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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一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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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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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至申时,日晕,晕上有背。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陈贺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一度呈辞,传于李益炡曰,安心调理。

○具宅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权基彦,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赵尚命曰,阳复之月,既谕。而今春元回,品物新,正王者体元行仁之时。况农者,民之本。每岁首,下劝农之教,而作为文具。国之本在民,民之本在农。咨道臣、守令,体予为民之意,劝农于民,着意奉行。咨群工,怀民济民之一心孜孜。令我元元,咸囿于春台之意,申饬中外,下谕于八道方伯、二都留守。

○南泰庆,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前择日,昌德展谒,依例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以旬前择日,昌德展谒,依例举行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六日、初七日为吉,而春享大祭斋戒,及正日相值,初八日、初九日,拘忌,初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定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太庙展谒时,王世子随驾及祗迎、祗送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番,置之。

○具宅奎,以兵曹言启曰,今冬三朔能么儿试讲时,武臣兼宣传官车圣辂,守门将权尚称等,二次不通,宣传官李圣休,一次不通,一次不进,殊无申饬劝课之意,依例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状启,富宁等官居司果车信爀等,为虎囕死事,传于赵尚命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初一日巳时,上御崇政殿。亲临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韩翼謩,记事官李克禄、李寿凤、南泰会、李基德。上具冕服,乘玉轿,入崇政殿西傍小次。自小次出,临崇政殿阶上板位。引仪读致词讫。上下板位。进表里后。上板位行四拜礼。上下板位。承慈殿答教后,还上板位。又行四拜礼。上下殿阶下祗迎龙亭。乘玉轿,从崇政殿,入小次时。上曰,大王大妃殿陈贺后,则当即行亲临陈贺,百官勿更押班,而即行中宫殿陈贺,可也。今日异于他日,使百官早罢,可也。今且日晩矣。上出御殿榻,受百官贺。引仪读致词讫。百官四拜。引仪读方物笺文。宣笺官赵明鼎,读笺文。百官复四拜。通礼告礼毕。南泰庆,请颁传教。上曰,可也。宜高声读也。百官呼千岁。上曰,礼曹草记来乎?都承旨替读,可也。李益炡,读草记讫。上曰,太庙展谒,以初十日定行。益炡,又读礼曹草记王世子祗迎事。上曰,今番置之。韩翼謩曰,臣当以领议政偕来,出去矣。上曰,可也。上曰,致词读官,谁也?谁一家也?益炡曰,是权琦,而权性中之族也。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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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坐直。左副承旨具宅奎。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白虹贯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晕上有冠,色皆内赤外青。五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权基彦牌不进传旨未下,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二度呈辞,传于南泰庆曰,安心调理。

○南泰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台重,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今日陈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徐命均疏曰,伏以,我圣上,当此三阳开泰之日,亲率庭僚,献贺于东朝,以尽爱日之诚孝。百神奏祥,万品回春,凡在群下,孰不钦仰舞蹈?臣,病伏郊野,伏不胜欢忭祈祝之至。臣之当初请还旧寓,专为处温调病,而若值朝贺,臣拟入参。不幸证状,近益添加,虽在辇下,进诣班行,已绝其望。以此徊徨踧踖,不敢为蠢动之计,瞻望云阙,徒切耿结。盖臣泄病,自前夏复发,今已八个月,而一向不止,药物无效,去死无几,理势固然。第身縻职秩,月糜饩廪,而缘其病,不得同与于咸造之列,分义戯gg亏g而情礼缺,惶陨震悚,无地自容。玆敢冒死陈暴,仰干严诛。伏乞圣明,亟治臣废礼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俟其少间上来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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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坐直。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权基彦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三度呈辞,传于南泰庆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传于南泰庆曰,以凉德,临御其几岁。教不能以调剂,惠不能以济民,而以已惫之心气,勉强国事,政令弛、庶事挫,年今深而气益惫。目今世道、人心日下之时,虽励政为治,岂可饬励?而苟且为政,于今之异,焉可无也?懔惕之心,一倍于中。况鼎位不备,在乡大臣,察机逡巡,朝廷之上,暗寻戈戟,互相顾瞻。楚越国事,何恃为君乎?中夜谅此,达宵慨叹。咨,大小臣工,莫曰凉德,精白励心,补我不逮,济我元元。

○以辅德李台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庆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庆启曰,伏以,今日之午,观象监官员,以白虹贯日之异,奔告于院中。臣等,不胜惊愕,出户仰察,沴气横亘,景色阴霾,移时不收。噫,今月,乃三阳回泰之月,今日,乃元朝翌日,而即殿下体元出治之会也。肖蝡之物,莫不鼓动洪化,八域黎元,莫不瞻仰新理,而奈何天心不和,沴气频作,金星昼见,已历月告警,而虹变之非常,又至于此极。无乃祸机伏于冥冥,而人不之知,又无以警殿下,故天之申申谴告,弥往而弥勤欤?呜呼,古言曰,应天以实不以文,是知应天之道,不出于实之一字,此岂非万世之可法者乎?臣等,请不用文具之例,仰陈愚见。愿殿下,以实心察物,以明赐可否,以作上下交勉之方,消灾迓休之策焉。以言乎圣学,则义理之精奥,非不洞彻,而圣质之偏处,未能克将去。故喜怒有时太遽,以至有过中之举、频复之悔。由是而规模不能宏远,施措未得刚健,不能不耻下问,而独运睿智,故轻视群下。而君德日亢,讲讨之稀阔,亦有欠于典终始,则圣学,无乃未得其实欤?以言乎用人则临御以来,建极之治,出于至诚,此古圣王为治之术,而其名则美矣。其实有不然者。所进庸者,不出阀阅世族,当路有势之人,而所弃捐者,乃是疏远寒冷自守之士,则其贤愚能否,初非所拣,乃为人择官,而非所谓为官择人也。殿下何尝见寒俊之士,有一人立于殿下之廷,而与闻殿下之国事者乎?然则建极之道,只有其名,而未得其实欤?以言乎听言则殿下祛党之诚,可以贯金石而感豚鱼,凡为臣子者,孰不钦仰?而但殿下所用,皆是党色中人,故其进言者,不得不自党色中来,而以党人论党中事,虽不无公私是非之别,而亦不可借他处人来,言他处事,明矣。疑避之嫌多端,听纳之道未恢。职此之由,言未易见槪圣心,而小焉摧折,大则窜逐,言者诚有罪矣,亦非圣世之美事,固已可虑。而亦岂无嘉言谠论?而殿下一未尝翕受而敷施,故台阁之臣,厌避日甚,含默成习,国家虽有大事,将莫敢为殿下效忠,岂不大可畏哉?古语曰,人主独断于万人之上,无所畏,而其所畏者,上畏天,下畏台阁之言。以今观之,有异于古先王之事。此其听言之道,无乃未实欤?噫,天下万事,莫不皆本于人主一心。今者殿下圣学,未得笃实,故用人而未得其实效,听言而未得其实道。且殿下非不克昭俭德,而下则奢侈之习,日盛,无所限节,国用枵然,无一年之蓄。古语曰,国无三年之蓄,国不国矣。此可寒心。殿下惠民之政,非不出于恻怛,而横敛多端,赋役繁众,民不聊生。倒悬,非过语也。不幸而值凶荒,则不死则流亡耳。此岂非大可虑者乎?安保之策,必有其道矣。即今百僚恬憘,庶务刓弊,风俗浇败,纪纲解弛,若非大奋励、大董饬,则将沦胥以败,不知税驾之所,岂不殆哉?《诗》曰迨天之未阴雨,撤彼桑土,绸缪牖户,今此下民,孰敢侮予?惟殿下,念危于未危,制乱于未乱焉。臣等,伏见院中故事,则粤在仁庙甲子正月初一日,在院诸臣,因虹贯之异,进陈戒之辞。仁庙感加嘉纳,至下体念之教,益懋圣德。终致克享天心,转灾为祥。至仁圣泽,垂裕于后,式至于今日,休臣等之草草陈谈,虽有愧于古臣,而殿下之所当仰体者,岂不在于我圣朝乎?臣等,待罪近密,目见天灾非常,略贡忧爱之言,仰裨修省之方。伏乞圣明,少赐留念焉。答曰,既谕而竟夕懔惕,其勉是矣。其宜自勉焉。

○副提学元景夏,校理宋昌明、赵明鼎,副校理洪重孝、尹东浚,副修撰金相福、尹光绍等,箚曰,伏以数月以来,灾眚频仍,妖彗而孛矣,冬震而虩矣,此固可惊可愕,而当此阳德肇布之日,遽见淫虹贯阳之变,臣等,相顾懔惶,继之以忧叹也。未知仁爱之天,有何谴怒?而灾沴之警,乃至于此耶?伏惟我圣上,秉阳刚之德,履九五之位,寅畏严恭,奉若天道,宜其三光顺轨,道征协时,治教日臻于休明。而仰观俯察,夫何舛盭之极也?灾有所由,变不虚生,臣等愚贱,固不敢妄度天人,质言傅会,而可虞则有焉。以言于朝象则溃裂而未协也,以言乎言路则杜塞而未恢也,民生困悴而未闻济活之策,国纲颓弛而未见振刷之政。凡此数者,何莫非致沴召异之端?而容厥消禳之方,固不在区区事为之末也。古人,以万化之原,归诸人主之一心,今日转移之机,亦岂外此而他求哉?臣等,窃稽地天一卦,寔当正月之象,而初二一爻应于君德之刚中。其曰包荒者,勉含弘之度而戒忿疾之心也。其曰用冯河者,励刚果之志而矫委靡之弊也。其曰不遐遗者,惕忸安而虑遐远之易遗也。其曰朋亡者,警淫比而勉党私之克祛也。顾今三阳载回,万品咸亨,于斯时也,泰之九二,实为我殿下对时出治之要,而四者之政,一反羲爻,则今日虹贯之变,臣不敢谓不由于斯也。呜呼,人主处泰之道,虽在四者,而四者之本,亦惟曰得尚于中行而已。伏愿殿下,惕然存警,瞿然反省。公正奋发,深轸弭灾之道,抑阴扶阳,细讲治泰之方。中行之德,克进乎光明,天地之和,交孚乎上下,则君心正而庶政举,人事修而天心豫矣。尚何忧于乾文之示警也哉?臣等,职忝经幄,目见非常之变,敢贡忧爱微悃,惟殿下,澄省焉。取进止。答曰,既谕而竟夕懔惕,其勉是矣。宜其自勉焉。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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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权基彦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四度呈辞,传于尹光毅曰,安心调理。

○李益炡启曰,左承旨赵尚命,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泰庆启曰,新除授检阅郑纯俭,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南泰会、李基德,因检阅郑纯俭牌不进,援例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奉教郑元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具宅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虽非日次,而臣等,久未入侍,岁翻亦至多日,故率诸宰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有感气矣。因日寒又有咳嗽,故欲招见金应三,次对止之,若为问候慈殿,亦必未详其如何问候之节,亦使止之。

○尹光毅,以英陵表石营建厅意启曰,碑石初炼,才已始役。而前头磨正之军,及本陵碑阁、阶石等役,皆将雇军用之。而取考崇陵碑役时誊录,则雇军三十名料布,自宣惠厅磨炼上下。今亦依此,姑先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台重,只推命下之后,又呈辞单,尚不出肃,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外方银铅店,随其产出,专属本曹事,曾已定夺矣。近闻宁越地,有产银处,而银脉,极其丰盛云。自本曹,发遣差人,使之采取,以补经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漕运之趁期,专在于都事之预先检督,及时装发。而全罗都事李寿德,除拜许久,而尚未下去,事之未安,莫此为甚。令该曹,囚其家儓,各别催促,明日内使之辞朝,何如?传曰,允。

○庆尚左水使状启,彦阳等官居物膳军全今山等渰死事,传于尹光毅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江原监司状启,金化等官居良人金完云,子妇良女池召史等,囕死、烧死事,传于囕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箚曰,伏以岁新有日,宾对久旷。故臣等,为觐耿光,兼效勉祝,今日来会于宾厅矣。即伏见下政院之教,因圣候感气、咳嗽,有次对止之之命,臣等,不胜区区惊虑之至。见今春雪酿寒,日气严冱,而太庙展谒,只隔五日,其间天气之瀜和,有不可必。而圣候虽幸和解,其在慎疾之道,冒寒劳动,亦不无万一添损之虑。伏乞差退若干日字,择吉行礼焉。且念臣等,俱以无似,冒叨匪据,丝毫莫裨,愆咎日积,召灾致异,皆由臣等。乞赐策免,以幸国事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者,入侍时当下教矣。其惟凉德,今方懔惕。于卿等,何有?悉谕下政院之教。卿等勿辞,辅我凉德,济我之民。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金若鲁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因巡将所报,以训局逻卒科罪事,草记蒙允矣。将臣之疏上,而圣教严截,至有巡将罢职之命。臣于此,不胜惶蹙之至。将臣,既以不通军号,依法治罪为言,则今者处分,固出于严夜禁重军号之盛意。而第其事,实有大不然者。伊日训局之捕治巡厅卒隶者,凡五六人。而书员,即掌军号颁布者,本无不通之事。管牌之躬佩御牌者,巡卒之收栍视更者,训卒初不问军号,则巡卒,固无通不通之可言。而无端缚去,终夜拘囚,翌朝呈课,并被重棍。夜间巡厅之巡更收栍等事,俱废不行。为巡将者,安得不依例转报于臣曹乎?此皆将臣之所不知,下辈居间作为,假托军号,有所谩告而然也。臣之当初,只请牌将逻卒之科治者,盖以此耳。所可叹者,将臣,不能详核,径先疏陈,致此葛藤也。若夫管牌,渠虽微贱,所重有在。将臣,躬自巡检之时,果有军号不通,则立马决罪,虽曰有例,今也既非躬检,又无不通,而逻卒之捉去,将校之施棍,视同寻常犯夜人,是岂合于事体乎?此等前例,臣果未谙,而分所巡监之法,著于《大典》,设置之重,体貌之尊,有可见矣。一自军门之创出,便作冗司漫职,轻重之序,已多舛矣。而稍欲举职,辄致生事,循此以往,受命巡警之所,将不免有其名而无其实,宁不慨惜哉?然论报之巡将,既被谴罢,则臣之烦启请罪之失,视巡将,尤有大焉。其何可一日晏然于职次,而适值亲临陈贺,侍卫事甚,挨过数日,今姑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威命,重勘臣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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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坐直。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韩翼謩偕来。注书李克禄仕直李寿凤。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权基彦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炡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上候方在静摄中,頉禀。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五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益炡启曰,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今日俱不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侍讲院辅德李台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宅奎曰,推考传旨捧入。

○具宅奎启曰,辅德李台重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垂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宅奎曰,初十日侍卫,以陈贺侍卫,仍。

○具宅奎,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同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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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坐直。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益炡启曰,领议政金在鲁三十六度呈辞到院。而以春享大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宗庙春享大祭亚献官海春君栐,荐俎官李汇晋,谓有身病,累度催促,终不入来。传香时刻已迫,不得已原单子中,付标以入。而莫重祭享,该曹之不善检饬,至于临时烦禀之境,事体俱极未安。当该堂上,及海春君栐、李汇晋,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权基彦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炡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六度呈辞,传于李益炡曰,安心调理。

○传于李益炡曰,入直翰注中二人待令,骑马六匹立之。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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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夜一更,月晕回金星。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权基彦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七度呈辞,传于李益炡曰,安心调理。

○具宅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周镇,副提调臣李益炡,启曰,春寒,无异严冱,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咳嗽之候,其有差减之势乎?岁翻已久,臣等,尚不得一番入侍。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有不可已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感气差歇矣。展谒后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炡启曰,右承旨南泰庆,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南泰庆,辅德李台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毅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庆尚监司状启,大丘等官居武学金贵三等渰死、压死事,传于尹光毅曰,渰死、压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具宅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举动时,本曹堂上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举动时,侍卫及各差备,宜备员,而郞厅八员内,佐郞蔡庆承兼春秋下番入直,黄柙在外,未及上来。侍卫及各差备内外司入直,无以推移,不可无变通之道。佐郞黄柙,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明谦为兵曹参议,以朴奎寿为兵曹佐郞。

○具宅奎启曰,新除授兵曹参议赵明谦,所当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台重,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具宅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宗庙展谒后,仍诣昌德宫时,训局军兵二百名除出,将官率领,当日预先定送于昌德宫,各处分把,禁断杂人事,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训局,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展谒举动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病伤马,除,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昌陵、敬陵、明陵官员所报,则自岁前,陵内三虎并行之迹,纵横于敬陵陵上至近之地,白昼横行香火厅,毛血狼藉,心甚惊愕云。陵上至近之地,虎患如此,事甚惊骇。即令军门,发遣将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状启,前庇仁县监文天擎,及江原监司状启,襄阳前府使姜一珪,祥云察访沈润海等,因刑曹粘目,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文天擎,时在咸镜道茂山地本家,姜一珪、沈润海,自任所,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大司成李天辅,方在呈告中,且与春享大祭相值,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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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光毅启曰,领议政金在鲁,三十八度呈辞到院。而以社稷祈谷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八度呈辞,传于尹光毅曰,安心调理。

○李益炡启曰,右承旨南泰庆,昨既有只推之命。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南泰庆,辅德李台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宅奎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药房提调李周镇,副提调李益炡,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于具宅奎曰,今日日气稍和,气少愈矣。宾厅日次为之。药房提调,同为入侍。

○具宅奎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传于尹光毅曰,都政逾月,即为申饬。

○传于具宅奎曰,有下教事,江都留守及礼判,待开门入来事,分付。

○尹光毅,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以望间更为择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台重,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取考本院丁丑年日记,则王世子会讲,十一岁为始,取禀事定夺矣。明年则王世子为十一岁,会讲,取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举行。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具宅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昌陵、敬陵、明陵,有虎患,令军门,发送将校,期于捕捉事,命下矣。都监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宋翼辅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叨膺重寄,今已十个月矣。仰念九重宵旰之忧,岂无一寸图报之诚?而惟其智不足以斟酌损益,才不足以综理事务,民生困悴而不能使圣泽下究,郡邑凋弊而不能使积瘼稍祛,居常愧惧,若负大何。且臣区区所守,以遵奉朝令,粗效恪谨自勉。凡系大小施措,未尝敢违越擅便,非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或赐俯烛矣。第伏念本道上年年事,因旱涝之过节,视常年,不趐落下数层。而至于沿海各邑田农,虽不至于全失,畓灾之惨,殆有甚于前秋。前后状闻,不惮烦复,实出于万不获已也。乃蒙朝家之轸恤,许以二千结给灾。臣于是仰戴恩意,庶纾民急,每与字牧之臣,相对颂祝,而犹虑经费之见缩,连饬灾邑,使不得滥报。守令之所报,亦十分精实,而较诸朝家划给之数,尚逾数千结之多。臣屡次点退,减之又减,削之又削,务归于的当。而第以延、白两邑及信川、安岳、黄州、海州等邑,畓结最多,被伤尤酷。分数之灾,初未暇论,只就初不付种处给灾,而不足之数,将为七百馀结。其在事体,有不敢更烦陈请。昼思夜度,计无所出,宁被专擅之罪,不忍其勒令还实。遂不得不略加分俵于请得之外,具由驰闻。方自席稿俟勘。乃者,有司之臣,因湖西七千馀结擅分之事,不量事段,一例还实,臣诚悚蹙惭惶,措躬无地。噫,古人有矫制发策,未害为便宜惠施之方。而臣则朝廷,既畀以一道之责,目见其白地征税之冤,而徒以擅分为惧,不思临事变通之道,则非特负臣职而已,亦非所以体圣上忧民恻怛之至意也。臣岂忍为此哉?况以本道前例言之,道臣擅灾,非一非再,或有过千数者,辄皆见施。今臣,只缘诚信未孚于同朝,些少加分,有此还实之举,其将何颜面,复对海之吏民乎?且今列邑田政,才已了毕,既分之灾,旋复追还,则臣之失信,姑舍勿论,其于一路生灵之呼冤,何哉?臣诚死罪,惟愿遄被邮罚,少赎谬妄之辜,有不可欺负穷民,责赋于陈荒之地,以归怨于国家耳。玆敢悉陈事实,更请处分。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先勘臣罪。因命亟寝还实之令,使被灾之民,得蒙一分实惠,则臣虽万被诛陨,实所甘心。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既下教。卿其勿辞,行公。

○初八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药房提调同为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宋寅明,知事申思喆,江华留守李秉常,礼曹判书赵尚䌹,左参赞朴文秀,右参赞徐宗伋,吏曹判书李周镇,行司直尹容、徐命九,副提学元景夏,右尹李日跻,刑曹参判金尚星,吏曹参判洪象汉,都承旨李益炡,校理洪重孝,记事官李寿凤、李克禄,编修官黄沇,记事官蔡庆承。诸臣,以次进伏。寅明曰,岁后寒冽,甚于冬时,圣候虽至差胜,而即今诸节,何如?上曰,感气差愈,而咳嗽犹不止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胜常矣。寅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明曰,王世子气候一向安顺乎?上曰,好过矣。寅明曰,圣候虽差胜,而感气犹未和解,又兼咳嗽,此是少愈之时。而动驾迫近,此虽出于诚礼之不可已。而在圣人慎疾之道,宜差退若干日字,以待夬得和解也。李周镇曰,岁首展谒,出于圣孝,臣等,亦岂不知,而感气既未和解,此阙,距宗庙稍间,此时动驾,其为下情仰闷,当如何耶?臣故昨日请入诊,今日又请对矣。玆蒙入侍之教,下情欣幸虽切,而感气虽似少愈,咳嗽未得差愈。稍退若干日字,何如?寅明曰,此非强争者,在圣上少愈之戒,宜有退日矣。李益炡曰,大臣、提调既达,非可更陈。而春寒,易致添感,且圣体姑未复和,俯循大臣所达,差退日字为好矣。上曰,初欲批答,文字亦难,故累日不下,此亦气惫也。岁时东朝问候往来时,装束添感,苏干茶二贴服之后,得愈矣。陈贺劳动后,又复有添,即服苏干茶一贴,颇似有差,而咳嗽终未快减矣。今日备堂多入矣,此言,卿等,虽厌闻,而倦勤,是尧、舜题目,予何敢当?久不引接诸臣,歉然于心矣。诸臣,每以予为欲休,故予亦强为元良劝学。岁前,必欲频见儒臣,而且有尹显泰之供辞,招见儒臣后,气益惫矣。东朝,既有仰达,《舆地胜览》,亦载之矣。昔年,亲奉三殿,受百官贺矣。李𪟝不云乎?𪟝已老,虽欲孝,可得乎云矣。东朝六旬,只少一岁,今年可贵矣。既行贺礼于东朝,而不行于予如何?故果受贺,而强气受贺之际,自然有添矣。卿等之箚,见之而反悔矣。昔年则一年行二次,而今则岁首一行,乌可废也?寅明曰,新年,已行慈殿贺礼,而圣算益高,上奉东朝,臣民庆仰,何如?而实为国家亿万年无彊之休矣。群下孰不钦仰圣孝之出常?而疾病之来,圣人所不免,感气往来,亦岂无乎?而岂可以此为倦勤乎?上曰,予年添一,气益下矣。今年,比昔年则为壬辰矣。壬辰展谒时随驾,而其后连为侍汤,以予言之,今犹如此可幸矣。东朝问安,强气为之而装束,故能如此,展谒亦岂可不行乎?左右肩甲有痰,将至不仁,临御几年,泽不下究者,可谓不仁,而今则肢体亦不仁矣。寅明曰,虽以闾阎人言之,若有感冒,必为十分谨慎。圣上,每以不必过为毖审为教,臣实仰闷矣。古人亦云,药饵扶吾随所之,暮境则药饵扶将,亦不可废也。和解之剂,宜可进也。周镇曰,医官,使之入诊,可矣。益炡曰,不多酬酢后,医官诊脉,宜矣。周镇曰,今年日气,猝寒猝暖,故闾阎间,亦多有轮感之症,触风则每有添加之患。圣候既有咳嗽,则岂可无此虑也?元景夏曰,日气近甚不解矣。上曰,日气近似小胜矣。日次入诊,则外间必动矣。只令首医金应三入诊,可也。金应三,诊脉曰,左三部不沈,稍带数,而右三部稍带滑,感气虽至差胜,而亦不无万一触感之虑矣。周镇曰,臣之又仰达,极惶悚。而感气既不快愈,医官,亦言不无万一触感之虑。数三贴和解之剂,进服后,日气亦必益和,而圣候自当差胜。日字差退,似为得宜矣。寅明曰,保护之地,每多过虑,而今则非过虑也。金应三曰,若用药则参苏饮为好矣。周镇曰,然则以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矣。上命书传教曰,参苏饮三贴,加入桑白皮一钱、杏仁夫炒gg杏仁麸炒g七分剂入。出榻教周镇曰,如是烦复,极知惶悚,而臣既待罪保护之地,何可不言耶?三贴进御后,数日差退为宜,惟愿速降兪音。寅明曰,此宜亟赐允许也。上曰,月冬亦云矣。蛰虫皆动,万物知春,而予则不知春矣。益炡曰,大臣、提调既屡陈,臣亦已达,速赐兪音,何如?周镇曰,感气添伤,非但有万一之虑也。若以烦复为惧,而待罪保护,不敢仰暴微悃,则臣等之罪,将何如耶?寅明曰,非但处保护之地者为然,此则群下同情也。朴文秀曰,臣虽非保护之职。而今日则群下同情,此非上下相持之事。首医亦知感候之未解,而惟恐因此致谴,不为直言感气之未愈。而大臣、提调之言,皆婉娈,首医则可罪,而诸臣亦非矣。即今殿下年纪衰迈,虽以少壮时言之,感气未解之时,动作添伤,岂非危道乎?若从诸臣之请,稍待日暖,以展诚礼,则陟降之灵,岂不悦豫?而即今感气、咳嗽,俱为未解,虽一旬一望,当看患候快减而为定矣。何必以若干日字等说,苟且仰达乎?此极非矣。圣上,亦岂不自知其为痛乎?自知其痛,而或虑臣下之挽止,强称无伤,岂其可乎?稍待天气之益和,圣候之夬复,以展诚礼,此无所妨,而若是固执,实为沓沓也。上笑曰,卿等,善率得来灵城也。寅明曰,灵城之言,是矣。君臣如父子,气不平时,不必引接,气平时则自可招见。而虽如此之时,每以无伤为教,臣等,安得不抑郁乎?文秀曰,圣教所谓善率来者诚冤矣。臣等,虽不忠,若于今时,奉殿下随驾往来,则市人街台,必将笑臣等曰,此辈不念君上之有疾,而寒日,陪扈往来,臣等之罪,姑不暇论,而苦又少有差跌,则宗社之忧,益复何如?速降兪音之外,无他矣。景夏曰,日气不适,玉音重浊,甚闷矣。灵城曰,此非久争者也。景夏曰,臣等,齐声力请,而未蒙兪音,则不敢退,惟望速降兪音焉。上曰,当从卿等之请矣。命书传教曰,岁首展谒,情礼,不可不趁行,且兼有展谒之事。其欲强行,大臣、诸臣之请,若此,以望间令仪曹,更为择日举行。上命书传教曰,药院问候,只汤剂继进日为之。寅明曰,此乃公洪监司李德重上疏也。以户曹关加分,灾结还实之令请寝事为言矣。比摠之法,欲其大体无甚过越之意,些小出入,势所难免。湖西比摠外加分,至于七千馀结,则诚似太过。而其三千馀结则即乙卯摠后公頉,而加分实数,不过三千馀结云。虽其不禀朝家,而擅自加分者,为未安。而已分之灾,今若还实,则非但在本道,为失信,其为民弊,必有甚于初不给灾。臣意则李德重不禀之罪,重推警责,户曹还实之令,特命还寝,诸道加分,多少虽不一,而户曹并令还实,则亦不可不一体使之还寝,以此分付,何如?上曰,海伯陈疏,亦此事也。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此乃交河郡守朴弼琦上疏也。今年本郡,不入于尤甚,故败船拯米,当分数征捧。而壬戌以上旧逋,既皆停捧,败船,虽在于癸亥,而米则为壬戌未捧,当入于停退中。且言齐陵碑役时,本郡民役烦重之状,以拯米一并停退为请矣。无论当捧与不当捧,岁翻之后,不当侵扰民间。拯米宜并许停退,分数酌定后,守令初不为征捧之计。而挨到岁末,始为陈疏,已极未安。且其疏语,间或不择,而至于两陵民役之比论,事体尤涉不当。朴弼琦,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然矣。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臣,待罪司仆提举,故因点马官书启,南阳牧子移定军役之当该守令,依事目拿处事,循例回启矣。点马官书启未莹,不分年条,混同列录,牧子移定军役之数,极其伙然。故臣则认以为近来一二年间事,而欲为惩励矣。今见畿营状启则十数年前,曾经守令,皆入现告中。盖以牧子移定军役名数,各推年条而如此矣。此非臣回启之本意,而许多曾经守令,何可尽为拿问?限三年改捧现告,三年以前,勿问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兵曹判书金若鲁,久为引入,凡干军务,亦不举行。方此都政申饬之日,诚为未安矣。上曰,兵判所引嫌者,何事也?寅明曰,此乃巡厅事也。当初巡厅逻卒之被罪于训局者,果只以不通军号,则巡厅吏卒之被罪者数多,岂皆不通而然耶?此必将校瞒告,训将泛听治罪之致。巡将之报兵曹,兵曹之草记,事固然矣。巡将特罢诚过矣。而兵判之以此引嫌,无怪矣。洪象汉曰,巡将之牒报,兵判之草记,皆是,而训将则专由于将校之瞒蔽矣。上曰,两边言,俱闻之然后,乃可知矣。巡将,果无罪,勿罢,可也。出举条上曰,兵曹判书金若鲁,待明朝牌招。出榻教上曰,训将缄答,似朦胧矣。文秀曰,非朦胧也。只问上段,故如此也。上曰,训将表从兄,谁也?金尚星曰,是尹得莘也。上曰,尹显泰之为其父隐痛,无怪也。遂命承旨书金圣应缄答判付。寅明曰,小臣,仰成首揆,幸不至有罪矣。首揆久为引入,诚为切闷,宜加诚礼,以尽勉出之道也。上曰,予意亦然,非倚仗首揆,而谁与为国乎?寅明曰,凡事惟在诚意矣。益炡曰,以南阳牧子事,都提调亦入现告中,方惶恐入来,待罪于金吾门云矣。寅明曰,癸丑以后,皆入于现告,此非臣初意。若如是,则事有相碍难行者矣。上曰,下政院之教,亦有所及矣。二原任,必见几而作,其后李彦世出,原任,必已先知之矣。现告入来之后,始欲下教者,诚歉然于心矣。从当下教矣。上曰,江留,详为奉审长宁殿乎?秉常曰,臣详为奉审,则日月屏、内帐、龙床,无可改处矣。上曰,行宫,有东轩乎?景夏曰,有客舍矣。上曰,屏风,是五峯山屏风乎?赵尚䌹曰,果然。而龙床则尚衣院有之,加染用之,而改造屏风为宜也。秉常曰,或以为旧长宁殿左右三间,可以奉安。而此则不然,宜当中奉安,而行宫为好也。上曰,旧殿为宜也。仪仗、珠帘,亦宜用旧,何必改之也?辇舆有之乎?秉常曰,有之矣。上曰,然则亦宜用辇舆也。洪重孝曰,岁新已久,而因圣候有感气,不许引接臣邻。臣等,不任闷迫抑郁,以故事略有仰陈。而顾今天灾、时变,如是荐叠,正殿下奋励振作之日,非泄泄沁沁之时。曾闻祖宗朝,有调摄时,引见臣僚于卧内之规云。今当依此大臣、诸宰中,简其礼数,频频召见于便阁,以讲究消弭之策为好矣。上曰,当留意矣。重孝曰,政令、事为,其于消弭之方,犹是末务。董仲舒虽非能儒,而亦能以强勉学问,为消弭天变之本。强勉二字甚好。强勉学问,尤为今日之急务矣。俄者,以举动退行之意,大臣、诸宰缕缕仰达,而终靳允从矣。因灵城一言,即下兪音,诚为多幸。而于此,见圣上平日不能从谏如流之美也。听言之道,惟当视其言之可用否耳,奚待朴文秀之言耶?谓大臣以率来灵城善矣之教,殿下失言矣。大圣人辞气,不可放过矣。寅明曰,儒臣之言,好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顷者下政院之教,既谕,而去年卿等入侍时,下教若何?一向在乡,为卿等慨然,将欲敦勉。今因混同现告,方在金吾门外云。此亦待卿诚浅,其用慊然,闻卿上京,亦用欣慰矣。今则既下教,于卿何有?卿须体此意,安心勿待命,仍留京第,进参药院之意,遣史官传谕于兪判府事。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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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坐直。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下直,长城府使鱼有璜,参礼察访李寿根。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沈益圣,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三十九度呈辞,传于具宅奎曰,安心调理。

○具宅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日跻,以本职汉城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开坐,烦禀未安。此后则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命启曰,右承旨南泰庆,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南泰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命曰,推考传旨捧入。

○具宅奎启曰,江华留守李秉常,礼曹判书赵尚䌹,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具宅奎曰,尹光绍差遣祭官事,展谒后,择日举行。

○具宅奎,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辅德李台重,屡次只推之下,连寻辞单,终不出肃,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太庙展谒后,诣昌德宫时,仁政殿殿庭轩架,当为排设,而乐器烧失之后,尚未改造矣。上年十月璿源殿展谒后还宫时,殿庭乐作,以前后部鼓吹推移用之事,启禀蒙允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掌乐院,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医官金寿煃,以安山郡守,今番秋冬等褒贬,居中考矣。三厅首医,虽居下等,启请付军职仕进,本院已有前例。金寿煃,令该曹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尚命,以宣惠厅言启曰,英陵碑石磨正及碑阁、阶石等役时雇军三十名,依崇陵碑役时例,料米以宣惠厅磨炼上下事,自营建厅草记蒙允矣。取考辛丑年崇陵碑役时誊录,则雇军料米,自本厅,从实役上下,布则以该曹钱木上下。今亦依此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郑景瑞书启。臣敬奉圣谕,传谕于金吾门外行判中枢府事兪拓基待命所,则以为臣于泥首俟罪之中,忽蒙史官,临宣圣旨,谕以勿待命,仍留京第。臣奉读感惶,不知所出,谨当退陈危恳,仰请威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丰德幼学朴锥、赵檍、李兴福、李显章、梁遇贤、李征光、李寿泰、李寿复、金征虎等,,疏曰,伏以国家象贤之道,不徒尊其人,慕其德而止也。必以享祀之典,表其崇报之诚。故俎豆于圣庑,芬苾于儒院,而谓此犹未足以报其功德之万一,遂许其子孙,世祀而不祧,则其所以尊宠之者,靡不用其极矣。然或子孙中绝,遗祀无托,则在国家崇报之意,必思裁处之方,不至废享之地。故臣于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之事,有所深痛者,不避烦猥,敢此仰陈,惟殿下澄省焉。呜呼,天生大贤,似非偶然,而所学既未尽行,厥施犹未毕完,衮、贞、景舟之毒矢憯锋,全簇一身,则其道已厄于当世,不幸身后之事,亦随以荒凉矣。悖孙文普、济普辈,曾在戊申,谋为不轨。身既剿灭,家又覆亡,致使先正之遗祀,无地可托,则其罪,姑不暇论,而其事,吁亦痛矣。臣尝过湖西之洪州地,偶见先正之祠宇,则半间矮室,寄在空山,荒榛塞路,香火永废。臣等于此,亦痛哭而归也。臣且过汉南之龙仁县,仰瞻先正之遗墓,则一坏荒原,封树半圮,衣冠之藏,反作无主。臣等于此,不觉掩涕而行也。苟使闾巷匹夫,死无遗裔,墓而莫护,庙而莫祭,则凡在听闻,举必衋伤。况此大贤之后,久已灭亡,使其遗祠,付诸奴隶之手,亦使其遗墓,反作樵牧之场乎?以臣计之,宜就先正臣族党中,不计昭穆之远近,必择在京之可人,权奉其祀。而亦使往来遗茔,洒扫罔缺,则殿下尊慕之德,尤有所光,而先正臣不昧之灵,亦必感泣于冥冥中矣。盖文普辈,本非先正血孙,只为奉祀而已。虽使文普天属之亲,犹有存者,彼既为圣世之废族,则不可使大贤之祀,属之于渠辈也,明矣。况且渠辈,受天䄃gg天殃g,靡有遗育,则使其族党,移奉其祀,恐不可已者也。臣等于是事,反复思之,此外别无善策矣。伏愿殿下,亟行之,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判府事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愚暗迷劣,自速重辜,顷闻姓名,方入于外邑现告中,来伏城外已多日矣。及自畿营,封进查启之后,遂敢进诣金吾,泥首俟命之际,意外史官,临宣圣旨,慰谕备至。臣诚且惶且感,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所犯甚重,在法,固宜罔赦。而窃闻昨日筵中大臣,请以三年为限,仍有还给查启,俾更修报之举云。筵话既秘,虽未得其详,而他人之与臣同罪者,既方就拿,则臣独以去职差久之故,幸逭邮罚,仍冒官秩,是岂廉义之所敢出也?尤况臣之其时所罢定,殆至数十,则查状之只报三名,虽未知何故,而论厥负犯,视他人,不翅倍之。今乃晏然无他,苟免罪责,则人之视臣,当作何如?而于臣心,独无愧乎?且令四方闻之,若以朝家之区别久近,或疑于曲为贱臣地,则亦岂不有乖于征励之政,而来识者之讥议乎?至于岁初圣谕中察机逡巡之教,虽不敢知圣意之何在,而在臣陨越,曷可胜喩?顾今岁色已新,伏闻圣候,感气虽少愈,而方进汤药,揆以情礼、分义,入参问候,一瞻耿光,固不容已。而臣之情地实如此,玆不得不仰吁于宸严之下,仍为退伏乡居,恭俟威谴之计。臣罪至此,益万万矣。伏乞圣明,亟命攸司,一体论处,且治臣径归之罪,以重公法,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谕,卿何撕捱?此等之时,所倚者卿等。卿须体小子殷勤之意,仍留京邸,用副殷勤之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初九日巳时,上御兴政堂。江华留守、礼曹判书引见入侍时,江华留守李秉常,礼曹判书赵尚䌹,左副承旨具宅奎,记事官李寿凤,编修官黄沇,记事官蔡庆承,以次进伏。上曰,江留、礼判来前,旧殿是权安处耶?李秉常曰,常时奉辇权安矣。上曰,权安时则应如永昭殿矣。秉常曰,御真奉安旧殿之后则权安,当定行宫也。上曰,今者御容,欲奉东殿,而权安时则用于狭室,何如也?秉常曰,此则甚未安,且不正矣。上曰,卿等则虽有此言,而予意则如是而后,安于心也。既有狭室则亦可以备权安也。守仆有之乎?秉常曰,新名目则当为别监也。上曰,斋室,可以容入二人乎?秉常曰,旧香厅,可容新参奉也。古有参奉、别检名号矣。上曰,忠义直所,是参奉所入处耶?秉常曰,是别监所入处也。上曰,献官,亦在香大厅中耶?秉常曰,香大厅则当改造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今番御容,奉安旧长宁之意下教者,一则欲追昔年御真于沁都之意。一则意盖深矣。而今闻留守陈达,新殿若有修理之事,则当权安于旧殿,今奉御容之后,当于行宫云。因予御容之奉,权安他处,于予心安乎?今者御容,旧殿东殿,足可奉安,以此殿举行。此殿,若有权安之事,则留守既承下教。而殿号,岂可称以旧长宁乎?其令政院,考例定号以入,守直等事,亦令该曹考例举行。上曰,艺文馆,当举行定号耶?赵尚䌹曰,似有前规矣。上曰,东狭室,奉安,宜矣。秉常曰,当然。而长宁殿朔祭时,留守例为献官,或有疾则事多临急苟艰,通津府使元定预差,似好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今闻留守陈达,长宁殿朔祭时献官,只有实差。故若有临时有故,则非特事体之为艰,于清斋之节,亦涉疏略。今后则留守实差,通津府使预差,永为定制。若留守、府使俱为有故,则报礼曹举行。秉常曰,别检,是文官而只是一人,故或有故于朔祭时,则大祝苟艰可闷矣。上曰,近来文官甚多,可以用之矣。二别检推移用之,则可备实、预差,不亦善乎?卿之所达,好矣。命承旨书传教曰,《纲目》省官紫阳特书,一官加设宜慎,况初入仕太广之时,亦岂滥耶?今者守直之官,一遵长宁殿例举行,文官区处之道亦便。以此分付该曹,以参奉为别检,乃为大祝,而大祝亦无预差云。于今以后,可备实、预差,其令本府知悉。上曰,保障何如?秉常曰,树木不密,军器尽破,非留守,一时所可尽改。而五万石军饷,亦甚疏,城堞之坚致与否,难以详知。而大体已为成事矣。臣以文殊山城事,当详达矣。肃庙厚陵举动时,望见形势,遂有图形以来之命。而又有筑城而通津移邑然后,可成保障之教。圣算,出寻常万万,十五里移邑,非难事,而尚今不行。大抵通津,移入城内,而作独镇然后,民心可以收拾。若捐出千馀石,则岂可不行乎?尚䌹曰,金东弼及何时御史有所达矣。具宅奎曰,保障重地,何论民弊?独镇之说,是矣。江都,胜国时则最得效矣。上曰,御题是矣。大臣入侍时,当下教。而卿之所达,如此,予亦有意矣。秉常曰,断自宸衷,宜矣。上曰,右相,每以南汉为言,见江都后,颇心动矣。上番兼使,是沁都人,有所见耶?达之。黄沇曰,臣别无所见,守城莫如得人也。上曰,尔之先世,谁也?沇曰,臣之曾祖入三忠矣。上曰,兪判府事曾言李沔事矣。尚䌹曰,其四寸为旌义县监者,颇精明矣。秉常曰,七十致仕,礼之大防。而臣精力消磨,无可趋走供仕之望。伏乞许退以存养廉耻之义,何如?上曰,卿意则可嘉矣。而虽老有精力,旧臣只有卿等若干人,予亦老矣。姑忍之,可也。秉尚曰,臣,素多疾病,故供职无多。少时,亦无所裨于国家,今何论也?在朝廷礼使之道,亦宜许退也。上曰,卿之如此者贵矣。李世瑾亦然矣。蛰虫之教,岂不闻乎?姑忍之,可也。秉常、尚䌹先退出。上曰,重臣年才七十,岁首入侍,便即请休。重臣,素廉介,故有此心,可嘉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顷者,欲为下教而不果矣。为汉丹衷,昭然史乘,掩卷咨嗟,岂无示意?卧龙祠,遣儒臣致祭,其文,令艺文馆撰进。宅奎曰,此事实为旷百世相感,而将有兴起者矣。上曰,卧龙祠祭官,以伊日入侍儒臣尹光绍差遣,祭文亦令撰进。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传教曰,顷者,不能觉得,以殿参奉一人,上京陪往事下教矣。今闻陈达,其在事体,不可兼管,且有乙亥故事,故有下教者。今差参奉,当陪往御容。顷者下教置之,令该曹依此举行。上命承旨书传教曰,昔者汉文春诏,岂不云?方今三阳回泰,万品咸新之日。吁嗟,吾民,困穷蔀屋,虽在静摄之中,兴惟于此,不觉蹶然。噫,以予凉德,临御其几年,虽无举一政惠一民,钦体昔年,一心眷眷者,其惟军民。今虽年益深而气益惫,惟此心,可质彼苍,凉德无能,徒有是心,顾无其惠,反省于中,其自恧焉。虽然只自嗟而岂无饬?奚特蔀屋都民之困穷,无异遐民?《诗》不云乎?邦畿惟民所止之义焉在?孟子亦云,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亚圣,其岂欺我哉?游文饬励,莫若实政,都民休戚,系于京兆郞官gg部官g,乡民休戚,系于方伯、守令,于今先务,莫若于此。京以部官,外以守令,民之弊端,无巨细而报于京兆道臣。其细者,部堂、方伯,饬励除之,其巨者或草记或状闻。而备局之臣,其勿作休纸而泛泛,首勉行一事举一政之意,申饬备局、京兆、八道。噫,蛰虫犹振之时,吁嗟,囹圄之人,黑白混淆,莫伸其郁,此岂体元导迎之意乎?申饬中外,即令详决,俾勿迟滞。精扬囹圄,使吾民,虽在其中,俾知三阳之时。宅奎曰,今日下教,不胜感叹,备局,是出政之本,而每不着实举行,公事如之以休纸者多矣。臣曾亦有仰达者,而刑汉城府堂郞,则别择久任,频频勉饬,则必有大效矣。上曰,郞厅则久任矣。宅奎曰,臣与右相言,则右相,亦以为然矣。世宗朝治化之隆,专在于此。堂上不得人则久任,岂不有弊?而若得人则都民之宁谧,惟在是矣。上曰,六曹中最紧乎?宅奎曰,最紧也。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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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坐直。左副承旨具宅奎。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两珥。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具宅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沈益圣陈疏入启,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度呈辞,传于赵尚命曰,安心调理。

○具宅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尚命启曰,右承旨南泰庆,既有只推之命,右副承旨尹光毅,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宅奎启曰,宪府监察茶时,已至逾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沈益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李台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宅奎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礼曹御真奉安节目,传于具宅奎曰,昨已下教,令该曹改书以入。

○具宅奎启曰,昨日入侍时,江华长宁殿东殿扁额,令本院,考例定号以入事下教矣。取考该曹誊录,则乙亥八月二十二日,有江华重建之殿,以长宁殿扁额矣,言于吏曹事传教。而此外,无他可据文字。且考《艺文馆誊录》,则昭德门改号时,令艺文提学,改定备三望以入。殿号事体尤重,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令提学依例举行。

○具宅奎,以观象监,以提调意启曰,今年七政历,与清历考准,则正月初一日合朔、初三日立春,推算官出草以给,而并不刊印。此是刻板时漏落之致,当该监印官不察之罪,在所难免,自本监从重科罪,御览件及东宫件,退出追补以入,何如?传曰,御览件及东宫件追补事,置之。监印官,令本监科罪。

○兵曹参议赵明谦疏曰,伏以臣,一自被诬之后,屏退郊外,分甘废锢,一切世念,冷然如灰。圣度天大,未忍终弃,遽有此骑省新除之命。臣祗奉恩旨,感激惝恍,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岂不欲趋谢天陛,少伸微悃?而念臣所遭惨刻,僇辱备至,断不可更厕周行。人臣事君,虽责义分,而士夫处世,亦重廉隅。身之不正,无以事君,则自废二字,实为臣终身之符。而区区尘刹之报,亦惟在此。去就一节,固无可论。第念臣,出身事殿下,今且二十年矣。猥蒙不世之遇,屡叨匪分之职,顶踵毛发,莫非造化,殊私隆眷,与天靡极。平日所自勉者,惟以不择燥湿,不事矫饰,为一分报效之图。而行己无状,涉世昧方,上而贻累于圣简,下而坏尽其身名,密弩显锋,应接不暇,恩山渥海,酬答无阶。此臣所以俯仰惭恧,抚心自悼者也。抑臣以不肖之故,其于遭诬之际,过烦圣念,频降温谕。每闻筵教之开释,不觉感涕之纵横。向日宾筵,又伏闻有万万不敢当之恩褒,庄诵铭镂,不敢顷刻忘废。而身蒙不洁,将无以借手事君,此真所谓上有尧、舜之君,而下无托足之地者也。臣之情事,其亦戚矣。仰惟圣明至仁,随物曲成,其所以覆焘而全安之者,必不待臣言之毕矣。敢将沥血之恳,仰渎益高之听。伏乞圣慈,察臣衷曲之恳,怜臣危臲之踪,将臣所带,亟行镌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臣得以退塡丘壑,获全躯命,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何撕捱?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沈益圣疏曰,伏以臣于客腊,乍出郊外,素患痞症,挟感发作,昏倒旅舍,昼夜叫痛。柏府新命,忽及此际,臣病里惊惶,莫省置身之所。多般治疗,终无分效。如是之际,下谕期迫,故不计生死,担曳病躯。昨还私次,而危形悖症,叠生层见,呼吸喘促,眠睡全失,达夜辛苦,幸得少定。官职去就,非所可论,情势之难安,职任之不称,尤为馀事。天牌俨临,不敢坐违,忍死随诣于阙下。而咫尺天陛,末由入肃,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赐镌改,俾得安意调息,不胜万幸。臣方乞免,不宜迤及他说,而目见天灾之孔酷,有不容泯默。略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臣于年前,忝叨是职,因彗孛之异,有所仰勉。及承圣批,有曰懔惕于心。臣藏戢至今,有以仰圣上对越之诚,足以致上豫天心,回灾为祥。而夫何昨年以来,乾文失度,灾沴迭至,冬雷荐震,金星连见,以至于元朝翌日淫虹之变而极矣。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岂殿下遇灾频数,未见其为目前之灾孽,而狃于玩愒其所懔惕之诚,有不如前日见彗之时而然欤?古人,以天之降灾,为国之福,此无他,彼仁爱之天,告警于冥冥之中,必欲使在上之人,忧恐惕虑,有所大奋励大振作,仰答天谴,俯顺人情,以至于转移消弭之境也。今夫昭昭之天,有如是谴告不已者,亶出于爱我殿下,而使之得来真个懔惕之心者,明矣。《诗》曰,及尔出往,日监在玆。未知殿下,凡于政令施措之际,日用动静之间,果能允合于天心乎否耶?噫,人心之陷溺,世道之险巇,未有甚于今日。时论溃裂,未睹朝象之寅协,言路杜绝,只见窜逐之相继。搢绅之间,廉隅都丧,朝廷之上,媕阿gg娿g成风。纪纲颓弛而不思振刷之方,生民倒悬而未闻拯济之策。其他损和之道,不一其端。而凡此数者,未尝不为致灾之由。伏愿殿下,默察天人相与之际,深烛阴阳消长之机。一言一动,必以诚正为主,一黜一陟,无以私意参干。以之陶铸万事,董率百工,咸出于公,毋有偏倚。会其有极,偕之大道,则今日之灾异,安知不为齐国之荧惑也耶?臣病情绵缀,气息昏短,而忧爱一念,根于秉彝,不避烦猥,略效忠恳。惟望殿下,勿以人而废其言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谕下政院之教,其方懔惕,其勉是矣。宜勉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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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式暇。右承旨南泰庆坐直。左副承旨具宅奎式暇。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白虹贯日,色皆内赤外青。午时,日晕两珥。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一度呈辞,传于李益炡曰,安心调理。

○药房提调臣李周镇,副提调臣李益炡,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感气、咳嗽之候,参苏饮进御之后,其有差减之势乎?前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既下教,犹有咳嗽之气,调理可愈。汤剂停止,勿为入侍。

○尹光毅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沈益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泰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台重,屡次只推之下,连呈辞单,终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台重,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李台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毅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庆,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正朝王世子受贺时,杂职阶高者,混同升堂,偃然行礼于王世子对拜之地,事甚骇异。此辈既不敢同参于常时问安之班,则朝家之所以处之者,与宰列悬绝也,明矣。今何敢以嘉善之阶,晏然同升于王世子抗礼之堂,不少留难,而朝家亦岂无区别之道乎?事体之猥越,莫此为甚。取考本院日记,则去甲子七月初四日,以上候平复称庆。王世子景贤堂亲临受贺时,因杂职阶高者之混然升堂,至有仪曹与本院草记变通,以文官二品之已行侍从,及或曾经堂上实职人,武官二品之已行阃帅人,及曾经摠管,荫官二品之已行、东班二品实职人外,毋得升堂参礼事,有所定式施行者矣。今亦依此例,更令该曹详定节目,此后王世子受贺时,以此节目,永为定式,勿复有如前混杂之弊,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光毅曰,当此问候之时,本厅则首医虽入直,议药同参,有未付军职,即为付军职事,分付该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寿煃。

○江华府御真奉安殿号望,以万宁圈下。

○尹光毅,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武经七书讲书时,武臣兼宣传官皮弘渊,三略不通,请推考。传曰,依启。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全州前判官赵汉辅,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赵汉辅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允。

○掌令沈益圣启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还寝泰绩酌处之命,因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徙边罪人陆师圣,依律处断。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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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式暇。左承旨赵尚命式暇。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左右有戟,白虹贯日。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具宅奎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持平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沈益圣呈辞,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二度呈辞,传于尹光毅曰,安心调理。

○南泰庆启曰,兼春秋朴征佐,受由在外,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李孟休。

○传于南泰庆曰,今则世子宫胄筵,依例,取禀。

○南泰庆启曰,副提学元景夏入直,上下番校理赵明鼎,副修撰金相福,以灾异非常,来诣请对,诸承旨,同为请对矣。传曰,诣阁。

○又以英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臣益河数日后,率相地官,驰进陵下,以为择定碑阁基址之计。而远地往来,不但厨傅有弊,原、忠两邑之卜定,木石亦将催促运入然后,方可无事役迁就之患。势将留住陵下,待竣事复命,而其间列邑支供,则终涉巨弊。依近例,令宣惠厅、户曹,磨炼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英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碑石细钉,今将毕役,此后磨正入刻,亦当次第举行。而本陵碑阁基址,尚未择定,臣益河数日后,率相地官,驰往陵下,奉审完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英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本陵表石私储取用事,草记蒙允矣。所用石材价本磨炼题给之意,依前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英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本陵表石炼磨gg磨炼g,既已始役,二十日间,当为毕役,前后面篆字,及后面制述,依崇陵表石前后面例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尹光毅,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具宅奎,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奸细辈之非理好讼,或重复放卖,或压良为贱,希望侥幸者,极其纷然。而法司官员,法外听断,以致穷民难支之弊,不可不随现严惩。即见京畿监司李箕镇所报,则枚举南阳府使柳铤报状以为,唐津居徐恒一,与南阳居麻堂,奴主辨别事,相讼刑曹。恒一见落后,又复移呈掌隶院,自隶院推捉麻堂,未及对辨。而以三十日不就讼,例成立案,遽然决给于恒一,行关南阳,使之捉给麻堂云。而仍及恒一重复放卖,压良为贱之状矣。讼理曲直,虽未知如何,而大小词讼,只在外方者,使之就辨于该道,外邑民人,毋得推捉事,既是朝禁,则隶院之揽取秋曹已决之讼,推捉外方讼只。而又复不待两造对辨,凭借三十日不就讼之法文,初不相考彼此文书,而以好讼一边之言,遽然决给。致令得售其非理压良之奸计,极为可骇。当该隶院堂上罢职,恒一则令秋曹,考见前决立案,果为非理,则依律勘罪惩励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郑景瑞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杨州渼阴村行判中枢府使兪拓基所住处,则以为,臣身负重罪,独逭吏议,拜疏径归,实非获已。而伏奉圣批,勉谕愈渥,使之仍留。臣既切感陨,继以悚蹙,廉愧所在,顾末由仰承恩旨,则惟愿亟被谴何,庶可少塞微分。伏地震惶,不知攸达云矣,敢启。答曰,前已谕矣。此等之时,岂一向在乡之时乎?卿须顾小子(之))殷勤之意,其即上来之意,更为传谕。

○成均馆进士洪鼎猷等疏曰,伏以圣贤,百世之师而纲纪于人伦者,实一体于君与父矣。宇宙之间,凡有含生血气者,莫不知有君与父,则其于先圣贤,曷敢有一毫异心哉?虽世道污下,变故多端,戾气所钟,或不无斁伦乱常之事。而至于烧毁先圣贤遗像,则此实前古之所未闻也。天理之所不容,王法之所难贷,《春秋》之法,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者也。臣等,即伏见庆尚道盈德县校儒通文,则县中间有牛山新安祠,奉安朱夫子影帧,而配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真像,为多士藏修之所者,厥惟久矣。乃于去年十月二十六日,县居申世绩、申任宋、张瑞轸、朴龙成、张汉经、申德瑚、申德珪、金石协、张炼石等,乘夜逾垣,截断院宇锁铁,偸出朱夫子及文正公真像,焚之于林薮中云。噫嘻,痛矣,天下,宁有是耶?惟我朱子,实孔子后一人也。虽以同时群凶如韩侂胄、唐仲友辈,倡为邪说,目以伪学,而终不敢有一分加害于朱夫子之身,则今于百世之后,祸及于七分之貌者,岂非斯文世道罔极之变耶?若文正公,一生受用,专在于朱子心法,则实我东之朱子也。先正之与朱夫子,同被是祸者,尤亦痛迫矣。蔑弃礼义,蠢然无知者,莫如夷狄,而至于先圣、先贤,犹知尊敬之义。向者丙丁之乱,实我国沧桑劫运,而惟大小学宫,终得晏然于兵燹之后。彼夷狄之类,岂真知圣贤之道,可师可法而然哉?诚以天纲高悬,鬼神昭布,一理均赋,秉彝难诬故也。顾我东表,素称礼义之邦,而况今圣化文明、儒教丕阐之日,惟彼一种鬼魅之徒,乃敢肆然逞凶于达天所共尊之地者,不独为夷狄之罪人,而究其心肠,则将何所不至耶?臣等,窃尝闻国法,毁人祠庙坟墓,及像人形而污辱者,皆用极律,则况此焚爇圣贤之真像者,处之尤当何如哉?方今守臣,讥捕七八人,已为严囚,而道臣,亦加究治云。固知诛讨之举,一依成宪,而臣等,忝在首善之地,闻此无前之变,其所惊心痛骨沫血饮泣者,实不欲与此贼,一时俱生,则抗章请讨之义,何暇待本道之勘治哉?於乎,人之所以为人,以其有秉彝也,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纲纪也。苟于玆事,少有缓治,则将见人不人国不国,乖纲乱纪之变,殆无所不有矣。言之至此,痛哭之犹不足也。伏愿圣明,以尊贤卫道之心,奋惩恶诛凶之义,绳以极律,夬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则斯文幸甚,世道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令本道详核状闻。

○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箚曰,伏以首春之月,虹再贯日,此何故也?为大臣无状,未有如臣等者,处大臣,专且久,亦未有如臣等者。夫以无状,久于位者如此,所以积罪累衅,伤和气而致灾异,乃其宜也。然则今日消弭之策,惟有斥退臣等,改卜贤德,以共图新化为急务耳。若曰臣等,假饰为辞,以应策勉之故事而已,则非臣等之情也。伏乞亟赐处分,以答天谴焉。仍窃惟念人情,施之而不见报则怠。今殿下晩养进德,不懈益勤,存之心而发之政者,皆可以当天心,而顾天所以报之者如此。虽以体干不息之圣心,安保其必无消沮退转之念也。臣等于此,不暇忧天,而忧殿下进德之心,由是而或退也。呜呼,天人之际,犹父子,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舜,恭为子职,卒能使瞽瞍悦豫者,不以不见爱于父母,而怠于为孝故也。今殿下一以舜之所以事父母者,事天,反躬责己,如舜之负罪引慝,勤学励精,如舜之竭力耕田,则顽嚚,尚可化,矧乎仁爱之天乎?伏愿殿下,益奋圣志,益笃圣学,进德益强,求治益切,勿谓天道之玄远难必,而务尽在我之道,以为万一感回之地焉。臣等,不胜忧惧,敢此略效愚忠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谕下政院之教,方自懔惕,卿等何有?今者次对之命,意盖欲勉。卿等,安心勿辞。其即举行。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十二日四更,上御兴政堂。诸承旨、玉堂请对入侍时,副提学元景夏,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具宅奎,右副承旨尹光毅,校理赵明鼎,修撰金相福,记事官李寿凤,编修官黄沇,记事官蔡庆承,以次进伏。元景夏曰,静摄中求对,极知惶恐,而灾异非常,故不得已求对矣。灾异前或有之,而未有若此之甚。三阳回泰之月,再见虹变,而况又昨今叠见,岂不悚栗乎?灾不虚生,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之中,而仁天警告,若是其丁宁矣?昔,朱子上封事,言遇灾警省之道,而乃曰恒若皇天上帝,临之在上,祖宗神灵,守之在傍,出一言行一事之际,无有一毫私意于其间。此实修省之本。而又复敕励大臣,讲磨消弭之策为宜矣。赵明鼎曰,长官,既尽达,别无他可达者。而凡所以励政恤民者,有如救焚拯溺,则似合于应天以实之道也。金相福曰,臣等,欲陈小箚矣。虹变连有之故,心栗求对,而别无仰达者,惟在大警动、大振作,频赐引接大僚,以讲消弭之策也。南泰庆曰,臣,待罪近密,目见灾异叠至,不胜惊心,随玉堂求对。而遇灾修省之道,玉署长,已详陈之矣。朱子封事,演陈者尤好。而即今答天谴之道,惟在敕励大臣,同寅协恭,上下交修,勉行实政而已。俯赐留念,是望。具宅奎曰,今此天灾之连叠,往牒所无,天人之际,未知何如?而恐惧修省,还是例语。内而纪纲解弛,外而关防疏虞,诚非细忧。别加延访,是望。尹光毅曰,伏见下教,实心忧惕,孰不钦仰?而出诚恢公,下尽挽回世道之责,则此可为上答天谴之道。而亦复广择刍荛,频赐延访,以讲消弭之策也。景夏曰,方今可忧可闷之事,不可尽数,圣心,奋励振发然后,上可以答天谴,下可以安民生。顾今挽回国势之道,惟在殿下一心,而臣,俄以朱子之言仰达,亟加三思焉。上曰,前日,亦有下教,非文具也,乃实事也。目今国事人心,可言者非一二,而敕躬谦让之言,亦文也。倦勤,是尧、舜之事,而予之筋力、精神,如此,世道无可恃,奈何天之以淫虹勉敕?一则予也,二则予也。见新历之后,予心如何,而凡大风雨时,予尝不寐矣。予今气惫心低,甚可闷也。景夏曰,奋励之外,有何道乎?宅奎曰,心动神疲,则宜务静养,而奋励之道,不可忽也。景夏曰,今此气惫之教,似近于因循退托,如此而可以奋励振作乎?上曰,天气阳生,而予气则不然矣。景夏曰,涵养则不如此矣。臣自湖南上来入侍,则圣上,以大承气汤四字下教。圣心出于奋励振作,群下莫不耸动,而若闻此气惫之教,则人心,岂不解弛乎?世祖朝,命承旨尹弼商,入侍卧内,咨访治道,此可为后王攸法也。上曰,以宝臣下教矣。景夏曰,弼商为刑房承旨,而圣祖俯询狱囚,则弼商,出囚徒案于袖中,一一仰对,故有此宝臣之教矣。今殿下则出临寒殿,召见臣等,是以外貌待臣等,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上曰,予欲常常引接儒臣,而卧见则不可矣。彼国则阁老,亦有卧接之时,而我国则人君动静,诚难矣。处深温而卧接儒臣何妨?而我国规模则不如此矣。景夏曰,圣上,尝下教臣等曰,先朝以《小学》为教,故常用工于敕躬率礼,不敢怠慢。而今承气惫之教,其为忧虑,当何如哉?奋励振刷,则庶无气惫难振耶。上曰,奋励则气常胜耶?景夏曰,奋励之心,常存方寸,则岂不有益于志气耶?常常如此,则必无气惫之患,而刚健弘大、悠久不息者,只在涵养之工。此虽愚者一得之言,伏愿益加三思焉。明鼎曰,以疾下教者,至再至三,诚不胜忧闷矣。群下之视君上,如殿下之视天。殿下一循天理而无过差,则群下自当仰体殿下而行之矣。殿下每有退托之教,故百度无不解弛。备局堂上,为数十员,而间或不能备员开坐,边备亦渐疏虞。伏愿深轸自强之策,勉励诸宰,讲究民忧,以尽应天之道焉。上曰,思之懔然矣。明鼎曰,警动振作,务尽咨访治道,保惜精神,以思悠久不息,是所望也。上曰,予欲先下教卿等,而有深量,故不为下教矣。顷时下教,吴光运,见予心矣。司马光事非矣,予于诗上,有注脚者矣。此岂无讥也?景夏曰,不可无讥议也。上曰,予甚善忘矣。景夏曰,有痰则如此,痰气使人善忘矣。泰庆曰,下教中不知自量、强勉苟且八字,臣等,不敢受。敢此仰达矣。上曰,承旨读下教,可也。泰庆读讫。上曰,以不能奋励其犹自沮,改之,可也。上曰,夜则予气少胜,而东朝亦然矣。宅奎曰,熟故如此,而夜气箴,宜留意也。景夏曰,夜气清明之时,引接儒臣,似好矣。上曰,然矣。景夏曰,岭南,有极怪之变,方查治云矣。上曰,详知乎?景夏曰,邹、鲁之乡,出此变怪,此实非寻常之事也。岂料人心陷溺,至于此耶?先贤辈出,古称弦诵之地,而乃有此变,其为惊心如何耶?盈德,有朱子画像、先正臣宋时烈画像,而儒生辈烧火云矣。上曰,渠虽非儒,而岂不知朱子耶?欲召见儒臣而未果矣。上曰,文殊城内,移通津作独镇,则为好耶?景夏曰,诸议多以为,移通津作独镇然后,山城可以得力云。而臣于沁都奉命试才时,亦见山城,而形便,未能详知矣。上曰,民皆当入乎?景夏曰,国家治法之要,在于收用人才,而我国规模,则虽有人才,实难用矣。列圣朝则用人之法,有异于今,故郑忠信,以正兵知印,为副元帅兼备堂。今则用人,全取门地履历,且党私横流,虽有奇才,何以得用耶?朱子云,天宝之乱,杲卿、巡、远伏节之士,皆朝廷不知面目之人也。其言,诚痛切。以今日规模,虽欲收用人才,而何可得也?或有人才,局于门地履历偏党,而不得见用。此三者摆脱然后,人才可得用也。上曰,副学,达得人之事,承旨亦达之,可也。宅奎曰,有门地则大提学、都体察使,皆自做得,用人如用木,而是岂弃短取长之道乎?各随其才、各通其用然后,乃合于得人之道也。泰庆曰,小臣,实不知其何如而可以得人也?光毅曰,用人之道,臣待罪帷幄时,亦尝备陈矣。今世则全无公道,备局、铨曹同然。故虽有人才,而无以见用,党同伐异,皆无惜才之心。惟在圣上,布诚恢公,一心恢荡,各通其用,则人才自可得矣。明鼎曰,朝家奖擢,皆贵近,而不羁自重之士,则无以见用,其何以激励一世乎?有才识,无门地之人,用之为宜矣。相福曰,轻爵禄然后,乃能伏节死义,国家用人之道,宜先取轻爵自重之士也。上曰,翰注,未知有何见也?得人之道,并上达,可也。黄沇曰,小臣,见识鲁莽,不知所以为达矣。蔡庆承曰,党习横流,全用党中之人,疏逖之人,则殆同于昔者所进,今日不知其亡云矣。如是而何以得人乎?臣寿凤曰,祛党二字,是殿下二十年苦心,而尚未有实效者,臣恐殿下于心法工夫,犹有未尽也。中字,是恰好道理。而司马光,每念中字,有偏着之病,故朱子曰,君实病处,每从中字起。祛党,虽是皇极之道,而不先平心观理,听其是非,而只用心于分别彼此党习,则恐近于司马光中字之病也。伏愿益加治心之工,毋徒劳心于分别党习。而是非得失,各循其理而处之,则党习自祛,而人才自可用矣。上曰,李寿凤之言,不能领会,更达,可也。臣寿凤曰,殿下有日月之明,群下之党心行私,岂不烛知?而臣恐明之所以为明者,顺其事之是非,而处之各当其理也。深恶党私之横流,而过于渊鱼之察,不顾其言之是非真伪,而处之不顺其理,则其所以祛党者,反所以激起党心,而尤无益于鉴别人才之道也。上曰,终不领会矣。副学,能领会耶?景夏曰,臣亦不能领会矣。蔡庆承,嗫嚅不能毕陈所怀。今圣上,至以得人之道,俯询史官,可谓荣幸,而渠以疏逖之故,中心所欲言,有不得尽达矣。上曰,此谁耶?景夏曰,大提学蔡裕后之旁孙,故参判蔡彭胤之同姓亲矣。上曰,然耶?景夏曰,寒殿夜深,不当以他事烦达,而臣于尹心衡事,欲为仰达者。心衡之向来承牌,盖欲登筵,而适无入侍之命,故从外退去,其后,因违牌遭补外之命。渠本以抱病之人,久在绝塞。今闻病状添重,而万一死于绝塞,亦甚可矜矣。上曰,其人,可谓廉洁自守之士。前日相臣及鱼锡胤,相继进达,而予不许矣。今副学又达,内拟可也。景夏曰,今日政,亦可使内拟耶?上曰,然矣。出举条及榻教上曰,承旨读训将缄答。光毅读讫。上曰,副学来听,且达所怀,可也。景夏曰,此事非关朝廷,而蔓延至此,岂不可悯乎?此后则更勿蔓延,臣所望也。上曰,儒臣亦达之。明鼎曰,副提学所达,是矣。相福曰,臣,在外,故本事不能详知矣。上命承旨书训炼大将金圣应缄答判付。仍下教曰,如此则训将,将无可嫌者矣。景夏曰,训将,似无引嫌之端矣。上曰,备局日次为之事,分付。将欲询问沁都事,此关军国之谟,副学通于两局将臣,入参日次,可也。上命承旨书传教曰,国事泮涣,鼎席不备,股肱元辅,方在闷缩。调停无期,朝象日乖,高高垂勉,焉可无乎?况周公处东,苍穹示勉,诚浅致谗,迟回敦勉,此亦致异之一端也,尤切懔惕。大略既谕下政院之教。而噫,以予气惫,惕然欲励,此等之时,恒日倚仗之元辅,岂忍迈迈?方在静摄中,夜又深矣。不能悉谕,其欲面谕。卿须体小子之固心,顾今日之时事,今日次对,幡然共参,一以慰小子之心,一以讲消弭之道事,传谕于领相。使偕来承旨传谕。光毅曰,请下开门标信。上曰,当下之矣。上曰,待开门开政。出榻教上命改书备忘记曰,顷者下教既谕,而凉德无能,心气又耗,国事解弛。人心,日渐陷溺,朝象,一无可恃,边方疏虞莫甚,小民困穷日滋,何待面饬?而今又岁初淫虹之异,其又日日叠报,懔惕之心,一倍于中。此由不德,此由不德,班班往牒,是谁之过?不能奋励,其犹自沮,寔予之过。为先减膳十日,以示自饬之意。咨大小群工,精白一心,同寅协恭,上副垂勉。上曰,备局日次为之事,分付。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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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坐直。左副承旨具宅奎。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韩翼謩奉命偕来。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三度呈辞,传于南泰庆曰,安心调理。

○传于南泰庆曰,领议政四十三度呈辞还入。

○具宅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俨,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今日次对日次为之事,命下矣。两司除在外外,掌令沈益圣,即为牌招入侍,何如?传曰,允。

○具宅奎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备局,皆诣阁外,以待领相。

○传于赵尚命曰,今此减膳,只行于大殿以下,慈殿,依前举行。

○传于李益炡曰,领议政入来与否,偕来承旨,未书启前,先为问启。

○具宅奎启曰,以减膳之日,中日依例姑停,何以为之事微禀。传曰,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周镇进,参判洪象汉式暇,参议赵载浩进,都承旨李益炡进。吏批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州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尚迪为大司谏,申思观为司谏,权賮为献纳,黄柙为正言,李应协为持平,具允明为礼曹正郞,金景泌为礼曹佐郞,李春跻为判尹,沈圣希为户曹参判,洪象汉为同春秋,李匡德为同义禁,金光遇为杆城郡守,金元泽为全州判官,卢泰观为监察,李泰重为监察,赵观彬为兼同经筵,朴敬行为奉常主簿,李渭辅为辅德,南汉纪为同敦宁,金相福为兼司书,任命周为禧陵直长,郑光震为宗庙直长,徐鲁修为平市奉事,韩光协为万宁殿别检,金用谦为万宁殿参奉,尹心衡为应教,郑志翼为司仆判官,李箕献为判决事,林志浩为内赡直长,申璛为司仆佥正,赵云逵为修撰,李永祚,待教单付,南溟翮,承文正字单付,卢贤鹤,学正单付,星州牧使李秀辅陞号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若鲁进,参判郑来周入直进,参议赵明谦呈辞入启,参知金尚迪病,右副承旨尹光毅进,以南允明、尹谊为同知,金慎行、宋性源、李汉谦为佥知,金天纬为昌庆宫假卫将,韩光肇为文兼,宋淳明为洗马,金光遂为翊赞,林柱厦、李东馦为同知,洪得厚为文兼,宋尧卿、朴弼文、洪重福、赵尚夔、兪亿基、赵荣国、金省鲁副护军单付,郑锡五、赵明泽副司直单付,任珣、韩德厚副司果单付,郑景瑞副司正单付,洪观海为假内乘。

○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初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成均馆典籍李埙呈状内,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年九十妇人,令该曹抄启封爵事,顷因大臣陈达,已有定式矣。年九十妇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司仆寺牒呈,则佥正洪鉴辅,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赡寺直长李观圣,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政厅,伏见江原监司权爀褒贬启本,则平昌郡守崔尔柱,以或欠刚克为目,麟蹄县监申镇夏,以弛禁当警为目,银溪察访睦宗夏,以无妄宜警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之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道臣推考,两邑守令及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李宜禄户奴呈状内,上典,病伏乡庐,末由上来肃谢,斯速启递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参军安处圣,司果李益梓、闵震旭、崔天枢,及第曺缵周,闲良白千载、宋汉济、洪胄烈等,或军器监董,或捉得恶虎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安处圣、李益梓、闵震旭、崔天枢,虽已资穷,未经准职,曺缵周、白千载、宋汉济、洪胄烈,系是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李益炡,以吏曹言启曰,星山县,以弑主罪人所居邑,去丙辰年降号矣。今年已准十年之限。星山县,升为牧,而时任县监李秀辅,已经准职,升为牧使,何如?传曰,允。

○具宅奎,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假内乘李兴远呈状内,矣身,猝得寒感,食饮全废,坐卧须人,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启递云。病势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韩翼謩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在鲁所住处,则以为,臣踪地益蹙,病状转甚,四朔撕捱,一味蛰伏。岁色更新,而莫伸情礼,天灾叠出,而若无省识。癙忧焦懔,日惟威谴是俟。不意今者,纶音特下,勉臣以入参宾对,而遇灾警惕、强气勤励之圣意,有足以悦人心而回天怒。臣于此,实不胜钦感。而至于元圣之引谕,万万非庸累如臣,所敢承当。九顿擎读,不觉心肝之陨坠而涕泣之交迸也。使臣有一分可进之势,则当此忧虞罔涯,上下惊惶之时,岂不思竭蹶承命?而区区廉义,断无仍带职名,冒进天陛之理。况今狗马贱疾,反复沈淹,百症交攻,元气大脱,委身床褥,末由蠢动,又犯违慢之诛,尤增悚栗之忱。惟愿亟赐处分,并幸公私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此等之时,岂忍迈迈?予亦强勉,卿何固执?卿虽固执,登对听谕,顾我想卿,此亦君臣相孚之道也。诸臣既到,待卿幡然。卿须体今日之意,强起共参,用副小子之意。更为传谕。

○同副承旨韩翼謩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在鲁处,则以为,臣情病俱剧,未承虚伫之教,方切悚懔,即又承宣,临传特谕,开晓敦勉,若是备至。臣虽无状,不至全昧分义,苟有一分可进之势,则岂不思变通之道?而区区廉愧,姑舍勿论,即今病状,极其危笃,末由起动于床褥之外,又犯违慢。只愿亟被诛谴,少安垂死之心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益炡疏曰,伏以臣之病状,实无夙夜供剧之势,而圣候方在静摄中,又值遇灾修省之时,职在近密,不敢言私,忍疾趋参于今日宾对矣。入侍未罢,猝然痰升于胸腹之间,呼吸急促,气眩眼晕,不觉精神之昏瞀,至有他承旨替入之命。幸以扶出归院,急灌药物,少得镇定,仍即舁还私次。诸般症形,一味苦剧,而太庙展谒,期日不远,以此病状,实无陪扈之势。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知中枢府事申思喆,礼曹判书赵尚䌹,兵曹判书金若鲁,副司直李宗城,副司直金圣应,左参赞朴文秀,吏曹判书李周镇,工曹判书柳俨,开城留守吴光运,副提学元景夏,右尹李日跻,刑曹参判金尚星,吏曹参判洪象汉,校理赵明鼎,掌令沈益圣,都承旨李益炡,记事官李寿凤,事变假注书郑景瑞,编修官黄沇,记事官蔡庆承,吏曹参议赵载浩,追后入侍。上曰,注书出去,与吏议入来,可也。臣寿凤,承命出去。其间说话,未能尽录。上曰,气惫如石压,已多可闷,而时势国事,无一可恃,丙子以前事有所记者,自内,时或见之,不觉寒心矣。虹变,是戎象民心,岂不动也。边方,近甚疏虞,尤宜有讲究者矣。寅明曰,学而后,知不至。殿下若无典学之工,而书自书、我自我,则何以为出治之本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臣所望于圣上。而凡所以振励颓俗、修明政教者,亦惟在于圣上之一心自强、悠久不息也。无形之事,非赵中峯gg赵重峯g之明见,则何以知之?而夫岂有如戊申之急变也?恐惧修省,以尽应天之道,则今日之灾,亦可以玉成殿下,而为他日太平万世之基也。显命曰,近来圣上,每有气惫之教。臣等,相顾失欢。方今沴气上干,天灾孔极,圣上,亦宜奋励振作,以尽享天心之道,而何以有此消沮之教耶?尧、舜三代之君,遇灾修省,因而兴太平者多矣。上曰,江都筑城事,欲问之,而能得可守之军乎?虽有城池,得人然后,可以守之矣。元景夏门地之说,是矣。入侍史官,亦下询而果皆以为难矣。寅明曰,三代宾兴之制废,而无奈何矣。惟是日计不足,岁计有馀,而姑尽心于弃短取长之道为宜矣。上曰,今虽有伊、傅,何以得之乎?寅明曰,辅导元良,是第一急务也。上曰,连开讲,则当有效矣。寅明曰,因循解弛,是今日痼弊,而如关西钱弊,不可不变通。冯驩焚券,而尚为孟尝得民心。今则惟以收敛为事,民不得安邑乐生,思之寒心矣。上曰,此是节目,道臣,宜先择矣。《五礼仪》、《大典训义》欲成时,诸臣皆苦之,而予用心不解,故成之矣。政令之下备局者,备局,猛加心力,而如予成训义时,则事无不行者矣。骑兵收钱之弊,宜除之,而一时事无效矣。显命曰,作事,宜戒轻锐矣。上曰,文殊移入通津事,已问元景夏矣。予心,在于守都城。而有通津移入文殊城内之事,则民或为虑耶?诸臣并达之。申思喆曰,上天警告,丁宁恳恻。圣上,正宜大警动、大振作,明其赏罚黜陟,一合于天理之公,则自可有消弭之道矣。疆域之忧,臣不能详知矣。尚䌹曰,世道、人心,无可恃,内而敕庙堂,外而敕监司、守令,为宜矣。若鲁曰,得人,是要道,而奋励不解然后,可以用人。追计十馀年前,则殿下宜益有所恐惧加勉者矣。即今世道、人心,无一可恃,西南之忧,不知当在何日,而立纪纲励风教之道,宜留圣念也。宗城曰,数日之内,屡赐延访,即此一事,消弭何难?臣无有良谟、嘉策,可以补助万一。而臣见先集,则在昔宣庙甲辰元月,臣先祖恒福,以大臣,当遇灾延访之日,有所仰陈,为言甚多,臣当撮要以达。而其曰开诚心、恢公道,是第一要道。而开诚,当自纳谏始,用人,当自恢公始,一句语,正合今日之体念也。苟能尽心于纳谏、用人,则内而立纪安民,外而制镇固圄,有何难乎?即今世道、人心之可忧者,有甚于疆域之忧,宜思振励之方。而南事则诚不无深忧者,故相臣尹志完,通信使往回后,乃曰可保百年无事,近闻东莱消息,则对马岛穷竭云矣。凡事更革则有轻易之弊,持重则有因循之患,观势而行,好谋而成,为宜矣。上曰,所达是矣。圣应曰,大臣、诸宰尽达,臣有何更达?而祖宗朝则连送巡边使,近来人心、世道,渐不如古,恐致骚扰,而亦何可因噎而废食也?守都城,是堂堂正论,而江都天险,即保障之难得者,亦宜备尽修饬之方也。文秀曰,以此规模,何可得用英雄、豪杰之才耶?一入筵中,皆思逐之矣。既不大恢公道,不顾门地京乡而用之,则无以得人也。上曰,燕昭之事,可以取鉴矣。文秀曰,疆域之忧,则净扫地上,一番屈膝,岂有他忧?周镇曰,筵奏之体,何等严重。而朴文秀,以骇悖之说,陈达筵中,此虽言多妄发之致,事体极为寒心。臣方待罪于经筵,故敢达,推考何如?上曰,智而学问不足故也,何必推考也?周镇曰,天灾非常,圣心,大振作、大警动,有此俯询于诸臣。或以立纪纲、纳谏、择人之意,迭陈于前,其言,非不好矣。而即今世道如此,人心如此,专由于党论。圣上,至诚调剂,在廷诸臣,外面似若无党,而实则内怀党心。圣心若弛,则将至于杀机之暗动。思之至此,懔然寒心。人君,虽欲立纪纲,党论未破之前,纪纲,何以立之?人君,虽欲纳谏,各以党私之说陈之,直言,何从而闻之?人君,虽欲择人任使,党人,各私其党,党同伐异,人不得安于其位。灵城,虽以乡人可用之说陈达,如奇彦观者流,转相效尤,乡人,亦为党论。即今要道,莫如破朋党三字。当此遇灾修省之日,坚持圣心,专以破朋党为务,有终有始,不懈于宴安之际,区区之望也。上曰,此言是矣。故相臣,无党心之故,吏判之眷眷于破朋党之意如此矣。俨曰,人君体天之道,惟在自强不息。《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息之工,莫如学问,殿下好学之诚,臣尝钦仰。而近日,久不开经筵如此,自强之志自解矣。系心学问,则百念不至走作,逐日开筵,即今日答天谴之要道也。巡抚之请,虽有意见,而不如专任监司也。仓卒不能毕陈所怀,而惟愿益勉学问,悠久不息,以尽体天之道。上曰,自强之说,是矣。光运曰,皇天仁爱,故灾异多在有道之世,使之警惧修省,以为玉成之地。今此三阳开泰之月,淫虹贯日、金星昼见,诚为可惊可愕之变。而圣上,惕然警动,减膳责己,延访群下,虑及于疆域之外。孟子曰,无敌国者,国恒亡。百年升平之馀,隐然若一敌国。庶几有自强之望,虹贯、星昼之变,可谓法家拂士,而皇天仁爱之效,于此著矣。因此警惧之心,讲确不虞之备,亦不可蹉失几会。而西北岭隘之修敕,实为备御之紧务,此则臣前春所上册子中,已悉陈之矣,今不必叠床。且此事犹属第二事。自强之本,在于朝廷之得人。今日君臣上下,皆以得人为急先务,而日日讲究,只作闲说话。得人,岂有别般道术?大臣,以人事君者,今日进一贤,明日进一贤而已。铨衡之臣,为官择人,不为人择官而已。如此则自可得人。诸臣,虽以门地、履历、色目为忧,而大臣铨官,何必拘此三者?惟才是用,可也。何惮不为之,而直为此忧叹也?殿下又以不得伊、傅为慨,而伊、傅之为伊、傅者,以其公而无私也。今日相臣,苟然公而无私,则是亦伊、傅也。彼丈夫我丈夫,何必借才于异代乎?殿下,尧、舜之资也。一朝奋励,不怠不倦,则唐、虞事业,即分内事。为大臣者,既以尧、舜,望吾君,则其自处,独不以伊、傅为期耶?今日君臣上下,交相勉励,洗涤私意,廓然大公然后,可以有为。若不能克己,而徒作一场奋励而止,则亦何益乎?相臣,以穷理为言。而所谓穷理,非悬空揣摩之谓也。人君穷理,宜在万机上。今日之事,如是而非者,有两段焉,此亦穷格中一事也。勤攻阙失,出于忠益,倾轧异己,出于患得,其言之公私,迥若燕越。而二者相眩,故恶倾轧则并与勤攻而废之。名节者,国家之元气也。党论者,国家之蟊贼也。其心之邪正,判若霄壤。而二者相乱,故恶党论,则并与名节而废之。勤攻废而名节坏,则国家危亡,可立而待也。汉、宋党目,皆小人之指君子为党者,而非真党也。臣谓惟周末与今日,有真党也。班固《游侠传序》曰,周室衰微,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大夫世权,陪臣执国命,陵迟至于战国,合从连横,背公死党之议成,守职奉上之义废。此真淫朋,而与今党相类。《游侠》之借躯报仇者,虽忠臣之杀身成仁,何以过之?然实是名教之罪人。今之在党者亦然。而惟在圣心之鉴别,如辨黑白、如数一二。罪倾轧而辟言路,斥党论而扶节义,各当分数,处置得宜,则人心悦服,而假不得乱真矣。若因噎废食,处分失中,则人心疑眩,邪说鼓作,倾轧者冒直言之名,党论者冒风节之名,世道、人心,益不可收拾也。圣学穷理之工,乌可忽乎?然其本,又在于居敬。臣病不能登筵者几一年,又出西都。今日入阙,问《心经》进讲几许,则禁中人,传言殿下中辍《心经》,代以《周礼》云。未了一书而读他书者,有朱子之戒焉。《心经》者,尧、舜以来,心诀在焉。傥殿下悦如刍豢,则岂代以他书耶?臣恐殿下万化之源,或欠沈潜坚凝之工,而以此而应万机,何以一一中理耶?伏愿益加工于本源之地,纯而无杂,一而不一,以为对越修省之本,则可以消弭天灾矣。上曰,所达,皆是而真药石也。卿以诚心勉予,予不以诚心谕卿乎?卿之出西时,予有东朝问候,不及召见,予亦不诚矣。松都事,陈之,可也。光运曰,耳岘,实为松都关隘,而树木童濯,事甚慨然,欲为禁养。而此是金川地也,非松都所管处,故不能申饬。而臣既带备堂,自备局,申饬乎?上曰,卿下去后,申饬禁养,这这摘奸。本官如不能禁养,则状闻,可也。出举条景夏曰,臣之微悃,昨夜入侍,已为毕陈,今无更达者矣。上曰,昨日求对,副学,得体矣。可谓真得其职矣。日跻曰,遇灾修省,悠久不已,则疾风雷雨,变而为星云gg祥云g庆星,转移之机,固如此,而其机,不可失也。臣于气惫之教,不胜慨然。罪四凶举八元,即尧五十年后之事,而治水之功,亦在禹五十后,则何殿下有此退托之教耶?学问之工,惟在勿忘勿助,不懈此心而已。祛党固圄之策,俱宜讲究,而只系圣上之奋发饬励也。上曰,望予者过矣,而大体是矣。尚星曰,日势已晩,请以大槪陈之。天道纯亦不已,不纯则不能不已。人君治心之工,无有私意,杂于方寸然后,亦能悠久不已。反之于圣上一心,而果能纯而不杂,则是合于天也。不然则宜益加涵养省察,表里洞澈,无一时之或间也。程子闻朕何敢当尧、舜之言,愀然不乐曰,陛下此言,非天下之福也。殿下以尧、舜自期之心,而何以有消沮退缩之教耶?伏愿益思勉励,毋负初心,以实心行实政,以尽答天谴之道。上曰,所达,极精矣。象汉曰,灾乱非常,圣心忧惕,有此延访,荧惑退舍之庆,即此事,可以占之矣。关防疆域之忧,不可少忽,而其本则朝廷也。朝廷协和然后,疆域可以无忧矣。吴光运似是而非之说,好矣。惟愿益加奋励,以尽破淫朋祛私意之道,则将见百度惟贞,庶务毕举,而转灾为祥,不难矣。上曰,所达,极是矣。显命曰,诸臣所达,俱有意见,见之行事之实,则尤好矣。更加董饬,何如?上曰,可矣。寅明曰,朴文秀为咸镜监司时,南关各邑,假率罢定军作队后,每年行操与否,状禀举行事,状闻定式。而其后非惟一不行操,亦无状禀之事,事极未安。道臣,并重推警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即今安民济时之责,非殿下当之,而谁当之耶?常以舜何人予何人自期,而益加工于穷理居敬之方,亦复频赐引接,以尽导达群下之道,何如?显命曰,修省之省字有义。政令有过,则亦当修省。发政施仁、疏郁兴滞之道,此时,尤宜倍加惕念也。上曰,所达,极是矣。寅明曰,圣上减膳之时,诸臣,亦宜减省禄俸,以存警惧之意也。上曰,此由寡躬,何必然耶?寅明曰,灾异非常,上下警惧,有此延访之命。而备堂,亦多不入来者,诚甚慨然。笃老,及众所共知,实病外,不入来人员,并罢职,亦似为警饬懈惰之一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及榻教寅明曰,近来侈靡之风,日以益甚,转相慕效,无财者拘于俗习,至有婚嫁失时之弊。财竭民穷,实由于此,诚非细虑也。臣等自奉,亦不免丰侈,其何以敕下,以防如水趋下之势也?圣上尚俭之德,每切钦仰,而至于宫掖间事,臣等不敢保其必无华侈,自上,宜先深加禁抑。至于宦侍gg宦寺g,本是黄衣洒扫之役,而衣服过侈,或有锦缎,公服,虽异常着,不当如此。且闻闾巷出入之时,驺从过多,呵辟,如朝士之臣,虽不目见,果如所闻,则亦可寒心。令内侍府,严加禁饬,随现罪责。闾阎侈习,诚难猝禁,而即今入侍刑曹、京兆堂上,皆晓事能文之臣,以三令五申之意,作为文字,以渠之利害,至诚晓告,则虽近文具,亦岂全无感革之道耶?上曰,此宜自予先勉者也。高髻广眉之说,岂可不念乎?中官饬励事,出举条,分付内侍府,可也。出举条寅明曰,赏典,宜加慎重。别工作陞六,郑□良,常非之,而圣上,亦以为然矣。慎赏一节,留念是望。上曰,然矣。寅明曰,科额多出,滞郁之弊日甚,虽以李彦世言之,若经一县,则必不出此怪举矣。今番庆科,变为庭试,似合于节损矣。上曰,是矣。显命曰,何可以灾改科耶?尚䌹曰,右相之言,好矣。景夏曰,臣果与左相,有所酬酢,所达,实出于恤经费之意。当此灾异荐叠之日,尤宜深念财力之匮竭,变通科试,似好矣。宗城曰,臣意欲得实才,莫如增广也。要道则只在择知贡举之人也。显命曰,庭试则皆徼幸矣。文秀曰,不文宰相之甚多,由于科额之太多。宰相子弟之不文者,得乡文占科第,如此者,将何用哉?世道日下,得文之人,公传道之,不少为嫌矣。但增广则乡之巨擘,多为之,今番则行之,而后则不行宜矣。俨曰,增广,未必得人才也。节省为好,变通似宜矣。上曰,儒臣、台臣之意,何如?明鼎曰,非常灾异,节省为宜,改以为庭试何妨也?沈益圣曰,以节省之道言之。今此改科,亦为应天以实之道也。尚䌹曰,既已颁布,今若变改,有损国体也。显命曰,欲得贤良,当行人才荐耶?若鲁曰,遇灾励政之日,何必只以科为论也?显命曰,国体似颠倒矣。上曰,国体颠倒,姑置之。显命曰,刑狱之滞郁,足以致灾。内以京狱言之,京兆、秋曹,亦多有淹滞冤郁者,外方可知矣。当此遇灾警动之日,审理之政,不可不急行。臣意以为分遣绣衣于外方,使之疏决,则亦足以为导迎和气之一道也。上曰,予亦欲下教矣。所达是矣。周镇曰,勿论远近,八路,一时并为差送乎?抑渐次差遣乎?至于两南则郡邑最多,似当分送左右道。而既以御史为名,或自备局抄启乎?上曰,吏曹当为之矣。景夏曰,湖南杂犯杀狱,五六十度矣。臣待罪藩任,则当疏决,而递职未及毕矣。湖南狱事,臣欲为审理敢达矣。上曰,卿方句管本道,湖南则卿可主之矣。刑参,亦自岭南来,岭南事,亦应详知之矣。尚星曰,岭南则以其七十馀州之故,狱案最多,臣之待罪藩任时,狱案未决者,亦至四十馀度矣。周镇曰,使名,当以审理使定之,而勿论堂上、堂下,当为极择差出,就议庙堂分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堂上、堂下中择差,可也。出举条寅明曰,外方守令,文、南、武交差,曾有定窠,而近来,各以势力横占,全不遵行。文武既以科目进,而近因窠窄人多,无以得霑寸禄,而外邑之窠,太半属于荫南,亦恐非用人才、平物情之道。自庙堂与铨官,取考外方官案,申明交差之法,而文、南、武窠参□□分排,稍广交差之路,别单列录启下后,一切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婚嫁丧葬之过时者,足以感伤天和。年前,朝家以顾助婚葬事禀定,申饬中外。而闻其时,有过三十始嫁者,八路掩埋,殆至屡万枯骨,此乃朝家莫大之惠政也。当此遇灾警惕之日,亦不可无隐恤之典。分付京外,一依前年例,使之另加顾助,俾得及时婚葬,则亦足为导迎和气之一道矣。上曰,予亦欲下教,而所达,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堂后日记》改修事,设厅然后,可以行之,而亦宜多出堂上也。堂下则以承文院参下,多出假官,似好矣。上曰,设厅甚难,姑收置司谏院朝报于政院,可也。寅明曰,向来宣传官处分,终涉过重,万物咸新之日,宜有解霈之道矣。显命曰,经岁勿解,已是过重,而且此事,非关色目,非久置之事也。上曰,吏判,亦以祛朋党为言矣。淫虹之变,岂可以此而救之耶?寅明曰,既知其过,则何必久持耶?金养泽、奇彦观,亦不宜久为如此,而金养泽则情志无怪矣。上曰,奇彦观,益可痛矣。然则李彦世宜放之言,亦当至矣。寅明曰,年少辈事也。上曰,此则予心,固矣。上曰,吏曹三堂来前矣。欲下教矣。卿等,同事颇久,其果寅协,而所谓寅协者,外面苟同耶,内实相同耶?不直陈则是欺予也。毋隐并陈,可也。周镇曰,臣以万万无似之身,猝当万万不堪当之宠命,黾勉承膺,而以臣材力,决无堪当之望。况今世道、人心,尤无弥纶寅协之势,惟以公平无党为心。凡于政注之际,诸堂,或不参政注拟,则辄先相议停当,而同僚姑无大段参差之端。世道、人心如此之时,不悦者想多有之,早晩颠沛,势所必至。恐累则哲之明,以是为惧矣。上曰,卿等,无如向来铨官之相争乎?如可争则预先达之,可也。虽叔侄之间,异见则可达也。周镇曰,人之所见,各自不同,每事岂有纯然相同之理,而凡于通清及注拟之际,预先相议可否,岂有相争之理乎?但即今世道、人心,实为可闷,俄以破朋党三字仰达者,意实有在。臣等之颠沛,不足道,而莫助圣上委任之意,非无可达者,而日势已昏,不敢为长语矣。象汉曰,同僚叶心然后,可以报国,而臣之事君,惟以直心无私自勉。凡于通塞,无不从公相议,或不相参政,而皆是私室相议者矣。载浩曰,臣决科八朔之内,至叨是任,私心兢惶,已不可言。而才分之万万不逮,待罪承宣时,亦有所达。而知人既难,格例亦多拘碍,非臣所可堪承,而姑无与同僚不相合之端。盖臣素性,不欲苟同,臣叔,方入侍,而臣尝与臣叔论事,十事未尝八九相合。元景夏,是数十年娚妹之亲,而十事辄七八相争矣。臣于此任,岂敢承膺?而闻洪象汉之言,则以为平日,景仰笠洞故相臣丰陵君大监云。故臣闻其一言,而即为出脚矣。象汉曰,重书轩,既承下教,有所仰陈,而臣之一心,惟在不负国家矣。载浩曰,亚铨之事,岂不难乎?欲不负国,则得罪于知旧,欲不负知旧,则是负国也。今日之处铨者,亦岂不难乎?欲狭之,则乃曰无名节、无才华,不可用也。欲广之,则乃曰不分是非、邪正、真伪得失,各以门地、履历、党论,恣意招擢。甲者则以乙者为非,乙者则以甲者为非,如此人心世道,臣何以弥缝耶?臣则于彼于此,无所拘牵,岂忍负国,岂忍负先臣?天上天下,只有臣一身,而世道如此,早晩颠沛,固自料知。而恐伤则哲之明,以是为惧矣。上曰,各思勉励,而速行都政,可也。掌令沈益圣启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上曰,既谕何烦?请还寝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其勿更烦。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上曰,其勿更烦。请徙边罪人陆师圣,依律处断。上曰,其勿更烦。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上曰,勿烦。五启措辞并见上西路啸聚之酿成徒党,已有年所,至于近日而极矣。新溪杀越六人之说,西关欲掠燕卜之招,俱涉惊骇,若不趁加督捕,荡其巢穴,则将为国家无穷之虑。圣上霄旰之忧,庙堂𬣙谟之策,非不严明。而为帅臣者,视之若寻常窃发,终不能大加搜捕。遂使党类寔繁,排布转密,以至于无忌惮,莫能御之境。请自今以后,申饬捕厅,各别廉捕,两道帅臣,从重推考。上曰,依启。上曰,发启已怪,而不为依启。而使之连启,则尤闷矣。寅明曰,守御使、摠戎使,各以春操举行与否状闻矣。诘戎事重,昨年年事稍胜,南汉,又是合操当行之年,停废极为重难。而不但今年节早,春耕不远,当此灾异荐叠,人心惊惧之时,凡事,宜务镇静。且昨秋,亦才行操,与久停有异,今春习操则姑令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寅明曰,京畿水使具树勋,亦以春操状禀矣。一体使之姑停,何如?上曰,一体许停,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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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受由。左承旨赵尚命坐直。右承旨南泰庆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良未肃拜。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黄梓未肃拜。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

○南泰庆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持平李应协、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沈益圣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四度呈辞,传于南泰庆曰,安心调理。

○传于南泰庆曰,大臣秋曹堂上入来。

○传于南泰庆曰,副学同为入侍。

○传于南泰庆曰,今日仕进承旨,并同为入侍。

○传于南泰庆曰,昨有禀定事,即为开政。

○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与秋曹堂上,依下教来诣矣。传于南泰庆曰,诣阁。

○传于南泰庆曰,政事循例开政,而下教事,同为入侍后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周镇进,参判洪象汉进,参议赵载浩病,右承旨南泰庆进,以郑俊一为兵曹参知,徐命彬为左尹,罗弘渐为奉常主簿,金昌运为新宁县监,李垍为洪川县监,洪象汉为司译提调,洪得厚为司仆正,李寅宾为镜城判官,副司直金始㷜,今加正宪。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若鲁病,参判郑来周入直进,参议赵明谦呈辞受由,参知未差,右承旨南泰庆进。

○兵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东馦,年老病痼,无望供职云,不可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宜禄、李重述、李夏宗,副护军单付,金尚喆、赵载敏、洪廷命、李启昌、柳埅、韩光肇、李昌寿,副司果单付,申命式,同知单付。

○传于赵尚命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以南泰良为左副承旨,黄梓为同副承旨。

○传于赵尚命曰,今则日气尚寒,会讲以开月禀行事,分付侍讲院。

○南泰庆启曰,新除授艺文馆待教李永祚,时在公洪道沔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庆曰,政院下教者,相臣条件,分付后出去。

○南泰庆,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渭辅,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尹心衡,时在咸镜道镜城府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修撰赵云逵,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编修官任镜观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杨州渼阴村判府事兪拓基所住处,则以为,臣有罪幸免,惶愧交极,有命未承,陨蹙倍切。忽此意外,圣谕又降,趣臣上来。臣祗奉感悚之馀,继以抑塞之至。臣之情地,万分难冒之状,已暴于日昨径归之疏。伏想圣鉴,必应俯烛,而今者恩旨屡下,有若臣可进而不进者然。此又臣诚薄不能仰格之罪也。臣冒寒劳动之馀,病状越添,涔涔委缀,所对亦不成辞理。当俟神气少胜,更控危恳,仍请严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状启,高城等官居海夫良人尹兴达等渰死事,传于赵尚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左副承旨具宅奎疏曰,伏以臣老母昨因触寒,宿病添剧,登溷无算,头目昏眩,此症一发,动涉旬望。臣无他兄弟,独自扶将,情理煎迫,不忍暂离。况今动驾不远,而该任尤紧,决不可一日瘝旷。玆不得不疾声哀吁。伏乞亟递臣所带职名,以便救护,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判尹李春跻疏曰,伏以臣于昨者,祗奉教旨,以臣为汉城府判尹者,臣实惊惶䩄缩,殆不知所以自处也。臣本性分迂拙,才具浅短,碌碌随行,伥伥孤立。幸遭圣明,猥垂拂拭,十年近密,过承恩造,夤缘事会,冥升至此。虽散秩兼衔,尚且以荣为惧,岂料万万匪据之职,又及万万无似之身哉?窃念京兆长席,任大责重,班称八座,位齐六卿,专决一司之事,非如副贰之比,惟其人之能否,而都民之休戚,系焉。矧今遇灾修省,饬励方新,而人心多诈,争讼益滋。此时此任,尤宜难慎,苟非明足以大畏民志者,莫宜居之,臣之决不可堪承,非但自知甚明,抑亦同朝之所共知。而铨地循例检拟,天点偶尔遗照。噫,天道忌满,鬼神害盈,力绵而负重,器小而受大,陨踣倾溢,必无幸矣。玆沥肝血,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俯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许镌改,以安微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全罗监司郑亨复疏曰,伏以臣,伏闻月正元日,圣上亲临受贺。臣职守藩臬,独阻呼嵩之班,瞻望宸极,下情,不禁耿结。臣,即伏见备局关文下臣营者,去十二月二十五日大臣、备堂入侍时,本道降续田限年之令,特命寝止,此甚大惠也。一路生灵,举将鼓舞于圣泽涵濡之中。今方颁布列邑,臣亦与有幸矣。第于关文中,有各项杂頉查括之命,其中空还起一款,有不容泯默者。臣于十馀年前,冒当本道敬差之任。其时年事,虽曰免凶,才经辛壬大杀,流亡者田土之陈弃处甚多,而朝家事目则硬比于戊申总。故臣,再烦陈疏,终得累千灾结,分俵而归矣。有一台官,追后疏劾,则圣明,询于筵席诸臣,而其事状,终至曲蒙宽典,尚今追思,馀悚未已。乃者宰臣,忽举臣姓名而陈达,至曰莫重田政,因此紊乱,臣之负罪未勘,即此可知。臣于是,已不胜其惝恍震骇。而关辞末端,又以空起二字,反复申申,结之曰道臣,深惩前弊,十分审慎。其所饬励,不啻严紧。在臣之道,惟当创艾旧愆,即日奉行,以少效于桑楡之晩。而但念查括一事,以外面言之,虽似立谈可为,而其实则不然。一道内八万六千馀结,诸般陈頉,必须考字号、寻犯标,详加绳尺然后,方可区别其真个陈起。自各邑,定监色、率佃夫,逐库踏验之际,举措浩大,便同量田,其所了当,必将动费累朔。而此月,既已涉旬,虽趁今汲汲举行,春耕前,万无告讫之路。且冬春以来,雨雪频仍,近峡之处,阡陌埋掩。差待雪消,农节且届,此时,驱缘亩之民,举括田之役,固已有夺时之叹。而加以方当税赋出浦之时,负载运输,民不暇给,揣度事势,左右掣碍。臣意则以为今姑停退,待秋成,俾于年分踏验时,别为严饬,一时并行,事涉便好。玆敢据实陈列,乞令庙堂,更为商确,禀旨指挥焉。仍念臣向来所遭,极其不幸,区区情地,十分兢蹙。而自承顷日筵中重推之后,上念朝体,俯守素戒,不敢为较辨之计。而狗马之齿,倏及六十,形貌凋尽,精力耗竭,剧藩剸理之策,非不知万万不称。而含恩畏义,黾勉膺命,据非其据,事不能事,若不自量,冒没蹲仍,毕竟狼狈,可立而待。臣身不暇自恤,而其于累圣简而偾重寄,何哉?且今宿患痰晕之症,挟感增剧,细大公务,未能照管。殿最日限,且在不远,而亦无自力封进之势,公私俱病,罪悚交极。玆不得不疾声哀吁。伏乞俯垂矜谅,亟命镌改,臣职名,使藩务无旷,贱分少安。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令备局,禀处。卿勿过辞,察任。

○十四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秋曹堂上、吏曹堂上、副提学元景夏,仕进承旨,同为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吏曹判书李周镇,副提学元景夏,刑曹参判金尚星,吏曹参判洪象汉,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记事官李寿凤,编修官黄沇,记事官蔡庆承,以次进伏。尚命进曰,今日秋曹堂上入侍有命,而判书呈辞入启,参议申思建有脚病,不得入侍矣。上曰,然耶?寅明曰,连日引接,日候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明曰,王世子气候一向安顺乎?上曰,然矣。寅明曰,遇灾警惕,频赐引接,臣等之心,异于他时入侍。而前后入侍,无所建明,不胜惶愧。而窃伏念侵夜赐对,自至失寐,得无有损节者耶?上曰,初欲下教儒臣,而日久则人心自缓矣。有欲勉敕卿等者矣。元景夏曰,臣虽未及详察,而今日,又有虹变云,不胜悚懔矣。区区迷见,曾有仰达,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而仁天警告,若是丁宁?伏愿惕然警惧,讲究消弭之策焉。显命曰,虹变之初,其象,如日晕矣。上曰,虹贯之象,必自珥入来。而今日则似有冠矣。景夏曰,青台不告警,已甚可怪,而闻今日虹贯之象,人有见之者矣。阁外,闻右相言,则亦见其青虹绕日云矣。上曰,副学,似有闻知者,而此则青台必无不知之理也。心动故有此疑也。景夏曰,然,故臣亦不请罪日官矣。显命曰,臣见之则青气向日,如虹变矣。上曰,予则晩见,而右相则似早见矣。予见则与虹贯异矣。此非云台泛忽之时也。景夏曰,然则岂不幸耶?上曰,此时云台虽报祥,亦非祥也。尚命曰,今日仕进承旨只二员矣。上曰,政院,岂不有故事耶?古则承旨分掌各房事举行。而近来解弛,宜自政院先饬,方欲下教故事册持入。李周镇曰,都承旨在院,申饬之后出去,故诸承旨不能先为出去。近无此法,至于各司草记等属,斟量进退,追录于各房草抄册后,始为入启矣。上曰,刑参来前,尽达时囚罪人罪目,可也。金尚星进伏。上曰,《政院故事》,注书出去持来,可也。臣寿凤出去,持《六房故事》册以进。其间说话,不及详录。景夏曰,黄震基之子,虽不杀,亦不可轻放,若问其父之事,则是以子证父,不可为也。以其父之未捕,杀其子,亦不可为也。若放之则不可也。上曰,六房承旨凡于该房掌之事,披览古事,各尽其责。如吏房之官职窠阙、守令署经,刑房之典狱囚徒等事,一一管察炼习,或笏记、或口诵,随所下询,详悉仰对。切勿如前泛忽疏漏,临时失对。诸各司草记,或以一事,此司启请彼司争执者,各该房承旨,一一详察其曲直。前启下者为是,而后启请者为非,则直为退却,前启下者未必是,而后启下者有可据,则姑留草记,待登对仰禀,可也。上曰,审理之政,当自京为始,秋曹堂上,宜择之也。命尚命书传教曰,书不云乎?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今者因大臣陈达,诸道,差遣审理使之命,此亦一端。且《诗》不云乎?邦畿,惟民所止,不先于法曹,先于外方,岂自近及远之意乎?凡事,循例申饬,徒归文具,其聚精然后,方可做事。况唐宗,以万乘之君,其犹斋居而决囚。职在秋官,亦岂泛泛?其令秋曹诸堂,率各房郞厅,斋直本曹,详阅文案,抄其可疑者,登对禀决事,分付。于禀决之时,大臣同为入侍之意,政院知悉举行。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令铨官追大臣入侍者,盖为审理使也。噫,名虽美矣,其不择人,黑者为白,被杀者抱冤,白者为黑,偿命者抱冤,于此于彼,岂王政之所忍?一或差错,关系非细,入侍之命,盖此也。审理使犹然,况秋曹乎?今当自勉之时,儒臣初对也,先以择人下教,其欲择人,此可先也。秋判,既已再度受由,不可循例,七耋耆旧之臣,岂可以簿书责之耶?许递其代,以前判书李宗城除授,仍即牌招举行。上曰,李宗城,可当钦恤之任,而非宗城,则难矣。寅明曰,元景夏,既句管湖南,而狱事亦详知矣。下去审理,事极顺便,而八人,欲尽得其人,则似难矣。上命书传教曰,启覆之详审,莫若详覆前致察。近观三覆文书,疑乱者颇多,此,秋曹之初不致察,循例回启之致。凡于外方杀人状,上来之时,其若详察,岂有此弊?噫,秋曹初不致察,在上者循例依律,恤刑之意焉在?此后则虽亲问具格,而状闻,或有疑端。秋官,勿为循例覆奏,登对以禀,务得详审,其泛泛者,该掌承旨详阅状闻,亦为察推。上曰,秋曹堂上,久任何如乎?具宅奎欲上《续典》,而刑判拔之云然耶?寅明曰,旧法,无堂上久任者矣。独于秋曹而久任,未知如何?显命曰,郞厅则能久任,而堂上则铨官,每数移于他职,故见拔于《续典》,而久任则必有效矣。上曰,铨官陈达意见。李周镇曰,都民休戚,专系刑曹,择差久任,不可已之事。金尚星之秋参递任不久,又差秋堂,出于择差之意矣。秋判择差久任,则此为实政,入录于《大典》,恐为不妨矣。上曰,三堂,俱为久任乎?周镇曰,三堂,俱为久任,不无掣肘之端,只长官久任,好矣。景夏曰,择人久任,可也。而此异于郞厅,载于《续大典》,有所妨碍也。尚星曰,朝家善择人而久任则何幸,而不然,则一年而有一年之弊,一朔而有一朔之弊,载《大典》则必有所妨也。象汉曰,元景夏之言,有所见,自铨曹择人,而不上《大典》,为好矣。显命曰,监司三年之任,而亿万生灵之命,皆属之矣。以不择人为虑,而废久任,不可也。景夏曰,郑羽良,善为秋判,而移吏判,递其任,若以秋判之久任,递吏判,则事体似如何?以久任,定为金石之典,必有窒碍难行者矣。上曰,卿等,易地而处则必然矣。上曰,世道风习,不足言也。元景夏与予意同也。上曰,审理使,当定送耶?寅明曰,臣意非欲相争,而终以为厨传之弊,不可不虑,而未知其有益也。显命曰,按辔徐行,凡属关防人才,守令治否,详知以来,亦何妨也?寅明曰,使句管堂上次知,亦好矣。显命曰,非但审理使之采访民隐,而除得一二弊政,则不亦有益乎?上曰,句管堂上,亦可为乎?副学,亦以为此可为乎?景夏曰,疑狱则当往审理矣。上曰,内迁而若出外,则非召来之意矣。景夏曰,不过一二朔,可以往来矣。周镇曰,右揆分遣之请,诚好,左揆句管堂上次知之说,亦有意见。今若一时分遣于八路,反有贻弊之虑。姑以四道,先遣句管堂上,从后更遣,似涉便好矣。寅明曰,审理外周询以来,似好矣。景夏曰,臣之迷见,与左相同,审理外周察民弊,似好矣。上曰,有难并择并送耶?景夏曰,文案上来,使详知狱情然后,下送亦宜矣。上曰,问推不连为之乎?尚星曰,虑成杀狱故也。景夏曰,光州、罗州,有月终罪人,刑曹以有违端发关,似之更核,故道臣,不敢轻释。而月终罪人文案一本,在刑曹矣。复作月中罪人,此甚难处矣。上曰,然耶?景夏曰,月终罪人,详阅文案后,可以行审理矣。上曰,荐中人达之。周镇曰,堂上则尹容、金尚星、郑益河、李日跻,而李日跻,熟于关西矣。象汉曰,八路若尽送宰相,则备局将空矣。臣意则西北、两南,送重臣,而他道则送堂下,似好矣。周镇曰,堂上外,亦有择堂下者,乃洪重一、尹得载、徐志修、李延德、尹志泰、赵明鼎也。上曰,择人矣。一则以元景夏为定矣。显命曰,李锡杓、韩翼謩,是倚重者也。试于是任,似宜矣。寅明曰,是任则臣未知其果何如也?显命曰,皆器也。上曰,器之言,是矣。象汉曰,韩翼謩,聪明有意见,内实综核事务矣。上曰,堂上,予亦思一二人矣。具宅奎、金尚迪,皆可送也。周镇曰,李喆辅、赵明履,亦择之矣。上曰,予忘一人矣。赵荣国,通敏可任此等事矣。周镇曰,臣曾以西伯,经年在任,事情熟谙,今此审理之行,非谓一事。臣虽待罪于铨任两堂,无故行公,凡事自当举行。臣当下往,殚竭奉行,则岂孤委寄之意乎?显命曰,吏曹判书任重,何可出外乎?周镇曰,西路审理,既有兼察者,则为任不轻,若以为吏判,不可累月在外,则许递出送,亦出于重外之道,惶恐更达。上曰,真实之言请行,是矣。冢宰何可久出乎?周镇曰,于诣阙之时,见都承旨则渠方句管海西事,虽有病,一时效劳之意,请行海西矣。上曰,其人,病弱而请行,可贵矣。今世之无党,冢宰与知申,予深知之。爱惜之道,任使从形,何可出送乎?上曰,具宅奎,遣江原道为好耶?赵荣国,亦送忠清道为好矣。显命曰,韩翼謩,期待甚远,为人,郑重可用,宜试此任也。寅明曰,臣亦以公辅器望之,而但事务则未可知也。李喆辅西路御史时,亦有一事不可知者矣。若或迂阔,则不亦难乎?周镇曰,稠中见之,则果真实,而龙冈,亦善治矣。象汉曰,臣素相亲,故详知其为人,外则真实,而内则综密也。寅明曰,谓之有才则未可知也。显命曰,翼謩曾论臣兄,臣之举翼謩,是举仇也。象汉曰,周通综密,可以任事矣。显命曰,勤则可以善行矣。韩魏公六月汗,为他日基本,才亦系于勤也。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今日既下教。而审理使,京畿金尚迪,湖西韩翼謩,湖南元景夏,岭南金尚星,岭东具宅奎,海西李锡杓,关西李日跻,北道尹容差下。时带银台、薇垣长,并许递。上曰,京畿则予定一人矣。寅明曰,郑益河,备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可也。出榻教上曰,南阳龙柏祠祭官,以尹光绍差遣,祭文亦令制进。出榻教寅明曰,近来火灾,亦极怪异,闻木花廛,亦才失火。而此外闾家,又多火烧。令京兆摘奸知数后,依白木廛纛岛等近例,特施顾恤之典,为宜。分付各该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训将缄答有条理,而于领相,今无所碍者矣。李玗之闻于姨母为言者,极无状矣。寅明曰,尹显泰供辞与李玗供辞,条緖烦乱,不能详知,而李玗事,别无可恶者矣。显命曰,言根,在于命妇,亦将奈何?言语之罪,何可深究耶?上曰,当更思之矣。上曰,国家有难,而若其可用,则虽李彦世,予当用之矣。景夏曰,李彦世事诚可骇,而渠以孤根弱植,敢论当局兵相,此则难矣。上曰,副学所达,未晓予意矣。景夏曰,臣有愚悃敢达,李玗事非关国家,自上处分,不宜如此。古语云,不察渊鱼,更勿深核,不至蔓延,似宜矣。上曰,所达,是矣。但领相,必欲如是,故至此矣。景夏曰,未善思矣。湖南事有禀定者,后日登筵,当从容仰达矣。上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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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受由。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黄梓未肃拜。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泰庆启曰,小臣,领议政金在鲁处偕来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之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頉禀之意,已为禀达,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时无公事不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五度呈辞,传于赵尚命曰,安心调理。

○赵尚命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南泰良,同副承旨黄梓,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光毅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逾月阙启,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尚命启曰,新除授汉城判尹李春跻,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英陵碑石营建厅堂上郑益河,有及时禀定事请对矣。传于尹光毅曰,三日酬应矣。夜间有眩气,而即今差歇,动驾在近,方此调理,今日晩后,或明日待下教入来,慈殿未及知之,勿为问候。

○南泰良,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宗庙举动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参知臣郑俊一,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亦为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凤祚为兵曹参议。

○南泰良,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宗庙展谒后,仍诣昌德宫时,训局军兵二百名除出,将官率领,当日预先定送于昌德宫,各处分把,禁断杂人事,允下矣。随驾军兵外二百名,别为除出,哨官崔缵庆、黄演率领,当日预先定送,分把各处,各别申饬,禁断杂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权賮启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命王府,依法举行。请还寝罪人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请圣铎等二人,并令还发配所。措辞并见上告君事体,何等严重。而训炼大将金圣应,受圣上特达之知,躐致崇班,其自处之道,报答之义,有非麤庸李玗之比。今番所遭,虽其不幸,而苟有一分严畏之心,何敢顾藉其将幕至亲之面,而游辞周遮于严教之下乎?前后疏缄,呑吐屡变,已极可骇。而况有问于大臣而处之之教,则其何敢随大臣后,而自同无故之人,晏然入参于其日筵席乎?事极无严,请训炼大将金圣应罢职不叙。新除授正言黄柙,时在京畿阳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掌令沈益圣启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还寝泰绩酌处之命,因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徙边罪人陆师圣,依律处断。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并见上新除授持平李应协,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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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黄梓未肃拜。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持平李应协、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沈益圣陈疏入启,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六度呈辞,传于尹光毅曰,安心调理。

○南泰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俨,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黄梓,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南泰良曰,今番除授有意,分义当如是耶?极为寒心。只推,更为牌招。

○以同副承旨黄梓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分义岂如是耶?极为寒心。只推,即为牌招。

○尹光毅启曰,宪府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沈益圣,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启曰,明日太庙展谒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承旨南泰庆,以偕来事,领议政金在鲁处进去。在前如此之时,有姑令入参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明日太庙展谒举动时,大驾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传于尹光毅曰,今日则咳嗽、感气差愈,累日寒殿酬应,致有眩气矣。今已愈,其止之。

○传于南泰良曰,侍卫有实、预差,实差有故,则勿为烦禀,以预差,即为陞实。

○传于尹光毅曰,虽不撤乐,既已减膳,今此动驾时,前后鼓吹,并勿为之。

○药房提调李周镇,副提调李益炡,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于尹光毅曰,药房请对,动驾时为之。

○传于南泰良曰,昨日院启过矣。而未结末之前,训将行公,必难安,动驾时,不可无将臣,以摠戎使领军。

○南泰良,以备边司言启曰,动驾隔宵,而训炼大将金圣应,方遭台启,军门凡事,不得举行。在前如此之时,有他大将兼察,或中军代行之事矣。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兼察。

○南泰良启曰,昨日院启过矣。而未结末之前,训将行公,必难安,动驾时,不可无将臣,以摠戎使领军事,命下矣。摠戎使具圣任,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放未放启本,启下覆启次,相考则两度赦文,一时修启,已不免违格。而罪人罪目中,亦多有误书落字。缘坐罪人则例不举论于赦典,而混入修启,难免不察之失。道臣,从重推考,启本,还为下送,改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斗运手本,则保放罪人闵墡,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太庙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当以十员分差。而参下都事李瀞出使,无以备数。令该曹口传换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具宅良,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宗庙举动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瀞,典设别检黄𪾢相换。

○吏曹判书李周镇,行都承旨李益炡,联名疏曰,伏以昨今以来,风寒之酷烈,无异严冬,太庙举动,只隔一宵,静摄之中,劳动触冒,恐有伤损之节。臣等,职忝保护之地,不胜区区过虑之忱,来诣求对矣。今有动驾时为之之批,愕然失图,继之以抑郁也。伏念圣候,眩气虽愈,感候才经,其在大圣人慎疾之方,不可不十分节宣。臣等,虽甚愚迷,固知岁首展谒,情礼之不可少迟,而冒寒动驾,终有妨于将摄之道。玆敢不避渎挠,相率陈章。伏乞圣明,特加三思,差退若干日字,千万至祝。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下教矣。

○副校理洪重孝疏曰,伏以臣之老母,今年七十有九,方在公洪道全义县,臣兄臣重厚任所。而夙抱赢瘵,药饵为命,加之耄年衰疾,恒在懔缀之中。臣之不可离舍从宦之状,通朝所共知。今番赴召,只欲一谢恩命,粗伸分义而已。至于贪恋宠荣,许久迟回,本非始计之所存。特以太庙展谒动驾有日,身方带职,径先下乡,有非臣分之所敢,所以忍耐至今,不敢言归。而每对山西颓日,方寸自乱,情私所迫,有难按住。玆不得不哀吁。伏乞亟许镌递,俾得安意归省,以伸人子至情,不胜万幸。臣方急于乞免,不宜赘烦,而不胜忧爱之悃,略此尾陈。伏睹殿下,自遇灾以来,特减常膳,以示贬损之意,数赐宾对,深惟强勉之图。而分遣宰臣,审理讼狱,此莫非恐惧修省之实,而转危为安之本也。第念人情,戒于忧患,狃于安逸,非始之难,有终为难。苟非学问之力,维持此心,则懈怠易乘,而鲜或免于始勤终怠之归矣。伏愿殿下,乘此机益加典学,使此心常存,毋或少间,则不但为一时消弭之道,亦足为万世祈永之本矣。岂不休哉?近来丝纶之间,殿下辄以年深气惫,显示自恕之意。臣谓殿下此言,非一国臣民之福也。顾今圣算虽高,而才过中身,则正文王受命之日也。今日之所可师者,非文王乎?文王,日昃不遑惠鲜鳏寡,享国至于五十年,其要在于无逸而已,何尝有年深气惫之叹也?故《诗》称文王之德曰,纯亦不已。纯者,无杂也,不已者,无间也。盖文王无逸之工,五十年如一日,故曰纯亦不已。文王,何人也?有为若是。近日殿下之所强勉者,或几无逸矣。然臣愚死罪,妄虑殿下不已之诚,或歉文王,故窃附邹贤之义,敢献师文王三字。伏愿殿下,留神加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勉者,益宜勉焉。尔其勿辞,往护焉。

○判府事兪拓基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忽伏承恩谕又下,史官远临,趣臣上来,臣诚震悚抑塞,不知所措。重之以冒寒劳动之馀,诸症顿加,昏倒不省。草草附陈,亦未能悉暴微恳,则虽以日月之明,亦何由照谅靡遗哉?盖臣之不敢进者,非由他耳。夫有罪而苟免,古人尚愧之,矧乎同罪而独免,其为愧,尤如何哉?独免犹然,尤况可以冒进而无所惮乎?今也与臣同罪者,方就囚听勘,而臣独晏然息偃,已极惶赧。况臣所犯,视他人,不翅倍蓰,则其所勘处,亦应视他尤重。而特因年限之追定,乃致幸免,诿以恩命之缱绻,复敢冒进,则人必唾臣之面,而将不食其馀矣。臣虽欲包羞耻忘廉义,承命为恭,而有不可得矣。苟非然者,臣之踪地,虽不容复厕朝行,情理,虽不堪久离老母,而当此岁首,入觐清光,固臣子情礼之不可已者。区区犬马之诚,岂俟召命之屡辱?而无奈廉愧大防,决难放倒,戴罪冒入,义不敢出。反复思量,转动无路,惟有亟被重谴然后,方可以少肃朝纲,少塞贱分。傥蒙圣鉴,一赐俯察,则臣之情实,必即照烛,而有所矜许矣。伏闻太庙展谒,期日临迫,而臣,职忝保护,末由陪扈,尤增死罪。伏乞圣明,先命削臣职秩,仍令论臣前后罪戾,邦宪、私义,俱得其宜,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业已谕,此何过为撕捱者?顷者下政院之教既谕。卿等在乡,深用慨然,况方在药院者乎?此等之时,想卿深矣。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小子之殷勤,其即上来,用副至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户曹判书徐宗玉疏曰,伏以臣自去月,重得寒疾,素患痰癖之证,乘时发作,六七日则正在殊境。幸见分减之后,又至二十馀日。而一向沈绵,顷无回甦之望。前后候班,亲临贺仪,俱不得进参,日夕懔栗,如添一病。惟愿速被谴罚。而伏闻日昨未入侍备堂,并有罢职之命。而臣则以实病,见漏现告中云,此恐不然矣。当天灾荐叠之日,圣心警惕,亟召宰执,延访消弭之策。而臣忝在六官之长,顾不能力疾趋对,少竭忧惧之忱,此其罪有甚于诸堂。而今乃以疾病之虚实,强为区别,过加原恕。只使一二重宰,专受其责,则臣心惶愧,姑不暇论,揆以国体,恐不当若是之斑䮕也。虽然此在臣,犹是薄过。见今所带剧务,非暂时瘝旷之任,而自臣被疾以来,全废事为,一不省识,其几一月,则罪在瘝旷矣。伏况太庙展礼,又且隔日,而床箦馀喘,亦无起力陪从之望,则罪在慢蹇矣。盖其前后负犯,诛窜亦轻,而顾自以幸免现告,因仍于职次者,宁有是哉?玆敢略倩傍人,露章自列。伏乞圣慈,怜臣死亡之无日,轸重务委滞之许久,先将臣本兼诸任,尽行刊递。仍令攸司,重勘臣罪,以严国体,以安私分,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刑曹判书李宗城疏曰,伏以臣,才肃新命,方到本曹,虽癃病昏昧,无足以当特简。而阅案稽貌,求生于必死之中,以仰体天地之大德,则犹不敢不勉。第臣自岁初感寒,久未和解,忽自昨夜,左颊浮高,达晓刺痛,医者或虑其成浓gg脓g。臣非敢自爱蝼喘,诚恐转辗添苦,致稽成命。玆敢昧死吁哀,乞蒙数日之恩暇,俾得调息而莅事焉。且臣所带宫宾之任,例与刑官相妨,亦命镌递,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兼带许递,今者下教,意盖深矣。其即举行。

○副司直赵观彬疏曰,伏以臣,素患疾病,自冬剧苦,虽或强起造朝,归辄昏仆,殆无阳界意思。数昨次对,适在忧灾异、讲消弭之日。而病方阽危,未克随参,若论罪负,宜无可恕。相臣之请罢诸堂,亦得董饬之大体,臣惟恭俟谴罚之加矣。及其现告出,而臣名,不入勘罢中。臣于是,益不胜满心惶恧之至。臣既经年虚带,未尝一登五日之筵,毋论情病之如何,废职之失,臣宜为首,今岂可以独逭为幸,晏然蹲冒,以自坏士夫之大防乎?且臣所兼守御使之任,自知万万不称,而在初冒膺,盖出于仰感简畀,他不暇顾之义。若其区区所熟讲者,必欲引分早免,自附于古人知几之诚。而目下事,又添大难安之一端,在臣私义,固无去就之可论。况臣病状,一向沈笃,尚在人鬼关头,将不得自力于太庙陪从之班,罪上添罪,尤合万殒。伏乞亟命递臣所带将任,仍命攸司,照法勘处,以振纲纪,以励廉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行公。

○工曹参议李锡杓疏曰,伏以臣之祖母,今年七十矣。宿病沈淹之中,又自前月,重感寒疾,弥留危剧者,已跨一朔于玆矣。忽于再昨夕,作大寒战,仍即昏窒,支末厥冷,鼻颧寒青。伊时景象,尚觉心掉,急灌药物,幸得少定,而神息,一倍绵缀,有懔懔难支之形。臣方左右扶将,煎泣度日,动驾隔宵,而末由趋诣于陪扈之列。玆暴血恳,疾声呼吁。伏乞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不胜公私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掌令沈益圣疏曰,伏以臣之病势之难强,已悉于前疏,不必仰浼宸听。而自昨日茶时罢归之后,素患痞隔之症,一倍添剧,昏倒叫痛。而此际天牌又临,以此病状,万无趋承之路。玆敢陈章哀吁。伏乞圣慈,亟赐镌改,俾得调息,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于请急之章,不宜烦陈他说。而窃有微悃,略此尾陈,惟圣明,察纳焉。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前后备忘,亶出于为民恻怛之盛念,则为守宰者,所当仰体德意,思所以济活之策,而全不惕念,视若寻常。元元之倒悬,未有甚于今日,朝家饬励之意,果安在哉?江陵府使韩德厚,病废政务,民不见面,道臣考绩之题,微意可见。况素有恶疾,移染为主,丑秽之声,传说狼藉。高阳郡守李道显,病懒废务,长在京第,大小政令,专任乡所,检田签丁,徒事鞭扑,一境之内,怨声载路。锦山郡守李廷渐,年老且昏,邑弊、民瘼,担却一边,牢闭衙门,呈诉路阻,吏缘为奸,民愿速去。如此之人,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臣谓一倂罢职,断不可已也。初仕,即守令之阶梯。而温陵参奉申镇九,本是乡曲庸品,惟以牟利为事,持身不净,见弃乡党。及授本职,处事鄙琐,陵卒呼怨。臣谓亦宜汰去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申镇九事依施。韩德厚、李道显、李廷渐事,风闻岂可信乎?其须详察处之。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申思观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猥忝宫僚,固不足仰裨温文之工,而惟以少伸延颈之忱,为幸矣。贱疾猝剧,方此请急之际,忽蒙亚谏新命,今以阙启,严召又降,臣惊惶震越,罔知攸措。臣于台职,自量已审,不敢承膺。且素患痰癖,挟感重发,断无自力之势。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微谅,怜臣病状,亟许镌免,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而天灾之荐叠,未有甚于近年。太白昼见,殷雷冬发,莫非可惊可愕,而至于阴虹贯日而极矣。以殿下畏天之心,亦岂可少忽其对越之诚哉?第伏念当其有灾也,君臣上下,忧遑奔走,若将有为。及夫三五日之后,又复前日恬憘之气象。殿下以心方懔惕,作为例批,大臣以疏请策免,只循套语。未尝见一政一事,可以振举纪纲,回斡造化。天心,何由而感回,灾沴,何从而消灭哉?伏愿殿下,刚健不息,振励一世,以为仰答天谴之道焉。海西窃发之患,人多传说,虽无目前鸱张之形,而实有日后滋蔓之忧。日昨宪臣,果以各别廉捕事,发启蒙允,果能尽捕徒党,荡扫巢窟则诚幸矣。第臣愚意,此固不可已者,而未免为治其末而遗其本者也。臣于海西事,因守宰人士之往来者,闻之熟矣。海西一路,与畿辅,壤地相接,实为国家腹心要害之地。而习俗之勇悍狙诈,视他路为甚,赋役之烦重偏苦,比他路又最。良丁,尽归于各营之诸般名目,而军额签充,搜括至难,民产,积困于巡营之预买复户,而新旧相仍,诛求益急。至于宫屯之差人,侵虐多端,军门之防纳,征督倍重,彼下户农民,何由而得钱,以应其无已之求哉?于是乎,卖家鬻产,离井背乡,去而为盗,其势固然耳。今不能止之于为盗之前,而只欲禁之于为盗之后,假使今日尽诛其徒党,明日又有啸聚者,将不胜其诛矣。是驱一路之民于逋逃之薮,又从而戮之,岂不大可哀哉?臣谓海西征钱之弊,不能顿革,则海民为盗之患,无时可已,此不可但以一时诛捕,而可止耳。臣愿殿下,特命庙堂之臣,与本道道臣,往复商确,祛其积弊,使穷民,得解倒悬之急,则非但海民之幸,此实国家深长之虑。幸殿下,勿以人微而忽其言焉。臣即伏闻去夜处分,差遣八路审理使之命,有以见殿下振刷之一端,足可为平冤弭灾之实政,臣不胜钦仰恤刑之圣意。而第民间之奸伪无穷,变怪百出,而审理使,不可每每差遣,则其常时审理之责,独不在于道臣、守令乎?今若严饬道臣,另择守令,凡于刑狱,毋使淹滞,必加详慎,则审理之道,实在于此,更愿殿下留神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勉者宜勉,而可以禀处者,令备局,禀处。今者审理之命意,盖深矣。所陈虽是,此亦古例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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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黄梓坐直。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白虹贯日。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色皆内赤外青。

○药房口传启曰,雪后日寒,如此之时动驾,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忱矣。静摄中劳动之际,易致风寒之外袭,其在慎重之道,不可不十分详审。进御暖帽,衣襨亦为加厚,千万伏望。答曰,当观势为之。

○南泰良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知道。

○大驾,入宗庙小次后,世子宫官、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后入小次,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尚命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入昌德宫后,世子宫官、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益炡曰,日寒如此为军门,进御暖帽,百官,亦为暖帽。

○南泰庆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bb官b、禁军阵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来言,日暮后点灯,取禀。传曰,知道。

○传于南泰良曰,诸司预备,副辇除之。

○大驾出昌德宫时,诸承旨、玉堂,请对。传于李益炡曰,日寒如此,还宫后当引见。

○传于南泰庆曰,今日仪仗,小驾耶,法驾耶?减膳之时,虽不撤乐,陈而不作矣。云台又有所报,前后鼓吹除之。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黄梓启曰,今日政院、玉堂请对,有还宫后引见之命。相率留待之际,门钥已下,时值夜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开门,大臣及备局堂上入侍时,同为入侍。

○赵尚命,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十七日巳时,上幸太庙。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左副承旨南泰良,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黄梓,记事官李克禄、李寿凤,编修官黄沇,记事官蔡庆承。上曰,岁首展谒之启行,君父既已减膳撤乐,则班列,固宜肃静,城内举动,尤不可喧哗。而侍臣班,喧聒狼藉,并从重推考,禁喧郞厅,重推,申饬,可也。出举条药房副提调李益炡曰,昨日请对时下批中,有动驾时为之之教。故臣等,方待下教矣。提调李周镇曰,昨日既承此教,故臣亦来待矣。上曰,以其即止之之意下教,而初无动驾时为之之教矣。此是中官做错之失。当该中官,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入太庙行展谒。上曰,宗庙第一室、第九室、第十一室红盖,第五室、第九室、第一褥席,春奉审时,直为执頉修改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入永宁殿行展谒。上曰,永宁殿第一室至第六室红盖,春奉审时,亦直为执頉修改,而匮下褥席,新件外并修改事,分付,可也。出举条上曰,侍官班,喧哗狼藉。令都监,待大驾入昌德宫后,侍臣班下人,一倂拿致决棍。出驾前下教上曰,叔孙通制礼,而汉高亦云今日,乃知皇帝贵也。君父减膳之日,行太庙展谒,而喧聒若是,是畏名官,不能禁断之致也。予尝替行禁断矣。上入昌德宫时。上曰,月廊,以常瓦覆盖,所见虽似细小,古有土阶茅茨之时,何必撤去已覆之瓦,而改以大瓦乎?前头,或有雨漏伤处而修补,则改以大瓦无妨,而今番则仍置常瓦,勿为改覆大瓦,宜矣。兵曹判书金若鲁曰,仁政门及月廊,曾前皆以大瓦覆盖矣。今番,适值冻节,不得燔瓦,故仁政门则以大瓦推移覆盖。而月廊则姑以常瓦覆盖,待解冻燔瓦,改覆大瓦之意,前已筵前定夺矣。下教如此,解冻后,只盖防草,而姑勿改覆以大瓦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出仁政门乘辇时曰,政院、玉堂,以虹变求对,而日寒如此,还宫后,当引见矣。上曰,副辇除之。日寒如此,予加烂帽,为军兵故也。皆已知悉耶?内侍寺下人,亦命推治矣。上曰,都监役军,劳矣。兵判,使之作粥以饲,可也。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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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黄梓。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景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四更,月晕,回土星。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持平李应协、李镇仪,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沈益圣陈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七度呈辞,传于尹光毅曰,安心调理。

○李益炡启曰,同副承旨黄梓,以其身病,陈疏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毅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良启曰,今日,既有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之命,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会云矣,敢启。传曰,诣阁。

○咸镜监司状启,咸兴居海尺张五目同等渰死事,传于赵尚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掌令沈益圣,献纳权賮上疏,传于尹光毅曰,有循例为之者,而纪纲所在,岂如是张皇耶?虽踏启以下,而承旨初何以捧入耶?不察矣。

○尹光毅,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四日大臣、秋曹堂上入侍时,南阳龙柏祠祭官,以尹光绍差遣,祭文亦令制进事,榻前下教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祭物诸执事,令本道差定进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举动时,侍臣班喧哗狼藉,令都监待大驾入昌德宫后,侍臣班下人一倂拿致决棍事,下教矣。依传教,弘文馆、司宪府、司谏院下人等,拿致阵上,各决棍十度,而又因传教,内侍府下人一体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以仁政门重建都监言启曰,因传教都监工匠等,依即今使役数,自户曹作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十八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诸承旨、玉堂同为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行判中枢府事申思喆,行副司直郑锡五,礼曹判书赵尚䌹,左参赞朴文秀,兵曹参书金若鲁,吏曹判书李周镇,工曹判书柳俨,开城留守吴光运,副提学元景夏,右尹李日跻,刑曹参判金尚星,吏曹参判洪象汉,礼曹参判郑益河,校理宋昌明、赵明鼎,修撰赵云逵、尹光绍,副修撰金相福,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左副承旨南泰良,右副承旨尹光毅,记事官李寿凤,事变假注书郑景瑞,记注官李孟休,记事官蔡庆承,以次进伏。寅明曰,风寒异常,侵夕还宫,圣体得无所损乎?上曰,比昨则少胜。寅明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明曰,王世子气候虽值日寒如此,而一向安顺乎?上曰,好在矣。显命曰,昨日晩后,风寒倍酷,仰虑不胜耿耿矣。李周镇曰,昨日风寒异常,侵夕还宫,静摄中圣候,未能承闻,欲以明日问候,仍请入诊矣。今以次对入侍,医官方待令于阁外,请令入诊,何如?上曰,别无入诊事,勿为之。益炡曰,政院、玉堂求对时,有还宫后引见之教,而大臣,亦留会矣。日寒夜深,静摄中禀旨似如何?故遂不更禀,而伏不胜达宵忧虑矣。咳嗽之候,何如?上曰,近则咳嗽似胜矣。寅明曰,虹变若是荐叠,圣心警惕,当何如?而恐惧修省者,非指行一日措一事,而使可以答天谴、弭天灾也。儆戒不怠,则自有消弭之理,而焦煼损节,亦非所以恐惧之实也。显命曰,恐惧修省,是圣王之事,而圣心之陨获焦燥至此,诚不胜仰闷矣。上曰,史牒罕见之矣。无论疆域内外,若有消息矣。慈圣,欲宽予心有下教,而今日则无宽予心之教矣。如此天灾,予有省觉后初见矣。寅明曰,殷汤、太戊,皆遇灾修德,凡所以修德者,或有一念之不出于正,则内自省察,不更萌动,久而熟则表里洞澈,莫或不正矣。减常膳、除副辇,出于圣心之警惕,不胜钦仰。而见之实政为好,频开经筵,连行常参,以尽咨访之道。而宫掖间,另加警饬,使内言不出于外,外言不入于内,肃清严密,而亦复择其忠信谨厚者,以备使令于前,而便佞者不必近之也。上曰,所陈,极是矣。以今思之,李文成,真圣人也。桓、灵时则有天灾,而献帝时则无之矣。思之则不胜悚懔矣。显命曰,此时,正是子见父母怒之时,而恐惧之心,不可少弛。虹变,以兆象言之,则兵戎、刑狱、凶荒此三者也。彊域之忧,臣等岂不了当?而刑狱,既不可详知,凶荒,亦何可不念也?奋励振作,别无他道,践之行事之实,为宜矣。寅明曰,振德修业,皆是实事也。上曰,振德,文字虽好,其于本无德,何哉?元景夏曰,何可如是贬损也?上曰,《史记》,欲以无德书之矣。予心,犹有为国之心,故如此下教矣。景夏曰,臣等于陪从之时,青台又以虹变告警,臣等相顾惊心。而此际圣上,以内侍寺下人推治下教,臣不胜喜耸矣。诸葛北伐中原时,上表戒后主曰,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今殿下既饬侍从,又饬内侍,此实一体之意也。昔齐宣,以羊易牛,孟子谓之是乃仁术,举斯加彼,足以王天下也。今殿下推此心而大用,则敬天禳灾之本,实在于斯,而齐宣不足言也。殿下每用于小,而不能用于大,臣等不能无抑郁之心矣。殿下既减膳撤乐,而至于遇灾求言,自是次第之事,尚无下教,草野安知无忠谠之言乎?臣等愚鲁,不能仰赞圣治。伏愿殿下,延访草野,以尽修省之道焉。宋昌明曰,副提学求言之请,好矣。然则草野谠言,必得之矣。赵明鼎曰,声色、舆马之好,殿下本自无之,无可仰勉者,而喜怒失中之时,或有之矣。进德实事,无出乎此等处加勉矣。赵云逵曰,遇灾消弭之策,大臣、诸臣,既已尽达,臣固无更达之语。而宋臣真德秀曰,上天,以灾警告,则为人君者,大警于心,日夕惕若,行实政,行实惠,以求天意,人君消弭之策,不过如斯而已。若使殿下,早已行实政,行实惠,朝廷,有和平之象,下民,无愁怨之气,则天心,岂不悦豫?而又安有如此之变乎?且以近来事言之,殿下遇灾则大加警动,必开言路。虽草野之言,亦为裁择开纳,或令庙堂,禀处。而今则寂然无闻,臣愚亦有所仰揣者矣。是无他,求言之旨一下,群下不能体圣上至诚求言之意,或以挟杂之言,乘机逞计。圣上,深轸此弊,并与其求言而废之,此无近于因噎而废食耶?臣又有所慨然者,殿下每于遇灾之时,则勤惕若是,而日月稍久则此心已解。至于庙堂,每每目前弥缝,未尝做实政、行实事,臣待罪簪笔,入侍殆至百馀次矣。宾对,是国之所重,而民忧国计,未尝见一事了当,只以闲漫说话,酬酢而罢。若使庙堂,做国事如家事,则岂如是乎?至以审理使言之,傥于常日,知其冤狱幽滞为致灾之端,则必加预为伸理,使无冤郁之气,则今日虹变,亦岂有之也?不能善其事于阴虹之前,而徒以一时警惧之心,分遣审理,以为消灾之道,臣实慨然也。士大夫,乃国之命脉,家而读书,出而仕gg事g君,此当然底道理。而近来则躁竞成风,读书事君,便作第二义,谈场酬酢,不过官资崇庳,俸禄厚薄,而未闻有诚心谈国事之言。士夫家风习如此,臣以为此风不改,则必至于亡国而后已也。躁竞之辈,只以一资一级一先一后,较计奔趋,铨官,亦皆面熟,虽欲割去私意,一从公道,而亦何可得也?如此而铨官,未免挠夺于此辈,终不能恢张公道。朝廷,若用读书自好之士,则其得力者必不少矣。铨官,方入侍,别加勉敕,好矣。上曰,然矣。景夏曰,今日世道,诚可悯矣。士大夫所谈,义理而读书之声,寂然无闻,惟以侥幸科第,日夜经营,岂不寒心乎?上曰,然耶?闻副学所达,诚寒心矣。益炡曰,幸科多故也。尹光绍曰,消弭之策,无别件事,而只系圣上一心。俄以李文成事下教,而昔在宣庙朝,因虹变求言,有万言疏陈者,而其要,不出上修君德,中正朝廷,下安万民三事也。使李文成公而见今日,则亦必以是仰勉,消弭之策,恐无出于此三事。伏愿益思勉励焉。金相福曰,遇灾求言,是不可已者,而尚无下教,良役痼弊,是不可不变通者。而久无施措,言路壅于上,民怨结于下,诚非细忧,勿解此心。如救焚拯溺,而以《续典》、《五礼仪》董成时之心,为心而益加警敕,是臣望矣。上曰,此足以伤和矣。相福曰,户口少而良役多,民皆生男则相慰,而生女则相喜,如是而岂无冤气乎?上曰,精神如此,国事无可恃矣。当此时,朝廷,不可不固,湖南审理使,召之,自湖南而用之于审理,不用于朝廷乎?审理使中,宰臣则并改差,可也。上曰,予有所思,一则增广,改为庭试,可也。景夏曰,圣教诚好矣。上曰,仁政门见之则如人之着新服,予心亦好矣。元良学问,未知何如?而他日,或恐以是而生土木之心也。予常自奉甚薄,而心中无介滞者矣。今此董役时,堂郞能勤,而民力多用之事。元良,后日知之,则必以父兄之愍于用民为戒,而以土木之役为难矣。寅明曰,圣教诚万世贻燕之法也。显命曰,不胜钦仰矣。上曰,金相福良役之说,是矣。卿等之意,何如?寅明曰,良役情债俱为巨弊。而良役,虽不可急行大变通,监司无以此事,论罪守令之事,圣朝眷眷于良役者,固如何?而监司之不为董敕,宜有警责,诸道监司,从重推考,岁末则以邻族等事,为守令黜陟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既无实行者,焉用推考也?显命曰,军门变通然后,可行大变通,姑难下手,而左揆所达,为好,亦非持难者也。上曰,诸臣之意,何如?申思喆曰,惟在善得守令也。显命曰,使各道守令,勿论监、兵营收布军,使其邑,汰定正军,俾除白骨、黄口之冤。而若其不然,则论罪申饬,为好矣。上曰,逃代则似难矣。寅明曰,此则有十年限矣。锡五曰,灵城,以假率生冤遭辱,此事变通实难矣。尚䌹曰,守令则非但岁末,春夏,亦可以随頉充定,如此则岂不省弊乎?惟在申饬守令也。若鲁曰,专系监司、守令也。文秀曰,臣愚,窃恐此惟在于圣上。《孟子》曰一正君而国正,殿下有大布之俭,则奢靡之风,自息矣。用忠谨之人则躁竞之习,自止矣。铨官,公则用之,私则罪之。八路监司、守令,不能务祛民弊则罪之,能善其任则用之,则良役之弊,岂不救止乎?台谏,有言议风采则奖之,否则斥之,玉堂,能善启沃之任则任之,否而不文则皆逐之,可也。然则治可运于掌上也。近来士大夫如商雇,朝夕改换者甚多,臣窃闷之也。相福曰,奏语何等严重,而朴文秀语多不审,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周镇曰,右相所达,是矣。外方监、兵营收布军,守令,不敢汰定于正军矣。今若变通,勿论某样军,使其邑,汰定阙额,俾除黄口、白骨之侵征。而各道道臣、各邑守令,不善奉行,则从重论罪,岂无实效乎?柳俨曰,监司若详加董饬,则无不得军兵之虑矣。景夏曰,臣待罪清风时见之,良丁虽多,而诸般名目,亦甚繁矣。庙堂则不可变通,惟以不拘名目,先为充定,申饬各邑,此为大弊。监、兵营所属,为一疋之役,而正军则反为二疋之役,若罢一疋之役,而移定正军,宁有不得良丁之患?此亦猝难变通矣。许多名目,不为厘正则虽督责守令,良丁,将何搜得乎?变通矫弊,而监兵使、守令,或不从朝令,则从重科罪,亦无不可矣。吴光运曰,良民则虽有之,而守令,不能善行矣。监、兵营收布军罢定则似有效矣。上曰,湖南元景夏欲担当者,其心,善矣。与元景夏同心者,送之然后,可以行矣。显命曰,西北审理使,不可以堂上中差遣,李日跻谙炼西路事情,勿为许递,依前差遣,宜矣。周镇曰,西北审理使,备局堂上中差遣之请,大臣之言,是矣。李日跻,依前差遣于西关,赵荣国,曾经全罗监司,熟谙事情,可合于湖南审理。而赵明履、李喆辅,亦是当初抄录之人矣。上曰,秉笔承旨,可以为之矣。刚或有妨于审理耶?显命曰,果刚矣。义州,亦以刚治之矣。象汉曰,京畿则讼狱不多,金尚迪,移差岭南,恐为合当矣。周镇曰,金尚迪,移差岭南,则赵明履,差遣京畿,何如?上曰,湖南审理使,更以赵荣国,岭南审理使,更以金尚迪,京畿审理使,更以赵明履差下。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传教曰,昨因大臣陈达,诸议参差,故置之。此等之时,宜先节约,增广,更以庭试,待秋举行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动驾时,览殿门之新建,不觉怵然于心,歉然于心,懔然于心。何则?往者回禄,关系纪纲,昔汉一吏之勤饬,有昔无襦今五袴之歌,纲纪树而谨慎,岂有此异?噫,此门,乃列朝即位之正门,今无旧制,此怵然于心者也。今者之役,正门,不可不趁即以达者,而因此深冬,费民力,此岂勿亟之意乎?此歉然者也。今者之役,虽不可已,自古帝王防微杜渐,因此而若启曰后土木之役,此由予而致者也。此懔然者也,阴虹回禄,异则同也。以今怵惕之心,若无自饬之意,何以示予意于他日副王?其令厨院,又减膳三日。节虽春矣,日寒如此,申饬都监,凡诸工匠役军,勿令督役。景夏曰,当此春寒,轸念工役,有申饬都监之教,臣等,不胜钦诵矣。此下教,使元良知之,似宜矣。上曰,始觉之矣。春坊兼官,言之,可也。若鲁曰,以节损之意,变为庭试,而庆科事体为重,改以别试,似宜矣。景夏曰,科举之多出,甚闷,事体则设别试宜矣。上曰,岂但为科乎?卿等,教子弟读书,可也。寅明曰,外方之良役,京司之情债,其弊惟均,宜有严敕也。益炡曰,遇灾警惕,频接庙堂,都民祝望,不少矣。情债比良役似轻,而亦是痼弊也。上曰,左揆则以良役情债,欲作四六对耶?景夏曰,情债则京外皆然,而若其大弊,在于良役,情债,不可互对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吾民之困穷,莫若良役。而昔年,以此每下纶音,圣意蔼然。吾民之至于今日,圣德攸曁,凉德居位,纲纪日下,邻族之侵,白骨之征,日益甚焉。中夜兴思,食息奚甘?于今上下敕勉之时,政务莫先于民。予意则常曰,户布、口钱等法,议各不同,尚今不行,不在于此等也。其若择守令,得一良吏,可祛一邑之弊。三百六十之官,虽不能尽贤,在上者,若诚以饬励,道臣,若一心良役,贤者益勉,愚者可能,可除民弊,此正子思子所言及其成功则一者也。噫,厦毡之上,每称此弊,徒归美谈,诸道方伯,岂不知也?而视亦泛泛,其泛泛者,无他也。一则因循,一则私意,其若诚心警饬,一以奉公,岂有此弊?今无他道,以一令而垂饬咨,诸道道臣,钦体此意。从今以往,凡守令考绩之时,以邻族、白骨、黄口,充定有无为勤慢。每于岁末,若有此弊者,殿最外抄启,严加重绳,道臣之牵私不闻,予当严惩。噫,予虽凉德,每于丝纶,已谕为穷民之心,可质彼苍,宣化之臣,不体此意,不为严饬,其若瞒闻,是谁欺也?彼苍在上,予虽耄矣。廷有绣衣,焉可诬耶?其中逃类,虽有年限。噫,年限外侵惩几何?物故,亦有年限乎?此则惟在守令之尽心,道臣之严饬,若是下教之后,其或拘于营镇,不能措手,则此非守令之过也。即道臣、帅臣之过也,九重虽深,侍从济济,自有廉问,律虽不定,烹阿之治,心常慕矣。岂在于官职高下?噫,今者之教,非谓大节目也。不过祛八道良役之弊,于道臣、守令,亦非难以举行者,亦不下于勤不勤,此非难也,此非难也。焉敢忽也,焉敢忽也?钦体钦遵之意,其令备局,分付诸道。上又命书传教曰,情债严重,曾有下教,近来百隶怠慢,纲纪渐下,日益甚焉。噫,情债之弊,京外奚间?市民、贡人,尤为甚焉。其令备局,更为严饬,犯者随现重究,而其若严饬,当自近而先。予居九重,若灯下之暗,此则惟恃股肱,此后,虽掖属之辈,有此弊,随闻以达,当以严绳,惩一励百,自近及远。噫,今者下教,盖为民,于掖属犹然,于各司之官,何敢护下?以此严饬。上又命书传教曰,《诗》云邦畿,惟民所止,都民之困穷,莫若近日。噫,于今上下敕勉之时,宜先恤民之政,贡人弊瘼,才令备局商确除之,更令即为举行。贡布人之弊,莫先于旧遗在,其令备局,参酌分数而减,以除一分之弊。周镇曰,情偾禁断,非不好矣。而纪纲未立之前,虽有禁令,恐无所益矣。上曰,然矣。周镇曰,俄亦以纪纲,仰达矣。事虽琐屑,而臣于昨日,以药院,陪从驾后入阙时,见有植炬争夺者三四处矣。阙中严肃之地,有此争哄,若有纪纲,则岂如是耶?此宜查出科罪,故敢达矣。上曰,阙内禁喧则兵曹主之,伊日入直堂郞,并重推,可也。出举条寅明曰,近来廉谨之风,绝不多见,虽以臣等言之,臣亦起自贫穷,遭遇圣朝,致位至此,久享厚禄。故凡于自奉之节,不觉其渐流于丰侈,臣每自循省,不胜惶愧。而以入侍诸臣言之,新进初仕者外,举皆好居,此莫非小臣无状,不能以清裁董率之致?宜先贬臣职秩,而如以为有妨于任使,则特令住俸,非惟使臣心自愧,亦有以愧今日之群下。而仍复加意于励世之方,褒奖廉谨,以树风声。若下廉谨抄启之命,则即今朝臣,未见有可抄者,当于先朝旧臣中求之,而敢不博询公议,精抄以启耶?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光武之封卓茂褒德侯者,为励世之本矣。显命曰,遇灾责勉,不宜应文而已,请降责罚,且许住俸,以为敕励之道焉。上曰,诸葛贬秩之请,有之而此非如此者也。寅明曰,若择廉谨则当朝,只有奉朝贺李宜显,而皆当于先朝旧臣中求之矣。故判书黄钦、严缉,皆以廉白称,而子孙贫穷,不能支堪云矣。上曰,予思之,尹趾仁,其一也,予于摠管时知之矣。显命曰,李秉泰清白过人,或以为饥死矣。上曰,果洁矣。寅明曰,李益寿,亦当并论也。臣等之意,欲精抄五六人矣。寅明曰,府夫人,例有禄俸,而闻咸原府夫人禄俸,尚未举行云。今当岁首,宜有考例磨炼之命矣。上曰,尚未举行耶?依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寅明曰,在昔癸亥年虹变时,儒贤如宋时烈、朴世采、尹拯,皆来城外矣。今则元辅久为引入,岁既更新,天灾如此,宜有另加敦勉,共济国事者矣。上曰,予亦欲下教,安知非以此致异乎?顾今将才有谁也?得人与否?卿等,思之,可也。寅明曰,得人诚难矣。显命曰,古则故相臣李恒福,荐郑忠信,柳成龙,荐李舜臣矣。上曰,望卿深矣。习操时尹光莘,有规模矣。显命曰,善用戟,而金圣应,亦见于慕华馆云矣。素性甚杰,蛰处外乡,心火大作,病源不轻,毁之者亦多矣。而郑缵述、尹光莘,能为武将事矣。若鲁曰,具圣弼,在江界时,得将校之心,不爱其身,入深谷设千馀栅,而不使参军犯越,诚可嘉矣。显命曰,臣亦与圣弼,同筑城,亦有将荐者矣。然金若鲁状启,诚不备矣。用人之道,宜戒躁竞,在任不过七八朔,有何治绩之可论?而参军事,亦何功之有也?加资则臣诚持难矣。若鲁曰,右相之言,是矣。臣之状请,非他也。只为激劝边方武士,而亦以为申饬边禁之道也。寅明曰,备堂罢职,出于一时警饬,徐宗伋则勿罢,而尹容、徐命九,并叙用,何如?上曰,备局堂上徐宗伋、徐命九、尹容,并叙用。出榻教上曰,违牌翰林,并叙用。出榻教郑锡五曰,今年历书,与清历考准,则末伏,清历,七月二十日,乡历,七月初十日。莫重伏日,如是相差,当该官,请令攸司科罪矣。以无批答还下,而三伏,多有举行之事,一依清历,以二十日举行。当该官,自本监虽已汰去,令攸司从重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炡曰,大臣、备堂,当先出乎?上曰,然矣。都监堂上来前。柳俨、郑益河进伏。上曰,有何所达乎?益河曰,臣既下直,将往陵下,而凡事禀定然后,可以举行矣。本陵碑役,一依崇陵例为之之教,既下于顷日草记之批,故臣之奉审崇陵,盖以此也。而但崇陵笼台则高三尺五寸、广三尺、长四尺,而其中三尺五寸之高,似涉太高。故使别工作、郞厅,躬进懿陵,尺量笼台则不过二尺五寸云,似当有参酌损益之道矣。上曰,依懿陵笼台,而稍高为之,可也。出举条俨曰,不必筑灰乎?上曰,然矣。益河曰,本陵碑石,今方自本厅磨治,而阴记一款,一依崇陵表石例为之乎?抑或有追记乎?上曰,此则前后面入刻,一依崇陵表石例为之,可也。出举条益河曰,笼台之高,既已禀定,而崇陵碑阁,似涉太狭。今番本陵碑阁,则似当有参酌变通之道矣。上曰,依所达为之,可也。出举条益河曰,凡系陵下之役,则陵军,例皆担当。而今番本陵碑役,则一依献陵碑役时例,宁陵陵军,一体使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益河曰,臣既待罪礼官,而不为肃拜于宁陵,似涉未安,驰诣陵下之后,一体奉审于宁陵乎?上曰,依所达为之,可也。出举条俨曰,节省之时,岂欲浪费?而此事甚多可闷,物力进排,自不能趁期故也。陵参奉,既为监役,一则以户曹郞,为郞厅则为好耶?上曰,何必然耶?益河曰,臣于职掌所管,又有可达之事矣。数昨龙柏祠致祭之命,实出于圣意之百世旷感,则有志之士,孰不钦诵?而但南阳,即儒生辈所建也,永柔则即宣庙朝所立也?不特事体轻重,彼此不同,龙柏则胡文正安国,及尹忠简棨在于配享之列,今独致祭于武侯,似涉未安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顷者因文兴感,龙柏祠致祭事下教。而今闻礼官陈达,卧龙祠,特命建祠者,龙柏祠,即乡儒所建云,自有轻重。顷年寓感于岳武穆,同祭于卧龙,今因起感于卧龙,共祭于岳武穆,其亦美也。更以卧龙祠举行,一体致祭于岳武穆。而顷者既已遣近侍致祭,则今无异同,祭文则以初下教儒臣制进,致祭则以近侍举行。上曰,永柔卧龙祠,遣近侍致祭,而以右副承旨差送。出榻教益炡曰,臣等,昨日求对,日势已晩,未得入侍,而忧爱之忱,达宵耿耿矣。今伏见开诚引接,博询诸议,圣意蔼然,臣等,不胜钦诵。而今日三条下教,亦是实政于今日,是心而益复大奋发、大振作,讲究治道,见之行事之实,则岂无消灾之效乎?尚命曰,人和则气和,天视自我民视,今日民弊之起怨者,足以招灾矣。今日行一政,明日行一政,以尽祛民弊之道,则天灾自可弭矣。泰良曰,虹变荐叠,有若祸机迫在朝夕,不可以小小事,或冀消弭矣。凡所以行实政、行实惠者,有足以致天心之悦豫然后,可期消弭。而今日三条下教,可谓实政也。臣则以为一纸纶音,有胜于八路审理也。大臣,知审理之有百害、无一利,而不能力争,诚不胜慨然。圣上,若能如今日之行实政,而扩充接属,则岂不可转灾为祥耶?上曰,所达是矣。光毅曰,前已仰达,而广求人才,务祛党习,修饬军政,痛革民弊,是急务也。泰良曰,遇灾求言,是不可已者,而尚无下教,诚不胜慨然矣。上曰,予亦有留意者矣。李彦世辈,乘间以出,不亦难乎?若有乱大训者,则将奈何?既求言而杖问,不亦如何乎?泰良曰,不可如是为虑也。光毅曰,言路之开不开,实关国家兴丧,虽有李彦世,无亡国之患,而言路若壅,则实有亡国之忧也。上曰,予有思矣。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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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赵尚命坐直。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同副承旨黄梓陈疏入启。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南河星下,入参星,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南泰良启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应协,陈疏入启,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周镇,副提调臣李益炡启曰,风寒乖常,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眩气或有差胜之势乎?冒寒动驾之馀,终夕临殿,酬应不暇,有所损否?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有不可已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眩气少有差歇矣。待下教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八度呈辞,传于李益炡曰,安心调理。

○李益炡启曰,左承旨赵尚命,同副承旨黄梓,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启曰,事变假注书郑景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李应协,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益炡启曰,持平李镇仪,下谕后,过限未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前奉教郑元淳,前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既已叙用,令该曹,即为口传付职,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郑元淳,奉教单付,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检阅单付。

○以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良启曰,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既有只推之命,并更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八日,大臣、备局堂上、诸承旨、玉堂引见入侍时,传曰,顷者,因文兴感,龙柏祠致祭事下教,而今闻礼官陈达,卧龙祠,特命建祠者,龙柏祠,即乡儒所建云。自有轻重,顷年寓感于岳武穆,同祭于卧龙,今因起感于卧龙,共祭于武穆,其亦美也。更以卧龙祠举行,一体致祭于岳武穆,而顷者,既已遣近侍致祭,则今无异同。祭文则以初下教儒臣制进,致祭则以近侍举行事,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初八日、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推移设行,而祭物诸执事,令本道差定进排之意,分付平安监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前持平尹得载,本厅军色郞厅启下,而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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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呈辞。左承旨赵尚命坐直。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受由。同副承旨黄梓陈疏入启。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泰良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寒殿引接,恐妨静摄,不得循例之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上候方在静摄中,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金镇商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李应协疏批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领议政金在鲁,四十九度呈辞,传于赵尚命曰,安心调理。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虎臣,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命启曰,臣尚命,与右副承旨尹光毅,伴直矣。尹光毅以其亲病陈疏出去,都承旨李益炡呈辞入启,右承旨南泰庆偕来进去,左副承旨南泰良以式暇出去,同副承旨陈疏未承批,他无推移伴直之员。左副承旨南泰良,虽有式暇,禁直体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尚命启曰,即者,校理宋昌明,以重臣筵斥,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修撰赵云逵,以其亲病,又为陈疏径出,原疏今方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赵尚命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元景夏,校理宋昌明、赵明鼎,副修撰尹光绍、金相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良曰,大臣及诸道审理使入来。

○传于赵尚命曰,审理使,待下教入来。

○南泰良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曹判书李周镇,参判洪象汉,方来诣阙外,而今若入来开政,则望筒出纳之际,必致夜深,恐有妨于静摄之节,使之待开门入来开政,何如?传曰,即为入来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周镇进,参判洪象汉进,参议赵载浩病,左承旨赵尚命进。

○吏批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军资监牒呈,则正李济远,受由后,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利城县监李敏泰,以仓舍营建监董之功,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以徐宗伋为右参赞,徐宗伋为弘文提学,李征夏为宁海府使,南泰温为大司谏,闵光遇为献纳,赵泰彦为司谏,李奎徽为掌令,李周镇为左副宾客,尹东浚为持平,成范锡为弼善,郑夏彦为吏曹佐郞,平阳君单,林柱厦承袭封君,利城县监李敏泰,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若鲁病,参判郑来周病,参议洪凤祚病,参知郑俊一入直进,左副承旨南泰良进。

○兵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金慎行、宋性源、李汉谦,病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不可一向虚带,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宗伋、徐命九、权賮,副司直单付,沈益圣、李东馦,副护军单付,尹得载,副司果单付,赵明谦,副司直单付。

○赵尚命启曰,大臣及诸道审理使入来事,命下矣。审理使尹容、金尚迪、韩翼謩、具宅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尹容、具宅奎、韩翼謩、金尚迪,副司直单付。

○南泰良,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放未放启本,启下回启次相考,则本府所管定配罪人奇彦观、朴致隆、李彦世等,既是特命,故不得举论为言。李彦世虽系是赦后,奇彦观、朴致隆,乃是颁赦日昧爽前事,则分秩中拔去,有违格例,当该道臣,推考,启本,还为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昌陵、敬陵、明陵,有虎患,故发遣将校,率领炮手,使之搜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三虎捉纳之后,仍为遍踏穷搜,而无他虎迹云。既无虎迹,则当此日寒,许多军兵之累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尹光毅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闻家信,则臣老母,自今日食后,猝患癨乱之症,呕吐不已,腹痛苦剧云。臣诚不胜方寸焦灼,适值僚员不齐,无以推移替直,玆不得不投进短章,径出禁门。臣罪诚大矣。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命镌递臣职名,俾得专心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知义禁李匡德疏曰,伏以,臣罪则大矣,病则痼矣,无复馀生之恋,惟待一尽之期。千万意外,乃于去年十月,叙命特下,又于今月十三日,除旨踵降,臣惊惶震越,殆梦非真,以为梦也,恩诰在此,以为真也。臣不宜得此,夫涕泪自下,糜粉为期,固感恩罔极者之常辞。若臣,虽泪尽继血,血尽见骨,岂足以毕此感也?身化为土,土化为尘,岂足以酬此恩也?伏地瞻天,有泣无言,臣实无状,既不能善导愚弟,一任其轻触大戾,又不能自畏国法,转至于妄投辨章。至于帐殿俨临,何等严畏?尚不知戒,尽情妄言,究厥罪犯,决无生理。然而至于今,头粘颈上,是谁之赐也?兄弟叔侄,四就严鞫,卒皆得保性命,此既旷古稀阔之盛德。大恩曾未半年,臣,旋蒙恩宥,归安田庐,又才逾年,臣弟继移近地,此于王法,已可谓失矣。于臣分,已可谓过矣。况至于霈泽涣发,圣意炳垂,追先臣之旧德,显示眷保之意,记帐殿之供辞,特降褒奖之旨。臣窃伏念先臣,雅性冲旷,与物无竞,既以受深知于上,为完人于世,虽有善媢者,不敢以恶言加之。而若臣则愚昧无识,动陷机阱,其不肖无似至此,殿下既不忘旧,则如臣之为子,而不能继美之罪,尤宜并按于本罪之外。然威怒之意,每弛于旧眷,生成之泽,辄藉于馀休者,抑何也?自世变以来,臣家持论,本自与世之甲乙纷纭者,大不相同。然甲辰以前,静默而俟,固无可论,既而先臣,辞荣早休。臣亦受命南服以来,迨今数十年,忧畏谗谤,迹日以疏,故未尝有一言,仰闻于朝廷矣。及奉帐殿之严问,适因事端,略及一二,何幸天语如响,亟下汝知予心之教。噫,当其时,桁杨在身,斧锧临颈,出言而得无加于罪,已幸矣。况转以为荣乎?夫君臣之间,贵相知心,君而知臣之心,已谓之盛际,况以臣而君许以知心者乎?其得此于厦毡庙廊都兪密勿之时,尚可以夸之为殊遇,传之为异事,况于琅珰金木死生危祸之中乎?臣既得此教,益可以自信己见,真有俟圣不惑之意,则虽令即蒙诛死,亦当欣然就之。又况因是而恩奖重叠,洗丹书而登朝籍者乎?呜呼,骨血肤体,父母能生之,不能全之,而殿下全之,年寿运命,天地能与之,不能延之,而殿下延之。假使朝廷,没齿弃捐,不复收录,臣犹有赴汤不避、蹈河不辞之愿。矧今罪名尽除,爵秩如故。且臣今日,便犹初立朝之时,从前十数年撕捱之端,固不敢复论。所宜闻命之日,走伏天陛,叩稽拜谢,而第臣,身命险衅,四五年来,病状益痼,年未满六十,而已有七八十笃老之形矣。又自上年八月,重婴奇疾,症形丑怪,今至六朔,头疼如碎,喉喘如绝,不死不生,尚在枕席。左眼有黑膜,其大仅寸,横遮瞳子,都不辨天地阴暗,已无可言,右眼,虽不至如左眼之全然废视,昏蒙赤烂,几无异同。风则冷泪满眶,眵涩,睛则羞明不能开睫,大抵眼则宛一盲人,而身则殆未冷之尸也。针焫药饵,日夜不止,而尚无寸效,咫尺之地,不能自致,虽感激惶陨如今日,此心,亦不敢有蠢动一步之望。呜呼,策殿下再全之躯,藉先人垂裕之荫,转倒向前,死生殚竭,岂非臣之大愿哉?然愿之所切,病之所夺,人非犹可为也,魔沮不可强也。殿下虽欲召之于前,而造化又此阏之于后,此亦命也。亦复奈何?臣之此病,一世所共闻知,不待有饰,而臣之今日不应饰病,伏想渊衷,亦或俯谅之矣。伏乞圣明,谅臣之病,察臣之恳,将臣军衔及兼带新命,一倂镌除,俾得安意就木,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其何撕捱?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修撰赵云逵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虚劳,宿病挟感复发,手足痿痹,语言蹇涩,元气暴虚,奄奄昏缀。臣闻来,方寸交乱,殆不能自定,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命递臣职名,仍治臣任情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上番,以重臣筵奏,引嫌陈章,而臣则情理迫急,未暇自引,尤增惶愧之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左尹徐命彬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往省先垄,情私获伸,感祝无涯。第贱疾暴重,尚稽反面,仍而岁籥更新,亲临陈贺,盛仪载举,而亦未克进身阙庭,以效抃祝之诚,情亏礼废,罪合万殒,屏息蹙伏,谴何是俟。不意玆者,忽叨京兆除命,臣诚感惶陨越,不省所措。在臣分义,宜即趋谢,而念臣目疾,自昨夏顿尔增剧,虽试砭焫,殆无分效,以此病势,自力趋朝,断无其望。词讼剧地,其不可引日虚旷,以益其罪戾也。抑臣所带筹司,尤有所万万闷蹙者。臣之空虚儱侗,废疾无用之实状,即通朝之所共悉也。坐单之辄烦悬頉,牌召之积犯违慢,非但臣心之悚懔迫隘,无地自容,此其职任,何等紧重?而以臣之故,作一剩窠,经阅年岁,一任其虚縻,而莫之变通,揆以国体,宁有是哉?且伏闻日昨宾对,有不入侍备堂罢职之命,臣之从前罪负,固在罔赦。当此灾异非常,圣心忧惕之时,息偃乡庐,无计蠢动,臣子分义,扫地尽矣。谴责之下,宜先及于臣,而乃反以在外幸免,虽因不足比数之致,而圣明用罚,恐不当如是乖舛也。傥殿下察此事理,必有所处分矣。噫,臣虽不肖无状,若其图报一念,得之秉彝,岂敢或后于人?而伎俩毕露,衅尤百出,重以痼疾,天之所废,筋力奔走,亦无其路,蛇珠雀环,微物尚然。臣则曾蠢蝡之不若,莫非臣穷命所致。抚躬悼恨,有泪霑襟,如蒙圣慈哀怜,特赐长暇,任便调息,赖天之灵,得免为永废之物,复备菅蒯之用,则随分殚竭,庶效万一,此实臣肝膈之至恳也。神明鉴临,焉敢饰诬?伏闻太庙展谒,圣体劳动,而顾臣病状,末由趋参于陪扈之列,臣罪益合万殒。玆敢县道控吁。伏乞圣明,曲垂矜谅,将臣本职及兼带,并许镌免,仍命攸司,明施典刑,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间上来察职。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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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益炡呈辞。左承旨赵尚命坐直。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受由。同副承旨黄梓。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日有右珥。夜五更,月犯氐星。

○领议政金在鲁,五十度呈辞,传于赵尚命曰,安心调理。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贤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李应协,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南泰良曰,持平李应协,原疏留中。

○南泰良启曰,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宋昌明、赵明鼎,副修撰金相福、尹光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宋昌明、赵明鼎,副修撰尹光绍、金相福,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南泰良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良启曰,副提学元景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良曰,当观气候为之。经筵,取禀,依例举行。

○赵尚命,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南泰良,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生鲜贡物主人等连日等状内,日供鱼鲜,非不欲竭诚封进。而冻鱼既尽,春冰未解,生物采得,自非人力所可容,则此间形势,当如何矣等生事,固不足恤。而莫重御供,将未免阙供之患,以杂鱼及活鸡,参半代封事,斯速入启变通云。渠等之言,虽难准信,在昔如此之时,亦不无代封之规,而事系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参半代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各司之不遵启下,公事,惟意所欲,不念民弊者,诚为痼弊,不可不随现严惩。即见公洪监司李德重所报,则牙山、稷山等地所在,成均馆位田,流来收税,依他民结例,二十四斗收捧矣。癸丑年间,自本馆,勒谓之已上田畓,每结,捧百斗租。其时因民人击铮,自本司,行查本道,则上项田畓,乃是民结免税,故以依旧例,每结半,二十四斗征捧事,定式启下,分付。而自其后至今,一不依启下减捧,因循百斗滥捧之谬例,致令民人,称冤不已,至入于昨年绣衣书启,其在事体,极为可骇。癸丑以后各年当该堂上,并从重推考,色郞厅,并拿问处之,今后则一遵定式减捧事,严加申饬,何如?传曰,允。

○赵尚命,以汉城府言启曰,义禁府草记内,长湍前府使柳世复,勒掘民冢一款,行查本道。顷日登对,既已陈禀勘罪,而世复冒葬处则当初台启中,至有掘移之论矣。掘移一款,亦当次第,禀处,而此非本府所可举行之事,令京兆,禀处事允下矣。柳世复掘移一款,令本道举行,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应协启曰,臣以无似,猥叨言责,目击灾沴之荐至,警告之谆切,窃谓天之所以惠我殿下者,丁宁反复,似有无己之思,故不胜激切之衷,略效忧爱之忱。而古人所谓兴一利不如除一害,生一事不如省一事者,亦似为今日消弭之实政。臣妄陈愚见,以俟裁择,而及承圣批,虚受开可,辞旨郑重,有以见大圣人择荛之盛,臣不胜感激之至。第臣所论审理收还之请,圣谕曲挚,臣尤惶感。臣之瞽说,圣明不以为不可,而终欠采纳之实,殆近说而不绎,恐有歉于转圜之量,臣诚惭恧。若夫不称之实,自画之素,自量已审。况今苫末馀喘,世念灰冷,当此圣上遇警省之日,不能陈力就列,粗尽一日之责,臣固自讼,人谓斯何?此际伏见承宣之疏,盛陈近日谏官喑哑疲软之失,讥斥备至。噫,言路之开塞,实关国家之荣捏,而噤默之成风,气节消软,未有甚于近日。臣之入台,偶属斯会,而巽懦无骨,视诸人殆甚,彼虽泛论,有若箚着,不职之失。臣虽欲自解,顾无以辞其责矣。规责之言,既发于喉舌之地,则将何颜面,蹲冒台次,以益其嗤点也哉?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同副承旨黄梓疏曰,伏以臣,踪迹畸危,疾病沈痼,银台除命,绝难承膺,荐犯违傲之罪,恭俟𫓧钺之诛者,盖出于万万不获已也。不意特教截严,且值动驾在即,分义是惧,仓黄冒出,忝随陪班之后,获近日月之光,在臣私分,荣幸极矣,志愿毕矣。而惟是匪据之职,愧恧罔措,滨危之喘,触伤非细,半生半死,殆不能着身,实未知何以终免于颠仆道路也。念臣,衅孽至重,本不容更玷于侍从之列,十年屏废,一事违逋,虽蒙圣明之宽假,尚逭显罚,而苟究其罪,擢发难赎矣。况臣,积病在身,年纪已衰,少失将摄,辄有死生之虑。盖痰结疝逆,为之主症,发作无常,顷刻昏窒,此医家所谓末症,而已至莫可下手之境矣。是以水部膺命,未几见罢,巡将当次,至烦頉禀,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也。以臣情地,以臣病状,夫岂有一分强冒于近密夙夜之任哉?目击天灾,相率求对,而淹直一宵,疾势益剧,既无随入前席之望,而实有污秽清禁之虑。故毕竟不免于径出,辞疏又至于见阻,则臣之情病,终未暴而进退无所据,此又臣之一大罪也。昨又违召,终靳例勘,蠢动无路,迫隘转甚,玆于严牌之下,随诣陈吁,冀伏刑章。伏乞圣明,俯赐鉴照,亟降威命,先递臣职名,仍置臣重究,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不胜幸甚。臣病无复阳之望,罪俟应被之律,世念都灰,悚蹙冞深。而一段忧爱之诚,根于秉彝,则臣以昨日求对中人,耿耿所蕴,终何敢自隐于黈纩之下哉?玆以欲陈于前席者,敢此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噫,首春之月,是王者布政之初,而阴虹贯阳之变,此何事也?一之犹惧,况至于三而四乎?皇天仁爱,警告至此,臣未知何样祸孽,酿成于冥冥之中,而人莫之知也。是宜君臣上下,大警动厥心,亟思所以当天心而回天怒者,而殿下屡赐引对,广加延访,其于消弭之策,伏想靡不用极矣。臣愚窃以为惟敬天,可以当天心而回天怒。所谓敬天者,臣闻宋臣张栻之告其君曰,不可以苍苍者为天,一念才是不是,上帝监观震怒。盖人君,代天理物,其尊无对,则必也对越上帝,恪谨天戒然后,庶可以进德修业,而尽子天之责矣。《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古之圣王所以兢兢业业者,此可知也。臣伏见向日大臣箚本,以父虽不慈,而子不可以不孝为辞,是虽责勉殿下之意,而殊异于古人所云仁爱警告之言矣。臣实慨然也。呜呼,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成汤之罪己,宋景之善言,实理孚感,终致桑林之霈、荧惑之移,则今以有施无报,先有所自解。而欲望天心之底豫者,岂其理也哉?伏愿殿下,无以一言一事之善,谓可以当天心,而少或怠忽焉。臣窃又伏念,人主一身,处于万机之上,聪明,自有所不及,智虑,自有所未周,故必也引天下之耳目。而视听焉然后,始可以尽天下之知见,而了天下之事业矣。是以古者,谏无官,瞽诵诗、工执艺以谏,至于遇灾求言,遍及草野,又是《国朝故事》,盖欲闻召灾之由,亟恢弭灾之方者,自不得不如此。而十数年来,乾文示警,地道示变,无岁不有,式月斯生,而殿下未尝一下求言之教,实未敢知圣意之何在而然也。顾今谏官,不为不多,而厌避成习,喑痖为事,此固疲软不职者之罪,而亦恐殿下有以导之也。一言不槪,辄加摧折,以言获罪者,前后相续于道,则彼要讨官职、畏罪恇㤼者,安得不以言为戒耶?伏愿殿下,特放前后言事获罪者,以为来谏之兆,仍下求言之教,使人人尽言,其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以为弭灾之一端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勉,是矣,宜勉。而所陈者,既谕于相臣、承宣,良由凉德,仁爱勉饬,相臣所陈,其虽欠章,此等之文,于古亦有,此何深慨?职在喉院,勉强随参,又复撕捱,循例陈章,其何分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李应协疏曰,云云。原疏留中答曰,省疏具悉。条陈以勉,深用尚矣。其猛省。而其于审理,所陈虽是,既有命,岂欺民也?意亦深矣。沈益圣事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判书柳俨疏曰,伏以岁元淫虹之变,至于再三,我殿下所以警动兢惕,必欲转灾为祥之意,已于向日筵席询问之时,仰揣其万一矣。臣敢以天行健、自强不息之意,为弭灾之实,而诸臣迭奏,言不得尽意。昨日筵对,非不欲毕其说,而又无发言之暇,泯默而退,愚衷耿耿,终未能自已,敢将短疏,以冀察纳焉。噫,天下万事,莫不本之乎人主之一心,而正心之本,在于勤学。朱子之言,曰学固非读书之谓,而不读书,亦无以为学。盖所以读书者,非如世所谓文学之士、赴举之儒,习口读、窃文字之谓,一则硏穷义理、裁量是非也,一则系着身心、毋使走作也。身心,无走作之患,义理,有硏穷之效,则百体从令,万事随心,一言一事之善,上可以协和天心,毕致休祥。而窃观殿下,近年以来,讲筵罕开,一月二月,接儒臣之时绝少,圣质高明,自然近道。虽可谓不资学问,而自可底于至善之地,但殿下之平日施为于应接万机者,不过是血气之所使。若谓之有志气,则殆不啻全未,血气,有时而衰,志气,无时可衰,若志气之胜血气者,全在于学也。此臣之以频开经筵、以助圣学为答天谴、消灾异之第一符也。其日圣教敷纳,曾不悭吝,臣退而喜曰,吾君此事,殆有过于宋景之三言,荧惑之移,自是转手间事,景星庆云,亦可言下而至矣。今过五六月,经筵不开,又是前日样子,是失信于臣也。非但失信于臣,又失信于天。信者,诚也。殿下之不诚如此,顾何怪乎其后虹变之又即出也?且伏念昨日筵中二度备忘,俱皆恻怛之意,蔼然均被于京外之民。惟此一事,非不足孚感天意,而终不如修殿下之一身,勤勤孜孜,须臾不弛,使如天之化,自然敷布于不知不觉之中。未知殿下能不弃臣言,而更加肆力于问学之工,以为消弭天灾、垂裕后昆之政乎?诚如是,则实启吾东方亿万斯年之福,臣之仰勉于圣上者,惟此而已。今日可言之事,岂但止于斯?而臣则的知,悠悠万事,无过于此,故更演前日未尽之意,仰赞我后懋实之政。而愚爱之至,言不知裁,臣诚惶陨,不知所言。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登对面陈,其又陈章,深用尚矣。其当留意焉。

○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同副承旨黄梓之疏,以臣等日前箚语,颇加讥斥,臣等不胜瞿然惭悚之至。臣等无状,久叨匪据,既失燮理之责,致有非常之灾,而又不能至诚祈恳,以准策免之请。草草一箚,徒归备例,此固臣等之罪也。至于箚辞得失,有未暇论,而臣等苦心,虽或自附于慰勉,仓卒措辞,元不点检。今幸言者,随事檃括,俾觉愚昧,则其为裨益,诚多矣。臣等方愧谢之不暇,何敢费辞自解?惟是灾异荐叠,圣心焦虑。臣等忝居庙堂之上,无一筹半画,可以仰裨消弭之术,而寻常文字,瑕颣又如此,其何可䩄然仍冒?伏乞圣明,亟命递削臣等之职,以谢公议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谕其批,卿等之心,已量矣。其何介意?卿等安心勿辞,其即视事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尹东浚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归省先陇,荣生道路,光动里闾,感激宠私,惟有涕泪。仍窃伏念天下之事,无大于转导君德,辅弼疑丞,古有其职,傅德保体,各有其任,及其废也,其事专归于经筵,经筵之责,顾不重欤?必有鸿儒硕士、博学宏识,方可以处深严之地,备顾问之列。近来玆选,虽不能无让于古,而亦无如臣之万万蔑裂者矣。盖臣,姿性昏钝,问学空疏,半生所业,不越乎功令寻摘,而亦不犹人,晩获一第。至若经史子传,句读之末,尚多未解,馀可类知。惟以跧蛰遐陋之乡,故世或不详其本末,生长《诗》、《礼》之庭,故人或疑其有濡染,投虚认实。有此滥竽,人虽谬举,臣则自知,固宜引分自画,不敢冒膺。而祗以一瞻耿光,生有至愿,顾无其梯,无如命何?今幸有路,至愿可酬,获瞻而归,死亦无恨。是用不暇他计,冒没就职,若以馆僚自居者,其进,必不若是之凌遽,臣之本意,此已可见矣。挟册登筵,翺翔禁近,古人所谓儒者之至荣者,身亲有之,光宠极矣,涯分足矣。然其侍讲之际,于经而微辞、奥旨,口如含钳,何知义理之所在?于史而棼端错緖,头如触柱,何知是非之所分?加以年衰眼昏,枤杖腊猎,往往不能辨别,百事皆可容伪,惟不知而为知,终难伪为。故臣之东捞西摸,艰遁窘闷之状,不待自言,同僚所窃笑,圣鉴所俯烛。夫荣涂华贯,只欲粉饰臣一躯而已,则包羞蹲仍,固亦可也。若欲责启沃论思之益,则臣将何颜一刻冒处乎?此臣所以间虽循例轮直,随行逐队,而若其昧分贪荣,为久蹲之计,初非私义之所敢出也。噫,臣之事君,固以趋走为恭,而不能则不可以不止,君之待臣,固以甄复为恩。而无用者不可以不退,譬若百川奔海,而断港绝涧,不能赴则休焉。大夏养物,而枯草、病木,不可荣则弃之,恭固义也。而止者未尝非义,恩固仁也。而退之亦未尝非仁,各循乎理,不违其性,则仁义在其中矣。今臣,断港绝涧自休之义,亦已自量于己分,枯草、病木永弃之仁,窃不能无望于圣朝焉。且臣,素患胸腹之疾,添剧于冒寒往来之际,日夜叫痛,神识昏塞,食不得入口,睡不得交睫,宛转床席,坐卧须人,以此病情,旬月之内,断无复起之望。至于撼顿作行,尤非可论,如此之际,由限且迫,严畏闷蹙,又添一疾,不得已急构短疏,诉此情实。伏乞圣上,鉴微臣难仍之本情,察微臣难强之病状,亟赐镌改,以安私分,以严国体,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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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赵尚命坐直。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受由。同副承旨黄梓。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月犯房星。

○南泰良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李奎徽,持平尹东浚,在外,执义洪重一居中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李应协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以领议政金在鲁五十一度呈辞,传于南泰良曰,敦谕制入,使偕来承旨传谕。

○南泰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俨,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黄梓,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良启曰,今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多官,或在外、或引避退待,无入侍之员。谏院除在外外,献纳闵光遇,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良曰,昼讲,大臣,同为入侍。诸堂上,待下教入侍。

○南泰良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虽非宾厅日次,而二十日次对,既未为之,故今日来会云矣。传曰,知道。

○以林锡宪为假注书,李泰龄为事变假注书。

○南泰良,以备边司言启曰,宁海府使朴圣辂,在任身死。曾经侍从之人,客死外任,例给担军,今亦分付所经各道,返柩时,题给担军,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伦常罪人沈德恒,既已拿来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伦常罪人沈德恒,既已拿来,依法例,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又以刑曹言启曰,臣宗城等,谨依圣教,三堂、六郞,连日留宿于本曹,重囚文案四十二度,一一会同看详,其中情节之或有可冤,文案之或涉疏漏者,俱已区别类分矣。所当即为入对,仰请睿裁,而文案之外,稽貌听言,有不可已。自明日次第盘问,参互归一后,同大臣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徐宗玉疏曰,伏以阴虹之变,式日斯生,一望而四告祲矣。考诸往牒,亦有是否,惟我圣上,惕然警动,赫然奋发,延访臣僚,以求应天之实。而臣病伏私次,末由登筵,亦未能以一言、半辞,自陈于黈纩之下,死罪死罪。第臣得伏见昨下备忘,十行丝纶,丁宁恳恻,大哉王言,此诚保民之要务,应天之实政也。大抵都民者,国家之所共休戚,而都民之根本,又在于贡人、市人也。近年以来,连值国役,策应多端,故此辈举皆倒悬,将至于涣散之境,久矣。臣忝叨本职之后,已将其加用与遗在之数,参酌磨炼,次第放下,其数亦且伙然。而今则零星簿子,罄竭无馀,至于米面,尤无着手之处。臣于腊前登筵,略陈其闷急之状,请得惠局馀米二万石,而大臣,只许其半,此则尽归于军兵放料矣。今当遇灾修省,特教蠲恤之下,臣虽无状,职在有司,岂不思竭心奉行,以宣布我圣上德意?而其于无面之不托,何哉?臣闻损有馀补不足,天之道也。惠局,与版曹,职掌差殊,而事例则相关,量宜取用,前后何限?况今都民之形势,不啻如救焚拯溺,而犹不欲推移共济,则尚何恃哉?臣不敢别有所望,只依臣前日之请,准许其未许之数,又勿以陈腐相参,则庶可以拮据措置,少纾其倒悬之急。而已下之膏泽,终不至于屯滞,此非臣一人之幸,即都下万姓之幸也,惟圣明之财幸焉。仍念臣,残喘垂死,剧务委滞,瘝旷之罪,尸素之责,臣固自知。而今日东宫诞辰,又不得趋与起居之班,罪上添罪,益无所逃。伏况圣心振励,百僚趋事,以尽其修省之方,而度支重任,便为臣养病之场,揆以国体,宁有是哉?政宜首先斥退,更择才彦而代之,收拾已败之局,责励方来之效,则此亦弭灾之一端也。言出肝膈,谅非饰让,并乞即赐处分,以幸公私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者,令备局,禀处。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二十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两大臣,献纳闵光遇同为入侍时,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参赞官元景夏,特进官李日跻,同知事洪象汉,参赞官南泰良,检讨官金相福,宗臣鹤陵君榯,武臣行副护军禹夏亨,献纳闵光遇,记事官李寿凤,记注官李孟休,记事官蔡庆承。备局堂上行司直郑锡五,兵曹判书金若鲁,吏曹判书李周镇,工曹判书柳俨,追后入侍。上读《周礼》前受音讫。元景夏读,自冢宰篇第二十七板以官府之六叙正群吏,止第三十一板六曰廉辨。上读亦如之。讲音益清畅。景夏曰,官府秩叙,以正言之,正而后,乃曰秩叙者,即正朝廷、正百官之意也。听情,惟在于正,《大学》曰,无情者,不得尽其辞,亦可见正为听情之本也。上曰,然矣。景夏曰,小宰之职,大事掌之,而小事专达,凡大小之职,不可侵越则同也。上曰,然矣。景夏曰,均民,在于节财,节财为平邦国之本也。上曰,然矣。景夏曰,养万民,在于生百物,节用,尤可见为养民之先务也。上曰,取百物,奚为在大司马职也?景夏曰,司马主九畿故也。寅明曰,职赋皆出司马也。景夏曰,我国,无版图之法,而中原则生产,皆图之,山川亦图之。故无逃亡之患,而闾里财产,移来移去,贫富多寡,皆知之,中原之法,岂不好耶?上曰,若是尽图耶?景夏曰,不能善其事辨其事,而徒廉则无用也。善字有意也。寅明曰,明然后仁,徒仁而不明,则无以为明矣。显命曰,然故有秋毫不犯,官库板荡之说矣。上曰,善字有意矣。能吏岂不有弊乎?象汉曰,廉有棱字义矣。显命曰,与欲相反者廉也。景夏曰,辨而后廉则益明矣。辨于廉,如五常之信而五行之土矣。上曰,副学所达,是矣。景夏曰,辨字宜居先也。相福曰,廉为本矣。新有廉谨抄择之命,而今又讲此廉字之义,廉字,宜详看矣。廉于居官者难得,而廉于爵禄者尤难得,廉爵禄者得之,则廉居官者,可知矣。上曰,廉字先看为好,而副学之言,是矣。廉于时象,岂不难乎?相福曰,辨字宜在下矣。寅明曰,出入要会者,是紧语,要会之事,以今言之,则真庙堂之责也。然而宫中之用,无要会文书者,其入数,何以尽知?而用数多寡,亦何以尽知耶?臣窃有一事可达者,司仆寺马牌,以纸牌用之者无定数,而盖闻置内寺而用之云,未知亦有所照检者耶?上曰,此不知其用处而行之矣。若尽为细检,则无近于渊鱼之察耶?寅明曰,中官中择廉谨晓事者,主管则好矣。上曰,自下之事,岂皆照检耶?景夏曰,臣有区区所怀,圣人以节财为主,财虽多,而必念节财之道然后,可以养民均邦,常常留念,是所望也。上曰,宋仁宗,有言惟正之供外,当戒之矣。惟正之供,若渗漏则何可不察也?象汉曰,副提学节财之戒为好,而凡用财之道,大则大用,小则小用,大者察之,则小者自杜矣。撮其大要,则自有效矣。寅明曰,节字,即节以制度之节字,钱谷衙门,以节约之义,每加申饬,好矣。显命曰,宣惠剩米文书,祖宗朝,亦入览云矣。上曰,此等事,惟在卿等也。景夏曰,大用处常有滥触之虑,大用处,益加撙节,为宜也。上曰,此则副学之言,是也。景夏曰,尽其明,物无遁情,则不得掩其情矣。虽今日讲筵,亦可以知其情也。上曰,今日则难知也。讲学时,每言圣贤,而他日则不然矣。寅明曰,诚心恻怛中,皆有可知者矣。上曰,尹阳来曰,常时则忠孝,而时象则怪人云者然矣。景夏曰,如此云则生弊矣。孝亲,是忠君之本也。相福曰,孝于亲,则忠于君矣。象汉曰,溺于时象者,是识未到也。相福曰,叙有次序,以贤为先者有意矣。今此遇灾警惕之日,非徒用虑,日用事为,宜有次序,开经筵接庙堂,亦皆有叙者好矣。上曰,此言是矣。显命曰,清明在躬,志气如神,皆是涵养之效也。上曰,卿之求放心工夫何如也?予则聪气已无,奈何?显命曰,养聪之说,亦有之,此惟在操存也。相福曰,不彻学问,则聪明自生矣。景夏曰,今者下教,诚觖望矣。涵养进学,则聪明自然生矣。若以为不及,则是自弃也,非所望于殿下也。上曰,注书出去,备堂,使之入侍。出榻教臣寿凤,承命出去,其间说话,不及尽录。郑锡五、金若鲁、李周镇、柳俨,进伏位次。上曰,李应协,谁耶?显命曰,先正臣朴世采外孙也。景夏曰,是先正臣朴世采之外孙,庚申年幄次下问时,右相仰达,臣亦同达矣。上曰,左揆及入侍承宣,皆不备矣。然囹圄,方待之,岂欺民乎?寅明曰,欲自备局,作节目,付之审理下往时矣。上曰,李日跻熟西路形止耶?日跻曰,臣三叨守令,而岭厄形便,亦何能了然也?上曰,百闻不如一见之熟耶?显命曰,审理事,台议纷纭,臣何敢自是乎?上曰,审理使,问之者有意矣。入侍承宣,过严为难耶?显命曰,过严矣。景夏曰,臣详知南泰良为人,慈详且适中矣。寅明曰,赵荣国,以为在湖南时狱事四十度,皆疏决,而其馀狱案,亦详知。虽不下往,可以处决,更无别般新见,与其往湖南,无若往于他道云矣。上曰,当送与元景夏志同意合者,赵明履、金尚迪中,当送何人于湖南耶?景夏曰,赵荣国,与臣交承,故知之矣。其任湖南,多有治绩,狱事亦多疏决,而臣待罪湖藩时处决,又二十馀度,其馀存,二十五度。一则启覆时已勘律,一则拿来王府,馀三十三度,而可以傅生者,不过五六度矣。审理使中可往湖南者,臣未思得他人,则臣虽有商量,不在荐人之职,有不敢仰达。赵荣国则于湖南,不但有治绩,狱事亦多善决矣。上曰,审理湖南者,当问狱事于元景夏矣。显命曰,不必如此矣。上曰,闻元景夏所达,前后监司,可谓意同,赵荣国,仍前往湖南,可也。寅明曰,此乃东莱府使沈䥃状启也。以公木作米事及馆宇修改事,差倭出来,而近来倭馆被执,出银每愆期,而以铸钱之议,欲贸铜而亦不许出,因此作米恳请之会,令任译辈,历数责谕矣。今此状启,备陈差倭摧谢之状,又以差倭滞留之弊,请许作米,馆宇则自本府摘奸,姑无颓压之虑,以防塞为请矣。差倭既服其罪,情亦可矜,作米事,依例限五年宜许之。馆宇事,严加防塞,使不得留连,从近入送事,申饬,何如?上曰,言忠信、行笃敬,蛮貊可行,彼人虽狡诈,在我之道,当以诚信待之,何必操切若是耶?显命曰,倭人情状,本来如此,意在于此,而必藉于彼,安得无操切也?上曰,一则许之,一则严斥之意,自备局,分付,可也。出举条寅明曰,统制使李义丰,庆尚右兵使李征瑞,左兵使沈瑎,全罗兵使赵国彬,以春操状禀,黄海监司宋翼辅,江原监司权爀,以各邑有被灾之处,且才行昨年秋操,请停春操之意状启矣。诘戎事重,当此年事稍胜之时,有难停废。而昨秋既行操,与久废有异,京畿水陆操,既命停止,诸道当并停春操耶?统营合操,三道动民,诚重大,沿海且多被灾处云矣。上曰,诘戎为重,何可每停?陆操则尤甚,灾邑外,并令举行,两道道臣推考,诸道水操,并停止,可也。出举条寅明曰,此则守御使赵观彬状启也。停操之年,则遣从事官及首将官,使之巡点,新有定式。而今春,又为停操,故依定式巡点之意状禀矣。使之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此司谏申思观疏也。以海西征钱之弊为言,而有禀处之命矣。两西钱弊,诚为穷民难支之端,故庙堂,方讲变通之术。而税米作钱,亦曾有禁令,此上疏,姑置之,何如?景夏曰。臣于海西事,虽未知之,而驿复户,自营门买卖,事体殊为寒心。不可不严禁,湖南漕复户买卖,自朝家,申饬防塞则事当一体禁断矣。上曰,然矣。谏臣疏所请,置之,驿复户之弊,自庙堂,另加严禁,可也。出举条寅明曰,我国所以维持者礼义,而近来,世道日丧,风俗大坏,伦常之狱,多出京外,此由于教导之术,不如祖宗盛时而然矣。文字之教,虽云感人者浅,而亦不可全视以文具。金安国之以《警民编》,治岭南,先正臣李珥之以乡约,治海西,其于化民,不可谓无效。今则虽名为善居内外职者,而未闻有留意于此等事,极为慨然。臣谓宜申饬诸道,必以正风俗、明教化为务,多印《警民编》等书,分送各邑,择定师长于面里,使之晓谕诵习。其或有善俗则褒其官长,赏其任掌,以为感发之地。都下则圣上,曾以礼曹童蒙,讲主《小学》之意有下教者,宜更申明举行。而使有文识宰臣如吴光运、元景夏诸人,讲定节目,启下颁行,亦恐为好。童蒙、内侍教官,则并令该曹,必以别荐人中有笃行重望可为师表者择差,使蒙学,有所观感。臣闻闾阎间,有李梦鲤者生于卑微,而孝悌饬躬,志操坚固云。孝子顺孙之岁赐牛酒,即汉家之美制,今亦特命该曹,赐以米肉,以为风励兴起之地,似好矣。上曰,所达是矣。并依为之。李梦鲤,令京兆官招见,关西人金益弼,待阕服调用事,亦分付该曹,可也。出举条上曰,梦鲤之名,亦异矣。教官,宜别择矣。若鲁曰,宋文钦,有学识,而人不来学,自以为欲解职云矣。上曰,教官,亦当互对而后,可以来学耶?寅明曰,惟在铨官之择人矣。象汉曰,大臣之言,是矣。而其于不来学,何哉?大体择人之外,无他道矣。寅明曰,遇灾求言,自是古例,今不可全废也。上曰,承旨亦有所达矣。尹光天,不辨淑慝之言,有之矣。导之使言,而不满大训者生,则是加荆棘于搢绅也。予之祛党苦心,可质彼苍也。寅明曰,灾异之时,请放言者,古例既多,而一时忤旨者,必皆放释,臣见先辈文集而知之矣。被谪中,有偏母,情理可矜者,宜有疏释之道,而李显重、奇彦观,被罪既已经岁,何可一向放弃耶?上曰,召试作戏者,岂孝亲者耶?此则予心,固矣。夜梦,见工判而笑之曰,卿尝劝予学问,五十后读书,而亦有效耶?觉则乃梦也。李显重虚头,岂不怪耶?是现身也。寅明曰,洪镜辅,有老亲,年深病痼,情理甚恻。孝理之下,若许放释,则父子可以相见,臣闻其情理之至矜恻,有此,仰达矣。景夏曰,镜辅有笃老之父,且无兄弟,情理悯恻,放其门黜,父子相见,孝理之下,似宜矜谅矣。显命曰,门黜,非极罚。而诸臣,纷纭烦达,大臣,或可言,而他则不可言,此亦筵席不严之致也。景夏曰,大臣,失言矣。干恩之事,固不敢达。而臣待罪经幄,苟有所怀,何可不言耶?寅明曰,吏判则当行都政,李日跻则当西出,摠管之任,并许递,何如?上曰,吏曹判书李周镇,右尹李日跻,兼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出榻教上曰,都目政,今月内为之。出榻教柳俨曰,闻京畿监司所言,则日寒如此,解冰,姑未易期,船枪事甚闷云矣。上曰,万宁殿御容移奉日字,更以二月望间推择以入。出榻教寅明曰,岭南人,及西北人各别调用事,自上,每有申饬,而率归文具,今番则别为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训不满者多矣。如尹光天辈,欲沈水矣。景夏曰,殿下痛恶世道,至有此教,而大训,昭揭于日月。尹光天,不过狂易失性之人,其外,谁有不满之心耶?屡下如此之教,则大训,反轻矣。若有犯者,则罪之而已,何必频频下教耶?上曰,大体是矣。而尹光天,岂失性耶?象汉曰,若有犯者,则勿挠宜矣。何必有此下教耶?上曰,所达是矣。景夏曰,殿下于丝纶之间,每欲曲尽,故辞令过多,恐非王言简重之体,臣有愚悃,惶恐敢达。上曰,是矣。郑锡五曰,洪致期查状来到,而前既有登对时持入之教,故玆敢持来矣。寅明曰,观其查状,则勒掘事脱空,虽不可与柳世复同律。而罪若太轻,则人必不服,参酌定配,似好矣。上曰,观此查状,申圣休有不是事,而查官,亦非矣。文案中注脚为辞,岂不怪乎?洪致期与柳世复同罪,而论罚各异,则朝家处分,岂不如何?而圣休,亦不可无罪矣。初登闻,何也?今不快,何也?前后供辞,自相矛盾,查官结语,供辞之外,玩法瞒报,尤可骇也。洪致期,一体远配,查官,削职,道臣,从重推考。申圣休供辞,若此以城化之分,当初登闻者,亦涉无据,令本道,严刑一次,可也。寅明曰,掘移则无论柳世复、洪致期,臣意以为不可,偸葬掘移,以其主客,不可两存故也。而此则申已移葬,又迁洪之葬,则便为空山而已。且与相讼未决前,违法入葬有别,何必使之掘移,更暴死骨耶?冢主可以重罪,而掘移则极重难矣。上曰,诸臣以为掘之可乎?不可乎?并陈之。显命曰,当初李重祚疏后,臣适入侍,自上有所下询。臣以为守令境内占山,有罢职之律,而无掘移之文,柳、洪事,似是令前。今虽不掘,后弊所关,残民,将不能保其丘墓,自今定法,守令境内占山者,使之随现掘出,宜矣。上允之。其后李重祚再疏,多有讥斥,而其言,诚有理。盖守令之占山于境内空闲地,尚有罪,则况勒掘境内民冢而冒占者,岂可仍为许执乎?非守令而勒掘人冢,冒葬者偿掘无疑,则况守令之勒掘冒葬者乎?臣于其时,即为上箚自引,以台言为是矣。其后,又因郑光运掘移之启,臣以闻于徐命九者仰达,则即下依允之批。臣又以为此固可掘,而不可不一番查问,明其勒掘然后,可以偿掘矣。上允之。此所以有行查之命也。今者查启中,柳世复则以勒掘现发,而洪致期则白脱矣。以大体言之,现发者掘之,白脱者勿掘,而里面事情,不如此,世复、致期,无异同。而查启如此,可谓国无法矣。世复掘,则致期,亦可掘,致期不掘,则世复,亦当不掘矣。两冢,今虽不掘,此后则当依当初臣言,定为偿掘之律矣。锡五曰,臣则以为左相所陈,是矣。既无一定之法,猝然施掘移之律,恐未敢知何如也。若鲁曰,洪致期查事,臣未见其查案,不得论其是非,而掘移之法,则法外用山者,冒葬于他人当禁之处者,皆掘移矣。以闾家夺入言之,只罪夺入者,而所入之家,则其将以既入之故,仍置,不令还出乎?朝家处分,似当以此定法也。周镇曰,兵判之言,大体是矣。而以臣贱见言之,掘与不掘,都在于守令之占山于境内,勒夺民山用之,则事发之后,掘之,可也。偶然占山,相议于本主而过葬,则不可掘也。今此洪致期,明查勒葬与否,以定掘与不掘,事理便顺矣。俨曰,若以洪致期为其土主而用山于境内为罪,则勿论轻重,固可也。若因此而掘洪哥之冢则臣意以为决不然矣。以圣上一视之政言之,申哥之白骨,与洪哥之白骨,一也。若使申冢因在,而洪哥压葬于当禁之地,则其势两不可容,为旧冢而掘新冢,法意当然。今则申冢已移矣,今岂可为已移之白骨,而又掘洪哥之白骨乎?虽以致期为非,罪在致期,其已葬之白骨,固何罪乎?臣意则决不可掘移,以伤圣主掩骼之仁政也。景夏曰,臣于洪、柳两家事,不能详知,而今此处分痛快,臣实钦仰矣。至于掘葬,不可也。夺山者固有罪,而白骨奚罪耶?且士大夫家,夺人之山,葬其祖先,而未闻有掘移者矣。若既罪生人,又掘白骨,此岂圣世不忍人之政乎?且勒掘偿掘,不在于法典,决不宜创出法典所无之法,虽无下询之事,若掘移则臣必争之矣。无论柳与洪,掘葬则决不可为矣。日跻曰,守令之境内占山,法止罢职,而今既施远配之律,又从而掘去其冢,则殆近于僇死人,岂不有伤于王政乎?象汉曰,使申哥,至于掘移者洪致期,则洪致期,不可不罪。而以致期不审之罪,既重绳,而又掘其父坟,不但有暴白骨之冤,殆近于杀一人而再偿命也。掘移则决不可为,左相之言,是矣。金相福曰,此是令甲既定之后,则掘之可矣。而若在令甲之前,则似不当掘移也。闵光遇曰,当初台启,实出公议,且朝家立法,初虽严峻,久则人心狃安,终难遵行。而守令之境内占山,虽无掘移之法文,自今为始,则是乃立法之初也。若不严立科条,则守令,恃其威势,横夺民山,无势残民,其何以支保耶?近来士夫之山欲,太甚,法外横占之弊,比比有之,若是缓治,则无以惩后弊。而况且柳世复,既在当掘,而今因洪致期事,而还寝威命,则国法,将无所施矣。臣意则恐不当如是也。上曰,孟子有不忍人之心等语,圣人言语,温厚可法也。依左揆、副学陈达,一体停掘,可也。出举条周镇曰,侍从人员之居中者甚多,玉堂及台望甚苟艰,宜有变通矣。上曰,侍从臣居中人员,并荡涤。出榻教寅明曰,三覆时罢职台谏,宜并叙用也。上曰,三覆时罢职台谏,并叙用。出榻教周镇曰,顷以画师二人相当职除授事,命下,大政时,当为举行。而一人,图画署画师,前付司果,一人,以闲散之类,直付六品职,有违政格。考见誊录,则金翊胄,以闲散,付六品职,而都监使役时,司果付禄,以此之故,如是付职,至于此人闲散六品职,既无前例,抑以参下付职乎?大臣,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寅明曰,前例如此,则参下付职,恐为得宜矣。上曰,参下当窠有之乎?有则以参下付之,可也。出举条献纳闵光遇启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上曰,其勿更烦。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命王府,依法举行。上曰,既谕何烦?请还寝罪人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其勿更烦。请圣铎等二人,并令还发配所。上曰,其勿更烦。四启措辞并见上新除授大司谏南泰温,时在黄海道谷山府任所,司谏赵泰彦,时在平安道龙冈县任所,司宪府掌令李奎徽,时在京畿富平地,持平尹东浚,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持平李应协,以引嫌而退,其疏搀论,不过汎说,以此为嫌,无已太过。请持平李应协出仕。上曰,依启。上命承旨书传教曰,《孟子》岂不云乎?人性,岂不善也?而流于不义者,无恒产故也。噫,凉德临御,纲不能树,不能择其人于诸道,惠不能及,不能济吾民于蔀屋。思之及此,中夜兴叹。况荐饥之馀,为守令者,不能抚民,以无恒心之民,虽或有无义之事,此道臣、守令之过也。推其本,即予之过也。昔汉虞诩,以一吏,能令盗为良民,龚遂,于渤海之治,能令民解刀买犊,此在于人。噫,今虽曰盗,其本则吾赤子也。以至于此,非渠也,即予也。顷者宪臣之请,不顾其事,率尔前席,语虽过矣,此非相持者。虽允,而厥后思之,心犹不然,果若所陈,此若已推而纳诸沟中,深夜兴思,歉然于中,恻然于心。分付备局,所陈勿施,将此意,申饬该道,益修抚摩顾恤之政,使无恒心之吾民,咸囿于实惠之中。上曰,予以第一等望卿等,故有此下教矣。其日沈益圣举措怪矣。却膳时赵泰彦,其在扬清之道,何必拔之于守令,而为台谏耶?周镇曰,拘于居中及解由,台谏望备拟,甚苟艰,而赵泰彦,曾已屡经司谏执义,故果检拟矣。象汉曰,沈益圣,臣果习知其为人,常时颇了了,而其日举措,臣实未知何为而如此矣。景夏曰,其日沈益圣举措极怪矣。既有下教,诸臣亦达,而启语不成体段矣。台谏之如此,诚重难矣。上曰,予之所望于卿等者,何如?而自守令而拔来为台谏者,亦如何矣?诸臣退出。上曰,承旨与禁堂及右尹李日跻,即为入侍。郑锡五、李日跻进伏。上曰,掘移事已为,允下矣。姑不举行耶?锡五曰,似未及举行矣。日跻曰,今日才已启下,何能急为知委耶?臣既承下教,出去后当即知委,使勿颁布矣。上曰,此举条,似未可即为启下,故有此下教矣。日跻曰,此非所可虑者也。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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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赵尚命呈辞。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黄梓。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假注书林锡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领议政金在鲁,五十二度呈辞,传于尹光毅曰,安心调理。

○赵尚命启曰,右副承旨尹光毅,由限已过,同副承旨黄梓,昨又有只推之命,而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启曰,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毅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尹光毅启曰,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尚命启曰,假注书林锡宪,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泰龄,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伦常罪人沈德恒,既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事,允下矣。两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良曰,昨日副学陈达时,欲为下问而忘之矣。伦常罪人,亦有三省推鞫之例耶?问于该府以启。

○尹光毅启曰,伦常罪人,亦有三省推鞫之例耶?问于该府以启事,命下矣。招问禁府都事,则以为考出律文,则杀伯叔父母罪人,同入于三省推鞫中。本府壬戌年誊录中,弑姊罪人李夏泽,亦为三省推鞫,此亦为傍照之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柳征龟,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讲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且明日王世子与宾客相见礼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而兼辅德、兼说书,俱未差,新除授弼善成范锡,时在公洪道公州牧任所,上来迟速,有未可知,司书吴彦儒,以扫坟事,下直出去,在外人员,似当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一体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宫官在外人员,令本院,禀旨变通,并与未差之代,一体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不变通,自可为之,政事置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成均馆郞厅前学谕康侃,前学录洪叙箕、林正谊,前博士安廷辅,前典籍魏昌祖,前学正南彦彧、卢泰观、金宗洙等,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林正谊、安廷辅、卢泰观,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康侃,时在平安道殷山地,洪叙箕,时在定州地,魏昌祖,时在咸镜道咸兴地,金宗洙,时在开城府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以御营厅言启曰,各军门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书入事,曾有下教矣。本厅旗牌官金会明,今正月二十二日中日时骑刍一次五中,没技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命,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所管各津津船中,来丙寅年限满,松坡三只价本,依定夺输送守御厅。而孔岩二只,杨花渡一只,露梁八只,汉江六只,合十七只,限满新造当次矣。所入物力,今方连续出给于造船监官处,以为入峡贸材,待水流下之地,依近例,勿侵护送之意,公洪、江原两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今日,以弦日,省鞫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启曰,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垂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厅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参赞徐宗伋上疏。伏以臣,丧威之馀,积痾在身,居恒以床箦为命,或值少间之时,则仅能自力于行走。而旋复委顿呻呓,奄奄若泉下人,所以见之者危之,闻之者悯之者也。日昨,又为风寒所袭,诸症陡剧,适于其时,因虹变之非常,有备堂入对之命矣。圣心忧惕,为讲消弭之策,特许来会,则稍知分义者,岂敢不颠倒趋承?而病既如右,欲起还仆,竟未随诸臣之后,势虽使然,迹涉偃便,论其罪负,流窜亦轻。而罚止罢斥,曾未几何,恩叙又下,官职如旧,臣是何人,乃得此异数也?感激之馀,惝恍莫省。固宜登时趋谢,以伸忱悃,而不惟病情尚尔,罪重罚轻,揆诸私分,终有所大段不安者,玆敢烦吁于聪听之下。伏乞圣慈,更降重勘,以警群工,仍许随便调息,以延残喘,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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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赵尚命呈辞。右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左副承旨南泰良坐直。右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同副承旨黄梓。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假注书林锡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光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小臣,省鞫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同副承旨黄梓,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光毅,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成范锡,时在公洪道公州牧任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洪羽汉呈状内,亲病危重,势难离侧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守令讲坐起时,通礼院引仪李正华,三册不通,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都事,以委官意启曰,省鞫,今方开坐,而问事郞厅赵暾,身病猝重,不得进参。今姑许递,其代,以副修撰金相福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省鞫问事郞厅,以委官意启曰,问事郞厅金相福,以春坊兼任,不得进参。许递,其代,以副司果李昌儒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林益彬手本,则保放罪人洪致期,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赵东济,去甲子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以省鞫问事郞厅,以委官意启曰,三省推鞫,事体至重,必自本道,以犯伦明白取服然后,方可以三省罪人论断。而今此罪人德恒,则道臣,初不以犯伦取服。而今日鞫问之下,亦以非杀叔母,即杀仇人纳供,则揆以法例,不可遽为三省之狱,明矣。崔女咀咒情节,既不明白成案,则在德恒,叔侄之义犹在,径先刺杀,不免为犯伦之归。而渠特凶狞,但以快复家仇,以泄至痛,死无所恨为言,不以刺杀犹母,罪犯伦常自服,则在本道,所当更加严核,必以犯伦明白取服。而不此之为,径先状闻,未免率尔,该曹之请遣敬差官,敬差官之亦不以犯伦取服者,俱不免疏漏之失,并从重推考。罪人德恒,则移送秋曹,更加严核得情,臣等直为退去之意,敢启。传曰,果似道臣、敬差官状本,关系伦常,渠供,其或是也,关系非细,令秋曹,勿拘日次,严查以闻。请推事依启。

○传于尹光毅曰,秋曹堂上、副学即为入来。

○尹光毅,以礼曹言启曰,万宁殿御容移奉日字,更以二月望间推择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十五日为吉,而十六日,国忌斋戒,十七日,国忌,十八日、十九日,拘忌,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为吉云。进发吉日,以二十日,奉安吉日,以二十二日定行,何如?传曰,以二十日为之。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刑曹言启曰,京居故李世标妻慎氏呈状内,因争山事,京居李春兴,率人丁五六百,排结圈阵,所持器械,无非枪、剑铁鞭,而乱打慎氏亡夫之仲兄李世楧,及其奴善万、三奉、大世等云。故发遣医律,看审被打人伤处,则或有轻重之别,而伤处狼藉,死生可虑。所当自本曹征治,辜限间囚禁,而李春兴,系是武臣嘉善,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秋曹堂上李宗城、申思建,副提学元景夏,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三更,上御兴政堂。秋曹堂上、副学引见时,刑曹判书李宗城,副提学元景夏,刑曹参议申思建,右副承旨尹光毅,假注书朴锡宪,记注官李孟休,记事官蔡庆承,入侍。诸臣进伏讫。上出省鞫罪人沈德恒原情及鞫厅草记,使承旨读之。尹光毅进前读讫。上曰,前道臣及秋堂进来。李宗城、元景夏进伏。上曰,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即今在京则已令秋曹审理,在外则亦方遣使,而予欲先问此事矣。此狱,果不为三省乎?景夏曰,不然,渠既以杀仇为言,则不可直谓之三省矣。宗城曰,臣未见其文案,故虽未能深知,俄闻其槪,则似与三省异矣。上曰,若是犹父犹子,则亦为三省矣。光毅曰,入于律文矣。上曰,何必奴之于主,子之于父,独为三省乎?副学所达,于心未莹,故问之矣。国事不宜颠倒,今若还送,纪纲,岂不颓乎?既已上来,当严讯取服矣。光毅曰,初不以三省取服,自鞫厅更为讯问,似如何矣?上曰,前道臣更达。景夏曰,臣之未下去前,前道臣,已为之矣。上曰,初为者谁也?景夏曰,监司赵荣国推官则多人为之矣。上曰,敬差官,谁也?光毅曰,吴命修也。上曰,其吴命修乎?宗城曰,然。景夏曰,此狱,不善为之矣。上曰,何以则好耶?景夏曰,此狱肯綮,在于青鹤。青鹤,先为严讯得情然后,德恒之为省鞫、不为省鞫,可知矣。上曰,然则疑乎?景夏曰,果疑矣。上曰,道臣,既已为之,敬差官,又取迟晩,虽曰杀仇,其为杀叔母则明矣。宗城曰,虽曰杀其叔母,与无端杀之者,似有间矣。上曰,然则虽杀手上不为三省乎?予之所问者此也。大臣以下入来论禀则可矣。而直为草记则径先矣。景夏曰,圣教至当矣。宗城曰,此狱,在于先审咀咒,而咀咒难明矣。上曰,不然,只当论其杀叔母,为省鞫、与不为省鞫而已。咀咒之审不审,不须言也。宗城曰,先审崔女行药与否然后,罪人可议。上曰,然则崔女之咀咒明白,则生乎?宗城曰,但不为省狱,何至于生乎?景夏曰,此与咸陵君李澥家事仿佛,咸陵家亦有如此事。赵启远,持之颇严,必欲穷治,而故相臣崔鸣吉,以为不然,上书救之矣。崔女若真杀其祖母,则德恒之刺杀,情有可恕,刑判之欲先审咀咒者,是矣。臣今日见赵荣国,荣国,亦以为此狱,极难明云矣。宗城曰,大臣之直为退去,虽似不善为之,因以三省设鞫,亦难矣。上曰,亦非移送秋曹之事也。宗城曰,诚如圣教,审理使下去时付送,使之因为详核,似可矣。上曰,此则审理使,必不当之矣。宗城曰,何为不当乎?上曰,虽卿,亦必不当矣。申思建曰,虽送秋曹,难明之事,亦难究得矣。景夏曰,究问青鹤,咀咒事归虚然后,此狱,方为三省,臣按道时,有所抄录者矣。上曰,其文书在乎?景夏自其袖中探出,段段读奏曰,此其槪也。上曰,渠自告官乎?景夏曰,青鹤,以骨末与崔女等说,极为殊常矣。然而赵荣国,则以为咀咒事极难明,当为省鞫云矣。上曰,予不知其曲折矣。此狱元无可疑,初以为不杀伯叔母则已,既杀伯叔母,而曰不为省鞫,未可晓也。景夏曰,以痛迫之故,刺杀之,渠自告官,容有可恕。上曰,此则不怪,予以王世明事知之,告官亦有疑矣。渠何免一律乎?上因呼鞫厅草记批答。使承旨书之未半。上曰,外方,既已上送,则一问,可也。今不一问,又不求对,终欠周详矣。宗城曰,以三省归重,故然矣。上曰,道臣及该曹堂上,推考亦轻矣。景夏曰,何可过于推考乎?上曰,此则自大臣,亦皆有失,一见文书,则可知其毕竟如斯率尔,遣王府郞率来,又为无端下送,真所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者,国体岂不伤乎?宗城曰,此亦有审慎之意,何伤乎?上曰,奈何不伤乎?景夏曰,如此则德恒,使秋曹推核,青鹤则使本处推官按查,似无妨矣。上曰,外方狱事,亦有上京为之之道,秋曹可尽为之乎?宗城曰,上京亦有弊,不如下送矣。上曰,上来时,既令王府郞押来,下送时,亦不可无押去者,谁去而可?宗城曰,移送秋曹后,施刑一二次,使秋曹郞押送,则好矣。景夏、思建皆曰,秋曹郞,决不可送矣。上曰,秋判,亦须思之,既以省狱,遣王府郞拿来,今若还送,狱体必解。戊申,亦有如此事,帐殿解送,而其中,亦有重有轻矣。思建曰,圣教至当矣。景夏曰,青鹤,上京推问,何如?上曰,如是好矣。宗城曰,狱事甚难究核,即今京中,亦有怪狱,而得情难矣。上曰,何事?宗城曰,一则两班家淫狱,一则士族妇女为尼事也。上曰,怪矣。淫狱,虽未详记,似曾闻之,而尼狱,今始闻之矣。两班,谁也?宗城曰,进士成苾之女,为沈湙之侄震贤之妻者,与其老母与处子女弟,俱为尼于安岩洞尼舍矣。上曰,士族,何为而然耶?宗城曰,初则以尼为其情可戚,其后,钩得其尝与两班男子相往来之说,虽极殊常,亦无奸淫实迹,狱情,实不可知矣。上曰,谁为现捉?宗城曰,金尚星,以风闻现捉矣。上曰,参判,何为不入来?宗城曰,参判,连为仕进矣。今日午后,以有情势,引嫌还家,不得同入矣。上曰,所引者何嫌?宗城曰,与兵判同矣。上曰,淫狱,何如?宗城曰,此亦难知。金女,亦两班家寡居妇女,以其婢仆辈构诬之意,发状自诉,故今方囚禁其婢子六七人,而推问之矣。上曰,金女自呈耶?宗城曰,然。上笑曰,无乃春雉自鸣耶?此狱,金尚星,尝言之矣。宗城曰,此狱,亦有士族人干连者矣。上曰,谁耶?宗城曰,洪一汉为名者矣。上曰,何如人耶?宗城曰,洪景辅之至亲,而安哥之外孙,于金女,为五寸侄云尔。上曰,近来时气不好,心常忧叹,世变又如此,重可慨也。宗城曰,臣等,亦以天灾时变,堂郞同会,则辄相对忧之矣。上曰,洪一汉,宜施刑推,使予当之,则当痛加严刑矣。景夏曰,金女实若行淫,一汉事亦无怪矣。上曰,以侄而驱其叔母于淫,其情可恶矣。厥婢辈,亦皆言其然乎?宗城曰,他婢则率多变辞,而唯一婢终不服矣。上曰,其言似是乎?宗城曰,似不实矣。上曰,无论虚实,其婢,皆可刑推矣。尼事,何如?当以渎乱风教论之矣。所谓往来男子,谁也?宗城曰,郑就河之子𪳄也。景夏曰,乃故相臣郑澈之玄孙云尔?宗城曰,何须举其名祖乎?上曰,王者,当慎此等言,予于《诗》废墙有茨。而不读此言,有不忍道者,而郑𪳄,既与三母女,同宿一房,渎乱甚矣。宗城曰,此事言之甚难,所谓所可详也,言之长也。渠辈虽无状,母女三人,同宿一房,而房亦不大,岂可遽疑其渎乱乎?然男女之防,至此荡焉,为尼之时,既与同宿,为尼之后,又往尼舍,则于渠,何责礼义乎?参议申思建则必欲加刑于郑𪳄,而臣则或疑其间有冤,尚此持难矣。上曰,世道至此,无可言者。儒衣者如此,妇女又如此,此予教化不行之致。《周官》之化,若行,江、汉之俗,亦能丕变,而今则不然,予甚恧焉。因屡唏者久之曰,刑者,辅治之具,故曰民免而无耻,此正无耻之类,予则谓世变之可骇,甚于天灾。景夏曰,人心陷溺,何变不生?而天灾之荐叠,亦安知不由于此等事乎?上曰,方为此事,而间因他说,姑置矣。此事将何处置而可乎?景夏曰,虽下送,亦不关系矣。上曰,国体所关,关系果何如耶?宗城曰,然则臣曹将当之矣。上曰,予今依允金吾草记,卿须勿拘日次,严加刑讯。宗城曰,谨依圣教为之矣。上曰,召问卿等,意有在矣。此事,传笑外方之道,刑判必有意见,刑郞,决不可送。而王府郞押来之罪人,亦不可徒付刑差而还送,此不可不知矣。因顾谓承旨曰,其何以书之乎?光毅读奏之。上继呼之。光毅书毕。因曰,道臣、该堂,既已推考,则禁堂,亦宜并推矣。上曰,休说休说,若推禁堂,则大事当出矣。景夏曰,事理虽如此,势有所碍,勿推何妨?上曰,予以为真如此,则与王世明无异矣。景夏曰,青鹤,不必上京,德恒,使秋曹,先为究问,猛刑则当毙矣。上曰,勿拘日次之教,意盖深矣。宗城曰,年久文案,若尽审核,可禀文书,一一抄出,当与僚堂,登对禀决矣。上曰,此外两狱,亦须周详处之。景夏曰,臣待罪湖藩时,有虚妄狱事,敢达矣。上曰,何事?景夏曰,顺天人,受辱于人,乘愤诬告,府使不善为之,秘报上送矣。上曰,府使,谁也?景夏曰,朴璲也。上哂之。景夏曰,既曰不道,不敢不达。上曰,卿既以府使,为不善为,而何为复然乎?予意厥汉,当刑推矣。景夏曰。臣亦欲如此处置,而临归忙迫,未及为之矣。宗城曰,臣有所怀,欲一仰达矣。今适从容敢达矣。遇灾警惧,非不为美。古人有言曰,悔虽不可无,亦不可留心,天灾虽可惧,亦不宜如是憧憧。窃见近日圣心,过自焦恼,引接臣僚,多在夜中,寒殿、深更,不瑕有损伤之节乎?此甚可闷,应天以实之道,恐不在是矣。上曰,所达是矣。然古有我自乐此不为疲之言矣。予非敢谓如此,日间则有滞气似烦闷,夜深则气自佳,不知其有害矣。且如长星劝汝一杯酒之言,虽不足道,天灾何可忽乎?多见如此事,此心,渐渐然矣。宗城曰,臣非欲圣心不警惕,唯以保啬为望。景夏曰,修省虽大,保啬尤重,刑判之言,是矣。上曰,予气如此而然乎?秋判,以日寒为忧,而日寒非变,此常事,何须忧乎?宗城曰,古之祥桑自枯者,岂是憧憧所致乎?人事尽于下,则上有消弭之应,应天以实,不在憧憧,务去憧憧,以保圣体,臣之望也。上曰,予意则疆场之虞,常若踵至,忽然念及,不觉懔惕矣。宗城曰,内则戊申事,非可再有者,不必虑,外则康熙自是英雄之主,治天下久,入人者深。今之去康熙不远,亦非今明年可忧之事,臣决知其无可忧,何烦圣虑乎?景夏曰,此必无之事,不必以此为忧。宗城曰,臣曾于进修堂,进得人任之之说矣。此非强为大谈者,尽如此而内修外攘,则疆场,何足忧乎?上曰,是矣。然此心难改矣。诸臣以次退伏。李宗城、元景夏先出。才出门,上曰,明日次对为之乎?诸臣,莫能对。锡宪,呼刑判而问之曰,明日次对,何以为之?自上有问矣。宗城曰,明日欲为之,以昼讲相值,停止矣。锡宪,以刑判言上达。上曰,其间已如此乎?日变之初,以次对则当不废为之,为言矣。以予忘却而下昼讲之故,欲因以不为耶?讲学虽重,民事为急,明日昼讲停,次对为之之意,承旨退出后,分付,可也。上曰,岁后,未见《资治通鉴》,而假注书出身后,始为入侍。上番兼春秋,亦未尝见其读书之状。儒臣,持召对册入侍之意,注书出去分付。锡宪,将起出之际,上曰,诸臣才退,当留门标信。注书因为持去。锡宪,跪受趋出,传于宣传官,因与侍读官赵明鼎,检讨官尹光绍,持册还为入侍。明鼎,读数板。上曰,下番读之。光绍读三四板。上曰,注书读之。锡宪,读十馀板。上曰,上番兼春秋读之。孟休读至编终而止。上曰,观其读书之状,必是平日读《资治通鉴》者也。孟休曰,臣未尝读此书,今以悬读册读之,故能免碍滞矣。上曰,注书固知善读,而兼春秋,亦善读,虽以悬读册读之,若非平日读书者,何能如是乎?光毅曰,注书之学识,固已得名,而兼春秋,亦文学之人,果善读矣。上曰,关西之人,善分字音清浊,而兼春秋能善分,亦异矣。孟休曰,臣自幼少时,臣父区别清浊而教之,故能如是矣。上曰,此卷,异于他卷,颇有可观矣。明鼎曰,然矣。光绍曰,皆是人臣谏君之辞,尽有可观矣。上曰,曺睿之所以能保者,政赖此耳。虽无听用之实,亦能容谏,其臣,亦知尽言,虽是此辈事,稍可着意看矣。明鼎曰,臣于此,窃有所怀,敢达矣。言路若是为重,而言路之开不开,惟在人主之容不容如何,虽以近日言之,言路不可谓已开,臣窃闷之。上曰,所达好矣。然此事,予亦闷之,草野之人,或可使之导言,而后可言。已在三司者,既以言责畀之,岂可以在上者,不求言而不言乎?光绍曰,言与不言,虽在下而言之,而行与不行,唯在上,若使言之而不行,岂可谓言路已开乎?上曰,然矣。光绍曰,文义不必逐字拈句,如是大体论,亦好矣。上曰,然矣。光绍曰,以十九板、二十板之间所在此数句语见之,保国之道,莫如爱民恤费矣。明鼎曰,下番所达,好矣。即今良役之弊,实为目前之急,弭灾消谴之道,唯在先除此弊,而方且分遣审理使,徒致骚扰之端。以此闾间,亦不无骚屑矣。是岂爱民恤费之义乎?臣因此欲有所仰达者矣。今此审理使差遣之命,盖出于圣上遇灾恤民,靡不用极之意。虽其利少害多,有如言者之言,而既已排定诸道,戒行有日,旋以有弊而停止,则实有销刻之嫌,国体亦不可不观。请于审理使辞朝之日,各别饬励,使之简其驺率,减其厨传,以除一分之弊,似好矣。光绍曰,上番所达,固是矣。但其下款,与臣见有异,如知其有害无利,则斯速已之,简驺率、减厨传,特其枝叶,何补于其害哉?玆事,非不无一二分利益,而害则多端,诚如李应协之言矣。上番则欲为国措大体,而臣,恐审理使出去,无实效、有实害,则其有损于国体,反有甚于销刻矣。向日筵中,闻左相所达,则颇有持难之意,外间朝臣之论,十七八如此。圣上,若招问诸道审理使,则亦可知玆事利害矣。臣意则不如不遣之为愈。明鼎曰,臣意与下番,无甚异同。而不为直请还寝者,只为颠倒之嫌耳。上曰,然则何以则为好耶?明鼎曰,既差还寝,终没着落,无已则别谕于诸道道臣,招集刚明守令,收聚道内文案,详加究核,得其情实然后,上送文案于京司,使见差审理使,各掌其道,更加审核。因与大臣、秋堂,同为入侍。禀旨裁决,则似不至有名无实之归,而亦可免颠倒之嫌矣。上曰,下番之意,如何?光绍曰,臣意亦然,如是收杀,则不没审理之名,而亦有流滞之效矣。上曰,承宣之意,何如?光毅曰,不必多言,明知其有害无益,只愿勿遣矣。上曰,注书必有所见,达之,可也。锡宪曰,臣职是假官,何敢容议于国家大政乎?惶恐不敢仰达矣。上曰,若如文义,则或可以假官推辞,此异文义,且予以实心问之,尔何过谦?锡宪曰,圣教至此,臣实惶感,敢不效愚?而第未知朝家所以遣使之本意矣。上曰,何谓也?锡宪曰,未知今日,有如东海之冤狱者,而所在官司,不能申理乎?上曰,非为此也。钦恤,王政之大者,若使有冤而未申,则岂不为伤和之端乎?锡宪曰,圣教实出钦恤哀矜之意,臣敢不钦颂,而但今日召灾之端,未必在此,且审理使之不便,儒臣,皆言之,此亦可见人情。上曰,尔意,亦可知矣。上番儒臣曰,不无骚屑,其言何如?锡宪曰,臣本病蛰,未能出入,虽未知外间物情,东俗好讹,亦安保其必无乎?上曰,因上番所达,予心,有感动者矣。王者,为民父母,八方,皆吾赤子,而非但今日之赤子,乃昔日养育之赤子。而今至如此,予甚恧焉,亦甚愍焉。欲救今日之弊,其道何由,而向日,分付备局之事,足为祛弊之道乎?明鼎曰,此法,不过为救急,而亦有所妨碍,难可久行矣。光绍曰,守令论罪之法,实为大段妨碍,决不可行矣。且朝家虽令尽为搜出,以今人心,必有怪举,守令,谁敢为之乎?上曰,下番所谓怪举云者,指如南奉朝贺事而言之耶?光绍曰,然矣。上曰,注书之意,何如?锡宪曰,臣于此等事,实无素讲,不敢臆对矣。上曰,勿为谦让,第言之。锡宪曰,臣虽未谙时务,自古以民养兵,而民不困者,未之有也。即今良役之弊,专由于冗军渐多,以有限之民,供无量之费矣。不救其本,而欲救其末,则终无善道矣。上曰,尔意则在五卫耶?锡宪曰,非谓五卫,如禁卫营,乃新设军门,而元军及资保收米之属,无异御营,馀丁之属,本欲代充良丁者。而今为收布元额,各邑,逐年代定,良役,将何支当乎?臣所谓救本者,指此等事也。上曰,禁卫军,亦有收布、收米之规乎?光毅曰,然矣。上曰,虽是救本之论,若罢京军门,则标下之属,必失业而兴死心,此亦不可不念,不可轻议,舍此而亦有可救之道乎?锡宪曰,如非大变通,则其他不过为救急而止已,小小便否,儒臣皆已言之矣。然大抵即今生民之病于良役,甚于人之困于饥渴,饥渴之人,闻人有欲以饮食相饷者,则稍以自慰。日夕悬望,及其来饷,而或不副望,则其心落莫,而饥渴倍甚,反怨其欲饷之人。即今良民之情,与此无异。臣窃以为如非大变通而洽慰其望者,则初不为无实之事,以断其望,反为良策。上嘘唏曰,所言,诚有理矣。然如此,而何时可以救得斯民乎?锡宪曰,臣非欲不救斯民,向前所论,易致添怨之端,故所达如是矣。上曰,予亦知之矣。明鼎曰,所达切实矣。光绍曰,有识见之论矣。上曰,近来国事,转成心𧏮矣。今则夜气差好,且有意思,欲与注书及上番兼春秋,使之读书,而兼欲听其言矣。上番兼春秋,陈良役,可也。尔之对策,论良役之弊,尔必有所怀,且今日异于筵席,尽达尔怀。孟休曰,儒臣则以诸邑之丁少额多为虑,臣则以为虽丁多额少之邑,必不能行也。凡丁口之隐漏者,搜出极难,必欲尽数搜出,则儒臣所谓怪举者,是必然之事也。小则遭横逆,大则妨宦路,种种难处之端,不可胜言。今朝家,虽有守令论罪之命,高丽之政,不过三日,不过一二年,此法,亦必废阁不行。虽或暂时论罪,其害与搜出良丁之害,孰大?利害如是较然,谁肯为之哉?上曰,然则何以则能祛之欤?孟休曰,人主之所以劝惩者,赏罚也。今既设不除弊之罚,又设能除弊之赏,以开趋利避害之路,则人情,莫不贪其赏而畏其罚矣。凡设官分职,专为治民,而今此良役,国之巨弊,不去此弊,则国不治而民不安矣。古者用人,专尚良吏,故汉相,必由守相,守相,必经州郡,今世名官,皆以能治之名为耻。今若设法,以清宦之得否资给之陞否,专视此弊之存否,而不敢由他路得之,则良役之弊,自当去矣。上曰,此即汉世良吏之法,此言何如?明鼎曰,不可行矣。光绍曰,虽似有见,不可行矣。上曰,审理使便否,亦达之。孟休曰,有害无利之说,诚然,外方小民,何能知殿下遭虹变理冤狱之意耶?不过以为御史来矣。及其理得若干刑狱而归,则必曰曾闻御史来矣。某守令,不治而不罢之,某人,有罪而不治之,朝家之送御史何意云云,则徒为怨国之资矣。殿下以虹贯之变,虑有冤狱,然下民之怨苦,上干苍旻,则皆足以致灾,如良役之类是也。上曰,一匹之役便否,何如?孟休曰,灵城君以为,若行一匹之役,而日后,不得已加出二匹之役,则将如何?非贻谟之道云云,而殿下懔然止之,臣意则反是。昔宋太宗,不除河北逋欠数十万,真宗初立,问曰先帝,何不蠲之?张方平对曰,先帝以遗陛下,使陛下除之,以收河北民心也。真宗,大悟,遂尽除之。先朝不减二匹之役,安知非以遗殿下者耶?上曰,读书人之言也。光绍曰,有识之论也。上曰,下番兼春秋,亦达之。庆承曰,臣本草野之人,猝承询问,实未知所对,而第此审理使一事,臣亦未见其便民,而或虑其扰民也。向日筵中大臣,发此论相可否之际,臣秉笔俯伏,念及于利害,自不胜其闷郁矣。上曰,此亦乡人耶?其言,真实矣。庆承曰,良丁一款,可谓实政,庶或有便民之效。而但我国军政,卒无寓兵于农之意,故兵农为二,而又为兼并,所坏了矣。臣于乡中,见穷民之终岁作苦者,日日芸人之田,以食其佣。及其秋获已毕,四野皆清之后,东西流移,靡所止泊,而里族侵征之弊,又由此生矣。倘能制民之产,使各有数亩之田,可以聊赖,则彼安土重迁之民,胡为乎遑遑道路,莫可搜括耶?上曰,此亦有所见,岂不真实乎?庆承曰,古人云仁政,必自经界始,井地之法,虽不可猝行,而若能稍限名田,以祛兼并之弊,则户口自殖,而良丁,亦出于中矣。不待守令之,申饬而旧额可充,白征可祛。不然,徒欲旁搜曲剔,以补阙额,则臣恐无衣无食、朝东暮西之徒,不可使为部下之丁,而转益其邻族之弊矣。上曰,此言,亦真实矣。假官、兼史,皆有识见,甚可喜也。前日朝臣,每劝求言,今夜,真个求言矣。因又下教曰,今因文义,有下教者矣。句践,养胎以待用,昭王,恤病以雪仇,伯主强兵之策,有如是矣。而张茂上书中所谓陛下,天之子也。百姓、吏民,亦陛下之赤子也云者,此言尤好矣。百姓,既谓之子则人君,即百姓之父。而今日民生,非但予之赤子,乃昔爱恤之遗民也。不惟不能爱恤,乃反签丁于黄口,征布于白骨,予甚恧焉。以此出举条,使知予意,可也。因文义以下,出举条将退之际,上亲呼,使承旨书之曰,法讲命下之后,更以思之,即日次日也。而若为日次,则其停法讲而欲行矣。今闻不为云,岂上下相勉之义乎?法讲停,备局来会之意,分付。而审理使,因儒臣所达,有下问者,诸道审理使,其令一体入侍。备局文郞厅,亦同为入侍。出榻教诸臣因为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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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匡世未肃拜。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南泰良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权莹未肃拜。同副承旨黄梓。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假注书林锡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夜二更,流星出文昌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尹光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李奎徽,持平尹东浚,在外,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李应协牌不进,执义未差。今日bb以b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良启曰,同副承旨黄梓,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俨,以御营中军新番马兵点考、旧番军士赏中日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两司多官,或在外、或呈辞,今日次对,无入侍之员。除在外外,持平李应协,献纳闵光遇,并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会云矣,敢启。传曰,诣阁。

○尹光毅启曰,今正月二十八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周镇进,参判洪象汉进,参议赵载浩病,右副承旨南泰良进。

○以李匡世为都承旨,权莹为右副承旨,李昌儒为吏曹正郞,郑汉奎为兵曹正郞,李光湜为奉常正,洪廷命为军资正,沈圣希为掌乐提调,权𥛚为奉常提调,李刚中为仪宾都事,朴好源为中部奉事,兪彦镒为南部都事,金履福为司饔奉事,卢启祯为谷山府使,许槃为公州判官,李宗恒为高阳郡守,申珪为抱川县监,李益炡为同经筵,郑元淳bb为b兼说书,尹得载为副校理,曺汉杰为濬源殿参奉,赵云逵为检详,徐志修为兼校书校理,赵明鼎为龙冈县令,郑彦弼、卢彦邦,学录单付,李再章,校书正字单付。

○兵批,判书金若鲁南别营赏中日进,参判郑来周入直进,参议洪凤祚病,参知郑俊一病,右副承旨尹光毅进。

○尹光毅,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林柱厦户奴呈状内,上典,病在乡庐,末由上来肃谢,斯速启递云。不可虚待,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害佥使朴性善,前万户徐宗愿,司果许洸,或城堞军器修补,或拯活人命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朴性善,虽已资穷,未经准职,徐宗愿、许洸,未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以金慎行、宋性源、李汉谦、李天辅,为副护军,赵锡命、李益炡、权𥛚、曺命教为副司直,林锡宪、李泰龄为副司正,尹有一为水原监牧官。

○南泰良,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武臣嘉善李春兴,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春兴,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斯gg洪致期g依柳世复例,一体勘罪事,命下矣。柳世复,因承传决杖远配,而洪致期,虽有远配之命,决杖一款,未及禀定,何以为之?传曰,一体举行。

○南泰良,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来二月禄牌,亦不出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礼曹参议赵明履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备局草记允下者,则以成均馆位田事,有癸丑后各年该堂重推,色郞拿处之命。臣亦该堂之一也,追惟不职之愆,岂胜惶惭?盖臣于去年,忝叨师儒,或数朔、或一旬,而其于田租一款,不过泛听其依例举行而已。曾不知其有改定之规,此无非臣昏谬疏忽之致。而顾今郞囚未勘,前任相继引嫌,则臣何敢独为晏然于职次乎?今日有诸道审理使入侍之命,而不得冒没同参,玆伏阙下,陈章请罪。伏乞圣明,亟命罢削臣所带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过饬励,其何撕捱?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参议李锡杓疏曰,伏以臣,即伏见诸道审理使有入侍之命矣。臣亦宜随众趋承,而祖母之病,自经两次昏窒,日就危域,渐有难言之忧。今日,又有昏窒之渐,胸膈隔塞,勺水不通,胶痰凝喉,喘响如钜,目前形症,万万罔措。臣方煎泣遑遑,不忍暂离,明命之下,无以祗赴,臣罪万死。伏乞圣慈,谅臣情理之万分闷急,亟降严诛,以幸公私,不胜血祝。臣无任煎迫俟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刑曹参判金尚星疏曰,伏以臣,顷于前席,亲承狱囚审理之命,近与诸堂,连直本曹矣。即因备局草记,闻有前后国子堂上重推之命,而臣名,亦在现告中云。庙堂之一时警饬,臣何必费辞自解?然因循谬例,违越定式者,自有不遵朝令之罪固晏然。而伊时该郞,方在拿处未勘之科,凡有咎责,臣实当之,而只使郞僚,替被其罪,在臣处义,何敢自安于心也?秋曹审谳,一时为急。而郞僚则宛转徽缧。臣则委蛇公厅者,揆以廉义,断无是理,未及勘处之前,惟当俟谴之不暇,玆敢退伏私次,略陈短章。伏乞圣慈,极许勘罢,以安私心,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过饬励,其何撕捱?卿其勿辞,即速察职。

○兵曹判书金若鲁疏曰,伏以昨因备局启辞,有癸丑以后成均馆堂郞重推拿处之命,臣名亦在现告中,不胜惶懔之至。臣于丁巳年间,乍叨国子,而性本儱侗,不能综核事务,衅尤追发于十年之后,论其溺职,惭悚极矣。薄责不足以当其罪,况郞属,方在吏问而未勘,区区处义,不可晏然于职次。昨承都政催促之教,而亦无冒没举行之路,重务旷废,悚蹙尤切,不得不短章呼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命攸司,重勘臣罪,以便公私,幸甚。臣无任惶恐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过饬励,其何撕捱?勿辞,其即行公。

○传于尹光毅曰,领议政原疏留中,此批答,使偕来承旨传谕。批答在筵说

○二十五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诸道审理使,同为引见入侍时,左议政宋寅明,右议政赵显命,行知中枢府事申思喆,判义禁郑锡五,吏曹判书李周镇,行司直尹容,副提学元景夏,右尹李日跻,吏曹参判洪象汉,司直具宅奎、赵荣国、金尚迪、韩翼謩,校理赵明鼎,献纳闵光遇,备边司文郞厅李昌寿、洪凤汉,假注书林锡宪,事变假注书李泰龄,记注官李孟休,记事官蔡庆承,刑曹判书李宗城,左参赞朴文秀,记事官李寿凤,追后入侍。南泰良曰,假注书林锡宪,有病无以理事,林锡宪则出去,注书李寿凤,使之入侍,何如?上曰,可也。臣寿凤,追后入侍。其间说话,不得尽录。上曰,审理使亦言之,可也。具宅奎曰,承款无疑者,则别无可问。而臣待罪东莱府时,判府事兪拓基,尽送一道狱案,臣见之则文案,皆有可疑处矣。不亲见文案,则何以知之乎?赵荣国曰,惶恐敢达,而此非下询臣等者也。臣等道理,有同往役,何敢为言乎?臣按查二年,几尽究决,元景夏又决所馀者。而今,有二十馀度,求其可生,似不过三四人矣。然则便是空往空来也。上曰,狱案上来之议,何如?荣国曰,刚明官,岂不及于臣等耶?金尚迪曰,以遇灾警惕之心,或虑有冤气之干和,而至命审理,是出于实心也。勿论八路,若或一路有之,而伸理则是亦实政也。审理之道,则与监司审理,无间也。上曰,赵荣国则以为狱案,可上来耶?荣国曰,非谓尽上来也。狱案可疑者,亦不多矣。韩翼謩曰,小臣意外,承此使命,而惟当奔走供职而已。至于利害,则便同有嫌,初不入思,而既承下询,敢不仰达耶?国事,当观大体,大体好则何论小节乎?臣等,当审理,而无别般审理者,既不藏踪秘迹,钩得隐情,则只当随其监司、守令之已推决者,而参酌行之而已。无别般审理者矣。且人心,好动难静,朝家既有八路审理之命,莫不耸动,而平反之事,不可尽合民心,则终至觖望矣。已与大臣,有所酬酢矣。上曰,备郞,亦言之。徐志修何不入耶?南泰良曰,在外矣。李昌寿曰,监司、守令,谁不欲审慎?而刚明官则其已决之矣。无别般审理者,而徒贻厨传之弊,则不如不送之为愈也。洪凤汉曰,新进,安知大事,而若有冤狱则可行,而朝廷,不知何道何狱之不决,徒以天灾而行之,则不亦如何乎?二年监司、五六年守令之不能决者,则非包拯、向敏中之才,则难决矣。上曰,有百害无一利耶?凤汉曰,只见害而不见利矣。闵光遇曰,大臣、诸臣,既达,臣不欲架叠,而非但近来人心之挟诈可闷,亦恐监司之无权矣。上曰,副学,亦言其利害也。景夏曰,有百害无一利之说,过矣。而大抵不为无害矣。散漫之弊则必有之矣。若为各道冤狱之可疑者,而特遣审理使,则或可得要道。而亦似有效,不问冤狱有无,汗漫下送,则必无效矣。上曰,副学亦言之,或以为申饬道臣,使之状闻,此言则然耶?景夏曰,洪凤汉之言,极精矣。既送审理使而终止无效,则初不如不送矣。各别申饬道臣,使之状闻,大臣及秋曹,博议决之亦好矣。上曰,副学以为审理使不可送,则何不争也?景夏曰,臣待罪经幄,苟有所怀,何敢不达?当初询问时,臣果争之,而后则不言矣。区区微悃,似或俯谅矣。臣于张居正六事疏中,其省议论一段,有可以仰勉者。其言曰,虑之贵深,行之贵勇,谋在于众,断在于独。臣之所望者,惟在于断在独,而此非朝廷难决之事,不必多生议论,而惟望殿下断在独也。上曰,灵城君朴文秀,刑曹判书李宗城,牌招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刑判、灵城,使之入侍。臣寿凤,承命出去。其间说话,未及尽录。李宗城、朴文秀,进伏位次。上曰,审理使利害,卿等亦言之。宗城曰,大臣达请时,以御史达之,而何以为审理耶?虽有监司,而审理之外,亦复察民隐、巡关防,各邑痼弊,详察以来,则不亦有效耶?上曰,有百害无一利之说,不然耶?宗城曰,此在得人与否也。利害有无,何必预论也?虽尽送八路,臣意则以为无不可也。文秀曰,虑有民怨,至有审理之命,蔼然德意,令人感动。非但狱事,每道有一二大弊之可以蠲除者,狱事之监司、守令之未及专决者,详察以来,便即施行,则审理使,不亦有效乎?得人则亦有为国无弊之道矣。其固结人心,当何如耶?臣则以为若得人,则有百利而无一害矣。汲黯,矫制发仓,民仰其德,遇灾警惧,无所不用其极,则此事何可不行耶?上曰,秋判、灵城所达,有感慨者,诸臣可覆难矣。泰良曰,得人之言,诚然,而易见之害,则人心骚扰矣。欲审理冤狱,备察民隐,则宜送绣衣也。赵明鼎曰,审理外事,则宜敕监司也。今送审理使,可谓有害无利也。文秀曰,民情岂有骚扰耶?此与平时异矣。穷民,有如思在网中,若除得弊源,则其为懽欣,当何如耶?寅明曰,两西征钱之弊,臣亦知之,王安石青苗之法,至于数十年后汴宋之亡,此则不计使名而欲送之矣。至于他道诸弊,则审理使卒然一去,而岂能厘革耶?朴文秀之忠诚则固可能之,而有难人人如此矣。文秀曰,岭南海边弊,湖南沿海弊,可革,北弊,亦可革,东弊,亦可革,奚止两西钱弊耶?此惟在明而断之而已。大臣之以不革弊为虑者,决知其不然矣。显命曰,臣则以为有利无害,而诸臣及儒臣,以有百害无一利为言,臣则惶愧不敢言矣。上曰,卿非矣。有所见则当言也。南泰良之慨然云者是矣。有见则当如南泰良之争矣。寅明曰,此事非系国家危亡之祸,则何必苦争耶?上曰,尹光毅、尹光绍,亦以有百害无一利为言,而尹光绍刻印如何之言,识见,似不足矣。予于灵城之言,有动矣。元景夏言张居正事矣,虽曰谋之在众断之在独,予无识见,何能独断耶?予于灵城所达,起感矣。差备门外人,亦望承旨来矣。为上干者,何如也?有百害无一利之说,极过,而元景夏之言,是矣。审理使俱入矣。予心则设以身处其地,则可以单骑行矣。裴度之法,有之矣。出都门后,能不忘耶?尹容、韩翼謩则似然,而具宅奎亦老矣。李日跻亦似不忘矣。卿等,若忘之,则非但负国,是忘乃祖乃父矣。尚迪曰,臣等闻圣教,不觉感动矣。民生疾苦,各色痼弊,敢不竭心力广询归奏耶?上曰,李日跻来,有可革可蠲者耶?日跻曰,西路钱弊甚痼,以冯驩事观之,若得民心之鼓舞悦乐,则他不足恤,而虚饰文书,亦安用乎?限年亦为难处矣。寅明曰,臣意则以为可尽革矣。显命曰,流民之弊,由于钱也。上曰,卿之今行,可能行冯驩事耶?日跻曰,臣既膺西路审理之命,今因下教,敢此仰达矣。今我圣上,恤灾忧民之意,蔼然若是,感叹之极,不觉寸心自激。臣屡典西邑,略知西民之弊,奉承德意,敢不随事刬蠲?而未及西下之前,抑有一事,亦可以仰白者矣。即今八路民生之弊,莫大于折受,而朝廷,讳言宫庄事久矣。臣尝慨然,每诵圣君,非不受言。臣自疏于开导之语,虽以臣所被前后恩言论之,臣待罪台官时,因自劾之疏,略附折受之弊。而猥蒙虽不见尔,可见辞气直矣之过褒,且论黄道晟等三宦侍之罪,而又荷予亦痛骇,尔言是矣之隆批,而仍并命远配。臣于是,益信圣朝之无言不可尽矣。闻宁边之白岭、剑山二面,自上年,新属于毓祥宫折受云。盖宁边,以西边之第一雄邑称之者,多有赖于此二面,曾在先朝,亦入于折受。而因故相臣赵相愚之疏,而肃庙特许出给,故宁民,立石颂之,称为美谈。故参判臣赵明翼,为本府倅时,收两面之税,分作二库,一曰彰德,一曰广惠,彰德者,彰先王之德也。广惠者,广先王之惠也。臣继明翼而出守,始乃合属于大同、雇马二库,仍存旧号,以济民役。仍寓於戏不忘之意,民到于今,受先朝恩泽,可谓罔极。而一自上年复入折受之后,以其事体之重大,内外诸臣,姑未及一言上闻。而宁民则遑遑啼走,殆若绝其命脉,而靡所告诉云,极其矜恻。韩翼謩,即今宁边府使之弟,而亦方入侍,倘下询则亦当知其弊矣。宁边,若失此两面,则无复前日雄饶之模样,而数千两民库之钱,更将收敛于民,民将不能支保矣。殿下既有意于拯济西民,则先从此等至重至难处为之留意,以遵先朝之德惠,则不待臣行之西出,而即可使西民,踊跃鼓舞于一纸之下矣。既有所蓄,惶恐敢达矣。上曰,卿之所达,出于为民,其诚可嘉矣。今闻彰德二字,予岂无感动者耶?宫中府中,宜无异同,而人君之事,亦有举一而见百者矣。既因卿言,不觉感怀之愈切焉,可无推实心行实政之举耶。追先朝恤民之诚,体平日小心之德,特允所请,自今为始,宁边折受,还寝,可也。出举条大臣、诸臣,皆起伏曰,圣教不胜感叹矣。显命曰,故相臣赵相愚,即臣之从叔父也。先朝,以远接使,自西而归,以沿路之闻陈达,而肃庙即许出给。其时朝野,莫不钦颂圣德。臣于儿童时,闻而知之,今复睹圣朝旷绝之举,不胜钦叹矣。上曰,谏官时疏,即延英门外大呼之贺云云者耶?日跻曰,圣教所及者,即自劾疏末段语耳。上曰,此疏在于特除备郞之后耶?日跻曰,备郞之除,在于疏后矣。上曰,然则在燕行往还时耶?日跻曰,燕行则又在于备郞之后矣。上曰,诸道弊瘼,必多矣。显命曰,两南料理之弊,亦可禁也。寅明曰,三南僧弊、料理之弊、统营鱼利之弊,不暗行而何以详知耶?显命曰,戊申、己酉间叠税,今亦有之与否,问之,而若有违令仍存者,则请罪无妨矣。尚迪曰,疾苦所存,臣等敢不广加采闻?而今日圣心,专在于厘革民弊,常常有此心,则必有效矣。圣上守此心勿解,大臣断而行之,则岂无效益耶?不患弊瘼之不闻也。荣国曰,言而不用,则虽采访,而亦无益矣。文秀曰,数三大弊,若除之,则其效当何如耶?宗城曰,金哥奴婢事,已有究问者,而当待后日次对,仰达矣。上曰,母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已多可怪,而此岂可谓渎乱风教耶?具宅奎曰,与其父妻奚异也?泰良曰,具宅奎以审理使入侍,而不待下询,以秋曹事陈达,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筵体然矣。依所达推考,可也。出举条宗城曰,金女若抱冤,则可以上干天和,帷簿事,何以知之?而其二婢则可死矣。上曰,士夫女子究问者,岂不如何耶?为搢绅,欲不问矣。既非关系风教,宜有参酌之道矣。景夏曰,该曹究核,庶可知之。而今此圣教,臣以为有所深量矣。上曰,沈德恒事,可怪矣。显命曰,道臣敬差官,径先状闻,而不具格,故如是矣。荣国曰,三年按查,则德恒所为,极其无状,崔女有财产,故必生利心而咀咒云者,亦不明矣。出肝食之,而自以为复仇云矣。象汉曰,青鹤招辞中,德恒之妆撰,尽露矣。上曰,秋判当问耶?显命曰,狱案,不成则奈何?上曰,秋判先出,可也。宗城曰,咀咒事,见文案后,当加刑矣。上曰,然矣。宗城,先退出。上曰,益加详审,可也。寅明曰,此乃公洪监司李德重状启也。胪列水使尹光莘狂悖颠妄之状,请令庙堂,禀处矣。远外之事,未知实状如何,而道臣状辞,既如此,拿问处之宜矣。上曰,武弁麤豪何伤?而所达如此,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尹东衡之子,生麤豪如光莘者,极怪矣。寅明曰,此乃全罗监司郑亨复状启也。备陈本营贫薄之状,料办等事,欲一切不行,营中需用,甚为苟艰,以坡市坪之还属本营为请矣。臣曾为户判见之,坡市坪税钱上来后,分送各宫房,馀数之补用经费极零星。既欲禁其料办,则坡市坪,特许还属,使之直送宫房后,以其馀剩,添补营用无妨,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果不为料办耶?此右揆后初见也。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即见京畿监司李箕镇报状,则枚举交河郡守朴弼琦所报以为,本郡所在观象监生徒郑德重为名者,因查正厅关文,汰定军额矣。观象监官员,直关于本郡,使之勿侵云。而直关朝禁,至严,犯者,曾亦随现罢职,而查正册颁布之初,汰减之额,微末官员,何敢以勿侵军役之意,任自直关耶?不可罢职而止,令该府拿问,从重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观象监提调为二员耶?寅明曰,然矣。上曰,卿知之耶?锡五曰,臣则不闻知矣。寅明曰,此乃公洪兵使李景喆状启也。以春操事禀启,而此亦依他道例,使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廉谨抄启,既有成命,而宣庙朝抄启时,则自吏曹,抄选送政府,政府,牌招诸宰而举行。肃庙朝,因先正臣朴世采所达,令二品以上,各举其所知,书送庙堂,庙堂,会议抄启,今当以何例举行耶?上曰,依先朝例举行。出举条显命曰,社稷春秋奉审时,户礼郞,不行望神室礼,心甚不安。取考四十年前誊录,则凡有奉审,必行望神室礼矣。何等严敬之地,而不行望礼,直为奉审者,事甚骇异,此后则依誊录,行望礼之意,分付户礼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明曰,闵应洙补外,不过一时警责,而今则罚已行矣。内迁,何如?上曰,其人则惜之,而不可频数也。显命曰,不可如此也。上曰,今则忙矣。上曰,灵城及儒臣来,良役行一匹之役,则可以无冤耶?文秀曰,凡事必量入为出,量出为入然后,可以无弊,八路良丁所收几许,军兵所费几许耶?又行一匹,而亦必有弊也。明鼎曰,朴文秀则以为一匹,亦必有弊,而臣意则此不可不变通,不变通则有无穷之弊,变通则不过贻数三年之弊也。文秀曰,臣有区区微忠,敢达矣。天灾虽如此,而何其用心太过,焦煼至于损节耶?尧、禹,皆遇灾,殷中宗,侧身修德,为中兴主矣。所以恐惧修省者,在勿解此心,行实政、行实惠,以尽消弭之策而已。忧焦烦燥,至于损节,亦非恐惧修省之道也。寅明曰,此则至论也。显命曰,忠言也。景夏曰,审理使,今则当送,而其出送,则似不宜一时送之也。上曰,似当如此矣。文秀曰,恐惧之心则勿解,而不宜过自忧焦也。上曰,秋判亦有所达,卿之所达,是矣。献纳闵光遇启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上曰,其勿更烦。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命王府依法举行。上曰,既谕何烦?请还寝罪人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上曰,其勿更烦。请圣铎等二人,并令还发配所。上曰,其勿更烦。措辞并见上光遇曰,臣请陈所怀,审理事既定,而有道重权轻之虑,有厨传之弊,有一时骚扰之忧,以臣见则不宜分送也。上曰,所怀条目,亦无紧紧者矣。景夏曰,臣有所怀,敢达。帝王措治之本,莫先于勤学治心,而况此遇灾修省之日,尤宜频御经筵,以讲修德之要。而圣候方在静摄中,法筵则臣虽不敢请,而召对则频赐,臣所望也。上曰,当留意矣。诸臣退出。上曰,承旨更来。命书领议政金在鲁疏批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寻单,其几何?目今之朝著之泮涣,国事之艰虞,不待予谕,而彦世之白地构捏,亦岂待乎予之开释?五尺所知。噫,任卿其几年,卿之忠厚恭俭之心,协赞调剂之意,十年犹一,予之倚仗,盖此也。朝象之到于今日,专赖于卿,左右揆,虽精白同心,非卿,无以调其咸辛。即一国之元辅,寅协之领袖,以恶其调剂者之乘时倾轧,勉副于卿,奚特适中其计?后之览今史者,以予为若何君?顷者右相陈达,于卿,可谓厚矣。而于国事,决不然矣。其时有下教者,而今以金縢之事既谕,于今之异,焉知不由于此乎?此等之时,以共休戚之义,一身廉隅,不可顾之时也。往者次对之特召,今之日夕企望,倍于昔也。辞单日上,造朝邈然,此亦小子之恒日待卿诚浅,此亦小子之恒日待卿诚浅,心自恧焉。良欲无语,其勉焉者,心用感叹,可不体膺?而但此犹文也,岂若幡然造朝,而共济国事乎?末端事,卿虽不陈,岂不知卿心?向者处分,不过饬励,无深意也,何介意乎哉?卿须体小子之苦心,顾今日之国事,安心勿辞,其即造朝,听我面谕。泰良曰,上天示警之日,人主敬畏之心,惟当以天之所怒者,不知在于何处,而益存恐惧而已。圣批中于今之异,焉知不由于此者,毋或近于亵天怒,而有欠于敬畏恐惧之道耶?上曰,承旨以为过耶?泰良曰,拟人,必于其伦,元圣引谕,不亦过乎?上曰,被谗则一也。东汉gg东海g之妇抱冤,而亦致灾异,大臣之莫暴中情云者,其不足以致异耶。泰良曰,臣既待罪出纳之任,或虑辞旨之有过中,有此仰达矣。上曰,不必然矣。泰良曰,注书旧荐,只有时任二人,若迁转则无继任之人,旧荐人员,并付军职,使之斯速回荐,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相疏有勉戒可观者,方留中矣。承旨、史官,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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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匡世在外。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南泰良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式暇。右副承旨权莹未肃拜。同副承旨黄梓坐直。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仕直。假注书林锡宪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井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南泰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李奎徽,持平尹东浚,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李应协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安宗大,去甲子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药房提调臣李周镇,右承旨臣南泰良,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膈间滞气,或有差胜之势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当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而耳部之候,亦何如?即令医女,入诊详察,有不可已矣。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气候已下教矣。勿为入诊。参橘茶五贴剂入,只茶饮继进,日问候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五十三度呈辞,传于南泰良曰,安心调理。

○南泰良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匡世,时在公洪道忠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泰良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良启曰,近来厅中,位甚不齐。都承旨李匡世在外,左承旨南泰庆,以领议政金在鲁偕来事进去,右副承旨权莹,以身病不得仕进,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传旨未下。厅中,只有臣泰良及左副承旨尹光毅,而光毅,今日以式暇出去,臣泰良,以代房药房问安进去。出纳之地,事多苟简,亦无伴直之员。右副承旨,所当牌招伴直,而闻其病势,极为危重云,身病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同副承旨,即为牌招。

○黄梓,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得载,时在京畿长湍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南泰良,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六日,幼学李思泰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处恒,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二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八番海西别骁卫四十八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当为连续上番。而系是农月,故依事目,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四月一朔立番。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一朔立番。十番十一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新番庆尚左道五哨军兵等点考,则多有残劣。其中大丘、庆山各二名,义兴、新宁、柒谷各一名,年岁则或称十六,或称十七八,而观其身长,容貌短小,稚弱特甚。莫重宿卫,如是抄上,极为骇然。监点虞候田始益罢职,兵使沈瑎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郞厅、前吏曹正郞曺命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马队、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三番别马队五十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北二营入直二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编修官任镜观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杨州渼阴村判中枢府事兪拓基所住处,则以为,臣猥陈危恳,乞被严谴,而伏承圣批,既肃且温,诲谕愈挚,臣益不胜陨越之至。臣虽无状,其何敢不念义分,过为撕捱?而顾今同罪之人,方在拿处中,则在臣廉义,尚敢为晏然冒进计哉?且臣咳喘之症,重添于近日风寒,昏倒苦剧,已有日,虽欲捐弃廉耻,冒没趋承,实所末由,尤增死罪。谨当更入文字,仰请威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南泰庆书启。臣敬奉敦谕,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在鲁处,则以为,臣连寻长单,日俟矜允,区区苦切之望,不啻若束缚者之求解。即今承宣,临宣圣旨,不惟不赐准许,责勉敦迫,丁宁反复,既肃且温。臣于病昏澌缀之中,九顿三复,自不觉感泪之被面,惶汗之浃背。而衷情,一倍抑塞,直欲速死而不得也。如臣不肖无似,荷圣上罔极之恩,固常以陨结为期。况今洞烛谗诬,曲赐全保,又加之以旷绝之殊礼,而犹且顽无变动者,岂敢徒怀洁身之计,罔念宗国之忧而然哉?此其中,必有万万不可强者存焉耳。当此灾沴荐沓,圣心焦劳之日,非不知一贡愚忠,而识虑素短,既无别般筹策,少效裨益。且以应递之辱人,妄论于国事,反涉有嫌,泯默蹙伏,有若全无省识,臣罪臣亦知矣。至于职名之尚今虚縻,夫岂始料所及?臣之万无可出,举世大小,无不公诵,枉寻直尺,前圣所戒,诿以圣眷之愈隆,天变之非常,而自丧其廉隅,䩄然冒进于百僚之首,则人之讥笑贱骂,当复如何?虽欲做国事,其可得乎?此臣所以以死自矢,必递乃已者也。抑臣疾病之懔缀,实近侍之所目睹,三朔沈绵,百症交攻。食物一切厌却,失睡比又特甚,连七夜全不交睫,精神如在烟雾,元气若不接续,房闼之内,亦不得自运。复起为人,难以时月期,恩谕之下,又犯违慢,席稿陨越,惟𫓧越是俟。且臣于目下事,有不胜惶恐者,近日调理之批,多下于夜后,故每于前夕,预写继呈之单,待批下乃呈。而去夜敦谕有命,下吏迷甚,谓以批下,不问于臣,今晓依前呈院,臣闻甚惊骇。今方重治,而不待承谕,旋又请急,揆以分义,诚极悚懔,亦愿亟被罪谴,以严朝体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李箕镇疏曰,伏以臣,猥以迂愚之性,谬叨按察之责,触事生尤,无往非罪,而以考绩不严,再烦喉司,铨曹问备之请,固已万万惶愧。而今又因加平查事,特勤重推之命,臣诚震悚悸栗,不知置身之所也。盖臣识虑迷滞,尤疏于吏事,初只以金吾,关行会查官,及其报来,语多烦冗。而臣意以为查启体面,但当据其文牒,不必参以己见,遂至泛然誊奏,无一辞论断。其昏谬不察之失,无所自逭,罚止推察,虽荷宽贷,在臣私义,不敢晏然,玆陈短章,仰请严诛。伏乞圣明,亟命罢削,使公法严而私分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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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匡世在外。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南泰良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式暇。右副承旨权莹未肃拜。同副承旨黄梓坐直。注书李克禄呈辞李寿凤仕直。假注书林锡宪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梓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李奎徽,持平尹东浚,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持平李应协牌不进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目限毕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五十四度呈辞,传于黄梓曰,安心调理。

○传于黄梓曰,都目政,国之大政,此等事,政院,何以不察耶?

○黄梓,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十一月十二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仁政殿轩架乐器造成之役,待明春退行事,命下矣。即今春节已届,乐器造成厅堂上郞厅,令该曹,即为差出,以为趁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乃是大君、王子衙门,在五上司之首,故吏隶之属,虽崇品宗宰,不得任意推治者,曾有先朝受教。而圣上之所以轸念,屡下申饬之教矣。虽大臣衙门,必进来然后,乃为推治者,盖为事体之意,则该司之任自治罪,曾无规例矣。即者,本府掌吏,以差祭事,往问吏曹下吏之际,入直郞厅,不问是非,拿入猛杖,不少顾藉,此固前所未有之事。近来纲纪,虽甚懈弛,岂有一郞官,不有受教本意,而凌侮上司若是之甚哉?其在事体,不可置之,吏曹当该郞厅,各别警责,该吏,令攸司从重科罪,以存体貌,何如?传曰,允。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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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圣希坐直。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南泰良陈疏入启。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权莹呈辞。同副承旨黄梓陈疏入启。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南泰良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李奎徽,持平尹东浚,在外,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梓启曰,都目限毕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五十五度呈辞,传于黄梓曰,安心调理。

○南泰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光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梓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黄梓启曰,奉教郑元淳,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梓曰,都政后,吏判必寻单,而有提调然后,可以为之,在外副提调递差,今日政,无故人差出。

○尹光毅启曰,左承旨南泰庆,领议政偕来进去,右承旨南泰良,同副承旨黄梓,陈疏径出,未及承批,右副承旨权莹,呈辞受由,厅中,只有臣光毅。今日政厅,不能齐进,事多苟简,伴直亦无人。新除授都承旨沈圣希,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牌招。

○传于尹光毅曰,都承旨除授有意,副提调房望筒何至今不入耶?

○南泰良,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每年三月上旬择日举行事,曾前定夺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十日为吉云。而今此大报坛祭,当初则虽以亲临磨炼,其后,亦多有遣大臣摄行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亲行矣。

○备忘记,传于黄梓曰,曾闻于昔年则累次呼承传色,承传色,其稽滞,则政院,有请其申饬之事。而近者,凡事稽忽,此法弛矣。今日大政,请承传色,宜乎预知,而呼声,至于五六次之多,其涉骇然,当该承传色,从重推考。

○备忘记,传于黄梓曰,其君,虽有量气为之之教,近者凡事怠忽,名虽参橘,实则参茶,问候之节,其为慈圣,勿令逐日,喉院之臣,泛泛君恙,视若循例,汤剂宜禀。而直禀大政日视事之禀,岂其有例?而朦然以禀,下教之后,乃觉都提举之此时逡巡郊外,岂乎异也?惟允之意焉在?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黄梓曰,清白吏,为国效节人,戊申军功人,另加录用之意,申饬两铨。

○传于黄梓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抄启守令、边将,另加调用之意,申饬两铨。

○传于黄梓曰,初入仕,另加择拟之意,申饬铨曹。

○传于黄梓曰,今番大政,择铨官后,即一初政也。扬清涤郁,大公择人,惟恃铨曹,钦体此意之意,分付。

○传于黄梓曰,岭南、西北人,松都人,另加调用之意,申饬两铨。

○传于黄梓曰,吾民休戚,系于守令,况此等之时乎?另择之意,申饬铨曹。

○传于黄梓曰,都政之二日,尤难,今日内毕为之。

○传于黄梓曰,郞厅数多,随即书入。

○传于尹光毅曰,春寒之深,隆冬同焉。曾以古诗中城上风冷,江中水寒,下教之深,殿上兴惟,边防把军,心觉寒焉,其令道臣、帅臣,益宜顾之恤之。

○传于尹光毅曰,日寒如此,禁直诸军,草石题给。

○传于尹光毅曰,日寒如此,欲问军兵,宣传官二员待令,马一匹立之,闭门时,宣传官不足,则以武兼代行。

○南泰良,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说书李永禄,连日入直矣,今日政,移拜典籍,司书吴彦儒,受由在外,兼司书金相福,谓有身病猝重,兼说书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兼司书金相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圣希,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吴彦儒,受由在外,兼司书金相福,才已违牌,兼说书未差,他无推移之员,今日政新除授说书成天柱,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周镇进,参判洪象汉进,参议赵载浩牌不进,左副承旨尹光毅进。吏批启曰,都目大政,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赵载浩,猝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掌礼院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未凖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侯、都事、察访、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阃帅中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年七十,不得莅邑,即是法意,阳川县令郑敾,今年洽满七十,则事当据例呈递。而尚今仍冒,有违定式,阳川县令郑敾,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本曹正郞金尚喆,使之即为出肃,以为进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昌原府使申旼呈状内,矣身奴婢之在于本府者,至于十七口之多,不可冒赴,斯速入启变通云。守令之有壮奴婢十口者,启闻递改,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庆尚都事李师祚呈状内,七十偏母,素患虚劳之疾,近来添剧,万无离舍赴任之势,斯速入启变通云。亲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舒川郡守朴载海户奴呈状内,矣上典,重得寒感,病势非细,方在人鬼未分中,斯速入启变通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公州判官许槃呈状内,家舍及眷属,既在本州,揆以事例,有难晏然冒赴,斯速入启递罢云。家在境内,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金尚喆为吏曹正郞,韩命德为归厚别提,郑锡台为司饔主簿,延寿昌为中部都事,金孝大为禁府都事,赵暾为校理,李华重为掌苑别检,黄榏为金山郡守,申有源为玉果县监,具侙为会宁府使,申思俨为祥原郡守,李汉范为砺山府使,崔后泰为乐安郡守,金相说为振威县令,李廷瑗为清河县监,李广矩为麟蹄县监,朴台炡为宝城郡守,申旼为昌原府使,金养中为柒谷府使,吴洞为慈仁县监,权舜衡为幽谷察访,梁廷虎为丰基郡守,郑守良为桃源察访,郑彦祥、郑元淳、李永禄为典籍,赵㷜为引仪,金九泽为召村察访,金始煐为陜川郡守,兪彦徽为安山郡守,金相后为义盈直长,南尔宽为宣陵直长,柳绰为遂安郡守,李日瑞为晋州牧使,郑巑为端川府使,李海宾为灵山县监,郑缵鲁为熙川郡守,赵重鼎为居山察访,李天球为熊川县监,赵云逵为中学教授,赵明健为东学教授,金东范为重林察访,田得雨为平海郡守,兪迪基为北部都事,李匡会为户曹正郞,赵云逵为兼文学,赵世选、郑彦忠为典籍,尹东采为平市直长,朴师约为尚瑞直长,金履远为缮工奉事,韩光朝为西部奉事,洪启钦为开宁县监,李敏中为同福县监,宋思钦为奉化县监,许錭为麻田郡守,金光垣为输城察访,李思慎为泗川县监,朴师汉为尚衣主簿,李瑞彪为阳川县令,申暻为宗簿主簿,朴敬行为银溪察访,李养源为军资主簿,罗参为瓦署别提,郑东里为尚瑞副直长,权噵为广兴奉事,朴时晋为司圃别提,徐日修为工曹正郞,权瀞征为禁府都事,元景淳为副应教,朴弼时为金堤郡守,金弘泽为保宁县监,赵炳祚为庆安察访,玄光宇为康陵别检,郑元淳为兵曹佐郞,尹尚靖为公州判官,李世球为赞仪,柳健为济原察访,李衡中为刑曹正郞,成天柱为说书,李胤彦为监察,赵泰佐为济用主簿,郑观宾为阴城县监,徐日修为镇川县监,申思民为固城县监,沈潭为居昌府使,李𪻶为利川府使,朴师衡为平昌郡守,庆晩为引仪,沈圣希为都承旨,金尚说为缮工监役,柳善养为宗簿直长,任得中为广兴副奉事,金汝豪为舒川郡守,李锡杓为大司成,朴瑞为显陵令,沉重周为献陵令,李渭辅为执义,李益焌为敦宁判官,田日祥为昌原府使,罗弘渐为直讲,宋秀雍为长水察访,徐命儒为工曹佐郞,李济远为安城郡守,崔齐泰为奉常主簿,崔守诚为礼宾奉事,李福海为工曹佐郞,洪重一为辅德,权𥛚为户曹参判,金光世为工曹参议,金文行为户曹正郞,李永禄为兵曹佐郞,徐命维为刑曹佐郞,朴麟源为工曹正郞,郑锡台为禁府都事,朴善源为司仪,吴道钰为假引仪,韩命德为掌乐主簿,吴命厚为梁山郡守,赵㷜为广兴主簿,李世恒为缮工假监役,郑养淳为敦宁参奉,赵廷履为奉常主簿,金霔为监察,林宗光为引仪,申宗国为典设别提,金二健为活人别提,成世辉为掌苑别提,李廷镇为户曹佐郞,李徽之为崇陵参奉,朴顺源为长陵参奉,金和行为惠陵参奉,金仁大为昌陵参奉,洪栎为章陵参奉,吴彦傅为永禧殿参奉,李德海为长宁殿参奉,申暕为靖陵参奉,李度重为献陵参奉,李宗龄为思陵参奉,辛锡奎为恭陵参奉,郑昌兪为宣陵参奉,赵戆为齐陵参奉,郑宅祚为孝陵参奉,金瑞节为温陵参奉,林鼎佐为庄陵参奉,赵昌禧为典狱参奉,柳彩为礼宾参奉,柳瑜为木川县监,李宜泰为仁同府使,朴民秀为礼安县监,柳诚之为顺陵参奉,朴鼎来为濬源殿参奉,金斗梁为归厚别提,朴师濂为尚衣别提,金天泽为南部都事,林蘧为汉城主簿,闵百亨为司仆主簿,李山辅为司饔主簿,徐有常为敦宁主簿,尹暻为刑曹佐郞,安健为西部都事,兪崶为监察,具允明为持平,金始熺为利川府使,金喜庆为社稷令,柳世模为引仪,朱炯正为司蓄别提,户曹佐郞李𪻶仍任事承传,魏致亮、郑宅臣,学录单付。

○兵批,判书金若鲁进,参判郑来周进,参议洪凤祚进,参知郑俊一入直进,右承旨南泰良进。兵批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高岭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经三品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庆尚左道兵马虞候崔吉祚呈状内,老父今年七十六岁,人子情理,势难远离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训戎佥使崔齐衡,鱼游涧佥使全圣兴,抚夷万户康命逸,古丰山万户金振彩,俱以亲年,呈状乞递,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知中枢府事成𣙙、李弘肇、李斗翼、李涵,佥知中枢府事李奎章,俱以笃老之人,病难供职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带,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中枢府事金锡耉呈状内,近得轮疾,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实难供职,斯速启递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尹谊、南允明,俱以笃老之人,病难供职云。西枢虽是闲局,不可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具侙,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兵批启曰,洪州营将李锡佐,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以郑寿期为知事,李涵、李斗翼为同知,金令行、兪广基、元庆运、李奎章为佥知,具圣任为训炼都正,朴台炡为宣传官,李润成为都摠府事gg都摠府都事g,崔吉祚为庆尚左兵虞候,闵宜寿为黄海兵虞候,具观征为加德佥使,李圣望为惠山佥使,姜行健为庆尚左道水虞候,林柱国为都摠管,具善行为副摠管,李章吾为三陟营将,韩珩为永宗佥使,徐万载为吾叉浦佥使,金满泓为柔院佥使,李万樟为德积佥使,崔处大为丑山万户,赵世大为助泥万户,金镇彩为古丰山万户,金圣兴为鱼游涧佥使,崔齐衡为训戎佥使,康命逸为抚夷万户,成樕、李弘肇为同知,柳春馥、具德一为训炼佥正,尹景渊为都摠经历,沈潭为训炼副正,李夏鼎为训炼判官,元重会为内禁将,具泰勋为永登万户,陈德麟为草芝万户,车圣辂为老江佥使,金重万为柳浦别将,郑文兴为黄龙山城别将,赵绛为于兰万户,皮益煌为牛岘佥使,李命华为西生佥使,金尚舜为所斤佥使,李东荩为南村别将,金精五、蔡挺夏、洪彦复、睦兴胤为训炼主簿,具世亨为都摠经历,具偀为宣传官,沈仁希为都摠都事,崔汉标为训炼判官,李锡佐为洪州营将,赵东晋为兼司仆将,卞至远为宣传官,柳春馥为别害佥使,金浣为训炼正,赵尚命副司直单付,曺命采副司果单付,李世焕为知事,赵东夏为庆尚左兵使,李彦祥为公洪水使,金五星为水口万户,李春茂为吾老梁万户,郑世征为九月山城别将,崔允庆为龙津万户,南泰完为蛇渡佥使,赵之鼎为注文岛佥使,田殷祥为高岭佥使,柳镇翼为中枢经历,许伋为都摠经历,卢处仁为训炼佥正,赵文璧为满浦佥使,崔复泰为宣传官,李广承、卢世焕、李蓍命、闵震煌、洪舜元为同知,金德亨为鱼游涧佥使,金夏重为训戎佥使,韩昌周为古丰山万户,朴庆洽为抚夷万户,李硕儒、闵师骞、韩光德为训炼主簿,柳万枢为文兼,安栻为文兼,赵光镇为都摠经历,吴𪼁为宣传官,金处说、赵儆为都摠都事,尹瑾为训炼判官,沈仁希为宣传官,李守彬为训炼副正,郑㙉、金镇明为都摠都事,周命天、申应墷、吴命三为训炼主簿,郑寿耆为内禁将,赵星瑞为羽林将,具德一为庆尚左兵虞侯,洪宜辅、具致勋、金德宽、金处恒、郑良臣为武兼,李弘器为部将,金得丽为守门将,崔柱天为平南万户,兪彦翕为神方万户,金致鸣为罗暖万户,李重泽为都摠经历,尹光履为训炼佥正,金彭龄为训炼判官,金鼎镒训炼主簿单付,本院在官李鼎秀为中枢都事,李师德为训炼佥正,金命益为训炼主簿,成埜、金光宇为宣传官,任泰观为武兼,洪旰、李龙章、李光濡、金世济为部将,宋光彦、金重文、吴锡瑜、朴泰新为守门将,金钟万、崔吉祚为训炼主簿,金寿德、边珌为武兼,李匡世副司直单付,权管秩,所非浦金胤张,尚州浦玄再基,双青姜泰庆。

○尹光毅,以户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𪻶,今日政,移拜利川府使。𪻶以重建都监分差郞厅,重建凡百,干当举行,极有成效,见今事役,姑未完毕,而径先递易,付诸生手,则都监凡事,委属可虑,佐郞李𪻶,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黄梓,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去十一月、十二月、今正月、来二月合四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南泰良,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洪水使尹光莘,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尹光莘,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黄梓,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二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李梦鲤,有令本府招见之教矣。梦鲤,即令当部招之,则以为上年十月,下去庆尚道大丘地云,姑待其上来后招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毅,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囚,推贼金成福,城内外诸处士夫家作贼,所偸衣服、器皿、杂物,极其狼藉,此实稀罕大贼。而其中物件去处,现告者,则已为推给,其掩讳不告者,则连次究问,而招内其同党安玉男为名者,同谋作贼,并皆分执卖食云,故即为发捕。未及捉得之前,成福,因病致毙,逢贼诸家,怨讟朋兴,严饬军官,期于必捕玉男矣。军官等,昨夕,闻玉男,隐伏于其妻上典南部箭里洞两班李企华家。军官二人,率捕卒二名,趋往其家,捉出玉男,则其家主两班,及男女奴仆,一齐突出,闭门围立,扶执校卒,无数驱迫,夺取玉男。故军官等,舍命尽力,仅以捉来,而家主两班者,以某条痛治之意,百般恐喝。捕卒所着衣服、毛笠、挥项、帽子等物,终始夺取不给云。虽良民之出于贼招者,既知捕校之窥捕,则为其家主者,自当同力捉给。而今此玉男,以曾前受杖之贼,足指尽落,其所行步,非如平人,则其为贼汉,人所共知。而曲护婢夫,蔑法无严如此,此而置之,则势家廊底隐伏之贼,万无窥捕之路,家主两班,令攸司囚禁科治,以为惩砺之地,何如?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南泰庆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在鲁处,则以为,昨臣冒死陈章,悉暴哀吁,虽疾痛之呼,未暇择辞,而诚恳之至,庶几动天,批旨两日不下,则妄意圣心,或有思量。北望攒祝,颙俟兪音,即者圣批来宣,又不准所请,陨心愕眙,一倍抑塞,罔知所以为喩也。就而伏读,则辞教之隆重,责勉之深切,又至于此,顾臣何敢当此?只有感泪满面,前后恩礼之旷绝。目今灾异之惊懔,区区陨结之愿,世世休戚之义。臣虽迷顽,岂至全忘?但廉愧有大小,义理有轻重,臣之所遭,如在可以出可以不出之间,则臣何敢徒怀一切之念,孤负圣眷,越视国事?而今臣,名为大臣,僇辱无前,创伤至深,所遭则无一分可进,当递则有万口同辞,如是而仍带职名,䩄然冒出,则四方听闻,将谓斯何?厮隶之贱,亦必有唾骂者矣。至于适中其计之教,臣于昨疏,力陈其不然,而今又更提而为喩,臣尤不胜其闷惑也。若臣病状之危缀,通朝所知,虽欲冒出,断无其路。而圣意专在敦勉,殆若臣饰辞仰欺者然,实状未白,贱心愈郁,窃恐因此而益复添剧,更无复起之望耳。九夜失睡之馀,精神昏瞀,夜漏已深,卒卒仰对,语无伦次,尤增死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南泰良疏曰,伏以臣,庸虚拙劣,百无一能,而过蒙恩造,屡玷近密,未副出纳之责,徒积愧惧之怀。即者,伏见圣教之下本院者,以视事之循例,取禀,至有该房重推之命,而辞旨截严,诲责谆切,臣于是惶陨震恐,直欲灭死而不可得矣。都目日视事,頉禀,自是应行之例,而圣侯方在静摄之中,如使臣等,谙悉前规,则岂有越例直禀之理?而蒙不觉察,自速罪戾,虽万被诛罚,固所甘心,而至若所被圣教,则万万非臣子之所敢承闻者。忱诚未暴,战越徒深,严教之下,其何可独诿该房,晏然仍冒于职次乎?玆敢略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削臣职,仍命重勘臣负犯,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黄梓疏曰,伏以臣之病状,实无堪供剧地之望,而陈疏而温批迺降,违召而例勘终靳,特教牌召,又出意外。臣于是,惊陨闷塞,不计死生,自力趋承,仍淹禁直,而若其一味僵卧,全不事事之状,即伴直僚员之所目见也。昨日视事,取禀时,臣未谙都政日頉禀之例,只凭院吏之言,蒙然取禀,及承下教之后,始乃觉得不察之失。臣方自讼,今伏奉备忘之下本院者,以喉院之臣,泛泛为教,至有重推之命,臣惶恐震越,五情失守,殆不知所以为处也。为人臣子,苟于君父静摄之中,毫分有泛忽之意,则虽万万灭死,不足以赎其罪矣。严教之下,臣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玆敢投进短疏,迸出禁门,席稿泥首,恭俟处分。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加谅察,亟递臣职名,仍治臣负犯,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李秉常疏曰,伏以四十始仕、七十致仕,即《礼经》大训也。据此则始仕致仕,均有一定年限,而人人始仕,虽在四十以前,未尝有据礼固辞之举。至于致仕之限,则必力持谨守,若不可逾越者,非但精力衰旺,固自有别。盖以七十,乃身讨究竟之地,而人生晩节,尤宜加慎故也。古人,以年至不去,比钟鸣漏尽而犯行不休,至谓之罪人,其亦严矣。是以,朱子于六十九岁之冬,预具引年文字,送置京师,以为翌年正月呈进之计,岂不以其年既至,则有不可一日缓者耶?臣于此事,经营准备,既已久矣,虽以距京不远,不烦预具。而屈指计日,将以岁改即请,适会承赴召命,以致蹉过初头,向来筵对,又当圣候静摄之际,公禀甚急,未暇罄悉私恳,草草陈乞,耿耿归来,此岁之违法蹲仍,几浃一月,此已有乖于一日不缓之义,而不免为《礼经》一月之罪人也。见今本都,重事在前,固非守臣求递之时,而第念今虽递职,而须代交龟,例费多日,顾此只隔一望之事,自可周旋奉行。惟是目下,冒带格外官衔,一刻靡安,不得不敢此申吁,是亦自附于朱子预具之意也。夫仕之必始放四十者,以其学业已优,志气方盛,可以方物出谋,担做国事。而由是渐进,又能服勤官政,殚竭心力,以毕臣子自效之诚。逮至七十耄及,精神、筋骨,不能堪备任使,则即许致还其事,使之优游暇息,以终其馀齿,亦合君上礼使之道。圣人之设为此制,周详委曲,诚为上下两得之美,而要之首尾三十年,为人臣从仕之定限也。臣诚空疏蔑学,鲁钝无能,若其出谋服政,虽不得毫分如《礼经》所云,而才过而立,即霑一命,越五年而又由科进,统计备数朝籍,洽至四十年所过,三十年从仕之限,又已十年矣。且臣脆质衰相,殆同蒲柳之望秋,半生痼疾,长时委蛰,不待耄及,已无陈力之望。真昔人所谓年不须老、有疾可辞者,而尚此眷慈于恩宠之下,偪仄于利禄之间,限外十年之加窃,朝暮危喘之强策,迟回盘礴,以待循例七十之限者,亦甚可愧。矧今例限已满,死期又促,臣将何据而不去?上亦何为而不许哉?此事陈请,虽在臣,而实系圣经礼防,朝廷法式,非臣一人之私也。殿下若照及于此,则其所处臣,只当如有嫌应递者之令该曹考例禀处,臣亦何必费辞哀号,如干乞私恩之为也?臣又于日昨刑官递改之教,仰认体念老臣,愍劳职事之圣意,有若于身亲承,不胜感泣。今臣所叨,虽称分司,实与外邑无异,公门百事,亦皆有期,许多劳扰,不特刑官之只主词讼而已。此岂告老之臣,所宜顷刻冒据?而臣所陈休致之请,若蒙恩许,则此同无皮之毛,自在刊落之中。故姑亦别具控免,只自北望俯伏,务积诚意,恭俟原请之亟赐兪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曾已面谕,卿其安心勿辞,察任。

○右参赞徐宗伋疏曰,伏以臣,猥蒙休暇,调息病躯,恩荣所及,生意稍萌。而第其病源既深,有非时日可完,由限已过,而尚未能自力入肃,病里惶陨,如添一病,晩又窃闻因备局草记,有癸丑以后成均馆该堂重推之命。臣亦现告中人,其时郞僚,既以此事,至于置对,则其在廉愧,不可以已经薄勘,幸逭厚责,为幸而晏然供职也,明矣。更乞重降威罚,以彰其慢,以安微分。且臣有恳迫情私,敢此附陈。臣之父母坟,昨年秋移厝于燕岐地,而时值寒节,未讫山役,莎草伤损,不可不及时修改,稍俟病间,治发为计。而所带职任,虽系闲漫,亦不可许久虚带。伏乞圣慈,亟赐镌递,依例给暇,以为光孝理、伸私情之地,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过饬砺,其何撕捱?卿其勿辞,依所请往来焉。

○公洪监司李德重疏曰,伏以臣于顷者,猥以本道灾结,不可陞实之状,冒罪烦渎。而乃蒙圣明,曲赐恕察,亟寝前命,此固出于圣上爱恤元元之至意,岂独臣,以言之见施,为私幸哉?一路生灵,莫不欢欣鼓舞于恩命之下,臣实钦诵感叹之不已也。第臣擅给灾结之罪,则只勘以问备薄罚,臣固以罪为荣,而岂不有乖于朝家综核之政乎?当初未及禀请之由,已悉于臣之前疏,而不遵朝令,擅自给灾,顾其罪不轻而重,臣岂敢以幸免大何,有所自掩,而晏然仍冒于藩宣之任哉?且臣,自少多病,近来以来,丧戚之所侵剥,剧务之所劳瘁,受伤已甚,殆无馀地,一日二日,无所猷为,寂然若无事者然。臣心惶愧,当复如何?而在圣朝重藩寄之道,亦岂容一任其瘝旷而不之恤哉?伏乞亟命镌递,俾重务毋滞,残命获延,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副司直金圣应疏曰,伏以臣,事君无状,台评峻发,罪名至大,分当湛灭,席稿私次,日夕俟罪,伏蒙圣慈宽假,不赐允下。而方张之论,又从以不日遽停,臣惶陨蹙踧,靡所容措,负犯既重,终不得幸免,则亟欲上章,以乞诛谴。而窃念公议既发,虽或暂停,而不应但已,故缩伏泯默,恭俟屡日,计无所出。玆不得不冒万死,仰暴危恳焉。念臣,以庸才下品,无一肖似,误蒙圣奖,躐致崇班,丝毫莫补,恩遇愈隆,非分之祸,过福之灾,匪朝伊夕。臣临渊履冰,日夜危惧,惟以忠信谨慎,自警自勉,奉承君父,庶以为小效消埃之报矣。不幸近日所遭,不过微细,而事既关涉于亲姻之间,故人皆致疑于瓜李之嫌,世道多险,末俗易哓,群疑莫释,众谤胥兴,天日鉴照,察臣无他,而臣之早晩颠沛,固已自料矣。臣之疏缄,自有次第,详略虽异,有无明白,就事指陈,举实为言,窃自以为不悖于无隐之义矣。平日自期于国家者,虽糜身粉骨,赴汤蹈火,犹不足以报其万一,则岂敢于身外毫发没利害之事,乃反为屡变周遮之计,忍为致负我圣明哉?臣虽万万无状,决不至此。臣闻君臣之义,主于敬,故无严不敬,为人臣之极罪,以臣素所自警自期者,一朝讹谬,反陷于此,为人臣而负此罪,将安归乎?臣自闻此言,骨惊神骇,痛迫抑塞,直欲剖心刳肝,以暴衷赤而不能得也。至若宾筵随入,适当圣上遇灾修勉之时,有将臣特入之命,而且臣之缄事,既已处分,儒臣,又传圣教,故臣不胜惶恐,不敢在家,谨为承命矣。以此又添无严之一案,臣尤悚蹙。噫,臣之罪犯,若是深重,则纵圣慈,不忍遽加刑戮,而卒欲任事,臣将何所借手,以事君父哉?况以臣愚昧,遭此小事,而颠沛尚如此,世变无穷,而罪犯冞重,则圣明,虽欲曲全,亦何可得乎?臣左右思量,实无复厕朝列之望。玆敢仰首呜呼,悉陈危苦之情。伏乞天地父母,亟赐诛罚,以伸公议,以肃朝纲,仍许终身屏废,杜门省愆,则恩威并行,公私两全,上严朝廷之法,下卒生成之泽。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业已下教,其何撕捱者?卿其勿辞,即速行公。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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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圣希坐直。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南泰良。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黄梓。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光毅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持平尹东浚,掌令李奎徽,在外,执义洪重一,持平具允明,陈疏入启,掌令郑广运,亲病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五十六度呈辞,传于沈圣希曰,安心调理。

○药房副提调臣沈圣希启曰,春寒尚峭。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昨以大政,终日酬应于寒殿,不瑕有损于静摄之节乎?伏闻昨夕入侍医官所传之言,膈间滞气,犹有往来之候云。夜来加减,更若何?前剂入参橘茶,虽未及尽为进御,今日,臣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茶饮之连进当否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而耳部之候,汤剂进御后,其有差胜之效乎?即令医女,入诊详察为宜。臣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下教而汤剂进御。予则既谕,参橘茶进御,待下教入侍,慈殿问候日,一体问候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春跻,以汉城府判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圣希启曰,右承旨南泰良,同副承旨黄梓,昨日承批之后,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南泰良,同副承旨黄梓,吏曹参议赵载浩,兼司书金相福,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光毅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尹光毅曰,正门已毕,御昌德吉日,以开月旬前择入。

○沈圣希,以礼曹言启曰,正门已毕,御昌德吉日,以开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旬前,无他吉日,十一日,各殿俱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

○传于沈圣希曰,择日,虽斋日,亦有择入之事。初十日内各殿择日,各随吉日,更为择入。

○沈圣希,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洪重一,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吴彦儒,受由在外,兼司书金相福,牌不进传旨未下,说书成天柱,陈疏受由,兼说书未差,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元景淳,时在京畿安城郡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校理赵暾,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光毅,以备边司言启曰,审理使,今将次第发遣,举行条件,别单书入,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副提调意启曰,今日,既以入诊议药为请,而都提调兪拓基,在外,提调李周镇,呈辞受由,臣圣希独为入诊,事体未安。提调李周镇,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献纳闵光遇启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命王府依法举行。请还寝罪人泰绩酌处之命,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请圣铎等二人,并令还发配所。措辞并见上掌令郑广运,正言洪正辅,除拜之后,俱以亲病受由,则虽有间于无端在外,而经岁旷职,上来无期。当此遇灾交修之日,言责重任,一向虚縻,揆以事体,殊涉未安。请掌令郑广运,正言洪正辅,并命递差。广兴主簿赵㷜,向在平市时,凡百所为,罔非鄙琐,至于私贸,则招致廛民,亲自卖买,勒令减价,少拂其意,辄加猛杖,暗成禁帖,密给傔从,称以规检,横敛市廛,现捉京兆,贻羞该署。及今陞六,物议喧藉。如此无廉丧耻之人,不可置诸衣冠之列,请广兴主簿赵㷜汰去。答曰,不允。郑广运、洪正辅事,依启。

○判府事兪拓基疏曰,伏以,臣情病俱苦,蹙伏田里,屡违恩召,已极悚兢。日昨,伏闻圣候未宁,进御茶饮,而亦未即趋承起居,惶陨尤万万,不知所出。朝伏见昨日下政院之教,臣之罪万死犹轻。玆敢扶曳进伏于九阍之外,泥首仰吁。伏乞圣明,亟命攸司,论臣负犯,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申饬政院之时,因慨而下教矣。岂有深意?知卿到京,其用欣矣。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李周镇疏曰,伏以,臣本儱侗,所叨职名,已是万分不堪,至于兼带保护,职任尤重。昨承圣候欠安之节,下情忧虑,其欲承闻起居,岂敢晷刻暂弛?欲为逐日问候,则圣批中,至有继进日问安之命,以臣愚迷之见,不敢更烦渎挠。且念今月,必行大政事,亲承圣教,而今月,且无馀日,定日仰禀,已在于承闻圣候之前,而妄意既不得逐日问安,则亦不敢烦请差退,乃于昨日,黾勉强行,致烦圣上酬应于静摄之中,又复稽忽于起居之常礼,论臣辜犯,万戮犹轻,问备之罚,只及于喉院之臣。此莫非臣罪,惊惶震惕,诚不知置身之所也。顾今悠悠万事,无过于保护圣躬,而臣之钝滞蒙昧,不职如此,何敢以将逭邮罚为幸,冥然顽然,不请当被之律,𪷇gg淟g涊仍据于职次,徒益其罪戾乎?大政才毕,更鼓将下,不敢陈章自劾,循例彻单,退迸阙下,席稿俟谴。又于此际,召牌俨临,欲进则前罪未勘,恐涉放肆,欲不进则此时此任,非可撕捱,进退皆罪,水火交中,而危蹙之踪,终难冒承,竟犯违傲之科,揆以邦宪,合被重诛。玆敢冒死,略暴血恳,伏乞圣慈,亟命攸司,治臣慢忽冥迷之罪,以为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谕于都提举之批,卿其勿辞行公。

○副司直郑锡五疏曰,伏以,云观官员,方在囚禁,议处照律,宜即举行,而第念臣,待罪本监提举矣。今此该监官员之被拿,专由于直关一事。此则臣未及知之,而律名勘断,当出臣手。毋论照管与不照管,在臣私义,不可冒当,玆敢据实陈吁,伏乞圣慈,特递臣金吾兼任,俾无成命迟滞之弊,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其涉过矣。卿其勿辞,举行焉。

○持平具允明疏曰,伏以,臣薄材弱植,误窃科第,初涉世涂,便招忌媢,污蔑之言,至及泉壤,追思至今,冤酷欲死。至于本事颠末,已经臣父之疏暴,曲蒙圣教之昭晳,臣不敢每烦提说,而独念诬辱之来,实自臣身。人之所贵乎策名立身者,谓可以光显祖先,而在臣则反不免为贻辱之归,其不肖无状之罪,顾何以自赎哉?自是以来,杜门息迹,敛避睢盱,不复有需世之念,不料圣慈曲加,除旨荐降,至畀以清朝耳目之寄,臣诚仰戴恩顾,俯怵私义,以惶以悸,不省所措。噫,臣祖臣父,俱蒙两朝不世之殊遇,逮臣释褐登筵之初,饬谕谆挚,被诬罔极之日,昭雪痛快,恩浃幽明,感结阖门,糜身粉骨,未足为报,赴汤蹈火,何所敢辞?惟是一切官职,矢心自画者,诚以荣进为媒辱之阶,屏退为自靖之图。虽在该司漫局,亦皆一肃即递,犹不敢抗颜蹲冒,则况此言议之地,清显之涂,尤岂有去就之可论哉?思量已熟,迷守难改,宁自陷于辜恩负德之诛,决不忍为忘廉冒荣之计。若其人器之不称,风裁之无取,犹属馀事,臣不暇拖引及此也。今于召牌之下,不敢坐违,谨此随诣于九阍之外,沥血陈恳,伏乞圣明,俯赐矜照,亟许镌削,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得以退守本分,避远世机,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业已下教,其何介意?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李渭辅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春坊直中,伏奉恩旨,以臣为司宪府执义者。顾此所叨之职,即古所谓御史中丞,地望尤别,自非风采骨硬,耸动一世者,莫宜居之。念臣衰朽摧残,百无肖似,曾玷台衔,不知其几,而未尝陈一言论一事,内省惭恧,若无所容。此向来宪疏之斥臣以大损台体者,谅以此也。不待人言,臣亦自知台端一步,即臣铁限,自叨除命,惊惶愧缩,莫省攸措。且臣私情,臣之病母,七八年奄奄床席之中,自遭惨戚以来,哀疚悼伤,哭泣无节。臣以孑然单身,昼夜在傍,左右扶将,时或昏窒不省,居常煎熬,五情如沸。近因春寒,有甚严冬,宿症新感,一时陡剧,饮啖全废,气火升降,昏昏闷闷,若难支保。臣虽无情势之可言,实无顷刻离违病亲之道。踧踖闷迫之际,以连日厅茶之未安,召牌俯临,不得已随诣九阍之外,而方寸煼灼,不得按住,忙还私次,玆敢疾声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特推锡类之仁,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递,俾臣得以安意救护,以伸至情,千万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说书成天柱疏曰,伏以,臣自昨春来,屡叨春坊除旨,侍讲胄筵,最专且久。虽其疏卤之极,深愧端方之选,而依近离光,亲炙睿学,实为微臣之至荣,故不揆愚分,有除辄膺。前冬豹直之夜,入侍前席,亲奉勉谕,感激图酬,寸忱如甘,无路称塞,是以为惧。逡巡辞巽,非臣雅计,矧玆恩除,又出于旷违铜闱之馀,情当即日肃命,少伸区区衔结之私,而第臣之老父,风痹之病,十朔于玆,转辗沈痼,饵药罔效,近因春寒异常,感伤忒重,诸般症情,一倍添剧,神识昏昧,半体不遂,痰壅喘急,膈气不通。臣方左右扶将,遑遑焦灼,径就禁直,其势末由,而以下番阙直,召牌俨辱矣。君亲之间,恩或掩义,情私所迫,祗承无路。玆敢进身阙外,冒进腔血之恳,仰渎孝理之听,伏乞圣明,天地父母,曲赐矜谅,亟许镌罢,俾得专心于医药扶救之节,仍命重勘臣任情渎挠之罪,以严朝纪,公私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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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圣希坐直。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南泰良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黄梓牌不进。注书李克禄李寿凤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泰龄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宣祖大王忌辰斋戒。

○辰时,日有两珥,日上有背。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

○尹光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金在鲁,五十七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大司宪金镇商,掌令李奎徽,持平尹东浚,在外,执义李渭辅,陈疏受由,持平具允明,未肃拜,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圣希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既以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五十七度呈辞,传于沈圣希曰,安心调理。

○沈圣希启曰,右承旨南泰良,同副承旨黄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南泰会、李基德、郑纯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还御昌德宫吉日,推择草记,传曰,择日,虽斋日,亦有择入之事,初十日内各殿择日,各随吉日,更为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更为推择,则来二月初一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贤嫔宫为吉,大王大妃殿、嫔宫有拘忌。初二日、初三日拘忌。初四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为吉,世子宫、贤嫔宫有拘忌。初五日,月忌。初八日,大王大妃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为吉,大殿、中宫殿有拘忌。初七日,月破。初八日、初九日,各殿俱平吉,而有俗忌。初十日拘忌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慈殿、予、中殿,初四日,世子嫔、贤嫔,初六日举行。予先导,敦化门内祗迎。

○尹光毅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今此昌德宫还御时,本曹堂上,例当进去,看检修理等事,而判书徐宗玉,以身病不得进去,参判权𥛚,未肃拜,参议沈錥,在外,无进去之员云。判书徐宗玉,参判权𥛚,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泰良启曰,今此昌德宫还御时,本院,时未营建,无可接处,内兵曹及典设司通墙,姑为入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六日贤嫔宫还次时,当有侍讲院、翊卫司陪卫之举。分侍讲院分翊卫司官员各一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金在鲁,自去十一月今二月至合四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情地危蹙,不仕而受禄,决不敢为,虚辱输送之命,不知其几,只切惶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更为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