李泳夏上疏,則以爲,臣之老母,年迫七耋,寧日恒少,臣家素貧寒,計拙謀生,藥餌已難如意,菽水亦不及時。往在乙丑年間,幸蒙錫類之仁,得遂專城之養,將往海邑,僅能調治已還,而忽於今年春初,添得風痺之症,兼以痰火之祟,有藥無效,諸症益痼。病至此極,則其蘇完復常,已無可望,而惟及此尙能飮食之時,刀圭而用調理之劑,滋味而補眞元之氣。雖無昔疾今瘳之效,苟冀月計歲計之益,而臣生計聊落,經理沒策,惟是官銜在身,有籲天之一條路,畀臣一小邑,遂此烏鳥反哺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李泳夏親老且病,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中官韓學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於愼喜中亦,莫重公事,不善擧行,究其罪狀,萬萬駭痛,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於金在明亦,定配罪人之乘空官逃躱者,雖卽執捉於限內,而致斃他境,以至登聞,其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庚午十二月四十日午時,上御暎花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在昌,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大提學承牌乎?在昌曰,俄四出牌,而承牌與否,姑未及知矣。上曰,牌去來催促,可也。又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後進伏。上命在昌讀公事,右副承旨申絅,入來進伏。上命偕讀公事,書判付訖。上命在院公事入之,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又命在昌等讀公事,書判付訖。上曰,大提學牌去來,連爲催促,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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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閔致載。右副承旨金基厚。同副承旨申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仕直朴熙顯。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在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基厚,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吏曹參判李存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在昌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于申絅曰,召對爲之。

○閔致載啓曰,臣與藝文提學金羲淳,偕往泮宮,柑製儒生試取,則收券三百五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入侍。

○申絅啓曰,卽者校理徐長輔,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基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申絅啓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徐有鳳褒貶啓本啓下者,則邊將褒貶啓本,爲兩度,而法聖僉使趙惠鎭,一度則書以狀罷,一度則題以上考,殿最法意,何等嚴重,而兩度封啓,如是顚錯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該府,拿問處之。

○閔致載啓曰,訓鍊都正白師誾,以將鬼薦取才事,明日慕華館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金在昌,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備邊司言啓曰,信行今旣停當於馬島,則事例與前有異,信使入島後,始傳國書,自馬島入送江戶,以待執政持書出來,如是之際,日字必致許久遲滯。信使留館,自有期限,國書草本,先使彼人見之,可以先事周旋,及期往復,令文任預爲撰出,量其信行離發,前期下送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信使處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命一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在明,屢日處冷之餘,素患痰癖之症闖發,有時昏窒,轉側須人,食飮全却,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危重,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在明,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議政府左右相意啓曰,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李時秀在外,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庚午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直提學二員,待敎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新除授參判李存秀未肅拜,參議未差,無以備員,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庚午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判書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館、掌樂院、禮賓寺、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東西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本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典設司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刑曹言啓曰,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掌苑署、造紙署官員,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繕工監、尙衣院、瓦署、典涓司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繕工監、尙衣院、典涓司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庚午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同義禁申光軾摠府入直,李永錫未肅拜,堂上不備,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以漢城府言啓曰,本部郞廳及五部官員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因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曾已頉啓矣。其時官員,已多遷轉,無可考績,依近例,本府郞廳褒貶蕩滌,而曹戶所磨勘五部官員褒貶,一體蕩滌之意,分付曹戶,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時秀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午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載瓚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槐院分館錄,金喆遠、高時臣、朴龍祐、韓鍾運、金逸淵、趙璟鎭、李纘根、黃基文、兪昇煥、黃燾、李時獻、玄鎭商、李旭馨、張鳳周、權偌、金致坤、朴民翰,以上三點。

○右承旨金相休疏曰,伏以臣,待罪喉院,恰過一望來日字矣。朝寒夕煖,受傷於乖沴之候,晨霜暮雪,添感於觸冒之氣,向夕自公而退次,達宵叫楚而不省,忽於此際,獲接小報,以臣塡差前通信正使金履喬之代,臣驚惶震駴,罔知攸措。今此迫期而換使,便同臨陣而易將,比之師旅之法,已多節制之乖。況以愚替智,舍能取庸,群聽旣甚眩惑,衆心孰肯厭伏?臣又竊聞古老傳說,兼考國朝往事,前此信使膺選之臣,絶無年踰五十之人。必以重涉鯨海濤瀧之險,深入炎維瘴癘之鄕,少壯之類,猶慮受病,衰老之身,豈能無恙?萬一顚踣於中道,必致僨事而委命,古人之慮事深遠,蓋如是也。臣本受氣甚薄,自少多病,未及四十,已成尫羸,逮到望六之年,奄作癃疾之狀,尋常日用之間,凡百事爲之際,十爽其九,朝不慮夕,專對之責,非所可論,顚仆之患,理在必至。竊又有委實難冒之情,不敢不疾聲號籲者,在臣六歲時,臣之亡父,與臣伯仲兩兄,俱登海船,遇風淹溺,鄕人同舟者,幾人相繼竝命於一時,而臣父及兄,適値過舟拯救,幸而獲全軀命。臣幼時聞此,怔悸成疾,老去追想,寢夢猶驚,故於道塗之間,或遇津渡之處,雖一衣帶之小水,不容刀之淺流。飄風乍觸,浪花微興,已覺魄懾神𢥠,心目暈眩,殆不能正視,矧敢浮滄溟萬頃之汹湧,越水宗千仞之崔嵬,未待到岸,必先悸死。此已是萬萬憐悶,萬萬迫隘者,而就使其濟君靈,或得利涉,波濤憂畏之後,形身撓蕩之餘,精爽霣剝,風彩銷奪。威稜不足彈壓,辯對失其機宜,見侮於殊俗,取笑於異域,其爲辱君命而僨國事,顧當如何?於是時也,臣雖萬死,曷足贖罪?苟非然者,雖甚無狀,粗識夷險一節之義,其敢妄懷規避之計,而第旣明知其僨誤,而諱疾忌醫,不以實告,及到狼狽,始乃疚悔,其將何及,而亦非臣子事君父以誠之道也。終夜不寐,終日不食,千思萬量,左忖右揣,實無一分堪承之望,情窮勢迫,不知所出,玆敢收召病魂,披瀝血懇,仰干大造,冀賜鑑憐。伏乞天地父母,念使事之莫重,哀臣情之罔措,將臣新授通信正使之任,亟命鐫改,而妙簡當世忠勇辯智,才氣盛長,合授專對之責者而畀之,別治臣僭瀆之罪,以肅朝綱,則國事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情勢旣如此則許遞。

○校理徐長輔疏曰,伏以臣,退自前席,卽接家信,則臣父所患宿病,重添食傷,痰積衝亘,肢體牽痛,委頓床笫,氣息凜綴,今方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有不容晷刻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副修撰李志淵疏曰,伏以臣,不孝無狀,奄失所恃,頑忍不死,性命苟全,日月流邁,三霜已過,禮制有限,冠裳從吉,攀慕之慟,尙爾如新,風樹之感,益復靡逮。至於榮塗進取,世念已灰,瞻望周行,若隔天上,不意苫塊之餘生,獲蒙簪履之復收,玉署特除,忽下於窮廬蟄伏之中,繼而召牌儼降,臣於是,聞命踧踖,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雖至頑,亦具恒性,今此文陛之逖違,已多年所,豈不欲𨃃蹶趨承,一覲耿光,少伸戀結之忱,而第伏念臣之本生母,年近八耋,素多疾病。近日又添風寒,新症危惡,宿病闖發,飮啖全却,精神昏迷,臣方左右扶將,晷刻難捨,以此情蹤,奔走供職,實無其勢。玆敢不避猥越,冒入文字,仰暴情實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賜諒察,特命鐫斥,以便救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午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涵仁亭。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在昌,同副承旨申絅,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敎曰,吏兵房承旨,分讀啓本,可也。在昌、絅讀奏訖。上曰,判付則出去爲之,可也。在昌曰,宗親府褒貶,時無堂上,不得依例磨勘,亦不得草記云矣。上曰,可之。在昌曰,羅蔘湖蔘中蠧損者,年年入之於臘劑,自是前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此仰稟。上曰,可矣。在昌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黃海監司洪羲臣,咸鏡監司趙德潤,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監司洪羲謨,公忠監司金蓍根,全羅監司李相璜,平安監司李晩秀,慶尙監司金會淵,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申絅曰,卽伏見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開城留守南公轍,慶尙監司金會淵,左水使李馨秀,北兵使李身敬,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柳相亮,黃海水使李宗爀,南兵使金爔,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歸脾湯,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映花堂。召對入侍時,同副承旨申絅,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侍讀官徐長輔,持《國朝寶鑑》第五卷,檢討官李泳夏,持《國朝寶鑑》第五卷,直閣徐俊輔,持《國朝寶鑑》第五卷,假注書朴來謙,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洪敬謨,持《國朝寶鑑》第五卷,記事官李紀淵,持《國朝寶鑑》第五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長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十四,止貢賦之弊。上曰,下番讀之。泳夏讀自敎曰昔夏后氏,止毋或滯獄。上曰,參贊官讀之。絅讀自命成均館知事,止頒賜諸臣。上曰,閣臣讀之。俊輔讀自命以五部爲五衛,止以賞罰之。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近來儒生,止今又親來。上曰,上番讀之。敬謨讀自願受官爵,止摸御容。上曰,下番讀之。紀淵自安于博多地,止各取三人。上曰,文義陳之。長輔曰,《寶鑑》一部,卽我列聖朝紀實之書也。凡厥二十餘卷中,一政令一云爲,何莫非後嗣王所可監法,而以今日所講者言之,睿宗朝宦官親疎之敎,直可做堯、舜三代之治,而漢唐以後小康,不足道也。大抵人情,近則初雖疎而後必親,遠則初雖親而後必疎,此乃必至之勢,而今此宦官之爲任,卽不過守門傳命,供給灑掃之事也。況其處地至近,人情易親,則末流之弊,安知不至於干朝廷而亂國綱哉?此武侯所以有親小人遠賢臣之戒,程子所以有親宦妾親賢士之語,而惟我聖朝之訓,亦所以卓越千古者也。竊觀近日,法講旣停,引接稍罕,臣未知燕涓蠖濩之中,所親者何人,所近者何臣,而區區之憂,誠不無過慮者存焉。伏願殿下,近則乎聖朝之訓,遠則乎先儒之言,親疎之際,知所取舍,而頻接臣鄰,咨訪治道,是臣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泳夏曰,惟我列聖朝《寶鑑》一部,固是貽燕之嘉謨,而今臣所讀中,勿進暎山紅之敎,尤可見聖祖祛奢崇儉之德也。大抵祛奢崇儉,卽我祖宗朝家法,而今此暎山紅一盆,非若衣服飮食之爲損財也。土木興作之爲勞民也,輿馬聲色之爲喪志也,而特以其冬月開花,出於人爲,最非植物之正,故爰命有司,勿復進獻,此可見誠心祛奢,非出於勉强而然也。昔晉武焚雉頭裘,而政敎無一可觀,漢文却千里馬,而猶未免爲小康者,無他,不以誠心祛奢故也。至於成廟之際,治化郅隆,匹美唐虞,民到于今稱之者,豈非誠心祛奢之故耶?祛奢雖是一事,爲戒卽是數端,伏願殿下,每於奢儉之際,克察誠僞之分,必以成廟朝爲法,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絅曰,兩儒臣所奏儘好,臣無容更陳矣。上曰,閣臣陳之。俊輔曰,今此《寶鑑》一部,卽我列祖之信史,而凡厥二十餘卷之中,前後四百年之間,治法政謨,宏規遠略,直可以二典三謨,美匹千古,則在今後嗣王紹述之道,亦捨是書,奚以哉?古人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此言堯、舜之道,孝悌而已,而法祖宗,斯爲孝悌之極工,故法堯、舜之道,當自法祖宗始也。今我殿下之所欲法者,亦惟曰祖宗,而我朝祖宗之法,卽此《寶鑑》一部是已。今日所講,旣在此書,臣固知聖意之攸在,而伏望益復加勉,頻頻進講,以爲法堯、舜之階焉。上掩卷,仍命玉堂、閣臣先退。長輔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十五日未時,上御映花堂。科次入侍時,左副承旨閔致載,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藝文提學金羲淳,對讀官直閣徐俊輔,校理徐長輔,副修撰李泳夏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羲淳曰,今此御題,儒生皆不知解題矣。臣亦無以詳知,當取何文乎?上曰,此題出《朱子語類》中矣。羲淳考券畢後奏曰,今番柑製,當取幾人乎?上曰,取七人,可也。羲淳分書等第後,致載捧進壯元券。上親坼還下,致載讀奏,仍次第坼封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柑製賦居首三下幼學趙雲從,直赴殿試,之次草三下進士金道喜,直赴會試,其外入格儒生,竝令該曹,分等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致載曰,今日試券中二張,有初不塡字號者,事甚駭然,不可無警,當該塡字官,捧現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試官以下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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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左副承旨閔致載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申絅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朴熙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絅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右副承旨金基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閔致載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金相休曰,召對爲之。

○金在昌啓曰,假注書朴熙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熙顯改差,代以趙毅淳爲假注書。

○傳于閔致載曰,侍衛不飭之司謁汰去,行首別監,令攸司,從重科治。

○申絅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金在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曺鳳振,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傳于金相休曰,飭已施矣,前戶曹判書,沈象奎敍用,仍任本兼前職,牌招會圈。

○傳于金相休曰,飭已施矣,前通信正使金履喬,蕩滌敍用,仍任前職,使之赴往。

○吏曹,戶曹判書單沈象奎,知春秋單沈象奎,奎章閣提學單沈象奎,社稷提調單沈象奎,內醫提調單沈象奎,校書提調單沈象奎,尙依提調單沈象奎,禮賓提調單沈象奎,司宰提調單沈象奎,掌樂提調單沈象奎,典醫提調單沈象奎,訓鍊都監提調單沈象奎,以上仍任事承傳。

○吏曹,弘文館大提學單沈象奎,藝文館大提學單沈象奎,知成均館事單沈象奎,以上仍任事承傳。

○金在昌,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原州幼學蔡正鎭所志,則以爲同姓七寸叔德重,嫡妾俱無子,以其同生弟錫重第三子衡鎭,欲爲繼後。諸族會議,衆論歸一,而德重夫妻俱歿,受者無人,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者,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蔡正鎭所訴旣如此。依定式,蔡錫重第三子衡鎭,立爲蔡德重之後,何如?傳曰,允。

○閔致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未及畢試,日勢已暮,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致載,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道內武士三等別試,合試營下,己巳夏秋及己巳冬庚午春兩等片箭俱爲入格,慶州閑良尹衡玉,鐵箭入格盈德閑良金宗榮,機張閑良金時宗,己巳冬庚午春片箭入格,機張閑良林之宅,永川閑良安聖局,庚午夏秋等柳葉箭入格,彥陽閑良黃朝漢,片箭入格靑松閑良金啓柱,講書入格,善山閑良河龍成,起送兵曹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臣自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右水使徐有鳳,令該府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徐有鳳,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申絅,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在明,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金基厚疏曰,伏以日昨都摠府草記入啓時,臣與前同副承旨愼宜學,同爲坐直矣。今於宜學定配之命,臣實有萬萬悚蹙者。大凡公事,各有所掌,下番雖管出納,而臣於伊日,竝直一院,則若論其不善擧行之失,厥罪惟均。今何可諉以院規無所可引,而恬然居職,甘自歸於無恥無嚴之科?臣瀆撓是懼,歷日趑趄,今始短疏自列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治臣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則推考。

○副校理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於月前,猥蒙恩暇,歸省先壠,展瞻掃於松楸,寓孺慕於霜露,臣於是,仰感洪私,俯伸至情,益不知何以報答。及夫回路,伏奉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繼而有馹召之命,臣歸伏私次,感惶冞切,揆以義分,固當𨃃蹶趨膺,以效叩謝之忱,而第臣稟質虛脆,素善疾病。今此數旬驅頓,猝値屢日嚴沍,氷雪外觸,風寒內襲,重冒毒感,痛楚難當,羿疾馳還,諸症越添,頭顱則疼烘如破,支節則痺麻不遂,宛轉床笫,莫省四到。究其病源,雖是寒疾輪行之症,論其痛勢,實無時日起動之望,禮愆反面,跡涉偃便,雖在昏涔呻囈之中,時或循省,如負大何。迺者上番闕直,召牌儼臨,私心轉惶,逋慢是懼,抖擻神思,强欲振作,而乍起旋仆,若墮煙霧,束帶赴公,其勢末由,玆不得不疾聲呼籲,略暴情實。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虛縻之職,俾便調治,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臣於陳病丐免之章,未暇贅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見今百度解弛,占便成習,雖以近來摠管事言之,規避殆同謬例,直次每患苟艱,若有一番殿座,輒致一番變通,仰煩酬應,擧措屑越,論以事體,誠爲寒心。日昨處分,鄭重嚴正,寔出於振礪警惕之聖意,臣不勝欽仰萬萬,而第伏聞今番行遣中,或有原在外者,或有遭重制者云。此皆國典之所應頉,而喉院初不區別提稟,未免混捧傳旨,其在朝家核實之義,寧容若是之囫圇耶?非徒有乖於事面,誠恐貽累於刑政。臣謂當該承宣,施以罷職之典,投竄諸人,亦爲區別勘律,俾無枉罹之患,斷不可已。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府,區別有實故人,分揀放送,承旨若有不察,而捧納傳旨,依爾所奏許施,爾其勿辭察職。

○禁府照目粘連,丹陽郡守金在明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之乘空官逃躱者,雖執促於限內,而致斃他境,以至登聞,其常時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列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中官愼喜中矣本府議啓內,莫重公事,不善擧行,究其罪狀,萬萬駭痛,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韓學春亦,身爲長番,莫重公事,不善擧行,誠極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庚午十二月十六日辰時,上御涵仁亭。入格儒生入侍時,行左承旨金孝建,假注書朴來謙,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以次進伏。幼學趙雲從,進士金道喜,幼學南尙中、鄭五錫、魚在秀,進士李鼎臣、鄭東逸,以次進立階下訖。上曰,直赴儒生,以次進奏職姓名,可也。雲從進奏職姓名,上曰,年幾何?雲從曰,二十八矣。道喜進奏職姓名,命直赴儒生先退。雲從等退出,仍頒賞如例,尙中等頒賞,行四拜禮後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十六日午時,上御暎花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相休,持《國朝寶鑑》第十一卷,檢討官李泳夏,持《國朝寶鑑》第十一卷,直閣徐俊輔,持《國朝寶鑑》第十一卷,假注書朴來謙,持《國朝寶鑑》第十一卷,記事官洪敬謨,持《國朝寶鑑》第十一卷,記事官李紀淵,持《國朝寶鑑》第十一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泳夏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三十四,止甚韙之。上曰,參贊官讀之。相休讀自領議政李元翼,止以答天譴。上命各朝卷盡入之,仍命閣臣,讀孝宗朝卷。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三十七,止大君時師傅也。上曰,檢討官讀顯宗朝卷。泳夏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三十九,止道臣之請也。上曰,參贊官讀肅宗朝卷。相休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四十一,止難免其責。上曰,閣臣讀景宗朝卷。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五十六,止廟號景宗。上曰,參贊官讀英宗朝卷。相休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五十七,止卷之五十七。上曰,閣臣讀中宗朝卷。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十八,止左贊成朴安性。上曰,參贊官讀宣宗朝卷。相休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四,止以李滉爲禮曹判書。上曰,讀仁宗朝卷。相休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一,止異己者惡之。上曰,閣臣讀明宗朝卷。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三,止勿令試射。上曰,參贊官讀文宗朝卷。相休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八,止務從誠實。上曰,閣臣讀端宗朝卷。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九,止卷之九。上曰,參贊官讀世祖朝卷。相休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十,止兵制蕩然。上曰,讀英宗朝庚戌條。相休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六,止其飭該曹。上曰,閣臣,讀戊申條中奉朝賀崔奎瑞以下。俊輔讀自奉朝賀崔奎瑞,止名以御書閣。上曰,讀甲申條。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六十六,止頒布朝紙。上曰,讀壬辰條。俊輔讀自四十八年春正月,止卷之六十八。上曰,讀乙未條。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六十八,止皆如上之志焉。上曰,讀定宗朝卷。俊輔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止侍話而退。上命入《麗史提綱》,仍開卷命讀。泳夏讀自《麗史提綱》卷之二十一,止小民可不懼哉。上曰,讀崔瑩等攻濟州以下。泳夏讀自崔塋等攻濟州,止卷之二十一。上掩卷,命書傳敎曰,侍衛不飭之司謁汰去,行首別監,令攸司,從重科治,仍命玉堂閣臣先退。泳夏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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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李文會未肅拜。行右承旨金孝建坐直。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李羲甲未肅拜。同副承旨閔致載陳疏徑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來謙趙毅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相休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相休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申大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萬萬未安,更爲牌招。昨夜大提學單付,當以政官牌招入來單付,宜矣。政院初不提稟,以致口傳擧行,殊甚駭然,承旨爲先施以罷職之典。口傳單付,以政官承牌樣擧行。

○金在昌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文會、李羲甲落點。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昌在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出牌,情旣已伸,更無所引,而如是違召,實不知何以然也,嚴飭擧行。

○金在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曺鳳振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在昌,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未甚安,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曺鳳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羲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金相休,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申絅,以承旨,今承罷職之典矣。其兼內乘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兼內乘望筒,傳于金相休曰,承宣罷職足矣,敍用,仍任內乘之職。

○金在昌,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關北交易咨文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公忠水使元毅鎭啓本中,平薪僉使崔翼明,以雖欠束濕爲目,全羅右水使徐有鳳啓本中,臨淄僉使申仁甲,以身微恩重,莫好家近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推考警責,平薪僉使崔翼明,臨淄僉使申仁甲,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曹兵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矣。各以本道入格技藝,更爲試取,則盈德閑良金宗榮鐵箭不,彦陽閑良黃朝漢柳葉箭不,機張閑良林之宅,永川閑良安聖局,慶州閑良尹衡玉,靑松閑良金啓柱片箭不。善山閑良河龍成三略略,旣非優栍,竝與未入格六人,依近例給糧下送。機張閑良金時宗,鐵箭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五十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國試事體,何等嚴重,而今日宣薦內禁衛取才時,閑良權載祜,肆然借射,出身閔喜喆,恣意代射者,揆以試體,俱極痛駭,竝令攸司,照法重繩,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卽伏見副校理曺鳳振疏批下者,有疏辭令該府,區別有實故人,分揀放送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以爲,今番摠管行遣人中,或有原在外者,或有遭重制者云,此皆國典之所應頉,而喉院初不區別提稟,未免混捧傳旨,非徒有乖於事面,誠恐貽累於刑政,當該承旨,施以罷職之典,投竄諸人,亦爲區別勘律,俾無枉罹之患爲辭矣。日前都摠府草記吳載熙、趙萬元,俱以在外懸頉,而閔命爀遭重制云。此三人,各有分揀之道,竝放送事,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卞浩德,不知事體,擧措駭妄,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漢城府言啓曰,未婚男女都數,每年歲首書啓,成禮與否,趁歲末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人書啓後,過婚形止,自該部,修成冊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連,中官韓學春矣本府議啓內,身爲長番,莫重公事,不善擧行,誠極痛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閔致載疏曰,伏以臣於昨夜,與同副承旨申絅伴直矣。今於申絅罷職之命,有萬萬悚蹙者,竝直一院,不善擧行,臣與申絅,厥罪惟均,而絅則以下位,獨被譴罷之典。臣則晏然在職,實愧廉防,玆敢短疏自列,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治臣罪,以昭法紀,以安私分云云。省疏具悉。爾則推考。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啓下矣。各以本道入格技藝,更爲試取,則盈德閑良金宗榮鐵箭不,彦陽閑良黃朝漢柳葉箭不,機張閑良林之宅,永川閑良安聖局,慶州閑良尹衡玉,靑松閑良金桂柱片箭不,善山良閑河龍成三略略,旣非優栍,竝與未入格六人,依近例給糧下送。機張閑良金時宗,鐵箭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五十步,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矣,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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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李文會坐直。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冕載。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李基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在昌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元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李羲甲,同副承旨閔致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違召命,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文會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相休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任厚常,正言安尙默,掌令李國標,持平申慶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李羲甲,掌令金啓河,正言李垿,持平金學淳落點。

○以右副承旨李羲甲,同副承旨閔致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任厚常,宋冕載落點。

○金在昌啓曰,假注書朴來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來謙改差,代以李基栽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曺鳳振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金在昌,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宣薦內禁衛取才時,閑良權載祜,肆然借射,出身閔喜喆,恣意代射,竝照法重繩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軍。權載祜,依此律決杖一百後,降定水軍,令兵曹,定配所押送,閔喜喆,係是出身,令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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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李文會。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冕載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李基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朱弼相在外,金啓河,持平金學淳傳旨未下,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成命已久,而一味違名,終不承膺,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諫李羲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以掌令金啓河,持平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傳于金孝建曰,大提學批下,卽爲牌招。

○金孝建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宋冕載曰,賓對,將明日入稟矣。向日大臣,連以有愼節回奏,今又忽入稟,未知何故也。且予自昨,因慈候之靡寧,難以召接,賓對卽爲頉稟事,分付。

○傳于金相休曰,歲末將近,蔀屋民事,黯黯眼前,鶉鵠衣形,果有扶支於三冬耶?況且三南民情,焉有粗有豐衣食者乎?靡安於丙枕玉食,自廟堂另加留意,極盡懷保之策,關問各該道事,分付。

○以黃海監司洪羲臣狀啓,罪人金文浹黃州牧到配事,傳于金相休曰,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羅州牧人物渰死事,傳于金相休曰,許多人物之如是渰死,聞甚矜惻。身還蕩減,元恤典外,加助恤典事,令廟堂,分付。

○以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曺鳳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曺鳳振,旣有只推之命,校理徐長輔,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二番兼司僕番次,而該番將尹敏東,與一番兼司僕將李厚重,娚妹相避矣。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崔禹鉉爲兼司僕將。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西氷庫官員所報,則本庫藏氷始役,今月二十日,當爲擧行,而主梗官別檢金炳文,身病猝重,勢無進去察任之望云矣。主梗官有頉,則加差官中出送,已有前例,今亦依前例,加差主梗官司宰監直長金照,卽爲出送,以爲董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載重,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策應所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因兵曹草記,宣薦內禁衛取才時,閔喜喆,恣意代射,照律重繩事命下,而係是出身,令義禁府處之事,允下矣。閔喜喆,今方待命拿囚,而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杖一百,邊遠充軍。《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代以金贖矣。閔喜喆,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機張縣邊遠充軍,而以本府啓辭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令訓將從重決棍五十度後,今日內押付驛子,邊遠充軍。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喜喆,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機張縣邊遠充軍草記批旨內,令訓將從重決棍五十度後,今日內押付驛子,邊遠充軍事,命下矣。閔喜喆,出付訓鍊都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義禁府草記批旨,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代射出身閔喜喆,決棍五十度後,邊遠充軍次,出付驛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宣薦內禁衛取才時借射罪人權載祜,依律文,令兵曹降定水軍事,允下矣。借射罪人權載祜,慶尙道晉州牧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令御將從重嚴棍三十度後,押送,可也。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兵曹草記批旨,宣薦內禁衛取才時借射罪人權載祜,從重嚴棍三十度後,發配次,移送兵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戶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積犯逋慢,至於一日而十二違召,經幄竚賢而圈會未行,儒衿待雋而試事幾停,國體墮屑,臣分虧失。苟議其罪,誅殛猶輕,而迺蒙聖度天大,曲爲寬貰,辭敎溫重,薄施譴罷,誠攢戴銘誦,感極涕逬,鍾鼓撤音,鷄鶋不驚,車箱弭載,駑馬無蹶,公私均幸,生死皆恩。曾不意未過兩日,寵敍旋降,本兼前職,竝皆仍任,乃以罪負之重,反被曠絶之數,惝怳震越,神魄禠喪,實不知何以得此也。刑憲弛闊,頑蔽者將無所懲,若臣私情之憂畏惶悶,固有不暇言者,而此豈盛世罪無倖逭,法不苟饒之意哉?噫,臣以一介藐然拙陋之身,荷兩朝剪拂顧借之恩,前後歷揚,儘極榮顯,未至服官之年,遽躋上卿之秩,名位太早,涯分已溢。不才高官,最爲重辜,夙宵惴懍,無以自存,其在驟濫之日,盈盛之際,豈不欲力辭必巽,以愜微分?每不免支離之懇,未格崇高之聽,而辭不能果力,披瀝之辭,徒爲飾讓之歸,而巽未克終必,輾轉冒沒,遂至於此,外似恬然,內省則疚,未嘗一日而忘此心也。昨於邸報,見臣所帶諸職之承傳注仍者,殆乎聯連十行,塡滿一紙,非淸華則皆要膴,赫然耀爛,目爲之駭眩,而又如本職例兼及別爲啓差者,猶不在此數之中,竝以計之,可爲二十三四,兜攬之多,通朝無有與臣比者。卽無論非臣眇分綿力短材孤植所可擔負得起,必將顚仆踣躓,不得單斃其死,其於朝廷無曠庶官,官惟其人之義,可謂乖反太甚,雖欲國事之無僨敗瘝廢,得乎?天刑畏於國討,人殃昭於鬼禍,忌滿惡盈,物理之常,臣之無幸,不知死所。臣受恩深重,無階仰報,隕首結草,惟所自期。如蒙天地父母生成顧育之澤,卽將前所云,淸華要膴赫然輝爛者,竝賜罷免,俾沐洪造,少安賤私,則以臣尙未已衰之年,惟其筋力所及,服勤奔走,亦多來日,義不敢辭。臣之此言,字字腔血,斷斷衷臆,刳瀝殫罄,莫非懇到哀切之誠,庶幾感達,伏地泣祝,惟恩命之是顒是俟焉。至於文衡之職,與他別異,一經遞罷之後,雖或仍任,不得行公,便成文苑流來未易之故事,不惟諸臣相繼恪遵,莫敢或忽,朝家亦每於援例丐籲,卽皆允許,未嘗或靳,此其不可放倒脫略,有如是者矣。今臣非分非才,初不敢爲冒竊之計,則引此故常,輒爲煩控,亦極僭猥,徊徨悶蹙,未便一陳,飭敎洊嚴,召命屢勤,去就之決,不在於今日,而據實之章,竟亦難已,玆敢瀆冒宸威,仰請財幸。伏乞聖明,亟降處分,毋令其官以人輕,全䙝名器,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省卿辭牘,言出至懇,豈不諒念?但朝廷之體貌,貴在眞實無妄,豈以昨日之除,今日之遞待卿?況今之難安,只在於信事一節而已,奚故引他而用於文苑?眞所謂移怒邑市也。勿辭,卽爲入來會圈。

○校理徐長輔疏曰伏,臣以於日昨滯直之時,得聞臣父病報,情急歸護,罪犯擅離,而聖度天大,譴不加,特賜恩暇,得以救護,惶隕感激,久而愈切。仍念臣老父宿病,當寒添劇,數日調治,少無減意,癖積衝亘於內,毒感闖肆於外,胸膈痞滯,食飮全却,咳喘甚促,氣息凜綴。臣方左右扶將,方寸如灼,際玆由限遽過,召牌繼降,揆以義分,寧復違傲,而目下情私,雖欲暫時離側,其勢末由,玆不得不復申前懇,疾聲號籲。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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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宋冕載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李基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金在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夜伏見傳敎下者,有慈候靡寧之下敎,臣等不勝憂慮之忱,見今日寒陡緊,此時調攝之節,尤宜愼重。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入侍,以爲詳承證候,議定當進湯劑之至gg地g,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一時感候,不爲深重,調攝爲宜,故有昨下敎,而湯劑議定事,待承候官入來,承候後議定。

○嘉順宮進服杏橘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宋冕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行左承旨李文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今十二月二十一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惟命落點。

○掌令金啓河啓曰,臣庸愚謭劣,淸朝言責之任,自知萬不近似,而掌憲除命,遽下於前望特點。召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張皇出肅,臣於啓辭中,區區私義,有難冒參,屢忝見職,輒敢引避,特推敦倫之義,每蒙體諒之恩。今此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持平金學淳,正言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傳于金在昌曰,大提學批下,卽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權常愼狀啓,朔寧郡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孝建曰,聞甚矜惻,各別慰撫事,分付。

○金在昌,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冕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基豐,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勉求,校理李東冕,副校理曺鳳振,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泳夏、李志淵,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洪羲臣啓本,罪人金文浹,黃州牧流三千里定配事判付內,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事,命下矣。黃州牧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文浹,卽爲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罪人金文浹,黃州牧還發配所。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金文浹,黃州牧還發配所事,命下矣。金文浹,自配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所到處執捉,黃州牧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冕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年終放砲習放,今月二十五日,洗馬臺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礪山府使兪碩柱拿來,與公忠監司啓本,宣惠廳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兪碩柱,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差兼官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樂工韓吉祿,黃海道黃州牧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猥控賤私必呼之至懇,兼授文垣當遞之常例,冒煩披瀝,仰冀鑑許。只緣言理短拙,不能著白,誠意淺薄,無以感發,未蒙矜允之恩,祗增僭越之罪,怵惕憂迫,無地自容。豈日月之明,猶有所遺燭,而父母之慈,猶有所未諒耶?臣之不才無能,徒以遭逢之盛,華要焉兜攬獨多,滿盈而挹注不止。竊位瘝官,上而懼必僨于公事,揣己疚心,下而憂無幸於私分,危厲中積,殆欲爲病,則疾痛必呼,顧可已乎?臣之少文蔑學,徒以薦剡之誤,遂辱宸墨,蒙點前單,附尾已濫,冒應豈論,而何況文苑故事,雖曾已屢拜之人,仍任於遞罷之後,皆不得行公,便成常法,莫或放倒,則格例當遞,又若此焉。臣之前疏覼縷,斷斷皆出於不得不然,而初非難安於前事也,無怒可移,寧色於市耶?今臣復叨內局之任,而日次承候,亦不敢趨簉者,前後許久區區忱誠,每懷悚觖,虧分闕禮,罪已難貰。伏見夜下傳敎,因慈候靡寧,賓對至令頉稟,臣伏而憂慮,憧憧達宵。職忝保護,義重嘗藥,而尙縻匪據,艮限爲阻,又不得進身隨參於議診之末列,跧蹙惶霣,罪負尤大。有臣如此,生亦何爲?且臣竊有衷結,極知煩猥,而敢復畢其前說。伏讀聖批,若曰,言出至懇,豈不諒念?臣雙擎九頓,感淚隨逬。殿下旣察其言之出於至懇,而亦欲曲加諒念矣。臣奉此恩諭,信如四時,愛欲生之德至厚矣。苟霈生成之澤,宜及覆溢之先,有是洪造,斯爲眞實,豈或以昨除今遞爲足可拘也哉?臣昔在戊午年間,嘗於一政,竝首擬於應敎、直閣、檢詳三望,天筆只點閣職,旋侍淸燕。先王顧臣而敎之曰,三望一點,爲爾惜福也。玉音在耳,恍如隔晨,之恩之德,穹厚無極,臣寧不以所嘗得之於先王者,敢欲望之於殿下乎?言至于此,秪有感咽,玆敢觸冒鈇鉞,畢露肝隔,情懇所迫,語無倫次,僭瀆之罪,萬死是甘。伏乞天地父母,深加憐察,將臣例當必遞之文衡仍授之命,亟行寢罷,俾舊規無壞,名器有重,如地部、藥院等緊務重任,亦竝汰免,少安賤眇之分,以卒諒念之恩。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卽爲入來肅命。

○大司諫李羲甲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將病重實狀,再控衷懇,伏蒙慈覆之天,曲賜鑑諒,煩瀆焉而不之罪,反紆銓任鞶遞之恩,繼而有喉院除命,召牌再臨,而末由蠢動,荐犯違傲。聖眷冞隆於記存,而臣罪冞積於慢命,駴恐悚蹙,惟大何是俟,例勘不加,恩遞又降,俾無以gg似g賤臣,得以安意調息,恩私曠絶,殆逾慈母之憂弱子,臣惶隕感激,益不知報答之所。竊自期憫恤之恩是賴,賤疾獲痊,則凡有所命,苟可以筋力奔走者,夷險不擇,殫竭爲期,寸丹炳若,彼蒼可質。曾未竟夕,又伏奉除旨,以臣爲司諫院大司諫,庚牌繼降,促臣行公。臣之逖違文陛,恰爲一朔,反面之禮尙稽,覲光之願彌切,若有一分自力之望,固當不俟駕屨,𨃃蹶趨承,而第臣狗馬之疾,積祟旣深,有加無減,首尾二十餘日,宛轉於床笫之間,少或觸冒,痰升而痞結,霎時勞動,喘促而暈轉,神精都爽,氣息若綴。以若形證,萬無束帶趨筵之望,跼高蹐厚,靡所因極。噫,疾痛而呼父母,人情之常。殿下向旣以愛欲生之念,再許臣解官調病,今臣病情,較前無異,而職名又復來縻,臣安得不復以疾痛之呼,仰煩於慈恤之下哉?至若臣之於見職,言議也風采也,萬萬不近,萬萬不稱,有不遑拖到,敢玆力疾呼寫,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照燭之矜憫之,將臣新除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瀆擾不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搆本繕寫之際,伏見夜下次對命寢之傳敎,伏不勝憂愛悶歎之忱,耿耿明發,敢貢拙訥之辭,惟聖明少垂察焉。噫,殿下於辭敎之間,何若迫切也?臣愚竊以爲,非但有欠於大哉之言,實恐使忠志之士仰屋而流涕,八方臣庶相顧而愕貽gg愕眙g也。臣伏讀傳敎,若曰,自昨因慈候之靡寧,難以召接。臣不勝萬萬驚慮焦迫之至。伏況我殿下,以曾閔之達孝,奉殿宮之至歡,而當此隆寒之辰,乃有愆和之節。以殿下洞屬之誠,不遑臣憐gg隣g之召接,特命賓筵之停免,此誠情禮之所當然,而第念內局保護之地,喉院夙夜之臣,姑未承殿宮間有何症候,彼大臣未及聞知,而適値日次,仰請登對,其勢無怪。以此而遽加非常之敎,不亦過乎?賓對之不行久矣。苟求其由,則大臣誠無所辭其責,然此亦有說焉。疾病之來,人所不免,昔疾今瘳,亦事之常始也。停閣旣非無故,今之入稟,在所當然。民國之機務,訏謨之兪咈,正可以乍廢而日急一日,不可以日惕一日而遂廢也。然則大臣之震懍不敢安,不過大臣一身之私也。國事則殿下之國事也,豈可以不槪於大臣之故,俾國事而漸益濡滯也哉?且國之重任,大臣是已,論道經邦,朝夕納誨,安危焉是在,理亂焉是係,相須則有股肱之體,仰成則有師保之益。百揆之文,著於《尙書》,《九經》之訓,載在《思傳》,惟如是也,故自古聖帝明王,莫不以敬禮大臣,爲治國之先務,亦粵我列聖朝心法相傳,尤在於是,而以我殿下臨御十年間言之,其於敬禮之義,未曾絲毫或忽,聖德之卓越百王,臣嘗默識而欽仰。不意今者,乃有此無前之敎,惜乎九仞之將虧於一簣也。大臣苟有過失,則退之,可也,罪之,可也,惟不可或欠於敬禮之道,故雖在斥退之時,尙有策免之禮。設令今之大臣,謂遜於古之大臣,大臣之爲大臣,今古無異。殿下之所以待之者,固當以古之聖帝明王曁我列聖朝心法爲法也,明矣。大臣有病而不得簉朝,病已而今求登對,殿下誠宜側席而待之,虛襟而接之。講定慈候當進之劑,裁稟廟堂積滯之務,而乃反示以訑訑之色,豈不有欠於敬禮之道乎?臣受兩朝罔極之恩,區區願忠之誠,不後於人,而官以諫名,不容不言,狂愚僭妄,無所逃罪。伏願聖明,勿以人廢其言,淵然深思,惕然改圖,繼自今凡於辭敎之間,克盡敬禮之道,夜下傳敎,亦命收還,以光聖德,以幸國事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極爲切實,予豈可以一毫泛忽於敬大臣爲心乎?爾其勿辭察職。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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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李基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祿都目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朴宗慶病不來,參判李存秀未肅拜,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持平金學淳啓曰,臣品質駑下,言議蔑裂,耳目重任,自知不稱。不意柏府除命,遽下於前望特點,召牌荐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張皇出肅,少伸叩謝之忱,而第臣區區私義,有難冒參於聯啓。前叨臺職,以此引避,特蒙體諒之恩,到今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蹲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李羲甲,正言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吏曹判書朴宗慶,參判李存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啓曰,吏曹參判李存秀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參判李存秀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宋冕載爲吏曹參議,李錫祜、朴升用爲掌令,李炫章爲持平,李垿爲校理,洪儀泳爲副校理,韓耆裕爲修撰,朴崙壽爲刑曹判書,李庚運爲戶曹參判,趙弘鎭爲工曹參判,金魯敬爲同春秋,愼必復爲禮曹佐郞,朴承祐爲兼律學敎授,通信使單金履喬,學錄單車珍衡,學諭單朴榮顯,長串堡別將方大勳,折衡金振元,以上今加嘉善,拯活十六名事,兵曹覆啓判下,順天府使單趙晉和,興陽縣監單金學淳,以上仍任事承傳,故通德李敬寬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李宗周贈吏議,以上同義禁李永錫兩代。

○兵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鄭景祚入直進,參知金魯應病,左副承旨任厚常進。以洪義浩、尹長烈爲副摠管,趙達洙、沈弘植、李克禮爲五衛將,呂喆永爲忠壯將,具載默爲都摠都事,金逌根爲文兼,申處文爲全羅左水虞候,同知單高擎宇,僉知單申絅、金履禮、權思正、金宗煥,兼內乘申絅仍任事承傳,上護軍曺允大,護軍李文會,副護軍金履喬、閔致載、徐有聞、李克禮、呂喆永,副司直李國標、金啓河、申慶會、金學淳,副司果安尙默,竝單付。

○李惟命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水原府、開城府、江華府、廣州府、江原監營、公忠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祿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則以爲,興陽縣監金學淳以爲報滿,順天府使趙晉和,瓜限已迫是白乎矣,一則尤甚,一則之次,而興陽則當爲公賑,順天則將設私賑,抄飢賙賑,不可付之生手是白遣,潭陽府使安廷瓛,年限在於明年正月,當爲遞歸,該府還弊,本多紊亂,故方令釐革是白如乎,興陽縣監金學淳,順天府使趙晉和,限麥秋仍任,潭陽府使安廷瓛,限明年仍任事,竝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瓜滿守令之爲民事請仍,旣多已例,興陽縣監金學淳,順天府使趙晉和,限麥秋仍任事,依狀請施行爲白乎旀,至於年七十守令之爲年限,卽不易之典,法當遞改,與瓜滿差代有異,揆以格例,不可循例許施,潭陽府使安廷瓛,限明年仍任事,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判李存秀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除書,以臣爲吏曹參判者,臣聞命兢惶,不知措躬之所也。竊伏念六官之列,最重天曹,貳卿之任,實分其責,古所謂人物之權衡,國政之樞機,夫豈如臣無似所可擬議者哉?臣出入邇列,亦多年所,本末長短,不待臣自陳而已莫逃於日月之明矣。樗櫟之質,旣蔑施於雕斲,朽瓠之器,莫適用於履屐,加以習懶守拙,罕與人接,同朝之士,不識其姓名,不辨其面貌者,十踰七八,可論於品流之甄別,優劣之裁量乎?以是之故,臣於年前,忝叨三銓,雖迫於嚴命,黽勉出肅,而虛縻素餐,殆過累朔,開政之席,一未嘗趨參,蓋其自知甚明,自量已熟,寧犯逋慢之誅,而不敢强其所必不能,以自陷於不誠之科也。假使臣今又怵畏義分,一謝恩命,只當爲前之爲而已。天官佐貳,其重何如,而豈容臣隨品虛帶,徒辱朝廷之名器哉?況今京察在卽,政官宜備,如臣者名雖充數,便同未差,及時變通,誠不可已。且臣又竊有私心之怵畏者,臣之立朝,雖近卄載,顧其年紀,未滿强仕,而粵自通籍之初至于今日,世所稱淸官選職,節次推遷,歷揚殆遍,而課功數實,曾無一事之報效,不過以幾十張華誥,以侈其銜,物議嗤點,已無可言,而中夜思惟,每不禁愧汗之浹背也。雖其隨除輒膺,晏若固有,而孤蹤眇福,冒進冥升,顚沛之患,理必無幸。縱不能退守知足之訓,自占便身之圖,唯有力避要路,稍守拙分,庶幸免於負乘之災。若又益之以踰分之銜,進之以匪據之地,則臣身之狼狽,固不暇恤,而亦豈不仰累我聖上終始生成之大德哉?天牌降臨,冒膺無路,坐犯違傲,益增辜戾,猥暴至懇,上瀆崇聽。伏乞聖慈,諒臣所辭,非出矯飾,將臣職名,亟賜鐫改,俾公器重而私分安,仍勘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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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望闕禮進。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李基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任厚常啓曰,臣厚常,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而參議宋冕載未肅拜,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牌不進,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甲,掌令朴升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孝建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惟命曰,禁衛大將李光益,從重推考。

○李惟命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大提學沈象奎,待明朝牌招,以爲出韻科次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宋冕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昌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洪儀泳,修撰韓耆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副校理洪儀泳,修撰韓耆裕,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順興府使李得養,以檢報何疎爲目,河東府使李仁泳,以偏聽盍察爲目,梁山郡守李游夏,以倘念恤刑爲目,軍威縣監金宗源,以事多聽吏爲目,昌樂道察訪車翊修,以盍勉飭下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上項四邑守令,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竝依允。其代,各別擇差。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庚午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泗川縣監尹商大,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二黑巖漂到大國人二十九名,不日上來矣。依近例,直令入接于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該司,依例題給,令賚咨官領往北京,而定差員,次次領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亦令義州府預先馳通于鳳城將處,以爲渡江後護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李晩秀狀啓,鐵箭武士中和閑良李琰,肅川閑良申承淑,兵使李海愚狀啓,安州閑良申信弘,甑山閑良桂應華等,各其訓長,領率齊到,依例自臣曹更爲試取,何如?傳曰,允。

○金孝建,以兵曹言啓曰,關西鐵箭武士,自本曹更試事,草記,蒙允矣。臣當日進詣訓鍊院試取,則抄上四人安州閑良申信弘未入格,中和閑良李琰,肅川閑良申承淑,步數旣過,本道試取,甑山閑良桂應華,雖未及本道試取之步數,優過一百五十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膺寵命於乘槎,存微諒於守株,屢瀆誠匪得已,重犯惟俟大何,乃蒙我殿下天地之仁,無物不遂,勘臣以薄罰,許臣以遞代,旣伸義而銜恩,諒匪罪而伊榮。曾未數日,復有仍任前職,使之赴往之命,臣誠惝怳震越,莫省攸措。當今馳一介之使,通兩國之好,而約誓旣定,期日且近,若臣區區私義,不敢斷斷强聒。第念如臣等輩車載斗量,卽古之使臣語也,欲以人才之多,相示於隣國,雖於辭令之間,不嫌其誇張。乃今選使而差遣也,始命而濫授者惟臣,暫解而旋縻者惟臣,無異以臣而代臣,有若非此而莫可,顧事體之苟簡,已無可言,若隣國之使聞,將謂斯何?且臣伏見從前信使之辭避,輒勘以編配之重律。良以人臣,義在服勤,往役不宜輒辭,而越蛟鱷之險塗,行蠻蜑之殊俗,揆以常情,亦所易憚,故或實故難强之如親病爲辭者,雖終許其遞改,猶不免於行遣,以至軍官、製述之屬,啓下而不往者,皆同其律,便成已例,所以存國綱而慮後弊也。臣是何人,實犯是故,獨逭當被之律,反紆旋授之寵,晏然自居,睯不知懼也哉?是則墮壞國綱,自臣伊始,此尤臣難冒之端,難貰之罪,玆復冒死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念使任之不宜苟簡,軫國綱之不可墮壞,勘臣重律,改命他人,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役。

○京畿楊州儒生幼學徐章善、金載遠、洪斗燮、沈師模、尹守伯、洪明燮、李東遇、尹晉東、李海訥、尹孝大、柳絅漢,生員李亨謙,幼學尹以厚、洪仁燮洪仁爕、閔致汶、李宅祜、李源坤、任德常、洪秉翊、尹致大、姜世臣、朴東奎,進士申洸河、徐弘善、李益祜、崔秀恒、李必懋、李永宅、張履義、安光宙、李膺洙、金淟、金龜喜、崔景漢、李廷寬、崔迪興、尹濟烈、權藎翊、沈一永、任元白、金益柱、朴師賢,生員李正懋,幼學姜必煥、鄭載陽、尹錫厚、宋文鉉、趙命漢、朴宗爀、柳泰均、柳時均、李顯國、洪致復、南允欽、李廷奎、金達喜、崔景祜、金濟華、崔粹命、崔重泰、宋文鍾、尹光秀、崔秀五、沈公模、李廷老、尹光斗、黃善養、尹遇大、徐志慶、李行健,生員李頌,幼學林泰亨、洪養耆、崔命錫、金𪻶,進士崔健亨,幼學尹守魯、韓翊鎭、安光學、李行逵、崔永膺、徐華輔、洪養直、沈宜民、尹希天、魚致雲、韓尙爀,生員李宲,幼學李遠郁、韓儀爀、崔夢顯、朴光復、姜仁甲、權祐天、崔國鉉、安濟民、柳雲汜、李羲元、趙達永、朴淇源、張益漢、李文溶、金錫祚、洪𣋪、金益亨、南致和、朴師業、權處仁、韓錫慶、李觀采、李迎、邊光述、任顯常,生員尹仁植,幼學李驥顯、安光鼎、崔觀鉉、閔宗京、尹義斗、金命尙,進士姜世望,幼學趙明漢、申孟權、趙龜三、李忠秀、金元相、金景淵、柳觀國、黃一河、尹厚大、南允熙、洪仁燮、金墰、李肇遠、權奐、洪致敬、金命尹、李廷柱、林濟益、沈觀模、林蓍應、金鐫、鄭國霖、尹配厚、崔允錫、鄭舜元、白東旭、崔塾、李華欽、李宅懋、李永綏、吳致慶,生員洪善曦,幼學崔永學、鄭淞、李萬善、申賢模,進士崔日昌,幼學柳熤、宋文欽、崔彦亨、崔秀凡、徐哲輔、李光夏、李鈺、金亨相、姜世重、李箕東、韓基洪、金趾喜、李樸、李瀁、姜世達、崔日輔、金命周、安大謙,進士李鍵,幼學李萬采、李徽東、李昇健、李亨祿、金聲玉、李祐謙、趙永建,進士崔宅祚,幼學韓錫鼎、柳基均、金命說、李廷采、崔光亨、崔始永、李致馨、金熔儀等疏曰,伏以旌褒節義,卽樹風之盛典,闡揚幽潛,乃好德之彝情,此所以百世之下,終必有公議之不可泯者也。儻或志傳之合同,而顯隱相殊,年代之寢邈,而表章無聞,則豈非昭代之欠典而士林之所共恨乎?臣等竊觀,自古以來,明君哲辟,必於忠節之人,褒揚焉旌表焉,靡所不用其極者,蓋欲視好惡於一世,垂勸戒於千秋也。乃者麗季忠節,有若南乙珍、趙狷,嘗已建立祠宇,奉以俎豆,其祠寔在臣等所居之邑,而旌節乃其祠號也。往在先朝,特宣祠額,寵命一下,四方拭目,況臣等居於是土,尤幸其於吾身親見,而因此竊自相告曰,吾邑而祠南、趙兩先生,豈非以其所居之邑乎?所居之邑也,故褒寵之典,崇報之祠,必在於吾邑,則於吾邑,又有如二先生之同時節義者,而獨不祠之可乎?不祠也而不請於朝,又可乎?多士同聲,愈久難遏,不揆樸陋,遂敢相率請命,惟聖明垂察焉。高麗進士金揚南,卽我太宗大王潛龍時故舊也。聖祖壬戌司馬之榜,亦嘗聯名,而逮夫聖祖九五之御,首擧弓旌之招,官至司憲府持平,而自以前朝世祿之臣,義不肯出而膺命,遂隱居于楊州嶺近面隱垈之地。隱垈之稱,蓋以揚南所卜築故也。所居東峴,名之以漢陽,而終身不踰其峴,以識矢心之義。晩號逸老,臨流搆亭,垂竿戲鶴,以終其年。臣等竊念,自古忠貞之士,終能秉義守節,不爲富貴所浸溺者,僅可指數,或有之,而又皆策名立朝,與同休戚者也。若乃處韋布而能決然隱遁,以潔其身者,蓋亦絶難見,而瑰偉豪傑之士,莫不功名自奮。至若揚南,文章學行,著於當世,況其托契聖祖,徵辟屢勤,使其攀附翶翔,際會時運,則宜可以立致卿相,而顧乃不撓其志,遠引高蹈,遂以沒其身而無悶,此非審乎顯晦之義,超乎榮辱之境者不能也。若此等不二之操,不啻若一節之士,而其扶植倫綱,風勵世敎,豈不卓然偉哉?噫,揚南同節之人,卽南乙珍、趙狷也。生則同隱,死則齊名,而惟彼南、趙祠院,有所恩額煌煌,顧此揚南,則尙未竝腏於俎豆之列,此臣等所謂志傳合同而顯隱相殊,年代寢邈而表章無聞者也。若以其所處言之,揚南不過其時一布衣,其處義之道,尤有異於南、趙之曾已立朝者,而始托塵埃之契,終遂高尙之志者,足可使千載之下,如復聞伯夷之風,淵明之節。此一邑多士之所敢不避煩瀆,而今此所請,非敢爲創設新祠之計也。揚南之於南乙珍、趙狷世相竝也,節相同也,所居之地又同一邑,則其必當竝侑於南、趙之旌節祠也審矣。伏願聖上,覽察揚南節行本末,終不可泯沒,特許追享於旌節祠,使一邦之人獲遂尊賢好德之心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令廟堂論理,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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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坐直。右承旨金相休式暇。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李基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未肅拜,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bb請b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在昌啓曰,刑曹判書朴崙壽,工曹參判趙弘鎭,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成命已久,延祥詩出韻科次,不容少緩,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大提學沈象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會圈,成命已久,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連事違召,陳疏到院,原疏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捧入。

○李惟命啓曰,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藝文提學金羲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通信體重,副使踏罷,特爲敍用前職。

○傳于任厚常曰,全羅水使,纔已命拿,而迎送之弊,不可不念,特爲分揀,仍任。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洪儀泳,修撰韓耆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以文衡之遞罷而復仍任者,不得行公,故事卽然,沿守已久,再曾具疏,援例請免,而槪置屛棄,一不省納,臣誠懵昧,竊甚惶惑。豈以此職,雖號淸峻,名器之最重,而如臣不肖者謬忝焉,則官以人輕,卽可以放倒前規,不足擬數比例於文苑相傳之故常而然耶?在前人則一引而輒皆體諒者,臣則支離屢陳,重複其說,而殿下拒之愈堅,督之愈嚴。若謂故事無足可道,趨走乃其爲恭者然,臣愚主臣,實不敢知處分之何爲而至於如此也。是誠官以人輕也,則祖宗朝四百年特設愼選之重任,非臣陋賤所可一日冒竊,不待有此故事,卽宜削改,勿之玷䙝也。如其人雖甚鄙,官不可以或輕也,則亦宜聽其引例罷免,勿之毁壞也,又安可以才不堪任而誤授於前,法所當許而必强於後,如今日之爲也哉?臣尙仰記先朝甲寅,以文衡該薦當否,至令諸大臣齊會,詳考故事以聞,敎曰,有國用人之所重,豈有過於文衡乎?一有違例,當者豈行公?此所以鄭重不爲輕視者也。是則如以該代薦,文苑易有之事,猶或慮其一時違例,僉詢博考,必適其可也而行之。先王所以愼重於玆職者,有如是矣。況此仍任文衡之不得行公,其例之斷斷嚴確顧何如,而上迺迫之使違,下又昧然敢違,則臣之冒沒倡披,爲一世所唾鄙,固不暇恤,而第恐朝廷事體,得毋大異於昔日之盛耶?臣竊憂焉。今若緣臣之惛劣無狀,竟致如此,則臣雖死不齒類,罪無可塞。是敢更冒鈇鉞,復此瀆聞,亦不必廣爲稱引,以煩聰聽,只就其最近如故重臣吳載純事,以明其例。重臣之方帶文衡也,以禮判罷職,旋命仍任,則引故事,上疏辭免,賜批特遞,其後以守禦使罷職仍任也,又辭如前,而又卽變通。此其仍則必辭,辭則必許,例自如此,斷不可廢者也。伏乞聖明,特加睿察,將臣仍授文衡之任,亟賜改罷,治臣煩瀆僭猥之罪,嚴行譴罰,以肅法綱,以懲頑蹇。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旣曰前例斷斷如是,文衡之任,特爲許免,卿其勿辭。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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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仕直李基栽。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未肅拜,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明日次對,依例來會。

○李惟命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金載瓚箚曰,伏以臣以狗馬之病,上瀆宸聽,下曠廟務,今已四載,殆無虛月矣。念臣不材,叨此匪據,雖使不病,固無以事事,況今抱難强之祟,受至重之任,旣未能丐退,且不得陳力,循例期會之末,亦多委屬,隨事趨簉之榮,輒皆停免,前後不職之罪,自分難貸,而尙此淟涊,罔非曲保之至德盛恩也。向者望日賓對,特命進定,臣固當不俟駕屨,卽效𨃃蹶,而適當是際,病又添劇,不得不冒罪懸頉。至於日昨日次,非敢曰昔疾今瘳,比諸前日,猶不無少間,故曠餘事務,自多仰奏。臨歲登對,爲伸微忱,遂不免依例入稟,而慈候靡寧之節,果未及承聆。乃於是時,仰請酬接,致有鄭重之敎,臣於是滿心惶霣,不省自措。前旣有故,未副來汝之旨,後又不審,遽煩匪時之稟,無往匪罪,罪將焉逭,而究其故則病也。病雖難免,罪豈可恕?伏地震越,惟重譴是竢焉。噫,臣微誠雖切於願忠,貞疾無望於供職,前此陳病之懇,實非一分浮實之語,而膏肓自在,沈痼轉甚,動作之時,縱似少愈,心腹之苦,無日不痛,較一年而輒下一層,今則果不可自力强策矣。微職冗班,尙無以緣病瘝官,況臣所叨,是豈容委諸嬰疾之喘,任作養疴之所者耶?臣若徒猥煩瀆,終抵僨誤,則臣固無惜,在國事將如何也?敢寓必呼之義,仰冀曲遂之恩,早降威罰,仍許斥退,無使公私兩病,實臣攢祝之願也。衷情所迫,辭不知裁,此尤臣死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向日賓對有命,卿以愼節有辭,故卽命停轍,此卿之有實病之故也。其後自卿取稟,予之命停,適値予風寒有感,且慈候欠和,竝與藥院之口啓而不許召接,此亦予有難行之故也。予不知卿之如是有違,是予不知也,卿等之後日取稟,是亦卿等不知也。然則君臣上下,俱有所失。且況諫長疏入,予之不審,固所難辭。雖然,以此以彼,事旣往矣,卿與予,有何難安?望卿安心勿辭。仍傳于李惟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右議政金思穆箚曰,伏以向者賓對進定之命,寔出於我殿下憂勤之聖意,凡在承佐之列,孰不𨃃蹶趨簉,以效對揚之忱,而賤疾適苦,末由蠢動,竟至懸頉之境。無妄之來,雖云難免,不誠之罪,自無所逃,至今惶隕,實無可容。當此歲律云暮之時,月六應行之對,亦不敢緣臣久曠。迺於日昨當次,循例入稟,及承聖敎,悚蹙冞切。況臣忝在保護之任,慈候欠寧,聖心靡遑,而敢於此際,遽請登對,顧其罪,尤何如也?臣本昏謬湔劣,無所肖似,不堪任使於百執事之末,卽我聖明之所俯燭,而今以宜去之年,猥叨匪分之職,伴食中書,居然三年于玆。畢竟僨誤,固所自料,尙此盤礡,亦非攸期,而仰恃慈覆之天,自有體諒之時,强策衰朽,黽勉周行,癃病漸痼,知慮益耄,絲毫莫報,瘡疣輒出。卽於今番前後擧措,其老悖憒劣之狀,尤無所逃,尙何可以淟涊遲回,揚揚於具瞻之地,以益其罪戾也哉?只緣湯劑之議定,不敢爲瀆擾之計,冒沒赴公,亦旣屢日,私心惶恧,轉益靡措,玆敢短章自列,乞被譴何。伏願聖慈,亟降威罰,以安微分,以警具僚,不勝大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向日不參,實百難强之疾也。疾之難强,人所難免。予旣致請,然予尙記前日每每有獨相之入侍焉,設或有左相之有微恙,而卿不必一時有患,故予有所疑於斯際。然卿於此,何有於如是難於周旋耶?卿其安心勿辭,實予所望焉也。仍傳于李惟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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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在昌。行左承旨金孝建。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式暇。右副承旨金履載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李基載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在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昌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牌不進,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大司諫李羲甲,掌令朴升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宗厚爲永興府使,通信副使單李勉求。

○金在昌,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今此景慕宮臘亨大祭,協律郞本院主簿申光誨,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掌樂院主簿申光誨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致赫爲掌樂主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勉求。

○傳于李惟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備邊司薦望,以朴崙壽爲水原留守。

○李惟命啓曰,水原留守,當爲下批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存秀牌不進,參議宋冕載進,同副承旨李惟命進。以金履載爲承旨,沈鈁爲正言,金啓洛爲刑曹判書,曺允大爲知經筵,劉弘九爲判校,朴鍾岳爲監察,水原留守單朴崙壽,華寧殿提調單朴崙壽。

○兵批,判書李勉兢病,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鄭景祚病,參知金魯應入直進,右承旨金相休進。同知單韓昌麗,僉知單李克禮、呂喆永,大護軍單金履翼,全羅右水使單徐有鳳仍任事承傳,兼摠理使單朴崙壽。

○金相休,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基豐,以御營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達洙前任晉州營將,沈弘祖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來間番次苟艱云,慶熙宮衛將崔昌遠,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來到,故啓目書入,依例施罰,而其中靑陽前縣監權㝡仁,旣己身故,勿論,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洪義謨狀啓內,蔚珍縣令安國衡,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安國衡,時在原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刑曹言啓曰,前僉使安鳳儀,符同其花妻,驅逐正妻,使之丐乞之狀,登諸民訴,故推問決處次,應問各人,捉來究問之際,鳳儀搶入官廷,肆發悖說,詬罵訟官,罔有紀極,揆以法綱,萬萬駭惋。鳳儀,已經正職,臣曹不可照勘,令義禁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本事除之。詬罵訟官,萬萬未安。且以本事言之,渠旣犯此等罪犯,則必有狼藉見著者,故至有此民訴之境,明白査實。安鳳儀段,從重科治,而直自本曹,嚴刑究問,可也。

○金相休,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修撰李東煥疏曰,伏以臣跡是單寒,人亦鹵下,猥蒙兩朝恩遇,名廁三司,涯分極矣。月前特蒙檢討官低擬下批,逖違之餘,感惶交摯,八日儤宿,九次筵對,無一言仰裨,老拙徒綻,退而省私,只有惶汗浹背。曾未幾何,掌憲館銜,次第荐批,義分是懼,有命輒膺,而第臣年近七旬,鉛槧之學殆消,講開三晝,論思之任堪愧。眼瞢神耗,雖晴牕活字之大,看是霧中之花,而況咫尺深嚴之中,其何能不錯於細書懸吐者乎?便是瞽者之丹靑。程子曰,君德成就,責在經筵。如臣老醜,蔑識之隨逐,爲人所嗤點,而臣亦自顧騂顔,寧可與擬議於責成也哉?噫,疾痛之呼,人情之常,而臣於鎖館多日,昨纔還第,猝添寒疾,膈痰痁結,本症怔忡闖作,氣眩神暈,食飮專却,宛轉床褥,氣息凜綴,以此症狀,萬無供職之望。伏乞憐臣疾病難强之實,察臣慵衰不稱之狀,亟賜鐫免,以安私分幸甚。臣於乞免,不宜及他,而區區效忠之誠,不下於人,敢以講席未盡之懷,有所略陳焉,惟聖明勿以人廢也。臣謹按在昔中宗朝,經筵官臣趙光祖進講曰,人主體認古書,以爲某事可學,而某事不可學,以求積累之工,則雖一講一張,所得甚多,如不然則雖一講十張,只爲虛文矣。臣嘗佩服是言,竊欲爲殿下一陳矣。夫講讀之法,不必貪多務得,雖一張之旨,賾其蘊奧,深究乎某可學某不可學,其可事則眷眷服膺,其不可事則惕惕存戒,寸而尺,尺而尋,工至漸磨,則措治行政,其所得爲如何哉?顧玆近日,法講纔撤,涉獵《寶鑑》、《麗史》諸篇,孜孜時敏之工,臣實莊誦,而經史中開講,已幾十張矣,何事爲可學,何事爲不可學,而其果奏效於積累之致耶?臣莫之曉也。燕閑宮宵,所事何事?貂璫之屬,嬪御之徒,不過䙝狎於眼前,而其果硏究於晝漏所講之旨義耶?臣莫之曉也。日月惟邁,我心則憂,絲綸上施措間,尙稽聳聽於卓越入人之仁聲,此殿下,外雖勤講,而內無實踐故也。眞德秀曰,夜對勝於晝訪。五鼓報更之際,萬籟俱寂之辰,法從列座,承史在傍,討論古今之得失,講究閭里之疾苦,酬酢如響,沖襟穩粹,則較之於宦妾之羅列左右,其輸贏,果何如耶?近則長長五夜,終靳一訪之擧,抑或有所思於淵默而然耶?亦莫之曉也。臣於向時,得進講筵雖有日,而君臣之間,恩若父子,分隔天地,上有所言,不得盡喩於下,下有所懷,不敢盡達於上。遷就歲月,式至于今,學問當及時勉勵,顧今殘臘無餘,寶籌添一,益懋惜寸之誠,尤加省三之工,或有未穩之事,有時召接儒臣,假以辭色,講討可否,則情志庶通,好問則裕。以聖上好學之衷,開心見誠,取人爲善,雖有逆耳乖激之言,而康而色,虛而受之,則是亦開言路之一端。昔者大禹,進戒於舜曰,無若丹朱傲。聖如大舜,而見戒如此,古臣之忠愛可見。汲黯面折於內多外施,而漢武恕其狂愚,乃曰,甚矣戇也。人主如厭聞讜言,不能嘉奬,反加摧折,則情志不孚,孰肯有言?蓋人主之德,莫大於敬而直內,內而踏實而後,群下亦觀感而興起,制事應物,如鑑空而衡平矣。古人曰,有爲者亦若是。殿下今當有爲之會,加勉於已勉之工,加治於已治之政,一念乾惕,每日修省,常如遇災時。人或曰民俗已安,而殿下則未也,睿學進修,而殿下則未也。常存不自滿足之心,日以爲常,工至積累,則不知不覺中,自有警發之效,而政令施爲間,亦自有顯著之實,是所謂日計不足,月計有餘者矣。此專由殿下一心上做得,而先儒曰,人心一有所之,則離道矣。其言甚精微,蓋心者,活動,而所之者,好惡嗜欲之謂也。好惡嗜欲,實係吾心之裁制,而如不得裁制,一任所之,則雖存心於學問治道,所向不實,只桅蠟已矣。若蕩然無私,意誠心正之功,到十分底後,可也,而不然則此心所之之私,不可不慮也。臣跡固疎逖,學不通方,而但以一段愛君之忱,强疾搆草,敢控瞽說於崇嚴之下。伏願以擇芻蕘之聖心,深加猛省焉。臣又有一得之見,更玆獻焉。噫,國家賜謚之典,毋論儒賢朝貴,有實蹟則其人身後,例有賜謚之擧矣。故贊成臣宋煥箕,經術行誼,道學文章,塗人耳目,爲士林矜式,而以先正遺裔,篤守淵源,斯文賴而不墜矣。粵在丁巳夏,殿下開講初筵,以師傅簉朝,庚申春冊禮時,以兼贊善又簉朝。伊時先王,眷遇隆重,每稱之以孝廟朝之於先正故事,親製祭文,若曰,有美肖孫,來傳胄筵。至今四方之士,欽歎傳誦,而煥箕作故,已經三年,尙未蒙節惠之典。一日萬機,或有所未遑,而聖王慕賢之誠,恐有所未及而然歟?士林之抑鬱,當如何哉?昔日宣廟朝,文成公臣李珥於講席,進請先正臣李滉之謚曰,如滉行跡,昭在耳目,何關於謚狀有無?殿下於已沒之賢,美蹟已著者,猶靳於褒崇,況於一時之士,寧有好善之誠乎?仍卽蒙文純之賜謚。殿下亦追述宣廟故事,宋煥箕賜謚之典,亟降允許,卽使擧行,則非但爲斯文之幸,在聖上崇賢之德,大有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首尾疏辭,懇惻明白,言由衷赤,見於辭表,佩服歎嗟,爲之嘉乃。然予自御極以來,素不喜聲色玩好之類,雖親近宦妾輩,只自待候牕裏閣外,未嘗頻酬茶飯說話。蓋朝筵纔罷,手持其日所講冊子,卽讀屢遍訖,又取經史之可觀者,覽及終日,月終更考經史,循環如此。雖愚蠢宦妾輩,稀聞脚踏曳履之聲,出於廊庭之間,故猶必曰,太勤勞也。予嘗聞之而叱之,宦妾輩亦知予本心之如是,雖日用茶膳出納之事,不敢閑漫稟告,掖庭之所通知也。今夫爾等論予,必曰耳目無廣,心智難通,則眞可也,直謂之䙝狎則不可。若耳無聞而目無見而度而論之,卽不誠也。萬一耳聞目擊而論言之,則亦當指的某事某爲之表外者言之矣,何爲隱影言之之後,爲爲諫之道耶?予又有言者,大抵予之所望,在於諸臣明白痛陳於未過之前,而設有獨於此等失德,雖當牽裾爭詰而言之,予必虛襟納之,更何爲區區發明哉?末端宋山林贈謚事,許施,俾予待師之心,益見實報之義。爾則勿辭察職。

○庚午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李基栽,事變假注書朴榮顯,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行戶曹判書沈象奎,兵曹判書李勉兢,刑曹判書朴崙壽,漢城判尹金履度,吏曹判書朴宗慶,行護軍李得濟、李光益、李堯憲、李溏,工曹參判趙弘鎭,副校理洪儀泳,以次進伏訖。載瓚、思穆曰,節屆陰冬,寒威陡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載瓚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如前矣。載瓚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載瓚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近日一樣矣。思穆曰,日候之陰寒如此,而今以玉音仰聆,多有感候諸節,下情不勝伏悶。湯劑之停止,亦已有間,今日日次,特許臣等入診,實臣所望矣。上曰,略有寒感,而不甚大段矣。思穆bb曰b,嘉順宮所進茶飮停止,亦已多日,今日則議定當進茶飮,似好矣。上曰,別無進藥之症候矣。象奎曰,藥院啓辭批旨,亦已仰承,而湯劑停止,亦已多日,今日又是日次,特許議進之道,甚好矣。上曰,今已爲歲末,更俟歲初入診,好矣。上曰,次對爲之。載瓚曰,臣等卽是有罪未勘之臣,日前只以草草數語,陳箚自列,而可以登對之日,則緣病未進,罪也,又於非時煩稟,亦罪也,而致使國事淹滯,百度解弛,莫非臣等之罪也,而今日乃敢晏然登對,臣等誠萬萬惶悚,而願被當被之罪,敢此仰達矣。上曰,前批固已言之,而卿等之未及知,亦非異事,今不必以此累陳矣。思穆曰,朝氣極爲寒冷,而窓戶盡開,下情伏悶矣。上命閉閤。載瓚曰,慶尙監司金會淵,以己巳凶徒玄逸文集刊行事,究覈後馳啓矣。玄逸之躬犯詬罵,罪關倫彝,卽國人之所共討,則雖以其子孫,亦何敢爲掩惡之計,而今乃稱以別號,名曰先生,私刊文集,至以凶疏,肆然拈出,視以爲金石之文字,潛圖頒行者,實是無前之大變怪也。道臣旣已盤覈,至於登聞,亟施重典,用警遐俗,斷不可已。令道臣,首犯則三次嚴刑,限己身絶島遠配,其餘諸囚,分輕重亦各刑配。凶書旣爲收聚投火,而或有藏匿不告,後若現發,與首犯同律嚴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龍仁幼學鄭星采等上疏,則故僉知李行祥,故處士宋煓、成德朋,請施贈職之典矣。三人以篤行讀書之人,俱爲師門之高弟,儒林之望士,而第弛贈,乃是重典,若非特卓絶異之蹟,則未嘗輕許,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京畿楊州儒生幼學徐章善等上疏,請高麗徵士金揚南追配於旌節祠,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揚南値麗季政亂之時,隱德不仕,當我朝受命之初,罔僕長往,與南、趙兩人,同德同節,固當合腏竝享,而第四百年未施之擧,且祀典至重,追配有禁,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信使今已仍任,行期只隔二旬,盤纏尙未裁定,凡具極爲窘迫。蓋原盤纏、別盤纏,每以人蔘劃送,而其數合爲三十五斤矣。今則使臣,旣減一員,程路且止於馬島,亦當有分數省減者。然而若以此減省之數,一從詳定價上下,則果不無不敷之慮。就信蔘停退條中,量宜加劃,竝與員役盤纏不足條,亦以此推移沾丐,俾爲及期治發之地,而數爻多寡,量宜定送後,當爲稟處,以此意,先爲分付戶、惠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平安監司李晩秀報狀,則江界分定信蔘,艱辛收納,而不足爲八斤,及今督捧,趁期充上,實無其望,本營例貿蔘價餘條留庫中,以不足蔘八斤價,姑爲許貸該邑,使之準數備納,元錢待明春卽當還報云矣。信行今已迫頭,而原蔘之不足,至於此多,今若責捧於江民,民必難保,勢亦無及,依所報,以例貿價留庫中八斤價,以詳定計數許貸,待來春後,卽爲捧報後,形止報司,以爲憑考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則以爲,本道應賑各營、邑、鎭、牧,爲三十七處,外此之次邑、鎭,付之本官,逐巡分糶,抄其尤甚面里最貧窮至無依者,或私賑或救急,而不煩公穀,庶有賙救之策。至於賑邑,則飢口姑未抄報,穀物容入,亦難預料,而待開賑,仰請區劃,未免後時之歎。若得折米三萬石,庶可排巡分饋,特令劃下,則當就私備帖價賑餘常賑、濟民倉等穀,量宜取用,空名帖七百張,亦爲成給爲辭矣。賑邑姑未抄飢,則穀物果難的定,而若待抄飢,始爲請穀,則實有後時之慮。依所請,第以本道某樣穀中折米三萬石,許令從便取用,而有餘則俾卽還錄,空名帖亦以五百張成給,以爲及期區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慶尙監司金會淵狀啓,則以爲,陜川郡守安命遠,明年滿七十,法當歲首改差,固城縣令李悌彬,今冬爲五考,當於臘政出代,而兩邑俱値洊歉,連入於尤甚,勢將待開春周急救荒,此際遞改,實爲可悶。該郡守安命遠,該縣令李悌彬,竝限麥秋,姑勿出代,請令廟堂稟處矣。應賑邑準瓜守令之臨時遞易,果爲可悶,固城縣令李悌彬,依狀請,限麥秋仍任。至於守令年限,卽尊年養廉之義也。道臣雖以臨賑遞倅爲悶,有此所請,而終非重防限之義,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卽見摠戎使李溏報本司辭緣,則以爲,本廳支放,只是移轉耗米及壯牙兵需米,而仁川等六邑移轉捧留,本邑身米,亦以代錢捧上。在前捧留之時,請得留庫元餉,推移放料,以其所捧代錢,貿米充報,已有其例。留庫餉米中,限一千九百石零,推移給料,次次貿充爲辭矣。移轉則捧留,身米則代錢,該廳支放,自當不敷,留餉中一千九百石,依例貸用,隨所捧,卽使之如數充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信使國書草本,預先齎去之意,前已草記矣。令藝文提學,卽爲撰出,定禁軍給馬下送于萊府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永興府使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當日辭朝,使之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通信副使李勉求,旣有仍任之命,令該曹口傳單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可也。象奎曰,信使盤纏事,大臣旣已陳達矣。今旣就已例中,分數劃給,而數爻多少,更當量宜酌定,以草記擧行。且亦有銀子三千兩臨時貸下之例,今亦按例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勉兢曰,參下官,仕日未滿十日,則皆筵稟後陞六矣。今番都政,宣傳官具載哲,仕日不足爲三日,具應和、權思奎,武兼尹豐烈、柳民儉、李心會、孔志文,守門將林福明、朴增白、金賢兌、李德休,仕日不足爲六日,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濟州補賑人金士元,月前除拜金城別將矣。年老癃病,萬無越海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狀旣如此,則與厭避有異,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先朝甲寅,以嶺南之不尙武技,特命道臣,試取各技中式者,狀聞起送,自本曹更試,不中式者,給糧下送,武技之中式者,閑良則直赴殿試,出身則初仕調用,前銜則復職承傳,能講與擧沙者,或直赴會試,或軍門調用,依判下擧行矣。近年以來,中式者絶罕,故一竝給糧下送,空往空來,有非設施之本意。今番抄上八人中,未入格七人,已爲給糧下送,其中一人,鐵箭一百五十步入格,草記承批,而有不可混同下送,故姑令留待,仰稟處分矣。上曰,旣是閑良,直赴殿試,可也。出擧條勉兢曰,本曹木邊,自來不足,而昨今年諸道,幾皆純錢,今年當捧,不過爲八十餘同,而每年進獻木內,入賞格木七十餘同外,更無餘儲,諸般需用,皆以純錢上下矣。內需寺年例木一百二十八同十八疋,在前如此之時,筵稟後純錢輸送,依此例限明秋,以錢代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因京外儒生兪漢俊等上疏,故儒臣李柬弛贈gg貤贈g節惠之典,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故儒臣李柬,以間世之姿,拔萃之才,宏儒博學,純孝懿行,慨然當世之志業,蔚爲多士之矜式。論天人性命之原,竢百不惑,通古今典禮之藪,質聖無疑。至若堯、舜君民之志,經濟一世之具,卽其素抱,而臨歿一疏之屢百餘言,無非愛君憂國之誠,明禮適用之實。壽纔中身,位止外臺,則今此多士之呼籲,非止一再,公議之久菀,推此可知,政合貤贈節惠之典,而臣曹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載瓚曰,以故儒臣之宿德邃學,尙無身後褒揚之典,士論之齎菀久矣。依銓堂所奏,許施,似宜矣。右議政金思穆曰,故儒臣博學懿行,爲當世之矜式,而尙未蒙褒揚之恩,以致多士之齎菀。今此銓堂之奏,似可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奉朝賀李敬一致仕後,以本品鰲恩君第一科祿輸送矣。今方遭故,而奉朝賀,與他官職有異,大臣祿俸,亦自不輕,當依前輸送,而致仕遭故後頒祿品第,旣無可按之已例,一依法典,以四品祿輸送,似爲援據之端,而事係創制,不敢擅斷,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議政金載瓚曰,奉朝賀,卽是長帶之銜,常祿依本銜品第輸送,因以此爲後考之制,似宜矣。右議政金思穆曰,奉朝賀之常祿,法典所在,依此輸送爲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渭原郡守閔亨默,與朔州相換矣。計其前任朔數,則爲二十六朔,而渭原朔數,又爲十二朔矣。武倅邊地履歷,旣以三考爲限,新有定式,則閔亨默,已過準考,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今番都政,窠闕甚少,出六之人,將至虛司果,而無所區處。潭陽府使安廷瓛,陜川郡守安命遠,德山縣監鄭來重,明年爲年滿,而不過數日之間,竝依已例改差,以爲次次陞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公忠道文義出身崔宗煜,補賑租爲一百八十七石,而入於道啓,自臣曹以出身異於士庶,故請令本道量宜施賞矣。聞其所願,在於加資云,百石以上人之帖加成給,卽事目所載,似當依願許施,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年前因繡啓,華城幸行時,凡干策應,勿計於儲置七千石之內,另以他穀會減事,自廟堂覆啓蒙允,而該道今又以此事,論報本廳矣。當初七千石之劃給也,各陵春秋幸行時橋梁等物力,皆於此中會減,而華城幸行,則在於春秋兩幸之外,故昔在先朝,園幸時物力,自壯營別爲區劃,出於不煩經費之聖意,而今則華城幸行,亦在於春秋兩幸之內,橋梁擧行之一年兩次,前後無異,則豈可別爲區劃乎?以此意往復於大臣,他穀區劃一款置之,依定式,會減於儲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昨年三南、畿甸田結大縮,內而貢價,外而營邑需各樣價,皆爲減分矣。今年穡事,比昨年稍勝,京外減分,自昨年依例解分,而至於湖南,猶未免歉荒,給災爲四萬餘結,而自前災近二萬結,則外方依例減分矣。湖南營、邑需各樣價,仍爲減分磨鍊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均廳給代,移屬壯勇營,嘉山所在屯土四標,昭在先朝御覽成冊,而年前有奸民輩,締結官吏,冒占隱匿之事,至有刑懲之擧矣。昨年忽有慶壽宮宮監韓致慶,謂以此土爲本宮所買,今秋稅納,恣意收去云,故行關本道,使之査實改量,則所謂該宮所買,盡是標內,而又有驛位、學位,非但該宮之見欺於奸民,驛位、學位,則本是大定江越邊所在,而稱以江落推尋泥生云,而冒犯本廳標內者,猶可謂橫奪。雖以泥生法意言之,本土之如有餘存者,則不得推尋於泥生,卽不易之典。假令當爲推尋處,旣是廳屯標內,則爲其官長者,所當論報京司,許題劃給,而不此之爲,任意許劃,揆以事體,萬萬可駭。當該守令,施以罷職之典。慶壽宮宮屬輩之見欺買賣,不是異事,而本士還屬之後,該宮見失,亦甚無意,盜賣諸漢處,一一推給,而諸漢則嚴刑定配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瓜近邊將,今當內遷,而自前必爲經稟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堯憲曰,臣營屬楊花鎭所置還米,年年增耗,數至三千石,則以其糶糴有弊,限一千石除出放料,已多其例矣。今亦恰爲三千石,且臣營今年米捧減縮,支放不足,本鎭還米中限千石,劃付餉色,補用支放,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慶曰,摠管定配中,有實故人,旣已區別分揀,則傳旨中,當改付標,而政院未及爲之分揀,諸人之所帶官職,仍任與差代間,自銓曹無以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傳旨改付標,可也。出擧條象奎曰,向因惠堂所奏,三南修理契主人變通恤弊之道,自臣曹往復廟堂,量宜決處事,擧條,蒙允矣。蓋此貢,恒留定式之外,逐年以五千石上下,而上下逐年無減,遺在逐年增加者,誠非當初定式之本意,亦乖經費節省之方。前戶判之以每年二千石上下,進排之過此數,則以遺在計減者,果是善爲釐正,而若其該貢事勢,則自己卯至今五十年間,轉爲買賣。時貢人非舊貢人,而舊遺在亦非今遺在,則時貢人矜悶之狀,不待渠輩之呼冤,今有軫恤矯救之道,而無他方便可施之事。第嶺南外,貢席産八邑席民積痼之瘼,至今難支渙散之境,道臣、邑宰,皆以京作貢爲目下救弊之方,前後狀報,不啻幾遭,八邑席民等呼籲於輦路,奔訴於京司,亦旣屢矣。年前以京作貢許施事,至於定奪,而旋以都下新募之類,擧皆牟利雜亂之徒,事未施行,先致紛紜,故其時未免草記仍寢,而該道救弊之論,席民呼籲之願,則斷斷以作爲京貢爲請。今若仍其願,作爲京貢,而以修理契貢人,兼當擧行,則在八邑,旣祛切苦之弊,在貢人,優爲沾漑之資,誠爲一擧兩得,而以修理元貢人,兼當席契,則其着實無慮,又非新募雜亂之比。臣意則如是,最似便宜,而姑未及爛商於廟堂,有未敢質言矣。上曰,惠堂所見,何如?宗慶曰,臣意亦與戶判所奏之言,別無異同矣。以此爲蘇弊之方,似爲兩便矣。上曰,依此爲之,可也。上曰,玉堂有所奏乎?儀泳曰,通信使,今旣以入送爲定,發行不遠矣。此非但爲國之大事,五十年不通之餘,今始入送,而彼國凡百,漠然不知,其間實有不可測之慮。且倭情本來儇巧,有難料度,而我國每每見欺,故人心自多眩惑,擧有難測之慮。以臣區區意見,則信使一行到萊府後,致詰於倭人曰,使行之直到江戶,卽是數百年約條,今忽以馬島爲請,大非約條本意。我國則一以誠信爲先,故自朝家治送信行,至到萊府,而在使臣奉命出疆之道,則詳知委折之前,無以徑發云云。仍送正副使親裨各一人,先爲渡海,直到江戶,往見關白,仍爲詳探虛實,待其的知後入送,實爲爲國愼重之道。臣每欲以此意陳疏,而猶或慮宣洩,今玆仰陳矣。上曰,大臣所見,何如?載瓚曰,玉堂所陳,固出愼重之意,而但恐行不得矣。思穆曰,往返之間,動費時月,到萊後爲之,尤似難便矣。上曰,諸宰各陳所見,可也。象奎曰,渡海譯官先送,亦是此等意思,如使一褊裨容易覘得,則江戶亦無足可畏矣。履度曰,寧或見欺,莫如守一信字爲歸重矣。宗慶曰,意固好矣,而使行前別出一層節,似難便矣。儀泳曰,我國邊禁不嚴,言語易洩,今當治送使行之時,尤加祕密,宜矣。載瓚曰,邊禁之申嚴,果甚好矣。惟命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載瓚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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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孝建監祭進。右承旨金相休坐直。左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李惟命監祭進。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毅淳監祭進李基栽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未肅拜,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孝建啓曰,右副承旨金履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嫡奸以來。

○傳于李惟命曰,咨文事體,何等重大,而多有不精處。承文提調推考,書寫郞廳,令該府拿問定配,當該捧納承旨,爲先罷職,下義禁府推考,當該寫字官,令攸司從重科治。

○傳于任厚常曰,當該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

○以司謁尹長祺手本,別監李潤根,今日試射時,其所擧行,極爲慢忽之外,帳殿詢問之下,初不自現,漫漶呑吐者,萬萬痛惡,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于任厚常曰,本事旣是取才,不是大段是去乙,敢於帳殿詢問之下,專以不爲爲對,其外亦以不爲仰奏,萬萬無狀,行首別監,限己身爲奴,其外落後別監,嚴刑遠配。此別監段,令刑曹各別刑推,絶島遠惡地充軍,而司謁,令禁將決棍爲有矣,此後取才兺除良,若有似此兒戲樣,有無嚴放恣之習,當用梟示之律,以此擧行爲良如敎。

○以中官李昌成拿處傳旨,傳于任厚常曰,放逐黃海道本鄕事,分付。

○李惟命,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任厚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bb等b,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臘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二黑巖,漂到大國人二十九名,入接弘濟院後,使本司郞廳及譯官問情,則與領來譯官李時復問情時問答,別無異同,故正書入啓,而今此漂人,皆願速歸,卽爲發送,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今年自正月至十二月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依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庚午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未正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五百十三名,已爲點閱整齊,來正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列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未三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右道二哨四十九名,左道一哨七十五名,合四哨軍兵,來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來辛未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後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點整齊矣。正月初一日,與舊番右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未三月、閏三月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四哨軍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魯城縣監尹稙拿來,與公忠監司啓本戶曹粘目,憑閱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尹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前蔚山監牧官李寅英、金亨遠、李英繪等,令該府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金亨遠、李英繪,今方待命拿囚,李寅英,下去公忠道丹陽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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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未肅拜。行左承旨李永錫未肅拜。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載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惟命曰,西北松都人忠臣、淸白吏子孫,竝拔例調用事,分付。

○傳于李惟命曰,守令初仕,何等重任,而今日都政,亦當差出,使之各別擇差,俾有實效事,分付兩銓。

○傳于李惟命曰,尙瑞院官員、注書,依例陞六。

○趙毅淳陞六,代以南秉寬爲假注書。

○李基栽陞六,代以趙璟鎭爲假注書。

○金履載啓曰,假注書趙璟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朴升用牌不進,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羲甲,正言沈鈁,掌令朴升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載曰,只推。

○以大司諫李羲甲,正言沈鈁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履載曰,日事違牌,已至多日,萬萬未安。從重推考,本職遞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以掌令朴升用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金履載曰,一體遞差。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直講李沆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朴宗慶進,參判李存秀進,參議宋冕載進,同副承旨李惟命進。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直長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事,載在法典矣。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人,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平壤府庶尹,大丘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坡州防御使,吉州防禦使,渭原郡守,令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水原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物衆地大,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在謙爲內資主簿,金照爲司饔主簿,李和淵爲繕工主簿,李光憲爲潭陽府使,李永瑗爲順興府使,固城縣令李悌彬仍任事承傳,以吳慶元爲監察,曺文檢爲金浦郡守,趙鎭翼爲陜川郡守,申大翕爲歙谷縣令,洪秉翼爲唐津縣監,典籍單崔大寔,以李遠揆爲內贍直長,韓喆裕爲司宰直長,徐有稷爲內資直長,朴宗山爲迎華察訪,金泰行爲利仁察訪,李禹道爲穩城府使,高景漢爲金井察訪,成海默爲召村察訪,金履豐爲平陵察訪,李基完爲陽川縣令,尹孟厚、李一中爲禁府都事,宋欽大爲掌苑奉事,金在三爲水原判官,申顯祿爲德山縣監,李鐵求爲坡州牧使,李惟秀爲鐵原府使,李甲會爲吉州牧使,金煥爲三和府使,李得秀爲渭原郡守,李百膺爲贊儀,李儀朝爲引儀,鄭冕綏爲淸道郡守,金宅基爲茂山府使,李膺福爲碧潼郡守,趙學春爲富平府使,尹致猷爲淳昌郡守,李羲贊爲東部令,尹致赫爲南部令,鄭河宗爲軍威縣監,金愿爲濟用主簿,趙鎭壽爲司饔主簿,沈能定爲司宰主簿,李井會爲河東府使,吳準常爲遂安郡守,李肇源、李永錫爲承旨,李鍾稷爲活人別提,鄭堉爲典牲直長,李潤俊爲鎭海縣監,鄭宅恒爲熊川縣監,宋啓榮爲新昌縣監,尹行倫爲順陵直長,沈應奎爲平壤庶尹,朴宗民爲大丘判官,李義權爲咸安郡守,孫錫祚爲典籍,洪鼎爕爲司宰奉事,林斗鎭爲內資奉事,金文澤、趙奎昇爲典籍,崔道彬爲昌樂察訪,任魯爲尙瑞直長,徐有儞爲沔川郡守,趙永傑爲連原察訪,韓喆濟爲金郊察訪,宋祥濂爲淮陽府使,李章謙爲鐵山府使,朴俊模爲嘉山郡守,王道常爲樂安郡守,李鍾文爲泗川縣監,韓宅祚爲利原縣監,李永建爲通津府使,鄭湋爲竹山府使,李榏爲礪山府使,權膺祜爲柒谷府使,李儒燁爲豐川府使,金昊淳爲尙瑞副直長,金芝淳爲鎭安縣監,宋仁載爲咸悅縣監,李好敏爲兵曹參判,李德彬爲永平縣監,李永健爲宗廟副奉事,李昇朋爲永寧殿令,洪百淳爲昌陵令,趙雲成爲宗廟令,朴宗敬爲安城郡守,廣興主簿單李漢榮,以尹亨植爲造紙別提,任魯爲漢城主簿,柳暕爲稷山縣監,李泰淳爲梁山郡守,南潞爲禮曹正郞,順陵直長尹行倫,司圃直長宋翼奎相換,禁府都事尹孟厚,內贍奉事洪醇浩相換,以李遠揆爲掌樂主簿,趙德履爲禮曹正郞,金世忠爲司藝,鄭利海爲莊陵令,吳慶元爲漢城庶尹,金昊淳爲尙瑞直長,趙毅淳、李基栽爲典籍,尹時東爲惠陵令,邊景鵬爲大靜縣監,李載延爲尙瑞副直長,沈文永爲恩津縣監,李在修爲開寧縣監,韓通裕爲義興縣監,李一榮爲典簿,尹鍾烈爲濟用副奉事,鄭鳳采爲蔚珍縣監,李九會爲內贍直長,兪彦志爲引儀,韓用鏶爲刑曹佐郞,校書著作二單申在獻、崔錫玄,以洪善謨爲長興奉事,李章玉爲軍資奉事,金履祐爲工曹佐郞,柳仁根爲社稷令,趙毅淳爲兵曹佐郞,李永後爲監役,李在崇爲典籍,李在謙爲禁府都事,李基栽爲兵曹佐郞,朴宗來爲工曹判書,金相溫爲顯陵令,尹匡烈爲刑曹佐郞,李壽咸爲右尹,黃䆃爲漢城主簿,尹久東爲司成,鄭觀綏爲禮曹參議,李鍾稷爲監察,金鎔爲假監役,李存秀爲氷庫提調,黃仁紀爲宗廟令,秦東老爲內贍主簿,金文禹爲內資主簿,黃䆃爲監察,申義淳、趙𣚅爲典籍,尹亨植爲禁府都事,李在紹爲監役,金秉淵、申經爲引儀,鄭泰曾爲軍器副正,李永老爲大司諫,申星模爲掌令,李𪺅爲正言,李和淵爲漢城主簿,李遠揆爲禁府都事,金鍾虎、李齊年爲監察,趙湐爲長興主簿,李鼎五爲繕工主簿,金履福爲活人別提,張東顯爲造紙別提,徐命澤爲軍器主簿,韓象履爲刑曹正郞,金喆淳爲司僕主簿,金在粹爲敦寧主簿,成義浩爲掌樂主簿,李魯在爲平市主簿,金萬鍾爲掌樂主簿,白致樂爲承文校檢,禁府都事洪醇浩,義盈奉事李永紹相換,以趙原永爲童蒙敎官,閔景爀爲假監役,洪直弼爲敦寧參奉,李普澈爲永僖殿參奉,蔡臣永爲禧陵參奉,安厚遠爲惠陵參奉,鄭在誠爲思陵參奉,洪錫淵爲徽陵參奉,沈毅鎭爲懿陵參奉,洪勝圭爲顯隆園參奉,宋煥謙爲恭陵參奉,蘇輝國爲禮賓參奉,李東樹、安承煦爲假引儀,朴來謙爲順康園守奉官,趙台欽爲昭顯墓守衛官。

○兵批,判書李勉兢進,參判吳泰賢病,參議鄭景祚進,參知金魯應進,右副承旨金履載進。啓曰,今日都政時,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而參判吳泰賢病不來,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邊地僉使、履歷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未準朔禁軍將、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尙鎭爲知事,趙義鎭、尹範喆、柳相默、尹致儉爲五衛將,洪楫爲訓鍊主簿,權思穆爲部將,朴東源爲守門將,李基敬爲全羅右水虞候,李漢章爲黃海水虞候,訓鍊主簿單吳再謙,以沈鍾奎爲晉州營將,趙文錫爲忠州營將,李鼎會爲平安監營中軍,李仁達爲大興中軍,黃仁燁爲北虞候,李尙說爲滿浦僉使,柳煥寅爲白翎僉使,成彦霖爲厚州僉使,柳聖台爲法聖僉使,安大進爲加里浦僉使,訓鍊判官柳漢培,訓鍊主簿孫善郁、方禹敎,以上依定式減下,以李海昇爲三陟營將,李重鉉爲公忠兵虞候,金在錡爲防踏僉使,金麗哲爲東里僉使,金尙澤爲廣梁僉使,宋淳謙爲善績僉使,宋光洙爲平薪僉使,成弘規爲臨淄僉使,李光俊爲龍媒僉使,徐在元爲草芝僉使,副護軍趙義鎭、柳相默、尹範喆、尹致儉,以上竝單付,以李彦懋爲五衛將,具壽集爲加設訓鍊判官,方一好、梁學曾、金應默爲加設訓鍊主簿,金應鎭爲鱗山僉使,李弼邦爲老江僉使,朴玎晦爲文城僉使,李孝述爲德浦僉使,金鏡澹爲恃寨僉使,林百源爲柔遠僉使,姜思義爲加背梁萬戶,宋官英爲薺浦萬戶,崔道淳爲馬島萬戶,丁壽天爲於蘭萬戶,平安監營中軍李鼎會,大興中軍李仁遠,忠州營將趙文錫,晉州營將沈鍾奎,北虞候黃仁燁,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以金仁豐爲豆毛浦萬戶,金昌倫爲包伊萬戶,金馨中爲助泥萬戶,金鼎和爲舒川萬戶,金元曾爲越松萬戶,金光禹爲幕嶺萬戶,林萬爲寅火浦萬戶,鄭萬彩爲德津萬戶,金漢弼爲黃龍別將,徐大喆爲新門別將,申泂爲黃海中軍,崔昌國爲文殊別將,姜渭興爲慈母別將,李學祿爲保山別將,李安國爲浦項別將,盧壽齊、張仁樞爲慶熙將,崔禹鉉爲洪州營將,韓耆裕爲文兼,高光得爲九月別將,李升權爲訓鍊正,李煥、柳豐逵爲武兼,金永喆爲訓鍊判官,許濯爲宣傳官,鄭宅升、姜碩儒、金孟吉、朴養湜爲五衛將,尹彦喆爲群山僉使,副護軍趙文錫、沈鍾奎竝單付,以盧尙樞、尹致章爲羽林將,趙達洙爲兼司僕將,李顯英爲訓鍊僉正,元景燁爲金城別將,同知單盧壽齊,僉知單張仁樞,以李台遠爲訓鍊主簿,金尙埰爲公忠水虞候,副護軍李宜秀、洪允復、李勉植、鄭來升、尹範益、閔亨默,以上竝單付,以金時和爲訓鍊判官,安光贊爲訓鍊副正,柳觀海爲訓鍊僉正,李近植、李益緖爲都摠經歷,李奎男爲訓鍊判官,金榮秀爲羅暖萬戶,姜在謙爲從浦萬戶,李顯英爲宣傳官,柳基常爲中樞都事,同和單姜碩儒,僉知三單鄭宅升、朴養湜、金孟吉,以具載默爲訓鍊僉正,柳曮、趙彝錫爲訓鍊主簿,護軍吳泰賢,副護軍沈奎魯、具得魯、柳相默、朴孝晉、閔修顯、兪碩柱,副司果韓光衍,副司正趙璟鎭,以上竝單付,以李宅觀爲五衛將,李垕爲都摠都事,金麗澤、池天膺爲慶熙將,李益緖爲宣傳官,柳基常爲都摠經歷,黃俊彦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池天膺,以鄭學莘爲中樞都事,李勉學爲武兼,金大完爲部將,趙汝謙爲武兼,權就一爲守門將,同知單金麗澤,副護軍李羲甲,副司果沈鈁竝單付,以朴履榮爲訓鍊主簿,黃相轅爲部將,金命㠜、鄭善毅爲武兼,尹禹鉉爲訓鍊主簿,曺允精爲同知,副司直朴升用,副司果吳仁昇竝單付,以金魯益、沈說泰、李商駿、尹懿成、柳相晉爲宣傳官,尹喜豐、李殷常、鄭珪、曺元振、李大濟、李東鎭爲武兼,李周彦、崔應鉉、趙濟建、孔彦周、李時鎬爲部將,李一倜、徐有近、金珍、金達衡、黃碩潤爲守門將,權管秩同仁李大亨、乾原康大源、雲頭里朴聖熙、廟洞金尙任、安原石元杓,副司果張鉉擧、鄭達行、許澮、柳鳳、曺允鵬、朴濟源、具載哲、具應和、權思奎、尹豐烈、柳民儉、李心會、孔志文、林福明、朴增白、金賢兌、李德休,以上竝單付。

○以兵曹參判吳泰賢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惟命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金履載,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李彦懋,前任黃海監營中軍,時在任所,上來間本廳番次苟艱云,慶熙宮衛將盧壽齊、張仁樞,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趙義鎭,前任滿浦僉使,尹範喆,前任白翎僉使,柳相默,前任茂山府使,尹致儉,前任大興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文臣兼宣傳官金逌根,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望筒遲滯,當該政官,從重推考。

○金履載,以義禁府言啓曰,前都承旨金在昌推考事,傳旨啓下,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金在昌,係是宰臣,敢啓。傳曰,施以削職之典,放送。

○以前承旨金在昌削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今番則姑置,令前削職,特爲分揀。

○以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相璜狀啓,求禮縣民家失火,人物爛死事,傳于金孝建曰,許多人物,如是爛死,失火民家之數,又若是夥多,極爲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爛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須卽蕩減,煙戶雜役,亦卽蕩減事,廟堂措辭,分付。

○以金履迪囚單子,傳于金履載曰,金履迪段,直爲流三千里押送,除功減。

○李惟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宮、園墓正朝祭祭官,當爲磨鍊,而老病、公故外,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趙德潤報備局辭緣,則以爲,安邊等五邑賑口,合爲二千一百八十九口,前請私賑穀折米四千石及本營自備月課穀,自今八月,限明年六月,勿爲會錄,竝許區劃爲辭矣。五邑,今以抄饑賑資,及時措備,然後可以待開春,卽爲設賑,所請私賑穀折米四千石,許令取用,本營自備穀,姑未定數爻之果爲幾許,而亦爲劃下,俾爲從便設施,用後有餘,則使之還錄,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申光軾,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刑曹言啓曰,寫字官李東鉉等考律嚴勘啓目判付內,從重照律定配事,判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同律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條》有曰,凡奏事上書,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寫字官李東鉉、劉運昇、全承祖等,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後,東鉉黃海道長連縣,運昇江原道麟蹄縣,承祖公忠道靑山縣,徒三年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咨文事體,何等至重,此咨文一入彼地,手澤狼藉,將以我國勤慢,置於何地乎?今番巧値御覽,故有如此之執頉,未信前日,有何許狀。此咨文封入也,必也寫字官書之,書吏看檢,校郞又準後,提調末後察納,則如是之際,必有許多欠潔,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此後必當致愼考察,若或慢忽,都提調,先自有不飭之官請罪,而提調以下,倍當惕念,期於若有戴重罪之地,宜矣。以此擧行,可也。

○金履載,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尹長祺手本,別監李潤根,今日試射時,其所擧行,極爲慢忽之外,帳殿詢問之下,初不自現,漫漶呑吐者,萬萬痛惡,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傳曰,本事旣是取才,不是大段是去乙,敢於帳殿詢問之下,專以不爲爲對,其外亦以不爲仰奏,萬萬無狀。行首別監,限己身爲奴,其外落後別監,嚴刑遠配,此別監段,令刑曹各別刑推,絶島遠惡地充軍,而司謁,令禁將決棍爲有矣,此後取才兺除良,若有似此兒戲樣,有無嚴放恣之習,當用梟示之律,以此擧行事,命下矣。行首別監馬榮麟,平安道咸從府,限己身爲奴定配,卽爲押送,落後別監崔聖裕、朴春煥,當該別監李潤根等,過齋後,各別嚴刑一次,聖裕慶尙道開寧縣,春煥金山郡,遠地定配,潤根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充軍定配,竝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金履迪,直爲流三千里押送,除功減事,命下矣。金履迪,除功減,慶尙道義城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李昌成,放逐黃海道本鄕事,命下矣。李昌成,放逐黃海道平山府本鄕之意,敢啓。傳曰,和道。

○金履載,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傳敎,司謁尹長祺,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趙景麟,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中官許銀矣本府議啓內,莫重公事,不善擧行,論其罪狀,萬萬駭然。前伏承議處後三十日照律之命,待日限,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前蔚山監牧官金亨遠、李英繪等當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有不可循例擧行,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金載瓚,右議政金思穆聯名箚曰,伏以夜伏見傳敎下者,以咨文多有不淨處,致有提擧問備,郞官拿配之命,臣等於此誠萬萬惶懍,不知攸措也。咨文事體,至爲嚴謹,自墨草至淨書,屢經査對,克愼克審,無或有一誤,然後始乃齎奉,其體例之至重,蓋如是矣。今於裁寫之際,不能致精,啓徹之時,且失照察,勘罪至及於堂、郞,臣等俱忝都提擧之列,苟使董飭管檢,不失其宜,則做錯之失,豈或如是耶?若論其罪,臣等爲首,今何敢諉之於該堂、該郞,晏然自居,只幸其倖逭乎?玆敢聯陳首實之義,伏乞亟賜嚴斷,俾安私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咨文不淨,極甚駭然,事大文書,寧容若是?是故有致譴於提擧以下,卿等亦有不審之失,倉卒不察,何有大段難安之端?卿等勿辭安心。仍傳于李惟命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右相。

○水原留守朴崙壽疏曰,伏以臣於近日,荐蒙誤恩,憲職纔遞,秋銜繼降,今又伏奉除旨,以臣爲水原府留守者。臣手奉華誥,以首頓地,誠莫知所以,而亦莫省所措也。嗚呼,今日廷臣,孰非我先大王化育中物,而若臣者,以其不肖之故,偏被陶甄之澤,每中夜點檢,只有涕汪然沾衾。今玆新命,職備守土,瞻依仙寢,密邇眞殿,得以遂殫竭拱護之忱,在臣餘生,至願大幸也,顧何敢備例辭選也哉?第臣昔以記注,任使於奉園之初,亦嘗按廉於築城之日,設置始末,竊有以仰覸一二矣。凡是府之程章制度,悉出睿裁,是地之肖蝡動植,咸被聖化,儼成周洛漢豐之制,蔚有三輔五衛之重,故肆惟聖念,尤軫於得人而專其責。從前居是留者,指不多屈,苟非德望才猷,上可以對揚明命,下可以幹當重寄者,則莫或輕畀而濫受。矧今喬陵之歲月寢遠,民到于今,益切於戲之思,此時此任,尤當難愼。臣本才具滅裂,器識淺短,雖在少日,歷試蔑效,況今蒲質已衰,鉛刀旣鈍之後,決無以稱塞萬一。策駑重擔,不顚則跌,臣雖重被辜負之罪,顧何補於旣僨之後耶?雖以目下民事言之,本府之沿海諸面,多被荐歉,賙奠之策,不容少緩。尤豈如臣汚鈍所可擔着,而能對揚我聖上一念元元,錦玉靡安之盛德至意也哉?反覆揣量,承膺無望,玆敢短章披瀝,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職名,回畀可堪,俾重務無曠,微分獲安,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左副承旨任厚常疏曰,伏以臣於昨夕長僚罷職之命,有不敢晏然自在者。蓋咨文初次捧入,果是該房之事,而申後安寶再入之時,臣以下位替納,雖非該房,捧納則一也。臣安敢獨謂無罪,偃處職次,而時値門鑰已下,徑出無路,今始短章自列,乞被同罪。伏望聖明,亟降處分,俾無倖逭,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亦罷職。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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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錫。行右承旨金孝建式暇。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趙環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永錫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惟命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留待。

○傳于金履載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金履載曰,自今月二十八日,來月初二日至,各司藏牌。

○傳于李惟命曰,前承旨金基厚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承候。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基厚單付。

○李永錫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申星模牌不進,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洪儀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休,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凡郞無敢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依下都監郞廳例,草記代直事,曾已定式矣。司成尹久東未肅拜,直講李沆身病呈旬,典籍朴鳴和差祭進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千摠徐有建,哨官印時彦,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亨遠、李英繪等亦,身爲牧官,牧馬虧欠之數,若是夥然,而掩置不報者,雖緣難徵於殘民之致,揆以法意,罪難寬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光恩副尉金箕性疏曰,伏以臣於社壇臘享、太廟春享,俱爲見差享官,將次第奉香矣。臣氣質虛脆,年紀衰邁,挽近以來,疾病多時,素患下血之症,近又復發,失血旣多,眞元陷下,昏眩闖發,指節不仁,實難自力於駿奔之列,而嚴畏不敢言私,齋沐虔誠,進詣臘享矣。及其祼薦之際,眩暈大作,省覺昏昧,如坐風濤,莫可自由,忍死作氣,僅得依樣,幸免僨誤於禮事,而已切瞻視之悶然,歸來經宿,益復添劇,無事安居,如將頹仆。且其指節不仁之症,暮夜觸冒,變成萎縮,非但運用執持之極爲艱辛,實有顚錯墜失之十分可慮。且況太廟之禮,縟儀繁又gg繁文g,非社壇四神位行事之比。病勢之添,一日之間,不啻倍蓰,其趨走升降,灌鬯獻酌之際,顚頓失儀,決非一二而止也。明知其必無倖,而徒尙有事之爲榮,猶且黽勉而冒當,以致其僨誤狼狽,則臣身之蒙被重誅,固不足恤,莫尊淸廟,體貌至嚴,而其奈不敬之甚,禮事之虧何哉?思之至此,不寒而慓,冒犯瀆撓,諒非獲已,玆敢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令該曹,特爲付標,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令該曹付標。仍傳于金相休曰,此批答,遣府郞,傳諭于光恩副尉。

○行護軍閔昌爀疏曰,伏以臣於近日,忽因寒痰之衝亘,素患貞疾之外,又添喘急之症,跬步運動,短氣輒緊,少失調攝,諸症倍劇,當其急時,實有晷刻難支之慮,而卽伏見正朝享帖,以臣爲懿陵獻官者。事係往役,義當𨃃蹶,而以臣目下新舊症形,萬無升降駿奔之望。與其强疾顚沛而失儀於班次,母寧身犯瀆擾而愼重於享事,玆敢干冒宸嚴,略入文字。伏乞天地父母,矜臣疾痛之呼,亟降變通之命,以重享事,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大司諫李永老疏曰,伏以臣恩沐再造,榮極一資,鏤在肝肺,報蔑絲毫,匪意謬恩,又侈誤授,撫躬驚惶,滿心慙恧。噫,今之諫長,古之諫議,朝端耳目,臣非其人,風采骨骾,臣無其姿,責任尤重,臣豈敢冒據首席,遴選且峻,臣豈敢猥膺心簡乎?今日國家,以愼惜名器爲第一急務,則鞶帶之褫,似不待臣言之畢,而此猶屬臣支辭蔓語。臣於三司之職,鐵限則等,而黽勉於橫經之列,永劃於秉簡之地者,誠以分義廉防之不得不有時輕重也。臣嘗年前,以此疏籲,中丞、亞諫除書聯翩,而一未祗肅,輒蒙恩遞。下以是辭之,粗自勉於兩盡也,上以是許之,必欲遂其萬物也。到今去就,宜無異同,臣安得不申控前懇,恭竢處分也?抑臣又有情私之萬萬焦迫者矣。臣有偏母,垂老善病,少失將理,輒復添加,至臘之令,受損忒甚,眞元虛耗,外邪闖乘,風眩作嘔,火痰爲咳,當食不食,一日多僅籥合,欲眠未眠,一夜計纔分刻。似此症形,雖在少壯,尙難遄己,況於衰齡者乎?臣本終鮮,家無代護,厭進之味,强或加匙,而非臣誰勸?對投之劑,時不踰寸,而非臣誰檢?扶將之節,忽則失宜,而非臣誰躬?此臣所以日夕遑遑於執㸑秤水之間,不能接一人應一事於親側半武之外者也。今乃以咫尺自守之義,講之於方寸屢亂之中,入而粗供子職,出而祗奉庚牌,跬步屢移,精力共分,逋慢之悚,煼灼之私,於是乎迭相纏縛矣。蹈赴敢辭,而溝瀆自如,恩義互奪,而風旌不繫,臣情到此,尤豈不愍且隘也?伏惟聖明在上,孝理體下,凡在臣僚爲親陳情者,皆蒙曲許。若臣至切之懇,亦庶幾見諒於閔覆慈育之下,玆敢忙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哀憐之終始之,鐫削臣虛帶之銜,俾臣獲遂微諒,專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庚午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履載,假注書趙璟鎭,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以次進伏訖。梁山郡守李泰淳,坡州牧使李鐵求,吉州牧使李甲會,三和府使金煐,鐵原府使李惟秀,茂山府使金宅基,通津府使李永建,礪山府使李榏,柒谷府使權膺祜,豐川府使李儒燁,碧潼郡守李膺福,鐵山府使李章謙,河東府使李井會,水源判官金在三,遂安郡守吳準常,渭原郡守李得秀,樂安郡守王道常,安城郡守朴宗敬,嘉山郡守朴俊模,沔川郡守徐有儞,歙谷縣令申大翕,陽川縣令李基完,蔚珍縣令鄭鳳采,大靜縣監邊景鵬,義興縣監韓通裕,開寧縣監李在修,恩津縣監沈文永,稷山縣監柳暕,咸悅縣監宋仁載,鎭安縣監金芝淳,利原縣監韓宅祚,泗川縣監李鍾文,新昌縣監宋啓榮,德山縣監申顯祿,唐津縣監洪秉益,鎭海縣監李潤俊,熊川縣監鄭宅恒,迎華察訪朴宗山,利仁察訪金泰行,金井察訪高景漢,召村察訪成海默,平陵察訪金履豐,昌樂察訪崔道彬,連原察訪趙永傑,金郊察訪韓喆濟,顯隆園參奉洪勝圭,徽陵參奉洪錫淵,禧陵參奉蔡臣永,白翎僉使柳煥寅,厚州僉使成彦霖,法聖僉使柳聖台,群山僉使尹彦喆,防踏僉使金在錡,東里僉使金麗哲,平薪僉使宋光洙,善積僉使宋淳謙,草芝僉使徐在元,文城僉使朴玎晦,老江僉使李弼邦,龍媒僉使李光俊,臨淄僉使成弘規,麟山僉使金應鎭,德浦僉使李孝述,柔遠僉使林百源,恃寨僉使金鏡澹,羅暖萬戶金榮秀,薺浦萬戶宋官英,加背梁萬戶姜思義,於蘭萬戶丁壽天,馬島萬戶崔道淳,豆毛浦萬戶金寅豐,包伊萬戶金昌倫,助泥萬戶金馨中,舒川浦萬戶金鼎和,越松萬戶金元曾,幕嶺萬戶金光禹,寅火堡萬戶林萬,德津萬戶鄭萬采,黃龍別將金漢弼,新門別將徐大喆,慈母別將姜渭興,金城別將元景曄,浦項別將李安國,保山別將李學祿,文殊別將崔昌國,九月別將高光得,乾原權管康大源,廟洞權管金尙任,安原權管石元杓,宣傳官金魯益、沈說泰、李商駿、尹懿成、柳相晉,武兼李殷常、鄭珪,守門將黃碩潤,假引儀李東樹、安承煦,以次入來。上命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進前,各奏職姓名。泰淳等進奏職姓名訖。上命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先退。泰淳等退出。履載曰,水原判官金在三,以正朝典祀官,明當下去矣。使之當日辭朝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命書傳敎曰,水原判官,當日辭朝,其餘守令,亦令不多日內辭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映花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錫,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李惟命,假注書南秉寬、趙璟鎭,記事官洪敬謨、李紀淵,直閣徐俊輔,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公事。惟命曰,臣吏房無公事矣。肇源曰,臣戶房無公事矣。相休讀奏水原留守朴崙壽敎書。履載曰,臣兵房無公事矣。永錫讀奏公忠監司金蓍根啓本,罪人盧弘大槐山郡到配事。肇源曰,臣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上命各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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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錫。行右承旨金孝建式暇。左副承旨金相休坐直。右副承旨金履載。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仕直趙璟鎭。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沈象奎,副提調金相休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掌令申星模傳旨未下,持平柳春東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命啓曰,兵曹參判李好敏,左尹李壽咸,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鄭觀綏,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漢城左尹李壽咸過三日擧案,今日廳坐,自吏曹來呈,故請牌啓辭入啓矣。肅拜單子,又爲來呈,至於捧入,臣之不察,不勝惶悚,而左尹李壽咸,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當該吏曹堂上,亦不無不審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水原留守朴崙壽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以掌令申星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載曰,只推。

○李惟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河東府使李井會,鐵山府使李章謙,遂安郡守吳準常,嘉山郡守朴俊模,歙谷縣令申大翕,陽川縣令李基完,蔚珍縣令鄭鳳采,德山縣監申顯祿,鎭海縣監李潤俊,新昌縣監宋啓榮,泗川縣監李鍾文,鎭安縣監金芝淳,開寧縣監李在修,義興縣監韓通裕,大靜縣監邊景鵬,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受由、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柳春東未署經,掌令申星模牌不進,諫院則大司諫李永老受由,司諫崔時淳,獻納李英埴,正言李承達在外,李𪺅未署經,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民事可悶,兩司除署經。

○以掌令申星模,正言李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惟命曰,只推。

○以校理李垿,副校理洪儀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韓耆裕,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韓耆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傳于李惟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廣州留守韓用鐸狀啓,慶安等面人物燒死事,傳于金履載曰,聞甚矜惻,原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廟堂區劃,分付。

○以水原留守金履翼狀啓,還餉未捧惶恐待罪事,傳于金履載曰,觀此狀辭,未捧之數,若是夥多,民情則可悶,而國體則良覺駭然。卿則推考,未捧各穀,令新留守,務念便當,從容收捧,使國穀無至狼狽,民事亦無落莫之歎事,令廟堂,另飭分付,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敬參、安光直。

○李惟命啓曰,卽見羅州牧使吳翰源到院上疏,則有違式及誤字,所當還下送,改修正上送,而原疏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該牧使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惟命,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每於四秀朔,看審修改,而時値隆冬,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履載,以兵曹言啓曰,來辛未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終放砲時次知將官、將校姓名及兼別破陣等容貌、年歲、器械數爻,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羅州牧使吳翰源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承恩畀,四載萊州,報蔑涓埃,自知辜負如山,惟司敗是懼。匪意聖慈,不以臣爲罪,迺反寵之以榮,一歲之中,恩誥屢降,薇垣銀臺,殆無虛月。臣自揣菲質,素乏一能,而殊眷優渥,踰分越涯,若衰草之偏被雨露,幽谷之獨發陽春,顧躬慙恧,益無所措。迺於數月之前,南州除命,忽下於病蟄涔伏之中。臣素患風痰,流注肩脅,乍遇涼颷,動輒牽痛,右臂偏重,蠢動尤難。此際力疾,恐致符到,義分雖怵,情私亦苦,而又況沿湖之邑,纔經大無,羅州之民,最爲尤甚,瘡痍未蘇,饑饉荐臻,雖使良材授芻牧之任,利器處盤錯之地,尙難乎隨弊彌綸,補漏牽架,而如臣庸愚,猝當是選,殆同弱轅載重,短綆汲深,萬無一堪承之望,自惟已明,心慌神悸,莫知爲計。以私則賤疾難强,以公則誤恩莫叨,寧受逋慢之誅,當圖解免之爲,而第有區區一念耿結于中者。臣受恩罔極,無所圖報,思所以一分效力者,唯在於强策駑駘,不顧顚仆,夷險燥濕,隨事殫竭,至於一身私計,有不暇恤。臣於受命之日,辭陛南來,纔入州境,槪聞輿情之艱危,且見野色之慘憺,按簿而閱徵科之數,莅民而詢疾苦之狀,日益心憂,從悉其所不聞知,千痼百瘼,絲亂蝟聚,矯捄之策,固難下手於一朝一夕之間,豈意昨年之凶,遺祲餘毒,至於斯酷也?若使今秋而見穰穰之喜,來歲而有陳陳之積,無望乎亡者之復起,渙民之還集,而況春癘孔慘,夏旱斯亢,荐災之原野,陳靡相仍,懸罄之閭里,流亡尙續。臣州本以三十八面之邑,兼四十餘島之民,物衆地大,甲於湖南,王稅所出,軍布所納,足以當關東、海西之一半,而自經昨秋,蕩然一空,邑殘人弊,無復餘地。苟欲生聚,十期猶難,驚心慘目之狀,闔境同然,而濱海諸面,尤有甚焉。方春之賑濟,均惠未究,經夏之捐瘠,厥數最夥。臣於莅任之初,遍審諸處,先從沿面,則所經原濕,極目愁荒,人煙幾絶於閭閻,萑葦遍塞於田疇,頹垣塌屋,十空八九,已自昨冬,仳離殆半,扎瘥相當。或有餘民之不忍背井,撐支一縷者,尙希於東作無失,西成有秋,而旋或遘於時癘,闔戶無存。又或力於耕農,早損爲災,間有水堰,洞畓之不至枯乾者,晩被毒風所噓,空殼棲莖,及秋而場圃如洗,糊口沒策,携鋤與筐,或採菜根,或掇黍莖,終日所得,不盈一掬,而今又行且盡矣。此皆臣之所目擊心痛,而巡野之日,擁轡泣訴,若乳子之求哺,臣心匪石,何忍見此?思之慘絶,寧欲無言,而以如此之民,當如此之歲,恤其隱而賙其急,如救焚拯溺,難保其必無流亡。今乃以催科之政,加之於濱壑之類,此蓋出於萬不獲已,而兩稅卽惟正之常賦,其所收捧,皆從實結,則與此失農之民,宜無所關,而春間之流離死亡,初不耕播者,尤若無所相妨。然而水田之傷損,災政雖均,早田之陳廢,公賦自如。本邑則濱海諸面之旱田陳廢,在在皆然,春間之流離死亡,無處指徵,則其勢不得不分徵於隣族,而隣族者,亦皆顑頷顚連,不閱我躬,此所以益思渙散,莫之懷保者也。本州之田稅,春已裝納,而大同之鱗次當捧與三分一停捧之數,竝迫於秋成之後。湖、嶺以南,氣候頗煖,收穫之節,較諸西北,每差三四旬餘,晩乃刈取殘穀,艱辛備納,則開糴之際,首尾相接,輸稻運米,殆無虛日,而了糴封倉,又在迫歲。新春載回,陽和發生,哀彼殘氓,宜有息肩之望,而舊歲纔送,又將見兩稅之催督,裳褌盡賣,甁罌俱罄。勢窮弩末,猶恐救死而不贍,則來頭之流轉餓殍,又所必至,賙窮之策,不可不及今講究。紓力之方,唯在於或蠲或停,而惟正之賦,所重尤別,雖有司之臣,猶不敢遽然仰請,況以一邑之臣,尤豈敢容喙於其間哉?然而民力不紓,則苦窮日甚,苦窮而散而之他,則莫重歲貢,無民可徵,與其兩失於民穀,莫若依前春已例。大同所納,分數停退,使及秋而徵捧,待春而裝發,則寬紓之政,庶可爲斯民之實惠,催督之患,不至如今年之窘束,而且今還穀、軍布、結錢、漁稅之種種名色,雖生存者之自己當納,尙患其無路辦出。徵科日促,鞭扑隨之,則至有訣離鄕井,流丐殊方,而其中稍裕之戶,僅能了債於自己之當納,則繼而有流離死亡之徴隣徴族者,又加於其身,畢有胥溺之患,終始無懷保之望。臣職在近民,責當求芻,豈不知此類之含冤茹痛,若無控告,而外迫於營閫之期會,內悶於郵罰之當前,忍使殿下之赤子,不能安堵於化囿之中。臣罪至此,益無所逃,而日接鶉鵠,心神焦灼,食不甘下咽,寢不安貼席者,已十旬餘矣。月前道臣之疏請五條,備陳湖民切骨之冤,冀蒙朝家如傷之惠,而聖念惻怛,恩敎曠摯,停退大同米之各減三斗。關西貿穀之代捧本錢,不俟群議,斷自宸衷,而及其再疏之日,又有無主陳田之從實給災,故軍闕額之分簽蠲布,不拘經典,逈出尋常。湖南營邑之臣,莫不相與莊誦抃祝,感涕交頤,爲今日南民,可謂恩窮澤渴,更無以加焉。然而民隱之尙未盡矜恤,邑弊之終莫能痛革者,若逡巡含默,一不指陳,是上而負聖上畀付之重,下而忽生靈塗炭之急,臣雖無狀,豈忍爲此?臣州之軍保元摠爲一萬六千一百餘,春間之流亡物故爲四千六百三十一名,京師納布與營閫番錢,皆從此出,而納布、番錢,俱有月當,促關論題,急於星火。事到此地,宜可以搜括閑丁,比充其數,而昨秋今春,經一浩劫,人亡戶凋,無邑不然,至如臣州,尤爲酷焉。捐瘠之多,殆過一萬二千餘口,兒弱之初不付籍,壯者之轉而之他,俱不入數,則本州三十八面之已空其半,推可知矣。今若以該面該里之闕額,責之於該面該里,雖比屋爬刷,其所隱漏,十不能一,則至於四千六百之數,將何以査得乎?又若置之無奈,不思所以簽代,則京司納布與營鎭番錢之俱有月當者,將何以彌縫乎?臣左右思惟,誠沒其策,竊自以爲四千六百之數,雖無以盡爬,到底搜覈,隨得隨補,亦可爲減數之一端,故先自官用紙物匠保及其他校院保率稧防村里,竝與各面各里之如干漏丁,一一査出,則其數合爲二千一百餘名。此外加得,如刮龜毛,以此二千一百餘名,減之於四千六百餘名,則未補之數,尙爲二千五百,而其中京案付之入於物故者,除却今年新疤,則餘數之不得簽代,亦爲五百七十。今因朝令之特下,當年所納,只徵其半,至于明年,又徵其半,則京案之軍,猶可爲一分紓力,而至於一千九百四十名之屬於營鎭者,又無以區處,畢竟之憂,靡所止屆。以本州之末由如何,苟欲移送於各邑,則在本州雖有矯弊之幸,在各邑又添移疾之患,而自朝家均視,有何厚何薄之歎,臣所以不敢爲一邑之私,希恩於覆燾之天也。然則變通之方,惟在於蠲蕩一事,而今年而蠲蕩,明年而蠲蕩,則其勢至於永爲蠲蕩而止。營鎭防番,自有期限,京司支用,亦有定數,未知蠲蕩之後,防番支用之不足者,又何以充數,則蠲蕩一事,尤非可論。臣於是有區區管見可合措處者,此不過廟堂之如何區劃,巡營之從便拮据而已。本州闕額二千五百之中,除出京司上納,則營鎭軍一千九百四十名之每年番錢,不過爲四千兩。備措之方,則京外某樣公貨中,限二萬四千兩,自廟堂劃貸,付之巡營,只以二萬兩,分送於道內各邑,每年以什二取殖,則一年之殖,恰滿四千。以此而分送營鎭,爲逐月防番之需,而劃貸還報之期,以六年爲限,則不過五年,本州之民,流亡還集,兒弱浸長,蕃息生聚,當復其舊,二千闕額,亦必無難補之慮矣。然後以二萬兩本錢及加一年利殖,還報二萬四千兩貸下之數,則在朝家亦無經費之少損,在本州實爲生民之大惠矣。然而今年許貸,明年取殖,則一歲之間,番錢之四千兩拮据,又無其路,此所以廟堂劃貸,必準二萬四千兩,然後二萬兩則分送各邑,四千兩則爲一年番錢區處之方矣。有司之臣,或以二萬經費爲愼重之慮,六年許貸爲持難之議,則臣恐羅民之僅存其半者,不過明年,盡將有鳥獸駭竄之慮矣。以本州土地之廣,民物之衆,商旅所轃,財穀所出,素稱湖南之府庫,而一年告歉,萬姓阽危,饑癘流死之慘,不知幾倍於列邑。加以今年之凶,又爲一路之最甚,民生岌岌然有倒懸之急,邑事駸駸然無收拾之望,如沈疴纔起,呻吟繼至,嚴霜未霽,凝冱加厲。顧今之憂,若非良醫之下大劑,旭日之發陽暉,則其起死而回甦,消陰而長養,誠未可必也。朝家之自昨年以來,深軫南民,靡所不用其極,望哺而哺焉,呼恤而恤焉,不啻若慈母之呴嚅,帲幪之遍覆。然而經夏及秋,災沴荐酷,餘存之民,命亦近止,愁矉攢喁,若求之無厭,保抱携持,如色斯擧矣,此豈其心之故欲爲此?實由眞境之迫於無奈,而頃者道臣之疏陳,均擧列邑,而論其大體,則與列邑守臣之各自擔着,事端各異。今以京案軍之特蒙停減,謂以本州軍弊,更無可慮,則是何異於百結之衣,東補西綻,而以略加牽綴爲自完之計?又何異於醫病者之不治其本,但治其末,表症雖除,眞元已脫,竟至於澌綴無餘而莫之救也?此臣所以仰請公貨,期於一切釐革,永拔其本。若有設難於臣言者,必曰,湖沿列邑,饑饉則同,癘疫則同,軍民物故,非獨一羅州而已,而曲循所請,則非均惠也,博施爲議,則誠難繼也。臣則謂羅州之民物土地,非列邑之可比,饑饉癘疫,爲一道之最甚,而湖南之恃以爲府庫者,又非諸沿之可論,則今因拘於列邑,不思所以汲汲捄之,是棄一羅州而湖南無可恃矣。未知國家經用之取裕於湖南者,將何以爲計也。臣又有一段憂慮之過於此者,本州西接溟海,海中諸島之屬州下管轄者,爲四十餘島,或大或小,戶數結摠,隨而有多寡之別。已自昨秋,災形偏酷,較諸陸面,不啻倍蓰,而輪行之疾,甚於饑饉,死亡之患,十居六七。且其遠於官府也,故政令不敷,而爲弊多端,處於海島也,故生計甚薄,而逐利易散。今其餘民之安土棲命者,倖望秋事之有熟,復睹樂歲之無憂,而先被亢旱之枯損,晩爲毒風之吹傷,加以汹濤蕩潏而鹹沙激射,田野沈墊而禾穀靡爛,堰築則處處壞決,網船則在在毁破,爲島民生活之資,無一所恃。以公役應賦之數,有百可憂,而漁箭鹽盆,船稅浦錢,又非陸面之所嘗有,則前以十室之分排,今爲數戶之偏當。於是乎饑寒之憂,切於肌膚,渙散之計,不俟朝暮,訣別鄕里,哭聲遍野,提携妻子,行乞織路。臣聞極驚慘,其背井而流丐者,招入官庭,面面慰撫,在島未散者,發遣鄕色,一一懷綏,至如應官雜徭,或多蠲停,而賙窮實惠,一無所施。欲使其民而無散,莫如恤政之亟施,而諸島田摠,合爲一千六百餘結,屬於宮土者,爲八百八十餘結,則其餘八百結,皆是島民之當出兩稅者,而今秋水田之入於災頉,已爲二百八十餘結,旱田四百八十結之一望陳廢者,拘於程式,在在白徵。昨年如此,今年如此,離析之類,無以招倈,支保之氓,又將見失,竟使四十諸島全空乃已,則土存人亡,無跡可尋,國稅宮賦,誰當辦納?且況島之有民,其來尙矣。異國漂船,無歲無之,而因一饑凶,任其空曠,則異日隱憂,有不可言,而計之疎虞,莫此爲甚矣。或有以臣言爲迂,臣慮爲過者,必曰,民生重遷,寧有盡散之理?設令盡散,不過明年,必當還聚。又曰,明年而若不還聚,則更爲募集,有何所難?臣意則國賦民食,皆從土出,土旣無出,人將乏食。國賦不可不征,則雖有楚苦而何恤?民食旣無所儲,則與其坐死而寧散,此勢之必至,而理無可疑者也,今夫蝸屋蟹舍,素乏恒産,鶉裳鵠面,皆有負逋,環顧其室,旣係戀,汎彼飄梗,何所不之?且其死者過半,生者無多,而昔渙今離,又不知其幾。隣徵族徵,萃於一身,剝膚椎髓,而當納沒策,啼饑呼寒,而死亡無日。一訣鄕里,靡所止泊,而簿名戶錄,宛在其身。今年所逋,旣無蠲蕩,則來歲而歸,必當倍徵。離情雖切於首邱,顧慮尙存乎驚弦,還聚一事,已斷其望,而旣散之後,復欲勞徠,新募之際,又費經營,則非但功力之甚難,將見征賦之大詘,一二年間,猝無以還復其舊矣。爲今之計,莫若先事而致慮,蠲徭而恤隱,以示朝家若保之意,而蠲恤之政有二,一曰兩稅之蠲停也,二曰宮土之蠲稅也。其一,島民之兩稅所出,只是八百結,而水田之今年入災,又爲二百八十餘結,則其餘出賦,不過爲五百餘結而已。自昨年防堰之波蝕盪決,田穀之旱損無遺,一切白徵,遍及隣族。今於新令之下,霈澤旁流,漸于沿海,流離死亡之無主陳田,擧蒙蠲稅,則餘結所收,自當徵納,而以若島民之十存一二,庚癸之憂,已迫竿頭,科督之患,又在目前,忍令此輩,責其當納,及春流亡,勢所必至。爲今之計,莫若以當年兩稅,或蠲或停,以紓其力,一半則特爲蠲蕩,一半則姑今停退,則經用所詘,不過爲二百結內外,而島戶之近萬生靈,庶可有奠安之望矣。其二,宮土所收,與他有異,栍災執實,一任屯監,操縱闊狹,在於其今自朝家深軫此弊。已有寢送屯監自邑捧納之令甲,而所謂宮土,無一掛鎌,稅納所出,皮之不存,則又自本邑而鞭挺督迫,驅而之四,尤所不忍者也。宮田折受,所關亦重,而較諸正賦,經法有殊。政宜今年,盡蕩其稅,使流氓還聚,曠士幾墾,卽自來歲而無年年空失之患,則其爲利害,逈然不侔矣。今此二條,皆非守土之臣所敢仰請,而四十諸島之處於海中,如碁布星列,爲湖沿諸邑之捍蔽,爲異國船路之要衝,而又自有島以來,民生居聚,不知爲幾千百歲,則在前之天災時沴,未必無如今年之斯酷也。不聞有萬命之俱罹,諸島之幾曠,則今日之責,固在乎守臣之不能求牧與芻,而其民與他有異,厥土比陸不同,所以施惠者,恐不宜拘於常典。今臣之不揣狂愚,敢陳無節之干,濫希出常之恩,上而瀆聖聽,下而速謗議者,亦出於臣心之萬不獲已,而百里之寄,民命所係,一日之責,臣職有分,玆敢冒籲,言不知裁。伏乞聖明,恕臣僭猥,下臣此疏於廟堂,亟令稟處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敎水原留守朴崙壽書。王若曰,瞻象設於漢陵,氣佳哉蔥鬱,按龍節於周洛,往愼乃保釐,玆撤司寇之崇班,庸畀留後之重寄。眷華城一府關阨,伊先王十載經營,凡草木、風雨、霜露之被沾,孰非造化之培植?曁營府、城郭、樓櫓之縈繞,皆出獨運之機。謀民安於衣食田疇,至今於戲不忘。士修則詩書絃誦,到底作成之恩,仙寢邇而月遊衣冠,大都奠而天作形勝。舟車所通,賓客所湊,素稱三路之要,衝山谿之險,甲兵之精,恃爲萬年之鞏固。華寧殿之有侐,汛掃以時,洛南軒之猶新,愴慕斯寓。河東吾股肱郡耳,沛西爲湯沐邑焉。秋露降而春露濡,臨幸之以歲爲度,徭役省而賦斂薄,字恤焉與他自殊。顧一方允釐之才,必待望實之重,況數年阻飢之歎,誰任安集之功?惟卿,本之端良,濟以儒素,忠貞世篤,厥有紀於太常,恬約自持,早受知於寧考。懼倫彝之將晦,抗疏叫閽,嘉樹立之孔彰,恩言如綍。旬宣之命,字牧之任,驗口碑於兩湖,出納之允,銓注之公,進寵秩於入座。淸要華膴之殆遍,歷試而知,文學政事之旣優,何適不可?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令圖,臨民莊而思懷保之方,詰爾戎而爲緩急之備。盤根利器,固知餘地之綽然,緩帶輕裘,徒欲得君而重也。自餘稟裁,其有典常。於戲,喬陵之歲月屢更,那禁見墻之慕?洪都之管轄是重,克守分司之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泳夏製進。

○禁府啓目,蔚珍前縣令安國衡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都摠都事,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蔚山前監牧官金亨遠、李英繪等矣本府議啓內,身爲牧官,牧馬虧欠之數,若是夥然而掩置不報者,雖緣難徵於殘民之致,揆以法意,罪難寬恕,竝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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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肇源。行左承旨李永錫。行右承旨金孝建。左副承旨金相休。右副承旨金履載坐直。同副承旨李惟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寬趙璟鎭仕直。事變假注書朴榮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延。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永錫啓曰,行大司憲李冕膺,執義李元八,掌令李錫祜,持平李炫章在外,柳春東未署經,掌令申星模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相休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一體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甲會,礪山府使李榏,鐵原府使李惟秀,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惟命曰,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待令。

○傳于李永錫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傳于李惟命曰,海美縣監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泓鎭爲海美縣監。

○李永錫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安國衡,以蔚珍前縣令,差使員預差,未及待令,罪係是輕囚,故依傳敎放送。仍爲馳往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御寶僞造罪人八名,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二十五名,印信僞造罪人一名,大將牌偸竊罪人一名,捕廳移文罪人四名,殺獄干犯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竝爲仍囚。此外僞造帖文者,刃刺人物、屯土盜賣者六名,不可以輕囚論,一體仍囚。其餘各司雜犯,他錢不報、欺人取物、潛屠發賣罪人金景基、權翼臣、姜三得、金興宗、申福顯、金五俊、金夫正、金光洽、奴三乭、奴碩賢等十名,旣係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校理徐長輔,副校理洪儀泳,修撰李東煥,副修撰李泳夏、李志淵差祭,副校理李基崇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垿,修撰韓耆裕,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相休曰,只推。

○金相休,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垿,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休,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每歲末圓點準點人姓名,具別單書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準圓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載,以禁衛營言啓曰,集賢門入直御營廳軍,以本營京中哨軍,來辛未正月初一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