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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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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尚说洪滢。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照目,前万户金瑀矣。以木查代炭,用奸逢点,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又照目,前郡守柳世宾矣,还上谷物,未收人等处,毕捧后,分给样,以巧作文书,还为载录罪,终归虚录,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同府,柳世宾,延丰县新丰驿,徒三年定配。启。

○院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权愈,方在服制中,兼带知春秋,未及肃拜。以初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予观《璿源谱略》,绫昌大君墓,亦在辇路不远之地,与三大君,一体致祭事,分付该曹。

○礼曹正郞李万根,卒行司直李之翼致祭事,富平地出去。以上朝报

3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尚说洪滢。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徐道谦拿囚。启。

○礼曹正郞李万根,卒行司直李之翼致祭后,入来。以上朝报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尚说洪滢。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

○下直,平安都事李廷谦,全罗都事李孝根。

○右参赞尹以济上疏。大槪,臣之所患,眩晕之症,仍成风痹,四肢不仁,全未运用,委顿床席,作一僵尸。本职升降之后,尚稽出肃,备局日次之坐,一未进参,瘝旷之罪,实合万殒,以此病势,时月之内,断无复起为人奔走供职之望。将臣本职及兼带筹司之任,为先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尚未痊可,予用虑念。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宪权瑎,礼曹参议姜铣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判书李玄逸上疏。大槪,更以焚黄请告,冀蒙矜从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至情终不可遏,疏辞又如此,卿岂食言者哉?玆用允其所请,须体至意,竣事后即速上来,毋孤思想之心。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副提学李凤征上疏。大槪,乞命春官,证正清庙乐章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清庙乐章,颇有错误,尝欲厘改,而未果矣。疏辞正合予意,当令礼曹禀处焉。

○左议政睦来善箚子。大槪,臣之病势,一向沈剧,今日宾厅之坐,又不得进参,决不可虚带职名,自便调病,乞递臣职,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弥留,予用虑念,不得进参,有何所伤?从容调理,神明所相,可见勿药之喜,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县仓,出火烧烬,而兼官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云峯县监金允光,为先罢黜,被烧谷物,分给民间改色事,令该曹禀处事。

○礼曹参判李聃命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同知春秋之任,当许递焉。

○瀛昌君沈,杨州地扫坟呈辞。入启。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日晷渐长,昼讲时刻,以午初进定事,分付。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副提学李凤征,兼春秋减下事,榻前下教。大司谏李湜所启,顷日筵席,容贷赃吏,臣以为不可。尹以亨之负犯,圣上既已洞烛,臣不必更为烦达,而名分固重矣,赃法独可轻乎?圣上处分,虽出于虑后弊,而治赃不严,亦关后弊,况圣教才申,宽典遽施,贪官污吏,益无所顾忌。请还收尹以亨减死远配之命。上曰,勿烦。

○观象监,巳时,日晕。酉时,日晕。启。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权大运所启,前日郑汉柱、李寿仁等叙用之时,所当并为仰禀,而恩典,不宜一时叠请,故不敢仰达矣。郑汉柱情势,则虽累被罪罚,似难行公,李寿仁,则与郑汉柱有异,而从前如此之类,皆不行公,别样迁转矣。郑汉柱、李寿仁,今不可区而别之,一体变通,似宜矣。右议政闵黯曰,李寿仁,虽与郑汉柱有间,而其拘于九处讲,而终无陞六之路,则一样矣。上曰,此两人,无他变通之道,并为陞出六品,可也。又所启,上年谒圣科及松都科两榜分馆,一时为之,而因意外作梗,尚未经拣择矣。谒圣榜中之人,或被史荐,而独韩配夏一人,在矣。此则当自槐院,催促行公,而槐院被抄之人,必经拣择坐之后,送于吏曹,分差成均、校书两馆,例也,而槐院拣择之坐,尚不得为之,故松都榜,至今不得置处,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开城府别科榜,令该曹分差,可也。户曹判书吴始复所启,陵幸时,广州民人等蠲役事,有该厅考例禀处之命矣。自前陵幸后,如有特教,则量减需米,以示轸恤之意,而今亦就议于诸大臣则以为,春等大同米,每一结减给二斗,似当云,以此举行,未知何如?大运曰,行幸时治道之际,多用民力,合有轸念之道矣。始复曰,每一结,减除二斗,则通计其数,合为一百八十石六斗矣。上曰新开辇路,多费民力,不可无轸恤之道,故特为下教矣。依户判所达,施行,可也。工曹判书柳命贤所启,两西凶荒,比他道尤甚,不可不别样赈救,而谷物无他出处,以臣待罪赈厅堂上之故,西路守令,或有来言者以为,民人等,愿纳谷物,得为加资者,颇多有之,自朝家若许给帖募粟,取为赈资,待秋还捧,仍作赈厅会付之谷,则事甚便好云。捧谷卖爵,曾已防塞,而庚午年赈厅所用帖文,适有遗在者,此与新帖有异,只以现存之帖,许其募粟,未知何如?大运曰,卖爵既防之后,今不可开路通政,则不可许,僧通政及许通帖,则许之,何如?上曰,只许僧通政及许通帖,可也。刑曹判书闵就道所启,上年十一月败船格军人等,自上下教,特为停刑矣。小臣,招致囚徒,以上有好生之德,故使汝不死,而只令征捧于汝,极幸,千石之谷,虽难尽纳,不可全然不纳之意,论理晓谕,而谷物终无所纳,情状诚可痛矣。停刑,今已五朔,与其久囚而终无所捧,不如远地定配之为愈矣。上曰,船人辈,不无故败偸食之弊,终若不捧,则后弊难防矣。始复曰,内需司败船事,小臣,未谙其委折,而数年以来,田税大同载纳船人辈,或偸米故败,或欠缩无面之弊,愈往益甚,事极寒心。即今漕运上纳之期,在于不远,如此之类,必须摘发,依事目枭示江边,断不饶贷,然后庶可惩戢矣。上曰,户判之言,是矣。末世民心,奸伪巧诈,故败之类,终始发明者,特以前后船人,虽被囚而终无枭示者故耳。近来败船故败者,十居七八,此法不严,则前头漕运,将未免阻绝,不可无别样惩治之道矣。败船船人,不可轻易处之,姑为督征,以防后弊,可也。始复曰,各邑上纳谷物,必以地土船逢载者,乃是漕转事目,而在前地土船所载之谷,绝无故败欠缩之患矣。近年,则京江船人辈,多有准纳者,而地土载运之类,故败欠缩者,比比有之。盖各邑守令辈,或以地土船,为自己所管,船价格粮,不为准给,故本来奸恶船人辈,偸窃之弊,亦由于此云。如或现发,则其守令,不可不绳以重律,以此意各道监司处,别样申饬,何如?上曰,依所达申饬,可也。礼曹判书权愈所启,献陵碑石改造事,登对时禀处之意,曾已定夺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国陵皆无碑石,惟健元陵、献陵,有碑石矣。顷年奉审健元陵碑石,则虽多伤缺处,而前后面文字,犹可考见矣,献陵碑石,则非但龟趺龙头之破缺,前后面字画,殆尽剥落,专不记认,所见极为未安。国陵,虽无建碑之事,既有已立之碑,载录圣烈,则刓缺漫灭之后,仍置不改,实为未安矣。大运曰,既有碑石,而如是破缺,则仍置之未安,诚如圣教矣。黯曰,英陵迁移时,碑石埋安,此后累朝,俱不立碑,意有所在,献陵碑石,仍存,而几至没字之境,则定、和陵,亦有改立碑之事,今依此例为之,似可矣。愈曰,大臣之意,并如此,当为改造以立,而未知当设监董厅乎?黯曰,当为重建厅,而礼、工曹似当句管,物力当出于户兵曹,缮工监役,当监董其役矣。大运曰,凡重建厅之名,本为修宫室而设也。至于碑石改造之事,名以重建厅,似不衬着矣。上曰,重建厅定号,亦何妨乎?愈曰,碑石当取于何处,而以何样石为之乎?始复曰,献陵本碑,乃软石,虽软石,既有碑阁,以蔽风雨,则无磨洗之患矣。江华碍石,虽曰坚硬,而不宜于磨刻,忠州及江阴,皆有软石,定送一官员,看审两处石品之优劣,以为择用之地,似好矣。上曰,浮石事,依户判所达为之。大运曰,碑阁,亦将改建乎?上曰,碑阁,则才已重修,碑石可以激上,何必毁而改之?左参赞郑维岳曰,毁阁,然后可以立碑矣。始复曰,立碑之时,虽毁撤碑阁,仍以其材瓦,可以重建矣。上曰,碑石前面,则当依旧刻样为之,而后面,则以改立之意,添书,可也。始复曰,碑阴所录功臣之名,多至九十五人,字数浩多,重建措语,似无添书之馀地矣。上曰,碑阴所录,虽多,上则列书功臣之名,下则书以改立之意,可也。始复曰,石役趁今为之乎?待秋为之乎?上曰,功役既钜,必须趁今始役,可以完毕于秋间,趁今设厅始役,可也。始复曰,重建厅设立之后,堂上,则例以礼、工判为之,监造官,则以缮工监官员,差定,而物力所入,必令户曹郞官,句管然后,可以着实矣。愈曰,功役浩大,只以户曹郞官一人看检,必多苟简之患,兵曹郞官一人,亦为加定,何如?始复曰,碑石浮取后,当以船路运致,仍于京江近处,设厅磨造,似为便当矣。上曰,并依为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训炼主簿李荣汉,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上曰,今番陵幸时,驾后宣传官辈,凡有分付之事,别监高声唱名,而不即应对,其意,槪嫌自同于常汉也。曾前施赏时,禁军辈,则随呼辄应,而宣传官辈,则累度呼名,不肯即答,终虽强应,而声必低微,显有不得已之色,其习诚为可骇矣。右议政闵黯曰,近来武夫,皆思自便,至于弓马之事,都不闲习,诚极怠慢。曾闻故相臣李□□,故判书柳赫然,位至大将,而其处身,犹不自便,则即今武夫之习如此,不可不痛革其弊矣。上曰,分付兵曹及各军门,使之各别申饬,可也。以上《摠戎厅誊录》

○义禁府启曰,月令医员郑继焘手本内,罪人辛昙,自再昨重得伤寒,痰窒胸膈,乳胁刺痛,恶心呕吐,热候颇盛,精神昏迷,不省人事云,故使之十分救疗矣。再次手本,则有加无减,万分危重云,姑为保放,待差还囚,何如?传曰,允。以上《义禁府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闵黯所启,竹岛事,既已收杀,其所谓犯越罪人等,当有照勘之举,而沿海民人,本来以渔采为生,冒犯贪利,常常往来于外洋,致有如此生梗之患,似当各别严治,今此罪人等,若施以轻律,则难杜后日之弊矣。领议政权大运曰,各人等,虽有冒出外洋之罪,愚氓,不必深治,刑推放送,似可矣。左副承旨李玄纪曰,东边民人,田土瘠薄,不能耕作,惟事渔采,虽日加严饬,万无不出外洋之理矣。黯曰,事系边上,不可歇治,分别首从,船主及沙工,则徒年定配,其馀,则刑推放送,似可矣。上曰,依为之。

3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尚说洪滢。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釜山佥使李弘𪟝。

○大司宪权瑎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户曹参议金声久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光平都正溟,安山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权愈,特进官郑维岳,儒臣李玄逸,承旨姜鋧,玉堂李允明、睦林重,假注书洪滢,史官兪世重、金世镐,武臣宋道成。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李玄纪,陈疏到院,而观其措语,则家间女仆,忽得痘患,既已薰染,不可仍在近密之地云。元疏不敢捧入,而婢仆之所患,虽非亲自救护之比,既云薰染,则似难强令行公,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使之出送婢仆,经宿后行公。又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庆后启本,则南原旧北仓南库,失火,在于去十二月二十九日,所当即为驰启,以俟朝家处分,而信听兼官,曲护监色之言,至今掩置,过三朔之后,始乃启闻,事甚稽缓,监司朴庆后,推考,何如?传曰,允。

○院启,请还收尹以亨减死远配之命。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昼讲入侍时,儒臣李玄逸所启,己丑冤死人副提学李泼,应教李洁,立朝风节,居家行谊,俱有可称,故判书臣金时让记事中,盛称其孝行,至于故参议臣安邦俊,以其一时媢嫉之人,犹且称誉不已,则此人平生,足可见矣。顷于辛未冬,咸镜监司权歆,为承旨时,陈达榻前,有追赠之命,洁,则只有疏逖之外裔,泼则内外派,俱无子孙,故赠典尚未举行矣。日昨泼之傍孙,来见臣,为言其赠典之至今迟延,即为考见《政院日记》,泼则吏曹参判,洁则弘文馆副提学启下,而既无奉祀子孙,则朝家恩典,无可施处。似闻湖南士论,皆以为此两人孝行,终不可泯没无闻,若旌表其闾,以示来世,则似有显遂忠良,扶树风声之道云,故敢此陈达矣。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上年因本曹堂上健元陵陵上莎草移种处,奉审后启辞,阶砌间馀存莎草,明年春和后,就其东西南三面旧莎稀疏处,更为移种,以期蕃茂事,定夺分付矣。即接本陵参奉所报,则本陵莎草,今春又为加移次,寒食祭时,兼告事由后,俟雨下时,依去年例,这这移种云。阶砌间莎草,随雨移种之意,今月十一日行寒食祭,预为兼告后,待其下雨,随便移种,宜当。祝文中,以此措辞添入改撰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3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司宪权瑎三度呈辞,及礼曹参议姜铣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修撰柳裁初度呈辞,及掌令吴尚游公州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院启,请还收尹以亨减死远配之命。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礼曹启曰,命下矣。以郑蕴之诚忠直节,只赠正卿,诚有歉于崇节义之道,谥不称行,亦非所以节惠易名之意。似当依大臣启达,加赠改谥,而赠谥重典,自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为之。

○监察李之灿,宁海地病亲呈辞。入启。给由出去。

○假注书李尚说改差,代金日佐。

○昼讲入侍,知事柳命贤,特进官申厚载,承旨金龟万,玉堂李允明、睦林重,假注书金日佐,史官兪世重、金世镐,武臣李筬。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即见政院请推全罗监司朴庆后之启,事涉可骇,故取见其原状启,则南原仓谷,失火于上年十二月,兼官云峯县监金允光,驰进营下,以为失火,出于无情,而使无罪监色,枉被重罪,殊非厚风,一乡完议,当速备上,勿为启闻云,则监司许之矣。追后新县监金世平所报内,即今一乡,或诺或否云,则监司始乃驰启,请罢兼官。仓谷之火烧,出于无情云者,似非实状,设令如许不谨看护,责有所归,而乃欲分征于一境者,尤无所据。当初监司,既从其言,三朔之后,始为启闻,请罢兼官,前后所为,俱极无谓,不可推考而止,全罗监司朴庆后,罢职,云峯县监金允光,瞒告上司之状,亦甚骇异,拿问处之,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南兵使李万夏,以庆尚左水使,除授本职,今至四朔之久。虽缘新水使交代,今始上来,计其日月,则已极迟缓,且其南兵营新迎人马,上京滞留,亦至于二朔云。况此北边禁越严饬之举,一日为急,故定以今日辞朝事,数日前,自本司分付矣,万夏,不有庙堂分付,恬不动念,不为辞朝,其偃蹇之状,殊极可骇。从重推考,明日内辞朝赴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馆学儒生洪重华等上疏。大槪,请寝祭酒给由之成命,益殚圣上待贤之诚心,以幸国家,以幸斯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之请留儒贤,出于为国之诚,予用嘉之,而第至情所在,终难靳许,况其疏中,有竣事复路之语,则以儒贤体国之心,决知其不忍翩然长往也。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申厚载所启,坊民之役,近来苦重,凡于出役之际,诸上司下人,受赂操纵,罔有纪极。如各样犯禁等事,有则报知于法府,无则不报,自是理势之当然,而刑曹、司宪府,每月三巡,责呈报状,进呈之时,下吏,先索赂物于部书员,部书员,又为分征于坊民。曾在先朝,一切停罢,事目启下者,不止一二,而到今废阁不行,更为奉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宗庙朔祭修扫,各用三十名坊军。若是雨雪之时,则虽过三十名,自当从其容入,或多或少,常时朔望,别无大段修扫之事,守仆辈,受其赂钱云。自今以后,朔祭前一日,本署官员,修扫处有无,看审移牒后,随其容入,定送坊民,以除一分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侍读官李允明所启,今者筵臣,因讲书文义,陈达捕盗厅人命致殒之弊,臣亦有所怀,敢此仰达矣。外方讨捕使,虽得贼党,畏其悍恶,不为严治,或有故纵之弊,此固可骇,而至若希功望赏之辈,则不恤人命,必欲取服,勿论横罹与否,酷施法外之淫刑,既有径毙之患,而且多诬服之类云,其所为,诚极无状,而亦甚残忍矣。上曰,今闻儒臣所达,诚极惊骇。此后希功望赏之辈,若施法外之刑,致殒人命,则当随现重究,此意各别申饬于捕盗厅及外方讨捕使,可也。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前云峯县监金允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允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义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献陵碑石改立时,设重建厅事,既已定夺矣。重建厅堂上,令该曹趁速启下,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3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有两珥。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吏曹判书李玄逸,焚黄事,宁海地出去。

○掌令吴尚游,加土事,公州地出去。

○校理李允明,加土事,杨根地出去。

○缮工奉事权搏,厚陵陵上石物涂灰事,出去。

○平康县监尹源,差使员还下去。

○带原君光胤,沐浴事,伊川地出去。

○下直,南兵使李万夏,赤梁佥使朴崑,慈山郡守沈若虚。

○传曰,吏曹判书、南兵使、下直守令、还下去差使员,留待引见。

○户曹参议金声久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修撰柳栽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睦昌明,特进官李蓍晩,承旨申㶅,玉堂李凌、睦林重,假注书金日佐,兼春秋韩洸,史官金世镐,武臣尹遇进。

○昼讲时,兵曹参知,今日政差出,牌招入直事,榻前定夺。

○传曰,今月念间,亲临试才事,分付兵曹。

○兵曹启曰,命下矣。亲临试才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十九日平吉,二十二日极吉云。此两日中,定以何日乎?敢禀。传曰,以十九日,定行,可也。

○有政。

○谢恩,兵曹参议严缉。

○院启,请还收尹以亨减死远配之命。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备忘记,居首进士丁道复,直赴殿试,之次幼学南寿夏,进士李济、洪景河,生员尹宪柱,各给二分。

○吏曹判书留待引见时,吏曹判书李玄逸所启,臣今当远离,敢达所怀。即今圣上,频御经筵,而世子书筵,亦将开设,玉堂春坊之官,固已选择,而山林遗逸之士,有人望者,亦当搜访参用,以为辅翊之地。安东居李惟樟,从事儒业,博闻多识,为一世宿德老成,曾拜翊赞,旋即下去,方在闲散之中。臣待罪铨曹,早欲注拟,而资格未准,不得注拟相当之窠,故尚今迁延,升其资品,以为收用之地,何如?上曰,令该曹特为收用,可也。又所启,陜川居文东道,学问才识,为一道之所推,顷拟谘议副望,而尚在闲散之中。其人才学,不当久在下僚,至于洛下,亦不无才学可称者。如英陵参奉李泽,素有才望,而尚在初入仕。如此之人,直出六品,除拜相当之职,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亦令该曹禀处。

○昼讲时,侍读官李浚所启,臣有所怀,敢此仰达。顷日献陵行幸时,还宫时刻,以寅正三刻,为定,与出宫时刻同,而出宫时,则宗庙前下辇之际,自尔迟延,故驾到往十里,东方已明矣。自陵所回銮时刻,均是寅正三刻,而驾至广津,天始向明。自上将事劳动之馀,不暂休息,旋即动驾,未免犯夜,不但事甚未安,玉体之致损,难保其必无,伊时臣子忧虑之忱,为如何哉?臣欲陈达于帐殿,而事已过矣,惶恐不敢矣。奏时官职任,不过漏刻报达,而莫重动驾时刻,不能明的报达,事甚骇然。其时奏时官,宜令攸司,从重科罪,以惩日后矣。上曰,陵所时刻,自前或不无早晩不均之弊,而今番,则比前尤为太早矣。寅卯之间,不过一二刻,意谓中路天明矣,驾至昼停时,尚早,时刻之不能详察,可知,奏时官,令攸司推治,可也。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受由,参议节制进去,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及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后晟为宣川府使,李台望为朔州府使,沈樘为永柔县令,郑善纲为云峯县监,蔡仁龟为庆基殿参奉。以上《吏曹誊录》

○今日南兵使、下直守令、下去差使员,留待引见,入侍时,还下去差使员平康县监尹源所启,本县壬申条大同米,以灾邑捧留本县矣。上年被灾,有甚于壬申,而两年大同,若一时征捧,则民不支堪,必有塡壑之患。壬申条大同,以钱代纳,而癸酉大同,则依壬申例捧留本县,何如?上曰,令该厅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大同新设时,分其沿海及山峡,作米、作木上纳之邑,依事目,至今遵行,未有变改,而或因年凶,虽有停捧代捧之时,此出于一时曲轸民隐之盛意,实非各邑守令援引陈请之事矣。上年平康县,以被灾特甚之故,本邑收米之代,自常平厅,移送该厅,则其捧留之bb米b,趁今春所当输纳于常平,而请以钱文代纳,今年应捧收米,又欲退纳。上年农事,虽曰失稔,所捧之米,出自实结,不可以失稔而每每退捧,而若如尹源之言,两年之税,不可一时收捧,次次退纳,则一年之税,更无当年内来纳之日。且以钱文,愿为代捧者,诚出于欲省驮载出浦之弊,而此路一开,则不但各邑效嚬,请报纷纭,日后牟利之辈,自京中觅钱直纳,下去该邑,倍征于民间,则其为贻害,反有甚于谷物挽输之劳,决难容易听施bb弛b,而尹源来自下邑,既虑民隐而上陈,则亦不可无特为轸恤之举。壬申捧留及癸酉收米,姑许捧钱文,而此后则勿以援例之意,行移本道,何如?传曰,允。以上《宣惠厅誊录》

○备边司启曰,永宗镇津路十里,必待潮满而渡,若值冬节,风高冰塞,则渡涉尤难,故于中间于味岛,创建屋宇,以为缓急暂驻之所,岁久倾圮,方拟改修,功役不少,事体不轻,发遣本司郞厅,使之看审其可以修改之处,而本镇,且欲造军器库,请得龙流、王山两岛,船材不合木若干条,而郞厅,今将下去,亦令察其船材之不合松木,量宜许斫,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兵曹启曰,亲临观武才事,命下矣。处所,何处设行乎?敢禀。传曰,定于春塘台,可也。以上《兵曹誊录》

3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至酉时,日晕。

○判尹申厚载,焚黄事,忠州地出去。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礼曹启曰,亲临试才事,命下矣。自前春塘台试才时,或以文臣庭试,或以儒生庭试对举,而今番则文臣庭试,当次,以此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曾前春塘台文臣庭试,例于试才初日设行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大司宪李凤征上疏。大槪,先暴难冒实状,且援近例,冀幸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权愈,特进官睦林一,承旨姜鋧,玉堂李浚、睦林重,假注书金日佐,史官兪世重、金世镐,武臣黄震文。

○院启,尹以亨减死远配之命事,停启。

○右承旨金龟万上疏。大槪,即伏见举行条件,昨日筵臣,以陵幸还宫时,时刻太早,请罪奏时官,且闻兼陈承旨不察之失云。臣是该房,则不察之失,臣实当之,伏乞亟递臣职,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即接政目,以宣川府使元徽,为黄海兵使矣。阃帅,武弁之极职也。元徽,固年少颇明敏,第陞出六品,以月计之,未满三年,非有出群之才,可纪之绩,而超躐若此,即今关西,赈政方开,不但递易有弊,官方无渐,终启侥幸之途,一人骤进,皆怀躁竞之心,非所以难慎之意也。黄海兵使元徽,今姑改差,仍任宣川府使,以责成效,以存政体,何如?传曰,允。

○谷城幼学赵有遂等上疏。大槪,乞赐丽朝壮节公申崇谦祀宇旌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以上朝报

○传曰,今此观武才日子不远。初试时,骑兵各技,若在最后,则呈技时,堪骑之马,元来数少,不无临时疲困之弊,初试时骑兵各技,先为举行事,分付。

○传曰,今此观武才各军门鸟铳初试入格人,依前以命官,慕华馆试取事,分付。

○传曰,今此观武才时,各军门鞭刍初试入格人中,一百名抄入,而其馀,则以命官试取事,分付。以上《禁卫营誊录》

○昼讲入侍时,礼曹判书权愈所启,去壬申年,本曹堂上,泰陵丁字阁有頉处,奉审后启辞内,御户欹斜,月廊栋倾斜,东边斗拱退下,不过暂似欹斜,俱不至大段,而至于御门内道里下长椽下边折痕,御门西边大梁栋上四个退出,仍致斗拱之退下等,两处最为可虑。三四年内姑无大段可虑之端,姑观前退下之有加与否,以为禀处之意,蒙允分付矣。即接本陵参奉牒报,则本陵丁字阁,今至数年,而日就伤颓,栋宇朽陷,四加等檐角,殆无完处,神门御门,不便开闭,月廊道里,低垂向圮之处雨漏,铺陈腐败,以今所见,殊甚未安,不得不禀报云。本曹堂上奉审,今已数年,而莫重陵寝殿宇诸处有頉,至于此甚,非但事体未安,每每仍循,或不无猝然意外之虑。本曹堂上郞厅,带率匠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上曰,更为奉审禀处。以上《礼曹誊录》

3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知春秋郑维岳,检阅兪世重,实录考出事,江华府出去。

○京畿监司沈檀,西道各陵奉审事,出去。

○缮工监役睦天龟,顺怀墓丁字阁修改事,出去。

○禁府,丁是斗拿囚。启。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本月初四日,还渡江事。

○礼曹参判李聃命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左议政睦来善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昼讲入侍,知事柳命贤,特进官闵就道,承旨金龟万,玉堂李浚、睦林重,假注书金日佐,史官李柱天、金世镐,武臣尹就商。

○左副承旨李玄纪上疏。大槪,病卧直庐,作一僵尸,乞递职名,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本兵多事之日,兵判寻单引入,即为牌招察任。

○政院启曰,执义丁时翰,持平金世钦在外,掌令李祯服制,掌令吴尚游,持平李适意,受由在外,大司宪李凤征,昨日陈疏批下,今日亦不出肃。连日监察茶时,事体未安,大司宪李凤征,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大司宪李凤征。

○备边司启曰,即闻西部唐皮洞崔姓人家,再昨夜,贼徒明火猝入,人物一名,逢刃致伤,家藏杂物,没数持去云。都城内明火强盗,前所未有之事,况唐皮洞,乃宫城至近之地,有此可愕之变,委属惊骇。两边捕盗大将,常时之不能严饬,可知。近来三军门之别令巡逻,所管何事,有如此之变,而漫然不知,亦甚骇然。两边捕盗大将,当该军门大将,并从重推考,右边捕盗从事官、当牌部将、别巡逻将校,为先囚禁,数日内,若不得跟捕,则别样论罪,何如?传曰,依启。各别申饬,刻日跟捕,可也。

○明日王世子书筵正时,巳初三刻。

○禁府,尹以亨,灵岩郡减死远配。启。

○传曰,秩高武弁,曾经阃帅者,厌习技艺,唯思自便,故前者累次传教矣。今此试才时骑、片箭、柳叶箭三技,并为无分者,当有别样论罪之举,以此意申饬分付。

○昼讲时,知事柳命贤所启,近来各司之凋弊极矣,而即今稍稍苏完,几尽复旧,至于工曹,则一败之后,莫可收拾。臣方待罪工曹,故备陈其委折矣。本曹物力,无他出处,但以匠人价布,取给,而近来三南、两西,连岁凶荒,匠人布,每年蠲减,故一年之捧,不支一年之需,而且各邑逃故之代,趁未代定,以致匠人之额,日渐减缩矣。今番陵幸时,黄海道水铁匠人等,上言,启下本曹,观其措语,则亦陈其名付于本曹,而见侵于官家之状。以此推之,外方匠人,只受本曹帖文,而见漏于曹案,或有中间落漏闲游,或有本官所占者,甚多,委属可骇。今闻备局良丁查出时,以工曹匠人冒录者,抄得五百馀名,将为充定于军役云,此皆匠人之子枝,而业工资生者也。当初本曹,虽未能一一查得,属之匠案,有此落漏之弊,而既以工曹匠人,悬录,则符同下吏,图出本曹帖文,而漏于匠案,中间闲游。此类,不可谓之元不干涉于本曹,划给本曹,以为收布补用之地,似为得宜。此外诸道匠人,落漏于匠案者,自前本曹,或有启请查出之例。当此本曹荡败之日,尤宜明核现出,为先考出户籍后,诸道各邑之冒占匠人者,一一许属本曹,何如?上曰,并依为之。又所启,本曹攻冶司所掌𨱎器,或祭享所用器皿,或诸处进排物件,俱在于户曹重记中,即今见在之数,十仅一二,盖缘诸处进排之后,趁未还推。此则严饬该掌下人,案簿还推,而其中因堂郞行下,见借于士夫家,岁月既久,该吏忘不推纳,公家之物,行下许借,终至见失,事极可骇。借去人家,今方查出其姓名,若或文书明白,而推诿不纳者,则移文刑曹,囚其次知,定日督推,以准其数,此后𨱎器所置之库,官封坚锁,公用之外,切勿私借。如是定式之后,堂郞色吏,不遵朝令,私自许借,则从重科罪之意,奉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本曹,本来疲弊,不得广营库间,曺藏祭器与亵用之器,混置于一间之库,事甚苟简,而本曹力绵,决难添造库舍。籍没家舍中,十馀间材瓦础石,令该曹划给,以为营立库舍,分藏祭器之地,何如?上曰,分付该曹,划给,可也。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亲临观武才,今三月十九日设行事,既已定夺矣。在前观武才初试时,堂上、堂下武臣及各厅军官,闲散武士等,并为试取,而禁卫营、训炼都监、御营厅,军兵禁军等,亦自本军门,只入格者,入参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以上《禁卫营誊录》

○献陵碑石重建厅启曰,臣等,今日会同坐起,磨炼事目,别单书入。碑石浮取处,则监造官缮工监监役韩载,当为下送于黄海道江阴县,看审石品,而献陵旧碑,长广厚薄,必须先为尺量后,可以浮石。监役下去路,使之历往献陵,详细看审,仍赴浮石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3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李玄纪。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有两珥。夜一更二更,月晕回木星火星。三更,月有两珥。

○礼曹判书权愈,正郞韩沆,献陵两陵上石物涂灰事,出去。

○庆尚道蔚山生员朴世道等上疏。大槪,请宣额故先正臣文忠公郑梦周,文元公李彦迪合享书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执义丁时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勿过辞,宜速上来察职。

○左议政睦来善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寅陛纡眷,窃喜栋宇之鼎休,午桥丐闲,骤睹槐庭之巽牍。悉播心腹之旨,勉谕股肱之良。自予叨承,殆数十年所,惟天保佑,遗一二老成。是犹济川而作舟,庶回惊波之败楫。观云雷而缔构,此政可为之时,协天地而咸章,庸非难遇之会,矧卿岳降之间气,为予石画之荩臣。宋广平之风猷,姜桂其性范文正之忠悃,夷险一心。徂玆居洛之年,益砺白首之操,逮乎覆瓯之日,首推黄发之询。争瞻正色而立朝,自许忘身而殉国。有凭有翼,绰然辅相之才,不吐不茹,盖见清者之量。精神注措之际,悉举纤洪,忧爱恻怛之诚,不替终始。所以倚毗者甚重,奈何辞避之遽轻?虽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神明所相,予不为忧。仍念寡昧之弗君,以致艰虞之溢目。世道人心,与日愈下,政须医国之才,天灾时变,式月斯生,不知税驾之所。关海之赈政方急,待卿设施,边徼之禁网甚疏,待卿区画。当此时望卿益切,胡今日弃予如遗?达尊兼三,何用筋力而为礼,任贤勿贰,须体诚意之相孚。才回首揆之遐心,方期戮力,继有耆辅之引疾,不觉失图。于戯,言实由中,礼非假外。安危身佩,其敢曰在家不知?休戚义同,尚庶几为国尽瘁。勉殚共贞之道,亟断长往之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闵兴道制进

○京外儒生卢思孝等上疏。大槪,敢进故儒贤臣柳馨远所著随录一帙,冀备睿览,以资治道,仍施褒崇之典,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而所进册子,当从容省览焉。

3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酉时日晕。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回木星火星。

○监董厅堂上临昌君焜,花陵都正洮,两宫碑役看检事,开城府出去。

○下直,瑞山郡守金夏重,所斤佥使吴泰良,豆毛浦万户安继敏,全罗左水虞侯李白益。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左议政睦来善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礼曹参判李聃命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禁府,李昌宇拿囚。启。

○明日轮对官落点,掌乐正张瑱,礼宾正柳晋昌,直长崔潮,典狱主簿李千龄,宗庙直长李汲,义盈直长李煋。

○昼讲入侍,知事吴始复,特进官吴始大,承旨裵正徽,玉堂李浚、睦林重,假注书金日佐,史官李柱天、金世镐,武臣元德夏。

○院启,国家之设捕盗厅,盖所以备盗而剿贼也。居是任者,申明禁令,严饬军卒,一切窥捕,莫或稽忽者,乃其职责之当然,而日昨明火强盗之变,生于宫城至近之地,至有人命致伤之患。此莫非大将常时不勤检饬之失也,事之惊愕,莫此为甚。此而置之,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者,外方讨捕使之辈,亦将效此而懈弛,治盗之政,必多有疏阔之弊,听闻俱骇,关系非细。备局问备之启,不足以惩励,请当该捕盗大将罢职。近来捕盗从事官,全不择人,苟然充数。官虽卑微,其为任则重矣,此辈,既不能尽心剿捕,至于见捉之贼,亦不无请嘱故纵之弊。城内强盗之恣行,盖由于此,诚可寒心。不可以治盗之责,付之冗杂之类,一任其怠弃,请自今以后,捕盗从事官,各别择差。南兵使李万夏,为人愚𫘤,全昧事体,辞朝之日,不为下直于台阁,臣等,以体例间事,捉囚营吏,则在渠之道,固宜留待门外,以俟处置,而小不顾忌,乃反凌轹而去,至使人传语曰,行李忙迫,不得往见云,其举措之骇异,事体之隳损,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边上重阃,请南兵使李万夏罢职。答曰,不允。当该捕盗大将,既已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亦未晩也。第二件事,依启。

○左副承旨李玄纪上疏。大槪,病势转剧,无望供仕,更暴血恳,乞蒙恩递事。入启。递差。

○昼讲时,知事吴始复所启,日昨筵中,汉城判尹申厚载,以宗庙修扫,朔望前一日,本署官员,看审役处,移牒京兆,随其容入,定送坊军之意,启达蒙允矣。本署守仆辈,因其坊民之入役,操纵受赂之患,难保其必无。申厚载如是仰陈者,盖欲省坊民之弊,大意虽好,而贻害坊民,非独守仆为然。臣于春初展谒临时,以奉审事,进往宗庙,目见其修扫坊军,则率皆十馀岁儿弱,无一人壮丁,汉城府郞厅与部官,眼同董役,而坊军之苟充备数,犹尚如此,此亦出于京兆下吏及当部书员辈,其间受赂,全不着念之致,下吏之随事用奸,诚可痛恶矣。且宗庙事体至重,当其朔望及大祭告祭时,自本署,何可每每移牒该府,以请修扫也?况前期一日,始为修扫,则前一日,即受香之日也。安香之后,驱入坊民赴役,必多有纷杂之事,亦涉未安。自今以后,趁受香前,当部官,亲审其役处多少,量其容入之数,依旧例领来修扫,则坊军不必定数,而守仆辈,亦无干预受赂之事。以此永为定式施行,似涉便当,而都提调之意,亦如此,故敢达。上曰,当初判尹之言,虑其中间受赂之弊,故既已允从,而卿言如此,依所达施行。且于朔望前一日修扫,似涉拘碍,以受香前一日,定式修扫,可也。以上朝报

○献陵碑石重建厅启曰,黄海道江阴地,发遣监造官,碑石石品,看审以来事,已为启下矣。监造官骑卜马,书员一,边首石手二,所骑马等,依例令兵曹题给,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

○缮工监役韩载,献陵重建碑石,石品看审事,江阴地出去。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柳命贤,特进官闵就道,承旨申㶅,玉堂权瑎、吴尚文,假注书金日佐,史官李柱天、金世镐,武臣卢世挺。

○左议政睦来善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予谕才布,谓卿心之庶回,卿辞又来,胡予意之不谅?更敷心腹,勉起股肱。惟卿,乔木故家,姜桂其性。抱尊主庇民之志,令誉夙著于朝班,有镇物经邦之才,精忠益笃于晩岁。所以前后之委任,无论大小而悉咨。手箚面陈,无非匡时之略,昼思夜度,尽是忧国之诚。陆内相之奏章,恳恳忠爱之笃,宋广平之刚直,侃侃整肃之仪。正色立朝,为百僚之矜式,鞠躬尽瘁,佩一国之安危。予倚为治,实赖一二元老,人惟求旧,宁舍辅弼大臣?首揆趋班,才释中朝之叹,耆辅引疾,又添乙夜之忧。岂卿忠悃之或渝,愧予诚意之未至。顷当守卫之日,不瑕雾露之致伤?尚赖神明所扶,伫期药饵之奏效。矧今艰虞之溢目,尤宜辅相之协心。上天之谴告非常,实由寡昧之不穀,两西之饥馑尤甚,哀此小民之何辜?日昃周宫,忧心不遑于玉食,春和汉殿,赈事专靠于鼎茵。惟良弼弥纶之才,是谁任也?况世臣休戚之义,胡忍恝然?卿年虽高,犹幸精力之不减,卿疾虽苦,不至荣卫之有愆。何必释负而颐神,惟当卧阁而论道。自适其适,在卿身则虽安,此时何时,置国事而不念?于戯,予言不再,人望难孤。阳煦渐和,何难昔疾之今愈,民忧方棘,盍思弘济之良图?勉体至怀,亟断来牍。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浚制进

○今日轮对官入侍时,典狱时囚罪人,至于一百二十三名之多,速为疏处,俾无滞囚之弊事,榻前下教。

○院启,国家之设捕盗厅,盖所以备盗而剿贼也。居是任者,申明禁令,严饬军卒,一切窥捕,莫或稽忽者,乃其职责之当然,而日昨明火强盗之变,出于宫城至近之地,至有人命致伤之患,此莫非大将常时不勤检饬之失也,事之惊愕,莫此为甚。此而置之,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者,外方讨捕使,亦将效此而懈弛,治盗之政,必多疏阔之弊,听闻俱骇,关系非细。备局问备之启,不足以惩砺,元无更待缄辞之事,请当该捕盗大将罢职。南兵使李万夏,为人愚𫘤,全昧事体,辞朝之日,终不下直于台阁。臣等,以体例间事,捉囚营吏,则在渠之道,固宜留待门外,以俟处分,而小无顾忌,乃反凌轹,至送人传语曰,行李忙迫,不得往见云。举措之骇异,事体之隳损,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边上重阃,请南兵使李万夏罢职。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因礼曹启辞,供奉如法事,既已启下矣。废妃,西宫景福堂入处,则京各司凡系供奉及京畿日次,各道朔膳,各名日物膳,亦当依法,自今日为始供奉,而该曹时无行公堂上,臣以该房,敢此禀启。传曰,依为之。以上《宣惠厅誊录》

○禁卫营启曰,今此观武才时,本营马步军兵及京案杂色标下等,各技艺初试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卫营誊录》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登山万户李义纲,西坪万户白时豪。

○缮工监役睦天龟,顺怀墓丁字阁修改后,入来。

○左议政睦来善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礼曹参判李聃命三康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庆尚监司书目,柒原呈,以忠赞卫朴圣发家,雌牛产雏,两头四脚,事系变异事。又书目,晋州呈,以通政李夫里金妻,一腹生三,事系变异事。

○传曰,曾前试才,每以四日为限,而今此观武才,自十九日至二十二日,为四日,而二十三四日,国忌相值。其间若有下雨,不得设行之日,则不无中止还设之弊,不可不预为之虑。以十七八两日,拘碍有无问启事,分付兵曹。

○院启,国家之设捕盗厅,盖所以备盗而剿贼也。居是任者,申明禁令,严饬军卒,一切窥捕,莫或稽忽者,乃其职责之当然,而日昨明火强盗之变,出于宫城至近之地,至有人命致伤之患,此莫非大将常时不勤检饬之失也,事之惊愕,莫此为甚。此而置之,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者。听闻俱骇,关系非细。备局问备之启,不足以惩励,元无更待缄辞之事,请当该捕盗大将罢职。南兵使李万夏,为人愚𫘤,全昧事体,辞朝之日,终不下直于台阁,臣以体例间事,捉囚营吏,则在渠之道,固宜留待门外,以俟处置,而少无顾忌,乃反凌轹,至送人传语曰,行李忙迫,不得往见云,举措之骇异,事体之隳损,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边上重阃,请南兵使李万夏罢职。答曰,勿烦。

○咸镜监司书目,顽民冒犯,忝在道臣,不能致察,亟令有司,按治臣不职之罪,以肃朝纲事,上疏上送事。启下备边司。

○兵曹启曰,命下矣。问于日官,则十六日十七日,大段拘忌,十八日无害云矣。敢启。传曰,以十八日定行。

○有政。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忠清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全罗水使申键,前罗州营将李厚全,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申键、李厚全,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吏批启曰,新除授长水察访李庆霱,以年迫八十之人,病势且重,无路赴任,累次呈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洪重泰为庆山县令,金重泰为长水察访,李泰锡为自如察访,元徽为宣川府使仍任。以上《吏曹誊录》

3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金遇一,卒文纯公李滉及金澍、河纬地、李孟专,故参判朴彭年,承旨成三问,校理李垲,参判河纬地,司艺柳诚源,摠管兪应孚等书院赐额致祭事,善山、大丘、英阳等地,出去。

○领议政权大运箚子。大槪,吐血眩晕,一时俱剧,今日宾厅之会,不得进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校理李浚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禁府启目,丁时斗议处云云。伪造文券,非理好讼,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永达万户徐道谦议处云云。以不勤防守之罪,依事目边远充军,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守门将金智善,护军宋贵宗等议处云云。莫重城门镇钥,初不着意,有此改锁之举,委属可骇。罪从重决杖,何如?启依允。

○左议政睦来善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势无可恃者,屯艰惟一二言。予意有未孚欤,巽辞何再三至,无庸迈迈,复此谆谆。念卿以柱石荩臣,膺予之鼎鼐丕责。刚方介立之操,可以激懦夫,清劲迈往之风,可以镇浮俗。立朝班而正色,百僚肃然,坐庙堂而出治,群情允若。孜孜不懈,匡时济世之谟,惓惓未忘,爱君恤民之悃。夫何倚毗之际,荐见逊让之章?顾首揆移疾之经年,方幸竭诚而回意,而元老丐闲之引日,不觉抚躬而失图。谓之年高而宜休,则固知精力之尚旺,若以病深而求退,则不过荣卫之少愆。以为卿之弃予如遗,卿不宜尔,或者予之待卿有阙,予甚愧焉。矧今溢目之忧虞,尤宜协心而匡济。天之方蹶,恒存儆畏之怀,相亦有终,盍念颠𬯀之患?北路便宜之策未讲,待卿设施,西民赒赈之政孔殷,待卿区画。念平日体国之素蓄,岂此时袖手而傍观?安危一身所关,负荷若此其重,辅相百责攸萃,进退何可以轻?胄筵之讲学才开,必资辅导之力,春台之观武将迫,益切趋造之望。卿试深思,予不多及。于戯,股肱元首,义敢忘于相须,心腹肾肠,意已竭于历告,亟断牢谦之牍,勉体虚伫之心。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吴尚文制进

○礼曹判书权愈,正郞韩沆,缮工奉事权搏,厚陵陵上石物涂灰后,入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右副承旨裵正徽所启,御览官案,例于开政翌日之朝,启请修正,而吏曹郞厅今已日晩,尚不进来,故自本院请推,且囚该吏,累次催促,而犹且不来,事极不当。无他警责之道,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日已向午,尚不入来,事极稽缓。不可推考而止,当该郞厅,拿推,可也。

○大司宪李凤征所启,坊民之作奸犯科者,使五部一朔六呈,以法治之,或掩匿不报,终他现发,则反责当部。当初法意,甚美。其后虽减三存三,亦不至全废,不但存羊也。日昨汉城判尹申厚载,以受赂等语,仰溷天听,得罢牒呈之式,骤闻则或然,而深思之有不然者。法吏之因缘操纵,固其常态,五部不敢抗,凡有稽迟,先给情债,此必有之弊,而其失不专在于上司,即今行赂,果如京兆言,则核得其实状,互相论移,以杜绝其路。刑曹及本府,设有偏信持难者,相议启达,未为不可,今乃泛称赂遗,遽请革罢,真所谓因噎而废食,索赂之禁吏,分征之部书员,欲自本府查治其罪因,存其旧例,而京兆既已定夺于榻前,则有难擅便者。请令该府,严问其与者受者。文移各司,从重科断,且勿罢一月三呈之规。上曰,判尹所达,非欲永罢其规,而有则报知,无则不必报知之意也。受赂下吏,则自宪府推治,可也。正言蔡成胤所启,国家之设捕盗厅,盖所以备盗而剿贼也。居是任者,申明禁令,严饬军卒,一切窥捕,莫可稽忽者,乃其职责之当然,而日昨明火强盗之变,出于宫城至近之地,致有人命致伤之患,此莫非大将常时不谨检饬之失也。事之惊愕,莫此为甚。此而置之,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者,听闻俱骇,关系非细。备局问备之启,不足以惩砺,元无更待缄辞之事,请当该捕盗大将,罢职。上曰,勿烦。又所启,南兵使李万夏,为人愚𫘤,全昧事体,辞朝之日,终不下直于台阁,臣以体例间事,捉囚营吏,则在渠之道,固宜留待门外,以俟处分,而少无顾忌,乃反凌轹,至送人传语曰,行李忙迫,不得往见云。举措之骇异,事体之隳损,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边上重阃,请南兵使李万夏,罢职。上曰,以备局催促之故,未及下直而去,此则有异常例,故不为允从矣。台谏连启如此,推考,可也。

○拿推现告,吏曹佐郞洪重夏。

○今日引见时,咸镜监司权歆,今姑改差事,及今此观武才时,除初试之类,立刍勿为举案事,榻前下教。济州判官个满之代,后日政,差出事,及副校理洪重铉,本职今姑改差,永柔县令仍任事,榻前定夺。

○禁府,申键、李厚全、洪重夏拿囚。启。

○观象监,日出时日色赤,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四更月晕左珥。五更,月晕两珥。启。

○今日引见时,右议政闵黯所启,内外交差之法,欲令年少名士,临民而知民事,俾为他日之用也。今则才出旋入,未暇知民事,徒贻弊于本邑,殊失交差之意也。顷日政,永柔县令洪重铉,召拜副校理,系是近侍,虽不敢直请变通,今年关西失稔尤甚,本邑,虽以彼善于此,入于稍实中,被灾,与他邑将无同,即今赈政方开,迎送之际,弊及一境,殊可虑也。且内外有重轻,三司若乏人,其人或可惜,则初不必外补,既出之后,则不可频频启请入内,致有数递贻弊之端矣。上曰,洪重铉仍任,顷日朴明义,亦旋出旋入,殊极非矣。此后乏人之际,勿令出外,既出之后,非过二三年,勿令还除内职事,分付该曹,可也。又所启,顷日榻前,工曹判书柳命贤,请得冒属匠人五百馀名矣。当初本司之查出冒属者,欲还给各其官,充定老除逃故之代,以小舒签丁之弊,且欲减诸各司所属不紧之额,则即今查核未就緖,既难轻先划给,又不可添五百之额也。第本曹荡败,果如其所达,自朝家不可不顾见,待毕查后,量宜划给,以充其阙额,何如?上曰,待毕查后,量宜划给,可也。又所启,四山松虫,前冬启达,令坊民捕捉,因日寒中止矣。捕捉蝗虫,既有故事,四山松木之茂盛,实始于仁祖朝,而其时,亦令坊民捉纳于京兆云。自今日气向暖,虫灾渐盛,申饬各坊,使之督促,宜矣。且近以契房之故,四山生松,白昼斫伐,少无忌惮,此乃纪纲解弛之致,故判书朴信圭为判尹时,为此禁甚严,坊民不敢为契房,今亦严禁契房,则庶无斫伐纵恣之弊矣。户曹判书吴始复曰,近来松禁,渐至解弛,恣意斫伐之弊,愈往益甚,不可不严饬,而如有犯禁之类,勿许收赎,随现重治,而勿论两班、常汉,犯禁者,摘发家长,以法治之,宜矣。且松虫捕捉之际,责之以五部坊民,部官,如不着实均役,则其为贻弊,有不可胜言,令汉城府作为节目,严饬部官,可矣。上曰,依为之。壬戌年间,仁庆宫,既已许民入居,而仁王山近处,则严饬松禁,摘奸犯禁之人,论罪重治事,前已下教矣。今亦申饬汉城府,各别严禁事,分付,可也。吴始复所启,缮工监郞厅,以献陵改立碑石看审事,下往黄海道江阴地矣。重建厅,便是都监,物力则自户曹进排,而浮出大石之际,所入铁物,极其浩多,自缮工下去进排,其势甚难,且自前别役之时,则有外方卜定之物。黄海道,素称产铁,分付本道,使之进排,似为便宜,而第海西,年事失稔,若不给价,而使之办备,亦涉有弊,浮石时所入铁物,卜定于海西,而自户曹量宜给价,以为进排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刑曹判书闵就道所启,因掌隶院回启,吴世煦等奴婢属公事,刑曹堂上登对时,禀处事,判下,故吴世煦上言公事,臣持来入侍矣。当柳芳、吴世煦相讼,而吴世煦得决,其后吴世煦、金伟标相讼,而吴世煦,又为得决矣。以讼理言之,则世煦所纳文记,亦甚荒唐,而臣之待罪该院时,因其上言,请为出给。盖以曲直间,既受两度决立案故也,而今则属公之后,日月已久,亦无必给之事也耶?兵曹判书睦昌明曰,臣待罪刑曹之时,备谙此事矣。吴世煦相讼奴婢,则其高祖之妻甥李汉均处,所分给者,而世煦之五寸叔䎘,得见本文记于汉均之养孙李获家,誊出传准于黄涧云者,事甚矇眬,当初世煦之得决,亦涉不当矣。但若以再度得伸,则不当问文记有无,而至于此讼再度之时,虽自掌隶院成出决立案,而以金伟标治罪之意,移文刑曹,则伟标拒逆,不着侤音,故至有入启之事,而自刑曹更为查核之时,以两边不当属公,则此一度,不当在计数之中矣。闵黯曰,臣入来时,见此公事,而未及毕览,虽未悉此讼之颠末,而国家立法之意,必须有讼体得决,然后乃可谓之度数。此讼,则掌隶院,虽成给立案,而自刑曹,更为查核,有此属公,似不可谓之再度,而至于属公,过三年勿许听理,则法文明白矣。上曰,勿论曲直,再度得伸者,勿许听理,而金伟标,刑曹更查之时,掌隶院文书,既不施行,则两度之称,似涉不当矣。今后如此之类,勿许于决得度数,可也。以上朝报

○吏曹启曰,咸镜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平安监司李万元状启,据曺回启云云。观此平安监司李万元状启,则朔州府使南五星,移拜兼司仆将,而朔州以尤甚之尤甚,一境之内绝火已久。今若付之生手,则赈事虚疏,今姑仍任,专责赈政事,令该曹禀处亦为有卧乎所,本邑赈政方急,不可付之生手,果如状启内辞意。朔州府使南五星,今姑仍任事,本道监司处,行会,何如?康熙三十三年三月十三日,右副承旨臣裵正徽次知。启依允。以上《吏曹誊录》

3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滢金日佐。事变假注书权世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刑曹参议睦林儒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校理李浚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南兵使李万夏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李万元状启,则朔州府使南五星,移拜兼司仆将,而朔州,以尤甚之尤甚,一境之内绝火已久,今若付之生手,则赈事虚疏,今姑仍任,专责赈政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本邑赈政方急,不可付之生手,果如状启内辞意。朔州府使南五星,今姑仍任事,本道监司处,行会,何如?启依允。

○知事兪夏益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院启,当该捕盗大将罢职事,及南兵使李万夏罢职事,停启。

○左议政睦来善四度呈辞。入启。答曰,顷于箚批,略及从容调将,自可勿药之意,谓卿体谅,俟间造朝矣。不料丐闲之章,遽上于仰成之辰,抑未之深思,是何弃予迈迈至此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噫,顾今日国事,可谓治平无事耶?天怒于上,民怨于下,无一毫可恃,有万分可虞,蹈虎尾践春冰,未足以谕其危,则当是时也,君臣上下,早夜匪懈,一乃心力,犹惧其颠𬯀,而矧伊大臣,人主之股肱,百责之攸萃也。如卿宿德元老,不思共贞,袖手恝然,则畴克胥匡乎?允若玆罔或改图,甚非平日期待于三司者也。玆遣近侍,用敷心腹,卿其亟断来章,出而论道,洪济时艰。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京畿监司沈檀,西道各陵奉审后,入来。

○禁府,徐道谦,郭山郡边远充军,丁时斗,泗川县流三千里定配。启。

○同副承旨申㶅书启,臣伏奉圣旨,往谕于左议政睦来善,则以为垂死老臣,病伏床褥,为一僵尸,久废仕务,况今春台举动,只隔数日,臣切惶悯,冒上辞单,至于三度,未蒙一兪。悚惧踧踖,若无所容,不避烦渎,连续乞告,昂首层痰,方俟允旨。不意玆者,近侍辱临,传宣圣批,辞意切恳,不啻若慈父之导谕迷子,惊惶战栗之馀,继之以涕泣。臣虽冥顽,宁不知感?顾臣病势,久而弥笃,痰嗽作苦,夜以继午,危兆叠出,死期将迫,臣之气力,如有一分自振之势,则曷敢辜负圣意,以益臣罪哉?噫,国危时艰,臣岂不知,天灾民忧,臣岂不知,病里心虑,恒自耿耿,虽欲策励衰朽,小效微诚,疾病转剧,狼狈穷蹙,伏地闷泣,不知死所。区区下情,卒难尽达,谨当以一箚,更为陈暴,以俟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大槪,请令各军门,严饬将校军卒,如有作贼现发者,当该主将及将校,从重科罪事。请令该道,严饬当该守令,及讨捕使,讥捕杀害人命之贼事。入启。答曰,依启。主将事体,有别,何必一体定式乎?前启,五部一朔三呈之规勿罢事,停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凡系推考,无论轻重,行公例也,而即者京畿水使郑德谦,称以未毕推,令中军替报本司,猥滥甚矣。推考,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3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假注书南迪明元致道。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永丰君沆,加资肃拜。

○缮工假监役韩载,献陵碑石看品事,忠州地出去。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连日帐殿,早临晏罢,动驾之馀,不瑕有伤,中宫殿、王世子气候,亦复,何如?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王世子一样平稳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睦来善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判中枢府事柳命天鍼灸呈辞。入启。给由。

○知敦宁府事李义征鍼灸呈辞。入启。给由,遣鍼医看病。

○春塘台庭试入格居首左承旨姜鋧,熟马一匹面给,之次副校理丁时润,豹皮一令,校检李世机,北评事金文夏,前县监朴见善,各虎皮一令赐给。

○禁府,金允光拿囚。启。

○知春秋郑维岳,检阅兪世重,实录考出后,入来。

○献纳崔恒齐上疏。大槪,重得寒疾,无望供职,乞蒙恩递,以便调治,兼附所怀,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亲临试才,事体自别,各厅各技居首者,例施优赏,则今不可挠改,以致不均之叹,至于不中而锡马,意在优异,非今创始也。尔其勿辞察职。

3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假注书南迪明元致道。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工曹参判黄征鍼灸呈辞。入启。给由。遣鍼医看病。

○沃川儒生黄镇华上疏。大槪,请辩文穆公臣郑逑,牧使臣全彭龄,正字臣郭诗受诬,复设院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府启,新除授荣川郡守金演,曾拜骑省也,因一细事,大损体貌,不但见非于僚席,亦且取侮于下吏,则其处事之颠妄,用意之黯黮,有不可自掩者。虽寻常职责,尚不可堪任,况岭外难治之邑乎?除目才下,物情甚骇。请荣川郡守金演,罢职。宫家赐牌,自有定限,其不可逾制也。明矣。近来诸宫之折受免税,将遍邦内,至使地部,税入日缩,经费且竭,此岂尾闾之泄而已哉?土地有限,折受无节,有主民田,亦入于打量之中,以此民人之呼诉于本府者,不翅数四,诸道之状闻于朝廷者,亦非一二,其骚扰之患,即此可揣。仄又闻之,沃川,十面之地,而尽归折受,岭东,数十州之道,而并入横占,古人所谓实繁而枝披,私富而公弱者,不幸近之。至如龙洞、于义、寿进诸宫,即一私帑,而亦且效尤而为之,实非盛世美事。若无参酌变通之举,则前头纷纭之弊,有不可胜言,故顷日筵臣,举此陈达,至蒙允许,而尚无判付施行之事,朝野之闷郁,甚矣。请令诸道各邑,尽算折受实数,急速启闻后,询问庙堂,商确定式。答曰,不允。

3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假注书南迪明元致道。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睦来善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府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禁府启目,申命老,刑推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县监金允光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又启目,前郡守申泽万、洪时九元情云云。申泽万,承服不冬,洪时九,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又启目,粘连咸镜监司查核云云。前府使尹就五,诿以进上之重,一切禁断,使浦民不敢下手,御供之外,官家所网得,分卖于民间,独占其利,其为举措,殊甚可恶。以此照律,道臣按核之体,惟问各人,辨其虚实,具由驰启,以俟朝廷之处分,而监司权歆查启中,至以坐罪有关后弊为言,有损事体,不可无惩责之道。推考,何如?启依允。

○礼曹启曰,命下矣。李泼、李洁之冤死,至今士林之所共痛伤,其孝行风节,无与为比,而伸雪之后,虽有赠爵之典,亦无可施之处,尤极惨恻。两臣遗基,特施旌表,则实涉于存树风声之道,而旌闾重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特为旌闾。

○备边司启曰,训谏大将李义征,御营大将黄征,皆鍼灸受由,虽未知疾病轻重之如何,而两局大将,一时引入,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府事李义征,工曹参判黄征,鍼灸出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掌令吴尚游,持平金世钦,礼曹参判金𪹿今姑改差事,及户曹判书吴始复兼带司仆提调之任,今姑改差事,及初入仕紧任,个满守令,及作阙已久之窠,令次官破格差出事,榻前定夺。户曹判书吴始复牌招察任事,及前部将南徽叙用事,榻前下教。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禁府,韩重爀、兪复基、金春泽、李后成、李震明、咸以完、金道明、李起贞、李时棹、卞鹤龄、崔格、李时材、康晩泰、洪万翼拿囚。启。

○右承旨金龟万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禁府,李东蕃拿囚。启。

○今日引见时,上曰,玉册修改事,当初宾厅收议时,诸臣所论,互有同异。予意,亦以为重难,而第宗庙事体重大,若考见实录,年月及奉册大臣,明白载录,则事当修改,故有此考出实录之事矣。今见誊来列圣册文,则多不完备,或改或否,亦有所未安。似不可轻易为之,未入侍大臣处,更为收议后禀定,可也。礼曹判书权愈所启,《小学》改刊印进事,曾已启禀定夺,而其时意谓谚解,则似无异同,故不为禀定矣。追后更考,则谚解音释,亦多相左,不可不一倂开刊,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咸以完、崔格、韩重爀、兪复基、边震英、洪万翼、康晩泰、卞鹤龄、金宝命、金道明、李东蕃、朴世建、李起贞、李时棹、李时材、蔡以章、李乭伊、李震明、李后成、金春泽、李泳等拿问,当日开坐事,榻前下教。

○义禁府启曰,罪人蔡以章,谪在延日县,李泳,谪在兴阳县,金宝命,方往三水地,朴世建,下去东莱地云,并为发遣书吏、罗将,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义州译学方必恒,拿问事,传旨启下矣。方必恒,时在义州,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义禁府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参赞郑维岳所启,臣自史阁归时,行到广城津,其浦边,有作草家,入置御船,此乃判尹申厚载,为江都留守,为缓急之虑,经营造作,而忧其为潦水之所伤,作家入置者也。第船板,必须醎水浸渍,然后木不腐伤,且免拆裂生隙之患,故虽浮在海水,常时使用之船,其水不浸上之处,则频以海水洗涤,常使醎气留润,乃是舟人之例也。今此御船,则申厚载造置,递归之后,今已三年,一不曳下浮水,且不洗涤润醎,故联板之处,举成大段穴隙,难容𦈡袽,甚至木片,往往拆裂,槊木,亦多伤损,决无浮水使用之势,而甲串所藏之船,亦如此云。当初虑患备置之意,皆归虚地,使本府急速修补,而此后频频曳下浸水,船板内外上下,及橹楫等物,并以海水洗涤润醎,俾无如前致伤之患,似为得宜,敢此仰达。上曰,依所达分付施行,可也。右议政闵黯所启,咸镜监司权歆状启内,三、甲人李顺龙、金仁鹤、金莫金等,去壬申四月间,各率其妻子,作家于彼境杻田地,同年八月还归,所谓杻田,在于险川、甫多会川之间,而甫多会豆里山,以我国地,载录于《舆地胜览》云,彼我地境,以鸭绿江为限白头、长白,而其间山谷川流,俱会为鸭绿。则今此险川、甫多会,不可指以为鸭绿,发告人等,虽以越境作家为言,此出于希功之计,无人之地,彼我之境,元无定限,则今何必定以为彼地,杀我国之民乎?况作家基址,亦未能得逃役之罪,则已施之刑,足以惩之,李顺龙等,放送,只治漏籍之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李益、刘孝丁、金先一、全士立、安义硕等五人,越去彼境,剥取桦皮,又为炊饭于杻田李顺龙所接处,其中金先一,则至白头山捉鹿而来云,进上桦皮,例采于此等地,今不可禁断其路,李顺龙等,既不治越境之罪,则暂时炊饭之人,在所勿论,且其间,有大小白头山深山中彼我地,亦不分明,今不可直断以犯越,而持铳猎鹿,亦有其罪,金先一,则他道定配,此后险川、甫多会外,深入者,当治而犯越之罪,令本道各别严禁,其馀李益等四人,并放送,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今日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睦昌明所启,劝武一事,已为定夺矣。荐主,只抄堂上官,则荐人之路甚狭,堂下有望者,并为抄启,似好,而即今两局劝武官等,极为杂乱,此则一倂革罢,今番武臣新荐之人,分送三军门,使之劝武,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兵曹誊录》

3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假注书南迪明元致道。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李祯启曰,新除授荣川郡守金演,曾在骑省时,作一可骇之举,言端既发,传说喧腾,则其在自处之道,固宜循省之不暇,而乃反张皇辞说,缕缕自明,士夫行事,殊涉不美,故臣于日昨,有所论启矣。今闻物议,以此云云之说,既已补外,则到今弹劾,未免太过,臣之论人率尔之失,著矣。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韩硕佐、边震英、黄钊、金鲁得,拿囚。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大司宪李凤征启曰,臣以服制在家,僚台,过臣而言金演事,又出示弹文,与之酬酢,略有所删改。今以率尔引避,臣虽不参启,亦安得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并引嫌而退,随闻论列,自是台体,与之酬酢,亦无所失,不可以此轻递台官。请掌令李祯,大司宪李凤征,出仕。答曰,依启。

○禁府,李乭伊拿囚。启。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兪泰基,家在京中,故自本府推捉,则方往公州地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3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权珪。左承旨姜鋧。右承旨金龟万。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假注书元致道。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京畿监司沈檀,东南道各陵奉审事,出去。

○礼曹参议金梦阳,工曹参议元振泽,缮工假监役李允济,泰陵丁字阁修改处,奉审事,出去。

○井邑推考敬差官,罗晩荣出去。

○副校理丁时润,兼春秋减下肃拜。

○左议政睦来善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都承旨权珪,大司谏李湜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大司宪李凤征,掌令李祯就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礼曹启曰,命下矣。议于未入侍大臣,则左议政睦来善以为,久病沈绵无望再苏,冒死祈免,连上辞单,而诚意浅薄,尚未蒙许,惶闷缩伏,罔知所处。不意玆者,该曹郞官,以列圣册文实录考出后,更为收议事,承命来言,臣虽病昏,不敢不仰对。臣于当初收议之时,臣意以为,莫重太庙仪章,随缺修改,情礼固宜,且有古事之可征。其在奉承之道,似当搜得旧本,追补如仪,故敢以此献议矣。今考实录,多不完备,有此不可轻易为之之教,臣何敢更为容议?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金德远以为,恭惟我朝奉承宗庙之道,情文咸备,礼仪罔愆,而独于列圣表德纪功之显册,久缺而不补,若以追改为重难,而致令太庙典章,终为亏欠之归,则其为未安,轻重较然,况追改之□求之古今,明有可据,考出旧文,备藏新册,或恐合于情礼,故臣于前后献议,妄陈肤浅之见矣。今者圣上,以实录誊本,多不完备,有此更询之命,臣窃伏念追补之礼,宜以谥册为重,列圣谥册旧文,考之实录,参以志状,已尽备载,而王后一室,独无见在文字云,以此为拘,并与各室已得之旧文而置之,不思所以补缺之道,未知如何,然圣上,不可轻易为之之教,亦出于慎重之盛意,以臣愚昧,何敢容议?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实录所载册文,既不完备,追补之礼,似难轻议,而至于列圣志状,不可遍考实录,而厘正明白刊行,依此举行,可也。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凤征,特进官张希载,承旨申㶅,玉堂丁时润、睦林重,假注书元致道,史官兪世重、金世镐,武臣郑弘佐,掌令李祯,亦为入侍。

○司书赵珌,兴德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谢恩,掌令李相勋,副校理吴尚文,司录元致道,辅德李济民,文学洪重鼎。

○礼曹参议金梦阳,工曹参议元振泽,缮工假监役李允济,泰陵丁字阁修改处奉审后,入来。

○昼讲时,掌令李祯所启,新除授荣川郡守金演,曾在骑省,作一怪举,不但见疑于僚席,亦且取侮于下吏,则虽寻常职责,尚不可堪任,况岭外难治之邑乎?除目才下,物情甚骇,请荣川郡守金演罢职。上曰,不允。又所启,宫家赐牌,自有定限,其不可逾制也,明矣。近来诸宫之折受免税,将遍邦内,至使地部,税入日缩,经费且竭,此岂尾闾之泄而已哉?土地有限,折受无节,有主民田,亦入于打量之中,以此民人之呼诉于本府者,不翅数四,诸道之状闻于朝廷者,亦非一二,其骚扰之患,已不可言。沃川,是十面之地,而几尽折受。关东,是数十州之方,而并皆横占。八路之同然,即此可知,古人所谓实繁而枝披,私富而公弱者,不幸近之。至于龙洞、于义、寿进诸宫,即一私帑,而亦且效尤而不已,实非盛世之美事。若无参酌变通之举,则前头之弊,必不止此,顷日筵臣,举此陈达,至蒙允可,而尚无判付申饬之事,朝野之郁闷,甚矣。请令诸道各邑,悉算折受结数,急速启闻,定式施行,以杜纷纭之端。上曰,顷日筵中,已为定夺,不必查核于本道,而至于沃川事,台谏之言,如此,出给,可也。

○左尹张希载上疏。大槪,臣知人不审,致令凶徒往来门下,至生纳贿之心,虽不捧其所遗,臣于此,难逃其责。伏乞圣明,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曲折,予已知之,于卿小无不安之端,卿其安意,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新除授沔川郡守辛必馨呈状内,素有眩昏之症矣。自今月重得寒疾,委顿床席。以此病势,六七日程,万无起动上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辛必馨,远在岭外,症势如此,上来肃谢未易,则决难等待其差歇,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庆山县监洪重泰呈状内,宿患风痰之症,近来尤重,鍼药无效,作一僵尸,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势云。庆山,以在丧之代,新官之赴任,一日为急。洪重泰病势方重,当此农务方急之日,决难等待其差歇。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议政府移文,则司录李相休,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后晟为黄州牧使,罗学川为沔川郡守,兪命聃为庆山县令,潘处濂为大静县监。以上《吏曹誊录》

○泰陵丁字阁重建厅启曰,臣振泽,臣梦阳,进诣本陵丁字阁奉审,则正殿三间,左右退各半间,排位厅二间半,乃是旧制。今当依旧制重建,而但各陵丁字阁,皆以正殿三间,排位厅二间半,为制度,独于本陵,有左右退各半间,殊未知当初添设之本意,而曾于昌陵丁字阁重建时旧制,亦有左右退,及前退,其时堂上,禀定于榻前,左右退,似无所益,依他陵例,以五间半改建矣。今此本陵丁字阁,制样,似当依昌陵重建例,左右退,则并为减去,以正殿三间,排位厅二间半,磨炼重建,而旧制,则左右檐端,皆无风遮,不免风雨所伤。今则三面风遮,依他陵例为之,四面阶石及柱础伤败者,亦多择其中稍完者,改炼用之,尤甚破坏者,所当改备。近地有石处,势将浮出取用。令该厅该曹,量给物力宜当。材瓦、砖石、方砖等物,及时输运之意,分付各该司举行。且水剌间守仆房,亦甚颓圮,当为一时修改,而旧制各三间,异于他陵,今则依禧陵例,各二间,以丁字阁旧材瓦,改造,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此丁字阁重建时,容入杂物,依启下节目,分定于京畿各邑,而其中机械木一百个,件里木二百个,分定各官,斫运之际,其弊不些,当此农节,畿邑穷民,不可无轸恤之道,依禧、孝陵丁字阁重建时例,本陵火巢内,及康陵陵内外麓稍远处虫损自枯松中,取其可用者,斫用,以除畿民一分之弊,至于斫运军丁,则不可不分定于各官,以此意分付京畿监司,及时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3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金龟万。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假注书元致道曺善徽。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礼曹正郞韩沆,德、安陵陵上莎草修改事,咸兴地出去。

○下直,江界府使赵相愚,丰川府使郑寿俊,江东县监慎尔益,谷城县监李圣佐,庆基殿参奉蔡仁龟。

○都承旨权珪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谏李湜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启目,洪时九、申泽万等议处云云。申泽万段,陈义还之逃往本土,在于庚午冬间,未及搜得,其势诚然,似无可罪之事,洪时九段,莅任在于义还逃还之后,终不搜得,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申泽万乙良,分拣放送。

○府启,新除授荣川郡守金演,曾在骑省,作一怪举,不但见疑于僚席,亦且取侮于下吏,士夫行己,岂容如是?不可无警责之道,请荣川郡守金演,罢职。近来宫家折受免税,遍于邦内,不但地部税入之日缩,而经费之且竭,民间骚扰,怨咨朋兴,将至于涣散难保之域,故欲为除弊,有所论启矣。伏承圣批,有沃川折受处出给之命,此甚盛德事也。第诸道,则以不必更为查核为教,臣等于此,不能无惑焉。顷日筵中,虽有定夺之事,而别无申饬中外,明白判付之举,列邑,何以知朝家之本意,而举行之乎?若不参酌变通,则邑弊民瘼,日益甚而莫之救矣。请令诸道,悉算宫家折受结数,启闻定式,以杜纷纭之端。答曰,勿烦。

○注书李寿仁病,代假注书曺善徽。

○政院启曰,左承旨金龟万同姓孽八寸弟鼎伛,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同知事睦昌明,特进官申厚载,承旨裵正徽,玉堂丁时润、睦林重,假注书元致道,史官兪世重、金世镐,武臣李彦瓀。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呈,以谘议柳后章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勿过辞,宜速上来察职。

○左承旨金龟万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禁府堂上请对入侍。入侍时,今此禁府罪人设鞫严问事,及今此禁府罪人推鞫处所,本府为之事,榻前定夺。刑房承旨裵正徽,牌招参鞫事,榻前下教。

○知敦宁府事李义征上疏。大槪,臣之姓名,出于凶人之口,决不敢晏然参鞫,亟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蓄憾构虚,必欲嫁祸,自是此辈之伎俩,则凶险之说,何足挂齿?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参鞫。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金大任。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四,闵兴道、丁时润、吴尚文、洪重夏。启。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本府,以咸以完等各人究核事,方逐日开坐,府中多事,昨日新差都事韩宗老,下乡未还,不可等待其上来,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当日内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东莱府使韩命相,系是拿推之代,则辞朝日期,自有定限,而今过数十日,尚不下直,殊极非矣。令该曹催促,数日内使之下直,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3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宇泰。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有雾气。夜一更,火星犯鬼宿东北星。

○宗簿提调权愈,直长元䌹,《璿源录》奉安事,江华府出去。

○下直,北评事金文夏。

○左承旨金龟万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议政睦来善箚子。大槪,臣之病势,一向危缀,当此设鞫之日,末由趋参,狼狈穷蹙,罔知所措。此时相任,决不可一日虚带,亟赐递改,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闵黯箚子。大槪,昨伏闻臣名,出于凶贼之口,不敢进参于鞫厅之坐,席稿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蓄憾构虚,必欲嫁祸,自是此辈之伎俩,则凶险之说,何足挂齿?卿其安心勿待罪,从速参鞫。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朔宁郡守李迪吉,正月开仓,既不禀报,及其分粜,擅自加给,罢黜事。

○礼曹参判姜鋧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遽叨陞擢之命,惊惶震惕,罔知攸措。冒陈血恳,乞赐镌改,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照目,前县监金允光矣。仓库失火,事系重大,欺瞒道臣,久稽启闻,不可不惩罪,决杖八十,徒二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又照目,前郡守丧人沈时九矣。莅任,在于义还逃还之后,而终不搜得,至有瞒报,罪从重杖八十,徒二年,丧前所犯,以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谢恩,左承旨李麟征。

○兵曹判书睦昌明上疏。大槪,虽不举名,贼供叵测,席稿私次,乞削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大臣箚批矣。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行公。

○户曹判书吴始复上疏。大槪,臣名,既出于凶贼之口,席稿私次,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亟削臣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大臣箚批矣。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行公。

○假注书曺善徽改代崔宇泰。

○禁府,金允光,连山平川驿,徒二年定配。启。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东莱府使韩命相,系是拿推之代,则辞朝日期,自有定限,而今过数十日,尚不下直,殊极非矣。令该曹催促,数日内,使之下直,何如?传曰。允。府启,请荣川郡守金演罢职。请令诸道悉算宫家折受结数,启闻定式,以杜纷纭之端。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禁府都事具廷柱,为人奸滥,处事诡谲,物议嗤点,固已久矣。今当狱事方张之日,不思防禁,先泄语言,其为情状,诚极可骇。决不可仍置于金吾之任,请禁府都事具廷柱,罢职不叙。政院郞厅,既为近君之任,则亡论实假,俱是清选之职,而近来多不择人,苟然充数,物情之不惬,久矣。昨日假官之注拟,皆出人望之外,人之见之者,莫不为骇。请新差假官崔宇泰,汰去,自今以后,以有名称者,各别择差。新除授大司谏姜世龟,时在忠清道温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谢恩,注书李奎年。

○献纳崔恒齐启曰,朝者,臣与同僚,相会于朝房,同僚,以假注书曺善徽汰去事,构草而来,问其可否于臣,臣亦唯唯,而相与停当矣。同僚诣台之后,更为简问于臣曰,曺善徽以典祀官,既递代出者,乃崔宇泰也。当初之计相左,何以为之云云。臣以须问于发论之台而处之,为答矣。即见小报,则遽以崔宇泰论列,臣于此不胜骇惑之至。同僚之初欲论之者,乃是曺善徽,而善徽既递之后,仍欲移劾宇泰,则宜有更问可否之举,而不此之为,轻先论劾,未知台阁之上,有如此规也。况宇泰,年少才敏,元无不合于此任者乎?此无非臣疲劣见轻之致,何可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蔡成胤启曰,朝者同僚,过臣家而言,近来政院假官,多不择人,宜有驳正之举,臣亦有酬酢,相对构草,来会于朝房,与诸僚停当,所欲论者曺善徽,而诣阙闻之,则善徽已递,代之者,崔宇泰也。臣即为简问于同僚,则一则曰问于发论之台而处之,发论之台则曰,崔亦不合,劾之宜矣。臣意以为,同僚,既以问于发论之台而处之云,故更不简问,仍为传启矣。即者同僚,以不复可否,大加非斥,臣之率尔之失,著矣。臣何可一刻抗颜?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李彦纯、韩楷、李谭,拿囚。启。

○传曰,推鞫姑罢。

○有政。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平安道推考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弑母罪人蔡世昌,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系是纲常,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鞫狱方张,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具廷柱罢职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禁卫营启曰,二番海西别骁卫六十二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四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卫营誊录》

3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元致道。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震白。

○禁府都事李存道,弑母罪人拿来事,江东县出去。

○黄海监司书目,都事李锡三,身病虽重,春讲既过之后,如是呈状,殊甚不当,罢黜事。

○司谏金兑一启曰,臣昨在鞫厅,同僚,以假注书曺善徽汰去事,简问于臣,臣书送谨悉矣。同僚诣台之后,又为送简曰,入来闻之,则曺善徽,已递,崔宇泰,代为假官,更问发论同僚则以为,此亦不合,仍为论启云。臣于纷扰之中,泛书谨悉,献纳崔恒齐以为,不为更问可否,引避非斥,而传启之僚,亦即继避,臣既参启,则难冒之嫌,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沈得元启曰,近来假注书,多不择人。曺善徽差除时,三望皆出人望之外,故臣与同僚,会于朝房,相议构草,同僚诣台之后,简问于臣曰,善徽已递,崔宇泰代之,何以处之,臣答以宇泰,即其时副拟之人,而其不合是任,与善徽一也,则论劾宇泰,亦无不可云云。且见右僚所答,则问于发论之台,而处之云,臣亦意以为,右僚之所答,如此,虽不更问,必无异议,只以简问于亚席之意,又有所通及矣。今者右僚,以不复可否,大加非斥,何其前后之有异耶?当初历举宇泰而问之,则对以不识何状,今乃以才敏言之,或者追闻之详,而有以惜之耶?然同僚之不复简问,既由于臣,则率尔之责,臣固有之,况宇泰之才敏可惜,果如其言,则不审之失,亦所难免,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禁府都事李震白。

○府启,并引嫌而退,做错有归,在我无损,不复简问,大失台体,泛书谨悉,殊欠详尽,答以移劾,亦涉率尔。请献纳崔恒齐出仕,正言蔡成胤,司谏金兑一,正言沈得元,并递差。答曰,依启。前启,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

○献纳崔恒齐就职后,避嫌。大槪,臣昨日,以见轻同僚,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之下,不得不就职,而第同僚之避,有不能释然者。当初朝房相会时,同僚,以曺善徽汰去事发论,臣以为曾不知善徽之为何状,岂可轻先论劾云,则同僚坚执不已,故臣亦强从,而酬酢之际,同僚仍及副末拟之,如何?至于崔宇泰,则臣实习知其为人,故不但不谓之不识,而亦言其可合之意矣。今同僚,至以臣之所不言者,为言,岂同僚经宿之后,误认臣不知善徽之语,而有此云耶?一假官之弹劾,自是细事,而同僚引避之语,颇有臆逆之意,吁亦异矣。善徽既递后,同僚简问之时,臣以更问于发论之台,为答者,只是善徽事,而及其换名论劾,乃是别人事,则其在台体,宁可无一言更问之举耶?勿论事之是非,既以前后有异等语,反被其非斥,则今复渎扰,实非获已,而其不可晏然于谏席则决矣。请递事。呈政院。还出给。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禁府,洪起周拿囚。启。

○推鞫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刑问各一次不服,康晩泰,刑问第三度承服。传曰,推鞫姑罢。朝报

3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李麟征。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裵正徽。同副承旨申㶅。注书李奎年一员未差。假注书元致道。事变假注书李万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睦来善,身病出仕

○下直,东莱府使韩命相。

○政院启曰,名不知三人,突入差备门外,不胜惊骇。招问司谒,则事系上变云,虽不知轻重缓急之如何,而不为关由政院,直诣差备门外,曾所未有之事也。此路一开,后弊难防,故分付兵曹,使之捉来,则自差备门,已为拘留,不许出给云,请上变人等,即付本院,以为依例问启之地。传曰,知道。又启曰,即闻名不知三人,称以上变,直入差备门外云,而兵曹漠然不知,事极可骇。当该堂上郞厅,一体推考,何如?传曰,事极可骇。兵曹入直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

○罢推现告,兵曹参议严缉,佐郞郑海尚。

○禁府,朴贵根、朴义吉、金寅拿囚。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名不知三人,称以上变,突入差备门内,再三驱出,终不退去,必欲亲呈云,故姑令入纳封书,取览后还下,此封书,送于鞫厅。

○政院启曰,本院启辞中,有自本院依例问启之请,而以知道批下,承传色口传则变书,送于鞫厅为教。然则变书,政院不为坼见而直送于鞫厅乎?敢此仰禀。传曰,政院坼见后,送于鞫厅。

○禁府,兪泰基拿囚。启。

○右议政闵黯箚子。大槪,臣名,又出凶书中,亟递臣职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谓爰书之巧诈凶险,固已洞烛,则如此不测之说,何足挂诸牙颊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参鞫。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知敦宁府事李义征上疏。大槪,臣之姓名,又出于凶书中,席稿私次,恭俟处分,伏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谓爰书,巧诈凶险,固已洞烛,而观卿疏辞,益觉其情节之绝痛矣。如此不测之说,何足挂诸牙颊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参鞫。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入侍时,前正言蔡成胤、沈得元口传付军职,问事郞厅差下事,榻前定夺。

○今日鞫厅大臣以下,请对时,领议政权大运所启,朝者上变人,未知自何门入来,而虽击铮人阑入,守门将,亦有不能禁断之责,则况此上变,何等重大,而守门将,漠然不知,事极可骇。当该守门将,拿问定罪,何如?上曰,拿问定罪,可也。又所启,上变人,既已阑入阙中,则当该守门将,难免不能禁断之责,政院终无请罪之事,殊涉不察。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

○政院启曰,推鞫,依榻前下教,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拿问现告,守门将安遂一。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蔡成胤、沈得元。朝报郞厅康圣路校正。日记厅郞厅金弘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