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十九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就道〈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有政。吏批,判书李玄逸进,参判李聃命受由在外,参议闵昌道湖堂制述进,左承旨李允修进。兵批,判书睦昌明禁军考试进,参判权瑎进,参议安如石进,参知严缉进。〈缺数行〉
○又启曰,越等中可用之人,抄启事,命下矣。其中二十五员抄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周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橃,除标信,捕盗厅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仲良曰,诸宗等,当为亲临殿讲矣。以开月旬间择日以入事,分付该曹。
○以湖堂书题,传于沈仲良,拟齐朝群臣贺封即墨大夫烹阿大夫笺,限未时。
○吏批,以吴始复为户曹判书,兪夏益兼知义禁,权重经为户曹参议,李浚为副校理,李文兴为龙岗县令,朴身之为司艺,申奎为工曹佐郞,朴泰恒为灵光郡守,李圣肇为学谕,柳榰为庆州府尹,郑重昌为顺兴府使,张宇极为三水郡守,李亨蕃为三和府使,柳命天为判尹,李锡三为黄海都事,琴圣奎为礼曹佐郞,李国华为掌令,韩顺谦为监察,吴始复为训炼都监例兼提调。
○兵批,以李蓍晩、李麟征、李必茂、李成元为副护军,李泰龟、李湜为副司直,金世重为同知,李之夏、李亨蕃、具文泽为佥知。
○姜世龟启曰,启覆文书,既已修正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初覆今月二十日,再覆二十四日,三覆来十一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姜世龟,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御营军金世仲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辛汝俊,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元龄启曰,大提学权愈,承牌来诣矣。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元龄曰,今此湖堂制述居首参议权重经,豹皮一领,之次参议闵昌道,虎皮一领赐给。
○李元龄,以礼曹言启曰,传曰,诸宗等,当为亲临殿讲矣。以开月旬间择日以入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殿讲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姜世龟,以兵曹言启曰,即者禁漏官员周泰山进告内,人定,当于戌初二刻,初更三点既下之后,方可打锺,而戌初一刻半,径先打锺云,不胜惊骇。阙内各处传漏,详细查核,则建阳门传漏军士良人严龙,径打更点,故次次误打,传至敦化门军士,传呼打锺,以致径打,当该传漏军误打更点之罪,令攸司推治,而阙内更点,自禁漏bb官b,当为检饬,而全不致察,致令误打,亦难bb免b不职之责,当该禁漏官员,一体科罪,何如?传曰,允。〈缺〉〈以上烬馀移誊〉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沈最良,出去。
○掌令李必茂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炳拿囚。启。
○备忘记,予闻,欲保良民,莫如先严赃法,虽以宋祖之宽厚立国,独于赃吏,无所贷,而我国赃法,最为不严,前后守宰之犯赃就吏者,或因赦而幸逭,或行查而白脱,无一人依法抵罪者。噫,烹阿之鼎,不设于庭,而贪污之吏,日事横敛,民安得不困乎?事之寒心,莫甚于此,自今以后,必须严立赃法,毋有挠屈,是亦保民之一道也。其令王府,禀旨举行。
○传曰,大提学命招。
○谢恩,户曹参议权重经。
○刑曹参判申厚载,开城留守递来。
○禁府,权圣大,金川南山驿徒三年定配。启。〈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以忠义卫李万荣上言,刑曹粘目,东善都正炳,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炳,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平安道龙岗五邑奴婢贡木逋欠多少,详查年条启闻事,分付本道为白有如乎。即见查启,则五邑逐年未收,都合八十七同四十五疋之多。此虽曰,逃故无族属,难于征捧之致,而为其官吏者,果能尽心公家之事,不为受欺于监色之掩蔽,任他于奴婢之巧诈,挤发无遗,从实征贡,则设有物故与逃亡,而未尽收捧者,其数必不至若是之多。此无非守令不职之罪,不可以岁月之久,员数之多,而置而不论,五同以上,削其职,一同以上,罢其官,三十匹以上,并皆越等为白乎旀,八十馀同未收,如欲追后准捧,则事力难堪,民怨可虑,限庚午以上,特许荡减,以示朝家优恤之德意为白乎旀。至于奴婢案,年已过百岁者,毋论其生死逃亡虚实,并皆除贡,而逃亡者则仍存续案,以为现出所生之地为白乎旀,庚午以后未荡减之贡,使之划即准封,而其未准捧者,拘于解由为白乎旀,此后官吏,如或复踵前习,致有逋欠,则这这从重科罪之意,各该司,并以分付,何如?启依允。〈以上朝报〉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就道〈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周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命下矣。亲临诸宗殿讲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黄海都事书目,瑞兴县监尹恒美,灾伤差错,罢黜事。
○京畿监司沈檀,东南道各陵奉审后,入来。〈以上朝报〉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浚,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以上烬馀移誊〉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就道〈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庆尚监司李玄纪状启,前参判朴廷薛卒逝不即启闻,待罪事,传于沈仲良曰,勿待罪事,回谕。
○下直,孟山县监张天翼。
○持平罗晩成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庆州府尹柳榰,今姑改差,其代从速差出,催促发送事,及黄海都事李锡三,除署经,今日内发送事,榻前定夺。行大司宪权愈所启,右副承旨李周征,敢以黄海都事李锡三,除署经发送事,有所陈达,殊失事体,请推考。上曰,既已申饬矣,何必推考。
○备忘记,传于李元龄曰,元宗大王御笔《孟子谚解》开刊时,监董内官韩信国,熟马一匹赐给,写字官李纪、李麟锡,并相当职除授,题目书写官李翊臣,儿马一匹赐给,唱准金硕赞,令本衙门,高品付禄。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权大运所启,守令越等,法例至重,苟非声绩著称及才谞可用之人,则不可轻请荡涤矣。今此荡涤之举,因儒臣陈达,有此抄启,今不可追议,而事系变通,今后则与庙堂相议后,禀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右议政闵黯所启,元德徽,为永宗佥使时,以漕运船不善救护致败事,定配骊州矣。其父相,在原州身死,隔江号哭不得往见,情理可矜,从前罪名不重,而在配所遭丧者,或有特命放释之时,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情理可矜,特为放释,可也。刑曹判书李义征所启,臣曾于去年三月待罪本曹时,金伟标与吴世煦,有奴婢相讼之事,取考其时两边文券,则彼此皆有大端违端,故论以两边不当,入启属公之后,睦昌明为刑判时,世煦又为上言,故自本曹,更为详查,以依前属公之意,覆启蒙允矣。今年四月,世煦更为上言,接讼于掌隶院,则该院,以不宜属公之意,回启后,还为出给事,今方移文本曹。凡干讼事,再度见屈者,勿许听理,自是法典,世煦,即再屈于本曹者也,连次属公之奴婢,今若还给,则奸细之徒,争相效此,将来之弊,有不可言者,属公奴婢,勿为还给,何如?上曰,该院回启之时,虽未及觉察,而刑曹,既已再次属公,则该院之听理,殊甚不当,其回启则勿施,该院堂上推考,可也。上曰,顷以瀛昌君等上疏,下于该曹,疏中辞意,何如?礼曹判书柳命贤曰,宗臣之疏,下于本曹,缘臣顷蒙恩暇,今始还朝,未及覆奏,而观其疏语,事体重大,非臣曹所敢擅便,似当议于大臣而处之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权大运曰,才者宾厅礼官,以此疏语,问于臣等,而臣意则以为,昌嫔祭需,大院君园号等事,俱是累朝所未行之典,到今决不可轻议矣。右议政闵黯曰,元宗大王,追封大院君时,仁祖大王,将有加隆之意,特令定其园号,此则事体自别,至于德兴大院君墓所,宣祖朝,既不定园号,仁祖朝定园号时,亦不举论,到今追封,有所不敢,昌嫔诞生德兴大院君,仁嫔,诞生元宗大王,虽同是祖先,礼有隆杀之节,昌嫔祭需,历累朝不为题给,似或有意而然,今不可轻议。松都两宫碑石监董之役,令宗班句管,或似无妨矣。柳命贤曰,昌嫔,实与仁嫔,事体不同,大臣所达,诚为是矣。第其祭需,则不至如园号之重大,且闻奉祀子孙残微,祭奠亦未称情云,自上别有轸念之举,不害为圣德事矣。碑石监董之役,既有昌嫔碑石时前例云,令宗簿寺,差出宗宰中一人,句管,何如?上曰,昌嫔与仁嫔,事体既有所间,不当比拟,而代远之后,子孙残微,香火,或不免废阙,则事甚未安,祭需,自朝家备给,而比仁嫔祭需差等,以存隆杀之节,可矣。园号一款,与仁祖朝古事不同,而累朝所未行之典,今难轻议,姑为安徐,碑役监董,则令宗簿寺,别择宗宰,抄启主管事,分付可也。
○大司宪权愈所启,新辑列圣受教,令臣撰序以进事命下,而考见首末,乃可措辞为文,故臣略观今所编录通考前后续录之例,则今所辑录,颇有未尽处,敢以所怀仰达矣。作《大典》以后受教,则成宗朝,广川君李克增等八人,主管裒集,而芟芜剪繁,取其可为恒法者,条编为录,前续录以后受教,则中庙朝,命领议政尹殷辅等,主管裒集,而斟酌轻重,删繁就简,撰次为成法,至今遵行,岂不美哉?今此辑录,则或有一时定夺,似可合永世遵行者,或有前后条节,未免抵牾者,或有重叠禀定者,至于称量文字,必使轻重得所者,亦是重法之意,而间发吏语,苟然成文处,亦多,似不可不校正。且聚录列圣受教,定为后法,事甚重大,不可专委于刑曹,今若依两朝故事,差出明于律令者,及有文学者五六人,使之主管讲定,如有可改可删处,一一禀旨,取裁精录,条编而刊行,则必有得于损益通变之道,而合于事体矣。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闵黯曰,大司宪所达,诚是矣。此乃颁布之书,不可不精加删削,有文翰明法理者,五六人择定,使之讲定,甚为得当矣。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周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禁卫营启曰,三南月课鸟铳一千三百柄,自本营,令教炼官朴廷翰监造,才已毕役矣。别造鸟铳十柄,具南罗个铅带等物,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监造官,令该曹,考例禀处。〈以上《禁卫营誊录》〉
○午时,上御宣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权大运,右议政闵黯,工曹判书郑维岳,右参赞尹以济,礼曹判书柳命贤,刑曹判书李义征,吏曹判书李玄逸,兵曹参判权瑎,右副承旨李周征,大司宪权愈,司谏睦林重,应教沈季良,假注书全命三、李相休,记事官曺复卿、李柱天,入侍,王世子,亦出坐。大运曰,冷雨连日,日气不适,圣体,若何?上曰,连无事矣。大运曰,王世子,今方出坐,气候安宁,可知矣。上曰,然。大运曰,王世子动容周旋,皆已中矩,不但臣等之欣仰,实是宗社之福也。第伏见颜貌丰硕,小异于前矣。上曰,凡儿少辈向长之时,如此云矣。〈缺数行〉王世子,坐移时,使小黄门,请入。上许之。
○黯曰,方伯之臣,为任最重,近来朝纲不严,有数递之弊,夏秋以来,黄海、庆尚、江原三道监司有阙,而其代,才除旋递,前后递易,至于十一人之多,事甚可异,其中可递之人,及情理切迫者,则臣等当禀达递差,而自上亦有处分之道矣。喉司虽是出纳惟允之地,而辞疏之每每捧入,殊涉未妥,沈仲良,虽以亲年七十得递,而至于金梦阳,则亲年既非七十,而陈疏得递,况李蓍晩,当将毋赴任,而亦以疏递,皆是法外,政院之辞疏捧入,该曹之推恕回启,皆甚不当矣。上曰,监司之递易,未有如近日,而至于李蓍晩,则大臣有所陈达,故许递,而辞疏则初不允从矣。
○周征进曰,田政踏验,事甚紧急,新除授黄海都事李锡三,除署经,催促发送,何如?上曰,检田事急,依所达,催促发送,而第于此等事,承旨径先直请,颇欠事体,后勿如是,详察,可也。黯曰,承旨推考,何如?愈曰,右副承旨李周征,敢以黄海都事李锡三,除署经发送事,有所陈达,殊失事体,请推考。上曰,既已申饬矣,何必推考。仍罢出。〈此下缺〉〈以上烬馀移誊〉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就道〈病〉。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征〈被论〉。同副承旨李元龄〈坐〉。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病〉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未时,洒雪。夜五更,火星犯鬼宿西北星。
○下直,黄海都事李锡三。
○持平罗晩成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府启,右副承旨李周征推考事,停启。
○禁府,禹瑞圭拿囚。启。
○右承旨沈仲良,同副承旨李元龄上疏。大槪,敢陈难冒之势,乞递臣等之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玄逸上疏。大槪,性本疏昧,触事做错,循省惭惧,自劾以闻,伏乞亟递臣职,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于卿别无深嫌之事,须体予意,安心勿辞,宜速行公。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右副承旨李周征上疏。大槪,臣以海西幕官除署经发送之意,妄奏于前席,徒知检田之急,全昧猥越之诛,大臣奏之,宪臣启之,而圣度曲宥,不赐允兪,臣益增惶忸,不知所措,召牌之下,来诣阙外,而终有所不敢晏然于职次。且臣,曾参于前黄海监司金梦阳,前庆尚监司李蓍晩辞疏捧入之议,难冒之嫌,与同僚无异,以此以彼,俱难复厕于近密,乞递本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姜世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时畴,以禁军别将禁军等都试事,除标信,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缺〉
○又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番冬至使行时,译官金指南,别加定送事,提调臣柳命贤,亲承传教矣。金指南所骑驿马,及卜刷马衣资盘缠等物,依他员役例,磨炼以给之意,该厅该曹,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姜世龟启曰,右副承旨李周征,昨以被论出去矣。今已停启,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姜世龟启曰,即者咸镜都事崔重泰,三水郡守罢黜状启中,三处磨尽,字样全夷,其封进时,不为坚封,以致如此,极为可骇,咸镜都事崔重泰,推考。当初封进时,必不如是不谨,盖拨上递传之除,军人辈任自开见所致,事甚骇然,一路拨将,令该司,行查摘发,重治其罪,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就道〈呈辞〉。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沃川郡守李硕征。
○掌苑别检权璞,果园摘奸事,开城府出去。
○都承旨闵就道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李玄逸病不来,参判李聃命在外,参议闵昌道称以呈辞,无意开政,揆以事体,殊涉未安,判书李玄逸,参议闵昌道,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咸镜都事书目,三水郡守安翼星,灾伤差错,罢黜事。
○左议政睦来善箚子。大槪,臣既速过限之罪,且有奏事率尔之失,亟递臣职,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过限,别无所伤,前席陈达,大意固好,有何率尔之嫌乎?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李玄逸上疏。大槪,久病之馀,猝遇风寒,头疼昏眩之症,一倂作苦,召牌之下,不得祗赴,罪当万死,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警群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于前疏之批矣,何用过辞至此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李玄逸病不来,参判李聃命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又启曰,故行副护军权昌震妻金氏,故平山令惟敏妻禹氏,故通德郞孙处恪妻柳氏,故学生柳楫妻李氏,故学生林𪰙妻李氏,俱以年九十,因其子孙上言,封爵事判下矣。夫人封爵从夫职,自是法例,顷者如此之类,有并其夫赠职之命,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兵批启曰,庆尚左水虞候李泰恒,吕岛万户金昌夏,忠翊卫郑邦彦,前司果吴廷吉,司果李寿征,前判官尹起清等,或军器别备,或贼人指示捕捉之功,并有加资之命矣。李泰恒、金昌夏、尹起清,虽已资穷,未经准职,郑邦彦、吴廷吉、李寿征等,未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吏批,以金汝键为持平,孙万雄为庆州府尹,李𥮉为瑞兴县监,李之夏为仁同府使,权希说为承文博士,金垕为校书博士。申奎兼春秋,尹见龙为坡原君。
○兵批,以李彦瓀为羽林卫将,兪夏益为知事,李汝柱为兼司仆将,朴星锡为五卫将,兪命坚为同知,朴世楷为佥知,李弘喆、金斗明为五卫将,沈梦良为训炼佥正,柳龟征为文兼,李汝柱、朴星锡、南宫炳、李彦瓀为副护军,李玄锡为同知,李时蕃、赵寿硕、金昌郁为副司果,佥知单具俊翼。
○兼判尹柳命天疏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安山地,今当出疆,尤切霜露之感,乞蒙恩暇,暂往省扫,俾伸人子之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以训炼都监今秋等中旬单子,传于李周征曰,柳叶箭五中人,随率兼司仆印义邦,直赴殿试。
○以江华留守李寿征状启,役军放送之际,右别军官姜时尚等九人渰死事,传于李元龄曰,事极惊惨,令本府各别恤典举行。
○李周征,以司仆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江华牧场及水原、南阳牧场看检事,本寺佥正金麟至,将于今初七日下去,依前例,给马以送,何如?传曰,允。
○李元龄,以司饔院官员,以监缮提调意启曰,江原道九月朔,退封鲢鱼卵醢,今日始为来到,而非但形色淡白,太半破烂,绝无完卵。莫重御供,如是不精,其在事体,殊甚不当。且考封进日子,则中路迟滞,至于七日之多,当该封进官,为先推考,陪持人,亦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就道〈呈辞〉。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周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火星入鬼宿西北星。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周征曰,新生王子乳母,各司婢子中,极择抄入。
○掌令李国华启曰,新除授持平金汝键,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以上烬馀移誊〉
○京畿监司沈檀,西道各陵奉审事,出去。
○都承旨闵就道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户曹判书吴始复上疏。大槪,度支重任,决非已试蔑效者所可复叨,恳乞亟递臣新授本职及兼带诸务,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谢恩,同知李玄锡。〈以上朝报〉
○李周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开城府居御营军李贤益上言,启下本司,而限内不现,依例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二所巡将,行司勇申世机,受点矣。即者下吏来言,世机,猝患胸腹痛,症势十分危剧,决难入来受牌云,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而下人不即来告,以致临时烦禀,事甚未安,当该下人,自本曹,从重决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闵就道〈呈辞递〉。左承旨李允修〈病〉。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病〉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御制三绝诗,右议政臣闵黯所撰记文,今已镂板,松都南门楼上悬揭时,似当令日官择日,礼官陪进,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备忘记,传于李周征曰,凡御制御笔陪进陪往,必备仪仗鼓吹堂上陪行者,盖所以重事体也。今观礼曹启目,只令郞厅陪进,仪节太疏,其在事体,殊甚未安,该曹堂上,从重推考,使之改入。〈以上烬馀移誊〉
○司仆佥正金麟至,牧场检饬事,江华等地,出去。
○军器佥正黄镔,柴场摘奸后,入来。
○都承旨闵就道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谢恩,兼春秋申奎。
○府启,先王之法不行而纪纲坏,纪纲坏而百弊兴,百弊兴而国危乱,此必至之势也。臣等窃见,近者先王六典,几尽坏了,旧法之仅存者,不过官府常事,品例节目而已。至于驭贵强之家,摄怠事之吏,防冒滥之习,凡所以纠励弊俗者,则辗转隳坏,不复申明,国纲之解弛,百隶之怠官,民俗之流失,专由于此,识者之慨恨,久矣。古今异制,而势不能行者,虽不可行,当行而不行者,亦安可一任废阁,而不思所以申明之道乎?当圣明励精图治之日,若不克复旧典,丕振颓纲,则法将日益坏,弊将日益滋,及其甚也,虽事事而忧不治,物物而惧失理,犹无益也。先典废兴,安危攸系,振弊补败,政在今日,请令六曹,考出各其所掌典法中,当行而不行者,一一条奏,以为申明举行之地。答曰,依启。
○谢恩使书目,臣等一行,九月十一日,自北京离发,十九日到山海关,先来出来事。
○庆尚道进士吕命举等上疏。大槪,请先正臣文纯公李滉,英阳英山书院赐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开城府进士张震纲等上疏。大槪,请重建真殿,赐额三忠祠宇,兼陈本府民瘼,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重建两殿,事涉重难,不可轻议,而他馀可以议处事,当令该司禀处焉。〈以上朝报〉
○李元龄,以宣惠厅言启曰,三南储置米摘奸事,曾已定夺于榻前矣。本厅郞厅三员,今将发送,依前例给马,礼曹所在印信三颗,亦为给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未肃拜〉。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姜世龟〈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征〈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龄〈坐〉。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病〉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元龄启曰,明日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李玄逸进,参判李聃命在外,参议闵昌道病,左副承旨姜世龟进。兵批,判书睦昌明,参判权瑎,并备局坐起进,参议安如石进,参知严缉病,右副承旨李周征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三水郡守张宇极,为人勤干,可合边任,故备拟受点矣。今闻物议,以全无履历,遽陞郡守,为非云,不可仍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申厚载为都承旨,许垓为庶尹,郑奎祥为司仆主簿,丁思慎为洪川县监,金南佶为军资主簿,罗晩成为海运判官,李浏为典籍,明廷耉为奉常参奉,赵凤征为南学训导,辛必馨为礼曹正郞,李后老为活人别提,朴希闵兼春秋,慎硕泰为学谕,金遇一为成均博士。
○兵批,以朴思良为佥知,闵就道为副护军,柳榰、罗晩成为副司直,崔敬中、柳龟征为副司果。〈以上烬馀移誊〉
○下直,庆尚监司李瑞雨。
○谢恩,洪川县监丁思慎。
○禁府,宋光璧拿囚。启。〈以上朝报〉
○李周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睦林一,除标信,礼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缺〉
○答开城府进士张震纲等疏曰,省疏具悉。重建两殿,事涉重难,不可轻议,而他馀可以议处事,当令该司禀处焉。〈原疏间间残缺不录〉〈以上烬馀移誊〉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未肃拜〉。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姜世龟〈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元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以上烬馀移誊〉
○宣惠厅郞厅李锡,忠清道,李玄绥,庆尚道,申厚轼,全罗道,各邑储置米摘奸事,出去。
○吏曹佐郞金文夏,卒文正公许穆,景靖公闵仁伯,忠毅公权应铢,赐谥后,入来。〈以上朝报〉
○姜世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沈仲良〈病〉。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周征〈受由〉。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火星入鬼宿,犯积尸星。
○李元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元龄启曰,禄都目政事,十一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再昨政,汉城府庶尹望,以前郡守许垓,备拟受点矣。今闻垓,即本曹参判李聃命外三寸叔母夫云,法当相避,而臣不能致察,误拟受点,不胜惶恐。许垓,不可仍在其职,改差,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礼曹参议姜铣,佐郞罗晩荣,御制诗悬揭事,开城府出去。
○下直,清州牧使朴重奎,黄州判官吴始绩。
○领议政权大运箚子。大槪,年老病重,死亡无日,更申前席之恳,祈蒙矜怜之恩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至意于前席矣,卿胡不谅,陈章丐闲,若是其太过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刑曹判书李义征,请对入侍。
○吏曹判书李玄逸上疏。大槪,敢陈血恳,及此天气,未甚凝沍,冀蒙恩暇,往省丘垄,早行焚黄恩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情理,予非不念,而第时值寒沍,远路撼顿,必致伤损,虑念曷已?卿其须体此意,徐待春和,亦未晩矣,卿其谅哉。
○禁府,尹尔厚拿囚。启。〈以上朝报〉
○姜世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黄征,以训炼院都正禁军考试事,除标信,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缺〉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即者有王子诞生之庆,御牒《璿源录》,依例修正,本厅则为先奉安,而太白、五台、赤裳、江华等处,则今此式年修正《璿源录》奉安时,一体陪往奉安,何如?传曰,允。
○姜世龟启曰,训炼大将李义征,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宾厅武臣武经七书考讲时,宣传官李益章,《孙武子》初卷不通,武臣兼宣传官李性天,《司马法》不通,部将成倜,《三略》不通,并请推考。传曰,允。
○申厚载,以忠勋府言启曰,黄海道凤山居忠义卫车廷辂,京畿广州居忠义卫张百龄,以冒属伸冤事,呈上言,启下本府,而限内终不现身,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未时,上御熙政堂。训炼大将李义征,同副承旨李元龄,假注书全命三,记事官申奎、李柱天入侍。义征进曰,文殊山筑城基址看审事命下,故臣于初六日发行,到通津止宿后,翌日上山,细看其形势,一一图画而来矣。上曰,前展其图而指陈焉。义征,手展一幅图,历历指陈曰,此山内外,俱峻急处,本非筑城之地,而距江都至近,故俯临视之,则府中人物来往,衣服黑白,一一可辨,而至如鸡犬之飞走,亦皆见之,若以大炮越放,则可以直抵府中矣。此无设备,而脱有缓急,是无江都也。必须筑城防守,使敌不为据有此山,然后江都乃可保也。上曰,然。玆山可筑之议,自古有之,今番行幸时,远望见之,则可知其不可不筑之地也。义征曰,圣教至当矣。上曰,周回几何?义征曰,从某至某,三千七百馀步矣。若依此筑之,则城中似为狭隘,水泉亦甚不足,故或有广筑之议矣。上曰,如欲广筑,则其周回又几何?义征曰,若使龙潭,入于城中,则水泉无不足之患,而以此为限,则其周回二十馀里,基址甚为广阔,工役亦甚钜矣。〈缺数行〉义征曰,上年江都筑城之时,虽三军门,今授院役,而臣未曾见之矣。今因文殊山城处看审之行,设城基址毕看后,为见江都新城,渡江环视,则城基颇完,粉堞横亘四十馀里,各门谯楼,亦甚壮丽,各营将士之勤劳董役,可见矣。其时自上特施酬劳之典,令该曹各别收用之意,既有承传,该曹非不奉行,而窠阙未易,尚多积滞,前头复有筑城之举,则此辈似当各别调用,以为激劝之道矣。上曰,该曹,窠阙则少,而承传则多,虽未得一时调用,筑城时将士,则其勤劳,与他有异,各别举行,次第调用之意,更为申饬,可也。〈出举行条〉义征曰,江都津路,若值冬月,则甲串冰塞不通,故往来行人,必由德津,而津头行宫设立之意,盖为此也。此津甚是要害之地,故臣亦有意看审,则有可筑之处,而其周回不过六七里,土甚沃厚,若因筑土城,则工役不为大段,而足为缓急之备矣。其处形势,亦为画图而来,与诸大臣相议,则大臣之意,亦以为便好云矣。后日登对时,当进其图,问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文殊山筑城之役,既已完定,德津亦是可筑之地,则连役筑之,似为便好矣。义征曰,臣于事务上,识见甚疏,以臣一番所见,不可决定,大举更送解事之人,详细看审后为之,何如?上曰,卿既详审而来,何必复送他人耶?义征曰,德津津头,有行宫数十间,当初创建,意有所在,而即今窗壁梁栋,毁破倾圮处颇多,所见可惜,他处行宫,则〈以上烬馀移誊〉守土之臣,入处而看护矣。德津万户留镇处,逼近行宫,只隔一墙,若使万户,亦为移入行宫,以为守护之地,则似甚便当矣。上曰,以广州行宫言之,常时则为府尹居住之所,德津行宫,亦依此例,使万户移入守护,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元龄,以文殊山地图进曰,内入,何如?上曰,内入,可也。小黄门,受之。仍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周征〈受由〉。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青水万户洪永长,越松万户洪尔长。
○备忘记,传于姜世龟曰,今下弓矢,青水万户洪永长处给送。
○申厚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以江原监司李玄祚状启,平海等官居海尺私奴道卜等渰死事,传于李允修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有政。
○吏批,判书李玄逸进,参判李聃命,参议闵昌道病,都承旨申厚载进。兵批,判书睦昌明进,参判权瑎进,参议安如石服制,参知严缉病,左副承旨姜世龟进。
○吏批,以闵就道为刑曹参判,吴尚文为副修撰,丁元焘为三水郡守,李邰为庶尹,权瑎为司圃提调,朴涏为舍人,沈枋为兼持平,宁远郡守李显征,今加通政,善治善赈,加资事承传,柳以复为正言。
○兵批启曰,忠清兵使金重器,全罗右水使申键,个满之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以李光迪为曹司卫将,赵渊卿为清州营将,李后昉为五卫将,李是橒为庆尚左水虞候,赵东阳为黄海兵虞候,申益恬为忠清兵使,金淑为全罗右水使,庆尚左水虞候李泰恒,今加折冲,军器别备赏加,南从万、赵渊卿为副护军。〈以上烬馀移誊〉
○京畿都事郑思孝,道内各邑灾伤复审事,出去。
○领议政权大运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进善丁时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已谕予意,何用控免,若是其过乎?安意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府〈大司宪权愈,掌令李国华,在烬馀日记中〉启,槐院分馆,必先完议而后圈点,已成近规,所以防私僻之论,而恐失选也。日昨槐院多官,为新榜分馆,齐会完议,众论归一之后,其中一员,暗然不圈于公议所共许之人,使应选者不得与选,其既参完议,忽复反复,循私意蔑公论之状,已极可骇。及其情迹既露,众论哗然,则至请更会圈点,鄙诈之态,亦甚可恶。莫重分馆,不可因一人之妄挠,而任其误了,请伊日分馆作梗之人,摘发罢职,更令本院,从速分馆。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兵批启曰,禁卫营教炼官朴廷翰,以三南月课鸟铳一千三百柄,别造鸟铳十柄,监造之功,有加资之命矣。廷翰,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姜世龟,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陵行时,本曹启下上言八十三张内,十五张,未现身,六十八张,已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元龄,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校生金顺徽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廉公吾,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征〈受由〉。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山察访尹诚教。
○沈仲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世龟启曰,昨伏见江原监司李玄祚,三陟、黄池国陵虚实看审次状启,以皇考陵寝为称,礼虽所称皇考,曾祖也。国家典礼,未见有以远代陵寝,为皇考陵者,臣虑或有文字出处,遍考古礼及国朝典故,则终无可据之例,其所下语,殊甚未安,请江原监司李玄祚,推考。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京畿监司沈檀,西道各陵奉审后,入来。
○典籍李圣佐,忠清左道,学录金万胄,全罗左道,馆奴婢推刷事,出去。
○下直,高山察访尹诚教。
○禁府,李万荣拿囚。启。
○罢职现告,承文副正字李世奭。
○领议政权大运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家理乱,恒由于股肱辅弼之臣,君子行藏,必衷于用舍流坎之际,苟忽此义,曷云共贞?言念不穀之叨承,尚监有冯之匡辅。商家之作霖作砺,所以道升三王,周士之嘉谋嘉猷,是能绩凝百辟。方且匹美于前往,奈何求退之遽轻?惟卿,气具四时,天与一德,拔俗数千丈,山狱不足以喩高。立朝五十年,麟凤皆知其为瑞,进退实关于时运,赤舃久闲于徂东。风霜虽变其鬓颠,丹心不替于拱北,盖自司马之重入,益殚范老之深诚。感会风云,谋王体而断国论,端委廊庙,任柱石而作蓍龟,吏事不责于台司,而潞公之综理愈密。筋力不责于耆艾,而裵令之菁华不衰,神明既畀以寿康,朝野且想其亨泰。不料乞骸之请,政及垂拱之辰。诚以疾病之来,虽圣贤而不免。若夫君臣之义,在天地而莫逃,情志交孚,可谖前席之勉谕,恺悌攸福,何虑一时之偶伤?矧今溢目之艰,莫宜奉身而退。旱涝荐至,泽利不究于黔黎。论议纷然,事功未集于朝著,自非望崇而德钜,畴能振此颓纲。尚赖谟明而弼谐,庶几不坠丕责,卧阁论道,何不可之有哉?扶杖造朝,是所望于卿者。于戯,卿无嫌于二宜去,予方倚于三达尊。身佩安危,诸葛期尽瘁之节,义同休戚,召公岂致臣而归?须体如渴之诚,毋执若浼之志。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闵兴道制进〈以上朝报〉
○姜世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郑维岳,除标信,工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京中户籍二件内一件,藏于江都事,曾已事目启下矣。京中户籍,已为完毕,今当发遣本府郞厅,持往江都,户籍册结裹杂物,令各该司进拜[排],郞厅所骑马,领去色吏所骑马,及户籍册载持马,依例令该曹给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姜世龟〈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征〈受由〉。右副承旨李元龄〈坐〉。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厚载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领议政权大运再度呈辞,传于申厚载曰,不允批答。
○有政。
○吏批,判书李玄逸进,参判李聃命受由在外,参议闵昌道进,行都承旨申厚载进。兵批,判书睦昌明进,参判权瑎进,参议安如石服制,参知严缉病,右承旨姜世龟进。
○吏批启曰,提学及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睦林儒为刑曹参议,郑齐泰为兵曹正郞,金汝键为修撰,金戢为蔚珍县令,睦林重为辅德,宣川府使尹淑,今加嘉善,朴良俭为校书副正字,李必茂为宗簿正,李浚为司谏,吴尚友为持平,朴昌汉为长湍府使,南仑为吉州牧使,权瑎为艺文提学,闵光鲁为刑曹正郞,姜世龟为右承旨,李周征为左副承旨,李元龄为右副承旨,沈季良为同副承旨。
○兵批,以柳海、沈梦良为都摠经历,洪震一为宣传官,申键、金重器、李泰恒、朴廷翰、李寿征为副护军。
○李元龄启曰,近日僚员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季良,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世龟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未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缺数行〉刑曹判书李义征,兵曹判书睦昌明,行大司宪权愈,吏曹判书李玄逸,兵曹参判权瑎,刑曹参判闵就道,江华留守吴始大,副修撰金世钦,正言赵九畹,假注书全命三、李相休,记事官申奎,李柱天,入侍。来善进曰,近来日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连无事矣。来善曰,王世子气候,亦何如?上曰,亦安稳矣。来善曰,王子诞生,实是邦国之庆也。黯曰,自先王朝,无亲王子,始至今日,有螽斯之庆,实是邦国之幸也。来善曰,文殊山筑城事,既已定夺矣。江都形势,臣未曾知之,而及见训将所持之图,然后始知其必筑之地也。第闻训将之言,则其处元无可筑之石云,燔甓筑之,似为便好矣。上曰,顷闻训将之言,则石甚稀贵云,燔甓似好矣。来善曰,且闻德津形势,则最是津路要害之处,甲串,若路塞不通,则必由是津而通涉云,脱有缓急,必多窘步之弊,此亦不可不虑也。闻其地土饶可筑,而其周回不过六七里,使之筑城,似为便宜矣。义征,以德津地图进。上曰,前展其图而指陈焉。义征曰,从某至某,其间不过六七里,而土甚沃厚,若因筑土为城,则人力亦不多入矣。上曰,然。文殊山筑城后,连役为之,似好矣。昌明曰,筑城事,才已定夺,而防守之备,不可缓也。若因以广筑,使容兵马,然后可以守城,通津邑居,移于城内,亦似便好矣。上曰,其周回,能容邑居云耶?义征曰,前进地图〈缺数行〉上曰,依广州城,使通津邑居,移入于城内,似好矣。
○黯曰,以松都民人等上言禀处事,命下矣。上言中所请,其目有四,一则敕需一半,分定江原道,或令户曹,每敕行时,银子一千两题给事也。一则开市物货,依海西例,分定于京畿一道事也。一则本府束伍收米,依内奴例,各捧十斗事也。一则还推金川旧邑基,长湍松西面,丰德德水面,割属本府事也。敕需,本府开市独当,宜乎呼冤,而本府民人近万户,皆以行商为业,故当初家出银钱,各为一厅,年年生殖,以此利殖,或为敕需,或送开市,俱不至于大难支,而江原道,瘠民贫,物力残薄,今何可加定敕需,户曹从何办出,岁给千金,畿甸之民身役,比他道最繁,每年春秋陵幸,供顿之费,又是他道之所无,今方议蠲役之事,而未得其策,亦何可加赋乎?摠戎厅,无他岁入,而松都束伍军一名,每捧米一石,以为一年之需,虽涉苦重,有难变通。长湍松西面,丰德德水面,似不可无端割属,金川,当初设邑之处,本是本府地,金川,既已移邑,则固当还属本府,而其地属于金川已久,故所居人民等,多入于军额,今若还属松都,则诸般阙额,自金川无以充数,且松都,专以府内民户出役,土地则只收田税,以补用度,土地广狭,元不关紧,亦难还属矣。始复曰,敕行时,自江原道,例有若干输送之物,而各邑不能轸[趁]时输送云,今后则各别申饬,俾无不及之弊,似好矣。上曰,四件事,有难变通,而江原道所输敕需,趁时输送之意,各别申饬,可也。〈以上烬馀移誊〉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睦来善所启,平安、黄海两道,今年失稔俱甚,明春赈资,不可不及时料理,故平安监司,以营储银钱累万两,换得兵曹军木,将欲贸谷于三南,而闻其干事军官二人,来到京中,而为人生疏,难可办得云,莫重赈谷之贸贩,不可委之于如此之辈。且其贩运之间,不必及于明春赈救之时,庙堂诸议,皆以为,自宣惠厅,直捧其换布,以三南储置米换给,则国无所失,而最切于赈事,似为便宜云。或曰,三南储米,转运未易,而赈政甚急,先以江都陈久米移给后,督运三南储米,以充其数,亦为得当云。臣意,莫重军饷米,固不当移用于他处,而赈民之事,亦不可少缓,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江都军饷,不宜轻动,赈民亦急,依所达为之,可也。来善曰,顷因宗臣等上疏,昌嫔祭需,比仁嫔祭礼,差等备给事命下,而该曹,以祭需器数,欲为差等云,而臣意则以为,国之大事,在于祀典,以其祭享度数,参酌禀定,以存隆杀之节,似为得当,故敢此仰达。黯曰,前日登对时,昌嫔祭需,臣则以为,不可轻议,而上特命差等题给,臣意亦以为,不害为圣德事矣。更思之,祖宗朝,母后亲尽则犹祧,昌嫔,到今入于国家祀典,永久遵行,则凡为国家不迁之位,大违礼经之意,事甚未妥,或令宣惠厅,每岁忌辰,输送米石于主祀人家,则似涉无妨,儒臣方为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询于儒臣,可也。吏曹判书李玄逸曰,右议政闵黯所达,诚是矣。昌嫔,既与仁嫔有间,其奉祀子孙家,虽以为不迁之位,而载之于国家祀典,则于礼有所未安矣。上曰,右相所达祀典一款,于礼有所未安,儒臣之言,亦如是,祀典则虽未得施行,而惠厅浇奠床价米二石,国舅祭需价米四石,则今此祭需似当加等,每年忌祭时米五石,自宣惠厅输送事,定式施行,可也。又所启,顷因台启,扈卫军官,自该厅酌定额数,查出冒属事命下,故自本厅,既已查去其杂类,只抄可以许属之类,而其数亦多,将以今月十六日试才,取其入格者,欲为定额,而首相方在呈告,臣亦公务多事,势难逐日掌试,而曾有别出试官试才之规,今亦令兵曹,差出试官,掌试取才,何如?且试才规矩,曾以六两三矢九十步,柳叶箭五巡五中,定规矣。今以此规试才,多年随行,许多军官,多有才落,落莫之叹,改以六两八十步二矢,柳叶箭三巡一中,定为规矩,何如?黯曰,其中才落之类,既是有荫者及平民,则军役充定之际,以其相当役充定,似宜矣。上曰,试官差出事,依为之。六两三矢九十步,似为太过,今此试才时,以二矢八十步,依所达为之,柳叶箭则以二分为规,而才落之类,相当役充定,可也。〈以上朝报〉
○始复曰,上年,因守御厅军鲁尚益,杖毙于捕厅事,京外闲良军官,曾前入属之类,试才澄汰之意,陈达蒙允矣。外居军官,无时聚会,则赍粮往来之际,其弊不些,而例于十月朔望,京外军官,有一番来现之举,故今年则使之持弓矢上来,以为试射之地矣。本厅军官,曾无取才之事,试射规矩,必须定夺而后,可以举行,六两三矢,二矢八十步,柳叶箭三巡,二分一技入格者,依扈卫厅例,仍为入属,而才落之类〈缺数三行〉才落之类,移属于守堞军官,可也。〈出举行条〉〈以上烬馀移誊〉
○右议政闵黯所启,故忠州牧使李国宪,暴死可疑,故本府官人六名,移囚京狱,而五人,不就服,相继殒于杖下,即今生存者,只是菜汉甲伊者也。菜汉,只供菜蔬,而取览文案,菜羹则国宪墓婢煮出,直置于盘上,国宪食罢后,墓奴婢等,分食其馀,无他所患,菜蔬中,似难置毒,渠虽至微,关系人命,既涉可疑,似当有参酌之道矣。来善曰,臣则未得见其推案,而盖闻此狱,有可疑之端,不可不严究得情,然即今则五人,既已径毙,馀存一人,是菜汉,则菜蔬中置毒,亦似难矣。右议政闵黯所达,有得于钦恤之道,似当酌处矣。上曰,李国宪,先吃薏苡粥,继而吃饭,仍为暴死,以官人等原情观之,似涉可疑,谋杀长吏之罪,不可不严治,故另加鞫问矣。六人中五人,既已致毙,且置毒,当于粥饭汤羹中为之,而菜蔬,似难置毒,甲伊特为减死定配,可也。〈以上朝报〉
○黯曰,近来法纲不严,漕运船故败者,前后相属,不可不随现严治,就服后,依事目枭示,以惩后来,而第闻船人等,来囚京狱之后,责食于所谓江主人,江主人船泊时,称以主人,待以酒食,稍得厚价者也。有何情义,供馈数十人。且夏间被囚之人,值此寒节,饥冻俱死云,启覆罪人,犹令礼宾食之,其意有在,长兴败船人十三名内,九名致毙,四人馀存,内司败船人,亦至十八名云。臣意则别定押领人,还送本土,而所到处,次次囚禁,待朝发送,以防逃躱之患,到本官后,严囚刑推,期于就服,一边还征败船之米,似好矣。左议政睦来善曰,近来漕运船故败者接迹,此实法纲不严之致也。其在征治之道,枭示之律,亦不为过当,似无饶贷之事矣。刑曹判书李义征曰,渠等若就服,则枭示可也,而此则十三人中九人,终不输情而死,其馀四人,一向仍囚,则冻毙可虑,似有酌处之道矣。上曰,近来漕运船故败者相继,后弊所关,不可不严究惩治,故长兴罪人,囚于京狱矣。大臣所达如是,不可一向仍囚,生存四人,押送于本土,以为囚禁征捧之地,内司移送罪人十八名,亦一体处之。〈以上朝报〉
○左议政睦来善所启,近来国纲解弛,人心不淑,冒滥成风,事极骇然。今番陵幸时,冒滥上言,不胜其纷纭,如年满军士辈,呈兵曹,则固可考阅军案,许以老除而敢为上言,已极猥滥。至于书吏,敢以渠父之勤仕,希望加资,仰渎天听,尤极可骇,而当初启下之际,政院全不致察,混入回奏之中,事之无谓,莫甚于此,当该承旨,推考,以杜后弊,何如?上曰,今番上言,果多烦屑,大臣所达,诚是矣。其时当该承旨,推考可也〈出举行条〉黯曰,今见使臣先来状启,则彼中,以白绵纸品劣,有所云云。大抵白绵纸,自本道备送时,以不见退为主,定主人之后,以有馀利为主,纸品渐低,理势即然,臣三差使行,彼中事情,槪粗知之,此出于操纵索赂之致,毕竟似不至生事而然,该曹监捧郞厅,不为致意,下吏辈,亦惟赂是视,致有此患,不可不申饬,当该郞厅,从重推考,色吏库子,令攸司囚治,何如?始复曰,各色绵苎布,亦渐品劣,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命天曰,上年臣待罪户曹时,极为择捧,而致有如此之弊,不胜惶恐,今行所封,则各别极择,何如?始复曰,判尹所达诚是,而事已迫头,不可他求,就其中择取,何如?〈缺数三行〉愈曰,久欲陈达,而未果矣。湖堂被选中,金文夏,中间以有物议,不为行公,所谓物议,出于故判书闵宗道云,故问于闵宗道,则元无所言云矣。黯曰,闵宗道无所言,亦无听言之人,金文夏,行公既久之后,乃始不仕,未知有何所闻,而所谓作物议之人,以为无是事,被物议之人,有何引入之事乎?上曰,湖堂被抄人员,存者无几,金文夏,又以物议,不为行公,每于制述时,甚为埋没,令主文之臣,更为抄出,可也。〈出举行条〉始复曰,宣惠厅郞官,轮回入直,昼夜不得离次者,即规例也。三南郞厅,以储置米摘奸事,一时出去,只有京畿常平郞厅二员,而京畿则各邑需米,匪久来纳,常平则郊外还谷,今方收捧,郞厅一人,仍为昼直于本厅,则江仓两处,更无推移仕进之人,事甚可虑,限三南郞厅回还间,夜则直宿,昼则往来江仓,以为收捧谷物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始复曰,伏见政院启辞,黄成所进御笔,退却,而其上言,令户曹回启事,允下矣。观其上言辞意,则其父身死之后,孤儿寡妻,将未免饿死云云,而无他措语,似无回启之事,敢此仰达。上曰,上言,虽无回启之事,此与我国之人有异,自该曹,衣资食物,特为题给,可也。〈出举行条〉始复曰,臣有私恳,惶恐敢达。老病不堪供职之状,前已疏陈,而户曹,乃财赋综理之地,酬应最繁,至于判义禁,则尤有所难便者,首堂上若不进,则凡事不能处决,臣所带金吾之职、将兵之任,为先递〈缺数三行〉判义禁望,只有一人,何以为之?上曰,差出时,问议于大臣,从二品中,亦为备拟,可也。〈榻前下教〉命天曰,今番使行,御乘马当为贸来,而远途贸来之际,不可无看护之人,司仆理马一人率去,似好矣。上曰,依所达,为之。世龟进曰,胡马贸来,用于何处耶?古有朕乘千里马,独先安之之语,脱有缓急,上独乘胡马,而往于何处,且有乖于不宝远物之意矣。上曰,即今御乘马,连为致毙,无可乘之马,济州马亦甚劣,故有是事耳。世龟曰,顷日伏见内入单子,则唐物贸易之数甚多,此亦非所宜也。上曰,此则自古然矣。世龟曰,筑城一事,甚非急务,当此年凶民困之日,扰民动众,为弊不些矣。上曰,保障重地,不可无桑土之备,此乃必筑之地,故决议为之耳。玄逸曰,承旨所达,大意固好,如此之言,优容采纳,则大有裨于圣德矣。上曰,大意则好,故开释以谕之耳。〈以上烬馀移誊〉
○昌明曰,明春筑城事,才已定夺矣。本营军兵,至今年十二月,五哨上番,自明年正月,十哨上番事,前已禀定,而今此城役,依前江都筑城例,以外方军兵赴役,则自正月五哨上番,准二朔替代,然后番次,可以推移轮回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以济曰,御营厅军兵,自今年正月至十月,五哨上番,自十一月至十二月,十哨当为上番矣。前头城役时,将有军兵调用之事,依禁卫营定夺,自明年正月,五哨上番,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烬馀誊录〉
○兵曹判书睦昌明所启,扈卫军官试才时,试官,自兵曹别定事,大臣有所定夺。今因试官事,臣有所怀,敢此仰达矣。每朔武臣堂上试才试官,及文臣朔试射试官,武臣则从二品并拟,而至于文臣,则例以正卿备拟,正卿职务皆紧,或有事故,则无以推移,拟望之际,每患苟艰,今后则文臣,亦以从二品以上,通融拟望,似为便当,事系变通,问于大臣处之,何如?上曰,今后则文臣,亦以从二品以上,通融拟望,可也。〈出举行条〉昌明曰,各营皆有焰焇厅,而独禁卫营无之,火药有难继之道,依他营例,别设焰焇厅煮用,何如?上曰,依为之。
○玄逸曰,国家螽斯之庆,实出于喁俟之际,庆莫大焉。第自古以来,嫡庶之分,截然有严,即今王世子,渐至长成,及此蒙幼之日,时时相见,使知截然之分,以之习与知长,则是乃无疆之休也。上曰,儒臣所达诚好,各别留心焉。
○玄逸曰,臣待罪铨曹,故前日入侍时,有所陈达,以为,初入仕幼学,调用之窠甚鲜,草野之间,固多抱材而沈沦者,敢陈幼学并为抄用之意,而承择荐之教矣。退而思之,臣蒙无藻鉴,不能知人,况以一己闻见,亦难周知,昔唐臣陆贽,有长官各举僚属之论,以谓为长官时,不能举一二俗吏,则及为宰相,何以择千百具僚?先儒皆以为确论,今虽不能尽行其法,若使宰臣,各荐人材,则有得于举尔所知之义,而严其荐法,荐非其人,罪其荐主,则朝廷可以得人,而草野无遗珠之叹矣。己巳年间,有二品以上荐人之事,今亦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来善曰,儒臣所达,广取人才之意,而前日别荐时,多有混杂之弊,必先严立荐法而后可行也。右议政闵黯曰,儒臣居铨地,意在广取人才,有所陈请,先择荐主,使之备拟,而文臣,二品以上,为荐主,南武则不当与也。吏曹判书李玄逸曰,荐人之道,或以德行,或以才局,或以文学,以此为目取之,何如?上曰,自前有荐人之事,而公不胜私,有名无实,今则各别申饬,文臣,参判以上,各荐三人,各其名下悬注,就议庙堂,更加抄择后书启,可也。〈以上朝报〉
○始大曰,江华一府之民,筑城之时,劳役甚多,及至三军门施赏之日,颇有希望之意,若别设观武才,以之慰悦,则渠等必协所望矣。黯曰,观武才则事有重难,自本府试射后,仍施赏格,似合便宜矣。上曰,自本府,待明春,试射施赏,可也。仍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汉城参军李莱,户籍藏置事,江华府出去。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大司谏权愭,献纳李寅宾在外,司谏睦林重呈辞受由,正言柳以复、赵九畹并呈辞,在外及呈告受由人员外,正言柳以复、赵九畹,并即牌招,使之推移入侍,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沈仲良初度呈辞,及司谏睦林重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谢恩,右承旨姜世龟,右副承旨李元龄。
○谢恩,同副承旨沈季良,司谏李浚,艺文提学权瑎。
○礼曹参议姜铣,佐郞罗晩荣,御制诗悬揭后入来。
○今日引见时,行户曹判书吴始复,兼带判义禁府事改差,其代差出时,问于大臣,正二品,亦为备拟事,榻前下教。
○传曰,卒崇善君延谥宴时,公卿诸宰以下,及宗臣从二品以上进参事,分付。〈以上朝报〉
○姜世龟,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郑维岳,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季良,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金汝键,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病〉。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姜世龟〈坐〉。左副承旨李周征〈受由〉。右副承旨李元龄〈坐直〉。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釜山佥使朴紭。
○沈季良启曰,明日儒生殿讲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沈季良曰,今下弓矢,釜山佥使朴紭处给送。〈缺数行〉
○领议政权大运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已宣勉谕之意,谓卿心之庶回,今复见逊辞之章,胡予衷之不谅?安危所系,进退奚轻?顾今日何等时耶,而国事有难言者。风俗渐颓,纪纲渐弛,若津无涯,世道日丧。人心日浇,如水就下。一年之内,旱涝相仍,八路之中,关海尤甚。设施之方政急,卿必有思,公私之蓄俱空,予用罔措。念此艰虞之溢目,其可舍卿?尚赖老成之匪躬,与之共国,惟当协心而同济,岂容袖手而傍观?惟卿,一个丹心,四朝黄发。清冰苦蘗,杨公号七分之人,乔岳泰山,稚圭负一世之望。遐龄已逾于八袠,纵筋力之少衰,皇天实遗予一人,幸精神之尚旺。自卿之复颁三事,及今而仅周五期。栋梁之任方隆,功泽普洽,鱼水之契益密,休戚与同。裂瓢之义纷纭,政须镇物之量,上竿之势扤陧,必籍活国之谋。方且倚卿仰成,何遽弃予若遗?矧国势无一可恃,是岂待识者而深忧?纵寡昧未足有为,独不念先王之殊遇?荣卫或损,风寒之偶感,何妨?神明所扶,天雷之勿药自至。且念辅弼之任,不以奔走为劳。扶杖造朝,礼既仿于古典,卧阁论道,责固重于大臣。长往之意虽勤,予不轻许,相须之义甚钜,卿且深思,毋执㧑谦,亟遵前旨。于戯,辞荣养静,固耆旧之常情,徇国忘身,亦君子之大节。予不多诰,卿勿复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世钦制进〈以上烬馀移誊〉
○掌苑别提权璞,果园摘奸后入来。
○平安监司书目,定州牧使申命老,暗行御史,既已封库罢黜事。
○吏曹启曰,命下矣。健元陵陵官等,仰体圣教,勤觅旧莎,移种之后,善加培护,庶有遍覆之望,其尽心职事之状,诚为可嘉,曾前陵官,如有丁字阁斋室修改之事,则或出六品,或为陞叙,而此则别无可据前例,上裁,何如?传曰,并陞叙,可也。
○明日仁政殿命官儒生殿讲时,考官二,权愈、李凤征,参考官四,闵昌道、姜铣、金文夏、金世钦。
○政院启曰,仁政殿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禁府,禹瑞圭广州府徒三年充军。启。
○庆尚监司书目,金山郡守李菂,今月初八日,遭母丧事。〈以上朝报〉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时畴,以禁军别将,除标信,禁军等赏试射事,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次知内官,招致地官朴振门,以王子阿只氏藏胎事,传教矣。即令地官推择,则以为,男胎五朔以藏,乃是方书藏胎之法,而来甲戌年二月,准五朔之期,且是吉月云,胎峯可合处,就曾前本监置簿中,诸地官论议归一处,备望以入,受点后,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焰焇设局煮取事,已为定夺矣。必得醎土,然后可以成就,依他军门例,勿论诸宫家各衙门士夫家,许令掘取,而若不许掘,则家长论罪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秋等赏格试才,今日为始,设行于慕华馆矣。一番内禁卫,方为入直,依事目,明日除标信出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张希载,以摠戎使,明日畿内本厅所属军兵巡历事,出去云,还来间,以右边捕盗大将沈朴,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姜世龟〈坐〉。左副承旨李周征〈疏递〉。右副承旨李元龄〈坐〉。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安道〈仕〉全命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理山郡守金万英。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沈季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权大运三度呈辞,传于李允修曰,不允批答。
○沈季良启曰,摠戎使张希载,以水原军兵点阅事出去,其所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来请还纳,而考见前例,则亦有仍佩往返之时,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还。
○以咸镜监司权歆状启,以十月令荐新,限内不得封进,待罪事,传于李允修曰,勿待罪事,回谕。〈以上烬馀移誊〉
○典籍金南甲,忠清右道,学正元致道,全罗右道,馆奴婢推刷事,出去。
○海运判官罗晩成,漕船检饬事,出去。
○今日儒生殿讲时,生员金世瑛,幼学陈好仁、吉景祖、金舜臣,《易》通,幼学康友谅,《易》纯通,进士鱼史夏,《易》略。
○备忘记,殿讲居首幼学康友谅,直赴会试,之次生员金世瑛,幼学陈好仁、金舜臣、吉景祖,各给二分,进士鱼史夏,给一分。
○京畿监司书目,丰德呈,以左副承旨李周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保宁呈,以献纳李寅宾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庆尚监司书目,柒谷呈,以吏曹参判李聃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沈季良,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李益昌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辛汝俊,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季良启曰,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睦昌明所启,明春筑城事,才已定夺矣。本营军兵,至今年十二月,五哨上番,自明年正月,十哨上番事,前已禀定,而今此城役,依江都筑城例,以外方军兵赴役,则自正月五哨上番,准二朔替代,然后番次,可以轮回矣。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来甲戌年正二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兵使处,预为行文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济州点马别监赵世成状启,则年月踏印,此虽出于未暗规例之致,而自违常式,请济州点马别监赵世成推考。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姜世龟〈坐〉。左副承旨李云征〈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元龄〈坐直〉。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至五更,月晕。启。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厚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假注书朴安道,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金夏鈗为假注书。
○吏批,判书李玄逸进,参判李聃命在外,参议闵昌道进,都承旨申厚载进。
○传于吏批曰,守令窠阙,今日政差出。
○以李云征为承旨,柳命贤为判义禁,权瑎为副提学,洪重夏为副校理,李文兴为定州牧使,尹圣瑀为金山郡守,金兑一为献纳,罗晩荣为兵曹佐郞,李浏为刑曹佐郞,许溥为西学教授,赵大寿为龙岗县令。
○兵批,判书睦昌明病,参判权瑎病,参议安如石进,参知严缉病,同副承旨沈季良进。
○以金梦阳、沈仲良、李周征、李寅宾为副司直。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知事权愈,儒臣李玄逸,特进官金𪹿,参赞官申厚载,侍读官闵兴道,检讨官金世钦,假注书全命三,记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宋道成,入侍。兴道曰,自古以来,祸人家国者,莫甚于谗舌,以尧、舜之圣,巧言令色,犹且畏之,则后之时君世主,可不戒哉?费无极,凿空造端,缔怨梯祸,终陷却宛,其计极巧且密矣。上曰,然。世钦曰,此曰屏王之耳目,使不聪明,斯言诚切至矣。《书》云,亶聪明作元后。又曰,明四目达四聪,夫人君,惟聪明,然后可以辨事之利害是非,不惑于谗间之说,而若或小人,掩蔽其聪明,使之耳不得闻天下之利害,目不得睹天下之是非,则孤立于上,无所见闻,有若聋瞽者然〈缺数行〉上曰,然。玄逸曰,此曰除谗以自安,爱谗以自危。以此观之,谗人之害,实是国家安危之攸系,人主之所当深察而明辨处也。上曰,然。世钦曰,阖闾,西破强楚,以威齐赵,能成霸业,初非庸暗之主,而信用大夫嚭先齐后越之言,以子胥药石之忠蓍龟之智,终不能悟主而见用,甚可惜也。上曰,然。玄逸曰,真德秀此书,尽是格君之言,而至于君子小人用心之不同处,节节分析,欲使人君,监戒于此也,此实体念处也。上曰,儒臣所达,诚好,当体念焉。
○愈曰,松都碑役监董宗臣二员,既已启下,而监董之际,必有使唤,然后可以周旋,宗亲府及宗簿寺,各书吏一名,使令一名,定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愈曰,宗臣监董碑役事,既已定夺,而治石之时,则不必下去,令开城留守主管,及时治石,宗臣则书役及刻石之时,轮回下去,俾无积日留住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愈曰,穆清殿碑文,将欲撰出,则其间措语,有所禀定之事,故敢此仰达。当初殿宇在时,影帧奉安云,则中间因何破毁,而影帧亦何时遗失,而前后事迹,实无可据文字矣。上曰,中庙朝,幸松都,行祀事于穆清殿云,其时则必有影帧,而中间事迹,实无可考,必是乱离中所遗失也。或有传说之言,而有不可信,实录无可考文字耶?愈曰,实录则未及考出,而如此事迹,似未必尽载于实录中矣。上曰,然。〈缺数行〉
○玄逸曰,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邑乃文武交差之窠,必以曾经侍从人拟之,且是难治之邑,不可不择差以送,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兴道曰,本馆上番,只有臣一人,而又以禁卫营郞厅出去,今日政,差出阙员,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仍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禁府,曺挺世、李敦五拿囚。启。
○领议政权大运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孚诰再申,予谓庶回卿志。巽牍三至,卿胡不谅予衷,复此谆谆,毋或迈迈。窃念辅相之进退,实系国家之安危。事大小之悉咨,宋帝不许文彦博之致仕。手左右之如失,唐宗亦靳房玄龄之请休。是用去就之不轻,所以理乱之攸判。惟卿,为国荩臣廉勤自持,绰乎有大人器宇。清净素好,淡然若寒士门庭。不汲汲做事之间,而怀慎坐镇雅俗。有蹇蹇匪躬之节,而魏公老益忠贞。逮夫赤舃之重还,皎然丹心之弥苦。仪刑缙绅之表,德业愈彰。剖决机务之烦,注措不错。锡几杖而优老,盖出勉留之诚,嫌袍笏之盈床,每存谦挹之志,故逊辞累陈前后,而寡昧益笃倚毗,情志相孚,幸前席之更接。神明所赖,喜昔疾之已瘳,方期戮力而济艰,常虑积劳而成瘁,何意造朝之未几,又复引年而固辞?弃予如遗,良由诚礼未至。倚卿为重,胡乃㧑谦至斯?虽凉德不足有为,必欲奉身而求退,顾时事实无可恃,何忍袖手而傍观?矧今旱涝之相仍,伊致关海之重困,赒赈之策政急,舍卿何以设施?忧虞之象既多,微卿谁复拯济?辞已竭于前批,予不多言。任莫重于上台,卿勿牢让,固当卧阁而论道,何必释负而就闲?于戯,语其行藏,则大臣无洁身之义,论以休戚,君子有循国之忠,国不可一日无卿,卿其深念。卿若于此时去国,国将畴依,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吴尚文制进
○今日昼讲时,弘文馆上番阙员,今日政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儒臣李玄逸所启,以承旨、台谏有阙,当日开政事,命下矣。将有启禀之事,而日已差晩,故先此仰达,玉堂长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
○备边司启曰,命下矣。二品以上别荐人才,其事重大,只荐幼学,似非广取之意,参判以上,许令备荐者,意在于择其荐主,既是参判以上,则文、南、武,似不必区别,三司长官、铨曹堂上,亦宜与荐,无论已出仕、未出仕、生、进、幼学、武士,可用之才,参判以上及三司长官,铨曹堂上,随其所闻见,各别精择,各荐三人之意,何如?传曰,允。
○传曰,卒崇善君延谥宴,退定于开月初四日云,以此日更为分付。
○谢恩,副校理洪重夏。〈以上朝报〉
○沈季良,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御营军张载达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廉公吾,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厅武士去秋等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即见春川府使李行益状启,则其职衔中江原道防御使,以关东防御使书塡,不察甚矣。请春川府使李行益,推考。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姜世龟〈坐直〉。左副承旨李云征〈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元龄〈坐〉。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日晕。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台[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沈季良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权歆,罪人赵正绅放送启本,则多有油染处,殊涉未妥,咸镜监司权歆,推考,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元龄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权大运,则以为,臣之力疾造朝,今才五朔,而旋又寻单,臣亦极知烦猥,而惟是疾病渐痼,年齿已穷,窃自揆度,万无陈力之望。或祈日月之明,庶赐洞烛,冒死陈恳,实出肝膈,而圣慈不谅,天听愈邈,三度不允,又有承宣传谕之命,十行温纶,辞旨勤至,臣诚惊惶,无所措躬。目今病势,日甚一日,奄奄床席,与死为邻,恩谕虽恳,无路承命,臣罪至此,万死难赎,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浚,正言柳以复、赵九畹启曰,蔚珍县令金戬,性本愚滥,处事不正,前任秋曹,既多人言,曾以兼春秋入直时,亦有可骇可愕之举,除目之下,物情俱骇,当此慎简守宰之日,字牧之责,决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命罢职。答曰,不允。
○昼讲入侍,同知事睦昌明,特进官黄征,参赞官沈季良,侍读官洪重夏,检讨官金世钦,假注书金夏鈗,记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洪时畴。重夏,进讲《大学衍义》,自卫侯占梦,止鲜不堕其机者,一遍讫,上受读一遍。重夏曰,卫侯之不明,甚矣。大臣,重任也,卜梦,贱工也,卫侯惑于谗说,而至有如此之事,岂不惜哉?汉时申屠嘉为相,邓通,不恭于上,出而欲杖之,文帝,使黄门,持节赦之,后世至今称美,君臣之间,固当如是,而卫侯之如此,实由诚意之不能相孚故也。上曰,然。世钦曰,大臣之位,百责所萃,为任至重,人君所以待之者,必诚意交孚,则虽有谗间之人,不得以售其奸,而君臣合德,相得益章,治道以成,国不危亡矣。今大叔遗,见逐于卜梦贱工之手,而终不得安其身,求酒不获,是不过一微细事,而能假卜梦之说以倾之,使其为大臣者,终不能保焉,卫侯之不明,又何足责哉?《中庸》曰,敬大臣则信任专,而小臣不得以间之,故临事而不眩也。伏愿圣明,以此留意焉。上曰,唯。世钦曰,鲁平公之初欲见孟子者,盖以乐正子言之也,其所以终不见者,亦以臧仓,尼之也。〈缺数行〉圣贤之出处,关时运之盛衰,孟子之不遇于齐、梁,而不得行其道者,皆天命之所为,非人力之可及,故曰,吾之不遇鲁侯,天也,少无怨尤之色,君子之不怨天不尤人,此亦可见。若使孟子,见用于时,而得行其道,则先王之政,三代之治,可以复见于千载之下,而惜乎,其时暗,其君庸,知好之而不知用,欲见之而卒不果,使后之读其书者,不能无掩卷之叹,可胜惜哉?《书君陈篇》曰,凡人未见圣,若不克见,既见圣,亦不能由圣,圣上,苟能求之以诚,则才不借于异代,或有适用之器,而既得其人,又任勿疑,则回邃古之治,亦何难之有哉?伏愿圣明,以平公为戒,而盖[益]笃好贤之诚焉。上曰,最善。重夏曰,人君于是非之际,必秉至公之心,不能以一毫私意,间其间,则义理分明,而事得其宜矣。王翦,一纵反间,赵王遽疑李牧,自古敌国,必行贿于其国左右信任之臣,然后乘间售计,如此之机,岂不可畏哉?上曰,君臣之间,必有间隙,然后谗言可入矣。重夏曰,君臣之间,诚信为主,情意相孚,然后可以任贤勿贰,而谗说无由入矣。上曰,齐威,明主也,似能觉悟,而终不能悟,何耶?昌明曰,不能以理察之,故有如此之弊,人主于此等处,必当审察也。昌明进曰,顷日登对时,文殊山筑城后,令水原军入守之意,禀议于大臣事,既承圣教,故臣往议于首相,则首相以为,文殊山筑城,在所不已,而但闻训将之言,则其山最为险绝,无平稳之处,军兵住着亦难,是为可虑云矣。且臣意则以为,通津邑居,移于城内,然后前头防守,似甚便宜,闻其基址甚窄,人民无住着之处云,未知何以则得当也。上曰,若使广筑龙潭,入于城中,则似无狭窄之患矣。征曰,臣于己未年间,以江都筑墩事差往时,详见文殊山形势,则其山,俯临江都,相距不远,脱有缓急,不可无防守之事,若筑数三处墩台,则似可矣,而至于筑城,则山既绝险,水泉又远,似为难矣。昌明曰,凡干大役,必于始事之初,十分详审,然后可以完毕矣。为江都保障之地,已定筑城之议,则当观其形势,始役为之,而至于德津筑城事,以土筑定夺,似当矣。上曰,然。水原军兵入守事,领相之言,既如是,何以处之?昌明曰,姑待筑城之时,当从容更禀矣。且首相之言,若移通津邑居,则必当送地官,相其形势之宜,而后始之云,此言诚是矣。上曰,相地之宜而后,似可始也。昌明曰,文殊山筑城时,军兵炊饭木,容入甚多,而城内树木,固当长养〈缺数行〉卫营豫为运致于役所,以助炊饭之木,何如?上曰,昌、敬两陵内虫损木,宜[依]所达取用,可也。〈出举行条〉昌明曰,顷者谢恩使先来军官郑相周,因其子上言,得蒙加资之典,而上使军官洪锡九,以同时先来之人功劳,则一施一否,似或有称冤之端,故事涉细微,而敢此仰达。上曰,洪九锡,一体加资,可也。〈出举行条〉昌明曰,捕贼论赏之规,必捕杀越人五名,然后方许论赏,而近来捕贼蒙赏之类,极为纷纭,盖一人,捕得明火贼十五人,则分为三人之功,故因缘冒录,滥蒙赏加者,其数甚多。以顷日郑奎征事观之,可知其滥伪之弊,今后所捕贼人虽多,若是同党,则勿为分功请赏事,各别申饬讨捕使,而捕贼五名加资之规,亦为加数,然后可杜此弊矣。上曰,所达诚是,令庙堂,禀议定数,可也。〈出举行条〉昌明曰,各司奴婢陈告之辈,因缘图得,或至免贱,固已寒心,而至有因此加资,仍通仕路者,其猥杂尤极,似当参酌论赏,俾无通仕之弊矣。上曰,所达诚是,令庙堂禀处焉。〈出举行条〉昌明曰,本曹郞官中军色佐郞,职掌最紧,而或移台谏、春坊,或除守令、都事,迁转频数,公务多旷,文书等事,又致疏漏,依古例久任,似宜矣。上曰,前者拟望之时,兵曹军色佐郞,则必悬注以入矣。近来此规废阁,故以致数易之弊,今后则拟望时,军色佐郞,悬注以入事,分付吏曹,可也。〈出举行条〉遂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假注书朴安道病,代金夏鈗。
○领议政权大运四度呈辞。入启。答曰,如渴之意,已谕于箚批,而告老之章,遽及于仰成,抑未之深思,胡若是恝然?愧情志之不孚,敷心腹而申诰。噫,顾今日国事,果何等时乎?世降俗末,纲纪坏了,百隶怠官,恬嬉成风,忧虞之端,指不胜屈,如大厦之将倾,若涉川而无涯,加以旱涝相仍,两西之灾荒孔惨,赈政连岁,中外之积储罍耻,若何以丕变世道,若何以济活苍生,静言思之,中夜无寐,当是之时,大小臣僚,协心共贞,犹惧颠𬯀,宿德元老,奉身休退,畴克胥匡,惟卿,三朝荩臣,一个丹忱,自更化以后,懃懃恳恳于前席章奏之间者,一则公耳,二则国耳。玆故小子之倚信,朝野之想望,实不浅浅,而遭此多难之秋,莫念扶颠之责,乃仍一时之微𧏮,必欲释负而就闲,是岂元首股肱,一体相须之义耶?辅相之职,本不责以筋力,去就之际,大有关于安危,卿其体勉谕之懃恳,念古人之尽瘁,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以上朝报〉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朴,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除标信,训炼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季良,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斗明,病重不得行公,呈状本曹,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金彝重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蕖,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姜世龟〈坐〉。左副承旨李云征〈坐直〉。右副承旨李元龄〈式暇〉。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下直,潼关佥使李万英,抚夷万户金时英。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李云征曰,今下弓矢,潼关佥使李万英,抚夷万户金时英等处,给送。
○传于沈季良曰,顷者各司奴婢中,抄择乳母以入矣。乳汁甚少,更为另择以入。
○以都摠管全城君混初度呈辞。入启。给由。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缺数行〉太白、五台之意,启下之后,有王子诞生之庆,御牒、《璿源录》,亦为一体奉安事,又为启下矣。修正之役,今既垂毕,依前启辞,太白、五台,先为奉安,赤裳、江华,则回还后,鳞次发行,而今番,则御牒、《璿源录》、列圣御制,一时陪往,事体比前,尤为重大,一依壬戌、庚午御牒奉安时例,堂上、郞厅陪往,书吏、库子等,亦依前例,给马下送,自前如此之时,则例有监司陪行检饬之事,而夫马厨传之弊,亦甚可虑,监司则姑勿陪行,以除一分之弊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沈季良曰,噫,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而为人臣者,苟或失志畜[蓄]憾,蔑视朝廷,必不欲立朝,则便是汉法之大不敬也。兵曹正郞郑齐泰,曾除骑省郞官,不为出肃,终至见递,殊甚无谓,而意以为,是或适然矣。顷日政,又除此职,而已过累日,亦不供仕,今而后,始知齐泰之心,非出于适然,而专由于蔑视也。渠何人斯,而敢以今日朝廷,有若昏乱者然,而矢不立朝,甘心死党乎?论其情状,万万痛惋,若以大明高皇帝之用法论之,如此化外不臣之人,必不容诛矣。此而寻常处之,人心日益陷溺,义理日益晦塞,竟至于国不为国而后已,郑齐泰,削职徙边,永作边氓。
○献纳金兑一,正言柳以复、赵九畹启曰,请蔚珍县令金戬罢职事。司宰佥正睦天祺,以兼内乘,顷于春间调马试才时,厌其骑射,托以身病,至烦备忘而汰去,虽未知其时疾病之如何,而汰去之命,曾未几何,旋复除职,物情皆以为骇,请司宰佥正睦天祺罢职。答曰,金戬,累经入侍,观其为人矣,岂有不合于一守宰乎?纵有人言,未必尽信,勿为烦论,末端事,旋复除职,果未稳当,而罢职似或太过,递差。
○沈季良启曰,司宰佥正睦天祺,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知事吴始复,儒臣李玄逸,特进官闵就道,副提学权瑎,参赞官李云征,检讨官金世钦,假注书金夏鈗,记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沈朴,入侍。瑎曰,臣失音不能出声,惶恐敢达。上曰,下番读之。世钦,进讲《大学衍义》,自屈平楚之同姓,止明主其尚察之,一遍讫,上受读一遍。瑎曰,季布言于文帝曰,陛下,以一人之誉而召臣,以一人之毁而去臣,恐天下,有以窥陛下之浅深也。怀王,若以屈平为不贤,则初不必任以国事,使为宪令,若以为贤,而使为宪令,则不可以谗人之言,而遽生疑怒,顾其志意未坚,好恶不审,终至于谗说得行,贤臣见疏,其致乱亡之祸,不亦宜乎?世钦曰,楚怀王,知屈平之贤而信任之,以其时观之,则虽谗间之人,若无以售其计,而上官大夫,一以王之所忌者,触忤而激怒之,遂令屈平,见疏而不容〈缺数行〉释之而不杀,屈平,数谏而不见信,至于上官大夫、令尹子兰之言,则信之而不疑,卒致客死于秦,为天下笑,此皆王之不明,而谗间之祸也。是故,太史公屈平传,引易井之九三曰,井渫不食,为我心恻,可用汲,王明并受其福,人君不明之患,必至于败国亡身,而不自觉悟,诚可惜也。是故,人君去谗之道,莫过于明德上工夫,伏愿圣明,于此留意焉。上曰,然。玄逸曰,真德秀所言,人君之患,莫大于与臣下争能之言,岂不信然乎?人君,必许臣下才能,然后德度深远,可以镇服群下之情矣,故汉高祖曰,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斯言,岂非有度量之言耶?上曰,既与臣下争能,则度量可谓狭矣。瑎曰,人君听言之道,不以先入为主,武帝既以张汤先入之言为主,而偏信之,卒不悦于异,遂以谗诛死,此由于权度不精,是非不明也。伏愿圣上,于此等处,必加留意焉。上曰,筵臣所达,诚是,当体念焉。云征曰,以小臣观之,怀王不知屈平也。怀王,若知屈平之忠,则岂有如此之事乎?上曰,唯。世钦曰,张汤,以异反唇之故,而做出腹非之法,探其心腹之隐,而卒致之罪,如以此法,架虚造端,援以为罪,而人主不察,则世之为君子者,殆不可自免矣,故《论语》曰,不逆诈,不臆,不信,此腹非之法,乃所谓逆诈也。大圣人垂训,可谓至矣。伏愿圣明,于此留意焉。上曰,唯。玄逸曰,逆诈腹非之法出,然后无罪枉法者,往往而有之,如岳飞之死于秦桧,实为千古之可戒也。上曰,然。始复曰,农事稍丰之岁,则各道新旧还上,自朝家别无定数收捧之事,而今年两西及咸镜、江原四道,未免被灾,京畿,比此四道,虽不至于失稔,而上年捧留及今春移转之谷,其数浩多,今若并与还谷,而一时督捧,则民间必不无窘急之患,两西、咸镜、江原、京畿新还上,毕捧,旧还上,三分之一收捧,三南则虽云稍稔,累经灾荒之馀,新旧还上,亦不宜一时准捧,以疲民力,新还上则毕捧,旧还上则三分之二收捧,似为得宜,而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达。上曰,新旧还上,一时尽捧,似难,依所达知委,可也。〈出举行条〉始复曰,本曹木同,储置于江都者,天地木及下地木,多至一千七百馀同,〈缺数行〉已至数年,趁岁前发遣郞厅,以为知数改色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始复曰,庆德宫内各司修理之役,极为浩多,完讫之期尚远,而当此冬节,日气虽不至寒凛,土役为难,夜则凝冻,甚不坚固,明春必有颓圮之患,木役则仍令监董,而土役则今姑停止,以为趁解冻完毕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云征曰,臣曾待罪关东,今才还朝,故敢此仰达。关东,上年失稔尤甚,赈救时,平康县令尹源,以赈恤厅米,分赈无依丐乞之类,其数多至百馀石,及其毕赈,成册报使时,以白给悬录矣。臣以不当擅以白给悬录之意,论题退送,而但今年,本道山邑失稔,无异于上年,平康等邑,尤甚无形,而所谓受食白给之类,率皆无依丐乞之类,既已受食之后,散而之他,无路推寻,虽或见在者,亦无还偿之路,若使荡减,则其惠大矣。上曰,户判之意,何如?始复曰,伏闻云征所达,常平还谷,非臣所管,而当初平康县,不禀于本厅,直为白给,虽极未妥,既以白给为言,今若还捧,未免为失信之归,而且其受食之类,率皆无依流丐,则秋来还捧,其势诚难,谷物之数,亦仅至百馀石云,自上特命荡减,以示轸恤之意,似或得宜矣。上曰,当初守令,擅自白给,非矣,而即今形势,难可尽捧,特为荡减,该邑守令,则推考,可也。〈出举行条〉就道曰,臣欲有所陈,而入侍既罕,未及仰达矣,事系民情,终不敢默然,敢此陈达矣。春间自北京回还时,行到车辇,则龙川民人等,追到呈状,观其状辞,且问其曲折,则以为,龙骨山城,处于大路之傍而得地之势,丙、丁两乱,邑民入守此城,全活者甚多,而厥后抛弃,任自颓圮,止有基址,若有缓急,则民无所恃,皆怀四散之计,识者之寒心久矣,民情皆愿修补此城,以为临急依归之所,而前后官吏,畏忌不敢生心矣。前府使郑弘佐,到任未久,适有五使声息,民情波荡,若不保朝夕,府使,因民情愿,修筑旧城,而近来生齿甚繁,旧城基址甚狭,似难容众,故与本道解事人,亲往相其形势,而稍大之,完筑于数旬之内,所入物力,皆自官家拮据,尺布斗粟,不烦民力,筑城之外,门楼、库舍、坐起厅、将厅、烽燧幕、军器库、庵子,并〈缺数行〉宜有褒赏之典,而前府使郑弘佐,嫌于自伐,不报上司,故尚无启闻之事,民情抑郁,为如何哉?使臣复命之日,必有登对之事,将此民情,愿达天聪云。郑弘佐之尽心国事,虽是分内事,不烦民力,完筑旧城,亦甚可嘉,道臣之往来有弊,虽不可为此,躬到其处,或令中军虞候,驰往看审后启闻,则似好矣。上曰,今则道臣,已为巡到义州,势不可及矣。从后道臣巡历时,详细看审启闻,可也。〈出举行条〉瑎曰,卒崇善君延谥事,已为命下,而但东平君杭,方在齐衰中,赐乐宣酝,甚为不当,问于儒臣而处之,何如?上曰,虽三年内,自前例有如此等事云,故为之分付矣。玄逸曰,上教诚然,而小臣之意,则赐乐宣酝于丧家,似有吉凶相杂之嫌矣。上曰,既为分付之后,本家退行诚难,然则不可无变通之礼,东平君,既不可接待,则使乐善君㴋代行,可也。卒崇善君延谥宴时,东平君杭,方在齐衰中,不可接待,使乐善君㴋代行事,榻前下教。遂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户曹判书吴始复,判义禁减下肃拜。
○汉城参军李莱,户籍藏置后入来。
○领议政权大运箚子。大槪,病重将死,冒昧寻单,而昨日承宣,来传天札,臣诚惶蹙,不知死所,而贱疾渐剧,无路承命,亟罢以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者承宣之传谕也,已竭心腹之辞,谓卿体谅至意,即起视事矣。不料连上巽牍,一向迈迈,是何君臣间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斯耶?缺然且惭,宁欲无言。当此虞忧溢目之辰,予固不可一日舍卿,卿亦不可一日弃予也,决矣。卿其须体休戚与共之义,安心勿辞,卧阁论道,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判书柳命贤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遽叨千万不敢当之职,惶駴震栗,无所容措。伏乞圣慈,俯赐矜察,将臣新授资秩及判金吾之任,一倂镌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陞擢,实循公议,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姜世龟〈病〉。左副承旨李云征〈坐〉。右副承旨李元龄〈坐〉。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日晕。申时,日有两珥。夜二更,月入东井星。
○李允修启曰,明日启覆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沈季良启曰,明日启覆时,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则大司谏,才已递差,司谏、献纳、两正言,并引避退待,而宪府处置,亦皆请递,他无推移之员,今日内,似当牌招政官,差出阙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允修启曰,政官牌招开政事,命下矣。臣允修,与同副承旨沈季良入直,而吏批政厅,则臣以代房,当为进参,厅中只有臣季良,兵批政厅,则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李玄逸进,参判李聃命在外,参议闵昌道进,左承旨李允修进。
○以金梦阳为大司谏,睦林重为司谏,丁时润为献纳,金昌锡为正言,李相勋为正言。
○兵批,判书睦昌明进,参判未差,参议安如石进,参知严缉进,左承旨李允修进。
○以权愭、李浚为副护军,金兑一为副司直,柳以复、赵九畹为副司果。
○以领议政权大运五度呈辞,传于申厚载曰,安心调理。
○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同知事睦昌明,儒臣李玄逸,特进官李蓍晩,参赞官李允修,侍读官洪重夏,检讨官金世钦,假注书金夏鈗,记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尹遇进,入侍。重夏,进讲《大学衍义》,自汉武帝天汉末,止来者有所儆云,一遍讫。上受读一遍。重夏曰,大凡小人,固结于君,专任用事,必中人君之意,然后构杀贤人,江充,以告赵太子阴事,而见幸于武帝,武帝之知人不明,固不足言,而充,卒兴巫蛊之事,使父子恩义,至于乖隔若此,从古谗人之祸,孰不可畏,而岂有如此事之可戒者乎?故人主,必于用舍之际,所当十分明察也。世钦曰,贾谊保傅传曰,天下之命,系于太子,左右正则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朱子曰,此天下之至言,万世不易之正论也。夫以宗庙社稷之重,四海蒸民之众,而将专付于储嗣之一身,则诚不可以一二谗间之言,而动摇也,明矣。汉武帝之杀戾太子,非独江充也,武帝自成之也。父子之间,祸乱之惨,岂有如是之酷耶?其后虽赖千秋之言,幸以感悟,遂族灭江充之家,为起湖上之台,而亦何益于死〈缺数行〉如此之祸,可胜叹哉?若使武帝,初诚留意于董仲舒正心之言,朝夕戒惧,吾之一心,皆出于正,而正人日亲,谄人日远,谗间之徒,莫敢或干,则虽有十江充、百常融,亦何能乱我家哉?伏愿圣明,不以汉唐中主自居,必以尧、舜自期,于正心、修身、齐家等事,益加深意焉。上曰,然。玄逸曰,江充,小人也。固不足论,而武帝,当初甚爱太子,厥后后宫之宠浸盛,故小人于是乘间,以中武帝之志,终使皇后太子,不得其死,小人谗说之祸,至于父子不得其情,天伦恩义,永为灭绝,千古之下,岂不可戒也哉?圣上于此,益加惕念,使小人谗说,不得行焉,则岂非幸甚乎?上曰,儒臣之言,好矣,当各别留意焉。重夏曰,尝昼寝梦,木人数千见之,此无他,常时每执狐疑之心,铭念隐忧,故魂与魄交之时,自尔如此,此乃祸端萌孽之兆也。终以千秋之言,而惕然觉悟,如轮台末年之诏,皆出于悔心之蔼然,盖其天资最高,故善端易发,凡人有过,悔之亦未易也。此等处,犹有可观者也。上曰,虽悔之,何益?董仲舒正心之言,真有味矣。玄逸曰,正心、诚意之工笃实,而物欲不能蔽焉,则小人谗说,何可得行也?武帝,知好仲舒之言,而不能用,此乃多欲之故也。伏愿圣上,于此鉴戒焉。上曰,然。昌明曰,伏见昨日下兵曹佐郞郑齐泰远窜备忘记,为人臣而不欲立朝,则其罪固不容诛者,圣教极为允当,而但齐泰,当初为骑郞时,久不出肃,臣问其缘由,则适于其时,以疟疾弥重而然也。向者复职之后,本曹下人,往问其肃拜早晩,则当看病势之差歇,数日间当出肃阙门外依幕,使下人定得云云。以此观之,则其病之实状,可知,似非蓄憾而然也。上曰,齐泰之实病与否,虽不知之,而大抵己巳以后,失志之辈,常怀怨怼之心,或为除职,则例不轸即出肃,心常痛惋矣。今者齐泰,再度除职,终不出肃,朝家,如此之辈,不可不别样痛治也。昌明曰,圣教至当,而但此则其病之实状,小臣知之,故敢此仰达矣。遂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正言赵九畹启曰,臣于再昨,往见司谏李浚,以司宰监佥正睦天祺论劾事,发言,则李浚,亦以为可,相议构草后,始言吾与天祺,有亲族之嫌,虽无应避之法,联名则事涉难便云,既已嫌难同参,则即寻长单,自有规例。且臣于相会礼来路,见下吏持单子出去曰,今日相会礼,司谏病不来参,欲呈呈辞云,必是引嫌,故臣与献纳金兑一,行相会礼于朝房,仍发天祺事,论议归一,即为循例简问于李浚,而意以为,李浚,如昨日相对说话,必复引嫌,不肯拆见简通,且值日势渐晩,径先传启矣。及见答简,李浚,书以谨悉,臣不胜瞿然之至,缘臣率尔传启,致令既书谨悉之同僚,不得联名,揆以台体,做错甚矣,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兑一启曰,臣于昨日肃谢后,以即行相会礼之意,通于同僚,则司谏李浚,以病不来,臣与正言柳以复、赵九畹,会坐朝房,司宰佥正睦天祺罢职之启,简通于司谏之际,臣以未曾相会之人,蒙然联名,既送之后,始觉其非,臣之昏谬不察之失,著矣。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何可一刻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李浚启曰,再昨正言赵九畹,以金戬、睦天祺论劾事,来问,仍出启草示臣,初则略与之酬酢,后乃言有亲族之嫌,初不言嫌者,盖以无应避之法也。臣自受暇往返之后,连有所患,而不敢言病,且念适值启覆之日,以其些少嫌碍,至于引入,实涉过重,故以此意,私相书通于赵九畹。昨朝献纳金兑一之行相会礼也,不得往参,实以身病,亦非引嫌之意也。赵九畹避辞之如是张皇,未知其意,而此则姑舍不论,于其简问,全不察,不曾相会之献纳,亦为联名,泛书谨悉,未免同归于违例,臣之昏谬做错,甚矣,而昨缘日暮,贱疾且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柳以复启曰,凡论启之事,城上所,必就议构草于长僚,自是旧例,臣昨日,与献纳金兑一,正言赵九畹,行相会礼于朝房,而正言赵九畹,以睦天祺罢职事,发论于席上,臣与之同参矣。今闻物议,以不为更议于长僚,率尔论启,大以为非。且昨日简问司谏也,臣亦联名,而不待简通之回还,径先传启,致令既书谨悉之同僚,不得联名,做错之失,与同僚无异。以此以彼,决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吴尚友启曰,即者谏院多官,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府,而正言臣柳以复,即臣之妻三寸叔也。法有应避之嫌,不可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郑齐泰宁边府徙边。启。
○府启,并引嫌而退。不待答简,径先传启,大失台体,未及相会,联名发简,有违规例,参坐论启,同归做错,势难仍在,不察违例,泛书谨悉,未免俱失,既有相避,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正言赵九畹,献纳金兑一,正言柳以复,司谏李浚,并命递差,持平吴尚友出仕。答曰,依启。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呈,以大司谏权愭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以上朝报〉
○沈季良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敢启。传曰,知道。
○李云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朴,以训炼中军军兵等操炼事,除标信,露梁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季良,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启覆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姜世龟〈坐〉。左副承旨李云征〈坐〉。右副承旨李元龄〈坐直〉。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左珥。夜一更,金星犯南斗第五星。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京畿监司状启,水原居哨军私奴石松等十名渰死事,传于李元龄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辰时,上御熙政堂初覆,左议政睦来善,领中枢府事金德远,右议政闵黯,行户曹判书吴始复,东平尉郑载仑,右参赞尹以济,工曹判书郑维岳,行大司宪权愈,刑曹判书李义征,右尹权珪,礼曹参判睦林一,行副提学权瑎,海兴君郑重徽,刑曹参判闵就道,花春君㵾,行都承旨申厚载,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龟,左副承旨李云征,右副承旨李元龄,同副承旨沈季良,吏曹参议闵昌道,兵曹参议安如石,刑曹参议睦林儒,敦宁都正李弘一,正言李相勋,副修撰金世钦,假注书全命三、金夏鈗,记事官申奎、李柱天,入侍。德远曰,近者日气连寒,圣体若何?上曰,连得无事矣。德远曰,中宫殿气候,亦得平安耶?上曰,无事矣。德远曰,伏闻王世子,有咳嗽之候矣,今则若何?上曰,初不大段,近则快差矣。德远曰,顷日螽斯之庆,幸不可喩,而且伏闻王子,又为充实云,尤不胜仰贺之至矣。季良,以京囚罪人崔星三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缺数行〉载仑曰,法外何达?以济曰,依律之外,更何所达?义征曰,臣则待罪刑曹,依律之外,无他可达者矣。愈曰,三尺至严,何可容议乎?㵾曰,法外何达?瑎曰,既服其罪,难可容贷矣。珪曰,法外何达?林一曰,依律处断,似宜矣。就道曰,罪甚明白,似难容贷矣。馀皆曰,法外何达?元龄进曰,诸臣尽达所见矣。上曰,事当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议处之。厚载,以江界定配逃亡罪人莫同推安[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来善曰,徙民逃亡,既犯一罪,似难容贷矣。德远曰,此罪人当初所犯,出于偸窃之事,与成军作贼有异,似不无参酌之道矣。黯曰,当初徙边,实与全家定配,官奴定属,有异,罪状本不大段,且十八岁迷儿逃亡,实出于不堪恋思父母之情,则其情亦是可矜,似或有参酌之道矣。上曰,佥议,何如?载仑曰,参酌处之,好矣。始复曰,徙民逃亡,罪则虽重,年少迷儿,似有酌处之道矣。维岳曰,年岁少儿,参酌好矣。以济曰,参酌好矣。义征曰,小臣则方待罪执法之官,不敢有所低昂而达矣。愈曰,年岁尚少,为其恋思父母而逃亡,则其情,合有可恕之道矣。㵾曰,法外何达?瑎曰,法外何达?就道曰,臣待罪关西时闻之,素多作贼之事,而但其时则年不满十六,似有容恕之道,而臣方执法之官,不敢轻易仰达矣。林一曰,酌处似无妨矣。珪曰,参酌可矣。馀皆曰,自有其律,不敢轻议矣。上曰,事当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议处之。允修,以咸阳囚杀人罪人善鹤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来善曰,杀人罪状,个个明白,依律之外,更无所达矣。德远曰,此罪人,杀人明白,何可容贷乎?黯曰,依律为当,更无可议者矣。上曰,佥议,何如?诸臣皆曰,罪既明白,法外何达?上曰,事当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议处之。世龟,以慈山徙民逃亡罪人李戒宗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来善曰,如此罪人,国典自有定律,依律之外,更何所达?德远曰,徙民逃亡,自有定律,更无容议于其间矣。且全家徙边之法,既为定配之后,则子子孙孙,仍居于配所,不得擅离者,乃是设法之本意,而近来法网疏阔,纪纲不严,虽全家徙边之民,任意迁动,无所顾忌者,比比有之,诚可寒心矣。〈以上烬馀移誊〉
○黯曰,观此李戒宗推案,则既犯徙民逃亡之律,更无容议于其间,而其招辞,以归见其妻子为言,当初既已全家徙边,则当该地方官,固当一一推刷,其户口,并其妻子而发配者,自是法例也。其时戒宗发配之时,地方官,不为并送其妻子,不察之失,在所难免,当该地方官,推考,何如?上曰,当初发配之时,家口不为推刷,似涉疏漏,当该地方官,从重推考,可也。〈以上朝报〉
○上曰,佥议,何如?始复曰,徙民逃亡之罪,何可容贷乎?载仑曰,法外何达?维岳曰,如此罪人,若或容贷,则将无徙边之民矣。以济曰,此罪人,何可容贷乎?馀皆曰,法外何达?上曰,事当依律,而姑侍三覆,更议处之。云征,以永兴徙民逃亡罪人张得男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来善曰,此罪人,不但徙民逃亡之罪,其他罪状,节节当死矣。德远曰,大抵启覆罪人,虽犯死罪,反复参商,则亦或有一分可生之道,今此罪人,以臣观之,则似有可议之道矣。且当初道臣,以押良为贱论罪,而既为全家定配,则到今以一罪论之,未知,何如?黯曰,孽四寸妹,欲作己婢,是为押良为贱,其罪已极无状,而又犯徙民逃亡之律,何容贷乎?上曰,佥议,何如?始复曰,作罪既重,而又犯重律,依律之外,更何仰达?载仑曰,法外何达?以济曰,依律为当。维岳曰,罪状如此,何可容贷乎?愈曰,三尺至严,实难容恕也。义征曰,连三代从良之人,一朝欲作己婢,其罪何可容贷乎?瑎曰,情状极为可痛,更无可议者矣。馀皆曰,法外何达?上曰,事当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议处之。上曰,退而更入。诸臣皆退出。上撤水剌后,诸臣还为入侍。季良,以平壤囚杀人罪人吴破回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来善曰,依律之外,更无所达?德远曰,观此吴破回推案,则既已就服,更无可恕之道,而至于万石、从石等,初虽与破回,同往于时沃之家,而本非杀害之计,及其殴打之际,即为挽止,则万石等,以元谋定罪,事涉过重矣。黯曰,领府事之言,诚是矣。当初破回之杖打时沃,虽出愤头,而终至陨命,则杀人者死,三尺至严,破回之罪,固难容贷,而至于万石等,虽曰同往,同往之时,初无谋杀之心,则实非元谋之人,若有原情而论罪,似有参酌之道矣。上曰,当初万石等,虽与同往,而实无主张打杀之事,则论以元谋,似涉过重,任万石、从石等,特为减等,可也。〈出举行条〉上曰,佥议,何如?始复曰,法外何达?载仑曰,依律,宜当矣。以济曰,破回之杀人明白,更何容议乎?义征曰,破回之杀人明白,而万石等,亦为同往,虽不参元谋,何可独免定律乎?愈曰,三尺至严,无可容贷者矣。维岳曰,律外何达?瑎曰,小臣,其时待罪本道,故此事详知之,万石等之无罪,臣则未可知也。〈缺数行〉德远曰,此等罪,更无可论之事矣。黯曰,依律为当矣。上曰,佥议,何如?皆曰,法外何达?上曰,事当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议处之。云征,以平壤杀人罪人朴命卜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来善曰,命卜情状,与他杀人有异,尤极痛骇矣。上曰,观此推案,则杀人中情状,尤极痛骇,而至于讨捕使之按治也。径施足杖,殊非按验杀狱之体,有关后弊,其时当该讨捕使,推考可也。〈出举行条〉德远曰,圣教至当矣。黯曰,此人罪状,不可容贷矣。上曰,佥议,何如?始复曰,法外何达?馀皆曰,杀人之罪,更何容议乎?瑎曰,初既明白杀人,而渠之逃躱,已至十七年后,始得现捉,则其时推官,宜问其尸戚,而置之不问,径施足杖,只凭渠之纳招,以为推案,似未得当矣。上曰,然。以下佥议,亦何如?重徽曰,年虽久远,罪既明白,则何可容议乎?馀皆曰,法外何达?上曰,事当依律,而姑待三覆处之。季良,以康津杀人罪人白汉明推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人,何如?来善曰,观此推案,则前后推案,甚多疏漏之处,其初复检官之实因不悬,大违狱体,事极无谓,而道臣全不致察,莫重杀狱按验之事,甚为未荧,自该曹,启请更查之后,监司,又不为悬录实因,请令该曹禀处,尤极不当,该曹,亦不更为请推监司,使之详查,明悬实因,而泛然报于政府,详核之际,臣等,亦不能致察,至为惶恐,而当初实因不悬之守令,乱杖之推官,不察之前后监司,并为论罚,宜当,敢达矣。上曰,白汉明杀人之罪,固当依律,而推案甚为不明,且多疏漏之事,初复检官之不悬实因,大违狱体,当该守令,先罢后推,乱杖,非杀狱所用之法杖,当该守令,推考,前后监司,亦为推考,可也。〈出举行条〉德远曰,分明杀人之罪,治狱多错,推官不能无罪矣。黯曰,此治狱,大抵疏漏莫甚,汉明,初则曰,乘马出往,路逢乞儿,因为牵马带往,偶因打马,而误中致毙云云,此则不近说话,后则曰,有恶疾,同为鼎食,甚厌,故归时打杀云云,前后变辞如此,狱体之疏漏,莫此为甚,汉明,已难容贷,而推官,亦不可不论罪矣。〈缺数行〉馀皆曰,法外何达?上曰,事当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议处之。来善曰,卒崇善君延谥时,有赐乐宣酝之命,幽明之荣感,至矣,而第念其家,方在丧中,赐乐宣酝,是未免于吉凶之相杂,其于朝家礼待近宗之道,实为未安,故敢此仰达。上曰,三年内延谥时,宣酝赐乐,闻有前例,故有是命矣。大臣之言如此,崇善君延谥,待其家丧毕后举行,可也。〈出举行条〉义征曰,昌、敬两陵火所近处虫损木,曾已取用于江都筑城时,其馀存者尚多,故今此文殊山筑城时,军人炊饭木,禁卫营,又请取用,而都监役军炊饭之木,亦无从他措办之路,两陵火所近处虫损木,与禁卫营,一体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以济曰,今此文殊山筑城炊饭所用昌、敬两陵内虫损木,禁卫营及训炼都监,请为取用,而本营则前日土筑时,请得用下,未及输去者尚多,仍前取用,何如?上曰,依所达取用,可也。〈出举行条〉始复曰,庆德宫内,各司修理土役,姑为停止之意,顷于榻前,仰达蒙允,伊日臣,亲诣役所看审,则各司屋宇窗壁,无一完处,举皆颓伤,役事浩多,无异新创,只以分差监役官监董,则营缮之役,例不着实,今虽修补,难保其完固,而旷日持久,徒费物力,无宁并与木役,而今姑停止,趁岁前措置材力,解冰后即为始役,本曹郞厅一人,与工曹郞厅,并为监董,而他衙门工匠,亦推捉使役,以为一时完毕之地,似为便当,故敢此仰达。上曰,营缮之事,例不着实,而所达诚是,今姑停止,趁明春为之,可也。〈出举行条〉相勋曰,新除授正言金昌锡,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行条〉来善曰,禁府公事,比他司,极为浩繁,必逐日开坐,然后可无遗漏之事,而近以判义禁之久不出仕,本府公事积滞,判义禁柳命贤,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判义禁柳命贤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遂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都摠管全城君混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持平吴尚友就职。
○前启,蔚珍县令金戬罢职事,及司宰佥正睦天祺罢职事,停启。
○谢恩,判义禁柳命贤。〈以上朝报〉
○李云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朴,除标信,捕盗厅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两厅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此两厅京外闲良军官,依节目,试才入格摠数,别单书启,而入格之类,小名列录,输送于各其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姜世龟〈坐直〉。左副承旨李云征〈坐直〉。右副承旨李元龄〈坐〉。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电光。四更,月有小晕。启。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臣金德远,提调臣柳命天,副提调臣申厚载启曰,昨因虑囚,久御寒殿,伏不审夜来圣体,若何?王世子气候,亦复何如?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平稳矣。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缺数行〉
○领议政权大运六度呈辞。传于申厚载曰,安心调理。
○申厚载启曰,即闻判中枢府事沈梓卒逝云,其子司仆正最良,以灾伤敬差官,方在庆尚左道,灾伤踏验,想未完毕,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明日内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九畹为兵曹佐郞,柳以复为正郞,罗晩荣为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
○李云征启曰,明日昼讲事,命下矣。停朝市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姜世龟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以上烬馀移誊〉
○掌令李国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同副承旨沈季良上疏。大槪,即闻老父病势猝重,苍黄出去,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大司谏金梦阳上疏。大槪,谏长新命,忽及于梦寐之外,揣量才分,万不近似,决不可䩄然冒出,玷辱名器,恳乞亟赐镌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罢推现告,前康津县监白世兴,前灵岩郡守赵修。
○礼曹,判中枢府事沈梓,当日卒逝云,自今日至二十二日,停朝市。启。传曰,耆旧之臣,遽尔长逝,震悼之怀,曷有其已,其令该曹,丧葬祭需,别为磨炼题给,以表予意。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江原都事书目,伊川府使睦天翊,灾伤差错,罢黜事。〈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禁军都试终场,定于今二十三日,本曹郞厅,各有差备,而正郞二员,佐郞一员未差,正郞洪重鼎,奉使在外,现存者只有四员,内外司分直各差备,无路推移,正佐郞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李允修〈坐〉。右承旨姜世龟〈坐〉。左副承旨李云征〈坐直〉。右副承旨李元龄〈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雨雹洒来如豆。夜一更至五更,电光。启。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允修,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辅德、兼弼善未差,弼善金梦臣,兼文学闵兴道,奉使在外,下番四员内,司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金文夏,以吏曹郞厅,身病受由,说书李孝根,才已受由出去,行公之员,只有兼辅德臣李东标,文学臣洪万纪,姑降入直之意,敢此仰达,而本院僚员之苟简,至于如此,上下番未差之员,勿论相避、外任,并拟,明日政,尽数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一自乙丑生事之后,越采之禁,非不至严,而奸民等,见利忘生,违禁潜越之患,比比有之,寻常痛惋矣。今观谢恩使状启,我境之民,越采作变,如是狼藉,事之惊骇,莫此为甚。道路传说各异,虽未知的在何地方,而彼人之多被杀害,不但明白无疑,其中公采,果若被杀,则必有前头查问之举,尤可虑也。不可不斯速搜捕罪人,核实以待,其令庙堂,即为禀处。〈以上烬馀移誊〉
○司仆佥正金麟至,牧场检饬后入来。
○学谕李圣肇,馆奴推刷事,庆尚道出去。
○吏曹口传政事,兼监察罗晩荣。
○谢恩,兼监察罗晩荣。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罗晩荣,出去。〈以上朝报〉
○李云征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禁军都试终场相值,頉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云征,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时畴,以禁军别将都试终场坐起,除标信,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禁卫营启曰,文殊山筑城时炊饭柴,以昌、敬两陵近处虫损木取用事,榻前定夺矣。明日为始,别定武士,领率一哨军兵,斫伐输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安如石〈坐直〉。右承旨李允修〈坐〉。左副承旨姜世龟〈病〉。右副承旨李云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入轩辕右角星内。启。
○李允修启曰,明日方物封裹,明日国忌斋戒,又明日国忌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云征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禁军都试终场相值,頉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缺数行〉
○有政。以安如石为左承旨,申厚命为兵曹参判,金兑一为辅德,赵珌为司书,李浚为校理,庆明会为户曹正郞,李硕意为礼曹佐郞,金硕命为伊川府使,李文征为青松府使,申命任为司宰佥正,尹征商为典籍,李挺晢为禁府都事,许铭为冰库别检,李必茂为掌令,李浏为兼春秋。
○兵批,判书睦昌明,禁军都试进,参判未差,参议安如石进,参知严缉,禁军都试进,左副承旨李云征进。
○无政事。
○都摠管全城君混三度呈辞。传于李云征曰,加给由。
○领议政权大运七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传于李元龄曰,今此安嫔之丧,出于意外,惊悼曷喩?依温嫔例,礼葬等事,令该曹即为举行事分付。
○传于李允修曰,归厚署棺板一部,即为择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李云征启曰,礼曹判书柳命贤,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司谏睦林重,正言李相勋启曰,江西县令尹以亨,居官处事,善状无闻,而刑杖过滥,敛怨于下,顷遭土民之变,方在查核之中,不敢晏然莅事,离任归家,已至四朔之久,当此秋务孔殷之日,决不可任其瘝旷,而按道之臣,尚无启闻处置之举,是难,急于惩治悍俗而然也。殊欠顾念官事之意,请江西县令尹以亨罢职,平安监司李万元推考。答曰,依启。
○未时,〈缺数行〉以越采事,有所云云之事,事甚惊骇,而观其措语,未能详悉,其间曲折,无由的知矣。上曰,自己丑年后,边氓越采,别样严敕,而今又有如此之变,极为惊骇,虽未知出于何方,而自前北道之民,常多犯禁,意者,今亦出于北道矣。命贤曰,状启中有云五六日程,以此观之,则似是三、甲等处也。上曰,然。命贤曰,三、甲之民,生理甚艰,衣食资生之路永绝,故知其必死,而常犯此禁,其情亦可矜恻矣。上曰,我国边氓,素甚强悍,专以夺取为心,故彼国之人,常多被杀,事甚可恶,而彼此相逢之后,则必有现露之患,故为其灭迹,逢之辄杀,以为幸免之计,每每生事,为之奈何?命贤曰,上教至当矣。上曰,彼国之人,若是潜采者,则此事终必不至大段,而若或公采,则必当报达于朝,前头不无查使之来矣。命贤曰,观此状启措语,则公采、私采与否,无的知之路,而若有查问之举,则其不幸,何可尽达?然虚实间,既有所闻,则不可置而不问,为先两道监司处,秘密发关,使之多般机察,以为探得其根因之地,似当矣。大臣,亦当请对,而我国人心,虽无形之事,讹言胥动,易至骚扰,今因使臣状启之来,即有大臣请对之举,则必有一场骚屑之患,故姑停矣。上曰,然。西、北路监司处,为先速发秘关,以为机密搜捕之地,可也。命贤曰,使臣,既已越江,催促入来,何如?上曰,可也。大槪,自朝家别样申饬之后,边氓等,犹不知止,每为犯禁,原其罪状,虽甚可痛,而顾其生理,专赖于此,故每以幸免为利,自知其必死,而终至犯禁,其情亦甚可矜也。命贤曰,圣教若此,好生之德,可谓至矣。臣等,窃伏以圣德天大,常自称诵矣。今承如是之教,臣邻感祝之心,何可尽达?仍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本月十八日,无事还渡江事。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新宁县监闵洵,灾伤差错,罢黜事。
○谢恩,右承旨李允修,右副承旨李云征,同副承旨李元龄,辅德金兑一,司书赵珌。
○谢恩,左承旨安如石。〈以上朝报〉
○李元龄,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文殊山筑城时役军炊饭柴,以昌、敬两陵火巢近处,虫损木斫用事,既已定夺于榻前矣。今二十四日为始,每日军兵三哨式,轮回定送,斫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安如石〈坐〉。右承旨李允修〈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龟〈病〉。右副承旨李云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启。
○申厚载启曰,小臣,冬至圣节方物封裹,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允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备忘记,传于李云征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传于李云征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空石题给。〈缺数行〉
○启曰,传曰,诸宗亲临殿讲吉日,以开月初十日,既已推择,而欲于未严沍前为之矣,以三四日间进定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亲临殿讲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一月初三日为吉云,而拜表相值,初一、初二、初四、初五、初六日,皆有拘忌,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一、初二、初四日中,何日拘忌,不至大段耶?
○又启曰,三覆,定于来十一月初三日矣,拜表相值,更令日官择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李云征启曰,臣承命驰往典狱署,各项罪人,取见文书,一一点考,则承传罪人八十名,刑曹罪人三十八名,咀咒罪人四名,来关罪人九名,各司罪人十三名,合一百四十名内,本院囚别监申二齐,次知甘金,阙番事也,江陵京主人林守善,次知次善,香室年例香不纳事也,司宪府囚所由㕾知,雨装不为待令事也,汉城府使令成后男,讼者推捉时,乱打讼者致伤,救疗间囚禁事也,崔子邦,其子作弊,因人呈状推核,逃避不现事也,咸戒云、金义良,以市民路上高声发恶事也,舍人司囚使令元巨卜,次知受香,古风木及药债木偸食事也。上项囚人八名,所犯既轻,故仰体圣上钦恤之意,即皆放送,其馀罪人一百三十二名,则或以御宝伪造,或以杀人,或以明火强盗,或以咀咒,或以北人招引人物,或以印信伪造,或以败船,或以私铸钱文,罪名俱系重大,不可放释,故皆令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云征,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副使李麟征,重患寒疾,今日方物封裹时,不得进参,数日之内,差复难期,事甚可虑,拜表吉日,令该曹稍退推择,何如?传曰,允。
○李允修,以礼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冬至使拜表稍退事,允下矣。拜表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一月初三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云征,以备边司言启曰,西北边犯越杀人罪人之机捕,事系紧急,两道秘关,令禁军二人给马,作速赍送,何如?传曰,允。
○李云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下直,三和府使李亨蕃。
○司正洪锡九,加资肃拜。
○刑曹启目,粘连忠清监司启本云云。春金,致死于逢杖后十日,而检验之时,杖痕犹存,则死后伤处,万无柔软之理,而尸帐中,以软悬录,已极可疑,初、复检官,从重推考事。启依允。毛乙来、礼正、莫男等乙良,并只减死定配为乎矣,春金检尸时,杖痕以柔软悬录,殊甚骇然,当该初、复检官,并先罢后推。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京畿都事书目,杨州牧使李衡祥,灾伤差错,罢黜事。〈以上朝报〉
○李云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病〉。左承旨安如石〈坐〉。右承旨李允修〈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云征〈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仁敬王后忌辰斋戒。
○李允修启曰,领议政八度呈辞到院,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云征,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郑维岳,除标信,备边司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元龄,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事,命下矣。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一百二十五名,别单书入,令该曹,依此数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亲临宗室殿讲,来十一月初七日推择草记,传曰,初一、初二、初四日中,何日拘忌,不至大段耶事,命下矣。招问日官,则初一、初二日,系是大段拘忌,初四日,拘忌颇轻云矣,敢启。传曰,以初四日定行,而依丁卯年例,处所定于熙政堂,伞扇及侍卫诸将,并入陈于南庭,可也。
○李元龄,以礼曹言启曰,冬至使拜表,来十一月初三日退行,亲临宗室殿讲,初四日进定事,既已启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云征启曰,三覆,定于来十一月初三日矣,拜表相值,更令日官择日退行事允下矣。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一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云征曰,王子房赐牌奴婢,考例定给事,分付该院。
○领议政权大运八度呈辞。传于李允修曰,安心调理。〈以上烬馀移誊〉
○禁府,金孝尚拿囚。启。
○司饔参奉许瑑,磁器燔造后入来。〈以上朝报〉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安如石〈坐〉。右承旨李允修〈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直〉。右副承旨李云征〈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龄〈坐〉。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相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敬王后忌辰。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申厚载曰,明日,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以上烬馀移誊〉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安如石〈坐直〉。右承旨李允修〈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云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金夏鈗〈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得良〈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瑞兴县监李𥮉。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李云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睦林一,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缺数行〉
○吏批启曰,提学及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周征为杨州牧使,尹夏济为江西县令,李弘毅为新宁县监,丁吕重为户曹佐郞,李湜为兵曹参议,金演为兵曹佐郞,柳命贤为兼右宾客,尹征商为监察,李东标为应教,金兑一为执义,柳命贤为弘文提学。
○兵批,判书睦昌明进,参判申厚命在外,参议未差,参知严缉进,右副承旨李云征进。
○边是泰为兼司仆将,黄道光为五卫将,李廷楷为训炼主簿,李缵源为都摠经历,南泽为训炼佥正,元摠为都摠都事,徐文缙为五卫将,李麟征为佥知。
○姜世龟,以义禁府言启曰,内需司牒呈据,刑曹启目,捕盗军官金孝尚,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孝尚,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刑曹启目,前江西县令尹以亨,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尹以亨,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厚载,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亲临宗室殿讲时,以礼曹节目,宗室,与文臣、儒生有异,全秩应讲,实有未易,故自前或有以一册,或以二三册应讲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丁卯年亲临殿讲时,在宗学之员,俱是蒙学,故《庸》、《学》及《论语》,自初卷至二卷,《孟子》、《诗》、《书》,自初卷至三卷,因传教施讲,而年限内自愿之人,以全秩应讲矣。今亦依丁卯已行之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元龄,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三番别左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五名,十番海西别骁尉六十七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内外三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兵,来十一月为始,十哨立番矣,本厅一哨军兵,当为入直于集春营,十一月初一日,与训炼都监,依前例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后司属,全罗右道三哨,忠清右道二哨,后部前司属,忠清右道五哨,合十哨军兵,及京案各差备实数二千九十一名,黄海道别马队五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右部右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六日,都摠府郞厅、内乘、中枢府郞厅、训炼院实官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部将、各厅将官等朔试射时,部将金得秋、郑自东等,俱来满四十,摠戎厅哨官元世标,自五月至今朔称病,连三次不进,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权大运九度呈辞,传于申厚载曰,安心调理。
○以庆尚左水使,以海夫金淡等渰死事状启,传于安如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午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行都承旨申厚载,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龟,右副承旨李云征,同副承旨李元龄,假注书全命三,记事官李浏、李柱天入侍。厚载,以宗簿寺启目进读。上曰,依为之。如石,以庆尚左水使状启进读。上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允修,以礼曹望阙礼择日单子进读。上曰,启下。世龟,以平安道御史金梦臣书启进读。上曰,当初尹以亨,直为驰进于监营,已涉可疑,而康泰宪招辞中,尹以亨所为,无据之事,不一而足,故御史之行,使之各别廉问矣,有此书启,而以此观之,尹以亨虐民肥己等事,极〈缺数行〉此皆守令之过也。上曰,御史书启,下于该曹,可也。云征,以全罗监司状启进读。上曰,启下。厚载,以吏曹别荐抄启单子进读。上曰,启下。如石,以忠清监司状启进读。上曰,启下。允修,以礼曹来十一月冬至陈贺仪奏进读。上曰,权停,可也。世龟,以禁府草记进读。上曰,知道。如石,以宣惠厅启目及常平厅启目进读。上曰,启下。世龟,以全罗道杀狱状启进读。上曰,启下。如石,以宣惠厅郞厅望单子进读。上曰,启下。世龟,以忠清监司败船罪人状启进读。上曰,启下。世龟曰,近来奸民辈,不畏法禁,故前后漕船,故败之类相继,自该曹严加推治,而以此状启观之,其中或不无瞹昧者矣。上曰,近来故败之弊颇多云,故一切惩治而其间或不无暧昧之事矣。厚载曰,江华僧人,偶上于漕船,亦为混入于推治之中,此则似涉暧昧矣。上曰,僧人则监司状启中,亦有分拣之意,各别分拣,似可也。世龟,以全罗监司状启叛主罪人照律进读。上曰,启下该曹。云征曰,事变假注书李相休,身病猝重,他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上曰,允。元龄进曰,小臣所掌,则无可达公事矣。上曰,知道。仍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礼曹佐郞曺复卿,各陵香炭山摘奸事,出去。
○假注书李相休病,代沈得良。
○谢恩,兵曹参议严缉。
○行大司宪权兪[权愈],持平吴尚友启曰,都城十里内四山,禁松至严,而近来禁令,日渐解弛,各道监役,既不能常加严饬,山直辈,与无赖奸民,作为稧房,恣意偸斫,而凡结褉之人,则任其所为,不复禁断,使累百年长养之地,日就濯濯,事极寒心。请四山监役,并从重推考,私自作褉之类,令汉城府一一查出,入启重治,以杜奸习。堂下官不得乘轿,自是旧典,朝家之申饬禁令,前后非一,而近来国纲渐弛,人不畏法,外方都事、守令之偃然冒禁者,既多有之,甚至于佥、万户辈,亦多效尤,事之寒心,莫此为甚。顷日宣沙浦佥使尚经周,以差员还下去时,乃敢乘马轿,略不顾忌,有骇视听,极涉猥滥。如此冒法无识之类,不可不随现惩治,请宣沙浦佥使尚经周罢职,自今以后,堂下官越法乘轿者,更加禁断,随现科罪。答曰,依启。
○庆尚道咸安幼学赵时琠等上疏。大槪,赠判书臣赵宗道,请赐谥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以上朝报〉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安如石〈坐〉。右承旨李允修〈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云征〈坐〉。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直〉金夏鈗〈仕〉。事变假注书沈得良〈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雷动电光。辰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榛子。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王世子诞日,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缺数行〉
○以备边司进不进单子,传于李云征曰,来会宾厅。
○申厚载启曰,备局诸臣,来会宾厅矣。传曰,引见。
○备忘记,传于申厚载曰,呜呼,藐予小子,不穀忝位,于今十有九年于玆,而才浅德薄,施措乖舛,自速皇天之𫢸怒,水旱风霜之灾,可怕可愕之变,式月斯生,殆无虚岁,夙宵忧惧,不遑宁处矣。迺者大雷电之变,遽发于纯阴闭藏之节,而烨烨虩虩,殆有甚于盛夏,诗人所谓不宁不令者,不幸近之,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而仁天之谴告,若是其丁宁耶?噫嘻,灾沴之作,何代无之,而未有如近日之孔棘,冬电之异,曾或有之,而岂如今日之惊心者乎?此决非寻常流行之灾,而苟求致此,罔不由于人事之失于下,则厥咎谁执?亶在否德。若何以弭灾,若何以扶颠,一倍危凛,罔知攸措也。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求切直之言,上自寡躬阙遗,下至生民利病,极言竭论,毋有所隐,言虽不中,予不之罪也。噫,咨尔大小臣僚,自乃祖乃父,世笃忠贞,尽瘁王室,遭玆岌嶪之秋,忧时爱君之忱,想必有倍于平日,须各体予至怀,割断己私,精白一心,奉法率职,小答天谴,弘济时艰。
○传于姜世龟曰,灾异至此,不可无钦恤录囚之举,禁府、刑曹时囚及编配罪人等,并于明日,榻前疏决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以朴澄为副司直。
○〈缺〉启曰,本院药材,大同令进上时,各道审药,例为陪进,而今日忠清道进上药材捧上时,本道审药,中路落后,公然不进,其情状,极为可骇。审药,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李元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时畴,既已扫坟受由,李聃命在外,上来迟速难定,睦林一,与新差兵曹堂上,有相避当递,前头亲临殿讲时,侍卫苟艰,合有变通之道,敢启。传曰,令该曹禀处。
○巳时,上御熙政堂。政院、玉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左议政睦来善,右议政闵黯,兼判尹柳命天,户曹判书吴始复,工曹判书郑维岳,右参赞尹以济,刑曹判书李义征,兵曹判书睦昌明,大司宪权愈,吏曹判书李玄逸,刑曹参判闵就道,都承旨申厚载,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龟,右副承旨李云征,同副承旨李元龄,大司谏金梦阳,应教李东标,校理李浚,副校理洪重夏,修撰柳栽,副修撰吴尚文、金世钦,假注书全命三、沈得良,记事官李浏、李柱天入侍。来善曰,日气连甚不适,非时雷变惊骇,圣体,若何?上曰,无事。来善曰,王世子气候,亦何如?上曰,亦安稳矣。冬雷之异,曾或有之,而未有甚于今日,当此闭藏之节,烨烨震电,无异盛夏,灾异之作,必有所召,心甚惊惧,罔知攸措。诸臣今方入侍,应天弭灾之策,其各悉陈。来善曰,冬雷之变,曾虽有之,而未有〈缺数行〉致有此变异之惨,臣罪万死,决不可仍冒职次,恳乞为先罢免,以应天谴,不胜幸甚。上曰,灾异之作,亶由寡昧之不辟,卿何引咎至此?须勿过辞,勉补不逮,以济时艰,可也。黯曰,臣以愚下,叨冒至此,居常无一事一言裨补圣治,致令民怨于下,天怒于上,今遇非常之变,只自忧惧,不知所出。其人虽无似,其职则有燮理之责,冬雷之作,咎实由臣,伏愿圣明,按汉故事,亟赐策免,改卜贤德,以答天谴,以济时艰,不胜幸甚。上曰,今日致灾,职由寡躬,卿何引咎也?况因灾策免,本非美事,须勿过辞,思所以消弭之道,上下交修,共济时艰,是予之望也。黯曰,今玆冬雷,实由臣窃位冒据之致,而圣上,亦宜遇灾恐惧,益勉修省之道,我国家,立国既久,陵夷玩愒,法纪不立,四维不张,圣上图治之诚,非不至矣,而百隶怠官,事多解弛,吏不畏法,民受其害,在昔仲张统,有兴平粱肉,治乱药石之论,诸葛亮,三代以后第一人,治蜀尚严,则即今为治之道,宜张而不宜弛。至于喜怒之节,惟当观理而已,殿下,遇事不平,微伤严急,有乖临下以宽之义,幸加留神焉。古人曰,奢侈之祸,甚于天灾,目今民穷财尽,未必不由于奢侈,殿下,诚能躬行俭素,内而宫禁,外而朝廷,以身而教,靡有不从者矣。上曰,大臣反复陈戒,出于忧爱之诚,各别留心而体念焉。黯曰,俗语,目我国以人情国,自前而然,于今为甚,外方之民,有所收纳,本官之吏,既索赂物,又责出人情债,用于京司,京中小各司及贡物人等,凡系米布出入之际,皆有所赂,虽小小进拜[进排]之物,非赂亦莫可捧入。至于掖庭,事面既别,所用尤多,〈缺数行〉如有现发者,绳以重律之意,各别申明,何如?来善曰,右相悉陈,外而各司吏胥,内而掖庭所属,凡诸所纳之物,多有操纵进退之弊,申饬革弊之意,而臣亦有所闻,敢此仰达。顷于陵幸之时,少䆠辈及别监等,到处作弊,亦多侵征之事云,事极寒心,自今以后,严加禁断,宜矣。黯曰,臣亦有所闻矣。小宦辈问安之行,或索酒食,或施刑杖,进排之时,或颇操纵,故外间,颇有宦官作弊之言,其事虽小,贻累大矣。秩高宦官,未闻有此等事,百官有过,责在臣等,小宦作弊,不能检举,大宦当不得辞其责矣。上曰,两大臣所达,诚是矣。外方京司,各别申明,掖庭及内侍府,当一体严饬矣。〈右相所达俗语以下,出举行条〉来善曰,弭灾之策,猝难思得,疏决罪囚,荡涤逋欠,自是遇灾常行之事,而舍此二者之外,无他切务,臣等方欲以此陈达矣。疏决一款,既已命下,孰不钦仰?至于保民之道,虽非遇灾之日,固所当尽,而近年以来,连值凶荒,为恤穷民,凡所蠲役,亦非不多,而至若诸色军布,及各司奴婢贡布,则以其久远逃故,有难尽信,例多责征于已枯之骨,而且多邻族之被侵,此是民怨之大者也。当此遇灾恤民之日,尤可无别样变通之举,令各该司,抄出久远逃故之类,分付各道各官,从实明查后,一倂荡涤,以示朝家恤民之大惠,何如?黯曰,凡干军布及各司奴婢贡木,久远未收,荡减之举,其惠不及于恪勤应役之人,当初顽不应役者,反蒙其惠,或本官色吏,兵曹下人等,收捧于当身,不纳于官司,以致未收,虽极痛骇,及至年久,还征于其邻族,此弊亦不可不念。各年未收尤甚之邑,则其时当该官员,查核,〈以上烬馀移誊〉科罪,当该色吏,各别重治后,未收则荡涤,似宜矣。兵曹判书睦昌明曰,逃故军布荡涤,事甚便宜,而年久未收甚多,使本官,明查其久远逃故,指征无处之类,然后定限年条而荡涤,似为得当矣。上曰,依所达施行,可也。〈以上朝报〉〈出举行条〉来善曰,以谢恩使状启观之,则其间虚实,虽未能的知,而似将有查问之举,今番使臣入去之时,彼中事情,不可不探知,而使臣行中,若无所持银货,则难以周旋,管运饷银子各二百五十两,使之持去,用之则会减,不用则回还时,还纳于本所,无妨矣。此有前例,敢此仰达。命天曰,大臣所达,诚然矣。自前使臣往来之际,必有所持而后,彼中事情,可以探知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上曰,诸臣,以次各陈所怀,可也。命天曰,冬雷之变,自前有之,未有甚于今日,其惊心骇耳,何可胜言?臣等,会坐庙堂,莫不动色相戒,大臣,问及弭灾之策,实无可以仰对者,其所相议,不过兵曹军布,户曹各司奴婢逃故之类,侵及邻族,为外方之巨弊,不可不限年荡涤,罪重者,虽经累十年,决难轻放,其中情有可恕者,则不可不略加疏释,以此两款事,商确而已,大臣既已备陈,臣何容别议?然自古消弭之道,惟在应天以实不以文,上下当体得此义,交相务实,终始无怠而已。上曰,务实之言,诚好矣。始复曰,今日雷电之变,实非寻常灾咎之比,两大臣缕缕陈戒,无非切至之语,臣无庸更赘,而自古修省之道,以实不以文,可以格回天心,第人心操舍无常,当其遇灾之日,惕然警惧,君臣上下,动色相戒,稍过时月,则恬嬉度日,渐不克初。伏愿圣上,以今日戒惧之念,罔或间断,敕励群工,使之一心奉公,终始不怠,则此亦弭灾之一道也。〈缺〉〈以上烬馀移誊〉
○行户曹判书吴始复所启,大臣备陈保民之策,语甚切至,民间疾苦,京外无间,都下之民,太半〈以上朝报〉以贡物资生,而十馀年来,不但应役烦重,各司官员之科外使役,日以益甚,且不无公然责征之事,殊极寒心。若不别样痛禁,无以解其冤而革其弊矣。自今为始,令贡物衙门提调,另加申饬,如或有复踵前习者,摘发科罪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各别申饬,自今以后,如有复踵前习者,随现科罪,可也。〈出举行条〉维岳曰,天意深远,今此雷变之作,虽不知其缘何所致,而遇灾应天之道,惟当尽人事而已。试以人事言之,人事之进退,狱讼枉直,最关国家治乱,民生休戚,而朝家用舍,拘于形势,而未必尽公,官吏听断,循其私意,而多有冤屈。今若自上惕厉修德,凡百发号施令,务归得当,大小廷臣,仰体上意,能祛己私,一心奉公,则其于应天之道,虽或不中,必不远矣。上曰,所达,诚好矣。以济曰,冬雷之灾,前后何限,而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上下警惧之心,当复如何?其在修省之道,固当靡不用极,而凡于遇灾之初,莫不震惕,及其时月既久之后,渐至怠忽。殿下,若以今日戒惧之心,终始不懈,益加勉励,则或有助于弭灾之万一矣。上曰,然。义征曰,遇灾修省之道,大臣及诸宰,既已毕陈,臣无庸更赘,而臣方待罪刑官,以狱事之有足以感伤和气者,仰达矣。臣伏见各道疑狱状启,则皆是杀狱,而按治不能如法,疏漏之处甚多,远外治狱之不得尽情,据此可知。此外虽非杀狱,或不无系干纲常,及伦纪之狱,情迹疑乱,久未决末者,其中如有横罹之弊,则岂不足以感伤和气者乎?此等大狱,自本道久未决折者,斯速启闻〈缺〉〈以上烬馀移誊〉以为自朝家处决,使横罹者,得以申白,则此亦导迎和气之一助也。上曰,刑判所达,诚是矣,八道大狱承款者〈以上朝报〉及罪状明白者外,罪涉可疑,年久滞狱者,使之誊书前后推案而启闻,以为疏决之地,可也。就道曰,各道各邑许多狱事,固不可一倂启闻而处之,使各其道监司,按治疏放后,只取其难处者,启闻而处之,何如?来善曰,闵就道所达,是矣。各官未决之狱,使之一倂启闻而处之,非所以责守令、监司之道,使各道监司,按治疏释,而其中如有难处之狱事,启闻而处之,则似有条理矣。上曰,所达,诚然,使各道监司,按治疏释,俾无滞囚之弊,而其中难处者,则斯速启闻,禀处,可也。〈出举行条〉上曰,刑官,既出刑狱之言矣,江西县令尹以亨狱事,大臣所见则何如?来善曰,以亨之居官不法之事,姑舍勿论,当初以亨之驰进营门也,监司不问其虚实,康泰宪等,直请枭示,殊失按事之体矣。上曰,然。黯曰,臣取见其文书,则似不可一一尽信矣。上曰,尽见其原情耶?黯曰,以原情见之,则以亨发明处,颇多矣。盖闻江西人心,自前极恶,有登山叱倅之时云,今此康泰宪等,虽未知其间曲折,守令,至有直进营门之举,则泰宪等,亦不无所犯矣。上曰,登山叱倅之事,曾于丁巳年间,金龟万,为本倅时,遭此变云矣。黯曰,其时不为重究,故乃至今日,复有此变,况泰宪,其时有所犯定配,得放不久云矣。土民虽甚恶,为倅者,若正己而后治民,则民无不服之理,而今此以亨之所遭,虽曰以权复一事,致有此变,至于贸易过滥,及灾结私用等事,极为无据。泰宪等及以亨,各以其罪罪之,似为得当矣。上曰,然。当初以亨之直为驰告也,监司不为究问,启请枭示,事甚骇然,〈缺数行〉及见书启,有条陈之事矣。黯曰,御史书启,亦以康遇荣妻呈状中语条陈,则亦不可尽信矣。上曰,当初遇荣之为父讼冤,系是四件事,则该曹重施刑杖,致令殒命,其处置,亦甚未妥矣。黯曰,遇荣之上言,虽系四件事,而似涉于诬陷土主,则其时刑官之处置,亦不为无据,且闻其致毙,已过告限,则似不必致责于刑官矣。上曰,姑待明查后处之矣。
○义征曰,曾因大臣陈达,内需司败船罪人十八名,移送各其所居官,严刑征捧事,既已定夺矣。臣取考船人等户籍,则其中十五名,京江居生之人,无可送之处,其馀三名,乃海西之人,只送此三名于远邑,征出谷物,有所难便,势将仍囚京狱,故敢此仰达,而但念此辈,败船之后,疑其故败,有此囚治,有此六七次刑讯,而终始称冤,尚不输情,事甚痛骇。第故败虚实,既无详核之路,渠亦抵死而不服,一向加刑,径毙可虑,以罪疑惟轻之典论之,则合有参酌处置之道矣。黯曰,近来漕运船故败者,前后相继,固宜随现严治,而其间真正败船,而混入于故败之罪者,亦难保其必无,此人等,囚系半年,已施六七次之刑,今于遇灾疏释之日,或可参酌而处之,姑为停刑仍囚,征捧谷物,亦似无妨矣。上曰,其间情状,实有可疑者,而刑官所达如是,姑为停刑仍囚,征捧,可也〈出举行条〉来善曰,东莱府使,以竹岛漂人等,差倭出来时率来之意,既已言及于留馆倭处云,不久当出来,接慰官,豫为差出以待之,何如?黯曰,今番则必有争诘之事,接慰官,各别择差,何如?上曰,以状启见之,将必有争持之弊,接慰官,择差以送,可也。榻前定夺,〈缺数行〉上曰,诸臣,以次各陈所怀,可也。昌明曰,近年以来,冬日常暖,雷变频数,而岂有如今日之甚者乎?臣等,不胜惊心,相会庙堂,实不知致灾之由,弭灾之策,忧惧罔措。军布未收之荡减,罪囚冤枉之疏释,或为消弭之一助,故欲以此陈达,今者大臣诸宰,既已备陈,如臣愚昧,有何别样意见乎?然此两件事,岂足为应天之实乎?惟愿继自今,自上恐惧修省,常如遇灾之日,敕励群臣,恪勤率职,以答天谴耳。上曰,所达诚然矣。愈曰,变不虚生,必有所召,今天示谴,虽未知某事之失有以致之,而方今法纲不立,公道不行,人才乏绝,百弊俱兴,变异之作,无足怪也。今若修明祖宗朝良法美制,以立纪纲,无使至于解弛,君臣上下,绝断私意,务恢公道,无或有偏私之失,则人才将自进,纪纲将自振,而天必收还威怒,弭灾之道,恐不外是矣。且近年以来,或遇灾变,则上下惊惧,动色相戒,若过旬时,则顿忘昨日之心,委靡颓惰,一如旧所为,若是而欲回天心,其可得乎?君臣上下,各以遇变初日之心为心,惕励如一日,无所间断,则仁爱之天,必不复示警,而修省之道,得矣。上曰,所达诚好,各别留心焉。玄逸曰,今以冬雷异常之变,自上罪己求言,大臣请对引咎,此是君臣上下,各自警饬之道,而大臣所陈,勤民隐,疏决冤滞之说,实为答天谴弭灾沴之意。凡若此类,皆着实举行,而不使归于虚文,则于应天之道,亦不为无补,而且人君遇灾修省之道,不过曰修德。在昔商之中宗,遇桑谷之异,高宗,遇雉雊之变,惧而修德,变灾为祥,三代以来,人君遇灾修省,弭灾消患者,亦〈缺数行〉痛断私意根株,然后德之修也可期,推之政事云为,则必使宫府为一体,内外无异法,如宫家折受之类,一切裁之以法,不使有过滥之弊,使宦官宫妾之辈,惮不恶之威,谨覆盆之戒,不使有骄恣之失,而使外廷小大之臣,莫不各自惕念,黜去私心,恢张公道,则可以慰悦民心,消弭灾沴,而为应天以实之道矣。上曰,儒臣反复陈戒,甚为切实,各别留心而服膺焉。玄逸曰,近自数年以来,有金星昼彩,白气弭天之变,考诸天官书,皆以为兵象,而今又火星失度,冬雷之异又如此,其有意外之虞,亦不可不虑也。遇灾修省,祗惧天戒之道,固当如上所陈,而至于阴雨之备,亦当豫为之所,如筑城等事,自朝家已有成筭,不敢更有烦缕。昔宋孝宗时,有正月雷电之变,侍御史陈俊卿上言,是为夷狄将陵中国之象,不可不深虑,以开言路,用人材,为应天消变之术,臣亦以为,今因别荐之后,令军门大将,各荐堪为将帅者一人,以拟他日之用,何如?上曰,才堪将领者,才已抄启,而儒臣所达如此,如有可荐之人,则更为议荐,可也。〈出举行条〉就道曰,恐惧修省之道,大臣及诸宰,已尽言之矣,臣无更达之辞,而若曰,小民怨咨,足以致灾云尔,则此不可不念也。赋敛之轻重,讼狱之枉直,最关民情之逆顺,而近来守令,冗杂颇多,申饬铨曹,必须精择差除,俾小民无怨咨之声,则其于弭灾之道,亦或一助也。上曰,守令择差事,前后申饬,非止一再,而当此遇灾恤民之日,亲民之官,不可不别择,所达诚是,更令该曹,另加申饬,可也。〈出举行条〉厚载曰,凡遇大灾异〈缺数行〉有所召而然,殿下,若于号令之间,喜怒之节,十分戒慎,克享天心,则庶可以转灾为祥矣。上曰,所达诚好,各别留心焉。厚载曰,臣等,即伏见备忘记,十行纶音,诚实恳恻,恐惧修省之意,溢于辞表,有足以感回天心者,代草播告,既非应天以实之道,臣等之芜拙文词,亦不能润色王猷,导达盛意,直以今下备忘记,宣布中外,允合事宜,惶恐敢达。上曰,文辞短拙,不可以播告中外,代草,可也。厚载曰,再次陈达,极知未安,而代言播告,颇涉文具,不如王言之直为宣布也。上曰,承旨之陈请如此,依为之。如石曰,今此冬雷之变,出于意外,凡所听闻,孰不惊动,而弭灾之策,安民之事,庙堂诸臣,既已备陈,如臣庸陋,何可更赘,而第有所怀,惶恐敢达。先儒有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祖宗朝良法美制,粲然俱备,若能一遵成宪,且得人才,各当其任,则治国之要,不外于此,而亦足以转灾为祥矣。上曰,所达诚然矣。允修曰,即者纯阴之月,有虩虩之雷,臣等,聚首震骇,相率请对者,盖欲以修省之意,厚望于君父也。伏睹备忘辞旨,丁宁恳恻,有足以感回天心,而诸臣,亦已备陈惊畏[警畏]之道,臣固更无所达。第应天以实不以文者,虽曰老儒陈谈,若究天人之理,则外是无他,其所谓实者,不过曰诚而已。臣虽愚鲁,若能持今日戒惧之心,殚诚竭力,则庶可以奉承职事,而一日二日,易至怠忽,圣庸虽殊,尧、舜亦与人同,则存诚之法,不以上下而有别,殿下,若于涓渊蠖濩之中,〈缺数行〉上曰,陈戒之言切至,当体念焉。世龟曰,古人云,天道远,人事近,惟当尽人事而已,第臣等,未知圣意所在也。今日之事,必如越句贱[越句践]之立心坚固,卫文公之野处漕邑,然后庶可有为,而凡今上下,宴安恬憘,不思所以振作之道,灾异之来,何足怪乎?上曰,所达大意固好,当体念焉。世龟曰,古之遇灾修省者,必皆立心务实而后,可以消弭,而伏见殿下行事,专务文不务实,臣不胜慨然。昔汉光武在河北时,冯异,劝行难为之事,此实今日之所当法者,臣于顷日筵席,曾有所达,敢此更陈。唐物贸易,㺚马贸来,甚非所宜,至于筑城一款,尤非今日之所当先也。扰民动众,所关非细,更询于大臣,相时量力而处之,何如?上曰,筑城一款,乃保障重地,不可不筑之处也,况今雷变,系于兵象,则阴雨之备,在所不已也。云征曰,惧灾修省之道,诸臣所达,既已详悉,臣无容更赘,而第修省之方,自有条理,若恢张公道,为官择人,使人人称职,则民自以宁,且雷者,天之号令,人君,若于发号施令之际,顺时而行,信而勿变,则实为应天之道也。谚云,高丽公事三日,此最可戒,臣谓凡朝家政令,必须勤之于始,勿使既发而复改,则可为审行信令之道,而吏民知所持循矣。上曰,然。元龄曰,十行丝纶,既尽遇灾修省之道,诸臣亦各陈弭灾之策,则小臣愚陋,更无可达之事,而窃念应天之策,非有别样道理,事事合理,则便可消灾而治国矣。我国凡事,例多文具,虽寻常施措,尚不可〈缺数行〉上曰,应天以实之意,诚好矣。世龟曰,明日疏决事,命下,而判义禁柳命贤,新授兼带之职,未及出肃,即为牌招肃拜,使之入参,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梦阳曰,冬雷之变,无岁无之,而未有若今日之甚者,当此纯阴之月,虩虩烨烨,惨目惊心,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而天之谴怒,至此极也。圣上,惕然警惧,引接臣僚,延访弭灾之策,意甚盛也。顾臣忝叨言责之长,有何识见,可以仰副求助之盛念乎?第变不虚生,必有所召,殿下,临御已久,励精图治,固无失德之可言者,而喜怒之节,不无急暴之病,举措之间,或有颠倒之时,此群下之所尝忧叹者。且今日廷臣之当国,亦已五年,恪勤之心,渐不如初,以致恬憘成习,人事之失于下如此,上天之降灾,何足怪乎?必须君臣上下,交相勉励,大警动,大振作,然后可答天谴,而殿下于政令之间,未闻有务实之效,从前遇灾之日,辄下罪己之教,广求直言,十行纶音,非不恳恻,而无一人应旨进言者,殿下,若有乐闻谠言之诚心,群臣,亦以勤攻阙失,望于人,则讳言之风,何至于此?以此观之,亦可见前后求言之教,未免为一场文具而止,尚何望上格天心,转灾为祥乎?最是私之一字,为今之痼弊,国事之不振,职由于此,诚愿殿下,先自刻责,洞开言路,务修实德,建极于上,然后戒饬臣邻,使之克去已私,恢张公道,精白一心,各尽其职,恐惧修省之道,亶不外是矣。上曰,谏臣所达,诚切实,当体念焉。梦阳曰,儒臣,以雷者兵象,阴雨之备,不可不备为言,诚出于深远之虑,而西边则城池器械〈缺数行〉奴婢,多在于道内,逃故侵征之弊,罔有纪极,今岁木花,尤甚失稔,朝家若或如前责征,则民间形势,诚有澳散[涣散]之虑,尚何望固结之效乎?今若令本道,十分明查,曾前未收,及即今难捧之类,区别荡减,以监兵营营库所储,及备局句管木,量宜移用于所减之代,则京司之用可继,邻族之弊可除,庶为固结人心,导迎和气之一助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行条〉东标曰,天道高远,灾变之来,虽不敢知某事某事之应,而古人遇灾,必以修人事为急,诚以人事既尽,天意可回故也。虽然,应天之道,岂可以寻常文具为哉?今日雷电之变,极可惊心,自上即下备忘,警惧之意,溢于言表,引接臣僚,咨询备至,若使君臣上下,一心警动,能如今日之心,则岂不足以转灾为祥乎?自前遇灾之日,殿下,辄下求言之教,不闻有一人应旨尽言者,虽或有之,殿下,亦未有采用其言,见诸行事之实。若只如此苟且因循,无大警动大饬励之事,则今日所问所陈,亦不过为文具而止耳。我国家,无大段目前之患,只是私意横流,淆乱日甚,朝廷官爵且不论,至于各司胥吏皂隶之类,鲜有不因干嘱而得者,如此而可以为国乎?私迳狼藉,公道不行,安能厌服人心,人心不服,安能感回天意?上曰,恢公道抑私门之说,尤为切实,可不体念焉?浚曰,弭灾之策,大臣以下诸臣,既已备陈,更无所达,而应天以实不以文,最是紧切语,不但遇灾修省之道,不外于此,虽在平日,凡事固当务实,而今日朝臣,玩愒成习,公不能胜私者有之,不能恪勤本职者有之,〈缺数行〉固无大段可议,而近来事多文具,第以听纳言之,虽有容受之美,而卒无采施之实,且人心狃安,警惧之诚,每不如始遇灾之日。若使今日君臣上下,克去己私,精白一心,有怀必达,翕受敷施,夙夜兢惕,终始无怠,则岂非务实弭灾之方乎?今日诸臣之言,亦多有可用者,若采而行之,无为空言之归,则岂不足以感回天意乎?上曰,不能一一采纳,虽缘有所拘碍,而儒臣所达诚好,今后则体念焉。重夏曰,古人云,有灾之国,兴,无灾之国,亡,因今日遇灾警惧之心,以祛私意,杜幸门二件事,责勉于群下,以慎喜怒,爱爵赏二件事,圣上,反躬而加意焉,则未必不为转灾为祥之一端耳。上曰,各陈所见,言甚切实,当体念焉。栽曰,诸臣,既尽所怀,如臣鲁下,别无所达,而自上,先正万化之原,下饬百僚,灭私循公,各勤职责,凡人事可以回天怒者,上下交勉,则恐惧修省之道,不外于此矣。上曰,然。尚文曰,今日弭灾之策,诸臣,讲究已熟矣,臣不敢复有所达,而盖诚者,理之实也,应天之道,不以文而在实,一心警惧,至诚无息,克体群僚之陈戒,恒惕高明之听卑,夙夜寅畏,念终始不怠,则此亦修省之一道也。上曰,然。世钦曰,冬雷之变,虽或有之,而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然变不虚生,必有所召,人事既尽于下,则天谴宁见于上乎?昔高宗肜祭之日,有雊雉之异,祖己,乃训于王曰,惟先格王,正厥事,盖天下之事,莫不责之人主之一心,君心既正,则事无有不正者矣。噫,天人一理,上下无间,吾之心正,则天地之心亦正〈缺数行〉一念之差,便隔天渊,岂不可畏也哉?《易》益之大象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此亦进德修省之一道也。苟能因今日风雷之变,而益加警动振作之心,上下交敕,终始不怠,则转灾为祥,亦何难之有?伏愿圣明,留神焉。上曰,儒臣陈戒之言切至,可不留心而体念焉?黯曰,顷日别荐抄启中人,或以文学,或以行谊,或以才谞,悬注以入,而铨曹,刑、户曹郞官拟望之际,每患乏人,就其中可以陞叙,可以出六之类,区别抄出,以送该曹调用,何如?上曰,依前例,区别启下后调用事,分付该曹,可也。允修曰,宣惠厅郞厅朴澄,令该曹,今日内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允修曰,明日昼讲事,命下,而疏决相值,頉禀。上曰,知道。玄逸曰,今此诸臣所达之言,使之精写一通以入,以备时时睿览,则大有所裨益于圣德矣。上曰,依为之。仍罢出。〈以上烬馀移誊〉
○下直,濬源殿参奉权搏。
○庆尚都事书目,河东县监金砯,灾伤差错,罢黜事。
○谢恩,弘文提学柳命贤。
○政院启曰,明日疏决事,命下矣。自前疏决时,时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各一员,例为入参,而原任大臣,或参或不参,承旨一员或二员入参,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臣,亦为入参,承旨,该房入侍,可也。
○行司直申汝哲,北兵使递来。〈以上朝报〉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厚载〈坐〉。左承旨安如石〈坐〉。右承旨李允修〈坐〉。左副承旨姜世龟〈坐〉。右副承旨李云征〈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龄〈坐直〉。注书李奎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全命三〈仕直〉金夏鈗〈式暇〉。事变假注书沈得良〈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顺兴府使郑重昌,仁同府使李之夏。
○李允修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领议政权大运十度呈辞,传于申厚载曰,遣承旨敦谕。
○兵曹口传政bb事b,以郑弘佐、李玄锡为副摠管。
○李允修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权大运则以为,臣之冒死寻单,非欲释负就闲,优游以遣馀日也,实出于年已穷病已痼,陈力就列,断无是望,朝暮将死,即一未冷之尸也,而兪音久閟,恩礼弥隆,臣诚悚悯,不知死所矣。昨朝雷电之变,实非寻常灾咎之比,正当纯阴之月,烨烨之光,虩虩之声,殆有甚于盛夏。臣于垂死病中,惊起而坐,心魂俱丧,久而靡定。虽不得以弭灾之策,仰裨我圣明遇灾恐惧之意,循例呼吁,分义未安,而精神昏耗,思虑茅塞,不得以[不得已]仍以长单,仰溷于修省之日,臣之罪戾,到此而益无所逃矣。不料仁覆之天,不以为罪,复加异数,承旨敦谕之命,出于千万意虑之外,十行丝纶,辞旨勤恳,奉读未半,涕泪交下。臣如有一毫可以供仕之势,当此灾咎孔惨,上下忧惶之时,何敢越视国事,偃蹇自便乎?即今病势,日渐危剧,咳喘气急,时时昏塞,饮啖专废,缕命垂绝,复起为人,已无其路,违慢之诛,实所难逭,伏地待罪,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上御熙政堂疏决。左议政睦来善,领中枢府事金德远,〈缺数行〉大司谏金梦阳,校理李浚,假注书全命三,记事官李浏、李柱天入侍。德远进曰,近来日气连甚阴寒,昨日雷变,出于意外,警惧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德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德远曰,王世子气候,亦何如?上曰,亦安宁矣。德远曰,灾异之作,无岁无之,而非时雷电之变,实非寻常灾咎之比。圣上责己之教,丁宁恳恻,恐惧修省之意,溢于辞表,延接诸臣,广询消弭之道,臣亦有所可达之辞,则固当仰塞盛意之万一,而臣年既衰耗,素无知识,有何别样所见乎?第伏闻昨日筵中,诸臣所达之言,尽是应天安民之策,傥能终始一念,罔有所间断,则岂无所裨益也?古人云,一念之善,景星庆云,一念之恶,疾风雷雨,言诚切至矣。殿下临御,且将二十年于今,而励精图治,姑无大段阙失之可言,而国无治安之势,民多饥馑之患,天之示谴,一至于此,此无他焉,实由于上下恬憘而然也。遇此非常之变,必须大警动,大敕励,念终始不怠,然后能尽消弭之道矣。上曰,大臣所达,出于忧爱,而最为切实,可不留心而服膺焉?世龟曰,时囚罪人,为先处决乎?上曰,可也。命贤,以金夏瑞罪案,进前读之。上曰,此罪,以其子杀人逃躱事,保放已三年,而尚无结末,大臣之意,何如?来善曰,因其子拘囚京狱,已至三年,而其子终无现出之路,不可率尔放送,送于金川仍囚后,使之现出其子,似宜矣。德远曰,〈缺数行〉正犯未现出之前,径先放送,似未得当矣。上曰,其子一人,使之囚于金川狱,夏瑞则放送,可也。李泳事,黯曰,此则囚系已久,朴丰金等,亦已施刑三次,而终不服罪,李泳,斟酌定配,其馀放送,似可矣。上曰,李泳,远道定配,朴丰金等,放送,可也。闵纯事,上曰,此则储置米私用之罪,自有其律,徒配,可也。炳事,上曰,此则与李晩荣,御笔买卖之事也。晩荣之当初卖之,已极无据,炳之称以进上,不为出给,亦可骇然。均有所失,炳则罢职放送,晩荣则决杖放送,可也。李敦五事,上曰,此则偸葬之罪,自有其律矣。命贤曰,未决讼前偸葬,不过夺告身矣。上曰,然则削职放送,可也。曺挺世,徒配。尹以亨事,上曰,此则所犯非细,尚未明核,仍囚,可也。来善曰,以亨,虽有所犯,因其土民之告诉,有此查问之举,则先治以亨,似非治狱之次第也。德远曰,臣之待罪西藩也,熟知江西土俗矣,本邑人心,极为悖恶。以亨之事,虽未知缘何致此,而破殿牌勿罪事,意有所在,则因其土民之告诉,先罪其守令,似未得当矣。上曰,人心虽极恶,守令,若居官极尽,则岂有此等bb事b耶?俗所谓不燃之突,其能生烟乎?使刑曹各别查核,可也。命贤曰,以亨之罪,非止于康泰宪之所供,既出于御史之书启,无可恕之道,令刑曹查核事命下,而其文书,尽为移来于本府,本府则以御史书启,发为问目,刑曹文书,则还送,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下教。来善曰,当初以亨之驰告营门也,监司不为究问。〈缺数行〉上曰,从重推考,可也。金孝尚事,上曰,此则照律后处之,而当此疏决,不必待照律,从重决杖放送,可也。门黜罪,蔡彭胤放,李氏仍。徒年秩,李惠畴放,韩舜锡放,许时望放,方鏶放,李奎章放,金蕴放,蔡廷麟放,柳自三放,郑东美放,崔日熙放,朴世华放,郭寿龟放,赵仪汉放,兪朴放,李观汉放,尹弘离放,朴履寅放,尹以复放,严泰雄放,洪时九放,郑智、洪九龄放,朴昌润放,梁丽征放,韩�放,柳百乘放,林翼乔、赵修放,洪夏明放,朴炫放,洪以夏放,郑敏放,柳德三放,李台龙放,孙汝义放,李太古放,吴命羲放,宋光渊放,金时兑放,暌仍,尹楧放,禹瑞奎放,具鼎来放,金履泰放,权圣大放。定配秩,郑济先仍,李征命仍,崔慎仍。〈残缺不录〉〈以上烬馀移誊〉
○宗簿提调朗原君偘,直长李堂,《璿源录》奉安事,江陵等地出去。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二,李玄锡、郑弘佐。
○疏决时,上曰,郑齐泰矢不立朝之状,诚极痛骇。既已削职徙边,永作边氓,不当混入于疏决之类,今后则勿为举论,可也。
○疏决时,前江西县令尹以亨更推时,以暗行御史状启,发为问目,康泰宪等判付公事,还送刑曹事。〈榻前下教〉
○疏决时,前平安监司权瑎,当初江西县令尹以亨,以康泰宪事驰告之时,不为查问其虚实,直请枭示,殊甚轻率,从重推考事。〈榻前下教〉〈以上朝报〉日记厅郞厅慎尔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