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十四年/十一月
11月1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左承旨金載顯。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副使朴泰遜,吏曹參議辭免上疏。入啓。踏啓字。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午正三刻。
○黃海道進士吳煥斗上疏。大槪,臣於跧伏海甸,竊伏聞君父之過擧,儒臣之□□不勝憂慮之忱,玆敢瀝血封章,高聲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明,廓開悔悟之端,快加日月之更,渙發玉音,禮待如新,以幸斯文,以幸國家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臣之批矣。爾等,退修學業。
○東萊府使,以萬葉等梟示狀啓,傳曰,凡子之於父,妻之於夫,奴之於主,設有可證之端,勿爲推問,以敦風敎事,明有受敎,而今觀東萊□□□□□□狀啓,捉致□□□□□其□□□□□□□□□□□□其上典之將情典否□違事目而傷風敎,莫此爲甚,李德成從重推考,使外方官吏,稍知受敎本意。〈以上朝報〉
11月2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左承旨金載顯。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館學儒生金濡等上疏。大槪,頃陳一疏,冀暴賢師之心,而未蒙採納,反承未安之敎,亦當瀝血申懇,期於得請而後已,適値國有大慽,上下悲遑,泯默至今,公議益鬱,玆敢更率同志,仰籲宸聰,伏願聖明,平以霽威,小垂省察,益加誠禮,待之如禮,以光聖德,以幸士林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兼帶,今姑勿遞,爾等,更勿瀆擾。
○有政。密陽府使洪受疇,萬頃縣令金尙夏,松禾縣監朴俊蕃,工曹參判李慣,典牲提調李之翼,宗簿提調李奎齡,惠民提調昌成君佖除授。〈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李慣爲工曹參判,李奎齡爲宗簿提調,朴俊蕃爲松禾縣監,李之翼爲典牲提調,洪受疇爲密陽府使,金尙夏爲萬頃縣令。
○兵批,宋奎濂、朴泰遜爲護軍。
11月3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左承旨金載顯。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任胤元。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羅學川病,代朴權。
○公洪監司書目,德山縣監李震華,身病危重,公務曠廢,罷黜事。
○左議政,禮曹判書南龍翼,護軍愼景尹,司果洪有龜,別提權順泰,引儀權儀,副司勇任臺、李志遠、李蕖、金鳴夏,山陵開金井事,出去。
○禁府,柳萬齡,陽城縣加川驛,朴紳,廣州府樂生驛,李宇益,抱川縣安奇驛,沈揖,廣州府良才驛,尹彙善,驪州牧楊花驛,洪受泰,廣州府良才驛,朴澄,衿川縣興乳驛,金世翊,楊州牧延曙驛,趙聖輔,楊州牧綠楊驛,沈益相,廣州府德豐驛,李蓍晩,廣州府奉安驛,徒三年定配。啓。
○禁府啓目,李益泰、李獜徵議處云云,李益泰段,以爲地土船,只有三隻,穀多船小,不得已依前分運載送,而大同段,初巡載納,田稅段,再巡分載,再運往來之際,自致遲延雲。李麟徵段,以爲大同段,官船一隻兺以裝載,直納京倉,待其回泊,直送田稅於江都,逐年再運,已成規例,實非矣身怠慢所致雲。再運間遲延,其勢或然,而旣犯後時之科,自有當施之律,竝只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
○謝恩,承文副正字朴權。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前日判府事李尙眞箚子批答中,用意不正,而稱以儒賢九字刪去事,榻前下敎。
○禮曹,前統制使李枚遠,去十月三十日卒逝雲,致賻,依法例擧行,弔祭,國恤卒哭後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今日引見時,去八月十四日,今後朴世采疏本,勿爲捧入事,政院知悉擧行事,備忘,還收事,榻前下敎。〈以上朝報〉
○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壽興所啓,京畿水原、楊州、長湍、坡州等鎭,以文武交差事,旣已定奪矣。武臣,豈盡不如文臣,而槪觀武臣連差之邑,常致凋弊,況水原則比他邑尤難,國家之所倚重,無間於都監軍卒,曾前以武臣獨差者,若非勳戚,則以可爲兩局大將者差定,七千兵馬,豈可付之於尋常武臣之手乎?若以坡州、長湍例,差送武臣,則實無可堪之人,今後則以文臣擇差,如有武臣之可合者,則間或差送,何如?上曰,水原,異於他邑,依大臣所達,爲之。
○又所啓,前日定奪受敎修正事,徐文重,今方句管修正,而第有若干變通事,故敢達。凡一事,祖宗朝與後來受敎,或有前後不同者,而卽今則竝從施行矣。或雲祖宗朝受敎,則旣已不用,不必抄錄,只錄卽今所行者,而臣意則祖宗朝受敎,傳布閭里,至於已久,今若不爲抄錄,則後日奸民,不知今日變通曲折,必有以祖宗朝受敎,執以爲言者,前後受敎,竝爲謄出後,以從後施行之意,更爲捧受敎書於末端,何如?上曰,前後受敎,竝爲書錄,從後施行,可也。
○又所啓,守令解由之法,法典所載之外,因權設衙門事目之不一,多有不均之患,而凡一事之有異同者,參酌輕重,一體磨鍊定式,稟定後,入錄於受敎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備局謄錄》〉
○引見入侍時,右參贊徐文重所啓,國恤三年內,山陵魂殿菜蔬價,不入於宣惠廳,故自前以他衙門米布,取用矣。元數五千餘石,而米、銀則常平、宣惠廳,自可推移用下,木則上年,以湖南作米無以支用,元數內,三分之一折價,則當爲木一百八同也。兵戶曹所儲中,以此數取用,何如?上曰,分半取用,可也。〈以上《宣惠廳謄錄》〉
○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壽興所啓,司僕寺南方各牧場,馬品漸劣,當有變通之道,而各場累千匹之馬,有難一時盡去,珍島、興陽、順天三處,欲爲別設一牧場,以爲將來成就之地,濟州好品雌馬一百五十匹,把夫山馬雄馬三十匹,明年三月內上送之意,預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
○司僕寺啓曰,馬帖賜給之人,或以馬匹,或以價本,從自願題給,自是久遠定式,而價本,則例以故失木,計給矣。到今不但本寺物力,非如前日之比,近年以來,內外寺馬價一年所用,其數浩多,不可不別樣料理,故外方所納故失木,盡爲移送於馬籍色,別作一所,掌貿銀留儲,則三四年之內,將至累千兩之多,近來則貿馬之價,皆以此銀用下,不爲侵及於他色,故失木之分用於他處,誠爲可惜,馬帖給價,雖是舊法,自今以後,姑爲停罷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司僕寺謄錄》〉
11月4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坐〉。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都承旨李奎齡,山陵開金井時取土事,出去。
○下直,沃川郡守金弘楨,草芝萬戶朴善行。
○謝恩,密陽府使洪受疇,萬頃縣令金尙夏,松禾縣監朴俊蕃,承文著作崔重泰。
○右副承旨韓構上疏。大槪,腳部腫患甚重,無計運動跨馬,召牌之下,不得祗赴,亟削臣職名,兼治臣罪狀,以便公私,以肅朝綱事。入啓。踏啓字。
○昨日引見時,吏曹參議差出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正言元聖兪,除授已久,以兩司不齊,故尙未署經矣。今日憲府之官,又不開坐,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開坐,何如?傳曰,允。
○昨日引見時,合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圍籬安置之命事。上曰,勿煩。
○大司諫李濡所啓,請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及前後批旨之未安者,一倂還收事。上曰,昨因儒疏,兼帶,已令勿遞矣。勿煩。又所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上曰,勿煩。
○掌令安圭所啓,請還收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前後未安之敎,竝賜收回事。上曰,昨因儒疏,兼帶,已令勿遞矣。勿煩。又所啓,請還收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除授之命事。上曰,洪受瀗,以陳啓之故,獨被斥補之說,果如臺啓,特爲還收。又所啓,惠民署提調,曾無宗班除拜之規,而頃者東平君杭特除之擧,出於格外,故臺閣,閱月爭執,終未蒙允兪矣。因其辭疏許遞之後,昨日政,又有昌城君佖特除之命,宗班則一也。而前後中批之未安,實無異同,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上曰,不允。
○謝恩,持平李彥紀。
○禁府,李益泰,任實縣葛覃驛,李麟徵,陽城縣加川驛,徒三年定配。啓。
○昨日引見時,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之命還收事,榻前下敎。
○吏曹啓曰,本曹判書朴世采,時在坡州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提調除授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館學儒生金濡等再疏。大槪,伏承聖批,有祭酒臣朴世采兼帶勿遞之敎,繼聞筵中,又下本任章復之命,此可見聖上遷善從諫之德,逈出千古,臣等,聚首相慶,不勝欽歎之至,而國家待賢之道,不係職名之有無,只在誠禮之如何,玆敢不避瀆擾,更籲宸嚴,伏乞聖明,亟下溫音,盡禮召還,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朝家,旣已章復舊秩,則獨於禮待之事,有何前後之殊乎?爾等,勿爲過慮也。
○領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敢陳區區之懷,冀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至此,南九萬,特令該府,削黜放送,呂聖齊減等,只令削職,金萬重負犯,實涉可惡,而編配經年,母子情理,與他有異,特爲放送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合啓曰,臣等,以兩大臣圍籬安置還收事,合辭齊聲,閱月爭執,而微誠未格,聖聽逾邈,臣等,方切悶鬱矣。卽因大臣陳箚,有南九萬削黜,呂聖齊削職之敎,臣等,有以見大聖人轉圜之美,凡在聽聞,孰不欽仰?第念兩司所言,初無搆陷傾害之意,而只出於有懷必達,以爲先事之戒而已,夫安有一毫他腸於其間哉?若謂之引喩失宜,則可矣。直以誣告,爲其罪案,則豈非萬萬冤枉者乎?今幸天心開悟,俯諒本情,有此減等之擧,臣等聚首忻聳之餘,猶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當初竄逐,雖因激惱,到今疏釋,旣發悔端,而尙靳全宥之典,此臣等所以爲聖明慨惜,不避煩瀆,期於準請而不知止者也。請加三思,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削黜,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bb事b。入啓。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正言元□□除拜已久,以兩司不齊之故,尙未署經矣。卽今獻納洪受瀗,正言南有星,皆在外,只有大司諫李濡,司諫南致熏,未得備三員,而自前或有如此之時,則有啓請署經之規,今亦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獻納洪受瀗,北靑判官特除之命,旣已還收,而洪受瀗,方在北靑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前啓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還收事,停啓。答院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沈思泓爲司藝,洪禹績爲禮曹正郞,李濟民爲北靑判官,尹趾完爲軍器提調,張漢相爲泰安郡守,李溶爲瑞山郡守,吳道一爲吏曹參議,兪樸爲德山縣監,李蔓興爲奉常主簿,李德明爲西學敎授,李墪爲承旨。
○兵批,以申命老爲兼內乘,沈思泓爲副司直。
○李奎齡啓曰,小臣,開金井取土事,下直。傳曰,知道。
○閔鎭長,以吏曹言啓曰,判書朴世采,時在京畿坡州地,bb請b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冬至使拜表時,不參人員,令攸司察推事,命下矣。擧案抄出,別單書入,令刑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文裕,以司僕寺言啓曰,內乘李昌肇,病勢沈重,張漢相,今日政,除授外任,內廐重地,不可暫曠,其代,卽令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命老爲內乘。〈燼餘〉
11月5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坐〉。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五更,電光。
○謝恩,右副承旨李墪,工曹參判李慣,司藝沈思泓,學諭朴希閔,學正南世珍,泰安郡守張漢相,瑞山郡守李溶,奉常主簿李蔓興,五衛將崔以球。
○今初三日,政院啓曰,慶興圍籬安置罪人南九萬,撤圍籬事,慶源圍籬安置罪人呂聖齊削黜事,下敎矣。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今初三日引見時,校理金盛迪所啓,臣昨年奉使西邊也。江界凶荒特甚,民皆阻飢,擧將塡壑,道路之間,擁馬號呼者甚多,所見誠極矜慘,抄出其尤甚飢民一百七十三名,以本道所在常平廳會付田米一百二十餘石,便宜發倉,分給還上矣。卽聞本邑,今年又被蟲、水、霜、雹之災,未免大侵,民皆赤立,前日所給還穀,到今實無徵捧之路,特加矜念,盡爲蕩減,似合於優恤邊民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金壽興曰,朝廷近侍,目見遐氓之濱死,以古人矯制發倉之義,便宜賙賑,固無不可,聞其穀數,甚爲零星,重以今年災荒,比前尤甚,實難徵捧,將令蕩減,似爲合宜。上曰,特爲蕩減,可也。
○政院啓曰,前領議政南九萬削黜事,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還收論啓,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公洪都事書目,石城縣監李集成,以舊露沙爲起田十四庫現捉,依事目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崔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勿辭。調理上來事,回諭。
○傳曰,減等罪人金斗明,放釋。
○兵曹口傳政事,兼內乘申命老。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午正三刻。
○禁府,柳長培拿囚。啓。
○刑曹啓目,粘連郞廳宋相哲摘奸書啓云云,今此山訟乙良,一依法典及受敎,施行,何如?其他彼此所供虛實,則俱載於應問各人之招,而李壽涵,方在禁府仍囚中,令該府稟處,何如?啓依允。觀此山圖及書啓,李壽涵葬母之地,與南昌令榏祖先墳墓,相距不遠,而至有上端越見之事兺不喩,雖以受敎言之,旣曰龍虎內養山處,則勿許他人入葬,又雲龍虎外,則雖或養山,亦勿許廣占,則榏之必欲禁斷,亦無足怪是旀,此而仍許入葬,則歲月稍久,強弱不敵,駸駸然盡一山圖占之弊,難保其必無,決不可置之,壽涵母入葬處乙良,令本道勒限掘移後,啓聞爲示矣,李弘迪段,雖雲與偸葬有異,他人相望不遠之墳山,初稱權厝,末來謀奪而後已者,殊甚無據,罷職。
○禮曹判書南龍翼,護軍愼景尹,引儀權儀,別提權順泰,司勇李蕖、李志遠、任臺、金鳴夏,司果洪有龜,開金井後,入來。
○副護軍李翔上疏。大槪,臣於頃者,有妄論獄事之失,所當致身司敗,請伏重誅,而疾病方劇,不能運動,敢先封章自列,以俟威命,且慮縣道所上,例多稽滯,負罪之臣,不合久逭刑章,未免送人直呈,尤無任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雖有所聞之差爽,元非大段,有何引咎之事乎?卿其安心勿待罪,從速上來,以補不逮。
○都承旨李奎齡,山陵取土後,入來。
○合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罷黜,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入啓。〈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有政事。
○兵批,以申翰周爲兼內乘。
○吏批。〈政無之故不書〉
○徐文裕啓曰,水原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李墪,以司僕寺言啓曰,昨日口傳差出申命老,受由下鄕於仁同雲,不可等待其上來,卽爲改差,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翰周爲兼內乘。〈燼餘〉
11月6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坐〉。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雷動電光。辰時,雷動。午未時,雷動。
○兵曹口傳政事,兼內乘申命老在外,代申翰周。
○下直,方山萬戶朴好問。
○謝恩,兼春秋黃欽,德山縣監兪楳,西學敎授權聖大,北靑判官李濟民。
○北評事書目,穩城府使朴慶後,以起爲陳,爲先罷黜事。
○吏曹啓曰,水原府使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尹李彥綱。
○合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削黜,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院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梓宮加漆後,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長生殿提調尹堦、尹趾善,都廳李溭、洪慶先,郞廳李宜茂,京畿監司申琓,外梓宮排進事,出去。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措辭竝上同〉新啓,長湍府使柳重起,到任以後,無一善狀,凡干政令,委諸下吏,大小官捧,付之軍官,操縱低昻,一任其爲,以致民怨朋興,闔境嗷嗷,畿輔重鎭,不可仍畀此人,請長湍府使柳重起罷職,生民休戚,係於守令,不可不擇差也,明矣。新除授萬頃縣令金尙夏,爲人庸孱,全未解事,決不合於字牧之任,請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全百錄爲咸鏡南虞候,李玄錫爲安東府使,鄭聽爲中部主簿,李寅煥爲大司成,柳炅爲右尹,洪萬朝爲副修撰,丁時潤爲工曹佐郞,閔鎭周爲副應敎,宋相琦爲副修撰,李徵明爲副校理,申厚載爲兵曹參知,鄭澔爲石城縣監,李廷然爲溫場郡守。
○以備忘記,傳於李思永曰,今下弓矢,方山萬戶朴好問處,給送。
○閔鎭長,以吏曹言啓曰,卽接禮賓寺所報,則本寺正金壽增,身病彌留,不得行公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穩城府使全百祿,武士中,頗有名稱矣。今聞全百祿,居在穩城地雲,本土之人,不宜爲之北授之職,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南陽私奴唜立家出火,其妻與子女竝四名燒死事,傳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徐文裕,以內醫院言啓曰,進上臘藥劑造時所入牛黃五十部,犀角一斤半,龍腦十三兩,丁香一斤十二兩半,白豆蔻十二兩半,琥珀二兩,三乃子八兩,無孔珠四錢,硃砂一斤,蓽茇、貝母三斤不足矣。依前例,令該曹趁速備入,何如?傳曰,允。〈燼餘〉
11月7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坐〉。左承旨金載顯〈坐直〉。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靈山縣監鄭必東。
○謝恩,副校理李徵明。
○大行大王大妃誕日,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洪萬朝,時在慶尙道安東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吏曹啓曰,新除授穩城府使全百祿,武臣中,頗有名稱,故啓擬受點矣。今聞全百祿,居在穩城地雲,本土之人,不宜差送於其邑,所授之職,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吳道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目見災異之薦疊,不勝憂愛之微忱,敢陳瞽說,仰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災沴之作,式月斯生,靜思厥由,咎在否德,方切憂懼,不遑寧處矣。爾等之憂愛誡誨,言甚切實,予用嘉尙,可不留心而體念焉?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副修撰宋相琦上疏。大槪,臣於千萬意外,復叨新命,驚惶感激,罔知所措,冒陳危懇,乞遞職名,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合啓,今玆兩大臣減等之擧,實出於轉圜之盛意,凡在聽聞,孰不欽仰?而聖衷之悔端旣露,群情之祈望愈切,此臣等之所以深幸斯意,不避煩籲者也。噫,當初處分,蓋由於未諒本情,而到今原恕,尙靳全宥之典,譬如日月旣更,而猶有所未盡燭,兩露雖降,而猶有所未盡洽,不但兩大臣心事,盡暴於天日之下,抑恐大聖人遷改之美,終不免歉然,請更加三思,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削黜,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長湍府使柳重起罷職。〈措辭竝上同〉答曰,不允。末端事,更加詳察處之。
○院前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正言元聖兪上疏。大槪,臣旣特遞,勢難仍冒,而引避呈單,俱未免見阻喉司,賤疾且劇,狼狽尤極,不得不冒死呼籲,冀蒙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朝家,知其未署經而勿遞,則今無可避之嫌,勿辭,從速察職。
○司僕寺郞廳,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判官,所掌緊重,不可數遞,而判官李廷然,昨日政,除授溫陽郡守,殊無久任之意,李廷然,溫陽郡守改差,還仍前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縣監李相吉原情云云,旣已遲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溫陽郡守柳長培元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禁府,李相吉,天安金蹄驛,徒三年定配。啓。
○京畿監司申琓,外梓宮陪進後,入來。
○領敦寧金壽恆箚子。大槪,疾病危苦,無計起動,前後哭班,一未進參,不勝惶恐待罪事。入啓。
○禁府,金元厚、鄭纘輝拿囚。啓。〈以上朝報〉
11月8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坐〉。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假注書朴權。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東井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甁,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四五更,電光。
○答領敦寧金壽恆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春川府使趙亨期,進香事,上來。
○謝恩,中部主簿鄭聽,典籍羅學川,學正李景華,南學敎授金以壽,參知申懹。
○禮曹參判尹趾善,都廳李溭、洪慶先,外梓宮陪往後,入來。
○禁府,權順善拿囚。啓。
○府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之命,〈措辭上同〉長湍府使柳重起,曾典南閫,已騰貪縱之謗,及蒞本邑,且多侵漁之事,政令則委諸下吏,官捧則付之軍官,矇然屍居,弊端日滋,至於江都米收合之際,不有前官之區處,疊徵船馬之價,怨聲載路,闔境嗷嗷,畿輔至近之地,人莫不傳說,此非泛然風聞之比,請長湍府使柳重起罷職。答曰,不允。罷職事,依啓。
○合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削黜,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入啓。〈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兵曹參議申厚載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應敎閔鎭周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新命忽降,驚惶隕越,罔知攸措,滓累之蹤,終難復叨榮次,乞賜鐫罷,以尊國體,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午正三刻。
○傳曰,今日摠護使入來後,當爲引見,長生殿都提調,亦爲入侍。
○摠護使,開金井後,入來。
○傳曰,摠護使,留待引見。〈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黃重耉爲溫陽郡守,尹鼎和爲萬頃縣令,洪天敍爲礪山郡守,韓榰爲穩城府使,韓聖祐爲禮賓正,李涬爲靑陽縣監。
○傳曰,今日摠護使入來後,當爲引見,長〈缺〉調亦爲入侍。〈燼餘〉
11月9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坐〉。左承旨金載顯〈病〉。右承旨閔鎭長〈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惠山僉使鄭周翰。
○謝恩,副修撰宋相琦,溫陽郡守黃重耉,禮曹正郞洪禹績,工曹佐郞丁時潤,萬頃縣令尹鼎和,禮賓正韓聖佑。
○昨日摠護使及長生殿都提調引見時,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一體削職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一體削職事,命下矣。臺諫,方請還收,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領、左相,明朝命招,使之卜相。
○校理李徵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都事李相衡,弒夫罪人今眞,拿來。
○義禁府啓曰,弒夫罪人今眞,旣已拿囚,事係綱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前縣監鄭纘輝,礪山郡守權順善,靑陽縣監金元厚等,元情雲,問目內辭緣,旣已遲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啓目,今則山訟旣已結末,李弘迪,有罷職之命,壽涵段,似無可問之事,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徐宗謙議處云云,旣以父病,受由歸家,還任,在於四月後,則大同米之三月內未及裝送,責在兼官,故當該兼官,方有拿命,徐宗謙,似無可論之事,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柳長培議處云云,兼官受差,在於定限已過之後,則曺世益等,似無異同,而其所兼察日子,比世益,七日有加,且一時特敎,自下不敢援以爲例,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一體削職放送。
○禁府,鄭纘輝,鴻山縣宿鴻驛,權順善,新昌縣昌德驛,金元厚,天安縣金蹄驛,徒三年定配。啓。
○政院啓曰,弒夫罪人今眞,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又啓曰,弒夫罪人今眞,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李寅煥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決無承當之望,冀蒙鐫遞,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明朝,領、左相命招,卜相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右議政呂聖齊削職還收事,論啓。凡臺啓未收殺之前,不得出代,自是舊例,至於卜相,事體尤重,經先枚卜,恐涉未安,惶恐敢稟。傳曰,知道。
○傳曰,卜相備忘,還入。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纔遭同生妹喪,此時,雖不敢以服制爲言,而未成服之前,勢難赴坐,自政院,稟旨變通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推鞫問事郞廳二,兪得一、朴泰萬。
○禁府,盧世挺、柳尙輅、張錫韓、朴凝慶拿囚。啓。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入啓。答曰,勿煩。
○梓宮加漆後,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忠原縣監李宏,進香事,上來。
○合啓,兩大臣事,始緣筵臣之開陳,旣施惟輕之典,旋因首相之箚論,繼有減等之命,昨於前席,又以大臣之建白,特下一體削職之敎,臣等,有以見大聖人轉圜之盛意也。噫,宸衷旣悟,善端日新,王言一下,四方風動,此臣等之所以深幸斯意,祈望愈切,不避煩籲,期於准請者也。當初殿下之疑怒於兩大臣者,蓋出於本情之不諒,到今天心開悟之後,亦靳全宥之音,若使聖鑑,有所未燭則已,旣已洞察心事,竝加原恕,則何憚於快釋,而尙置削職之科耶?雨露之澤,猶未有普洽,天地之大,不能無餘憾,事理處分,俱未爲過當之歸,臣等,竊不勝憫惜焉。且念今此兩臣之事,乃一國公共之論也。大臣、筵臣之言,卽臺閣之言,臺閣之言,卽輿人之誦,而前後減罪之擧,輒出於大臣、筵臣論奏之際,獨於臺啓之批,每以勿煩爲敎,此雖由於臣等誠淺言拙,不克感回之致,而殿下置臺閣,寄耳目之意,亦安在哉?臣等尤有所慨然於聖明也。請更加三思,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李墪,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承政院啓辭,刑曹啓目,吳道弘,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道弘,時在〈缺〉發遣而拿來,何如?傳曰,交代後,拿來。
○閔鎭長,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郞廳兪樸、洪天敍,竝皆遷轉外任矣。三房,旣已畢役,不必差出其代,而一房則有殯殿祭奠看檢之事,不可曠職,一房郞廳洪天敍之代,以宗簿寺主簿李喜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諡冊文、哀冊文,女官,當爲進讀,不可不前期誦習〈缺〉眞諺竝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弒夫罪人今眞,旣已承服,結案取招,照律處斷,何如?傳曰,知道。〈燼餘〉
11月10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病〉。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病〉。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申時,日暈兩珥。夜一更至三更,月暈。
○京畿監司申琓,進香事,入來。
○謝恩,正言南有星,鎭安縣監宋殷錫,穩城府使帶韓榰,礪山郡守洪天敍。
○下直,大同察訪許熲,咸安郡守李益敏,朔州府使尹時進,靑水萬戶李尙杙。
○謝恩,吏曹參議吳道一。
○刑曹啓目,全羅兵使吳道弘,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
○去夜,三省罪人今眞,元情承服。
○三省罪人今眞,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義禁府啓曰,全羅兵使吳道弘,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吳道弘,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拿來,何如?傳曰,交代後,拿來。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都承旨李奎齡上疏。大槪,疾病猝劇,又有難冒之勢,不得不冒死號籲於嚴廬之下,乞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合啓,請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事。入啓。〈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入啓。〈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院前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入啓。〈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判府事李□□箚子。大槪,陳情乞退事。入啓。〈以上朝報〉
○徐文裕,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次知內官,招致地官韓必雄,以王子阿只氏藏胎事,傳敎矣。藏胎之法,方書則以爲,男胎則五月而藏雲,而考見前後謄錄,則不拘五月之限,皆用吉朔,故令地官推擇,則今十一月、十二月爲吉雲,胎峰可合處,就癸□年審定所錄,擇其三處,備望以入,落點後,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燼餘〉
○備忘記,今下弓矢,靑水萬戶李尙杙處,給送。
○閔鎭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宋尙[宋相]〈缺〉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1月11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呈辭〉。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仕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司僕主簿朴世標,牧場摘奸bb後b入來。
○下直,龍安縣監李㘽。
○謝恩,水原府使金錫衍,安東府使李玄錫。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大司憲崔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許遞焉。
○答判府事李□□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日者疏批,備悉決不可捨予長往之意,而情志不孚,乞歸之章,一向邁邁,予甚愕然,無以爲喩。況大臣之退處鄕莊,元非事體之所宜,日月久近,非所當論,時任、原任,勞悴亦殊,將息之便,豈有京鄕之異也?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入城善攝,共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新除授石城縣監鄭澔呈狀內,前縣監李集成,卽異姓四寸兄也。交承之間,法當相避,斯速入啓處置雲,鄭澔,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弒夫罪人今眞,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瀦澤,子女爲奴,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吳道弘拿囚。啓。
○平安都事書目,博川郡守金得鎰,災傷差錯,罷黜事。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午正三刻。
○合啓,請加三思,還收前領議政南九萬,右議政呂聖齊削職之命事。入啓。〈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措辭上同〉新啓,臣等聞七月晦間,壽進宮次知任事人等,當侍藥憂遑之日,稱以自中免新,盛備酒肉,多率妓樂,連日宴飮於於義宮內,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下吏,亦令攸司摘發科罪。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還收東城都正棡祿俸,限三年仍給之命事。〈措辭上同〉新啓,故都事李仁漢之子龍錫,年今十六七,自稱神覡,妖言妄說,惑亂愚氓,齎持錢帛,男女之輻輳其門者,日以百數,且方遭父喪,脫其衰麻,變着女服,出入宮家,蹤跡詭秘,敗倫傷俗,莫此爲甚,如此人妖,不可置諸京城闤關之間,以貽男女混淆,人神雜糅之患,請李龍錫,令攸司囚禁,依法科罪,以嚴左道惑民之律。答曰,依啓。
○持平李益壽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蒙察納事。入啓。〈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罪人柳尙輅,徒配事,允下矣。所當卽爲發配,而尙輅,因莞島黃腸事,與朴新胄,一體照律事,旣已啓下,待結末,配所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宣惠廳啓曰,大行大王大妃殿發靷後,下玄宮前,山陵朝夕祭奠封進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惠廳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李秀彥爲大司憲,金一夔爲北靑府使,高緯奎爲藍浦縣監,尹推爲石城縣監,柳長元爲典牲主簿,權尙夏爲工曹正郞,任相元爲長湍府使,吳碩夏爲鎭岑縣監,尹世喜爲直講,崔以球爲海美縣監。
○閔鎭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金盛迪,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文裕,以宣惠廳言啓曰,大行大王大妃發靷後,下玄宮前,山陵朝夕祭所進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1月12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呈辭〉。左承旨金載顯〈坐直〉。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未時,雷動。
○延安府使鄭洙碩,進香事,上來。
○謝恩,靑陽縣監李涬,承文博士趙泰采。
○都承旨李奎齡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答持平李益壽疏曰,省疏具悉。雖出於有懷必陳之意,而第此事,豈有無時公然出入之理乎?臨産而許令入見,自是舊規,乘轎一款,又有已行之例,故今亦俾令依此行之矣。本無前後之異同,亦非任自創行之事也。
○禁府啓目,前縣監柳尙輅議處云云,難免聽囑之罪,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縣監柳尙輅、朴凝慶、盧世挺、柳曼元情云云,旣已遲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藍浦縣監張錫漢,保寧縣監吳命老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議處。
○吏曹啓曰,卽接義禁府移文,則弒夫罪人今眞,卽已承服正刑,所居官罷其守令,降其邑號事,捧承傳矣。今眞所居珍山郡,降爲縣監,郡守尹以健,依法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全羅兵使吳道弘拿來事,允下,已經累日,而兵曹判書病未參政,尙未出代,拿來之代,不可遲延,全羅兵使,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武之兵使,卽文之監司,監司曾有口傳差出之時乎?又啓曰,命下矣。取考前例,則曾有令次官,通議於判書差出事,啓達之時,而無口傳差出之時矣。臣待罪該房,未諳體例,不復思量,率爾啓達,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卽爲開政,令次官問議差出。
○謝恩,兵曹參議申厚載。
○合啓,停啓。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措辭上同〉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下吏等,令攸司摘發科罪。〈措辭上同〉答曰,勿煩。
○掌令安圭啓曰,湔劣如臣,百無一肖,凡官冗職,尙難堪任,至於臺閣重任,萬不近似,而累忝匪據,動輒生疣,加以奇痾嬰身,積年沈痼,無路供仕,屛伏田野,自分爲淸朝之棄物,不意又叨新命,仍承嚴召,舁疾作行,入京肅謝之後,黽勉供職,作一行屍,自知有僨敗之患矣。頃於入侍之日,以吏曹判書朴世采還收事,啓達於榻前,而今聞物議,旣因儒疏,有兼帶勿遞之命,則所當改其措語,陳奏之際,明日分釋,而只循舊套,泛然奏達,不無本兼竝擧之意,大失臺體雲,無非臣昏謬做錯之致,何可一刻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尹趾完上疏。大槪,賤疾沈痼,久廢職務,今有兵使拿推代,問議差出之命,不勝惶恐,力疾來詣,僅得參議,以此病狀,決無仍爲供職之望,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吏曹判書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以上朝報〉
○宣惠廳啓曰,頃日三南大同米,節晩發船守令査覈狀啓回啓時,只以各道狀啓中擧論郡邑,從其日月先後,區別輕重,雖稱四月限內,發船與上納,旣在五六月,有過大同事目之限者,竝令攸司稟處矣。更考公洪道監司尹以道啓本,則稱大同上納,以四月爲限,過此限後守令,開錄啓聞,而本廳上納日子相考,則四月以前上納,只是五邑,其餘則五月上納,或有六月上納,陳省中亦有五月發船者,而不入於狀啓中矣。湖西,比兩南,水路最近,則過限上納,尤爲怠慢,而獨免論責,其在朝家用罰之道,殊甚不均,本道査覈,亦涉疎漏,公洪監司尹以道推考,更爲査覈啓聞,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尹趾善爲濟用提調,兪集一爲兵曹正郞,南龍翼爲司譯提調,宋奎濂爲兵曹參判,權聖矩爲珍山縣監,梁益命爲博川郡守。
○兵批,以成震丙爲僉知,洪時九爲武兼,徐文晉[徐文縉]爲內禁將,崔斗極爲部將,睦林奇爲全羅兵使,李世郁爲中樞都事,閔錡爲五衛將,吳德麟爲訓鍊習讀。
○李墪,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王子阿只氏藏胎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一月、十二月爲吉朔雲,故擇日擧行事,啓達,蒙允矣。令地官擇日,則十二月十三日平吉雲,而卽今日氣凍寒,石手亦皆赴役於山陵,藏胎、石物等工役,決難完畢於一月雲,依方書五月藏胎之法,待明年二月解凍後,擇日擧行,似爲便當,敢此仰稟。傳曰,明年二月,亦是吉朔雲耶?
○吏批,判書朴世採在外,參知崔錫鼎進,參議吳道一進,右承旨閔鎭長進。
○兵批,判書尹趾完進,參判未差,參議申厚載進,參知申懹進,左副承旨李思永進。
○李思永,以義禁府言啓曰,柳尙輅徒配事,允下矣。所當卽爲發配,而尙輅,以莞島黃腸事,與朴新胄,一體照律事,旣已啓下,配所單子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梓宮加漆後,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問安。答曰,罔極。〈燼餘〉
○持平李益壽上疏。伏以臣,於再昨詣臺之後,伏聞昭儀張氏之母,乘八人屋轎,往來闕中,而屋轎,方在於建陽門內,臣心甚驚訝,發吏,以法推捉其奴子,竝與屋轎而取來於厥家,則其□頗侈,極其僭猥,臣竊念昭儀之母,卽一賤人,雖□巷之間,固不當冒法而犯分,何敢乘屋轎,出入於殿下之宮,若是其無嚴哉?人言藉甚,莫不爲駭,臣或□□等事,一毫有損於聖德,已自本府懲治,而大凡宮闈之不肅,亦可慮也。昔在宣廟朝初年,有乳母乘屋轎入闕者,宣廟聞而不懌,呵責正峻,卽命黜退,致令徒步而歸,此固先王美事,而其所杜漸之意,吁亦至矣。夫名分或紊,則踰濫之習日滋,宮禁不嚴,則防閑之道漸□,其可戒而不可忽也,明矣。殿下,若能繼自今警勅掖□齊整等限使內外肅穆,上下截然,則有補於治敎,亦豈淺鮮也哉?臣自切憂愛之悃,因一細事,妄效箴誡之聖明,矜其誠而恕其愚焉。答曰,省疏具悉。雖出於有懷必陳之意,而第此時豈有無時□□理乎?臨産而許令入見,自是舊規,乘轎一款□□□□之例,故今亦俾令依此行之矣,本無前後之異,□□自創行之事也。〈燼餘〉
11月13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呈辭〉。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臨陂縣監李井吉。
○謝恩,北靑判官金一夔,鎭岑縣監吳錫夏,海美縣監崔以球。
○答兵曹判書尹趾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吏曹判書朴世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心事,予已詳知開釋,則卿胡不諒,過自引咎,若是其邁邁乎?心甚愕然,無以爲喩。至於負罪之稱,尤涉太過,卿其須體此意,安心勿辭,亦勿待罪,宜速上來,以副予望。
○都承旨李奎齡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議政趙師錫箚子。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幸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事之是非,姑捨勿論,出入乘轎,本非任自擅行,而臺臣疏中,有推捉懲治之語,故心甚怪訝,捉囚憲吏,詰問其由,則臺諫知其出於傳敎,而猶且施刑雲。只此一款,殊涉無據,該吏,已令治罪放送,而第老成之箚,語多鶻突,或出情外,恐非上下志意交相孚之道也。
○政院啓曰,掌令安圭,昨日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今日,又以監察茶時,事極未安。憲府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禁府,盧世挺,坡州馬山驛,朴凝慶,陽川南山驛,柳曼,楊州雙樹驛,徒三年定配。啓。
○禁府啓目,張錫韓議處云云。兼官之差,旣在限後,則未及發船,元非可罪,而至於本任,連因公故,則其間事務,或有所未遑,而旣犯後時之科,自有當施之律,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保寧縣監吳命老議處云云。到任,旣在四月念後,則未及裝載之責,在於兼任,故兼官朴凝慶,旣以此徒配,吳命老段,似無可罪之端,上裁,何如?啓分揀放送。又啓目,前縣監柳尙輅,護軍朴新胄等矣,柳尙輅段,搗木斫取事,報水營文狀中,以監色求來者樣爲辭,朴新胄段,前任全羅右水使,慮有地方官不先報知之責,尙輅之追後牒報,已載錄於巡營報狀中,難免聽囑罪,杖一百贖,告身盡行追奪,柳尙輅段,以他罪,旣已徒配,依律文,勿論,何如?啓功減一等。
○謝恩,執義李後定。
○校理尹德駿上疏。大槪,臣有發簡憲府,推治昭儀母乘轎之事,今於威怒之下,不敢倖免譴罰,乞賜罷斥,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金盛迪上疏。大槪,臣旣有書勉憲臣,據法推治昭儀母濫乘屋轎之事。今於嚴旨之下,不敢晏然於職次,乞賜遞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卽伏見內司移送刑曹傳旨,則有不敢晏然之端,乞遞職名,以安私分,兼陳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臨月而入來護産,過後出去,則豈有無時隨意出入之理乎?爾其勿辭察職。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下吏等,令攸司摘發科罪事。〈措辭竝上同〉新啓,引嫌而退。前啓措語,旣改末端,雖欠明白,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安圭出仕。答曰,不允。侍藥之日,連日妓樂宴飮雲者,似不近理,次知內官,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下人等,令攸司査處。處置事,依啓。
○玉堂箚子。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蒙省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憂愛誡誨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第此事,旣因傳敎,且據前例,而臺官,略不信聽,此所以不平於中,而推問指嗾者也。至若或蔽或動之說,實是臆逆之甚者,何情志之不通若此乎?箚末非時往來雲者,必出於錯認傳聞之致。夫宮闈之間,內外截然,元無規外無端往來之事,則此路之開不開,非所當慮,而焚去之說,似涉已甚也。
○大司憲李秀彥上疏。大槪,臣所患寒疾,增劇於數日之內,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乞賜遞免,以便公私,兼陳所懷,冀蒙察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副應敎閔鎭周。
○持平李益壽啓曰,臣等伏見自內司捉致本府禁吏,以日前屋轎事,至加嚴訊,方切錯愕悚懼之中,下吏,又持內司所給傳旨來示,其中辭意,無非臣所不忍聞者。臣心骨俱驚,魂不守宅,寧欲溘然無知也。到此地頭,只當席藁金吾,以俟鈇鉞之不暇,而傳旨辭意,有同問目,則臣不得不略陳梗槪,臣益不勝死罪之至。夫辨別尊卑,維持國綱者,莫大於名分,名分一紊,則等威不明,僭踰日滋,上下陵替,國不爲國。是以,繁纓,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細務也,而孔子先之。古聖之必於是惓惓者,豈偶然哉?今此昭儀之母,雖是宮掖之親,旣無官爵之所封,且無等品之可言,臣之謂賤人者,指此而發也。元無爵品,而濫乘屋轎於嚴禁之地,瞻聽俱駭,傳說播騰,則臣爲法官,推治其奴,乃是尊君父嚴國體,殿下以臣謂有甚私意於其間耶?設有宮中舊規,此不過一時偶行之事,而非如著爲令甲,永作定式之比,則固不可援以爲常,而然使臣早知有遵例之擧,則只當力爭,爲殿下期於變通,何必徑自本府,直爲懲治哉?其奴子受罪之時,果以傳敎爲言,而攀聯宮禁之人,例多藉重之言,實有是命,固臣等初意之所不到,故驟而聞之,元不取信。不然則極宜按法論啓,陳其不可,豈可徑先推治,有若汲汲泄憤者然哉?昨伏覩疏批之後,始知有依例□行之命,臣等不勝悚然,卽搆短疎,一以明法理不當,一以暴妄率之有罪,恭俟處分,而喉司退卻,終未登徹矣,今承領官替受之敎。殿下何乃遽因一時之威怒,至下此等敎旨於臣隣耶?臣罪到此,萬死無惜,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且凡傳敎等事,必自喉司宣布,然後外庭之臣,方可聞而信之,今無是事,而只憑被捉人稱說,謂之眞有傳敎,果合於道理乎?出入銅牌之有無,亦非外臣所可聞知,而雖有銅牌,豈必乘屋轎,而後爲可哉?如使昭儀之母,可乘八人之轎,則有尊於此者,亦何以加其制也?至於聽人指囑之敎,莫非臣子事君無狀,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臣不欲更有所達也。大抵濫僞之禁,本府所職,微細節目,只及於里巷窮民,而凡係宮掖之親,縱有蔑禮踰分,不敢出言以正,則殿下之設置臺閣,果何意也,而宮府一體之義,亦安在哉?當初推捉者禁吏,而出令者臣也。若有可治之罪,當自臣身而始,奉行官令之禁吏,抑獨何辜?四散逮捕,急於星火,叫呼隳突,道路震慄,刑訊狼藉,死生頃刻,此何擧措,此何景象?假使禁吏,有大段所犯,惟當付之有司,公施其罰,而今反直自內司,汲汲窮覈,乃至於此,此豈臣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臣通宵不寐,繞壁彷徨,不覺太息而流涕也。噫,法者,殿下之法也,臣卽殿下之法官也。以殿下之法官,守殿下之法,未知殿下何所惡,而至爲此無前之事乎?授之以法,而反誅其法,任之以職,而又禁其職,古今天下,安有是理?昔漢文之世,太子與梁王,共車入朝,不下司馬門,張釋之,職在公車令,追止太子、梁王,毋入殿門,遂劾之以不下公門,以不敬奏之。文帝,以此奇釋之,不惟不罪,又從而超秩,此實千古美談,未聞以此爲不顧忌器之嫌也。況昭儀之母,比此而論之,豈不相懸之甚乎?殿下試思之。臣今日之爲,果有一毫謬戾,而致令禁吏,替受其罪耶?噫,臺閣之職,事體甚重,事關廊廟,宰相待罪,語犯乘輿,天子動容,未聞有因一細事,遭此無限境界。此無非如臣疲劣,苟然充位,自取顚沛之致,更誰尤哉?卽今天心悔悟,善端開發,德音洋溢,中外拭目,而臣之些少所執,反爲觸激之歸,終蔑裨補之益,只增失當之擧,此尤臣之罪也。方欲以此引避之際,伏聞有特罷之命,一倍悚懼,罔知攸措矣。俄因喉司之啓,有牽復之音,惶感交極,狼狽尤切。玆敢冒死自列,請命削臣職名,因下臣司敗,以正臣罪。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臣等聞昨夕,仍張昭儀母屋轎被禁事,自內司,捉囚禁吏,一夜之間,屢施嚴刑,兩臺臣,有特罷之敎。臣等聞來,不勝驚愕。豈料聖明之世,有此無前之過擧?雖因大臣陳箚,政院覆逆,旋有兩臺臣還收,禁吏放送之敎,而其爲累聖德而駭群聽,已不可勝言。第昭儀母乘有屋轎一款,尙未有禁止之令,臣等竊惑焉。昭儀母,旣無官封,又無等品,則便是閭閻一女人,雖扳聯宮掖,因事出入,而何敢乘有屋轎於宮闈至嚴之地乎?法官之隨聞懲治,實欲正名分糾僭濫也,而殿下乃反激惱於臺官,移怒於禁吏,不付有司,直自內司,急急嚴訊,創出三百年所未有之擧,是使法禁,不得行於宮掖之親,而內司,爲今日之王獄,豈不大可寒心者哉?且殿下於臺臣疏批,有依例俾行之敎。臣等果未知前例,在於何時,而決非令甲所載,決不可援以爲例。雖或有出入時乘轎,如宮官內人之爲,而至於有屋之轎,非公翁主、王子夫人,則固不敢乘入闕庭,渠何敢偃然乘之,若固有之乎?犯分僭禮,莫此爲甚。今若因一時過激之擧,永以爲他日應行之典,則其損傷國體,貽譏後世,當復如何哉?請自今以後,一遵法制,昭儀母出入時,不許乘有屋轎事,定式施行,以嚴頹綱,以杜後弊。答曰,出入時乘屋轎,有已行之例,故使之許乘,而臺官,不計傳敎有無,汲汲刑訊,此予所以大段未便,而訊問禁吏者也。今玆爾等之爭論如此,上下相持,徒致紛擾,自今以後,以乘轎,定式施行。
○持平李彥紀啓曰,今日國勢,委靡泮渙,無一可恃,而其所賴而維持,得免朝夕危亡者,獨區區名分,猶不至於蕩然掃地耳。此而一壞,則尊卑混而等威紊,民無定志,國不爲國,豈不大可寒心哉?庶人之不得乘轎,禁令截嚴。今昭儀母,卽閭閻一女人也,而乃敢乘屋轎,出入於禁掖至嚴之地,其蔑法冒禁,莫此爲甚。臣等之推治其奴子者,不但出於矯僭之意而已,抑恐因此而貽累於尊名正分之化,而亦不料玆事之初出於聖敎也。昨伏見答同僚疏批,有依例俾行之敎。臣於此,尤不勝駭惑,而繼之以慨然也。聖敎中所謂已行之例,雖未知出於何時,而玆旣非法典所載,則決不可援以爲應行之例,故臣將與同僚,相議論執矣。俄聞本府下吏,自內司,有推捉之令,四散逮捕,急於星火,臣驚怪錯愕,莫測其由也。國家設置臺官,畀以風憲,上自乘輿,下逮百僚庶民,有違於法,糾劾不避者,乃其職耳。下吏則不過奉行臺官之令而已,下吏者何與焉,而今乃激惱於臺官,遽怒於禁吏,猝有此三百年來所未有之過擧,臣竊恐從今以往,閭巷之間,庶人匹婦之賤,雖有大踰制大犯分,可駭可愕之事,有過於此者,其人稍涉於掖署禁庭之間,則禁吏者,拱手搶頭,莫敢誰何,一任其恣行,而無少顧忌矣。此尤臣之所大懼者也。噫,太子,君嗣也,馳犯正路,而司隷,沒入其車馬,公主,帝女也,驂奴犯罪,則雒陽令,格殺之,前史稱爲美談。殿下今日之擧措,視前事爲如何也?臣自聞此事,卽當引避,而昨緣日昏,未及自列,通宵憂菀,仰屋竊歎,及曉府吏,因傳敎,來示內司問目,被囚吏卒,一夜之間,至施累次之刑,臣聞來,心骨俱寒,一倍危怖。後宮母之入闕護産,雖非異事,至於乘轎一款,大是法外,則初何以逆料其必由於傳敎,而其奴受刑之時,設有云云之說,常漢口傳之言,亦何可信而爲然乎?聖敎辭旨,極其嚴峻,至有臣子所不忍聞之語,此豈群下平日所望於聖明者,而亦豈大聖人平心御物,忘怒觀理之道哉?臣於朝者詣臺之際,行到闕下,聞有特罷之命,退伏私次,誅譴是俟,旋因喉司之啓,乃有姑置之敎,臣之惶蹙狼狽,一節又加矣。如臣疲劣,忝居執法之列,上之不能格王正事,下之不能使人畏法,其瘝官失職之責,固已大矣。今因此一事,觸忤上心,激成君父之過擧,至使無辜之下吏,替受臣罪,廉隅所關,決難抗顔於臺席,而旣罷之官,尤無仍冒之理,請命亟削臣職,下臣司敗。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王子阿只氏藏胎吉日朔,問於地官,則今十一月、十二月爲吉雲,故擇日擧行事,啓達允下矣。令地官擇日,則十二月十三日平吉雲,而卽今日氣凍寒,石手等,亦皆赴役於山陵,藏胎石物等工役,決難完畢於一月之內雲。依方書五月藏胎之法,待明年二月解凍後,擇日擧行,似爲便當,敢此仰稟。傳曰,明年二月,亦是吉朔雲耶?
○政院啓曰,臣曾以舒川郡守姜聖佐,不封陳慰箋文事,請推道臣矣。卽伏見公洪監司尹以道緘辭,則以爲武弁嘉善之爲守令者,勿爲進箋,曾有定式頒布,今亦遵此事目,不爲進箋雲。臣欲知定式曲折,取考戊午十月日記,則其時果因大臣所啓,大都護府及牧使外,嘉善以上,三名日箋文,皆勿封進事,永爲定式矣。雖有前頒事目,卽今又有該曹啓下關文,嘉善官,雖非牧使,皆直遵前事目,經廢慰禮,殊涉率爾,該曹之不察新定事目,只據《五禮儀》,磨鍊節目,分付外方,亦甚疎漏,而大槪戊午年定奪時,只擧三名日爲言,故非時陳賀陳慰之禮,則未有定規,致令外方官吏,眩於適從,或有封進之邑,或有不封進之邑,莫重典禮,不宜如是矇矓[朦朧]錯雜,更令該曹稟旨定奪,以爲一定之式,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因政院啓辭,凡外方非時陳賀陳慰進箋,更令該曹稟旨定奪事,允下矣。《大典朝儀條》雲,正至、大殿誕日,外官拜箋陳賀,註曰,諸道觀察使、節度使,二品以上守令,及府大護府牧雲。《五禮儀》雲,國恤時,諸道觀察使、節度使、牧使以上,遣人進箋陳慰,註曰,二品以上外官,雖非牧使,亦進箋雲,故以此遵行矣。戊午年分,以三名日進箋,各邑民弊不貲,又以雜歧出身,及武弁嘉善以上守令,猥雜莫甚,大臣定奪於榻前,知委外方,故官吏,眩於適從,有此或封或不封之邑。二品以上守令進箋事,竝載於《大典》及《五禮儀》,則不可以雜歧武弁,區而別之,致有紛紜未定之弊。今後則二品以上守令,三名日及無時慰賀箋文,一依法典及禮文,一體封進宜當。大臣之意如此,以此永式[定式],知委各道,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答政院啓曰,臺諫,旣知其出於傳敎,而拷掠乃已者,殊涉無嚴,故有此警責之擧矣。啓辭如此,今姑置之焉。
○李思永,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再運壯哨軍一哨,牙兵一哨軍兵,昨已上來逢點矣。壯哨軍則廣智營,牙兵則本營,與初運軍兵,今十五日依例替代,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墪啓曰,掌令安圭,昨日引避退待,尙未處置,今日,又以監察茶時,事極未安。憲府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閔暹爲禁軍別將。〈燼餘〉
○十三日未時,上御慶春殿,牌招引見時,入侍,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壽,承旨李墪,假注書朴權,記事官金時傑、李寅燁。上謂兪得一、李益壽曰,予見爾等疏辭,雷威之下,極言無諱,深用嘉尙,而其中或有不能詳予本意者,且得一疏中,侵斥兩司多官,不但事涉過當,亦將紛鬧,欲爲面諭,故特爲牌招耳。得一曰,臣妄恃殿下之明聖,輒陳狂瞽之說,今承聖敎,縷縷開釋,不勝惶隕感激之至。殿下平日,雖有過擧,旋卽開悟,如日者兩相事,日月之更,人莫不欽仰,而曾未幾何,復有此無前之擧。臣久叨經幄,曾乏補導之功,不能納君於無過,臣罪多矣。若非堯、舜之聖,則豈能無過,而殿下今日之擧,實是前古所無。爲後宮,怒執法之臺臣,逮捕禁吏,下之內獄〈缺〉怒之際,率多躁急,實是大段病痛,宜思〈缺〉先儒曰,殺一不辜得天下,不爲。孟子曰,無罪而殺,士大夫,可以去。以此觀之,則可見聖人重人命不妄殺之意。宋神宗,嘗於講筵,戱折柳枝,程子,以其方春生意,諫其折枝。蓋人君好生之心,雖草木之微,尙且不折,況於人命之至重者乎?彼法吏皂隷,雖是下賤,一時駢死,不以其罪,閭巷之間,莫不稱冤,道路之人,亦皆齋咨[齎咨],殿下到今追思,亦必有怛然悔悟之意矣。死者雖不可復生,殿下固宜痛加刻責,亟下悔過之音,仍施渥隱恤之典,則亦可粗慰抱冤之魂矣。臣之此言,非出於欲立群下之見,以爲務勝之計矣。益壽曰,臣竢罪縮伏之中,不宜妄陳章疏,而惟其忠君愛國之誠,根於秉彝,每於登對之時,瞻望玉色,願忠之志,自激於中,歸對家人,每稱殿下之盛德,至有感泣之時矣。先王定製,不可壞了。賤人乘轎,於今不治,竊恐玆事,爲累於盛德,貽譏於後世,乃敢據法治之矣。天威震疊,撲殺憲吏,臣心之惶怖悶蹙,已不可言,而後人若曰昭儀之母,乘轎於闕庭,法府之吏,殞斃於內獄雲爾,則其爲聖明之累,爲如何哉?緣臣妄作,致有殿下之過擧,此實臣之罪也。召命之下,實難抗顔,而旣承特旨,黽勉來詣矣。聖敎諄復,不啻家人父子,惶感之極,不知所云。自有此事以來,臣廢食三日,涕泣以度,而臣之愚悃,尙有憂愛之悃,昨於疏中,略有所仰達矣。得一曰,聖批中,今姑二字,旣命刪去,而內司問目,亦令還收,轉環之量,實光聖德,反有大於初無過擧之日,咫尺之下,非阿謏之言也。內司問目,晩始得見,不勝驚愕,終宵繞壁,曉上一疏,而狂妄之言,幸荷採納,曷勝感幸?〈缺〉除非漢唐昏亂之世,則曷嘗有不任有司,專付中人而殺法吏者哉?殿下聖明出天,堯、舜可期,而只緣〈缺〉急,每有過中之擧,臣竊惜之。今日咫尺之下,溫諭十行,快示悔悟,在廷之臣,孰不欽仰,而遠外之人,豈能盡知聖意之若此乎?此後如有可罪之人,則雖內間罪人,固宜出付法司,光明處置,以正其罪,切勿更令私獄治人,以昭平明之治,然後庶合於宮府一體之義矣。墪曰,臣待罪近密之地,聖上過擧,猝發於一夜之間,未及聞知,不能及時匡救,臣負職之罪大矣,不勝惶恐,而聖心旋卽開悟,還收臺官特罷之命,及內司問目,又於今日,宣召兩臣,特加奬諭,豈不大有光於聖德乎?但禁吏所由之一時殞斃,誠極惻怛,事過之後,想必惻然而動念矣。凡燒死溺死之人,亦有恤典,此蓋出於哀矜惻怛之意,今者禁吏所由,比之燒溺死者,尤爲慘然,若如得一所達之言,施以恤典,以示惻怚慙悔之意,則於聖德,尤有光矣。上曰,禁吏所由之刑訊,蓋出於一時過擧,而今聞二人,皆至殞命,深用追悔,實深矜慘。各別恤典擧行。得一曰,聖上一言及此,實邦國之福也。死者有知,亦必感泣矣。今以聖上悔悟惻怛之意,播諸中外,使人人皆知聖意之若此,則豈不有光於聖德乎?益壽曰,今承下敎,軫恤死者,惻怛之念,藹然可見,臣中心感幸,如有所得矣。得一曰,聖上改過遷善,若是其速,風雷之遷,雖古聖王,何以加此?殿下天資高明,而每致激惱,輒有過擧,此臣等所以悶惜者也。非謂聖明復有如許過擧,而切乞深加留念,毋或復有此失,使群下不得竊議焉。上曰,爾等陳戒,無非切至之言,當留念焉。墪曰,殿下今日,宣召兩臣,開示奬諭,臣等不勝感祝。殿下旣已嘉奬兩臣之疏語,快示悔悟〈缺〉之意,出諸朝報,使八方咸覩爲宜矣。上曰,唯。墪又曰,臣又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近來天災時變,罔有紀極,冬雷之變,已甚可慮,而近日煖氣如春,夜則昏霧達朝,此是變異之大者。自上宜加修省,以盡答譴之道,而所謂修省,只是大綱說。伏願殿下,優容直言,廓開言路,申嚴宮禁,杜絶私逕,則恐懼修省之實,不外是矣。上曰,憂災誡誨之言,誠爲切實,當體念焉。遂退出。〈以上燼餘〉
11月14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呈辭〉。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日暈右珥。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三更,月暈。
○謝恩,全羅兵使睦林奇,長湍府使任相元,博川郡守梁益命,兵曹正郞兪集一,內禁將徐文縉。
○都承旨李奎齡三度呈辭,國忌齋戒,留政院。
○政院啓曰,次知內官推考事,命下矣。臺官,方以拿問定罪論啓,傳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護軍閔暹,全羅兵使遞來。
○明日,梓宮加漆正時,午正三刻,望祭、朝奠兼行正時,辰初一刻,開門,罷漏後。
○掌令安圭上疏。大槪,處置請出,出於意外,召牌遽降,賤疾危篤,竟未祗赴,乞賜遞免,仍治臣違慢之罪,兼陳區區所懷,以備察納事。留政院。
○府啓,竝引嫌而退,糾正僭踰之習,風采可觀,一時過中之擧,不必爲嫌,請持平李益壽、李彥紀,竝命出仕。答曰,今姑依啓。
○掌令李台龍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蒙察納事。留政院。
○持平李益壽、李彥紀,牌不進。〈以上朝報〉
11月15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呈辭〉。左承旨金載顯〈病〉。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午時,日暈。
○謝恩,僉知成震丙。
○望祭後,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摠護使,留待引見。
○玉堂,請對入侍。
○今日摠護使引見時,憲府處置批答中,今姑二字刪去事,及憲府禁吏等內司刑推時,出給憲府之問目,自內司還收事,榻前下敎。
○禁府,柳尙輅,廣州良才驛,張錫漢,木川迎春驛,徒三年定配。啓。
○江春監司書目,原城呈,以今月初六日雷霆,事係變異事。
○持平李益壽上疏。大槪,臣初以旣罷之官,又犯違命之誅,冒死請譴,冀蒙處分,附進古人論法之意,以備睿覽事。及修撰朴泰萬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冀蒙恩遞,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財擇事。國忌,留政院。
○領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纔遭喪慽,宿病增劇,今日陪祭之班,不得進參,乞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禁府,李徵龜、楊廷藎拿囚。啓。
○梓宮加漆後,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不勝區區憂愛之忱,復陳瞽說,仰備財擇,仍乞鐫遞職名,以安微分事。留政院。
○答領議政金壽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如此,予用慮念,此時輔相之任,非卿莫可,卿胡陳章丐免,若是其邁邁乎?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速出論□□□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11月16日
[編輯]都承旨李奎齡〈遞〉。左承旨金載顯〈病〉。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有霧氣。三更,月入東井星。五更,月暈。
○下直,瓮津縣令李萬標,鎭安縣監宋殷錫。
○謝恩,藍浦縣監高緯奎,同福縣監閔昌基。
○領議政金壽興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都承旨李奎齡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持平李彥紀上疏。大槪,情勢惶蹙,不得不更陳且懇,伏乞亟下司敗,以勘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金載顯,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上疏。大槪,臣等旣被儒臣之疏斥,不可晏然於職次,乞賜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副校理金盛迪上疏。大槪,不勝區區憂愛之悃,略陳狂妄之說,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知道。
○領敦寧金壽恆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出寓東郊,取便將息,而賤疾危惡,日甚一日,臣以當退之身,未免溘然於道間,則恐終爲明時之累不得不仍尋前路,以爲歸死故山之計,敢留一疏,畢陳情勢,乞削臣職,治臣逋慢之罪,俾得安分待盡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壽,竝卽牌招入侍。
○掌令李台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而至於不得乘轎之說,誠未可曉也。
○掌令安圭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尙,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朴泰萬上疏。入啓。答曰,省覽疏辭。李翔之用意誣人,投疏嘗試之狀,極可寒心,決不可置之,削去仕版,俾正其罪,而爾之所論明快,予用嘉尙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壽,來詣入侍。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提學李畬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答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壽疏曰,省疏具悉。面諭予意於前席矣。爾其勿辭察職。
○司諫南致熏啓曰,如臣不似,忝在言責,目見殿下殺無辜於一夜之間,而終無一言及時救正,雖緣事未卽聞,勢有難及,而不職之罪,臣實自知,儒臣寂寥之譏,烏得免乎?且念伊日禁吏之事,已不可追,而屋轎一事,不可不論,故卽與同僚,相議論啓矣。伏見掌令李台龍疏,以乘轎定式,大以爲非,臣之當初所爭,只在於有屋之轎,而緣臣措語之疎漏,反啓踰分僭禮之擧,此實臣之罪也。又伏見儒臣朴泰萬疏,以不論李翔事,至謂爲世道寒心,臣於此,尤可瞿然悚恧之至。柳斗星獄事之起也,翔實主張搆成,其間醜穢鄙悸之說,不勝其藉藉,臣嘗與同僚,語及此事,而未及取見其文案矣。今者儒臣,斥之以觀望噤默,當論不論之失,有不敢自解者矣。臣性本疎迂,觸事憒憒,以致諸臣疏斥,一時沓至,何敢抗顔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元聖兪啓曰,臣於十二日夕,忽聞自內司捉囚憲府禁吏雲,而令不由於喉司,事非出於朝報,端倪莫測,疑怪靡定,家且僻遠,日已昏黑,先以一書,通報於同僚,翌朝,齊會朝房,則特罷之憲臣,旣已牽復矣,被刑之禁吏,亦已放送矣。惟是後宮母乘屋轎一款,尙未有禁止之令,故相議論啓,得蒙允可。卽伏見掌令李台龍疏本,有曰乘轎入闕,旣雲僭濫,則有屋無屋,其間有幾雲。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啓辭中,旣有出入時,如宮官內人之語,則所爭者,在於有屋轎之決不可許乘,而無屋之bb?b亦爲僭濫,初不暇竝及矣。憲臣後時之論,如是峻發,臣之論事疎漏之失,已無所逃。且伏聞修撰朴泰萬,校理兪得一,相繼陳疏,譏斥兩司,更無餘地,臣於此,益不勝慙恧焉。泰萬之疏,卽李翔當論不論事也。翔名在禮遇之列,參涉綱常之獄,獄事歸虛之後,人言固已多矣,而臣新入臺省,行公屬耳,且獄文書,未及得見,則亦安能徒憑流傳,率爾論列也?噤默之誚,所不免也。得一之疏,指近日不能匡救之失也。殿下,爲後宮之私親,創北寺之別獄,一夜之間,威怒猝暴,法府吏卒,酷被七次之刑,駢斃數日之內,此路一開,國其亡矣。上自朝紳,下至閭巷婦孺,莫不驚心喪魂,相顧錯愕,咸以爲三百年所未有之過擧,臣適當斯時,官以諫名,若於事發之初,竭誠據法,汲汲救正,則以殿下之聖明,豈無開悟之望,而彼無辜之法吏,亦豈至於橫殞哉?事出匪意,勢有難及,旣不能一言匡救,事過之後,又不能明言極諫,使君心快釋,法制復明,而草草一啓,適足以啓乘轎僭踰之漸,則臣之不職之罪,有不可勝誅矣。寂寥之譏,眞是歇後語也。臣一忝言地,罪積屍素,徒致人言之沓至,反躬慙靦,無地自容,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台龍啓曰,譾劣如臣,屢叨匪據,冥行摘埴,動輒顚躓,尋常愧懼,若隕淵谷矣。卽伏聞校理兪得一疏中,以臣近日未有一言之匡救,愧哉,幸賴候司之啓,雖有反汗之音,愚衷自激,欲進一疏,文辭寂寥,誠意淺薄,終不得感回天心,屍素之誚,臣固自知,至於同僚之避,語雖欠明,旣改末端措語,則似無大段所失,故敢請出仕矣。儒臣之言如此,已難晏然於職次,況柳獄顚末,臣新自外來,未及詳聞,且臣賤疾,近甚苦重,不遑他事,未及得見其推案,不可以傳說之言,遽論重事,而其所不能善處,旣如人言,則物議之來,固其所也。臣旣忝憲職,爲日亦多,噤默之斥,烏得免乎?以彼以此,決難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李墪,以義禁府言啓曰,以靑水前萬戶盧大立,淸城僉使劉晩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盧大立、劉晩應,時在各其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傳曰,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壽,竝卽牌招入侍。〈燼餘〉
11月17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虹見西方。夜一更,白虹見於坤方。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禁府都事崔澐,前全羅兵使吳道弘拿來事,出去。
○下直,全羅兵使睦林奇,文義縣監趙之耘。
○謝恩,中樞都事李世郁,典牲主簿柳長元。
○應敎金昌集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領議政金壽興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時事屬存亡之會,宜上下之協心,輔相係安危之機,寧去就之率意,卿胡遽爾引疾?予實憮然失圖,惟卿謇謇匪躬之臣,休休有容之量,始襲訓於名祖,華聞夙彰,逮受知於先朝,寵眷彌篤,垂紳正笏,藹乎金玉之姿,卽國謀王,凝然棟樑之器。頃當世道之嬗變,久矣家髦之處休,雖遘閔受悔之旣多,不以寵辱而爲念,顧愛君憂國之愈切,不以進退而忘情,洎乎解弦更化之初,迺見拔茅彙征之吉,思試卿通練之手,俾究玉鉉之調,蓋體卿謙挹之懷,尙遲金甌之卜,屬玆鼎席之多故,庸煩耆舊之重來,密勿謀猷,宛一堂之深契,綜錯事務,期庶績之凝,豈料丐閑之章,遽及仰成之日?向因東朝之違豫,幾多嘗藥之勞,竟遭仙馭之上賓,應深賜飯之痛,念卿調疏之失度,縱致榮衛之暫愆,知卿精力之踰人,唯恃神明之默祐,顧今艱危之溢目,重以災沴之驚心,下則人心已離,而無一毫可恃之勢,上焉天意方蹶,而有萬分難言之憂,朝論睽乖,保合之方正急,國勢委靡,挽回之責誰當?倘非救時之才,誰膺扶顚之任?左揆獨瘁敦匠方急之新陵,右席久虛進賢宜待之元輔,坐而論道,體貌自別於大臣,幡然改圖,企望毋孤於小子,玆將元首股肱之義,肆竭心腹腎腸之言。於戱,惴惴臨閑,耿憂虞之未已,煢煢在疚,諒尤悔之多端,卿毋復辭,時不可失,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崔錫恆製進
○禁府啓目,長城縣監李徵龜元情云云,旣已遲晩,依事目徒配,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縣監楊廷藎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姑停刑推,議處。
○禁府,李徵龜,德豐驛,徒三年定配。啓。
○掌令安圭啓曰,譾劣如臣,忝廁臺端,絲毫蔑補,觸事憒憒,恆懷愧懼,若無所容,頃於入侍之日,吏曹判書朴世采特遞還收之啓,旣因儒疏,有勿遞兼帶之命,則所當改其措語,而忙遽之際,未及覺察,因循前套,泛然啓達,物議喧藉,大以爲非,故詣臺引避,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之情勢,猶有不安,賤疾且劇,違牌縮伏,一味悚恧。伏見校理兪得一疏本,以處置乖當,大加非斥,而至以矇矓不足深責等語,譏斥臣身,不遺餘力,無異論劾,臣不欲與之爭較,而旣被無限醜詆,此無非如臣疲劣,忝叻臺閣之致,將何顔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且臣伏見修撰朴泰萬疏本,以兩司不論李翔事,辭意極其嚴峻,臣尤不勝瞿然之至。柳斗星之獄事顚末,臣連在鄕曲,入城供仕,爲日亦淺,未及詳聞,而且臣宿患腫症,近又苦劇,連呈辭單,未遑他事,未得取見其文案,不敢以傳說之言,遽爾論列,人言之來,固其勢也。以此以彼,決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濡啓曰,臣於頃者入侍之日,吏曹判書朴世采兼帶勿遞之命,旣下於前夕儒疏之批,本院還收之啓,欲改其措語,檢視前草,則辭意頗詳,別無可改者,故拔去兼帶一款,而唯本職,仍請還收,蓋其文字之未及點化,雖欠完備,亦不覺其爲大段損益於大體矣。日昨掌令安圭之引避也,臣亦有不敢晏然者,詣臺自列,則喉司以爲,憲臣之引避,專由於措辭中仍存本兼竝□□之文,曲折,與臣不同,無可爲嫌雲,而再三往復,終不捧入,其言果不無所執,故不復強爭而退矣。伏聞校理兪得一疏中,斥臣以循套不誠,尙何望感格天心?臣於此,不勝慙恧,臣雖無狀,身當咫尺之地,思所以匡救闕失者,庸有所極,而誠意淺薄,不足以感激天心,以此爲罪,固不得以辭矣。若以文字之加減,論其誠意之淺深,則臣所未解也。且臣伏見修撰朴泰萬之疏,以不劾李翔,譏斥兩司之噤默,翔乃從前禮待之臣,而臣旣未詳其事之顚末,則不可只憑人言,而輕加糾劾,況臣所叨之職,自知其萬萬不似,必欲辭遞而後已者,是臣本意,而疏單,俱未上徹,尙此因仍苟居,憂愧式積,罔知攸處,何暇出而論人之是非乎?以此以彼,決難一刻抗顔於諫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南有星啓曰,譾劣微臣,叨承召命,身有難強之病,而急於奔哭,忍死登道,寸寸前進,及至肅謝之後,證情添劇,胸膈痞塞,呼吸不通,晝夜叫苦,氣息奄奄,長單請急,見阻喉司,一倍惶蹙,若無所容矣。日昨,伏聞聖上前古所未有之過擧,臣誠驚愕,不覺歎息而流涕也。噫,偏護後宮之私親,酷訊法府之吏卒,而至令內侍按治,此實聖上之失德,危亡之機,迫在朝夕,臣雖無似,亦有一端憂愛之忱,而一病涔涔,神思錯亂,匡救文字,未及搆成,一日二日,以致稽延,當事不言之罪,臣亦自知難贖矣。卽伏見校理兪得一疏本,詆論臺閣,極其峻截,至斥臣以殊無正言模樣,譏蔑蹜踏,無復餘地,身爲諫官,絲毫無補,則人言之來,烏得免乎?臣又伏見修撰朴泰萬論列李翔之疏,極斥兩司噤不論劾之失,臣於此,尤不勝瞿然之至。李翔之用意誣人,自證重獄,前後投疏,極其無忌,人言藉藉,遠近傳說,臣於在鄕之日,亦聞其槪,而及至洛下,病未行公,且其文案,不及取考,欲言未言者,久矣。今者儒臣之斥,遽及此際,以此以彼,決難一刻仍冒,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昨日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壽入侍時,上曰,予見爾等疏辭,雷威之下,極言無諱,深用嘉尙,而其中或有不能詳予本意者。且得一疏中,侵斥兩司多官,不但事涉過當,將致紛擾,故欲爲面諭,玆以牌招耳。得一曰,臣妄恃殿下之明聖,輒陳狂瞽之說,今承聖敎,縷縷開釋,不勝惶感之至。殿下平日,雖有過擧,旋卽開悟,如日者兩相事,日月之更,人莫不欽仰,而曾未幾何,復有此無前之擧,臣久叨經幄,□□輔導之方,未能納君於無過,臣之罪,多矣。若非堯、舜之聖,則豈能每事無過,而殿下今日之擧,實是前古所無,爲後宮之私親,怒臺官之執法,逮捕禁吏,下之內獄,使宦官按治,酷加刑訊,至使無辜之人,相繼殞斃,瞻聆俱駭,衆口喧藉,皆謂殿下曲護後宮,枉殺非罪,臣竊惜聖明,乃有此等擧措,厚招國人之譏議也。大抵殿下於喜怒之際,率多躁急,實是大段病痛,宜思所以克治之方矣。先儒言,殺一不辜得天下,不爲。孟子曰,無罪而殺人,則士可以去。以此觀之,可見聖人重人命不妄殺之實矣。宋神宗,嘗於講筵,戱折柳枝,程子,以其方春生意之譪然,諫其折柳。蓋人君好生之心,雖在草木之微,尙且不忍,bb況b於人命之至重乎?彼禁吏皂隷,雖是下賤,一時駢斃,不以其罪,閭巷之間,莫不稱冤,道路之人,亦皆咨嗟,殿下到今追思,亦必怛然有悔悟之意矣。死者,雖不可復生,而殿下,固宜痛加刻責,亟下悔過之音,仍施隱恤之典,則亦可粗慰抱冤之魂矣。臣之此言,非出於欲立群下之見,以爲務勝之計矣。殿下,歷涉經史,博觀古事,聖上此擧,非但國朝三百年所無之事,除非漢唐昏亂之世,則曷嘗有不任有司,專委閹竪,以治法吏者哉?李墪曰,臣待罪近密之地,聖上過擧,猝發於一夜之間,而未及聞知,不能及時匡救,辜負職責之罪,大矣。聖心旋卽開悟,還收臺官特罷之命,及內司刑訊問目,而又於今日,宣召兩臣,特加奬諭,豈不有光於聖德乎?但禁吏所由之一時殞斃,誠極矜慘,事過之後,想必惻然而動念矣。凡燒死溺死之人,例有恤典,此蓋出於國家哀矜惻怛之意,今者禁吏等之無辜枉死,比之燒死者,尤有慘然,若依兪得一所達之言,施以恤典,以示惻怛慙悔之意,則於聖德,尤爲光耳。上曰,禁吏所由之刑訊,蓋出於一時乘怒之過擧,而今聞二人,皆至殞命,到今追悔,實爲矜慘,令該曹各別恤典擧行,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加平呈,以左尹柳炅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執義李後定啓曰,臣前後拜職,皆以病爲辭者,良以身有人所共知之廢疾也。諱而冒進,則其罪有甚於稱病,而實關廉恥事也。年來微志,只在退伏田間,以沒齒而已,頃叨新命,再上疏章,而有還出給之命,嚴畏分義,不敢堅臥於家,扶曳前進,來伏城外,承牌出肅,而暫時觸寒,關格厥冷之證,猝然復發,證情危惡,昏悶欲絶,不省人事者,累日矣。時事之可言者,固非一二,而委頓泯默,臣罪自知,果被儒臣相繼疏斥,夫一日在官,當盡一日之責,臣雖病未供仕,而忝叨本職,則今已月餘矣。緘默之譏,烏得免乎?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李墪啓曰,伏見公洪監司尹以道,兵使韓根推考緘答啓本,則韓根七代祖明溍,乃世祖朝靖難功臣,而以宣廟祖書塡,莫重功臣付標,如是誤書,殊甚不察,監司尹以道,兵使韓根,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11月18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載顯〈坐直〉。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病〉。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巳時,雷動。
○謝恩,護軍辛錫一。
○應敎金昌集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領議政金壽興再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政院啓曰,臺諫處置,不得經宿,例也。昨日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秀彥,持平李彥紀、李益壽,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徐文裕書啓,臣承命,馳往於楊州栗北里領敦寧金壽恆所住處,傳諭聖旨,則以爲臣於奔赴國哀之後,遲留輦下,至於數月者,只爲山陵之未畢矣。不幸賤疾日劇,誠有生行死歸之慮,不及陛辭,留疏經歸,其逋慢顚妄之罪,實合萬殞,不意聖慈,不加嚴誅,猥施異禮,至遣喉司之臣,特宣敦諭,此豈病賤如臣所敢承當者哉?臣驚惶感隕,以首頓地,不覺汗淚之交滋也。臣之區區情勢,旣已悉暴於昨日之疏,伏想聖鑑,下燭無餘,今無可以更煩天聽者,而如使臣,今日可以復進,則豈敢於昨日,遽爾經退乎?且臣,急於歸死故山,堇堇舁載以來,撼頓之餘,疾勢增加,其危惡之狀,有倍於在京之日,痰火暴盛,頻頻窒逆,一息雖存,實同僵屍,聞命趨走,已非此生所可望,矯首宸極,只自悲結而已。第緣臣之無狀,致令聖朝,虧損威重,褻辱恩旨,至於此極,臣之罪戾,益無所逃,不勝危怖震越之至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卽見邸報,昨日擧行條件中,聖敎有見漏不錄者,敢復煩聞,冀賜裁處,且臣於憲臣之避,有不可默然者,乞遞臣職,以存事體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當令政院添入付標,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李益壽啓曰,憂慨所激,一疏罄忱,格外恩召,已極惶隕,咫尺前席,面諭丁寧,臣非木石,敢不知感,固當益思策駑,圖報涓埃,而第臣職名,旣罷還仍,循例行公,有違臺體,尋單請急,蓋不獲已,而見阻喉司,一味縮伏矣。卽者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冒沒趨詣,而顧臣情勢,終有所難安,且以不論李翔事,被斥於儒臣,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李秀彥啓曰,臣於病伏中,伏見修撰朴泰萬疏本,以不劾李翔之罪,論斥兩司,其亦異乎臣之所聞矣。臣家,本在湖西,稔聞玆事,一道之人,每以凶人伏法之遲爲痛,凡有秉彝之天者,孰無請討之意,而第李翔,卽臣之同姓三寸叔母夫也。曾有上章之事,有難與議於其間,心常憤慨,以至於此矣。今者,獄情悉反,物議反咎論獄之人,顧臣所聞之差謬,已不足言,而旣有一家之嫌,尤不可是非於此事,揆以臺體,何可晏然於職次乎?且臣伏見校理兪得一疏本,以臣退伏違牌,殊無憲長風采爲言。噫,是誠然矣。臣自秋間重病之後,證情彌留,雖不敢每每言病,強起供職,而乃其源委,則日漸沈篤,近又脫着失宜,感傷添劇,承牌之日,終不能自力詣臺,敢陳一疏,自附於匡救之義,而草草數語,未效其職責之萬一,噤默無言,雖非臣之本情,而臣之遇事孱懦如此,臺閣風采,固不可責之於臣也。非分之恩,匪榮伊慼,每當除目之下,輒欲循墻而不得,疏中所謂持祿位負職責者,正中臣之實狀,臣不勝感慨慙歎於斯也。以此以彼,決不可復玷言地,而未卽自列,以至累日,召牌之下,今始扶曳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彥紀啓曰,臣辜犯非常,合被重誅,而聖度天大,雷威旋霽,奬諭之音,旣下於敢言之兩臣,隱恤之典,至及於杖斃之吏卒,凡在瞻聆,莫不欽歎,索然之氣,稍有復振之象,已頹之綱,不無再肅之望,如臣疲劣者,亦宜策駑淬鈍,以盡自效之義,而第旣罷之官,斷無仍冒之理,尋單請急,蓋不獲已,見阻未徹,一倍惶悶,不料此際,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得不抗顔來詣,而顧臣情勢,終難復叨,且以李翔事,重被儒臣噤默之斥,以此以彼,尤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修撰朴泰萬上疏。大槪,前病之外,新恙猝劇,委頓床蓆,晝夜叫苦之中,召牌適降,不敢祗赴,敢暴沈頓之狀,因請逋慢之誅,兼陳憂愛之忱,仰備財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誡誨,辭意切至,令人感歎,可不留心而體念焉?內司文案,已令毀去,引入大臣,方欲連續敦勉,則豈獨於此,尙不悔之之理乎?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朝報〉
○閔鎭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兪得一,以挽章書寫官,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今後則依例除草記,直爲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墪啓曰,臺諫處置,不得經宿,例也。昨日兩司多官,引避退待,而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李秀彥,持平李彥紀、李益壽,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壽興再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燼餘〉
11月19日
[編輯]都承旨未差。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直〉。左副承旨李墪〈坐直〉。右副承旨李思永〈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任胤元〈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朴權〈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參判宋奎濂。
○今十六日校理兪得一,持平李益壽引見時,兪得一曰,幸今聖心開悟,悔端藹然,臺啓批旨,內司問目,旣命還收,而嘉奬之敎,至加於妄言之臣,隱恤之典,又及於枉死之吏,風雷之遷,日月之更,雖古聖王,亦何以加此哉?第其問目,時在內司,則亦甚未安,卽今入內毀去,宜矣。凡王者之刑人、殺人,有法官焉,有法府焉。內司,旣非用刑之地,而閹豎,亦豈按法之人哉?自今以後,如有可罪之人,則雖內間罪人,亦宜出付攸司,光明處置,切勿於私獄治人,以昭聖王平明之治,以示宮府一體之義,是臣等蘄望者也。臣之此言,非謂他日聖明,復有如許擧措,切願殿下,深懲前事,且慮後弊,毋或有猝暴過中之擧,貽悔於事過之後,千萬幸甚。且今者,聖上悔悟惻怛之意,溢於辭表,死者有知,亦必感泣矣。如臣等,入侍咫尺之地,親承渙發之音者,孰不知聖心之廓然開釋,而遠外之人,亦豈盡知其如此哉?宜以聖上刻責追悔之敎,播諸中外,使大小臣庶,咸知聖心之悔悟,則不但大有光於淸明之德,將見一國臣民,莫不懽欣攢頌矣。上曰,縷縷陳誡,無非切至之言,當留念焉。悔悟之意,亦出諸擧行條件,可也事,添入付標以下。
○右副承旨李思永書啓,臣承命,往諭於領議政金壽興,則以爲臣,猥受不堪當之重任,又添不可強之痼疾,一日在職,實非私分之所敢安,不得不冒死乞解於嚴廬哀疚之中,而不但不賜退斥,至遣近侍,宣諭聖旨,臣是何人,得此格外之異數?臣惶怖蹙踖,精爽飛越,罔知所以措躬之所也。臣之卽今病情,決無復起陳力之望,虛辱寵命,益增罪戾,謹當以一文字,畢暴崩迫之懇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趙師錫箚子。大槪,臣病廢職務,惶恐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憂愛誡誨,出於至誠,令人不覺感歎,予雖不敏,可不留心而體念焉?至於兩大臣之引入遯荒,出於意外,缺然之極,曷可雲諭?予當反覆敦勉,期於造朝,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調理行公,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慶尙監司書目,金海等官呈,以今月初六日天動,事係變異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郡守權尙夏,病重罷黜事。
○應敎金昌集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近侍敦諭之命,出於格外,臣誠惶蹙感激,罔知置身之地,畢暴危懇,冀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代言之文,悉盡心腹之辭,而誠意未孚,造朝之期漠然,禮免之章愈懇,愕然且慙,無以爲喩。噫,當此時勢多難,災異薦疊之日,微卿宿德元老,其孰能扶顚持危,挽回世道,而其所謂情勢之難安,業已追悔洞釋,則於卿,斷無一毫引入之義,而汲汲然捨予求退,豈是平日期望於大臣者乎?重爲卿深惜此擧也。玆遣近侍,申誥予意,須體思想之志,亟斷釋負之章,安心勿辭,速出論道,毋孤企望,以濟時懇。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備忘記,昨觀卿決退之章,不覺愕然,如失左右手,卽遣近侍,略攄予意思想之懷矣。誠意未孚,莫回遐心,缺然慙靦,無以爲喩。噫,卿以顧命大臣,夙負雅望,平日小子之倚毗仰成,豈雲淺尠,而乃者引一不當嫌之嫌於追悔之後,決意留疏,汲汲長往,似此擧措,實非所望於大臣者,而亦果合於鞠躬盡瘁之道乎?更遣近侍,以諭至意,卿其須體如渴之志,幡然上來,毋孤企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於金領敦寧,仍與偕來。〈以上朝報〉
○李墪啓曰,大司憲李秀彥,執義李後定,掌令安圭、李台龍,持平李彥紀、李益壽,竝引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文裕,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生鮮廛漁夫人等,累度齊訴曰,江水未氷,節已深冬,漁網之設,絶無所得,日下生鮮可合者,無路覓納雲。若不急時變通,則將未免闕供之患,極爲渴悶,依前例,雜魚代封,而斯速入啓定奪雲。自前如此之時,有一半代捧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殯殿外,代封,可也。
○李思永,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今此國恤,諸宗別進香,依前例將爲設行,令禮官擇日,祭文,亦令藝文館,製進,何如?傳曰,依啓。自前宗親府別進香時,祭文,諸宗中製進矣。今亦依此爲之。〈燼餘〉
11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宋奎濂〈未肅拜〉。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出仕〉。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重泰〈病〉。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
○有政。吏批,判書朴世採在外,參判崔錫鼎進,參議吳道一病,右承旨閔鎭長進。以宋奎濂爲都承旨,李奎齡爲大司憲,朴世堂爲副提學,李畬爲大司諫,沈枰爲執義,朴世𤎱爲司諫,權恆爲掌令,沈極爲掌令,朴泰淳爲持平,兪命弘爲持平,梁重廈、李益壽爲正言,林泳爲楊根郡守,鄭齊泰爲長城縣監,金載文爲工曹正郞。
○兵批,判書尹趾完進,參判宋奎濂病,參議申厚載病,參知申懹進,右承旨閔鎭長進。以閔暹爲同知,李觀徵爲副摠管,鄭重徵[鄭重徽]爲副摠管,尹就爲都摠經歷,車義轔爲忠翊將,鄭尙獻爲文兼,表洎爲慶德假衛將,權詢爲淸城僉使,黃有海爲楸仇非權管,李畬、李後定、南致熏、安圭、金昌集爲副護軍,李奎齡、李秀彥、李彥紀、李益壽、李濡、李台龍爲副司直,南有星、元聖兪爲副司果,田時達爲魚游澗僉使。
○吏批啓曰,判書朴世採在外,參議吳道一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兩司多官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李思永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竝末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兩司多官,無一見存,今日政新除臺官,竝牌招察任。
○金載顯啓曰,黃海都事李一台災傷差錯官吏功儀[功議]分揀啓本中,瑞興縣監朴星錫儀[議],則以仁宣王后六寸親書塡,松禾縣監洪九齡儀[議],則以宣祖大王曾孫婿書塡,俱違法例,殊甚不察,黃海都事李一台推考,朴星錫儀[議],則使之勿施,何如?傳曰,依啓。兩人儀親[議親],旣雲俱違法例,而末端,只請勿施朴星錫之儀[議],未可曉也。
○徐文裕啓曰,臣伏承聖批,更爲傳諭於領議政金壽興,則以爲候司之臣,傳宣聖批,已出常格之外,況與之偕來之敎,尤爲稀有之異數,則設使臣,無萬分難安之勢,何敢坐辱寵命,冥頑不動,以益其罪戾乎?只是卽今病情,實無一分自力之望,冒陳微悃,以冀垂察,而不意諭旨繼降,越加勤懇,奉讀未了,不覺感泣之自迸,臣於此,亦將何辭而仰對,而病情危劇,如上所陳,決難致身於咫尺之地,臣罪至此,萬殞猶輕,若於數日之間,倘得少間,敢不忍死趨命,而亦未可必其遲速,只自伏地震悸而已。臣旣承必與偕來之命,仍留以待,而觀其病狀,今日之內,則似難起動,旣有倘得少間趨命之意,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卿之爲國忠勤,不但予所嘉歎,抑國人之所共知也。況於昨日箚批,明示悟悔,開釋無餘,意謂以卿休休有容之量,必幡然改圖,賁然造朝矣。只緣誠意未孚,一向邁邁至此,於斯予實慙靦,寧欲無言。噫,予則以股肱心膂,倚信元老,而卿反不諒,必欲解免而後已,決非所望於大臣者也。此時企待,不啻大旱雲霓,卿毋困我,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
○又啓曰,卽復以聖旨,傳宣於領議政金壽興,則以爲賤臣進退,何有關係於國家,而今玆聖諭,至再至三,辭旨之勤摯,愈往愈隆,雖使敵以下當之,猶足感動,況君臣之間,何等分義,而乃敢一向撕捱,以爲必遂私便之圖哉?臣於今日,設有難強之疾病,有不敢更瀆,而目前委頓昏瞀之狀,見者可知其非誣,當待少間,出而承命雲,旣欲待少間,出而承命,則臣之去留,何以爲之?敢啓。傳曰,雖有宿患,非委頓難強之比,首bb相b一日引入,庶務亦多委滯可慮,若不起視事,使予必添抑鬱之懷,須體此意,從速入來面對,毋孤側席如渴之望事,更爲傳諭,卽爲偕來。
○以備忘記,傳於閔鎭長曰,今下弓矢,淸江萬戶李錫祐處,給送。
○閔鎭長啓曰,注書朴權,重得寒疾,委臥直廬,今已數日,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復,朴權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崔重泰爲假注書。
○閔鎭長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俱以傳諭出去,左副承旨李思永,典獄摘奸進去,廳中,只有臣鎭長及左承旨金載顯,吏批政廳,則臣方以代房進去,而兵批政廳,則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兵批啓曰,魚游澗僉使金萬英,去九月二十六日政除授,而不卽辭朝,稱病呈狀,自本曹不許變通,催促之後,又無赴任之意,一向呈狀,萬英之本職除授,今幾六十日,而其所稱病,亦且多日,設有實病,若不至於死境,必已差歇矣。不念分義,徒懷厭避之計,其習,誠極痛駭,不可不隨現科罪,以警他人,魚游澗僉使金萬英,依受敎,本鎭准期充軍,卽爲差出其代,催促赴任,何如?傳曰,依啓。此與稱病厭避有異,勿爲充軍,罷黜。
○以李墪狀啓,傳曰,昨日敦勉之批,實出心腹之懇,而誠意未孚,巽辭益切,心甚愕然,無以爲喩。當此艱虞溢目之日,寡昧之所以倚信仰成者,不過二三元老,而不圖今日,遽引不當引之嫌,罔念扶顚之責,盡瘁之義,望望然決退,有若袖手傍觀者然,無乃未至深思而然耶?抑或不足與爲而然耶?反復思惟,誠莫曉其故也。卿若不諒至意,終不肯幡然,則使予將未免抑鬱而成疾也。卿其須體虛佇之意,亟回長往之心,從速登道,共濟時艱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以備忘記,傳於李思永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李思永啓曰,臣承命,馳往典獄署摘奸,則時囚中,承傳罪人二十四名,刑曹罪人十八名,各司罪人九名,來關罪人十七名,合六十八名內,驛吏魯雲善段,私奴婢招引人朱光正代身上來事,館奴之同段,陰禮雲妻打付事,奴戒雲段,禮曹婢孝禮捉現事,婢貴業段,男伊家舍文記推給事,婢愛淑段,田畓奴輩欺人放賣事,私婢俊業段,私債徵捧事,沙工奴宣龍吉,格軍束伍裵一奉段,羅州巖太島禁松木偸斫事,中禁金世郁,次知婢一分,婢一春等段,金世郁不入番事,私婢業伊段,其父春白,以宗親府陪使令,不立役事,私婢夫禮段,其夫得禧,以刑曹奴,不納役價事,良女次烈、貞伊段,天善,以士夫家婢,招引逃走事,母與女竝囚以上十四名段,罪名不至甚重,臣仰體聖上欽恤之意,卽爲放送,保人白貴得,胡贇正妻良人德每等段,禁衛營銀貨,經年不納事,前典醫監奉事朴東傑段,江都銀貨不納事,慶尙道行錢別將劉遇何段,常平廳錢文不納事,忠翊衛金繼明,私奴望伊,書吏崔弘建,私婢愛承等段,軍器寺銀貨不納事,私奴武仁、唜天,私奴三仁、保先,奴太建、墨巨等段,屠牛犯禁,刑推一次後徵贖事,私奴伏景、德世、末龍等段,生松犯禁,刑推後徵贖事,以上十七名段,罪名雖重,而或軍門物貨,幾半備納,或犯禁受刑之後,只未納贖錢,當此極寒,滯囚可慮,今姑保放,而其餘二十七名段,或事係逆獄,或事係綱常,或事係僞造,或殺人,罪名甚重,不可放釋,故姑爲仍囚,令該曹斯速處決,而臣到典獄,點考守直貢役,則月令醫官,不爲待令,書吏一人,獄直一名,鎖匠二名,軍士七名,無端闕點,令該曹査覈治罪,何如?傳曰,依啓。
○徐文裕啓曰,臣更以傳敎之意,傳諭於領議政金壽興,則以爲不勝惶恐,謹當來詣闕門雲,臣則先爲入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領議政金壽興,引見。
○以慶尙監司,以大丘等官居私婢今春等燒死事狀啓,傳於徐文裕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徐文裕,以禮曹言啓曰,各道朔膳,卒哭後,始捧常膳,乃曾前國恤時謄錄,故今亦依此擧行,已爲知委矣。但前頭臘日,在於卒哭前,而臘肉則與凡進上有異,似不當代封,大殿、中殿則勿爲封進,而各臘肉封進之期,在於發靷前,則殯殿,當爲依例封進事,各道移文中,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以義禁府言啓曰,以慶尙監司査覈啓下刑曹粘目,前咸安兼任昌原府使韓公俊,田稅節晩發船之事,移本府處置,允下矣。韓公俊,頃以大同米節晩發船之罪,旣請拿來,待其上來,添入問目,捧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顯啓曰,伏見黃海道都事李一台推考啓辭之批,以兩人議親,俱違法例,則末端只請勿施朴星錫之議,未可曉也爲敎。朴星錫則元非可議之親,故終請勿施,洪九齡則雖不書寸數,而應爲議親之人,故不爲竝請勿施矣。臣不能明白區別,致勤聖敎,不勝惶恐,洪九齡議親,旣爲誤書,一體勿施,何如?傳曰,允。
○司諫朴世㷪,正言金宇杭啓曰,新除授大司諫李畬,時在京畿驪州地,正言梁重廈,時在公洪道扶餘地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持平兪命弘啓曰,臣之拙陋,無足比數,忝叨憲職,前後匪一,而徒積屍素之誚,未效匡救之義,愧懼冞切,若隕淵谷,不意今者,新命復降,惶悚感激,罔知攸措。揆以分義,固當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頃在本府之日,以南昌令榏徑先論罪之事,引避得遞矣。蓋其所論,只擧榏率母唱惡之無據,初不聞訟理曲直之如何,彼此立落,雖非臣所知,而及其刑官更査之後,至下勒限掘移之命,則臣之不能詳審曲折,率爾論啓之失,至此益著矣。且臣以前縣令金萬埈罷職事,論啓蒙允,而厥後聞之,則萬埈不能善飮雲,其女色不謹之誚,居官不治之狀,前後狼藉,有不可掩,則至於酗酒一款,特其餘事,而其爲論事失實,則明矣。臣何敢諉以前事,而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難復爲冒據,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思永啓曰,持平兪命弘,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奎齡,掌令沈極啓曰,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啓辭同上〉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啓辭同上〉新除授掌令權恆,時在京畿道高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執義沈枰啓曰,庸駑如臣,薦荷誤恩,代匱言地,前後匪一,妄信愚見,作事疎率,被人訾議,蓋已多矣。臣固不欲一一提論以呶呶之譏,而至於向來修撰宋相琦之疏,遣辭最緊,不啻尋常論斥之比,原其疏意,雖未必專攻一人,臣於伊時劾正之論,旣已連啓同參,及其歧論迭出,不得不隨遇隨辯,則其所謂爭辯激訐,一大鬧雲者,正指如臣者而發,玆事是非,自有一時公議,非暇臣每每縷陳,而儒臣峻斥之言,非如泛然物議,其敢曰時日稍久,而終自晏然而已乎?臣於此,實切悚懍,久而靡釋,不圖玆者,又叨前職,除命纔下,牌召踵至,分義是懼,強顔來肅,而顧臣廉隅,何敢靦然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思永啓曰,執義沈枰,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同日申時,上御慶春殿引見。領議政金壽興,同副承旨徐文裕,記事官金時傑、任胤元、李寅燁入侍。領議政金壽興進曰,立冬以後,日氣過爲溫煖矣。自昨日,寒事猝緊,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菫得無事矣。上曰,當此國家多事之時,卿過引不當引之嫌,猝然引入,予心之缺然,曷勝雲喩?卿荷先朝之知遇,忠勤素著,而逮至寡昧,尤所依信,況予在春宮時,卿任師傅,輔導之功,亦豈淺鮮哉?頃因予一時過激之擧,遽爾引入,予甚慙恨矣。今者不我遐棄,卽爲出仕,誠極喜幸。壽興曰,聖敎之勤懇至此,臣豈有可達之言乎?小臣,歷事(三))三朝,而自少才分凡□,豈有絲毫之裨補哉?曾在先朝,自參近密,誤蒙特達之知,驟躋具瞻之列,其時則年紀尙少,故感激洪造,雖欲效萬一之微誠,才分不逮,其能做得甚事乎?卽今年迫七十,衰耗日甚,千萬意外,又當此任,其時,非不欲陳章力辭,而侍藥憂遑之中,有所不敢,未免冒出矣。勞悴之餘,仍得重病,幾死更生,自經此病之後,精神消亡,筋力大敗,實難復起爲人,而不幸此際國恤,不敢言病,強疾行公,亦已數月矣。頃者又遭同氣之戚,悲哀之中,宿病轉㞃,虛眩之症,比前尤加,自念身帶重任,恐孤委寄之盛意,一日在職,必益瘝曠之罪,故此非乞免之時,而敢呈辭單矣。異恩之稠疊,出於格外,小臣惶恐罔措,卽爲入來而顧臣於國家,有何一分之裨益乎?臣之所望,願得西樞閑職,涵泳聖渥,以畢餘生,此則曾前累陳之本意也。今日則威顔咫尺,又下不敢當之敎,小臣情勢之難安,亦何敢畢陳?第臣家祖先以來,只以拙法自守者,實擧朝之所共知也。臣祖父兄弟,皆登三司之列,當時子姪,亦多顯仕,故每以盛滿爲戒,臣之祖父,雖荷仁祖眷遇之隆,而年未七十,奉身求退,從祖父故相臣尙容,七十年,亦拜相職,而每有盛滿之懼,累請致仕矣。小臣兄弟,自先朝以後,鼎軸之任,互相交承,此則反有過於臣之先世,盛滿之懼,尤切於心,而猝然退去,亦有所難,兄弟相對,每言悶迫之意矣。卽今臣之衰病如此,聖上雖畀以國事,當此艱虞溢目之日,其何能堪任?終不知改卜賢德,以濟時艱之爲愈也。上曰,已諭予意於前日之批矣。一時激惱之擧,予旣悔悟,內司傳旨,亦已收取毀去,而終始開釋無餘,少無芥滯於胸中者,則豈有以情勢之難安,過自引嫌之理乎?況卿異於他人,自先朝,受知最厚,而予之素倚毗仰成者也。雖以前史考之,兄弟秉勻,亦多有之,卿豈以此有所難安乎?卿其須體予意,此後則一向行公,共濟國事,是予之所大望也。壽興曰,小臣非敢以聖敎之嚴峻,有此引入之擧,惶蹙不安之心,常切於中,而衰病,又難自力,故冒陳微忱矣。今承聖敎,若是丁寧,小臣更無所達矣。上曰,一時過激之言,旣已開釋,則卿喬木世臣,不當一向邁邁,必須安心行公,然後予心方安矣。壽興曰,惶恐感泣之外,不知所云。上曰,當此國有大事之時,意外引入,缺然思想矣。卽出相接,心甚忻幸,卿其須體此意,終始行公爲望矣。壽興曰,以私分言之,則實難供職,而非但聖敎如此,山陵亦且不遠,何敢顧臣之私義乎?上曰,卽今面諭,非猝爲山陵前行公之意也。平日倚毗,實非偶然,而因予一時過激之擧,致令卿猝然引入,故前後開釋,不啻勤懇,若於因山後,必欲圖免,則是誠君臣情志不通也。雖山陵後,終始行公,共濟國事,是予望也。壽興曰,反復下敎至此,只自惶感而已。上曰,卿累日引入,廟堂,有何稟定事乎?壽興曰,臣五六日引入,不知有何事,而前日職田事,緣戶判有故,不得開坐,尙未擧行矣。上曰,此事,斯速收議變通,可也。壽興曰,此乃永久遵行之法,當廣議稟達耳。壽興曰,因黃曆齎咨官之行,得聞勅使今月旬望間起送雲,不多日內,當到鳳城,渡江之期,當在來初三四日間雲,以此計之,則入京,似在開月念間,此時則雖未經卒哭,乃是山陵返虞後,誠可幸矣。上曰,勅行,果於今月初旬起來,入京,似在山陵返虞後卒哭前,是則幸矣。壽興曰,近來連日雨下,日氣溫暖,非但節候之乖常,雖以農事言之,秋牟極爲可慮矣。今日則寒事頗緊,而又此下雪,誠極多幸矣。上曰,日氣甚暖,雨亦連下,每慮猝然寒緊,則秋牟有根動凍死之患矣。今日則日氣稍寒,而雪來覆屋,所見似是冬節,是幸是幸。壽興曰,山陵之役,日氣不甚寒烈之前,幾盡完畢,是亦幸矣。還退出。
○答吏曹判書朴世采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前後固辭至此,本職,不得已今姑免副,以安卿心,而仍念卿以世祿休戚之臣,負一世之重望,爲士林之矜式,寡昧之尊信,豈以職名之有無,而有所輕重哉?至於向日之事,斷斷無他,而予未諒本情,致有顚頓未安之擧,心切慙悔,無以爲喩。卿其體此至意,旣往之事,勿之介懷,亟回遐心,安心從速上來,以副如渴之望。〈燼餘〉
11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宋奎濂〈未肅拜〉。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左副承旨李思永。右副承旨李墪。同副承旨徐文裕。注書任胤元〈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重泰〈病〉。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
○未時,雷動。
○夜五更,月暈。
○下直,襄陽縣監李廷謙。
○有政。吏批,判書李翊相未肅拜,參判崔錫鼎進,參議吳道一病,右承旨閔鎭長進。以李翊相爲吏曹判書,李秀彥爲兵曹參判,李益壽爲兵曹正郞,李明著爲扶餘縣監,李宜昌爲司僕正,吳世周爲典籍,梁聖揆爲兼春秋。
○兵批,判書尹趾完病,參判未差,參議申厚載病,參知申懹進,左副承旨李思永進。以朴世采爲副護軍。
○徐文裕啓曰,昨日公洪道儒生愼後尹等,來呈一疏,而觀其疏語,自稱李翔門人,爲師訟冤,而以柳斗星之獄事,至爲[謂]道臣誤決反獄,故臣等,有關後弊,還給不捧矣。今又連日來呈,而以臣等之不捧,謂之壅蔽,侵攻臣等,不遺餘力,此上疏,不得已入之意,敢啓。傳曰,以子蒸母,萬萬不近於天理人情,而獄情已反,誣陷之跡,有難自掩,則朴泰萬之陳疏痛斥,有足可尙,而稱以門生,張皇侵攻,不遺餘力,殊甚可駭,此疏還給。
○吏批啓曰,卽接司圃署牒報,則別檢李世著,身病甚重,不得行公雲,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文裕,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判書李翊相,以山陵都監堂上,方在陵所,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李墪狀啓,傳曰,予意已渴,卿辭愈懇,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耶?予實愕然,繼之[以]慨然也。噫,今玆決退,縱出於不安,前後之批,已盡開釋,則雖朝出都門,夕旋復路,少無不可,而每觀書啓,輒以旣退復進,爲難便之一端,此必未或深思之致也。如其不然,卿曠度洪量,豈區區於小節,不肯幡然之理乎?予志已定,卿毋一向撕捱,以傷上下之情義,亟回遐心,斯速強疾登途,以副虛佇之望事,更爲傳諭,必與偕來事,下諭。
○徐文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提學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正言金宇杭啓曰,頃者李翔,於柳斗星獄事反案之後,上章自列,則自上旣下溫批,至以以補不逮爲敎,眷待之隆,無異前日,而旋因修撰朴泰萬之疏,遽有削版之命,聖上處分,終爲顚倒之歸,臣竊慨然也。噫,中冓之言之醜也,鄕隣之鬪,閉戶,可也。李翔之干涉重獄,易致人言,而若謂之用意誣人,則恐非其本情,以此而加之罪,何以服其心乎?況李翔,以林下之士,受兩朝之知遇,位躋宰秩,方在禮待之列,則設有過差之事,朝家所以處之者,宜有稱情之道,而乃以一人之言,輕加削版之重典,似此擧措,失中,甚矣。臣欲請還收,與同僚相議於臺廳,則同僚之意,不欲遽從,以參商物論,徐議處之爲言,事若可論,則不必待物議,故臣反復相難,終未歸一。此無非如臣疲劣,忝居臺席,言不見信之致,何可晏然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思永啓曰,正言金宇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朴世𤎱啓曰,臣於今日,自哭班,與同僚相會於臺廳,則同僚,以李翔削版還收事發言,以爲李翔,果不無干涉柳斗星獄事,而然其用意陷人,非其本情,遽因一人之疏,至被削版之律,不可不還收雲,臣意則有不然者。李翔,自處以山林修飭之士,則人淫醜之行,固不當以身質言,而乃敢上章於獄,有若目覩者然,其所用意,殆近持網罟入江湖曰,我非漁者,則安知其不出於陷人而然也?同僚所謂易致人言者,誠非妄矣,而獄竟之後,猶不縮伏,至上竢罪之疏,前後擧措,殊極無謂,故朴泰萬,特擧所聞,而論列其非,自上因是,而洞燭李翔之失,則雖是兩朝禮待,位躋宰秩之臣,施重罰而懲其罪,何所不可乎?卽今物議喧藉不已,而遽請還收,實未知其得當,故以參商徐議之意,反復相難,終未歸一,無非臣言未見信之致,何敢晏然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徐文裕啓曰,司諫朴世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梓宮書上字後,兩殿,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兩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閔鎭長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吏曹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啓曰,新判書李翊相,方以都監堂上,往在陵所,參議吳道一,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答左議政趙師錫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病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待罪,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答大司憲李奎齡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憂愛誡誨之誠,予甚嘉尙,可不體念焉?噫,七情之中,易發而難制者,唯怒爲甚,而予之病痛,每在這裏,故向日之事,亦不忍一時之忿,致此無前之過擧,玆實涵養之功,有所未盡而然也。反躬慙悔,竊自以爲呂伯恭,一匹夫也,而忽覺得於聖訓,能變化氣質,彼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矣。必須加意本源之地,克致存養之功,然後庶可以去粗暴之病,而無頻復之悔,以此自警於心,則寧有外示悔竭,內懷慍怒,以示人不廣哉?昨日之事,本非有意而然,不過昨纔處置遞職故耳,今玆猶靳恩點之說,似是情志未通之致也。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掌令沈極疏曰,省疏具悉。憂愛進言之誠,予用嘉尙,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察職。〈朝報〉
11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載顯〈坐直〉。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出使〉。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重泰〈病〉。事變假注書趙大壽〈仕〉。
○上在昌慶宮。
○以李墪,領議政金壽恆,寒疾方苦,勢難偕進事,狀啓,傳於徐文裕曰,今觀書啓,卿不我遐棄,有竢間就途之意,欣慰良深。卿其須體此意,調治數日,卽速上來,毋孤日夕虛佇之望事,傳諭後,先爲上來事,下諭。
○以山陵都監狀啓,傳於徐文裕曰,近因日氣猝寒,南土之人,不爲忍耐,得病致斃,前後相續,而又有分送村家救護者雲,看來誠可矜慘。前後致斃僧人,竝令該曹,各別恤bb典b擧行,而亦爲分付醫司,別定醫員,持藥物下去,以爲着實救療之地。
○傳於徐文裕曰,勅使先聲已到,站上酬應,一日爲急,京畿及兩西守令中,未及辭朝者,竝催促發送事,分付。
○徐文裕,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以頒詔出來雲,凡干節目,不可續續煩啓,迎勅儀注節目,及遠接使問禮官齎去事目儀注,一路迎餞慰使各項宴禮、茶禮等事,一依前例,直爲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如何?傳曰,允。
○徐文裕,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二勅之行,今月初九日,自會同館起馬,來月初三、四日間,當爲渡江雲,黃海道補把江春道驛馬二十匹,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嗚呼,眇予小子,叨承付畀之重,托乎兆民之上,十有四紀於玆,祇德不類,猶恐或墜,凜凜若杇索之御六馬,而加之以水旱饑饉,災沴頻仍,仰觀俯察,無一可恃,究厥所由,誰任其責?噫,朝廷,四方之根本,而予莫能以大公至正之道,建極於上,暌乖日甚,保合難期,萬民,同胞之赤子,而予莫能以如傷若保之澤,推及於下,愁冤載路,倒懸方急,非不欲加意本源,而涵養之功未至,非不欲恢弘言路,而包容之量未盡,駸駸然日趨於委靡不振之域,縱微咎徵之作,多戒懼之端矣。乃者非時之雨,失節之雪,疊臻純陰閉藏之月,詩人所謂不寧不令者,不幸近之,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仁愛之天,降災警予,若是其諄複丁寧耶。反躬省愆,一倍兢惕,食息靡安,罔知攸措。至若向日之事,不忍一時之粗暴,以致無前之過擧,雖已明白開釋,嘉奬執法,而慚悔之心,曷可雲諭?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直言,以匡寡昧之不逮,而亦豈無勅勵群工,交相敬[儆]戒之道乎?咨爾大小臣僚,體予宵旰之憂,克祛偏係之私,務盡寅協,恪勤乃職,少答天譴,弘濟時艱。
○徐文裕,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卽今見存三員內,副修撰洪萬朝在外,修撰朴泰萬,副修撰宋相琦,皆以情勢不安,違牌不進,闕門已閉,無他推移入直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權恆啓曰,如臣無似,忝在匪據,絲毫蔑效,釁尤徒積,居常愧懼,如負重譴,意外恩除,復畀憲職,適緣出郊,至煩諭召,還家聞命,驚惶罔措。分義所在,卽當趨謝,而歸路冒寒,病狀非細,陳疏見阻,情勢益蹙,不得不力疾出肅,而第臣伏聞,頃日修撰宋相琦疏中,譏斥論劾李選事,至曰爭辨激訐,成一大鬧,臣竊懼然也。臣曾忝本職,亦參此啓,而屢被諸臣之侵攻,引避陳章,非止一再,則其所詆斥,蓋指如臣者,而同僚亦旣以此引避,臣何敢諉罪以事在旣往,語非專攻,而獨爲晏然乎?況身帶軍銜,出往郊外,越法之罪,在所難逃。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於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思永啓曰,掌令權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奎齡啓曰,執義沈枰,掌令權恆,引嫌退待,今當處置,而臣以此事,引避見遞,有不可否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徐文裕啓曰,大司憲李奎齡,再啓煩瀆,退待物論。傳曰,知道。
○掌令沈極啓曰,還收昌城君佖惠民提調除授之命。〈啓辭同上〉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啓辭同上〉李翔,以山林修飭之士,參涉中冓淫醜之獄事,或爲貽書,或爲上章,終始擔當,自爲立證,及其獄事究竟之後,儒臣箚論,固是職責之當然,而兵曹參判李秀彥,曾在憲長,費辭引避,乃曰,家在湖中,稔聞玆事,一道之人,每以凶人伏法之遲爲痛,有若凶人情敗露,而故爲反獄者然,不顧公議,眩亂是非之狀,已極無據,而況與李翔,有一家之嫌,則獄事虛實,尤不可有所論列,而私意不勝,不自覺其言議之謬戾,誠爲駭然。其在臺體,不可無懲勵之道,請兵曹參判李秀彥罷職。李翔削版之命,聖斷孔昭,可見深惡痛斥之意,而正言金宇杭,敢逞黨私之計,至發還收之論,其言議謬戾,肆然無忌憚之狀,誠可駭然。請正言金宇杭遞差。李選之賦性刻酷,持論偏頗之狀,業已聖明之所洞燭,而至於私避沮遏重論之事,則實非薄物細故。當初劾正之論,固是公議之所不已,而日者副修撰宋相琦,托以遇災進言,揷入李選伸救之語,顯然有侮弄之態,其梏亡是非(天)),庇護私黨之習,誠可駭然,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副修撰宋相琦罷職。持平兪命弘,以〈啓辭在上〉執義沈枰,以〈啓辭在上〉司諫朴世𤎱,以〈啓辭在上〉掌令權恆,以〈啓辭在上〉大司憲李奎齡,以〈啓辭在上〉竝引嫌而退。當初所論,只擧唱惡,則訟場立落,非所可嫌,不治不謹,旣是實狀,則酗酒餘事,何論虛實?劾正之論,出於公議,則逞私之言,在我何嫌?還收之論,旣知謬戾,則僚席起鬧,責有所歸。儒臣疏斥,專在護黨,則意外之斥,於我何損?帶職出郊,元非大段,旣有所嫌,則不得處置,其勢固然。請持平兪命弘,執義沈枰,司諫朴世㷪,掌令權恆,大司憲李奎齡,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李秀彥之避辭失當,宋相琦之語欠稱停,殊涉不韙,輾轉磯激,遽加彈劾,決非鎭定和平之道,勿煩。金宇杭事,及處置事,依啓。
○徐文裕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慶春殿。玉堂請對引見,右承旨閔鎭長,校理尹德駿、兪得一,副校理李徵明,記事官任胤元、金時傑、李寅燁入侍。尹德駿進曰,臣等待罪經幄,前後雷變,上箚旣多,而今年,則自秋以後,連有雷變,已極非常。昨日則朝晝之氣乖常,仍有雷動之變,雖在盛夏,雷不頻發,而當此嚴冬藏蟄之日,乃有此非常之變,豈非大可懼哉?蓋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人事失於下,而天必應之,天心不豫,有此災異,則恐懼修省之道,不容少緩,故臣等,玆敢請對仰達,而若指爲某事之應,則有同漢儒附會之說,不可專歸於人主之失德,而第念殿下號令之間,不中者,多矣,而至於向日之事,過擧尤甚。今則旣已悔過,雖以李奎齡疏批觀之,可知聖意之刻,小臣更無所達,而然而喜怒之節,不可不謹愼。伏望自上,尤加惕念,而警省之方,靡所不容其極,然後方可無失中之擧矣。兪得一曰,近來虹見雷動之變,bb疊b見層出,此必人事有失而然也。聖上雖有無前之過擧,今已悔悟,前後備忘及諸臣疏批,旣已開釋無餘,更無所達,而未有君無失德而災異之見於上者也。且臣下能盡補導之責,使君無失德,則亦豈有災異之作乎?昨日雷動之變,尤極驚怪,應天之道,當以實,不以文,責己求言,雖曰文具,辭旨懇惻,則亦豈無動天之理乎?臣伏見李奎齡批答中,以克致存養之功,庶無頻復之悔爲敎,雖古之聖王,何以加此,而上天仁愛之心,必有所由。《易》曰,頻復厲無咎,伏願殿下,益加警動,責己下敎,而此後更無頻復之悔,何如?李徵明曰,臣則適於昨日入直,聞之不勝驚懼之忱,敢引祖宗朝故事,有所陳達,未知聖上果已省覽否也。消弭之道,諸臣之言已悉之,惟在聖上體驗而踐實之,無容臣更贅,而亦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聖上卽祚以後,勵精圖治,一國臣民,想望至治矣。近日以來,漸不如初,至有過擧,而不之恤焉,雖或悔悟,而後復如是,臣不勝慨然也。臣妄料殿下之心,必以爲雖有一二過擧,不害爲申主[中主],如是則近於自畫,豈非大可憂者哉?人君爲法,當法堯、舜,臣伏見答憲長之批,有伯恭何人之敎,臣隣,孰不欽仰聖德哉?然此則一儒士,因其病痛,變化氣質之美也。經曰,舜何人也?有爲者亦若是也。臣願殿下,立志不苟,必以堯、舜爲法也。堯、舜之道,非有異常別樣底道理,惟當求如堯、舜者行之,思不如堯、舜者而去之,今日革一弊政,明日革一弊政,今日行一善政,明日行一善政,以至於無一弊政,而發號施令之間,無非仁政,則可以爲堯、舜之治矣。臣言,雖似迂闊,古人有言曰,非堯、舜不陳,責難於君,謂之恭。臣雖無狀,愛君之誠,豈後於古人哉?區區所達,實出憂愛之忱,願聖明留意焉。徵明又曰,爲國之道,在於用人,人才不得而能爲國者,未之有也。唐、虞三代,於斯爲盛,而尙復明明揚陋,則況我偏邦,世道衰末,人才眇然,而只以門閥,循守常規,豈能盡用賢之道哉?詢問於大臣,不拘門閥,廣求草野抱才之人,以爲隨才擢用之地則幸矣。且古人有擧之亡命而收其効者,十年則天道亦變,庚申以後被罪者,問議於大臣,罪輕者,滌瑕收用,雖重者,關係逆獄外,減施輕律,則於疎通之道,亦宜矣。上曰,庚申以後被罪之類,非干係逆獄之人,則令廟堂分等抄啓,用之,可也。〈出擧行條〉上又曰,爾人才事仰達,而今年七月,已令廟堂議薦,而亦使各道抄啓,而未及收用矣。徵明又曰,臣所達者,皆以政令間事言之,若其本則在於殿下之一身,而誠、正、修、齊、治、平之道,在《大學》,條目粲然,若殿下,體驗而力行之,則其於爲國乎何有?工夫次第,則曰欲誠其志,先致其知,欲正其心,則先誠其意,欲修其身,則先正其心,欲齊其家,先修其身,至於治國,則曰必先齊家,於此乃加必字者,聖人微意可見。大槪格致工夫,雖有所未盡,不可闕誠正工夫,bb誠正b工夫,雖有所未盡,不可闕修齊工夫,而至於治國,則必先修身齊家而後,可推而及之,此尤聖上之所當惕念處也。上曰,入秋以來,非時之雨,失節之雪,式月斯生,不知何樣禍機,伏在冥冥,而原其致之本,實由於寡昧之否德,夙宵憂懼,若隕淵谷矣。爾等,以憂愛之誠,請對陳達,諸臣勸戒之言,可不留心體念焉?至於求言一節,予非不知,而方在參祭哭泣之中,念不暇及矣。予之病痛,在於粗暴,故都憲批答,已悉予意,而當加意本源,益篤勉勵,庶無暴怒之擧矣。德駿曰,徵明所達齊家之說,甚爲切至。臣伏見殿下天資英銳,孰不欽仰,而第政令之間,英銳有病,雖學問上見解則高明,而體驗之實,有所不足,臣等區區之慮,每在此。兩相竄逐,吏判疎待,則此皆旣往之事,而昭儀母事,臣敢備陳當初曲折矣。頃日臣自都監出來之時,見宮中有非常屋轎,臣卽爲詳問,則乃昭儀母所乘者也。臣非但猝見驚駭,先王定製,不當如是,故臣敢送簡於臺官,使之聞之矣。致有聖上暴怒之擧,此無非臣罪,而至於名官指嗾爲敎,人臣之罪,豈大於此乎?臣以當初送簡之人,固不敢抗顔於朝列,而緣臣一書,無辜杖斃者,至於二人,臣實隱痛,而其於聖世之累,爲如何哉?今則聖上旣已悔悟,且下恤典,不敢更達,而臣之當初送簡,元無私嫌於其間,只欲宮禁之肅穆,則此後出入禁中之時,復見犯禁之物,則臣豈不敢不言,而臺諫,亦豈不推治乎?第有區區之慮,敢此仰達。此後如此之事,臺官雖欲推治,執捉之際,禁吏輩,想必不往言之,此不覺寒心。臣意憲府吏卒處,無懲於事,必往執捉事,別樣下敎,然後法令可行矣。上曰,曾已悔悟之意,旣已傳敎,今不必更爲下敎。兪得一曰,德駿之言,實出於憂愛之誠,而聖上不卽允許,臣竊慨然。第念如此等事,雖無擧行條件,當此災異疊見之時,特下罪己之詔,而雖宮禁、宰相之家,如禁則無畏忌,卽往執捉一款,亦爲下敎,則非但有光於聖德,亦且厭服於人心,而內而臺憲之臣,外而按法之官,皆當惕念矣。上曰,前後明示悔端,不必以此爲拘矣。明徵[徵明]曰,以此下敎之意,出諸擧行條件,傳示中外,何如?得一曰,徵明所達,是矣,而天災如此之日,若下惻怛之敎,而添此傳敎,則似好矣。德駿曰,旣已悔悟,則以此下敎,有何難乎?上曰,諸臣疏批,旣示悔端,臺臣面諭,亦已開釋,則不必更爲下敎矣。閔鎭長曰,玉堂諸臣之所達,其言皆是,雖無別樣下敎,罪己求言之中,添此措語,似好矣。德駿曰,徵明,旣已齊家之說仰達,臣亦有所懷,故以昭儀母乘屋轎事仰達,雖是微事,若言其歸屬,則大有害於齊家之道,而且殿下,雖春秋鼎盛,不無火病,每下藥房之敎,殿下亦謂有心火,臣等,常切憂慮矣。卽今徵明,以法堯、舜之道爲言,殿下,若以堯、舜爲心,亟去奮怒,則堯、舜之道,可復見於今日,豈不韙歟?徵明曰,昔諸葛亮,告後主曰,不宜妄自菲薄,殿下,若果以中主自處,則此憂有甚於今日之過擧,尤可悶也。上曰,爾等所達,誠是,當惕念矣。德駿曰,王子新生,螽斯麟趾之慶,可占前頭,而王子之新生,未及十日,聖上,憂其財産之不足,雖以前事言之,國君之子,豈有貧寒者耶?朝家自罷折受之後,遠近聽聞,莫不忻仰矣。今者職田加給之數,有過於大君,非但有害於等分,聖主處分,未免失當,王子長成,則不患其不富,豈可豫慮其貧窮,而有此加給之擧乎?昔疏廣曰,愚而多財,益其過,賢而多財,則損其志,此亦聖上體念之言也。雖以私家言之,至於貴愛之子,凡百扶護,尤不可太過,況此王子之貴乎?自內而賜與優異,容或可也,自外而田結加給,事未妥當矣。徵明曰,德駿之言誠然,而臣意,則毋論事之當否,敎養王子之道,不宜以財利爲先也。得一曰,兩臣所達,皆是切至矣。伏願殿下,必須留心採納,如何?小臣,在直廬,纔與同僚,言疏廣事矣。雖匹夫尙然,殿下以堂堂千乘之君,豈慮王子之財産乎?殿下之革罷折受,高出百王,臣民孰不欽誦?卽今我國,元無土地之所餘,職田之外,實無他策,必欲加給,則豈有害於等分乎?乃者王子新生,可期螽斯之慶,前頭輝輪之慶,從此可占矣。然而椒親後宮,節損儉約,然後能享遐福,而他日燕翼之謨,亦無過於此矣。仄聞頃者政院及戶曹下敎,皆卽還收雲。此則更無所達,而殿下喜怒之節,或有不中,前頭雖有喜事,切勿過濫,是乃臣等區區之望,而宮闈之間,益加嚴飭,每以節儉爲戒,則豈不幸歟?徵明曰,奢侈之害,是爲惕念處也。臣聞田結,則因歲荒,每爲減縮,而戶口,則每式年有加,雖人皆儉約,宜其有艱食之患,況生之者寡,食之者衆,民安得不窮乎?若殿下,先自尙儉,則宮中化之,宮中化之,則閭巷之人,亦莫不化之矣。臣之外祖母,卽貞愼翁主也。嘗聞宣祖大王尙儉,故宮中不敢以奢侈相尙,仁嬪在中,不着錦衣,王子、翁主,亦不敢以錦衣衣之,諸嬪御中,仁嬪子孫,最爲繁盛,蓋由於儉德雲矣。臣雖未知闕內事,自外觀之,則諸宮家第宅等,奢侈日甚,闕內之事,可推而知也。聖上於此,深加警省,幸矣。上曰,縷縷陳戒,予當體念,而至於職田一事,財産雖不足言,閭閻士夫,尙有子孫之計,王子職田,旣有法典,有同祿俸,而只給元定之數,則調度似難種種掣肘,不若豫慮此弊,以爲永久遵行之道,故已令大臣收議變通矣。得一曰,近來奢侈成風,日趨僭僞,實爲寒心,曾在宣廟朝,則雖王子、駙馬,亦不敢以奢侈相尙,而卽今則士夫家,皆無節儉之風,而閭閻吏胥輩,亦以奢侈相尙,若是而能不召災乎?古語曰,城中好高䯻,四方高一尺,克儉之道,自上躬行,然後下必化矣。上曰,古語曰,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又曰,奢侈之害,甚於天災,爾等所達躬率儉約之言,甚爲切實,予當體念焉。得一曰,小臣未及盡達,而聖敎如此,臣等,更無所達,而崇儉化俗之道,惟在人君力行之如何,更望十分勉旃而已。得一又曰,如臣顓蒙,待罪經幄,而至如朴泰輔,則學識,非臣等之比,而強直亦勝於他人,臣雖不相善,累年同朝,慣知其爲人,病痛則有之,而必不枉己而循人,黨私而欺君矣。聞其治郡,亦多聲績,如此人,不可久置於外,若召致經幄,以備顧問,則必有所益矣。上曰,朴泰輔事,只慮郡邑數遞之弊,而大臣亦言其善治,故玆不召入矣。前頭經幄,如或乏人,則當留念矣。德駿曰,近日湖西柳斗星獄事,李翔,以參涉之人,前後上疏,殊極濫猥,朴泰萬之疏,果爲是矣。徵明曰,臣旣處置,請遞多官矣。復此陳達,極涉顚倒,而德駿,旣爲發端,敢此仰達。今番聖上處分,實關後弊,深可慮也。李翔,參涉重獄,事多可疑而至於用意陷人,則臣未知其必然也。雖柳獄得成,有何利害於李翔,而用意陷害乎?德駿曰,何必謂之用意乎?李翔,以累朝禮遇之臣,仍朴泰萬之一疏,遽加削版,則臣等,或慮聖上處分之率爾矣。德駿又曰,正言金宇杭,以李翔還收事引避,極其謬戾,此則自有公論是非,而臣亦敢此仰達矣。上曰,金宇杭亦非以李翔爲是,而第朴泰萬之疏,欠於詳審爲言矣。得一曰,宇杭之避,誠爲謬戾,因泰萬之疏,卽施削版之罰,聖上處分,極爲明快,其在群下之道,固當將順其美,而宇杭,欲爲營救,至發還收之論,身居臺閣,意見之偏係如此,殊極非矣。徵明曰,本館下番四人,或在呈告,或以書寫官進往都監,今日勢將闕直,校理金盛迪,修撰朴泰萬、黃欽,副修撰宋相琦,竝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得一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自上憂民軫恤之意,非不切矣。雖曰實惠未究於窮民,臣雖不能歷擧,而近年以來,連値凶歉,今年雖曰稍豐,田穀則未免失稔,至於峽邑尤甚。以畿甸言之,近峽之邑,靡不皆然,民無卒歲之資,誠可矜悶。三南則果似豐熟,積年逋欠還上,一時盡捧,則民生之因悴,反甚於凶年,古人所謂憂豐年樂凶年,正謂此也。言念及此,其情亦戚。且南中木花,比年極貴,故一疋木之價,幾至數十斗米雲,窮民一年之作,雖盡輸於數疋之木,無以備納,非但列邑民情,皆願以米代納,以國家需用言之,斟度便宜,務主益下之道,勿論沿邊與否,諸道各邑諸般身役,以布徵納者,一疋或捧八九斗,或捧十斗,以給於各樣應下之數,則於民實爲大德,而在公亦無所損。請令廟堂斯速稟旨擧行,如何?徵明曰,臣頃年,待罪兵曹郞官,詳知本曹之事矣。曾前則本曹封不動木,不過三千同,而今則幾至四千餘同雲,國家之用,似爲贍足,而今年雖曰稍豐,天道循環,前頭安保其不爲凶年乎?以米代捧,得一之言,誠是矣。上曰,儒臣所達如此,令廟堂參酌變通,可也。〈出擧行條件〉上曰,公私出納時,政院使令,聲甚低短,承傳色別監呼唱之聲,相雜無別。此雖細事,亦不如前,承旨各別申飭,可也。鎭長曰,臣等在本院,亦已申飭,而本院,本來淸寒,下人不附,故使令輩,無可使之人,而聖敎如此,臣當出往,更爲申飭矣。遂退出。
○答持平朴泰淳疏曰,省疏具悉。爲國家慮後弊之意,有足可尙,而至於畿營之事,伊時事勢,自不得不如此矣。疏末所陳,予未知其必出於迴避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副校理金盛迪疏曰,省疏具悉。爾之疎戇之忠,予固知之,故於儒臣之批,業已開釋矣。疏中,苟有可言,密親切族,不當顧嫌雲者,其志亦可尙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綾平君具鎰疏曰,省疏具悉。今因疏辭,伊時曲折,予已詳矣。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黃欽上疏。踏啓字。〈以上燼餘〉
11月23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任胤元〈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重泰〈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大壽。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答持平朴泰淳疏曰,省疏具悉。爲國家慮後弊之意,有足可嘉,而至於畿營之事,伊時事勢,自不得不如此矣。疏末所陳,予未知其必出於迴避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下直,博川郡守梁益命,松禾縣監朴俊蕃。
○謝恩,扶餘縣監李明著,典籍吳世周。
○大司憲李奎齡,執義沈枰,司諫朴世𤎱,掌令權恆,持平兪命弘就職。
○吏曹,遠接使李之翼,問禮官兪命雄,館伴徐文重,迎接都監提調柳尙運,郞廳八,李宜昌、南致熏、李曼著、宋儒龍、任埅、洪慶先、金盛最、徐宗憲。
○右副承旨李墪,金領敦寧處傳諭狀啓。傳曰,今觀書啓,卿不我遐棄,有俟間就途之意,欣慰良深。卿其須體此意,調治數日,卽速上來,毋孤日夕虛佇之望事,傳諭後,先爲上來事,下諭。
○傳曰,勅使先聲已到,站上酬應,一日爲急,京畿及兩西守令中,未及辭朝者,竝催促發送事,分付。
○政院啓曰,京畿、兩西守令之未及辭朝者,催促發送事,旣已分付,而其中博川郡守梁益命,未及署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備忘記,嗚呼,眇予小子,叨承付畀之重,托乎兆民之上,十有四祀於玆矣。祗德不類,猶恐或墜,凜凜若杇索之御六馬,而加之以水旱饑饉,災沴頻仍,仰觀俯察,無一可恃,究厥所由,誰任其責?噫,朝廷,四方之根本,而予莫能以大公至正之道,建極於上,暌乖日甚,保合難期,萬民,同胞之赤子,而予莫能以如傷若保之澤,推及於下,愁怨載路,倒懸方急,非不欲加意本源,而涵養之工未至,非不欲恢弘言路,而包容之量未盡,駸駸然日趨於委靡不振之域,縱微咎徵之作,已多戒懼之端矣。迺者非時之雨,失節之雪,疊臻於純陰閉藏之月,詩人所謂不寧不令者,不幸近之,未知何樣禍機,伏於冥冥,而仁愛之天,降災儆予,若是其諄複丁寧耶?反躬省愆,一倍兢惕,食息靡安,罔知攸措。至若向日之事,不忍一時之粗暴,以致無前之過擧,雖已明白開釋,嘉奬執法,而慙悔之心,曷可雲喩?承旨代予草敎,宜自政府,廣求直言,以匡寡昧之不逮,而亦豈無勅勵群工,交相儆戒之道乎?咨爾大小臣僚,體予宵旰之憂,克袪偏係之私,務盡寅協,恪勤乃職,少答天譴,弘濟時艱。
○政院啓曰,臣等竊觀,入秋以來,天戒沓臻,至於閉藏之月,震雷之變,非一非再,是何聖明之世,有此可愕之災耶?仁愛之儆,必有所召,修省之方,不容少緩,適値未有命戒之日,雖虛文末節,亦未卽擧行,臣等,憂畏薰心,只自悶鬱矣。卽伏見備忘記,十行綸綍,辭旨懇惻,其責躬求助之意,藹然於言表,有足以感格天心,臣等,莊誦再三,不勝欽歎之至。第令臣等代草之敎,有不敢承當者,不惟臣等文辭短拙,無以奉揚聖意之萬一,應天之道,亦貴誠實,直以聖敎,播告中外,誠爲允當,敢啓。傳曰,文短意拙,代草,宜矣。又啓曰,伏承聖批,不允所請,更命代草,臣等,豈不知聖意之在於執謙,而第伏念備忘記辭旨,若是懇切,臣等,不敢措辭於其間,況山東扶杖,不在多誥,三言轉災,非以爻辭,今此代草播告,有非誠實之道,未免虛飾之歸,聖敎雖勤,終不敢奉承。玆敢不避煩瀆,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司憲李奎齡啓曰,昨日同僚,以李秀彥、宋相琦罷職事,論啓,而秀彥之避,旣曰與李翔有一家之嫌,則獄事虛實,不當擧論,而揷入剩語,親自立證,揆以體例,大段失着,物議固已非之,規正之論,在所不已,而至於罷職,則擬律過重,相琦之疏語,雖欠平穩,遽因同僚之引避,到今追論於事過之後,亦未見其得當也。況臣,纔以此事,引嫌自列,則尤不可聯名同參。以此以彼,不可晏然仍冒,而當此嚴廬哀疚之中,連事瀆擾,臣罪尤大。請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權恆啓曰,本府,方有副修撰宋相琦請罷之論,而臣昨以被斥,引嫌自列,則到今請罷之啓,不可聯名隨參,何敢晏然於臺席乎?日事瀆擾,罪戾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沈枰啓曰,臣纔以被斥於儒臣,引嫌自列,則今此儒臣請罷之啓,何可晏然聯參乎?當此嚴廬哀疚之日,一事再瀆,臣罪尤大,其不可仍冒臺職,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摠護使,山陵看役事,出去。
○遠接使李之翼,問禮官兪命雄,義州迎慰使許墀,出去。
○梓宮結裹後,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持平朴泰淳啓曰,臣之無似,猥蒙鴻造,忝叨言地,絲毫無補,日昨陳章,自劾罪過,冀蒙譴遞,不料溫批慰藉,諭以臣從速察職,所當感激恩私,奔走供仕,而第臣於本府請罷修撰宋相琦之啓,意見有不同者。相琦疏中揷入李選事,其命意造辭,果涉謬妄,然向來營救李選之類,不勝紛紜,其所爲言,率多如此,則豈可獨責於相琦一人哉?且其原疏,儘多嘉言之可取,拈出一事,追劾於過時之後,其所凌藉,無復餘地,臣未知其得當也。臣之意見如此,決不可苟然隨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沈極啓曰,臣伏見長官避辭,以臣所論兩臣事,一則曰擬律過重,一則曰追論不當,臣則以爲不然矣。夫李秀彥之不避嫌礙,眩亂獄情,宋相琦之偏護私黨,詆斥臺閣之事,長官亦知其非,而或謂之擬律過重,或謂之追論不當雲者,臣未知其何如而後,果合於論人之體也。至於同僚之避,尤有加焉。至於嘉言儘多,拈出一事,追劾爲辭,有若意在求退,而必欲論劾者然,何其言之不諒也?兩臣言議之謬戾,殿下亦以爲殊涉不韙,而以決非和平鎭定之道爲敎,今又僚席之間,鬧端繼起,未知日後橫生之論,到何樣地頭也。臣本無似,忝叨匪據,旣任以糾正之責,則隨事論列,蓋出於欲效職責之一分,而上以不能見信於君父,下以不能見重於僚席,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勅使牌文,旣已出來,接待等事,誠爲緊急,而咸鏡、江春兩道驛馬補把於兩西者,其數至於六十匹,而江春道二十匹,則定送於海西,咸鏡道則四十匹,定送於關西矣。今年兩道,皆不免凶荒,前頭山陵發靷時入把者亦多,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依今年正月勅使時例,平安道兵營本司句管木六同,黃海道兵營軍木三同,題給於兩道,以爲補把之代,宜當,以此分付諸道,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博川郡守梁益命,今日旣已辭朝,而夫馬未及上來,依例給馬下送事,分付該曹,何如?答曰,允。
○刑曹啓曰,國葬都監,設局本曹,故本曹則移設於分戶曹矣。迎接都監,今當設局,本曹移設於新門內舊備邊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今此勅使二員,以頒詔出來雲,凡干節目,不可續續煩啓,迎勅儀注節目,及遠接使、問禮官齎去事目,一路迎、餞慰使各項宴、茶禮等事,一依前例,直爲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問禮官齎去儀注,今方磨鍊,令承文院繕寫,迎勅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仁政殿爲之。〈以上《禮曹謄錄》〉
○李思永啓曰,備邊司郞廳,以領、左相意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梓宮結裹相値,不得來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奎濂,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國葬發靷時,各差備官,多至一百四十餘員,而山陵都監郞廳、監造官,則無以推移塡差,且以客使迎接都監郞廳,今方差出,在前如此之時,或有〈缺〉事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載顯,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時,中路問安中使禮單,磨鍊以入,而不必自京齎去,以前日留置安州者,照數入給,宜當。以此該道監司處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永,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元數不爲不多,而諸老病有故者外,亦多公故,開坐之時,每有苟艱之弊。尹趾善,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國葬都監,設局本曹,故本曹則移出〈缺〉曹矣。迎接都監,今當設局,本曹移設於新門外備邊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博川郡守梁益命,今日旣已辭朝,而夫馬未來,依例給馬下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燼餘〉
11月24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崔以球。
○謝恩,綾平君具鎰,兵曹正郞李益壽,工曹正郞金載文,護軍鄭弘佐。
○答禮曹判書李龍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右副承旨李墪書啓,臣伏承昨日諭旨,更以聖旨傳諭於領敦寧府事金壽恆,則以爲臣於昨者,旣以俟得寒疾少解,舁載就途之意,仰陳於書啓,而今又承此聖諭,何敢終始退伏,以速其罪戾哉?姑俟調治數日,病勢如不至難動,則卽當進詣郊外,更陳情勢,以請逋慢之誅雲。臣則卽承先爲入來之命,故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李翊相,以山陵都監提調,方在役所,而山陵諸役,幾盡完了,本曹之事,往來察任,亦有前例,使之入來肅謝後,六月大政時,未及差出初入仕之窠,竝爲差出,而前頭褒貶,亦令入來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曹堂上員數,不爲不多,而除在外及有故者外,亦多公故,開坐之時,每有苟簡之弊,禮曹參判尹趾善,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慶尙道機張弒夫罪人次貞更査啓本,今已入來,當爲三省推鞫,而判義禁南龍翼,身病方重,勢難開坐,合有變通之道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牌招察任。
○領議政金壽興箚子。大槪,更冒萬死,陳情乞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面諭至意於前席矣,誠意未孚,繼上丐免之章,必欲釋負就閑而後已,予實缺然慙赧,不知所以爲諭也。當此災異疊臻,艱虞溢目之日,扶顚持危之責,微卿莫可,須體至意,更無困我,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應敎閔鎭周上疏。大槪,賤疾猝苦,旣無供職之望,且被憲臣之疏斥,又不可晏然於論思之地,乞賜鐫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翊相上疏。大槪,新除之任,萬不近似,亟命還收,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口傳政事,判義禁柳尙運。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事。〈措辭竝上同〉新啓,竝引嫌而退。擬律過重,姑置勿論,而提擧前事,未免已甚,則各守己見,固無不可。儒臣之疏,旣有侵斥,而當初引嫌,亦皆以此,則不參論啓,其勢固然。言雖謬妄,事在旣往,則不欲追劾,意有所在。請罷之論,俱涉太過,則終始強執,有乖平見。請大司憲李奎齡,執義沈枰,掌令權恆,持平朴泰淳出仕,掌令沈極遞差。前啓,兵曹參判李秀彥,修撰宋相琦罷職事,停啓。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各樣儀注,令承文院繕寫之際,問禮官,旣已出去,令兵曹別定禁軍,發馬下送,問禮官所到處傳給,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李翊爲左參贊,李喜相爲監察,李台龍爲司成,南致熏爲修撰,李益壽爲正言。
○兵批,以張是奎爲京畿水使,鄭弘佐爲公洪水使,具鎰爲訓鍊都正。
○吏批,判書李翊相,在陵所未上來,參判崔錫鼎進,參議吳道一病。
○兵批,判書尹趾完進,參判李秀彥未肅拜,參議申厚載進,參知申懹病,左副承旨李思永進。
○李墪啓曰,卽者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機張弒夫罪人次貞更査啓本,今已入來,當爲三省推鞫,而判義禁南龍翼,身病方重,勢難開坐,合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判義禁,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
○閔鎭長,以承文提調意啓曰,今此出來勅使時,各樣儀注,令承文院繕寫之際,問禮官,已出去,令兵曹別定禁軍,發馬下送,問禮官所到處傳給,何如?傳曰,允。〈燼餘〉
11月25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載顯〈病〉。右承旨閔鎭長〈坐直〉。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重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羅州牧使李世翊,進香後,還下去。
○下直,溫陽郡守黃重耉。
○謝恩,兼春秋梁聖揆。
○校理尹德駿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禁府,權愈、韓濙、李禎來拿囚。啓。
○三省推鞫問事郞廳金夢臣病,代沈季良。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公洪監司書目,天安等官呈,以今月初六日巳時量,震雷大作,冬月雷動,事係變異事。
○平安監司書目,泰川、平壤呈,以今月初二日、初六日雷動,係是變異事。
○江華留守書目,今月十八日雷動事。
○全羅監司書目,同福縣監柳聖和,父在喪事。
○江華留守書目,今月二十一日雹雪交下,雷電又爲大作事。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呈,以今月二十一日雷電,事係變異事。
○修撰朴泰萬上疏。大槪,旣被愼後尹之斥,有不敢晏然者,昨欲露章請遞,而召牌又降,顧臣被斥以來,一未仰暴情勢,則決不可抗顔冒進,亦不可偃然退伏。玆敢趨詣闕下,附陳俟罪之意於原疏之末,而日勢遽暮,亦未及上徹,臣罪尤大。伏乞聖明,更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情外之斥,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參判尹趾善上疏。大槪,備局之任,決不敢承當,乞蒙遞改,以重國事,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事。〈措辭竝上同〉新啓,父子聚麀,人倫之大變,在他人而誣陷搆成,亦云可惡,況於至親之間,自爲主證者哉?今此柳斗星之獄事,其妹,脫縗變告,以諺書呈於巡營,證其母之醜行雲,毋論其事之虛實,以女證母,實是倫常莫大之變,遠近聽聞,莫不痛惋。請令本道,另加嚴覈,依律科罪。柳斗星之妹,脫縗變告,投狀營門,以證其母淫行者,此乃干係倫紀之罪,則道臣之只退其狀,不爲推覈者,已極無謂,而到今獄竟之後,終無論罪之擧,按獄事體,豈容如是?請公洪監司尹以道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持平兪命弘啓曰,臣於昨日,以長官、同僚處置事,詣臺傳啓,而本府啓辭中,兩臣請罷之論,臣之意見,略有不同,卽爲停止矣。今聞物議,多以李秀彥論劾,遽爾卽停,(爲))以爲非雲,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秀彥,旣與李翔,有一家之嫌,則以此引避,固無不可,而乃敢不有私嫌,妄論獄事,顯然主證,略無顧忌,揆以事體,不可無糾正之道,而旣以此被斥之後,今又一番論劾,則以此連啓,實涉過中。臣之意見如此,不得不停止,物議之來,惡得免乎?決不可晏然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提學朴世堂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摠護使,山陵看役後,入來。〈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弒夫罪人次貞,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鞫廳啓曰,弒夫罪人次貞,與萬得交奸之事,及命伊等,謀殺其夫時,打掌爲盟兩款,旣已就服之後,敬差官按問之際,交奸辭緣,還爲發明,拿來推鞫時,打掌爲盟一款,亦爲還諱,故啓稟更査矣。觀此本道査啓,則上項兩款之實狀,明白無疑,次貞前招內,蔚山刑吏等敎誘之說,皆是誣飾之辭,以査啓中各人等所招辭緣,更爲推問後,稟處,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次貞更推,招辭如此,萬得、命伊等所招,十分明白,而猶且一向牢諱,終不直招之狀,極爲凶詐,請刑推得情,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罪人次貞,刑問一次,忍杖不服,請加刑。答曰,依啓。〈以上《禁府謄錄》〉
○禁衛營啓曰,七番中部,前左司屬京畿十哨軍兵,逢點實數一千二百六十五名,一番海西別驍衛六十四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三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直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己巳年二月當八番中部中右司屬京畿四哨、江春道六哨,合十哨軍兵,明年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而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京畿、江春兩道監司及鐵原兼營將處,豫爲知委,何如?答曰,允。〈以上《禁衛營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李四翼爲昌原府使,閔以升爲宗簿主簿,李萬齡爲兵曹正郞,趙儀徵爲掌令。
○吏批,判書李翊相,在陵所未上來,參判崔錫鼎進,參議吳道一病,都承旨宋奎濂進。
○兵批,判書尹趾完〈缺〉考坐起進,參判李秀彥未肅拜,參議申厚載進,參知申懹病,右承旨閔鎭長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翊相,在陵所未上來,參議吳道一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徐文裕,以兵曹言啓曰,當日良女重禮,自弘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推治,同門守門將崔時亨,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11月26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崔重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流星出軍市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謝恩,兼訓鍊都正具鎰,京畿水使張是奎,同知閔暹,司成李台龍,兵曹正郞李萬齡,監察李喜相。
○咸鏡監司書目,北評事李鼎命,北道弊瘼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北路民事之切急,至此尤甚,豫當令廟堂斯速變通焉。
○校理尹德駿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成川府使李挺晩,進香事,上來。
○副校理李徵明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京畿都事尹誠敎,災傷覆審後,入來。
○公洪監司書目,臣之情勢,有所難安,不可冒沒在職,乞賜遞罷,以謝公議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書目,長淵府使南宮垕,病重罷黜,其代,令該曹擇差,給馬下送事。
○三省推鞫罪人次貞,刑問二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傳曰,勅使渡江迫頭,長淵府使罷黜之代,今日內,口傳差出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長淵府使李道源。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三省推鞫,當爲開坐,而判義禁柳尙運,有病,故不得開坐雲,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國葬都監內摘奸。
○政院啓曰,今日敎命及玉冊寶取色次奉下都監時,所排儀仗,及摠護使以下服色,各樣差備執事,知委擧行事,禮曹草記,昨日夕來呈,而此非傳敎本院之事,故招問都監書吏,則殯殿次知中使,直爲分付於都監書吏,敎命冊寶奉下都監,禮節重大,所當自政院分付該曹,以爲磨鍊擧行之地,而次知中使,不爲稟下政院,直爲分付於都監,殊甚不當。且凡敎命、冊寶出入之時,自該曹磨鍊儀注,內侍、近侍次次傳捧,例也。上年冊寶修改時,亦用此例,而今則該曹,只憑中使分付都監甘結,而泛請知委擧行,終無儀注啓下之事,使莫重敎命、冊寶奉下之事,獨令內侍及都監諸官擧行,而政院漠然不知,其在事體,豈容如是?殯殿次知中使及禮曹當該堂上、郞廳,請竝推考。敎命、冊寶奉下儀注,令該曹急速磨鍊,啓下擧行,何如?傳曰,依啓。自前國恤時,此等事,招致都監書吏分付,則自都監,捧甘結擧行,已有前例,此非任自分付之事也。
○府前啓,請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事。〈措辭竝上同〉近來公義不嚴,私意日勝,不顧嫌礙之跡,欲售伸救之計者,實爲識者之寒心矣。頃者兵曹參判李秀彥之爲憲長也,旣以李翔一家之親,自有應避之嫌,則其於儒臣之疏,據例引避,事理當然,而乃敢挺身冒嫌,費辭張皇,至以凶人伏法之遲等語,疑亂獄情,眩惑群聽,肆然爲淸脫李翔之計,而末乃何不可是非於此事,語意苟且,首尾矛盾,自不覺其忘嫌蔑公之歸。其在臺體,不可無劾正之道,請兵曹參判李秀彥罷職。天官之長,卽古之冢宰也,職掌邦政,銓收人物,責任之重,非他列卿之比,苟非望實俱隆者,不可輕授也,明矣。新除授吏曹判書李翊相,雖出自華閥,遍歷淸顯,而名望素輕,遽畀重任,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請吏曹判書李翊相遞差。新除授掌令趙儀徵,時在江春道淮陽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冒嫌證獄,旣知可劾,則強停其論,實涉顚倒,請持平兪命弘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政院啓曰,日昨典獄摘奸,輕囚放釋之命,特出於聖上欽恤之意,而臣考見囚徒案,則良女次烈,曾入於輕囚放釋之中,而未過數日,還爲捉囚,槪其罪名,不過其子天先,交嫁他婢,招引逃走之事,而不有聖上軫念凍獄滯囚,分揀放釋之至意,而旋釋旋囚,事極可駭。當該堂上、郞廳,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勅使郊迎時,自上服色,以黑團領袍、翼善冠、靑鞓、素玉帶磨鍊,下送於問禮官處矣。大臣之意以爲,甲寅年大王國恤時,勅使入京,在於發靷前雖不郊迎,便殿迎勅時,以黲袍、翼善冠、烏犀帶行禮,今番則勅使入京,雖在於發靷後,猶未過卒哭,依倣此例,以黲袍改磨鍊下送,宜當雲。令承文院依此繕寫,別定禁軍撥馬,罔夜下送於問禮官所,到處傳給,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11月27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病〉。左承旨金載顯〈坐直〉。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任胤元一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左尹柳炅,都摠經歷尹就五,昌原府使李四翼,長淵府使李道深。
○校理李徵明再度呈辭。入啓。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事。請兵曹參判李秀彥罷職事。請吏曹判書李翊相遞差事。〈措辭竝上同〉答曰,勿煩。
○宣川迎慰使李世茂,出去。
○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沿路奉炬、植炬,十里內則工曹爲之,十里外則畿邑爲之,而自前國恤時,纔過十里,天色已明,天明之後,則不必用炬,而徒爲民弊,癸亥年國恤時,十里外所排植炬,竝皆啓稟停罷矣。今年則比諸癸亥,夜刻頗長,十里內天明,雖未可必,而丑時啓殯之後,不但禮節頗多,自爾差遲,到晝停,人馬供饋之際,亦當小淹,晝停以後,則似無更用火炬之事,自晝停至陵所,勿令植炬,以除畿民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李寅煥上疏。大槪,冒萬死,更暴難冒實狀,乞賜鐫改,以謝公議,以安微分事。入啓。踏啓字。〈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摠戎使李慣,以今此勅使時軍威軍,回還時,則通津營當次,而旣已移屬鎭撫營,通津、富平兩營軍兵輪回調用事,啓稟矣。通津、富平,雖已移屬於鎭撫營,自是曾前輪回之役,則一體調用,宜當。分付鎭撫營,使之擧行,而今後,則不必每每煩稟,本廳與鎭營,通議定式施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安世徵爲直講,李彥紀爲持平,崔柱國爲長水察訪。
11月28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坐直〉。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病〉。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正言李□□,公洪水使鄭弘佐。
○副校理李徵明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奉敎金時傑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應敎閔鎭周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禮曹判書南龍翼箚子。大槪,謹依榻前下敎,撰進列聖誌狀跋文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所撰跋文,極其詳備,當令該館鋟板焉。
○安州迎慰使李春曼,出去。
○判府事李□□箚子。大槪,乞收輸送廩料之命,仍治臣出城廢仕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薄略常廩,不足過辭,病未進參,尤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領受,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明日冬至祭,朝奠兼行正時,辰初一刻,開門,罷漏後。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壽進宮次知內官拿問定罪事。請兵曹參判李秀彥罷職事。請吏曹判書李翊相遞差事。〈措辭竝上同〉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奎齡啓曰,臣以李秀彥罷職過重之意,引避退待,處置請出,出於意外,適於其時,猝然寒戰頭痛,嘔吐兼發,證勢危篤,不能起動,召牌之下,終未祗赴,委頓床蓆,一味惶縮矣。日昨秀彥罷職之啓,旣停復起,則無非如臣無似,忝居首席,言議不能見信之致,何可抗顔仍冒於臺端乎?旣有應遞之嫌,所當趁卽自列,而賤疾彌留,未免引日虛帶,俟病少間,扶曳詣臺,冒死瀆擾於嚴廬之下,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引嫌而退。兩臣疏語,旣不指名,而當初被遞,亦緣玆事,則雖被混斥,不必深嫌,請正言李益壽出仕。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前頭勅使在館時,三軍把守假都事三員,令該曹豫爲差出,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兵曹啓曰,禁軍春秋都試,載在法典,每等付祿,以其試才分數,爲之陞降,若値朝家多事,都試不得設行,則計其仕日而付祿者,乃是流來規例,而以計仕付祿,僥倖居多,善射之人,不得忝於高品之故,自辛亥以來,始爲試才付祿,軍情皆以爲便矣。今年秋都試,因國恤停止,而己巳春等付祿不遠,似當從近例,別爲試才,此與軍兵鍊習有異,雖卒哭前,不可無變通之道,且山陵領役部將,勢難來參於試才,取考庚申事例,則此類,皆付月課,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以上《兵曹謄錄》〉
○有政事。
○吏批,以李彥綱爲承旨。
11月29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坐〉。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直〉。右副承旨李墪〈坐〉。同副承旨徐文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副應敎閔鎭周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冬至祭罷後,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戶曹啓曰,行判中樞府事李□□十二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以爲取便調病,居在江郊,與留在城中有異,病勢日以益甚,一月之間,不得一番仕進,虛縻廩祿,有所不安,雖有輸送之命,不敢冒受,從當以一疏陳懇雲,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箚批已下,更爲輸送。
○執義沈枰啓曰,今日陪祭之班,臣家遠在城外,馳入之際,時刻差晩,班列已成之後,始爲來參,怠慢之罪,實所難免,何敢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黃海監司書目,海州等官呈,以今月十八日、二十一日雷動,事係變異事。
○慶尙監司書目,興海郡守李之夏,今月十三日遭母喪,其代,令該曹擇差,催促下送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大司諫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得少間,上來察職。
○府啓,本府,以昌城君佖特除惠民提調還收事,論列已久,而聖批尙靳開允,臣等竊惑焉。諸宗之兼帶各司提調,實是國典所未有,故昨歲東平君杭之特授提調也,臺諫,累月苦爭,雖未蒙允,因其辭疏,終至遞免,則亦可見舊制之不可毀,公議之不可廢,而逮其出代也,中批之降,及於宗臣,是以惠民一司,爲宗班例帶之窠,而前日臺臣援法之論,反爲弁髦之歸,其撓舊制而咈公議,莫此爲甚。請加三思,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請兵曹參判李秀彥罷職事。〈措辭上同〉竝引嫌而退。罷職之啓,旣非過重,而強守己見,殊失臺體,雖雲差晩,旣已參班,則事非大段,不足爲嫌。請大司憲李奎齡遞差,執義沈枰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提學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勿爲過辭。調理上來事,回諭。
○鞫廳啓曰,罪人次貞加刑事,旣已允下,所當旣爲擧行,而更考前後推案,則不無可疑之端,敢此陳稟矣。大槪此獄肯綮處,在於次貞之與萬得交奸,及打掌爲盟兩款虛實之如何,而前日設鞫之日,取見敬差官啓本,則交奸一款,發明之後,不爲詳覈,刑吏敎誘之說,亦不査問,鞫廳捧招之時,打掌爲盟,又爲發明,故啓請更査,而今此査啓中,交奸、打掌兩款,萬得、命伊等所招,皆以爲實狀,刑吏敎誘雲者,亦歸於虛罔,以此觀之,則次貞變辭還諱之狀,有不可掩,依例請刑矣。次貞,受刑二次,一向發明,罪人死中求生之言,不足取信,碩俊、命伊、萬得等,謀殺太卯之事,卽爲直招,次貞知情與否,則元無端緖之現出者,而監司,致疑於次貞之豫知,謂之情跡之殊常,發爲問目,窮問於碩俊等,已非按獄之體,至於碩俊,則次貞豫知之事,設使果爲實狀,以父證女,不但近來受敎申明之甚嚴,亦是人情之所不忍,而一向刑訊,至於殞命,事甚無據。監司及推官,竝從重推考,而萬得、命伊,則當初所招殺害太卯之罪,直招無隱,則次貞知情與否,累次受刑,必無牢諱之理,而五次之後,始以交奸之說納招,亦極可疑,次貞之罪犯有無,只在於此,而更査之啓,與前日推案,無甚異同,有不可以此爲斷案,次貞罪名,旣是綱常之變,則不爲明白釣覈,矇矓處置,實非鞫體之所宜,仍爲訊問,殞斃於杖下,則尤有乖於審克之道,次貞,移送刑曹,萬得、命伊等,拿致京獄,令刑曹詳加推覈,歸一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以上朝報〉
11月30日
[編輯]都承旨宋奎濂〈坐直〉。左承旨金載顯〈坐〉。右承旨閔鎭長〈坐〉。左副承旨李思永〈坐〉。右副承旨李墪〈坐直〉。同副承旨徐文裕〈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午未時,日暈。
○司饔奉事李延世,白土掘取後,入來。
○下直,萬頃縣監尹鼎和。
○謝恩,直講尹世喜。
○副應敎閔鎭周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修撰宋相琦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翊相,方在山陵,參判崔錫鼎上疏,參議吳道一呈辭,不得開政雲。政事命下之後,不卽開政,事甚未安,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還收昌城君佖惠民署提調除授之命事。請兵曹參判李秀彥罷職事。入啓。答曰,勿煩。
○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正時,辰初一刻,開門罷漏後。〈以上朝報〉
○有政事。
○吏批,以朴世采爲大司憲,柳俰爲興海郡守,閔鎭周爲掌樂正。校正南鶴宗。日記廳郞廳南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