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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七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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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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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尹得载坐直。右承旨权一衡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边致明成箕柱仕直。事变假注书徐秉德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云逵达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习仪及方物封裹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云逵达曰,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黄㮋有頉,代以李兴宗为事变假注书。

○李兴宗在外,代以徐秉德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彝章曰,方物中绵䌷苎布,无论染色与不染色,□□入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为靖陵参奉。

○申晦,以义禁府言达曰,总戎使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南阳前府使柳世德,阳川县令安圣时,果川县监郑趾彦等,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柳世德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安圣时、郑趾彦等,俱在任所云,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右承旨权一衡书曰,伏以臣,屡朔供剧之馀,素患痰病,遇寒添苦,且自日前,猝患感疾,寒热大作,头疼如碎,膈痰凝结,呼吸难通,寝食俱废,引饮无节,昏昏落席,殆不省事。此际因本院禀达,召牌下临。而即今症形,实无强作仕进之势,且于左翊善尹光缵之书,亦有所不自安者。顷者光缵之陈情径出也,适值讲书院诸官之俱有頉故,屡次烦禀,至于更鼓已深,而推移无路。伊日阙直,姑不暇言,而翌朝药院问候,因此将阙于世孙宫,事体道理之未安,其将如何?丙寅受教,既有春坊之定式,而公私缓急,互为轻重,则当此之时,不拘由限,是因事势之不得不已,其间委折,庶可相谅。而侵诋之言,及于请牌,有若无端摆例,任自创禀者然。虽其私情煎急之中,未暇恕究,而遣辞之际,全不裁择,臣窃为之慨然也。虽然,臣以当初禀牌之人,安得晏然而已乎?玆敢担曳随诣,略控短章。伏乞离明,察臣情病之难强,特许镌递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寻生路,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副承旨申晦书曰,伏以臣,向被台诋,理难晏然,违牌而不得例勘,陈章而未蒙鞶递。继牌之令,臣他不暇顾,冒昧承膺,仍为仕直,淹及多日,反省惭悚,若无所容。此际得见左翊善尹光缵书本,则以其限内之出牌,多费辞气,侵诋之言,混及一院,臣诚不胜讶惑之至。伊日深夜请牌,自有不可已之委折,已悉于右僚之书,臣不必复事𫌨缕,以伤事面。而若使居喉舌者,不顾伦理,妄毁法例,致邸下许暇之恩意,不得下逮,果如其言,则顾其罪当如何也?右僚既以此为难进之端,则臣以伴直参闻之人,何可自诿非该掌,而独为蹲冒于职次乎?廉隅所系,不得不略暴微恳,仰干睿听。伏乞离明,俯赐鉴烛,亟令镌递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承旨尹得载书曰,伏以臣于直中,得伏见左翊善尹光缵书本,则以由限内请牌事,侵诋喉院,旨意颇紧。而此事前后颠末,已悉于僚员之上书,臣不必更事烦渎。而盖伊日讲书院两官,以亲病,相继陈书径出,本院将至阙直。请牌之论,臣亦与闻,亲病受暇,与他有异。若有推移之道,则由限之内,何必请牌,以益其焦遑中迫厄之端耶?此实事势之不获已。而顾其书语,遍侵一院,多不裁择,细究其情,则出于情私所急,臣不欲费辞较辨。而僚员既以此陈书乞免,则臣何可诿以非该掌,而独自晏然在职乎?伏乞睿慈,俯赐鉴谅,亟许镌递,以幸公私。臣无任屏营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南泰耆书曰,伏以臣,忝叨出纳之责,今已四个月,而一味愦愦,徒切悚懔。昨伏见左翊善尹光缵书本,以其陈书之不为捧入,喷薄为说,诟斥狼藉。所谓在院承旨,其指臣也,臣请略陈颠末焉。伊日讲书院右翊善赵重晦,以亲病陈书径出,替直无人,故虽以在外及受由人员,变通达辞入达,而依下早晩,姑未预料,虽依达下,望筒下批,不在于何时。而申时将迫,省记塡空,非但事体未安,大朝新有申饬,而推移无路,不得已不计亲病受由,至请牌招。而重晦则救护才下,光缵则由限只馀一宵,故与僚员相议,就其受暇先后而请牌之者,煞有商量。若以不请一并牌招,非责政院,则臣固无辞,而由限内请牌,本非创行于今者。虽以本院古事言之,若值僚员不齐之时,则不拘由限之未尽,辄请牌招者,非止一再。且春坊上下番,若或不备,由限虽不准,开政之前,政院请牌,其令备员事,曾有大朝传教,则讲书院,与政院、春坊,岂有所异乎?至于由限未尽,而再入请急之章,考诸故例,未尝有闻,则本院之请牌,与不捧再吁,自以为俱有所据。人之为言,至以不顾伦理,妄毁法例,大加非斥。噫,事例之本自如此,彼或未谙,何由多费辞气,不少称停,凌藉人至于此哉?臣窃惜之。臣既被其无限侵诋,惭恧之极,不敢为冒进之计,缩伏数日,尤切惶蹙。今因召牌,来诣阙外,陈章径归,臣罪尤大。伏乞睿慈,亟赐镌递,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谢人言,以靖bb私b义,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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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尹得载。右承旨权一衡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南泰耆式暇。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边致明成箕柱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云逵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头晕之候,腹部之气,更无往来,而寝膳亦何如?喉间痰滞之症,其益差歇乎?臣等今日与诸御医,依下教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汤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少愈后一样。更观后日次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奉问安之批,以少愈后一样,更观后日次入侍为教,实是臣等意虑之外,愕贻gg愕眙g焦忧之极,罔知所措也。即今圣候之不可缓忽于进药,不但臣等之所明知,抑亦圣明之所俯谅也。汤剂之停止,今至三朔,而更观后日次之教,亦已屡遭,如是之际,不得议药,又过一望,进药转益无期。臣等之煼灼闷隘姑舍之,不知不觉之中,圣候诸节之自尔有损无胜,理所必然。伏祝日寒渐极,腹部之气,易致发作,虽豫为之日进汤剂,犹惧责效之难,今乃牢却药饵之不足,并与诊候而不许之。臣等自顾忱诚浅短,罪合万殒,他不暇言,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玆敢冒死更吁。伏乞深加量度,即许入诊议药,千万恳祝,惶恐敢启。传曰,气一样,其止之。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闷郁之极,敢以口启,仰请入诊矣,乃承下答,又以气一样其止之为教。臣等益不胜焦隘之至。即今圣候,真有少胜而一样,犹不可不勉进汤剂,期于复常,况圣候诸节,视前少无所胜者一样,则参以事势医理,日渐有损,的然可知,进药之道,其可一日放过乎?进药之杳无其期,已是万万迫急,而今则诊候,又不得为之,虽有止之之教,何可徒畏严威,不当止而止乎?臣等之入侍僭越,不敢更请,而召见医官于卧内,详察日间加损之节,断不可已。伏乞曲垂谅察,亟降兪音,以副颙祝之愿,惶恐敢启。传曰,气一样,医官诊脉何为?其止之。

○李彝章达曰,洛昌君樘,上书到院,书中所请,既有大朝禁令,所当依前下教不捧,而系是崇品宗臣上书,则其在事体,有难自本院直为退却,何以为之?敢禀。

○令于李彝章曰,既有下教,则是何禀之耶?给之。

○仍令于曰,日昨所禀者,禀于大朝,则以下教之事,多有条件为教矣。此果何事耶?

○赵云逵达曰,右副承旨申晦,朝以冬至望阙礼习仪进去矣。考核承旨受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彝章曰,白苎布一疋见漏,即为充备,黄苎布一疋麤劣,以好品改备,即为封裹事,分付。

○备忘记,传于申晦曰,方物封裹时,疋数欠缩,今乃初有。户判及封裹时使臣、当该承旨,并从重推考。

○李彝章,以礼曹言启曰,和柔翁主驸马,三拣择今已经过,吉礼日期及嘉礼厅排设,都厅郞厅差出事,即当依例禀行。而当初拣择时下教中,吉礼待十四岁举行事,命下矣。吉礼择日及嘉礼厅排设等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例为择年,又当暮年,今年来月内,择日以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陵、康陵官员所报,则近来虎患狼藉,白昼横行跳踉,咆哮于红箭门内,扬沙视威,将至于阙上直之境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领敦宁赵显命八月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既递相职,冒受相禄,实非廉义之所敢出。玆不敢领受,不胜惶恐之至。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郑羽良正月二月三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万无昌受之理,而令旨之下,臣罪益深,不知所措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泰陵、康陵之内,近来虎患狼藉,白昼横行,跳踉咆哮于红箭门内,扬沙视威,将至于阙上直之境云。陵上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骇,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事,命下矣。本厅将校,率领牙兵五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晦,以义禁府言达曰,光阳县监曺夏升,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曺夏升前以他罪,既已请拿,拿来后,以此添问取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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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尹得载坐直。右承旨权一衡陈书受由。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箕柱仕直郑昌圣。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云逵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总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前一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云逵达曰,左承旨尹得载,左副承旨南泰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夜间调摄诸节更何如?臣等昨请入诊议药,敢陈累启,终未蒙兪音,抑塞闷郁,罔知攸为,而不敢抵暮烦渎,相率径退,终宵失寐,五内若焚。自今圣候,久在静摄之中,保护之道,尤不容少忽。而汤剂停止,已及三朔,补养之节,一无俯从,下情之忧灼,当复如何?前后入侍,再奉后日次议定汤剂之教,一日迟延,岂不万万闷迫?而臣等无状,诚意浅薄,面陈血吁,未能孚格天心,含泪出阁,又惧烦扰,不得更请,区区寸忱,尚庶几天鉴回烛,一许进药,屈指日次,颙俟入侍议定矣。昨日则并与诊候而不许,臣等惊遑焦隘,十倍于前。圣教虽每谕以气少愈,圣体之惫困,既无所胜,胃气之未苏,一向如前,脉度之不及向来,医言同然,臣等实不敢知果有少愈。而圣意之牢拒汤剂,一至于此,此岂圣人慎疾之道乎?若是而一日二日,淹延时月,则无穷之忧,将无所不至。殿下厌闻臣等之烦聒,非敢不知,而虽伏渎扰之诛,不忍泯默度日,更待日次。玆又冒死仰号。伏乞亟回圣思,即许臣等入侍议药,以副泣祷之忱,惶恐敢启。申晦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在鲁,为承候兼陈闷迫之情,来诣请对矣。传曰,气胜后一样,如是为之,则气将如何?其退去。

○备边司荐望,以赵东渐为北兵使。

○申晦,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洪尚起,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法典直赴殿试,三次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一倂还收,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法典施行。

○以左副承旨南泰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得载曰,推考徽旨捧入。

○边致明有頉,代以郑昌圣为假注书。成箕柱有頉,代以徐命天为假注书。徐秉德在外,代以权显范为事变假注书。

○户曹判书金尚星上书。伏以臣,素抱痼疾,便同废人,而弱力已尽于供剧,孱骸重伤于触寒。又自日前,宿病添苦,胸膈关格之症,牙颊浮高之痛,一时交发,诸症非细,昏倒床席,殆不省人事。方物封裹之坐,宜赴而不能往赴,冬至问候之班,当参而末由进参,旷废职务,固已不安,而亏阙常分,尤合重谴。且臣昨伏见大朝传教,则实有万万惊悚者。臣于向来筵席,亲承方物,申饬之教,而今此御览时,色品之或有麤劣,已极寒心。至于疋数之减缩,尤是前所未有之事,虽蒙圣度天大,罚止问备,然若使臣预先严饬,躬自纠检,则亦岂有此等之患哉?论以国体,宜被溺职之诛,其在讼愆之道,有不敢顷刻自安,而亦何可诿罪郞吏,独为晏然乎?仍伏念臣之待罪于见职者,通计两岁馀矣。乍递旋叨,触事愦愦,既罢还仍,随处伈伈,时自点检,诚有中心之惭恧者。况今疾病渐痼,躯命难保,区区一递之愿,惟在重担之速解,则疾痛之极,不得不并此呼吁。伏乞睿慈,曲赐愍怜,先勘臣前后辜犯,以安私心,仍命镌递臣度支之任,俾得以便意调息,复寻生路,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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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式暇。左承旨尹得载坐直。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权一衡达曰,明日拜表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冬至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权一衡达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冬至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尹得载达曰,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今日问安罢后,谓有情势,还为出去。院中位甚不齐,事多苟简,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得载曰,推考徽旨捧入。

○假注书徐命天在外,代以洪景海为假注书。

○申晦达曰,假注书郑昌圣,事变假注书权显范,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假注书洪景海,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和柔翁主,嘉礼吉日,已为推择启下矣。嘉礼厅今当排设然后,可以举行,都厅郞厅,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齐华为锺城府使。

○以京畿监司状达,右副宾客金镇商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申晦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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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式暇。左承旨尹得载。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口传启曰,日间调摄诸节,更何如?臣等仰请诊候议药,终未蒙兪,至以如是为之,则气似如何为教。臣等抑塞焦迫之中,尤不胜惶惧惊懔。昨造庭候,而不敢复启请诊,臣等区区之情,穷戚至矣。日次尚隔两夜,一向迟延,益切忧迫,不得不冒死来吁。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入诊,以副恳祝之忱,惶恐敢启。传曰,差胜后一样,待下教入侍,宜矣。

○李彝章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得载达曰,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昨日只推之下,今日又不仕进。并即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启曰,今日拜表时,谏院多官俱在外,无进参之员,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一衡,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尹光缵,即递本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光缵单付。

○李彝章,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武郞厅南瑞五,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锺城府使,今方口传差出。而堂上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下已行三品,时任侍从,曾径侍从及他道未赴任守令,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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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式暇。左承旨尹得载呈辞受由。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服制。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彝章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彝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一衡启曰,左副承旨南泰耆,同姓庶七寸叔彦明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校理尹尚任,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尚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彝章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彝章曰,均役诸堂入侍。

○尹得载启曰,均役厅堂上洪启禧、赵荣国,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阙。

○尹得载,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李齐华,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传于尹得载曰,和柔翁主,嘉礼物目单子中,只点下者举行。

○尹得载,以礼曹言启曰,嘉礼厅会同坐起,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洪凤汉,连呈辞单,不为行公,自政院禀旨牌招,以为备员会同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得载达曰,因礼曹草记,嘉礼厅会同坐起,堂上不可不备员。参判洪凤汉,自本院禀旨牌招事,依下矣。礼曹参判洪凤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得载,以礼曹言启曰,王子、翁主嘉礼时,同牢宴所用交拜席,自海营织造,而二姓之合,万福之源八字,自本厅书写着纹矣。今此和柔翁主嘉礼时,亦依前例,分付黄海营司处,使之织造上送事,依见样行移,何如?传曰,允。

○尹得载,以嘉礼厅言达曰,今此和柔翁主嘉礼时,本厅员役工匠等,奔走使役之际,必致犯夜。依前例自本厅,勿禁帖成给,而限嘉礼勿禁事,分付于三军门及左右捕厅、左右巡厅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户曹参判申思建书曰,伏以臣,将奉命出疆,方到高阳,而所带职名,不可瘝旷,敢将辞本,付上县道。伏乞离明,亟使照例镌免,以幸公私焉。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兼右赞读赵重晦书曰,伏以臣,猥膺传对,今将出疆,而顾臣所带职名书院兼任,系是禁直重地,目今番次苟艰之日,不宜容臣虚縻。玆从县道,仰渎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令该曹照例递改焉。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辛未十一月初七日未时,上御崇文堂。均役诸堂入侍,药房三提调及御将,追后入侍时,兵曹判书洪启禧,工曹参判赵荣国,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郑琂章,记注官李廷重进伏。上曰,都承旨今方在院乎?一衡曰,今日以式暇不为仕进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寒殿酬应其难,药院待下教入侍事,既下教,今日同为入侍。上曰,此传教,注书先为出去以给,可也。臣景海,承命出给。上曰,均役厅既已移往,而诸道各税,连为来纳耶?启禧曰,十月三十日,已为移往,而各道税纳,连有上来者矣。上曰,今则均役事,头緖稍成,庶无他虑矣。顷日以他日必有以为非先王本意者云矣,今则似亦无此虑矣。此皆兵判竭力为之之效矣。启禧曰,此岂臣等之功也?且安知更无他虑也?荣国曰,臣等尚未知此事之必可以行之千百年而无弊也。上曰,虽未知千百年之无弊,而结钱既成之后,则可无他虑矣。启禧曰,选武军官,顷以京畿、关东各二千人,湖西四千人,湖南六千人,岭南七千人完定之意,仰禀而发关矣。海西则选武军官一千馀人外,又有收布军官五千馀人,盖前道臣郑亨复,以各邑收布军官,尽数修报故也。今年则已为始捧,不可改也。而自明年以后,则参以他道之例,以三千人定额,何如?荣国曰,臣于此事,欲有所仰达矣。军官一事,臣始则持难,而既已为之,而入于实用,则不可太减矣。三南选武,次第减额,今则比当初假令见缩之数,将至四千人矣。海西两邑军官,既是六千馀人,则过半减去,亦涉太过。臣则以为以四千人定额好矣。启禧曰,宰臣之言似然矣。而明年以后,则当成永久遵行之法矣。既以户数酌定,而海西户数,不及于湖西,何可与湖西同定四千人乎?定以三千人,宜矣。荣国曰,重臣之言虽如此,两西则自前以军官名色,应役者甚多,可合之人,不难搜得,与三南有异,而且以关东二千之数言之,亦不必拘于户数,四千之额则恐不可减矣。上曰,重臣、宰臣之言,各有所见。尧、舜之道,执中而已。以三千五百人为定,必也正名,皆以称名选武。出举条启禧曰,顷见京畿监司柳复明,以为选武军官之居首者,已以直赴之意状启,而一道一人,似为太少,以左右道各一人为定似好云,故大臣,亦以为然。而大抵居首,则既无用奸之道,虽加一人,亦恐无害矣。荣国曰,居首虽异于没技,而何可加定乎?上曰,居首之法,实无用奸之道。而虽以文科庭试言之,万人赴举,数人得参,则一人直赴,亦不少矣。启禧曰,开城府试才,则没技者,皆许直赴,故一番试才,而直赴者至于五六人,岂不可怪乎?上曰,松都人,武艺则固极精妙矣,然没技之法,终不如居首之为公平矣。内试射时,南行宣传官之必为居首,外人虽或疑之,而此则出于礼让也。荣国曰,虽为居首,若不满十矢,则勿许直赴,似好矣。上曰,近年之为此科者,不但为十矢,皆能为十馀矢矣。上顾兵判曰,尹僖东、朴敦行,皆为习射乎。启禧曰,方使之习射,而皆能善射云矣。上曰,尹僖东则实是可用之人,故予不能忘之矣。启禧曰,全罗监司李成中,以庆基殿和水盐事,有所论报矣。本所则请以本道盐盆划给,而成中以为,渔盐不可割出,请依永禧殿例,以元会耗上下贸用。此虽微细,事体则重,故敢此仰禀。依道臣所请许施,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而水之和盐,冬节防冻,阙中和水盐,只为冬节。今后则自初冬,至孟春为之事,分付,此外只令盛水。出举条荣国曰,臣有所怀,故仰达矣。向者领敦宁所进册子中,以会录为请,殿下以极好为教矣。此若初不会录则已,既以会录,则使储蓄稍裕然后,庶有实效。而今番兵判,以各处会录米木,别单启下矣。其中关西会录一百五十同,若于别饷库会录四百同内除出,则只为东西那移,元无意义,若令别为会录,则其数太多,恐难奉行。当于别饷记付外,量宜加定,各道分定既罢之后,财力稍优之营阃,亦宜参酌会录。而海西监营之只以十同会录,兵营之初不举论,似涉太歇,两湖耗谷之多寡相悬,而一例以五百石会录,亦似不均,恐不可无商度加录之道矣。启禧曰,臣意则关西一百五十同,欲于别饷会录中减数移录,至于海西监营、兵营,则减疋之后,所入大缩,不必加定矣。上曰,均堂相议改定后,改付标以入,可也。出举条启禧曰,本厅郞厅,只是三员,而毋论昼夜,轮回入直,大小差祭及朔试射等事,宜有安徐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备边郞例,为之,可也。出举条启禧曰,全罗监司李成中,以本厅上纳时,若无后钱,则多有难便之意论报。臣以岭南均税使朴文秀入启凡例中,一两五分之例题送,而此当有一番禀定,故仰达。上曰,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启禧曰,渔盐事,则方与三南道臣,有所往复矣,停当后,当更出一通节目,军官事、结米事,亦当一体成出节目。合为一册,依大同节目例,印出颁布,何如?荣国曰,此事姑未了当,印布一节,姑不当轻议矣。上曰,兵判之欲即印布者亦有意,略为了当后为之,可也。荣国曰,姑不可为之,待数年完毕后为之,似宜矣。启禧曰,臣意亦非欲即今举行,而来春则各样税纳之规,当成定式,春间更为仰禀后,印出颁布,似无所妨矣。上曰,依为之。启禧曰,臣以兵曹事,有欲仰达者矣。一国经费在户曹,而兵曹亦主经费,昔年则二军色所储,以百千万计,而今则在十万两内外,极可哀痛。而所谓十万两,亦不能为库中实数,庚戌改都录时,亦未能计数,只以旧簿誊传云矣。今番各军门,以铸钱物力之不足,筵禀贷去后,馀数不多,故使正郞李万育,试为计数,而事颇难处,未即举行。且藏钱处卑湿,钱着铺板,腐伤不可用,而刮去者颇多云,今欲别成柜子,每一柜藏钱一万两,其刮去而无处可征者,则势当草记荡减。而书吏库子辈,亦不无不谨典守之罪,参量定数后,当限年征出。至于遗在木数,为二千馀同,而腐朽无形体者颇多,前后堂郞,每畏浮谤,不欲区处,此亦不可不更为积置。而其腐伤之类,可荡减者荡减,可发卖者发卖,可征出者征出,使不至于徒拥虚簿,似为得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抄出举条启禧曰,各道有边将取才,盖久勤法未行之前,有此规而今则只有其名,元无实事矣。曾前以取才施行之时,则没技者例许直赴,而近来则连为防塞,然犹不无希望之意,且各处取才之际,不无弊端云。此与爱礼存羊之义有异,近来不为施行之。边将取才,并令革罢,似为得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各道军作米,当初本意,为备饥馑缓急之用,其数为二十馀万石矣。十万石则移划均厅,年年粜籴,取耗会录事启下,十馀万石则依前为备局句管而出木,本衙门名号犹在。各道文书中,以禁卫营军作米,御营厅军作米,关西军作米悬录。他衙门皆如此,前头若自本衙门推去,则实非当初作木gg米g之本意。自今为始,在备局者,谓之备局句管。军作米、移划均厅者,谓之均厅勾管军作米。而各衙门名号,一倂扫去,何如?上曰,所达极是矣。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和柔翁主吉礼,拣择虽先,初意不欲趁行,意盖在矣。而更思之,昌城之父年老,世间事不可预料,且例有择年故下教,而毫无豫大之意。且此时,尤宜节约,其所点下,定例外亦为参酌,虽举行者,务从省约,以副予意。吉礼宫,以淑媛房举行,奠雁处,自该厅择定可合处,其修补亦为略略为之事,分付嘉礼厅。婚礼既禁油蜜果,其在风行草偃之道,宜先而况均役方张之时乎?当尤惜费。略小饭床,绝勿油果事,申饬本家,以示予非乐为之意事,分付本厅。书讫。上曰,黄梓之年几何?荣国曰,己巳生矣。上曰,其病已尽瘳云耶?启禧曰,顷日冠礼时往见之,尚未能夬差矣。上曰,然乎?予则知其为已差矣。其年虽多,容貌能不衰朽矣。上又曰,油蜜果予尝禁之矣。蜜花亦当在其中乎?荣国曰,然矣。上曰,予若不禁,则黄梓亦难任意不为矣。上顾臣景海曰,注书出去,药院提调与之同入。嘉礼都监会同之坐,亦似已罢矣。御将亦使之入来,可也。臣景海,承命出去,与之同入。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金宝润进伏。上曰,都承旨既入来,先入承旨先退,可也。一衡退出。若鲁曰,腹中之气何如?上曰,姑不发作矣。若鲁曰,喉间之气何如?上曰,时或陞降矣。若鲁曰,使医官诊候,何如?上曰,今日既非日次,则卿等必不困予,故日寒虽如此而召见矣。予之生生如此,何必诊候也?若鲁曰,困予之教,岂不闷迫乎?臣等待罪保护之任,不能尽诚于药饵之节,每承不敢闻之教,臣等之情事,其亦穷且戚矣。上曰,无病而使之服药,予实闷迫矣。若鲁曰,若圣体安宁,而臣等欲进苦口之剂,则臣等之罪当如何?试使医官诊脉,而若曰圣候已安,则岂不喜幸乎?上曰,予病已差,虽使诊脉,医官亦必曰已差矣。仍命诸医诊候。寿煃曰,左右脉度,比前益无力,此是胃气不足之致也。履亨曰,左三部渐为沈微,补剂一时紧急矣。錭曰,脉度之虚弱,有倍于向日矣。宝润曰,左右脉度,皆沈弱无力,似是久停汤剂之害也。上曰,医言虽如此,今则非当服之时也。若鲁曰,医曰当服,而殿下曰不当服。医药一节,何可不信医言,而自为主张乎?上曰,予气虽若时异而刻不同,犹不委顿,此非当服之时也。荣国曰,此则殿下欺臣等矣。顷以当服则服为教,而当此当服之时,犹为牢拒,与前无异,岂不慨然乎?向日朝臣之庭吁,终未蒙允,迫于严教,虽不得不停止,而诸臣之遑遑焦迫,与前无异矣。上曰,此言过矣。予既以不服药为言,今若为诸臣所劝而服之,则此欺心也。启禧曰,俄者殿下,既以时异而刻不同为教,则此实当服之时,而犹以不服为教,此实欺心也。上曰,予则以公然服药为闷矣。象汉曰,医言当服,而殿下独以为不当服,岂不为闷乎?若鲁曰,殿下必欲待委顿而始服药,则何可责药效乎?使医官更为详达好矣。寿煃曰,今日脉度,比前极为不调,近日之不为进药,岂不焦迫乎?履亨曰,脉度沈而不软,大不及于进药之时矣。今日若不服参剂,则后日虽进十两重参剂,恐无责效之道矣。上曰,予则恃予气,而医官辈每以无形体之脉度为言,可闷矣。履亨曰,不但脉度之沈弱如此,肌肤之不能柔顺如此,臣则窃恐别生他症也。宝润曰,肌肤之不能柔顺,专由于胃气之不足,此时何可不进汤剂乎?上曰,今则不但有所执,自见壬申之历,殆同雪上加霜,追念己亥庚子,不能自定,予岂有服药之意乎?若鲁曰,此岂如是下教之事乎?启禧曰,孝悌之德,宜莫如尧、舜、周公、孔子,而尧、舜、周公、孔子,未尝有如此之言。人之孝悌,如尧、舜、周公、孔子可矣。殿下此教,臣实慨然,窃乞更勿为此等下教也。上曰,近日事何故也?元良有所来禀,故予有所答。而洛昌之为此,实为可怪矣。其书中辞意,果何事耶?云逵曰,书义大抵揄扬圣上,尊周大义,且以多有所继志述事为言矣。上曰,予甚愧矣。予虽无服药之病,而至于衰耗,则岂可以汤剂责效乎?若鲁曰,圣候之不平如此,而犹不进药,则设置药院之意安在哉?一朝一夕之间,虽无添加之症,不知不觉之中,自有伤损之候。天下万古,岂有如此之事乎?上曰,人生寿夭,皆在于天,岂可以医药得效乎?予则以汉高之却药,谓之大丈夫矣。若鲁曰,殿下每为此等下教,臣等尤不胜闷迫矣。却药岂是大圣人之事乎?象汉曰,汉高之却药,与圣人之慎疾相反,何足为法乎?上曰,壬申年将至矣。予以何心,强为服药乎。启禧曰,殿下上有长乐,下有东宫、世孙,景贶毕至,而邦内亦姑乂安。殿下董率群下,使之奔走率职,则群下亦必殚心竭力,而殿下之心,不豫如此,故大臣以下,亦无兴心。顷日大臣,与二三诸宰,行备局坐起,举行若干时急事务,而举皆愁郁焦迫,全无意况,若此而何以做国事乎?殿下念及于此,幡然回心,则国事幸甚,臣民幸甚矣。上曰,诸臣之如此者皆过矣。予为却膳乎?闭阁乎?愁郁闷迫,果何事也?若鲁曰,即今之不进汤剂,殆有过于却膳闭阁矣。上曰,予则以不当服知之,故以不服为定矣。象汉曰,殿下亦岂以不当服知之,而只欲牢拒臣等之请,如此下教矣。上曰,数十日不服药,而亦无添病之事,予欲姑不服药以试之矣。启禧曰,此岂可试之事乎?圣人之所慎,在于斋战疾,而殿下之不慎疾何也?臣等以圣人望殿下,而殿下之教如此,臣窃不胜慨然也。荣国曰,见今百司废坐,少无太平气像,以殿下明圣,何不念及于此,而犹以不服药为主乎。臣则今日始得入侍,若未承允许之音,则不得退矣。上曰,注书出去,御将使之入来。臣景海,承命出去,与之偕入。凤汉曰,小臣追后入来,有仰达之事矣。东宫、世孙,若有病患而不服药,则殿下之忧念当如何耶?臣恐殿下之不服药,为东朝之忧念矣。上曰,东朝则姑未及闻知矣。若鲁曰,今若不进汤剂,而圣体有所损伤,则东朝之忧念当何如耶?御将之言诚是矣。象汉曰,今日诸臣之苦请如此,而殿下犹不许之,则岂不有歉于圣人舍己从人之量乎?上曰,上下酬酢之际,予气自然疲恼矣。承旨书之,可也。传曰,既许药院入侍,因今日酬应,其令同为入侍。虽无显症,药院诸臣及入侍诸臣,苦请以当服。加减固真饮子,剂入五贴,以今日为日次问候。书讫。上曰,此下教,亦非予心之所乐为也。仍命御将进前下教曰,达城尉吉礼时所贷之物,其家贫无以报,故自户曹报给云矣。黄梓年老家贫,吉礼凡百,似难成样,各司例贷之物,必已尽给,而亦或有某样加助之道耶?凤汉曰,凡国婚时,各司贷下之物,名虽贷下,实不还捧矣。黄梓固清寒贫甚,吉礼期日迫急,必难周旋,而例贷之外,又为加贷,则他日又必成前例,此则恐不可开路。臣等既承圣教,退与入侍诸臣及未入侍诸臣中主管米布衙门者商量,从便加助,俾勿为前例为好矣。上曰,如此好矣。荣国曰,作米本意,非欲使诸衙门各自推去,而既以衙门名号悬录,则前头不无虑并称备局句管,均厅句管极好矣。日前关西道臣状达中,请以三南军作米一万石,换用禁、御两营所划送税收米,庙堂覆达许施,而臣则以为此亦不当许也。上曰,既欲定式,则关西道臣所请,亦勿许,宜矣。道臣在备局时,曾以各处请得为虑,有所陈达,而今在藩任,故有此请矣。启禧曰,既是关西军作米,则关西道臣之请得,本非异事。此则事系令前,既已覆达许施,不必还寝矣。荣国曰,今日定式,则并关西道臣所请,而勿许,似宜矣。上曰,关西状本覆达,注书出去持来。臣景海出去持入。上命承旨读之。读讫。上曰,此亦不当许也。若鲁曰,关西伯,以此事议于臣,故臣亦谓当许矣。初既以关西别饷木作米,使关西句管,则今当大赈请用者,事理当然矣。启禧曰,今日定式之后,则固不可许,而定式前所许者,则仍许无妨矣。上曰,若许关西,则前头他衙门,亦必欲请,不如不许矣。若鲁曰,均厅以军作米,换作海西详定米八千石云,此则极为可怪矣。上曰,此是兵判所请耶?启禧曰,果是臣之所建白也。今番均厅会录,各道皆有军作米,而独海西无之,前头设有海西所用,则必不免苟简,故以详定米换作。而此是会录而已,非目下取用之事,则臣未知其不可矣。凤汉曰,均厅会录,以备他日水旱不虞之用,则海西一道,全无米谷会录者,似为欠阙。以他道军作米,换作会录,少无所妨矣。上曰,惠厅许之耶?象汉曰,海西详定米,一年所馀,仅万馀石,若欲移划八千石,则固为重难。而臣与兵判相议则以为,既以年年折半粜籴取耗定式,则一年取耗,不过四百石,故以长山以北大小米,通计四千石移划之意,发关海西矣。荣国曰,臣于此事,亦欲仰达而未果矣。海西详定,每患不足,岂可移划乎?惠厅宜争而不争者,盖亦有由。详定米虽属惠厅,敕需外不敢犯用,而若以他道军作米,换作储置米,则可以任意取用故也。象汉曰,各道储置米馀数甚多,何必得此换作而用之乎?此则不然矣。启禧曰,臣意不过欲散置于各道之意也,而其实则以军作以详定。置三南、置海西,在均厅有何损益乎?上曰,详定体重,不当移划矣。关西所请及均厅所请,并欲勿许矣。仍命承旨书传教曰,顷者军作米时,有下教者,而道臣亦以备堂有所奏矣。今为本道赈政有此请,可谓各为官也。而今日十万石均厅句管,其馀令以备局句管,则关西道臣之请,虽在令前,令宜一也。备局回达中,此一款令置之。其代税收米,道臣一并请得,而备局许卖其半,虽曰惟正,为民奚惜,其半均厅所划外,一倂许卖事,令备局知悉,更为回达。因此思之,顷者均堂所奏,意欲均诸道,而详定米事重,其换作一款,亦为置之。书讫。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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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尹得载呈辞受由。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口传启曰,积月吁请之馀,昨夜始奉汤剂剂入之教,臣等相喜而退,达宵不寐,颙俟进御。俄者传教,出于万万意虑之不到,臣等惊惶焦迫,他不暇顾,相率求对矣。乃以已下教,其退去为教,臣等益不胜闷隘抑塞,罔知所措。前后圣教,每以当服不当服,牢拒汤剂。而即今圣候之为当服之时,不但臣等之见如此,圣教亦以为然,则汤剂剂入之教,墨未干,今忽以意外之教书下者,抑何故也?症患诸节之不可不进服汤剂,固不可历数𫌨缕,而圣教既以时异而刻不同,医官亦以脉度不及向来仰达,则进药之不容少缓,视前不翅尤紧且急。今若放过当服之会,而教之以不当服,日复一日,迁就淹稽之不足,既寝已颁之筵教,又靳臣等之入对,上下相持,一向如此,则不知不觉之中,圣候之渐不如前,如水益深,无穷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澟然煼灼惶骇?虽不敢更请许对,惟愿亟进剂入之药,以尽保护之道,千万泣祝之至。惶恐敢启。传曰,汤剂当服之时,当为下教,其退去。

○以承传色下教曰,已下教矣。其退去。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汉喆,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尚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权一衡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尚任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彝章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赵云逵曰,药院诸臣、入侍诸臣固请,静摄之时,闷于酬应,固执则今日当又问候,故许令剂入。静夜思之,心无二用,此欺心也。一倍追慕,不当服而其何服也?中外其将曰君心回而命剂入,此欺中外,不服而不谕,此欺诸臣。坐待朝下教,待当服而服,其令药院知悉。

○赵云逵启曰,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伏见所下传教,不胜惊惶焦迫,来诣请对矣。

○申晦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在鲁,愿陈闷郁之下情,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云逵曰,领议政入侍,内局同为入侍。

○李彝章,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官员承令,王世子继讲册子,问议师及宾客赞善。则师领议政金在鲁以为,臣方在缩伏俟谴中,而既承下询,不可不对。四昼讲规,所当一依列朝已行之例,并《朱子章句集注》读诵,而其中《孟子集注》,虽以私家学规言之,只读诵章末大注,例也。依此举行,恐为得宜矣。至于召对继讲册子,亦依列朝成规,《通鉴》之后,继以《宋鉴》似宜矣云。左宾客权𥛚以为,今此询问之下,臣之区区愚见,与师之所达,别无异同。而至于召对继讲册子,则《朱子纲目》,辞意严正,贬褒分明,臣意则以此继之,实合事宜。而《宋鉴》继讲之请,亦不无所见,幸乞商量取舍焉云。右宾客徐命彬以为,今此俯询四昼讲规及召对继讲册子,师之所对,既皆得宜,以臣浅见,无容更达云。左副宾客李天辅以为,四昼讲规及召对继讲册子,皆有列朝已行之例,师之所对,皆为得宜,臣别无异见,以此举行何如云。右副宾客金镇商以为,负罪待勘之臣,不敢随众献议云。赞善沈錥以为,今玆继讲册子,询问之令,又及于愚陋贱臣,不胜惊恐之至。如臣疾病垂死之喘,神识都昧,何敢猥与于末议。诸臣既以仰遵列朝讲规为对,臣之愚见,亦不出此。第伏念睿学,今方日月将就,正宜理会文义,反复讲讨,沈潜玩索,体认体验于身心事为之上,不但以章句诵数之法为重,实是愚臣区区仰祝之诚也。僭率妄陈,伏地惶悚而已云矣,敢启。传曰,已下教矣。

○南泰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典牲署牒报,则本署祭享所用牺牲,筑场防守,非不谨严,而今月初五日夜,虎入场内,攫去猪一口,虎迹狼藉,故随血痕跟寻,则东去南山下数里,果有啖食之处,而所馀尾骨内肠,搜得以来云。城外咫尺,有此虎患,殊极惊骇。曾于丙辰癸亥两年,亦有此变,多发炮手搜捕矣。即令三军门,多定善放炮手,某条跟寻捕捉,以除日后之患,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日昨政厅,以弑夫罪人玉礼入籍邑会宁府降县事,草记蒙允矣。追闻玉礼入籍于镜城,而该吏不善探问,有此错误,臣曹未能觉察,不胜惶恐。下吏自本曹科治,而会宁既非入籍邑,则勿降仍置,其入籍镜城府,当降为县监。而镜城府使,则北兵使例兼,故有判官矣。今若降镜城府为县监,则判官自当革去。既无可据前例,又系官制变通,自下不敢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安监司状达,据刑曹帖目内,宁边前府使李章吾,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李章吾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晦,以义禁府言达曰,晋州牧使安克孝,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安克孝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权一衡,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年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丁丑年永为定式矣。来正月初九日上辛,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庚午五月初十日药房入诊,领右相同为入侍时传教中,今年诞日,冬至进上甲胄停封事,命下。同年七月十一日药房入诊,三相、句管备堂,同为入侍时传教中,辛未条三名日封进甲胄米、月课米,并储惠厅事,命下。故因传教,诸道方物中,甲胄已为停封矣。莫重享上之礼,久废不行,事体未安。诸道封进三名日甲胄,壬申正朝为始,当以封进。而咸镜道方物,则今九月初八日,亲临观武才入侍时,既有限明秋停封之命。其他诸道进上甲胄,依例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凡百需用,专靠于奴婢贡。而近来外方,全不致察,民心巧诈,以存为逃,以生为死,种种谋頉日以益甚之中,连值险年,称以物故,无端悬頉,亦极伙然。贡布收捧,太半减缩,供士诸节,尤不成样,本馆形势,诚甚罔措。全罗、忠清、京畿三道,则庚午已行推刷,庆尚道则丁卯年推刷之后,今至五年,尚未举行矣。本道今年年事稍丰,依例发遣郞厅,以为推刷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平安监司状达,平壤等官居金世章等渰死事,令于李彝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辛未十一月初八日未时,上御崇文堂。领相入侍,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假注书郑昌圣,记事官郑琂章,记注官李廷重,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金宝润,以次进伏讫。在鲁问候后,若鲁曰,日寒如此,圣体调摄何如?上曰,如常矣。象汉曰,感冒虽愈,寒事日甚,而停药可闷矣。若鲁曰,诊脉为宜。上曰,诊之何为?若鲁曰,昨日书传教,臣万幸出去,达宵不寐矣。朝者下教,臣等不胜焦迫,又为口启,幸承入侍之命,愿殿下速进汤剂。在鲁曰,臣日昨乘隙求对,而自上不见,故今又请对矣。昨日进御之教,诚万幸,而今又如此,甚罔措矣。上曰,卿过矣。象汉曰,无论臣等之过与不过,一夜之间,改下前教,而一句语,尤示落落之色。即今用药,时刻必争,而日次渐退,脉度可忧,不当服之教,未审圣意何在而然也。上曰,人一心一,予之教,欲守一心也。若欲予进御,则述编加入,可也。既命剂入而不服,则是欺心也,欺中外也。予昨夜思此,不能成睡,朝来亲书下教矣。明年是壬申,予见此干支心热矣。非但闵百祥,举国皆然,予之诬何?父与兄一也,霄壤之间,宁有此事乎?诸臣佥曰,是何下教也?上曰,予常谓圣人何忍作《春秋》?予则读犹不忍矣。在鲁曰,古之人君,多有恶臣,而何尝为如此之事乎?上曰,往牒无之。若鲁曰,殿下每以不进药,为示心之方何也?上曰,不然则何以示之乎?象汉曰,殿下不知药与此事,为二件事矣。上曰,予不病,不当服而岂服乎?若鲁曰,是当服而不服也。上曰,予若有鼻涕之病,则解表之剂,或可服矣。在鲁曰,臣下之无状者,当施典刑,而不此之为,何徒自贬薄也?上仍诵《小学》数句曰,爱亲敬君,是谓秉彝。予少时读此,今三十年,犹能诵矣。元良读《小学》,多不能诵,予欲使之倂注读之矣。象汉曰,好矣。然《小学》本无读注之事矣。在鲁曰,殿下读《小学》,而误以万石君对案不食为法矣。上笑曰,向者闭阁却膳,则犹有此意思,今则无之。又曰,予非憎闵百祥,自顾甚惭矣。象汉曰,不如憎百祥之为愈也。上曰,予甚柔缓,若躁人则当痛哭于街上,而问予诬矣。若鲁曰,顷者东宫,召医欲诊脉,而以大朝之不进药,旋命退去,此岂不悯迫耶?云逵曰,东宫入诊,亦久停矣。若鲁曰,殿下每于小小章奏间,多致激恼。至于向日宗臣上书,亦较量细虑,至以忸怩为教,诚过矣。在鲁曰,以宗臣书言之。殿下之尊周大义,至诚继述,群下无不钦仰。今虽非时,称颂之举,只是早晩,而宗臣以此侵斥朝廷矣。上笑曰,侵斥乎?若鲁曰,然。上笑曰,宗臣昨日闻予言,心悲故为此。然宗臣只往其路,侵斥何为乎?若鲁曰,此际上书,宗臣亦非爱君之诚矣。在鲁曰,臣等常欲乘隙仰陈,而宗臣先为之矣。上笑曰,领相非时之说,极殊常矣。若鲁曰,非时者,即谓今日上下焦遑之际故也。上曰,今则只守固执而已。仍命诸医诊脉曰,医言若不及于前,则予当服矣。诊后寿煃退伏曰,大体一様,而胃气及元气,太不足矣。诸医皆同。上曰,自冬以后,气升头疼何也?寿煃曰,元气不足故也。此头疼,异于他,实有难言之忧,药饵一时为急矣。上曰,于汝心泄泄乎?医曰,诚然矣。上笑曰,今则过于不当服,而未及于当服矣。若鲁曰,当服之时,过已久矣。上顾诸医曰,此言然乎?佥曰,然矣。象汉曰,此太阳上升,症甚危重,速为剂药,可也。上笑曰,臆料矣。若鲁曰,自今日直宿药院,宜矣。上笑曰,过矣过矣。若鲁曰,日再服好矣。象汉曰,日再服,姑观势为之,加入一钱参好矣。上曰,壬脉动乎?医官曰,然。上曰,纯虚乎?医官曰,诚如圣教。云逵曰,愿书传教。上顾而语他。若鲁拊手曰,泄泄泄泄。上大笑曰,见卿等举措,好笑好笑。仍命承旨书传教曰,加减固真饮子本方中,人参倍入,三贴剂入,汤剂继进日问候。出榻教又书传教曰,元良继讲册子,问议以来。四书重讲之请,意固是也。而予意则今者学校之弛,专由于不先工于《小学》之致。元良虽已讲《小学》,讲于冲年,先正亦有自称之语,《小学》者非徒小人之学,且其时读数不多,已过四书二经,今何记有?先重讲于《小学》,而其虽重讲,大文则亦为背诵,新受之日,受读其注一遍。讲规,新受音读数减五遍,召对时习诵除之,只读新受史记五遍事,分付侍讲院。在鲁曰,元良重讲时,使讲官开算之规,除之好矣。上曰,赵明鼎以此为好,赵载敏以为不可矣。卿又如此,开算之规,当除之矣。在鲁曰,方物封裹时,以匹数之见漏,当该郞官,草记请罪矣。尚无判下之教,将何以为之?上曰,当从速判下矣。在鲁曰,宗庙及永宁殿后倚墙木,渐至繁密,落叶常积于瓦上,屋瓦腐伤,雨漏渗湿之患,比比有之,故前有斫去之命矣。今当冬月,正为伐木之节,宗庙则因朔望兼告,永宁殿则别择日告由后,斫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镜城府降号与否,吏曹启禀未下,似或有下询大臣之举,故敢达。自前监兵使兼带之牧府使,例不得降号,镜城既为北兵使所兼,则似不可降号矣。上曰,当以置之,答下于草记矣。出举条若鲁曰,世孙宫轿舆毛帐,至今不为造置,分付备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明日汤剂进御之后,口启之意,敢达。上曰,知道。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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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口传启曰,大雪酿寒,夜间调摄诸节更何如?剂入汤剂,果即进御,而气升头疼之候,加减何如?臣等终宵忧虑,谨此仰禀,惶恐敢启。传曰,连日为之气惫,故今日始进御。气则一样矣。其止之。

○李彝章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汉喆,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达未安,依例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尚任牌不进罢职令旨,传于申晦曰,推考徽旨捧入。

○申晦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申晦启曰,嘉礼厅堂上礼曹判书李益炡,参判洪凤汉,参议洪凤祚,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今日则酬应惫矣。明日使之入来。

○南泰耆,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汉城府申目,则内藏冰,例以沿江山底居民,每户六丁式伐纳。而在前则陵军及烽军、扈辇队、各军门牙兵,一体出役矣。或因礼兵曹草记减给,或呼诉于各该营门,必为图免。坊役事目厘正时,大坊内之役自卿宰以下,从家坐出役,至于江民,专责冰役,尽除坊役,则此亦足矣。欲与冰役而并免,事甚无谓。令庙堂,趁今年藏冰前,斯速禀处,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事,依准达下矣。沿江居民,尽除大小坊役,只责一年一次伐冰之役,则其所为役,不至偏苦,而莫重御供,夤缘图免之状,民习可骇。自今沿江居民,毋论陵军、烽军、扈辇队及军门牙兵,依事目一倂出役,毋得頉免之意,严饬各该曹及军门,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接慰官李仁源呈状内,矣身所患疮疥之症,已涉半年,遍身肿烂,昼夜搔痒,坐卧动作,亦极艰辛,至于跨马远行,断无其望,斯速入达变通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势难强令远往,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所在各样军器什物,率多破伤,不可不改备改修,故使教炼官折冲李箕龄,折冲洪鏶,监董其役。而李箕龄次知监董,新造鸟铳一百八十一柄及校子、长弓一百十一张,黑角平弓一百张,生牛皮筒个五十部,腰钩金五十个,马鞭五十个,草帒三百个,战笠五十立,皮瓢子一千二百五十个,五哨乡军绵细旗八十二面,千把摠五哨哨官大缎方色号衣七领,三升方色号衣七领,木挟袖三百六十六领,战服三百三十一领,战带三百六十六件,黄号衣四十五领,修补长箭三百五十五部,片箭三百五十五部,挟刀九十五柄,枪一百九柄。洪鏶次知监董,新造火药二千十五斤十两,铅丸五万个,布张三十浮,油芚二十浮,大钲十面,中钲二十四面,啫钹啰五双,铜啰五枝,铮钹十柄,大炮十八柄,大炮铁杖十个,蓝纱大烛笼十八件,雨备五十部,令旗四十四面,令旗枝二十枝,修补拒马枪三百五十四部,布帐竹二百十二个,军兵布帐铁抹三百十个,军兵布帐五十浮。今已毕役矣。在前军器数千种监董修造之人,辄蒙加资之典,已多前例。今此李箕龄监董新造与修补之数,至于四千四百四十馀数,洪鏶新造与修补之数,亦为五万三千一百九十馀数,其尽心国事,诚为可嘉。其在激劝之道,似当依例论赏,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备边草记,典牲署近处有虎患,令三军门多发炮手,跟捕事,命下矣。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将校二员领率定送,使之各别跟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外南山典牲署近处有虎患,令三军门,多定善放炮手,跟捕事,允下矣。都监善放炮手七十名,将校率领,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虎入典牲署场内,攫去猪一口,南山下数里啖食云,城外咫尺,有此虎患,令三军门多定善放炮手,跟捕事,命下矣。本厅善放炮手四十名,将校率领,明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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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式暇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李寿观,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副校理尹尚任,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尚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晦曰,推考徽旨捧入。

○权一衡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尚任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权一衡启曰,嘉礼厅堂上礼曹判书李益炡,参判洪凤汉,参议洪凤祚,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嘉礼厅堂上入侍时,汤剂有下教事。内局提调,使之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接慰官韩命舆单付。

○申晦,以义禁府言达曰,尚州浦前权管玄再基、成廷佑、朴始泰等,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玄再基、成廷佑,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朴始泰在京畿通津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五道儒生幼学朴春新等书曰,伏以臣等,窃伏见《朱夫子实记》,徽州婺源县,先生遗基,岁久侵失,土豪大憝,至或窃茔,公议齐奋,无从诉正,则知州于文传,趯然讯决,开隧汛除,使莫敢复肆。噫,先贤旧址,式恭敬止,必欲爱惜而保护者,岂非民彝物则之所同而然耶?是以圣王之御世,知其然也,未尝不以此为化民之先。昔皇明太祖高皇帝,扫平河南,闻孔、孟两圣降生之地,笙镛旧宅,鞠为茂草,即命汛扫,建宇而虔祀之,以为三百年文明治道之本,岂不猗欤盛哉?呜呼,惟我列圣尊贤尚德之政,度越千古,式至今日,尤有盛焉。而不幸世道陵夷,人心陷溺,蔑贤悖道,干冒风教者,间或有之,臣等窃不胜其痛惋也。噫,湖西沃川郡,有所谓九龙村,即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岳降之地也。宅边一麓,或以佳兆见称,而于今百馀年间,人不敢睥睨者,诚有所顾忌而然也。今有骊州牧使李裕身者,不恤士论,不有国法,忽地占葬,岂所谓徽乡之大憝,而风教之干冒者非耶?人之痛恶,莫此为甚。臣等请略陈其梗槪,以明裕身之罪状焉。夫九龙村者,即百千年不破之大聚落也。地势环拥,局内狭小,而又有一冈,当中横拖,此乃所谓或称佳兆者。而冈头有一大槐树,村翁野老,游憩其下,以村隐亭为号,冈之左右,人家栉比,而郭氏最多。故承旨臣郭垠,自其先代世居,垠之孙自防,以先正臣文烈公赵宪之幕下,立慬于倭变,故朝家有棹楔之旌,乌头卓屹,过者尚式。先正臣宋时烈,乃其外孙也。先正父景献公臣甲祚,爱其山水之美,侨居者殆三十馀年,故先正,生于斯长于斯,某水某丘,罔非杖屦之所游处。而所谓村隐亭,在于所居之西,一唤而近,步武咫尺矣。先正常与士友,讲学于亭下。自是以后,郭氏诸人,不敢以世传之物,自私其亭地,至于量案,亦以亭陈悬录,盖其意欲付之士林,作为公物故也。其后士林,犹恐势家,以无主横占,乃与郭氏相议呈本官,成出立案,以为官私共禁之图。而先正遗基,既与相接,逍遥旧躅,亦恐泯灭,故用遗墟碑例,欲立事迹碑于槐亭之傍,又欲构亭于碑之南,士林同力,运石伐木,经纪方张,远近咸知。而裕身乃若不闻不知,敢生攘夺之计,与郭孽守弘者,同心缔结,暗地排布,潜买亭傍田土,又为搬送臧获gg获g而居之。臣等始役之日,忽有作挐之举,大张威势,至起讼端,而抵书于守弘,作牌于渠奴,诋辱不干之先正子孙,全无士夫口气,至于奴名之状,其为遣辞,尤极骇悖。槐亭之陈,守弘之田,自是各项,而勒欲浑而一之,其所设计,欲巧反拙,故旧伯臣洪启禧,明查快决,至欲严治守弘之罪,则守弘外匿于裕身之家,旋有击鼓之举。此其裕身,教诱守弘,诬罔天听之状,昭不可掩矣。裕身之前后为言,皆不成说。而其执而为欛柄者,最在于村东李氏之墓,以为许彼而禁我非理也。此实可笑之甚矣。何者?故县监臣李德老之母,即先正之妹也。论以伦懿,则先正同气之亲也,揆诸法理,则德老家后之麓也。当时士林,犹欲争遏其葬,而于礼于法,不可无可议者,故末乃黾勉许之。则彼裕身何为者,敢欲比而同之耶?守弘击鼓,事下本道,迤逦时日,尚稽查决。而裕身忽于八月初,沟其亲冢,募健担舁,秘讳其某家靷器,声言以将往岭南,风骤雨驰,星夜疾行。及至九龙前路,前期埋伏之健卒,同时随靷之豪隶,一齐团结,千百蚁聚,直到所争冈上,四面排列,阵势甚严。人或近前,则辄疑梗事,观光之盐商也,而横加绳缚传通之院仆也,而至被棍驱。臣等得闻风声,不胜惊骇,急急齐会,呈营欲禁,则当夜苍黄旋葬已了。噫,士夫家葬亲之节,曾谓若是其潦草乎?呜呼,挽近以来,世教坏尽。人有恒言曰,山欲不暇他顾。法纲之不行,词讼之繁兴,职由于此,识者之寒心,固已极矣。而其举措之乖悖,礼法之全灭,亦岂有如裕身者哉?今裕身之葬,当禁当掘者有三,勒葬也,诱葬也。守弘爰辞,既令本道查决,多士呈文,亦旦前后屡次,则裕身所当恭俟处决之如何,而弁髦朝令,蔑视士论,肆然入葬于未决讼之前。此非勒葬者乎?駄载钱货,赚赂络续,一村中两班之可啖者啖之,常汉之可诱者诱之,故被衿裾而无耻者,朵颐其厚遗,袚襫之愚痴者,流涎于利喩,当其靷到之日,举皆龟缩,而不敢出一言谁何。此非诱葬者乎?初夏酿酒,迹同于伪烽之使人懈怠,急时行靷,计出于疾雷之不及掩耳,自己奴仆之居在村近者,亦皆牢讳,使不得先期知之,故臣等漠然无闻于靷到之前,而顾眄之间,三尺突兀。此非偸葬者乎?凡此三禁,载在《续大典》,印墨犹新,法条甚严,而其恣意冒犯,略不顾惮,至于此极。此而不为之严处,则臣等窃恐法不信于民也。况人家百步内禁葬,尤是三百年不刊之典也。今裕身新坟之西边二三十步,即先正直孙之庄庐也,其东边三四十步,即前佥使吕敬周之家也,北亦人家也,南亦人家也。四隅旁边,莫非民居,而远不过一牛鸣之地,人烟既稠,鸡犬相闻,则乃敢占葬于其间者,此何法理,此何举措也?昔在先朝,入葬于人家近处者,虽达官名宰,断不饶贷,必掘乃已,而其家长之命配者,亦多有之,逮我大朝,尤为申严此禁。法防既峻,莫或逾越,如使裕身,少有严畏之心,安敢乃尔耶?噫,压葬于大贤遗墟之傍,俯逼于忠臣荣闾之上,道理舛矣,风习悖矣。远近骇愤,已不可言。而臣等尤有所痛恨而伤悼者。当初碑亭,两役之停止者,亶出于区区畏法之意,徐待决讼,而今忽至于此境,祗缘臣等料敌在于法理之内,而不出事理之外故也。自怨自悔,尚何言哉?臣等之所占碑址,在其新茔外阶之下矣。欲为树之,则便同李哥墓庭之碑,处所不洁,瞻聆必骇,又欲停废,则士林莫重之举,岂被一个不法人所横夺,而莫得以遂也哉?斯文之厄,可谓酷矣,而国纲之亏损,亦随以俱极。臣等若徒㤼于裕身势力之压人,不思所以力争,则八路士论,将以臣等为何如人也?臣等为是痛伤,玆敢相率赴吁于重离继照之下,若其讼辨之端,曲折之详,猥越是惧,不敢挐烦,而即此短章,亦可以俯烛其曲直之大端矣。伏乞邸下,快挥睿断,特命道臣,分付该邑,掘去冒葬之坟,又令有司,勘治裕身慢贤蔑法之罪,以为尊先贤慰多士之地,则斯文不胜万幸之至。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此事令本道查闻。疏录,宋光哲、李光载、郭钦尧、李重郁、申大观、赵德谦、郑锡宽、朴徽镇、申澈、金东鲁、南道辅、金振权、宋德中、柳煇翰、徐健修、柳光震、朴汉明、宋必重、曺廷奭、朴汉凤、崔擎岳、李重植、李远载、李坰、高道中、南道辙、朴致新、柳垣辅、崔龙渐、李阳载、宋必休、朴汉明、尹掌彦、申器达、金东秀、尹凤逸、池龙瑞、宋必重、李重远、卢尚坤、朴世爀、李养粹、申澺、卞宅夏、宋载殷、黄万锡、崔擎岳、李泰𬙂、赵恒镇、朴孝源、李贞烈、洪九瑞、朴昌新、徐达修、朴泰远、朴汉萧、李亨遇、金大民、金安世、李天章、赵廷、南命老、李喜鲁、郑汉明、黄河文、宋濂哲、崔商翼、南柱一、郭奎汉、朴思俭、朴焕、郑汉斗、朴宗恒、任甲星、徐益修、赵明璧、柳哲钦、郭载太、闵会重、闵百休、李夏烨、李宗协、闵范休、郭海镇、元景翼、林万秀、宋载健、宋运亨、朴弼寅、赵谦镇、宋运泰、宋载运、宋泰镇、徐秉琎、郑植、宋启鼎、宋弘器、赵泰镇、陆振远、辛振彩、宋远镇、宋载述、陆弼远、金轸瑞、宋熙东、柳守锡、朴骏鸣、宋通源、金湜、金混、朴楷、金世镜、陆凤远、梁处弘、金翼瑞、金鏳、柳锡胤、陆鹏远、金命延、金濈、韩景烨、陆华镇、金纯泽、全德一、李璿、朴性文、陆希远、柳弘锡、全德升、朴思大、韩思愈、陆泰镇、朴圣泰、金履泽、辛㝡和、陆箕镇、梁震泽、崔福世、金南重、洪逵海、朴观大、具廷尹、赵重祊、李相钰、李弘福、金龙燮、李范朱、金河润、朴宗衡、朴振世、具观行、李启朱、李光震、李晋恒、郑彩华、金锡宗、李崇干、闵重洙、金龙重、李臣禄、金汉鹏、朴最熙、兪汉喆、李东俊、洪润海、金汉鸿、柳成璋、李天禄、李鹏海、卞师夏、卞复夏、李澈海、李思赞、卞成夏、卞至鼎、卞至玉、蔡天休、柳煇奎、蔡以休、蔡国休、蔡用休、柳世臣、柳世玉、韩秀奎、李重华、韩师奎、李重尽、李奎恒、韩到奎、李若采、李奎集、延寿奎、郑万济、梁处重、全垕沃、吕弼周、赵荣廷、金光运、南始肯、郑文济、金光沃、金应华、李泽镇、郭守焕、梁厦重、庾致岱、赵鹏逵、李林宗、琴以咸、吕亮周、全世沃、琴以文、琴以商、崔永祐、金𫕵、郭宗垕、赵斗逵、全枋、全檝、安德俊、李彦章、庾彦泽、李贞镇、朴汉辉、郑师济、琴以武、全椝、吴昌世、琴以英、郭守爀、李春元、金尔鏶、朴大垕、郑光洙、吴道溟、全榘、梁宗钦、全柬、朴宗集、赵纬逵、吕光哲、庾镇世、全采、郑汉通、梁德重、赵鼎显、李振常、朴光秀、安宅光、尹俨、赵一运、宋晋哲、郑锡济、郭昌垕、宋九锡、郭守熀、郑汉经、周文烨、宋殷源、宋师哲、南鹤老、郭拱辰、宋熙奎、郑达贤、李澹、宋启哲、赵明洙、吕光垕、宋相泽、宋载厚、朴东植、李濂、宋必熀、李命亨、朴东柱、梁宗铉、宋来琦、宋必集、郭应垕、琴声玉、朴兴洙、宋载坤、宋必大、任甲星、郑汉一、吕光斗、宋必期、宋来载、朴宗元、全榥、宋来昉、宋必彦、郑汉枢、梁宗镐、宋载万、郑汉楫、崔寿岱、宋必相、宋载亿、琴声球、宋泗哲、宋载涵、郭奎镇、具始大、洪德寿、李檠、申镇峤、李齐圣、李光积、朴振纲、李性天、李圣橉、李周臣、金琰、具廷老、李齐翰、李性坖、金景甲、李玖、宋必㸁、朴舜相、具廷麟、朴振文、李圣干、李菓、金鼎燮、李思永、李征麟、李相采、具亨运、金𤥻、郑宅华、具廷翼、李宅仁、洪明祐、崔基世、李炯震、李燧、赵台世、黄集、姜柱元、赵硕臣、韩命楫、成尔泌、宋必汲、具廷喆、朴振道、李亨最、李彦干、柳元文、具廷鹏、朴振荣、金瑀、李宅俊、朴宗泰、李相圣、安硕章、金恒重。

○咸镜监司黄晸书曰,伏以臣,以人则既衰病矣,以才则极钝劣矣,藩𫔶重寄,夫岂有堪胜之望?而区区血忱,惟在于殚竭心力,酬报万一,故唐突承膺,黾勉来赴。辞陛之日,躬奉大朝恻怛之谕,莅任之后,目见小民穷困之状,欲效一分救患之策,以无负圣意,即臣之职分,而人之常情也。第缘臣智虑浅短,不善区划,疾病癃痼,有妨酬应,前头赈事,不无偾误之虑,荐饥馀民,将致颠连之患。思之及此,夙宵忧惧,实不知措躬之所。若使臣引分而退,不能者止焉,则庶几臣身可幸少罪,一路无至受弊。伏乞离明,亟许递改,以幸公私焉。仍伏念本道灾荒,已悉于前后状闻。而若比之于昨年,则虽可谓之差胜,兴、源、稳三邑被灾,殆有甚于昨年,此外南北十七邑,各抄境内山海社尤甚灾荒处,其将一倂设赈矣。勿论北邑南郡,连值凶歉,公私盖藏,荡然如洗,大小民命,举将难保,即今民事,诚可谓万万遑急。而北三邑滨死之命,尤不可不拔力救活,故南关之近万石谷物,次次入送,以为冬春继粮之地。而许多邑春赈之谷,种粮之资,以朝家所划给之各样谷,计口料量,则数既不足,无可以继,所恃者,惟在于二万石岭南谷三百同木代米。而今闻岭南,既无留储之木,道臣已有防塞之启云。臣于此,实不胜茫然失图。自岭南果有推移之道,则以道臣平日共济之意,决不为此言,今无奈何。第三百同木,臣既筵禀而得蒙许施者,且系本道春后继赈之物,则在朝家隐恤北饥,移划赈资之意,必不当置而勿施。若以岭东之某样谷,限万石许划,不然则关西之记付木,限三百同移给,事甚便宜,乞令庙堂,速即禀处焉。且富民劝分之政,自古有之,损有馀、益不足,即天之道也。故朱子劝人相救于在南康之时,韩琦募粟以赈于为按使之日,此是俭年不可已之举也。本道昨年设赈时,营门或令私赈,御史亦为劝分,富人辈,多损累百之谷,以补一时之赈。前监司李喆辅在任时,愿纳私赈之类,有所抄启,而尚无论赏之令。此辈之当初纳财,岂专在好施活物而然?其意盖欲希功而望赏。今此私赈者,未蒙褒赏之典,故渠辈不但抑郁,邻里之人,至今传笑曰,某也浪费钱谷,自取破产,相与为戒。虽值今岁之凶,富者无分粟之意,贫者失告急之所,此已可闷,而朝家之失信于民,亦非细事。即接赈厅关文,则此等私赈人,有令本道施赏之令。渠辈所望,必在于相当职承传及堂嘉善加资,而所谓本道论赏,不但事无前例,必不出米石,题给免役完文而已。如是而何以塞多人希赏之愿,亦何以劝来头助赈之政欤?不得不采探民情,敢此附陈,并令该曹区别施赏,以为激劝慰悦之地幸甚。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

○辛未十一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金在鲁,判尹申晩,行副司直金圣应,兵曹判书洪启禧,左副承旨南泰耆,假注书洪景海,事变假注书权显范,记事官李廷重、金时默进伏。在鲁曰,夜来大雪盈尺,寒威斗剧,伏未审大朝气候何如?令曰,一样安宁矣。在鲁曰,大王大妣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安宁矣。在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亦一向安宁。在鲁曰,伏闻近日邸下,有感候,今则未知何如?令曰,已快差矣。在鲁曰,其间有宾启庭吁,且多事故,久未行次对,故今日虽值极寒,敢请入对。而如此寒日,出临冷殿,亦甚惶恐矣。仍达曰,此咸镜监司黄晸状达也。本道荐岁饥疠之馀,全家合殁者甚多,还谷虽欲分征于邻族,而其骚扰冤闷之状,亦甚可矜。今春以后合殁者,令各其邑十分详查,从实抄报,依昨年例许减事为请矣。还谷荡减,虽为重难,而本道则连三年惨凶之外,疠疫尚不止熄云,自朝家,宜有各别轸念之道。全家合殁者,使之十分精查,俾无虚实相蒙之弊,依昨年例,荡减还谷,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向日咸镜监司黄晸,大朝入侍时所启曰,大口清差防纳,因御史陈达,壬戌为始防塞,而壬戌回启,有非大赈则勿许之语。明年既是大赈,若许防纳,则自营门不欲次知,而分俵于设赈各邑,使之防纳,取剩补赈,事甚便好云。则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此是本道流来旧规,而中间虽以事体苟艰,有所防塞,亦有大赈则可许之意。明年系是连三年惨凶之大赈,特为限明年许施,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此全罗监司李成中状达也。以本道今年凶歉,务安县当为尤甚,而意外县监李寿观,移拜台职,赴任七朔。一年再递,官民之弊,已不胜言,尤况荒政一事,若失经纪之熟手,则将为一邑生灵无穷之害。而台职事体自别,不敢直请变通,下询庙堂后处之为请矣。台职事体自别,道臣虽不敢直请仍任,自庙堂请仍,则多有前例。本县赈政,不可不轸念,特许仍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及榻教又达曰,顷日五道儒生陈书以为,沃川有先正臣宋时烈降生之地,儒生辈欲立遗墟碑而未及为之,忽有人偸葬,故至于陈书。书入已过月馀,尚不下批,乡儒之久滞城中,亦甚可矜,故敢达矣。令曰,其时即为禀于大朝,则教以议于大臣而处之,故未及下答矣。在鲁曰,邸下之意,何如?令曰,令本道道臣查闻则为好耶?在鲁曰,果好矣。王世子仍命书批答。见当日日记在鲁曰,顷日宗臣洛昌上书,以大朝尊周大义,阐扬圣德,又以迟缓,攻斥朝廷。而其书不为入达,故臣等不为引嫌。而今日始为入侍,何可不达乎?大朝尊周大义,出于至诚,且多有继述之事,臣等亦岂无揄扬之意?而今则适当非时,故日昨大朝入侍时,以徐缓为之之意,仰达矣。宗臣则方作远行,异于在朝之人,故及今陈书者,似以此也。然有欲仰达于邸下者矣。此是崇品宗臣之以大朝事,陈书于邸下者,则邸下当使之入达其书,而以禀于大朝,则给之为教云云为批,则似好矣。未知邸下,果禀于大朝乎?大朝虽有禁令,邸下则宜如此下批矣。令曰,其时虽禀于大朝,而但不以仰禀之意,为答于政院达辞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初十日申时,上御崇文堂。嘉礼厅堂上,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嘉礼厅堂上礼曹判书李益炡,参判洪凤汉,参议洪凤祚,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郑琂章,记注官李廷重,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金宝润,以次进伏。若鲁曰,日寒若此,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困惫忒甚矣。若鲁曰,头疼之候何如?上曰,有时发作矣。若鲁曰,即令医官诊脉,何如?上曰,依为之。寿煃曰,脉度大抵调均,而犹有馀气矣。履亨曰,左三部浮数之候,虽似少减,而肌肤不能柔顺矣。錭曰,左右三部似能安静,与再昨稍异,而虚则一样矣。宝润曰,脉度之安静,比诸再昨大胜矣。上曰,予从汝辈之言而服汤剂,故皆以为脉度之差胜。而只服二贴之后,岂能有效乎?若鲁曰,医官之言,非以为能有速效,只以为比前稍胜,若连为进御,则必能收效矣。上曰,右胁间有痰滞之症,此则必是汤剂之害也。若鲁曰,此药兼补气血,岂可以痰滞之症,谓之药害乎?履亨曰,日寒如此,寒痰之流注,不是异事矣。寿煃曰,进药之后,无滞症乎?上曰,果有滞症,而不至大段矣。宝润曰,药料中有地黄当归,少有滞症,无足怪矣。上曰,不当服之时,迫于卿等之请,而服此怪异之药,实是怪异之事也。云逵曰,提调亦服此药,而显然有效云矣。上曰,提调则甘食故能有效,予则厌食故无效矣。象汉曰,臣议于诸医,欲进此药,故先为试服,则果有显效矣。上曰,小便昔则白,今则黄,似是药效也。若鲁曰,必是药效也。象汉曰,当此酷寒,衣襨居处,必为十分慎摄为望。上曰,予则冷处然后气少愈矣。若鲁曰,头疼之候,实为可闷矣。上曰,卿等既㤼于腹中之气,又㤼于头疼之候,何其太多㤼也?象汉曰,腹中之气,头疼之候,不能尽差之前,汤剂决不可停止也。上曰,予则犹以不当服而服,为闷矣。若鲁曰,明日为日次,当为问候矣。上曰,欲为下教而未及为之矣。卿等之言如此,当又服二贴,而为五贴则好矣。仍命书传教曰,汤剂二贴进御矣。今日有痰滞之候,召见提调,意欲更为观势进御。诸医皆以为日寒所致,非二贴所可的知云,然则馀一贴尤何知之?依常例准五贴剂入,以此为日次问候。书讫。上曰,五贴后,若又有滞症,则当不更服矣。若鲁曰,若有滞症,则当用他药矣。上曰,今则十五日,当为日次耶?若鲁曰,明日欲为口传问安,而殿下每以酬应为难,亦切伏闷。上曰,若有可问之事,当召见,医官不必为问安也。若鲁曰,然使医官入来,差备问候而退,似好矣。上曰,予欲静摄,虽医官问候,亦难酬应,置之,可也。若鲁曰,其在药院之道,不可恬然退坐,酬应虽难,医官问安,则许之伏望。上曰,然则只令医官问候,可也。履亨曰,汤剂必于食前进御伏望。上曰,食前何可不寝,而食苦口之药乎?仍命礼堂进前。上曰,所重在矣。起坐而顾承旨曰,卿新经大报坛大祝乎?云逵曰,臣未尝为大报坛大祝矣。上曰,覆芼血后,欲用置土,半坎之制,未知如何。宗庙守仆金处安,则以以gg为g不久当与土同归云,其言似然矣。佥曰,置土半坎之制,似好矣。上曰,陵所则以木板覆之,不洁甚矣。益炡曰,臣等伏见再昨所下传教,和柔翁主吉礼处所,定于淑媛房,而奠雁所,自本厅择定事,命下矣。淑媛房极其狭隘,内外舍不成貌样,厅事gg厅舍g亦不过二间,同牢宴之礼,决难行之矣。臣等俄与僚堂相议,而闻参判之言,则以淑媛房,定奠雁所,而同牢宴之所,则安国洞骊阳府院君旧第,今方空虚,以此家定之,事甚便当云,故惶恐敢达矣。上曰,然则奠雁所,以淑媛房为定,吉礼处所,以骊阳家定行便好。以此分付,可也。出举条上又曰,骊阳家何为而空虚也?凤汉曰,骊阳奉祀孙闵百奋,方为永春县监矣。益炡曰,和柔翁主嘉礼时主婚,昨已落点,而使者,在前则以有职名者为之。而今番则本家,直以通德郞无职名者书送,故今方往复,姑未启下矣。上曰,其名谁耶?益炡顾礼参曰,其名陈达,似好矣。凤汉曰,黄橚也。上曰,礼判不达其名,使礼参达之,故颇异之矣。果然与绫昌君之名相同,其不欲自达者无怪矣。凤汉曰,曾于和平翁主嘉礼时,朴师衡为使者,而其时因大臣陈达,特为除职,而仍为使者矣。上曰,既有前例,使之除职,仍为使者,可也。抄出举条益炡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本殿香火厅及典祀厅,在于南墙内,而其墙外连接民家,故顷日民家失火时,参奉与殿卒,排置禁火诸具,多般救火,幸免延及。而此后民家,若或失火,则实有意外延及之虑。南墙外连接民家中,三四草家,即为毁去,宫墙与村家之间,作一狭路,依社稷署例,申饬巡逻,以防火患,为宜矣。凤汉曰,民家之直为连接于莫重宫墙之外者,虽不可专责于时员,而至有火灾骚扰之患,则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置之。当该部官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当该部官拿处。京兆堂郞,亦不可不饬,并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黄景源为人,和平精详,且有见识,实是可用之人也。其年几何?凤汉曰,己丑生也。上曰,然则其年,比御将及都承旨颇多矣。方为何官也?云逵曰,庆州府尹也。上曰,今番嘉礼都监都厅,孰为之也?益炡曰,尹光缵为之矣。上曰,尹光缵、尹光绍,孰为兄孰为弟也?云逵曰,尹光缵为兄矣。上曰,尹光绍方为何官也?云逵曰,方为安东府使也。诸臣以次退出。至阁门外。上又命御将入侍。凤汉进伏。上曰,俄者欲问之,而偶然忘之矣。三营门铸钱之役,今至何境,而欲铸几许耶?凤汉曰,他营则不能的知,而臣营则已铸十馀万两,欲限二十万两而辍铸矣。上曰,今年内可铸几两耶?凤汉曰,臣营则今年内,可铸十七万两矣。上曰,兵判之意,亦欲限二十万两乎?凤汉曰,兵判则比此数欲加铸云矣。上曰,凡铸钱,必多铸然后,可以有利于民国,何必限二十万之数乎?且铸钱而不为流行于世,则必无益于民矣。凤汉曰,始铸时多有贷用之钱,而以先铸者还报,故不能优数行钱矣。上曰,若使之银贵而钱贱则好矣。凤汉曰,我国虽小,以若干铸钱,难望其至于钱贱也。上曰,虽使不能至贱,若能比银稍贱,比谷亦贱,则下民钱荒之弊,可以救得矣。必思善为行钱之道也。若铸钱而藏置,则与不铸何异?凤汉曰,臣等亦有所商量者,岂不仰体圣意之出于为民也?凤汉又曰,臣有区区所见,已相议于兵判及训将,业欲详陈,故敢此仰陈矣。我国家百年含冤忍痛之义,尚无可伸之道,但胡无百年之运,而彼人之入据中国,已过百年,此诚国家自强内修之时也。我国武备,无不疏迂,而最是城池,全不成样,虽不可尽为改筑,至于雉堞,则不可不速筑也。上曰,其制何如?凤汉曰,如景福宫诸门之有城角也。上曰,如墩台乎?凤汉曰,与墩台之意一般,而比本城当差高矣。上曰,当仿佛于兴仁门之外城耶?凤汉曰,颇近之矣。上曰,其广当为几间耶?凤汉曰,兵书则书以三间,而臣则欲以二间为定,盖不必太广故也。上曰,三营门欲一时并筑乎?凤汉曰,一时并筑,则必有骚扰之患,欲自民营先始之矣。上曰,物力将何以办得耶?凤汉曰,不必自朝家办给物力,营门当自备为之矣。上曰,所入当为几许耶?凤汉曰,不过数三万两矣。上曰,当费几朔而后可以毕役耶?凤汉曰,不过数朔间事也。上曰,卿言太无难矣。兵判之意,亦与卿无异同否?凤汉曰,兵判闻臣之言,赞成之不暇,以为此是不可已之事云矣。上曰,领敦宁每以我国城池之不成貌样为深虑,且兵判往来日本之后,以为我国城池,不可不变通云矣。凤汉曰,臣每有所深虑者,又敢仰达矣。城中川渠,尽为塡塞,若当夏节,则川边所居民人,无不荷担而立,或至于渰死矣。上曰,予以此为虑者,亦已久矣。而何以则可以疏凿耶?凤汉曰,春间若为之,则不至甚难,何可以一时贻弊于坊民为虑而不为也?不过十年,川边必无村家矣。云逵曰,礼参所陈,诚为得宜。臣则常以为,当今急务,莫过于此也。上曰,当使汉城府为之耶?凤汉曰,汉城府发坊民,三军门又从以合力,则似好矣。上曰,予意则此事,比城堞尤为急矣。明春为之,似宜矣。凤汉曰,明春若为此役,则再明年始可为筑城之役矣。上曰,若备置物力,则自可为之。再明年亦何妨也?凤汉曰,臣之待罪军门时,若不得为之,则后来者之必为,何可期也?上曰,此则卿言是矣。必预先备置物力及器械,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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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式暇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彝章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尚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彝章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申晦,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咨文,今才出来。回咨,令承文院依例撰出,别定禁军,拨马下送,顺付于冬至使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番庭试武科出身等,以西北惨凶,一并除赴防纳米事定夺矣。元数六百五十一人内一百六人,依例除防。平安道一百五十二人,咸镜道八人,江华十四人,东莱二人等,除防米各四石,并令本道本府,收捧军饷会录,其馀三百六十九人,自本曹收米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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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仕直洪景海。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辰时,日有两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申时,日有左珥。

○南泰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者汉城府,枚举北部都事郑东明牒呈,报本司以为,该部司宰监契仁王山下清风溪金报恩家后东山,虎迹有之,驰往摘奸,则虎迹果为狼藉。其家奴太成、太奉言内,去夜初更量,虎自仁王山谷中下来,山亭越边岩上蹲坐,仍为上去。目见的实云,故更为摘奸,则山谷雪上,虎行形迹,果为处处有之云。都城之内,虎患如此,极为惊虑。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各别跟寻,期于必捕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达曰,大司宪沈錥,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尚任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权一衡达曰,副校理尹尚任,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因备边司草记启曰,北部都事郑东明牒呈报本司以为,该部司宰监契仁王山下清风溪金报恩家后东山,虎迹狼藉,驰往摘奸,则山谷雪上,虎行形迹,果为处处有之。都城之内,虎患如此,极为惊虑,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即为各别跟捕事,命下矣。本厅善放炮手四十名,将校率领,明日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南泰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仁王山下清风溪近处,虎迹狼藉,而都城之内,虎患如此,极为惊虑,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各别跟寻,期于必捕事,允下矣。都监善放炮手六十名,将官率领,明日晓头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南泰耆,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幕岭前万户金命汉,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金命汉时在任所,依例交代后,发遣府罗将,拿来,如何?令曰,依。

○左副承旨南泰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即接外南山捉虎将校手本,则今日伐儿峙近处,捉得一虎,姑未封进,而先杀gg先发g炮手,放铳中虎,则厥虎怒走山下之际,本局牙兵咸振良,适当其路,未及放铳之前,虎乃突入gg突上g振良之头部,囕啮重伤,方在危境云,极为惊骇。振良则担舁归家,即送救疗官,持药物多般治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尹尚任书曰,臣母今年六十七矣。衰败已甚,疾病相仍,居常凛缀,而且缘新寓荒郊,医治调保之节,不能如意,凡百落下,不啻几层,在臣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日前除旨联翩,驲召屡辱,恩荣所被,惶感无地。一味退伏,义所不敢,虽不得不强抑情私,来伏城𬮱,而从前自划gg自画g之地,承膺无路,遂至镇日违逋,罪戾徒增。此际得接乡信,老母宿患痰癖之证,近因雪寒猝剧,将摄失宜,挟感添重,胸膈冲塞,咳喘急促,床褥昏缀,殆无省觉,俾臣速归。臣自闻此报,神精飞越,按住不得,方将控吁,牌召又复下临。玆敢随诣,忙控短章,直从阙外,径寻乡路。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赐镌递,俾得以安意归护,仍勘臣任情擅行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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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书批未下。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书批未下。同副承旨李彝章书批未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仕直洪景海。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蔚山府使南鹤宗。

○右承旨权一衡达曰,大司宪沈錥,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左副承旨南泰耆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左副承旨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右承旨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右承旨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右承旨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右承旨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右承旨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全罗监司李成中状达,万顷等官居能橹良人李枝成等渰死事,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左副承旨南泰耆,以备边司言达曰,锺城府使金遇喆,在任身死矣。曾经防御使二品职,丧柩上来时,担军依例题给,各别护送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左副承旨南泰耆,以义禁府言达曰,光阳县监曺夏升,因徽旨发遣府罗将拿来,而重得风病,症势十分危恶云,故其令月令医员,使之看审,则gg而g四朔中风,生死未分之馀,症情添加于中路,满身浮胀,四肢不收,上吐下血,食饮专废,呼吸不通,气息奄奄,时时昏绝,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姑为保授,向差后有拿囚之例,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左副承旨南泰耆,以禁卫营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即者汉城府,枚举北部都事郑东明牒呈,报本司,该部司宰监契仁王山下清风溪金报恩家后东山,虎迹有之,驰往摘奸,则虎迹果为狼藉。其家奴太成、太奉言内,去夜初更量,虎自仁王山谷中下来,山亭越边岩上蹲坐,仍为上去,目见的实云。更为摘奸,则山谷雪上,虎行迹,果为处处有之。都城之内,虎患如此,极为惊虑,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各别跟寻,期于必捕事,允下矣。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将校二人领率,今日晓头为始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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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药院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药院直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右承旨权一衡启曰,至寒此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气升头疼之症,痰滞往来之候,其有差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趁早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妣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倂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当下教于入侍矣。

○南泰耆达曰,大司宪沈錥,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耆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耆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权一衡曰,他承旨已为入直,都承旨,以药院牌招,使之留在政院。

○传于权一衡曰,都承旨牌招入直政院,药房提调一员,使之直宿本院。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贤嫔宫病患,十分危重,至用两重参茶云,臣等伏不胜惊虑万万。未知即今症患,或有回头之势否?臣等无任焦虑,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晦曰,不可远在,药房三提调,并直于承文院。

○传于赵云逵曰,药房三提调,来待于泰安门外。

○权一衡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天辅,参判李喆辅,参议尹光毅,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天辅,参判李喆辅,参议尹光毅,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尹光毅牌不进及副修撰李命熙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职忝药院,贤嫔宫病患,出于猝急,竟至不幸,未及尽诚医药之罪,万死无释,惶恐待罪。敢启。传曰,卿等安心,勿待罪。

○以忠清监司状达,大兴等官居姜次奉妻私婢分京等,烧死渰死事,令于南泰耆曰,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行都承旨赵云逵书曰,伏以臣,即伏见海溪君𪹯书本,则以日昨宗臣书之不即捧入,措辞微禀,盛加诋斥。其时伴直两僚,俱以此引嫌径出。臣忝屈gg居g一院之首,亦有所与闻者,其何可诿之以非该房,而独为晏然而已哉?玆敢略控微恳,仰干睿听。伏乞邸下,俯赐鉴谅,亟许镌递臣职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

○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联名书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海溪君𪹯书本,以洛昌君樘上书之不捧而微禀,侵斥本院,不遗馀力。臣等于是,窃不胜骇叹也。盖原书所请,非不知事体之至重,而大朝前后禁令,极其申严,则居喉舌者,其不敢擅捧也,明矣。顾其崇品宗臣之书,与他有异,故本院之考据前例,措辞微禀,良以此也,而今反以微禀为罪,直以诟诋相加者,实莫晓其故也。臣等以伊日禀达之人,既被其壅蔽之斥,则有不敢晏然职次,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俯赐鉴谅,先递臣等之职,仍治擅离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

○辛未十一月十四日巳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郑昌圣,记注官朱炯质、李廷重,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皮世麟、许磐、金宝润,以次进伏讫。若鲁曰,日寒如此,气升头疼之候,何如?上曰,朝则然,而午后似愈矣。若鲁曰,逐日然乎?上曰,几乎逐日如是矣。上谓医官曰,医女使之往贤嫔宫,问安以来。履亨曰,医女待令者,只四人矣。上曰,谁某也?履亨举名以对。象汉曰,近来医女,异于昔时,国家太平,故如是不精于术矣。上曰,予惫欲卧,而犹如此者,以贤嫔之病不轻故也。俄欲入见,而闻气薾方卧,见予则必起动,故不见矣。象汉曰,外感乎?上曰,非矣。渠心予知。予心渠知。渠常欲先予归矣。若鲁曰,事势安得不然?疥疮,近日何如?上曰,勤饮汤剂故愈矣。然其于不食何?若鲁曰,俄承下教,则一贴似不进矣。上曰,果不进矣。然今则欲进。贤嫔之病如此,予进药然后,可以为之矣。诸医诊候后,寿煃退伏曰,脉候与前大体一样。医言皆同。上曰,此药不甚苦口,汤剂之中,此则寻常矣。象汉曰,久久进御,则必有实效。上曰,大抵怪异。日寒虽如此,予不咳嗽矣。象汉曰,药之功也。若鲁曰,眩气午前则升而午后不升乎?上曰,无时升降矣。若鲁曰,汤剂,今番亦依前剂入,好矣。上曰,尽御太过,减贴而倍参,何如?寿煃曰,若欲多进,则依本方,宜矣。上曰,饮此犹冷水矣。若鲁曰,四贴进御后,脉度之数已愈,在殿下毋如bb此b药矣。上曰,加减固真饮子,依前方加制五贴以入。榻教若鲁曰,臣甚焦迫者,恐有前日下教。上曰,卿等之心,予岂不知?若鲁曰,殿下向日之所为则诚是矣。象汉曰,然彼此各异,殿下宜有以知之。上曰,予心虽过,亦是矣。若鲁曰,愿勿合看。上曰,予今进药之意,卿等虽知之,中外必以予为回心矣。若鲁曰,诚如圣教。殿下深知世道矣。上曰,予独守固执而已。若鲁曰,贤嫔病患,不识如何,而必当有勿药之庆矣。上曰,予虽不言,贤嫔常有先予之心矣。上曰,赵载洪使之来待。榻教上曰,赵载洪为人,大凡与丰陵有异矣。象汉曰,即今非凶荒,而多有遗弃儿少之变。去八月,臣过避马屏门时,路有小儿,奄奄垂尽。故臣使下辈,负送赈厅救养,至今生存。问其名则坡州民卜尚,而年今七岁,不知何许人,载置京中而去矣。故屡次文移于坡牧,而尚不得其根因。九月于龙洞洞口,有五六岁儿,赤身而坐,顷刻难支。故臣出付南部,而令赈厅给粮,能得生活,而自言居在洞口内,其名大亿云。去月晦间夜二更末,臣自洞内还家之际,路闻有将死之声,使下人寻之,则空石中,置五六岁小儿而缚其手。故臣不胜惊惨,即招部吏,抱去救活。而此三儿,不可不成立案,付之愿受人,俾为成长之地矣。臣所不见之处,不知有几儿如此,申饬五部及军门巡罗,使之各别照察,何如?上曰,今闻所奏,诚不忍闻。依为之。世间何有是哉?此必或因猜而然,或背夫而然。不外乎此。而况阙下咫尺之地有此事,若不严查正法,何以惩末俗?其令捕厅,即为讥捕以启。出举条上曰,贤嫔常时劝予水剌,今日不劝而静卧,予心甚如何矣。仍顾医官曰,使医女,贤嫔累日症候,探知以来。上曰,都承旨何以不来?一衡曰,以日昨海溪君之上书诋斥也。上笑曰,何以诋斥也?一衡曰,向日洛昌君上书,本院游辞禀达,故以此为言,仍请更入洛昌君书本而赐答云云。都承旨其时虽不参涉,亦不敢晏然,故陈书耳。上曰,入直承旨几人乎?一衡曰,左承旨姑未出代,坐直则只有臣等两人矣。上曰,诸承旨书及海溪君书,不为下批乎?一衡曰,然矣。上命书传旨曰,顷者宗臣之书,其令给之。今闻元良所禀,又一宗臣陈章云。予意已谕于元良,有何禀?今又给之。此后此等之章,勿为呼望。政院之禀,下教之下,可谓举职,其何撕捱?其章亦给,牌招察任。象汉曰,臣有所怀,敢此仰达矣。今日使洛昌上书者,责有所归,而至于政院之微禀,传教虽称举职,而然既有勿捧之前教,则此非所当禀也。海溪君上书所斥太过。自国朝以来,三司民弊等疏,政院不捧,则斥之可也,而此等疏退却,至谓有壅蔽之罪云,此则有关后弊矣。上笑曰,提调之言似然矣。虽然,彼乃崇品宗臣,微禀何可已乎?上又笑曰,日昨领相,谓非其时,予笑曰,六十已迫,今年行尽,予心热矣云。象汉曰,领相非时之言,殿下当俯烛。其言异于下教矣。上谓若鲁曰,卿等勿为此生意思。予已矢于心矣。若鲁曰,殿下每以来年用心,此事诚难矣。臣子之情,乌可遏也?上笑曰,往日元景夏为怪言,自谓于义宫举动后,愚忠激昻,而不得陈达云。所谓愚忠,何心也?象汉曰,愿殿下阔看此等事。上笑曰,在下之情,此举固不怪矣。若鲁曰,此亦忠爱之心也。上曰,提调所谓责有所归之语,亦有意矣。予向时坐集瑞门涕泣者,岂为此也?虽一字半字,予岂敢加于昔年乎?若鲁顾象汉曰,上教云何?吾不能听矣。上大笑曰,劝汤剂则何其聪也,今日则何其聋也?上又曰,明年坤殿周甲,若进号,则予及上殿当为之。此事往牒所无,予谓此后同甲好矣。象汉曰,坤殿既是配体之尊,则臣子之心,宁有父母之异乎?上曰,思此则予将为愚人矣。卿等待予甚过殊常矣。若鲁曰,今方入诊于东宫,罢后当更入侍矣。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十四日午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郑昌圣,文学韩命舆,记注官李仁源,记注官李廷重,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许磐、金宝润,以次进伏讫。若鲁曰,冬寒如此,气候,何如?令曰,一样。若鲁曰,感候近来,何如?令曰,差胜后一样。若鲁曰,汤剂连为进服乎?令曰,连服矣。若鲁曰,水剌比前所进,何如?滞症,亦何如?令曰,滞症少愈,水剌与前一样矣。若鲁曰,俄者入诊大朝,圣体一样,医言脉度沈弱一样,喉间痰滞,药后少愈为教,而又命剂入汤剂,不胜万幸。邸下亦当多幸矣。令曰,其幸何言?若鲁曰,大妃殿气候一向安宁乎?令曰,唯。若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若鲁曰,以贤嫔宫病患,大朝颇用深虑矣。令曰,闷矣。诸医诊后,寿煃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微浮,度数调均矣。医言大同。寿煃曰,头部今则快愈,而引饮,亦何如?令曰,头痛愈后一样,引饮亦一样。象汉曰,引饮者渴而然乎?烦热而思冷乎?令曰,渴矣。若鲁曰,今有咳嗽之气,喉间有痰而然乎?令曰,昨日触风,有咳嗽之气,尚今不愈矣。若鲁曰,近日感候颇频,无乃放忽于节宣之道耶?心甚闷迫。愿加意于慎摄。令曰,唯。寿煃曰,汤剂虽难进服,参苏饮加杏仁、桑白皮以进,好矣。若鲁曰,医言甚好。三贴剂进好矣。令曰,唯。象汉曰,玉音重浊。鼻涕则不流乎?令曰,鼻涕不流,而甚烦闷矣。象汉曰,在邸下之年,触风何害,而暂时触风,辄生病患。愿思善伤之故,慎摄,好矣。令曰,唯。若鲁曰,饮食虽朝夕常食,过不及皆为病,须思中道。令曰,唯。若鲁曰,行步则虽稍远之地,无妨乎?令曰,然矣。若鲁曰,臣等入诊时,必禀于大朝,直诣阁外后,始为仰达,故邸下不知之中,遽然入对,事甚未安。前日已以先为禀达之意,仰陈于筵席,而分付侍讲院矣,书吏辈以本院官员之同为入对,不必预禀入诊云。今日又不先达,故臣囚治其下吏,而侍讲院官员,只信下人之言,不为举行,非矣。今日侍讲院入直官员,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朱炯质、郑惟一,户曹正郞赵载洪,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许磐、金宝润进伏。上曰,贤嫔之病,予则有深虑矣。若鲁曰,藿香正气散已制入,似当有效云矣。上曰,呕吐之症方苦剧,其何以服汤剂耶?寿煃曰,虽一边呕吐,而一边进服,亦无妨矣。上曰,今日气色,比前甚好,似是气陞之症也。若鲁曰,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则行素已过七日云,似是脾胃大虚之症也。上曰,呕吐之水,初则有赤色,今则全是黄色云。正气散果合于此症耶?寿煃曰,人参养胃汤虽好,而犹不如正气散矣。上曰,此非一时偶然之疾,岂可以汤剂收效耶?渠常抱同归之愿,每当孝章忌日,必先期行素。今则虽米饮之属,不能下一勺,似是气血壅滞而然也。医官之言,虽欲慰怀,而予则知其为重病矣。仍含泪曰,自戊申以后,惟以贤嫔为慰,故予心惟渠知之,渠心惟予知之。予之近日服药,只为贤嫔之诚孝也。渠于近日,为予用虑太过,故已虑其添病矣。俄者使赵载洪入见,则贤嫔以为,过数日后欲见之云。亦有深意,予实闷之。症情若尤剧,则将用何药耶?尔等预为商量,可也。寿煃曰,当用人参矣。上曰,金寿煃、金履亨、许錭,使之宿直于贤嫔宫差备,医女三人,亦为待令,可也。若鲁曰,差备所有医官容接之所乎?上曰,似有之矣。仍命书传教曰,正郞赵载洪,贤嫔近处东所直宿,东所卫将,部将厅入直,部将,宣仁门守门厅同入。若鲁曰,医官既为直宿,则药院当为问安矣。上曰,勿为之,可也。若鲁曰,赵载洪亦为入直,而药院之不为问安,有伤事体矣。上曰,贤嫔必以为闷,勿为之好矣。赵载洪虽入直,而赵载溥亦当使之入直矣。若鲁曰,赵载溥则前衔朝官也。入直禁中,似非便矣。上曰,使之付军职则为好耶?若鲁曰,前参奉之付军衔似苟且,若有相当窠,则好矣。上曰,然矣。注书出去,有阙与否问来。臣景海承命出去之际,分阁外环牢闭,不能即开。上曰,渠能往来日本,而反不能开一分阁耶?左窗先推,可也。仍顾都提调曰,卿与彼注书为几寸戚乎?其人实是可用之人矣。若鲁曰,是臣侄女之子也,而年虽少,以文翰见识见称矣。上曰,然乎?是乃卿之先兄之外孙,则于卿为四寸孙矣。其兄弟几人?若鲁曰,五人也。上曰,注书则第几人耶?若鲁曰,第三人。上曰,其兄弟皆如何?若鲁曰,其父勤于劝课,故皆能善文,而兄弟虽多,无无用之人矣。景海还入陈达曰,参奉、教官、监役,各有一窠云矣。上曰,何窠为相当窠耶?若鲁曰,教官尤是相当窠也。上命书传教曰,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前参奉赵载溥,今日政付职,使之同为直宿。一衡曰,吏判方以鍼灸呈辞受由矣。上曰,非长铨则不得出初仕耶?一衡曰,然矣。上曰,参议病不来然后,当与判书同为牌招矣。此意,自下微通于参议,可也。若鲁曰,日寒如此,举动于贤嫔宫时,必加御衣襨,无至触冷伏望。上曰,当依为之。而予之如是生生,实是料外也。寿煃曰,此后贤嫔宫所入汤剂,皆自差备所煎入乎?上曰,自差备所,连为煎入,可也。出榻教呕吐之症,最为可闷。服二三贴然后,始可有一贴之功效矣。寿煃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十四日三更,上御瑶华堂。药房请对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假注书郑昌圣,记注官朱炯质、李廷重,以次进伏讫。上曰,予朝已言之,心固灵矣。若鲁曰,千万意外,贤嫔丧逝。伏想止慈之怀,尚复何言?上涕泣曰,舅与妇相依,今已矣。若鲁曰,朝者入侍,虽承症危之教,岂知如此?上曰,渠尝曰,生岂铁乎?予固疑之矣。象汉曰,殿下又遭此境界,情理实难堪忍,而悠悠万事,莫如保护圣躬。上泣曰,予固灵矣。予气近甚苏完,殊常矣。若鲁曰,皋复收敛之节,当召礼官而议之矣。上曰,有老内人,熟于此等事者,故俄已整顿矣。若鲁曰,此际尤当加意保护。上曰,贤嫔孝道,近来尤过矣。仍泣曰,欲尽谕之,予心不忍矣。临终吐水一椀,空肠何以出此乎?象汉曰,胃败则例如是。以当身言之,固便,而在殿下,无可仰慰者。上闻内人哭声,叹曰,大抵生者好矣。彼内人辈,今虽哀哭,而未久,日远日忘矣。若鲁曰,然矣。象汉曰,世孙宫差备相近,或恐有惊动之虑矣。上曰,已禁世孙宫下人往来矣。上又曰,初昏时渠病中,犹忧予不进水剌,自二更后,不复省事矣。云逵曰,愿勿过哀。若鲁曰,粟米饮制入进服,好矣。上曰,予欲见成服,不可不自保。粟米饮煎入,可也。上又曰,贤嫔四寸中,如有可堪执事者,当入于袭敛时。注书出去,问于赵载洪,渠之从兄弟几人及可以执事者几人,录名以来。臣昌圣,承命问启。上曰,司评赵载得,幼学赵载翰、赵载履,贤嫔宫袭敛时,即为待令事,分付。榻教若鲁曰,殿下若欲在此过成服,则臣等当直于承文院,以便承候,宜矣。上曰,何必为此?上又曰,哭班当设于延喜门外矣。上又曰,礼判来则持规例入侍然后,多有举行者,即为分付。命书传旨曰,贤嫔之丧,出于意外。一自戊申之后,只所依者贤嫔,今又丧逝,痛怀曷喩?其令礼曹,凡诸等事,相考戊戌誊录,即为举行,守墓官亦令该曹即为差出。书毕,俄有叩户声,上曰,有叩户声,慈殿似来临矣。予当入去,仍起,诸臣退出。

○辛未十一月十四日四更五点,上御瑶华堂。礼堂入侍,药房都提调及领议政追后入侍时,礼曹判书李益炡,参判洪凤汉,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朱炯质,记事官李廷重等,皆以浅淡服、乌角带进伏。益炡曰,贤嫔宫丧事,出于千万意外,惊恸何可言?上泣曰,恸悼之外,更何言?更何言?戊申以后,予之所慰怀者,只有贤嫔,而今则已矣。岂不痛惜?自有病以后,诸医虽曰无虑,而予则果深虑矣。七日行素之故,脾胃之虚弱,忒甚,猝至于此。予失孝妇矣。益炡曰,戊申、戊戌誊录,《五礼仪》持入矣。上曰,服制当何如耶?益炡曰,臣等虽待罪礼堂,如此大礼节,何可妄有陈白乎?问议于大臣,似宜矣。上曰,药房都提调,尚在阙中耶?凤汉曰,方在阁门外近处矣。上曰,注书出去,与之偕入。臣景海承命出去,传谕于金若鲁后同入。上曰,领议政及领敦宁,皆到阙外云耶?益炡曰,皆已来到,而俄者留门时,只令礼堂入来,故臣等独先入来矣。上曰,注书持此标信出往,使之即为留门,而领议政及领敦宁,使之入来也。凤汉曰,领敦宁则尚未为肃谢,虽入来,似不得入侍矣。上曰,然则先令领相入侍也。臣景海承命出传后,即为还入。上曰,诸臣望哭处所,俄已下教,卿等见之乎?益炡曰,望哭草记,未及入启,今方持入,而馆学诸生之班列,当在宣仁门外,似为太远矣。改以通化门外,何如?上曰,依为之。益炡曰,诸臣望哭处所,则传教既以延喜门外为定,无容更议,而传教中有北向望哭之教,北向,似如何矣。上曰,注书出去,传教持入,可也。臣景海持入。上命抹去北向二字,顾谓若鲁曰,卿等已为望哭乎?若鲁曰,欲待时任大臣之入来,而同时为之矣。上命景海,与领相偕入。领议政金在鲁进伏曰,千万梦寐之外,忽伏闻贤嫔宫丧事之报,仓皇入来,而伏想圣心伤悼,有不可自抑者矣。夫复何言?上曰,岂意今日至于此也?上顾谓景海曰,赵载洪等入来然后,始可为沐浴矣。汝持此标信,传于政院,使之斯速入来。守墓官差出,亦为紧急,吏判使之同为入来也。益炡曰,吏曹必难得可合守墓官之人也。上曰,当以都正差出耶?益炡曰,然矣。上曰,然则不可不以二品差出,而可合者谁耶?卿必知之,详思以达,可也。益炡曰,只有东阳、海蓬矣。上曰,东阳则年纪太多矣。益炡曰,已生孙子矣。上曰,予意则海蓬最可合矣。益炡曰,海蓬则本来多病矣。上曰,都监当设三都监耶?在鲁曰,然矣。上曰,卿等漠然不知,而忽闻丧报乎?在鲁曰,丧事后始得闻之,即到阙外矣。上曰,此则昔年予所经历者也。京中人,夜则无异聋瞽矣。上顾在鲁曰,予当为何服,而与戊戌同耶?不同耶?在鲁曰,既承大统,则似无不同之事矣。上曰,卿言是矣。《璿源谱略》之以孝章降等书之者太过矣。在鲁曰,《续五礼仪》,使史官出去持入好矣。廷重出去,即为持入。上曰,予之为大功,果无疑乎?益炡曰,礼制则当为小功矣。若鲁曰,臣意则大功无疑矣。上曰,坤殿之服则当何如?在鲁曰,亦当为大功矣。上曰,慈殿当为何服耶?在鲁曰,于长孙妇为小功矣。上曰,东宫、嫔宫,皆当为小功乎?在鲁曰,似然矣。上曰,服制定然后,尚衣院始可举行,不可不速定也。在鲁曰,臣之意见,既已尽达,今无所达,更询于诸臣而处之,好矣。上曰,礼堂之意,何如?凤汉曰,既以长孙妇为定,则大功岂有他议乎?若鲁曰,戊戌年,初则以大功为定,末乃以期年改之,故其时儒者,以期年为非矣。上曰,期年果非礼乎?在鲁曰,此则似以四种说为言也。上曰,四种之义,予不能详知,卿略陈之,可也。在鲁曰,即正而不体,体而不正之谓也,而孝庙国恤时,大妃服制,儒贤则皆以为礼不当为三年之服,故相臣郑太和,则挥手止之曰,吾只知有国制而已云矣。若鲁曰,今番大功,即国制也。臣意则只从国制,宜矣。上曰,大功则人必不以为过矣。予于戊戌年,以君臣不敢为私服之义为定,不参于内班成服,只随参于百官班列,故人或非之,而予则自以为得体矣。在鲁曰,其时殿下之不为服,似得之矣。上曰,庆恩国舅丧事时,予成服而来矣。益炡曰,其时所御制服,尚在庆恩之家云矣。上曰,留置者何故也?益炡曰,欲禀则事甚琐屑,欲去之则亦涉不敢,故藏置于柜中云矣。凤汉曰,私家亦有付火之事矣。上曰,付火则好矣。益炡曰,公除当为几日乎?上曰,考见于誊录,可也。益炡曰,戊戌前例,为十三日矣。上曰,此即朝臣遭服制后,以已行几日,出仕何如为说者也。朝臣之大功服制为几日耶?益炡曰,十日也。上曰,此则非以日易月之制也。以十三日为定,则自成服日当为九日,便是以日易月也。以此决定,宜矣。上又曰,敕使来,则予当着何服耶?在鲁曰,当御常服矣。上曰,迎敕时则当御常服,而举动时则不必然矣。在鲁曰,然矣。上曰,予于孝章时,则为无杖期,而着白笠矣。上顾景海曰,都监堂上差出,一时紧急,注书又为出去,催促开政,可也。若鲁曰,大朝入侍时,不必着浅淡服,未知何如?上曰,卿言是矣。入侍时则着时服,只于奉慰问安时,着浅淡服,可也。若鲁曰,成服后,则药房问安时,亦当为时服,而至于都监堂上,以都监事,入侍于殡宫时,则当为浅淡服矣。上曰,然矣。以此分付,可也。益炡曰,孝章忌日,在再明明日,当为传香,而今则似当停止,故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承旨以在京无故人拟入,可也。出榻教仍命书传教曰,守墓官若从戊戌品,则今无可为之人,从戊申品,令该曹差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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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恭僖大王忌辰。

○夜一更,月入东井星。二更,月晕。四更五更,月晕。

○贤嫔宫薨逝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举哀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宗班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小敛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启曰,寒威此酷,彻夜悲遑,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气升头疼之症,痰滞往来之候,其无添损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亦一样矣。

○南泰耆达曰,大司宪沈錥,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贤嫔宫初丧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贤嫔宫初丧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申晦达曰,贤嫔宫初丧成服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在鲁为殡宫礼葬墓所三都监都提调,守墓官海蓬君橉,殡宫都监堂上李益炡、洪启禧,郞厅金善行、赵载洪、朱炯质、尹得雨、朴麟源、具善庆,墓所都监堂上李春跻、徐命九,郞厅尹尚任、李廷重、郑楺、赵载遇、尹在东、任遾,礼葬都监堂上金尚星、郑益河,郞厅金致仁、金光进、李廷喆、尹学辅、李观燮、金可庆单付。

○赵云逵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南泰耆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彝章曰,《长生殿誊录》,承旨入侍时持入。

○吏曹口传政事,铭旌书写官洪凤祚,预差吴遂采,殡宫内梓室上面上字书写官洛丰君楙,虞主题主官沈星镇,预差南有容单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莫重下教,不即举行,提调罢职,当该郞厅先汰,令该府从重勘处。

○有政。吏批,判书李天辅进,参判李喆辅牌不进,参议尹光毅进,同副承旨李彝章进。

○兵批,判书洪启禧病,参判韩师得病,参议李廷绰进,参知未差。

○吏批,以吴彦儒为承旨,沈益圣为执义,李宗白为户曹参判,尹凤五为工曹参议,尹东度为兵曹参知,许锡为判决事,金光世为同义禁,赵载溥为内侍教官,黄橚为厚陵参奉,宋载禧为缮工假监役,李德海为吏曹正郞,李景说为昌城府使,宋文相为江华经历,林象老为安州牧使,李埙为泰川县监,朴弼协为北部奉事,李瑾为中部奉事,务安县监李寿观仍任事,承传。

○兵批,以李明运为内乘,佥知曺夏臣、李殷锡,副司直尹得载单付,以李景喆为北兵使。

○兵批启曰,世孙卫从司左长史兪肃基,素抱奇疾,浃旬危笃,忠壮卫将李震亨,近得轮疾,差复无期,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晦曰,尚衣院多有举行事,提调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李彝章启曰,尚衣提调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事,命下矣。政官即已出去,政官并即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元景夏、洪凤汉为尚衣提调,朴文秀为判尹,兪彦国为左翊善,李命熙为兼右赞读,尹坊为礼曹佐郞,李宜济为尚衣直长。

○兵批,副护军禹弘圭,副司直申思建、朴弼干、林象老,副司果尹得养、申有源,副司正洪景海、郑昌圣、权显范单付。

○传于权一衡曰,成殡当于建极堂,依此举行,于殡宫,无欑室,其令知悉。

○传于权一衡曰,戊申年既定,今番礼葬,都监不过举行而已,成服后,即为举行。时值严冬,工匠、役军、僧军,另加抚恤使役,以表命贤之意。

○传于权一衡曰,议谥,过成服后,即为举行。

○传于李彝章曰,药房入诊。

○传于李彝章曰,礼曹节目,有当拔者。药房入诊,都监堂郞、户曹判书、领敦宁,持节目同为入侍。

○以礼葬都监郞厅望单子,传于赵云逵曰,曾经儒臣多矣,而侍从臣拟入,极为寒心。

○传于南泰耆曰,守、侍墓官,当入北所,北所卫将,移直东所事,分付。

○传于权一衡曰,执事及沐浴水,预为待令,趁时入之。

○传于权一衡曰,佐郞赵载遇,都事赵载选,以执事一体入侍。

○传于权一衡曰,极为寒心矣。都监望单子,出给已久,何至今迟滞耶?极为寒心。

○赵云逵启曰,朝者药房问候,姑未承批,而昨夜既以今日入侍之意仰禀,故三提调今方入待阁外矣。

○传于权一衡曰,魂魄入之,然后过敛奠,欲召见药院,而如是迟滞,极为骇然。申饬。

○传于赵云逵曰,承旨及入直都监堂上入侍。

○传于权一衡曰,领敦宁、诸执事,使之入侍。

○传于权一衡曰,领敦宁留待于建章门外,袭奠先入之。

○传于权一衡曰,《五礼仪》入之。诸执事催促入来。

○权一衡,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戌誊录,则端懿嫔丧时,上食献祭时,有宗亲及功臣子孙一人,轮次直宿之规。今亦依旧例,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因礼曹启辞,殡宫上食献祭时,宗亲及功臣子孙一人,有轮次直宿之规,依旧例令该曹差出事,命下矣。取考戊戌誊录,则因本曹草记,令宗簿寺及忠勋府,可合人员择差启下。今亦依此例,令宗簿寺及忠勋府,急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权一衡,以礼曹言启曰,铭旌书式,依仿戊戌誊录,以金字隶书贤嫔梓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戌誊录,则百官以浅淡服,哭临贤嫔宫外,罢散朝官及馆学儒生等,亦以素服,于宣仁门外会哭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贤嫔宫丧,在内百官,既以浅淡服哭临矣。诸道使臣及外官文书到日,变服举哀及进笺陈慰,有戊戌已行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传于权一衡曰,沐浴后当仍为袭矣。领敦宁、都监堂郞,待令近处。

○传曰,袭已行矣。知悉。

○南泰耆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中枢府事兪拓基,自乡今方入来云矣。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晦曰,内局入诊,户判同为入侍。

○传于权一衡曰,画员张得万、张继万兄弟,待令于通化门外后,即禀。

○权一衡,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戊戌年端懿嫔丧,有告庙之举矣。今亦依此例,永宁殿、宗庙告文,来十六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设奠时馔品,当依戊戌年端懿嫔丧时例设行,以此分付都监,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戌誊录,则本曹启辞礼文内,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殡后唯祭社稷云。盖古礼同宫之内,虽有卑丧,三月为之不祭,唯郊社之礼,越绋而行。山川节祀,系是郊社,似当设行,宗庙、各陵朔望及大祭、各陵忌辰祭,当为停行事,启禀允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取考戊戌殡宫都监誊录,则知委各司文书中,虽有堂郞直宿等语,而无别省记入直之启禀节目。今番则明日定夺后,可以举行,敢禀。传曰,例有点视,堂郞一员,轮回直宿。

○赵云逵,以宗簿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贤嫔丧,取考戊戌年誊录,则魂宫入番宗室四员,皆以堂上以下备拟矣。今番则堂上中拟望之人乏少,依戊申年例,以嘉善以下备拟,而上食献祭时进止,忠义卫一人,亦依旧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辛未十一月十五日巳时,上御瑶华堂。礼户判入侍时,礼曹判书李益炡,户曹判书金尚星,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洪景海,记注官朱炯质、李廷重进伏讫。上曰,承旨所持来者何册也?一衡曰,《长生殿誊录》也。上命中官受来,亲自披阅曰,某字是为予而造置者乎?史官出去问来,可也。廷重出问归奏曰,自某字至某字,是当宁朝所造云矣。上曰,见样出后,始可知某梓室之可用与否矣。仍命书传教曰,凡诸举行等事,俱涉慢忽。沐浴时刻已迫,诸具尚今寥寥,事之寒心,莫此为甚。都监提调、户判,并从重推考,其令即为举行。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凡事节约之时,比戊戌年差减。兵曹木绵二十同,户兵曹钱文各一百贯,输送于内需司,彰义宫输送者,比诸戊申年减半输送事,分付该曹。一衡曰,贤嫔宫薨逝之时,当以传教书出,使之载于日记矣。上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贤嫔宫去十四日三更,薨逝于昌庆宫之建极堂,政院知悉。尚星曰,闻领敦宁之言则以为,昨日下教,诸执事赵载洪辈,皆生疏于此等事。若以赵载遇、赵载选,使之同入则似好云矣。上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佐郞赵载遇,都事赵载选,亦令以执事入参。尚星曰,事出急遽,百物无不窘束,实为可闷,而其中最难鸠聚者木物也。无论公私,姑先取用,以为追后给价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上顾益炡曰,三朔内陵墓祭祀之行否,考见于誊录,世子燕居时服色,问于大臣,登筵更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十五日初更,上御瑶华堂。入直都监堂上入侍时,礼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洪启禧,都承旨赵云逵,假注书郑昌圣,记事官李廷重,记注官朱炯质,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进前。自昔魂帛制如此乎?启禧曰,束帛,古制,而俄者急遽,故未及详议为之矣。上曰,制度似不精矣。启禧曰,然则更造以入好矣。益炡曰,仍用俗制无妨矣。上曰,其袤不长乃如此。仍举手示之。启禧曰,闻有函,而臣等不得见,故亦不知尺数之合否也。上曰,殡宫提调视膳乎?益炡曰,然矣。今日以直宿一节,草记入启矣。上曰,都监有故书吏乎?益炡曰,会同坐起后,可以知之矣。上曰,初事多忽遽。仍命中官,取今日草记轴,使承旨读毕,依例启下。益炡曰,领相以为,闻有浮气之虑,土囊为之,似好矣云。上曰,虽无土囊,亦无妨矣。上又曰,公除后吉服乎?益炡曰,当磨炼以入矣。上曰,小功有腰、首绖乎?益炡曰,似然矣。启禧曰,散班当哭于阙门外,而方与都提调往复,前则时敏堂,故哭班设于通化门外矣。上曰,通化门,今则事体不当,宣仁门外可矣。上又曰,梓宫以六尺三寸出见样矣。仍命承旨书传教曰,梓室以冬字梓宫取用事,分付。都监梓室来到后,宣仁门留门。益炡曰,公除前,各司坐起姑废矣。上曰,然矣。上又曰,敛袭安手时,拱手乎,否乎?启禧曰,不必然矣。益炡曰,此时頉禀,极为惶悚,而事系陵寝,故敢达矣。即接懿陵参奉所报则以为,近来陵内虎患大段,人物亦为被伤云,极为惊心。闻御营厅炮手,方以泰陵捉虎事出往,仍以一体逐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注书,持来戊戌誊录。臣昌圣入启后,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不紧浮费,亦侈也。往年泛看袭小敛时,用而不紧,虽入,不坼封而置之者。于该曹浮费,于市民巨弊。大敛时所用方䌷三匹外倂除之,以省浮费,以除民弊。书毕,启禧曰,今日下教,除多少民弊矣。上曰,卿等可知此意,修理待令市民外,他民一切放送。云逵曰,药院之臣方在外,暂请入侍矣。上命注书臣昌圣召入。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进伏讫。若鲁曰,悲疚之中,气候,若何?象汉曰,日寒又剧,忧虑实深。上曰,日寒乎?予不知矣。若鲁曰,夕水剌进御,而粟米饮亦连为进御乎?上曰,慈圣劝予,故已进御矣。仍曰,大王大妃殿,三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限再明煎入。出榻教上喟然曰,贤嫔在侧,予若见孝章而饮之,今则为谁饮之?又曰,此后有环翠亭,即景庙所常御者。昨日慈圣,见予于此。予仍以君诬未雪字仰白,慈圣教曰,尔之臣子,何如是也?今已出立案于东朝,此后尤守固执而已。若鲁曰,此何教也?立案之语,不敢闻矣。上曰,予素嗜熟栗,故贤嫔每以是为知面。今始闻之,贤嫔每晨起,跣而下厨,亲自熟栗云矣。象汉曰,真诚孝矣。上曰,慈圣亦教予曰,人之待妯娌者,多以外貌,而贤嫔与嫔相爱甚至矣。昨见嫔来此痛哭,予心悲矣。象汉曰,最闷者,嫔宫情义既深,而冲年见此,恐有惊动之虑矣。上曰,予已禁止矣。仍举手指前阖曰,昨见贤嫔而还,渠陪予至彼,见予出去,凝伫久立矣。上又曰,领敦宁问予行素与否,予答以不素矣。明日予欲以肉羹,亲告于贤嫔而进御,然至于汤剂,终是难矣。象汉曰,愿思条件之各异。若鲁曰,成服后,宜移御他所。赵云逵曰,尚方事,有紧急禀定者,而两提调姑未出代。臣方例兼副提调,故敢达。今此贤嫔宫丧礼凡节,一依戊戌年例,举行之意,下教矣。俄闻户曹判书金尚星之言,则自上丧礼凡事,务从俭约,皆用无纹为教,而戊戌誊录,则玄𫄸自尚方织造,有纹缎用之。今番则玄𫄸之有纹无纹,一经筵禀然后,可以织造,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织造与买用,何者省弊耶?象汉曰,买用为便矣。上曰,玄用冒缎,𫄸用红广织,可也。出举条命承旨书传教曰,凡奠所谓乬面,纯色,而至于细面,即汤面,而今日袭奠即汤面,而敛前则白面,故意或乬面,误盛磁器。相考单子,果是细面,仍以阙用。虽因匆忽,其涉不察点视。该堂本寺提调,从重推考,当该进排官,令该府处之。启禧曰,捉虎事,三军门军卒出去,或有伤毙者。自本营虽已顾恤,而甚惨然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因请捉虎,今闻顷者军卒有致毙者云,闻甚恻然。军门虽已顾恤,令本监,更加从厚恤典举行。榻教又命书传教曰,药院都提调,今日一许入侍事,昨日以请故许之。日已晩无禀故问之,只有问候云。今闻以来待微禀云,而中官昏不觉奏,其涉非矣。从重推考。书毕,启禧曰,前头发靷时,分侍讲院,分翊卫司,当为差出矣。今因上教敢达。以此出举条,预为知委于吏兵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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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敛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下梓室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晩来气候,更何如?连日悲疚,寝膳殆至全废,今日又因成殡之犯夜,以致夕膳不进,则损伤之节,必将无穷,下情焦灼,不可胜喩。虽在悲遑之中,深加宽抑,强进夕膳,千万伏祝。惶恐敢启。传曰,气一样。昨已下教。今日进御矣。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当次,而贤嫔宫丧成服前,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气升头疼之症,痰滞往来之候,其无添损,而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一样矣。

○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权一衡启曰,殡宫都监堂上洪启禧、李益炡,有时急禀定事,请对矣。传曰,入侍。

○又以殡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达曰,都监事役紧急,一房郞厅礼曹正郞朱炯质,兼春秋之任,令政院禀旨减下,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达曰,因殡宫都监草记,郞厅礼曹正郞朱炯质,兼春秋之任,令本院禀旨减下事,依下矣。上番兼春秋朱炯质,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启曰,上番兼春秋朱炯质,以殡宫都监郞厅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金圣龟单付。

○传于权一衡曰,领敦宁及执事,近处待令。

○传于权一衡曰,秫灰执事入时入之,昻帐、素帐、梓室,预为整待事,分付。

○传于权一衡曰,都监凡事,不能济济。昨日小敛过时矣,今日大敛,亦将过时。都监郞厅,成服后,令该府处之,都监该吏、紫门书员,令该曹科治。

○传于权一衡曰,尚衣院漆床,使之入之。则游辞不入。官员,令该府严处,该吏,令攸司科治。

○传于权一衡曰,墓所都监都提调、提调来待。

○南泰耆启曰,墓所都监都提调、提调,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又启曰,领议政金在鲁送言以为,承命来待阁外,而今则夜已三更,此时引接,恐伤圣体,明朝更为来待乎?自本院微禀云。何以为之?敢禀。

○南泰耆启曰,尚衣提调元景夏、洪凤汉,有时急禀定事,请对矣。传曰,墓所都监提调入侍时,同为入来。

○权一衡,以礼曹言启曰,明日成服时,宗亲、文武百官,以浅淡服,哭临于殡宫门外,罢散朝官及馆学bb儒b生等,亦以素服,依前会哭于宣仁门外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贤嫔宫丧,既无欑室,则素扇、素盖,亦当依戊戌誊录,不为排立,至于发靷日,则依例待令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天辅进,参判李喆辅病,参议尹光毅进,同副承旨李彝章进。

○兵批,判书洪启禧,参判韩师得,参议李廷绰病,参知尹东度入直进。

○以元景夏为弘文提学,以尹光缵为兼右翊善,以闵光遇为江界府使,成均博士李阳泰,学谕白尚绚单付。

○兵批,无政事。

○辛未十一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瑶华堂。殡宫都监堂上,请对入侍时,礼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洪启禧,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朱炯质,记注官李廷重进伏。益炡曰,领敦宁方在阙外,送言于都监以为,殡宫恐或有浮气之虑,自上分付赵载洪、赵载溥等,使之奉审为宜云矣。上曰,予已见之,姑无他虑,而领敦bb宁b之言是矣。使之奉审,可也。出榻教益炡曰,贤嫔宫中官服制,何以为之乎?上曰,予亦不能详知矣。仍教曰,殡宫都监都厅及郞厅,使之入侍,可也。廷重承命出去。益炡曰,诸翁主服制,何以为定乎?上曰,戊戌年予既不服,以此推之,诸翁主亦当无服矣。启禧曰,戊戌年圣上虽不为服,而沈氏诸人之祭服,则皆自都监制送矣。上曰,果是的实乎?启禧曰,此则载于誊录矣。上曰,予之不服,自以为有所商量,而沈氏诸人之为服,今始知之矣。启禧曰,庚子年国恤时,训将家诸人,皆以制服,成服于外班云矣。上曰,然则赵载洪等,皆当有服乎?启禧曰,以前例推之则似然矣。上曰,虽以庚子年事言之,予于君父之前,着服而出入矣。今日大敛入侍时,赵载洪等,亦当着服矣。殡宫都监都厅金善行,郞厅尹得雨入来进伏。上曰,贤嫔宫中官及宫人之所着件数书来乎?益炡曰,书来矣。上览后酌定件数曰,以此数造入,可也。益炡曰,诸翁主制服,有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十五岁成童以上翁主二人,制服次入之,而世子宫、嫔宫,制服次亦入之,可也。益炡曰,已制者,则以已制者入之乎?上曰,慈殿、坤殿所御制服外,则皆勿为缝造,即为入之,而如有已制者,则以已制者入之,亦何妨也?启禧曰,殿下燕居时,当为何服耶?上曰,欲用纯色。此则固无可疑,而中宫殿服色,当何如?启禧曰,成服后则不必变常时服色,而只不着华盛之服而已。上曰,卿言是矣。启禧曰,臣有所虑者,敢此仰达矣。梓室内广剩,当为四寸云,恐或太过矣。上曰,长生殿梓室长广皆太大,故择其最小者,而犹如此矣。然衣服之所储者颇多云,实棺则似无虑矣。上命书传教曰,行丧时铭旌竹备待事,分付都监。启禧曰,铭旌竹用某竹乎?上曰,以乌梅竹为之,可也。仍挥涕下教曰,今日永归,即贤嫔之至愿,而予欲率往彰义宫,一哭而归,今则已矣。启禧曰,圣心过为伤悼,有妨于调摄之节,臣切闷之矣。上曰,予过贤嫔葬事之后则无憾矣。一衡曰,议谥之日不远,而弘文提学尹凤朝在外,将无以备员云矣。上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十六日四更三点,上御瑶华堂。墓所都监都提调、提调、尚衣院提调,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在鲁,提调李春跻、徐命九,尚衣院提调元景夏、洪凤汉,左副承旨南泰耆,假注书洪景海,记注官朱炯质,记事官李秀逸,以次进伏。在鲁曰,今已夜深,此时入侍,易致圣体之损伤,故俄者送言于承旨,以待明日入侍之意,微禀矣。有入侍之教,故入来。而此必有妨于摄养之道,实为闷迫矣。上曰,有紧急下教者,虽当深夜而召见矣。在鲁曰,都监凡事,多有未及举行者。此虽由于仓卒急遽之致,而实不胜惶恐之至。上曰,不但急遽,此是罕有之事,则凡事之未即举行,无足怪也。而初丧凡节,皆不能及时为之,实为可闷矣。在鲁曰,墓所有丁字阁,而三年内不可并设祭奠,故例有假丁字阁造成之事矣。上曰,予之召见卿等,亦以此事也。使之依例举行,好矣。在鲁曰,殿下不念圣体之损伤,过为悲悼,且初终凡事,皆亲自检饬,故今伏闻玉音,亦似有感候,岂不为闷?上曰,比诸戊申,予怀尤一倍矣。在鲁曰,闻日官之言,则明年为小利运云,诚幸矣。上含泪曰,若然则此实奇异矣。贤嫔之薨逝于此时者,似有不偶然者,可见诚之所到,天亦不违也。在鲁曰,以私家言之,则若非利年不得已为权窆,待吉年合窆,而国家则不可用权厝之礼,故深以为虑,闻又非运克亡命云,诚为多幸矣。葬礼吉日,亦为问之,则正月二十二日为吉云。成服后,臣等当与礼堂,出往墓所,奉审而归矣。上曰,奉审似不紧矣。在鲁曰,庚子年国恤时,摠护使率礼堂奉审,而掘见前日所埋十字石标后,以十分停当之意归奏,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不如此也。见戊戌誊录,则其时亦埋置十字石标。今依庚子年例,奉审掘见,宜矣。上曰,若是年久之事,则固宜掘见石标,而今则其父在焉,奉审实是虚文。且掘开则将泄气,后日开金井时掘见,好矣。在鲁曰,假丁字阁基址,则不可不即为看审矣。上命书传教曰,去戊申年既已定标,今无看审,只假丁字阁基址,都监堂上一人看审以来,假丁字营建,亦为从略为之事,分付。在鲁曰,成服后当为议谥,而欲以孝字为上字,未知何如?上曰,予欲以此问之,而未及为之矣。贤嫔之谥,何可无孝字乎?卿言得之矣。比孝章当加得一字耶?予常嗜熟栗,而曾于夜中,予忽思食,则贤嫔即为进之矣。其后闻东朝下教,则贤嫔不及着履,即入厨下,亲自烹来云。此非孝而何也?予之支离在世,又遭此境,固可恸伤,而渠则此时薨逝,可谓八字好矣。人情必以私亲之为高官为喜,而贤嫔则不然,若闻领敦为时任,则渠每言吾叔何不退休乎云。于此可见其恬澹之性也。孝章志文所印者,贤嫔藏于壁上,故今日见之矣。予之筋力如此,行录无由撰出,予则自渠幼时见之,详知其本末,而此后谁能作之也?仍涕下不能成玉音。又教曰,世子嫔与贤嫔相好之情,无异同气,非出于外面人事也。东朝以为,嫔之问安时,独不见贤嫔,极可伤悼云,故今日问安时,予以此教传之于嫔,则渠不觉放声而哭,其相好之情如此也。渠欲频频往来殡所,而予每禁止矣。在鲁曰,臣等今承下教,益知贤嫔宫、嫔宫之贤德如此矣。上曰,予之所言,非出于阿好也。予本不喜过誉子息矣。嫔在家时,未尝见此等丧事乎?凤汉曰,嫔宫年六岁,臣父卒逝。其时虽不至于惊动,而哭泣悲戚则无异长成之人矣。景夏曰,敛后所用祭床,以急迫之故,真漆未及为之,致勤圣教,臣等不胜惶悚矣。上曰,敛后祭床,使之入之,则中官以为成服后当入之云,故予笑曰,祭床亦为成服而来云矣。漆块曾见有钵里块,故使问其造置与否,则以造置为对,故又使入之,则始以未及造成为对,其不诚如此矣。祭床亦以着漆未干为对则是矣,而乃以成服前例用黑床为对,故有游辞之下教矣。景夏曰,戊戌年庆恩府院君,为尚衣院提调,誊录极为详备,而书以黑床,初无真漆祭床造入之事矣。凤汉曰,既不得及期造成,今则使之差退日字,精漆以进,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在鲁曰,闻殡宫都监提调送言则以为,奉入梓室后,所用素锦褚,宜为待令,故初则始造,而旋闻自上有今番则勿造之教,而还止不造矣,及承入之之教,不得不以敛后所用备待者进排,以致狭小不合用云。虽在纷挠之际,未见文字所书出,而只凭口传,不为造待,未免率尔,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置之。当该堂郞,并从重推考,即令追造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又曰,所入素锦褚,反小于梓室,其何以用之乎?泰耆曰,素锦褚,例用于小敛后,故依前誊录,先为造入。下梓室后,所用素锦褚,因中间误传停止,今始急造,明日夕间当入之云矣。上曰,是矣,予以为怪矣。戊戌戊申两年,则小敛后,移殡他所,故有素锦褚造入之事。始知都监见此誊录而造入,中间误传之言怪异矣。发靷时,又当有他素锦褚,以此分付,可也。昨日造入魂帛,不用俗规丁字形,而为同心结,故意谓兵判好礼而为此矣,果闻之则兵判亲检造云。同心结果礼文乎?在鲁曰,礼文则然矣,而俗不用之矣。上曰,以俗规追造以入,而眼熟,故虽非礼文亦好矣。景夏曰,尚方多有举行之事,而每每草记,亦涉烦屑,当随时请对陈达矣。上曰,依为之。在鲁曰,都监会同坐起,宜即为之,而成服前堂郞皆多事,明日成服罢后,始可为之矣。上曰,依为之。上又曰,柩衣有玄𫄸两件,当以何物为上乎?凤汉曰,上玄下𫄸矣。上曰,御将亦如是知之矣。国丧则有玄𫄸绿三件,礼葬则只有玄𫄸,而国丧则例以𫄸为上,绿居中玄居下。孝章葬事时,忘未言及于中使,发靷后始思之,急急送人言之,则已无及矣。予至今以未克备礼为恨,故已言于领敦宁及执事人,卿亦预知之,可也。在鲁曰,然则与前丧有异,似未安矣。上曰,男女之异制,亦何妨也?在鲁曰,其时当依下教为之矣。上曰,予不欲贻弊于市民,而虽以䌷缎之属言之,无用之物,亦多有进排者,可闷矣。凤汉曰,莫重所用,何可以贻弊于市民为虑,不为进排乎?此则似不然矣。上曰,非指应入之物也,予意则必欲除不当入之物也。俄者所入屏风,已尽弊伤,而一则先朝御笔,故用之于梓宫之上边矣。今日则气力殆尽,亦不能为申饬之计,而以诸具之未备,公然坐送时刻,岂不切痛乎?贤嫔若有知,则必以一官员一市民之贻弊为闷,故予皆置之矣。凤汉曰,官员若有不善举行之事,则岂可以贻弊,不为责罚乎?上曰,丧礼则不为定例,故以今番见之,多有不当入之物,可闷矣。景夏曰,此等事,岂可为定例乎?只当依前例行之矣。上命书传教曰,顷者定例时,于丧礼不为举论,故以今番视之,于户曹费则多,于市民弊则多者有之。今虽不定例,前誊录中当删去以下,其令永为遵行。书讫,上曰,如此为之,则虽非定例,而便是定例也。凤汉曰,若减削则于事体,似如何矣。上曰,红缎大褥,以绵花百馀斤,造成以入,而无用处,故即令还给。此等事岂不可闷乎?景夏曰,臣之耿耿愚忱,不能自已,敢此仰达矣。此后则勿复为四字下教,千万伏祝之至。上曰,今日始以向者庭请事,本末仰达于东朝,则亦为之色动,教以予则其时闻外庭之频请承传色,认以为开政矣。予又以闵百祥事,详细陈白。予心已有所定矣。景夏进伏曰,殿下已告知于东朝,则此后尤何可以四字更为下教乎?在鲁顾景夏曰,今则圣上不为此教,何必如此陈达乎?上曰,顷服四贴汤剂之后,予不欲更服,为贤嫔所劝,又服一贴矣。在鲁曰,贤嫔薨逝之后,则殿下尤宜追用其言而进御汤剂矣。上无发落,仍命书传教曰,梓室加漆时,今番执事中赵载洪、赵载溥、赵载得、赵载遇,使之二人式,轮回入侍事,分付。上曰,赵载溥为人颇详明矣。曾闻不为科工,而欲为隐士,以此言于贤嫔,贤嫔以为隐士不紧云矣。景夏曰,近亦不为视科云矣。在鲁曰,赵载浩年少时,亦或不为赴举矣。景夏曰,其规模过中,故科工亦多为之矣。上曰,赵载遇则似惯习于丧礼矣。凤汉曰,以善于科文见称矣。上曰,然乎?赵载得亦质朴可贵矣。凤汉曰,多有乃父之风矣。上曰,不然矣。在鲁曰,有大将之气矣。上曰,然矣。予亦以大将之材见之矣。领敦之子,几人也?在鲁曰,六子而并妾子为九人矣。领敦题其诸子所居之室曰乾乾斋故臣认以为取终日乾乾之义也。问之则以为,乾卦三画皆阳,故取六阳之义,而曰乾乾云矣。上笑曰,乾乾斋之称,极诡矣。上顾景海曰,渠方在此,予之面对而为此言,似涉如何,而彼注书近日累次见之,岂不知其为人乎?实是不易得之人也。汝往日本乎?景海曰,然矣。上曰,其状貌动止,颇似厥父矣。景夏曰,多才故厥父之所能为者,亦皆知之,如算法等事,无不通之矣。上曰,可谓无忝于乃父也。泰耆曰,文学之外,周通敏捷,多识事务,实是适用之才也。凤汉曰,凡事皆如其父,故世人称之曰,小兵判矣。上笑曰,小兵判之说怪异矣。泰耆曰,何必曰小也?上笑曰,其大其小,何能预知也?凤汉曰,臣之所谓小者,即年少之谓也,而非谓其材器之小也。上曰,汝于髻髢策问时,对以殿下何不问簇头里之制乎云云矣。其文果善作,而以何不问为说者,其气像甚好矣。仍顾谓景海曰,尔之兄弟几人?景海曰,五人矣。上曰,予则以八人知之矣。兄弟中汝为第几人?景海曰,第三人矣。上曰,任珽,八兄弟耶?泰耆曰,然矣。将退,泰耆请出留门标信,上曰,当即下矣。诸臣以次退出,曙星已明矣。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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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连日悲哀,寝膳不安,酬应繁多,昨又彻夜。今当成服,伏想圣怀,益复惨切,调摄诸节,必致伤损,气升痰滞等症,其无添加乎?下情焦闷,有不可以言语形喩。大王大妃殿,当寒悲挠劳动,气候其不至有损,而中宫殿悲遑之馀,气候,何如?王世子气候,果无所伤,而嫔宫气候,亦何如?王世孙气候安顺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又过今日,一倍怆怀。内殿、世子气候,亦一样矣。

○成服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成服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成服已过,伏惟圣情,益切悲悼,静摄之中,久临丧次,忧虑靡极。伏乞即为还御,以尽调摄之节。臣等之不得入侍诊候,已至累日,此时详察圣候,不容少缓,暂许臣等率医入诊,千万至祝。未承朝者问安批答,而日势渐晩,不胜忧郁,遑恐敢启。传曰,惫,故今日欲休息。明日入侍,宜矣。

○传于权一衡曰,已过成服,知悉。

○传于权一衡曰,执事其皆出去耶?将去漆布,执事中有职名人,使之并即待令。

○权一衡,以殡宫都监郞厅,以调提调意启曰,今此贤嫔宫丧,三司造果厅,依例排设于东所矣。即令移接之意,分付该所,何如?传曰,允。

○权一衡达曰,限公除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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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彝章达曰,大司宪沈錥,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沈益圣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一衡启曰,明日贤嫔宫议谥时,时原任大臣、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例为进参矣。并待明朝命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副校理尹尚任,以墓所都监都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而当此逐日开坐之时,每每草记,事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权一衡曰,药房提调诣阁,三都监提调同为入侍。

○权一衡启曰,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申晦曰,都承旨更为入侍。

○权一衡,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后倚墙木,望祭兼告斫伐,而永宁殿后倚墙木,今十一月二十日告由斫伐事,已为启下矣。各祭既已停止,则不可设行,改择日告由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彝章,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戌誊录,则虞祭以五虞载录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戌誊录,则自上公除未尽之前,凡干文书及东宫申达文书,勿为出纳事,启禀蒙允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贤嫔宫丧,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殡后唯祭社稷事,依礼文已为启下矣。取考戊戌誊录,则其时因药房提调闵镇厚所启,丧纪不无降杀之节,嫔宫之丧,大中小祀之并停,终未知其合宜,大臣收议,自上公除后,大中小祀,依例举行事定夺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成服仪注中,有礼官诣阁外启请成服之节矣。明日自上成服仪注,依例磨炼,而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成服仪注,亦为磨炼以入乎?敢禀。传曰,已过矣。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礼葬所用志石实预差,并当为四片,而戊戌前例,则采取金川地,戊申则以户曹所在者取用矣。即今户曹前遗在为五片,而实预差并四片,可以择用,以此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魂帛辇,前例以平日所用辇仍用矣。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退圹所藏服玩等物,入盛柜函,在前皆以椴板造作矣,甲寅以后,取其坚固,改用松板,而其后戊戌戊申,亦用此例。今番亦以松板造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退圹所用柜函等物,着漆时,例用骨灰,而甲寅以后,皆以骨灰既不坚固,又不精洁,故禀用纯漆,戊戌戊申,亦用此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权一衡,以礼葬、墓所两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礼葬都监监造官前监役宋学相,墓所都监监造官前参奉李彦济,前监役李兴贤,前奉事金斗秋,前参奉李鸿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郞厅监造官,分房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监造官五员,依戊戌誊录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户曹正郞金光进,前因政府草记,方在请拿待勘中,今姑减下,其代,以户曹佐郞金致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任遾、尹在东,身病俱重,今姑减下,其代,前县监朴斗益、金弘得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墓所都监事目,参考前例,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五员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彝章,以殡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明日成服时,贤嫔宫私亲制服造送事,既已禀定矣。领敦宁府事赵显命以为,人臣不敢以私亲制服,且将别为成服于何所乎?虽曰有前例,此是其时误着之致,决不当领受云。虽有成命,其在事理,有不可强为造送,故取禀。传曰,依为之。

○权一衡,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殡宫都监,设于本院,故本院则阙内无可合容接处,姑为出接于典医监,何如?传曰,允。

○李彝章,以殡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贤嫔宫前头发靷后,设魂宫处所,待下教预定然后,修理等事,可以及期举行,以何处所为之乎?敢禀。传曰,已下教矣。

○领敦宁赵显命箚曰,伏以臣,伏见朝纸中,有赵载洪、载溥、载遇、载得等之殡宫加漆时轮回入侍之命。臣不敢知,从前有例否乎?果无可据前例,则加漆异于袭敛,以外朝小臣,轮回出入于深严之地,至为未安。此不但分义之所不敢格外事,恐关后弊。伏乞更加三思,收还成命。载洪等来传圣教,令臣书入臣家世系云。不由喉司,私自书纳,亦有所不敢,乞降明命,俾臣得以奉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是矣。依施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辛未十一月十八日未时,上御克绥斋。药房入诊,三都监提调,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户曹判书金尚星,礼曹判书李益炡,刑曹判书郑益河,兵曹判书洪启禧,行副司直徐命九,假注书郑昌圣,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方泰舆、郑趾彦、金宝润进伏讫。上曰,予招都提调,而乃以提调误传之,致此纷纷。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若鲁曰,累日悲挠之馀,寝睡,何如,而得无惫乎?上曰,无之。若鲁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若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象汉曰,殿下服色如此,元孙见之,恐或有惊矣。诊候后,寿煃退伏曰,左右三部,比常时浮甚,度数颇数矣。诸医上同。上曰,理固然矣。然犹饮食,故粗能如是矣。若鲁曰,曾闻医官之言,则殿下脉候常静,而或动则必不平云矣。上曰,今年脉异于前矣。象汉曰,今夏经重患。此非少壮之时,脉候之异,不怪异矣。上曰,予已出立志于慈殿,然往时为军兵犹饮,今则为见贤嫔葬事饮之矣。若鲁曰,立志之教,非所bb可b言矣。殿下宜思彼此之为两件事,勿为此教于臣等也。上问诸医曰,右耳常若有物,蠕蠕而动,欲聋而然乎?医官曰,津液不足,下元太虚,则例有此症。上曰,今则左边又如是。聋则固幸,然甚不平矣。医官曰,皆阳气之不足,而上浮之致,非聋渐也。以即今脉度见之,进药好矣。上曰,予岂有进药之心?昔年予作孝章行录,今亦多看检之事,故欲进御矣。象汉曰,汤剂似缓,姑为停止,茶饮之类,为之可也。履亨曰,小臣所见,以参橘茶或保gg补g中益气汤,加减以进,宜矣。上曰,粟米饮亦好矣。寿煃曰,此则间间进御好矣。上曰,加减补中益气汤五贴及粟米饮煎入,继进日问候出榻教若鲁曰,殿下久御素膳,诚不可矣。上曰,诸殿皆已复常膳矣。若鲁曰,此后供上,亦以肉膳宜矣。仍顾礼判曰,礼判既闻之,此非出于举条榻教者。礼判即言于司饔院可矣。益炡曰,魂宫以何所定行,而神榻亦当造备矣。上曰,魂宫则孝章魂宫所为之,神榻亦有之,只涂纸之外,无他别造之事矣。命承旨书传教曰,魂宫以戊申年孝章魂宫,修补以用,神榻以旧件只涂用之。魂宫宗室,入接于北所卫将厅,忠卫,入于部将厅,卫将、部将,同接于东所事,分付。上曰,明日议谥乎?益炡曰,然。上曰,素锦帐左上右上甚周密,兵判多才矣。启禧曰,议谥后,铭旌当改书矣。上曰,中官禀,故已谕之。铭旌入之,竹则自内当备用矣。益炡曰,入梓室之后,当有上字书写之官矣。上曰,孝章时,予已写之矣。益炡曰,即今士夫家婚姻一节,既无明白可据之例,而取考戊戌戊申誊录,则亦无葬前禁婚之令矣。当行与否,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若鲁曰,朝臣既无服制,则葬前过婚,似非违礼矣。上曰,公除后,使之过婚,可也。出举条上曰,予谓和柔翁主,十四岁当婚,其言中矣。若鲁曰,闭开日无之,故领相曾言之矣。上曰,公除后为之乎?予除服后为之乎?若鲁曰,一边治丧,一边过婚,似涉如何。明年七月,似好矣。上曰,丁字阁,礼葬都监为之乎?益炡曰,然。尚星曰,谥册及玉印几何乎?上命书传教曰,教命、竹册、玉印,数年之内,浮费宜除,只造案床褥席,而读案床勿为举论。玉印三,教命柜一,竹册柜二,令都监知数徽旨,问安牌柜,当下见样,分付都监。尚星曰,魂帛辇,皆以前用者用之,故今日看审,而仪仗则多渝色,当改色而不可私自擅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辇舆凡诸具,勿为新补,仪仗亦用旧件,而不可不修补者,略略修补。出榻教尚星曰,此是应行之事,而国中不易得之物,故玆敢仰达矣。戊戌前例,结裹红毡所入六十馀部,戊申则小红毡十四部。此非本国所产,市民无以多得矣。上命书传旨曰,内外梓室所裹红毡,依戊申誊录,从略为之。榻教又命书传教曰,今番祭物中,戊戌点下所减者,一遵戊戌誊录举行事,分付都监。又命书传教曰,成服无事已过,宜思往日恭谨之心,岂无参酌,而且饬已行命,令该府处之,诸郞,令攸司治之,下吏,倂分拣放送,命汰者勿汰。尚星曰,日昨彰义宫移送钱一百贯,分付该曹事,命下矣。戊申前例,则本曹及惠厅折半举行,而今番传教中,只有分付该曹之命,惠厅则无举论,而前例如此,故敢达矣。上曰,亦令惠厅举行,可也。尚星曰,取考戊戌誊录,则祭需各种及杂物,皆以本色,卜定于诸道,而因外方上纳之有弊,庚子以后,自本曹给价取用,而以钱分定于诸道,戊申庚戌,皆用此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皆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役事稍轻,僧军量减事,分付都监。又命书传教曰,行录当书下,一依戊申年例,仍为志文,而字则戊申志文印本中,模写以用,而不足字书入,则当书下。命九曰,臣方为墓所都监,今则别无禀达之事矣。启禧曰,事系军卒,故敢达。三军门炮手,以外南山捉虎出去,十馀日之内,捉四虎,其馀杳无踪迹,而当寒暴露可闷,故诸大将相议,欲草记,而公除前,故不敢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外南山捉虎,今已四焉。当此冬节,宜恤军兵,分付三军门,即令撤还。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十八日酉时,上御克绥斋。都承旨更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赵云逵,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进伏。上曰,俄者入侍时,欲下教而忘之矣。仍命书传教曰,当撰行录,贤嫔宫内外亲中当录者,问于领敦宁书入。上曰,丰陵有前后室,当并书耶?抑独书元配耶?云逵曰,臣不能详知矣。仍顾景海曰,行状规式,注书记得乎?景海曰,似当并书,而不能的知矣。上曰,似当并书矣。云逵曰,上番兼春秋金圣龟,缓缓入来,以致入侍之差迟,宜有推考警责矣。上曰,置之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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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坐直。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沈益圣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贤嫔宫丧成服前,启请姑停矣。今则成服已过,而公除前中日习射,有所未安,限公除间,姑为停止,何如?传曰,允。

○吴彦儒达曰,右承旨权一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贤嫔宫谥号,孝纯,慈惠爱亲曰孝,中正和粹曰纯。孝端,孝上同,守礼执义曰端。孝贞,孝上同,不隐无私曰贞。以孝纯落点。

○权一衡启曰,贤嫔宫谥号,既已启下,招致礼曹郞厅,出给单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彝章,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贤嫔宫常时教命、册印及内旨,必先知数,然后床卓诸具,可以磨炼造作,而自下不能详知,故戊戌前例,亦为草记奉禀矣。敢此仰禀。传曰,已下教矣。

○南泰耆,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番则墓山无看定裁穴之事,择日,令该曹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曰,自前轝士军出丁,视他坊役,至重且大,勿论卿宰及上司官员,尽为出用,法例当然,而各衙门,曲循员役等所诉,移文捧甘,请为頉减者,殊甚纷纭,非徒事体极为未安。即今民户,比前无加,而道里既远,递运且多,容入军数,诚有不足之虑。况且轝士军,既是都民应行之役,则渠辈何敢谋免乎?取考前后誊录,则各殿别监诸都监员役等,无率丁外,并不许减事,奉承传举行矣。今亦依前例,各衙门移文及甘结,一切勿施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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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坐直。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云逵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公除未行,頉禀。令曰,知道。

○南泰耆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既已公除未行,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沈錥,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沈益圣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领府事兪拓基,上书到院,而公除未行,故留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一衡,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权一衡曰,既已议谥,虽今日,日吉则书之。

○墓所都监都提调领议政金在鲁,观象监提调判敦宁府事元景夏,墓所都监堂上兼观象监提调工曹判书李春跻,礼曹判书李益炡,墓所都监堂上行司直徐命九,礼曹参议洪凤祚启曰,今此墓所各项日,推择以入事,命下矣。臣等齐会宾厅,而进士姜必渊,年逾七十,病方极重,末由起动云,故只与观象监前同知池道涵,兼教授朴全素,前教授金道兴,教授金一甲,训导玄夏震等论难,则壬申年乙坐山,幸值小利,别无拘忌,故聚诸贵格,详细择定,别单书入,而书下年甲,亦无避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一衡,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魂宫处所,定于戊申魂宫处事,命下矣。本都监提调及都厅,与中使眼同,造成修理等处,看审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三员,依戊申例差出,各所掌分排,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监造官曺允迪,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禁府都事洪启重,本职有难兼察,使之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墓所都监启辞,今番则墓山无看定裁穴之事,择日,令该曹举行事,允下矣。都提调及墓所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本曹堂上,即为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为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墓山各项吉日,明日当为推择,而进士姜必渊稍解日家之术云。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同参择日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既已议谥,虽今日,日吉则书之事,命下矣。取考各年誊录,则议谥后,元无即为改铭旌之规,而发靷临时,择日,奉谥册赐谥,告由于殡宫后,仍于殡宫外庭,改铭旌书写,初铭旌则即于其所烧火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谥册文、哀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改铭旌印篆文、表石大字篆文、阴记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今已始役,自今日为始,监造官一员,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戊申礼葬时,轮台板所用黄肠木一立,以长生殿所在取用,小方床所入棺板一立,以归厚署所在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兪拓基书曰,伏以,国家不幸,贤嫔宫遽尔遐逝,中外普深惊陨。伏惟邸下,至悌所推,悲怛何堪?伏况圣上,静摄中伤痛惨悼,不瑕有损于调养之节?区区下忱,尤切忧虑万万。臣之所患肿疮,已过三朔,尚未快差,行步动作,俱未如常,而不敢偃处,苍黄入诣,连日随班,风寒外袭,汗热内透,疮与肿,又俱添苦,瘙痒疼痛,比前尤甚,若不趁即治疗,诚恐有关性命。玆不得不留章控恳,退还郊寓,以为取煖调息之计,径归之罪,实所难逃。且昨以议谥,召命下降,在臣分义,宜即趋承,而情迹之外,病又如此,未克祗赴,冞增惶恐。伏乞离明,亟令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恳。以病未参,其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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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式暇。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奉令出使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公除后,大王大妃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日间调摄诸节,更何如?煎入汤剂及粟米饮,连已进御乎?臣等累日未承候,不胜忧郁,惶恐敢启。传曰,安过。汤剂粟米饮,亦连为进御矣。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彝章曰,礼堂持赐谥仪注及戊戌戊申仪注入侍,尚衣提调同为入侍。

○李彝章启曰,礼曹判书李益炡,参判洪凤汉,参议洪凤祚,尚衣提调元景夏,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谥、哀册,例以大竹坚刚长节者制造,而该监进排,不过行用常竹。此非京市可贸之物。取考戊申前例,则以内医院所在青大竹,启请取用矣。今亦依前例,以可用好品者,限三四十节,随所入取用,何如?传曰,允。

○权一衡,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兵曹正郞李观燮,以本曹久任,职掌繁紧,势难两处兼察,而逐日奔走之馀,病势且重。今姑递改,其代,以前主簿金致良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彝章,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发靷时,魂帛函所盛土藤箱子,自都监当为造成,而造函时尺寸,或有差误之虑,曾前草记,皆有内下见样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依戊申尺数造成。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所掌应用杂物,外方分定,京中措备之数,依戊申特减之例,而丁字阁斋室所入减去,以他陵墓假丁字阁所入,参酌磨炼,开录以入。令该曹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权一衡,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丁字阁梁木一株,自户曹既已依例分定于关东矣。取考戊申誊录,则自上以岂可因其丧,而反贻民弊?木体虽稍小,坚固而堪为三间梁者,求得于畿内,以除东民输运之弊为教,故即令还寝矣。今亦依此例还寝关东卜定事,急速知委,而即今日期急迫,可合之木,趁期求得,有未可必,旧长陵禁养松木中,如有可合者,郞厅率匠手进去,为先斫来以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役军,以募军、僧军赴役事,节目启下矣。戊申誊录,僧军一千五百名内,今番则依特教三百名均排减去。京畿一百名,忠清道二百名,全罗道三百名,庆尚道三百名,江原道一百八十名,黄海道一百二十名,先为整待,自备粮一朔赴役,而来点日期,则当自都监追后分付,令该曹为先急速拨马,下谕于诸道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墓所役军,依近例当为雇立矣。雇价所用,以各衙门各道米布,比戊申例尤为省减分定,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贤嫔宫丧,外梓室板子择出事,堂上郞厅,进诣本殿,取出外正板,自今日始役,而合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七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当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彝章,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虞主造成处所,例以空阙为之矣。今此贤嫔宫神主造成厅及奉安处,以何殿阁为之云。神主造成及奉安处,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俱以为善堂为之。

○申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顷因备边司草记,仁王山下有虎患,故发送炮手,使之跟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仁王、北岳山麓诸处,多般穷搜,终无形迹云。既无虎迹,则当此雪寒,许多军兵之累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顷因备边司草记,清风溪近处捉虎次,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定将校领率,使之各别跟捕,而穷搜多日,终无形迹云。当此极寒,许多军兵之屡日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仁王山下清风溪近处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与训局、禁营军兵,诸处山谷,遍踏穷搜者,已至多日,竟无踪迹可寻云。当此雪寒,军兵之累日滞留,冻伤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未十一月二十一日初更四点,上御克绥斋。礼堂、尚衣提调,同为入侍时,礼曹判书李益炡,参判洪凤汉,参议洪凤祚,尚衣提调元景夏,右副承旨申晦,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进伏。上曰,御将进来。卿于今日见世孙乎?凤汉曰,日晡时入谒矣。上曰,颔下小核,似有毒气可闷。凤汉曰,似是胎毒,而当处亦无热候,且不至大段矣。臣劝进败毒散之后,有汗气能吮乳,感气若解,则结核者亦当即解,而以医人之言,贴摈陋,故臣则使之止之矣。上曰,卿言是矣。欲浓则虽不付摈陋,自当浓矣。凤汉曰,臣之进见时,世孙能言持去云云之说,极分明矣。上曰,亦能为抱之之言,而见人必曰抱之云云矣。上曰,礼堂进来。赐谥仪注,与戊戌戊申,有不同者否?礼判读之,可也。益炡读至世子嫔,上曰,戊戌誊录虽如此,今则称世子嫔,似如何。当称贤嫔矣。益炡曰,然矣。上曰,今番则异于戊戌,当有告辞于孝章庙矣。卿等亦已思得耶?益炡曰,臣等果未思得,而圣教诚然矣。上命书传教曰,今番与戊戌有间,赐谥日,孝章宫一体先为告由事,分付该曹。益炡曰,斩破土时,当有告由,而假丁字阁造成时,亦当有告由于旧墓矣。凤汉曰,此无前例可考者,故欲一筵禀而定之矣。上曰,开金井时,亦当为告由乎?凤汉曰,然矣。上曰,礼议之意,何如?凤祚曰,假丁字阁造成时告由,既无可考之前例,则不可猝定。臣意则议于大臣而定之好矣。上曰,然矣。凤汉曰,墓所役事,不久当始役矣。都监堂上及畿伯,必善为举行,而自上亦当又为申饬,以除民弊好矣。上曰,予意亦欲又为申饬矣。仍命书传教曰,初丧既下教,凡墓役时,十分节约,以除民弊事,申饬都监及畿营。晦曰,都监都提调送言以为,贤嫔宫神主造成处及奉安处,速为禀定,然后可以举行,而礼曹草记,入启不下,可闷云,故敢达矣。上顾内官曰,草记持来,可也。持来后,上曰,实无可合处所,可闷矣。戊戌戊申,以何处为之云耶?晦曰,戊戌景贤堂,戊申逊志阁云矣。上命晦读之。命书草记批答曰,俱以为善堂为之。上又命读礼曹魂帛箱子见样事草记后,命书批答曰,一依戊申尺数造成。益炡曰,延喜门外,无他处所,故献官执事,无住着之处矣。上曰,我国之人,过于奉身故如此矣。何处不可为一日经过乎?仍命书传教曰,魂宫献官执事入接处,以通化门月廊修妆为之。上曰,通化门之称有义否?凤汉曰,似无别义矣。益炡曰,殡宫都监堂上入直所,定于承文院,而与延喜门太远,故凡干号令,不能通,可闷矣。上曰,今日入直堂上谁也?益炡曰,兵判也。上曰,延喜门内,内人所居之处,方使之撤去房堗,可作修理所否?益炡曰,此处则非外人所可入处也。凤汉曰,提调则处于北所,好矣。益炡曰,此则侍守墓官,方入处矣。上曰,造成所、修理所、铸成所,皆使之入处于弘化门月廊为好,使之妆修,可也。凤汉曰,妆修将费多日,似难矣。益炡曰,臣与兵判相议,则亦以为足可妆修而入处云矣。凤汉曰,虽兵判亦何能为理外事耶?益炡曰,今则既已筵禀,自都监当观势为之矣。上曰,随便为之,可也。上命尚衣提调进来。景夏进伏。上曰,贤嫔早年遭变之故,无华盛之服,遗衣甚少矣。凤汉曰,实梓室时,必多入矣。上曰,仅仅实棺,而不为贻弊于市民矣。景夏,以尚衣院进排件记,私自披阅。上曰,其纸纳之。景夏曰,此即私自记录者,不可为睿览矣。上曰,然则读之。景夏读之。上曰,拭巾函十件,尤是不紧也。贤嫔宫多有可用之函云。此等函,欲尽除之矣。仍命书传教曰,尚衣院遗衣诸具内入及造成者并减,遗衣函、衾褥函、黑舃函、柩衣函、铭旌函、拭巾函,其馀凡诸造函者,亦为并减。景夏曰,白绦带,虽有勿为造入之下教,而既有前例,则公除后,殿下当御白绦带矣。上曰,丧葬所入,亦为减除,则生人所着,何可不减乎?予则本有素带,不必别为造入,而九月之内,不无着素带之时矣。以布衣、布带、白皮靴,以过九月,于礼当然矣。凤汉曰,公除后,则当御素带矣。上曰,闾阎则未脱服之前,皆为布带乎?景夏曰,常为布带,而成服后,则以小布带代之矣。上曰,路上亦多有广布带之人矣。景夏曰,此则重服矣。上曰,外祖父母之服,为制服乎?景夏曰,礼文则虽缌服,亦有制服,于外祖父母之服,岂无制服乎?上曰,大功,过成服后,亦为小布带乎?凤汉曰,然矣,而小功则过成服后,为白丝带矣。晦曰,缌服则为白丝带,而小功则不为之矣。凤汉顾益炡曰,领相顷遭小功服,而亦为白丝带矣。上曰,既已成服之后,何可屡变其带乎?景夏曰,虽有重服,若是侍下之人,则广布带,似如何,故必为小布带矣。上曰,中官以公除,谓之卒哭,故予笑曰,葬事之前,岂有卒哭云矣?东宫亦闻中官误传之言,以为公除后,欲脱服而来云,故予笑之矣。中官辈之如是迷劣,极可闷也。尚方造入黑履于东宫,故似是因此而认以为脱服也。景夏曰,若有不得已之事,则虽为微禀,而中官之传语,差误如此,故向日祭床事,亦不能详禀,至有严教,实为可闷矣。上曰,今见慈殿、嫔宫,自尚方所造入者,则其制如医女所着,予亦不知其为何物也。益炡曰,此即黑头垂也。凤汉曰,似是宫中旧制矣。上曰,古者自皇后至命妇,皆有头垂,朝臣则无制服,而纱帽有垂矣。上顾凤祚曰,服带以广布为之者礼耶?凤祚曰,然矣。虽或以小布带代之,而此则不过取便之计也。上命书传教曰,燕居服,与祭服有间。布带既命造入,公除后,已入者外,其馀并除事,分付。景夏曰,臣既僇废江郊,如是陈白,诚为惶悚,而见方待罪于讲书院之任,故敢达矣。世孙宫患候,似是肿患之类,即为移次于殡宫最远之处,宜矣。上曰,以外面观之,世孙宫差备,似若与殡宫不远,而实则迂远矣。此边则有中宫殿,故与殡宫相通,虽曰稍远,而还不如即今所在之处矣。凤汉曰,若不通往来,则虽近无妨矣。景夏曰,若有好样变通之道,移次,似好矣。上曰,当痛禁往来之人,而移次则无可合处矣。上又曰,御将一日,必数三次往见,则予虽不往见,可以无虑矣。凤汉曰,今日早朝,又当进谒矣。上曰,其结核处,分野似不轻矣。凤汉曰,不然矣。且当处无热候,何必深虑乎?上曰,必不至成脓乎?景夏曰,虽成脓,无毒气则无妨矣。上曰,小儿例多如此之病否?凤汉曰,臣之如此仰达,实为惶恐,而殿下往来殡宫,而又为入见世孙乎?上曰,予何可如此也?予不往见,故托之于卿,而使之频频入见矣。卿则往来世孙宫,予则往来殡宫,故予不欲召见卿矣。不可不一番言之,故使之入侍,而此后则勿为入侍,凡诸往来世孙宫之人,予当不见矣。凤汉曰,殿下既不往见世孙,臣亦不为往见殡宫则好矣,而殿下之召见臣,则无妨矣。上曰,闾阎间亦不以此为忌乎?凤汉曰,然矣。上曰,终涉如何矣。凤汉曰,如其不然,则臣何敢如是仰达乎?虽好为拘忌者,无如此之事矣。上命书传教曰,日昨尚方郞厅下教时,欲为一体而不果矣。堂郞不可异同,前尚衣提调申晩、权爀并叙用。诸臣以次退出。上曰,御将进来。心事如此之中,又有世孙之病,诚无以为怀矣。注书出去,鍼医皮世麟召入,可也。臣景海,承命出去。凤汉曰,延喜门,自世孙宫差备不远,臣意则恐或有相通之虑矣。上曰,然。故其间往来之门,方欲分付牢锁矣。凤汉曰,闾阎则虽隔墙,若不通则无害矣。上曰,医药凡事,欲一委于卿矣。一日之内,必为再次诊视好矣。俄已言之,而予若召见世孙宫之人,则防限必荡然,而卿则如有可禀之事,入侍陈达,宜矣。凤汉曰,圣上虽或为过虑,而臣于今日,又为诊视,则容仪出众,有何深虑乎?上曰,近又行步,又多奇特之事矣。上又曰,嫔宫今番必动心,殊可闷也。凤汉曰,嫔宫虽以产育之早见之,可见其夙成,必不至于大段惊动矣。上笑曰,古人则幼年产育,不无羞涩之意,而嫔宫则世孙呼母而能晏然,此亦可见其夙成矣。凤汉曰,殿下爱重世孙,故自然如此矣。上曰,皮世麟熟于鍼术矣。凤汉曰,郑趾彦医术甚熟,相亦甚好。智将不如福将矣。且闻衿川,为政甚善云矣。晦曰,郑趾彦医术,甚为完备,不为见败,故即今闾阎,无论士夫中庶,若有忧患,则必欲邀见,故渠无少休之时,为人且勤实,闻其为政,无异熟手段矣。上曰,然乎?可谓奇特矣。凤汉曰,若有弊邑,而国家欲择人,则无逾于郑趾彦矣。郑缵侨之医术,实为不易得,而为人似不了了,故人多歇视,而其中不然矣。晦曰,郑缵侨医术,以痘医得名,而为人淳直,不为自衒,故人或谓之不了了,而实不然矣。上曰,予则取其勤实矣。此是柳瑺之弟子耶?亦可为守令矣。凤汉曰,郑缵侨亦使之别为入直,似好矣。上曰,当分付矣。凤汉曰,吴瓒身死云,惨然矣。晦曰,北伯状本,才到本院,而家有老母,谪死塞外,情理实惨然矣。上曰,岂若是虚弱乎?曾一见之,而伊时昏黑,不记其面目矣。比吴瑗何如?晦曰,出身后,人多以远到期之。状貌比吴瑗稍大,为人亦休休矣。凤汉曰,且善文,人物甚伟如,知其为必不草草,今至于此,惨然矣。上曰,状达入之乎?晦曰,公除前,故不得入之矣。上曰,其兄弟二人乎?晦曰,四兄弟而皆死矣。上曰,其母年纪几何?凤汉曰,似已七十馀矣。晦曰,此外又有惨然事,敢此仰达矣。李益普以筵说事,被谪岭外矣。其母身死,道臣必将依法典给由奔哭,而情理则惨切矣。臣景海招皮世麟入来。上曰,汝于何时,入谒世孙乎?世麟曰,闭门时入谒矣。上曰,吮乳之节,少胜于前云,然否?世麟曰,臣之入谒时则入睡矣。凤汉曰,午前则不能吮乳,得汗之后,分明善吮矣。上曰,元景夏以为,颔下结核,不为关系云,然否?世麟曰,此不过胎毒,不必深虑矣。凤汉曰,以臣所见,则似不至成浓矣。上曰,今则姑未及得血耶?世麟曰,虽成浓,亦不必为虑,而明日始可的知矣。凤汉曰,虽明日亦何可的知也?上曰,差备医员,只是三人云,郑缵侨使之自明日待令,可也。凤汉曰,见今尚方举行之事甚烦,而顷日汰去郞厅,虽有勿汰之命,既为出代,故无行公之路。新差郞厅,则称以前官之仍任,亦不行公。事势则然矣,而在尚方实为可闷矣。上曰,新差直长谁也?晦曰,李宜济也。上曰,汰去直长谁也?晦曰,洪启禛也。上曰,是兵判之四寸耶?凤汉曰,然矣。晦曰,洪启禛仍任草记到院,而以公除前,未及入启矣。上曰,李宜济则当还为奉事耶?凤汉曰,然矣。晦曰,于李宜济,少无所妨,而前例皆次次仍任云矣。上命晦书于尚方提调叙用传教之下曰,郞厅既命勿汰,则交代人,自然仍任本职,令该曹知悉。诸臣以次退出之际,上命尚衣提调复入。臣景海承命出去,与元景夏、洪凤汉同入。上曰,俄者下教之外,又有可减者乎?景夏曰,仓卒之间,未能思得,举行之际,当禀白减除矣。上命景夏,又读尚方所造入件记后,教曰,砚匣六个太多矣。此将用于何处乎?景夏曰,似是守侍墓官及提调所用矣。凤汉曰,自京抵墓下,当为六站,故似为六个矣。上曰,然矣。只造提调所用,其馀则勿造,可也。上又曰,黑漆盘三竹,待下教为之,可也。景夏曰,此外凡事,当问于都监而从便省减矣。上曰,似不可不主管于都监矣。景夏曰,上教诚然矣。上曰,戊戌则当夏节而红毡多入,戊申则当冬节而红毡少入。此皆由于见样之精麤也。今番则予当亲为见样,而分付矣。毛衾以何物为之云耶?景夏曰,山獭皮云矣。上曰,毛衾则不紧,以柩衣造入,可也。景夏曰,山獭皮柩衣及红毡衾,皆当待见样举行矣。凤汉曰,此后凡事,多有可禀者,当为微禀矣。上曰,司饔院、尚衣院,则自多有不可不微禀者矣。晦请出留门标信。上命中官,持来标信授承旨。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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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式暇。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云逵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彝章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掌令李光溭在外,李弘稷,执义沈益圣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申晦达曰,即伏见咸镜监司黄晸三水府投畀罪人吴瓒身死申本,则具书职名,下款措辞,且违格例,推考警责,何如?令曰,其时圣教,既严且明,其所负犯,亦非寻常。其在道臣之道,何敢如是?具书职名,且下款措语,尤涉未安,从重推考。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泰绍为贤嫔宫发靷时陪往大将。

○李彝章,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判府事郑羽良正月二月三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辞穷意竭,终无冒受之势,不胜惶恐万万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领敦宁赵显命八月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既递相职,冒受相禄,实非廉义之所敢出。玆不敢领受,不胜惶恐之至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取考戊申誊录,则因礼曹启辞,奉常寺监造官,进诣昭显庙,与守直内官,奉审主式及韬藉,依样造作矣。今番则令奉常寺当该监造官,进诣孝章庙,与本庙守直内官,奉审主式及韬藉,以为造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明器中,木乡、唐乐人、木奴、木婢,取考戊戌戊申前例,则虽为造用,而甲子下教中,礼葬之用木人者,令该曹永为革祛事,载在《续大典》矣。今番明器中木人,则依传教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云逵,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取考戊戌誊录,则谥册以下八条,自都监禀定举行矣。今则一依戊戌例,可以举行,而其中赠帛十段内,玄六用黑大缎,𫄸四用红大缎,而有纹缎既有禁令,黑大缎则代以冒缎,红大缎则代以红广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正郞尹学辅,身病猝重,今姑递改,其代,司饔院主簿郑养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晦,以刑曹言达曰,礼葬都监,设局于本曹,本曹则移设于掌隶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庆尚监司状达,生青鱼朔膳,不得鳞次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彝章曰,勿待罪事,回谕。

○统制使状达,进上青鱼,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彝章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参判李喆辅书曰,伏以,国家不幸,贤嫔宫奄弃椒闱。伏惟邸下,怆旧悼新,当作何怀?仍伏念臣之忝叨本职,今两朔矣。陈情祈免,而未蒙矜许,有召辄逋,而尚靳谴罚。一日二日,妨贤病职,惶霣闷蹙,无地自措。噫,臣虽至愚,岂不知宠数之为感,违傲之为悚,而顾其决难进之义,必可递之势,实如前书所陈,素画已坚,微谅难回,初非出于一毫假饰,而抑臣又有所大不安于心者。臣与判书臣天辅,为三从兄弟,铨选之地,何等显要,而至亲之一时并据,非但在私义,万万兢惕,揆以朝体,决无是理。设令臣无他情势,即此一事,去就更无可论。每一违牌,惶恐欲死,旷日虚带,冞增罪戾。玆敢毕暴情私,恭俟处分。伏乞离明,俯加谅察,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镌递,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汉城判尹朴文秀书曰,伏以,国家不幸,贤嫔宫意外薨逝,中外惊陨普切。伏惟邸下,推至悌之心,悲怛何堪?伏况大朝静摄中疚伤,尤当如何?实不胜忧虑之至。臣于日前,得闻七耋家兄病重之报,冒没来省。久处城𬮱,私分不安,欲寻乡路之际,遽叨京兆之除,为参成服,黾勉祗谢,而已退之踪,不可仍留,投章径归,罪在擅行。至于世孙师之职,台议至严,又不可一向虚縻。伏乞睿慈,并赐处分,以肃朝纲,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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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启曰,连日冱寒,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气升痰滞之候,更无往来,而寝膳诸节,亦何如?粟米饮既命停止,汤剂亦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趁早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当下教于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彝章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掌令李光溭在外,李弘稷纳牌不进,执义沈益圣陈书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右承旨权一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亦至多日,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耆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彝章,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耆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彝章曰,在此入直都监提调、御将,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权一衡曰,判敦宁元景夏,使之来待,兵曹判书洪启禧,点视夕奠后来待。

○李彝章启曰,判敦宁元景夏,兵曹判书洪启禧,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李彝章曰,承史以浅淡服,入侍于魂宫,差备入侍时,户曹判书金尚星,同为入侍。

○李彝章,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前头发靷时,自殡宫至延喜门,道路门户,迂直广狭,必须详审尺量,然后可知轮轝肩轝排设出入之便否,而料理造作矣。明日都监堂上郞厅,率事知匠人,进诣看审,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考诸誊录,则甲寅以后,不设灵幄室,丁字阁、内欑室造设矣。今亦依此例,勿设灵幄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杻把子,为虑民弊,曾在甲辰年,代用布帐。戊申亦用此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始役事出去时,则当为依例辞陛。而自前始役前,墓所及浮石所诸处出入之际,续续肃拜,似为烦扰,除肃拜往来。今亦依此为之。而时急往来时,附近驿骑马二匹,亦为依前例立待事,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戊申看役堂郞,分处恭陵、顺陵斋室,以除民弊事,启禀施行矣。今亦依戊申例,两陵及本墓斋室,一体入接,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始役之后,凡有及时往复定夺之事,不可一刻迟延,别设摆拨于墓所,乃是前例。今亦令兵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始役之后,堂上郞厅监造官及诸员役支供等事,分定于畿邑,自是旧例。而畿邑物力,实难责办,甲寅以后,皆令惠厅及户曹磨炼题给,以为省弊之地矣。今亦依此例,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戊申年善放炮手十名,令三军门交替轮送于墓所,以防虎患矣。今亦依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材木输运,万分时急。取考戊申誊录,则不可只付于京都监郞厅,京畿监司专管,别定差使员举行。京军门各衙门车子,尽数征发督运矣。材木随聚输运事,分付畿营及各衙门,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室奉安时,先铺褥席于地灰之上,乃是前例。而甲寅以后有禀定事,戊申亦为禀旨不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戊申例。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取考近年誊录,则退圹上,例用四方石,覆盖退圹中所安诸物。而乙酉誊录,不为载录,戊申誊录,则启请设用矣。今亦依戊申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始役后,数多工匠募军使役之时,不可无别定董役之人。禁军中勤干解事者十人,令兵曹依前定送,以为分领役军,及时董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改铭旌只书一件,兼用于行路及圹中,而戊申则自都监书写二件,一件则用于行路,一件则盛于函,奉安攒室近处,发靷日陪往之意,草记蒙允矣。今番则依戊申年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魂宫正厅以下,造成修理及祭器铸成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七日巳时为吉,其前皆有拘忌云。以此日时始役,而始役日为始,三所监造官,亦为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取考戊戌誊录,则梓室银钉上加漆十度,银钉漆布上加漆十度,并间一日为之,梓室全体加漆,间二日三度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魂宫所用祭器,参考前后誊录,且依传教增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朱炯质,身病猝重。今姑递改,其代,前判官金由行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由行单付。

○李彝章,以工曹言启曰,当此礼葬都监之时,本曹攻冶司郞厅,专管祭器铸成,而该色佐郞郑惟一,僚席之间,失言损体,其在情势,有难仍冒,工役日急,不可暂旷。佐郞郑惟一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益宪为工曹佐郞。

○李彝章,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达曰,全罗道腊肉进上,今日来到。大殿所封,山猪二口,俱为体少,不满尺量,事当退送,使之改备封进,而腊日不远,且腊猪与他物种有异,不得不捧入,而事体殊涉未安。道臣推考,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以警日后,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以义禁府言达曰,在谪遭亲丧者,许令归葬事,既有法典矣。即者庆尚道金山郡投畀罪人李益普代奴呈状内,其上典遭母丧云。依定式许令归葬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庆尚左水使权儆状达,宁海等官居李茂山等渰死事。令于李彝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骊州牧使李裕身书曰,伏以臣,不孝无状,亡母移窆之地,忽被朴春新等无限僇辱,诬及窀穸,祸迫泉壤。臣诚叩心捶胸,痛迫冤号,宁欲溘然而无知也。然此岂春新辈之自办哉?自有一种险谲之人,为其窝主,暗地指使,而彼辈受其诳诱,怯于威势,为此诬罔之举,丑悖之说,而不自知耳。臣虽疲劣,岂与此辈切切争辨,祇益其辱乎?臣方待罪畿邑,顷伏闻原书尚未下批,不待处分,唐突陈吁,分义猥越,抱书徊徨,迄逾一朔。窃恐臣崩迫之心,冤菀之情,终无以自白矣。即伏闻书批已下,有本道查闻之命云。此诚臣得伸冤愤之日也。然顾此私胜之世,是非无定形,而惟势之所归。况其一边之言,未易核实,必有两造之辞,方成查体。臣若泯默不言,使其幽阴之窠窟,闪幻之情状,无以毕现,则强弱之形,曲直之分,邸下何由洞然俯烛,而赫然明断之乎?臣敢含愤赍痛,冒万死卒言之。噫,臣之未葬前,藉重于攘田者,宋能相也。臣之已葬后,造谋于掘茔者,宋文相也。臣与彼两人者,本无仇怨,则臣虽孤弱,忝在下大夫之列,渠亦以贤德苗裔,地处自别,设有意外所争,惟当一循事理,无伤体貌,而彼二人者则不然,武断之习,便作伎俩,傲肆之气,狃于常胜,外示色目之嫌,内逞山地之欲,热肠冷面,假手营私,络来篱落间数个寒乞,借得科场时举子名帖,假托公议,大张声号,而其所以满纸胪列,亦出于渠之怼笔,则凡系诬臣而辱臣者,构虚捏无,宜无所不至,而若其事关祖先,词连讼场者,何其遣辞之不慎,造意之至巧也?噫,先正之生长,居住宅里各异,而并称遗墟者,何也?槐亭之陈处卖买,文券俱存,而勒称公物者,何也?郭氏棹楔gg绰楔g之立于遗墟者,拖移于槐亭冈头,何也?李家坟茔之压其遗墟者,巧称以村东家后,何也?始称遗墟之碑,而变为槐亭事迹,何也?假称本郡立案,而不书成出年月,何也?推此六条闪弄之说,而渠之肝肺所存,意欲所之,诚有不可掩者。虽使渠辈,对质讼庭,犹不可饰诈,况可以游辞遁说,专事诬罔,疑乱我邸下代理之初政乎?渠虽笔端有魔,能道无根之说,而臣亦眼中无障,能烛有形之物。臣请以臣之买山始末,彼之攘田情状,涕泣而洞陈之,伏乞离明照察焉。臣于戊辰冬,偶逢沃川九龙村郭姓人,其人穷不自保,愿卖一麓山地,故臣即亲往其地,看审形局,村中长少,亦多来会者。臣问曰,此麓青龙间,二谷隔一砂,约为三百步许,有六七坟茔,是谁墓也?答曰,是乃时任燕岐县监李泰祥祖曾以下葬也。仍曰,其下五六步,乃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外祖故奉事郭自防忠臣之闾,而闾之下则自防之旧垈。先正寔生于外家,故一乡亦以先正遗墟称之云。臣又问曰,曾见先正年谱,则先正中年,还居怀德之后,亦有九龙村往来居处之时,未知本第在于何洞?答曰,先正长于龙村局外恬通里。恬通,即龙村之别称,而隔一大冈,先正父子两世所居之宅,尚今存焉。至于外宅胚胎之基,尚为郭氏之田,只有遗墟之号而已。又问曰,李家坟山,乃是李家世传之土否?答曰,李家葬地,即本村朴姓人量付之地,而李家之入葬,已至四十馀年云云。臣又问此局内,宋氏田宅之有无及李家入葬后禁护界限之远近,则又答曰,先正后孙,元无居此洞者,故局内亦无片土,自遗墟左右前后,皆是郭吕朴三姓之田庄树植,而一村穷败,鬻土卖家,几尽迁移。李家则自其坟墓外砌下切逼之地,无论远近,皆是他田他垈,故别无法外滥禁之端云云。臣详察地形,且采物情,然后始给价而售之,置户而守之。及至己巳春间,忽闻宋能相兄弟,驰到臣所买山麓,捽曳臣所置山直,大言恐喝曰,李某以异色人,何敢轻买本村土?又况遗墟近处,亦何敢图占山地乎?仍又勒捧买土多少价钱数爻文书曰,吾将有凭处之道。盖似此举措,将示以难犯之势,相害之意,而始以遗墟二字,唤作兜人之大圈子,募人呈文于营邑,饰辞发通于校院,排张声势,闪弄机权,观其头势,傍观代怖,而臣意则以为,彼乃名贤之裔,且在抄选之列,决不当以非理,若是虚喝。此必由于牵拘李家之情面,借以一臂之力,以为钳制之计而已。姑且静俟其向后所为,而或者则皆云能相此举,非为李家地,又非为遗墟计,专出于渠之山欲,藉重横夺,十分无疑。居无何,忽倡不根之说,指臣所买冈头槐亭曰,此吾先祖习礼之所也。指槐亭所付陈地曰,此吾先祖建亭旧址也。指本村一局曰,此吾先祖旧闾也。倡为物论,眩惑听闻,假名呈状,图得营题,一边定查官勒夺亭陈,一边动官军撤毁屋子,调发各邑僧军于严冬毒厉之中,运石输材于槐亭,为立碑建亭之计。然后臣始觉其心之都出山欲,诚如或者之所传。盖遗墟之距臣冈麓,步数绝远,论以事理法文,不可以禁断其买卖,故其所以直犯臣土,倡为立碑之举,欲使臣不争而自退者,诚纵恣而无惮矣。夫槐亭一麓之为郭哥世传旧物,转卖文书,更数三姓,明白可考之状,已悉于山地本主郭守弘击鼓爰辞。仰惟离明,必照烛而记有之矣。臣不必更事𫌨缕,只以向前六条,劈破其奸情焉。夫渠辈之禁臣葬,只以遗墟藉重,则当以悬弧之所,明白书之,而必以先正两世侨居之宅,忽地搀入,而外宅二字,略而不书,其亦可异也。先正生于外宅,长于本第,故以遗墟见称者,在于外宅,而不在于本第。彼文相非不知宅里之各异,指目之悬殊,而但墟乃虚号,宅尚见存,墟乃他田,宅为旧居,故混而一之,以实其守护之状,远者近之,欲明其当禁之端。然先正本第,隔一大冈,形局自别,距槐亭千唤不应之地,则所谓一唤而近者,其指遗墟乎?其指本第乎?讼场立落,此胡大事,而贤祖生长,不详处所,是岂式恭敬止之义?而渠若以隔冈之故宅,欲禁臣葬,则其计迂矣。若以遗墟之莽荡无据,不得不拖引旧庐,滚称遗墟,则其辞遁矣。人犹难罔,谓天可欺乎?夫村隐亭者,即郭氏世传之物。郭氏之先,手种此树,屡改号而为村隐者,俱有记实之文字,而至如槐亭所付陈处,则本主郭震椅,难于应税,甲量,以亭陈悬頉,而陈处之户名有无,元不关紧,故不以户奴录案,及其康熙庚戌,出卖于其从弟震杓也。以其九束陈处,并入于成文,震杓之康熙辛未,斥卖于朴贵发也,又以九束陈处,依前成文。庚戌即先正在世之二十年前也,辛未即先正损世后三年,而宋氏俱无一言,则亭与陈,为郭氏物,灼然可知,而贵发当庚子改量时,以其地为山腰以下之陈,故一遵事目,合录田案。贵发则雍正戊申,出卖于公州李姓人,李姓人,则乾隆甲子,还卖于震椅之族孙守弘。自震椅以下,转卖文迹,昭昭见存,亭陈二字,历历可考。夫以有主之物,谓不敢自私者,其然?岂其然乎?自震椅以下,果若付诸士林,作为公物,则庚子量监之居在亭下者,亦宋氏之门客。士林中一人,何以本主录案?各人买卖之际,士林之居在一洞者,亦无一言,是何故也?先正之生于外宅,长于本第也,杖屦之游,何处不遍?而独以村隐亭,或称习礼,或称讲学者,此又何说也?如兴农、讲道之斋,飞来、读书之庵,俱有信文,不待子孙之言,而犹可想像。至如村隐讲学之说,考诸年谱五册,遗集六十册,卒无槪见者。彼文相辈之考信于久远之迹,寄慕于沧桑之馀者,果有何样文字乎?先正之一言一行,在他人犹不敢放倒说去,为子孙者,其可以不少慎重,随意妆撰,若是之甚耶?文相辈如或以某水某丘,一游一瞩之出于吟咏,载于记述者,尽寓羹墙之馀慕,揽作士林之公物,则宋氏亭碑之役,殆遍湖左,而人家世守之土,不胜其争矣。若夫本郡成出之立案,在于何年何月,而如可以对证于郭氏近百年转卖之文券,则何不现纳于己巳讼辨之日,而虽以士林之重,官府之尊,宜不敢横夺有主之物,创行不法之事,为官私共禁之计,未知枷锁讼只,勒捧侤音之时,出示此立案乎?立案果若久远,与受果若正大,则成出之年月日时,秘讳不书,此又何故也?所与相议之郭氏,若非田主守弘,则虽与他姓郭者数辈,暗地做出彼退年伪文,将焉用哉?至如郭氏棹楔gg绰楔g之立于遗墟者,步数绝远,而观其文势,则厌然拖移于槐亭冈头,欲为葬地俯逼之证者诚巧矣。荣闾之戴李冢,未满十步而必欲其远,亭麓之对荣闾,殆过数百步而必欲其近者,亦出于爱憎之私,而李坟之或称村东,或称家后,终不言步数之切逼者,其亦有关于胜负之数而然耶?以臣观之,李氏之葬,既在于朴姓量付之土,则本不干于宋氏。彼所谓士林之争遏,亲族之容护云者,都不成说,而特以欲禁臣葬地之故,设为两疑之说以自解耳。渠若以今日之禁葬,真出于为斯文,则曾谓先正之同气,亦与斯文,而独不趯然而禁之乎?然自其难禁者而言之,则臣与李氏,少无异同,自其欲禁者而论之,则李氏与臣,宜有远近先后之分。此公议所在,万口一辞,渠之窘遁回互之说,其可得乎?至于碑石之为表遗墟,反置槐亭者,盖欲藉重虚喝,设计排布,不惟禁臣葬地,将以渐夺全冈,而由其名号不正,心迹易绽,一时公议,莫不以舍真墟攘他土,哗然众攻之,则渠辈自知其罪,反思掩遮,乃舍遗墟二字,而忽以事迹碑名之。渠若以槐亭讲学之说,欲贲琬琰之刻,则年谱遗集,俱无记迹之文,将何以引据为辞乎?噫,遗墟碑三字,万古之所传,一世之所知,今乃猝变其称者,渠必有目前大难堪之谤,日后大难处之事,而抑或随其自己之利害,而地亦有时乎轻重耶?然勿论事迹与遗墟,何敢凭借,暗地图出之一张立案,欲夺近百年有文券买卖之地乎?此等鄙恶之行,恬不知愧,换面饶舌于告君之辞,岂不痛哉?臣窃伏念我圣朝立法设禁,科条严密,而作为文券买卖之法,以辨主客久近之别,故弱免呑噬之患,强无兼倂之习,而至于我大朝重修旧典,益加纤悉,至于山讼条,则件段甚详,防限尤严,而遗墟禁葬,本无可据之例。况遗墟傍近,不限步数,不计文券,其岂有并禁之文乎?又况藉重先贤,攘取他山者,其岂有一从子孙所言,依愿夺给之文乎?夫贤圣之居,莫重于校院,而若其旧基,便同闲田,故凡人之买卖入葬者,亦无禁焉。至于江陵之北坪,即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外宅。而先正寔生于斯,故后学之表宅守护,至今不衰,所谓乌竹轩是尔。然自其一轩之外,片土尺木,元无设禁者,故轩之左右相望之地,人耕人葬自如也。夫以先正之一生师表,在于李文成,则后学子孙,为先正寄慕者,亦如乌竹轩可矣。今此遗墟,则尚为郭氏之田,自文相父祖以来,不曾以一文赎还之,未尝以寸木封识之,久作耕犁之场,视同等闲之土,则以他人而可耕者,以他人而独不可葬乎?以他人耕之而不禁者,以他人葬之而独可禁乎?是故李泰祥之六七坟冢,累累于十步之内,而文相之父祖,曾无一言禁断者,非薄遗墟也,知其不当禁也。今臣之葬地,乃在遗墟绝远之处,而文相之必欲横夺者,非重遗墟也,徒为山欲所使尔。譬如攫人之金,而号于人曰,我将以装佛,我非盗也,人孰信之?噫,春新书中以为,亭碑始役之日,忽有作挐之举,大张威势,至起讼端,抵书于守弘,作牌于渠奴,诋辱不干之先正子孙云者,真所谓贼反荷杖也。始臣之见夺亭陈也,能相主谋,龟相任事,发官军毁臣屋子,嘱邑倅系臣山直,至于无罪之量主田主,经冬严囚,百计恐吓田主,守弘之子,五朔枷械,竟死于狱疠,而守弘则跳避骇机,逃匿京中,而逮捕四散,祸色迫头。穷者呼天,人之常情,渠之击鼓鸣冤,岂待臣嗾?臣虽欲禁之,乌可得乎?能相之职在抄选,名入登闻,渠虽自取,臣犹为惜,而躬行鄙悖,公肆攫挐,又从以曲成义理,遮掩面目,发通呈文,假称士林,而真个士林,目笑心非,特以威势所压,不敢言耳。如守弘之机上残脔,何所顾畏而不言之乎?彼所谓不干云者,无乃文相,亦欲自脱而为此言乎?至如守弘击鼓事,下本道,尚稽查决,此臣之所尝忧悯者,而渠辈乃以臣入葬于未决讼前,归之于弁髦朝令之科,信斯言也,臣诚惶陨。然臣虽愚迷,忝在从班之列,其所以守法奉令,不后于人,则查事未了之前,岂有径葬之理?第当初能相辈之白地勒夺,即亭陈也,守弘之击鼓称冤,亦亭陈也,京兆之申达行查,亦亭陈也。臣之葬地,虽是亭陈同冈,乃是不干之他田,则揆以法理人事,少无难安难便之端。臣之入葬,槪出商量,而渠欲以标界迥别之他土,沕沦并称于行查之中者,无或山欲重,而不暇他顾,一麓尽夺之心,按住不得而然耶?人家百步之禁,法意严密,臣如犯此,诚有死罪,如其考律,一法官足矣。此何关于斯文斯道,而纷纷若是耶?宋氏家事,宋氏自为之,何必借以儒名,诬罔天听,若是无严也?臣虽急于占山,何敢冒法怂恿于大村全盛之时乎?臣于戊辰冬往见之时,槐亭左右前后,败垣颓壁,荡为禾黍,已多年所,只有四五家,仅仅支接,而见其饥冻之状,则举有朝夕流散之计。闻臣有买山之意,麓之连界逼侧之地,无论家舍田土,皆愿出卖,以救其急,而臣既留意于山地,果以准价而售之,至于穷不能移去者,仍其家而勉留之,此岂臣故为犯禁之计哉?况此遗墟之上,有李家六七冢,又有郭姓数十冢,前有朴姓数冢,考其时则皆在本村完盛之日,而未闻有如许士论。独臣之买土入葬于一麓尽空之后者,干渠甚事,而假称公议,搀入赘语,不自知愧,何也?渠所谓西边二十步先正直孙之庄庐,东边三四十步吕敬周之家舍云者,又何以别为拈论也?无论十步二十步,先正直孙,即文相,而本无庄庐于其洞,无或指渠奴窃据之数间草屋而言耶?此屋则处于臣葬地之最近,故臣于己巳春,最先买得者,而能相作挐时,缚打其家主及臣之山直,治其私相买卖之罪,给半价而勒退之,仍以其奴居焉,直孙庄庐之说,可谓麦浪。臣之葬地之距吕家,不啻百步之远,而缩其步数,不少疑难。陷人虽急,欺君如此乎?渠欲自处以龙村之主人,则勒夺之斗屋,自称庄庐,欲陷人于犯禁之重科,则稍远之人家,指为咫尺。以臣所言,严问文相,则渠何敢不服也?噫,三件诬辱之说,无伦无理,专事诬罔,渠亦人子?如有一分秉彝之心,胡忍为此乎?臣之占山至四年,而迁就至今者,非有他故。特以臣本孤寒,墙壁无依,不幸与强豪者为敌,彼则藉祖先之荫,挟校院之权,营邑助势,乡邻趋风。无论其行事操心之无状,煽动浮议,足以眩惑群听,呼吸党援,足以承趋下风。使臣若不量时度力,直前趣到,不但颠沛之立至,亦难免意外是非,故羁縻经年,端緖渐露,远近闻见,咸知曲直之所在,然后方可无狼狈之虑。窆礼之始行于今年,亶由于此,而臣方带外职,去来行止,皆有经由,扶榇远役,畏慎无穷,引行七日,始到山下,治圹四日,幸得完窆。文相辈之来留院村数里之地,部勒亲旧,差出禁葬有司,聚合无赖,阴备接战器械。传闻之危怖,举措之凶狞,诚难以人理责之,而臣则所仗者王灵,所恃者国法,了无怖心。渠之三日观望,终不敢以片言枝梧者,亦知其理屈而然,则渠虽追发无理之说,欲作诬臣之资,而其可得乎?臣尝见一种怙势无识之徒,只生山欲,不念危辱,往往有勒葬偸葬者,或遭翻棺烧圹之惨变。文相辈亦必惊心于曩时矣。何忍以己所不忍者,加之于人乎?噫,彼文相之今番嗾诬,殆无人理,言言诞妄,事事眩乱,譬如四面张网,冀其万一或罹,人之无良,乃如是耶?臣欲一一较挈,亦觉疲恼,故只就关系最重者,而以其文迹之考证,耳目之闻见者,略绰论辨。邸下若将臣此书,并下本道,与春新书,参互行查,仍令臣与文相,两造对辨,重其查体,饬勉道臣,公明按核,使非理攘田之人,无所逃罪,是臣区区之望。臣至痛在心,言不知裁,匍匐阙外,泣血号吁,伏乞离明,矜怜而垂察焉。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道一体查问。

○吏曹判书李天辅书曰,伏以,国家不幸,贤嫔宫奄尔薨逝。伏惟大朝静摄之中,惊悼疚伤,不瑕有损节,而邸下怆旧悲新,当作何怀?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仍伏念臣忝居重任,岁行一周,罪积尸素,若陨渊谷,而目下私义,有不可冒居者。本曹参判臣李喆辅,与臣为三从兄弟。至亲之一时并据铨地,其在私分,实有大不安于心。宜即自引,而连值朝家多事,不暇顾他,因循盘礴,至使僚席,独先控辞。臣于此不觉瞿然愧悚也。玆敢露章号吁于离明之下,伏乞俯赐谅察,亟递臣本职,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沈益圣书曰,伏以,国家不幸,贤嫔宫遽尔遐逝,凡厥臣庶,普切惊陨。伏想我圣上,以止慈之心,悲疚于静摄之中,不瑕有伤损之节乎?区区忧虑,有不可言。臣病伏郊坰,忽闻此报,不敢偃息在家,苍黄登途。中丞除命,适下此际,不暇他顾,冒没出肃,因参丧班,而窃伏念臣之自来情地,已有万万卼臲者,台端一步,便作铁限。况此见职,地望自别,决非如臣谫劣衰颓者,所可玷叨也。一时膺冒,虽出仓卒,而因仍盘礴,断无是理。公除有限,未即书吁,忸蹙不安,历屡日靡定。玆于庚牌之下,随诣阙外,投进短章,径归私次,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离明,亟降威罚,镌臣之职,治臣之罪,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有不容泯默者,略此尾陈焉。近来台阁之逡巡规避,已成痼弊,此非国家之细忧,而噫,凡民有丧,尚且匍匐。况今国有丧故,上下悲遑之时,法从之臣,岂任偃卧乡庐,少无惊动之意乎?情礼欠阙,事体寒心。臣谓三司诸臣之在近畿无故不来者,并施递罢之罚,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李敏坤书曰,伏以臣,以百病残骸,千里作宰,优游自在,歌咏圣德,而迺于梦想之外,伏承前月三十日承政院谕旨,以臣为侍讲院弼善,令斯速乘驲上来者。有命自天,荣动遐邑。念臣以宫僚旧物,经岁寒垣,瞻望铜闱,魂梦屡回。况臣孤露馀喘,逖远丘墓,霜露再更,以公以私,归心如泻,岂欲一日虚徐,而第臣素抱癃疾,最是腹胁痃癖,窠窟已固,每当隆冬,辄经一番死境。自前月念间,癖气挟感,极其肆毒,昼夜苦痛,杂试汤焫,终不少愈。方其作痛之时,汗流如雨,密室拥衾,畏风如矢,决无冒寒登程之势。但此既递之邑,不可久滞讨食,恩除之命,不可久捐草莽,乘其少间,试欲束装前进,则行未数十里,痛势益剧,肢不能动,呼吸不能通,急投店舍,多灌药物,仅能不死,而跨马趱程,不能指日,逆旅彷徨,进退狼狈,久稽恩命,不特分义之惶悚。胄筵劝讲,事任紧重,岂可缘臣贱微,许久瘝旷也哉?顾臣学术荒颓,衰疾癃病,本不合于讲筵之职,且有情势之难安者,而今于请急之章,不敢赘及他说。伏乞睿慈,谅臣病重之状,亟递臣职名,使臣任便进退,以保残命,且使莫重讲职,一日无旷,公私幸甚。臣无任瞻望飞越,惶悚战汗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辛未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克绥斋。药房入诊入直,都监提调、御将,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兵曹判书洪启禧,御将洪凤汉,假注书郑昌圣,记事官金圣龟,记事官李秀逸,医官金寿煃、金履亨、许錭、许磐、金宝润进伏讫。若鲁曰,日寒如此,圣体,若何,而气升痰滞,亦何如?上曰,既食五贴,而慈殿又劝之,故予欲进御耳。若鲁曰,元孙感气解后,颔下核可解,而尚有感气云,可闷矣。上曰,渐似愈矣。象汉曰,以昨比再昨,凡节,何如,而颔下犹未解乎?上曰,使人问之,昨夜善睡而少愈云矣。若鲁曰,胎毒挟感气,若贴杂药,则还为害矣。金银花调牛黄,数日用之好矣。诸医诊脉后,寿煃曰,脉候左右三部,前则虚火且数,今虽少愈而微浮,数气不调均矣。上曰,食而似不食之症,虽少愈,而今则食后常困惫耳。象汉曰,脾胃弱故也。若鲁曰,汤剂果已尽御乎?上曰,尽御矣。医曰,耳部之症,何如?上曰,今愈矣,而少有其气。若鲁曰,气升之候如眩气乎?上曰,少愈而如热上矣。顾谓诸医曰,前则汤剂无苦味,而今则甚苦,加入何药乎?予有感气,而补中益气汤,进御后颇愈矣。今后补中益气汤好乎?固真饮子好乎?量议之,可也。履亨曰,补中益气汤四五贴加进,宜矣。錭曰,固真,不如补中之紧。上曰,保中益气汤,予若近百贴饮之则必愈,而予有可饮之限,故饮五贴,已生厌症矣。参橘茶见效必遄,而予今则一边用心,一边病生,固真似缓矣。加减补中益气汤五贴,依前煎入事,榻前下教。若鲁曰,大王大妃殿,䑋熟连为进御乎?上曰,数次进御,而予意则欲进煎鸡水矣。若鲁曰,殿下若以煎鸡水进御,而仰劝乎慈圣则尤好矣。上笑曰,予若进御,则朝鲜鸡必尽矣。若鲁顾诸医曰,䑋熟、鸡煎,连为入之。上曰,元孙,何如?凤汉曰,再昨神气甚惫,出汗后眼睛稍开,时或嬉戏,似愈矣,今日尤胜。核则再昨甚大,项不能屈伸矣,今则虽偏倚,动用不难。小臣之意,姑勿药,为好矣。上曰,若有恼意,则小豆膏当为之。象汉曰,小儿之病,当察神气。凤汉曰,神气颇愈,而臣俄者进见时,元孙方睡,嫔宫亲抱而示之曰,俄才寤矣。元孙厌药,见之则摇手,而既进之后,开口强受,性禀似柔矣。上笑曰,不柔矣。某事欲为之时,人不及周旋矣。凤汉曰,胎热则浓不浓间,姑置之为好。此患候本无深虑,愿勿为用心焉。上曰,尧以为多男子则多辱,诚然矣。凤汉曰,凡儿像不善生,然后多夭,而至于眸子深入,天庭广阔者,百之百无妨矣。上曰,御将欲缓予而为此言乎?象汉曰,御将与臣,昨日亦如此酬酢矣。凤汉曰,臣安敢以此缓之乎?上曰,连翘败毒散好矣。凤汉曰,昨日肿处痛不可抚,今则抚之寻常矣。上曰,鍼医一人,似不足矣。象汉曰,近来鍼医,无过于崔震泰矣。上曰,世子渐渐肥泽,实闷矣。象汉曰,虽闷,亦奈何?上曰,慈殿于各殿初度,或为衣服,而世子衣尺数,比予衣太大为教矣。其足幕,予则曳行矣。象汉曰,数数劳动最好矣。上曰,予无肥大之虑,而慈殿劝食甚多,予恐将肥矣。象汉曰,殿下今若肥,则岂不好也?上曰,慈圣今如此者,知予心故耳。象汉曰,腊药未久当封进,而贤嫔宫所入,亦当封进乎?上曰,依例封进。象汉曰,志石雕刻,崔天若善为之矣。上曰,甲子筑坛时,予曾试之。卞尔珍为人甚详,崔天若为人甚不安详矣。上曰,兵判进伏。魂宫凡事,殡宫为之乎?启禧曰,然矣。上曰,听传教后,所减下者,当示中宫。启禧曰,听传教后,尚衣院有自都监而入内者,或有直纳于自内者。故臣分付尚衣院,自今以后所纳者,皆令臣知之矣。上曰,赠谥,殡宫举行乎?启禧曰,礼葬都监举行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贤嫔册封时,教命案、竹册案、玉印案,乙卯加号后,贤嫔玉印案,魂宫堂内樽阿床一,樽台一,墓所丁字阁酒樽阿架床一,以自内所在者已下,勿为新造,以此修补用之。而案二,亦为内下。今番赐谥时,谥册案、谥印案,亦勿新造,以此修补用之,而哀册案,亦为内下用之。教命、竹册、玉印内外袱与衣香,亦勿新备,以旧件用之事,分付都监。书毕,启禧曰,修理等事,自二十七日举行,而丹青一事,最为难便,故敢达。全然不改,则间间渝伤处,不改未安,若欲改之,则或改或不改,亦极难便。势将尽改故敢禀。上曰,何必尽改?中间有薰煤处,略改之,可也。启禧曰,月廊丹青渝剥处,亦从便略改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器皿事,有所仰达矣。山罍四云者,《五礼仪》误为之。盖春夏用罍二,秋冬用罍二,春夏所用,当用于秋冬,而此云四件者不紧,当减二件矣。至于亚盘、亚匜,臣考诸《五礼仪》,若不亲临,则虽大臣摄行,必无盘匜。自上既不临,则亦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传教曰,戊申祭器中山罍二,叠铸,今番则减,𨱎盘𨱎匜,今番勿铸。书毕,启禧曰,均厅事,有紧急举行者,故仰达矣。今此结米一事,三都最为难处,故论议多歧。臣则以为,三都既不可磨炼,而不可不减数,又不可不留置。盖以广州言之,与龙仁、果川接界,此民则捧之,彼民则不捧,终涉难便,故不可不磨炼。虽以大同之役,不得已磨炼,而三都与他郡县有异,前所捧中,略减一斗或一斗馀,使即今所纳,不至如他邑之多,为宜,故不可不减数。虽磨炼而三都两税,既不上纳,作军饷则独此结米,使之上纳,有乖本意,故曰不可不留置矣。上曰,都承旨之意,何如?云逵曰,此事臣未及讲究,何敢造次仰对?且凡事慎重于初,然后可无后弊,下询于大臣、诸臣而处之,似好矣。上曰,所达之意是矣,而予意则既减前税,无异不捧。三府与他有间,勿捧无妨。虽邻邑之民,岂不知此?然初令宜慎,诸堂更加商确,问于大臣,虽公除前,举行最紧,草记以禀。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既有厅名,可以禀,可以申饬者,均役厅,此后直为草记。而依宣惠厅例,只称均役厅三字。启禧曰,顷以鱼盐税每一两后钱五分,依庆尚道均税使启下凡例,知委各道事,仰禀蒙允矣。结钱则与此有异,而或不无滥捧之事云。必有一定之式,然后各邑之滥捧,可以禁断。每一结一分式,加捧为宜,故议于大臣,则大臣之见,亦如此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贤嫔宫朔入草注纸,限三年仍入,以补祭需。书毕,上曰,今日承旨,谁当入直?云逵曰,姑未停当,而同副承旨则本不出退矣。象汉曰,同副承旨四日一出矣。上曰,同副之役苦矣。将退,上谓启禧曰,最急者志文,而予精神索莫,随时当召卿及判敦宁,即为入来。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建极堂。礼葬都监堂上入侍时,礼葬都监堂上金尚星,左副承旨南泰耆,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礼葬都监监造官赵载溥进伏。上曰,轮舆比戊申加几数耶?尚星曰,今番则当为六十七部矣。上曰,轮舆之材则皆有之耶?尚星曰,几尽经纪矣。上曰,监造官出去,与崔天若同入,可也。载溥承命出去。上曰,今番各都监监造官,某某为之耶?尚星历数以对。上曰,闵百能谁也?尚星曰,故相臣闵镇长之孙也。上曰,金范行谁也?泰耆曰,故执义金昌翕之孙也。上曰,宋载禧谁也?尚星曰,故判书宋相琦之孙也。载溥与崔天若入来。上曰,户判与监造官及崔天若,门路更为尺量以来,可也。上曰,今日坐直谁也?泰耆曰,臣及李彝章也。上曰,兵判及判敦宁已来待乎?泰耆曰,兵判则已点视,而来待于本院矣。上曰,承旨入侍时,多持草纸而入来,可也。泰耆曰,小臣入侍乎?上曰,无论谁某入侍,而多持草纸而入来也。上又曰,近处有丁丁之声,似是弘化门月廊修改之役也。泰耆曰,臣于来时见之,则有木物之役矣。上曰,以祭物事有下教者,承旨书之也。传曰,凡致祭,名以汉果者,浮费则多,而于祭物,甚为不精,故意欲减之。今番并减,至于慈殿致奠,不敢任意阙焉,禀于慈圣则下教曰,予意常欲减之,故书置下教。非徒自内之果,宗府、勋府私进香之时,所谓龙纹、龟纹之果,外饰其采,甚为不精,因此一并减之为教云。大哉慈教,常欲减之,况承此教乎?此后凡祭,名以汉果者并减。戊戌年盟府进香,其时予虽不知,宗府进香为之予知矣。礼在于情,宜务精不务多,且浮文乎?自今为始,宗、勋两府进香并减。汉果代以药果中桂,而人参正果之属亦为减除。器不过数十事,永为定式举行。泰耆曰,昨见进香草记,非但宗亲府、忠勋府也。政府六曹,亦皆有进香矣。上曰,宗亲府、忠勋府,则有官进香,又有私进香矣。前年温幸时,承旨见之乎?戊戌年宗亲府,以进香事,有发简各道监兵营之事,其时三提调,皆为联名乎?泰耆曰,然矣。上曰,其书简,其时何以为之耶?泰耆曰,其时有出给之命,而以有御讳之故,小臣陈达,不为出给,奉安于政院矣,又为陈达,移奉于宗亲府云矣。尚星尺量后还入。上曰,果无大段相左耶?尚星曰,折长补短,则大抵不甚相远矣。上曰,彼长竹为几尺乎?尚星曰,十尺矣。仍以尺数件记,详细陈白。上曰,果了然矣。尚星曰,大轝长杠,最为难得,而旧件楡木,可以用之云矣。上曰,楡木能坚乎?泰耆曰,比他木最坚矣。上曰,其坚与真木,何如?泰耆曰,与真木无异矣。上曰,几番用之云耶?尚星曰,自前连为用之,而使崔天若见之,则以为少无他虑云矣。上曰,然则用之好矣,而其他木物,皆可以支用耶?轮台板必为多入,若以前排推移,而不至新造则好矣。尚星曰,今番圣教,专出于省费,臣等亦岂不仰体万一乎?轮台板则今此尺量之后,知其前排实数,可以某条推移,而其中假丁字阁材木,最为难办。俄者墓所都监,以启下杂物别单,移文送之于臣曹,而臣曹则凡于都监举行事,不过申饬于各司而已。虽以前例言之,庚戌誊录中,都监木物,则皆以私储取用,而毕竟实入后,自本曹给价矣。外监进排之时,犹且如此,况今外都库数人,不过进排,而即今事势,不可责之于外都库,依前例皆以私储取用,而勿论各衙门各宫家士夫家所在者,自都监直为烙印取用,而自本曹给价,俾无未及狼狈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俄者各门奉审时,崇智门长广甚狭,而虽以所见言之,终不无万一之虑。门傍柱木,至有朽伤者,而今若掘去门底,则石础露立,不能坚固,而多人聚会之时,或有一毫不谨之患,则决非万全之道。况且椽瓦等物,皆为年久破伤,其在慎重之义,不可不虑于十分完备之道。臣意则此与正门有异,亦无可以多费事力者,崇智门及傍门一间,姑为临时撤毁,待其事过后,以其旧材旧瓦,依前建立,则恐似得宜,故敢达矣。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可也。出举条上又曰,丧礼则不为定例,故易至荡然。此传教,户判见之,可也。此亦出于除弊之意矣。尚星曰,圣意所在,臣等亦岂不知?今番诸般所入,比前剧减。俄者臣又言于墓所堂上及别工作矣。虽一役夫,若有减除之道,则减之又减,以体圣意云云矣。上曰,虽不为定例,其不紧者,今番皆为减去,而载之誊录则便一定例也。尚星曰,誊录中有龙樽床,而不知用于何处矣。上曰,此则用于魂宫者也。印床、竹册案、玉册案,在于江华,当送中官持来以下矣。尚星曰,匠手辈,亦无经事之人,故臣等不能自尽于大礼,遇事龃龉,实为可闷。佥使卞尔珍,使之上来,与崔天若同议凡事好矣。上曰,卿言是矣。卞尔珍为人缜密,胜于崔天若矣。方为何处佥使乎?尚星曰,许沙佥使也。上曰,边将异于守令,既无粜籴之事,暂为上来,何妨也?尚星曰,崔天若一人,终为孤单,卞尔珍上来,然后凡事可为完备矣。上曰,使之上来,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番葬礼时,前佥使崔天若,付军职冠带常仕,许沙佥使卞尔珍,一体任之事,分付都监。尚星曰,今番前后圣教,专出于省费,地部举行等事,亦非不仰体圣意,而钱储则犹可推移,至于别营米,应下于军兵放料者,将致大段不足。前以此意,已为仰达于筵中矣。今当意外国役,别例贡价之应下者,其数至多。取考前例,则前后有事之时,无不贷用于惠厅米。而虽以近例言之,己未则贷用二万五千石,甲子则二万石,丙寅则三万石,丁卯则二万石,己巳则二万一千石,而其外各年皆为请贷。上年仅可支用,故不为贷用,而今此事势,十分渴急,亦以此意,酬酢于惠厅矣。岁前应下者,无路推移,观此来头,当有更禀。先以当年条新捧米一万石贷用,而曾前小米之请贷者,便同尘土,都监军兵辈,皆不愿受,一番放料后,还置本厅。其后则或以钱代给,或以太加给矣。放料后馀存小米,则仍前还属于本厅,何如?上曰,本曹果年年贷用矣。事势如此,并依所达为之,可也。出举条上又曰,孝章庙祝文头辞,何以书乎?泰耆曰,书以国王遣某矣。上曰,然乎?其祝文头辞规式及宗亲府、忠勋府,俱有官进香与否,入侍承旨,问知而入,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克绥斋。判敦宁、兵曹判书入侍时,判敦宁元景夏,兵曹判书洪启禧,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进伏。彝章曰,进香事,问于下吏,则勋府无私进香云矣。上曰,然则勋府,不入于五上司耶?启禧曰,议政府、宗亲府、忠勋府,皆当有之,而必是下吏之误对也。上曰,然矣。彝章曰,孝章庙祝文规式,以国王遣某书之矣。上曰,欲撰贤嫔行录,而精神衰耗,恐不能卒篇矣。以此筋力,何以自书乎?承旨书之,可也。彝章握笔伸纸。上曰,世德铺叙甚难矣。此则卿等必详知规例,何以为之则为好耶?启禧曰,别无定规,自上若下问则当仰对矣。上曰,先书始祖后,只书四祖为好耶?启禧曰,御制体段,当主简严矣。上曰,谥号虽未及宣赐,而亦当书之耶?景夏曰,已为落点,当书之矣。上曰,起头所称,当曰嫔耶?当曰贤嫔耶?彝章曰,起头则当曰贤嫔,而其下则只称之以嫔,似好矣。上曰,丰壤邑号耶?启禧曰,杨州之属郡,而赵有三大族,即丰壤、杨州、汉阳也。上曰,始祖为高丽开国功臣,其来远矣。景夏曰,即今士族之始祖,亦多有高丽开国以前之人矣。上曰,出继处,当何以为之耶?佥曰,出继处归重矣。上曰,领敦宁所书纳者,则以其生高祖判书珩,归重于世系矣。景夏曰,此则误矣。上曰,榜目亦书生父,似当并书矣。启禧曰,科举秘封,虽书生父,而不书生祖矣。景夏曰,古儒臣郑述,撰同生兄之碑铭,书以再从弟某撰。以此见之,岂可以生高祖称高祖乎?此则大不然矣。若以生高祖称高祖,则所后家高祖,则当何以称之耶?启禧曰,领敦宁之科举秘封,必不以故判书书之矣。上曰,领敦宁岂不知此事,而书于此乎?予自任意拔之,似如何,当并书矣。启禧曰,如此则好矣。上曰,今日始知丰原之父,为文纯公弟子矣。岂不贵乎?景夏曰,赵氏荡平,原于此矣。上曰,贤嫔外家谁耶?启禧曰,让宁大君之后也。景夏曰,李廷杰之家也。启禧曰,李廷杰即廷熽之四寸也。上曰,廷熽谁也?启禧曰,辛丑为上疏之人也。上曰,然乎?李廷杰之兄弟为几人?彝章曰,廷杰、廷弼、廷一、廷喆四兄弟也。上曰,今始详知矣。上又曰,贤嫔之母,当称以夫人耶?称以李氏耶?景夏曰,当称以夫人矣。上曰,崇教坊在于何处?启禧曰,馆洞近处也。以其有太学之故,得此名矣。上曰,李廷弼之子儁徽,可用之人也。景夏曰,欲白父冤,勤苦读书,终能为及第,故渠之侪辈,称以诚孝感天云矣。上曰,渠于向年呈疏时,坐望门外,涕泣不去云。不但其诚孝之可贵,实是可用之人也。承旨与之相亲乎?彝章曰,与之相知,而为人淳实矣。上泣曰,今始觉之矣。贤嫔生于十四日,死于十四日,此亦怪矣。启禧曰,只一朔相差矣。上曰,谥号得其谥矣。后世谥号,多过其实,而此则可谓无憾矣。夫为孝章,妇为孝纯,予于子息则无憾,而予则诬未雪矣。景夏曰,孝章之孝,亦由于殿下之孝也。上曰,若使孝章如予,则岂可谓之孝章也?景夏曰,孝章若有知,则闻此下教,必有不安之心矣。启禧曰,今当作文字之时,不可为长语,而如此为教者,实为可闷矣。上曰,予有所仰达于东朝者矣。予之进药,只为贤嫔葬事,则此亦贤嫔之孝也。启禧曰,殿下上有宗庙太后之重,至于贤嫔葬礼,即一小事也。景夏曰,殿下既念贤嫔之诚孝,则尤不当为此教矣。上曰,予则择善固执矣。景夏曰,臣等之望于殿下者,岂在于固执乎?固执,终归于偏矣。彝章曰,尧、舜之道,执中而已。执中者,执其中道之谓也。岂可固执一偏乎?上曰,兵判所谓所重之言是矣,而予则以此言为闷矣。景夏曰,今则不能尽所怀,后日当更达矣。书行录至两慈圣,上曰,此处称两慈圣,而此后则无一慈圣,予心不胜怆感矣。书至青孀,上挥涕曰,幼冲之年,易于昵狎,故予于其时,使不得同处矣。若预知如此,则岂忍使之各处乎?夫妇未及知面,天下宁有是耶?书至有答语,上曰,其时答语,今则不可书之矣。书至生何为乎,上曰,此言不但出于伤恸之意,亦可见其能知大义。只有夫妇之义,无夫妇之恩,而能为此言,其见识如此矣。书至恬然怡然,上曰,此则酷似予矣。常谈以为,人多之家难为妇,而贤嫔则入来后,宫人莫不叹服,无一人毁之者矣。书至知心,上曰,父子间亦有知心,不独朋友之间为然也。至排日,上曰,予之温幸时,为日记曰,某日某时,某人去时,送某馔云云,故予示于领敦宁,而纳于梓室矣。书至建极堂,上曰,此即显庙昔年所居之室也。精一斋、桂月阁、瑶华堂、兰香阁,皆在于其近处,而使四都尉读书之处也。其命名之义,皆不偶然矣。既卒篇,上曰,承旨读之。读讫,上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今此行录中,又诀知心之妇一句,即予之至痛,而一篇之大旨也。判敦与兵判,更为详见,可也。予则欲撰祭文矣。景海顾承旨曰,行录之题,既称孝纯贤嫔,而行录中无赠谥之语矣。上曰,予果忘之矣。仍添入赠谥之语。上撰祭文讫,教曰,手下之丧,亦称尚飨耶?启禧曰,然矣,而但飨字不为高书矣。上命承旨读祭文讫,又取行录,多有字句间论难后,上曰,今年即领敦之回甲,故贤嫔制送章服,则领敦笑曰,贤嫔宫每欲其叔之退休,而有此章服之赐,抑何事也?贤嫔闻之以为,余之所愿,在于叔父之不当权任而已,何必不着章服而远去云?领敦之语则野俗,而贤嫔之答语好矣。上又曰,以套署为标,分送于私兄弟之妻。凡于问安书札,必使示其家长然后乃入者,可见其有深忧远虑也。彝章曰,此则可为后日后妃之法也。上曰,领敦之病,近则似为差歇矣。景夏曰,近能行步矣。彝章曰,初步之时虽难涩,而数步之后能善步矣。上曰,领相筋力,近则何如耶?景夏曰,都监凡事,莫不亲自看检指挥,精神似不衰耗矣。上曰,与内局都提调,何如?景夏曰,臣未及较看,何能详知乎?上曰,领相亦似衰矣。上又曰,领敦向在江郊时,贤嫔不能知之,而闻予言而后始知之,可见其谨严也。顷日内局都提调以为,不但贤嫔之德,可传于后世,亦可见领敦之贤云。其言是矣。此行录书入,然后欲一读于柩前而还下,即为书入,可也。景夏曰,俄者所达,出于愚忱,请加三思焉。臣之事殿下,已近二十年,虽僇废江湖,爱君向国之诚,岂后于他人乎?上曰,予已出立旨于慈殿矣。景夏曰,立旨之教,岂不可闷乎?此后则勿复以四字下教,千万颙祝之至。上曰,予则以执善知之矣。景夏曰,此下教可闷矣。《自省编》一章,可以有辞于千秋,为法于后世,诸臣之赞叹感服,容有既乎?上曰,此言过矣。子之事父,弟之事兄,即是例事,此何足为赞叹乎?启禧曰,事亲若曾子者,可矣。圣上虽自视以当然之事,而在臣下岂无赞叹感服之心乎?景夏曰,赞叹感服之云,何足以形容其万一乎?上曰,素心已定,予何可改之乎?贤嫔葬礼尚远,而予之筋力如此,故补剂自索而进御矣。贤嫔已知予之以明年为闷,必欲先归,此予所谓知心之孝妇也。予顷言于东宫曰,今则予为大功服,人必不困予云矣。予欲见贤嫔之入于孝章庙,而三年在前,何可期也?景夏曰,圣教不必如此矣。中外臣民焦遑之情,亦宜体念为望。臣等不忠无状,不能感回圣心,罪在罔赦矣。更乞三思焉。彝章曰,判敦宁及兵判将出去,请出留门标信。上曰,当下之矣。诸臣以次退出,锺已鸣矣。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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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南泰耆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掌令李光溭在外,李弘稷,执义沈益圣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已至累月,俱涉未安。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耆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彝章,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南泰耆曰,假注书洪景海,行录即速誊书入之,今下上弦弓一张给之。

○传于南泰耆曰,排字依此为之,此行录字数及孝章志文字数,计之以启。

○南泰耆启曰,二都监都提调金在鲁,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诣阁。

○又启曰,魂宫都监堂上礼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洪启禧,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并诣阁。

○传于南泰耆曰,御将同为入侍。

○李彝章,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日昨传教中,玉印三,教命柜一,竹册柜二,令都监,徽旨问安牌柜,当下见样事,命下矣。此则依见样举行。而教命册印,奉出都监吉日,依前例令礼官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赴役僧军一千二百名,预为整待之意,顷已启请,下谕于诸道监司矣。大小浮石,今将始役。京畿一百名,来十二月初十日赴役,忠清道二百名,来十二月十二日赴役,江原道一百八十名,黄海道一百二十名,来十二月十五日赴役,全罗道三百名,庆尚道三百名,来十二月二十日赴役次。别定差使员,趁期领赴之意,令该曹拨马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庚子庚戌誊录,则新陵假丁字阁开基时,告元陵告文,同日晓头先行矣。今亦依此例。今十一月二十九日,贤嫔墓所假丁字阁开基时,恭陵、顺陵、孝章墓,同日晓头,先行告由之意,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辛未十一月二十四日初更四点,上御克绥斋。都监都提调、提调、御将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礼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洪启禧,御营大将洪凤汉,左副承旨南泰耆,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进伏。上顾景海曰,行录彼注书书之乎?不但速书以入,亦能精写,故使给上弦弓矣。泰耆曰,本来善书而且神速矣。在鲁曰,近日日气不调,气候何如?上曰,姑得安过矣。在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安宁矣。在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在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安过矣。在鲁曰,王世孙患候何如?上曰,今至累日,可闷矣。上又曰,御将进来。世孙之病,今日则何如?凤汉曰,今日则似不免成脓矣。上曰,成脓果不妨耶?凤汉曰,既是当浓之肿,则成脓无妨矣。上曰,已聚血云耶?凤汉曰,医官以为,今则已有聚血之渐云矣。上曰,注书出去,医官皮世麟使之入来,可也。臣景海承命出去。在鲁曰,臣以都监事,多有仰达者矣。戊申年诸石物,皆排立于虚左之外,而长明灯则只是一石,故其时当中立之云。今番祔葬之后,似当稍移而立于两墓间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假丁字阁大梁木,自户曹已为卜定于关东。而取考戊申誊录,则因特教勿令卜定,以除民弊。故今亦援例启达,还寝卜定,使之他条觅用矣。梁木大而且长,实无可得之路,故启请取用于旧长陵禁养松。而遣匠手先审,则元无如许大松,只有桧木可合用者云。假丁字阁,不过三年之用,以桧木作梁,少无所妨,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今番木物,皆以私储取用,而私储绝之,无以多得。旧长陵梁木外,如有柱椺可合用者,不可不量宜加斫。而道里甚远,输运亦有民弊,从略执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隧道阁椺、柱木、椽木及编结、横结所用真长木、杻木,戊申自都监启请,斫用于火巢内矣。今亦就陵墓相远处,量宜斫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墓所形局,朝对则卯坐为正,而戊申因己酉年运之不利,定以乙坐,外封则用卯坐矣。其时都提调之以此禀定也。行语间泛有日后则用卯坐亦好之说,而自上别无明白发落矣。今番亦既以乙坐择日,卯坐则不但有拘忌,虽内坐,与前墓有所相违,似涉未安。今番亦用内乙坐外卯坐之制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汉城判尹朴文秀,今番既上来肃谢,而礼葬时轝士军重事,初既举行,未及了当,而投书径归,其在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各别催促,使之即为上来,了当轝士军事,何如?上曰,诚为过矣。依所达推考,令政院严加申饬,其即上来。出举条在鲁曰,都监凡事,极为浩繁,且甚窘急,而今番三都监,只各有一都厅。墓所都厅尹尚任,方入玉堂,递其本职,使之专意都监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观象监兼教授,年前有勿差方外人,并以本监官员,取才差出之,传教矣。地理学兼教授,作阙已径年,而所谓取才,各挟所好,未必为公,故自前领事时留置,尚未差出矣。见今墓所,当差送两员,地术最胜公论所属之人,欲为启下,而既有取才之教,故不敢直差,敢达。上曰,谁也?在鲁曰,金道兴矣。上曰,金道兴果好,依为之。出举条益炡曰,魂宫神榻下所用红绡帐,戊戌以甲帐用之,庚子甲辰戊申,皆以单帐用之,乙酉年因传教不为排设。今番则何以为之耶?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达。上曰,今番以单帐用之,可也。出举条益炡曰,戊申年则期年前三名日及各殿诞日,外方方物笺文表里,依前举行,而陈贺一款权停矣。今番大功前凡贺礼,似不当循例奉行。而来十二月初七日中宫殿诞日及壬申年正朝各殿陈贺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并权停。出举条启禧曰,贤嫔宫发靷时,墓所及昼停所陪卫,当以京畿束伍军举行。而墓所陪卫,则戊戌年三百五十名,戊申年四百名。今当用戊戌之例。戊戌则无昼停所,依戊申例昼停所,定送一百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顷日礼判入侍时,魂宫三献官处所,以通化门月廊修妆为之事,命下矣。臣于今日,与礼判看审,则与大路隔壁,屋宇颓圮,决不可用矣。旧宾厅今则姑无所用,修妆用之无妨,故议于大臣。则大臣之意,亦以为可,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贤嫔宫发靷时,道路桥梁及大轝担陪军递运处,当发遣道路事知看审。而戊戌戊申则发遣羽木卫事知,此则东宫所属也。今番事当稍别,至于大殿事知,则亦似如何?他禁军分差道路事知,发遣看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贤嫔宫志文题及篇末措语,御制编次时,则一依御制册子中孝章世子志文载录之例,志石入刻时,则亦依孝章世子志石刻本之例,似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慈圣诞日致辞,当入录于御制中,而题则依他致辞例书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判敦宁元景夏以为,御制贤嫔宫行录,有相议事,朝者入阙,而臣既入侍,故俄者始出去矣。上曰,孝章志文印本,方在政院耶?泰耆曰,然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入,可也。泰耆曰,今日说话,当出于举条者甚多,出送注书可闷,使兼春秋持来,何如?上曰,依为之。秀逸出去持入。上曰,彼史官谁也?泰耆曰,兵曹佐郞李秀逸也。上亲披志文印本簇子曰,此是私家之物也,借来于谁家耶?泰耆曰,即曺命教家所藏也。上曰,其时书以皇明崇祯,今亦依此为之,可也。在鲁曰,即今志文,方以戊申志文印本字集摸,而大字中纯贤嫔三字,自上当书下矣。上曰,注书出去,举条纸一张持入。臣景海持入。上命中宫持来笔砚。伸纸将写之际,教曰,洪凤祚所写铭旌中,贤字嫔字,皆以字学书之耶?启禧曰,然矣。上曰,曾闻兵判,明于字学,此亦必是兵判之所指挥也。泰耆曰,洪凤祚之写铭旌也。兵判使以字学书之,而凤祚则不娴于字学,故颇闷之,而不得不从之矣。上曰,予虽不闻,而已知其兵判之指挥也。在鲁曰,兵判明习字学故如此矣。上曰,魂帛之为同心结者,亦兵判之意,而予虽不用,固知其是矣。在鲁曰,礼文如此矣。上曰,洪凤祚之笔,何体也?在鲁曰,晋体也。上书下三字曰,字之大小阔狭,则写字官可以变通也。古写字官李琦,善为赢缩于御笔矣。今则谁可善为耶?日本往来写字官,可能为之耶?泰耆曰,金天秀、玄文龟,往来日本,而年纪颇多,似难为精细摸役矣。上曰,金国标亦老矣。启禧曰,洪圣源年少善书,当为即今写字官中第一矣。上曰,德基之子耶?启禧曰,似是德基之侄也。上曰,李日芳出入于东平尉家,故于予便是世交也。其子有为写字官耶?启禧曰,其子廷弼,亦是写字官而能善书矣。在鲁曰,臣在宾厅,得伏见御制行录,则一篇圆满甚好,而有贱见,故欲达之矣。上曰,固欲与卿商量矣。承旨读之,可也。泰耆读一遍。在鲁曰,赵相鼎自少有相望,而不幸早死矣。孝章世子丧事,出于一宫之内,则闻讣之日四字,似如何矣?上曰,当改之矣。在鲁曰,或饮之饮字,改以啜字,何如?上曰,是矣。改之,可也。此文今则又经领相之眼,可谓无欠矣。此行录,若使心怀不佳者见之,则必为之惨然矣。泰耆曰,行录出外,则闾阎妇女,必翻誊谚书传看矣。上曰,如是故曾见孝章行录谚翻者,亦流入于内矣。东宫若见之,则必为谚翻,而嫔又必见之,是可闷也。在鲁曰,志文印本,当为进上于各殿,而世孙宫亦当入之乎?上曰,不紧矣。使之置之,可也。上命皮世麟进伏。教曰,世孙肿处,今已得血耶?世麟曰,已得血矣。上曰,已脓耶?抑向脓耶?世麟曰,今始向脓矣。上曰,促脓膏付之,何如?世麟曰,臣则欲付小豆膏矣。上曰,今若不睡,则即付小豆膏,好矣。世麟曰,姑待明朝仔细诊察后,付之,似好矣。上曰,夜甚长,若过时则岂不闷乎?凤汉曰,药房提调不入来,而臣只与医官付药,其在重事体之道,似涉如何矣?上曰,此异于开穴,虽无提调,何可不为乎?予既亲命于卿,则虽无提调何妨也?提调则明日问安,似当入来,卿则自今日直宿,即为出去付药,可也。仍命承旨书御将直宿。榻教。泰耆曰,当此深夜,书出此教,则外间必致惊虑矣。上曰,然矣。置之,可也。凤汉曰,今日则出宿阙外,自明日直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益炡曰,臣以服制事,有所仰达者矣。今番贤嫔宫薨逝之夜,臣等苍黄入侍之时,下询服制一节。而臣等素昧礼制,不敢以臆见仓卒仰对。至请询问大臣,则首相参考礼文,讲究陈达,大王大妃殿服制,以小功磨炼矣。伊后取考戊申誊录,则因儒臣献议,以继体之重,大王大妃殿服制,用曾孙缌。以此推之,则今以小功磨炼,轻重倒置,不可不一番仰禀。而大臣方今入侍,询问后博考典礼,更为厘正为宜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在鲁曰,礼莫大于正名,而甲辰国恤时,自上散发,戊申孝章丧,大王大妃殿服曾孙服,宣懿王后服孙服者,全不成名理。虽以继体为重,兄弟天伦,其可变乱乎?殿下于景庙、宣懿之丧,服三年则是矣。直以兄弟之伦,作父子之亲,则大不可也。戊申服制既大误,今以嫡孙妇服磨炼者,实为厘正之得宜,何可改也?但今定服制,亦有所疑于古礼者。礼曰,有嫡子则无嫡孙。《家礼》嫡孙妇小功,其姑在则否。以此观之,当降小功为缌,而国朝已行之例,无可考据,此一款宜有所讲定矣。上曰,问于未入侍大臣及儒臣,禀处。出举条上曰,甲辰散发之时,不能的知,故虽当罔极之中,而召问大臣,然后始为散发矣。在鲁曰,其时之人,必欲以殿下谓有父子之伦,故强作义理如此矣。上曰,散发则终似如何矣?其时因李真望之言,祝文中以皇兄皇嫂书之,而诸议多有非之者云矣。启禧曰,先正臣李滉,当仁宗王后国恤时,以兄弟之妻无服为言。奇大升则以为当服继统之服。先正以为几不免千古罪人,继统之服则固当矣,父子兄弟之伦,则似不可混矣。上曰,圣人制礼之意,极为微妙,而终有不可知之处矣。益炡曰,殡宫监膳视膳,方使司饔院副提调举行。而今番与戊戌有间,臣等之意则差出分提调,似合事宜矣。上曰,魂宫宗室则不为举行耶?益炡曰,自葬后始为入直矣。上曰,使魂宫宗室为便好矣。仍命书传教曰,今番与戊戌有间,司饔副提调监膳不可,三朔内虽不入直,监膳视膳,令魂宫宗室轮回举行。在鲁曰,伏闻和柔翁主吉礼,以明年之为闭开年,自上有所趑趄云。此则大不然矣。术家所谓大开年、小开年、闭开年云云之说,皆无义意,何必以此为拘乎?上曰,顷闻内局都提调之言,而已知卿之攻斥此说矣。此不过俗忌,不必言之。而今此葬礼之后,行吉礼未知何如耶。在鲁曰,身与父母期服以上之丧,独不可行之,而大功以下,无不可行之义矣。启禧曰,闾阎间其规不一矣。上曰,予意则终涉如何,而兵判之言,亦似有微意矣。启禧曰,臣言别无他意,而此等礼,家异而户不同矣。上曰,欲待予之终制,则明年七月以后,可以行之矣。在鲁曰,臣于衰耗之中,加之以疾病,实无强策行公之道。而近日又添泄病,涔涔度日。今当大事,虽不敢言病,而恐不免颠仆矣。上曰,卿虽衰,而犹胜于予矣。在鲁曰,此时此言,虽似非便,而既有所怀,敢此预为仰达矣。顷日宗臣陈书事,因朝家之多事,臣尚未及仰请矣。上曰,何事也?在鲁曰,洛昌书中所请之事也。上曰,卿何为此怪异之言耶?在鲁曰,此是不可已之事,臣等已有所相议者,欲待卒哭而陈请矣。群情如此,则殿下何可过为㧑谦而却之乎?上曰,予虽衰耗,而心则灵矣。顷闻卿等之时之言,予以殊常为教,而都提调则以不进汤剂,谓之非时矣。予已以此事,有所下教于东宫矣。领敦之外,诸臣之皆有此意,予已知之。而六十不远,追念庚子,心切恸伤。贤嫔入庙之期,当在甲戌,予之能见与否,虽不可知,而实是理外也。然予之欲见甲戌者,其心可谓陋矣。丙寅述《自省编》时,以及今不休,更待何时为言?而至今如此,亦是意外。上赖慈圣之劝勉,下念贤嫔之诚孝,强进汤剂,至于今日,而葬日则思之杳然矣。谚曰结棺之后,丧人始能放心云,赐谥之日,予则犹以为远矣。予之至今支吾,专由于贤嫔,故予谓之孝妇也。卿等之又欲困我于此时者,实是梦寐之外也。欲以予为愚君乎?因妻蒙德者,常谈称以愚男子矣。非时之言,予已知之,岂不灵乎?在鲁曰,臣等实无他意矣。上曰,壬申既是坤殿之回甲,则东宫必为上号之举,岂有独请于其母,而不请于其父之理乎。在鲁曰,明年则臣等只欲与百官陈贺称庆,而初无此议矣。上曰,俗所谓烹头耳熟者,此也。必欲混同为之,而称之曰不然。人孰信之?此则卿欺予矣。在鲁曰,今年陈请之事,何干于明年乎?上曰,腊月正月,其间岂能异乎?在鲁曰,中宫殿尊号,则实无陈请之意矣。若有此意,则今何可如是陈达乎?上厉声曰,此则卿言不然矣。予则当直言之,代理之后,则事体自别。东宫之奉坤殿,无异于予之奉慈殿,岂可以不请乎?在鲁曰,如此大事,东宫岂可独断而陈请乎?上曰,卿以予看作闲汩董乎?东宫若不请,则岂可谓之尽其为子之道乎?卿之此言,可谓不知予心者也。予以知心许贤嫔矣。予当归语于贤嫔曰,汝则能知予心,而予之元辅,则不知予心云云矣。此请之适会于壬申者,可谓巧矣。而卿等之待我者,何其薄也。予心则已有所定,勿复为此等之言,可也。予若受之,则是乃负心也。在鲁曰,列圣朝皆有已行之典礼,则臣等何可独废于今日也?殿下亦何可独辞于今日也?上曰,予欲得一义字而筑皇坛乎?在鲁曰,凡事如此避嫌,则天下岂有可为之事乎?于义于理,必不然矣。上曰,卿之此言是矣。予之筑坛时,若虑有此事而止之,则是亦不忠也。启禧曰,若虑有此事而止之,则与其欲有此事而为之者,其心之出于私则一也。上曰,然矣。集瑞门外涕泣事,予则至今不能忘矣。在鲁曰,臣等亦岂可忘之也?臣民之闻之者,无不感泣钦诵矣。臣之所请,实出于真情,而殿下疑之以不诚,还不胜愧悚之忱矣。上曰,卿虽以为卿言出于真情,而予则以为予言实出于真情也。明年果不欲请之于坤殿耶?在鲁曰,既请于殿下,则自然兼请于中宫殿矣。上曰,自然之言不诚矣。在鲁曰,殿下以尊周大义受之,而推及于中宫殿,则岂有他嫌乎?上曰,明年受之则人将以予为何许人乎?卿之待我诚不厚矣。自见壬申之历,追念昔年,予心一倍矣。若一字加于昔年,则是不孝也。予则已有定矣。古语曰,不见其形,愿察其影。崔天若之上来必有意,而今则只可效劳于礼葬事而归矣。在鲁曰,今已夜深,不可多言,从当更陈矣。上曰,欲问于卿,而今则期已迫矣。予欲以昔年待丰陵者,待赵载浩,而使不得一次临哭,事甚可矜。卿意则以为如何?而领敦之意,亦何如云耶?在鲁曰,重藩递易。臣则以为重难矣。益炡曰,领敦之意,亦如此矣。上曰,卿言既如此,领敦之意亦如此,则无可论矣。在鲁曰,忠清监司李益辅,有均役事毕后出代之命矣。闻结米、军官等事,今已了当云,使之出代,而各别择差,何如?启禧曰,李益辅今虽递职,结钱事尚多未及收杀者,故方有往复整顿之事。未交龟前,急急举行,使之完了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臣下有惨切之事,则自上宜有矜念之道矣。上曰,吴瓒耶?在鲁曰,然矣。殿下之当初投畀,只出于警饬之意,而意外客死于谪中,实为惨然,且其为人不草草,臣等因为期待矣。今忽至此,诚不可知也。上厉声曰,欲为如此之举而期待乎?于吴瓒亦为期待,则朝廷之无人也。在鲁曰,臣之所谓期待者,期待其能为大官也。今则既已身死,宜有放送之典矣。上曰,放送,然后始为返葬耶?在鲁曰,中国则死于谪所者,不得返葬,而我国则立法忠厚,身死之后则即为返葬矣。上曰,卿之此言,于渠不幸矣。予则认以为不得返葬,欲为放送矣。既以返葬,则予无可以下教者矣。在鲁曰,李益普家甚贫穷,而惟母子相依为命。被谪之后,其母昼夜颙望其蒙放矣。近日其母身死,虽依法典,受由归葬,而其被罪之事,初不大段,亦宜有体念之典矣。上曰,其日记终涉殊常矣。在鲁曰,李益普所录日记,则无差讹之事云矣。上曰,予有先为下教者,姑止之也。加漆事,终为可闷,恐不可及期为之矣。启禧曰,加漆间一日为之好矣。上曰,予则以未即结裹为闷矣。日气甚寒,恐有冻之之虑矣。凤汉曰,为火气好矣。上曰,殡宫非房堗而乃厅也。在鲁曰,然则以灰火置之近处,以为熏气,似好矣。上曰,昨日御将与承旨,皆有所达而予不答,故御将亦不敢复陈。承旨则前日一番被谴于予,故只得醒耳而止矣。予鼻方为三尺,岂可为他人之言?而吴瓒则有不忠不孝不悌之罪,予当言之矣。向日若无吴瓒,而使予服参橘茶三贴,则予病岂至于此乎?今则虽服人参一斤,岂有效也?近日脉度之沈弱,神气惫苶,皆由于吴瓒,此则不忠也。渠有老母而为此举。则渠亦人也,岂不知被罪乎?投畀三水,则渠必不能预知,而虽衿川,予之必为投畀,则渠必知之。可见其无难于远离老母,此则不孝也。吴瑗感动于予言,不为党论,而又为侪辈之所责,至于生病而致死,渠若追念其兄,岂可复为党论乎?此则不悌也。予为吴瑗,闻其死报,虽为之惨然,而天道则可见其昭昭也。渠若不死,是无天道也。国法若不得返葬,则予当放之。而既为返葬,则何必放之?渠以正言云,故困予至此,岂可使铭旌书正言二字也?谪人之返葬,果的实乎?予则以不能返葬知之矣。启禧曰,吴瑗之子,送人问之于臣。故臣亦以当为返葬答之矣。在鲁曰,我国则本无不许返葬之法矣。上曰,如此悲疚之中,闻其身死,而亦无惨然之意矣。在鲁曰,新出身之人,言议之过中,不甚为怪。今于身死之后,辞教不必如是迫切也。既死之后,亦何可不放乎?上笑曰,若于身死之后,辄皆放送,则投畀之人,必尽自缢而死矣。在鲁曰,岂有自缢而求放之理乎?上曰,若使予为史官,则当书之曰,不忠不孝不悌罪人,物故于三水谪中云矣。在鲁曰,身死之后,殿下又为此下教,似近于薄矣。上曰,渠有三薄,予何可不薄于渠也?渠兄既以党论而死,渠岂可又为党论乎?仍吟曰,宁被詈于同类,岂可负于厥兄?注书书之,可也。予之此言,虽似野俗,而渠于五伦无三,虽已身死,何可放也?至于李益普则既已奔哭,于渠亦已幸矣。在鲁曰,其时日记,非李益普之罪云矣。上曰,闵百祥所见筵说,则似非李益普所录也。启禧曰,外邑有其事则甚微,而其弊则甚大者矣。各邑户长,上来肃拜之例,古有而今废。十馀年前,有人建白使之上来肃拜。其上来时,浮费甚多,故弊及穷民。依前使之勿为上来,则大为除弊矣。凡事除一弊,则必生一弊,而此则除弊之后,似无生弊之虑,故敢达。泰耆曰,正朝户长事,今作虚文,而为弊于各邑者,诚如兵判所陈。各邑正朝户长上来时,谓之情债钱,例给于司宪府所属者,事甚无谓。而各邑措备治送之际,其为弊端,亦且不少。当此省弊节约之时,此等无名情债,似当一体革罢,故惶恐敢达矣。上曰,其虽小,其弊则多,并与其债而除之。出举条泰耆曰,兵判入侍,有申饬之事矣。魂宫所属下人辈,可以通化门、宣仁门出入,而或有由丹凤门而往来者。丧服之人,出入此门,所见未安。分付兵曹,使以通化、宣仁两门出入,何如?上曰,其何以禁也?在鲁曰,丧服混杂往来,所见诚为未安矣。启禧曰,若禁之则恐有窘急之虑,故止之矣。上曰,然矣。禁之则似有难处之事矣。着布帽、布袍之内侍,想必出入,故予使勿以布袍布帽出入,而果为之矣。此则不可矣。仍命书传教曰,凡大丧罗排哭差备,一如都薛里,祭时服制服,出入服布帽布、团领,凡小丧都薛里以下,祭时服、制服,出入服、浅淡服,则罗排哭差备,宜如此服。而布帽布团领,于此于彼,俱无义意。从今以往,依都薛里例,入番时服制服,出入时服淡袍事,定式施行,墓所进止差备,亦依此例举行。书讫。上曰,若着制服,则必无出去之理,而布帽则犹有官员貌样,故有此出入矣。益炡曰,盘监,亦为布帽矣。上曰,亦使之为制服,可也。上又曰,动驾时见之,则乐工或有非平人而入之者矣。泰耆曰,然矣。虽国恤时,亦不废习乐矣。小臣有禀定事,仰达矣。春帖子延祥诗制进之日不远,何以为之乎?在鲁曰,有不可废之所矣。上曰,并置之,可也。出榻教益炡曰,贤嫔宫葬前,春帖子延祥诗,今因承宣陈达,有一并除之之教矣。本曹例有禳灾岁画进上之规,亦当一番禀定,然后可以举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达。上曰,其令除之。出举条益炡曰,今番前后排设等事,皆自典设司举行乎?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凡诸幄,次排设,靷日及返虞时,殡宫、魂宫排设外册印,内入内出及习仪时排设,典设司举行。上曰,顷闻惠堂所陈,路傍弃儿之言,尚不能忘矣。令捕厅搜捕矣。果已得之云乎?泰耆曰,闻已得之,而惠堂欲陈达云矣。启禧曰,臣亦闻之,世道人心,极为凶险矣。泰耆曰,去月伏见庆尚监司状启,则安阴人欲夺钱文三贯,白画刺杀二人。又伏见平安监司状启,则永柔人欲夺五贯钱,至于杀人。即今人心之怪恶,可谓无馀地矣。诸臣以次退出。上命景海,招入医官皮世麟。臣景海承命出来。上顾泰耆曰,平凉子出于何处乎?泰耆曰,产于庆尚、全罗两道矣。上曰,不重而轻乎?泰耆曰,甚轻矣。上曰,无故常人,亦有戴之者矣。泰耆曰,非但常人,庆尚、全罗道,则两班将校辈皆戴之矣。上曰,两班亦戴此物乎?泰耆曰,贫寒两班皆戴之矣。日本之人,无论男女,所戴者状如鼎,盖侈者,以竹细织,而以草菅麤织者亦有之。以此遮阳蔽雨矣。上曰,敕使求得僧笠而去,未知用于何处矣,丧笠出于何处乎。泰耆曰,亦出于庆尚、全罗道矣。上曰,此物于夏甚难,于冬亦难矣。泰耆曰,然矣国初则吏胥辈,皆着方笠矣。上曰,然乎?怪异矣。泰耆曰,见于古人所记者多有之,自是贱者之所着也。方笠即北道稀贵之物,而即今则六镇、三、甲之人,凡于丧祭,皆称《家礼》而行之。故丧人之着方笠者多,而本是稀物,故相传而用,至于弊破矣。上曰,三水何如?泰耆曰,甲山在于厚时岭、鹰德岭重关之北,乱山之中,民家稀少,景色荒凉,已极愁痛。而三水则比甲山尤为僻远,反不若甲山矣。上曰,然则,饭与膳俱难乎?泰耆曰,饭则是粟饭,膳则为官长者,不过鲠骨之鱼,不软之菜矣。若使啖膏粱者,猝然处之,生病必矣。上曰,为倅者亦不得吃稻饭乎?泰耆曰,以田米二石,换得白米一石于四五日程北青之地,故为倅者,亦难继食稻饭矣。皮世麟入来进伏。上曰,已付小豆膏耶?世麟曰,今日则善寝,而俄已贴付矣。上曰,不为浮高乎?世麟曰,比昨日稍高矣。上曰,欲连为贴付乎?世麟曰,然矣。泰耆曰,大臣以下将出,请出留门标信。上命内侍,即为出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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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申晦坐直。同副承旨李彝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气升痰滞之候,更无往来,而寝膳诸节亦何如?煎入汤剂,连为进御乎?臣等与诸御医,不可不诊察圣候,而且有及时禀达之事,趁早入侍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孙颔下核处,小豆膏贴付后,更何如?令待令医官,即为入诊,详察症候,加减议药宜矣。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亦一样,所禀者已下教于掌务官,待下教入侍。而世孙气候,已谕于医官,只令医官诊察,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掌务官处传教,臣等承闻问安启辞之批,又有待下教入侍之命,而世孙宫症患,既贴膏药,则此时臣等之直宿,其在事体道理,不容迟待。即许臣等暂时入侍禀定,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曰,曾前为之之时为之,更待下教,宜矣。

○药房口传再启曰,即者世孙宫待令医官等,入诊退出后来言,感候今已快愈。而胎热往来,颔下结核,比昨尤似团聚,而四围浮高更稍减。赤小豆膏,连为贴付,连翘败毒散停止,连翘金银花茶,调牛黄半分,间间进服为宜云。赤小豆膏及连翘金银花茶剂入,牛黄亦为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病,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掌令李光溭在外,李弘稷,执义沈益圣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亦至多月,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晦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申晦,以礼曹参判洪凤汉入直,何以为之事,微禀。传曰,昨已下教,虽内局前入直事,分付。

○权一衡,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志石、表石等事,礼葬都监例为举行。而今番则表石,在于墓所,一依庚戌年筵中定夺。自墓所都监主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礼葬都监启辞,教命册印奉出都监吉日,令礼官推择举行事,允下矣。奉出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弘文馆副校理尹尚任,本职既已许递,即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户曹正郞李廷重,身病猝重,墓所出往,在于数日内,不可无变通之道,今姑递改。其代,以前府使洪樗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尚任、洪樗单付。

○南泰耆,以工曹言启曰,今此魂宫墓所三年内,祭享所用,各样𨱎铸器皿,自本曹当为举行。而五享大祭所用器皿,则自魂宫都监举行矣。本曹所铸器皿数爻,依戊戌年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一衡,以忠勋府言启曰,因礼曹节目,今此贤嫔宫丧,本府进香,依例设行事,既已启下矣。措办节目,当依戊戌年举行,而果品一依日昨传教,捧承传辞意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崔载兴书曰,伏以邦运不幸,贤嫔宫弃世之音,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伏惟邸下,义隆友于,悲恸何堪?而大殿止慈之情,必过疚伤,静摄中圣候,不瑕有损节。臣于惊痛之中,伏不胜区区忧虑之至。臣固不敢以职名自居,而既忝法从,尚带虚衔,则国有重戚,义当趋赴辇下,以伸问慰之诚,仍承起居之节。而顾臣老母宿病,半载滨危,澟澟如下山之势。臣以孤孑,独自扶救,既难暂刻离舍。且臣情地,本自危蹙,户外一步,无意移动。顷进辞书,沥尽肝血,而未蒙矜许,反承优答。数行恩谕,有非眇末新学,所可承膺者。且国有事役,在外诸台之变通,不翅四五。而辄烦大朝特教,尚靳递改,苟充尸职,于今六朔矣。臣诚何人,叨此异渥?感泣惶汗,踧踖靡措。臣于儒选,万不近似,已暴前书。睿明亦必俯烛,而犹且假借恩礼,旷月虚縻,则独不为朝廷之羞,而臣之久玷匪分,罪戾益增。缩伏经时,终未蒙恩递,情势隘塞,日甚一日。噫,自古征召之士何限?而未有如臣之空疏无似,滥窃虚名者也。在臣一身,固已为灾,而清朝名器之重,亦岂宜久辱于草莽之中哉?重渎是惧,不敢更吁,泯默之久。玆因奉慰之章,复伸控免之私。伏乞睿慈,特谅至恳,先命削臣名于仕籍,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肃颓纲,俾安微分,仍得优游田里,涵沐圣泽,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恳。尔其勿辞,从速上来,补我不逮。

○辛未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时,王世子坐时敏堂。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右副承旨申晦,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李仁源、李秀逸进伏。晦曰,院中多有承旨,而以贤嫔宫行录,有举行之事,故臣独为入对矣。令曰,唯。晦读状达曰,此忠清监司李益辅,罢黜韩山郡守状本也。又达曰,此平安监司金尚鲁,报清差去来状本也。又达曰,此开城留守徐宗伋,报入京形止状本也。读讫。王世子使中官取来状本,亲自披览后,使中官还授承旨后,晦起伏曰,日昨因执义沈益圣书陈,有在近畿不为上来三司,并为递罢之令矣。现告捧入之时,抄选,则因本院微禀,特令分拣,只以副提学金镇商,献纳权賮,捧徽旨以入。而金镇商则以三十年恬退之身,足迹未尝到城𬮱。虽是科目中人,其在朝《家礼》侍之道,似无异于抄选亦当有分拣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令曰,然矣。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臣向来累年待罪于宫僚,故耿耿愚忠,自倍于他人。若闻邸下之勤于学业,则喜而不寐,若闻或有间断之时,则实不胜忧虑之忱。近以贤嫔宫丧事,久废讲学之工,而此岁将尽,且所讲之书,所馀无多云。此年内必为尽讲为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当为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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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左承旨吴彦儒坐直。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式暇。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景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副提调赵云逵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气升痰滞之候,更无往来,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孙颔下核处加减更何如?令待令医官,趁早诊察后,臣等入侍,宜矣。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亦一样,待下教入侍。而世孙气候,已谕于医官,只令医官诊察,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者世孙宫待令医官等,诊察退出后来言,诸症候与昨一样,颔下核四围,一向坚硬,而其中团聚处似稍软,连付赤小豆膏,为宜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晦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掌令李光溭在外,李弘稷,执义沈益圣牌不进。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申晦,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汉喆,以新番骑兵军士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赵云逵达曰,左承旨吴彦儒,同副承旨李彝章,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晦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多月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昨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正言宋文载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晦曰,推考,徽旨捧入。

○申晦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吴彦儒曰,推考,徽旨捧入。

○权一衡达曰,假注书洪景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彝章曰,礼葬都监提调入侍。入侍承旨,持戊戌戊申三都监仪轨入侍。

○李彝章达曰,礼葬都监提调户曹判书金尚星,刑曹判书郑益河,依下教来待矣。传于李彝章曰,诣阁,御将同为入侍。医官皮世麟亦为同入。

○传于李彝章曰,入侍承旨,更为入侍。

○李彝章,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教命册印,奉出都监时,戊戌年则设幄次于时敏堂阶上,戊申年则设幄次于文政殿东阶上,都提调以下,传捧陪进矣。今番则册印内出时幄次,以何所排设乎?敢禀。传曰,以明政殿月台为之。而教命册印,其在江都,尚不取来,且今无新备者,内出日子,以来月旬间更为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申年誊录,则社稷、宗庙、永昭殿、敬宁殿大祭时,用乐一节,大臣献议。公除后既行祀事,则以卑废尊,轻重不翅相悬为言。社稷、宗庙则用乐,而永昭殿在于时御所,敬宁殿近于殡宫。此两殿大祭,则并陈而不作事定夺矣。今此社稷、宗庙腊享大祭时,用乐一节,依戊戌年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大轝长杠,以前排取来看审,则本木虽为可用,而筋胶则不可不全改,计其容入,则各为百馀斤矣。取考戊戌誊录,则以各军门及军器寺、江华府所储,参酌取用。今亦依此取用,而稍减其数,分定,如何。传曰,允。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谥册哀册绘妆所入,在前则以多红锦线磨炼,今则有纹缎禁令,代以红广织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礼葬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廷喆,身病甚重,金可庆坠马重伤,屡日不得仕进。事役紧急,有难迟待,并今姑递改。其代,以前判官黄颋,工曹正郞沈师周差下,而黄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京都监郞厅一员,依例以兵曹正郞崔台衡差下。墓所堂郞出去后,使之察任,而处所则仍设于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墓所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墓所始役,在于今月二十九日,二十七日本都监堂上以下先肃拜,二十八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定平府使郑德载,以前任高原郡守辞由成出时,有越录一等,未及爻周,揆以法例,不可冒赴之意,有所呈状。而郑德载之除拜本职,既出恩赏,则自臣曹不敢直请改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其除授乃是旧典,此时此道,奚拘常例?特为荡涤,申饬,不多日内下送。

○又以吏曹言启曰,贤嫔宫发靷时,挽章制述官实预差及书写官实预差,今方抄启。而其中前判书申晩,前佐郞李亮天,前校理李重祚,前持平南惠老,前正言宋莹中,前佐郞赵宗溥,前持平朴起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李德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黄颋单付。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夺本曹点考,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贤嫔宫丧公除间,停止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官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贤嫔宫丧成服前,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十一月二十六日,禁卫军朱启黄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赵鼎夏,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申晦,以兵曹言启曰,来朔上番骑兵军士,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贤嫔宫丧公除前有所未安,以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贤嫔宫丧公除前试讲,有所未安,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墓所都监草记,善放炮手十名,令三军门交替轮送于墓所,以防虎患事,命下矣。都监善放炮手十名,今月二十八日,始为轮回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彝章,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顷日外南山伐儿峙近处捉虎时,本局拦后哨军兪世汉,放炮中虎,为虎所啮,左臂与手掌,至于重伤。故伊时担舁归家,多般治疗,而姑未苏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顷日传教内,因请捉虎。今闻顷者军兵,有致毙死者云,闻甚恻然。军门虽已顾恤,令本监更加从厚恤典举行事,命下矣。外南山捉虎时,本局牙兵咸振良,虎嚂重伤,数日后仍为致毙。故敛葬之需,自都监题给。而又因传教,更为从厚磨炼,趁其时已为顾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晦,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壬申二月当十一番后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十一番后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年壬申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后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壬申年正月两朔应立,后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彝章,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崔兴门手本,则保放罪人李章吾,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晦,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器所在竹交子弓五百张,黑角平弓一百张,长箭五百四十部,片箭四百二十部,铅丸五万介,黄烛五千柄,新营库舍新造十六间,库舍及各处修改五十四间,令本厅教炼官折冲郑德章监董,今已完役矣。在前军物及营舍监董人论赏,已多其例。今此监造之数,如是伙然,其在激劝之道,似当有论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彝章,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各陵墓官员所报,则因京畿监司状达,备局回达内,各陵陵军中,良丁入录者,一一查给,本官陵军户保,则依事目以陵军子枝充阙云者,果是事目之本意。当初以闲丁充定陵军者,各陵守护军户保中,或有撤家逃走者,或无后物故者,或元无子枝者,故不得已以闲丁充定,理势之所不免。而今若一倂汰定他役,则其汰定之代,将何以充定乎?且昨今年疠疫以后,各陵军绝户空保者居多。而今又有此摆定他役之令,莫重守护之事,无以成样,自本曹急时变通云。陵墓守护军户保,有阙难充之馀,又有此良丁摆定之令,各陵墓官,枚举守护之难,事势诚然。已定军保,勿为查还,自今为始,陵军有阙之代,以陵军子枝充额,良丁则切勿充额事,严饬禁断。事涉便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副司直郑翚良书曰,伏以臣见差永宁殿告祭献官,明当受香。而臣之老父,方患寒感,食饮全减,咳嗽兼剧,笃老元气,自致委顿。臣方左右将护,情私焦迫,实无暂时离舍。玆不得不略陈衷恳,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鉴谅,亟赐变通,使莫重享官,无临时窘遽之患,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救护焉。

○辛未十一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克绥斋。礼葬都监提调,御将同为入侍时,户曹判书金尚星,刑曹判书郑益河,御将洪凤汉,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医官皮世麟进伏。上曰,御将进前,世孙之病何如?凤汉曰,与昨一样矣。上曰,何其迟也?凤汉曰,分野难于成脓云矣。上曰,何时当成脓云耶?世麟曰,自贴药日,至今夜为二日,当观明日,始可知其成脓之迟速矣。凤汉曰,昨日则终不能甘睡,而自今日罢漏后,始能甘睡。且今日则游戏如常,极可幸矣。世麟曰,凡肿病,申后则难堪。而今日则申后亦善为游戏,可无他虑矣。上曰,明日则或可开穴耶?世麟曰,凡肿患开穴之法,缓缓为之,好矣。上曰,太缓则恐或后时矣。凤汉曰,虽或太缓,亦无妨矣。上曰,皮世麟则先为退去,可也。凤汉曰,臣营铸钱铁物,每患苟艰。闻咸镜监营,有含锡熟铜,而其数不多,亦无用处云。故臣以私书问于北伯,要其许送,则答以记付所在之物,非筵禀则难以轻许云。其言亦有所据矣。此是共济之事,尽数许送之意,举条启下,自臣营知委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顷因兵判及左副承旨所达,有正朝户长上来之规,并与宪府例债而除之之教矣。外邑户长之岁首肃拜,不但载在《大典》,闻自高丽而有之。到今虽为文具,实是流来之美规,中间几至废却。近因申饬,果多上来,些少弊端,亦岂无之?而不可以此轻废其久远之规。且其如干例债,分送于吏礼曹及司宪府,以为三衙门支赖之资,今又不可独废于宪府矣。臣意则以为,不必申饬其上来,不必革去其旧典,依前行之,实合事宜矣。伊日筵达之臣,谓以其所奏,辞不达意,要臣更禀,故敢此仰达。上曰,兵判之意,只出于除弊也。彝章曰,外邑正朝,送户长阙外肃拜,法意有在。此不但国朝典例,自胜国时已有之,昭在于《经国大典》。设有些少弊端,其在存羊之义,恐不必轻改矣。上曰,前举条,勿为颁布,可也。出举条凤汉曰,前日传教,有向化人称谁乎?令礼曹问于诸道以启之命矣。问于诸道,且考本曹久远文书,则向化人,本以六镇蕃胡,以黑龙江为姓贯而内附者,壬辰倭奴之不归者,甲申以后,辽沈人之避虏东奔者称向化,西蜀、大原、浙江人之仍留不归者,子孙亦称向化云,故敢此仰达。上曰,野人、倭人外,名以向化,其名不可,子不云乎?必也正名。此后野倭子孙外,其除向化之名,称以华人子孙,只属礼曹,勿捧其布,亦除军役为可,以此分付。出举条凤汉曰,华人子孙,勿用野倭向化例,特除身布之圣意,臣实钦仰。而第念名虽属于礼曹,全无所纳,则来头必有恝视之弊。各邑虽充军额,亦将以无损益于本曹,等闲视之。今当圣上垂惠之初,宜轸日后受害之端。臣意则以为,无宁以若干土产不甚费力者,定其所纳,使渠辈知有所属,而有冤来诉,使该曹知有所管,而随事顾恤。则可无外邑横侵之患,而实为永施惠泽之道矣。上曰,依为之。虽此,其若滥捧,当为严饬,以此分付京外。出举条凤汉曰,今番墓所役事,自上累为申饬,且墓所都监堂上徐命九之规模,极其精详简略。以臣曾经道伯之故,多以变通之事,相议于臣,而其言皆得宜。故臣皆劝成之,似能善为之矣。然又为严饬,则可有实效矣。上命书传教曰,三都监中民弊,外方甚焉,故曾以申饬。而此后于廉问时,若或有弊端,都监堂郞、道臣、守令,当以重绳,更加严饬。上曰,御将先为出去,都监堂上进前。仍教曰,仪范上之,可也。中官受置上前。上顾户判曰,戊申年卿作挽章,今日又当此役,可谓异矣。提调见行录以为,令人呜咽云矣。尚星曰,臣亦伏见行录而涕泣矣。上披阅仪范而下教曰,佩玉与圭,皆藏之矣。前例既如此,承旨书之,可也。传曰,佩玉与圭,今亦依戊申例,同埋圹中。柜子见样当下。石函亦为从见样造成事,分付都监。又命书传教曰,礼葬都监游军,依戊申年例,一百八十名中,减一百五十名。又命书传教曰,轝士军,依戊申例,以十二运磨炼,以除都民之弊事,分付京兆。又命书传教曰,贤嫔发靷时,都监郞厅唱笏记,通礼院书员赞助,一依戊申年下教举行事,分付。上曰,其时有谕书于都提调矣。仍命书谕书曰,谕三都监都提调。噫,戊申失孝章,今年失贤嫔,心尤冷也。而其虽此时,为民之心,其岂息食少弛?己酉亦有宣谕之事,轝士军、僧军、工匠等劳问,来头当为下教。而时值严冬,与戊申无异,自都监分给御寒之具,虽棍笞等事,必以三令五申,当寒勤劳之军民,少使息肩。而于戊申初丧时下教,而心气衰耗之中,悲疚熏心,不能觉得。而特释不谨官吏,偶合戊申下教,其于列邑差员来待之际,贻弊于民则多。昨年温幸时有下教者,差员中不紧者兼差,随其轻重,其令先为还官。今番役事,比戊申轻重悬殊,而分定僧军,予意犹以为多。既以下谕,来到后观其役事,剩馀者先放,其他亦为量紧歇,次第放送。而噫,彼虽缁徒,亦一吾民。僧役之恒苦,素所知矣。抚之,恤之,不使怨苦往来之路。亦依戊申下教,使一路之民,几不知礼葬之已过,则此奚徒予之暮年为民之意少纾?呜呼,使我子我妇,其有知也,感予冥冥,静摄悲苦之中,不惮其惫,亦抑其哀。夜中呼书谕卿,卿体此意焉?上曰,如此悲挠之中,领相昨日有所云云,故予则耳外而听之矣。初意则欲请于中殿,而今则反请于予,此实可怪矣。顷日非时之言,可见其意,而今则知明年之予必不受,有此陈请。此则全出于谋也。谋者与诚相反者也。予则无谋,故以实答之曰,中宫回甲,东宫不请,则岂有是理云云矣。予年为六十,领相之年为七十,宜以诚实之道相待矣。上良久不言。益河曰,都监凡事,臣等不善举行,致使圣上过用心虑,实不胜惶悚闷迫矣。上曰,僧军之弊必多矣。如此大役,必用僧军,未知何意也。僧军之役事,着实而然耶?益河曰,律令之严,甚于军法,故其勤于役事,有倍于平民矣。彝章曰,一僧收敛数十两钱而上来,故役僧则不甚可矜,而收敛之际,多有弊端矣。上曰,北道多大刹否?彝章曰,西旺寺最大矣。上曰,大刹则法堂甚为闳杰云,与法殿何如?尚星曰,大刹之法堂,则比法殿殆有过矣。金沟金山寺,则为三层殿,当冠于国中矣。上曰,僧辈何以办此也?益河曰,前朝则崇佛,故此等大刹,皆是自国家所设立者也。尚星曰,今则虽欲自国家设立,亦无奈何矣。彝章曰,闻墓所都监都厅尹尚任之言,则今番僧军,虽为减数,而所减之数不多,宜有益减之道云矣。尚星曰,多减,然后始可有实效矣。益河曰,当之者,自可参酌减除,非他人所可遥度者也。上曰,僧人之身役亦苦矣。尚星曰,身役多于平民,故近年以来,还俗者甚多。自减匹之后,为僧者尤少云矣。上曰,僧人若皆长发还俗,则岂非太平气像耶?尚星曰,今则平民之身役渐歇,不知不觉之中,僧人自然渐少矣。上曰,若因减匹而无僧,则岂不为幸耶?上又曰,今见仪轨,礼葬都监则所入物力甚少矣。益河曰,详览则多有所入矣。上曰,初无无用之物矣。尚星曰,物力不过取用二百石,此外又不过给价贡人之事矣。上曰,殡宫都监,誊录最少矣。尚星曰,别无所为之事,故然矣。上曰,又多有不紧之物矣。尚星曰,今番又自上太半减省矣。上曰,葬礼之用俑人可怪矣。圣人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此实圣人之言也。尚星曰,殿下禁用木人,载于《续典》,此实圣德事也,必久传于后世矣。上命书传教曰,束刍为俑人,其弊甚至于殉葬,故孔圣非之。顷者以除木奴婢,意盖此也。而今闻又有乐人云,故又为除之。大抵木奴婢、木乐工,俱是木人,禁用木人,既载《续大典》,今番不当禀而禀也。此后凡诸人形者,并为永除事。今番《礼葬都监仪轨》卷首大书,传后永久遵行。上曰,殉葬之人,犹为不死云,此似无理之事也。益河曰,有宫室有饮食,一如平人,则必不至于死矣。上曰,不见日影者,焉得生也?尚星曰,虽不死,岂有久生之理?上曰,数年则可以支撑耶?尚星曰,葬时或得生物,则辄必即死矣。上曰,所谓乐器,皆小小如儿童之戏物矣。仍命书传教曰,凡国之大小丧,灵寝诸具,前以缎者,代以䌷事,亦为大书于《墓所都监仪轨》卷首事,分付。益河曰,此下教,可以为法于后百王矣。上曰,今番入梓室时,若又如戊戌之多入䌷缎,则其贻弊于市民,当何如耶?益河曰,三匹之外无所入,故市民初则多数待令,末乃还为持去云矣。尚星曰,市民莫不颂德矣。益河曰,不但市民,国人孰不感叹也?上开示仪轨曰,有素盖、素扇,而今番不为举行,可谓立春大吉落三字也。彝章曰,其时似以此事有草记矣。上曰,果然矣。誊录亦书以因都监草记不入云云,可也。益河曰,然则今番亦必有草记矣。上曰,嫔宫丧目则意以为无欑室矣,今见仪轨则似有之矣。今则日限已迫,亦不可及期造成耶?尚星曰,若当有欑室,则及今造成亦似好矣。上曰,殡宫都监堂上,谁为入直也。尚星曰,李益炡也。上曰,兵判若入直,则可以相议,而今则明日始可召问矣。良久又下教曰,注书出去,礼判使之入侍。臣景海承命出去。上命书传教曰,戊戌无欑室,故予意于嫔宫丧无此例,其命除之。今览戊戌仪轨,乙酉昭显丧,无可据例故禀除。而于戊申,以事体不可不为之,故名以欑室。而差等于欑宫之制,不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象,为之大丧内外,俱有欑宫,则小丧内外,宜有欑室。而神耗不能记,命除之矣。殡已过,欑室之制,虽难为之,素衾褚作门,一如欑室之制。小丧内外俱宜有欑室之意,特书于《殡宫都监仪轨》卷首。魂宫有黑盖扇雀,则殡宫宜有素盖素扇。而其时以不设欑室,盖扇亦不设,而于发靷之时,只用行路,此其时都监之不察。今番亦不细究,草记置之,予亦神耗而允下,览仪轨而觉得,仪文不可不备。虽功布,临时设殡宫而后,用于行丧。盖扇既不先设殡宫,而用于行丧乎?素盖二,素扇一,其令即为制入,以此仍用行丧时事。此亦一体书于卷首事,分付殡宫都监。上曰,予当制下仪轨序文矣。仍命书之曰,《五礼仪》之作,五礼俱备,《国婚定例》时,宜有丧礼定例。今俗不古,虽下教,有司之臣,想不举行,故虽泯默,心常闷后弊矣。今番初丧时见之,于该曹为浮费,于市民为巨弊者多,故有书入之命。今览仪轨,可减者一并点下。此下教,先书《殡宫都监仪轨》之首,其所减者,列书于此张。则今番此仪轨,可为丧礼定例矣。噫,凡诸定例,婚丧浮费,今皆厘正。从今以往,遵昔年崇俭之盛德,而此奚徒予意?亦是体慈殿矣。予何憾焉?上曰,予因慈教,特减汉果,此可见慈圣俭德之出寻常也。慈圣以为,贤嫔尚俭节用,若见黄烛之滥用,则心切闷云矣。昔年宣庙为读书时所用,命入黄蜡。其时外人,不知曲折,至有先正臣李珥之疏争矣。彝章曰,先正初不知所用之处,故累次争之,此出于爱君之诚,人臣事君之道当如是矣。其后先正,亦知为读书命入之事矣。上曰,若非先正,则其时苦争,必不能如此也。上又曰,今番初丧时所入,多有不紧者,贤嫔若有知,则必以为闷矣。仍命书传教曰,欑室之制,既已下教,日后启殡时,宜称启欑室,以此分付礼曹。礼判李益炡入来进伏。上曰,以欑室事下教者,卿见之,可也。益炡览讫。上曰,明日与兵判相议,善为造出,可也。妆饰则勿以朱锡为之,以正铁为之。而体样则稍大好矣,仍以欑室制度。下教后,上曰,仁显王后葬礼时,用纳采时玄𫄸,故慈圣以昔年纳采玄𫄸尚在,后日以此用之为教。贤嫔本家,若亦为留置,则欲用之于葬礼矣。明日当问之而下教矣。尚星曰,当更待下教而举行矣。上厉声曰,今此誊录,有加漆时都监都提调、提调、都厅郞厅、长生殿提调,俱诣阁外,无哭临之节。而今番则不为举行,事体极为寒心矣。如此誊录,亦不见之,诸臣之泛忽,实为可闷矣。此则不可无饬。仍命书传教曰,今览戊戌仪轨,自加漆,至结裹时,殡宫都监都提调、提调、都厅郞厅、长生殿都提调、提调、郞厅,俱诣阁门外,无哭临载录。而今番加漆,今已六度,而无一番来诣,此亦事体所关。大臣外,并从重推考。上曰,领相必为一番上来,元良劳于下答矣。然事体所关,何可不为乎?尚星曰,本曹郞厅事,适有可闷者故敢达矣。一郞官则因政府草记,尚在待勘中。版籍司别营、别库,乃是一曹中紧任,而所带之人,皆为分差于都监贡价应下及军兵放料者。关系军民之事,不可不别样检饬。而都监郞厅,则例为除本仕,然各房例有两郞厅,可以推移。版籍司所掌两人,若有本色举行者,则使之推移仕进,似涉得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尚星曰,俄者以婚葬定例事下教,故敢因言端而,仰达矣。曾前嘉礼时,自本曹移送内司者,自有钱木定数,而向来定例时,并为御笔抹减矣。今番内司,有论报于本曹者,而系是定例之外,故不为许施。而定例今方入刊,此等处不可不一番厘正故,仰达矣。上曰,既已拔去于定例中,此则以别例举行,可也。出举条尚星曰,以济用监员事,大臣有草记入启已久,而尚不下矣。上曰,其时予令即下,岂有至今不下之理?似是向日纷挠中閪失也。仍命承旨书批答曰,卿等勿待罪,郞厅及下吏,一时不察,勿治。上曰,今此仪轨题辞,使谁某书之则为好耶?事体甚重,欲使都监堂上中善书之人书之矣。诸臣未及仰对,上又曰,兵判善书耶?尚星曰,然矣。上曰,予未见兵判之笔,而顷见兵判之子能善书,其父亦必善书矣。令兵判书之,可也。其馀下教,则令都监都厅书之,可也。而都厅中谁能善书耶?尚星曰,金致仁、金善行、尹尚任,皆能书矣。上曰,金致仁为某都监都厅耶?尚星曰,礼葬都监都厅也。上曰,领相于戊戌为都厅,而金致仁又为今番都厅事不偶然矣。益河曰,其年纪亦相符云矣。上曰,金致仁之年几何?益河曰,今为三十七矣。上屈指以计曰,妙矣。诸臣将退,上曰,誊录诸册甚多,注书独为运去必难矣,与兼春秋分运,好矣。彝章请出留门标信。上曰,当即下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二十六日三更二点,上御克绥斋。承旨更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进伏。上亲览江华留守赵观彬制进谥册文。下教曰,四六廉法,予不能详知,承旨达之也。彝章逐句以告。上曰,其法如律诗乎?彝章曰,与律诗不同矣。上曰,虽闻承旨所达,而犹未了然,更达之,可也。彝章曰,长句则一句之中,有上段下段,称之曰衣裳,而每段之末字为廉矣。上曰,短句则只有一廉耶?彝章曰,然矣。上指第五句曰,慈抚罔问,东朝移含饴之情。此一句语意不分明,承旨解释以达也。彝章谚释以达。上曰,移字终涉如何矣?此句若在于孝章丧事之后则可矣。而此处则不当矣。彝章曰,此即均字之义也。上曰,若改以何字则为好耶?彝章曰,移字固好矣。而必欲改之,则均字似胜矣。上曰,均字则野俗矣。此外又有他字耶?彝章曰,笃字切字,皆可用矣。上曰,皆无味矣。予亦思之,而终无好字,彼注书必有所见,陈之,可也。臣景海起伏曰,臣虽无所见,而下教如此,何敢不达乎?此移字,殿下虽以移去之移字看之,而作者之意,则必以推移之移字用之矣。臣意则不必别求他字,若改以推字,则似好矣。上曰,然矣。推字最有意味,大胜于移字。承旨之意何如?彝章曰,推字,与情字不相照应,未知其胜于移字矣。上曰,比诸均字笃字最胜,以此改之,可也。明日使江留,入政院改入,而若得尤胜之字则好矣。彝章曰,当以此意,出传于江留矣。上曰,仙桂无实之句,与行录中语相符矣。上又曰,药院催移之移字,亦有病矣。其时未及移直,则何可曰催移耶?改以仓皇,则何如?彝章曰,极好矣。上曰,𢠺剥二字,予则今始初见,未知出于何处。彝章曰,未及记得矣。上曰,注书知之耶?臣景海曰,臣亦未能思得矣。上曰,长短句有次第耶?彝章曰,短不连三,长不连四矣。上曰,予则泛然看过,果亦有妙理矣。大凡作四六难耶?彝章曰,百文之中,四六最难作,故俗谈以为能善作四六者,必明于事理,且能做事矣。科儒虽积年用功于此,而善作者甚鲜矣。上曰,一字之改,亦如此之难,可知其难作之文也。上又曰,谥册文,或以行文作之耶?彝章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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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陈书受由。左承旨吴彦儒坐直。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式暇。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准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彝章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吴彦儒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李光溭纳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同副承旨李彝章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气升痰滞之候,更无往来,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孙颔下核处,连付膏药,加减更何如?即令医官诊察后,臣等入侍,宜矣。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亦一样。世孙气候,已谕于医官,而昨日御将入侍时已知,待下教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即者世孙宫入诊医官等退出来言,诸节与昨一样,而颔下核团聚处,益似柔软,连付赤小豆膏为宜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彝章,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汉喆,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彦儒达曰,右承旨权一衡,右副承旨申晦,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亦至多日,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执义沈益圣,掌令李弘稷、李光溭,正言宋文载,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彝章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申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假注书洪景海改差之代,以洪准海为假注书。

○吴彦儒达曰,假注书洪准海,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彝章曰,殡宫都监堂上留在,承史来待于延喜门阁外。

○传于吴彦儒曰,加漆时,提调使之待令矣。御将在直勿参焉。

○传于吴彦儒曰,加漆时,都提调则自护其气力,间间入来事,遣史官传谕。

○李彝章达曰,谥册文制述官赵观彬,有文字禀定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李彝章曰,谥册文制进留守及承旨,留待入侍。

○传于李彝章曰,有下教于领相事,使之入来,均堂中,兵判同为入侍。

○传于李彝章曰,在阙中者,先为诣阁,御将同为入侍。

○李彝章启曰,领议政金在鲁,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晩、洪凤汉为副司直,以李亮天、李重祚、南惠老、宋莹中、赵宗溥、朴起采、李吉儒为副司果。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梓为礼曹参判。

○李彝章,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丁字阁上梁文,戊申年仍前不用矣。今则假丁字阁,事体亦有差间,不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墓所都监别单,雇价所用木十三同,米二百石,分定本局,已为启下矣。木则当为准数输送,而本局饷米,元数不敷之中,曾因灾减,所捧渐缩,减半后给代之米,未尽推来,故即今所储枵然。卜马军冬春朔料,无路继下,极为渴闷。今此分定二百石米,势难推移输送。依戊戌年例,以他有裕处取用之意,分付墓所都监,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浮石所定于坡州分水院戊申浮石之处矣。郞厅监造官,除肃拜先为出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假丁字阁梁柱等材,旧长陵内取用事,已为定夺矣。今方发遣郞厅觅得,而大木输运,非众力则无以运动。民力虽可念,待其斫伐,趁即运入事,分付畿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瓮家柱木,非京山可得之材,故例为取用于黄海道长山串。而戊申年适当冬寒,流凘遍海,中路冻滞,极甚可虑,故次次担运。而一株运军,不过十五名,二十株运军,合以计之为三百名,输运之道,极为便当。京畿、开城府,交付运入事,本道监司,报备局启禀施行矣。沿路民力,万分可闷,而冻冰如此,今番事势,一如戊申,依道臣所报陆运,而所入人夫,十分参酌,派定事,京畿、开城府,并以一体,申饬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贤嫔宫外梓室,今方合木,自今日为始着漆,而取考戊戌誊录,则三十度为限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令曰,依为之。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前郡守李吉儒,本营郞厅启下。而时在罢散中,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墓所都监草记,善放炮手十名,令三军门交替轮送,以防虎患事,命下矣。本营善放炮手十名,轮次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上番军兵等,今春夏间,以疠气染痛者甚多。故筵中特教,至有定将校着意救活,考其勤慢,入启劝惩之命矣。别定别武士闲良李雄载,看检救疗,得以全活者,至于八十五名之多。尽心救活之劳,诚为可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论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赵云逵上书曰,伏以国家不幸,贤嫔宫意外遐逝。伏惟邸下,怆旧悼新,当作何怀?臣素有痰癖之症,每当寒节,辄复发作,未尝有旬日之安矣。自数昨宿症,挟感复发,膈痞肚痛,殆不能堪忍。而适当世孙宫有欠宁之候,药院镇日问安,其在分义,不敢言病,连为强疾进参矣。昨于申退之际,忽然浑身洒淅肢节疼痛,兼以块气上冲,神精迷瞀,若将顷刻閟绝,担舁还家,达宵叫苦,贴席涔涔,不省人事,欲起还仆,蠢动无路。今日问候,竟不得趋参,臣罪至此,万殒难赎。盖臣此症,实是积瘁所祟,受伤忒重,其发甚暴。今虽多方调治,时月之内,断无痊可之望。出纳紧任,有不容一日瘝旷。玆敢疾声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许镌递臣职名,以幸公私,千万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礼曹参判洪凤汉上书曰,伏以臣,伏见大朝夜下传教,则以殡宫梓室加漆时,长生殿提举,不为阁外成班,至命重推。臣于是,诚不胜万万惶恐也。夫丧礼尽敬,臣义也,前例考行,臣职也。而臣不能考其例,而尽其礼焉。则固不可以何问之薄罚,谓已蒙勘。亦不可以都监之均失,有所自恕。乞令更施准律,以为失职者之戒焉。且念内外梓室加漆时,本殿提举,当为分进。而工曹判书臣李春跻,今将辞出墓所。臣则承命入直,其势不可不及时变通。而东园兼衔,例付本职。玆敢具由仰干于崇严之听。伏愿离明,亟加俯察,将臣礼曹参判之职,特赐递改,使敦匠大役,毋至窘迫之患,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一时之饬,何必过嫌?提举事,事势固然,依所陈许递焉。

○辛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建极堂。魂宫都监提调入侍时,礼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洪启禧,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书洪景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进伏。上曰,江华留守已入来耶?彝章曰,俄已入来而请对矣。上曰,所欲请对者,何事云耶?彝章曰,以自上所改先归二字,决不可用之意请对云矣。上曰,予自书之,何妨之有也?移字则欲改以何字云耶?彝章曰,推字最胜云矣。上曰,予亦以推字,知其为最胜,果然矣。此事别无更禀之端。以此精力,何以召见也?仍命书传教曰,谥册文制述官赵观彬求对事,既问承旨,已下教,依下教举行事,分付。上又曰,彼人今又出来云。予之支离在世,又将接见彼人,此则予之八字也。京畿之民,既以礼葬之役偏苦,又当此役可矜矣。启禧曰,自上各别申饬减省,则庶有一分除弊之道矣。上曰,所谓减省者,若不知妙理,而徒事减省,则亦无实效矣。上顾兵判曰,昨夜下教,卿已闻之耶?启禧曰,因礼判所传,已详闻下教矣。上曰,欑室可以及今造成耶?启禧曰,尚多馀日,可以造成矣。上曰,顷日所入素锦褚,便是欑室,到今思之,可谓幸矣。其时以左上右上,左下右下书之,故初则不知曲折,心窃怪之。及其用之也,始觉其皆有妙理,益知卿细密之难及也。但朱锡妆饰太过,今番则以正铁为之,可也。启禧曰,其时以朱锡妆饰者,盖出于不得已也。朱锡则一日之内,可以造成,而正铁则虽二日之内,亦难造成云。故其时期限甚急,不得已朱锡为之矣。上曰,然乎?上指殡宫曰,素盖、素扇、功布、谥册等七案,无排置之处可闷矣。卿等见之,可也。启禧曰,加设草家翼廊则,似好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上又曰,翣扇之数,为几何?启禧曰,六也。上曰,画云何也?启禧曰,似取云气之和也。上曰,今番前后下教,便是丧礼之定例也。昨日所下纶音,卿书之,可也。启禧曰,此等事,常时则固难为之,而及今为之诚好矣。上曰,常时则卿等必动于俗忌,虽有下教,必不举行。故及今为之者,盖以此也。启禧曰,大小国役时,各样军丁,皆自兵曹都案色,担当酬应,积弊难支。己巳年间,平安监司金尚鲁,为本曹判书时,筵禀酌定,别单启下,自此宿弊稍袪。而至于丧礼,则初无磨炼,故今番各司之使之策应者,极为浩多。不可不更为别单启下,以付于前别单之后,故敢禀。上曰,讳言丧礼故如此矣。此时酌定启下,宜矣。出举条启禧曰,魂宫每日香祝陪进引路军,例自香室举行,亦令以本室元定雇军兼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朝夕上食时,祭器取色军,例自司饔院举行,以本院加定雇立军,兼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魂宫朝夕奠、昼茶礼、朔望祭物,则例自奉常、内资、内赡三司,进排架子军,依常时供上例,以各其贡物,役人使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辛未十一月二十七日初更三点,上御克绥斋。谥册文制进留守及承旨留待。领相、兵判、御将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江华留守赵观彬,兵曹判书洪启禧,御营大将洪凤汉,同副承旨李彝章,假注书洪准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以次进伏。在鲁曰,近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在鲁曰,世孙肿患,姑无成浓之意乎?上曰,姑未可知矣。仍命洪凤汉进前问曰,今日则何如?凤汉曰,成脓与否,姑未可知。医官以为,姑观今夜,更议为好云矣。上曰,游戏如常乎?凤汉曰,游戏如常,面部胎毒,亦有微解之意矣。上曰,促脓膏贴之太急乎?凤汉曰,似急矣。上曰,若有脓意,须即禀之。凤汉曰,若有脓意,当微禀或求对矣。凤汉遂退出。上谓观彬曰,谥册文字句间,自有趑趄未决者矣。观彬曰,臣已自外闻之矣。先归二字,即今异于戊申,终涉如何矣?兵判善为文,胜于臣,而亦以臣言为然矣。上曰,首句告凶字,改以弃予,何如?在鲁曰,好矣。上曰,弃予之对,何以改之耶?启禧曰,改以锡尔,何如?上曰,好矣。诸臣皆曰,好矣。观彬曰,然则庸锡字当改之,改以载扬,似好矣。上曰,好矣。而移含饴之移,改以推字为好云如何?观彬曰,改以推字为好矣。上曰,见此句,心甚戚然矣。在鲁曰,酷祸至哀,各减一字,改以割与哀,何如?上曰,好矣。观彬亦曰,好矣。上曰,然则令注书,持入黄签付票,可也。准海出持黄签与糊而入。上谓观彬曰,与注书出外,付签改书以入。观彬遂与准海,出外付签改书以入。上命彝章读一遍毕。仍令挟侍内官踏启字,出给都监。在鲁曰,礼曹参判洪凤汉,方以世孙病患,直宿阙中,不可往赴于长生殿加漆时,故业欲禀达变通矣。已因其辞书而许递矣。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国家则不用功布乎?在鲁曰,功布在于《家礼》,称以拭棺之具。私家则用之,悬列于前,便同威仪。而国家仪轨中无有矣。上曰,悬于龙凤头,如铭旌之规乎?在鲁曰,然矣。上命持入《三才图会仪制》卷,准海出去持入。上取而阅览之曰,此中亦明功布矣。启禧曰,私家用功布,出于指挥董役之意,而国家则不用之矣。上又命持入戊戌戊申仪轨。李秀逸出去持入。上取览戊申仪轨,仍曰,顿递使以何人为之耶?在鲁曰,汉城判尹为之矣。上曰,轝士大将何人为之耶?在鲁曰,以武弁为之矣。上谓观彬曰,卿往江都后初入侍矣。如有陈达事,达之。观彬曰,臣往江都,奉审长宁殿影帧,则面部点痕,若存若无,不为分明。龙袍则细看微有点痕,而瞻望之际,甚觉逼真。下情益不胜怆然。至于殿宇,无可执頉处矣。臣以外官,非时陈白,极为惶恐。而第以大体白之,南汉寇虽入,犹可易制,而江都则自是天堑之处,实为保障之地。寇若入据,则不可制矣。语未毕,上曰,卿皆见之,南汉与江都,较之何如?观彬曰,江都非南汉之比,高丽曾以江都扶持,而丁丑年守臣无状,以致失险。而列圣朝设施,名臣硕辅之所以修补者,靡不用极。然今以城池事言之,亦有慨然者。海边守城莫如土城,故昔在延安之战,李廷馣亦以土城得捷,此可见土城之为好。江都亦是土城,而今乃尽坏,改以甓城。改筑未久,而已尽颓圮其时任事之臣,不尽心于国事,而监董之人,不善看检,太欠精致故如是矣。上笑曰,元景夏所种枳子,今则何如耶?观彬曰,不宜土故不生矣。仍曰,江都地形,东西为四十里,南北为七十里,其中如是浩大,而田三税及渔盐,自仁庙朝许给,俾为抚恤将士之资。而到今见夺,殆若空虚,诚为闷叹。其间事势,兵判岂尽知之乎?上曰,见夺于兵曹乎?在鲁曰,见夺于均役厅矣。观彬曰,其数不过六百两,均厅足可推移,且国家岂悭六百两,而不恤江都将士乎?上问在鲁曰,何如?在鲁曰,事似然矣。而此是大处,岂因此而至于空虚乎?上曰,岂以六百两,保恤将士乎?在鲁曰,当初自江都所捧,似不止于六百两,而今则虽还给,六百两外,决难加捧矣。上曰,卿以一品重臣,争六百两何为乎?顷年李秉常为江留时,谕以善守之意。今于卿,亦可谕之以此矣。启禧曰,重臣顷日以此事言于臣,故有所酬酌,而此重臣岂为过实之言乎?江都事诚亦可闷,渔盐见失之后,不成貌样云。若欲以渔盐给之,则虽于太学,亦所不许。统营亦是关坊重地,专靠渔盐,而不得以渔盐还给,今于江都,亦难开路。更观均厅形势,如有可为之道,则随便顾助,似不可已矣。上曰,兵判之意,欲以何物顾助乎?在鲁曰,均厅磨炼后,以馀数给之之谓也。上曰,数少之物,何必如是争之?卿以辅国重臣忍之,则后人亦当从以忍之。尹铎保障哉云者,诚好矣。观彬曰,均役虽急,海口之民,不可不恤,此物见夺之后,江都则无可为矣。上笑曰,卿不达于予,而议于备局,则或可给代。而予既闻之,备局虽请许,予决不许之。观彬曰,若不得此,则臣无好道理。然则许递臣,而回授可堪之人则好矣。在鲁曰,一品虽于榻前辞免,俄承下教后,请递未安矣。少顷,观彬以癨气先退。上谓在鲁曰,命卿入侍有意矣。西北则无卜定之事乎?在鲁曰,两界僧军不为之,海西则为之矣。上曰,民弊不少,欲益减之,何如?在鲁曰,其数元不大段,而三都监役事时,似或不足,更难减之矣。上曰,敕使非久当来云,未知以何事来?而民弊将多,予窃忧之。在鲁曰,今番敕使云云,非风传而乃着实语矣。上命侍者,取赍字官手本来,令彝章读之。至乾隆尊号设棚事。上曰,乾隆不知乐悲之理,而如彼为豫大之举,何也?予则人或以即今为盛满,而常有懔惧之意耳。谓启禧曰,命均堂入侍,亦有意矣。此正均堂用力之时,详定米亦用之乎?启禧曰,详定米欲换作会录,而今已改之矣。上曰,敕行所入无节目,闻此报,念及民事,食不甘矣。又曰,敕行若与葬时相值,则将何以为之?迎敕当用常服,而作乐宴飨之节,亦何以为之?在鲁曰,彼人若知而止之则好矣,而不然则当如前为之矣。上曰,葬前则事甚如何矣?诸臣曰,作乐一节,若以当丧不可作之意善言之,则彼素知吾邦礼仪之风,必听许之矣。上曰,敕使无时入来,则远接使有可为者乎?在鲁曰,姑未有思得者矣。启禧曰,殡宫都监,魂宫都监,名目虽异,同一堂郞举行之事,亦不甚相远。而分作两仪轨,不便于考阅。今番则合作一秩,而名以殡宫魂宫两都监仪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各都监仪轨,付之下吏,杂乱无序,故仓卒之际,无所考据。今番则三都监举行凡百,自各房预为详录,使都厅照管厘正,以便考阅,何如?上曰,今番仪轨,当作定例,依为之。出举条上又曰,今番《三都监仪轨》中,书下点下所减者,便是定例。令户兵判商确,集作一卷,名曰《丧礼受教》。置诸度支事,分付。出榻教上又曰,加漆时诣阁,一依戊申年入侍时例。殡宫都监堂郞,只入直诣阁,长生殿堂郞,亦一员式轮回诣阁,而全体加漆时,一倂诣阁事,分付。出榻教在鲁曰,戊申年择日单子,穴深初以八尺九寸启下矣。开金井后,地师辈以为,八尺九寸太深,七尺九寸正为合宜云。故自墓所以此驰启,仍为地平矣。今番不可异同。依戊申例,定以七尺九寸之意,分付墓所都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又曰,素盖曾以绵䌷为之。而今番则用绡,未知其故,遂事勿说,然此后则定以绵䌷,可也。启禧曰,以此录于仪轨,以为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启禧曰,以烛事言之,昨日所用祭烛,与夕奠所用,大小判异。此等事,亦当有定式矣。上曰,烛事欲问而未及矣。顷者烛定式时,于丧礼不为矣。近日观之,其制大小日不同,此亦糜费。窆前勿论,五时祭奠与经夜烛,俱以每只二两为之。朔望与名日殷奠,以每只三两为之。窆后亦依此举行,而常时只用心烛。凡陵墓之祭,亦只用心烛。则于丧礼用心烛,下大烛不可,自今为始除之。芙蓉香,辇轝所用外,虽行丧时,一倂除之。凡大小丧,并依此举行,亦书仪轨。出榻教在鲁曰,自上多用精神于此等处,臣窃闷矣。上曰,常时每欲为此等定例置之,而事涉不祥而未果矣。今则适值此时,故欲为之。以今番事言之,立廛人皆为感幸,此等酌定,岂不好耶?上又曰,今番班次图时,教命竹册,一依戊申年例。盛一轝册嫔玉印轝中,贤嫔玉印兼盛,木奴婢彩轝减去。此则非徒今番,凡国葬永减,龙袍架子,一依戊申例,称遗衣架子事,分付都监。出榻教上又曰,印宝等所入内外袱,都监当为之。而自内皆有旧件,自外勿为措备,可也。在鲁曰,玉佩函当造之,而见样甚高,未知其故矣。上曰,卿未及闻知乎?孝章曾取敬字,意以主一着署,有刻置件。贤嫔十袭藏置之,将以此并圭佩同裹之,故见样颇高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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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云逵陈书受由。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洪准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权一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南泰耆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右承旨权一衡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气升痰滞之候,更无往来,而寝膳诸节亦何如?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孙颔下核处,夜间加减更何如?亦令待令医官,诊察宜矣。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亦一样,世孙气候,已谕于医官,而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待下教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本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奉问安启辞之批,有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待下教入侍之命。汤剂今方剂入。而臣等之不得诊候,已至累日。且伏闻夜间世孙宫入诊医官之言,则面部有似浮之气,脚部有癃疹之候云。而核处贴付之药,亦有不可不入侍禀定者,暂许赐对,以为详细口陈之地,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曰,予则气一样其止之,世孙宫待令医官处,已下教矣。待下教为之。

○口传再启曰,即者世孙宫待令医官,来传传教,消毒膏即为剂入付贴云,故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耆,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限公除间,启请姑停矣。公除已过,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汉喆,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彦儒达曰,右副承旨申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权一衡,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当此逐日问安之时,提调不可不备员。而副提调赵云逵,连日不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进参,何如?令曰,依。

○本院问安,传于南泰耆曰,勿为问安。药房问安至三日,则政院例为问安,政院问安至三日,则朝廷问安,自前然矣。药房若日晩问安则已,药房既早为问安,则政院问安,何如是太晩耶?

○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申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耆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彝章曰,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耆达曰,御营大将洪凤汉,礼曹参判许递事令下矣。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权一衡,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戌年誊录,则发靷时陪从官员,自宣仁门外,步行至板前屏门,骑马仍为陪往。而陪从宗亲,则板前屏门外祗迎后,亦为骑马陪往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贤嫔宫教命册印在江都,尚不取来,内出日子,以来月旬间择入事,命下矣。教命册印奉下都监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二月初十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贤嫔宫丧,大王大妃殿服制问议事,在外大臣、儒臣处,本曹郞厅,今方发送,程道不一,似有迟缓之虑。郞厅二员分送收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戊戌年誊录,则发靷返虞时,百官服浅淡服,前御宰枢、耆老、儒生,亦以素服,序立于路祭所,哭再拜迎送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墓所所入木物,广求私储,今方收聚。而散在各处,数日内运入墓所,然后可以始役。而道路颇远,日晷极短,往还之际,费了数日。而牛疫连年,车牛尽毙,以数少车子,决无及期输运之路,事甚切闷。申饬各军门,车牛斯速改立,依数定送。三军门卜马,比戊申减半,各十五匹,限毕运定送。而汉城府车子,本为都民而设立,给价以应国役。元数为十五,而只以八辆待令,事极可骇。一体准数责立,鳞次赴役之意,分付各军门及京兆,何如?传曰,允。

○李彝章,以墓所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三都监所用米布,分定于各军门矣。训局则分定米二百石,末由输送,移定于有裕处事,入启,允下矣。依戊戌年例,分半移定于户曹惠厅,而元数比戊戌至少,使之即为输送,何如?传曰,允。

○南泰耆,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泰陵、康陵、懿陵,陵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虎二口捉纳后,陵内诸处,连为穷搜者,已过多日,更无踪迹可寻云。当此雪寒,许多军兵之累日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南泰耆曰,今下弓矢,锺城府使李齐华处给送。

○礼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洪启禧等上书曰,伏以臣等于日昨,伏奉大朝传教,以贤嫔宫梓室加漆时,都监堂上,不为诣阁待令,至有重推之命。臣等于此,实不胜悚恧之至。臣等输回直宿,所主者,不过按例奉行而已。则岂不欲尽心于此等仪节?而蒙未觉察。废阙应行之事,论其负犯,宜被重谴,岂可以问备薄罚之已行,而晏然在职,自同无故之人哉?玆敢略控难冒之义,仰干离明之听。伏乞亟令勘处,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一时之饬,其何过嫌?卿等其勿辞,行公。

○行判中枢府事金若鲁箚子曰,伏以臣,冒寒奔走之馀,素患痰痞之症,挟感重发,腹肚绞痛,便泄频数。当此王世孙宫连日问安之时,有难强疾趋参于承候议药之列。伏愿圣明,亟许递臣内局之任,无旷保护之地幸甚。仍念臣,以贴付药入侍禀定,口启,仰达矣。批不下而传教降于待令医官,即命剂入,虽已剂入,恐非所以重体之道,亦乞留念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连夜酬应气惫,故只下教,此何若此者?切为慨然。卿须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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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汉喆未肃拜。左承旨吴彦儒。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南泰耆坐直。右副承旨申晦。同副承旨李彝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昌圣药院直宿洪准海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显范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流星出弧矢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南泰耆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问安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沈錥,持平南鹤老、崔载兴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彝章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南泰耆达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时无留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右承旨权一衡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气升痰滞之候,更无往来,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孙颔下核处,消毒膏贴付后,加减更何如?令待令医官诊察,宜矣。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亦一样。世孙气候,已谕于医官矣。大王大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孙宫、嫔宫,本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孙宫,本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口传启曰,即者世孙宫入诊医官等退出来言,诸节与昨一样,面部似浮之气已差胜。颔下核四畔坚硬,渐益柔软,团聚处显有作头之状,连付消毒膏为宜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口传再启曰,即伏闻世孙宫待令医官所传之言,以为核处渐益成浓,开穴早晩,姑观今夜症候,可以议定云。而有不可不及时禀达,臣等与行司直洪凤汉,暂即入侍,以为仰达之地,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传于权一衡曰,欲于近处为之,药房提调,待令医官入侍,御将同为入侍。

○权一衡达曰,副修撰李命熙,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命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权一衡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南泰耆曰,吏兵批岁抄,入于东宫。

○传于南泰耆曰,药院虽直宿,朝廷问安,则依今日下教,勿为之事,分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以金汉喆为都承旨。

○权一衡,以礼葬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下御制志文,合一千一百七十二字内,前志文摹出九百二十六字,偏旁凑合摹出四十二字,其馀二百四字,无可摹仿于前志文字样,故别录以入。而前志文字样一行,亦为摹入,以备依样书下,并与井间纸而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梓室银钉上加漆,已准十度,明日为始,当用漆布,依前规间一日加漆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魂宫及本殿内外梓室,逐日加漆时,本殿堂郞,当为分进。而工曹判书李春跻,出往墓所,礼曹参判黄梓,以病陈书矣,只有都提调臣在鲁。日昨并进两处,而事势窘碍,实有行不得者,若或病发,又将奈何?前头又多有墓所应进之役,而更无推移之道。闻黄梓重病之馀,馀症尚剧,末由起动云,今姑递改,其代,令该曹以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得和为礼曹参判,以李养重为西冰库别检。

○领议政金在鲁箚子曰,伏以臣于日昨,伏见大朝下教,以贤嫔宫梓室加漆时,本都监及长生殿堂郞,不为诣阁成班,有大臣外并重推之命。臣不胜瞿然悚栗之至。臣老病鞅掌之中,兼理三都监之任,镇日奔走,左右酬接,精神筋力,无以遍及。而各年誊录,自各其都监,须臾不舍,次第考阅。臣则只凭其拈出告禀,而或草记或指挥而已。都监之所未觉察,臣尤全然未知,及承圣教之后,始乃亲自取考。则戊戌之例,虽与戊申有间,犹有略绰可见处矣。臣既并察都监与东园之事,一事而两犯罪,其何敢诿以全昧,幸其独免,而晏然仍冒于职次乎?昨日加漆之班,今日廷候之礼,他不暇顾,冒没趋参,以致请谴之章,亦后于人,弥增惶恐。伏乞离明,亟令勘臣之罪,以重事体,以安贱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一时圣教,卿何为嫌?卿须安心勿辞,其即视事。仍令曰,史官往谕。

○辛未十一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通明殿。药房三提调,御营大将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洪象汉,右承旨权一衡,御营大将洪凤汉,假注书洪准海,记事官金圣龟、李秀逸,差备待令医官方泰舆、皮世麟、郑趾彦、郑缵侨,以次进伏。若鲁曰,日气甚寒,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曰,世孙昨今眠食不稳云何如?肿处今则不可待其自溃耶?凤汉曰,肿处颇有脓意,面部胎毒,亦因爪破而血出矣。若鲁曰,闻御将之言,则脓意颇多云矣。凤汉曰,臣意则虽今日开穴似好,而医官辈,以为姑观今夜为之,不晩云矣。上问皮世麟曰,汝意何如?世麟曰,肿形尽脓,今日犹可开穴,而其在审慎之道,姑欲观今夜动静而为之。至于明日,则开穴当无疑矣。象汉曰,御将则虽于今日开穴无妨云。医官,则以为当观今夜而为之,互相争之。然而臣意,则姑观今夜,似好矣。上曰,孔子亦问于老农,此等事,当以医言为主矣。象汉曰,方泰舆等,亦皆有所见矣。上曰,方泰舆进达。泰舆曰,昨夜寝睡之不安,似以胎毒搔痒之故。而肿处则快有脓意矣。上曰,崔镇泰,亦待令于近处乎?郑缵侨出去招来,可也。若鲁曰,虽今夜,亦有未可知者。臣等皆当直宿本院,频使医官详察,以观动静矣。上曰,然则自今日,移直为宜。移直当于承文院为之乎?若鲁曰,承文院,方设魂宫都监,不可如前直宿矣。凤汉曰,以讲书院为定,而讲书院官员,则移处于卫从司,似好矣。象汉曰,卫从司,胜于讲书院,以卫从司为定。而或有狭窄不尽容之患,则分处于讲书院为好矣。上曰,然则定以卫从司,可也。上曰,副提调何不入来耶?若鲁曰,以其实病决难行公云矣。上曰,予知其非实病,卿不知其意思乎?直宿后,品秩将加于其父,以是为闷而然矣。且一年之内,三次加资,岂不太过乎?其意诚美矣。君臣之间当相待以诚实之道。命书传旨曰,都承旨赵云逵,有疾难以行公云,药院直宿之日,不可无副提调,许递,其代前单入之。出榻教上又曰,君臣之间,惟贵诚实,而顷日领相非时之言,甚不诚实,其意必欲待明年而然矣。上曰,然则郑子产,受欺无妨乎?以明年言之,元良岂欲虚送乎?若鲁曰,明年则不可虚过矣。象汉曰,殿下于凡事,必用物来顺应之道好矣。象汉又曰,牺牲看品,典牲提调,例与礼曹堂上,眼同为之。而臣方在直宿,不可进参,礼曹堂上之独为看品,亦有前例。今番亦令礼曹堂上独进,何如?上曰,依为之。象汉曰,今番都监凡百,自上无不节损。至于彰义宫所送,亦令比戊申半减矣。即今墓所都监,卜定赈厅米一千五百石,比戊申反加一百石,恐有乖于圣上,申饬减损之意。故欲一番仰禀而举行矣。上曰,何为而反加耶?减半送之,可也。出举条象汉曰,向日户判金尚鲁,请得惠厅新捧米一万石,蒙允矣。曾前元无自户曹,取去惠厅米之事,而创始于壬子年。其后亦多不请得者,如乙卯丙辰,都监稠叠之时,亦无请得之事矣。近年以来,视若故常,诚可异也。即今户曹事势,亦不可恝视。臣固不欲尽塞,而惠厅所储,亦不如前。且敕奇已到,前头责应,浩多,实难尽数送之。至于新捧米,不可许矣。军兵放料,虽不可给最久捧,而近年所捧,则足可用矣。上曰,依所达减半,可也。出举条象汉曰,西冰库别检,方有阙,而当此藏时,不可不备员。有阙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崔镇泰,入来进伏。上曰,以汝所见,脓意何如?而开穴当在何日耶?镇泰曰,肿形大如鸡卵,而脓处如钱只。臣意,则再明间当为开穴矣。上问皮世麟曰,此言何如?世麟曰,脓意已过十分之八矣。上曰,同是针医,而或曰八分,或曰钱只,是未可知也。又曰,皮世麟,自是大刚□者矣。若鲁曰,然矣。上问□□曰,执针则自有其人,不当使汝为之□□□为□□□疑矣。仍谓凤汉曰,卿意□□□乎?凤汉曰,臣□□无□□意矣。上笑曰,御将□□故,自以为不动,而岂无不动意乎?凤汉曰,臣非为仰闻于殿下,而故谓之不动□臣实无一分动意矣。上曰,直宿不其差急乎?象汉曰,当初臣等,亦为趑趄而□今事体,不可不移直矣。凤汉曰,臣意,则常时每以为,若用闾阎儿养育之规则好矣,必不欲如是张大。而诸臣所达,特以国家事体言之,故如是矣。若或爪破,或自溃,则恐有窘束之患。姑为轮直,而观势为之,何如?上曰,此言亦好乎?象汉曰,即今,与元孙有异,殿下思量其事体而处之。上曰,然则定以直宿,可也。若鲁曰,差备待令医官,以即今待令者为之。而针医□□□医亦令同入待令,以备事体好矣。上无发落。若鲁曰,然则三厅首医□□□金宝润,使之随提调直宿,何如?上曰,依为之命书传教曰,自今日药院,直宿于卫从司。卫从司同接于讲书院,医官五人,差备待令。前日入侍医官及针医厅首医,随提调直宿。出榻教上又曰,开穴时,予当召见。□□□入侍,宜矣。凤汉曰,尚衣院所进各殿衣襨次,依戊申例入之乎?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