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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九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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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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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就道。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姜世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有政。吏批,判書李玄逸進,參判李聃命受由在外,參議閔昌道湖堂製述進,左承旨李允修進。兵批,判書睦昌明禁軍考試進,參判權瑎進,參議安如石進,參知嚴緝進。缺數行

○又啓曰,越等中可用之人,抄啓事,命下矣。其中二十五員抄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周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橃,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仲良曰,諸宗等,當爲親臨殿講矣。以開月旬間擇日以入事,分付該曹。

○以湖堂書題,傳于沈仲良,擬齊朝群臣賀封卽墨大夫烹阿大夫箋,限未時。

○吏批,以吳始復爲戶曹判書,兪夏益兼知義禁,權重經爲戶曹參議,李浚爲副校理,李文興爲龍崗縣令,朴身之爲司藝,申奎爲工曹佐郞,朴泰恒爲靈光郡守,李聖肇爲學諭,柳榰爲慶州府尹,鄭重昌爲順興府使,張宇極爲三水郡守,李亨蕃爲三和府使,柳命天爲判尹,李錫三爲黃海都事,琴聖奎爲禮曹佐郞,李國華爲掌令,韓順謙爲監察,吳始復爲訓鍊都監例兼提調。

○兵批,以李蓍晩、李麟徵、李必茂、李成元爲副護軍,李泰龜、李湜爲副司直,金世重爲同知,李之夏、李亨蕃、具文澤爲僉知。

○姜世龜啓曰,啓覆文書,旣已修正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初覆今月二十日,再覆二十四日,三覆來十一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姜世龜,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御營軍金世仲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辛汝俊,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元齡啓曰,大提學權愈,承牌來詣矣。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元齡曰,今此湖堂製述居首參議權重經,豹皮一領,之次參議閔昌道,虎皮一領賜給。

○李元齡,以禮曹言啓曰,傳曰,諸宗等,當爲親臨殿講矣。以開月旬間擇日以入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殿講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一月初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姜世龜,以兵曹言啓曰,卽者禁漏官員周泰山進告內,人定,當於戌初二刻,初更三點旣下之後,方可打鍾,而戌初一刻半,徑先打鍾云,不勝驚駭。闕內各處傳漏,詳細査覈,則建陽門傳漏軍士良人嚴龍,徑打更點,故次次誤打,傳至敦化門軍士,傳呼打鍾,以致徑打,當該傳漏軍誤打更點之罪,令攸司推治,而闕內更點,自禁漏bb官b,當爲檢飭,而全不致察,致令誤打,亦難bb免b不職之責,當該禁漏官員,一體科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沈最良,出去。

○掌令李必茂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禁府,炳拿囚。啓。

○備忘記,予聞,欲保良民,莫如先嚴贓法,雖以宋祖之寬厚立國,獨於贓吏,無所貸,而我國贓法,最爲不嚴,前後守宰之犯贓就吏者,或因赦而幸逭,或行査而白脫,無一人依法抵罪者。噫,烹阿之鼎,不設於庭,而貪汚之吏,日事橫斂,民安得不困乎?事之寒心,莫甚於此,自今以後,必須嚴立贓法,毋有撓屈,是亦保民之一道也。其令王府,稟旨擧行。

○傳曰,大提學命招。

○謝恩,戶曹參議權重經。

○刑曹參判申厚載,開城留守遞來。

○禁府,權聖大,金川南山驛徒三年定配。啓。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以忠義衛李萬榮上言,刑曹粘目,東善都正炳,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炳,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平安道龍崗五邑奴婢貢木逋欠多少,詳査年條啓聞事,分付本道爲白有如乎。卽見査啓,則五邑逐年未收,都合八十七同四十五疋之多。此雖曰,逃故無族屬,難於徵捧之致,而爲其官吏者,果能盡心公家之事,不爲受欺於監色之掩蔽,任他於奴婢之巧詐,擠發無遺,從實徵貢,則設有物故與逃亡,而未盡收捧者,其數必不至若是之多。此無非守令不職之罪,不可以歲月之久,員數之多,而置而不論,五同以上,削其職,一同以上,罷其官,三十匹以上,竝皆越等爲白乎旀,八十餘同未收,如欲追後準捧,則事力難堪,民怨可慮,限庚午以上,特許蕩減,以示朝家優恤之德意爲白乎旀。至於奴婢案,年已過百歲者,毋論其生死逃亡虛實,竝皆除貢,而逃亡者則仍存續案,以爲現出所生之地爲白乎旀,庚午以後未蕩減之貢,使之劃卽準封,而其未準捧者,拘於解由爲白乎旀,此後官吏,如或復踵前習,致有逋欠,則這這從重科罪之意,各該司,竝以分付,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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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就道。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周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啓曰,命下矣。親臨諸宗殿講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一月初十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海都事書目,瑞興縣監尹恒美,災傷差錯,罷黜事。

○京畿監司沈檀,東南道各陵奉審後,入來。以上朝報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浚,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以上燼餘移謄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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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就道。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姜世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慶尙監司李玄紀狀啓,前參判朴廷薛卒逝不卽啓聞,待罪事,傳于沈仲良曰,勿待罪事,回諭。

○下直,孟山縣監張天翼。

○持平羅晩成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慶州府尹柳榰,今姑改差,其代從速差出,催促發送事,及黃海都事李錫三,除署經,今日內發送事,榻前定奪。行大司憲權愈所啓,右副承旨李周徵,敢以黃海都事李錫三,除署經發送事,有所陳達,殊失事體,請推考。上曰,旣已申飭矣,何必推考。

○備忘記,傳于李元齡曰,元宗大王御筆《孟子諺解》開刊時,監董內官韓信國,熟馬一匹賜給,寫字官李紀、李麟錫,竝相當職除授,題目書寫官李翊臣,兒馬一匹賜給,唱準金碩贊,令本衙門,高品付祿。

○今日引見時,領議政權大運所啓,守令越等,法例至重,苟非聲績著稱及才諝可用之人,則不可輕請蕩滌矣。今此蕩滌之擧,因儒臣陳達,有此抄啓,今不可追議,而事係變通,今後則與廟堂相議後,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右議政閔黯所啓,元德徽,爲永宗僉使時,以漕運船不善救護致敗事,定配驪州矣。其父相,在原州身死,隔江號哭不得往見,情理可矜,從前罪名不重,而在配所遭喪者,或有特命放釋之時,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情理可矜,特爲放釋,可也。刑曹判書李義徵所啓,臣曾於去年三月待罪本曹時,金偉標與吳世煦,有奴婢相訟之事,取考其時兩邊文券,則彼此皆有大端違端,故論以兩邊不當,入啓屬公之後,睦昌明爲刑判時,世煦又爲上言,故自本曹,更爲詳査,以依前屬公之意,覆啓蒙允矣。今年四月,世煦更爲上言,接訟於掌隷院,則該院,以不宜屬公之意,回啓後,還爲出給事,今方移文本曹。凡干訟事,再度見屈者,勿許聽理,自是法典,世煦,卽再屈於本曹者也,連次屬公之奴婢,今若還給,則奸細之徒,爭相效此,將來之弊,有不可言者,屬公奴婢,勿爲還給,何如?上曰,該院回啓之時,雖未及覺察,而刑曹,旣已再次屬公,則該院之聽理,殊甚不當,其回啓則勿施,該院堂上推考,可也。上曰,頃以瀛昌君等上疏,下于該曹,疏中辭意,何如?禮曹判書柳命賢曰,宗臣之疏,下于本曹,緣臣頃蒙恩暇,今始還朝,未及覆奏,而觀其疏語,事體重大,非臣曹所敢擅便,似當議于大臣而處之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權大運曰,才者賓廳禮官,以此疏語,問于臣等,而臣意則以爲,昌嬪祭需,大院君園號等事,俱是累朝所未行之典,到今決不可輕議矣。右議政閔黯曰,元宗大王,追封大院君時,仁祖大王,將有加隆之意,特令定其園號,此則事體自別,至於德興大院君墓所,宣祖朝,旣不定園號,仁祖朝定園號時,亦不擧論,到今追封,有所不敢,昌嬪誕生德興大院君,仁嬪,誕生元宗大王,雖同是祖先,禮有隆殺之節,昌嬪祭需,歷累朝不爲題給,似或有意而然,今不可輕議。松都兩宮碑石監董之役,令宗班句管,或似無妨矣。柳命賢曰,昌嬪,實與仁嬪,事體不同,大臣所達,誠爲是矣。第其祭需,則不至如園號之重大,且聞奉祀子孫殘微,祭奠亦未稱情云,自上別有軫念之擧,不害爲聖德事矣。碑石監董之役,旣有昌嬪碑石時前例云,令宗簿寺,差出宗宰中一人,句管,何如?上曰,昌嬪與仁嬪,事體旣有所間,不當比擬,而代遠之後,子孫殘微,香火,或不免癈闕,則事甚未安,祭需,自朝家備給,而比仁嬪祭需差等,以存隆殺之節,可矣。園號一款,與仁祖朝古事不同,而累朝所未行之典,今難輕議,姑爲安徐,碑役監董,則令宗簿寺,別擇宗宰,抄啓主管事,分付可也。

○大司憲權愈所啓,新輯列聖受敎,令臣撰序以進事命下,而考見首末,乃可措辭爲文,故臣略觀今所編錄通考前後續錄之例,則今所輯錄,頗有未盡處,敢以所懷仰達矣。作《大典》以後受敎,則成宗朝,廣川君李克增等八人,主管裒集,而芟蕪剪繁,取其可爲恒法者,條編爲錄,前續錄以後受敎,則中廟朝,命領議政尹殷輔等,主管裒集,而斟酌輕重,刪繁就簡,撰次爲成法,至今遵行,豈不美哉?今此輯錄,則或有一時定奪,似可合永世遵行者,或有前後條節,未免牴牾者,或有重疊稟定者,至於稱量文字,必使輕重得所者,亦是重法之意,而間發吏語,苟然成文處,亦多,似不可不校正。且聚錄列聖受敎,定爲後法,事甚重大,不可專委於刑曹,今若依兩朝故事,差出明於律令者,及有文學者五六人,使之主管講定,如有可改可刪處,一一稟旨,取裁精錄,條編而刊行,則必有得於損益通變之道,而合於事體矣。問于大臣而處之,何如?右議政閔黯曰,大司憲所達,誠是矣。此乃頒布之書,不可不精加刪削,有文翰明法理者,五六人擇定,使之講定,甚爲得當矣。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周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禁衛營啓曰,三南月課鳥銃一千三百柄,自本營,令敎鍊官朴廷翰監造,纔已畢役矣。別造鳥銃十柄,具南羅箇鉛帶等物,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監造官,令該曹,考例稟處。以上《禁衛營謄錄》

○午時,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權大運,右議政閔黯,工曹判書鄭維岳,右參贊尹以濟,禮曹判書柳命賢,刑曹判書李義徵,吏曹判書李玄逸,兵曹參判權瑎,右副承旨李周徵,大司憲權愈,司諫睦林重,應敎沈季良,假注書全命三、李相休,記事官曺復卿、李柱天,入侍,王世子,亦出坐。大運曰,冷雨連日,日氣不適,聖體,若何?上曰,連無事矣。大運曰,王世子,今方出坐,氣候安寧,可知矣。上曰,然。大運曰,王世子動容周旋,皆已中矩,不但臣等之欣仰,實是宗社之福也。第伏見顔貌豐碩,小異於前矣。上曰,凡兒少輩向長之時,如此云矣。缺數行王世子,坐移時,使小黃門,請入。上許之。

○黯曰,方伯之臣,爲任最重,近來朝綱不嚴,有數遞之弊,夏秋以來,黃海、慶尙、江原三道監司有闕,而其代,纔除旋遞,前後遞易,至於十一人之多,事甚可異,其中可遞之人,及情理切迫者,則臣等當稟達遞差,而自上亦有處分之道矣。喉司雖是出納惟允之地,而辭疏之每每捧入,殊涉未妥,沈仲良,雖以親年七十得遞,而至於金夢陽,則親年旣非七十,而陳疏得遞,況李蓍晩,當將毋赴任,而亦以疏遞,皆是法外,政院之辭疏捧入,該曹之推恕回啓,皆甚不當矣。上曰,監司之遞易,未有如近日,而至於李蓍晩,則大臣有所陳達,故許遞,而辭疏則初不允從矣。

○周徵進曰,田政踏驗,事甚緊急,新除授黃海都事李錫三,除署經,催促發送,何如?上曰,檢田事急,依所達,催促發送,而第於此等事,承旨徑先直請,頗欠事體,後勿如是,詳察,可也。黯曰,承旨推考,何如?愈曰,右副承旨李周徵,敢以黃海都事李錫三,除署經發送事,有所陳達,殊失事體,請推考。上曰,旣已申飭矣,何必推考。仍罷出。此下缺以上燼餘移謄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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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就道。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姜世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徵被論。同副承旨李元齡。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未時,灑雪。夜五更,火星犯鬼宿西北星。

○下直,黃海都事李錫三。

○持平羅晩成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府啓,右副承旨李周徵推考事,停啓。

○禁府,禹瑞圭拿囚。啓。

○右承旨沈仲良,同副承旨李元齡上疏。大槪,敢陳難冒之勢,乞遞臣等之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玄逸上疏。大槪,性本疎昧,觸事做錯,循省慙懼,自劾以聞,伏乞亟遞臣職,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於卿別無深嫌之事,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宜速行公。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副承旨李周徵上疏。大槪,臣以海西幕官除署經發送之意,妄奏於前席,徒知檢田之急,全昧猥越之誅,大臣奏之,憲臣啓之,而聖度曲宥,不賜允兪,臣益增惶忸,不知所措,召牌之下,來詣闕外,而終有所不敢晏然於職次。且臣,曾參於前黃海監司金夢陽,前慶尙監司李蓍晩辭疏捧入之議,難冒之嫌,與同僚無異,以此以彼,俱難復廁於近密,乞遞本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朝報

○姜世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時疇,以禁軍別將禁軍等都試事,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番冬至使行時,譯官金指南,別加定送事,提調臣柳命賢,親承傳敎矣。金指南所騎驛馬,及卜刷馬衣資盤纏等物,依他員役例,磨鍊以給之意,該廳該曹,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姜世龜啓曰,右副承旨李周徵,昨以被論出去矣。今已停啓,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世龜啓曰,卽者咸鏡都事崔重泰,三水郡守罷黜狀啓中,三處磨盡,字樣全夷,其封進時,不爲堅封,以致如此,極爲可駭,咸鏡都事崔重泰,推考。當初封進時,必不如是不謹,蓋撥上遞傳之除,軍人輩任自開見所致,事甚駭然,一路撥將,令該司,行査摘發,重治其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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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就道呈辭。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沃川郡守李碩徵。

○掌苑別檢權璞,果園摘奸事,開城府出去。

○都承旨閔就道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判書李玄逸病不來,參判李聃命在外,參議閔昌道稱以呈辭,無意開政,揆以事體,殊涉未安,判書李玄逸,參議閔昌道,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咸鏡都事書目,三水郡守安翼星,災傷差錯,罷黜事。

○左議政睦來善箚子。大槪,臣旣速過限之罪,且有奏事率爾之失,亟遞臣職,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過限,別無所傷,前席陳達,大意固好,有何率爾之嫌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玄逸上疏。大槪,久病之餘,猝遇風寒,頭疼昏眩之症,一倂作苦,召牌之下,不得祗赴,罪當萬死,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警群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於前疏之批矣,何用過辭至此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李玄逸病不來,參判李聃命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又啓曰,故行副護軍權昌震妻金氏,故平山令惟敏妻禹氏,故通德郞孫處恪妻柳氏,故學生柳楫妻李氏,故學生林𪰙妻李氏,俱以年九十,因其子孫上言,封爵事判下矣。夫人封爵從夫職,自是法例,頃者如此之類,有竝其夫贈職之命,今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虞候李泰恒,呂島萬戶金昌夏,忠翊衛鄭邦彦,前司果吳廷吉,司果李壽徵,前判官尹起淸等,或軍器別備,或賊人指示捕捉之功,竝有加資之命矣。李泰恒、金昌夏、尹起淸,雖已資窮,未經準職,鄭邦彦、吳廷吉、李壽徵等,未資窮未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吏批,以金汝鍵爲持平,孫萬雄爲慶州府尹,李𥮉爲瑞興縣監,李之夏爲仁同府使,權希說爲承文博士,金垕爲校書博士。申奎兼春秋,尹見龍爲坡原君。

○兵批,以李彦瓀爲羽林衛將,兪夏益爲知事,李汝柱爲兼司僕將,朴星錫爲五衛將,兪命堅爲同知,朴世楷爲僉知,李弘喆、金斗明爲五衛將,沈夢良爲訓鍊僉正,柳龜徵爲文兼,李汝柱、朴星錫、南宮炳、李彦瓀爲副護軍,李玄錫爲同知,李時蕃、趙壽碩、金昌郁爲副司果,僉知單具俊翼。

○兼判尹柳命天疏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安山地,今當出疆,尤切霜露之感,乞蒙恩暇,暫往省掃,俾伸人子之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來焉。

○以訓鍊都監今秋等中旬單子,傳于李周徵曰,柳葉箭五中人,隨率兼司僕印義邦,直赴殿試。

○以江華留守李壽徵狀啓,役軍放送之際,右別軍官姜時尙等九人渰死事,傳于李元齡曰,事極驚慘,令本府各別恤典擧行。

○李周徵,以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江華牧場及水原、南陽牧場看檢事,本寺僉正金麟至,將於今初七日下去,依前例,給馬以送,何如?傳曰,允。

○李元齡,以司饔院官員,以監繕提調意啓曰,江原道九月朔,退封鰱魚卵醢,今日始爲來到,而非但形色淡白,太半破爛,絶無完卵。莫重御供,如是不精,其在事體,殊甚不當。且考封進日子,則中路遲滯,至於七日之多,當該封進官,爲先推考,陪持人,亦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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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就道呈辭。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周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火星入鬼宿西北星。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周徵曰,新生王子乳母,各司婢子中,極擇抄入。

○掌令李國華啓曰,新除授持平金汝鍵,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以上燼餘移謄

○京畿監司沈檀,西道各陵奉審事,出去。

○都承旨閔就道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戶曹判書吳始復上疏。大槪,度支重任,決非已試蔑效者所可復叨,懇乞亟遞臣新授本職及兼帶諸務,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謝恩,同知李玄錫。以上朝報

○李周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開城府居御營軍李賢益上言,啓下本司,而限內不現,依例不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二所巡將,行司勇申世機,受點矣。卽者下吏來言,世機,猝患胸腹痛,症勢十分危劇,決難入來受牌云,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而下人不卽來告,以致臨時煩稟,事甚未安,當該下人,自本曹,從重決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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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就道呈辭遞。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御製三絶詩,右議政臣閔黯所撰記文,今已鏤板,松都南門樓上懸揭時,似當令日官擇日,禮官陪進,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周徵曰,凡御製御筆陪進陪往,必備儀仗鼓吹堂上陪行者,蓋所以重事體也。今觀禮曹啓目,只令郞廳陪進,儀節太疎,其在事體,殊甚未安,該曹堂上,從重推考,使之改入。以上燼餘移謄

○司僕僉正金麟至,牧場檢飭事,江華等地,出去。

○軍器僉正黃鑌,柴場摘奸後,入來。

○都承旨閔就道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兼春秋申奎。

○府啓,先王之法不行而紀綱壞,紀綱壞而百弊興,百弊興而國危亂,此必至之勢也。臣等竊見,近者先王六典,幾盡壞了,舊法之僅存者,不過官府常事,品例節目而已。至於馭貴强之家,攝怠事之吏,防冒濫之習,凡所以糾勵弊俗者,則輾轉隳壞,不復申明,國綱之解弛,百隷之怠官,民俗之流失,專由於此,識者之慨恨,久矣。古今異制,而勢不能行者,雖不可行,當行而不行者,亦安可一任廢閣,而不思所以申明之道乎?當聖明勵精圖治之日,若不克復舊典,丕振頹綱,則法將日益壞,弊將日益滋,及其甚也,雖事事而憂不治,物物而懼失理,猶無益也。先典廢興,安危攸係,振弊補敗,政在今日,請令六曹,考出各其所掌典法中,當行而不行者,一一條奏,以爲申明擧行之地。答曰,依啓。

○謝恩使書目,臣等一行,九月十一日,自北京離發,十九日到山海關,先來出來事。

○慶尙道進士呂命擧等上疏。大槪,請先正臣文純公李滉,英陽英山書院賜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開城府進士張震綱等上疏。大槪,請重建眞殿,賜額三忠祠宇,兼陳本府民瘼,以備裁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重建兩殿,事涉重難,不可輕議,而他餘可以議處事,當令該司稟處焉。以上朝報

○李元齡,以宣惠廳言啓曰,三南儲置米摘奸事,曾已定奪於榻前矣。本廳郞廳三員,今將發送,依前例給馬,禮曹所在印信三顆,亦爲給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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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未肅拜。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姜世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徵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齡。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元齡啓曰,明日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玄逸進,參判李聃命在外,參議閔昌道病,左副承旨姜世龜進。兵批,判書睦昌明,參判權瑎,竝備局坐起進,參議安如石進,參知嚴緝病,右副承旨李周徵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三水郡守張宇極,爲人勤幹,可合邊任,故備擬受點矣。今聞物議,以全無履歷,遽陞郡守,爲非云,不可仍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申厚載爲都承旨,許垓爲庶尹,鄭奎祥爲司僕主簿,丁思愼爲洪川縣監,金南佶爲軍資主簿,羅晩成爲海運判官,李瀏爲典籍,明廷耉爲奉常參奉,趙鳳徵爲南學訓導,辛必馨爲禮曹正郞,李後老爲活人別提,朴希閔兼春秋,愼碩泰爲學諭,金遇一爲成均博士。

○兵批,以朴思良爲僉知,閔就道爲副護軍,柳榰、羅晩成爲副司直,崔敬中、柳龜徵爲副司果。以上燼餘移謄

○下直,慶尙監司李瑞雨。

○謝恩,洪川縣監丁思愼。

○禁府,宋光璧拿囚。啓。以上朝報

○李周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睦林一,除標信,禮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開城府進士張震綱等疏曰,省疏具悉。重建兩殿,事涉重難,不可輕議,而他餘可以議處事,當令該司稟處焉。原疏間間殘缺不錄以上燼餘移謄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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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未肅拜。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姜世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元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以上燼餘移謄

○宣惠廳郞廳李錫,忠淸道,李玄綏,慶尙道,申厚軾,全羅道,各邑儲置米摘奸事,出去。

○吏曹佐郞金文夏,卒文正公許穆,景靖公閔仁伯,忠毅公權應銖,賜諡後,入來。以上朝報

○姜世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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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周徵受由。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火星入鬼宿,犯積尸星。

○李元齡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元齡啓曰,祿都目政事,十一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再昨政,漢城府庶尹望,以前郡守許垓,備擬受點矣。今聞垓,卽本曹參判李聃命外三寸叔母夫云,法當相避,而臣不能致察,誤擬受點,不勝惶恐。許垓,不可仍在其職,改差,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禮曹參議姜銑,佐郞羅晩榮,御製詩懸揭事,開城府出去。

○下直,淸州牧使朴重奎,黃州判官吳始績。

○領議政權大運箚子。大槪,年老病重,死亡無日,更申前席之懇,祈蒙矜憐之恩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至意於前席矣,卿胡不諒,陳章丐閑,若是其太過乎?心切愕然,無以爲諭,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刑曹判書李義徵,請對入侍。

○吏曹判書李玄逸上疏。大槪,敢陳血懇,及此天氣,未甚凝沍,冀蒙恩暇,往省丘壟,早行焚黃恩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情理,予非不念,而第時値寒沍,遠路撼頓,必致傷損,慮念曷已?卿其須體此意,徐待春和,亦未晩矣,卿其諒哉。

○禁府,尹爾厚拿囚。啓。以上朝報

○姜世龜,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黃徵,以訓鍊院都正禁軍考試事,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卽者有王子誕生之慶,御牒《璿源錄》,依例修正,本廳則爲先奉安,而太白、五臺、赤裳、江華等處,則今此式年修正《璿源錄》奉安時,一體陪往奉安,何如?傳曰,允。

○姜世龜啓曰,訓鍊大將李義徵,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賓廳武臣武經七書考講時,宣傳官李益章,《孫武子》初卷不通,武臣兼宣傳官李性天,《司馬法》不通,部將成倜,《三略》不通,竝請推考。傳曰,允。

○申厚載,以忠勳府言啓曰,黃海道鳳山居忠義衛車廷輅,京畿廣州居忠義衛張百齡,以冒屬伸冤事,呈上言,啓下本府,而限內終不現身,不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熙政堂。訓鍊大將李義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假注書全命三,記事官申奎、李柱天入侍。義徵進曰,文殊山築城基址看審事命下,故臣於初六日發行,到通津止宿後,翌日上山,細看其形勢,一一圖畫而來矣。上曰,前展其圖而指陳焉。義徵,手展一幅圖,歷歷指陳曰,此山內外,俱峻急處,本非築城之地,而距江都至近,故俯臨視之,則府中人物來往,衣服黑白,一一可辨,而至如鷄犬之飛走,亦皆見之,若以大砲越放,則可以直抵府中矣。此無設備,而脫有緩急,是無江都也。必須築城防守,使敵不爲據有此山,然後江都乃可保也。上曰,然。玆山可築之議,自古有之,今番行幸時,遠望見之,則可知其不可不築之地也。義徵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周回幾何?義徵曰,從某至某,三千七百餘步矣。若依此築之,則城中似爲狹隘,水泉亦甚不足,故或有廣築之議矣。上曰,如欲廣築,則其周回又幾何?義徵曰,若使龍潭,入於城中,則水泉無不足之患,而以此爲限,則其周回二十餘里,基址甚爲廣闊,工役亦甚鉅矣。缺數行義徵曰,上年江都築城之時,雖三軍門,今授院役,而臣未曾見之矣。今因文殊山城處看審之行,設城基址畢看後,爲見江都新城,渡江環視,則城基頗完,粉堞橫亘四十餘里,各門譙樓,亦甚壯麗,各營將士之勤勞董役,可見矣。其時自上特施酬勞之典,令該曹各別收用之意,旣有承傳,該曹非不奉行,而窠闕未易,尙多積滯,前頭復有築城之擧,則此輩似當各別調用,以爲激勸之道矣。上曰,該曹,窠闕則少,而承傳則多,雖未得一時調用,築城時將士,則其勤勞,與他有異,各別擧行,次第調用之意,更爲申飭,可也。出擧行條義徵曰,江都津路,若値冬月,則甲串氷塞不通,故往來行人,必由德津,而津頭行宮設立之意,蓋爲此也。此津甚是要害之地,故臣亦有意看審,則有可築之處,而其周回不過六七里,土甚沃厚,若因築土城,則工役不爲大段,而足爲緩急之備矣。其處形勢,亦爲畫圖而來,與諸大臣相議,則大臣之意,亦以爲便好云矣。後日登對時,當進其圖,問議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文殊山築城之役,旣已完定,德津亦是可築之地,則連役築之,似爲便好矣。義徵曰,臣於事務上,識見甚疎,以臣一番所見,不可決定,大擧更送解事之人,詳細看審後爲之,何如?上曰,卿旣詳審而來,何必復送他人耶?義徵曰,德津津頭,有行宮數十間,當初創建,意有所在,而卽今窓壁樑棟,毁破傾圮處頗多,所見可惜,他處行宮,則以上燼餘移謄守土之臣,入處而看護矣。德津萬戶留鎭處,逼近行宮,只隔一墻,若使萬戶,亦爲移入行宮,以爲守護之地,則似甚便當矣。上曰,以廣州行宮言之,常時則爲府尹居住之所,德津行宮,亦依此例,使萬戶移入守護,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元齡,以文殊山地圖進曰,內入,何如?上曰,內入,可也。小黃門,受之。仍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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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周徵受由。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水萬戶洪永長,越松萬戶洪爾長。

○備忘記,傳于姜世龜曰,今下弓矢,靑水萬戶洪永長處給送。

○申厚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以江原監司李玄祚狀啓,平海等官居海尺私奴道卜等渰死事,傳于李允修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

○吏批,判書李玄逸進,參判李聃命,參議閔昌道病,都承旨申厚載進。兵批,判書睦昌明進,參判權瑎進,參議安如石服制,參知嚴緝病,左副承旨姜世龜進。

○吏批,以閔就道爲刑曹參判,吳尙文爲副修撰,丁元燾爲三水郡守,李邰爲庶尹,權瑎爲司圃提調,朴涏爲舍人,沈枋爲兼持平,寧遠郡守李顯徵,今加通政,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柳以復爲正言。

○兵批啓曰,忠淸兵使金重器,全羅右水使申鍵,箇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李光迪爲曹司衛將,趙淵卿爲淸州營將,李后昉爲五衛將,李是橒爲慶尙左水虞候,趙東陽爲黃海兵虞候,申益恬爲忠淸兵使,金淑爲全羅右水使,慶尙左水虞候李泰恒,今加折衝,軍器別備賞加,南從萬、趙淵卿爲副護軍。以上燼餘移謄

○京畿都事鄭思孝,道內各邑災傷覆審事,出去。

○領議政權大運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江原監司書目,原州呈,以進善丁時翰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已諭予意,何用控免,若是其過乎?安意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府大司憲權愈,掌令李國華,在燼餘日記中啓,槐院分館,必先完議而後圈點,已成近規,所以防私僻之論,而恐失選也。日昨槐院多官,爲新榜分館,齊會完議,衆論歸一之後,其中一員,闇然不圈於公議所共許之人,使應選者不得與選,其旣參完議,忽復反覆,循私意蔑公論之狀,已極可駭。及其情跡旣露,衆論譁然,則至請更會圈點,鄙詐之態,亦甚可惡。莫重分館,不可因一人之妄撓,而任其誤了,請伊日分館作梗之人,摘發罷職,更令本院,從速分館。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兵批啓曰,禁衛營敎鍊官朴廷翰,以三南月課鳥銃一千三百柄,別造鳥銃十柄,監造之功,有加資之命矣。廷翰,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姜世龜,以兵曹言啓曰,今番陵行時,本曹啓下上言八十三張內,十五張,未現身,六十八張,已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齡,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校生金順徽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廉公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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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姜世龜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徵受由。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山察訪尹誠敎。

○沈仲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世龜啓曰,昨伏見江原監司李玄祚,三陟、黃池國陵虛實看審次狀啓,以皇考陵寢爲稱,禮雖所稱皇考,曾祖也。國家典禮,未見有以遠代陵寢,爲皇考陵者,臣慮或有文字出處,遍考古禮及國朝典故,則終無可據之例,其所下語,殊甚未安,請江原監司李玄祚,推考。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京畿監司沈檀,西道各陵奉審後,入來。

○典籍李聖佐,忠淸左道,學錄金萬胄,全羅左道,館奴婢推刷事,出去。

○下直,高山察訪尹誠敎。

○禁府,李萬榮拿囚。啓。

○罷職現告,承文副正字李世奭。

○領議政權大運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家理亂,恒由於股肱輔弼之臣,君子行藏,必衷於用舍流坎之際,苟忽此義,曷云共貞?言念不穀之叨承,尙監有馮之匡輔。商家之作霖作礪,所以道升三王,周士之嘉謀嘉猷,是能績凝百辟。方且匹美于前往,奈何求退之遽輕?惟卿,氣具四時,天與一德,拔俗數千丈,山獄不足以喩高。立朝五十年,麟鳳皆知其爲瑞,進退實關於時運,赤舃久閑於徂東。風霜雖變其鬢顚,丹心不替於拱北,蓋自司馬之重入,益殫范老之深誠。感會風雲,謀王體而斷國論,端委廊廟,任柱石而作蓍龜,吏事不責於台司,而潞公之綜理愈密。筋力不責於耆艾,而裵令之菁華不衰,神明旣畀以壽康,朝野且想其亨泰。不料乞骸之請,政及垂拱之辰。誠以疾病之來,雖聖賢而不免。若夫君臣之義,在天地而莫逃,情志交孚,可諼前席之勉諭,愷悌攸福,何慮一時之偶傷?矧今溢目之艱,莫宜奉身而退。旱澇荐至,澤利不究於黔黎。論議紛然,事功未集於朝著,自非望崇而德鉅,疇能振此頹綱。尙賴謨明而弼諧,庶幾不墜丕責,臥閤論道,何不可之有哉?扶杖造朝,是所望於卿者。於戱,卿無嫌於二宜去,予方倚於三達尊。身佩安危,諸葛期盡瘁之節,義同休戚,召公豈致臣而歸?須體如渴之誠,毋執若浼之志。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閔興道製進以上朝報

○姜世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鄭維岳,除標信,工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戶籍二件內一件,藏於江都事,曾已事目啓下矣。京中戶籍,已爲完畢,今當發遣本府郞廳,持往江都,戶籍冊結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拜[排],郞廳所騎馬,領去色吏所騎馬,及戶籍冊載持馬,依例令該曹給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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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姜世龜坐直。左副承旨李周徵受由。右副承旨李元齡。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厚載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領議政權大運再度呈辭,傳于申厚載曰,不允批答。

○有政。

○吏批,判書李玄逸進,參判李聃命受由在外,參議閔昌道進,行都承旨申厚載進。兵批,判書睦昌明進,參判權瑎進,參議安如石服制,參知嚴緝病,右承旨姜世龜進。

○吏批啓曰,提學及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睦林儒爲刑曹參議,鄭齊泰爲兵曹正郞,金汝鍵爲修撰,金戢爲蔚珍縣令,睦林重爲輔德,宣川府使尹淑,今加嘉善,朴良儉爲校書副正字,李必茂爲宗簿正,李浚爲司諫,吳尙友爲持平,朴昌漢爲長湍府使,南崙爲吉州牧使,權瑎爲藝文提學,閔光魯爲刑曹正郞,姜世龜爲右承旨,李周徵爲左副承旨,李元齡爲右副承旨,沈季良爲同副承旨。

○兵批,以柳海、沈夢良爲都摠經歷,洪震一爲宣傳官,申鍵、金重器、李泰恒、朴廷翰、李壽徵爲副護軍。

○李元齡啓曰,近日僚員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季良,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世龜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未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缺數行刑曹判書李義徵,兵曹判書睦昌明,行大司憲權愈,吏曹判書李玄逸,兵曹參判權瑎,刑曹參判閔就道,江華留守吳始大,副修撰金世欽,正言趙九畹,假注書全命三、李相休,記事官申奎,李柱天,入侍。來善進曰,近來日氣稍冷,聖體,若何?上曰,連無事矣。來善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亦安穩矣。來善曰,王子誕生,實是邦國之慶也。黯曰,自先王朝,無親王子,始至今日,有螽斯之慶,實是邦國之幸也。來善曰,文殊山築城事,旣已定奪矣。江都形勢,臣未曾知之,而及見訓將所持之圖,然後始知其必築之地也。第聞訓將之言,則其處元無可築之石云,燔甓築之,似爲便好矣。上曰,頃聞訓將之言,則石甚稀貴云,燔甓似好矣。來善曰,且聞德津形勢,則最是津路要害之處,甲串,若路塞不通,則必由是津而通涉云,脫有緩急,必多窘步之弊,此亦不可不慮也。聞其地土饒可築,而其周回不過六七里,使之築城,似爲便宜矣。義徵,以德津地圖進。上曰,前展其圖而指陳焉。義徵曰,從某至某,其間不過六七里,而土甚沃厚,若因築土爲城,則人力亦不多入矣。上曰,然。文殊山築城後,連役爲之,似好矣。昌明曰,築城事,纔已定奪,而防守之備,不可緩也。若因以廣築,使容兵馬,然後可以守城,通津邑居,移於城內,亦似便好矣。上曰,其周回,能容邑居云耶?義徵曰,前進地圖缺數行上曰,依廣州城,使通津邑居,移入於城內,似好矣。

○黯曰,以松都民人等上言稟處事,命下矣。上言中所請,其目有四,一則勅需一半,分定江原道,或令戶曹,每勅行時,銀子一千兩題給事也。一則開市物貨,依海西例,分定於京畿一道事也。一則本府束伍收米,依內奴例,各捧十斗事也。一則還推金川舊邑基,長湍松西面,豐德德水面,割屬本府事也。勅需,本府開市獨當,宜乎呼冤,而本府民人近萬戶,皆以行商爲業,故當初家出銀錢,各爲一廳,年年生殖,以此利殖,或爲勅需,或送開市,俱不至於大難支,而江原道,瘠民貧,物力殘薄,今何可加定勅需,戶曹從何辦出,歲給千金,畿甸之民身役,比他道最繁,每年春秋陵幸,供頓之費,又是他道之所無,今方議蠲役之事,而未得其策,亦何可加賦乎?摠戎廳,無他歲入,而松都束伍軍一名,每捧米一石,以爲一年之需,雖涉苦重,有難變通。長湍松西面,豐德德水面,似不可無端割屬,金川,當初設邑之處,本是本府地,金川,旣已移邑,則固當還屬本府,而其地屬於金川已久,故所居人民等,多入於軍額,今若還屬松都,則諸般闕額,自金川無以充數,且松都,專以府內民戶出役,土地則只收田稅,以補用度,土地廣狹,元不關緊,亦難還屬矣。始復曰,勅行時,自江原道,例有若干輸送之物,而各邑不能軫[趁]時輸送云,今後則各別申飭,俾無不及之弊,似好矣。上曰,四件事,有難變通,而江原道所輸勅需,趁時輸送之意,各別申飭,可也。以上燼餘移謄

○今日引見時,左議政睦來善所啓,平安、黃海兩道,今年失稔俱甚,明春賑資,不可不及時料理,故平安監司,以營儲銀錢累萬兩,換得兵曹軍木,將欲貿穀於三南,而聞其幹事軍官二人,來到京中,而爲人生疎,難可辦得云,莫重賑穀之貿販,不可委之於如此之輩。且其販運之間,不必及於明春賑救之時,廟堂諸議,皆以爲,自宣惠廳,直捧其換布,以三南儲置米換給,則國無所失,而最切於賑事,似爲便宜云。或曰,三南儲米,轉運未易,而賑政甚急,先以江都陳久米移給後,督運三南儲米,以充其數,亦爲得當云。臣意,莫重軍餉米,固不當移用於他處,而賑民之事,亦不可少緩,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江都軍餉,不宜輕動,賑民亦急,依所達爲之,可也。來善曰,頃因宗臣等上疏,昌嬪祭需,比仁嬪祭禮,差等備給事命下,而該曹,以祭需器數,欲爲差等云,而臣意則以爲,國之大事,在於祀典,以其祭享度數,參酌稟定,以存隆殺之節,似爲得當,故敢此仰達。黯曰,前日登對時,昌嬪祭需,臣則以爲,不可輕議,而上特命差等題給,臣意亦以爲,不害爲聖德事矣。更思之,祖宗朝,母后親盡則猶祧,昌嬪,到今入於國家祀典,永久遵行,則凡爲國家不遷之位,大違禮經之意,事甚未妥,或令宣惠廳,每歲忌辰,輸送米石於主祀人家,則似涉無妨,儒臣方爲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詢于儒臣,可也。吏曹判書李玄逸曰,右議政閔黯所達,誠是矣。昌嬪,旣與仁嬪有間,其奉祀子孫家,雖以爲不遷之位,而載之於國家祀典,則於禮有所未安矣。上曰,右相所達祀典一款,於禮有所未安,儒臣之言,亦如是,祀典則雖未得施行,而惠廳澆奠牀價米二石,國舅祭需價米四石,則今此祭需似當加等,每年忌祭時米五石,自宣惠廳輸送事,定式施行,可也。又所啓,頃因臺啓,扈衛軍官,自該廳酌定額數,査出冒屬事命下,故自本廳,旣已査去其雜類,只抄可以許屬之類,而其數亦多,將以今月十六日試才,取其入格者,欲爲定額,而首相方在呈告,臣亦公務多事,勢難逐日掌試,而曾有別出試官試才之規,今亦令兵曹,差出試官,掌試取才,何如?且試才規矩,曾以六兩三矢九十步,柳葉箭五巡五中,定規矣。今以此規試才,多年隨行,許多軍官,多有才落,落莫之歎,改以六兩八十步二矢,柳葉箭三巡一中,定爲規矩,何如?黯曰,其中才落之類,旣是有蔭者及平民,則軍役充定之際,以其相當役充定,似宜矣。上曰,試官差出事,依爲之。六兩三矢九十步,似爲太過,今此試才時,以二矢八十步,依所達爲之,柳葉箭則以二分爲規,而才落之類,相當役充定,可也。以上朝報

○始復曰,上年,因守禦廳軍魯尙益,杖斃於捕廳事,京外閑良軍官,曾前入屬之類,試才澄汰之意,陳達蒙允矣。外居軍官,無時聚會,則齎糧往來之際,其弊不些,而例於十月朔望,京外軍官,有一番來現之擧,故今年則使之持弓矢上來,以爲試射之地矣。本廳軍官,曾無取才之事,試射規矩,必須定奪而後,可以擧行,六兩三矢,二矢八十步,柳葉箭三巡,二分一技入格者,依扈衛廳例,仍爲入屬,而才落之類缺數三行才落之類,移屬於守堞軍官,可也。出擧行條以上燼餘移謄

○右議政閔黯所啓,故忠州牧使李國憲,暴死可疑,故本府官人六名,移囚京獄,而五人,不就服,相繼殞於杖下,卽今生存者,只是菜漢甲伊者也。菜漢,只供菜蔬,而取覽文案,菜羹則國憲墓婢煮出,直置於盤上,國憲食罷後,墓奴婢等,分食其餘,無他所患,菜蔬中,似難置毒,渠雖至微,關係人命,旣涉可疑,似當有參酌之道矣。來善曰,臣則未得見其推案,而蓋聞此獄,有可疑之端,不可不嚴究得情,然卽今則五人,旣已徑斃,餘存一人,是菜漢,則菜蔬中置毒,亦似難矣。右議政閔黯所達,有得於欽恤之道,似當酌處矣。上曰,李國憲,先喫薏苡粥,繼而喫飯,仍爲暴死,以官人等原情觀之,似涉可疑,謀殺長吏之罪,不可不嚴治,故另加鞫問矣。六人中五人,旣已致斃,且置毒,當於粥飯湯羹中爲之,而菜蔬,似難置毒,甲伊特爲減死定配,可也。以上朝報

○黯曰,近來法綱不嚴,漕運船故敗者,前後相屬,不可不隨現嚴治,就服後,依事目梟示,以懲後來,而第聞船人等,來囚京獄之後,責食於所謂江主人,江主人船泊時,稱以主人,待以酒食,稍得厚價者也。有何情義,供饋數十人。且夏間被囚之人,値此寒節,飢凍俱死云,啓覆罪人,猶令禮賓食之,其意有在,長興敗船人十三名內,九名致斃,四人餘存,內司敗船人,亦至十八名云。臣意則別定押領人,還送本土,而所到處,次次囚禁,待朝發送,以防逃躱之患,到本官後,嚴囚刑推,期於就服,一邊還徵敗船之米,似好矣。左議政睦來善曰,近來漕運船故敗者接跡,此實法綱不嚴之致也。其在徵治之道,梟示之律,亦不爲過當,似無饒貸之事矣。刑曹判書李義徵曰,渠等若就服,則梟示可也,而此則十三人中九人,終不輸情而死,其餘四人,一向仍囚,則凍斃可慮,似有酌處之道矣。上曰,近來漕運船故敗者相繼,後弊所關,不可不嚴究懲治,故長興罪人,囚於京獄矣。大臣所達如是,不可一向仍囚,生存四人,押送于本土,以爲囚禁徵捧之地,內司移送罪人十八名,亦一體處之。以上朝報

○左議政睦來善所啓,近來國綱解弛,人心不淑,冒濫成風,事極駭然。今番陵幸時,冒濫上言,不勝其紛紜,如年滿軍士輩,呈兵曹,則固可考閱軍案,許以老除而敢爲上言,已極猥濫。至於書吏,敢以渠父之勤仕,希望加資,仰瀆天聽,尤極可駭,而當初啓下之際,政院全不致察,混入回奏之中,事之無謂,莫甚於此,當該承旨,推考,以杜後弊,何如?上曰,今番上言,果多煩屑,大臣所達,誠是矣。其時當該承旨,推考可也出擧行條黯曰,今見使臣先來狀啓,則彼中,以白綿紙品劣,有所云云。大抵白綿紙,自本道備送時,以不見退爲主,定主人之後,以有餘利爲主,紙品漸低,理勢卽然,臣三差使行,彼中事情,槪粗知之,此出於操縱索賂之致,畢竟似不至生事而然,該曹監捧郞廳,不爲致意,下吏輩,亦惟賂是視,致有此患,不可不申飭,當該郞廳,從重推考,色吏庫子,令攸司囚治,何如?始復曰,各色綿苧布,亦漸品劣,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命天曰,上年臣待罪戶曹時,極爲擇捧,而致有如此之弊,不勝惶恐,今行所封,則各別極擇,何如?始復曰,判尹所達誠是,而事已迫頭,不可他求,就其中擇取,何如?缺數三行愈曰,久欲陳達,而未果矣。湖堂被選中,金文夏,中間以有物議,不爲行公,所謂物議,出於故判書閔宗道云,故問于閔宗道,則元無所言云矣。黯曰,閔宗道無所言,亦無聽言之人,金文夏,行公旣久之後,乃始不仕,未知有何所聞,而所謂作物議之人,以爲無是事,被物議之人,有何引入之事乎?上曰,湖堂被抄人員,存者無幾,金文夏,又以物議,不爲行公,每於製述時,甚爲埋沒,令主文之臣,更爲抄出,可也。出擧行條始復曰,宣惠廳郞官,輪回入直,晝夜不得離次者,卽規例也。三南郞廳,以儲置米摘奸事,一時出去,只有京畿常平郞廳二員,而京畿則各邑需米,匪久來納,常平則郊外還穀,今方收捧,郞廳一人,仍爲晝直於本廳,則江倉兩處,更無推移仕進之人,事甚可慮,限三南郞廳回還間,夜則直宿,晝則往來江倉,以爲收捧穀物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始復曰,伏見政院啓辭,黃成所進御筆,退却,而其上言,令戶曹回啓事,允下矣。觀其上言辭意,則其父身死之後,孤兒寡妻,將未免餓死云云,而無他措語,似無回啓之事,敢此仰達。上曰,上言,雖無回啓之事,此與我國之人有異,自該曹,衣資食物,特爲題給,可也。出擧行條始復曰,臣有私懇,惶恐敢達。老病不堪供職之狀,前已疏陳,而戶曹,乃財賦綜理之地,酬應最繁,至於判義禁,則尤有所難便者,首堂上若不進,則凡事不能處決,臣所帶金吾之職、將兵之任,爲先遞缺數三行判義禁望,只有一人,何以爲之?上曰,差出時,問議于大臣,從二品中,亦爲備擬,可也。榻前下敎命天曰,今番使行,御乘馬當爲貿來,而遠途貿來之際,不可無看護之人,司僕理馬一人率去,似好矣。上曰,依所達,爲之。世龜進曰,胡馬貿來,用於何處耶?古有朕乘千里馬,獨先安之之語,脫有緩急,上獨乘胡馬,而往于何處,且有乖於不寶遠物之意矣。上曰,卽今御乘馬,連爲致斃,無可乘之馬,濟州馬亦甚劣,故有是事耳。世龜曰,頃日伏見內入單子,則唐物貿易之數甚多,此亦非所宜也。上曰,此則自古然矣。世龜曰,築城一事,甚非急務,當此年凶民困之日,擾民動衆,爲弊不些矣。上曰,保障重地,不可無桑土之備,此乃必築之地,故決議爲之耳。玄逸曰,承旨所達,大意固好,如此之言,優容採納,則大有裨於聖德矣。上曰,大意則好,故開釋以諭之耳。以上燼餘移謄

○昌明曰,明春築城事,纔已定奪矣。本營軍兵,至今年十二月,五哨上番,自明年正月,十哨上番事,前已稟定,而今此城役,依前江都築城例,以外方軍兵赴役,則自正月五哨上番,準二朔替代,然後番次,可以推移輪回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以濟曰,御營廳軍兵,自今年正月至十月,五哨上番,自十一月至十二月,十哨當爲上番矣。前頭城役時,將有軍兵調用之事,依禁衛營定奪,自明年正月,五哨上番,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燼餘謄錄

○兵曹判書睦昌明所啓,扈衛軍官試才時,試官,自兵曹別定事,大臣有所定奪。今因試官事,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每朔武臣堂上試才試官,及文臣朔試射試官,武臣則從二品竝擬,而至於文臣,則例以正卿備擬,正卿職務皆緊,或有事故,則無以推移,擬望之際,每患苟艱,今後則文臣,亦以從二品以上,通融擬望,似爲便當,事係變通,問于大臣處之,何如?上曰,今後則文臣,亦以從二品以上,通融擬望,可也。出擧行條昌明曰,各營皆有焰焇廳,而獨禁衛營無之,火藥有難繼之道,依他營例,別設焰焇廳煮用,何如?上曰,依爲之。

○玄逸曰,國家螽斯之慶,實出於喁俟之際,慶莫大焉。第自古以來,嫡庶之分,截然有嚴,卽今王世子,漸至長成,及此蒙幼之日,時時相見,使知截然之分,以之習與知長,則是乃無疆之休也。上曰,儒臣所達誠好,各別留心焉。

○玄逸曰,臣待罪銓曹,故前日入侍時,有所陳達,以爲,初入仕幼學,調用之窠甚鮮,草野之間,固多抱材而沈淪者,敢陳幼學竝爲抄用之意,而承擇薦之敎矣。退而思之,臣矇無藻鑑,不能知人,況以一己聞見,亦難周知,昔唐臣陸贄,有長官各擧僚屬之論,以謂爲長官時,不能擧一二俗吏,則及爲宰相,何以擇千百具僚?先儒皆以爲確論,今雖不能盡行其法,若使宰臣,各薦人材,則有得於擧爾所知之義,而嚴其薦法,薦非其人,罪其薦主,則朝廷可以得人,而草野無遺珠之歎矣。己巳年間,有二品以上薦人之事,今亦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來善曰,儒臣所達,廣取人才之意,而前日別薦時,多有混雜之弊,必先嚴立薦法而後可行也。右議政閔黯曰,儒臣居銓地,意在廣取人才,有所陳請,先擇薦主,使之備擬,而文臣,二品以上,爲薦主,南武則不當與也。吏曹判書李玄逸曰,薦人之道,或以德行,或以才局,或以文學,以此爲目取之,何如?上曰,自前有薦人之事,而公不勝私,有名無實,今則各別申飭,文臣,參判以上,各薦三人,各其名下懸註,就議廟堂,更加抄擇後書啓,可也。以上朝報

○始大曰,江華一府之民,築城之時,勞役甚多,及至三軍門施賞之日,頗有希望之意,若別設觀武才,以之慰悅,則渠等必協所望矣。黯曰,觀武才則事有重難,自本府試射後,仍施賞格,似合便宜矣。上曰,自本府,待明春,試射施賞,可也。仍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漢城參軍李萊,戶籍藏置事,江華府出去。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大司諫權愭,獻納李寅賓在外,司諫睦林重呈辭受由,正言柳以復、趙九畹竝呈辭,在外及呈告受由人員外,正言柳以復、趙九畹,竝卽牌招,使之推移入侍,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沈仲良初度呈辭,及司諫睦林重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謝恩,右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元齡。

○謝恩,同副承旨沈季良,司諫李浚,藝文提學權瑎。

○禮曹參議姜銑,佐郞羅晩榮,御製詩懸揭後入來。

○今日引見時,行戶曹判書吳始復,兼帶判義禁府事改差,其代差出時,問于大臣,正二品,亦爲備擬事,榻前下敎。

○傳曰,卒崇善君延諡宴時,公卿諸宰以下,及宗臣從二品以上進參事,分付。以上朝報

○姜世龜,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鄭維岳,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季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汝鍵,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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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式暇。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周徵受由。右副承旨李元齡坐直。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釜山僉使朴紭。

○沈季良啓曰,明日儒生殿講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沈季良曰,今下弓矢,釜山僉使朴紭處給送。缺數行

○領議政權大運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昨已宣勉諭之意,謂卿心之庶回,今復見遜辭之章,胡予衷之不諒?安危所係,進退奚輕?顧今日何等時耶,而國事有難言者。風俗漸頹,紀綱漸弛,若津無涯,世道日喪。人心日澆,如水就下。一年之內,旱澇相仍,八路之中,關海尤甚。設施之方政急,卿必有思,公私之蓄俱空,予用罔措。念此艱虞之溢目,其可捨卿?尙賴老成之匪躬,與之共國,惟當協心而同濟,豈容袖手而傍觀?惟卿,一箇丹心,四朝黃髮。淸氷苦蘗,楊公號七分之人,喬岳泰山,稚圭負一世之望。遐齡已踰於八袠,縱筋力之少衰,皇天實遺予一人,幸精神之尙旺。自卿之復頒三事,及今而僅周五朞。棟樑之任方隆,功澤普洽,魚水之契益密,休戚與同。裂瓢之義紛紜,政須鎭物之量,上竿之勢扤隉,必籍活國之謀。方且倚卿仰成,何遽棄予若遺?矧國勢無一可恃,是豈待識者而深憂?縱寡昧未足有爲,獨不念先王之殊遇?榮衛或損,風寒之偶感,何妨?神明所扶,天雷之勿藥自至。且念輔弼之任,不以奔走爲勞。扶杖造朝,禮旣倣於古典,臥閤論道,責固重於大臣。長往之意雖勤,予不輕許,相須之義甚鉅,卿且深思,毋執撝謙,亟遵前旨。於戱,辭榮養靜,固耆舊之常情,徇國忘身,亦君子之大節。予不多誥,卿勿復辭。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世欽製進以上燼餘移謄

○掌苑別提權璞,果園摘奸後入來。

○平安監司書目,定州牧使申命老,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罷黜事。

○吏曹啓曰,命下矣。健元陵陵官等,仰體聖敎,勤覓舊莎,移種之後,善加培護,庶有遍覆之望,其盡心職事之狀,誠爲可嘉,曾前陵官,如有丁字閣齋室修改之事,則或出六品,或爲陞敍,而此則別無可據前例,上裁,何如?傳曰,竝陞敍,可也。

○明日仁政殿命官儒生殿講時,考官二,權愈、李鳳徵,參考官四,閔昌道、姜銑、金文夏、金世欽。

○政院啓曰,仁政殿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禁府,禹瑞圭廣州府徒三年充軍。啓。

○慶尙監司書目,金山郡守李菂,今月初八日,遭母喪事。以上朝報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時疇,以禁軍別將,除標信,禁軍等賞試射事,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次知內官,招致地官朴振門,以王子阿只氏藏胎事,傳敎矣。卽令地官推擇,則以爲,男胎五朔以藏,乃是方書藏胎之法,而來甲戌年二月,準五朔之期,且是吉月云,胎峯可合處,就曾前本監置簿中,諸地官論議歸一處,備望以入,受點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焰焇設局煮取事,已爲定奪矣。必得醎土,然後可以成就,依他軍門例,勿論諸宮家各衙門士夫家,許令掘取,而若不許掘,則家長論罪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等賞格試才,今日爲始,設行於慕華館矣。一番內禁衛,方爲入直,依事目,明日除標信出試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左邊捕盜大將張希載,以摠戎使,明日畿內本廳所屬軍兵巡歷事,出去云,還來間,以右邊捕盜大將沈樸,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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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周徵疏遞。右副承旨李元齡。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安道全命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郡守金萬英。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沈季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權大運三度呈辭,傳于李允修曰,不允批答。

○沈季良啓曰,摠戎使張希載,以水原軍兵點閱事出去,其所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而考見前例,則亦有仍佩往返之時,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還。

○以咸鏡監司權歆狀啓,以十月令薦新,限內不得封進,待罪事,傳于李允修曰,勿待罪事,回諭。以上燼餘移謄

○典籍金南甲,忠淸右道,學正元致道,全羅右道,館奴婢推刷事,出去。

○海運判官羅晩成,漕船檢飭事,出去。

○今日儒生殿講時,生員金世瑛,幼學陳好仁、吉景祖、金舜臣,《易》通,幼學康友諒,《易》純通,進士魚史夏,《易》略。

○備忘記,殿講居首幼學康友諒,直赴會試,之次生員金世瑛,幼學陳好仁、金舜臣、吉景祖,各給二分,進士魚史夏,給一分。

○京畿監司書目,豐德呈,以左副承旨李周徵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忠淸監司書目,保寧呈,以獻納李寅賓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柒谷呈,以吏曹參判李聃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母病間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沈季良,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李益昌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辛汝俊,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季良啓曰,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十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睦昌明所啓,明春築城事,纔已定奪矣。本營軍兵,至今年十二月,五哨上番,自明年正月,十哨上番事,前已禀定,而今此城役,依江都築城例,以外方軍兵赴役,則自正月五哨上番,準二朔替代,然後番次,可以輪回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來甲戌年正二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黃海道五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兵使處,預爲行文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濟州點馬別監趙世成狀啓,則年月踏印,此雖出於未暗規例之致,而自違常式,請濟州點馬別監趙世成推考。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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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雲徵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元齡坐直。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至五更,月暈。啓。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申厚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假注書朴安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金夏鈗爲假注書。

○吏批,判書李玄逸進,參判李聃命在外,參議閔昌道進,都承旨申厚載進。

○傳于吏批曰,守令窠闕,今日政差出。

○以李雲徵爲承旨,柳命賢爲判義禁,權瑎爲副提學,洪重夏爲副校理,李文興爲定州牧使,尹聖瑀爲金山郡守,金兌一爲獻納,羅晩榮爲兵曹佐郞,李瀏爲刑曹佐郞,許溥爲西學敎授,趙大壽爲龍崗縣令。

○兵批,判書睦昌明病,參判權瑎病,參議安如石進,參知嚴緝病,同副承旨沈季良進。

○以金夢陽、沈仲良、李周徵、李寅賓爲副司直。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權愈,儒臣李玄逸,特進官金𪹿,參贊官申厚載,侍讀官閔興道,檢討官金世欽,假注書全命三,記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宋道成,入侍。興道曰,自古以來,禍人家國者,莫甚於讒舌,以堯、舜之聖,巧言令色,猶且畏之,則後之時君世主,可不戒哉?費無極,鑿空造端,締怨梯禍,終陷却宛,其計極巧且密矣。上曰,然。世欽曰,此曰屛王之耳目,使不聰明,斯言誠切至矣。《書》云,亶聰明作元后。又曰,明四目達四聰,夫人君,惟聰明,然後可以辨事之利害是非,不惑於讒間之說,而若或小人,掩蔽其聰明,使之耳不得聞天下之利害,目不得覩天下之是非,則孤立於上,無所見聞,有若聾瞽者然缺數行上曰,然。玄逸曰,此曰除讒以自安,愛讒以自危。以此觀之,讒人之害,實是國家安危之攸係,人主之所當深察而明辨處也。上曰,然。世欽曰,闔閭,西破强楚,以威齊趙,能成覇業,初非庸暗之主,而信用大夫嚭先齊後越之言,以子胥藥石之忠蓍龜之智,終不能悟主而見用,甚可惜也。上曰,然。玄逸曰,眞德秀此書,盡是格君之言,而至於君子小人用心之不同處,節節分析,欲使人君,監戒於此也,此實體念處也。上曰,儒臣所達,誠好,當體念焉。

○愈曰,松都碑役監董宗臣二員,旣已啓下,而監董之際,必有使喚,然後可以周旋,宗親府及宗簿寺,各書吏一名,使令一名,定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愈曰,宗臣監董碑役事,旣已定奪,而治石之時,則不必下去,令開城留守主管,及時治石,宗臣則書役及刻石之時,輪回下去,俾無積日留住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愈曰,穆淸殿碑文,將欲撰出,則其間措語,有所稟定之事,故敢此仰達。當初殿宇在時,影幀奉安云,則中間因何破毁,而影幀亦何時遺失,而前後事蹟,實無可據文字矣。上曰,中廟朝,幸松都,行祀事于穆淸殿云,其時則必有影幀,而中間事蹟,實無可考,必是亂離中所遺失也。或有傳說之言,而有不可信,實錄無可考文字耶?愈曰,實錄則未及考出,而如此事蹟,似未必盡載於實錄中矣。上曰,然。缺數行

○玄逸曰,定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邑乃文武交差之窠,必以曾經侍從人擬之,且是難治之邑,不可不擇差以送,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興道曰,本館上番,只有臣一人,而又以禁衛營郞廳出去,今日政,差出闕員,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仍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禁府,曺挺世、李敦五拿囚。啓。

○領議政權大運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孚誥再申,予謂庶回卿志。巽牘三至,卿胡不諒予衷,復此諄諄,毋或邁邁。竊念輔相之進退,實係國家之安危。事大小之悉咨,宋帝不許文彦博之致仕。手左右之如失,唐宗亦靳房玄齡之請休。是用去就之不輕,所以理亂之攸判。惟卿,爲國藎臣廉勤自持,綽乎有大人器宇。淸淨素好,淡然若寒士門庭。不汲汲做事之間,而懷愼坐鎭雅俗。有蹇蹇匪躬之節,而魏公老益忠貞。逮夫赤舃之重還,皎然丹心之彌苦。儀刑縉紳之表,德業愈彰。剖決機務之煩,注措不錯。錫几杖而優老,蓋出勉留之誠,嫌袍笏之盈床,每存謙挹之志,故遜辭累陳前後,而寡昧益篤倚毗,情志相孚,幸前席之更接。神明所賴,喜昔疾之已瘳,方期戮力而濟艱,常慮積勞而成瘁,何意造朝之未幾,又復引年而固辭?棄予如遺,良由誠禮未至。倚卿爲重,胡乃撝謙至斯?雖涼德不足有爲,必欲奉身而求退,顧時事實無可恃,何忍袖手而傍觀?矧今旱澇之相仍,伊致關海之重困,賙賑之策政急,捨卿何以設施?憂虞之象旣多,微卿誰復拯濟?辭已竭於前批,予不多言。任莫重於上台,卿勿牢讓,固當臥閤而論道,何必釋負而就閑?於戱,語其行藏,則大臣無潔身之義,論以休戚,君子有循國之忠,國不可一日無卿,卿其深念。卿若於此時去國,國將疇依,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吳尙文製進

○今日晝講時,弘文館上番闕員,今日政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儒臣李玄逸所啓,以承旨、臺諫有闕,當日開政事,命下矣。將有啓稟之事,而日已差晩,故先此仰達,玉堂長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

○備邊司啓曰,命下矣。二品以上別薦人才,其事重大,只薦幼學,似非廣取之意,參判以上,許令備薦者,意在於擇其薦主,旣是參判以上,則文、南、武,似不必區別,三司長官、銓曹堂上,亦宜與薦,無論已出仕、未出仕、生、進、幼學、武士,可用之才,參判以上及三司長官,銓曹堂上,隨其所聞見,各別精擇,各薦三人之意,何如?傳曰,允。

○傳曰,卒崇善君延諡宴,退定於開月初四日云,以此日更爲分付。

○謝恩,副校理洪重夏。以上朝報

○沈季良,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御營軍張載達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廉公吾,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廳武士去秋等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卽見春川府使李行益狀啓,則其職銜中江原道防禦使,以關東防禦使書塡,不察甚矣。請春川府使李行益,推考。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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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龜坐直。左副承旨李雲徵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元齡。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日暈。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臺[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沈季良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權歆,罪人趙正紳放送啓本,則多有油染處,殊涉未妥,咸鏡監司權歆,推考,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李元齡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權大運,則以爲,臣之力疾造朝,今纔五朔,而旋又尋單,臣亦極知煩猥,而惟是疾病漸痼,年齒已窮,竊自揆度,萬無陳力之望。或祈日月之明,庶賜洞燭,冒死陳懇,實出肝膈,而聖慈不諒,天聽愈邈,三度不允,又有承宣傳諭之命,十行溫綸,辭旨勤至,臣誠驚惶,無所措躬。目今病勢,日甚一日,奄奄牀席,與死爲隣,恩諭雖懇,無路承命,臣罪至此,萬死難贖,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浚,正言柳以復、趙九畹啓曰,蔚珍縣令金戩,性本愚濫,處事不正,前任秋曹,旣多人言,曾以兼春秋入直時,亦有可駭可愕之擧,除目之下,物情俱駭,當此愼簡守宰之日,字牧之責,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命罷職。答曰,不允。

○晝講入侍,同知事睦昌明,特進官黃徵,參贊官沈季良,侍讀官洪重夏,檢討官金世欽,假注書金夏鈗,記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洪時疇。重夏,進講《大學衍義》,自衛侯占夢,止鮮不墮其機者,一遍訖,上受讀一遍。重夏曰,衛侯之不明,甚矣。大臣,重任也,卜夢,賤工也,衛侯惑於讒說,而至有如此之事,豈不惜哉?漢時申屠嘉爲相,鄧通,不恭於上,出而欲杖之,文帝,使黃門,持節赦之,後世至今稱美,君臣之間,固當如是,而衛侯之如此,實由誠意之不能相孚故也。上曰,然。世欽曰,大臣之位,百責所萃,爲任至重,人君所以待之者,必誠意交孚,則雖有讒間之人,不得以售其姦,而君臣合德,相得益章,治道以成,國不危亡矣。今大叔遺,見逐於卜夢賤工之手,而終不得安其身,求酒不獲,是不過一微細事,而能假卜夢之說以傾之,使其爲大臣者,終不能保焉,衛侯之不明,又何足責哉?《中庸》曰,敬大臣則信任專,而小臣不得以間之,故臨事而不眩也。伏願聖明,以此留意焉。上曰,唯。世欽曰,魯平公之初欲見孟子者,蓋以樂正子言之也,其所以終不見者,亦以臧倉,尼之也。缺數行聖賢之出處,關時運之盛衰,孟子之不遇於齊、梁,而不得行其道者,皆天命之所爲,非人力之可及,故曰,吾之不遇魯侯,天也,少無怨尤之色,君子之不怨天不尤人,此亦可見。若使孟子,見用於時,而得行其道,則先王之政,三代之治,可以復見於千載之下,而惜乎,其時暗,其君庸,知好之而不知用,欲見之而卒不果,使後之讀其書者,不能無掩卷之歎,可勝惜哉?《書君陳篇》曰,凡人未見聖,若不克見,旣見聖,亦不能由聖,聖上,苟能求之以誠,則才不借於異代,或有適用之器,而旣得其人,又任勿疑,則回邃古之治,亦何難之有哉?伏願聖明,以平公爲戒,而蓋[益]篤好賢之誠焉。上曰,最善。重夏曰,人君於是非之際,必秉至公之心,不能以一毫私意,間其間,則義理分明,而事得其宜矣。王翦,一縱反間,趙王遽疑李牧,自古敵國,必行賄於其國左右信任之臣,然後乘間售計,如此之機,豈不可畏哉?上曰,君臣之間,必有間隙,然後讒言可入矣。重夏曰,君臣之間,誠信爲主,情意相孚,然後可以任賢勿貳,而讒說無由入矣。上曰,齊威,明主也,似能覺悟,而終不能悟,何耶?昌明曰,不能以理察之,故有如此之弊,人主於此等處,必當審察也。昌明進曰,頃日登對時,文殊山築城後,令水原軍入守之意,稟議于大臣事,旣承聖敎,故臣往議于首相,則首相以爲,文殊山築城,在所不已,而但聞訓將之言,則其山最爲險絶,無平穩之處,軍兵住着亦難,是爲可慮云矣。且臣意則以爲,通津邑居,移於城內,然後前頭防守,似甚便宜,聞其基址甚窄,人民無住着之處云,未知何以則得當也。上曰,若使廣築龍潭,入於城中,則似無狹窄之患矣。徵曰,臣於己未年間,以江都築墩事差往時,詳見文殊山形勢,則其山,俯臨江都,相距不遠,脫有緩急,不可無防守之事,若築數三處墩臺,則似可矣,而至於築城,則山旣絶險,水泉又遠,似爲難矣。昌明曰,凡干大役,必於始事之初,十分詳審,然後可以完畢矣。爲江都保障之地,已定築城之議,則當觀其形勢,始役爲之,而至於德津築城事,以土築定奪,似當矣。上曰,然。水原軍兵入守事,領相之言,旣如是,何以處之?昌明曰,姑待築城之時,當從容更稟矣。且首相之言,若移通津邑居,則必當送地官,相其形勢之宜,而後始之云,此言誠是矣。上曰,相地之宜而後,似可始也。昌明曰,文殊山築城時,軍兵炊飯木,容入甚多,而城內樹木,固當長養缺數行衛營豫爲運致於役所,以助炊飯之木,何如?上曰,昌、敬兩陵內蟲損木,宜[依]所達取用,可也。出擧行條昌明曰,頃者謝恩使先來軍官鄭相周,因其子上言,得蒙加資之典,而上使軍官洪錫九,以同時先來之人功勞,則一施一否,似或有稱冤之端,故事涉細微,而敢此仰達。上曰,洪九錫,一體加資,可也。出擧行條昌明曰,捕賊論賞之規,必捕殺越人五名,然後方許論賞,而近來捕賊蒙賞之類,極爲紛紜,蓋一人,捕得明火賊十五人,則分爲三人之功,故因緣冒錄,濫蒙賞加者,其數甚多。以頃日鄭奎徵事觀之,可知其濫僞之弊,今後所捕賊人雖多,若是同黨,則勿爲分功請賞事,各別申飭討捕使,而捕賊五名加資之規,亦爲加數,然後可杜此弊矣。上曰,所達誠是,令廟堂,稟議定數,可也。出擧行條昌明曰,各司奴婢陳告之輩,因緣圖得,或至免賤,固已寒心,而至有因此加資,仍通仕路者,其猥雜尤極,似當參酌論賞,俾無通仕之弊矣。上曰,所達誠是,令廟堂稟處焉。出擧行條昌明曰,本曹郞官中軍色佐郞,職掌最緊,而或移臺諫、春坊,或除守令、都事,遷轉頻數,公務多曠,文書等事,又致疎漏,依古例久任,似宜矣。上曰,前者擬望之時,兵曹軍色佐郞,則必懸注以入矣。近來此規廢閣,故以致數易之弊,今後則擬望時,軍色佐郞,懸註以入事,分付吏曹,可也。出擧行條遂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假注書朴安道病,代金夏鈗。

○領議政權大運四度呈辭。入啓。答曰,如渴之意,已諭於箚批,而告老之章,遽及於仰成,抑未之深思,胡若是恝然?媿情志之不孚,敷心腹而申誥。噫,顧今日國事,果何等時乎?世降俗末,綱紀壞了,百隷怠官,恬嬉成風,憂虞之端,指不勝屈,如大廈之將傾,若涉川而無涯,加以旱澇相仍,兩西之災荒孔慘,賑政連歲,中外之積儲罍恥,若何以丕變世道,若何以濟活蒼生,靜言思之,中夜無寐,當是之時,大小臣僚,協心共貞,猶懼顚隮,宿德元老,奉身休退,疇克胥匡,惟卿,三朝藎臣,一箇丹忱,自更化以後,懃懃懇懇於前席章奏之間者,一則公耳,二則國耳。玆故小子之倚信,朝野之想望,實不淺淺,而遭此多難之秋,莫念扶顚之責,乃仍一時之微𧏮,必欲釋負而就閑,是豈元首股肱,一體相須之義耶?輔相之職,本不責以筋力,去就之際,大有關於安危,卿其體勉諭之懃懇,念古人之盡瘁,亟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以上朝報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樸,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除標信,訓鍊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季良,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斗明,病重不得行公,呈狀本曹,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幼學金彝重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蕖,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移謄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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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雲徵坐直。右副承旨李元齡式暇。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潼關僉使李萬英,撫夷萬戶金時英。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傳于李雲徵曰,今下弓矢,潼關僉使李萬英,撫夷萬戶金時英等處,給送。

○傳于沈季良曰,頃者各司奴婢中,抄擇乳母以入矣。乳汁甚少,更爲另擇以入。

○以都摠管全城君混初度呈辭。入啓。給由。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缺數行太白、五臺之意,啓下之後,有王子誕生之慶,御牒、《璿源錄》,亦爲一體奉安事,又爲啓下矣。修正之役,今旣垂畢,依前啓辭,太白、五臺,先爲奉安,赤裳、江華,則回還後,鱗次發行,而今番,則御牒、《璿源錄》、列聖御製,一時陪往,事體比前,尤爲重大,一依壬戌、庚午御牒奉安時例,堂上、郞廳陪往,書吏、庫子等,亦依前例,給馬下送,自前如此之時,則例有監司陪行檢飭之事,而夫馬廚傳之弊,亦甚可慮,監司則姑勿陪行,以除一分之弊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沈季良曰,噫,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而爲人臣者,苟或失志畜[蓄]憾,蔑視朝廷,必不欲立朝,則便是漢法之大不敬也。兵曹正郞鄭齊泰,曾除騎省郞官,不爲出肅,終至見遞,殊甚無謂,而意以爲,是或適然矣。頃日政,又除此職,而已過累日,亦不供仕,今而後,始知齊泰之心,非出於適然,而專由於蔑視也。渠何人斯,而敢以今日朝廷,有若昏亂者然,而矢不立朝,甘心死黨乎?論其情狀,萬萬痛惋,若以大明高皇帝之用法論之,如此化外不臣之人,必不容誅矣。此而尋常處之,人心日益陷溺,義理日益晦塞,竟至於國不爲國而後已,鄭齊泰,削職徙邊,永作邊氓。

○獻納金兌一,正言柳以復、趙九畹啓曰,請蔚珍縣令金戩罷職事。司宰僉正睦天祺,以兼內乘,頃於春間調馬試才時,厭其騎射,托以身病,至煩備忘而汰去,雖未知其時疾病之如何,而汰去之命,曾未幾何,旋復除職,物情皆以爲駭,請司宰僉正睦天祺罷職。答曰,金戩,累經入侍,觀其爲人矣,豈有不合於一守宰乎?縱有人言,未必盡信,勿爲煩論,末端事,旋復除職,果未穩當,而罷職似或太過,遞差。

○沈季良啓曰,司宰僉正睦天祺,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知事吳始復,儒臣李玄逸,特進官閔就道,副提學權瑎,參贊官李雲徵,檢討官金世欽,假注書金夏鈗,記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沈樸,入侍。瑎曰,臣失音不能出聲,惶恐敢達。上曰,下番讀之。世欽,進講《大學衍義》,自屈平楚之同姓,止明主其尙察之,一遍訖,上受讀一遍。瑎曰,季布言於文帝曰,陛下,以一人之譽而召臣,以一人之毁而去臣,恐天下,有以窺陛下之淺深也。懷王,若以屈平爲不賢,則初不必任以國事,使爲憲令,若以爲賢,而使爲憲令,則不可以讒人之言,而遽生疑怒,顧其志意未堅,好惡不審,終至於讒說得行,賢臣見疎,其致亂亡之禍,不亦宜乎?世欽曰,楚懷王,知屈平之賢而信任之,以其時觀之,則雖讒間之人,若無以售其計,而上官大夫,一以王之所忌者,觸忤而激怒之,遂令屈平,見疏而不容缺數行釋之而不殺,屈平,數諫而不見信,至於上官大夫、令尹子蘭之言,則信之而不疑,卒致客死於秦,爲天下笑,此皆王之不明,而讒間之禍也。是故,太史公屈平傳,引易井之九三曰,井渫不食,爲我心惻,可用汲,王明竝受其福,人君不明之患,必至於敗國亡身,而不自覺悟,誠可惜也。是故,人君去讒之道,莫過於明德上工夫,伏願聖明,於此留意焉。上曰,然。玄逸曰,眞德秀所言,人君之患,莫大於與臣下爭能之言,豈不信然乎?人君,必許臣下才能,然後德度深遠,可以鎭服群下之情矣,故漢高祖曰,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斯言,豈非有度量之言耶?上曰,旣與臣下爭能,則度量可謂狹矣。瑎曰,人君聽言之道,不以先入爲主,武帝旣以張湯先入之言爲主,而偏信之,卒不悅於異,遂以讒誅死,此由於權度不精,是非不明也。伏願聖上,於此等處,必加留意焉。上曰,筵臣所達,誠是,當體念焉。雲徵曰,以小臣觀之,懷王不知屈平也。懷王,若知屈平之忠,則豈有如此之事乎?上曰,唯。世欽曰,張湯,以異反脣之故,而做出腹非之法,探其心腹之隱,而卒致之罪,如以此法,架虛造端,援以爲罪,而人主不察,則世之爲君子者,殆不可自免矣,故《論語》曰,不逆詐,不臆,不信,此腹非之法,乃所謂逆詐也。大聖人垂訓,可謂至矣。伏願聖明,於此留意焉。上曰,唯。玄逸曰,逆詐腹非之法出,然後無罪枉法者,往往而有之,如岳飛之死於秦檜,實爲千古之可戒也。上曰,然。始復曰,農事稍豐之歲,則各道新舊還上,自朝家別無定數收捧之事,而今年兩西及咸鏡、江原四道,未免被災,京畿,比此四道,雖不至於失稔,而上年捧留及今春移轉之穀,其數浩多,今若竝與還穀,而一時督捧,則民間必不無窘急之患,兩西、咸鏡、江原、京畿新還上,畢捧,舊還上,三分之一收捧,三南則雖云稍稔,累經災荒之餘,新舊還上,亦不宜一時準捧,以疲民力,新還上則畢捧,舊還上則三分之二收捧,似爲得宜,而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達。上曰,新舊還上,一時盡捧,似難,依所達知委,可也。出擧行條始復曰,本曹木同,儲置於江都者,天地木及下地木,多至一千七百餘同,缺數行已至數年,趁歲前發遣郞廳,以爲知數改色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始復曰,慶德宮內各司修理之役,極爲浩多,完訖之期尙遠,而當此冬節,日氣雖不至寒凜,土役爲難,夜則凝凍,甚不堅固,明春必有頹圮之患,木役則仍令監董,而土役則今姑停止,以爲趁解凍完畢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雲徵曰,臣曾待罪關東,今纔還朝,故敢此仰達。關東,上年失稔尤甚,賑救時,平康縣令尹源,以賑恤廳米,分賑無依丐乞之類,其數多至百餘石,及其畢賑,成冊報使時,以白給懸錄矣。臣以不當擅以白給懸錄之意,論題退送,而但今年,本道山邑失稔,無異於上年,平康等邑,尤甚無形,而所謂受食白給之類,率皆無依丐乞之類,旣已受食之後,散而之他,無路推尋,雖或見在者,亦無還償之路,若使蕩減,則其惠大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始復曰,伏聞雲徵所達,常平還穀,非臣所管,而當初平康縣,不稟於本廳,直爲白給,雖極未妥,旣以白給爲言,今若還捧,未免爲失信之歸,而且其受食之類,率皆無依流丐,則秋來還捧,其勢誠難,穀物之數,亦僅至百餘石云,自上特命蕩減,以示軫恤之意,似或得宜矣。上曰,當初守令,擅自白給,非矣,而卽今形勢,難可盡捧,特爲蕩減,該邑守令,則推考,可也。出擧行條就道曰,臣欲有所陳,而入侍旣罕,未及仰達矣,事係民情,終不敢默然,敢此陳達矣。春間自北京回還時,行到車輦,則龍川民人等,追到呈狀,觀其狀辭,且問其曲折,則以爲,龍骨山城,處於大路之傍而得地之勢,丙、丁兩亂,邑民入守此城,全活者甚多,而厥後抛棄,任自頹圮,止有基址,若有緩急,則民無所恃,皆懷四散之計,識者之寒心久矣,民情皆願修補此城,以爲臨急依歸之所,而前後官吏,畏忌不敢生心矣。前府使鄭弘佐,到任未久,適有五使聲息,民情波蕩,若不保朝夕,府使,因民情願,修築舊城,而近來生齒甚繁,舊城基址甚狹,似難容衆,故與本道解事人,親往相其形勢,而稍大之,完築於數旬之內,所入物力,皆自官家拮据,尺布斗粟,不煩民力,築城之外,門樓、庫舍、坐起廳、將廳、烽燧幕、軍器庫、菴子,竝缺數行宜有褒賞之典,而前府使鄭弘佐,嫌於自伐,不報上司,故尙無啓聞之事,民情抑鬱,爲如何哉?使臣復命之日,必有登對之事,將此民情,願達天聰云。鄭弘佐之盡心國事,雖是分內事,不煩民力,完築舊城,亦甚可嘉,道臣之往來有弊,雖不可爲此,躬到其處,或令中軍虞候,馳往看審後啓聞,則似好矣。上曰,今則道臣,已爲巡到義州,勢不可及矣。從後道臣巡歷時,詳細看審啓聞,可也。出擧行條瑎曰,卒崇善君延諡事,已爲命下,而但東平君杭,方在齊衰中,賜樂宣醞,甚爲不當,問于儒臣而處之,何如?上曰,雖三年內,自前例有如此等事云,故爲之分付矣。玄逸曰,上敎誠然,而小臣之意,則賜樂宣醞於喪家,似有吉凶相雜之嫌矣。上曰,旣爲分付之後,本家退行誠難,然則不可無變通之禮,東平君,旣不可接待,則使樂善君潚代行,可也。卒崇善君延諡宴時,東平君杭,方在齊衰中,不可接待,使樂善君潚代行事,榻前下敎。遂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戶曹判書吳始復,判義禁減下肅拜。

○漢城參軍李萊,戶籍藏置後入來。

○領議政權大運箚子。大槪,病重將死,冒昧尋單,而昨日承宣,來傳天札,臣誠惶蹙,不知死所,而賤疾漸劇,無路承命,亟罷以正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者承宣之傳諭也,已竭心腹之辭,謂卿體諒至意,卽起視事矣。不料連上巽牘,一向邁邁,是何君臣間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斯耶?缺然且慙,寧欲無言。當此虞憂溢目之辰,予固不可一日捨卿,卿亦不可一日棄予也,決矣。卿其須體休戚與共之義,安心勿辭,臥閤論道,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禮曹判書柳命賢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遽叨千萬不敢當之職,惶駴震慄,無所容措。伏乞聖慈,俯賜矜察,將臣新授資秩及判金吾之任,一倂鐫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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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坐直。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雲徵。右副承旨李元齡。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未時,日暈。申時,日有兩珥。夜二更,月入東井星。

○李允修啓曰,明日啓覆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沈季良啓曰,明日啓覆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則大司諫,纔已遞差,司諫、獻納、兩正言,竝引避退待,而憲府處置,亦皆請遞,他無推移之員,今日內,似當牌招政官,差出闕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允修啓曰,政官牌招開政事,命下矣。臣允修,與同副承旨沈季良入直,而吏批政廳,則臣以代房,當爲進參,廳中只有臣季良,兵批政廳,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李玄逸進,參判李聃命在外,參議閔昌道進,左承旨李允修進。

○以金夢陽爲大司諫,睦林重爲司諫,丁時潤爲獻納,金昌錫爲正言,李相勛爲正言。

○兵批,判書睦昌明進,參判未差,參議安如石進,參知嚴緝進,左承旨李允修進。

○以權愭、李浚爲副護軍,金兌一爲副司直,柳以復、趙九畹爲副司果。

○以領議政權大運五度呈辭,傳于申厚載曰,安心調理。

○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同知事睦昌明,儒臣李玄逸,特進官李蓍晩,參贊官李允修,侍讀官洪重夏,檢討官金世欽,假注書金夏鈗,記事官申奎、李柱天,武臣尹遇進,入侍。重夏,進講《大學衍義》,自漢武帝天漢末,止來者有所儆云,一遍訖。上受讀一遍。重夏曰,大凡小人,固結於君,專任用事,必中人君之意,然後搆殺賢人,江充,以告趙太子陰事,而見幸於武帝,武帝之知人不明,固不足言,而充,卒興巫蠱之事,使父子恩義,至於乖隔若此,從古讒人之禍,孰不可畏,而豈有如此事之可戒者乎?故人主,必於用舍之際,所當十分明察也。世欽曰,賈誼保傅傳曰,天下之命,係於太子,左右正則太子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朱子曰,此天下之至言,萬世不易之正論也。夫以宗廟社稷之重,四海蒸民之衆,而將專付於儲嗣之一身,則誠不可以一二讒間之言,而動搖也,明矣。漢武帝之殺戾太子,非獨江充也,武帝自成之也。父子之間,禍亂之慘,豈有如是之酷耶?其後雖賴千秋之言,幸以感悟,遂族滅江充之家,爲起湖上之臺,而亦何益於死缺數行如此之禍,可勝嘆哉?若使武帝,初誠留意於董仲舒正心之言,朝夕戒懼,吾之一心,皆出於正,而正人日親,諂人日遠,讒間之徒,莫敢或干,則雖有十江充、百常融,亦何能亂我家哉?伏願聖明,不以漢唐中主自居,必以堯、舜自期,於正心、修身、齊家等事,益加深意焉。上曰,然。玄逸曰,江充,小人也。固不足論,而武帝,當初甚愛太子,厥後後宮之寵浸盛,故小人於是乘間,以中武帝之志,終使皇后太子,不得其死,小人讒說之禍,至於父子不得其情,天倫恩義,永爲滅絶,千古之下,豈不可戒也哉?聖上於此,益加惕念,使小人讒說,不得行焉,則豈非幸甚乎?上曰,儒臣之言,好矣,當各別留意焉。重夏曰,嘗晝寢夢,木人數千見之,此無他,常時每執狐疑之心,銘念隱憂,故魂與魄交之時,自爾如此,此乃禍端萌孽之兆也。終以千秋之言,而惕然覺悟,如輪臺末年之詔,皆出於悔心之藹然,蓋其天資最高,故善端易發,凡人有過,悔之亦未易也。此等處,猶有可觀者也。上曰,雖悔之,何益?董仲舒正心之言,眞有味矣。玄逸曰,正心、誠意之工篤實,而物欲不能蔽焉,則小人讒說,何可得行也?武帝,知好仲舒之言,而不能用,此乃多欲之故也。伏願聖上,於此鑑戒焉。上曰,然。昌明曰,伏見昨日下兵曹佐郞鄭齊泰遠竄備忘記,爲人臣而不欲立朝,則其罪固不容誅者,聖敎極爲允當,而但齊泰,當初爲騎郞時,久不出肅,臣問其緣由,則適於其時,以瘧疾彌重而然也。向者復職之後,本曹下人,往問其肅拜早晩,則當看病勢之差歇,數日間當出肅闕門外依幕,使下人定得云云。以此觀之,則其病之實狀,可知,似非蓄憾而然也。上曰,齊泰之實病與否,雖不知之,而大抵己巳以後,失志之輩,常懷怨懟之心,或爲除職,則例不軫卽出肅,心常痛惋矣。今者齊泰,再度除職,終不出肅,朝家,如此之輩,不可不別樣痛治也。昌明曰,聖敎至當,而但此則其病之實狀,小臣知之,故敢此仰達矣。遂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正言趙九畹啓曰,臣於再昨,往見司諫李浚,以司宰監僉正睦天祺論劾事,發言,則李浚,亦以爲可,相議構草後,始言吾與天祺,有親族之嫌,雖無應避之法,聯名則事涉難便云,旣已嫌難同參,則卽尋長單,自有規例。且臣於相會禮來路,見下吏持單子出去曰,今日相會禮,司諫病不來參,欲呈呈辭云,必是引嫌,故臣與獻納金兌一,行相會禮於朝房,仍發天祺事,論議歸一,卽爲循例簡問於李浚,而意以爲,李浚,如昨日相對說話,必復引嫌,不肯拆見簡通,且値日勢漸晩,徑先傳啓矣。及見答簡,李浚,書以謹悉,臣不勝瞿然之至,緣臣率爾傳啓,致令旣書謹悉之同僚,不得聯名,揆以臺體,做錯甚矣,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金兌一啓曰,臣於昨日肅謝後,以卽行相會禮之意,通于同僚,則司諫李浚,以病不來,臣與正言柳以復、趙九畹,會坐朝房,司宰僉正睦天祺罷職之啓,簡通於司諫之際,臣以未曾相會之人,矇然聯名,旣送之後,始覺其非,臣之昏謬不察之失,著矣。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何可一刻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李浚啓曰,再昨正言趙九畹,以金戩、睦天祺論劾事,來問,仍出啓草示臣,初則略與之酬酢,後乃言有親族之嫌,初不言嫌者,蓋以無應避之法也。臣自受暇往返之後,連有所患,而不敢言病,且念適値啓覆之日,以其些少嫌礙,至於引入,實涉過重,故以此意,私相書通于趙九畹。昨朝獻納金兌一之行相會禮也,不得往參,實以身病,亦非引嫌之意也。趙九畹避辭之如是張皇,未知其意,而此則姑捨不論,於其簡問,全不察,不曾相會之獻納,亦爲聯名,泛書謹悉,未免同歸於違例,臣之昏謬做錯,甚矣,而昨緣日暮,賤疾且劇,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柳以復啓曰,凡論啓之事,城上所,必就議構草於長僚,自是舊例,臣昨日,與獻納金兌一,正言趙九畹,行相會禮於朝房,而正言趙九畹,以睦天祺罷職事,發論於席上,臣與之同參矣。今聞物議,以不爲更議於長僚,率爾論啓,大以爲非。且昨日簡問司諫也,臣亦聯名,而不待簡通之回還,徑先傳啓,致令旣書謹悉之同僚,不得聯名,做錯之失,與同僚無異。以此以彼,決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吳尙友啓曰,卽者諫院多官,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府,而正言臣柳以復,卽臣之妻三寸叔也。法有應避之嫌,不可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鄭齊泰寧邊府徙邊。啓。

○府啓,竝引嫌而退。不待答簡,徑先傳啓,大失臺體,未及相會,聯名發簡,有違規例,參坐論啓,同歸做錯,勢難仍在,不察違例,泛書謹悉,未免俱失,旣有相避,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請正言趙九畹,獻納金兌一,正言柳以復,司諫李浚,竝命遞差,持平吳尙友出仕。答曰,依啓。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大司諫權愭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以上朝報

○沈季良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敢啓。傳曰,知道。

○李雲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樸,以訓鍊中軍軍兵等操鍊事,除標信,露梁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季良,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啓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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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雲徵。右副承旨李元齡坐直。同副承旨沈季良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左珥。夜一更,金星犯南斗第五星。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京畿監司狀啓,水原居哨軍私奴石松等十名渰死事,傳于李元齡曰,事極驚慘,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辰時,上御熙政堂初覆,左議政睦來善,領中樞府事金德遠,右議政閔黯,行戶曹判書吳始復,東平尉鄭載崙,右參贊尹以濟,工曹判書鄭維岳,行大司憲權愈,刑曹判書李義徵,右尹權珪,禮曹參判睦林一,行副提學權瑎,海興君鄭重徽,刑曹參判閔就道,花春君㵾,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雲徵,右副承旨李元齡,同副承旨沈季良,吏曹參議閔昌道,兵曹參議安如石,刑曹參議睦林儒,敦寧都正李弘一,正言李相勛,副修撰金世欽,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記事官申奎、李柱天,入侍。德遠曰,近者日氣連寒,聖體若何?上曰,連得無事矣。德遠曰,中宮殿氣候,亦得平安耶?上曰,無事矣。德遠曰,伏聞王世子,有咳嗽之候矣,今則若何?上曰,初不大段,近則快差矣。德遠曰,頃日螽斯之慶,幸不可喩,而且伏聞王子,又爲充實云,尤不勝仰賀之至矣。季良,以京囚罪人崔星三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缺數行載崙曰,法外何達?以濟曰,依律之外,更何所達?義徵曰,臣則待罪刑曹,依律之外,無他可達者矣。愈曰,三尺至嚴,何可容議乎?㵾曰,法外何達?瑎曰,旣服其罪,難可容貸矣。珪曰,法外何達?林一曰,依律處斷,似宜矣。就道曰,罪甚明白,似難容貸矣。餘皆曰,法外何達?元齡進曰,諸臣盡達所見矣。上曰,事當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厚載,以江界定配逃亡罪人莫同推安[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來善曰,徙民逃亡,旣犯一罪,似難容貸矣。德遠曰,此罪人當初所犯,出於偸竊之事,與成軍作賊有異,似不無參酌之道矣。黯曰,當初徙邊,實與全家定配,官奴定屬,有異,罪狀本不大段,且十八歲迷兒逃亡,實出於不堪戀思父母之情,則其情亦是可矜,似或有參酌之道矣。上曰,僉議,何如?載崙曰,參酌處之,好矣。始復曰,徙民逃亡,罪則雖重,年少迷兒,似有酌處之道矣。維岳曰,年歲少兒,參酌好矣。以濟曰,參酌好矣。義徵曰,小臣則方待罪執法之官,不敢有所低昂而達矣。愈曰,年歲尙少,爲其戀思父母而逃亡,則其情,合有可恕之道矣。㵾曰,法外何達?瑎曰,法外何達?就道曰,臣待罪關西時聞之,素多作賊之事,而但其時則年不滿十六,似有容恕之道,而臣方執法之官,不敢輕易仰達矣。林一曰,酌處似無妨矣。珪曰,參酌可矣。餘皆曰,自有其律,不敢輕議矣。上曰,事當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議處之。允修,以咸陽囚殺人罪人善鶴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來善曰,殺人罪狀,箇箇明白,依律之外,更無所達矣。德遠曰,此罪人,殺人明白,何可容貸乎?黯曰,依律爲當,更無可議者矣。上曰,僉議,何如?諸臣皆曰,罪旣明白,法外何達?上曰,事當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議處之。世龜,以慈山徙民逃亡罪人李戒宗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來善曰,如此罪人,國典自有定律,依律之外,更何所達?德遠曰,徙民逃亡,自有定律,更無容議於其間矣。且全家徙邊之法,旣爲定配之後,則子子孫孫,仍居於配所,不得擅離者,乃是設法之本意,而近來法網疎闊,紀綱不嚴,雖全家徙邊之民,任意遷動,無所顧忌者,比比有之,誠可寒心矣。以上燼餘移謄

○黯曰,觀此李戒宗推案,則旣犯徙民逃亡之律,更無容議於其間,而其招辭,以歸見其妻子爲言,當初旣已全家徙邊,則當該地方官,固當一一推刷,其戶口,竝其妻子而發配者,自是法例也。其時戒宗發配之時,地方官,不爲竝送其妻子,不察之失,在所難免,當該地方官,推考,何如?上曰,當初發配之時,家口不爲推刷,似涉疎漏,當該地方官,從重推考,可也。以上朝報

○上曰,僉議,何如?始復曰,徙民逃亡之罪,何可容貸乎?載崙曰,法外何達?維岳曰,如此罪人,若或容貸,則將無徙邊之民矣。以濟曰,此罪人,何可容貸乎?餘皆曰,法外何達?上曰,事當依律,而姑侍三覆,更議處之。雲徵,以永興徙民逃亡罪人張得男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來善曰,此罪人,不但徙民逃亡之罪,其他罪狀,節節當死矣。德遠曰,大抵啓覆罪人,雖犯死罪,反覆參商,則亦或有一分可生之道,今此罪人,以臣觀之,則似有可議之道矣。且當初道臣,以押良爲賤論罪,而旣爲全家定配,則到今以一罪論之,未知,何如?黯曰,孽四寸妹,欲作己婢,是爲押良爲賤,其罪已極無狀,而又犯徙民逃亡之律,何容貸乎?上曰,僉議,何如?始復曰,作罪旣重,而又犯重律,依律之外,更何仰達?載崙曰,法外何達?以濟曰,依律爲當。維岳曰,罪狀如此,何可容貸乎?愈曰,三尺至嚴,實難容恕也。義徵曰,連三代從良之人,一朝欲作己婢,其罪何可容貸乎?瑎曰,情狀極爲可痛,更無可議者矣。餘皆曰,法外何達?上曰,事當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議處之。上曰,退而更入。諸臣皆退出。上撤水剌後,諸臣還爲入侍。季良,以平壤囚殺人罪人吳破回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來善曰,依律之外,更無所達?德遠曰,觀此吳破回推案,則旣已就服,更無可恕之道,而至於萬石、從石等,初雖與破回,同往于時沃之家,而本非殺害之計,及其毆打之際,卽爲挽止,則萬石等,以元謀定罪,事涉過重矣。黯曰,領府事之言,誠是矣。當初破回之杖打時沃,雖出憤頭,而終至隕命,則殺人者死,三尺至嚴,破回之罪,固難容貸,而至於萬石等,雖曰同往,同往之時,初無謀殺之心,則實非元謀之人,若有原情而論罪,似有參酌之道矣。上曰,當初萬石等,雖與同往,而實無主張打殺之事,則論以元謀,似涉過重,任萬石、從石等,特爲減等,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僉議,何如?始復曰,法外何達?載崙曰,依律,宜當矣。以濟曰,破回之殺人明白,更何容議乎?義徵曰,破回之殺人明白,而萬石等,亦爲同往,雖不參元謀,何可獨免定律乎?愈曰,三尺至嚴,無可容貸者矣。維岳曰,律外何達?瑎曰,小臣,其時待罪本道,故此事詳知之,萬石等之無罪,臣則未可知也。缺數行德遠曰,此等罪,更無可論之事矣。黯曰,依律爲當矣。上曰,僉議,何如?皆曰,法外何達?上曰,事當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議處之。雲徵,以平壤殺人罪人朴命卜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來善曰,命卜情狀,與他殺人有異,尤極痛駭矣。上曰,觀此推案,則殺人中情狀,尤極痛駭,而至於討捕使之按治也。徑施足杖,殊非按驗殺獄之體,有關後弊,其時當該討捕使,推考可也。出擧行條德遠曰,聖敎至當矣。黯曰,此人罪狀,不可容貸矣。上曰,僉議,何如?始復曰,法外何達?餘皆曰,殺人之罪,更何容議乎?瑎曰,初旣明白殺人,而渠之逃躱,已至十七年後,始得現捉,則其時推官,宜問其尸戚,而置之不問,徑施足杖,只憑渠之納招,以爲推案,似未得當矣。上曰,然。以下僉議,亦何如?重徽曰,年雖久遠,罪旣明白,則何可容議乎?餘皆曰,法外何達?上曰,事當依律,而姑待三覆處之。季良,以康津殺人罪人白漢明推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人,何如?來善曰,觀此推案,則前後推案,甚多疎漏之處,其初覆檢官之實因不懸,大違獄體,事極無謂,而道臣全不致察,莫重殺獄按驗之事,甚爲未熒,自該曹,啓請更査之後,監司,又不爲懸錄實因,請令該曹稟處,尤極不當,該曹,亦不更爲請推監司,使之詳査,明懸實因,而泛然報于政府,詳覈之際,臣等,亦不能致察,至爲惶恐,而當初實因不懸之守令,亂杖之推官,不察之前後監司,竝爲論罰,宜當,敢達矣。上曰,白漢明殺人之罪,固當依律,而推案甚爲不明,且多疎漏之事,初覆檢官之不懸實因,大違獄體,當該守令,先罷後推,亂杖,非殺獄所用之法杖,當該守令,推考,前後監司,亦爲推考,可也。出擧行條德遠曰,分明殺人之罪,治獄多錯,推官不能無罪矣。黯曰,此治獄,大抵疎漏莫甚,漢明,初則曰,乘馬出往,路逢乞兒,因爲牽馬帶往,偶因打馬,而誤中致斃云云,此則不近說話,後則曰,有惡疾,同爲鼎食,甚厭,故歸時打殺云云,前後變辭如此,獄體之疎漏,莫此爲甚,漢明,已難容貸,而推官,亦不可不論罪矣。缺數行餘皆曰,法外何達?上曰,事當依律,而姑待三覆,更議處之。來善曰,卒崇善君延諡時,有賜樂宣醞之命,幽明之榮感,至矣,而第念其家,方在喪中,賜樂宣醞,是未免於吉凶之相雜,其於朝家禮待近宗之道,實爲未安,故敢此仰達。上曰,三年內延諡時,宣醞賜樂,聞有前例,故有是命矣。大臣之言如此,崇善君延諡,待其家喪畢後擧行,可也。出擧行條義徵曰,昌、敬兩陵火所近處蟲損木,曾已取用於江都築城時,其餘存者尙多,故今此文殊山築城時,軍人炊飯木,禁衛營,又請取用,而都監役軍炊飯之木,亦無從他措辦之路,兩陵火所近處蟲損木,與禁衛營,一體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以濟曰,今此文殊山築城炊飯所用昌、敬兩陵內蟲損木,禁衛營及訓鍊都監,請爲取用,而本營則前日土築時,請得用下,未及輸去者尙多,仍前取用,何如?上曰,依所達取用,可也。出擧行條始復曰,慶德宮內,各司修理土役,姑爲停止之意,頃於榻前,仰達蒙允,伊日臣,親詣役所看審,則各司屋宇窓壁,無一完處,擧皆頹傷,役事浩多,無異新創,只以分差監役官監董,則營繕之役,例不着實,今雖修補,難保其完固,而曠日持久,徒費物力,無寧竝與木役,而今姑停止,趁歲前措置材力,解氷後卽爲始役,本曹郞廳一人,與工曹郞廳,竝爲監董,而他衙門工匠,亦推捉使役,以爲一時完畢之地,似爲便當,故敢此仰達。上曰,營繕之事,例不着實,而所達誠是,今姑停止,趁明春爲之,可也。出擧行條相勛曰,新除授正言金昌錫,時在慶尙道安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行條來善曰,禁府公事,比他司,極爲浩繁,必逐日開坐,然後可無遺漏之事,而近以判義禁之久不出仕,本府公事積滯,判義禁柳命賢,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判義禁柳命賢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遂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都摠管全城君混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持平吳尙友就職。

○前啓,蔚珍縣令金戩罷職事,及司宰僉正睦天祺罷職事,停啓。

○謝恩,判義禁柳命賢。以上朝報

○李雲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樸,除標信,捕盜廳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兩廳試射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此兩廳京外閑良軍官,依節目,試才入格摠數,別單書啓,而入格之類,小名列錄,輸送于各其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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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龜坐直。左副承旨李雲徵坐直。右副承旨李元齡。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電光。四更,月有小暈。啓。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臣金德遠,提調臣柳命天,副提調臣申厚載啓曰,昨因慮囚,久御寒殿,伏不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氣候,亦復何如?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缺數行

○領議政權大運六度呈辭。傳于申厚載曰,安心調理。

○申厚載啓曰,卽聞判中樞府事沈梓卒逝云,其子司僕正最良,以災傷敬差官,方在慶尙左道,災傷踏驗,想未完畢,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明日內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九畹爲兵曹佐郞,柳以復爲正郞,羅晩榮爲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

○李雲徵啓曰,明日晝講事,命下矣。停朝市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傳于姜世龜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以上燼餘移謄

○掌令李國華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同副承旨沈季良上疏。大槪,卽聞老父病勢猝重,蒼黃出去,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大司諫金夢陽上疏。大槪,諫長新命,忽及於夢寐之外,揣量才分,萬不近似,決不可靦然冒出,玷辱名器,懇乞亟賜鐫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罷推現告,前康津縣監白世興,前靈巖郡守趙脩。

○禮曹,判中樞府事沈梓,當日卒逝云,自今日至二十二日,停朝市。啓。傳曰,耆舊之臣,遽爾長逝,震悼之懷,曷有其已,其令該曹,喪葬祭需,別爲磨鍊題給,以表予意。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江原都事書目,伊川府使睦天翊,災傷差錯,罷黜事。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禁軍都試終場,定於今二十三日,本曹郞廳,各有差備,而正郞二員,佐郞一員未差,正郞洪重鼎,奉使在外,現存者只有四員,內外司分直各差備,無路推移,正佐郞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謄錄》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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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李允修。右承旨姜世龜。左副承旨李雲徵坐直。右副承旨李元齡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雨雹灑來如豆。夜一更至五更,電光。啓。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允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六員內,輔德、兼弼善未差,弼善金夢臣,兼文學閔興道,奉使在外,下番四員內,司書兼說書未差,兼司書金文夏,以吏曹郞廳,身病受由,說書李孝根,纔已受由出去,行公之員,只有兼輔德臣李東標,文學臣洪萬紀,姑降入直之意,敢此仰達,而本院僚員之苟簡,至於如此,上下番未差之員,勿論相避、外任,竝擬,明日政,盡數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一自乙丑生事之後,越採之禁,非不至嚴,而奸民等,見利忘生,違禁潛越之患,比比有之,尋常痛惋矣。今觀謝恩使狀啓,我境之民,越採作變,如是狼藉,事之驚駭,莫此爲甚。道路傳說各異,雖未知的在何地方,而彼人之多被殺害,不但明白無疑,其中公採,果若被殺,則必有前頭査問之擧,尤可慮也。不可不斯速搜捕罪人,覈實以待,其令廟堂,卽爲稟處。以上燼餘移謄

○司僕僉正金麟至,牧場檢飭後入來。

○學諭李聖肇,館奴推刷事,慶尙道出去。

○吏曹口傳政事,兼監察羅晩榮。

○謝恩,兼監察羅晩榮。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羅晩榮,出去。以上朝報

○李雲徵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禁軍都試終場相値,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雲徵,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時疇,以禁軍別將都試終場坐起,除標信,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禁衛營啓曰,文殊山築城時炊飯柴,以昌、敬兩陵近處蟲損木取用事,榻前定奪矣。明日爲始,別定武士,領率一哨軍兵,斫伐輸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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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坐直。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軒轅右角星內。啓。

○李允修啓曰,明日方物封裹,明日國忌齋戒,又明日國忌正日,此三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雲徵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禁軍都試終場相値,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缺數行

○有政。以安如石爲左承旨,申厚命爲兵曹參判,金兌一爲輔德,趙珌爲司書,李浚爲校理,慶明會爲戶曹正郞,李碩意爲禮曹佐郞,金碩命爲伊川府使,李文徵爲靑松府使,申命任爲司宰僉正,尹徵商爲典籍,李挺晢爲禁府都事,許銘爲氷庫別檢,李必茂爲掌令,李瀏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睦昌明,禁軍都試進,參判未差,參議安如石進,參知嚴緝,禁軍都試進,左副承旨李雲徵進。

○無政事。

○都摠管全城君混三度呈辭。傳于李雲徵曰,加給由。

○領議政權大運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傳于李元齡曰,今此安嬪之喪,出於意外,驚悼曷喩?依溫嬪例,禮葬等事,令該曹卽爲擧行事分付。

○傳于李允修曰,歸厚署棺板一部,卽爲擇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李雲徵啓曰,禮曹判書柳命賢,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司諫睦林重,正言李相勛啓曰,江西縣令尹以亨,居官處事,善狀無聞,而刑杖過濫,斂怨于下,頃遭土民之變,方在査覈之中,不敢晏然莅事,離任歸家,已至四朔之久,當此秋務孔殷之日,決不可任其瘝曠,而按道之臣,尙無啓聞處置之擧,是難,急於懲治悍俗而然也。殊欠顧念官事之意,請江西縣令尹以亨罷職,平安監司李萬元推考。答曰,依啓。

○未時,缺數行以越採事,有所云云之事,事甚驚駭,而觀其措語,未能詳悉,其間曲折,無由的知矣。上曰,自己丑年後,邊氓越採,別樣嚴勅,而今又有如此之變,極爲驚駭,雖未知出於何方,而自前北道之民,常多犯禁,意者,今亦出於北道矣。命賢曰,狀啓中有云五六日程,以此觀之,則似是三、甲等處也。上曰,然。命賢曰,三、甲之民,生理甚艱,衣食資生之路永絶,故知其必死,而常犯此禁,其情亦可矜惻矣。上曰,我國邊氓,素甚强悍,專以奪取爲心,故彼國之人,常多被殺,事甚可惡,而彼此相逢之後,則必有現露之患,故爲其滅跡,逢之輒殺,以爲倖免之計,每每生事,爲之奈何?命賢曰,上敎至當矣。上曰,彼國之人,若是潛採者,則此事終必不至大段,而若或公採,則必當報達于朝,前頭不無査使之來矣。命賢曰,觀此狀啓措語,則公採、私採與否,無的知之路,而若有査問之擧,則其不幸,何可盡達?然虛實間,旣有所聞,則不可置而不問,爲先兩道監司處,祕密發關,使之多般機察,以爲探得其根因之地,似當矣。大臣,亦當請對,而我國人心,雖無形之事,訛言胥動,易至騷擾,今因使臣狀啓之來,卽有大臣請對之擧,則必有一場騷屑之患,故姑停矣。上曰,然。西、北路監司處,爲先速發祕關,以爲機密搜捕之地,可也。命賢曰,使臣,旣已越江,催促入來,何如?上曰,可也。大槪,自朝家別樣申飭之後,邊氓等,猶不知止,每爲犯禁,原其罪狀,雖甚可痛,而顧其生理,專賴於此,故每以倖免爲利,自知其必死,而終至犯禁,其情亦甚可矜也。命賢曰,聖敎若此,好生之德,可謂至矣。臣等,竊伏以聖德天大,常自稱誦矣。今承如是之敎,臣隣感祝之心,何可盡達?仍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謝恩使一行,本月十八日,無事還渡江事。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新寧縣監閔洵,災傷差錯,罷黜事。

○謝恩,右承旨李允修,右副承旨李雲徵,同副承旨李元齡,輔德金兌一,司書趙珌。

○謝恩,左承旨安如石。以上朝報

○李元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文殊山築城時役軍炊飯柴,以昌、敬兩陵火巢近處,蟲損木斫用事,旣已定奪於榻前矣。今二十四日爲始,每日軍兵三哨式,輪回定送,斫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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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啓。

○申厚載啓曰,小臣,冬至聖節方物封裹,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允修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雲徵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傳于李雲徵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空石題給。缺數行

○啓曰,傳曰,諸宗親臨殿講吉日,以開月初十日,旣已推擇,而欲於未嚴沍前爲之矣,以三四日間進定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親臨殿講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一月初三日爲吉云,而拜表相値,初一、初二、初四、初五、初六日,皆有拘忌,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一、初二、初四日中,何日拘忌,不至大段耶?

○又啓曰,三覆,定於來十一月初三日矣,拜表相値,更令日官擇日退行,何如?傳曰,允。

○李雲徵啓曰,臣承命馳往典獄署,各項罪人,取見文書,一一點考,則承傳罪人八十名,刑曹罪人三十八名,咀呪罪人四名,來關罪人九名,各司罪人十三名,合一百四十名內,本院囚別監申二齊,次知甘金,闕番事也,江陵京主人林守善,次知次善,香室年例香不納事也,司憲府囚所由㕾知,雨裝不爲待令事也,漢城府使令成後男,訟者推捉時,亂打訟者致傷,救療間囚禁事也,崔子邦,其子作弊,因人呈狀推覈,逃避不現事也,咸戒雲、金義良,以市民路上高聲發惡事也,舍人司囚使令元巨卜,次知受香,古風木及藥債木偸食事也。上項囚人八名,所犯旣輕,故仰體聖上欽恤之意,卽皆放送,其餘罪人一百三十二名,則或以御寶僞造,或以殺人,或以明火强盜,或以咀呪,或以北人招引人物,或以印信僞造,或以敗船,或以私鑄錢文,罪名俱係重大,不可放釋,故皆令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雲徵,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副使李麟徵,重患寒疾,今日方物封裹時,不得進參,數日之內,差復難期,事甚可慮,拜表吉日,令該曹稍退推擇,何如?傳曰,允。

○李允修,以禮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冬至使拜表稍退事,允下矣。拜表吉日,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一月初三日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雲徵,以備邊司言啓曰,西北邊犯越殺人罪人之機捕,事係緊急,兩道祕關,令禁軍二人給馬,作速齎送,何如?傳曰,允。

○李雲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下直,三和府使李亨蕃。

○司正洪錫九,加資肅拜。

○刑曹啓目,粘連忠淸監司啓本云云。春金,致死於逢杖後十日,而檢驗之時,杖痕猶存,則死後傷處,萬無柔軟之理,而屍帳中,以軟懸錄,已極可疑,初、覆檢官,從重推考事。啓依允。毛乙來、禮正、莫男等乙良,竝只減死定配爲乎矣,春金檢屍時,杖痕以柔軟懸錄,殊甚駭然,當該初、覆檢官,竝先罷後推。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京畿都事書目,楊州牧使李衡祥,災傷差錯,罷黜事。以上朝報

○李雲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燼餘移謄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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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仁敬王后忌辰齋戒。

○李允修啓曰,領議政八度呈辭到院,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雲徵,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鄭維岳,除標信,備邊司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元齡,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一百二十五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親臨宗室殿講,來十一月初七日推擇草記,傳曰,初一、初二、初四日中,何日拘忌,不至大段耶事,命下矣。招問日官,則初一、初二日,係是大段拘忌,初四日,拘忌頗輕云矣,敢啓。傳曰,以初四日定行,而依丁卯年例,處所定於熙政堂,繖扇及侍衛諸將,竝入陳於南庭,可也。

○李元齡,以禮曹言啓曰,冬至使拜表,來十一月初三日退行,親臨宗室殿講,初四日進定事,旣已啓下矣。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雲徵啓曰,三覆,定於來十一月初三日矣,拜表相値,更令日官擇日退行事允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一月初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雲徵曰,王子房賜牌奴婢,考例定給事,分付該院。

○領議政權大運八度呈辭。傳于李允修曰,安心調理。以上燼餘移謄

○禁府,金孝尙拿囚。啓。

○司饔參奉許瑑,磁器燔造後入來。以上朝報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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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龜坐直。右副承旨李雲徵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齡。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相休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敬王后忌辰。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申厚載曰,明日,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以上燼餘移謄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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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坐直。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金夏鈗仕直。事變假注書沈得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瑞興縣監李𥮉。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李雲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睦林一,除標信,義禁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缺數行

○吏批啓曰,提學及玉堂東壁,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周徵爲楊州牧使,尹夏濟爲江西縣令,李弘毅爲新寧縣監,丁呂重爲戶曹佐郞,李湜爲兵曹參議,金演爲兵曹佐郞,柳命賢爲兼右賓客,尹徵商爲監察,李東標爲應敎,金兌一爲執義,柳命賢爲弘文提學。

○兵批,判書睦昌明進,參判申厚命在外,參議未差,參知嚴緝進,右副承旨李雲徵進。

○邊是泰爲兼司僕將,黃道光爲五衛將,李廷楷爲訓鍊主簿,李纘源爲都摠經歷,南澤爲訓鍊僉正,元摠爲都摠都事,徐文縉爲五衛將,李麟徵爲僉知。

○姜世龜,以義禁府言啓曰,內需司牒呈據,刑曹啓目,捕盜軍官金孝尙,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金孝尙,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平安監司狀啓,刑曹啓目,前江西縣令尹以亨,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尹以亨,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厚載,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親臨宗室殿講時,以禮曹節目,宗室,與文臣、儒生有異,全秩應講,實有未易,故自前或有以一冊,或以二三冊應講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丁卯年親臨殿講時,在宗學之員,俱是蒙學,故《庸》、《學》及《論語》,自初卷至二卷,《孟子》、《詩》、《書》,自初卷至三卷,因傳敎施講,而年限內自願之人,以全秩應講矣。今亦依丁卯已行之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元齡,以禁衛營言啓曰,十三番別左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三十五名,十番海西別驍尉六十七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內外三處入直馬步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兵,來十一月爲始,十哨立番矣,本廳一哨軍兵,當爲入直於集春營,十一月初一日,與訓鍊都監,依前例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右部後司屬,全羅右道三哨,忠淸右道二哨,後部前司屬,忠淸右道五哨,合十哨軍兵,及京案各差備實數二千九十一名,黃海道別馬隊五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右部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六日,都摠府郞廳、內乘、中樞府郞廳、訓鍊院實官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部將、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部將金得秋、鄭自東等,俱來滿四十,摠戎廳哨官元世標,自五月至今朔稱病,連三次不進,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權大運九度呈辭,傳于申厚載曰,安心調理。

○以慶尙左水使,以海夫金淡等渰死事狀啓,傳于安如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午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假注書全命三,記事官李瀏、李柱天入侍。厚載,以宗簿寺啓目進讀。上曰,依爲之。如石,以慶尙左水使狀啓進讀。上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允修,以禮曹望闕禮擇日單子進讀。上曰,啓下。世龜,以平安道御史金夢臣書啓進讀。上曰,當初尹以亨,直爲馳進于監營,已涉可疑,而康泰憲招辭中,尹以亨所爲,無據之事,不一而足,故御史之行,使之各別廉問矣,有此書啓,而以此觀之,尹以亨虐民肥己等事,極缺數行此皆守令之過也。上曰,御史書啓,下于該曹,可也。雲徵,以全羅監司狀啓進讀。上曰,啓下。厚載,以吏曹別薦抄啓單子進讀。上曰,啓下。如石,以忠淸監司狀啓進讀。上曰,啓下。允修,以禮曹來十一月冬至陳賀儀奏進讀。上曰,權停,可也。世龜,以禁府草記進讀。上曰,知道。如石,以宣惠廳啓目及常平廳啓目進讀。上曰,啓下。世龜,以全羅道殺獄狀啓進讀。上曰,啓下。如石,以宣惠廳郞廳望單子進讀。上曰,啓下。世龜,以忠淸監司敗船罪人狀啓進讀。上曰,啓下。世龜曰,近來奸民輩,不畏法禁,故前後漕船,故敗之類相繼,自該曹嚴加推治,而以此狀啓觀之,其中或不無瞹昧者矣。上曰,近來故敗之弊頗多云,故一切懲治而其間或不無曖昧之事矣。厚載曰,江華僧人,偶上於漕船,亦爲混入於推治之中,此則似涉曖昧矣。上曰,僧人則監司狀啓中,亦有分揀之意,各別分揀,似可也。世龜,以全羅監司狀啓叛主罪人照律進讀。上曰,啓下該曹。雲徵曰,事變假注書李相休,身病猝重,他假注書,差出察任,何如?上曰,允。元齡進曰,小臣所掌,則無可達公事矣。上曰,知道。仍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禮曹佐郞曺復卿,各陵香炭山摘奸事,出去。

○假注書李相休病,代沈得良。

○謝恩,兵曹參議嚴緝。

○行大司憲權兪[權愈],持平吳尙友啓曰,都城十里內四山,禁松至嚴,而近來禁令,日漸解弛,各道監役,旣不能常加嚴飭,山直輩,與無賴奸民,作爲稧房,恣意偸斫,而凡結褉之人,則任其所爲,不復禁斷,使累百年長養之地,日就濯濯,事極寒心。請四山監役,竝從重推考,私自作褉之類,令漢城府一一査出,入啓重治,以杜奸習。堂下官不得乘轎,自是舊典,朝家之申飭禁令,前後非一,而近來國綱漸弛,人不畏法,外方都事、守令之偃然冒禁者,旣多有之,甚至於僉、萬戶輩,亦多效尤,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頃日宣沙浦僉使尙經周,以差員還下去時,乃敢乘馬轎,略不顧忌,有駭視聽,極涉猥濫。如此冒法無識之類,不可不隨現懲治,請宣沙浦僉使尙經周罷職,自今以後,堂下官越法乘轎者,更加禁斷,隨現科罪。答曰,依啓。

○慶尙道咸安幼學趙時琠等上疏。大槪,贈判書臣趙宗道,請賜諡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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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坐直。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仕直金夏鈗。事變假注書沈得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雷動電光。辰時,雷動電光,雨雹,狀如榛子。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王世子誕日,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缺數行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于李雲徵曰,來會賓廳。

○申厚載啓曰,備局諸臣,來會賓廳矣。傳曰,引見。

○備忘記,傳于申厚載曰,嗚呼,藐予小子,不穀忝位,于今十有九年于玆,而才淺德薄,施措乖舛,自速皇天之僤怒,水旱風霜之災,可怕可愕之變,式月斯生,殆無虛歲,夙宵憂懼,不遑寧處矣。迺者大雷電之變,遽發於純陰閉藏之節,而爗爗虩虩,殆有甚於盛夏,詩人所謂不寧不令者,不幸近之,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仁天之譴告,若是其丁寧耶?噫嘻,災沴之作,何代無之,而未有如近日之孔棘,冬電之異,曾或有之,而豈如今日之驚心者乎?此決非尋常流行之災,而苟求致此,罔不由於人事之失於下,則厥咎誰執?亶在否德。若何以弭災,若何以扶顚,一倍危凜,罔知攸措也。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切直之言,上自寡躬闕遺,下至生民利病,極言竭論,毋有所隱,言雖不中,予不之罪也。噫,咨爾大小臣僚,自乃祖乃父,世篤忠貞,盡瘁王室,遭玆岌嶪之秋,憂時愛君之忱,想必有倍於平日,須各體予至懷,割斷己私,精白一心,奉法率職,小答天譴,弘濟時艱。

○傳于姜世龜曰,災異至此,不可無欽恤錄囚之擧,禁府、刑曹時囚及編配罪人等,竝於明日,榻前疏決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以朴澄爲副司直。

啓曰,本院藥材,大同令進上時,各道審藥,例爲陪進,而今日忠淸道進上藥材捧上時,本道審藥,中路落後,公然不進,其情狀,極爲可駭。審藥,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李元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時疇,旣已掃墳受由,李聃命在外,上來遲速難定,睦林一,與新差兵曹堂上,有相避當遞,前頭親臨殿講時,侍衛苟艱,合有變通之道,敢啓。傳曰,令該曹稟處。

○巳時,上御熙政堂。政院、玉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左議政睦來善,右議政閔黯,兼判尹柳命天,戶曹判書吳始復,工曹判書鄭維岳,右參贊尹以濟,刑曹判書李義徵,兵曹判書睦昌明,大司憲權愈,吏曹判書李玄逸,刑曹參判閔就道,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同副承旨李元齡,大司諫金夢陽,應敎李東標,校理李浚,副校理洪重夏,修撰柳栽,副修撰吳尙文、金世欽,假注書全命三、沈得良,記事官李瀏、李柱天入侍。來善曰,日氣連甚不適,非時雷變驚駭,聖體,若何?上曰,無事。來善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亦安穩矣。冬雷之異,曾或有之,而未有甚於今日,當此閉藏之節,爗爗震電,無異盛夏,災異之作,必有所召,心甚驚懼,罔知攸措。諸臣今方入侍,應天弭災之策,其各悉陳。來善曰,冬雷之變,曾雖有之,而未有缺數行致有此變異之慘,臣罪萬死,決不可仍冒職次,懇乞爲先罷免,以應天譴,不勝幸甚。上曰,災異之作,亶由寡昧之不辟,卿何引咎至此?須勿過辭,勉補不逮,以濟時艱,可也。黯曰,臣以愚下,叨冒至此,居常無一事一言裨補聖治,致令民怨於下,天怒於上,今遇非常之變,只自憂懼,不知所出。其人雖無似,其職則有燮理之責,冬雷之作,咎實由臣,伏願聖明,按漢故事,亟賜策免,改卜賢德,以答天譴,以濟時艱,不勝幸甚。上曰,今日致災,職由寡躬,卿何引咎也?況因災策免,本非美事,須勿過辭,思所以消弭之道,上下交修,共濟時艱,是予之望也。黯曰,今玆冬雷,實由臣竊位冒據之致,而聖上,亦宜遇災恐懼,益勉修省之道,我國家,立國旣久,陵夷玩愒,法紀不立,四維不張,聖上圖治之誠,非不至矣,而百隷怠官,事多解弛,吏不畏法,民受其害,在昔仲張統,有興平粱肉,治亂藥石之論,諸葛亮,三代以後第一人,治蜀尙嚴,則卽今爲治之道,宜張而不宜弛。至於喜怒之節,惟當觀理而已,殿下,遇事不平,微傷嚴急,有乖臨下以寬之義,幸加留神焉。古人曰,奢侈之禍,甚於天災,目今民窮財盡,未必不由於奢侈,殿下,誠能躬行儉素,內而宮禁,外而朝廷,以身而敎,靡有不從者矣。上曰,大臣反覆陳戒,出於憂愛之誠,各別留心而體念焉。黯曰,俗語,目我國以人情國,自前而然,於今爲甚,外方之民,有所收納,本官之吏,旣索賂物,又責出人情債,用於京司,京中小各司及貢物人等,凡係米布出入之際,皆有所賂,雖小小進拜[進排]之物,非賂亦莫可捧入。至於掖庭,事面旣別,所用尤多,缺數行如有現發者,繩以重律之意,各別申明,何如?來善曰,右相悉陳,外而各司吏胥,內而掖庭所屬,凡諸所納之物,多有操縱進退之弊,申飭革弊之意,而臣亦有所聞,敢此仰達。頃於陵幸之時,少䆠輩及別監等,到處作弊,亦多侵徵之事云,事極寒心,自今以後,嚴加禁斷,宜矣。黯曰,臣亦有所聞矣。小宦輩問安之行,或索酒食,或施刑杖,進排之時,或頗操縱,故外間,頗有宦官作弊之言,其事雖小,貽累大矣。秩高宦官,未聞有此等事,百官有過,責在臣等,小宦作弊,不能檢擧,大宦當不得辭其責矣。上曰,兩大臣所達,誠是矣。外方京司,各別申明,掖庭及內侍府,當一體嚴飭矣。右相所達俗語以下,出擧行條來善曰,弭災之策,猝難思得,疏決罪囚,蕩滌逋欠,自是遇災常行之事,而捨此二者之外,無他切務,臣等方欲以此陳達矣。疏決一款,旣已命下,孰不欽仰?至於保民之道,雖非遇災之日,固所當盡,而近年以來,連値凶荒,爲恤窮民,凡所蠲役,亦非不多,而至若諸色軍布,及各司奴婢貢布,則以其久遠逃故,有難盡信,例多責徵於已枯之骨,而且多隣族之被侵,此是民怨之大者也。當此遇災恤民之日,尤可無別樣變通之擧,令各該司,抄出久遠逃故之類,分付各道各官,從實明査後,一倂蕩滌,以示朝家恤民之大惠,何如?黯曰,凡干軍布及各司奴婢貢木,久遠未收,蕩減之擧,其惠不及於恪勤應役之人,當初頑不應役者,反蒙其惠,或本官色吏,兵曹下人等,收捧於當身,不納於官司,以致未收,雖極痛駭,及至年久,還徵於其隣族,此弊亦不可不念。各年未收尤甚之邑,則其時當該官員,査覈,以上燼餘移謄科罪,當該色吏,各別重治後,未收則蕩滌,似宜矣。兵曹判書睦昌明曰,逃故軍布蕩滌,事甚便宜,而年久未收甚多,使本官,明査其久遠逃故,指徵無處之類,然後定限年條而蕩滌,似爲得當矣。上曰,依所達施行,可也。以上朝報出擧行條來善曰,以謝恩使狀啓觀之,則其間虛實,雖未能的知,而似將有査問之擧,今番使臣入去之時,彼中事情,不可不探知,而使臣行中,若無所持銀貨,則難以周旋,管運餉銀子各二百五十兩,使之持去,用之則會減,不用則回還時,還納於本所,無妨矣。此有前例,敢此仰達。命天曰,大臣所達,誠然矣。自前使臣往來之際,必有所持而後,彼中事情,可以探知矣。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上曰,諸臣,以次各陳所懷,可也。命天曰,冬雷之變,自前有之,未有甚於今日,其驚心駭耳,何可勝言?臣等,會坐廟堂,莫不動色相戒,大臣,問及弭災之策,實無可以仰對者,其所相議,不過兵曹軍布,戶曹各司奴婢逃故之類,侵及隣族,爲外方之巨弊,不可不限年蕩滌,罪重者,雖經累十年,決難輕放,其中情有可恕者,則不可不略加疏釋,以此兩款事,商確而已,大臣旣已備陳,臣何容別議?然自古消弭之道,惟在應天以實不以文,上下當體得此義,交相務實,終始無怠而已。上曰,務實之言,誠好矣。始復曰,今日雷電之變,實非尋常災咎之比,兩大臣縷縷陳戒,無非切至之語,臣無庸更贅,而自古修省之道,以實不以文,可以格回天心,第人心操舍無常,當其遇災之日,惕然警懼,君臣上下,動色相戒,稍過時月,則恬嬉度日,漸不克初。伏願聖上,以今日戒懼之念,罔或間斷,勅勵群工,使之一心奉公,終始不怠,則此亦弭災之一道也。以上燼餘移謄

○行戶曹判書吳始復所啓,大臣備陳保民之策,語甚切至,民間疾苦,京外無間,都下之民,太半以上朝報以貢物資生,而十餘年來,不但應役煩重,各司官員之科外使役,日以益甚,且不無公然責徵之事,殊極寒心。若不別樣痛禁,無以解其冤而革其弊矣。自今爲始,令貢物衙門提調,另加申飭,如或有復踵前習者,摘發科罪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各別申飭,自今以後,如有復踵前習者,隨現科罪,可也。出擧行條維岳曰,天意深遠,今此雷變之作,雖不知其緣何所致,而遇災應天之道,惟當盡人事而已。試以人事言之,人事之進退,獄訟枉直,最關國家治亂,民生休戚,而朝家用舍,拘於形勢,而未必盡公,官吏聽斷,循其私意,而多有冤屈。今若自上惕厲修德,凡百發號施令,務歸得當,大小廷臣,仰體上意,能祛己私,一心奉公,則其於應天之道,雖或不中,必不遠矣。上曰,所達,誠好矣。以濟曰,冬雷之災,前後何限,而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上下警懼之心,當復如何?其在修省之道,固當靡不用極,而凡於遇災之初,莫不震惕,及其時月旣久之後,漸至怠忽。殿下,若以今日戒懼之心,終始不懈,益加勉勵,則或有助於弭災之萬一矣。上曰,然。義徵曰,遇災修省之道,大臣及諸宰,旣已畢陳,臣無庸更贅,而臣方待罪刑官,以獄事之有足以感傷和氣者,仰達矣。臣伏見各道疑獄狀啓,則皆是殺獄,而按治不能如法,疏漏之處甚多,遠外治獄之不得盡情,據此可知。此外雖非殺獄,或不無係干綱常,及倫紀之獄,情跡疑亂,久未決末者,其中如有橫罹之弊,則豈不足以感傷和氣者乎?此等大獄,自本道久未決折者,斯速啓聞以上燼餘移謄以爲自朝家處決,使橫罹者,得以申白,則此亦導迎和氣之一助也。上曰,刑判所達,誠是矣,八道大獄承款者以上朝報及罪狀明白者外,罪涉可疑,年久滯獄者,使之謄書前後推案而啓聞,以爲疏決之地,可也。就道曰,各道各邑許多獄事,固不可一倂啓聞而處之,使各其道監司,按治疏放後,只取其難處者,啓聞而處之,何如?來善曰,閔就道所達,是矣。各官未決之獄,使之一倂啓聞而處之,非所以責守令、監司之道,使各道監司,按治疏釋,而其中如有難處之獄事,啓聞而處之,則似有條理矣。上曰,所達,誠然,使各道監司,按治疏釋,俾無滯囚之弊,而其中難處者,則斯速啓聞,稟處,可也。出擧行條上曰,刑官,旣出刑獄之言矣,江西縣令尹以亨獄事,大臣所見則何如?來善曰,以亨之居官不法之事,姑舍勿論,當初以亨之馳進營門也,監司不問其虛實,康泰憲等,直請梟示,殊失按事之體矣。上曰,然。黯曰,臣取見其文書,則似不可一一盡信矣。上曰,盡見其原情耶?黯曰,以原情見之,則以亨發明處,頗多矣。蓋聞江西人心,自前極惡,有登山叱倅之時云,今此康泰憲等,雖未知其間曲折,守令,至有直進營門之擧,則泰憲等,亦不無所犯矣。上曰,登山叱倅之事,曾於丁巳年間,金龜萬,爲本倅時,遭此變云矣。黯曰,其時不爲重究,故乃至今日,復有此變,況泰憲,其時有所犯定配,得放不久云矣。土民雖甚惡,爲倅者,若正己而後治民,則民無不服之理,而今此以亨之所遭,雖曰以權復一事,致有此變,至於貿易過濫,及災結私用等事,極爲無據。泰憲等及以亨,各以其罪罪之,似爲得當矣。上曰,然。當初以亨之直爲馳告也,監司不爲究問,啓請梟示,事甚駭然,缺數行及見書啓,有條陳之事矣。黯曰,御史書啓,亦以康遇榮妻呈狀中語條陳,則亦不可盡信矣。上曰,當初遇榮之爲父訟寃,係是四件事,則該曹重施刑杖,致令殞命,其處置,亦甚未妥矣。黯曰,遇榮之上言,雖係四件事,而似涉於誣陷土主,則其時刑官之處置,亦不爲無據,且聞其致斃,已過告限,則似不必致責於刑官矣。上曰,姑待明査後處之矣。

○義徵曰,曾因大臣陳達,內需司敗船罪人十八名,移送各其所居官,嚴刑徵捧事,旣已定奪矣。臣取考船人等戶籍,則其中十五名,京江居生之人,無可送之處,其餘三名,乃海西之人,只送此三名於遠邑,徵出穀物,有所難便,勢將仍囚京獄,故敢此仰達,而但念此輩,敗船之後,疑其故敗,有此囚治,有此六七次刑訊,而終始稱冤,尙不輸情,事甚痛駭。第故敗虛實,旣無詳覈之路,渠亦抵死而不服,一向加刑,徑斃可慮,以罪疑惟輕之典論之,則合有參酌處置之道矣。黯曰,近來漕運船故敗者,前後相繼,固宜隨現嚴治,而其間眞正敗船,而混入於故敗之罪者,亦難保其必無,此人等,囚繫半年,已施六七次之刑,今於遇災疏釋之日,或可參酌而處之,姑爲停刑仍囚,徵捧穀物,亦似無妨矣。上曰,其間情狀,實有可疑者,而刑官所達如是,姑爲停刑仍囚,徵捧,可也出擧行條來善曰,東萊府使,以竹島漂人等,差倭出來時率來之意,旣已言及於留館倭處云,不久當出來,接慰官,豫爲差出以待之,何如?黯曰,今番則必有爭詰之事,接慰官,各別擇差,何如?上曰,以狀啓見之,將必有爭持之弊,接慰官,擇差以送,可也。榻前定奪,缺數行上曰,諸臣,以次各陳所懷,可也。昌明曰,近年以來,冬日常暖,雷變頻數,而豈有如今日之甚者乎?臣等,不勝驚心,相會廟堂,實不知致災之由,弭災之策,憂懼罔措。軍布未收之蕩減,罪囚冤枉之疏釋,或爲消弭之一助,故欲以此陳達,今者大臣諸宰,旣已備陳,如臣愚昧,有何別樣意見乎?然此兩件事,豈足爲應天之實乎?惟願繼自今,自上恐懼修省,常如遇災之日,勅勵群臣,恪勤率職,以答天譴耳。上曰,所達誠然矣。愈曰,變不虛生,必有所召,今天示譴,雖未知某事之失有以致之,而方今法綱不立,公道不行,人才乏絶,百弊俱興,變異之作,無足怪也。今若修明祖宗朝良法美制,以立紀綱,無使至於解弛,君臣上下,絶斷私意,務恢公道,無或有偏私之失,則人才將自進,紀綱將自振,而天必收還威怒,弭災之道,恐不外是矣。且近年以來,或遇災變,則上下驚懼,動色相戒,若過旬時,則頓忘昨日之心,委靡頹惰,一如舊所爲,若是而欲回天心,其可得乎?君臣上下,各以遇變初日之心爲心,惕勵如一日,無所間斷,則仁愛之天,必不復示警,而修省之道,得矣。上曰,所達誠好,各別留心焉。玄逸曰,今以冬雷異常之變,自上罪己求言,大臣請對引咎,此是君臣上下,各自警飭之道,而大臣所陳,勤民隱,疏決冤滯之說,實爲答天譴弭災沴之意。凡若此類,皆着實擧行,而不使歸於虛文,則於應天之道,亦不爲無補,而且人君遇災修省之道,不過曰修德。在昔商之中宗,遇桑穀之異,高宗,遇雉雊之變,懼而修德,變災爲祥,三代以來,人君遇災修省,弭災消患者,亦缺數行痛斷私意根株,然後德之修也可期,推之政事云爲,則必使宮府爲一體,內外無異法,如宮家折受之類,一切裁之以法,不使有過濫之弊,使宦官宮妾之輩,憚不惡之威,謹覆盆之戒,不使有驕恣之失,而使外廷小大之臣,莫不各自惕念,黜去私心,恢張公道,則可以慰悅民心,消弭災沴,而爲應天以實之道矣。上曰,儒臣反覆陳戒,甚爲切實,各別留心而服膺焉。玄逸曰,近自數年以來,有金星晝彩,白氣弭天之變,考諸天官書,皆以爲兵象,而今又火星失度,冬雷之異又如此,其有意外之虞,亦不可不慮也。遇災修省,祗懼天戒之道,固當如上所陳,而至於陰雨之備,亦當豫爲之所,如築城等事,自朝家已有成筭,不敢更有煩縷。昔宋孝宗時,有正月雷電之變,侍御史陳俊卿上言,是爲夷狄將陵中國之象,不可不深慮,以開言路,用人材,爲應天消變之術,臣亦以爲,今因別薦之後,令軍門大將,各薦堪爲將帥者一人,以擬他日之用,何如?上曰,才堪將領者,纔已抄啓,而儒臣所達如此,如有可薦之人,則更爲議薦,可也。出擧行條就道曰,恐懼修省之道,大臣及諸宰,已盡言之矣,臣無更達之辭,而若曰,小民怨咨,足以致災云爾,則此不可不念也。賦斂之輕重,訟獄之枉直,最關民情之逆順,而近來守令,冗雜頗多,申飭銓曹,必須精擇差除,俾小民無怨咨之聲,則其於弭災之道,亦或一助也。上曰,守令擇差事,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當此遇災恤民之日,親民之官,不可不別擇,所達誠是,更令該曹,另加申飭,可也。出擧行條厚載曰,凡遇大災異缺數行有所召而然,殿下,若於號令之間,喜怒之節,十分戒愼,克享天心,則庶可以轉災爲祥矣。上曰,所達誠好,各別留心焉。厚載曰,臣等,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綸音,誠實懇惻,恐懼修省之意,溢於辭表,有足以感回天心者,代草播告,旣非應天以實之道,臣等之蕪拙文詞,亦不能潤色王猷,導達盛意,直以今下備忘記,宣布中外,允合事宜,惶恐敢達。上曰,文辭短拙,不可以播告中外,代草,可也。厚載曰,再次陳達,極知未安,而代言播告,頗涉文具,不如王言之直爲宣布也。上曰,承旨之陳請如此,依爲之。如石曰,今此冬雷之變,出於意外,凡所聽聞,孰不驚動,而弭災之策,安民之事,廟堂諸臣,旣已備陳,如臣庸陋,何可更贅,而第有所懷,惶恐敢達。先儒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祖宗朝良法美制,粲然俱備,若能一遵成憲,且得人才,各當其任,則治國之要,不外於此,而亦足以轉災爲祥矣。上曰,所達誠然矣。允修曰,卽者純陰之月,有虩虩之雷,臣等,聚首震駭,相率請對者,蓋欲以修省之意,厚望於君父也。伏覩備忘辭旨,丁寧懇惻,有足以感回天心,而諸臣,亦已備陳驚畏[警畏]之道,臣固更無所達。第應天以實不以文者,雖曰老儒陳談,若究天人之理,則外是無他,其所謂實者,不過曰誠而已。臣雖愚魯,若能持今日戒懼之心,殫誠竭力,則庶可以奉承職事,而一日二日,易至怠忽,聖庸雖殊,堯、舜亦與人同,則存誠之法,不以上下而有別,殿下,若於涓淵蠖濩之中,缺數行上曰,陳戒之言切至,當體念焉。世龜曰,古人云,天道遠,人事近,惟當盡人事而已,第臣等,未知聖意所在也。今日之事,必如越句賤[越句踐]之立心堅固,衛文公之野處漕邑,然後庶可有爲,而凡今上下,宴安恬憘,不思所以振作之道,災異之來,何足怪乎?上曰,所達大意固好,當體念焉。世龜曰,古之遇災修省者,必皆立心務實而後,可以消弭,而伏見殿下行事,專務文不務實,臣不勝慨然。昔漢光武在河北時,馮異,勸行難爲之事,此實今日之所當法者,臣於頃日筵席,曾有所達,敢此更陳。唐物貿易,㺚馬貿來,甚非所宜,至於築城一款,尤非今日之所當先也。擾民動衆,所關非細,更詢于大臣,相時量力而處之,何如?上曰,築城一款,乃保障重地,不可不築之處也,況今雷變,係於兵象,則陰雨之備,在所不已也。雲徵曰,懼災修省之道,諸臣所達,旣已詳悉,臣無容更贅,而第修省之方,自有條理,若恢張公道,爲官擇人,使人人稱職,則民自以寧,且雷者,天之號令,人君,若於發號施令之際,順時而行,信而勿變,則實爲應天之道也。諺云,高麗公事三日,此最可戒,臣謂凡朝家政令,必須勤之於始,勿使旣發而復改,則可爲審行信令之道,而吏民知所持循矣。上曰,然。元齡曰,十行絲綸,旣盡遇災修省之道,諸臣亦各陳弭災之策,則小臣愚陋,更無可達之事,而竊念應天之策,非有別樣道理,事事合理,則便可消災而治國矣。我國凡事,例多文具,雖尋常施措,尙不可缺數行上曰,應天以實之意,誠好矣。世龜曰,明日疏決事,命下,而判義禁柳命賢,新授兼帶之職,未及出肅,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入參,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夢陽曰,冬雷之變,無歲無之,而未有若今日之甚者,當此純陰之月,虩虩燁燁,慘目驚心,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天之譴怒,至此極也。聖上,惕然警懼,引接臣僚,延訪弭災之策,意甚盛也。顧臣忝叨言責之長,有何識見,可以仰副求助之盛念乎?第變不虛生,必有所召,殿下,臨御已久,勵精圖治,固無失德之可言者,而喜怒之節,不無急暴之病,擧措之間,或有顚倒之時,此群下之所嘗憂歎者。且今日廷臣之當國,亦已五年,恪勤之心,漸不如初,以致恬憘成習,人事之失於下如此,上天之降災,何足怪乎?必須君臣上下,交相勉勵,大警動,大振作,然後可答天譴,而殿下於政令之間,未聞有務實之效,從前遇災之日,輒下罪己之敎,廣求直言,十行綸音,非不懇惻,而無一人應旨進言者,殿下,若有樂聞讜言之誠心,群臣,亦以勤攻闕失,望於人,則諱言之風,何至於此?以此觀之,亦可見前後求言之敎,未免爲一場文具而止,尙何望上格天心,轉災爲祥乎?最是私之一字,爲今之痼弊,國事之不振,職由於此,誠願殿下,先自刻責,洞開言路,務修實德,建極於上,然後戒飭臣隣,使之克去已私,恢張公道,精白一心,各盡其職,恐懼修省之道,亶不外是矣。上曰,諫臣所達,誠切實,當體念焉。夢陽曰,儒臣,以雷者兵象,陰雨之備,不可不備爲言,誠出於深遠之慮,而西邊則城池器械缺數行奴婢,多在於道內,逃故侵徵之弊,罔有紀極,今歲木花,尤甚失稔,朝家若或如前責徵,則民間形勢,誠有澳散[渙散]之慮,尙何望固結之效乎?今若令本道,十分明査,曾前未收,及卽今難捧之類,區別蕩減,以監兵營營庫所儲,及備局句管木,量宜移用於所減之代,則京司之用可繼,隣族之弊可除,庶爲固結人心,導迎和氣之一助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行條東標曰,天道高遠,災變之來,雖不敢知某事某事之應,而古人遇災,必以修人事爲急,誠以人事旣盡,天意可回故也。雖然,應天之道,豈可以尋常文具爲哉?今日雷電之變,極可驚心,自上卽下備忘,警懼之意,溢於言表,引接臣僚,咨詢備至,若使君臣上下,一心警動,能如今日之心,則豈不足以轉災爲祥乎?自前遇災之日,殿下,輒下求言之敎,不聞有一人應旨盡言者,雖或有之,殿下,亦未有採用其言,見諸行事之實。若只如此苟且因循,無大警動大飭勵之事,則今日所問所陳,亦不過爲文具而止耳。我國家,無大段目前之患,只是私意橫流,淆亂日甚,朝廷官爵且不論,至於各司胥吏皁隷之類,鮮有不因干囑而得者,如此而可以爲國乎?私逕狼藉,公道不行,安能厭服人心,人心不服,安能感回天意?上曰,恢公道抑私門之說,尤爲切實,可不體念焉?浚曰,弭災之策,大臣以下諸臣,旣已備陳,更無所達,而應天以實不以文,最是緊切語,不但遇災修省之道,不外於此,雖在平日,凡事固當務實,而今日朝臣,玩愒成習,公不能勝私者有之,不能恪勤本職者有之,缺數行固無大段可議,而近來事多文具,第以聽納言之,雖有容受之美,而卒無採施之實,且人心狃安,警懼之誠,每不如始遇災之日。若使今日君臣上下,克去己私,精白一心,有懷必達,翕受敷施,夙夜兢惕,終始無怠,則豈非務實弭災之方乎?今日諸臣之言,亦多有可用者,若採而行之,無爲空言之歸,則豈不足以感回天意乎?上曰,不能一一採納,雖緣有所拘礙,而儒臣所達誠好,今後則體念焉。重夏曰,古人云,有災之國,興,無災之國,亡,因今日遇災警懼之心,以祛私意,杜倖門二件事,責勉於群下,以愼喜怒,愛爵賞二件事,聖上,反躬而加意焉,則未必不爲轉災爲祥之一端耳。上曰,各陳所見,言甚切實,當體念焉。栽曰,諸臣,旣盡所懷,如臣魯下,別無所達,而自上,先正萬化之原,下飭百僚,滅私循公,各勤職責,凡人事可以回天怒者,上下交勉,則恐懼修省之道,不外於此矣。上曰,然。尙文曰,今日弭災之策,諸臣,講究已熟矣,臣不敢復有所達,而蓋誠者,理之實也,應天之道,不以文而在實,一心警懼,至誠無息,克體群僚之陳戒,恒惕高明之聽卑,夙夜寅畏,念終始不怠,則此亦修省之一道也。上曰,然。世欽曰,冬雷之變,雖或有之,而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然變不虛生,必有所召,人事旣盡於下,則天譴寧見於上乎?昔高宗肜祭之日,有雊雉之異,祖己,乃訓于王曰,惟先格王,正厥事,蓋天下之事,莫不責之人主之一心,君心旣正,則事無有不正者矣。噫,天人一理,上下無間,吾之心正,則天地之心亦正缺數行一念之差,便隔天淵,豈不可畏也哉?《易》益之大象曰,風雷益,君子以,見善則遷,有過則改,此亦進德修省之一道也。苟能因今日風雷之變,而益加警動振作之心,上下交勅,終始不怠,則轉災爲祥,亦何難之有?伏願聖明,留神焉。上曰,儒臣陳戒之言切至,可不留心而體念焉?黯曰,頃日別薦抄啓中人,或以文學,或以行誼,或以才諝,懸註以入,而銓曹,刑、戶曹郞官擬望之際,每患乏人,就其中可以陞敍,可以出六之類,區別抄出,以送該曹調用,何如?上曰,依前例,區別啓下後調用事,分付該曹,可也。允修曰,宣惠廳郞廳朴澄,令該曹,今日內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允修曰,明日晝講事,命下,而疏決相値,頉稟。上曰,知道。玄逸曰,今此諸臣所達之言,使之精寫一通以入,以備時時睿覽,則大有所裨益於聖德矣。上曰,依爲之。仍罷出。以上燼餘移謄

○下直,濬源殿參奉權搏。

○慶尙都事書目,河東縣監金砯,災傷差錯,罷黜事。

○謝恩,弘文提學柳命賢。

○政院啓曰,明日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各一員,例爲入參,而原任大臣,或參或不參,承旨一員或二員入參,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臣,亦爲入參,承旨,該房入侍,可也。

○行司直申汝哲,北兵使遞來。以上朝報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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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厚載。左承旨安如石。右承旨李允修。左副承旨姜世龜。右副承旨李雲徵坐直。同副承旨李元齡坐直。注書李奎年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全命三仕直金夏鈗式暇。事變假注書沈得良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順興府使鄭重昌,仁同府使李之夏。

○李允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以領議政權大運十度呈辭,傳于申厚載曰,遣承旨敦諭。

○兵曹口傳政bb事b,以鄭弘佐、李玄錫爲副摠管。

○李允修啓曰,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權大運則以爲,臣之冒死尋單,非欲釋負就閑,優遊以遣餘日也,實出於年已窮病已痼,陳力就列,斷無是望,朝暮將死,卽一未冷之屍也,而兪音久閟,恩禮彌隆,臣誠悚憫,不知死所矣。昨朝雷電之變,實非尋常災咎之比,正當純陰之月,燁燁之光,虩虩之聲,殆有甚於盛夏。臣於垂死病中,驚起而坐,心魂俱喪,久而靡定。雖不得以弭災之策,仰裨我聖明遇災恐懼之意,循例呼籲,分義未安,而精神昏耗,思慮茅塞,不得以[不得已]仍以長單,仰溷於修省之日,臣之罪戾,到此而益無所逃矣。不料仁覆之天,不以爲罪,復加異數,承旨敦諭之命,出於千萬意慮之外,十行絲綸,辭旨勤懇,奉讀未半,涕淚交下。臣如有一毫可以供仕之勢,當此災咎孔慘,上下憂惶之時,何敢越視國事,偃蹇自便乎?卽今病勢,日漸危劇,咳喘氣急,時時昏塞,飮啖專廢,縷命垂絶,復起爲人,已無其路,違慢之誅,實所難逭,伏地待罪,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御熙政堂疏決。左議政睦來善,領中樞府事金德遠,缺數行大司諫金夢陽,校理李浚,假注書全命三,記事官李瀏、李柱天入侍。德遠進曰,近來日氣連甚陰寒,昨日雷變,出於意外,警懼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德遠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德遠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亦安寧矣。德遠曰,災異之作,無歲無之,而非時雷電之變,實非尋常災咎之比。聖上責己之敎,丁寧懇惻,恐懼修省之意,溢於辭表,延接諸臣,廣詢消弭之道,臣亦有所可達之辭,則固當仰塞盛意之萬一,而臣年旣衰耗,素無知識,有何別樣所見乎?第伏聞昨日筵中,諸臣所達之言,盡是應天安民之策,儻能終始一念,罔有所間斷,則豈無所裨益也?古人云,一念之善,景星慶雲,一念之惡,疾風雷雨,言誠切至矣。殿下臨御,且將二十年于今,而勵精圖治,姑無大段闕失之可言,而國無治安之勢,民多飢饉之患,天之示譴,一至於此,此無他焉,實由於上下恬憘而然也。遇此非常之變,必須大警動,大勅勵,念終始不怠,然後能盡消弭之道矣。上曰,大臣所達,出於憂愛,而最爲切實,可不留心而服膺焉?世龜曰,時囚罪人,爲先處決乎?上曰,可也。命賢,以金夏瑞罪案,進前讀之。上曰,此罪,以其子殺人逃躱事,保放已三年,而尙無結末,大臣之意,何如?來善曰,因其子拘囚京獄,已至三年,而其子終無現出之路,不可率爾放送,送于金川仍囚後,使之現出其子,似宜矣。德遠曰,缺數行正犯未現出之前,徑先放送,似未得當矣。上曰,其子一人,使之囚於金川獄,夏瑞則放送,可也。李泳事,黯曰,此則囚繫已久,朴豐金等,亦已施刑三次,而終不服罪,李泳,斟酌定配,其餘放送,似可矣。上曰,李泳,遠道定配,朴豐金等,放送,可也。閔純事,上曰,此則儲置米私用之罪,自有其律,徒配,可也。炳事,上曰,此則與李晩榮,御筆買賣之事也。晩榮之當初賣之,已極無據,炳之稱以進上,不爲出給,亦可駭然。均有所失,炳則罷職放送,晩榮則決杖放送,可也。李敦五事,上曰,此則偸葬之罪,自有其律矣。命賢曰,未決訟前偸葬,不過奪告身矣。上曰,然則削職放送,可也。曺挺世,徒配。尹以亨事,上曰,此則所犯非細,尙未明覈,仍囚,可也。來善曰,以亨,雖有所犯,因其土民之告訴,有此査問之擧,則先治以亨,似非治獄之次第也。德遠曰,臣之待罪西藩也,熟知江西土俗矣,本邑人心,極爲悖惡。以亨之事,雖未知緣何致此,而破殿牌勿罪事,意有所在,則因其土民之告訴,先罪其守令,似未得當矣。上曰,人心雖極惡,守令,若居官極盡,則豈有此等bb事b耶?俗所謂不燃之突,其能生煙乎?使刑曹各別査覈,可也。命賢曰,以亨之罪,非止於康泰憲之所供,旣出於御史之書啓,無可恕之道,令刑曹査覈事命下,而其文書,盡爲移來于本府,本府則以御史書啓,發爲問目,刑曹文書,則還送,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來善曰,當初以亨之馳告營門也,監司不爲究問。缺數行上曰,從重推考,可也。金孝尙事,上曰,此則照律後處之,而當此疏決,不必待照律,從重決杖放送,可也。門黜罪,蔡彭胤放,李氏仍。徒年秩,李惠疇放,韓舜錫放,許時望放,方鏶放,李奎章放,金蘊放,蔡廷麟放,柳自三放,鄭東美放,崔日熙放,朴世華放,郭壽龜放,趙儀漢放,兪樸放,李觀漢放,尹弘离放,朴履寅放,尹以復放,嚴泰雄放,洪時九放,鄭智、洪九齡放,朴昌潤放,梁麗徵放,韓放,柳百乘放,林翼喬、趙脩放,洪夏明放,朴炫放,洪以夏放,鄭敏放,柳德三放,李台龍放,孫汝義放,李太古放,吳命羲放,宋光淵放,金時兌放,暌仍,尹楧放,禹瑞奎放,具鼎來放,金履泰放,權聖大放。定配秩,鄭濟先仍,李徵命仍,崔愼仍。殘缺不錄以上燼餘移謄

○宗簿提調朗原君偘,直長李堂,《璿源錄》奉安事,江陵等地出去。

○兵曹口傳政事,副摠管二,李玄錫、鄭弘佐。

○疏決時,上曰,鄭齊泰矢不立朝之狀,誠極痛駭。旣已削職徙邊,永作邊氓,不當混入於疏決之類,今後則勿爲擧論,可也。

○疏決時,前江西縣令尹以亨更推時,以暗行御史狀啓,發爲問目,康泰憲等判付公事,還送刑曹事。榻前下敎

○疏決時,前平安監司權瑎,當初江西縣令尹以亨,以康泰憲事馳告之時,不爲査問其虛實,直請梟示,殊甚輕率,從重推考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日記廳郞廳愼爾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