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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六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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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鄭尙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奉命在外。同副承旨任㻐。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任光玹gg任光鉉g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酉時,日有食之。

○李應協達曰,明日勅使習儀,再明日國忌齋戒,三明日正日,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昌壽,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診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右承旨鄭尙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㻐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達曰,大司bb憲b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在外,具壽國令旨未下,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鄭尙淳曰,晝講,過勅使後更稟。

○鄭尙淳,以兵曹言達曰,明日迎勅習儀時,本曹堂上一員,當以侍衛進參,而參判金善行,參議李萬宗俱有身病,不得進參,參判、參議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5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式暇。右承旨鄭尙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漢式暇。右副承旨李思觀奉命在外。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直李性遂。假注書金履禧奉命出使。事變假注書任光鉉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午時,日暈。

○下直,德浦僉使尹衡,西北僉使高世喆,智島萬戶劉宗翼,馬梁僉使全有禮,廣梁僉使崔尙郁,安興僉使全命佐,舒川郡守李纘徽,平薪僉使李仁培,吾叉浦僉使金尙培,許沙僉使鄭運杓。

○任㻐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稷gg李光溭g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大提學金陽澤,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端午帖製述人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應協曰,俄已下敎挾侍,而前後廂待令已久,行禮卽速擧行,雖習儀,凡節次勿爲草草,依正日例擧行事,申飭。

○傳於鄭尙淳曰,勅使入來後,先後廂卽爲解嚴。

○鄭尙淳啓曰,今此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㻐曰,入直注書待令,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任㻐,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聖遇以濬川所儀軌修正事,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仕進,煩達未安,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傳於任㻐曰,今下弓矢,西北僉使高世喆,廣梁僉使崔尙郁等處給送。

○鄭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屢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商芝,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奉元寺定界以給事,傳敎矣。發遣本曹郞廳,與懿昭墓守衛官,西道參軍眼同,自原垓子西退百餘步,定爲新垓子界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九日,儲慶宮、毓祥宮夏享祭香祝親傳,取稟,有奉敎敬依之敎矣。儀註當爲磨鍊,而傳香處所,以何殿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擧行,若値餞勅,當攝行矣。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五日,行宗廟各陵殿端午祭獻官,實無推移分排之路,不得已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兼司僕將一員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司饔院宴享廳郞廳,以檢擧提調意啓曰,今日仁政殿宴享習儀時,先行茶禮習儀,而館所茶禮習儀,則例於翌日設行於宴享廳矣,以國忌齋戒權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因勅使送言,沿路各站朝茶啖停減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義禁府言達曰,江原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伊川前府使金尙重,移本府處置之事,達下矣。金尙重下去京畿朔寧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保寧前縣監李斗運,照律決杖事,達下矣。所當決杖,而法典內極熱時,贓盜外,杖一百以下收贖雲,李斗運,杖一百收贖放送,何如?令曰,依。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因張鳳祥上言,兵曹覆啓內,近來拯活,虛實相蒙,其矣呼籲,有難準信,令京兆詳査啓聞後稟處事,啓下矣。更加査實後,別單以啓,令該曹依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天用爲兼司僕將。

○兵曹判書李昌壽上書曰,伏以臣,近患毒感,浹旬彌留,而自力奔走,不敢少休,又於昨日藥院候班,扶舁入參,以致諸症陡劇,肥烘如火,頭疼如鑽,膈痞而呼吸未通,胃敗而嘔泄交作,僵臥床玆,不省四到者,已越宿矣。念臣,尫羸叨此劇任,驅策陳力,恰過半年,尙今支吾,曾所不意,表氣爲祟,積瘁兼發,實非偶然感傷之比。當此動駕在邇之時,強起陪扈,萬無其望,如不早賜變通,必致臨時狼狽,玆不得不構成短章,疾聲哀籲於睿慈之下。伏乞特垂鑑燭,亟令先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幸公私,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江原監司金孝大上書曰,伏以天休滋至,景運無疆,我大朝殿下封爵謝恩之年,一甲重回矣。臣民頌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無私,偏荷隆造,拔之蔭吏之中,委以方岳之重,揣量人器,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聖飭屢勤,微諒莫遂,終不免黽勉冒赴,循省愧惶,至今靡容。至若特許眷率,尤是格外異恩,咫尺前席,溫音鄭重,臣是何人,寵眷至斯,以養以祭,莫非洪私,非臣隕結所可圖酬。噫,人臣之遭遇盛際,受恩深厚者,今古何限,而豈有如臣之百無一長,而僥冒至此者哉?日月之明,恐有遺察,雨露之澤,若偏一物,臣豈不欲感激銘鏤,竭誠自效,而其奈才性庸下,識慮淺短,受任六朔,一味憒憒,設施振刷,固無可言,而尋常簿會,輒患疎謬,以此而尙可望彈壓旬宣之責也哉?抑臣私義,又有所惶蹙不自安者,曩於待罪水原也,不自量度,冒當改量,畢竟僨誤,終至改査之擧,論臣罪戾,合被重誅。又於頃者,以江陵、平海失火民人稅布停退事,狀請,而當停數目,略未別白,致勤問備之罰,其觸事疎暗之失,於是益著。私心悚恧,尤當如何?以此以彼,俱難晏然蹲冒,宜卽控章自列,冀被誅譴,而向於巡路,素患膈痞之病,挾感重發,症情危惡,未免中路徑還。首尾數旬,幾殊僅甦,春巡之仍停,營務之多滯,無往非罪,而申籲文字,亦末由隨意自治,今始力疾構書,仰暴衷懇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諒臣病狀之難強,才分之不逮,亟令鐫遞,仍降威罰,以安私分,以肅公紀,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疆,聖上封爵謝恩之日,重回,歡忭曷有其極?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議政李𪻶箚子曰,伏以臣,罪積曠職,病在濱死,惟威譴是俟,一切世事,都無省覺,卽因朝報,始伏聞以張齊白事,處分至嚴,本事顚末,雖未得詳,而乘機含憾,情節巧惡,宜聖上之深惡痛嫉,置之重律,以礪末路也。天地造化之默運,有非愚夫淺識所可窺測,而第伏念西北廳之設,本出於爲遠人深長之謨,凡其來赴入屬者,固未必兩界豪俊,可能爲國家用,然其爲聳動收拾之方,則誠不尋常矣。彼裹足千里,忍饑寒歷歲年,以冀幸末宦者,皆以寸祿爲命,其情可矜,而生於絶塞之外,視王城爲依歸之所者,賴有此耳。今忽罷其廳,逐其人,景色愁沮,道路傷歎。臣伏覩聖化旁達,無物不遂,下至蛸蝡之微,莫不咸囿於太和之中,而獨此輩,棲遑狼狽,比如雨露旣濡,草木皆春,而遽以霜雪加之,是豈天地生物之仁也哉?且其近百武士,豈盡齊白,而今乃一切視之以齊白,則又豈無抱冤鬱而莫伸者乎?臣嘗以三南人才之未克收用,敢進廣搜之議矣。三南已旣不能得,而又復與西北而失之,遐方絶徼,數十年收養之人,竊恐一朝渙散,則豈不可惜哉?且其族屬除汰之敎,又未免過中矣。雖在凶孽族戚,苟非同惡,則朝家之擧用,未或有礙,至於軍門,初非顯仕。況其心不必盡與齊白同,則豈可一例罪之,而不少差別乎?齊白則聖明固已處決矣。其外諸人,竝命齊會一處,洞諭嚴飭,明示好惡之意,則雖平日與齊白無異者,將必頓然悔恨,仰體國家之恩,若其有異者,亦當加意勉戒,以不負聖主優恤之澤矣。《易》曰,包荒,《詩》曰,不大聲以色,惟聖慈體念二經,更加三思,是臣愚區區之望也。臣病未登筵,敢煩文字,僭猥狂妄,無所逃罪。伏乞特施寬恕而省覽焉。取進止。答曰,噫,夙夜一心,武士軍民,而今者之擧,渠等釀成,爲國體爲國綱,今卿此箚,爲卿慨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應敎鄭光漢上書曰,伏以臣,於日前,忽伏奉侍講官除命,牌旨繼降,屢逋是懼,謹已祗肅持被,而念臣前後叨館職,而登法筵者,亦旣屢矣。空疎短拙,已蒙聖鑑之俯燭,臣不敢費辭覶縷,惟是以文學,則幾不辨於杕杜,以疾病則殆無間於矇瞽,投置冗散,乃分之宜,而猶且有除輒應,冒進不已,靜言思之,赧在中心。矧今所叨,視前稍別,因仍蹲冒,私義尤恧。且臣於直中,猝得毒感,渾身灑淅,咳喘苦劇,頭目眩而如墜煙霧,肢節搐而若被砧杵,達宵叫楚,頃刻難支,苟不及今調治,誠不無汚穢淸禁之慮,玆敢疾聲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離明,許臣鞶帶之褫,治臣瀆擾之罪,以便調息,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5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式暇。右承旨鄭尙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奉命在外。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直李性遂。假注書未落點。事變假注書任光鉉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辰時,日暈。

○任㻐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稷gg李光溭g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左副承旨洪良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㻐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啓曰,今此頒敎文,令藝文提學製進事,命下矣。藝文提學黃景源,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洪景顔爲假注書。

○洪良漢達曰,事變假注書任光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傳於鄭尙淳曰,問禮官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萬育、李厚達、李普觀、李運海、李命植、李壽勛、李瀰、洪樂命、安杓、李宅鎭、李仁培、鄭昌聖、南玄老、鄭昌順、李顯泰、權穎、徐有良、朴志源、鄭枋、金蓍耉、邊得讓、蔡緯夏、鄭述祚、洪述海、趙台命、柳敍五、李世演、洪相直、元啓英、朴漢暉、李之晦單付,副司正朴取源單付。

○鄭尙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宗廟各陵殿典祀官兼大祝,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五日,行懿昭墓端午祭獻官,以前承旨洪樂性塡差事,曾有下敎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樂性,副司果張淀、李堉單付。

○鄭尙淳,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日食已過矣。禮部回咨,依例撰出,別定禁軍,給馬下送於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轉送於北京,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商芝上書曰,伏以臣,得蒙恩暇,省護母病,感戴洪私,圖報無地,第臣母病,不但一時輪感,宿症仍以層加,今至多日,少無所減。目下情理,萬萬焦迫,而臣又猝得似瘧之疾,寒熱交作,頭疼如碎,嘔泄兼發,昏眩不省,湯焫無效,喘喘叫死,顧今症勢,時月內起動,實無其路。此際以上番屢日姑降,天牌下臨,而母病旣難暫時離捨,賤疾亦如是危劇,萬無承膺之望,玆敢略控短章,仰伸疾痛之號。伏乞離明,俯賜矜察,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仍得調治,以被生成之恩,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少間,先察職後護焉。

○庚辰五月初三日申時,上御宣政殿。問禮官入侍時,問禮官鄭遠達,左副承旨洪良漢,記事官任希孝、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上曰,儀注中三件事,勅使竝許聽施乎?鄭遠達曰,皆爲聽施,而以闕庭二字,勅使輩必欲改之,故改以皇庭矣。上曰,上、副勅爲人,何如?遠達曰,館所祗迎時,始得見之,而上勅以蕃王出來雲,年纔三十餘,其爲人頗暸暸,副勅則鬚髮已白,似已老矣。上曰,聞禮判所奏,上勅爲人,頗勁勁云然否?遠達曰,似然雲矣。於鳳城,自前留一日出來,故今番徐宗孟懇請留之,而以二十二日不吉,必於二十一日,倍道出來,以此擧行之事,多有窘急雲矣。上曰,遠接使以下,皆得無事還朝耶?遠達曰,皆無事還歸矣。上曰,其節樣,何如?遠達曰,通官言內以爲,節鉞,重於勅書,宜出差員雲,故箕伯以土校之精俊者,擇出代差員,例持節立來gg入來g矣。上曰,其節見之否?遠達曰,未及見之矣。良漢曰,以古史看之,持節雲者,必手持之物,而其製樣似短矣。上曰,還爲持去乎,仍置而去乎?遠達曰,聞渠輩言,以爲送節於本國雲矣。上曰,古則持節而來,今番則送節於此矣。良漢曰,上番翰林,不卽待令,追後入侍,推考,何如?上曰,旣已入來,勿推,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直李性遂。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洪良漢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稷gg李光溭g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良漢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注書李性遂,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光鉉改差,代以朴道天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洪良漢曰,中官具都薛里,竝一體放送。

○洪良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迎勅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摠管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令廟堂增刪,以備聖覽事,允下矣。就政院書入措語,略加修潤,還送政院,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今此勅使仁政殿接見時,所持來黃節一柄,交與通官,只揷於機上事,纔已停當,而停當文字,謄送都監矣。所揷機子,精造以待之意,分付該所,而停當文字,謄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靈川君壄爲都摠管,洪樂性爲副摠管。

○鄭尙淳啓曰,卽者校理洪趾海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5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鄭尙淳達曰,勅使回還間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永暉曰,明日出宮時刻三嚴,以辰初一刻爲之。

○李應協啓曰,明日迎勅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左承旨留院。

○洪良漢啓曰,事變假注書朴道天,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永暉曰,頒赦百官加爲之,明日一依前例擧行,藝學今日牌招,赦句書入。

○又傳於李永暉曰,雜犯以下竝宥赦文,今日內安寶。

○注書任希孝病,代以李宗榮爲假注書。

○李應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獻陵端午祭獻官,以行副司直尹坊,都預差行副司直金時默,啓下矣,尹坊稱以在外,金時默謂有身病,終不入來,不得已以行副司直南泰會,更爲改付標以入,而莫重受香,如是遲滯,事極萬萬未安。宜有警責之道,而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推。

○洪良漢,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兼司僕將張天用,時方在鄕,未及上來雲,當此動駕之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而旣已奉承傳擬差,不敢循例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其代卽爲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仁希爲兼司僕將。

○洪良漢,以訓鍊都監言達曰,卽者左部左司左哨軍安世最來告內,樂林君以工匠事,招致論價之際,怒其多寡之不如意,使其奴子,以眞木圓杖,重打二十度,被傷狼藉雲,故捉來其奴子,査問事實,則果如世最所告矣。本營砲手,卽輦下親兵也,雖有罪犯,移送法司,進來推治,卽法例也,而因一微細事,(事))以法外圓杖,私自亂打,至於重傷,事未前有,誠極驚駭。樂林君埏,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泰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當此動駕之時,合有變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聖遇爲禁軍別將。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莫重迎勅,身爲中官在外,安厚徵記過。

○雲寶劍望,傳於洪良漢曰,以之次人爲之。

○洪良漢,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迎、送勅及館所擧動時,內乘不可不備員,而內乘郭禎垕,受由下鄕,時未上來,假內乘一員,卽令該曹口傳差出,送勅後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達源爲假內乘。

○洪良漢,以吏曹言達曰,敦寧都正洪重厚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本來痰火之疾,近添毒感,全廢寢啖,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勢,斯速入達遞改雲。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強令察任,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行初吹卯初,二吹卯正,三吹辰正書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今此勅使齎來紬緞三十一疋,使譯官韓致洪,領送都監矣。依前例盛於彩輿,明日迎勅前,預置闕中,行禮後與誥命同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使以爲,儀註中勅使二字,高行書之,小呼萬歲之萬歲二字,乃是祈祝皇帝之意,則低行連書,於心不安,前例,雖爲連書,今番則別行擡書事,縷縷爲言,累次往復,終不回聽雲。萬歲二字,本非高行可書者,而勅使別生意見,如是爭執,此不必相持之事,只勅使所見件儀註中萬歲二字,依其言擡行書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慶熙宮衛將崔鶴齡,素患痰癖之症,近甚添劇,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病狀旣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翟儀居體,光被端闈,鸞誥疏封,喜溢宗國。寅承懿慶,敬稱彛章。念眇躬紹烈祖之休,而暮齡資哲妃之助。奏嘉止於文母之寢,斯正大倫,贊孝思於昭考之庭,聿中令度。珩佩靚穆,佇交警於德音,褘衣肅雝,與共將於禋事。陽煇賴以永耀,柔敎從而丕熙。自床琴之聲闃應門,而六宮待帝子之聖,迨筐藻之禮見淸廟,而九服歌天妹之仁。祗率典常,遂請誥命。繢總備珠軒之飾,名數旣隆,紫廷徼金冊之榮,奔走是亟。儼然使華之狎至,爛乎制詞之遠頒。錦采炫鮮,奉茝函而凱澤旁洽,璽書優渥,啓芝泥而景雲下融。籲告輒勤,申一邦俟命之意,寵靈遄降,荷四牡宣詔之恩。龍光所施,蠕動胥悅。八埏流峙,咸資博厚之功,百郡垢瑕,溥霑滌蕩之惠。自本月初六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強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正,未決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縟禮則終始竝吉,庶見邇遐之同歡,徽猷則內外相成,式賴陟降之敷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黃景源製進。

5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午時未時,日暈。

○洪良漢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趁動駕前入侍,診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洪良漢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bb事b,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傳旨及徽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鄭尙淳曰,館伴都監堂上入侍。

○大駕入慕華館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陳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俄接陪宴,半日爲勞,心甚不安,又遣近侍,如是慰問,不勝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勅使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聖覽,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尙淳曰,百官入來後,三嚴皆以單嚴入之。

○又傳於鄭尙淳曰,百官見官禮後,卽當入來,而君父在小次之時,偃然休息乎?紀綱解弛,申飭。

○傳於任㻐曰,明日動駕時,軒架鼓吹,初勿擧行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進,參判徐志修病,參議金尙喆病,右副承旨李思觀進。啓曰,新除授通禮院相禮朱炯質,內贍主簿沈鏞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沈墢爲大司諫,柳思欽爲司諫,朴海潤爲掌令,權穎爲持平,李仁培爲正言,洪樗爲敦寧都正,朴孝參爲典籍,李宜馣爲兼司書,徐命天爲兼西學敎授,兪漢喆爲慶基殿參奉,海恩君槤爲謝恩使,徐命臣爲副使,趙𪬵爲書狀,金鍾秀爲戶曹正郞。伴送使單韓翼謩。

○兵批,判書李昌壽進,參判金善行侍衛,參議李萬宗守宮,參知權噵入直,右副承旨李思觀進。副護軍金夏九、洪重厚、尹彝復,副司直李齊華,副司正朴道天、李存正單付。

○任㻐,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例有別歲抄書入之事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而凡諸蕩滌,依昨年六月例擧行,居中居下,一體蕩滌。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別歲抄時,有準期不敍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鄭尙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紅箭門,家丁十二名使之落後,先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館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入館所,各色郞廳,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二名,登明雪樓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使差備譯官,百官及都監堂郞,當爲見官禮之意,言於勅使,則勅使以爲,見官禮一倂停免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待令進止官,竝退送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三田渡不爲出往,碑文前後面淸、漢書各七件,謄書以來雲,故依其言分付承文院、司譯院,使之精寫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開閉門鼓吹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間日入給別雌牛減除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往副勅房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弼善李壽鳳書曰,伏以臣於直中,素患痞結之病,挾感頻作,而講筵出入,猶能自力矣,自數日大寒戰大叫痛,啖塞gg痰塞g塞而頭目眩轉,氣縮而呼吸煩促,神精耗散,不省四到。雜試救急之藥,而未有分效,死生之憂,實在目前,如是而仍留禁直,揆以事理,萬萬惶悚,玆敢急構短章,仰籲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許鐫遞,俾得歸家調治,以尋生路,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庚辰五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慕華館。迎勅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假注書李宗榮,事變假注書朴道天,記事官申益彬、尹師國,諸臣隨駕。上入幕次後,上曰,畿伯、遠接使入侍。京畿監司尹汲,遠接使沈星鎭進伏,上曰,勅使自弘濟院離發云乎?汲曰,已離發雲矣。上曰,上、副勅人物,何如雲耶?星鎭曰,上勅則人物不便便雲矣。上曰,敦化門內,錄事外,若入一人,則兵曹郞官記過事,分付。出榻敎召編次人入侍,編次人蔡濟恭進伏。上曰,所掌之事,再明日爲之,可矣。濟恭曰,再明日,臣謹當奉敎爲之矣。上曰,百官加下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召館伴、延接都監堂上入侍,館伴鄭翬良,延接都監堂上洪鳳漢進伏。上曰,初十日,欲行皇壇望拜禮,送勅九日爲之,則好矣。鳳漢曰,上、副勅、通使自前例有給銀之數,而一依前例擧行矣。上曰,每人,幾兩乎?鳳漢曰,每人千兩矣。上曰,若千兩則渠輩當喜之矣。鳳漢曰,上、副勅言曰,勅使尊而書之,萬歲亦尊而書之雲矣。上曰,勅使或尊書,而萬歲之尊書,何意?鳳漢曰,勅之言曰,萬字,旣是祈祝之意,則不可不尊,亦君之年數也,尊之可也雲矣。上曰,然則從渠所願,爲之,似好矣。鳳漢曰,勅有言曰,汝國,何其多人也?蓋厭喧嘩之意也。上曰,申飭,可也。上曰,傳語稽緩,爲先申飭,差使員起過gg記過g。出榻敎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初六日午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御仁政殿。接見勅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記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師國,事變假注書朴道天以次入侍。上於殿內,受覽勅書,下敎曰,殿內受勅書時,中官多入,竝推考,可也。上覽勅書後,入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少間,上出幕次下敎曰,勅使接見時,大臣依例入侍,都監堂上、館伴,亦爲入侍。上復於殿內西壁東向御,引禮導上、副勅東壁西向坐。上曰,副勅引禮,袖手隱避,不爲擧行,極爲駭然。事過後,令該府處之。上命御殿通使勞問勅使,仍請宴享,上又曰,侍衛私酬酢,非矣,禁之,可也。領議政金尙魯曰,侍衛之列,私相酬酢,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宴享罷後,上送勅使至仁政殿月臺,三讓後還入小次,下敎曰,行禮卽爲擧行。小間,上復御仁政殿,受百官賀,下敎曰,百官加政事,當日爲之,使臣,今日政差出,正使,以宗臣備擬,明日館所擧動時,馬軍除之。出榻敎禮畢,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初六日未時,上御仁政殿。親臨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記事官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申益彬、尹師國以次進伏。上曰,都監軍士,已解嚴乎?㻐曰,俄者臣承命出去,則已解嚴矣。上曰,今日軍號,其涉矇然,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出榻敎陳賀頒敎禮畢後,兵曹判書李昌壽曰,今日迎勅動駕,明日又爲館所擧動,連日勞動,聖體恐有傷損,湯劑進御,何如?上曰,姑止之。昌壽曰,館所擧動,例無馬軍,而明日則何以爲之?上曰,馬軍置之,可也。上仍回玉轎,住仁政殿後月臺,召編次人入侍,編次人蔡濟恭進伏。上命讀所製綸音,濟恭俯伏高聲讀畢,上曰,何如?濟恭曰,臣之愚見,更無他辭,仰達矣。上曰,持而出去,同爲編次,可也。上曰,明日館所擧動時,三嚴以辰正初刻爲之。出榻敎諸臣退出。

5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洪良漢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金養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動駕行禮,臨殿受賀,勞撓之餘,不瑕有損,寢饍諸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迎勅翌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駕入館所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入小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弼善李壽鳳,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書受由,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鄭晩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啓曰,宰臣樂城君壇,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宰臣,屢次慰問,不勝感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啓曰,臣承命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國王尙留館所,又遣近侍,請留甚勤,俺等深切感謝,而爲慮阻潦,歸奏亦急,一日勉留,亦副國王面懇之至意,而不敢復淹,末由奉許,尤切不安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洪良漢曰,茶禮時,大臣依例入侍。

○傳於鄭尙淳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思觀曰,諸司預備。

○平安監司狀達,殷山官奴千澄及其妻私婢惠賓等燒死事,令於李思觀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天用爲昌城府使。

○李思觀,以備邊司言啓曰,因政院啓辭,館所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令廟堂增刪,以備聖覽事,允下,今此書入措語,別無可改者,故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國王尙留館所,又遣大臣,請留勤懇,俺等深感至意,而爲慮阻潦,歸意甚急,不得奉許,心切不安雲,而再次請留,終不加許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依下敎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奉命之行,不可遲稽,暑節雨潦,亦恐阻滯,昨今國王,連爲懇勸,其在道理,雖不得不加留兩日,而行意着急,已極悶菀,都監今雖勤請,決不可更留雲,都監請留之後,有承旨、大臣、中使請留之例,次第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邀副勅,同見中使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三名,登北樓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率家丁二名,登小亭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使首譯措辭請留,則勅使以爲,國王尙留館所,又遣大臣,請留勤懇,俺等深感至意,而爲慮阻潦,歸意甚急,不得奉許,心切不安雲,而再次請留,終不加許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勅使入京第三日,依前啓稟,大臣茶禮請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思觀,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分授崇禮門北邊體城崩頹處,去二月十六日始役,今已畢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薛里中官,持御饌不待問安中使而去,卽爲分付都監,使之留待問安,中使之去,始傳御饌,自政院爲先問啓。

○庚辰五月初七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輦詣南別宮。接見勅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記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師國,事變假注書朴道天,以次隨駕。上幸館所,駐輦館門外,命戶判入侍,下敎曰,舊日通官中,只有福祿敦一人,諭予此意,加給贈物,可也。上下輦入幕次時,命鄭尙淳送御帖,上曰,茶禮時,大臣依例入侍。上出幕次與勅使接見,行茶禮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閔百祥入侍。百祥曰,今番使號,以進賀兼謝恩使,頃於筵中,有所稟定,而出擧條矣,昨日政,三使臣望筒,只以謝恩使書出,故査問於該曹,則蓋緣政院之初不頒布,漠然不知之致雲,事甚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望筒使之卽爲改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前府使張天用邊地擬望事,有敎矣,昌城府使適有窠,而天用前任邑解由未出雲矣。上曰,勿拘解由,昌城府使有闕代,口傳擬差事,分付。出榻敎上還入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館伴都監堂上,請對入侍。入侍筵話及擧條傳敎,皆在《事變日記》,入侍注書朴道天上乘輦出館還宮時,歷臨徽寧殿。入侍筵話傳敎,在於《廳注書日記》,廳注書李宗榮

○庚辰五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館所小次,禮房承旨、首譯入侍,館伴、都監堂上追後入侍時,右承旨鄭尙淳,事變假注書朴道天,記事官申益彬、尹師國,首譯邊櫶,館伴鄭翬良,都監堂上洪鳳漢以次進伏。上曰,勅使,大臣請留後,承旨繼爲之,可也。尙淳曰,都承旨已爲請留矣。上曰,次第爲之耶?都監亦當爲之矣。櫶曰,大臣及都監、承旨,皆已請留,而俱不聽矣。尙淳曰,館伴、都監堂上,有稟定事,請對矣。上命尙淳書之曰,館伴、都監堂上入侍事。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使之入侍。臣道天承命出來,館伴鄭翬良,都監堂上洪鳳漢偕入進伏。鳳漢曰,俄承下敎後,勅使以下禮單及贈物,已爲磨鍊矣。上曰,今番則比前,何如耶?翬良、鳳漢曰,視前例加減爲之矣。鳳漢曰,勅使所求中,可時木六條,依前例取用於尙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判旣入侍,初十日望拜禮,權停,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初十日望拜禮,權停,明日親傳香,明政殿月臺爲之。又命尙淳書之曰,還宮時,歷臨徽寧殿事。出榻敎又命書之曰,徽寧殿歷臨時,百官行禮置之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五月初七日未時,上歷臨徽寧殿。出御齋室,殿參奉李益烇入侍時,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上曰,李益烇頃爲奉事末擬,而尙今不遷,準朔後至二朔雲,無特敎調用之意矣。南台老,何官?㻐曰,今爲義盈奉事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義盈奉事南台老,陞職命下之後,頃日申飭奉事備擬,而伊後參奉李益烇,又爲末擬,故若此非陞敍之意,心甚訝之。今日下問南台老,下敎後遲滯,故爲奉事之日,已準朔雲,而李益烇亦準朔後,又二朔雲,然則特敎調用之命,焉在?南台老,其令該曹陞敍。出傳敎諸臣退出。

5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直宿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任㻐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金養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駕臨館所,晩後還宮,勞動之餘,不瑕有損,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思觀啓曰,臣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連遣近侍有此慰問,不勝感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明日送勅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依前擧行。

○又啓曰,今此郊外送勅時,接見說話,依例書入,而或不無未盡之處,令廟堂增刪,以備聖覽,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㻐曰,明日中使往高陽,御帖及名帖,修正入之。

○以兼文學鄭晩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鄭晩淳,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禮單馬,折銀以去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離散時,自京至慕華館,乘轎子作行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副勅房別監中禁,竝爲出送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元禮單,例贈、別贈、都求請、別求請,通官元禮單、都求請、別求請各項物種,或以本色持去,或折銀持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路程記書出,而初九日自京離發,坡州止宿,今月二十日當到義州雲。以此分付伴送使及開城府、三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差備譯官來言,勅使以爲,弘濟院旣是過站,大臣、承旨勿爲出來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回程牌文,以初九日辰時書出,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回程,軍令初吹寅正,二吹卯正,三吹辰正書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親臨,設行茶禮,從容陪話,心甚多幸,今早又遣大臣,請行茶禮,尤不勝感激,而身方憊困,不能出受,願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禮雲,故依其言床排入送,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臣承命來詣館所,使首譯先呈御帖,請行茶禮,則勅使以爲,昨日親臨,設行茶禮,從容陪話,心甚多幸,今早又遣大臣,請行茶禮,尤不勝感激,而身方憊困,不能出受,願依近例床排入送,停免行禮雲,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大臣則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首譯來言,勅使回還時,一路宴享軍威、軍歌、舞童禮樂,一倂減除,軍樂及朝夕茶喫,依例擧行雲。以此知委摠戎廳、開城府、三道道臣處,而在前如此之時,有遣中使申謝,三處別遣問安使之例,令政院考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思觀,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出來勅使護行軍威軍二百名,上來時則守禦廳當次,回還時則南陽擧行之意,前已啓聞,分付於守禦廳及南陽府使處矣。卽接迎接都監移文,則回還時,依上來時例,軍威軍減除雲,依迎接都監關施行之意,南陽府使崔晟處,更爲知委緣由,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五月初八日辰時,上御明政殿月臺。儲慶宮、毓祥宮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記事官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申益彬、鄭彥暹進伏,懿昭墓香官張聚五,不能趨不能跪,上曰,駭然矣。命祭報府入之,覽畢,有當該郞廳推考之命,而旋卽還收。尙淳曰,臣於儲慶宮節祀祝文中,有可稟定者,敢此仰達矣。乙亥封園時,知製敎撰進祝文,其時多有以御筆改定處,而其中令辰二字,改以今辰,雖未知聖意之攸在,而似是令字矣。上曰,此後則改以令字書之,可也。出擧條上仍回玉轎,顧謂尙淳曰,吏曹郞廳,推考旣止之,承旨馳往摘奸,而各別申飭,可也。兵曹判書李昌壽進曰,連日動駕,聖體恐有傷損之節,湯劑進御,何如?上曰,姑止之。諸臣退出。

5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同副承旨任㻐。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太宗大王忌辰齋戒。

○鄭尙淳達曰,明日國忌正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金養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永暉達曰,左議政李𪻶箚子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洪良漢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大駕入慕華館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懿昭墓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啓曰,宰臣南泰會,承命馳往館所問安,則上、副勅以爲,纔遣中使,又遣宰臣,如是慰問,不勝感激。今日郊外,謹當面謝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協、李永暉、鄭尙淳、洪良漢、李思觀、任㻐啓曰,卽伏見別歲抄傳旨之啓下者,被謫蒙放人宋瑜,亦入於給牒中矣。宋瑜之當初負犯,關係甚重,逆魁正法之後,肆然贅入,略無顧忌者,究其情狀,萬萬叵測,而薄竄旋宥,已是寬典,則到今混入於給牒者,實非嚴防懲後之道。宋瑜給牒之命,亟令還寢,斷不可已,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李思觀,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送勅時,接見說話,政院所撰出者,別無合刪潤處,還送政院,依此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思觀曰,迎接都監堂上、館伴,使之留待。

○李永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弼善李壽鳳,由限已過,兼文學鄭晩淳,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兼司書李宜馣,除拜累日,尙不出肅,亦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思觀曰,諸司預備。

○傳於任㻐曰,承旨入侍。

○傳於李思觀曰,諸司預備。

○鄭尙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離發館所出去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宴享色郞廳,持茶禮床,馳往黔巖遞馬所,傳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到沙峴底,臣等所住處,使臣等迴避,故臣等避入幕中,則通官徐宗孟等,入見臣等,以爲久留館中,貽弊不少,而見待優厚,不勝感謝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強策癃病,冒赴朝班,蓋欲粗伸分義,少贖前愆,而澌敗之氣,已無收拾之望,添劇之勢,更作諸般之證,今日郊外動駕,末由趨參,委頓床簀,一味涔涔,疾痛則憂死,曠廢則懼罪,凜凜不知所措。輔相之重務,保護之緊任,豈臣養病之所,而一任虛帶,是豈國體也哉?以庶僚而廢其職,則爲大官者,固當擧劾之不暇,況身自犯之,而乃復恃崇秩憑寵靈,晏然而不知自處,則恐朝綱由臣而頹,公法不可以行矣。論臣負犯,自有常憲,臣豈敢辭?伏乞離明,憐臣危病,察臣苦情,亟將臣本兼諸任,盡行罷免,仍令嚴勘其罪,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焉。取進止。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之所患若此,心用慮念。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庚辰五月初九日辰時,上幸慕華館。送勅使,仍歷臨懿昭墓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記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師國,事變假注書朴道天,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輦出仁政殿,命兵判入侍。兵曹判書李昌壽進伏。上曰,送勅後,當歷臨懿昭墓。仍命承旨書傳敎曰,今日歷臨懿昭墓時,侍衛依例,百官仍着黑團領,駕轎馬五雙待令,副駕轎及輦輿置之,前排五雙待令,軍兵依例擧行,百官祗迎事,分付。上至把子橋,洪良漢曰,勅使今已二吹雲矣。上曰,知道。大駕至新門外,良漢曰,勅使離館草記來到矣。上曰,知道。仍敎曰,勅使鼓吹,依例爲之。上入幕次時,上曰,勅使入作門後,直請外辦,送勅後,各務差使員退去事,分付。上出幕次,乘玉轎時,上命李昌壽曰,禁軍之家在郊外者多,軍服似難取來,仍以戎服隨駕事,分付。上與勅使相見,行茶禮罷後,仍爲送勅,還御幕次。金尙魯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日氣蒸鬱,又有懿昭墓歷臨之敎,誠甚悶切矣。上曰,今日雖有雨意,何可恃也?過來日後,欲爲祈雨矣。尙魯曰,似急矣。上曰,頃問入直軍,則以爲將至過時雲矣。尙魯曰,進賀兼謝恩使所齎去冊封謝恩,及討平進賀、頒詔謝恩,有方物三表,令詞臣預爲撰出,而豐川、龍川兩處漂民出送謝恩,免議方物,移准謝恩,奏請方物,發回謝恩,無方物四表,亦令詞臣撰出,竝順付於今番使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使行何當離發耶?尙魯曰,以七月間擇出,則似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矣。閔百祥曰,頃以使號之不依當初稟定,書出於政望事,査問該曹,該曹則專諉於政院之初不頒布,使該吏往問於政院,而政院亦無別白語,故有當該承旨重推之請矣。聞自政院,昨日始搜得頒布文跡雲。然則矇然之失,專在於該曹矣。承旨則勿推,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良漢曰,吏曹郞廳,不可無罪矣。百祥曰,郞廳則罪遞已久,又非其責,而其日參政承旨,亦當推考矣。上曰,此則過矣。李昌壽曰,懿昭墓洞口,環衛甚穿gg窄g,先後廂結陣,次次解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入幕次後,命戶判、禮判入侍。戶曹判書洪鳳漢,禮曹判書鄭翬良,承旨洪良漢,記事官李性遂、申益彬、尹師國進伏。上曰,今番勅使,極爲順便。鳳漢曰,然矣。上曰,徐宗孟果無不足之意耶?鳳漢曰,自都監加意爲之,故渠亦知之矣。福祿敦不敢望之餘,以特敎言之,加給、增給之物,渠有大感之意矣。上曰,副勅雖老,有精神矣。凡干贈給之物,果有親執之擧耶?鳳漢曰,今番勅不然,而上勅尤爲不然。所給之物,一倂出給於家丁,而不顧矣。鄭翬良曰,今日則有雨意矣。上曰,何可必也?欲見明日,如不雨,則當行祈雨祭矣。翬良曰,姑似急矣。鳳漢曰,姑觀三四日,似好矣。翬良曰,事神之道,亦有節次,不可不次第爲之矣。上曰,諸司預備。上乘駕轎,至紫煙巖,命洪良漢曰,使政院書吏,彼三世孝子旌門,使之謄來也。大駕至懿昭墓洞口,命召近處農人五六人,下詢農形。上至墓所,降轎乘步輦,詣丁字閣看審後,仍上墓所,命守墓官入侍。守衛官高明輝、徐道賢進伏。上問明輝曰,汝之除此職,今已幾朔?明輝曰,十月當爲仕滿矣。上曰,誰家子孫也?明輝曰,開國功臣高呂之後孫也。上曰,徐道賢今幾朔也?道賢曰,戊寅六月都政,同時爲之矣。上曰,汝則誰家子孫也?道賢曰,徐居正之後孫也。上曰,今則樹木蔥鬱,依然成墓貌矣。諸承旨曰,今則樹木,比前茂盛矣。上於墓後,乘玉轎至主峯下。上曰,寺在何處?守僕曰,距此隔一岡矣。上曰,已定境界耶?守僕曰,已爲之矣。上自後谷,還御幕次,命戶判、禮判入侍。洪鳳漢、鄭翬良進伏。上曰,樹木一年之內,如此茂盛矣。仍命承旨書傳敎曰,頃者觀植木勤慢勸懲事下敎,故怠慢守衛官,業已申飭矣,今臨一年之間,頓然蔥鬱,誠是意想之外。如綍之義,其敎當信。守衛官高明輝、徐道賢,令該曹參奉不待都政,待窠卽爲調用。上曰,諸司預備命下後,外辦卽爲入之。上乘駕轎還宮時,下敎曰,自勒坊橋至崇禮門,捧上言。大駕至敦寧府前,命宣傳官曰,入敦化門後,汝持標信,往都監與龍虎營,竝卽解嚴事,分付。上入敦化門,駐輦於仁政殿月臺。命承旨書傳敎曰,今年節序差早,而頃者微雨之後,頗有旱氣,今日欲雨不雨,晩後淒風。傳雲凡事預則立。凡祈雨之道不豫,故於農過時。早耕之畓,仲夏將半,爲農民心奚弛乎?其觀一兩日,其若不雨,十二日初次祈雨祭,依例請行事,分付該曹。出傳敎上製述懷文,命蔡濟恭讀之,仍命使之爲編次。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5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式暇。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太宗大王忌辰。

○擧動翌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送勅郊外,仍臨墓所,向夕還宮,竟日勞動,不瑕有損乎?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今日入侍宜矣。

○鄭尙淳達曰,睿候方在調攝中,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思觀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任㻐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金養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任㻐曰,戶判、判尹,使之留待。

○傳於鄭尙淳曰,戶判、判尹,內局入診,同爲入侍,入直編次人,亦爲入侍。

○以校理朴弼燧,修撰金華鎭、金應淳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任㻐曰,竝禁推傳旨捧入。

○以兼文學鄭晩淳,兼司書李宜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尙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達曰,卽者檢閱尹師國,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卻矣。所當宜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待敎申益彬,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㻐,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今五月十四日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庚辰五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戶判、判尹、編次人同爲入侍時,副提調李應協,記事官李性遂、申益彬、鄭彥暹,戶曹判書洪鳳漢,判尹洪啓禧,編次人蔡濟恭,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履貞、鄭允協、慶絢,以次進伏。李應協曰,昨日竟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旣問候,診脈可矣。方泰輿診候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不數,度數虛軟,有不足之欠矣。許礈曰,左右三部,雖不數,亦甚不調,右寸關則一樣虛軟矣。李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不調,右三部則虛軟,顯有不足矣。金履貞曰,脈候左右,度數遲緩,而又有不調,右寸關虛軟,則有加矣。鄭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雖無數候,右三部則虛軟不足矣。慶絢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不數,右三部則虛軟一樣矣。應協曰,診候已訖,湯劑何以爲之耶?上曰,湯劑依前,加劑五貼以入。今日旣已入侍,以此爲日次問候。出傳敎上曰,副提調先退,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任㻐追後入侍。上曰,懿昭墓樹木茂盛,前有十年後出六之敎矣。十年前樹木茂盛,故特除參奉,參奉於渠幸矣。鳳漢曰,然矣。上曰,濬川節目,示於大臣乎?鳳漢曰,示之矣。上曰,川邊所柵木,能支幾年乎?鳳漢曰,閭家以小木爲之者,亦支十五年,此則可支三十年矣。上曰,南門外大路,亦有狹小處,可怪。鳳漢曰,雖鍾樓大路,年復年小小侵出,故比前稍狹矣。上曰,豈然乎?鳳漢曰,閭家之新造時,則每每稍侵,故實然矣。上曰,予前日下敎曰,鍾樓大路路廣,人民漸多,路傍若割許人民,則國必亡矣。近來道路,甚狹雲,寒心矣。開陽門,乃是朝臣所行之門,而頃見門路,則寒心矣。人家接於宮墻,故墻外巡邏,巡行於厥漢家外,豈不寒心哉?鳳漢曰,濬川所,權設都監似好,而別定衙門則有弊矣。三軍門有直房,逐年分定於軍門直房,則下人輩便有待令處,輪回於三軍門直房,而兵曹、漢城府,則擧行事甚多,似難同入於輪回中,故拔之似好矣。上曰,輪回於三軍門,好矣。上曰,濬川圖,今已爲之耶?啓禧曰,臣等姓名當列書,而戶判又製跋文,而未及正書矣。上曰,跋文若持來,則讀之可矣。鳳漢讀之。上曰,好矣。啓禧曰,臣等所持者,則畫之,而郞廳與軍士輩,知以原從錄,至有納價欲得之人,而欲以畫給,則不可勝數,故不得已入梓刻畫,以爲印本以給之計矣。上曰,印本則似無難矣。鳳漢曰,然矣。上曰,今日卽聖祖忌辰也。年年雨來,故名之曰太宗雨。今年則今日又不雨,聖祖豈忘此民哉?以予否德,故如此矣。鳳漢曰,臣於闕門外,見郊民問之,則以爲七八日內,若雨來,則猶可及之雲矣。鳳漢曰,東門外燕尾亭之水,連於永渡橋上,日漸堙塞,若値大水,則汎濫於關王廟西墻外,此亦不可不一體疎濬,故頃與禁、御兩營大將,已爲停當。該營新番軍,限數日,依前除中日私習,赴役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官帽變通,實是殘譯回生之至渥,依節目遵行,則可以永久蒙惠,但奸猾之類,漏洩於彼人,不無高價操縱之慮。再昨與昨年,則因使臣之嚴飭,能免刀蹬gg刁蹬g之弊,而如無救弊之策,則使臣之空言申飭,將無實效。此後彼人若有高價之意,則行中所費,直以官銀中劃給五六千兩,至於帽子,則更不貿來,以杜其弊。而如是定式之後,若或增價買賣,則使臣論罪,首譯施以當律,使彼我國人,曉然知節目之至嚴,斷不可已。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施行,可矣。鳳漢曰,然則添入於節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番勅使時,通官凡於贈給銀及雜物折價之銀,謂之天秤,輕於渠之稱子,責徵稱縮之銀,名之曰加計,蓋其創規,亦已久矣。今番則使譯官邊憲,居間責諭,使不至如前作弊,而大抵各種別求請,雖或有之,銀貨之加計,名不正,貢市人之貽弊亦極矣。上曰,此後如有加計之事,譯官繩以重律事,出擧條,可也。出擧條上曰,卿等先退,可矣。洪鳳漢、洪啓禧退出。上曰,編次人進前。蔡濟恭進伏。上製述懷,命濟恭讀之,仍命校整。濟恭校整後仍退出。上曰,宣傳官二人入侍。宣傳官進伏。上曰,汝一人往東郊,一人往西郊,看審農形以來。宣傳官先退,承史繼又以次退出。

5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式暇。左承旨李永暉陳書受由。右承旨鄭尙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日暈。

○下直,熊川縣監黃仁燮,古今島僉使鄭翊大。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思觀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金養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左副承旨洪良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思觀達曰,持平金養心,引避退待,已至踰月,尙未處置,連日監察茶時,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思觀,以都摠府言達曰,都摠管咸溪君櫄,以譜略校正官,宗簿寺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達未安,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而))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商芝,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洪趾海,以東學兼敎授,今日儒生試取事,晝仕出去,而一日之內,勢難畢試。每每草記,亦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黃榦,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達曰,卽者司書黃榦,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開刊印出,旣已粧䌙矣。御覽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二日爲吉雲,以此日本廳堂上校正官、郞廳,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大殿進上,與承旨請承傳色,由正門捧入,世子宮進獻,與侍講院官員,請承言色捧入,世孫宮供獻,則講書院官員,請傳言色捧入等事,分付各該司。《國朝御牒》,亦爲正書矣,一體陪進,御覽還下後,以爲五處奉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鄭尙淳曰,《璿源譜略》內入時,由敦化門,入於明政殿。

○鄭尙淳,以吏曹言達曰,本曹正郞尹得孟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通禮院左通禮安正仁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思觀,以義禁府言達曰,蔚山兼任機張縣監韓命天拿來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韓命天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任㻐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大司憲鄭弘淳,大司諫沈墢,竝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李永暉書曰,伏以,臣百無肖似,偏蒙洪造,地本疎逖,而得知遭於明時,跡甚畸孤,而荷覆燾於聖慈,遂得廁身近聯,猥從大夫之後。不知蟣蝨之微,何以得此於君父?恩浹項踵,感結心髓,每一念至,不覺涕淚之被面。由是才未稱職,而不敢爲辭巽之計,病難供劇,而未暇恤顚赴之患,區區自效之圖,惟在隨分殫竭,筋力奔走,故今又強策疲鈍,夙夜供仕者,已四箇月矣。數日以來,素患耳風之症,挾感重發,咫尺之間,語音莫辯,俯仰之頃,頭目俱眩,昨日庭候,忍死趨參,而諸般症形,觸風添劇,旬日之內,實無自力之勢。出納重地,不宜緣臣久曠,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特賜照察,快許鐫免臣職名,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仍治臣冒瀆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書黃榦書曰,伏以,臣之望八老母,素患勞症,較歲益甚,長委枕席,寧日恆少。臣之情勢,豈有離捨供職之望,而適値宮官不齊,嚴畏分義,抑情就直,洽爲二十餘日矣。此際得聞家家gg報g,則臣母宿病之外,又添重感,寒熱交作,呼吸煩促,食飮專廢,氣息綿綴。臣纔聞此報,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搆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許鐫免,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洛昌君樘書曰,伏以,臣以三朝舊物,老而不死,徒費廩祿,絲毫莫補,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千萬意外,所遭非常,謬辱罔測,此不但臣家之羞恥,亦足以觀世變矣。臣略擧事實,冒死陳聞。臣於月前病伏中,臣之所帶府隷,來告以何許閑良,歐打臣之皂隷雲,臣不勝怪駭,使之招來矣。移時後,忽聞叫嚷之聲,浪藉於房闥之外,急起視之,則有一惡少年,兩手執石,突入臣所居之廳,擧臣爵號,凌辱萬端。觀其擧措,不計死生,直欲手犯臣身。變出蒼黃,事在急迫,而臣子益光在傍,掩護防遮,僅免其打傷之患,而當其時危怖罔措之狀,洞中老少,孰不目擊而驚駭乎?事過之後,問其人,則卽臣所居洞中李寧鎭爲名人,而與臣有戚分者也。又聞其委折,則臣之下人,欲招其閑良,則李寧鎭者,隱匿閑良,渠自替當,結縛臣之府隷,故以上司府隷,不可私門結縛之意言之,則寧鎭轉輾激怒,以至於此境雲。噫噫痛矣。渠以士子爲名,則替當閑良,歐打府隷者,固已萬萬無識,而假令臣之皂隷,誠有可罪之端,從容來告於臣,則臣以戚分同閈之誼,何愛其一隷,而不此之爲,白晝挐石,作此駭擧?閭里作亂,國法尙嚴,臣雖疲劣,年望八旬,秩躋崇品,則渠以幺麽一少年,安敢乃爾乎?臣於其時,非不知擧實書陳,論其罪狀,而其兄安鎭,來到臣家,百般哀乞,願受笞罰,毋使上聞於朝,故妄悖人事,不欲深責,瀆擾睿聽,分義是懼,臣果治書而不上,仍令歸之於法司,以爲科治之地矣。渠反荷杖,欲免當勘之律,至謂以渠則自在於其家,而臣之子益光,送奴捉去,無端歐打雲,人之巧惡,胡至於此?假使益光,果有狂悖之性,氣力勢焰,足可以捉來士夫,渠若自在於其家,無所干涉,則豈有公然捉來之理也?送奴縛來者,何能執石突入,惟意作挐乎?擧此一款,可見其欲巧反拙,而至於歐打雲者,不無所由矣。當其擧石突入之時,左右風靡,則爲其子者,豈可望視其父之受傷,而不爲之救乎?益光蒼黃抵當,使不得近逼於其父之際,其所被傷,不是異事,到此地頭,爲人子者,其心當如何哉?彼寧鎭初旣辱臣,又欲手犯臣身,則不可以免其罪矣。辱人父兄,又欲傷人父兄,反爲其子之所傷者,亦不可謂無端被打矣。必也使益光,送奴捉去爲言,然後可以有辭於法司,而洩其狠毒,故忍能構捏,白地成說,已極痛駭,而彼法司全沒本事,偏護李家,臣之三奴,一時重刑,此而不足,又發牌捉去益光,威脅遲晩,終施杖配之律,黑白倒置,輕重相反,司寇按法之意,果如是乎?當初歐打皂隷者,卽閑良,而招來閑良者,卽臣也,則彼寧鎭,初何有無於其間,而益光使之捉來乎?隱匿閑良,挺身替當者,何也,歐打府隷,激怒府隷之言,擧石攔入,凌辱作亂者,何也?自在於其家者,其果如此乎?渠若無罪,則其兄何爲哀乞於治書將上之際,而自願受罪於臣乎?事之曲直,罪之輕重,於此數者,可以立辨,而法司不少稱量,其所勘斷,扶抑偏係。法文所載,臣未知其如何,而爲人子弟,擊遂其欲害父兄者,反有重於辱人父兄、傷人父兄者之罪耶?今者法司,以益光捉來士夫,勒捧遲晩,已施刑施於法司之庭,則凌辱崇品宗親之家者,又何以畢竟無事,但至於杖一百收贖而止乎?臣竊痛之。此莫非臣見輕一世,無所顧藉之致,貽累璿派,已無餘地,撫躬自悼,卽欲溘然而不可得矣。且臣抑有所悶蹙者。臣之子益光,今已杖配,則法已伸,而案已了矣。今日法司,有何餘怒於臣家,而謂以臣家婢僕之侵辱刑官,刑吏四散,烈如風飛,六名婢子,牢囚刑獄,其他餘存者,擧皆驚散。目下景色之愁慘,固不暇言,而朝夕爨汲,亦無其人,似此擧措,前萬古後萬古之所未聞者也。噫,彼兩刑官,亦是臣同閈之間也。今以橫來之厄,反遭其無限凌踏,臣以白首殘年,無復氣力,一任其束縛,則又不知此後駭機,將至於何境,臣之情私,到此萬萬悲苦矣。不得已撤家眷,出往丘墓之下,以爲畢命之計,而臣身旣係於朝,行止不得任自擅便,玆以扶曳病軀,未伏闕下,敢以文字,涕泣陳懇。而仍伏念臣,生於聖世,老於聖世,一身頂踵,莫非陶甄之化,而恩深報蔑,福過災生,疾病沈綿,死亡無日,筋力奔走,亦無其路,瞻望雲闕,常切犬馬之忱。今當便訣之日,咫尺天陛,末由一襯耿光而退,此臣所以獨不瞑泉下之目,而將未免千古之恨矣。誠忱所激,言不知裁。伏乞離明,恕其僭而憐其衷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今卿所陳若此,身爲士子,詬辱崇品宗宰,誠極驚駭,令該曹嚴査重勘。卿方年老病痼,因此事而捲往鄕外,未免太過,事體亦不當如是。卿其安心善攝焉。

○庚辰五月十一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李益輔,特進官具善復,參贊官李思觀,侍講官徐命天,侍讀官嚴璘,武臣李漢昌,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申益彬、鄭彥暹,以次進伏訖。上講大學傳十章第一大文,止讀者不可以其近而忽之,又講御製《中庸》序,自予於暮年,止歲甲戌題。命上番讀之,陳文義。命天曰,《中庸》累次進講,別無可達之文義,而三代之際,中庸之道,煥然如日中天,別無作爲也。及其子思之際,唐、虞遠矣,異端橫流,往往務歸於偏僻奇怪之域,故子思憂夫子之道,泯沒不傳,乃作《中庸》,而朱子曰,《中庸》卽上達工夫,而與《大學》下學處有異,故初看時,難於理會,屢看然後理會雲。以今御製序文推之,則第三次進講後,製此文字,臣則以爲殿下,先已理會矣。聖學造詣極處,以臣魯莽,不得窺測,而其理會者,實無他事,實不出於一中字。中字雖是一字,而其義則有二焉。何者?未發之中,卽指人心虛靈,東西南北,無所窒礙,不偏不倚之謂也,已發之中,卽指無過不及之差矣,一中字體用兼備。人君御國出治之道,以一中字做去,則他餘無難,御序亦有念念在玆之句語。伏願益加勉勵推移,至於致中和之境,實爲區區之望也。《中庸》今至六七次進講,臣亦屢次持入,而至於御製序文,則今始侍講矣。其中徒位徒壽之句語,雖出於聖上撝謙之德,而在臣子之道,其四字恐不宜循例講讀矣。上曰,古有無若丹朱傲之語,儒臣所達過矣。益輔曰,以群下顒祝之誠,讀此下四字,事甚未安。御製序文雖重,法講事體自別,進講御序,似甚如何矣。上曰,過矣。上曰,氣之困憊,已十餘日,恐有書自我自之歎矣。益輔曰,奉讀御序,則聖學高明,《中庸》一部之義,敷陳無餘,如臣淺見,別無仰達者,而序文中,此非高遠難行者,實得中庸之大體。凡人之動作雲爲,罔非人心道心中事,故《易》曰,百姓,日用而不知,是所謂道者,不可須臾離者。道心雖至大至廣,其端甚微,故察之不明,則微者益微,守之不固,則危者益危,人心道心之際,尤不可不明別。故《易》曰,憂悔吝者,存乎介,介者辨別之間也。殿下政注施措之間,動靜語默之際,深別人心道心之分,益加勉焉,則可以無書自書我自我之歎,而當此以身敎之時,其爲燕翼之謨,當如何?伏望殿下,深加留意焉。璘曰,中之不能守者多,或稱月一至焉,或不能旣月守gg期月守g,至誠無息,然後可以做中庸之極工矣。益輔曰,玉堂之奏,誠好矣。上曰,頃見殿講儒生,則能誦者多,儒生多讀書矣。益輔曰,儒生之參講者,至於百餘人。新令之下,如是數多,是固可喜,而徒尙口誦,則無益於文章,恆讀一書,則恐不能泛濫他書矣。上曰,使讀書,則無浮囂之習,不有博奕者乎?爲之猶賢乎己也。璘曰,以番次煩稟,極爲惶恐,而下番之姑降入直,將近一望,事甚未安。bb其b中元義bb孫b則以亡妻歸葬,受由下鄕,有病陳書,上來無期。金華鎭則向來入直,讀書替出之後,雖有飭敎,而連爲違牌,方在禁推。李商芝則連爲無故入直矣,以其親病,陳書徑出,由限旣滿之後,又爲陳書,繼而gg以g連値淸齋,今日始爲牌招,纔又違牌,而聞有實病。金應淳頃者與上番鄭晩淳,聯名陳箚,至承嚴敎,故惶蹙不敢行公,亦違牌禁推矣。上曰,一時飭敎,何敢撕捱?各別申飭行公,元義孫,則以過限不來,禁推可也。出擧條上曰,朴弼燧之處置,難矣。以不文爲言奈何?重臣奏之。益輔曰,朴弼燧事,臣不知顚末,不敢仰達,而臣於堂箚,有所懷,玆敢仰達。殿下今番事,誠過擧。玉堂若箚子,則匡救動駕,可矣,而以大臣已陳之事陳箚,大失箚體,臣實不取,而聖敎則極爲過中。承此嚴敎之後,勢難行公矣,不必勉出矣。上曰,重臣之言,是矣。上曰,濬川堂上在此,其編結能久支乎?益輔曰,今此濬川,實是大役。臣躬往見之,則深高且廣,都民可蒙聖澤,而沙土不能遠置,臣以爲運沙一節,不如濬川。至於編結,則初頭雖美,不久朽傷,似將有後弊,是爲慮矣。上曰,注書出去,召摘奸宣傳官入侍。宗榮承命出去,與宣傳官入侍。上曰,高陽、衿川、陽川三邑農及gg形g及農民惜雨之狀,何如?對曰,臣承命往觀三邑,則皆野地乾種處,姑無旱災之切急,而農民曰,望間若得雨,則可以免凶雲矣。上曰,宣傳該備矣。諸臣遂退出。

5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陳書受由。右承旨鄭尙淳坐直。左副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李思觀。同副承旨任㻐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下直,德積僉使吳廷熙。

○李應協達曰,今日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李思觀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金養心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校正廳堂上以下,依例書入。

○傳於李思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於鄭尙淳曰,中旬晝講,今日爲之,習講後,只正時入之。

○傳於任㻐曰,騎判,訓、御兩將,晝講同爲入侍。

○鄭尙淳啓曰,兵曹判書李昌壽,訓鍊大將具善行,御營大將鄭汝稷,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大司諫沈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弼燧,修撰金華鎭、金應淳,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者微雨之後,頗有旱氣,其觀一兩日,其若不雨,十二日初次祈雨祭,依例請行事,命下矣。卽今旱氣轉甚,雨意猶邈,祈禱之擧,有不可緩。初次祈雨祭,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處,遣三品官,不卜日來十四日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思觀,以備邊司言達曰,黃海水使柳惠基,昌城府使申𪼜,在任身死矣。返柩時,依法典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義希爲黃海水使。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奉命在外,參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參議金尙喆進,右承旨鄭尙淳進。吏批啓曰,判書韓翼謩奉命在外,參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本曹正郞李世孝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尹鳳五爲大司憲,趙雲逵爲內局提調,徐命應爲副提學,安兼濟爲吏曹正郞,李命植爲兼弼善,南鶴宗爲左通禮,安興君椒,全恩君墩,今加興祿,咸溪君櫄,今加綏德,順義君烜,綾安君槇,今加嘉德,樂城君壇、銀溪君楔,今加承憲,宗簿正李廷喆,今加通政,前府使朴奎晃,今加嘉善。

○兵批,判書李昌壽入侍進,參判金善行晝講入侍進,參議李萬宗入直進,參知權噵病,同副承旨任㻐進。同知單朴昌郁,僉知二單李聖師、鄭志勗。副護軍李漢膺、柳徵龜、沈鳳徵、韓光國、金光泰、金鼎相、金得煋、趙德濬、蔡挺夏、李樀、李時中、李光國、金國杓、鄭承萊,副司直鄭弘淳、李得宗、李吉輔、元仁孫、徐命膺、任㙔、李衡萬、尹得雨、李宜哲、黃柙、宋瑩中、金光國,副司果李命龍、郭鎭純、宋述孫,副司正任希澤、金彥國。已上單付。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當此盛暑,勢難擧行。自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檢閱尹師國書曰,伏以,臣於日昨直中,得聞母病添重之報,情理懇急,章皇徑出。適値淸齋,書未登徹,猥荷睿慈,罰止問備,惶隕感激,靡所容措。第臣老母,年迫七耋,衰敗已甚,本來注夏之症,每當炎節,發作如期,而近又重患輪感,宿症兼劇,輾轉彌留,有加無減,臣方左右扶將,焦遑罔措。多日曠職,極知其萬萬惶悚,而顧今情私,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不得不冒死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離明,亟令先削臣職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副應敎徐命天,校理洪趾海等箚曰,伏以,持平金養心,以臣學識鹵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濫叨是職,豈有堪承之望?第以庚牌之下,累犯違逋,分義是懼,黽勉出肅,不敢爲辭避之計,略進蕘說,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睿批,得蒙李壽德、閔塾、沈益聖、尹冕東事聽納之敎,臣雙擎奉讀,實不勝欽仰惶蹙之至。其餘數件事,則不惟不賜察納,或以論人豈可若是爲敎,或以殊涉過矣爲敎,或以未知其穩當爲敎,或以極爲未安爲敎,臣瞿然慙悚之餘,繼之以訝惑也。臣之今日所論,亶出於礪廉恥重官方杜後弊之意,而言雖草草,俱是一世之公議,則在邸下虛受之道,恐不宜以人廢言,而睿意漠然,批旨嚴截。如臣無似,固不足恤,而竊恐言路自此而愈塞,人心自此而益下,反躬自省,益竊歉愧。此莫非臣人微言輕,不能見孚於離明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有懷斯陳,臺體則然,睿批未安,不必爲嫌。請金養心出仕。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處置事依達。

○庚辰五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閔百祥,行司直金聖應,漢城判尹洪啓禧,戶曹判書洪鳳漢,左參贊洪象漢,禮曹判書鄭翬良,司直李益輔,刑曹參判趙明鼎,司直鄭汝稷,知訓鍊具善行,兵曹參判金善行,江華留守元景淳,禮曹參判金相福,行副司直趙暾,工曹參判朴相德,應敎徐命天,右副承旨李思觀,假注書李宗榮,事變假注書朴道天,記事官申益彬、鄭彥暹,同爲入侍進伏訖。尙魯曰,日前勅行迎送,連爲勞動,又歷臨懿昭墓,聖候不瑕有損?上曰,欲爲少息而不能矣。臨懿昭墓,則樹木叢蔚,初期以十年,而今觀局內盡蔽,是可慰懷處也。尙魯曰,以傳敎觀之,墓所樹木之長養可知矣。上曰,今則旱氣已甚,是可悶也。尙魯曰,時時灑雨,旋霽極慮矣。上曰,九年之水,無日不晴,七年之旱,無日不雨,時時微雨,此乃旱徵也。上曰,昨聞宣傳之言,則兩麥幾盡可食,農民其免阻飢耶?尙魯曰,今則庶可免飢矣。上曰,初十日欲行皇壇望拜禮,而其時不忍以跪彼人之膝,行禮姑止之矣。尙魯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睡則爲之,而水剌則全不進御矣。尙魯曰,瓊玉膏、湯劑難強之,時時御茶飮,何如?上曰,自奉甚疎,亦能忍耐矣。尙魯曰,不知不覺之中,易致傷損矣。百祥曰,脾胃之氣,忍則致傷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濬川之役告畢,戶判、判尹必伈伈矣。尙魯曰,戶判、判尹積勞於今番濬川,今幾告功,庶可少休矣。上曰,聞洞內呼邪之言,則必知濬川,而不能安矣。上曰,川邊編結,雖折木爲之,似過數十年矣。尙魯曰,不朽之前無慮,而年久木朽,則似難支矣。上曰,日新又新,更爲節目則好矣。尙魯曰,今番誥命在內,字行之高低,無以詳審,下於政院,看準後還入,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西北武士,留京者幾人?尙魯曰,在京者尙多雲矣。上曰,此輩欲盡逐,以懲後日,而猶爲不忍矣。上曰,張哥過甚矣。百祥曰,張哥所爲,誠過甚矣。上曰,古無此患,而御史往來後,致此患也。上曰,雖更開西北廳,而所任則以兵曹堂上軍官,領之好矣。尙魯曰,渠等雖有罪,而一朝革罷,則殊非綏遠人之道,且先朝之特設此廳,聖意攸在。今因先朝所設而存之,則似無稱冤之端矣。上曰,雖更設,而閑良、出身,分窠定額,然後可無相雜之患矣,西、北遐蹤,離親戚棄妻子,積年留京,一朝下去,景色愁慘,今爲混沌開闢之後,取才入之則好矣。聖應曰,武士廳內地存之,故有此弊矣。上曰,內地、外地,嚴爲界限,而使帥臣取才上送,好矣。啓禧曰,臣之所見,則北道十二邑,西道十二邑,出身閑良之數,亦依節目塡補,而有窠則使帥臣取才上送,如抄上禁軍則好矣。鳳漢曰,武士之下去,皆渠之咎,而若北道,則明、吉、不可拔也。百祥曰,內地則甚狹,入廳之人,今日爲所任兵房,明日爲僉使,故相怨矣。翬良曰,臣之所見,內地、外地,狼狽下去,情甚可憐,不如依前置之。象漢曰,若禮判之言,則似苟矣。上曰,使兵判,內外地取才入之則好矣。命書傳敎曰,噫,西北廳設置,昔年聖意深矣,而在下之人,不能導揚,一自庚子以後,窠路大開。以此之故,互生爭端,內外之武士,戈戟相尋,甚至於今番,其在嚴懲之道,不可不處分。頃者下敎,一欲混沌,體昔年之盛意,一欲開闢,靜以思之,物極則反,理之常也。渠等雖無狀,許多武士,一朝擧皆負鼎尋鄕,亦非體昔年之意。初意則此輩盡逐,然後更欲弛張,思之及此,不可不今諭,故旣諭入侍大臣。噫,孔聖存羊愛禮,渠等雖無狀,廳名豈不顧惜?特存其廳,而亦不可循例復設,一遵舊制。西、北不挈眷邊地武士在京人,令兵判再明日開場試取,西、北各取四十人,合爲八十人,入廳料窠,西、北各十窠,合爲二十窠,久勤,每都目,西、北各取一人,親臨觀武才及試射時,付料軍官,除初試,雖入廳未付料者,各技初試,一依扈衛軍官例擧行。所任軍官,不可付諸此輩,一任操縱,西、北合一人,以兵曹堂上軍官十五人外一窠,以曾經防禦使人擇差,領率於內試射時,只以付料軍官擧案。西、北八十人定數中,若有闕,其勿依前自京顔差,令西北帥臣,一依抄上禁軍例取才,報兵曹塡充。試射之後,見漏還歸之類,分付西北帥臣,料窠調用,俾無落寞之歎。西、北各四十窠中,二十窠爲出身,二十窠爲閑良,至於付料二十窠,各取其才。內試射時出身、閑良,加資、直赴勿論,西、北只取居首,而噫,泛濫內地,頃已諭,在下者顔私開倖之致。雖然渠等無作爲,則其誰轉奏?亦渠等之咎,而此非時武士之過,則多年在京之人,一朝見汰而歸,景象不佳,亦非體昔年愛恤武士之意。今gg令g訓、御兩軍門大將,亦於再明合坐,今番內地見漏之武士試才,兩營各取十人,別爲置付軍官給料,料窠則兩營各定二人,有闕勿補,只此十人事,令備局節目啓下。此後若有依前濫越之事,則覆奏之時,非徒勿施,干請之人,施以制書有違之律事,節目中一體添入。出傳敎尙魯曰,東萊府使洪名漢,以潛商事,前後狀啓三到,竝請令廟堂稟處,而其一,卽潛商罪人小通事權順澤,則初以免債之心,敢生犯禁之計,持蔘一斤,符同奸倭,放恣潛賣,所犯情跡,箇箇自服。玉浦倭學劉克和,則鄭三忠之持蔘往草梁時事,及買賣一節,渠旣不知,則似當施以未入館現發之律,而身爲倭學,不有法禁,締結京鄕,指揮貿蔘,不可以買賣時不爲預知,有所容貸。京居鄭三忠,則受克和之書札,貿禁物而下來,此不過隨人指揮者,而末梢持蔘而往,受銀而歸,皆在渠手,則亦不可以當初貿蔘,非渠之所自辦,有所參酌,竝以一律,具格結案。小通事兪明才,則居間主張,指示往復,而蔘銀交易,旣不由渠,似當施以減死島配之律。草梁居河道滿,則希覬貰利,甘心使喚,居間去來,無不參涉,似當嚴刑遠配。小通事金大成,則受克和之指揮,與明才而往復,意實在於分利,罪不止於知情,亦當遠配。其時假訓導崔壽仁,假別差韓景錫,所當依法典請罪,而壽仁等,方以罪倭捉出事,擔當責諭,如其不効,則竝與前罪,而從重科治。發告人折衝成胤良,捕捉將校文聖老,依例論賞事也。其一,卽藥契人白師閔,渠蔘旣入於潛賣,價銀又捧於三忠,故捉來究問,則知其爲潛商之事,而折價捧手標之狀,誠極痛駭,似難免定配之律。至於潛商銀子,三忠之換錢取用,明白無疑,徵出屬公一款,今無可論事也。其一,卽潛商倭安右衛門,願與權順澤一番面質雲,故本府軍官及任譯等,眼同領入於禁徒倭處,與之面質,而罪倭之容貌、年歲,旣已符合於前招,則順澤之猝然變辭,以爲此非買蔘之倭人者,必有和應之跡,故嚴加究覈,次次盤問,則陪通事李根,與罪倭之同謀下禁徒倭平吉者相親,往復館中,表裏通路,陪通事張斗億,往復順澤,以圖變辭,其符同罪倭,疑亂獄情者,萬萬巧惡。上項兩人之罪,竝令嚴勘事也。權順澤、鄭三忠等,表裏符同,肆行潛商,情節昭著,承款狼藉,國有常刑,無容更議,竝依律正法。劉克和締結奸徒,首先指揮,旣出於渠手,身爲譯學,所犯若此,究其情狀,雖死無惜,參以法意,則末梢潛賣,渠不與知,宜用不入館之律,而其在嚴懲之道,亦不可只施本律,減死絶島定配。兪明才銀蔘交易,渠雖無犯,主張奸謀,罪實難逃,嚴刑二次後,絶島定配。河道滿、金大成等,希覬分利,居間往來之狀,誠亦無嚴,竝嚴刑二次後,遠地定配。白師閔,同情射利,渠已自服,此等之類,懲礪宜嚴,嚴刑二次後,邊遠定配。李根、張斗億等,潛相和應,符同罪倭,慫慂順澤,使之變辭者,情旣巧惡,事極切痛,雖用一律,固無足惜,而十分參酌,竝嚴刑三次後,減死絶島定配。至於罪倭,則締結我人,潛與買賣,其間情節,綻露無餘,而館倭之首尾掩護,托辭延拖,萬萬駭惋,嚴飭任譯,另加責諭,期於斯速取服,依約條正法。假訓、別崔壽仁、韓景錫等,竝當依法勘罪,而守臣狀辭如此,姑令戴罪任責,以觀來頭,處之爲宜,竝以此分付道臣、守臣,發告捕捉人等,令該曹考例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洪名漢之治績,何如雲耶?尙魯曰,臣聞之則善治矣。雖以人論之,必善爲矣。上曰,其爲人極詳明矣。尙魯曰,平日素知其詳明,而觀此狀本,其所條列,果知萊伯之得人矣。上曰,然則前者御史生疎之說,是誤聞也。尙魯曰,兵曹判書李昌壽,本來病弱,而見帶本、兼兩任,極其煩劇,勢難許久兼察。近因積勞,病狀轉加,昨日診筵,亦未入侍雲。其在惜使之道,宜有所軫念,其所帶內局提調,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禧曰,部官變通之後,不但無實效,近來各衙門之推捉部隷,視前尤甚,部隷不能支當,將有渙散之勢矣。癸亥坊役事目時,以諸上司各軍門,毋得推捉部隷,必移文京兆,使之知委,若直爲推捉者,則該府勿施之意定式,而諸上司各衙門推捉之弊,猶復如前。今不必別爲變通,只以癸亥bb事目b,更爲各別申飭,如有犯者,自本府草記,或報備局,以爲嚴禁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臣以司圃署事,有所仰達者矣。本署位田畓,在於東大門內外,而入於今番濬川時築沙之中,自戶曹打量,爲二結四十餘卜,此數則戶曹當給代土矣。鳳漢曰,內農圃、奉常寺芹田之被害於濬川者,當給代土之價,而戶曹則經費蕩然,以濬川所餘財,計送戶曹,使之移給事,前已稟達。司圃署所失,未知多小之如何,而當依內圃、太常例施行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臣纔經兩勅,有所懷敢達。譯官邊憲,能以漢語,且甚勤幹,今番支勅時,臣果一委而責效,多有功勞。歷數一院,前頭可以得力者,無出其右。如此之人,宜有別般激勸之道。曾前李樞、金時瑜,皆付司直祿,而及其身故之後,其料仍留該院,輪回受食,而聞其時定奪,則待可合人,更付事判下雲。今此邊憲,實爲可合於永料,以其一窠,依當初定奪付給,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該院果有兩人永付之祿窠,而身故之後,因定奪移給於常仕廳,使之輪回付祿雲。以此一窠,還推永付,則似不妨,而邊憲方帶訓上之任,自有應受之祿,日後見遞訓上後,永付此窠,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番濬川後,貢人頭目一年舊遺在,蕩減事,命下矣。詳問其事狀,則所謂遺在,或有或無,雖其有者,多寡不一之中,難於區別,強而行之,徒致煩撓,全無實效。貢人例有各該司所納,若依平市署減給於市人頭目之規,使各其司,分數減給,則最爲簡要,而亦爲實惠矣。上曰,此可爲實惠耶?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各其有貢物衙門,必有收捧於貢人者,各爲分數減給,如平署之例,則果可以均被實惠,戶判所達好矣。上曰,依爲之。鳳漢曰,然則各該司減給之數,使之修成冊報備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大差倭先聲已久,所入之蔘,當爲六十餘斤。前年筵稟,略略分定於西、北兩道,西蔘其時卽來,北蔘則仍筵臣陳達,移定西路,又因西伯狀聞,還移於北道,月前又因北伯狀聞,勿爲卜定於北道事,命下矣。差倭不時出來,則蔘事將若之何?及時變通,然後可無狼狽之患,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北道則更難卜定,勢將移送於關西,而關西蔘路亦艱貴。當此非節,使之貿納,則實爲行不得之事也。徐待蔘節,卜定恐宜矣。鳳漢曰,然則姑先以二十斤,卜定於關西,使之趁今秋上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別使行官銀劃給當否,問於大臣後,待次對提稟事下敎矣。臣果議於大臣,大臣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節使行所付官銀元數,決不可取用於別使之行。勢當以他銀,別爲劃給,而節使時官帽之價,元數外餘數,捧在戶曹,以此銀,量宜許給,似宜矣。上曰,此果好矣。鳳漢曰,然則再昨與昨年餘數之爲報本銀,而留於應辨gg辦g色者,將爲八千餘數,就其中四千五百兩,當劃給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禧曰,各軍門、諸衙門所屬各樣色目中,應免出役之類,使各其所,謄送本案,自該府相考,出役之類漸少,誠極寒心。使各衙門、各軍門,列書各樣色目姓名、居住,以送本府,如有代頉,則隨卽移文付標,以爲考見出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啓禧曰,動駕時,有導駕衙門,以道路事督責部隷,固其職也。至於軍門,則曾無督責當部之例,而近來軍門之招呼歐捽,殆令部隷難支。此後則導駕衙門外,督責當部者,一切嚴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軍兵所受官馬,雖自太僕分給,而年年所給,多少不一,其定數之滿不滿,無所與知,故兵曹之禁軍,訓局之馬兵,禁營之別武士,御廳之別抄外,各色將校之假名冒受者,亦多有之。馬政甚重,而法綱漸弛,奸弊若此,事極無嚴。當此馬種太縮之時,雖一二匹,尤不可一任其冒濫。且受官馬者,八年內致斃,則使渠備立,有病還納,在於三年之內,則移法司科治,法例也,而近來此法亦解弛,軍兵等不識官馬之嚴重,或至於私自貰借,轉相載卜,以致受去屬耳,旋卽病傷,此亦可駭之甚者也。自今爲始,與各軍門往復相議,釐正官馬匹數,定數之外,使不敢濫受,係定數之內,非應給色目,則亦不許之,而毋論病傷與致斃,如在八年之內,則渠自備立,必準八年之限,然後始許改給事,永爲定式,嚴飭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大司憲鄭弘淳之撕捱本職,臺體固然,而日事違牌,徒傷國體,以此之故,亦妨兼帶矣。本職今姑許遞,使之行公於備局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行司直趙雲逵,前副學元仁孫,備局堂上還差,而趙雲逵使之仍察堤堰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今此西北別付料廳復設節目,令備堂洪鳳漢、李昌壽相議成出後,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李萱,可用之武弁,而頃者宣傳官汰去之後,其妻子無料生之道,方痛哭雲,情境可憐矣。上曰,殘忍矣。百祥曰,張齊白事,亦有分揀之道矣。尙魯曰,宜有分揀之道。上命承旨書之曰,張齊白之事,雖無狀,經豈不云乎,罰不及嗣。況其族乎?頃者張哥在京之人,竝汰下敎,特爲勿施。出傳敎上曰,頃者欲決棍李萱,而思李提督,不忍加杖矣。命承旨書之曰,頃者旣諭,李提督之後,可謂十世宥之,而其所處分,卽玉成於渠也。今聞大臣所奏,其涉可矜。前宣傳官李萱,特爲勿汰。出傳敎尙魯曰,赦令新頒,告身以下皆蕩滌,可知聖意之攸在,而任師夏之未蒙恩宥,宜有分揀之道。臺體申飭已久,一番用罰則誠宜矣,而旣經赦典,申應顯、李普溫,亦有分揀之道。上命承旨書之曰,旣經赦典,任師夏、申應顯、申思運、李普溫竝放送。出傳敎尙魯曰,臣於司僕馬政,有切悶事,敢此仰達矣。各邑牧場所養之馬,通計雌雄,不過七千匹,而其中牡馬,未滿千匹,以濟州所貢之馬,近來太縮而然矣。貢馬二百匹,其數甚少,而上來之後,賞賜甚多,故不無後弊,有此仰達矣。上曰,古則中官、醫官,多有特賜,而庚子以後則少矣。所奏是矣,留念焉。上曰,黃海水使柳惠基沈滯武弁,纔爲帥臣,遽作古人,其涉惻傷。喪葬等需,令本道特爲題給,擔軍令該道依例題給。出榻敎上曰,黃海水使有闕代,口傳差出,催促下送。出榻敎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晝講,騎判,訓、御兩將,同爲入侍時,同知事黃景源,特進官金善行,參贊官任㻐,侍講官徐命天,侍讀官洪趾海,武臣柳春馥,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申益彬、鄭彥暹,兵曹判書李昌壽,訓鍊大將具善行,御營大將鄭汝稷,以次進伏訖。上講御製中庸序,自予暮年而至歲甲戌題止。上曰,古人有言曰,一日不讀書,口中生荊棘。今日則氣愈,故中旬晝講進行矣。命天曰,今日再講,臣所未料矣。昨日御序進講,《中庸》之義,已爲陳對,而序文中有曰,若有爲,奚止於此一中字,更爲體念則動靜雲爲之間,不自中而自中,不自庸而自庸矣。景源曰,允執厥中,堯舜之中,懋昭大德,成湯之中,人君御國出治之道,不出於一中字矣。上曰,屢次進講,今雖口讀,尙若重焉,何時輕乎?趾海曰,臣前承中庸若重之敎,又承此下敎,日新又新,則漸至於輕矣。須念擔負之至重,更加精一之極工,則自然有位育之效矣。上曰,雖月三進講,不至於輕,悶矣。景源曰,念玆在玆,慥慥不已,則自知工夫之將進矣。上曰,盡衰之年,何望其將進乎?上命承旨書《璿譜》看印酬勞傳敎曰,校正廳提調綾昌君橚,判書李昌壽,句管堂上長溪君棅、海運君槤,各熟馬一匹賜給。國朝御牒書寫官安興君埱,校正官全恩君墩、咸溪君櫄、順義君烜、綾安君槇、樂城君壇、恩溪君楔,都廳正李廷喆,竝加資。郞廳直長柳義養,陞敍。主簿金瑞應、李景閔,各半熟馬一匹賜給。監役曺命徽陞六。書寫忠義南聖寬、李晩亨、黃處泮、安應範、韓光敎,竝相當職除授。李玄圭、李稷徽、李彥熻、權相福,各兒馬一匹賜給。寫字官李彥佑、李胤彬、崔道慶、尹道涵、崔天逵,唱準尹聖佑等九人,算員金德輝,令本衙門高品付料。寫字官李廷馝、韓有大、李錫賓,各兒馬一匹,李寅協等七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員役以下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出傳敎上曰,李廷喆爲耆老科,而今爲加資矣。殿講時見之,知讀書之人矣。昌壽曰,四六則素多積工,有名於士友間矣。上曰,若善四六則何不以表登第?昌壽曰,勿論科文之工拙,至於決科則數也。上曰,廷喆善人也。昌壽曰,廷喆果善人,而亦非徒善,能做事之人也。上曰,廷喆卿見之乎?昌壽曰,見之矣。上曰,廷喆有風采矣。上曰,注書出去,召摘奸入侍。宗榮承命出,與宣傳入侍。上曰,本有水根之處,何如耶?宣傳官曰,本來灌漑之處則有水,多移秧者矣。上曰,灌漑之利大矣。上曰,高燥處,何如?宣傳官曰,高燥處,則農民方望望惜雨乾矣。上曰,初伏前若得雨,則庶可免凶耶?宣傳官出去,可矣。上曰,西北處置,何以爲之?昌壽曰,俄者伏見傳敎,明日欲爲試取矣。上曰,召卿有意,必欲明日爲之矣。若遲滯則遠人必上來矣。試規宜出柳葉箭,必取四十人,可也。善行曰,試規以二巡爲限,何如?昌壽曰,初巡試取後,以二巡比較則好矣。上曰,下去者多乎?昌壽曰,無下去之人矣。上曰,注書出去,持西北廳傳敎以入。宗榮承命出去,奉傳敎以入。上曰,此輩若盡逐,則景色愁慘矣。昌壽曰,所任軍官,以京人差出,則似無弊,而小臣之所慮,使京人主掌,則恐有求索之弊矣。汝稷曰,兵判之言,好矣。善行曰,兵曹堂上軍官,或有防禦使已行者,以堂上軍官領率,則無此弊矣。上曰,好矣。昌壽曰,臣有政注做錯之失。事雖細微,敢此仰達矣。海西人武兼李春華,以其父母篤老,不忍遠離供仕,屢度呈狀乞遞。歸養之懇,有難靳持,公然落職,甚可矜憐。本道適有別將窠闕,故擬差,俾遂其願矣,追聞以實職差別將,有違格例雲。李春華別將之任,改差,何如?上曰,改差,可也。出擧條善行曰,小臣惶恐敢達矣。本營哨官趙德基,向者決棍汰去,而本是人材,都監私習,他軍則殆不成樣,而德基所領之軍,則無不諳鍊,實是可用之人也。頃爲別看役之任,以把摠之罪,意外見汰,永勿復屬。旣是人才,則不可以一時之所失廢棄矣。上曰,下敎中哨官二字,刪去,可也。善行曰,此後則自本營任使,何如?上曰,依爲之。㻐曰,訓將所達,似甚猥越,推考,何如?上曰,承旨請推得體,而訓將以本營用人之意仰達,則不必請推矣。諸臣遂退去。

5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李永暉呈辭受由。右承旨鄭尙淳。左副承旨洪良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同副承旨任㻐。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鄭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良漢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金養心牌不進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今日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同副承旨李思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於任㻐曰,宣傳官二員,分遣東西郊,雨澤形止,看審以來。

○傳於鄭尙淳曰,祈雨祭,今姑停止。

○傳於任㻐曰,中旬次對,今日爲之。

○洪良漢達曰,中旬次對今日爲之事,命下矣。兩司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外,大司諫沈墢,卽爲牌招入侍,何如?令曰,依。

○傳於鄭尙淳曰,下旬晝講,今日爲之,次對前當爲之,只習講,直入正時。

○傳於鄭尙淳曰,次對待下敎詣閤,單子置之。

○李思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校理洪趾海,姑降入直矣,纔已奉命出去,修撰金華鎭、金應淳,副修撰李商芝牌不進傳旨未下,副修撰元義孫,方在禁推中,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鄭光漢,副校理鄭晩淳、嚴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書李宜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思觀,以御營廳言啓曰,張哥在京之人,竝汰下敎,特爲勿施事,傳敎矣。本廳汰去哨官張宅夏,仍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良漢,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道潭陽府投畀罪人任師夏,海南縣投畀罪人申應顯,康津縣投畀罪人申思運,興陽縣投畀罪人李普溫等,放送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副修撰元義孫禁推傳旨啓下矣。元義孫下去京畿驪州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刑曹參判趙明鼎,參議沈鏽等書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洛昌君樘書本,則以李益光、李寧鎭等推治勘律事,大致憾怒,或謂之全沒本事,偏護李家,或謂之捉去益光,威脅遲晩,終又曰,黑白倒置,輕重相反。臣等於此,竊不勝駭歎之至。玆事自有本末曲直,臣等之所推勘者,煞有斟量,而今旣推上於公車,則臣等亦安得默然而已乎?蓋寧鎭之侵辱宗宰,固可駭,而實則由於益光之傳來而激怒也。益光之捉致寧鎭,雖或出於錯認誤中,而其縛打士子,則十目之所共睹矣。事出之初,輿情咸憤。臣等適忝刑官,不可不一番査治,故試爲推捉,則益光者堅閉大門,驅逐刑吏,使不得接足,及聞臣等治書之報,始乃黽勉自現。平問之下,其所納招而服罪者,一如所聞,遂據律文,以杖六十徒一年勘罪後,徒年全贖,杖則半贖,以示飭罰之意,寧鎭之罪,亦依本律照勘,而以其重被敺打,傷處未完之故,不得不許贖。臣等之兩造均勘,自以爲不失刑法之中,而益光者無所懲畏,多縱其婢僕,詬辱臣等於街路之上,畢竟益光之母,又跨坐近家墻上,斥呼姓名,極口醜詆。臣等固不足恤,以益光一時被罪之故,而其親屬奴僕之詈辱法官,略無顧憚,此實前古所未聞之變怪。臣等將欲擧實陳章,仰請處分,則宗臣送書引咎,益光造門待罪,而其詬辱之婢屬,一一捉送,以待臣等之査治矣。今宗臣之書忽出,而其爲言與事實,一切相反,吁亦異矣。崇品宗臣,雖曰尊重,固不可私護奴屬,縛致士子,所謂益光者,安敢乃爾?況其恣意敺打,流血淋漓之狀,人皆見之,渠亦自服,則宗臣之替當自引者,恐有乖於愼畏公法,檢束門庭之義,臣等竊爲之慨惜也。噫,彼益光者,驕恣悖戾,殆無人理,久爲一世之所指目,則今番事,特其薄物細故,笞罰示警,俾有懲悔,在渠未必非福,而今日宗臣,乃反發怒於臣等之按治,張皇分疏,猶恐或傷,無乃溺愛之甚,莫知其惡而然耶?抑知之而故爲此掩護周遮,以緩其罪耶?宗臣於此,誠亦不深思也。然臣等旣被其偏係之斥,則義不可晏然,且使老宗臣,不能奠居京輦,將欲逬出荒郊,則臣等之不自安,尤大矣。玆敢冒入文字,略暴事情,伏乞離明,俯賜鑑燭,亟治臣等不職之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等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沈星鎭書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本不合於詞訟之任,而黽勉供劇,今已五箇月矣,觸事憒憒,勢難久冒。日前灣上往來,星夜疾馳,重觸風冷,患感非細,忍死歸來,一倍添劇,頭疼如碎,肢節如束,咳喘苦劇,晝夜叫痛,食飮傳gg專g廢,眞元大脫,委頓床蓆,㱡㱡欲絶,前後動駕,俱闕陪扈,病裏惶隕,靡所容措。呈單請急,蓋出於不得已,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卻,公私狼狽,尤切悶蹙。且臣於李寧鎭査事,有不敢冒當者。蓋當初宗親府,以弓匠皮,李兩人,詬辱崇品宗宰事,關移請治,臣不知爲誰某,第以推問例題矣。有一年少士人,謂以被打於宗臣家,擔舁來訴於曹門外。旣曰被打,則不得不看審,而傷處果狼藉矣。欲知其事狀,捉問宗臣家奴子,備得其委折,則益光之敺傷士子,旣係變怪,而寧鎭之醜辱宗宰,在法當懲,故臣方欲嚴覈輕重,兩行勘治,而適値齋戒,未得開坐,其日臣適又奉命西下,而其間宗臣未撤之書,至以徒循圖囑,不爲査治,歸咎於臣雲,臣竊不勝駭惑也。雖然身爲法官,旣被循囑之斥,而晏然冒當於査事,萬無是理。令旨之下,無由奉行,臣罪大矣。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許鐫罷臣職,俾査事無滯,私義粗安,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俟其少間,從速行公。

○兵曹參議李萬宗書曰,伏以,臣於直中,重添毒感,寒熱交作,肢節刺痛,頭疼而如椎碎,肌烘而如火熾,晝宵叫痛,水飮不能近口,委頓床蓆,氣息奄奄,而昨日開政命下之後,推移無路,力疾進參,昏不省事,至於前大司憲李得宗,臺達未收殺之前,不得付之軍銜,而東銓誤爲抄送,臣又未能覺得,循例竝付,其矇然不察,其罪無以自解。且臣政席往來之際,重觸外風,病情一倍添劇,加以素患關格之症,乘虛衝逆,頃刻之間,昏窒者數,症情危惡,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玆敢露章自列,兼陳疾痛之呼,伏乞睿慈,俯垂察諒,亟許鐫免,重降威罰,以警具僚,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咸鏡監司狀達,安邊等官居金召史等,燒死、囕死、渰水死事,令於李思觀曰,渰死、燒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平安監司狀啓,仍病廢事,隨勅使帥臣替行,惶恐待罪事,傳於李思觀曰,勿待罪事,回諭。

○庚辰五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知事洪象漢,特進官金聖應,參贊官洪良漢,侍講官徐命天,侍讀官洪趾海,武臣申胤光,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申益彬、鄭彥暹,以次進伏訖。上講中庸序一篇畢,又講首章,自天命之謂性至右第一章而止。命天曰,莫見乎隱,莫顯乎微,皆聖人用工處,而重言之,惟聖上體念焉。上曰,此是《中庸》第一義,而萬物皆該括於中矣。趾海曰,昨日已陳達,而參贊位育之切gg功g,皆在於此矣。上曰,庸字釋以平常,似若泛然,而實有深意矣。命天曰,此是日用所當行之事也。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出榻敎注書宗榮出去傳命。右議政閔百祥,漢城判尹洪啓禧,戶曹判書洪鳳漢,禮曹判書鄭翬良,行副司直鄭汝稷,知訓鍊具善行,禮曹參判金相福,司直鄭弘淳,事變假注書朴道天,入侍進伏。百祥曰,日氣蒸鬱,聖體何似?上曰,氣則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則爲之,而水剌一樣矣。百祥曰,日再講筵,聖體不瑕有損?上曰,讀書則不知疲睏也。百祥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祥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平安矣。百祥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晝講久未行之,日前晝講時,講聲甚難矣。今日有顯效,是知一日不讀書,口中生荊棘也。爲士者,其可一日不讀書乎?百祥曰,昨日領相,欲陳達而未及,今日則有實病未入來,故臣敢此仰達矣。金時粲之恩譴,已近周年,且聞宿病添劇,實有生行死歸之慮。今番大霈之典,各犯死罪以下者,皆得蒙宥,而彼金時粲,則獨未蒙恩宥。雖未知聖意之所在,而若病死於荒陬,則殊非聖世之美事,特許放釋,何如?上曰,難矣。其止之。百祥曰,此黃海監司鄭玉狀本也。枚擧谷山、遂安、新溪、瑞興四邑守令牒報以爲,稅米太,當初作錢時,小米一石,定以五兩,太一石,定以三兩矣。乙丑年審理使時,米減一兩,太減五錢,而至於長山以北十一邑田稅米太,則壬申年變通作錢,米一石定價三兩五錢,太一石定價一兩七錢。一道賤gg賦g役,宜無異同,四邑稅米太作錢,依北各邑例,以詳定折價,收捧上納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四邑稅米太作錢,旣用《續大典》永作錢邑定式之數,則固不必移易,而必gg因g審理使書啓,許其減數,已不無開後弊之慮,而惠則莫大矣。長山以北,壬申變通時折價之如是太歇,雖未知委折之如何,而必欲效此爲例,又欲減數於審理使所減之餘者,誠是難繼之道,道臣之如是狀請,亦非審量大體之意,狀內辭緣,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祥曰,此慶尙監司趙曮狀本也。以爲敗船拯劣米,以本色責捧,稅船添納,則許多未收,萬無盡捧之勢。今若以錢許代,一齊徵納,則在京司可捧累年之逋欠,於海民亦除難運之巨弊。乙亥以後,至戊寅條,各年敗船拯劣米及欠縮未收穀物,一依市直,特許以錢代捧,以爲諸般舊逋,一竝收殺之地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拯劣米,亦是惟正之供,關係固不輕,而每爲積逋收殺無期,不但督納之際,隣族受弊,過數添載,輒復臭載,還捧本色,或至再徵三徵,稍致gg値g歉歲,則停捧之請,又極紛紜。今此以錢代捧之請,似爲公私兩便之道。有司之臣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戶判之意,何如?鳳漢曰,大同拯劣米之作錢,實難創開,而嶺南則專恃漕運之法,此後無拯米之可論,則所謂作錢之擧,只行於今年而已。他道大同,旣不漕運,又無援例之慮,許之似爲便民祛弊之要道,而但其從市直之請,未甚分明,略倣戶曹作錢例而許施,宜矣。上曰,依爲bb之b。出擧條啓禧曰,京兆帳籍,隨宜積於北倉事,前已定奪,而帳籍不可如積穀者然,必須略設庋閣然後,可以入積,且京兆舊庫,雨漏傾圮者,亦當移置帳籍後修改,而此皆當用營繕之力,一番筵稟後,可以擧行,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各津屬於軍門後,津船材木,以漕船退材,分排劃給事,筵稟定式,而漕船旣不得平均盡取,雖得之之後,亦每每請斫於東道,殊非定法之意。此後則漕船舊退者,自戶曹作井間,輪回分給於各軍門後,枚報備局,軍門若得漕船,則更勿請斫於東道事,明白定式,添入於節目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祥曰,今日次對命下之後,備堂中有或以進爲言,而未及入來者,事甚稽緩,推考警責,何bb如b?上曰,其若書進不入來,或自外退去則非矣。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召副摠管洪樂性入侍。宗榮承命出去,與樂性入侍。上曰,喜雨崇朝,禁天橋水聲,何如?樂性曰,雨下時水聲頗有之矣。上曰,今則欲晴,悶矣。樂性曰,闕內東西禁天橋邊,有數處土圮處,故朝已言於兵曹入直堂上,出留營旅帥,使役修補矣。此後凡有壞圮處,使之依此例,隨卽修補似好矣。上曰,依所陳,申飭爲之。出擧條上曰,喬桐消息聞之乎?趾海曰,臣聞喬桐消息,則喬桐一府之民,率皆感泣曰,至今生民之保存,無非國恩之罔極雲矣。上曰,汝以御史,往喬桐,觀賑政及農形、麥形以來,可也,趾海承命出去。上曰,沈瑴、李晉圭等,尙未分揀乎?良漢曰,禁推傳旨,留中不下矣。上曰,沈瑴、李晉圭、朴漢暉,禁推傳旨,混置不下,當該中官,越捧一等,旣經赦令,分揀。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召兵判入侍。道天出去,與兵判入侍。昌壽曰,西、北料廳,明日開場矣。上曰,節目持來乎?昌壽曰,持來矣。上曰,上之。昌壽曰,在京人,纔過六十,臣之所見,一中以上,皆選之好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聞西、北在京人,合以計之,不過六十一人云。若此試才時,雖皆得中,未滿元數,柳葉箭定三巡一中以上,許入定式後,其法宜固,不準其數者,雖試才翌日上來,切勿許入。令西、北帥臣,未准數試取上送,而內地人亦不過十餘人云,若此,二十人,難以充數。分付兩營,亦以柳葉箭三巡試取,以一中以上,分入兩營,若未准數,此雖一人,不可添付,只入格人許赴,兩營有闕無補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時囚崔華徽,未及拿來,許瑬、李喜集、李德霖竝放送,韓命天,事在赦前,一體放送。出傳敎上曰,伊時欲爲下敎,而未果矣。迎勅時引禮通事,分揀放送。出傳敎象漢曰,因宗簿提調綾昌君所達,有宗室權文案考稟之命,故考見戊申文案,則權以逆賊人燁三寸叔,依炤之例,卽放歸田裡矣。甲子年,其子安豐君之封君也,以君號贈職於權。旣以緣坐,放歸田裡,則以其子之封君,而贈職封君,事體未安,其在堤防之道,似當還收矣。上曰,其時吏曹,有不察之咎,而宗簿寺報之者非也。如此者,亦有順義、順悌矣。隄防之道,不可不嚴,而如起伏火,更不欲提說也。往者見人燁,則甚不平矣。終罹於罪,予初見而甚不平者,畢竟皆不免矣。隄防則不可不嚴,而環顧一世,蹙蹙者多,實不欲成說也。百祥曰,禁堂所奏,誠爲得體,似不可仍置矣。上曰,贈職雖非矣,而今已年久,欲爲未了之案而置之矣。吳遂采事,予以臺言爲晩矣。上曰,注書出去,召農形看審宣傳官入侍。宗榮承命出去,與宣傳官具秉五入侍。上曰,汝觀西郊乎?東郊乎?秉五曰,觀西郊矣。上曰,農形,何如?秉五曰,農民一邊鋤禾,一邊刈麥矣。上曰,有灌水者乎?秉五曰,農民雖得小雨,荷蓑荷笠,奔走灌水矣。上曰,似然矣。諸臣遂退出。

5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任㻐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應敎臣徐命天,以西學兼敎授,儒生試取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聖遇,以濬川所儀軌修正事,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仕進,煩達未安,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大司諫沈墢,兼司書李宜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任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黃榦,由限已過,新除授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於洪良漢曰,應頒賜安寶,其徐待受點擧行,而年月以其時書之。

○傳於任㻐曰,騎判,訓、御兩將,試才後,使之入來,旣爲入侍,內局日次,今日爲之,提調入來後,依前劑入五貼,同爲入侍。

○任㻐啓曰,兵曹判書李昌壽,訓鍊大將具善行,御營大將鄭汝稷,內局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李應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李應協啓曰,今番兩次京外啓下上言一百八十四張內,猥濫八十四張,啓字爻周次還入,其餘分下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喆啓曰,八道監司及兩都留守、京畿水使處頒賜《璿源譜略》,今已安寶,依前例使院吏下送,何如?傳曰,允。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因傳敎西、北武士等試取,而西、北合六十一人外,西三人北五人,追到於未開場前,故竝爲試取,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今日合坐於南小營,西、北內地武士十人,柳葉箭三巡試取,一中以上入格者六人,分屬兩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出身金福雲,平日行身處事,本以橫濫狡猾有名,前後赴燕,作弊多端,昨年又以皇曆齎咨官馬主入北,交結商胡,操縱物貨之價,以爲從中肥己之計,馬尾三四駄,公得載來之說,不啻狼藉,故今番臣行時,詳細採探,則其所干犯,果如傳說,情狀可惡,殺之無惜。將欲推捉査勘之際,伏見前秋所下傳敎,則雖常漢出身,依舊例移送該府事有令式。自本曹不敢循例覈處,依傳敎移送義禁府,以爲嚴査痛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㻐,以義禁府言達曰,刑曹達辭內,出身金福雲嚴査痛治事,依下於本府矣。金福雲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狀達,病甚廢禮,頒敎文,假都事差定祗受,惶恐待罪事,令於李思觀曰,勿待罪事,回諭。

○庚辰五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養心閤。藥房提調、兵判、訓將、御將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李應協,兵曹判書李昌壽,訓鍊大將具善行,御營大將鄭汝稷,記事官李性遂、申益彬、鄭彥暹,以次進伏。趙雲逵曰,日氣甚熱,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眩氣二字,予不欲言之矣。今日又有眩氣,差晩後則差愈矣。李昌壽曰,或有外氣而然乎?上曰,非外氣而必是痰也。雲逵曰,寢睡之節,如何耶?上曰,半夜前則頗穩睡矣,夜後則全未睡矣。雲逵曰,水剌之節,亦如何?上曰,一日所進,不滿一升,以一時言之,則所進不過數匙。朝鮮之人,若予所食,則誰能作氣行步也哉?雲逵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雲逵曰,王世子氣候,亦若何?上曰,一樣矣。雲逵曰,嬪宮氣候,亦若何?上曰,安過矣。雲逵曰,王世孫氣候,一向安順乎?上曰,善過矣。昌壽曰,近有輪行感氣,外間無人不痛矣。上曰,予與內殿,亦皆經之矣。昌壽曰,向日天顔,有不平之氣,故仰問矣。上曰,其時予果患感,而亦不臥,內殿則累日重痛矣。雲逵曰,醫官入診,何如?上曰,可矣。方泰輿診候後退伏曰,左三部則沈,而右三部則虛軟矣。許礈曰,脈候左三部則雖不數,右三部則度數不足矣。李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雖不沈,脾胃脈則虛大矣。金履貞曰,脈候左三部沈安,右三部不沈,而胃脈虛軟矣。鄭允協曰,左右三部雖不沈,右寸關則虛軟矣。慶絢曰,脈候左三部雖不沈,右三部則度數不均矣。雲逵曰,診候已訖,使醫官更爲定藥,何如?上曰,蔘橘茶,服之,何如?方泰輿曰,蔘橘茶,不如建功湯,建功湯,若着實進御,則大勝於蔘橘茶,而八味元兼進好矣。許燧曰,此時蔘橘茶力綿,不如理中湯,而有眩氣時,則兼進八味元,宜矣。上曰,一亦難服,何可兼服乎?李以楷曰,湯劑連爲着實進御,丸劑亦兼進,好矣。金履貞曰,脾胃不足,理中湯不可不連進,而丸劑兼進,則亦有益於痰候矣。鄭允協曰,以脈候見之,脾胃虛軟,理中湯日再服,區區所望也。慶絢曰,諸醫已奏,臣別無所達,而湯劑與丸劑,俱爲進御,臣所望也。上曰,湯劑旣已製入,置之,蔘橘茶則煎入,可矣。雲逵曰,醫雲湯劑勝於茶飮雲。湯劑竝入,似好矣。上曰,今則快勝,何必煎入?予身旣許民國,思某事,心內沓沓,夜不得睡。俄者忽有眩氣,氣甚沮矣,少間卽愈,卽今則百里亦可往矣,可怪。懿昭墓往來以後,自謂必臥矣,今不然,國事宜有可爲之事矣。應協曰,悠悠萬事,莫如保嗇聖躬也。雲逵曰,湯劑煎入後,茶飮兼爲煎入,何如?上曰,湯劑依前製入,可矣。雲逵曰,明日又與醫官入侍診察,何如?上曰,明日問候置之,再明日以依下敎來待稟之,可矣。雲逵曰,湯劑煎入,實爲伏望矣。上曰,然則煎入也。仍命書傳敎曰,近因日氣蒸鬱,有微眩之氣,而今雖愈,旣入侍故下敎。煎入湯劑強請,難以相持,自今日限五貼煎入,時或代茶進御,蔘橘茶五貼劑入,自今日爲日次問候。雲逵曰,臣旣承煎入之命,當先退監劑矣。上曰,依爲之。雲逵先退。上曰,兵判進前。李昌壽進伏。上曰,西、北試射,善射之乎?昌壽曰,然矣。昌壽曰,西道三人,北道五人,往郊外矣,聞而追到,故亦使之入射矣。上曰,入於試記乎?昌壽曰,然矣。上曰,咸興人入格者幾人耶?具善行曰,四人也。上曰,關西與北道,多少,如何?善行曰,西人多矣。昌壽曰,試取後以傳敎言之,則擧皆感祝矣。上曰,兵房軍官誰也?昌壽曰,李命運爲之矣。上曰,其爲人甚佳矣。昌壽曰,然矣。上曰,西、北入格人,果幾何,而出身、閑良,亦幾人耶?昌壽曰,北人入格三十三人內,出身十三人,閑良二十人,西人入格二十五人內,出身十五人,閑良十人也。上命書傳敎曰,西、北廳久勤,一從今番啓下單子計之,未準數者,此後追到者,兵判三巡更試後,亦依此例,鱗次以付,一體計日,自夏都目,勿論日淺,西、北各一人用久勤,而此外西、北邊地京外,久勤不願,亦無承傳人差送之時,則或以本地人差遣,而亦爲試取差遣事定式。若是新法之後,久勤其或踰越,則當該兵房軍官,重棍汰去,不察銓長,亦爲重飭,而久勤外試取差遣事,或稱大政迫頭,未能試取,今番因循擇差事陳稟,則今年因循,明年亦然,法之不行,皆此等類。當該銓官,雖不行大政,當嚴處,而雖或未覺而從可自備,而草記勿施,嚴處事,一體添入節目。諸臣退出。

5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式暇。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四更五更,月暈。

○任㻐達曰,明日常參,頉稟gg取稟g。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檢閱尹師國,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司書李宜馣,司書黃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廷喆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黃榦,新除授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元義孫,旣以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不幸嬰病,沈淹床蓆,不得趨造問候之班者,今已一月餘矣。國體有損,分義都虧,伏地震悚,恭竢嚴誅,而伏聞昨日,有特命診筵,湯劑再煎之事,身帶藥院,焦煎有倍。顚倒趨入,備員承候,實是臣分之當然,而賤疾日間又復添劇,神精惝怳,頭如觸柱,欲起還仆,末由蠢動,中心如焚,惶懍罔措。伏乞離明,亟先遞臣內局提擧之任,仍治臣罪,以重保護之地,以嚴逋曠之勘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若此,心用慮念。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5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式暇。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洪良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李應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於李應協曰,藥房入診,大臣同爲入侍,使入直注書,傳諭。

○傳於洪良漢曰,大臣如已入來,則藥房提調詣閤。

○傳於洪良漢曰,承旨入侍。

○李廷喆,以兵曹言達曰,忠壯衛將李師重,素患痰病,近益添重,慶熙宮衛將朴昌郁,年老病痼,無望供職,俱以呈狀乞遞。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強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刑曹草記,出身金福雲,拿問捧招,纔已議處,亦將照律,而操縱物價,公得馬尾等事,雖無以憑覈於彼人,亦不可不査實於齎咨官。當該齎咨官李湛,卽爲拿問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漢城府言達曰,因及第尹光天及喪人尹彥輔等上言,所爭兩處墳山,發遣郞廳,摘奸後稟處事,覆達依下矣。本府郞廳,今方發送,郞廳及書吏所騎馬,令該曹依例題給,何如?令曰,依。

○以工曹參判朴相德三度呈辭,令於李應協曰,只遞本職。

○同副承旨李廷喆書曰,伏以,臣衰朽譾劣,望絶當世,倖竊耆科,已是夢想之外,而前後踐歷,罔非涯分之踰,自顧儱侗,常切愧恧。向來《璿譜》校正之命,義在往役,不敢圖避,雖不得不黽勉供職,初無微勞之可記,而聖眷愈隆,特資旋降,曾未數日,繼有銀臺寵擢之命,不知聖明,何所取,而輒有此誤恩也?聞命驚惶,誠莫知措躬之所。恩除之下,不暇他顧,章皇出肅,粗伸義分,而出納惟允之責,固非老悖昏憒者所可堪承,因仍蹲冒,斷無是理。玆敢略暴衷懇,伏乞離明,俯賜諒察,亟收新資,以安私心,仍遞見職,以重官方,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今玆陞資,式遵舊例,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綾昌君橚書曰,伏以,今番《璿源譜略》之役,旣盡釐改,而至若癸卯跋文,卽追奪罪人趙泰億所撰也。其在國體,不可仍錄,當卽稟裁拔去,而曾於乙亥年譜牒修改時,有所仰稟,旣承勿拔之敎,至被重推之命,今不敢復事煩稟矣。伏聞昨年列聖誌狀修正時,名在罪籍者之所撰文字,一倂刪去其職秩雲。然則《璿譜》事體之重,宜無異同,而今此遽然入錄,事涉斑䮕gg駁g,玆敢略陳愚見,伏乞邸下,稟於大朝,亟命刪去,以重事體,以嚴國法,仍遞臣宗正之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曾有乙亥下敎,且已陪進,則事體有重,余何可仰稟請改乎?卿其安心,勿引咎焉。

○兼司書李宜馣書曰,伏以,臣素善疾病,痰癖主之耳。第在沖壯之時,則年富而強持之,氣充而勝制之,雖或作苦而未劇,爲患而不久,未嘗爲癃廢之慮矣,不幸近歲以來,薦經喪威,已多積損,而寢寢gg寖寖g年氣,又異昔時,則制之者衰而患之者重,弱而闖之者肆,以身聽病,亦已久矣。忽自去夏,癖勢橫肆,亂厥症狀,幻變百出,胸腹痞隔而食飮不下,泄痢無算而氣息昏綴,淹淹澌gg凘g頓,二年於玆。向叨館職之時,無階承膺,只俟逋慢之誅矣,仁天孔昭,克察難強之實,卽蒙遞改之恩,得以調治,以延殘喘,莫非我大朝生成之澤也。頌感之至,不知死所,不意今者,春坊除旨遽下,召牌薦臨,而目今宿病,視前轉益沈痼,作一食屍,而近添輪行重感,頭痛如碎,支節如折,委身床蓆,㱡㱡欲絶,日積違傲之罪,惶隕兢惕,罔知攸措。且臣之八耋老母宿病,自朝後挾感重發,諸般症情,十分危惡,老人元氣,一倍澌gg凘g陷,殆不能省覺。臣焦神煎心,萬無暫時離捨之勢,則今此呼籲之章,臣之疾患,不遑顧恤而敢言之矣。玆不得不擔詣闕外,冒死陳懇於貳極之下,伏乞離明,矜垂憐察,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庚辰五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大臣同爲入侍時,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李應協,記事官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履貞、鄭允協、慶絢,以次進伏,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閔百祥,同爲進伏。趙雲逵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先爲入診,可矣。方泰輿bb診脈後b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稍大,而虛則一樣矣。許礈曰,脈候度數俱遲,而右三部虛軟,則比昨稍加矣。李以楷曰,脈候雖不數,右寸關虛軟則一樣矣。金履貞曰,脈候左右三部不沈,而亦不調,右寸關亦一樣虛軟矣。鄭允協曰,脈候左三部,雖稍大,右寸關一樣不足矣。慶絢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則不數,而右寸關虛軟,則比昨一樣矣。雲逵曰,日昨下敎,眩氣少愈,今日則如何?上曰,差勝矣。金尙魯曰,臣等昨伏聞有眩氣之敎,伏不勝驚慮矣。連日勞動,下情甚悶,今日則更如何?上曰,今則愈矣。尙魯曰,眩氣近果始發乎?上曰,時或有之,而眩氣二字,不欲言之,故不言矣。尙魯曰,寢睡、水剌之節,如何?上曰,寢睡則安,而水剌則甚不進矣。尙魯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不進矣。尙魯曰,甚悶矣。上曰,蔘橘茶則進御,而湯劑則甚不欲服,故不進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孫氣候,亦一樣安順乎?上曰,善過矣。上曰,今則自覺矣。一言而蔽之曰,氣與心,而又有痰而然也。尙魯曰,氣亦隨痰升降,而向者勞動過矣。上曰,氣雖少愈,雨又不來,故欲諭此心,使大臣入來,而兼爲內局入侍矣。自辛未冬,宜臥而不臥,丁丑以後,尤爲如何?見卿等,不着網巾矣,三對三講後,着網巾矣。恭默閤一日再次進藥,尙今思之,猶有餘苦。氣弱則眩發,以此病,累次大祭,無事行事,實怪異也。心平則氣勝,而心常不平,奈何?永感之人,豈獨予哉?兪奉朝賀,猶不如予懷。以常談言之,雖着金光大,無以少解此心。小兒顚仆,必呼母。予則常常呼母。如此而何以堪乎?便同心𧏮,豈不難哉?國事則無一可恃,此心則如此,忍何以堪乎?作氣爲國事之時,猶有忘時,而靜坐無事之時,無暫時或忘,可悶。尙魯曰,不必以國事言之,一向靜攝深坐,則於氣亦有害,不可不時時作氣,頻接臣僚,而但殿坐時,每事必欲盡爲,則時久事繁,氣必勞矣,且夜深酬應,不必爲之矣。上曰,夜酬應,果爲難,故不爲之矣。尙魯曰,頃聞入侍,四更後罷,如此事甚悶矣。上曰,使官gg史官g爲其勞,雖三更,以四更言之矣。予聞鷄聲,則心猶豁矣。尙魯曰,是則夜不寢故然矣。上曰,國家有事,則雖不勸起,予當起坐矣。日熱如此,雖食建功湯,亦何益乎?雲逵曰,脈候虛軟,不可不議藥。尙魯曰,自前得效於理中湯,今雖不問於醫,理中湯必爲進御矣。雲逵曰,相臣之言,好矣。上曰,李以楷年幾何?以楷曰,年今五十四矣。上曰,老矣。以楷曰,以方書言之,虛則有眩氣,湯劑不可不進御矣。方泰輿曰,補則胃氣勝矣。理中湯正宜日再服,而今承下敎,尙今不進雲,豈不沓沓哉?此後加意進御,區區所望也。上曰,少有作氣,則小便色赤。方泰輿曰,心、小腸,雌雄經,故心有勞,則小便赤矣。尙魯曰,勞動則想必然矣。上曰,然矣。李以楷曰,理中湯,早朝必爲進御,晨後則進蔘橘茶,好矣。許礈曰,補脾之藥,無過於理中湯矣。雲逵曰,諸醫所奏如此,湯劑日再進,好矣。上曰,一貼煎入,蔘橘茶,當自內煎服矣。尙魯曰,有症候時,不可不日再進矣。上曰,然則二貼煎入,蔘橘茶,加劑入之。上曰,雨意漸遠,可悶。尙魯曰,曉雨多注,根耕與有水根畓,想必無慮矣。上曰,此無異於解渴也。祈雨姑觀爲之乎?尙魯曰,今纔四日,事神之道,不可如此。臣近伏見京畿監司謄報,則諸邑亦多雨來處,姑爲觀勢爲之,似好矣。上曰,今日旣如此,明日之來,何可必也?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養心閤。他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廷喆,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今年幾何?廷喆曰,六十六矣。上曰,爲耆老科,而加資可貴。今觀其貌,亦不衰矣。命書傳敎曰,悶旱之際,雖得喜雨,犁雨之後,仍而日晴。有水根畓,其可得力,而無水根處,欲行祈雨,難以遲待。故今日問於大臣,得雨三四日,旋行祈雨,似近瀆褻雲,當更觀二三日下敎,而此時勺水如金。其所堤堰,以備其旱者,而近者堤堰,其涉解弛。令備局爲先畿、湖堤堰處,遣備郞抽栍摘奸。出傳敎諸臣退出。

5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式暇。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任㻐達曰,大司憲尹鳳五,bb執b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口傳啓曰,微眩之候,夜來益爲差勝,而寢膳諸節,亦何如?昨日煎入湯劑,其已進御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快愈,下敎日入侍,宜矣。

○李思觀,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金聖遇,以濬川所儀軌修正事,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事,依下矣。今日則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而自明日爲始,濬川所儀軌修正事入番間,依前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啓曰,注書李性遂,身病猝重,假注書李宗榮,姑令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廷喆曰,御史下敎日入侍。

○以司書黃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黃榦,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5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服制。右承旨洪良漢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五更,月暈。

○洪良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㻐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良漢達曰,今日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以司書黃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良漢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良漢,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黃榦,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思觀曰,下旬次對,今日爲之,單子置之,堂上中只備坐書進人,入侍。

○李思觀達曰,下旬次對,今日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思觀曰,大臣、備局堂bb上b引見。

○傳於李思觀曰,御史洪趾海,同爲入侍。

○洪良漢啓曰,御史洪趾海,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元義孫,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停朝市,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元義孫,以其親病,陳書徑出,修撰金華鎭、金應淳,副修撰李商芝,牌不進bb罷職b傳旨未下,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徐命天,校理洪趾海,副校理嚴璘,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朴弼燧,修撰金華鎭、金應淳,副校理鄭晩淳,副修撰李商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良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於洪良漢曰,今日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奉命在外,參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參議金尙喆進,右承旨洪良漢進。吏批啓曰,判書韓翼謩奉命在外,參判徐志修受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本曹佐郞朴師海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世孝爲持平,李蓍廷爲吏曹正郞,鄭翬良爲平安監司,李益輔爲禮曹判書。兼春秋單蔡廷夏,兼瓮津府使單沈義希。

○兵批,判書李昌壽病,參判金善行三度呈辭留院,參議李萬宗入直進,參知權噵病,右承旨洪良漢進。副司直朴相德、韓光肇、李永暉,副司果李命植、鄭志益,已上單付。

○以洪鳳漢爲守禦使。

○以大司諫沈墢,司諫柳思欽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廷喆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思觀,以備邊司言啓曰,濬川司節目講定,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辰五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御史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閔百祥,判義禁洪象漢,行司直鄭汝稷,行司直鄭弘淳,副司直洪麟漢,應敎鄭光漢,喬桐御史洪趾海,左副承旨李思觀,假注書李宗榮,事變假注書朴道天,記事官鄭彥暹、尹師國,同爲入侍,進伏訖。上曰,欲雨不雨,旱災誠可悶矣。尙魯曰,今則日氣蒸菀,庶可下雨矣。上曰,注書出去,明日隨gg受g香之意分付。宗榮承命出去分付。尙魯曰,昨以快愈下敎,臣等之心喜幸矣。上曰,錯傳矣。予何有快愈之時乎?尙魯曰,湯劑連日進御,而果有效乎?上曰,似有效矣。瓊玉膏,白髮復黑雲,而今豈望乎?昔年七年侍湯,觀藥院批答,則每一樣矣。今無快愈之時矣。尙魯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則爲之,而水剌則一向不進御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善在矣。尙魯曰,十三日之雨,似有上天之孚感矣。上曰,聞宣傳之言,則二犁許,太不足矣。予則爲明年之慮矣。尙魯曰,何用預爲明年之慮乎?上曰,今日得雨,野農水滿,此心則不能解矣。百祥曰,思慮生於脾𦝩,思慮則氣傷矣。上曰,永感之下,尤用心如此,心甚難矣。尙魯曰,頃日下敎,有親禱太廟之意,果有之乎?上曰,有之矣。尙魯曰,不恤聖體之致損,聖體若致損,則如之何?上曰,有民然後,有君矣。周公壇告三王。予有親禱之意矣。尙魯曰,未可以戚我先王。太廟之親禱,不如靜俟。殿下格天之誠,足以方寸得雨矣。上曰,昨年則三次矣。尙魯曰,昨年親行過矣。上曰,今則庶可雨矣。尙魯曰,誠有雨意矣。尙魯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狀啓也。以爲本道中營將及原州鎭討捕使,移屬於橫城縣,而設施之際,不得不變通者,條列仰稟,請令廟堂稟處,而其一,鎭營所屬給料之資,不過今番劃給雜穀耗二百石,實無分排之勢,其不足之數,別爲軫念事也。其一,諸將官等試射賞格之資,某樣錢穀中,別爲區劃事也。bb其一,本縣軍額三十名,移定於道內良丁有裕色事也。b其一,臣營中軍,依他道例,兼察營下討捕事也。鎭營所屬料資,則當初所劃給者,雖曰雜穀,數旣不貲,隨請加許,實爲難繼之道,此則置之,試射賞格之資,則以本縣還耗一百石,年年劃給,使之取用,軍額三十名,移定於道內他邑事及監營中軍兼察營下討捕事,竝依狀請施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此京畿水使權一衡狀啓也。以爲本營軍餉,太半停捧,見存之數,極其零星,今番海西移轉穀之還分者,會錄軍餉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狀辭得宜,使之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西伯之卒逝,不幸矣。殿下將大用,臣等之期待,亦過矣。不幸至此,誠爲可惜。百祥曰,爲人可惜矣。尙魯曰,其人無處不可,而意外奄忽,如此之臣,豈可更得乎?上曰,其可惜,胡可勝言?李顯謩予知之,故稱以故人之子矣。以趙明履、李成中觀之,人不可知也。今思李宗伯,爲人堅剛矣。拱默閤外,見之似殊常,非久奄忽矣。尙魯曰,其時氣已敗矣。上曰,老宰中惟可恃者,兪奉朝賀也。雖有喘氣,而氣稟凝重,曾使乾隆,扶而上之,豈不壯哉?尙魯曰,然矣。上曰,李顯謩,卿見之乎?尙魯曰,未見矣。上曰,爲人善矣。官至玉署乎?尙魯曰,然矣。上曰,顯謩曾爲龍岡,補外時聞之,則自以爲補外則不足恤,而以不知臣心爲愧,其言善矣。尙魯曰,李成中之爲西伯也,最善治矣。百祥曰,爲人明透矣。尙魯曰,其聰明才識,無當之者矣。上曰,有子乎?百祥曰,有子矣。上曰,知其名乎?弘淳曰,李商逸也。上命承旨書之曰,關西伯李成中,以雅亮之質,通敏之才,其所期待,不專在於此,今作古人。昔稱古gg故g人子之敎,今爲夢語,傷悼曷諭?凡諸等事,令該曹從厚題給,擔持軍,亦令諸道着實擧行,以示予意。噫,其父以銅龍桂坊,官至玉署,其子不過卿列而止,尤爲愴心。其子待闋服,卽爲調用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西伯速爲薦望,可也。尙魯曰,西伯任重,而右相曾已釐正,李成中又善爲,其代不可不擇差。上曰,卿等有屬意之人乎?尙魯曰,鄭翬良也。守法律己,無過此人矣。百祥曰,分數甚明,此人可使也。上曰,西伯得人矣。僉曰,果得人矣。上曰,自外有酬酢乎?尙魯曰,俄與右相,有所酬酢矣。上曰,首薦以入,可也。上曰,觀《南漢日記》,三學士之忠貞貫日矣。洪學士子孫有之乎?百祥曰,奉祀孫有之矣。上曰,洪侃乎?百祥曰,洪侃已死,只有養孫雲矣。上曰,吳彥儒,予陞之,而其心果善,終始如一矣。命承旨書之曰,三學士之忠,可謂百世不泯者也。尹集之後,今有冠冕,而洪翼漢之後,洪侃作故之後,尙無調用之人,其令該曹訪問調用。噫,故判書吳彥儒,以忠臣之後,其使多年,猶莫知焉。聞大臣所奏,乃知其心,而已作古人,傷惜曷諭?況忠臣之後,自可錄用,其子待闋服,卽爲調用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喬桐御史進前。趾海進伏。上曰,御史奏之。趾海曰,喬桐一府,見小臣之來,老少咸聚,感祝聖恩矣。上曰,見此則小民雖至愚,亦有知矣。尙魯曰,民心至愚而亦神矣。上曰,喬東gg喬桐g則心中忘之矣。趾海曰,臣往觀民情,則何爲而軫恤吾輩,若此之極乎?擧皆感泣矣。水使亦盡心於賑濟飢民,不負聖意矣。上曰,水使勤實矣。趾海曰,水使畢賑之後,有狀啓,昨年身布與田三稅,以蕩減爲望矣。尙魯曰,蕩減之政頻數,實關後弊矣。百祥曰,領相之言誠然矣。上曰,身布之蕩減,何如?尙魯曰,身布,不得已自均役廳給代,必欲除減,則異於田三稅,身布之蕩減權宜也。象漢曰,領相之言的確矣。麟漢曰,全數蕩減則似難矣。趾海曰,觀今歲則貧民所食軍餉米,每戶至十餘石,若捧舊逋,則貧民必致騷動,限六七年停捧,則似好矣。上曰,停捧則必至蕩減矣。尙魯曰,還上事體甚重,待秋可捧矣。上之gg曰g,予之所欲,則舊逋,限今年停捧矣。百祥曰,全數停捧則過矣。上曰,予欲纔蘇之民,安心農作矣。命承旨書之曰,今聞喬桐御史所奏,賑事旣畢,麥事已登雲,於本府庶可心紓,而纔蘇之民,其宜顧助。昨年身布,特爲蕩減,舊還今年特爲停捧,以示予再遣御史之意。出傳敎趾海又以府弊仰達,前水使南正五,以軍餉那移被罪,而公用每患不足,限三年取耗,以補公用則好矣。上曰,軍餉莫重,豈可犯禁乎?別爲申飭,可也。尙魯曰,軍餉那移之說,意外也。國之道理,軍餉不可那移。上曰,大臣之言,是矣。若一番許之,則每有南正五矣。若不嚴禁,謂以自上已知之,必犯用矣。百祥曰,那移之說怪矣。自前無那移之時,水使猶堪過矣。李泰祥,曾以那移之罪,遠謫矣。尙魯曰,徐志修下去,獨不犯手,而前日犯用之人,狀聞請罪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喬桐擅用軍餉之弊,其宜嚴禁,此後雖一石穀,若有擅用之事,自備局隨現重繩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注書改圈雲者,誰人也?象漢曰,安復駿也。上曰,注書公矣,各薦所知文筆俱備者二人,豈不好乎?若欲圈,則必循私不公矣。頃者趙錫穆,何爲而見屈於召試乎?尙魯曰,未知矣。上曰,趙錫愚爲人純實矣。拱默閤胡椒丸之事,至今思之,笑矣。尙魯曰,嶺人質實矣。上曰,問候批答錯傳,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一雨之後,欲雨不雨,農事可知,其何遲待?初次祈雨祭,再明日設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譜略》尙餘五件雲。五上司宜有府上,各賜一件。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5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服制。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雲逵,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微眩之候,益有差勝,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煎入湯劑,連爲進御乎?今日乃是日次,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侍,詳察聖候,議定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蔘橘茶五貼劑入,建功湯煎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洪良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㻐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李世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書黃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黃榦,旣有隻推之令,兼司書李宜馣,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兼弼善李命植,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洪良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華鎭、金應淳,副修撰李商芝,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校理朴弼燧,副校理鄭晩淳,亦有隻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良漢曰,禮房傳香後,三處摘奸。

○傳於洪良漢曰,方有雨意。如此之時,尤宜虔誠,獻官諸執事以下,齋戒禁草之意,自政院另爲申飭。

○傳於李廷喆曰,東部官員置之,自東門入來農民,使該部書員,多率來待於光政門外。

○傳於李思觀曰,宣傳官四人,來待於光政門。

○傳於洪良漢曰,四壇摘奸宣傳官四人,卽爲給馬。

○鄭尙淳啓曰,將兵之任,不可暫曠,新除授守禦使洪鳳漢,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良漢,以奉常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今五月二十日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服制。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全州判官李憲鎭,龍津萬戶鄭文璘。

○任㻐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權穎、李世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廷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思觀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李廷喆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bb持b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任㻐達曰,守令署經,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憲府多官,俱在外,諫院除在外外,大司諫沈墢,司諫柳思欽,正言任珹,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沈墢,正言任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思觀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思觀達曰,左承旨鄭尙淳,同姓六寸妹幼學洪冕漢妻孺人鄭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傳於李廷喆曰,大臣入來事,使入直注書傳諭。

○任㻐啓曰,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閔百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於任㻐曰,宗簿提調,使之入來。

○李廷喆啓曰,宗簿提調綾昌君橚,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於李廷喆曰,舊編次人入侍。

○以司書黃榦,兼司書李宜馣,兼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任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啓曰,舊編次人李喆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李思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徐命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廷喆,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黃榦,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兼弼善李命植,亦有隻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璿源譜略》修正,頃已奉進矣。第六卷二十一張,中廟朝王子錦原君名嶺字,誤以齡字刊印。釐正之際,不善校檢,有此不察之失,臣等惶恐待罪。當張不可不改釐正,故改印來詣於闕中,進上三件,進獻一件,供獻一件,暫爲還下,以爲改編以入之地,而當該校正官,推考警責,何如?傳曰,依爲之。一時不察,勿待罪,亦勿推。

○司諫柳思欽書曰,伏以,天休滋至,我大朝封爵謝恩之日重回,臣民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性本鹵劣,學又空疎,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春忝叨憲職,以監試違牌,自犯重辜,遠投關外,泣血追愆,分作明時之棄物,聖度天大,賜宥還之霈澤,闔門聚首,感祝隆私。郊甸屛跡,念絶當世,迺者薇垣除旨,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聞命驚惶,莫省攸措。無似微身,本自無冒進榮塗之望,而負罪餘喘,尤安有復廁臺端之理乎?反復思惟,承膺無路。此猶近於例讓,不敢張皇,而目下情勢,誠有萬萬懇迫者。臣之老母,年今望八,居常筋力,凜凜綿綴,近添毒感,寒熱交作,飮啖全卻,氣息奄奄,症形危篤。臣自聞家信,方寸煎灼,昨歸私次,省護母病,而見今諸症越添,一倍澌毀。臣以孑然單身,左右扶將,晝宵焦遑。若或暫離,替護無人,束帶供職,非所可論。昨者賓對,旣未能趨參,今於牌召,又未免坐違,臣罪至此,益無所逃。敢將臲卼之情懇迫私,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離明,特垂矜憐,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庚辰五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宗簿提調、舊編次人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閔百祥,宗簿提調綾昌君橚,舊編次人李喆輔,同副承旨李廷喆,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進前。廷喆進伏。上曰,爲耆老科而加資,三兄弟承旨,正如領相三兄弟矣。尙魯曰,眩候,何如?上曰,小間矣。尙魯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則爲之,而水剌則胸若有結,實不甘味也。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善過矣。尙魯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善在矣。上曰,守禦使望好矣。吾知洪鳳漢之可合,而其腰間則不離密符,其爲人極爲堅剛,而殫竭心力於國家事,勞悴極矣。是慮。尙魯曰,然矣,而非此人,莫可任也。尙魯曰,惠廳堂上有闕之代,以兵曹判書李昌壽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開城留守南泰齊,文雅有才識,秉心公平,蒞官廉約,且其踐歷最久矣。在朝家任使之道,似當陞擢,而業欲陳白,有意未果,今始仰達。上曰,右相之意同耶?百祥曰,領相所奏,好矣。上曰,所奏是矣,特爲資憲陞擢。出擧條上命承旨書傳敎曰,昨因御苑齋宿,見一獐之躍過,此進供之獐也。喟然歎曰,述篇旣雲,京畿貢人之獐,明將殺獻,其在見其生,不忍食其肉之義,不爲下敎,是豈仁心?其令中官招畿營營吏,初日供獐,以生爲供,同放御苑。昔鄒聖於色於貨,皆以推廣,勸齊王。噫,以此心推廣於民,則民豈顚連,囹圄亦豈有枉罹?今者之旱,非徒欲雨不雨,昨日之雨,望切滂沱,旋止之後,終靳一霈。昔一東海婦,能致三年之旱。頃年審理八道,昨年審決滯囚,而亦豈無壅滯之慮?初意則召大臣率秋官,更察文案,霎時之間,若草草了當,則非予之意。令秋曹三堂上,宿於本曹,勿論日次與否,雖未入啓者,詳細考覽後,可疑者持奏。以應敎鄭光漢,爲京畿審察御史,與道臣會同畿營,道內錄啓與未及錄啓文案盡取,起疑以奏,而有不可不詳量處,招本郡守令同議,時或御史,馳進親問,以解今予憫旱靡不用極之意。秋曹輕囚,爲先放釋。出傳敎上曰,以憫旱諭秋堂審察御史綸音十一字,書於紙頭,可也。上曰,予在潛邸時,宗室中帶恩監兄弟至貧,負柴資生矣,今皆死矣。橚曰,臣聞之則帶恩之子,乞飯於淨土寺雲矣。上曰,慘矣。命書傳敎曰,《書》雲以親九族,九族旣睦,平章百姓。今講絜矩章,亦此意,而常訓旣有所云,且追思頃年恤四民之事,心自謂曰,昔在潛邸時,知郊外宗臣之有至窮者,卽帶恩監兄弟,完昌令也。知之者雖止此,此外若帶恩者,又未知幾人。不恤九族,只惠四民,其豈絜矩之道乎?思之及此,心不能耐。卽問宗簿提擧後,其令宗親府,纔親盡而飢寒纏身者,其子女之過年未婚者,特爲抄啓,亦令該曹衣資食物及婚需,從厚題給,以表予意。大抵此事,雖由於憫旱,曾亦諭矣,年過三十,若無咸恤之理,其於政令,亦豈非致旱之端乎?分付中外,過婚期者,隨聞顧助。且聞爲士夫者,以過婚期呈單,爲羞恥事雲,此乃美事,其何爲羞?得布綿爲婚需,亦荊釵布裙之意也,又何愧哉?其令中外,將此意曉諭,俾有實效焉。出傳敎上曰,以諭宗親府綸音六字,書於紙頭,可也。上曰,此時秋堂,不可不備,今聞判書呈遞雲。其代行司直趙雲逵除授,牌招察任。藥院連有煎入之事,提擧許遞,其代判尹洪啓禧除授。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召鄭光漢入侍。宗榮承命出去,與鄭光漢入侍。上曰,汝卽往畿營,審察冤獄,而極加欽恤焉。光漢承命出去。橚曰,中廟王子錦原君名嶺字,於《譜略》中,誤以齡字刊進,惶恐待罪。上曰,不怪矣。改之,可也。其覺之,亦神矣。誰人覺之耶?橚曰,兪奉朝賀,送人言之矣。上曰,兪奉朝賀譜學及如此等事,人所不當處矣。惜乎金奉朝賀若在世,則必先言之矣。命書傳敎曰,《譜略》誤字處,內入件,其張入之,頒賜件,勿爲洗補,中廟王子錦原君名嶺字,誤書齡字處,其令各自校正。出傳敎橚曰,臣於譜略癸卯跋文事,有仰達者矣,此是追奪罪人之所撰也。今旣盡印,而事涉如何。今者大臣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其已盡印耶?橚曰,乙亥修正《璿譜》時,臣以癸卯跋文拔去事陳請,則敎以此等事,非宗臣所可知,且體例不當若是爲敎,故不敢更請矣。今番則事例實有異於向來者,蓋頃者修正列聖誌狀時,凡撰進人之干連者,其職名一倂去之。今者《璿譜》跋文,則拔之似宜,故臣日前果以此上書矣。上曰,事體重大,跋文則不當拔矣。尙魯曰,《璿譜》異於誌狀,誌狀則是裒集成書者,故書以某人撰進,而《璿譜》乃是記載修正事實之文也。跋文雖追奪罪人之所撰進,而恐難全拔,若不拔全文,則只書其名,亦似難處矣。上曰,誌狀則只以某人撰進書之,故去其職矣。橚曰,《璿譜》跋文,前後撰進者多矣。只此癸卯跋文,則雖拔之,亦無妨矣。百祥曰,跋文中有其時修正事實,其在重事體之道,跋文恐不可拔矣。上曰,已下敎。且事體不然,置之,可也。上曰,有一事體未安者,欲下敎矣。鄭晩淳之箚子批答,果有書生之筆濬川之敎,而李益輔亦奏以玉堂箚子,先失事體。金華鎭之撕捱則尤怪矣。年少文官,讀書之責,豈能免乎?尙魯曰,極爲未安矣。講不通,亦渠之所失,而以此撕捱,在事體尤爲無義矣。上曰,撕捱之人,予必欲行之矣。朴弼燧,亦何以處置乎?初不如因置守令矣。上曰,朴弼燧則初以不行爲主矣。百祥曰,朴世堂爲文任,弼燧以文翰家子弟,恐不如其先,故稱以不文,而不行雲矣。上曰,曾前入侍,使讀夙夜箴,則誤讀一字,仍以爲不文而不行矣。上曰,朴泰輔,於弼燧,如何?尙魯曰,弼燧之叔也。上曰,泰輔果善文乎?尙魯曰,文章也。上曰,弼燧非浮囂之習,而欲不行公則兩美也,事則然矣。觀其爲人,非爲雜事之人也。尙魯曰,非但朴世堂,以泰輔之姪,何官不做乎?上曰,彼注書誰也?廷喆曰,李宗榮也。上曰,其兄弟同年者耶?廷喆曰,然矣。上曰,古gg故g相李陽元之後耶?廷喆曰,然矣。上曰,觀其屢次傳命之際,傳敎綸音之列置者,終不踰越,如此處,可以觀人。且其爲人,極爲精詳。忙急之時,能不踰者幾人?其折旋應對,可謂難人矣。上曰,注書出去,召安載健入侍。宗榮承命出去,卽與載健入侍。上曰,弘陵右岡內新占處,去木封標,長廣幾何?載健曰,東西南北,可二間許矣。上曰,被莎幾許?載健曰,穴處則以金莎被之,其餘則以雜草根被之矣。上曰,其局內,更有好穴乎?載健曰,臣屢進陵下,每每看審,更無餘地矣。上曰,此與明陵舊封標處,何如?載健曰,明陵舊封標處,當初看審時,小臣獨爲立異矣。此新占處,極盡無餘蘊,大相不同矣。上命內官,引載健登大庭石臺,使之觀大內右邊白虎。還奏曰,望見白虎,岡勢隆結,實爲異常矣。上曰,爲人純實矣,班閥,何如耶?尙魯曰,士夫也。文翰,何如耶?尙魯曰,亦有餘雲矣。載健退出。上謂喆輔曰,耆堂時存者,幾人?喆輔曰,十五人,而洪鳳祚今亡矣。上命書傳敎曰,仍耆社臣入侍,問時存人之際,知洪鳳祚之已作故人,心甚傷悼。其令該曹凡諸等事,從厚擧行,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玉堂之擧皆撕捱,尤爲寒心。命承旨書傳敎曰,因一時下敎,自劃gg自畫g其職,分義寒心。頃者重臣之所奏,伊後思之,事體不然。金華鎭之以其君勉飭之事,作爲羞事,必欲解職,此何臣分,此何道理?此三人,若遂其意,君何由勉飭,國亦何有綱?以此之故,互相效尤,闕直爲能事,噫,望七其君,三講之時,焉敢若是自便,若是自用?李商芝違牌,亦無意義。朴弼燧外,竝下義禁府,推考律勘律,卽爲牌招察任。今番禁推諸儒臣,凡諸辭單,bb留b其章,限三朔勿爲呼望。出傳敎上曰,觀今日、明日,當稟再次祈雨。曾亦已行,龍山江遣宰臣,楮子島遣重臣設行事,分付。出榻敎諸臣退出。

5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式暇。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李思觀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李世孝、權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口傳啓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東宮感候,方在彌留中雲。臣卽率諸醫官,入對診察爲宜。惶恐敢啓。答曰,入對診察,宜矣。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與諸醫,入診於東宮,則感氣尙未和解,寒熱時或往來,且有微泄之候。諸醫皆以爲加味和解散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任㻐達曰,守令署經,尙未擧行,事甚未安。憲府多官,俱在外,諫院除在外、陳書受由外,大司諫沈墢,正言任珹,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思觀達曰,刑曹判書趙雲逵,昨日特敎之下,不爲承膺,今日又出gg不g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沈墢,正言任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良漢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提學徐命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良漢曰,只推,牌招,使之製進。

○以副應敎徐命天,校理洪趾海,副校理嚴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良漢曰,只推。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再次祈雨,龍山江遣宰臣,楮子島遣重臣設行事,命下矣。昨日之雨,通宵未已,姑無收霽之意,而再次祈雨祭,旣有當稟之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擧行。

○傳於洪良漢曰,祈雨祭文,令副提學製進。

○傳於洪良漢曰,昨日見水標單子,則過於所料,東、西郊,遣宣傳官二員,使之看審以來。

○以兼弼善李命植,兼司書李宜馣,司書黃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良漢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良漢,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黃榦,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兼弼善李命植,亦有隻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思觀,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日,本曹錄啓單子中,輕囚罪人朴聖起、金宗洙、景輝等放送事,命下矣。依下敎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鄭翬良書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藩任新除。臣聞命驚愧,不知所以自措也。臣之庸愚,百無稱似,過蒙恩造,致位至此,常恐久蹈盈溢,終陷罪戾,迺者西門鎖鑰之寄,復及於臣身。噫,八路按察,孰非重任,而至於本道,則掄揀之嚴,位望之隆,視他道自別。關防布置,久而益惰,財貨湊集,近之則膩,而舊政之經畫纔成,前伯之綜理未了,彌綸遵守,責在繼來之善後,則此時此任,其重何如,而以臣綿薄之力,疎迂之才,不自量度,遽然承當,則其所僨誤,可立而至也。且臣疾病深痼,衰謝無餘,眼視先減而殆不辨物,踝腫頻發而幾廢行步,簿書期會,難已gg以g自力,原隰周爰,斷無其望,以病以才,俱在必辭。玆將肝膈之懇,敢瀆離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行鐫遞,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判尹洪啓禧書曰,伏以臣,蒲柳之姿早衰,狗馬之疾轉甚,近因風痰爲祟,遂致四肢癱瘓,行坐俱礙,便成癃廢,雜試砭焫,了無應驗。有言浴濕,差可收效,尋單受暇,戒塗有日,而猝患重感,宿證兼作,頭暈目眩,痰升膈痞,寒熱交攻,飮啖全廢,行未果發,作一殭屍。此際忽伏承藥院提擧特除之命。保護重任,不比他職,雖在常時,固不敢爲冀免之計,今當湯劑監煎之日,尤非臣子言私之時,而顧今一病沈淹,負玆呻喟,方有頃刻垂絶之形,萬無自力奔走之勢。反復思惟,計無所出,不得不露章請急,伏願邸下,俯加哀憐,亟許遞改,俾賤臣得延殘喘,重任毋至曠闕,公私幸甚。臣無任泣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庚辰五月二十一日申時,王世子坐景化堂。藥房入診入對時,副提調李應協,記事官任希孝,編修官李壽鳳,記事官尹師國,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履貞、柳重臨,以次進伏訖。李應協曰,日氣蒸鬱,調攝之候,近來,何如?令曰,重得感氣,尙未差愈,症勢有進退矣。應協曰,寢睡諸節,何如?令曰,一樣而或有未穩之時矣。應協曰,大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應協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應協曰,嬪宮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應協曰,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令曰,好在矣。應協曰,卽令諸醫,入診,何如?令曰,可矣。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履貞,以次診候訖。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未能調均,而胃脈軟弱,掌心亦頗溫燥矣。諸醫所陳略同。令曰,安神丸等屬,亦種種進御,而別無見效,厭進飮食,去而益甚,何以則可以卽差耶?泰輿曰,此是感熱未退,而胃氣不足之致,加味和解散,加入陳皮、白朮,五貼劑進,以爲和解之道,爲宜矣。礈、以楷、履貞、重臨皆曰,橘皮治痰,白朮補胃,不可不進用矣。令曰,近日亦有泄瀉之症,尙未差勝矣。今此所議之藥,亦可合用於泄候耶?諸醫曰,白朮尤好於泄候矣。泰輿曰,胃氣未能運和,而有食滯則易爲泄候,白芍藥一錢,加入用之,則尤爲緊切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5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式暇。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洪良漢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任㻐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李世孝、權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洪良漢曰,禮房承旨,祈雨祭傳香後,申飭虔誠。

○以兼弼善李命植,兼司書李宜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洪良漢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良漢,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番次之苟簡,未有甚於近日。文學金尙集,說書鄭履煥,以親病陳書下鄕,上來無期,宮官不備,事甚未安。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以在京無故人,待開政差出,何如?令曰,在外人竝改差,待開政差出。

○李應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再次祈雨祭,楮子島獻官,以重臣塡差事,命下矣。獻官預差前判書沈星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沈星鎭。

○李思觀,以刑曹言達曰,因洛昌君樘上書,身爲士子,詬辱崇品宗宰,誠極驚駭,令該曹嚴査重勘事,令下矣。李寧鎭侵辱宗宰之罪,渠旣自服,故參判臣趙明鼎,參議臣沈鏽,前已依本律,以杖一百照勘,今無可以更査加罪之罪,惶恐敢達。令曰,知道。

○左議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昨伏聞邸下感候彌留,至有入診之請,區區驚憂,曷勝下忱?竊聞表氣調治,尤重節宣,伏願深加睿念,務軫攝護之道焉。念臣以病則日就沈綿,以罪則積犯逋慢,屢牘控免,實出肝膈,而誠未上格,一切靳許,窮隘悶菀,添一心恙。煩猥是懼,雖不敢悉陳證形,而眞元一敗,百疾交攻,昨之所無,今日忽發,朝得少減,夕復如初,輾轉層仍,差歇無期,神精迷瞀,如在夢幻,半世奔走,若隔前生。福過則災,理固然。今疾至此,大限將迫,臣亦何恨,而但念國恩未酬,死難瞑目,中夜撫躬,不覺悲涕。三年相府,旣無一事之仰裨,半載床褥,徒以疾病而曠職,國綱頹矣,臣分虧矣。惟有早自罷去,使公務無滯,賢路無妨,差可爲目下塵剎之報。況臣所帶藥院,任重保護,一未趨參於起居之列,以至昨日診候之時,亦末由自力,終不得趨造備員。罪負若此,無以自贖。使臣雖欲淟涊虛縻,其將於國言何,朝綱何哉?伏乞離明,特垂矜憐,將臣本兼諸任,盡行刊削,使拭巾殘喘,得以安意將息,以終餘日焉。取進止。答曰,箚書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尙今未瘳,心用慮念。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副提學徐命膺書曰,伏以,寶籙靈長,聖算彌邵,歲周封爵,日回謝恩,噫,實罕聞也,朝野慶忭。臣人則至愚,官則至榮,一之謂濫,抑又何再?自奉除命,泯默至今,非敢自以爲安,蓋有待乎公議雲爾。昨因綾被無人,嚴召夜降,今又伏承祈雨祭文撰進之命,隨牌闕外,謹敢撰進,而區區去就,已悉春初之章。使臣前辭,果例讓也,則初雖逡巡,後必黽勉,豈宜終始自引,不憂今之迫隘也?不然而其言出於肝膈,則人是人官是官,前以匪分而引遞,後以匪分而冒進,是不惟後之冒進爲無據,又竝與前之引遞者而失之,顧何執而可哉?臣嘗愛羅仲素之言曰,名器之輕,由於不肖者居之,初辭館職,敢以是爲言。臣今病矣,縱不能裨益世道,忍以身壞淸朝之名器哉?特敎之下,進身無路,短章徑歸,臣罪尤大。懇乞早賜勘處,以重名器,以安私分焉。抑臣因祈雨文撰進,俾有執藝之見,敢此附陳焉。臣伏見我大朝傳敎,特命御史,審察畿邑獄囚。此周宣側身之誠也,大禹下車之仁也。天聽甚卑,靈應必速,但一視之德,不問內外。畿邑之囚,偶値旱朝gg乾g,得此霈澤,而七路之民不與焉,則使幽圄之中,一有抱冤者,豈不曰何吾民之不恤哉?伏乞仰稟大朝,推畿邑以及於八路,一此惠澤焉。《孟子》曰,古之人所以大過人者,善推其所爲而已,此之謂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彊,聖上封爵謝恩日重回,歡抃曷有其極?昨年大朝,以好生之盛德,命取京外疑案,一倂酌處,而今因憫旱之時,特遣御史於京畿者,聖意有在矣,余何可仰稟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5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坐直。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假注書李宗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朴道天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太祖大王忌辰齋戒。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任㻐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金元行,掌令李光溭、朴海潤,持平李世孝、權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於洪良漢曰,頃日入侍編次人,使之入來。

○傳於洪良漢曰,承旨、編次人詣閤。

○傳於鄭尙淳曰,凡事一誠字而已。其雖追慕爲民,近於較量,則欠於其誠,今日下敎之後,心自慊焉,幾講《中庸》,庶行一事矣。

○傳於鄭尙淳曰,親祭時,皆以備三獻事下敎,靜思之,陵祭、別祈雨祭親祭,備三獻,古例,而於永禧殿六祭外,皆以酌獻單獻,今則仍此,徽寧殿大祭外亦三獻,其過於此。此掣肘之端,宜遵古例,此後陵祭與祈雨親祭外大祭外凡祭,雖親祭,單獻事,分付。

○任㻐啓曰,刑曹判書趙雲逵,參判趙明鼎,參議沈鏽,獄案審理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李廷喆,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牒報,則本寺正李聖檍,被臺論不得出仕,今此宗廟春享時,典祀官,不可不及時變通雲。奉常正李聖檍,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副提學徐命膺箚曰,伏以,一霈尙靳,三農差晩,丙枕憂勤,將有事於太室,不知周宣憂民,果如何也。甚盛甚盛。然凡祈雨之禮,以其祭則先外而後內,故雲漢之第二章曰,自郊徂宮,靡神不宗。以其官則先下而後上,故雲漢之第六章曰,鞫哉庶正,疚哉冢宰。我國祈雨之祭,必先三角、木覓,次龍山、楮島,次山川、雩壇,次北郊社壇,然後至於宗廟。其官亦必先三品從、正,次二品從、正,次近侍次議政,然後始親行焉,蓋有考於經旨也。今四山三江,僅一祭焉,三品、二品,僅一行焉,而旋勞玉趾,薦圭璧於太室,不已遽乎?《詩》曰,大夫君子,昭假無贏,今有贏矣。又曰,靡神不擧,靡愛斯牲。今有所不擧矣。臣愚謂宜遣二品於雩壇、北郊,遣大臣於社稷、宗廟,祀五方之土龍,設池邊之蜥蜴。一準之於典序,如是而有不應,則親禱之禮,可以議也。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旣備其位,不敢不言。取進止。批答見筵說。

○庚辰五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養心閤。編次人入侍時,左承旨鄭尙淳,編次人蔡濟恭,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之曰,旣定於心,已諭於相,陟降雖高高,已照此心。初次、再次,乍雨旋霽,猶靳一霈。昨日則朝雨,其望霈然,或雨或霽,心切焦悶。心自謂曰莫曰方寸之在我,陟降照焉,無乃待不肖之一拜耶?思之及此,心何抑乎?雖然晩後亦有雨徵,猶望雲漢,夕風一起,密雲皆捲。已問農民,五日之前,其若得雨,可冀有秋,若至晦日,雖可及也,登歉難料。聞此之後,予心一倍。況心有旣定,循此命官攝行祈雨乎?爲觀瞻乎?古人云不誠無物。物猶然矣,況事神乎?勿拘日次,已有舊例,爲民籲懇,何循常例?且爲民祈雨,其當以誠,其心焦迫,將籲於何?觀今日若不霈然,三次祈雨,將躬行於太室。親行時,命官同祭永寧殿,乃是前例。祭文當親製以下,令儀曹擧行,元良祗迎等節置之,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禁軍三番隨駕,侍衛以前前侍衛仍。回駕時,當見東門外農形,以弘化門擧行,三嚴辰初三刻爲之,諸執事另擇。出傳敎上命注書持傳敎出去,下於政院。宗榮承命持傳敎出去。上曰,彼注書,再昨入侍李宗榮?鄭尙淳曰,然矣。上命承旨,執筆呼寫祭文後,命書傳敎曰,下敎之際,有遺漏者,旣覺而不諭,則是欺神欺人欺心,呼寫祭文未了,先諭此意。噫,以不肖否德,卅載臨御,無一繼述,爲民祈雨,誠不感神,是誰之過?寔予之咎。初意昔周公雖曰未可以戚我先王,三壇之中,祀太王、王季、文王,此亦籲先王也。謝gg肆g不肖籲悶旱,將先於何?況昨歲之後,此月何月?其在必呼父母之道,宜先太室。故非徒料於心,已諭於相臣,旣料於心,陟降已照,況諭乎?楮子島、龍山江,令重宰祈雨者,已示予意,三次則社壇、南壇,欲爲先遣大臣攝行,四次則必也親行太室,以此爲心,排日爲之,誠乎?否乎?若此而三次,此正若宋帝之某日將雨,當親禱者也。此所謂不誠無物者也。三次旣欲親行,則心猶不可欺,況陟降乎?旣覺而默則非誠也。復諭此意,大小臣工,知悉此意,助祭於予者,補予淺誠。出傳敎上曰,省牲、省器,依例親行,以此分付。出榻敎上曰,留院,同副承旨爲之。出榻敎上曰,再昨綸音中,食物下婚需二字漏之,添書以下,然後該曹擧行。上曰,微物若有知。頃者御苑所放之獐,今日齋宿,立予前而來矣。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養心閤。刑曹三堂上入侍時,刑曹判書趙雲逵,參判趙明鼎,參議沈鏽,右副承旨任㻐,假注書李宗榮,記事官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訖。上曰,秋判進前奏之。雲逵曰,臣等旣奉聖敎,審理冤獄,敢不竭誠欽恤,而取考本曹文案,則皆無可赦之罪。刑官則執法而已,何敢仰請,而其中可疑者有三人矣。上曰,秋判讀文案。雲逵讀任昌周文案。上曰,任昌周兩班乎?雲逵曰,兩班矣。與李瀋潛自符同,僞造印信而見捉,承服於捕廳,變辭於刑曹矣。上曰,何謂變辭於刑曹?明鼎曰,昌周之言內,捕廳則示威嚴問,故不得已承服,而實爲冤枉,故變辭於刑曹矣。上曰,事或然矣。雲逵曰,昌周捉來,搜探文書,有李瀋之書札矣。上曰,其札,誠李瀋抵昌周之書耶?雲逵曰,然矣,而李瀋之僞造分明矣。上曰,李瀋安在?雲逵曰,李瀋則無矣,而李瀋之罪,則的實矣。鏽曰,御寶僞造,凡印信僞造,或有無其人,而意外冒名者矣。上曰,參議之言,好矣。雲逵曰,無書札,則昌周難免,而有札則容有可恕之道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聞秋曹審究,一則bb任b昌周事也。身爲士子,交結此等之輩,欲爲分利之計,非徒眼無國法,不可以士治之,而其於本事,噫,古人云桁楊之下,何求不得。況捕廳乎?承服於捕廳,不服於秋曹者,心常矜惻。所謂援引,誠不可信,而此則昌周於訓局事,渠若僞造,豈可有令洪潝到付訓局乎?不待渠招,而已爲疑端,而末段書札一節,非任卽李,明白無疑。潝事果若此,則僧帖之事亦一也。不謹行身,二次刑訊,夫誰曰過矣,而悶旱心切之時,若不酌處,豈特敎之意乎?任昌周參酌島配。出傳敎雲逵又讀李三碩文案。上命書傳敎曰,秋堂所奏中,一則李三碩事也。此則檢狀殺人,毫無疑端,而其於本事,三碩以官差,尙雲使酒揚惡,則結縛之際,其所歐打,勢固然,而其時若蹴實gg囊g仍處,則尙云何到京兆門外?以此觀之,其疑一也。所謂最初看證,卽一紙匠,而夏澤亦爲邊手,解夏澤歸三碩,事勢卽然,而其他看證之莫敢異辭,殺人例套二也。欲定原犯,屍親之招爲重,而林召史三招,皆云夏澤,其疑三也。其若謂此,其所原犯,非夏澤誰,而旣無看證,其亦疑也。莫知某漢之蹴囊,則十七年之後,其難翻案,此政遵經,施以惟輕之典者也。今者審理,非欲得原犯也,乃求其疑,而其疑若此,同疑之中,其何釋一而刑一乎?李三碩特減一律,參酌邊遠定配。今聞夏澤捉囚雲,雖不翻案,旣示予意,不可與三碩等律,島配。出傳敎雲逵曰,聖意雖在於罪疑惟輕,而三碩、夏澤之處決,似涉太輕矣。㻐曰,獄體則當爲翻案,而似涉太輕。夏澤亦爲嚴刑島配,何如?上曰,島配可也。雲逵又讀朴完實文案。上命書傳敎曰,頃者以朴完實事,有秋官持奏之命矣。今聞秋堂所奏,不無參差之議,意皆有所執,而雖然留守、秋官之意,不無意見,屍親之招,其難準信,亦無立證。啓聞中所引《無冤錄》,卽一可疑之端,而其所結語,亦甚精詳。皐陶曰殺,帝曰宥。況邂逅之中,不無疑端,宜施惟輕之典,而屍親之一例解之,其所用姦可知,不可循例酌處。減一律,嚴刑一次後,配海島。出傳敎鏽曰,臣於關東事,雖非職掌,有所懷,而入侍未易,敢此仰達。寧越一府,百弊俱興,莫可收拾,而庫無還穀,民皆流亡,臣之在營時,屢次擧實狀聞矣。時任府使金尙耉,素有聲績之人,及到本府,果能誠心做治,流民還集,邑弊盡祛,庶有蘇完之望矣。今聞尙耉受由上京,將欲圖遞雲,越邑之事,萬萬可慮。臣意則促令還任,限瓜前勿遞,於越民萬幸矣。上曰,所奏誠是矣。令該曹催促下送,瓜滿前勿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秋曹堂上及該房承旨退出。上曰,左承旨鄭尙淳入侍。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與尙淳入來。宗榮承命出去,召尙淳入侍。上命書徐命膺箚批曰,省箚具悉。噫,殷湯之禱,其有次序乎?太史占之,成湯卽禱,此太上何以爲例,而我朝親禱,亦有不計其次之例。今番之事,非徒此也,追慕爲民,欲籲太室,已諭大臣,此心已徹陟降。今日下敎,一則意若此,而三次命大臣攝行,此事神以誠乎?二則分排次序,草草命攝,誠心祈雨乎?三則欲爲親行,不先太室,心不可欺,況陟降乎?此事先非誠也。噫,予雖誠淺,旣知一則非誠,二則非誠,三則非誠,而不爲下敎,則中庸之意焉在?故初諭、再諭、三諭,以示自慊之意,雖三尺童子,庶知予心,而況引經據義之玉署長官乎?噫,暮年一心,只在軍民,烈陽三軍,豈不恤也?三軍亦民也。祭文中旣誦爲民何惜之敎,澌綴之君,其欲爲先爲民強起,彼三軍亦豈不顧予心乎?若不得雨,初欲命攝之所,亦欲親行,雖或霈然,三次雖止,躬行朔祭,欲伸微忱,而不欺陟降,已自料焉。思之及此,心自慊焉者也。今日三巡下敎,罄竭方寸,而其猶不諒,不獲已復諭矣。是誰之過?卽書自我自,不能踐誠之過也。常時言行,其若有信,今日之敎,孰不感動哉?寔予之過,寔予之過也。上曰,不爲所當爲之事,而欲防爲民之至意耳。尙淳曰,禮判俄有陳書,而聞有實病雲。然則莫重親祭,難以將祀,何以爲之?上曰,有病則許遞。今世宰相,皆欲自便而然也。徐命膺差堂上執禮,欲同往矣。沈星鎭無故乎?尙淳曰,無故在京矣。上曰,行世無風波,蒞職無風波矣。命書傳敎曰,今聞禮判,難以贊禮雲,許遞,其代前判書沈星鎭除授。出傳敎上曰,堂上執禮,以副提學徐命膺差下。出榻敎上曰,東宮有感候已屢日,而藥院何不趁卽問安耶?出言於知申,可也。承史遂退出。

5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齋宿。左承旨鄭尙淳齋宿。右承旨洪良漢齋宿。左副承旨李思觀齋宿。右副承旨任㻐齋直。同副承旨李廷喆齋直。注書任希孝齋宿李性遂齋直。事變假注書黃樸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洪啓禧,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煎入湯劑,連爲進御乎?今日乃是日次,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依例煎入,蔘橘茶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李思觀達曰,事變假注書朴道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爲之。

○朴道天改差代,黃樸爲事變假注書。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六日宗廟祈雨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致齋之規,而今此宗廟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則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廟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近來宗廟祈雨親祭時,侍臣節次及前後部鼓吹,竝爲減去矣。今此宗廟祈雨親祭時儀註節目中,侍臣鼓吹等節,依前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應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太廟祈雨祭親行時,許多執事,皆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祈雨祭親臨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洪樂性爲兵曹參判。

○吏曹口傳政事,趙𪬵爲奉常正。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祈雨祭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摠管一員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趙明鼎爲副摠管。

○李思觀,以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明日擧動時,兩內乘不可不備員。內乘郭禎垕,受由下鄕,時未上來,假內乘一員,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備員隨駕,還宮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囚推印信僞造罪人任昌周,殺獄罪人洪夏澤、李三碩等酌處事,命下矣,任昌周,全羅道扶安縣帽島,洪夏澤,全羅道羅州牧智島,李三碩,慶尙道熊川縣,竝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5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隨駕。左承旨鄭尙淳隨駕。右承旨洪良漢隨駕。左副承旨李思觀隨駕直。右副承旨任㻐隨駕直。同副承旨李廷喆留院。注書任希孝隨駕李性遂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留院

○上在太廟齋室。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大駕入太廟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望廟禮省器省牲,還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bb色b口傳,下敎曰,前已下敎,當來詣入時刻,而二嚴將至,尙不來詣,留院承旨外都承旨以下,竝推考,禁漏官員,亦一體推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親祭,爲臣子者,焉敢若此?俄者三大祝禁推之令,今夜將行事,置之。來月朔祭,太廟及徽寧殿,連差大祝,而嚴璘則差於徽寧殿。執樽及大祝稱在外者,陵祭自今秋夕至明年端午,連爲差送,其時雖無職名,付軍職差送事,分付該曹。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諸執事已見之,禮房只摘奸進排官以來,稱在外者爲幾人耶?書入。俄以慶會池濬滌事,下敎矣,聞尙待役軍雲。分付兵曹,衛軍三十名,卽爲定送,使之赴役。

○以寶劍望筒,傳於李思觀曰,之次爲之。

○傳於李思觀曰,大駕儀仗置之,以小駕儀仗爲之,副輦置之,正輦隨後。禁喧郞廳,摘奸其所特gg持g者,來告政院,而先自內侍府爲之。

○傳於李思觀曰,未及廟門之前,南草諸具,使禁喧郞,自政院以下,竝內侍府摘奸嚴禁。

○吏曹口傳政事,張淀爲左通禮,鄭述祚爲右通禮。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廷喆守宮。事變假注書黃樸守宮

○上詣大廟齋宿。

○李廷喆達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庚辰五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幸太廟。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隨駕。上具冕旒冠、絳紗袍,乘步輦出賓陽門。領議政金尙魯進曰,日熱如此,聖體又有眩氣,而今番親祭,不能挽止,臣等之罪也。得雨與否,不在於張傘,而如此暴陽,傘亦去之,豈勝焦迫?李應協曰,今日乃小暑也。上仍命張傘。大駕出弘化門,下敎曰,雖步輦擧動,乘馬已有前例,侍臣乘馬事,分付。又命李思觀書下傳敎曰,頃者闕中濬川之時,已爲下敎。靑陽門內有蓮塘,外則無塘,守直中官,欲爲觀瞻,作一小池,又作小島,偸御塘之蓮,竊御溝之水。今番申飭之後,猶復若前,依節目,來朔於此處入鄕軍,次知中官,不能檢飭,爲先從重推考。此乃古物,其所植者,令內苑今日內植於內塘。仍旱濬池,亦是古例,令景福宮衛將與中官眼同,卽濬慶會池,令參判洪樂性看審明光門內竊水處,分付衛將,卽復舊道。上詣太廟,奉審省器後,因步詣永禧殿。尙魯曰,如此極熱,不顧聖躬,且此處不必降輿處,而如是步詣,豈不悶迫哉?上曰,今日當盡予心矣。上自永寧殿,還詣省牲所。上曰,大祝十二人,三人不爲入來。如此親祭,不爲備員,極爲駭然。不入來大祝,誰也?注書知奏。賤臣出去,問知後入奏曰,嚴璘、朴尙老、徐有良也。尙魯曰,親臨省牲,事體至重,而大祝不爲齊進,誠極寒心。當該不進大祝,事過後竝令該府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任㻐曰,聞嚴璘,方此大祝,而以向來大祝時所遭,猶爲惶悚,不敢入參於省牲時雲矣。洪良漢曰,嚴璘之以一時做錯,到今引義,誠爲過矣。推考,使之進參,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雖非吏郞之過,不可無飭,令該府拿處,不能檢飭堂上,從重推考。上曰,假通禮,不知所導。莫重祭享,通禮有窠,又有在外而不爲變通,吏曹堂上,越俸一等,在外實通禮,先遞差後禁推,通禮有闕代,今日內口傳差出。上曰,吏堂越俸事置之,從重推考可也。上入齋室。諸臣退出。

5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坐直。注書任希孝李性遂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親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歷臨先農壇,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思觀啓曰,兵曹判書李昌壽,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李思觀曰,宣傳官不知而稟,內吹,先爲入去,郊外不可無前排,五雙待令,而服色如未待令,則一時服色擧行事,分付。回駕時入明光門,觀濬川後,靑陽門當下轎,以此知悉。

○傳於李思觀曰,諸司預備。

○傳於任㻐曰,建極堂守直中官,昨日旣已下敎,而令該府處之則置之。

○傳於任㻐曰,審察御史,下敎日入來。

○領府事李天輔箚曰,伏以,亢旱彌月,大朝殿下,有事太室,達夜勞動,靜攝之候,不瑕有損?臣風眩本症,遇暑添劇,委身床蓆,昏昏然如墜煙霧,而當此動駕,其在分義,不敢一向偃伏,扶舁殘軀,祗肅樞銜,拜跪之際,幾至顚仆,傍觀莫不憫然。終未得進參祭班,祗迎路左而止。中宵繞壁,仰慮聖體,俯念民事,不能成寐,而顧臣闕禮之罪,揆以邦憲,有不可容貸。伏乞離明,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之所患若此,心用慮念。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庚辰五月二十六日四更一點,上具冕旒冠、絳紗袍,出太廟齋室,步詣太廟。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以次入侍。上行初獻禮時,下敎曰,罷祭後,當該宮闈令,從重推考,祝史行步稽緩,一倂從重推考,可也。上第八室獻酌後,下敎曰,執樽倦怠之聲,徹於廟內,從重推考,可也。第十室獻酌後,上曰,大祝錯解誤讀,從重推考,可也。初獻訖,上還詣板位,下敎曰,雨意漠然矣。尙魯曰,姑觀數日,可以知矣。尙魯以亞獻官,仍進廟內。上降板外俯伏。閔百祥進曰,板外但排單席,濕氣上昇矣。還御板位竊望矣。上曰,予已奏矣。情禮雖伸,孚感未易,雨意漠然。今日當盡誠,俯伏此處,以待終獻也。洪啓禧曰,濕氣如此,不少顧念,臣實焦迫矣。上曰,氣則少無勞悴矣。慼我先王,動我陟降,皆予之咎,豈不若是乎?閔百祥曰,憊眩之氣,尙未快祛,卽上板位伏望。上曰,祭文四十句,漏實題語,躁競世道,浮囂風俗一句宜入,而只言浮囂二字。今番以一誠爲之,而大祝之稱頉,豈不寒心哉?親祭之命,已下三日矣。雖在外,猶可上來。況今君父如是將事,而皆稱在外,極爲非矣。上曰,李潭之暫爲大祝,於渠何難,而卽見現告,其名亦在,今則無可恃之人矣。予俄以今番何不如翰林召試時爲敎矣。百祥曰,此時稱在外,極非矣。上曰,領府事亦謝恩矣。百祥曰,領府事以爲,此時不敢在家,雖病未能參事,欲參祗迎班,拜辭出肅矣。上曰,然矣。俄以黑團領參之,只爲祗迎而然矣。上曰,得雨與否,姑無論,昨年五月初六日,親祭於此處,今年五月二十六日,又以祈雨親祭,誠不偶然矣。啓禧曰,湯劑進御伏望矣。上曰,此處豈可進藥也?上曰,予已奏,社稷與南壇,當親禱,雖五六日勞瘁,如可得雨活民,則予不辭矣。啓禧曰,暫上板位伏望。上曰,此與板位何異?領議政金尙魯,行亞獻禮,右議政閔百祥,行終獻禮。上起上板位,行拜禮,因行飮福望燎禮,還入齋室。巳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廟門下敎曰,今日先農壇歷臨時,百官服色,黑團領爲之。又命承旨書傳敎曰,昔丁酉年,雖聽政之後,承傳色二人入直,例也,而予則一自命元良代理之後,凡事務從省約,故令一人入直矣。近者月三對之後,其命依前擧行,則承傳色中官金明佑,乃敢欲闊狹以稟。大抵朝廷無紀綱,故此輩亦效尤若此。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施以三等之律。上又命書傳敎曰,不諭則已,旣諭之後,不可只鄕軍而止。建極堂守直中官,一倂施以制書有違之律,昨日一中官,有當稟而不稟者,越俸五等。尙魯曰,農壇擧動,以輦輿代玉轎伏望矣。上曰,至東門,以駕轎爲之矣。上曰,昨日已奏於十一室。旣行禮於太室,郊社,若遣卿等,則實非誠實之道,天雖欲雨,必不雨矣。姑觀今明,二十九日親祭南郊,初三日又當親祭於社壇矣。尙魯曰,每以口奏爲敎,臣等雖有所懷,不敢陳達,誠伏悶矣。上曰,此非抑制卿等而然矣。前日則每歸奏於慈聖矣,今則無所奏處,故奉審十一室,偶然以此口奏矣。尙魯曰,燮理之責,不足責於臣等,而今番致此勞動,臣心實無定着處矣。上曰,頃於徐命膺箚批,欲以責箚紙於貢人,而爲箚之意下敎,而還爲不爲矣。大抵今之讀書者,因經據義,每如此,豈但予獨勞乎?渠亦勞矣。大祝亦皆避而不入來。不念七十君父之如此勞動,兩班則避祭官,中官則又避番次,世道國事,可謂寒心矣。三講三對之外,豈有予不爲之事乎?予獨勞矣。然予已許身於軍民,豈曰衰耄而不爲也?大駕至興仁門,乘駕轎,詣先農壇,入幕次。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出幕次,奉審農壇,召農民問農形。民對曰,日昨驟雨後,水田則幾盡移秧,而高燥奉天畓,則姑未爲之矣。上乘駕轎還宮時,東門城上歷臨事及禮房承旨馳往懿陵,奉審陵官摘奸以來事,駕前下敎。大駕還入興仁門,歷臨城上,看五間水門水道,仍乘駕轎還宮,入弘化門,以步輦至靑陽門,下敎曰,諸臣皆退出,留院承旨,與編次人同爲入侍。上因御靑陽門。同副承旨李廷喆,記事官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編次人趙明鼎、蔡濟恭以次進伏。上親製述懷,命明鼎、諸公gg濟恭g,使之較正,仍命爲編次。諸臣退出。

5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樂性齋宿。左承旨鄭尙淳齋宿。右承旨洪良漢齋宿。左副承旨李思觀齋宿。右副承旨任㻐齋宿。同副承旨李廷喆齋宿。注書任希孝齋宿李性遂齋直。事變假注書黃樸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靑陽縣監魚錫文,牙山縣監李𭎰,泗川縣監金喜誠,助泥萬戶金貞漢。

○以承宣色口傳下敎曰,俄欲下敎矣。卽今則當只行民事。昨日守宮鄕軍事,置之,東邊城役,待霈下後更役事,只分付騎曹、御營,勿出朝報。

○藥房提調洪啓禧,副提調李應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親禱太廟,徹朝將事,冒炎還宮,不瑕有損?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傳於洪良漢曰,摠府入直編次人留待。

○傳於洪良漢曰,編次人入侍。

○禮房承旨洪良漢,以祈雨親祭祭文,有及時稟達事請對矣。傳曰,禮房承旨,先爲詣閤。

○傳於李思觀曰,侍衛仍。

○洪良漢,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爲之。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祈雨祭親行時,壇上修理等事,依前例別遣戶曹、工曹郞廳及本曹郞廳,眼同看檢,而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急速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親祭時,自上逮至諸享官,例有散、致齋之規,而今此親祭,只隔二日,散齋勢未及擧行。自今日殿下,別殿致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致齋)),惟啓享事,諸享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自今日,宿於本司,致齋一日於享所,陪祭百官諸衛之屬,守衛壝門者,各於本司,淸齋一宿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曾前郊壇祈雨親祭出還宮時,侍臣節次及前後部鼓吹,竝爲減去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良漢,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旣御步輦之後,則陪從諸臣,當有步從之節,而近來郊壇祈雨親祭時,雖以步輦出宮,陪從百官,依常時擧動例,乘馬侍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祈雨親祭時,禁衛營、御營廳中,何營留都乎?敢稟。答曰,禁營爲之。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南壇祈雨親祭擧動時,右邊捕盜大將吳𪼁,以都監中軍,領軍隨駕矣。限回鑾間,依例以左邊大將具善復,姑爲兼察,何如?傳曰,允。

○李思觀,以兵曹草記啓曰,今此擧動時,右邊捕盜大將吳𪼁,以都監中軍,領軍隨駕矣。回鑾間,依例以左邊大將具善復,姑爲兼察事,允下矣。左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待開門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南壇親行祈雨祭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參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南泰耆爲兵曹參判。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金聖遇,名登臺書,難以強令察任。明日動駕時,不可無領軍之將,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李泰祥爲禁軍別將。

○李思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南壇擧動時,東營入直御營軍兵,令訓局軍兵,預爲替代,而還宮後,還入直事,自兵曹節目入啓矣。東營gg訓局g軍五十名,哨官鄭延率領,與御營軍兵,替代入直,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思觀,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南壇擧動時,本廳東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騎士仍爲入直,步軍則與訓局餘軍替代,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良漢,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本院寫字官前銜李彥茂、崔道吉、崔道行,陞實代,肄習金範龜、安命禧、金泰義,竝陞付前銜,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金範龜、安命禧、金泰義,陞補前銜代,生徒鄭國忠、朴祉錫、李希信,筆才頗有成就之望,竝屬肄習,使之鍊業,何如?令曰,依爲之。

○李思觀,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軍器所在火藥一千一百斤,黑角弓四百十七張,鞭棍二百五十五柄,長箭八十五部,片箭五十七部,筒兒五十七介,大緞大旗幟三十八面,黃燭三千六百二十五柄,紙油衫二百六十五領,軍幕九十浮,挾袖一百五十二領,掛子一百五十二領,戰帶一百五十二介,號衣一百八領,油芚九十浮,木綿甲袋五十三領,皮瓢子一百介,旗雨備八十介,方絲紬旗三十五面,大緞號衣七領,瑣吶十雙,喇叭十二雙,靑邊帳幕七浮,令敎鍊官折衝韓弘謩,哨官出身鄭汝卨,監蕫gg監董g新造矣。在前軍物監蕫gg監董g人論賞,已多前例。今此韓弘謩,鄭汝卨監造之數,如是夥然,其在激勸之道,似當有論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令曰,依爲之。

○任㻐,以義禁府言達曰,咸鏡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前縣監文天擎,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文天擎,時在茂山地雲。依例發遣府邏gg羅g將,拿來,何如?令曰,依爲之。

○任㻐,以刑曹言達曰,今因私奴壽岡告狀,其父必雄,爲點奉之被打致死雲,故依例檢驗,而初檢則只有面部傷處,覆檢則面部外,又有小腹傷處。小腹乃是要害處,初檢所無之傷處,始發於覆檢,其在重獄體之道,不可不三檢而後處之。自本曹發遣郞廳,依法典三檢,何如?令曰,依爲之。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養心閤。編次人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思觀,記事官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編次人趙明鼎、蔡濟恭,以次進伏。上曰,壬寅年,予以亞獻官,往於南壇,辛亥又爲親禱。今番祭文中,當入兩次所往之事矣。上曰,太廟祝文中,有三字所落,而予亦未察矣。此必是欲爲盡書後,塡書之意,而因爲忘卻之致也。必呼父母四字,此是古文字,則父母二字,不必高行書之,而今皆高行書之,過矣。蔡濟恭曰,雖間字可書者,祭文則必爲上行書之矣。上曰,天字以間字書之爲敎矣,至於天顔之天字,亦間書,過矣。如此則李天輔之天字,亦間書耶?但屬於天之天字,間之可矣。濟恭曰,儒生試紙,天字亦間書矣。上曰,此則怯於違格矣。趙明鼎曰,祭祀時斟酌,事當一稟定矣。滿酌則易溢,且酌有深處,不必限邊斟之矣。上曰,卿言與趙明鼎爲對也。李周鎭雖滿酌,亦善步矣,何必更定?上曰,誤讀祝文,亦不甚怪,此太操心之致也。睿宗祝文誤讀云云者,亦出於怯,而流傳之言,雖不可信,安知其無是事?蔡濟恭曰,此言在於《芝峯類說》。上親製南壇三神位祭文。明鼎、濟恭校正後,上命承旨書下傳敎曰,雖伸追慕之心,微誠未孚,尙無霈澤,於戲陟降,何不恤民?究厥其由,諒由一人。若過今月,初伏不遠,四野將坼,雖霈何及?思之及此,彌切焦灼。定心已奏,不親而何?二十九日南壇四次祈雨祭,當親行。執事不多,自執樽至祝史,以時任儒臣塡差,捧俎官,勿循井間擇差事,分付。時刻門與軍兵隨駕,一依二十三日下敎擧行。祗迎、亞獻置之,留院承旨,亦依前下敎擧行。小駕儀仗擧行,而其中亦考前例減省,例當步輿,除副輦。壝壇修掃申飭,令部官看審,神位奉往來時致敬事,嚴飭太常。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養心閤。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良漢,記事官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上曰,業已下敎,則分義道理,焉敢若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此不已,君無飭敎,然後其可使臣。無國則已,有國則決無是理。初意竝限得雨禁推,其在國體,不可若是。鄭晩淳、金應淳只推,塡差正位齋祝事,分付。出傳敎上又曰,今則執事倍焉,執樽、大祝、執禮,以時任儒臣塡差事擧行。出傳敎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養心閤。禮房承旨請對入侍時,右承旨洪良漢,記事官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進伏。洪良漢曰,親祭祭文中,山川城隍位,則以命攝爲敎,而《禮曹謄錄》,則同爲親祭矣。上曰,然乎?然則祭文中,命攝二字,改之可矣。上曰,我國無郊祀之禮,南壇乃事天之祭也。事體至重,今日不爲齋宿祭官,皆當投畀,分付備局,使之摘奸可矣。良漢曰,都承旨李應協遭彈,似不得行公,故敢奏矣。上曰,見彈於何人耶?良漢曰,持平李世孝爲之矣。上曰,似難強迫。承旨書傳敎,因下敎曰,今聞都承旨被彈雲,勢難行公,許遞,其代參判洪樂性除授,牌招察任。上曰,李應協彈書,措語如何耶?良漢曰,以狂麤爲目矣。上曰,應協頃爲淮陽時,以不廉見辱,臺臣以此爲言則猶可,而今以狂麤爲目則過矣。李世孝,亦非爲過之人,而如此則必聞於他人而爲此矣。良漢曰,應協所守堅確,而如此見彈,大抵論人,易於過矣而然矣。上又命書傳敎曰,頃者已覩,今番執事稱在外者,令政院直捧大靜縣投畀傳旨。諸執事,其令一齊淸齋於吏曹直房,其當中官摘奸有頉者,政院直捧旌義縣投畀傳旨。時任儒臣,皆令入直本館。出傳敎上曰,京畿審察御史及同副承旨,來待閤外。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養心閤。同副承旨,京畿審察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廷喆,記事官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審察御史鄭光漢,以次進伏。上曰,御史進前。所得來者幾度乎?御史曰,二度矣。臣於伊日入侍,親承丁寧之聖敎,何敢食息弛心乎?區區愚見,常以爲如有不當死而死者,則其爲冤鬱,固無可言,而若或有不當生而生者,則被殺者之冤鬱,與彼等耳。以是之故,與道臣詳閱文案,有十分可疑之端,然後罪人始令上營矣。文案浩繁,獄情大略,臣當先奏乎?上曰,先讀書啓,次陳獄情,可也。御史讀書啓訖,仍曰,陽智罪人之所鉤覈者,在於私和一款,其生死亦從此而辨矣。屍親之以此受刑,亦累次,而終不得其端緖,私和非難知之事,苟有之則必已綻露矣。上曰,兩隻若密爲之,則孰得以知之乎?御史曰,隣里親戚,必不得欺,忘讎受賂,人情之所憤激者,傳說自不勝其喧藉矣。上曰,漢江致命,適在相鬪之後,而有嫉怨尙奉者,丁寧言之於其時御史,故有此成獄矣。御史曰,尙奉亦言失人心之所致雲矣。朔寧李刈奉,卽朱萬石同宗弼己之奴,而以隊長當束伍望納之時,擧萬石之六寸三才而充定,故以此發憤,至於結縛打傷矣。上曰,刈奉所爲,極可痛,雖殺無惜矣。御史曰,此獄肯綮,專在於報gg服g毒一款。勿論被打之輕重,死者之死,明知其報gg服g毒,則萬石容有可議之道矣。刈奉之妻,今番推覈時,亦曰刈奉,氣窒於萬石門前,故雖不親見其報gg服g毒,而京商之過宿其家,刈奉之吐出毒水,渠所目見,而砒礵指半寸之說,其夫與太俊酬酢時,渠又傍聽雲。以此觀之,服毒之說,恐不可全然歸之於太俊之指嗾矣。上曰,常漢愚迷,故初欲恐動,而終至不救者,亦或有之矣。推官所見,終有先入處,故如此矣。命禮之三次後遲晩,亦晩矣。以昨冬玄昶事言之,其承款節次,極爲分明,而末梢始得眞犯,故問昶以何爲遲晩,則對以不勝杖雲。信乎桁楊之下,無不可爲者矣。御史曰,推官非有私好惡,其所見先疑於強弱之勢,故自然如是矣。因命書傳敎曰,今聞審察御史書啓及所奏,尙奉則以漢章之招推之,其初御史所聞,不無過矣。其招雖涉丁寧,而渠已物故,難以憑問,聞其曲折,亦不無參酌之道。百餘次訊問,宜施惟輕之典。萬石則刈奉所爲,可謂無狀,萬石歐打,理勢固然,推官過爲生疑,三次訊問,命禮之不勝其杖,隨問遲晩。以此觀之,此等之事,先着疑字,其弊可知。旣已審察,則亦不無參酌之道,竝特減一律,邊遠定配,干連諸人,卽爲放送。此乃憫旱之事,故不踰日而下敎,其令道臣,今日內卽爲分付,亦令守令,到關卽時,卽爲擧行事,一體分付。上曰,道臣卽爲發關,則今日可抵兩郡乎?御史曰,陽智爲百餘里,朔寧爲二百餘里地,恐不可達矣。上曰,古人有飮冷水而稱快者,其子在傍曰,宰相以金玉器,飮碎氷漿,比之於此,則其快何如耶雲,則其父答曰,囹圄幽囚者,雖砂椀冷水,其可易喫耶雲矣。予亦有此心,故旣放則必欲其速出矣。今日是齋戒,故不欲爲張皇之語。初欲以道臣、御史,旣與商確論啓,則不無意見,兩罪人特令減死邊配,書傳敎矣,更思之,此亦爲旱之事,故於傳敎中,提論其本事矣。日前秋曹堂上來言,非不欲傅之生議,而無一可疑者雲矣。御史所見,則何如耶?御史曰,臣屢入侍於啓覈,故殺獄文案多見之。雖同是戕殺,而其涉輕重,亦有許多般分數矣。今臣所見京畿獄案,則其情節,多有窮凶極惡者矣。上曰,凡爲幾度乎?御史曰,合爲十五度,而於已錄啓、未錄啓中,各得其一矣。上曰,雖未錄啓者,旣始同推,則卽爲錄啓,曾有朝令矣。朔寧獄事,旣是昨年事,又已試同推,則何不入於錄啓耶?御史曰,似是新出之獄,故未及爲之矣。上因命書傳敎曰,昨年未錄啓之類,審決後,此後訊問者,卽爲錄啓事下敎,而今者bb朱b萬石,訊問至三,而不爲錄啓,殊無申飭之意,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光漢先退。上曰,校理朴弼燧,其所自劃gg自畫g,雖曰過矣,聞大臣所奏,其心可尙。旣諭之後,難以一向強迫。官職雖撕捱,執事又何撕捱?遞本職差執禮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史官一員待令,騎馬三疋立之。

5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樂性隨駕。左承旨鄭尙淳隨駕直。右承旨洪良漢隨駕。左副承旨李思觀隨駕直。右副承旨任㻐隨駕。同副承旨李廷喆留院。注書任希孝隨駕。注書李性遂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守宮

○上在南壇幕次。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大駕入南壇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壇上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洪良漢曰,時刻催促入之,飮草諸具申飭。

○傳於李思觀曰,禁御兩營、龍虎營,依訓局例,吹鼓手除之。

○傳於任㻐曰,中官趁不待令,竝從重推考,金德禧,事過後禁推。

○傳於李思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於李思觀曰,承旨入侍。

○傳於李思觀曰,動駕之時,宣傳官當爲備員,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備擬。

○吏曹口傳政事,李彥忠爲宣傳官。

○李思觀,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動駕時,大內巡檢等事,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廷喆守宮。事變假注書黃樸守宮

○上詣南壇齋宿。

○李廷喆達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尙魯,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以兼司書李宜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黃榦入直矣。以問安官下直出去,下番闕直,事其未安,兼司書李宜馣,旣有隻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庚辰五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幸南壇。擧動入侍時,都承旨洪樂性,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以次隨駕。上具冕旒冠、絳紗袍,以步輦出賓陽門。領議政金尙魯進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氣則好矣。尙魯曰,雨意如此,當大霈矣。此乃郊外擧動,切望乘輦矣。上曰,予以身已許軍民,如有活民之道,則亦不自恤矣。尙魯曰,雨傘則臣不敢請,而至於日傘,則實無所關於得雨與否,而亦爲去張,臣切焦迫矣。上曰,蒼蒼監臨,予已矢心矣,決難聽之矣。李思觀曰,內吹打停稟,亦依前爲之乎?上曰,此宣傳之所稟耶?頃日觀農時,亦爲停吹,今此祈雨之行,豈可更稟耶?宣傳官誰耶?思觀曰,李邦和也。上曰,此乃不知以匙食者之人事也,汰去,可矣。上顧謂兵曹判書李昌壽曰,李彥忠,頃因《璿源譜略》聞知,而前日又入於末望雲。宣傳官有闕代,首擬以入,可矣。上至明政殿階下,下敎曰,天之錫雨,予也,不錫雨,亦予也,惟在予之誠一字,而俄者領相所奏非矣。如此慢忽,故來雨亦不來,天監昭昭,感應捷於影響,事神豈可如此耶?因降輿,露立庭中曰,得雨然後更出宮矣。尙魯進曰,臣愚迷不識,只恐聖體之或損,故不勝焦迫,敢有所稟矣。臣伏聞聖敎嚴截,以臣所奏,至於來雨卽止之敎,又露立於泥濕之中,臣罪至此,萬死無惜,臣何敢隨駕,而亦何敢參祭乎?當歸身司敗,以俟處分矣。上曰,所奏則非矣,如此則過矣。上曰,我國無郊天之禮,而南壇卽事天之所也,恐或不潔,而又恐其誠敬之未盡,以是恐懼,不敢數行於南壇,壬寅年予以亞獻參之,辛亥一次親祭之後,今始祭矣,予心常憧憧,惟恐誠意之不盡也。予於前年,過豐陽,知其有壇後,降轎步過,事神之道,必以誠爲之矣。李昌壽曰,農民之望雨,不至時急,而聖體以此勞瘁,故群臣切迫之意,反有甚於望雨,領相所奏,實出於區區之意也。上曰,事天之道,當以一誠字爲之,而我國人皆取便,故常時語品皆然矣,領相之言,亦率口而發也。洪良漢曰,壇祭則省牲、省器,無前例矣。上曰,雖無前例,亦當爲之。上曰,香室守僕,奉位板前行乎?良漢曰,然矣。上因步升月臺,只排單席於泥濕中,向殿俯伏曰,中官中有茹葷者,承傳色摘奸以奏,挾侍各嗅諸宦之口,終不得。洪樂性曰,或出於朝臣中乎?上曰,不然矣。出於左邊挾侍中矣。藥房提調洪啓禧,副提調洪樂性進伏曰,如此泥濕中,只排單席,水氣上徹,必有傷損之節矣,豈不切悶乎?上曰,天之不雨,必由於予之氣好,雖濕何妨?得雨與否,姑勿論,當盡予誠矣。啓禧曰,聖體必有損矣,加布褥席切望矣。上曰,雖致損傷,如活百姓,予何自愛?啓禧曰,殿下此擧,若出於過擧,則臣當牽裾折檻以諫,而今日之事,聖意實出於至誠,但恐聖體之或損,如是仰奏,加排褥席,千萬伏望矣。上曰,三十年,此壇之祭,只二次也,此乃太操心之故也。如可得雨,予可步往矣。啓禧曰,雨意漸止,當急詣壇所以待之,爲宜矣。上曰,判尹此言則是矣。旣爲謝過於天,亦當起去矣。中官中茹葷者,尙未現出,此若率入於壇中,則豈非不潔之甚乎?雖用一律,渠當自現,而今以落後爲敎,則何敢如是也?諸中官,復爲相覈,終未現出。上曰,此或汗臭耶?洪鳳漢以爲居齋諸生,汗氣成臭,甚妨於傍人,故不得滿圓點,而徑出云云,汗臭或似然矣。上卽乘步輦,出弘化門下敎曰,太廟親祭時,稱頉不參人,今番勿爲隨駕,亦勿參祭之意,分付。上至宗廟前路,降輿北向俯伏,有所口奏,而諸臣不得聞。少間,上復乘轎詣前路。李思觀奏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金尙魯,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上曰,勿待命隨駕事,遣史官傳諭,命召又當隨至,亦使史官,卽爲還授也。上至壇所。思觀奏曰,領議政金尙魯以爲,所遭萬萬惶悚,而此時與他時有異,當隨後進去,以俟進退之命雲矣。上詣壇上奉審時,上曰,三位位板排設,以一字爲之,似涉,如何?風雲位,屬於上天,山川、城隍,乃是國中之神位,似不當竝列矣。良漢曰,《五禮儀》,無此設位圖矣。上曰,領右相、判尹、禮判入侍。領議政金尙魯,右議政閔百祥,漢城判尹洪啓禧,禮曹判書沈星鎭,以次進伏。上曰,禮判考奏《五禮儀》,可矣。星鎭持《五禮儀》奏曰,見圖本則有竝設神位之規矣。啓禧曰,我國無郊天之禮,當考《大明會典》,則可以知之,此無冊子,亦不可考矣。上曰,宜有等級,大臣之意,何如?尙魯曰,差等設位,似好矣。上曰,然則差前乎差後乎?尙魯曰,此則臣亦未知也。上曰,以品字設位,何如?百祥曰,旣爲主壁,則差等之體,當用品字矣。上曰,然矣。仍命以品字設位。上因入幕次,下敎曰,編次人、戶判、判尹入侍。承旨任㻐,編次人趙明鼎、蔡濟恭,戶曹判書洪鳳漢,判尹洪啓禧,進伏。上命任㻐書悶旱綸音曰,噫,卅載臨御,一無繼述,一無猷爲,尋常懍惕,夙夜罔懈,其雖衰耗,一念軍民,牟麥旣登,又望有秋,其雨其雨,一旱浹月,其於近日,豈曰無雨,而終靳一霈,親禱太室,雖伸追慕,微誠未徹,益切焦悶。昨日之雨,陟降攸賜,而因予否德,尙未周洽,徹宵油然,朝來下雨,小濕其衣,月臺見霽,密雲雖集,甘霔何時,何敢釋衣?惟望雲漢,日已向夕,心焉惔灼,今玆致旱,是誰之咎?寔予之咎。過爲戒懼,恐或欠潔,莫重郊祀,卅載之間,僅得兩行,此予之咎。雖親圭璧,衰耗誠淺,莫能感孚,此予之咎。祭不能虔誠,綱不能檢下,白首親祭,逡巡執事,其君若誠,臣何忍此?此予之咎。追慕於中,月雖三講,書自我自,莫能實踐,此予之咎。月三次對,不過觀瞻,政弛民困,一無其效,此予之咎。莫能導率,侈風日盛,財用日窮,此予之咎。表若其端,影何不直?躁競之習,日甚月盛,此予之咎,御下幾年,其若擧直,孰敢浮囂?非不嚴飭,而其弊轉甚,究厥所由,咎在一人,此予之咎。綱紀日頹,恬愒成習,若能擧綱,何至於此?此予之咎。私勝於公,慾勝於義,若問其咎,咎在厥辟,此予之咎。以此觀之,郊壇曠禮,其咎一也。衰耗誠淺,其咎二也。莫能檢下,其咎三也。講學不篤,其咎四也。政弛民困,其咎五也。侈盛財窮,其咎六也。躁競不戢,其咎七也。浮囂不悛,其咎八也。不能擧綱,其咎九也。公墜義掩,其咎十也。咎在寡躬,民何其辜?思之及此,心焉悚懍,以此之故,許多軍兵,方當盛暑,連爲驅馳,此豈恆日體昔年恤軍兵之意乎?此亦予咎,此亦予咎。悶旱飭躬,奚止一二,而竟夕瞻漢,若是焦心,其循例套,何以仰謝?自今日爲先,限得雨減膳,明日回駕,當召見近畿民人於南門外,例捧上言,不若親問困窮,其令京兆畿營知悉,金吾、秋曹輕囚,一竝放釋,以示予悶旱之意。上因命編次人校正。啓禧曰,聖意若此,殆同成湯之六事自責也。上曰,《濬川事實》及御製序文,作諺解以入,可矣。鳳漢曰,東門親臨時,軍門使役牛五隻,別爲留養事,前承下敎,聖意蓋由於見其生,而特推蓋帷之恩也,置諸軍門,亦足善養,不必送於內農圃,而政院所傳下敎,與臣所承聞有異,何以爲之乎?上曰,何擇於軍門與內農圃?只使之勿爲屠殺也。鳳漢曰,然則旣是軍門之牛,仍置各該軍門,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又曰,濬川節目,有遺漏者,故敢此仰達。參軍巡川時,家前民人之事關巡川者,勿論上司所屬與軍門軍卒,無使進來,直爲推治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上命承旨書傳敎曰,今番國內山川,親製祭文中已悉。噫,神可欺乎?川渠旣已濬之,其本在於禁松,令濬川司,嚴加申飭參軍。上曰,關王廟越邊樹木下大家,是誰家耶?鄭彥暹曰,此讓寧大君家也。上曰,大君祠宇,在於路邊,今日始知,而大君節義卓然,實我國之泰伯也。彥暹曰,大君祠宇,以至德祠賜額矣。上曰,然乎?上曰,孝寧大君亦賢矣。讓寧之崇佛,是亦有意而然也。孝寧之自處以佯狂,亦有意也,誠難矣。啓禧曰,孝寧大君,長時擊鼓自樂,讓寧大君笑曰,何事可樂雲,則孝寧答曰,生爲王兄,死爲佛兄,是可樂也。其時雖吏曹判書,過門不下馬,則讓寧大君,捉來歐打雲矣。上笑曰,大君若然,則雖吏曹判書,亦無奈何矣,此蓋避世之道矣。啓禧曰,然矣。上曰,欲雨不雨,可怪矣。鳳漢曰,湖南則聞今成霖,而但湖西右道、畿內不足雲矣。上曰,此壇,乃祀天之壇也,事體至重,予之操心,尤切矣。俄者領相所奏,亦率口發者也。予俯伏於月臺,以爲謝過,領相亦胥命於金吾,如此然後,可謂謝過矣。群下之以予勞動,爲之悶切,予豈不知?昨日予以領相望雨之眼欲穿爲敎,君、相之間,豈有礙滯哉?上又曰,事神之道,不可不誠,明日回鑾,歷臨太常,奉審神室矣。諸臣退出。

5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樂性。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坐直。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注書任希孝。注書李性遂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

○上在昌德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巳時午時,日暈。

○親祭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歷臨關王廟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歷臨太常寺,神室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曰,臣依聖敎,取考秋曹囚徒案,則承傳罪人十二名,刑曹罪人二十四名,來關罪人九名內,私婢老郞偸出前夫之器物罪,私奴甲辰潛奸老郞罪,中樞府書吏庾世逸瞞告發關罪,竝放送,其餘罪人等,罪名,俱係深重,不可輕議,故竝爲仍囚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於任㻐曰,輕囚旣已放釋,中官金德禧,禁推置之。

○以兼司書李宜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於任㻐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於洪良漢曰,承旨考謄社稷祝式,待下敎入侍。

○傳於洪良漢曰,承旨與摠府入直編次人入侍。

○傳於洪良漢曰,祭文草,旣已留置,明日待下敎入侍。

○洪良漢,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所出八石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庚辰五月二十九日四更一點,上親祭南壇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性,左承旨鄭尙淳,右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李思觀,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以次入侍。上具冕旒冠、絳紗袍,出幕次入詣壇所,行初獻禮。亞獻官領議政金尙魯,終獻官右議政閔百祥,以次行禮。上詣望燎位,望燎後還入幕次,命任㻐讀昨日所下悶旱綸音。洪啓禧曰,辭敎如此,臣僚不勝惶恐矣。上曰,三風十愆,究厥所由,皆予之咎也。洪樂性曰,是皆群下之罪也。上命任㻐書下傳敎曰,金吾有下敎,然後可以擧行。吏曹正郞李蓍廷,中官金命佑,竝分揀放送。至德祠,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製下矣。回駕時,歷臨太常,奉審神室事,分付。以上出傳敎上曰,諸司預備。上以步輦還宮,過關王廟前路,上,下敎曰,豈可過其門而不入乎?因歷臨,行再拜禮,還御步輦,出桃渚洞。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上因下敎曰,此後凡動駕時,常例問安外,歷臨處,勿爲問安事,分付侍講院、講書院。出傳敎大駕至崇禮門外,召農民與坊民,問農形及民瘼。一民進曰,方以冒錄充軍事,閭巷有騷動之言。上曰,可怪矣,判尹必知之矣。洪啓禧曰,此不無苗脈,而充軍云云者,亦訛言也。蓋以癸亥例,欲爲修正坊役,而閭間誤知騷動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冒錄成冊稱冤之說,下詢判尹,果有苗脈。噫,濬川始役時,已有下敎,濬川時成冊,亦已洗草。子曰,民無信不立。民可欺乎?今年則凡諸係民者,一切勿問,使民安堵,而癸亥節目,不先不後,欲爲施行,豈不若此?訛言之本,在乎京兆,不可無飭,該府堂上,從重推考。啓禧曰,傳敎中,添入坊役二字,然後可以解惑矣。上笑曰,判尹自爲分疏,推考,可也。大駕入崇禮門,詣太常寺,上奉審神室,行再拜禮,上見大明徵東陣亡官軍神位板。敎曰,此位板,前未聞知矣,今忽見之,蓋異矣,然置之神室,似涉不當,移置宣武祠,似好矣。上曰,初意則神室,不能如此雲矣,今見之,果精矣。奉常提調兪最基進曰,自臣待罪之後,親自奉審,故自然如此精潔矣。上顧謂廟司曰,神室如此精潔,可喜。廟司曰,奉朝賀金在魯,改建神室,頻頻申飭於入直官及守僕等處,故能得如此精潔矣。上曰,金奉朝賀甚勤幹,每事誠有難及處矣。上曰,廟司爲人,亦甚精矣,姓名誰耶?對曰,本寺主簿金鳳著也。上命書傳敎曰,旣拜神室,卽三百年初有之事,其所精潔,誠非恆料,入直郞廳主簿金鳳著,守令陞敍,守僕等,令該曹米布題給。上還御步輦,出夜晝峴,至於宗廟前路,降輿俯伏,見洪樂性奉審廟內。洪啓禧進曰,濕氣如此,加布褥席,區區所望也。上曰,兩日不進水剌,暫時伏此,亦何害也?右議政閔百祥進伏曰,勞動之餘,俯伏於濕處,臣切悶焉。上曰,予過咫尺之地,先後想必以予之來此,有敎矣,予則以都承旨奉審,予有何心?小兒之顚跌,不呼父而必呼母,至慈之故也。予心常如小兒,亦何堪哉?樂性奉審後還奏曰,殿內無事,入直官及守僕等,皆無頉闕矣。上還御步輦,由梨峴洞,入弘化門,御明政殿月臺。命承旨書傳敎曰,圭璧南壇,冥應愈邈,瞻望雲漢,如惔如灼,親祭之後,該曹不敢例稟,業已奏矣,何敢顧身?觀今日若不霈然,初三日,當代犧復禱於社壇,令儀曹知悉,祭文當製下矣。又命書傳敎曰,南壇親禱而回,仍詣太常,奉審神室,北有一位板,書曰大明東征官軍。嗚呼,何見之晩也?丙、丁越二年見此,予心一倍。噫,彼官軍,隨皇將而來,戰亡於我東。興惟及此,冞切愴然,予有所思,此則當追後下敎。明日露梁設壇,令副護李泰祥,爲獻官致祭,而祭文待製下擧行,大祝以宣傳官李萱爲之,李泰祥卽忠武之孫,李萱卽李提督之後也。上曰,內局日次,明日爲之。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庚辰五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養心閤。承旨、編次人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洪良漢,記事官李性遂、鄭彥暹、尹師國,編次人趙明鼎,以次進伏。上親製祈雨祭祭文。趙明鼎曰,昨日纔行親祭,姑觀今日,明日製之,似好矣。上曰,雖製下,若甘霈,則亦當止之,何害之有?上製祭文訖。上曰,昨見奉常寺,金奉朝賀之功,不少矣,奉朝賀甚勤故然矣。明鼎曰,臣亦聞金奉朝賀修理之言,以爲有功於國家矣。上曰,奉常寺址基,亦好矣。洪良漢曰,自古有名,以爲無學所占處雲矣。上曰,官軍位版,幾百年後,今日始顯,可異矣。明鼎曰,靜而思之,則亦有感愴者,此是無主之鬼,今其所置,又是不當之處,而累百年後,殿下因此旱氣,始爲見之,顯晦之理,豈非偶然,而亦似有感應之道矣。上曰,此亦有理矣。洪樂性以爲,關王廟有靈驗,故村巷婦女,爭集祈禱雲,此亦似有理矣。壬辰年顯聖之事,果信乎?洪良漢曰,野史有之矣。上曰,然則精魄,尙今不泯矣,可異也。上曰,丁丑年,慈聖以皇曆示予,此則慈聖寶藏之久矣,而宮中又有玉璽,此則自何處來耶?兪奉朝賀以爲,聞申晦言,則黔川民,得之以納雲,黔川民,亦何處得之耶?可怪也。良漢曰,安知非新羅、高麗間所做耶?上曰,書以廣公之寶,此豈偏邦所做耶?必是中國玉璽也。良漢曰,我國又有皇帝塚矣。上曰,是則有之,五穀城,有之矣。良漢曰,於關西,又有之矣。上曰,是則初聞也。果是誰皇帝耶?良漢曰,所謂皇帝則亦不知雲矣。上曰,官軍位版,欲置於宣武祠,問於騎判,則以爲配食,似好雲,卿等之意,如何?明鼎曰,一朝廷之人,同是壯士,則配食無妨,若有甲乙之論,更建一間,移置之,亦似好矣。良漢曰,小臣之意,則將卒有同甘苦之義,配食少無妨矣。上命承旨書下傳敎曰,豈意幾百年後,見東援官軍位版於太常神室乎?事非偶然。噫,昔年宸心愴惜,製版設祭,而一祭之後,藏於神室,甲申與頃年,有司不奏,徒勞其版,只祭雨漏,名實不副,可謂貿貿。予意則或配享宣武祠,或建一間宇於宣武祠庭東,宣武祠設祭日,一體行祭,一則繼述先志,一則不忘皇恩,而今者詢問者,配食與建宇,其令宗伯之臣,往問於在京時任大臣以奏。上又親製至德祠祭文,明鼎較正後,同與承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