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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六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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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再昨有加,寝睡一向稍安,大便度数顿减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异功散,已进八贴,依前加入,限十贴进服后,更议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于科狱,有不可参涉之嫌,从前金吾之任,辄有辞避,而不意今者,新命又降,益不胜闷蹙之至。严召之下,不敢不趋诣阙外,而顾臣私义,终难冒承,恳乞亟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禁府,金俶拿囚。启。

○掌令李世维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备边司启曰,水原府使朴明义,除授之后,以越等未尽之由,引嫌呈状于本司,故陈达于榻前,变通荡涤后,催促赴任矣。近间连呈所志,以为十年消渴,气血俱耗,痰火、血痢等症,非如一时偶发之症,左脚疼痛,已有成脓之渐,日夜叫苦,寝食殆废,以此危笃之状,旬月之内,决无差复复起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而道里不远,朝家之差遣,意非偶然,调理赴任之意,累度题给,而一向呈病,无意赴任。病势若不至于不得赴任,则其在分义,必不如是烦渎,本官之久旷,亦甚可虑。朴明义,今姑罢黜,其代差出,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构,承牌来到阙外,陈疏入启之后,旋即退去,殊无变通差出之意,事甚未安,今则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今日政新除授同义禁金载显,亦为一体牌招,使之趁今日开坐,何如?传曰,允。

○谢恩,知义禁金构。

○献纳柳重茂启曰,臣即伏见大臣箚本,以臣日昨请核出造书者之论,大加非斥,至以失前后本末之序为言,臣窃讶惑焉。夫按狱之体,固有先后本末,今此金吾推问之举,缘何而起耶?当初重臣请罪之疏,迫于一张无名而发,此大臣所谓誊纸也。誊纸之传,在先,而重臣之疏,在后,则先后本末之序,固如此矣。且其所谓誊纸者,奏疏之誊纸耶,告状之誊纸耶?不知其作者,不知其来处,则便是匿名之飞书也。堂堂王狱按事之体,宁有徒凭匿名之飞书,以为按问之资耶?必得先知其所自出,若出于罪囚,则问于其罪囚,若出于郞厅,则问于其郞厅,若出于局外人,则亦问于其人,彼此相当,若讼场之告只,然后其事有无虚实,方可按治,治狱之法例,固如此矣。臣则只欲究得造书者为谁,以核实事,而大臣则但以誊传为言,未知其何故,而若其勘断罪状,自是治狱后末梢事,此非论启之本意也。臣未知大臣所谓根本何事,枝叶何事?今若掩置其书出处,只以飞书,作为王府之问目,不但先后之倒置,其国体之乖伤,为如何哉?当初庙堂覆启,未免失宜,使狱体颠倒,而适足以中宵人之计,故臣窃有所慨然于心者。顷日筵中,果以此略有所陈,未承发落之前,猝为重臣所迎击,未及争辩退出之后,论启蒙允矣。今者大臣上箚,又复攻臣如此,臣未知其故也。至于权是经等请拿事,先囚郞厅,固为失序,而既已被囚,则堂上不可不一体请囚,故果有并拿之启,此亦事势之不容已也。噫,国纲不严,人心巧恶,换封窃第,变出无前,而按治渐缓,防禁解弛,种种奸细之事,多出于狱中,缕缕营护之言,至发于台疏,今此飞书中所言,臣固不能逆料其有无虚实,而亦安知其不出于罪囚辈死中求生,蔓延疑乱之计耶?区区之见,只欲其按核得序,国体归正,而今大臣,乃以大费心力,直为汲汲等语,径加疑怒,臣窃怖之也。臣既被大臣之斥,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义禁金载显上疏。大槪,臣既有难强之疾,又有难安情势,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伏乞圣慈,亟许递臣金吾之任,仍治臣罪,以为慢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闵镇厚上疏。大槪,谏院启辞,有不敢一刻自安,即诣禁府之外,恭俟处分,才者内局,以坤殿侍药,事体深重,督令还入,故不得不冒昧趋进,廉隅都丧,惶愧靡容。且于长宁殿修改之时,缘臣不敢下去,将致陪卫不备,臣之罪戾,实合万殒。伏乞圣明,削臣爵秩,毋辱荐绅,治臣负犯,以重朝章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察职。

○政院启曰,今此禁府堂上变通差出,实为趁今日开坐按核之地。知义禁金构肃谢之后,欲为开坐,一边请坐于同义禁李震休,则震休,以病陈疏,终不来会,虽未知其轻重之如何,而既出旋入,使莫重按狱之事,渐至迁就,殊甚未安,明日待开门牌招,新除授同义禁金载显,违牌后又为陈疏,疏批已下,亦为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挺益为司饔直长,李涑为杨根县监,朴泰翊为金浦郡守,许墀为骊州牧使,吕必重为礼曹佐郞,权相夏为安山郡守,金载显为同义禁,尹景勋为栗峯察访。

○兵批,以郑来祥为五卫将,吴尚钦为部将,张汉相为黄海兵使,金重吕为宣传官,申宪周为宣传官,郑台耉为五卫将。

○下直,鸿山县监金时保。朝报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患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水剌寝睡之节,与昨一样,而新肿口上边,前日酸痛受鍼处,微有浮气,按之觉痛云,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更议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新肿口上边二寸许,按之作痛,一样无减,旧肿口下边一寸许,亦微有浮气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是湿痰流注之致,两处阿是穴二三处,依前受鍼,以为疏通之地宜当云,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嫔宫祖母丧成服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臣于江都米事,有难安情势,敢陈实状,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奉教赵泰一上疏。大槪,草土之馀,素患消渴之症,当暑苦剧,方在奄奄垂死之中,决无趋谢新命之望,且下僚陞陆之举,大违本馆旧规,而臣既不能有无于其间,则疲劣见轻,不复齿数之状,更无馀地,更何颜面,典涊苟蹲,以贻一馆之羞辱乎?伏乞亟赐递罢,以存史局体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春秋馆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赵大寿启曰,同僚所论伪书,既涉于试院之事,臣亦伊时参试之人,其何可自谓无嫌,而晏然处置乎?近缘泄泻无算,神气渐薾,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宜显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谢恩,同义禁金载显。

○大司谏崔锡恒启曰,献纳柳重茂,引避退待,司谏赵大寿,今又引嫌,臣当处置,而此亦有所不敢参涉之嫌。盖因日昨僚台请核誊本文字之启,大臣陈箚,以失先后本末之序为言,而同僚避辞中,以此一款,多所辨明,所谓前后本末,要不出于郞厅与誊纸而已,郞厅中申毂,即臣之妹夫也。顷者重臣联名之疏,有曰,若使不逞奸恶之徒,摆弄换封手段,白地做出,阴缓狱情云者,显有指斥之意,而同僚避辞,亦以誊本出处,疑之以罪囚辈死中求生之计,罪囚中李圣辉,即臣之三寸侄女婿也。揆以法理,俱在应避之科,臣何敢可否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检阅尹志和、金兴庆上疏。大槪,臣等于右僚之疏,有不敢一刻晏然于职次者,玆敢迸出禁门之外,冒死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先削臣等之职,仍治臣等擅离直所之罪,以存古规,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传bb曰b,前修撰崔昌大、李坦、任守干,司果赵泰老,并叙用。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检阅尹志和、金兴庆,奉教赵泰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礼曹判书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上来行公。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姜履相,执义宋征殷,持平李彦经,献纳柳重茂,司谏赵大寿,大司谏崔锡恒,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宋征殷、李彦经之混请出仕,未知其得体也。依启。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命下矣。掌乐院乐工、生保人等,自有定额,不可加减,故当初良役查定时,不为举论者,意有所在,厥后冒录抄出之类,未及查准,仍令各邑,直为拒定,有此他役混侵之举,本院事势,诚为切迫。工、生保人不宜暂阙,与诸军无异,令该道乐工、生保等,仍存本役,其代,以他闲丁代定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

7月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阿是穴受鍼后,按之作痛之候,似有所减,水剌、寝睡等节,一向颇安云。臣等伏不胜喜幸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异功散十贴,已尽于昨日,苦口之剂,不可一向强迫,姑为停止,过数日后更议,而生脉散,则连次进服,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今日轮回直宿,宜矣。

○献纳柳重茂就职。

○执义宋征殷,持平李彦经,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持平姜履相就职后,启曰,顷者同僚,以司饔奉事李万始罢职事发论,臣亦随参矣。自官捧钱之说,既归孟浪,僚台自列之辞,引为不审,则臣以同僚之人,已难晏然。且以臣顷日持平李彦经处置措语之未莹,大臣为言,尤不胜瞿然之至。盖其查事,只在于前官时色吏逋欠之有无,更查之后,自当有归宿处,以此引避,殊甚大过,与同僚相议请出,而泛然下语,致有大臣之语,又伏见玉堂箚批,则以执义宋征殷,持平李彦经,混请出仕,未知其得体为教,此亦臣难安之一端,而日昨户曹判书金构,又陈一疏,讥切臣身,不遗馀力,至以从前习气,遂非务胜等语,恣意凌藉,不少顾忌,臣于此殊不觉讶惑,而继之以一笑也。至于郑宅周事,又复提起论列,其亦疲矣。今不必渎扰,而夫台启请查,盖所以欲核虚实而定罪也。前后被拿之人,行查得脱者,何限,而未闻以所论轻遽,追咎言官者,臣之当初请拿,出于据状论列,反被重臣替当横诋,臣实莫知其故也。伊日筵中,重臣之为宅周讼白也。先陈其非其职掌,则臣之避辞中职掌当否一句语,不过引用重臣所自道之言,而及其矶激而疑怒,则曰职掌别无可拘,何其言意之前后不相掩若是耶?噫,一事辗转,宿怒闯出,急于侵诋,不肯相下,臣恐习气务胜之病,有不可攻人也。臣不欲与之呶呶,以重伤事体,而既被其诟斥,尤不可一刻冒居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修撰林濩上疏。大槪,臣有处置乖当之失,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工曹判书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陈情势,冀蒙斥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意外侵诋之言,未满一哂,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视事,毋孤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又被人侵斥,决难苟冒于职次,乞赐递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司自乙丙凶荒以后,物力荡竭,无以成样,判官权相夏,上年秋间,除拜本职,方有拮据措置之事。故久任置簿矣,再昨日政,移授安山郡守,今若付之生手,则必多疏虞之弊,判官权相夏,仍任责成,何如?传曰,允。朝报

○有政。吏批,以兪得一为水原府使,赵泰老为修撰,李坦为修撰,黄一夏为正言,兪命雄为执义,金相稷为持平。

7月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都事柳述,价川郡守李万相。

○右副承旨赵泰东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水剌所进及寝睡之节,一样安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汤药,则既已姑停,生脉散,依前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启目,前牧使金万增,前郡守金俶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都事安相亿、沈玹、申毂、尹世绥等元情云云,各人所供,虽有详略之不同,伊日硕夏所言,郞厅四人,槪皆以为得闻,堂上独不闻是白乎所,彼此言语,虽未免相左,前知义禁权是经,前同义禁尹以道,并拿问推核,归一之地为白乎旀,此事推核,事体甚重,伊日参坐郞厅,亦为拿问为白乎旀,吴硕夏段置,其日果有此言语发说之事是白如乎喩,更为推问为白乎旀。誊纸出处段,各人皆以为不知,而禁府堂上疏中,出自宰臣是如为白有置,宰臣是何人是白乎喩,亦为凭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忠清水使李锡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同府,权是经、尹以道、李舜英、宋奎炫、郑澔拿囚。启。

○掌令鱼史徽启曰,持平姜履相,引嫌退待,臣当处置,而第其避辞中一款语,以前日所论郑宅周直请拿问事,被斥于重臣,有所争辩者也。臣曾忝是职,亦据尸亲呈状,有镇安县监郑德征拿问之启,而重臣初疏中,至举臣名,略有所论,则臣之不敢冒当处置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临昌君焜上疏。大槪,臣见差宗庙大祭献官,明将受香,而母病危笃,决无离侧将事之望,且预差有故,又将不得陞实,伏乞圣明,前期变通,无误大事,仍治臣临事不进之罪,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当令该曹,推移变通,卿其安心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监司柳以复状启,则江陵府使权持,老母年已七耋,筋力决无远路作行之势。既不得将往,则亦不忍远离,照法处置之意,累次呈状,此与厌避图递有异,不得直为罢黜,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权持亲年,已满七十,病不得将往,则其在情理,不可强令还任,罢黜,何如?启依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中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献纳柳重茂启曰,臣以庸陋,冒居言责,凡有所怀,不敢隐默,妄陈一启,即蒙允可,而旋因大臣陈箚,还寝成命,不得不略暴愚见于引避之拿[章]矣。即又伏见大臣再箚,则其所以操切臣身者,实是人臣之极罪,臣于此,且骇且惧,直欲钻地以入也。玆事委折,不须多辩,有可以一言劈破者。凡干狱事,若以从中造作之飞书,定为推问之断案,而所谓造书者,置而不发,则造书者之计,行乎,否乎?今此飞书中所云,若出于物议之喧传,而或誊于台启,或发于拿奏[奏],则伊日参坐堂郞,固宜先拿推核矣,此则不然,勿论其言之虚实有无,从中幻弄,造作王府之文书,若是其巧且密,而此其书,决是不可有之书,而此其计,亦必有经营布置而然耳。不先核造书者,出于某手,而只因造作之书,作为公案者,岂非所以曲中造书之计乎?若然则日后大狱推治之际,如此幻弄,必将接迹而起,而狱事弛张之权,都归于幼弄造作者之手,古今天下,岂有如许国体乎?堂郞问答,虽出于重臣之疏,重臣之誊于疏章,已甚失体,而况其所问答,本由于造书之出,则先后本末,夫岂难知,而今不核造书之根本,只以其中说辞,诘问于金吾堂郞,而敢证于百计疑乱之罪囚者,其在国法、狱体,俱不免颠倒,若是而其不曰中奸人之计者,其可乎哉?且大臣箚中,奸人何人,奸计何计等语,臣所谓奸人云者,即指当初造书者而言,无奸计而造出狱中文书,至于流传,万无其理。今之议者,尽以为造此书者,非出于奸计,而出于公心耶?今臣与大臣所争,不过究核先后之少差,而大臣不少谅恕,直加诟责,至以欺天等语,笔之于书,臣窃危惧也。权是经等并拿之请,初因体例而发,请核造书之启,既已蒙允,则不当一向争执,故臣以停论之意,发简于同僚,且以处置入来,而通报喉司,翰、注既出之后,闻有大臣之箚,苍黄出来,下吏,乃以停启,出于小报,俄又思之,既不得处置,则不可停启。故果有分付勿出之事,以此为罪,亦非愚浅之虑及也。至于箚中所论体统纲纪等语,尤有所未晓者。国家之设置台谏,盖欲其论列是非,无所顾忌,若以关系大臣之故,莫敢为言,则此岂清朝之美事,亦岂设置之本意乎?且臣得见户曹判书金构之疏,以臣避辞中迎击二字,大加声色,肆意凌藉,臣窃讶惑也。臣之伊日陈达,不过有怀必陈,而语未及究,先加迎击,此实异常之举,心切讶惑,而略及于避辞中矣。今乃陈章斥臣,若此之紧,如使金构,果以臣言为嫌,则何不于臣引避之初,即为胪列,而今过累日,始乃自引乎?似此委折,臣莫能测知也。臣本以孤踪,一言妄发,大臣、重臣,迭相攻斥,臣之势诚迫矣。其何敢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大臣之箚,意固无他,而尔乃不思自反,张皇侵诋,转加一层,已极骇然,而况拿问之论,自是重发,则既发之后,安有一启即停之台启乎?大抵近来士夫,风习不美,少有不惬,辄加疑怒,日昨户判所陈,于尔元无可怒之事,而至以迎击,恣意侵凌,揆以事体,岂容如是?尤未可晓也。勿辞,退待物论。

○临阳君桓上疏。大槪,臣以宗庙秋享大祭,初献官预差,当为陞实,而误为犯染,致有临时颠倒换差之举,亟治臣罪,以严国纲,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司书闵镇远上疏。大槪,臣于近日金吾推核之事,有不敢一刻自安者,不得不苍黄退出于阙门之外,冒陈一疏,略暴委折,伏乞圣明,下臣此疏于金吾,仍命有司,勘臣罪名,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参赞李彦纲上疏。大槪,臣于禁府堂上推核事,又有所一端难安者,玆敢更陈一疏,略暴委折,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下臣此章于该府,以为凭核处置之地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安兴镇漂到清人处,下送译官韩尚烈,问情事,前已覆启分付矣。手本今已来到,封进,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

○政院启曰,臣于昨日以传教内吏曹褒贬启本也,见存郞官,书以未差事,招问本曹该吏,则泛称近例,而既无明白证援之例,且遍考《大典》及前后《续录》,而亦无可据之文,下吏口传之言,有不可取信,故请推其堂上云,前例有无,推问于礼、兵两曹,以为近行通之规云。此非法典所载,特一仍袭之谬套,而果若行之已久,非今日创始者,则堂上请推,虽免率尔,第念尹趾仁之除拜铨郞,在于褒贬定限之后,虽不入于等第中,混称未差,事甚无义,今后则过限后新除之人,元单子中,各其职下,书其姓名,仍以限后除职,悬注以为区别之地,似合事宜,以此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兵曹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彦纪。右副承旨赵泰东。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水剌、寝睡,一样颇安,旧疮口脓汁,几至止息,新疮口脓汁,连为顺出,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排脓托疮之剂,不可不进用,姑待明日,更为商议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谏赵大寿启曰,献纳柳重茂,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难安之势,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监司书目,臣之情势,终难仍据于职次,亟命递斥,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假注书朴熙普改,代宋宅相。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大祭所等处内,摘奸。

○礼曹,前监司洪得禹,今月初二日卒逝云。已行从二品实职,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禁府启目,金麟至、李秀哲、朴春晦等,刑问九次,吴硕夏、洪受禹,刑问各十一次,宋晟,刑问十次,李圣辉、李道征,刑问各八次,闵时俊,刑问七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今此场屋用奸,实是前古所未闻之大变,而至于丽末红粉之榜,虽极一时之循私,而其用意之叵测,设计之巧恶,亦岂有如今日者哉?古之人主,于取人,必问其年,年少者,往往罢遣。其时有一人年十九而举进士者,或劝其人增其年,则严辞斥之曰,吾初进取,可欺君耶?增年尚不可忍为,况换他人之封,窃他人之第,上以欺天,下以欺心,徒汲汲于名利,恬不知其羞愧,以此出身,以此事君,将欲何为?真所谓无所不至者也。及今情节尽露之后,一向坚忍,重为欺罔,事之痛惋,莫此为甚是置,此而不正王法,无以为国,除寻常各别严刑,斯速输情。已上朝报

7月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安监司赵泰采。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寝睡之节,一样颇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汤药停止,已过数日,疮口脓汁,一向多出,双补气血之剂,不可不及时进用,十全大补汤元方中,熟地黄、川芎各减三分,甘草减五分,肉桂减七分,加半夏、陈皮各一戋,连翘、白芷各七分,连进宜当云,此药一贴,为先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平安监司赵泰采,留待引见。

○参知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直庐,重患毒痢,若不及时调治,必至难医,且今日送西之政,无望强起,乞赐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又于谏臣之避,有难安之端,祈蒙早赐斥退,以安私分,且缘僚员引入,照律议处公事,不得举行,伏乞还寝次官代行之命,以存事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举行。

○禁府启目,赵世雄、李盛蕃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又启目,权是经、尹以道、李舜英、宋奎炫元情云云,观此各人等所供,则权是经两人,前日疏中辞意,与今此招辞,虽有紧歇之不同,而大抵均以为不闻为白有去乙,先问郞厅四人之招,后问李舜英之招,皆以为得闻是白遣,独宋奎炫之招,虽有顺亿率入之说,探知立落,图送皮封之说,间间剽闻之语,而紧重语句,闻与不闻,全不举论,殊涉泛然,似有依违彼此之迹,莫重堂、郞对核之辞,不可如是草草是白乎旀,他郞厅段置,其以为得闻者,亦待硕夏所供,则大略如此,而堂上之不闻,亦非异事是白乎旀,一府事,毋论紧歇轻重,该郞采录,禀告堂上,例为商确取舍,果如是经等招,则硕夏所言,何独不然是白乎旀,堂上虽欲置之,执笔郞厅,何不争执如是经等招辞是白如乎喩,上项诸郞厅所供,与硕夏所供,详略不同辞缘及不为禀告,亦不争执缘由及宋奎炫段,考官厕间等说,自在于探知、图送等说之中是白乎喩,终不能明白指陈是白置。并只更为推问后,禀处为白乎旀,吴硕夏所供,虽出于欲为自明,归罪顺亿之计,文头书纳,厕间潜言,事系考官之用情,其罪犯不轻,不可以出于罪人自明之招而置之,此则推问于顺亿,则可知其虚实是白去乎,顺亿,以硕夏所言,更加究问为白乎旀,誊本出处段,闵镇厚拿问,使之现告,以为处置之地为白乎旀,请书不许之说段,堂、郞前后之招,皆以为全无是事,则此不过无根流传之浮言,其于狱情,元不关系。闵镇远虽有发说稠坐之中,不必严问其言根是白乎矣,狱体所在,有难置之端,亦为拿问,何如?启依允。闵镇远段,别无穷问言根之事,勿为拿问。又启目,前府使郑澔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

○院启,并引嫌而退。轻遽之斥,不必深嫌,处置乖当,势难仍在,嫌难处置,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庙堂覆启,事理当然,横生谬议,终始务胜,其在事体,不可仍置,嫌难处置,前后无异,揆以台体,不可轻递,请持平姜履相,献纳柳重茂,掌令鱼史徽,司谏赵大寿出仕。答曰,依启。

○都承旨严缉上疏。大槪,罪人吴硕夏新供中考官之说,未知指斥之为谁某,而臣亦其时考官之一,则何可自谓无嫌而晏然于职次乎?乞赐递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今春夏等褒贬,多大浦佥使崔尚云,开云万户许街[许衎],西平万户金丽,以上中。

○政院启曰,近因狱囚之多滞,金吾堂上差出,使之连次开坐,而同义禁李震休,再度承牌诣阙之后,辄即引入,一不参坐,揆以事体,殊甚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右副承旨任胤元。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奉教赵泰一上疏,春秋馆不得循例回启,更令吏曹考例禀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可不依施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谏赵大寿,掌令鱼史徽就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金昌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鱼史徽上疏。大槪,臣之老父重患泄痢,度数无算,症情弥留,气息绵缀,臣日夜扶护,方寸煎灼,今于召牌之下,不得不暂时趋承,以此症势,决无离侧供仕之望,乞赐递改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司成尹德骏,方在呈告中,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闵镇厚拿囚。启。

○平安监司赵泰采留待引见入侍时,平安监司赵泰采所启,本道江边列邑,皆以武弁差遣,故儒化之不及,久矣。遐裔之民,皆愿一见文官而死,其情愿可见矣。若以才谞言之,则文不必胜武,而至于廉约一节,则亦可谓较胜矣。向来李国华、李光著之为倅也,虽无表表可称之绩,而邑民爱戴,处处立碑,至今称颂不已,至于定州牧使柳尚载,以名官之故,多有弹压,邻邑之事,邑民以此蒙惠,邻倅以此自饬,岂非文倅之有效乎?自今以后,江边诸邑中,定为文武交递之窠,且宁边,即是西路雄府,而一自兵营移设之后,每以武臣差遣,而况且屡经凶荒,邑力大屈,将不能收拾云,间以文官堂上中有才望者,各别择送,宣、铁、龙、郭中一处,亦以文官,一体交递,则必有弹压苏完之效,故敢此仰达。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右承旨洪受畴曰,小臣曾往北路时,闻北民之言,明川设邑之后,未有一番差送文臣之事,其民之愿见文臣,作为恒言,亦令一体禀处,何如?上曰,亦一体为之,可也。已上朝报

○引见时,平安监司赵泰采所启,泉流库,即管饷所需,而数十万银货,渐至逋欠,以即今重记见之,通计见存之数,不过万数,积年拮据之物,荡尽至此,诚可寒心。臣下去后,计欲别样征督,负债多者,至于万馀两,少者亦不下三四千两,百计谋免,无意备纳,此亦国纲不立而然也。其间虽有所捧,而敕使及使臣之行,随捧随用,未尝留置于库中,商贾之足以备纳者,为其从中兴利,又不趁即备纳,此而置之,则终无准捧之期矣。臣赴任之后,商贾之力能办纳而迁延不纳者,取其中尤甚一二人,枭示境上,以为征一励百之地,则虽失万馀两原债,而其他负债之类,必有感戢矣。顷年监赈御史李寅烨书启中,亦陈此意,而回启之后,尚无一番施行之事,必须如此定夺,然后庶有征戢备纳之望矣。上曰,监赈御史,使之依施,依前定夺为之,可也。泰采曰,重者则宜用此律,轻者则有没官之规,曾前没为官奴之类,营下之人,则或有曾得赏嘉善之帖者,官门点阅之时,代奴为之,而渠家自如,即同平人,小无动念备纳之意,如此之类,勿为定属于本邑,而移定于稍远之邑,自不得任便自在,则必有顾惮惩戢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本道月课,近仍凶荒权停矣。前监司洪万朝,启请复旧,而朝家,以姑观前头而复旧之意,防启不许,即今年事虽未及出场,其不至失稔,从可知矣。边备戎政,亦不可一向抛置,今年为始,许令复旧,而依前自本营料理,备偿各邑后,取其价本,补用于雇马厅,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又所启,本营各谷银货之散贷未捧者,勿论新旧债,当为次第征捧,而近来莱馆银路断塞,故京外银货极贵,以本色一时督纳,其势未易,诚甚可虑。今年年事,若至丰稔,则或有以米谷自愿代纳者,今者许代捧,或前头赈资,或随时转贩,以充本色,何如?上曰,似好矣,依为之。又所启,小臣待罪秋曹时,有平壤人桂云芳,与京人相讼银货,而云芳,有本营兴贩,差人受出本银二万两,转买江都留木一千五百同,以甲利卖之,而其时监司,适当递归,以十五生殖,现录于重记中矣。其后二甲见食之事,始为发觉于秋曹推核之故,因户判陈达,自赈厅相为赎物,则论以事理,当自本道属公,而且本道物力,年来荡竭无馀,前头敕使及使行往来之凡干责应,无以措手,况江都木三百同,亦无办出还偿之路,宜自本营属公,一以为料理充补本木未准之数,一以为补用于敕需及使行供亿之资,事甚便当,下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备局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本曹正郞尹趾仁,除授已久,无意行公,昨自本曹,请推催促,而称以情势,终不出仕,其在事体,虽涉未安,前头大政时,郞厅不可不备员,正郞尹趾仁,从重推考,使之从速行公,何如?传曰,允。吏曹

○礼曹启曰,长宁殿东西夹室雨漏等处修改,移安,今七月初,七月初三日午时,还安,今初五日辰时举行之意,启下分付矣。即接本殿参奉及江华府经历驰报,则依关文举行,而初二日朝始雨大注,午后开霁,当日丑时,又为大注,移安之际,多有难便之事,屋瓦沾湿,乘屋修改时,湿瓦恐不无伤破之患,姑观日势,举行计料矣。以此意直报本府堂上,一边驰报,从速启禀,改他日下送云,移、还安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修改移安,今七月十七日辰时,还安同十八日未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

○有政。吏批,以许颎为江陵府使,李万元为洪州牧使,金昌直为文学,任守干为校理,赵泰东为户曹参议。

7月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全罗监司书目,冀察病重实状,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又书目,务安呈,以前持平罗晩成五月十七日身死事。

○今春夏等褒贬,吏曹佐郞李晩成,中。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而夜间寝睡,差欠安稳,新肿口上二寸许前日受鍼近处,按之酸痛之候,一样不止云,令医女入诊后更议,昨日煎入汤药,尚未进御云,此似出于苦口厌进之致,而此时滋补之剂,不可停止,今日亦为依前剂煎以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新肿口上二寸许酸痛处,微有浮气,横亘三寸许,按之皆痛,右边脚部外廉,环跳穴近处,亦为按之酸痛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流注作痛处,随痛随鍼,乃是前日累试之法,今此酸痛两处阿是穴二三处,并为受鍼,而肿口上,则仍试缸炙,疏泄壅滞之气,宜当,受鍼时刻,依前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鍼后,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前持平罗晩成,前牧使李世龟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校理李师尚上疏。大槪,臣猝闻母病危重,有顷刻难支之势,情势煎迫,径出直次,伏乞圣慈,亟治臣擅离禁直之罪,仍许递改,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禁府,南致熏、鱼震陟、金夏鼎、李昌龄、郑斯玄、姜渭重、赵尚璧、赵大寿、金戬、李时夏,拿囚。启。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本司刑推提调李寅烨,今已陞bb?b依前以堂上改启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贾,例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备局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备局

○有政。吏批,以林濩为司谏,赵泰老为献纳,李正臣bb为b持平,宋奎濂为大司宪,尹诚教为司成,崔锡恒为承旨。

7月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谏崔锡恒,左副承旨李彦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节届新秋,夜气稍凉,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寝睡之节,一样颇安,而新疮口上及脚部酸痛处受鍼后,痛候稍似减歇,而汤药连日煎入,皆未进御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时滋补之药,如是间断,诚为闷虑,而既甚苦口,有难强进,姑为停止,过数日后更议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宠擢之命,特出睿简,惊惶震越,罔知攸措。顾臣蹇劣,决无堪承之望,况且台评,尤见公议之严,恳乞还收新授资级,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近来宪府,无行公之员,监祭茶时,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及亲病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金万增、金俶等,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金克之更推云云,其所谓果有符同之事,则分付色吏,预换时俊,直为招去,有何所难,而必问待令吏有无于挺然乎为白有卧乎所,此一款,虽非紧重发明之端,而其间虚实,不可不更问是白在果,斥退之意,预言于挺然事,及时俊姓名,不问而先告与否,李挺然处,更招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前都事金命奎矣十三日,果是其矣分排之日,而前后推核当该之时,不为直告,及今拿囚严问之下,始乃自首,以报上不以实之罪,照断,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前府使郑澔矣,误事至此,所关非细,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又启目,沈玹、安相亿、申毂、尹世绥、李舜英、宋奎炫等更推云云,观此各人更推辞缘,则大意与前无异,大抵硕夏所言,皆得听闻是如为白有置,硕夏之招,亦以为伊日明白发说云,则此说之发于伊日,今无可疑是白乎旀,不为禀告,不为争执是如为白良置,其日洪受禹图差分所之说,尹以道,别令采录故书而已。本府规例,则加刑罪人承服外杂言,郞厅本无书录取禀之规,诚如各人等之招,不可以此为都事之罪,今无可问之事,都事沈玹等六人,放送。权是经,伊日硕夏,如是缕缕,郞厅所闻,犹且参差,堂上邂逅不闻,亦何足怪?郞厅则有闻而不言,堂上则不闻而不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罪人言语,或高或低,各人听闻,或详或略,则同坐一厅之坐,偶然泛过,不得听闻,容有此理,不可以郞厅等皆闻之故,勒定其堂上之必闻是白乎矣,前疏中,何以曰更无所问,直下施刑,况十步之内,若为新语,则岂有不闻之理?有若硕夏,元无此说,而郞厅诈称得闻者然,反以不禀不争之故,归咎于郞厅为白卧乎喩,疏招语意,紧歇之相左如此,已极不韪是白乎旀,若使郞厅之招,硕夏之招,少有差违,则郞厅必将尽归于造语罔测之科,揆以告只对待之理,不可置而不论,而但此事,本由于推核言语之虚实,非拿问定罪之比,则不可循例请刑,权是经等招,又非承款,则亦不可直请照律,事异常例,上裁教是白乎旀。郑顺亿段,以为初场翌日晓头,权继昌,又招给一小纸,使纳于赵修撰是白去乙,先纳于吴硕夏,硕夏见后,使纳于赵修撰是白去乙,又伺如厕之时传纳,其后修撰厅直丧人言,成川初场书次下,其后又逢厅直问之,则以为终场方别置云云,出榜前一日,受禹、硕夏等,图出皮封时,为闵时俊所见,仍与同谋,入格试券下来,硕夏,受藏褥下,出榜日夜半后,继昌又来,则硕夏,出给其试券矣。时俊来言,成川两场,或书次下,或别置,若入格,则事将现露,硕夏,使继昌急急还推,矣身受之,仍辛馨馥,出给金麟至是白乎旀,终场受券时,金戬,小纸一封,使矣身纳于赵修撰,故传给于丧人厅直矣。上项文头书纳之说,捕厅推问之时,一一直招,而不为载录是如为白卧乎所,其所现告是白在,赵大寿、金戬等及丧人厅直,并拿问为白乎矣,硕夏处,彼此所供相左缘由及试官两员,果指何人是白如乎,更为推问为白乎旀,沈益昌段置,即今以叱责还送其试纸之故,定配为白乎矣,以硕夏、顺亿等招辞观之,则试券段置,乃是自场中推还之物,而非其还送之事是白遣,又有文头书纳之事,则不可不更问其实状,亦为拿问为白乎旀,捕厅不载之说,殊极骇然,而顺亿之前后捕厅推核,亦非一度,此是何日推问时事是白乎喩,更为推问,使指一现告为白乎旀,闵镇厚段,誊纸出处,不为现告,而今此誊纸所录之说,紧重大旨,则郞厅皆以为得闻,而硕夏之招,又为加详,传示镇厚,且有其人,则其非白地做出匿名投书之比,可知是白乎乃,既无伊日捧招,记草郞厅,又无请书之事,而俨然非一文案,若是详密,则其间必有其人,作为文字,宣泄狱情,有此传播之状,不可不摘发重治是白去乙,或称不必穷问来历,或称有伤事体,或称举措何如,而传教严问之下,不肯现告为白有卧乎所,事极可骇,誊纸出处,闵镇厚更加严问,使之指告后禀处,何如?启依允。权是经、尹以道乙良,照律。

○同府,金命圭礼山县日兴驿徒一年半,金万增林川郡灵楡驿,金俶骊州杨花驿徒三年定配。启。同府,韩原正枢,拿囚。启。

○谢恩,执义兪命雄,持平金相稷、李正臣。

○吏曹启曰,来十二日都目政事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府启,新除授行大司宪宋奎濂,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判尹李光夏上疏。大槪,京兆新擢之命,遽出于千万梦昧[梦寐]之外,惊惶震越,不知所以自措,台府驳正之论,益见公议之严,反复循省,决无冒没承当之理,敢披沥肝血,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许递改,收还资级,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危恳,乞许斥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悉至意,更何多诰?予之望卿造朝,不啻大旱云霓,卿毋困我,即起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王狱按事之规,彼此供辞之际,如有相左之端,则例为更推者,狱体当然,而日昨金吾堂、郞核问之时,罪人吴硕夏所供之言,郞厅则皆以为得闻,堂上则独以为未闻者,彼此所供,既如是相左,更推明核其虚实,然后可罪者罪之,可放者放之,而今此更推之时,口推郞厅,不问堂上,只以其自明疏中一款语,直请上裁,至有轻先照律之举,按狱之体,殊甚疏漏,请令该府,更推权是经等,严核处之,王府法例,非有禀启判下之事,则堂、郞不敢私有捧招之举者,盖所以严王狱重事体也。迺者罪人吴硕夏供辞中,关系紧大之语,中间掩匿,终不登闻之说,狼藉传播,至于金吾堂上陈疏自列之后,参坐郞厅未及拿问之前,都事郑寅宾,称以堂上分付,乃敢捉致书吏罗卒,先以罪人所言,不得详闻之意,胁勒捧招,以为日后参证之计,此实前古所无之举。如此无识颠妄之人,不可置诸王府郞僚之列,请禁府都事郑寅宾汰去。答曰,依启。郑寅宾拿推。

○今春夏等褒贬,仁遮外万户洪时中,中,鱼面万户赵卫汉,下。

○吏曹判书闵镇周上疏。大槪,臣于翰林赵泰一上疏更下该曹禀处之命,迷滞之见,终不敢循例回启,乞命收回,以存朝廷体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诸史臣陞六,实有近例之可据,而赵泰一之疏,亦不无所争,洪重益四人,使之还付史职焉。

○备忘记,曾于戊寅年间,以内司䌷贡,限内不纳事,有关西守令推考,乡色推治之教矣。今年之迁就不纳,犹夫前日,殊无申饬之意,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成川、殷山、三登、中和、慈山、江东等六邑守令,并从重推考,乡色,令本道监司捉致严刑,以惩日后。已上朝报

7月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而初更后,有烦热之候,忍冬茶,调牛黄二分及胎水三合,调牛黄一分连进后,热候颇减,三更以后,寝睡稍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新疮口上浮高之气,尚未消减,自数日来脓汁白浊,明是新脓之色,且从上边流出,今此热候,似是由此而发,如此之时,忍冬茶,调牛黄,随时进服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边司启目,粘连忠清监司宋相琦上疏云云,父母家在道内,便于往来省觐是白乎矣,今以母病尚多危剧,不忍暂离,有此陈疏乞递之举,私情苟非万分切迫,不必如是恳辞,朝家体下之道,有难强迫是白去乎,宋相琦,今姑许递,何如?启依允。

○禁府,赵大寿、金戬、李时夏元情云云,赵大寿则以为与沈益昌,本无密约之事,则直纳文头之说,尤不近似是白乎旀,初头既已裂破,则渠何敢更纳是如为白乎旀,且以为此是渠辈相通,为此脉络取证之端是如为白有置。赵大寿所举差违之端及如厕时传纳文头辞缘,更问于顺亿为白乎旀,传札之事,金戬以为时俊,恣意往来,故送书欲其禁断是如为白遣,时夏招内段置,亦以为果传于大寿,则其私相通书之状,可知是白去乙,大寿泛称不知何事,而请问于戬与时夏者,似有矇眬迁就之迹是白乎所,其时事状,果如戬及时夏之言是白乎旀。金戬段,虽称欲为禁戢奸吏是白乎乃,试官所通书之地,且直为发言,请罪于试官齐坐之处,何所不可,而潜通小札是白乎喩,此一款,更为推问为白乎旀。李时夏段,虽曰适以南草进呈,偶然见之是白乎乃,事涉巧合兺不喩,顺亿招内所言,多不相合,此则顺亿一处面质严核为白乎旀。吴硕夏、郑顺亿段,其矣等所供相左,亦为一处面质为白乎旀,顺亿文头书纳等事,不为载录是如为白在,捕厅推问之日,乃是第四度推问时,大将二人,从事四人是如为白有去乙,取考捕厅文书,则其时大将,乃是罗弘佐、柳重起是白置,言之虚实,姑未可知,而既出于罪人之招,则狱体重大,有难置之是白去乎,罗弘佐、柳重起及从事官四人,并拿问为白乎旀。闵镇厚段,誊出狱事,作为文字,宣泄传播,必有其人,则核问惩治,在所不已是白去乙,再次严问之下,终不现告,极为可骇是白乎矣,既非身犯之罪,说话亦归实状,而以究问中间传誊人之故,遽请刑推,殊涉重大,一向更推,徒伤事体,上裁,何如?启依允。罗弘佐及从事官四人,为先拿问为旀,闵镇厚乙良,更为严问现告。

○又启目,吴硕夏、洪受禹,各刑问十二次,宋晟十一次,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十次,李圣辉、李道征各九次,闵时俊八次,忍杖不服,并只加刑,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南五熏、鱼震陟、金夏鼎元情云云,泛称迟晩,李昌龄段,承服不冬,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已上朝报

7月10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水剌所进,与前一样,寝睡亦无不安之节,而睡觉时连有呻痛之声,新疮口脓汁,一向顺出,脚部外边酸疼之气,尚未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阿是穴受鍼,不无其效,而数日来日气甚热,姑观今明日痛势之加减,更议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假注书朴万普改,代崔庆湜。已上朝报

7月1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数日来,日气蒸郁益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朝有呕气,吐出清痰之后,水剌所进顿减,通四巡仅至五合许,且有执候,胎水三合,调牛黄二分进御后,夜来寝睡,亦未安稳云。新肿口上边近处及脚部外边酸疼之候,一样无减云,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等症候,似是更浓之渐,则扶元清热之剂,不可少缓,托里消毒飮,加麦门冬、贝母、皂角刺炒,各一戋,连进三四贴宜当云,此药一贴,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边司启曰,近因本司堂上有故,不得开坐已久,事甚未安,汉城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疏批已下之后,尚未肃谢,俱以有司之任,所管紧重,不可一任其稽缓,汉城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并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副承旨崔锡恒。

○校理李师尚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狱事今方推核出处,期于现告,则早晩自有归宿之处,何必轻先起闹乎?尔其勿辞,察职。

○奉教洪重益、朴弼明,待教李㙫,李台佐上疏。大槪,恩除才下,召牌继降,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外,而臣等既被前奉教赵泰一之疏斥,固难晏然就列,且大臣奏白,以臣等妨碍新荐为言,则尤不可淟涊盘礡,以伤廉隅,玆敢露章径退,乞命先削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有故,不得开坐已久,事甚未安,汉城府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疏批已下之后,尚未肃谢,俱以有司之任,所关紧重,不可一任其稽缓,汉城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备局

○有政。吏批,以李彦纪为大司谏,权慜为兵曹正郞,朴弼震为监察,李宇春为缮工奉事,李晩成为副修撰,朴万普为典籍。

○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牌不进。朝报

7月1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都事李奎年。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雨后蒸热益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再昨差胜,夜来寝睡,亦得稍安,而新肿口近处,多有浮气,脓汁白浊,比前稍多,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即今用药之道,莫过于排脓补元之剂,昨日煎入托里消毒飮,既已进御,此药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候,新肿口下二寸许及髋骨近处,皆有浮动之气,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是肿毒流注壅结之所致,阿是穴各二三处,及时受鍼,以为疏通之地,宜当云,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金相稷启曰,昨伏见校理李师尚疏本,则论列金吾按治之乖当,而并斥台阁不论之失,至以含口结舌为言,臣于此,窃不胜瞿然讶惑之至。今此科狱,实是无前之骇举,狱情蔓延,又生一节,庙堂之先问郞厅,以为推核之地者,狱体诚然,若于核出之后,果是罪人所不言,郞厅所未闻,则书出誊纸之人,罪之以白地做出之律,可也。果是罪人所言,而试官若有相通之迹,则罪试官,可也,虽是罪人所言,而试官元无相通之事,则此出于囚人辈疑乱狱情之计,宜付有司,严加推核,以观末终归宿之如何,而日昨谏臣,直斥之以伪书,而径先陈达,今者儒臣,复断之以做出,而至于陈疏,臣实未晓其故也。狱情未及输出之前,设有幻弄之端,固不当以此勒成断案,而况金戬、李时夏之招,已露其相通和应之迹乎?至于闵镇厚事,既知其誊本之不出于白地做出,则只以推出来历之故,至为请刑宰臣,事体未安,该府之至请上裁者,未见其有尝试之意,而儒臣之以迄无驳正,不胜寒心等语,峻斥言官者,其意何哉?凡有所怀,指陈委折,固无不可,而因此以为击逐狱官之计者,果未知其得当也。此无乃与前日宪臣论劾李光迪之意,同一规模耶?臣一言无补,徒事含默,至令尝药忧煎之儒臣,有此陈疏论列之举,臣罪至此尤大,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都目今方开政,而正郞尹趾仁,自本曹请推催促,已至四度,尚不肃谢,今日大政,将未免中止,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吏曹正郞尹趾仁,更为从重推考,使之急速进参,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臣等今日来诣政厅,而正郞尹趾仁,自政院请推催促之后,又为不进,日势已晩,开政无期,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正郞尹趾仁,更为推考,使之急速进参,何如?传曰,允。

○传曰,都目政开坐,日已晩矣。吏曹无郞厅,尚不开政,此则前所未有,三次请推,终不入来,徒伤事体,今后勿为草记,直为催促,期于进参事,分付。

○司谏林濩启曰,臣昨伏见校理李师尚疏本,则备论近日事,至以台阁之臣,含口结舌,迄无驳正之举,为言,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盖此科狱,实是前古所无之变,而一向迁就,枝节层生,誊书一出,人心疑惑,今就儒臣之所疏论而言之,试官两员之说,金吾郞厅,皆以为不闻,则罪囚硕夏之初不言,可知矣,而誊书中独有是说,则臣未知造书者,于何听闻,而笔之于书耶?其书出处,不可不问,而闵镇厚,严问之下,尚不直告,事体之亏损,有不可言,而人心之疑惑,以此滋甚,臣又未知镇厚之意,果何为而不告耶?至于直请上裁一款,臣初为泛看,不知其必为争执也。到今思之,按狱之体,果似不严,金吾堂上,不得辞其责矣。大凡臣之愚意,以为彼此不必先自致疑,只看末梢之如何耳。闵镇厚,若果终始牢讳,则居台阁者,安得默然而已乎?今儒臣,遽以含默,峻加非斥,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礼曹判书郑载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还出给。

○校理吴命峻上疏。大槪,敢陈母病,冀得解职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谢恩,吏曹正郞尹趾仁。

○执义兪命雄启曰,臣于日昨,承牌出肃,而贱疾添剧,不得不更寻辞单,缩伏私次,一倍惶陨矣。昨伏见校理李师尚疏本,则极论近日金吾议谳之失当,乃以台阁之不为驳正,大加非斥,至有寒心等语,臣于此,窃不胜瞿然,而继之以駴惑也。今番科狱,实前古所未有之事也,严核正法,不容少缓,而今已经年,尚未出场,则师尚所谓按治不严,枝节层生等语,诚是切急之论,而第其疏中,以试官两员之说,不出于硕夏之初招,而出于再招,谓之不逞之人,与罪人私相交通,欲售陷人之计,而以此一款,断为此狱之肯綮,夫奸人幻弄之态,固是常情之所难测,则其交通与否,固非外人之所测,而若以师尚疏语,参以各人招辞,则实有所未可晓者,夫咫尺之地,如有如此之言则,岂有堂、郞一体不闻之理云者,可谓近似之言,而又是郞厅之所共闻,则堂上之独不闻者,抑何意欤?若以此谓之于听闻之不同,则亦安知两员之说,亦出于硕夏初招之时,而郞厅俱不闻之欤?试官之说,既是明白,则两员之言,虽或参差,亦何足多辩也?师尚,至以硕夏之所不言,堂、郞之所不闻,而及其匿名书之出,然后硕夏之招,与之一一符合,为内外交通之证,设令罪人,交通内外,假作伪书,果如师尚之言,则何不预先密议与之符合,而反有前后招辞不同欤?试官如厕之说,既发于诸郞厅之所供,传书裂破之状,又露于各人等招辞,则誊纸之报本,可以推之矣。吴硕夏、郑顺亿等罪人,虽谓之符同用奸,容或可也,至于时夏、金戬,乃是试官之曾所带行,曾所亲熟之人,则又岂有符同于不识面目之罪人,而反为此挤陷相亲试官之计哉?惟其罪人之招,不无互相推诿之端,故按狱之臣,启请面质,期于究核,则两员参差之说,亦将因此钩得矣。师尚所谓金吾回启,专不举论者,果何所据,而未及明核之前,轻先论核,以致狱情之疑乱者,尤未晓其意之所在也。至于闵镇厚之累次严问,不即发告者,虽未知所执之如何,而既非身犯之事,且在宰臣之列,则金吾之姑缓请刑,禀以上裁者,是果出于探试救解之计耶?如使此狱严核之后,誊纸说话,尽归虚妄,则虽绳以白地做出之罪,可也,今既不然,言根之发,自有来历,各人之招,又有明证,则只以誊纸根本,不为现告之故,请刑宰臣,其果合于按狱之体耶?噫,当初备局献议,既以次第究核为言,则言根之真伪,誊本之出处,自在于究问之中,而其时谏臣,必欲姑舍言根,先核誊纸,汲汲论列,持之不舍者,未知此何举措,而李光迪,才除旋劾,亦未免为沮挠狱事之归,人之骇惑,固已多矣。及今事端既露,未及输情之前,弹劾金吾之论,又发于玉堂论思之地,而师尚之疏,与大寿之招,指意相同,无少差别,则此亦人之不能无疑者也。且金吾前后献议,别无大段差失,而必欲击去而后已者,此果何意耶?臣未可知也。虽然臣既柀含默之斥,何可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疟痢少间,馀症尚苦,中宫殿受鍼问安,终不得进,忧煎之诚,自伸无地,只切瞻望惶惧之至。伏乞镌臣之职,治臣之罪,以严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黄一夏启曰,昨伏见校理李师尚疏本,则侵攻台臣,语意颇紧,臣窃讶惑之至。噫,一自硕夏所供中,干系试官用情一款语,禁府从重匿讳之后,一种挟私之论,闯发而肆行,其论,不果[过]以专治誊纸之枝叶,掩盖狱情之根本,为言,一边以中间所造出等语,臆逆之说,汲汲然陈达于筵中,一边以飞书不可证等语,娓娓焉烦视于启辞,傍又徂劾金吾堂上,以为沮戯延拖之计,而手脚荒乱,情状尽露矣。幸赖天鉴俯临,公法得行,王府数日之坐,硕夏招辞,果已绽发,到此地头,周遮诐遁之言,宜不敢复售于天日之下,而今者师尚之疏,恣意为试官之地,至如堂、郞所闻之言,外与罪人私相交通,欲为陷人等语,专誊试官自明之供辞,隐然欲荧惑宸听,疑乱狱情,而力攻按治之臣,使不得登时严核,横侵两司之官。故有此先事起闹,其心所在,诚不可测也。大抵今日治狱之紧关,都在于核得试官潜通用奸之虚实,而自硕夏至顺亿,自顺亿至金戬及厅直,阶梯次序,既皆彰著,书札往复,亦已败露,狱案如彼,而犹谓之各人与罪人,符同做出云者,其果成说乎?苟以誊纸说话,符合硕夏所供之故,勒归于符同做出之科,则金戬小札之事,厅直次下之说,亦皆出于外人之指嗾耶?且硕夏再招,所谓试官两员之说,又以两堂上六郞厅供辞,所不载之故,勒谓硕夏之当初所不言,断以为听人指嗾,符合誊纸之疑案,而两堂上之供辞,既讳其全体,则有不足举论,如使郞厅之供辞,果载此说,则亦安知反归于符同之地耶?况硕夏再招,所谓文头书纳之说,亦非堂、郞供辞之所载,而此一款,何不提论,犹为招出两试官之两字,反复分疏于大狱未究竟之前耶?噫嘻,今之议者,辄以换封妖恶之辈,做出试官用情之说,欲为阴缓狱情之计,为言,而彼此罪犯,自是各段,朝家处分,固不可因试官别件之事,反贷举子已彰之罪,虽欲囫囵牵合,以为凭借营护之计,其可得乎?大凡狱事,急治则情实易露,缓究则奸伪百出,当初急核新差之堂上,请寝诸郞之查核,盖皆缓狱之计,而及今王府,连日开坐,试院情节,日将尽露,师尚之不计斋戒,投疏留院,以防斋戒后紧急之坐,前后一串,用意可见,而至于誊纸来历之事,狱情既露之后,其言之果实,其事之非伪,自可知之,核出誊传之谁某,自是次第事,则为其来历之推出,请刑宰臣,似涉过重,取裁睿度,臣未知其尝试救解之计。况于该府请核之启,更以严问判下,则有司之臣,自当举行,台阁之轻先论劾,尤非浅虑所及,且其奏谳文案,始入于伊日昏暮之后,启下于国忌斋戒之日,则藉令台臣,强欲驳击,一如师尚之计者,有未可及者,而移其戈戟,并攻两司之臣,臣窃哂之也。臣之无似,累叨匪据,前后规警之论,引避之辞,每涉赵大寿、李师尚之事,此亦臣之不幸,而今又被斥,则不得不辩破,而亦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都目政,守令之窠,例有禁军将启请之规,今亦依例未准朔禁军将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吉州牧使,今当以文臣差出,而堂上中无可拟之人,堂下曾经侍从人备拟,何如?传曰,允。传曰,初入仕,各别择拟事,分付。传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连次褒启守令、边将及讨逆时别单人员,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传曰,前后扈从有功之人及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吏曹

○有政。吏批,吴遂雄为遂安郡守,黄铎为宝城郡守,赵正谊为龙仁县令,林世良为安山郡守,郑重万为安阴县监,朴尚淳为尚衣别提,洪以周为茂长县监,金浣为汉城参军,元始亨为乐安郡守,李斗天为肃川府使,赵泰老为副校理,李观命为修撰,宋光林为沙斤察访,金时献为安奇察访,柳逵为礼宾别提,柳德玉为金海府使,洪泳为敦宁参奉,洪楫为内资主簿,赵卿一为利城县监,李存道为刑曹佐郞,韩廷弼为机张县监,尹圣瑀为刑曹正郞,李涬为军资判官,李世松为典狱奉事,郑重胤为汉城参军,金重泰为固城县令,兪是谐为监察。

○兵批,以李凤征、赵尔后为同知,吕汉齐bb为b忠壮将,裵度为庆福将[景福将],郑泰宁为都摠经历,李久松为海州监牧官,裵尚珪为南原营将,李相顼为大丘营将,尹一商为三陟营将,洪时九为训炼佥正,赵麟锡、崔东益、崔禛为武兼,李东鸣为柔远佥使,尹世绩为加里浦佥使,李世亮为武兼,郑来祥为曹司卫将,金载辉为训炼副正,尹五晋为兼司仆将,李尚绚为训炼主簿,尚选为都摠都事,金晋鼎、朴仲征为都摠经历,金鼎鸣为训炼判官,李墇为训炼佥正,朴葵、具𬬩、李惟桓、金命佑为武兼,洪以征为宣传官,闵圣濬为羽林将。

○吏批,吕必重为兵曹佐郞,李彭寿为龙川府使,赵裕寿为长兴库主簿,柳龟征为咸镜都事,赵㝡为禁府都事,郑津为平市奉事,尹诚教为吉州牧使,郑来祥为谷山府使,尹础为金川县监,洪禹采bb为b义盈直长。

7月1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㙫。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顺安县令金柱臣。

○右副承旨洪受畴上疏。大槪,自昨日重得暑癨,症情危恶,达夜叫苦,昏不省事,以此病状,既无行公之望,乞递职名事。入启。踏启字。

○刑曹参判李东郁,掌令鱼史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厌进,与前一样,而夜间寝睡稍安,阿是穴受鍼处浮疼之候,颇得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汤药,连日无事进御,诚为多幸,此药连续进用宜当云,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来从下邑,身抱重痾,才谢恩命,即寻辞单,闭户涔涔,罕与人接,粗闻近日事,不能细也,盖此科狱,实前古所未有之变也。奸情慝状,尽露无馀,而王法未正,国言沸腾,及今枝节层生,狱事横起,囚系溢圄,按治方张,其间许多委折,非外人所可详,而姑就校理李师尚疏中所论者,参以各人之招,考官两员之说,既入于金吾问目中,硕夏、顺亿等所言,俱有指陈,以考官一人,收券bb?b合为两员,则全不举论云者,未知何据,至于誊纸出处一款,固当核出乃已,而日者金吾再谳之时,径请上裁,揆以王府法例,未免失体,而圣明既下严问之教,言根自有直对之日,姑观结梢,亦为未晩,而今此儒臣,汲汲投疏,先攻按狱之臣,添一闹端,无益于究核之道,适足为沮挠之道,其心所在,诚不可知也。噫,自有此狱以来,罪犯多出于巨室,辞连至及于名流,死中求生之计,难保其必无,循私营救之意,参错于其间,左牵右掣,不啻径庭,波荡火烈,收杀无期,此亦世道之一大变,良可寒心。臣虚添匪据之任,未效一日之责,既被含口结舌之诮,决难抗颜仍蹲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李师尚,副校理赵泰老,奉教洪重益、朴弼明,待教李台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持平李正臣启曰,臣伏见校理李师尚疏本,则以金吾覆启,不为驳正,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之至。江华留守闵镇厚,即臣之同姓五寸叔母夫也。然无应避之法,既有一家之嫌,玆事是非,有不敢参涉,而儒臣至以含口为斥,则臣职在言责,固难苟冒,而才遭私戚,未过成服,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左承旨尹世纪。

○知义禁金构,同义禁金载显上疏。大槪,臣等于谏院之启,已难晏然,儒臣之斥,尤增骇怖,既不可抗颜冒据,仍按此狱,敢陈危迫之悃,恳乞亟递臣等金吾之任,仍治按狱不严之罪,以重狱体,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等别无不审之失,于按狱之时,意外侵斥,何必为嫌?卿等勿辞,从速行公。

○修撰李坦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处置,有不可晏然冒当者,乞递臣职,以重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备忘记,昨日都目,因铨郞之不即进参,日晩之后,始为开政,此曾所未有之事。朝家命令,不行于一铨郞,则颓纲何以振肃乎?决不可推考而止,吏曹正郞尹趾仁,拿推。

○禁府,尹趾仁拿囚。启。

○校理尹星骏,副校理吴命峻,牌不进,依承传罢职。已上朝报

○吏曹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平安监司赵泰采留待引见入侍时所启,本道江边列邑,皆以武弁差遣,故儒化之不及,久矣。遐裔之民,皆愿一见文官而死,其情愿可见矣。若以才谞言之,则文不必胜武,而至于廉隅一节,则亦可谓较胜矣。向来李国华、李光著之为倅也,虽无表表可称之绩,而邑民爱戴处处立碑,至今称诵不已。至于定州牧使柳尚载,以名官之故,多有惮压[弹压]邻邑之事,邑民以此蒙惠,邻倅以此自馀bb?b岂非旧倅之有数乎?自今以后,江边诸邑中,定,为文武交递之窠,且宁,即是西路雄府,而一自兵营移设之后,每以武臣差遣,而况且屡经凶荒,邑力大屈,将不成收拾云。间以文官堂上中有才望者,各别择送,宣、铁、龙、郭中一处,亦以文官一体交差,则必有惮压[弹压]苏定之数,故敢此仰达。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右承旨洪受畴曰,小臣曾经北路时,闻北民之言,明川设邑之后,未有一番差送文臣之事,其民愿见文臣作为,亦令一体禀处,何如?上曰,亦令一体为之事,命下矣。平安道江边列邑,作为文臣差遣之窠,曾有成命,此则惟当申明举行,承旨所达,明川交差一款,似当依江边例施行,而宁边、宣川、龙川、铁山、郭山等间,以文官差送,以为惮压[弹压]苏完之地者,诚不无bb为b见。顷年仍本道监赈御使别单,自备局覆启,泰川县,定以文窠者,亦出于此意,而第念西边直路,关防重地,当初必有设置本意,沿革变通之举,有非该曹所可率尔擅便,令庙堂参量缓急可否,禀旨,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

○吏房承旨,以司谒启曰,今日政,司艺李畯,拟望受点,而李畯,即臣之僚婿也。在法应避,有扰未及觉察,惶恐待罪,李畯,即为改差,何如?传曰,依允。勿待罪。

○吏批启曰,宪府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三嘉县监黄燫呈状内,老父年过七十岁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载在法典,照法处置云。黄燫亲年七十,则其在情法,固当许递,三嘉县监黄燫,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出之例矣。去春夏等承文院褒贬不得为之,故四馆当出六品,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本曹事务,最称烦剧,各掌郞厅,从前不得轻易迁动,意有所在,而佐郞慎惟益,今日政,移拜礼曹佐郞矣。惟益,精详解事,所掌亦系重,今姑任以为责成之地,何如?传曰,允。吏曹

○吏批,以金昌悦为黄州判官,赵尚耘为军器主簿,慎惟益为礼曹佐郞,吴羽进为礼曹正郞,南宫銆为军器主簿,韩世良为司宰主簿,李肇为京畿都事,任敾为司赡奉事,金盛复为礼宾直长,金致龙为献纳,崔天瑞为缮工直长,柳之厚为监察,徐宗震为司农奉事,金万㘽为宗庙令,金儁相为伊川府使,金鸣夏为结城县监,崔相殷为海南县监,郑泰宁为昆阳郡守,李德玄为义盈主簿,兪是谐为巨济县令,兪集一为庆尚监司,柳逵为司平[司评],李畯中为司艺,柳成运为司成,李世沆为司䆃直长,李命监为三加[三嘉]县监,李揆一为典狱奉事,宋相抃为司䆃主簿,尹世纪为承旨,李万元为忠清监司,李东亨为杆城郡守,洪受泽为缮工奉事,李再春为礼曹正郞,姜圣复为军资主簿,尹弘离为掌令,金天与为尚衣直长,南宫銆为监察,赵相愚为刑曹参判,尹星骏为校理,沈得良为直讲,具荚为汉城判官,朴尚淳为监察,赵始焕为宗庙直长,李弘廷为礼宾奉事,洪重周为宁海府使,李硕亨为内赡主簿,李益薷为监察,李寿涵为户曹佐郞,高可寅为活人别提,吴鼎周为司饔直长,柳凤辉为兵曹佐郞,权顺善为汉城庶尹,李修为长兴奉事,洪受瀗为副提学,郑琳为兴德县监,李顺晩为洪州牧使,李光夏为缮工提调,洪禹采为典牲主簿,李载龄为礼宾别提,李保命为典狱主簿,安重震为礼宾别提,林世俭为尚瑞直长,沈玹为尚衣别提,金遇华为礼曹正郞,朴泰远bb为b刑曹佐郞,李世载为刑曹参议,李壄为礼曹参议,洪得圭为济用奉事,李汉宗为掌乐主簿,李世恒为平壤判官,金万兴为兼引仪,李海朝为右水运判官,李禧全为义盈直长,安世征为判决事,宋正明为说书,尹天成为礼曹佐郞,李极天为尚瑞副直长,徐宗孝为宗簿主簿,金世重为齐陵参奉,慎惟益为兼春秋,郑世城为穆陵参奉,林濩为副校理,鱼史徽为司䆃正,徐宗积为禁府都事,安翼龄为兼引仪,南宫钦为宗庙副奉事,睦林宕为工曹佐郞,李𤲸为内侍教官,金𪾢为掌苑别检,尹趾禧bb为b司赡主簿,吴得朋为礼宾主簿,宋信吉为孝陵参奉,韩宗揆为献陵参奉,郑缵宪为顺陵参奉,李圣真为崇陵参奉,李乔岳为宗庙奉事,朴见圣为司饔参奉,李济为崇陵参奉,尹沆为长陵参奉,康友谅为开城教授,赵尚迪为庆基殿参奉,李世维为司艺,洪万恢为掌乐正,李文兴为司谏,金相勋为社稷参奉,李世望为假引仪,洪重范为长宁殿参奉,李傅为北部参奉,权㥔为穆陵参奉,宋征奎为显陵参奉,丁道烜为假引仪。

○兵批,以沈极为五卫将,李汝玉为训炼正,洪时九为都摠经历,曺汉遇为都摠都事,赵世望为训炼佥正,金夏瑞为五卫将,郑琳为中枢经历,李东繁为都摠都事,崔世弼为西北佥使,金镒为委曲佥使,任全为宣沙浦佥使,赵光列为方山万户,安墑为白峙佥使,李攀龙为木浦万户,朴始万为登山串万户,李仁茂为训炼判官,张俊兴为天水佥使,申潾、闵远重为武兼,卢道明为训炼主簿,李日观为训炼副正,安景徽为恃寨佥使,曺汉遇为训炼佥正,李仁寿bb为都摠b经历,朴鲁为都摠都事,李煿为佥知,林杞为玉浦万户,尹昌元为牛岘佥使,徐稷为训炼判官,赵修为训炼判官,孙命大为训炼主簿,姜汛为训炼佥正,郑锡道为守门将,李时赞为都摠都事,卢道明为鱼面万户,金万雄为美钱佥使,金老星为植松万户,朴亨为清城佥使,赵渊卿为惠山佥使,李极为月串佥使,金瓒、沈喜雄、朴泰道为守门将,姜元袆为部将,尹以莘为武兼,韩范锡、崔烷为训炼主簿,柳万章为宣传官,许镇为守门将,李世进为济物万户,朴宗夏为中枢经历,孙命大为从浦万户,金震挺为训炼主簿,崔日昇为宣传官,沈檀为曹司卫将,黄禹锡为清水万户,全峙然为旧所非浦别将,崔烷为罗暖万户,赵随为宣传官,韩后愈为训炼习读,金重鼎为宣传官,金重九为守门将,李万石为训炼主簿,柳星年为文兼,黄孝童为守门将,朴泰淳为佥知,柳渭为武兼,姜硕望为昌州佥使,崔禹绩为长木浦别将,南相龟为训炼主簿,孙硕揆、李彦馨为武兼,申汉龟、李熙龄、林益芳为守门将。

7月1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宅相崔景湜。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校理林濩。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比数日来稍胜,夜间寝睡,因虚烦不安,晓头,金银花茶调牛黄二分进御后,仍为就睡颇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肿患中虚烦之候,似是例症,汤剂依前连用宜当云,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书闵镇远上疏。大槪,臣之情迹,万分危蹙,虽以坤宫侍药,事体至重,黾勉出入于禁闼,而至于职事所关,则终不敢为强颜行公之计矣。即今僚员一空,而缘臣虚带,禁直将阙,臣罪至此尤大,伏乞圣明,亟命递臣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近因禁府堂上之陈疏引入,莫重科狱,久未用刑,而此外滞囚亦多,事甚可虑。今则疏批已下,知义禁金构,同义禁金载显,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校理林濩上疏。大槪,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而臣以避嫌中人,不可参涉于其间,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李文兴上疏。大槪,薇垣新除,忽及千万梦昧之外,惝恍惊霣,罔知攸措,在臣分义,固当不揆才分,竭蹶肃恩,而老母衰病之中,添得暑感,症情非细,方在昏倒涔涔之境,人子情理,不忍顷刻暂离,言责重任,亦不宜一日虚带,敢陈崩迫之恳,冀蒙矜谅,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处置归于玉堂,而玉堂亦皆有嫌碍之端,不得处置,不可无变通之道,除在外受由人员外,两司未肃拜人员,并皆牌招,以为趁即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㙫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司书闵镇远,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大司谏李彦纪,掌令尹弘离,户曹佐郞慎惟益。

○掌令尹弘离启曰,臣之庸陋无似,不合言责之状,固不可言,而即今王府所按治者,率皆场屋用奸事也。臣于此科,忝叨参考之任,职在庶官,不敢自劾,寻常悚蹙,如负重罪,况有狱事蔓延,更生一节,两试官行私之说,发于罪人之招,查事方紧,未及究竟,臣之难安,又加一层矣。缘阿赌病苦,废睫昏倒之中,召命遽降,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顾臣情势,决不可晏然台端,处置同僚,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彦纪启曰,臣病递喉司,曾未几何,旋有谏省新除,臣诚感激殊私,即当祗谢恩命之不暇,而昔疾未瘳,新恙又剧,不得不复寻长单,一味缩伏矣。不意玆者,召牌遽降,严分畏义,黾勉出肃,而第臣于两司多官之避,有不敢晏然处置者,儒臣之疏,以闵镇厚再推供辞,该府,直请上裁,台官不为驳正,大加非斥,而玆事是非,姑舍勿论,朝家之究问闵镇厚者,在于誊纸出处,而其所谓誊纸传示一款,臣弟左参赞彦纲,偶有所参涉,至于陈疏自列,则臣于金吾禀裁之得失,台阁语默之当否,其不敢冒嫌论列也,决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吴命峻、尹星骏,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知义禁金构,同义禁金载显,牌不进。已上朝报

7月1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宅相药房直崔景湜。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有食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夜间寝睡,虽不至全然不安,而微有虚烦之候,忍冬茶调牛黄二分进御,脚部外边前日受鍼近处酸疼之候,尚不止歇云,令医女入诊后,更议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书闵镇远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右承旨沈枰。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已至累日,而玉堂并引避,不为处置,故新除台谏,昨日启请牌招矣,亦皆引避。行大司宪宋奎濂,献纳金致龙,正言韩配夏,皆在外,只有司谏李文兴,而以其母病,昨才受由,台阁一空,处置无期,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别样变通之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献纳金致龙改差。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脚部外边酸疼处,待医女入诊后,更议事,朝已启禀矣。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则痛势不至苦剧,而日势已晩,当午受鍼,恐有妨于慎摄之道,姑观夜来症候,明朝更为禀启之意,敢达。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已上朝报

7月1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宅相崔景湜。事变假注书沈宅贤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罗州牧使宋廷奎。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而夜间寝睡,三更以前,虽得少安,而四更时分,又有烦郁之候,忍冬茶调牛黄二分进御后,仍复就寝,此是数日来连发之症,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脓汁顺出,而连有白浊之色,脚部酸疼之症,尚未减歇,夜分热候,必由于此,令医女入诊后更议,托里消毒飮,昨日已尽五贴,此药因为连进宜当云,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脚部酸疼处,令医女入诊后受鍼当否,欲一为议定矣。即闻医女来传之言,更与诸御医商议,则受鍼姑为停止,先试桑枝点烙之方,以观其效之有无,宜当云。故敢达矣。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汉城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疏批已下之后,不为承牌,今过累日,尚不肃谢,近当本司诸堂上有故之日,不得备员开坐,其在事体,殊极未安,李光夏、李寅烨,并推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金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从速察任。

○同义禁金载显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任。

○工曹判书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行公,以副予意。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构,同义禁金载显,疏批已下,同义禁李震休,一向引入,尚不行公,并牌招趁即起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献纳李世维,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陈疾病危苦之状,亟乞终始垂怜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悉如渴之意于前后箚批矣,复何多诰?卿其须念尽瘁之义,安心勿辞,速出论道,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同义禁金载显、李震休,牌不进。

○谢恩,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献纳李世维,承文著作宋宅相,兼春秋吴羽进。

○右议政申琓,缮工提调李光夏,假监役金楙,礼曹参议李壄,佐郞申伯周,章陵石物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京畿监司柳之发,右议政申琓陪行事,出去。

○庆尚监司兪集一上疏。大槪,藩臬新命,遽降于千万梦昧之外,揣量才分,决无堪承之望,伏乞圣明,亟命镌改,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今春夏等褒贬,临淄佥使洪震一,古今岛佥使朴世章,猬岛佥使安世煜,会宁浦万户金世望,法圣浦万户李基亨,以上中,智岛万户丁以检,下。

○政院启曰,今日申后,献纳李世维承牌肃谢后,即为引避,观其措辞,则以其兄世华曾被论劾于金构事为嫌,而此不过一时之相规,且不干涉于今番处置,则以此强避,事涉太过,故有难捧入之意,再次送言,则李世维,不为往复,呈辞出去,以致诸台处置,渐至稽迟,其在事体,殊甚未安,献纳李世维,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趁即处置,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受由,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献纳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切乏,无以推移备拟,未准限守令及未赴任评事,拟望,何如?传曰,允。吏曹

○吏批,以元致道为典籍,申奎为直讲,□□□为献纳,申为白川郡守,洪大猷为大同察访,尹樟为礼曹佐郞,金昌集为开城留守。

7月1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前稍减,且有一番呕吐之患,而夜间寝睡颇安,虚烦之候,不至大段,脚部外边环跳下酸疼之候,一样不止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阿是穴数三处,不可不受鍼云,时刻则趁早为之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宫殿受鍼后,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并引嫌而退,儒臣疏论,失之太遽,含默之诮,不必深嫌,而张皇争辩,爻象不佳,揆以台体,俱欠和平,嫌难处置,其势同然,请持平金相稷,正言黄一夏,执义兪命雄,掌令元圣兪,并命递差,持平李正臣,掌令尹弘离,大司谏李彦纪,并命出仕。答曰,今玆两司多官处置,宜在并出之科,而金相稷等处置措语,既云不必深嫌,而强请递差,台阁论议,岂料若是其苟且耶?殊极未便也。持平金相稷,正言黄一夏,执义兪命雄,掌令元圣兪,亦为出仕,持平李正臣等出仕事。依启。

○备边司启曰,水原府使兪得一呈状内,将于数日内辞朝,往扫父母坟茔,中路落伤甚重,脚部几至违折,担舁还家,僵卧叫痛,时月之内,无以起动,斯速入启处置云。水原之空官,已过屡朔,而兪得一将为赴任之际,意外所患,实状如此,不可等待其差歇,兪待一[兪得一],今姑罢黜,其代差出后,数日内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书目,白川郡守郑重泰,今月十二日身死事。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修撰任守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献纳李世维启曰,臣伏承圣批,以今玆两司多官之处置,宜在并出之科,而金相稷等处置措语,既云不必深嫌,而强请递差,台阁论议,岂料若是其苟且耶?殊极未便为教,臣于是窃不胜瞿然惶悚之至。夫狱事未究竟之前,师尚之轻加疏斥,固为失当,而至言台阁之含默,则在台臣之道,固宜引避,而不过据辞自列,明其不必可论之失而已,何可广引狱情,钩深摘微,有若争讼者之求得违端者哉?大凡台阁言论,只据义理之当否,泛举纲要而已。今者三臣之避辞,则磨锋砺刃,广设戈矛,以搏击为能事,而必欲殴之于阴护囚人,沮挠狱事之科,是诚何心哉?其牵补架漏,锻炼成说,有同疑狱奏谳之文案,实非台臣引嫌之体例,臣之所谓爻象不佳者,此也。至于元圣兪避辞,则是非𪢬囵,半上落下,其所为言,太不分晓,故亦置落科者,盖以此也。噫,一自朝议岐贰之后,无处无事而不然,朝廷之上,剑戟相接,必以挤陷角胜为务,斯岂国家之福欤?在圣朝消融荡平之道,惟宜斥去乖激之论,使归于和平公正之域,可也。今此诸台避辞,实是峻激倾轧之尤甚者,臣之不避坑堑,犯其锋铓,并置之于落科者,实欲稍存公平之道,而窃附于事君以直之义,而殿下之斥以苟且者,臣实未晓也。臣以谫劣无似,忝齿言地,当一处置,遽承严批,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宗簿寺启曰,前夏川都正椅第三子焯,丙子年,年满十四岁,尚为付职,而本寺丙子式年加现录,不为载录,故不得启请付职矣。其后式年,椅亦不呈单载录,其在事体,殊甚可骇,前夏川都正椅,推考警责。焯,虽不载于式年加现录,而不但今年十八岁,既已载录于《璿源谱略》,至经御览,则此与《璿源录》载录,似无异同,事当启请付职,而若未载录于式年加现录,则不为付职,乃是本曹旧例,臣等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付职。

○校正厅启曰,本厅郞厅朴泰远,顷日政,移拜刑曹佐郞,其代,新除授宗簿寺主簿徐宗孝差下,而今仍本曹启辞,《璿源录》曝晒事,下去江华府,往返未易,朴泰远,使之仍察,令该曹依前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吏曹

7月1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兪命雄,掌令元圣兪,持平金相稷,正言黄一夏,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仅至六合许,厌苦一样,夜间有虚烦之候,胎水二合调牛黄二分进御后,寝睡颇安,脚部阿是穴受鍼处酸疼之候,稍似差歇,而肿口脓汁,一向白浊,似是肿口近处,恶肉渐得消下之致,托里消毒飮,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司谏李彦纪就职后启曰,献纳李世维,以持平金相稷等处置请递,遽承严批,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第圣旨既以论议苟且为教,则臣以僚台处置中人也,已难晏然,而至于其处置,尤不敢冒没承当也,决矣。臣以无似,忝叨言地,曾无一言裨补,辄以嫌碍,连事渎挠,自顾惭恧,罪戾尤大,何可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韩配夏启曰,臣本无似,待罪下邑,不料薇垣新命,遽出于千万梦昧之外,在臣分义,固当即日登进竭蹶趋承,而贱疾猝剧,无望前进,留滞乡庐,调治浃旬,始得入城,稽谢恩命,已过一朔,违慢之罪,已无所逃。且伏见前持平李德英之疏,至以外补未久,旋即内移,惟视一时好恶之私,殊无遵行定式之意为言,而侵攻铨曹,语颇深綮,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臣曾忝春坊参下之任,未经台职,因即外补,铨曹之备拟,盖或因此,而其所谓好恶循情等语,既非专攻铨曹而发,则臣何敢淟涊苟冒,以贻清朝之羞辱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构,同义禁金载显,再次违牌之后,连呈辞疏,尚不出仕,其所引嫌之端,盖缘儒臣之疏,而昨日谏院处置措语,既言儒臣疏论之失,则到今尤无可引之嫌。且同义禁李震休,引入已久,无意行公,使王府按治,一向迁就,揆以事体,岂容若是?并皆牌招,以为趁即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于昨日申退之路,为毒暑所中,病势猝剧,委身床席,无望起动,喉舌重任,不可暂旷,乞蒙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说书宋正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宗簿寺启曰,顷因江华留守金昌集状启,发遣本寺郞官,璿源阁奉审曝晒事,回启蒙允,而郞官俱差校正厅郞厅,待毕役下送之意,又为启禀定夺矣。即今潦水已霁,曝晒方急,主簿徐宗孝,趁即下送,奉审曝晒后,璿源阁如有修改处,与本府相议修改后,上来,何如?传曰,允。

7月1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城县令朴乃贞。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颇胜于前,几至一升许,夜间寝睡,亦复颇安,脚部阿是穴受鍼处,酸疼之候不止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痛势犹未止歇,阿是穴受鍼,自前不无其效,今日受鍼,亦宜当云。时刻则差早临时为之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谏院多官,引避退待,而本院无处置之员,司谏李文兴,亲病受由,已至累日,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受鍼后,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司谏李文兴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左参赞李彦纲上疏。大槪,臣于昨夕,猝患暑癨,几死仅甦,今晓内局既未能仕进,且于坤宫受鍼时,不得趋参于起居之班,分义扫地,惶霣罔措,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察,将臣所带本兼诸任,一倂镌改,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传bb曰b,前奉教赵泰一、洪重益、朴弼明,前待教李㙫、李台佐,前检阅尹志和、金兴庆,并叙用。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判书闵镇周上疏。大槪,格外加由之命,出于意外,兢惶窘蹙,罔知攸措。顾臣即今病情,决无供职之望,冒死哀吁,伏乞将臣本兼诸任,一倂镌递,以延残喘,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假注书宋宅相改,代宋德涵。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副修撰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参议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今玆新命,意非偶然,须勿过辞,宜速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侍讲院启曰,本院下番,只有司书臣闵镇远独为入直矣。即者猝得霍乱之症,吐泻无算,精神昏眩,症情十分危恶,不得已扶曳出去,他无推移替直之员,以上番姑降入直,而兼司书、兼说书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bb出b,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

○政院启曰,来八月十五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进笺陈贺等事,当为依例磨炼举行,而王世子,方在冲龄,早出大庭,劳动行礼,恐或有乖于致慎之道,故曾前则以此启禀,不为磨炼于节目中,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礼曹

7月20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基殿参奉崔商羽。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一样,夜间寝睡颇安,而朝昼之间,时有热[肌热]恶寒之候,胎水二合,调牛黄二分进御,脚部阿是穴受鍼后,痛势犹未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脚部痛候,已过累日,不移其处,殊为可虑,姑观今明日更议受鍼当否,汤药则连进宜当云,今又剂煎以入矣,敢比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刑曹,贼人赵业同、赵业实、吴玉男、曺命元、金加音夫里等,当日西小门外行刑。启。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与罪人行刑相值,不得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才劣病甚,不可仍冒重任,而三度加由,出于格外,悯蹙惶惑,罔知容措,冒陈肝血之恳,乞递本兵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复申血恳,以冀矜允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王世子嫔祖母丧所进麤布带,满三十日除事,曾已启下矣。自成服日计之,则来八月初二日,当为除服,而不能觉察,误以丧出日至,计今月二十八日磨炼启下,不胜惶恐。原单子中,以八月初二日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

○司仆寺启曰,灵光地甑岛,乃无主空闲处,为本寺所属,仍为放牛之场矣。今年自延礽君房,古清川尉折授处,给价买得,而本与牛畜移放事,既已启下,即今秋获之前,移放之际,必有禾谷损伤之虑,许多驱牛军丁,使之调发,亦甚有弊,姑待秋成后移放,而驱军则令本道量其容入定数,从附近各邑定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即为移放,可也。司仆

7月2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四更,月晕。

○下直,灵岩郡守沈枋,天水佥使张俊兴。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气凉生,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与前一样,夜间寝睡,亦得颇安,而脚部痛候,犹未止歇云,令医女入诊后,更议受鍼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同副承旨南正重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左议政李世白处,则以为,臣不避僭渎,屡烦呼吁,窃意圣慈俯赐矜察,而乃于千万梦昧之外,反纡非常之典,近侍临辱,圣谕勤至,非臣贱分所敢承当,伏地庄诵,不觉精爽震越。噫,使臣狗马之疾,如不至于沈痼之域,则前后隆批之下,久已趋命之不暇,何敢一向偃息,坐徼此恩数也哉?臣方伏床褥,懔懔有朝夕之忧,自力奔走,恐无其路,违慢之诛,自知难逭,谨当以一箚,毕陈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清安县监崔后征,受由归家,病势深重,辞状至于七度,无路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禁府启目,尹趾仁、郑斯玄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韩原正枢,都事郑寅宾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权是经、尹以道段,以为堂郞推核之际,闻者以为闻,不闻者以为不闻,则其无所答,不待多辩,而猝创新语,有若受禹,有所酬酢于堂上者然,堂上之谓东边而插入似字说话,则称以纷挠,所闻今不明的,做此怪疑之说,以为眩乱之计是如为白卧乎所,堂郞所闻相左辞缘,已尽于前日推核之时,东边堂上之说,硕夏之招,亦自以为不能明的,则更无推问得失之道。大抵今此权是经等事,且当断以大体,不必言言穷核照律,似为得宜是白乎旀。赵大寿段,以为伊日场中所带厅直,持一小纸来曰,此乃收券官书札是如为白去乙,矣身闻之惊骇,严辞叱退,不为折见,即令裂破,书中辞意,实无所知兺不喩,厅直及戬,俱为置对,则渠等自当一一纳供,故前招中问于金戬及厅直,则可知是如为白乎旀。金戬段,以为矣身终场收券时,则时俊来到收券所,观察举子,考阅张轴,及呈券纷争之后,称以检饬军士,进立阶上,或与举子辈,暗为酬酢,矣身峻辞斥之,则且曰李掌令分付如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台监气色,浮目傍察,则回身而似有以笔箚记之状,疑惑之心,于此益著,即欲据实直告,而赤面相对,有不忍斥言,又虑因此生事科场,则尤为重大,赵大寿常时相识,故果为小纸相通,自场中出来后,或对人说道,搢绅及士友间,或有闻知者,其时台监,至有移书,使之慎言是如为白有旀。郑顺亿段,沈益昌两场文头,因权继昌之来传,入纳于赵修撰的实,而终场文头段,权继昌所给小札细书,有同书札,故果为致疑,先示硕夏为白乎旀,知立落事段,果为问于厅直知之,试官如厕,终场文头入纳,则赵修撰见后,默无一言,因为入去,随从书吏,亦为目睹,当初权继昌以为,汝则在内顾见,吾则在外相应之意,丁宁言语是白乎等以,益昌之文头,一从继昌之言入纳,而初场次下,终场别置之事,亦为言及于继昌是白乎旀。李时夏、郑顺亿、吴硕夏等,一处面质,则初场次下,终场别置,时夏以为果闻传说是如为白乎旀。金戬小札,传纳于试官,则展见后叱责,使之裂破后,勿为之亦云云为白乎旀,硕夏、顺亿面质辞缘,彼此推诿,互相叱辱,其辞甚繁,大抵与前招一般,终无归一之端是白乎旀。罗弘佐段,以为文头书纳之说,实是莫大肯綮,岂敢空然落漏?且此罪人,当经攸司之勘问,则既发于本厅之后,万无不为更发之理,何可故为掩置,自取必生之患?且使其言,遗漏不录,则其后秋曹、金吾推核时,何无一言及此?日月既久,刑讯累次之后,乃有此疑难之计是白乎喩,伊日开坐时,从事官、军官、书员、军卒等百馀人,并令列立,则岂有一毫掩讳之理哉云云为白乎旀。安翼星等段,以为科狱罪人推问时,两大将、四从事官、部将、军官等五十馀人,书员八名,使令、罗卒等列立处,发问目推问,岂有一毫遗漏之事乎?刑曹推问,禁府面质之时,既无此说,半年之后,始发于今日云云为白有卧乎所,赵大寿则金戬小札,不为坼见,故书中辞意,实无所知是如为白良置,厅直前后之招,皆以为展见后致责裂破是如为白置,彼此所言,未免相左,金戬招纳书中辞意,亦涉非常,不可不查得实状。顺亿段置,牢称入纳文头是白置,赵大寿,更为推问为白乎旀,金戬则身为收券官,乃于举子呈券之时,称以禁戢奸吏,潜通小札于试官所者,必有其由,而渠既有所指引,时俊,果为托称李掌令分付是白乎旀,监台,果有以笔箚记之事是白乎喩,时俊处,更为推问为白乎旀,所谓监台,使金戬指名现告,亦为拿问为白乎旀,李时夏段,初场别置之说,前招称以全是孟浪是白如可,今番则始称果为传说为白卧乎所,其欲说不说,不尽吐实之状,可知初场次下,终场别置之状,皆出于偶有所见者,已涉巧合,而试所诸下人之所不言者,时夏何独发说是白乎喩,试院传书,等第预通之罪,不可置而不问,其间情节,又不可不严核处之,为先刑推得情为白乎旀,顺亿、硕夏面质,虽无归一之端,益昌文头书纳之状,大抵同归一般,而硕夏则方在严刑穷问之中,益昌则被拿未到是白在果,权继昌段置,各人招辞如此,亦为拿来更问为白乎旀,罗弘佐、安翼星等所供如此,更为推问于顺亿处为白乎旀。闵镇厚段,誊纸所录,初出于李长辉是如,既已现告,长辉方在本府囚推中,其矣处推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李时夏乙良,严刑得情。

○左参赞李彦纲上疏。大槪,臣情势难安,病状且苦,职忝待药之地,未参起居之班,已至累日,分义扫如,惶恐欲死,玆敢更申哀吁,乞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李正臣启曰,献纳李世维,以诸台处置事,遽承严批,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府,而臣亦世维处置中一人,则不可反为处置世维者,较然矣,其何敢苟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候,入诊后,受鍼当否议启之意,朝已仰禀矣。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以为脚部痛势,不至苦剧,且有寒气,似是元气不足之致,受鍼则姑为停止,只为桑枝点烙,而参茶三钱重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吏曹判书闵镇周,兵曹判书吴道一三度加由,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

○谢恩,奉教赵泰一,待教李㙫、李台佐,检阅尹志和、金兴庆。

○忠清监司书目,新除授本道观察使李万元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都事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敦谕之下,惶陨弥深,更申危悃,乞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之前后敦勉,亶由心腹,而卿之连章丐闲,愈往愈恳,此罔非情志不孚之致,予实惭恧,无以为谕,矧今秋凉乍动,昔者之疾,庶几今愈,其不宜一向引八,以孤思想之至意也,决矣。予不多诰,卿毋困我,即起视事,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奉常奉事崔庆湜。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江华留守启本,移转谷物全未捧,黄海道延安、松禾、凤山、长渊、信川等五邑当该守令,臣自营门决杖事,覆启,分付矣。监司李寅炳,以海州、延安等所捧之谷,尽数姑留,出于营门分付,陈疏待罪,故来纳与否,问于江华府,则延安米一百二十石零,六月晦日来纳云。当初监司之不为启闻,各邑所捧之谷,任自留置,殊涉不当,而延安府之待后令输纳,虽有所据,所纳之数,亦甚零星,监司李寅炳推考,延安府使李廷谦,依他邑例,除决杖推考,以此意黄海监司、江华留守处,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

○吏批启曰,判书受由未出仕,参议在外,小臣独bb政b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曹

○礼曹启,即接江华府经历牒报,则长宁殿雨漏处,今月十七日辰时移安后,修改毕役,十八日还安之意,自本府当为启闻,而留守闵镇厚,今方就理,不得启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礼曹

○有政。吏批,以赵泰耉为水原府使,金致龙为司谏,赵益彬为长兴库主簿,洪受瀗为典医监提调,金始景为司艺,柳亨运为典籍,权考老为监察,具尚祯为忠勋都事,尹摛为清安县监,洪重益为说书,赵相愚为礼曹参判。

○兵批,以金榏为海州监牧官。

7月2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承旨沈枰,执义兪命雄,正言黄一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水剌所进,与前一样,夜间寝睡,亦得安稳,而肌热之候,有时进退,肿口白浊之脓,连出不止,脚部酸疼,犹未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烦热尤甚之时,则胎水牛黄,间间调进,汤药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掌令尹弘离启曰,臣贱疾难强,情势不安,连寻辞单,缩伏私次,今于谏院处置,决不可冒没承当,况献纳李世维,即日前处置臣身者,尤何敢可否于其人乎?昨缘病苦,经宿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至于累日,而尚不得处置,事之未安,莫此为甚。昨日政新除授司谏金致龙,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大槪,冒万死复申前恳,乞罢将任及兼带诸任,仍陈区区所怀,以备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陈之事,山腰以上,严加禁断,则似无海防虚疏之虑也。卿其安心勿辞,宜速行公。

○汉城府启曰,己卯式年户籍,例于磨炼节目,前期启下,颁布中外,定其期限,使之成籍上送,而全罗道则乃是中道,故上年九月内上送事,知委之后,因台启趁岁前磨勘之意,更为分付矣。古阜郡户籍,今六月二十四日始为上来,稽慢甚矣。后弊所关,不可置之,依事目本道监司推考,营吏移他道推治,当该守令罢黜,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书目,大丘、荣川呈,以今初七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罢职现告,古阜郡守李汉珪。

○左承旨尹世纪上疏。大槪,臣之病势沈痼,决难供职,且于前文化县令李昌龄之事,尤有所不敢自安者,缘臣嫌不得查启,致令论报守令,混入掩置之科,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于职次乎?亟许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备忘记,近因判金吾之久不行公,科狱及议处、照律等事,有令次官举行之命,而同义禁李震休,陈疏批下之后,终守己见,累违召命,前后之坐,一不进参,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其在事体,不可无警责之道,罢职。

○谢恩,司谏金致龙。

○院启,并引嫌而退,诸台避辞,实涉乖激,则并置落科,在所不已,未安之教,不必深嫌,宪臣疏论,未谙格例,则到今引嫌,殊涉太过,嫌难处治,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多官,请献纳李世维,正言韩配夏,大司谏李彦纪,持平李正臣,掌令尹弘离,并命出仕。答曰,李世维之混请出仕,实未知其得当也。依启。

○谢恩,说书宋正明。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候,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新肿口近处,显有浮气,脓汁不为顺出,似是壅滞之渐,新肿口上边,前日受鍼处酸疼之候,一向不止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阿是穴一二处受鍼,以为疏泄之地宜当云,随时受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禁府,煜拿囚。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受鍼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司谏金致龙启曰,顷者儒臣之疏,固有轻遽之失,臆逆之语,而为其侵斥台臣之语,不过行语间数介文字也。若使诸台,只据被斥之语,明其意见而已,则夫谁曰不可,而今乃大加声色,遣辞张皇,有若讼场争较之成案,实非台阁引避之大体,李世维之请递,未见其过当,故臣于处置中,并请出仕矣。伏承圣批,乃以混请出仕,未知其得当为教,臣不胜瞿然讶惑之至,此莫非臣无似,忝居言地,平日言议,未能见信于君父之致,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彦纪,掌令尹弘离,持平李正臣,正言韩配夏就职。

○献纳李世维,牌不进,依承传罢职。已上朝报

7月2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比前稍减,夜间寝睡,因烦热之候,不得安稳,肿口脓汁减少,晓后比前多出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或出于脓汁壅滞,致有烦热之候,更观今明日,议定鍼药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矣。即今经筵见带之人四员内,知经筵崔奎瑞,同经筵宋奎濂,皆在外,同经筵吴道一,今方陈疏,赵相愚,呈告未肃拜,他无推移入侍之人。吴道一、赵相愚并即牌招,知经筵未差二窠,亦于今日政差出,以为轮回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金昌集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启目,正郞尹趾仁矣,都目,因其不即进参,日晩开政,此曾所未有之事,朝家命令,不行于一铨郞,则颓纲何以振肃乎?决不可推考而止,罪杖一百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又照目,内官姜渭重、赵尚璧,假卫将郑斯玄等矣,军堡一间,贼人逾城撤移,蒙不觉察,罪各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

○又启目,闵挺健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南五熏等议处云云,南五熏段,仓谷粜籴,事体重大,而不报上司,任意变通,文书修正,不能详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鱼震陟、金夏鼎等段,或以后官,或以兼官,不能致察于已勘之文书,其势或然,而此等事,既有因循不报之失,本无后官、兼官区别之规,一体照律为白乎旀。李昌龄则既已论报于监营,而监司引嫌不为启闻,则论以因循之罪,宜有称冤之端,上裁,何如?启依允。李昌龄乙良,分拣放送。

○又照目,知义禁权是经,同义禁尹以道矣,罪人言语,或高或低或详或略,虽是同坐一厅之上,其或偶然泛过,不得听闻,容有此理?不可勒定其必闻,但果或如此,则前疏中何以曰加刑时,更无所闻,直下施刑,况十步之内,若发新语,则岂有不闻之理乎?有若伊日硕夏无此说,而郞厅虚称得闻者然,反以前例所无,不禀不争,归咎郞厅为白卧乎喩,疏招语意,相左如此,已极不韪,罪杖六十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启依允。

○又启目,吴硕夏、洪受禹,刑问十一次,宋晟十二次,李秀哲、朴泰晦、金麟至,各十一次,李圣辉、李道征,各十次,闵时俊九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又启目,向前赵大寿段,金戬小札坼见之事,时夏前后明白纳招,而大寿一向称以不为坼见,已极可骇,文头书纳之说,归之于顺亿乱言,历举其参差之端是白乎乃,此皆顺亿、硕夏彼此所言之差违,非顺亿一人之招,则不可以此执,以为违端之大者,而顺亿、硕夏所言相左处甚多,则又何以谓符同,所言相左之中,文头书纳,等第先泄等说,毕境[毕竟]同归于一致,则尤是可疑之证是白乎旀,末又以飞书,出于罪囚幻弄,怨家之传播,取证于承款之死囚,为有伤于案狱之体,此说根本,出于顺亿,而顺亿不以为虚言,罪囚发说于推问之时,而郞厅皆闻,金戬、时夏亦且半服,则不可以出于罪囚,而都归之于孟浪,中间传播,曾前恩怨,非所可论,按狱之规,尤以承款罪人之言,为紧重兺不喩,若谓死囚之言,不足取信,则今番科狱罪人,孰非出于此辈之招者乎?所当更为穷问,而姑待金戬更推,沈益昌拿来后,更禀处之为白乎旀。闵时俊段,李掌令分付是如之说,初无发言之事,又无往来收券所,考阅张轴与举子酬酢之事是如,缕缕发明为白乎旀,与举子暗为酬酢,金戬必有亲见相知者,使之现告,则可以立辩是如为白置,金戬处,更为推问为白乎旀。金戬段,所谓监台,前掌令李世奭是如,既已现告,即为拿问为白乎旀。郑顺亿,则捕厅推问时,文头书纳之状,试官姓名,分明发说是如,一向纳招为白乎旀,其时百馀人列立之说,亦为无据是如为白有置,捕厅推问之规,书员受辞写出是如为白在果,书员八人及部将五十馀人中,其时参听者几人,而顺亿招辞,果有是说是白如乎喩,令刑曹推问移牒后,禀处为白乎旀。李长辉,则誊纸说话,伊日硕夏,高声大唱,故分明听得,漫及于书札往复之时,而硕夏等未尝见面兺不喩,实是仇雠,何以交通是白乎旀,试官用情,有何所益于科狱,而有此和应传播之举乎为白是卧乎所,长辉所坐已重,虽无以加其罪是白乎乃,其交通知应与否,硕夏更为推核为白乎旀。闵镇厚段,誊纸出处,李长辉既已自服,则一家之间书札相通,自是常例,彼既誊示于书札中,则受而见之,兄弟传示,亦非异事,被人求见,遂至传播,则似无可问之端,上裁教是乎旀。李时夏段,依判付严刑为白乎矣,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闵镇厚段,别无可问之事,而不即现告,不为无失,递职放送为旀。李时夏乙良,严刑得情。

○禁府,李世奭拿囚。启。

○谢恩,兼说书洪重益,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

○判中枢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敢陈病难察任之状,乞解御营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赏格等事,姑令禁卫大将举行,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今日同经筵吴道一、赵相愚,并牌不进,致有停讲之命,事之未安,莫此为甚。明日昼讲,又为命下矣。吴道一、赵相愚及新除授同经筵闵镇周,并皆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受由未出仕,参议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房承旨,以司谒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宏,右副承旨任胤元,外四寸兄弟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李宏改差。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矣。即今经筵见带之人四员内,知经筵崔奎瑞,同经筵宋奎濂,皆在外,同经筵吴道一,今方陈疏,赵相愚,呈告未肃拜,他无推移入侍之人,吴道一、赵相愚,并即牌招,知经筵未差二窠,今日政差出,以为轮回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柳凤辉为正言,金义万为舒川郡守,鱼史徽为献纳,李敏英为执义,金泰重为典籍,闵镇周为知经筵,姜铣为刑曹参判,洪万朝为汉城右尹,李墪为同义禁。

7月2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宗簿主簿徐宗孝,《璿源录》曝晒及璿源阁修改事,江华地出去。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殿症候,昨日医女入诊后来传,脓汁连得多出,神气困苶,比前益甚云,故五钱重参茶,即为煎入矣。自初昏连有恶心之候,连进参茶羌茶汤[参茶姜茶汤],而不得镇定,三次呕吐,元气益复危苶,若不能收拾,三更后,少得镇定,进菉豆粥二合,始为入睡,而或睡或觉,不得安寝,晓后进面汤少许,旋又呕吐云。臣等达宵忧遑,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大肿后,气血俱脱,脾胃虚败,致有膈痰乘时用事之患,托里消毒飮,姑为停止,六君子汤,加竹茹一戋,缩砂炒硏五分,进用数三贴,以为镇呕之地,五戋重参茶,连续兼进,宜当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边司启曰,黄海兵使张汉相呈状内,两亲年过七十,三百里外勿叙,自是法例,不可以阃帅、守令有所差别,斯速入启处置云。监、兵使与守令有异,曾无定式之规,而顷日尹就五,以亲年七十,因大臣陈达,自上特许递改,则张汉相,似当依此例许递,而此是拿来之代,令兵曹即为差出,不多日内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贼人赵廷建、金二万,当日西小门外行刑。启。

○政院启曰,台谏避嫌后处置,不得经宿,例也,而司谏金致龙,引避退待,已过两日,尚不处置,事甚未安,谏院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昼讲命下,而与罪人行刑相值,依例頉禀事。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百官颁料,正六品以上,各米二斗,堂上正三品以上,各米一斗,戊寅所减之数,为先复旧事,既已入启蒙允矣。自八月朔为始复旧斗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闵镇周上疏。大槪,封章未彻,恩召荐降,顾念分义,不得不忍死趋诣阙外,而以臣癃废,决无出入筵席之望,亟递臣本职,将臣兼带经筵,急速处分,俾无旷日停筵之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右尹洪万朝上疏。大槪,长路感顿之馀,夙患新恙,一时添剧,至使偏裨,替纳密符,且于处置罪人事,虽承勿待罪之教,尤有所惶悚不安者。今此京兆佐贰之命,递及于席稿待罪之中,感激罔措,义当出谢,粗伸区区私悃,而脚病甚痼,实无自力运动之望。当此坤殿违豫,百僚忧遑之日,终未得趋参于起居之班,乞递臣职名,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校理任守干,副修撰权尚游,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谢恩,献纳鱼史徽,正言柳凤辉。

○院启,引嫌而退。处置请出,既循公议,未安之教,不必为嫌,请司谏金致龙出仕。答曰,依启。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患候,夜间连有呕吐之候,臣等不胜忧遑之至,不敢退去,自今日为始,并为直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疾病沈绵,残喘奄奄,中宫殿,又有朝廷问安之举,而不得进参,不胜惶闷,伏乞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疏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昨日昼讲命下之后,知事,无行公之员,自本院启请牌招矣。同知事赵相愚、吴道一,并皆违牌,以致停讲。今日又有开讲之命,更请牌招,而又皆不进。今日经筵,虽缘有故頉禀,设或无故开筵,则将无以备员,使莫重法讲,终至停废,虽未知病势轻重之如何,而揆以事体,岂容如是?不可无警责之道,同知事吴道一、赵相愚,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陈所怀,冀蒙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欲智岛,既云海防重地,则不可一向留难,而第此乃德池洞代受之处,而今又见塞,若此不已,受出无期,揆以事体,必无其理,宜令该曹勿论某衙门,待其望呈,另加择给。至于露儿等岛,乃是百馀年赐与之地,自宫买得,尽许斫伐,予未知其不可也。关防紧要之地,自今毋得折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已上朝报

○领议政元箚,伏以日者,统臣状启之覆奏也,臣意谓事体所关,轻重较然,不复费辞胪列,以俟圣明之处分矣。伏见判付,有仍属诸宫之教,臣于是,追悔见事不敏,不能条陈利害,以致万机之中,泛然酬应,将欲一陈于前席,而待罪侍药之地,有不暇及于此矣。昨见工曹判书申汝哲疏本,以其所经历熟谙之地,陈列切至,其言可保无失,而圣批,以山腰以上,严加禁断,则似无海防虚疏之虑为教,臣始识圣明,固虑海防之重,而诸臣状疏,有欠详悉,犹有所未释然者,臣请历陈,以备裁处焉。夫欲智,为南边巨岛,邈在海洋绝远之中,正当南船西向之路,故地阔土沃,而自昔不许人民之入其耕种,盖为他日之长虑,非抛弃而相忘也。况战船之具,专靠于此地,则虽已为宫家之物,亦不宜靳情,复何可夺此而与彼也?满山郁密之材,举属之私家,而船路相通之地,看护无人,则山腰上下,谁得而禁之哉?一自三南运路广开之后,沿边船材,日就濯濯,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朝家不惟不能严禁,而又从而解弛,百年长养之木,一朝大菑而耕种,在于他地,已是失策,况与敌人相对之地乎?前日宫家折受德池筒[德池洞]也,以将士所需而罢之,此其代受,而今又以海防而争之,臣于此,诚有所不安者,而许多闲旷之土,无处不宜,何必于关防重地,然后方设宫庄也?此由于奸细之徒,如以此等重地陈告,以为规利徼赏之计,其关系纲纪非细,亦宜深罪而痛绝之,使不复接踵而起也。顷日灵岩、露儿等岛,因水使查启,即今开垦者外,不可侵犯禁松之意,覆启得旨,分付该道矣。追接内司所报,则有露儿等岛松木,并为斫伐,俾成宫庄之教,所斫之松,未必皆为可用之材,而沿海禁令,想亦由此而渐弛矣。且允庙堂覆奏,而旋许内司所请,殊非宫府一体之义,此等虽似微细,亦足以累昭代之政,臣窃不胜慨然而嗟惜焉。伏乞圣明,更加三思,并寝欲智岛仍属该宫,露儿岛松木斫伐之命,仍令地部,日后宜松关防等地,勿许宫家折受,以存国体,以固边圉,不胜幸甚。取进止。《备局誊录》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泉察访赵权。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朝呕气镇定之后,水剌仅进数三匙,而只以人参粟米飮,连次进御,通计三升许,肉馔亦间间所进,夜间有肌热虚烦之候,忍冬茶调牛黄二分进服,寝睡虽不得安稳,犹胜于前夜,肿口脓汁,一向顺出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米飮之连进,诚为多幸,而水剌全然厌却,此由于胃气未复,膈痰犹滞之致,六君子汤加入中,去竹茹,入藿香七分,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牧使李益著,受由过限,久不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守令未署经者,至于十五员之多,当以秋成不远,民事方急之日,不可一向稽延,而夫马留滞,亦涉有弊,两司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趁即署经,何如?传曰,允。

○禁府,方堣、沈益昌拿囚。启。

○兵曹参议李墪上疏。大槪,兼带金吾之任,乞赐镌递,回授可堪之人,仍附区区愚见,以俟处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禁府处之,卿其勿辞察职。

○正言柳凤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掌令尹弘离所启,新除授执义李敏英,时在京畿坡州牧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知经筵有阙之代,后日政差出事及注书,或以二望,或以单望差出,使之趁即新荐事,榻前定夺。兵曹判书吴道一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兵曹判书吴道一,身病出仕。

○正言韩配夏上疏。大槪,情势俱难仍冒,乞赐递免,以便公私,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近者一种喜事之辈,惟以排摈戚里为能事,其所憎嫉,殆同仇雠,其心所在,实未可知,而至于闵镇厚事,乃以交通和应,造成飞书,为断案,直驱之于罔测之科,不料人心之危险,至此之极也。虽以闵镇厚兄弟之疏招观之,本无传示他人之意,则尔所谓誊传乐祸等说,奚为而发哉?噫,闵镇厚之失,不过不即指告,而尔徒知陷人之为急,不知侍药之为重,可谓纵恣无状也。

○引见入侍时,校理林濩所启,本馆僚员,近甚不齐,或在外,或在罢散中。自前如此之时,例有变通之举,故敢此仰达。上曰,罢散人员书入,可也。左议政李世白所启,臣伏见江原监司柳以复状启,则盛称原州牧使李益著善治之绩,而终以受由归家,久不还任,不得已罢黜云。若其治绩已著,可以苏残起弊,则虽转闻朝廷,催促还任,亦无不可,而径先罢黜,殊甚率尔。且益著之当初赴任也,不为挈眷者,其意盖在速递也。今若罢递,则谁肯久当弊邑,任其收拾之责乎?后弊所关,决不可置之,江原监司柳以复,推考警责,李益著,时在忠清道洪州地本家云,分付该道监司,囚家僮催促还任,似宜矣。上曰,昨见状启,予亦不欲罢黜矣。大臣所达,正合予意,依为之。判尹李光夏所启,四山禁标内入葬者,自今定界限禁断事,既有成命,自京兆今当举行,而四山界限,本不分明,故奸民有此冒占之弊矣。京城底十里,勿许入葬,自是法典也。今此四山禁葬,依法典以十里限,而自城底尺量,定界立标,严加禁断,似当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何如?李世白曰,依法典以城底十里为限,似当矣。申琓曰,京城十里内禁人入葬,乃是国典所载,惟当申明旧典而已,地段经界之与畿邑相错者,有难分别,当以都城十里为准禁,宜矣。上曰,依为之。此一条叠见下右议政申琬所启,连岁饥馑疠疫之馀,今年农事,庶有丰稔之望,此实天理循环,使孑遗之民,可得生活,臣于章陵奉审往来之路,目见一路所种田畓,则禾谷既茂,豆太亦盛,实是数十年所未见者也。今年节序,比前差早,若过今月,则晩谷之外,皆得成实,成实之后,则虽有风灾,似无可虑之端矣。臣之所经,不过数十里之间,不可以此所见,断定诸道之穑事,而虽以各道状闻及外方往来人传说之言见之,或有旱灾、海溢、虫损等处,而不至大段,槪以论之,今年穑事之稔,亦可以揣知矣。若以年事稍稔之故,积年逋欠及诸般身役,一切责捧,则累年饥疫之馀,民不能支保矣。俗语曰,民不愿丰年,丰年,岂非民之所愿,而不愿云者,盖以积逋之督惩,生民之愁怨,反有甚于凶年,实是哀痛之语也。宜令有司之臣,预为商确于庙堂,凡干田政及民役,或定年条,或定分数,使经费不匮,民力少纾,参量事势,酌定其数,官家既知可捧之数,小民亦知当纳之数,则生民庶无愁怨之事,而官吏亦无眩乱之事矣。李世白曰,此则当从容熟讲为之矣。申琓曰,我国论政多岐,人各异见,庙堂讲定之后,或因疏章,或因陈请,令出惟反,事多掣肘,各邑或有已捧而还给者,或有未捧而督征者,守令眩于奉行,民生莫知所从,此最可虑也。今则从容熟讲,颁布八路之后,一切不挠,俾无续续追改之事,则守令有所持循,小民亦有所信矣。上曰,大臣所达,诚是矣。从容参配,熟讲为之,可也。已上朝报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李□□所启,向日平安监司赵泰采留待引见时,有累条陈达之事,而尚未定夺,故敢此仰达矣。江边守令及宁边、宣川、龙、铁等邑,请以文臣差送,而臣尝忝按本道,略知事情。其后奉使往来时,以江边守令差送之意,书启,此则自有前后定式,惟当分付该曹,申明举行,而至于他邑,则盖关西守令,多是武臣,故其地民情,思得文倅,虽是文臣,岂必胜于武臣,民情之所以如此,以其论报上司,陈请朝廷,其所得力,或有愈于武臣之故。但宁边,则旧铁气山城在外,其地,非他关防之比,自前定以武窠,必以阃帅储望之人差送,意有所在。若于文官中,极择以送,则岂不好矣,而即今朝廷人才绝乏,方伯之任,亦难其人,若以地望素轻者,苟然差出,则亦无其效,反不如武臣择差之为愈也。至于宣川,则例兼清北防御使,郭山、龙、铁,亦以直路之邑,与湾上至近,故定以武臣之窠,亦有所以矣。此五邑则有难创出新规,差送武臣,而但清各邑士子辈,近来则颇有向学之人,而无可传授处,愿得文倅云,定州则自是文武交差之地,泰川又文窠为定,江边守令,亦有间差文武,而且嘉山、博川等邑,曾前则以文臣间间差送矣。近来铨曹不能一一遵行。且渔川察访,在前则极择差送,而今则不然,此等守令察访之窠,每于文臣中,以有声望者,连次差送,则似有其效矣。在外时与首相,以此相议,而吏曹判书闵镇周,才经西藩,所见亦是矣。依此定式施行之意,申饬该曹,何如?右议政申琓曰,守令政治之得失,惟在其人之贤否,岂以文武而有别?关西民情之愿见文倅者,盖以文倅,则虽上司之事,不但以奉行为事,而多有除弊之事,故民赖其力,而武倅则凡于上司之事,不敢抗拒,民受其弊,故欲借此为重,以情绩言之,则文倅,岂必胜于武弁,而况称以文官,以地望素轻者差送,则反不如武倅之择送,亦何所益哉?理山、碧潼,曾以曾经台侍之人差送,则颇有其效矣。近来则更无差送之事,此则似当申饬该曹矣。上曰,依为之。至如固城之差送文官,其意有在,而每以罢弊者差送,亦非本意,申饬择送,可也。刑曹判书金镇龟曰,臣曾于奉使岭南回还后,有所仰达矣。当初固城之以文官差送,实出于惮压之意,而仍其乏人,不能择送,非但不能惮压,官事亦多废弃,故臣以武臣,间为差送之意,陈达庙堂,覆启施行矣。今此两邑等守令,虽文官差送,亦不择送,则必无实效,反不如择送武臣之为愈,圣教诚为允当矣。上曰,嘉山、博川,文武交递否?世白曰,虽不知其定为交递之窠,而自前以文臣间间差送,臣之待罪西关也,亦见文臣为之矣。近来以文臣之多故,似为因作武窠矣。琓曰,嘉、博两邑,从前或有差送文臣之时,而不能择人,率多以地卑望轻者,差送,何以责效?从今亦依江边守令之例,以曾经台侍之人差出,则似有其效矣。户曹参判李寅烨曰,臣于顷年奉使关bb西b也,盖观清北人士,无异于清南,而清北守令,尽为武弁,故无请学问业之所,未免有贸贸之叹,各邑士子,处处聚会,至为呈文请得文倅之举,故臣于书启,以江边、清北守令,文武交差之意,陈达蒙允,而厥后因引不为举行,今若以嘉、博,定为交差之窠,择送出入台侍者,仍兼教官,则似好矣。上曰,间间差送文官,而各别择差事,分付,可也。又所启,平安监司赵泰采,以本道月课复故事,陈达,有令庙堂禀处之教矣。前监司洪万朝,曾以此意状问,其时臣亦入侍,以当许之意陈达,而诸意不一,终至防塞矣。泰采,今又陈达,而盖年岁凶荒之馀,不但军政多致疏虞,自前营门之藉赖于此者,今无其路,所谓雇马库,将无以支持云。当初以营门备送军器之不精,致有诸议之持难,而各邑之事,亦是监司之责,何可以营门与各邑,有所异视乎?监司若着实为之,则军器自无如此之理。且所谓雇马库,一道民役所关,则亦不可无顾恤之道,臣意则似不可不许,故议于领相,则以为,他道未复旧之前,本道先许复故,似为重难,而今年事虽未及出场,他道自当次第复故,至于平安道,则异于他道,姑先许之,似当,而闻各邑军器之中,药丸尤多不足之处,此则监司,详察各邑形势,或以鸟铳,或以火药,参酌备上,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平安道为先复旧,可也。又所启,西关贸谷差人桂云芳,自刑曹推核,羸馀银万馀两现出之后,臣曾于榻前陈达,自赈厅属公,以为关西贷去江都木,还报时补用之地矣。平安监司赵泰采,请自本道属公云者,事甚不当,小臣曾于私相酬酌时,以此意言及,而终至陈请于引见之时,盖此所殖之银,本出于贷去江都木,而即今赈厅之属公,非为用于他处,将欲补用于所贷江都木充偿之时,则此便是为本道之地,何可舍此而移给于本道?其所请得,决难施行,置之似当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伏见平安兵使李尚铨状启,则以为,本道巡历前兵使,只行于清南,而清北则不为巡历矣。今年欲为巡历云。盖平安道则巡历、操炼等事,不如三南,故军务自至疏虞,此则当以依状闻为之之意,分付,而至于义州,则欲于穷僻之处,操炼军兵云,而兵使若聚会军兵,点阅试才,则虽于僻处为之,岂无所闻之传播乎?此则决不可容易为之。若使义州府尹,或托以行猎,间间从便点阅,不为抛弃,则似当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然矣。以此分付,可也。户曹判书金构所启,上年仍江华人权倬陈疏,备局覆启,水车轮船,令江华留守,试为造作,看审启禀矣。顷自江都造送,故臣以漕船检饬,往见之,则体小不足以尽其制,而犹与一叶船,争先捷疾,若使稍大,则似当依水车之法,载于《利玛窦书》中,故依其法为之,而制造不精,然俄顷之间,激水甚多,实为农家备旱之良器也。臣顷自户曹,亦得体木一株,草草造成,以观可用与否,而与江华所送者,其制大同而小异,激水上之,几至一丈,激水高下,在于车之长短矣。轮船则不可仓猝用行,故还送江华,而水车则姑置于别营矣。既已备局覆启,取来看审,故敢达。左议政李世白曰,臣曾为忠清道按核御史时,忠州牧使沈楫新造水车,臣适得见之。问其法,尹就五,往日本得来云,而激水颇多,未及复命之前,以广布中外之意,状闻矣。顷闻水车,自户曹造成,取来见之,则极为轻便,胜于忠州所见,权倬所送,亦略如户曹所造云矣。轮船则多入物力,未及审究利害,似难仓猝造行,而水车则造成不难,虽试而不便,弃之无妨,若得其力,则别效不赀矣。各以一件分送各道监司,使之试用于各邑,似好矣。上曰,颁送各道,试用于各邑,可也。金构曰,轮船之制,虽不可仓猝移用于战船,而兵家有正奇,若令稍大其体,以为乘便出奇之用,则亦无不可。前头船路相通时,自江华下送于统营,或全罗水营,依造作稍大之船,以试之,似可矣。上曰,此亦下送,使之造作,以试之,可也。户曹参判李寅烨所启,近来连见海西状启,则荒唐船出来之数,比前倍多,今虽为渔采往来,而他国之人,如是频数来到,耳目自尔稔熟,则不知将来有何弊端。且以虑患之道言之,曾前水路,使之往来,多逢海浪贼云,近来虽无此患,此辈若或成党,则不无可虑。上国之人,虽无处置之道,而如此形势,不可使上国知之。顷者安兴漂到人,问情后咨文事,既已定夺,咨文之时,必有所执,然后可以有辞,近日出来之数,虽不如夏间之多,而若于其中,捉得一二船行装,则可以为左契,而以此移咨,似为得当,故敢此仰达。上曰,安兴漂到人,问情后欲为咨文矣。此言,何如?右议政李世白曰,荒船往来,近来尤甚,不可一任其往来无碍。顷年尹世纪,为黄海监司时,以移咨彼中之意状问,而事势为难,姑为置之矣。今则当为咨文,而必有左契,然后可以移咨云者,诚为得当,搜捕驱逐之际,安知无相接之事乎?如此之时,若欲捉得一二船,则似不难矣。以此分付于黄海监司处,从便探得其行装后,移咨于冬至使行时,似宜矣。申琓曰,必有取信之物,然后可以为咨,一二船捉得后,移咨之言,宜矣。上曰,以此意分付于黄海监司处,可也。又所启,国家升平日久,戎政抛弃,至于山障海戍,尤甚疏虞,盖荐罹饥疫之馀,军器舟楫,多不修缮,土卒亦几尽流亡,而边将辈,全不着意抚摩,海防凡百,诚极寒心,其在阴雨之备,不可不虑。今若别送巡边使,则必有骚扰之弊,宜令监司、水使,别为巡审,另加申饬,俾无疏虞之弊,似好矣。上曰,所达诚是矣。李世白曰,近来军政之疏虞,毋论海陆,无处不然,常时监、兵使,若留意检饬守令,惕念奉行,则岂至于此也?寅烨曰,不但海西为然,三南亦如此,一体分付,则好矣。世白曰,两西军政抛弃,非今斯今,而近来三南军务,渐为疏虞,虽仍饥疫之馀,事势如此,而国家安不忘危之意,不当如是。若将申饬,则八路一体申饬,似宜矣。上曰,一体申饬,可也。寅烨曰,水军之弊,诸臣章疏之间,言之久矣。盖水军,多在山峡,既不能习水操舟,且于饥疫之馀,死亡居多,即荒唐船驱逐之际,亦以烟军调用,前头逃故充定及散在山峡之类,若以沿边所居习水操舟者,移定,则似乎得宜矣。上曰,然矣。分付申饬,可也。又所启,近来各邑养户之弊,罔有纪极。盖所谓养户者,邑底官属者,预受各面居民结卜之价,私自取食,不纳于官家,大同田税之未收居多,职由于此,而官家则不得不督责田主,或未免叠征。至于还上分给之际,亦以各面民户,从中受食,及至收捧之时,按名督征,故主不受食之人,白地备纳,此弊不可不痛禁,自今严立事目,如有现露者,守令从重论罪,犯者论以全家之律,则庶乎小戢,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李世白曰,非但邑底官属为然,乡中豪右之类,亦莫不然,勒夺小民结卜,预受其价,自应其役,多者至于累十结,而已受之价,则食尽无馀,应纳之税,迁延推托,不为即纳,籴粜之际,亦辄如此,以至年久之后,希觊荡减,故从前荡减云者,实惠未及于小民,而反为此辈之幸,各邑之多有积逋,实由于此矣。此弊无邑无之,不可不痛革,曾与李世烨见,亦有所酬酢矣。前头远近收捧等事定式时,此等条令,更为商确禀定,事目启下,严明分付,似当矣。上曰,依为之。右议政申琓所启,连岁饥馑疠疫之馀,今年农事,庶有丰稔之望,此实天理循环,使孑遗之民,可得生活。臣于章陵奉审往来之路,目见一路所种田畓,则禾谷既茂,豆太亦盛,实是数十年来所未见也。今年节序,比前差早,若过今月,则晩谷之外,皆可成实,成实之后,则虽有风灾,似无可虑之端矣。臣之所经,不过数十里之间,不可以所见,断定诸道之穑事,虽以各道状闻及外方往来人传说言之,或有旱灾、海溢、虫损等处,而不至大段。盖以年事稍稔之故,积年逋欠诸般身役,一切责捧,则累年饥厉之馀,民不能支保矣。俗语曰,民不愿丰年,丰年,岂非民之所愿,而不愿云者,盖以积逋之督征,民生之愁怨,反有甚于凶年,实是哀痛之语也。宜令有司之臣,预为商确于庙堂,凡干田政及民役,或定年条,或定分数,经费不匮,民力小纾,参量事势,配定其数,官家既知可捧之数,则小民亦知当纳之数,民生庶无愁怨之事,而官吏亦无眩乱之事矣。左议政李世白曰,此则当从容为之矣。申琓曰,我国论议两岐,人各异见,庙堂讲定之后,或仍状诉,或仍陈请,令出惟反,事多掣肘,各邑或有已捧而还给者,或有未捧而督bb征b者,守令眩于奉行,民生莫知所从,此最可虑也。今则从容熟讲,颁布八道之后,一切不挠,俾无续续追改之事,则守令有所持循,小民亦有所信。上曰,大臣所达,诚是矣。从容参酌,熟讲为之,可也。备局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今日登对时,臣以吏曹判书闵镇周,兵曹判书吴道一,都目后三度加由,至于特命牌招,其后又复牌招,而至今不为出仕。吏曹职责之外,兵曹则申饬又为紧重,而累日旷官,未安,吏兵判,并更为牌招之意,陈达蒙允矣。政院,书出分拨矣。旋闻政院,又诿以吏判,则无请罢之语,终不出牌云,当该承旨,不察甚矣,从重推考。吏曹判书闵镇周,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

○入侍时,刑曹判书金镇龟所启,臣待罪守御厅,故敢达。本厅无他财力,只以略干屯田谷物取用,故军需、军器,既虽措备,而南汉柴木素贵,火药等物,亦不得以时改造,宣贞火巢之外,多有虫损自枯松云。依今春,各军门东道诸陵各枯松斫用之例,自本厅定送将校与陵官,眼同进往于距陵尤远处,限日斫取,以为补用军需之地,似合事宜,临时当为更即启达,而先此仰禀。传曰,依为之。礼曹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㙫李明浚。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登山万户朴始蕃。

○去夜,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今日登对时,臣以吏曹判书闵镇周,兵曹判书吴道一,都目之后,三度加由,至于特命牌招,其后又复牌招,而至今不为出仕。吏曹职责之外,兵曹则事务尤为紧重,累日旷官未安,吏兵判,并更为牌招之意,敢达蒙允,政院书出分发矣。旋闻政院,又诿以吏判,则无请招之语,终不出牌云,当该承旨,不察甚矣。从重推考,吏曹判书闵镇周,亦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闵镇周,身病出仕。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去夜,正言韩配夏上疏。踏启字。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几至六合许,粟米飮四合,汤药亦为无事进御,呕吐更不发作,而时因虚烦,忍冬bb茶b调牛黄二分,再次进服,夜间寝睡,比前夜稍安。右边膝上,五六日前微有酸疼之候,自再昨且有浮气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日环跳下阿是穴受鍼处,痛候尚未止歇,下至膝部,又有此患,湿痰流注,或不无水气停蓄之患。更观一两日,议定鍼灸,汤药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今日昼讲,停。

○全罗监司书目,康津县监权圣矩,今月初七日遭母丧事。

○政院启曰,即者,宗臣益宁守梯,密阳正梡等,陈疏到院,观其措语,则以宋徽宗画本、端宗大王笔迹及崇祯皇帝书迹、宣祖大王御笔,呈进之意为辞,而御笔进献,曾有勿为捧入之承传,故欲援例不捧,而其疏以为,自上有下教宗臣,使之觅进云,此与无端进献者,差异,敢此仰禀。仍窃伏念先儒有言,书札于儒者事,最近,然一向好着,亦自丧志,况画图之于书札,又有间焉者乎?夫崇祯、宣庙笔迹,固宜尊尚宝玩,一经睿览,恐无所妨,至于宋朝二君之画本、笔迹,本无尊慕之义,徒犯丧志之戒,日后纷纭呈进之弊,不可不虑,勿为捧入,似为合宜,区区所怀,惶恐附陈。传曰,顷日下教宗臣,使之觅进者,即历代帝王名笔,盖指如唐之太宗,皇朝崇祯笔迹而言也。至于画图,不曾举论,而乃者益宁守梯等疏辞,有若并与古画而觅进者,然事之无据,莫此为甚。益宁守梯,密阳正梡,并罢职,上疏还出给,而崇祯皇帝书迹、宣祖大王御笔,捧入,可也。又启曰,明日昼讲事,命下矣。同知事吴道一,以御营军中日试射事当为进去,赵相愚,以推缄公事,未及照勘,不敢行公,闵镇周,素有脚病,艰于行步,势难登对,新除授知事金构,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及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噫,君臣大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而自非洁身高蹈,果于忘世者,必无甘心自废,终不应命之理也。司直崔奎瑞之当初不仕,已涉无名,而及其文衡、铨衡,依其愿许改之后,则宜无辞避之端,而厥后除命,辄皆不赴,未知,此何所据,此何道理耶?如使今日朝廷,少有纪纲,奎瑞之纵恣无严,岂至于此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崔奎瑞,姑先削夺官爵,门外出送,以严君臣之大义。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坡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畿邑孔道,荡败之地,不可不择差,以责苏残之效,未赴任守令并bb拟b,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谏院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平山府使申益恬呈状内,连患疮肿,相继鍼破,遍身班疮,鳞生不绝,元气大脱,差完无期,旬月之内,决难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似闻益恬所患,果是实状,则秋务方剧,旷废官事,亦甚可虑,平山府使申益恬,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积滞,依例秋别荐,何如?传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金构为知经筵,李圣肇为正言,李宜显为正言,李萱为康津县监,宋相基为工曹参议,吕必容为司䆃正,金载显为工曹参判,兪命弘为掌令,李壄为户曹参议,李夏源为兵曹佐郞,李㙫、李明后为注书,申銋为坡州牧使,金锡衍为江华留守。

○兵批,以李世翊为五卫将,权煜为侍直,崔琥为猬岛佥使,朴世桢为月串兵使,李枝万为智岛万户,洪以道为黄海佥使,宋昌为同知,安植为庆福将[景福将]。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书讲。

○下直,结城县监金鸣夏,济物万户李世进。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朝所进水剌数匙之后,因有呕吐,终不得进御,终日所进,不过菉豆粥五合,粟米飮一升馀,烦热之候,颇甚,忍冬茶调牛黄二分,或和牛黄膏进服,旋即呕吐,而热候终夕不退,夜间寝睡,转辗不安云,臣等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等症候,皆由于肿患中气血俱虚,津液枯燥之致,前进六君子汤,姑为停止,五味汤,加干葛、天花粉、乳汁、拌晒各一戋,竹茹五分,连进数三贴,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正言李宜显启曰,臣资品仆遬,既无足以齿列名涂,情理煎迫,又不忍于违离亲侧,前后言责之际,辄敢控辞自免,迹涉偃蹇,心常悚惕,不料今玆之命,又复洊及于才递之馀,臣诚惶感,靡所容措,严畏分义,不敢不祇谢天陛,而第献纳鱼史徽,即臣之妻从兄也。法有应避之嫌,不容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昨日以经筵进参事,知事金构,有牌招之命矣,违牌不进。莫重法筵,又将停止,其在事体,极为未安,知事金构,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新授经筵之职,万不近似,且于金吾之事,有难安情势,不可仍据者,召牌下临,不敢趋承,而喉司不谅,至请再招,严畏分义,不得不进诣阙外,而终不可冒进于天陛之下,伏乞亟许改正臣经筵之任,并递臣金吾兼带,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禁府启目,观此同义禁李墪辞疏,则自初推问时,以权是经等疏内所举誊纸一款,发为问目,而问目中有曰,其时元无捧招起草,则不知何人,作一文案,有此传播云,而镇厚,既以李长辉现告,长辉,亦以矣身所处,与罪人纳供之所相对,故分明记得,偶及于书尺是如纳招,则此是自造传泄之承款,别无犹不明白之端是白乎旀,其交通和应之迹,又方推问于硕夏,则亦非以前罪已重,而置此不究之意是白去乙,疏中所论如此,似是未及详考前后文案之致是白在果,更为详告推核,亦无不可,以此辞缘,发为问目,李长辉处,更推,何如?启依允。又启目,都事郑寅宾矣,堂上,欲问吏卒之闻与不闻,则招致问之,未为不可,而分付郞厅,记录来呈,此事既由堂上之分付,则虽非寅宾所自作为之事,其不问当否,无所违忤,王府重地,处事谬戾之失,在所难免,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前县监郑德征矣,当此治盗之日,无赖偸窃之类,非大傥强盗之比,而查问招内,详核处之,何所不可?直以治大傥之法,治之,二日之内,连施重杖,终至殒毙,则刑杖过重之罪,在所难免,罪,杖一百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前郡守南五熏、金夏鼎,前县监鱼震陟等矣。前任时,从民愿,以有馀之旧还上,充数于不足之新还上者,意在便民,而既无色目相换之事,状启中,六百谷物尽数入库,则虽非虚录与那移之意是白乎乃,仓谷粜籴,事体重大是白去乙,不报上司,任意变通,文书修正,不能详察之罪,各杖八十收赎,并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正言李圣肇上疏。大槪,臣于谴罪缩伏之中,既蒙恩叙,复叨新命,惊惶感激,靡所容措,在臣分义,固当躅蹶趋承之不暇,而昨年所遭,实非寻常,见辱下官,大损事体,荐被弹罢,贻羞朝廷,揆诸廉隅,决难冒据于言责之地,而且臣母病方剧,情理所在,决难离侧供仕,冀蒙矜察,亟递臣职,以重名器,以伸私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正时已迫,而知经筵,无入侍之员,时刻差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知经筵金构,疏批已下之后,仍为退去,正时已过,日势向晩,知事金构,更为牌招,同知事赵相愚推缄今已照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知经筵金构,校理任守干。

○修撰权尚游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持平金相稷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昼讲入侍,知事金构,特进官李基夏,承旨赵泰东,玉堂林濩、任守干,假注书宋德涵,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朴思敦。上番翰林,移直于药房,预备翰林,入直于春秋馆事,及前校理李师尚罢职不叙事,榻前下教。

○传曰,前留守闵镇厚,方为待命于金吾云,镇厚,无待命之事矣,与其弟依前出入于阙内事,自政院,分付。

○昼讲时,知事金构所启,臣于禁府,既有难安情势,终不可行公,而有所怀,敢此仰达矣。李时夏次下之说,则初招即为承服,别置一款,面质时始乃吐实,且其次下别置两事,皆偶然得见云者,未免巧饰,而试院先书等第先世已承之罪,本自不轻,故请刑究问矣。二次刑讯,更无他语,而顺亿,以发告之人,亦不言时夏之宿与相约,而到今沈益昌承服事状已著,则别无紧重可问之事,该府规例,一番请刑之后,例请加刑,不敢任意请停,而一向加刑,似非审克之道,已与同僚有所相议,故敢达。上曰,似不当一向加刑,故欲于三次之后,停刑矣。所达如此,停刑,可也。上曰,向者李师尚之疏,出于禁府狱事未究之前,予已知其非出于公心,而有疑乱狱情之计矣。今番沈益昌,既已承服,则师尚疏中所谓探试救解云者,正自道也。此而置之,则日后疑乱之言,必将肆行,不可无惩砺之道,李师尚罢职不叙。已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基夏所启,臣方待罪于摠戎使,而本厅有不得不及今变通者,敢此仰达。本厅所关文殊山城上,今年霖潦之际,女墙及体城累处颓圮,事当及时补筑,而本厅素乏物力,无以起役,势将坐视其尽颓之后已。当初筑城,意非偶然,而数年之后,仍其颓圮,不加修补,则反不如初不筑城之之为愈也。若自庙堂,从长区别,划给物力,则庶可修筑其颓圮处,而因得不废前功,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本厅军兵,皆在畿内,近缘饥厉,死亡殆半,而孑遗堇保者,又复流徙居多,故各邑守令,或仍其名字之误书,或以其居住之不同,混称冒录,把定他役,本厅军兵,殆无馀存,将无以成立军门貌样,不得不具由牒报于备局,则备局题辞内自该厅分付各邑,俾无叠征云云,故自本厅行关各邑,则各邑以为,备局事目中,有冒被抄把定他役之类,仍存新定之役,而以他闲丁充给于前役,而不为頉下,此时闲丁,万无收得充定之理,则本厅军额,殆将尽为虚录,而设有可充之势,失其积年炼习之军,反得生疏新属之人,则其于治兵之道,岂乖舛哉?况其军中各差备及金鼓、胡笛、哱啰、喇叺等手,又非一二年教成者,实为可惜,而其所移定之役,皆是布保、水军等收布之类,则彼此换定之际,其为关重,实非本厅军丁之比,以其新得闲丁,克定于他役,而本厅军兵之移定者,还属本厅事,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备局

○御营厅启曰,本厅军兵,来八月初一日当为放送矣。东营入直步军,则与训炼都监军兵替代,别马队,则与禁卫营别骁卫替代,新营,则以本厅京案杂色标下军四十名,依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水原府使赵泰耉,开城教授康友谅。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两巡所进,量至四合许,而米飮、粟米飮、菉豆粥连次进御,几至二升馀,热候稍减,夜间寝睡颇安,而四更以后,复有肌热虚烦之候,乍睡乍觉,天明时有呕气,吐出清痰,旋即镇定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近来汤药,甚为苦口,煎入之后,多不进御,姑以人参粟米飮,连续进御,扶接元气,间进乳粉托里散,以为清热镇呕之地,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水原府使赵泰耉,留待引见。

○备忘记,前留守闵镇厚,方为待命于金吾云,镇厚无待命之事,与其弟出入阙内事,自政院,分付。

○传bb曰b,前执义宋征殷,献纳赵泰老,校理吴命峻、尹星骏,并叙用,前正郞尹趾仁,职牒还授。

○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持进官李光夏,承旨任胤元,玉堂任守干、林濩,假注书崔庆湜,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黄铨。

○吏曹判书闵镇周经筵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掌令兪命弘启曰,臣之庸陋,本不堪比数于风宪重地,前后忝叨,已多不称之情矣。不料新除之命,遽及于春坊直庐之中,惊惶闷蹙,不敢即谢恩命,退归私次之时,路由典医监洞口,阛阓纷踏之中,不知大臣之行,随后而至,未即回避,及闻避人之声,始乃引避闾家,致令所带下人,招去治罪,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其何敢晏然冒据于堂次乎?昨缘贱疾猝剧,今始出肃引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彦纪启曰,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正言李宜显递差。答曰,依启。

○禁府启目,沈益昌、李世奭原情,金戬、吴硕夏更推云云。沈益昌之招,其文头书纳一款,虽似不为明白指陈其情节,而大意既以承款,则以此更问于赵大寿为白乎旀,试券还送之说,与硕夏之招,未免相左,更推为白乎旀,试官两员之说,出于硕夏之招,而顺亿,亦以为不知,此则当推问于硕夏、顺亿,观其归一与否而处之是白乎旀,李世奭缕缕发明辞缘乙良,逐条更问于金戬处为白乎矣,其所援引,同坐之监试官及参见之收券官,亦为拿问为白乎旀,金戬答札,亦令取纳相考,而金戬段,设令时俊与世奭所为是如,金戬招纳辞缘是白良置,小札之所潜通者,决非此事,身为收券官,呈券之际,潜通小札必有其由是白去乙,今反诿之于此事,以为掩讳之计为白直卧乎所,当严加穷问是白乎矣,渠既有所援引指陈,则为先以此推问于闵时俊及李世奭处为白遣,世奭手札,亦令现纳相考为白乎旀。硕夏段,伊日坐起缕缕发明之际,语及文头等说,其后更问之日,岂有只字片言之加减?郞厅不闻,长辉之记得,非矣身所知,长辉兄弟,无半面之分,被囚之后,西南之间,有若楚越,昼则严囚,夜则牢锁,何暇与人交通?其兄圣辉,用奸于换封,矣身,以初不干涉之人,惨遭横罹,配被严刑,痛入骨髓,岂忍与彼辈有所交通乎?和应之说,万万意外,反复思之,莫知端倪是如为白有置,以此辞缘,与本府堂上疏内辞缘,一体更推于李长辉处后,禀处为白乎旀。李时夏段,依判付严刑二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赵大寿段,沈益昌文头书纳,果为明白,其间事状,极涉绸缪是去乙,渠何敢终始牢讳,归之于顺亿之乱言乎?诚极痛骇是置,为先各别严刑为乎矣,李时夏乙良,更加严刑得情。同府,李坦、金时郁拿囚。启。

○庆尚监司书目,仁同府使崔文征,拨上备局公事,每每任意坼见,至于传示土豪,且退前站到付,极为无据,为先罢黜,罪状,令该曹禀处事。

○谢恩,校理林濩。

○东平君杭上疏。大槪,伏见政院启辞,前益宁守梯等,投进宋朝二君书画及崇祯皇帝、宣祖大王御笔,而其疏中,有自上下教宗臣,使之觅进之语云,臣看来不胜惶恐之至。臣须且伏承历朝帝王墨迹觅进之教,往问故宗臣朗善君、朗原君家,问其有无,即为陈达,至于画图,则圣教中尤无举论之事,故臣未尝以此发口矣。到今梯等,浑得进献,至被谴罚,臣以承命往问之人,不敢晏然,敢陈其时委折,以备睿览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失,安心焉。

○大司谏李彦纪上疏。大槪,敢陈区区愚见,以备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坦事已谕于筵中,郑载禧判金吾之任,今始递改焉。

○府启,引嫌而退。大臣犯马,在例应递,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掌令兪命弘递差。答曰,依启。

○弼善吕必容,牌招肃拜。

○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臣等于谏长之疏,有不敢晏然者,请递臣等之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献纳鱼史徽上疏。大槪,敢陈肝膈之蕴,冀许斥退,仍附区区所怀,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试官用情之事,今又彰露,则如师尚之辈,前后唱和,必欲归之于飞书陷人者,已极无状。又况柳重茂先发之启,出于疑乱之计,而予之初不觉察,几陷术中,至今思之,万万痛心,而大寿之势焰,极可怕也。至于李世维事,平生论议,全无圭角,徒事含糊,日昨处置之乖当,亦何足责乎?尔疏所论明快,予用嘉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得见谏臣之疏,即诣金吾之外,以俟𫓧钺之诛,仍使偏裨赍纳密符,则喉司不捧,侧听逾时,威命不至,不得不冒万死露章陈吁,并呈密符,伏乞圣明,亟先递解臣兼带守御使之任,仍命攸司,勘臣罪名,以防国家之患,以伸台阁之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闵镇厚之疏批矣。危险之言,何足挂齿乎?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行公。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于金吾兼带,终不可仍冒,更申危恳,冀蒙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禁府之请拿,事体当然,且与前日之事,有异,则待漏招问,何可每每援据乎?如此之论,终涉苟且,于卿有何率尔之失也?兼带金吾之任,今姑勉副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私忌后为之。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副司直闵镇厚上疏。大槪,负罪俟谴之中,忽蒙不世异数,至令自政院分付出入阙内之教,惊惶感激,涕泪交迸,分义廉隅,有不暇顾。谨已来伏阙外,而以臣衅累之踪,决不敢冒进于深严之地,不得不冒死呼吁,乞命攸司,勘臣罪犯,快正王法,少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韩配夏之疏,造意非常,遣辞危险,看来不觉痛心,而近来此辈之媢嫉戚里,兪往愈甚者,其心所在,实未可测也。卿无所嫌,安意勿辞,从速入来。朝报

○有政。吏批,以崔廷龙为仁同府使,李寅熺为清道郡守,吕必容为弼善,尹宪柱为持平,李堥为内赡提调,金镇圭为礼曹参议,李益寿为司译提调,沈汉柱bb为b禁府都事,朴熙晋为自如察访,黄燫为镇安县监,朴演为泰安县监,朴思敦为平山府使,赵泰老为副校理。

○兵批,以李有寿为洗马,郑弘佐为副摠管,锦川君榰为副摠管,申厚命为同知。

○吏批,以林濩为校理。

○书讲入侍时,同知事吴道一所启,近日戎政,大抵疏虞,以禁卫营言之,黄海、全罗两道作队,尤不整齐。盖黄海道则别骁卫八百名,全罗道则元军三十哨,分作队伍,或上京立番,或自各其邑团聚炼习,而一队之内,军兵之所居住,远近不均,每于团聚之际,不能趁期齐会,而弊端甚多,军情不便,当道守令中,亦有以此枚报者,军卒中亦不无呼诉者。臣方待罪本兵,所当分付各道兵使,从附近改作队,以为便宜整齐之地,而虽非大段变通,事系军政,不敢直为分付,敢此禀达矣。上曰,依为之。《禁营誊录》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赵泰东。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三巡所进七合许,米飮、粟米飮,通昼夜所进,几至数升馀,夜间或睡或觉,烦热之时,辰砂益元散及忍冬茶调牛黄二分进御,脚部膝上疼痛之候,自昨日午后添苦,终夜不止云,臣等不胜煎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所进,多是水浆,必由于津液枯竭,虚热用事之致,脚部痛处,亦宜急时诊察,议定鍼药云。即令医女入诊,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仍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脚部膝上疼痛之候,累日不止,虽甚闷虑,姑无停水之虑,而气候之困苶颇甚,阿是穴受鍼,似难轻议,姑观一两日痛势加减,更为议定汤药。近以苦口停止,而即今真元,日渐虚败,双补气血之剂,不可少缓,十全大补汤元方,人参倍入,加半夏、陈皮各一戋,白芷七分,连为进用,参归阿车丸,亦为兼进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谏李彦纪启曰,臣于昨日,敢进疏,略陈监试谏官李坦拿问之为未安,及承圣批,有已谕筵中之教,而筵席语秘,未详其委折矣。继伏见金吾堂上之疏批,以待漏院招问之例,何可每每援据?此等议论,终涉苟且为教,臣于是窃不胜瞿然之至。李坦即今见带之职,虽非台官,其所被拿,由于监试官,则便是台官也。朝家待漏阁之道,事体自别,苟非身犯之罪,决不当轻加缧绁,臣之区区之意,只在于此,漏院招问一款,盖陈其伊日事端,较列于今日事,亦不至于置对,非以此为必可援以为例也。圣明不谅臣之本意,至下未安之教,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例于八月初一日,自该曹有陵幸取禀之事矣。即者招问该曹书吏,则以为,判书郑载禧在外,参议金镇圭,参判赵相愚,俱以情势难安,时未肃谢,故不得草记云。臣等以不可不趁即举行之意,更为往复,则乃以方在缩伏之中,未及肃谢之前,决不敢循例启禀为辞,莫重陵幸,因该曹堂上有故,不得趁时取禀,事极未安,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参议,并即牌招。

○谢恩,礼曹参议金镇圭。已上朝报金霔校正。日记厅郞厅李运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