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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十四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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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副使朴泰逊,吏曹参议辞免上疏。入启。踏启字。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午正三刻。

○黄海道进士吴焕斗上疏。大槪,臣于跧伏海甸,窃伏闻君父之过举,儒臣之□□不胜忧虑之忱,玆敢沥血封章,高声呼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廓开悔悟之端,快加日月之更,涣发玉音,礼待如新,以幸斯文,以幸国家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臣之批矣。尔等,退修学业。

○东莱府使,以万叶等枭示状启,传曰,凡子之于父,妻之于夫,奴之于主,设有可证之端,勿为推问,以敦风教事,明有受教,而今观东莱□□□□□□状启,捉致□□□□□其□□□□□□□□□□□□其上典之将情典否□违事目而伤风教,莫此为甚,李德成从重推考,使外方官吏,稍知受教本意。以上朝报

11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馆学儒生金濡等上疏。大槪,顷陈一疏,冀暴贤师之心,而未蒙采纳,反承未安之教,亦当沥血申恳,期于得请而后已,适值国有大戚,上下悲遑,泯默至今,公议益郁,玆敢更率同志,仰吁宸聪,伏愿圣明,平以霁威,小垂省察,益加诚礼,待之如礼,以光圣德,以幸士林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兼带,今姑勿递,尔等,更勿渎扰。

○有政。密阳府使洪受畴,万顷县令金尚夏,松禾县监朴俊蕃,工曹参判李惯,典牲提调李之翼,宗簿提调李奎龄,惠民提调昌成君佖除授。以上朝报

○有政事。

○吏批,以李惯为工曹参判,李奎龄为宗簿提调,朴俊蕃为松禾县监,李之翼为典牲提调,洪受畴为密阳府使,金尚夏为万顷县令。

○兵批,宋奎濂、朴泰逊为护军。

11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罗学川病,代朴权。

○公洪监司书目,德山县监李震华,身病危重,公务旷废,罢黜事。

○左议政,礼曹判书南龙翼,护军慎景尹,司果洪有龟,别提权顺泰,引仪权仪,副司勇任台、李志远、李蕖、金鸣夏,山陵开金井事,出去。

○禁府,柳万龄,阳城县加川驿,朴绅,广州府乐生驿,李宇益,抱川县安奇驿,沈揖,广州府良才驿,尹汇善,骊州牧杨花驿,洪受泰,广州府良才驿,朴澄,衿川县兴乳驿,金世翊,杨州牧延曙驿,赵圣辅,杨州牧绿杨驿,沈益相,广州府德丰驿,李蓍晩,广州府奉安驿,徒三年定配。启。

○禁府启目,李益泰、李獜征议处云云,李益泰段,以为地土船,只有三只,谷多船小,不得已依前分运载送,而大同段,初巡载纳,田税段,再巡分载,再运往来之际,自致迟延云。李麟征段,以为大同段,官船一只兺以装载,直纳京仓,待其回泊,直送田税于江都,逐年再运,已成规例,实非矣身怠慢所致云。再运间迟延,其势或然,而既犯后时之科,自有当施之律,并只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依允。

○谢恩,承文副正字朴权。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前日判府事李尚真箚子批答中,用意不正,而称以儒贤九字删去事,榻前下教。

○礼曹,前统制使李枚远,去十月三十日卒逝云,致赙,依法例举行,吊祭,国恤卒哭后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今日引见时,去八月十四日,今后朴世采疏本,勿为捧入事,政院知悉举行事,备忘,还收事,榻前下教。以上朝报

○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寿兴所启,京畿水原、杨州、长湍、坡州等镇,以文武交差事,既已定夺矣。武臣,岂尽不如文臣,而槪观武臣连差之邑,常致凋弊,况水原则比他邑尤难,国家之所倚重,无间于都监军卒,曾前以武臣独差者,若非勋戚,则以可为两局大将者差定,七千兵马,岂可付之于寻常武臣之手乎?若以坡州、长湍例,差送武臣,则实无可堪之人,今后则以文臣择差,如有武臣之可合者,则间或差送,何如?上曰,水原,异于他邑,依大臣所达,为之。

○又所启,前日定夺受教修正事,徐文重,今方句管修正,而第有若干变通事,故敢达。凡一事,祖宗朝与后来受教,或有前后不同者,而即今则并从施行矣。或云祖宗朝受教,则既已不用,不必抄录,只录即今所行者,而臣意则祖宗朝受教,传布闾里,至于已久,今若不为抄录,则后日奸民,不知今日变通曲折,必有以祖宗朝受教,执以为言者,前后受教,并为誊出后,以从后施行之意,更为捧受教书于末端,何如?上曰,前后受教,并为书录,从后施行,可也。

○又所启,守令解由之法,法典所载之外,因权设衙门事目之不一,多有不均之患,而凡一事之有异同者,参酌轻重,一体磨炼定式,禀定后,入录于受教中,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引见入侍时,右参赞徐文重所启,国恤三年内,山陵魂殿菜蔬价,不入于宣惠厅,故自前以他衙门米布,取用矣。元数五千馀石,而米、银则常平、宣惠厅,自可推移用下,木则上年,以湖南作米无以支用,元数内,三分之一折价,则当为木一百八同也。兵户曹所储中,以此数取用,何如?上曰,分半取用,可也。以上《宣惠厅誊录》

○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寿兴所启,司仆寺南方各牧场,马品渐劣,当有变通之道,而各场累千匹之马,有难一时尽去,珍岛、兴阳、顺天三处,欲为别设一牧场,以为将来成就之地,济州好品雌马一百五十匹,把夫山马雄马三十匹,明年三月内上送之意,预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司仆寺启曰,马帖赐给之人,或以马匹,或以价本,从自愿题给,自是久远定式,而价本,则例以故失木,计给矣。到今不但本寺物力,非如前日之比,近年以来,内外寺马价一年所用,其数浩多,不可不别样料理,故外方所纳故失木,尽为移送于马籍色,别作一所,掌贸银留储,则三四年之内,将至累千两之多,近来则贸马之价,皆以此银用下,不为侵及于他色,故失木之分用于他处,诚为可惜,马帖给价,虽是旧法,自今以后,姑为停罢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司仆寺誊录》

11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李奎龄,山陵开金井时取土事,出去。

○下直,沃川郡守金弘桢,草芝万户朴善行。

○谢恩,密阳府使洪受畴,万顷县令金尚夏,松禾县监朴俊蕃,承文著作崔重泰。

○右副承旨韩构上疏。大槪,脚部肿患甚重,无计运动跨马,召牌之下,不得祗赴,亟削臣职名,兼治臣罪状,以便公私,以肃朝纲事。入启。踏启字。

○昨日引见时,吏曹参议差出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正言元圣兪,除授已久,以两司不齐,故尚未署经矣。今日宪府之官,又不开坐,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昨日引见时,合启请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右议政吕圣齐围篱安置之命事。上曰,勿烦。

○大司谏李濡所启,请吏曹判书朴世采特递之命,及前后批旨之未安者,一倂还收事。上曰,昨因儒疏,兼带,已令勿递矣。勿烦。又所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上曰,勿烦。

○掌令安圭所启,请还收吏曹判书朴世采特递之命,前后未安之教,并赐收回事。上曰,昨因儒疏,兼带,已令勿递矣。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献纳洪受瀗北青判官除授之命事。上曰,洪受瀗,以陈启之故,独被斥补之说,果如台启,特为还收。又所启,惠民署提调,曾无宗班除拜之规,而顷者东平君杭特除之举,出于格外,故台阁,阅月争执,终未蒙允兪矣。因其辞疏许递之后,昨日政,又有昌城君佖特除之命,宗班则一也。而前后中批之未安,实无异同,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上曰,不允。

○谢恩,持平李彦纪。

○禁府,李益泰,任实县葛覃驿,李麟征,阳城县加川驿,徒三年定配。启。

○昨日引见时,吏曹判书朴世采特递之命还收事,榻前下教。

○吏曹启曰,本曹判书朴世采,时在坡州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提调除授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馆学儒生金濡等再疏。大槪,伏承圣批,有祭酒臣朴世采兼带勿递之教,继闻筵中,又下本任章复之命,此可见圣上迁善从谏之德,迥出千古,臣等,聚首相庆,不胜钦叹之至,而国家待贤之道,不系职名之有无,只在诚礼之如何,玆敢不避渎扰,更吁宸严,伏乞圣明,亟下温音,尽礼召还,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朝家,既已章复旧秩,则独于礼待之事,有何前后之殊乎?尔等,勿为过虑也。

○领议政金寿兴箚子。大槪,敢陈区区之怀,冀蒙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至此,南九万,特令该府,削黜放送,吕圣齐减等,只令削职,金万重负犯,实涉可恶,而编配经年,母子情理,与他有异,特为放送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合启曰,臣等,以两大臣围篱安置还收事,合辞齐声,阅月争执,而微诚未格,圣听逾邈,臣等,方切闷郁矣。即因大臣陈箚,有南九万削黜,吕圣齐削职之教,臣等,有以见大圣人转圜之美,凡在听闻,孰不钦仰?第念两司所言,初无构陷倾害之意,而只出于有怀必达,以为先事之戒而已,夫安有一毫他肠于其间哉?若谓之引喩失宜,则可矣。直以诬告,为其罪案,则岂非万万冤枉者乎?今幸天心开悟,俯谅本情,有此减等之举,臣等聚首忻耸之馀,犹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当初窜逐,虽因激恼,到今疏释,既发悔端,而尚靳全宥之典,此臣等所以为圣明慨惜,不避烦渎,期于准请而不知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削黜,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bb事b。入启。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正言元□□除拜已久,以两司不齐之故,尚未署经矣。即今献纳洪受瀗,正言南有星,皆在外,只有大司谏李濡,司谏南致熏,未得备三员,而自前或有如此之时,则有启请署经之规,今亦依此例,开坐署经之意,敢启。献纳洪受瀗,北青判官特除之命,既已还收,而洪受瀗,方在北青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前启吏曹判书朴世采特递还收事,停启。答院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以上朝报

○有政事。

○吏批,以沈思泓为司艺,洪禹绩为礼曹正郞,李济民为北青判官,尹趾完为军器提调,张汉相为泰安郡守,李溶为瑞山郡守,吴道一为吏曹参议,兪朴为德山县监,李蔓兴为奉常主簿,李德明为西学教授,李墪为承旨。

○兵批,以申命老为兼内乘,沈思泓为副司直。

○李奎龄启曰,小臣,开金井取土事,下直。传曰,知道。

○闵镇长,以吏曹言启曰,判书朴世采,时在京畿坡州地,bb请b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冬至使拜表时,不参人员,令攸司察推事,命下矣。举案抄出,别单书入,令刑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文裕,以司仆寺言启曰,内乘李昌肇,病势沉重,张汉相,今日政,除授外任,内厩重地,不可暂旷,其代,即令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命老为内乘。烬馀

11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五更,电光。

○谢恩,右副承旨李墪,工曹参判李惯,司艺沈思泓,学谕朴希闵,学正南世珍,泰安郡守张汉相,瑞山郡守李溶,奉常主簿李蔓兴,五卫将崔以球。

○今初三日,政院启曰,庆兴围篱安置罪人南九万,撤围篱事,庆源围篱安置罪人吕圣齐削黜事,下教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今初三日引见时,校理金盛迪所启,臣昨年奉使西边也。江界凶荒特甚,民皆阻饥,举将塡壑,道路之间,拥马号呼者甚多,所见诚极矜惨,抄出其尤甚饥民一百七十三名,以本道所在常平厅会付田米一百二十馀石,便宜发仓,分给还上矣。即闻本邑,今年又被虫、水、霜、雹之灾,未免大侵,民皆赤立,前日所给还谷,到今实无征捧之路,特加矜念,尽为荡减,似合于优恤边民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金寿兴曰,朝廷近侍,目见遐氓之滨死,以古人矫制发仓之义,便宜赒赈,固无不可,闻其谷数,甚为零星,重以今年灾荒,比前尤甚,实难征捧,将令荡减,似为合宜。上曰,特为荡减,可也。

○政院启曰,前领议政南九万削黜事,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公洪都事书目,石城县监李集成,以旧露沙为起田十四库现捉,依事目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崔宽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传曰,减等罪人金斗明,放释。

○兵曹口传政事,兼内乘申命老。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午正三刻。

○禁府,柳长培拿囚。启。

○刑曹启目,粘连郞厅宋相哲摘奸书启云云,今此山讼乙良,一依法典及受教,施行,何如?其他彼此所供虚实,则俱载于应问各人之招,而李寿涵,方在禁府仍囚中,令该府禀处,何如?启依允。观此山图及书启,李寿涵葬母之地,与南昌令榏祖先坟墓,相距不远,而至有上端越见之事兺不喩,虽以受教言之,既曰龙虎内养山处,则勿许他人入葬,又云龙虎外,则虽或养山,亦勿许广占,则榏之必欲禁断,亦无足怪是旀,此而仍许入葬,则岁月稍久,强弱不敌,骎骎然尽一山图占之弊,难保其必无,决不可置之,寿涵母入葬处乙良,令本道勒限掘移后,启闻为示矣,李弘迪段,虽云与偸葬有异,他人相望不远之坟山,初称权厝,末来谋夺而后已者,殊甚无据,罢职。

○礼曹判书南龙翼,护军慎景尹,引仪权仪,别提权顺泰,司勇李蕖、李志远、任台、金鸣夏,司果洪有龟,开金井后,入来。

○副护军李翔上疏。大槪,臣于顷者,有妄论狱事之失,所当致身司败,请伏重诛,而疾病方剧,不能运动,敢先封章自列,以俟威命,且虑县道所上,例多稽滞,负罪之臣,不合久逭刑章,未免送人直呈,尤无任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虽有所闻之差爽,元非大段,有何引咎之事乎?卿其安心勿待罪,从速上来,以补不逮。

○都承旨李奎龄,山陵取土后,入来。

○合启,请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罢黜,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入启。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有政事。

○兵批,以申翰周为兼内乘。

○吏批。政无之故不书

○徐文裕启曰,水原府使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李墪,以司仆寺言启曰,昨日口传差出申命老,受由下乡于仁同云,不可等待其上来,即为改差,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翰周为兼内乘。烬馀

11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雷动电光。辰时,雷动。午未时,雷动。

○兵曹口传政事,兼内乘申命老在外,代申翰周。

○下直,方山万户朴好问。

○谢恩,兼春秋黄钦,德山县监兪楳,西学教授权圣大,北青判官李济民。

○北评事书目,稳城府使朴庆后,以起为陈,为先罢黜事。

○吏曹启曰,水原府使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谢恩,右尹李彦纲。

○合启,请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削黜,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梓宫加漆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长生殿提调尹堦、尹趾善,都厅李溭、洪庆先,郞厅李宜茂,京畿监司申琓,外梓宫排进事,出去。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并上同新启,长湍府使柳重起,到任以后,无一善状,凡干政令,委诸下吏,大小官捧,付之军官,操纵低昻,一任其为,以致民怨朋兴,阖境嗷嗷,畿辅重镇,不可仍畀此人,请长湍府使柳重起罢职,生民休戚,系于守令,不可不择差也,明矣。新除授万顷县令金尚夏,为人庸孱,全未解事,决不合于字牧之任,请命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以上朝报

○有政事。

○吏批,以全百录为咸镜南虞候,李玄锡为安东府使,郑听为中部主簿,李寅焕为大司成,柳炅为右尹,洪万朝为副修撰,丁时润为工曹佐郞,闵镇周为副应教,宋相琦为副修撰,李征明为副校理,申厚载为兵曹参知,郑澔为石城县监,李廷然为温场郡守。

○以备忘记,传于李思永曰,今下弓矢,方山万户朴好问处,给送。

○闵镇长,以吏曹言启曰,即接礼宾寺所报,则本寺正金寿增,身病弥留,不得行公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稳城府使全百禄,武士中,颇有名称矣。今闻全百禄,居在稳城地云,本土之人,不宜为之北授之职,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南阳私奴唜立家出火,其妻与子女并四名烧死事,传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徐文裕,以内医院言启曰,进上腊药剂造时所入牛黄五十部,犀角一斤半,龙脑十三两,丁香一斤十二两半,白豆蔻十二两半,琥珀二两,三乃子八两,无孔珠四钱,朱砂一斤,荜茇、贝母三斤不足矣。依前例,令该曹趁速备入,何如?传曰,允。烬馀

11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山县监郑必东。

○谢恩,副校理李征明。

○大行大王大妃诞日,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洪万朝,时在庆尚道安东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吏曹启曰,新除授稳城府使全百禄,武臣中,颇有名称,故启拟受点矣。今闻全百禄,居在稳城地云,本土之人,不宜差送于其邑,所授之职,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吴道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目见灾异之荐叠,不胜忧爱之微忱,敢陈瞽说,仰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灾沴之作,式月斯生,静思厥由,咎在否德,方切忧惧,不遑宁处矣。尔等之忧爱诫诲,言甚切实,予用嘉尚,可不留心而体念焉?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副修撰宋相琦上疏。大槪,臣于千万意外,复叨新命,惊惶感激,罔知所措,冒陈危恳,乞递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合启,今玆两大臣减等之举,实出于转圜之盛意,凡在听闻,孰不钦仰?而圣衷之悔端既露,群情之祈望愈切,此臣等之所以深幸斯意,不避烦吁者也。噫,当初处分,盖由于未谅本情,而到今原恕,尚靳全宥之典,譬如日月既更,而犹有所未尽烛,两露虽降,而犹有所未尽洽,不但两大臣心事,尽暴于天日之下,抑恐大圣人迁改之美,终不免歉然,请更加三思,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削黜,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长湍府使柳重起罢职。措辞并上同答曰,不允。末端事,更加详察处之。

○院前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正言元圣兪上疏。大槪,臣既特递,势难仍冒,而引避呈单,俱未免见阻喉司,贱疾且剧,狼狈尤极,不得不冒死呼吁,冀蒙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朝家,知其未署经而勿递,则今无可避之嫌,勿辞,从速察职。

○司仆寺郞厅,以提调意启曰,本寺判官,所掌紧重,不可数递,而判官李廷然,昨日政,除授温阳郡守,殊无久任之意,李廷然,温阳郡守改差,还仍前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县监李相吉原情云云,既已迟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温阳郡守柳长培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禁府,李相吉,天安金蹄驿,徒三年定配。启。

○京畿监司申琓,外梓宫陪进后,入来。

○领敦宁金寿恒箚子。大槪,疾病危苦,无计起动,前后哭班,一未进参,不胜惶恐待罪事。入启。

○禁府,金元厚、郑缵辉拿囚。启。以上朝报

11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假注书朴权。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东井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甁,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四五更,电光。

○答领敦宁金寿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春川府使赵亨期,进香事,上来。

○谢恩,中部主簿郑听,典籍罗学川,学正李景华,南学教授金以寿,参知申懹。

○礼曹参判尹趾善,都厅李溭、洪庆先,外梓宫陪往后,入来。

○禁府,权顺善拿囚。启。

○府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之命,措辞上同长湍府使柳重起,曾典南阃,已腾贪纵之谤,及莅本邑,且多侵渔之事,政令则委诸下吏,官捧则付之军官,蒙然尸居,弊端日滋,至于江都米收合之际,不有前官之区处,叠征船马之价,怨声载路,阖境嗷嗷,畿辅至近之地,人莫不传说,此非泛然风闻之比,请长湍府使柳重起罢职。答曰,不允。罢职事,依启。

○合启,请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削黜,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入启。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兵曹参议申厚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应教闵镇周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新命忽降,惊惶陨越,罔知攸措,滓累之踪,终难复叨荣次,乞赐镌罢,以尊国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午正三刻。

○传曰,今日摠护使入来后,当为引见,长生殿都提调,亦为入侍。

○摠护使,开金井后,入来。

○传曰,摠护使,留待引见。以上朝报

○有政事。

○吏批,以黄重耉为温阳郡守,尹鼎和为万顷县令,洪天叙为砺山郡守,韩榰为稳城府使,韩圣祐为礼宾正,李涬为青阳县监。

○传曰,今日摠护使入来后,当为引见,长调亦为入侍。烬馀

11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惠山佥使郑周翰。

○谢恩,副修撰宋相琦,温阳郡守黄重耉,礼曹正郞洪禹绩,工曹佐郞丁时润,万顷县令尹鼎和,礼宾正韩圣佑。

○昨日摠护使及长生殿都提调引见时,前领议政南九万,右议政吕圣齐,一体削职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前领议政南九万,右议政吕圣齐,一体削职事,命下矣。台谏,方请还收,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领、左相,明朝命招,使之卜相。

○校理李征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都事李相衡,弑夫罪人今真,拿来。

○义禁府启曰,弑夫罪人今真,既已拿囚,事系纲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前县监郑缵辉,砺山郡守权顺善,青阳县监金元厚等,元情云,问目内辞缘,既已迟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依允。启目,今则山讼既已结末,李弘迪,有罢职之命,寿涵段,似无可问之事,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徐宗谦议处云云,既以父病,受由归家,还任,在于四月后,则大同米之三月内未及装送,责在兼官,故当该兼官,方有拿命,徐宗谦,似无可论之事,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柳长培议处云云,兼官受差,在于定限已过之后,则曺世益等,似无异同,而其所兼察日子,比世益,七日有加,且一时特教,自下不敢援以为例,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一体削职放送。

○禁府,郑缵辉,鸿山县宿鸿驿,权顺善,新昌县昌德驿,金元厚,天安县金蹄驿,徒三年定配。启。

○政院启曰,弑夫罪人今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又启曰,弑夫罪人今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李寅焕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决无承当之望,冀蒙镌递,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明朝,领、左相命招,卜相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右议政吕圣齐削职还收事,论启。凡台启未收杀之前,不得出代,自是旧例,至于卜相,事体尤重,经先枚卜,恐涉未安,惶恐敢禀。传曰,知道。

○传曰,卜相备忘,还入。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才遭同生妹丧,此时,虽不敢以服制为言,而未成服之前,势难赴坐,自政院,禀旨变通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推鞫问事郞厅二,兪得一、朴泰万。

○禁府,卢世挺、柳尚辂、张锡韩、朴凝庆拿囚。启。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梓宫加漆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忠原县监李宏,进香事,上来。

○合启,两大臣事,始缘筵臣之开陈,既施惟轻之典,旋因首相之箚论,继有减等之命,昨于前席,又以大臣之建白,特下一体削职之教,臣等,有以见大圣人转圜之盛意也。噫,宸衷既悟,善端日新,王言一下,四方风动,此臣等之所以深幸斯意,祈望愈切,不避烦吁,期于准请者也。当初殿下之疑怒于两大臣者,盖出于本情之不谅,到今天心开悟之后,亦靳全宥之音,若使圣鉴,有所未烛则已,既已洞察心事,并加原恕,则何惮于快释,而尚置削职之科耶?雨露之泽,犹未有普洽,天地之大,不能无馀憾,事理处分,俱未为过当之归,臣等,窃不胜悯惜焉。且念今此两臣之事,乃一国公共之论也。大臣、筵臣之言,即台阁之言,台阁之言,即舆人之诵,而前后减罪之举,辄出于大臣、筵臣论奏之际,独于台启之批,每以勿烦为教,此虽由于臣等诚浅言拙,不克感回之致,而殿下置台阁,寄耳目之意,亦安在哉?臣等尤有所慨然于圣明也。请更加三思,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李墪,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承政院启辞,刑曹启目,吴道弘,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吴道弘,时在发遣而拿来,何如?传曰,交代后,拿来。

○闵镇长,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郞厅兪朴、洪天叙,并皆迁转外任矣。三房,既已毕役,不必差出其代,而一房则有殡殿祭奠看检之事,不可旷职,一房郞厅洪天叙之代,以宗簿寺主簿李喜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谥册文、哀册文,女官,当为进读,不可不前期诵习真谚并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鞫厅启曰,弑夫罪人今真,既已承服,结案取招,照律处断,何如?传曰,知道。烬馀

1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申时,日晕两珥。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京畿监司申琓,进香事,入来。

○谢恩,正言南有星,镇安县监宋殷锡,稳城府使带韩榰,砺山郡守洪天叙。

○下直,大同察访许颎,咸安郡守李益敏,朔州府使尹时进,青水万户李尚杙。

○谢恩,吏曹参议吴道一。

○刑曹启目,全罗兵使吴道弘,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去夜,三省罪人今真,元情承服。

○三省罪人今真,当日堂古介行刑。启。

○义禁府启曰,全罗兵使吴道弘,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吴道弘,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交代后,拿来。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都承旨李奎龄上疏。大槪,疾病猝剧,又有难冒之势,不得不冒死号吁于严庐之下,乞赐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合启,请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事。入启。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入启。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院前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入启。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判府事李□□箚子。大槪,陈情乞退事。入启。以上朝报

○徐文裕,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次知内官,招致地官韩必雄,以王子阿只氏藏胎事,传教矣。藏胎之法,方书则以为,男胎则五月而藏云,而考见前后誊录,则不拘五月之限,皆用吉朔,故令地官推择,则今十一月、十二月为吉云,胎峰可合处,就癸□年审定所录,择其三处,备望以入,落点后,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依启。烬馀

○备忘记,今下弓矢,青水万户李尚杙处,给送。

○闵镇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宋尚[宋相]书写官,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呈辞。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仕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司仆主簿朴世标,牧场摘奸bb后b入来。

○下直,龙安县监李㘽。

○谢恩,水原府使金锡衍,安东府使李玄锡。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崔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

○答判府事李□□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日者疏批,备悉决不可舍予长往之意,而情志不孚,乞归之章,一向迈迈,予甚愕然,无以为喩。况大臣之退处乡庄,元非事体之所宜,日月久近,非所当论,时任、原任,劳悴亦殊,将息之便,岂有京乡之异也?卿其须体此意,安心勿辞,入城善摄,共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新除授石城县监郑澔呈状内,前县监李集成,即异姓四寸兄也。交承之间,法当相避,斯速入启处置云,郑澔,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弑夫罪人今真,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潴泽,子女为奴,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吴道弘拿囚。启。

○平安都事书目,博川郡守金得镒,灾伤差错,罢黜事。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午正三刻。

○合启,请加三思,还收前领议政南九万,右议政吕圣齐削职之命事。入启。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上同新启,臣等闻七月晦间,寿进宫次知任事人等,当侍药忧遑之日,称以自中免新,盛备酒肉,多率妓乐,连日宴飮于于义宫内,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下吏,亦令攸司摘发科罪。答曰,不允。

○院前启,请还收东城都正㭎禄俸,限三年仍给之命事。措辞上同新启,故都事李仁汉之子龙锡,年今十六七,自称神觋,妖言妄说,惑乱愚氓,赍持钱帛,男女之辐辏其门者,日以百数,且方遭父丧,脱其衰麻,变着女服,出入宫家,踪迹诡秘,败伦伤俗,莫此为甚,如此人妖,不可置诸京城阛关之间,以贻男女混淆,人神杂糅之患,请李龙锡,令攸司囚禁,依法科罪,以严左道惑民之律。答曰,依启。

○持平李益寿上疏。大槪,敢陈区区所怀,冀蒙察纳事。入启。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罪人柳尚辂,徒配事,允下矣。所当即为发配,而尚辂,因莞岛黄肠事,与朴新胄,一体照律事,既已启下,待结末,配所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宣惠厅启曰,大行大王大妃殿发靷后,下玄宫前,山陵朝夕祭奠封进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惠厅誊录》

○有政事。

○吏批,以李秀彦为大司宪,金一夔为北青府使,高纬奎为蓝浦县监,尹推为石城县监,柳长元为典牲主簿,权尚夏为工曹正郞,任相元为长湍府使,吴硕夏为镇岑县监,尹世喜为直讲,崔以球为海美县监。

○闵镇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金盛迪,以挽章书写官,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文裕,以宣惠厅言启曰,大行大王大妃发靷后,下玄宫前,山陵朝夕祭所进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呈辞。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未时,雷动。

○延安府使郑洙硕,进香事,上来。

○谢恩,青阳县监李涬,承文博士赵泰采。

○都承旨李奎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答持平李益寿疏曰,省疏具悉。虽出于有怀必陈之意,而第此事,岂有无时公然出入之理乎?临产而许令入见,自是旧规,乘轿一款,又有已行之例,故今亦俾令依此行之矣。本无前后之异同,亦非任自创行之事也。

○禁府启目,前县监柳尚辂议处云云,难免听嘱之罪,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县监柳尚辂、朴凝庆、卢世挺、柳曼元情云云,既已迟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蓝浦县监张锡汉,保宁县监吴命老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吏曹启曰,即接义禁府移文,则弑夫罪人今真,即已承服正刑,所居官罢其守令,降其邑号事,捧承传矣。今真所居珍山郡,降为县监,郡守尹以健,依法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全罗兵使吴道弘拿来事,允下,已经累日,而兵曹判书病未参政,尚未出代,拿来之代,不可迟延,全罗兵使,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武之兵使,即文之监司,监司曾有口传差出之时乎?又启曰,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曾有令次官,通议于判书差出事,启达之时,而无口传差出之时矣。臣待罪该房,未谙体例,不复思量,率尔启达,不胜惶恐之至。传曰,知道。即为开政,令次官问议差出。

○谢恩,兵曹参议申厚载。

○合启,停启。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措辞上同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下吏等,令攸司摘发科罪。措辞上同答曰,勿烦。

○掌令安圭启曰,湔劣如臣,百无一肖,凡官冗职,尚难堪任,至于台阁重任,万不近似,而累忝匪据,动辄生疣,加以奇痾婴身,积年沈痼,无路供仕,屏伏田野,自分为清朝之弃物,不意又叨新命,仍承严召,舁疾作行,入京肃谢之后,黾勉供职,作一行尸,自知有偾败之患矣。顷于入侍之日,以吏曹判书朴世采还收事,启达于榻前,而今闻物议,既因儒疏,有兼带勿递之命,则所当改其措语,陈奏之际,明日分释,而只循旧套,泛然奏达,不无本兼并举之意,大失台体云,无非臣昏谬做错之致,何可一刻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尹趾完上疏。大槪,贱疾沈痼,久废职务,今有兵使拿推代,问议差出之命,不胜惶恐,力疾来诣,仅得参议,以此病状,决无仍为供职之望,乞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以吏曹判书朴世采辞职上疏上送事。以上朝报

○宣惠厅启曰,顷日三南大同米,节晩发船守令查核状启回启时,只以各道状启中举论郡邑,从其日月先后,区别轻重,虽称四月限内,发船与上纳,既在五六月,有过大同事目之限者,并令攸司禀处矣。更考公洪道监司尹以道启本,则称大同上纳,以四月为限,过此限后守令,开录启闻,而本厅上纳日子相考,则四月以前上纳,只是五邑,其馀则五月上纳,或有六月上纳,陈省中亦有五月发船者,而不入于状启中矣。湖西,比两南,水路最近,则过限上纳,尤为怠慢,而独免论责,其在朝家用罚之道,殊甚不均,本道查核,亦涉疏漏,公洪监司尹以道推考,更为查核启闻,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有政事。

○吏批,以尹趾善为济用提调,兪集一为兵曹正郞,南龙翼为司译提调,宋奎濂为兵曹参判,权圣矩为珍山县监,梁益命为博川郡守。

○兵批,以成震丙为佥知,洪时九为武兼,徐文晋[徐文缙]为内禁将,崔斗极为部将,睦林奇为全罗兵使,李世郁为中枢都事,闵锜为五卫将,吴德麟为训炼习读。

○李墪,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王子阿只氏藏胎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一月、十二月为吉朔云,故择日举行事,启达,蒙允矣。令地官择日,则十二月十三日平吉云,而即今日气冻寒,石手亦皆赴役于山陵,藏胎、石物等工役,决难完毕于一月云,依方书五月藏胎之法,待明年二月解冻后,择日举行,似为便当,敢此仰禀。传曰,明年二月,亦是吉朔云耶?

○吏批,判书朴世采在外,参知崔锡鼎进,参议吴道一进,右承旨闵镇长进。

○兵批,判书尹趾完进,参判未差,参议申厚载进,参知申懹进,左副承旨李思永进。

○李思永,以义禁府言启曰,柳尚辂徒配事,允下矣。所当即为发配,而尚辂,以莞岛黄肠事,与朴新胄,一体照律事,既已启下,配所单子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梓宫加漆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问安。答曰,罔极。烬馀

○持平李益寿上疏。伏以臣,于再昨诣台之后,伏闻昭仪张氏之母,乘八人屋轿,往来阙中,而屋轿,方在于建阳门内,臣心甚惊讶,发吏,以法推捉其奴子,并与屋轿而取来于厥家,则其□颇侈,极其僭猥,臣窃念昭仪之母,即一贱人,虽□巷之间,固不当冒法而犯分,何敢乘屋轿,出入于殿下之宫,若是其无严哉?人言藉甚,莫不为骇,臣或□□等事,一毫有损于圣德,已自本府惩治,而大凡宫闱之不肃,亦可虑也。昔在宣庙朝初年,有乳母乘屋轿入阙者,宣庙闻而不怿,呵责正峻,即命黜退,致令徒步而归,此固先王美事,而其所杜渐之意,吁亦至矣。夫名分或紊,则逾滥之习日滋,宫禁不严,则防闲之道渐□,其可戒而不可忽也,明矣。殿下,若能继自今警敕掖□齐整等限使内外肃穆,上下截然,则有补于治教,亦岂浅鲜也哉?臣自切忧爱之悃,因一细事,妄效箴诫之圣明,矜其诚而恕其愚焉。答曰,省疏具悉。虽出于有怀必陈之意,而第此时岂有无时□□理乎?临产而许令入见,自是旧规,乘轿一款□□□□之例,故今亦俾令依此行之矣,本无前后之异,□□自创行之事也。烬馀

1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呈辞。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临陂县监李井吉。

○谢恩,北青判官金一夔,镇岑县监吴锡夏,海美县监崔以球。

○答兵曹判书尹趾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吏曹判书朴世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心事,予已详知开释,则卿胡不谅,过自引咎,若是其迈迈乎?心甚愕然,无以为喩。至于负罪之称,尤涉太过,卿其须体此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宜速上来,以副予望。

○都承旨李奎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议政赵师锡箚子。大槪,敢陈区区所怀,冀幸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事之是非,姑舍勿论,出入乘轿,本非任自擅行,而台臣疏中,有推捉惩治之语,故心甚怪讶,捉囚宪吏,诘问其由,则台谏知其出于传教,而犹且施刑云。只此一款,殊涉无据,该吏,已令治罪放送,而第老成之箚,语多鹘突,或出情外,恐非上下志意交相孚之道也。

○政院启曰,掌令安圭,昨日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今日,又以监察茶时,事极未安。宪府未肃拜呈告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卢世挺,坡州马山驿,朴凝庆,阳川南山驿,柳曼,杨州双树驿,徒三年定配。启。

○禁府启目,张锡韩议处云云。兼官之差,既在限后,则未及发船,元非可罪,而至于本任,连因公故,则其间事务,或有所未遑,而既犯后时之科,自有当施之律,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保宁县监吴命老议处云云。到任,既在四月念后,则未及装载之责,在于兼任,故兼官朴凝庆,既以此徒配,吴命老段,似无可罪之端,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前县监柳尚辂,护军朴新胄等矣,柳尚辂段,捣木斫取事,报水营文状中,以监色求来者样为辞,朴新胄段,前任全罗右水使,虑有地方官不先报知之责,尚辂之追后牒报,已载录于巡营报状中,难免听嘱罪,杖一百赎,告身尽行追夺,柳尚辂段,以他罪,既已徒配,依律文,勿论,何如?启功减一等。

○谢恩,执义李后定。

○校理尹德骏上疏。大槪,臣有发简宪府,推治昭仪母乘轿之事,今于威怒之下,不敢幸免谴罚,乞赐罢斥,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金盛迪上疏。大槪,臣既有书勉宪臣,据法推治昭仪母滥乘屋轿之事。今于严旨之下,不敢晏然于职次,乞赐递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即伏见内司移送刑曹传旨,则有不敢晏然之端,乞递职名,以安私分,兼陈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之。临月而入来护产,过后出去,则岂有无时随意出入之理乎?尔其勿辞察职。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下吏等,令攸司摘发科罪事。措辞并上同新启,引嫌而退。前启措语,既改末端,虽欠明白,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安圭出仕。答曰,不允。侍药之日,连日妓乐宴飮云者,似不近理,次知内官,姑先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下人等,令攸司查处。处置事,依启。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区区所怀,冀蒙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忧爱诫诲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第此事,既因传教,且据前例,而台官,略不信听,此所以不平于中,而推问指嗾者也。至若或蔽或动之说,实是臆逆之甚者,何情志之不通若此乎?箚末非时往来云者,必出于错认传闻之致。夫宫闱之间,内外截然,元无规外无端往来之事,则此路之开不开,非所当虑,而焚去之说,似涉已甚也。

○大司宪李秀彦上疏。大槪,臣所患寒疾,增剧于数日之内,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乞赐递免,以便公私,兼陈所怀,冀蒙察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副应教闵镇周。

○持平李益寿启曰,臣等伏见自内司捉致本府禁吏,以日前屋轿事,至加严讯,方切错愕悚惧之中,下吏,又持内司所给传旨来示,其中辞意,无非臣所不忍闻者。臣心骨俱惊,魂不守宅,宁欲溘然无知也。到此地头,只当席稿金吾,以俟𫓧钺之不暇,而传旨辞意,有同问目,则臣不得不略陈梗槪,臣益不胜死罪之至。夫辨别尊卑,维持国纲者,莫大于名分,名分一紊,则等威不明,僭逾日滋,上下陵替,国不为国。是以,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古圣之必于是惓惓者,岂偶然哉?今此昭仪之母,虽是宫掖之亲,既无官爵之所封,且无等品之可言,臣之谓贱人者,指此而发也。元无爵品,而滥乘屋轿于严禁之地,瞻听俱骇,传说播腾,则臣为法官,推治其奴,乃是尊君父严国体,殿下以臣谓有甚私意于其间耶?设有宫中旧规,此不过一时偶行之事,而非如著为令甲,永作定式之比,则固不可援以为常,而然使臣早知有遵例之举,则只当力争,为殿下期于变通,何必径自本府,直为惩治哉?其奴子受罪之时,果以传教为言,而攀联宫禁之人,例多藉重之言,实有是命,固臣等初意之所不到,故骤而闻之,元不取信。不然则极宜按法论启,陈其不可,岂可径先推治,有若汲汲泄愤者然哉?昨伏睹疏批之后,始知有依例□行之命,臣等不胜悚然,即构短疏,一以明法理不当,一以暴妄率之有罪,恭俟处分,而喉司退却,终未登彻矣,今承领官替受之教。殿下何乃遽因一时之威怒,至下此等教旨于臣邻耶?臣罪到此,万死无惜,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且凡传教等事,必自喉司宣布,然后外庭之臣,方可闻而信之,今无是事,而只凭被捉人称说,谓之真有传教,果合于道理乎?出入铜牌之有无,亦非外臣所可闻知,而虽有铜牌,岂必乘屋轿,而后为可哉?如使昭仪之母,可乘八人之轿,则有尊于此者,亦何以加其制也?至于听人指嘱之教,莫非臣子事君无状,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臣不欲更有所达也。大抵滥伪之禁,本府所职,微细节目,只及于里巷穷民,而凡系宫掖之亲,纵有蔑礼逾分,不敢出言以正,则殿下之设置台阁,果何意也,而宫府一体之义,亦安在哉?当初推捉者禁吏,而出令者臣也。若有可治之罪,当自臣身而始,奉行官令之禁吏,抑独何辜?四散逮捕,急于星火,叫呼隳突,道路震栗,刑讯狼藉,死生顷刻,此何举措,此何景象?假使禁吏,有大段所犯,惟当付之有司,公施其罚,而今反直自内司,汲汲穷核,乃至于此,此岂臣平日所望于殿下者哉?臣通宵不寐,绕壁彷徨,不觉太息而流涕也。噫,法者,殿下之法也,臣即殿下之法官也。以殿下之法官,守殿下之法,未知殿下何所恶,而至为此无前之事乎?授之以法,而反诛其法,任之以职,而又禁其职,古今天下,安有是理?昔汉文之世,太子与梁王,共车入朝,不下司马门,张释之,职在公车令,追止太子、梁王,毋入殿门,遂劾之以不下公门,以不敬奏之。文帝,以此奇释之,不惟不罪,又从而超秩,此实千古美谈,未闻以此为不顾忌器之嫌也。况昭仪之母,比此而论之,岂不相悬之甚乎?殿下试思之。臣今日之为,果有一毫谬戾,而致令禁吏,替受其罪耶?噫,台阁之职,事体甚重,事关廊庙,宰相待罪,语犯乘舆,天子动容,未闻有因一细事,遭此无限境界。此无非如臣疲劣,苟然充位,自取颠沛之致,更谁尤哉?即今天心悔悟,善端开发,德音洋溢,中外拭目,而臣之些少所执,反为触激之归,终蔑裨补之益,只增失当之举,此尤臣之罪也。方欲以此引避之际,伏闻有特罢之命,一倍悚惧,罔知攸措矣。俄因喉司之启,有牵复之音,惶感交极,狼狈尤切。玆敢冒死自列,请命削臣职名,因下臣司败,以正臣罪。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臣等闻昨夕,仍张昭仪母屋轿被禁事,自内司,捉囚禁吏,一夜之间,屡施严刑,两台臣,有特罢之教。臣等闻来,不胜惊愕。岂料圣明之世,有此无前之过举?虽因大臣陈箚,政院覆逆,旋有两台臣还收,禁吏放送之教,而其为累圣德而骇群听,已不可胜言。第昭仪母乘有屋轿一款,尚未有禁止之令,臣等窃惑焉。昭仪母,既无官封,又无等品,则便是闾阎一女人,虽扳联宫掖,因事出入,而何敢乘有屋轿于宫闱至严之地乎?法官之随闻惩治,实欲正名分纠僭滥也,而殿下乃反激恼于台官,移怒于禁吏,不付有司,直自内司,急急严讯,创出三百年所未有之举,是使法禁,不得行于宫掖之亲,而内司,为今日之王狱,岂不大可寒心者哉?且殿下于台臣疏批,有依例俾行之教。臣等果未知前例,在于何时,而决非令甲所载,决不可援以为例。虽或有出入时乘轿,如宫官内人之为,而至于有屋之轿,非公翁主、王子夫人,则固不敢乘入阙庭,渠何敢偃然乘之,若固有之乎?犯分僭礼,莫此为甚。今若因一时过激之举,永以为他日应行之典,则其损伤国体,贻讥后世,当复如何哉?请自今以后,一遵法制,昭仪母出入时,不许乘有屋轿事,定式施行,以严颓纲,以杜后弊。答曰,出入时乘屋轿,有已行之例,故使之许乘,而台官,不计传教有无,汲汲刑讯,此予所以大段未便,而讯问禁吏者也。今玆尔等之争论如此,上下相持,徒致纷扰,自今以后,以乘轿,定式施行。

○持平李彦纪启曰,今日国势,委靡泮涣,无一可恃,而其所赖而维持,得免朝夕危亡者,独区区名分,犹不至于荡然扫地耳。此而一坏,则尊卑混而等威紊,民无定志,国不为国,岂不大可寒心哉?庶人之不得乘轿,禁令截严。今昭仪母,即闾阎一女人也,而乃敢乘屋轿,出入于禁掖至严之地,其蔑法冒禁,莫此为甚。臣等之推治其奴子者,不但出于矫僭之意而已,抑恐因此而贻累于尊名正分之化,而亦不料玆事之初出于圣教也。昨伏见答同僚疏批,有依例俾行之教。臣于此,尤不胜骇惑,而继之以慨然也。圣教中所谓已行之例,虽未知出于何时,而玆既非法典所载,则决不可援以为应行之例,故臣将与同僚,相议论执矣。俄闻本府下吏,自内司,有推捉之令,四散逮捕,急于星火,臣惊怪错愕,莫测其由也。国家设置台官,畀以风宪,上自乘舆,下逮百僚庶民,有违于法,纠劾不避者,乃其职耳。下吏则不过奉行台官之令而已,下吏者何与焉,而今乃激恼于台官,遽怒于禁吏,猝有此三百年来所未有之过举,臣窃恐从今以往,闾巷之间,庶人匹妇之贱,虽有大逾制大犯分,可骇可愕之事,有过于此者,其人稍涉于掖署禁庭之间,则禁吏者,拱手抢头,莫敢谁何,一任其恣行,而无少顾忌矣。此尤臣之所大惧者也。噫,太子,君嗣也,驰犯正路,而司隶,没入其车马,公主,帝女也,骖奴犯罪,则雒阳令,格杀之,前史称为美谈。殿下今日之举措,视前事为如何也?臣自闻此事,即当引避,而昨缘日昏,未及自列,通宵忧菀,仰屋窃叹,及晓府吏,因传教,来示内司问目,被囚吏卒,一夜之间,至施累次之刑,臣闻来,心骨俱寒,一倍危怖。后宫母之入阙护产,虽非异事,至于乘轿一款,大是法外,则初何以逆料其必由于传教,而其奴受刑之时,设有云云之说,常汉口传之言,亦何可信而为然乎?圣教辞旨,极其严峻,至有臣子所不忍闻之语,此岂群下平日所望于圣明者,而亦岂大圣人平心御物,忘怒观理之道哉?臣于朝者诣台之际,行到阙下,闻有特罢之命,退伏私次,诛谴是俟,旋因喉司之启,乃有姑置之教,臣之惶蹙狼狈,一节又加矣。如臣疲劣,忝居执法之列,上之不能格王正事,下之不能使人畏法,其瘝官失职之责,固已大矣。今因此一事,触忤上心,激成君父之过举,至使无辜之下吏,替受臣罪,廉隅所关,决难抗颜于台席,而既罢之官,尤无仍冒之理,请命亟削臣职,下臣司败。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王子阿只氏藏胎吉日朔,问于地官,则今十一月、十二月为吉云,故择日举行事,启达允下矣。令地官择日,则十二月十三日平吉云,而即今日气冻寒,石手等,亦皆赴役于山陵,藏胎石物等工役,决难完毕于一月之内云。依方书五月藏胎之法,待明年二月解冻后,择日举行,似为便当,敢此仰禀。传曰,明年二月,亦是吉朔云耶?

○政院启曰,臣曾以舒川郡守姜圣佐,不封陈慰笺文事,请推道臣矣。即伏见公洪监司尹以道缄辞,则以为武弁嘉善之为守令者,勿为进笺,曾有定式颁布,今亦遵此事目,不为进笺云。臣欲知定式曲折,取考戊午十月日记,则其时果因大臣所启,大都护府及牧使外,嘉善以上,三名日笺文,皆勿封进事,永为定式矣。虽有前颁事目,即今又有该曹启下关文,嘉善官,虽非牧使,皆直遵前事目,经废慰礼,殊涉率尔,该曹之不察新定事目,只据《五礼仪》,磨炼节目,分付外方,亦甚疏漏,而大槪戊午年定夺时,只举三名日为言,故非时陈贺陈慰之礼,则未有定规,致令外方官吏,眩于适从,或有封进之邑,或有不封进之邑,莫重典礼,不宜如是矇眬[朦胧]错杂,更令该曹禀旨定夺,以为一定之式,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因政院启辞,凡外方非时陈贺陈慰进笺,更令该曹禀旨定夺事,允下矣。《大典朝仪条》云,正至、大殿诞日,外官拜笺陈贺,注曰,诸道观察使、节度使,二品以上守令,及府大护府牧云。《五礼仪》云,国恤时,诸道观察使、节度使、牧使以上,遣人进笺陈慰,注曰,二品以上外官,虽非牧使,亦进笺云,故以此遵行矣。戊午年分,以三名日进笺,各邑民弊不赀,又以杂歧出身,及武弁嘉善以上守令,猥杂莫甚,大臣定夺于榻前,知委外方,故官吏,眩于适从,有此或封或不封之邑。二品以上守令进笺事,并载于《大典》及《五礼仪》,则不可以杂歧武弁,区而别之,致有纷纭未定之弊。今后则二品以上守令,三名日及无时慰贺笺文,一依法典及礼文,一体封进宜当。大臣之意如此,以此永式[定式],知委各道,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答政院启曰,台谏,既知其出于传教,而拷掠乃已者,殊涉无严,故有此警责之举矣。启辞如此,今姑置之焉。

○李思永,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再运壮哨军一哨,牙兵一哨军兵,昨已上来逢点矣。壮哨军则广智营,牙兵则本营,与初运军兵,今十五日依例替代,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墪启曰,掌令安圭,昨日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今日,又以监察茶时,事极未安。宪府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闵暹为禁军别将。烬馀

○十三日未时,上御庆春殿,牌招引见时,入侍,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寿,承旨李墪,假注书朴权,记事官金时杰、李寅烨。上谓兪得一、李益寿曰,予见尔等疏辞,雷威之下,极言无讳,深用嘉尚,而其中或有不能详予本意者,且得一疏中,侵斥两司多官,不但事涉过当,亦将纷闹,欲为面谕,故特为牌招耳。得一曰,臣妄恃殿下之明圣,辄陈狂瞽之说,今承圣教,缕缕开释,不胜惶陨感激之至。殿下平日,虽有过举,旋即开悟,如日者两相事,日月之更,人莫不钦仰,而曾未几何,复有此无前之举。臣久叨经幄,曾乏补导之功,不能纳君于无过,臣罪多矣。若非尧、舜之圣,则岂能无过,而殿下今日之举,实是前古所无。为后宫,怒执法之台臣,逮捕禁吏,下之内狱怒之际,率多躁急,实是大段病痛,宜思先儒曰,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大夫,可以去。以此观之,则可见圣人重人命不妄杀之意。宋神宗,尝于讲筵,戯折柳枝,程子,以其方春生意,谏其折枝。盖人君好生之心,虽草木之微,尚且不折,况于人命之至重者乎?彼法吏皂隶,虽是下贱,一时骈死,不以其罪,闾巷之间,莫不称冤,道路之人,亦皆斋咨[赍咨],殿下到今追思,亦必有怛然悔悟之意矣。死者虽不可复生,殿下固宜痛加刻责,亟下悔过之音,仍施渥隐恤之典,则亦可粗慰抱冤之魂矣。臣之此言,非出于欲立群下之见,以为务胜之计矣。益寿曰,臣俟罪缩伏之中,不宜妄陈章疏,而惟其忠君爱国之诚,根于秉彝,每于登对之时,瞻望玉色,愿忠之志,自激于中,归对家人,每称殿下之盛德,至有感泣之时矣。先王定制,不可坏了。贱人乘轿,于今不治,窃恐玆事,为累于盛德,贻讥于后世,乃敢据法治之矣。天威震叠,扑杀宪吏,臣心之惶怖闷蹙,已不可言,而后人若曰昭仪之母,乘轿于阙庭,法府之吏,殒毙于内狱云尔,则其为圣明之累,为如何哉?缘臣妄作,致有殿下之过举,此实臣之罪也。召命之下,实难抗颜,而既承特旨,黾勉来诣矣。圣教谆复,不啻家人父子,惶感之极,不知所云。自有此事以来,臣废食三日,涕泣以度,而臣之愚悃,尚有忧爱之悃,昨于疏中,略有所仰达矣。得一曰,圣批中,今姑二字,既命删去,而内司问目,亦令还收,转环之量,实光圣德,反有大于初无过举之日,咫尺之下,非阿𫍲之言也。内司问目,晩始得见,不胜惊愕,终宵绕壁,晓上一疏,而狂妄之言,幸荷采纳,曷胜感幸?除非汉唐昏乱之世,则曷尝有不任有司,专付中人而杀法吏者哉?殿下圣明出天,尧、舜可期,而只缘急,每有过中之举,臣窃惜之。今日咫尺之下,温谕十行,快示悔悟,在廷之臣,孰不钦仰,而远外之人,岂能尽知圣意之若此乎?此后如有可罪之人,则虽内间罪人,固宜出付法司,光明处置,以正其罪,切勿更令私狱治人,以昭平明之治,然后庶合于宫府一体之义矣。墪曰,臣待罪近密之地,圣上过举,猝发于一夜之间,未及闻知,不能及时匡救,臣负职之罪大矣,不胜惶恐,而圣心旋即开悟,还收台官特罢之命,及内司问目,又于今日,宣召两臣,特加奖谕,岂不大有光于圣德乎?但禁吏所由之一时殒毙,诚极恻怛,事过之后,想必恻然而动念矣。凡烧死溺死之人,亦有恤典,此盖出于哀矜恻怛之意,今者禁吏所由,比之烧溺死者,尤为惨然,若如得一所达之言,施以恤典,以示恻怚惭悔之意,则于圣德,尤有光矣。上曰,禁吏所由之刑讯,盖出于一时过举,而今闻二人,皆至殒命,深用追悔,实深矜惨。各别恤典举行。得一曰,圣上一言及此,实邦国之福也。死者有知,亦必感泣矣。今以圣上悔悟恻怛之意,播诸中外,使人人皆知圣意之若此,则岂不有光于圣德乎?益寿曰,今承下教,轸恤死者,恻怛之念,蔼然可见,臣中心感幸,如有所得矣。得一曰,圣上改过迁善,若是其速,风雷之迁,虽古圣王,何以加此?殿下天资高明,而每致激恼,辄有过举,此臣等所以闷惜者也。非谓圣明复有如许过举,而切乞深加留念,毋或复有此失,使群下不得窃议焉。上曰,尔等陈戒,无非切至之言,当留念焉。墪曰,殿下今日,宣召两臣,开示奖谕,臣等不胜感祝。殿下既已嘉奖两臣之疏语,快示悔悟之意,出诸朝报,使八方咸睹为宜矣。上曰,唯。墪又曰,臣又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近来天灾时变,罔有纪极,冬雷之变,已甚可虑,而近日煖气如春,夜则昏雾达朝,此是变异之大者。自上宜加修省,以尽答谴之道,而所谓修省,只是大纲说。伏愿殿下,优容直言,廓开言路,申严宫禁,杜绝私迳,则恐惧修省之实,不外是矣。上曰,忧灾诫诲之言,诚为切实,当体念焉。遂退出。以上烬馀

1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呈辞。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晕右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三更,月晕。

○谢恩,全罗兵使睦林奇,长湍府使任相元,博川郡守梁益命,兵曹正郞兪集一,内禁将徐文缙。

○都承旨李奎龄三度呈辞,国忌斋戒,留政院。

○政院启曰,次知内官推考事,命下矣。台官,方以拿问定罪论启,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护军闵暹,全罗兵使递来。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午正三刻,望祭、朝奠兼行正时,辰初一刻,开门,罢漏后。

○掌令安圭上疏。大槪,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遽降,贱疾危笃,竟未祗赴,乞赐递免,仍治臣违慢之罪,兼陈区区所怀,以备察纳事。留政院。

○府启,并引嫌而退,纠正僭逾之习,风采可观,一时过中之举,不必为嫌,请持平李益寿、李彦纪,并命出仕。答曰,今姑依启。

○掌令李台龙上疏。大槪,敢陈区区所怀,冀蒙察纳事。留政院。

○持平李益寿、李彦纪,牌不进。以上朝报

1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呈辞。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午时,日晕。

○谢恩,佥知成震丙。

○望祭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摠护使,留待引见。

○玉堂,请对入侍。

○今日摠护使引见时,宪府处置批答中,今姑二字删去事,及宪府禁吏等内司刑推时,出给宪府之问目,自内司还收事,榻前下教。

○禁府,柳尚辂,广州良才驿,张锡汉,木川迎春驿,徒三年定配。启。

○江春监司书目,原城呈,以今月初六日雷霆,事系变异事。

○持平李益寿上疏。大槪,臣初以既罢之官,又犯违命之诛,冒死请谴,冀蒙处分,附进古人论法之意,以备睿览事。及修撰朴泰万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财择事。国忌,留政院。

○领议政金寿兴箚子。大槪,才遭丧戚,宿病增剧,今日陪祭之班,不得进参,乞罢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禁府,李征龟、杨廷荩拿囚。启。

○梓宫加漆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不胜区区忧爱之忱,复陈瞽说,仰备财择,仍乞镌递职名,以安微分事。留政院。

○答领议政金寿兴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如此,予用虑念,此时辅相之任,非卿莫可,卿胡陈章丐免,若是其迈迈乎?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论□□□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1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奎龄。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有雾气。三更,月入东井星。五更,月晕。

○下直,瓮津县令李万标,镇安县监宋殷锡。

○谢恩,蓝浦县监高纬奎,同福县监闵昌基。

○领议政金寿兴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都承旨李奎龄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持平李彦纪上疏。大槪,情势惶蹙,不得不更陈且恳,伏乞亟下司败,以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上疏。大槪,臣等既被儒臣之疏斥,不可晏然于职次,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

○副校理金盛迪上疏。大槪,不胜区区忧爱之悃,略陈狂妄之说,冀蒙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领敦宁金寿恒上疏。大槪,臣于昨日,出寓东郊,取便将息,而贱疾危恶,日甚一日,臣以当退之身,未免溘然于道间,则恐终为明时之累不得不仍寻前路,以为归死故山之计,敢留一疏,毕陈情势,乞削臣职,治臣逋慢之罪,俾得安分待尽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传曰,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寿,并即牌招入侍。

○掌令李台龙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之,而至于不得乘轿之说,诚未可晓也。

○掌令安圭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尚,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朴泰万上疏。入启。答曰,省览疏辞。李翔之用意诬人,投疏尝试之状,极可寒心,决不可置之,削去仕版,俾正其罪,而尔之所论明快,予用嘉尚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寿,来诣入侍。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副提学李畬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答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寿疏曰,省疏具悉。面谕予意于前席矣。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南致熏启曰,如臣不似,忝在言责,目见殿下杀无辜于一夜之间,而终无一言及时救正,虽缘事未即闻,势有难及,而不职之罪,臣实自知,儒臣寂寥之讥,乌得免乎?且念伊日禁吏之事,已不可追,而屋轿一事,不可不论,故即与同僚,相议论启矣。伏见掌令李台龙疏,以乘轿定式,大以为非,臣之当初所争,只在于有屋之轿,而缘臣措语之疏漏,反启逾分僭礼之举,此实臣之罪也。又伏见儒臣朴泰万疏,以不论李翔事,至谓为世道寒心,臣于此,尤可瞿然悚恧之至。柳斗星狱事之起也,翔实主张构成,其间丑秽鄙悸之说,不胜其藉藉,臣尝与同僚,语及此事,而未及取见其文案矣。今者儒臣,斥之以观望噤默,当论不论之失,有不敢自解者矣。臣性本疏迂,触事愦愦,以致诸臣疏斥,一时沓至,何敢抗颜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元圣兪启曰,臣于十二日夕,忽闻自内司捉囚宪府禁吏云,而令不由于喉司,事非出于朝报,端倪莫测,疑怪靡定,家且僻远,日已昏黑,先以一书,通报于同僚,翌朝,齐会朝房,则特罢之宪臣,既已牵复矣,被刑之禁吏,亦已放送矣。惟是后宫母乘屋轿一款,尚未有禁止之令,故相议论启,得蒙允可。即伏见掌令李台龙疏本,有曰乘轿入阙,既云僭滥,则有屋无屋,其间有几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启辞中,既有出入时,如宫官内人之语,则所争者,在于有屋轿之决不可许乘,而无屋之bb?b亦为僭滥,初不暇并及矣。宪臣后时之论,如是峻发,臣之论事疏漏之失,已无所逃。且伏闻修撰朴泰万,校理兪得一,相继陈疏,讥斥两司,更无馀地,臣于此,益不胜惭恧焉。泰万之疏,即李翔当论不论事也。翔名在礼遇之列,参涉纲常之狱,狱事归虚之后,人言固已多矣,而臣新入台省,行公属耳,且狱文书,未及得见,则亦安能徒凭流传,率尔论列也?噤默之诮,所不免也。得一之疏,指近日不能匡救之失也。殿下,为后宫之私亲,创北寺之别狱,一夜之间,威怒猝暴,法府吏卒,酷被七次之刑,骈毙数日之内,此路一开,国其亡矣。上自朝绅,下至闾巷妇孺,莫不惊心丧魂,相顾错愕,咸以为三百年所未有之过举,臣适当斯时,官以谏名,若于事发之初,竭诚据法,汲汲救正,则以殿下之圣明,岂无开悟之望,而彼无辜之法吏,亦岂至于横殒哉?事出匪意,势有难及,既不能一言匡救,事过之后,又不能明言极谏,使君心快释,法制复明,而草草一启,适足以启乘轿僭逾之渐,则臣之不职之罪,有不可胜诛矣。寂寥之讥,真是歇后语也。臣一忝言地,罪积尸素,徒致人言之沓至,反躬惭䩄,无地自容,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台龙启曰,谫劣如臣,屡叨匪据,冥行摘埴,动辄颠踬,寻常愧惧,若陨渊谷矣。即伏闻校理兪得一疏中,以臣近日未有一言之匡救,愧哉,幸赖候司之启,虽有反汗之音,愚衷自激,欲进一疏,文辞寂寥,诚意浅薄,终不得感回天心,尸素之诮,臣固自知,至于同僚之避,语虽欠明,既改末端措语,则似无大段所失,故敢请出仕矣。儒臣之言如此,已难晏然于职次,况柳狱颠末,臣新自外来,未及详闻,且臣贱疾,近甚苦重,不遑他事,未及得见其推案,不可以传说之言,遽论重事,而其所不能善处,既如人言,则物议之来,固其所也。臣既忝宪职,为日亦多,噤默之斥,乌得免乎?以彼以此,决难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李墪,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青水前万户卢大立,清城佥使刘晩应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卢大立、刘晩应,时在各其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传曰,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寿,并即牌招入侍。烬馀

1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虹见西方。夜一更,白虹见于坤方。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禁府都事崔沄,前全罗兵使吴道弘拿来事,出去。

○下直,全罗兵使睦林奇,文义县监赵之耘。

○谢恩,中枢都事李世郁,典牲主簿柳长元。

○应教金昌集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领议政金寿兴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时事属存亡之会,宜上下之协心,辅相系安危之机,宁去就之率意,卿胡遽尔引疾?予实怃然失图,惟卿謇謇匪躬之臣,休休有容之量,始袭训于名祖,华闻夙彰,逮受知于先朝,宠眷弥笃,垂绅正笏,蔼乎金玉之姿,即国谋王,凝然栋梁之器。顷当世道之嬗变,久矣家髦之处休,虽遘闵受悔之既多,不以宠辱而为念,顾爱君忧国之愈切,不以进退而忘情,洎乎解弦更化之初,迺见拔茅汇征之吉,思试卿通练之手,俾究玉铉之调,盖体卿谦挹之怀,尚迟金瓯之卜,属玆鼎席之多故,庸烦耆旧之重来,密勿谋猷,宛一堂之深契,综错事务,期庶绩之凝,岂料丐闲之章,遽及仰成之日?向因东朝之违豫,几多尝药之劳,竟遭仙驭之上宾,应深赐饭之痛,念卿调疏之失度,纵致荣卫之暂愆,知卿精力之逾人,唯恃神明之默祐,顾今艰危之溢目,重以灾沴之惊心,下则人心已离,而无一毫可恃之势,上焉天意方蹶,而有万分难言之忧,朝论睽乖,保合之方正急,国势委靡,挽回之责谁当?倘非救时之才,谁膺扶颠之任?左揆独瘁敦匠方急之新陵,右席久虚进贤宜待之元辅,坐而论道,体貌自别于大臣,幡然改图,企望毋孤于小子,玆将元首股肱之义,肆竭心腹肾肠之言。于戯,惴惴临闲,耿忧虞之未已,茕茕在疚,谅尤悔之多端,卿毋复辞,时不可失,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崔锡恒制进

○禁府启目,长城县监李征龟元情云云,既已迟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县监杨廷荩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禁府,李征龟,德丰驿,徒三年定配。启。

○掌令安圭启曰,谫劣如臣,忝厕台端,丝毫蔑补,触事愦愦,恒怀愧惧,若无所容,顷于入侍之日,吏曹判书朴世采特递还收之启,既因儒疏,有勿递兼带之命,则所当改其措语,而忙遽之际,未及觉察,因循前套,泛然启达,物议喧藉,大以为非,故诣台引避,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之情势,犹有不安,贱疾且剧,违牌缩伏,一味悚恧。伏见校理兪得一疏本,以处置乖当,大加非斥,而至以矇眬不足深责等语,讥斥臣身,不遗馀力,无异论劾,臣不欲与之争较,而既被无限丑诋,此无非如臣疲劣,忝叻台阁之致,将何颜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且臣伏见修撰朴泰万疏本,以两司不论李翔事,辞意极其严峻,臣尤不胜瞿然之至。柳斗星之狱事颠末,臣连在乡曲,入城供仕,为日亦浅,未及详闻,而且臣宿患肿症,近又苦剧,连呈辞单,未遑他事,未得取见其文案,不敢以传说之言,遽尔论列,人言之来,固其势也。以此以彼,决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濡启曰,臣于顷者入侍之日,吏曹判书朴世采兼带勿递之命,既下于前夕儒疏之批,本院还收之启,欲改其措语,检视前草,则辞意颇详,别无可改者,故拔去兼带一款,而唯本职,仍请还收,盖其文字之未及点化,虽欠完备,亦不觉其为大段损益于大体矣。日昨掌令安圭之引避也,臣亦有不敢晏然者,诣台自列,则喉司以为,宪臣之引避,专由于措辞中仍存本兼并□□之文,曲折,与臣不同,无可为嫌云,而再三往复,终不捧入,其言果不无所执,故不复强争而退矣。伏闻校理兪得一疏中,斥臣以循套不诚,尚何望感格天心?臣于此,不胜惭恧,臣虽无状,身当咫尺之地,思所以匡救阙失者,庸有所极,而诚意浅薄,不足以感激天心,以此为罪,固不得以辞矣。若以文字之加减,论其诚意之浅深,则臣所未解也。且臣伏见修撰朴泰万之疏,以不劾李翔,讥斥两司之噤默,翔乃从前礼待之臣,而臣既未详其事之颠末,则不可只凭人言,而轻加纠劾,况臣所叨之职,自知其万万不似,必欲辞递而后已者,是臣本意,而疏单,俱未上彻,尚此因仍苟居,忧愧式积,罔知攸处,何暇出而论人之是非乎?以此以彼,决难一刻抗颜于谏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南有星启曰,谫劣微臣,叨承召命,身有难强之病,而急于奔哭,忍死登道,寸寸前进,及至肃谢之后,证情添剧,胸膈痞塞,呼吸不通,昼夜叫苦,气息奄奄,长单请急,见阻喉司,一倍惶蹙,若无所容矣。日昨,伏闻圣上前古所未有之过举,臣诚惊愕,不觉叹息而流涕也。噫,偏护后宫之私亲,酷讯法府之吏卒,而至令内侍按治,此实圣上之失德,危亡之机,迫在朝夕,臣虽无似,亦有一端忧爱之忱,而一病涔涔,神思错乱,匡救文字,未及构成,一日二日,以致稽延,当事不言之罪,臣亦自知难赎矣。即伏见校理兪得一疏本,诋论台阁,极其峻截,至斥臣以殊无正言模样,讥蔑蹜踏,无复馀地,身为谏官,丝毫无补,则人言之来,乌得免乎?臣又伏见修撰朴泰万论列李翔之疏,极斥两司噤不论劾之失,臣于此,尤不胜瞿然之至。李翔之用意诬人,自证重狱,前后投疏,极其无忌,人言藉藉,远近传说,臣于在乡之日,亦闻其槪,而及至洛下,病未行公,且其文案,不及取考,欲言未言者,久矣。今者儒臣之斥,遽及此际,以此以彼,决难一刻仍冒,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昨日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寿入侍时,上曰,予见尔等疏辞,雷威之下,极言无讳,深用嘉尚,而其中或有不能详予本意者。且得一疏中,侵斥两司多官,不但事涉过当,将致纷扰,故欲为面谕,玆以牌招耳。得一曰,臣妄恃殿下之明圣,辄陈狂瞽之说,今承圣教,缕缕开释,不胜惶感之至。殿下平日,虽有过举,旋即开悟,如日者两相事,日月之更,人莫不钦仰,而曾未几何,复有此无前之举,臣久叨经幄,□□辅导之方,未能纳君于无过,臣之罪,多矣。若非尧、舜之圣,则岂能每事无过,而殿下今日之举,实是前古所无,为后宫之私亲,怒台官之执法,逮捕禁吏,下之内狱,使宦官按治,酷加刑讯,至使无辜之人,相继殒毙,瞻聆俱骇,众口喧藉,皆谓殿下曲护后宫,枉杀非罪,臣窃惜圣明,乃有此等举措,厚招国人之讥议也。大抵殿下于喜怒之际,率多躁急,实是大段病痛,宜思所以克治之方矣。先儒言,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孟子曰,无罪而杀人,则士可以去。以此观之,可见圣人重人命不妄杀之实矣。宋神宗,尝于讲筵,戯折柳枝,程子,以其方春生意之譪然,谏其折柳。盖人君好生之心,虽在草木之微,尚且不忍,bb况b于人命之至重乎?彼禁吏皂隶,虽是下贱,一时骈毙,不以其罪,闾巷之间,莫不称冤,道路之人,亦皆咨嗟,殿下到今追思,亦必怛然有悔悟之意矣。死者,虽不可复生,而殿下,固宜痛加刻责,亟下悔过之音,仍施隐恤之典,则亦可粗慰抱冤之魂矣。臣之此言,非出于欲立群下之见,以为务胜之计矣。殿下,历涉经史,博观古事,圣上此举,非但国朝三百年所无之事,除非汉唐昏乱之世,则曷尝有不任有司,专委阉竖,以治法吏者哉?李墪曰,臣待罪近密之地,圣上过举,猝发于一夜之间,而未及闻知,不能及时匡救,辜负职责之罪,大矣。圣心旋即开悟,还收台官特罢之命,及内司刑讯问目,而又于今日,宣召两臣,特加奖谕,岂不有光于圣德乎?但禁吏所由之一时殒毙,诚极矜惨,事过之后,想必恻然而动念矣。凡烧死溺死之人,例有恤典,此盖出于国家哀矜恻怛之意,今者禁吏等之无辜枉死,比之烧死者,尤有惨然,若依兪得一所达之言,施以恤典,以示恻怛惭悔之意,则于圣德,尤为光耳。上曰,禁吏所由之刑讯,盖出于一时乘怒之过举,而今闻二人,皆至殒命,到今追悔,实为矜惨,令该曹各别恤典举行,可也。

○京畿监司书目,加平呈,以左尹柳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执义李后定启曰,臣前后拜职,皆以病为辞者,良以身有人所共知之废疾也。讳而冒进,则其罪有甚于称病,而实关廉耻事也。年来微志,只在退伏田间,以没齿而已,顷叨新命,再上疏章,而有还出给之命,严畏分义,不敢坚卧于家,扶曳前进,来伏城外,承牌出肃,而暂时触寒,关格厥冷之证,猝然复发,证情危恶,昏闷欲绝,不省人事者,累日矣。时事之可言者,固非一二,而委顿泯默,臣罪自知,果被儒臣相继疏斥,夫一日在官,当尽一日之责,臣虽病未供仕,而忝叨本职,则今已月馀矣。缄默之讥,乌得免乎?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李墪启曰,伏见公洪监司尹以道,兵使韩根推考缄答启本,则韩根七代祖明溍,乃世祖朝靖难功臣,而以宣庙祖书塡,莫重功臣付标,如是误书,殊甚不察,监司尹以道,兵使韩根,推考,何如?传曰,允。烬馀

1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巳时,雷动。

○谢恩,护军辛锡一。

○应教金昌集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领议政金寿兴再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政院启曰,台谏处置,不得经宿,例也。昨日两司多官,引避退待,而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宪李秀彦,持平李彦纪、李益寿,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徐文裕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栗北里领敦宁金寿恒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于奔赴国哀之后,迟留辇下,至于数月者,只为山陵之未毕矣。不幸贱疾日剧,诚有生行死归之虑,不及陛辞,留疏经归,其逋慢颠妄之罪,实合万殒,不意圣慈,不加严诛,猥施异礼,至遣喉司之臣,特宣敦谕,此岂病贱如臣所敢承当者哉?臣惊惶感陨,以首顿地,不觉汗泪之交滋也。臣之区区情势,既已悉暴于昨日之疏,伏想圣鉴,下烛无馀,今无可以更烦天听者,而如使臣,今日可以复进,则岂敢于昨日,遽尔经退乎?且臣,急于归死故山,堇堇舁载以来,撼顿之馀,疾势增加,其危恶之状,有倍于在京之日,痰火暴盛,频频窒逆,一息虽存,实同僵尸,闻命趋走,已非此生所可望,矫首宸极,只自悲结而已。第缘臣之无状,致令圣朝,亏损威重,亵辱恩旨,至于此极,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不胜危怖震越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即见邸报,昨日举行条件中,圣教有见漏不录者,敢复烦闻,冀赐裁处,且臣于宪臣之避,有不可默然者,乞递臣职,以存事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令政院添入付标,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李益寿启曰,忧慨所激,一疏罄忱,格外恩召,已极惶陨,咫尺前席,面谕丁宁,臣非木石,敢不知感,固当益思策驽,图报涓埃,而第臣职名,既罢还仍,循例行公,有违台体,寻单请急,盖不获已,而见阻喉司,一味缩伏矣。即者召牌遽降,严畏分义,不得不冒没趋诣,而顾臣情势,终有所难安,且以不论李翔事,被斥于儒臣,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李秀彦启曰,臣于病伏中,伏见修撰朴泰万疏本,以不劾李翔之罪,论斥两司,其亦异乎臣之所闻矣。臣家,本在湖西,稔闻玆事,一道之人,每以凶人伏法之迟为痛,凡有秉彝之天者,孰无请讨之意,而第李翔,即臣之同姓三寸叔母夫也。曾有上章之事,有难与议于其间,心常愤慨,以至于此矣。今者,狱情悉反,物议反咎论狱之人,顾臣所闻之差谬,已不足言,而既有一家之嫌,尤不可是非于此事,揆以台体,何可晏然于职次乎?且臣伏见校理兪得一疏本,以臣退伏违牌,殊无宪长风采为言。噫,是诚然矣。臣自秋间重病之后,证情弥留,虽不敢每每言病,强起供职,而乃其源委,则日渐沈笃,近又脱着失宜,感伤添剧,承牌之日,终不能自力诣台,敢陈一疏,自附于匡救之义,而草草数语,未效其职责之万一,噤默无言,虽非臣之本情,而臣之遇事孱懦如此,台阁风采,固不可责之于臣也。非分之恩,匪荣伊戚,每当除目之下,辄欲循墙而不得,疏中所谓持禄位负职责者,正中臣之实状,臣不胜感慨惭叹于斯也。以此以彼,决不可复玷言地,而未即自列,以至累日,召牌之下,今始扶曳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彦纪启曰,臣辜犯非常,合被重诛,而圣度天大,雷威旋霁,奖谕之音,既下于敢言之两臣,隐恤之典,至及于杖毙之吏卒,凡在瞻聆,莫不钦叹,索然之气,稍有复振之象,已颓之纲,不无再肃之望,如臣疲劣者,亦宜策驽淬钝,以尽自效之义,而第既罢之官,断无仍冒之理,寻单请急,盖不获已,见阻未彻,一倍惶闷,不料此际,召牌遽降,严畏分义,不得不抗颜来诣,而顾臣情势,终难复叨,且以李翔事,重被儒臣噤默之斥,以此以彼,尤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修撰朴泰万上疏。大槪,前病之外,新恙猝剧,委顿床席,昼夜叫苦之中,召牌适降,不敢祗赴,敢暴沈顿之状,因请逋慢之诛,兼陈忧爱之忱,仰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诫诲,辞意切至,令人感叹,可不留心而体念焉?内司文案,已令毁去,引入大臣,方欲连续敦勉,则岂独于此,尚不悔之之理乎?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闵镇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兪得一,以挽章书写官,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事涉烦渎,今后则依例除草记,直为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墪启曰,台谏处置,不得经宿,例也。昨日两司多官,引避退待,而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宪李秀彦,持平李彦纪、李益寿,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寿兴再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烬馀

1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李思永。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朴权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兵曹参判宋奎濂。

○今十六日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寿引见时,兪得一曰,幸今圣心开悟,悔端蔼然,台启批旨,内司问目,既命还收,而嘉奖之教,至加于妄言之臣,隐恤之典,又及于枉死之吏,风雷之迁,日月之更,虽古圣王,亦何以加此哉?第其问目,时在内司,则亦甚未安,即今入内毁去,宜矣。凡王者之刑人、杀人,有法官焉,有法府焉。内司,既非用刑之地,而阉竖,亦岂按法之人哉?自今以后,如有可罪之人,则虽内间罪人,亦宜出付攸司,光明处置,切勿于私狱治人,以昭圣王平明之治,以示宫府一体之义,是臣等蕲望者也。臣之此言,非谓他日圣明,复有如许举措,切愿殿下,深惩前事,且虑后弊,毋或有猝暴过中之举,贻悔于事过之后,千万幸甚。且今者,圣上悔悟恻怛之意,溢于辞表,死者有知,亦必感泣矣。如臣等,入侍咫尺之地,亲承涣发之音者,孰不知圣心之廓然开释,而远外之人,亦岂尽知其如此哉?宜以圣上刻责追悔之教,播诸中外,使大小臣庶,咸知圣心之悔悟,则不但大有光于清明之德,将见一国臣民,莫不懽欣攒颂矣。上曰,缕缕陈诫,无非切至之言,当留念焉。悔悟之意,亦出诸举行条件,可也事,添入付标以下。

○右副承旨李思永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金寿兴,则以为臣,猥受不堪当之重任,又添不可强之痼疾,一日在职,实非私分之所敢安,不得不冒死乞解于严庐哀疚之中,而不但不赐退斥,至遣近侍,宣谕圣旨,臣是何人,得此格外之异数?臣惶怖蹙踖,精爽飞越,罔知所以措躬之所也。臣之即今病情,决无复起陈力之望,虚辱宠命,益增罪戾,谨当以一文字,毕暴崩迫之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赵师锡箚子。大槪,臣病废职务,惶恐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忧爱诫诲,出于至诚,令人不觉感叹,予虽不敏,可不留心而体念焉?至于两大臣之引入遁荒,出于意外,缺然之极,曷可云谕?予当反复敦勉,期于造朝,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调理行公,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庆尚监司书目,金海等官呈,以今月初六日天动,事系变异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郡守权尚夏,病重罢黜事。

○应教金昌集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金寿兴箚子。大槪,近侍敦谕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蹙感激,罔知置身之地,毕暴危恳,冀蒙矜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日代言之文,悉尽心腹之辞,而诚意未孚,造朝之期漠然,礼免之章愈恳,愕然且惭,无以为喩。噫,当此时势多难,灾异荐叠之日,微卿宿德元老,其孰能扶颠持危,挽回世道,而其所谓情势之难安,业已追悔洞释,则于卿,断无一毫引入之义,而汲汲然舍予求退,岂是平日期望于大臣者乎?重为卿深惜此举也。玆遣近侍,申诰予意,须体思想之志,亟断释负之章,安心勿辞,速出论道,毋孤企望,以济时恳。仍传曰,遣承旨传谕,仍与偕来。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备忘记,昨观卿决退之章,不觉愕然,如失左右手,即遣近侍,略摅予意思想之怀矣。诚意未孚,莫回遐心,缺然惭䩄,无以为喩。噫,卿以顾命大臣,夙负雅望,平日小子之倚毗仰成,岂云浅鲜,而乃者引一不当嫌之嫌于追悔之后,决意留疏,汲汲长往,似此举措,实非所望于大臣者,而亦果合于鞠躬尽瘁之道乎?更遣近侍,以谕至意,卿其须体如渴之志,幡然上来,毋孤企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于金领敦宁,仍与偕来。以上朝报

○李墪启曰,大司宪李秀彦,执义李后定,掌令安圭、李台龙,持平李彦纪、李益寿,并引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文裕,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生鲜廛渔夫人等,累度齐诉曰,江水未冰,节已深冬,渔网之设,绝无所得,日下生鲜可合者,无路觅纳云。若不急时变通,则将未免阙供之患,极为渴闷,依前例,杂鱼代封,而斯速入启定夺云。自前如此之时,有一半代捧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禀。传曰,殡殿外,代封,可也。

○李思永,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今此国恤,诸宗别进香,依前例将为设行,令礼官择日,祭文,亦令艺文馆,制进,何如?传曰,依启。自前宗亲府别进香时,祭文,诸宗中制进矣。今亦依此为之。烬馀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宋奎濂未肃拜。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出仕。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

○有政。吏批,判书朴世采在外,参判崔锡鼎进,参议吴道一病,右承旨闵镇长进。以宋奎濂为都承旨,李奎龄为大司宪,朴世堂为副提学,李畬为大司谏,沈枰为执义,朴世𤎱为司谏,权恒为掌令,沈极为掌令,朴泰淳为持平,兪命弘为持平,梁重厦、李益寿为正言,林泳为杨根郡守,郑齐泰为长城县监,金载文为工曹正郞。

○兵批,判书尹趾完进,参判宋奎濂病,参议申厚载病,参知申懹进,右承旨闵镇长进。以闵暹为同知,李观征为副摠管,郑重征[郑重徽]为副摠管,尹就为都摠经历,车义辚为忠翊将,郑尚献为文兼,表洎为庆德假卫将,权询为清城佥使,黄有海为楸仇非权管,李畬、李后定、南致熏、安圭、金昌集为副护军,李奎龄、李秀彦、李彦纪、李益寿、李濡、李台龙为副司直,南有星、元圣兪为副司果,田时达为鱼游涧佥使。

○吏批启曰,判书朴世采在外,参议吴道一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两司多官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并末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两司多官,无一见存,今日政新除台官,并牌招察任。

○金载显启曰,黄海都事李一台灾伤差错官吏功仪[功议]分拣启本中,瑞兴县监朴星锡仪[议],则以仁宣王后六寸亲书塡,松禾县监洪九龄仪[议],则以宣祖大王曾孙婿书塡,俱违法例,殊甚不察,黄海都事李一台推考,朴星锡仪[议],则使之勿施,何如?传曰,依启。两人仪亲[议亲],既云俱违法例,而末端,只请勿施朴星锡之仪[议],未可晓也。

○徐文裕启曰,臣伏承圣批,更为传谕于领议政金寿兴,则以为候司之臣,传宣圣批,已出常格之外,况与之偕来之教,尤为稀有之异数,则设使臣,无万分难安之势,何敢坐辱宠命,冥顽不动,以益其罪戾乎?只是即今病情,实无一分自力之望,冒陈微悃,以冀垂察,而不意谕旨继降,越加勤恳,奉读未了,不觉感泣之自迸,臣于此,亦将何辞而仰对,而病情危剧,如上所陈,决难致身于咫尺之地,臣罪至此,万殒犹轻,若于数日之间,倘得少间,敢不忍死趋命,而亦未可必其迟速,只自伏地震悸而已。臣既承必与偕来之命,仍留以待,而观其病状,今日之内,则似难起动,既有倘得少间趋命之意,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卿之为国忠勤,不但予所嘉叹,抑国人之所共知也。况于昨日箚批,明示悟悔,开释无馀,意谓以卿休休有容之量,必幡然改图,贲然造朝矣。只缘诚意未孚,一向迈迈至此,于斯予实惭䩄,宁欲无言。噫,予则以股肱心膂,倚信元老,而卿反不谅,必欲解免而后已,决非所望于大臣者也。此时企待,不啻大旱云霓,卿毋困我,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事,更为传谕,必与偕来。

○又启曰,即复以圣旨,传宣于领议政金寿兴,则以为贱臣进退,何有关系于国家,而今玆圣谕,至再至三,辞旨之勤挚,愈往愈隆,虽使敌以下当之,犹足感动,况君臣之间,何等分义,而乃敢一向撕捱,以为必遂私便之图哉?臣于今日,设有难强之疾病,有不敢更渎,而目前委顿昏瞀之状,见者可知其非诬,当待少间,出而承命云,既欲待少间,出而承命,则臣之去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虽有宿患,非委顿难强之比,首bb相b一日引入,庶务亦多委滞可虑,若不起视事,使予必添抑郁之怀,须体此意,从速入来面对,毋孤侧席如渴之望事,更为传谕,即为偕来。

○以备忘记,传于闵镇长曰,今下弓矢,清江万户李锡祐处,给送。

○闵镇长启曰,注书朴权,重得寒疾,委卧直庐,今已数日,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复,朴权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崔重泰为假注书。

○闵镇长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俱以传谕出去,左副承旨李思永,典狱摘奸进去,厅中,只有臣镇长及左承旨金载显,吏批政厅,则臣方以代房进去,而兵批政厅,则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兵批启曰,鱼游涧佥使金万英,去九月二十六日政除授,而不即辞朝,称病呈状,自本曹不许变通,催促之后,又无赴任之意,一向呈状,万英之本职除授,今几六十日,而其所称病,亦且多日,设有实病,若不至于死境,必已差歇矣。不念分义,徒怀厌避之计,其习,诚极痛骇,不可不随现科罪,以警他人,鱼游涧佥使金万英,依受教,本镇准期充军,即为差出其代,催促赴任,何如?传曰,依启。此与称病厌避有异,勿为充军,罢黜。

○以李墪状启,传曰,昨日敦勉之批,实出心腹之恳,而诚意未孚,巽辞益切,心甚愕然,无以为喩。当此艰虞溢目之日,寡昧之所以倚信仰成者,不过二三元老,而不图今日,遽引不当引之嫌,罔念扶颠之责,尽瘁之义,望望然决退,有若袖手傍观者然,无乃未至深思而然耶?抑或不足与为而然耶?反复思惟,诚莫晓其故也。卿若不谅至意,终不肯幡然,则使予将未免抑郁而成疾也。卿其须体虚伫之意,亟回长往之心,从速登道,共济时艰事,更为传谕,必与偕来事,下谕。

○以备忘记,传于李思永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李思永启曰,臣承命,驰往典狱署摘奸,则时囚中,承传罪人二十四名,刑曹罪人十八名,各司罪人九名,来关罪人十七名,合六十八名内,驿吏鲁云善段,私奴婢招引人朱光正代身上来事,馆奴之同段,阴礼云妻打付事,奴戒云段,礼曹婢孝礼捉现事,婢贵业段,男伊家舍文记推给事,婢爱淑段,田畓奴辈欺人放卖事,私婢俊业段,私债征捧事,沙工奴宣龙吉,格军束伍裵一奉段,罗州岩太岛禁松木偸斫事,中禁金世郁,次知婢一分,婢一春等段,金世郁不入番事,私婢业伊段,其父春白,以宗亲府陪使令,不立役事,私婢夫礼段,其夫得禧,以刑曹奴,不纳役价事,良女次烈、贞伊段,天善,以士夫家婢,招引逃走事,母与女并囚以上十四名段,罪名不至甚重,臣仰体圣上钦恤之意,即为放送,保人白贵得,胡赟正妻良人德每等段,禁卫营银货,经年不纳事,前典医监奉事朴东杰段,江都银货不纳事,庆尚道行钱别将刘遇何段,常平厅钱文不纳事,忠翊卫金继明,私奴望伊,书吏崔弘建,私婢爱承等段,军器寺银货不纳事,私奴武仁、唜天,私奴三仁、保先,奴太建、墨巨等段,屠牛犯禁,刑推一次后征赎事,私奴伏景、德世、末龙等段,生松犯禁,刑推后征赎事,以上十七名段,罪名虽重,而或军门物货,几半备纳,或犯禁受刑之后,只未纳赎钱,当此极寒,滞囚可虑,今姑保放,而其馀二十七名段,或事系逆狱,或事系纲常,或事系伪造,或杀人,罪名甚重,不可放释,故姑为仍囚,令该曹斯速处决,而臣到典狱,点考守直贡役,则月令医官,不为待令,书吏一人,狱直一名,锁匠二名,军士七名,无端阙点,令该曹查核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徐文裕启曰,臣更以传教之意,传谕于领议政金寿兴,则以为不胜惶恐,谨当来诣阙门云,臣则先为入来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领议政金寿兴,引见。

○以庆尚监司,以大丘等官居私婢今春等烧死事状启,传于徐文裕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徐文裕,以礼曹言启曰,各道朔膳,卒哭后,始捧常膳,乃曾前国恤时誊录,故今亦依此举行,已为知委矣。但前头腊日,在于卒哭前,而腊肉则与凡进上有异,似不当代封,大殿、中殿则勿为封进,而各腊肉封进之期,在于发靷前,则殡殿,当为依例封进事,各道移文中,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庆尚监司查核启下刑曹粘目,前咸安兼任昌原府使韩公俊,田税节晩发船之事,移本府处置,允下矣。韩公俊,顷以大同米节晩发船之罪,既请拿来,待其上来,添入问目,捧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显启曰,伏见黄海道都事李一台推考启辞之批,以两人议亲,俱违法例,则末端只请勿施朴星锡之议,未可晓也为教。朴星锡则元非可议之亲,故终请勿施,洪九龄则虽不书寸数,而应为议亲之人,故不为并请勿施矣。臣不能明白区别,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洪九龄议亲,既为误书,一体勿施,何如?传曰,允。

○司谏朴世㷪,正言金宇杭启曰,新除授大司谏李畬,时在京畿骊州地,正言梁重厦,时在公洪道扶馀地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持平兪命弘启曰,臣之拙陋,无足比数,忝叨宪职,前后匪一,而徒积尸素之诮,未效匡救之义,愧惧冞切,若陨渊谷,不意今者,新命复降,惶悚感激,罔知攸措。揆以分义,固当奔走供职之不暇,而第臣顷在本府之日,以南昌令榏径先论罪之事,引避得递矣。盖其所论,只举榏率母唱恶之无据,初不闻讼理曲直之如何,彼此立落,虽非臣所知,而及其刑官更查之后,至下勒限掘移之命,则臣之不能详审曲折,率尔论启之失,至此益著矣。且臣以前县令金万埈罢职事,论启蒙允,而厥后闻之,则万埈不能善飮云,其女色不谨之诮,居官不治之状,前后狼藉,有不可掩,则至于酗酒一款,特其馀事,而其为论事失实,则明矣。臣何敢诿以前事,而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难复为冒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思永启曰,持平兪命弘,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奎龄,掌令沈极启曰,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启辞同上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启辞同上新除授掌令权恒,时在京畿道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执义沈枰启曰,庸驽如臣,荐荷误恩,代匮言地,前后匪一,妄信愚见,作事疏率,被人訾议,盖已多矣。臣固不欲一一提论以呶呶之讥,而至于向来修撰宋相琦之疏,遣辞最紧,不啻寻常论斥之比,原其疏意,虽未必专攻一人,臣于伊时劾正之论,既已连启同参,及其歧论迭出,不得不随遇随辩,则其所谓争辩激讦,一大闹云者,正指如臣者而发,玆事是非,自有一时公议,非暇臣每每缕陈,而儒臣峻斥之言,非如泛然物议,其敢曰时日稍久,而终自晏然而已乎?臣于此,实切悚懔,久而靡释,不图玆者,又叨前职,除命才下,牌召踵至,分义是惧,强颜来肃,而顾臣廉隅,何敢䩄然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思永启曰,执义沈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同日申时,上御庆春殿引见。领议政金寿兴,同副承旨徐文裕,记事官金时杰、任胤元、李寅烨入侍。领议政金寿兴进曰,立冬以后,日气过为温煖矣。自昨日,寒事猝紧,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菫得无事矣。上曰,当此国家多事之时,卿过引不当引之嫌,猝然引入,予心之缺然,曷胜云喩?卿荷先朝之知遇,忠勤素著,而逮至寡昧,尤所依信,况予在春宫时,卿任师傅,辅导之功,亦岂浅鲜哉?顷因予一时过激之举,遽尔引入,予甚惭恨矣。今者不我遐弃,即为出仕,诚极喜幸。寿兴曰,圣教之勤恳至此,臣岂有可达之言乎?小臣,历事(三))三朝,而自少才分凡□,岂有丝毫之裨补哉?曾在先朝,自参近密,误蒙特达之知,骤跻具瞻之列,其时则年纪尚少,故感激洪造,虽欲效万一之微诚,才分不逮,其能做得甚事乎?即今年迫七十,衰耗日甚,千万意外,又当此任,其时,非不欲陈章力辞,而侍药忧遑之中,有所不敢,未免冒出矣。劳悴之馀,仍得重病,几死更生,自经此病之后,精神消亡,筋力大败,实难复起为人,而不幸此际国恤,不敢言病,强疾行公,亦已数月矣。顷者又遭同气之戚,悲哀之中,宿病转㞃,虚眩之症,比前尤加,自念身带重任,恐孤委寄之盛意,一日在职,必益瘝旷之罪,故此非乞免之时,而敢呈辞单矣。异恩之稠叠,出于格外,小臣惶恐罔措,即为入来而顾臣于国家,有何一分之裨益乎?臣之所望,愿得西枢闲职,涵泳圣渥,以毕馀生,此则曾前累陈之本意也。今日则威颜咫尺,又下不敢当之教,小臣情势之难安,亦何敢毕陈?第臣家祖先以来,只以拙法自守者,实举朝之所共知也。臣祖父兄弟,皆登三司之列,当时子侄,亦多显仕,故每以盛满为戒,臣之祖父,虽荷仁祖眷遇之隆,而年未七十,奉身求退,从祖父故相臣尚容,七十年,亦拜相职,而每有盛满之惧,累请致仕矣。小臣兄弟,自先朝以后,鼎轴之任,互相交承,此则反有过于臣之先世,盛满之惧,尤切于心,而猝然退去,亦有所难,兄弟相对,每言闷迫之意矣。即今臣之衰病如此,圣上虽畀以国事,当此艰虞溢目之日,其何能堪任?终不知改卜贤德,以济时艰之为愈也。上曰,已谕予意于前日之批矣。一时激恼之举,予既悔悟,内司传旨,亦已收取毁去,而终始开释无馀,少无芥滞于胸中者,则岂有以情势之难安,过自引嫌之理乎?况卿异于他人,自先朝,受知最厚,而予之素倚毗仰成者也。虽以前史考之,兄弟秉匀,亦多有之,卿岂以此有所难安乎?卿其须体予意,此后则一向行公,共济国事,是予之所大望也。寿兴曰,小臣非敢以圣教之严峻,有此引入之举,惶蹙不安之心,常切于中,而衰病,又难自力,故冒陈微忱矣。今承圣教,若是丁宁,小臣更无所达矣。上曰,一时过激之言,既已开释,则卿乔木世臣,不当一向迈迈,必须安心行公,然后予心方安矣。寿兴曰,惶恐感泣之外,不知所云。上曰,当此国有大事之时,意外引入,缺然思想矣。即出相接,心甚忻幸,卿其须体此意,终始行公为望矣。寿兴曰,以私分言之,则实难供职,而非但圣教如此,山陵亦且不远,何敢顾臣之私义乎?上曰,即今面谕,非猝为山陵前行公之意也。平日倚毗,实非偶然,而因予一时过激之举,致令卿猝然引入,故前后开释,不啻勤恳,若于因山后,必欲图免,则是诚君臣情志不通也。虽山陵后,终始行公,共济国事,是予望也。寿兴曰,反复下教至此,只自惶感而已。上曰,卿累日引入,庙堂,有何禀定事乎?寿兴曰,臣五六日引入,不知有何事,而前日职田事,缘户判有故,不得开坐,尚未举行矣。上曰,此事,斯速收议变通,可也。寿兴曰,此乃永久遵行之法,当广议禀达耳。寿兴曰,因黄历赍咨官之行,得闻敕使今月旬望间起送云,不多日内,当到凤城,渡江之期,当在来初三四日间云,以此计之,则入京,似在开月念间,此时则虽未经卒哭,乃是山陵返虞后,诚可幸矣。上曰,敕行,果于今月初旬起来,入京,似在山陵返虞后卒哭前,是则幸矣。寿兴曰,近来连日雨下,日气温暖,非但节候之乖常,虽以农事言之,秋牟极为可虑矣。今日则寒事颇紧,而又此下雪,诚极多幸矣。上曰,日气甚暖,雨亦连下,每虑猝然寒紧,则秋牟有根动冻死之患矣。今日则日气稍寒,而雪来覆屋,所见似是冬节,是幸是幸。寿兴曰,山陵之役,日气不甚寒烈之前,几尽完毕,是亦幸矣。还退出。

○答吏曹判书朴世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前后固辞至此,本职,不得已今姑免副,以安卿心,而仍念卿以世禄休戚之臣,负一世之重望,为士林之矜式,寡昧之尊信,岂以职名之有无,而有所轻重哉?至于向日之事,断断无他,而予未谅本情,致有颠顿未安之举,心切惭悔,无以为喩。卿其体此至意,既往之事,勿之介怀,亟回遐心,安心从速上来,以副如渴之望。烬馀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宋奎濂未肃拜。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

○未时,雷动。

○夜五更,月晕。

○下直,襄阳县监李廷谦。

○有政。吏批,判书李翊相未肃拜,参判崔锡鼎进,参议吴道一病,右承旨闵镇长进。以李翊相为吏曹判书,李秀彦为兵曹参判,李益寿为兵曹正郞,李明著为扶馀县监,李宜昌为司仆正,吴世周为典籍,梁圣揆为兼春秋。

○兵批,判书尹趾完病,参判未差,参议申厚载病,参知申懹进,左副承旨李思永进。以朴世采为副护军。

○徐文裕启曰,昨日公洪道儒生慎后尹等,来呈一疏,而观其疏语,自称李翔门人,为师讼冤,而以柳斗星之狱事,至为[谓]道臣误决反狱,故臣等,有关后弊,还给不捧矣。今又连日来呈,而以臣等之不捧,谓之壅蔽,侵攻臣等,不遗馀力,此上疏,不得已入之意,敢启。传曰,以子蒸母,万万不近于天理人情,而狱情已反,诬陷之迹,有难自掩,则朴泰万之陈疏痛斥,有足可尚,而称以门生,张皇侵攻,不遗馀力,殊甚可骇,此疏还给。

○吏批启曰,即接司圃署牒报,则别检李世著,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文裕,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判书李翊相,以山陵都监堂上,方在陵所,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李墪状启,传曰,予意已渴,卿辞愈恳,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耶?予实愕然,继之[以]慨然也。噫,今玆决退,纵出于不安,前后之批,已尽开释,则虽朝出都门,夕旋复路,少无不可,而每观书启,辄以既退复进,为难便之一端,此必未或深思之致也。如其不然,卿旷度洪量,岂区区于小节,不肯幡然之理乎?予志已定,卿毋一向撕捱,以伤上下之情义,亟回遐心,斯速强疾登途,以副虚伫之望事,更为传谕,必与偕来事,下谕。

○徐文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提学朴世堂,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正言金宇杭启曰,顷者李翔,于柳斗星狱事反案之后,上章自列,则自上既下温批,至以以补不逮为教,眷待之隆,无异前日,而旋因修撰朴泰万之疏,遽有削版之命,圣上处分,终为颠倒之归,臣窃慨然也。噫,中冓之言之丑也,乡邻之斗,闭户,可也。李翔之干涉重狱,易致人言,而若谓之用意诬人,则恐非其本情,以此而加之罪,何以服其心乎?况李翔,以林下之士,受两朝之知遇,位跻宰秩,方在礼待之列,则设有过差之事,朝家所以处之者,宜有称情之道,而乃以一人之言,轻加削版之重典,似此举措,失中,甚矣。臣欲请还收,与同僚相议于台厅,则同僚之意,不欲遽从,以参商物论,徐议处之为言,事若可论,则不必待物议,故臣反复相难,终未归一。此无非如臣疲劣,忝居台席,言不见信之致,何可晏然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思永启曰,正言金宇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朴世𤎱启曰,臣于今日,自哭班,与同僚相会于台厅,则同僚,以李翔削版还收事发言,以为李翔,果不无干涉柳斗星狱事,而然其用意陷人,非其本情,遽因一人之疏,至被削版之律,不可不还收云,臣意则有不然者。李翔,自处以山林修饬之士,则人淫丑之行,固不当以身质言,而乃敢上章于狱,有若目睹者然,其所用意,殆近持网罟入江湖曰,我非渔者,则安知其不出于陷人而然也?同僚所谓易致人言者,诚非妄矣,而狱竟之后,犹不缩伏,至上俟罪之疏,前后举措,殊极无谓,故朴泰万,特举所闻,而论列其非,自上因是,而洞烛李翔之失,则虽是两朝礼待,位跻宰秩之臣,施重罚而惩其罪,何所不可乎?即今物议喧藉不已,而遽请还收,实未知其得当,故以参商徐议之意,反复相难,终未归一,无非臣言未见信之致,何敢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徐文裕启曰,司谏朴世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梓宫书上字后,两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两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闵镇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吏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吏批启曰,新判书李翊相,方以都监堂上,往在陵所,参议吴道一,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答左议政赵师锡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答大司宪李奎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忧爱诫诲之诚,予甚嘉尚,可不体念焉?噫,七情之中,易发而难制者,唯怒为甚,而予之病痛,每在这里,故向日之事,亦不忍一时之忿,致此无前之过举,玆实涵养之功,有所未尽而然也。反躬惭悔,窃自以为吕伯恭,一匹夫也,而忽觉得于圣训,能变化气质,彼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矣。必须加意本源之地,克致存养之功,然后庶可以去粗暴之病,而无频复之悔,以此自警于心,则宁有外示悔竭,内怀愠怒,以示人不广哉?昨日之事,本非有意而然,不过昨才处置递职故耳,今玆犹靳恩点之说,似是情志未通之致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掌令沈极疏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察职。朝报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出使。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

○以李墪,领议政金寿恒,寒疾方苦,势难偕进事,状启,传于徐文裕曰,今观书启,卿不我遐弃,有俟间就途之意,欣慰良深。卿其须体此意,调治数日,即速上来,毋孤日夕虚伫之望事,传谕后,先为上来事,下谕。

○以山陵都监状启,传于徐文裕曰,近因日气猝寒,南土之人,不为忍耐,得病致毙,前后相续,而又有分送村家救护者云,看来诚可矜惨。前后致毙僧人,并令该曹,各别恤bb典b举行,而亦为分付医司,别定医员,持药物下去,以为着实救疗之地。

○传于徐文裕曰,敕使先声已到,站上酬应,一日为急,京畿及两西守令中,未及辞朝者,并催促发送事,分付。

○徐文裕,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以颁诏出来云,凡干节目,不可续续烦启,迎敕仪注节目,及远接使问礼官赍去事目仪注,一路迎饯慰使各项宴礼、茶礼等事,一依前例,直为磨炼举行之意,分付,如何?传曰,允。

○徐文裕,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二敕之行,今月初九日,自会同馆起马,来月初三、四日间,当为渡江云,黄海道补把江春道驿马二十匹,平安道补把咸镜道驿马四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两道监司处,发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呜呼,眇予小子,叨承付畀之重,托乎兆民之上,十有四纪于玆,祇德不类,犹恐或坠,凛凛若杇索之御六马,而加之以水旱饥馑,灾沴频仍,仰观俯察,无一可恃,究厥所由,谁任其责?噫,朝廷,四方之根本,而予莫能以大公至正之道,建极于上,暌乖日甚,保合难期,万民,同胞之赤子,而予莫能以如伤若保之泽,推及于下,愁冤载路,倒悬方急,非不欲加意本源,而涵养之功未至,非不欲恢弘言路,而包容之量未尽,骎骎然日趋于委靡不振之域,纵微咎征之作,多戒惧之端矣。乃者非时之雨,失节之雪,叠臻纯阴闭藏之月,诗人所谓不宁不令者,不幸近之,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而仁爱之天,降灾警予,若是其谆复丁宁耶。反躬省愆,一倍兢惕,食息靡安,罔知攸措。至若向日之事,不忍一时之粗暴,以致无前之过举,虽已明白开释,嘉奖执法,而惭悔之心,曷可云谕?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求直言,以匡寡昧之不逮,而亦岂无敕励群工,交相敬[儆]戒之道乎?咨尔大小臣僚,体予宵旰之忧,克祛偏系之私,务尽寅协,恪勤乃职,少答天谴,弘济时艰。

○徐文裕,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即今见存三员内,副修撰洪万朝在外,修撰朴泰万,副修撰宋相琦,皆以情势不安,违牌不进,阙门已闭,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权恒启曰,如臣无似,忝在匪据,丝毫蔑效,衅尤徒积,居常愧惧,如负重谴,意外恩除,复畀宪职,适缘出郊,至烦谕召,还家闻命,惊惶罔措。分义所在,即当趋谢,而归路冒寒,病状非细,陈疏见阻,情势益蹙,不得不力疾出肃,而第臣伏闻,顷日修撰宋相琦疏中,讥斥论劾李选事,至曰争辨激讦,成一大闹,臣窃惧然也。臣曾忝本职,亦参此启,而屡被诸臣之侵攻,引避陈章,非止一再,则其所诋斥,盖指如臣者,而同僚亦既以此引避,臣何敢诿罪以事在既往,语非专攻,而独为晏然乎?况身带军衔,出往郊外,越法之罪,在所难逃。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思永启曰,掌令权恒,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奎龄启曰,执义沈枰,掌令权恒,引嫌退待,今当处置,而臣以此事,引避见递,有不可否之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徐文裕启曰,大司宪李奎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掌令沈极启曰,还收昌城君佖惠民提调除授之命。启辞同上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启辞同上李翔,以山林修饬之士,参涉中冓淫丑之狱事,或为贻书,或为上章,终始担当,自为立证,及其狱事究竟之后,儒臣箚论,固是职责之当然,而兵曹参判李秀彦,曾在宪长,费辞引避,乃曰,家在湖中,稔闻玆事,一道之人,每以凶人伏法之迟为痛,有若凶人情败露,而故为反狱者然,不顾公议,眩乱是非之状,已极无据,而况与李翔,有一家之嫌,则狱事虚实,尤不可有所论列,而私意不胜,不自觉其言议之谬戾,诚为骇然。其在台体,不可无惩励之道,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李翔削版之命,圣断孔昭,可见深恶痛斥之意,而正言金宇杭,敢逞党私之计,至发还收之论,其言议谬戾,肆然无忌惮之状,诚可骇然。请正言金宇杭递差。李选之赋性刻酷,持论偏颇之状,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至于私避沮遏重论之事,则实非薄物细故。当初劾正之论,固是公议之所不已,而日者副修撰宋相琦,托以遇灾进言,插入李选伸救之语,显然有侮弄之态,其梏亡是非(天)),庇护私党之习,诚可骇然,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副修撰宋相琦罢职。持平兪命弘,以启辞在上执义沈枰,以启辞在上司谏朴世𤎱,以启辞在上掌令权恒,以启辞在上大司宪李奎龄,以启辞在上并引嫌而退。当初所论,只举唱恶,则讼场立落,非所可嫌,不治不谨,既是实状,则酗酒馀事,何论虚实?劾正之论,出于公议,则逞私之言,在我何嫌?还收之论,既知谬戾,则僚席起闹,责有所归。儒臣疏斥,专在护党,则意外之斥,于我何损?带职出郊,元非大段,既有所嫌,则不得处置,其势固然。请持平兪命弘,执义沈枰,司谏朴世㷪,掌令权恒,大司宪李奎龄,并命出仕。答曰,不允。李秀彦之避辞失当,宋相琦之语欠称停,殊涉不韪,辗转矶激,遽加弹劾,决非镇定和平之道,勿烦。金宇杭事,及处置事,依启。

○徐文裕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庆春殿。玉堂请对引见,右承旨闵镇长,校理尹德骏、兪得一,副校理李征明,记事官任胤元、金时杰、李寅烨入侍。尹德骏进曰,臣等待罪经幄,前后雷变,上箚既多,而今年,则自秋以后,连有雷变,已极非常。昨日则朝昼之气乖常,仍有雷动之变,虽在盛夏,雷不频发,而当此严冬藏蛰之日,乃有此非常之变,岂非大可惧哉?盖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人事失于下,而天必应之,天心不豫,有此灾异,则恐惧修省之道,不容少缓,故臣等,玆敢请对仰达,而若指为某事之应,则有同汉儒附会之说,不可专归于人主之失德,而第念殿下号令之间,不中者,多矣,而至于向日之事,过举尤甚。今则既已悔过,虽以李奎龄疏批观之,可知圣意之刻,小臣更无所达,而然而喜怒之节,不可不谨慎。伏望自上,尤加惕念,而警省之方,靡所不容其极,然后方可无失中之举矣。兪得一曰,近来虹见雷动之变,bb叠b见层出,此必人事有失而然也。圣上虽有无前之过举,今已悔悟,前后备忘及诸臣疏批,既已开释无馀,更无所达,而未有君无失德而灾异之见于上者也。且臣下能尽补导之责,使君无失德,则亦岂有灾异之作乎?昨日雷动之变,尤极惊怪,应天之道,当以实,不以文,责己求言,虽曰文具,辞旨恳恻,则亦岂无动天之理乎?臣伏见李奎龄批答中,以克致存养之功,庶无频复之悔为教,虽古之圣王,何以加此,而上天仁爱之心,必有所由。《易》曰,频复厉无咎,伏愿殿下,益加警动,责己下教,而此后更无频复之悔,何如?李征明曰,臣则适于昨日入直,闻之不胜惊惧之忱,敢引祖宗朝故事,有所陈达,未知圣上果已省览否也。消弭之道,诸臣之言已悉之,惟在圣上体验而践实之,无容臣更赘,而亦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圣上即祚以后,励精图治,一国臣民,想望至治矣。近日以来,渐不如初,至有过举,而不之恤焉,虽或悔悟,而后复如是,臣不胜慨然也。臣妄料殿下之心,必以为虽有一二过举,不害为申主[中主],如是则近于自画,岂非大可忧者哉?人君为法,当法尧、舜,臣伏见答宪长之批,有伯恭何人之教,臣邻,孰不钦仰圣德哉?然此则一儒士,因其病痛,变化气质之美也。经曰,舜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也。臣愿殿下,立志不苟,必以尧、舜为法也。尧、舜之道,非有异常别样底道理,惟当求如尧、舜者行之,思不如尧、舜者而去之,今日革一弊政,明日革一弊政,今日行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以至于无一弊政,而发号施令之间,无非仁政,则可以为尧、舜之治矣。臣言,虽似迂阔,古人有言曰,非尧、舜不陈,责难于君,谓之恭。臣虽无状,爱君之诚,岂后于古人哉?区区所达,实出忧爱之忱,愿圣明留意焉。征明又曰,为国之道,在于用人,人才不得而能为国者,未之有也。唐、虞三代,于斯为盛,而尚复明明扬陋,则况我偏邦,世道衰末,人才眇然,而只以门阀,循守常规,岂能尽用贤之道哉?询问于大臣,不拘门阀,广求草野抱才之人,以为随才擢用之地则幸矣。且古人有举之亡命而收其效者,十年则天道亦变,庚申以后被罪者,问议于大臣,罪轻者,涤瑕收用,虽重者,关系逆狱外,减施轻律,则于疏通之道,亦宜矣。上曰,庚申以后被罪之类,非干系逆狱之人,则令庙堂分等抄启,用之,可也。出举行条上又曰,尔人才事仰达,而今年七月,已令庙堂议荐,而亦使各道抄启,而未及收用矣。征明又曰,臣所达者,皆以政令间事言之,若其本则在于殿下之一身,而诚、正、修、齐、治、平之道,在《大学》,条目粲然,若殿下,体验而力行之,则其于为国乎何有?工夫次第,则曰欲诚其志,先致其知,欲正其心,则先诚其意,欲修其身,则先正其心,欲齐其家,先修其身,至于治国,则曰必先齐家,于此乃加必字者,圣人微意可见。大槪格致工夫,虽有所未尽,不可阙诚正工夫,bb诚正b工夫,虽有所未尽,不可阙修齐工夫,而至于治国,则必先修身齐家而后,可推而及之,此尤圣上之所当惕念处也。上曰,入秋以来,非时之雨,失节之雪,式月斯生,不知何样祸机,伏在冥冥,而原其致之本,实由于寡昧之否德,夙宵忧惧,若陨渊谷矣。尔等,以忧爱之诚,请对陈达,诸臣劝戒之言,可不留心体念焉?至于求言一节,予非不知,而方在参祭哭泣之中,念不暇及矣。予之病痛,在于粗暴,故都宪批答,已悉予意,而当加意本源,益笃勉励,庶无暴怒之举矣。德骏曰,征明所达齐家之说,甚为切至。臣伏见殿下天资英锐,孰不钦仰,而第政令之间,英锐有病,虽学问上见解则高明,而体验之实,有所不足,臣等区区之虑,每在此。两相窜逐,吏判疏待,则此皆既往之事,而昭仪母事,臣敢备陈当初曲折矣。顷日臣自都监出来之时,见宫中有非常屋轿,臣即为详问,则乃昭仪母所乘者也。臣非但猝见惊骇,先王定制,不当如是,故臣敢送简于台官,使之闻之矣。致有圣上暴怒之举,此无非臣罪,而至于名官指嗾为教,人臣之罪,岂大于此乎?臣以当初送简之人,固不敢抗颜于朝列,而缘臣一书,无辜杖毙者,至于二人,臣实隐痛,而其于圣世之累,为如何哉?今则圣上既已悔悟,且下恤典,不敢更达,而臣之当初送简,元无私嫌于其间,只欲宫禁之肃穆,则此后出入禁中之时,复见犯禁之物,则臣岂不敢不言,而台谏,亦岂不推治乎?第有区区之虑,敢此仰达。此后如此之事,台官虽欲推治,执捉之际,禁吏辈,想必不往言之,此不觉寒心。臣意宪府吏卒处,无惩于事,必往执捉事,别样下教,然后法令可行矣。上曰,曾已悔悟之意,既已传教,今不必更为下教。兪得一曰,德骏之言,实出于忧爱之诚,而圣上不即允许,臣窃慨然。第念如此等事,虽无举行条件,当此灾异叠见之时,特下罪己之诏,而虽宫禁、宰相之家,如禁则无畏忌,即往执捉一款,亦为下教,则非但有光于圣德,亦且厌服于人心,而内而台宪之臣,外而按法之官,皆当惕念矣。上曰,前后明示悔端,不必以此为拘矣。明征[征明]曰,以此下教之意,出诸举行条件,传示中外,何如?得一曰,征明所达,是矣,而天灾如此之日,若下恻怛之教,而添此传教,则似好矣。德骏曰,既已悔悟,则以此下教,有何难乎?上曰,诸臣疏批,既示悔端,台臣面谕,亦已开释,则不必更为下教矣。闵镇长曰,玉堂诸臣之所达,其言皆是,虽无别样下教,罪己求言之中,添此措语,似好矣。德骏曰,征明,既已齐家之说仰达,臣亦有所怀,故以昭仪母乘屋轿事仰达,虽是微事,若言其归属,则大有害于齐家之道,而且殿下,虽春秋鼎盛,不无火病,每下药房之教,殿下亦谓有心火,臣等,常切忧虑矣。即今征明,以法尧、舜之道为言,殿下,若以尧、舜为心,亟去奋怒,则尧、舜之道,可复见于今日,岂不韪欤?征明曰,昔诸葛亮,告后主曰,不宜妄自菲薄,殿下,若果以中主自处,则此忧有甚于今日之过举,尤可闷也。上曰,尔等所达,诚是,当惕念矣。德骏曰,王子新生,螽斯麟趾之庆,可占前头,而王子之新生,未及十日,圣上,忧其财产之不足,虽以前事言之,国君之子,岂有贫寒者耶?朝家自罢折受之后,远近听闻,莫不忻仰矣。今者职田加给之数,有过于大君,非但有害于等分,圣主处分,未免失当,王子长成,则不患其不富,岂可豫虑其贫穷,而有此加给之举乎?昔疏广曰,愚而多财,益其过,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此亦圣上体念之言也。虽以私家言之,至于贵爱之子,凡百扶护,尤不可太过,况此王子之贵乎?自内而赐与优异,容或可也,自外而田结加给,事未妥当矣。征明曰,德骏之言诚然,而臣意,则毋论事之当否,教养王子之道,不宜以财利为先也。得一曰,两臣所达,皆是切至矣。伏愿殿下,必须留心采纳,如何?小臣,在直庐,才与同僚,言疏广事矣。虽匹夫尚然,殿下以堂堂千乘之君,岂虑王子之财产乎?殿下之革罢折受,高出百王,臣民孰不钦诵?即今我国,元无土地之所馀,职田之外,实无他策,必欲加给,则岂有害于等分乎?乃者王子新生,可期螽斯之庆,前头辉轮之庆,从此可占矣。然而椒亲后宫,节损俭约,然后能享遐福,而他日燕翼之谟,亦无过于此矣。仄闻顷者政院及户曹下教,皆即还收云。此则更无所达,而殿下喜怒之节,或有不中,前头虽有喜事,切勿过滥,是乃臣等区区之望,而宫闱之间,益加严饬,每以节俭为戒,则岂不幸欤?征明曰,奢侈之害,是为惕念处也。臣闻田结,则因岁荒,每为减缩,而户口,则每式年有加,虽人皆俭约,宜其有艰食之患,况生之者寡,食之者众,民安得不穷乎?若殿下,先自尚俭,则宫中化之,宫中化之,则闾巷之人,亦莫不化之矣。臣之外祖母,即贞慎翁主也。尝闻宣祖大王尚俭,故宫中不敢以奢侈相尚,仁嫔在中,不着锦衣,王子、翁主,亦不敢以锦衣衣之,诸嫔御中,仁嫔子孙,最为繁盛,盖由于俭德云矣。臣虽未知阙内事,自外观之,则诸宫家第宅等,奢侈日甚,阙内之事,可推而知也。圣上于此,深加警省,幸矣。上曰,缕缕陈戒,予当体念,而至于职田一事,财产虽不足言,闾阎士夫,尚有子孙之计,王子职田,既有法典,有同禄俸,而只给元定之数,则调度似难种种掣肘,不若豫虑此弊,以为永久遵行之道,故已令大臣收议变通矣。得一曰,近来奢侈成风,日趋僭伪,实为寒心,曾在宣庙朝,则虽王子、驸马,亦不敢以奢侈相尚,而即今则士夫家,皆无节俭之风,而闾阎吏胥辈,亦以奢侈相尚,若是而能不召灾乎?古语曰,城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克俭之道,自上躬行,然后下必化矣。上曰,古语曰,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又曰,奢侈之害,甚于天灾,尔等所达躬率俭约之言,甚为切实,予当体念焉。得一曰,小臣未及尽达,而圣教如此,臣等,更无所达,而崇俭化俗之道,惟在人君力行之如何,更望十分勉旃而已。得一又曰,如臣颛蒙,待罪经幄,而至如朴泰辅,则学识,非臣等之比,而强直亦胜于他人,臣虽不相善,累年同朝,惯知其为人,病痛则有之,而必不枉己而循人,党私而欺君矣。闻其治郡,亦多声绩,如此人,不可久置于外,若召致经幄,以备顾问,则必有所益矣。上曰,朴泰辅事,只虑郡邑数递之弊,而大臣亦言其善治,故玆不召入矣。前头经幄,如或乏人,则当留念矣。德骏曰,近日湖西柳斗星狱事,李翔,以参涉之人,前后上疏,殊极滥猥,朴泰万之疏,果为是矣。征明曰,臣既处置,请递多官矣。复此陈达,极涉颠倒,而德骏,既为发端,敢此仰达。今番圣上处分,实关后弊,深可虑也。李翔,参涉重狱,事多可疑而至于用意陷人,则臣未知其必然也。虽柳狱得成,有何利害于李翔,而用意陷害乎?德骏曰,何必谓之用意乎?李翔,以累朝礼遇之臣,仍朴泰万之一疏,遽加削版,则臣等,或虑圣上处分之率尔矣。德骏又曰,正言金宇杭,以李翔还收事引避,极其谬戾,此则自有公论是非,而臣亦敢此仰达矣。上曰,金宇杭亦非以李翔为是,而第朴泰万之疏,欠于详审为言矣。得一曰,宇杭之避,诚为谬戾,因泰万之疏,即施削版之罚,圣上处分,极为明快,其在群下之道,固当将顺其美,而宇杭,欲为营救,至发还收之论,身居台阁,意见之偏系如此,殊极非矣。征明曰,本馆下番四人,或在呈告,或以书写官进往都监,今日势将阙直,校理金盛迪,修撰朴泰万、黄钦,副修撰宋相琦,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得一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自上忧民轸恤之意,非不切矣。虽曰实惠未究于穷民,臣虽不能历举,而近年以来,连值凶歉,今年虽曰稍丰,田谷则未免失稔,至于峡邑尤甚。以畿甸言之,近峡之邑,靡不皆然,民无卒岁之资,诚可矜闷。三南则果似丰熟,积年逋欠还上,一时尽捧,则民生之因悴,反甚于凶年,古人所谓忧丰年乐凶年,正谓此也。言念及此,其情亦戚。且南中木花,比年极贵,故一疋木之价,几至数十斗米云,穷民一年之作,虽尽输于数疋之木,无以备纳,非但列邑民情,皆愿以米代纳,以国家需用言之,斟度便宜,务主益下之道,勿论沿边与否,诸道各邑诸般身役,以布征纳者,一疋或捧八九斗,或捧十斗,以给于各样应下之数,则于民实为大德,而在公亦无所损。请令庙堂斯速禀旨举行,如何?征明曰,臣顷年,待罪兵曹郞官,详知本曹之事矣。曾前则本曹封不动木,不过三千同,而今则几至四千馀同云,国家之用,似为赡足,而今年虽曰稍丰,天道循环,前头安保其不为凶年乎?以米代捧,得一之言,诚是矣。上曰,儒臣所达如此,令庙堂参酌变通,可也。出举行条件上曰,公私出纳时,政院使令,声甚低短,承传色别监呼唱之声,相杂无别。此虽细事,亦不如前,承旨各别申饬,可也。镇长曰,臣等在本院,亦已申饬,而本院,本来清寒,下人不附,故使令辈,无可使之人,而圣教如此,臣当出往,更为申饬矣。遂退出。

○答持平朴泰淳疏曰,省疏具悉。为国家虑后弊之意,有足可尚,而至于畿营之事,伊时事势,自不得不如此矣。疏末所陈,予未知其必出于回避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副校理金盛迪疏曰,省疏具悉。尔之疏戆之忠,予固知之,故于儒臣之批,业已开释矣。疏中,苟有可言,密亲切族,不当顾嫌云者,其志亦可尚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绫平君具镒疏曰,省疏具悉。今因疏辞,伊时曲折,予已详矣。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黄钦上疏。踏启字。以上烬馀

1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大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持平朴泰淳疏曰,省疏具悉。为国家虑后弊之意,有足可嘉,而至于畿营之事,伊时事势,自不得不如此矣。疏末所陈,予未知其必出于回避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下直,博川郡守梁益命,松禾县监朴俊蕃。

○谢恩,扶馀县监李明著,典籍吴世周。

○大司宪李奎龄,执义沈枰,司谏朴世𤎱,掌令权恒,持平兪命弘就职。

○吏曹,远接使李之翼,问礼官兪命雄,馆伴徐文重,迎接都监提调柳尚运,郞厅八,李宜昌、南致熏、李曼著、宋儒龙、任埅、洪庆先、金盛最、徐宗宪。

○右副承旨李墪,金领敦宁处传谕状启。传曰,今观书启,卿不我遐弃,有俟间就途之意,欣慰良深。卿其须体此意,调治数日,即速上来,毋孤日夕虚伫之望事,传谕后,先为上来事,下谕。

○传曰,敕使先声已到,站上酬应,一日为急,京畿及两西守令中,未及辞朝者,并催促发送事,分付。

○政院启曰,京畿、两西守令之未及辞朝者,催促发送事,既已分付,而其中博川郡守梁益命,未及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备忘记,呜呼,眇予小子,叨承付畀之重,托乎兆民之上,十有四祀于玆矣。祗德不类,犹恐或坠,凛凛若杇索之御六马,而加之以水旱饥馑,灾沴频仍,仰观俯察,无一可恃,究厥所由,谁任其责?噫,朝廷,四方之根本,而予莫能以大公至正之道,建极于上,暌乖日甚,保合难期,万民,同胞之赤子,而予莫能以如伤若保之泽,推及于下,愁怨载路,倒悬方急,非不欲加意本源,而涵养之工未至,非不欲恢弘言路,而包容之量未尽,骎骎然日趋于委靡不振之域,纵微咎征之作,已多戒惧之端矣。迺者非时之雨,失节之雪,叠臻于纯阴闭藏之月,诗人所谓不宁不令者,不幸近之,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而仁爱之天,降灾儆予,若是其谆复丁宁耶?反躬省愆,一倍兢惕,食息靡安,罔知攸措。至若向日之事,不忍一时之粗暴,以致无前之过举,虽已明白开释,嘉奖执法,而惭悔之心,曷可云喩?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求直言,以匡寡昧之不逮,而亦岂无敕励群工,交相儆戒之道乎?咨尔大小臣僚,体予宵旰之忧,克袪偏系之私,务尽寅协,恪勤乃职,少答天谴,弘济时艰。

○政院启曰,臣等窃观,入秋以来,天戒沓臻,至于闭藏之月,震雷之变,非一非再,是何圣明之世,有此可愕之灾耶?仁爱之儆,必有所召,修省之方,不容少缓,适值未有命戒之日,虽虚文末节,亦未即举行,臣等,忧畏熏心,只自闷郁矣。即伏见备忘记,十行纶綍,辞旨恳恻,其责躬求助之意,蔼然于言表,有足以感格天心,臣等,庄诵再三,不胜钦叹之至。第令臣等代草之教,有不敢承当者,不惟臣等文辞短拙,无以奉扬圣意之万一,应天之道,亦贵诚实,直以圣教,播告中外,诚为允当,敢启。传曰,文短意拙,代草,宜矣。又启曰,伏承圣批,不允所请,更命代草,臣等,岂不知圣意之在于执谦,而第伏念备忘记辞旨,若是恳切,臣等,不敢措辞于其间,况山东扶杖,不在多诰,三言转灾,非以爻辞,今此代草播告,有非诚实之道,未免虚饰之归,圣教虽勤,终不敢奉承。玆敢不避烦渎,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宪李奎龄启曰,昨日同僚,以李秀彦、宋相琦罢职事,论启,而秀彦之避,既曰与李翔有一家之嫌,则狱事虚实,不当举论,而插入剩语,亲自立证,揆以体例,大段失着,物议固已非之,规正之论,在所不已,而至于罢职,则拟律过重,相琦之疏语,虽欠平稳,遽因同僚之引避,到今追论于事过之后,亦未见其得当也。况臣,才以此事,引嫌自列,则尤不可联名同参。以此以彼,不可晏然仍冒,而当此严庐哀疚之中,连事渎扰,臣罪尤大。请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权恒启曰,本府,方有副修撰宋相琦请罢之论,而臣昨以被斥,引嫌自列,则到今请罢之启,不可联名随参,何敢晏然于台席乎?日事渎扰,罪戾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沈枰启曰,臣才以被斥于儒臣,引嫌自列,则今此儒臣请罢之启,何可晏然联参乎?当此严庐哀疚之日,一事再渎,臣罪尤大,其不可仍冒台职,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摠护使,山陵看役事,出去。

○远接使李之翼,问礼官兪命雄,义州迎慰使许墀,出去。

○梓宫结裹后,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持平朴泰淳启曰,臣之无似,猥蒙鸿造,忝叨言地,丝毫无补,日昨陈章,自劾罪过,冀蒙谴递,不料温批慰藉,谕以臣从速察职,所当感激恩私,奔走供仕,而第臣于本府请罢修撰宋相琦之启,意见有不同者。相琦疏中插入李选事,其命意造辞,果涉谬妄,然向来营救李选之类,不胜纷纭,其所为言,率多如此,则岂可独责于相琦一人哉?且其原疏,尽多嘉言之可取,拈出一事,追劾于过时之后,其所凌藉,无复馀地,臣未知其得当也。臣之意见如此,决不可苟然随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沈极启曰,臣伏见长官避辞,以臣所论两臣事,一则曰拟律过重,一则曰追论不当,臣则以为不然矣。夫李秀彦之不避嫌碍,眩乱狱情,宋相琦之偏护私党,诋斥台阁之事,长官亦知其非,而或谓之拟律过重,或谓之追论不当云者,臣未知其何如而后,果合于论人之体也。至于同僚之避,尤有加焉。至于嘉言尽多,拈出一事,追劾为辞,有若意在求退,而必欲论劾者然,何其言之不谅也?两臣言议之谬戾,殿下亦以为殊涉不韪,而以决非和平镇定之道为教,今又僚席之间,闹端继起,未知日后横生之论,到何样地头也。臣本无似,忝叨匪据,既任以纠正之责,则随事论列,盖出于欲效职责之一分,而上以不能见信于君父,下以不能见重于僚席,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敕使牌文,既已出来,接待等事,诚为紧急,而咸镜、江春两道驿马补把于两西者,其数至于六十匹,而江春道二十匹,则定送于海西,咸镜道则四十匹,定送于关西矣。今年两道,皆不免凶荒,前头山陵发靷时入把者亦多,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依今年正月敕使时例,平安道兵营本司句管木六同,黄海道兵营军木三同,题给于两道,以为补把之代,宜当,以此分付诸道,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博川郡守梁益命,今日既已辞朝,而夫马未及上来,依例给马下送事,分付该曹,何如?答曰,允。

○刑曹启曰,国葬都监,设局本曹,故本曹则移设于分户曹矣。迎接都监,今当设局,本曹移设于新门内旧备边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二员,以颁诏出来云,凡干节目,不可续续烦启,迎敕仪注节目,及远接使、问礼官赍去事目,一路迎、饯慰使各项宴、茶礼等事,一依前例,直为磨炼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时,问礼官赍去仪注,今方磨炼,令承文院缮写,迎敕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李思永启曰,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梓宫结裹相值,不得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奎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国葬发靷时,各差备官,多至一百四十馀员,而山陵都监郞厅、监造官,则无以推移塡差,且以客使迎接都监郞厅,今方差出,在前如此之时,或有事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载显,以户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时,中路问安中使礼单,磨炼以入,而不必自京赍去,以前日留置安州者,照数入给,宜当。以此该道监司处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元数不为不多,而诸老病有故者外,亦多公故,开坐之时,每有苟艰之弊。尹趾善,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国葬都监,设局本曹,故本曹则移出曹矣。迎接都监,今当设局,本曹移设于新门外备边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博川郡守梁益命,今日既已辞朝,而夫马未来,依例给马下送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烬馀

1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崔以球。

○谢恩,绫平君具镒,兵曹正郞李益寿,工曹正郞金载文,护军郑弘佐。

○答礼曹判书李龙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右副承旨李墪书启,臣伏承昨日谕旨,更以圣旨传谕于领敦宁府事金寿恒,则以为臣于昨者,既以俟得寒疾少解,舁载就途之意,仰陈于书启,而今又承此圣谕,何敢终始退伏,以速其罪戾哉?姑俟调治数日,病势如不至难动,则即当进诣郊外,更陈情势,以请逋慢之诛云。臣则即承先为入来之命,故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新除授吏曹判书李翊相,以山陵都监提调,方在役所,而山陵诸役,几尽完了,本曹之事,往来察任,亦有前例,使之入来肃谢后,六月大政时,未及差出初入仕之窠,并为差出,而前头褒贬,亦令入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堂上员数,不为不多,而除在外及有故者外,亦多公故,开坐之时,每有苟简之弊,礼曹参判尹趾善,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庆尚道机张弑夫罪人次贞更查启本,今已入来,当为三省推鞫,而判义禁南龙翼,身病方重,势难开坐,合有变通之道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今姑改差,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察任。

○领议政金寿兴箚子。大槪,更冒万死,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面谕至意于前席矣,诚意未孚,继上丐免之章,必欲释负就闲而后已,予实缺然惭赧,不知所以为谕也。当此灾异叠臻,艰虞溢目之日,扶颠持危之责,微卿莫可,须体至意,更无困我,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应教闵镇周上疏。大槪,贱疾猝苦,既无供职之望,且被宪臣之疏斥,又不可晏然于论思之地,乞赐镌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翊相上疏。大槪,新除之任,万不近似,亟命还收,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吏曹口传政事,判义禁柳尚运。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事。措辞并上同新启,并引嫌而退。拟律过重,姑置勿论,而提举前事,未免已甚,则各守己见,固无不可。儒臣之疏,既有侵斥,而当初引嫌,亦皆以此,则不参论启,其势固然。言虽谬妄,事在既往,则不欲追劾,意有所在。请罢之论,俱涉太过,则终始强执,有乖平见。请大司宪李奎龄,执义沈枰,掌令权恒,持平朴泰淳出仕,掌令沈极递差。前启,兵曹参判李秀彦,修撰宋相琦罢职事,停启。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时,各样仪注,令承文院缮写之际,问礼官,既已出去,令兵曹别定禁军,发马下送,问礼官所到处传给,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事。

○吏批,以李翊为左参赞,李喜相为监察,李台龙为司成,南致熏为修撰,李益寿为正言。

○兵批,以张是奎为京畿水使,郑弘佐为公洪水使,具镒为训炼都正。

○吏批,判书李翊相,在陵所未上来,参判崔锡鼎进,参议吴道一病。

○兵批,判书尹趾完进,参判李秀彦未肃拜,参议申厚载进,参知申懹病,左副承旨李思永进。

○李墪启曰,即者义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机张弑夫罪人次贞更查启本,今已入来,当为三省推鞫,而判义禁南龙翼,身病方重,势难开坐,合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判义禁,今姑改差,即为口传差出。

○闵镇长,以承文提调意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时,各样仪注,令承文院缮写之际,问礼官,已出去,令兵曹别定禁军,发马下送,问礼官所到处传给,何如?传曰,允。烬馀

1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罗州牧使李世翊,进香后,还下去。

○下直,温阳郡守黄重耉。

○谢恩,兼春秋梁圣揆。

○校理尹德骏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禁府,权愈、韩濙、李祯来拿囚。启。

○三省推鞫问事郞厅金梦臣病,代沈季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公洪监司书目,天安等官呈,以今月初六日巳时量,震雷大作,冬月雷动,事系变异事。

○平安监司书目,泰川、平壤呈,以今月初二日、初六日雷动,系是变异事。

○江华留守书目,今月十八日雷动事。

○全罗监司书目,同福县监柳圣和,父在丧事。

○江华留守书目,今月二十一日雹雪交下,雷电又为大作事。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以今月二十一日雷电,事系变异事。

○修撰朴泰万上疏。大槪,既被慎后尹之斥,有不敢晏然者,昨欲露章请递,而召牌又降,顾臣被斥以来,一未仰暴情势,则决不可抗颜冒进,亦不可偃然退伏。玆敢趋诣阙下,附陈俟罪之意于原疏之末,而日势遽暮,亦未及上彻,臣罪尤大。伏乞圣明,更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情外之斥,不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参判尹趾善上疏。大槪,备局之任,决不敢承当,乞蒙递改,以重国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事。措辞并上同新启,父子聚麀,人伦之大变,在他人而诬陷构成,亦云可恶,况于至亲之间,自为主证者哉?今此柳斗星之狱事,其妹,脱缞变告,以谚书呈于巡营,证其母之丑行云,毋论其事之虚实,以女证母,实是伦常莫大之变,远近听闻,莫不痛惋。请令本道,另加严核,依律科罪。柳斗星之妹,脱缞变告,投状营门,以证其母淫行者,此乃干系伦纪之罪,则道臣之只退其状,不为推核者,已极无谓,而到今狱竟之后,终无论罪之举,按狱事体,岂容如是?请公洪监司尹以道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持平兪命弘启曰,臣于昨日,以长官、同僚处置事,诣台传启,而本府启辞中,两臣请罢之论,臣之意见,略有不同,即为停止矣。今闻物议,多以李秀彦论劾,遽尔即停,(为))以为非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秀彦,既与李翔,有一家之嫌,则以此引避,固无不可,而乃敢不有私嫌,妄论狱事,显然主证,略无顾忌,揆以事体,不可无纠正之道,而既以此被斥之后,今又一番论劾,则以此连启,实涉过中。臣之意见如此,不得不停止,物议之来,恶得免乎?决不可晏然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提学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摠护使,山陵看役后,入来。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弑夫罪人次贞,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鞫厅启曰,弑夫罪人次贞,与万得交奸之事,及命伊等,谋杀其夫时,打掌为盟两款,既已就服之后,敬差官按问之际,交奸辞缘,还为发明,拿来推鞫时,打掌为盟一款,亦为还讳,故启禀更查矣。观此本道查启,则上项两款之实状,明白无疑,次贞前招内,蔚山刑吏等教诱之说,皆是诬饰之辞,以查启中各人等所招辞缘,更为推问后,禀处,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次贞更推,招辞如此,万得、命伊等所招,十分明白,而犹且一向牢讳,终不直招之状,极为凶诈,请刑推得情,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次贞,刑问一次,忍杖不服,请加刑。答曰,依启。以上《禁府誊录》

○禁卫营启曰,七番中部,前左司属京畿十哨军兵,逢点实数一千二百六十五名,一番海西别骁卫六十四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三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直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己巳年二月当八番中部中右司属京畿四哨、江春道六哨,合十哨军兵,明年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而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京畿、江春两道监司及铁原兼营将处,豫为知委,何如?答曰,允。以上《禁卫营誊录》

○有政事。

○吏批,以李四翼为昌原府使,闵以升为宗簿主簿,李万龄为兵曹正郞,赵仪征为掌令。

○吏批,判书李翊相,在陵所未上来,参判崔锡鼎进,参议吴道一病,都承旨宋奎濂进。

○兵批,判书尹趾完考坐起进,参判李秀彦未肃拜,参议申厚载进,参知申懹病,右承旨闵镇长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翊相,在陵所未上来,参议吴道一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徐文裕,以兵曹言启曰,当日良女重礼,自弘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推治,同门守门将崔时亨,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烬馀

1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军市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谢恩,兼训炼都正具镒,京畿水使张是奎,同知闵暹,司成李台龙,兵曹正郞李万龄,监察李喜相。

○咸镜监司书目,北评事李鼎命,北道弊瘼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北路民事之切急,至此尤甚,豫当令庙堂斯速变通焉。

○校理尹德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成川府使李挺晩,进香事,上来。

○副校理李征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都事尹诚教,灾伤复审后,入来。

○公洪监司书目,臣之情势,有所难安,不可冒没在职,乞赐递罢,以谢公议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黄海监司书目,长渊府使南宫垕,病重罢黜,其代,令该曹择差,给马下送事。

○三省推鞫罪人次贞,刑问二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传曰,敕使渡江迫头,长渊府使罢黜之代,今日内,口传差出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长渊府使李道源。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三省推鞫,当为开坐,而判义禁柳尚运,有病,故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国葬都监内摘奸。

○政院启曰,今日教命及玉册宝取色次奉下都监时,所排仪仗,及摠护使以下服色,各样差备执事,知委举行事,礼曹草记,昨日夕来呈,而此非传教本院之事,故招问都监书吏,则殡殿次知中使,直为分付于都监书吏,教命册宝奉下都监,礼节重大,所当自政院分付该曹,以为磨炼举行之地,而次知中使,不为禀下政院,直为分付于都监,殊甚不当。且凡教命、册宝出入之时,自该曹磨炼仪注,内侍、近侍次次传捧,例也。上年册宝修改时,亦用此例,而今则该曹,只凭中使分付都监甘结,而泛请知委举行,终无仪注启下之事,使莫重教命、册宝奉下之事,独令内侍及都监诸官举行,而政院漠然不知,其在事体,岂容如是?殡殿次知中使及礼曹当该堂上、郞厅,请并推考。教命、册宝奉下仪注,令该曹急速磨炼,启下举行,何如?传曰,依启。自前国恤时,此等事,招致都监书吏分付,则自都监,捧甘结举行,已有前例,此非任自分付之事也。

○府前启,请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事。措辞并上同近来公义不严,私意日胜,不顾嫌碍之迹,欲售伸救之计者,实为识者之寒心矣。顷者兵曹参判李秀彦之为宪长也,既以李翔一家之亲,自有应避之嫌,则其于儒臣之疏,据例引避,事理当然,而乃敢挺身冒嫌,费辞张皇,至以凶人伏法之迟等语,疑乱狱情,眩惑群听,肆然为清脱李翔之计,而末乃何不可是非于此事,语意苟且,首尾矛盾,自不觉其忘嫌蔑公之归。其在台体,不可无劾正之道,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天官之长,即古之冢宰也,职掌邦政,铨收人物,责任之重,非他列卿之比,苟非望实俱隆者,不可轻授也,明矣。新除授吏曹判书李翊相,虽出自华阀,遍历清显,而名望素轻,遽畀重任,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请吏曹判书李翊相递差。新除授掌令赵仪征,时在江春道淮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冒嫌证狱,既知可劾,则强停其论,实涉颠倒,请持平兪命弘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

○政院启曰,日昨典狱摘奸,轻囚放释之命,特出于圣上钦恤之意,而臣考见囚徒案,则良女次烈,曾入于轻囚放释之中,而未过数日,还为捉囚,槪其罪名,不过其子天先,交嫁他婢,招引逃走之事,而不有圣上轸念冻狱滞囚,分拣放释之至意,而旋释旋囚,事极可骇。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郊迎时,自上服色,以黑团领袍、翼善冠、青鞓、素玉带磨炼,下送于问礼官处矣。大臣之意以为,甲寅年大王国恤时,敕使入京,在于发靷前虽不郊迎,便殿迎敕时,以黪袍、翼善冠、乌犀带行礼,今番则敕使入京,虽在于发靷后,犹未过卒哭,依仿此例,以黪袍改磨炼下送,宜当云。令承文院依此缮写,别定禁军拨马,罔夜下送于问礼官所,到处传给,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坐直。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任胤元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左尹柳炅,都摠经历尹就五,昌原府使李四翼,长渊府使李道深。

○校理李征明再度呈辞。入启。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事。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事。请吏曹判书李翊相递差事。措辞并上同答曰,勿烦。

○宣川迎慰使李世茂,出去。

○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发靷时,沿路奉炬、植炬,十里内则工曹为之,十里外则畿邑为之,而自前国恤时,才过十里,天色已明,天明之后,则不必用炬,而徒为民弊,癸亥年国恤时,十里外所排植炬,并皆启禀停罢矣。今年则比诸癸亥,夜刻颇长,十里内天明,虽未可必,而丑时启殡之后,不但礼节颇多,自尔差迟,到昼停,人马供馈之际,亦当小淹,昼停以后,则似无更用火炬之事,自昼停至陵所,勿令植炬,以除畿民一分之弊,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李寅焕上疏。大槪,冒万死,更暴难冒实状,乞赐镌改,以谢公议,以安微分事。入启。踏启字。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摠戎使李惯,以今此敕使时军威军,回还时,则通津营当次,而既已移属镇抚营,通津、富平两营军兵轮回调用事,启禀矣。通津、富平,虽已移属于镇抚营,自是曾前轮回之役,则一体调用,宜当。分付镇抚营,使之举行,而今后,则不必每每烦禀,本厅与镇营,通议定式施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有政事。

○吏批,以安世征为直讲,李彦纪为持平,崔柱国为长水察访。

1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坐直。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正言李□□,公洪水使郑弘佐。

○副校理李征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奉教金时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应教闵镇周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判书南龙翼箚子。大槪,谨依榻前下教,撰进列圣志状跋文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所撰跋文,极其详备,当令该馆锓板焉。

○安州迎慰使李春曼,出去。

○判府事李□□箚子。大槪,乞收输送廪料之命,仍治臣出城废仕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薄略常廪,不足过辞,病未进参,尤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领受,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明日冬至祭,朝奠兼行正时,辰初一刻,开门,罢漏后。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寿进宫次知内官拿问定罪事。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事。请吏曹判书李翊相递差事。措辞并上同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奎龄启曰,臣以李秀彦罢职过重之意,引避退待,处置请出,出于意外,适于其时,猝然寒战头痛,呕吐兼发,证势危笃,不能起动,召牌之下,终未祗赴,委顿床席,一味惶缩矣。日昨秀彦罢职之启,既停复起,则无非如臣无似,忝居首席,言议不能见信之致,何可抗颜仍冒于台端乎?既有应递之嫌,所当趁即自列,而贱疾弥留,未免引日虚带,俟病少间,扶曳诣台,冒死渎扰于严庐之下,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引嫌而退。两臣疏语,既不指名,而当初被递,亦缘玆事,则虽被混斥,不必深嫌,请正言李益寿出仕。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前头敕使在馆时,三军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豫为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兵曹启曰,禁军春秋都试,载在法典,每等付禄,以其试才分数,为之陞降,若值朝家多事,都试不得设行,则计其仕日而付禄者,乃是流来规例,而以计仕付禄,侥幸居多,善射之人,不得忝于高品之故,自辛亥以来,始为试才付禄,军情皆以为便矣。今年秋都试,因国恤停止,而己巳春等付禄不远,似当从近例,别为试才,此与军兵炼习有异,虽卒哭前,不可无变通之道,且山陵领役部将,势难来参于试才,取考庚申事例,则此类,皆付月课,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依为之。以上《兵曹誊录》

○有政事。

○吏批,以李彦纲为承旨。

1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副应教闵镇周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冬至祭罢后,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冬至问安。答曰,知道。

○户曹启曰,行判中枢府事李□□十二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以为取便调病,居在江郊,与留在城中有异,病势日以益甚,一月之间,不得一番仕进,虚縻廪禄,有所不安,虽有输送之命,不敢冒受,从当以一疏陈恳云,辞而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箚批已下,更为输送。

○执义沈枰启曰,今日陪祭之班,臣家远在城外,驰入之际,时刻差晩,班列已成之后,始为来参,怠慢之罪,实所难免,何敢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黄海监司书目,海州等官呈,以今月十八日、二十一日雷动,事系变异事。

○庆尚监司书目,兴海郡守李之夏,今月十三日遭母丧,其代,令该曹择差,催促下送事。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大司谏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得少间,上来察职。

○府启,本府,以昌城君佖特除惠民提调还收事,论列已久,而圣批尚靳开允,臣等窃惑焉。诸宗之兼带各司提调,实是国典所未有,故昨岁东平君杭之特授提调也,台谏,累月苦争,虽未蒙允,因其辞疏,终至递免,则亦可见旧制之不可毁,公议之不可废,而逮其出代也,中批之降,及于宗臣,是以惠民一司,为宗班例带之窠,而前日台臣援法之论,反为弁髦之归,其挠旧制而咈公议,莫此为甚。请加三思,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事。措辞上同并引嫌而退。罢职之启,既非过重,而强守己见,殊失台体,虽云差晩,既已参班,则事非大段,不足为嫌。请大司宪李奎龄递差,执义沈枰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提学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勿为过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鞫厅启曰,罪人次贞加刑事,既已允下,所当既为举行,而更考前后推案,则不无可疑之端,敢此陈禀矣。大槪此狱肯綮处,在于次贞之与万得交奸,及打掌为盟两款虚实之如何,而前日设鞫之日,取见敬差官启本,则交奸一款,发明之后,不为详核,刑吏教诱之说,亦不查问,鞫厅捧招之时,打掌为盟,又为发明,故启请更查,而今此查启中,交奸、打掌两款,万得、命伊等所招,皆以为实状,刑吏教诱云者,亦归于虚罔,以此观之,则次贞变辞还讳之状,有不可掩,依例请刑矣。次贞,受刑二次,一向发明,罪人死中求生之言,不足取信,硕俊、命伊、万得等,谋杀太卯之事,即为直招,次贞知情与否,则元无端緖之现出者,而监司,致疑于次贞之豫知,谓之情迹之殊常,发为问目,穷问于硕俊等,已非按狱之体,至于硕俊,则次贞豫知之事,设使果为实状,以父证女,不但近来受教申明之甚严,亦是人情之所不忍,而一向刑讯,至于殒命,事甚无据。监司及推官,并从重推考,而万得、命伊,则当初所招杀害太卯之罪,直招无隐,则次贞知情与否,累次受刑,必无牢讳之理,而五次之后,始以交奸之说纳招,亦极可疑,次贞之罪犯有无,只在于此,而更查之启,与前日推案,无甚异同,有不可以此为断案,次贞罪名,既是纲常之变,则不为明白钓核,矇眬处置,实非鞫体之所宜,仍为讯问,殒毙于杖下,则尤有乖于审克之道,次贞,移送刑曹,万得、命伊等,拿致京狱,令刑曹详加推核,归一禀处,何如?传曰,依启。以上朝报

11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宋奎濂坐直。左承旨金载显。右承旨闵镇长。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午未时,日晕。

○司饔奉事李延世,白土掘取后,入来。

○下直,万顷县监尹鼎和。

○谢恩,直讲尹世喜。

○副应教闵镇周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修撰宋相琦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翊相,方在山陵,参判崔锡鼎上疏,参议吴道一呈辞,不得开政云。政事命下之后,不即开政,事甚未安,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还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调除授之命事。请兵曹参判李秀彦罢职事。入启。答曰,勿烦。

○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正时,辰初一刻,开门罢漏后。以上朝报

○有政事。

○吏批,以朴世采为大司宪,柳俰为兴海郡守,闵镇周为掌乐正。校正南鹤宗。日记厅郞厅南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