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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九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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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斋宿。左承旨南泰庆斋宿。右承旨金致仁斋宿。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斋宿。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礼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宣祖昭敬大王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副提调赵明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后日次入侍,宜矣。

○李之亿达曰,户曹参议金相福,刑曹参议金尚耉,工曹参议兪彦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达曰,领议政李宗城,十四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执义、持平二员,掌令一员未差,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明履启曰,明日永禧殿举动时,大驾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赵明履启曰,明日永禧殿举动时,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留院。

○以永禧殿酌献礼时,云宝剑望单子,传于具允明曰,以此侍卫,仍用于谒圣时。

○传于金致仁曰,动驾弘化门为之,回驾敦化门为之,仪注则置之。

○传于金致仁曰,初严以辰初初刻为之。

○赵明履,以吏曹言启曰,明日永禧殿亲临酌献礼时,执事当以侍从塡差,而其中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光肇、金时默。

○领议政李宗城,十四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礼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景福宫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泰庆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

○严瑀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卷三面。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领议政李宗城,十五度呈辞到院,而酌献礼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传于严瑀曰,诸司预备。

(○传于严瑀曰,诸司预备。))

○传于李之亿曰,今日联句应制之人,并各塡名以入。

○李之亿,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传教随驾军兵中,家在城外者,粮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门外军兵等处,粮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十五度呈辞,令于李之亿曰,安心调理。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二日辰时,上诣永禧殿,酌献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具寿国,假注书任㻐,记注官赵鼎耉,记事官郑昌圣,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伞扇侍卫如常仪,左右通礼前导。尚瑞院官,捧宝前行。待乘辇以宝载马驾至明政门外。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此后东宫动驾时,以宣仁正门为之,永为定式。出驾前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还宫时,历入毓祥庙,以此举行。出驾前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入斋殿后,军兵解甲。出驾前教上曰,毓祥宫历入时,百官着黑团领,依例乐作。上曰,奉审后行酌献礼耶?明履曰,然矣。上曰,都承旨书此怆怀诗。上曰,此则写怀诗矣。上曰,汉阳定都在何年耶?允明曰,丙子年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昔年癸酉御制诗,岂不云乎?去年重遇龙飞岁,今日欣瞻圣祖宫。予之又逢壬申,是岂初料?回驾时,当入瞻旧阙。以此分付该曹。出驾前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都承旨进往孝章庙入审,仍历审懿昭庙。出驾前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旧阙入临时,时原任大臣入侍。出驾前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三临旧阙,追慕弥切,其虽阒然,旧阙之貌犹在。凡诸禁令,其涉疏阔,此后旧阙内偸斫者,守直中官及卫将,报京兆兵曹。非徒偸斫人,其家长,绳以本律。光武南顿,岂不云乎?噫,此处,即昔年开创定都之阙,非南顿之比。今于三临,岂无一惠?建春、延秋、光化,三门附近处民人,曾已复户外,给复一年,以示予意。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追惟癸酉,一倍此心。今四月二十六日,即我私亲初封之日也。其日展拜,少伸此怀,季春展拜停禀,以此日举行事,分付。勿出朝报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展拜下教之事,勿出朝报。出榻教上曰,日城尉出去,相考封爵年月以来。上曰,都承旨书感怀诗。书讫。上曰,都承旨读之。读讫。上曰,司书尹得养,持此御制,传示元良,释陈之,可也。上曰,圣祖所制日照龙鳞万甲金之句,可见气象矣。右议政金尚鲁曰,圣教诚然矣。上曰,予下联句一只,大臣以下侍卫诸臣,联成一篇,可也。右尹李𪻶曰,今当临幸时,敢此仰达矣。此宫后麓,如是童濯,以致沙汰滋甚。年前本府,以此成节目启下,使之年年植木矣。其后又不免废却。即今禁斫植木,渐至解弛,虽曰无可柰何,在本府,则不可谓之无可柰何而置之,而汉城府事,他无申饬之道。自今以后,使备局时时警饬京兆之意,出举条,何如?上曰,好矣。依为之。出举行条明履曰,补编之后,圣教催促,非止一再,臣等,岂不严督印出,而近闻一日,不过印出六七张云,当此春晷,岂可如此乎?此由于无亲检之人也。使本厅郞官尹得雨,频往看检督促,一日俾印十五六张似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遂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礼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副提调赵明履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动驾,侵夜还宫,不瑕有劳损之节乎?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下直。伐登万户杨廷臣,注文岛佥使宋道济,统虞候池友翼,上土佥使李圣臣。

○李之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员bb未差b,执义、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之亿曰,今下弓矢,上土佥使李圣臣,代登gg伐登g万户杨廷臣等处,给送。

○传于具允明曰,今日内乘宣传官春等试射时,南行宣传官李达海,以故忠臣之孙,乙卯年,其父汉范,六两二矢入格直赴,今又同是入格,直赴殿试。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达曰,前庆尚左水使权儆,交龟后,行到东莱邑底身死矣。丧柩上来时,依例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林象元,时在京畿果川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户曹言达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为之,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明履,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大司成意达曰,(达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达下矣。大提学未差,今月已尽,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明履,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达曰(达曰)),黄海道金川郡小南面量无主加火田二千一百馀日耕,即先王朝乙酉年受赐之地,下送府差,无弊收税上纳矣。曾因道臣朴师洙状闻,自本官,每年定式上纳矣。至于昨年,则本郡,忽称以二百四日耕,下送差人为请。此乃癸丑以后,本官自愿直纳,则今无变通,依定式上纳之意题送矣,终不举行,论报备局,直请革罢,事极骇然。故筵禀大朝,已蒙本邑郡守成埜,为先从重推考,下送府差之命矣。当初折受,既是二千一百馀日耕,而今此所报,只是二百四日耕云,则其间虚实,有难的知。本府郞厅,依例给马下送,与本官眼同摘奸,何如?令曰,依。

○领议政李宗城,十六度呈辞,令于李之亿曰,安心调理。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昌礼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之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严瑀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员未差,执义、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成中,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启曰,咸镜监司尹得载,有禀定事,请对矣。传曰,诣阁。

○赵明履达曰,今癸酉年,守令荐举单子一百十五张,边将荐举单子六十一张,吏任荐举单子二十八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事变假注书李昌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严瑀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大司宪金光世,大司谏洪益三,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春奉审,以今二月十六日为之。

○永禧殿,亦当一体举行,而本殿内外有頉诸处,去正月二十日,已尽修改,更无执頉之处。本殿奉审,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每年三月上旬,择日举行事,曾已定夺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当初大报坛祭,虽以亲祭磨炼,其后亦多有遣大臣摄行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亲行矣。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和柔翁主嘉礼,择日举行事,命下矣。纳采已为过行,纳币命服,内出亲迎等吉日,推择粘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和柔翁主嘉礼时,本厅员役工匠等,奔走使役之际,必致犯夜。依前例,自本厅勿禁帖成给,而限吉礼,勿禁事,分付于三军门及左右捕厅、左右巡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观察使荐,每于正月内为之,而连因公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训炼都监言达曰,炮保价布,乃是亲兵衣资,当年十月内,无遗毕纳。而如或过限,则守令罢职,监色拿治,事目严明。诸道壬申条价布,几尽毕纳,而忠清道燕岐、怀德两邑,价布元数不多,且减疋之后,则其所收捧,比前不难,而岁翻已久,尚不来纳,事之稽缓,莫此为甚。近来各邑守令,慢忽成习,京上纳军布,违令过限,惟以迁就为能事者,已成痼弊。其在惩后之道,不可置而不论。燕岐、怀德两邑当该守令,为先拿问处之,监色拿致军门,从重决棍警责,何如?令曰,依。

○严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顷因备边司草记,北部镇长坊八判洞近处,有虎患,故发遣炮手,使之跟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一虎捉得之后,城内外诸处山麓,多般穷搜,无他虎迹云。既无虎迹,则许多军兵累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北部镇长坊八判洞近处,有虎患,故发遣善放炮手,使之跟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一虎捉得之后,城内外诸处,多般搜觅,更无形迹,而许多军兵之累日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北部八判洞近处城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虎一头捉得后,诸处山谷,穷搜多日,他无虎迹可寻云。军兵之累日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广州留守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利川前府使金相良,移本府置处事达下矣。金相良,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曹司卫将洪禹九,卫将郑孝曾等,在前观武才及别试才时,卫将亲率卫所书员使令整待,而今则卫将与下人,并不待令,诚甚可骇。因传教,并令该府处之,以不应为律施行事,徽旨达下,而洪禹九,观其供辞,则今年八十二岁,取考律文,年八十以上,除杀人应死者外,其馀有犯,皆不坐罪云。依律文分拣放送,何如?令曰,依。

○又以工曹言达曰,本曹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兼判书赵观彬在外,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十七度呈辞,令于李之亿曰,安心调理。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咸镜监司请对入侍时,咸镜监司尹得载,左副承旨严瑀,假注书任㻐,记事官赵鼎耉、郑昌圣,进伏讫。上曰,以卿任北路之责,本道荐歉之馀,事多可忧,必须务为之。尹得载曰,自叨重任,夙夜忧惧,今又圣教丁宁,臣岂敢不殚竭心力,思效万一之报乎?圣候静摄中,求对极知惶悚,而有不可不一番陈禀者,故敢冒烦渎,而请对矣。北兵使李景喆,以文缎事递罢,而北路军政阙额太半,抄补之政,不可付之他人,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议及于大臣乎?得载曰,左相亦以为然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此时北关,岂可付诸生手?道臣所奏,亦有意见。前北兵使李景喆,只从重推考,仍任。出榻教得载曰,南兵使李征瑞,与臣有族谊,而今其年衰病痼,专废戎务。臣意则姑宜递改,故已与左相议矣。上曰,左相谓何?得载曰,未及议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南兵使李征瑞,既有方伯之奏,岂可强令察职?特递其职。此时南阃,亦宜择人。北关时任兵使赵东鼎,今将无故作散,其人足为可堪,何付京职?特差其代。出榻教得载曰,本道有诸陵寝,参奉之窠,拟差本道士人,以为慰悦遐方之意,而陵参奉仕满之后,迁濬源殿参奉,本殿仕满后,始乃付京职。而当初定式,勿论南北关,使之轮回择拟,而至于北关一隅,则拒南关为数千里之远。北关之人,设或得除,既难仕满于陵窠,又难准朔于殿郞,仍以不仕者多。故北关之人,无一得除京职,此甚抑郁。臣意,则殿郞两窠中,一窠除南关人,一窠除北关人,以为均悦之道则似好。而第念南关人,倍多于北,若分窠拟差,则似有不均之叹。两关连二次拟差,其后一窠,直拟北关人,仕满迁转京职,则北关之人,既无陵参奉准朔之劳,又似免不仕作散之弊。而系是官制变通,臣不敢直请,从当申禀矣。上曰,既已禀达,何待申闻?令备局,禀处。出举行条得载曰,臣到营后当即发北巡矣。宣布德意,激励将士,是亦慰悦边方之道,试射用赏,欲为劝课之政,而臣营甚薄,无物可赏,关西备局句管木三十同,请得用之,何如?上曰,令备局,依此许施,可也。得载曰,箭竹三百部,落幅纸一百轴,亦当请得矣。上曰,一体许施之意,分付,可也。出举行条得载曰,北关之至南关,道路远甚,故北关之民,虽有冤枉,不得来诉于巡营。若评事在任所,则凡有疾苦,举皆归诉。评事之重,固已如此,而且于开市时,区划指挥,得尽方便,始可免生事之患矣。近来评事,不即下去。虽迫于朝家催促,趁开市下去,过开市又即还归。徒贻厨传之弊,少无所益。此后则未秋前下送,瓜限前不许上来,似好矣。上曰,出举条,申饬铨曹,可也。出举行条瑀曰,道臣奏事已毕,当宣读宣谕矣。上曰,依。得载曰,臣以马禁事,言于领相矣。当初一切防塞,法意则然矣,而马之为紧于我国用亦大矣。上曰,果紧矣。遂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成颖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清州牧使洪鉴辅,玉果县监李长淮。

○金致仁达曰,即者司书尹得养,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初八日谒圣相值。此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牌不进,执义、持平二员,掌令一员未差,宋能相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𪻶,以汉城府右尹兼厘正堂上平市署及汉城府坐起,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达未安,入番问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赵明履达曰,同副承旨李之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严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传于严瑀曰,骑判及灵城君,使之入来。

○李之亿启曰,兵曹判书金尚星,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传于金致仁曰,江华实录考出堂郞留待。以成颖为假注书。传于赵明履曰,御制置于文政殿,故往来颇远。都承旨,进到承文院编次。金致仁,以礼曹言达曰,各陵殿官员试暇假官,以付禄忠义差送矣。即接忠义厅所报,则今此谒圣时,以二十员忠义,各陵殿,不得推移差送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医司差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启曰,故奉朝贺崔奎瑞家,遣承旨致祭事,前已命下矣。致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二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武科,亲临殿试时,训炼院正,当为执致差备,而今方有阙,即为口传差出,使之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正,口传差出事,启下矣。前望中,德源府使李载海,今方今受由上来云,依例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柱泰为训炼正。

○金致仁达曰,下番司书尹得养,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兼司书徐孝修在外,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成均馆牒报,则酌献礼迫头,而本馆近益凋弊,诸般需用,无以办出,兵户曹钱木,依前例划给,以为酬应之地云。谒圣盛举时,划给木钱,以补其用度,既是前例,户曹木二同,兵曹木二同,特为划送,何如?令曰,依。

○金致仁,以孝纯魂宫忠义,以入番宗室意达曰(达曰)),今此谒圣试取时,本宫忠义李锡圭、朴蔓庆,皆当赴举矣。假忠义一员,依旧例差出,以为入番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谒圣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武臣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青阳门禁乱官及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启曰)),今此谒圣文武科新恩所骑马,例自本寺,边马待令。而元榜入格多少,虽不可预知,直赴之数,亦既伙然,本寺边马,无以推移。在前如此之时,多有草记变通之事,今亦依前例文科及武科、乙科以上,以本寺马待令,其馀则使之自备,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宗城十八度呈辞,令于赵明履曰,安心调理。

○司书尹得养上书。伏以臣于前月,猥蒙恩由,得以归护,母子相对,感祝靡极。念臣情理,岂有一刻离舍之势,而由限已过,院直苟艰,严畏分义,抑情还入矣。即接家信,宿病沈绵之中,又添感疾。似癨非癨,症情深苦,笃老之气,益复凛缀云。臣闻此报,方寸煎迫,按住不得,忙控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赐递削,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五日辰时,王世子坐乐善堂。大臣、备堂引接入对时,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礼曹判书洪凤汉,刑曹判书李昌谊,左尹李喆辅,右尹李𪻶,左副承旨严瑀,校理洪重孝,假注书任㻐,事变bb假b注书李昌礼,记注官兪汉萧,记事官郑昌圣,进伏讫。天辅曰,日气犹寒,感候何如?令曰,差胜矣。天辅曰,喉间不平及咳嗽等证何如?令曰,少愈矣。天辅曰,大朝,真殿奉审,侵夜还宫,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天辅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天辅曰,大朝,展谒真殿,历临旧阙,感旧作诗,命问安官进于邸下,期望斯切,付托至重,其中守成创业之难易,圣意,尤亲切丁宁矣。令曰,当铭心矣。尚鲁曰,僚相之陈勉,诚切实矣。邸下亲览历代经史,创业守成之分,不可放忽。大朝所以因诗下教者,亦宜仰体深意。令曰,当依为之矣。天辅曰,此乃黄海监司曺命采状达也。安岳郡守有阙,代以武弁择差下送,康翎县监李来复,催促下送为请,而安岳郡守,则既以禹弘圭差出,今无可论。李来复,则尚未经一司署经,姑待署经,令该曹催促发送。而守令除拜,乃是用人,道臣不为状请于大朝,有此状达,事极疏忽,宜有警责,而政院之循例捧入,亦难免不察之失。黄海监司曺命采及当该承旨,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天辅曰,此乃平安监司洪象汉状达也。祥原郡守具宗焕,以平壤兼官,适往营下,而本郡军器,偶致失火,火药及弓子,多数烧烬。军器失火,自有当律,而近来外方监色辈,或偸出逋欠,或嫉怨官长,故为烧火掩迹之计者,往往有之。今若直为勘罪守令,则亦恐适中奸计,有阙后弊。况失火时,郡守不在官次,则宜有参酌之道。具宗焕论罪一款,令庙堂禀处云云,而具宗焕,因本道兵使状闻,拿问,旋值赦典蒙宥,今无可论。军器则依前例,以傍近有裕邑,量宜移给,似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天辅曰,顷以四学兼官差出,即为课试之意,仰达,申饬,而铨曹,已经开政,留窠不出,事甚稽缓。当该政官推考,后日政差出,以为趁即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天辅曰,国之设官分职,各有所掌。掌隶院专管奴婢,近年以来,奴婢词讼,皆就讼于刑曹京兆。所谓隶院,即一冗官,有堂郞,有员役,设置一衙门,逐日开坐,卯仕酉罢,无一人来讼之事。刑曹、京兆之不顾侵官之嫌者,岂皆官员之所知,而下吏辈,利其征赎作木之所致也。自前朝家之申饬,非止一再,而终无其效,今不可不另加申饬。此后则一依先朝事目,凡属奴婢之讼,就讼于本院处决后,如有称冤之端,则更讼于刑曹、京兆,犹或可也。而不经本院听理,径先就讼于刑曹、京兆者,虽得决,一切勿施,以为定式,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尚鲁曰,八路之列置邮驿者,法意严重。而以畿驿言之,则凋弊最甚之中,人心不古,任便成习。大小公行时,人夫马夫之代立,实为近来痼弊,事之可恶,莫甚于此。况本来贫残之驿卒,转相效尤,出债雇人,尤何以支堪乎?此弊不可不严防。令道臣,申饬各驿,痛加禁断,而此后,又有此弊,则该驿察访,各别论罪,为宜。且闻凡有使星之行,入把马匹,下辈自外操纵。虽可把之马,屡次点退,多受赂钱,然后始许入把云,此亦为驿卒难支之弊矣。此则分付道臣,使之随现状闻,以为严处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尚鲁曰,朝家之封置黄肠于关东、岭南两道者,事体何等严重,而近来法纲日弛,奸弊日滋,或称标外,或称私养,山图出一张公文,斧斤乱入封山。封山之内,在在童濯,将使黄肠,无处可斫。若言此弊,关东尤甚,事之万万寒心,无大于此。顷年审理使具宅奎,深知弊源,论列于书启之中,以三陟、江陵、襄阳、高城、麟蹄五邑,严立法禁,毋得许斫为请,自备局依此覆奏行会。而其后此令亦不行,犯斫之弊,一如前日,如此而何事可为乎?所谓标外,元无一株之木,诸处请斫之报,特外假标外之名,而其实则标内也。一得许题,其害有不可胜言。至于私养山,既非封山,似若无关朝家,而此亦有不然者。私山如得禁养成材,则亦可为封山矣。自今为始,此五邑,则毋论标内与私养山,京各司,虽有请得,一切勿许。使斧斤初不入于境内事,申明禁令,定式施行,亦以此严饬道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昌谊曰,大臣以黄肠禁饬事仰请,臣亦有尾陈者矣。诸道封山,多有船材禁养处,专为战舰与漕船所用,其关系甚重。而近来各邑,以地土船修造,混请斫用,斧斤日寻,虽以风落与自枯木取用为言,辄多有凭借犯斫之弊。诸处封山,渐皆童濯,此亦诚非细虑,殊违朝家设禁养木之道。此后则凡系各邑地土船所用,则封山禁木许斫一款,各别严防,断不可已矣。尚鲁曰,重臣所达,是矣。诸道封山,专为战兵舡也,而当此封山濯濯之时,战船之材,尚患难继,何可并及于地土船乎?近来此路渐开,殊非少虑,自今定式,严防宜矣。令曰,依为之。尚鲁曰,真木亦为战舰之用,其所紧重,不下于松木,而近来真木则全不留意种养者,诚非矣。此后则诸封山松真木,一体禁养之意,严饬,分付于各道,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重孝曰,玉堂下番不备,以副校理韩光会,姑降入直,事体未安。副修撰徐孝修,则以亲病陈书受由,修撰赵愚,副修撰南泰会,俱在外,请令政院,催促上来,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行条遂退出。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五日未时,上御熙政堂。骑判、春秋馆堂郞,留待入侍时,兵曹判书金尚星,春秋馆堂上赵荣国,同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任㻐,记事官李命植、郑圣昌,进伏讫。上曰,今番谒圣,直赴则不付乎?尚星曰,七十八人,当以直赴付圣科,兵曹红牌,依此数待令矣。上曰,济用监衣具,亦无不足之弊耶?尚星曰,然矣。上曰,实录奉审别单,户判读达之。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康陵王后葬月实录,与《谱略》志状相左,关系莫重,不可臆度厘正。碑文某年下,只书一夏字之意,分付营建厅。其实录相考,四件事中二件事,一从实录,二件事实录,亦不载,从《谱略》事,亦为分付。出榻教荣国曰,臣于今番江都之行,既有所见,故敢此仰达矣。江都外城,朝家既已捐数万之财,改以甓筑,而不幸崩坏。守臣韩显謩,承朝命又筑石城若干里之后,今至八年,而更无拳石片土之加筑,便作等弃之地,诚为慨然。盖此外城,其长五十里,而以甓城之馀存者及丙寅之石筑山坂之女墙,合而计之,则即今完全者,殆至三十里,而崩颓处可以新筑者,不过二十馀里矣。臣详察其地势,则浦土,终是卑湿,而且城内处处堤防之水,潜自渗泄,故虽称筑基址,而终不坚固,甓城何能耐久不坏乎?以此推之,则甓固不如石,而石终不如土矣。当初甓筑之时,元非铲平土筑,而以土城为甓城之后,筑又加土而增其高。故外甓虽毁,而内土固自如矣。第玆复隍之土,无所凭依,辄为雨水潮汛之所荡洗,皆入于海。若过数年,则土亦不复有矣,诚甚可惜。今若因其势而筑土,则虽不加土,而比旧筑可高,易以为力,而女墙之筑,亦足用毁甓,不必多费财力,而可以完了。故臣以此与守臣韩翼謩相议,则亦以为然,而第渔盐,尽属均厅之后,本府事力,尤板荡,实无措手之道,故翼謩,虽有意而未果就矣。顾玆改筑处,殆过二十里,则事役浩大,似难一时并举。臣意,则朝家不须别给财力,而本府移划两西税收米中,参量划给,使之添补措置,限五里逐年改筑。则不过四年,可以完毕,而不至有烦民力矣。此事大关保障利害,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上曰,灵城君何不入来乎?尚星曰,与赵观彬有所相较,陈书往杨根矣。上曰,既在保护之任,又掌市弊厘正,而任自下乡,非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者贡市人弊厘正,意盖为民,则设或有些少相争者,思其君暮年复临之苦心一视,若于国公道,互相斟酌于局外之人,则虽攻其事,无攻其人。其担当其事者,彼虽不谅而说不择,雍容以对,竣其事答其君,臣分当然。而俱在崇班,皆以白首之年,有若年少气锐者,互相务胜。噫。此岂世禄耆宰所为?是谁之过?因予衰耗,不能导率之致。然工判之幺麽一贡事,断断不已,一事再章,已涉过矣。灵城之致此章,亦由于初章一句之不择,则虽不能躬自厚而对章,非徒再章,望然寻乡,特教之意焉在?并从重推考。灵城君朴文秀,此弊厘正,然后予将归于不欺民。噫,几年事我,使其君,暮年因此而用心。政院严饬,其令一两日内入城。以此彼此更为相较之章,政院勿拆给之。出举行条遂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事变假注书金乐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端懿王后忌辰斋戒。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执义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员未差,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领议政李宗城,十九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副提调赵明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今日依下教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待下教入侍,宜矣。

○赵明履启曰,今此谒圣举动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永禧殿举动时,留院承旨留院。

○金致仁启曰,自前谒圣试士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入侍。

○具允明达曰,再明日谒圣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斋宿,而左承旨南泰庆,时在领议政李宗城偕来所。在前如此时,有姑令入参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为之。

○以领议政李宗城十九度呈辞,令于赵明履曰,安心调理。

○李之亿启曰,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宾厅曰,连日酬应故惫,前头又有谒圣,待下教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伏承问安启辞批答,有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待下教入侍之命,汤剂今方剂入,而臣等之不得诊候,已过一望,不胜忧郁。且有禀定事,暂许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有谒圣,其止之。

○假注书成颖在外,代以金乐熙为事变假注书。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启曰,应办节目及别单,厘正堂上,既已修整,臣等更加添删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斋宿。左承旨南泰庆坐直。右承旨金致仁斋宿。左副承旨严瑀斋宿。右副承旨具允明斋宿。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乐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晕,月犯毕星。端懿王后忌辰。

○赵明履达曰,领议政李宗城,二十度呈辞到院,而以文庙酌献礼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员bb未差b,执义、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达曰,判府事金若鲁箚子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又达曰,右议政金尚鲁箚子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南泰庆达曰,事变假注书金乐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瑀曰,云剑及侍卫,以顷日试才时人举行。金致仁启曰,读券官正卿以下违牌,至于十三员之多,事体殊涉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启曰,今此谒圣文科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光肇、李重祚、林象元、闵宅洙、权抗、李镇仪、任玮、朴昌润、李德海、赵宗溥、任希教、李堣、李思观、金时默、朴起采、李翼元、李最中、朴道源单付。金致仁启曰,今此谒圣试取时,宗宰入侍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金致仁启曰,取考己巳谒圣时日记,则因本院启辞,试官,亦为随驾,而参祭儒生,自集春门随入矣。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取考己巳谒圣时日记,则留门后,大驾未出宫前,先入儒生矣。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传于李之亿曰,内外试才一也。今番直赴宣传官李达海,付之谒圣,试射座次,分付。

○备忘记。文氏为昭媛,传于赵明履曰,官教安宝,明日新恩政事时为之。

○金致仁启曰,读券官徐宗伋,再牌不进矣。莫重科试,不可无主文之人。在外gg在前g如此之时,亦有三牌之例,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别试才时,直赴殿试人御营厅教炼官黄裒等,七十八人,随其录名,依下教许赴于明日谒圣殿试,而庚午谒圣武科初试陈试人,副司果李柱天等四人,依例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文庙酌献礼及亲耕举动不远,本曹郞厅侍卫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正郞李最中在外未肃拜,佐郞元启英呈辞在外,他无推移之员,并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思钦为兵曹正郞,李亨俊为佐郞。

○金致仁,以营建厅仪轨厅言启曰,本厅仪轨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领议政李宗城二十度呈辞,令于赵明履曰,安心调理。

○行判中枢府事金若鲁箚曰,伏以臣以衰朽之质,抱心腹之疾,近益沈笃,日就澌顿,而久叨药院,乞递不获命,烦渎是惧,忍死奔走矣。昨因所食不化,复成痞格,胸腹绞痛,呼吸喘促,若将顷刻殊绝。委倒枕褥,无望起动,试牌俨临,而坐犯违傲。来晓圣驾,将临泮宫,而末由趋走陪扈,入侍有命而亦不得承膺。惶霣震惕,罪不容诛,敢陈短章,恭俟严谴。伏乞离明,俯察臣残喘危症之不可强动,废职亏分之有难容贷。亟令有司,准勘重律,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右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臣立朝二十年,头颅已判,不学无文,世所共知。其于试望,夫岂一半分着题?而至于读券之首,责在主试,事体迥别,不与闲漫考官等,则此于臣,殆似虞旌之招。命召之下,未克祗承,不胜皇恐。且臣感寒之疾,日来添加,昏倒床笫,方事呻喟。明日大朝酌献文庙,亲临试士,而亦无由趋参。臣尤死罪,乞降谴何,以警具僚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乐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午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白红逶迤晕上,良久乃灭。

○李之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掌令宋能相在外,一员bb未差b,执义、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一度呈辞到院,而酌献礼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大驾成均馆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文武科放榜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之亿曰,先下标信,则入门儒生,必致杂糅,承旨侍卫诸臣及试官,尽为越往复,当下标信于留院承旨矣。以宝剑单子,传于严瑀曰,以首拟为之。

○传于金致仁曰,时刻晩矣。申饬各门儒生,斯速入之。传于严瑀曰,诸司预备。

○具允明启曰,今此谒圣武科殿试时,炮手直赴金俊声、郑寿泰、李成震、李遇新,禁卫军直赴李福爱,炮手直赴朴昌厚,无缘不呈,并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于具允明曰,左边捕将,右边捕将兼察。

○具允明启曰,左边捕将,以右边捕将兼察事,命下矣。右边捕盗大将元弼揆,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黄梓为兵曹参判,兵曹口传政事,郑缵述为左边捕盗大将。

○赵明履,以吏曹郞厅言启曰,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入侍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载浩受由在外,参判李成中进,参议黄景源式暇,行都承旨赵明履进,以洪启禧为广州留守,赵明谦为大司谏,闵宅洙为执义,丁喜慎为掌令,李朝望、李齐显为持平,郑基安为司谏,朴海润为正言,李奎采为刑曹参议,韩光肇为副校理,任希教为吏曹正郞,李箕镇为奉常提㨄gg提调g,赵重晦为兼东学教授,韩光肇为兼南学教授,沈䥃为尚州牧使,郑缵侨为阳川县监,金重泽为典狱主簿,李箕镇为弘文提学,洪檍为典籍,具叙五为掌苑别提,李征瑞为全昌君,柳修为承文博士,黄赞兴为书题,李葂为奉常副奉事,洪命馥为学谕。兵批,判书金尚星进,参判黄梓未肃拜,参议洪重一入直进,参知任𪼛,试官进,左副承旨严瑀进。启曰,及第高嗣鉴,闲良朴台熺,前万户文经国,或军器新备,或城堞改筑,或颁教敕牌文陪持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未经国gg文经国g虽已资躬gg资穷g,未经准职,高嗣鉴、朴台熺,系是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又启曰,庆德宫假卫将郑台章,老母宿病沈痼,无望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副护军郑享泰、兪广基、李宜迪、郑敏河,副司直李箕镇、朴弼均,副司果尹亨理,副司正金乐熙,单付。闵錥为都摠经历,南益祥为都摠都事,赵世选为文兼。南兵使赵东鼎,特差事承传,北兵使李景哲,仍任事承传。宣传官田见龙除授事承传。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一度呈辞,令于李之亿曰,安心调理。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八日丑时,上诣文庙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具寿国,假注书任㻐,记事官李命植、郑昌圣,随驾。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伞扇侍卫如常仪。左右通礼前导,尚瑞院官员,捧宝前行。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场中随从,分付禁乱官,各别严禁。出驾前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兵曹参判朴弼均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驾前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莫重酌献,掌议色掌,不为备员,事极骇然,大司成从重推考,酌献礼前,即为塡差事,分付。出驾前教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初八日卯时,上御春塘台。试士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注书具寿国,假注书任㻐,记事官李命植、郑昌圣,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陞座。炉烟升,伞扇侍卫如常仪。上曰,日气颇晴,举子辈幸矣。明履曰,大王大妃殿,进御琼玉膏,更为剂入乎?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大王大妃殿进御琼玉膏,半剂剂入。出榻教左议政李天辅曰,莫重科试,无文任,事甚未安。曾经文任人,方以试官入侍,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提学,口传差出未安矣。卿既曾经,卿可主试矣。天辅曰,赵曮以侍直登科,而科前仕满,南泰著gg南泰蓍g亦以别检登科,而科前资穷,并令出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天辅曰,洪州牧使安相徽,御史,既已封库罢黜矣。洪州本以弊邑,最称难治,宜以可弹压革弊之人,各别择送矣。林象元,实为可合,故臣欲,分付铨曹,而未经四品,长官虽在外,令次官今日政,升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绫昌君橚曰,故宗臣全城君,即曾经守陵官,而其妻今年为七十六矣。家甚贫窭,殊可矜悯,自前岁首,有食物题给之例,故惶恐。上曰,意甚贵矣。事体有异,衣资食物,从厚题给,可也。出举行条礼曹判书洪凤汉曰,取考己未亲耕誊录,则作屏进献于东宫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置之。凤汉曰,然则仪轨何以为之乎?上曰,此亦置之,可也。出举行条绫昌君橚曰,近来宗室零替矣,贫窭莫甚。昔在先朝辛未年,特命进见,优赐衣资食物,圣意敦亲,尚切钦仰矣。且于岁首,每有恩赐,而即今诸宗之居在江郊者,皆不堪其穷乏,则宜有援例矜恤之典,故敢达矣。上曰,令该曹衣资食物题给,可也。出举行条洛丰君楙曰,极知惶恐,而俄因绫昌君所达,既有言端,臣亦有所仰达之事矣。故宗臣密昌君,常时忠谨之诚,为诸宗之所钦叹,而亦圣上屡加恩褒,待遇有殊者也。即今其妻,年至八十,诚稀贵,在圣上敦宗尊年之意,宜施矜恤之典矣。上曰,今闻所达,诚贵矣。况其重臣之母,事体有别,衣资食物,依全城君妻例,一体举行事,分付该曹。出举行条致仁曰,今此之举,实出敦宗盛意。故臣不请推宗臣,而恩典非自下种种干请之事,殊甚未安矣。上曰,至于密昌,则尤异他人,故从之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都监习操,何可每每頉禀乎?训炼大将金圣应,从重推考,单子给之。出榻教兵曹判书金尚星曰,今番都政当前,而以宣荐事,有所仰达矣。京外出身之可合宣荐者,若或无荐,则虽欲另饬备拟,有不可得。故臣以各别新荐之意,另饬本厅矣。出身荐,则只以十人报来,此则终不免太简矣。凡干荐事,宜主精约,而只为务精,则外方应入之类,亦涉可矜。至于南行荐,则今番别为劝武者,多有前头可用之人,渠辈或有必不欲出者,而此等之人,若不宣荐,则为政官,亦无收用人才之路。今番宣荐时,南行荐则全不为之云,事甚未安。荐事则虽已分付举行,而当该行首宣传官,不可无责罚。宣传官李义璧,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致仁曰,兵判之职,专管武弁,凡事自可董饬。虽以其所达见之,使之更荐云,则其非筵禀之事可知。至于宣传官请推,筵体尤涉烦屑,兵曹判书金尚星,推考,何如?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出举行条上曰,薇垣长望筒,叠书以入,殊涉不察。当该铨堂,推考,可也。出举行条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文武举人,令司仆寺,尽为给马,前草记勿施。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司仆寺草记捧入承旨,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如是之故,纪纲日渐坠下矣。大臣,必以此陈书元良,而予年六旬,行此酌献,岂可惜一马乎?虽一举人,如不骑马,则官员当下教。承旨以此分付。上曰,田见龙,今番都政调用,可也。尚星曰,既经鬼gg魁g推,新荐成后,当即收用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曾已下教,而今日政,拘于格例,不为拟望,当该兵判,从重推考,皇朝兵部尚书之孙,岂下于我朝士夫,今日宣望置之,田见龙除授。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直赴人梁益彬、许复,其姓朴氏。出榻教明履曰,故奉朝贺崔奎瑞致祭,何承旨进去乎?上曰,左副承旨进去。行司直金圣应曰,月前臣营新造弓一千五十张,修补弓木弓一千一百九十张,草记封进,而以知道下批矣。禁御两营,则监造人,皆蒙恩赏,军门事,宜无异同,故敢达。上曰,监造人,令该曹与禁御两营,一体论赏事,分付。出举行条明履曰,在前侍卫之员,有下询则仰对,有禀定事则进前陈达。若无下询,又无禀定事,则不得辄有言语。而近来则虽无下询,虽无禀定,而侍卫之员,或以不紧语,在班陈达,有失筵体。且筵中,大臣行步,则例异于卿宰,而卿宰以下,则趋跄,例也。近来则卿宰以下行步,或有太缓缓者,此亦有失筵体。当该侍卫人员卿宰,并推考警责,此后各别申饬,何如?上曰,此举职也,依为之,而近来筵达之际,或有仰瞻之人,亦为各别申饬,可也。出举行条明履曰,臣以注书事,有欲达者矣。史官则翰注无异,而翰林有知春秋相避,则知春秋减下,而翰林不递。注书有知春秋相避,则在前亦或有知春秋减下,而注书不递之例。或有注书递职,而知春秋不为减下之例云,此当有一番定式。且注书,以相避递职,而不得更付,则当次之员,亦不得付云。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不必下询,史官则同注书,依翰林例为之,可也。出举行条尚星曰,大臣以守令事仰达,故敢达矣。定州牧使赵云逵,受由上来,久旷官次,邑事可闷。而况有许多民人,来诉备局,道臣亦状闻催促矣。春务方殷,尤宜催促下送,故敢达。上曰,催促下送,可也。出举行条尚星曰,己未亲耕时,以大驾经宿之故,训局为先厢,禁营为后厢,而丁卯观刈,则训局为先后厢,禁御两营为留都矣。今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观刈时例举行,可也。出举行条天辅曰,尚州牧使郑匡济,未赴而身故。六朔空官,已多可闷,而军田政之付诸兼官,尤为可闷。今日政,以无故人另择差出,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放榜讫上曰,诸新来,使之进前,可也。上曰,今日谒圣,意非偶然,予年六旬,得尔辈欲遗元良,尔辈,将以何事之耶?次第达之。洪檍曰,古人曰,事君无隐。臣亦以无隐事之矣。上曰,所对殊常矣。若以党论而谓无隐,则岂不难乎?彼具允钰,则岂欺我乎?今年尔父陞资,尔又决科,尔若负予,则是负其父负其兄也。允钰曰,小臣自在韦布,闻于家庭,学于家庭者,即无党也。圣教又至此,敢不体承乎?李锡祥对曰,古人曰,臣事君以忠。事君之道,岂外于忠乎?上曰,何谓忠也?释达。锡祥曰,尽己之谓忠,当竭诚事君矣。上曰,称以尽己而为党论,则岂不难乎?尽己之谓,达之。尔曰尽己云者,尽党心乎?锡祥曰,随事当尽职分矣。上曰,予当直言之矣,尔固少论矣。尚星曰,此是故监司李锡杓之八寸矣。上曰,领相称李锡杓一腔血,而锡杓终有查滓矣。尔欲效八寸而有查滓乎,否乎?锡祥曰,臣以荫入仕,数代不第,固无党论之可言,而臣亦以为不当为矣。上曰,得尔辈遗元良,予固不知,而尔若以色目事元良,则予亦岂不处之乎?次至李寿勋。尚星曰,此是李寿沆之六寸也。上曰,尔则何以事我?欲以尔家之论,事我乎,否乎?寿勋曰,事君第一道,即公忠,当以一公字事之矣。次至金敬之。尚星曰,此是掌令之孙,正言之曾孙矣。上曰,尔则乡人矣。乡人之才登科,随为偏论者多。尔何以事元良?将以党心事之乎?敬之曰,事亲尽力,事君尽力,臣世无党论,何敢为党乎?上曰,尔知党乎,否乎?敬之曰,不知矣。上曰,湖西之人,岂不知党乎?湖西人偏于一边矣。尔岂有不知党之理?予直问之,尔是老论乎,少论乎?致仁曰,在前则殿下未尝以色目,斥言于筵席,而近来则臣亦累次承闻。俄于李锡祥,既发此教,今又有此迫问,恐未免为王言之失,而彼若实对,则尤岂不未安乎?上曰,承宣之言是矣。又教曰,今日之举出于得人才遗元良之意,而尔辈为党论乱朝廷,则是以党论遗元良,于此于彼,若有偏焉。予当先处尔等矣。今不但漫言而止,将使元良,知今日所言,考他日所行。史官,备书诸新恩所对,入达于元良,可也。次至郑尚淳。尔则欲何以事之耶?尚淳曰,臣家素谨慎,且无党论矣。上曰,郑门岂负予乎?然信木生醭,亦何以知之乎?次至任光铉。上曰,尔是杨根人也。何以事君乎?光铉曰,臣草野人也。每以登科荣亲为心,今幸决科而荣亲,是则孝矣。当移孝于忠矣。上曰,其言质直矣。立身扬名,以显父母云者,政道尔也。遂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坐直。左副承旨严瑀式暇。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乐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赵明履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文庙酌献,春台试士,寒晓动驾,入夜还内,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具允明达曰,宪府监察茶时,谏院阙达,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式暇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丁喜慎,司谏郑基安牌不进罢职令直,令于李之亿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赵明履达曰,右承旨金致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具允明曰,亲耕举动侍卫,以初二日侍卫,仍为之。

○具允明启曰,因兵曹启目,明川府使所佩兵符烧烬,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造成,监兵营所上左二只及本府传给右一只,定禁军下送,监兵营所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耕举动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近例京畿驿马限三十三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达曰,明日亲耕习仪时,谏院无进参之员。大司谏赵明谦,司谏郑基安,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二度呈辞,令于赵明履曰,安心调理。

○黄海监司状达,长渊居水军张二同渰死事,令于李之亿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判中枢府事金若鲁箚曰,伏以臣病状苦重,起动无路,亏分旷职,合被重谴。而伏蒙睿慈,特垂矜怜,至许由暇,回罪为恩,感惶冞切。伏闻昨者,以新恩马事,大朝下教至严,臣不胜悚霣震懔之至。谒圣与观武才时,即日唱榜之新恩,例自太仆给马,而中间直赴并付之后,以太仆边马,不能当其数之故,始为变通,有乙科以上,启禀给马之规。此规之遵行,亦已久矣。臣于今番,不有别般商量,而只循前例,敢烦草记,致使草记捧入之承旨,替被特推,则当初启禀,罪在于臣,臣何可幸免也哉?席稿踧踖,缄章俟谴。伏乞离明,俯赐照察,重勘臣罪,以严国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尚今未瘳。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坐直。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金乐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长端府使gg长湍府使g李彝章,三和府使林象老,砺山府使李宜泰,牙山县监洪启重,新昌县监郑东星,从浦万户徐梦遇。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严瑀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左议政李天辅,亲耕习仪进,右议政金尚鲁,陈箚受由,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时无留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从浦万户徐梦遇处,给送。

○传于金致仁曰,亲耕习仪时,只行三度事,已下教,而百官则置之,只令礼官进去矣。百官外,承旨、中使、仪杖,并为进去之前例有无,斯速问启。

○传于严瑀曰,文一榜已见之,勿为待命,武二榜欲见之,谒圣后,来待青阳门事,分付训炼院。

○又传(于))曰,乐章欲见之,典乐及乐章,待令于青阳门。

○李之亿启曰,臣与右承旨金致仁伴直矣。右承旨金致仁,亲耕习仪进去。都承旨赵明履病不仕进。左承旨南泰庆,领议政李宗城处偕来进去。左副承旨严瑀,以故奉朝贺崔奎瑞致祭事进去。右副承旨具允明式暇不为仕进。院中,只有臣之亿,都承旨赵明履。所当牌招伴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致仁启曰,亲耕习仪时,只行三度事,已下教,而百官则置之,只令礼官进去矣。百官外,承旨、中使、仪杖,并为进去之前例有无,斯速问启事,命下矣。考见己未年日记,初则三度习仪时,承旨下直进去。今番礼曹,以承旨、中使、及耕籍使、从耕宗宰、诸判书、台谏、诸执事、各差备,以黑团领进参事,单子启下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校理韩光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林象元,自乡入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汉城府言达曰,长湍居幼学金泰臣击铮原情据,自本府,发遣郞厅摘奸后,处决事覆达,令下矣。郞厅一员,今方发送,郞厅及书吏所骑马,令该曹依例题给,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领议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二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江西所住处,则以为即今情地,实无冒受常凛gg常廪g之理,洊辱令旨,无路祗承,惟俟金木之加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仓官更为输送。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前领议政金在鲁,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寻单时受禄无例,已递之后,追受前禄,尤无是理,只愿夬寝输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伤国体,千万幸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仓官更为输送。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三度呈辞,令于金致仁曰,安心调理。

○兵曹参判黄梓书曰,伏以臣痼疾,不可复阳,残骸无望供职。不生不死,积犯慢蹇之诛。一罢再罢,辄蒙宽贳之恩。杜门讼愆,靡所措躬。迺于千万不自意,忽伏承夏官佐贰之命,惝恍惊惑,诚不料何以得此也。念臣三十年来,积抱奇疾,及此衰迈,日益懔惙。自再昨冬以后,茶饭废而药饵为命,寝眠失而虚谵如梦,真元澌铄,形壳徒存。见臣者勿论知与不知,辄致其闷怜之意,而咸怪其撑支之久,实同朝之所共悉也。此臣所以前后除命之后,敢忘渎扰之罪,疾声呼吁而不知止者,窃想离明,亦或俯烛其实状也。臣于筹司之任,自知其非所拟议,而设令不计能否,欲为随众旅进之图,病情如此,筋力如此,奔走就列,断无可论。臣曾以引分自画之意,屡陈于章奏之间,而虚带重衔,已经两年,司坐筵对,一未进参,则臣罪固难容于邦宪矣。向与行公诸堂之适未进诣者,同勘薄罚,大有乖于清朝综核之政,而曾未几何,收叙还差,出于大朝特教,而混及于臣身。臣于是,惶恐踧踖,冞增迫隘,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筹堂未解之前,无非臣悚伏俟谴之日,而况此宿卫轮直之地,非如闲漫养病之所。目今症形,十分奇怪,或丑秽于床褥之间,或晕倒于谈笑之际。至于执鞭戎班,持被清禁,非但分所不敢,实亦病所不堪。变通差出,未效副急之用,泯默迟徊,不免瘝职之归。只恨铨地之不相谅,而益知臣罪之不可逭也。宜即自列,仰请严诛。而近因触冷,吐泻又作,痰眩兼剧,不省四到。数行文字,亦无以缔成,病里惶陨,尤增死罪。今始略陈短章,据实哀吁。伏乞睿慈,俯察臣病状之万万难强,亟令镌递臣本兼职名,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韩光肇书曰,伏以向臣之罪负,可胜言哉?薄谴未几,特宥遽降,曲轸私情,恩教郑重,感泣之极,不知死所。重以除旨联翩,荣渥依旧,且惶且恐,无地措躬。臣于昨秋,随父西行,伊时掌宪,追提往事,极口喷薄,反詈之辱,殆无伦脊。在臣处义,宜即自引,而适值起居之时,连阻呼吁之路,一味蹙伏,积犯违逋,虽出于目下情势之万不获已,而终必陷于大戾。臣亦自料,末稍勘窜,非罪伊荣。顾今义分,岂不欲𨃃蹶趋造,少伸叩谢之忱,而念臣情踪,极为悚缩,不敢以时月之稍久,有所唐突。且臣父赴燕回还之路,猝得脚痹之病,半身全不运用,委席呻喟,今已月馀。杂试药饵,尚无显效,近添感冒,痛势逾甚,通宵咳喘,坐卧俱妨,飮啖减少,真元渐脱,昏眩虚汗等证,俱系危恶。臣左右扶将,情理焦迫,尤无离舍从仕之势。玆敢随诣阙下,略陈短书,兼暴危苦之情。伏乞离明,察臣情恳之万万难强,特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俾便救护,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兼文学林象元书曰,伏以臣衅累馀踪,罪戾荐积,法纪所存,合置重诛。而内地薄窜,不日旋宥,俾及岁时,归见病亲。愚臣则全昧事上之常分,而圣朝则独推体下之深仁,捧戴恩教,惶感交中,涕泣追愆,无地自容。不意甄叙之典,遽下意外,春坊除旨,踵及郊寓,丹书已刊,宠命滋至,震骇悸恐,殆不知所以为计也。恩召不敢久淹,昨始来伏私次,而念臣虽甚愚昧,亦粗知人臣之分,至于诚礼所在,尤有所不能已者。则向当睿候未宁,举国焦遑之日,职忝bb侍b从之后,倍切犬马之忱,而起居之问,一未趋承,至烦大朝严教,甘自陷于大何,以gg而g不思所以变动者,非有万万难强之势,则岂至于是乎?臣之本来情地,已悉于前日书本。伏想离明,亦必俯烛其槪略矣。自臣屏废来,六七年间,臣身之酷罹机锋,固不须言,而并与朝绅之语稍涉臣者,迭加弹射,一二儒臣,终至自划于馆职而后已,则在臣去就,无复可论。而顾臣以无状之贱,屡勤圣明簪履之记,至被向来特授之恩,感刻之忱,无以自见。区区至愿,盖欲一觐耿光,退塡沟壑,窃附于古人仰承德意后遂所欲之意。暂出肃命,数日就直,而妄谓过此以往,皆臣永谢之日,候班常礼,不敢自比于无故之员。徊徨趑趄,竟不敢进,则其愚滞之甚,噫,亦不可为矣。今则分义已亏,罪在罔赦,迷性难化,望绝改图。倘蒙宽大之典,不加斧钺,则诚宜永赐刊削,明示黜弃,以为负恩蔑礼者戒。而乃反縻以华贯,收召如故者,是岂朝家振刷纲纪,饬砺群工之道耶?况此宫衔,何等紧重,尤非累负如臣,所可虚带。玆敢随牌祗诣,沥血陈吁。伏乞睿明,察臣之罪不可复恕,谅臣之义,不可复进,先行镌解见职,仍命永勿检拟,俾得退守愚分,没身自讼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郑尚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勋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金城县令朴师讷,泰仁县监崔载兴,利城县监李㴋,同福县监任遾,价川郡守梁世绚,平山府使赵东晋。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执义闵宅洙,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未肃拜,持平李朝望在外,李齐显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致仁启曰,今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副提调赵明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兵曹参判黄梓,刑曹参议李奎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左副承旨严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严瑀达曰,今番亲耕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南泰庆,领议政李宗城处,以偕来进去。在前如此之时,有姑令入参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为之。

○金致仁,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林象元,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学林象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推考徽旨捧入。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四度呈辞,令于赵明履曰,安心调理。

○传于赵明履曰,都承旨进往承文院,御制编次以入后,药房入诊入侍。

○注书具寿国呈辞,代以任光铉为假注书。

○假注书任光铉在外,代以郑尚淳为假注书。

○具允明启曰,假注书郑尚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达曰,事变假注书金乐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乐熙改差,代以李寿勋为事变假注书。

○有政。行判书赵载浩牌不进,参判李成中牌不进,参议黄景源进,同副承旨李之亿进。吏批启曰,判书、参判,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成天柱为执义,沈益圣为司谏,韩光会为献纳,李仁源为持平,李寿德、尹得雨为正言,金光国为弼善,柳春馣为博川郡守。

○兵批,判书金尚星病,参判黄梓病,参议洪重一病,参知任𪼛,以入直进,同副承旨李之亿进。兵批启曰,新除授平安监营中军曺夏臣呈状内,素抱奇疾,近又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自力赴任之望,斯速启递云。病势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以闵宅洙、赵重晦为副护军,金元泽、李得宗为司直,朴海润、沈锈为司果,郑尚淳为司正。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试官望,今方备拟,而当品中,无以分排。堂上曾经兵使人,依例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李之亿曰,京畿监司金尚翼状达,判敦宁朴文秀,病重上去不得事,令曰,卿其勿辞。俟病少间,从速上来察职。

○具允明,以义禁言启曰,今十三日亲耕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及本府当直入直都事,庭试武科初试,一二所禁乱官都事,当为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副提调赵明履,假注书郑尚淳,记事官李命植、郑昌圣,医官金履亨、许錭、皮世麟、李以楷、许礈、李泰远、金福龄,进伏讫。若鲁曰,近日日气稍冷,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若鲁曰,令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履亨诊候后,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沈则少愈,右三部滑滞,比前稍胜,深诊则软弱,大体一样矣。錭曰,两关结滞,似愈虽弱,而比向来稍胜矣。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大体一样,而深诊则似软弱矣。礈曰,右寸关深诊,则不足,而大体一样矣。泰远曰,脉候滑滞,比前少愈,而深诊软弱,与前一样矣。福龄曰,右关滑滞,似有不足之意,而大体一样矣。若鲁曰,汤剂进御几贴乎?不得入诊,已至屡日,心甚泄泄矣。上曰,入之已久,医官辈,必谓服此而愈。然顷者才服三贴,而日气颇暖,甚厌进矣。予既谕元景夏,予岂欺哉?欲进服八味元,问于诸医,可也。今日欲阙入侍,而卿既入来,故仍命入侍矣。若鲁曰,汤剂全不进御,心甚闷迫矣。上曰,予病由心,心舒则愈,心用则加。予当直言之,八味元进御岂难,而予有意不进矣。今日则命煎米飮,将欲进御矣。若鲁曰,水剌进御之节,近间何如?上曰,比前似愈矣。若鲁曰,眩惫之候,近益差胜乎?上曰,卧后则虽百人起之,难起矣。履亨曰,今日脉候,差有滑滞,俄闻下教,有八味元进御之教,甚幸,而汤丸,俱不可全废,兼进,似好矣。上曰,今则汤剂进御,口味寻常,而无进服之诚,故实难矣。上曰,每当春节,神气困惫,自少时已然,而今则似少愈矣。履亨曰,丸剂进御,万分多幸,而归脾汤兼进,则尤好矣。诸医之意皆同。若鲁曰,诸医所见如此,八味元进御虽多幸,而归脾汤姑止,甚为闷迫,依诸医所奏兼进好矣。上曰,予非固执,虽命制进,而若不果服,则非诚信之道,故如是矣。若鲁曰,何以不服?兼进,宜矣。上命明履书传旨,归脾汤,依本方加橘皮一钱,加制五贴以入事。出榻教若鲁曰,殿下以八味元,视以日役,连为进御好矣。上曰,年既耆耄,双补血气何用?明履曰,提调连自本院,申饬上来,而琼玉膏监剂事急,何以为之乎?上曰,其人一去,难来矣。若鲁曰,提调事极非矣。上殿药监剂,何等重大,而亦不上来,非矣。然不可等待,副提调使之监剂,何如?上曰,唯。上曰,其人等,老而犹使气矣。明履曰,明日监试官不足,故俄入变通草记,而今日开政,然后方可差出矣。上曰,今当下之矣。仍命明履书传旨。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上命明履诵达台谏见在者。明履曰,只有大司谏大司宪矣。上曰,此则当用于亲耕时,与在外一样,置之勿论,可也。上命,注书出外,召他承旨入侍。臣尚淳承命出来,与具允明偕入进伏。若鲁曰,今于亲耕执事事,臣亦有所仰达者矣。亲耕时,司仆正当为执事,而臣朝在药房见分拨,则司仆正李涣,入于武所试望。臣送言于兵判,使之勿拟,则终不听施。臣非为其人私托,以公事言之,而如此,殊甚未安矣。兵曹判书金尚星,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顷日大臣求对,何事耶?若鲁曰,久未入侍,故求对云矣。上曰,顷日赵荣国,考来实录,故予误认而不许入侍矣。若鲁曰,琼玉膏,亦有禀定事故耳。上曰,予误知之矣。上曰,今番则藉田盖草,除之好矣。日气如此,岂有寒冻之虑乎?明履曰,然矣。明履曰,臣以御制事有禀达者,而忙未及达,后当陈达矣。上曰,达之而去。明履曰,向日示谕东宫文字,实难入之于御制编次中矣。上曰,此金石之文也,不可不入矣。若鲁曰,虽入于御制中,而天理人情,必不可沮遏,毕竟则行之之外,无他道矣。上曰,予若七十,则当受矣。若鲁曰,七十八十,至于二百,而年年受之何妨?上曰,岂有如此之理乎?若鲁曰,臣惶恐敢达矣。顷以新恩给马事,至下严教,而臣则以为有前例,故果无心,而依前草记。盖前则一并给马,而近来则直赴甚多,故乃有此例矣。下教如此之后,臣惶蹙不安,已入箚于小朝,承勿辞之批。今日适当入诊,故敢此入来矣。上曰,以国体为之,何必过嫌?上曰,其草记,盖自戊申年始矣。若鲁曰,昨考誊录,则果然矣。若鲁曰,再明亲耕时,当早动晩还,其日粟米飮,待令进御,何如?上曰,唯。明履曰,臣以监剂事出去矣。上曰,今番是大庭试乎?允明曰,非矣。上曰,初试何日?若鲁曰,十九日矣。上曰,乡儒来待者,必以为迟矣。若鲁曰,向日请对,殿下疑之以皇坛事。然前头宗庙夏享大祭时,日气必热,此则商量为之,好矣。上曰,商量则为之之外,无他道矣。若鲁曰,十二室亲享,岂不难乎?允明曰,诸臣之筋力虽强者,过祀则必疲困不耐,况圣躬乎?大臣所奏,诚是矣。上曰,若不行夏享,则当为冬享,宁行于好时矣。上命允明书传旨。在外台臣抄选外,并递差,其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事。出榻教允明曰,今番农坛差祭,亚卿为初献官。今番则事体自别,且无前例之可考者,故该曹,傍照差定云矣。上曰,单子及祭谱府入之。臣尚淳,承命出来,复为持入。若鲁曰,献官,似不可以亚卿为之,当依观刈前例为之矣。上曰,其前例,吏曹似无之。余虽命摄,异于观刈,虽有前例,似不可用之矣。上曰,祈雨祭,命大臣摄行乎?若鲁曰,己酉年,臣在玉堂时,故奉朝贺金兴庆,为摄行,而臣制进祭文矣。上命允明书传旨,亲耕初行,即二百年后己未年也。该曹,岂有摄行誊录?而丁卯观刈时下教曰,若只行亲耕观刈,则其祭当摄行云。故该曹,只依先农坛祭官品次塡差,事体不然。其所命摄,代予亲行,则重农为民之意,焉敢忽乎?虽命元良,其犹摄行,况他乎?凡亲耕观刈,其祭命摄之时,则初献从一品,亚献从二品,终献堂上正三品,执事俱以侍从臣塡差事,定式施行。祭文,亦不可以本坛例祝仍用,亲祭则提学自当撰进,而摄行时亲耕时,当为亲耕之意,观刈时,当为观刈之意,令知制教撰进事,亦为定式。出榻教上曰,初注望,承旨主张耶?翰、注主张耶?允明曰,初望则下番主之,自古以此为翰荐故耳。上曰,今番望,谁某入之耶?昌圣曰,首望即郑尚淳,而具允钰为副望,朴相冕为末望矣。若鲁曰,末望则旧榜矣。上曰,今番似只得二人,故未能尽拟矣。允明曰,非为无人也。昌圣曰,又有一人而方入于事变望入启矣。难于叠望,故姑以旧榜拟之矣。上曰,谁也?昌圣曰,李寿勋也。允明曰,故参判东郁之孙。上曰,与李寿沆几寸乎?允明曰,六寸矣。上曰,今番夹侍备身谁也?命植曰,绫昌君及郑纉述也。上曰,习仪时翰林进去乎?命植曰,然矣。若鲁曰,司仆正,以为驾牛颇瘠,方着实喂养,而其间未易肥云矣。上曰,然大则无妨矣。若鲁曰,小臣先退。上曰,唯。若鲁出去。上曰,单子似在吏堂家,其家何在,而持来何迟乎?允明曰,参议家颇近矣。上曰,大祭惟宗庙摄行,其馀皆非摄行,故亚卿为献官矣。上曰,祭文入达乎,入启乎?昌圣曰,宗庙各陵祭文,则入启,其馀例祭,皆入达,而至于特命致祭,祭文一本入启,一本入达云矣。上曰,祭文岂可两入乎?此人事胜而然也。入启之文,若入元良,则入达之文,胡不入启乎?允明曰,祭文一节,臣未知何时格例,而甚谬矣。至于监兵使教书,书以令书者,亦多妨碍矣。上曰,今则言发予,当直言之。予除其职而书以令书者,未知何意也?允明曰,此则诚甚未安,变通,似宜矣。上曰,既定之例,何可更改乎?然此事,予心常怪之矣。仍命允明,书传旨。凡致祭祭文,皆入元良,而无兼启者,则特教致祭祭文,只当入启,而今闻一祭,祭文两书,入启入达云,然则以命祭施行乎?以令祭施行乎?此不过人事胜之致,此后特教者祭文,只入启事,分付。出榻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郑尚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寿勋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辰时巳时,日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未时,日有交晕。

○李之亿达曰,明日亲耕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严瑀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执义未差,掌令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启曰,今此亲耕举动时,大驾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今此亲耕举动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留院。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五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李寿勋在外,代以金敬之为事变假注书。

○金敬之有頉,代以李命俊为事变假注书。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大报坛亲祭时,王世子陪参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大报坛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严瑀,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兼文学林象元,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农祭执事,俱以侍从塡差事,命下矣。前衔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耕举动时,监军巡将,势难入启受点。依旧例,以十二日受点人员,十三日至仍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耕举动时,武科一二所试官及差备官中,亦多有进参之员,且郊外动驾日,则自前例为撤场,今亦依前例举行事,分付试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依前定夺柳叶箭先试,而会试迫头,以四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今方开场事,当先试六两。而本所举子,挂单之数伙然。且殿试期日不远,在前如此之时,有先试柳叶箭之规矣。今亦依近例,先试柳叶箭,并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亲耕举动时,本局别将,当为领军随驾,而别将朴泰新,以摠管侍卫进参,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政院,改付标以为随驾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宗城书曰,伏以臣自前月,猝患下痢之病,一夕殆五六十起者,已二十有二日矣。真元澌脱,凛凛有晷刻奄忽之势。家山不远,而致身无路,诚恐死罪之愧,为不瞑之恨。伏闻明日,圣驾临籍,亲举五推之礼,祈年务本之圣意,八域臣庶,莫不耸听称贺。臣若有一分气力,岂不欲担载路左,瞻羽旄之美而慰犬马之诚哉?顾此饰巾待尽之喘,无计自力,瞻望悼叹,生不如死。玆敢倩入构书,仰渎睿听。伏乞先治臣废分阙礼之罪,以警具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向者批答,已悉心曲,而辞单不止,诚意之未孚,心实忸怩。且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坐直。左承旨南泰庆坐直。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郑尚淳。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严瑀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南泰庆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兼文学林象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严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致仁,以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营建厅言启曰,五陵开基吉日,今已启下矣。臣等与郞厅,互相往来蕫役,依丁卯年例,除辞朝往来。而堂、郞与诸员役,多日留住之际,各邑厨传有弊。亦依前例,令惠厅及户曹,磨炼题给,以为省弊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先农坛,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入启,答曰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亲耕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严瑀,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日姑为撤场,而待回銮复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今此亲耕举动教是时,试官及差备官,多有进参之员,故动驾日撤场事,自兵曹,草记蒙允矣。今姑撤场,待回銮复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六度呈辞,令于严瑀曰,安心调理。

○江华留守状达,营所属前营将富平府使申景闵,将校褒贬,误书封进待罪事。令于严瑀曰,勿待罪事,回谕。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十三日卯时,上诣先农坛。亲耕行幸gg幸行g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右承旨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留院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任㻐、郑尚淳,记事官李命植、郑昌圣。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上曰,青箱子,尽载于车中乎?明履曰,然矣。判府事金若鲁曰,风气甚冷,衣襨加厚,何如?上曰,不必加厚矣。上出明政门外,降舆乘辇。上于路中,召允明曰,祗迎耆老等处,以扶杖祗迎之意,分付,可也。上又下教曰,自中浪浦,训局吹螺为之之意,分付,可也。上至坛所入大次。少顷,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诣坛上奉审。上曰,当自正路登阶乎?致仁曰,然矣。上曰,正位神农氏,配位后稷氏耶?致仁曰,然矣。上还出东壝门,入大次。少顷,上诣耕籍位,行五推礼。上曰,房应文,亦入此处乎?曾令兵曹调用矣。今为农夫样子,渠之所着服色甚怪矣。上曰,今番则土脉深起,己未年则只起土皮矣。右议政金尚鲁曰,新经雨泽故然矣。明履曰,五推之推字,当书以推,而牌上以椎字书之,当该官员,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上行五推礼讫。上曰,终耕亦有乐章乎?礼曹判书洪凤汉曰,然矣。上曰,今则议政宗臣,当为之矣。若鲁曰,然矣。上曰,五推亦不近矣。若鲁曰,甚盛举矣。上曰,卿是初见乎?若鲁曰,己未年则不得陪见,丁卯观刈时见之矣。上曰,己未年,则故领敦为吏判,而今则载浩为之,甚贵矣。致仁曰,从耕诸臣,不待乐章之毕,先撤推班而退,似为轻遽矣。上曰,所达是矣。大臣外,从耕诸臣,并推考。出举条上曰,轩架撤之,然后可以终耕矣。明履曰,轩架,当进前排设乎?上曰,然矣。上曰,耆民等,自何处抄来乎?致仁曰,自汉城府抄来矣。上曰,习仪时,亦行此仪耶?凤汉曰,然矣。上曰,礼仪使,亲往田畔,监播谷种,可也。户曹判书赵荣国曰,五推处,播种,当于终亩后,依下教举行,而奉常寺官员,径先为之。当该正及籍田令,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国曰,籍田守护,或不无虚疏之弊。故己未年亲耕后,限秋成前,户曹郞官,与籍田令眼同,时时摘奸看检,仍监刈获云,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其时户判谁耶?尚鲁曰,兪拓基矣。凤汉曰,各坛坛直,以其坛下居民差定事,曾有下教,故坛直则当部,以坛下居民定给,而至于保人,则户首例为望定矣。顷闻渠所诉,则欲以同部人望定,则有难觅得,若得可合之人,而在于他部,则该部不施,未得定保云。事甚可矜,此后则坛直,必以坛下民差定,保人则勿论某部,一从户首之自望,必即充给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明履,书御制诗讫。上谓凤汉曰,雉城当筑处,使之先为排立红旗,待令,可也。上曰,亲耕则先朝有志未行,故今予行之,是为继述,至若陈贺之不受,亦为继述之意也。尚鲁曰,殿下之不受陈贺,岂为继述之盛意耶?上曰,中庙朝已行之礼,故予亦行之,而今日之心,诸臣皆不知矣。若鲁曰,养老之礼,是国朝典礼。明年甲戌,是太祖入耆社之年,亦是圣上周甲矣。岂不贵乎?上曰,予于此等事,岂有受诳之理乎?如此事,必欲为妙理矣。若鲁曰,近来耆老甚多,亦是国运所关矣。上入大次。少顷,上还出位。上曰,注书出去,召来从耕诸臣,以为同参宣酝,可也。上曰,礼房承旨出去,耆老所馈飮食,推栍以见,可也。明履曰,从耕大臣处,令史官传谕,使之入来,似宜矣。上曰,依为之。上曰,尹光毅善飮无限量云,同副亦飮酒乎?致仁曰,然矣。上曰,酒房待令香酝一壶及内局酒一壶,并为持来,可也。左议政李天辅,进前问候。上曰,卿以耕根车科举,参于今日亲耕,甚贵矣。上曰,右相及耕籍使、礼仪使,使之入来,可也。上曰,东朝有赐酝,故宣赐卿等矣。上曰,时原任同为来参,可也。致仁曰,诸臣皆不脱朝服,而儒臣以黑团领进参,推考,似宜矣。上曰,不必推考矣。若鲁曰,水剌进御乎?上曰,然矣。若鲁曰,粟米飮待令,还宫时进御,何如?上曰,临时当进御矣。尚鲁曰,判尹看审城址,则城外近处,多有污秽之物云。不可临城视之,五间水门以上,只观一雉处,似好矣。上曰,然矣。依此为之,可也。荣国曰,耆民等,各以油纸一张,依前例出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劳酒毕。上召允明命书传旨。回銮时,当历临东关王庙,以此分付。出榻教上又命明履,书御制诗。上命致仁书传旨。今闻大臣所奏,我圣朝入耆社之年,即明年也。明年展谒,其岂晩也,而以予日复一日之意,何待明秋?今秋当展谒健元陵。以此分付该曹,于八月,只禀其日,明年岁首,当拜耆社,亦为分付。出榻教致仁书讫。上令凤汉见之。凤汉进伏曰,臣于各陵事,有禀达者矣。上曰,达之,可也。凤汉曰,仁纯王后葬月,取考实录,则是四月二十八日也。以此定夺,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秋间五陵奉审后,当拜懿陵,礼判知之,可也。仍为命书传旨,今秋健元陵展谒时,五陵展拜,回銮时,懿陵展拜事。出榻教又命书传旨,同副承旨,驰进懿陵,奉审以来。出榻教上又命致仁书传旨,曾已下教,今番耆民,依例特加一资。出榻教上入大次。少顷,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乘辇时,兵曹判书金尚星曰,关王庙历临时,不紧侍卫,则除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耆民祗迎处,禀之,可也。上曰,差使员谁某耶?允明曰,杨州牧使外,未知之矣。上到耆民祗迎处。命召最老者二人,使之进前问曰,汝年几何?二人皆曰,九十一矣。上命并为加资。上命召允明书传旨。自中浪浦,至阳山守石桥,捧上言事。出驾前下教右边导驾都事记过,明政门待令事。出驾前下教京畿监司及差员,并来待于明政门事。出驾前下教上临关王庙,行再拜礼毕。上曰,敕封协天大帝义勇武安王,是何时所封位号耶?召儒臣问之,可也。校理洪重孝进前曰,似是皇朝时所封矣。上曰,题板中显圣保藩四字,最善书矣。此是天使所书,不可不改取色矣。仍命书传旨,关王庙悬板丹青改涂事。出榻教上曰,关王庙御笔悬板纱笼,若是渝色,而不为改备,极为寒心。户曹判书赵荣国,从重推考。出举条传曰,今已特临,东南关王庙,一例致祭。出榻教明履进粟米飮。上遂进御。重孝曰,东庙则以圣旨所建,南庙是私力所建,而皆天将所作也。上曰,人虽没而文与书,则久而不泯矣。若鲁曰,然矣。上命明履,读板上御制诗。上曰,下边板上韵,是予所作耶?若鲁曰,然矣。上曰,壬申题字,极工巧矣。上遂乘辇,历临兴仁门。上曰,一雉之间甚近,以一百三十步为之,好矣。上曰,五十把一哨甚当。城底芹田,尽为陈塡,可也。以近城芹田之贮水,故城址甚害,而御将,以士夫家耕田,故不能任怨为之,甚为慨然矣。三门外,若有雉城,则士夫家舍,当多毁撤,岂惜芹田而不塡乎?予既临城,亲为下教,则兵判、御将,谁敢怨乎?御将须令即为塡之,可也。上曰,东门当为几雉耶?凤汉曰,光熙以北,以六雉磨炼好矣。上曰,然矣。上还御明政门殿坐时。上曰,兵曹节目,虽以勿禁为言,而观光者甚滥杂,故驾后所骑马横逸至于驾前,极为骇然矣。记过禁都拿入,可也。上曰,都事谁耶?瑀曰,李厚远,而即厚达之兄矣。上曰,何时为禁都耶?其为人似善,且似胜于厚达矣。尚鲁曰,厚达为人亦颇善矣。上曰,今日异于常时,放送,可也。前陪退之。天辅曰,日气甚冷,劳动馀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遂命畿伯差员入侍。上曰,杨州牧使谁也?尚鲁曰,元景淳矣。上曰,加平郡守谁也?尚鲁曰,任行元,而凤汉之外三寸矣。上曰,加平郡守,使陈履历职名,可也。行元曰,以四山监役,历平市监察,方任加平郡守矣。上谓尚翼曰,体暮年亲耕之意,益勉劝农之政,可也。尚翼曰,圣教如此,敢不奉承?上仍命明履书传旨。噫,曾于己未,已行亲耕,于今暮年,其岂再行,而既已复临之后,眷眷者民也。其若眷眷,重农为先,故不惮其惫,躬临东郊,复行五推之礼。咨道臣、守令,体予此意,劝农之政,着意举行。其所节目,具在谕书。齐王之烹阿封即墨,亦不过田野之辟不辟。另体此意之意,下谕于八道道臣,三都留守。出榻教传曰,噫,今行此礼,意盖为民,日清礼成,心虽幸矣,其犹眷眷者,贡市人弊瘼之尚不厘正也。玆事灵城,专为担当,而一事惹闹,往卧近畿。顷者勤恳之教,不为动念,事体分义,俱涉寒心。有下教者,灵城君朴文秀,从重推考,使之罔夜上来,待朝入侍。出榻教上曰,此三絜铃gg三悬铃g之意也。尚鲁曰,灵城非矣。天辅曰,胥失而灵城尤非矣。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右承旨gg左承旨g南泰庆奉命偕来。左承旨gg右承旨g金致仁。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陈书受由。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忠州牧使元景濂。

○严瑀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执义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赵明履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动驾亲耕,薄暮还宫,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严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致仁,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林象元,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具允明曰,度支定例,即国之金石之典,而昨闻户判所奏,户曹似有私定例,日后则使之一从定例。

○传于赵明履曰,灵城君入来何迟耶?更为催促。

○具允明启曰,灵城君朴文秀,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假注书郑尚淳有頉,代以具允钰为之。

○严瑀启曰,假注书具允钰,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致仁达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推移进参之员,试所进去外,在外及受由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改差。

○赵明履,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两魂宫望祭,献官当为分排,而疾病公故外,他无推移之路。不得已以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侍讲院弼善金光国,昨日举动时,郊外祗迎后,回还之际,所骑忽然颠蹶,终至落伤,右臂大段致伤,达宵刺痛,病势危重,不能转动,既无参坐试取之望。莫重国试,试官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启曰,因武一所草记,参试官金光国,病势危重,不能转动。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而司谏院正言尹得雨,以亲病,陈书不来。莫重国试,因监试官不备,不得开场。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严瑀启曰,因武二所草记,监试官尹得雨,以亲病陈书,不得开场,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摠戎厅言达曰,荡春台西城未筑处,始役事,已为定夺矣。所入石子,今月十五日为始,西郊瓮岩洞近处,浮出之意,敢达。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七度呈辞,令于赵明履曰,安心调理。

○具允明达曰,即者修撰赵𪬵,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领府事金在鲁箚曰,伏以臣禀赋至薄,自少善病,数十年来,劳瘁亦剧,捱到稀龄,实非始料。昨岁蒙恩释负,稍得自便,宜若渐胜,而笃老之气,如日下山,近死之喘,理无复阳。百症交攻,厌食尤甚,自知凛凛,朝不暮夕。兼绾职事,一任旷废,前后朝仪,并阙进参,间有召牌,亦皆坐违。昨者圣上,驾临农坛,亲行五推。臣虽在床笫之中,必欲强起进参,获睹未睹之盛仪,宿戒驺徒,而临时病添,终不免中止,瞻望恋结,拊躬悼叹。前因渎扰为惧,不敢辄上请谴之章,只自泯默悚栗,而积罪至此,尚逭罪罚,则不可谓国有法矣。今始昧死仰暴危悃,冀被严诛焉。仍念七十致事,《礼经》昭载,而国法近例,斑斑可据,盖所以优衰老而养廉耻也。今臣犬马之齿,逾七十而又加二。逐岁连章,迄未蒙恩兪,名系朝籍,坐享厚禄,而废分瘝职,视若常事,举世嗤点,无以自解。臣心愧惧,当复如何?在圣朝去文务实之政,其不可长事羁縻,坏圣人之大防,丧微臣之晩节也,明矣。恳乞离明,仰禀圣听,亟许休致,以全终始生成之泽焉。且臣切有悯迫之忱,敢此附陈。臣自上年六月,寻单引入,援例不受禄,而邸下每下输送之令。臣于未递之前,犹不敢承受,况今递职已久,其可追受前职之禄乎?九朔相持,上下撕捱,贻弊仓人,伤损国体,诚非细故。藉曰睿意,在于待遇大臣,而臣恐礼遇之道,正在于体谅而还寝,不当在于强其决不可强也。并愿察此血恳,夬许寝止,俾无更输之弊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且卿年虽老,气力尚未衰耗,休致之事,不可轻许,而况不腆之廪,卿何过辞?卿须安心勿辞,亦为领受焉。令曰,史官往谕。

○黄海监司曺命采书曰,伏以臣猥叨藩寄,逾瓜尚蹲,愦愦靡效,只增惶愧。即伏见均役厅关辞,以各邑之诸般未收,至下筵教问备。臣震懔悚蹙,还不胜感激于罪重勘薄也。本道荐饥,民事孔剧,营司之关饬,邑守之鞭督,非不遑遑然,朝发牌暯送差,而孑遗无蓄,来纳自迟,顾其势,实哀耳。然在营邑稽缓之责,亦何敢有辞?今奉推缄,匪罪伊荣,而继伏见宗亲府关文,因金川郡火税一事,有宗臣筵达,而圣教责罚,只在该邑之守令。臣于是,有不敢委诸管下,而能自安于心者。金川以西出孔路之头站,应接凡供,视他邑百倍其弊,而邑竭民穷,方至于必革乃已之境,此朝家之亦既俯烛者也。即今之最可悯者,是宗亲府收税也。凡山田火耕,非永久起垦之地,而随其土宜,昨年耕而今年陈。且自庚午水灾,陵谷变迁,便同沧桑一劫,田形之有无,居可知矣。送人收税,庙堂之所启下,而该府不施,则以山脊沙砾之场,公然征税于山下居民,是岂为官者所可忍?而据其邑报,臣亦累报,而见格该府,不得不以别般变通之意,论报备局。如革罢二字,邑报、营报之所未有,而未知宗臣何据而发也。折受之体重,臣非不知也。该府之需用,亦非不念也,而沙石出税,民泪干和,只恨宗臣之莫之知也。前有上纳之稽期,后有下官之替罪者,莫非臣忝据不职之故。今以薄罚为幸,移勘自恕,厌然为盘礴之计,揆诸廉隅,岂有是哉?伏乞离明,亟令削臣职名,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悚蹙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同副承旨李之亿书曰,伏以臣,以百无能驽劣之姿,居万不似猥滥之职,前后再书,略暴衷悃。而睿批隆挚,未蒙镌递之恩,首尾四朔,粗殚筋力,而廉愧放倒,不思屏退之图者,诚以臣所蒙之隆知,所被之殊眷,实出于常规例式之外。故臣亦自处以常规例式之外,廉角可顾而不敢顾也,情病可陈而不敢陈也。唯期奔走职务,可幸无罪,而若其代断血指之愧,当事生疣之失,固已多矣。区区贱心,若蚊负山,居常凛惕矣。此际臣之偏母,素患胸腹之痛,复发于风寒中感之馀。臣于昨日陪扈之后,归省母病,则喉痛兼剧,飮啖难下,气息绵缀,转侧须人。而臣既单子,家无长丁。臣方左右扶将,势难暂时离舍,敢将焦熬之私,仰暴离明之下。伏乞俯赐矜谅,亟令递解臣职名,俾臣得以安意救护,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修撰徐孝修书曰,伏以臣猥从县道,仰控至恳,虽出于情理所迫,难免其渎扰之罪,兢惶之私,自切于中。及承睿批,乃以俟父病少间,从速上来察职为教。臣父子相对,感戴如天。第以职名之一向虚縻,私心闷蹙,如负大何。又于日前,伏奉春坊除旨,臣闻命惝恍,益复陨越,莫知所以自措也。顾此所兼衔,即臣向来获谴之地,则今岂敢以甄录之如旧,而晏然为扬扬冒承之计哉?且臣父本症之外,近添重感,寒热交作,咳嗽兼发。重以牙颊浮高,方有成脓之虑,昼夜叫痛,寝食俱废。臣左右扶将,日事焦煎,实无跬步离舍之势。召命之下,自至稽滞,臣益不胜战恐俟罪之至。玆不得不更陈闷迫之情,冒万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谅臣恳,亟镌臣职,俾得以从便救护,千万至祝。臣之目下情私,如右所陈。既不得进身天陛,耿耿之悃,不能自已,窃以一得之愚,敢此附陈焉。臣伏闻大朝亲谒文庙,克笃尊圣之诚,躬临籍田,将行明农之举。噫,尊圣则崇儒重道,自在其中,明农则务本知艰,不出此外矣。肆我大朝,勉而益勉,行之不gg又g行,今将毕举于一月之内,猗欤盛矣。圜桥动色,溢路瞻光,孰不懽忻鼓舞,攒手相贺也。臣谨按《自省编》曰,太学,国之所重,又曰,崇儒,重道为先。噫,圣为百世之师,师尊则道尊,士为一国之元气,元气壮则国脉壮矣。我大朝,以尊太学养士气为要道,频临祗谒,已尽尊敬之礼,兼行视学,明示饬勉之教。扶植贤关之道,罔或少忽,培养士习之方,靡不用极。宋高祖至诚尊师之意,可以匹休于今,而周文王多士以宁之化,不独专美于古,岂不休哉?伏愿邸下,以大朝之心为心,尊太学如陪丈席,养士气如保元气,圣谟嘉言,恒若躬奉而敬听,鸿儒硕士,每思亲炙而熏陶,山林养德之贤,草野怀宝之人,厚礼招之,积诚延之,置之经幄,列于胄筵,朝夕焉闻纳诲之言,左右焉取资益之功,则此乃体大朝尊圣之诚,而崇儒重道自在其中也。臣谨按《自省编》曰,对食而思耕民,又曰,知稼穑然后爱民。噫,农,天下之本,本务则国治,稼穑贵乎知艰,知艰则乃逸矣。我大朝,以重农保民为先务。豳风七月,为王业之根本,《周书》无逸,为君德之切要。断行减疋之政,厚其生业,亲举秉耒之仪,明其大本,岂不美哉?伏愿邸下,以大朝之法为法,居厦毡而想田亩,衣衮冕而视袯襫。昼茅宵绹,念彼百谷之播厥,春耕秋获,轸此一岁之作苦。粒粒辛苦,视作箴规之语,元元劳瘁,常加恤拊之心,则此乃承大朝明农之意,而务本知艰,不出此外矣。噫,尊圣也,明农也,实帝王为国之大要,亦我朝传家之美法,而惟此数件事,莫非一诚字做来者。伏愿邸下,深念我大朝贻厥之谟,克体《自省编》勉旃之意,念念在玆,勉勉不已焉。臣无任瞻天望云屏营祈恳之至,谨昧bb死b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忧爱陈勉,言甚恳切,可不留念?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正言尹得雨书曰,伏以臣,顷叨持宪,屡犯违傲之罪,院达请罢,亦云太恕,杜门自讼,惶懔靡措,曾未几何,恩叙特降,薇垣除旨,又下意外,臣诚惝恍震越,罔知所以攸为也。念臣憃愚谫劣,百无肖似。滥蒙洪造,获登上第,郞署春坊,次第践历,居常悚恧,若陨渊谷。矧玆台职,责任尤重,岂可以如臣等辈,苟然充数,以贻清朝之羞哉?顾今世道日下,台风日隳,人心陷溺,士气委靡,有识之忧,端在言路。臣之风棱,既不足以发一言,臣之见识,亦不足以论一事,而徒纡清衔,逐队随行,则臣虽顽然无愧,人将谓臣何哉?此臣所以初入台端,逡巡退避,不敢为遽然呈身之计,而驳递之请,果出于公议,则其不合言责,尤可验矣。今于新除之下,岂有一分承膺之势,而监试隔日,义同往役,召牌夜降,号吁路阻,黾勉趋肃,祗赴试场。欲于竣事之日,一陈衷悃,退守本分,而目下情私,又有万万闷迫者。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辄复发作矣。迺于日昨,冒触风冷,添以毒感,多般证形,十分危恶。委顿床笫,气息凛缀,实有朝夕垂尽之虑。臣焦遑罔措,左右扶将,万无一刻离侧之势。莫重科试,不得进参,臣分都亏,死有馀罪。玆敢投进短章,疾声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曲赐谅察,亟令镌削,俾得安意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灵城君入侍时,灵城君朴文秀,左副承旨严瑀,假注书郑尚淳,记事官李命植、郑昌圣,诸臣以次进伏讫。文秀曰,近来日气不佳,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文秀曰,日吉辰良,盛礼安过,臣甚伏幸,而伏未知劳动之馀,不瑕有伤损之节乎?上曰,别无所损矣。文秀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文秀曰,归脾汤连为进御乎?上曰,近日动作故差胜,而汤剂则以日暖停止矣。文秀曰,有名无实,则岂可责效乎?上曰,予既有顷日下教,而至于军民事,眷眷,故只为民事矣。上曰,卿已老而相战,甚非矣。闻下教后,宜即入来,而不为入来,尤涉过矣。文秀曰,臣实无拜殿下之颜矣。臣本告退之身矣,虽以内局提举,黾勉入来,而臣常䩄然。人将以臣为何如耶?上曰,不必更举矣。文秀曰,初头出去,臣虽自知其非,而既出之后,亦难遽然还入,故如是迁就矣。上曰,既知其非,则入来,可也,而知而遂之,尤为非矣。文秀曰,臣初欲一番上书后上来,而阻却故不得为。臣虽告退,而圣恩则罔极。以殿下迟暮之境,欲行此事,则臣于殿下为民之政,岂不欲竭力奉行乎?上曰,册子,卿持往乡居耶?文秀曰,未及厘正者,臣果持去。木廛立廛册子,修成后当为进御启下,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贴付者何也?文秀曰,士夫家皆出外上故然矣。上曰,不给其价而先为持去,便是抑之,何有贴付耶?上曰,注书出去,辛未陵幸是何陵耶?考出以来。臣尚淳,承命出来。仍为考出政院日记后,还入告曰,辛未年陵幸,则是明陵矣。上曰,然矣。文秀曰,均役则外方称便,贡市则京民称便,此两事须得年少才敏者,然后可以善为句管矣。上曰,此则御将当为之矣。文秀曰,饬励为之,似好矣。上曰,守法然后可矣。以定例言之,别无滥,且有剩馀,固守之,可也。定例若加减,则是户曹定例也。至如青幕次,户曹所置者,每无去处。此则下吏从中用手之弊,且束乼之衣,以青木用后脱皮,亦甚野俗。今番则库入,可也。文秀曰,户判有碍处,而且或有结,虽似壅肿,而多有长处矣。上曰,然矣。户判甚坚固矣。文秀曰,兵判为户判时,臣见之则凡事如水流顺行故易,户判有碍,故凡事难矣。上曰,金尚星似弱而刚,故领敦宁有所云云,故予意谓软弱矣。到今见之,则甚刚矣。文秀曰,温幸特为户判,凡事善为举行矣。上曰,用定例矣。兵判似弱而甚精详,于事通透,予于懿昭时见之,赵荣国亦慈详矣。文秀曰,户判凡事似沓沓矣。文秀曰,臣心有所眷眷,敢达矣。臣得伏见王世子和协翁主祭文,则文理大进,正是为学之时,讲官不可不择差矣。上曰,予亦有赖于春桂坊矣。文秀曰,均役成就,是些少事,悠悠万事,不过成就我邸下一事。若择差讲官,使之进讲,则一二年,当大有所进益矣。上曰,予意则欲使优游学问,使自开导,常愿讲学而有所自得矣。瑀曰,重臣所达先后本末之序,其言诚好矣。文秀曰,帝王家家法严截,虽是美事,而以闾阎父子间言之,不可一向太严矣。上曰,我朝家法,本自如此。体昔年小心,予亦至有今日。元良,则自襁褓时异于予,予常不欲放心矣。元良虽沉默,其心则广,若或少流,则岂不为病乎?上曰,御将雉城之意甚佳矣。兴仁门瓮城甚好,四门皆不可无。中原,则有城处皆有之矣。文秀曰,瓮城若善筑,则岂不好耶?上曰,城中若有人,则岂可使外贼窥其内耶?上命严瑀书传教。传曰,日气阴冷,明日常参停。出榻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呈辞。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陈书受由。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式暇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高城郡守安瑎,竹山府使李键,坡州牧使申宗夏,文川郡守安正仁,安岳郡守禹弘圭,原州牧使闵百行,猬岛佥使李龙征。

○金致仁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严瑀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时无禀定事,頉禀。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呈辞,执义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金致仁启曰,小臣和柔翁主纳币,外宣酝进去下直。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八度呈辞,令于金致仁曰,安心调理。

○令于具允明曰,当该中官,莫重公事,误踏达字,极为非矣,推考。

○具允明,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修撰赵𪬵,以亲病陈书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韩光肇,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孝纯魂宫忠义,以入番宗室意达曰,今此庭试初试时,本宫忠义李锡圭、朴蔓庆,皆当赴举矣。假忠义一员,依旧例差出,以为入番之意,分付该府,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即者下番翰林郑昌圣,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兵曹判书金尚星书曰,伏以辰良日吉,五推礼成,万姓耸观,欢忭何极?仍念臣,触事疏迂,疮疣百出,筵席推缄,不至一再。而日昨大僚筵白,尤有所不敢自安者。伊日试望正书后,下吏始有来告,而亲耕时应参人员,多在备拟中。既有撤场之前例,臣不过以此往复耳。事近辨暴,惟当泯默自讼,而重伤国体,皆臣之罪,则前后辜犯,岂但一时薄勘而已哉?且臣素患宿病,又复越添于昨日陪扈之馀。达夜呻痛,实无从近供仕之路。以此病状,末由趋造于常参,病里惶悚,当复何如?玆敢略陈短章,冒渎离听。伏乞睿慈,亟令镌递臣本兼诸任,以便调治,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修撰赵𪬵书曰,伏以臣,顷于在乡时,以母病猥暴危恳,幸蒙救护之命。母子相对,感祝靡极,第臣所带馆职,既未见递,盛礼稠叠,次第迫近,严畏分义,不敢许久退伏。月初始乃抑情赴召,粗效奔走之忱矣。即于直中,得接乡信,母病诸症,一向添笃之中,将摄失宜,又添寒感,飮啖全却,气息益微。臣闻此报,情理煎迫,急于归护,他不暇顾。略控短章,径寻乡路。伏乞睿慈,特垂矜谅,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焦迫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检阅郑昌圣书曰,伏以臣本质羸弱善病,素患疝癖之症,间发于阅月锁直之际,而史职紧重,不敢言私,一向泯伏,苟幸其不至苦剧矣。日昨农坛陪扈之时,触寒处冷,宿恙遄作,才归直次,便尔昏倒,于今二日,尚未差歇。而此际又伏闻,臣母自数昨来,适因风日之不和,中感忒重,飮啖顿废,神气昏缀,症势不轻云。病中情私,愈复煎迫,玆不得不冒陈短章,径出禁门。省觐是急,分义都亏,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广州留守洪启禧书曰,伏以臣前后遭际,涯分已极,一番荣辱,嗤点备至,福过灾生,理所必至。昨冬谴罢,匪怒伊恩,退伏荒郊,杜门省愆。仁天旷荡,叙命旋降,经筵筹司,旧衔复甄。大朝敦召,隆旨频烦,无状贱臣,何以得此?每奉恩言,感涕被面,而不敢辄将私义,仰渎崇听,秪得一味泯伏,恭俟诛罚。此际又有南汉居留之新命,臣于是,徊徨震薄,措躬无地。嗟乎,人臣事君,贵在自量,材力可堪,则固当鞠躬尽瘁,情势无碍,则亦宜随分而报效。崎岖自阻,夫岂乐为?顾臣区区血恳,披沥封章者,亦已累矣,今不必架叠。而语其材力,则伎俩毕露,论其情势,则进退维谷。虽蒙圣朝容护抆拭,靡所不至,其如臣自量之已审,何哉?臣之目下所期,惟在于优游畎亩,歌咏圣泽,以效尘刹之报而已,亦何敢自诿于辞内居外,而放倒其咫尺之守也哉?况此保障之任,地望自异,非臣庸下所可拊釐。反复思惟,进身无路,惶霣踧踖,历日靡定。亲耕动驾之日,不敢偃处,趋诣路左,祗瞻羽旄。陵碑书写之役,义难祈免,来近城𬮱,缮写以呈。仍暴难退之状,又犯径行之罪。伏乞邸下,俯赐谅察,亟许递臣之职,仍令治臣之罪,以安私分,以严国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其即赴任。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呈辞。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陈书受由。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世宗大王忌辰斋戒。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再度呈辞留院,执义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九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药房提调臣朴文秀,副提调臣赵明履启曰,伏未审日来,圣体调摄若何?□□□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后,日次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二十九度呈辞,令于赵明履曰,安心调理。

○严瑀,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副护军李弘稷,亲病呈辞,今已下乡。其代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严瑀启曰,因武一所草记,参试官李弘稷,亲病呈辞下乡,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汉城府右尹李𪻶,连日触风往来之馀,重得寒感,素患关格之症,一倍添剧,实无自力参试之势。莫重试官,不可不备员,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严瑀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李𪻶所患关格添剧,实无参试之势,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监剂进。左承旨南泰庆奉命偕来。右承旨金致仁呈辞受由。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㻐仕直具允钰。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祖大王忌辰。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再度呈辞留院,执义未差,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达曰,领议政李宗城三十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同副承旨李之亿,由限以过,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之趁早开坐,即以坐单入达,例也,而今日坐单,早呈政院之后,日势向晏,始为入达,事体殊涉未安。当该承旨,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琼玉膏进。左承旨南泰庆陈书受由。右承旨金致仁呈辞受由。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阳川县监郑缵㤭,弥助项佥使李世宝,蛇梁万户郑守谦。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再度呈辞入达,执义未差,掌令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之亿达曰,检阅郑昌圣,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严瑀达曰,假注书任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达曰,本馆所藏实录曝晒。今年当次,择日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以艺文馆郞厅,以监事意达曰,本馆素甚清寒,若干奴婢,不成貌样。屡经饥厉,即今所馀奴婢,不过十馀口,以此无以支过。选上属公奴婢中,择其有实者,限二十口,趁即划给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令曰,依。

○领议政李宗城二gg三g十一度呈辞,令于bb赵明履b曰,安心调理。

○李之亿,以吏曹言启曰,庭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拟入,而其中朴道源、李渭辅、朴起采、权杭gg权抗g、李重祚、李㝡中、李翼元、李德海、朴圣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道源、李渭辅、朴起采、权杭gg权抗g、李重祚、李最中、李翼元、李德海、朴圣源。

○严瑀,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阳字举子赵𡼣,当入二贯革,而换入一贯革,以柳叶箭入格,故查问呼名官林寿征,则其所告内,因参试官都摠府经历李柱海言,换入的实云。莫重国试,任自换革,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举子赵𡼣,拔去停举,呼名官训炼院奉事林寿征,汰去,参试官李柱海,不无惩励之端,令该府,拿问勘处。其代不可不备员,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严瑀启曰,因武一所草记,参试官李柱海,令该府,拿问事,允下矣。原单子中,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试官沈星镇,以碑阁始役出去,试官李𪻶、韩师得、曺命教、李喆辅、南有容、金汉喆、李重庚、李命坤,俱以牌不进,二品试官,将无以备员。沈星镇外,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庭试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本曹郞厅,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十六日全恩君墩,差备门外击铮,所当囚禁科罪,而系是二品宗臣,有难循例举行,令攸司禀处,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庭试文科初试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赴举,而文三所禁乱官都事三员,及武一二所禁乱官都事二员,当直入直回公都事,合七员,无以推移。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户曹言达曰,即接内需司启下牒呈,则新宫银子米太元结,一依淑媛房例举行,元结壬申条为始,举行事,命下矣。依前例,田土价银二千两,输送,田庄未备前需用次,本曹太一百石,惠厅米一百石,限五年上下,而元结二百结,待本房望呈后,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御营厅言达曰,东城雉城,今方始役,而第六处基垈,有数十株稚松矣。斫伐平治,然后可以设筑,故今月二十一日使斫去,仍为取用于募军等炊饭之资。以此分付汉城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刑曹言达曰,今此庭试初试三所,设场于本曹,故本曹移设于归厚署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以济州防御使状达,达曰,今二月朔所封青橘,酷被风灾,果品不佳,极为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谕。

○左承旨南泰庆书曰,伏以臣于日昨农坛陪从之馀,仍承大臣偕来之令,来住江郊,触冒风寒,素患痰癖之症,乘虚猝发,寒热交攻,呕吐兼作,痰昇气逆,呼吸莫通。僵卧旅次,不省人事,有时昏绝,若将垂尽。顾此症情,既非旬日可已,所忝之职,不可一日暂旷。玆不得不冒控短章,疾声呼吁。伏乞离明,俯察臣疾病之决难强起,所带职名,亟行镌递,俾臣得以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副承旨严瑀书曰,伏以臣衰钝已甚,屏废且久,重叨宿趼,事多龃龉,寻常忧惧,如负大何。昨日备局之请推,尤不胜震悚愧恧之至。筹司坐单之登彻,事体自别,则居出纳之地,何可无端淹稽?而第伊时原单中,悬頉有误处,故使本司吏,改书以呈,而累度呼唤,过时始来,以致捧入之差迟矣。院吏囚禁,已是臣不安之端,而继有草记请推。勿论中间事实之如何,缘臣疲劣,重损朝体,问备薄勘,不足以赎其过失。玆敢露章自列,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许镌递臣职名,以肃颓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绫昌君橚书曰,伏以臣于向日大朝入侍时,以宗亲府折受事,有所仰陈矣。即伏见黄海监司曺命采书本,则专没事实,费辞发明。臣于是,诚不胜讶叹也。当初自监营,因金川郡守成埜牒呈,论报备局之状,有曰宗亲府,广占结数,年年白征,若无朝家别般轸念,还给本郡之举,则民邑俱无支堪之势云。而本府年前,因道臣状请,已有成命,故不送差人,自官纳税,殆过数十载矣。其间广占白征等弊,专由于该邑守令之所为,而有非本府所可知也。今海伯书中,以革罢二字,谓邑报营报之所未有,宗臣何所据而发云,其亦可笑也。其报状中,既以还给本郡为请,则革罢之意,自在其中。特以文字之差异,作为欛柄,显有侵逼上司之语。其为事体,恐不当如是也。以臣无似,忝居有司之任,因一微事,忽被藩臣之斥,其在廉隅,何可晏然而已乎?玆敢略暴事状,仰渎离明。伏乞睿慈,特递臣宗亲府有司之任,以谢人言,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焉。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琼玉膏进。左承旨南泰庆陈书受由。右承旨吴遂采未肃拜。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木浦万户金时健,智岛万户赵东臣。

○具允明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金光世三度呈辞入达,执义未差,掌令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弼善金光国入直矣。以庭试试官,受点出去,辅德、兼辅德、兼文学,俱未差,兼弼善韩光会,以武所监试官进去,文学兪汉萧,亦以庭试试官,受点进去。上番他无推移之员,势当以下番,姑陞入直,而兼司书徐孝修在外,说书兼说书俱未差,院中只有司书臣得养,非但上番之阙直,讲官之不备,俱涉未安。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以在京无故人,尽数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任㻐改差,代以朴道天为假注书。

○假注书朴道天在外,代以李寿勋为假注书。

○严瑀达曰,臣与右副承旨具允明伴直矣。允明以领议政李宗城偕来,下直进去,都承旨赵明履琼玉膏监剂进去,左承旨南泰庆陈书受由,右承旨金致仁呈辞受由,同副承旨李之亿以式暇出去,厅中只有臣瑀,不但出纳之地,事多苟简,今日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之亿,虽式暇,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之亿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以吴遂采为右承旨。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慕华馆训炼武科初试设场,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禁军戎器,点考设行于露梁沙场矣。入直禁军,依例除标信出来,逢点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二月二十日,禁军戎器点阅,乃是定日,今月二十日,当为依例举行,而禁军别将具善复,以武二所试官,方在试所,不可无变通之道。具善复试官之任,令政院禀旨,改付标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严瑀启曰,因兵曹草记武二所试官具善复,以禁军别将,禁军等戎器点阅,当为进参,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兵曹言达曰,今月十九日,良人柳次发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文召史称名女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金虎门守门将张志厚,丹凤门守门将金润泽,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严瑀,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三试官宣传官李义璧,与副试官赵东渐,既有婚家之嫌,则在法当避,莫重试官,不可不备员矣。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严瑀启曰,因武二所草记,三试官李义璧,与副试官赵东渐,有昏嫁相避之嫌,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三十二度呈辞。令曰,承旨更往敦谕。

○检阅李命植书曰,伏以臣方以实录曝晒事,辞陛出去矣。臣父母坟山,在忠清道公州地,距臣奉命去路,不过十数里,省扫久旷,情私难抑,适臣戛过松楸之侧,益切历展之愿,而臣窃考馆中誊录,史臣奉使回路,或请觐亲,或乞省墓者,前后非一。玆敢援例陈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推体下之恩,俾伸一省之恳,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历省焉。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琼玉膏进去。左承旨南泰庆陈书受由。右承旨吴遂采坐直。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之亿式暇。注书具寿国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金敬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训戎佥使金渲,钵浦万户李世丰。

○严瑀达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去,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严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严瑀,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赵荣国,以厘正堂上,平市署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达未安。入番间,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达曰,臣与同副承旨李之亿伴直矣。之亿,以领议政李宗城处敦谕事出去,右副承旨具允明,领议政偕来进去。今日伴直无人,新除授右承旨吴遂采,所当牌招入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右承旨吴遂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严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严瑀达曰,右承旨吴遂采牌不进,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赵明履琼玉膏监剂进去,左承旨南泰庆陈书受由,右副承旨具允明,领议政李宗城偕来进去,同副承旨李之亿,领议政处敦谕事出去。今日伴直无人,左承旨南泰庆,由限虽未尽,所当牌招入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左承旨南泰庆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严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达曰,左承旨南泰庆牌招不进,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赵明履琼玉膏监剂进去,右副承旨具允明,领议政李宗城偕来进去,同副承旨李之亿以式暇才已出去。今日伴直无人,右承旨吴遂采,既有只推之令,所当更为牌招入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令于严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备忘记,传于严瑀曰,今下弓矢,训戎佥使金渲处赐给。

○李寿勋在外,代以金敬之为假注书。

○严瑀启曰,假注书金敬之,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遂采曰,礼判,明日待开门入来,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严瑀,以户曹言达曰,全罗道绫州地产银处,设店采取之意,年前自本曹,草记蒙允,行会本道,新设别无弊端。而尚今迁就,不为举行,致使达下之事,如是稽滞,已极未安。而况今经费十分苟简,无以支继,则掘采补用,有不可已。斯速设店之意,申饬道臣,何如?令曰,依。

○严瑀,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领议政李宗城,去十二月今正月二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西江所住处,则以为臣积逋威命,罪固难贳,而又以俸禀一事,荐违恩令,日夕惶懔,求死不得,屏伏郊坰,冒受常禄,万万无是理,只冀遄被严诛,以安私心而已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仓官更为输送。

○以户曹言又达曰,依令教,前领议政金在鲁,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于本家,则以为寻单时受禄无例,已递之后,追受前禄,尤无是理,只愿夬寝输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伤国体,千万幸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仓官更为输送。

○同副承旨李之亿书启。臣敬奉敦谕,驰往传宣于议政府领议政李宗城所住处,则以为臣殚沥肝血,日上辞单,而禽诚浅薄,尚未仰格,每一承答,辄失所图,惶霣闷蹙,如添一病。千万不意,喉司之臣,又奉恩谕,俨临于十里江郊之外,十行丁宁,责之以庙谟民忧。臣于垂死之中,人扶拜读,感涕交颐,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从前情势,今不暇论,癃痼之中,又添毒痢,出入死生,二十有二日矣。即此奄奄之喘,更支几日,尚不能自保,况可论于造朝而议政耶?元辅之职,何等至重,而虚带假衔,今此五朔,悠悠冉冉,坐遣时月,国体朝政,万万无此理。此尤臣病里忧惧,宁欲速化而不可得者也。气息如缕,实无以自力文字毕陈情悃。掩抑偪塞,不省所达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坐乐善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行副司直金圣应,户曹判书赵荣国,礼曹判书洪凤汉,刑曹判书李昌谊,左副承旨严瑀,假注书具允钰,事变假注书李命俊,记事官尹得养,记事官郑昌圣,进伏讫。李天辅曰,日气尚未解,睿候久靡宁,而昨伏闻许开两筵,即今感气,果已和解否?令曰,已愈矣。金尚鲁曰,节序既早,晓夜尚寒,加意善摄伏望。天辅曰,大朝圣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天辅曰,伏闻邸下,于大朝亲耕之日,进讲七月篇,此实出于务本恤艰之盛意。虽未得躬陪法驾,亲睹盛仪,而睿意之感发,可以仰测矣。近以感气,不得开讲,两筵之多日间断,而亦甚可悯。如此之时,时召宫僚,讨论经旨好矣。令曰,当依为之矣。天辅曰,此庆尚监司尹东度状达也。以为前春自备局,因江华留守状达,有别会米一千石,自明年为始,分两年输纳之关,而本道别会谷物,戊午以上荡减之后,元数大缩,其后亦多未捧,实无推移输送之势云。臣于正月陈达,以军饷体重,分定成册之尚未修送,发关催促矣。今此状达,辞意如此,本道谷物,虽甚不优,一千石谷物,数既不多,依前关分两年输纳之意,更为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试役,即苦役也。人皆厌避,然试望拟望,岂可因其厌避而取舍乎?以今番三所试望言之,其中以有实病、有公頉者及老病郊外者,充数排望,事甚苟简,当该政官,从重推考。此后则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广州留守洪启禧,本无大段情势,而出在郊外,本职除拜后,不入肃,碑石书役,亦自城外书纳,而即为还归,其在事体,极涉未安。从重推考,使之不多日内,入城肃谢,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闻厘正堂上之言,日前庆尚道邸人辈,以本道都事尹学辅,非理侵虐之事,呈诉于厘正厅,厘正厅移送于备局,事多琐屑,不必逐条尽达。而近来人心狡诈,邸人辈言,虽不可全信,尹学辅则其移辱朝廷大矣。拿问定罪,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此黄海监司曺命采状达也。以为金川郡水土之恶,非浑境皆然,唯邑内最酷。人民受伤,怪疾层生,死亡相继,邑里萧条,至于官舍,颓垣废瓦,全不成样,不可不择地移邑,而古江阴及旧金郊,皆合于邑治,古江阴稍胜,而僻在一隅,旧金郊,在大路之傍,控扼关防,亦涉便宜,趁今移邑,断不可已云。臣待罪海营时,已知金川土疾之孔剧,自前有移邑之议,而古江阴则地处甚僻,不可轻议,旧金郊则在于青石岭下直路,最合关防,出站亦便。依状达所请,许施好矣。康翎县,以为地理不好,井泉不足,故凤凰山下新占一基,可以移邑云。井泉不足,虽甚可悯,而地理不好云者,不过风水之说,岂可以此移邑乎?康翎则决难许移,而勿论某邑,移邑事体bb至重b况金川,则系是西路关防,尤涉重大。道臣宜状请于大朝,而只为状达于小朝,事甚疏忽,此状达则臣当待大朝入侍,禀处,而黄海监司曺命采,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庆尚都事尹学辅拿问定罪事,下令。金尚鲁曰,以城外(外))僵尸事,才有申饬之令,而似闻光熙门外,多有暴尸,发遣备郞摘奸,则果狼藉矣。朝令之下,慢不举行若此,事极可骇。当该部官汰去,检饬部官,责在京兆,京兆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京司之直关外邑,曾有大朝禁令,而近来法令渐弛,间间有直关之弊云。此后,则更申前禁,各别严饬,而毋论事之轻重紧漫,如有直关者,守令举报道臣,道臣随即状闻,以为当该堂、郞,严处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顷于筵席,台臣以封书经宿事,论罢承旨,而苍黄罔措之中,虽有不善周旋之失,今则罚已行矣。罢职承旨,并叙用。其时台达,既称伊日承旨,则申致云之,分付院吏,独漏于现告者,有关廉耻,不可以事宿而置之。前承旨申致云,罢职不叙,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前承旨申致云,罢职不叙事下令。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呈辞受由。右承旨吴遂采。右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敬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山羊会万户林凤亿。

○吴遂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严瑀达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宋能相在外,持平李齐显武二所监试官进,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尚鲁,提调臣朴文秀,右承旨臣吴遂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依下教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遂采达曰,同副承旨李之亿,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吴遂采曰,入直兼春秋一员待令,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赵明履启曰,今下京外上言一百五张内,三十二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七十三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三十三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李之亿,以营建厅都监言启曰,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营建厅启曰,五陵碑文前后面草图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禧陵、泰陵、孝陵、康陵、章陵表石营建厅启曰,取考丁卯年营建时誊录,则一陵寝使役工匠募军等,役布为六同二十一疋,料米为七十五石,故役布料米,依其数先为取用之意,草记蒙允矣。今此五陵碑役与三陵碑役时有加,各项工匠及募军等工役,极其浩多,始役今至两朔,取来米布,已尽用下矣。依丁卯式例,未及取来米一百五十石,木十二同,自惠厅兵曹,输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有政。行判书赵载浩牌不进,参判李成中牌不进,参议黄景源进,左副承旨严瑀进。吏批启曰,判书、参判,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新除授明川府使金振玉,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今年八十,法不当冒赴,斯速递改云。亲年七十五岁,则勿叙三百里外邑,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簿寺正朱炯离,军资监正宋明钦,除授后过限未上来,宗簿寺主簿李秀得受由过限未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成均馆牒呈,则学录赵泰喆受由过限未上来,学谕尹商辂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以徐命彬为大司宪,金阳泽为大司谏,金履万为执义,金元行为持平,李明焕为正言,朴道源为正言,韩光肇为副校理,兪彦民为辅德,成天柱为西学教授,徐孝修为南学教授,成天柱为兼文学,尹得雨为兵曹正郞,林象元为洪州牧使,李𪻶为礼曹参判,安宗周为明川府使,李德海为接慰官,译官徐庆运为嘉善,朴尚忠、李命稷为通政,折冲秦再完为嘉善。

○严瑀,以兵批言启曰,即接五卫将牒报,则五卫将崔尚鼎,除授过限未入仕云。忠翊卫将辛世翊,忠壮卫将黄晑,近得轮疾,差复无期,俱为呈状乞递。病势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令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书金尚星服制,参判黄梓病,参议洪重一进,参知任𪼛病,左副承旨严瑀进。以申思俨为副护军,金光世、赵明谦、尹心衡、柳复明、金致仁、李昌儒为副司直,尹德雨、李寿德、赵世选为副司果,金敬之为副司正。

○李之亿,以刑曹言达曰,今此庭试初试,三所既已出榜,还徙本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以义禁府言达曰,兵曹草记,据刑曹申目内,全恩君墩,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墩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判尹具宅奎上书。伏以臣本以匪才,卒当剧务,非不欲弹竭诚力,庶效一日之责,而触事愦愦,偾败是俟。即伏闻昨日筵中,因大臣陈白,以水门外,多有僵尸,有部官汰去,京兆堂上重推之令。臣于是,惶愧震越,不知置身之所也。掩髂埋胔,王政之所重,而备局亦尝屡次申严矣。臣招饬部官,间日摘奸,使之随见即埋。而且于数昨大驾临城之日,自兴仁门至光熙门上下,臣与本府郞官检饬,亲见其干净,然后送言于政院,则未知今日僵尸,又何日而出也。臣诚惝恍,莫省其故,盖城内无主之尸,晨昏投弃者,虽朝去而夕复然矣。昨冬疹患以后,城外许多稿殡,过时不葬,渐致暴露于衢路,与僵尸无异。臣令当部搜问主人,一一埋置,而若其无主者,则有不忍屏去,姑待其亲属之现出者,亦或有之。况今部官一人,以亲病受由下乡,只有一奉事,职事奔走,其势固不能逐日出城,遍加搜检。而臣思虑不逮,不能即出代官,同力看检,致此疏漏,此皆臣不善指挥之罪也。毕竟见责,偏归于独劳之部官,而臣以董饬之首,反被轻勘,益增愧悚,无地自容。且臣所患项肿,触风添㞃,旷衙已数日矣。当此府中多事之日,以贱疾而废公务,惶蹙不安,理当自劾。玆敢披沥肝血,仰渎睿慈。伏乞递臣之职,以安贱分,治臣之罪,以警群工,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癸酉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左右相、礼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右承旨吴遂采,记事官具寿国、李世铉、郑昌圣,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礼曹判书洪凤汉,医官许錭、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福龄,入侍。若鲁曰,近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顷日农坛举动时,风日甚恶,还宫后,得无添损乎?上曰,动作则气必胜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请诊候。上曰,依为之。许錭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结差胜,而虚软一样矣。许礈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结差胜,而虚软则无减矣。李以楷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结差胜,而虚软则一样矣。李泰远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重按则虚软,而沈结差胜矣。金福龄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结,胜于前,而虚软则一样矣。上曰,温浴后,搔痒似胜,而今则日气渐暖,痒症复作,丸剂则可服,而汤剂难矣。若鲁曰,何处最痒,而亦有作颗者乎?上曰,痒时无处不痒,而手端亦有作颗者矣。若鲁请议药。上曰,厌矣。诸医曰,归脾汤缓剂,故虽有痒症,进服为好矣。上曰,丸剂当着实服之,而汤剂则实难矣。若鲁曰,顷者两日次剂入十贴内,几贴进御乎?上曰,不服一贴矣。若鲁曰,十贴皆不进御云,今番断不可停止矣。上曰,方有下教者,汤剂使之依例剂入。出榻教文秀曰,臣有可达之语,汤剂剂入后,更为入侍,何如?上曰,予亦有下教者,后日当召之矣。上曰,应办新节目。今番科时,果无犯者云耶?尚鲁曰,开场日,遣郞厅摘奸,则有作乱者云,故使之移刑曹而出榜日最难云,故今日又遣郞厅三人矣。凤汉曰,应办事,非但臣等之用心,自上必欲为之,故试官以下,莫不动念,果有实效云,此可见自上动念之效矣。上曰,凡事有纪纲,则皆无不成矣。上谓文秀曰,其事知之乎?文秀曰,知之而无文书,故无凭可考矣。其间曲折甚多,仓卒不可进达,后日入侍,当达之矣。文秀率诸医退出。上曰,礼判进来。凤汉进伏。上曰,皇坛祭,初七日前,无吉日乎?凤汉曰,然矣。上曰,自初一日逐日推择乎?凤汉曰,然矣。上曰,凡祭致斋,皆前期三日为之,则皇坛祭致斋,当在初四日,而初四日即懿昭祥日也。今年祥祭,若不亲行,则明年复见,何可必也?忠与慈并行实难,初四日前,若有吉日,则二祭皆可亲行矣。凤汉曰,其前则果无之矣。上命承旨书曰,皇坛致斋,与懿昭祥日相值,大祭难以躬行,遣大臣摄行。执事一依亲祭例择差,初六日,行望位礼省牲而来,以此分付该曹。出榻教若鲁曰,夏享大祭,亦依此为之则幸矣。十二室躬行,岂不难乎?尚鲁曰,殿下诚孝笃至,故自不知疲,而圣算既至六旬,十二室行礼,何可为乎?上曰,今年欲幸健元陵,盖亦有意,亲享断不可已矣。卿等每以予为少,而亲享则何独谓老乎?尚鲁曰,殿下自数年前,已难亲享,故臣其时,以勿行于太庙,而行于永禧殿之意,仰达矣。况今春秋已高,筋力尤非数年前之比,则亲享何可论乎?上曰,卿为重臣时,有此语,故予尚今记之,而予虽释负,祀典则必欲亲行,故顷日已以此意,告于慈圣矣。况今未释负之前乎?且元良,体甚硕大,将来必难躬行,予及今不行,更待何时?若鲁曰,若为省牲望庙礼,则与亲行何以异乎?即今祭禀姑未入,而入后商量为之幸矣。上曰,今番则欲断然为之矣。凤汉退伏。天辅、尚鲁进伏。天辅曰,殿下顷日有待下教入侍之命,且多可禀事,而尚今不召,故今日入来矣。上曰,岂有可禀于予之事乎?天辅曰,殿下何为出此言也?殿下每于厘正等小事,则勤勤不已,而至于国家庶务,则不以为意,此岂非偏于小而遗其大者乎?尚鲁曰,殿下一为如此下教,则纪纲辄颓,国事丛脞,岂不切闷乎?近来入侍不数,故臣等之心,已自懈惰,他尚何言乎?如此故备局开坐时,备堂皆不入来矣。上曰,此则当时时敕之,而厘正等事,关系民事,岂可谓之偏于小乎?尚鲁曰,殿下如欲敕之,则自臣等敕之幸矣。若鲁曰,入诊已毕,臣则出去矣。即起退出。天辅,展读海伯状达曰,此乃海伯状本也。以金川移邑事为请,而金川以水土甚恶,移邑之请,其来已久矣。民愿则欲移于古江阴,而金川为西路关防重地,古江阴,非关西直路,故朝家不许矣。今则水土之恶益甚,民将尽刘云,且请移于古金郊,古金郊则在青石岭直路,不害于关防,特为许移,似好矣。尚鲁曰,金川邑治,水土甚恶,无人不病,渐至于死亡相续,流散相接,论以事势,已不可不移邑。而即今所欲移之古金郊,在关防诚为紧要,自松都至平山,间站道里亦平均,依状请许之恐宜矣。上曰,此事,领相亦知之乎?尚鲁曰,领相未及闻之,而虽闻之,必无异议矣。上曰,此事异于军旅,何不禀于元良乎?天辅曰,此事既系关防,且移邑莫重,何可不禀于大朝乎?上曰,昔大禹臣也,犹成九州。今元良为予代理,岂不能决一邑事乎?尚鲁曰,臣顷已达之,而凡事各有体段,如此事,岂可不关由于大朝乎?上曰,予则只恐逾绳矣。尚鲁曰,臣等亦分等仰禀,纲则殿下当为之矣。上曰,诸堂之意皆同乎?天辅曰,然矣。上曰,移邑固重难,而大臣所达如此,依为之。其略出举条天辅曰,海伯又以康翎移邑事为请。而观其措辞,则以水泉艰乏,地理不好为言,以水泉之不足,何可遽然移邑?而地理之说则尤不取信,此则勿施为好矣。上曰,依为之。而以地理为言者,道臣非矣,海伯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金川移邑事,既已许之,移邑时,必续有所请者,此则一倂禀于元良,可也。天辅,展读东莱府使状本曰,此东莱府使状本也。差倭以单参事出来,而辛未以后所给者,尽为点退。请以好品换给云,昨年所给好品,出于一时特恩,则何可以此为例?换给已给之参乎?事关后弊,严饬防塞好矣。上曰,此皆训导辈,从中操弄之弊,而事有令前令后,何可换给乎?此亦关系纪纲,此等之事,训别焉敢手本?莱伯亦岂状闻乎?莱伯从重推考,训别,令本府决棍,可也。其略出举条天辅曰,臣顷以林象元洪州牧差送之意,仰达矣。铨曹,以其前任岭邑,解由未出之,故姑未差送,而庙堂所荐,元无解由拘碍之规,差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东宫睿学渐就,春坊官,职责益重,不可不极择,即今春坊则皆好矣。而此后则虽曾经两司者,毋得直拟作为通清之窠。一依宾客之虽曾经经筵人,更为通清之例,则似好矣。上曰,此得无窒碍处乎?李渭辅,为人质实,而顷以自省篇生事,此专在于其人,而不在于择差矣。遂采曰,宫官慎拣,实为今日急务,大臣所达诚甚得宜,而曾经两司中,更为通清,似涉烦复。若于初拟时,令两堂同议差出,以示各别慎拣之意则似好矣。天辅曰,初拟时,两堂相议差出,便是通清矣。上曰,党习盛行之时,则虽三堂,必皆一心,有何益乎?桂坊则不可不择矣。凤汉曰,近来防塞掌通,故前为掌通者,皆为持正通,入于持正通,则循例皆入于春坊,此诚难矣。上曰,近来持正通,则予甚以为慨然矣。春坊若以将来弘录人为之,则可谓极择耶?天辅曰,若虑政官之挟私,则此亦无益矣。上曰,初拟时,令两堂同议差出,可也。其略出举条遂采曰,即今玉堂及春坊阙员甚多,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上命书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天辅曰,近来守令之厌避图递者,必以奴婢田畓之在本邑为頉。奴婢田畓,虽或在本邑,奴婢十口以上,田畓十结以上,必准其数,然后在法当递。士夫家奴婢田畓之在一处而能准其数者,绝无而仅有,则虚张为说,以为图递之阶者,便是欺君。该曹之不察虚实,只凭一张呈诉,容易许递,亦甚疏忽。此后则以此来呈者,令该曹审察虚实,若有瞒告图递之事,则自本曹,草记从重论罪事,分付,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臣顷以被谪蒙放人,叙用事仰请蒙允矣。此外又有夺告身及削职人员,而其时未及仰请,皆不入于叙用云,此亦一体给牒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日前被谪蒙放人请叙时,赵载敏则被谪外,又有刊名仕籍之命,闵百祥则被谪外,又有永锢其身之命,此皆不当举论于叙用。而铨曹不察,混置赵载敏于叙用秩,当该铨堂,推考警责。赵载敏则当初处分,未免过中,今既叙用,仍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臣因言端敢达矣。闵百祥,既以特恩蒙放,收叙非急。而但他人皆已叙用,百祥则独拘于永锢之名,铨曹不得举论。今则赵载敏,又入于叙用,闵百祥亦一体叙用则幸矣。上曰,闵百祥为人,予甚惜之,而其事则非矣。天辅曰,其心事,极公大矣。上曰,闵百祥为岭伯,亦善为之。而其疏四字,亦非渠之过也。父祖相传,浃于骨髓,渠亦柰何?其弟百曾,亦至今怜之矣。然其年尚少,姑置之。天辅曰,臣亦因言端敢达矣。李显重文字之失,则果有之,而今已经多年,此亦似当有疏释之道矣。上曰,李显重则曾有许身于国之语,而其文则诚怪矣。其所谓四字,岂不可怪乎?天辅曰,渠亦至今,以为识字之忧患矣。上曰,其文虽如此,其人则不如此矣。天辅曰,然矣。岂可以一事之失,终身废锢乎?上曰,从当处分矣。天辅曰,馆录年次已过,而旧录馀存者渐少,分付弘文馆及吏曹,使之从速新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翰圈亦有从速举行之命,而朴正源,先为区处,然后方可为之。自前或出六或削职矣。今亦从速区处,而使之会圈,何如?上曰,渠若尚在小农堡,则都无事矣。今则出六亦过,将柰何?但翰圈新榜出后,方可为之,姑置之。尚鲁曰,臣欲达之而无隙未果矣。宣川之东林,左压左岘之大路,右挟清江坪众会之路,诚关西直路之第一关防。故胜国时,筑城于此,设置防御使,以御强敌者,正以此也。顷年朝家之命筑此城者,亦以此也,而其后以事役之浩大,只筑西林,不筑东林矣。臣于按藩之时,上下出入于左岘一带,形便利害,自谓有一得之见,西林虽不筑,可也。东林则决不容弃置,令道臣专管,趁今春夏,仍旧址筑城,而无事时守护之道,有事时捍御之策,使之徐待完役。成节目状禀朝廷,筑城时,就东林之案山,左岘路上之圆峯,路下之鹰峯,西南之传道山四处,各设墩台,以为缓急得力之地,何如?上曰,此亦如西林则柰何?尚鲁曰,此处则当依古址筑之,而此兵使,亦必善为之矣。上曰,卿之见东林,得无如领敦宁之见西林乎?尚鲁曰,臣非敢自主己见也。关防要塞之地,弃置实为可惜,故如此矣。上曰,所达如此,依为之。其略出举条尚鲁曰,筑城物力中,米钱及铁物,臣已措置而来,而未办备者,募军木也。巡营别饷所在木一百同,划给,使之补用城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城筑不坚致,则反不如不筑,而近来奸伪百出,任事军校,外事粉饬,内济已欲,筑之十数年,已颓圮无馀,此弊不可不严防。西人中金振玉、金弘鲁,为人精刚解事,可任此役。而金振玉则方在外任,分付道臣,以前县监金弘鲁,监董责功,如果善筑,则另加调用,以为他人劝,如未也,则论罪惩砺为宜,亦以此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义州,以边上重地,军政之寒心。视他邑最甚,府尹南泰耆,莅任之初,为国深虑,任怨厘正,使一府军兵,得以整顿,将大得力,白马山城,亦为添城,以为军饷及封不动货财留置之计,其诚意之笃至如此,诚可用之人矣。上曰,其为人周通矣。天辅曰,其弟南泰会,亦可矣。上曰,其兄胜矣。尚鲁曰,南泰耆虽如此,而但本府军额,本来零少,不足以缓急捍御,亦甚可闷矣。本府所在各邑马步军之见属于兵营者,有警则勿为领付于兵营,使之全数留聚,协守本府事,定式施行,诚为得宜。以此分付于兵使及府尹,何如?上曰,依为之。其略出举条尚鲁曰,顷日咸镜监司尹得载辞陛时,以南北兵使递改仍任事,筵请矣。阃任体重,毋论递与仍,监司不得直请,例也。至于历辞之际,只议于左相,而于臣则不以此为问,臣非以是为嫌也,此实有关事体。又以箭竹、落幅纸等,微琐之物,筵席请得,亦涉未安。咸镜监司尹得载,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咸镜监司尹得载,请得关西木,虽蒙允许,而为用赏格,取去关西木者,非但无义,实关后弊。向来有领相按北时前例,而其后一切见塞,则今不可复开此路,此一事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臣未尝为干恩之请,而今番则敢达矣。前宣传官李汉膺,前都事李兴贤,顷蒙恩宥,而其后侍从以上被谪蒙放诸人,皆已叙用。则在朝家一时之政,文、荫、武,恐无异同,此两人,亦宜一体给牒叙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都政过期已久,申饬两铨,斯速举行,何如?上曰,业欲申饬矣,依为之。出举条天辅、尚鲁退伏。凤汉进伏曰,均役厅,合属于宣惠厅事,命下,而节目则当议于庙堂为之矣。荫郞加出之意,顷已仰禀,而若差一郞,则浩繁文书,许多钱谷,难以独为照管。差出多窠,亦极难便,今若只为加出一窠,与时带常平郞厅,同为句管。勿论均厅、常赈厅两郞,并为兼察,一如户曹版籍色两郞厅之例,则甚便。故就议于大臣,则大臣之意,皆以为得当云。依此举行乎?上曰,如是则好矣。依为之。而即今可合塡差者,谁也?凤汉曰,金致一、尹勉教、李秀得,皆可矣。上曰,三人皆好矣,而其中当以何人差出乎?凤汉曰,尹勉教则臣未尝与之同事,金致一、李秀得,则皆有所经。而但以金致一为之,则凡事可以问议于领府事,此似尤好矣。上曰,今番则以首望差出,而日后郞厅作窠时,尹勉教、李秀得,亦皆相继差出,可也。其略出举条凤汉曰,常平郞,虽兼赈郞,例以常平郞厅,为名启下矣。均郞,今既兼属于常赈,则以何郞厅启下乎?上曰,以役均郞厅启下,使之兼管常赈厅,可也。凤汉曰,然则时带常平郞,一体以均郞,并管常赈,日后迁转出代,则以均役郞厅启下乎?上曰,依为之。以上两款,与上款同出一举条凤汉曰,均厅钱条,犹可支过,而至于米条,则各道结役之民,皆愿纳钱,故军门许多饷米,实难推移给代。若以钱直划于军门,则又有无限弊端。盖多贸则差人,从中射利,而米色麤杂莫甚,少贸则军食每患乏绝,而馀钱自归浪用,以此以彼,忧虑罔措。即今变通,只有一策,惠厅贡价,从前磨炼者,岭南则五分内,三分米、一分木、一分钱,湖南则六分内,四分米、一分木、一分钱,湖西则五分内、四分米、一分则又为三分,二分木、一分钱,其他诸厅,亦皆恒定磨炼之规。此虽非启下事目,而行之既久,便成不易之法矣。木钱则贡人虽有所利,至于米则除非惨凶,价不过二三两之间,故民皆失利,实为可矜。自今为始,惠厅一从元定分数,而磨炼之后,米则自均厅依贡人所愿,换给结钱。而该厅一石本价,除駄价杂费,以三两七钱,永作恒规,虽米谷至贱之时,不得或减,若当米贵之时,则民必不愿,亦不强之。以此定式遵行,则贡人之蒙惠,既甚不少,均厅之米条,亦免苟简。以此议于大臣,则大臣皆以为便当,依此成节目施行,何如?上曰,如是则民之蒙惠,似不少,依为之。凤汉曰,如是定式之后,惠厅若以贡人,换受均厅钱,谓有所益,欲或变改本磨炼分数,则各别论责之意,前头节目措辞中,添入,何如?上曰,依为之。两款同出一举条凤汉曰,同律度量衡,王政之大者。而近来国纲解弛,各衙门斗斛,各自不同,军门斗斛,大于户曹惠厅之斗斛,固已寒心。而况军门,移划大同,即可准于惠厅斛子之米,而以军门斛子,准量捧上。故自多无面,或责出于船人,或分征于少民,其为弊端呼冤,为如何哉?今若自备局,各别严饬,军门斛子与惠厅斛子,相准较正,捧上时,凡干浮费,一从惠厅例施行事,严立科条,则遐方小民,庶可均蒙惠泽矣。上曰,斛岂有大斛、小斛乎?各别较正,可也。尚鲁曰,户曹造置铜斛,使京外较准此斛者,乃同量衡之意也。军门斛子,不必别为申饬,只令一从铜斛,宜矣。上曰,依为之。两款同出一举条凤汉曰,均厅合属惠厅后,虽差主管郞厅,即今钱、木积置之处,若无入直看检之事,则实有疏虞之虑。时任武郞厅,姑为仍察,待钱、木区处后,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而为国用人之道,当以酬劳,均厅郞厅李圣师、闵錥、边圣择,右职调用,可也。出举条凤汉曰,渔盐船税定式,后自均厅,尚不一番摘奸,事甚虚疏,武郞厅闵錥,勤干解事,即为发送于各道中,一道抽栍摘奸,何如?上曰,所达极是,先送湖西,可也。出举条凤汉曰,京江船只,使三津别将句管事,曾已定式矣。顷见汉江、露梁两津别将,则一则老昏,一则生疏,实有不胜任之虑,并令汰去。分付自辟该军门,使之往复均厅,必以可合将校,极择差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尚鲁曰,不但今番如此,此后则军门,必与均堂相议后,望报兵曹事,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永为定式,可也。两款同出一举条凤汉曰,赈恤厅,惯于料理,均役厅,自有储钱,两厅相合,虑无不至。况赈厅之从前料理,有名无实,不过损公财而贻民弊矣。如值凶年,则以各厅旧陈米及各道各样米,推移赈济,不患不继。从今以后,赈厅月课米等,如干拮据者外,凡系料理之事,一切革罢痛禁。如或以均厅钱货,犯用料理,则各别重绳之意,添入节目,何如?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如此事则举条一件,自政院,书入元良,可也。尚鲁曰,凡诸传教及筵臣所奏,举条之不出于朝报者,一倂书入于东宫,则必有益于明习之道。令政院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海西隐馀结所出大小米、太,难以船运,依户曹作钱例,作钱,俾除民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司饔院渔夫船出给事,因本院提调陈达禀处事,命下矣。荐新及进上,事体甚重,而船只则终不可划送,以开无限后弊。第闻渔夫船责应中,荐新白鱼,为五百个,供上生蟹,为数千个云,此则所重有此,不宜自本院贸役。自惠厅,量此数磨炼作贡后,自均厅,还报惠厅,贡价之代,又给本院,不得不需用之数,而统以计之,亦足以相当于当初给代定式之数而有馀。以此举行,何如?上曰,如此则事面正矣。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嘉礼迫近,礼曹多有举行事,而参判尹心衡在外,参议李益辅,以营建厅堂上,进往陵所,本曹只有臣一人,事多苟简,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尹心衡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教凤汉曰,今此翁主嘉礼时,驸马家,马一匹例当送之,而三拣择后赐给马,闻已有頉云,何以为之乎?上曰,令司仆给之,可也。出举条凤汉退伏。天辅、尚鲁进伏。天辅曰,臣等有抑郁而不敢力请者,今月亦已尽矣。殿下当反复商量而处之,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殿下岂可终始牢拒乎?上曰,闻卿言,始觉卿等有意而求对矣。尚鲁曰,然矣。天辅曰,臣等每登文陛,不敢力请而退出。外或有问者,则实无可对之语,臣等情事亦云戚矣。尚鲁曰,天理人情之断不可废者,今欲强抑而不行,臣等每当筵中,略略提起,而又迫于严教,终不敢强请而退。今则大臣入侍,日渐稀阔,臣诚隐痛矣。臣之不忍遽退者,孰依孰仰而然乎?臣虽在朝,于国事有何所益?而殿下若勉从此事,则臣亦庶能竭其驽钝,图效万一矣。今则国事因此而日退,臣等亦常如负罪之人。臣若尚今以兵判在朝,则岂至于如此?而徒拘于大臣之名,入侍亦不得为之,岂不隐痛乎?上曰,顷日欲召卿等而有嫌,故不果召矣。予今年,则于世间事,心尤索然,卿等何为如此乎?且右相则于松岘宫,既已许我,而今又如此,予深以为慨然矣。天辅曰,不但臣等皆废臣分,僚相所谓国事日退者,诚是矣。此亦岂细虑乎?上曰,今则元良,不为此言乎?尚鲁曰,邸下则不敢为之,此亦岂絜矩之道乎?循例为之之事,至于如此。殿下若以前头为虑,则今番为之之后,前头岂必强请乎?今番赵荣国,考出实录,故知之,则先朝五十,尚为陈贺,先王成宪,何可废乎?上曰,赵荣国考出,故予亦知之矣。亲耕则继述故为之,而此岂继述乎?使予伸此心,则当受之矣。天辅曰,臣等亦岂不知圣孝之如彼?而断不可已之事,何可如此乎?今若洞谕群下,而勉从其大体,则节目间事,臣等亦当从简举行矣。即今外议,则或劝以文字仰请,而臣等只冀筵中得请,故尚今迟徊。殿下若终不勉从,则将至张大之举矣。上曰,今年则心尤悲怆,索然萧然,卿等何又如此乎?凤汉曰,殿下他事,则虽欲牢却,而上告则不可废矣。上曰,上告而已乎?凤汉曰,上告下颁何可已乎?上曰,卿欲以上告藉重矣。遂采曰,大臣以下,既已尽达,臣无加达之语,而所达若出于文具,则虽不从,可也。即今举国群情,莫不皆然,一国人心,何可强遏乎?殿下必须勉从,然后亦可以有光于先王,御将所达,尤紧重矣。上曰,承旨亦过矣。尚鲁曰,此若少有害于圣孝,则臣等何心如此乎?臣等非不知文字仰请,而或冀一言之仰格,故迁延岁月,至于今日,臣等皆不诚矣。上曰,卿则果不诚矣,既许而又何如是乎?尚鲁曰,臣其时不得已姑为奉承,而或冀他人之得请矣。今则他人,亦不能得请,臣又不得已随人为之矣。今则体段将至于张大,殿下何可牢拒乎?上曰,如是则往松岘宫之外,无他道矣。今日予召礼官,卿等谓予欲受故,如此乎?尚鲁曰,臣等提起此事,则殿下每为如此下教,岂不切迫乎?愿勿复为如此下教焉。天辅、尚鲁退出。上谓凤汉曰,顷日特命调用之人,其已调用乎?凤汉曰,帐殿及宣化门,虽有特教,而军人之直除教炼官,亦无前例。当以别武士,除教炼官,而以军人除别武士,次次调用矣。上曰,其君既特教,依下教调用,可也。上曰,东莱人则铨曹,其已调用耶?凤汉曰,此则当为军门除授矣。上曰,其名为谁?凤汉曰,方应文、徐克悌也。上命承旨书曰,东莱人方应文、徐克悌,调用事,已下教矣。今闻只奉承传于军门云,岂王者耸动遐方,甄用人才之道乎?调用边将之意,一体奉承传于铨曹。出榻教凤汉曰,均厅所使员役,乃是各司分差者,其中解事不可舍者,自惠厅,从便换差。而亦以此意,一体分付于各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退出。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呈辞受由。右承旨吴遂采坐直。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敬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龙媒佥使金鼎禹,马梁佥使崔泰仑。

○赵明履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齐显呈辞,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右承旨吴遂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领议政李宗城三十四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传于李之亿曰,灵城君及诸堂,并使之入来。

○李之亿启曰,灵城及诸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赵明履曰,庭试殿试,当亲临于明政殿,分付礼曹举行。

○传于李之亿曰,庭试殿试时侍卫,以亲耕时侍卫为之。

○吴遂采,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辅德兪彦民,时在平安道顺川任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分授东城门外雉城所入杂石,南伐儿外南山近处,拾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灵城君、诸堂入侍时,厘正堂上朴文秀、赵荣国、洪凤汉、李𪻶,同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金敬之,记事官赵鼎耉、郑昌圣,以次进伏讫。朴文秀进伏问曰,近日日气不适,圣体调摄若何?答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答曰,安宁矣。又问曰,昨日所制之药,已进御乎?答曰,进御矣。上曰,所当陈者,陈之,可也。文秀曰,当先白何事乎?上曰,召卿者,不过厘正厅事也。文秀曰,臣有所仰禀者,而不忍复提,以渎圣听矣。上曰,陈之。文秀曰,和协翁主房,外上各廛物种,置簿文书,或有或无,实难明核。书员全世范,已多不谨之罪,而侵虐市民,怨声载路,若不重勘,无以惩后,敢此仰达。上曰,今闻所奏,全世范所为,极为无状,令该曹勿为征赎,从重严绳,可也。出举条文秀曰,市民之怨既如此,玄木六十同,送于和协房,使之即偿,何如?上曰,此事名正言顺,不回互矣。传曰,玄木五十五同,送于和协房事,分付该曹。出榻教赵荣国曰,臣事殿下数十年,知今日处分,出于不得已也。上曰,是乃灵城量弘处也。又曰,此事善成矣。文秀曰,年前均堂洪启禧,成节目时,划给万两钱于统营。故臣欲疏陈其不当给之意,而屏退以后,不欲参涉于朝廷事,举槪书报于均堂赵荣国矣。荣国,果陈达。自上特命还寝,其后领府事金在鲁,为领相时,统制使具善行状闻中,但举本营均役后凋弊之状而已。而大臣,以划给万两覆启。臣于是,切有所讶惑者,右沿渔盐,尽属统营时,统营一年所捧,或为六七千两,此则罕有者。每年所捧,大略不过五六千两,若大失渔利,则只为数三千两矣。如使右沿所出渔税钱都数仅至四五千两,则其将以他道税钱,移充其万数乎?臣于均税时,划给渔条防帘七处,其渔利之钱,亦不赀,既给此七处,又添万两。朝家区处,岂不迂阔之甚者乎?且统营,既给万两,则岭南之左水营,湖南之左右水营,不可不分给,然后朝家处分不偏。而人心亦可以服,今若不论他水营,而独于统营,偏给万两,决知其不可矣。善行,虽以古之将帅固圉之策,逐段证之,此则不然。宋姚内斌、李汉超、李纲等,所当之地,则战争方急,专以军事为主,而即今南方,则无如此之忧矣。大抵善行许多说弊条件,与臣所见,多有所异。虽不得一一条陈,其中青鱼大口进上事,及烙印章标一款,有不可不卞者。统营,自失渔利之后,每以青鱼大口进上为言,而臣之所划给七处渔条防帘,即右沿中最好者。故熊川所在渔条与统营甚远,统营不令他民设网纳税。而自本营,定将校设网捉鱼,则青鱼大口进上,不在于见失之他条帘,而在于划给之条帘。可知矣。善行,且以为自前渔盐尽属统营之日,右沿失渔利,则进上青鱼大口,每每贸取于左沿云,然则进上迟速,不在于帘条之多得多失,尤可知矣。善行,又以为三南船舶,往来海洋者,自统营,一一烙印。成给章标之规,自忠武公李舜臣创始云,而此亦有不然者,臣四往岭南,营邑事,几尽知之。舜臣则与倭日战于大洋中,何暇有烙印章标之事乎?槪闻其后为帅臣者,状请,初则以管领为言,只烙印章标而已。非久又捧税钱,今几至万两,则此实自糠及米之弊。而今以此弊,藉重于李舜臣,恐未得当。况其捧税以后,民弊滋甚,虽以其中最难堪之端言之,统营托以烙印,累千只船,督令越海入来,不即烙印,迟滞多日,其间营属操纵之弊,罔有纪极矣。且右沿一带,与统营南北相对,其间光伊海相去,不过百里,或七八十里。状如筒儿内,故舜臣时,虽无章标,右沿船只,自入于包括中。当其战倭时,皆为舜臣之所用,章标有无,管摄与否,有何关紧乎?且元均为将则败,舜臣为将则胜,惟在为将之善不善,岂在于船只之烙印与否乎?善行,又以诸处船只,无统营标迹,任其去来,而各处把守,无以凭准防奸为言。此亦有不然者,船人虽有章标,欲作奸,则各处把守,无柰何矣。章标有无之实无大关,于此可知,章标烙印之弊如此,则不可不革罢,以安沿民。青鱼大口进上迟速,亦不在于条帘之得失,则万两划给,决不可为矣。洪凤汉曰,灵城所达,虽有意见,而万两之数,既许而今若全然不给,则统营形势,亦似切迫,参量处分好矣。上曰,令均厅,相议大臣后,禀处,可也。出举条文秀曰,自上临门俯询贡市弊瘼,此前所未有之盛举。臣等会于平市相议曰,厘正弊瘼之下教,丁宁恳恻。而于贡人之弊,自朝家若无一事变通,则非仰体圣意之道。其中月令,大为诸贡人难支之弊矣。磨炼其所入,则其数不敷,户曹玄木十同,兵曹布十五同,惠厅米一百石,划得,则足可为之,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雉城物力,御将,自本营自备,不烦陈请之意陈达,而雉数渐多,工役甚繁,闻有从便变通之道,而嫌不敢达云矣。凤汉曰,所入财力,既已拮据,不必更请。而但役粮,终甚不足,庚午条先来储置米,逐年移减者,今年则姑勿移减,而退减于后年,则均厅无所失,而本营大役,无可成样矣。上曰,庚午条,当初特命荡涤,而卿等持难,故还寝矣,更为荡涤好矣。凤汉曰,三军门移减都数,乃是万馀石,则决不可荡涤,御厅,尤不可异同,臣带均堂,有难承命。自上如或轸念城役,则所谓移减条,只命退施于后年,而今年给代,尽数画得,则亦可赖此而完役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臣于军门米条事,窃有局外深忧者,军门自前有元定米大保所捧,故用米处用米,用木处用木矣。自均役厅画给结钱以后,不得不贸米,贸米则必当借此而料理,料理则必当耗失财力,无财力,则军食竭矣,岂不大可忧者乎?若以军门目下小利害言之,得钱虽似有利,前头则亦有无限损害之忧矣。谋国之道,莫如木、钱,则以木、钱守之,米谷则以米谷守之,切勿那移迁动,则军门虽似沓沓,大为储蓄之道,而永绝无穷之虑。且均堂,既以区画京外出米之道,仰达蒙允,虽今年需用,该厅,自当画米以送军门,则无所使于贸米矣。自今为始,军门贸米一节,永为防塞。如是严饬之后,一或有不遵者,则不可不施以重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是矣,依为之。出举条赵荣国曰,别营,乃是辇下亲兵,放料之所,则所关甚重,而近年以来,下属实有难支之痼弊。士夫家,或给债于库子辈,而若当漕运之时,则计其一年利息米谷,自船所,直为输去,而利上生利,逐年增加,殆无穷已。一人所贷,始则为十两,转至于百两,始则为百两,而转至于千两,通计积逋,殆至于七千馀两之多,一年应食之物,尽入于偿债之中。而渠辈则空手使唤,故计无所出,公谷出纳之际,偸窃作奸之弊,无所不至。今若不溯其源而厘革,则将无以杜此奸弊。故臣使之查出其各人等称贷文书,其中可以荡减者荡减。而馀债之未了者,尚为一千两零,故亦自臣曹,从便区处,别营之弊,自此庶可少除,而若日久事宿,则亦安知更无此弊乎?此后,则别营下属处士夫家给债之事,一切严饬禁断,何如?上曰,此后如有此事,绳以制书有违之律,可也。出举条荣国曰,今此查减之举,实出于不得已。而士夫家,自前若有此等事,则辄必归罪于下属,或风闻囚禁,或私门捆打,不无非理侵责之事,诚极骇然。今后若复有如此之举,则自本曹,这这草记,论罪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国曰,军资监,乃是自国初设立之仓,而一年放料次,照下谷物之数,亦不下四五万石矣。自数十年以来,下辈作奸偸窃之弊,罔有纪极,一年无面,或多至于千馀石。故曾在己未丁卯,自本曹,查出各年无面屡千石,而征捧为难,故姑为别录以置矣。自丁卯以后,逐年无面之数,又复如前。臣于近日,使本监四所掌郞厅,详查各年放下遗在数,则米太各谷之见缩,亦至于七千馀石之多,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其所无面米谷,待其毕查,以为严治准捧之计。而盖本监之弊,比他仓尤甚者,专由于官员之疏于放察,下辈之习于奸欺,上下相循,不能振刷之致。今若不别立科条,严加董饬,则国家许多米谷,将尽为雀鼠辈之所偸窃,而殆莫可收拾矣。所以防奸救弊之道,臣亦不无一一料量者,查事了当后,即为成节目启下,使之揭板遵行,毋或违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凤汉曰,臣有所怀,今因言端,敢此仰达。京外诸般减疋之代,皆为给代,至于禁、御两营,乡军资保给代,则不为磨炼。前则乡军资布,每捧二疋,而四年一番所受八疋,卜马军则其保有二,故四年所捧,乃为十六疋。今则正军上番时所受,只是四疋,卜马军所受,只是八疋,其何以备军物办粮资,往来立番乎?左相在兵判时,与臣屡陈其变通之道,自上亦必记有矣。即今事势,固无准数给代之望,而亦有略略善处之方。盖两营元捧保布都数中,所减损者,御厅则六十馀同,禁营则数十馀同,第自一疋以后,更无逐年裁减之例。而均厅给代之条,则准数画给,故本来都数,虽曰少减,近来所捧,每准稍丰,自有所用之剩馀,禁营则又得曾前所无之駄价,故所馀尤似有裕。臣意,则乡军立番时,每名给钱一两,卜马军则给二两,名之为旅需钱,使之补用于留京之资,则比诸所减四疋八疋,虽为八分之一,而乡军所赖甚紧,无异准受其半减之代。曾以此,消商于领敦宁赵显命,而头緖未定,未及讲成,顷对右相,更为相议,则甚乐闻而力劝之,大臣规模,非不惜财,而军心去就,有不可忽之故也。自上俯询兵判后,特教许施,则恐合事宜矣。朴文秀曰,臣曾带将任,且于均税之行,深知乡军事情,渠等以为曾前上番时,虽捧资布八疋,军装修补,往来路费,留京烟价,每有不足之患故,未免有自备添助者。而今于减疋之后,资布,亦减半,实难支保,还不如免此上番,而为一疋军保之为愈也。其言诚然,御将所达,其虑甚长,何必以灾减代为言耶?虽一两,大慰军情,此则不可不依御将所奏为之。而与兵判从容相议然后禀定,尤好矣。上曰,与兵判相议,后日入侍陈禀,可也。出举条洪凤汉曰,均厅最难者,即军门米条区划也。盖禁、御两营,曾前保人处所捧都数,本是二万三四千石,而或有裁减焉,或有败船焉。又除船马价,故每年入库,小或万二三千石,多或近二万石。较数十馀岁而统而计之,则每年所捧,当为一万六七千石。而今则无裁减之规,而准数区划,未知其的当,况自京区画者,尤不宜不除船价,而全数充送也。臣意则以为,一营入库都数,宜定以一万六七千石,若其区划,则以本营馀保所捧及储置等米,限一万一二千石,属之该营,使之直捧,计除船价,则入库数,似至近万石。而律之以八九千石,自京移送隐结米千馀石,又于大同换捧米万馀石内,输送七千馀石,并其直捧之米,以准一万六七千石之数,而补缩及诸般浮费,从优加划,使之支过。训局米则给代虽小,其所区处,亦视此例而分送三军门之后,均厅所馀之米,未能酌知为几石,而此则便是船价条除出者,而朝家区画本数之外也。以此或移补公用,或留作本厅别下之资,则在军门,可为年年稍丰之捧,在均厅,亦可便于区划。此事虽涉烦细,而分数不可不明,故将与兵判训将,往复消商,永作恒规,添入节目。而今年则既已磨炼,势难准用此法,亦当从便处之,故敢达。朴文秀曰,臣久带将任,故详知军饷每年捧上之数,除败船灾减船马价等米,则一年所捧,多不过一万八九千石,此则罕有,而或一万四五千石,或一万六七千石,则几逐年如此矣。御将又以补缩浮费,优数磨炼,送于各营,则事甚便当矣。上曰,只定军门入库数甚要约矣,依此磨炼,可也。出举条凤汉曰,均厅,移属惠厅之后,前差兼郞及借来员役,视若羁旅,许多积储之钱、木,实甚虚疏,如有意外之患,则将若之何?此是军门给代之资,军门亦当同其忧矣。令三军门,限钱木区处之前,每当巡逻当次之日,校卒一牌,别为加定,严加巡守,亦令两捕厅,一体巡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汉江、露梁两别将,既以不胜任汰去,则交代差送,不可少缓。兵曹开政,迟速难知,即令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盐醢干鱼三廛,为方今之痼弊,臣意则莫如罢三廛矣。上曰,有节目乎?𪻶曰,臣从当以节目仰禀矣。传曰,右尹李𪻶,以礼堂备拟,故顷者特差,因其索莫,茫然不觉,而点下。今因职掌所奏,乃觉非为民特差之意,礼堂特递,复授前任,而予虽不觉,铨曹之遽然备拟于他职,亦涉不察,政官从重推考。礼堂有阙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事,分付。出榻教上曰,予向日闻百姓之言而流涕,厘正事若善成,则此为内外均役矣。赵荣国曰,臣与金尚星,则职事鞅掌,未得专心于此,而朴文秀乃至诚矣。文秀曰,伏睹圣上含泪,臣心有戚戚,敢不奉承圣意。洪凤汉曰,臣则兼带,故专意于此,不如文秀矣。上曰,卿等以厘正事,各自尽诚,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呈辞受由。右承旨吴遂采坐直。左副承旨严瑀。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敬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斋戒。

○吴遂采达曰,领议政李宗城三十五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李之亿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齐显呈辞,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明履曰,都承旨,持草纸入侍。

○令于赵明履曰,领议政李宗城三十五度呈辞,安心调理。

○传于赵明履曰,持祭文草,来待于世孙魂宫。

○传于李之亿曰,都承旨若在则入侍,而若已出去,则他承旨入侍。

○传于吴遂采曰,嘉礼厅习仪已行初度矣,姑无下教,三度必将行之,既行一度,则置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有容为礼曹参判。

○吴遂采达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判书洪凤汉病不进,参判南有容未肃拜,参议李益辅,禧陵、孝陵,碑阁定础监董事进去,无进参之员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吴遂采,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大报坛祭摄行事,命下矣。初六日,亲传香一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亲传矣。

○吴遂采,以司饔院言达曰,生鲜廛人等,逐日呼诉内,日气凝冱,雨雪连注,恶风长吹,渔路断绝,累日经宿,未免空还,以杂鱼及活鸡,参半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虽有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进上之物,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达。令曰,参半代封。

○李之亿,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成天柱,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成天柱为副司果。

○李之亿达曰,礼曹参判南有容,承牌来诣阙外,而阙门已闭,待明朝肃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癸酉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赵明履,假注书金敬之,记事官赵鼎耉,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亲制懿昭世孙小祥日魂宫茶礼祭文,命明履书之,书讫。命读一遍,读至祭文中于今六旬,若不亲行,更待何时之句。上曰,承旨于此句,何持疑不读乎?明履曰,此所如何者,抹去,似好矣。上曰,此等文字,前后多用之,何独于此不用乎?明履曰,虽然臣之愚见,有如此者矣。上曰,史官所见,何如?昌圣曰,都承旨所达诚是,且以文势观之,此段改之,似好矣。上命改之曰,此无脉之文矣。明履曰,臣有区区之怀,敢此仰达。昔年殿下,虽未参贺班,而今日朝廷之所欲行者,乃典礼也。上曰,予思昔年,每心悲矣。明履曰,殿下感怆之心,出于圣孝,得逢今年,臣民喜悦之私,何可胜乎?上曰,今年乃遏密八音之年也。群臣,独不悲哉?明履曰,圣教诚然,而今年既非庚子,则何必如此过伤乎?上曰,岂待庚子而悲乎?昔日皇坛誓戒时,予不得已为过举,因慈教勉承,然予本无一毫有意之心,而八字既受之后,寻常歉然矣。上又曰,凡事有有为而为之者,有无为而为之者,《中庸》云,安而行之,利而行之,勉而行之,以此言之,有为与无为,固有间矣。明履曰,安行利行勉行,虽有三等之别,而及其成功则一,圣贤之训,固如许矣。上曰,今以作为之事言之,吾虽老矣,吾当往之,此乃为当然者也。明履曰,以物我相形言之,我欲必胜于人者,乃私也。知如此,则将胜于人而为之者,乃当然也。上曰,食饱,亦有公私之分矣。明履曰,以七情言之,有自人心出者,有自道心出者也。口鼻之私,乃欲也,饥欲食渴欲飮,非欲也。上曰,史官所见,何如?其各陈之。昌圣曰,有为无为,煞有间隔,而所为之事,毕竟同归于是,则何必分而言之也?敬之曰,凡事有所以然者,有所当然者,而当然之中,或有有为而为之者,或有无为而为之者。此则不无彼此间隔,而究竟义理,同归于是,则不必作两项看,浅见如此矣。赵鼎耉曰,以臣浅见言之,两段事,似有间隔,若以为必为此事,然后可矣。而为之,则恐归于《论语》所谓无必之必字矣。上曰,《论语》果有是语矣。上曰,见此注书,予有愧矣。明履曰,圣教何谓也?上曰,不必更提,而向日金致仁,有所陈之语,予甚愧之矣。上又亲制懿昭墓祭文,命明履书之,书讫。命读一遍。明履曰,示谕元良文,当入于御制编次,而臣有所思,今姑置之,愿勿催入焉。上曰,此则不可置之,速为入之,可也。此下教虽殊常,而假令予听之此下教,则不可无者也。明履曰,编辑册子中,国葬礼葬二条,前堂之意,以为当别立名目云,而若更立名目,则凡例有错矣。郞厅尹得雨,有所言而其言甚明白矣。上曰,得雨可人也。明履曰,其为人,可堪任使,李思观亦多知识,在外有此等相议者,臣当入达故豫白矣。上命赵鼎耉,取来古文后集。命明履,读黄州竹楼记。上曰,东国亦有竹楼乎?明履曰,黄州有之矣。上曰,观此文,有所感,御制有爱莲亭记,体法略如此矣。上又命读秋声赋,至中间。上曰,秋声固如此耶?明履曰,然矣。此乃如画之文也。上又命读醉翁亭记。明履曰,环滁皆山也。起头文法尽好,欧阳修初稿则曰滁州之地,四面皆山也,而末乃改之如此矣。上曰,尽有斯语乎?明履曰,有之矣。敬之曰,欧阳修作醉翁亭记,而三十次易稿,承旨所达,有所据矣。上曰,读此文,觉胸中豁如,古文中此当为第一矣。读讫。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懿昭魂宫。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赵明履,假注书金敬之,记事官赵鼎耉,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传曰,孝纯、懿昭祥禫日祭文,曾已亲制以下。今番魂宫祥祭,以此举行。至于墓所,以今书下祭文用之事,分付香室。出榻教传曰,亲制祭文中,即已书塡。今番祥日,懿昭墓献官,以都承旨赵明履,差实差事,分付吏曹。出榻教传曰,今番懿昭祥日,曾经讲书院卫从司方在外任者,亦为来参事,分付。出榻教上命赵明履,读御制祭文二度讫。上曰,此祭文速令正书,可也。上曰,懿昭魂宫释服时,曾经师傅大臣,入侍,宜矣。明履曰,编辑册子,几尽了当,将以今二十八日入内,而其中尚有相议未决者,敢此仰达矣。条目中国葬礼葬,臣等之意,不必别立名目,而前堂郞,以为当别立名目,相与往复者屡矣。而臣意则以别立条目为不宜,故只载于凡例中。俄者郞厅尹得雨,以此议臣矣。上曰,诚然,其条目甚烦易眩,而又立此名目,则尤难寻绎,依所陈刊出,可也。诸臣以次而退。

○癸酉二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懿昭魂宫。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金敬之,记事官赵鼎耉,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问之亿曰,今此誓戒,为二十九日乎?为三十日乎?之亿曰,臣亦未详矣。命敬之,问诸政院以来。敬之复命曰,誓戒为二十九日云矣。上曰,虽大臣、重臣,两庙祭执事,皆拔去旧僚属,则皇坛祭执事,拔去宜矣。之亿曰,然矣。上曰,俄令都承旨,论是非之是字,予意则所当行而行之,是即为是也。有所为而为之,是即非是也。承旨所见,予欲闻之,有此赐对,其陈之。之亿曰,是字无两段意义,当行勉行,斯皆谓是,是有万世之经,又有一时之权,而权而得中,均为是也。上曰,承旨所言,亦如都承旨矣。之亿曰,臣有区区犬马之诚,敢此仰达。臣于前后,屡有所仰勉者,伏惟尚或记有。而今日日候阴湿如此,圣躬临行此宫,不瑕伤损之节。况臣于前日,有所仰陈,即今邦庆隆洽,和气蔼然。圣上必以懽忭喜悦之心,以慰前日悲疚伤怛之怀,然后可以导召和泰之象矣,岂可久处此地?触犯冷气,以疚圣情,以损玉体乎?趁速还御,是臣祈祝者也。上曰,君臣犹父子,岂不尽言其情乎?予近日心怀,转益难抑,故自孝纯宫,转到此处,而承旨所达,出于至悃,心甚嘉尚,当留念焉。诸臣以次而退。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南泰庆呈辞受由。右承旨吴遂采。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敬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

○赵明履达曰,领议政李宗城三十六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吴遂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之亿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上书留院,持平李齐显呈辞,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左副承旨严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赵明履曰,领议政李宗城三十六度呈辞,安心调理。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吴遂采。左副承旨严瑀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敬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北虞侯郑夏征,德积佥使李夏济。

○严瑀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时无禀定事,頉禀。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严瑀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上书入达,持平李齐显呈辞,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时无留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成天柱,既付军职,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司书尹得养,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兼司书徐孝修在外,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之亿曰,领议政李宗城三十七度呈辞,安心调理。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庭试文科初试一二三所,启下榜目,详细考阅,则皆有误书落字处,依例改付标以入。而试官及四馆官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壬申九月节制居首生员郭圣济,之次幼学金迪基,并直赴殿试事,命下矣。依定夺,许赴于今番庭试殿试,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兵曹言达曰,本曹正郞辛命喆,身病猝重,屡度呈状,无意行公,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以全养浩为汉江别将,池就大为露梁别将。

○李之亿,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受出,修正入启,自有限定矣。今年各道会案,几尽上来,而咸镜道锺城、庆源两邑文书,未及报来,故会案不得上送之意,道臣移文,今始上来。莫重会案,限内不即修纳,事体万万未安。当该道臣推考警责,都会官及锺城、庆源两邑守令,并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上来,一体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东城外雉城六处,今月二十八日始役,而本厅别将田云祥,都厅差下,使之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瑀,以义禁府言达曰,江华留守、全罗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富平府使申景闵,高山县监柳善养等,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申景闵、柳善养,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依。

○传于严瑀曰,嘉礼堂上,明日待开门入来,大臣亦为入来,同为入侍。

○李之亿达曰,即者副校理韩光肇,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即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司书尹得养,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启曰,刑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知中枢府事尹东衡上书。伏以负累贱臣,屏伏田间,只俟朝夕归尽,意外京兆新命,惊惶懔悚,无地自措,贱疾适苦,无暇治章,晩始县道陈吁,未及仰彻。而伏蒙大朝即赐镌改,而继有枢府之命,因示优老之眷,且感且惶,尤不知所出也。噫,臣有罪未勘,老而不死,悲苦之私,癃丑之状,无复当世之念。而犬马之齿,且已八十矣,西枢之衔,虽系漫职,亦岂一向虚縻,以增其罪戾也哉?且臣所带活署提举之任,既有职掌,亦不宜一任旷瘝。而至于正宪新资,虽循故典,顾以罪蛰残喘,荐蒙滥恩,种种惶陨,不敢自安。而衰病弥剧,转动无望,既不能身诣司败,以请斧钺之诛,复敢息偃在家,以书渎吁,逋慢之罪,尤合万陨。伏乞睿慈,俯谅危恳,将臣本兼秩职,一倂镌削,俾臣安意待尽于沟壑,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任。

○掌令丁喜慎上书。伏以臣于昨年秋,为遇父母迁窆,连在坟垄之下,适叨台职,未即膺命,罪大逋慢,罚轻窜配。曾未几何,忽蒙天霈,扶曳病躯,仅仅生还,恩叙才降,宿硏复叨,感激恩私,固当趋承而顾此衰薾,不合风宪,实是通朝之所共知。累次颠沛,强颜承膺,亦非意虑之所敢到,自犯违傲,且靳例勘,进退维谷,罔知攸措。适当武科,试牌踵临,怵畏严命,自附往役之义,抗颜冒进,晨夜往来,素患疝癖,乘时上冲,顷刻难支之状,实是傍人所目睹而危懔者也。情势之外,病状若此,曳进阙外,不能复命,罪上添罪,万殒难赎。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既不敢以台地自处,不宜迤及他说,而听闻所及,敢此尾陈焉。庆尚左兵使孙镇民,素以岭人,擢授本道阃任,其所处身,宜加自别,而不思报效,使气骄纵。家在近地,姻娅之属,布列幕裨,残害军卒,呼冤满路,贪黩无厌,悍酷滋甚。岭南,素以邹鲁之乡,朝家轸念之故,守土之臣,必以礼貌待士为先。而镇民则以本道之人,詈骂叱辱,若视奴隶,士子受棍者,比比有之。人或为言,则辄曰此乃媚世之术也。人皆唾鄙,莫不愤骇。臣于前冬在湖西谪所,地近岭界,南来之人,无不传说。如此骇悖,前所未闻,臣以为拿致严惩,断不可已也。且岭南一道,地接岛夷,固圉之策,不可缓忽。故丁卯年间,因道臣陈请,设立别武士都试之规。前任防御以下及士夫子技之操弓者,皆令入属,逐年试才,以为甄拔奖劝之地,可谓深长之策。而出身之优等者,未蒙收用,闲良之没技者,亦无论赏,大违设立之本意,始之耸动者,率皆解体。盖节目讲定之时,没技一款,专不举论,出于草创疏略,而京军门及西北诸道,皆有没技直赴之规。臣适入今番试所,岭武之赴举者,比前绝少,入格者只是二人,故问其所由,则投笔操弓之类,辄入于别武厅,役苦而无效。人不乐为,其势固然,军门赏罚,不宜异同,一依他道之规,以为劝奖之地,亦合事宜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司书尹得养上书。伏以臣之老母,宿病沈顿,而替职无路,连在禁庐,度日如年,每下门钥,心越神飞矣。即接家信,则日昨风寒,又添毒感,贴席昏涔,历屡日而弥苦,如线之气,益复澟缀云,臣固知辄事渎扰之为万万惶懔,而情私煎迫,按住不得,复此鸣号于孝理之下,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俯垂矜谅,特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俾便救护,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校理韩光肇上书。伏以臣之情私,岂有离舍病父?迟淹禁直之望,而幸值少间,黾勉持被矣。朝者得接家信,则臣父前证,挟感添剧,真元积脱,咳喘达宵,飮啖失摄,胸膈痞闷,似癨非癨,吐下两难,杂投药饵,姑无显效。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不得按住,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察臣焦迫之恳,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颓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坐直。右承旨严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右副承旨李奎采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敬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观象监启,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赵明履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严瑀达曰,行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持平李齐显呈辞,金行元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副提调赵明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待下教,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提调、大臣入侍,同为入侍。提调监剂后,亦为入侍。

○赵明履达曰,右承旨吴遂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严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严瑀,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朴泰新,以训炼都监马兵别将马兵等,有阙之代,各哨待年军中,别取才塡充次,以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嘉礼厅堂上及大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李之亿曰,儒臣同为入侍。

○令于赵明履曰,领议政李宗城三十八度呈辞,安心调理。

○严瑀启曰,亲临殿试,期日已迫,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庭试殿试日子已迫,弘文提学李箕镇,广州留守递职后,未及交龟。莫重亲临试士,不可无主文之人,弘文提学李箕镇,今姑许递。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其代,以为主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遂采曰,御史肃谢后诣阁。

○有政。行吏曹判书赵载浩进,参判李成中牌不进,参议黄景源进,左副承旨严瑀进。

○严瑀,以吏批言启曰,玉堂东壁,今番差出,而曾前拟望之人,方在解由未出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解由。

○又以吏批言启曰,户曹正郞尹东涵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奎采为承旨,洪凤汉为知经筵,李成中为掌乐提调,金光国为掌乐正,李铉祥为司宰直长,赵载万为中部奉事,李得福为缮工副奉事,李琰为南部奉事,尹沃为缮工监役,黄穗为温陵参奉,赵曮为兵曹正郞,李谦镇为宗簿主簿,具善复为宁边府使,李圣师为顺川郡守,李廷重为保宁县监,尹汲为弘文提学,韩光会为副应教,安圣时为金郊察访,洪益懋、韩采一为崇灵殿参奉,姜命德为濬源殿参奉,李廷夏为昭显墓守卫官,梁济海、郑彦弼、李楷征、白光兑、李万华,已上今加嘉善。

○兵批,判书金尚星服制,参判黄梓初度呈辞入达,参议洪重一入直进,参知任𪼛病,左副承旨严瑀进。严瑀,以兵批言启曰,前郡守申镇鸿,前县监高寿岗,前司果金在汶,及第崔崇勋,闲良申一洸、李润翼、张汉龙、李期远、许任、崔之翼、李山海,或军器修补,或捉虎五头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申镇鸿虽已资穷,未经准职,高寿岗、金在汶,未资穷未准职,崔崇勋、申一洸、李润翼、张汉龙、李期远、许任、崔之翼、李山海,系是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阿吾地万户金必琏呈状内,父母今年七十一岁,且多疾病,决难远离赴任,斯速启递云。莫重边镇,不可久旷,依例罢职,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以尹东浚、南泰庆为副司直,李汉膺、郑梦先、金振玉、李培源为护军,李德海为副司果。

○严瑀,以义禁府言达曰,庆尚左兵使孙镇民,拿致严惩事,徽旨达下矣。孙镇民,时在任所,依例交龟后,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之亿曰,江原监司状达,杨口等官居咸辰巾等渰死、嚂死事,渰死、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癸酉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嘉礼堂上、儒臣,同为入侍时,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礼曹判书洪凤汉,礼曹参判南有容,礼曹参议李益辅,承旨严瑀,校理洪重孝,假注书金敬之,记事官赵鼎耉,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李天辅曰,近日圣候调摄何如?答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答曰,安宁矣。王世子气候何如?答曰,一样矣。金尚鲁曰,春寒宜早解而尚今未解,日气近益不佳,圣体调摄何如?答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答曰,安宁矣。上曰,我国素称礼义之邦,则五礼之属,宜一遵典礼,而今此翁主嘉礼,予心有不安者,一番下询后欲为之。大臣、礼堂、儒臣,并陈所见,可也。天辅曰,和协翁主,既出嫁,则在礼当降等,今此婚礼,似无不可之理矣。尚鲁曰,礼典,身及父母无期以上,丧则过婚,此为明文矣。今此嘉礼,似无可疑之端矣。上曰,礼堂,亦各陈达,可也。凤汉曰,翁主既非期年之制,则嘉礼似无疑矣。有容曰,以闾阎人言之,似无不可婚之义矣。益辅曰,大臣、礼堂,据《礼经》以达,臣亦无容更陈矣。上曰,承旨、儒臣之见,亦何如?瑀曰,以私家言之,服制为大功,则嘉礼之违于礼文,臣未之知也。重孝曰,大臣礼堂,既以据礼仰达,翁主出嫁,降等为大功,则今于婚礼,有何致疑乎?上曰,予意,必欲博采群议,故有此下询,今则无疑矣。药房都提调金若鲁,追后入来进伏曰,制入之药,进御几贴乎?上曰,服一剂矣。天辅曰,药或间断则无效矣。若鲁曰,既制入而或不进御,则作一文具矣。逐日进御,臣窃有望焉。上曰,当留意矣。上曰,灵城君来乎?注书召入,可也。臣敬之,承命而出,召朴文秀入来进伏。上曰,都政为之乎?天辅曰,臣昨见吏判,则近当为之云矣。天辅曰,庭试殿试迫近,弘文提学,不可不及时变通差出,可也。天辅曰,礼曹判书洪凤汉,兼带皆是剧务,至诚乞解一任。任使之臣,若积瘁致伤,则不可不念,备边司有司堂上,姑为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传曰,礼曹判书洪凤汉,备局有司堂上,今姑许递事,分付。出榻教天辅曰,顷日咸镜监司尹得载辞陛时,以北关人,则不由陵官直差濬源殿参奉事,有所陈禀。而官制莫重,当用一切之法,北关人,虽不便于远地旅宦,官制何可曲为北关人,容易变改乎?盖北关人,非但路远难于旅宦,六陵之窠,南关人,例多得之,而北关人之得之者,绝无而仅有。朝家之待南北关人,实非一视之道。臣意则六陵中,四窠用南关人,二窠用北关人,以为定式,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北路则有士子陞差京参奉之路,而关西独无此路,清南北读书固穷之士,终身湮没。不但嗟惜之甚,亦非朝家一视西北,振拔远人之意也。平壤有崇灵殿参奉二窠,依前以南北各一人,分差仕满六十朔后,升迁京参奉,一如濬源殿之例,则其所耸动一路者大矣。以此定式施行,而崇灵殿参奉,申饬道臣,以南北望士,各别择差为宜矣。上曰,今因北关,于西关,不无向隅之叹,欲为下询矣。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日前户曹判书赵荣国,以别营库直负债事,有所陈达。而公私债利殖有法典,则利上征利,十两之为百两,百两之为千两云者,闻甚骇然。此等牟利士夫,赵荣国,既查出陈达,则不可循例申饬而止,使之现告严治,然后国法始可行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当该人,户判当奏而不奏,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尚鲁曰,日昨以东林城监筑人陈达时,前府使金振玉,方带外任,故只举其名而不得仰请矣。今则振玉已递职,而甚精刚解事,与金弘鲁同,城役之无此人,诚可惜。分付本道,道臣使之一体监董,附近处相当守令之窠,亦令该曹随阙差除,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济源察访金永燮,前为黄山察访时,以侍从变通之故,递付京职,其后,又为济源矣。黄山前仕,在政例通计为宜。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即今内医之兼为御医,只数人矣。内医郑行晳,为人术业,俱稍胜可用,特差御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昨筵中朴文秀,以分划户曹木、兵曹布、惠厅米、变通月令事,陈达蒙允。而户曹、惠厅,虽是句管贡人之司,至于兵曹,则无关贡人,使之出布,名甚不正。臣意则兵曹布置之,只以户曹木及赈厅米,量宜划给,以充月令变通之代,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前监察赵九成,即仁祖朝振武功臣丰城君义州府尹赵时俊之嫡长玄孙也。守卫官变通之后,首先通籍,积仕出六,除拜监察,则监察厅及司谏院,一时署经咸无异辞,而司宪府二员开坐,掌令则书出字,独持平朴起采,谓以守卫官出身,既书不字,又招政吏,至于使之斯速出代之境,此实国朝以来罕有之事也。在前以墓官通仕者何限,而三曹、金吾、隶院、京兆,无践历未闻,有以是疵枳者。今于赵九成,独加之以已甚者,实未晓其意所在也。署经之法,毋论本厅、谏院、宪府,连三次不顺,然后递职,乃是审慎之本意。而其台仍为远谪,未及周章,公然落职,废其前程,无罪之人,伸暴无路,此岂非极天冤枉之甚者乎?且许多守卫官,亦将因此而永枳,故功臣嫡长,齐进大臣家及铨长家,洞陈其冤状,则大臣、铨长,俱为惊骇。而大臣,分付铨曹,即拟长兴主簿而未受天点,此后不可不更除监察,然后可无守卫官见枳之患矣,敢此仰达。上曰,特教之下,其涉异矣。赵九成,令该曹复调用,可也。出举条天辅曰,亲临之科,无相避之规,而至于子婿弟侄,皆不见。若有初试之科,则陈试好矣。凤汉曰,亲临无相避之例,而庭试初试,陈之无妨。且命官子弟,既令陈试,则他试官子弟,亦当一体陈之矣,限四寸陈之好矣。天辅曰,国有相避之法,则陈试亦不可已者也。上曰,儒臣之意,何如?重孝曰,命官文任之子侄,既许陈试,则他试官之子侄,亦当一例陈试。若只令命官文任之子侄陈试,则恐非作法均平之意。而诸试官之子,亦当不自安矣。尚鲁曰,如此则试官,恐难备员矣。又曰,此非大事,陈试与否,姑置之,似好矣。若鲁曰,臣伏睹殿下于近日,不欲意国事,以政注间事言之,如此者甚多,群下之心,每抑郁矣。上曰,予已年迫六旬,自不能振作矣。尚鲁曰,殿下,乃中兴之主,而不思奋发,臣窃慨之。上曰,中兴之主,予何望也?天辅曰,臣窃愿圣上之加意于此矣。重孝曰,大臣所达甚好。臣于帐殿,数次入侍,虽不无天颜非昔之叹,而窃覵殿下,精神筋力,足以酬应国事,如殿下真所谓不为也非不能也。尚鲁曰,殿下于凡事,若一如厘正事,则国家幸甚矣。上曰,厘正,乃民事也。尚鲁曰,民与国,岂有异乎?儒臣所达不为之言甚是,殿下岂不能乎?重孝曰,臣顷于故事,略有所陈想,必俯览。而殿下不但于国事有所抛置,如臣等一朔入直,而一不召见,臣等实深愧恧矣。瑀曰,顷日儒臣,以故事来呈政院曰,直庐无聊,欲陈故事,而往来之路,有䩄于阙中下人云,其言可感矣。上曰,代理之后,若使儒臣,入侍讲筵,则又与前日无异,故已于前冬,有所下教矣。尚鲁曰,儒臣则但愧于阙中下人,而臣则实愧于路上之人,臣等便是冗官矣。经筵虽未频开,召对则抑何妨乎?重孝曰,圣算已高,臣不敢以复开讲筵,加进圣学为请,而若不时召见,使之讲诵。而清宵涓蠖之中,卧听古人文字,则振励警省,必有益于圣躬矣。上笑曰,然则虽今夜,亦当召见矣。顾大臣曰,此儒臣,质实人也。尚鲁曰,臣与儒臣无雅分,近于阙中见之,果质实矣。文秀曰,各寺奴婢之弊,有不可胜言者。岭南寺奴婢最多,或至百馀岁而有纳贡者,男女虽老死而不得嫁娶,此足以感伤和气矣。上曰,奴婢之法,创自箕圣,惟我国有之矣。尚鲁曰,中国则无奴婢,而只是雇工耳。重孝曰,淳于意之女缇萦,愿没入为官婢,奴婢之法,未尝无也。但一为奴婢,世世使役,则我国之法矣。上曰,然矣。此残忍之事矣。重孝曰,奴婢事既发端,臣有所怀敢达矣。凡处女寡女之潜自交嫁者,有属公之法。近来作守宰者,不识法意,或有年少寡女,以其父母族属之命,仍为改嫁者,而一并属公,世世为官婢,岂圣人之法乎?宜有申饬。凡潜奸外,众所共知,无依改嫁者,则勿令属公,似好矣。若鲁曰,此便是许通改嫁之法,此言非玉堂之责也。重孝曰,臣之所达,非许通改嫁也,只以禁断属公之意为言矣。上曰,今则虽常人,皆守节,风俗美矣。改嫁之法,何可复开乎?上曰,注书取来岭南市奴呈状,可也。臣敬之,承命而出,取岭人呈状以进。上命承旨读之。上曰,此呈状者在乎?下去乎?文秀曰,此人见臣而去矣。上曰,市奴之弊,残忍矣。上命撤读。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二月二十六日午时,王世子坐乐善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副提调赵明履,记事官具寿国,记注官成天柱,记事官郑昌圣,文学兪汉萧,医官金履亨、许錭、李以楷、李泰远、金福龄入对。若鲁曰,风日甚恶,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若鲁曰,咳嗽及喉间不平之候,连有之云,今则若何?令曰,差胜矣。若鲁曰,圣候一样幸矣。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一样矣。若鲁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若鲁曰,元孙胎涨若何?令曰,近则差胜矣。若鲁请诊候。令曰,依为之。金履亨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数,而度数调均,胜于前矣。许錭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暂数,而大体调均好矣。李以楷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带数,而不大段矣。李泰远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似数,而大体缓好矣。金福龄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微数,而不大段矣。若鲁曰,既有微感之候,汤剂当用之乎?诸医曰,汤剂太过,童便调安神丸,进御似好矣。令曰,依为之。文秀曰,虽有当药,都不如不服,感气既不大段,则量而进御好矣。若鲁曰,近来水剌若何?令曰,善为之矣。若鲁曰,夜间喉干若何?令曰,差胜矣。若鲁曰,引飮若何?令曰,顿胜矣。若鲁曰,行步若何?令曰,予素肥故行步时有喘矣,今不然矣。若鲁曰,即今阳盛之时,故郁则易以生病,虽有感气,时时开窗,疏畅,似好矣。诸臣退出。

○癸酉二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忠清御史入侍时,右承旨吴遂采,御史蔡济恭,假注书金敬之,记事官赵鼎耉,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谓济恭曰,栍邑皆往察否?济恭曰,皆往来矣。上曰,均役无民怨乎?济恭曰,民皆悦乐,臣初到江景地,问均役之法,比前何如?民皆曰比前稍歇,一纳之后,无官属侵督之弊云。臣窃闻民情,既往则将信将疑,今则皆信之以为便矣。上曰,古称盐梅,盐者,乃民食之最紧者也。盐税亦何如?济恭曰,大约无一分虚费者船也,其次渔也,又其次盐也,而民情皆称颂矣。上曰,郑弘淳廉察时,则闻民皆不信云,而今则果信之乎?济恭曰,然矣。上问选武军官事。顾敬之曰,注书其知之乎?湖中两班,多疲弊者,所谓半居中者,何状人欤?敬之起伏对曰,两班后裔之贫残者,其行身处事,异于常人,而不及两班者,摠谓之半居中矣。济恭曰,臣往年随臣父,往岭南邑,详知民间情状。所谓选武军官,初则有怨,而今皆乐之矣。上曰,凡人选武者,为前头可用之人乎?济恭曰,罪谪三陟地,三陟自国朝以来,无武科给第,自有选武以后,多能射者,近日始有出身云矣。上曰,何科乎?遂采曰,此道科矣。上命济恭曰,尔读书启,仍陈其事实,可也。济恭披读。读至青鱼一级之句。上曰,如此者,非可问而置之者也。读至监司金时灿最宽之语。上曰,无或太柔乎?济恭曰,不至太柔矣。至恩津县监李最真事。上曰,是谁也?遂采、济恭,并以不知对,至吴𪼁事。上曰,是谁也?遂采曰,吴瑗之六寸也。济恭曰,吴瑗之八寸也。上曰,洪州牧使安相徽,懒弱人也。岂至如书启中所言乎?济恭曰,此非安相徽为官也,吏乃为官之故也。上曰,尔夺其文书以来乎?济恭曰,持来矣。上曰,注书持来。敬之承命而出,取御史文书以进。上亲自拆封而览之。至公州牧使李彦熽事。上曰,李彦熽,即善治守令,而何如是也?宁有乞诸民而偿吏债之事乎?至泰安郡守李师祚鱼箭事。上曰,为人弱者也。至德山县监郑东溟事。上曰,谁也?遂采曰,故承旨栻之子也。上曰,其政可嘉也。济恭曰,为政刚明,任怨为之矣。至青阳县监李琎为政不举事。上曰,是谁也?敬之曰,是乃忠州人,与臣同乡者。至比仁县监申一清事。上曰,此人曾为兼春秋,知之以太弱矣,而今为政如此,可嘉也。至鸿山县监李宗烨事。济恭曰,臣入道内问之,治政,为一道之最矣。上曰,是谁也?遂采曰,李宗城之从弟也。上曰,为一道之善治者谁也?济恭曰,天安郡守金相说,颂声远闻。稷山县监崔普兴,为政甚善。恩津县监李㝡真,蓝浦县监李世泰,最有声绩矣。传曰,今番命遣御史,一则私捧渔税,一则犹用漏结矣。今览书启,恩津县监李㝡真,为政虽可尚,库子之给酒捧钱,便是科外。瑞山前前郡守任镜观,一自渔盐属之均厅之后,虽尺箭小釜,为守令者,焉敢下手?而身为曾经侍从之臣,称以官基,完文成给,至使后官捧钱,其作俑者,即镜观也。非徒违越事目,意涉鄙陋,泰安郡守李师祚,亦以曾经侍从之臣,不体夙宵为海民之意,不戢官属。科外征敛于渔箭,其中任镜观最重,李最真、李师祚,俱虽由于不察,犯禁则一也。当此新法之初,不可不惩,并令该府,从轻重勘处。洪州牧使安相徽之新令之初,隐结不报者,至于五十结之多,此犯犹用漏结之题目。览其单闻其奏,虽似由于昏不察之致,而若不严惩,则于宋秀衡,不亦冤乎?其他昏谬不职,吏缘为奸,于渠第二件事,而其纸结事,其亦大不法也。怀德县监李浚,御史书启中,虽以营建公廨首称,其所滥用,无异于相徽。舒川郡守洪有辅,不戢下吏,使吏偸结,亦不可不惩,亦并令该府从轻重准法勘律。天安郡守金相说,稷山县监崔普兴,曾于温幸时,见其居官矣。近者守令,近瓜则不无懈怠,而具褒于书启中,其涉可嘉,俱赐玺书表里之典。蓝浦县监李世泰,曾知其人,初到本县,悃愊之政,可尚。不属均厅之渔基,非徒不犯,又敕土豪官吏,专属浦民,一从事目。此等之人,宜劝一耸百,令该曹右职调用。利仁察访金范锡,以一邮官,能修其政,亦勤劝农,此等之人,宜先劝奖,亦令该曹擢用。其他令该府,禀处。出榻教传曰,今览忠清御史书启,第一条,即拯劣米事也。拯劣米事,温幸时,曾已下教,残忍于民者,莫过于此。杜其弊存其羊之意,分俵以捧之例,虽不能去之,拘解由而征捧,岂王政之所可忍,此乃修举旧例乎?抑或判度支之臣,为其捧有禀,分付乎?京中之令,虽细,外方为守令者,恐其解由,鞭扑征捧,则民弊不细。日后入侍时,使之更禀。出榻教济恭读书启一通讫。复陈达曰,均役以后,民情懽俽鼓舞,而邻征面征之弊,自然除去,人莫不颂祝。大体颂德至深,而民役既轻,故僧徒,有闻风而还俗者矣。上曰,大臣谓予贡市,则留心,而于国事独不然,而予谓民惟邦本,故于民间疾苦,每有不忘者矣。诸臣以次而退。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严瑀。左副承旨具允明奉命偕来。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敬之假注书郑尚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严瑀达曰,即者校理蔡济恭,谓有情势,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嘉礼都厅赵重晦,既已入阙复命,而本职副应教,谓有情势,不为肃谢而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吴遂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奎采达曰,行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呈辞,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右副承旨李奎采,今日不出肃,同副承旨李之亿,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启曰,再明日亲临殿试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副承旨具允明,方在领议政李宗城偕来所。在前如此之时,入参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领议政李宗城三十九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当该中官,当为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注书具寿国病,代以郑尚淳为假注书。

○严瑀启曰,假注书郑尚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达曰,假注书金敬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东渐为禁军别将。

○严瑀,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韩光会,既递本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光会为副司果。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事,启下矣。永宁殿,依前例,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奎采,以备边司意达曰,今番庭试初试试纸,用大好纸事,既有朝令,又自本司,再次申饬矣。取见一二三所入格试券,则别无大段违法者,而落幅中,多有品厚正草纸。近来法令之不行如此,诚极可骇,而此则责在于打印官,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不置之。当该打印官,并拿问严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都监炮手李仁寿、李实永、李枝完,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法典,直赴殿试,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一并还收。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直赴殿试。

○李奎采,以义禁府言达曰,恩津县监李最真,瑞山前前郡守任镜观,泰安郡守李师祚,洪州牧使安相徽,怀德县监李浚,舒川郡守洪有辅等,并令该府勘处事,徽旨达下矣。李最真、安相徽,方今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李师祚、李浚、洪有辅等,俱在任所,任镜观,下去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汉城府言达曰,山底居民之家后松木,亦莫非禁标中物,而近来人不畏法,滥自偸斫者,间多有之,而例归征赎,心常慨惋矣。即接南道监役官徐命长所报,则铸字洞山底居沈观周家,久远松木,以板材发卖于元重健,元哥斫断之后,转卖于洞内闵锈,闵哥移置其木于元哥墙内,作板之际,为山直所发,有此枚报云。本府再三查实,又令三家奴婢,一处对质,则与监役所报,无一差爽矣。与受理当同罪,而沈家无一男丁,只有寡居妇女,云故欲知其虚实,考见帐籍,则帐籍中沈哥一户,初不载录,真所谓两罪俱发者也。盖此元闵两人,身为士子,不畏法禁,乃至于此,当初犯斫,虽有前后之异,而不可不一体痛惩,并只移送该曹,一依《续典》严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均役厅言达曰,掌乐院佥正金致一,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移设之初,事务鞅掌,势难兼管两职,金致一所带本职许递,使之专察本厅之任,何如?令曰,依。

○校理蔡济恭书曰,伏以臣于向日,以不为随参于三司停达,横被谏长尹尚任之驳罢矣。臣受大朝不世之恩遇,区区自矢者,惟在于为国一死而已。至如彼此甲乙之论,不欲参涉,作一局外之闲汉,乃所以借手事君者,则其不可苟异于人,亦不可苟同于人。彼谏长之必欲勒令苟同,末乃以诋辱相加,亦一可笑,亦一横逆,臣固不欲较卞,而第其藉躏则甚矣。从今以往,永谢名途,没齿畎亩,不复试脚于瞿塘灎滪之间者,在臣为全保性命之道。而在邸下无物不遂之仁,亦不可以供仕责臣,更取薤粉也决矣。伊时大朝特叙牌召之下,往役义重,不敢撕捱,冒没膺命,臣之没廉丧耻,亦已极矣。昨才竣事反面,承命入侍,及其罢退,门钥已下,无路迸出,不得已省记就直,有若自来无故者。然去就郞当,中心愧蹙,终夜起坐,一寐待朝,陈书径出禁门。伏乞邸下,刊削臣所带馆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更令选部,勿复检拟,使得杜门优游,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严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仕直假注书申应显。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午时,日晕。

○下直,召村察访金喆基。

○严瑀达曰,明日亲临殿试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赵明履启曰,明日亲临殿试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留院。

○金敬之改差,代以具允钰为假注书。

○具允钰在外,代以申应显为假注书。

○李奎采启曰,假注书申应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李奎采启曰,明日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又启曰,明日慕华馆庭试武科殿试时,如有等画之事,则以何技比较乎?敢禀。传曰,以片箭比较。

○严瑀启曰,殿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东星为副司果。

○严瑀启曰,读券官申晩、金尚星、李昌谊、尹汲、南有容、李成中,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莫重亲临殿试,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严瑀曰,试官望何时为之,而尚今不入耶?斯速修入。

○严瑀启曰,读券官申晩、金尚星、李昌谊、尹汲、南有容、李成中,再牌不进矣。莫重亲临殿试试官,无以备员,诚极未安。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三牌之例,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采曰,昌城尉乃是三日前,以豫差陞实。

○赵明履达曰,左副承旨具允明,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严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奎采启曰,明日亲临殿试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副承旨具允明,谓有情势,至于不为肃谢而出去,今又违牌,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更即牌招。

○赵明履,以正言朴道源上书,令曰,今览此书,所辞殊涉非矣。其章给之。

○传于李奎采曰,只入直禁军侍卫耶?

○又传于李奎采曰,平明殿坐后,儒生当入庭,而留门太早,以二严前二刻留门。

○李奎采启曰,禁卫大将,以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洪凤汉,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采启曰,禁卫大将,以中军兼察事,命下矣。大将兼察,事体重大,他军门大将,多有兼察之例。而至于中军兼察,曾无前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将兼察。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尚星,以殿试试官,三牌不进,才已罢职矣。所授命召,使军官替纳,今方修整密匣册以入,而例兼禁卫大将。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中军兼察。

○严瑀,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徐孝修,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赵明履,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寒食祭及大报坛祭,献官执事,当以侍从塡差,而许多执事,实无推移分排之路。在前如此之时,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侍从,有启禀请叙之例,合有变通之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寒食祭,献官,当以塡差,而实病、公故外,他无推移分排之路。不得已刑官及武臣,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寒食祭,典祀官,皆以文臣塡差,而试所差备官及实病、公故、在外外,他无推移分排之路。依近例以生进荫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前后捧承传人金世柱等一百二人,及直赴会试人金挺豪等十三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都监炮手文业伊、朴清男、梁圣锡,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法典直赴殿试,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一并还收。而系于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直赴殿试。

○全罗监司徐命九状达,三月朔进上洗鳞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谕。

○济州牧使金梦煃状达,正月方物进上与陈贺笺文,迁延岁翻,其在封进之道,极为惶恐待罪事。令曰,勿待罪事,回谕。

○左副承旨具允明书曰,伏以臣,即伏见朴道源书本,丑辱臣父,无复馀地,私心崩迫,宁欲无生。噫,臣家之受恩最偏,前后异数,旷绝今古,父子兄弟,并列朝籍,固知媢嫉忌克者之甚于他日,而亦不意白地诬蔑之言,至于斯也。年前李鼎辅,以此等句语,污辱臣父。臣父,洞卞之,已蒙大朝处分矣。今此踵袭无伦之语,臣不必汲汲自卞,而顾臣私义,决不可一刻在院。玆敢忙控血吁,径出禁门。伏乞睿慈,俯赐谅察,亟许镌削,俾得以退伏田墅,远避駥机,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朴道源书曰,伏以臣以驽劣纸薄之姿,蒙被渥恩,滥厕侍从,逐队随行,居常愧惧。不意薇垣新除,遽下此际,臣闻命惝恍,罔知攸措。夫台阁之重,与宰相等,立殿陛争是非,激浊扬清,纠劾官邪之责,专畀于此,此岂人人所可冒玷也哉?况自近年以来,世道日下,朝论泮涣,阿好成习,气节消亡。至于得罪公议,久枳台望之任远,突然检拟于言官被谪之日,而亦无敢矫正,则宰相之势,可谓重,而台阁之轻,无复馀地矣。虽使风采夙著,謇谔敢言之士当之,犹难振刷其已衰之气,如臣巽软庸陋,最出人下者,岂敢冒没就列,以塞一日之责乎?左右揣量,万无承膺之望。玆于召牌之下,随诣阙外,陈章径归。伏乞睿慈,察臣衷曲之非出饰让,亟赐镌削臣职名,以重名器焉。臣方乞免,不宜拖及他说,而第于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略此附陈焉。具宅奎,本以贼镜之血党,凡系惨毒之论,尽出于其手,年前一疏之自服,不过外面之遮掩,其胸肚悖肠,隐然故在,厕诸搢绅之列。在渠犹幸,而卿月特擢,遽出意外,臣谓禀于大朝,亟今改正,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令曰,今览此书。所辞殊涉非矣。其章给之。

○司谏沈益圣书曰,伏以臣本以无似,滥蒙洪造,涓埃莫报,尸素徒积,若陨渊谷,居常愧惧。顾此言议之地,责任自别,非臣谫劣所可堪承。况今世路崎岖,人心险巇,于其所好,若将加膝,其所恶辄欲挤渊。如臣疏逖冷踪,徒感恩私,不量时势,多年台地积忤当路,作人口吻间软物,久矣。鬼车蜮弩,左右狙伺,则早晩颠沛,臣所自料,去就一节,固无可论。而所叨职名,适当大朝秉耒之时,三代美规,复见于今日,帝王盛举,又移于方春,朱冕青纮,贲然于畎亩,田畯保介,奔走于沟洫。臣既职参侍从,不敢言私,猥参诸僚之后,获睹五推之仪,而若其因仍蹲冒,实非素计。陈书乞免之际,旋以武科试事,召牌更临,义同往役,唐突膺命,盖出于万不获已。而试事既竣,递免无阶,羁縻至今,一日未递,添一日之忧,寝食靡安,愧悚弸中。臣之情势,至此而可谓穷蹙矣。第臣衰病之身,触冒风寒,晨夜往来,宿病添剧,昼夜叫苦,转侧须人,生意都尽,虽欲抗颜冒出,其势末由。伏乞离慈,俯赐谅察,亟许镌免,俾臣得以退伏田庐,以守本分,不胜幸甚。臣之情状,固不宜迤及他说,而适有区区所怀,敢此尾陈焉。传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百姓不足,君谁与足。目今八路生灵,举皆在涂炭倒悬之势,不止于不足,此何故哉?臣居在穷乡,以耳目之所闻睹言之,向之百家大村者,未满十室,昔之十户居民,馀者未保一庐,邑邑皆然,景象愁沮,此岂人齿之有减于前日而然哉?亦岂疫疠之殄殁于一时而然哉?臣中夜无寐,静而思之,此莫非为守令者,专事侵渔,不体圣上恤民之盛意,而有以致之也。何者,列邑之良田美畓,尽是京中士夫家及吏胥之物也。一夫受田,终岁勤苦,不过他人之土地,及其秋成分半之数,虽力农者,未满十斛,而新旧粜籴,甁已罄矣。身役之外,徭役层生,则以此十斛之数,虽口不近粒,太半不足。况各邑盈仓之谷,为其改色,计统勒给之故,残户单丁,或受数十石之多。当其收捧之时,星催火督,鞭扑狼藉,不胜支堪,散而之四,则移征于其族,其族又散,则移督于其邻,其邻又散,则移侵于邻洞,万不当之人。故其所离散者,非但贫民,稍实者,亦离散,村落之荒疏,生齿之凋落,职由于此。加以为官长者,不思抚摩安集之道,惟以浚剥罔利为能事,科外之侵虐,罔有纪极,黎庶之殿屎,可谓愁痛。臣虽不能陈一谋发一策,以救其痼弊之万一。而为今之计,莫如慎简守令,如唐之殿柱帖令,庙堂另择循良之吏,作一帖字,置诸左右,随窠除送,则庶可谓一分救民之策,且委任责效,莫如久任。近来递易频数,民受其弊,亦依国初设立之制,若其治绩之显著者,则虽加年仍存,恐无不可矣。且村闾萧条,非但穷乡,京城咫尺,毁撤墙屋,穷巷僻处,尽成田畴,麦黍盈垄,耕垦遍原,殆非太平之有象,恍若兵革之新经,此不过市廛射利之辈,取其赢诎,利其买卖而然。朝家申饬,都归文具,京兆奉行,渐至解弛,今后则严加禁断,勿令任意毁撤,俾得如前绸密,甚合事宜。苍生之呼冤,何处不然,而未有甚于平壤,本府物众地大,素称难治,而民诉之繁衍,每至于累千张之多。虽年富力强者,眼鼻莫开,而时任庶尹朴师伯,莅任以来,杜门养病,坐衙甚罕。过千之民状,日日所题,不过十张之故,吏辈受价而呈出,簿牒积滞,怨咨朋兴,阖境嗷嗷,如在水火。而且以吴姓富人杀狱检尸事言之,专委下吏,受赂狼藉,西来之人,无不传说。如此之人,久在剧地,必贻生民无穷之害。臣谓平壤庶尹朴师伯,宜施罢职不叙之典也。滥杀人命,朝令至严,而近来作宰者,以酷刑为胜事,以木川事言之,县监金昌运,滥刑无辜,至于致死,非特一二,风闻所及,莫不惊骇。治民之道,慈良刚明,亦足为龚、黄之治,何必酷刑杀人而后,快于心而补于治哉?臣亦谓木川县监金昌运,先罢后拿,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罢职不叙事及先罢后拿事,远外闻风,何可尽信?并只拿问处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试所进。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严瑀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假注书申应显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之亿达曰,亲临殿试出榜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奎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庭试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具允明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奎采曰,今日承旨,只三员入侍。

○传于李奎采曰,禁卫大将,中军兼察。

○严瑀,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尹得养,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壤庶尹朴师伯,木川县监金昌运等,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朴师伯、金昌运,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严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寒食祭及大报坛祭,献官、执事,当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这这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亲临殿试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议黄景源上书。伏以臣误蒙圣恩,叨佐铨衡,几半年矣。猥当政席,至于数四,而前后注拟之间,不胜其错,官谤之来,臣已料之矣。昨伏见正言朴道源书,以任远谬拟台谏,论斥甚严,至以为宰相势重,无敢矫正,臣诚瞿然,继之以震悚也。臣往者居外二年,不知任远事本末,初入铨地,又值侍从七十八人签名之时,仓卒检拟,未能审慎,不待谏臣之言,而臣心惶惧久矣。然铨官,不善为政,而能使台阁之臣,不敢一言矫其失,则虽被𫓧钺之诛,犹有馀罪,又何可晏然仍冒于天官显列乎?臣尝谓铨选家,无朝报学则莫知某人之有某事也。无拟注学,则某人之尝通某官与某人之尝枳某职,不足征也。无氏族学,则士大夫家世姻娅,亦不可考也。臣固陋无此三学,不当居铨选之任,而叨冒已逾五朔,不早自免,无心注拟,卒归于有意故犯,谏臣与臣相好也。而尚不相悉如此,况世之不知臣者,顾焉能谅臣之性,而恕臣之辜耶?伏惟邸下,曲赐矜察,亟削臣所叨铨职,以靖私义,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一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癸酉二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明政殿。亲临殿试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右承旨严瑀,右副承旨李奎采,同副承旨李之亿,记事官具寿国,假注书申应显,记事官赵鼎耉、郑昌圣,以次进伏讫。明履曰,诸试官四拜后,分给试纸,仍即出题,何如?上曰,依为之。门开而举子入。上曰,古语云今日食苦菜,明日壮元郞,今虽持稿席而入来,其中必有为者矣。日已明矣,持灯而入何也?或恐出策而然耶?遂采曰,以为寻接之表也。上曰,五百犹不小矣。瑀曰,闻有故不赴者,十七八之多云矣。上曰,此亦有陈试乎?瑀曰,然矣。明履曰,如会试之殿试,故不见者陈试矣。上曰,今番亦有恩赐乎?明履曰,有二人矣。上曰,谁也?瑀曰,金迪基、郭圣济。上曰,金迪基则寿煃之子,而郭圣济则谁也?瑀曰,故献纳万绩之孙也。上曰,予前冬召见而忘之矣。上曰,日晩,催四拜。上曰,今此亲临殿试,通礼院四馆所官员,何不入来而整齐乎?问之。上曰,查同官技同官,先为入来事,分付。上曰,试纸将颁,试官使之上来。试官李天辅、申晩、南有容、任𪼛、李应协、韩光肇、成天柱,以次进伏。天辅进前问候。上曰,一样矣。天辅曰,汤剂已进乎?上曰,进之矣。天辅曰,今日又无主文之人,事体甚未安矣。上曰,举子尽入后,前门闭之。上教明履曰,颁给试纸,不必使四馆所为之,使政院使令,呼名而分给,可也。明履进入门单子曰,其中不见者十八,以陈试入来者十六,恩赐二人矣。上曰,今日诸试官与试所承旨,当侍食矣。侍食于君,君祭先饭之义何也?明履曰,有若为君当食者然矣。上曰,出题后,轩架鼓吹,尽为出送,礼毕则待下教呼之也。光肇启曰,试所事体,何等严重,而俄者入来时见之,则杂下人,多有阑入者,当该禁喧郞,事过后勘处,下人则即为躯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明履曰,一举子试纸,不为安宝云,何以为之?上曰,其举子姓名为谁?明履曰,李普温云矣。上曰,深入而然矣。试所承旨,安宝以给,可也。光肇启曰,试券安宝,事体重大,而一试券见漏,至有追后安宝之举,当该承旨,难免不察之失,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𪼛曰,年前一儒生,以此等事,至为停举矣。上曰,其时,士子之罪,而此则士子何以知之?上曰,彼尚瑞院官员吴载经,是吴瑗之子,而亦能善文乎?天辅曰,吴瑗诸子皆可惜,而科举,不着实见之矣。上曰,安宝之间,当出书题,下番厅注外,尽为出退,可也。读券官晩、有容,各持纸笔入伏。上呼书瑟彼玉瓒,黄流在中,赋题。上曰,此题则初出矣。天辅曰,此则儒生辈必无逢者矣。上曰,东人无之乎?光肇曰,无之矣。上曰,限则以未时书之,可也。有容曰,时刻太缓矣。上曰,有初试之科,何可促为之?光肇曰,臣意则定时刻后,时前呈券者,姑勿捧之,待毕捧后,通融考之,则士子必尽其才矣。晩曰,题好而难矣。上曰,好而干乎?天辅曰,干而生熟可分矣。明履曰,题甚丰裕,文字亦多矣。上入小次。已而,复出殿坐。教曰,已有作者乎?书题,命官则曰干,承旨则曰丰裕,诸试官之意,何如?晩曰,难矣。有容曰,面目好且实,实才必善作矣。上曰,只以下四字出之,则何如?诸试官皆曰,两截省不省间,意则同矣。应协曰,面目好,必分生熟矣。上曰,下试官之意,何如?天柱曰,题甚典雅,非但科文,必得善文之人矣。光肇曰,能善作者必鲜矣。上曰,太干则难矣。明履曰,题难而后得实才矣。上曰,承旨今能作之乎?明履曰,释科文,今已三十年,何以作之乎?天柱曰,典雅则有之,而丰裕则未也。上曰,予读诗至此句,当欲一番出题,故今出之矣。天柱曰,诗传题易,以本经文字妆撰以出,而此题,则虽多读而多作者,必以为难矣。明履曰,玉瓒黄流两句,皆入而出之。故臣以面目谓丰裕而细思之,文字小而难矣。上曰,易鼎卦中,金耳玉铉文字,可用于此题耶?天辅曰,彼鼎也,此杯也,似不可用也。上曰,然矣。遂采曰,专以文王之德作之,宜矣。上曰,金耳玉铉,敬也。玉瓒,亦敬也。何异之有?天柱曰,科赋,绳尺甚严,用文字争尺寸矣。光肇曰,玉瓒、玉铉,皆以德言也,善用则可用矣。上曰,彼往来举子,欲得人之文而然耶?晩曰,非欲得文,连接间,有可议命脉处,则往来例也。明履曰,未及呼礼毕故,侍卫尚立,何以为之乎?上曰,姑为退去。明履曰,前日春塘台侍食时,自上亦进之,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依为之。明履曰,试官见解题册,然后可以考之,册子命入,何如?上命鼎耉诵之。鼎耉不能诵。上曰,自侍讲院进册,可也。瑀曰,校书馆必待令矣。上曰,故判书李真望,以恩赐为壮元矣。今则必以恩赐付末,何也?明履曰,增别殿试,皆赐第者,故虽恩赐,混坐作是,而此则在庭者未第者,恩赐则已第者,故坐于台上,必付末端者,以其混杂而难寻故也。上曰,然矣。命史官取来解题册入,命明履读全章讫。上曰,其章甚好,题亦好矣。仍命读注。上曰,不干矣。此题欲出久矣,而今始出之,亦异事矣。天辅曰,儒生中有逢此题而为及第者,故然矣。上曰,似然矣。上曰,先进水剌床,入试官之床,可也。瑀曰,令别监进床乎?上曰,唯。瑀曰,大臣读券官,位次定然后,可以进床矣。于是,命官坐榻下西向,读券官二人,东向坐,对读官四人,南向坐,试所承旨,坐命官之后,进床讫。上曰,君先祭饭,故予已祭矣。天辅曰,匙何无也?上笑曰,凡节尽减省,故匙箸亦减之乎?仍命取匙来。上曰,诸臣须尽量而食之也。进茶讫。上曰,谁最善食耶?天辅曰,李应协最善食矣。伏食难而能善吃,若使坐食则必倍食矣。上曰,成天柱覆水于器,而尽食,可也。上曰,李应协能加食乎?应协曰,已多吃矣。上命退床。上曰,人别有善食者矣。明履曰,善食者如有物,自内引之。上曰,至于酒则甚于食矣。故相臣闵鼎重,能飮十馀甁云矣。南有容之量,何如?有容曰,臣则飮数三杯而辄醉矣。上曰,其杯必大矣。有容曰,杯则不少矣。上曰,任𪼛,何如?𪼛曰,少时能以甁飮,而今则不然矣。上曰,任𪼛则不伤,而金光世、郑履俭,伤于酒者也。天柱曰,履俭今在丧中,而前为西倅时,颇伤于酒矣。光肇曰,金光世本弱,故受伤易矣。上曰,今则巨飮谁也?瑀曰,尹光毅之叔,能飮数十杯,而不至甚醉矣。上曰,光毅则劣酒也。瑀曰,光毅本有病而非伤于酒者。天辅曰,光毅无心之人,凡事无系着处,虽于酒,亦非酷好,无则虽一旬不飮矣。上曰,光毅非今世之人也。上教天柱曰,李葂,尚今生存乎?天柱曰,闻于昨年已昨故矣。上曰,已死乎?子则有之乎?天柱曰,其子早死,有继后孙云矣。曾在先朝甲申皇坛后,命寻觅李如梅后孙,遂得李葂,以其奉祀之故,命付司勇,递儿一窠,其后累经实职。而递实职,则即付司勇,盖以先朝传教故也。今葂已死,待其孙长成,依先朝传教,付司勇递儿,实合事宜,而此非臣所可奏达之事矣。天辅曰,既有先朝故事,待长成付司勇,宜矣。上曰,李葂之言甚悲,以其族侄,为康熙之婿,涕泣而言之,其为人颇善。而官止实同知,甚可怜,其孙尚幼乎?天柱曰,闻江都人言,年才十数岁云矣。晩曰,待阕服则年已满矣。上曰,其家有摠兵画像乎?天柱曰,画像则如梅之父宁远伯李成梁之画像也。光肇曰,李如松子孙,亦似有出来者矣。天柱曰,如松子孙,元无出来之事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今闻同知李葂已作故云,心甚恻然。李摠兵奉祀孙,待其阕服,令该曹一遵昔年受教,即付司勇禄,亦待年满,仍为调用。出榻教上曰,李如松,于神宗皇帝为亲属,卿等知之乎?天柱曰,臣曾于筵中,闻下教而知之,而至于小说,则尚未得见矣。天辅曰,出于何文?上曰,小说有之,如松之妻,郑贵妃之弟也。天柱曰,如梅五从兄弟,皆以提督摠兵,壬辰尽为出来,而非一时尽出,六年之间,连续出来矣。上曰,于东方有大功矣。天柱曰,故相臣文贞公申钦文集,颇详之矣。上曰,石星亦出来乎?晩曰,在辽东策应凡事矣。上曰,石尚书于吾国有功矣。光肇曰,以我朝事遭谗,至于不善终矣。上曰,葂之孙名为何?𪼛曰,宗胤云矣。有司勇禄传教,而以未免丧,故不得食云矣。上曰,摠兵子孙虽贵,内三厅若以有康熙婿塞之则难矣。今番田哥则予颇费心,使得为两班矣。予当闻宣荐人,则必对以某也判书孙,某也持平孙,武将子孙则绝无之,此则献谄于文官之致也。晩曰,武官则判书、持平,不如将帅,故将家子弟难矣。上曰,虽卿等子孙,岂长显乎?天辅曰,今番湖西御史单子,见之颇精详为之矣。上曰,安相徽事,何如?文则善为,而为牧使时,予已虑之矣。天辅曰,年虽老而亦不至于昏耄也。天辅又曰,拯劣米事,御史言是矣,此非度支事也。即洪象汉,为惠厅堂上时事也。既以腐伤不堪食之米,勒给百姓,又为守令解由拘碍之法,故征捧之际,鞭扑狼藉,残民无以支保,闻甚可矜矣。上曰,拯劣米,饼亦不可为之云,给此而又督捧,非王政之所忍为者。凡破船之事,必有符同而然矣。光肇曰,监色则必符同,而食其米之百姓,岂有符同之理也?天辅曰,解由拘碍法,非古法也。光肇曰,乃新定式也。上曰,拯劣米事,是违格公事也。命书传教曰,昨览御史书单,已甚恻然。今闻大臣所奏,乃觉新令而非户曹也,即惠厅也。惠厅虽请,度支军门,其捧一也。噫,予虽衰耄,吁嗟,吾民,此心不衰,岂忍以无于旧法之事,以贻吾民无限之弊乎?拯劣米解由一事,即为置之事,令备局,分付诸道。出榻教上曰,今乡民,犹恐均役之或罢云,然乎?晩曰,然矣。光肇曰,虽以渔盐言之,昔则税多而今则税少,故以系箭所志之多入,沿海守令,不胜其烦云。臣于今番谪行,闻而知之矣。上曰,谪行胜于御史矣。天辅曰,闻其言,谪居甚从容,能读书而来云矣。上曰,以侍从出故然矣。上曰,以宋仁宗不食烧羊之意,予于御供之节,不欲致察。而今番忠清道半干全卜进上,以干全卜渍水而上送,事体极寒心。申旼虽当为承旨,之gg而g武弁不可置之,此非为全卜,为国纪纲而然也。天辅曰,非申旼也,即庆尚兵使孙镇民之事也。上曰,镇民,非如此之人,亦非止于左兵使之人。天辅曰,孙镇民为忠清水使时,松禁亦善为之,而今番遭台言,将递云矣。上曰,镇民之父孙命大,于戊申有功矣。然此等事,虽孙命大,不可置之。命书传教曰,今番览庆尚左兵营药房卜定封进者,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色吏,令该府处之,若此之物,不问于提调,蒙然捧入,其涉无据,当该首医,亦令该府处之。出榻教上曰,故宰臣沈圣希为御史时,进摘生卜图,见之甚恻然矣。上曰,今番具允明事,谁为之耶?瑀曰,非允明,即其父宅奎事,而正言朴道源为之矣。上曰,其书云何?瑀曰,贼镜血党云云矣。上曰,血党之说犹缓矣。向来则以怪异之目加之矣,予则不知此书之入,而政院以承旨不备,何以为之为禀,予何以知之?明履曰,允明,当肃拜而不得为之,故以此微禀矣。上曰,予则茫然不知矣。东宫何以下答?瑀曰,似殊涉非矣,其章给之为答矣。上曰,犹缓矣。何不峻为之?瑀曰,朝入变通草记,而以待朝更为牌招为教矣。上曰,此则非矣。其父方被论,子何以行公耶?晩曰,此则然矣。上曰,具允明为人颇可,而其父,则少时过为党习,然何可追提于今日乎?天辅曰,宅奎年少时,果不善为之,时论久弃之矣。上曰,此下教,亦涉不紧,然宅奎,非独老论憎之,少论亦憎之矣。天辅曰,宅奎,前已见弃于时论,而故领敦宁,用之至此矣。然时论则终以为难矣,年少台谏,所论颇过激矣。上曰,如此事若计较,则岂有完者?予则怜宅奎之彼此必憎矣。向者以怪名目加之矣。天辅曰,自古相辱之说,例多如此,近来则犹少愈而然矣。上曰,党字何足言?曾与李普昱,同被怪恶之名矣。元良处分,亦涉如何?有若右谨陈所志矣。若使予当之,则岂不重处之乎?然故近来党习日新,予虽衰耄,若是其汉之党,则岂除判尹乎?元良何不以此等之书,何可售于今日乎为答乎?殊涉非矣云者,亦甚歇后,必以予在自当有处置之道,故如是歇答矣。上曰,曾欲一问而未果矣。人之于善,有无所为而为者,有有所为而为者,而为者欲是而为此事,是有所为乎?光肇曰,虽是而心有所为而为,则是私也。上曰,旧儒臣,亦达之。天柱曰,小臣则不以儒臣自居,故不独仰对矣。上曰,不以儒臣问之,第言之。天柱曰,临事而必欲其是,则非有所为也。所谓有所为者,带得名字意思矣。上曰,欲是何心?天柱曰,此则欲善之心,即天理也。不过未能无意而已,与名字意思不同矣。明履曰,此则公也。天辅曰,欲多上人之心,虽曰私,而舜何人,予何人之心,何可谓之私也?光肇曰,于此过节,则即有所谓也。晩曰,以为此善事,可为而为之者,当然之心也。为此事则吾为善人而为之者,即是私也,此有计较故也。光肇曰,计较,便是私意也。明履曰,为之善而为之,非计较也。上曰,此如食当食而食,公也,以为食此则可生而食之,是计较也。天柱曰,此如安行利行矣。利行,虽不及于安行,何可谓之私意乎?上曰,安行利行之譬喩,诚是矣。但以利行,谓非己私者,未知其然否?天辅曰,仁者安仁,智者利仁,非勉强而为也。天柱曰,智者利仁,是未能无意也。然岂可直谓之有所谓乎?明履曰,有安行利行勉行,有所为类,勉行也。天柱曰,有所为者,又是勉行下层矣。上曰,何可以为之是利行,而不可不为而为之,是勉行乎?遂采曰,生知、学知、困知,是三节,而安行、勉行二节也。上曰,及其成功则一也。可为与不可不为,宜作二节。明履曰,众人厌于为善,而亦为之,是勉行也。天柱曰,都承旨厌字,渐深入矣。勉行者,以气质言则虽不无昏弊驳杂,而以工夫言则勉力能勇,其可谓之厌乎?上曰,厌字非矣。天柱曰,无所谓之下,有所谓之上,有必欲讨得一是字地位,此实与有所为不同矣。至于有所为亦有浅深之不同,或有为善分数多者,或有为名分数多矣。然此等界限,不必太费分别矣。生知安行,自是上圣事,必欲善必欲是,亦非贤者,不能于有所为而为。虽曰,由名心,岂不愈于为圣心乎?姿非上圣,又无克复工夫,而每事惟以无所为为主,其弊,亦恐流于安肆。又或过攻有所为,则其弊亦恐遏后世为善之路,而怠心易生矣。圣意,则不必如是分别,惟当以克复为主矣。上曰,予今六十,何论怠与不怠耶?有容曰,安行圣工,利困,学者事也。有为者亦若是,非私意,即学圣之公心也。上曰,予非言公私,即有所为无所为也。天辅曰,为善则可为善人,而为之虽似有意,而亦非私意也。光肇曰,天道无心而不为,圣人有心而无不为一也。𪼛曰,吾欲善而为之,非有所为也。明履曰,今以后知圣意,上教专出于是非二字矣。上曰,果知矣。明履曰,何必多般分别乎?先儒曰,求一个是处,是者为之,可也。天柱曰,都承旨之言,渐入于臣说矣。上笑曰,然矣。应协曰,出于物我之心,则有所为也。上入小次。已而复出殿坐。曰,呈券已多矣。遂采曰,北庭过半矣。上曰,一边作轴,一边安宝,可也。上曰,何使军士作轴?召书吏为之,可也。明履曰,安宝尚瑞院官员,难以独为,武兼使之同为,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举子呈券者,使之出去,可也,何为扶而去也?明履曰,不扶去则不去,故然矣。天辅曰,吏参兵判,昨以试官违牌罢职,吏议亦遭台言,都目事甚可闷矣。上曰,吏议之遭台言,何也?天辅曰,以任远拟望事也。上曰,任远何坐?天辅曰,任远,门阀则可通清,而顷遭改正之论后,吏议不知而检拟,故台臣言之矣。虽是一时做错,台言既深紧,必撕捱矣。上曰,随作轴即下,使之易之,可也。上曰,插申牌后覆帐。明履曰,戊戌年殿试,臣见策文,其时限申时而断,出后不久,击午鼓矣。上曰,其时有出㤼而误闻午鼓矣。天柱曰,其时限前八十张矣。明履曰,洪禹甸、李著,必其榜也。上曰,李著谁也?晩曰,曾为台谏者。上教瑀曰,彼四拜者在何处?问之。瑀出问而入奏曰,忠清道儒生南姓而名不详矣。上曰,举止从容,必是可人,𪼛曰,场中急遽处,可知其所存。上曰,顷年尹凤五,以恩赐入殿试时,张雨伞,而其时承旨不禁,非矣。故左相宋寅明,为命官时,以举子吴遂烨差择,顷入殿庭,请停举。吴遂采,必知其事矣。宋寅明事是矣,严于科场矣。遂采曰,臣兄遂烨,其时病重,扶入之际,未及脱而然矣。晩曰,禁书册后,举子之卜,甚简便,此后为申饬则好矣。上曰,今则无践踏之患耶?晩曰,颇愈矣。上曰,《易》书,随书即上事,分付,而必详为考准事,另为申饬。明履曰,练祭用七升布,无则代用练布之圣教,不拘升数之意也。礼曹、户曹,分付然后,可无弊也。上命书传教曰,补编中练祭用大功七升布,无则代用练布者,七升以下,勿拘升数,用练布之意,练祭在近,以此分付户曹,后以为例。出榻教晩曰,自为七升之下,岂以其上为之?承旨过虑矣。明履曰,贡案,以五升系之,必更为下教,然后可无日后之弊也。上曰,升数予果不知矣。天柱曰,三十缕为一升矣。明履曰,《礼记》注曰,以三十升布为之,其经二千四百缕云矣。细密难成,如素之精,我国无此等布矣。天辅曰,升以广言也。上曰,予于《周礼》三夫人九嫔章,窃有疑矣。当夕之数几何?光肇曰,不敢当夕之义耶?天柱曰,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通为百二十人,而女御八十一,当九夕,世妇二十七当三夕,九嫔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亦当一夕,凡十五日而遍其所排定如此矣。上曰,予于无寐时数之,几为七八倍,前讲《周礼》时,为井间贴壁而见之,今则无矣。九嫔当一夕云者,似是各当一夕之谓也。以此为例,则一年之间,不过二三次当夕矣。未知然乎?天柱曰,《周礼》注则不如此矣。九嫔世妇女御,则每夕九人当夕,三夫人则三人当一夕,惟后专一夕,通计一年后之当夕,当为二十三四日,而三夫人以下,则无一人当夕之事矣。注说虽如此,小臣别有所见,顷日之筵,仍文义有所仰达矣。上曰,何大文?天柱曰,妾媵无数,教之以乱大文,臣陈达文义之际,拖及于不然当夕大文,而仍当夕二字,以《周礼》注,详细仰达。则东宫,以为古之圣王,妾媵何过多耶?臣对以此非妾媵,即古之女官,推衍反复,其说甚长,今不能尽达。而大抵臣意,则虽天子之尊,妾媵岂如是多乎?三夫人九嫔,当属后宫,世妇女御,不过女官,而以有妇德者充之,九嫔有阙,自此陞之欤。天辅曰,女官之说,臣未及思,而成天柱之言好矣。晩曰,御妻世妇等,无似非女官之称也。有容曰,女官之说,未知果有出处,而成天柱奏达东宫之说,则其意甚好矣。上曰,先儒有如此说乎?天柱曰,《三礼》,必未经程朱手矣。臣则自以为有独得之见,可以俟后世而不惑之矣。崇文堂《自省编》悬吐时,因御叙王所大文,臣有所仰达,而圣教谆恳,故臣亦曾以此,陈戒于东宫矣。天辅曰,言则好,而无文书矣。上命入《周礼》。明履读至某句。上曰,以此见之,女官之说,不为无据矣。天柱曰,大文曰世妇女御,掌吊临卿大夫之丧,则其为女官,益分明矣。上曰,当夕之说,过如所达矣。天柱曰,九嫔以下,每九人当一夕,三夫人虽贵,并当一夕,惟后专之,此可见尊卑等级之截然矣。上曰,然矣。如郑玄注,果侍至尊,则必至三四月而后,尽为轮回矣。天柱曰,虽依郑注解,见九人之当夕,盖出于妨妒戒专,其意似精淑。而世妇女御,其数太多,臣则断然以为女官也。明履曰,一夕九人,如奉巾、奉匜、展枕等,各差备事也。天柱曰,都承旨各差备之说,亦渐同于臣矣。上曰,若是,女官何为当夕?天柱曰,当夕非《周礼》大文,即郑玄之注,而至于二十七八十一之数,亦非《周礼》大文。郑玄他注,先儒亦多以为非。如中月而禫,王肃以为禫祭,在大祥月中,郑玄以为间一月而禫,历代遵用。而实有违于檀弓是月禫,徙月乐之义也。上曰,此则初闻之矣。然则间一月而禫非耶?天柱曰,古礼则不如此,朱子亦以王肃说为是,而历代遵用已久,且礼宜从厚,故家礼亦间一月而禫矣。上曰,然则二十九或晦日而亡者,何以过禫于祥月之内耶?天柱曰,古者大小祥,皆择日而终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拣初丁初亥,行大祥祭,则其后行禫,可以恢恢矣。光肇曰,并与他注而非之难矣。天辅曰,近闻东宫召对,方讲《宋鉴》,而讲规,以三十行读五遍,故心当尚远云。《宋鉴》事实,虽多可观,而文颇不好,臣意则《宋鉴》姑置之。以《紫阳纲目》,进讲,似好矣。天柱曰,大臣之意,诚好矣。《宋鉴》,文颇不好,增其行数,减其遍数为速矣,然后进讲《纲目》之地,似好矣。上曰,《宋鉴》,何时始讲,今至几卷耶?天柱曰,前夏始讲,而三冬因疹候停讲,故方讲第二卷,而几毕矣。睿学则文理日益将进,《纲目》进讲,诚为急务,费了许多日月于《宋鉴》,实为可惜。上曰,五遍可以霎时讲之,虽增其板数,五遍之读,有何难乎?天柱曰,新受音一遍后,春桂坊,迭陈文义,又临读五遍后,更为论难文义而罢。故申初入对,每抵日暮,州行五遍之顷,亦久矣。板数若多,则岂不尤难乎?上曰,召对本规,则元无读数矣。天柱曰,依召对本规板数,则定以六七板,而新受音,则只读一遍,似好矣。天辅曰,成天柱之言是也。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前受音,亦读一遍乎?天柱曰,前受音,则无更读之规矣。上曰,六七板似小矣。天辅曰,臣意则犹以为多矣。上曰,然则以六七板为限,而临时盈缩,在于宫官。元良,若欲加受,则加为亦不妨矣。光肇曰,讲规事体重大,问议于师傅、宾客而定之宜矣。上曰,当初开算之规,予实创开,今日弛张,在予,何用问为gg焉g?命书传教曰,元良召对讲规,今则一遵旧例,不下于六七板事,分付春坊。出榻教上曰,一遵旧例之则开算之法,自然除之矣。不下于六七板云,则加减在于元良,第当观之矣。天辅曰,上教诚好矣。上曰,元良本来好看书矣。天柱曰,前闻睿教,则以《凤洲纲鉴》参看云矣。上曰,《凤洲纲鉴》,何如?天辅曰,《凤洲纲鉴》,史断多有出人意表者,亦可观矣。上曰,元良看书,乃其长技,亦欲取以作文矣。上曰,已易书者上之。上曰,彼四拜者,何处儒生?问之。瑀出问入奏曰,一所初试壮元尹光星云矣。上曰,尹东星之族乎?光肇曰,东字下行为光字矣。明履曰,《丧礼补编》,昨有纳一件之教,而自校书馆纳二件,故纳之矣。上曰,今日出榜难乎?光肇曰,千初试则易书书吏,为百人,五百初试,易书书吏为五十,故易书之役,不以五百而速于千也。上入小次。已而出殿坐。教曰,五百初试,曾用几人?明履曰,南云老为壮元时,用六人,其后有用十人之时矣。时已尽,覆帐,何如?上曰,馀者少待,毕呈覆帐,可也。天字轴上,诸试官考之。光肇曰,此有用玉铉者矣。上曰,果用之乎?何以用之?光肇曰,第二句用之而善用之矣。上曰,此必能文之人矣。仍命明履读其券拔置之,考尽黄字轴后。上曰,此轴尽考矣。读券官以下,皆下,仍呼礼毕,可也。上曰,前有用六用十之例。今番则以执中之义,当用八人,豫差数张,加持入于科次时,可也。左通礼,奏礼毕,上乘步辇还入。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明履。左承旨吴遂采奉命偕来。右承旨严瑀。左副承旨具允明呈辞。右副承旨李奎采坐直。同副承旨李之亿坐直。注书具寿国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尚淳仕直假注书申应显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命俊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康翎县监李来复。

○李之亿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臣、内局提调、嘉礼厅堂上入侍时,右议政金尚鲁所达举条,及灵城君朴文秀所达举条中,上教,注书误为书出,今方改付标以入。而当该注书,难免疏漏之失,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达曰,副修撰韩光肇,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赵明履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李奎采达曰,大司宪徐命彬,执义金履万,掌令宋能相在外,丁喜慎呈辞,持平李齐显呈辞,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严瑀,以司书尹得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严瑀曰,吉礼时,都监堂上以下,依例书入。

○领议政李宗城四十二度呈辞。令曰,安心调理。

○传于严瑀曰,若毕考,科次则以熙政堂为之。

○赵明履启曰,试券毕考后,试官依下教来诣矣。传曰,入侍。

○李奎采启曰,今番武科庭试殿试时,元榜中申东亮、柳翼基、金鼎三、金顺泰、尹颐泰。直赴中,金世柱、韩德寿、金弼东、金弘商、李世馨、安龟龄、金钻兴、吴泰昌、李东华、曺尚彬、崔就星、金时迪、朴德昌、姜再望、朴东元、金鸣新、金春杰、金成得、孙命龟、金春亨、朴守亿、金禹圣、朴宗玉、郑兴周、金郁、沈海尚、沈宅刚、金尚德、金友璋、洪时龙、曺梦元、许利、曺渭平、李遇新、金俊声、郑寿泰、李成震、车福爱、徐于里松、禹洪烒,录名单子,无缘不呈,依例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洪重孝,才已呈辞入达,即为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事体未安,副校理韩光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城外雉城六处,今已始役,连接处体城,势当鳞次撤毁矣。此与颓城改筑有异,而亦不可无把守之举,哨官三员,乡军三十名,定送,限毕筑轮回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右兵使状达,机张居良人尹时汉等嚂死事。令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行判中枢府事金若鲁箚曰,伏以近来国纲颓弛,朝令不重,虽系享上之事,慢忽成习,振刷无路。至于药院保护之地,事体之重尤别,而京外药材之恒纳,卜定之或有,亦欠敬谨,率多寒心。每当封进,不觉惶惧悚闷。臣于昨年,猥陈前席,另加申饬,而人不畏惕,少无效焉。日昨晓进问安,则庆尚左兵营半干全鳆,去夜来到捧入云。臣等取见其数个馀留者,品劣味爽,不合御供。臣等相顾惊骇,峻责医官之径先捧入,严题该营之状报,而惶懔之怀,历日靡定。昨伏见大朝传教,至有首医令该府处之之命,臣益不胜震栗讼罪之至。忝在一院之长,不能检饬之责,臣实有不容幸逭。伏乞离明,亟降威罚,彰臣溺职之罪,少振委靡之纲焉。取进止。

○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昨日下教,一时申饬,卿何过引咎?卿须安心,勿辞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行判敦宁府事朴文秀书曰,伏以享上事体,何等至重,而日前岭阃封进鳆鱼,色变味爽,不合进御,医官迷甚,循例内入。臣于此冞日惶恐,如负大何。昨伏见下喉院之传教,辞旨至严,有首医拿处之命,臣尤一倍震惕,若无所容。一院之事,都提举,只领大体而已,提举,则专管之,其常时不能检下之责。臣无所逃,敢陈讼罪之状,仰陈离明之下,乞伏𫓧钺之诛,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战栗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一时申饬,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丁喜慎书曰,伏以臣年衰病痼,不堪一日厕迹于朝端之状,实是通朝之所共知。而喉司不谅,寻单见阻,虚衔台职,人皆嗤点,䩄然蹲冒,若固有之,此诚不识人间羞耻事者也。情穷势蹙,不避烦猥,疾声哀吁。伏乞睿慈,亟削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既丐免,不宜赘说,而略附数语,以备裁处焉。近来纪纲解弛,白昼大道,剽夺恣横,已极寒心。而去夜南部仁城府岘,宋姓两班家,明火强盗数十人,仗剑突入,结缚老少,倾产掠去。城内此变,前古所无,左右捕将,为先罢职,刻日追捕,断不可已也。生民休戚,系于守令,骊州牧使田日祥,性本麤悖,恣行贪虐。勒捧隐结,虚卜过半,民或诉卞,则辄加刑讯,一斛捧籴,加征三斗。良丁捧招,专事纳赂,日与奸吏,会计分利。营门推核书员辈,而恬不惩艾,狂暴日甚,一邑鼎沸,如逢乱离,酗酒滥杖,犹是薄物细故耳。清安县监张涉,贪污不法,政出奸吏,擅发留粜,贸钱牟利,率置衙客,劫婚富民,刑杖过滥,听闻骇异。如此之类,不可置之字牧之任。骊州牧使田日祥,削去仕版,清安县监张涉,拿问定罪,以除生民之害焉。前持平柳正源,素负雅望,早决科第,闭门读书,十有馀年,文艺学识,罕出其右。而向者堂录,实是清朝之一公议,而其时台臣,以未经台职,遽请改正。国朝以来,未及通清而入于堂选,不啻斑斑,而况正源,已入台望,则尤非可论,特为还收改正之令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第一件事及改正还收事,依达。两邑守令论罪事,远外风闻,何可尽信?并只拿问处之。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尹李喆辅书曰,伏以臣自试院罢归之日,重得轮行感冒,落席委痛。而昨夕见差皇坛荐俎官豫差,誓戒隔宵,变通无路,不获已力疾进参,触犯风露,诸症一倍添剧,重以宿患块癖,乘时发作。撑亘脐腹,馀气往往直冲胸膈之间,呼吸莫通,水浆不下,烦闷结塞,虚汗如泻,方此喘喘,无以冀朝夕。即者该曹,又以臣差孝纯魂宫献官,差祭受戒之后,叠差他祭,实是曾所未闻。然使臣而病不如此,岂敢惮劳?而目今症形,十分危苦,户闼之内,亦难转动,虽欲黾勉将事,决万万无望,若不及今变通,则将不免临急狼狈。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重明之下。伏乞邸下,俯加谅察,令该曹作速改差,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禀处。

○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读券官左议政李天辅,行副司直申晩,礼曹参判南有容,对读官兵曹参知任𪼛,行副司直李应协,副校理韩光肇,兼文学成天柱,都承旨赵明履,假注书郑尚淳,记事官赵鼎耉、郑昌圣,诸臣以次进伏讫。天辅曰,日气不佳,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天辅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稍胜矣。上命上番兼史,出召封弥官等,使之入来。上命任𪼛,读第一试券讫。晩曰,至末句能押韵矣。上曰,散韵矣。明履曰,一韵则是违格矣。上曰,领府事则必以押韵为主矣。天辅曰,此句亦好矣。上曰,善作矣。天辅曰,若监试则当为二中二下,而大科则自别,书以三上似好矣。上曰,书之可也。天辅书等毕。天辅曰,之次则当为三中矣。一试券,文理甚好,而叠文字甚可惜矣。上曰,叠文字,何其多也,卿则欲置第二耶?晩曰,无病者尽为之,然后从次议之好矣。上曰,壮元试券,先为上之。𪼛又读第二试券,晩曰,类应二字,甚好矣。上曰,类应之意何也?晩曰,注有之矣。上曰,人与器云者,似如何,文王岂可称人耶?光肇曰,虽未安而非大段之病矣。上曰,文人则可矣,而只称人则似如何矣。上拆壮元试券曰,卢圣中矣。此人谁也?天柱曰,此人曾前屡有名于大小科场矣。上曰,其外祖则徐宗极矣?晩曰,徐宗极,未知为谁某矣。上曰,两班则两班矣。任𪼛读第三试券。上曰,第二则上之。上曰,方春时,故似用春风矣。天辅曰,此称文王盛德矣。上拆封曰,李世泽矣。似是世泰之族矣。天柱曰,先正之孙为之矣。上曰,贵矣。世泰,则胜于世师矣。上曰,安老石之外孙,而似是安炼石之一家矣。晩曰,未知酌然矣。上曰,谒圣时,岭南独为见漏,今番则外方多漏之矣。上曰,李景祚矣。仁平之子,二人为科矣。天辅曰,景祚则曾经牧使,当陞资矣。上曰,景祚曾经户曹郞厅耶?晩曰,然矣。上曰,曾于定例时,似以地部郞见面者矣。上曰,今番则用乙科二人可也。上曰,尹光暹谁耶?居连山矣?光肇曰,是尹光瓒之族人矣。天柱曰,故进善尹光举之子孙矣。上曰,南玉谁耶?天辅曰,元景夏,曾以卖文事,筵达发配,而人皆称冤云矣。上曰,此则非卖也,异于李世瑃矣。有容曰,渠不能善为行身,故然矣。天柱曰,既为科举,则于渠亦多幸矣。光肇曰,渠之无罪被配,臣详知之,非特善为科文,六经兼注诵之矣。上曰,今则可以洗之,于渠,诚为多幸矣。上曰,李圣述谁耶?晩曰,尹光绍之外四寸矣。上曰,两班矣。天辅曰,圣述中间,有事得谤,故其四寸圣运,亦未通清矣。上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