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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八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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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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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前待教金在鲁,检阅沈珙,并叙用。

○礼曹启曰,各陵展谒,只禀秋幸事,曾已下教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间乎?敢禀。传曰,当展谒于贞陵,以今月念间,推择,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鲁单付待教,沈珙单付检阅。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请还收韩构、李秀儁岁抄荡涤之命,请还收临陂定配罪人金春泽放释之命,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向日宪臣之疏,出于有怀之意,其所请核,实采舆论,欲正查事,圣上亦不以为非,始有令该府禀处之教矣。俄因禁堂之疏,强自引嫌,成命旋收,严旨遽下。处置请出,公议可见,而反降未安之批,至有特递之命,臣未知圣上,缘何触恼,辗转层激,至于此耶?处置乖当,威怒太遽,瞻聆所及,莫不疑惑,请还收前持平金始㷜特递之命,日昨宪臣特递之命,已是意外,而近密之臣,目见君父之过举,覆奏论执,此诚职分之当然,而天威暴发,严旨遽降,至有纵恣无忌惮之教,臣窃为殿下慨然也。夫纵恣无忌,人臣之极罪,随事匡救,喉司之责任,今日诸臣,岂有一毫近似于此等题目,而遽因一时触忤,过加摧折,王言一播,听闻俱惑,是岂平日所望于圣明者哉?事关言路,恐累圣德,请加三思,还收覆逆之批,未安之教,以示转圜之美,王府事体,至严且重,外人之不敢出入,古例然也。伏闻日昨户曹使令,侦候入直郞官之回公,乘昏闯入于罪人所在处,为罗卒所觉,而毕竟私自放释,伺间暗入,必有所以,而代直官员,亦不得发觉惩治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后弊所关,不可仍置。请伊时入直禁府都事,拿问定罪,当该使令,令攸司查出囚禁,究问重治。新除授司宪府掌令朴万普,时在忠清道忠州地,持平南一明,时在京畿广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八件事,及下谕事,依启。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李世德病,代权熀,吕光周在外,代徐命遇。启。

○谢恩,待教金在鲁,检阅沈珙。

○礼曹启曰,命下矣。贞陵展谒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十九日为吉,而此外连有拘忌,且值国忌,二十四日平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九日定行。

○又启曰,今此贞陵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及城门外祗迎之节,依例磨炼,而随驾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随驾一款,勿为磨炼。

○左边捕盗大将李基夏,请对入侍,入侍时,时任、原任大臣及禁府堂上、两司、左右捕盗大将,并牌招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大臣、金吾堂上、两司,来会宾厅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设鞫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庭鞫为之。

○又启曰,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罪人李天栽推鞫,本府开坐矣。今有上变人庭鞫之命,庭鞫罢后,李天栽即为鞫问于本府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禁府,李橒拿囚。启。

○禁府,庭鞫问事郞厅六,梁圣揆、李夏源、吴命恒、韩永祚、卢世夏、具万理。启。

○左议政金昌集,判府事赵相愚,命招不进。

○执义兪命凝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判府事李濡,命招不进。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臣等伏见内下上变人书,则真谚书相杂,语言胡乱,多不可解见,而间间有凶逆不道之语,不胜惊骇之至,上变人,已自捕厅拘留云,为先拿来设鞫推问,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今日因谏院启辞,有本府代直郞厅拿问之命,而自七月初一日至晦日,交代都事,使之自首,则皆以为门直罗将及军士等,一一查问,则元无是事,若或有外人出入之事,郞厅亦可知之,而诸郞厅,皆无闻知者,则何以现告云,而举皆迸出,待命于府门外。当此设鞫之日,都事不可不备员,而四员外尽数待命,别刑房文书色及本府当直,无以备数,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差出,以为推移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今八月十五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节目,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以上《礼曹誊录》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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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南致熏呈辞,参议李震寿,亦呈辞疏,不为开坐,查事迁就,委属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庭鞫问事郞厅具万理在外,代李尚说。启。

○禁府,李衡秀拿囚。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黄海监司吴命峻上疏。大槪,乞于未辞陛之前,往省父坟,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左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严召之下,未克趋承,惶恐待罪事。入启。

○判府事赵相愚箚子。大槪,昨夕严召之下,病未祗承,臣罪万万,冒陈一箚,冀伏刑章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克赴召,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司果李宜显上疏。大槪,臣于诸囚之供,两台之疏,有不容以方在军衔而终始泯默者,玆敢不避烦猥,略有所辨暴,仍乞亟镌职秩,永刊朝籍,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墪历抵一款,今方严核,而试题事,龚王,虽曰一事,自有主客之异,近来科题,鲜有单行一句者,李墪之拈出此段,其意可知云者,亦近臆逆,李献英兄弟预构之迹,终无模捉之端,不必更论也。李真伋之过限呈券,明白无疑,而今玆疏中,至举目见举火后书券人之姓名,则不可置而不问,令该府禀处。

○拿问现告,禁府都事尹世谦、赵泰征。

○礼曹参议李大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禁府,庭鞫问事郞厅韩永祚病,代金斗南。启。

○传曰,推鞫姑罢。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因大臣以下奉审启辞,顺陵陵上,莎草枯损处修补及栏干石涂灰剥落处,同时改涂,择日启下矣。修补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事目则临时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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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姜纶。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权益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雨非常,日气不佳,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手部,其有快减之效乎?前日问安之批,有犹未如常之教,臣等久未入侍,且有禀定之事,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手部,犹未快减矣。

○辅德梁圣揆上疏。大槪,臣于直庐中,伏闻老母,自去夜猝患吐泄之症,症情危恶,情理煎迫,急于救护,不得不投疏径出,恳乞亟递臣职,俾得安意将护,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答曰,勿烦。前启接伴使朴权,咸镜监司李善溥罢职事,及北兵使张汉相,拿问定罪事,停启。

○鞫厅,罪人白尚福、白尚禄拿来囚。

○药房入诊时,太庙展谒,今月晦间、开月初,改择日事,榻前定夺。

○接伴使朴权入来。

○谢恩,右尹朴权,兼文学吴命恒。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严召之下,贱疾方剧,仅得忍死舁进阙下,旋即退归,症势越添,数日之间,一味危笃,今始略暴惶陨之忱,冀蒙谴罚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克赴召,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鞫厅,罪人白神龙、白泰龙拿来囚。

○文学赵翼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礼曹启曰,今八月初三日药房入诊时,太庙展谒,以今月晦间、来月初改择日事,榻前定夺矣。展谒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七日、来九月初六日为吉云,此两日中,以何日退定乎?敢禀。传曰,以九月初六日退定。

○鞫厅,罪人白尚禄、白尚福、白神龙、白泰龙元情。传曰,推鞫姑罢。

○兵批,以南至熏、宋正明、权詹、权益宽为副司直。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永昭殿参奉所报,则正殿东边花阶一间许崩颓,而其左右倾圮处,亦几三四间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阶石崩颓之患,慰安祭,不卜日来初五日设行,而花阶改筑之役,则姑待日晴,择日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李颐命所启,昨年康陵,行幸时,红箭门内距丁字阁稍远,自上行步有妨,故因臣等陈请,绕帐遮隔陵上,以小舆进诣幕次矣。今此贞陵举动时,亦以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李颐命所启,古者山泽之利,虽与民共之,如《周礼》虞人之属,皆有其掌,即今工曹之山泽司,亦此类也。而今则虽有其名,而失虞人之职,山泽之产,无人知之者,我国银货,则虽有采用之处,至于铜铁,人不知采法,故必资他国而有用,苟简甚矣。近有李克敬者,即岭南人,世以燔造硫黄为业,近日禁卫营,使燔硫黄于原州、堤川之境,其采磺之际,偶得铜铁之脉,入冶成铜而来纳,使营中匠人,入含锡锻炼,则又成豆锡矣。盖我国,本不知燔黄之法,前日或贸于燕京而多生,或贸于倭人多不售,李克敬之父义立,自觉燔出硫黄,先朝赏以嘉善,用此拔身,克敬又能继之,各军门,轮差硫黄监官,燔纳甚多,颇有功劳矣。至于铜铁,则铳剑可饰,大炮、佛狼机可铸,军门尤为紧切,克敬采铜之法,速宜广行,而但非私力可办,渠所率来岭南募军十数名,若得募军十数人,则可以采铜云,依此使之自募。而若自本邑,侵以军役、户役,则亦难为役,新旧募军之数不多,分付本道,使之各别完护勿侵,自本营,参酌给其物力,以责其功,极为便益,分付举行,何如?上曰,铜铁诚为军需之紧用,若能成出则好矣。依所达为之。

○又所启,北汉山城,今已完役,前头各军门器械皆当输入,而守城之具,佛狼机最紧,所入铅丸,不可不优备矣。且禁卫营,以新设军门,药丸措备之道甚艰,故户曹属海西谷山铅店,曾有启禀,移属本营矣。今闻自海营曾亦设店,募军于此地,征纳铅铁云,京外两营,同采一店,事多相妨,募军亦不可支堪,本营殊无请得之效,自今专属于本营。海营则道内他产铅地,可以移设,勿为如前征纳铅铁谷山店事,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禁营誊录》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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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光普。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宗簿正李相周,璿源阁修补事,奉化地出去。

○禁府,庭鞫问事郞厅梁圣揆亲病,代权熀。启。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姜纶病,代以李光普为假注书。

○禁府,李征瑞、李东馥拿囚。启。

○鞫厅,罪人李橒、白尚福面质,罪人李橒、白尚禄面质。

○传曰,推鞫姑罢。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该曹昨夕移关,以臣为释奠祭初献官预差,而实差有故,而臣当陞实受香,而未见关文前,连日开坐用刑,既不得散斋,则不可违礼行事,而该曹不为变通。伏愿令该曹,即速变通,使圣庙祭礼,不至隳缺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得宜,令该曹变通焉。

○观象监,初昏西方有赤气,如火光,良久乃灭。启。以上朝报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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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光普。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工曹判书赵泰耉上疏。大槪,臣差祭社稷,明将受香矣。自昨夕猝患癨乱,吐泻无筭,胸腹刺痛,症势危急,若将垂尽,以此病状,万无参祭之望,方欲陈疏,以冀变通,即者曹吏来言,移差释奠之祭,受香在即,而今臣病情,死生未分,虽欲扶人起动,亦不可得,况何望自力将事耶?不得不疾声呼吁,亟令该曹,即速变通,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仍令攸司,治臣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献官既已变通矣。卿其勿待罪。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鞫厅,罪人郑弘绩、赵台企、许泌拿来囚。

○政院启曰,庭鞫之坐,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之官,或在外或呈告,无行公之员,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庭鞫,问事郞厅权熀病,代金东弼。启。

○正言金相元上疏。大槪,臣之病势,决难供职,方欲略构短疏,冀蒙恩递,兼附草草数语,仰效一日之责,而适于此际,恩召遽降,不得不趋诣阙外,敢以已成之疏,投进径归。伏乞圣明,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有怀疏陈,可不留心?而第所论,未必皆出公论,至于更勿提拟考官等语,尤欠稳当,傔从之讯问,未知有损于国体,李献英事,已谕予意,尔其勿辞察职。

○鞫厅,罪人赵台耉拿来囚。

○鞫厅,罪人郑弘绩、赵台耉、许泌元情。传曰,推鞫姑罢。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頉禀。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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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光普。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四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今日鞫坐,两司当为进参,而两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辞、未肃拜,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庭鞫问事郞厅金斗南病,代徐命遇。启。

○谢恩,持平李世德。

○礼曹启曰,秋节冷雨,最有妨于穑事,而近日或雨或晴,累日不止,发穗之谷,易致损伤,民事极涉可虑,祈晴之举,似不可已,依前例,不卜日来初八日为始,四门禜祭三日而止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相元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内,摘奸。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鞫厅,罪人李橒、许泌面质,李橒、郑弘绩面质,李橒、赵台耉面质。

○鞫厅,罪人李橒,刑问一次不服,二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臣黄钦,进诣敬宁殿奉审,则正殿北边檐椽二处,东边檐椽一处,大段渗漏,殿内东边所排黄花席地衣二处,明有水滴已干之痕,而痕广仅如手掌,仰瞻殿宇,似有渗漏之形,而不至显然,正殿梁上涂灰,数处剥落。殿前长行阁五处,殿门外长行阁四处,王世子斋室南边檐下二处,外位厅长行阁四处,殿门外斋郞房西边三处,典祀厅三处,安香厅二处雨漏,墙垣亦为颓落,一如本殿参奉所报。而外位行阁盖瓦,多数破伤,以致雨漏,椽木板檐,间间腐伤,即当并为修改,姑待雨势开霁,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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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光普。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臣于谏臣之疏,论傔从讯问事,有不可晏然,而亦不容默然,略暴其事状,伏乞亟递臣理官,使异言熄而危踪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殊未得当,于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副摠管咸平君泓上疏。大槪,臣母病势极重,万无离侧供仕之望,亟递臣兼带摠管之任,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黄海监司吴命峻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泛论,不必深嫌,卿勿过辞,从速辞朝。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禜祭所内摘奸。

○江华留守赵泰老上疏。大槪,臣以庙堂禀议事,入城有日矣。即见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仍陈才疏病痼,不宜蹲冒匪据之状,乞蒙镌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泛论,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鞫厅,罪人李橒,刑问三次不服,四次第七度承服。

○鞫厅,罪人白尚福、白尚禄、白时龙[白神龙]、白泰龙、郑弘绩、许泌、赵台耉,并放送。

○司直李健命上疏。大槪,臣于江外屏伏之中,伏见前后台疏,极意构捏,罪名狼藉不敢退坐,泥首请谴于宸严之下,乞下司败,明核勘处,以振法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甚无谓,何至引咎?卿其勿待罪,从速察任。

○吏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于前正言金相元之疏,不胜危怖之至,略暴危悃,冒渎宸严,伏乞圣明,谅臣罪名之深重,情势之危蹙,将臣本兼诸任,先行镌免,仍勘臣罪,以谢台议,以安贱分事,及吏曹参议宋征殷上疏。大槪,臣于前正言金相元之疏,有难晏然在职,伏乞圣明,亟命镌递,以谢台议,以安私分事。入启。答尹趾仁疏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答宋征殷疏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原监司书目,臣于江陵击铮人供辞,有不安之端,乞罢臣职,以安私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当初处决,不无意见,须勿引嫌,从速察职。

○鞫厅,罪人李天栽,元情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观象监,夜一更,流星出淡云间,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启。以上朝报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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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光普。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参议宋征殷,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黄海监司吴命峻昨日辞疏,有从速辞朝之命,而今又陈章控免,秋节已届,本道事务,亦涉可虑,请即牌招,以为斯速赴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副修撰洪重休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参议宋征殷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尹趾仁牌不进,推考传旨捧入。参议宋征殷,亦有只推之命矣。为政命下之后,迁就未安,并更即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知事姜鋧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一向控免,实涉太过,断不可许递,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训炼都正金重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礼曹判书黄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工曹判书赵泰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开城留守李壄上疏。大槪,臣以庙堂禀议事入城,而得伏见前正言金相元之疏,有不容晏然仍冒者,玆敢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亟许递改,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泛论,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判书金镇圭,开坐本曹,而参判南致熏,参议李震寿,病不进参云,查事迁就,殊涉可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使之备员,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因台臣之疏,不敢安职事,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泛论,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司直宋相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刑曹参议李震寿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外,而既被台斥,有难冒居于职次,玆敢陈疏径退,乞罢臣职,仍下司败,以严公法,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方带佐贰之任,则自可与长官相议为之,此非陈疏之事也。尔勿过嫌,从速察职。

○副校理吴命恒上疏。大槪,敢陈疾病沈笃之状,冀蒙恩递,以便调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鞫厅,罪人李天栽,刑问一次不服。

○禁府,罪人李征瑞,移送鞫厅元情。传曰,推鞫姑罢。

○兵批,以李縡单付副护军,洪重休单付副司果。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尹拙为积城县监。以上《吏曹誊录》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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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光普。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犯南斗第五星。

○下直,杨州县监金时保,祥云察访金南賮。

○政院启曰,今日鞫坐,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尹朴权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文学申思喆,校理朴凤龄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司直金锡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心[调理]行公。

○礼曹参议李大成上疏。大槪,臣于金吾囚人李衡秀供辞,举臣姓名之事,有不容泯默者,略暴伊时事实,冀蒙照察,兼陈情病难强之状,乞赐镌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下番将未免阙直,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而日势已暮,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鞫厅,罪人李天栽、李征瑞面质,李天栽,刑问二次第五度承服。传曰,推鞫姑罢。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诬告罪人李橒,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当令该曹,捧承传举行,而本府素甚残弊,不成貌样,籍没之物,并属本府,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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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徐宗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推鞫,当为开坐,而知义禁黄钦,同义禁洪万朝,俱以病不进,不得备员云,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光普病,代以徐宗厦为假注书。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判府事赵相愚箚子。大槪,臣于台疏,有万万惶懔者,露章自列,冀蒙严诛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台言过当,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朴弼文拿囚。启。

○谢恩,文学金东弼。

○副提学崔昌大,校理洪重休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臣既被同僚之驳议与讥切,不可䩄然仍据于首席,伏乞亟解臣职,上以无伤体统,下以不坏廉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后谳奏,狱体得宜,欲核外制之虚实,阙门开闭,宜先严问,傔从讯问,终未见其不可,则佐贰之疏,在我何嫌?卿其安心勿辞,即出行公。

○鞫厅,罪人李征瑞元情。

○禁府,鞫厅罪人李凤岳拿囚。启。

○鞫厅,罪人李凤岳元情。传曰,推鞫姑罢。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大司宪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别无难安情势,须勿撕捱,从速上来察职。

○兵批,以朴权单付副护军,洪禹瑞单付副司果。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监司,并拟,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传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军兵,各其军门,依前犒馈事分付。以上《训局誊录》

○政院启曰,统御使尹就五身死之代,当即差出,而兵曹判书崔锡恒,不为行公,当此海防申饬之日,许久旷官,事甚可虑,在前如此之时,或因大臣陈达,令次官,通议长官差出,或因兵曹及本院启辞,自庙堂差出,今亦不可无变通之道,敢禀。传曰,令庙堂差出。以上《兵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长渊府先捉汉人二名,及白翎镇所捉汉人十二名外,追后自来就拘朱应魁等二十三名,特为从宽放送之意,禀定分付矣。今观道臣状启,则朱应魁等,闻刘喜、刘元等,当以陆路押送凤城之意,不但失色流涕,至于刘喜、刘元等二人,则不食哭泣,自成重病,症势非轻,致死可虑。渠等情愿以同伴中,于六、杨贵二名,相换入送于凤城,刘喜、刘元,则病状有难登程,请以船载还云,盖其情状,既犯禁条,恐被重罪,如是畏㤼,而欲以于六、杨贵,换送刘喜、刘元之代者,似出于闻其病状,虑其中路致毙,则其情虽甚可矜,论以事体,不可许施者。诚如道臣所论,而刘元、刘喜等病状,果如是深重,则有难督令起程,善为开谕,各别救疗,待其差歇发送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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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仕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监司吴命峻,龙潭县令兪相基。

○缮工监役张始显,章陵两陵上石物涂灰事,出去。

○传曰,黄海监司吴命峻,留待引见。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启目,观此副司果李宜显疏本,则以为,李真伋暗呈之实,伊日邻近一接,无不知之,以臣闻名者言之,进士尹志逊,亦以邻接中人,目见其举火后书券之状,不啻明的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既有令该府禀处之命,则不可不推问其虚实,尹志逊拿问为白乎旀,李真伋处,亦不无凭核之端,一体拿问处之,何如?启依允。

○禁府,尹志逊、李真伋拿囚。启。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推鞫,当为开坐,而同义禁洪万朝、兪集一,俱以病不来,不得开坐云,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徐宗厦在外,代以权宏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同义禁洪万朝、兪集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推鞫,将不得开坐,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依启。称病不进,旋又违牌,其在事体,极涉未安矣。

○黄海监司吴命峻留待引见时,金川郡守赵荣福,除署经发送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同义禁洪万朝、兪集一,又为违牌,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鞫狱迁就,亦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参鞫。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权、闵镇远为同义禁。

○刑曹参议李震寿上疏。大槪,臣于长席之疏,有不容一刻仍冒于职次者,亟赐递免,俾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昨者长官疏批,已悉予意矣。梦先,显有隐情,而周遮之言,四面而起,故严讯之下,坚忍不服,专由于此,万万痛骇,尔疏所云,予实未晓也,勿辞察职。

○谢恩,同义禁闵镇远。

○鞫厅,罪人李天栽、李征瑞面质,罪人李凤岳、李天栽面质。传曰,推鞫姑罢。

○黄海监司吴命峻留待引见时,吴命峻所启,今年穑事,初则庶有丰登之望矣。锄后旱,最是农家之大禁忌,而本道酷被其害,故监司李㙫,以水陆操并停之意,既已状闻,则本道年事之凶歉,于此可知,推奴征债等事,亦不可不依前防禁,故敢达。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留都,以何营军兵为之乎?举动日期迫头,预先停当,然后节目当为一体磨炼,故敢此仰禀。传曰,禁卫营留都。《禁营誊录》

○李敏英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十五日大殿诞日,十六日永宁殿宗庙、永禧殿秋享奉审及四字缺祭散斋,十七日国忌斋戒及散斋,十八日二行馀缺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凡亲祭祭文,大提学例为制进,而即今大提学未差,今此贞陵亲祭祭文,令艺文提学,撰进,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启曰,假注书权宏,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入番禁军厅所上长片箭,箭镞每致生涩,磨洗之际,必多破伤,故以着漆新造箭,使之换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道彬,以义禁府言启曰,臣等,于昨日鞫厅罪人原情捧入之后,待得馀暇,暂开本府之坐,而数字缺际,入启公事中,副司果李宜显疏辞议启,误以谏长时初疏粘付,以至启下,今始觉得其做错,莫重奏御文书,致有换粘之举,不胜惶恐待罪,元疏改粘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赵道彬启曰,推鞫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鞫厅启曰,观此李凤岳所供,则以为李天栽冒称注书,李献英与李征瑞酬酢之说,明白参听,而事系至重,其在审狱之道,不可不更加详核,请天栽与征瑞面质,凤岳与天栽面质。传曰,依启。

○刑曹参议李震寿疏曰,伏以臣昨上辞本,猥陈难冒之势,伏承批旨,诲谕谆切,臣诚惶感,靡所容措,即伏见本曹判书金镇圭疏本,以驳议讥切等语,其所以咎责臣者,不一其端,臣于此实不胜讶惑万万,而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夫梦先,身为色驱,而偃然落后,则其习固可恶也。苟不落后,而托以落后,则其情状可痛也。第于五日之内,既受二次之刑,而一向自明,终无异辞,臣意以为落后,元非死罪,洊刑或致殒毙,则恐有乖于钦恤之道,故以姑先凭问于在囚诸傔,明得其实状,然后更议加刑之否,亦似未晩,言于长席,则长席不肯回听。臣既有区区所怀,非不知力争之为可,而第念前此佐贰二人,相继崖异,臣踵其后,而始赴查坐,又即起闹,则不但于事体为未安,亦不无沮挠之嫌,姑且联署以启,而愚见本自如此,问答亦既丁宁,前疏中违覆二字,盖出于此,长席之咎以追发,抑何意耶?至于欲核外制之虚实,阙门开闭,宜先严问,诚有如圣教,臣虽迷滞,亦岂欲不先穷核门之开闭,而先讯外制之违端,如长席疏中所云云耶?伊日举子入场后罢场前,阙门之牢锁不开,万目咸睹,国言如一,非独金吾及本曹诸数字缺辞纳供,虽以向日儒臣筵奏之请罪丹凤门禁乱官三四字缺再疏中,不如敦化、金虎两门之牢闭云者,见二行馀缺诸供,既以罢场时为言,则亦岂足为查问中数字缺今此门事之严核,盖欲知外制之虚实,而门之牢锁二字缺明白自称,外制者之事事违错,又如臣前疏所指陈,则讯问之举,系是次第应行之事,而不宜一任其迁就。况(况))其情状,有所万万绝痛者,铭则当初以出坐门外闾家,自言于儒臣,致大则宰臣疏中,虽不言其外制处所,而曾于备局之坐,宰臣已发待漏院外制之说云尔,则此必指致大而言也。及至本曹推问之际,两人所供,皆以敦化门庑为对者,此无他,盖以闾家则必家主,难于指告,待漏院则先有士人之借入者,其所诪张于宰臣之言,将不免为脱空之归,故铭辈,不获已猝办东挟之说,以为妆撰眩惑之计,其为奸状,如见肺肝,臣与长席同坐之时,虽不以此质言,而姑就文案中所现著之罪,屡及其不可不讯问。又于临罢之际,申之以不容但已之意,则长席答云,既以门事归一后,请刑为启,今欲讯问,当有别为启禀之举,虽以此论之,臣之意见,已悉于当面之时,顾何尝有既退乃议之事,而今忽生出许多葛藤,必欲较量一字缺限是非,诚可异而亦未可晓也。顾以臣老孱气力,实无一分抵敌之意思,亦不欲逐段呶呶,以伤清朝礼让之风,而第其所谓不欲穷核门之开闭,必有所以然一转语,窃照其首尾旨意,隐然以臣意,有所容护,故为此歧贰之论者然,看来直令人发一笑也。噫,长席之官位如何,而因一言议之不相合,乃以此近俚之言,遽加于人耶?臣窃惜之,近日章牍之间,全欠相敬之义,臣常有慨于此,故于治疏之际,唯恐下语不审,或伤僚谊,另意点检,务祛廉刿,若谓之太涉宛转则可也。而未尝有相逼之意矣。未知缘何句语,而遽惹疑怒,一则曰驳议,二则曰讥切,重言复言,终始不舍,臣诚惭恧,无以为颜,彼此意见之得失,姑舍勿论,如欲较长挈短,求同于不同之中,则只见其无益于查事,徒伤于四五字缺唯当早自敛退,不丧其所守而已,玆敢不避二行缺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疏批见上

○公州幼学崔奎一等疏曰,伏以臣等窃念,褒忠奖节,有国之先务,尊德慕义,士林之同情,故前后章甫之以是为请者,圣明辄皆允下,而不少留难,于是乎,远近州县之间,庙祠一新,文教蔚兴,盖亦彬彬乎盛矣。然于其间,容有先辈节行,合被崇报,而或有阙遗,湮没而不称,则岂不为圣世之欠典,而士林之所羞也。臣等窃见故工曹典书林兰秀,即丽季名臣也。其立朝本末,不必历举,而至于毕竟树立,赫赫然若日星,无愧于当世名贤吉再之全节,而旌褒之典,独不及焉,此盖由于在下之人,未有登闻于朝廷之致,而其为圣世之欠典,士林之所羞则大矣,岂不可惜哉?臣等跧伏草野,闻见孤陋,凡于前辈事实,固未详悉,而姑撮其一二表著者而陈之,惟圣明垂察焉。盖兰秀,以间世之才,蕴济世之略,其在恭愍朝,与崔莹讨平耽罗,于时耽罗,环城四面,枳棘成林,虽有坚甲,不敢通城,兰秀,令取茅苇之种,潜播其间,俟其繁茂,火以焚之,然后一鼓而城遂陷,且于临战之时,右臂为贼所断,取其所断之臂,捭诸䩨中,而左手握剑,督战自若,终以得捷,此则俱载于谱牒及金石文字,焉可诬也?逮我圣祖受命之后,奉身屏退,优游于公州之罗城,而若将终身,圣祖,嘉其节义,环罗城一区以赐之,至今居人,指其处为受江山云,其后至英庙朝,特仿文公阙里赐号故事,命立家庙,且使摠制申穑,题其额曰,林氏家庙,其赐祭文有曰,运佐时之奇略,树盖世之伟勋,盖其节义既卓,功烈且茂,故前数字缺蒙褒美至此也。今其庙尚在,而华额如新,湖中人二行馀缺则自壬申革命,距永乐丁亥,其间岁籥十数字缺终始全节,没齿无悔,讵不卓然,而所书卒官,亦仍前朝之则可谓益光大而尤彰著矣。呜呼,忠臣烈士,何代无之,而乃若事业节义,兼备而两全,如兰秀,古往今来,绝无而仅有也。当耽罗之役,若非兰秀之智勇权略,则越千里之绝海,平二字缺之逋寇,岂不难乎?功成于一时,利及于万世,此已嵬然大矣。而况其卓卓之节,炳炳之忠,可以质天地鬼神而无愧,则古所谓俎豆享之,百世不忘者,舍斯人其谁欤。况兰秀,与吉再并时而生,同朝而立,及夫胜国运讫之后,其所成就,彼此一般,则立国家酬报之道,宜若无薄厚隆杀之殊,而先贤吉再,则建祠宣额,而独于兰秀,阙焉不行,此岂朝家一例尊尚之道,而士林之咨嗟,公议之抑郁,庸有极乎?臣等玆敢倡率同心,访其遗躅,已于罗城旧址,营立祠宇,以为妥灵之所,而窃伏念往在先朝,既赐家庙之额,则今当立祠,事当请额于朝,而况我殿下,尚贤崇节,凡斯文旷典,士所愿行者,无不乐施,臣等以为一时不可失也。遂敢裹足上京,齐声叫阁,伏惟殿下,览察兰秀事业节义,宜为多士所尊奉,特命有司,宣赐恩额以褒奖之,使下邑之士,得遂尊贤之诚,而来者有以观感兴起,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教黄海监司吴命峻书,王若曰,国家区分八路,所以藩屏王畿,使相管辖一方,盖为敷布政教。既军民牧驭之攸寄,故朝廷抡拣之甚难。肆循咨牧之旧规,庸贲按臬之新宠。言念我东形便,莫如海西雄腴。地势控西塞之要冲,使星之供亿最伙。海路接青齐之旧域,帆风之往来无常。灾荒荐仍,可念民力之已竭,详定才讲,或言邑弊之难支。盖欲除邻族之侵征,节目甫定,亦尝愍刑狱之烦滥。四字缺苟非得疏通谙练之材,莫可任承宣按察之责。二行馀缺药饵特颁,东关嘉赈饥之劳,皋比宠锡,内外褒三字缺绩用之咸推,前后擢升,可见眷遇之独异,伊刚肠自许寡合,奈末路偏忌受知,曾仍岭服之控辞,利器莫试。今值海臬之告缺,舆论同归,迺辍京尹之班,爰畀藩维之节。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祗奉休命二字缺令图。施惠必先小民,仁足以保,为政务存大体,简则不烦。桑土欲为绸缪,须思备豫之策,冰蘗素所砥砺,何待告戒之言。考绩最要严明,决狱惟在平恕。鹿洞遗迹,宜访儒先之弘规,燕寝清香,肯夸骚人之谩咏。州符兼颁,孝养庶报于春晖,乡贯行巡,荣光不羡于昼锦。至如禀裁专断,厥有应行故常。於戏,挹长孺拾补之诚,想多禁闼之恋,搅孟博澄清之辔,休惮原湿之劳。当时势艰危之秋,正宜戮力,勖世臣忠贞之义,毋孤隆私。往哉惟休,行且复召,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权詹制进。

○午时上御熙政堂,黄海监司吴命峻留待引见时,黄海监司吴命峻,左副承旨许玧,假注书权宏,记事官金在鲁、沈珙入侍。命峻进伏,上曰,卿累年出入经幄,知卿忧念民事,自当着实奉行,而今日辞陛,有禀定之事耶?命峻曰,臣以万万无似之姿,叨此藩臬之重任,自多偾误之忧,实无堪承之望,累度渎挠,未蒙矜许,在臣义分,不敢一向烦控,今日不获已辞陛,而恐负委寄之盛意,不胜危惧之私忱矣。

○命峻所启,臣于未赴任之前,姑未知有何弊端,而有不可不及时禀定之事,故敢达矣。道内谷山地,有本道银店及户曹铅店,而近来禁卫营,以户曹铅店,移属禁营事禀达启下后,本道银店,自禁营行关,使之革罢,大抵本道详定之后,敕需数字缺用,多赖于此银,军需铅铁,亦取办于此,今若二行馀缺银店革罢事,陈请蒙允矣。本道若有他设处,则不必如是争执,而无他推移之处,且谷山银店,若于一穴中并设数字缺有害于禁营,而此则元非不相容之地,故地部事体,比禁营重,犹且并容,未闻有害,则在本营,元无所损,在本道,所关非细,今若永罢此银店,则敕需军需及开市所用,从何取办乎?禁营则不过取铅,本道若无此银,则所失不赀,等是国用,而轻重有殊,到任后所当状闻禀定,而本营,或不无防塞之虑,故不避烦猥,玆敢仰禀矣。上曰,然则令本营,更为禀处,可也。出举条

○命峻曰,即今秋务方殷,金川郡守赵荣福,除拜已久,尚未署经,若待两司备员后署经,则迟滞可虑,令政院,合有禀旨变通之举矣。上曰,既有前例,除署经发送,可也。出榻前下教

○命峻曰,海州乃营下剧邑,而近甚荡残,不成貌样,备局诸臣,皆以为请得馀米,以补需用为宜云,而此则下去后,当观势状闻,今不敢烦请矣。上曰,下往后观势为之,可也。近来海防甚疏,卿下往后,留意海防,俾无疏虞之患。且良役事,已成近来积痼之弊,朝家略为变通,而大抵良役事,各邑非无闲丁,而投属各处,以为谋避之计,故致有此弊,此亦下往后,观其事目,着实举行,毋使朝家变通之意,归于虚套,宜矣。命峻曰,良役,实是国之根本,小臣入侍,稔闻此弊,今此玉音,又如是丁宁,敢不着念奉行,但兵营,各有靳惜之意,报于备局,必欲防塞,故终无变通之实效矣。上曰,数字缺后,观其形势,着实举行,俾有朝家变通之意。以下缺诸臣,以次罢出。出烬馀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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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权宏在直。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鞫厅,罪人李凤岳放送,罪人李天栽,刑问三次不服,四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正言尹圣时启曰,臣于日昨传启之际,宪吏以本府有下谕启辞来言。臣漫不致察,循例并请,而追后思惟,则既请前持平金始㷜之还收,新除授持平南一明,即其代也,混请下谕,事甚迳庭,臣之昏谬做错之失,著矣。不可一日晏然于言地,而喉司不谅,以鞫坐之无以推移,不许引避,冒没随行,今至累日,臣,诚恧缩。且臣顷以金吾郞及户隶拿治事,论启蒙允,而后赴鞫坐,又以罗卒之追后被罪事,有所酬酢矣。及见禁郞供辞,则缕缕发明,而又提臣私话,以为罗卒亦无治罪之事云,臣诚怪讶,莫测其故,臣更为详闻,则户隶之潜入狱间,在于七月初六,而色掌罗将一千为名者,因此被罪于入直官员,在于其后数日云。一时交代官之未即闻知,吏卒辈之畏罪欺蔽,理或固然,而治罪与否,只问于初六日入直郞官,推问虚实,不及于伊时色掌罗卒,则臣恐钩核之举,未尽其道而然也。至于户隶之移送秋曹,不分皂白,泛然拈出使唤中一人,强名现告,若是而何能得其实状耶?此臣之尤所未晓者也。虽然,玆事端緖,既未核出,而归臣于风闻之爽误,则臣之难安,又添一节,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观象监,夜一更二更,月晕回木星,自三更至五更,月晕。启。以上朝报

○金演启曰,左议政五十五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贞陵行幸时,植炬排立与否,自畿营有所报禀于本司矣。取考乙酉年本陵举动时前例,则因特教,只行内植炬,辛未年举动时,亦有植炬勿为举行之令,盖陵所道里不远,回銮之时,可无薄暮窘急之患,故或待平明,始为动驾而然矣。今番则出宫时刻早晩,姑未预料,事当使之措备待令,而在前陵幸时,十里外,则地方官,虽例为植炬,中间为虑民弊,使工曹限昼停所,因为植炬,而定限外加数排立之价,则自宣惠厅,别为添给者,亦多有之,宜有急时定夺分付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出还宫植炬,并勿排立,可也。

○鞫厅启曰,罪人李天栽、李征瑞、李凤岳面质招辞捧入,而天栽、征瑞面质之际,虽未见其大段立落,而天栽则终无一事近理成证,并与义州时所自称李献英者,而全讳前招,所谓征瑞教诱以假称御史,限三年经营,收聚银钱谷物,查得三南隐结云者,虽是童𫘤,决不以此指授于人,而捏造不成之说,以为陷人之计,承款之招,自归虚罔,诬告之罪,又复现发,情状凶狡,万万绝痛。征瑞则迷不觉察其诈冒,过为助成其气势,昏谬无状,罪固难逭,而邂逅逢人,遽议凶逆,苟非风狂,万无是理,前后辨对,俱无违错,当初酬酢,证左亦明。凤岳则悉陈其参听之言,天栽颇有沮屈之色,今无可问之端。请李天栽加刑,更为取服,李征瑞仍囚,以待结末后禀处,李凤岳放送。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李天栽,忍杖不服,请加刑。传曰,各别严刑得情。

○赵道彬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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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明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禁府,崔仁垕拿囚。启。

○鞫厅,罪人李天栽,刑问五次不服,刑问六次第四度承服。

○院启,因嫌而退。偶未觉察,既非大段,随闻论启,台体则然,请正言尹圣时出仕。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逆狱诬告罪人李天截[李天栽],既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籍没家产一款,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禁府启曰,罪人李天栽,依判付加刑究问,一向忍杖不服,情状凶狡,请加刑。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李天栽,一向忍杖不服,情状凶狡,请加刑。传曰,依启。

○三启曰,罪人李天栽,诬告情节,既已承款,依法例结案取招,照律处断。罪人李征瑞,迷不觉察其假称,助成其气势,致有许多三四字缺律文中,所谓当该官司,知而听行者,相去无几,不可不从半行缺。传曰,依启。

○赵道彬启曰,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请推案。传曰,知道。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英启曰,今此贞陵亲祭祭文,令艺文提学撰进事,启禀允下矣。艺文提学崔锡恒,以庭试试官,疏陈难安情势,原疏还给之后,又使下吏,累次往复,而终始引嫌,无意制进,一向强迫,有伤事体,即今大提学、弘文提学未差,他无制进之人,必须预为禀定,可无临时窘束之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大提学制进。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贞陵举动时,禁卫营留都事,定夺,而在前禁卫军留都时,大将例以本曹判书侍卫,故以摠戎使或守御使,代领留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摠戎使,代领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都监役官所报,则駞骆山近处,御营厅所授体城六间许,今日颓落云,令缮工监为先把子围排,多定军士守直,而亦令该厅,修筑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烬馀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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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议李大成,佐郞申寿华,章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礼曹正郞李万根,缮工假监役朴泰逵,顺陵莎草修补事,出去。

○缮工监役李秀衡,贞陵床卓修补事,出去。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明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领议政徐宗泰箚子。大槪,重被台言,今始自列,伏乞亟赐斥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兪命雄启曰,左议政五十七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启曰,大司宪李晩成,执义权忭,掌令朴万普,持平南一明,在外,掌令洪禹宁,持平李世德,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时,蛟龙旗差备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宗泰箚曰,伏以臣以万万不才,久叨政堂首席,事若无所推诿,则不得不强其蔑识,以己意而颛之,其所谬误,不胜其多,至于内外荐拟,或从时望,或取久次,未尝敢以偏系存心,第今世论分乖,人见各异,臣亦何必其群情之普同也。诚知其不敢当,而常深悚闷之忱矣。日者,得见谏官金相元疏本,盛论近日用舍之偏,有曰八道方伯及其馀议荐之窠,率皆时议之所好,其所论斥,语指深重,臣不胜瞿然之至。议荐之云,专指庙堂,而臣之前后冒当荐望既多,见今西北藩阃,沁都居留,俱在其中,窃度受台言之砭射,宜无先于微臣者矣,身处登进人物之地,只循时趣,取舍失平,至发于台阁之发议,则其罪伊何,决不可仍冒自抽,以重病国之辜,宜即陈章请谴,而鞫狱未完,累日泯默,今始敢自列。伏乞圣明,察臣衷恳,亟赐斥免,俾庙荐协公,台议得伸,不胜幸甚。取进止。箚批见上出烬馀

○政院启曰,统御使尹就五身死之代,当即差出,而兵曹判书崔锡恒,不为行公,当此海防申饬之日,许久旷官,事甚可虑。在前如此之时,或因大臣陈达,令次官通议长官,因兵曹及本院启辞,自庙堂差出。今亦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庙堂差出。《备局誊录》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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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殿诞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未参贺班,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金演启曰,左议政五十八度呈辞,到院,而以诞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诞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演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诞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敏英,以礼曹言启曰,各道四五字缺审,则黄海兵使郑履祥,笺文末端,臣无任之上书,伏无兴府使崔玮,皮封书年月,笺文末端,当以八月十五日书之,而以封进日书塡。宣川府使张鹏翼笺文中,诞辰下加书令节二字,尚州牧使郑栻笺文中,恭惟之恭字,书以伏字,伏念臣下书名,吉州牧使郑硕宾,大年号下,年月日不用具书,而且书以封进日,称贺者下,并书姓字,江陵府使任舜元,皮封及末端,书以封进日,诞辰下,有臣不胜庆抃之至等字,皆违格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道彬,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贞陵举动时及王世子郊迎时,入把马匹数,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并令兵曹,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贞陵举动时,各样差备军五百七十二名内,卫军三百三十七名计除,其馀不足二百三十五名,依前例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昌集箚曰,伏以臣病状,渐就危笃,情势,愈益臲卼,日寻长单,盖不获已,而渎扰之诛,自知难免,猥荷宠眷,尚靳允许,臣日夕惶懔,措躬无地。玆当诞弥之节,百僚称庆,懽抃攒祝之私,臣岂独后于人哉。而以臣情病,末由致身昕庭,以展嵩呼之诚,臣子分义,扫地尽矣。矫望宸极,冞增陨越,伏乞圣慈,亟先镌免臣职,仍治罪[臣]阙礼之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箚批见上出烬馀郞厅赵景观书。郞厅李朝望校。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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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庇仁县监朴思一。

○政院启曰,今此贞陵陵幸时,本兵之长,不可不陪卫,而兵曹判书崔锡恒,一向引入,无意出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陵幸时,京兆堂上,当为随驾,而判尹李彦纲,因台疏引入,左尹权尚游在外,右尹洪万朝,今又陈疏,不为行公,判尹李彦纲,右尹洪万朝,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五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掌令洪禹宁上疏。大槪,臣之情病,俱无仍冒供职之望,乞蒙恩递,微安私分,获便调治,兼附所怀,以备垂察事。及户曹参判闵镇远上疏。大槪,臣于金吾兼任,情病万分难安,冒死自列,冀蒙恩递,仍乞归省父母祠墓,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洪禹宁疏曰,省疏具悉。上款所陈卫将禁乱官及下人等,终始牢讳之状,极为骇然,各别严问,期于得实。金重一事,令金吾、秋曹,究核处之。谏臣疏语,似未相悉之致,处置请出,殊涉乖当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答闵镇远疏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为嫌,科狱亦无回避之端,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谢恩,右尹洪万朝。

○左参赞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之所遭人言,俱不可一刻仍冒议谳之地,玆敢不避烦猥,仰渎宸严,乞赐谅察,亟先递改臣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按查不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还收之启,极涉苟且,李宜显疏语,不须深嫌,台避未免爽误,禹偁不必拿问,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领议政徐宗泰请对入侍,入侍时,兵曹判书崔锡恒,今姑改差,即为开政差出事。及冬至兼谢恩使书状官金斗南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及江原监司金致龙瓜满之代,今日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金川郡守赵荣福,以庚寅冬大政陞六之人,一转再转,骤跻四品,监董时陞叙,虽有承传,而资历既浅,超躐太遽,殊非慎简官方之道,除目之下,物情哗然,请金川郡守赵荣福改正。新除授执义权忭,时在忠清道韩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刑曹参议李震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兼司书洪禹瑞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臣于金吾兼任,难冒之端,与长席无异。仍陈衰病,决难跨马随驾之状,乞蒙递改本兼两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疏批,已悉予意,春曹佐贰,才已变通,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弼善具万理上疏。大槪,顷蒙恩递,屏伏田舍,千万梦想之外,又有春坊新除,继有驲召之命,惊惶感激,罔知攸措,伏闻园陵行幸,期日已迫,不敢偃然退处,昨始来伏私次,而臣之情势,有不可冒进者,病状亦无供职之望,玆敢沥血哀吁。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快人心,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同义禁朴权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伊时事实,予所详知,过当之论,不必深嫌,疏末引嫌,亦涉太过。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传曰,礼曹参判李济,今姑改差,以无故人,今日政差出。

○领议政徐宗泰请对入侍时,年分事目,令次官举行事,榻前定夺。

○请对时,徐宗泰所启,文科前后三榜,尚未分馆,屡加催促,而槐院官员等,论议岐贰,既会罢坐,久不举行,顷日臣以当该官推考,使之完圈之意陈达,有更加申饬,从速圈点之命矣。闻诸官近复齐会,而终至于罢坐云,分馆事关重,而严教之下,一向迁就,殊无惕念奉行之意,事极骇然。当该上博士、掌务官,拿问警责,何如?上曰,分馆每每迁就,极为未安,申饬之后,又有罢坐之举,若是不已,则何时可了乎?上博士及掌务官,并拿推,可也。

○兵批,以李济单付副护军,崔锡恒付副司直。

○备边司,京畿水使李天根为之。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权𢜫为江原监司,李济为江原都事,郑勖先为义城县令。以上《吏曹誊录》

○请对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黄海前监司李㙫,以所捕捉荒唐船渔采清人事,连为驰启,以疾速禀旨指挥,为请矣。长渊地所捕刘元等二名之同伴二十三人自至,请给其二名,此则放送,刘元等二名及白翎地所捕葛二等十二名并十四人押送凤城事,既已定夺,送赍咨译官矣。葛二等见刘元等只二名,被押送,渠等,亦以抄其同伴中二名押送,而十人则领舸还乡为请,涕泣祈哀,所见矜恻云。十二人既为捕得,则悉数解送固宜,而渠等虽有犯禁之罪,实弃全船,失业可愍,其船只等物,自此亦甚难处,犯禁人捉送事,自我咨请,故彼亦随而许之,今虽只送二名,而放送其十人,具由送咨,则彼岂至于以此致奏乎?依其情愿,抄其二名,与刘元等并四名,押送,何如?十二名姓名,已在于咨中,赍咨译官,以问其物件交卖事,使之直往长渊,咨文虽退改以送,犹可及矣。自初渠辈以为,皆当至死,废食涕泣云,虽未知必被死律,而应不免重处,故以是为惧矣。上曰,其罪之必死,虽未可知,而以涕泣不食见之,似被重罪矣。渠辈虽甚哀乞,固不必以此放送,而但若于咨文中,尽书其名,仍以上国人失业可矜,故不为尽数入送之意,措辞,则亦无妨,只以四人入送,而其馀十人,则给其船什,使之还去,咨文退改以送,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许玧启曰,内乘来言,今日旗军洗马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奉审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赵泰耉,以梓宫加漆事,长生殿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叠书赵道彬启曰,今此贞陵陵幸时,京兆五六字缺判尹李彦纲,因台疏引入,左尹权尚游在外,右尹洪万朝,今又陈疏,不为行公,判尹李彦纲,右尹洪万朝,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许玧曰,卒瀛昌君造墓军,依朗善君例题给事,分付本道。

○李敏英启曰,领议政徐宗泰,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许玧启曰,兵曹判书崔锡恒,本职既已递差,所授命召,亦为还纳,密匣册,才已修整以入,而判书例兼禁卫大将,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摠察,可也。

○又启曰,禁卫大将崔锡恒递差之后,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调之时,或有发牌郞厅分付之规,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发牌郞厅分付。

○吏批,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病,参议宋征殷进,右承旨李敏英进。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金万埰病,参议李征龟进,参知李观命病,右承旨李敏英进。

○吏批启曰,江原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新判书赵泰采命召,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以赵泰采为兵曹判书,兪集一为礼曹参判,权𢢝为冬至书状官,申镡为司果,金致龙为佥知。

○备忘记,传于许玧曰,别军职河海运,秋等试射时,柳叶箭十巡五十七分,十巡五十分,熟马一匹面给。

○许玧,以御营厅言启曰,各军门外中日没技人赐马事,既已定夺矣。本厅哨官闵廷楗,去七月十九日中日时,骑蒭伍中,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定夺举行。

○副司果洪禹瑞疏曰,伏以臣衅累至重,分甘废弃,而猥被剪拂之私,特承牵复之命,分义所在,固当感激徽数,一趋寅陛,少伸扣谢之忱,而自念区区私义,有不敢抗颜冒进者,坐犯违逋,兢陨转切,而获递职名,粗安微分矣。不料恩叙旋下,继有新授之命,滓贱如臣,过蒙收录,曾未匝月,再膺除旨,至如春坊兼任,地望自别,非臣蒙陋,所可叨忝,惊惶震惕,不知置身之所也。顾臣前疏所陈,不过略举其臲卼之端而已,初岂有侵及台官之意。顷者辅德梁圣揆,怒臣之提起前事,又为陈疏,满纸胪列,愈出愈新,遣辞至深,僇辱弥甚,使人惝恍,莫测其故,臣诚疲劣,实不欲与之交口辩争,以取喷血之讥,而受人丑诋,迄今未已,转益危险,将何颜面,淟涊就列,以自丧其廉义乎?仍念朝家,既施旷荡之典,复加抆拭,则同罪之人,宜无异同,而臣则屡被检举,荐辱除命。前修撰李乔岳,则五六字缺揆诸事理,宁有是哉?铨部用舍,恐不当一行半缺加以难安之势,非止六七字缺血恳,控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臣之今日叨恩,适足数字缺之归,罪戾万万,无所逃免。伏乞圣慈,特赐谅察,亟命镌削臣职,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同义禁朴权疏曰,伏以臣,猥将贱疾,冒呈辞单,伏蒙圣慈,许递本职,感戴恩私,只自攒祝。臣之先垅,在于杨州地,省扫久旷,情理难抑,未付军衔之前,便是闲隙,辄欲舁载出来,而前患疟痢两症,一倍添剧,方在奄奄垂尽之域,不意此际,乃有金吾除命,臣诚惶恐闷蹙,罔知攸措也。念臣犬马之齿,已近六旬,蒲柳之质,固已早衰,而重以五千里行役,适当盛暑,撼顿驱驰,积致伤损,形容幻脱,精魄销亡,虽无疾病,尚难自力,况今所患,十分沉重,委顿床席,转侧须人,其何能致身京辇,以供职事哉?且臣奉使无状,自速台评,揆以邦宪,宜伏斧钺,而圣度天大,罚止问备,惶愧陨越,不知死所。第念所被罪名,极其狼藉,或谓之诿以衰老,或谓之多般为说,至于图便推托,据此可知等语,直驱之于规避欺罔之科。为人臣子,有一于此,将何以自容于覆载之间哉?带推之人,法不得陈疏,臣于停启之日,即为复命者,欲以缄辞,略陈委折矣。伏闻近年以来,宪府推勘之坐,岁不过一二,臣之被推传旨之下,已过累日,台官有故,尚未及承受云。臣以有罪未勘之身,亦何敢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明,深加谅察,将臣本兼诸任,亟赐镌削,以安贱分。抑臣缄辞之得彻睿览,未卜早晩,台启所论,不无事实之不然者,臣何敢只守无辨之戒,终始泯默乎?当初清差之将上白山也,侍卫以下,则直送茂山,摠管,只与笔帖式一人及若干家丁,赍二十日粮以行者,盖以山路险远,恐有半途狠狈之患也。伴使道臣,不惯徒行,且皆衰老,何可随行云者,此乃译官所传清差之言,而今以衰老二字,归之于臣等之自诿,诚莫知其故也。臣道臣,不可(不可))落后之意,屡度送言,则其答也,或曰决知其不能,或曰决不可随行。及至移书力请,则答书中,有倘去必悮五字缺同行之语,彼之所以劝止者,若是其勤至,而苟或十馀字缺怒其不能见信,臣于半行缺盖出于此,不料见之者疑六七字缺寻觅水源,彼此分界,躬往看审,犹虑其未能详察云者,台言诚是矣,而亦似由于前后状启,不为考阅,远外事实,未能审知而然也。自有清差之行,朝野之所共忧虑者,在于境界之争辩,而臣于辞陛之日,以白头山顶大池,分流为鸭绿、豆满两江源者,指为彼此界限之意,定夺而行,及到厚州,逢着清差,彼以两国境界为问,臣使译官,答以山顶大池,分为两江,此是交界,则彼虽初有有何文书之语,终无大段争诘之言,行抵厚州,招问指路人时,言其两江源路迳之艰险,则清差以为,吾所见者,境界而已。虽上天入地,当依尔等所指示而行云,则两江源之为境界,不待清差之上去山顶,既已完定,复有土人之指路导行者,则水源有何寻觅之事,境界更无辨别之端,虽使臣偕往,亦不过随后伴行而已。行与不行,无甚利害,而强咈彼意,或致生梗,则亦岂参量处变之道乎?清差上去白山,在于五月初八日,备局启下,不可落后关文,到付于十五日,若使此关文,来到于清差未发之前,则彼虽力止臣行,以朝令如此,不敢违越之意,庶可固争,而既已后时,末由奉行,则具由以闻,事体即然,以此谓之当初图便推托,据此可知云者,实未晓其为何说也。译官手本之上送,且欲朝家,备知定界立碑形止,而以此为罪,亦非始虑之所及也。臣虽不佞,亦尝闻事君之义,不择夷险,即平日所自勉者,昨年燕地之役,今者白山之行,俱出于临急差遣,仓卒承命,未免窘迫,而不敢有一毫几微之色者,诚以至愚极贱,过蒙鸿造,识虑才具,既不足以自效,只有筋力奔走,粗可报答其万一,耿耿此心,天实临之。乃于今日,猝陷于占便避事之科,抚躬自悼,尚何言哉?且臣顷忝京兆佐贰时,因海西民人状诉,京居闵宇宏者,有冒占他奴,劫夺财产之事,臣果查核决折,囚禁征给,而该色郞官,即判官洪九采也。日者台阁之论李衡秀也,所谓捧赂误决云者,即指此讼,衡秀爰辞,至举臣名云,衡秀既非色郞,误被重驳,敢自辨明,固无足怪,而台启中,既以捧赂误决为言,则半行缺其自掩乎?伏乞圣明,一一勘断,以严国法,以伸台议,千万幸甚。疏批见上

○判义禁赵泰采疏曰,伏以臣,伏见谏院还收金时㷜之以实采舆论,欲正查事为言,又以禁堂之疏,强自引嫌结之,臣不胜讶惑之至。向者台谏之请核诸件,都不系于历抵之虚实,而不待查完,汲汲投呈,显有非斥狱官之意,则臣之一疏引嫌,在所不已,而今其启,有若始㷜所论,系一国之公诵,该府所查,真有不正之端者然。信如斯也,宜先劾去臣身,而姑不及此者,抑以径发为嫌,有所斟量耶?臣不欲索言辨论,以伤事体,而若其难冒之势,则决矣。又于此际,伏见副司果李宜显疏本,其所侵斥,既深且紧,臣亦安得默然而已乎?李献英预构之疑,虽云举世之言,渠以既无同接,手自呈券为供,而他无凭核之路,则该府之禀裁,势不得已也。其所谓试券之疑端,虽未知指意何在,而设有自露之事,亦未知其必涉于预构,则题外钩摘,似非狱体,不复审察之斥,奚为而至也?至于李真伋之更招议启,以编字早晩,不为无据为辞者,盖其供中,未时呈纳,或为黄字,或为赖字之言,亦似近理故耳。非以此为暗呈一款发明之证,而第政院仆隶,亦以暗投者,不知谁某,纳供于秋曹,而移牒于本府,则启请放送,乌可已乎?然,预构暗呈,既不得核其虚实,则人之为言,无足怪也。臣自按此狱以来,惟以公平为心,凡于议谳之际,未尝为迫切深刻之论,而彼此疵议,已不胜其纷纭,其何终始冒当,以益其偾误之罪乎?且臣于谏臣之避,尤有所不得晏然者,玆敢不避烦猥,悉暴委折焉。其请拿本府郞官之启,泛以顷间为言,故七月一朔入直交代,并皆待命,而事无端倪,有难指告。退闻诸臣之言,则似在七月初五六日间,无论其事实之如何,不得不以伊日交代,现告矣。今乃曰,更为详闻于户隶,潜入,在于七月初六日,而色掌罗将,因此被罪,则入直郞官,在于其后数日,恶,是何言也?臣与谏臣,同在本府鞫坐,以此查问之时,诸郞官往复之言,谏臣亦亲听之矣。其云只问于初六日入直郞官者,无乃犹未分晓而然欤?色掌与门直,元不相关,而洪禹偁入直之日,罗将一千者,以其差役之不勤有一行半缺未尽其道为言,则洪禹偁五六字缺不可已。臣既被其斥,则难安之端,又加一层。顾臣前后所遭,决不可一刻仍据,而连值设鞫之日,不敢引入,冒没参坐,今始沥陈危恳,仰俟谴罚。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先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按狱不审之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不胜万幸云云。疏批见上

○弼善具万理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伏蒙恩递,仍往长湍地,此是臣丘墓之乡,臣之私计,非但为迹远京辇,敛避机阱,盖欲依归墓下,就闲养病。跧伏田庐,曾未浃旬,而千万梦寐之外,又有春坊新命,除书远辱,继以驲召,臣承命惊惶,感涕自零。仍念臣之无似,衅尤多积,不足以复备任使,区区至愿,惟在于退处田里,自守贱分,苦恳血忱,既已略暴于前疏矣。今虽欲自遂微志,而恩召之下,微末贱臣,坐犯逋慢之诛,分义是惧,若欲趋命,则无一毫裨益于国家,而冥行擿埴,徒触骇机,厚招殃咎于臣身,臣于此,戚焉自伤,而懔惕彷徨,不知所出也。矧又秋序将半,节祀已迫,上垅之礼,人之所重,瞻望松楸,亦岂无霜露之感,而窃伏闻园陵行幸,期日不远,遂不敢引日稽留,趣装登程,而前患暑病,又复作苦,寸寸前进,日昨仅得来伏私次,而第臣之情势,转益危蹙,有不可冒进者。向者掌令洪禹宁之疏,反詈之言,极口喷薄,臣于其时,职名未解,非不知诣台自列,而外制人,秋曹今方核治,则又复拖引已过之事,动辄烦渎于天听,实有所不敢者,且彼替人横摇,乘机胁持,则与之呶呶争辩,心窃耻之,而臣之隐忍不言者,亦可见其疲劣也。即伏见副护军李健命疏本,则一篇语脉,自有归宿处,反复自明之辞,虽非为臣而发,而既以继发核罢之论,谓之遮拦掩覆为言,则臣以当初论启之人,亦安得泯默,而终无一言乎?臣之所论者,盖缘儒臣再疏而发,儒臣,其于外制人,信以为自无遮拦掩覆之意耶?此不须多谈,请就其疏语中,为殿下详陈者而言之。其疏曰,此非今日始发者,去三月初备坐,有先发此语者,至于李坦家酬酢,则又曰,备坐参闻之人在此,吾岂别有所知乎?告君之半行缺致大一时并出半行馀缺又云,李坦家酬酢,嫌于五字缺悉,以此观之,则儒臣之当初所谓为殿下详陈者,其果以实乎?后疏语,自相迳庭,而其外制者,前为一人,后为两人,则其间实状,诚有不可掩者。臣之尤所骇怖者,臣之所论者,何与于他人之所言,而今乃钩引控合,一串贯来,至谓之随事幻说,愈出愈新,必如此为说,然后可有一分自解之道耶?以臣所论者,言之,则今已透露无馀,不足多辩也。目今风波震荡,世路险巇,如臣孤危之迹,固宜屏退,以尽自靖之义,而今又仰首伸辨者,亦妄耳。顾臣难冒之端,于玆决矣。亦何可徒恃宠灵,贪恋荣进,全昩不俟终日之义,而以取笑于明哲君子也哉?臣于情势之外,病状亦痼,已绝自力从仕之望。伏乞圣慈,俯谅哀恳,亟命镌削臣职,仍令勿齿朝籍,以快人心,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户曹参判闵镇远疏曰,伏以臣于金吾兼任,实有万分难安之情势,而适当设鞫,仓卒承命,不暇他顾,冒没出肃,私心悚愧,有不可言。今始露章自列,仰冀圣明之矜谅焉。念臣赋性昏愚,触事生疣,而至于法文条例,尤所茫昧,曾在戊子,猥叨是任,妄论重囚,致勤严教,有非臣子所敢闻者,至今馀悸在心,寝梦犹惊。夫护党翻狱,罪名至重,人臣负此,何敢复按王狱,而其在朝家政体,亦何可诿以年久,更畀议谳之任乎?况今科狱方张,究核政急,试门之或开或闭,而诸试官之有罪无罪,系焉,则凡在试官亲属,固宜回避之不暇,而臣与其时命官承宣,俱有姻家应避之嫌,其不可按治此狱也,亦明矣。抑臣又有恳迫私情,臣之父母祠庙坟山,皆在骊州地,而奉使异域,半年始归,旷废省拜,今至七朔,节届仲秋,时物皆变,抚时悲慕,百感塡臆,而科狱未究竟之前,不敢为循例乞暇之计,眷然乡山,怀不能抑,臣之情理,其亦戚矣。伏乞圣明,谅臣情势之不可再叨,察臣嫌端之不可苟冒,亟命递臣金吾之任,仍许归省父母祠庙,以伸人子至情,实天地生成之泽,圣人体下之仁也云云。疏批见上

○刑曹参议李震寿疏曰,伏以臣日昨之疏,诚非可已而不已者。半行缺及承圣批,辞旨颇严,半行缺顾今情迹,实无一刻淟涊于官次。四五字缺五六日前,猝患泄痢,头疼似剖,腹痛如刺,时或寒缩,旋即烘热,晷刻之间,登溷无算,津液枯渴,饮冷沃喉,脾肚损败,临食而发呕,真元大脱,气息如缕,酬酢之间,语不连脉,转动之际,起辄还仆,委贴床箦,若将垂尽,作气供仕,万无一望,辞单见却,倍增闷抑。念臣,或滞外藩,或处散秩,诞辰阙礼,今已五载,踪地虽甚穷蹙,病情不至危恶,则祗诣嵩呼之列,少伸鳌抃之悃,是臣区区至愿,而残喘凛凛,无计自力,瞻望象魏,末由致身,诚礼俱缺,分义扫地,微忱耿然,又添一病。况今查事方张,囚系满狱,而虚带职名,已有多日癏旷之罪,益无所逃,玆不得不冒昧申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曲加矜谅,亟赐递改,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礼曹判书黄钦疏曰,伏以臣衰耗病昏,朝暮待尽,而猝当查事,强疾供职,临事茫然,触处生疣,非议之来,固已料之,而顷伏见谏院请收金始㷜特递之启,至以实采舆论,欲正查事,而禁堂之疏,强自引嫌为言,臣诚愚迷,莫晓其所以也。既以始㷜之疏,为出于舆论,而金吾之查为不正,则臣等之引而为咎,在所不已,而犹谓之强引者,何也?至于副司果李宜显,前正言金相元之疏,亦有所未可解者。向日李献英之事,臣等之所按者,只是预构一款,则他馀事端之不涉于预构者,非臣等所可并论,而两臣疏意,有若以金吾所按,为不审者然。无论是非之如何,前后台言,如是迭出,臣之不敢仍据议谳之地者,决矣。曾与两僚,联疏自列,而连值鞫坐,见阻喉司,仍蹲至今,冒没行公,论以廉义,则无所据矣。仍念臣,窃有闷迫情悃,久欲仰控于天地父母之前,而事涉烦猥,恧缩趑趄,反复思惟,终不容泯默,玆敢冒干宸严,死罪死罪,顾臣病状,日就沈痼,肌肉消脱无馀,腰胁牵引作痛,不能自力于鞍马之间者,已有年所,兼有暴发之疾,少有撼顿,间或呕吐昏绝,臣用是为惧,倍加节慎,凡系职务之稍涉紧繁,则辄事烦吁,必解乃已,而谢绝人事,杜门静养,以延残喘者,半行缺除命,适在金吾按狱之半行缺积败之气,益新惫苶,昼夜五六字缺而今此园陵行幸,日期已迫,职忝礼官,例当陪从,而臣之形势,决无跨马随驾之望,若不早蒙处分,必致大段狼狈,玆敢不避渎扰之诛,疾声哀吁。伏乞圣慈,俯垂哀怜,将臣本职兼带,特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大愿云云。疏批见上

○掌令洪禹宁疏曰,伏以臣,日昨柏府除命,更及于已试偾败之踪,天牌继降,而情势益蹙,不敢冒进,坐违严召,恭俟逋慢之诛,只推之命,遽出常格之外。又以鞫事,召旨踵临,分义所在,不暇他顾,冒眛出肃,仍参鞫坐,一旬奔走之馀,宿患眩症重发,头䐉疼痛,神精惝恍,加以呕泄兼作,饮啖全废,真元澌缀,若将难保,旬月之间,实无复起供仕之望,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俯察情病之难强,亟许镌递臣职,以便调治,不胜幸甚。且臣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今此科事查究,已逾三朔,尚未了当,引入者众,庶务久旷,不可不趁即明核,速为勘断,事端之几核者,自当次第议谳,以俟处分,而惟是敦化门开闭一款,举子官隶,各顾利害,所供各异,尚未归一,外间噂沓之言,亦不足取信。而第闻典设别检权譍,入场后,见场中之杂乱,不为制文,待先呈之入,即为出来。目见敦化夹门洞开,杂人纷遝,以此传说于搢绅间。盖其日雨立之儒生,急于出来,悬题未久,先呈早出云,譍,果待先呈即出,则其日势之早晩,据此可想,终日不闭云者,虽不可尽信,日暮后还开之说,似非实状,而卫将禁乱官及下人等之终始牢讳于累次严问之下者,诚极骇然,宜令该府、该曹,严加究问,而反复核实焉。且闻日者内试射时,宣传官金重一,冒增矢数,幸赖圣明亲自觉察,终不敢售其奸计,事系邃禁,虽不得其详,而人言喧藉,莫不痛骇。又于数日前亲试时,重一,伏地自明,欲为伸脱之计云,其纵恣猥滥,莫此为甚,重一之前后所犯,若是昭著,尚无谴罚,伏想圣度包容,不欲深究,而当此科场不严之日,天威咫尺之地,恣意弄巧,又复二行缺专在于检饬一行,而金斗南之廉约,众所共许,律己检必不为商译之所侮,铨曹之拟差,盖有所取,而谏臣疏中,泛以非择差为言者,似出于不能相悉之致,臣窃惜之。前持平金始㷜,特递之下,若据台例,既发还收之启,则居其代者,自不当并请,下谕,而只凭下吏之言,蒙然陈启,做错之失,实非寻常,则其在台体,不可请出,而昨者处置,未免乖当,臣窃异之。伏愿圣明,并加垂察焉云云。疏批见上

○巳时,上御熙政堂。领议政徐宗泰请对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左承旨兪命雄,记事官洪廷相,记事官金在鲁,记事官沈珙。徐宗泰进伏曰,比来日气,朝昼异候,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宗泰曰,手部其有差减之效乎?上曰,犹未如常矣。宗泰曰,诸道农事,晩后不无丰熟之之望矣。日间恶风连吹,雨水过多,畿甸则以状启见之,姑无大段灾害,而诸道则农形多变,不及始望,海西则将有凶歉之虑矣。上曰,六月望后及七月一望,有旱灾,故农形稍变矣。宗泰曰,农形犹未办断,而近来日候犹热,且无恶风,晩谷则有成热之望矣。上曰,以即今日候见之,霜降,似差退矣。

○宗泰曰,陵幸举动,只隔二日,而兵判,尚在引入之中,事甚苟简,故欲为变通,敢此请对矣。查事姑未究竟,故诸考官,尚在惶悚之中,而兵判一行半缺至于陵幸,五六字缺不可无本曹长官矣。以朝家事体,政院例请牌招,而似不可行公,若至于递改,则莫如趁时变通,俾无苟简之患,故敢达。上曰,兵判陈疏承批之后,初牌不进,政院有再招启辞,而未及允下矣。此与城内举动有异,不可无本兵长官,崔锡恒,今姑递差,其代即为差出,可也。命雄曰,当日开政差出乎?上曰,当日开政差出,可也。

○宗泰曰,每年陵幸时,诸军门,以次随驾矣。即今摠戎使金重器,病势不轻,势难力疾将兵,守御使金宇杭,以情势之难安,亦未行公,不可无推移变通之道。以《政院日记》,考见前例,则癸未年陵幸时,训将李基夏,其时身病甚重,故使御营大将,领训局之军而随驾,令摠戎使,领御营军而留都。甲申年陵幸时,训炼都监及御营厅随驾,故摠戎使,率摠戎军兵二哨及禁卫军兵而留都矣。前例既如此,今亦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令御营厅留都,禁卫营随驾,可也。

○宗泰曰,户判金宇杭,久未行公,故年分事目,尚未禀定启下矣。当趁农事未及收获之前,可以磨勘,事甚窘束矣。上曰,例于八月初磨勘矣。宗泰曰,数年前,户判有故,未得行公,故禀令次官相议于长官处,以为磨勘之地,其事目,不过依前略加添删而已矣。上曰,其事目,依例添删,不甚差矣。宗泰曰,令次官替行,既有前例,今亦依前例磨勘以入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以上并出榻前定夺

○宗泰曰,江原监司金致龙瓜满状,四月,来到吏曹矣。瓜满之代,大政当出,故尚未差出矣。无故者置之无妨,而金致龙,则常时有宿病,其羸瘠多病之状,人皆知之,近间虽不至于危境,公务之旷废已久,委属可虑,渠以瓜满后,尚未得交代,为闷云,瓜满已久,病状又如此,故顷日陈疏,有请递之恳矣。上曰,果以病状陈疏矣。宗泰曰,闻其病乃消渴,而症甚不轻,大政尚远,递差,似宜矣。上曰,既已瓜满,病势如此,今日政,以瓜满代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夺

○宗泰曰,京畿水使尹就五,武弁中,素称其修举职事之人,而猝然身死,且闻有临年老母,诚甚矜惨矣。上曰,以国忌,未见状启,知其有老母,故意以为在丧矣。知其身死,诚甚矜惨矣。宗泰曰,乔桐,海防重地,水使身死之后,军政之旷废可虑,在前备局,有差出之规,而此出于变通,当令本兵差出,而但今日兵判陈疏后,出肃开政,今日政差出,未可必也。上曰,事势苟简,今番令庙堂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夺

○宗泰曰,谏臣金相元疏中,书状官金斗南,不协人望云者,诚为太过矣。公议皆以为过矣。金斗南,虽无过人之姿,二行缺言如此,虽敦迫,情势廉隅,有难往矣。上使金昌集,知臣请对,送言曰,以情势之难安,屡呈吏曹云,势难强迫,以此陈达请递,为宜云矣。尹趾仁曰,金斗南,自是廉谨之人,台言虽甚过当,今则其情势难往,不可一向强迫递差,似宜矣。上曰,台言如此,势难强迫,金斗南,递差,其代即为差出,可也。出榻前定夺

○宗泰进伏曰,小臣有所闷迫情恳矣。近来登对之时颇简,又非疏箚间所可陈之事,故未及陈达矣。今因入侍,敢此悉暴矣。小臣识虑浅短,未谙事务,而朝家畀以重任,使之至此,逃遁不得,冒没承当,而年既衰老,精神筋力,残败无馀,当事而有前忘后失之患,固不宜久当是任,而一日二日,尚此蹲据矣。圣眷至隆,小臣,不暇顾一身之死生颠沛,而实无一日自安之时矣。左相金昌集,近间病得差歇,虽或有馀症,大势则几尽复常,而以查事有所不安,未敢出仕,其出未知的在何时,政府虽一位有阙,尚不备员,而即今鼎席殆空,在小臣尤为闷迫,自下有不敢仰达,而京外,多有原任相臣,枚卜之举,似不容暂缓矣。查事迁就,朝象罔涯,司并无长官,开坐无期,虽簿书间循例应行之事,率多因循废阁,殆过数月,全未举行,已极可闷之中,相席又不备员,小臣病昏,决难独当机务,自上特为留念,从近枚卜,使可任事之臣当之,如小臣者,则亟赐递免,俾得退处守分,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万幸。虽未蒙许递,得与同参一席,随事商议,则实有幸于朝家矣。有所日夕耿耿于私心者,故敢此冒死仰达矣。上曰,左相当出仕,而以查事之迁就,转辗至此矣。所陈,当留意焉。诸臣遂罢出。出烬馀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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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宗大王忌辰斋戒。

○政院启曰,园陵行幸,只隔一日,本兵多有举行之事,而兵曹判书赵泰采,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赵泰采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举动迫近,连日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承源启曰,臣顷忝本职,因一避辞,重被僚台之反詈,其所蹈藉诋辱,殆无馀地,日昨新命之下,不可以日月之稍久,有所自恕,泯默冒出,而天牌遽降,不敢坐违,趋诣禁扃,陈疏未彻,逋慢是惧,黾勉祗肃,仍参鞫狱之坐,而狱事才毕,适有同僚处置,推诿无人,又未免冒当,此皆出于事势之万不获已,而其为丧廉忘耻,则固已甚矣。寻单缩伏,一味惶愧,昨伏见掌令洪禹宁疏本,则以臣伊日处置,大加非斥,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当初同僚之并发两启,果欠周详,而第官非同台,事异预讲,则某人之某代,偶未觉得,循例请谕者,元非深咎之事,而其所立落,无甚关紧,臣之措辞请出,盖出斟量之意,而不欲以一时差违,轻递言官也。有何可异之端,而今台疏,至以臣窃异之为言,臣亦莫晓其意之所在也。虽然,臣既被其讥斥,圣批又以乖当为教,其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于言议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兵曹判书赵泰采。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重周为都摠管,沈益晋为内禁将,元征为宣传官。以上朝报

○金演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议政六十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右副承旨赵道彬,连日不为仕进,出纳之际,事且苟简,请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英,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此贞陵展谒举动时,臣等皆随驾,留院提调似当差出,而考见前例,举动若不经夜,留院提调,不为差出,今亦依前例勿为差出,或有阙内时急用药之事,令假承旨进来开库,似合事宜,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今此贞陵举动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赵判府事留都。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陵幸举动时,宝剑侍卫守宫,王世子陪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赵泰耉,与新除授兵曹判书赵泰采,法当相避,宋相琦,除拜已久,尚不出肃,副摠管咸平君泓,以亲病亦不行公,李世祥,以训炼都监马兵别将,当进去军门。无故行公,只有六员,无以推移,不可无变通之道,令该曹急速禀处,何如?传曰,允。

○赵道彬,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贞陵举动时,本营别骁卫及五哨军士随驾矣。本营则千摠尹廷舟,把摠许夔,哨官黄理中,工匠、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韩硕征,别破阵十四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九日贞陵举动时,建阳门入直军一百名,西营入直军五十名,以御营军前头替把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来十八日,与御营军替代,而二十日,以本营军还入直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辞,今此陵幸举动时,宝剑、侍卫、守宫,王世子陪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赵泰耉,与新除授兵曹判书赵泰采,法当相避,宋相琦,除拜已久,尚不出肃,副摠管咸平君泓,以亲病亦不行公,李世祥,以训炼都监马兵别将,进去军门,无故行公,只有六员,无以推移。不可无变通之道,令该曹急速变通,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即今摠管中,无故行公,至于六员,相避之代,今若变通,则自可推移,都摠管赵泰耉之代,姑先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赵道彬启曰,今此陵幸举动时,侍卫禁旅之将及堂上宣传官,不可不备员,内禁卫将闵济章,宣传官金重九,外任代,并即为口传差出,以为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烬馀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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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敏英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赵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仕直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宗大王忌辰。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府启,引嫌而退。处置请出,既遭疏斥,揆以台体,有难自安,请正言李承源递差。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政院启曰,今此举动时,礼曹参判,以赞礼预差,当为陪从,而参判兪集一,尚未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礼曹参判兪集一,兼司书洪禹瑞。以上朝报

○金演启曰,左议政六十一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明日贞陵举动时,以事变假注书尹大英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未时释军,申时结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英,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陵幸举动,王世子祗送祗迎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司书洪禹瑞,连呈辞单,尚不出肃,即为牌招,以为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举动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而行矣。各番禁军中,病瘦马,蹇足不能致远之类,自今日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判中枢府事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启下事目,领率扈卫三厅军官,大驾出还宫时,结阵于备边司前路,昼则移阵于敦化门外,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京畿水使李天根,呈状本司,以为前任定州牧使时解由,因户曹有故,姑未成出,法例有拘,入启处置云。解由之规,法意虽重,不但统御之任,事面有别。本兵适有故,今此差出,因特教,既自本司,变通荐望,则其在事体,似宜用庙荐不拘解由之例,且闻本营各操,定于今月二十七日,新水使,必须疾速赴任而后,可以及期设行,京畿水使李天根,使之从速辞朝,趁期会往赴,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吏曹言启曰,随驾百官,自本曹收捧举案于各司,别单启下,自是规例,而因刑曹堂上之互相引嫌,日已向暮,尚未入启,事体之未安,莫此为甚,刑曹堂上,并从重推考,使之推移陪从,何如?传曰,允。

○赵道彬启曰,崇陵忌辰祭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禀事,命下矣。招致本陵书员,问其祭床八坐漆色渝伤缘由,则以为,姑待前头道臣奉审时执頉,未即报礼曹云。其趁未修改之责,在所难免,当该参奉推考,使之急速修改,何如?传曰,允。烬馀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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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敏英。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大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贞陵,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展谒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还宫时,百官插羽。

○传曰,自陵洞口至关王庙,捧上言事,分付。

○政院启曰,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崔锡鼎,沙河里前路,祗迎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王世子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海西所捉清人,只以四人押送,而其馀则给其船什,使之还去,咨文退改以送事,禀达定夺之后,咨文既已撰出,别定禁军,使之给马,赍送于赍咨译官所到处,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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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重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州牧使成璹,长城府使李臣龙,光州牧使郑复先,仁同府使郑海尚,沃沟县监李彦纯。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动驾拜陵,登降将事。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脚部不瑕有损,而手部,亦复如何?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脚部别无所损,手部亦无所妨矣。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参判南致熏三度呈辞,及正言尹圣时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谏李㙫启曰,臣于在外之日,荐承除命,感激殊私,不知所措。交龟之后,急于纳符,不得不趋谢天陛,而第臣前因犯科,重速弹章,虽蒙曲庇之恩,幸逭应勘之律。今玆所叨,自是执法之地,则台体私义,不宜一日蹲处。至于谏臣疏论八道方伯事,斥以用人之偏系,则如臣无似,既参方面之一,虽才解还,实深馀愧,难冒之势,转加一层。且于按藩时,道内守令,有笞人致殒者,邑民击鼓讼冤,侵及营门,其许多诬罔之言,固不足辨析,而秋曹覆奏,以臣退斥讦守之民状,极加峻攻,至请问备,臣之当初黜其状诉者,盖欲不失法例,而到今反被该曹之论斥,臣实讶惑,莫知其故也。顾臣情迹之难安,非止一端,况其查事未及究竟,宜其诣台引嫌,而因仍数日,晏然供职,实有当避不避之讥,莫非臣昏错之致,尤何敢抗颜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判书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敦召勤恳,而遐心莫回,良由予诚意不孚,益用愧恧,而一向强迫,有所未安,本职今姑勉副焉。

○兵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本兵重任,决非累试蔑效者,所可复叨,而陵幸已迫,严召荐降,不得不黾勉冒出,惶愧之极,不知所措。以臣才分筋力,终无仍授之势,玆敢悉暴危恳,仰吁于仁覆之下,乞赐谅察,亟递臣新除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复授本兵,意非偶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吏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之情地,决不可因仍苟冒于铨地,以病公私。且久旷省墓,私情切迫。伏乞圣明,特加哀怜,将臣本职,先行镌免,仍许前日所授之由,俾得往来,以伸私悃,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校理李夏源上疏。大槪,臣之离违老母,垂阅四朔,晨昏之恋,有不胜言,而且于日昨,得见乡书,宿患沈绵之中,添得外感,咳喘苦剧,即欲陈章乞解,及时往救。而适值陵幸迫近,抑情迟待,今始悉暴血恳,仰吁宸严,冀蒙恩递,俾得专意归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荐被僚斥,既难仍冒,诞弥废礼,亦宜自列,以此陈恳,见阂喉司,昨为扈驾勉出,而元无夤缘供职之计,玆敢更矢血悃,乞递臣职,仍勘臣罪,并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俱悉,佐贰之疏,殊未稳当,卿无嫌端,速出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判敦宁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禁府,成起寅、权懋经拿囚。启。

○咸镜监司书目,臣之情病,俱有难安之势,恳乞镌免臣职,俾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过当,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下番今方阙直,无以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阙外[阙门]已闭,明日乃国忌斋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谢恩,右承旨许玧。以上朝报

○许玧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宜显启曰,大司宪李晩成,执义权忭,掌令朴万普,持平南一明,在外,掌令洪禹宁,持平李世德,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批独政启辞,传于许玧曰,判书今当差出,此启辞,还为出给。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六日,步兵曺尚龙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汝器,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宜显,以义禁府言启曰,逆狱诬告罪人李天栽,既已承服正刑,依法文,籍没家产一款,令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道彬,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童蒙金致佐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王命九,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体极为未安,而校理李夏源,以亲病陈疏,受由出去,他无推移替直之势,将未免阙直。今日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京畿水使李天根,以本营水操期日之已迫,才已变通差出,必于明日内下直,然后可以及期,而明日乃国忌斋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辞朝。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今此顺陵改莎草时,臣宗泰当为进去矣。本监提调,亦当进去,而两提调崔锡恒、朴弼明,俱在不得行公之中,臣以依前以领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陈疏入启,参议宋征殷进。七八字缺

○吏批启曰,新判书尹德骏,方在京畿监营任所,未及交代,参判尹趾仁陈疏,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尹德骏为吏曹判书,金有庆为正言,金始镔为兵曹正郞,李世瑾为校理,李宜晩为副修撰,赵泰采为军器提调,赵远命为正言,洪万朝为刑曹参判,金万埰为京畿监司,卢世夏为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金斗南为全罗左道敬差官,李承源为忠清左道敬差官,李敏英为义州府尹,李宜显为承旨,赞善单权尚夏。

○兵批,李承源、洪锡九为副司果。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许玧,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世瑾,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副修撰李宜晩,时在堤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本馆下番,今方阙直,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年冬至使贸易唐材中遗储,有不紧而有裕者,有紧要而不足者,依前例,就其元数中参酌加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李善溥疏曰,伏以臣之前冬一疾,殆至死境,入春以后,一味沈痼,适值疆域有事,深惧贻害公私,四疏控免,盖不获已,及奉圣批,责谕极严,继有备局催行关文,分义惶悚,既不能更吁,事势忙急,又不宜少淹,舁载登途,跋涉千里,上忧偾误国事,重获罪戾,下虑气力不逮,僵死中路,夙宵危凛,寤寐靡宁,终幸得免颠仆,竣事回程,莫非君灵攸及,始愿不期者也。第臣素患诸症,越添于八旬撼顿之馀,万无还次理事之望,将欲治疏乞解之际,得见朝纸,台章重发,论列罪状,语意深峻,实是自取,尚谁怨尤,志切省愆,计沮陈恳,闷默度日,恭俟勘断,而圣教开释,不啻委曲,虽使臣极口辨明,无以过此,且其阅月争执,可见公议之不舍,而恩渥至隆,终至于问备薄罚而止,以罪为荣,感愧交并,非臣糜粉,所可仰报,今于停启之后,何敢以此怀嫌,饰辞例让为也?但念方面之任,责望不轻,从前被弹劾者,毋论罪之有无,率皆许递,岂非以不顾廉隅,仍据二行缺乍歇旋苦,寝食全废,筋力精神,更无馀地,纵欲作气枝梧复如前者之为,亦不可得,当此秋务正殷之时,未免一任其抛弃,一日蹲据,徒增一日之罪矣。苟非然者,臣之报瓜,只在两月之间,循例递代,自有顺便之道,臣何苦而强作假托之辞,重陷渎扰之诛乎?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病难强,察臣悃愊无他,亟命镌削臣职,俾藩任毋旷,残喘获延,不胜万幸云云。疏批见上

○兵曹判书赵泰采疏曰,伏以臣自经草土以来,神精消落,躯壳徒存,实无一分从宦之望,而幸蒙记识,复置旧践,感激恩数,虽不得不勉强供职,而疾病癃痼,不耐烦剧之状,不但同朝之所共知,仰惟圣明,亦必俯烛矣。日昨西铨恩除,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以圣上则哲之明,何所取于抱病一微臣,而荐辱隆委,至于此耶?夫司马之长,职责最重,本非人人例授之任,则如臣屡试蔑效者,一之已误,其可至再至三乎?与其出而偾败,终不若量而不进,而崩迫之恳,登彻无路,两日之内,严召连降,陵行已迫,逃遁不得,遂至冒没趋承,而以臣才分筋力,反复思度,决无因仍添据之势,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宸听。伏乞圣慈,亟命递臣所叨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公私两幸,不胜大愿云云。疏批见上

○吏曹参判尹趾仁疏曰,伏以臣,所遭台言,极其危怕,陈章控吁,实出于万不得已,而批旨优渥,不惟不加之罪,至令从速察职,臣诚感激,继以惶陨,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铨衡之地,号为权要,本非如臣愚暗疲顿,不可一日冒居者,而独任政柄,殆过数朔,虽微人言,臣常懔懔忧惧,若无所容,况驳斥之论,既出于台阁之上,则又安敢晏然无所顾忌,仍据于职次乎?再吁之章,请急之单,见阻喉司,俱不得上彻,遽值园陵行幸之礼,职当随驾,则严畏分义,不得不冒眛复出,以陪羽旄之仪,而其丧失廉隅之罪,自无所逃,决不可因仍苟冒,以病公私。且臣之父母丘墓,在于京畿安山地,久旷省扫,情理恳迫,二行缺迁易,霜露既濡,追远私情,倍切于中,玆敢冒万死更伸哀恳。伏乞圣明,曲回容光之照,特加哀怜于危苦之辞,恳迫之情,将臣本职先行镌免,仍许前日所受之由,俾得往来,以伸私悃,千万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刑曹判书金镇圭疏曰,伏以臣,按重狱而被斥于僚席,仰暴事状,乞解职名,则圣批之慰释敦勉,有非贱臣所当得者,区区惶感不可量,而同僚又申前说,其自是也益力,而责臣则愈切,臣之危蹙,到此转深,实无仍冒之势。而累以一事,交章相争,亦甚悚惕,且值国忌,徊徨数日,而顾臣所叨者剧务,既难旷而虚縻,又以情势之臲卼,不得趋参诞辰贺班,废礼之罪,亦宜自列,故日昨陈恳,而见阂喉司,适以园陵展谒之时,曹堂当随驾,臣又兼差云剑之任,严畏义分,勉出陪扈,而元非有夤缘供职之计,故玆敢更矢血悃,以冀准许耳。噫,同僚再疏,大抵其前所已言者,则臣不必尽辨,而若其追发而较紧者,亦不容不对也。盖其所尝面论梦先事者,初不过数语,及至前疏,藉重台言,归之于国体,今又演出殒毙钦恤等语,护惜甚至,此不止为一贱隶也。然则为刑讯之论者,其所见疾,可知已,至于阙门开闭之究核,与外制讯问之先后,即彼此前所岐贰,今不必重论,而惟是同僚,又添新语于前所未有者,此不可无辨矣。夫按狱者之所可援据而为言,惟推案所载而已。若旁引其私自听闻者而勘断,则此果合于狱体耶?今玆门之开闭,以案之所载论之,其许多差违,如臣前疏所陈,而同僚,则乃谓以牢锁不开,万目咸睹,国言如一,未知同僚,闻谁人所目睹,谁人所口言,而信而不疑,乃显言于奏御文字耶?此虽一二人之所睹所言,苟非已闻于朝廷者,则固不可不审慎,况以一国万人之众,而欲勒定于片辞之间,以为其偏见之证,此不但失按狱之体,其在告君之道,恐不宜如是也。苟可以狱案所不载而为言,则传闻之异于同僚所言者,亦岂二行缺早晩陈白,臣何必替辨,而其所强搀,果得按狱之体耶?且门之开闭,诸囚自明之辞,亦多参差,而同僚必谓以明白牢锁,外制者疑端之请讯,当在一事究竟之后,而同僚必欲先施讯问,至以为应行之举,此已非恒情所可晓,而况臣自按事以来,因僚议辄贰,不得数坐之连开,其所迁就,果谁咎欤?铭、致大之为恶,臣亦已陈,而今同僚所称备局坐待漏院之说,不但推案所无,亦不槪见于诸臣章疏,则其可以其所私闻,而断公案耶?苟欲以此勘断,则亦何不明言所从闻,请质卿宰臣而举行耶?且其所谓罢坐之际,臣之答其言者,差异臣语,伊日同僚言,宜先刑讯两囚,臣答以公新参坐,而吾则自前已以门事归一后,更禀之意议启,若非别启请,则不可变改其已允下者云矣。今乃于臣所答者,而不难其稍变语意,则亦(亦))何难,其以不质言于同坐者,退而追发耶?尤可异者,今于已允下之谳议,而不循序按核,横生别见,必欲倒其先后,连疏角胜而不肯止,此非生出葛藤,较量是非,而乃反归罪于勉应者耶。况其不欲究核门事,以至起闹,不念事体之未安者,似非出于无意,则臣安得不以为有为而然哉?且同僚前后所胪列,无非驳议臣,讥切臣者,而强自许以礼让,臣于此,亦为之一笑矣。仍念臣虽驽下,圣朝所付畀者,可谓重矣,而不善其职事,累被僚采之疏斥,其言虽一出于以公事相可否者,尚不可淟涊于职次,况以臣枘凿之踪,按此事而能不得罪,固不敢自保,则彼睢盱而意在沮挠者,无足怪耳。然则臣之宜解此职,不特廉义之所关,亦事势之不得不已也。以殿下之睿明,少垂照烛,则必俯谅臣所遭之闷迫。伏乞亟递臣难冒之职,仍勘臣前后废礼与累牍之罪,使重狱无滞,具僚知警,而亦以粗靖其私分,不胜并幸云云。疏批见上

○判敦宁府事崔奎端疏曰,伏以臣于夏间,猥上自列之章,伏蒙圣慈天覆,优批不许,臣诚惶感,不知死所,而伊后旧疾添剧,人事全亡,不得bb不b更以一疏控吁。虚带职名,今已八朔,臣虽昏瞀不省二行缺国陵展谒,迫在数日之后,而臣亦无计趋伏路左,仰瞻属车之后尘,人理到此,不如死之久矣。非但臣惶蹙无地措身,其在朝家纲纪,亦岂可使之冒带官衔,偃息自如哉?自惟床席馀喘,命迫朝暮,束带供职,固已无可言者,而一伸分义之计,亦无以自遂,瞻望宸极,但有涕泪而已。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垂死之命,亟许削臣姓名于仕籍,俾得安意就毙,则陨结之报,臣当不忘于生死云云。疏批见上

○前司果权尚夏疏曰,伏以臣之情势病势,万分危迫,前后章疏,竭尽无馀,而盖高之天听,犹未俯察,一向靳许,批旨愈隆,徒使臣益积逋慢之罪,臣之狼狈穷蹙,可谓极矣。顾臣衰朽垂死,百无可取,而圣上之所以谬辱恩礼,必欲召致者,何也?岂以臣草野朴质,与言为诈伪者有异,或可以任使也耶?今臣之控乞,亶出赤心,而每视以虚带饰让,累不体谅,敦召愈急,是则臣初无可辞之义,而故为辞避,聊以掠美名而负盛德也。此为矫诬不诚之人,大非殿下擢臣之意,诚无颜面敢复号吁于慈覆之下也。臣于前月,重经毒泄,仍患暑感,至今弥留,此十数日来,血痢甚剧,症情危恶,日就澌尽,望八气力,宁有复起之望,到此地头,虽欲承命,亦无自力之势。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垂怜,亟许递免,俾臣得以瞑目就尽,千万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校理李夏源疏曰,伏以臣母,宿患风痹之症,累十年沈痼,到今望八之年,气日衰而病日加,长在枕席,臣之情理,复岂有远离从宦之望,而乞县便养之馀,不敢以私恳,辄复冒渎,顷蒙优暇,幸一归省,而渥恩未报,分义且惧,黾勉违舍,趋朝供职,今且四朔矣。人子晨昏之忧,有不可言,而数日之程,音问亦不能以时相闻,远外忧虑之心,曷有其极?日夕凛凛,寝惊梦愕,迺于日昨,得见乡书,则近因炎凉换候,脱着失宜,重得外感,咳喘苦剧,痰壅气逆,眠食俱失云,臣自闻此奇,方寸靡定,即欲陈章乞解,及时往救,而适值园陵动驾,期日迫近,抑情迟待,度日如年,今始悉暴血恳,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半行缺归护云云。疏批见上

○全罗监司柳凤辉疏曰,前修撰洪禹瑞三四字缺昨年还收之启,恣意反詈,臣窃骇然也。夫乡生之疏,只在于构诬儒贤,玉堂之箚,盖出于救解疏儒,臣启中同归侮贤云者,正所以攻破其用意处,而必欲惩励者也。宜其自明,先在此段,而原初箚论,本不白直,到今疏辨,仍欲周遮,或冀阴护之计,犹有未绽,乃以元无罪名可持等语,闯入为辞,而怒臣以演出,责臣以抑勒,臣未知其言外,果无他旨否也。若其手段无伦等,辱臣丑悖之说,尽出喷薄,又何足与之争较也哉。然其被斥,实为非常,则揆以廉义,即当自列,而祗缘原疏,最晩得见,请谴之章,未免后时,已未胜其惶悚之至,而且于近日谏臣之疏,又有赧然不安者,顾以臣之至庸极陋,固知万万不似于方面之任,而辞逊不力,终至冒赴,日夕忧惧,惟在于偾误国事矣。今者执法之论,虽或姑恕其不称之实,而直驱于求合时好而得之者,臣方自讼其树立之素污,而羞愧之极,不啻若市挞而已。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于按廉之地。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谅察,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以重藩任,以快人心,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两件事,俱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出烬馀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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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受由在外。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夜三更四更,月晕,五更,月晕有雾气。

○下直,京畿水使李天根。

○假注书尹大英病,代以金重熙为假注书。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府启,引嫌而退。上款自列,今无更论,他馀所嫌,俱非大段,请大司谏李㙫出仕。答曰,依启。

○右副承旨李宜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传,前校理申镡、朴凤龄、洪重休,修撰李明浚,并叙用,副司果洪禹瑞,解由勿拘。

○修撰洪禹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大司谏李㙫,就职。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启曰,判书方在京畿监营任所,未及交代,参判以缮工提调,顺陵进去,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权益宽为龙冈县令。以上《吏曹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备边司粘目,义州前府尹权𢢜,令禁府禀处事,允下矣。权𢢜,时在任所,依例交代后,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金演启曰,左议政六十三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重周,以御营中军,军兵等操炼事,露梁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以乐安等居人物渰死压死事,状启,传于兪命雄曰,渰死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批启曰,修撰加望事,命下矣。或违牌坐罢,或解由拘碍,在京无故之人绝乏,无以备拟,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别单书入。

○吏批,判书权尚夏在外,参判尹趾仁,以缮工提调,顺陵进去,参议宋征殷进,右承旨许玧进。

○兵批,行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未差,参议李征龟进,参知李观命病,同副承旨李世最进。

○以朴权为兵曹参判,崔守庆为佐郞,权益宽为龙冈县令,李縡为副校理,洪禹瑞为修撰。

○许玧,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縡,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禹瑞,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禹瑞再牌不进,传旨。传于许玧曰,推考传旨捧入。

○教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李天根书,王若曰,丈人在师中,谁任关防之重,将军制阃外,庸畀统御之权,汝惟其谐,众望攸属。惟卿,名阀华胄,俊器宏才,陇西家声,不坠名祖之业,朔方身手,好是健儿之姿,故自发轫之初,已负登坛之望,西阃建节,备御之策得宜,七州分符,抚字之绩益茂,饥岁施活民之政,可征绣衣之褒,边徼效筑城之劳,爰擢金绯之秩,惟其备谙于机务,要使更试于错盘,眷彼乔营一区,实惟畿辅重镇,台隍交枕,作辅车于江都,海门当冲,扼咽喉于汉水,此魏国之宝,纵云山河之可凭,非尹铎所宽,抑恐保障之难恃,统节制于三路,楼橹百艘,任刍牧于一邦,渔盐千户,苟非才略之备,曷副委寄之隆?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克殚忠勤之忱,必体拣选之意,明法申令,整约束于三军,律已奉公,施德惠于一境,商舶有时而告警,讵忽防海之谟?列镇或疏于备虞,宜讲撤桑之策,惟勤干练达之誉,众所共称,凡区画设施之方,予岂多诰?一行半缺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朴行义制进烬馀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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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受由在外。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假注书金重熙在外,代以庆圣会为假注书。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近因备局堂上有故,宾厅次对久废,明日开坐事,分付。

○谢恩,修撰洪禹瑞。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自去月二十日以后,无日不雨,至于今初四五六日之雨,有同倾盆,水边田畓成川,覆沙浦落之患,山岳崩颓之变,在在皆然,污下处禾谷,尽为腐伤,断望西成,木花段,初不茂盛之中,又因霖雨,花颗举皆腐落,失稔已判。灵光等七邑,人家公廨寺刹,或为大水漂没,或为沙石所压,而人物之渰死压死,其数亦多,事极惊惨事。

○京畿监司书目,金浦等四邑呈,以今月十三日,雨雹交下,木花豆太颗壳,多被殒落,民事可虑事。

○又书目,水原府使李益著,因曩日谏臣之疏,累度呈状,无意察任,不可一向强迫,不得已罢黜事。以上朝报

○许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议政六十四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判府事李颐命扫坟呈辞,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世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事变假注书庆圣会,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判府事李颐命砥平地扫坟呈辞,传于李世最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李世最,以兵曹言启曰,来二十四日,入直守门将单子,本曹循例,依本厅举案书启,已为点下矣。即刻本厅书员来告曰,守门将梁胤河,呈辞在外,未及上来,而入直举案中,忘不悬頉,至于启下之后,始为来告,事极可骇,当该书员,自本曹从重推考,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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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受由在外。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李国休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开坐事,命下矣。两司当为来待,而俱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连日呈单,不为行公,参判洪万朝,除拜有日,尚未出肃。查事迁就,委属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参议李震寿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京畿监司金万埰上疏。大槪,臣于本职,既无承当之望,且有私义之不安者,冒万死悉暴情悃,冀蒙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正言金有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洪万朝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查事不可一向迁就,并即更为牌招。参议有阙之代,亦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虽非宾厅日次,有开坐之命,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右副承旨李宜显上疏。大槪,辞本未彻,恩召荐降,不得不黾勉来诣于禁门之外,而以臣情地,决无冒没入谢之望,玆敢陈章径退,乞蒙亟赐镌递,仍治臣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事。及大司谏李㙫上疏。大槪,乞蒙恩递,往省丘墓,承牌诣阙,略陈所怀事。入启。答李宜显疏曰,省疏具悉。营救之说,不必为嫌,诬罔击铮,尤无所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答李㙫疏曰,省疏具悉。傔从囚推,予未知有妨于礼使之道,而李墪事,查事方张之日,救解之言,相继而至,是何事体?诚可骇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德基为刑曹参议。

○引见时,左边捕盗大将李基夏,东莱府使李正臣递差事,榻前下教。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尹就商为之。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严召荐降于崇朝之间,而其不可冒没供职者,非止一端,且于谏长,以海藩事引避之辞,亦难晏然,玆敢更暴危恳于阙下,乞赐递免,仍治渎扰违逋之罪,并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已谕予意,断不可许递,勿复撕捱,徒损事体,即出行公,无使查事迁就。

○刑曹参议金德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副修撰李宜晩上疏。大槪,痼疾转剧,死亡将迫,为就医药,舟载抵京,始伏闻玉署新除,适下此际,召旨相违,未克祗承,一倍惊惶,靡所容措。顾臣于前冬忝叨馆职也,当一处置,既勤严教,继被弹劾,前后台避,丑辱狼藉。此实为搢绅之深耻,至今追思,馀愧未已,决不可抗颜复进于偾败之地,玆不得不冒死烦吁。伏乞圣慈,俯垂谅察,将臣职名,亟许镌递,仍令选部,勿复提举,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禁府,权譍、金重一拿囚。启。

○引见时,掌令洪禹宁所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柳赫然、李元桢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金川郡守赵荣福改正。上曰,依启。又所启,新除授昌宁县监李万成,为人悖妄,全无行检,为其宗人之弃人,顷隶院郞属,讼以贿决,怨谤载路,如此贪鄙无状之人,决不可畀以字牧之任,请昌宁县监李万成罢职。上曰,不允。正言金有庆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韩构、李秀亿岁抄荡涤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临陂定配罪人金春泽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加三思,还收政院覆逆之批,未安之教,以示转圜之美。上曰,勿烦。又所启,海美县监郭翰邦,顷年所坐,足以掩其平生,而久废之馀,遽尔超授讨捕之职,物情大以为骇,知有物议,冒没辞陛,及夫到任以后,专事贪饕,内行夫马价,例趁秋分时收聚,而乃于四月到任之初,发差督捧,鞭仆狼藉,储峙舟师等米,多数发卖,以为作钱息利之资。治盗伏法后,指示捕捉之人,拔去于状闻之中,以其所亲,假名暪报,至使有功劳者,不得受赏,其所呼冤,已不可言,而将校吏卒辈,视此为戒,虽有盗贼,不肯任怨而指捕。搜括闲丁,何等重事,而一委于下吏,随赂多寡,任其操纵。其他可骇之举,难以毛举,请海美县监郭翰邦拿问定罪。上曰,依启。又所启,新除授正言赵远命,时在平安道龙岗县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以上朝报

○引见时,兵曹参判朴权所启,小臣才自北还,以彼人事,有所仰达。差官摠官以下所赠礼单,皆不受,而大小通官及笔帖式,去时谓译官曰,昨年查官时,通官辈不受之礼单,既有退付于节行之例,今亦以此为望云矣。摠管穆克登,操身甚简洁,故通官辈,至于南草酒杯等物,亦不敢任意受之矣。金士杰处,自朝家既有所赠之物,则此通官等处礼单,亦当付送矣。下询于大臣,何如?上曰,所达似然矣。领议政徐宗泰曰,朴权所达,然矣。摠官是使命,不当有追给,笔帖式通官等,则昨年凤城出来之人,既已追送,此亦似当依前为之矣。上曰,笔帖式及通官二人处,礼单追送,可也。权曰,摠管穆克登,求得鹰铃及首髢豆锡,其时亦欲买得矣。此三物,似当付送,而大通官,亦求得《东医宝鉴》一秩,似不可不副其所求矣。昨年金士杰,既有银货所给之事,洪二哥,既闻此事,必有所望矣。上曰,昨年金士杰处,既有所给,则此亦参酌付送为宜,摠管通官所求物种,亦为追送,可也。领议政徐宗泰所启,平安前监司李济,以亲骑卫事,有此状闻,而未及覆禀矣。西路骑兵设置事,有特教之后,巡抚使尹趾仁,以战马一款难处之意启闻,本司覆启,更令道臣帅臣,另加商确启闻矣。李济与兵使李弘述通议,复有此驰启,以为亲骑卫之抄选,朝令实非偶然,极择清南各邑武力可合之人,初虽应募来到,而以直赴之不许,战马之难备,无一人愿入兵营,所报亦如此,无以仰副朝家之意,取营下各邑军官,有材力可作骁骑者,曾经将官及闲良之类,抄择满三百人,自备战马军装,既已点试成案,兵营亦于前日启闻,设立别武士中,试择其稍优者三百名,已有军装战马,以此报来矣。其中有前程之类,厌惮亲骑卫之名称,合辞不愿,有不可强怫,姑以别武士为号,而一从亲骑卫例,取才调用,则激劝成就,尚不减于北路亲骑卫,如可以此施行,则自庙堂就亲骑卫节目,略加裁定下送,当待分付,两营都案,上送备局云,西人备马事势,异于北道,且不许直赴,无所艳慕,武士之不愿,势应尔也。虽以见在武士中抄定,而有此团束成案,诚为可幸矣。北路亲骑卫调用,不及其初,渠辈解体,愿属者绝少,西关武士,尤以此厌其名称,虽依其情愿,而仍其别武士之号,苟得成就,则其为缓急可恃,顾何异也?依此状请,都案使之上送,节目,就亲骑卫节目,裁定启下后,下送,何如?兵曹判书赵泰采曰,当初设立之时,一依禁军例收用之定式,而其后调用,绝无而仅有,只有贱人之杂于其中者,关西之人,以亲骑卫为贱,不肯应募,朝家若以别武士仍称,使备战马,以充其额,则名称虽殊,实用无异,依其愿许施,似为便当矣。工曹判书赵泰耉曰,北路亲骑卫,良贱并入,而关西别武士,则或经将官,或经边将,出身闲良,皆隶之故,厌避亲骑卫之名,而既已别抄成案,则其名虽异,其实骑卫也。今若就亲骑卫节目,略加变通,试才优等者,各别收用,则足以激劝其心,而必不厌苦,第当初朝廷本意,则欲别为抄选,而今则已成团束之别武士,除出而成案,则西路马军之数,不甚增矣。然此类之取才优等者,若一一调用,则西路素多闲散武士,两营之塡充,今此除出之代,亦似不难,依状请施行节目,详确定送,为宜矣。上曰,亲骑卫与别武士,其名虽殊,实效无异,仍存别武士本号,无妨,依此作为节目,下送,可也。宗泰曰,西北科目武士,则因特教屡下,颇得调用,而此等武士,则无登仕之路,若因有所收拾,则可以慰悦遐外士民之心,亦甚便好。上曰,申饬该曹,使之收用,可也。行兵曹判书赵泰采所启,小臣有禀定之事,敢此仰达矣。北汉山城,既出主管大臣及堂上,则凡有禀议之事,不可无郞厅,备局郞厅中解事一人,使之兼察山城事,何如?上曰,所达然矣。郞厅一人,划差,可也。泰采曰,亦不可无下人之使唤者,以备局书吏及使令中各二人除出,使大臣及堂上,得以使唤,似宜矣。徐宗泰曰,主管大臣及堂上,俱无可以使唤者,备局书吏,使之除出使役,为当矣。上曰,此亦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掌令洪禹宁疏批,有金重一事,令金吾秋曹究核处之命矣。金重一,即为拿问,台疏中权譍所传之言,不可不凭核其虚实,权譍,亦为拿问,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北汉诸军门营舍城廊等役,近闻几皆告完矣。昨年以本城委授之人,相议禀达事,既承下教,而小臣与诸大臣,未得从容并会,至今未及商确,而今适入侍,敢以所怀,先此仰达,随后询问,冀有以裁处矣。城内若成邑治,则凡事可以着实,顷有设邑之议,圣教亦以为更议处之,而臣意则虽数百人户,如非仰哺,全无耕农资生之路,设邑则似不可为矣。三军门,虽受委寄,各主其所授城子及粮饷器械而已。终不可无专委居留之人,若令京畿监司,率其营属而入处,为其营治,则行宫未有致伤之虑,礼貌既重,人民往来,亦且络续矣。监司既是按治畿内之任,管察城内储胥等事,似无不可,畿营常有职事,虽不为难便之端,朝家若以是为重,则似亦可以有所变通矣。外议或以此为言,臣未敢以为必可行,而未能思得留镇便宜,故迷见适如此,且如江都之例,宜于本司堂上重臣中,择句管之人,前判书闵镇厚,自初于此,经度已熟,当事尽诚,使闵镇厚句管,似宜矣。敢达。上曰,三军门之分授,终不如专属一人,畿营移设,亦未知其得宜,前日未入侍堂上,今日亦多入侍,各以所见陈达,可也。赵泰采曰,以畿营移设之事,领相在外时,问于小臣,而臣以不便为答矣。己丑春,臣往见北汉形止,言于故判书李寅烨,欲为陈达于榻前而未果矣。若以南汉为孤危,都城为阔大,谓有两津难涉,欲为专力于北汉,则此城既以完筑,大计亦定,宜有典守之道,而移营设邑,俱甚难便,臣意则军饷器械,三军门,差出留营别将之类,使之看检,庙堂诸宰中,择其有才者,使之句管,限三年经始,徐待其民聚之后,或议设邑,亦似得宜矣。赵泰耉曰,设邑事,金宇杭,曾有所达,臣亦以为然,而群议则皆以为重难,又有宜令摠戎使主管之议,而此亦不便,若付之京畿监司,则其所不便之势,与摠戎使无异,群议掣肘,尚未决定,主管之人,实为沓沓,若仍令三军门分授,则自惠厅地部移储之粮饷,非军门之所可句管,无已则以北汉属之京城,三军门及惠厅地部所设仓谷,各送次知之人,如分司之制,而庙堂句管,别出主管堂上,则似好矣。金锡衍曰,北汉与江都,南汉有异,便是京城,城池之修筑,器械粮饷之措置,势当使三军门,各自句管,惠厅户曹粮饷,则亦使各其郞属分掌,而至于常时典守城内,则摠戎厅,亦为廪食吏卒,而昭格署之于北汉,无甚异同,姑令移置于北汉,似好矣。宗泰曰,即今摠戎使,则其人似可委任,而但王城密迩之地,前头若益成规模,则使一将臣留镇,似为过重而不便,臣曾以此意陈达矣。泰采曰,都城至近之地,将帅固不宜开镇而处之,宜以大臣主管,而第大臣不当亲细事,别出主管堂上,军饷器械,可使摠领,如此,则数年之内,城中可成貌样矣。韩城君李基夏曰,小臣常有区区所怀,今因下询,敢此略陈,曾以当守都城之意,陈疏条列,且于议筑北汉之日,以都城不可弃之意,仰达于前席,则自上亦以予岂弃之为教矣。都城之于北汉,有表里相倚之势,比之人家,若重门有外门也。外门无疏虞之患,重门自然坚固,今欲驻跸北汉,而委其都城,则形势岂不孤单乎?若以都城定计,则未筑北汉之前,当以一枝兵马,临急往守,而今则城子既完,形势壮固,北边则固自无忧,至于南之木觅,西之鞍岘,亦皆险固,若自鞍岘至于青坡,自木觅至于牛首台,略加土筑,则周遭虽似阔大,保守反胜于内城。军兵则抄出都民半数,可得五六万丁壮,常时团束,大驾若移幸北汉之后,则宜令摠戎使守御使率领留守,盖摠戎使,则脱有缓急,领率畿右军兵,例为勤王之将,守御使之出镇南汉,不可为仓卒应接之用,既欲专意于都城及北汉,则守御使移管都城,似乎得宜。臣之浅见,本自如此,故玆敢附达,而至于北汉常时主管之人,则以大臣中一人,备局堂上中一人,定出为好矣。上曰,诸臣各陈所见。兵曹参判朴权曰,小臣未见北汉,未能料度其形势,而今于大臣诸臣所达,敢陈浅见。畿营不可移设云者,兵判之言,是矣。盖以三军门,不当管摄于畿伯故也。有欲令摠戎使入处城中,而此亦与畿伯之不当管摄三军门也。以一大臣主管,更令备局秩高堂上为副,诚为得宜矣。李基夏所达以为,北汉为他日驻驆之所,而都城亦不可弃,令都民守城为好云,小臣则未见其得宜也。都城本来阔大,今欲并包鞍岘牛首台,则周围尤广,凡城堞,有步数,排立之卒,亦有定制,辇下军兵,素甚单弱,都民又非能战之卒,脱有缓急,则驻跸北汉之后,捍卫亦恐不足,又以何军守都城乎?守御摠戎使,驱入于一城之中,则城外应援之路绝矣。且守御使入守都城,则南汉无主管之人,近来诸议,皆言南汉之孤危,而累朝以来所经营者,何可轻弃乎?李基夏曰,朴权之言,似未详臣之本意矣。臣之所达,亦岂欲弃南汉乎?国家既定计于都城北汉,则南汉之应接都城,一留守足矣。守御使之移管都城,恐无不可,至于以不炼习都民,难于守城云者似然,而亦有不然者,我国之所恃于外方者,束伍军也。团束都民,亦何异此?既已团束之后,岂无炼习之道,既已炼习,岂有不可守之军乎?上曰,南汉与都城,为犄角之势,亦何可弃乎?权曰,守御使入守都城,则留守以何兵守南汉乎?上曰,北汉举动前一日,李判府事,箚论荡春台筑城事,而未及询问矣。其箚辞,何如?宗泰曰,判府事李濡造纸署筑城连络北城之议,必有意见,而但即今事势,巨役才完,设筑之举,有难遽议矣。泰采曰,荡春台两边山势削立,若欲筑城,冈峦险阻,不必高筑,当以女墙坚筑,中间有川流,直下弘济院,此为水口,若因其地势而筑之,则与山城相为表里,可作保障之所矣。泰耉曰,荡春台形势,臣于往来山城时,详细历览矣。大抵东边山冈,乃是都城来脉,山势高峻,只设女墙,可也。西边则不如东边之险峻,此则宜筑城,而才完北汉之后,物力凋弊,而有难更始巨役,若论其地势,则两边山谷险阻之地,虽不筑城,设仓储谷,似无不可矣。泰采曰,北汉既为保障之地,仓社不可不设置,若于荡春台稍平开野处,江仓相半移置,令人民入处,则可成藩篱矣。宗泰曰,设仓不但宜于荡春台,水门外宜设仓,输入漕转之谷,常时各项放下,自其处为之,既有仓舍,则民亦可以聚集,倘遇事变,临急运入城内之势,尤似便捷,臣亦曾以是有所陈达矣。权曰,朝家为缓急之备,既筑北汉,则惟当就此峙粮,为修器械,以待不虞,而备御之策,亶在于选将炼卒,不在于城池之大小,今若并包造纸署而筑之,则三城周围,极其广阔,守堞之际,并尽出一国之民,恐亦不足矣。目今姑无朝夕警急之忧,稍待国力之裕,徐议更筑之举。姑当以炼军卒,养人才,纾民力为务,城役则不甚关紧矣。上曰,只询其便否之如何,非为即今当筑也。泰采曰,北汉毕筑之后,江仓移入于荡春台,实为便好,自江仓输入之际,虽有车马价,不至大段矣。输入之后,使人民入处于此,则北汉尤为坚固,贼兵虽到,兵民合力,则足以御贼矣。副校理吴命恒曰,北汉行宫请对时,臣以北汉事,有所发端,而大臣以日晷短促为虑,圣上以日后议定为教,故臣未及毕其说矣。判府事李濡箚子中,盖以备论其形势,而都城则阔大,终难守城,城中财谷军器及江仓许多米谷,脱有事变,将委而去之,此诚非计之得矣。圣教既以北汉,比之崤函,必欲归重,则万一缓急之际,只以十万石,或以二十万石粮饷,大小军民,尽为就食,而京仓、江仓之谷,贼必据而有之,此所谓赍盗粮者也。军食多寡悬殊,则城中势必食尽难支,此岂非深可虑者乎?今若更筑北城,仍置仓库,而京仓、江仓财谷,尽入其内,则京江及都城,道里便近,输运甚易,平时则以此需用,有急则仍为军饷,可以备守则守之,或有失守之虑,则临时输入北汉,亦不至甚难。且士大夫,若信朝家归重之意,则或闻警急之报,私藏财谷,亦必运入,不惟城内军饷有裕,城外自当有清野之效矣。至于北汉水口,则非但距京城颇远,地势平易,亦难保守,终不如北汉之为便,而才举北汉大役,财力不赡,今年且将凶歉,此不可卒然经始,必须一二年商度料理,然后方可营筑矣。泰采所达宜有主管之说,似是矣。泰采曰,闵镇厚以为,北汉城中,不至太隘,都民可以容入云,而臣意则似难尽容,若筑北城,连接山城,则足以容接矣。上曰,城内险阻,都民似难尽容矣。泰耉曰,仓库不当置高峻之处,载运时人马上下甚艰,贼来易见,若置于平易处,则人马易行,贼虽来而不知藏谷所矣。权曰,仓库当置之城内,城外不便矣。泰采曰,藏谷之道,不宜于山中,雾露之所蒸湿,易致腐伤,若置之山下平旷处,则虽年久,不甚败伤,且平时粜籴之际,人马之往来轻便,故有山下平地藏谷之论矣。上曰,北汉为他日得力之地,则宜有句管之人,以判府事李濡为主管大臣,兵曹判书为堂上,可也。以上《训局誊录》

○许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兪命雄启曰,左副承旨赵道彬,连日不为仕进,右承旨李宜显,既承只推之命,而尚不出肃,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尹就商,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备边司粘目,义州前府尹权𢢜令禁府禀处事,允下矣。权𢢜,时在任所,依例交代后,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二日,朴氏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重起,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水使尹就五丧柩,将以水路,返葬于忠清道忠州地。二品以上在官身死,则例有担军题给之事,所经京畿、忠清两道,今亦依例担军题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掌令洪禹宁疏批,有金重一事,令金吾、秋曹究核处之之命矣。金重一,即为拿问,台疏中权譍所传之言,不可不凭核其虚实,权譍亦为拿问,何如?传曰,允。

○赵道彬,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二日,政院,招本曹吏分付曰,别监金世鸣,以陵所御幕次排设更摘奸事,奉命出去,回还之时,路由东大门外,被原兴守煦所打,宜自本曹推治云云,而本曹堂上,并引入,故使入直郞官推问,仍令检律月令等,看审世鸣伤处,则被打之痕明白。其所供,槪以为,入射亭,因不答拜争哄,遂至被打路上,又以秽物纳口云,而原兴守父昌宁都正樟奴今金所供,则世鸣,因原兴守煦之不答拜,而诟辱煦,煦果以两班凌辱二行缺欲为击鼓入阙,则别监未知几驱逐,其打腮之状,宗亲府吏高尚谦目睹云云,故推问东大门外煦家洞人及路边市人,则别监,扶曳向东大门之状,皆以为目睹,而推问城内路傍市人及城门军士,则对以不知,其言虽差违,东大门外洞内幼学洪重一等,联名再呈单子言,世鸣,于射亭拔剑凌辱之说,闻于煦,别监等,入煦家,曳出路上,交打流血,曳入东门之状,诸人目睹云,士子联名所呈,事体重于路人所言,且推问兵曹结束色吏及近仗军士,则原阳都正炅,欲为击铮,被别监尹弼殷,捉付近仗军士,出送之状,所供皆无异同,而高尚谦则又以为,原阳都正炅,出金虎门,则金世鸣,打腮出血云,金世鸣以为,渠被打卧路边,武艺别监金世起、闵兴道等五人,扶持还归,仍捉煦家奴一人入来,中路放还,至于扶曳煦入来事及炅打腮事,皆发明,而金世起、闵兴道、崔世鸣、白二万、金馨龟则以为,渠等见金世鸣被打,救护入来,适有一人,持杖立路上,欲为告官捉来,而中路见失,扶曳煦入城之说则孟浪云。其所供欲讳煦入城事,假托于其奴一人之捉来,而或谓放还,或谓见失者,自相抵牾,其为饰辞,盖可知矣。且尹弼殷则以为,闭时临时,炅,突入差备门,果为出授近仗军士行器,盖自袖中堕落,始知其为击铮人云,而其同班之同参出授者,金太辉、朴次尚云,而金虎门外炅被打事,门军士及南所书员当直罗将等,则虽以为不知,而高尚谦,以目睹立证,则不但金世鸣自明之不足取信,各人之诿以不知者,亦或出于不欲参涉之致矣。大抵金世鸣,既奉命出去,则惟当直为入来复命,而历入射亭,与宗室欲与抗礼,至拔剑凌辱,固已可骇而然,掖庭隶人,既与他常汉有异,且奉命出去,则事体自别,渠虽不恭,在煦之道,宜其呈状宗亲府,或法司而处置,而今乃任意殴打于路上,至以秽物纳口,其为悖妄甚矣,而煦虽悖妄,系是王室缌麻以上亲,则为别监者,乃敢以自作党,突入于其家,又驱打扶曳于路上,此实二行缺禁隶所阻,既被黜送,又遭打伤,其所关系,亦可寒心。彼此所犯,虽不无差等,而皆非寻常驱打之比,不可只令郞官推问,即今臣镇圭,情势不安,同僚或未肃拜,或受由不得开坐,犯罪之人,不宜任其自便,金世鸣、金世起、闵兴道、崔世鸣、金馨龟、白二万、尹弼殷、金太辉、朴次尚,并姑囚禁,待本曹有行公之员,开坐推核,启禀勘罪。原兴守煦,则所当即请移义禁府,而本曹时无行公之员,亦于开坐时,依例具启目以禀之意,并此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宗泰,行兵曹判书赵泰采,韩城君李基夏,行司果金锡衍,工曹判书赵泰耉,兵曹参判朴权,左副承旨赵道彬,掌令洪禹宁,校理吴命恒,正言金有庆,记事官洪廷相,记事官金在鲁,记事官沈珙。徐宗泰进伏曰,新凉乍生,而午间日候稍热,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又进曰,举动陵所不远,而亦多劳动之节矣。药院批答,以无不平之候为教,下情不胜欣幸之至。上曰,比前一样矣。又进曰,以诸道状启见之,农形与初大变,盖以七月以后,恶风连吹之故也。畿甸则当初有丰熟之望矣。交河等数三邑,以被雹灾之故,各谷多被损伤,大违始望矣。此外亦不无被灾处,或有登稔处,而合而言之,则大抵非稍稔之岁,诚为可虑,二行缺恐,故今日始为来会本司矣。诸堂上既已备员,故敢请登对,而别无紧急事矣。外方状启,多有未及回启者,而猝然入侍,未及持入,非言语间所可陈达,当追后覆启矣。

○上曰,兵判引入,查事迁就,未易究竟矣。今日初招不进,其引入之事,殊未可知也。左副承旨赵道彬曰,再招之后,来到阙下矣。上曰,论议之岐贰已久,而今观查事,尤可骇然,当初以谏臣、儒臣之陈疏,有此查事,其李墪所犯,元非死罪,既有所犯,则岂可隐讳乎?今此台谏,为耳目之官,而见其疏语,专出于周遮,极为可笑,姑待禁府回启,见其结末,诚不晩矣。果尔历抵,则宜被其罪,台臣乃敢投疏伸救,而至以查事为非,专出于沮挠周遮之计,而玉堂处置请出,已可骇然,政院又为覆逆,抑何意也?当为而不为,与不当为而为,俱为失职矣。以郑梦先原情见之,其隐情昭然难掩,而以时议为重,君父有所核问,而视之寻常,终不输情,诚可痛骇,其官有所去之处,则直告何关,而下人安敢如是?此后虽有大于此者,怵于时议,必不直告矣。其罪当初则不至于死,而即今则杀之无惜矣。李东馣、李震寿,其曲护梦先之事,断然可知矣。起闹引入之故,查事之迁就至此,极可寒心,以历抵之事,台臣刑官之伸救,何至于斯耶?若知忌惮君父,则必不如是矣。至于敦化门亦不闭,而李震寿则以闭为言,事之必欲相反,岂敢如此?宗泰曰,圣教至此,虽非小臣自当之事,实深悚然矣。虽未知台臣刑官,有何所见,而此非彰露之事,故恐或致然矣。上曰,金时㷜、李二行缺下询之事,故未敢径先陈达矣。梦先落后云者,不为近似所杖讯,而但李墪历抵云者,实非常理,虽内怀不公之心,必不敢肆然为此事,而非目见之事,则亦未敢有所仰达矣。诸傔从,金镇圭以为,固当刑讯,而臣意则不然,数多之人,岂可尽为杖讯乎?以区区之虑度之,下贱之人,终不可取信,虽称冤不可信,虽承款亦未足信,台臣刑官之所见,不过如此,故至有相继陈疏之举,而但以此,诸臣皆为引入,而查事渐至迁就,诚为可虑矣。上曰,以此诸臣相继引入,查事无可了之期矣。宗泰曰,刑曹长官,则其引嫌有所据,而至于洪万朝,其引嫌殊涉太过矣。即今刑官无行公之员,查事不可一向迁就,金镇圭虽引嫌,自上更加申饬,使之从速行查,何如?上曰,刑官之连为违牌,殊涉太过,而洪万朝之引嫌,尤为未安,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可也。泰耉曰,判义禁,与小臣为从兄弟,不敢有所达,而李震寿、李东馣所见,适如此,非出于周遮之计矣。郑梦先落后云者,若有奸状,则死不足惜,或果为落后,而出于实情,则至于杖毙实为可惜,其在慎刑之道,杀一不辜,在所当恤,查事未究竟之前,郑梦先,以杀之无惜为教,王言似不当若是轻遽矣。上曰,郑梦先落后之言及其他违端,节节昭著,当初则其罪,虽不大段,朝家既已核问之后,终不承款,杀之无惜矣。终若隐讳,则杀无赦矣。宗泰曰,若有奸状,则杀之无惜,出于实情,则杖毙可惜云者,工判之言是矣。大抵梦先,以色丘,不知其官人之去来云者,似出于欺诈,虽可杖讯,而至于傔从之尽为杖问,则臣意终未知其可矣。李墪虽曰老昏,以常理推之,宁有是事?历抵之说,似是虚言,然查事未勘之前,不敢有所仰达矣。

○宗泰曰,东莱府使李廷臣,年未衰老,而身抱痼疾,二行缺又为水土添伤,形神大脱,病势十分添苦,不得已呈状者,前后几至五六次,而连以调理察任,题送矣。其在体下之道,宜有轸念之道,边任虽重,不待瓜许递之规,亦不无前例矣。堂上守令,与堂下有异,廉隅为重,而上年殿最,前监司,虽置上考,措语则是下考,以此不能安其职事,且上年冬,以其馆倭处,不可授钱之事,边臣不能策应,小臣以罢职论启,而诸宰皆以为,罢职似涉过重云,故虽改以从重推考,渠以此尤有不安之节,情势病势如此,有难仍在,递差,似宜矣。前日有严教,故小臣惶恐敢达。上曰,殿最,今未记得矣。宗泰曰,事多乖常,政无显疵为辞矣。上曰,前后莱尹之赴任未久,称病图递,其习可恶矣。李廷臣之到任属耳而遽以病势之难强,欲递其职,故有所下教矣。即今不当以其病许递,情势如此,递差,可也。出榻前定夺

○宗泰曰,水原府使李益著,以谏臣金相元陈疏中冒没赴任等语,情势不安,连呈数次辞状矣。前监司尹德骏,以官事多废,秋务可虑,状罢,而广州、水原,以庙堂荐望之故,道臣之状罢,曾所未见矣。向年广尹,为道臣罢黜,而此则有由矣。以文簿间多有语侵之故,谓以亏损体面而罢黜,以情势难安及病废职务,曾无见罢者也。李益著所遭台言如此,道臣与庙堂,相议处之为宜,今此罢黜,似涉轻遽矣。状启亦言有治声,而闻其赴任数月之间,民情颇洽然称誉,今者惜其去,而众民一齐上京,呈文愿留,小臣以廉隅虽重,其人可惜陈达,而敦勉仍留,为好云云,原任大臣,亦送言于小臣处,使请仍留,而第朝家虽使仍留,恐其撕捱废事之虑矣。上曰,仍任,予未知其可矣。台臣既如此,守令有难仍在,且重镇非他处之比,而秋务多废云,道臣之罢黜,不为非矣。

○宗泰曰,金相元疏语,虽曰论事,多欠稳当矣。郑是先、李益著,皆是向日别荐中人,小臣于郑是先,为连姻之间,李益著则虽无相亲之事,盖闻其练习吏事,廉白特异矣。别荐时,小臣未在实职,故虽无与闻之事,知其可合矣。大抵我朝用人之道甚狭,荫官之有才能者,有时擢二行缺台臣虽以要誉为言,而至于李益著,则官廪减其自捧,以防民役云,此虽非应行之事,凶年间或有之,岂不胜于敛民乎?如此之人,朝家各别擢用,未为不可矣。且其疏中,有李彦纲循私等语,且有不当提拟于考官之言,其言虽不明白,实为非矣。批旨中亦以过当为教,而李彦纲,自其侍从,任使已久,天鉴想必下烛矣。盖其素有文翰,且极明敏,故以其善考试文有称,而累主试院矣。虽官微之人,不宜轻下此等语,而彦纲位跻正卿,已过十年,地望崇高,而年少一台臣,遽加以循私之目,当之者,无申暴之路,其冤抑甚矣。上曰,台言虽欠明白,而其不宜举拟于考官之说,实为过当矣。

○宗泰曰,李基夏,时在前席,而在外时,其闷迫私情,屡言于小臣矣。左右捕盗大将,在前兼察者多有之,而基夏则非但近甚多病。捕盗坐起,必亲按问,然后可以详审,军门事为甚繁,而捕厅按问之馀暇,时时管察,殊甚苟简,曾经捕盗大将者亦多,李基夏捕盗大将,递差,似宜矣。上曰,然则李基夏左边捕盗大将,递差,可也。出榻前定夺

○赵泰采启曰,平安监司,以犯越人捕捉论赏厘正事,启闻,而备局覆启内,尚维周功罪,待禁府拿核后禀处事,允下,而维周换录之罪,照律后,以赦前事放送矣。维周不居当入之指示,则不为无罪,而首捕指示,其施赏别无差等,则虽有希赏之心,何必以首捕自居乎?虽或有换录之事,其罪似不重矣。宗泰曰,尚维周,虽似有幻弄之迹,而指示与首捕,其赏同科,则何至于冒占他人之功?监司状启之辞,亦有功罪相当之意矣。用奸与否,虽未的知其罪,既在赦前,赏典则已蒙矣。上曰,首捕者则依监司状启施赏,尚维周则以指示施赏,可也。

○赵泰采启曰,禁军校子弓一千张,今方新造,物力几尽办备,而所入间角,尚未鸠得矣。地部所捧黑角中,小小不用角,多有之,而既不合于经用,各官人又无买去者,即今所储,其数颇多,故以陈达取用之意,七八字缺四五十桶送本曹,以为趁即新造之地,何如?上曰。以下缺出烬馀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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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龟城府使金俶,英阳县监柳凤龄,咸悦县监洪禹贤,积城县监尹拙。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参判洪万朝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引嫌,殊涉太过。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耉,特进官梁重厦,承旨李世最,玉堂吴命恒、洪禹瑞,注书李国休,史官金在鲁、沈珙,武臣李凤征。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参判洪万朝,陈疏承批,参议金德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趁速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宜显上疏。大槪,温批既宣,严召荐降,不敢不又诣阙外而情迹,终难冒出,陈疏,尤增不安,更此呼吁,冀蒙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营救之说,不必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臣于谏长之疏,有不敢晏然仍据于职次者,且臣得蒙恩暇,今将归省先陇,而担舁病躯,寸寸作行,还朝迟速,未可预料,本兼两任,俱系紧重,仍带下乡,有所不敢,乞蒙并行镌免,以谢台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判金吾疏批,已悉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刑曹参议金德基上疏。大槪,臣顷忝喉司,以今春庭试试官事,再上禀启,厥后可核之论,谴罚之请,迭发于论思言议之地,事未及核,罪未及勘之前,莫非臣泥首胥命之日,而不意恩除遽下,召牌继辱,负罪之身,终不敢祗承,只俟违慢之诛。只推之命,又下格外,不得不趋诣阙外,而决无冒罪入肃之势,投疏径退,臣罪万殒。伏乞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伊日禀启,别无他意,意外台言,何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副修撰李宜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大司谏李㙫启曰,臣窃见近日查事之有失,官以谏名,宜一痛陈,以备聪听,而臣适嫌碍多端,不得尽言,只举其两款,略为论列,辞意寂寥,难望有槪于天心矣。及奉圣批,诲责严截,而至于救解之教,实出于意虑之外。臣诚惊惶震悚,继之以慨惋也。夫诸考官傔从之囚推,实是曾所未闻之过举,既无端緖,而疑其晻昩,重臣法从,皆不免于究核奸情之科,情志壅阏,气像愁沮,瞻聆所及,莫不骇叹,历观往牒,亦有是否。至于李墪之历抵举子,即人情事理之外,而今玆按治,只因还家之妄举,遽信傅会之讆言,台隶之言,视以公证,傔从之贱,谓可威服,层生节拍,必欲使国家大体,坏尽无馀,堂堂圣朝,一开此路,将何以防无限后弊乎?举措失误,事情未白,殿下亦主先入,不少徐究,臣窃不能无憾于日月之明也。噫,身居言地,目见朝家处分,若是乖舛,中外人情,皆怀忧叹,而畏惮泯默,终无一言匡救,则其负国家何如哉?国家置谏官,大小刑政,无不参论,其事苟失也,言之于前,俾不重误,事理当然,宁有以查事方张,故谏官,不敢容一喙之理哉?为人臣子,罔上怀私,何等罪状,而言出于口,辄以救解之目,见疑于君父,莫非臣不肖无状,诚意浅薄,不能感格之致,而殿下之待臣子,亦太薄矣。俯仰惭悚,无地自容,其何可一刻抗颜于谏诤之列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恩批既降,召牌又临,亦宜承命强起,而谏长疏斥,相臣筵奏,并及于积毁之馀,玆敢更申血悃于禁闼之下,乞赐褫改,以谢众议,以安危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自有科狱以来,一面行查,一面起闹,必无自脱而后已,纲纪所关,固已可骇,而其恣意讼冤,至于李㙫之疏而极矣。世道至此,良可慨惋,梦先事,昨日筵教,不啻明白,于卿俱无所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敢陈危悃,冀收成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北城宜有主管大臣,故昨于前席命卿,意非偶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吴命恒上疏。大槪,乞解职名,往护病母,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兵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复申前席之恳,冀蒙许改,以重国事。且陈难安之情,仰请谴免,以谢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主管事,昨已面谕,又何辞焉?查狱方张,而李㙫之疏,极力伸救,今日世道,可谓寒心,于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忠清监司书目,阴城呈,以掌令朴万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侍读官吴命恒所启,臣因用民力岁不过三日之文义,敢有所达,怀保小民,固是王政之大者,而使民以时,自古为保民之本,必须爱惜民力,无致科外之役,然后民国可以俱安矣。我国则自大同设立之后,固无役民之弊,凡所轸恤字育之泽,非不至矣,而外方守宰,或有不遵朝令,轻用民力,穷蔀之下,愁怨已极,而不但守宰为然,间或土豪之辈,武断乡曲,使役小民,唯意所欲,至以其锄田之役,勒定于村底居民,催督驱使,自同己奴,疲残之民,不敢违拒,甘心役作,失其本业,以至废农,而不自保,毋论诸道,所在皆然,豪强病民之害,可胜言哉?此不但守宰之不善牧御,观风察俗,责在道臣,此等民弊,诸道监司处,各别申饬,俾无小民被侵之端,何如?上曰,各道方伯处,依所达申饬,可也。《备局誊录》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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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徽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副修撰李宜晩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掌令洪禹宁启曰,臣伏见副修撰李宜晩之疏,更提前冬处置事,恣意喷薄,僇辱备至,臣不胜骇惑之至。臣之当初避辞,既据前后政例不衬着者,有所陈列,则今者儒臣所谓簿案可验云者,未知何为而发也。事过之后,臣不欲更费辞说,而以其疏语见之,则不但臣之避辞而已。既遭弹劾,且为他台所斥,而此则俛首伈伈,无一辞争辨,独于臣拈出避辞中语,公肆诋斥,不遗馀力,无乃以臣疲劣,易为轻侮,而他有所顾藉,不敢相较而然耶?良可异也。虽然既被其诟诋,则不可苟然在职,而昨缘贱疾猝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右副承旨李宜显。

○院启,引嫌而退。查事是非,姑舍勿论,径先疏辨,有违台体,请大司谏李㙫递差。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上番空虚,无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今日虽是国忌斋戒,在前如此之时,有开政之例,政官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书目,尚州都会九月朔进上物膳中,干广鱼,脆败体小,致此阙封,揆以分义,殊极未安,庆州府尹权以镇,蔚山兼任机张县监崔震一,为先罢黜,臣段置,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惶恐待罪事,状启。传曰,只推勿罢,勿待罪事回谕。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启曰,判书方在京畿监营任所,未及交代,参判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李泰益为凤山郡守,尹会为金川郡守,安廷瑞为长连县监,赵重蔺为海美县监,金重泰为兴德县监,韩世箕为平昌郡守,金重吕为军器佥正。以上《吏曹誊录》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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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副应教申镡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府启,引嫌而退。事在既往,不必追嫌,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洪禹宁出仕。答曰,依启。

○谢恩,副应教申镡。

○掌令洪禹宁就职后,启曰,臣于日昨宾厅引见时,承牌诣台,旋即入侍,持入笏记而传启矣。昨者引避后,偶阅启草,则僚台于前启中,略有删改处,而下吏不为告知,亦不改书笏记,故伊日乃以当初启请,陈达于榻前,盖缘臣连在呈告中,僚台简通,例不得拆见故也。虽其所改文字之紧歇,与前无甚异同,而臣之蒙然之失,著矣,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批,以李㙫、韩世良、李正臣付副护军,李震寿单付副司直,庆圣会单付副司正。以上朝报

○传曰,北汉山城,令三军门凿池穿井事,曾为传教矣,今已竟役耶?问启。以上《训局誊录》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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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星州牧使李𪣶,兴阳县监崔锡瑞。

○左议政金昌集六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礼曹参议李大成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连日呈辞,不为行公。参判洪万朝,屡违召牌,无意出肃。参议金德基,辞疏承批之后,亦不出肃。查事迁就,委属可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臣于日昨儒臣筵奏,有惊悚罔措者,乞命有司,论勘臣罪,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弼善具万理上疏。大槪,臣于病伏寻单中,重被宰臣之疏斥,略暴当初论启实状,以备睿览,兼陈难冒之端,冀蒙镌削职名,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请罢之论,固已过当,而今又自是己见,尤所未晓也。勿辞察职。

○修撰洪禹瑞上疏。大槪,情地决无冒出之势,而状迫严命,黾勉就直矣。贱疾猝发,症状苦剧,实有危死之虑,不得不疾声呼吁于慈覆之下,恳乞镌削职名,俾臣获延残喘,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献纳朴熙晋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条陈之事,令庙堂及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又书目,高阳呈,以副应教李晩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兵曹判书赵泰采兼带金吾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㙫避辞,尤涉未便,于卿有何所嫌?安心勿辞,从速察任。

○持平李世德启曰,昨者同僚,引避退待。今当处置,而第其所谓僚台,即指臣也。同僚避辞,槪举臣删改前启事,为言,则臣于此,何敢晏然可否乎?既不得可否,则有不容仍冒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庆尚监司书目,臣于谏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泛论,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顷宣优批,又辱召牌,宜不敢复事撕捱,而谏长避辞之所诋斥转加,理难晏然,亚僚又引亲嫌,不欲参涉于试门开闭之究核,臣不可独为按事,玆敢呼吁于阙下,乞赐递免,并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㙫避辞,尤涉未便,何必介意?洪万朝之不欲参涉,实涉太过。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谢恩,刑曹参判洪万朝,参议金德基。

○政院启曰,禁府近因判义禁引入,久未开坐,滞囚可虑。判义禁赵泰采,知义禁黄钦,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因弘文馆草记,下番将未免阙直,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所当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日势已晩,开政之际,必致夜深,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扈卫厅别将,以三大臣意启曰,本厅军官付料者,通三厅为百馀人,而月试而互付,故人无恒受者,所任军官之外,又无久勤迁转之规,不如禁旅之一生仰官廪,而久仕陞边将。同是宿卫之士,而廪养受禄之道,如是悬殊,此辈之抑郁久矣。今虽不得改其付料之规,加出久勤之窠,亦不无稍变通之道。闲良军官中没技,例蒙直赴之恩,荣幸至矣。出身军官,则终身于决拾之勤,而只得时时付料,其中,或有多受边将承传于别试射者,该曹一不收用,抱才空老,永无拔身之路,实为可矜,近日军官将官,其数比旧倍多,而训局全用前衔,其他军门,则出身参半,若于每年一都目,三厅各择射艺精熟,中日料射,分数最优,而为人可合百夫将者,一人送于军门,以补都目迁转将官之窠,亦可以疏通滞郁,奖劝成才矣。五军门中,训局不用出身,勿为移送,守御、摠戎两厅,将官之数不多,二年轮差一人,恰为三厅一人之窠,自今以此定式施行事,分付该军门,何如?传曰,允。以上《训局誊录》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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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手部其有快减之势乎?伏闻顷日入侍医官所传之言,举动后蚕砂试熨事,下教云,此则不必择日,定以何日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手部虽未快减,姑无大端妨碍,更观前头,试熨宜矣。

○政院启曰,掌令洪禹宁,持平李世德,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宪府无行公之员,正言金有庆,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七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义州府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请还收韩构、李秀儁岁抄荡涤之命。请还收临陂定配罪人金春泽放释之命。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顷者本院署经之坐,沃沟县监李彦纯,与正言尹圣时,有相避之亲,故圣时引嫌不参,而正言李承源,独书出字云。备员署经,自是不易之典,而承源之坏损国法,诚极骇异,闻其委折,盖缘院吏之误引前例,致有此举,臣不胜骇然。院吏则今方移送刑曹,以为科罪之地,而承源,身为台官,不识成规,只凭下吏之言,有此颠错之失,法例所在,关系甚重,不可置而不论,请前正言李承源罢职,并引嫌而退。不察删改,误申前启,揆以台体,势难仍在,删改启语,既由其手,嫌难处置,势所固然,请掌令洪禹宁递差。持平李世德出仕。新除授行大司谏李济,时在平安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罢职及处置事,依启。李济,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前启政院覆逆之批,未安之教还收事,停启。

○右尹申銋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江原都事瓜满之代,因本道状启,顷日政差出新除授都事李济,尚未署经,莫重检田,将有后时之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刑曹参判洪万朝上疏。大槪,臣于大臣筵奏,有不容自安者,露章请谴,见阂喉司。一向违召,分义惶悚,不得不冒出祗肃,而又于长僚之疏,难冒之端,转加一层,乞蒙罢斥,仍令勘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金始镔为之。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李景说为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副修撰郑缵先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禁府,郑缵先拿囚。启。

○兵批,以李大成、金重吕为副护军。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方在京畿监营任所,未及交代,参判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济冕为长兴府使。以上《吏曹誊录》

○司仆司[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曾因全罗道巡抚使书启,自备局,以荏子岛设镇,移放其马于恩押海、长山等岛事,覆启,允下矣。本寺所当依此举行,而凡放马移放之事,极其重难,在前率多伤毙之患,以近事言之,上年北一场马,移放信岛、煤音两处者二百馀匹,而连接监牧官所报,则二百馀匹,尽数致毙云,实为可惜。荏子岛放马,其数二百馀匹,而厥品最优于南中诸场,今若移放于他岛有马之处,则必将与北一场之马无异,事甚可虑。如安昌、其佐两岛,则旧有牧马,而乙卯年间,因巡抚使书启,为其船材长养,移其马于荏子岛,到今势难还为移放,此外更无推移之道,虽有当初成命,尚未得举行者,盖出于此,而以宣沙浦,多大浦、椒岛、白翎、大阜、大山等镇兼监牧官之处论之,本场所在之马,以其设镇之故,别无一倂驱出之事,荏子岛之马,亦不必急急移放,前头观势,或捉给于分养,或别为区处,渐次减其匹数,以为省弊于本镇,无损于马政之地,似合事宜,依此分付举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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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宜显。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圭,连呈辞单,参判洪万朝,昨又陈疏承批,查事不可一向迁就,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七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辅德梁圣揆上疏。大槪,臣伏闻老母宿患,挟感复发,寝食俱废,症情危重,情理煎迫,急于救护,不得不陈章径出,恳乞亟递臣职,俾得安意救护,仍治臣擅离直次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兵曹参判朴权上疏。大槪,臣于弼善具万理之疏,有不敢一刻仍冒者,伏乞将臣本兼诸任,倂行镌削,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务胜之言,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李世最上疏。大槪,臣于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镌递,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新蒙误恩,移授不似之职,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弼善具万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日记厅郞厅赵景观书。郞厅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