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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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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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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式暇。左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兪夏谦仕直。假注书李玄锡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雾气。自巳至酉时,日晕。

○下直,尚州牧使柳潭后[柳谭厚],蔚山府使安垕,竹山府使韩枢,青阳县监南有星,黄涧县监尹坪。

○吴始复,以都摠府意启曰,副摠管郑之虎,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右承旨南天泽式暇,左副承旨丁昌焘病不来,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左承旨丁昌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泰龟,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德远,以兵曹意启曰,今初五日,端午祭军与举动差备军,并bb三b百四十一名,依例当为定送,而各处泒定军,可以除出者,得其一百十五名,别单书入,依此出用事,捧承传施行。其馀一百五十一名,以京下骑步兵及精抄军,调用,则各陵奠物引路军,与四殿方物等军七十五名,更无推移办得之路,不得已依前例,各其本司,兼行进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启曰,去四月二十一日轮对时,左通礼李灿汉所启,本院旧例,书吏八人,差备奴九名,跟随奴二十二名,自刑曹选上奴中,轮回定送,以为使唤之地,而今则各司奴婢零少,虽不可复旧,书吏一人,使令一名,军士一名,加定何如?上曰,言于该曹事,命下矣。番上骑兵,比前既少,上纳保布,每患未收,凡干给价调军之际,苟简特甚,如通礼院闲漫不紧之局,又欲加得使唤之人,诚难一一施行,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意启曰,前郡守韩柱,本厅粮饷色郞厅,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溟翼,司谏禹昌绩,正言李日井启曰,朝家用人之道,必择初入仕而后,可以循序进用,官方以正,而缮工监假监役官闵台重,本以白徒,操弓未成,因不知书,经年尸职,漫不省事,所掌文书,专委吏手,不能制下,任其笑侮,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其职,请缮工监假监役官闵台重,汰去。答曰,依启。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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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扫坟受由。注书兪夏谦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孝宗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臣闵熙,副提调臣郑载嵩启曰,雨意未已,日气阴湿,伏未审圣体若何?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安宁,予则无事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丁昌焘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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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坐直。左承旨郑载嵩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扫坟。注书兪夏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孝宗大王忌辰。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明日端午亲祭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初昏,慈殿以谚书,下教于药房曰,大殿所患,虽非大段,有头疼之候,若亲行祭礼,则必有添伤之患,自内今方劝止,而药房,亦以摄行之意,启请可也。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见慈殿谚书下教,则自上有头疼之症,不胜忧虑之至,明日端午祭,决难亲行,当以摄行,分付举行,而详知症候后,议药宜当,敢此仰禀。答曰,数日以来,雨馀日气沈湿,头部微疼,水剌减进,故自慈殿有此下教,而卿等之意,亦如此,摄行事,依启。所患,不至大段,勿为议药。

○南天泽启曰,明日端午祭摄行事,命下矣。献官,当次次陞差,而终献官,则赞礼闵黯,虽非一品,既以斋宿于阙内,以此陞差,诸执事,以亲祭时执事,仍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辰时,日晕,太白见于巳地。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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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受由。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庆州府使任奎,濬源殿参奉赵持正,下直。

○孝敬殿端午祭摄行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闵熙,副提调臣郑载嵩启曰,伏未审夜来,头疼之候,一样无减乎?去夜虽承勿为议药之批,详知即今症候后,议定当进之药,似不可已。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不至大段,缺数字则自可差愈,姑勿议药,亦勿入诊。

○吴始复,以备边司意启曰,当此多事之时,度支之长,不可久旷,而若过今明日,则连值国忌斋戒,今日内,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启曰,上候未宁,明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吏曹参判李袤,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闵黯,以汉城府言启曰,都城内外四山,勿论生松与枯松,山直辈,逐日巡山禁伐,监役官,每一朔三巡,各其所掌山,巡番摘奸,现捉者,随其所犯之轻重,或决杖,或征赎,断不饶贷,不如是,都城内外之山,必不免濯濯矣。曾在孝宗朝庚寅间,生松三十七条,斫伐人等,移该曹刑推发配,捕告之监役,至有六品迁转之命,自祖宗朝,松禁之严,此亦可见。顷者东道监役官来言,当此末酱炉造之时,京山僧徒,禁松偸斫之弊,倍甚于常时,故各别讥察,则道来庵僧人,偸斫生松累百条云,不胜惊骇,使本府郞厅,亲往摘奸,则生松斫伐之数,至于三百馀条之多。所斫松木,则自本府属公发卖,首倡僧楚英、就日二名,今方捉囚,而为先推问,则称以本寺,距京城过十里,故如是斫伐云,而此有大不然者,行人,缘路作行,则本寺,距京城几至二十里,而自东北城隅,鹰峰尺量,则未满十里。凡都城,十里定界,例皆如此,非但本寺为然,距京城差远之地,皆属于十里内者,槪由于此,况东道,则以主山来脉之故,加五里禁伐者乎?常时寺底居民,不入于杨州之籍,而入于十里内京籍,今番五家作统时,又不入于杨州之统,而属于十里内京统,本寺僧人,亦入于加五统内五部坊役,亦与门外他契,一体出定者,其来已久,则其为十里内应禁之地,节节明甚,本寺僧徒,及至今日,始称十里外者,尤非可骇之甚者乎?近来国纲解弛,人不畏法,禁松偸斫者,前后何限?三百馀条生松,恣意斫伐,未有甚于此者,而本府,非用刑衙门,令该曹禀旨重处,以为警众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昌焘启曰,伏见典狱署囚徒案,则启覆罪人一名,承传罪人三十七名,咀咒罪人三名,刑曹罪人三十一名,来关罪人二十名,各司罪人四十五名,合以计之,则乃一百四十名。启覆罪人及其他负犯重大者,虽难一时处决,至如犯禁负债,及他司来关罪人,所犯轻歇之类,其数亦多,不即疏释,久系牢狱,有乖圣上钦恤之意,令该曹察其罪犯轻重,速为查决,俾无滞狱之弊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闵黯,以户曹言启曰,右议政许穆月廪,依传教令仓官输致于本家,则其子弟在家,有不敢擅自领受云,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吴始复,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建阳门入直精抄哨官柳安邦来告内,当日入直军兵等,中日试射放次进诣试场,而李有善、元好仁等二名,则以营直军留置矣。有善所持鸟铳,欲为改藏药,拔出其前藏丸药,点火通穴之际,致有炮声云。大内至近之地,有此惊骇之事,李有善,令攸司囚禁重治,哨官柳安邦,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汰去。传曰,事出无情,勿为汰去,军士,令本曹决棍。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即接建阳门入直精抄哨官柳安邦手本,则左哨军朔宁李有善,今日午时量,其矣所持鸟铳,前日所藏之药,虑其雨后有湿气,凿出药丸之际,所臧之药,未得尽出之故,微有炮声云云。凡军兵等鸟铳试放时,虽有旧药凿出,改藏药以放之规,而今此李有善炮声之发,殊极可骇。李有善,令攸司照法处治,哨官,亦难免常时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兵曹草记中,已为发落矣。

○吏批,行判书闵点进,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呈辞受由,左承旨郑载嵩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进,参判郑晳进,参议徐文尚进,参知李宇鼎差祭,右副承旨吴始复进。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及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陜川郡守南斗长,呈状于政厅曰,所患水土之疾,转成胸腹之痛,沈痼委顿,人所共知,决无赴任之势云。本郡,既非厌避之地,农时癏旷之弊,尤不可不虑,南斗长,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吴始寿为户曹判书,任堂为兵曹佐郞,李华镇、朴廷薛为兵曹正郞,韩厚□为三和县令,权德徽为善山府使,尹尔霖为鱼川察访,李德周为工曹参议,领议政许积兼御营都提调,睦昌明为佐郞,柳命坚为副修撰,宋有栻为典牲主簿,李恒征为主簿,闵点为兼知经筵,任暎为陜川郡守,潘润沂为怀德县监,柳敬益为司圃别检,李正英为判尹,金斗明为兵曹佐郞,朴镇圭为礼曹佐郞,具必成为军资直长,郑民献为户曹佐郞,李宇晋为贞陵参奉,郑堥为内赡主簿,任堂为持平。

○兵批,以李䎙、李台老为宣传官,李光著、张宇相为部将,河曦图、洪万济为武兼,吴斗寅、权大鸣为五卫将,许棱、金廷说为庆德将,闵晟为训炼佥正,方万元为训炼判官,李元吉、尹就商为训炼主簿,申应昌为珍岛监牧官,金东屹为都摠管,卢世挺为都摠都事,申旸为四山监役,吴挺纬、柳晋亨为副护军,闵安道、柳演为副司果,李泰龟为副司正,申光佥使单吴定邦,牛岘佥使单金是珉,恃寨佥使单李时楫,山羊会权管单崔柑,广坪权管单朴寿仁。

○今日昧爽,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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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出使。同副承旨金德远扫坟受由。注书兪夏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兔山县监徐瑱,海美县监朴晟,下直。

○吴始复,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二番前部属,庆尚左道中、右司十哨军兵,来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初一日,与一番军兵,当为替代立番,本道监、兵使处,以此依前知会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自明日至初十日,国忌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答领议政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一人之虑数事,别无可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辞焉。

○备忘记,卿之去国,退归田园,已费月日,奚但寡人之缺然而已,儒林之失望,当复如何?更遣近侍,反复申诰,惟卿,谅察寡人之诚心,斯速就道,毋负平日之望。仍传曰,右副承旨驰往传谕,与之偕来。

○以平壤忠义卫李时龙上疏,传于丁昌焘曰,疏中别无禀处之事,元疏留中,政院知悉。

○丁昌焘,以刑曹言启曰,承政院启辞内,伏见典狱署囚徒案,则启覆罪人一名,承传罪人三十七名,咀咒罪人三名,刑曹罪人三十一名,来关罪人二十三名,各司罪人四十五名,合以计之,则乃一百四十名。启覆罪人及其他负犯重大者,虽难一时处决,至于犯禁负债,与各司来关罪人,所犯轻歇之类,其数亦多。不即疏释,久系牢狱,有乖圣上钦恤之意,令该曹察其罪犯轻重,速为查决,俾无滞狱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臣来善,开坐于本曹,取考今日典狱署囚徒,则来关罪人,各司罪人,比较于政院启辞,则其数,或加或减,而启覆罪人一名,承传罪人三十七名,咀咒罪人三名外,本曹罪人三十一名内,轻囚十一名,来关罪人三十五名内,轻囚六名,各司罪人四十一名内,轻囚十三名,合三十名,则已为查决放送,而其他上司直囚罪人,则臣曹,不敢擅断,斯速查决之意,各其衙门移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近来典狱不严,另加检饬矣。昨接本署入直参奉李震彪牒报,则行刑锁匠义宗,猝然出狱逃躱云,事极可骇。知情故放者,使令龙立,今日坐,捉来严推,则南龙称名者,本以狱中不干不测之人,昨夜入来狱中,与义宗潜谋出送云,故即囚南龙,推问其义宗之去处,而讳不直告,诚极痛骇。所谓行刑锁匠云者,死罪人行刑之人,而曾前行刑锁匠身死之后,以马贼义宗,自愿赎罪代行之故,本曹禀议于大臣,差定者,而常时使不得出入于狱门之外,重囚一体,恒囚狱中,用于行刑之时矣。狱官,不为严饬,以致逃躱,事极可骇,龙立、南龙等,严刑穷问,期于现发,昨日入直参奉李震彪,亦难免元职之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不能坚囚,以至逃躱,事极痛骇,当该参奉,先罢后推。

○未时,大司谏李溟翼,司谏禹昌绩,正言李日井启曰,内赡直长张杭,今春贡物价米数百馀石,加上下之后,分给贡物主人者,其数甚少,或出给其所带厅直,或分与本寺书员辈,而且多私用之事,人言藉藉,久而未已,如此鄙锁之人,不可仍置其职,重贻残寺之弊,请内赡直长张杭,姑先罢职,仍令本寺,查覆处之。答曰,依启。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领议政许积箚曰,伏以臣等昨政,又蒙兼带御营都提调之命,臣诚惶悚,不知所以措躬也。窃念朝家,设官分职,随器任使者,意非偶然也。即今都提调衙门,只有九司,而臣之曾带者,至于八,其间,虽有紧歇之不同者,已非分职器使之道,臣常切愧惧,久欲乞免,而仍循至今矣。所馀之一司,又归于臣,臣之蹜踖不安,已不可胜言,而揆以政体,亦岂宜若是其偏重也?况军门事面,与他司自别,以一人之身,兼管两军门,尤所不敢当者,此不但臣厚招负乘之机,深恐不免偾败戎政之罪,实非细故也。玆不得不仰暴危悃,伏乞圣明,俯垂照察,将臣此任,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万幸。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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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式暇。左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出使。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兪夏谦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大王忌辰斋戒。

○丁昌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载嵩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辰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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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坐直。右承旨南天泽式暇。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兪夏谦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闵熙,副提调臣郑载嵩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气升烦热,水剌厌进等症,渐向差减乎?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慈候无事,予则三四日内,连无思食之意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郑载嵩,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今五月十五日,月食,以法推之,则外篇时宪历大明历三法,皆在不当食,以观之,则月食分,空则五十六秒,食则些少,亦难详验,但月行,有盈缩之变,若有亏缺之形,则不可不随所见救食,救食诸具,豫备以待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许穆,则以为臣,荷天地之仁,既省父母之垅,焚黄之祭,在来十三日,沈绵之疾,少无加减,而圣教丁宁,连遣近侍,宣谕勤恳,臣不胜惶恐感激,不知所达。行祭后,当力疾寸寸前进,以谢迟滞自便之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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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斋戒。

○传于丁昌焘曰,绫丰府院君造墓,生军三十名,限毕役间,题给。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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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兪夏谦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持平任堂启曰,臣以无似,过蒙洪造,猥忝风宪之职,圣渥至隆,荣畀已极,所当奔走就列,图报万一,而臣之老母,年垂八十,重患疾疟,浃月弥留,证势危笃,食饮专废,气息如缕。臣昼夜扶护,焦煎度日,人子情理,不忍暂离,陈疏乞递,见阻喉司,一向缩伏,分义未安,不得不祗谢恩命,而第臣去月朔试射时,以无分,方被推缄,尚未照勘,不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以持平任堂避嫌,传于吴始复曰,事非大段,推考荡涤。

○夜一更,月晕。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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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郑载嵩呈辞受由。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仍轮对。

○锺城府使姜汝㦿,庆兴府使韩翼老,下直。

○传于吴始复曰,下直守令,留待。

○闵黯启曰,左承旨郑载嵩呈辞,同副承旨金德远病不来,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同副承旨金德远,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之虎,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李徽祚,年过七十,又多疾病,虚带职名,有所不敢,请即启递,呈状矣。佥知李徽祚,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私奴信纲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今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郑楗,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锡胄启曰,臣重得危疾,三朔在告之馀,久未得为内司直宿,故昨者以今日入直之意,言于录事,而臣所草先朝实录中,有不可不趁即点改,以待十三日摠裁官开坐之时者,今早先诣史局,方欲执笔点窜,待朝食入阙矣。即者下吏奔告,参议徐文尚,谓臣迟入,径脱直归家云,缘臣癃疾,不能勤于职事,致令莫重宿卫之所,有无前旷职之事,臣不胜悚然震駴,谨诣政院,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径脱直所,极为痛骇,徐文尚,先罢后推。

○答户曹判书吴始寿疏曰,省疏具悉。度支之任,若非计虑才局者,莫宜居之,当此多事之日,尤不可旷官,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判尹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闻讼重地,不可数递,卿其勿辞察职。

○答行司直洪处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答礼曹判书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卿之为国之忱,予用嘉之,英阳合县,事有难便,从容思惟,自可善处,卿其谅哉。

○答知事金宇亨疏曰,省疏具悉。非但卿辞如此,往在四五年前,故判书朴长远,亦以宰列,为亲乞郡,当依疏辞施行焉。

○南天泽,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诸色工匠之抄择启下等第付禄者,专为御供衣襨器用之役,则与他各司工匠辈,事体自别,故虽诸宫家、诸上司,毋得任意侵责,而或有如前侵责者,则入启处置事,曾在先朝,别为事目启下矣。近年以来,日渐解弛,及至今日,诸宫家、诸上司之侵责工匠,犹夫前日,甚至工匠辈,方入本院之役,而发差推捉,囚禁次知,不但渠辈之难堪,先朝事目启下本意,未免归虚,揆以事体,诚极未安。请依先朝事目,更为捧承传申饬举行。且工匠之无率丁者,一边报院一边,应答坊役,其势末由,在前该府渠辈之已覆启许副,而到今侵责,无异于无役之凡民,渠辈之称冤,势所固然,工匠无率丁者,令汉城府坊役勿侵,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以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度支之长,不可暂旷,而新旧递易之际,紧务之稽滞,已至半月之久,赈恤厅,亦以无堂上之故,时急状启,不得覆禀,俱涉可虑。户曹判书吴始寿,赈恤厅堂上吴挺纬,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幼学李后平疏曰,省疏具悉。昌期,敢发色目之论,以闾巷俚语,形诸文字,其罪当惩,特命补外,则尔何敢立帜伸救乎?且寿庆等削版,不过警后,而有若杜塞言路者然,予未可晓,至以恣行私意等语,侵斥大臣,事甚骇然也。元疏未下。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吴始复,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所报,则宣仁门南边宫墙二间许,颓落云,为先把子围排,弘化门内入直炮手三十名,除出,将官,率领守直,而令紫门监,急速修筑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溟翼,司谏禹昌绩,正言李日井启曰,臣等,以内赡寺直长张棁,本寺贡物价米,出给其厅员,及分与本寺书员,且多私用之事,启请先罢,仍令本寺,查处而蒙允矣。伏见本寺,提调洪处亮疏本,则缕陈曲折,多有所分疏,而至举直官之名,以伸救张棁,臣等何可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酉时,大司谏李溟翼,司谏禹昌绩,正言李日井、金邦杰启曰,内赡寺书员尹天相、卢世雄等,以本寺加用贡物价米请受事,伪着色官之缄,瞒报户曹,自户曹,依所报米三百八十石上下之后,天相等,敢生潜窃独呑之计,隐置不分矣。及其事觉,人多传说之后,本寺直长张棁,心知其伪着瞒报之状,非但不肯发奸,不言于色官,私自分给,而贡物人十四名处,各给八石,以馀米二百六十八石,分给书员之有贡物者七人,及贡物人之与书员□同者二人,而其数偏多。且有私用之事,敢贡物主人辈□称冤,则主簿李耊,始如瞒报万户之事。推见其公事,则伪着染缄,故即为捧招于天相等,又禀目于提调矣。渠改分给之际,李耋,适除监察,不果,而提调,使奉事李行敬,与张棁,眼同改分给,而提调除下天相等,未久张棁,还为差定,则张棁前后所为,节节败露。且臣等,取考其文书,则贡物主人辈等状,乃二月二十七日,而李耋之捧招于天相,在于四月十九日,则其间月日已多,而李耋,以该掌之官,不即查治,掩置经月之状,亦甚可骇。请前内赡寺直长张棁,主簿李耋,并拿问处治,书员尹天相、卢世雄等,令攸司囚禁,究核定罪。臣等,伏见内赡寺提调洪处亮疏本,则以本寺直长张棁罢职事,缕陈曲折,多有所分疏,身为提调,既不能检察下官,反为之申救,事极不当。请内赡寺提调洪处亮,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金德远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献纳金海一上疏,踏启字。

○行司直洪处亮上疏五月十一日,伏以臣,待罪内赡寺提调,本寺之事,所当摠察,而今者直长张棁,以户曹受出贡物价米分给之际,致有人言,重被台论,臣安得晏然在职乎?盖本寺贡物应役者,二十三名,而其中书员、库直并七名,亦以有贡物,每当贸易,一体受价,已成规例矣。去二月晦间,以祭享进排,真油不足,计数呈报于户曹,则给价别贸易,厥数三百八十石,而书员等,与数三贡物主人,同谋,潜自受来,以为专利之计。臣闻来惊愕,即招直长张棁,使之捉致各人等,详细查问,则果如所闻,故各别重杖其首唱者,其馀,则从轻重决罪,而招集贡物主人等,平均分给,一一捧招,有贡物书员、库子等,亦在其中矣。自前贡物人价主人等,各自受去,元无自官家分给之事,不但本寺为然,他各司,亦皆如此,而今番,则既闻书员辈弄奸之弊,决不可一任其所为,使郞厅,亲自分给,此实出于不得已也。其时主簿李耋,以该掌之官,米石受出之后,迁转他司,只有奉事李行敬,在迎接都监,臣犹虑其分给各人,有所未尽招来,使与直长张棁,更聚贡物下人等,眼同查核捧招,则□等所供,与前一样,故分给文书,踏印成贴封置,前后曲折,如斯而已。分给之官,坐此见罢,则臣身为提调之任,常时不能致察之责,在所难免,亟赐镌罢,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户曹判书吴始寿上疏五月十一日,伏以臣,才将狗马之疾,敢干宸严之听,经筵之任,特许解免,譬之力弱负重之人,减却锱铢,差似轻歇,而本兼诸衔,尚在身边,方且闷缩之至。不意今者,新除之命,遽出于梦寐之外,臣益复惊怖,靡所容措。念臣数十年间,内外历敭者,孰非忝窃,而至如度支之长,人器不称,尤有甚焉。未知圣明,奚取于臣,而庙堂之谬举,亦何以至是耶?虽在平常无事之日,非才局计虑,为一时所推许,则莫宜居之,矧此国计民忧,罔知攸济之时乎?环顾平生,百无一能,疾病且痼,神精半销,寻常职任,犹惧偾事,财赋烦剧之地,不待试可,决知其万不堪矣。臣何敢冒昧承当,以伤则哲之明哉?抑臣又有情势之闷迫者,臣叔父挺纬,以衰老递任,臣虽未至于迟暮之年,筋力之衰替,有倍于臣叔,奔走陈力,已无其望,重任交承,尤益难安,揆以公义,亦不当如是苟简,以骇听闻也。且臣所患表症,虽似向苏,积年沈痼之痰火,乘时用事,咯血短喘,夜不交睫,躯壳虽存,真元已竭,兼带金吾摠府,亦难虚带。伏乞圣慈,察臣由中之恳,亟收新命,回授可堪之人,兼任金吾摠府,倂许镌递,以重官方,以幸公私。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判尹李正英上疏五月十一日,伏以臣,本愚鲁,无一寸长而初缘幸第,仍赖门荫,常调例迁,以至于此,历事四朝,垂五十年,非有才能,裨补万一,筋力奔走,有同牛马。到今犬马之齿,已逾六十,蒲柳之质,望秋先零,精神气力,殆与七八十岁人,无异。古人诗云,只今卧吾庐者,政为臣道,每自吟诵,抚躬怜悼,为禄之仕,虽不知止,投闭置散,乃其分愿。顷忝秋曹,得免乃已者,亦非有他意于其间,今此新命,意外,此亦词讼重地,以臣才力,其何以当焉,以臣衰杇,其焉?况臣前忝本任,自谓举职,而反未免台参,至今思之,愧恧犹多,加以衰状,如右所陈,而添之以眩病,有时而甚,则几至颠仆,此非旬月可已之症。伏愿圣明,察臣衰病已甚,无复供世,亟许递改臣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震越之至,谨昧死以闻。

○献纳金海一上疏五月十一日,伏以臣,特蒙恩暇,归省母坟,天地生成之德,糜粉难报,微臣感激之私,何敢猥陈?第臣夙婴风土之疾,已至沈痼之域,跋涉道涂,症势转㞃,饮啖专废,殆至委顿,而趁期还朝,图效万一,乃分义之所当然,不敢退伏,力疾登程矣。积伤之病,中途日笃,僵仆旅馆,无计起动,言责重地,不可久旷,不得不冒死号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赐矜察,将臣职名,亟许递改,俾得安意调治,以延残命,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

○礼曹判书洪宇远上疏五月十一日,伏以臣,伏睹殿下圣质夙成,冲年嗣服,三载于玆,敬天勤民,一念匪懈,政令施措之间,无大有失,而夫何近日以来,天心未豫,孚命荐降,金星昼见,夏雪盈尺,严霜蝗虫,盲风劲雹地震之异,诸道启闻,相继不绝,耳骇目惨,罔非危亡之征,臣窃为殿下惧焉。昔汉董仲舒,告于武帝曰,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迺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旨哉,此诚人主所当警惕而体念者也。臣不敢知国家前头,有所失道之败,而上天之谴告,若是其丁宁深切也耶?呜呼,人心不淑,世道乖丧,兴讹造讪,靡所不至,以恐动群听,挠惑众心,必是颠危宗社,倾覆邦家,而外有南北不测之忧,内无柱石干城之恃,一朝仓卒祸发,则臣不敢知殿下,将何以应之,而孰为殿下能办弘济之功哉?老臣,中宵不寐,有不胜杞国之忧焉。臣闻之曰,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又曰,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盖天人□达无间,是以,天无心,以民为心,民之心,则天之心也,民之气,则天之气也,未有民心悦,而天意不豫者也,亦未有民气愁,而天气不乖者也。比岁朝家,不无失宜之举,如都案修正,纸牌作统之法,虽不可已者,而殿下践祚之初,未及大施安民之政,先行此等于民,未信之前,愚下之民,以为厉己,骚扰不少,怨咨朋兴,而监司守令,又不能宣布朝廷之德意,使殿下之泽,不克下究于蔀屋之下,以致殿下之民心,日就离析,邦本,日就杌陧,如此而天心,安得应豫,变异,安得不作哉?伏愿殿下,留心若保之政,丕阐如伤之惠,申饬庙堂,讲求事务,苟可以便民者,靡不毕举,可以病民者,一切革罢,如此而民心,有不胥悦,天意,有不和泰,灾异,有不消灭者,臣未之信也。至于蝗虫,而行酺祭,地震而行解怪祭,以区区祈禳,而欲为应天之具,则特末也,而非帝王应天以实之道也,惟圣明留神焉。臣于顷日昼讲后,英阳县民抱冤之事,再次陈达于筵前,而臣言既拙讷,意欠明畅,又被领相阻执,以为不可,圣意,亦惟领相言是主,臣不敢强聒,泯默以退,而窃自慨然于中,区区之怀,终有所不能自已者,敢干渎扰之诛,毕其未尽之说焉,惟圣明留神垂察。臣闻之曰,亶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是知君者,民之父母,民者,君之赤子,故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父母之于子,为之就利避害,未尝顷刻而忘于怀者,固父母之心也。夫可使之就利,而不欲使其就之,可使之避害,而不欲使其避之,恝然无慈爱隐恻之心,而不与民同其好恶,则乌在其为民父母也哉?今者英阳县民之儒品常汉七十馀人,相率上京,击铮诉冤,当此极农之日,废其本业耕作之事,不念日后生活之计,日伏阙门之外,呼诉于出入卿宰,若非切急痛迫之甚,何为而至于此哉?夫赤子,匍匐将入于井,人之见之者,莫不有怵惕恻隐之心,况在其父母之心乎?今英阳之民,亦一殿下之赤子,而其危急痛迫之势,已是堕在井中,若不速援之,则死亡之祸,只在呼吸之间耳。殿下,其将立视其死,而不思所以拯济之乎?臣窃见英阳民击铮元情公事,则其逐条控诉,无非痛迫切急之实状,而圣明不少垂察,备局回启,以为其中辞说,多有诬饰者云。臣以为,本道监司,未免偏主宁海之人,而备局,亦未免偏主道臣之状也,请就道臣所谓英阳县分设许多不便条中,拈出其一二,以明其不然也。大段难便之弊,有二焉,一曰,无仇火驿,所谓仇火驿者,谓居在邑底之驿也。臣闻英阳、石保一面,在县南二十里许,安奇道所属宁阳驿,在其面中,此岂不可为县之仇火驿,而今乃请割石保面,以与宁海,而以英阳无仇火驿?为不便之大者,道臣所为,殊未可晓也。二曰,县奴婢移送难便之事,臣闻英阳奴婢之移在宁海,而别录于官案者,几至四十馀口,虽与宁海奴婢,交嫁居生,有难分离,若就两邑奴婢中,参酌推移分送,则有何难便之事乎?凡此二弊,以臣观之,未见其为难便,而执此为言,还罢已设之县,道臣之意,殊未可晓也。夫偏听宁海之言,不为英阳之地,使残县疲民,愁痛欲死,小事如此,大事可知,臣窃为道臣惜之。臣闻宁海官需,专责于英阳一县,本府之民,则初无一升一斗之费出,而府中儒品属之侵剥啖噬于英阳者,罔有纪极,英阳之必欲复设,宁海之必欲还属,良以此也。古之人,有匹夫匹妇,不获其所者,若己推而纳之沟中,今英阳一境数百千户之民,皆不获其所,而殿下,其何忍任其沟中之推,而不汲汲以救之哉?臣之愚意,以为宜更因当初复设施行,俾一县之人,鼓舞欢喜,如得更生,以遂生业,可也。或以英阳,移合于真宝县,则英阳之距真宝界,近者十馀里,远不过三四十里,而无高山大岭之限隔,无往来涉险之苦,且真宝县,新得属县,必无侵虐之事,其在英阳,应有息肩之乐矣。此在殿下一号令之间耳,何惮而不为哉?顷日筵中,殿下,有事若可改,则虽十改,何害之教,斯实至当教也。或者以为命令既行之后,不当数改,以损事体,臣以为不然也。事得其当,则固宜无改,如其不可,则即当改以从善,苟知其不可,而重于更改,以是为朝廷体貌,则此实文过遂非之为,非圣朝光明正大之限也。臣戆愚无状,昧世忌讳,凡有所怀,不敢自隐,因此一事,累冒宸严,妄议朝政,罪当万死,唯圣明,垂仁恕察而裁择。臣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知事金宇亨疏,伏以臣,赋命险奇,早失慈天,单孑稚昧,育于后母,恩义罔极,欲报无从,材劣德薄,晩登科第,滥竽盛际,致身卿宰,而上无以酬两朝之殊遇,下以无以报鞠育之厚恩,公义私情,愧惧两切。母年今已七十六岁,疾病缠绵,药物未继,朝夕饮啖,滋味尤难,老人筋力,保护无策,人子情理,不忍言谕。如得一薄郡,及时便养,则天地生成之德,实难图报于生前矣。仍窃伏念曾在仁祖朝,一二宰臣,亦有如臣情愿,陈疏上闻,而得养其偏母,至今传以为搢绅间美谈,臣之微诚,亦自附于此矣。以私干恩,臣罪万死,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巳时丙辰五月十一日,上御经筵厅,昼讲。领议政许积,知事闵熙,特进官郑榏,参赞官闵黯,参赞官李堂揆,检讨官柳命坚,记事官兪夏谦,假注书李玄锡,记注官杨廷荩,记事官李汉命等,入侍。上读前受音,自滕文公问竭力以事大国章,止鲁平公将出章章下注。堂揆进讲,公孙丑篇首章,音释一遍讫。上受而读之,堂揆,仍讲文义,至地不改辟。上曰,齐于六国中,颇大,地方二千馀里,故言不必加得土地,益聚人民,而足以为王政也。命坚曰,管仲之功,亦不甚卑,而其时尊尚太过,故孟子深抑之,欲使一世人,知有王道也。积曰,孔子,大管仲之功,而小其器,此得中矣。孟子之言,大抵多过,功烈如彼其卑云者,亦似过矣。黯曰,有才者,虽成一时之功,而亦易败也,行王道,则德化自著,万全无害也。虽然,以孟子之才,犹不能有为于滕国者,滕国,至小故也,以即今天下形势大小言之,则我国,无异于其时之滕国矣。今欲直明大义,以起兵端,臣恐其不能成功,而反速祸也。积曰,近来有以此说,欲上疏者多,上书□多,亦不知其数,而皆有直入中原之意,臣每以形势,不可答我国虽小,不至如滕国,而臣等驽劣,不能致富强,以今形势,举大事之望矣。命坚曰,内修外攘,国之急务,古语云,修身安民制敌,其次第,如此耳,身苟既修,民苟既安,亦何难于制敌也?但既未举自强之策,则不可挑怨生衅,臣之所望,惟在自强而已。积曰,齐桓奢侈,且耽酒色,而管仲,不此之禁,但自修政令,以致富强,此亦霸术也。苟欲禁其奢侈酒色,则桓公,必不乐从而任之不专,故为此诡违之计也。命坚曰,管仲之功,汉唐以下,亦未易及,诸葛亮之自比者也。假仁义而伯者,其功烈,亦如此,况真行仁义者乎?真行仁义,则三代可退[追],况管仲乎?黯曰,古语云,作法于凉,其弊犹贪,是故,法尧、舜,仅成少康,若以桓、文自期,则又出其下,故立志,不可不高也。

○积曰,小臣,久未入侍,不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积曰,玉色颇似销瘦矣,热升之候如何,而头疼之候,亦热上时,有之乎?上曰,热升无时,而近来则少胜矣,热升,则头疼矣。积曰,水剌如常乎?上曰,见饮食,则有恶心之候,近则少胜,而亦不如常矣。积曰,明日有昼讲之命云,勤学则至矣,而但不可不量气力而为之矣。熙曰,帝王家学业,与儒生异矣,何可日课乎?积曰,两慈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

○积曰,臣于山城,往返见之,则牟麦颇好,春牟亦可食,而各谷皆善立苗,且开城府近处,则大雨来,故畓亦有水矣。黄海监司,亦来山城,故闻之,则黄海道农事,亦好云。山城,则极善筑矣。五所将,皆择人,而将官,亦皆柳赫然管下人也。能识其材,鄙勇㤼而使之,故毕役亦速,而筑城极善矣。都厅,亦得人,与诸将协心监董,故事役虽劳,而衅怨不生矣。前日自上有书启之命,而臣以查功罪启达之意,仰白矣。其中别无可罪之人,但将官二人所筑处,累次改筑云,故单子中,以居末悬录矣。上曰,速毕役而善筑城,幸矣。书启。

○积曰,山城中愿入之民,无数,而城内有民居,则军饷,自有虚费之事,初则以还上收捧,而久则多归于荡涤,南汉及江华,皆有此患,故臣一切挥斥不许矣。且闻有盐盆屯田,多有可设等处云,而臣每以各衙门之设此,为不可,故亦一切不许僧人,则不可不入,故以杂役减除之意,劝募僧人,则愿入者,今方创建寺刹,不可不入,扶助建寺,故欲以赈厅馀米,斟酌分给,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不出举行积曰,既令僧人入寺,则不可无摠摄,故其中一人,已为择定,摠摄印信,令该曹依例造给,何如?上曰,依为。出举行条

○积曰,山城一边,乃黄海地,故监司赵师锡,兵使金镜,皆来见。臣闻监司言,则监营疲弊,有难支之势,驿马价既罢,而田结渐缩,无以成样,前头客使若来,则决不可支云,臣使之详细状启,而但恐无救之之责耳。兵使,则言军兵试射放,而别无大段欠頉云矣。臣问兵车,何以置之,则答曰,置于营中者,则移置正方山城,而其馀,则造成于七十里外隐僻处,仍置于寺刹云矣。

○积曰,开城府人民老少男女,齐来言,火灾后,皆将溃散矣,自上有蠲役给谷之命,故以此支生云,至有涕泣而言之者矣。留守言,火烧处草屋,则几尽造成云,且开城民,好鬼神,而又欲免失火之罪,托言自松岳山,有赤气飞来而发火云,留守以下,皆信而盖见欺也。顷者状启中,言鬼火者,亦见欺也。

○积曰,臣既兼带训炼都提调,而又忝御营都提调之任,其在国体,极为未安,故陈箚乞递,而又不蒙许,臣窃恐圣明,有所未谅也。臣于时任大臣中,座次最高,故各衙门都提调,例皆首拟,而自上又有皆循例落点,以致尽皆兼带,至于两局都提调,则其为职任,不过入启公事署押而已。虽无着实句管之事,而两局兵权,一身兼带,难免太重之嫌,亟攸成命,移授他大臣,何如?上曰,前者箚批,已悉予意,而卿之恳辞,至此,御营都提调,则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出举行条

○熙曰,顷日禁府坐,拆见鱼应瑞见捉之书,使都事问于寿远,则寿远曰,此乃吾子之手书,的实云。仍问其中勿援引勿吐实等说,指何而言耶?答曰,迷劣子息,虽有此言,吾则不知云,此人,乃土木类也,不可以人理责望矣。严刑三次,尚未取服,严刑,则又有别判付而后为之,若只以刑推判下,则循例刑推而已。循例者,乃虚杖也,此非循例虚杖,所可得情也。积曰,此事,既不得端緖,则严治亦可矣。上曰,严刑可也。积曰,此事,必有做作者,不可服,而但此与谋逆大恶,有异,连次严刑,以致径毙,亦不可也。大事似是渠等,传闻传语之致,而鱼寿远,则尤可疑,但既不能得其端緖,亦不可严刑径毙,则定配远地,幽囚困苦,亦可惩矣。闻其为人,不识字,且冥顽无比云矣。熙曰,严刑亦多,而冥顽无比,终不出声,观其举动,似终不吐实矣。上曰,容貌何如?熙曰,容貌,亦无形耳。命坚曰,臣闻应瑞书中,又有他说话云,令判义禁,细细陈达,可也,闻此则其心,与谋逆,诚无异也。熙曰,臣见其私书时,夜已深矣,都事持来灯下,暂见,老眼昏涩,不能细察。顷日陈达时,果有未详者,所谓他说话,其书中,有诸宰之意,皆如此云之语耳。命坚曰,子而劝父忍杖,非人理也,且既有此说,则所当推讯应瑞,诘问其诸宰为谁,可也。臣意,则此为端緖,治狱之体,不可不推问也。积曰,熙以此事,问于臣,臣答曰,诸宰云者,似是借重,欲使其父,坚意忍杖也,诸宰,岂有如此者乎?若加刑讯,则虚实间,必有援引者,治狱蔓延,此非细虑,察渊鱼不祥,为国之体也。且其私书,自上若令誊入,则固当尽为书入,而至于诘问诸宰谁某之事,非禁府所当仰请者也。熙,以臣言为然,故亦未上达矣。命坚曰,大臣,以蔓延波及,为虑,此虽为国之体,而治狱之法,不当如此,判义禁之事,则臣未知其合宜耳。朝家,若欲使反侧子,自安,则如此处置,亦可,而但劝父忍杖之子,与逆无异,且安知其必出于借重乎?既得端緖,而先为掩置,臣未知其可也。堂揆曰,子而劝父忍杖,此实纲常之变也,且清风家推诿之说,则必发于此两人中,其意,极为阴惨,不可不辨核矣。榏曰,诸宰,岂有为此言者乎?若问此事,则非国体也。积曰,清风家推诿之说,固是此辈做出,而于清风家,则为不关之事矣。且劝父忍杖之罪,自刑曹治之,亦可也,必欲诘问诸宰姓名,则不可也。黯曰,臣兄,方为判义禁,而筵臣,以为治狱之体,失宜云。臣则嫌于发言,而心有所怀,不得不达矣。向来当路之人,今皆得罪黜退,如非卷而怀之者,则岂无怨望?其间之造语纷纭,固难尽言,然自上知其如此而已,可也。至于刑讯应瑞,有所不可,盖严刑之下,或乱言援引,则所援之人,又不可不问,此可虑也。臣意,则只治其劝父忍杖之罪,似可矣。上曰,诸宰,则今不必问,而但此事,辨核,未得端緖,而仍为定配,则有始无终矣。积曰,虽推讯应瑞,岂可必其有终乎?命坚曰,蔓延之虑,固是,而但若此而止,则初何必问也?积曰,初问于昌汉、寿远者,问其言根而已,此则诘问诸宰姓名,与问其言根,有异矣。且赵松之事,臣以为不当以子证父,故至于除刑,今若刑应瑞,则与此异矣。上曰,鱼应瑞,为人子而劝其父忍杖不服,其悖于伦理,甚矣。刑推后定配。上曰以下,出举行条

○熙曰,泰安安民仓设立之意,盖以其处海路多险,故南方漕船之来者,到此则尽纳其所载之谷于仓中,空船过险后,陆运其谷,复载于船,以避败船之患矣。厥后船人等,以谷物卸纳复载,为弊,趁风和上来,故五月旬前上来船,则勿为卸纳于仓中事,先朝更为定夺,而五月旬后来船,则有纳仓复载之事矣。今年,以赈谷先运之故,漕运自晩,似当有纳仓之事,而输入陆运之际,耗费可虑。今年,则勿论旬前旬后,皆为直来,勿令纳仓,未知如何?积曰,此仓之设,计甚迂阔,而船人,厌其纳仓,趁早上来,又不敢故败,则仓虽无用,而亦足以催促船运之期矣。今年,则以赈谷输运再次往来,故漕运之来,不及于五月旬前,非私自怠慢之致也。使之直来,勿令纳仓,似乎可矣。上曰,依为。不出举行

○熙曰,尚衣院弓槊木,例为分定于江原、两西三道,而顷因年凶,入于蠲减中矣。今则弓子依前造纳,槊木分定,不为复旧,故每患难继。江原道,则大同所纳,本来不足,今姑安徐,两西之槊,依前分定事,顷日榻前陈达蒙允,而注书落漏不出于举行条件中,更为书出,以为奉行之地,何如?上曰,举行条件,书入,可也。出举行条

○又曰,州牧荐,元数不多,或已选用,或有故,今既绝乏,而荫官,则必循序而进,不得越阶备拟,自是规例,或值州郡之窠,每患乏人,可合州牧者,议于庙堂,抄出若干人,何如?上曰,议于大臣,为之。出举行条又曰,守令拟望之人,近来绝乏,以越等而不得拟望者,甚多,越等,本与解由,有异,至于国马瘦瘠越等之类,尤非大段,其中曾经有声绩人,与大臣相议抄出启下,以为拟望之地,何如?积曰,宣庙朝,则拟望乏人之时,有未解由守令,启请并拟之规,况此越等,比解由尤轻,仁祖朝以来,屡有因赦荡涤之时矣,抄出启下后,备拟守令,似可矣。上曰,越等,与解由有异,且屡经颁赦,勿论可用与否,并为荡涤。出举行条

○积曰,天颜似有青色,气候或不安耶?上曰,否。积曰,如或不安,则轮对官,不必引接矣。上曰,轮对官,则入之,明日昼讲,停。

○黯曰,顷以宪府启辞,都案厅书吏,有囚治之命,而刑曹,只征其所受人情,而赦之云,臣意,似不可矣。我国吏胥之作弊无穷,臣曾住守令时见之,则生獐一口上纳之际,所谓人情,亦非数十疋正木,其为滥觞,极矣。处士曹植,号南溟,常曰,我国必亡于胥吏云,亦深恶痛愤之言也。守令,有米石木疋私用处,则以赃罪之,而胥吏,则受食人情者,无数,而人不为异,今之现捉者,亦不严治,臣未知其可也。且所受人情,固多,而众吏分食,故一人所受,不至甚多,岂可以赃少而不罪乎?积曰,此言,皆是矣。但该曹,据法计赃,故其律如此云,岂该曹之过哉?黯曰,臣意则如此类,定配似可矣。上无发落。

○上曰,经筵官出,下直守令,引入。

○上曰,弘文馆《礼记》有注者一件,内入。

○夏谦,引下直守令锺城府使姜汝㦿,庆兴府使韩翼世,入来。上以七事问之,汝㦿,历数以对。上曰,咸镜一道,连岁凶荒,民皆饥困,加意抚恤,可也。对曰,闻其饥馑特甚,抚恤疲民,敢不尽心?积曰,圣教不啻寻常,此乃为政之根本也,且边地守令等,军政修一款,尤当着念矣。上曰,军务修补事,一心深念,可也。韩翼世,七事进对后,上曰,谕汝㦿之言,汝亦听之,尽心国事,可也。仍退出。

○上曰,宗臣、轮对官,并引入。夏谦,引宗臣光善,副正漳,绫溪守伋,成均馆直讲韩翊周,司饔院主簿郑世杓,尚衣院主簿李德昌,司赡寺主簿崔应梦,长兴库主簿李恒征等,并入。上使漳起坐。问曰,年几何,谁之子也?对曰,年甲午生,海宁君之子也。使陈所怀。对曰,年幼无闻见,有何所达?伋以次对,问其年。曰,癸亥生也。使陈所怀。无可达之事矣。

○直讲韩翊周进,上使陈本馆弊瘼。对曰,儒生供馈鱼物廛,则以鱼廛收税,为之矣,近来,则不然,自户曹分给,故馔物薄略,远方儒生,不堪其苦,多怨望矣。且修扫之役,前则使市民为之,今则令馆奴婢为之,亦不堪苦,呼冤多矣。积曰,直讲,则训诲儒生而已,此事,非其职任,必有所闻,故仰达矣。鱼廛收税事,百姓不堪其苦,复古难矣。且儒生,岂以此事,至于怨望乎?此言,则妄发矣。殿内,每月修扫,以典仆为之,大祭修扫庭宇等事,以市民为之矣。此亦民不堪苦,故今番判尹吴始寿,与祭酒尹鑴,相议为之,使馆奴婢,专当修扫之役,勿侵坊民,馆奴婢,则必为呼冤,而岂可恤乎?

○郑世杓进,上使陈本院弊瘼。对曰,虽有弊端,提调,每为启达,故无可达之事矣。

○李德昌进,陈弊瘼曰,湖西白纻布数同,有御供之事,自大同给价六疋,每患不足,难以备纳矣。黯曰,此则阙内供上之布,而古则以五升布,备纳,故大同所给之价,可以备纳矣。今则以八升布备纳,故元定之价,不足,贡物下人,难支云矣。积曰,此乃是中布也,此则自祖宗朝以来,每以五升折定,今若依前规收捧,则弊自祛矣,申饬掖庭,则似好矣。上曰,此人,武官耶,荫官耶?积曰,武官而前为阴竹倅,遭台启者也,颇能着实,尽心国事矣。黯曰,台启,亦非谓不合也。

○崔应梦进,陈弊瘼曰,本寺,贡物主人之所赖,以资其应役者,只是有司奴婢身贡役价,而沿海各官奴婢贡木作米之时,户曹贡物主人役价,则仍存,而本寺,贡物主人役价,则不为磨炼,同是主人,一体应役,而本寺主人,独不得受食役价,固为不均。且自辛亥以后,山郡奴婢,逃故太半,故役价捧食之数,甚为零星,比平时,未满十分之一,而国家责应,少无所减,主人辈,不能支堪,皆恃涣散。今年,则数月之内,再经敕使,白地应役,难保之状,实为可矜,沿海作米役价,初不磨炼,则到今虽难变通,至如本寺应纳,沿海作米,稽同作纸,亦皆上纳于户曹云。以此作纸,划给本寺,充给贡物主人役价,则庶无呼冤之弊,而可以保存应役矣。积曰,司赡寺,奴婢贡木收捧之司,而中间,缘本寺官员之不加检察,贡品,渐为麤劣,不合于用,不得已自户曹,收捧贡木,故作役价,皆归于户曹,而至于各处进排,则仍令本寺当之,贡物主人等呼冤之弊,难支之状,诚如此言,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言于该曹。

○上曰,韩翊周退出之际,不为曲拜,推考。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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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右承旨郑载嵩呈辞。左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丹阳郡守李河岳,下直。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弘渊,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答刑曹判书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向日回启中,计赃照律,则别无引嫌之事,勿为察职。

○吴始复,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江原道暗行御使书启,刑曹粘目,春川府使赵远期,杆城郡守尹世章,淮阳府使李德夏,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尹世章,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赵远期、李德夏等,时在各其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二所巡将李䇕所报,则今月初五日,本所夜巡之时,仪宾府书吏,犯夜见捉,依例决罚放送矣。昨自仪宾府,称以上司书吏,禁夜施罚,移文刑曹,有推捉本厅书员及当夜管牌之举,自今以后,凡系上司下人称云者,则虽恣意犯禁,势难下手云,仪宾府之专护犯禁之吏,至欲推治巡府下人,公然发关,事甚骇异。该府公事堂上及郞厅,并为推考,伊日犯禁讦嘱之吏,亦令刑曹捉囚重治,以肃事体,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停。

○金德远启曰,以掌隶院、宗亲府奴婢定给启目。传曰,宗亲府,典仆残弊,有此划给之举,则以他司奴婢,定给可也,而今此启目中,何以宗亲府奴婢,反为定给于本府耶?问启事,传教矣。招致该院色吏,问其曲折,则宗亲府选上奴婢,则自司赡寺征贡,名虽本府奴婢,实不应役于本府,故外居选上婢二口,自本府望呈,而该院,则依自望定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克祛己私,一心乃职,合于以臣事上之道,李后平疏本结语中,发言祸随之说,用意不美,加以以私报怨等语,攻斥大臣,略无忌惮,事甚骇异,先施儒罚削籍,以熄邪说。

○南天泽,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一日引见入侍时,上曰,鱼寿远之子应瑞,为人子而劝其父忍杖不服,其悖于伦理,甚矣,刑推后定配事,传教矣。向前鱼应瑞,依判下既已刑推,平安道龟城府定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领议政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昨观后平疏语,其中,一任私意等之数字,言之可骇,渠虽有笙簧之说,岂可构虚捏诬哉?如此一腐儒怪妄之说,未满一哂,卿勿恳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批,行判书闵熙进,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挺昌呈辞受由,承旨南天泽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进,参判郑晳病,参议未差,参知李宇鼎进,承旨吴始复进。

○吏批启曰,献纳、吏曹郞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望单子,传曰,加望。

○吏批,以吴斗寅为兵曹参议,睦缺为舍人,朴镇圭为兵曹佐郞,郑有征为礼曹佐郞,李泰宪为内赡直长,李迪吉为尚瑞副直长,南尚熏为礼宾奉事,李旰为春川府使,金宇亨为淮阳府使,尹敬教为杆城郡守,权克中为平海郡守,赵善哲为理山郡守,郑采和为仁川府使,李汝岳为阳川县令,尹鑴为大司宪,柳俰为监察,许苾为奉常佥正,郑维悌为奉常判官,金以载为直讲,柳圣祖为典狱参奉,兪夏益为献纳,郑善弘为宗庙副奉事,朴绅为礼曹佐郞,申翼相为吏曹佐郞,左议政权大运兼御营都提调,李蕡为义盈库奉事,丁昌焘加嘉善,兼学谕单韩纪千,书题金信忠除授。

○兵批,以权震锡为训炼主簿,闵安道、赵世汇为文兼,秦彦珪为忠壮卫将,李庆集为佥知,李徽祚为副护军,金海一为副司直,李海观、朴守仁、卜匪龙为副司果。

○吴始复启曰,春川府使赵远期,拿来事,命下矣。春川府使,乃兼防御使,依例交代后,拿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此时守令,不可暂旷,新除授府使李旰,明日内给马发送。

○金德远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未时,日晕。

○领议政许积箚子五月十二日,伏以臣,昨于阙下,闻有李后平者,投进疏章,侵攻大臣,临暮还家,始得其一二,其所以罪状臣者,益不遗馀力矣。臣诚惶怖,不寒而栗,然其主意,专为伸救赵嗣基、李寿庆而发,则玆事颠末,业已圣明之所烛,后平饶舌,恐不能上以欺殿下之聪明,下以止万口之喧传也。臣与嗣基,自少相亲,平生长短,臣岂不知,而向日之事,无据莫甚,不当论以一时做错,此臣所以不能顾藉情分,而深斥于前席者也。若乃寿庆,则母子间不相得之说,起自关西,播诸洛下,朝著相传,无人不知,臣亦有闻,而不能无疑于寿庆者也,而犹且不欲索言,只以赵疏中止后,晏然行公请罪,此乃古人所谓簠簋不饰之义也。凡与寿庆厚者,非不知其事之如何,亦非不知臣之本意,而颜情所拘,或不无外为讼冤之言者,臣尝怪讶乎是矣。今者后平,挺身而出,乃以两刺奇中,妨贤私嫌等语,胪列臣罪,臣欲逐条辨明,亦涉疲劳,而至于私嫌一款,亟请略言。所谓寿庆之斥臣,其言,不过曰,若非负相望于穷养之时者,不宜爰立继,而曰实非有意于侵斥大臣,其言回互。虽未知其意向之所在,臣是循资而陞者,不得不略陈不自安之短箚,而兼陈特递寿庆,有损圣德之意,此可谓有私嫌,而以怨报怨乎?臣本驽劣,虽不敢以度量自处,职任既重,众责所归,进退人物,恒思任怨,今者一言发口,便谓思雠,则必也瞑目闭口,束手而坐,一如土木人,然后方可免于人之吹毛矣,其在国体,宁有是也?噫,敢言之风,固可尚也,本之,则不若孝于亲为美,况臣未尝闻寿庆之能言人所难言者乎?缘臣一斥寿庆之弊,至于言路闭,而用舍乖,主威夺,而国必亡,则臣罪实合万诛,何敢一日仍冒鼎席乎?末端发言祸随四字,用意尤甚,盖谓臣之气势,足以杀士,而渠之刚直,必不免于圣世也,吁可畏也。伏承圣慈,俯察危悃,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公私万幸。取进止。

○刑曹判书睦来善上疏五月十二日,伏以臣,性本愚暗,病昏且深,久叨匪据,违事颠错,固知有偾败之罪矣。窃伏闻昨日筵臣,都案厅吏胥辈,论罪失当之事,建白云,而前席说话,虽不得其详,略闻其槪。一则曰,受赂之吏,容恕之后,何以惩励。一则曰,受赂多者,计赃,则岂至于元无其罪。一则曰,刑推定配,可矣。臣不胜瞿然之至,自当俟罪之不暇,而臣之处事,虽曰失当,亦有所据,敢以处置之曲折,冒死悉陈焉。臣待罪宪府之日,得闻该厅吏辈,滥受赂物之状,极其骇然,付之攸司,推核治罪之意,论启蒙允矣。及叨本职,以其湖西各邑京主人所供,推问于该厅吏辈,则不敢自讳,举皆直招。故随其受赂之多少,分轻重治罪之意,具由核启,而许多布木银两,公然白惩于外方色吏等,则事当还给于物主等处,而下送分给之际,亦不无中间虚疏之弊。故并为属公,以报本曹,曾前所贷各衙门银布之事,亦为启禀蒙允,而考诸律文,则官吏受财条,有枉法赃,其注曰,受人财而曲法处断之谓也,有不枉法赃,虽受人财,不为曲法判断之谓也。以此等律文□则该厅吏辈,虽受各邑邑吏之财,只捧其成册,而别无处断之事,故原其情犯,断之以不枉法赃之律,而计其赃十贯,杖八十也。取其中所受最多者,收木三十疋,招问市人作米,而且令律官,作钱计贯,则一十五贯,而虽未洽于二十贯重论以杖八十,其次杖七十,抑其次,杖六十,以此照断,而其所受之物,既为属公。且以赦前之事,似或容贷,而固不可全释,亦收其杖赎,以施其惩治之道矣。昨者筵臣,斥之缓治,其言之严截,使人增气,而当初发论者,臣也。夫岂有初发其论,后乃容恕之理也?刑推定配,臣亦有意,而律外刑配,亦非奉法之道,故不敢擅断于其间,一从律文,计赃处置矣。反遭其非义,臣何敢自以为是乎?其不可仍据于法曹者,决矣。臣素患聋聩之症,日以益甚,痰火上升,神精昏塞,酬酢之间,不能应对之状,非但众所共知,亦已圣明之所尝下烛,而近且重患悬痈之肿,以至成脓之境,日夜刺痛,鍼灸无效。以此病势,无望供仕,冒呈辞单,见阻喉司,臣诚闷迫,罔知所处,刑狱重地,决不可一日癏旷。伏乞圣明,察臣偾事之状,怜臣滨死之喘,亟命镌削臣职名,以幸公私。无任惶悚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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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未肃拜。左副承旨郑朴未肃拜。右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药房提调臣闵熙,左副承旨臣南天泽启曰,微雨连仍,日候不佳,伏未审圣体若何?水剌厌进,气升等症加减,亦何如?仍窃伏念,将摄之节,劳动最妨,再明望祭,宜勿亲行,以遵圣人慎疾之训,以慰慈圣惟疾之忧,臣等于此,忧虑尤切,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水剌厌进,与前无异,间有恶心之气,以此为苦,望祭,则上体慈教,下副群情,姑为摄行。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弘渊,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天泽启曰,明日,望祭斋戒,明明日,月食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有故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持平任堂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传于吴始复曰,右议政上来时,给马事,京畿监司处,分付。

○答左议政权大运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昨观后平疏语,其中一任私意等之数字,言之可骇,渠虽有笙簧之舌,岂可构虚诬陷哉?如此一腐儒怪妄之说,未满一哂,卿何恳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申时,持平沈檀启曰,人主励世之道,惟在于爵赏,虽一资半级,其不可滥授也,明矣。左承旨丁昌焘,以大兴城监董之故,有特为加资之命,臣窃以为讶也。凡都监任事之臣,或蒙陞资之恩者,非前例为然,盖所以重其事,非今日筑城之役,所可比拟者也。昌焘,累月董役之际,虽粗有奔走之劳,此不过职分内事,殿下,如必欲酬之,则亦岂无当施之典,而乃于常格之外,遽畀以卿月荣资,有若循例应行者然。其在惜嚬笑,重名器之道,决不当如此,物情,皆以为骇,请左承旨丁昌焘新授加资,亟命收还。河阳县监文献征,为人之庸阘,居官之鄙琐,姑置物论,当其赴任之初,率往京中贱妾,其母,以为不逐尔妾,则吾必不往云。献征,以乡曲寒生,得宰上地,专城之养,于渠至荣,苟可以邀致其母,则宜无所不用其极,而乃献征,不有母言,蓄妾如故,安过十朔,无意将母。及其人言藉藉之后,其母虑有其子之累,黾勉而往,则献征,别置其妾于闾家,常止宿其处,而省母甚疏,人之闻者,莫不为骇。且于政令之间,因缘受赂,一听妖妾之言,如恐不及,非但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亦不可厕在衣冠之列。请河阳县监文献征,削去仕版。缮工假监役李东望,本以白徒,寒微,为人庸阘,专不省事,尸居其职,一任下吏,凡干职务,慢不知何事,举止怪骇,不似官员貌样。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请缮工监假监役李东望,汰去。新除授行大司宪尹鑴,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丁昌焘事,不允。

○吏批,行判书闵熙进,参判李袤病,参议未差,承旨南天泽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病,参判郑晳病,参议吴斗寅未肃拜,参知李宇鼎进,承旨吴始复进。

○吏批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骊州牧使,今当差出,而堂上中可拟之人,乏少,阶梯职未准朔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吴斗寅、郑朴为承旨,吴始复为吏曹参议,李惯为骊州牧使,许璋为麻田郡守,许缵为永平县令,吴挺纬为右参赞,李国芳为兵曹正郞,车渭载为南部参奉,李楚老为敦宁都正,学录单黄戴仁。

○兵批,吴挺昌、权尚矩为副护军,金徽、郑载嵩为副司直,赵世汇为副司果。

○答行左承旨丁昌焘疏曰,省疏具悉。既差监董之任,则赏加之典,亦在其中矣,卿其勿辞焉。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左议政权大运箚子五月十三日,伏以臣,伏闻儒生李后平,为伸救赵嗣基、李寿庆等,投进一疏,攻斥臣不遗馀力,臣不胜愕然悸怖之至。一自嗣基等之抵罪,怨毒深而睢盱者众,戎之伏莽,为日盖久,駴机之发,固已志之分,此后平之言,果如臣之所料也。夫嗣基之失,非出于无情,寿庆之罪,不但冒耻行公,忝居大臣之列,不得不陈达,是岂有一毫私意于其间,而今乃以修嫌奇中谪之人之为言,吁亦异也。寿庆,虽尝语侵大臣于榻前,而陞以赏加,素乏相望,皆臣之实际,自顾歉然,甘受无辞,槪以言之,亦非大段,曷尝有宿怨深怒,蕴蓄于经年之后,而为必报之地哉?至如嗣基,小少征逐,情义素亲,亦有何嫌,而行两刺之术,如后平之谓也?噫,彼两人者,迹其所为,士夫之羞,果若人言,伦理已绝,而后平,敢以砥砺名节,许之其所被之罪,方之于颜、曾之受诬,其言之谬盭,若此,固不足多辨,而妨贤,杜言路,夺主威,亡人国,皆人臣之极罪,尸素久冒,卒陷于此,是臣之罪也。殿下,不以此时,名罪而显出之,则日后之继起而𬺈臣者,奚但一后平而已?伏乞圣慈,亟赐矜察,削臣职名,以谢人言,千万幸甚。取进止。

○左承旨丁昌焘上疏五月十三日,臣,伏睹大兴山城监筑员役书启,臣以都厅,特蒙赏加之典,臣闻命惊惶,不知所措。窃伏念爵赏者,人主之所以砺世而磨钝,必须赏当其劳,爵称其器,然后上无滥施之失,下无侥冒之讥矣。今玆山城之役,经度区划,出于提调,版筑勤苦,在于将士,臣则不过数朔监董而已。曾无一毫可纪之劳,而陞秩之恩,独及臣身,切恐幸门,由是而渐启,官方,以之而渐紊,有以伤圣朝难慎之政也。且臣庸驽贱品,一无可取,上年冬初,猥蒙拔擢,滥厕法从,曾未周年,又复超升,班联贰卿,非但器坏柄失,劝惩乖宜,抑且福过灾生,死亡无日也。虽欲忘廉冒耻,贪荣苟进,其奈公议之指笑,清时之疵玷,何哉?诚非饬让,言出由中,伏乞圣慈,俯察微悰,亟回成命,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无任瞻天望圣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持平任堂上疏五月十三日,伏以臣,既以母病,陈疏未彻,继以推缄,诣台自列,荡涤之命,出于格别,臣诚惶恐陨越,益感恩数之特异也。唯当激昂微忱,勤供职事,而顾臣情理之切蹙,私悃之恳迫,有终不可以黾勉者,玆敢仰吁于天地父母之下。臣母,年垂八十,素多疾病,臣无他兄弟,依侍为命,而粤自去月,重患痎疟,寒热交作,饮啖全废,沈绵阅月,仅延缕喘。即今元气渐败之馀,贴身床褥,形神换脱,一日之内,痛势异候,闭眼昏顿,至于汤剂,已难强服,而只以参茶,少润喉肺。臣昼夜扶救,常自匙药以进,实无顷刻离侧之势,虽迎医问药,暂违斯须,而方寸遑挠,忙遽催归,以此情势,决难供仕。伏乞圣明,察臣至情,将臣职名,亟赐递改,俾得专意,救护母病,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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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坐直。左副承旨郑朴坐直。右副承旨南天泽。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闵黯启曰,行左承旨丁昌焘,以加资还收事,方在论启中,右承旨吴斗寅,不为肃拜,同副承旨金德远,病未能坐厅察任,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右承旨吴斗寅,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玄锡,昨日得感冒之疾,症势匪轻,不能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今政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朴庆后为假注书。

○吴斗寅,以兵曹言启曰,前日宣传官安晸,以伤损体貌,启请汰去矣。即见该厅查报,兪泰基,亦与安晸,始同计议,终相骂詈,有不可独免责者,兪泰基汰去,何如?传曰,允。

○持平沈檀启曰,人主励世之道,唯在于爵赏,虽一资半级,其不可滥授也,明矣。左承旨丁昌焘,以大兴城监董之故,有特为加资之命,臣窃以为讶也。凡都监任事之臣,或蒙陞资之恩,非但前例为然,盖所以重其事,非今日筑城之役,所可比拟者也。昌焘,累日监董之际,虽粗有奔走之劳,此不过职分内事,殿下,如必欲酬之,则亦岂无当施之典,而乃于常格之外,遽畀以乡月崇资,有若循例应行者,然其在惜嚬笑,重名器之道,决不当如是也。昔在仁庙朝,南汉筑城也,故完丰府院君,承命监董,岁周而告讫,其功役之钜,日月之久,实有倍于今番之役,而亦未闻有加资之事。今此昌焘,有何可酬之功,有何可据之例,而乃有无前之误恩也哉?物情皆以为骇,请左承旨丁昌焘,新授加资,亟命还收。答曰,不允。

○议政府领议政许积箚子,伏以臣,罪名至重,合被重诛,而圣度包容,反赐温批,臣诚惶感,益不知所以置身也。人之列数臣者,无非人臣极罪,而至于暗夺主威,即莽操之事也。臣自闻此语,心胆俱裂,直欲无生于覆载之间,又何敢仍冒鼎席,摠察百僚乎?臣之不可一刻带职也,决矣。况疾恶之心,僚相,虽不与臣有关,而请罪于前席者,臣也。缘臣不谅时势,妄劾官邪,无限诟辱,混及于僚相,此又臣之罪也。伏乞圣慈,俯察臣危迫之情势,将臣职名,亟赐镌免,俾得保全躯命,归死松楸,则莫非天地好生之德也。仍念后平为人,与文臣亦曾知者也。今日此举,虽未知其必出于其人之手,而语及大臣,辄施罪罚,实非圣世之事,臣将不免为真权臣,而言路之闭,未必如后平之言,此岂国家之福也?伏乞圣明,还收削籍之命,以少安微分,而毋使后平所谓祸随之言,有所近似,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噫,人心不古,后平者,放肆无严,投一疏牍,恐动大臣,其用心,尤为叵测。况以卿之忠赤,斥之暗夺,比之权臣,言之痛惋,寻之无迹?于卿,断断无一向㧑谦之理,不施削籍之罚,无以熄邪说,服人心,卿勿过虑,亦勿固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

○左议政权大运箚子,伏以臣,冒据愈久,过悴愈积,訾辱之来,计今亦晩,冒死自列,蕲蒙屏黜,而圣度包荒,不加罪责,恩批返降,近侍宣谕,惶蹙悚栗,无地自容。如臣仆遬,猥玷鼎席,才窾识堙,报效无阶,所自期者,唯在刬除私意,赤心奉职,庶以尘涓,仰裨万一矣。顷于榻前,请罪赵嗣基、李寿庆者,不过出于明好恶,正朝廷之意,而怨毒日深,飞语公行,含沙之射,匪朝则夕,不待智者,而固已虑矣。今者后平,傍伺勇发,语极深憯,斥臣以循私,罪臣以修嫌,闻来悸怖,心骨俱寒,其言止此,尚不可诿之以不欲相较,而抗颜仍冒,况主威暗夺,是权奸之罪案,罪苟至此,合置重辟,臣当杜门席稿,斧锧是俟,何敢一日居于具瞻之位乎?不早知退,卒陷大罪,臣实自取,尚谁咎哉?圣明,若以此时,亟赐罪黜,使朝论,不至于渐乖,国体,不至于大损,则非但在臣,为终始之惠,亦是朝家镇静之道也。及其众怒猬起,群谤矢集之后,则虽欲曲护而全贷之,不可得也。伏乞圣慈,谅察危悰,亟许镌削,以谢人言,以安微分,则实天地生成之德也。臣于昨日,伏见备忘记,施后平以削籍之罚,臣于此,尤有所不安者,以语侵大臣而罚之,则是有以实后平祸随之说,而益臣之罪戾也。且以言得罪,亦非盛世之事,恐有损于圣德,亦乞圣明,还收后平削籍之命,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噫,人心不古,后平者,放肆无严,投一疏牍,恐动大臣,其用心,尤为叵测,况以卿之忠赤,斥之暗夺,比之权臣,言之痛惋,寻之无迹?于卿,断断无一向㧑谦之理,不施削籍之罚,无以熄邪说,服人心,卿勿过虑,亦勿固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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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坐直。右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初昏,流星出北斗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甁,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朔祭摄行后,大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郑朴启曰,领议政呈辞到院,而以月食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以领议政许积鍼灸呈辞,传于南天泽曰,安心调理。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司谏院大司谏李溟翼上疏,伏以滓秽小臣,百无一能,幸窃科第,滥厕周行,过蒙四朝洪造,前后叨冒,无非华显,而丝毫蔑效,涯分已溢,恒怀愧惧,无地自容。福过灾生,鬼责随之,自前月初,重得寒热往来之症,乍寒则手战脚掉,神气不能宅心,乍热,则头疼眼眩,精魂昏愦莫收,苶然若不朝夕,而犹不至颠仆剧痛矣。自叨本职以来,不称之惧,难堪之忧,交切于中,而成一剧𧏮,痰火上升,面赤如醉,伏热在胃,遇食辄逆,头痛腹疾,一时并作,昼夜叫苦,无时暂歇,精昏神倒,若恍若惚。宿患聋病,因而转甚,寻常闲便,不分人言语,鍼药无效,渐至难医之域,而积伤所发,源委已痼,时月之间,决难复起为人。伏乞天地父母,府察臣病重实状,亟许镌递,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因窃伏念,殿下圣明冠古,圣智出天,宵旰忧勤,励精图治,侧席如渴,群贤满朝,日御经筵,加缉熙之功,志遵宪章,无丛脞之忧。以至庶事庶务,靡不综核而整理,宜缺数字克修,天心悦豫,和气致祥,四时充美,而未有治平之危亡之象,阴虹贯日,太白经天,雪霜,呈变于关东,螟蝗,灾于海西,旧都回禄之灾,相继,而岭南风雹之变,今古所无,而其他可骇可愕之变,式月斯生,则臣不敢知天意,果如何,而见怒于殿下者,至此极耶?其仁爱我殿下,而使之恐惧修省,以臻至治耶?抑将遐弃我殿下,而不欲使扶持全安之耶?呜呼,恐惧修省,以臻至治者,在殿下,遐弃于天,不能扶持全安者,亦在殿下,不审殿下,将何修而可以当天意,消祸萌耶?臣闻君之于天,犹子之于亲,亲心有怒于子,为其子者,若只就所怒之事,而戒惧修改,其馀他事,依旧恣意,则是其为孝不诚,而未免伪为之归,其何以解亲怒,而得亲懽乎?唯当恐惧修省,不问其所怒与非所怒,而起敬起孝,事事而尽其诚,然后亲悦于诚孝,而所怒之事,并与之浑化无痕矣。伏愿殿下,推事亲之心,以尽事天之道,无事而不修省,无时而不恐惧,圣躬,虽未有过失,心术隐微之际,如或有一毫私意,萌于其间,则所谓毫厘之差,谬以千里。伏愿殿下,痛加省察,诚之又诚,敬之又敬,使天心克悦,而终归于扶持全安,则今玆之变,亦不能为祸于今日,而转灾为祥,亶在于是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呜呼,遇灾修省之道,虽在于殿下之一身,而其所以致灾之由,则岂不由在下之人事,有以召之耶?书曰,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未有我民怨咨,而天不为震怒,出灾异以警告之也。殿下,自临御以来,心存爱民,政先恤民,如伤之念,恒轸于方寸之中,恻怛之教,每发于政令之间,而泽不下究,民困愈极者,良由于理非其人也。数十年来,人心波荡,是非颠倒,朝廷之上,唯以倾轧为事,罔以民事为念。赋民重者,谓之良牧,催科急者,谓之能吏,刑罚太酷者,为能办事,渔夺善事者,谓能奉公,擢用,由于是,升资,由于是。故为守令者,亦曰吾之发身,在于是,吾之衒能,在于是,到官之初,必扬言曰,此地豪习,不可不严惩,此地顽民,不可不猛治,先以刑杖立威,然后反巧作色目,不时惩求,罔有纪极。剥肤椎髓,俾出童羖,还上收捧之际,百方割剥,刑杖备至而甚者,或编棘为帘,裹人辗转,流血籍地,又作短枷,穴其两期,使男女对着而僇辱之,或以长绳,连编人项,使坐卧相掣,而困苦之。其他可惊可怪之刑,惨目伤心,民不堪命,而陈还上,只征一年之耗者,虽明有事目,亦不肯遵而行之,逐年生耗,必准捧而后已。故民虽竭力备纳,皆归于逐年之耗,而为利己之资,元谷,则自在于民间,无路准捧,而巧成文书无凭可考。其有贪赃残虐者,虽或为台官之所发论,御史之所见捉,必使本道查核,而为查官者,曲听所嘱,一循私情,以有为无,专爽其实,而监司,亦漫不省察,非徒申理之不暇,又从以褒美之,必使至于无过之地。故以殿下不忍人之政,或蒙专释之恩,或有编配者,遇赦辄放,旌蒙赦命,而两铨之备拟,无异于初无瑕累之人,故无一人犯赃罪而被赃律者矣。人不畏法,轻犯无忌,而三百六十州之中,慈详恺悌者,无几,𬺈龁掊克者,皆是,则民安得不困且怨哉?呜呼,生民之困苦愁冤,职由于守令之贪饕残虐,而为监司者,不体圣上若保之至意,不念专制一方之重寄。普懦群弱,掩护顾忌臧否,视亲疏黜陟,随形势,而殿最之际,唯以一二孱弊者,居中居下,以为塞责之地,未闻有一人,以贪污残虐,获罪而罢黜者,则为守令者,其谁肯畏忌而自惩自戢也哉?如使监司,果然如范𣷔之搅辔证法,苏章之按法故人,其黜陟幽明,一以至公,而贪污者,以其律罪之,残虐者,以其实斥之,阘葺者,黜之,刚明者,陟之,风棱截然,凛乎其不可犯,则彼为守令者,安得不畏戒而惩恶,亦岂无望风解印绶去者乎?伏愿殿下,先择监司,以正守令,则生民幸甚,国家幸甚。且西北守令,皆以武人差遣者,其意有在,而彼武人者,其志,果在于为国捍御乎,其志,果在于图利其身乎?其中,或不无为国捍御者,而图利其身者,什居八九。一朝为守令,为阃帅,则惟思所以善事发身,多财致当之计,专以贪饕,为己任,不取不厌,浚民膏血,回视四邻,滔滔皆是,无所顾忌,益肆诛求,民散之四方,关防重地,岂不寒心?自今以后,虽西北边地,须以出入侍从刚明清谨之人,间间差送,又令监司,纠察阃帅之不启闻处之,以为忌惮惩戢之地,则生民幸甚,国家幸甚。爵赏,所以劝有功也,而或称军器别备,或称赈谷别备,而无功混施,贪夫滥受,臣窃痛之。所谓别备者,非天降地出,而皆出于民之膏血也。何者?彼希功望赏之辈,侵渔百端,头会箕敛,而又以若干之物,分授官吏,称以贸易,而官吏无以自办,散给贫民,以责十倍之直。其他无名征敛,靡所不至,而恐或他日事觉而获罪,则推其羡馀,别备军器若干,以为自申之地。至于赈谷别备,称以富民,私债定数,勒捧于一人者,或百馀石,或六七十石,或四五十石,又名以稍实人私债,收捧斗石于民间,使甔石之储,朝夕之粮,倾竭而纳之官,又饥民成册时,太多其数,瞒报监营,而其分馈实数,则不过三之一,四之三矣。所备谷物,则一依成册数,会减,而其馀,则尽归私用。甚者,于监司、御史入官之时,匿其饥民浮气满面者,诡令凡民之无菜色者,驱入逢点,以示其善赈无饥色,而乃曰,吾能别备几千石,吾能赈活几千名,夸张衒能,构虚瞒报,而蠧国病民,莫此为甚。此所谓古之民贼,而乃反陞资蒙赏,以激励他人,臣实未知其故也。自今以后,虽或有别备称之者,切勿施赏重贻民害,则生民幸甚,国家幸甚。官方,所以董庶事也,而近年以来,不择初入仕之官,因缘攀附,昏夜乞哀,而得之者,间或有之。至如医官、算员、录事、引仪、天文教授、吏文学官之类,俱收并进,混厕各司,心怀患失,临事苟且,文书重记,专委吏胥,而有无虚实,漫不管涉,吏缘为奸,尽为偸窃,而公家百物,唯为纸上之空簿。至于外方物之来纳者,吏曰,当捧,则捧,吏曰,当退,则退,其退其捧,一向贿赂之多少。谚所谓进上贯串,人情满载者,实出于苦之辞,而为官员者,惟恐其姑为生事,一任其所为,莫敢出气以问涉,禀与位署而已,则各司之凋残,职由于此。淆乱,亦由于此,而为铨官者,每于临政,常患乏人,郞官备拟之际,手执官案,十阅九考,终不得其可人,而者,淊淊则奚暇择其贤否而取舍之耶?不有所变通,则无以肃清,伏愿殿下,董正庶官,无使有混杂之弊,则官方幸甚,国家幸甚。关节,国之大禁也,作书干请,本是士夫可耻之事,而习俗已成,恬不知愧,虽有识之人,间或不免,公道,由是而扫地,私意,由是而滔天,岂不为寒心之甚者乎?至于词讼,则尤是民生休戚之所系,而不敢两造之辞,唯以请嘱为胜负,曲者幸申,直者抱屈,臣窃痛之。自今以后,明立科条,严行禁断,如或有因事现发者,请者施者,并皆以重律绳之,以杜痼弊,则生民幸甚,国家幸甚。呜呼,今之民困,甚矣,今之民怨,极矣。其所以伤和气致灾异者,无足怪矣,而果能先择监司,以正守令,董正官方,以励廉耻,则变灾为祥,转祸为福,特措置中一事,而又其大本,在殿下之一心。夫心者,万化之原也。书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人心道心,初未尝有二致也。发于义理而粹然无杂者,即道心而如有一毫杂于形气之私,则便是人心也。莫危者,人心,而易陷于欲,莫微者,道心,而难明于理,如欲使易陷者,退听而不能作,难明者,并著而无间断。以成就于帝王执中之学,非精之一之之功,无以致之,而其精之一之之法,具在于《大学》之格致诚正,《中庸》之明善诚身。今从事于此二书,而为真知实践之地,如大明中天,开眼可睹,周道在前,举足可履,实非高远难行之事,自吾之性情形色日用彝伦之近。以至于天地万物古今事变之多,莫不有至实之理,至当之则,存即所谓天然自有之中也。其为学次第,自有条理,而其目有五,学之不可不博,问之不可不审,思之不可不慎,辨之不可不明,行之不可不笃,而其中慎思,为尤重。思者,何也?求诸心而验有得之谓也。能验之于心,而明辨其理,欲善恶之几,义利之判,极其硏精,无少差谬,则所谓危微之故,精一之法,去其如此而无疑矣。伏愿殿下,典于学,臣伏睹殿下神圣之资,出于天畀,睿哲之学,进于日新,筵臣无不耸服,而赞叹也,则殿下之于此学,可谓高明,而又能成就之矣。然而愚臣妄意,不可执此而遽以为能典于学也。夫帝王之学,与经生学子之拘文义工缀缉者,自不同也,而今日筵中之所进讲者,不过文字之句绝,章句之训诰耳。其能以真知践实之学,义理精微之蕴,开陈刻析,以尽论思之责者,果谁欤?臣窃瞷殿下,于文字章句之末,则融会贯通,自无碍滞,固无待于筵臣之所进讲者矣。必得博选经明行修之人,置诸左右,或召对,或夜对,或开筵之时,以《大学》之格致诚正,《中庸》之明善诚身,及《心经》、《近思录》之书,反复开陈,发明蕴奥。使殿下晓然知为学之要,存心之本,而殿下,又于万几之暇,沈潜讲究,反复䌷绎,随时随处,念念提撕,释玆在玆,件件兢业。使万累众欲,洒涤于灵台,五常百行,磨砻乎至善,□息酬应,而涵泳乎义理,惩窒迁改,而懋勉乎诚敬,则自然义精仁熟,欲罢不能,而不自知其入于圣贤中和之域矣。其实践之效,至于如此,则道成德立,而圣学之终始,致知之本末,具在于是矣。伏愿殿下,典于学,且经学与事务,其道自别,经学之士,例多疏迂阔于事情,事务之人,勤干多能,而未专于经学,故自非圣人泛应曲当者,则经学之士,未必通于事务,事务之人,未必明于经学。伏愿殿下,明察于斯二者,日与经学之士,讲明圣学,硏究至理,又以事务,委诸干能之人,使之竭股肱效忠贞,而以殿下之明,又察其贤愚邪正,而进退之,则圣学,以之而日进,至治,以之而可致。惟我殿下,拱己正南面而已,民怨,何由而兴,夭变,何自而生乎?臣在乡曲,备谙民间疾苦,故以民生之困苦,缕缕不已,为圣学之终始,恳恳仰陈,愚衷所激,言不知裁。伏愿殿下,察其愚而垂仁采纳焉。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答曰,省疏具悉。尔之诚衷,深用察纳,疏中方伯及初入仕择差之说,诚甚得宜,当申明铨曹,西北守令,非皆以武弁差出,只要冲捍御之处,以文以武,交差,乃是规例更议,留心学问一款,予当体念焉,尔其勿辞察职焉。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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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坐直。右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揆在外。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高敞县监李恒。

○南天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斗寅启曰,行大司宪尹鑴在外,执义权愈奉命在外,掌令柳星三、安如石呈辞,持平任堂上疏受由,持平沈檀式暇,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即者咸镜南道监司闵暹,以吾乙足万户李蔓,病重罢黜事,启闻矣。西北边将,极其寒苦,市井子弟,既已业武,赌得职衔之后,便生厌避之计,居下考而归者,比比有之,而至于称以病重,启闻罢黜,殊涉无忌。况其状启中措语,以推捉色吏,则三月不送,为病重实状,其病虽重,三朔之间,岂不能发一言起送色吏乎?事之无据,莫此为甚,南兵使闵暹,请从重推考,其状启,似当勿施,并此仰禀。传曰,依启勿施,可也。

○南天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兵曹判书参议,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东屹,以御营中军兵试放事,兴德洞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状启,海州居忠义卫李尚俭婢服今家,出火,贵业等烧死事。传于闵黯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闵黯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同揆,时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大司宪尹鑴,病重上去不得事状启。传于南天泽曰,调理上来事,下谕。

○南天泽,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等,去四月朔试射时,优等三人,及柳叶箭五中者一人,并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顷闻黄海道平山居,别破阵金有昌为名者,方在母丧,而冒赴今番武科,至参殿试,事极惊骇,令本道监司,推核报知矣。即接监司赵师锡回关,金有昌,遭丧赴举虚实,即令平山县查报,则该县回牒内,有昌之母,死于甲寅四月初五日,冒赴的实之由,面任切邻,并皆明日纳招有昌,上京未还,未得推问矣。有昌下来后,招来问,则其母,以癸丑十一月初一日身死,上年十一月初一日大祥已过,故赴举参榜云。有昌丧中冒赴之状,已露于各人之招,虽以渠所拱,言之,上年初试,开场于十一月初一日,今年正月初五日,始为罢场,则有昌,实在于未终制之前。今方囚禁,以待朝家处分,而有昌,为先削科,罪状,令该曹禀处,而当初初试时,都目成给里任,及保举,并令本道,推核启闻,以为惩治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判书闵黯进,参判李袤病,参议吴始复未肃拜,左副承旨郑朴进。,李同揆为承旨,郑载嵩为□曹参议,吴挺昌为刑曹参议,元棁为直讲,赵益刚为工曹佐郞,崔应梦为河阳县监,李义征为缮工监假监役,郑行百为健元陵参奉,郑民献为礼曹佐郞,郑榏为观象监提调,睦昌明为应教。兵批,判书金锡胄进,参判郑晳病,参议未差,参知李宇鼎进,右副承旨南天泽进。兵批启曰,宣传官柳重起,以诸僚之见汰,虽因渠等之所失,当初既见侵凌,到今益难晏然,累度呈状,欲必递而后已。柳重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徽为中枢府事,权修为五卫将,崔良弼为武兼,林杞为松浦万户,李弘述为宣传官,金万英为月串佥使,兪是偕为武兼,朴希明、柳重起、金德远为护军。

○大司谏李溟翼,正言李日井、金邦杰启曰,成均馆学正姜山斗,门地卑微,当初分馆于成均,已极猥滥,而去秋,以本馆奴婢推刷官,差往湖南,自诧别星,到处作弊,或于守令相见,至行公私礼,其无识可笑之事,不一而足,而又凭公营私,侵责奴婢,多受赂物,皆唾骂羞与立谈。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置衣冠之列,请成均馆学正姜山斗,削去仕版。新宁县监金万增,居官以来,专事横敛,而迷惑邻邑娼妓,留置别堂,因废衙纵酒,不顾官事,吏缘为奸,贻害民间,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请新宁县监金万增,罢职不叙。答曰,依启。金万增事,更加详察,处之。

○议政府左议政权大运箚,伏以臣,酷被诟辱,罪名至重,敢陈情悃,辄蒙温谕,臣诚惶感,置身无所。区区廉隅,有不暇顾,固当从他笑骂,承命奔走,而臣年迫七十,衰病已深。又于前冬,奉使出疆,万里驱驰,经年始归,痰火升降,百症交侵,必得解职调治,可保残喘,而复命之后,值客使叠到,祔庙迫近,不敢言病,黾勉供仕,以至于今矣。玆者火热内烘,咳喘极盛,左胁作痛,坐卧牵引,食不知味,夜不得寝,精神昏瞀,筋力殆尽,种种诸症,难以毛举,老人疾病,发于积伤。此非药味之所可得效,旬月之所可得瘳,委顿床席,差歇无期,瞻望象魏,只自陨涕。且臣于事务,都不通晓,至于军旅之政,尤所眛眛,而御营都提调之任,忽及于臣,闻命惊怛,不知所达。即今首相,方带体府体臣,兼管两局,事□然,而终始力辞,必递后已。臣心不安,已不胜言,恩命之下,又是越次,揆以彼此,俱难冒受。伏乞圣明,悰察臣病势,将臣本职及兼带御营都提调之任,递改,以安微分,以幸公私,千万祈祝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悉于前后箚批,御营提调之任,何必固辞?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刑曹判书睦来善箚,伏以臣,近缘贱疾诸症,一向苦剧,百药无效,委顿床席,昼夜叫痛,真元日以消削,神精,日以昏脱,万无复起供职之望,呈单,而终被退却,陈疏,而未蒙恩许,惶悚闷迫,欲死无地。自惟微臣,断断无他,而当此圣明新化之初,知遇之盛,宠擢之隆,迥出臣邻,夐越涯分,臣虽冥顽,有同土木,岂不知衔恩感激,铭心镂骨,以之死生,而仰报其万一哉?唯是臣素有风病,根抵于十年之前,沈痼岁深,残败日甚,少失将摄,宿痾转作,自分废疾,以毕馀年。曾忝本职,积有所伤,继以西关再行之馀,旧患新𧏮,益□迭侵,而诚忱所切,不敢告病,抑而供职,危败增剧。近来病势极苦,转成悬痈,半脓半坚,痛苦刺割,耳聋滋甚,且盛,表里沈痼,不分人语,左脚湿疮,不至炽烂,转动不得任意。药饵鍼灸,一时并施,少无寸效,日就危笃,饮啖几至全废,奄奄垂尽之状,医者,视而危之,亲旧,之,此实众所共知者也。臣之所患诸症,若不至于十分曷敢为引疾图免之计,而自取其辜恩不忠之诛哉?矧伊刑部之责,尤非替旷之地,而臣病废仕,已其间紧务之积滞,狱囚之未决者,当复几何?念及欲狂,宁欲溘死,而不得者也。臣闻大臣,亦知臣之病重实状,而深以刑部之废事,为虑云,而唯政院,不谅,退斥辞单,使不得登彻于紸纩之下,不亦闷乎?臣不敢言病私室,自速怠职之罪,不得不冒万死哀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特加矜察,亟递臣本职及兼带经筵之任,以幸公私。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所患,若非难医之疾,不可以此轻递,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巳时丙辰五月十六日,上御经筵厅,昼讲。知事洪宇远,特进官申汝哲,参赞官郑朴,参赞官李堂揆,检讨官李聃命,假注书朴庆后、李泰龟,记注官李磗,记事官李汉命,轮对宗臣清川君濂、灵顺正李浟,入侍。

○上读前受音,自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至惟此时为然一遍。李堂揆,进讲,自公孙丑问曰夫子加齐之卿相,至而又害之,上受而读之一遍。堂揆,仍释其义曰,公孙之问,专在于不动心。乃曰,夫子虽得位而行道,亦无所恐惧疑惑者乎?孟子,引古之人,以示不动心之意,如此。至知言章。李聃命,推演其说曰,知言,是养气之要,必须知言,然后义理昭著,是非邪正,无有不明,而浩然之气,渐至于□矣。堂揆,继而曰,《论语》亦曰,不知言,无以知人,苟知言,则可以知人矣。上曰,然。至其为气也至大章。聃命曰,以直养而无害,则与曾子之言,合矣。上曰,是与自反而缩之义,同乎?聃命曰,然。洪宇远曰,自反而缩之义,甚切于圣学,自上凡事,必自反而以直为之,则万事得其当矣。堂揆曰,处事得宜,则人心自服,安有人心不快,而能治其□者乎?至必有事焉而勿正章。聃命曰,此言亦有照□者,与上文所谓非义袭而取之者,相符矣。堂揆曰,必有事焉而勿正,是作事无间断之义,而亦所谓无固无必之意也。上曰,宋人说,盖是譬喩,而甚为切著于此也。聃命曰,凡事不能集义为之,而强制其心,袭而行之,则不唯不能不动心,卒不免正助之病,而自归颠妄之域,是何异于揠苗者乎?又曰,学问之道,无他,其要,只在于优游涵养底工夫,而帝王之学,尤有所不易者矣。何者?居深宫之中,接贤士大夫之时,少,亲宦官宫妾之时,多,此所谓一日暴之,十日寒之者也,又有朝夕讲磨,孜孜不辍之功,然后庶可以优游涵养,而入于圣域矣。然而今者,若以一日之内,言之,与筵臣讲论之时,不过昼讲一时,而其馀十一时,无非深宫宴闲之顷。且视事頉禀之期,不远伊迩,当此盛暑,虽不必每每开筵,或于朝昼无事之暇,月夜不寐之辰,命召近侍,引对便殿,如《纲目》、《近思录》、《大学衍义》等书,使之相与讲论而听之,则不唯治理之中,有所裨益,其在摄养之道,不无少助矣。讲罢。宇远进曰,顷间上候未宁,厌进水剌矣,今复何如?上曰,近来,则颇歇矣。宇远曰,日气渐热,限圣候差复间,五日一开筵,则幸甚。上无发落。聃命进曰,实录厅之事,臣有所怀,敢达矣。先王实录,是何等重事,而设厅以来,亦过矣。闻其所撰出者,才过己亥年云,事之积缓,莫此为甚,礼曹判书洪宇远,亦以本厅堂上,今方入侍,而大槪公务举行之馀,在家往来之际,自然虚费岁月,则撰修之役,宜乎不能速就矣。若于本厅,使诸堂上直宿,扫除他务,专意撰出,则可矣。上曰,职事,各有紧歇,直宿之际,不无拘碍者矣。聃命曰,如兵曹判书金锡胄者,职事甚繁,诚为难便,其馀,则不必拘碍矣。宇远曰,方今时事,亦未知其如何,从速撰出,诚为合当,而以今观之,明年春间毕役,又未可期也。堂揆曰,我国之事,元不着实,类多如此,自上宜有警责之道矣。上曰,己亥、己丑,则撰修之役,皆毕于大祥之前,而今番,则迟滞如此,事极未安,其令任事诸臣,各别惕念,从速撰成事,申饬可也。出举行条宇远曰,当初直为撰出,则好矣,而以删节之故,尚此迟延矣。聃命曰,国朝故事,臣亦闻之矣。粤在世祖、成宗朝,郑麟趾等,有撰修之事,而自上待之之道,极其备至,至于三日一推牛,至今以为盛事,而传说云矣。乃者仕进撰修之人,自家传食之际,日气甚热,食味易变,年老之人,以是难堪,若自公家,供具以馈,而使专其责则好矣。上无发落。宇远曰,摠裁官出仕后,当为禀旨变通矣。然如兵判金锡胄,其年尚少,而甚为多病,不能数数往来,堂上不得备员,故稽迟至此,若加出一员,使之同力撰修,则事甚便当矣。上无发落。上曰,经筵官罢出,宗臣招入。史官李泰龟,承命出去,引入宗臣,宗臣清川君濂、灵顺正浟,入坐次,误坐于史官座。上曰,宗臣坐次,误矣,一则君,一则正,坐次不当如是。承旨,指示坐次,坐始定。上曰,一人进来。濂进前,上命起坐。且曰,若有所怀则陈之。对曰,臣顷得死病,再生之馀,得蒙天恩,入侍咫尺,恩荣罔极之外,更无可陈之怀矣。上曰,退去。一人又为进来,有所怀则陈之。浟bb进b前对曰,臣本无知识,无可陈之怀矣。上曰,谁之子耶?对曰,臣即灵豊君湜[灵豊君㵓]之第五弟[子]也。上曰,退去。仍罢出之际,清川君濂,自正门出去。承旨郑朴进曰,濂,出不当出之门,推考何如?上曰,事则然矣,不至大段,勿为推考。遂罢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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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坐直。右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揆在外。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郑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二十二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吴斗寅启曰,守令未署经者,多至三员,而宪府不得备员,开坐未易云,当此方农之时,外方下人,久留京中之弊,不可不虑,宪府呈病不出之员,并即牌招,使之今日内,署经,何如?传曰,允。

○南天泽,以武臣堂上朔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臣等,以试官,来会试所,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赵师锡,以罪人南奉善,蒙宥已久,而置诸禀秩中,待罪状启,传于吴斗寅曰,勿待罪事,回谕。

○掌令柳星三、安如石,持平沈檀启曰,左承旨丁昌焘,加资还收事,连启。臣等,伏见江原道暗行御史柳命坚书启,前春川府使赵远期,滥刑杀人之状,极其明白,为监司者,所当从实启闻,据法处置,而本道监司赵䃏,再定检尸官,杖毙实因,枚报之后,曲为远期地,至令本官题给米布,径先埋葬,其为挠覆之计,此诚前所未有之事也。御使推问之际,别杖乱打之说,既出于刑吏之所供,则远期,乘醉滥刑之罪,固无可恕之道也。当初本官之称以笞教者,实是免罪之意,而䃏,何乃偏听本官瞒告之言,掩置推官实因之报,使非罪殒命之人,终不得暴其冤哉?其枉法周遮之状,殊极骇然,掌一道风宪之任者,为此疲软苟且之举,则其何以严明法律,惮压守宰乎?请江原监司赵䃏罢职。伏闻顷日筵中,有鱼寿远之子应瑞,刑推之后,定配之命,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凡按狱之体,苟有疑端,则必当钩问其实状,而今此应瑞现捉私书中,至有忍杖不服,一诿昌汉等语,此固为人子所不忍言者,已极痛骇,而欲其父忍杖而不服,则其必有所服之言也,明矣。固宜严刑穷核,期得隐情,而乃于狱事未决之前,端緖既露之后,只以不孝之罪,径施定配之罚,其在治狱之道,不可如此也。请还收鱼应瑞刑推后定配之命,移送禁府,各别严刑鞫问。司饔奉事李敏及,本以庸阘之人,性且贪鄙,去秋差往本院,柴场摘奸之时,到处受赂,任意拨去,其贫残不能给赂处,则虽父子兄弟之同居一家者,每名立户,各石,民怨藉藉,至今未已。如此鄙琐之人,不可仍置,请司饔奉事李敏及,汰去。答曰,依启。应瑞问狱事,蔓延,传相告引,并为未妥,勿烦。赵䃏,观其缄辞处之。凡为都厅者,有功酬劳,而况今筑役,时月之经营,比他最重,酬功报劳,宜乎为之,不允。

○大司谏李溟翼,正言李日井、金邦杰启曰,新宁县监金万增,居官以来,专事横敛,而迷惑邻邑娼妓,留置别堂,因废衙纵酒,不顾邑事,吏缘为奸,贻害民间,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南来之人,无不喧传,有何更加详察之事乎?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请新宁县监金万增,罢职不叙。庆尚道都事沈濡,列邑到处,沈酗酒色,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而巡到密阳府,駄其所狎妓,偕往三浪江船游。又题名三妓,急时招致,而三十里往来之间,时刻稍缓,束缚礼吏,刑推之际,妓辈,适至而乃解,只设别茶啖,达夜淫虐。当此国恤之日,何敢恣意沈湎,若是其无忌惮耶?如此无行检之人,不可一日仍置其职,以贻士夫之羞耻,请庆尚都事沈濡,削去仕版。答曰,依启。沈濡事,广加详审处之。礼曹参议柳命天疏,伏以臣心痛,不暇缓声,不敢以例让,有所烦达,请以煎迫之情,略暴其槪焉。臣老病母,月念间,症患猝剧,久在万分之域,而伏蒙恩递,专意救护,四月初,暂得差路,而紧歇无常,久未离褥,居常有难言者。隶院春间之除,荐降于此际,而辞疏见阻,虚带已久,一向稽谢,分义未安,不得不黾勉出肃,欲趁亲病差歇之时,以为供仕之计矣。不料母病,自去月晦间,复发,数朔积败之馀,似疟非疟,症势尚剧,八十老人之病,转辗危笃,尚不向差,扶护病侧,肠焦心烂。以此本少之坐,既不得趁赴,陪祭之班,亦未能进参,癏旷之极,罪戾亦多。伏乞圣慈,怜臣煎迫之情,谅臣闷蹙之势,亟许递改臣职名,以救母病,以便公私,则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箚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参议吴始复疏,伏以臣本空疏,百无一长,从前历敭,无非忝窃,而今玆新命,尤出于万万梦寐之外,臣诚实,不知所以,人器不称,自有公议,臣不敢费辞,决难冒,而大不安者,玆不得不沥血陈恳焉。夫官人之骤无渐,臣之为即本曹,未及周岁,遽又置之于佐贰之任,颠倒,私分逾越,不有人非,必致鬼责,岂非可惧之甚者哉?虽历华贯之人,逮升貂玉之列,又必试之以履历,询之以名实俱优,物情允协,然后始疑于清班,而至于本任,尤是极选,抡拣之议,其责之不轻而重也,较然矣。屈指诸彦,不无其人,乃如臣者,反居其先,论陞资,则属耳,语历职而蔑如,况其才分,又下人万万者乎?私悃踧踖,固不暇论,朝家政体,亦不当如是乖舛,虽被重何,断无冒出之理。伏乞圣慈,俯察危恳,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战栗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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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揆在外。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龟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怀德县监潘润沂。

○郑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南天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药房提调臣闵熙,左副承旨臣郑朴启曰,大日,日气阴湿,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慈殿气候安宁,予则与前稍愈矣。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南天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朴,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各有所掌,以夜继日,不离看检之事,故正郞朴守俭,豫备兼春秋,勿为启下事,前已草记蒙允矣。今又豫备启下,长在阙内,本掌职任,未免旷废,朴守俭兼春秋豫备,即为頉下,今后更勿启下,使之专意本务,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溟翼,正言李日井、金邦杰启曰,庆尚都事沈濡,列邑到处,沈酗酒色,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而巡到密阳府,駄其所狎妓,偕往三浪江船游。又题名三妓,急时招致,而三十里往来之间,时刻稍缓,发遣礼吏,束缚刑推之际,妓辈适至而乃解,至设别茶啖,达夜淫谑。当此国恤之日,何敢恣意沈湎,若是其无忌惮耶?此非泛然风闻之比,南来之人,无不喧传唾骂,有何广加详审之事乎?如此无行检之人,不可一日仍置其职,以贻士夫之羞耻,请庆尚道都事沈濡,削去仕版。凡田税、大同直纳之邑,雇船载运,则收捧船价于民间,以给船主,例也,而蓝浦县监南宫奕,称以田税,大同载运,以民力别造二船,及至载运时,船价米百馀石,依旧收捧,以为私用。其他贪虐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倒悬,怨讟载路,请蓝浦县监南宫奕,拿问核处。定山县监黄克顺,年垂七十,昏耗尤甚,政无细大,皆委下吏,官用杂物,不知出入。鸡雉、烧木,或一年再捧,田税、大同捧上时,使船人执其平木,恣意高重,纳一石者,必以十七八斗,乃得准纳。又留置自京流寓者韩姓人于衙中,凡词讼政令,从其言,害及民间,为一县巨弊。如此昏不省事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重贻民瘼,请定山县监黄克顺,罢职不叙。答院曰,不允。削版事,依启。

○掌令安如石启曰,人主励世之道,唯在于爵赏,虽一资半级,其不滥授也,明矣。左承旨丁昌焘,以大兴城监董之故,有特为加资之命,臣窃以为讶也。凡都监任事之臣,或蒙陞资之恩者,非但前例为然,盖所以重其事,非今日筑城之役,所可比拟者也。昌焘,累月监董之际,虽粗有奔走之劳,此不过职分内事,殿下,如必欲酬之,则亦岂无当施之典,而乃于常格之外,遽畀以卿月崇资,有若循例应行者然,其在惜嚬笑,重名器之道,决不当如此也。昔在仁庙朝,南汉筑城也,故完丰府院君李曙,承命监董,岁周而告讫,其功役之巨,日月之久,实有倍于今番之役,其时亦未闻有加资之事。今此昌焘,有何可酬之功,有何可据之例,反乃有此无前之误恩也哉?物情皆以为骇,请承旨丁昌焘,新授加资,亟命还收。臣伏见江原道暗行御使柳命坚书启,前春川府使赵远期,滥刑杀人之状,极其明白,为监司者,所当从实启闻,据法处置,而本道监司赵䃏,再定检尸官,杖毙实因,枚报之后,曲为远期地,至令本官题给米布,径先埋葬,以为掩覆之计,此诚前所未有之事也。御史,方推问之际,别杖乱打之说,既出于刑吏之所供,则远期,乘醉滥刑之罪,固无可恕之道也。当初本官之称以笞杀者,实是免罪之意,而䃏,何乃偏听本官瞒告之言,掩置推官实因之报,使非罪殒命之人,终不得暴其冤哉?将一道风宪之任者,为此疲软苟且之事,其何以严明法律,惮压守宰乎?其枉法周遮之状,昭然无疑,别无见其缄辞后可处之道,请江原监司赵䃏,罢职。臣昨以鱼应瑞还收定配鞫问,有所论列,而伏承圣批,以狱事蔓延,传相告引,并为未妥,为教,臣窃以为不然也。凡按狱之体,苟有疑端,则固当钩核,期得隐情,岂可其蔓延,而不究其实状乎?今此应瑞,现捉私书至有忍杖不服,一诿昌汉等语,此固人子所不忍者,而欲其父忍杖不服,则其必有所服之言也,明矣。乃于狱事未决之前,端緖既露之后,且以不孝子之罪,径施定配之律,其在治狱之道,决不可如此也。请还收鱼应瑞刑推后定配之命,仍令移送禁府,各别严刑究问。答曰,更勿渎扰。赵䃏事,虽有周遮掩护之罪,当此方农,掌一道承宣之任,不可轻递,不允。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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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坐直。右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权珪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二更,月晕。

○有雾气。

○郑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南天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注书兪夏谦,近得痢疾,症势颇重,不能仕进,当此开筵之日,入侍时,不可不备员,假注书,限调理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立纪为假注书。

○吴斗寅,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江原道暗行御使书启,刑曹粘目,前缺数字信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曺信,时在仁bb?b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答刑曹判书睦来善箚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本职,当许递焉。

○答吏曹参判李袤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昼讲入侍时,假注书李立纪,在外,他假注书差出事,榻前定夺。

○权珪为假注书。

○南天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右议政许穆疏曰,省疏具悉。卿之上来,屈指而待之,今观疏牍,甚用虑念,卿其安心,善摄就道,毋负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持药物看病。

○南天泽,以户曹言启曰,圣仓漕船,到泊于京江,臣等,今日出往点检事,昨已入启矣。即接仓官所报,则江水大涨,许多船只,不能泊于一处,点船处所,亦且沈水云,姑待水退,出往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李泰龟病,代沈橃为假注书。

○正言李日井启曰,凡田税、大同直纳之邑,雇船载运,则收捧船价于民间,以给例也,而蓝浦县监南宫奕,以田税、大同载运,以民力别造二船,及其载运时,船价米百馀石,依旧收捧,以为私用。其他贪虐之事,不一而足,阖境倒悬,怨讟载路,请蓝浦县监南宫奕,拿问核处。定山县监黄克顺,年垂七十,昏耗已甚,政无大小,皆委下吏,官用杂物,不知出入。鸡雉、烧木,一年再捧,田税、大同捧上时,使船人执其平木,恣意高重,纳一石者,必以十七八斗,乃得准纳。又留置自京流寓者韩姓人于衙中,凡词讼政令,一从其言,害及民间,为一县巨弊。如此昏不省事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重贻民瘼,请定山县监黄克顺,罢职不叙。答曰,依启。

○掌令安如石启曰,左承旨丁昌焘加资,亟命还收。江原监司赵䃏罢职。请还收鱼应瑞刑推后定配之命,仍令移送禁府,各别严刑究问。缺数字金孝曾等三人,守令除授之命。答曰,毋烦。李尚植等,已试三四邑佥、万户,则此非元无履历,仍其功劳,特除百里之任,其于国体,无伤也。赵䃏事,依启。启辞与前启同

○巳时丙辰五月十九日,上御经筵厅,昼讲。知事闵点,特进官庆㝡,参赞官吴斗寅,参赞官李堂揆,检讨官柳命坚,假注书朴庆后、李泰龟,记注官李磗,记事官李汉命,轮对宗臣绫洲副正侃、夏川副正椅,入侍。上读前受音,自公孙丑问夫子加齐之卿相,至而又害之一遍后,李堂揆,进讲,自何谓知言,至未有盛于孔子又讲章下注,仍释大文。上受而读之音一遍,堂揆,讲其文义,至何谓知言曰,我有公平正直之心,而以察乎人,则言之是非,心之邪正,莫逃于凿空衡平之中矣。柳命坚曰,夫言者,心之也,其心术正,则言语亦正,心术邪,则言语亦邪,故诐淫邪遁之辞,可知其蔽陷离穷之归矣。闵点曰,心无偏蔽,然后可以知彼之言,而知言之道,当勉强者也。上曰,不知言,无以知人,信乎,知言之不容已,缺数字命,则不能也。点曰,其章下注,亦释其义矣,缺数字欲使学者,务本抑末之意也。至姑舍是。点曰,姑舍是,孟子,非以颜子为不足学,而不欲自处所欲学者,乃孔子,故不欲自画而不进也,人之立志,不可不如是也。上曰,然。舜何人也,我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其立志,不可不如是也,虽以尧、舜为期,尚难进步于尧、舜,而其自处甚卑,而能有为乎?命坚曰,圣教至当矣。人之所当法者,固莫如尧、舜,决不可谓之高远难行,而其自处卑下也。上曰,此章,比之觳觫章,其难易何如?命坚对曰,以心工夫论之,比之觳觫,为尤切矣。讲讫。命坚进曰,近来上候,亦颇未宁,而犹且逐日开筵,殿下之于学,非不勤矣。以臣等蒙学蔑识,顾缺数字发圣心,裨补圣德,待罪论缺数字惧,第念为学之方,不但用力于所讲之书,而在闲燕无事之顷,旁搜书吏,博考古事最是而其中明儒薛瑄,学问醇粹,所著读书录,甚切披览之资也。上曰,其书一册,入之。命坚曰,此册,有乡板,而字划顽不分明,不合于御览,令善写写字官,正书则好矣。上曰,字划,虽不分明,乡板,为先入之,一件,令弘文馆后,书入可也。上曰,经筵官退出,轮对宗臣招入。史官李泰龟,承命出去,引入宗臣。上曰,一人进来。绫洲副正侃,进前俯伏,上命起坐。且曰,有所怀,则陈之。对曰,素乏识见,无可陈者矣。上曰,汝年几何?对曰,乙丑生也。上曰,退,一人又进。夏川副正椅,进前。上曰,谁之子耶?对曰,臣即灵恩君涵之子也。上曰,有所怀,则陈之。对曰,臣年少识蔑,无可陈者矣。上曰,退。吴斗寅曰,即者受点假注书李立纪,今方在外云,此人递之,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遂罢出。

○刑曹判书睦来善箚曰,伏以垂死病臣,实缺数字之望,沥血陈恳,乞蒙恩褫,不惟不许,反下温批,难医之疾,不可轻递为教,臣奉读未了,惶感交至,不知死所。臣之病势,若不至于死生关头,则何敢不仰体圣上责任之至意,而强引微恙,托为重病,以图自便之计也。所患诸症之中,生肿之处,最是危方,内渐腐脓,外甚黑毒,热方肆炽,如洪炉,痛若刺割,昼夜苦剧,欲缺数字难支活,不罢,则脓无溃处,医者,亦不得容其术,而只治之外泻,此岂非难医之疾乎?调治累日,一向危笃,全缺数字中气大虚,对人言语,荒涩无伦,奄奄若绝,昏昏不省,无□所致,恐无回甦之势,不亦戚乎?臣以贱疾之故,久废刑区区忧悯,难可胜喩。况此时何时,而乃敢养病私室,日以速癏旷之诛哉?言念及此,惶恐欲死。且臣犬马之缺数字旬,阅月辛苦,心虚气夺,若不保朝夕之命,瞻望切怜悼,使臣调理之命,实出欲生之眷,而缺数字扶曳行公之势,则亦安敢烦渎于震严,缺数字伏乞圣慈,曲加矜察,将臣本职及兼带经筵,缺数字赐递改,以延臣将尽之危喘,不胜至幸。取进止。吏曹参判李袤疏曰,伏以八十老臣,在世亦幸,此缺数字之年乎?然臣强束残骸,扶曳从仕,老丑之状,蹒跚缺数字人笑囮,臣非不知,而圣主难逢,知遇不世,受恩罔极,报答无路,顾瞻世道,日益难理,为国一死,是臣素也。一向贪恋,不敢言退者,岂但为利禄之荣哉?自忧衰病侵寻,颐颊之肿,其大如拳,鍼药数月,幸缺数字生,加以癨痢兼作,吐泄不止,疟疾又剧,寒热交战,气息奄奄,馀症种种,此皆一经大病之后,气血俱败之所致也。佐贰铨衡,决知非养病之坊,故屡呈告而辄见却,召牌临违不俟驾之义,故三上章,而又见却,虽缘疾痛,实逋慢,席稿私室,恭俟严谴而已。仍窃伏念经筵,为任最重,自非老师宿儒,其谁能敷陈圣德,以开太平之基也?如臣衰败,猥忝是职,学术暇论,而趋跄殿陛,呼吸短促,入侍筵席,心神恍惚,出,仅免颠仆,亦已圣明之所下烛,况新经大肿,百疾□乎?扶杖试步,软脚难耐,有时起立,辄复仆地,瞻望尺天,若隔前生,知臣者,谓臣已老,不可抑行,不知臣者,谓臣旧欲询,玆臣之情势,尤可戚矣。当此典学不怠,昼讲频开之日,经幄之官,不可暂旷,而虚带萃衔,已经四朔,百尔万无是理,虽欲更近前席,密迩威颜,其于筋力不逮,何哉?饬辞托疾,以图自便,臣虽无状,死不忍为此,伏乞圣慈,曲加体谅,先削臣经筵,仍递臣本职,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沥血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议政府右议政许穆疏曰,伏以圣德不遗老臣,优渥,前古所无,还乡之后,遣近侍敦谕,上感激恩命,祀事已过,方将启行,强力衰病,而臣在京时,宿病沈绵,两足麻痹,连灸不所已知也。逢暑湿加甚,甚则颓然废卧,喘急缺数字口,当午,则欲呕,不得已临行姑停,以观少愈,稽留。臣罪万死,不胜惶恐待罪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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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坐直。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郑载嵩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权珪。事变假注书沈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仁川府使郑

○有政。吏批,判书闵熙进,参判李袤病,参议吴未肃拜,右副承旨郑朴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进,参判郑晳病,参议郑载嵩未肃拜,参知李宇鼎进,同副承旨南天泽进。

○吴斗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郑朴启曰,副摠管郑之虎,除标信,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黯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事多苟简,今日政,差出承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刑曹判书缺数字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江原监司,今当差出,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启曰,行大司宪尹鑴在外,执义权愈奉命在外,缺数字柳星三呈辞受由,掌令安如石式暇,持平任堂由,持平沈檀呈辞,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左议政权大运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位至台斗,鼎轴不可闲旷,微有身恙,如非大段,虽连十书,决难释负,卿勿㧑谦,从容调理行公,以副予意。

○吏批启曰,新除授龙潭县令张瑱,居在醴泉地,而以未经痘疫之人,行路多有畏忌之患,不得上来云,既已缺数字旷官有弊,依法典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郑载嵩为右副承旨,睦昌期为司谏,吴廷昌[吴挺昌]为大司成,吴始大为兵曹佐郞,严缉为庆尚都事,南大河为德源府使,郑榏为刑曹判书,郑𬬭为江原监司,柳蕴县监,赵嗣文为定山县监,安根为蓝浦县监,缺数字同知义禁府bb事b,吴始震为司饔奉事,李硕馨为缺数字奉,黄锡为缮工假监役,郭世楗为刑曹正郞,金德远为兵曹参知,李英甲为户曹正郞,权瑍为兵曹正郞,睦来善为副护军,张应一、李同揆、禹昌绩为副护军。

○答福善君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向日敬思殿享官宗臣,予曾欲除拜都正,而尚未果焉。卿辞是,正如我心,令该曹举行焉。冕之不施大何编系名甚重,法不可遽尔赐还,而第念母子相离,已至情可戚矣。特施三宥之义,令该府放释,元忠,亲亲诸宗之义,即当封君焉。

○郑载嵩,以户曹言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本曹正郞李英甲,时在庆尚地,当此多事之时,不可等待其上来,今姑改差后,在京无故刚明有干局者,令该曹极择差充,何如?传曰,允。

○福善君柟箚曰,伏以凡宗班之职,无论嫡庶,缺数字义,则封君,是法也。日者,行海城副守臣元忠之加资,缺数字例封君无疑,而遽因未经都政,终不得封。厥后元忠,呈上言,援例请封。又为该曹之所防启,臣实异之。异之。夫君是二品应封之爵,都正,即堂上特除之职,为者,在我固荣耀,而至于封君与否,断断然不关于此祖宗朝古事言之,三百年来,曾未尝有一人陞正义,而缺数字职者,况近来直以行正行守封君者,指亦不胜屈,旧既如彼明甚,近规又如此章章,则臣未知元忠之不得此为,何所据而然乎?伏望殿下,更命该曹,依例封君,宗人之望。且魂殿享官,责任甚重,三年一心,朝夕后,可保其无事,是以朝家所施之赏典,夐出寻常,亥己丑己亥以来,堂下宗臣之当是任者,皆即为之命,此不唯酬其劳而已,盖所以重享祀,然敬思殿享官,花春都正臣㵾,行林原正臣杓,缺数字典陛资,而三朝已行之规,犹有所未尽,缺数字文艺,得拜都正,亦非系享官事也。至若杓则列,古今事同不同,宜殿下垂省处也。臣愚诚愿列圣施为之规,而毋坠焉,不胜幸甚。仍伏念帝王为亶在于刑赏得中,有功者,固不可不赏,有罪者,亦不可不刑,而若乃公族,则礼有三宥之文,又有馨于甸人之缺数字大法大义,亦可知矣。前耽溪守臣冕,曾在孝庙酒,詈及嫡母与妹,遂窜配于遐裔者,二十年于玆,厥缺数字窜无所惜,而第有怜憯不忍者,渠之累次移配之边海坎湿之乡,瘴氛所侵,三子先死,渠亦病谻,死其不免为暴露之尸,断可知矣,恐非所以磬于甸也。且闻其八十病母,老甚不能随子,日夜号泣,朝夕冕之悖行,死或宜矣,而母因子死,宁不怜恻乎?况当初之不置冕于大辟者,体有三宥之义,而欲其生之,盛祖,既欲其生,而不置于辟,则今彼母子孙五人之死,殿下所怜念处乎?在先朝十四年,特念其可缺数字放释之命,好生大德,人孰不钦仰而惜乎?其时,台法不徐究之,竟请还收,得允而后已。今则日月又加,且其身,已作未冷之尸矣。虽或赐环,庸何伤于执法哉?伏愿殿下,参以情法,特恕宥之,使其母子,得一息未绝之前,俾知大圣大德泽无所不及,岂不伟不盛哉?臣以无似,猥忝有司堂上之任,既有所怀,不宜敢不避僭猥,渎彻宸听,唯幸圣明,恕其愚择焉。臣不胜惶悚俟罪之至。取进止。议政府左议政权大运箚曰,伏以臣,贱疾甚重,无路死乞递,未蒙曲察,至有调理行公之命,臣诚惶所达,臣之所患,非一朝猝发之比,出于积伤之馀,痰火嗽极盛,左胁牵痛,坐卧须人,饮啖专废,元气渐床席,日夜呻吟,时月之间,差歇未易,以此病缺数字公之望,而政府,非臣养病之坊,岂可一向之诛乎?续上辞本,极知惶惧,而累日调治,缺数字日,罪添一层,臣之情势,益复狼狈,不得不仰首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察臣病势之难强,亟安微分,以幸公私,千万祈祝之至。取进止。

○巳时五月二十日,上御经筵厅,昼讲。入侍,知事金锡胄,特进官李□□,参赞官南天泽,参赞官李堂揆,检讨官李聃命,假注书朴庆后、权珪,记注官李煿,记事官李汉命。上读前受音,自何谓知言,至有若曰岂惟民哉,并章下注。李堂揆进讲,自孟子曰以力假仁,至信能行此五者,并音释。上读新受音,堂揆,进讲文义。金锡胄曰,以甲兵财富之盛,为功,故人虽服,而其心则不服也。上曰,无思不服云者,此也。李聃命曰,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王天下,此最体念处也。我国地方,不但百里,以德行仁,则汤、文之至治,何以不及?必以此因循苟过之计,可也。上曰,立志为上耳。堂揆曰,国之时,如未阴雨之时也,及者,有急急之意也。聃命曰,闲暇之缺数字此,况非无事之时,阴雨之备,其可忽乎?锡胄曰,不种者,本非聚敛之意,罚而劝之之意,战国之时,一切取也。聃命曰,先王之所以如此者,皆劝农之意也。差使员,巡行闾里,劝民劝农矣。今皆废又曰,每当进讲,殿下反以所已知者,下询,无所疑思索,然后渐觉有疑处也。讲讫。锡胄进曰,臣久不入侍,有禀定事,而大臣不为入侍,故不得进达矣。司仆寺之事,敢达矣。司仆所属,牧场之在于各道者,牧马多累千田结之数,亦不下于郡县,且与列邑,有文移,监牧官之任,颇为紧重。故曾在先朝,领相为陈达于榻前,以已行县监、佥使、虞候者,差送事,定近来前规坠落,不复遵行,自今更为申明举行,何如?上曰,今后监牧官,南武中,或已行县监,或已经佥使者,各别择差事,申明举行,可也。出举行条又曰,江华石之珩,到任匪久,而年纪衰耗,性且嗜酒,所掌职不省察,至于还上分给之际,使其子代行云,如此不可仍置,罢黜,何如?上曰,罢职。出举行条又曰,实录厅摠裁官主之臣,则有难陈达,而前日使观《史记》式缺数字库,则《史记》之疏漏,莫甚矣。我国史官,只以政至于军制刑狱,凡干军国重事,皆不载录,故前叹,今方抄出各处文书,而似难就緖矣。至于设科取士,国而亦不载录矣。聃命曰,此言是也。臣曾经注书,故《政院日记》,至于辞职上疏,皆录之,而沿革重事,皆无之处矣。上曰,今番实录,多有疏漏之事,自今以后,沿革之事,使之一一载录。锡胄曰,姑不出举行条件,臣详定节目,而为之可矣。聃命曰,体府,初不设既设之后,则此出于及是时阴雨之意,不可等闲,以万万不似,忝为从事官,而体府事,谩不知何事,关节,故敢达矣。自上有两局军务,使体使制命,而体臣,终始辞免,既谓之体府,则一国军务,何之乎?上曰,有变乱后,使之节制矣。聃命曰,体府,而其国军政,岂有不得摠制之理?无事制临乱之后,猝使之节制,则兵不习将号锡胄曰,体察使,谓之八道都体察使,则此阃旅之将也。丙子之乱,金瑬,以领议政,兼带体察中,故有摠制之事,而今则异于此,何可摠制禁旅以八道兵权,则无以加矣,岂可又使之兼带乎?都相虽为之,若以御营军,有所为之事,则领相,岂不可相之乱免,似为宜矣。上曰,若临乱,则其可曰提调,而不得节制乎?聃命曰,临乱之时,若使节制,则常节制乎?锡胄曰,若有事则体察使,当出外御敌,禁军,何暇并为节制乎?此非可争之事也。聃命曰,若则体使兵权,似为太重,此则可虑,而其在体统,似不当。上曰,此非可争之事也。上曰,经筵官出去,轮对宗入。史官朴庆后,出去。岭林副正俙,丹阳守海,引入。上曰,一人进前。俙进伏。上曰,起坐。仍问曰,年几何?对曰,五岁矣。上曰,有所怀,则陈达。对曰,身虽带职,职,岂有可达之言乎?上曰,退去,他人进前。海进伏。上曰,起坐,年几何?对曰,年十九。上曰,有所怀,则陈达。对曰,年少有何所怀乎?上曰,谁子也?对曰,吕兴正[骊兴正]之。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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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郑载嵩。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权珪。事变假注书沈橃。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轮对时,掌乐院佥正郑载岱所启,本院,无贡物无典仆,只率乐工、乐生,习乐而已。别无弊端,而乐工、乐生等,自儿时,离乡上京,寄托于他家,逐日习乐,而专以保人价布,资生,虽准教捧食,一朔所食,不过一疋,犹在饥困之中,况近年以来,连值凶荒,保人之入于被灾者,自朝家减其身役,而不捧。故乐工、乐生之因此不得捧食者,颇多,实无资生之路,非但渠等呼冤,其势必至于难保,所见诚为矜恻。年前,亦有自赈恤厅料理充给之规,今亦依此,或米布或杂谷,随其所储多寡,量宜题给,以为保存之地,宜当。上曰,言于该掌,禀处。又所启,社稷、宗庙祭享所用锺磬,虽一架所悬者,其声清浊,各自不同。故当初造成时,使有厚薄,以辨清浊之声者,其制实为精细,而每于祭享之时,乐工辈,或恐以色不精,执頉于摘奸,以瓦粉,磨炼取色,锺体渐薄之本意。今后祭享用乐时,只拭去尘垢,勿为磨正取色,何如?上曰,依为之。《掌乐院誊录》

○司谏睦昌明避嫌。大槪,臣与献纳兪夏益,有相避之嫌,请递事,呈政院,还出给。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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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被论。右承旨吴斗寅式暇。左副承旨郑朴式暇。右副承旨郑载嵩坐直。同副承旨南天泽坐直。注书兪夏谦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权珪。事变假注书沈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有政。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吴挺纬所启,曾因筵臣建白,陈田起耕处,限二年勿税事,既已允下,知委八方矣。厥后又因大臣陈达,旋寝其命,臣忝在度支时,所当即为行会八方,而臣之愚意,则以为一闻此令之后,起耕者,亦多。今又捧税,必致民怨,中间用奸之弊,固不可不虑,失信于民,亦甚。议于其时陈达大臣,则亦以为然,故欲于登对时,更为定夺,而缘臣有故,辞递地部,迁延至今。更询于陈达大臣,处之何如?上曰,民之用奸,固可虑,亦不可失信,问于大臣处之。《备局誊录》

○吏批启曰,安东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物众地大,素称难治,守令中有声绩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礼曹启曰,显宗大王祔太庙之礼,只隔四朔,祔庙都监堂上郞厅,令该曹差出,以为设局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昼讲入侍时,知事闵点所启,伏见礼曹草记,今年庆科,以两度祔庙、尊崇册礼、重试、对举合五庆设行别试事,启下矣。合屡庆为一科,固有前例,而至于重试,则十年一度应设之科,元不可合设于他科,而并谓之庆也。在前虽或有一二番合设之时,而系是谬例,事甚苟简,不必遵行,且重试有故,则不能行于丙年,非止一再,姑为退行,别设于明春,似当矣。上曰,庆科,不可逾年,重试、对举,则各设无妨,退行,亦有前例云,待明春设行,可也。《礼曹誊录》

○答福昌君[福善君]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向日敬思殿享官宗臣,予曾欲除拜都正,而尚未果焉。卿辞若是,正如我心,令该曹举行焉。冕之不施大何,编系遐裔,罪名甚重,法不可遽尔赐环,而第念母子相离,已至卄载,情可戚矣,特施三宥之义,令该府放释。元忠,则特推亲亲诸宰之议,即为封君焉。

○义禁府启曰,本府事,与他司迥别,凡罪人囚放,必奉传旨,然后举行,其来久矣。今此彦阳定配罪人冕,因福善君柟陈箚,有令该府放送之命,而政院不捧传旨,直以举行之意,分付当直都事,事异常规,今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所启,罪人徐汉柱,今日当为刑推,而顷因其子梦祖上言,文书查核后,禀处事,既已覆启蒙允,今姑不为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吏批,以李集成为监察,权瑍为修撰,金白兴为假引仪,兪櫶为刑曹参议,金基发为赞仪,金奂为司仆正,李后晟为健元陵参奉,沈益相为龙潭县令,朴昌文为承文判校,蔡时龟为户曹正郞,李廷龙为军资判官,罗万叶为掌令,李万彻为监察,洪万锺为安东府使,睦昌明兼汉学教授,崔援单付成均博士。

○府前启,左承旨丁昌焘加资还收事。请还收鱼应瑞刑推定配之命,仍令移送禁府,各别严刑究问。还收金孝曾等三人守令除授之命事。新启,新宁县监柳蕴,本以庸阘之人,曾为守宰,到处不治,且任南方督邮时,多有不勤之诮,如此之人,不可复扰字牧之任,重贻民害,请新宁县监柳蕴递差。新除授掌令罗万叶,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递差事及下谕事,依启。《司宪府誊录》

○观象监,今月二十二日,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辰时,日晕。启。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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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南天泽。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兪夏谦。假注书朴庆后权珪。事变假注书沈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釜山佥使李相勋,拿来事,命下矣。依例新佥使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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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郑载嵩。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兪夏谦。假注书朴庆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答大司宪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如此,深用悯虑,柏府长官,不可久旷,卿其安心调理,宜速登程,以副予意。

○传曰,当初潦水涨溢之时,日下生鲜,势难办出,非人力所可得,囚禁生鲜下人,并勿囚治。

○传曰,南原府使韩圣辅所犯,非止一二,而其中赈恤谷物漕运时,终不躬往之状,尤极痛恶,拿问定罪。

○传曰,柳叶箭五中人,兼司仆李继哲,边将除授,递来后,还属禁旅。

○备忘记,噫,卿之请暇往省之后,今已月馀,而未得相对,寡人之思想,儒林之失望,为如何哉?今闻卿之疾病,不至大段云,当此孔艰之日,鼎轴癏旷,师不可不虑,须体至意,宜速造朝,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于右议政,必与偕还。内下日记

○掌令安如石,持平沈檀启曰,臣等,顷以前别提成虎烈,发哭于贺班,论启汰去矣。其后士夫间,皆以为哭者,非虎烈,颇为称冤,而或恐其称冤之言,亦未知的,尚此迟待。今闻朝士之与虎烈,并坐一班者之言,伊日发哭之人,实非虎烈,即奉常主簿河晋善云。此与晋善、虎烈,俱是识面之人,而其所目睹,不啻明白,则臣于当初,论事不审,而终使无罪者,枉被其罚,臣等,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司宪府誊录》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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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郑载嵩。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兪夏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史官时政记变通事,顷日昼讲入侍时,已为陈达,而其日大臣,不为入侍,故不得定夺矣。史官时政记,甚为草率,修史之时,无所考据,各日草记,则皆载于《政院日记》,而启目公事,则无载录之处。今后,则使六曹及他司有兼春秋者,其司大段公事,可为后考者,一一抄录,月终,送于政院、备边司,则文郞厅,义禁府,则当直都事之次知,亦如六曹兼春秋之为,则似为着实矣。领议政许积曰,令翰林,亦于紧关公事启下之日,抄录置之,与六曹兼春秋,月终所呈文书,考准,则似无遗失之弊矣。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许积所启,倭馆监董译官,既已请拿矣。其代,译官即当择送,而首译金谨行,亦为下送,虽不可终始留在,使之周旋停当后上来,俾无倭人如前操纵一道,人民难保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凡百工匠各军门,称以牙兵,举皆冒属,故缮工监,全无工匠,每当国役,辄值生事,事极不当。各军门工匠,自备局,量其紧歇而定数,其馀,则尽为汰定工曹及缮工监,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各军门军兵,当为定额,而今则额外充定之数,亦多,不但军政之不宜如是滥杂,各邑之不能充定阙军,皆由于此,元额之外,则不可不汰去。所谓牙兵,即手下亲兵,自古军门牙兵,多不过五六十,而公私贱及有军役者之属于牙兵者,只蠲其户役矣。今则各军门牙兵,其数甚多,良民之投属者,使本官不得定役,甚至牙兵,又有奉足,尤极无据,亦自备局,定其额数,而汰其数外,以为本官定役之地。且御营保及训炼别队保,为役最歇,而蠲除户役,以致应役民之偏苦,宜与户民,一体应役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近闻纸牌,甚不着实,虽有佩者,佩之于衣服之内,故其佩与不佩,自外看之,无以知之,莫如号牌之为愈。当待后式年,并令以木代之,而朝家,则自今为先佩牙角牌,出身及杂役之人,则从其自愿,而亦许佩之,何如?上曰,有职者,依此为之,而出身及杂职,不必从其愿否,并令佩之,可也。又所启,近来军门,既多应定军役之类,投属于诸军门,以致各邑,欲以充定军士阙额,不可无变通之道。各厅军官,今宜酌定其数,以防无限投入之路,出身,亦不可全无定限,自本司参量紧歇,定其额数,额外,则还给本官,以为自本官处置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各衙门各邑所属录事,唱准、生徒诸员之额,皆有定数,而近来额外冒属,甚多,自备局查核,汰减其额外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三司禁乱,极其混杂,故曾在先朝,令大臣、六卿、三司会议于宾厅,酌定当禁之条,而三司之吏,如有作弊者,大臣,随现重治事,亦为下教矣。近来三司下人,受赂操纵之弊,反甚于前日,闾巷之怨苦彻天,不可不各别申饬,先朝受教而举行也。上曰,前日禁制,更为申明三司禁吏之滥杂者,自备局随现重治,而下吏之作弊,少无干涉于台官,此后台官,如有以下吏受罪引避者,政院,切勿捧入,可也。又所启,各衙门屯田,令各道查核,启闻行会已久,而一二道外,他道则尚不启闻,怠慢甚矣。未及启闻之各道监司,并推考,何如?上曰,从重推考。又所启,守御厅,本非一品衙门,故臣曾为两南监司时,亦书通关,至于摠戎厅,则即同京畿兵使,而今则皆为一品衙门,事体不当。今后,则守御使,以正二品,摠戎使,以从二品,定式施行,宜当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体府米布,他无出处,故各邑耗谷之当为会录于常平厅者,限五年移给体府事,曾已陈达于榻前,而蒙允矣。赈恤厅,为虑京畿、两西饥民救活之无谷,两湖沿海之谷,运来太多,用馀之米,亦至累万石,除出其一万石,五千石,则用于体府,五千石,则划给宣惠厅,而以体府所得耗米,及宣惠厅米之当为运纳于京仓者,换录于两湖沿海,则体府及宣惠厅,可除船运之弊,两湖之民,亦无谷少不能受粜之怨,而其在赈恤厅,亦无大损,事似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纳物免讲校生,直定军役,乃是从前事目,故此额,并为定役事,曾已行会各道,而庆尚道,则因监司状启,许令考讲矣。他道,不宜异同,亦为一体考讲后,定役,何如?上曰,一体为之,而勿如都事之循例考讲,各别为之事,严饬,可也。《备局誊录》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庆尚监司郑重徽状启中,有监董译官梁有年,捉来决棍之语,故从其状启举论,则覆启中,昨日引见时,亦请拿问矣。译官中梁有年之名,臣所不记者,以监董差送之译官,则乃是朴再兴也。事甚可怪,故查问于司译院,则果无梁有年为名之人,明是状启之误也,其为不察,甚矣。庆尚监司郑重徽,从重推考,监董译官,则拿推传旨中,令政院,以朴再兴改付标,举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东莱倭馆造成之时,材木捧上,虽是都差员之任,其间下辈用奸,任意点退,民怨甚多,而东莱府使鱼震翼,若视秦瘠,不为禁断,亦不报知监司,事极骇愕,似当拿问之处矣。上曰,拿问定罪。又所启,内局医官,其数虽多,其中权愉、崔圣任,医术稍优,而权愉,方任阳智,崔圣任,方任积城,两邑,去京城颇远,若有不时议药之事,往来之际,必费累日,前者亦为近邑换差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顷日政,延安府使洪万锺,移拜安东府使矣。延安屡经匪人,官事板荡,洪万锺,到任之后,今方收拾官事云,非但递易可虑,远地人马往来之弊,亦不可不念,洪万锺,延安府使仍任,安东府使,择差以送,何如?上曰,仍任可也。

○今日引见时,吏曹参判李袤,同经筵改差后,改下批,即时牌招察任,吏曹参议吴□□,今日内,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吏曹誊录》

○吏曹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甲寅年别荐人员,依榻前定夺,臣等,与吏曹判书及备局堂上,相议,就其中表著者,抄择二十五人,以除职、陞职,分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吏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工曹判书柳赫然所启,都监军士,今番武科出身者,甚多,而无属处,故请以局出身递儿料,移给矣。即闻体府,请得局出身递儿一百,今难推移,此后局出身,有阙,以都监出身,随出塡补,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分养马上来后,十九匹,送于都监,而品甚不好,皆不可用矣。今有司仆马,姑勿复旧之命,其马二十五匹,使之尽送于都监,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训炼中部千摠,有阙,以郑斗齐,启下矣。今闻斗齐,未经禫期云,改差,何如?上曰,改差。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精抄番上之卒,只是三哨,而二哨,分立于建阳、进善两门,馀一哨,又为直宿于宫城外军堡及本营,上番两朔,无一日脱直之暇,炼仪习艺,亦无精熟之望,今不可不别样变通。自九月至三月,以训炼别队一哨,自四月至八月,以御营军一哨,替入于进善门,则事实便当。且闻训炼大将柳赫然之言,则当初别队事目中,此卒,既是前部军兵之代,姑当轮番侍卫,永肃门入直局出身,未久死亡将尽,以此军兵,为其代云。今番武科都监炮手之登第者,至于累百,皆是年少壮健有技艺者,若以此类,待局出身有阙,随即抄择塡补,则永肃门入直,将来亦不患无人矣。柳赫然曰,别队上番者,乃是一司御营军,乃是两司内入直者外,中日及习操之时,依精抄军例,除标信出用,然后可无行伍欠缺之患矣。上曰,依为之。领议政许积所启,体府军官,虽从略磨炼,必得一百名,可以成样,其料禄,以局出身所减之递儿,移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各衙门各色所属充定之时,不为查问于本官,先自各其衙门,直为充定,使之成册上送,本官,虽或以已定军役论报者,一切不施,外方之受弊,有不可胜言。此后,则必使本道本官,查核其有无役,充定,而各衙门,则一切勿为直定,何如?上曰,必关由于本道本官,勿为直定,可也。又所启,训炼都监、御营厅,虽有大臣兼管之事,兵曹,乃是本兵,则兵曹之牒呈于两局者,事体不当,或有干涉于都提调之事,则固当牒呈,而其馀,则训炼都监,书以提调御营厅,则书以大将而通关,宜矣。上曰,依为之。《训局誊录》又所启,福善君柟箚陈三件事,俱系恩典,虽非自下所敢请者,林原正杓,以魂殿入番宗室,实不得为都正,海城副守元忠,年满八十,阶陞正义,而以未经都正之故,不得封君,果是欠事。陈箚上请,犹或可也而,至于冕,则诟辱嫡母,捽发嫡妹,罪名至重,既以亲亲之义,获蒙减死定配之恩,决不可又有所容贷,而乃请放释,殊涉不当,如此之箚,何可无端捧入乎?当该承旨,推考,冕则还收放释之命,何如?上曰,定配,已至二十年,母子相离,情事可矜云,故以亲亲之义放释,而承旨,亦再三往复,不得已捧入矣。左议政权大运曰,赏罚,人主大柄,自下不可陈请,若于入侍时,陈达,犹或可也。至于陈箚请释,殊极猥越,虽曰位高宗班之箚,如此之箚,政院,何可捧入乎?极为非矣,冕,亦不可放释矣。上曰,然则承旨推考,冕,仍配,可也。《禁府誊录》

○持平任堂启曰,昨者同僚之避嫌,臣当处置,而但本府,方以鱼应瑞事,论启,应瑞,则臣之妻同姓三寸侄也。有应避之嫌,不得连启,何敢晏然于台席,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引见时,正言李日井所启,宪府多官,引嫌退待,处置,归于本院,而持平任堂,即臣妻同姓四寸娚也。法当相避,不敢处置,何可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司宪府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臣等,事君无状,重被李后平之攻斥,其言,无非深刻,而至于主威暗夺云者,臣等,虽杀身治族,不足以赎其罪,直欲死而无知,而后平,侵攻臣等之故,至有削籍之命,此则尤有所不安于心者矣。以士为名者,言及大臣,以致辄即获罪,则不但臣等之心,益不自安,且关后弊,恐为圣德之累,且削籍,元是士子自中所施之罚,出自上命,亦涉未安。臣等之前日箚中,请解其罚者,诚出于悃愊,而未蒙允许,尤不胜惶悚,不可不速解其削籍矣。左议政权大运曰,臣与领相,同被其攻斥,情势之难安,与领相无异,而领相既已尽达,臣不敢更渎矣。后平,既曰士子,而以侵斥大臣,被罪,不但不可听闻于远外,亦关后弊,即为解削,宜矣。上曰,构虚之言,不可不惩,故令先施儒罚矣,卿等之不安,如此,解削宜矣。《司宪府誊录》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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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郑载嵩。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兪夏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有政。

○吏曹启曰,东莱府使鱼震翼,拿推事,命下矣。其代,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东莱府使差出,一日为急,必欲及差于今日之政,而可拟之人,往复相议之际,政已罢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答曰,允。

○吏曹启曰,新除授东莱府使李馥,方在罢职中,且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依例加资。

○吏批启曰,判书病不来,参判兼职减下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南原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素称难治,不可不择送,都事中,曾有声绩之人,并拟,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兵曹启曰,来六月当上番军士,元数一千五百二十六名,而除老弱纳布,则实役军,七百四十九名矣。其中三百名,精抄厅江仓造成开基役军定送,三百名,庆运宫重修处拾石军定送,五十七名,朔祭军定送,九十二名,守御厅新营瓦石撤运役军定送,并限二日赴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本曹新番军兵,当于来二十五日,点考于慕华馆矣。即闻御营厅,以上番军别中日试才,新番别马队点考,将行于慕华馆之意,朝已启下云。本曹番上,其数亦至千馀,自前聚点于西郊,御营军,则别有兴德洞教场,而到今移易处所者,必是未及觉察其日子相值之致。本曹明日点考,依旧例仍行于慕华馆,御营厅,则亦于旧处为之之意,分付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举动时,辇陪仪仗军,每依近例借调精抄,事多苟简,不可不趁即变通,别设一色之军,既已磨炼节目,而臣欲于后日登对时,陈禀,槪略以入启矣。晋接之日时,未有期,而京外知委之事,则必须与都案厅良丁查勘公事,一时为之,新定节目,谨此书入,以俟睿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秋享大祭时,祭军与举动差备军,并三百四十八名矣。各处泒定军士中,可以除出者,仅得一百三十九名,别单书入,依此出用事,捧承传施行,而宰猪军五十六名内,二十七名,依近例,以本署贡物主人,使之推移进排。其馀不足一百八十一名,更无推移之路,不得已京下骑步兵,及精抄军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义禁府启曰,东莱府使鱼震翼,译官朴再兴,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鱼震翼、朴再兴等,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政院启曰,东莱府使鱼震翼,拿来事,命下矣。依例新府使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昼讲入侍时,上曰,闻台谏方诣台厅云,使之入侍陈启,今后,则依前定夺,台官诣阙之时,若与昼讲相值,入侍论启事,分付举行,明日昼讲,停,此后间一日开筵事,榻前定夺。

○正言金邦杰所启,并引嫌而退,论事失实,在例应递,嫌不处置,事势固然,请掌令安如石,持平沈檀,递差,持平任堂,正言李日井,并命出仕。上曰,依启。《司宪府誊录》

○答刑粘曰,观此文有明元情,则春山敢生使不得更讼之计,潜杀仪相灭口之状,极为痛骇是置,同春山,拿致京狱,明查以启,俾无遐氓呼冤之痛。内下日记

○禁府启目,鱼寿远刑问四次,不服,加刑。启严刑得情。

○吏批,以李三锡为南原府使,许悏为新宁县监,兪玚为安东府使,李宇鼎为大司谏。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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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郑载嵩。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兪夏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有政。

○持平任堂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答右议政许穆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疏中一款事,切中于君德,予当置诸几,观览体认焉。卿之断断无私心,而一循公道,辅弼君德,寡人之素所知之者,有何因此而介怀?卿其安心造朝,以副国人之望。

○吏批,以沈檀为兵曹正郞,权瑍为持平,李凤德为持平,金厦梴为济用正,李溟翼为兵曹参议,姜硕耉为掌令,睦昌明为应教,洪萱为司仆判官,金徽为知经筵,南宫楀为宗庙令,李馥为东莱府使,金奂为司谏。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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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丁昌焘递差。右承旨吴斗寅。左副承旨郑朴。右副承旨郑载嵩。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兪夏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今日昼讲入侍时,左议政权大运所启,奉常主簿河晋善,发哭于贺班之事,既已显著于台谏启辞中,汰去何如?上曰,汰去,可也。又所启,前别提成虎烈,汰去事论启,台官既已失实引避,故顷日榻前,勿为汰去事,下教,而臣以其代已出,自该曹复职为当之意,陈达蒙允,而使之不出于举行条件矣。更思之,则令该曹闻见为之,似涉未安,更出于举行条件,何如?上曰,依为之。参赞官闵点所启,行左承旨丁昌焘,以加资还收事,方有台启,而台谏有故,结末未易,同副承旨,既承与右相偕来之命,往在涟川,还归迟速,亦未可知,或值多事之时,殊甚苟艰矣。左议政权大运曰,丁昌焘事,结末未易,南天泽之归期,亦难豫料,政院多事之时,若无二员,则诚涉苟简,丁昌焘本职,姑许递改,似当矣。上曰,左承旨丁昌焘,姑为递差。《吏曹誊录》

○答药房启辞曰,慈殿所患,不至大段,予则无事矣。

○答政院启曰,依允。印迹刓弊熹微,则例报该曹,刻篆改造之事,分付该曹下送,可也。

○答禁粘曰,观此回启,参以原情,不可全然无罪,以此定配。内下日记

○昼讲入侍时,侍讲官睦昌明所启,慎爵赏之言,大臣既已陈达矣。爵赏,人主大柄,嚬笑犹惜,则虽一资半级,所当慎惜。行左承旨丁昌焘,升资属耳,又复加秩,既涉太骤,况南汉筑城时,李曙不得加资,则其无前例,可知。祔庙时加资,虽似过滥,此则事体重大,不当比而同之,台启还收之请,似当允从。至于金孝曾等三人守令除授之命,尤为不当,守令为任,系生民之休戚,而一经匪人,便作弊邑,其不可人人而冒授也,明矣。若以一时监董之劳,不问其人之如何,辄除守令,其为贻害于民,有不可言,此则不可不还收也。左议政权大运曰,治民之任,岂可作赏之资乎?臣亦欲陈达,而台谏方论执,故姑为迟待矣。上曰,爵赏,所当慎惜,而此则时日既久,功役亦大,故特为加资矣。既无前例,升资,亦且未久,而还收之请,佥议同然,丁昌焘新授加资,还收,熟马一匹面给,金孝曾守[等]人守令除授之命,亦为还收,半熟马,各一匹赐给。勿出朝报《司宪府誊录》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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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吴斗寅。右承旨郑朴。左副承旨郑载嵩。右副承旨南天泽。同副承旨柳命天。注书兪夏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有政。

○吏曹启曰,今日政,本曹佐郞望,以兪夏益,备拟受点矣。闻与代房承旨郑朴婚姻家相避云,臣等,初未觉察而拟望,不胜惶恐,佐郞兪夏益,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吏批,以柳星三为星州牧使,柳命坚为副校理,禹昌绩为司仆正,金鼎台为礼曹佐郞,柳命天为承旨,兪夏益为吏曹佐郞,李寿征为典狱主簿,成虎烈为南部主簿,郑期泰为奉常主簿,李克傧为军资主簿,李聃命为献纳。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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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闵黯。左承旨吴斗寅。右承旨郑朴。左副承旨郑载嵩。右副承旨南天泽。同副承旨柳命天。注书兪夏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各陵抽栍摘奸,当为发送,而前月才已行之,今朔则姑勿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以监察茶时,传曰,每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察任。

○掌令姜锡耉[姜硕耉],持平李凤征,牌招肃拜。

○政院启曰,守令及都事,未署经者,多至五员,此时外方人马之多滞,不可不虑,宪府,则因传教既已牌招,而谏院,则只有一员行公,不得开坐云,呈辞未肃拜之员,并即牌招,使之速为署经,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凤征启曰,臣以不才,滥窃科第,备员郞署,属耳,又蒙洪私,旋叨台职,感悚交并,方思屏伏,召牌之降,又出意外,分义是惧,不得不冒出,而第臣连以试射无分,方在推勘中,决难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大司谏李宇鼎,司谏金奂,献纳李聃命,牌招肃拜。

○献纳李聃命启曰,臣过蒙洪私,历扬匪分,臣固恧㜚不安,而顷忝玉堂,以错□讲书,方在推勘中,不可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府前启,请还收鱼应瑞刑推后定配之命,仍令移送禁府,各别究问事。答曰,毋庸强聒。前启,丁昌焘加资还收事,及金孝曾等三人还收守令除拜之命事,停启。《司宪府誊录》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知道。姑勿入诊,舌生刺,水剌厌进等症,与昨一样矣。

○答禁粘曰,赃污之罪,虽不可屈法,既曰为亲出用,则虽未的知,二十馀石之谷,当用床排之需,而与入己私用者有等是置,勿为刺字,徒年定配。内下日记郞厅金朝润校。日记郞厅李仁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