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六年/五月

维基文库,自由的图书馆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郑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奉命在外。同副承旨任㻐。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光玹gg任光铉g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酉时,日有食之。

○李应协达曰,明日敕使习仪,再明日国忌斋戒,三明日正日,此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昌寿,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加剂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右承旨郑尚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㻐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达曰,大司bb宪b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在外,具寿国令旨未下,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昼讲,过敕使后更禀。

○郑尚淳,以兵曹言达曰,明日迎敕习仪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以侍卫进参,而参判金善行,参议李万宗俱有身病,不得进参,参判、参议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式暇。右承旨郑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汉式暇。右副承旨李思观奉命在外。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仕直李性遂。假注书金履禧奉命出使。事变假注书任光铉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午时,日晕。

○下直,德浦佥使尹衡,西北佥使高世喆,智岛万户刘宗翼,马梁佥使全有礼,广梁佥使崔尚郁,安兴佥使全命佐,舒川郡守李缵徽,平薪佥使李仁培,吾叉浦佥使金尚培,许沙佥使郑运杓。

○任㻐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稷gg李光溭g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屡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大提学金阳泽,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应协曰,俄已下教挟侍,而前后厢待令已久,行礼即速举行,虽习仪,凡节次勿为草草,依正日例举行事,申饬。

○传于郑尚淳曰,敕使入来后,先后厢即为解严。

○郑尚淳启曰,今此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㻐曰,入直注书待令,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任㻐,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圣遇以濬川所仪轨修正事,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仕进,烦达未安,入番间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任㻐曰,今下弓矢,西北佥使高世喆,广梁佥使崔尚郁等处给送。

○郑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屡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商芝,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奉元寺定界以给事,传教矣。发遣本曹郞厅,与懿昭墓守卫官,西道参军眼同,自原垓子西退百馀步,定为新垓子界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九日,储庆宫、毓祥宫夏享祭香祝亲传,取禀,有奉教敬依之教矣。仪注当为磨炼,而传香处所,以何殿举行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举行,若值饯敕,当摄行矣。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五日,行宗庙各陵殿端午祭献官,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不得已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员。兼司仆将一员未差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尚淳,以司饔院宴享厅郞厅,以检举提调意启曰,今日仁政殿宴享习仪时,先行茶礼习仪,而馆所茶礼习仪,则例于翌日设行于宴享厅矣,以国忌斋戒权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因敕使送言,沿路各站朝茶啖停减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义禁府言达曰,江原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伊川前府使金尚重,移本府处置之事,达下矣。金尚重下去京畿朔宁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保宁前县监李斗运,照律决杖事,达下矣。所当决杖,而法典内极热时,赃盗外,杖一百以下收赎云,李斗运,杖一百收赎放送,何如?令曰,依。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张凤祥上言,兵曹覆启内,近来拯活,虚实相蒙,其矣呼吁,有难准信,令京兆详查启闻后禀处事,启下矣。更加查实后,别单以启,令该曹依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天用为兼司仆将。

○兵曹判书李昌寿上书曰,伏以臣,近患毒感,浃旬弥留,而自力奔走,不敢少休,又于昨日药院候班,扶舁入参,以致诸症陡剧,肥烘如火,头疼如钻,膈痞而呼吸未通,胃败而呕泄交作,僵卧床玆,不省四到者,已越宿矣。念臣,尫羸叨此剧任,驱策陈力,恰过半年,尚今支吾,曾所不意,表气为祟,积瘁兼发,实非偶然感伤之比。当此动驾在迩之时,强起陪扈,万无其望,如不早赐变通,必致临时狼狈,玆不得不构成短章,疾声哀吁于睿慈之下。伏乞特垂鉴烛,亟令先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幸公私,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江原监司金孝大上书曰,伏以天休滋至,景运无疆,我大朝殿下封爵谢恩之年,一甲重回矣。臣民颂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无私,偏荷隆造,拔之荫吏之中,委以方岳之重,揣量人器,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圣饬屡勤,微谅莫遂,终不免黾勉冒赴,循省愧惶,至今靡容。至若特许眷率,尤是格外异恩,咫尺前席,温音郑重,臣是何人,宠眷至斯,以养以祭,莫非洪私,非臣陨结所可图酬。噫,人臣之遭遇盛际,受恩深厚者,今古何限,而岂有如臣之百无一长,而侥冒至此者哉?日月之明,恐有遗察,雨露之泽,若偏一物,臣岂不欲感激铭镂,竭诚自效,而其奈才性庸下,识虑浅短,受任六朔,一味愦愦,设施振刷,固无可言,而寻常簿会,辄患疏谬,以此而尚可望弹压旬宣之责也哉?抑臣私义,又有所惶蹙不自安者,曩于待罪水原也,不自量度,冒当改量,毕竟偾误,终至改查之举,论臣罪戾,合被重诛。又于顷者,以江陵、平海失火民人税布停退事,状请,而当停数目,略未别白,致勤问备之罚,其触事疏暗之失,于是益著。私心悚恧,尤当如何?以此以彼,俱难晏然蹲冒,宜即控章自列,冀被诛谴,而向于巡路,素患膈痞之病,挟感重发,症情危恶,未免中路径还。首尾数旬,几殊仅甦,春巡之仍停,营务之多滞,无往非罪,而申吁文字,亦末由随意自治,今始力疾构书,仰暴衷恳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谅臣病状之难强,才分之不逮,亟令镌递,仍降威罚,以安私分,以肃公纪,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邦庆无疆,圣上封爵谢恩之日,重回,欢忭曷有其极?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议政李𪻶箚子曰,伏以臣,罪积旷职,病在滨死,惟威谴是俟,一切世事,都无省觉,即因朝报,始伏闻以张齐白事,处分至严,本事颠末,虽未得详,而乘机含憾,情节巧恶,宜圣上之深恶痛嫉,置之重律,以砺末路也。天地造化之默运,有非愚夫浅识所可窥测,而第伏念西北厅之设,本出于为远人深长之谟,凡其来赴入属者,固未必两界豪俊,可能为国家用,然其为耸动收拾之方,则诚不寻常矣。彼裹足千里,忍饥寒历岁年,以冀幸末宦者,皆以寸禄为命,其情可矜,而生于绝塞之外,视王城为依归之所者,赖有此耳。今忽罢其厅,逐其人,景色愁沮,道路伤叹。臣伏睹圣化旁达,无物不遂,下至蛸蝡之微,莫不咸囿于太和之中,而独此辈,栖遑狼狈,比如雨露既濡,草木皆春,而遽以霜雪加之,是岂天地生物之仁也哉?且其近百武士,岂尽齐白,而今乃一切视之以齐白,则又岂无抱冤郁而莫伸者乎?臣尝以三南人才之未克收用,敢进广搜之议矣。三南已既不能得,而又复与西北而失之,遐方绝徼,数十年收养之人,窃恐一朝涣散,则岂不可惜哉?且其族属除汰之教,又未免过中矣。虽在凶孽族戚,苟非同恶,则朝家之举用,未或有碍,至于军门,初非显仕。况其心不必尽与齐白同,则岂可一例罪之,而不少差别乎?齐白则圣明固已处决矣。其外诸人,并命齐会一处,洞谕严饬,明示好恶之意,则虽平日与齐白无异者,将必顿然悔恨,仰体国家之恩,若其有异者,亦当加意勉戒,以不负圣主优恤之泽矣。《易》曰,包荒,《诗》曰,不大声以色,惟圣慈体念二经,更加三思,是臣愚区区之望也。臣病未登筵,敢烦文字,僭猥狂妄,无所逃罪。伏乞特施宽恕而省览焉。取进止。答曰,噫,夙夜一心,武士军民,而今者之举,渠等酿成,为国体为国纲,今卿此箚,为卿慨叹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应教郑光汉上书曰,伏以臣,于日前,忽伏奉侍讲官除命,牌旨继降,屡逋是惧,谨已祗肃持被,而念臣前后叨馆职,而登法筵者,亦既屡矣。空疏短拙,已蒙圣鉴之俯烛,臣不敢费辞覶缕,惟是以文学,则几不辨于杕杜,以疾病则殆无间于蒙瞽,投置冗散,乃分之宜,而犹且有除辄应,冒进不已,静言思之,赧在中心。矧今所叨,视前稍别,因仍蹲冒,私义尤恧。且臣于直中,猝得毒感,浑身洒淅,咳喘苦剧,头目眩而如坠烟雾,肢节搐而若被砧杵,达宵叫楚,顷刻难支,苟不及今调治,诚不无污秽清禁之虑,玆敢疾声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许臣鞶带之褫,治臣渎扰之罪,以便调息,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式暇。右承旨郑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奉命在外。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仕直李性遂。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任光铉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辰时,日晕。

○任㻐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稷gg李光溭g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尚淳达曰,左副承旨洪良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㻐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启曰,今此颁教文,令艺文提学制进事,命下矣。艺文提学黄景源,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以洪景颜为假注书。

○洪良汉达曰,事变假注书任光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传于郑尚淳曰,问礼官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万育、李厚达、李普观、李运海、李命植、李寿勋、李弥、洪乐命、安杓、李宅镇、李仁培、郑昌圣、南玄老、郑昌顺、李显泰、权颖、徐有良、朴志源、郑枋、金蓍耉、边得让、蔡纬夏、郑述祚、洪述海、赵台命、柳叙五、李世演、洪相直、元启英、朴汉晖、李之晦单付,副司正朴取源单付。

○郑尚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宗庙各陵殿典祀官兼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五日,行懿昭墓端午祭献官,以前承旨洪乐性塡差事,曾有下教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乐性,副司果张淀、李堉单付。

○郑尚淳,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日食已过矣。礼部回咨,依例撰出,别定禁军,给马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城将,转送于北京,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商芝上书曰,伏以臣,得蒙恩暇,省护母病,感戴洪私,图报无地,第臣母病,不但一时轮感,宿症仍以层加,今至多日,少无所减。目下情理,万万焦迫,而臣又猝得似疟之疾,寒热交作,头疼如碎,呕泄兼发,昏眩不省,汤焫无效,喘喘叫死,顾今症势,时月内起动,实无其路。此际以上番屡日姑降,天牌下临,而母病既难暂时离舍,贱疾亦如是危剧,万无承膺之望,玆敢略控短章,仰伸疾痛之号。伏乞离明,俯赐矜察,亟削臣职,俾便救护,仍得调治,以被生成之恩,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俟少间,先察职后护焉。

○庚辰五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宣政殿。问礼官入侍时,问礼官郑远达,左副承旨洪良汉,记事官任希孝、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上曰,仪注中三件事,敕使并许听施乎?郑远达曰,皆为听施,而以阙庭二字,敕使辈必欲改之,故改以皇庭矣。上曰,上、副敕为人,何如?远达曰,馆所祗迎时,始得见之,而上敕以蕃王出来云,年才三十馀,其为人颇暸暸,副敕则须发已白,似已老矣。上曰,闻礼判所奏,上敕为人,颇劲劲云然否?远达曰,似然云矣。于凤城,自前留一日出来,故今番徐宗孟恳请留之,而以二十二日不吉,必于二十一日,倍道出来,以此举行之事,多有窘急云矣。上曰,远接使以下,皆得无事还朝耶?远达曰,皆无事还归矣。上曰,其节样,何如?远达曰,通官言内以为,节钺,重于敕书,宜出差员云,故箕伯以土校之精俊者,择出代差员,例持节立来gg入来g矣。上曰,其节见之否?远达曰,未及见之矣。良汉曰,以古史看之,持节云者,必手持之物,而其制样似短矣。上曰,还为持去乎,仍置而去乎?远达曰,闻渠辈言,以为送节于本国云矣。上曰,古则持节而来,今番则送节于此矣。良汉曰,上番翰林,不即待令,追后入侍,推考,何如?上曰,既已入来,勿推,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仕直李性遂。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洪良汉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稷gg李光溭g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良汉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达曰,注书李性遂,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光铉改差,代以朴道天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良汉曰,中官具都薛里,并一体放送。

○洪良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迎敕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摠管二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令庙堂增删,以备圣览事,允下矣。就政院书入措语,略加修润,还送政院,改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今此敕使仁政殿接见时,所持来黄节一柄,交与通官,只插于机上事,才已停当,而停当文字,誊送都监矣。所插机子,精造以待之意,分付该所,而停当文字,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灵川君壄为都摠管,洪乐性为副摠管。

○郑尚淳启曰,即者校理洪趾海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坐直。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郑尚淳达曰,敕使回还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永晖曰,明日出宫时刻三严,以辰初一刻为之。

○李应协启曰,明日迎敕举动时,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左承旨留院。

○洪良汉启曰,事变假注书朴道天,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永晖曰,颁赦百官加为之,明日一依前例举行,艺学今日牌招,赦句书入。

○又传于李永晖曰,杂犯以下并宥赦文,今日内安宝。

○注书任希孝病,代以李宗荣为假注书。

○李应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献陵端午祭献官,以行副司直尹坊,都预差行副司直金时默,启下矣,尹坊称以在外,金时默谓有身病,终不入来,不得已以行副司直南泰会,更为改付标以入,而莫重受香,如是迟滞,事极万万未安。宜有警责之道,而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

○洪良汉,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兼司仆将张天用,时方在乡,未及上来云,当此动驾之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而既已奉承传拟差,不敢循例变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其代即为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仁希为兼司仆将。

○洪良汉,以训炼都监言达曰,即者左部左司左哨军安世最来告内,乐林君以工匠事,招致论价之际,怒其多寡之不如意,使其奴子,以真木圆杖,重打二十度,被伤狼藉云,故捉来其奴子,查问事实,则果如世最所告矣。本营炮手,即辇下亲兵也,虽有罪犯,移送法司,进来推治,即法例也,而因一微细事,(事))以法外圆杖,私自乱打,至于重伤,事未前有,诚极惊骇。乐林君埏,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泰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当此动驾之时,合有变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圣遇为禁军别将。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莫重迎敕,身为中官在外,安厚征记过。

○云宝剑望,传于洪良汉曰,以之次人为之。

○洪良汉,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迎、送敕及馆所举动时,内乘不可不备员,而内乘郭祯垕,受由下乡,时未上来,假内乘一员,即令该曹口传差出,送敕后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达源为假内乘。

○洪良汉,以吏曹言达曰,敦宁都正洪重厚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本来痰火之疾,近添毒感,全废寝啖,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之势,斯速入达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察任,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行初吹卯初,二吹卯正,三吹辰正书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今此敕使赍来䌷缎三十一疋,使译官韩致洪,领送都监矣。依前例盛于彩舆,明日迎敕前,预置阙中,行礼后与诰命同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以为,仪注中敕使二字,高行书之,小呼万岁之万岁二字,乃是祈祝皇帝之意,则低行连书,于心不安,前例,虽为连书,今番则别行抬书事,缕缕为言,累次往复,终不回听云。万岁二字,本非高行可书者,而敕使别生意见,如是争执,此不必相持之事,只敕使所见件仪注中万岁二字,依其言抬行书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庆熙宫卫将崔鹤龄,素患痰癖之症,近甚添剧,旬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病状既如此,则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翟仪居体,光被端闱,鸾诰疏封,喜溢宗国。寅承懿庆,敬称彛章。念眇躬绍烈祖之休,而暮龄资哲妃之助。奏嘉止于文母之寝,斯正大伦,赞孝思于昭考之庭,聿中令度。珩佩靓穆,伫交警于德音,袆衣肃雝,与共将于禋事。阳煇赖以永耀,柔教从而丕熙。自床琴之声阒应门,而六宫待帝子之圣,迨筐藻之礼见清庙,而九服歌天妹之仁。祗率典常,遂请诰命。缋总备珠轩之饰,名数既隆,紫廷徼金册之荣,奔走是亟。俨然使华之狎至,烂乎制词之远颁。锦采炫鲜,奉茝函而凯泽旁洽,玺书优渥,启芝泥而景云下融。吁告辄勤,申一邦俟命之意,宠灵遄降,荷四牡宣诏之恩。龙光所施,蠕动胥悦。八埏流峙,咸资博厚之功,百郡垢瑕,溥霑涤荡之惠。自本月初六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缛礼则终始并吉,庶见迩遐之同欢,徽猷则内外相成,式赖陟降之敷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黄景源制进。

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午时未时,日晕。

○洪良汉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昌寿,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趁动驾前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加剂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洪良汉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bb事b,命下矣。未承受推考传旨及徽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馆伴都监堂上入侍。

○大驾入慕华馆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陈贺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俄接陪宴,半日为劳,心甚不安,又遣近侍,如是慰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敕使馆所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圣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淳曰,百官入来后,三严皆以单严入之。

○又传于郑尚淳曰,百官见官礼后,即当入来,而君父在小次之时,偃然休息乎?纪纲解弛,申饬。

○传于任㻐曰,明日动驾时,轩架鼓吹,初勿举行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韩翼謩进,参判徐志修病,参议金尚喆病,右副承旨李思观进。启曰,新除授通礼院相礼朱炯质,内赡主簿沈镛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沈墢为大司谏,柳思钦为司谏,朴海润为掌令,权颖为持平,李仁培为正言,洪樗为敦宁都正,朴孝参为典籍,李宜馣为兼司书,徐命天为兼西学教授,兪汉喆为庆基殿参奉,海恩君梿为谢恩使,徐命臣为副使,赵𪬵为书状,金锺秀为户曹正郞。伴送使单韩翼謩。

○兵批,判书李昌寿进,参判金善行侍卫,参议李万宗守宫,参知权噵入直,右副承旨李思观进。副护军金夏九、洪重厚、尹彝复,副司直李齐华,副司正朴道天、李存正单付。

○任㻐,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矣。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而凡诸荡涤,依昨年六月例举行,居中居下,一体荡涤。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别岁抄时,有准期不叙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书入。

○郑尚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红箭门,家丁十二名使之落后,先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馆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即入馆所,各色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家丁二名,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使差备译官,百官及都监堂郞,当为见官礼之意,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见官礼一倂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待令进止官,并退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三田渡不为出往,碑文前后面清、汉书各七件,誊书以来云,故依其言分付承文院、司译院,使之精写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开闭门鼓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间日入给别雌牛减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弼善李寿凤书曰,伏以臣于直中,素患痞结之病,挟感频作,而讲筵出入,犹能自力矣,自数日大寒战大叫痛,啖塞gg痰塞g塞而头目眩转,气缩而呼吸烦促,神精耗散,不省四到。杂试救急之药,而未有分效,死生之忧,实在目前,如是而仍留禁直,揆以事理,万万惶悚,玆敢急构短章,仰吁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赐矜谅,亟许镌递,俾得归家调治,以寻生路,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庚辰五月初六日辰时,上诣慕华馆。迎敕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假注书李宗荣,事变假注书朴道天,记事官申益彬、尹师国,诸臣随驾。上入幕次后,上曰,畿伯、远接使入侍。京畿监司尹汲,远接使沈星镇进伏,上曰,敕使自弘济院离发云乎?汲曰,已离发云矣。上曰,上、副敕人物,何如云耶?星镇曰,上敕则人物不便便云矣。上曰,敦化门内,录事外,若入一人,则兵曹郞官记过事,分付。出榻教召编次人入侍,编次人蔡济恭进伏。上曰,所掌之事,再明日为之,可矣。济恭曰,再明日,臣谨当奉教为之矣。上曰,百官加下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召馆伴、延接都监堂上入侍,馆伴郑翚良,延接都监堂上洪凤汉进伏。上曰,初十日,欲行皇坛望拜礼,送敕九日为之,则好矣。凤汉曰,上、副敕、通使自前例有给银之数,而一依前例举行矣。上曰,每人,几两乎?凤汉曰,每人千两矣。上曰,若千两则渠辈当喜之矣。凤汉曰,上、副敕言曰,敕使尊而书之,万岁亦尊而书之云矣。上曰,敕使或尊书,而万岁之尊书,何意?凤汉曰,敕之言曰,万字,既是祈祝之意,则不可不尊,亦君之年数也,尊之可也云矣。上曰,然则从渠所愿,为之,似好矣。凤汉曰,敕有言曰,汝国,何其多人也?盖厌喧哗之意也。上曰,申饬,可也。上曰,传语稽缓,为先申饬,差使员起过gg记过g。出榻教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初六日午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仁政殿。接见敕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记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师国,事变假注书朴道天以次入侍。上于殿内,受览敕书,下教曰,殿内受敕书时,中官多入,并推考,可也。上览敕书后,入幕次,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少间,上出幕次下教曰,敕使接见时,大臣依例入侍,都监堂上、馆伴,亦为入侍。上复于殿内西壁东向御,引礼导上、副敕东壁西向坐。上曰,副敕引礼,袖手隐避,不为举行,极为骇然。事过后,令该府处之。上命御殿通使劳问敕使,仍请宴享,上又曰,侍卫私酬酢,非矣,禁之,可也。领议政金尚鲁曰,侍卫之列,私相酬酢,极为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宴享罢后,上送敕使至仁政殿月台,三让后还入小次,下教曰,行礼即为举行。小间,上复御仁政殿,受百官贺,下教曰,百官加政事,当日为之,使臣,今日政差出,正使,以宗臣备拟,明日馆所举动时,马军除之。出榻教礼毕,上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初六日未时,上御仁政殿。亲临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记事官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申益彬、尹师国以次进伏。上曰,都监军士,已解严乎?㻐曰,俄者臣承命出去,则已解严矣。上曰,今日军号,其涉蒙然,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出榻教陈贺颁教礼毕后,兵曹判书李昌寿曰,今日迎敕动驾,明日又为馆所举动,连日劳动,圣体恐有伤损,汤剂进御,何如?上曰,姑止之。昌寿曰,馆所举动,例无马军,而明日则何以为之?上曰,马军置之,可也。上仍回玉轿,住仁政殿后月台,召编次人入侍,编次人蔡济恭进伏。上命读所制纶音,济恭俯伏高声读毕,上曰,何如?济恭曰,臣之愚见,更无他辞,仰达矣。上曰,持而出去,同为编次,可也。上曰,明日馆所举动时,三严以辰正初刻为之。出榻教诸臣退出。

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洪良汉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金养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昌寿,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动驾行礼,临殿受贺,劳挠之馀,不瑕有损,寝膳诸节,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迎敕翌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驾入馆所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入小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弼善李寿凤,连日入直矣,以身病陈书受由,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文学郑晩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启曰,宰臣乐城君坛,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遣宰臣,屡次慰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协启曰,臣承命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国王尚留馆所,又遣近侍,请留甚勤,俺等深切感谢,而为虑阻潦,归奏亦急,一日勉留,亦副国王面恳之至意,而不敢复淹,末由奉许,尤切不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良汉曰,茶礼时,大臣依例入侍。

○传于郑尚淳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思观曰,诸司预备。

○平安监司状达,殷山官奴千澄及其妻私婢惠宾等烧死事,令于李思观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天用为昌城府使。

○李思观,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馆所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令庙堂增删,以备圣览事,允下,今此书入措语,别无可改者,故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承命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国王尚留馆所,又遣大臣,请留勤恳,俺等深感至意,而为虑阻潦,归意甚急,不得奉许,心切不安云,而再次请留,终不加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依下教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奉命之行,不可迟稽,暑节雨潦,亦恐阻滞,昨今国王,连为恳劝,其在道理,虽不得不加留两日,而行意着急,已极闷菀,都监今虽勤请,决不可更留云,都监请留之后,有承旨、大臣、中使请留之例,次第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邀副敕,同见中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家丁三名,登北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家丁二名,登小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承命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国王尚留馆所,又遣大臣,请留勤恳,俺等深感至意,而为虑阻潦,归意甚急,不得奉许,心切不安云,而再次请留,终不加许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乃是敕使入京第三日,依前启禀,大臣茶礼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观,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分授崇礼门北边体城崩颓处,去二月十六日始役,今已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薛里中官,持御馔不待问安中使而去,即为分付都监,使之留待问安,中使之去,始传御馔,自政院为先问启。

○庚辰五月初七日辰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辇诣南别宫。接见敕使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记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师国,事变假注书朴道天,以次随驾。上幸馆所,驻辇馆门外,命户判入侍,下教曰,旧日通官中,只有福禄敦一人,谕予此意,加给赠物,可也。上下辇入幕次时,命郑尚淳送御帖,上曰,茶礼时,大臣依例入侍。上出幕次与敕使接见,行茶礼时,领议政金尚鲁,右议政闵百祥入侍。百祥曰,今番使号,以进贺兼谢恩使,顷于筵中,有所禀定,而出举条矣,昨日政,三使臣望筒,只以谢恩使书出,故查问于该曹,则盖缘政院之初不颁布,漠然不知之致云,事甚未安。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望筒使之即为改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前府使张天用边地拟望事,有教矣,昌城府使适有窠,而天用前任邑解由未出云矣。上曰,勿拘解由,昌城府使有阙代,口传拟差事,分付。出榻教上还入幕次,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馆伴都监堂上,请对入侍。入侍筵话及举条传教,皆在《事变日记》,入侍注书朴道天上乘辇出馆还宫时,历临徽宁殿。入侍筵话传教,在于《厅注书日记》,厅注书李宗荣

○庚辰五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馆所小次,礼房承旨、首译入侍,馆伴、都监堂上追后入侍时,右承旨郑尚淳,事变假注书朴道天,记事官申益彬、尹师国,首译边櫶,馆伴郑翚良,都监堂上洪凤汉以次进伏。上曰,敕使,大臣请留后,承旨继为之,可也。尚淳曰,都承旨已为请留矣。上曰,次第为之耶?都监亦当为之矣。櫶曰,大臣及都监、承旨,皆已请留,而俱不听矣。尚淳曰,馆伴、都监堂上,有禀定事,请对矣。上命尚淳书之曰,馆伴、都监堂上入侍事。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使之入侍。臣道天承命出来,馆伴郑翚良,都监堂上洪凤汉偕入进伏。凤汉曰,俄承下教后,敕使以下礼单及赠物,已为磨炼矣。上曰,今番则比前,何如耶?翚良、凤汉曰,视前例加减为之矣。凤汉曰,敕使所求中,可时木六条,依前例取用于尚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礼判既入侍,初十日望拜礼,权停,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初十日望拜礼,权停,明日亲传香,明政殿月台为之。又命尚淳书之曰,还宫时,历临徽宁殿事。出榻教又命书之曰,徽宁殿历临时,百官行礼置之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七日未时,上历临徽宁殿。出御斋室,殿参奉李益烇入侍时,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上曰,李益烇顷为奉事末拟,而尚今不迁,准朔后至二朔云,无特教调用之意矣。南台老,何官?㻐曰,今为义盈奉事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义盈奉事南台老,升职命下之后,顷日申饬奉事备拟,而伊后参奉李益烇,又为末拟,故若此非陞叙之意,心甚讶之。今日下问南台老,下教后迟滞,故为奉事之日,已准朔云,而李益烇亦准朔后,又二朔云,然则特教调用之命,焉在?南台老,其令该曹陞叙。出传教诸臣退出。

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直宿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任㻐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金养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昌寿,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驾临馆所,晩后还宫,劳动之馀,不瑕有损,寝睡、水剌诸节,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思观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遣近侍有此慰问,不胜感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明日送敕举动时,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依前举行。

○又启曰,今此郊外送敕时,接见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圣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㻐曰,明日中使往高阳,御帖及名帖,修正入之。

○以兼文学郑晩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尚淳,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文学郑晩淳,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首译来言,礼单马,折银以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离散时,自京至慕华馆,乘轿子作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房别监中禁,并为出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元礼单,例赠、别赠、都求请、别求请,通官元礼单、都求请、别求请各项物种,或以本色持去,或折银持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路程记书出,而初九日自京离发,坡州止宿,今月二十日当到义州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开城府、三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弘济院既是过站,大臣、承旨勿为出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以初九日辰时书出,为先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回程,军令初吹寅正,二吹卯正,三吹辰正书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帖,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亲临,设行茶礼,从容陪话,心甚多幸,今早又遣大臣,请行茶礼,尤不胜感激,而身方惫困,不能出受,愿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帖,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日亲临,设行茶礼,从容陪话,心甚多幸,今早又遣大臣,请行茶礼,尤不胜感激,而身方惫困,不能出受,愿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首译来言,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军威、军歌、舞童礼乐,一倂减除,军乐及朝夕茶吃,依例举行云。以此知委摠戎厅、开城府、三道道臣处,而在前如此之时,有遣中使申谢,三处别遣问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思观,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出来敕使护行军威军二百名,上来时则守御厅当次,回还时则南阳举行之意,前已启闻,分付于守御厅及南阳府使处矣。即接迎接都监移文,则回还时,依上来时例,军威军减除云,依迎接都监关施行之意,南阳府使崔晟处,更为知委缘由,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五月初八日辰时,上御明政殿月台。储庆宫、毓祥宫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记事官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申益彬、郑彦暹进伏,懿昭墓香官张聚五,不能趋不能跪,上曰,骇然矣。命祭报府入之,览毕,有当该郞厅推考之命,而旋即还收。尚淳曰,臣于储庆宫节祀祝文中,有可禀定者,敢此仰达矣。乙亥封园时,知制教撰进祝文,其时多有以御笔改定处,而其中令辰二字,改以今辰,虽未知圣意之攸在,而似是令字矣。上曰,此后则改以令字书之,可也。出举条上仍回玉轿,顾谓尚淳曰,吏曹郞厅,推考既止之,承旨驰往摘奸,而各别申饬,可也。兵曹判书李昌寿进曰,连日动驾,圣体恐有伤损之节,汤剂进御,何如?上曰,姑止之。诸臣退出。

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同副承旨任㻐。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太宗大王忌辰斋戒。

○郑尚淳达曰,明日国忌正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金养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永晖达曰,左议政李𪻶箚子到院,而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洪良汉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大驾入慕华馆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懿昭墓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宰臣南泰会,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才遣中使,又遣宰臣,如是慰问,不胜感激。今日郊外,谨当面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协、李永晖、郑尚淳、洪良汉、李思观、任㻐启曰,即伏见别岁抄传旨之启下者,被谪蒙放人宋瑜,亦入于给牒中矣。宋瑜之当初负犯,关系甚重,逆魁正法之后,肆然赘入,略无顾忌者,究其情状,万万叵测,而薄窜旋宥,已是宽典,则到今混入于给牒者,实非严防惩后之道。宋瑜给牒之命,亟令还寝,断不可已,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李思观,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送敕时,接见说话,政院所撰出者,别无合删润处,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思观曰,迎接都监堂上、馆伴,使之留待。

○李永晖,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弼善李寿凤,由限已过,兼文学郑晩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兼司书李宜馣,除拜累日,尚不出肃,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思观曰,诸司预备。

○传于任㻐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思观曰,诸司预备。

○郑尚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离发馆所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宴享色郞厅,持茶礼床,驰往黔岩递马所,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沙岘底,臣等所住处,使臣等回避,故臣等避入幕中,则通官徐宗孟等,入见臣等,以为久留馆中,贻弊不少,而见待优厚,不胜感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强策癃病,冒赴朝班,盖欲粗伸分义,少赎前愆,而澌败之气,已无收拾之望,添剧之势,更作诸般之证,今日郊外动驾,末由趋参,委顿床箦,一味涔涔,疾痛则忧死,旷废则惧罪,凛凛不知所措。辅相之重务,保护之紧任,岂臣养病之所,而一任虚带,是岂国体也哉?以庶僚而废其职,则为大官者,固当举劾之不暇,况身自犯之,而乃复恃崇秩凭宠灵,晏然而不知自处,则恐朝纲由臣而颓,公法不可以行矣。论臣负犯,自有常宪,臣岂敢辞?伏乞离明,怜臣危病,察臣苦情,亟将臣本兼诸任,尽行罢免,仍令严勘其罪,俾得安意调治,以卒生成之泽焉。取进止。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之所患若此,心用虑念。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庚辰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幸慕华馆。送敕使,仍历临懿昭墓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记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师国,事变假注书朴道天,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辇出仁政殿,命兵判入侍。兵曹判书李昌寿进伏。上曰,送敕后,当历临懿昭墓。仍命承旨书传教曰,今日历临懿昭墓时,侍卫依例,百官仍着黑团领,驾轿马五双待令,副驾轿及辇舆置之,前排五双待令,军兵依例举行,百官祗迎事,分付。上至把子桥,洪良汉曰,敕使今已二吹云矣。上曰,知道。大驾至新门外,良汉曰,敕使离馆草记来到矣。上曰,知道。仍教曰,敕使鼓吹,依例为之。上入幕次时,上曰,敕使入作门后,直请外办,送敕后,各务差使员退去事,分付。上出幕次,乘玉轿时,上命李昌寿曰,禁军之家在郊外者多,军服似难取来,仍以戎服随驾事,分付。上与敕使相见,行茶礼罢后,仍为送敕,还御幕次。金尚鲁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日气蒸郁,又有懿昭墓历临之教,诚甚闷切矣。上曰,今日虽有雨意,何可恃也?过来日后,欲为祈雨矣。尚鲁曰,似急矣。上曰,顷问入直军,则以为将至过时云矣。尚鲁曰,进贺兼谢恩使所赍去册封谢恩,及讨平进贺、颁诏谢恩,有方物三表,令词臣预为撰出,而丰川、龙川两处漂民出送谢恩,免议方物,移准谢恩,奏请方物,发回谢恩,无方物四表,亦令词臣撰出,并顺付于今番使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使行何当离发耶?尚鲁曰,以七月间择出,则似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矣。闵百祥曰,顷以使号之不依当初禀定,书出于政望事,查问该曹,该曹则专诿于政院之初不颁布,使该吏往问于政院,而政院亦无别白语,故有当该承旨重推之请矣。闻自政院,昨日始搜得颁布文迹云。然则蒙然之失,专在于该曹矣。承旨则勿推,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良汉曰,吏曹郞厅,不可无罪矣。百祥曰,郞厅则罪递已久,又非其责,而其日参政承旨,亦当推考矣。上曰,此则过矣。李昌寿曰,懿昭墓洞口,环卫甚穿gg窄g,先后厢结阵,次次解出,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入幕次后,命户判、礼判入侍。户曹判书洪凤汉,礼曹判书郑翚良,承旨洪良汉,记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师国进伏。上曰,今番敕使,极为顺便。凤汉曰,然矣。上曰,徐宗孟果无不足之意耶?凤汉曰,自都监加意为之,故渠亦知之矣。福禄敦不敢望之馀,以特教言之,加给、增给之物,渠有大感之意矣。上曰,副敕虽老,有精神矣。凡干赠给之物,果有亲执之举耶?凤汉曰,今番敕不然,而上敕尤为不然。所给之物,一倂出给于家丁,而不顾矣。郑翚良曰,今日则有雨意矣。上曰,何可必也?欲见明日,如不雨,则当行祈雨祭矣。翚良曰,姑似急矣。凤汉曰,姑观三四日,似好矣。翚良曰,事神之道,亦有节次,不可不次第为之矣。上曰,诸司预备。上乘驾轿,至紫烟岩,命洪良汉曰,使政院书吏,彼三世孝子旌门,使之誊来也。大驾至懿昭墓洞口,命召近处农人五六人,下询农形。上至墓所,降轿乘步辇,诣丁字阁看审后,仍上墓所,命守墓官入侍。守卫官高明辉、徐道贤进伏。上问明辉曰,汝之除此职,今已几朔?明辉曰,十月当为仕满矣。上曰,谁家子孙也?明辉曰,开国功臣高吕之后孙也。上曰,徐道贤今几朔也?道贤曰,戊寅六月都政,同时为之矣。上曰,汝则谁家子孙也?道贤曰,徐居正之后孙也。上曰,今则树木葱郁,依然成墓貌矣。诸承旨曰,今则树木,比前茂盛矣。上于墓后,乘玉轿至主峯下。上曰,寺在何处?守仆曰,距此隔一冈矣。上曰,已定境界耶?守仆曰,已为之矣。上自后谷,还御幕次,命户判、礼判入侍。洪凤汉、郑翚良进伏。上曰,树木一年之内,如此茂盛矣。仍命承旨书传教曰,顷者观植木勤慢劝惩事下教,故怠慢守卫官,业已申饬矣,今临一年之间,顿然葱郁,诚是意想之外。如綍之义,其教当信。守卫官高明辉、徐道贤,令该曹参奉不待都政,待窠即为调用。上曰,诸司预备命下后,外办即为入之。上乘驾轿还宫时,下教曰,自勒坊桥至崇礼门,捧上言。大驾至敦宁府前,命宣传官曰,入敦化门后,汝持标信,往都监与龙虎营,并即解严事,分付。上入敦化门,驻辇于仁政殿月台。命承旨书传教曰,今年节序差早,而顷者微雨之后,颇有旱气,今日欲雨不雨,晩后凄风。传云凡事预则立。凡祈雨之道不豫,故于农过时。早耕之畓,仲夏将半,为农民心奚弛乎?其观一两日,其若不雨,十二日初次祈雨祭,依例请行事,分付该曹。出传教上制述怀文,命蔡济恭读之,仍命使之为编次。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式暇。左承旨李永晖。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太宗大王忌辰。

○举动翌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送敕郊外,仍临墓所,向夕还宫,竟日劳动,不瑕有损乎?寝睡、水剌诸节,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气则一样。今日入侍宜矣。

○郑尚淳达曰,睿候方在调摄中,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思观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郑尚淳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任㻐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金养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任㻐曰,户判、判尹,使之留待。

○传于郑尚淳曰,户判、判尹,内局入诊,同为入侍,入直编次人,亦为入侍。

○以校理朴弼燧,修撰金华镇、金应淳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㻐曰,并禁推传旨捧入。

○以兼文学郑晩淳,兼司书李宜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郑尚淳达曰,即者检阅尹师国,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宜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待教申益彬,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㻐,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今五月十四日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庚辰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养心阁。药房入诊,户判、判尹、编次人同为入侍时,副提调李应协,记事官李性遂、申益彬、郑彦暹,户曹判书洪凤汉,判尹洪启禧,编次人蔡济恭,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履贞、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李应协曰,昨日竟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既问候,诊脉可矣。方泰舆诊候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虽不数,度数虚软,有不足之欠矣。许礈曰,左右三部,虽不数,亦甚不调,右寸关则一样虚软矣。李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不调,右三部则虚软,显有不足矣。金履贞曰,脉候左右,度数迟缓,而又有不调,右寸关虚软,则有加矣。郑允协曰,脉候左右三部,虽无数候,右三部则虚软不足矣。庆绚曰,脉候左右三部,虽不数,右三部则虚软一样矣。应协曰,诊候已讫,汤剂何以为之耶?上曰,汤剂依前,加剂五贴以入。今日既已入侍,以此为日次问候。出传教上曰,副提调先退,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任㻐追后入侍。上曰,懿昭墓树木茂盛,前有十年后出六之教矣。十年前树木茂盛,故特除参奉,参奉于渠幸矣。凤汉曰,然矣。上曰,濬川节目,示于大臣乎?凤汉曰,示之矣。上曰,川边所栅木,能支几年乎?凤汉曰,闾家以小木为之者,亦支十五年,此则可支三十年矣。上曰,南门外大路,亦有狭小处,可怪。凤汉曰,虽锺楼大路,年复年小小侵出,故比前稍狭矣。上曰,岂然乎?凤汉曰,闾家之新造时,则每每稍侵,故实然矣。上曰,予前日下教曰,锺楼大路路广,人民渐多,路傍若割许人民,则国必亡矣。近来道路,甚狭云,寒心矣。开阳门,乃是朝臣所行之门,而顷见门路,则寒心矣。人家接于宫墙,故墙外巡逻,巡行于厥汉家外,岂不寒心哉?凤汉曰,濬川所,权设都监似好,而别定衙门则有弊矣。三军门有直房,逐年分定于军门直房,则下人辈便有待令处,轮回于三军门直房,而兵曹、汉城府,则举行事甚多,似难同入于轮回中,故拔之似好矣。上曰,轮回于三军门,好矣。上曰,濬川图,今已为之耶?启禧曰,臣等姓名当列书,而户判又制跋文,而未及正书矣。上曰,跋文若持来,则读之可矣。凤汉读之。上曰,好矣。启禧曰,臣等所持者,则画之,而郞厅与军士辈,知以原从录,至有纳价欲得之人,而欲以画给,则不可胜数,故不得已入梓刻画,以为印本以给之计矣。上曰,印本则似无难矣。凤汉曰,然矣。上曰,今日即圣祖忌辰也。年年雨来,故名之曰太宗雨。今年则今日又不雨,圣祖岂忘此民哉?以予否德,故如此矣。凤汉曰,臣于阙门外,见郊民问之,则以为七八日内,若雨来,则犹可及之云矣。凤汉曰,东门外燕尾亭之水,连于永渡桥上,日渐堙塞,若值大水,则汎滥于关王庙西墙外,此亦不可不一体疏濬,故顷与禁、御两营大将,已为停当。该营新番军,限数日,依前除中日私习,赴役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官帽变通,实是残译回生之至渥,依节目遵行,则可以永久蒙惠,但奸猾之类,漏泄于彼人,不无高价操纵之虑。再昨与昨年,则因使臣之严饬,能免刀蹬gg刁蹬g之弊,而如无救弊之策,则使臣之空言申饬,将无实效。此后彼人若有高价之意,则行中所费,直以官银中划给五六千两,至于帽子,则更不贸来,以杜其弊。而如是定式之后,若或增价买卖,则使臣论罪,首译施以当律,使彼我国人,晓然知节目之至严,断不可已。今因言端,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施行,可矣。凤汉曰,然则添入于节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今番敕使时,通官凡于赠给银及杂物折价之银,谓之天秤,轻于渠之称子,责征称缩之银,名之曰加计,盖其创规,亦已久矣。今番则使译官边宪,居间责谕,使不至如前作弊,而大抵各种别求请,虽或有之,银货之加计,名不正,贡市人之贻弊亦极矣。上曰,此后如有加计之事,译官绳以重律事,出举条,可也。出举条上曰,卿等先退,可矣。洪凤汉、洪启禧退出。上曰,编次人进前。蔡济恭进伏。上制述怀,命济恭读之,仍命校整。济恭校整后仍退出。上曰,宣传官二人入侍。宣传官进伏。上曰,汝一人往东郊,一人往西郊,看审农形以来。宣传官先退,承史继又以次退出。

5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式暇。左承旨李永晖陈书受由。右承旨郑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日晕。

○下直,熊川县监黄仁燮,古今岛佥使郑翊大。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思观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金养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尚淳达曰,左副承旨洪良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思观达曰,持平金养心,引避退待,已至逾月,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思观,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咸溪君櫄,以谱略校正官,宗簿寺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达未安,入番间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而))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商芝,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洪趾海,以东学兼教授,今日儒生试取事,昼仕出去,而一日之内,势难毕试。每每草记,亦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司书黄干,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达曰,即者司书黄干,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以校正厅言启曰,《璿源谱略》,开刊印出,既已妆䌙矣。御览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本厅堂上校正官、郞厅,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大殿进上,与承旨请承传色,由正门捧入,世子宫进献,与侍讲院官员,请承言色捧入,世孙宫供献,则讲书院官员,请传言色捧入等事,分付各该司。《国朝御牒》,亦为正书矣,一体陪进,御览还下后,以为五处奉安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尚淳曰,《璿源谱略》内入时,由敦化门,入于明政殿。

○郑尚淳,以吏曹言达曰,本曹正郞尹得孟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通礼院左通礼安正仁呈状内,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思观,以义禁府言达曰,蔚山兼任机张县监韩命天拿来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韩命天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任㻐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大司宪郑弘淳,大司谏沈墢,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李永晖书曰,伏以,臣百无肖似,偏蒙洪造,地本疏逖,而得知遭于明时,迹甚畸孤,而荷覆焘于圣慈,遂得厕身近联,猥从大夫之后。不知虮虱之微,何以得此于君父?恩浃项踵,感结心髓,每一念至,不觉涕泪之被面。由是才未称职,而不敢为辞巽之计,病难供剧,而未暇恤颠赴之患,区区自效之图,惟在随分殚竭,筋力奔走,故今又强策疲钝,夙夜供仕者,已四个月矣。数日以来,素患耳风之症,挟感重发,咫尺之间,语音莫辩,俯仰之顷,头目俱眩,昨日庭候,忍死趋参,而诸般症形,触风添剧,旬日之内,实无自力之势。出纳重地,不宜缘臣久旷,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特赐照察,快许镌免臣职名,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仍治臣冒渎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书黄干书曰,伏以,臣之望八老母,素患劳症,较岁益甚,长委枕席,宁日恒少。臣之情势,岂有离舍供职之望,而适值宫官不齐,严畏分义,抑情就直,洽为二十馀日矣。此际得闻家家gg报g,则臣母宿病之外,又添重感,寒热交作,呼吸烦促,食飮专废,气息绵缀。臣才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构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许镌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洛昌君樘书曰,伏以,臣以三朝旧物,老而不死,徒费廪禄,丝毫莫补,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千万意外,所遭非常,谬辱罔测,此不但臣家之羞耻,亦足以观世变矣。臣略举事实,冒死陈闻。臣于月前病伏中,臣之所带府隶,来告以何许闲良,欧打臣之皂隶云,臣不胜怪骇,使之招来矣。移时后,忽闻叫嚷之声,浪藉于房闼之外,急起视之,则有一恶少年,两手执石,突入臣所居之厅,举臣爵号,凌辱万端。观其举措,不计死生,直欲手犯臣身。变出苍黄,事在急迫,而臣子益光在傍,掩护防遮,仅免其打伤之患,而当其时危怖罔措之状,洞中老少,孰不目击而惊骇乎?事过之后,问其人,则即臣所居洞中李宁镇为名人,而与臣有戚分者也。又闻其委折,则臣之下人,欲招其闲良,则李宁镇者,隐匿闲良,渠自替当,结缚臣之府隶,故以上司府隶,不可私门结缚之意言之,则宁镇转辗激怒,以至于此境云。噫噫痛矣。渠以士子为名,则替当闲良,欧打府隶者,固已万万无识,而假令臣之皂隶,诚有可罪之端,从容来告于臣,则臣以戚分同闬之谊,何爱其一隶,而不此之为,白昼挐石,作此骇举?闾里作乱,国法尚严,臣虽疲劣,年望八旬,秩跻崇品,则渠以幺麽一少年,安敢乃尔乎?臣于其时,非不知举实书陈,论其罪状,而其兄安镇,来到臣家,百般哀乞,愿受笞罚,毋使上闻于朝,故妄悖人事,不欲深责,渎扰睿听,分义是惧,臣果治书而不上,仍令归之于法司,以为科治之地矣。渠反荷杖,欲免当勘之律,至谓以渠则自在于其家,而臣之子益光,送奴捉去,无端欧打云,人之巧恶,胡至于此?假使益光,果有狂悖之性,气力势焰,足可以捉来士夫,渠若自在于其家,无所干涉,则岂有公然捉来之理也?送奴缚来者,何能执石突入,惟意作挐乎?举此一款,可见其欲巧反拙,而至于欧打云者,不无所由矣。当其举石突入之时,左右风靡,则为其子者,岂可望视其父之受伤,而不为之救乎?益光苍黄抵当,使不得近逼于其父之际,其所被伤,不是异事,到此地头,为人子者,其心当如何哉?彼宁镇初既辱臣,又欲手犯臣身,则不可以免其罪矣。辱人父兄,又欲伤人父兄,反为其子之所伤者,亦不可谓无端被打矣。必也使益光,送奴捉去为言,然后可以有辞于法司,而泄其狠毒,故忍能构捏,白地成说,已极痛骇,而彼法司全没本事,偏护李家,臣之三奴,一时重刑,此而不足,又发牌捉去益光,威胁迟晩,终施杖配之律,黑白倒置,轻重相反,司寇按法之意,果如是乎?当初欧打皂隶者,即闲良,而招来闲良者,即臣也,则彼宁镇,初何有无于其间,而益光使之捉来乎?隐匿闲良,挺身替当者,何也,欧打府隶,激怒府隶之言,举石拦入,凌辱作乱者,何也?自在于其家者,其果如此乎?渠若无罪,则其兄何为哀乞于治书将上之际,而自愿受罪于臣乎?事之曲直,罪之轻重,于此数者,可以立辨,而法司不少称量,其所勘断,扶抑偏系。法文所载,臣未知其如何,而为人子弟,击遂其欲害父兄者,反有重于辱人父兄、伤人父兄者之罪耶?今者法司,以益光捉来士夫,勒捧迟晩,已施刑施于法司之庭,则凌辱崇品宗亲之家者,又何以毕竟无事,但至于杖一百收赎而止乎?臣窃痛之。此莫非臣见轻一世,无所顾藉之致,贻累璿派,已无馀地,抚躬自悼,即欲溘然而不可得矣。且臣抑有所闷蹙者。臣之子益光,今已杖配,则法已伸,而案已了矣。今日法司,有何馀怒于臣家,而谓以臣家婢仆之侵辱刑官,刑吏四散,烈如风飞,六名婢子,牢囚刑狱,其他馀存者,举皆惊散。目下景色之愁惨,固不暇言,而朝夕爨汲,亦无其人,似此举措,前万古后万古之所未闻者也。噫,彼两刑官,亦是臣同闬之间也。今以横来之厄,反遭其无限凌踏,臣以白首残年,无复气力,一任其束缚,则又不知此后骇机,将至于何境,臣之情私,到此万万悲苦矣。不得已撤家眷,出往丘墓之下,以为毕命之计,而臣身既系于朝,行止不得任自擅便,玆以扶曳病躯,未伏阙下,敢以文字,涕泣陈恳。而仍伏念臣,生于圣世,老于圣世,一身顶踵,莫非陶甄之化,而恩深报蔑,福过灾生,疾病沈绵,死亡无日,筋力奔走,亦无其路,瞻望云阙,常切犬马之忱。今当便诀之日,咫尺天陛,末由一衬耿光而退,此臣所以独不瞑泉下之目,而将未免千古之恨矣。诚忱所激,言不知裁。伏乞离明,恕其僭而怜其衷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今卿所陈若此,身为士子,诟辱崇品宗宰,诚极惊骇,令该曹严查重勘。卿方年老病痼,因此事而卷往乡外,未免太过,事体亦不当如是。卿其安心善摄焉。

○庚辰五月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益辅,特进官具善复,参赞官李思观,侍讲官徐命天,侍读官严璘,武臣李汉昌,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申益彬、郑彦暹,以次进伏讫。上讲大学传十章第一大文,止读者不可以其近而忽之,又讲御制《中庸》序,自予于暮年,止岁甲戌题。命上番读之,陈文义。命天曰,《中庸》累次进讲,别无可达之文义,而三代之际,中庸之道,焕然如日中天,别无作为也。及其子思之际,唐、虞远矣,异端横流,往往务归于偏僻奇怪之域,故子思忧夫子之道,泯没不传,乃作《中庸》,而朱子曰,《中庸》即上达工夫,而与《大学》下学处有异,故初看时,难于理会,屡看然后理会云。以今御制序文推之,则第三次进讲后,制此文字,臣则以为殿下,先已理会矣。圣学造诣极处,以臣鲁莽,不得窥测,而其理会者,实无他事,实不出于一中字。中字虽是一字,而其义则有二焉。何者?未发之中,即指人心虚灵,东西南北,无所窒碍,不偏不倚之谓也,已发之中,即指无过不及之差矣,一中字体用兼备。人君御国出治之道,以一中字做去,则他馀无难,御序亦有念念在玆之句语。伏愿益加勉励推移,至于致中和之境,实为区区之望也。《中庸》今至六七次进讲,臣亦屡次持入,而至于御制序文,则今始侍讲矣。其中徒位徒寿之句语,虽出于圣上㧑谦之德,而在臣子之道,其四字恐不宜循例讲读矣。上曰,古有无若丹朱傲之语,儒臣所达过矣。益辅曰,以群下颙祝之诚,读此下四字,事甚未安。御制序文虽重,法讲事体自别,进讲御序,似甚如何矣。上曰,过矣。上曰,气之困惫,已十馀日,恐有书自我自之叹矣。益辅曰,奉读御序,则圣学高明,《中庸》一部之义,敷陈无馀,如臣浅见,别无仰达者,而序文中,此非高远难行者,实得中庸之大体。凡人之动作云为,罔非人心道心中事,故《易》曰,百姓,日用而不知,是所谓道者,不可须臾离者。道心虽至大至广,其端甚微,故察之不明,则微者益微,守之不固,则危者益危,人心道心之际,尤不可不明别。故《易》曰,忧悔吝者,存乎介,介者辨别之间也。殿下政注施措之间,动静语默之际,深别人心道心之分,益加勉焉,则可以无书自书我自我之叹,而当此以身教之时,其为燕翼之谟,当如何?伏望殿下,深加留意焉。璘曰,中之不能守者多,或称月一至焉,或不能既月守gg期月守g,至诚无息,然后可以做中庸之极工矣。益辅曰,玉堂之奏,诚好矣。上曰,顷见殿讲儒生,则能诵者多,儒生多读书矣。益辅曰,儒生之参讲者,至于百馀人。新令之下,如是数多,是固可喜,而徒尚口诵,则无益于文章,恒读一书,则恐不能泛滥他书矣。上曰,使读书,则无浮嚣之习,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己也。璘曰,以番次烦禀,极为惶恐,而下番之姑降入直,将近一望,事甚未安。bb其b中元义bb孙b则以亡妻归葬,受由下乡,有病陈书,上来无期。金华镇则向来入直,读书替出之后,虽有饬教,而连为违牌,方在禁推。李商芝则连为无故入直矣,以其亲病,陈书径出,由限既满之后,又为陈书,继而gg以g连值清斋,今日始为牌招,才又违牌,而闻有实病。金应淳顷者与上番郑晩淳,联名陈箚,至承严教,故惶蹙不敢行公,亦违牌禁推矣。上曰,一时饬教,何敢撕捱?各别申饬行公,元义孙,则以过限不来,禁推可也。出举条上曰,朴弼燧之处置,难矣。以不文为言奈何?重臣奏之。益辅曰,朴弼燧事,臣不知颠末,不敢仰达,而臣于堂箚,有所怀,玆敢仰达。殿下今番事,诚过举。玉堂若箚子,则匡救动驾,可矣,而以大臣已陈之事陈箚,大失箚体,臣实不取,而圣教则极为过中。承此严教之后,势难行公矣,不必勉出矣。上曰,重臣之言,是矣。上曰,濬川堂上在此,其编结能久支乎?益辅曰,今此濬川,实是大役。臣躬往见之,则深高且广,都民可蒙圣泽,而沙土不能远置,臣以为运沙一节,不如濬川。至于编结,则初头虽美,不久朽伤,似将有后弊,是为虑矣。上曰,注书出去,召摘奸宣传官入侍。宗荣承命出去,与宣传官入侍。上曰,高阳、衿川、阳川三邑农及gg形g及农民惜雨之状,何如?对曰,臣承命往观三邑,则皆野地干种处,姑无旱灾之切急,而农民曰,望间若得雨,则可以免凶云矣。上曰,宣传该备矣。诸臣遂退出。

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陈书受由。右承旨郑尚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汉。右副承旨李思观。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德积佥使吴廷熙。

○李应协达曰,今日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李思观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金养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校正厅堂上以下,依例书入。

○传于李思观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郑尚淳曰,中旬昼讲,今日为之,习讲后,只正时入之。

○传于任㻐曰,骑判,训、御两将,昼讲同为入侍。

○郑尚淳启曰,兵曹判书李昌寿,训炼大将具善行,御营大将郑汝稷,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大司谏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尚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弼燧,修撰金华镇、金应淳,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顷者微雨之后,颇有旱气,其观一两日,其若不雨,十二日初次祈雨祭,依例请行事,命下矣。即今旱气转甚,雨意犹邈,祈祷之举,有不可缓。初次祈雨祭,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遣三品官,不卜日来十四日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思观,以备边司言达曰,黄海水使柳惠基,昌城府使申𪼜,在任身死矣。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义希为黄海水使。

○有政。吏批,判书韩翼謩奉命在外,参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参议金尚喆进,右承旨郑尚淳进。吏批启曰,判书韩翼謩奉命在外,参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本曹正郞李世孝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尹凤五为大司宪,赵云逵为内局提调,徐命应为副提学,安兼济为吏曹正郞,李命植为兼弼善,南鹤宗为左通礼,安兴君椒,全恩君墩,今加兴禄,咸溪君櫄,今加绥德,顺义君烜,绫安君槇,今加嘉德,乐城君坛、银溪君楔,今加承宪,宗簿正李廷喆,今加通政,前府使朴奎晃,今加嘉善。

○兵批,判书李昌寿入侍进,参判金善行昼讲入侍进,参议李万宗入直进,参知权噵病,同副承旨任㻐进。同知单朴昌郁,佥知二单李圣师、郑志勗。副护军李汉膺、柳征龟、沈凤征、韩光国、金光泰、金鼎相、金得煋、赵德濬、蔡挺夏、李樀、李时中、李光国、金国杓、郑承莱,副司直郑弘淳、李得宗、李吉辅、元仁孙、徐命膺、任㙔、李衡万、尹得雨、李宜哲、黄柙、宋莹中、金光国,副司果李命龙、郭镇纯、宋述孙,副司正任希泽、金彦国。已上单付。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当此盛暑,势难举行。自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检阅尹师国书曰,伏以,臣于日昨直中,得闻母病添重之报,情理恳急,章皇径出。适值清斋,书未登彻,猥荷睿慈,罚止问备,惶陨感激,靡所容措。第臣老母,年迫七耋,衰败已甚,本来注夏之症,每当炎节,发作如期,而近又重患轮感,宿症兼剧,辗转弥留,有加无减,臣方左右扶将,焦遑罔措。多日旷职,极知其万万惶悚,而顾今情私,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不得不冒死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亟令先削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副应教徐命天,校理洪趾海等箚曰,伏以,持平金养心,以臣学识卤莽,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滥叨是职,岂有堪承之望?第以庚牌之下,累犯违逋,分义是惧,黾勉出肃,不敢为辞避之计,略进荛说,以效一日之责矣。及承睿批,得蒙李寿德、闵塾、沈益圣、尹冕东事听纳之教,臣双擎奉读,实不胜钦仰惶蹙之至。其馀数件事,则不惟不赐察纳,或以论人岂可若是为教,或以殊涉过矣为教,或以未知其稳当为教,或以极为未安为教,臣瞿然惭悚之馀,继之以讶惑也。臣之今日所论,亶出于砺廉耻重官方杜后弊之意,而言虽草草,俱是一世之公议,则在邸下虚受之道,恐不宜以人废言,而睿意漠然,批旨严截。如臣无似,固不足恤,而窃恐言路自此而愈塞,人心自此而益下,反躬自省,益窃歉愧。此莫非臣人微言轻,不能见孚于离明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引嫌而退。有怀斯陈,台体则然,睿批未安,不必为嫌。请金养心出仕。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处置事依达。

○庚辰五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尚鲁,右议政闵百祥,行司直金圣应,汉城判尹洪启禧,户曹判书洪凤汉,左参赞洪象汉,礼曹判书郑翚良,司直李益辅,刑曹参判赵明鼎,司直郑汝稷,知训炼具善行,兵曹参判金善行,江华留守元景淳,礼曹参判金相福,行副司直赵暾,工曹参判朴相德,应教徐命天,右副承旨李思观,假注书李宗荣,事变假注书朴道天,记事官申益彬、郑彦暹,同为入侍进伏讫。尚鲁曰,日前敕行迎送,连为劳动,又历临懿昭墓,圣候不瑕有损?上曰,欲为少息而不能矣。临懿昭墓,则树木丛蔚,初期以十年,而今观局内尽蔽,是可慰怀处也。尚鲁曰,以传教观之,墓所树木之长养可知矣。上曰,今则旱气已甚,是可闷也。尚鲁曰,时时洒雨,旋霁极虑矣。上曰,九年之水,无日不晴,七年之旱,无日不雨,时时微雨,此乃旱征也。上曰,昨闻宣传之言,则两麦几尽可食,农民其免阻饥耶?尚鲁曰,今则庶可免饥矣。上曰,初十日欲行皇坛望拜礼,而其时不忍以跪彼人之膝,行礼姑止之矣。尚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睡则为之,而水剌则全不进御矣。尚鲁曰,琼玉膏、汤剂难强之,时时御茶飮,何如?上曰,自奉甚疏,亦能忍耐矣。尚鲁曰,不知不觉之中,易致伤损矣。百祥曰,脾胃之气,忍则致伤矣。尚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善过矣。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濬川之役告毕,户判、判尹必伈伈矣。尚鲁曰,户判、判尹积劳于今番濬川,今几告功,庶可少休矣。上曰,闻洞内呼邪之言,则必知濬川,而不能安矣。上曰,川边编结,虽折木为之,似过数十年矣。尚鲁曰,不朽之前无虑,而年久木朽,则似难支矣。上曰,日新又新,更为节目则好矣。尚鲁曰,今番诰命在内,字行之高低,无以详审,下于政院,看准后还入,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西北武士,留京者几人?尚鲁曰,在京者尚多云矣。上曰,此辈欲尽逐,以惩后日,而犹为不忍矣。上曰,张哥过甚矣。百祥曰,张哥所为,诚过甚矣。上曰,古无此患,而御史往来后,致此患也。上曰,虽更开西北厅,而所任则以兵曹堂上军官,领之好矣。尚鲁曰,渠等虽有罪,而一朝革罢,则殊非绥远人之道,且先朝之特设此厅,圣意攸在。今因先朝所设而存之,则似无称冤之端矣。上曰,虽更设,而闲良、出身,分窠定额,然后可无相杂之患矣,西、北遐踪,离亲戚弃妻子,积年留京,一朝下去,景色愁惨,今为混沌开辟之后,取才入之则好矣。圣应曰,武士厅内地存之,故有此弊矣。上曰,内地、外地,严为界限,而使帅臣取才上送,好矣。启禧曰,臣之所见,则北道十二邑,西道十二邑,出身闲良之数,亦依节目塡补,而有窠则使帅臣取才上送,如抄上禁军则好矣。凤汉曰,武士之下去,皆渠之咎,而若北道,则明、吉、不可拔也。百祥曰,内地则甚狭,入厅之人,今日为所任兵房,明日为佥使,故相怨矣。翚良曰,臣之所见,内地、外地,狼狈下去,情甚可怜,不如依前置之。象汉曰,若礼判之言,则似苟矣。上曰,使兵判,内外地取才入之则好矣。命书传教曰,噫,西北厅设置,昔年圣意深矣,而在下之人,不能导扬,一自庚子以后,窠路大开。以此之故,互生争端,内外之武士,戈戟相寻,甚至于今番,其在严惩之道,不可不处分。顷者下教,一欲混沌,体昔年之盛意,一欲开辟,静以思之,物极则反,理之常也。渠等虽无状,许多武士,一朝举皆负鼎寻乡,亦非体昔年之意。初意则此辈尽逐,然后更欲弛张,思之及此,不可不今谕,故既谕入侍大臣。噫,孔圣存羊爱礼,渠等虽无状,厅名岂不顾惜?特存其厅,而亦不可循例复设,一遵旧制。西、北不挈眷边地武士在京人,令兵判再明日开场试取,西、北各取四十人,合为八十人,入厅料窠,西、北各十窠,合为二十窠,久勤,每都目,西、北各取一人,亲临观武才及试射时,付料军官,除初试,虽入厅未付料者,各技初试,一依扈卫军官例举行。所任军官,不可付诸此辈,一任操纵,西、北合一人,以兵曹堂上军官十五人外一窠,以曾经防御使人择差,领率于内试射时,只以付料军官举案。西、北八十人定数中,若有阙,其勿依前自京颜差,令西北帅臣,一依抄上禁军例取才,报兵曹塡充。试射之后,见漏还归之类,分付西北帅臣,料窠调用,俾无落寞之叹。西、北各四十窠中,二十窠为出身,二十窠为闲良,至于付料二十窠,各取其才。内试射时出身、闲良,加资、直赴勿论,西、北只取居首,而噫,泛滥内地,顷已谕,在下者颜私开幸之致。虽然渠等无作为,则其谁转奏?亦渠等之咎,而此非时武士之过,则多年在京之人,一朝见汰而归,景象不佳,亦非体昔年爱恤武士之意。今gg令g训、御两军门大将,亦于再明合坐,今番内地见漏之武士试才,两营各取十人,别为置付军官给料,料窠则两营各定二人,有阙勿补,只此十人事,令备局节目启下。此后若有依前滥越之事,则覆奏之时,非徒勿施,干请之人,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事,节目中一体添入。出传教尚鲁曰,东莱府使洪名汉,以潜商事,前后状启三到,并请令庙堂禀处,而其一,即潜商罪人小通事权顺泽,则初以免债之心,敢生犯禁之计,持参一斤,符同奸倭,放恣潜卖,所犯情迹,个个自服。玉浦倭学刘克和,则郑三忠之持参往草梁时事,及买卖一节,渠既不知,则似当施以未入馆现发之律,而身为倭学,不有法禁,缔结京乡,指挥贸参,不可以买卖时不为预知,有所容贷。京居郑三忠,则受克和之书札,贸禁物而下来,此不过随人指挥者,而末梢持参而往,受银而归,皆在渠手,则亦不可以当初贸参,非渠之所自办,有所参酌,并以一律,具格结案。小通事兪明才,则居间主张,指示往复,而参银交易,既不由渠,似当施以减死岛配之律。草梁居河道满,则希觊贳利,甘心使唤,居间去来,无不参涉,似当严刑远配。小通事金大成,则受克和之指挥,与明才而往复,意实在于分利,罪不止于知情,亦当远配。其时假训导崔寿仁,假别差韩景锡,所当依法典请罪,而寿仁等,方以罪倭捉出事,担当责谕,如其不效,则并与前罪,而从重科治。发告人折冲成胤良,捕捉将校文圣老,依例论赏事也。其一,即药契人白师闵,渠参既入于潜卖,价银又捧于三忠,故捉来究问,则知其为潜商之事,而折价捧手标之状,诚极痛骇,似难免定配之律。至于潜商银子,三忠之换钱取用,明白无疑,征出属公一款,今无可论事也。其一,即潜商倭安右卫门,愿与权顺泽一番面质云,故本府军官及任译等,眼同领入于禁徒倭处,与之面质,而罪倭之容貌、年岁,既已符合于前招,则顺泽之猝然变辞,以为此非买参之倭人者,必有和应之迹,故严加究核,次次盘问,则陪通事李根,与罪倭之同谋下禁徒倭平吉者相亲,往复馆中,表里通路,陪通事张斗亿,往复顺泽,以图变辞,其符同罪倭,疑乱狱情者,万万巧恶。上项两人之罪,并令严勘事也。权顺泽、郑三忠等,表里符同,肆行潜商,情节昭著,承款狼藉,国有常刑,无容更议,并依律正法。刘克和缔结奸徒,首先指挥,既出于渠手,身为译学,所犯若此,究其情状,虽死无惜,参以法意,则末梢潜卖,渠不与知,宜用不入馆之律,而其在严惩之道,亦不可只施本律,减死绝岛定配。兪明才银参交易,渠虽无犯,主张奸谋,罪实难逃,严刑二次后,绝岛定配。河道满、金大成等,希觊分利,居间往来之状,诚亦无严,并严刑二次后,远地定配。白师闵,同情射利,渠已自服,此等之类,惩砺宜严,严刑二次后,边远定配。李根、张斗亿等,潜相和应,符同罪倭,怂恿顺泽,使之变辞者,情既巧恶,事极切痛,虽用一律,固无足惜,而十分参酌,并严刑三次后,减死绝岛定配。至于罪倭,则缔结我人,潜与买卖,其间情节,绽露无馀,而馆倭之首尾掩护,托辞延拖,万万骇惋,严饬任译,另加责谕,期于斯速取服,依约条正法。假训、别崔寿仁、韩景锡等,并当依法勘罪,而守臣状辞如此,姑令戴罪任责,以观来头,处之为宜,并以此分付道臣、守臣,发告捕捉人等,令该曹考例施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洪名汉之治绩,何如云耶?尚鲁曰,臣闻之则善治矣。虽以人论之,必善为矣。上曰,其为人极详明矣。尚鲁曰,平日素知其详明,而观此状本,其所条列,果知莱伯之得人矣。上曰,然则前者御史生疏之说,是误闻也。尚鲁曰,兵曹判书李昌寿,本来病弱,而见带本、兼两任,极其烦剧,势难许久兼察。近因积劳,病状转加,昨日诊筵,亦未入侍云。其在惜使之道,宜有所轸念,其所带内局提调,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部官变通之后,不但无实效,近来各衙门之推捉部隶,视前尤甚,部隶不能支当,将有涣散之势矣。癸亥坊役事目时,以诸上司各军门,毋得推捉部隶,必移文京兆,使之知委,若直为推捉者,则该府勿施之意定式,而诸上司各衙门推捉之弊,犹复如前。今不必别为变通,只以癸亥bb事目b,更为各别申饬,如有犯者,自本府草记,或报备局,以为严禁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臣以司圃署事,有所仰达者矣。本署位田畓,在于东大门内外,而入于今番濬川时筑沙之中,自户曹打量,为二结四十馀卜,此数则户曹当给代土矣。凤汉曰,内农圃、奉常寺芹田之被害于濬川者,当给代土之价,而户曹则经费荡然,以濬川所馀财,计送户曹,使之移给事,前已禀达。司圃署所失,未知多小之如何,而当依内圃、太常例施行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臣才经两敕,有所怀敢达。译官边宪,能以汉语,且甚勤干,今番支敕时,臣果一委而责效,多有功劳。历数一院,前头可以得力者,无出其右。如此之人,宜有别般激劝之道。曾前李枢、金时瑜,皆付司直禄,而及其身故之后,其料仍留该院,轮回受食,而闻其时定夺,则待可合人,更付事判下云。今此边宪,实为可合于永料,以其一窠,依当初定夺付给,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该院果有两人永付之禄窠,而身故之后,因定夺移给于常仕厅,使之轮回付禄云。以此一窠,还推永付,则似不妨,而边宪方带训上之任,自有应受之禄,日后见递训上后,永付此窠,恐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今番濬川后,贡人头目一年旧遗在,荡减事,命下矣。详问其事状,则所谓遗在,或有或无,虽其有者,多寡不一之中,难于区别,强而行之,徒致烦挠,全无实效。贡人例有各该司所纳,若依平市署减给于市人头目之规,使各其司,分数减给,则最为简要,而亦为实惠矣。上曰,此可为实惠耶?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各其有贡物衙门,必有收捧于贡人者,各为分数减给,如平署之例,则果可以均被实惠,户判所达好矣。上曰,依为之。凤汉曰,然则各该司减给之数,使之修成册报备局,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大差倭先声已久,所入之参,当为六十馀斤。前年筵禀,略略分定于西、北两道,西参其时即来,北参则仍筵臣陈达,移定西路,又因西伯状闻,还移于北道,月前又因北伯状闻,勿为卜定于北道事,命下矣。差倭不时出来,则参事将若之何?及时变通,然后可无狼狈之患,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北道则更难卜定,势将移送于关西,而关西参路亦艰贵。当此非节,使之贸纳,则实为行不得之事也。徐待参节,卜定恐宜矣。凤汉曰,然则姑先以二十斤,卜定于关西,使之趁今秋上纳,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别使行官银划给当否,问于大臣后,待次对提禀事下教矣。臣果议于大臣,大臣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节使行所付官银元数,决不可取用于别使之行。势当以他银,别为划给,而节使时官帽之价,元数外馀数,捧在户曹,以此银,量宜许给,似宜矣。上曰,此果好矣。凤汉曰,然则再昨与昨年馀数之为报本银,而留于应辨gg办g色者,将为八千馀数,就其中四千五百两,当划给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各军门、诸衙门所属各样色目中,应免出役之类,使各其所,誊送本案,自该府相考,出役之类渐少,诚极寒心。使各衙门、各军门,列书各样色目姓名、居住,以送本府,如有代頉,则随即移文付标,以为考见出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动驾时,有导驾衙门,以道路事督责部隶,固其职也。至于军门,则曾无督责当部之例,而近来军门之招呼欧捽,殆令部隶难支。此后则导驾衙门外,督责当部者,一切严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军兵所受官马,虽自太仆分给,而年年所给,多少不一,其定数之满不满,无所与知,故兵曹之禁军,训局之马兵,禁营之别武士,御厅之别抄外,各色将校之假名冒受者,亦多有之。马政甚重,而法纲渐弛,奸弊若此,事极无严。当此马种太缩之时,虽一二匹,尤不可一任其冒滥。且受官马者,八年内致毙,则使渠备立,有病还纳,在于三年之内,则移法司科治,法例也,而近来此法亦解弛,军兵等不识官马之严重,或至于私自贳借,转相载卜,以致受去属耳,旋即病伤,此亦可骇之甚者也。自今为始,与各军门往复相议,厘正官马匹数,定数之外,使不敢滥受,系定数之内,非应给色目,则亦不许之,而毋论病伤与致毙,如在八年之内,则渠自备立,必准八年之限,然后始许改给事,永为定式,严饬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大司宪郑弘淳之撕捱本职,台体固然,而日事违牌,徒伤国体,以此之故,亦妨兼带矣。本职今姑许递,使之行公于备局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行司直赵云逵,前副学元仁孙,备局堂上还差,而赵云逵使之仍察堤堰堂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今此西北别付料厅复设节目,令备堂洪凤汉、李昌寿相议成出后,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李萱,可用之武弁,而顷者宣传官汰去之后,其妻子无料生之道,方痛哭云,情境可怜矣。上曰,残忍矣。百祥曰,张齐白事,亦有分拣之道矣。尚鲁曰,宜有分拣之道。上命承旨书之曰,张齐白之事,虽无状,经岂不云乎,罚不及嗣。况其族乎?顷者张哥在京之人,并汰下教,特为勿施。出传教上曰,顷者欲决棍李萱,而思李提督,不忍加杖矣。命承旨书之曰,顷者既谕,李提督之后,可谓十世宥之,而其所处分,即玉成于渠也。今闻大臣所奏,其涉可矜。前宣传官李萱,特为勿汰。出传教尚鲁曰,赦令新颁,告身以下皆荡涤,可知圣意之攸在,而任师夏之未蒙恩宥,宜有分拣之道。台体申饬已久,一番用罚则诚宜矣,而既经赦典,申应显、李普温,亦有分拣之道。上命承旨书之曰,既经赦典,任师夏、申应显、申思运、李普温并放送。出传教尚鲁曰,臣于司仆马政,有切闷事,敢此仰达矣。各邑牧场所养之马,通计雌雄,不过七千匹,而其中牡马,未满千匹,以济州所贡之马,近来太缩而然矣。贡马二百匹,其数甚少,而上来之后,赏赐甚多,故不无后弊,有此仰达矣。上曰,古则中官、医官,多有特赐,而庚子以后则少矣。所奏是矣,留念焉。上曰,黄海水使柳惠基沈滞武弁,才为帅臣,遽作古人,其涉恻伤。丧葬等需,令本道特为题给,担军令该道依例题给。出榻教上曰,黄海水使有阙代,口传差出,催促下送。出榻教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昼讲,骑判,训、御两将,同为入侍时,同知事黄景源,特进官金善行,参赞官任㻐,侍讲官徐命天,侍读官洪趾海,武臣柳春馥,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申益彬、郑彦暹,兵曹判书李昌寿,训炼大将具善行,御营大将郑汝稷,以次进伏讫。上讲御制中庸序,自予暮年而至岁甲戌题止。上曰,古人有言曰,一日不读书,口中生荆棘。今日则气愈,故中旬昼讲进行矣。命天曰,今日再讲,臣所未料矣。昨日御序进讲,《中庸》之义,已为陈对,而序文中有曰,若有为,奚止于此一中字,更为体念则动静云为之间,不自中而自中,不自庸而自庸矣。景源曰,允执厥中,尧舜之中,懋昭大德,成汤之中,人君御国出治之道,不出于一中字矣。上曰,屡次进讲,今虽口读,尚若重焉,何时轻乎?趾海曰,臣前承中庸若重之教,又承此下教,日新又新,则渐至于轻矣。须念担负之至重,更加精一之极工,则自然有位育之效矣。上曰,虽月三进讲,不至于轻,闷矣。景源曰,念玆在玆,慥慥不已,则自知工夫之将进矣。上曰,尽衰之年,何望其将进乎?上命承旨书《璿谱》看印酬劳传教曰,校正厅提调绫昌君橚,判书李昌寿,句管堂上长溪君棅、海运君梿,各熟马一匹赐给。国朝御牒书写官安兴君埱,校正官全恩君墩、咸溪君櫄、顺义君烜、绫安君槇、乐城君坛、恩溪君楔,都厅正李廷喆,并加资。郞厅直长柳义养,升叙。主簿金瑞应、李景闵,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监役曺命徽陞六。书写忠义南圣宽、李晩亨、黄处泮、安应范、韩光教,并相当职除授。李玄圭、李稷徽、李彦熻、权相福,各儿马一匹赐给。写字官李彦佑、李胤彬、崔道庆、尹道涵、崔天逵,唱准尹圣佑等九人,算员金德辉,令本衙门高品付料。写字官李廷馝、韩有大、李锡宾,各儿马一匹,李寅协等七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员役以下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题给。出传教上曰,李廷喆为耆老科,而今为加资矣。殿讲时见之,知读书之人矣。昌寿曰,四六则素多积工,有名于士友间矣。上曰,若善四六则何不以表登第?昌寿曰,勿论科文之工拙,至于决科则数也。上曰,廷喆善人也。昌寿曰,廷喆果善人,而亦非徒善,能做事之人也。上曰,廷喆卿见之乎?昌寿曰,见之矣。上曰,廷喆有风采矣。上曰,注书出去,召摘奸入侍。宗荣承命出,与宣传入侍。上曰,本有水根之处,何如耶?宣传官曰,本来灌漑之处则有水,多移秧者矣。上曰,灌漑之利大矣。上曰,高燥处,何如?宣传官曰,高燥处,则农民方望望惜雨干矣。上曰,初伏前若得雨,则庶可免凶耶?宣传官出去,可矣。上曰,西北处置,何以为之?昌寿曰,俄者伏见传教,明日欲为试取矣。上曰,召卿有意,必欲明日为之矣。若迟滞则远人必上来矣。试规宜出柳叶箭,必取四十人,可也。善行曰,试规以二巡为限,何如?昌寿曰,初巡试取后,以二巡比较则好矣。上曰,下去者多乎?昌寿曰,无下去之人矣。上曰,注书出去,持西北厅传教以入。宗荣承命出去,奉传教以入。上曰,此辈若尽逐,则景色愁惨矣。昌寿曰,所任军官,以京人差出,则似无弊,而小臣之所虑,使京人主掌,则恐有求索之弊矣。汝稷曰,兵判之言,好矣。善行曰,兵曹堂上军官,或有防御使已行者,以堂上军官领率,则无此弊矣。上曰,好矣。昌寿曰,臣有政注做错之失。事虽细微,敢此仰达矣。海西人武兼李春华,以其父母笃老,不忍远离供仕,屡度呈状乞递。归养之恳,有难靳持,公然落职,甚可矜怜。本道适有别将窠阙,故拟差,俾遂其愿矣,追闻以实职差别将,有违格例云。李春华别将之任,改差,何如?上曰,改差,可也。出举条善行曰,小臣惶恐敢达矣。本营哨官赵德基,向者决棍汰去,而本是人材,都监私习,他军则殆不成样,而德基所领之军,则无不谙炼,实是可用之人也。顷为别看役之任,以把摠之罪,意外见汰,永勿复属。既是人才,则不可以一时之所失废弃矣。上曰,下教中哨官二字,删去,可也。善行曰,此后则自本营任使,何如?上曰,依为之。㻐曰,训将所达,似甚猥越,推考,何如?上曰,承旨请推得体,而训将以本营用人之意仰达,则不必请推矣。诸臣遂退去。

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李永晖呈辞受由。右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洪良汉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同副承旨任㻐。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良汉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金养心牌不进令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尚淳达曰,今日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同副承旨李思观,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任㻐曰,宣传官二员,分遣东西郊,雨泽形止,看审以来。

○传于郑尚淳曰,祈雨祭,今姑停止。

○传于任㻐曰,中旬次对,今日为之。

○洪良汉达曰,中旬次对今日为之事,命下矣。两司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外,大司谏沈墢,即为牌招入侍,何如?令曰,依。

○传于郑尚淳曰,下旬昼讲,今日为之,次对前当为之,只习讲,直入正时。

○传于郑尚淳曰,次对待下教诣阁,单子置之。

○李思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校理洪趾海,姑降入直矣,才已奉命出去,修撰金华镇、金应淳,副修撰李商芝牌不进传旨未下,副修撰元义孙,方在禁推中,下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郑光汉,副校理郑晩淳、严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书李宜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思观,以御营厅言启曰,张哥在京之人,并汰下教,特为勿施事,传教矣。本厅汰去哨官张宅夏,仍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良汉,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道潭阳府投畀罪人任师夏,海南县投畀罪人申应显,康津县投畀罪人申思运,兴阳县投畀罪人李普温等,放送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副修撰元义孙禁推传旨启下矣。元义孙下去京畿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刑曹参判赵明鼎,参议沈锈等书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洛昌君樘书本,则以李益光、李宁镇等推治勘律事,大致憾怒,或谓之全没本事,偏护李家,或谓之捉去益光,威胁迟晩,终又曰,黑白倒置,轻重相反。臣等于此,窃不胜骇叹之至。玆事自有本末曲直,臣等之所推勘者,煞有斟量,而今既推上于公车,则臣等亦安得默然而已乎?盖宁镇之侵辱宗宰,固可骇,而实则由于益光之传来而激怒也。益光之捉致宁镇,虽或出于错认误中,而其缚打士子,则十目之所共睹矣。事出之初,舆情咸愤。臣等适忝刑官,不可不一番查治,故试为推捉,则益光者坚闭大门,驱逐刑吏,使不得接足,及闻臣等治书之报,始乃黾勉自现。平问之下,其所纳招而服罪者,一如所闻,遂据律文,以杖六十徒一年勘罪后,徒年全赎,杖则半赎,以示饬罚之意,宁镇之罪,亦依本律照勘,而以其重被驱打,伤处未完之故,不得不许赎。臣等之两造均勘,自以为不失刑法之中,而益光者无所惩畏,多纵其婢仆,诟辱臣等于街路之上,毕竟益光之母,又跨坐近家墙上,斥呼姓名,极口丑诋。臣等固不足恤,以益光一时被罪之故,而其亲属奴仆之詈辱法官,略无顾惮,此实前古所未闻之变怪。臣等将欲举实陈章,仰请处分,则宗臣送书引咎,益光造门待罪,而其诟辱之婢属,一一捉送,以待臣等之查治矣。今宗臣之书忽出,而其为言与事实,一切相反,吁亦异矣。崇品宗臣,虽曰尊重,固不可私护奴属,缚致士子,所谓益光者,安敢乃尔?况其恣意驱打,流血淋漓之状,人皆见之,渠亦自服,则宗臣之替当自引者,恐有乖于慎畏公法,检束门庭之义,臣等窃为之慨惜也。噫,彼益光者,骄恣悖戾,殆无人理,久为一世之所指目,则今番事,特其薄物细故,笞罚示警,俾有惩悔,在渠未必非福,而今日宗臣,乃反发怒于臣等之按治,张皇分疏,犹恐或伤,无乃溺爱之甚,莫知其恶而然耶?抑知之而故为此掩护周遮,以缓其罪耶?宗臣于此,诚亦不深思也。然臣等既被其偏系之斥,则义不可晏然,且使老宗臣,不能奠居京辇,将欲迸出荒郊,则臣等之不自安,尤大矣。玆敢冒入文字,略暴事情,伏乞离明,俯赐鉴烛,亟治臣等不职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等其勿过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沈星镇书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本不合于词讼之任,而黾勉供剧,今已五个月矣,触事愦愦,势难久冒。日前湾上往来,星夜疾驰,重触风冷,患感非细,忍死归来,一倍添剧,头疼如碎,肢节如束,咳喘苦剧,昼夜叫痛,食飮传gg专g废,真元大脱,委顿床席,㱡㱡欲绝,前后动驾,俱阙陪扈,病里惶陨,靡所容措。呈单请急,盖出于不得已,而喉司不谅,一例退却,公私狼狈,尤切闷蹙。且臣于李宁镇查事,有不敢冒当者。盖当初宗亲府,以弓匠皮,李两人,诟辱崇品宗宰事,关移请治,臣不知为谁某,第以推问例题矣。有一年少士人,谓以被打于宗臣家,担舁来诉于曹门外。既曰被打,则不得不看审,而伤处果狼藉矣。欲知其事状,捉问宗臣家奴子,备得其委折,则益光之驱伤士子,既系变怪,而宁镇之丑辱宗宰,在法当惩,故臣方欲严核轻重,两行勘治,而适值斋戒,未得开坐,其日臣适又奉命西下,而其间宗臣未撤之书,至以徒循图嘱,不为查治,归咎于臣云,臣窃不胜骇惑也。虽然身为法官,既被循嘱之斥,而晏然冒当于查事,万无是理。令旨之下,无由奉行,臣罪大矣。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许镌罢臣职,俾查事无滞,私义粗安,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俟其少间,从速行公。

○兵曹参议李万宗书曰,伏以,臣于直中,重添毒感,寒热交作,肢节刺痛,头疼而如椎碎,肌烘而如火炽,昼宵叫痛,水飮不能近口,委顿床席,气息奄奄,而昨日开政命下之后,推移无路,力疾进参,昏不省事,至于前大司宪李得宗,台达未收杀之前,不得付之军衔,而东铨误为抄送,臣又未能觉得,循例并付,其蒙然不察,其罪无以自解。且臣政席往来之际,重触外风,病情一倍添剧,加以素患关格之症,乘虚冲逆,顷刻之间,昏窒者数,症情危恶,实有污秽清禁之虑。玆敢露章自列,兼陈疾痛之呼,伏乞睿慈,俯垂察谅,亟许镌免,重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一时做错,其何过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以咸镜监司状达,安边等官居金召史等,烧死、囕死、渰水死事,令于李思观曰,渰死、烧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平安监司状启,仍病废事,随敕使帅臣替行,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思观曰,勿待罪事,回谕。

○庚辰五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象汉,特进官金圣应,参赞官洪良汉,侍讲官徐命天,侍读官洪趾海,武臣申胤光,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申益彬、郑彦暹,以次进伏讫。上讲中庸序一篇毕,又讲首章,自天命之谓性至右第一章而止。命天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皆圣人用工处,而重言之,惟圣上体念焉。上曰,此是《中庸》第一义,而万物皆该括于中矣。趾海曰,昨日已陈达,而参赞位育之切gg功g,皆在于此矣。上曰,庸字释以平常,似若泛然,而实有深意矣。命天曰,此是日用所当行之事也。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出榻教注书宗荣出去传命。右议政闵百祥,汉城判尹洪启禧,户曹判书洪凤汉,礼曹判书郑翚良,行副司直郑汝稷,知训炼具善行,礼曹参判金相福,司直郑弘淳,事变假注书朴道天,入侍进伏。百祥曰,日气蒸郁,圣体何似?上曰,气则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寝则为之,而水剌一样矣。百祥曰,日再讲筵,圣体不瑕有损?上曰,读书则不知疲困也。百祥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百祥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平安矣。百祥曰,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昼讲久未行之,日前昼讲时,讲声甚难矣。今日有显效,是知一日不读书,口中生荆棘也。为士者,其可一日不读书乎?百祥曰,昨日领相,欲陈达而未及,今日则有实病未入来,故臣敢此仰达矣。金时粲之恩谴,已近周年,且闻宿病添剧,实有生行死归之虑。今番大霈之典,各犯死罪以下者,皆得蒙宥,而彼金时粲,则独未蒙恩宥。虽未知圣意之所在,而若病死于荒陬,则殊非圣世之美事,特许放释,何如?上曰,难矣。其止之。百祥曰,此黄海监司郑玉状本也。枚举谷山、遂安、新溪、瑞兴四邑守令牒报以为,税米太,当初作钱时,小米一石,定以五两,太一石,定以三两矣。乙丑年审理使时,米减一两,太减五钱,而至于长山以北十一邑田税米太,则壬申年变通作钱,米一石定价三两五钱,太一石定价一两七钱。一道贱gg赋g役,宜无异同,四邑税米太作钱,依北各邑例,以详定折价,收捧上纳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四邑税米太作钱,既用《续大典》永作钱邑定式之数,则固不必移易,而必gg因g审理使书启,许其减数,已不无开后弊之虑,而惠则莫大矣。长山以北,壬申变通时折价之如是太歇,虽未知委折之如何,而必欲效此为例,又欲减数于审理使所减之馀者,诚是难继之道,道臣之如是状请,亦非审量大体之意,状内辞缘,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祥曰,此庆尚监司赵曮状本也。以为败船拯劣米,以本色责捧,税船添纳,则许多未收,万无尽捧之势。今若以钱许代,一齐征纳,则在京司可捧累年之逋欠,于海民亦除难运之巨弊。乙亥以后,至戊寅条,各年败船拯劣米及欠缩未收谷物,一依市直,特许以钱代捧,以为诸般旧逋,一并收杀之地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拯劣米,亦是惟正之供,关系固不轻,而每为积逋收杀无期,不但督纳之际,邻族受弊,过数添载,辄复臭载,还捧本色,或至再征三征,稍致gg值g歉岁,则停捧之请,又极纷纭。今此以钱代捧之请,似为公私两便之道。有司之臣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户判之意,何如?凤汉曰,大同拯劣米之作钱,实难创开,而岭南则专恃漕运之法,此后无拯米之可论,则所谓作钱之举,只行于今年而已。他道大同,既不漕运,又无援例之虑,许之似为便民祛弊之要道,而但其从市直之请,未甚分明,略仿户曹作钱例而许施,宜矣。上曰,依为bb之b。出举条启禧曰,京兆帐籍,随宜积于北仓事,前已定夺,而帐籍不可如积谷者然,必须略设庋阁然后,可以入积,且京兆旧库,雨漏倾圮者,亦当移置帐籍后修改,而此皆当用营缮之力,一番筵禀后,可以举行,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各津属于军门后,津船材木,以漕船退材,分排划给事,筵禀定式,而漕船既不得平均尽取,虽得之之后,亦每每请斫于东道,殊非定法之意。此后则漕船旧退者,自户曹作井间,轮回分给于各军门后,枚报备局,军门若得漕船,则更勿请斫于东道事,明白定式,添入于节目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祥曰,今日次对命下之后,备堂中有或以进为言,而未及入来者,事甚稽缓,推考警责,何bb如b?上曰,其若书进不入来,或自外退去则非矣。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召副摠管洪乐性入侍。宗荣承命出去,与乐性入侍。上曰,喜雨崇朝,禁天桥水声,何如?乐性曰,雨下时水声颇有之矣。上曰,今则欲晴,闷矣。乐性曰,阙内东西禁天桥边,有数处土圮处,故朝已言于兵曹入直堂上,出留营旅帅,使役修补矣。此后凡有坏圮处,使之依此例,随即修补似好矣。上曰,依所陈,申饬为之。出举条上曰,乔桐消息闻之乎?趾海曰,臣闻乔桐消息,则乔桐一府之民,率皆感泣曰,至今生民之保存,无非国恩之罔极云矣。上曰,汝以御史,往乔桐,观赈政及农形、麦形以来,可也,趾海承命出去。上曰,沈瑴、李晋圭等,尚未分拣乎?良汉曰,禁推传旨,留中不下矣。上曰,沈瑴、李晋圭、朴汉晖,禁推传旨,混置不下,当该中官,越捧一等,既经赦令,分拣。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召兵判入侍。道天出去,与兵判入侍。昌寿曰,西、北料厅,明日开场矣。上曰,节目持来乎?昌寿曰,持来矣。上曰,上之。昌寿曰,在京人,才过六十,臣之所见,一中以上,皆选之好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今闻西、北在京人,合以计之,不过六十一人云。若此试才时,虽皆得中,未满元数,柳叶箭定三巡一中以上,许入定式后,其法宜固,不准其数者,虽试才翌日上来,切勿许入。令西、北帅臣,未准数试取上送,而内地人亦不过十馀人云,若此,二十人,难以充数。分付两营,亦以柳叶箭三巡试取,以一中以上,分入两营,若未准数,此虽一人,不可添付,只入格人许赴,两营有阙无补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时囚崔华徽,未及拿来,许瑬、李喜集、李德霖并放送,韩命天,事在赦前,一体放送。出传教上曰,伊时欲为下教,而未果矣。迎敕时引礼通事,分拣放送。出传教象汉曰,因宗簿提调绫昌君所达,有宗室权文案考禀之命,故考见戊申文案,则权以逆贼人烨三寸叔,依炤之例,即放归田里矣。甲子年,其子安丰君之封君也,以君号赠职于权。既以缘坐,放归田里,则以其子之封君,而赠职封君,事体未安,其在堤防之道,似当还收矣。上曰,其时吏曹,有不察之咎,而宗簿寺报之者非也。如此者,亦有顺义、顺悌矣。堤防之道,不可不严,而如起伏火,更不欲提说也。往者见人烨,则甚不平矣。终罹于罪,予初见而甚不平者,毕竟皆不免矣。堤防则不可不严,而环顾一世,蹙蹙者多,实不欲成说也。百祥曰,禁堂所奏,诚为得体,似不可仍置矣。上曰,赠职虽非矣,而今已年久,欲为未了之案而置之矣。吴遂采事,予以台言为晩矣。上曰,注书出去,召农形看审宣传官入侍。宗荣承命出去,与宣传官具秉五入侍。上曰,汝观西郊乎?东郊乎?秉五曰,观西郊矣。上曰,农形,何如?秉五曰,农民一边锄禾,一边刈麦矣。上曰,有灌水者乎?秉五曰,农民虽得小雨,荷蓑荷笠,奔走灌水矣。上曰,似然矣。诸臣遂退出。

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任㻐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明日常参,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徐命天,以西学兼教授,儒生试取事,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圣遇,以濬川所仪轨修正事,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仕进,烦达未安,入番间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墢,兼司书李宜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㻐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黄干,由限已过,新除授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良汉曰,应颁赐安宝,其徐待受点举行,而年月以其时书之。

○传于任㻐曰,骑判,训、御两将,试才后,使之入来,既为入侍,内局日次,今日为之,提调入来后,依前剂入五贴,同为入侍。

○任㻐启曰,兵曹判书李昌寿,训炼大将具善行,御营大将郑汝稷,内局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应协,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李应协启曰,今番两次京外启下上言一百八十四张内,猥滥八十四张,启字爻周次还入,其馀分下各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喆启曰,八道监司及两都留守、京畿水使处颁赐《璿源谱略》,今已安宝,依前例使院吏下送,何如?传曰,允。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因传教西、北武士等试取,而西、北合六十一人外,西三人北五人,追到于未开场前,故并为试取,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今日合坐于南小营,西、北内地武士十人,柳叶箭三巡试取,一中以上入格者六人,分属两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出身金福云,平日行身处事,本以横滥狡猾有名,前后赴燕,作弊多端,昨年又以皇历赍咨官马主入北,交结商胡,操纵物货之价,以为从中肥己之计,马尾三四駄,公得载来之说,不啻狼藉,故今番臣行时,详细采探,则其所干犯,果如传说,情状可恶,杀之无惜。将欲推捉查勘之际,伏见前秋所下传教,则虽常汉出身,依旧例移送该府事有令式。自本曹不敢循例核处,依传教移送义禁府,以为严查痛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㻐,以义禁府言达曰,刑曹达辞内,出身金福云严查痛治事,依下于本府矣。金福云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状达,病甚废礼,颁教文,假都事差定祗受,惶恐待罪事,令于李思观曰,勿待罪事,回谕。

○庚辰五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养心阁。药房提调、兵判、训将、御将同为入侍时,药房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应协,兵曹判书李昌寿,训炼大将具善行,御营大将郑汝稷,记事官李性遂、申益彬、郑彦暹,以次进伏。赵云逵曰,日气甚热,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眩气二字,予不欲言之矣。今日又有眩气,差晩后则差愈矣。李昌寿曰,或有外气而然乎?上曰,非外气而必是痰也。云逵曰,寝睡之节,如何耶?上曰,半夜前则颇稳睡矣,夜后则全未睡矣。云逵曰,水剌之节,亦如何?上曰,一日所进,不满一升,以一时言之,则所进不过数匙。朝鲜之人,若予所食,则谁能作气行步也哉?云逵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云逵曰,王世子气候,亦若何?上曰,一样矣。云逵曰,嫔宫气候,亦若何?上曰,安过矣。云逵曰,王世孙气候,一向安顺乎?上曰,善过矣。昌寿曰,近有轮行感气,外间无人不痛矣。上曰,予与内殿,亦皆经之矣。昌寿曰,向日天颜,有不平之气,故仰问矣。上曰,其时予果患感,而亦不卧,内殿则累日重痛矣。云逵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可矣。方泰舆诊候后退伏曰,左三部则沈,而右三部则虚软矣。许礈曰,脉候左三部则虽不数,右三部则度数不足矣。李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虽不沈,脾胃脉则虚大矣。金履贞曰,脉候左三部沈安,右三部不沈,而胃脉虚软矣。郑允协曰,左右三部虽不沈,右寸关则虚软矣。庆绚曰,脉候左三部虽不沈,右三部则度数不均矣。云逵曰,诊候已讫,使医官更为定药,何如?上曰,参橘茶,服之,何如?方泰舆曰,参橘茶,不如建功汤,建功汤,若着实进御,则大胜于参橘茶,而八味元兼进好矣。许燧曰,此时参橘茶力绵,不如理中汤,而有眩气时,则兼进八味元,宜矣。上曰,一亦难服,何可兼服乎?李以楷曰,汤剂连为着实进御,丸剂亦兼进,好矣。金履贞曰,脾胃不足,理中汤不可不连进,而丸剂兼进,则亦有益于痰候矣。郑允协曰,以脉候见之,脾胃虚软,理中汤日再服,区区所望也。庆绚曰,诸医已奏,臣别无所达,而汤剂与丸剂,俱为进御,臣所望也。上曰,汤剂既已制入,置之,参橘茶则煎入,可矣。云逵曰,医云汤剂胜于茶飮云。汤剂并入,似好矣。上曰,今则快胜,何必煎入?予身既许民国,思某事,心内沓沓,夜不得睡。俄者忽有眩气,气甚沮矣,少间即愈,即今则百里亦可往矣,可怪。懿昭墓往来以后,自谓必卧矣,今不然,国事宜有可为之事矣。应协曰,悠悠万事,莫如保啬圣躬也。云逵曰,汤剂煎入后,茶飮兼为煎入,何如?上曰,汤剂依前制入,可矣。云逵曰,明日又与医官入侍诊察,何如?上曰,明日问候置之,再明日以依下教来待禀之,可矣。云逵曰,汤剂煎入,实为伏望矣。上曰,然则煎入也。仍命书传教曰,近因日气蒸郁,有微眩之气,而今虽愈,既入侍故下教。煎入汤剂强请,难以相持,自今日限五贴煎入,时或代茶进御,参橘茶五贴剂入,自今日为日次问候。云逵曰,臣既承煎入之命,当先退监剂矣。上曰,依为之。云逵先退。上曰,兵判进前。李昌寿进伏。上曰,西、北试射,善射之乎?昌寿曰,然矣。昌寿曰,西道三人,北道五人,往郊外矣,闻而追到,故亦使之入射矣。上曰,入于试记乎?昌寿曰,然矣。上曰,咸兴人入格者几人耶?具善行曰,四人也。上曰,关西与北道,多少,如何?善行曰,西人多矣。昌寿曰,试取后以传教言之,则举皆感祝矣。上曰,兵房军官谁也?昌寿曰,李命运为之矣。上曰,其为人甚佳矣。昌寿曰,然矣。上曰,西、北入格人,果几何,而出身、闲良,亦几人耶?昌寿曰,北人入格三十三人内,出身十三人,闲良二十人,西人入格二十五人内,出身十五人,闲良十人也。上命书传教曰,西、北厅久勤,一从今番启下单子计之,未准数者,此后追到者,兵判三巡更试后,亦依此例,鳞次以付,一体计日,自夏都目,勿论日浅,西、北各一人用久勤,而此外西、北边地京外,久勤不愿,亦无承传人差送之时,则或以本地人差遣,而亦为试取差遣事定式。若是新法之后,久勤其或逾越,则当该兵房军官,重棍汰去,不察铨长,亦为重饬,而久勤外试取差遣事,或称大政迫头,未能试取,今番因循择差事陈禀,则今年因循,明年亦然,法之不行,皆此等类。当该铨官,虽不行大政,当严处,而虽或未觉而从可自备,而草记勿施,严处事,一体添入节目。诸臣退出。

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式暇。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夜四更五更,月晕。

○任㻐达曰,明日常参,頉禀gg取禀g。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检阅尹师国,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书李宜馣,司书黄干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廷喆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黄干,新除授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元义孙,既以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不幸婴病,沈淹床席,不得趋造问候之班者,今已一月馀矣。国体有损,分义都亏,伏地震悚,恭俟严诛,而伏闻昨日,有特命诊筵,汤剂再煎之事,身带药院,焦煎有倍。颠倒趋入,备员承候,实是臣分之当然,而贱疾日间又复添剧,神精惝恍,头如触柱,欲起还仆,末由蠢动,中心如焚,惶懔罔措。伏乞离明,亟先递臣内局提举之任,仍治臣罪,以重保护之地,以严逋旷之勘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若此,心用虑念。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式暇。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自卯时至未时,日晕。

○洪良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应协,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李应协曰,药房入诊,大臣同为入侍,使入直注书,传谕。

○传于洪良汉曰,大臣如已入来,则药房提调诣阁。

○传于洪良汉曰,承旨入侍。

○李廷喆,以兵曹言达曰,忠壮卫将李师重,素患痰病,近益添重,庆熙宫卫将朴昌郁,年老病痼,无望供职,俱以呈状乞递。身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刑曹草记,出身金福云,拿问捧招,才已议处,亦将照律,而操纵物价,公得马尾等事,虽无以凭核于彼人,亦不可不查实于赍咨官。当该赍咨官李湛,即为拿问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郑尚淳,以汉城府言达曰,因及第尹光天及丧人尹彦辅等上言,所争两处坟山,发遣郞厅,摘奸后禀处事,覆达依下矣。本府郞厅,今方发送,郞厅及书吏所骑马,令该曹依例题给,何如?令曰,依。

○以工曹参判朴相德三度呈辞,令于李应协曰,只递本职。

○同副承旨李廷喆书曰,伏以,臣衰朽谫劣,望绝当世,幸窃耆科,已是梦想之外,而前后践历,罔非涯分之逾,自顾儱侗,常切愧恧。向来《璿谱》校正之命,义在往役,不敢图避,虽不得不黾勉供职,初无微劳之可记,而圣眷愈隆,特资旋降,曾未数日,继有银台宠擢之命,不知圣明,何所取,而辄有此误恩也?闻命惊惶,诚莫知措躬之所。恩除之下,不暇他顾,章皇出肃,粗伸义分,而出纳惟允之责,固非老悖昏愦者所可堪承,因仍蹲冒,断无是理。玆敢略暴衷恳,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收新资,以安私心,仍递见职,以重官方,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今玆陞资,式遵旧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绫昌君橚书曰,伏以,今番《璿源谱略》之役,既尽厘改,而至若癸卯跋文,即追夺罪人赵泰亿所撰也。其在国体,不可仍录,当即禀裁拔去,而曾于乙亥年谱牒修改时,有所仰禀,既承勿拔之教,至被重推之命,今不敢复事烦禀矣。伏闻昨年列圣志状修正时,名在罪籍者之所撰文字,一倂删去其职秩云。然则《璿谱》事体之重,宜无异同,而今此遽然入录,事涉斑䮕gg驳g,玆敢略陈愚见,伏乞邸下,禀于大朝,亟命删去,以重事体,以严国法,仍递臣宗正之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曾有乙亥下教,且已陪进,则事体有重,余何可仰禀请改乎?卿其安心,勿引咎焉。

○兼司书李宜馣书曰,伏以,臣素善疾病,痰癖主之耳。第在冲壮之时,则年富而强持之,气充而胜制之,虽或作苦而未剧,为患而不久,未尝为癃废之虑矣,不幸近岁以来,荐经丧威,已多积损,而寝寝gg寖寖g年气,又异昔时,则制之者衰而患之者重,弱而闯之者肆,以身听病,亦已久矣。忽自去夏,癖势横肆,乱厥症状,幻变百出,胸腹痞隔而食飮不下,泄痢无算而气息昏缀,淹淹澌gg凘g顿,二年于玆。向叨馆职之时,无阶承膺,只俟逋慢之诛矣,仁天孔昭,克察难强之实,即蒙递改之恩,得以调治,以延残喘,莫非我大朝生成之泽也。颂感之至,不知死所,不意今者,春坊除旨遽下,召牌荐临,而目今宿病,视前转益沈痼,作一食尸,而近添轮行重感,头痛如碎,支节如折,委身床席,㱡㱡欲绝,日积违傲之罪,惶陨兢惕,罔知攸措。且臣之八耋老母宿病,自朝后挟感重发,诸般症情,十分危恶,老人元气,一倍澌gg凘g陷,殆不能省觉。臣焦神煎心,万无暂时离舍之势,则今此呼吁之章,臣之疾患,不遑顾恤而敢言之矣。玆不得不担诣阙外,冒死陈恳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矜垂怜察,亟许递改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庚辰五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养心阁。药房入诊,大臣同为入侍时,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应协,记事官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履贞、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领议政金尚鲁,右议政闵百祥,同为进伏。赵云逵曰,夜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先为入诊,可矣。方泰舆bb诊脉后b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稍大,而虚则一样矣。许礈曰,脉候度数俱迟,而右三部虚软,则比昨稍加矣。李以楷曰,脉候虽不数,右寸关虚软则一样矣。金履贞曰,脉候左右三部不沈,而亦不调,右寸关亦一样虚软矣。郑允协曰,脉候左三部,虽稍大,右寸关一样不足矣。庆绚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则不数,而右寸关虚软,则比昨一样矣。云逵曰,日昨下教,眩气少愈,今日则如何?上曰,差胜矣。金尚鲁曰,臣等昨伏闻有眩气之教,伏不胜惊虑矣。连日劳动,下情甚闷,今日则更如何?上曰,今则愈矣。尚鲁曰,眩气近果始发乎?上曰,时或有之,而眩气二字,不欲言之,故不言矣。尚鲁曰,寝睡、水剌之节,如何?上曰,寝睡则安,而水剌则甚不进矣。尚鲁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不进矣。尚鲁曰,甚闷矣。上曰,参橘茶则进御,而汤剂则甚不欲服,故不进矣。尚鲁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孙气候,亦一样安顺乎?上曰,善过矣。上曰,今则自觉矣。一言而蔽之曰,气与心,而又有痰而然也。尚鲁曰,气亦随痰升降,而向者劳动过矣。上曰,气虽少愈,雨又不来,故欲谕此心,使大臣入来,而兼为内局入侍矣。自辛未冬,宜卧而不卧,丁丑以后,尤为如何?见卿等,不着网巾矣,三对三讲后,着网巾矣。恭默阁一日再次进药,尚今思之,犹有馀苦。气弱则眩发,以此病,累次大祭,无事行事,实怪异也。心平则气胜,而心常不平,奈何?永感之人,岂独予哉?兪奉朝贺,犹不如予怀。以常谈言之,虽着金光大,无以少解此心。小儿颠仆,必呼母。予则常常呼母。如此而何以堪乎?便同心𧏮,岂不难哉?国事则无一可恃,此心则如此,忍何以堪乎?作气为国事之时,犹有忘时,而静坐无事之时,无暂时或忘,可闷。尚鲁曰,不必以国事言之,一向静摄深坐,则于气亦有害,不可不时时作气,频接臣僚,而但殿坐时,每事必欲尽为,则时久事繁,气必劳矣,且夜深酬应,不必为之矣。上曰,夜酬应,果为难,故不为之矣。尚鲁曰,顷闻入侍,四更后罢,如此事甚闷矣。上曰,使官gg史官g为其劳,虽三更,以四更言之矣。予闻鸡声,则心犹豁矣。尚鲁曰,是则夜不寝故然矣。上曰,国家有事,则虽不劝起,予当起坐矣。日热如此,虽食建功汤,亦何益乎?云逵曰,脉候虚软,不可不议药。尚鲁曰,自前得效于理中汤,今虽不问于医,理中汤必为进御矣。云逵曰,相臣之言,好矣。上曰,李以楷年几何?以楷曰,年今五十四矣。上曰,老矣。以楷曰,以方书言之,虚则有眩气,汤剂不可不进御矣。方泰舆曰,补则胃气胜矣。理中汤正宜日再服,而今承下教,尚今不进云,岂不沓沓哉?此后加意进御,区区所望也。上曰,少有作气,则小便色赤。方泰舆曰,心、小肠,雌雄经,故心有劳,则小便赤矣。尚鲁曰,劳动则想必然矣。上曰,然矣。李以楷曰,理中汤,早朝必为进御,晨后则进参橘茶,好矣。许礈曰,补脾之药,无过于理中汤矣。云逵曰,诸医所奏如此,汤剂日再进,好矣。上曰,一贴煎入,参橘茶,当自内煎服矣。尚鲁曰,有症候时,不可不日再进矣。上曰,然则二贴煎入,参橘茶,加剂入之。上曰,雨意渐远,可闷。尚鲁曰,晓雨多注,根耕与有水根畓,想必无虑矣。上曰,此无异于解渴也。祈雨姑观为之乎?尚鲁曰,今才四日,事神之道,不可如此。臣近伏见京畿监司誊报,则诸邑亦多雨来处,姑为观势为之,似好矣。上曰,今日既如此,明日之来,何可必也?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十六日巳时,上御养心阁。他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廷喆,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今年几何?廷喆曰,六十六矣。上曰,为耆老科,而加资可贵。今观其貌,亦不衰矣。命书传教曰,闷旱之际,虽得喜雨,犁雨之后,仍而日晴。有水根畓,其可得力,而无水根处,欲行祈雨,难以迟待。故今日问于大臣,得雨三四日,旋行祈雨,似近渎亵云,当更观二三日下教,而此时勺水如金。其所堤堰,以备其旱者,而近者堤堰,其涉解弛。令备局为先畿、湖堤堰处,遣备郞抽栍摘奸。出传教诸臣退出。

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式暇。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任㻐达曰,大司宪尹凤五,bb执b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药房口传启曰,微眩之候,夜来益为差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昨日煎入汤剂,其已进御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快愈,下教日入侍,宜矣。

○李思观,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圣遇,以濬川所仪轨修正事,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事,依下矣。今日则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而自明日为始,濬川所仪轨修正事入番间,依前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启曰,注书李性遂,身病猝重,假注书李宗荣,姑令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廷喆曰,御史下教日入侍。

○以司书黄干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黄干,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服制。右承旨洪良汉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夜五更,月晕。

○洪良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㻐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良汉达曰,今日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以司书黄干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良汉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良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黄干,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思观曰,下旬次对,今日为之,单子置之,堂上中只备坐书进人,入侍。

○李思观达曰,下旬次对,今日为之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思观曰,大臣、备局堂bb上b引见。

○传于李思观曰,御史洪趾海,同为入侍。

○洪良汉启曰,御史洪趾海,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即者副修撰元义孙,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元义孙,以其亲病,陈书径出,修撰金华镇、金应淳,副修撰李商芝,牌不进bb罢职b传旨未下,下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命天,校理洪趾海,副校理严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朴弼燧,修撰金华镇、金应淳,副校理郑晩淳,副修撰李商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良汉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洪良汉曰,今日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韩翼謩奉命在外,参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参议金尚喆进,右承旨洪良汉进。吏批启曰,判书韩翼謩奉命在外,参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本曹佐郞朴师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世孝为持平,李蓍廷为吏曹正郞,郑翚良为平安监司,李益辅为礼曹判书。兼春秋单蔡廷夏,兼瓮津府使单沈义希。

○兵批,判书李昌寿病,参判金善行三度呈辞留院,参议李万宗入直进,参知权噵病,右承旨洪良汉进。副司直朴相德、韩光肇、李永晖,副司果李命植、郑志益,已上单付。

○以洪凤汉为守御使。

○以大司谏沈墢,司谏柳思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廷喆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思观,以备边司言启曰,濬川司节目讲定,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五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御史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尚鲁,右议政闵百祥,判义禁洪象汉,行司直郑汝稷,行司直郑弘淳,副司直洪麟汉,应教郑光汉,乔桐御史洪趾海,左副承旨李思观,假注书李宗荣,事变假注书朴道天,记事官郑彦暹、尹师国,同为入侍,进伏讫。上曰,欲雨不雨,旱灾诚可闷矣。尚鲁曰,今则日气蒸菀,庶可下雨矣。上曰,注书出去,明日随gg受g香之意分付。宗荣承命出去分付。尚鲁曰,昨以快愈下教,臣等之心喜幸矣。上曰,错传矣。予何有快愈之时乎?尚鲁曰,汤剂连日进御,而果有效乎?上曰,似有效矣。琼玉膏,白发复黑云,而今岂望乎?昔年七年侍汤,观药院批答,则每一样矣。今无快愈之时矣。尚鲁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则为之,而水剌则一向不进御矣。尚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善过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善在矣。尚鲁曰,十三日之雨,似有上天之孚感矣。上曰,闻宣传之言,则二犁许,太不足矣。予则为明年之虑矣。尚鲁曰,何用预为明年之虑乎?上曰,今日得雨,野农水满,此心则不能解矣。百祥曰,思虑生于脾𦝩,思虑则气伤矣。上曰,永感之下,尤用心如此,心甚难矣。尚鲁曰,顷日下教,有亲祷太庙之意,果有之乎?上曰,有之矣。尚鲁曰,不恤圣体之致损,圣体若致损,则如之何?上曰,有民然后,有君矣。周公坛告三王。予有亲祷之意矣。尚鲁曰,未可以戚我先王。太庙之亲祷,不如静俟。殿下格天之诚,足以方寸得雨矣。上曰,昨年则三次矣。尚鲁曰,昨年亲行过矣。上曰,今则庶可雨矣。尚鲁曰,诚有雨意矣。尚鲁曰,此江原监司金孝大状启也。以为本道中营将及原州镇讨捕使,移属于横城县,而设施之际,不得不变通者,条列仰禀,请令庙堂禀处,而其一,镇营所属给料之资,不过今番划给杂谷耗二百石,实无分排之势,其不足之数,别为轸念事也。其一,诸将官等试射赏格之资,某样钱谷中,别为区划事也。bb其一,本县军额三十名,移定于道内良丁有裕色事也。b其一,臣营中军,依他道例,兼察营下讨捕事也。镇营所属料资,则当初所划给者,虽曰杂谷,数既不赀,随请加许,实为难继之道,此则置之,试射赏格之资,则以本县还耗一百石,年年划给,使之取用,军额三十名,移定于道内他邑事及监营中军兼察营下讨捕事,并依状请施行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此京畿水使权一衡状启也。以为本营军饷,太半停捧,见存之数,极其零星,今番海西移转谷之还分者,会录军饷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状辞得宜,使之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西伯之卒逝,不幸矣。殿下将大用,臣等之期待,亦过矣。不幸至此,诚为可惜。百祥曰,为人可惜矣。尚鲁曰,其人无处不可,而意外奄忽,如此之臣,岂可更得乎?上曰,其可惜,胡可胜言?李显謩予知之,故称以故人之子矣。以赵明履、李成中观之,人不可知也。今思李宗伯,为人坚刚矣。拱默阁外,见之似殊常,非久奄忽矣。尚鲁曰,其时气已败矣。上曰,老宰中惟可恃者,兪奉朝贺也。虽有喘气,而气禀凝重,曾使乾隆,扶而上之,岂不壮哉?尚鲁曰,然矣。上曰,李显謩,卿见之乎?尚鲁曰,未见矣。上曰,为人善矣。官至玉署乎?尚鲁曰,然矣。上曰,显謩曾为龙冈,补外时闻之,则自以为补外则不足恤,而以不知臣心为愧,其言善矣。尚鲁曰,李成中之为西伯也,最善治矣。百祥曰,为人明透矣。尚鲁曰,其聪明才识,无当之者矣。上曰,有子乎?百祥曰,有子矣。上曰,知其名乎?弘淳曰,李商逸也。上命承旨书之曰,关西伯李成中,以雅亮之质,通敏之才,其所期待,不专在于此,今作古人。昔称古gg故g人子之教,今为梦语,伤悼曷谕?凡诸等事,令该曹从厚题给,担持军,亦令诸道着实举行,以示予意。噫,其父以铜龙桂坊,官至玉署,其子不过卿列而止,尤为怆心。其子待阕服,即为调用事,分付。出传教上曰,西伯速为荐望,可也。尚鲁曰,西伯任重,而右相曾已厘正,李成中又善为,其代不可不择差。上曰,卿等有属意之人乎?尚鲁曰,郑翚良也。守法律己,无过此人矣。百祥曰,分数甚明,此人可使也。上曰,西伯得人矣。佥曰,果得人矣。上曰,自外有酬酢乎?尚鲁曰,俄与右相,有所酬酢矣。上曰,首荐以入,可也。上曰,观《南汉日记》,三学士之忠贞贯日矣。洪学士子孙有之乎?百祥曰,奉祀孙有之矣。上曰,洪侃乎?百祥曰,洪侃已死,只有养孙云矣。上曰,吴彦儒,予陞之,而其心果善,终始如一矣。命承旨书之曰,三学士之忠,可谓百世不泯者也。尹集之后,今有冠冕,而洪翼汉之后,洪侃作故之后,尚无调用之人,其令该曹访问调用。噫,故判书吴彦儒,以忠臣之后,其使多年,犹莫知焉。闻大臣所奏,乃知其心,而已作古人,伤惜曷谕?况忠臣之后,自可录用,其子待阕服,即为调用事,分付。出传教上曰,乔桐御史进前。趾海进伏。上曰,御史奏之。趾海曰,乔桐一府,见小臣之来,老少咸聚,感祝圣恩矣。上曰,见此则小民虽至愚,亦有知矣。尚鲁曰,民心至愚而亦神矣。上曰,乔东gg乔桐g则心中忘之矣。趾海曰,臣往观民情,则何为而轸恤吾辈,若此之极乎?举皆感泣矣。水使亦尽心于赈济饥民,不负圣意矣。上曰,水使勤实矣。趾海曰,水使毕赈之后,有状启,昨年身布与田三税,以荡减为望矣。尚鲁曰,荡减之政频数,实关后弊矣。百祥曰,领相之言诚然矣。上曰,身布之荡减,何如?尚鲁曰,身布,不得已自均役厅给代,必欲除减,则异于田三税,身布之荡减权宜也。象汉曰,领相之言的确矣。麟汉曰,全数荡减则似难矣。趾海曰,观今岁则贫民所食军饷米,每户至十馀石,若捧旧逋,则贫民必致骚动,限六七年停捧,则似好矣。上曰,停捧则必至荡减矣。尚鲁曰,还上事体甚重,待秋可捧矣。上之gg曰g,予之所欲,则旧逋,限今年停捧矣。百祥曰,全数停捧则过矣。上曰,予欲才苏之民,安心农作矣。命承旨书之曰,今闻乔桐御史所奏,赈事既毕,麦事已登云,于本府庶可心纾,而才苏之民,其宜顾助。昨年身布,特为荡减,旧还今年特为停捧,以示予再遣御史之意。出传教趾海又以府弊仰达,前水使南正五,以军饷那移被罪,而公用每患不足,限三年取耗,以补公用则好矣。上曰,军饷莫重,岂可犯禁乎?别为申饬,可也。尚鲁曰,军饷那移之说,意外也。国之道理,军饷不可那移。上曰,大臣之言,是矣。若一番许之,则每有南正五矣。若不严禁,谓以自上已知之,必犯用矣。百祥曰,那移之说怪矣。自前无那移之时,水使犹堪过矣。李泰祥,曾以那移之罪,远谪矣。尚鲁曰,徐志修下去,独不犯手,而前日犯用之人,状闻请罪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乔桐擅用军饷之弊,其宜严禁,此后虽一石谷,若有擅用之事,自备局随现重绳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注书改圈云者,谁人也?象汉曰,安复骏也。上曰,注书公矣,各荐所知文笔俱备者二人,岂不好乎?若欲圈,则必循私不公矣。顷者赵锡穆,何为而见屈于召试乎?尚鲁曰,未知矣。上曰,赵锡愚为人纯实矣。拱默阁胡椒丸之事,至今思之,笑矣。尚鲁曰,岭人质实矣。上曰,问候批答错传,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一雨之后,欲雨不雨,农事可知,其何迟待?初次祈雨祭,再明日设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谱略》尚馀五件云。五上司宜有府上,各赐一件。出榻教诸臣遂退出。

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服制。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云逵,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微眩之候,益有差胜,而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煎入汤剂,连为进御乎?今日乃是日次,臣等即与诸御医,趁早入侍,详察圣候,议定汤剂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参橘茶五贴剂入,建功汤煎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洪良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㻐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李世孝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书黄干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黄干,既有只推之令,兼司书李宜馣,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兼弼善李命植,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洪良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华镇、金应淳,副修撰李商芝,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校理朴弼燧,副校理郑晩淳,亦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良汉曰,礼房传香后,三处摘奸。

○传于洪良汉曰,方有雨意。如此之时,尤宜虔诚,献官诸执事以下,斋戒禁草之意,自政院另为申饬。

○传于李廷喆曰,东部官员置之,自东门入来农民,使该部书员,多率来待于光政门外。

○传于李思观曰,宣传官四人,来待于光政门。

○传于洪良汉曰,四坛摘奸宣传官四人,即为给马。

○郑尚淳启曰,将兵之任,不可暂旷,新除授守御使洪凤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良汉,以奉常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小麦,今五月二十日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服制。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下直,全州判官李宪镇,龙津万户郑文璘。

○任㻐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权颖、李世孝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廷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思观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李廷喆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既已頉禀,所当bb持b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任㻐达曰,守令署经,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宪府多官,俱在外,谏院除在外外,大司谏沈墢,司谏柳思钦,正言任珹,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沈墢,正言任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思观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思观达曰,左承旨郑尚淳,同姓六寸妹幼学洪冕汉妻孺人郑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廷喆曰,大臣入来事,使入直注书传谕。

○任㻐启曰,领议政金尚鲁,右议政闵百祥,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任㻐曰,宗簿提调,使之入来。

○李廷喆启曰,宗簿提调绫昌君橚,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李廷喆曰,旧编次人入侍。

○以司书黄干,兼司书李宜馣,兼弼善李命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㻐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启曰,旧编次人李喆辅,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李思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徐命应,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廷喆,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黄干,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兼弼善李命植,亦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校正厅言启曰,《璿源谱略》修正,顷已奉进矣。第六卷二十一张,中庙朝王子锦原君名岭字,误以龄字刊印。厘正之际,不善校检,有此不察之失,臣等惶恐待罪。当张不可不改厘正,故改印来诣于阙中,进上三件,进献一件,供献一件,暂为还下,以为改编以入之地,而当该校正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依为之。一时不察,勿待罪,亦勿推。

○司谏柳思钦书曰,伏以,天休滋至,我大朝封爵谢恩之日重回,臣民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性本卤劣,学又空疏,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春忝叨宪职,以监试违牌,自犯重辜,远投关外,泣血追愆,分作明时之弃物,圣度天大,赐宥还之霈泽,阖门聚首,感祝隆私。郊甸屏迹,念绝当世,迺者薇垣除旨,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闻命惊惶,莫省攸措。无似微身,本自无冒进荣涂之望,而负罪馀喘,尤安有复厕台端之理乎?反复思惟,承膺无路。此犹近于例让,不敢张皇,而目下情势,诚有万万恳迫者。臣之老母,年今望八,居常筋力,凛凛绵缀,近添毒感,寒热交作,飮啖全却,气息奄奄,症形危笃。臣自闻家信,方寸煎灼,昨归私次,省护母病,而见今诸症越添,一倍澌毁。臣以孑然单身,左右扶将,昼宵焦遑。若或暂离,替护无人,束带供职,非所可论。昨者宾对,既未能趋参,今于牌召,又未免坐违,臣罪至此,益无所逃。敢将臲卼之情恳迫私,疾声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特垂矜怜,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庚辰五月二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宗簿提调、旧编次人入侍时,领议政金尚鲁,右议政闵百祥,宗簿提调绫昌君橚,旧编次人李喆辅,同副承旨李廷喆,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进前。廷喆进伏。上曰,为耆老科而加资,三兄弟承旨,正如领相三兄弟矣。尚鲁曰,眩候,何如?上曰,小间矣。尚鲁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寝则为之,而水剌则胸若有结,实不甘味也。尚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善过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善过矣。尚鲁曰,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善在矣。上曰,守御使望好矣。吾知洪凤汉之可合,而其腰间则不离密符,其为人极为坚刚,而殚竭心力于国家事,劳悴极矣。是虑。尚鲁曰,然矣,而非此人,莫可任也。尚鲁曰,惠厅堂上有阙之代,以兵曹判书李昌寿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开城留守南泰齐,文雅有才识,秉心公平,莅官廉约,且其践历最久矣。在朝家任使之道,似当陞擢,而业欲陈白,有意未果,今始仰达。上曰,右相之意同耶?百祥曰,领相所奏,好矣。上曰,所奏是矣,特为资宪陞擢。出举条上命承旨书传教曰,昨因御苑斋宿,见一獐之跃过,此进供之獐也。喟然叹曰,述篇既云,京畿贡人之獐,明将杀献,其在见其生,不忍食其肉之义,不为下教,是岂仁心?其令中官招畿营营吏,初日供獐,以生为供,同放御苑。昔邹圣于色于货,皆以推广,劝齐王。噫,以此心推广于民,则民岂颠连,囹圄亦岂有枉罹?今者之旱,非徒欲雨不雨,昨日之雨,望切滂沱,旋止之后,终靳一霈。昔一东海妇,能致三年之旱。顷年审理八道,昨年审决滞囚,而亦岂无壅滞之虑?初意则召大臣率秋官,更察文案,霎时之间,若草草了当,则非予之意。令秋曹三堂上,宿于本曹,勿论日次与否,虽未入启者,详细考览后,可疑者持奏。以应教郑光汉,为京畿审察御史,与道臣会同畿营,道内录启与未及录启文案尽取,起疑以奏,而有不可不详量处,招本郡守令同议,时或御史,驰进亲问,以解今予悯旱靡不用极之意。秋曹轻囚,为先放释。出传教上曰,以悯旱谕秋堂审察御史纶音十一字,书于纸头,可也。上曰,予在潜邸时,宗室中带恩监兄弟至贫,负柴资生矣,今皆死矣。橚曰,臣闻之则带恩之子,乞饭于净土寺云矣。上曰,惨矣。命书传教曰,《书》云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今讲絜矩章,亦此意,而常训既有所云,且追思顷年恤四民之事,心自谓曰,昔在潜邸时,知郊外宗臣之有至穷者,即带恩监兄弟,完昌令也。知之者虽止此,此外若带恩者,又未知几人。不恤九族,只惠四民,其岂絜矩之道乎?思之及此,心不能耐。即问宗簿提举后,其令宗亲府,才亲尽而饥寒缠身者,其子女之过年未婚者,特为抄启,亦令该曹衣资食物及婚需,从厚题给,以表予意。大抵此事,虽由于悯旱,曾亦谕矣,年过三十,若无咸恤之理,其于政令,亦岂非致旱之端乎?分付中外,过婚期者,随闻顾助。且闻为士夫者,以过婚期呈单,为羞耻事云,此乃美事,其何为羞?得布绵为婚需,亦荆钗布裙之意也,又何愧哉?其令中外,将此意晓谕,俾有实效焉。出传教上曰,以谕宗亲府纶音六字,书于纸头,可也。上曰,此时秋堂,不可不备,今闻判书呈递云。其代行司直赵云逵除授,牌招察任。药院连有煎入之事,提举许递,其代判尹洪启禧除授。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召郑光汉入侍。宗荣承命出去,与郑光汉入侍。上曰,汝即往畿营,审察冤狱,而极加钦恤焉。光汉承命出去。橚曰,中庙王子锦原君名岭字,于《谱略》中,误以龄字刊进,惶恐待罪。上曰,不怪矣。改之,可也。其觉之,亦神矣。谁人觉之耶?橚曰,兪奉朝贺,送人言之矣。上曰,兪奉朝贺谱学及如此等事,人所不当处矣。惜乎金奉朝贺若在世,则必先言之矣。命书传教曰,《谱略》误字处,内入件,其张入之,颁赐件,勿为洗补,中庙王子锦原君名岭字,误书龄字处,其令各自校正。出传教橚曰,臣于谱略癸卯跋文事,有仰达者矣,此是追夺罪人之所撰也。今既尽印,而事涉如何。今者大臣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其已尽印耶?橚曰,乙亥修正《璿谱》时,臣以癸卯跋文拔去事陈请,则教以此等事,非宗臣所可知,且体例不当若是为教,故不敢更请矣。今番则事例实有异于向来者,盖顷者修正列圣志状时,凡撰进人之干连者,其职名一倂去之。今者《璿谱》跋文,则拔之似宜,故臣日前果以此上书矣。上曰,事体重大,跋文则不当拔矣。尚鲁曰,《璿谱》异于志状,志状则是裒集成书者,故书以某人撰进,而《璿谱》乃是记载修正事实之文也。跋文虽追夺罪人之所撰进,而恐难全拔,若不拔全文,则只书其名,亦似难处矣。上曰,志状则只以某人撰进书之,故去其职矣。橚曰,《璿谱》跋文,前后撰进者多矣。只此癸卯跋文,则虽拔之,亦无妨矣。百祥曰,跋文中有其时修正事实,其在重事体之道,跋文恐不可拔矣。上曰,已下教。且事体不然,置之,可也。上曰,有一事体未安者,欲下教矣。郑晩淳之箚子批答,果有书生之笔濬川之教,而李益辅亦奏以玉堂箚子,先失事体。金华镇之撕捱则尤怪矣。年少文官,读书之责,岂能免乎?尚鲁曰,极为未安矣。讲不通,亦渠之所失,而以此撕捱,在事体尤为无义矣。上曰,撕捱之人,予必欲行之矣。朴弼燧,亦何以处置乎?初不如因置守令矣。上曰,朴弼燧则初以不行为主矣。百祥曰,朴世堂为文任,弼燧以文翰家子弟,恐不如其先,故称以不文,而不行云矣。上曰,曾前入侍,使读夙夜箴,则误读一字,仍以为不文而不行矣。上曰,朴泰辅,于弼燧,如何?尚鲁曰,弼燧之叔也。上曰,泰辅果善文乎?尚鲁曰,文章也。上曰,弼燧非浮嚣之习,而欲不行公则两美也,事则然矣。观其为人,非为杂事之人也。尚鲁曰,非但朴世堂,以泰辅之侄,何官不做乎?上曰,彼注书谁也?廷喆曰,李宗荣也。上曰,其兄弟同年者耶?廷喆曰,然矣。上曰,古gg故g相李阳元之后耶?廷喆曰,然矣。上曰,观其屡次传命之际,传教纶音之列置者,终不逾越,如此处,可以观人。且其为人,极为精详。忙急之时,能不逾者几人?其折旋应对,可谓难人矣。上曰,注书出去,召安载健入侍。宗荣承命出去,即与载健入侍。上曰,弘陵右冈内新占处,去木封标,长广几何?载健曰,东西南北,可二间许矣。上曰,被莎几许?载健曰,穴处则以金莎被之,其馀则以杂草根被之矣。上曰,其局内,更有好穴乎?载健曰,臣屡进陵下,每每看审,更无馀地矣。上曰,此与明陵旧封标处,何如?载健曰,明陵旧封标处,当初看审时,小臣独为立异矣。此新占处,极尽无馀蕴,大相不同矣。上命内官,引载健登大庭石台,使之观大内右边白虎。还奏曰,望见白虎,冈势隆结,实为异常矣。上曰,为人纯实矣,班阀,何如耶?尚鲁曰,士夫也。文翰,何如耶?尚鲁曰,亦有馀云矣。载健退出。上谓喆辅曰,耆堂时存者,几人?喆辅曰,十五人,而洪凤祚今亡矣。上命书传教曰,仍耆社臣入侍,问时存人之际,知洪凤祚之已作故人,心甚伤悼。其令该曹凡诸等事,从厚举行,以示予意。出传教上曰,玉堂之举皆撕捱,尤为寒心。命承旨书传教曰,因一时下教,自划gg自画g其职,分义寒心。顷者重臣之所奏,伊后思之,事体不然。金华镇之以其君勉饬之事,作为羞事,必欲解职,此何臣分,此何道理?此三人,若遂其意,君何由勉饬,国亦何有纲?以此之故,互相效尤,阙直为能事,噫,望七其君,三讲之时,焉敢若是自便,若是自用?李商芝违牌,亦无意义。朴弼燧外,并下义禁府,推考律勘律,即为牌招察任。今番禁推诸儒臣,凡诸辞单,bb留b其章,限三朔勿为呼望。出传教上曰,观今日、明日,当禀再次祈雨。曾亦已行,龙山江遣宰臣,楮子岛遣重臣设行事,分付。出榻教诸臣退出。

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式暇。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李思观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李世孝、权颖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药房口传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东宫感候,方在弥留中云。臣即率诸医官,入对诊察为宜。惶恐敢启。答曰,入对诊察,宜矣。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与诸医,入诊于东宫,则感气尚未和解,寒热时或往来,且有微泄之候。诸医皆以为加味和解散进服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任㻐达曰,守令署经,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宪府多官,俱在外,谏院除在外、陈书受由外,大司谏沈墢,正言任珹,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思观达曰,刑曹判书赵云逵,昨日特教之下,不为承膺,今日又出gg不g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沈墢,正言任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良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提学徐命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良汉曰,只推,牌招,使之制进。

○以副应教徐命天,校理洪趾海,副校理严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良汉曰,只推。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再次祈雨,龙山江遣宰臣,楮子岛遣重臣设行事,命下矣。昨日之雨,通宵未已,姑无收霁之意,而再次祈雨祭,既有当禀之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举行。

○传于洪良汉曰,祈雨祭文,令副提学制进。

○传于洪良汉曰,昨日见水标单子,则过于所料,东、西郊,遣宣传官二员,使之看审以来。

○以兼弼善李命植,兼司书李宜馣,司书黄干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良汉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良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黄干,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兼弼善李命植,亦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思观,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本曹录启单子中,轻囚罪人朴圣起、金宗洙、景辉等放送事,命下矣。依下教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郑翚良书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藩任新除。臣闻命惊愧,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庸愚,百无称似,过蒙恩造,致位至此,常恐久蹈盈溢,终陷罪戾,迺者西门锁钥之寄,复及于臣身。噫,八路按察,孰非重任,而至于本道,则抡拣之严,位望之隆,视他道自别。关防布置,久而益惰,财货凑集,近之则腻,而旧政之经画才成,前伯之综理未了,弥纶遵守,责在继来之善后,则此时此任,其重何如,而以臣绵薄之力,疏迂之才,不自量度,遽然承当,则其所偾误,可立而至也。且臣疾病深痼,衰谢无馀,眼视先减而殆不辨物,踝肿频发而几废行步,簿书期会,难已gg以g自力,原隰周爰,断无其望,以病以才,俱在必辞。玆将肝膈之恳,敢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行镌递,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判尹洪启禧书曰,伏以臣,蒲柳之姿早衰,狗马之疾转甚,近因风痰为祟,遂致四肢瘫痪,行坐俱碍,便成癃废,杂试砭焫,了无应验。有言浴湿,差可收效,寻单受暇,戒涂有日,而猝患重感,宿证兼作,头晕目眩,痰升膈痞,寒热交攻,飮啖全废,行未果发,作一僵尸。此际忽伏承药院提举特除之命。保护重任,不比他职,虽在常时,固不敢为冀免之计,今当汤剂监煎之日,尤非臣子言私之时,而顾今一病沈淹,负玆呻喟,方有顷刻垂绝之形,万无自力奔走之势。反复思惟,计无所出,不得不露章请急,伏愿邸下,俯加哀怜,亟许递改,俾贱臣得延残喘,重任毋至旷阙,公私幸甚。臣无任泣涕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庚辰五月二十一日申时,王世子坐景化堂。药房入诊入对时,副提调李应协,记事官任希孝,编修官李寿凤,记事官尹师国,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履贞、柳重临,以次进伏讫。李应协曰,日气蒸郁,调摄之候,近来,何如?令曰,重得感气,尚未差愈,症势有进退矣。应协曰,寝睡诸节,何如?令曰,一样而或有未稳之时矣。应协曰,大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应协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应协曰,嫔宫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应协曰,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令曰,好在矣。应协曰,即令诸医,入诊,何如?令曰,可矣。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履贞,以次诊候讫。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未能调均,而胃脉软弱,掌心亦颇温燥矣。诸医所陈略同。令曰,安神丸等属,亦种种进御,而别无见效,厌进飮食,去而益甚,何以则可以即差耶?泰舆曰,此是感热未退,而胃气不足之致,加味和解散,加入陈皮、白术,五贴剂进,以为和解之道,为宜矣。礈、以楷、履贞、重临皆曰,橘皮治痰,白术补胃,不可不进用矣。令曰,近日亦有泄泻之症,尚未差胜矣。今此所议之药,亦可合用于泄候耶?诸医曰,白术尤好于泄候矣。泰舆曰,胃气未能运和,而有食滞则易为泄候,白芍药一钱,加入用之,则尤为紧切矣。令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式暇。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洪良汉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任㻐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李世孝、权颖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洪良汉曰,礼房承旨,祈雨祭传香后,申饬虔诚。

○以兼弼善李命植,兼司书李宜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良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洪良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番次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文学金尚集,说书郑履焕,以亲病陈书下乡,上来无期,宫官不备,事甚未安。在外人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以在京无故人,待开政差出,何如?令曰,在外人并改差,待开政差出。

○李应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再次祈雨祭,楮子岛献官,以重臣塡差事,命下矣。献官预差前判书沈星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沈星镇。

○李思观,以刑曹言达曰,因洛昌君樘上书,身为士子,诟辱崇品宗宰,诚极惊骇,令该曹严查重勘事,令下矣。李宁镇侵辱宗宰之罪,渠既自服,故参判臣赵明鼎,参议臣沈锈,前已依本律,以杖一百照勘,今无可以更查加罪之罪,惶恐敢达。令曰,知道。

○左议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昨伏闻邸下感候弥留,至有入诊之请,区区惊忧,曷胜下忱?窃闻表气调治,尤重节宣,伏愿深加睿念,务轸摄护之道焉。念臣以病则日就沈绵,以罪则积犯逋慢,屡牍控免,实出肝膈,而诚未上格,一切靳许,穷隘闷菀,添一心恙。烦猥是惧,虽不敢悉陈证形,而真元一败,百疾交攻,昨之所无,今日忽发,朝得少减,夕复如初,辗转层仍,差歇无期,神精迷瞀,如在梦幻,半世奔走,若隔前生。福过则灾,理固然。今疾至此,大限将迫,臣亦何恨,而但念国恩未酬,死难瞑目,中夜抚躬,不觉悲涕。三年相府,既无一事之仰裨,半载床褥,徒以疾病而旷职,国纲颓矣,臣分亏矣。惟有早自罢去,使公务无滞,贤路无妨,差可为目下尘刹之报。况臣所带药院,任重保护,一未趋参于起居之列,以至昨日诊候之时,亦末由自力,终不得趋造备员。罪负若此,无以自赎。使臣虽欲淟涊虚縻,其将于国言何,朝纲何哉?伏乞离明,特垂矜怜,将臣本兼诸任,尽行刊削,使拭巾残喘,得以安意将息,以终馀日焉。取进止。答曰,箚书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尚今未瘳,心用虑念。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副提学徐命膺书曰,伏以,宝箓灵长,圣算弥邵,岁周封爵,日回谢恩,噫,实罕闻也,朝野庆忭。臣人则至愚,官则至荣,一之谓滥,抑又何再?自奉除命,泯默至今,非敢自以为安,盖有待乎公议云尔。昨因绫被无人,严召夜降,今又伏承祈雨祭文撰进之命,随牌阙外,谨敢撰进,而区区去就,已悉春初之章。使臣前辞,果例让也,则初虽逡巡,后必黾勉,岂宜终始自引,不忧今之迫隘也?不然而其言出于肝膈,则人是人官是官,前以匪分而引递,后以匪分而冒进,是不惟后之冒进为无据,又并与前之引递者而失之,顾何执而可哉?臣尝爱罗仲素之言曰,名器之轻,由于不肖者居之,初辞馆职,敢以是为言。臣今病矣,纵不能裨益世道,忍以身坏清朝之名器哉?特教之下,进身无路,短章径归,臣罪尤大。恳乞早赐勘处,以重名器,以安私分焉。抑臣因祈雨文撰进,俾有执艺之见,敢此附陈焉。臣伏见我大朝传教,特命御史,审察畿邑狱囚。此周宣侧身之诚也,大禹下车之仁也。天听甚卑,灵应必速,但一视之德,不问内外。畿邑之囚,偶值旱朝gg干g,得此霈泽,而七路之民不与焉,则使幽圄之中,一有抱冤者,岂不曰何吾民之不恤哉?伏乞仰禀大朝,推畿邑以及于八路,一此惠泽焉。《孟子》曰,古之人所以大过人者,善推其所为而已,此之谓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邦庆无彊,圣上封爵谢恩日重回,欢抃曷有其极?昨年大朝,以好生之盛德,命取京外疑案,一倂酌处,而今因悯旱之时,特遣御史于京畿者,圣意有在矣,余何可仰禀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假注书李宗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朴道天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太祖大王忌辰斋戒。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任㻐达曰,大司宪尹凤五,执义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润,持平李世孝、权颖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洪良汉曰,顷日入侍编次人,使之入来。

○传于洪良汉曰,承旨、编次人诣阁。

○传于郑尚淳曰,凡事一诚字而已。其虽追慕为民,近于较量,则欠于其诚,今日下教之后,心自慊焉,几讲《中庸》,庶行一事矣。

○传于郑尚淳曰,亲祭时,皆以备三献事下教,静思之,陵祭、别祈雨祭亲祭,备三献,古例,而于永禧殿六祭外,皆以酌献单献,今则仍此,徽宁殿大祭外亦三献,其过于此。此掣肘之端,宜遵古例,此后陵祭与祈雨亲祭外大祭外凡祭,虽亲祭,单献事,分付。

○任㻐启曰,刑曹判书赵云逵,参判赵明鼎,参议沈锈,狱案审理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李廷喆,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则本寺正李圣檍,被台论不得出仕,今此宗庙春享时,典祀官,不可不及时变通云。奉常正李圣檍,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徐命膺箚曰,伏以,一霈尚靳,三农差晩,丙枕忧勤,将有事于太室,不知周宣忧民,果如何也。甚盛甚盛。然凡祈雨之礼,以其祭则先外而后内,故云汉之第二章曰,自郊徂宫,靡神不宗。以其官则先下而后上,故云汉之第六章曰,鞫哉庶正,疚哉冢宰。我国祈雨之祭,必先三角、木觅,次龙山、楮岛,次山川、雩坛,次北郊社坛,然后至于宗庙。其官亦必先三品从、正,次二品从、正,次近侍次议政,然后始亲行焉,盖有考于经旨也。今四山三江,仅一祭焉,三品、二品,仅一行焉,而旋劳玉趾,荐圭璧于太室,不已遽乎?《诗》曰,大夫君子,昭假无赢,今有赢矣。又曰,靡神不举,靡爱斯牲。今有所不举矣。臣愚谓宜遣二品于雩坛、北郊,遣大臣于社稷、宗庙,祀五方之土龙,设池边之蜥蜴。一准之于典序,如是而有不应,则亲祷之礼,可以议也。臣虽不敢以见职自居,既备其位,不敢不言。取进止。批答见筵说。

○庚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养心阁。编次人入侍时,左承旨郑尚淳,编次人蔡济恭,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之曰,既定于心,已谕于相,陟降虽高高,已照此心。初次、再次,乍雨旋霁,犹靳一霈。昨日则朝雨,其望霈然,或雨或霁,心切焦闷。心自谓曰莫曰方寸之在我,陟降照焉,无乃待不肖之一拜耶?思之及此,心何抑乎?虽然晩后亦有雨征,犹望云汉,夕风一起,密云皆卷。已问农民,五日之前,其若得雨,可冀有秋,若至晦日,虽可及也,登歉难料。闻此之后,予心一倍。况心有既定,循此命官摄行祈雨乎?为观瞻乎?古人云不诚无物。物犹然矣,况事神乎?勿拘日次,已有旧例,为民吁恳,何循常例?且为民祈雨,其当以诚,其心焦迫,将吁于何?观今日若不霈然,三次祈雨,将躬行于太室。亲行时,命官同祭永宁殿,乃是前例。祭文当亲制以下,令仪曹举行,元良祗迎等节置之,步军五哨、马军二哨、禁军三番随驾,侍卫以前前侍卫仍。回驾时,当见东门外农形,以弘化门举行,三严辰初三刻为之,诸执事另择。出传教上命注书持传教出去,下于政院。宗荣承命持传教出去。上曰,彼注书,再昨入侍李宗荣?郑尚淳曰,然矣。上命承旨,执笔呼写祭文后,命书传教曰,下教之际,有遗漏者,既觉而不谕,则是欺神欺人欺心,呼写祭文未了,先谕此意。噫,以不肖否德,卅载临御,无一继述,为民祈雨,诚不感神,是谁之过?寔予之咎。初意昔周公虽曰未可以戚我先王,三坛之中,祀太王、王季、文王,此亦吁先王也。谢gg肆g不肖吁闷旱,将先于何?况昨岁之后,此月何月?其在必呼父母之道,宜先太室。故非徒料于心,已谕于相臣,既料于心,陟降已照,况谕乎?楮子岛、龙山江,令重宰祈雨者,已示予意,三次则社坛、南坛,欲为先遣大臣摄行,四次则必也亲行太室,以此为心,排日为之,诚乎?否乎?若此而三次,此正若宋帝之某日将雨,当亲祷者也。此所谓不诚无物者也。三次既欲亲行,则心犹不可欺,况陟降乎?既觉而默则非诚也。复谕此意,大小臣工,知悉此意,助祭于予者,补予浅诚。出传教上曰,省牲、省器,依例亲行,以此分付。出榻教上曰,留院,同副承旨为之。出榻教上曰,再昨纶音中,食物下婚需二字漏之,添书以下,然后该曹举行。上曰,微物若有知。顷者御苑所放之獐,今日斋宿,立予前而来矣。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养心阁。刑曹三堂上入侍时,刑曹判书赵云逵,参判赵明鼎,参议沈锈,右副承旨任㻐,假注书李宗荣,记事官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讫。上曰,秋判进前奏之。云逵曰,臣等既奉圣教,审理冤狱,敢不竭诚钦恤,而取考本曹文案,则皆无可赦之罪。刑官则执法而已,何敢仰请,而其中可疑者有三人矣。上曰,秋判读文案。云逵读任昌周文案。上曰,任昌周两班乎?云逵曰,两班矣。与李沈潜自符同,伪造印信而见捉,承服于捕厅,变辞于刑曹矣。上曰,何谓变辞于刑曹?明鼎曰,昌周之言内,捕厅则示威严问,故不得已承服,而实为冤枉,故变辞于刑曹矣。上曰,事或然矣。云逵曰,昌周捉来,搜探文书,有李沈之书札矣。上曰,其札,诚李沈抵昌周之书耶?云逵曰,然矣,而李沈之伪造分明矣。上曰,李沈安在?云逵曰,李沈则无矣,而李沈之罪,则的实矣。锈曰,御宝伪造,凡印信伪造,或有无其人,而意外冒名者矣。上曰,参议之言,好矣。云逵曰,无书札,则昌周难免,而有札则容有可恕之道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今闻秋曹审究,一则bb任b昌周事也。身为士子,交结此等之辈,欲为分利之计,非徒眼无国法,不可以士治之,而其于本事,噫,古人云桁杨之下,何求不得。况捕厅乎?承服于捕厅,不服于秋曹者,心常矜恻。所谓援引,诚不可信,而此则昌周于训局事,渠若伪造,岂可有令洪潝到付训局乎?不待渠招,而已为疑端,而末段书札一节,非任即李,明白无疑。潝事果若此,则僧帖之事亦一也。不谨行身,二次刑讯,夫谁曰过矣,而闷旱心切之时,若不酌处,岂特教之意乎?任昌周参酌岛配。出传教云逵又读李三硕文案。上命书传教曰,秋堂所奏中,一则李三硕事也。此则检状杀人,毫无疑端,而其于本事,三硕以官差,尚云使酒扬恶,则结缚之际,其所欧打,势固然,而其时若蹴实gg囊g仍处,则尚云何到京兆门外?以此观之,其疑一也。所谓最初看证,即一纸匠,而夏泽亦为边手,解夏泽归三硕,事势即然,而其他看证之莫敢异辞,杀人例套二也。欲定原犯,尸亲之招为重,而林召史三招,皆云夏泽,其疑三也。其若谓此,其所原犯,非夏泽谁,而既无看证,其亦疑也。莫知某汉之蹴囊,则十七年之后,其难翻案,此政遵经,施以惟轻之典者也。今者审理,非欲得原犯也,乃求其疑,而其疑若此,同疑之中,其何释一而刑一乎?李三硕特减一律,参酌边远定配。今闻夏泽捉囚云,虽不翻案,既示予意,不可与三硕等律,岛配。出传教云逵曰,圣意虽在于罪疑惟轻,而三硕、夏泽之处决,似涉太轻矣。㻐曰,狱体则当为翻案,而似涉太轻。夏泽亦为严刑岛配,何如?上曰,岛配可也。云逵又读朴完实文案。上命书传教曰,顷者以朴完实事,有秋官持奏之命矣。今闻秋堂所奏,不无参差之议,意皆有所执,而虽然留守、秋官之意,不无意见,尸亲之招,其难准信,亦无立证。启闻中所引《无冤录》,即一可疑之端,而其所结语,亦甚精详。皋陶曰杀,帝曰宥。况邂逅之中,不无疑端,宜施惟轻之典,而尸亲之一例解之,其所用奸可知,不可循例酌处。减一律,严刑一次后,配海岛。出传教锈曰,臣于关东事,虽非职掌,有所怀,而入侍未易,敢此仰达。宁越一府,百弊俱兴,莫可收拾,而库无还谷,民皆流亡,臣之在营时,屡次举实状闻矣。时任府使金尚耉,素有声绩之人,及到本府,果能诚心做治,流民还集,邑弊尽祛,庶有苏完之望矣。今闻尚耉受由上京,将欲图递云,越邑之事,万万可虑。臣意则促令还任,限瓜前勿递,于越民万幸矣。上曰,所奏诚是矣。令该曹催促下送,瓜满前勿递事,分付,可也。出举条秋曹堂上及该房承旨退出。上曰,左承旨郑尚淳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与尚淳入来。宗荣承命出去,召尚淳入侍。上命书徐命膺箚批曰,省箚具悉。噫,殷汤之祷,其有次序乎?太史占之,成汤即祷,此太上何以为例,而我朝亲祷,亦有不计其次之例。今番之事,非徒此也,追慕为民,欲吁太室,已谕大臣,此心已彻陟降。今日下教,一则意若此,而三次命大臣摄行,此事神以诚乎?二则分排次序,草草命摄,诚心祈雨乎?三则欲为亲行,不先太室,心不可欺,况陟降乎?此事先非诚也。噫,予虽诚浅,既知一则非诚,二则非诚,三则非诚,而不为下教,则中庸之意焉在?故初谕、再谕、三谕,以示自慊之意,虽三尺童子,庶知予心,而况引经据义之玉署长官乎?噫,暮年一心,只在军民,烈阳三军,岂不恤也?三军亦民也。祭文中既诵为民何惜之教,澌缀之君,其欲为先为民强起,彼三军亦岂不顾予心乎?若不得雨,初欲命摄之所,亦欲亲行,虽或霈然,三次虽止,躬行朔祭,欲伸微忱,而不欺陟降,已自料焉。思之及此,心自慊焉者也。今日三巡下教,罄竭方寸,而其犹不谅,不获已复谕矣。是谁之过?即书自我自,不能践诚之过也。常时言行,其若有信,今日之教,孰不感动哉?寔予之过,寔予之过也。上曰,不为所当为之事,而欲防为民之至意耳。尚淳曰,礼判俄有陈书,而闻有实病云。然则莫重亲祭,难以将祀,何以为之?上曰,有病则许递。今世宰相,皆欲自便而然也。徐命膺差堂上执礼,欲同往矣。沈星镇无故乎?尚淳曰,无故在京矣。上曰,行世无风波,莅职无风波矣。命书传教曰,今闻礼判,难以赞礼云,许递,其代前判书沈星镇除授。出传教上曰,堂上执礼,以副提学徐命膺差下。出榻教上曰,东宫有感候已屡日,而药院何不趁即问安耶?出言于知申,可也。承史遂退出。

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斋宿。左承旨郑尚淳斋宿。右承旨洪良汉斋宿。左副承旨李思观斋宿。右副承旨任㻐斋直。同副承旨李廷喆斋直。注书任希孝斋宿李性遂斋直。事变假注书黄朴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启禧,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煎入汤剂,连为进御乎?今日乃是日次,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依例煎入,参橘茶五贴剂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李思观达曰,事变假注书朴道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为之。

○朴道天改差代,黄朴为事变假注书。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六日宗庙祈雨亲祭时,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致斋之规,而今此宗庙亲祭,只隔二日,散斋则未及举行。自今日殿下别殿致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自今日宿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庙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近来宗庙祈雨亲祭时,侍臣节次及前后部鼓吹,并为减去矣。今此宗庙祈雨亲祭时仪注节目中,侍臣鼓吹等节,依前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应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太庙祈雨祭亲行时,许多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祈雨祭亲临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不可不备员,参判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洪乐性为兵曹参判。

○吏曹口传政事,赵𪬵为奉常正。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祈雨祭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摠管一员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赵明鼎为副摠管。

○李思观,以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明日举动时,两内乘不可不备员。内乘郭祯垕,受由下乡,时未上来,假内乘一员,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备员随驾,还宫后即为减下,何如?传曰,允。

○任㻐,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囚推印信伪造罪人任昌周,杀狱罪人洪夏泽、李三硕等酌处事,命下矣,任昌周,全罗道扶安县帽岛,洪夏泽,全罗道罗州牧智岛,李三硕,庆尚道熊川县,并定配所,发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随驾。左承旨郑尚淳随驾。右承旨洪良汉随驾。左副承旨李思观随驾直。右副承旨任㻐随驾直。同副承旨李廷喆留院。注书任希孝随驾李性遂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黄朴留院

○上在太庙斋室。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大驾入太庙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望庙礼省器省牲,还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bb色b口传,下教曰,前已下教,当来诣入时刻,而二严将至,尚不来诣,留院承旨外都承旨以下,并推考,禁漏官员,亦一体推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时亲祭,为臣子者,焉敢若此?俄者三大祝禁推之令,今夜将行事,置之。来月朔祭,太庙及徽宁殿,连差大祝,而严璘则差于徽宁殿。执樽及大祝称在外者,陵祭自今秋夕至明年端午,连为差送,其时虽无职名,付军职差送事,分付该曹。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诸执事已见之,礼房只摘奸进排官以来,称在外者为几人耶?书入。俄以庆会池濬涤事,下教矣,闻尚待役军云。分付兵曹,卫军三十名,即为定送,使之赴役。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思观曰,之次为之。

○传于李思观曰,大驾仪仗置之,以小驾仪仗为之,副辇置之,正辇随后。禁喧郞厅,摘奸其所特gg持g者,来告政院,而先自内侍府为之。

○传于李思观曰,未及庙门之前,南草诸具,使禁喧郞,自政院以下,并内侍府摘奸严禁。

○吏曹口传政事,张淀为左通礼,郑述祚为右通礼。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大内巡检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饬事,例为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廷喆守宫。事变假注书黄朴守宫

○上诣大庙斋宿。

○李廷喆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庚辰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幸太庙。举动入侍时,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记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以次随驾。上具冕旒冠、绛纱袍,乘步辇出宾阳门。领议政金尚鲁进曰,日热如此,圣体又有眩气,而今番亲祭,不能挽止,臣等之罪也。得雨与否,不在于张伞,而如此暴阳,伞亦去之,岂胜焦迫?李应协曰,今日乃小暑也。上仍命张伞。大驾出弘化门,下教曰,虽步辇举动,乘马已有前例,侍臣乘马事,分付。又命李思观书下传教曰,顷者阙中濬川之时,已为下教。青阳门内有莲塘,外则无塘,守直中官,欲为观瞻,作一小池,又作小岛,偸御塘之莲,窃御沟之水。今番申饬之后,犹复若前,依节目,来朔于此处入乡军,次知中官,不能检饬,为先从重推考。此乃古物,其所植者,令内苑今日内植于内塘。仍旱濬池,亦是古例,令景福宫卫将与中官眼同,即濬庆会池,令参判洪乐性看审明光门内窃水处,分付卫将,即复旧道。上诣太庙,奉审省器后,因步诣永禧殿。尚鲁曰,如此极热,不顾圣躬,且此处不必降舆处,而如是步诣,岂不闷迫哉?上曰,今日当尽予心矣。上自永宁殿,还诣省牲所。上曰,大祝十二人,三人不为入来。如此亲祭,不为备员,极为骇然。不入来大祝,谁也?注书知奏。贱臣出去,问知后入奏曰,严璘、朴尚老、徐有良也。尚鲁曰,亲临省牲,事体至重,而大祝不为齐进,诚极寒心。当该不进大祝,事过后并令该府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任㻐曰,闻严璘,方此大祝,而以向来大祝时所遭,犹为惶悚,不敢入参于省牲时云矣。洪良汉曰,严璘之以一时做错,到今引义,诚为过矣。推考,使之进参,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虽非吏郞之过,不可无饬,令该府拿处,不能检饬堂上,从重推考。上曰,假通礼,不知所导。莫重祭享,通礼有窠,又有在外而不为变通,吏曹堂上,越俸一等,在外实通礼,先递差后禁推,通礼有阙代,今日内口传差出。上曰,吏堂越俸事置之,从重推考可也。上入斋室。诸臣退出。

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书任希孝李性遂仕直。事变假注书黄朴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驾历临先农坛,入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思观启曰,兵曹判书李昌寿,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思观曰,宣传官不知而禀,内吹,先为入去,郊外不可无前排,五双待令,而服色如未待令,则一时服色举行事,分付。回驾时入明光门,观濬川后,青阳门当下轿,以此知悉。

○传于李思观曰,诸司预备。

○传于任㻐曰,建极堂守直中官,昨日既已下教,而令该府处之则置之。

○传于任㻐曰,审察御史,下教日入来。

○领府事李天辅箚曰,伏以,亢旱弥月,大朝殿下,有事太室,达夜劳动,静摄之候,不瑕有损?臣风眩本症,遇暑添剧,委身床席,昏昏然如坠烟雾,而当此动驾,其在分义,不敢一向偃伏,扶舁残躯,祗肃枢衔,拜跪之际,几至颠仆,傍观莫不悯然。终未得进参祭班,祗迎路左而止。中宵绕壁,仰虑圣体,俯念民事,不能成寐,而顾臣阙礼之罪,揆以邦宪,有不可容贷。伏乞离明,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之所患若此,心用虑念。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庚辰五月二十六日四更一点,上具冕旒冠、绛纱袍,出太庙斋室,步诣太庙。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记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以次入侍。上行初献礼时,下教曰,罢祭后,当该宫闱令,从重推考,祝史行步稽缓,一倂从重推考,可也。上第八室献酌后,下教曰,执樽倦怠之声,彻于庙内,从重推考,可也。第十室献酌后,上曰,大祝错解误读,从重推考,可也。初献讫,上还诣板位,下教曰,雨意漠然矣。尚鲁曰,姑观数日,可以知矣。尚鲁以亚献官,仍进庙内。上降板外俯伏。闵百祥进曰,板外但排单席,湿气上升矣。还御板位窃望矣。上曰,予已奏矣。情礼虽伸,孚感未易,雨意漠然。今日当尽诚,俯伏此处,以待终献也。洪启禧曰,湿气如此,不少顾念,臣实焦迫矣。上曰,气则少无劳悴矣。戚我先王,动我陟降,皆予之咎,岂不若是乎?闵百祥曰,惫眩之气,尚未快祛,即上板位伏望。上曰,祭文四十句,漏实题语,躁竞世道,浮嚣风俗一句宜入,而只言浮嚣二字。今番以一诚为之,而大祝之称頉,岂不寒心哉?亲祭之命,已下三日矣。虽在外,犹可上来。况今君父如是将事,而皆称在外,极为非矣。上曰,李潭之暂为大祝,于渠何难,而即见现告,其名亦在,今则无可恃之人矣。予俄以今番何不如翰林召试时为教矣。百祥曰,此时称在外,极非矣。上曰,领府事亦谢恩矣。百祥曰,领府事以为,此时不敢在家,虽病未能参事,欲参祗迎班,拜辞出肃矣。上曰,然矣。俄以黑团领参之,只为祗迎而然矣。上曰,得雨与否,姑无论,昨年五月初六日,亲祭于此处,今年五月二十六日,又以祈雨亲祭,诚不偶然矣。启禧曰,汤剂进御伏望矣。上曰,此处岂可进药也?上曰,予已奏,社稷与南坛,当亲祷,虽五六日劳瘁,如可得雨活民,则予不辞矣。启禧曰,暂上板位伏望。上曰,此与板位何异?领议政金尚鲁,行亚献礼,右议政闵百祥,行终献礼。上起上板位,行拜礼,因行飮福望燎礼,还入斋室。巳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庙门下教曰,今日先农坛历临时,百官服色,黑团领为之。又命承旨书传教曰,昔丁酉年,虽听政之后,承传色二人入直,例也,而予则一自命元良代理之后,凡事务从省约,故令一人入直矣。近者月三对之后,其命依前举行,则承传色中官金明佑,乃敢欲阔狭以禀。大抵朝廷无纪纲,故此辈亦效尤若此。不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施以三等之律。上又命书传教曰,不谕则已,既谕之后,不可只乡军而止。建极堂守直中官,一倂施以制书有违之律,昨日一中官,有当禀而不禀者,越俸五等。尚鲁曰,农坛举动,以辇舆代玉轿伏望矣。上曰,至东门,以驾轿为之矣。上曰,昨日已奏于十一室。既行礼于太室,郊社,若遣卿等,则实非诚实之道,天虽欲雨,必不雨矣。姑观今明,二十九日亲祭南郊,初三日又当亲祭于社坛矣。尚鲁曰,每以口奏为教,臣等虽有所怀,不敢陈达,诚伏闷矣。上曰,此非抑制卿等而然矣。前日则每归奏于慈圣矣,今则无所奏处,故奉审十一室,偶然以此口奏矣。尚鲁曰,燮理之责,不足责于臣等,而今番致此劳动,臣心实无定着处矣。上曰,顷于徐命膺箚批,欲以责箚纸于贡人,而为箚之意下教,而还为不为矣。大抵今之读书者,因经据义,每如此,岂但予独劳乎?渠亦劳矣。大祝亦皆避而不入来。不念七十君父之如此劳动,两班则避祭官,中官则又避番次,世道国事,可谓寒心矣。三讲三对之外,岂有予不为之事乎?予独劳矣。然予已许身于军民,岂曰衰耄而不为也?大驾至兴仁门,乘驾轿,诣先农坛,入幕次。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出幕次,奉审农坛,召农民问农形。民对曰,日昨骤雨后,水田则几尽移秧,而高燥奉天畓,则姑未为之矣。上乘驾轿还宫时,东门城上历临事及礼房承旨驰往懿陵,奉审陵官摘奸以来事,驾前下教。大驾还入兴仁门,历临城上,看五间水门水道,仍乘驾轿还宫,入弘化门,以步辇至青阳门,下教曰,诸臣皆退出,留院承旨,与编次人同为入侍。上因御青阳门。同副承旨李廷喆,记事官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编次人赵明鼎、蔡济恭以次进伏。上亲制述怀,命明鼎、诸公gg济恭g,使之较正,仍命为编次。诸臣退出。

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性斋宿。左承旨郑尚淳斋宿。右承旨洪良汉斋宿。左副承旨李思观斋宿。右副承旨任㻐斋宿。同副承旨李廷喆斋宿。注书任希孝斋宿李性遂斋直。事变假注书黄朴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下直,青阳县监鱼锡文,牙山县监李𭎰,泗川县监金喜诚,助泥万户金贞汉。

○以承宣色口传下教曰,俄欲下教矣。即今则当只行民事。昨日守宫乡军事,置之,东边城役,待霈下后更役事,只分付骑曹、御营,勿出朝报。

○药房提调洪启禧,副提调李应协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亲祷太庙,彻朝将事,冒炎还宫,不瑕有损?寝睡、水剌诸节,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传于洪良汉曰,摠府入直编次人留待。

○传于洪良汉曰,编次人入侍。

○礼房承旨洪良汉,以祈雨亲祭祭文,有及时禀达事请对矣。传曰,礼房承旨,先为诣阁。

○传于李思观曰,侍卫仍。

○洪良汉,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为之。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南坛祈雨祭亲行时,坛上修理等事,依前例别遣户曹、工曹郞厅及本曹郞厅,眼同看检,而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急速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亲祭时,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致斋之规,而今此亲祭,只隔二日,散斋势未及举行。自今日殿下,别殿致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致斋)),惟启享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自今日,宿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曾前郊坛祈雨亲祭出还宫时,侍臣节次及前后部鼓吹,并为减去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良汉,以礼曹言启曰,自上既御步辇之后,则陪从诸臣,当有步从之节,而近来郊坛祈雨亲祭时,虽以步辇出宫,陪从百官,依常时举动例,乘马侍卫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南坛祈雨亲祭时,禁卫营、御营厅中,何营留都乎?敢禀。答曰,禁营为之。

○任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南坛祈雨亲祭举动时,右边捕盗大将吴𪼁,以都监中军,领军随驾矣。限回銮间,依例以左边大将具善复,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李思观,以兵曹草记启曰,今此举动时,右边捕盗大将吴𪼁,以都监中军,领军随驾矣。回銮间,依例以左边大将具善复,姑为兼察事,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具善复,待开门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南坛亲行祈雨祭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不可不备员,参判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南泰耆为兵曹参判。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金圣遇,名登台书,难以强令察任。明日动驾时,不可无领军之将,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以为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李泰祥为禁军别将。

○李思观,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南坛举动时,东营入直御营军兵,令训局军兵,预为替代,而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入启矣。东营gg训局g军五十名,哨官郑延率领,与御营军兵,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思观,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南坛举动时,本厅东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骑士仍为入直,步军则与训局馀军替代,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良汉,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本院写字官前衔李彦茂、崔道吉、崔道行,升实代,肄习金范龟、安命禧、金泰义,并陞付前衔,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金范龟、安命禧、金泰义,升补前衔代,生徒郑国忠、朴祉锡、李希信,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并属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令曰,依为之。

○李思观,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军器所在火药一千一百斤,黑角弓四百十七张,鞭棍二百五十五柄,长箭八十五部,片箭五十七部,筒儿五十七介,大缎大旗帜三十八面,黄烛三千六百二十五柄,纸油衫二百六十五领,军幕九十浮,挟袖一百五十二领,挂子一百五十二领,战带一百五十二介,号衣一百八领,油芚九十浮,木绵甲袋五十三领,皮瓢子一百介,旗雨备八十介,方丝䌷旗三十五面,大缎号衣七领,琐呐十双,喇叭十二双,青边帐幕七浮,令教炼官折冲韩弘謩,哨官出身郑汝卨,监蕫gg监董g新造矣。在前军物监蕫gg监董g人论赏,已多前例。今此韩弘謩,郑汝卨监造之数,如是伙然,其在激劝之道,似当有论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令曰,依为之。

○任㻐,以义禁府言达曰,咸镜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前县监文天擎,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文天擎,时在茂山地云。依例发遣府逻gg罗g将,拿来,何如?令曰,依为之。

○任㻐,以刑曹言达曰,今因私奴寿冈告状,其父必雄,为点奉之被打致死云,故依例检验,而初检则只有面部伤处,复检则面部外,又有小腹伤处。小腹乃是要害处,初检所无之伤处,始发于复检,其在重狱体之道,不可不三检而后处之。自本曹发遣郞厅,依法典三检,何如?令曰,依为之。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养心阁。编次人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思观,记事官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编次人赵明鼎、蔡济恭,以次进伏。上曰,壬寅年,予以亚献官,往于南坛,辛亥又为亲祷。今番祭文中,当入两次所往之事矣。上曰,太庙祝文中,有三字所落,而予亦未察矣。此必是欲为尽书后,塡书之意,而因为忘却之致也。必呼父母四字,此是古文字,则父母二字,不必高行书之,而今皆高行书之,过矣。蔡济恭曰,虽间字可书者,祭文则必为上行书之矣。上曰,天字以间字书之为教矣,至于天颜之天字,亦间书,过矣。如此则李天辅之天字,亦间书耶?但属于天之天字,间之可矣。济恭曰,儒生试纸,天字亦间书矣。上曰,此则怯于违格矣。赵明鼎曰,祭祀时斟酌,事当一禀定矣。满酌则易溢,且酌有深处,不必限边斟之矣。上曰,卿言与赵明鼎为对也。李周镇虽满酌,亦善步矣,何必更定?上曰,误读祝文,亦不甚怪,此太操心之致也。睿宗祝文误读云云者,亦出于怯,而流传之言,虽不可信,安知其无是事?蔡济恭曰,此言在于《芝峯类说》。上亲制南坛三神位祭文。明鼎、济恭校正后,上命承旨书下传教曰,虽伸追慕之心,微诚未孚,尚无霈泽,於戏陟降,何不恤民?究厥其由,谅由一人。若过今月,初伏不远,四野将坼,虽霈何及?思之及此,弥切焦灼。定心已奏,不亲而何?二十九日南坛四次祈雨祭,当亲行。执事不多,自执樽至祝史,以时任儒臣塡差,捧俎官,勿循井间择差事,分付。时刻门与军兵随驾,一依二十三日下教举行。祗迎、亚献置之,留院承旨,亦依前下教举行。小驾仪仗举行,而其中亦考前例减省,例当步舆,除副辇。壝坛修扫申饬,令部官看审,神位奉往来时致敬事,严饬太常。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养心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良汉,记事官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上曰,业已下教,则分义道理,焉敢若是?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若此不已,君无饬教,然后其可使臣。无国则已,有国则决无是理。初意并限得雨禁推,其在国体,不可若是。郑晩淳、金应淳只推,塡差正位斋祝事,分付。出传教上又曰,今则执事倍焉,执樽、大祝、执礼,以时任儒臣塡差事举行。出传教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养心阁。礼房承旨请对入侍时,右承旨洪良汉,记事官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以次进伏。洪良汉曰,亲祭祭文中,山川城隍位,则以命摄为教,而《礼曹誊录》,则同为亲祭矣。上曰,然乎?然则祭文中,命摄二字,改之可矣。上曰,我国无郊祀之礼,南坛乃事天之祭也。事体至重,今日不为斋宿祭官,皆当投畀,分付备局,使之摘奸可矣。良汉曰,都承旨李应协遭弹,似不得行公,故敢奏矣。上曰,见弹于何人耶?良汉曰,持平李世孝为之矣。上曰,似难强迫。承旨书传教,因下教曰,今闻都承旨被弹云,势难行公,许递,其代参判洪乐性除授,牌招察任。上曰,李应协弹书,措语如何耶?良汉曰,以狂麤为目矣。上曰,应协顷为淮阳时,以不廉见辱,台臣以此为言则犹可,而今以狂麤为目则过矣。李世孝,亦非为过之人,而如此则必闻于他人而为此矣。良汉曰,应协所守坚确,而如此见弹,大抵论人,易于过矣而然矣。上又命书传教曰,顷者已睹,今番执事称在外者,令政院直捧大静县投畀传旨。诸执事,其令一齐清斋于吏曹直房,其当中官摘奸有頉者,政院直捧旌义县投畀传旨。时任儒臣,皆令入直本馆。出传教上曰,京畿审察御史及同副承旨,来待阁外。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养心阁。同副承旨,京畿审察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廷喆,记事官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审察御史郑光汉,以次进伏。上曰,御史进前。所得来者几度乎?御史曰,二度矣。臣于伊日入侍,亲承丁宁之圣教,何敢食息弛心乎?区区愚见,常以为如有不当死而死者,则其为冤郁,固无可言,而若或有不当生而生者,则被杀者之冤郁,与彼等耳。以是之故,与道臣详阅文案,有十分可疑之端,然后罪人始令上营矣。文案浩繁,狱情大略,臣当先奏乎?上曰,先读书启,次陈狱情,可也。御史读书启讫,仍曰,阳智罪人之所钩核者,在于私和一款,其生死亦从此而辨矣。尸亲之以此受刑,亦累次,而终不得其端緖,私和非难知之事,苟有之则必已绽露矣。上曰,两只若密为之,则孰得以知之乎?御史曰,邻里亲戚,必不得欺,忘仇受赂,人情之所愤激者,传说自不胜其喧藉矣。上曰,汉江致命,适在相斗之后,而有嫉怨尚奉者,丁宁言之于其时御史,故有此成狱矣。御史曰,尚奉亦言失人心之所致云矣。朔宁李刈奉,即朱万石同宗弼己之奴,而以队长当束伍望纳之时,举万石之六寸三才而充定,故以此发愤,至于结缚打伤矣。上曰,刈奉所为,极可痛,虽杀无惜矣。御史曰,此狱肯綮,专在于报gg服g毒一款。勿论被打之轻重,死者之死,明知其报gg服g毒,则万石容有可议之道矣。刈奉之妻,今番推核时,亦曰刈奉,气窒于万石门前,故虽不亲见其报gg服g毒,而京商之过宿其家,刈奉之吐出毒水,渠所目见,而砒礵指半寸之说,其夫与太俊酬酢时,渠又傍听云。以此观之,服毒之说,恐不可全然归之于太俊之指嗾矣。上曰,常汉愚迷,故初欲恐动,而终至不救者,亦或有之矣。推官所见,终有先入处,故如此矣。命礼之三次后迟晩,亦晩矣。以昨冬玄昶事言之,其承款节次,极为分明,而末梢始得真犯,故问昶以何为迟晩,则对以不胜杖云。信乎桁杨之下,无不可为者矣。御史曰,推官非有私好恶,其所见先疑于强弱之势,故自然如是矣。因命书传教曰,今闻审察御史书启及所奏,尚奉则以汉章之招推之,其初御史所闻,不无过矣。其招虽涉丁宁,而渠已物故,难以凭问,闻其曲折,亦不无参酌之道。百馀次讯问,宜施惟轻之典。万石则刈奉所为,可谓无状,万石欧打,理势固然,推官过为生疑,三次讯问,命礼之不胜其杖,随问迟晩。以此观之,此等之事,先着疑字,其弊可知。既已审察,则亦不无参酌之道,并特减一律,边远定配,干连诸人,即为放送。此乃悯旱之事,故不逾日而下教,其令道臣,今日内即为分付,亦令守令,到关即时,即为举行事,一体分付。上曰,道臣即为发关,则今日可抵两郡乎?御史曰,阳智为百馀里,朔宁为二百馀里地,恐不可达矣。上曰,古人有飮冷水而称快者,其子在傍曰,宰相以金玉器,飮碎冰浆,比之于此,则其快何如耶云,则其父答曰,囹圄幽囚者,虽砂椀冷水,其可易吃耶云矣。予亦有此心,故既放则必欲其速出矣。今日是斋戒,故不欲为张皇之语。初欲以道臣、御史,既与商确论启,则不无意见,两罪人特令减死边配,书传教矣,更思之,此亦为旱之事,故于传教中,提论其本事矣。日前秋曹堂上来言,非不欲傅之生议,而无一可疑者云矣。御史所见,则何如耶?御史曰,臣屡入侍于启核,故杀狱文案多见之。虽同是戕杀,而其涉轻重,亦有许多般分数矣。今臣所见京畿狱案,则其情节,多有穷凶极恶者矣。上曰,凡为几度乎?御史曰,合为十五度,而于已录启、未录启中,各得其一矣。上曰,虽未录启者,既始同推,则即为录启,曾有朝令矣。朔宁狱事,既是昨年事,又已试同推,则何不入于录启耶?御史曰,似是新出之狱,故未及为之矣。上因命书传教曰,昨年未录启之类,审决后,此后讯问者,即为录启事下教,而今者bb朱b万石,讯问至三,而不为录启,殊无申饬之意,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光汉先退。上曰,校理朴弼燧,其所自划gg自画g,虽曰过矣,闻大臣所奏,其心可尚。既谕之后,难以一向强迫。官职虽撕捱,执事又何撕捱?递本职差执礼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史官一员待令,骑马三疋立之。

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性随驾。左承旨郑尚淳随驾直。右承旨洪良汉随驾。左副承旨李思观随驾直。右副承旨任㻐随驾。同副承旨李廷喆留院。注书任希孝随驾。注书李性遂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黄朴守宫

○上在南坛幕次。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大驾入南坛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坛上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良汉曰,时刻催促入之,飮草诸具申饬。

○传于李思观曰,禁御两营、龙虎营,依训局例,吹鼓手除之。

○传于任㻐曰,中官趁不待令,并从重推考,金德禧,事过后禁推。

○传于李思观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思观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思观曰,动驾之时,宣传官当为备员,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备拟。

○吏曹口传政事,李彦忠为宣传官。

○李思观,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动驾时,大内巡检等事,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饬事,例为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李廷喆守宫。事变假注书黄朴守宫

○上诣南坛斋宿。

○李廷喆达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金尚鲁,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以兼司书李宜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司书黄干入直矣。以问安官下直出去,下番阙直,事其未安,兼司书李宜馣,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庚辰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幸南坛。举动入侍时,都承旨洪乐性,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记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以次随驾。上具冕旒冠、绛纱袍,以步辇出宾阳门。领议政金尚鲁进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气则好矣。尚鲁曰,雨意如此,当大霈矣。此乃郊外举动,切望乘辇矣。上曰,予以身已许军民,如有活民之道,则亦不自恤矣。尚鲁曰,雨伞则臣不敢请,而至于日伞,则实无所关于得雨与否,而亦为去张,臣切焦迫矣。上曰,苍苍监临,予已矢心矣,决难听之矣。李思观曰,内吹打停禀,亦依前为之乎?上曰,此宣传之所禀耶?顷日观农时,亦为停吹,今此祈雨之行,岂可更禀耶?宣传官谁耶?思观曰,李邦和也。上曰,此乃不知以匙食者之人事也,汰去,可矣。上顾谓兵曹判书李昌寿曰,李彦忠,顷因《璿源谱略》闻知,而前日又入于末望云。宣传官有阙代,首拟以入,可矣。上至明政殿阶下,下教曰,天之锡雨,予也,不锡雨,亦予也,惟在予之诚一字,而俄者领相所奏非矣。如此慢忽,故来雨亦不来,天监昭昭,感应捷于影响,事神岂可如此耶?因降舆,露立庭中曰,得雨然后更出宫矣。尚鲁进曰,臣愚迷不识,只恐圣体之或损,故不胜焦迫,敢有所禀矣。臣伏闻圣教严截,以臣所奏,至于来雨即止之教,又露立于泥湿之中,臣罪至此,万死无惜,臣何敢随驾,而亦何敢参祭乎?当归身司败,以俟处分矣。上曰,所奏则非矣,如此则过矣。上曰,我国无郊天之礼,而南坛即事天之所也,恐或不洁,而又恐其诚敬之未尽,以是恐惧,不敢数行于南坛,壬寅年予以亚献参之,辛亥一次亲祭之后,今始祭矣,予心常憧憧,惟恐诚意之不尽也。予于前年,过丰阳,知其有坛后,降轿步过,事神之道,必以诚为之矣。李昌寿曰,农民之望雨,不至时急,而圣体以此劳瘁,故群臣切迫之意,反有甚于望雨,领相所奏,实出于区区之意也。上曰,事天之道,当以一诚字为之,而我国人皆取便,故常时语品皆然矣,领相之言,亦率口而发也。洪良汉曰,坛祭则省牲、省器,无前例矣。上曰,虽无前例,亦当为之。上曰,香室守仆,奉位板前行乎?良汉曰,然矣。上因步升月台,只排单席于泥湿中,向殿俯伏曰,中官中有茹荤者,承传色摘奸以奏,挟侍各嗅诸宦之口,终不得。洪乐性曰,或出于朝臣中乎?上曰,不然矣。出于左边挟侍中矣。药房提调洪启禧,副提调洪乐性进伏曰,如此泥湿中,只排单席,水气上彻,必有伤损之节矣,岂不切闷乎?上曰,天之不雨,必由于予之气好,虽湿何妨?得雨与否,姑勿论,当尽予诚矣。启禧曰,圣体必有损矣,加布褥席切望矣。上曰,虽致损伤,如活百姓,予何自爱?启禧曰,殿下此举,若出于过举,则臣当牵裾折槛以谏,而今日之事,圣意实出于至诚,但恐圣体之或损,如是仰奏,加排褥席,千万伏望矣。上曰,三十年,此坛之祭,只二次也,此乃太操心之故也。如可得雨,予可步往矣。启禧曰,雨意渐止,当急诣坛所以待之,为宜矣。上曰,判尹此言则是矣。既为谢过于天,亦当起去矣。中官中茹荤者,尚未现出,此若率入于坛中,则岂非不洁之甚乎?虽用一律,渠当自现,而今以落后为教,则何敢如是也?诸中官,复为相核,终未现出。上曰,此或汗臭耶?洪凤汉以为居斋诸生,汗气成臭,甚妨于傍人,故不得满圆点,而径出云云,汗臭或似然矣。上即乘步辇,出弘化门下教曰,太庙亲祭时,称頉不参人,今番勿为随驾,亦勿参祭之意,分付。上至宗庙前路,降舆北向俯伏,有所口奏,而诸臣不得闻。少间,上复乘轿诣前路。李思观奏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金尚鲁,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上曰,勿待命随驾事,遣史官传谕,命召又当随至,亦使史官,即为还授也。上至坛所。思观奏曰,领议政金尚鲁以为,所遭万万惶悚,而此时与他时有异,当随后进去,以俟进退之命云矣。上诣坛上奉审时,上曰,三位位板排设,以一字为之,似涉,如何?风云位,属于上天,山川、城隍,乃是国中之神位,似不当并列矣。良汉曰,《五礼仪》,无此设位图矣。上曰,领右相、判尹、礼判入侍。领议政金尚鲁,右议政闵百祥,汉城判尹洪启禧,礼曹判书沈星镇,以次进伏。上曰,礼判考奏《五礼仪》,可矣。星镇持《五礼仪》奏曰,见图本则有并设神位之规矣。启禧曰,我国无郊天之礼,当考《大明会典》,则可以知之,此无册子,亦不可考矣。上曰,宜有等级,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差等设位,似好矣。上曰,然则差前乎差后乎?尚鲁曰,此则臣亦未知也。上曰,以品字设位,何如?百祥曰,既为主壁,则差等之体,当用品字矣。上曰,然矣。仍命以品字设位。上因入幕次,下教曰,编次人、户判、判尹入侍。承旨任㻐,编次人赵明鼎、蔡济恭,户曹判书洪凤汉,判尹洪启禧,进伏。上命任㻐书闷旱纶音曰,噫,卅载临御,一无继述,一无猷为,寻常懔惕,夙夜罔懈,其虽衰耗,一念军民,牟麦既登,又望有秋,其雨其雨,一旱浃月,其于近日,岂曰无雨,而终靳一霈,亲祷太室,虽伸追慕,微诚未彻,益切焦闷。昨日之雨,陟降攸赐,而因予否德,尚未周洽,彻宵油然,朝来下雨,小湿其衣,月台见霁,密云虽集,甘霔何时,何敢释衣?惟望云汉,日已向夕,心焉惔灼,今玆致旱,是谁之咎?寔予之咎。过为戒惧,恐或欠洁,莫重郊祀,卅载之间,仅得两行,此予之咎。虽亲圭璧,衰耗诚浅,莫能感孚,此予之咎。祭不能虔诚,纲不能检下,白首亲祭,逡巡执事,其君若诚,臣何忍此?此予之咎。追慕于中,月虽三讲,书自我自,莫能实践,此予之咎。月三次对,不过观瞻,政弛民困,一无其效,此予之咎。莫能导率,侈风日盛,财用日穷,此予之咎。表若其端,影何不直?躁竞之习,日甚月盛,此予之咎,御下几年,其若举直,孰敢浮嚣?非不严饬,而其弊转甚,究厥所由,咎在一人,此予之咎。纲纪日颓,恬愒成习,若能举纲,何至于此?此予之咎。私胜于公,欲胜于义,若问其咎,咎在厥辟,此予之咎。以此观之,郊坛旷礼,其咎一也。衰耗诚浅,其咎二也。莫能检下,其咎三也。讲学不笃,其咎四也。政弛民困,其咎五也。侈盛财穷,其咎六也。躁竞不戢,其咎七也。浮嚣不悛,其咎八也。不能举纲,其咎九也。公坠义掩,其咎十也。咎在寡躬,民何其辜?思之及此,心焉悚懔,以此之故,许多军兵,方当盛暑,连为驱驰,此岂恒日体昔年恤军兵之意乎?此亦予咎,此亦予咎。闷旱饬躬,奚止一二,而竟夕瞻汉,若是焦心,其循例套,何以仰谢?自今日为先,限得雨减膳,明日回驾,当召见近畿民人于南门外,例捧上言,不若亲问困穷,其令京兆畿营知悉,金吾、秋曹轻囚,一并放释,以示予闷旱之意。上因命编次人校正。启禧曰,圣意若此,殆同成汤之六事自责也。上曰,《濬川事实》及御制序文,作谚解以入,可矣。凤汉曰,东门亲临时,军门使役牛五只,别为留养事,前承下教,圣意盖由于见其生,而特推盖帷之恩也,置诸军门,亦足善养,不必送于内农圃,而政院所传下教,与臣所承闻有异,何以为之乎?上曰,何择于军门与内农圃?只使之勿为屠杀也。凤汉曰,然则既是军门之牛,仍置各该军门,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又曰,濬川节目,有遗漏者,故敢此仰达。参军巡川时,家前民人之事关巡川者,勿论上司所属与军门军卒,无使进来,直为推治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今番国内山川,亲制祭文中已悉。噫,神可欺乎?川渠既已濬之,其本在于禁松,令濬川司,严加申饬参军。上曰,关王庙越边树木下大家,是谁家耶?郑彦暹曰,此让宁大君家也。上曰,大君祠宇,在于路边,今日始知,而大君节义卓然,实我国之泰伯也。彦暹曰,大君祠宇,以至德祠赐额矣。上曰,然乎?上曰,孝宁大君亦贤矣。让宁之崇佛,是亦有意而然也。孝宁之自处以佯狂,亦有意也,诚难矣。启禧曰,孝宁大君,长时击鼓自乐,让宁大君笑曰,何事可乐云,则孝宁答曰,生为王兄,死为佛兄,是可乐也。其时虽吏曹判书,过门不下马,则让宁大君,捉来欧打云矣。上笑曰,大君若然,则虽吏曹判书,亦无奈何矣,此盖避世之道矣。启禧曰,然矣。上曰,欲雨不雨,可怪矣。凤汉曰,湖南则闻今成霖,而但湖西右道、畿内不足云矣。上曰,此坛,乃祀天之坛也,事体至重,予之操心,尤切矣。俄者领相所奏,亦率口发者也。予俯伏于月台,以为谢过,领相亦胥命于金吾,如此然后,可谓谢过矣。群下之以予劳动,为之闷切,予岂不知?昨日予以领相望雨之眼欲穿为教,君、相之间,岂有碍滞哉?上又曰,事神之道,不可不诚,明日回銮,历临太常,奉审神室矣。诸臣退出。

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性。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注书任希孝。注书李性遂仕直。事变假注书黄朴

○上在昌德宫。常参以代理停,经筵停。

○巳时午时,日晕。

○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历临关王庙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大驾历临太常寺,神室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曰,臣依圣教,取考秋曹囚徒案,则承传罪人十二名,刑曹罪人二十四名,来关罪人九名内,私婢老郞偸出前夫之器物罪,私奴甲辰潜奸老郞罪,中枢府书吏庾世逸瞒告发关罪,并放送,其馀罪人等,罪名,俱系深重,不可轻议,故并为仍囚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任㻐曰,轻囚既已放释,中官金德禧,禁推置之。

○以兼司书李宜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㻐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洪良汉曰,承旨考誊社稷祝式,待下教入侍。

○传于洪良汉曰,承旨与摠府入直编次人入侍。

○传于洪良汉曰,祭文草,既已留置,明日待下教入侍。

○洪良汉,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所出八石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庚辰五月二十九日四更一点,上亲祭南坛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性,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洪良汉,左副承旨李思观,右副承旨任㻐,记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以次入侍。上具冕旒冠、绛纱袍,出幕次入诣坛所,行初献礼。亚献官领议政金尚鲁,终献官右议政闵百祥,以次行礼。上诣望燎位,望燎后还入幕次,命任㻐读昨日所下闷旱纶音。洪启禧曰,辞教如此,臣僚不胜惶恐矣。上曰,三风十愆,究厥所由,皆予之咎也。洪乐性曰,是皆群下之罪也。上命任㻐书下传教曰,金吾有下教,然后可以举行。吏曹正郞李蓍廷,中官金命佑,并分拣放送。至德祠,遣承旨致祭,祭文当制下矣。回驾时,历临太常,奉审神室事,分付。以上出传教上曰,诸司预备。上以步辇还宫,过关王庙前路,上,下教曰,岂可过其门而不入乎?因历临,行再拜礼,还御步辇,出桃渚洞。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上因下教曰,此后凡动驾时,常例问安外,历临处,勿为问安事,分付侍讲院、讲书院。出传教大驾至崇礼门外,召农民与坊民,问农形及民瘼。一民进曰,方以冒录充军事,闾巷有骚动之言。上曰,可怪矣,判尹必知之矣。洪启禧曰,此不无苗脉,而充军云云者,亦讹言也。盖以癸亥例,欲为修正坊役,而闾间误知骚动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冒录成册称冤之说,下询判尹,果有苗脉。噫,濬川始役时,已有下教,濬川时成册,亦已洗草。子曰,民无信不立。民可欺乎?今年则凡诸系民者,一切勿问,使民安堵,而癸亥节目,不先不后,欲为施行,岂不若此?讹言之本,在乎京兆,不可无饬,该府堂上,从重推考。启禧曰,传教中,添入坊役二字,然后可以解惑矣。上笑曰,判尹自为分疏,推考,可也。大驾入崇礼门,诣太常寺,上奉审神室,行再拜礼,上见大明征东阵亡官军神位板。教曰,此位板,前未闻知矣,今忽见之,盖异矣,然置之神室,似涉不当,移置宣武祠,似好矣。上曰,初意则神室,不能如此云矣,今见之,果精矣。奉常提调兪最基进曰,自臣待罪之后,亲自奉审,故自然如此精洁矣。上顾谓庙司曰,神室如此精洁,可喜。庙司曰,奉朝贺金在鲁,改建神室,频频申饬于入直官及守仆等处,故能得如此精洁矣。上曰,金奉朝贺甚勤干,每事诚有难及处矣。上曰,庙司为人,亦甚精矣,姓名谁耶?对曰,本寺主簿金凤著也。上命书传教曰,既拜神室,即三百年初有之事,其所精洁,诚非恒料,入直郞厅主簿金凤著,守令陞叙,守仆等,令该曹米布题给。上还御步辇,出夜昼岘,至于宗庙前路,降舆俯伏,见洪乐性奉审庙内。洪启禧进曰,湿气如此,加布褥席,区区所望也。上曰,两日不进水剌,暂时伏此,亦何害也?右议政闵百祥进伏曰,劳动之馀,俯伏于湿处,臣切闷焉。上曰,予过咫尺之地,先后想必以予之来此,有教矣,予则以都承旨奉审,予有何心?小儿之颠跌,不呼父而必呼母,至慈之故也。予心常如小儿,亦何堪哉?乐性奉审后还奏曰,殿内无事,入直官及守仆等,皆无頉阙矣。上还御步辇,由梨岘洞,入弘化门,御明政殿月台。命承旨书传教曰,圭璧南坛,冥应愈邈,瞻望云汉,如惔如灼,亲祭之后,该曹不敢例禀,业已奏矣,何敢顾身?观今日若不霈然,初三日,当代牺复祷于社坛,令仪曹知悉,祭文当制下矣。又命书传教曰,南坛亲祷而回,仍诣太常,奉审神室,北有一位板,书曰大明东征官军。呜呼,何见之晩也?丙、丁越二年见此,予心一倍。噫,彼官军,随皇将而来,战亡于我东。兴惟及此,冞切怆然,予有所思,此则当追后下教。明日露梁设坛,令副护李泰祥,为献官致祭,而祭文待制下举行,大祝以宣传官李萱为之,李泰祥即忠武之孙,李萱即李提督之后也。上曰,内局日次,明日为之。上还入大内,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养心阁。承旨、编次人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洪良汉,记事官李性遂、郑彦暹、尹师国,编次人赵明鼎,以次进伏。上亲制祈雨祭祭文。赵明鼎曰,昨日才行亲祭,姑观今日,明日制之,似好矣。上曰,虽制下,若甘霈,则亦当止之,何害之有?上制祭文讫。上曰,昨见奉常寺,金奉朝贺之功,不少矣,奉朝贺甚勤故然矣。明鼎曰,臣亦闻金奉朝贺修理之言,以为有功于国家矣。上曰,奉常寺址基,亦好矣。洪良汉曰,自古有名,以为无学所占处云矣。上曰,官军位版,几百年后,今日始显,可异矣。明鼎曰,静而思之,则亦有感怆者,此是无主之鬼,今其所置,又是不当之处,而累百年后,殿下因此旱气,始为见之,显晦之理,岂非偶然,而亦似有感应之道矣。上曰,此亦有理矣。洪乐性以为,关王庙有灵验,故村巷妇女,争集祈祷云,此亦似有理矣。壬辰年显圣之事,果信乎?洪良汉曰,野史有之矣。上曰,然则精魄,尚今不泯矣,可异也。上曰,丁丑年,慈圣以皇历示予,此则慈圣宝藏之久矣,而宫中又有玉玺,此则自何处来耶?兪奉朝贺以为,闻申晦言,则黔川民,得之以纳云,黔川民,亦何处得之耶?可怪也。良汉曰,安知非新罗、高丽间所做耶?上曰,书以广公之宝,此岂偏邦所做耶?必是中国玉玺也。良汉曰,我国又有皇帝冢矣。上曰,是则有之,五谷城,有之矣。良汉曰,于关西,又有之矣。上曰,是则初闻也。果是谁皇帝耶?良汉曰,所谓皇帝则亦不知云矣。上曰,官军位版,欲置于宣武祠,问于骑判,则以为配食,似好云,卿等之意,如何?明鼎曰,一朝廷之人,同是壮士,则配食无妨,若有甲乙之论,更建一间,移置之,亦似好矣。良汉曰,小臣之意,则将卒有同甘苦之义,配食少无妨矣。上命承旨书下传教曰,岂意几百年后,见东援官军位版于太常神室乎?事非偶然。噫,昔年宸心怆惜,制版设祭,而一祭之后,藏于神室,甲申与顷年,有司不奏,徒劳其版,只祭雨漏,名实不副,可谓贸贸。予意则或配享宣武祠,或建一间宇于宣武祠庭东,宣武祠设祭日,一体行祭,一则继述先志,一则不忘皇恩,而今者询问者,配食与建宇,其令宗伯之臣,往问于在京时任大臣以奏。上又亲制至德祠祭文,明鼎较正后,同与承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