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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九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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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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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之亿。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赵重晦坐直。同副承旨申旼坐直。注书具寿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之亿达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申旼达曰,大司宪柳复明陈书入达,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李寿德服制,持平南鹤老在外,赵载厚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工曹参议金尚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校理赵𪬵、李显重书批已下。校理成天柱,修撰李得宗,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赵重晦达曰,判义禁申晩,刑曹判书尹汲,除拜屡日,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监察十三员,□□□二员、未肃拜二员、未署经三员,行公,只是六员,宁陵忌辰祭及今此端午宗庙、各陵、各殿、两魂宫、两墓所祭,本府入直茶时,无以推移分排。未署经监察,依前例署前出仕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之亿曰,入直注书一员、宣传官二员待命,骑马九匹、卜马二匹立之。

○假注书徐迥修出使,代以李师曾为假注书。

○李之亿启曰,艺文提学曺命教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韵科次一时为急,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旼启曰,端午帖制述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于李之亿曰,署经已命,当日为之。

○赵重晦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载浩呈辞受由,参判赵明履,参议黄景源,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启曰,艺文提学曺命教再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端午帖出韵,不可迟延,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黄景源,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修撰李得宗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旼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申旼启曰,艺文提学曺命教三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端午帖出韵期日甚迫,连违召命,不即举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四牌,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更为牌招,牌去来申饬。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载浩呈辞受由,参判赵明履牌进,参议黄景源牌不进,同副承旨申旼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载浩呈辞受由,参议黄景源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韩光会为司谏,闵百昌为执义,尹坊为掌令,李宜哲为正言,洪檍为兵曹正郞,赵重明为典籍,韩师得为刑曹参判,黄𭩴单付奉常直长,文衡中单付学正。

○兵批,判书金尚星呈辞受由,参判韩翼謩在外未肃拜,参议吴遂采病,参知任𪼛入直进,右副承旨赵重晦进。

○以元景夏单付知中枢,张弼汉单付同知,李沂中、金天铎、权穆衡、金晋铎、朴祥馨、申光翼付副司果。

○以平安监司状达,德川郡居金淡女儿二名及金永朱同妻李召史、吴秀寅女儿等渰死事,令于李景祚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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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坐直。右承旨李之亿式暇。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赵重晦。同副承旨申旼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沈星镇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谥号及守令署经,成命之下,尚不举行,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式暇外,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赵重晦达曰,判义禁申晩,刑曹判书尹汲,连违召令,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启曰,艺文提学曺命教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端午帖出韵,一时为急,而昨日特推,申饬之下,又复违召,尚不举行。其在事体,殊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师曾在外,代以朴大有为假注书。

○申旼启曰,假注书朴大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沈星镇达曰,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修撰李得宗,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献纳李堣,正言尹得养,持平赵载厚,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修撰李得宗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旼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申旼启曰,艺文提学曺命教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端午帖出韵课次,一时为急,而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无批答启下。

○申旼达曰,即者文学朴起采,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文学朴起采,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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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之亿式暇。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赵重晦。同副承旨申旼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池应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孝宗大王忌辰斋戒。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申旼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执义闵百昌,掌令李寿德未肃拜,尹坊行公呈辞,持平南鹤老在外,赵载厚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后日次待gg次对g,都提调入侍,宜矣。

○沈星镇达曰,右副承旨赵重晦,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申旼曰,既已行公之后,固执之提学,酬应劳惫,一日三,一日百,不禀于予。而提学有阙然后,方可以当禀。此后如此之事,禀于元良。端午帖,今日内制入。

○申旼达曰,判义禁申晩,刑曹判书尹汲,日事违牌,尚不行公。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连违召令,事体分义,殊涉寒心。而且夏日滞囚,词讼重地,俱不bb宜b久旷,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沈星镇达曰,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校理成天柱,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赵重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旼曰,并禁推徽旨捧入。

○以兼辅德兪彦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旼曰,推考徽旨捧入。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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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之亿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赵重晦。同副承旨申旼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孝宗大王忌辰。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李之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重晦达曰,献府gg宪府g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连违召牌,尚不出肃,事体分义,极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端午祭,许多献官,皆以堂上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路。依例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之亿曰,今日传香,待下教为之。

○又传于李之亿曰,今日传香承旨进往南坛,雩祀精洁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申旼曰,亢旱如此,虔诚祈雨之意,传于摘奸承旨。

○申旼达曰,事变假注书池应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闵百昌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重晦曰,推考徽旨捧入。

○赵重晦达曰,台谏若值有故,则前达及合达,以姑停呼望出去,自是台例。而即者掌令李寿德、尹坊,持平赵载厚,承牌诣台之后,前达以斋戒姑停,及合达,谏院无城上所姑停,不为呼望而出去。其在台体,极涉未安。当该台官,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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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之亿。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赵重晦坐直。同副承旨申旼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二更至五更,四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阴竹县监李瑞彪,牛岘佥使朴思恭,善绩佥使金寿健,杨下万户金圣器,方山万户成茂才,多庆浦万户申弘龟。

○李之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赵重晦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执义闵百昌未肃拜,掌令李寿德式暇,尹坊、持平赵载厚行公呈辞,南鹤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旼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未宁,頉禀。令曰,知道。

○沈星镇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睿候未宁,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谥号署经成命之下,谏院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呈辞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重晦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镇日违召,无意出肃。其在事体,极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池应龙改差,代以申应显为事变假注书。

○申旼启曰,事变假注书申应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闻今日宾厅次对頉禀,有睿候未宁之节,伏不胜忧虑之至。臣等与诸御医,入诊睿候,议定汤剂当进与否为宜,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与诸御医,入诊世子宫,则耳部有微浮之候,诸医皆以为此是风热往来之致。芎芷散,加蔓荆子炒硏一戋,连进五贴为宜云。此药,今方剂入。而臣等更以问安之意仰达,则东宫邸下以为症情,不至大段。连为烦禀,极涉惶恐。勿为问候,缕缕下令。臣等虽不敢强请,而明日使医官诊察,以为观势更禀之地为宜,并此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上番兼春秋李世铉,身病极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李世铉,身病极重,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金会元。

○以备忘记,传于申旼曰,今下弓矢,方山万户成茂才处给送。

○又传于申旼曰,今下弓矢,杨下万户金圣起处给送。

○李之亿,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辅德沈墢,自乡入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辅德沈墢,献纳李堣,正言尹得养、李宜哲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旼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京畿监司状达,领议政李宗城月廪不受事,令于申旼曰,令本道更为输送。

○以江原监司状达,歙谷等官居束伍崔先伊等为虎嚂死事,令于申旼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李之亿,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达曰,安山鱼箭官奉事金相箕,因京畿监司状请,令攸司禀处事令下矣。其代直长闵师贤,辞朝下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副提学金相福书曰,臣前叨是职,积违严召。臣虽顽愚,岂昧分义?诚以自知甚明,量时亦熟。与其出而偾事,无益于公私,无宁伏逋慢之诛,可安微分。是以十违严召,竟蒙恩罢。退伏田庐,方切悚蹙。不意伏奉除旨,复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令臣乘驲上来者,臣之惝恍闷隘,有甚于前日。不审朝家其以臣之词学,真可以堪论思之长。而乍罢旋任,若是之专耶?抑以臣之力量,可以善就馆录,一授再授,必欲督而行之耶?由前之说则臣之空疏庸虚,不足以备顾问。睿照之所俯烛,朝臣之所共知。朋侪之间,虽知臣而好臣者,未尝以此等职任,或期于臣,而亦臣梦想之所未尝到者。则其不称之实,可知也。由后之说则瀛选,国之重事,取舍之际,一有差误,所关不细。虽使望重鉴公,加臣百倍者当之,率皆逡巡辞避。况如臣者,人轻识浅,无以取重于当世。身单情弱,又易挠失其所守。以臣而责是事,适足以病世道而累圣简,二者无一可。而恩除荐申,听闻疑惑,其为害政而害事,未有甚于此也。噫,上之使臣,各有攸当。臣之事上,亦惟量分。驱策非御下之道,承顺非尽忠之节。顾今朝著之上,贤俊相望。曾经而名实俱著,待次而众望所属者,不患无人。举而皆可以称其职而善其事,舍是而乃取于无能之一贱臣,不少难慎,迫令奉行,恐非圣朝器使臣工之道。而臣若怵畏分义,冒当不敢当之命,则亦岂不有愧于虞人,非其招不往之义乎?凡人于荣途,始皆辞巽,然或辞而不获,则勉膺焉。此皆可以辞可以无辞而辞者。若臣今日之辞,异于是矣。向邸下特令申饬,非止一二。大朝临筵特教,又为严重。一日之内,大小朝召牌踵降。臣于是时,岂不知君命之至重?犹未承膺,是必有决不可进之义,存乎其间,而异乎人之例让也,明矣。区区自划之志,坚如金石,矢诸方寸。前已犯累逋之罪,而不知变改,今岂作两截之人?而妄自叨冒,恩谕有限。不敢久淹,虚带是惧。章皇登途,来到近畿。重婴疾病,种种症形,不敢缕进。最是膈滞而不能食,火升而不能寐。此盖臣积年痼疾,而重添于行役撼顿之馀。形神大脱,筋力殆尽,实无自力前进之望。不得不借寓村庐,留息调治。猥将职名之难冒,病状之沉重,略具文字,从县道陈闻。伏乞邸下,察臣苦恳,亟许镌削,俾臣无至重犯违逋之罪,而得以安意调病,复寻生路,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司谏韩光会书曰,伏以臣于台职,自划有素,而亚谏除命,适在于特教申饬之际,他不暇恤,黾勉出肃。而责蔑一日,只传故纸,已极惭恧。而及承睿批,以爟爣事,致勤诲责。臣于是,不胜悚蹙,宜即自引。而素患风眩之症,猝复添剧,未免泯默而退。至今追思,惶愧弥甚。此臣难冒之一端,其何敢晏然仍据,自坏台体也哉?今以署经,召牌复临,而廉防所系,进身无路,随诣阙外,略陈危悃。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以安私分焉。臣于自劾之章,不宜迤及他说。而近来台地规避,亦一痼弊。谥署迁就,国体有损。向日圣教,至严且截。苟非世所共知之情与病,则其何敢一例违命?而诸台之连事逋慢,殊涉无义。臣谓累违之谏臣,并施罢职不叙之罚为宜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癸酉五月初五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入诊时,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记事官具寿国、洪景海、郑昌圣,弼善权抗,医官金履亨、许錭、皮世麟、许礈、李道吉、慎懋入侍。文秀曰,日气渐热,睿候调摄若何?令曰,一样矣。文秀曰,夜间耳痛若何?令曰,昨夜则浮高。而今日差胜矣。文秀曰,大朝气候若何?令曰,一样矣。文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令曰,一样矣。文秀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文秀请诊候。令曰,依为之。金履亨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而左边加沈矣。许錭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而带数矣。许礈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而颇数矣。李道吉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数矣。文秀曰,针医入矣。使与首医,诊察耳部,何如?令曰,依为之。诸医进诊曰,大体同于昨日,而右边似加于昨矣。文秀请议药。令曰,依为之。金履亨曰,此是疹后湿热之致。芎芷散,加入蔓荆子,五六贴进御,似好矣。许錭曰,限十贴进御无妨矣。诸医皆曰,此药好矣。文秀请制入。令曰,依为之。文秀曰,邸下本来肌肤不瘦,故当夏调摄极难。此后或有不安之节,则停讲,似好矣。小臣劝讲之心,与宫官何异?而实有添病之虑,故如是仰达矣。令曰,依为之。文秀曰,元孙气候近来若何?令曰,好过矣。文秀曰,自明日当连日问候矣。令曰,所患既不大段,何必如是乎?当时时招医官,自内见之矣。诸臣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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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坐直。右承旨李之亿。左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右副承旨赵重晦。同副承旨申旼。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舒川郡守金汉老。

○李之亿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初九日,国忌斋戒,初十日,正日,此四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赵重晦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未肃拜,执义闵百昌初度呈辞入达,掌令李寿德式暇,尹坊,持平赵载厚行公呈辞,南鹤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重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星镇达曰,左承旨金尚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达曰,谥号署经,谏院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呈辞、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重晦达曰,刑曹判书尹汲,镇日违召,无意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之亿曰,入直兼春秋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累次祈祷之馀,自昨日始得雨泽,虽未大霔,达宵连下。祈雨祭,姑观前头举行乎?敢禀。传曰,置之。

○传于李之亿曰,亢旱之馀,油然作雨,心虽为民幸,犹靳一霈,此时何循常例,心切闷焉。遣大臣虔诚祈雨庙与社,而祭文,何敢戚我于庙?雍容制进,来朝受香,初八日行,而当次北郊,更观举行。

○传于李之亿曰,大祝以下择差,清斋时自备局,申饬。

○传于李景祚曰,御营厅教炼官,招致待令。

○李之亿,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沈墢,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司谏韩光会牌不进令旨,令于李景祚曰,推考徽旨捧入。

○广州留守洪启禧令书。王世子若曰,制治而图急务则莫先乎保釐重寄,简贤而属大事则必资于文武全才。寔难其人,畴堪是任。惟卿风度温雅,性质端方。献董仲舒之策而直占魁科,文章乃其馀事,抱刘原父之学而旁通六艺,经纶盖有本源。知足以淹贯古今,才足以综理事物。绳墨律己,履乐地于名教之中,恬靖操心,系虚舟于波荡之际。监赈北路,布惠泽于人民,奉命南溟,仗忠信于蛮貊。居言议之职则以纳谏勉君德,处师儒之长则以讲学正士趋。冰蘖自持,按藩节而腾颂,靺鞈相庆,握兵权而恢公。究良役之变通,盖平生心草之事,须节目之该备,成终始主管之功。洪恩欲酬,纵殚片片之悃,险途难进,其奈哓哓之言。遂致郊坰之迟徊,屡勤宸陛之眷注。君臣义同休戚,岂欲便身之是图?内外本无重轻,抑亦陈力之有所。眷玆南汉之岩阻,实我东国之金汤。壮城池镇守之形,置尹而专管民众,重畿甸捍卫之势,建帅而俾摠戎兵。顾玆本营变旧制之规,乃在大朝均征役之际。就山城而开居留之府,在昔年固已行之,减京标而移守御之厅,顾今日尤有重者。若夫抚摩军民之道,无逾卿慈良恺悌之姿,至于厘整赋役之谟,莫如卿通明练达之手。乃圣简之已定,矧佥议之攸同。玆授卿以bb卿b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图恢令猷,思报德意。官同草创,谢安石之雅量是资,政多丝棼,陶士行之敏识可藉。算已熟于胸里,固宜随遇而补裨,事则到于手头,勿以惩前而退沮。盖民瘼便成痼疾,合投神丹,若良工不遇盘根,何别利器。缮器械而严锁钥,修堞垒而峙糇粮。仁人之利博哉,既除百年侵族之弊,居守之责重矣,益勉一府御众之方。於戏,天时地利不如人和,盍念邹书之训,桑土牖户或敢余侮,宜遵《诗经》之言。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副司直李奎采制进

○李景祚达曰,前广州留守李箕镇,以其亲病陈书径归,使褊裨替纳密符,事体未安,依定式推考徽旨捧入之意,敢达。答曰,知道。

○申旼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铁原府使李命坤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腹癖之症,转成关格,杂试针灸,少无减势。以此病状,时月之内,万无强起赴任之望,即速入达变通云。身病既如是危重,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令曰,依。

○申旼,以孝纯魂宫入番忠义,以宗室意达曰,魂宫大小祭奠器数中,宜有追清与水正果。而奉常寺不为进用,事甚怪讶。招致该吏,问其所由,则语甚矇眬,而至于戊戌、戊申祭奠誊录见失云。故取考礼曹所在誊录,则戊戌年,亦无器数之明白。而戊申年则追清与水正果,排设于挟卓。而仍礼曹草记,减去挟卓矣。虽无誊录之的据,宜用器数,不可不进用。此后追清及水正果,依前进用之意,分付该寺,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达曰,今此出来礼部咨文中,以为庄亲王等,条奏更定《时宪书》觜参之序。古法,以参中三星之东一星,作距星,则觜前参后。康熙年间,用西洋算书,以参中三星之一星,作距星,遂改为参前觜后。《时宪书》内星宿值日,亦依此书铺注。乾隆五年,钦天监,奏称宿之距星,惟人所指。而以星度考之,觜之占度本狭。古以觜在前,则距参一度,参之占度本广。古以参在后,则距井十度三十六分。若如西法,以参在前,以觜在后,参反距觜一度。而参宿距井十度三十六度gg分g,移以归觜,似不如古法为优。重修《仪象志》,恒星经纬度表,查明星座次第,顺序改正。参宿在后,觜宿在前。乾隆十九年之《七政书》,即用此表推算。并《时宪书》之值宿,亦依古觜前参后改正铺注事,奉旨移咨矣。我国《时宪书》内星宿值日,当依此法,觜前参后铺注。而至于《七政书》新法恒星表,未及得来之前,则觜参二宿距度,势当姑依前法。而《七政书》,乃《时宪书》之所从出,其列宿次第,不可互异。故令监官员安国宾等,测验天象,考定距度。则其推算立法,似为近密。《七政书》与《时宪书》,一体改正,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张义方手本内,时囚罪人李凤龄,病势悉审。则素患风痹之症,挟剧痰湿流注,而四体全不运用,寒热往来,呼吸喘促,食饮都废,气息奄奄,昏倒瞀迷,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李景祚,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张义方手本,则保放罪人安相徽、李浚、李敏坤等病势,今已向差云。并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景祚曰,长番内官李德成,当为莫重公事,误踏达字,推考。

○吏曹判书赵载浩书曰,伏以臣于本职,义在必递,贱疾又苦,有难自力。玆不得不寻单请急。而三度加由,遽出常格,臣诚惶陨,不知所处。伏惟邸下,以大政后呈告,谓是备文循套,施以越例之恩。而臣之区区私悃,实有所忧闷抑塞者。顾玆铨衡之长,决非臣之所堪。而恩命所迫,黾勉冒膺,因循盘礴,已有年矣。惟其履历浅短,故寻常政规,既未免生疏,藻识不明。故大小官材,亦无以拣别。只自循例注拟,苟冀无过。而犹无奈做错横生,瑕尤百出,不待人之疵议,而臣未尝不自恧也。况今朝象益溃,风习全坏。横流滔滔,靡哲不愚。以臣弱劣之力量,其何能激浊扬清,抑躁竞而肃仕路,以少副大小朝责畀之盛意乎?此臣所以左右思量,无计报效。夙宵忧惧,如负大何,必欲一递乃已,。故顷于大朝筵对,以世道无可为仰陈。而今则都政再过,瓜已满矣。铅刀试割,技亦殚矣。不但臣之必递为期,人亦待之以应递。臣若一味苟蹲,终至狼狈而后已。则臣之一身,虽不足恤,其于累圣简而偾国事,何哉?臣于喉院之请推也。窃不胜悚蹙,而其事实则有不可不暴者。盖本曹则台谏变通作阙,捧传旨后,差出其代而已。而伊日台谏变通差出之际,政厅承旨,丁宁捧现告于两司长吏后。臣果依其所为,差出在外台谏代矣。在京在外台谏,一并出代事,则喉院,宜传于政厅而不传,故臣曹则只知为在外台谏变通。而在京台谏变通事则初未闻知,致有此错误。此则出于喉院之不传,非本曹之不察也。而今乃以公然不出,至请罪责者,极是异事,臣窃为之慨然也。顾臣危恳,无望供职,而意外被推,亦难晏然。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睿慈,特赐体谅,亟许镌递,使重任无旷,私分获安焉。抑臣有情私之闷迫者,臣之父母坟山,在江原道春川地。春初受暇下去,才始墓役而急于反面,未及迄功矣。即接墓奴来报,则有不可不躬往省视。而三辞加给之馀,长单请由,有所不敢,而事势切急,未免擅行,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亦愿重加诛罚,以肃朝纲,千万幸甚。bb臣b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所辞过矣。卿其勿辞,往来焉。

○赵重晦书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判书赵载浩上书。则以日昨请推事,过自引嫌,归咎喉院。臣于此,不得不略陈其事状焉。臣于伊日入侍大朝也。命书传教,两司多台,一倂递差。而仍下教曰,罢筵后捧令旨,则今日政,将不得代。注书持此传教,直传于吏批,使之即为拟入,可也。注书承命出传而传教中,既有在外人及不为行公人并递之教,则在京不行公者,自在当递之中。臣意其尽数出代矣。及其罢筵而退也。政厅已罢,而见其政目,司谏、正言两窠,不为出代。臣之依例察推,乌可已乎?今其书意,有若缘臣不捧传旨,不传政厅而致此错误者然。臣诚未知其何以也。伊日之不待捧令旨而差出,实缘特教。初无京外之分别,则传与不传,元无可论。而况臣退出,在于政厅已罢之后者乎?然重臣之过引如此,臣亦安得晏然而已乎?玆敢略控短章,仰渎离明。伏乞睿慈,亟许镌递臣职名,以安微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金尚星书曰,伏以臣之万万必可递,不惟国人所共知,而臣之矢诸心质诸言者亦久矣。只此逾岁大政,便隔一重限,惟有了此一事,谓可以即日鞶递。而实不意三告加由,遽出常格之外。臣诚狼狈失图,不知自措。比如身负重担者,宛转求解而辛苦过岭,依旧是一个担子,则疾痛之呼,何可择声也哉?噫,都政者,乃铨官之瓜限也。瓜熟蒂落,即理之常。而臣之一瓜已熟,又经再瓜,则此固可递也。然臣之递,不在是耳。夫六部之长,以度支本兵为重者,盖以钱谷甲兵之寄,关国休戚故也。而臣之周流兜揽于掌赋司马之间者,自庚午而今四载矣。不递而特除,既罢而复授。以臣而代钱谷,以臣而代甲兵,则公器之屑越极矣。国体之颠倒,甚矣。若曰禄位之列则臣固不当专也。若曰责任之重则臣亦不当偏也。两者之间,臣可以自处,而尚至今逃遁不得,盘礴不去者,此皆臣淟涊贪恋之罪。则臣之一递,此岂可已而不已者乎?臣固至残至弱者耳。首尾五十馀朔,阅了多少国役。孱骸殆尽,弱力已竭。朝暮僵仆,将至于无此身而后已,则真所谓决性命饕富贵者。每夜静思,臣实惭悼。上而无补于国恩,下而有负于先训。则臣之一递,亦岂可已而不已者乎?臣既只见其可递,未见其可出者。则匹夫咫尺之守,有死而bb已b。虽至于积逋威命,重伤义分,而素画在心,有未暇恤。其在天地曲遂之仁,亦何必使臣至此也哉?况今目下贱疾,十分危苦。素患关格之症,猝致重发于积瘁之馀。寒热迭发,食饮俱废。而重以昨岁疥疮,又复遍体。乍痒乍痛,或浓或溃。病在形骸,症甚丑恶。若不亟解官职,一意休息,则辗转沈痼,实有废疾之虑。玆敢冒死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赐矜谅,亟许镌递臣职任,俾得以便意就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所辞过矣。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辅德沈墢书曰,伏以臣于受暇省墓之日,伏奉春坊除旨,驲召踵下。臣闻命感激,继以怵惕。不敢久淹乡庐,昨始来伏私次。而顾臣见带之职,前后叨窃,非止一再。丝毫无裨,惶恧恒切。顷当睿候欠安,两筵乍停之日,忝在僚属,不善周旋,未效劝讲之微诚。又阙起居之常礼,致勤大朝责罚之教,罪在失职,尚有馀愧。而至于问候一节,伊日筵中,不无奏对之失实者。虽属微细,实深悚懔。今何可诿以事往,厌然冒进,以益其罪戾也哉?抑臣有万万愧蹙者,清朝百职,孰非难慎。而其为任之重且紧,固无过于宫官之选。揆地请择之奏,固为格语。而大朝申饬之教,又复严重,则其不可徒循故格,苟然充位也,明矣。而今乃以如臣空疏谫劣者,复玷从前蔑效之地,莫副圣上期责之意。则臣心惭恧,固不暇言,而其于贻搢绅之羞,坏四维之坊何哉?左右思量,此义明甚。宁被慢命之诛,实无进身之望。玆于荐召之下,敢陈短章,略暴衷恳。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以重僚选,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司直李箕镇书曰,伏以臣,待罪居留,报瓜递归。所受密符,事体至重,法当诣阙亲纳。而忽于昨夕,得闻臣老母,适苦癣疥之症,误试熏涂之药,猝致热毒内攻,浑身浮澎,痛痒交极,顷刻难堪。此在少壮之人,尚属危厉,况臣母笃老积病之馀气乎?臣方寸惶闷,惟及时归救是急。驰会新守臣于郊次,与之交龟后,谨以褊裨,赍符替呈。仍敢径寻乡路,坏例废分。臣罪万死。伏乞离明,亟令攸司,重勘臣辜负,以严法纪。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护母病。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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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之亿。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赵重晦坐直。同副承旨申旼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祖大王忌辰斋戒。

○金尚重达曰,右副承旨赵重晦,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旼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三度加由后,陈书承批,不为行公。本兵重任,不可暂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申旼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极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既以gg已g带职蒙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申旼,以御营厅言启曰,雉城一雉、二雉、四雉、三处体城,今已毕筑。把守军,先为撤罢,其馀三处,亦当毕筑。把守军,随其毕筑,鳞次撤罢。而女墙,今方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宜哲书曰,伏以臣狂妄阔疏,不识时宜。顷叨谏职,猥陈一疏。言不知裁,误犯天威。揆以常宪,合被重诛。圣度宽仁,谓臣无他。特屈刑章,薄示流窜,使臣得以自靖于海岛之间。曾未几何,宥音远降。继以恩叙,官秩如旧。召牌狎临,臣含恩感德,不知所图。在臣之道,固当闻命即趋,以尽臣子之恭。而乃更低回历日,不敢遽进。臣罪至此,尤无所逃。臣闻昔者程子之自涪还也。新有西监之命,则不辞而供职焉。当是时,程子新起谪中,朝著未靖,踪迹不安。论以常理,宜不欲遽然致身于朝。而顾乃少屈难进之情势,以承君上之德音。其用意忠厚,去就从容,可以为后世臣子之法也。臣之不肖,虽不敢妄援前贤,而事有相类,则亦何必猥自嫌避也?然而臣之所遇,则有异于是。噫,臣本愚儒,百无一能。独以爱君之心,根于秉彝。盖欲朝政之无阙,治理之益隆,而妄以为当世之急务,莫大于恢张言路,开广见闻,必使直言上闻,群情毕达然后,天下之事,可该而理之。斯乃为治之要法。故臣之所言一篇之中,专论此事,而他不暇及焉。顾以诚意浅薄,言语拙直,不足以有槪于上心。而所被圣教,至为严重。臣惶恐震薄,欲死无地。追思至今,莫非臣罪。岂敢以时月之稍久,恩命之遄降,有所自恕于中而猥进于周行之间哉?且闻臣,得罪以来,朝臣之间,章奏迭发。或拟以危逼之祸,或归之胁勒之说。臣诚骇惧,莫省所谓。夫以服在大僚,与国为体。而其能捐一己之怨,急国家之忧者,盖亦鲜矣。臣于此,且欲平说道理开之。以故大臣之义,其言虽近,似迂阔而意则甚公,宁有危逼之可论?而其所为说,乃至于此,若胁勒云者,无其事而横加指捏之称也。以彼顷年一疏,负犯至重,非由乎他人之言。而正所以自名其罪,臣不过因其言而著其实耳。是岂近于胁勒者哉?虽然此犹缘臣之言,规以自解,转而至此,无足甚怪。若其无甚关涉,而乃于上前,论斥臣身,不止一人而已。臣又讶惑,莫识其由。此亦臣难进之一端也。臣猥以无似,获遇盛际,受恩罔极,图报无地。前日之疏,盖亦略陈急先之务,以为之兆耳。其平日耿耿所欲陈于圣明之前者,奚止于此?而臣乃畸穷,不幸自取,狼狈如此。今虽重忝言地,以谏为名,分义有限,不可逾越。愿忠之志,无以自达,臣窃自悼。而且臣素患风痹之疾,近更添剧。殆将半身不遂,长在床褥。杂试针灸,十不一效。以此病状,虽欲自力于奔走之列,亦无其望。所谓情病俱苦,承膺无路者,真臣之谓也。玆于召牌之降,力疾诣阙,陈吁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察臣之情,怜臣之病,亟加斥免,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其所辞意,实多未晓。尔其勿辞,察职。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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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之亿坐直。左副承旨李景祚。右副承旨赵重晦。同副承旨申旼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祖大王忌辰。

○酉时,日有两珥。

○赵重晦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未肃拜,执义闵百昌再度呈辞留政院,掌令李寿德服制,尹坊、持平赵载厚行公呈辞,南鹤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旼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昨日违召,今日又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赵重晦达曰,刑曹判书尹汲,镇日违召,无意应令,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昨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药房口传启曰,伏闻王世子,自昨夕有感冒之候云,不胜忧虑之至。臣等即与诸医,入对诊察,议进汤剂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与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王世子感冒之候,夜间得汗之后,少有所减。而脉数气眩,尚未和解。诸医皆以为连进荆防败毒散为宜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以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癸酉五月初八日寅时,王世子坐景春殿。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记事官具寿国、金圣佑、郑昌圣,文学朴起采、医官金履亨、许錭、皮世麟、郑趾彦、金福龄入侍。若鲁曰,睿候不意又有感冒之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夜间寝睡及热候若何?令曰,大体一样矣。文秀曰,当初寒战,发热得汗后少愈云,然乎?令曰,然矣。若鲁曰,热止后,有烦渴乎?令曰然矣。文秀曰,今日热气渐减乎?令曰,昨日则眩而头疼苦剧矣。今日少胜矣。文秀曰,昏惫若何?令曰,加于昨日矣。若鲁曰,耳痛若何?令曰,比昨差减矣。若鲁曰,荆防败毒散,何时进御乎?令曰,俄者进服矣。若鲁请诊候。令曰,依为之。金履亨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则似胜于昨日,而左三部尚沈,右三部带数,额上热候差胜矣。许錭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则似胜于昨日,而颇带数,体热,亦似胜而尚热矣。郑趾彦进诊退伏曰,左三部沈数,右三部纯数,大体感气不解矣。金福龄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则似胜,而数则有加矣。若鲁曰,大小便若何?令曰,大便不滑,小便赤矣。若鲁请议药。令曰,依为之。诸医曰,荆防败毒散,午后加进一贴。而糯米茶停止,木麦汤进御为好矣。令曰,依为之。若鲁曰,肢节痛若何?令曰,比昨一样矣。若鲁曰,口味若何?令曰,始痛以后,不进饮食矣。若鲁曰,明日臣等,事当入诊。而邸下自前甚难之,当令医官入诊矣。令曰,依为之。若鲁曰,今日晩后,招见医官,何如?令曰,依为之。诸臣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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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斋宿。左承旨严瑀斋宿。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李之亿斋宿。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赵明鼎斋宿。注书具寿国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太宗大王忌辰斋戒。

○昧爽,有雾气。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申旼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未肃拜,执义闵百昌再度呈辞留院,掌令李寿德服制,尹坊行公呈辞,持平南鹤老在外,赵载厚行公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其有所胜,而寝膳诸节亦何如?前剂入汤制,当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今日依下教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感候,夜间更何如?令医官,趁早诊察亦宜,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东宫医官退出后所传之言,则王世子感候,几尽和解,而间有咳嗽。汤剂停止,苏橘茶,调龙脑安神丸,连进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承牌诣阙之后,不为身病出仕,其在事体,极涉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申旼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连日违召,尚不行公。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镇日违召,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尚重达曰,校理成天柱,副校理李显重、赵𪬵,昨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玉堂之久阙,事甚未安。故连下特令,而终不应令。事体分义,殊涉未安。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传于金尚重曰,几次祈雨,沛然愈邈,兴惟民农,食奚甘乎?瞻彼云汉,渴闷于心。来十一日,当代牺亲行于北郊,途由弘化门。令仪曹,即为举行。祭官择差,军兵五哨举行,马军三哨、禁旅三番随驾侍卫,问安承旨守宫,皆以顷日受点禀命人举行。元良随驾、祗迎置之,副辇置之,以步轝举行,郊外例皆乘马,随驾人乘马。祭文当亲制。今日内局入侍时,御制编次人同为入侍。三严以卯正三刻为之。

○传于申旼曰,药房入诊,礼判同为入侍。

○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诸承旨有禀达事请对矣。传于金尚重曰,承旨其止之,大臣同为入侍。

○沈星镇达曰,明日北郊祈雨祭举动时,本院当斋宿,右副承旨赵重晦,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达曰,右副承旨赵重晦牌不进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闻其亲病危重,势难行公云。当此北郊亲祭之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斋宿,右副承旨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金尚重达曰,新除授承旨,待落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因本院达辞,右副承旨赵重晦,以亲病改差事达下矣。明日北郊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斋宿。承旨有阙之外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而今日以国忌正日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入侍时前望入

○申旼达曰,兵曹判书金尚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明日举动时,本兵多有时急举行事,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预备兼春秋柳思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启曰,因本院达辞,预备兼春秋柳思钦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卢圣中。

○金尚重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前领议政金在鲁,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寻单时受禄无例,已递之后,追受前禄,尤无是理。只愿快寝输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伤国体,千万幸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北郊祈雨亲祭出还宫时,以翼善冠、衮龙袍,侍臣节次前后部鼓吹,并为减去。其他仪仗中可以节损者,令兵曹,禀旨以处事,启禀蒙允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北郊祈雨亲祭时,坛上修理等事,依例别遣户曹工曹郞厅及本曹郞厅,眼同看检。而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急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祈雨亲祭时,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致斋之规。而今此北郊亲祭,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举行。自今日依礼文,不吊丧问疾,不听乐,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事。殿下别殿致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自今日,宿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礼曹言启曰,谨按《续五礼仪》,则凡大祭亲行时,有亲省牲器之文。而郊坛亲祭时,则无举论之事。今此北郊祈雨亲祭时,亲省牲器之节,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以严瑀、赵明鼎为承旨。

○金尚重,以礼曹言启曰,北郊虽是中祀,礼文既无乐章,自前祈雨亲祭时用乐一款,勿为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北郊举动时监军巡将,势难入启受点,依例今五月初九日受点人员,初十日仍察,何如?传曰,允。

○李景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北坛举动时仪仗,则一依壬子年自上减数举行。侍卫中忠壮卫、忠翊卫将以下军兵,扈卫别将以下军官推牌将及有厅军士等,亦依前例,姑为减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祚,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郊外举动,左右边捕盗大将中,一边大将随驾,则一边大将,例为兼察留都。而今番则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以前任统制使,未及上来。右边捕盗大将赵东夏,以禁军别将,领军随驾矣。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咸宁君朴缵新摠察。

○李景祚启曰,因兵曹草记,左右捕将,以咸宁君朴缵新摠察事,命下矣。咸宁君朴缵新,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朝先行望拜礼于明政殿月台事,命下矣。侍卫则以北郊举动时侍卫,仍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星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北郊祈雨祭亲行时,许多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塡差,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并叙用。

○沈星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北郊祈雨祭亲行,许多执事,皆以侍从塡差矣。其中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北郊祈雨祭亲行时典祀官,例以奉常寺正塡差矣。正未差之代,即为口传差出,使之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奉常正朴奎寿、李河述、任镜观。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北郊祈雨祭亲临举动时,本曹堂上郞厅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参判臣韩翼謩,今方在外,未及上来。正郞洪檍呈辞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佐郞有阙之代,亦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北郊举动时,本曹堂郞,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韩翼謩,正郞洪檍在外未及上来变通事,允下矣。参判韩翼謩,正郞洪檍,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光世为兵曹参判,以慎尔复为兵曹正郞,以南泰著为兵曹佐郞。

○李之亿以都摠府言达曰,明日北郊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金汉喆,受由在外,朴泰新、李日跻,身病猝重,势难进参,将不得备员。身病人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日北郊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副摠管金汉喆,受由在外,朴泰新、李日跻,身病猝重,不得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依下矣。身病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李景祚启曰,副摠管朴泰新、李日跻,以其病重,因本院达辞改差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海运君梿,顺义君烜为副摠管。

○赵明鼎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明日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兪彦述,昨遭重制,身既犯染,未及成服,势难陪从云。莫重差备,不可不备员。正兪彦述,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速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汉萧为司仆正。

○赵明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举动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员。而内禁卫将朴台炡,以前任釜山佥使,羽林将郑世章,前任尚州营将,李国贤,前任公州营将,俱在任所,未及上来。并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领军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坽、金永绶为羽林将,以申思俨为内禁将。

○李景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北郊举动时,建阳门西营入直禁卫军兵,令训局军兵,预为替代。而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入启矣。建阳门军一百名,哨官尹僖东、西营军四十名,哨官金成彩,率领,明日待开门与禁卫军兵,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北郊亲祷举动时,本营五哨军兵及骑士随驾矣。本营则千摠赵载彦,把摠李世佑,哨官郑在博,教炼官李荩辅,骑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兵四十名,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李重白,别破阵十四名率领守直,南别营则哨官杨圣弼,别骑卫三人,工匠牙兵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北郊亲祷举动时,建阳门入直军一百名,西营入直军四十名,以训炼都监军兵替把事,自兵曹,节目入启矣。明日待开门与训炼都监军兵,依例替把。而还宫后,以本营军兵,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重,以御营厅言启曰,同副承旨申旼,升资差本厅中军事,命下矣。依传教才已启下。而时无职名,动驾隔宵。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赵明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北郊亲临祈雨祭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二十一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奉命祷雨,诚意不能格天,不惟不得点雨,并与连日之密云而四散,出日愈杲,冥应愈邈,臣等不胜忧愧焦灼之至。噫,目今亢旱弥月,三农愆期。民国之忧,茫无涯畔。灾异之来,必有所召。臣等忝居辅相,愦愦伴食。上天谴告,莫非臣等之故。昨伏读遣臣等祈祷特教,辞旨恻怛,对越之诚,有足以贯彻高穹。而臣等无状,又不得有祷辄应,仰慰九重之忧惧,臣等之罪,尤合万死。姑俟今明,终若不雨。则当次之祭,臣等更当戴罪虔诚,以祈万一之感应。伏乞特降明旨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恳。良由凉德,卿等何有?闷旱虽深,何敢再渎?已有命矣。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癸酉五月初九日未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左右相、礼判、御制编次人、户判、兵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记事官具寿国、洪亮汉、郑昌圣,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礼曹判书洪凤汉,吏曹判书赵明履,医官金履亨、许錭、皮世麟、郑趾彦、李以楷、李道吉、蔡膺祐,先入侍。兵曹判书金尚星,户曹判书李昌谊追后入侍。上曰,明日,即高皇忌辰也。先行望拜礼后,当为动驾,礼判知悉举行。即命星镇书曰,明朝先行望拜礼于明政殿月台后,当为动驾,以此分付仪曹。出榻教凤汉曰,明日亲祭,臣则当以礼仪使进参。而御营中军,今方有阙留阵,何以为之乎?上曰,有阙之代,差出,可也。即命星镇书曰,御将以礼仪使,进参本营,实中军留阵事,分付。出榻教上曰,何人当为之乎?即为差出,可也。凤汉曰,即今嘉善武弁中,绝无可合者矣。上曰,然则大臣,今方入侍,荐望陞差,可也。天辅曰,申旼可合矣。日前具善复、赵东鼎,筵禀陞资时,臣欲以申旼并禀。而以一时陞擢三人为难,故未果矣。尚鲁曰,申旼好矣。上曰,此人真可合矣。即命星镇书曰,申旼,升资差御营中军。出榻教上曰,申旼之父诚可矣。而申旼则似胜于其父矣。尚鲁曰,其为人,于武弁中最胜矣。文秀曰,申旼有文翰,又以不出入宰相家得名矣。凤汉曰,申旼为湖西兵使时,令行一道云矣。上曰,申旼既陞资,何人可合于武承旨乎?大臣荐之,可也。尚鲁曰,李润成、尹泰渊两人,皆可矣。上曰,此两人,予未知矣。灵城曾经兵判,御将必知之矣。文秀曰,尹泰渊则臣未知其可合矣。尚鲁曰,臣忝在大僚,荐一武承旨。而重臣遽谓不合,臣诚自愧。而重臣于李润成,则不为可否。尹泰渊则是尹悫之从孙,故重臣,于武弁辈,犹不能无爱恶而如此,诚慨然矣。文秀曰,臣行朝廷三十年,未尝以爱恶处心。而今日大臣,以臣为有若偏论者然。臣亦慨然矣。虽大臣所荐,圣上亲问之下,岂有不敢可否之理乎?此则大臣失言矣。若大臣所荐,则人无敢言乎?天辅曰,灵城之盛气分疏非矣,推考,何如?文秀曰,臣有何可推之罪乎?上曰,大臣请推之后,若是者非矣。灵城君朴文秀,从重推考。出举条尚鲁曰,筵席如此,此皆臣之罪也。灵城,以臣为莫敢矫其非,臣入文字于小朝,而退去之外,无他道矣。臣退之后,朝象方可靖矣。上曰,今日慨然矣。灵城于偏论,元非骨子,不必有爱恶于武臣。而终不能无自慊之心,故过惮于大臣之言,右相亦不能无一偏意思。故以灵城之言为有意,此诚慨然矣。南叙五,是南延年之孙,予岂无各别擢用之心?而第其为人凡常,故未尝擢用。予则于用人之际,专欲择其人而用之,故类多如此矣。文秀曰,臣平生无塞人之事,而尹泰渊则决不可用之矣。尚鲁曰,灵城以尹泰渊为臣之所荐,至欲永塞,岂不切迫乎?臣之若是仰达,近于为彼分疏,臣诚自愧,而亦何可以此为嫌而不言乎?文秀曰,臣所谓不可用者,只谓不可做承旨,此外则何处不可用乎?上曰,当初予有问,故灵城答之。而即今则过于分数,俄者重推,亦有意矣。若鲁曰,圣候近来若何?上曰,一样矣。若鲁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琼玉膏、八味元,勤服几至半剂,而汤剂则三四贴进御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差胜矣。若鲁请诊候。上曰,依为之。金履亨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则稍胜,而滑软一样矣。许錭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虽不沈,而尚有软矣。郑趾彦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则差胜,而软则一样矣。李以楷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不沈,而颇虚软矣。李道吉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则似胜,而尚软矣。蔡膺祐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则稍胜,而软则一样矣。若鲁请议药。上曰,依为之。履亨曰,以脉候言之则不可舍汤剂,而八味元、琼玉膏,今既兼进,汤剂姑为停止,更观后日次议定,似好矣。诸医皆曰,如此则好矣。若鲁曰,琼玉膏,今方连为进御云。加制以入,何如?上曰,医言亦如此,理中汤,姑为停止。琼玉膏,三分之一制入,可也。出榻教上曰,元良所患,今日若何?卿等闻之乎。若鲁曰,夜间差胜云矣。上命星镇书曰,元良气候似为差胜,勿为问候,只日次问候事,分付。出榻教若鲁曰,即今亢旱孔酷,三农愆期,玉食靡安,欲举亲祷之礼,臣岂不知为民之圣意?而当此静摄之时,劳动将事,必有添损之节。臣等焦迫罔措,不可尽达矣。量而处之,伏望。上曰,古人云,修人事,待天命。予之不亲祈雨已多年,人事已非矣。顷日,夜闻雨声,喜而不寐。朝见水标单子,则五分流下云。见五分之雨,而欲观势祈雨者,亦岂修人事之道乎?昨日左右相,箚请复祷,予见而笑之矣。今之不雨,岂大臣之咎乎?予自癸亥亲祷后,十年之间,未尝有旱。苍苍之眷予,亦已多矣。予于昨冬,若得遂予志,则今岂必为此举。但既在其位,何惜一身,而不为民代牺乎?天辅曰,臣诚意浅薄,既不能得一点雨泽,并与阴云而散之,致令殿下亲祷,莫非臣罪也。殿下至诚为民,不顾圣体之伤损。殿下之心,臣岂不知?而第念保护圣躬之道,实有急于为民。圣躬如或有伤,则其忧比亢旱若何?上曰,犹胜于民尽刘矣。天辅曰,臣既不能得雨,惶愧欲死。今不敢更请往祷,而圣躬必致伤损,臣诚罔措罔措矣。量而处之,伏望。尚鲁曰,僚相既已尽达,而此莫非臣之罪也。臣顷日伏见北郊更观之教,圣意似有所在。故臣于庙社往祷时,必欲得雨。而诚意浅薄,终未得一点雨泽。今日又闻亲祷之令,殿下为民焦虑之心,臣岂不知?而当炎动驾,必伤圣体,岂不万万焦迫乎?特为停止,伏望。上曰,予之十年不祈雨,受暇亦已多矣。岂可不亲行乎?天辅曰,顷日夏享,虽亲行,而今则日气异于其时。郊坛又无斋室,伤损必倍矣。岂不焦迫乎?文秀曰,亢旱太甚,殿下为赤子亲祷,乃应行之事也。臣等何苦如此?而殿下春秋既高,又在静摄之中。当此盛热,劳动将事,必致伤损,岂不闷迫乎?且昨日大臣所请,亦好矣。先使大臣,积诚更祷于北郊,终未得雨然后,殿下亲行于庙社,则岂不好哉?上曰,灵城之言,太不诚实,非矣。尚鲁曰,癸亥亲祷时,臣等犹且闷迫,则况今距癸亥十年者乎?殿下为民之心方切,故不暇顾圣体。而静而思之,则不待臣言,而自当知其不可矣。上曰,此亦运数使然,予将奈何?昔年有何惜肌肤之教,予今何惜一身,而不为民请命乎?星镇曰,大臣所达,诚是矣。殿下至诚为民,欲举亲祷之礼,臣等岂不感叹?而玉体必有伤损,殿下岂可不思乎?上曰,俄者诸承旨请对,予欲责之。而此亦出于爱君之诚,故止之矣。诸臣爱君,予则当爱民,而爱则予何能乎?当为民委予身矣。天辅曰,殿下欲为民,则必先保护圣躬然后,方可行为民之政矣。上曰,予欲以身报民矣。文秀曰,下教若是恳恻,臣等岂不感泣?而焦迫之心,不能自已,更此仰达矣。昨日大臣,既请复往,殿下何不许之,以责来效乎?殿下若终不许,则大臣亦必无聊矣。量而处之,伏望。尚鲁曰,殿下若春秋鼎盛,又不在静摄之中则今此为民之事,臣等何敢固争?而以六旬圣算,亲行祈雨,非所可论,惟愿特许臣等之所请矣。上曰,因予不德而致旱,又使卿等为之可乎?予终不欺予心,而卿等止之,可也。若鲁曰,闻此下教,更无可禀之语矣。殿下既不从臣等之请,则动驾后保护之道,不可不加意为之。明日及再明日,粟米饮连为进御。伏望。上曰,依为之。天辅曰,此莫非臣等不忠无状之罪,臣诚隐痛矣。上曰,武承旨,即为荐望差出,可也。天辅曰,俄者右相所荐二人,皆无不可。而但承旨,是武弁中极选,极选不必频频差出。姑待吏判入来,使之通清,似好矣。上命星镇书曰,承旨有阙代,前单入之。出榻教亮汉,趋出持入前单。上以严瑀、赵明鼎点下。星镇曰,户判、兵判,有可禀事,今方来待矣。天辅曰,兵判过都政后,三度受由。而今因动驾,承牌入阙,不称身病出仕,只称承牌,事体非矣。从重推考,何如?上命星镇书曰,兵判身病出仕后,使之入侍,户判亦为入侍。出榻教寿国出召金尚星、李昌谊入侍。若鲁曰,诊筵已毕,臣先退矣。因率诸医退出。文秀曰,贡市弊瘼文书,今方厘正。而惠堂、户判,为贡市之主人。惠堂申晩,户判李昌谊,并厘正堂上差下,何如?上命星镇书曰,惠堂申晩,户判李昌谊厘正堂上兼管事,分付。出榻教文秀曰,厘正郞厅一人,亦不可不差定。备边司郞厅中闵錥,勤干解事,差定厘正郞厅,何如?上曰,依为之。文秀退出。昌谊曰,近日单参事,大关国计,且系边情。若此不已,则实有来头无穷之忧,决不可但为目前弥缝之计。故参品凡百,臣就议庙堂,从便措处。接慰官所赍去数十斤,才已艰辛备给。而此外遗物参及鳞次当送者,合为八十馀斤。壬申癸酉两年条未给之数,又为七十馀斤统而计之,则今年内应给者,将为一百五六十斤。以即今国计之哀痛,参路之断绝,俱何以办出乎?江参贸得一款,必预为经纪,趁秋采前收聚然后,始可以仅仅支用矣。前户判赵荣国,请得关西别饷库木一百五十同,贸置江参八十斤。而适值礼单需用浩多,近又自京加贸,尚患难继,诚为万分渴闷。饷库木则名色稍异,有难逐年请得。至于税收米,则本是地部所管。而见在都数合为二十六万石,昨年收租,亦为二万馀石。就其中除出五六千石,趁今换贸江参,则庶可以次次继用,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天辅曰,税收米名色,既异于饷库木,系是本曹所管。本曹形势,既如是渴闷,则许之无妨。而但五六千石则太过,划给四千石,似好矣。尚鲁曰,税收米之留作军饷,意盖有在,此亦非容易割用之物。而此米则本属户曹,比之饷库木,名色有胜。且即今户曹参政,诚可虑。参酌许之,恐似不妨。而五六千石,太多矣。上曰,限四千石划给,可也。昌谊曰,本曹之每每烦请,亦涉未安。以此定式,每年依此数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单参无状,至于损威之境,诚可痛叹。此后则筵席之上,勿使更提此事。而令主事之臣,从便为之。至于造参字,则尤不宜陈于筵席。此后造之一字,亦使之永勿更提,似好矣。上曰,所达极是,依为之。昌谊曰,参事之转辗至于此境,致烦朝家之忧者,此莫非国纲解弛,奸伪日滋,任译辈与潜商,符同操纵之致。虽以前莱伯状启中,倭译辈自愿担当之说,及昨冬玄泰翼,尾参持入之请观之,渠辈之情状,灼然可知。今番送参之后,若又有从中操弄,如前点退之举,则训、别二人,断不饶贷,直为枭示于馆前之意,严饬付分gg分付g,何如?上曰,所达极是,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然则造参人,亦当枭示矣。昌谊曰,此则何可为乎?昌谊又曰,此后潜商,不可不防塞。自本曹发遗武郞厅,时时摘奸,似好矣。天辅曰,此则必有弊矣。昌谊曰,近来参政,果为渴闷。数昨大司宪柳复明,以燕参贸来事,陈书于小朝。臣闻燕参,元非彼国禁物,优给价本,则自当流出云。前头参政,若渐难则贸来,似好矣。尚鲁曰,此若移咨贸来,则不可为之。而臣亦闻人参,元非禁物云。既不入于禁条,则虽不移咨,可以自下贸来。而问于首译,则首译甚难之矣。然此则当令有司之臣,知而为之矣。上曰,户判随便为之,可也。昌谊曰,即今遗物参当前,故单参则不得以极品赍送矣。上曰,柳复明,曾为酒禁矣。酒禁今亦为之乎?昌谊曰,顷日小朝次对,因赵明履陈达,自来月初为始,定日酒禁矣。上曰,此则不然。自宗庙以下,皆用玄酒然后,方可禁之。而不然则何可禁乎?昌谊退出。明履曰,顷因大臣陈达,故执义金昌翕考例赠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本职参下人及士人无职名者,或有赠从二品之例。本职县监人,或有赠正二品之例。故李之菡本职县监,而赠职吏判也。今当用何例乎?金昌翕道德学问,实间世人也。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天辅曰,既有前例,高品赠职,似好矣。尚鲁曰,顷者左相所达,诚好矣。朝家既欲褒崇德士,则何必较量于正从二品之间乎?臣意则正二品赠职,恐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亢旱若此,丙枕靡安。当此静摄之中,特下亲祷之令,臣不胜焦迫,而有不可不禀定事,故入来矣。郊外经宿动驾时环卫至重,而今番下教,只以步军五哨为之。既非重事体之道,且马军三哨、禁军三番,亦太少,不可不加定矣。上曰,马军、禁军,依前下教为之。步军加定五哨,可也。其略出举条尚星曰,此当出举条,趁速启下然后,方可分付矣。上曰,注书出去,举条即为书入。而召厅注书代入,可也。寿国退出。召厅注书朴大有入侍。天辅、尚鲁、尚星退出。上命明履进伏。亲制祭文讫。明履略举字句,禀改数处。上命明履读一遍。临罢时,上曰,吏判何处去乎?星镇曰,陈书下往春川矣。上曰,元景夏方在何处乎?星镇曰,数日前入来云矣。上命星镇书曰,亲祭时诸执事斋沐等事,另加申饬。出榻教诸臣退出。时二更矣。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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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随驾斋宿。右承旨金尚重随驾斋宿。左副承旨李之亿随驾斋宿。右副承旨李景祚随驾直。同副承旨赵明鼎随驾直。注书具寿国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随驾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北郊。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太宗大王忌辰。

○大驾出宫时望拜礼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北郊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下教曰,昨日香室单子中,误以代押启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传于李之亿曰,帐殿咫尺,各司官员,多率下人,喧哗而过。禁喧郞厅,在何处而不之禁乎?为先记过,着巾书吏外,其馀杂人,一并驱出于作门外事,分付。

○传于李之亿曰,官员既已禁草,则下人辈,亦当然矣。而咫尺殿坐,官员出入,多率下人,事极骇然。此后一司各带一二下人,外巡审时,若乱杂多率,则还宫时,禁喧郞厅,当决棍。虽差备,内水剌间下人外,其馀杂人,一倂驱出。

○传于李之亿曰,行首宣传官,记过待令。

○传于李之亿曰,军兵雨具,虽不可为之,着战笠事,分付。

○传于李之亿曰,禁军阵在川边者,移于高处事,分付。

○传于李之亿曰,弓矢则雨备。

○传于李之亿曰,军兵当悯旱时,既不雨具,必有沾湿,又将经夜,自各其军门,设粥馈之,禁军阵,亦为一体分付。

○传于金尚重曰,诸执事斋浴,各别为之。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郊坛举动时,无守宫大将磨炼之事。故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处,各色宿卫将士,各别巡检事,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标下军兵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本厅随驾军兵及留阵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严瑀守宫。事变假注书申应显守宫

○李之亿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李景祚达曰,明日还宫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严瑀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李景祚达曰,刑曹判书尹汲,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体分义,俱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行幸北郊祈雨祭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星镇,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李之亿,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明鼎,注书具寿国,假注书朴大有,记事官洪亮汉、郑昌圣。上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御明政殿月台上,行望拜礼。上曰,癸亥年,吾为此行矣。十年后,又作此行,诚怪矣。因命赵明鼎书配位山川祭文。读讫。上曰,以此用之,使忠义速书之,可也。上曰,昔年,祈雨得雨,其时谓之大宗雨云。今日乃皇祖及高皇帝忌辰也。每于此日必雨,今日亦当雨矣。癸亥后,安知复为此行乎?俄而上将入幕次,教曰,彼香炉,诚贵矣。此乃皇朝宣德年制,而来于我国,岂不异乎?招大臣见之,可也。诸臣承命而见。李之亿曰,昨日有问安承旨因前之命,而左承旨严瑀,有实病,使之守宫,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出御小舆。李天辅进曰,日气炎热,且有雨意,圣心对越,不在于去伞与否,请举凉伞。上曰,大臣之言如此,令张之。上曰,马军驰突之际,易害田场。今吾此行,出于为民,而反害其田场,则非吾之本意也。其令申饬马军,或有践蹂之弊,则当该大将,当记过矣。至摠戎厅前路,上曰,挟辇退之,摠戎使进来。具圣任进伏。上指一处曰,此乃摠戎厅射场乎?向者申饬矣。今果为之矣。女堞置之乎?圣任曰,置之矣。上曰,禁卫中军郑旸宾,都监中军具寿勋,并拿入。两人进伏。上使李之亿教曰,汝等与士卒同甘苦之时,设幕何其太壮乎?岂使汝等露处,而先为设幕如是放恣乎?两人曰,臣等初无设幕之令,而来见则如是,故方欲撤去矣。兵判金尚星曰,此皆臣之罪也。命拿出。直幸于坛上,奉审位版后,谓左右曰,往来之际,易致挠动,以休纸补空似好。而此必为该曹誊录,分付提调,思善为之道。上曰,奉常正朴奎寿,位版奉来时,有不能详审之失,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仍入幕次。诸臣皆退出。四更一点,上以冕服诣坛所。左相李天辅,右相金尚鲁及诸执事,以次序立。上行初献礼,至中央位。上曰,昨见十四位所列录,则木觅,似在山川位。而今反居主位,何也?命礼仪使招守仆后,命太常官员,以三角山,移奉主位。还安木觅于山川位。定其位次后,上曰,祭物陈设,不易次耶?礼仪使曰,祭物则不易次矣。初献毕,上复位时,雨色颇紧,上命撤帟幕雨立。诸承旨、左右相、户礼判进立曰,天雨如此,殿下何必雨立,不顾玉体之损伤乎?感应之理,不在帟幕之有无矣。殿下为民祷雨,万民之命,系于殿下一身。玉体或伤,则下情之焦迫,不啻如殿下之忧民矣。上终不从,冕黻尽湿。左相亚献,右相终献,诸执事自坛上下来。祝史朴正源,垂袖而行。上曰,朴正源,举止慢蹇,事过后,令该府处之。令退立班后。出举条时,喜雨有沛然之斩。上曰,此即我高皇帝与圣祖太宗之所赐也。上曰,此后郊坛亲祭时,山川位献官,以堂上正三品差出,永为定式。上曰,祭物陈设之际,位版易次,爵坫又不净洁,当该坛司与典祀官,事过后,令该府处之,可也。出举条上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上命兼史,礼判洪凤汉,户判李昌谊,礼房承旨金尚重,使之入侍。上曰,祭物陈设之不易次幸矣。昨使摘奸,则位版列奉时,使守仆替行。见摘奸后,坛史始为亲执,如是而岂无易次之弊乎?神舆往来时,必有挠动不安之虑,故昨以休纸补空之意下教矣。今将还安,何以为之?户判曰,休纸补空,事体如何,使散员以白纸用之,则可入七十束云矣。上曰,何其多也?户判曰,所谓白纸,薄劣特甚。而三舆补空处甚多,故如是矣。上曰,将来奉常寺必征厚白纸,至于壮纸,日后之弊,必不少矣。户判曰,臣意则以白木四疋补空,则可以久用,未知如何。金尚重曰,以厚板,精裁凿穴,而使仅容趺方,以安神位,则必无挠动之虑矣。上曰,闻承旨之言,予亦大觉矣。户判与礼判,相议为之,可也。金尚重曰,臣以问安进去,请下直先退。上曰,位版所奉处何如?户判曰,臣待罪本寺提举,而姑未奉审,使郞厅奉审,则奉安处,虽不卑下,犹未净洁云矣。上曰,此后申饬本寺,使之净洁洒扫,可也。又教礼判曰,位版与祭物陈设次第,作笏记与图式以进,可也。诸臣退出。卯时,上改具衮龙袍,以步辇还宫。至摠戎厅前路,召副校理李显重,使摘奸摠戎厅军饷、军器而来。显重奉命而往。上见路傍闾家门楣,付中枢府依幕印帖。教曰,君父悯旱动驾之日,但捉置依幕,不为祗迎,事极寒心。查出后,中枢府堂上,大臣外自重臣以下,并禁推。郞厅,令该府处之,可也。出举条上曰,自排板岘至板桥捧上言,大驾还宫时,历入孝章庙事。驾前下教入孝章庙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移时,上还出至六曹前,遣兵房承旨李之亿,兵曹二军色,使之反库而来。之亿承命入去兵曹,刑房承旨进往典狱署。关系一律外,其馀轻囚则并放释事。驾前下教又命召刑曹堂上及本曹吏,使之待令于惠政桥上。判义禁,亦令入侍于惠政桥。禁府轻囚,一并来待于惠政桥。大驾至桥上驻辇。判义禁申晩,内义禁南泰齐,刑曹参议申晦皆入侍。承旨李景祚,亦自典狱,尽放轻囚而复命。上曰,雨意颇紧,必有感应之理矣。今若不雨,则吾将更祷于先农坛矣。禁府罪人等,进伏辇前。判义禁执囚徒案,进达各人罪名。上谓安相徽曰,汝年老矣。入于御史廉闻,得无愧乎?十年禁锢于汝,可谓荡涤矣。谓赵荣祏曰,吾与汝,十日同事于宣政殿矣。今日见我,独不愧于心乎?放送后,依本律施行。上曰,安山苏鱼所司饔奉事,亦是奉命之人,则道臣之状闻论罪,有关后弊。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司饔奉事则特为放送。出举条上曰,漆原前县监郑敬曾之二千馀石还谷反作,虽云事在前官,而不能直报监营,则事当依法照律。而事系交承,情有可恕,亲问之下,亦为直陈,当有参酌之道。从本律减半勘罪,可也。出举条判义禁曰,金城前县令郑朴本事则行查本道,而查状姑未上来,故不得勘处矣。上曰,放送后,待查状上来,依本律勘处,可也。出举条又曰,河阳前县监李世恒,入于绣衣书启,而渠之供辞则皆为发明矣。同义禁曰,他事则虽皆发明,至于滥杀一款,事系人命,一番行查,似不可已矣。上曰,使之行查。而行查前,姑为放送,可也。出举条上曰,典狱署罪人崔东峻,都宪既请重律,亦有关系,不可直放。令该曹定配于三南,可也。出举条上曰,轻囚罪人李敏坤、李再馨、成箕柱、李彦燮、尹弼德、金廷献、张涉、慎荣来、郑道行、金相箕、安克孝等,并放送。李浚、洪重夔,放送后,依本律施行。具世义,放送后,施以不应为律。违牌台谏五人,并还囚。旱灾之如此,必由于此辈矣。出榻教上曰,更思之则五人还囚,非广荡之典矣。并放送。未及拿来罪人,亦一并放送。兵曹判书金尚星曰,彰义宫下马碑及宗庙洞口御幕之内,则虽值纷沓之中,不可乘马。而仓卒之际,或有如此之弊,不可不严饬。日后而至于御幕内乘马人员,则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景祚曰,上诣坛所时,宝剑差备,不能备员。中官之不为出传,摠管之不能传受,俱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至梨岘洞口,命召御营中军申旼。旼曰,无标信不可进矣。上曰,其言是矣。以标信召之。申旼进伏。上曰,军兵馈粥乎?旼曰,馈之矣。上曰,军无伤乎?旼曰,达夜沾湿,无一病者矣。上曰,汝以年少武夫,能知举职,予甚嘉尚。仍召承旨书传旨,特陞一资。旼退出。上曰,汉城府堂上,率五部官员,待令于明政殿。上还御明政殿。中部奉事赵载万,东部奉事鱼锡文,南部奉事李俨,西部奉事尹得宣,北部都事朴述源,以次进伏。上问其年纪及各部户数,各以实数对之。上曰,近无闾家夺入者乎?皆曰无之。上曰,此法行之久矣。此后亦申饬,可也。兵判曰,自来月行酒禁。上曰,国家用玄酒。卿等皆用玄酒后,可行此禁。凡于此等事,一出禁令,则各司下人,如得奇货,今姑置之。李显重,自摘奸所进伏曰,军器元数不多,不能一一检视。而年久不可用者,已皆焚之云矣。臣使人弯弓而见之,则不为折伤。开见火药库,则火药之气甚猛,鸟铳之头皆纳灰以置,大抵弓矢鸟铳等物,皆完固。见军饷文书,则纳于国家者三万馀石,而经理厅军饷则四千八百馀石内,未及折半分给,斗数则无升合欠缩者矣。右相曰,京中别还,轻易分给,则易有欠缩,而此摠戎使则一切不给矣。左相曰,臣在外闻之,则有御营中军申旼加资之命。申旼,果是可用之武夫,而数日之内,连陞二资,事涉如何。上曰,卿言是矣。加资传旨还收,熟马一匹面给。上曰,今明日若不雨,则吾又亲祷,夜必下教矣。灵城君朴文秀曰,今既得雨,何必再祷?殿下必欲更祷,则臣等请先祷。兵判曰,臣意则遣大臣摄行,道理宜矣。申晩曰,殿下一心对越,不在亲祷,遣大臣行之,若不得雨,则殿下亲行,似无妨矣。上曰,吾有所执矣。因由宾阳门还宫。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诸臣皆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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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李之亿。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尚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之亿曰,吾欲观之牺牲外祭物一床,典祀官次知来待。

○传于赵明鼎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景祚曰,军兵雨具。

○传于赵明鼎曰,左副承旨摘奸,果难趁速收杀,则兵判,姑为退去,待承旨入来,明日食后,同为入侍。

○严瑀达曰,刑曹判书尹汲,镇日违召,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轻囚放释时,洪州前牧使安相徽,依本律施行,限十年禁锢。怀德前县监李浚,依本律施行,限五年禁锢事,命下矣。取考《大明律》则官吏受财条,枉法赃二十贯,为杖六十、徒一年。安相徽、李浚等,以此律施行。而安相徽之十年禁锢,李浚之五年禁锢,并依传教,令吏曹举行。右人等,所当决杖发配。而既已特教放送,杖则并收赎后发配,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祚曰,当该中官,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从重推考。

○李景祚,以义禁府言达曰,今日驾前轻囚放释时,白川前郡守赵荣祏,依本律施行。宝城前郡守洪重夔,依本律勘罪。兴海前郡守具世义,施以不应为律。漆原前县监郑景曾,本律中减半勘罪事,命下矣。取考《大明律》则官吏受财条,不枉法赃九十贯,为杖一百、徒三年。赵荣祏,以此律施行。枉法赃一十五贯,为杖一百,《续大典收税条》云,灾结私用者,勿限年禁锢。洪重夔,以此律施行。不应为条云,凡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具世义,以此律施行。《续大典仓库条》,还上反作守令,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郑景曾,依传教减半,徒一年半定配,又二年半禁锢。而洪重夔、郑景曾等禁锢一款,令吏曹举行。右人等,所当决杖,而既已特教放送,并收赎,何如?令曰,依。

○北郊祈雨亲祭罢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孝章庙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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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斋宿。左承旨严瑀斋宿。右承旨金尚重斋宿。左副承旨李之亿斋宿。右副承旨李景祚坐直。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斋宿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丰德府使柳镇台,迎日县监李象鼎,阳智县监李鸿运,委曲佥使金丽彩,平薪佥使李义培,赤梁佥使权次尚,马岛万户李东白,平山浦万户李枝弼,西生佥使安重鼎。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朴文秀,右承旨臣金尚重启曰,甘霈通宵又霔,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圣心闷旱,郊祷冒雨,彻晓将事,不瑕有伤损之虑乎?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夜闻雨声,心虽幸,望雨一倍,后日次入侍,宜矣。

○金尚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景祚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未肃拜,执义闵百昌再度呈辞入达,掌令李寿德、尹坊,持平赵载厚行公呈辞,南鹤老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明鼎曰,其虽得雨,乍雨旋止。五寸之雨,若勺水于三朔之旱。亲祭之后,仪曹之待教,乃前例。且亲耕农坛,命官摄祭,虽衰近倦,心尚歉然。此时岂可越次日?当亲祭农坛。三严,明日午正三刻为之。侍卫问安,守宫仍马步军随驾,依初九日传教举行。昨日随驾军令休,御营随驾,禁营留阵。

○传于李景祚曰,今番,以弘化门为之。

○传于金尚重曰,王世子祗迎随驾,置之。

○传于李景祚曰,今已日暮,设布帐明日为之事,分付都监。

○李景祚达曰,明日农坛祈雨祭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斋宿。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右承旨金尚重,所当牌招斋宿,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传于赵明鼎曰,御制编次人入侍。

○又传曰,承旨先为诣阁,御制编次人催促。

○又传曰,左副承旨催促入来,骑判同为入侍。

○赵明鼎启曰,药房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今此祈雨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曺命教,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明鼎曰,祭文当亲制,艺文提学牌招,置之。

○李景祚达曰,刑曹判书尹汲,镇日违召,无意行公,事体分义,俱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以统制使,既已递来,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仍为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具寿国服制,代以具允钰为假注书。

○李景祚启曰,假注书具允钰,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尚重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沈墢,陈书承批之后,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辅德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推考徽旨捧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基安为奉常正。

○赵明鼎,以礼曹言启曰,自上既御步辇之后则陪从诸臣,当有步从之节。而近来郊坛祈雨亲祭时,虽以步辇出宫,而陪从百官,依常时举动时例,乘马侍卫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近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按《续五礼仪》,则凡大祭亲行时,有亲省牲器之文。而郊坛亲祭时,无举论之事。今此先农坛祈雨亲祭时,亲省牲器之节,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祈雨亲祭时,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致斋之规。而今此先农坛亲祭,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举行。自今日依礼文,不吊丧问疾,不听乐,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事,殿下别殿致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自今日,宿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祈雨亲祭时,坛上修理等事,依例别遣户曹、工曹郞厅及本曹郞厅,眼同看检。而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急速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曾前农坛祈雨亲祭出还宫时,以翼善冠、衮龙袍,乘小舆,侍臣节次及前后部鼓吹,并为减去。其他仪仗中可以节损者,令兵曹禀旨以处事,启禀蒙允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景祚,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金相玉,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曾因前户曹判书金尚星筵奏,以对马岛主遗物参,依年前信使时烧参例,令庙堂区划为请,有禀处之命矣。单参备给则有司存,所谓烧参时例则事出仓卒,不过一时权宜,今不可仍为定式,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知春秋馆事赵荣国筵奏,江都筑城之役,自朝家别给财力,限五里逐年改筑当否,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自有此城役以来,朝家之前后所划物力,数既浩多,而其所改筑,尚未及半。顷年,因守臣权爀筵请,继给物力,有只令本府担当,勿拘把数,随力改筑之教。则今不可更为区划,以启难继之弊。物力添补一款置之。依前下教,逐年修筑,期于完役之意,申饬本府,何如?传曰,允。

○赵明鼎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今此京畿监司状达内,安山渔箭书吏千户,自畿营严绳云。本院专管御供,且是都提调衙门,事体之尊重,异于他司。渔箭书吏等有罪,则枚举状闻,请令攸司科治,事理当然。而自畿营,直治上司吏属,前所未有,决不可创开规外之事。京畿监司金尚翼,既自大朝推考矣。渔箭色吏千户,并移送该曹,依法处之。此后则渔所吏属,自本道本邑,毋得任自推治事,严明定式,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承文院判校黄沇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明川府使安宗周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转成痼疾,时日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斯速入达处置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农坛亲临祈雨祭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二十一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赵明鼎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御牒》中,元孙诞生后纪载事,命下矣。取考乙卯年誊录,则元子诞生后,谱牒中以嗣元子书之事,禀达修正,今亦依此例,《御牒》中以嗣元孙纪载,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达曰,今式年,四王子孙录及大王子孙录,当为随加现详备载录。而各邑所呈忠义卫等世系中,必不无冒录奸伪之弊,亦不无累代未录之类。随其可疑者,使其门长,久远户口现纳后,令汉城府,溯考久近帐籍。若无可据之事,则当该守令及单子所付保门长、乡所,并依律论罪事,分付该府及各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咸镜监司状达,德源等官居巫男申我当金等嚂死渰死事,令于赵明鼎曰,嚂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领议政李宗城书曰,伏以今玆亢旱,一至此极。以臣所处之地言之,点雨不下,五十有馀日。田野之间,景色哀痛。民何以治?国焉能支?我圣上对越之诚,扆宁无间于坛壝,方寸不待于圭璧。而桑林之事,乃在于静摄之中。野次经宿,彻晓将事。臣于病里,想羽仪而悬虑,瞻云汉而焦心,不知所以仰喩也。至𫍯所假,冥应可冀。而亦愿邸下体大朝敬天之德,法哲后应天之实,思所以感格而转移。如殷宗宋景之为者,果何等心力什么精神,诚而益诚,积累贯彻,使一心之奋发,直与上穹,融通无间然后,庶几有感回之望。臣又不胜眷眷祈祝焉。念臣踪地,无去就之暇论,病情有朝夕之难保。而虚带相职,一期将周,此殆往牒国乘之所未有。惟玆一事,足以召灾。臣自视惶愧,虽不敢猥引策免之故事,王政朝体,亦岂容一味羁縻,不为之处分?况今台章之迭出层发,阴讥显斥者,罔非臣罪。此职不去,此言不已。倘以曲体之睿念,俾于床箦之中,得免颊舌之烦,安意而就尽。亦惟在于导达至恳,许降恩兪,帷盖之仁,陨结是图。臣无任激切颙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恳。旱灾孔酷,心甚罔涯矣。而所勉切至,当体念焉。且前后下答,非至一再,恬然无就途之意。此莫非诚意未孚之致,心实忸怩。而况当此之时,辅相之任,尤不可轻许。而今此灾异,实余不敏之致。卿何独引咎?卿须安心勿辞,幡然登途,用副日夕之望。仍令曰,史官往谕。

○庆尚监司尹东度书曰,伏以臣于向日,屡申控辞,辄至再三不已,是岂不已于可已。诚以疾病实剧,职务久废。臣若怵畏泯伏,不自吁号,则重离之明,何以照烛?而一路受害,为罪滋大,此臣之所深悯耳。忱诚未格,恩批例降,许令调理,终靳矜准。臣既势穷理极,抑塞闷蹙,惟有屏息委席,恭俟瘝阙之诛而已。乃今狗马之疾弥深,蚊虻之力愈竭。虽欲撑过捱住,亦末由也。盖臣种种病形,前既猥陈靡遗,不敢每渎。而惟是眩疾呕泄,为即今最急之症。昏闷不省,痞格不通。若言一日之内,则惺静之时,不能片饷,喘喘然常有顷刻之忧。此殆积年痼祟,非可时月望瘳。而南方风湿,又复深中。春夏之交,越发增添。以此危苦之势,强欲抖擞精神,酬接事为,又安可得也?以言乎职事则春巡既停,而远邑之民隐,遏矣。簿书多滞,而凡百之举行,稽矣。寺奴之弊,德意蔼然。而莫能继申状奏,终赞实惠,军籍之修,邑牒纷如。而无以导达民情,更请差退。此外巨细忧责,一切耽阁,无所猷画。朝家置臣于藩臬之间,使七十一州事,直为臣沈疴所坏了,臣实惑焉。由是论之,臣之递去,岂关臣一身之事哉?仄伏闻绣衣复命之日,以贱疾之状,猥提于筵席。臣虽未得其详,盖其目见旷务之可闷,故乃有此警欬耳。庙堂诸臣,亦皆闻而愍之云。臣辞之非出饰情,斯可见矣。今臣之疾,日甚一日。离明若不早赐处分,或至留时引日,则臣固无足恤,而瘝旷之弊,邸下其独不念乎?臣随事失职,洊速问备,惶蹙方深。而疾声之呼,未暇他引,敢又以目下血恳,冒死仰申。伏乞睿慈,哀怜垂察,将臣观察之任,亟赐递免,俾公私两得其便。仍治臣越分累溷之罪,以为具僚之警,不胜幸甚。臣无bb任b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五月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景祚,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景祚曰,北郊亲祷,属耳。而今又下农坛亲祭之命,在圣躬将摄之节。屡次劳攘,极为悯迫。亲祷之命,亟为还寝。伏望。上曰,不然矣。亲耕时摄祀,至今思之,犹觉歉然。今此亲行,道理然矣。今夜或明朝,雨若报尺,则予当止之。而古人谓勿以得雨为喜。今玆三朔之旱,五寸之雨,殆若勺水焉。何可不亲祷乎?仍命御制编次人赵明履入侍。明履进伏曰,六旬亲祷,岂非稀贵大幸事?而第伏念屡次郊幸,终有太劳之虑。且腹部之气,每当夏月发作。为民祈雨,纵仰圣心之憧憧,而圣躬调摄,亦不可不念。令大臣摄行,伏望。上曰,俄者言于承旨矣。今夜若报尺,则当止之。而盖心有所懔惕者,六十临御,而彼苍之降灾如此,似专由于凉德也。是予所以深惕者也。且予于民,无所报焉,欲以此报之矣。明履曰,为民祈雨,圣躬调护,酌量为之,伏望。上曰,闻卿于小朝筵中,以禁酒事,有所陈达云。当此忧旱之日,似不可不禁。而但曾闻若或猝然出禁,则已酿之酒,往往覆弃于地。此固可惜,虽为之定日,而数日之内,岂能尽卖之乎?故必令缓缓禁之,则可无此弊矣。明履曰,圣教至当矣。上乃亲制祭文,命景祚书之。仍命允钰召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兵曹判书金尚星,药房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入侍,以次进伏讫。上曰,予之足,不到庙社之间者,今已多年。于予心,终有所歉然。今欲因祷雨,以赎辜焉。李天辅等曰,北郊回銮,属耳。而今又有此命,恐或有损于圣躬,已不胜悯迫。且今雨意犹如此,姑俟数日,伏望。上曰,事神之道,不当如是矣。北郊亲祷时,雨意颇紧,心甚喜幸,毕竟终靳一霈。以今日观之,若来不来,天意有若悭閟,事神之道,不可不以诚实为之矣。文秀曰,圣上静摄之中,北郊亲祷,已极悯迫,今何可再行乎?若又亲祷而不雨,则后必更举矣。如是则或不几于亵黩乎?上曰,朴文秀之言,有若面慢,诚极非矣。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左副承旨李之亿,兵曹反库后,追后入侍。上曰,其反库,必似殊常,果何如?能无还入还出之事耶?之亿曰,岂有是理乎?但反库,姑未了当。而木布千馀同内,九同为无面矣。上曰,予意则以为无面必多矣。若只是九同,则可谓小矣。明日后则动驾相值,不可继阅。其间,容可弥缝矣。且不无那移之弊,后次必更为反阅,可也。文秀曰,都提调金若鲁有病,今日不得入来云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都提调金判府事家,遣御医持药物看病。出榻教又命书之曰,时刻虽晩,致斋奚晩?分付该曹,诸执事,即为择差。亦令即为斋宿,奉常正递差。其代,即令口传备拟。又命书之曰,御将以礼仪使先诣,令中军代领。回驾时,以大将领军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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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随驾。左承旨严瑀守宫。右承旨金尚重随驾直。左副承旨李之亿随驾直。右副承旨李景祚随驾。同副承旨赵明鼎随驾。注书具寿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随驾具允钰随驾。事变假注书申应显守宫

○上幸先农坛祈雨亲祭。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驾奉审先农坛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重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祚达曰,刑曹判书尹汲,连违召令,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先农坛祈雨举动时,右边捕盗大将赵东夏,以禁军别将,领军随驾。依前例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姑为兼察事,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明鼎曰,排设,观势为之。

○又传曰,排设,即为举行。

○传于李之亿曰,三军门教炼官及龙虎营教炼官,待令于明政殿事,分付。

○传于李之亿曰,礼房承旨与香室官员入侍。

○传于沈星镇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曰,海春君,既承献官进去之命,云剑,以顺悌君代差。

○传于金尚重曰,史官一员待命。

○金尚重,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弼善权抗,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上番将未免阙直。辅德沈墢,既有只推之令,辅德沈墢,兼辅德兪彦民,文学朴起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祈雨祭亲行时,坛上执礼,以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祈雨祭亲行时,诸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郊坛举动时,无守宫大将磨炼之事,故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处,各色宿卫将士累次巡检事,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祈雨举动时,右边捕盗大将赵东夏,以禁军别将,领军随驾矣。依前例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先农坛祈雨举动时仪仗减数,及忠壮卫、忠翊卫将、扈卫别将以下军兵椎牌将,有厅军士等减去事,一依北郊举动时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农坛举动时,东营入直御营军兵,令训局军兵,预为替代。而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入启矣。东营军五十名,哨官李必潝率领,与御营军兵,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农坛举动时,本厅东营入直军兵,以训局馀军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十三日,东营入直骑士,仍为入直,步军与训局馀军替直,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曺命采书曰,伏以臣,伏奉四月二十八日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夫是职也,长国子而师于诸生,苟非有人望之素与者,皆莫敢当是拟。而如臣之千不近万不似,初非妄想所及,固无足言,此亦有不遑自诵者,未知铨曹,何不谅而检拟若无故人也?向来一台臣,有以此论臣,如欲更提其言,只取辱耳。臣不泚笔,而恼困则已十分矣。今于是命,傍听俱耸。臣非土块,岂无感激一谢之愿?而祗缘情地苦隘,决难容暂带职名,实不惟匪分之是惧而已。台言既如彼,而有关士夫之廉隅者,殆若铁壁间之,透此而为进一步之计,则天下,宁有如许人哉?噫,人臣事君,以义分为重。苟或情势之稍轻,时有去就之可强者。而向臣所遭,便同源头之见遏,其流滋涸,今何可论也?三年逖违,犬马诚切,急交龟符,归瞻耿光,即臣日夕之望。而倘于此沥血之恳,未即蒙递许之恩,前头纳节,实没以是衔入肃之势。思之及此,臣不胜自悼。伏乞离明,曲察臣如右情迹,即许镌递,俾遂私分,千万至幸。臣无任悚蹙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交龟后从速上来察职。

左承旨严瑀守宫。事变假注书申应显守宫

○严瑀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军兵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辅德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严瑀曰,推考徽旨捧入。

○五月十三日午时,上幸先农坛。祈雨祭举动出宫时,都承旨沈星镇,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李之亿,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朴大有、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入侍于明政殿月台。上乘步辇,诸臣请乘辇。上曰,乾坤,帝王之父母。事父母之道,岂可任便乎?向日北郊祈雨时,予则着明衣达夜露坐,而诸执事,解衣偃寝,如此而其能得雨乎?仍命星镇书之曰,子曰,禘自既灌,吾不欲观之。此鲁之君臣,诚敬懈怠而然也。事神之道,不在于玉帛锺鼓,诸执事斋沐等事,另加严饬。出榻教又命兵房承旨禁草。又下教曰,大臣跟随,只录事外,毋敢一人使之滥入。杂人之滥入者,如或现捉,则禁喧郞及作门哨官,当决棍矣。又命书之曰,黄海监司李台重,前后除拜,一不膺命。今番海伯,亦无声息,分义道理,俱涉寒心。仍为特补,其令不数日内上来赴任。出榻教又命书之曰,昨闻元良次对,因吏曹参判赵明履所白,定日酒禁云。当此悯旱之时,谷之尾闾,专在于酒,岂可不饬?而定日酒禁之时,民弊不赀,分付备局,即收其令,晓谕严饬。而凡一令之后,三司下吏,如得奇货。侵渔小民,亦必多端。此教之后,若有凭借此令侵渔民间之事,则备局,随闻严惩事,分付。仍教曰,向闻柳复明,在秋曹,酒禁甚急。故民间所酿之酒,多覆弃于地,此甚可惜矣。且近来出禁多岐,挥项亦有禁乱云,岂不怪异乎?大驾进发过东学,命允钰摘奸学官之入直与否。大驾住跸田畔,命召父老,下询雨泽多寡,麦农丰歉,移秧早晩。乃诣先农坛所奉审讫,还入幄次时教曰,东学摘奸如何?允钰曰,训导李昌礼,方在直,儒生五人皆出他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身为士子,不为守斋,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东学生五人,并限五年停举。身为教训之官,无诸生而居斋,将焉用彼训导哉?入直训导,令该府,施以不应为律。当该兼教授,常时不能检饬可知,越廪三等。前大司成吴遂采,身为国子司业,于此一款,其不饬,可知。而新官在外,此乃前官,从重推考。遂入幄次。诸臣自外退出。

○同日未时,上御先农坛幕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礼判洪凤汉入侍事下教。又命召入香室官员李养吾。养吾进伏。上曰,今此祝文中,不书讳字,可也。并与姓字而不书,何也?养吾曰,臣闻诸守仆,则前例预书姓字。近来则因传教,亲押与代押,并不预书矣。上曰,曾有传教而予忘之矣。乃命养吾退去。上命承旨书之曰,封头,乃是祝式之外,有受押者。有不受押者,而受押者,于本祝称臣不称臣处,俱以只押,事体不然。此不载《五礼仪》,亦不载于祝式。而不过本室守仆,援例举行,于皇坛于太庙于陵殿及郊坛称臣处,皆书臣字于封头受押之上事,分付香室。出榻教凤汉曰,癸亥以后十一年内,至今再次祈雨,此后数年,若或凶歉,则无可言矣。君臣上下,不可不预讲储谷之道矣。上曰,卿言是矣。近来谷物甚贱,予甚虑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时,上御先农坛幕次。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星镇,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召海春君入侍。下教曰,明日懿昭墓望祭献官,以卿特差。别云剑,以预差陞实,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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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李之亿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明鼎。注书具寿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大有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驾祈雨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尚重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大朝有减膳之教,自明日为始,复膳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传于赵明鼎曰,承旨入侍。

○严瑀达曰,刑曹判书尹汲,日事违召,无意膺命,事体分义,俱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连违召令,事体分义,俱涉寒心。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传于沈星镇曰,自中泠浦,至梁山石桥,捧上言。

○严瑀达曰,注书具寿国,同姓孽四寸兄通德郞寿德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以弘文馆副提学金相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严瑀曰,承旨入侍。

○传于李之亿曰,儒臣入侍。

○李景祚达曰,即者副校理李显重,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亲祭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金相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呈辞受由外,未肃拜及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五日行宗庙望祭,献官灵川君壄,预差庆兴君栴,实预差启下矣。俱以身病猝重,不得受香云。不得已以坡平君㯍,改付标以入。而灵川君壄,庆兴君栴,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推考。

○五月十四日寅时,上御先农坛幕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朴大有,记事官洪亮汉、郑昌圣诸臣,进伏讫。上曰,渺予凉德,近卅载临御,政不能举,朝不能齐,惠不及民,寻常澟惕,若陨渊谷。又况近来益衰,昨冬以后,心亦冷焉。而高高彼苍,顾我衰耗,恤我元元。其幸不旱,今几十载。极备极无,自古有之。其有一旱必至之势,心常憧憧。今年一旱,居然三朔。兴惟民农,予心悯迫。代牺躬祀,何敢曰衰?亲诣郊坛,为民祈请。三日小雨,岂曰由诚?实为偶然。而牟麦虽幸,水田太不足。凡祈雨之规,其止请,自有例。不报尺则不止,古礼则然矣。昔年冒雨亲行,予已仰祷。诸臣若以予年深气衰,其虽不从,请摄则可也。以四五寸之雨,遽停祈雨,则非徒不可使闻于邻国,事神之道,修人事之义,为民之诚,焉在?命驾出东郊,此政百闻不若一见也。牟麦异于所料,可谓被泽。而于水田,寸雨既渍,其何汇也?秧坂濯濯,农人耘涸,及今沛然。其望西成,差过数日,苗将枯矣。目睹乎此,心尤焦悯。曰已得雨,上下之心已懈,微诚尤浅,何以感孚?玉帛锺鼓,星月皎洁。自恧诚浅,思民饮涕。予岂不谕,国君守社稷,而社坛摄祭,今已多年。其愆一也。为民亲耕,而于帝于稷,其命摄祀,虽缘衰耗,此亦近倦。其愆二也。农人望雨,仪曹咨且,而予不即令行。其愆三也。其知三愆,其不自勉,是欺予神也,欺我心也,欺我民也。自今日为先减膳,亲祭之后,该曹不敢循例以请。噫,既此教又减膳,三次代牺,礼固当也。心可安也。噫,以凉德,致旱负民。以凉德,又劳军兵。顷日郊坛,见雨而为民虽幸,军兵沾湿,予身若寒,姑令摄行。而为军民之道两行,故今虽泯默,此心憧憧。其令仪曹,观今夜翌朝七次祈雨,循例以禀。上曰,减膳中,大王大妃殿、两魂宫,勿为举行事,分付厨院。诸臣退出。

○五月十四日寅时,上御先农坛幕次。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京畿监司金尚翼,御制编次人赵明履入侍。上曰,汉南北农形与雨泽,何如云耶?尚翼曰,以北则麻田等邑,以南则水原等邑,雨泽颇周洽,而麦事,未免凶歉矣。上曰,道内有弊瘼之可言者乎?尚翼曰,陈田征税,最是大弊。向者自庙堂严饬,防塞一道,若善为则诸道皆可为之。而自今秋,必着实摘奸为之然后,方可有实惠矣。前年麦农大登,故臣分付各邑,使之贸麦,以备嗣岁之忧矣。昨见麻田守,闻麦农形止,殊与所料大异。麦还,使之准捧矣。上曰,是矣。诸臣以次退出。上还宫住辇于明政殿月台,召礼判洪凤汉教曰,闻佾舞乐工,专是雇立,故舞像甚不均整。梨苑二六坐,元无习舞之事耶?且凡亲祭时隶仪,便是行祭前,先行一祭,此甚未安。礼判问于大臣,后日入侍,陈达变通,可也。

○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左承旨严瑀进伏。上命分阅上言讫。上曰,人臣,分义为重,而廉隅,亦不可放倒。副校理李显重,顷者处分之后,特命甄用。大抵近来,廉隅胜于分义。而显重,陈章承批之后,以执事膺命,仍为入直,已知分义。而今闻为亲径出云。其欲伸廉隅之意,可知。处义雍容,分义廉隅,可谓两伸矣。闷旱减膳之日,此心憧憧,夜不交睫。而不惮其惫,欲召儒臣。今又径出,既有两伸之教,此时焉敢若此?其令先入侍后护,即令入侍,既有后护之命,其章给之。出榻教上又曰,今者捧上言,非徒郊外,乃所以闷旱也。其中太无状猥滥者外,并下,直下各该司。出榻教昌圣曰,小臣惶恐,而以职掌所关,敢仰达矣。本馆时政记,甚为重大。故自朝家别为定式,元日记若不修纳,则虽出六,不得付职。故前后史官,元日记,莫不趁即修纳。而独替直日记,未修纳者多。或曾经史职于十年前,而尚不修纳。自下屡次申饬,而皆不动念。其间不幸有頉,则其日记,谁当代修乎?事体不然,似当有各别催督之道矣。上曰,今闻翰林所奏,替直日记,即时政记,而其不修纳者多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申饬限一朔内修纳,其若过限,在外者禁推。在京人,自政院分付,诣于朝房修纳。出榻教昌圣曰,国家之置兼春秋于外方者,将以外方之异事关于时政者,俾得以添补修史,事体重大。而近来外邑,慢不举行,八道之中,已至数岁,而全不修纳者有之,间有修纳,而只书阴晴,至于天灾时变之入于状启者,亦不记录,此非朝家置外史之意也。别为申饬,似宜矣。上曰,依为之。而此则不必出举条,小朝次对,令大臣陈白,各别申饬,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承旨玉堂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之亿,副校理李显重,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显重,展《节酌通编》俯伏。上曰,儒臣读二大文,承旨、翰注读一大文。显重俯伏兴跪,读与陆子寿、陈同甫书讫。之亿俯伏兴跪,读与陈同甫书讫。允钰、圣中、昌圣以次读与陈同甫书讫。上曰,儒臣陈文义,可也。陆象山姿禀好,故如此矣。显重曰,陆子寿姿禀过高,故如此,而朱子覰破其病痛矣。时人犹不甚尊尚,至大明阳明一队,始知尊尚。学问一误,世道陷溺,毕竟华变夷之变,未必不由于此。近来清人则专尚朱学矣。上曰,近来犹有疵朱子者云矣。显重曰,臣则不闻。而李霈霖、陆农其之派,有吕留良者。盖留良字说,钱谦益作之。以张良椎秦之说立言,其派似宜有曾静者类矣。上曰,儒臣,以留良为何如人也?近者兪汉萧,得来其诗集,大加称赏矣。显重曰,留良,不可但以文士知之者矣。上曰,兪汉萧以其有为大明之心赞之矣。显重曰,未必其专出于为大明也。大抵元朝立国宽简,优礼士大夫,故九州虽皆臣服,而初无披发左衽之事。而至于清人,则一倂剃发。故觉迷录,有以乱头发破网巾换糖之说。盖其至痛,专在于剃发矣。上曰,然乎?显重曰,皇朝立国甚严,而太祖圣德中所歉然者,只是嗜杀一事也。大抵人君,不当信杂术之书,称以杀运未除,多杀人命。至如蓝胡之狱死者,几数千万人。自此以后,世世嗜杀人,皆不能堪矣。上曰,其时士大夫,无所措手足矣。显重曰,即今清人,专用明制,而济之以宽,虽云胡无百年,而至今保存,盖以此也。上曰,尽用明制,可谓智矣。显重曰,大抵高皇帝用法,甚苛刻如此,而国祚安得绵远乎?上曰,高皇帝加酌汉高曰何为尚馀张良,以为招四皓之计哉?刘基闻之,汗出沾背云。又作不应为律,而法网愈密。且皇朝廷杖甚酷,用刑如此,而臣下犹有刚劲者,此亦异矣。之亿曰,明末之多死节者,亦由于刚劲也。上曰,予所悲慨者,其忠臣义士,不曾见用于平时也。显重曰,毅宗所以亡国,盖由于不知人。而且性急,少不如意,则必杀之。故可惜之人,多见戕杀矣。上曰,汉宋则以仁厚立国,盖与我朝略似矣。显重曰,然矣。上曰,彼人见我国之冠制,往往抚之而发叹云,安知其尚今如此耶?我国则尚思皇朝,皆知尊周。此所谓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者也。匪风下泉之思,不在于中国,而独存于偏邦。我国之明于义理,于此可知矣。显重曰,我国之土地兵力,非有可恃,而只是节义有足以动人。丙子清人之不敢生并呑之心,非不为也,乃不能也。上曰,得我国何所用之乎?显重曰,若然则何必举国来攻耶?上曰,只以我国之处在咽喉,故不得已来攻也。若其速还则盖其欲,专在于中朝故耳。即今乾隆所为,无可言者,为秦皇、隋炀所不为之事。而至今晏然者,惟是不征敛一事,似为支保之道耳。显重曰,虽然胡运,岂有久远之理乎?前日则人不敢斥言万岁爷矣,今则至于斥呼其名云,其人心,于此可知矣。上曰,闻或谓作阿房宫,或谓载鲍车,以此叱辱云。其所谓晏然者,亦安可足恃乎?又教曰,以高丽言之,权臣,世执国命,其君,频入元朝,而亦无篡逆之臣。予尝奇之,以为其立国质实,故人皆知君臣之分而如此也。显重曰,此则不然。五百年宗社,岂一二人一朝夕之所可移者哉?上曰,为其不敢生心而然耶?然则我朝之有戊申,何也?之亿曰,其如一种枭獍之徒,何哉?显重曰,大抵丽朝亦多节义,以杜门洞、不朝岘观之,其节义可知矣。上曰,其气象,至今像想,已于述编言之矣。之亿曰,东国本无信史,以胜国时事言之,历数君而靡有定法,其传及数世,亦似难矣。而毕竟国祚能长久,是未可知也。上曰,儒臣之意,胜国何以能久长耶?显重曰,两班常汉之法,他国所无,而独于我东有之。盖自箕子时已然,而可谓好矣。此乃所以历年长久之道也。盖我东士大夫,便一不食禄之守令也。谷谷皆置守令,国家之维持者,专由于此也。上曰,何以言之?显重曰,以乡曲言之,知名士夫之所在处,则常汉辈有所畏惮。虽是大段刚不友之人,犹知两班之为可畏,此乃名分之所重也。上曰,豪强者亦多有之矣。显重曰,有利则有害,其间岂无豪强者?而盖其为益则大矣。上曰,儒臣之言,无或过乎?之亿曰,末流之弊,或不无豪强之贻害于小民者。而儒臣所谓维持国家者,诚是矣。显重曰,言端既出,臣请毕其说焉。近来为守令者,必以抑强扶弱为善治,臣则不以为然矣。一自戊申以后,俗云南少两班,若无逆贼近族,则不得为两班云。故常汉辈,小不如意,则面斥两班以逆贼者,比比有之。名分坏戾,已为可痛。而至于闾家夺入之禁,其为小民之害者,有如此者,则严加禁饬,好矣。若其上下之分,则固是风化之所关,此则决不可不严矣。上曰,儒臣之言,诚是矣。以今番李维载事观之,常汉辈必生陵侮士夫之心。此则固当痛抑之矣。上乃命允钰召入左右捕厅从事官。允钰趋出召入。上命立之楹外,下询李维载生死,仍命退出。从事官趋出。上曰,李夏跻事,故左相尝请之,而予至今悔之矣。之亿曰,诚冤矣。上曰,尝闻故判书金始炯言,中路多读书人。以此观之,中路偏胜,故予教之以根本自强为宜。儒臣之意,何如?显重曰,士夫子弟不读书,诚为痼弊。将来无受用之道,此甚可悯矣。上曰,顷闻中路有一理学者,宰相有馈遗,而不肯回谢,至于呈单京兆云,此则骄气渐生也。予以为过甚矣。近来亦有理学者乎?显重曰,有之矣。上曰,此亦消长之理耶?此势何以救得?显重曰,士大夫不读书,专由于荫路太广也。上曰,荫官不可读书耶?显重曰,铨郞翰林之变通,非不好矣。而但古则不愿为壮元及第,今则皆愿为壮元,速欲出六,古则玉堂后,又有铨郞,故不愿径陞。今则不然。以臣言之,欲为掌令而不欲久在玉堂,此是躁竞之所由生也。以荫官言之,既陞郡守之后,则虽或登第,不得为铨郞,故不愿为郡守。今则才为县监,便图郡守。才陞郡守,便愿州牧。且资穷后登第者,虽陞堂上,必使之先经文臣窠守令然后,始拟于承宣。此谓之退盐矣。近来则不然。直除承旨,亦一弊端矣。上曰,古则如此乎?近来则登科堂上,依法为承旨矣。显重曰,如此之故,势家子弟为进士,则辄生筮仕之心,不复为读书计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近来荫路,何为太广耶?显重曰,古则文官无闲散者。以古人文集见之,递玉堂、两司者,即付主簿、佥正之属,故荫路不甚广矣。今则不然。抱红纸而穷饿者甚多,此固莫大之弊也。上曰,虽多荫路,亦多沈滞矣。显重曰,近来十考十上者虽多见用,而居中居下者,亦未必不愈于十上之人矣。之亿曰,儒臣之言,切中时病,而亦安知其必皆由于荫路也?近来科第多滥,而疏通之道不足,故登科沈滞者甚多。中庙朝以上,或荐或试,宰相多出于乡曲,不专以门阀用之,故人才蔚兴。今若不拘门地,而有如行荐用人之道,则似好矣。上曰,彼言亦是矣。显重曰,承旨之言,固好矣。而臣意则有异于是,门阀亦不可不顾。盖寒微之人,十事虽尽善,而一事必有可知者。阀阅之人,十事虽不善,而一事有足以掩之者矣。故臣以为门阀,亦不可不见也。上曰,儒臣既设士夫不读书之弊,仍陈其救弊之策,可也。显重曰,欲救弊而别为立法,亦不可。而若登科而善文,则其科极殊常矣。上曰,此则是矣。然宋祖之面试陶谷子,予则以为野俗矣。显重曰,臣非欲为野俗之事也。其人之能文与不文,圣鉴亦必洞察。用人之际,以此区别而取舍,则岂不好乎?上曰,然矣。予岂不知乎?之亿起伏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臣于昨年九月,以假注书入侍,获睹圣上命讲之举,今又再见,诚贵矣。殿下虽每以有至痛苦心为教,而若时时召见儒臣,如今日之为,则亦足为慰怀之一端,伏望益加圣意焉。上曰,承旨之言,诚是矣。然不知我者,谓我怠倦,知我者,谓我有至痛而莫遂矣。予自昨冬以后,心尤冷焉。事神为民之道,予虽不得已为之,而至于此等事,何可为之也?之亿曰,何为此下教也?上谓显重曰,儒臣今番处义,果善为之矣。予甚嘉之。显重曰,圣教及此,臣诚万万惶感矣。臣之今番一出,非出也。君臣之义,莫逃于天地之间,此诚不易之论也。虮虱贱臣,愚妄触犯。既已得罪,则殿下之起废复用,此岂臣梦寐所及?臣之老母,忽闻圣教,不胜感泣。臣尤惶恐,不知死所。臣若递馆职,则欲以散官,一出肃命,以伸感戴之悃,窃附西监之义矣。不意七违召再禁推,终未蒙例勘。故惶恐之际,东宫邸下于牌招达辞批答,特加诲责。语未卒,上曰,东宫能如是乎?显重曰,然矣。臣既承特令,而犹不敢为承膺之计矣。此际圣上,以悯旱亲祷,传教又下,不但丝纶恳恻,有足感动。伏想殿下宝算既高,远祷郊坛。此非臣子言私之日,继有差祭名帖来到,则臣于从官格例,本甚生疏,故不知有违牌后,以执事往参之一条路,遂出肃命矣。上笑曰,儒臣此言,果然白直,真不欺我矣。之亿曰,此果衷曲之言矣。显重曰,臣虽条条惶恐,既有所怀,不得不达矣。臣命途奇穷,日月在上,而尚抱戴盆之冤。臣之顷年书语,果如圣上所以罪臣者,则臣诚死有馀罪。而同朝之人,无一白其冤状。虽或有怜臣为言者,不过归之妄发。臣则以妄发为冤矣。追思至今,尚有馀悸。臣岂敢以法从自处乎?上曰,儒臣过矣。显重曰,臣非敢以圣教,仍以为嫌。臣虽无似,既曰侍从,则朝家之所以待之者,亦差别。渠之所以自处,亦不敢遽然放倒廉隅矣。咫尺前席,更奉延接,实非臣梦寐所期。臣虽退塡沟壑,更无所恨。但自此于见职,将未免抵死违逋,此为惶恐矣。上曰,儒臣亲年几何?显重曰,近七十矣。语未毕,上曰,儒臣家有七十老母,国有六十君上。儒臣事亲事君之日,俱短矣。予当语元良,使之一伸廉义。儒臣,切勿为自画,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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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李之亿。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明鼎。注书具寿国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新溪县令金致良,金川郡守任薖,博川郡守柳春馣,城津佥使金柱泰,东里佥使刘俊兴,阿吾地万户金鼎铉,会宁浦万户金命河,文山万户金鼎基。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朴文秀,副提调臣沈星镇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甘雨犹未周洽,圣心一倍焦闷。复祷郊坛,冒炎还宫,不瑕有伤损之虑乎?今日臣等,依下教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待下教入侍,宜矣。

○李景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自上方在减膳中,复膳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李景祚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沈星镇达曰,同副承旨赵明鼎,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达曰,刑曹判书尹汲,昨日特令之下,又不承膺,其在分义,极为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尚重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提学金相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提学金相福,辅德沈墢,掌令尹坊,持平南鹤老、赵载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严瑀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重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李寿德陈书入达,尹坊,持平南鹤老、赵载厚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景祚曰,御制编次人及礼判入来。

○金尚重启曰,御制编次人赵明履,礼曹判书洪凤汉,依下教来诣矣。传曰,来待于明政殿。

○传于金尚重曰,汤剂有下教事,药房提调率医官入侍。

○金尚重启曰,药房提调朴文秀,依下教率医官来待矣。传曰,入侍。

○令于金尚重曰,今下弓矢,城津佥使金柱泰处给送。

○又令曰,今下弓矢,阿吾地万户金鼎铉处给送。

○赵明鼎达曰,即者兼辅德兪彦民,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金尚重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兼辅德兪彦民,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上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弼善权抗,文学朴起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沈墢,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沈墢,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北青府使李思观呈状内,关格宿症,挟感重发,真元凘败,昏昏贴席,不省人事。顾此病状,时月内实无起动之望,亟许递罢云。身病果如是沉重,则不可等待差歇,夫马留滞,亦甚可虑。依例罢黜,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七次祈雨,观今夜翌朝,循例以禀事,命下矣。自昨至今,雨意犹邈,依圣教七次祈雨祭,三角、木觅山、汉江沈虎头,遣近侍不卜日来十七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兵曹言启曰,顷日政,寿职陞堂上人吴泰东,佥知中枢拟望之际,佥知之佥字,误以同字书入启下,不胜惶恐。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达曰,即接四山监役所报,则虫患日渐炽盛,多年长养松木,青色日浅,间多黄黑,诚为切闷云矣。数十年茁养之木,今至枯损,则此实可惜之甚者,而亦有延及社坛禁苑之虑。趁此未作茧生蛾之前,着实拾埋,则可遏方炽之势。在前如此之时,辄有役民拾虫之事。今亦依定式,盲人独女无率丁者外,卿宰以下一从家座,各出一丁,一日赴役。而或有讦诉图頉者,则移送刑曹,照法严治,何如?令曰,依。

○李景祚书曰,伏以臣,滥窃科第,猥玷近班,不待人言,循省恧蹙。即伏闻昨夕儒臣,以从荫路登科人之骤拜承宣,谓非旧例,仍举臣名云,此诚切至之言也。臣之初不能引义力辞,徒以奔走为礼者,固已万万愧悚。而今者筵奏,出于论思言议之地,何敢晏然仍冒,以自丧其廉愧也哉?玆敢退归私次,略暴危恳。伏乞睿慈,亟令镌削臣职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兼辅德兪彦民书曰,伏以臣,适因事会,逃遁不得,冒没情势,蹲淹禁直。乃于昨者,猥随僚臣之后,入参离筵之末,伏聆英音之洪亮,仰窥睿学之高明。此实臣释褐以后,未始得者。臣诚衅累蔑裂,不足齿于讲肆,而欢欣庆幸,实有倍于恒人。今既得此,虽明日退塡沟壑,夫岂有馀憾哉?若其因仍盘礴,自同无故,以坏一身之防,贻清朝之讥,固非臣素计。而伏闻日昨大朝,以东学儒生事,特下当该兼教授越廪之命,臣实其人也。臣于是,惊惶震越,莫知所以自措也。盖臣自叨见职以来,积犯违逋,屡速置对,差祭入阙之日,不得不黾勉祗肃。而旋即退伏,以递为期,适值农坛动驾,以问安官下批,又不敢不承令往来,顾未尝一日治职事矣。然庠儒之全数空斋,事未前闻。而臣适带其职名,则偾溺之失,固无所逃,严教之下,宜即自列。而严畏分义,徊徨累日。玆际得接家信,臣之老母,宿病沈顿之馀,偶触风气,转成寒疾。夜朝之间,症情斗剧,转侧须人,食饮全废,实有顷刻难言之虑。臣以独身,见锁直庐,更有何人与灌药物?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急于归视,他不暇顾。玆敢忙构短书,仰渎睿听,仍即径出禁门。伏乞亟令镌削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礼曹判书洪凤汉书曰,伏以三朔亢旱,万姓焦遑。惟我大朝静摄之中,不惮亲祷,坛祀再举,礼容愈虔,零雨滂滂。而撤帷露立,烈阳杲杲,而或命去伞,享仪才罢,纶音继降,以至三事自责,特减御膳。此盖闷旱之诚,事神之敬,一念憧憧,未暇顾玉体之劳苦。大小臣民,莫不相告感颂,穆穆在上之天,亦岂不降监而昭格也哉?欲望邸下,法我大朝,惕然警省。深宫幽独之中,益勉诚敬,以尽对越之工。日次宾对之时,广加询谘,以究消弭之策焉。顾臣无似,猥叨礼官。凡于职事,一味愦愦。祈雨之禀,亦致稽迟。此虽由于煞有商量,而其不能仰体忧民之圣意则大矣。又况因此臣曹之趑趄,至添圣上责躬之一端。臣之罪,于是益著,而有不容置而不问也。玆附自劾之义,仰渎离明之下。亦愿亟命重勘,以彰其慢,俾为溺职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战越俟罪之地gg至g。答曰,览书具悉。所陈切矣。可不留念?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弼善权抗书曰,伏以臣不揆鄙拙,惟义分是惧,黾勉冒处于从前力辞之地。一再登筵,快睹离光,反复问难,酬酢如响。在臣一身,荣耀备至,而考其所存,则特空疏卤莽,实无以仰裨睿学之万一,中心愧恧,终不能自已。见方宫僚慎简之日,朝家综核之政,宜从臣身而斥退之,澄清仕路也,明矣。且臣情私,有万分恳迫者。臣之父母,年过七耋,常时俱有沈顿之疾,通计一年,则宁日不能强半。臣终鲜兄弟,独自扶将,凡寻医下药之节,非臣在傍,则无可代视者。乘其少间,抑情持被矣。日昨直中,闻母病添重之报,方寸煎灼,陈章请急。而适值清斋,见阻喉司,罚止问备,揆诸私悃,一倍兢惶,即以番次苟艰,召牌下降。而目今母病,一向弥苦,头疼膈烦,眩晕咳嗽等症,俱系危恶,气息绵缀,转侧须人。顾此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玆诣阙外,短章哀吁。伏乞睿慈,俯垂矜怜,亟削臣所叨之职,俾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文学朴起采书曰,伏以臣本卤莽蔑识,猥忝侍讲之列,累登两筵,居常愧惧,而至于荣耀则极矣。臣岂不欲竭蹶趋承,以为顾问之备?臣之望八老母,数年前重患毒疠。自经危疾,动辄添加,进退无常,澟澟度日。向因膝下之戚,悲疚过伤,宿病之外,别症层生,腹痛泄痢,度数无算,口味辛酸,食饮全却,元气日渐澌缀,臣实无离舍供职之势。而亢旱为灾,大朝亲祷郊坛,臣不敢言私,抑情就仕矣。今以阙直,召令降临,而臣之老母症患,渐至危剧,非一时偶感之比。根委既痼,难以旬月责效。则每每以此号吁,极甚悚惶,情理切急,不得不烦渎。伏乞睿慈,俯谅臣万分煎迫之私,亟罢臣所带职名,以为专意救护,因遂便养之愿,千万颙祝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右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目今亢旱,弥月孔酷,民国之忧,茫无涯畔。惟我圣上,不遑静摄,再举桑林之祷,至诚攸假,冥应荐见。而沛然一雨,尚靳快霔,特下恻怛之旨,至有减膳之命。伏想邸下,上念圣躬,俯虑民事,焦悯罔措,当复如何?遇灾警惕,奋发睿志,在于邸下。责躬修德,感格高穹,在于邸下。切愿邸下,体大朝对越之诚,思古人应天之言,凡所以恐惧修省者,靡不用极。得方寸之雨焉。如臣无状,忝居辅相,致玆灾异,罔非臣罪。而亦不胜惓惓之悃,敢献祈勉之语。臣于日昨大朝筵中,因一武弁事,忽被重臣之侵拶。臣心至今兢缩,臣颜尚有馀骍。在臣,诚亦不幸也。人见之不同,正如其心。臣与重臣,心既不同,则所见之不同,奚止此小事也?况筵臣之各陈其见,曰可曰否,自是美事。臣岂以此,介介于中?而第朝廷所以为朝廷者,惟体统也。臣虽庸陋,顾其职则相耳。以小事而受人陵侮,转以至于言紧而意深,致使体统,缘臣而坏损,则臣之罪也。筵体至严,而以臣之故,便作叫呶纷闹之场,则又臣之罪也。臣既伴食愦愦,无一事事,而重之以罢软不职,厥罪愈彰,有相如此,不去何为?臣于伊日前席,冒死丐免,敢效自劾。虽未蒙圣上俯许之恩,而满心愧忸,历日靡定。连值亲祷,奔走不暇,今始拜箚仰溷。而当此闷旱之时,未与进对之列,臣尤千万惶恐。伏乞睿慈,导达圣听,亟赐镌褫,改卜贤德,以尊朝廷之体,公私两幸。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遇灾陈勉,言甚切至,当铭心。且大朝以静摄之中,再次祷雨,尚靳大霈,心甚罔涯闷迫。此实由余不敏,未能仰体圣意,卿何过引咎?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掌令李寿德书曰,伏以臣之情势,实无冒出之路。而顷以谥号署经,大朝申饬,至为严截,怵畏分义,黾勉出肃,了当署事。而退出之后,喉院以台臣,承牌诣阙。而前达姑停,不为呼望,列书诸台之名,至请问备之罚。台阁之带推行公,既无近例,则被人请谴,仍因蹲冒,断无是理,固当诣台引避。而适值圣心闷旱,连祷郊坰,陪护体重,他不暇顾,随参骏奔之列。而罢归之后,素患痰喘之症,越添于连宵劳攘之馀,呼吸喘促,食饮专却。以此病状,实无自力趋朝之望。而今者次对有令,召牌俨临,随诣阙外,略控短章。伏乞离明,亟削臣职,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迤及他说。而目今亢旱太甚,上下忧虑,惟我大朝,躬临北郊,彻夜将事,斋心默祷,洽得五寸之雨,少纾三农之急。而密云旋收,大霈终靳。于是乎圣念憧憧,更诣农坛,中宵星月,露立虔祷。我殿下对越之诚,终始不解,有足以孚格天心。而法驾载旋,雨意愈邈,则此或有消弭之方,有所未尽而然欤?顾今东门之役,既出阴雨之备,则国家之远计,庙堂之长算,实是万世巩固之术。而从古城下,乱冢无主,修牒之际,自不免残骸之暴露。大朝恻隐之念,主司体行之道,非不尽愍恤之意,埋瘗之方。而稿草短垄,朽骨如麻,不但行路之惨怜,抑恐冤气之闷郁,有足以仰干天和。臣谓申饬该府,亟行掩骸之政,亦推矜恤之典,以慰出地之魂,俾垂及骨之恩,则此亦为应灾之一段矣。且日昨轻囚放释之命,虽出于救旱之德意,而只放一时之囚,未推均施之泽。臣谓京外久滞之狱,抱冤之类,罪名之或疑,情理之可矜者,禀于大朝,参酌疏释,恐无妨于消冤之道矣。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第一件事依施,第二件事留念。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令江华留守申思建书。王世子若曰,国家设关防之险,式重保釐,朝廷简夙夜之贤,必慎委寄。今谁可任,古难其人。惟卿,以端方之资,有敏达之识。始沈沦于荫路,盐车太行之蹉跎,晩通亨于云衢,金马玉堂之出入。允矣家传之忠孝,常切爱君忧国之诚,蔼然天赋之慈仁,未或有伤人害物之事。中间知遇,宸褒至及于雅详,半世行藏,士论亦许以介洁。处银台而出纳惟允,长芹宫而名望益隆。布惠泽于县符郡章,民腾循良之颂,仗使节于辽冰蓟雪,人传清谨之誉。衷曲诚款之所孚,辛甘交济,文学政事之有裕,履屐皆当。内地施薄窜之恩,可想匪怒之教,中宸霈甄复之典,亶出不忘之心。而散秩岂处良材,顾利器可试错节。眷彼沁都一域,实我海门重防。表里山河,城堞镇堡之所相望,往来樯帆,灌输漕挽之所由通。累朝尽规划之方,为计也远,一日有仓卒之虑,舍此焉归。近缘往理之失宜,以致保障之生弊。筑城隍,将以为备御之道,徒然耗费之滋甚而反致疏虞。峙钱谷,将以为粮饷之需,乃者饥馑之荐臻而不免匮竭。想丁年之罹厄,正坐守臣之匪才,故丙夜之兴叹,每轸圣念之择帅。进卿虽由庙荐,用卿已在宸衷。玆授卿以江华留守兼镇抚使。卿其益恢令猷,祗服宠命。恤民则犹己之溺,以鼓亲上死长之心,治兵则先事而图,以尽临机应变之策。毋曰天堑之足恃,惟患人谋之不臧。灾甚极无,预讲救荒之术,务在储蓄,合思节用之方。此乃卿报效之秋,非为卿徊翔之所。於戏,利害便宜,贵在通变,做事宜戒,因循弛张。缓急,要得的当,为政,盍济宽猛。惟此书虽似文具,亦自敷心,苟今日有能体行,未必无效。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副司直知制教李奎采制进

○五月十五日卯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堂引接入对时,左议政李天辅,行副司直申晩,户曹判书李昌谊,吏曹参判赵明履,右尹李成中,右承旨金尚重,司谏韩光会,假注书具允钰,事变假注书申应显,记事官洪景海、郑昌圣,以次进伏讫。天辅进曰,近日则感气快愈乎?令曰,今则快愈矣。天辅曰,大朝悯旱亲祷,撤夜将事,于今再次。而雨意尚茫然,前头民忧姑勿论,圣体受伤,亦恐不少。此时圣候,果若何?令曰,一样矣。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天辅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天辅曰,邸下咳嗽尚未快差,必存少愈之戒,加意善摄,伏望。令曰,有馀气而不大段矣。初得雨虽未周洽,心甚为幸。即今则雨意茫然,悯惘矣。天辅曰,两麦已判凶歉,而畓谷亦将愆期,诚悯切矣。大朝闷旱亲祷,冥应愈漠。昨日所下纶音,辞旨恳恻。邸下亦宜仰体圣心,遇灾修省,奋发振作,留意民事,伏望。令曰,当体念矣。天辅曰,大朝北郊祷雨还宫时,特命金吾秋曹,疏决滞囚。德意蔼然,实出于遇灾修省之念。而滞囚之弊,外方尤有甚焉。外方狱讼之久滞冤郁者,分付诸道及三都,一体疏决,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今番大朝祷雨亲祭,盖出于闷旱恤民之意。况以步辇动驾,群下之焦闷,尤当如何?而卿宰军职中,多有不参班列者,殊涉非矣。年老、实病、在外外,一倂罢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今日常参,因减膳頉禀,只为次对,则异于他时。备局诸宰固当一齐进参,而悬頉者甚多,极涉非矣。实病、公頉外不参人员,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此平安监司洪象汉状达也。前以别军饷未捧,邑镇,抄报备局,故以依事目施行之意回题。而百石以上未捧守令、边将,自营门决杖,乃是事目。而义州府尹,以之次不设赈邑,未捧之数,至于一千二百馀石。若依事目施行,则当为决杖。而《续大典》仓谷未捧条,应决杖者,虽侍从勿拣。兼防御使,系是二品,只罢其职。义州府尹,既是二品官,又与防御使相等,不可循例决杖。义州府尹南泰耆,依事目罢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进曰,大臣以遇灾修省之意陈达矣。邸下代理万机,目下所事,惟是学问政事两事而已。两事之勤不勤,天心之悦不悦,系焉。伏望邸下,加意益勉焉。令曰,当体念焉。昌谊曰,恐惧修省之道,莫过于勤学勤政。而最是宴安幽独之际,一心对越,则天心悦豫,而方寸之雨,庶几可得。邸下方在调摄之中,书筵召对,虽或未可频设,而时接宫僚,讨论文义,或讲究时政,则诚好矣。而《语》云节用而爱民,为政之道,莫切于此。此四字,更留睿念,千万伏望。令曰,当体念焉。明履进曰,勤学勤政,重臣已发端矣。盖学之一字,有兼知行而言之者,有专以知边言之者,有以行边言之者。知与行,固是为学之要。学是日用事物之间,惟是处是从,乃学也。所谓是处,即理也。随事随处,无非用力之地。所谓勤学,亦有节目。以文义言之,如《大学》明德止善处。明德为何者?止善为何者?如孟子心之德爱之理,何以谓心之德?何以谓爱之理?字求其训,句索其旨,到其精微处,尤宜细加䌷绎,是学也。且理即天也,天即理也。苍苍者非天,而日用事物之流行处,莫非天也。一身之动静语默,一从天则,而勿以私意间之,则其所为学,可谓勤矣。多识前言往行,而明其得失利病。凡于应事接物之际,惟以吾心所知之理,随所遇而处得其正,则其为政,可谓勤矣。盖勤学为体,勤政为用。而其中勤学,最为先务。大凡读书,年少时则持守易,年长后则持守难。必于少时,孜孜学问。今日知一事,明日知一事,以至于欲罢不能之境,则学问大进,而其于为政乎不难矣。深思而力践之,伏望。令曰,当体念焉。成中进曰,恐惧修省之目,大臣诸bb臣b皆已陈之矣。邸下苟能勤学勤政,则大朝必悦豫。大朝悦豫,则天心必悦豫。天心悦豫,则甘雨必霈然矣。然勤学勤政,必以诚实之道为之,方好。今日诸臣之所达,皆以实效责成。邸下亦以实心行之,伏望。令曰,当体念焉。光会曰,充军罪人李时蕃,当戊申岭贼之跳梁。身为阃任,初不出兵剿讨,又不及时状闻,自巡营催促其进兵,而犹复推托不动,显有观望逗遛之心。及其官军四集,贼势穷蹙之后,始乃塞责发兵,缓缓作行。论其负犯,不可以充军而止。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令曰,其勿更烦。光会曰,逆坦孥籍之典,尚未举行,神人之愤,久而益甚。顷者参配岛配之命,固知圣意之有在。而三尺至严,断不可容贷。请逆魁坦缘坐籍没等事,亟令王府依法举行。令曰,大朝已谕,亟停勿烦。光会曰,泰绩,以贼征至亲,紧出于戊申诸贼之招,情节狼藉难掩。而特以顽忍不服之故,遽蒙酌处之典,舆情愤郁,久犹未已。请罪人泰绩,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烦。光会曰,乱贼何代无之,而岂有如啬之凶惨妖逆者哉?其诬人恶逆,诬罔朝廷之罪,已自服。而不道之说,又发于帐殿亲问之时。则论以大逆,王法当然。而况以斗龄之招观之,其凶肚逆肠,尤极绽露无馀,与戊申凶贼,少无异同。而肆市之典,未及夬施,一国之愤,无以少泄。请径毙罪人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举行。令曰,勿烦。光会曰,逆孥之待年正法,虽曰律无定文,而戊申逆贼,实是亘古所无之凶变。其中十魁,尤不可以常例治逆之律施之。而今其遗孽,尚尔假息于覆载之间。王章未伸,舆情愈切。况前后逆孽诸族,阴谋毕露。则此等之时,枭獍之种,决不宜使之遗育。请戊申逆贼巨魁之子,以年未满,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并行孥戮之典。令曰,勿烦。光会曰,径毙罪人濂,以贼衢至亲,缔结贼啬。凶逆情节,既已一一承款于帐殿亲问之时,而未及结案,径先物故。王章未伸,国人咸愤。渠既迟晩纳招,则实与正法无间。孥籍一事,自是应行之典。请贼濂收孥籍产,亟令举行。令曰,勿烦。光会曰,顷年妖逆,设计凶惨,有浮于戊申。而逆啬之撰出凶书,实为此狱之肯綮。则斗龄之缘坐亡命,固有当律。而往来诸道,缔结凶党,及其事发见捕,前后纳招,不过提引逆啬之所言,元无告贼情之事。而饰诈免刑,显有隐情。至于戒刚,则自是逆种。而斗龄招辞,虽不指名,既称顺宽之养子,则何可诿之于罢养之铁刚,而有所容贷乎?论以鞫体,不可不严讯穷核。请罪人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刑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烦。光会曰,妖说做出,即戊申凶逆之馀。顷者,恒延、命垕、敏枢等妖恶不道之状,既已毕露于帐殿亲问之时。严刑穷核,断不可已。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令曰,勿烦。光会曰,嵇贼之三条设问,万万凶惨,为增家人者,所当痛绝之不暇。而及增罢对之后,嵇虽来问,在爟之道,何敢以汝姑无事于汝幸矣等语,肆然酬酌乎?况其庆事之说,既发于嵇贼之招,则渠之自明之言,何可准信?而一番例供,遽尔放释,其在严国法之道,决不可以告身薄勘而止。请爟极边远窜。令曰,须勿更烦。光会曰,爣以增之至亲,所当阖门悚蹙,不敢自同他人。而擅自越海,横拏岛中,其所作弊犯科,实皆与增相济。则论以国法,断不可不严惩。虽自大朝,已有拿处之命,而守臣,既有状闻,则亦无可问之端。请爣远窜。令曰,须勿更烦。光会曰,世熙之书,旨意阴谲。其中数句语,敢犯不敢言之地,情状万万绝悖。论其罪犯,不可偃息于覆载之间。大朝酌处之命,虽出好生之圣德,王章未伸,舆情同愤。请鞫厅罪人世熙,禀于大朝,还寝岛配之命,夬正王法。令曰勿烦。光会曰,惟我大朝闷旱忧灾,再行亲祷,诚意沕穆,有可以感格高明,而至于昨日减膳之命,又出于古圣王侧身修行之意。凡我群僚百姓,孰不钦仰感叹?而第遇灾消弭之道,惟当靡不用极。至于疏决一事,亦自有故事可按。而且以言获罪者,前后相望,无论其言之是非浅深,疏放之典,不可少缓。况秋曹囚谪,冤疑尤多。审理之举,有不容已。请禀于大朝,亟令金吾、秋曹,举行疏决。令曰依达。天辅曰,盖疏决,系是国家大恩典。虽出于自上特教,执法之臣则固当争执。近来言官之以言获罪者甚多,言路之杜塞,实由于此。谏臣历陈其言之是非,其罪之轻重,直请放宥,可也。而泛以疏决为请,事甚苟简。且与秋曹罪人,并请疏决,尤涉非矣。司谏韩光会,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向来徐命天,邸下处分,盖出于一时饬励。而至今废弃,恐不免太过。特为叙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台达久远者,何必一一措辞下答?而至于尹光缵事,关系至重,见之可惊。此等新达,则或以禀于大朝处之之意,措辞下答,好矣。令曰,唯。光会进曰,当此上下遇灾恐惧之时,臣适忝谏职,入对前席,草草一语,窃附于有怀无隐之义。而大臣以有违达体,颇加非斥,臣不胜瞿然恧蹙之至。臣之所请疏决者,虽并论京外滞囚之弊,而若其大体所重,专在于以言获罪之人。区区之见,亶出于开言路导滞郁之意。而今者筵斥如此,此莫非臣平日言议无素,不能见孚之致。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尚重进曰,司谏韩光会,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天辅进曰,顷日赵明履,以酒禁事,有所陈达,故分付法司,使之出禁矣。盖其法无渐,猝当出禁,则酒器之覆弃者甚多云,殆同暴殄天物。故臣与僚相相议,限三朔缓禁,以俟其区处已酿者,而使之出禁事,才已捧甘矣。昨日自大朝,有姑勿出禁,只加申饬之教。依此传教,而捧甘申饬之意,敢达。令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午时,上御崇文堂。御制编次人、礼判引见入侍时,礼曹判书洪凤汉,编次人吏曹参判赵明履,右承旨金尚重,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有一译官,上言以为得崇祯御笔云矣。取来见之如此矣。仍命内侍出示御笔簇子,书思无邪三字,字样颇大。诸臣曰,贵矣。上曰,果是亲笔耶?崇祯御笔之曾前出来者,凡为三本,方在宫中。而皆书此三字,予故疑之,以示卿等而质之矣。明履曰,似是摹写矣。上曰,彼人赝作之习特甚,而若是摹本,则是亦御笔矣。仍命卷而纳之。上教凤汉曰,顷日以肄仪事有下教矣。果问议乎大臣乎?凤汉曰,臣果议于大臣,则大臣以为圣教至当,依此为之好矣云。上曰,凡大祭,前期肄仪,可也。至于郊坛祈雨肄仪,近于先祀,亵渎甚矣。大抵摄行,无此礼,而惟亲祭有此。此不过重于亲祭,不顾其亵渎者,为民祈雨,何敢渎神?此后祈雨肄仪祛之,只令礼曹使gg礼仪使g,率诸执事,预为登坛,指挥向方及仪节。出榻教上又曰,凡土龙祭,祈雨之极者,而至于鞭龙,非祭之意,亵慢甚矣。此后一切祛之事,分付。出榻教上命尚重书三角、北岳、木觅、汉江祈雨祭文,命明履读讫。凤汉曰,臣于向日,奉承圣教,为见神轝,进往太常,仍为奉审神室位版,则不成貌样。盖五方位版各七位,而神室狭窄,因地势推移,列奉故神农位版,反与大明官军比奉。风云雷雨尤为尊严,而亦奉于南方山川之下。序次紊乱,亵慢莫甚,不可不及今厘正。都提调以为当改建五间,臣与户判则以为仍其旧室,前后悬退,每方合奉七位。则变通虽小,事体可正,亦可以省费矣。户判入侍时,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前后设退,位版随五方奉安。出榻教凤汉曰,湖西伯以各邑杂役米事,顷又状闻,已下均厅,此事不可率易覆奏。盖各邑杂役条,朝家不可与知。所谓三斗之法,不可不罢。若罢三斗之法,则均厅区划,尤无可论矣。上曰,此事前后委折,可更陈达,而大臣之意,亦何如?凤汉曰,各邑杂役米,本来所捧,邑各不同,或捧五六斗,或捧三四斗矣。均厅结米分定之后,其时监司李益辅以为民役中杂役条,大均节之然后,始定二斗结米,则民力可纾。往复均堂洪启禧杂役米,皆定三斗。成节目启下,使之裒多益寡,推移支用,此所以会录划给之出也。其后因堂上赵荣国、金尚星之陈达,自上俯询大臣后,所谓会录划给等规,并为勿施。而至于三斗之法,姑不革罢。时监司金时粲以为,若令加征于三斗之外,则民必骚扰。若不加征,则邑将难支。屡次状闻,请其依前划给。左右相,皆以为三斗之法,挠改可惜。至于划给一款,左相不无勉从之意,右相颇持难矣。上曰,守令杂役米,非朝家所知,且此是他道所无之事矣。罢不罢,宜付于道臣。既曰启下公事,今若加征,则便是朝家欺民。令庙堂更禀,而今年姑不得加捧,则划给之请,似当许施矣。凤汉曰,昨年所划,乃是九千两,不可以此为例。姑以三千两许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重曰,今日掌令李泽征上书,以为今此旱灾,专是筑城时暴骸之由云矣。上曰,或有暴骸之事乎?凤汉曰,始筑之时,稿殡之在城底者,臣令将校,设祭移瘗矣。上曰,卿必善为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戌时,上御克绥斋。药房提调率医官入侍时,药房提调朴文秀,右承旨金尚重,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医官金履亨、许錭、皮世麟、郑趾彦、李以楷、李道吉,以次进伏讫。文秀进伏曰,即今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文秀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文秀曰,以汤剂事,有率医官入侍之命,臣不胜惊虑矣。上曰,只命两厅首医入来矣。诸御医皆入,当该中官误传之致,从重推考。出举条文秀曰,圣体或欠安乎?上曰,蛔气甚盛,再昨吐蛔,初更后又吐,至有自鼻孔出来之意。或不能快吐,以手拔之,其大如𨱎箸。拔出之后,犹有气若挂于喉间,至今其气尚存。此甚可悯,欲进理中汤,故召见卿等矣。文秀曰,此症候极为悯迫矣。伏闻近来,不进水剌时多,似是胃气虚弱而蛔动矣。即今殿下春秋如何,而摄身如少壮之时,岂不焦悯乎?请自今进膳之节,十分加意,千万伏望。医官诊脉讫。履亨曰,以脉候观之,胃气终是虚弱,此乃虫动之由。安蛔理中汤,连为进御好矣。趾彦曰,似是胃气受风而然矣。理中汤,加花椒、乌梅而用之好矣。上曰,理中汤,味甚恶,或有他药可以责效者乎?诸医曰,终莫如理中汤矣。上曰,然乎?安蛔理中汤三贴煎入。汤剂继进日问候事。榻前下教。左副承旨入侍事,榻前下教。药房提调以下,以次退出。时已昧爽矣。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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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奉命。左承旨严瑀奉命。右承旨金尚重奉命。左副承旨李之亿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明鼎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李寿德、尹坊,持平赵载厚呈辞,南鹤老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重达曰,判府事金若鲁箚子到院,而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沈星镇达曰,右副承旨李景祚,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明鼎达曰,司谏韩光会,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呈辞受由外,大司谏尹光毅,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尚重达曰,副提学金相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赵明鼎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日事违牌,无意膺令,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辅德沈墢牌不进,兼辅德兪彦民,弼善权抗,文学朴起采陈书受由,兼弼善韩光会以本职,方在引避中,兼文学未差,上番无推移之员。司书金圣佑,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赵明鼎曰,今日祈雨祭所,宜送内摘奸,而承旨进去,故不送,凡事各别精洁,虔诚祈祷事,分付。

○赵明鼎达曰,臣与左副承旨李之亿伴直矣。以其亲病陈书出去,原书以祈雨祭斋戒,才已退却。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右承旨金尚重,俱以祈雨祭献官进去。右副承旨李景祚牌不进罢职令旨,今方捧入院中。只有臣明鼎。今日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之亿,虽为亲病,所当请牌,而拘于厅例,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景祚,辅德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提学金相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推考徽旨捧入。

○赵明鼎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沈墢,即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庆尚监司状达,六月令进上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尚重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判中枢府事金若鲁箚曰,伏以三朔亢旱,烈阳愈杲,大小遑遑,罔知攸届。圣心忧悯,玉趾三举,圭璧既卒,冥应愈邈。臣虽病伏床席,残喘如缕,而上虑圣体之受伤,下念民虞之罔涯,区区寸悃,实有尚寐之愿。此际伏闻雩坛亲祷之命又下,我殿下为民焦虑,不遑自恤之圣意,臣非不知。而第圣算已高,方在静摄。当此炎热之骄炽,虽深居广厦邃堂之中,犹有添损之忧,况触冒劳挠,终日露坐,彻宵将事者乎?又况再祷三祷,以至于四者乎?凡百臣僚,孰不煼迫?而臣方职忝药院,责在保护,其为煎灼罔措,尤如何也?噫,今日万事,莫先于保啬圣躬。圣躬康安然后,民命可以活也,民饥可以救也。而殿下之至诚对越,三十年如一日,方寸得雨,固不在于亲荐牲币,则民事虽急,岂不思所以保啬之道乎?极欲力疾求对,罄陈微忱,而丑秽之症,末由登筵。玆敢忙卒拜箚,涕泣仰请。伏乞俯赐谅察,亟寝亲祷之命。且治臣病废常分之罪焉。臣不胜瞻天仰圣,千万颙祝之至。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尚今未瘳,心用虑念。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五月十六日寅时,上御克绥斋。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俄闻兵曹银子多有欠缩云,其数爻录来耶?之亿曰,兵曹经用甚多,而本无文书置簿之规矣。朴文秀为兵判时,始创都会录,出二颗印二算员,自此稍愈于前矣。其后洪启禧亦善为之,颇有条理云矣。臣取来银柜三十一,尽数开见,则皆限柜纳银矣。元数为五万四千八百馀两,而柜中所存,为四万七千五百两。以此计之,则七千馀两,为欠缩矣。臣甚惊骇。三次算计然后,招问下吏,则渠辈相视愕眙,不能出言,有若初不知之者然矣。臣更招三十年久仕之吏问之,则以为立役后,未尝见银柜,今日始见之云矣。上曰,然则无动意乎?之亿曰,顷日钱木反库时,渠辈颇惶㤼矣。今日则从容暇豫,少无惧色矣。上曰,库子之气色,如何?之亿曰,泰然矣。上曰,然则决非近来所为。若是渠辈所为,则容貌辞气之间,必有可知者矣。之亿曰,兵判闻此事,大为惊骇,捉送库子于捕厅云矣。上曰,然耶?之亿曰,钱木欠缩,渠辈皆已备置,请小臣捧纳。臣谓之曰,吾则只承命摘奸而已,非为兵曹捧逋欠也,不为捧纳矣。上曰,善为之矣。元钱几何?之亿曰,封不动,为三十万两,行用为一万六千馀两矣。上曰,然则合为十五万两矣。十五万两内,九百两欠缩,岂可谓之欠缩也?当初予意,非欲必捉其无面也,只为一番申饬之意也。今闻钱布,几皆充数,则于渠辈,施罚足矣。渠辈必赤立(立)),还觉残忍矣。之亿曰,臣思之,库子辈,若或径治,则难以推出,必缓缓究核然后,方可知其曲折矣。上曰,何必察察?古语云,水清无大鱼。子产之见欺渔人,诚好意矣。此事初欲严处矣。更思之,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库子辈,若不胜杖而承款,则岂不残忍乎?乃命之亿书之曰,纪纲解弛,人心巧伪,其若闷旱,储蓄为先。且兵曹数十年前去来,太糢糊。一番申饬,在所不已。故特命该房承旨摘奸。而予意,申饬于今,惩戒于后,而非究得无面之意也。然去来糢糊之中,其所无面,想必伙然。此亦自久远无面者摘奸后,其欲商量九同之木、八百两钱,究其元数,沧海一粟,岂曰欠缩?然摘奸之后,其宜申饬兵判,从重推考。当该二军色郞厅,令该府以公律勘处。色吏库子,其宜重处。而决非一吏一库子所为。今者此举,即百馀年所无之事。亦若不教之民,其在三令之道,不无参酌。只令该曹征捧以充,至于银子近万两无面,诚可谓寒心。然此与钱木有间,其钱其木,色吏库子,长处钱木之中,偸窃私用,必然之弊。至于银子,若是伙然者,亦决非一吏一库子所为。以度知者言之,果有身犯。命下多日,决不若此。且心经岂不云乎?问于承宣则方其考阅也。其无动色云。若今色吏库子之所为,又决不若此。近万两银货,亦非一朝一夕之偸窃者。今闻当该库子,兵判,并送捕厅云,何求不得?昔人所云捕厅乱问,黑白奚辨。其或不胜杖而自服,归于一律,非王者钦恤之意,当宜审慎并送于秋曹。莫重国银,亦不可不厘正。关系亦重,亦不可不消详。相臣、兵判,先讲确乎备局,日后入侍时禀定。此决非时库子所为。近者听政之后,于细事,不知者多。耳目之臣,或以时所守者,请以一律,则大不然。亦或以前后所守者,并请一律,则此非徒轻人命,亦非综核之意。一番依从之后,亦所判断,在于顷刻之间,难以指挥。今者下教,书入铜龙,使元良,知我此意。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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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李之亿坐直。右副承旨李景祚。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理山府使沈凤征,三陟府使李埉,泗川县监崔益大,安义佥使尹寿雄,草芝万户方应文,全罗都事权显范。

○李之亿达曰,大司宪柳复明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李寿德、尹坊,持平赵载厚呈辞,南鹤老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令于李之亿曰,今下弓矢,安义佥使尹寿雄处给送。

○李之亿达曰,右副承旨李景祚,昨既有只推之令,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明鼎达曰,副提学金相福,昨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司谏韩光会,引避退待,已至屡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呈辞受由外,大司谏尹光毅,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连违召令,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景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提学金相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司书金圣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当此悯旱减膳之时,有不敢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明鼎,以户曹言达曰,故领府事徐命均,丁巳年奏请使时恩赐田畓,尚未准受矣。京畿安城郡数外官屯田畓一结十一负一束,自本家望呈愿受,故查问本道,成册,今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令曰,依。

○济州防御使状达,牛马点落,待秋举行,春巡退行,惶恐待罪事,令于李之亿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判书金尚星书曰,伏以臣有万必递之计,无一可出之义。再瓜已熟,三告才下,而适值郊坛亲祷之时,未暇自恤于一身去就,然犹不敢身病出仕,而仍寻长单,盖亦自处以已递故耳。有事而出,无事而递者,区区处义,煞有多少商量,而其素画之在心者,则有死靡变,何者?四载要涂,盘礴不去,一味贪恋,殆若固有之物,则除非垄断之贱夫,决不至此。臣之至今蹲冒,得不为有识者之窃笑乎?况今未了之勘,自在应罢之科,虽蒙我大朝包容之德,罚止问备,然臣之宜被重勘者,国人所知。夫一曹钱谷之责,专在长官,而日昨摘奸时,许多亏欠,实是前所未有之变。身为首堂,漫不管检,致使猾胥奸隶,恣意幻弄,则真所谓出柙毁椟,是谁之咎?而谁gg虽g以《大典》言之,中外官之不谨典守者,自有国家金石之律。臣于驻跸下问时,亦陈其首先被罪之意,则循例问备之罚,此岂万一衬当于臣罪者哉?然则惩戢之不严者,固臣罪也,摘发之不明者,亦臣罪也。堂堂国家,安用此等六部之长。而臣若归罪郞吏,犹复扬扬于仕路,则街童巷竖,亦必指点而姗骂之,其诒累清朝之政,亦岂细故也哉?噫,今之国势之不振者,正坐于法纲之不能立耳。初不发觉则已矣,而特教反阅之后,有罪者无所惩,则此后狐鼠之徒,恬不畏法。今此罪人等,移送秋曹之命,固知出于天地好生之至德,然公库偸窃,关系至重,臣谓另饬秋曹,逐日开坐,严核情节,明正典刑者,断不可已。而亦令有司,考出法典,议臣应被之律焉。臣方待勘之不暇,何敢复申其疾痛之呼?而目下贱疾,挟暑苦剧,转辗沈痼,万无时月供宦之路,情穷势迫,不得不略陈略章。伏乞睿慈,曲垂矜谅,亟许先削臣职,俾得以便意退靖,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玆事,大朝特教移送秋曹之后,自有严核,而且卿之为嫌,殊涉过矣。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礼曹判书洪凤汉书曰,伏以臣,伏见掌令李寿德书本,遇旱论事,有足钦叹。第以东门之修堞,谓有残骸之暴露,结之以郁冤气而干天和。臣以主事之人,诚不胜其惊骇震悚也。然既曰尽埋瘗之方,又曰朽骨如麻,何其言之矛盾也?臣不量己分,妄画大计,悠悠之说,一切任之。而其所设雉处,则或土筑于断岸,或沙塡于淤泥,阅月治基,仅能排石。乱冢有无,初非可论,其中一雉将铺之所,地势稍平,方围数间之内,果有儿冢十数,而土浅草朽,残骨惨然。臣即拣日酹告,移地厚埋,此盖仰体圣主掩髂之仁,躬自看检,靡不用极。枯魄既安,和气可导,则弥月旱虐之归咎于斯,非臣意虑之所及。而浮俗易动,一唱万和,臣固知传于台臣者,特不过涂听涂说,台臣之闻而言之者,亦未必出于深意。而若其召灾之由,则臣实当之,臣心惶懔,当复如何?日昨大朝筵中,适因言端,略陈事实,而讼罪之忱,终不自已,玆入文字,仰暴危恳。伏乞邸下,亟令有司,勘臣重律,以安微分,以谢台议,不胜万幸。臣无任战恐屏营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灵城君朴文秀书曰,伏以臣即伏见大臣箚本,诚不胜危蹙之至。日前臣登筵时,圣上,以武臣事,俯询于臣,臣不敢屈曲,直以臣所见仰对。则大臣,忽以千万意外之言,勒加于臣,不少顾籍,臣甚讶惑。而咫尺前席,恐损体统,从容陈辨之状,圣明之所俯烛,诸臣之所目击,则今者大臣之过费辞气,臣莫知其故。而但其疑臣而论臣者,大不寻常,臣若复事条辨,则非特损事面而已,臣实悚惧而止之耳。虽然大臣之上箚辞免,既由于臣则臣之罪,于此尤大矣。敢陈短章,仰请威罚。伏乞离明,镌削职名,以安大臣之意,以严朝廷之体,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兵曹参议吴遂采书曰,伏以亢旱弥月,朝野焦熬,惟我大朝,不怡丙枕,亲劳玉趾,荐举桑林之祷,圣人至诚,庶几贯彻神明。而甘雨既始,霈泽未浃,同云若雨,杲日旋出,纶音恻怛,至减御膳。伏惟邸下,仰体圣情,不遑宁处,区区下忱,益不胜契契寤叹之至。臣于日昨西省直中,伏闻有重推之命,盖以前任国子时事也。学儒之全数空斋,实是创闻,虎兕出柙,咎将谁归?臣虽已去其职,恶敢曰无罪,闻命愧栗,若无所容。使臣于入太学之日,果能首先警饬,董整学政,俾有振作之效,则士习之荒嬉,奚至于斯?移其职而有不敢自恕,臣罪薄其勘,则未足以劼毖后人。伏乞离明,俯察臣自劾之义,匪由外饰,即令镌罢臣职,以安贱分焉。抑臣窃自以自幸为幸,辄敢因是而有所献焉。盖臣在春初,冒膺国子之命,于是职,非其人也,敷教造士,表率培植之责。夫岂臣之浅弊凡陋,所可议者?而若馆中一二事之可以修废者,固不敢不思尽其职耳。其中泰甚者,公廨之几于倾颓者多,坏瓦崩壁,不称泮水思乐之美,此可以及时修葺也。又闻四学学舍,亦多荒圮,每课制之时,不能各设于本学,择取诸学中稍完者一处而试士,甚至藩墙破夷,芜秽不治。弦诵之地,殆于鞫为园蔬,不但博士之倚席不讲而已,臣实闷叹。于斯,拟欲一遭陈列以闻,退而与有司之臣,往复商度,思有以变通葺理,在职未多日,而遂不果矣。或于入侍前席之时,从容陈白,亦庶不为僭妄,而辄未得间而退,抱玆耿耿矣。今因事会之发,大朝饬励之教赫然,纶音一下,可以耸衿绅,而自此有丕变之效,亦庶几矣。当玆悯旱警惧,百役停罢之日,姑不敢暇议于如此事,而况事有本末,其本立则末之不治,有不足忧耳。伏愿邸下,克体大朝明敕之盛意,深留睿思,惓惓于崇儒学谨庠序之政,以之风砺四方,则圣朝岂弟作人之盛化,臣将拭目而睹矣。臣辄因自罪之章,僭窃及此,并乞恕其狂而察其愚焉。臣无任震越兢惶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陈留念焉。而尔其勿辞,察职。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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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李之亿式暇。右副承旨李景祚呈辞受由。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罗州牧使闵百男,顺川郡守李圣师,祥原郡守郑来观,谷城县监南相天,云峯县监朴嗜覃,平安兵虞候李鼎烨,荏子岛佥使金道鼎,位罗万户李道元。

○赵明鼎达曰,大司宪柳复明再度呈辞入达,执义未差,掌令李寿德、尹坊,持平南鹤老、赵载厚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臣与左副承旨李之亿伴直矣,以其式暇出去。都承旨沈承镇,左承旨严瑀,右承旨金尚重,俱以病不仕进。右副承旨李景祚,呈辞入达。院中,只有臣明鼎。今日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尚重,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刑曹判书尹汲,连日违召,无意膺令,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词讼重地,连违召令,事体分义,殊涉未安。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又达曰,副提学金相福,既有只推之令,副校理李显重,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司谏bb韩b光会,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未处置,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两司呈辞受由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寿德、尹坊,持平南鹤老、赵载厚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联名箚曰,伏以目今旱灾,一向孔酷,圣心忧闷,不遑静摄。再举坛祀之仪,撤帷露立,竟夜靡懈,至诚所格,庶几高穹之昭鉴,而一雨再雨,终靳快霔,感应之理,殆若影响,旋即窅漠。臣等上忧圣躬,下念民事,中夜无寐,心焉如灼。而伏读东坛回銮时所下纶音,缕缕千百言,丁宁恳恻,以三事责躬,至减御膳。臣等滥窃匪据,苟然充位,今者召灾,专由臣等。向日臣等之自请更祷,实出于区区负罪讼愆之忱,而未蒙俯许,致使圣上,重烦将事,此尤臣等之罪也。顾今七次行祀,冥应又邈,圭璧之礼,不得雨则不可止也。臣等乃敢冒万死,复申前请,八次当行之祭,命臣等差往,俾尽微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心虽焦闷,有次序,卿等休请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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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药房进。左承旨严瑀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李之亿。右副承旨李景祚呈辞受由。同副承旨赵明鼎。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洪川县监李明翼,稷山县监李邦协,祥云察访韩济,文城佥使金元锡,楸坡万户尹光亿,咸镜都事闵镇龙。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沈星镇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汤剂依三贴剂入,后日次入侍,宜矣。

○赵明鼎达曰,大司宪柳复明三度呈辞留院,执义未差,掌令李寿德、尹坊,持平赵载厚呈辞,南鹤老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沈星镇达曰,左副承旨李之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明鼎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连违召令,尚不出肃,事体分义,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司谏韩光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尹光毅,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台臣之违牌,未有甚于近日,事体殊涉未安。即为牌招。

○传于赵明鼎曰,今日楮子岛、龙山江,赵明鼎往审以来。

○金尚重,以内医院官员,以副提调意达曰,今日是问安日次。而都提调金若鲁,身病不进,提调朴文秀,谓有难安情势,引入不进,臣独来参,事体苟简。提调朴文秀,即为牌招同参,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李之亿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重达曰,即者,说书洪景海,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祈雨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说书洪景海,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下番,将未免阙直。司书金圣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一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当此闷旱减膳之时,有不敢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尹光毅达曰,司谏韩光会,以当此上下遇灾恐惧之时,臣适忝谏职,入对前席,草草一语,窃附于有怀无隐之义。而大臣,以有违达体,颇加非斥,臣不胜瞿然恧蹙之至。臣之所请疏决者,虽并论京外滞囚之弊,而若其大体,所重专在于以言获罪之人。区区之见,亶出于开言路导滞郁之意。而今者筵斥如此,此莫非臣平日言议无素,不能见孚之致,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其所陈列,出于无隐,大臣筵斥,岂至过嫌?请司谏韩光会出仕。答曰,依达。

○以司谏韩光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备忘记,令于赵明鼎曰,今下弓矢,楸波万户尹光亿处给送。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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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严瑀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李之亿陈书受由。右副承旨李景祚呈辞受由。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赵明鼎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时无禀定事,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刑曹判书尹汲,日事违牌,无意膺令,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李寿德式暇,尹坊,持平南鹤老、赵载厚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累日阙达,事甚未安。两司呈辞受由、式暇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尹坊,持平南鹤老、赵载厚,司谏韩光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司书金圣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重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重,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圣佑,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赵明鼎,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当此闷旱减膳之时,有不敢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漆原县监安履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自数日前,猝得风病,半身不遂,人鬼莫辨,旬月之内,决无起动赴任之望,斯速入达变通云。身病既如是危笃,则不可等待其差歇,夫马留滞,亦涉可虑,依例罢黜,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兼春秋金会元改差事,举条达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张命德。

○严瑀,以户曹言达曰,锦陵君朴弼健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忠清道清风府数外官屯田畓一结四负三束,自本家望呈愿受,故查问本道,成册,今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各道产银处,专属地部,设店采取,以补经用者,自是法典,而目今曹储罄竭,银货尤为绝乏,实无以支继矣。庆尚道新宁,京畿砥平、朔宁等地,银脉露出,极其丰盛云,依法例趁速设店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前领议政金在鲁,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寻单时受禄无例,已递之后追受前禄,尤无是理,只愿夬寝输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伤国体,千万幸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左副承旨李之亿书曰,伏以臣,迹畸而滥叨匪据,才短而久供剧务,三遭承膺,露丑转甚,七朔奔走,偾事居多,不但臣心之有䩄,实为公议之难容。在臣廉义,固宜早自敛迹,以思守分俟命之图。而有命辄膺,不知屏退者,诚以天地之隆恩,未忍孤也,涓埃之报效,不敢忘也。然一身之廉角都亏,众手之嗤点莫逃,则臣心之愧惧悚恧,愈久而愈益切也。日昨,厕迹于大朝讲筵,玉署之臣,以近日官方之滚杂,有所提白,僚席,以此自引,已为呈辞矣。噫,惟彼积仕循序之人,犹畏骤跻滥竽之讥,遂自敛退,以伸廉隅,则况臣所叨,便同生贵,人言之至,臣固首当。而淟涊为日,一味蹲据,私心惶愧,久而靡定。此际臣母吐泻之症,中感倍剧,饮啖专却,气息如缕。臣以孑然单身,左右扶将,不忍顷刻小舍,揆之公体,有必递之义,参以私情,无暂离之势。敢将焦熬之悃,仰暴离明之下。伏乞睿照,俯赐谅察,亟令镌递臣职名,以靖私义,以便救护,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司书金圣佑书曰,伏以臣,才器空疏,学术蔑裂,史院旧衔,尚贻清朝嗤点之讥,春坊新命,遽及荒郊病伏之馀,追思罪戾,断无寸步进身之路。而一瞻离光,实系平生延颈之愿,所以冒了承膺,黾勉就直,有若固有之职能堪之人。而傍观之窃笑,有不暇顾者也。迺者,昼日初永,两筵连开,讲读之际,玉音洪亮,讨论之间,睿意渊远。虽老师宿儒之闲于经史者,犹难剖析而开陈,如臣之𫍲见寡闻,顾何以仰裨其万一乎?每于院夜书灯,寻绎发问之睿旨,钦叹日就之盛德,殆至于喜不能成寐也。然而帝王成学之难,异于韦布,而至于我邸下成学,则比诸前古帝王,尤为至难。臣尝以先儒十二时照检之说,仰揣我邸下日用之间,则邸下之责,其亦大矣,邸下之心,其亦劳矣。鸡鸣盥栉,问寝三殿,从容侍坐,随事承诲,自不觉朝日之已旰,而退而有诸臣之章牍,万机之酬应,则又费了几刻清漏矣。日昃之食未遑,读书之筵已开,昼或自巳而至午,夕或自申而至酉,则计以一日之内,实无片时之暇耳。今日焉如是,明日焉如是,初若大辛苦不可堪者,而日日行之,久久习熟,则读书应务,本无二致,而成学做治,自非难事。惟邸下,勿以机务之繁,而怠于学,时序之热,而懈其志。一年之十二月,一日之十二时,一刻之十二分,惟寸阴是惜。至或深宫静寂之夜,志气清明之时,频接宫僚,讲论古今,亦一涵养之工也。於戏,臣尝得大朝述编一部,敬之如神明,爱之若父母,反复庄诵者,殆近十年。每读至於戏元良之句,辄不觉一唱三叹,有以见大圣人授受之一个心法也。述编新成之日,我邸下方在冲龄,而大朝之勉戒,犹若是深且切矣,则况今春秋向强,代理责重,述编之一字一句,尤当服膺而体行。臣请拈出圣训之切于学问者数条,为邸下诵之。臣谨按内篇第二十三章有曰,饮食之滋味,一时之饱,学问之滋味,一生之饱,旨哉训乎?人于饮食,一日不再食,则谓之曰饥,今夫一日两筵,便是一日之再食也。熟读章句,渐如菼蔗之佳境,沈潜义理,恍若刍豢之至味,则平生润身之功,岂但片时悦口而止乎?此大朝所以五十年吃紧道理,而贻谟于邸下者也。惟邸下念哉。臣又按内篇之第百九章有曰,读经之法,当究义理,看史之要,必辨治乱,大哉言乎。夫明义理正是非,在于六经四书,讨古今监得失,在于历代诸史,而此则邸下已熟讲之矣,宫僚亦历陈之矣。惟彼立万世君臣之纲,作人君建极之本者,独春秋一部在耳。大圣人衮钺之笔,惩讨之义,尚令乱臣贼子,知惧于千载之下,则今当邸下典学之时,讲明斯义,阐发奥旨,岂非我邸下今日之急务乎?两筵之暇,时赐访问,讲究乎一编之微旨,反复乎百王之大法,则可以为明体适用之学矣。述编中亦有《春秋》笔法之训,故臣于此,尤有所惓惓也。於戏,述编内外,字字句句,无非省己之至训,治国之要道。而臣实鲁莽,既不能逐端敷演,以扬我大朝善诲之盛意,而略提数句,庸补邸下继述之工。惟邸下勖哉。仍伏念臣,年纪向衰,百病交攻,所患听莹之症,最为难强之疾。少触风寒,辄致添剧,平居酬酢,尚多苟艰,而至于登筵侍讲之际,尤无以承清谘而备顾问,此岂臣一日冒据之地乎?且臣自昨猝患暑癨,吐泄兼发,元气不能收拾,昏倒垂尽之际,即因下番径出,召牌洊临,而以此病状,就直无路。玆不得不拜章陈恳,自外而退。臣尤死罪。伏乞睿慈,察臣之悃,怜臣之病,亟令镌削臣职,俾得及时医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体念,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五月二十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诸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右承旨金尚重,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编修官沈墢,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尚重进曰,此咸镜监司尹得载状达而言农形者也。此黄海水使申思彦状达而荒唐船事也。此黄海监司曺命采状达而请麦还待秋代捧事也。令曰,状达并上之。尚重跪进。王世子展而览之,令挟侍中官,踏达字还给。尚重、明鼎曰,此京畿监司金尚翼状达。而一则前郡守赵荣祏到配事也。一则杨州牧使元景淳罢黜事也。一则茂长县田税米破船事也。一则破船谷使各衙门分征事也。令曰,上之。明鼎跪进。王世子展览,令踏达字还给。明鼎、尚重曰,近来兼春秋甚为苟简,而礼曹佐郞金会元,方带兼史,才已受由下乡,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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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致仁未肃拜。右承旨严瑀。左副承旨金尚重坐直。右副承旨李之亿陈书受由。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午时,日晕。

○下直,高原郡守吕荣祖,连山县监尹得勋,平安都事李时沆,釜山佥使李明运,乫坡知佥使金世儒。

○赵明鼎达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李寿德式暇,尹坊,持平南鹤老牌不进,赵载厚初度呈辞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兼辅德兪彦民,弼善权抗,文学朴起采牌招事依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令于赵明鼎曰,今下弓矢,釜山佥使李明运,乫坡知佥使金世儒处给送。

○赵明鼎达曰,刑曹判书尹汲,特令申饬之下,镇日违召,无意行公,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累日阙达,事甚未安。两司式暇、呈辞入达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启曰,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诣阁。

○传于赵明鼎曰,厘正厅堂上入来,相臣入侍时,同为入侍。

○赵明鼎启曰,厘正厅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严瑀曰,大臣入侍。药房同为入侍。

○又传曰,九次祈雨南坛北郊,大臣行而祭官择差,当亲制其祝,分付仪曹。

○传于赵明鼎曰,政事后,御制编次人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载浩在外,参判赵明履进,参议黄景源病,右副承旨金尚重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载浩在外,参议黄景源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台谏多窠及玉堂阙员,今番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铁原防御使,今当差出,而不可不择拟,他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小学》毕讲不远,继讲册子,事当问议于师傅、宾客处。而书传毕讲时,因下教四书二经重读事,问议定夺,则其时以先讲《小学》为下教矣。今将依前定夺,以四书二经,次第重讲,而先讲《大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圣佑陈书入达,兼司书金文行受由在外,说书洪景海陈书下乡,兼说书未差,他无推移之员。兼辅德兪彦民,弼善权抗,兼弼善韩光会,文学朴起采,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辅德兪彦民,弼善权抗,文学朴起采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严瑀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重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兪彦民,弼善权抗,文学朴起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启曰,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尚重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吏批启曰,新除授江原道都事金埅呈状内,八耋偏母,宿病沉重,实无离违远赴之势云。敬陵令南德纯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正郞尹东星,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成均馆学谕朴鸿寿,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受教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启曰,本曹佐郞李万育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闵遇洙为大司宪,任珣为执义,任玮为献纳,李显祚、李锡祥为正言,金文行为应教,韩光肇为校理,郑亨复为同义禁,金尚星为艺文提学,兪广基为同敦宁,郑观由为礼曹正郞,李箕镇为内资提调,郑惟一为判校,张澍为吏曹正郞,李重泽为明川府使,李河述为北青府使,李长夏为丰基郡守,任𪼛为杨(杨))州牧使,林志浩为怀德县监,金鹏运为漆原县监,金用谦为献陵令,李箕镇为判敦宁,李再新为铁原府使,李时中为鸿山县监,金相箕为义盈直长,金致仁为左承旨,缮工监役洪启九,冰库别检尹得孟相换。

○兵批,判书金尚星病,参判金光世病,参议吴遂采入直进,参知任𪼛呈辞入达,同副承旨赵明鼎进。

○兵批启曰,忠壮卫将张弼汉,身系军门,势难两处供直。新除授武臣兼宣传官韩尚讷,父母年迫八耋,疾病连绵,实无暂时离舍之势。阿山万户金龟寿,老父今年七十岁,且无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顺天营将韩日远呈状内,近得轮疾,差复无期,时月之内,万无赴任之望云,依例罢职。美钱佥使郑文兴,素抱奇疾,近又越添,万无起动行作之势,呈状乞递,依例罢职,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以金命埏为同知,高秀迪为黄土岐权管,李衡坤、闵百昌、任珣为副护军,韩翼谟gg韩翼謩g、柳复明、赵重晦、李景祚、李光溥、安𠍱为副司直,李得宗、李宜老、李宜哲、李秀得、李达海、柳潗为副司果,申应显、具允钰为副司正。

○以左承旨金致仁,校理韩光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赵明鼎曰,故例亦可行之,而以予凉德,致此亢旱,吾民幼童,将恼三近慕华馆,蜥蜴祈雨,移行于庆会楼。此后则慕华馆当行者除之,永为定式事,分付礼曹。

○金尚重,以礼曹言启曰,慕华馆蜥蜴祈雨,自九次举行事,命下矣。依圣教九次祈雨祭,南坛北郊,遣大臣,不卜日来二十三日设行。而慕华馆池边蜥蜴童子祈雨,遣武臣嘉善,亦于同日为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严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陵内松虫大炽,至于桧柏木,亦为犯蚀。今方尽发陵军、户保,逐日拾虫,遍山满树之虫,决难以数小陵军捕拾。柏子所伤,日日渐多,本陵以御种柏木所在之故,在前如此之时,垓子外部属佛光里、葛古介、私契、新寺里坊民,一倂调发拾虫云。今亦依所报,垓子外四洞坊民,一体调发拾虫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赵明鼎启曰,臣敬依筵中下教,取考刑曹囚徒案,则承传罪人二十三名,刑曹罪人三十一名,来关罪人三名。合在囚五十七名内,兵曹银色书吏林枝葳,上下色吏金世枢,前库子金硕昌、金景昌、韩胤征、朴厚俭、郑德凤、金弘珍等,依传教放送。司饔院渔父金茂金,刑曹罪人金振滉等,以轻囚放释。其馀罪人四十七名段,罪名,俱系紧重,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李宗城书曰,伏以臣,猥上辞本,答谕郑重,既靳轻许,终令就途,臣于病中,庄诵感涕,不知所以仰对也。臣虽神气日益耗,衷诚未全泯,目见四野之焦涸,仰念九重之忧劳,岂不欲奋身趋朝,发一言赞一事,以仰副遇灾惕励之睿心?而廉隅至重,既不可冒进一步,纵使冒进,亦岂能一日迟回?虽无疾病,去就无可论,而况此床箦之喘,奄奄垂尽者乎?虚带重任,徒辱恩顾,夙宵陨越,懔若集木。凡此实状,曾已屡陈,而离照之明,听之邈邈,天高听卑,理则同然。以臣观之,徒虚语耳。倘蒙睿慈,曲垂矜察,参之以时义,权之以事理,谅臣之穷厄,怜臣之困迫,体九经之训,轸四维之张。俾臣就木之前,获承释负之恩,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瞻望云天,攒手祈祝。臣无任泣涕哀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恳,亢旱若此,心切悯焉。当此之时,辅相重任,决无准许之理,卿须安心勿辞,幡然登途,用副日夕之望。仍令曰,史官往谕。

○五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厘正堂上、药房提调同为入侍时,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厘正堂上行副司直申晩,礼曹判书洪凤汉,药房副提调行都承旨沈星镇,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医官金履亨、许錭、郑趾彦、许礈、李道吉、金重泰,以次进伏讫。李天辅、金尚鲁进曰,近日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伏闻以蛔气,进御理中汤,渐有差胜之势乎?上曰,姑不知差胜矣。天辅曰,终是胃气虚弱,故蛔动矣,实为闷迫矣。沈星镇曰,剂入汤剂,已尽进御乎?上曰,六贴内四贴进御,而二贴,因有哕气,不得尽服矣。尚鲁曰,哕气,汤剂进御时有之乎?抑进御后有之乎?上曰,公然如此,向日一时暂有,近来则或终日有之矣。星镇曰,令医官诊察,好矣。上曰,依为之。履亨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迟,比向日差胜,而右部软弱则一样矣。许錭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向夜则太沈迟矣,今日似差胜,而大抵虚弱则一样矣。趾彦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迟,而六脉候终是不足矣。礈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迟则少差,而大体不足矣。道吉进诊退伏曰,左右三部沈迟则差胜,而弱则一向矣。履亨曰,脉候右寸关滑滞软弱,理中汤,去梅椒加橘皮加进,好矣。錭曰,夏节则阳气发外,伏阴在内,故胃气虚弱而生蛔,理中汤四贴力弱,加橘皮花椒加进似,好矣。趾彦曰,痰滞胃弱,故有哕气蛔虫,加橘皮进御,似好矣。道吉曰,橘皮减钱数,去乌梅进御,似好矣。上曰,去乌梅,或不无力弱之虑乎?医官等曰,无是虑矣。錭曰,哕气亦是胃弱之致,如此之时,以纸鍼纳鼻孔,出嚔,则好矣。上曰,然耶?苦剧之时,服雀舌茶则亦差矣。仍命星镇书之曰,安蛔理中汤本方,白术减一钱,加橘皮二钱,去乌梅,加剂三贴以入。又命编次人入侍,又命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赵明鼎入侍。上曰,取来典狱囚徒,轻囚放释。出榻教编次人赵明履进伏。上曰,雩坛之神,少昊、蓐收二帝而已乎?明履曰,祝融氏、后稷氏、玄冥氏、后土氏、蓐收氏矣。上曰,慕华馆蜥蜴祈雨,自九次举行。甁柳,自十次举行。出榻教尚鲁曰,当此圣上悯旱亲祷之时,祈雨设行之各道,则道臣,所当躬行。而取见各道状达之下礼曹者,则海西道臣外,无躬行之语,事涉未安。即为申饬,使之躬行,何如?上曰,祈雨祭设行处不躬行道臣,并从重推考,仍为申饬,可也。出举条天辅曰,十五日,小朝次对,司谏韩光会,以旱灾,请禀于大朝,疏决事发达,自小朝依达,而臣以疏决体重,特教为之,可也。而非执法之臣,所可达请请推矣。其间小朝,或已仰禀乎?上曰,姑不禀而光会之请疏决,太径先且迂阔矣。此后旱灾,若有加于此时,则岂可洞开狱门乎?此非耳目之官,所可请者,未免乡谙矣。以所怀陈章,可也。发达则酸矣。天辅曰,臣以义州府尹南泰耆军饷未捧事,禀于小朝,依法典罢职。而闻泰耆自备财力,设施城役,姑未毕役云,此时径罢,殊甚可惜,叙用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顷因司饔院草记,以小螺进上欠缩事,湖西六邑守令,并罢职矣。当此农节,许多守令之递易,诚甚重难,且进上欠缩,与阙封有异,一倂仍任,何如?上曰,倂从重推考,仍任,可也。出举条天辅曰,黄海监司李台重,以其不即膺命,有特补之命。而三品官之以二品职斥补,殊涉如何,且虽是重臣,勿为藩任补外,曾有成命,则虽欲膺命,恐益难安,不必以补外为教。李台重,别无撕捱之义,而有除辄辞,至今不得试用,极为可惜。今番除拜已久,尚不上来,亦甚未安。即为拿处,何如?右议政金尚鲁曰,李台重,圣上既知其可用,则年已老而尚不得用者,诚甚可惜。朝家如欲以藩任督送,则岂无其道?而至于特补之名,有损国体,宜命还寝矣。上曰,予欲下教,所奏是特寝补外之命。令该府处之。出举条天辅曰,李台重、闵百祥,俱是可用之人,臣之前后陈白,皆出于苦心也。即今人才眇然,及其未老而用之,好矣。上曰,闵百祥,诚可用,而向日事,非渠之过也,即其家传之说。渠心,有所苦痛,故如是矣。虽是乃父乃祖之所传者,渠岂可不斟酌为之乎?当用处,予当直用之,而循例叙用则决不可矣。尚鲁曰,既放之后,何惜叙用乎?上曰,此则不然矣。天辅曰,吏曹判书赵载浩,以其有事先山,今又下乡矣。昨冬都政之行于四月,已极稽缓,而今若一任其在外,则六月都政,又不知其将行于何时。吏判赵载浩推考,催促上来,何如?上曰,从重推考,催促上来,可也。出举条天辅曰,吏曹参议黄景源之检拟任远,不过一时无心之事,而朴道源之论斥,颇深紧,故至今撕捱,不参大政矣。今不可强令察任,姑为许递,何如?上曰,一伸廉义,在所不已,许递,可也。出举条天辅曰,吏议望,以通国子者拟入,已为定式,故副学,乃三品极望,比国子,尤为自别。然或有先通副学,而未通国子,则以此拘碍,不得备拟于铨望,事涉如何,不可不一番陈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备拟,勿为拘碍,可也。明履曰,在前副学通拟之人,于国子之望,无更通之规。虽参判、参议之政,直为拟望,而今则国子为通吏议之望事面,与前有别。虽曾经副学之人,其于国子,当更通。而俄以副学通拟人,与国子通拟人,一体备拟于吏议之望定式,则副学通拟人,当如前规。虽参判、参议之独政,当直拟于国子之望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谓天辅曰,卿之所白,有微意矣。然予当直言之。徐志修、金相福,故领敦宁赵显命,对举言之,相福则予知之,而志修则往往有质朴之事矣。仍笑而下教曰,今番劝李泽征事,岂不质朴而可贵乎?俚语有之曰,有人相揖于道中曰,岂不于某处相见乎?志修事亦如此,北青时所知之人,安可保其至今相亲耶?人心之不如我心,全不知之而为此,是虽无边隅而诚贵矣。与领府事为至亲矣。尚鲁曰,与臣亦为五寸亲,而为人,洁而且解事矣。上曰,然矣。其悃愊可知矣。他日如当铨地,则必有过于质朴之事,卿等亦宜教饬,可也。天辅曰,近来外方,窃发之患益甚。日昨,捕将赵东夏来言,畿邑所闻,多有可虑。方欲发遣捕校讥捕,而种种草记禀请,恐涉烦屑,不敢为之云。此后如有外方讥捕之事,捕将议于臣等,及时发捕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前户判赵荣国,向来仍任之后,因李弘稷之书语,过为撕捱,故其时单参事甚急,朝家不得已许递。而弘稷之书,虽全不择言,不过复理前说,一递本职,既伸廉隅,则尚今在乡,无意上来,事甚未安。催促上来,何如?尚鲁曰,李弘稷之又以势成威立等语,容易加之者,诚甚非矣。当之者以为难安,不是异事,而此不过复理前说,则与新遭人言有异。久处乡外,一向深引,殊涉太过,不可不另加催促,使即上来矣。上曰,向日之事过矣。从重推考,催促上来,可也。出举条尚鲁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任命周既放之后,有限年勿入岁抄之教,臣岂可以与臣有嫌而不言乎?臣则方在此职,而论臣者,尚在罪籍,他人皆已叙用。而独命周既放之后,限年勿叙用,有失于政刑gg刑政g,此甚可惜,叙用,何如?上曰,卿之所达,是矣。而命周以党习,直驱人于罔测之科,殊常之人,又皆脱之。其时,予欲亲问而不为矣。五年内,决不叙用,此等堤防,予当严之矣。尚鲁曰,命周因李益普事而被罪,臣若在散职,则不为缕缕如此。而今在相位,议己者则罪废自如,人皆称怪,敢此仰达。天辅曰,僚相之所达,其意甚好,允从,似好矣。上曰,渠欲辱之则驱之,欲脱之则脱之,此等之习不防,则君不君臣不臣也。非为论卿而不叙也,命周若歇治,则虽重于此者,亦可歇治耶?尚鲁曰,向来尹凤五处分,诚过中矣。盖凤五既无与人酬酢之事,只是剽闻他人之语,而临门俯问之时,直以实状仰对而已,此岂有可罪之端乎?臣于其时,以判禁参鞫,反复陈达,而尚在罪籍,极为可矜。故臣又如是更达,特令收叙,毋使刑政有失,臣所望也。天辅曰,尹凤五事,专由于臣,臣至今惶愧,而事关臣身,故不敢陈白矣。僚相既已发端,敢此仰陈,凤五实无可罪之端。而殿下以偏论疑之,故处分终涉过重矣。上曰,岂由卿而致此乎?然予于真殿,以不齿搢绅之意,有所口告,尚今书置一通。而此事与偏论有异,若有犯于真殿所奏,则何谓放也?而尹五凤gg尹凤五g其时举措,自渠取也。然处分之过若所陈,特涤永刊仕版,放归田里之命。出举条上曰,此则已涤矣。而予所嗟惜者,宋秀衡也。尚鲁曰,圣教及此,敢此仰达。秀衡有犯法之理乎?上曰,秀衡必不为朴致远之事,而擅用则擅用矣。天辅曰,李浚用私馀结而限五年禁锢,宋秀衡之终身禁锢,岂不过乎?上曰,此与守令之滥报何异也?虽可嗟惜,而难以挠改矣。御将之意,何如?凤汉曰,其本事不能详知,而臣之所忧者,国法,终不可频频改之,且此与李浚事有异,未勘律之前,自上特处无妨。臣非为秀衡不可放也,用法之道,实不可径先,更付之该府而处之,好矣。上谓判义禁申晩曰,该府无滞囚耶?囚徒持入,可也。申晩趋出,持囚徒入奏曰,典祀官朴奎寿、黄晟。上曰,依下教勘律放送。祝史朴正源。上曰,放。中枢经历金光宇。上曰,放。东学训导李昌礼。上曰,饬已行,放。咸兴判官沈师周。上曰,放。兵曹正郞赵宗濂。上曰,放。兴阳前县监李晋吉。上曰,放。上曰,顷闻儒臣所奏,欲为下教,今闻大臣陈白,其时东学生,以祗迎事出去云,若此,宜乎参酌,解停留斋事,分付。出榻教尚鲁曰,李喆辅事,李命植之言,过矣。科名既改之后,何至于不可作堂郞乎?年少言议,例多如此矣。李喆辅,既因此而递,知申,则至今一向深引,备堂亦不行公,此亦过矣。推考申饬,使之行公,何如?上曰,既解其职则尚今撕捱,其涉过矣。从重推考,使之行公。出举条尚鲁曰,工曹参判李益辅,宜差备堂,而左相以亲嫌,过怀不安,故至今未达矣。更思之,僚相之为嫌,私也,朝家之随才用人,公也。不可以此,一向拘碍,李益辅,备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天辅曰,所司直李𪻶,因儒臣向日筵奏,谓有情势,不为行公,儒臣达因gg固g为过当。而李景祚则既被其指的,在其廉隅,似当一递本职。而李𪻶之引以为嫌,极涉太过。推考,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京江船税,使三津别将收聚,成陈省上送事,禀定矣。都捧上纳之际,自当杂费,依畿邑例磨炼。而江上异于外邑,程道甚近,駄价不必会减于元数中,以其杂费条中,推移取用为便,以此添入节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宣庙朝驸马晋安尉柳𬱖嫡长曾孙庆胤无后,以其同生弟之子默为后矣。默又无子而夫妻俱没,庆胤又取默之七寸侄庭说为默之养子。其后庆胤身死,庭说服承重丧,又无子而夭殁,柳家不立庭说之后,谓以庭说子行,无可继之人。而贵主奉祀,将至废绝,遂呈上言云。而其养子默及养孙庭说,两代无端罢养,改以庆胤十寸之子爟为养子云。当初两代罢养,大违法例,有关后弊,且闻庭说侄行,不无可继者云。臣方欲以此陈达矣,庭说妻许氏,又呈上言,请立其后。许氏若立后,则其家宗统,自归于庭说矣。臣意则庆胤之改立养子爟,罢归本家,默与庭说,特为还继,仍使许氏,择立其后,以为奉祀之地,恐为得宜。而此是人家正伦重事,臣曹有难循例断定,议于大臣,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各道陈田劝耕及降等降续等事,还属地部之意,顷已陈禀。而此盖帐付田畓,乍起乍陈及庚午以后陈废者起垦处之谓也。至于庚午以前,称以陈废而隐漏之结,则随其现发,一倂属之均厅,为宜。以此添入节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忠清道杂役条事,顷因礼判所达,有令庙堂更禀之教矣。何以则好耶?尚鲁曰,此事诚难处矣。罢已定之法,而有所加捧,则不但小民可矜,将使民怨,归于朝家,此不可为也。均厅之年年给代,有伤国体,此不可为也。不罢法不给代,而只令道臣善处者,亦行不得之事也。今年则因均堂所达,已自均厅,划给三千两钱云,此则更无可论。明年以后则以本道所出常赈耗,毋论正谷杂谷,酌量划给,使道臣补其不足,似为救末之道。下询左相而处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天辅曰,外邑杂役价,自均厅出给,终涉苟简,依右相所达,令本道以耗谷划给,则名色稍胜矣。上曰,依为之。尚鲁曰,然则所当划之耗谷,令均堂,禀议庙堂定数后,自备局草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以翰圈事,差出别兼二人矣。赵载厚已出肃,而方以台职呈辞,李㝡中方在违罢中,罢职者即为叙用更付,使之会圈,何如?上曰,依为之。持平赵载厚,既已受由,本职许递,一体付军职,申饬举行,可也。出举条上曰,秋曹长席,岂可旷职?而判书尹汲,尚不出谢,欲令牌招。今闻撕捱云。其时处分事件异也,则以此撕捱,亦涉太过,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教明履曰,《丧礼补编》,曾有送岭营开刊之命,而自芸阁印出者,用活字既印之后,旋即毁版。至于图说则有板刻,方置在芸阁,然只有图说板,不得为全备。若以此下送岭营,使之补于新板,则可以省费,即为下送之意,分付芸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鲁曰,东莱府使李彝章,以单参事有状达,又为移书于臣等,而自为担当,诚是矣,而得边臣之体矣。上曰,是矣是矣。天辅曰,莱伯可谓得人矣。上亲制南坛祈雨祭文,命承旨书之。明鼎归奏曰,臣取见秋曹囚徒,皆是重罪,无可放释者,只二人歇,故放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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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药房进。左承旨金致仁未肃拜。右承旨严瑀。左副承旨金尚重坐直。右副承旨李之亿陈书受由。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尚重达曰,新除授弘文馆应教金文行,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校理韩光肇,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赵明鼎曰,明日当亲传香于明政殿,侍卫入直举行时刻,以卯正初刻为之。前日则祭官以二品差送,今番则以宗室中一品差送事,分付。

○又传曰,祝文既已代押,则仍用之。

○金尚重达曰,明日亲传香事,命下矣。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严瑀,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传于赵明鼎曰,《礼记》攸在,古行而今寝者多,童子祈雨,岂能致雨?弊民则多。噫,今者之旱,良由凉德,童子何有三次?九日三百童子广抄之中,四民中一必在其中,若此,岂顷年恤民之意乎?然有昔年御制祝,且以爱礼之义,只存一次。而九次祈雨之日,行于时御春塘,若御庆德宫时,则行于庆会池边,而其于甁柳,该部巡审,民弊亦有。今后则于十次祈雨之日,只五家统一设,依前三日而止事,其令仪曹定式施行,以示予暮年为民之意。

○又传曰,庆会楼童子祈雨,既命一次设行,明日则移行于春塘台事,分付。

○金尚重启曰,前别兼春秋李最中,既已叙用,令该曹即为口传付职,何如?传曰,允。

○赵明鼎启曰,别兼春秋赵载厚、李最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载厚、李最中。

○赵明鼎,以礼曹言启曰,庆会楼童子祈雨,移于春塘台事,命下矣。自前春塘台池边蜥蜴童子祈雨时献官,监察当留宿于青阳门外。童子一百名,使之留宿于弘化门外。本曹郞厅、刑曹郞厅各一员,领率留宿,逐日待开门入送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兪彦民,弼善权抗,文学朴起采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明鼎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尚重达曰,明日亲传香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承旨严瑀,家有拘忌之疾,才已违牌,左承旨金致仁,以亲病,势难出肃云。传香时承旨,无以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达辞,明日亲传香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金致仁,有亲病,右承旨严瑀,家有拘忌之疾,并改差事,依下矣。虽值斋戒,在前如此之时,有开政差出之例。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重曰,政官牌去来催促。

○金尚重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赵载浩在外,参判赵明履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尚重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载浩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具允明为右承旨,金文行为同副承旨,成天柱为司谏,闵堣为掌令,李厚达、尹得雨为持平,李尚允为吏曹佐郞,黄景源为兵曹参知,金会元为兵曹佐郞,沈廷仪为敬陵令,赵观彬为典医监提调,徐宗伋为瓦署提调。

○兵批,判书金尚星病,参判金光世病,参议吴遂采入直进,参知任𪼛呈辞受由,同副承旨赵明鼎进。

○以李彦燮、朱杓为副护军,金相福、黄景源、金致仁为副司直。

○赵明鼎,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本府时囚罪人放送时,有典祀官朴奎寿,坛司黄𭩴,依下教勘律放送之令矣。取考律文,则凡不应得为而为之者,笞四十,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法典内文武官犯私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云。依传教朴奎寿,以不应为律施行,黄𭩴,以《制书有违律》施行,黄𭩴,所当决杖,而时值盛热,依法典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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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斋宿。左承旨金尚重斋宿。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李之亿坐直。右副承旨赵明鼎斋宿。同副承旨金文行式暇。注书具寿国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太祖大王忌辰斋戒。

○辰时巳时,日晕。

○赵明鼎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任珣在外,掌令李寿德呈辞,一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文行达曰,文学朴起采承牌来诣阙外,而家有拘忌之疾,清斋后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沈星镇达曰,别兼春秋李最中,既已付职,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之亿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大朝特教,申饬之下,不为膺命,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沈星镇,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累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圣佑,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兼辅德兪彦民,弼善权抗,文学朴起采,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司书金圣佑牌不进,兼司书、兼说书未差,说书在外,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依。

○传于赵明鼎曰,监察进排官,以直施制书有违之律事,下教矣。改以不应为照律事,分付。

○传于沈星镇曰,入直兼春秋一人待令。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社稷亲临祈雨祭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沈星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雨祭亲行时,许多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塡差,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雨祭亲行时,许多执事,皆以侍从塡差矣。其中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兪彦民,司书金圣佑牌不进令旨,令于具允明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之亿曰,诸执事斋宿,令备局申饬事,分付。

○李之亿启曰,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联名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传于具允明曰,预备兼春秋传谕。

○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受命祈雨于南、北郊,冥应漠然,烈阳如昨,罢祀归来。伏闻又下社坛亲祷之命。臣等忧遑焚灼,继以愧惶,直欲攒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殿下为民之诚,有足以孚感神明,不待亲将圭璧,数千里霈泽,得之方寸,亦有馀矣。只缘臣等无状,不能对扬圣意,上格高穹,前后祈祷,终不得一点雨,臣等之罪,可胜诛哉。顾今旱灾,居然三朔,四郊之枯涸,日甚一日,民忧愈急,圣虑愈劳,究厥所繇然,罪在臣等。而致使圣躬,一祷再祷,未遑自恤,至于社坛亲祷,而不惮其烦若是者,尤莫非臣等死罪也?况近日圣候有加,连进汤剂,日昨入侍,仰瞻天颜,顿觉非前,即其所祟,实由于两宵将事,则今命之下,其为忧虑,不止于向日之比。而臣等,不敢抗颜求对,且日热方酷,此时酬应,恐有妨于静摄之节,彷徨趑趄,冒万死替入文字。伏乞圣上,还寝亲祷之命,仍将臣等之职,亟许斥免,改卜贤德,以答天谴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已谕,而良由凉德,于卿等何?卿等安心焉。

○五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明政殿。建元陵亲传香入侍时,上具翼善冠,御黑圆领袍,出宾阳门到明政殿,上东向坐。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李之亿,右副承旨赵明鼎,同副承旨金文行,注书具寿国,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侍立。允明跪进香祝。上跪受展祝着押。命允明奉审陵所,历审懿陵。允明承命趋出。上曰,其雨其雨,云汉愈高,九次祈雨,霈然犹邈,若过今月,奚望西成?思之及此,若恫在己。顷者再次亲祷,不能得霈泽,则又宜虔诚,而闷其军兵,姑命停止,于今迟回,更待何时?且顷日减膳之教,已谕已二十六日,十次则当代牺亲祷于社坛,其令仪曹,待朝禀直为举行。而诸执事择差门及随驾马步军之数,仍侍卫,依前下教行。三严,以卯正三刻为之。随驾百官,亦依旧例,自夜昼古介步从,其祝,当亲制,知悉举行。出榻教上曰,厘正命下之后,今已五月,尚不奏讫,其涉慢忽,厘正诸堂,并推考。句管堂上,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今番举动时,王世子随驾及祗迎等事,并置之。出榻教上命尚重,蜥蜴祈雨祭献官以下来待乎?摘奸以启。尚重趋出,摘奸后归奏曰,姑未来待矣。上曰,蜥蜴祈雨,例于初日晨朝设行。而今闻日已高矣,尚不举行,献官亦不来待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献官,从重推考,进排慢忽之官,事过后令该府推考。出榻教上曰,蜥蜴祈雨不为待令之监察,事过后令该府,直施制书有违之律,进排官,为先直施同律事,分付。出榻教上曰,亲祭时诸执事,自今日斋宿,而令备局,各别申饬。出榻教上曰,其所欠缩,决非数十年内事,故其宽者,予意有在。而入侍时,与大臣同入事下教,意亦有在。今闻兵曹判书金尚星,连日寻单,不为行公云,分义事体,决不若此,且动驾在近,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今闻兵曹判书金尚星,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今日传香,亦不入参。承旨以此陈达,而不为请推,殊涉非矣。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出举条文秀进伏曰,亢旱如此,圣上亲祷之命,纵出于忧灾恤民之意。而蛔气既动,汤剂连为进御,此时屡次亲祷,极为悯迫,若使东宫替行,则似好矣。上曰,东宫,若一次行祭,则必然生病,欲贻忧于予乎?灵城不诚矣。副摠管金汉喆进曰,人君入耆社,而再次祷雨,既所未闻,况三次乎?殿下至诚为民之教,孰不钦叹?而万一因此而疾患乘作,则岂不焦闷乎?上曰,向时若仍为三次亲祷,则庶无病矣。为虑军兵,姑为停止,故心有所不安,不粒食三日,以致蛔动矣。必行三次然后,方可便心矣。上还内。诸臣自阁外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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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斋宿。左承旨金尚重斋宿。右承旨黄景源斋宿。左副承旨具允明斋宿。右副承旨李之亿坐直。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太祖大王忌辰。

○沈星镇启曰,明日社稷祈雨举动,大驾入斋室后及祭罢后,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明日举动,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右承旨留院。

○李之亿达曰,动驾隔宵,本兵多有举行之事,兵曹判书金尚星,昨日特教之下,屡违召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兵曹判书金尚星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动驾隔宵,多有举行之事,而一向违召,其在分义,极涉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昨日大朝特教,申饬之下,焉敢若此?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沈星镇达曰,明日社稷祈雨祭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同副承旨金文行,身病猝重,有难行公,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达辞,同副承旨金文行,身病猝重,改差事,依下矣。明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而以亲祭斋戒相值,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单子入之。

○又达曰,新除授承旨,待落点即为牌招斋宿,何如?令曰,依。

○承旨前单子入之,以黄景源为右承旨。

○传于李之亿曰,御营留阵,以摠戎使为之。

○传于具允明曰,甁柳,自十次为之,当如蜥蜴,自二十六日设行。而动驾时有异,二十五日为始,二十七日为之。

○又传曰,甁柳,使五家统为之。而或加一家,或漏士夫,只令有名常汉当之,则动驾时,可以亲见。若有如此之弊,则京兆官员及当该部官,当各别严饬,以此分付。

○又传曰,甁柳,以五家统为之。而不必路傍,虽深洞,依统次设行事,分付。

○又传曰,省牲省器,当于坛上奉审后即为之,分付该曹。

○又传曰,厘正堂上,持所为者,与御制编次人,同为入侍。

○沈星镇启曰,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宾厅曰,此事业欲为之矣。今日与编次人及厘正诸堂,有可为之事,酬应之际,自当迟久,退去休息焉。

○左右相口传启曰,臣等有焦迫之忱,来诣求对矣。伏承下教,不许召接,仍命退去休息,臣等不胜兢悚抑菀之至。静摄之中,更为烦渎,极知惶恐,而既有诸臣入侍之便,则臣等之暂为同入,或不至有妨于酬应之节,特许同入,千万伏望。

○金尚重启曰,厘正堂上及御制编次人,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大臣诸臣并入侍。

○黄景源,以礼曹言启曰,今二十六日十次,则当亲祷于社稷,其令仪曹,待朝禀直为举行事,命下矣。社稷祈雨亲祭,依圣教以此日设行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雨亲祭时省牲器,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近来社坛祈雨亲祭时侍臣节次及前后部鼓吹,并为减去矣。今此社坛祈雨亲行时仪注节目中侍臣鼓吹等节,依前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亲祭时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致斋之规。而今此社稷祈雨亲祭,期日甚急,散斋则势未及举行,只不吊丧问疾,不听乐,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事。殿下别殿致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依下教已为斋宿,今日仍为斋宿于本司。而致斋一日于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雨祭举动时仪仗,依前减数,空辇及忠壮卫、忠翊卫将以下军兵,扈卫别将以下军官椎牌将,有厅军士等,亦依顷日郊坛举动时例,姑为减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社坛举动时别云剑侍卫,依下教以顷日受点人员,当为进参。而今番东坛举动时实差海春君栐,懿昭墓差祭代,因传教以顺悌君炟特差矣。今亦依此侍卫,而实差海兴君橿呈辞在外,其代,当以预差中陞实。而预差李昌谊,以荐俎官进去,赵明履以进币瓒爵官进去,侍卫不可不备员,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云剑改付标望筒,传于李之亿曰,预差四望拟入。

○李之亿,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社稷祈雨祭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参下都事郑一祥,与新除授同义禁郑亨复,有应避之嫌,令该曹口传换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府都事郑一祥,缮工奉事李复天相换。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来六月初一日入番骑兵军,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社稷祈雨祭举动相值,依例以二十七日退定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五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厘正堂上、编次人入侍时,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厘正堂上灵城君朴文秀,行副司直申晩,兵曹判书金尚星,礼曹判书洪凤汉,户曹判书李昌谊,编次人赵明履,右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天辅、尚鲁进曰,即今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文秀曰,汤剂连为进御乎?上曰,服八贴矣。蛔气,何如?上曰,近则差胜矣。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今则差胜矣。天辅曰,臣等诚意浅薄,两次祈雨,终未得雨,今方惶愧欲死,而昨下社坛亲祷之命,臣等入文字引罪矣。批旨无发落,臣等尤惶恐矣。上曰,已谕之教即此也。天辅等曰,今番蛔气,专由于再祷劳动之致。而今又欲亲祷,圣意虽出于为民,而静摄之中,岂不悯迫乎?上曰,予于向日,诚意不足,而为军兵还宫,其间亦且有日矣。近来则气愈,不得不亲祷矣。尚鲁曰,筋力虽可为之,而方以蛔气,进御理中汤,殿下只欲为民,而不念圣躬之致损,岂不悯迫乎?上曰,卿等,虽以予为悯,而予则有痛心矣。昨冬,若从予所为,则今岂有此事乎?予身虽在,此心则已在社坛矣。文秀曰,圣上春秋鼎盛,而无他疾患,则当此亢旱,为民祷雨,臣等岂敢请止?而今则蛔气既动,汤剂连进,此时亲祷,岂不悯惘乎?上曰,农坛亲祷后,予过三日不粒食,而不知有损,诚亦异矣。以即今气运观之,将若有为于国事矣。命釐堂入侍有意矣。予自高皇帝忌辰行素,今月国忌连为行素,今日亦行素,而不知有惫意矣。尚鲁曰,以贱人言之,虽年少时,一日行素固难矣。而殿下暮年行素,若是频数,圣躬之自薄如此,实为悯惘矣。上曰,予虽衰矣,一日之素岂难乎?尚星曰,殿下不念付畀之重,而若是自薄,已极悯惘,而且高皇帝忌辰行素,岂不过乎?上曰,予非皇朝忌日,必皆行素也。只是人生于三,事之如一之意也。天辅曰,老境滋补,无过于饮食,而屡次行素,实为悯迫矣。上曰,予自幼少时,不能善食,至今如此矣。文秀请加制琼玉膏,上允之。尚鲁曰,臣等缕缕陈请,而终不能仰格圣心,此亦臣等之罪也。文秀曰,伏闻向日亲祷时行沐浴云,岂非致伤之道乎?今番则勿复沐浴,伏望。上曰,少时则沐浴后,似有寒气矣。今则并与寒气而无之,怪异矣。天辅曰,圣上,必欲亲祷则亦复奈何?而去伞一节,终是悯惘。今番则张伞,伏望。上曰,此则当依为之。文秀曰,沐浴亦勿为之,伏望。上曰,此则难矣。上乃亲制祭文,命承旨书之。以兵曹反库事,上教曰,此非时库子之所为也。尚鲁曰,虽非时库子之事,既失近万两银子,其在惩一励百之道,不可不征出矣。上曰,向年洪启禧,作银藏之云矣。或其银,尚在库中,而未能觉得耶?尚星曰,自己未以后,银始多为九万馀两矣,似是十五年内之事。而八千两银,必无偸出之理,或者文书中,以未捧为已捧而然也。抑贸银时初不入来,不是异事矣。上曰,似然矣。尚星曰,处分若或从轻,则不可征出矣。正郞尹得雨,为人最可,百事可做,使得雨担当征出,似好矣。上曰,尹得雨,足可为之矣。仍教曰,前兵曹正郞尹得雨递宪职仍任事,分付。出榻教天辅曰,色吏库子辈,不可不严治征出矣。文秀曰,此辈若移送刑曹,则其弊不赀,自本曹拘留,使之征出,则亦当有可知之道矣。上曰,兵曹二军色,时任库直,放送于兵曹,一体详核。出榻教尚星曰,臣曹非用刑衙门,一边委之于捕厅,使之征出,似好矣。天辅曰,此则不然,必得端緖然后,方可送捕厅矣。上曰,然矣。此必是纳银之际,次次流出也。捧银时,除非亲自称捧,则虽郞厅,亦何以知之乎?天辅曰,付之兵判,好矣。兵判与尹得雨,必皆善为之矣。上曰,尹得雨为人纯熟矣。尚鲁曰,然矣。可做事矣。明鼎曰,兵曹判书金尚星,方带艺文提学,而今日入阙,不为肃谢,殊涉非矣。推考,何如?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凤汉曰,摠戎使具圣任,今将留阵,而其子善行,亦当留阵。此虽与大将有异,亦不可不一番陈达,故敢达。上曰,知之矣。上曰,今闻东边雉城,既已毕役云,此等浩大之役,三朔之间讫工。噫,其欲守城,此边雉城,为今先务。御将锐意担当为国之诚,其甚可嘉,熟马一匹,特为面给,以示予意。御将虽担当,其无田云祥,谁能版锸助役,速为了当乎?特为加资,以示念功酬劳之意。其馀将校以下,令该营书入。出榻教昌谊曰,向日礼判,以神室变通事,陈达而蒙允矣。都提调以为久旱之馀,或值霖雨,则许多神位之旷日移安,有所未安,待七月经纪而gg为g好云,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明鼎曰,摠戎使今日有御营留阵之命,而不为亲听传教,只使将校来听,极为疏忽,此后则宜有定式之道矣。上无发落。上曰。今番莱府单参事,李彝章极是矣。昌谊曰,李彝章今番事,可谓得人矣。此事大则祸福,小则利害,而必更请其已退之参而入给,岂不是乎?上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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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随驾。左承旨金尚重随驾。右承旨黄景源随驾。左副承旨具允明留院。右副承旨李之亿随驾。同副承旨赵明鼎随驾。注书具寿国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随驾。事变假注书申应显留院

○上在社稷。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臣朴文秀,副提调臣沈星镇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后日次入侍,宜矣。

○大驾入社稷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黄景源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明鼎启曰,领议政李宗城上疏到院,而以亲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传于赵明鼎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沈星镇曰,灵城君朴文秀入侍。

○又传曰,同副承旨入侍。

○又传曰,礼曹判书、吏曹参判,持《五礼仪》入侍。

○又传曰,祝史举鼎,载在《五礼仪》,此后,申饬事,分付。

○又传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之亿曰,禁军、乡军、军兵等,皆已夕食乎?问启。

○传于沈星镇曰,取毛血,以何毛血为之乎?都承旨招守仆问启。

○又传曰,社稷亦有銮刀乎?取毛血,其谁为之?招守仆问启。

○传于黄景源曰,史官一员待命。

○传于李之亿曰,大臣置处事重,今日开政举行。

○有政。吏批,判书赵载浩在外,参判赵明履进,参议未差,都承旨沈星镇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载浩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领议政李宗城许副事,命下矣。所当置处。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尚允为持平。

○兵批启曰,领议政李宗城递职送西事,命下矣。所当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及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宗城为判中枢府事,金文行为副司直。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阳泽为兵曹参知。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喆辅为副摠管。

○传于李之亿曰,此处异于他所,事体至重,曾已下教,大臣、录事一人,诸臣书吏一人外,并驱出作门外事,分付。凡傔从,皆令出送,而不然,则训将当记过,分付。

○传于沈星镇曰,各处依幕,出咳唾之声禁止。

○又传曰,进排官,夜则出去乎?在乎?问启。

○传于李之亿曰,述编言之矣,还安于神室然后,衣襨可解,召问于守仆以达。饮福单子,亦令斯速修入。

○传于黄景源曰,蜥蜴童子祈雨,已过三日,童子中其无所伤乎?问启。

○黄景源启曰,药房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予则为予所当为者,提调其休息焉。

○答药房求对批曰,其雨其雨,望雨方切,烈阳又杲,予心惔灼,此正若如助予之叹息也。诸臣去休。

○传于李之亿曰,莫重下教,当该承传色,错传,从重推考。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闻圣上不御幕次,尚今露坐,不胜焦迫,敢此求对矣。伏奉批答,尤不胜惶闷之至,暂许召见,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予则只欲为予道理,非以卿为非矣。其退去。

○传于黄景源曰,承旨入侍。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于惶恐焦迫之中,伏承批答,以予则只欲为予道理,非以卿为非,其退去为教。臣等非不知圣上,露坐虔祷,出于为民之至诚。而静摄之中,恐或有添损之节,臣等万万焦遑,不避渎扰,敢复求对,暂许召见,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如是,故苦矣。其退去,夜间上坛时,当见之矣。

○以承传色下教曰,予方欲尽其在我之道,强进然后,乃能遂意,又进水剌。卿等休请焉。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伏奉再启批答,有退去休请之教。臣等焦迫罔措,非不欲更为求对,而清斋之时,非但渎扰之为惶恐,酬应之节,亦恐有损于静摄之中。臣等不敢更请入对,而水剌虽幸进御,玉体尚此露坐,今则日已暮矣,且当斋洁之时。伏乞圣上,即为入御幕次,千万至祷,惶恐敢启。答曰,予则只为予道理,卿等其退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暮之前皆解衣,并从重推考。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更鼓已至,正当沐浴之时。卿等退去斋沐,亦以此,诸执事处,分付。

○药房口传四启曰,更鼓已下,夜色向深,此时圣躬之露处,万万焦迫,伏望即入幄次,千万至祝。方此仰吁之际,伏承何不退去之传教,臣等不胜惶恐,方欲退去,而更伏乞亟从臣等之请焉,惶恐敢启。答曰,当知而为之。

○传于金尚重曰,此后虽夜,不敢以不着冠服,而听传教受标信,仍为载录于《政院故事》。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城内经宿举动时,无守宫大将磨炼之事,故兵曹、都摠府入直堂上处,各色宿卫将士,累次巡检事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景源曰,更鼓低微,行祭时时刻或差,申饬。

○传于沈星镇曰,礼房承旨递差事,下教,而中官,误传以推考。当该承传色,从重推考。

○又传曰,副司直金相福,承旨除授。

○又传曰,奠币瓒爵官,体重。承旨金相福,行祭后,使之肃谢。

○传于金尚重曰,社坛,与他处自别,诸执事各别操心之意,申饬。而如或有嫚忽之事,则事过后当严治,以此分付。

○又传曰,昨日申饬之后,今始击鼓于门云,极为骇然。禁漏官员,事过后科治。

○传于李之亿曰,诸执事虽慢忽,禁漏官员,岂若是乎?政院亦不为检察乎?当该承旨,姑先从重推考。

○领议政李宗城疏曰,伏以今玆亢旱,亦太甚矣。我圣上忧念民事,甚于恫瘝,静摄之中,再举桑林之仪,肸蚃之诚,上通于天,幸而始雨,感应不忒,而大霈终靳,骄阳复炽。臣念圣心之焦忧,诵纶音之恻怛,懑然失图,五情如毁。即又伏闻有国社亲祷之命,臣尤不胜闷迫之至。夫草莽之士,至穷贱也,年衰病痼,尚不以筋力为礼。顾今宝算弥高,圣体愆和,七情之所发,六气之所乘,感伤之祟,固已多端,昨冬之冒寒失摄,近日之遇灾贻虑,又复如何?而自经甲子之震薄,每当暑月,隐忧在中,圣人慎疾之戒,罔敢弛于日夕。乃于十数日之内,三次动驾,经宵露处,彻晓行礼,忧虑之极,何所不至?圣躬康和然后,穷民始可恤也,荒政始可议也。今以云汉之念,不顾节宣之宜,或至于大段违豫,则将若之何哉?修省之实,自有其道,不待禋祀,足以荷天之赐,牲璧之荐,奠瘗之礼,岂独为力哉?伏愿殿下,深察此理,銮舆如未启严,极命摄行,倘已进发,乞垂省念,加意于将摄之节,以为宗社臣民之幸焉。垂死贱臣,屏伏畎亩,莫效陪扈之诚,徒切犬马之忱,夜中草疏,忙入县道,而愚忠耿结,敢有附陈,并冀圣明之采纳焉。昔宋仁宗,每遇水旱,必露立仰天,痛自刻责。韩琦曰,陛下钦顺上天之诚,可谓至矣。消伏灾眚之道则犹未也,盖谓人主之事天也,非但在于躬自执币之日,天之佑人主也,亦非在于祭,则降福之时,人主无一日而不对越,皇天无一日而不眷顾。《诗》云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朝,及尔游衍。由其敬畏之心,无所间断,故仁爱之应,动辄孚假。戒慎之功,极乎天地位而万物育,正心之效,至于阴阳调而风雨时。不然则反是,其上下流通之妙,捷于影响,斯义也,殿下讲之熟矣。未尝斥以老儒之常谈,而知其理之必然,则今日召灾之端,岂非殿下应天之道,有所欠阙而然耶?呜呼,人之老也,志气既怠,筋力又倦,凡百事为,必有止此便己之心。故晩节之难保,古人多言之矣。闾巷自饬之士,只为其一己之进修,尚不敢以衰暮自恕,朝闻夕死,殆不知年数之不足,况乎承祖宗之业,处亿兆之上,一心之治忽,邦国之安危判焉者乎?晋平公,七十岁,有味乎秉烛之喩,则史氏记之以为暮年之盛节,至于卫武公之抑戒,又有大焉。进德之不怠,好学之不倦,恳恻周匝于十二章之中者,刻责愈严,睿圣愈著。其曰敬慎威仪,维民之则者,动容貌整颜色粹面gg睟面g盎背者,以一身而为天下之法也。其曰兴迷乱于政,颠覆厥德者,念绍承之至重,戒湛乐之是从也。其曰𬣙谟定命,远猷辰告者,所谟不止于一身,而为天下之虑,所猷不止于一时,而为百世之计也。其曰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者。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其曰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者,天德王道,本之于谨独也。其曰肆皇天不尚gg常g,无沦胥以亡。又曰天方艰难,曰丧厥国者,畏天之威,不敢遑宁,其亡其亡,懔懔乎其倾覆也。夫以殿下不世出之姿,大有为之志,躬曾、闵之行,阐伊洛之学,武定大难,文致少康。臣等之所仰望,殿下之所自期,岂尝拟议于晋平、卫武之间哉?然而晩景之倦勤,殆甚于唐朝之十渐,进德之勇,受善之量,反有歉于二君,则此魏徵所以郁结长叹于明主之可为而不为者也。呜呼,晋平、卫武,果为何如主?而殿下亦何如主也?彼以七十九十而能为者,殿下独不能为乎?不能为而无后患,尚云可耻,况一不能,而天降大灾,民方尽刘,人心世道,无复可恃,无形之患,又安知不乘之gg也g?当此之时,啜泣无及,而斡旋感回之几,惟在于君心,殿下其可以自逸乎?其可以自满乎?威仪其可不慎而嗜好其可不节乎?乾刚日亢,言路永杜,官邪盈朝而评弹不到,衮职有阙而匡拂敢及乎?群寮无所惩畏,而侈然而自恣,人主无所顾忌,而傲然而自圣,只此一事,足以亡国。向来非常之过举,不测之威怒,震惊焦遑,亿兆同情,而曷尝有一人献规者乎?甚至于九旬大旱,玉趾三举,应灾之言,寂然于黈纩之前。呜呼,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也。殿下尝以诸臣之不能责难于东宫,屡形于诏教矣。曷不虚襟来谏,以为身教之方乎?从前吝滞而所厌闻者,言下开纳,如湍水之临万仞,无复毫发之疑碍。自乡士以下,无一人不任箴规之职,自在舆以下,无一处不闻警戒之训,则其观感效法,不患于善继而善述。不然者,将见批鳞有咎,逊志有庆,謇谔日远,谄谀日进,岂不危哉?臣于己巳内局之入侍,有复于上曰,殿下既代理于元良矣,脱屣高枕,将安所用心乎?心之为物,必有事焉。既不婴情于万机,得无役志于燕安乎?恐非所以示法于后嗣也。殿下温然嘉尚,天笑为新,教之以未尝无事矣。迩来五年之间,符验之见于外者,有可以条举。次对既罢,庙堂无吁咈之谟,经筵已停,儒臣失讲读之责。大辟之生杀不断者几年?诸臣之章奏不省为何语?外廷之接见时少,则所与处者,可知,机务之酬应既简,则所留意者,何事耶?益之戒舜,周公之告成王,眷眷致意,不出于抑逸乐而勉严恭。则当此侧身之日,所其无逸之义,又不可不为殿下诵之,而亦愿一闻于贰极之听也。呜呼,皇天之谴罚,甚矣。生民之愁怨,极矣。国势陵夷,朝纲解纵,悠悠冉冉,日就危亡,如日之下山,如舟之下滩。而殿下方且暇豫深处,不见有奋发振作之效,廷臣又复泄泄,不知天之将蹶,廷臣固可恨也。国事是谁家事?而殿下其岂可不警动耶?今日之事,必须真诚大勇,煞用十分力,做得十分工。存诸中者,笃实刚健,发于外者,敦重光大,心心念念,儆戒不怠。凡臣引古论今之说,俯赐裁择,其克治而去之者,可举而措之者,一一体行如先儒所论。掌血捧痕然后,大警于众,使之急奉公而缓营私,弃悠泛而事勤恪。君臣,涕泣相戒,一以顺适天心,奠安民生为事,则民情之欢喜,即天意之悦豫,何虑乎灾孽?何患于乱亡乎?记臣之初陪讲筵,二十有六年矣。论君德则以尧舜为期,语治道则非唐、虞不陈,汉唐以下,不数焉。虽以殿下克谦之德,亦尝有耻为凡主之教,孰谓三纪临御,一心之怠忽,百度之涣散,至此之极耶?汉唐之盛,已矣无望,其视初元之政,又不知落下几级,则此岂非千载之恨哉?当时侍讲之臣,存者无几,臣独白首残疾,留落穷庐。中夜太息,怨明主而流涕,窃想乙丙之暇,有时回思,忾然喟然,不胜其有初鲜终之叹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臣病气沈顿,缕息将绝,入对陈忠,此生难期,文字之外,自效无地,不得不披露及此,而顾何能尽臣之衷赤也?倘蒙鉴烛微诚,庶几有裨于圣化之万一,虽即日溘然,无馀憾矣。若臣匪分之职,一期虚带,徒以不称之灾,坐速罔极之言。臣虽无状,亦有秉彝,尚可冒此,萌一毫复进之念哉?然可进不可进,亦从有其身而后言之耳。顾此饰巾之喘,已无幸于复起,若是而一味羁縻,无所通变,在公私而何当焉?翕聚精神,讲究保民之策,实是当务之急。如臣尸职妨贤之类,正宜首先刊汰,曲怜哀恳,亟降兪音,俾得瞑目而安归,即圣上天地父母,重赐臣以不朽也。臣无任激切祈祝之至。批答,承旨入侍时下批,故录在筵说

左副承旨具允明守宫。事变假注书申应显守宫

○李之亿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任珣,持平尹得雨、李厚达,掌令闵堣未肃拜,李寿德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侍,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李之亿达曰,正言李显祚,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入直军兵,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新拜行判中枢府事李宗城,时在京畿长湍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显祚达曰,臣之自来情势,已不可更玷台职,而且与司谏臣成天柱,有姻娅应避之嫌。揆以公法,自在当递,其何可一刻冒居于职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退待物论。

○五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幸社坛。祈雨亲祭举动入侍时,上具翼善冠,御绛纱袍,步立gg出g宾阳门,乘步辇于明政殿月台。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黄景源,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注书具寿国,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侍立。上曰,副摠管李𪻶,从重推考,即为随驾。出驾前下教上曰,副摠管李益辅许递,并与兵曹参知有阙之代,口传差出。驾前下教兵曹判书金尚星曰,闻昨日筵中承旨赵明鼎,以摠戎使具圣任之赴御营留阵也,只使将校,来听传教,直自赴阵,无所符验,事甚疏忽,有所陈达云。承旨所达,诚为得体,虽曰前例如此,而终是谬规,不可不变通。此后则必亲听传教然后,使赴留阵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承旨所陈,极为是矣。此后依此定式,可也。出举条上曰,今番以右承旨问安,以左副承旨守宫事,下教矣。中官,错听换书以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大驾过铁物桥,召之亿教曰,闾家甁柳处,有盖覆之物,此必是部隶操纵侵责之致,当该部官,不可无警。仍命书之曰,甁柳既多,乱杂遮保,必由操纵。当部都事奉事记过。告达书员,令兵曹,事过后决棍十五度。当该书员,决棍十度。驾前下教上曰,五家统,如或有紊乱之弊,则事过后,当该郞厅及掌务官,当查实勘处,以此分付。驾前下教大驾入社坛。上下辇,步诣坛上奉审后,次诣尊所奉审,次诣神室奉审,次省器,次省牲后,还入幄次。

○癸酉五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社坛幕次。灵城君入侍。兵判、礼判、户判同为入侍时,灵城君朴文秀,右副承旨李之亿,记事官具寿国,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先入侍。兵曹判书金尚星,礼曹判书洪凤汉,户曹判书李昌谊,追后入侍。诸臣进伏。上命取领相上疏,命承旨读一遍讫。上曰,末梢有辞职措语乎?之亿曰,然矣。上命之亿书批答曰,省卿之恳,若见卿焉。而所陈亦慨切,予用钦叹,然非其时也,非其时也。何以谓乎?噫,予虽学浅,粗知卿章所陈之义。顷年之批,亦谕大鹏之教。而噫,以凉德无能,近卅载临御,治不徯志,世道日渝,吾民日穷,是谁之愆?即寡躬也,即寡躬也。几年讲学,而徒归欺人,大鹏不搏,无异众鸟,自愧其教,是亦欺卿,欺卿欺人,此何人斯?中夜兴思,拊髀叹息。噫,予与卿君臣,黑头相知,俱今白首。噫,予心,卿岂不知?卿若不知而为此,此恒日不能以诚相孚之致也,亦欺心也。览章自恧。噫,以予苦心,卿曰近三十年,谓予乐南面乎?顷者临门,因重臣所奏,卿亦以四字对之,以此推之,庶几知矣。噫,命元良代理曰予倦勤,苍苍昭昭,近岁以来,非徒月异而岁不同,寔日异而时不同。况昨冬以后,以人子之心,虽勉承慈教,遥瞻懿陵,心焉若坠。而又当六旬,追忆庚子,心亦都冷,虽无恒日苦心,其能为乎?莫知卫、晋两公,亦如今予,而能奋励乎?至于祈雨,已谕诸臣,昨冬若不如此,予虽体昔年心闷,何能一次躬行?而十年之馀,复亢旱于衰耗复临之日,不言之中,岂不懔惕?几年临御。吁嗟,昔年爱恤之赤子,无一民被泽于予,而今将刘矣。及此时,何惜一身?何恤寡躬?此正体昔年,何惜肌肤之教也。今卿之章,予则曰非谓勉也,寔挑我心也。噫,卫武公,亦服理中汤,而能作抑戒诗乎?近服近十贴,无异饮冷矣。若此而代牺,此亦可见予心也,可见予心也。李惟秀之非其职甘心,旧习骇举可骇,卿之撕捱,予则曰过。然一向强迫,非敬大臣之意。受元良之令,承旨偕来者,无节拍贻弊多,先命入来,欲以手书许副。而其犹恋恋于心,气尤惫苶,欲谕不谕,今于卿章,若不许而手书许副,亦欠于诚。故今方整衣以坐,莫能手谕,呼写苦心,勉副相职。噫,今者之举,非欲伸卿矣,实欲致卿之意也。既解其职,西枢漫职,亦先卿曾莅之府也。卿须体小子殷勤之意,思先卿为国之忠,即日登途,以谢中枢之任。仍传曰,此批答,预备兼春秋即为传谕于领相。书讫。上曰,此批答,送于政院,使之书出二本,一本入于东宫,一本传于领相。上又命书曰,大臣置处事重,今日开政举行。出榻教上曰,今日是斋戒,台阙外勿为差出事,分付吏曹。寿国,传命还入侍。上命文秀进来。教曰,厘正事,卿自当为之乎?尚无决末,独不愧见田云祥乎?文秀曰,虽微细之弊,必须尽探其本末然后,方可书诸册子,故自尔迟久,而今则几尽就緖矣。上曰,大凡情债当绝禁,而凡事专由于纪纲,今虽厘正,非久又必如旧矣。文秀曰,日后则未知如何,而虽以月令应办两事言之,为惠不少矣。月令,申晩则欲送户曹,臣与洪凤汉则欲送惠厅,而惠厅,于月令,为主人矣。上曰,其效则必不久,而第斯速为之。文秀曰,魂宫及墓所征索多端,而亦甚苛刻,颇有弊端云矣。上曰,予亦知必有弊端。而魂宫墓所,几时留存乎?文秀曰,此则别令户曹,作为定例,则似好矣。上曰,一次申饬,则自当止矣。即命之亿书曰,今因贡市人釐弊闻之,则两魂宫两墓所,不无轻重之异,多有贻民弊云。噫,予之暮年为孝gg我g妇我孙凡诸等节,务从节约,则受命守三年祭三年之人,其宜十分节约。使京外之民,几莫知我妇我孙之过三年,此正体予恤民之意,何不谅?此事当申饬,而其本则细,今虽不饬。噫,本虽微细,流弊则多,为先另加严饬。出榻教上命召兵判、礼判、户判入侍。寿国,出召金尚星、洪凤汉、李昌谊入侍。上曰,今番二军色无面,决非一朝一夕之事。昨日灵城,欲放库子者,其言是矣。尹得雨,予于补编时,曾任之,其为人可佳,而甚柔熟。兵判于今番事,必紧束而得尹得雨,故库子必多活矣。顷日渔夫之辱监提官,亦关风化,渔夫安敢举诉官员乎?昌谊曰,臣闻厥汉,有船六七只,逐船征税,故税钱果多。而监提官,初无横征之事云矣。凤汉曰,监司状闻则诚过矣。而或若有冤,则虽事系官员,岂有不敢诉之理乎?上曰,其船则不属于均厅乎?凤汉曰,然矣。尚星曰,其船,虽不属于均厅,而掌标则使均厅为之,宜矣。上曰,掌标则必是均厅掌标矣。凤汉曰,似然矣。上曰,郑忠信之孙文兴,曾有调用之命矣。今为何职?尚星曰,郑文兴,曾经南行哨官万户。故臣于日前都政,除美钱佥使而呈递矣。上曰,其履历,若何?尚星曰,履历则于吏兵批,皆无可拘矣。上命之亿书曰,故忠臣郑忠信奉祀孙文兴录用事,下教之后,去都政为美钱佥使。今闻递归云,非录用之意,其令两铨,随窠即为录用。出榻教文秀曰,故忠臣洪霖,其忠节,足以表章于百世,而且是当宁忠臣,则在朝家奖恤之道,固宜有别于他人。故臣顷以其子圣龟调用事,仰达蒙允矣。追闻圣龟亦已身死,只有霖之妻及孙二人,而贫窭特甚,斥卖故家,流离穷饿云。自朝家,不可不优施恤典,而赎给其第,其孙,亦特付优厚禄科,俾免冻饿,似不可已矣。之亿曰,赎第则过矣。魏徵前例,何可轻施乎?且闻其孙,已付司勇禄云,亦何以加于此乎?上曰,忠与勋一体,灵城,自忠勋府济活,可也。文秀曰,忠勋府,忠义禄科有八窠,臣当出问,而以其中一窠付之矣。上曰,依为之。文秀曰,贡弊中,司宰监石鱼元贡,加定宣饭,名色各异,而贡人辈随时相争其苦歇,多有紊乱之弊。当此厘正之日,不可不明查,以此意,分付本监,使之别定郞厅中刚明者,斯速详核其曲直后,与臣等,往复厘正,似好,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俄以佾舞事下询,故臣有可达矣。掌乐院乐生,元数不足,故每当祭享时,辄为雇立,事甚未安。臣与诸堂郞相议,欲以待年乐生,加充元乐生不足之数,以免临时苟艰之弊。而料布无路办出矣。本院,旧有加保布,而均役厅出,复移属均厅。今若依前以加保布,归之本院,则庶可补给料布,而加充不足之数,故敢达。上曰,加保布,依前给于掌乐院。凤汉、昌谊退出。之亿曰,殿下欲彻夜将事,而尚今露坐,圣体必有伤损,入幕次伏望。上曰,俄者领相批答,已言之,而予若于彰义宫,得遂予志,则岂为祈雨之举乎?予有所定者执心,何可改乎?尚星曰,殿下对越之诚,无时不切,故如此。而圣体伤损,亦岂可不顾乎?文秀曰,殿下为民焦忧,虔诚露坐,臣等岂不知殿下之诚意?而但格天之道,不在于此,又非圣人慎疾之义,即入幕次伏望。上曰,豫让愧二心事,昨已下教,而予志已定,岂可二其心乎?文秀曰,夕水剌亦已过时,即为进御伏望。上曰,卿等退去,则即当进御矣。诸臣,又固请入御幕次。上曰,当观势入矣。诸臣退出。

○同日午时,上御社坛幕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黄景源,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社稷坛,建国时所定之基耶?景源曰,礼,先建庙社,似是国初所定矣。国社则虽如是净洁,而外方则甚不洁矣。上曰,外方社坛,极其慢忽,故曾已申饬。今闻犹涉疏忽云,令该曹更加严饬,无墙处设墙,致祭及祭物等事,一例严饬。此后绣衣之行,若有不谨之事,则该邑守令,当重饬,亦为分付。出榻教上曰,十年之后,来此社坛,顾望门外道南,予心怆然,祈雨毕后,遣内侍致祭于宁嫔房。出榻教景源曰,俄者省器时,诸执事失仪甚多,事体殊涉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触器执事,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召礼判洪凤汉。编次人赵明履入侍。凤汉、明履入伏。上命明履读《五礼仪》省牲仪。又命召入坛司及守仆,问位版祭器奉设处所。命凤汉写社稷后土位版图,以定省器之位。正位皆东向,配位皆西向。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御社坛幕次。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礼判洪凤汉,掌乐提调金尚星,入侍事下教。凤汉、尚星入伏。又召入执事典乐教曰,乐章未及卒,而呼乐止,终为未安。今后则如国社位未卒章,则勿呼次位仪节,必待卒章然后,继呼笏记,可也。典乐承命而趋出。上问凤汉曰,卿知纳氏歌乎?凤汉曰,不知矣。尚星曰,纳氏,野人之一种,而我太祖大王,战胜后有此乐章也。上曰,皇朝乐章在下,而纳氏歌在上,事甚如何,今后则改之,宜矣。上曰,向日宋秀衡事,御将之执法,予诚心服矣。凤汉曰,至于郑朴事,既有当用之律,则一从其律而用之,宜矣。若或低仰,则是为亲旧而屈朝廷之法也。岂不非乎?尚星曰,法律则决不可挠之矣。以兵曹反库事言之,臣方待罪本曹,岂可以时任而不受罪乎?上曰,多人犯矣。查核之际,必加审慎,可也。若以处置为难,浑征黑白,则岂不可伤乎?尚星曰,今既付之于臣曹,则是兵曹罪人,非朝廷所可知也。臣当着实究核矣。上曰,知而为之好矣。尚星曰,乐工辈料布甚薄,不可不加保,而均堂既入侍,下询而处之伏望。凤汉曰,兵判所达,似宜许施。而但一开路于乐院,则他各司,必将继起,不可支当,一切严防,好矣。尚星曰,礼判之言,诚是矣。而乐工加保,以其所重有在,故不得不仰请,似不可用一切之法矣。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社稷坛幕次。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之亿书之曰,孔子谓子路曰,孰谓仲由不知礼?此祛其繁,使之专一诚敬也。《语》岂不云乎?此近于我不嗜其食,令人使饥者。噫,今者之旱,为民渴闷,三次祈雨,云汉邈邈,自省有愆,方切懔惕,以予衰暮,诚不能及于昔日,而其犹绛袍不释,诸臣不知则已也,且奚望。若予固执或过,以随予兢饬,则以近来士夫之自奉,同予将事于其夜者诚难,予何强劝而然?若于依幕,解上衣而疲倚,此助君不足诚敬之意乎?事神诚敬之道乎?为君渴闷之意乎?终欠三者,惟在知礼士大夫自厉处也。予则惟尽在我之道而已。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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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之亿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相福曰,兵房承旨入侍。

○大驾入庆德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诸承旨,有禀达事,请对矣。

○校理韩光肇,有禀达事,请对矣。

○药房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有禀达事,请对矣。

○李之亿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金在鲁,欲陈焦迫之下忱,率诸宰来诣请对矣。

○崇贤门外驻辇时,领府事入侍事,下教。

○传于李之亿曰,诸司预备。

○李之亿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即伏闻圣教至严,万万震懔,自班次,胥命金吾门,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命召,即遣史官传授。仍为随驾事,令史官传谕。

○具允明达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仍为待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还给。

○又达曰,即者,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仍为待命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启曰,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星,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因昨日严教,陪从罢出后,并待命于金吾门外。院中,只有臣允明一人。非但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今日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

○又达曰,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因大朝严教,今日陪从罢出后,并即待命于金吾门外矣。因本院启辞,勿待命事,命下矣。今日伴直无人,同副承旨赵明鼎,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即者,内医院掌务官来言,明日,即大王大妃殿生脉散剂进日次,且值动驾,还宫后翌日问安。而都提调金若鲁,身病不进,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今方待命。问安及监剂,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

○传于具允明曰,兵判,一体勿待命事,分付。

○具允明启曰,校理韩光肇因严教,举动陪从后,不为入直,仍为待命于金吾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所当牌招政官,差出阙员,而亲祭正日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

○又达曰,校理韩光肇,既有勿待命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府事金若鲁箚子到院,而亲祭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判中枢府事金若鲁箚曰,伏以臣,向自陪班,病剧径还之后,证形,转辗沉重,出入人鬼关头,已近两旬。幸蒙恩批,多般医药,呕逆虽得少止,食饮殆至全阻,便泄尚无所减,度数无算,昼夜叫楚,气息绵缀。此际圣上,为民闷旱,丝纶恳恻,不恤静摄之节,又亲祷社坛,至于不御幄次,露处虔诚。臣瞻望云汉,其雨其雨,仰念圣躬,必多添损,心肝焚灼,焦遑罔措。宛转枕席,末由起身趋班,忝叨保护之任,一向顽然冥然。既不得生而竭力尽分,亦不得死而结草效诚,偃伏私次,亏蔑分义,一息犹有未泯,惶懔忧恐,生不如死。达宵绕壁,涕泪被面,论以邦宪,罪合万死。伏乞邸下,特察臣负犯之不可赦,亟加重谴,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尚今未瘳,心用虑念。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同日寅时,上御社稷坛幕次。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灵城君入侍。出榻教上曰,社稷令金宗洙,受由下乡,而当此莫重亲祭,不为变通,事甚未安。都提调外提调,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灵城君朴文秀进伏。上曰,兵判,以乐工加保,有所陈达,才已许施,卿意,如何?文秀曰,即今均厅事,渐成头緖,固不可犯手矣。上曰,卿言,是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均役厅,为民大计,设立数年,若有于左于右下手之事,则其弊将至于减布之民。乐院提调所陈加保布之请,于乐生、于重锺鼓之道,两便,故许施。更以思之,虽八同之木,一开诚难,举条姑寝,其令乐院,更为商确备局,更禀善处。出榻教上曰,乡乐工,罢则捧保外,无他物出处乎?文秀曰,若罢乡乐工,皆以京人充之,则皆将乐从矣。乡乐生之必捧六匹,其弊与寺奴婢无异矣。上曰,京人乐从,则为之好矣。明鼎曰,寺奴婢极为残忍,言之哀痛,不可不一番厘正然后,方可以保民矣。文秀曰,变通无路,为之奈何?而如可变通,则其为祈天永命之道,奚但如良役变通而已哉?上曰,思之残忍矣。上又下教曰,回銮时,庆德宫当历临。出榻教又教曰,当由景贤堂门入,以此分付。出榻教上遂出幕次,乘步辇进发。过夜昼岘时,下教曰,今番举动时从官,自夜昼古介步从事有命,而今见人马多入于洞口,事极未安。当该人员,并从重推考,可也。且其中,似有太仆马矣。当该内乘,亦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遂历入庆德宫。

○同日卯时,上御建明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侍立。校理韩光肇进伏曰,大驾方临门,而百官,红马木外始下马,此虽不知临门之致,而不可无警。大臣外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三次祷雨,终无冥应,予无面还宫,无宁姑留此宫。若或得雨则还宫,终若不雨则当更亲祷于雩坛,即为解严事,分付诸营。仍命明鼎书传教。下教曰,述编,虽云君臣主义,父子主恩,岂有君父不脱衣露坐,而臣子则脱衣偃寝之理乎?自大官慨然矣。予则以为朝鲜无臣子,不可使闻于邻国也。予之不解衣,重臣既见之,大臣岂有不知之理乎?予之此教,非谓侍卫百官也,非谓诸执事也,乃有所指也。近来士夫,自奉异常,若如予自薄,则必无参祀之人矣。予不欲生葛藤,且厌酬应,故姑为默默。然昨日下教后,大臣宜撕捱,如此然后,方可谓有君臣之分矣。今日见大臣,予颜䩄矣。灵城君朴文秀,兵判金尚星进伏曰,圣教若是过中,而至欲留御此宫,此莫非臣等之罪也?臣等虽在侍卫,请出伏斧钺矣。然今虽还宫,而对越之诚,岂或有间于留御此宫乎?上厉声下教曰,欲使予,如诸臣之所为耶?若以予为太上王,则岂有亲祷之举乎?文秀曰,殿下虽欲为太上王,今日臣子,谁有奉承者乎?上曰,灵城之言,事体不然矣。文秀曰,臣言,虽书之史册,岂为非乎?上曰,予不见雨则必不还宫。卿等,欲使予以卿等事予之心,事天乎?文秀曰,圣教至此,臣等实无面仰瞻矣。然若或致损于圣躬,则将如之何?上曰,予若卧社坛而不来则过矣。留在旧宫,有何不可乎?且几次亲祷,而终不得雨,将何颜拜慈圣乎?之亿、明鼎、光肇,相继陈白。上不许。即起入内时,明鼎曰,此传教,姑勿颁布,何如?上曰,姑置之。尚星曰,此宫,既是空阙则与时御所有间,侍卫诸臣,当随入矣。上曰,兵曹判书金尚星,奏语失体,殊甚可骇。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遂入内。诸臣守阁请对。少间,上命还宫。出景贤门乘步辇,命明鼎改书传教曰,三次躬行祈雨,霈然犹閟,而其惟悚恧者,昨昼去夜,瞻望云汉,几雨几雨,昨夕阳,今又日将杲矣。予之自悚自恧之意,已悉于亲制祭文。而噫,凄风烈阳,其虽惔灼,犹可谓只旱。顷者,小雨油然,而不能沛然,高高苍苍,决不偶然,此予所以尤为悚蹙者也。噫,年今六旬,衰耗日甚,虽命听政,滞务则多。而一自去冬以后,心尤灰冷,昨思而今忘,朝记而夕遗,其存者惟步履,中夜思国事,几乎忘寝。又当今年,一倍痛心。而吁嗟,俱与须黑至白之股肱元辅,犹不谅乎予,请以复政,自朝至夜,虽不诚,为民焦迫者,其君,泛泛悠悠者,其臣也。噫,古人云众心成城,谚亦云独掌不鸣,以予诚浅,虽合众心而祈雨,其难其难,况不然者乎?岂详谕哉?彼苍监临,已示微意于诸臣,今日不能得沛然,而何颜见民?亦何颜拜我慈圣乎?噫,命侍御而观象,常训,岂不云乎?慈教之所详记,宝鉴之所备载,今予所以何颜拜慈圣者,正此也。凡事自有次序,若向日之减膳,次第举行者,虽不径先谕之,抑亦何心,回御时御旧殿乎?奏乎慈殿,欲自今日,留此祈我心于彼苍。诸臣,过于喧闹。非但诸臣之喧闹,非但诸臣之喧闹,更以思之,以予凉德,负元元而致旱,以予诚浅,令军兵而受苦。何以曰苦?一阙入直,其犹难也,况两阙入直乎?且若有又祷之举,则叠苦我三军,冰炭虽交中,为我军兵而回舆,岂为吾元元而忽焉?凡亲祭之后,该曹之不敢循例以禀,例也。予有自料,从当有教矣。出榻教上命领府事金在鲁入侍。在鲁趋进,拱立于驾前曰,屡次亲祷而冥应犹邈。圣上调摄之中,致损必多,伏虑万万,而至今不雨,天意有若悭閟者然矣。上曰,卿言,与予意同矣。此必有菀结者而然矣。在鲁曰,仰瞻天颜,大异于前,区区下情,实不胜仰虑矣。烈日方杲,不可冒炎。还宫张伞伏望。上曰,左右相,亦请张伞,而今日则决不可张之矣。文秀以手执伞曰,臣等之请,奈何靳许乎?必令张之伏望。上笑曰,此则难听矣。仍命进发。文秀步从,出至红马木外。上笑曰,予当张伞,卿可跨马矣。文秀始退出。上乃命张伞。又命召宣传官,出授标信。下教曰,今日为军兵还宫,入弘化门后,即为解严事,分付三军门。大驾到金吾前路,止辇于左右相待命处,命允钰传授命召。下教曰,待命人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礼曹判书洪凤汉,户曹判书李昌谊,吏曹参判赵明履等勿待命,仍即随驾。驾前下教上住辇于明政殿月台,下教曰,甁柳乱杂,当部官员记过,下吏决棍事,及京兆五家统查实事,及禁漏官员记过,一倂分拣。出榻教上遂入内。诸臣以次退出。

○五月二十六日四更一点,上御社稷坛。亲祭入侍时,上具冕服,步诣板位拱立。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尚重,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事官卢圣中、郑昌圣,以次侍立。上行祭时,下教曰,有一中官昏睡,使承传色唤醒,而不能省起,事甚可骇。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行祭如仪讫。还入幕次。诸臣自外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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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斋宿。左承旨金相福斋宿。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斋宿。右副承旨李之亿斋宿。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龟城府使李长烨,朔州府使张志丰,河东府使徐赫修,长渊府使边镇一,德原府使柳光宅,凤山郡守安允福,宝城郡守韩成,碧潼郡守任时倜,泰安郡守蔡光鼎,固城县令赵世选,求礼县监白宅仁,兴德县监崔镇衡,鱼川察访卢修,防踏佥使李国亮,助泥万户成彩国。

○赵明鼎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任珣,掌令闵堣、李寿德,持平李厚达呈辞,李尚允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朴文秀,副提调臣沈星镇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亲祷社坛,彻夜将事,冒炎还宫,不瑕有伤损之虑乎?汤药停止,已过数日矣。今日虽非日次,臣等不可不与诸御医入侍,诊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理中汤三贴,加剂以入。后日次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星镇达曰,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右副承旨李之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赵明鼎达曰,正言李显祚,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呈辞入达、相避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赵明鼎曰,昨已谕心焦闷,因旱而雩,麟经圣笔,明朝当诣雩坛,代牺躬行。仪曹举行,军兵随驾,数侍卫仍,世子祗迎,置之,阙门,皆依前举行。昨日随驾都监马步哨官及禁军,今番令休。

○沈星镇达曰,左副承旨具允明,以式暇,才已出去矣。明日亲祭,既已命下,即为牌招,以为斋宿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献纳任玮,正言李锡祥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赵明鼎达曰,校理韩光肇,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韩光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之亿曰,推考徽旨捧入。

○赵明鼎启曰,药房提调朴文秀,副提调沈星镇,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其止之。

○传于赵明鼎曰,予欲与股肱,同为祈雨。献官,以左右相为之事,分付吏曹。

○又传曰,明日时刻,以卯正一刻入之。

○传于金尚重曰,向日典乐所持来乐章,持入。

○传于具允明曰,今番,一依北郊例,随驾禁军都监马兵,以前后五马队作行,而若道窄则二马队作行,设布帐及军中设幕处。若犯禾谷则该军门领军大将,当记过,以此严饬。挟辇中,今番减倭枪军一百事,分付。

○传于赵明鼎曰,祝当亲制,御制编次人来待。

○金尚重启曰,编次人赵明履,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又以礼曹言启曰,曾前南、北郊亲祭出还宫时,自上翼善冠、衮龙袍,乘小舆,侍臣节次及前后部鼓吹,并为减去。其他仪仗中可以节损者,令兵曹禀旨以处事,启禀蒙允矣。今此雩祀坛祈雨亲祭时,亦依此例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雩祀坛祈雨亲祭,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举行。自今日依礼文,不吊丧问疾,不听乐,不启刑杀文书,惟启享事。殿下别殿致斋,诸享官及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自今日宿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上既御步辇之后,则陪从诸臣,当有步从之节。而近来郊坛祈雨亲祭时,虽以步辇出宫,而陪从百官,依常时举动例,乘马侍卫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雩祀坛祈雨亲祭时,坛上修理等事,依例别遣户曹、工曹郞厅及本曹郞厅,眼同看检。而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急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星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雩祀坛祈雨祭亲行时,许多诸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堂上、堂下,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四员内,正郞任希教入直,佐郞李齐显,亲临祈雨祭祝史塡差,正郞张澍在外,佐郞一员未差。再明日孝纯魂宫朔祭大祝,实无推移塡差之员。正郞张澍,依例改差,与佐郞未差之代,一体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明日雩坛举动时,各殿问安马及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二十一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知委本道,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万育为吏曹正郞,李宜老为佐郞。

○李之亿,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三番前部后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三番左部前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五月二十八日,雩坛亲祷举动时,建阳门入直军一百名,西营入直军四十名,以训炼都监军兵替把事,自兵曹节目入启矣。明日待开门,与训炼都监军兵,依例替把,而还宫后,以本营军兵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雩祀坛亲祷举动时,建阳门西营两处入直禁卫军兵,以训局军兵,预为替代,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入启矣。建阳门军一百名,哨官任师范,西营军四十名,哨官申哲率领,与禁卫军兵,替代入直,还宫后,还为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雩坛亲祷举动时,本营新旧番十哨军兵及骑士随驾矣。本营则千摠李润成,把摠韩宗协,哨官金应锡,教炼官姜次起,骑士二十五人,工匠牙名四十名,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李命时,别破阵十四名率领守直。南别营则哨官李世忠,别骑卫三人,工匠牙兵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雩祀坛祈雨举动时,空辇及忠壮卫、忠翊卫将以下军兵,扈卫别将以下军官椎牌将,有厅军士等,依例姑为减去。仪仗则壬子年自上减数外。今番社坛举动时,哥舒棒、银马机,因特教又为减除矣。今番亦依社坛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例为之。

○金相福,以户曹言达曰,依令教前领议政金在鲁,去壬申七月八月九月合三朔禄俸,令仓官更为输送,则以为寻单时受禄无例,已递之后追受前禄,尤无是理。只愿快寝输送之令,毋使上下相持,重伤国体,千万幸甚云。禄俸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令仓官更为输送。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郊坛举动时,左右边捕盗大将中一边大将随驾,则一边大将,例为兼察留都矣。今番则左边捕盗大将具善行,以禁卫中军,右边捕盗大将赵东夏以禁军别将,俱为领军随驾矣。留都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摠戎使兼察。

○赵明鼎,以左边捕盗厅意达曰,畿内、岭东、湖西、海西等地,有贼党讥捕事,军官、军士发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左右捕盗大将,令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摠戎使具圣任,待开门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忠清兵使状达,天安等官居僧处宽等嚂死事,令于李之亿曰,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联名箚曰,伏以臣等,至愚至迷,自犯死罪,昨自班行,归身司败,恭俟𫓧钺之诛。而伏蒙大朝圣度如天之大,荐下恩旨,仍给命召,其在分义,虽不敢一向烦渎,而愧恧震越,席稿私次,惟愿速被重勘。国之大事在祀,而惟我大朝,最重祀典,斋心虔诚,靡不用极,有足以动天地而感神明。况今亢旱,十年以来所无,圣心焦忧,三举亲祷之礼,至𫍯所格,庶几捷如影响,而冥应至今邈然,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噫,圣算已高,方在静摄之中,当此盛炎,虽处深宫广厦,犹虑其受伤,则终夕露坐,不脱法服,烈阳之所侵透,圣体添损,尤当如何?而咫尺御幕,全未承闻。臣等则冥然顽然,自不觉其半日偃便,及其承闻然后,始聚首惊悚。臣等苟可以回天灾而救民急,以少解大朝云汉之忧,则区区躯命,尚不足惜,岂敢图一时自逸,甘速重戾乎?惟其思不周审,孽自己作,拊心惶陨,其谁咎哉?社坛亲祷,事体至重,虽于诸执事之列,或有怠忽不如仪者,则臣等位在大官,不善董饬之罪,有不得辞焉。今乃身自犯之,其为罪死有馀矣。臣等之罪,可胜言哉?滥叨匪据,上天谴告,良由臣等,其罪一也。受命祈祷,终不得一霈,致使至尊,躬荐圭璧,至再至三,其罪二也。民忧罔涯,上下遑遑,而不能建一谟献一议,以效消弭之策,其罪三也。既负此三罪,而诚蔑神昏,未能仰体大朝事天之心,毕竟又陷一大罪,论以邦宪,不容终贷,何敢晏然抗颜于百寮之首乎?伏乞离明,俯赐谅察,导达大朝,亟赐威谴,以正其罪,千万大愿。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等安心勿辞,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副司直赵荣国书曰,伏以臣,罪衅深重,情踪危怖,屏伏穷庐,靡所因极。伏蒙大朝,曲赐矜谅,特教开释,仍许鞶递,仁天体下,无物不遂,臣诚含恩感泣,循分退靖,虽以此没齿田间,无复馀憾矣。不意贱臣去就,至烦于筵席,又有问备催促之命,如臣滓秽之踪,其所行止,何足有无,而圣上之眷顾不置一至此哉?臣尤惝恍霣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向来两台臣之移锋于臣,复肆诟辱者,何其无理也?其所以极意扭捏,戟手愤骂,危言而笼罩之,虚喝而把持之,以快其心者,便是摸状别般人所为,臣何与焉?还堪一笑也,抑臣之所自悼者。臣虽不肖,生平行己,污不至于阴暗纤巧,报复嫌憾,自甘为索性小人之归。而今于白首之年,横遭此恶言,丧辱身名,殆无馀地,虽费纯灰百斛,何以湔此羞乎?臣实痛心焉。臣于年前,自遭被两台臣之憯诬,固已矢心自废,绝意名涂。而惟我圣上,洞赐照烛,恩教郑重,拔之于泥涂宛转之中,而责之以世禄报效之义。臣于是乎感激承命,转至冥升,叨冒重任,经年尸素,积被猜瞧而眷系迟回,尚未决退。若使臣,固守初志,不复回翔于伤弓之地,则弋者之慕,何自而又至哉?臣固自取,尚谁怨尤?昔宋臣欧阳修求退不已曰,岂可更待欧逐?今臣则不但欧逐而已,此而不去,则必将虀粉之矣。臣虽未能如欧阳之见几先退,而岂忍重蹈骇机,以决其性命也哉?臣既思量已熟,惟有还他本分,要为息补之图,以思尘刹之报而已。更何言哉?当此亢旱无前,圣心焦劳之日,桑林亲祷之礼,亦既再举,而臣独一味偃伏,未克趋参于陪卫之列,臣分扫地,罪合万死。玆敢披沥肝血,仰首鸣呼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将臣兼带筹司、译院之任,先行镌免,仍令刊名朝籍,放退田里,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判中枢金若鲁箚曰,伏以三朔亢旱,烈阳愈杲,大小遑遑,罔知攸届。圣心忧悯,玉趾三举,圭璧既卒,冥应愈邈。臣虽病伏床席,残喘如缕,而上虑圣体之受伤,下念民忧之罔涯,区区寸悃,实有尚寐之愿。此际伏闻雩坛亲祷之命又下,我殿下为民焦虑,不遑自恤之圣意,臣非不知。而第圣算已高,方在静摄,当此炎热之骄炽,虽深居广厦邃堂之中,犹有添损之忧,况触冒劳挠,终日露坐,彻宵将事者乎?又况再祷三祷,以至于四者乎?凡百臣僚,孰不煼迫?而臣方职忝药院,责在保护,其为煎灼,罔措尤如何也?噫,今日万事,莫先于保啬圣躬,圣躬康安然后,民命可以活也,民饥可以救也。而殿下之至诚对越,三十年如一日,方寸得雨,固不在于亲荐牲币,则民事虽急,岂不思所以保啬之道乎?极欲力疾求对,罄陈微忱,而丑秽之症,末由登筵,玆敢忙卒拜箚,涕泣仰请。伏乞俯赐谅察,亟寝亲祷之命,且治臣病废常分之罪焉,臣不胜瞻天仰圣,千万颙祝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三次躬行,沛然愈邈,瞻彼郊野,我心如灼,昨冬以后所依者军民。而噫,近州临御,一不惠民,欲为复行,答我元元,久劳兼带,尚无勿药,为卿闷焉。卿须休请,体此意,安心善摄焉。入侍时书出

○五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编次人入侍时,吏曹参判明履,左承旨金相福,假注书具允钰,记注官户曹正郞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相福书之曰,问安,左承旨为之,留院,右承旨为之。出榻教上亲制雩坛亲祭文,命相福书之。明履读讫。上命召入典乐下教曰,雩祀迎神乐,《五礼仪》以为三成,汝辈则以为九成,何也?典乐曰,《乐学轨范》有之矣。上命允钰持入轨范。命明履读奏讫。上曰,若依轨范则为九成,依《五礼仪》则为三成,是未可知也。上亲制宁嫔房、金贵人房致祭文,命相福书之。仍教曰,宁嫔房致祭执事,虽外官,已教,依教塡差,金贵人房执事,以内侍为之。出榻教上曰,金贵人房,昨日道过,祈雨毕后,一体遣内侍致祭。出榻教上曰,东学生既已解停,学官既已分拣,则前大司成问备,教授越廪,不可事同而饬异,一并置之。出榻教上曰,兼春秋谁也?明履曰,权相龙也。上曰,曾已入侍矣。昌圣曰,日昨以替直日记催纳事下教,而未修者七八人中,或有在外者,日记事体重大,不可使人替重。而以私故在外者,自本馆或政院,犹可,申饬来纳,而至于守令则似不可私自催促,必有朝令然后,方可以上来矣。上曰,吏曹参判,曾经翰林,必知之。本馆日记,有在外修纳之规乎?明履曰,曾经翰林之人,在家修史,则在外修史,亦无不可。而但其纳馆之际,在远之人,不可使人送之,必须上来封纳然后,为可矣。上曰,在外人,令政院申饬,使之即为上来修纳。而若过限不来,直捧禁推徽旨,外任人毕修后,使之亲自来纳,可也。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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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随驾。左承旨金相福随驾。右承旨金尚重留院。左副承旨具允明随驾直。右副承旨李之亿随驾。同副承旨赵明鼎随驾直。注书具寿国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随驾直。事变假注书申应显留院

○上在雩祀坛。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驾入雩祀坛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明鼎曰,承旨入侍。

○又传曰,同副承旨持祝文待令。

○传于沈星镇曰,懿昭、孝纯三年几何?而献官,虽以堂上官塡差,既有已行承旨及吏曹,而以凡堂上差祭,事体寒心。孝纯墓献官实预差,改塡差书入,此后若复如此,当该铨堂,当严治,分付。

○传于金尚重曰,承旨入侍。

○李之亿,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郊坛举动时,无守宫大将磨炼之事,故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处,各色宿卫将士,累次巡检事,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之意,严加申饬,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尚重曰,使金会元,坛内坛外修扫着实与否,摘奸。当该汉城府官员姓名,问启。

○具允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八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左部中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六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金尚重守宫。事变假注书申应显守宫

○金尚重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五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幸雩祀坛。亲祭举动时,上具翼善冠、御衮龙袍,出宾阳门乘玉轿,住明政殿月台。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注书具寿国,假注书具允钰,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以次侍立。上顾左右曰,《乐学轨范》先出乎?《五礼仪》先出乎?兵判金尚星曰,轨范先出矣。上曰,不然矣。《五礼仪》,世宗朝为之,轨范,中宗朝为之,则《五礼仪》盖先出。而凡迎神乐,《五礼仪》则以为人神三成,轨范则以为九成,当从何文乎?校理韩光肇,灵城君朴文秀曰,《五礼仪》,乃是国朝典礼,从《五礼仪》,似宜矣。上曰,然则雩坛之神,人神耶?光肇曰,《左传》有之,皆人神也。仍历数以陈曰,句芒氏,少皞之子,祝融氏,颛顼之子,后土氏,共工之子,蓐收氏,少昊之子,玄冥氏,少昊之子。以此观之则人神也。上曰,然乎?乃命进发。左副承旨进往永禧殿奉审以来事。驾前下教。右副承旨进往典牲署摘奸以来事。驾前下教。同副承旨进往南坛奉审以来事。驾前下教,具允明归奏曰,永禧殿内净洁无頉处矣。赵明鼎归奏曰,南坛墙垣颓圮,墙外不洁矣。上命明鼎书之曰,南坛亲行,今已二十有三年,而其次例当三次,故每以先行矣。不无慢忽之弊,令承旨奉审摘奸,则坛内其虽精洁,坛外不净者多云。虽常时,不当若此,况祈雨之时乎?且大臣摄行,才过五日,此坛,郊坛中最重,祝文,既以称臣则其所尊敬,尤宜尽心。而当今若此,恒日奚道,若此而其欲得雨,悚然恧然。顷者亲耕日于坛直,已为申饬,外方社坛,亵慢莫甚云,故昨已严饬,则莫重南坛,几乎若此,不可使闻于邻国。当该礼判,越俸一等,当该坛直,令攸司从重勘处。其令部官,即为净扫以奏,京兆堂上,不可无饬,从重推考,部官,令该府,施以不应为律。出榻教大驾入雩坛。上降舆步诣坛上奉审,次诣神位奉审讫。还入幕次。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巳时,上御雩祀坛幄次。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鼎,假注书具允钰,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明鼎书之曰,今览帐殿近处,目所到处,皆祛盖帐,此则过矣。其令设盖。其君不设油遮日,而宿卫诸臣,皆已祛盖,则中官,焉敢便于造家之中?设令水剌间排置时,循例设置,其宜露坐,而若是肆然,当该内侍府首中官及承传色,并越廪一等。出榻教上下教允钰曰,凡人神祭迎神乐,《五礼仪》则以为三成,《乐学轨范》则以为九成。而雩坛享祀,连以九成行之。若以为宜从《五礼仪》,则前日之九成行祀失矣。若以为宜从轨范,则《五礼仪》三成之文,亦颇可疑。宜九成而以三成行祀则不安,宜三成而以九成行祀则不可,当从何文而为之好耶?此意问议大臣等处以来。允钰承命驰往于左右相处,问议归奏曰,小臣,以圣上所教之意,往议于左右相处,则以为《五礼仪》,即我国金石之典。凡仪节,宜从此文,而从前雩坛享祀,连以九成行祀,则今不可猝然变改。今番则依前以九成行祀,日后问议于在外儒臣等处,从容变通为宜之意,敢达。上曰,大臣之意与予意同矣。乃命召入典乐,以九成行祀事,下教。又命礼判洪凤汉,吏参赵明履入侍。上曰,祈雨祭止于几次乎。凤汉曰,过五方农祭后止之。上曰,农祭为几次?凤汉曰,十二次矣。上曰,然乎?又命召入韩光肇。光肇进伏。上命诵句芒氏以bb下b诸神号以达。光肇诵达如前。明履曰,左氏浮夸之说,何可尽信乎?光肇曰,不然矣。古者百辟卿士,有益于民者,皆祭之矣。上曰,此是五帝之神,而中国亦享祀乎?光肇曰,然矣。配方色而享之矣。明鼎曰,玉堂之言,太丁宁矣。光肇曰,是则不然矣。分明如此矣。上命明鼎奉审坛上乐器以来。又命召入协律郞。掌乐正金光国进伏。上曰,乐章,于何祀不重,而至于雩祀,专以乐为主,各差备,各别申饬。迎神九成,依例为之事,分付。光国承命而趋出。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午时,上御雩祀坛幕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具允钰,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召入禁喧郞金会元。会元进伏。上教曰,坛所近处,摘奸以来。会元承命趋出,摘奸后入奏曰,坛北数处,有污秽之物矣。上命召礼判洪凤汉教曰,俄者南坛奉审,则有不洁处云矣,此处亦有之云。部官,何不申饬也?乃命召入南部都事李养重,下教申饬。命允明书之曰,俄者以南坛事,申饬,而令兵曹郞厅,摘奸雩坛之外,则有不洁者多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部官,事过后,令该府勘处,坛直及当部书员,亦令事过后,从重科治。京兆郞及部官,眼同,即为洗涤。而摘奸京兆郞,亦令该府处之,礼堂及京兆堂上,并从重推考。出榻教上命典牲署摘奸承旨入侍。李之亿进伏。上命允明书之曰,典牲署摘奸承旨回来后,当该中官不奏,从重推考。出榻教之亿曰,臣摘奸典牲署,则黑牛三十五头内,十六头无之,羔亦无之矣。上命召提调入侍。赵明履进伏。上曰,典牲署牛羔多欠缩,何也?明履曰,自正月以后,祭享连用之,故如此云矣。上曰,然矣。上曰,南坛已为洗涤与否,遣兵曹郞厅摘奸以来。出榻教上曰,当该承传色,其涉骇然,从重推考。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御雩社坛幕次。刑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之亿,假注书具允钰,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命之亿书之曰,一日之内,南坛、雩坛,叠闻不洁,而不过越俸,问备寻常,令该府勘处,则有何致敬之意?有何为民之意?有何闷旱之意乎?尤切悚恧。礼曹、该堂、京兆诸堂并罢职。京兆摘奸郞及今日部官,并先汰,令该府从重勘处。二坛坛直,并令该曹徒三年定配。出榻教上又命书之曰,右参赞李益炡,礼曹判书除授,以礼仪使入斋。出榻教上又命书之曰,判敦宁申晩,判尹除授,其令即谢。出榻教又命书之曰,今日中官,入处假家,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不饬承传色中官,并罢职。出榻教又命书之曰,各殿问安中官,自有其道,而坛所至近之地往来,并从重推考。出榻教又命书之曰,兵曹草记,摘奸承旨之奏,或错或不奏,当该中官,并罢职。出榻教又命书之曰,御营厅,其令训将兼察事,标信命召,听传教。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雩祀坛幕次。兵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具允明,假注书具允钰,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以次进伏讫。上曰,阙内扶持军,尚衣院匠人,奉常寺扶持军,水剌间扶持军,并令兵曹驱出事,分付。又下教曰,前礼判越俸,京兆堂上推考,中官越俸,并置之。出榻教又教曰,坛近处秽物,尽为洗涤,诸执事斋沐事,各别申饬。上问相龙曰,尔与相一为几寸乎?相龙曰,从兄弟矣。上曰,尔年几何?相龙曰,今年四十八矣。上曰,何榜及第乎?相龙曰,戊午式年榜,而于今十六年矣。上曰,居在何邑乎?相龙曰,臣居尚州矣。上曰,权相一年几何?相龙曰,今年七十五矣。上曰,相一门徒几许?相龙曰,门徒不多,仅有十馀人矣。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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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之亿坐直。同副承旨赵明鼎坐直。注书具寿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允钰式暇。事变假注书申应显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尚重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亿启曰,知中枢府事元景夏,副司直李𪻶,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之亿曰,承旨入侍。

○传于赵明鼎曰,同副承旨与元景夏、李𪻶,同为入侍。

○又传于赵明鼎曰,骑判入侍事,分付。

○赵明鼎启曰,同副承旨赵明鼎,以宗庙朔祭祝文事,有不得不禀定者,入来请对矣。

○传于赵明鼎曰,同副承旨来待明政殿。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春跻为同义禁。

○五月二十九日四更一点,上御雩祀坛亲祭时,上具冕服,自幕次,步诣坛所,拱立版位。行都承旨沈星镇,左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之亿,同副承旨赵明鼎,注书具寿国,假注书具允钰,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以次侍立。上行祭时下教曰,武舞节奏错误,不可无饬,掌乐提调推考。当该协律郞,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又下教曰,祝板,曾以松烟漆,加桐油事,下教矣。今见涂粉,此易渝色,依当初下教改之,牲匣荐俎床,亦不精,并令户曹修改。祭器亦造卓子奉安,而此后祭器洗涤奉安时,典祀官与户曹郞厅,眼同藏纳事,定式施行,可也。出举条上又下教曰,坛下执礼韩光会咳唾,推考,可也。出举条行祭如仪讫。上还入幕次。寅时,上命还宫。自幕次,步出乘舆。内局提调朴文秀,奉粟米饮跪请进御。上曰,几次亲祷,终未得雨,予何心服药乎?侍卫诸臣,皆请进御。海运君进曰,臣于朝廷事,虽不敢干预,而至于此等事,何敢默默乎?必为进御,千万伏望。上曰,虽族人之请,不可听也。仍笑指安兴君曰,彼宗臣,若来劝则予当服之。盖安兴,聋且哑,诸臣,挽其衣而目语之。安兴即喩其意,进前口不能成语,若作仰请之状。上大笑曰,贵且奇特矣。仍即进御。遂进发历审南坛。上于路中,遥指青坡,顾谓之亿曰,承旨之家,在于何处。之亿曰,臣家在彼岸下矣。上曰,承旨世居此地凡几代?之亿曰,臣之五代祖光庭,以壬辰扈圣功臣,末年自校洞移居于此矣。上曰,实职何官?之亿曰,兼吏判卜相矣。上曰,其下代有官秩乎?并历陈,可也。之亿曰,臣之高祖,平安监司臣𥙆,受命于丙子乱时,丁丑,死职于义州白马山城,其后有赠秩谥忠定矣。上曰,然乎?贵矣。其下代何官?之亿曰,臣之曾祖,黄海监司臣星征,尝以承旨,陪从显庙温幸,以劳陞资,旋即还收矣。上曰,然乎?果是奕世巨阀矣。其下何官?之亿曰,臣之祖泂,以生员壮元,除斋郞而早殉,臣伯父万元,尝以谏官,立节于己巳处分之日,至被义州远窜矣。上曰,然乎?尽是名家奇特矣。末职何官?之亿曰,其后为平安监司,以高祖延原府院君嫡长承袭矣。上曰,承旨之父,亦尝做官乎?之亿曰,臣父臣万成,以荫官为刑郞,臣之生父万善,小科而止矣。上曰,承旨之兄之阳、之穆,尚在乡中乎?以有恶族,一时过危境矣。灵城君朴文秀曰,此承旨八字异常矣。若不经历危境,圣上,何以拣拔?承旨何由得此乎?承旨一门,多有宰相,乃是稀世大阀。而即今圣上之任用承旨既久,无事不可做者,迨其未甚老,可试之以字牧矣。况此承旨,家贫亲老,一时为急矣。上曰,然矣。奚但试于字牧耶?之亿,泣而对曰,灵城所达,非矣。官职,何可仰请乎?臣以百不犹人之姿,蒙被天地生成之泽,忽地到此,平日处心,常自懔惕。臣虽贫窭,自忝是职,常对老母,泣祝圣恩,尚安有发毫他望?而灵城,不谅衷情,有此陈白,实为非矣。兵判金尚星曰,承旨之言,极为忠恳,令人感动,然试之大邑,则治可恢恢矣。上曰,其言,诚贤矣。顷闻兵曹勿饮茶之语,可知承旨之母,亦贤妇人矣。仍下问曰,承旨之子几人?之亿泣而对曰,臣有二子,而长子年至二十九不幸夭死于昨年正月,今则只有九岁小子,七岁儿孙矣。臣之亡子,即年前被逮时,同日蒙恩者也。上恻然曰,然乎?惨怜矣。仍教曰,承旨在此,而卯申之役,诚似难矣。承旨族人之在此者多乎?之亿曰,只有从弟之晦,而其馀皆落乡矣。大驾过石隅前路,领府事金在鲁请对。上曰,入侍。在鲁趋进拱立曰,四次亲祷,冥应愈邈,昨日之雨,亦不过浥尘而止,此必有郁结之气而然矣。即今消弭之策,宜如救焚拯溺之为,而疏决,不可不为之。且东门筑城时骸骨狼藉云,掩骸埋胔,三代之美政,而王者之德泽,亦可以及于死者。向见御将之疏,虽可知其事势之致然,而即今召灾,人皆归咎于此。厉祭,不可不急急为之,欲以文字陈达,而恐或日子之迟延,故路中求对,极知惶恐,而事系紧急,玆不得不冒陈矣。上曰,此不几乎缌小功之察乎?在鲁曰,疏决固是,国之大政,且厉祭,亦有其理,不可不为之矣。上曰,此事,李寿德,曾亦言之,而御将之设祭移瘗,亦必善为之矣。此则不必为之,而疏决则当为之矣。在鲁曰,启覆之不行,亦已久矣。此亦致郁结之一段,今虽不可举行,而冬间则必为之,好矣。上曰,当依为之。在鲁趋而出。大驾到桃洞前路,知中枢元景夏,副司直李𪻶、柳复明,祗迎后仍为随驾事,下教。大驾到青坡前路,命左副承旨具允明进往囹圄,轻囚放释。御营别将田云祥,来待明政殿事下教。作门把摠哨官,记过来待于明政殿事,下教。判义禁、秋判来待于明政殿事,下教。又下教曰,自利泰院,至崇礼门捧上言,南坛墙垣修筑事,下教。大驾到乡校洞前路,命召校理韩光肇,书下封书,使之廉察畿邑冤狱,大驾到洞口内前路,命召摠戎使具圣任,水门城役姑为停止事,下教。大驾还宫御明政殿。命承旨书之曰,亢旱若此,宜有疏滞之道,初二日,令金吾、秋曹举行。出榻教又命书之曰,同义禁南泰齐,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命拿入作门把摠金命翼,哨官金彦耆,传教严饬后,分拣放送。又命召入田云祥下教曰,今番城役时,骸骨甚多云,城底稿殡,果几何?云祥曰,二十馀矣。上曰,多矣。或无器械触伤之事乎?田云祥曰,无此事矣。上曰,移瘗时,或无骸骨相贸之患乎?云祥曰,无之矣。上语左右曰,俄者领府事,以今旱灾,专由于此,请设厉祭。卿等之意如何?文秀曰,御将之当初设祭,极其精洁云,今何必更祭乎?上乃命召左右相问之。天辅曰,领府事之以旱灾归咎于此,恐不然矣。臣家近东城,故详知此事,与领府事所闻绝异,岂有千乘之国,为生灵筑城,因数十儿冢,而致旱之理乎?此非致祭之事,若或致祭,则不可使闻于邻国也。尚鲁曰,向日御将,以筑城事,来问于臣。臣以为若或有骸骨,则人必曰坑骨而筑城,至有毁城更筑之请,必须详审为之。而若以此,有所摇夺,则不可矣。今若因此而设祭,则人必以为口实矣,此则决不可为矣。上曰,然矣。御将既已设祭,何必更祭乎?左右相乃趋出。上命承旨书之曰,御将姑勿出代。出榻教上遂入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五月二十九日寅时,上御雩祀坛幕次,左右相、灵城君、典牲提调、掌乐提调入侍时,左议政李天辅,右议政金尚鲁,灵城君朴文秀,都承旨沈星镇,记事官具寿国,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先入侍。典牲提调赵明履,掌乐提调金尚星追后入侍。上曰,昨日则雨意甚多,而今又如此,实是异事矣。文秀曰,殿下为民焦忧,四举亲祷之礼,而冥应若是邈然,臣等亦不胜闷迫矣。尚鲁曰,每当亲祷时,辄必如此,臣诚切闷。而今日西北边,则必雨矣。天辅曰,每当欲雨之际,辄有凄风,起而散之,似若有物沮之者,诚可怪矣。上曰,今后则当次在于宗庙,而何敢戚我先王乎?尚鲁曰,顷者轻囚则已放,而重囚亦多,安知非郁气所致乎?即今刑判已出仕,即令详考文案,可以酌处者酌处,似好矣。天辅曰,疏决事,顷已达之,而今则不可不为之。分付王府及秋曹,定日举行,似好矣。尚鲁曰,今则凡事当靡不用极。疏决,宜即为举行矣。天辅曰,臣等不诚无状,当此圣上遇灾修省之时,殿下不脱法服,终日露坐。而其时政院、药房,未即通报,故臣等漠然不知,乃反偃便于依幕,自速大戾,致勤严教,臣诚惶恐欲死矣。尚鲁曰,其时政院、药房,不为通报,故臣果未及知之,自陷于重罪,而此亦莫非臣等不诚无状之致?尚何他咎乎?上无发落。天辅、尚鲁、文秀退出。上命召典牲提调赵明履入侍。出榻教考出庙社次第及乐章节奏。又命召掌乐提调金尚星入侍。出榻教下教曰,俄者协郞及提调推考,不过一时饬厉,卿不可以此,深饬下辈矣。诸臣以次退出。

○癸酉五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同副承旨、骑判入侍。元景夏、李𪻶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鼎,兵曹判书金尚星,知事元景夏,副司直李𪻶,记事官具寿国,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先入侍。右副承旨李之亿,弼善权抗追后入侍。诸臣进伏。上命召右副承旨李之亿入侍。明鼎曰,臣俄进懿昭墓摘奸,则凡百皆无頉。而事知守仆及守护军,有数人阙点者,祭器等物,亦皆净洁。而前日所封祭井已涸,代用他井,其井则清冽颇好矣。上曰,祭器置于何处?明鼎曰,置于典祀厅矣。上命书曰,今闻懿昭墓摘奸承旨所奏,祭井既已枯涸,代以清冽之井,则宜乎一禀以封。右边祭器库,即祭器入置之处,则其祭不过朔望及名日忌辰,祭器净洗,宜置祭器库,而置于典祀厅云,其涉欠敬。事知守仆及守护军有阙点,亦宜董饬,而不饬执頉,当该守侍墓官,并从重推考。此后另加严饬,而至于祭井,以时用有水处更封。以此推之,孝纯墓可知。日后摘奸时,若或执頉,则当严饬,一例申饬。出榻教上曰,予四次亲祷,冥应漠然,心焉焦迫,今则该曹不敢循例以禀,予当下教矣。宗庙夏享,予虽亲行,即今祈雨第次,又值宗庙,为民虔祷,何惜一身?而第明日既行朔祭,再明又行祈雨祭,则实有亵渎之虑。今欲于朔祭祭文,添入措辞,兼行祈雨,未知何如?景夏曰,好矣。如此则与亲祷无异矣。上曰,无疑乎?景夏曰,臣意则断然无疑矣。上曰,祭官多以乡人差定,衣服必难净洁矣。景夏曰,澣濯,亦未可知矣。上曰,此是至尊至重处,故常有不精之虑矣。景夏曰,旱灾孔酷,而臣以为此非圣上诚意未格而然也。每当亲祭时,辄雨而旋止,社坛、农坛、北郊、雩坛,莫不皆然。盖辄雨者,诚意孚感之效也。旋止者,必有别般幽郁而然也。若或诚意未格,则岂有辄雨之应乎?上曰,昨日礼判罢职,亦有意,盖如欲申饬,则宜自大官始,故特为罢职,而此亦岂礼判之罪乎?明鼎曰,今番则果异常矣。上曰,予意亦然,必有妙理矣。予于社坛,愿以身代民者,仰体昔年,何惜肌肤之教也?予若有毫分假托,则天地神祗,先王陟降,必皆降监矣。景夏曰,圣体必有伤损,臣焦迫矣。雩坛亲祷之夕,城内处处雨下,至于北边则雷雨大作,桥梁盈溢。而今日回銮时,凄风似秋,必有幽郁而然矣。上曰,宰臣之意亦然乎?𪻶曰,臣在外与重臣有所酬酢,昨日似若顷刻下雨,而终不雨,必有幽郁矣。上曰,柳复明,亦如卿等之意乎?景夏曰,柳复明则臣等未与酬酢矣。明鼎曰,虽不如此,遇灾之时,例有疏释,今则尤不可不为矣。景夏曰,臣之所达,只大体,遇灾疏决,亦是应行之典,而以今观之,必有别般幽郁之气。臣意以为皇天,有所警告于我殿下矣。幽郁凝结,安知不在于思虑所不到处乎?惟殿下察焉。上曰,必有之,使予言之,则予能言之矣。上命召香室官员,持宗庙朔祭祝式入侍。因即亲制祭文讫。上曰,赵明履于御制,果至诚矣。景夏曰,然矣。其固执,虽可怪,而精诚则果至矣。故日前,臣荐之矣。上曰,其固执,亦是矣。上又命明鼎书曰,太庙朔祭,以亲制句,香室官员,率忠尉驰往,精写以补事,分付。出榻教尚星曰,使承旨进往,看审补写则,似好矣。上曰,然矣。同副承旨进往看审,缮写后入来奏达,可也。明鼎临起进奏曰,今日吏兵批岁抄到院。近来连有岁抄入于东宫之教,故本院,必先禀旨然后,或入启,或入达云,而臣意则此非可禀之事,直为入启,似宜矣。上曰,虽入于东宫,予当自内指挥,入达,可也。明鼎与香室官退出。上命景夏进来教曰,卿尝达予若服八味元,则不去云矣。今何欺予乎?景夏曰,臣非去也。臣七年未省父母丘墓,情理恳迫,昨冬筵席,以此仰达,而自上亦有情理许伸之教。故臣往省丘墓,即为入来。臣素有奇疾,近益沈痼,病祟风痰,声音重浊,城中则水多土疾。故臣为治痰病,又乞休沐,出住江上饮江水。而近来有时入来,有时出往,国家有事,臣未尝在江上,朝臣多居门外而供职者,臣所住,便是门外,臣何尝去乎?臣于其间,岂无一入诊筵,仰觐耿光之心,而别无所达,只以仰瞻耿光入侍,既甚惶恐,且朝纸,书以某同为入侍,则人必怪之,故臣不敢入侍矣。臣父母丘墓,方有可为之事,私情甚闷迫,而臣未登筵,故未敢仰请。近又因圣上亲祷,臣不敢在江而入来,虽无情势之人,亦当若此,臣何敢有欺乎?臣今登筵,敢以往省丘墓仰请焉。上曰,卿虽往省,其即上来,宜矣。尚星曰,彼重臣,非矣。前则诿以僇辱,不为行公,今则诿以辅国,又不行公,殿下太任其行止矣。景夏曰,言端既发,臣当仰达矣。臣以无似,过蒙殊恩,致位极品,自知猥滥,而至于事体妨碍处,则臣欲守矣。先辈之事,亦欲法矣。先辈如李好闵、郑崑寿、洪进诸人,辅国后,皆拘于座次,不参公会,此非欲自重也,乃所以重国体也。兵判,读书博识,岂不知此乎?且祖宗朝,自有旧制。近来人,不知有《经国大典》,诚为慨然。臣欲守祖宗朝旧制也。辅国,于大庭陈贺,朝廷问安,与大臣一行相揖。至于宾厅备局,进前而揖,降级隅坐,此是格例妨碍处。大朝仪则与大臣,一行备坐宾会,则谓以备堂,不敢一行而隅坐,岂不斑驳乎?上曰,辅国,与大臣,一行坐乎?景夏曰,然矣。人情,岂献官爵荣禄?而格例妨碍处,冒进亦难。臣一则欲守祖宗朝旧制,一则欲效先辈已行前例,非有他也。上曰,是则然矣。卿其将无行公之职耶?药房提调,亦不可为乎?景夏曰,药房提调格例,则有所拘碍矣。臣于昨冬待罪药院时,猥荷赏典陞辅国,而适值东宫红疹,嫔宫继患红疹,且圣候未宁,有汤剂煎入之事。其在道理,父母有疾则欲伸廉隅,而废其医药保护之道乎?为此,故臣不敢乞解于伊时矣。尚星曰,此事,臣与重臣,素所争难者,而重臣之言,大不然矣。若如重臣之言,则六曹判书及该司提调,皆不可行公。然则辅国后,勒令致仕之外,无他道矣。国之品秩职秩,各司不同,辅国秩,视大臣,固可抗礼,而若论其职,则亦非大臣之比也。乌可以此拘碍,而不为行公乎?前辈无如此之事,《经国大典》,亦安有如此之例乎?景夏曰,大凡官职,渠不欲行公,则虽君上,亦不能强迫,况同朝之间,岂可抑勒为说乎?急流勇退,臣窃慕古人,而臣于国家有休戚与共之义。故自遭僇辱以后,无意复玷朝端,而终南,未忍便诀,尚今低徊不去矣。至于郑崑寿事,先正臣郑逑以崑寿之弟,撰其行状有曰,因崑寿辞免,宣庙命正一品官,不复降授正二品职,作为定式,载于先正文集,今可按覆也。臣年未六十,爵禄,岂欲辞免?而欲守旧制,故不得不若此矣。上曰,其欲缓执而猛推矣。景夏曰,臣虽若此,若国家有事,臣当入来,或有往役处,则臣亦当不避而往矣。尚星曰,若不仕以职事,则做何官然后,方可往乎?景夏曰,臣于往役之事,不惮劳苦,不择夷险,而不然则匹夫之志,不可夺。兵判,岂可如是驱迫乎?臣于圣上,外托君臣之义,内结父子之恩,久违轩陛,岂无耿耿之忱?且殿下尝下教曰,诸臣,以国事求对,则虽一日十次,予当召见矣。臣岂无欲达之悃?亦岂无可言之事?而不敢随大臣诸臣之后,以陈狂瞽之言,诚有所惶惧而不敢者。且斯岁以后,今日始得登筵,仰瞻耿光,臣不胜欣幸。而顾臣一身,如伤弓怕弦之鸟,臣所不言,以谓臣言,思之悚懔,本来情迹,又甚危蹙,臣岂无敛避之心乎?臣若于国事,当死而不死,则是负君上而忘父祖也。臣亦有秉彝,不敢为此,若或横罹无妄之灾,则是浪死也。岂不悯惧乎?臣所以臲卼趑趄,不得已自阻于前席,臣非敢忘国而然也。君臣犹父子,区区愚悃,臣何敢不达乎?上曰,然则卿之不在朝,非以体例拘碍,乃以他事矣。景夏曰,臣于官职辞免,以其体例拘碍也。臣于筵席,不敢求对,以其有所畏惧也。条件各异矣,臣若有决退之心,当请致仕奉朝贺矣。殿下尝以当服八味元,下教于臣,而尚未闻进服,是殿下欺臣也。上无发落。景夏曰,臣今登筵,敢陈愚悃矣。臣顷因省墓,七年之后,始往原、骊间。人心,视前大变,闾里遑遑,如在水火,实有莫保朝夕之虑。近来年丰,虽一年凶歉,岂至大害?而目下人心,若是遑急,殿下深居九重,何以尽烛此等景象乎?隐忧罔措,有不可言,臣敢以察民隐仰陈焉。上曰,其言,是矣。景夏曰,有财然后,可以为国,而即今国储荡竭,民生倒悬,公私皆枵然,此诚非细忧矣。虽以兵曹言之,闻承旨所传留库封不动,皆陈破不可用云。兵曹钱木,所以备不虞,而徒拥虚簿,若此,国家或有不时之用,兵曹无可恃矣。臣尝待罪惠厅时观之,库储米虽云近四十万石,而一年应用二十五万石,祭享及他别例,似不下数万石,若除此数,则所馀无多。臣尝反旧陈米数千石,其腐伤不可用者,殆至四分之一。若计库中腐伤米,则似当近十万石,惠厅亦难恃于缓急矣。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洪范亦云既富方谷,使斯民穷饿濒死,则何事不为乎?土崩之忧,思之罔极,臣敢以惜财用仰陈焉。上曰,此亦是矣。景夏曰,朝廷,四方所以瞻尊,朝廷严重,则四方,有所矜式矣。朝廷不严重,则四方,无所矜式矣。圣上,务为仁慈,故近来筵席不严,所闻多寒心云,朝廷体貌若斯,分义将荡然矣。何以示重于四方乎?臣敢以严分义仰陈焉。上曰,其言皆好矣。景夏曰,臣俄伏承圣教,为民悯旱之心,虽豚鱼草木,亦必感动,而保护圣躬,实为今日急务。古人云其于太后宗庙,何?圣上一身,付托至重,圣躬如或有损,则其将奈何?臣窃焦闷。圣上春秋六旬,有异盛壮,且曾于五月间,圣候违和,上下焦遑矣。圣上为民之心,虽出至诚,而圣躬保护,讵可忽乎?伏闻社坛亲祷时,终日露坐云,或有违和之节,则其为悯忧,有难尽达矣。臣敢以保圣躬仰陈焉。上曰,志则可嘉,而予今何以保予躬乎?景夏曰,何以为此教乎?臣不胜悯忧矣。尚星曰,重臣所达,切实,而臣则以其第四条为第一急务矣。彼重臣,有可贵之事,平生,未尝轻用国家财物,此诚可贵矣。国家有财然后,可以接济军民。而即今中外蓄积,皆为虚簿,以兵曹事推之,他司亦可知。目今世道人心,日渐层下,朝廷之上,私意横流,国家无一可恃,而蓄积又如此,诚可寒心。臣之所以陈书于小朝,往请于大臣,以得罪自期者,即为法受罪之意也。臣非敢为榻前辞职,而臣之实情如此,故仰达矣。景夏曰,兵曹事,非一朝一夕之故,若以此罪兵判,则朝廷无无罪之臣矣。此岂可为乎?尚星曰,今番事,虽非一朝一夕之故,臣反复诘问于库子,则库子辈,皆泣以为渠辈应死而不死,天恩罔极云云。其中亦有吐实者,一库子则用一百两云,一库子则用一百五十两云,平问之下,已如此,若杖问则必皆无辞尽服。然此则圣上既已宽之,而但罪露之后,不可轻处,移送秋曹,徒配则似不可已矣。查事则使二军色郞厅尹得雨为之,而臣方更为厘正本曹,行用、别用二库外,其馀七库,皆为隔叠封锁,永为封不动库。一军色郞厅赵宗濂,方有身病,势难行公,今姑许递。而金时默,曾经军色,颇善为之,臣欲自辟,使与尹得雨,同为厘正矣。上曰,依为之。其略出举条上曰,宰臣,何为引嫌乎?𪻶曰,圣上,悯旱焦忧,动驾亲祷,臣在摠管之列,岂无陪扈之忱?而顷者儒臣所谓二字,经传有之乎?律文有之乎?此不过无端加辱之意也。臣不幸以荫路登科,猥玷宰列,而一朝贻辱搢绅,臣岂复有从仕之意乎?景夏曰,儒臣,诚妄发,而非有深意也,出于轻着。宰臣,固不可全不为嫌,而若是过嫌,则过于分数矣。𪻶曰,若以为不似,则改正,可也,而何可以辱加之乎?景夏曰,宰臣之怒深矣。直堂上之先施于外职云者,即未经准职之谓也。故赵荣鲁登科后,为安州牧使,赵载浩登科后,为江陵府使,而若已经牧使而登科者,则元无所拘矣。上曰,李显重,又以为我国有两班,故常汉不敢为非云。此言,亦似是而不然矣。以戊申事言之,岂尽常汉反乎?景夏曰,此则不然。两班虽作贼,平贼者亦两班也。古名臣李元翼,对丁卯应乱之策,亦以扶植士气为先矣。𪻶曰,当此悯旱修省之时,殿下特召臣等,臣有可达矣。殿下前后至诚虔祷,上天,岂不孚感?而似有邪秽之气,间于其间,欲雨不雨,殿下既尽其感天之道,则今之如此,皆臣下之罪也。且殿下昨年以苦心至痛四字,屡发于丝纶,而至今诸臣,无一人开告圣心者。圣心不豫,则天心亦必不豫,此亦安知非致灾之端乎?即今诸臣,无非因循苟且,不事国事,兵判所谓私意横流者,诚是矣。殿下亦不频接臣僚,讲究治道,亦岂应灾之道乎?今若能奋励振作,上下交勉,则天灾庶可回矣。上曰,此则难矣。尚星曰,宰臣之言,切是矣。殿下春秋虽高,而精神筋力,迥出古帝王,何事不可为?而每以不为为教,此真所谓不为也,非不能也。宰臣之言,可谓切是矣。景夏曰,民国之事,则圣上,岂不为之乎?上曰,彼言是矣。景夏曰,大凡国家事变通,则必有弊端。如向日,兵曹发卖,亦非好事矣。方纳发卖等事,一切勿为之,可矣。上曰,然则顷年军布贸谷,亦非乎?景夏曰,贸谷事,臣之舅故奉朝贺李台佐,担当为之。此虽与出库中物有异,而凡事有益则亦必有弊矣。臣则以变通变更之事为重难,故如是仰达矣。上曰,大体是矣。𪻶曰,殿下前后每以不为国事为教,此后愿回其心焉。上曰,难矣。上又曰,宰臣此后则行公,可也。尚星曰,此后渠焉敢复为撕捱乎?上曰,兵曹事,如欲尽捧七千两,则事必不成,若只以二三百两充捧而止,则亦不成国体。此后不必问于予,有司之臣,知而为之,可也。景夏曰,委之有司诚是矣。上曰,当初库子,送于秋曹,盖有意,而厥后因灵城陈达,移送本曹,予意则初不欲得其无面矣。尚星曰,今既委之有司,督征亦难,不督征亦难。臣在首堂之任,缓之急之,诚为两难,而二郞厅皆宽裕之人,臣当委之于郞厅矣。上曰,依为之。同副承旨赵明鼎,自太庙入来奏曰,臣敬奉亲制祭文,进往太庙,欲为补写,而祝纸甚小,无以补写。今则改写之外,无他道,故臣入来欲禀定矣。上曰,然则以他纸改写,而先写者则用于后朔,可也。明鼎曰,献官既已塡祝,后朔亦不可用之,祝文坎瘗时,同为坎瘗,似好矣。上曰,好矣。承旨更往,依此为之而入来后,予当召见于涵仁亭矣。明鼎退出。尚星曰,本曹查事,今既委之有司,不必更禀,而库子辈首犯者,则不可不罪之,此亦不必烦禀,臣当议大臣而为之矣。上曰,何必深罪之乎?景夏、尚星、𪻶皆退出。上命之亿书传教曰,以予无能凉德,临御近州载,政不能举,惠不及民,而近又衰耗尤有甚焉,心常懔惕,若陨渊谷。几次代牺,冥应漠然,此亦由予,此亦由予,况次当太庙。噫,予虽诚浅,方切悚懔,为民悯旱,何顾一身事?当观今日,躬诣太庙,诉我微忱。而鸣呼,以列朝恤民之至德,何待我吁?且数日之内,亵渎是惧,亦不敢戚我陟降。明日朔祭,特制添句,兼告厥由,虽不躬诣,何敢自便?在我之道,予当尽诚,而十次祈雨之后,亦岂默默,而只仰吁乎?自今日不敢御殿,处于便堂,又命撤乐,其令仪曹知悉。予既若此,则元良,亦何坐正堂代理乎?自有便次接臣邻之道。而昔或若此之时,有排设之举,今番安徐,元良听政处,亦依此举行。出榻教上又命之亿考阅所捧上言,读而奏之。太猥滥者外,并命下该司。考阅毕后,上命书曰,今番捧上言,非徒郊外也,意实悯旱也。不拘常例,一依顷日例,勿令政院抄猥达。其中太猥滥者外,一并启下,即下各该司。而今番处分之后,纷纭莫甚之中,赵洽之子,韩洵之子,郑熙揆之子,赵德普之子,金遇兑之子,亦敢跳梁希觊,此不严惩,国法,其将荡然。何可以悯旱置之?令该曹并定配。其中一丈,不过是议送者,而乃敢驾前上言,若不严惩,纪纲,从此而隳。上言,下该曹,分付本道,严处惩后。出榻教上又命召侍讲院入直官员入侍。弼善权抗入侍进伏。上曰,近来书筵召对,何以为之乎?抗曰,近日邸下有感气,连为咳嗽,故书筵召对停止,而别召对则连为之矣。上曰,以何册为之乎?抗曰,臣今日始入直,而昨日则以夙夜箴为之,今日则以周南篇为之云矣。上曰,何堂为之乎?抗曰,每于乐善堂为之矣。上曰,书筵亦于乐善堂为之乎?抗曰,或坐于乐善堂,或坐于德成阁矣。上曰,予既避殿,元良,亦不宜坐正堂,如讲官则何堂不可召见?而次对则似难矣。次对亦于德成阁为之则好耶?抗曰,乐善堂则稍宽,而德成阁甚狭,次对似难为之矣。上曰,此宜随便为之,予亦当自内指挥矣。诸臣退出。

○癸酉五月二十九日夜三更□点,上御涵仁亭。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鼎,记事官具寿国,记注官权相龙,记事官郑昌圣入侍。诸臣进伏。上曰,祝文改写乎?明鼎曰,以他纸缮写奉安,而前写者则奉于楹外,坎瘗时,使之同瘗矣。上曰,祝文纸,得无小乎?明鼎曰,前则十行,而今番则添作十五行,故有馀矣。上曰,忠尉几人缮写乎?明鼎曰,三人缮写矣。上曰,代押,承旨为之乎?明鼎曰,然矣。今番自上虽无斋沐申饬之教,而今番则异于他时,故臣申饬献官,使之各别斋沐矣。上曰,善为之矣。明鼎曰,臣俄闻圣教,故大祝以下亦为申饬,使之换着澣衣,而今番圣上,虽不亲祷,斋心默祷,与亲祷无异。故臣以须体此意,各别斋明之意,再再申饬于献官诸执事矣。上曰,祝文草持来乎?明鼎曰,持来矣。上曰,读之。明鼎读一遍。上曰,今日事可谓善成矣。再明,予虽不亲行,而摄行则不可已。数日内,屡次烦渎,岂不惶悚乎?明鼎曰,事面诚稳便的当矣。臣俄者又伏见所下丝纶,则求助之意,蔼然于辞表。臣民,孰不感叹?而连日劳动之馀,又复若是失睡,圣体或致伤损,则将奈何?上曰,述编已云,而奉安受祚之前,予不可释服矣。即今时刻已至,予将焚香,退出,可也。诸臣退出。时四更一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