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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六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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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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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锡五。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未差。假注书金始炜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朔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洪尚宾,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鞫坐,问郞宋征启、闵珽、严庆遐、徐命珩四人进参之外,问郞权顈,病势方重,严庆遐今日虽为仕进,而病亦难强,尹涉今方在外,其代以前修撰任珽,前持平郑益河,前正言郑光殷,差下使之察任,而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尚宾曰,推鞫姑罢。

○金始㷜,以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一二三府毕役事,曾已启达矣。诸石刻役,今亦完毕,各色工匠,并皆罢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俨,以备边司言启曰,粘连平安监司状启,前义州府尹李寿沆,廉简善治之绩,远迩播闻,而官舍之所创建,戎械之所办备,无非修举之政,养文学,劝武艺等节,皆举实绩,而论其治行,可谓第一是白在果,由法从,擢还府,意尽职图报,非出一分希邀之念,朝家激励之道,不可无褒扬之举,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乎矣。恩赏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李寿沆善治湾府,其绩表著,业已知矣。由于侍从,出宰边府,殚心职事,于分虽当,然近来能吏鲜少自法从出宰者,非特其效之罕也。其所不法,滔滔有之,此予所以寻常慨然者,昔齐威王,封一即墨,而齐国大治焉。岂以名官之善治,如寿沆,而其无激劝之道乎?特为加资。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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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锡五。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炜曺命敬。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洪尚宾启曰,窜配诸人中,全释者量移,量移者,仍前减等,量移者只令减等事,命下,而台谏,方以还收论启,不得捧传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尚宾,以义禁府言启曰,取考丁酉以来启下,本府击铮及上言,则朴凤瑞,为其高祖承宗,伸冤事,吴载运,为其祖始寿,伸冤事,韩道增,为其父重爀,伸冤事,洪致源,为其叔义人,其父哲人,其祖彦庆,伸理事,赵氏,为其夫洪致祥,伸冤事,内官金重一、洪泽,为其养父祖世忭,定配放释事,姜遂,为其父世胤,伸辨事,李以复,为其父万准,定配放释事,奴来复,请免其曾祖父贼䃏,坐籍没事,奴介也之,为其上典淑只,缘坐放释事,金教行,为其父时哲等,缘坐放释事,金万裕,为其父焕,伸冤事,睦天光、天显等,为其祖来善,伸冤事,吴氏,为其夫金獜至,出陆事,朴弼隆,为其父泰晦,出陆事,宋遇璟,为其父尚用,伸冤事,裵胤休,为其兄胤命,定配放释事也。各人等,或系昏朝凶党,或关前后鞫狱,或关恶逆缘坐,或关诬告,或关名义,或关辛巳科狱,或所坐甚重,不可以亲属之上言击鼓,有所轻议,既不可轻议,则亦不必一一覆启,并姑置之,至于天海妻母上言,则乃敢为其夫河润源讼冤,事极绝痛,而喉司之初不拔去,殊涉不察。此上言,不置于举论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上言,混下该曹,极为未安,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晋州牧徒配罪人安炼石量移事,承传启下矣,安炼石礼安县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洪尚宾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洪致中,病势一样沉重,左议政李㙫,右议政赵文命,身病猝重,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始㷜,以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今此发引时,班次图,摹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明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哨官曺允成现身后,即为启达事,命下矣。哨官曺允成处,依传教累度督现,而终不现身之意,敢启。传曰,事极无据,决棍十度后,使之趁明朝现身。

○训炼大将张鹏翼疏曰,伏以臣,伏奉批下传旨,则以哨官曺允成,不为应命,令臣营决棍事,判下矣。所当即为举行,而第臣于允成供辞,有疲然见轻者,方自愧恧,骇叹不暇,何可以将领自居,而晏然按治乎?臣于昔年入侍时,圣上,以劝武别荐事下教,而至以已投笔者,自可为武,不必荐进,须以不敢投笔才具可合者为之。乃是劝武之意,谆谆命之,臣既亲承圣教,不敢慢然,逢人辄咨,博闻众论,则皆以允成为可,故臣虽未尝一见其人,公议所许者,不可弃舍,果为剡举矣。日昨筵中诸臣,多以劝武可惜,仰达,而渠之爰辞,又以臣之所荐,归之虚妄审如是,则当初剡进之误着可知,此已难安,而毋论荐事之误不误,渠方身系臣营幕任,敢以虚妄等字,讥诬备至,事体之寒心,莫此为甚,此缘臣之无似,猥居其任,常不能申明纪律之致,其在私义,诚无抗颜坐衙,奉行传旨之理,而且臣所患舌疮,及左边不仁之症,一向苦重,方在委顿中,金吾兼带减下之后,尚不得肃谢天陛,束带赴衙,实所难强,情势病势,俱难自力,传教之下,不即举行,惶悚之极,罪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加谅察,亟许递臣将任,以重将领,以安私分事入启。传曰,引嫌过矣。此上疏还给,使之即为举行。

○洪尚宾,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引嫌过矣。此上疏还给,使之即为举行事,命下矣。依传教,哨官曺允成,即为拿致,决棍十度后,使之现身,则终始拒逆,无意应命,缘由敢启。传曰,既已劝武之后,不过行伍之一哨官,岂敢若是其违令乎?再次不从,将令自有军律,即为考启。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违越将令者,以军法论之,则重则枭示,轻者决棍,自是将令,而本局流来誊录,一一取考,则将官军兵中,元无再次不从将令者论断之事,骇由,敢启。传曰,更为催促,今日内,不为现身,则平时军令若此,不虞何恃,况君命,将不行于一哨官乎?三次违令,自有军律,韩信一大将,而能斩汉高之至亲殷盖,为其君,畏文士碌碌于一允成乎?更加严督,终不应命,则枭示三军,使知有军有将。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依传教,使之现身,则不敢违拒,即为来现,缘由敢启。传曰,知道。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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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锡五。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炜曺命敬。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传于郑锡五曰,右议政赵文命家,遣御医看病。

○洪尚宾,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四员中,判官郑述先,以轝士都厅,专管举行,主簿赵一济,以前任禁府都事,奉命在外还朝未易,参军李义浃,以国葬都监箱差备,习仪及正日进参,只有庶尹沈玮一员,而今当因山不远之日,本府各掌,许多举行之事,他无推移,生事可虑,主簿赵一济在外之代,令该曹口传相换,俾无苟简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宪府当该监察拿推事,命下矣。即令该府,现告当该官员姓名,则以为其日诸监察,一会本厅,捉治结束吏,元无担当主张之人,当为同被罪罚,不可区别现告云。屡度催促,终不现告数多监察,势难一倂捧传旨,而自本院,亦无区别之路,以首监察捧入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教之下,岂容若是,事体极为无据,君命其将不行于监察现告耶?该府首监察及其时押班监察,并拿从重勘律,使知有国纲。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洪致中,病势一样沉重,左议政李㙫,国葬都监封裹进去,右议政赵文命,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召对入侍时,侍读官金尚星曰,今因民弊,敢陈所怀矣。臣闻禁府下人,或因拿来罪囚,或以押去缘坐等事,下去各邑,则到处作弊,莫敢谁何,以至夺民之鼎,探民之财,而以王府人之故,为其守宰者,亦不敢严禁云,此后罗卒辈,如有科外贻弊之事,则别有重治之意,申饬,似好矣。上曰,此在于金吾堂上,使之申饬,各别严禁,可也。出举条参赞官赵明翼所启,故参判兪棨,与先正臣宋时烈,先正臣宋浚吉,同时遭遇,均被礼待之人也。闻今将营其迁葬云,自前儒贤迁葬之时,则玉堂或承旨禀达,自朝家顾助造墓军之例,故惶恐敢达。上曰,令本道造墓军,量宜题给,可也。

○李春跻,以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取考礼曹启下节目,则请谥上谥行事,执事官,依礼文散斋二日,致祭一日矣。明日习仪后,连有请上谥斋戒及谥册宝内入内出之礼,本都监堂上金东弼,方兼知义禁,而有难进参鞫坐,知义禁之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明翼所启,上谥殡殿告由奠祝文有无,依传教,问于礼曹,取来誊录,而相考则上谥殡殿告由奠,有祝文,而无撰进之事,盖其时该曹,以既读谥册则无所事于更用祝文之意,草记蒙允。今此该曹,当以此意草记,而不此之为,使之泛然书进,若有当祝者然,该曹堂上,有不能详审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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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锡五。左承旨李春跻式暇。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炜曺命敬。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未时,太白见于巳方。

○洪尚宾启曰,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来言,领议政洪致中,病势一样沉重,左议政李㙫,议政府习仪进去,右议政赵文命,身病方重,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兼冬至正使西平君桡,副使尹惠教gg尹游g,请对引见入侍时,副使尹惠教gg尹游g所启,臣方待罪观象监,故有所仰达矣。方以康熙新制历象考成作历,而昨年彼国历书出来后,相准于我国历书,则历注宜忌相左处,多至六七十处,此不可谓历,前者万年历行用时,历注亦多相左,故入送监官员学来,则始复相符矣。今又相左如此,更遣本监官员,使之详为学来,俾无历注错违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洪尚宾,以问事郞厅,以大臣意启曰,知义禁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今日内口传差出,趁明日开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东弼为知义禁,朴弼健、李翊汉为同义禁。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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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锡五。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本差。假注书曺命敬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金星犯南斗第三星,月犯火星。

○洪尚宾启曰,新除授同义禁李翊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李翊汉,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因金吾堂上不备,今日不得开坐,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来言,新除授同义禁李翊汉,牌招不进,知义禁宋寅明,习仪罢后,日势已暮,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明翼,以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石毕刻后,又为印出校正矣。今月初十日,都监堂上、郞厅监造官,排进陵所,以夫马入把事,分付,京畿监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今日习仪时,兴仁门广狭高下,尺量比准于大轝,即其广可容横杠之短者,而其高之不足,几至二尺馀,必须掘去门阈砖石然后,可无阻碍之患,依前例,令兵曹修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道路桥梁摘奸事,本都监堂上、都厅郞厅,与顿递使兵曹、工曹堂上,缮工监提调各一员,初八日先肃拜,初九日进去,而夫马依前例入把事,分付京畿监司,何如?传曰,允。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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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坐直。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下直,杆城郡守洪重福。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在鲁,同副承旨赵明翼启曰,日月易迈,因山之期,只隔旬馀,伏惟圣情哀慕益复罔极,冬候寒暖不适,伏未审近日,圣体若何?眩气差胜之后,更无往来之候乎?丸剂其果连日进御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诸御医入诊宜当,大王大妃殿气候,近复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日月不居,因山之期,只隔旬馀,哀陨之极,益复如新,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丸药几半进御,而气亦一样,眩气更不往来,其勿入诊。

○洪尚宾,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罪人正业,还发配所事启下矣。罪人正业,当初既以缘坐为婢于庆尚道延日县,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罪人李益寿推问,则孝寿果是渠之六寸,继后于其三寸,而上年七月,往会宁府,仍往北兵营,尚今不来云。当初拿来都事,既以孝寿名发捕,则蒙然以益寿拿来,殊涉骇然,请其时拿来假都事,拿问科罪,何如?传曰,允。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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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洪尚宾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洪致中,病势一样沉重,左议政李㙫,以请谥宗庙进去,右议政赵文命,以改铭旌书写官进去,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宋寅明,参判沈珙进。

○吏批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密阳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岭南雄邑,素称难治,守令中,有声绩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司䆃主簿尹澥呈状内,年过六旬,精力衰粍,老病一倍添剧,此际名登台宰,决难冒据,入启处置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户曹佐郞申思观呈状内,素患胸痛,遇寒闯发,痛势苦剧,以此病状,旬月之内,断无转动之势,入启处置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开宁县监申致谨呈状内,矣身,重经死疾,不堪京职奔走,幸除外县,欲便调治,将为辞陛赴任矣。得闻日昨筵中,因圣教,下询筵臣,有以矣身,曾任北评事时到咸兴,刑讯讥察逆征胡马营裨事,深加非斥,有所陈达,而铨曹,亦以矣身,情势难安,出补外邑陈白,此则事状全然爽实,有不得不自辩者,玆乃举实陈暴。丁未九月,矣身,差北评事十一月分,到任所,而评事所管,乃开市摘奸及各镇堡检饬事也。到幕之后,廉问物情,则咸兴商贾辈,入北通货,而其中韩姓人,以饶财善贾,年年开市之际,多有作弊贻害之事,欲为推治,而到任既晩,开市已罢,不得推问其虚实矣。戊申二月晦间,还到咸兴,则监司已发巡三日,矣身,对判官酬酢之际,问此邑富商韩哥人乎?多有贻弊北镇之事云,则判官答以此邑,果有韩姓土裨,素称饶财,而其入北作弊不知云,矣身,欲问委折,不出差使,只令招来,则托以出外,不为来现,明日又招,则又不来,北评事,乃是当道别星,则一土民,岂敢有招而不来之理,极为可痛,囚次知督现,而终不来现,及其发程向京之际。谓判官曰,此府土民风俗可恶,别星招来而终始不现,不可不自本官惩治云,而仍为发还矣。其后闻之,则判官,以当道别星,屡招不现之罪,只是十度杖云,矣身不见韩汉之面目,而又无施以一杖之事,则所谓征贼雪耻,移囚刑讯云者,诚空中做出来,未知逆臣于何闻孟浪之说,至烦天听耶?矣身,自闻此事以来,惝恍惊怯,诚莫知其所由缘也。矣身,既不得见面,又未尝施刑,则是谚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傅者也。前监司夺马属驿,亦是公法,则何可以此,尤其使唤之将校,至加刑讯乎?矣身之不刑韩哥之状,不必矣身之自辩,其时判管朴弼教在焉,焉可诬也?且刑讯之际,有吏胥,有使令,有讯划之小吏,若查问,则可以明知,而宰臣之所闻,亦必有传说之者,一处推核,恐不难辨矣,今此外除,既出于示罚之意,声罪至深,斥补太轻,固已万万不安,果使矣身,若有一毫所犯,如言者之说,则诛殛犹轻,而情实未暴之前。虽曰斥补,其在廉隅,决不可抗颜冒赴,不得不差由呈诉,入启处置云,申致谨之情势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金东弼、李翊汉为知义禁,朴弼健为同义禁,尹游为都承旨,尹惠教为副提学,李潝为修撰郑光殷为持平,申昉为礼曹参议,郑赫先为密阳府使,李普春为金山郡守,尹弘教为仁同府使,黄宅河为军威县监,金夏九为海南县监,李善泰为文川郡守,柳聚五为庇仁县监,安庆运为监察,朴弼干为敦宁主簿,赵悫为司䆃主簿,义禁府都事赵一济,汉城主簿金天泽相换,义禁府都事沈廷纪,尚衣别提朴泰翰相换,义禁府都事李重泰,司宰奉事安𬭚相换,汉城主簿赵一济,司评尹尚远相换,学正单李时弘,忠清监司李寿沆,今加嘉善,前判官李泰斗,今加通政,副护军朴璜,今加嘉善。

○兵批,判书金在鲁进,以赵元锡为宣传官,李万挺为砺岘佥使,赵远命都摠管,兪崇为同知,徐干世为全州营将,梁彬为宣传官,尹兴大为忠壮卫,李有征为佥知,闵镇斗为内禁卫将,郑䎙周为佥知,郑普为佥知,李泰观为同知,黄土岐伊权管单李寅华。

○尹游启曰,即伏见庆尚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监司赵显命启本中,尚州牧使李廷熽,以虽或吏横,亦云勒民为目,宜宁县监曺夏望,以为政其善,多病可闷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真宝县监李泰祥,以籴谤刑。然不可无警为目,泗川县监曺夏臣,以递归之后,尚有疵谤为目,英阳县监郑墀,以吏奴颇横,宜有警责为目,则宜并置下考,而置诸中考,致勤点下,固城县令洪以源,以听断或偏,勒厉足尚为目,长鬐县监朴时梓,数递之故,民愿姑留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等,第当书于题目之下,而书于题目之上,有违格例自如察访闵阶之阶字,书以谐字,亦难免不察之失,左水使崔命柱启本中,边将无一人居下者,亦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政厅,考见庆尚道褒贬启本,则尚州牧使李廷熽,以虽或吏横为目,真宝县监李泰祥,以籴谤刑怨为目,英阳县监郑墀,以吏奴颇横为目,宜置中下考,而置诸上中考,致勤点下。固城县令洪以源,以听断或偏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草溪郡守闵镇廷,以歇后是病为目,河阳县监李知基,以颇有谤欲为目,丰基郡守朴□□以蒙泛宜警为目,奉化县监李龟龄,以板税有谤为目,召村察访权守经,以病痼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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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大行王大妃殡殿上谥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改铭旌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金始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虞主,今十月十六日当为毕役云,十七日宣政殿奉安吉时,问于日官,则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而考见誊录,则己酉正月礼葬都监启辞,虞主造成,事体甚重,流来节目,只使监造官一员,独为监造,深为未安,从今造成,礼曹堂上奉常寺提调,眼同监造,而奉安日,奉常寺都提调,礼曹长官齐会,依例奉审后奉安事,启禀蒙允,依此举行矣。今此虞主造成,则及奉安日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尚宾,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郑益河,方有亲病,郑光殷,移拜台职,徐命珩,身病方重,势难察任,闵珽今虽仕进,而实病难强,并今姑改差,其代,以前持平沈星镇,前郡守徐命九,前正言兪健基,前持平郑亨复差下,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罪人益守,还发配所事启下矣。罪人益守,当初既以缘坐,安置于全罗道灵光郡,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尚宾曰,推鞫姑罢。

○赵明翼启曰,宪府还收备忘之启,既已停启,所当即捧传旨,而昨日台启批答中,有全释者量移,量移者,仍前减等之,命下矣。尹凤朝,金弘锡、李太元,既已全释,当捧量移传旨,李倚天,李复渊、申益钦,既已量移,当捧仍配传旨,而其中李宜录,日者备忘中,只有减等之命,而台批则以减等量移者,只令减等为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顷者备忘中,或单减等,单量移者,此则并依仍,而其中李复渊减等量移,故只令减等矣。今此所禀,无乃听莹耶?依此举行,他馀事,依为之。

○传曰,李复渊之量移是矣。仍配他馀罪人,依前教捧入。

○李春跻,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别设,乃是数十年来经营未果者,而得成于今日,百数十间家舍成造,及许大马路修治之役,俱得完毕于五朔之内,殊非始料所及,诚为多幸,任事人等,昼夜奔走,策应监董,功劳非细,不可无酬褒之典,监造都厅前牧使朴璜,策应教炼官前司果卞必华,监造教炼官前万户金道浚,论以前例,并当加资,督役裨将别武士闲良张佑汉,边将除授,马路蕫役裨将别武士前权管朴泰元,日字差少,儿马赐给,恐为得宜是白乎矣。事系恩赏,自下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策应所书吏书员库子,都厅书员旗手,各色匠人等乙良,令本营米布参酌题给,何如?传曰,照例所禀得宜,并依施。

○柳俨启曰,兵曹判书金在鲁,以道路嫡奸事,今日先为肃拜,明将出去陵所,即日当为回还,而都城十里外,佩命召往来,事涉未安,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发引时,御幕,依前例排设普济院路祭所,而返虞时,则依甲辰近例,东关王庙西墙外设幕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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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洪尚宾,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别单中,尹凤朝参酌量移,李太元当初远配终涉过中,减等逾年量移,申益钦量移,金弘锡趋时附势,当痛骇者,而数年远窜,罚已行矣。量移,宋逢源、郑胤献并放送,尹懋教减等出陆事,承传启下矣。全罗道灵光郡减等出陆罪人尹凤朝,忠清道礼山县,平安道安陵县徒配罪人李太元,京畿安山郡石谷驿,庆尚道泗川县极边远窜罪人金弘锡,忠清道大兴郡,并量移,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仍令押送各其配所,申益钦、尹懋教等,初不入于台启中,故既已奉承传量移出陆,宋逢源、郑胤献等,亦已放送,今不举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郑亨复差下之后,称以在外,终不仕进,近来厌避问郞,诚一痼弊,依近例,直捧禁推传旨,其代,以前正言尹汲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尚宾曰,推鞫姑罢。

○有政。吏批,判书宋寅明,参判沈珙进。

○吏批启曰,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未赴任守令及他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沈廷纪为户曹佐郞,宋秀良为司宰主簿,李箕恒为宗庙令,朴师昌为兵曹佐郞,尹敬龙为典籍,黄泰彬为监察,兪崇为户曹参判,金尚奎为大司成,金希鲁为尚州牧使,申光德为草溪郡守,李万兴为固城县令,任崇元为奉化县监,郑彦恢为河阳县监,闵挺模为真宝县监,朴民秀为英阳县监,兪崶为开宁县监,朴弼正为丰基郡守,闵孝鲁为召村察访,尹世凤为庆尚道黄肠敬差官,兼春秋单金尚翼、洪明厚、李载厚、南泰齐、沈世遇、金圣镕、李时熙、李观厚、金道彦、李汉相、李齐聃、朴成珩,全罗左水使赵虎臣,今加嘉善,前府使田云祥,今加通政,折冲金熙润,今加嘉善。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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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自上,明日为始,素膳奉进事,下教于厨院云。臣等伏不胜忧遑闷迫之至,臣等固知今日下教,实出于至情之难抑,而第伏念圣上,年来积伤之馀。又遭巨创,五月居庐,经阅寒暑,气候之受损,执所必至,群下之心,日夕焦忧,惟切庶几无疾之祝。况今进御丸剂,专主扶补元气,此时素膳之一日加进,诚甚切迫,而启引之期,尚隔多日,在圣上慎疾自护之道,亦不宜任情经行,伏乞勉抑至情,姑许仍进常膳,更观气候,临时行素,实为得宜,惶恐敢启。传曰,今日素膳,上有仰体之意,下有俯察之心,商量审矣。卿等,勿为过虑。

○传于洪尚宾曰,今日鞫厅,趁早开坐,以为数次往来事,分付。

○洪尚宾启曰,今日鞫厅趁早开坐,以为数次往来事,命下矣。日已向暮,尚无举行之事,招问金吾郞,则以为判义禁尹淳,方赴鞫坐,闻有大臣疏斥,出往城外,不得开坐云。判义禁尹淳,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来言,趁早开坐事,命下而,判义禁尹淳,以判府事李台佐疏斥,出往城外,日势已暮,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尹淳,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成命之下,莫重鞫坐,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尚宾曰,明日大臣及禁府堂上,持文书入侍。

○洪尚宾,以义禁府言启曰,问事郞厅郑亨复禁推事,传旨启下矣。郑亨复下去京畿果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赵明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启辞,兴仁门砖石,趁三度习仪前掘去,发靷后,还为塡补,而限补间,令分授训局,量宜定送军兵,与同门将眼同,严加把守事,允下矣。兴仁门门阈砖石掘去之役,自今月十一日为始,始役云。都监军兵五十名,将校率领,明日为始定送,限还补间,与同门将,眠同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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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夜一更,雷动电光。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在鲁,副提调尹游启曰,日寒渐紧,伏未审,圣体若何?昨日口传之启,未蒙兪音,不胜闷菀之至,臣等未得入侍,今至一月,且多有不可不禀定之事,今日率诸御医入诊宜当,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气亦一样矣。

○入诊时,今日十六日素膳封进事。榻前下教

○发引及返虞时,加设提调差出事,及自发引至返虞之日,各厅医官一员,别入直,医女直宿事。榻前下教

○传于洪尚宾曰,今日大臣及禁府堂上,持文书入侍事下教矣。虽无判金吾、大臣、诸堂上来待乎。

○药房入诊,左议政李㙫,右议政赵文命,请对,同为入侍时。上曰,以湖南米,未及装载事,有差员拿问之事,而累邑守令,不可数递,予意姑勿出代,原情后,决杖后,还职,似好矣。左议政李㙫曰,下教允当,以此,分付得宜矣。上曰,此则出举条,可也。出举条上曰,判义禁尹淳事,过矣。金有庆无礼让笃厚之风,自比于元祐之贤,而驱人于小人之科,此诚非矣。在重臣之道,则不可不辨,而原任大臣,过为引嫌,故其原疏,更为入见,则有欠称停,而读书诬史之说,不过行语间事矣。大臣过为引嫌,则一进陈疏,事理当然,而至于出城外耶。此则太过矣。因山之前,必欲收杀,鞫狱则馀日无多,而今又不为入来,事甚未安,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可也。出举条右议政赵文命所启,都城之内,或耕菜圃,不是异事,而禾谷则自前禁断,故昔年一镜,为京畿都事时,家后山麓田,种豆太,肃庙朝,自内望见,使之禁断云。闾巷传说如此,未知果有此事否,而城内之种禾谷,自是禁令,今亦依前一切严禁。且有长木前之放卖其家者,辄皆毁,给其破材于长木前,家垈则作为耕种之田,故曾前因台启,有长木卖家材之禁矣。今则其弊如前,宜有别样申禁之道矣。上曰,各别禁断,如此之事,则论以重律,可也。出举条提调金在鲁所启,惠厅郞,为任甚重,而赈恤郞,尤为紧重,前府使李雨臣,才具有裕,每当惠郞有阙时,公议称道,而与本厅提调赵显命,为四寸亲,故不得举论。今则赵显命已离本厅,日昨赈恤郞郑赫先外任代,始为差出启下矣。追后觉得,则右议政赵文命,例兼都提调,其为相避,实无前后之殊,而缘臣昏忘,致此错误,不胜惶悚,盖本厅,曾有谬规,称以权设衙门,堂郞僚采,间有相避,而并皆行公,其不止一二,而臣则常以为非,夫所谓权设衙门而无相避者,如今番国葬三都监及纂集造成等厅之谓也。惠厅虽以追设之故,不载于《大典》,而有钱谷焉,有殿最焉。已作永设衙门,与外方新设郡邑略同,谨按《大典相避条》,学官、军官外,虽闲漫之职,如归厚活人等司,皆有相避,岂以惠厅之重,以不用相避之法乎?前例固多有不避者,而法意则知其不然,似不得不递改,故敢达。左议政李㙫曰,惠厅称以权设衙门纵无相避,实是谬规矣。都提调、提调相议褒贬,则何可无相避乎?今欲新定相避者,事体得宜矣。上曰,无相避之说,非矣。既已陈白之后,何可仍行,递改,可也。出举条又所启,臣因曺允成事,有所怀敢达,大凡以儒生劝武者,将臣未易亲见,不过得于传闻,如闺中之处女,有难真的,或容貌孱弱,力不能胜一匹雏,兼有文翰操行者,一入劝武之中,自国家,必出乃已,则毋论当之者肯从与否,事体固已未安。且此别荐,与不次将领之选,殆无异同,苟或有不似而误入者,则亦涉冒滥,不可不预加慎重,此后则将臣,如有欲请劝武之人,与庙堂大臣讲礭然后,始为陈达,似好矣。上曰,此言是矣。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鲜,及京畿朔望雉鲜生獐,与像生时一应供上,卒哭后,并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进事,分付各该司及畿营。又命书传教曰,昨日筵中已谕,而东宫三日进排烧本十三灶内,五灶,真油,折半加进排于殡宫,馀烧木真油炭,与各样柴炭,并减下。提调金在鲁启曰,臣因鞫囚物故事,适有所思,故敢达。鞫囚物故单子未启下之前,则不敢出给其尸体者,例也。顷间物故单子,或一两日未下,以致许久留尸,或至腐烂云,前头大轝发引之路,亦当过禁府矣。今后如或有物故者,则物故单子,即为启下,似好矣。上曰,近日则自内,亦甚多事,或值参奠,则此等公事,未即下矣。今后则物故单子,一边出给其尸体,可也。出举条左议政李㙫启曰,今秋京畿监司懿陵奉审时,先陵有执頉处,曲墙盖瓦五六张,及梁上涂灰,当有修改等事,而顷已行告事由,则今番梁上涂灰曲墙改瓦等事,不必别送礼官,即今事役方张,使山陵都监堂上、郞厅,兼行修改,以为省弊之地,似为便当。臣出去山陵时,与诸堂上相议而来,故敢此仰达。上曰,一陵之内,则岂有新旧耶?使山陵都监堂上、郞厅,眼同修改,可也。以备忘记传于李春跻曰,去月轰烨之异,犹切悸惧之心,而才过旬馀,轰轰烨烨,无异盛夏,不知仁爱之天,有何警告而至此哉?究厥所由,良由寡躬,寡躬尤切悸惧,曷有其极?敬天之道,当以实,不可以文,先自责于寡躬,而乃应天以实之道,自明日,减其常膳,略伸悸惧自责之心。李春跻,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药房入诊入侍时,返虞时大驾出宫,午时太晩,进定于巳时,中宫殿出宫时刻,稍退改磨练启下事,榻前定夺矣。当初推择时,今十月二十日辰时巳时午时俱吉云,辰时,大殿、大王大妃殿,先为还御,而返虞时出宫,定以巳时,中宫殿、嫔宫,巳末午初还御,似为便当,出宫时刻,以此吉时磨炼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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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巳时,日有右珥。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月晕。

○洪尚宾启曰,吴瑗、申晩今日内肃谢之意,更为申饬事,命下矣。招致兵曹吏屡度催促,使之当日内肃谢,则以为情病俱苦有难冒出云,再次特教之下,身为该曹郞官,终不应命,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申饬之下,岂容若是,事极无据,并拿推。

○传于李春跻曰,昨日备忘中,减常膳事,下教矣。大殿常膳固宜减之,而东朝常膳,亦入举论中耶?问于司饔院以启。

○李春跻,以上陵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补土所郞厅郑彦恢,移拜外任矣。即今补土所蕫役之事,最为紧切,此时不可付之生手,河阳县监郑彦恢改差,所带郞厅之任,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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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赵明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启本刑曹粘目,庆州前讨捕使任勗,尚州前讨捕使柳万成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柳万成,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任勗,以昌城府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宋寅明进。

○吏批启曰,全罗监司有阙之,代以忠清监司李寿沆移拟事,既有下教,故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始㷜曰,忠清监司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吏批,以尹敬龙为兵曹佐郞,闵珽为掌令,任珽为修撰,闵齐贤为河阳县监,权圣重为平市令,柳泓为司饔主簿,朴弼莘为尚衣别提,申思观为典设别提,李显良、郑敬选、金时芳为典籍,李寿沆为全罗监司,具宅奎为兼高山察访,郑必宁为摄弼善,尹得和为摄司书,郑益河为忠原县监,尹淳为内局加出提调,申昉为忠清监司,金取鲁为平安监司,朴师益为刑曹判书,汉城主簿尹尚远,司䆃主簿赵悫□□□□。兵批,判书金在鲁进,以尹世爀为同知,严汉明为景福宫假卫将,金梦奎为宣传官,柳东茂为内禁卫将,尹凤韶为摄司御,沈昇为佥知,赵虎臣为全罗兵使,朴师任为摄卫率,金震浩为训炼副正,申柏寿为佥知,鱼有琦为全罗左水使。

○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赵明翼所启,各陵及宗庙有頉处,告由祝文制进者,每用歆玆泂酌,荐玆芬苾等语,而臣及见香室誊录,有牲币庶品,式陈明荐等语,以此论之,祝文与结语,不免为文义之重叠。臣亦久叨三字衔,多有制进,而勿论某某,不知有此结语,故每致有叠用之患矣。上曰,告由祝文则有结语乎?闵镇远曰,有之矣。上曰,予则以为告由祝,本无头辞矣。今闻承宣之言,若有之而果叠用则可怪矣。明翼曰,我国人做事,类多匆率,此亦制进者,不过依例押韵而已。代押承旨则不曾致意,一次相准而止,故致有此因循传袭矣。上曰,祝文,多明禋等字矣。闵镇远曰,致用明禋芬苾等字,而不曰庶歆歆此云,则亦无害矣。若曰,荐玆歆玆云等,则文势果不免重叠之患,制进者,若取见其起结而为之,则可无此患矣。上曰,此节,不可无厘正之举,申饬知制教,誊见其香室所藏头辞结语而撰出,俾无叠书之弊,可也。出举条赵明翼所启,近日臣连进香室代押,以祝文中,有所未安,敢达矣。以宗庙告启殡祝文言之,自太祖康献大王以下,至端懿王后沈氏,别书各位,而无他头辞结语。直曰远日奄迫,素殡将启云,事面极未稳矣。若书大行敬纯王大妃启殡等措语,而书远日云云则是矣。而此则不然,无他措辞,列位之下,直书祝文,有若端懿王后素殡将启者然,臣甚致讶,或虑其误,取考誊录,则皆如是矣。自前承旨代行御押,而不曾留意谛视,故有此文义之不续,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事系祭享仪节,不轻而重矣。一番厘正,在所不已,询问大臣或该曹而处之,何如?上曰,原任大臣之意,何如?闵镇远曰,自前,人多泛见致此,事甚未安。今闻承宣所达,果详审矣。若曰,伏以大行王大妃素殡将启云则好矣。此是重事,使礼官禀定为宜矣。上曰,事甚怪矣。果无头辞,则岂非未安者耶?此是前后代押者,泛然着过之致,使礼官,议大臣,禀处,可也。出举条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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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夜一更,月犯胃星。三更,白云一道起自乾方,直指巽方,广尺许,长竟天,良久灭。

○洪尚宾,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鞫事方张之日,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闵齐贤外任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悫为禁府都事,兪命凝为礼曹参议。

○李春跻,以户曹言启曰,即今因山已迫,责应甚多,而郞厅三员分差,都监一员,以陪从,进去陵所,一员,又以差备官启下,凡百举行,无以成样,新除授佐郞沈廷纪,以前任禁府都事,出使北关,复命未易,以闲官换差,俾得备员进参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尚宾曰,近来纪纲解弛,委官草记,虽不相谅,在问郞之道,其所供辞,不当如是。此等之习,断不挠改,此供辞还出给,使之更为纳供。

○庚戌十月十四日未时,上御德游堂,行判府事沈寿贤引见时,右承旨金始㷜,假注书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以次进伏。沈寿贤曰,日气猝寒,圣体若何?上曰,姑无他故矣。寿贤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寿贤曰,日月易得,因山迫近,圣思哀慕,当复如何?忧虑未已。上曰,日月不留,因山只隔数日,罔极之痛,益复如新。寿贤曰,累月不得承候,在乡时,伏见朝纸,槪审圣体安否,而哀疚之中,自多不平之时,今则无形见之症,而眩气亦无所加乎?上曰,姑无别症,眩气往来,亦不频数矣。寿贤曰,天灾孔剧,冬节雷变,七日二次,以备忘辞意观之,其忧虑之至意,臣不胜其感叹,至于减膳之命,尤可见其对越之心,孰不钦仰圣德乎?而悲疚之中,忧虑如此,尤无可喩。上曰,今此示警,实出于上天之仁爱也。予所谓良由寡躬者,非例语也。朝象与国事,皆出予身故也。九月之雷,固已可惊,况十月之雷,尤为非常。达宵耿耿,不能成眠,应天之道,固当以实,不以文,而责躬之事,不过减膳而已。如此而能上答天心乎?寿贤曰,既恳其辞旨,又命其减膳,应天之道,靡不用极,则臣无所更达,而大抵殿下,始初之政,锐意图治,群下之望,亦皆以为若过数年,则人心可以丕变,世道可以挽回矣。于今六七年间,时世之艰虞日甚,灾异之警告尤数,忧闷之极,无可喩者。小臣退伏乡庐,讼罪不暇,何敢有陈戒?且诸臣所达,亦皆切实,则臣更复何喩?而忧虑之心,则何所不至乎?近年以来,祸变层生,又遭逆理之戚,奋发之政,自多不如前者,故有此仰达矣。即今则因山迫近,哀悼罔极,他不暇论,而亦不可天灾时变,为无可奈何而止,因山之后,望须惕念,一如始初之政,则亦岂无皇天之感应乎?帝王立志。若曰,时势,无可为者云尔,则渐益解弛,终至难言之境矣。若能坚其所操,而引接臣僚,谋议国事,则自可以有始有终,而无不得收效之理矣。上曰,勉戒之言切实,当各别服膺焉。寿贤曰,目前群下,每以务实仰达,圣上亦以诚实戒喩,而以五六年事见之,实之一字,无所行者,若以应天之道言之,以实不以文,虽似易言之恒谈,而若能以实心,而行实政。今日做一实事,明日做一实事,自至于诚实无伪之境,则世道岂至如此乎?我国之事,欲做一事,自多议论,终至于恬憘,自今以后,戒饬群下,做事之际,若果实也。则期于必成,仍又行之如此,则民国之计,皆在于此矣。非但天灾之可惧,即今国事,实无止泊,臣身虽退去,心则忧国,岁月难系,时事渐变,如是之际,将不知至于何境,其为忧闷,何可尽喩?上曰,所达尤善,当各别体念耳。政院启辞,亦言诚之一字,故以为切实矣。寿贤曰,诚即实也。若治身以诚,行事以实则何事不可做乎?然诚者,言之易,行之难,非曰言言而欲行,盖以诚为主则斯可矣。天道思诚,人道如天然后,可以不勉而行,不思而得,人道择善固执,是诚也。无论事之大小,善则择之,守而勿失,可谓为诚之道也。即今经筵,久不得开,而后日开筵时,不亶以章句讲论而已。必以躬行为心,推以为思诚之道,则可谓极至而无误着之事矣。诚之一字,推而行之,以臻实地,则岂不能做去国事乎?今日时势,可谓岌嶪,而尚不知其可惧,言之若例事,视之若他人,如此而至于大偾误,则其可救乎?臣敢惶恐,仰达矣。上曰,所达节节皆是,今日之病,不外乎此,第当勉戒群下,而予亦不能行,故下亦不从,当自反于身,各别猛省焉。寿贤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自行于身,警饬于下,则亦岂无奉行者乎?惟望自圣躬始行焉。臣又有惶恐仰达者矣。下教每曰,某事之当于某事云者,是通儒附会之说云。而雷霆者,即上天之威怒,君上之威,与上天之威同矣,则非时之雷,安知无与君德相应之理乎?既往之事,今不必追说而今后则群下之言,虽有不槪圣心者,必察事之当否,言之是非,处分之际,无为过中之举,实合道理矣。大抵群下之言,易致君上之激恼,而君上之激恼,比之如冬节之雷霆,若能虑及乎此,则或可为消弭之道耳。上曰,此言尤好,当加意耳。见卿疏章,可知其忧爱,而以挽章末篇见之,尤可见其在乡眷眷之心矣。昨闻卿上来,而在城外云,予以为不当在城外而如此,想以向来事为嫌。然若使卿,自伸廉义,而不令入来,则予之举措,不亦过乎?向来之事,孰不知其言之过也。今卿,若以其不成之怪说,自为过嫌,则此亦不诚,故使之偕来,而即为入来,予始心喜,而知卿之不过嫌也。此后入来之时,当到京中,毋若昨日然。寿贤曰,臣非欲必待召命而后入来也。明日是殷奠陪祭,故上来,而京中则无住处,城外则臣之外家在焉,故来住,以为临时入来阙下之计,非必以入城为不安而然也。盖国有大事,则不得已上来,而不然则不敢为闲漫出入,此亦非畏人言而然矣。其在自靖之道,不可以平人自处故也。非特今番,然除非不得已之事,岂敢入城乎?上曰,顷者闻卿将归,以姑留事,分付,而即为还乡意以为以其嫌疑而然,今始闻卿言,果非然矣。寿贤曰,今番非大段病故,则必上来为计,故来到,而非为向日言者事也。臣身不可与平人自处,故然矣。此心,无可变也。金始㷜曰,还御时,由何门事,问于该曹禀启事,命下矣。兵曹例当之,而只知外门,至于阁门,则前无禀定事云,故取考庚子日记,则前一日本院启禀,以为大驾出宫时,由崇政门、东夹门云云,今则何以为之?上曰,何为东夹,发引才出正门故然耶?始㷜曰,若言其未详之事,则宜不过如此而已。今则异于庚子,故今日习仪,亦于崇政殿为之,方欲禀启矣。适入侍,故仰达矣。上曰,庚子之磨炼以东夹,必以发引后即出,为未安矣。寿贤曰,正路则铺轮舆,故似然矣。上曰,轮舆则似即撤去矣。寿贤曰,正路不平,故如此,而今则异于前,更无可论耳。始㷜曰,其时政院之禀,以此事,臣亦未知,而今则与庚子不同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三年之内,无视事之规,昼讲,亦不于法殿为之,卒哭后,虽以视事服,出而不御,宣政、慈政两殿,意有所在,今以衰麻出还,而由法殿门未安,以出由此阙之广达门,入由彼阙之协阳门事,分付,何如?寿贤曰,阙内门号道路,臣未详知,而出入由政殿,似无未安,外门则以大门出入,则何独于殿门为不安乎?庚子年正路轮舆铺设与否,及其时事势,虽未详知,而臣亦于其时,以兵曹侍卫,出入殿庭,盖事势有掣肘故然,而今则异于其时矣。上曰,兵曹则似未知之,而礼曹节目,必有其时升辇降舆之节,问其誊录,可也。始㷜曰,当更问禀启矣。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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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坐直。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望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金始㷜启曰,曾前国恤时,卒哭前,以何门出还宫,更为考启事,命下矣。更考礼文书,则国恤卒哭前移御,与其他举动出宫仪注,终无悬bb字b之处。但于返虞时出宫仪注,或以仁政门外,或以明政门外,降舆乘辇载录,前后返虞时出宫,既由正门,则卒哭前移御仪节,似无异同,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洪尚宾,以汉城府言启曰,因山只隔四日,本府许多举行之事,极甚苟简,而新除授主簿赵悫,昨日政,移拜禁府都事矣。主簿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俾无苟简生事之弊,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夏范为汉城府主簿。

○金始㷜,以春秋馆郞厅,以实录摠裁官意启曰,本厅誊录郞厅李熹,才已罢职矣。还为差下,李星焕因台启削职,朴弼正除拜外任,其代,以前持平权宏,副司果宋征启差下,使之察任,而权宏、李熹方在罢散中,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始㷜启曰,预备兼春秋李喜春,昨以领府事偕来事出去,当此多事之时,预备不可不改启下,而礼曹兼春秋朴璲,以本职,今方奉命在外,他无推移之员,礼曹佐郞朴璲,兼春秋之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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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坐直。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夜一更至初更,有雾气。

○大行王大妃启殡奠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启攒涂别奠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柳俨,以禁卫营言启曰,因政院启辞,自今日至返虞日,监军巡将,阙内入直将士,并依前例,仍番事,命下矣。各处入直将士,替直单子,前期二日,例于中日启下,而今二十日,乃是中日,返虞相值,替直单子,不得入启,则势难替直,自今日至二十五日,当为仍番。且二十日昌德宫还御后,以延和门入直军一哨,移直于建阳门,南营入直军五十名,移直于宫墙外西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俨,以兵曹言启曰,取考庚子年国恤后,敬宁殿移奉于浥和堂时节目,则侍卫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六员,阳伞扇差备,朱杖差备,并侍府兼司仆羽林将各十员云。而服色不为书塡,只于其下各条,有侍卫将士等服色白笠、白天翼麻带佩釰、弓矢之语,侍卫将士白服色,似由于压屈之义,今亦依此举行,恐为得宜。仪杖gg仪仗g差备服色,则仪杖gg仪仗g既用吉,仪杖gg仪仗g亦当用黑帽带黑团头,而至于挟舆炮杀手及禁军服色,无明白可据之例,系是军兵,似当用平时服色,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庚戌十月十六日未时,上御德游堂,时任、原任大臣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致中,右议政赵文命,判府事闵镇远,判府事李台佐,判府事沈寿贤,殡殿都监堂上金在鲁,右承旨金始㷜,假注书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咸原府院君鱼有龟,以次进伏。闵镇远达曰,今日已启欑宫,发引只隔数日,孝思益复罔极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五朔奄过,已启欑宫,因山隔日,罔极之痛,益复如新,气则仅无他故耳。洪致中曰,近来日候,寒暖不适,圣上连在哀疚之中,气候无大段不安之节乎?上曰,无他矣。致中曰,小臣久未入侍,或见入诊之臣及医官,问而知之,而终不仔细,丸剂进御之后,效果,何如?上曰,未知有显效,而今番不为作辍已过半剂,似胜于不服时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中曰,中宫殿气候无事乎?上曰,无事矣。致中曰,嫔宫气候,夏间,经肿患之候,仍遭大丧,自多悲疚之节,近来与向时,何如?上曰,近来无他症,数日前,有微感,而今则乍愈后一样云矣。镇远曰,有入侍之命,故来诣,而不知其故,下教如何?上曰,大槪则国舅想已传之矣。今番结裹,比前稍进期为之,数启欑宫,亦未安,故只于柩衣上奉审而已。时于门隙见之,亦无他故矣。今日整拂柩衣,拭梓宫时见之,结裹上三处,为鼠所啮,盖此阙久废,故素多山鼠之致也。然所刮处,非大段,累袭裹之,以红毡为外裹,而亦不能透红毡矣。然以东朝常时之性言之,小有不洁之事,则心甚未安,此乃至敬至重之地,必欲于五朔之内,庶无此等之事矣。今乃如此,极可惊心矣。此则不过发引后烧火者,而似甚不洁,故欲议之矣。所见则不止大段,而心甚不安,且鼠痕仍置,似未安矣。有龟曰,其痕之大小浅深,略言于诸大臣矣。上曰,左右板上边刮之,天板下边略略刮之下,隅则所刮处广,可压二指许矣。镇远曰,阁外略闻国舅之言,有所商议,而此若入于玄宫内者,则虽微可改,而不过一两日后烧火者,只是所见不洁而已。国舅以擦去其痕,塡以毡毛,涂糊弥缝之意仰达云,其言诚的当,臣亦以为好矣。致中曰,若欲改之,则结裹亦当改之,事甚重大。且非永用之物,数日当退出者则为此,而改结裹甚不可,府院君所谓补用之言亦好,而无才人则似不能善补,欲入匠手,则事恐未安,右相议则以为,结裹时,既已缝其隅,此亦以他毡,特缝似好云矣。上曰,似难着手矣。若是两端相合之物,则可以线缝,而此则割出之后,补以他毡缝之,岂非难乎?沈寿贤曰,国舅略言之,故臣亦闻之,而其所达之言亦是矣,此非用于玄宫者也。数日后,解而烧之,虽有一时不洁之心,改结裹则重难,且仍置则非重其事之意也。不可不补,而若使匠手补糊,则似不宜于至敬之地矣。塡补之际,若必如缝衣服,则似难善为,使宫人之习于针线者,加同色毡片于其上而縇之则,似好矣。李台佐曰,臣等于阁外,亦商确矣。鼠缺甚不洁,似当改之,而此异于圹中所用,至陵下当税下付火,以事体言之,亦似轻,而改结裹则重难,计不出于线补,或糊褙而已矣。赵文命曰,鼠啮处若深,则其内亦可虑,改结裹虽重难,亦当变通,而此则不及一袭云。不可改之,若以不洁为欠,则糊附及线缝外,无他道矣。金在鲁曰,若改结裹,则势将移动,事甚重难,糊附而线补外,无策,而裁割毡片,使四边稍薄,而胶付于鼠缺处,可无塡补之痕,此则虽非匠手,或可为之,不然则线缝,似好矣。镇远曰,当初盖其天板时,亦用匠手,今若必有匠手然后可为,则亦何所妨乎?小臣以为,今虽补之,数日之间,或有更啮之虑矣。寿贤曰,今则不知其有鼠,故有此患,而既觉后,可有防遮之道矣。上曰,防遮亦难矣。闭欑宫时尚如此,今则开之,有难防矣。鼠若体大,则或可防也。而此则甚小,以灵座前出来者见之,不过如手指,此不可防矣。有龟曰,帐亦有啮处矣。上曰,啮其仰帐,大如扇样,不知其故,不啮其垂地者,而啮其上,亦不可测也。若大段,则其内亦可虑,当解而见之,而此则穿不及一袭,解而改结,事体重大,以塡补为定可矣。府院君出而言之,可也。若是圹中所用,则必欲无痕,而不过付火之物,虽有微痕,何关乎?不用匠手而亦可为矣。有龟曰,观其所啮处,上则大如钱,下则广可半指,虽或有痕,何妨糊附,或红线缝之则似好,当择玆二者矣。在鲁曰,割出则似不可矣。上曰,当付毡片而缝之,不可割出矣。寿贤曰,先以糊付,而又以线缝则,似好矣。上曰,招问手熟匠人,而使人居间传学,若可能为则为之,若不能则不如缝之矣。在鲁曰,当自内为之,可无时刻定入之事矣。上曰,然。寿贤曰,匠手则自都监待令乎?镇远曰,庚子年则以山㺚皮结裹,甚不轻便,故设褥于其下而悬绦,与柩衣相系之矣。今亦悬绦于柩衣,坚系于坐板,使无间隙则好耶?上曰,无益矣。系绦处把之甚不便,故不为,而若缝造其下方则好耶?文命曰,缝之,似好矣。致中曰,工曹判书因山时,有应任执事,下玄宫时,例为担负而推之矣。即今无推移之道,而尹淳出往城外,而终不应命,盖其出城,太过于分数,当此因山时,渠岂不出乎?推考催促,何如?上曰,俄有一日三牌之禀,故已言之矣。出往城外,非此时可为者,故还给其辞疏,批答,亦已言之,若以大臣之疏为不安,则一申廉隅,可也。此则一节,深于一节,故有下教事矣。致中曰,中宫殿还御时刻稍晩,在于大殿郊迎举动之后,故百官或往山陵,或陪大驾,无以成班于中宫殿还御时。若不预为禀定,而临时不成貌样,则未安故敢达矣。上曰,宗亲每品及各司有堂上衙门,堂郞各一员,当陪进山陵,陪从堂上不可不备员,予之郊迎时,则以闾阎言之,发靷返虞时,门外迎送,乃重事,岂可不备员乎?礼曹节目以为,大王大妃殿还御时,以每品陪进者,还待于此阙,以为中宫殿陪往之地云,此则无复可言矣。致中曰,宋寅明,言班行则分排甚苟简云,故有所仰达矣。上曰,大王大妃殿陪进,每品回来者,可及予祗迎之时,此则礼曹付标,可谓详密矣。有龟曰,红毡缝补事,当随时为之,早为待令乎?上曰,昼茶礼后为之。在鲁曰,红毡则自内取用乎?上曰,自都监分付尚方取用,可也。致中曰,今日非可他语之时,而臣适入侍,心有惊惧,故仰达矣。近来灾异甚怪,冬雷星文之变,何若是其极也?伏见备忘,严庐哀疚之中,惊动而责躬,有求助之教,减膳之命,其于遇灾惊惧之道,实无馀蕴,圣心惊动之非常,盖可知矣。国势既如是,灾异又至此,有不可以寻常弭灾之道责之,堂箚及诸臣之疏,多言摧沮二字。盖殿下之心,势难免其摧沮,而近来加以悲哀内攻,岂无其患乎?古昔中兴之主,当国势板荡之时,而只以气不摧沮,而志有奋发,故能做事业,今者殿下之自期者不以泛然。而群下之仰望者,亦不泛然,故诸臣之言如此,臣亦称其言之好矣。非谓今日,必有摧沮退蹙之虑也。若无奋发二字,则固不可以得力,必须各别奋发然后,庶为一分可救之道,臣顷上短箚引咎,虽病不能长语,而其所以望于上者,则不浅浅矣?惟冀十分加意焉。上曰,前代之有灾异者何限?而未有比于近日者,予所谓良由凉德云者,非谦让之语也。实知其如此故然矣。以雷霆言之,初则殷其有声,而犹是九月之月也。今番则十月之雷,无异盛夏,岂不惊动乎?此则不待其声止,而下备忘矣。政院启辞以为,雷声才收,见备忘云云,而实则未收声而出送备忘矣。盖修省之道,不如先自我始,故如是,岂可以日久而心安乎?冬日之气,且如是温煖,亦可闷也。诸臣及卿等之言,予皆以体念为答,此亦涉应文,而摧沮二字,予岂不知,入侍时,亦有下教之言,而气非懒惰也。方寸受伤,故每当事务,无作为之心,俗所谓厌于举手者此也。非志气之使然,而心已受伤,故迷忘亦甚,以朝廷气象言之,摧沮而无振发,此无他。风行草偃,上行下效之故,此亦徒在于予矣。顷见李宗白上疏所言,或有非其时者,故批答有所云云,而予以为大意则是矣。即今则因山隔数日,摧沮非可论者,而以此方寸,能得五朔无病,亦可见其心,不解弛也。然当各别留意焉。文命曰,所谓祸机之伏在冥冥云者亦例语,而即今天灾,实有无穷虑矣。上天玄远,其意有不可知,而近来灾异,有若丁宁告戒者然,伏见前后备忘,可谓泣鬼神而动天地,惟圣上,勿放此心焉。上曰,虽非今日之灾,岂可放心乎?而况仁天之警告如此,则心尤岂弛,而实是凉德,故无以上答天心矣。金兴庆、李秉常两重臣上来乎?在鲁曰,未得详知矣。有龟曰,金兴庆上来与否,未能详知,而李秉常方带知孰宁,故臣亦闻知,因山时,当直诣陵所云矣。上曰,其在分义,殊涉未安矣。金兴庆则以吴瑗一疏,尚今引嫌,而今则吴瑗,亦已收用,则一向撕捱,不亦过乎?李秉常之固执,尤为过矣。郑亨益今因习仪肃拜,予心嘉之,原任大臣,顷言䦆gg矍g铄是翁矣,此人尚如旧也。虽使新有所遭,亦当一番肃谢,况李秉常之前后除拜,凡几数乎?而累次下教之后,终不出肃,今日因山此迫,而一不参于殷奠,直往陵所,有若山野之人,事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速为入来事,申饬,可也。出举条有龟曰,臣有欲为陈暴之事,将上疏矣,适入侍故敢达矣。因山时陪从事,已有禀定,今当陪往,而臣方带御将之任,出外经宿,已极未安,大驾迎送于郊外时,当两日留阵,而兵曹节目,以大将领率事启下,昼夜留都,何等严重,其可无大将而领率乎?臣之将任,亟令变通至望。上曰,辞疏之批,已言之,而卿之将任,决不可许递,安心勿辞,而陵幸时大将,若有故,则他军门大将,或中军代行,何如?致中曰,此是一时处分,而因山时,则虽结阵,与大驾远幸有异,中军代行,亦无疏虞之虑,他大将兼察,亦一时处分矣。上曰,然则大将,既已陪往陵所,使中军代行留阵事,改付标,可也。榻教有龟曰,或望有变通,故仰达矣。下教如此,不敢累累,而经宿之地,命召则不可仍佩,来纳政院事,惶恐敢达。上曰,此非私行,乃随驾之行,仍佩往来焉。在鲁曰,臣亦将陪往陵所,命召当来纳矣。上曰,虽私行时,亦有仍佩往来之例,赵判府事为兵判时,有私行时仍佩之事矣。卿与御将无异,且频禀非便,勿禀仍佩,可也。榻教在鲁曰,节目中错误处,当依下教改之,而大王大妃殿还御时,白漆仗,既改以乌仗,则差备官之布帽带,亦当以乌帽带黑团领磨炼矣。上曰,扈辇队服色,何如?致中曰,似与常时异矣。上曰,常时红依、红巾矣。在鲁曰,扈辇队似用青巾青衣,扇亦似以冒段裹之矣。上曰,扇则虽常时,亦有以冒段裹之者矣。伞扇差备,则黑冒青衣,似好矣。致中曰,青衣无妨矣。在鲁曰,然则当以乌帽带青团领欲改之,而仪注中,元无青团领之规,此为殊常矣。寿贤曰,以黑团领循例磨炼,则堂下官,例多服半色青衣,而直以青团领,非仪注则似无规例矣。上曰,以此举行,可也。台佐曰,小臣久未登对矣,适有入侍之命,故随入筵中,而切有耿耿之怀,故日虽暮,而将略陈矣。冬雷之变,荐发于一旬之内,有若丁宁告戒,必使殿下觉悟者然,殿下遇灾之后,特下备忘等言,而减膳,其所警惧,亦可知矣。而盖天以非常之变,警告人君,则人君亦当以非常之事,上答仁天然后,可以悦豫天心,而挽回国事矣。殿下即祚以来,励精图治,俨然有治世之象,不幸乱贼闯生,丧故荐臻,而殿下求治之心,亦不如初政。盖初则讲学忧民,询问勤孜,至若革罢全罗鱼盐折受等事,亦可见其时英烈之气矣。近来则渐不如前,率多因循,夫因循之弊,必至亡国,可不惧哉?臣虽聋瞽,无所识于朝廷是非,而以其处分之出于朝纸者观之,多有渐不如初之事,若使魏徵立于今朝,则十渐之疏,出已久矣。此莫非意外之变故层生,国势之孤危日甚,故殿下志气,自不觉其婉晩而然也。未知今此灾异,果验于某事,某事,而若至毕境应验之时,则国家之存亡系焉。即今民心离散,国力荡竭,必有十分奋发之政然后,三百年宗社,庶可保矣。昔者楚庄王无灾而惧,殷高宗遇灾而兴,此不过兴败之由,在于修德与否耳。今日朝廷,外面则稍成貌样,而其内则空虚矣。《洪范》曰,王省惟岁,一年之事,当责于其君,岁若凶歉,民皆离散,则已不胜其忧,而况且胡无百年之运,彼若有兵革,则我必有土崩之忧,夫如是则群臣百姓,或不无可生之路,惟殿下曁大王大妃殿,将若之何哉?而三百年宗社,置之何地也?臣有一言,亦涉老妄,而中心所藏,故仰达矣。臣生逢殿下,将成中兴之业矣。不幸逆乱与丧变,摧殿下志气,国势大坏,无复可为,今日挽回之道,非在于言语文字也。持心则曰,上帝临女,行事则必屋漏无愧,孜孜为治,勤勤不已然后,庶可救其一分,而其要则只在于公私之分而已。若私心萌则一刀割断,公心生则泉达火燃,亦足为圣王之治,而殿下若曰,即今时象虽如此,而祖宗之馀泽犹存,予又无裘马声色之娱,何遽至于危亡之域云尔,则有所大不然者,此是平时可言之事,非谓如此之时矣。必能奋发敕励,深轸救民之策然后,可为无疆之福矣。若泛然以振发为言,则如此国势,必无可回之道矣。此凡事之有害于民者,当一切祛之,民安则上天之怒,自可解矣,惟以此留意财物用度,十分节之,宫场折受,十分略之,亦加责勉于群下,以至方伯守令,而皆有饬励之道然后,可以为治。其本在于殿下之典学工夫,明理正心然后,可以了然于利害与是非,明知其利害是非,则不难于裁择之道,而可以振发此国势矣。臣之昼夜所望,惟此而已。惟彼军布等役,虽当丰岁,农民之办纳甚难,若值凶歉,民穷财竭,救活无策,连岁累丰之馀,前头之事,有未可知,贮蓄谷物,以备不虞,亦是即今第一务,分付有司之臣,专意储积,有不可已矣。此等事,非谓殿下不能为也。臣心耿耿故如是支离仰达,言辞拙讷,亦无伦脊矣。上曰,卿之箚语勉戒切实,故再昨筵中,亦言之矣。今日之言,尤眷眷,当各别服膺焉。台佐曰,臣猥滥而仰瞻天颜,顿然瘦减,殿下平日有至行,当此之时,哀伤之道,非止一端,宜其玉色之深墨,而若如此而或有病患,则其将何以为之耶?前日臣等,累次仰达,而当此之时,保护圣躬之道,非殿下自爱,孰能为之乎?外廷之臣,不能详知矣。上曰,当此之时,未遑自护,而所达之言,若是眷眷,当留意耳。在鲁曰,所御衣襨,似不厚,发靷时,日气必寒,望须加御焉,初寒尤可畏,风气外袭,则有感伤之虑矣。上曰,当依为之。在鲁曰,魂宫移奉时节目,皆以白色仪仗磨炼,及承圣教,始当改正,日伞凉伞月刀,乌仗差备,则皆着平时常服,以至于兵曹都摠府、五卫将,则以白衣服随后似宜矣。上曰,魂宫移奉,似无前例,而三年内移安事,则似有前例,庚子年永昭、敬宁殿移奉,亦当有誊录,盖神道从吉,而庚子前例,服色何如耶?在鲁曰,庚子敬宁殿移奉时,臣以兵曹堂上,参于侍卫,而着布天翼矣。今此返虞时,神辇各差备官,皆用吉服,而侍卫则似素服,今此魂宫移奉时,亦似当然也。寿贤曰,甲辰年返虞时,臣在本兵,而着黑笠无纹天翼矣。上曰,黑笠在饰,非如常服紫笠矣。在鲁曰,臣果误达矣。更思之,神辇侍卫则果如是,而魂宫则有压屈之义,侍卫服色,似当用素矣。上曰,内丧在前,大丧在后,则有压屈之义,而此则不然矣。庚子节目考见,可也。上曰,大王大妃殿仪仗则,何如?以青色裹之耶?差备官服青,而把白凉伞,似为怪异矣。在鲁曰,凉伞似非白色矣。节目中,又有大段误着事矣,九月魂宫移奉择日入启时,有出自兴明门,仍由兴化门东夹作路之教云,而兵曹无奉承传之事,常时例由武德门作路,故节目,以武德门路磨炼,不胜惶恐,今当改矣。上曰,当初魂宫来此时,则兴明门,过两大妃殿,故由武德门入矣。今则魂宫移奉,在于大妃殿还御之后,不可不由正门故如是,而今番节目入启时,予忘未言之,兵曹之不知,无怪矣。在鲁曰,发靷日,灵轝侍卫承史及炮杀手,入于建礼门外乎?上曰,炮杀手则勿入,而立于永庆门外,可也。在鲁曰,都监军兵,元入直二百名外,又添一百名,一百名则分半把守于兴化、兴元门,六十名则分在两处直所,一百四十名当排立,自何处至何处立之乎?自永庆门外,至崇明门外分排,东西排立,严禁杂人,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在鲁曰,兴化、兴元、兴仁、崇礼门,皆当开之,兴仁门大驾往还,固当仍开,以崇礼门则虽为军兵,及门外人之入来,依例开之,发靷出宫后,则即当还闭矣。有龟曰,南大门则别无可开之事,军兵则发靷前日,当预为入来矣。上曰,留阵军及轝师军,当入来矣。有龟曰,问于大臣处之,何如?上曰,若闭之,或有沓沓之虑乎?致中曰,此时异于他时,故府院君所达如是,而自前发靷时,城外居士夫,欲往门外哭送之班者,或有之,故开之,军兵则前日当尽入,无可虑,发靷后,即为还闭,似好矣。文命曰,前例所在,何可不开乎?暂开旋闭宜矣。上曰,崇礼门则发靷后,即为还闭,可也。在鲁曰,大驾出宫后,未还宫前,兴化、兴元门仍开云,兴化门则仍开之,而严加把守,而兴元门则还闭,何如?上曰,陵幸时,则出宫时,日未明,还宫且在暮后,故闭之,而今则即当还宫,仍开以待,固宜,兴元门则还闭无妨,而发靷时,自多殡殿卜物之出入,只开一门,则似有不足之弊,两门仍开,可也。在鲁曰,别排立军兵一百四十名,则待天明,使罢出乎?上曰,依为之。在鲁曰,还御时,大驾、大王大妃殿,先为还御,中宫殿、嫔宫,从后还御,在前则前射队军名,例为把守阙门矣。今则大驾,即为还出郊迎,其间阙门无把守之军,臣意则大驾大王大妃殿还御后,庆德宫入直训局军二百名内,一半则先为随来,把守各门,一半则仍留庆德宫把守,待中宫殿、嫔宫,尽为移御后,移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敦义门,以通近时御所之故,闭之矣。还御后,除标信如前开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大驾出自崇政殿乎?抑由兴明门作路乎?上曰,见考启及自内誊录,或有取路于广达门时,且有一节,未及知而今始觉得者矣。自先朝遇灾时,有减膳撤乐避殿等事,则不由正门,今番则无撤乐避殿之可论,而且减常膳,则避殿一款则自在其中,故有所以广达门作路之命矣。彼阙则有协阳门,如此阙之广达门,入宫,当由此门矣。在鲁曰,礼曹判书徐命均,参判宋成明,出往山陵,故无堂上云,参议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差出后,仍即牌招察任,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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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李春跻启曰,王大妃殿日下雉鲜,及京畿,朔望雉鲜、生獐,与像生时,一应供上,卒哭后,并依戊辰年例,限三年封进事,分付各该司及京畿云云事,命下矣。取考戊辰年本曹誊录,则凡供上,一依像生时例,限三年封进,当依此举行,而至于供上草注纸,则因山陵,无封进之例,今番则供上纸封进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举行。

○赵明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发靷举动时,大轝考喧都事二员,魂魄辇考喧都事二员,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及移御时,大王大妃殿考喧都事二员,中宫殿考喧都事二员,嫔宫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当以二十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新除授都事赵悫,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势难等待其上来,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假都事十员,亦令该曹即为差出,以为推移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还御仪注,传于李春跻曰,昨日引见时,既以广达协阳门出入事定夺,则政院所当详察,而如是捧入,还给。

○以魂宫移奉仪注,又传于李春跻曰,仪物,既以黑色为之,则大祝及各差备,当以黑衣为之,而以布团领磨炼,政院所宜详察,而如是捧入,还给。

○李春跻,以兵曹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当初磨炼节目时,取考庚子年十二月初十日,敬宁殿移奉于浥和堂时节目,则辇舆腰彩轝差备人,则并用吉色,而承旨史官各差备官,并服布团领帽带,兵曹都摠府白色戎服侍卫事载录矣,差备官之布团领,似由于压屈之义,故今此魂宫移奉时,节目仪注,亦依此磨炼矣。辇轝差备既用吉色,则大祝当以黑团领举行,而至于各差备官,则庚子年例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祝外,并依庚子年例举行。

○传于李春跻曰,今日虞主奉安吉时,即午时,而即今午时将尽,此外又有吉时乎,问启事,命下矣。问于该曹,则以为申时酉时,亦皆为吉云矣,敢启。传曰,以申时定行。

○以魂殿移奉节目单子,传于李春跻曰,魂宫三年后,王大妃殿三年内服色,若入庙之时则不易,以此服色为之,神道,亦皆宜从吉,若如此则魂宫仪物,皆为素色,兵曹似未详审,更为磨炼以入。

○洪尚宾,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国恤发引日,训局入直炮手二百名外,添入一百名,合三百名,分把各门,严禁杂人,而大驾出宫后,别入直炮手则仍为排立,待天明除标信罢出事,命下矣。兴化、兴元两门元入直军二百名外,添入军一百名,依传教,今月十八日,待开门入直,十九日天明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在前国恤发引时,大驾侍卫军兵节目中,元无马兵举论之事,而例立于灵轝后厢之后,故纷沓之中,多有制肘gg掣肘g之弊,今番则本局马兵,立于灵轝先厢之前,使之先行,事甚便宜,而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传于洪尚宾曰,昨日训炼都监草记,欲为措辞批答而未果矣。兵马似立于灵轝前厢磨炼,随往陵所,与止于中间与否,虽未可知,而在前节目中,不为磨炼,意必有在,各年誊录问启。

○洪尚宾,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大行王大妃发引时,陵所灵幄宫,设布帐次知,知彀官领率军兵一百五十名,明日出送,使之当日内,毕役回还,而其中十五名,除留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月十七日酉时,上御德游堂,领中枢府事李光佐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尚宾,假注书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以次进伏。李光佐曰,岁月如流,因山之期,只隔一日,臣民罔极之恸,不须可论,而圣上哀慕之情,当复何如?上曰,日月不留,因山只隔此宵,如新之恸,何可尽言?光佐曰,哀陨罔极之中,气候何如?臣子私自忧虑,而莫能小伸其情,小臣废伏乡村,亦不得瞻望玉色,日夕耿结,而其于玉候少愈之道,少无补益,只切忧虑而已。未审即今,圣体果何如耶?上曰,比来姑无他故而一样矣。光佐曰,内气之损益加减,有非外面可知者,而小臣今年内,一两次入侍,瞻望玉色,肥肤大不如前,前日盛大之色,今则已白,光泽亦减于前,区区忧虑,未尝一时弛于心,时闻下教有内伤之语,又闻传说,则以为过伤而摧沮云,摠而言之,受伤者必大矣。臣虽不能频频逢人,或见医官与朝士,或问于史官,则以为神色消减之候无愈云,盖内伤之病,固难夬胜矣。而今夏乃极热,侍汤之馀,仍遭大丧,哀毁哭泣,今至几朔与几时乎?送终凡百,祭奠等物,皆自拘管,一一亲执,而公事酬应,亦无所减,此必大伤之道也。自上自量,亦似大伤乎?尽言于臣,使之详知,则心可少愈矣。不能详识,故尤为郁虑耳。上曰,予自量之,气则无减于前,而大抵前则虽冬寒,善为堪耐矣。今则颇异于前矣。戊申以后,亦不至大伤,自过今春以后,显有损伤,心常忽忽,每事全不能收拾,到今思之,戊申则反为好胜矣。盖方寸已伤,而尤伤于今春,未半年而又当此境,虽不显有减损,而自为点检,盖不如前,虽小寒,必入房,入房则又觉沓沓,前冬所着之衣,今则不能着,气则无所减,而振作不如前日,凡事健忘,岂有如近来时乎?文书间事,看即忘之,以此见之,心伤之致,非由怠惰也。所以有前忘后失之教也。近服丸剂,似有胜不服时,而已伤之心,岂易愈乎?未知开春则,何如?而姑无加减矣。光佐曰,丸剂是何样药耶?上曰,八味元,有加入者矣。光佐曰,入附子者耶?上曰,加入之料,不能详记,而但人参,易知者故记之矣。光佐曰,似是肉桂、五味子加入之剂矣。又曰,春间受伤,固已知之,今番丧事,亦必大段受伤矣。上曰,予耐寒耐暑,不下于人,虽过暑热于其间,何必大加伤损乎?光佐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少愈后姑一样矣。光佐曰,近来颔下滞气及头疼之症夬愈,而不复发作乎?上曰,此乃本症,岂无些少往来之候,而姑无所加矣。光佐曰,臣虽惶恐,累月不得瞻望,请一仰瞻玉色。上曰,依为之。光佐起坐瞻望,复伏曰,烛下眼暗,不能详察也。四月入侍,即成服之前,虽不可论玉色,而今则比其时,似有红色,似是烛影所照,而或火气上升而然耶?大抵肥肤则明有消减矣。上曰,姑未知瘦瘠,以目所见者论之,秋冬以后,无大减矣。光佐曰,肥肤虽瘦铄,若至手按可知之境,则尤如何闷,大体有分数加减,若自量则可知不如前矣。以事理揣度,岂不如此乎?设令姑无可虑之病,而若不充实,则万机必难酬应,志气不可奋发,即今为圣体与国事计,惟是完养为第一急务,初丧已过,而前头发引返虞,累次虞祭卒哭,自多劳动,劳则必伤于气,且其间,察览上疏及公事,精神无往不劳,岂无伤损之虑乎?扫除万事,惟以完养血气为主,以过数年,则内自圣躬,外及国治万幸万幸,以丧祭事言之,若无孝心而不能尽礼节,自歉于我心,则人亦有议者,而今圣上,孝思既极,而特念所重,有所抑节,则尤有光于圣孝矣。此等处,乃事之头脑也。古云掣领而裘属,世间万事,能执其本,则馀事自皆举,即今完养圣躬,乃万事之本也。孝悌之道,与挽回国事,皆在保养,以七虞言之,只参其四五次,则非但圣躬之不伤而已。亦足为不息之工也。专主于此区区所望也。上曰,年尚少则犹可为也。予则今去四十,不过数年,虽非王公家人四十之后气血,岂能如少壮乎?卫武公七十亦学问,而今予方寸已伤,若非有收心养性之工,酬应事务,必无渐胜之理,而况今国势艰虞,朝象未靖,方寸岂有安胜之时乎?他馀臣僚,皆以保护圣躬为言,而亦文具矣。卿则多情,故予言之,三百年宗社,在予一人,悦豫君心之道,惟在朝著之寅协,其效将有胜于陈根腐草,而不用此目前良药,徒言保护而已。如此文具,不可使方寸有胜,虽或少胜,亦难顿异,且心多受伤于时象,故若见疏章之挟杂者,则尤为心病,今使予病愈,自有道理,而不此之为,只责自上保护,如此则虽过数十年,决难复常矣。光佐曰,此则近二百年痼疾,岂可猝然变革,言未卒。上曰,此则不然,此数百年之病,而添重者方数年,若先挫其大势,则可有渐次调补之道,而今则未臻调补之境,不过为急则治其表时也。光佐曰,臣之所达,非可为公言,而若以有目前少效者言之,则如臣大见憎于世,指为必报之雠者,勿为举论,则或可为少愈之道,臣年之未满六十者,只数年,近年以来,视听尤不明,戊申重病后,脉如鱼跳,肥如火炽,俄者虞主所出入升降之际,喘促若将气塞,顾此筋力,虽有神丹妙制,亦无复得如人之望,惟以国有缓急,以身酬之为期,然病既重,则虽无情势之如此,岂能陈力乎?只以如臣者,充数于敦召之中,故每起不平之端,若自此勿为举论,则似可愈矣。臣以疾病言之,有若腐木之不可雕,则况人心积恶如彼,而圣上之眷遇如此,故辄有不便之事,岂不闷哉?我国,古则有年未满致仕者,而近年则无之,臣非敢愿致仕而休退也。若得闲居田里,则可为养廉耻之一段矣。以臣情理言之,则得一瞻望玉色为多幸,而若只以情理事君,则亦非士大夫规模,此亦载在方册者也。臣虽在千万里之外,其向国之心,耿然于中矣。惟愿许递兼带,置而不问而已矣。上曰,举直措诸枉,千乘之国,岂可以姑有少效,而为此等苟且之事乎?予亦知舍卿,则庶几时象之粗安,然如此而虽调朝廷,岂可谓调剂乎?只以不忍舍卿之故,予多劳苦,而既不可以此,而为此等事,岂欺卿乎?备尝艰辛然后,可以为治,以学问工夫言之,弃克己之道,而入阳明之学,则是为取便之方,亦可有速效,为国之道,亦如是,而在上者,何可为此乎?今日使卿居闲,亦是欲便卿之意,欲待时象之稍定,即欲召还如此,而岂不思弦韦之道,而徒为取便计耶?光佐曰,甲辰以后,精神已尽,今又不如其时,若不如此,则臣虽至愚,得逢如殿下君,岂无欲做国事之心,今实无可为者,顷日上疏,亦可谓成说乎?初则欲循分而不为矣,临时略附于疏尾,辞语尤草率矣,苟有可言之事,虽于临死之际,纩息未绝,则亦有遗疏之规,虽为见弃之臣,岂不可为忠言乎?而至于供仕,则不可堪也。虽只以情势言之已,不堪充数于收用之中,故其馀疾病,言不暇及,而其实则非特情势而已。亦岂敢欺罔乎?虽祠堂之礼,及一家尊属间,不可废之事亦多忘忽,时或有极可惭愧之事,如此能赞国事乎?惟愿舍臣就闲,有若放归老马于丰草之场,则实是圣恩耳。上曰,今不必更言之,今日之召,若有欲留之意,则卿可如此也。因山后还归事,已为下教,不忍舍卿之意,亦言于批旨中,则予之待卿,盖欲便之也。然终不可舍卿也。光佐曰,臣火升,故虽不知腐败之甚,自量气力,亦必不久于世,且今日事,以私家言之,乃莫重造主之事,则臣带奉常提调,来伏城外,必知难免奉审之举,则乍入还出,亦何难也?而一耻字,不可不顾,故不得即入矣。且至诚,难形于文字,故上疏之初,不欲言矣。自然按纳不住,略言其槪,而小臣之心,实不知死所,幸赖开释,得免坑堑,此外更何望乎?今日传批稽迟,书启亦以兼春秋之无号令,不得纸笔墨,以致迟滞,此际正时已迫,初欲待命金吾,已定下处矣,若如此而终至变通则,至重之事,恐不得于今日内奉审,故臣万不得已入来矣,而亦岂行公之意乎?金致垕非大司谏乎?谏官而发如此言,则当之者,岂以自上昭释而晏然于职事乎?今臣冒没入来,人必有唾骂者矣。然既已入来,则当参明日祖奠出去,而如此则无以明不欲行公之本意,故明将径出东都,直向山陵,参下玄宫及初虞祭,至于虞主奉安时,则奉常都提调,若有故,则提调代行,有前例,己酉,臣以都提调,进往虞主所矣。其时适有召命,故提调亦代行矣。上曰,非己酉乃戊申年乎?光佐曰,丧则戊申冬,而葬则己酉春矣。上曰,然矣。光佐曰,如此等事,惟望自上,曲察臣至恳,勿为维絷,明日则不可不出往,故预为仰达,出于切迫之致也。上曰,既以太常都提调奉审,则陪进之事,亦行不参乎?始终皆当之,可也。予非不欲留卿,使之尽参虞祭,而予则虽知卿心,人孰有知卿心者乎?其在以礼使臣之道,不可强其所不欲为,而至于此事,谁复是非于卿耶?卿之今日入来,诚是矣。今若强留,则非知卿心之道,而陪进一事,则卿当俟事,不可许其出去矣。光佐曰,臣既为奉审,至登天陛,则暂时陪进,亦岂可惮劳不为乎?而若如此则终作行公之人,此岂道理乎?奉审则即至重之事,故冒没入来,而至于陪进则有代行前例,惟冀曲从至愿矣。上曰,国家凡事,多踈漏者矣。私家则造主匠手,以礼给价,虽是人微,欲重其事故然矣,而国家则无此规矣。古则无太常都提调眼同奉审之规,而近来始创开矣。光佐曰,此事,臣亦禀定者也。上曰,然矣。此事,诚得体矣。己酉年则手下丧也。都提调虽未陪进,无伤也。而今此手上丧,使卿出去,不为陪进,则事涉殊常,予既伸卿之心,卿亦伸予之心,可也。且必使大臣捗行然后,可以展予情理,则今岂可遣卿出去乎?光佐曰,下教如此,若非万不得已之恳,则岂敢复达,而实为切迫,复此仰达矣。《五礼仪》则造主时,只令监造官一人着审矣。今则奉常提调,与礼曹堂上眼同监造,仍令奉常都提调及礼曹长官,奉审事定夺,而陪进一款,则无定夺之事,盖以都提调或多事故,则虑有制肘gg掣肘g之事故也。而视前一监造官看审之时则悬异矣。虽或不参陪进,似无未安于事体矣。臣若于明日,又行职事,则终作行公之人,虽不可逃遁,而岂是忍为之事乎?上曰,造主时,礼曹堂上与提调眼同看审,奉审,都提调与礼曹长官,眼同举行,乃重其事也。至于陪进,则事体尤何如也?册宝内入等事,无都提调则不得行,虞主比册宝,其不重乎?卿陪进后,虽不坐阙中,而即为出去此,则予当不为强留,陪进事则举行,可也。光佐曰,圣教则是矣。册宝出时无都提调则不得举行,此亦事体似然矣,而虞主陪进,曾无定式之事,何可以此拘碍乎?上曰,都提调陪进事,自今为始,出举条定式,可也。抄出举条光佐曰,事体则好矣,而在臣私义,极为闷迫矣。上曰,今日入来,明日出去,而予亦许之,此一节不许者,乃重事体也。光佐曰,又有得蒙圣德之事矣。臣之今日入来,迫于不得已者也。若一奉审而即出,则庶可明此心矣,而今又承此下教,尤为闷迫矣。凡人臣去就,若迁延,则将不得为人,此则圣上可以洞烛矣。今臣又延一日,则与迫不得已入来有异,听闻亦必以为可骇矣。且臣既不行公,则虚席兼任,尤为不当,请命尽解矣。上曰,今卿出去,其将出城乎?大臣所带之任,不可轻许矣。以卿去就言之,今若递职出去,则亦不为夬事矣。卿则只行都提调事,可也。筵说虽秘,其在耳目之所闻睹,孰不知此间事乎?忍过巳时而出去,可也。光佐曰,果难处矣。明日若待命金吾,或上疏,则极为非便,实为闷迫矣。上曰,此皆世道使然也。非应当底道理也。若于吾心有歉然,则他人亦将以为歉然,而卿若尽其太常提举之事,即为出去,则谁有言之者,或有言之者,于我何有?自知其是矣,而尚畏人言者,是亦工夫上不足之致也。光佐曰,圣上,久使小臣,亦当知其心矣。臣自以为心知其是,则不以人言而挠夺者也。人虽有不知而言之者,亦将何关?而今日之事,自是不可为者,俄臣所谓是者,非以臣行公为是也。谓道理是矣。上曰,既曰大体是矣,则出去岂不过乎?光佐曰,奉审,重事故暂行太常都提调事,而亦非本心矣。虽大臣之职,若可递则岂不许之乎?上曰,若有事势之不可不递者,可以许之,而岂可以一时事轻递乎?今日必使之入来,明又使之出去,事极颠倒,如此则卿心虽可伸也。而吾事,岂不怪乎?卿试思之,不可许矣。光佐曰,臣入来时,有定于心者,或虑奉审之失时故入来,而若不告此意而出去,则可遂臣心,而自以为若以此仰达,则必当允许,故发言矣。今乃如此,大段狼狈矣。既以帽带入来,而以重事体下教,臣不得已陪进阙内,即为出去计耳。上曰,此则予不可强劝矣。光佐曰,军门都提调事累达,而不许递可闷,近来逆乱数起,都提调虽不参涉于军门事,然名目既重,则非在乡者所可虚带者,扈卫大将,虽非军门貌样,所领率闲良三百人举动时,有扈卫之事,则岂可以谬规,虚带其任乎?其他所带,俱非可据者,而不可一时并请,若先递此两任,则他可以次第递免矣。上曰,药院提调,久不许递者,亦以羁縻之道,只在于此故也。适当并直,不得已许之,而心至今缺然,军门都提调兼察事,终难许递,扈卫大将则有领相,而病尚未愈,似难察兼带,卿亦在乡此虽异于军门省记之直,既有入番阙内之事,且其别试初试,尚不得为之,此任则特为勉副焉。出榻教光佐曰,得减一任,斯亦多幸,而在乡而虚带诸任,诚为未安矣。上曰,在乡而带剧任者亦多,山林之人,多有带两铨与柏府者矣。军门都提调,则无可拘碍之事,且有前例,决不可许递矣。光佐曰,臣自以为卫上之心,不下于人,而其在事体,决无复起为人之望,则都提调所管之事,虽与大将有异,名目既重,岂可在乡而虚带乎?上曰,不忍舍卿,意有所在,扈卫大将,则即今领相,所患尚未夬愈,似难强健,且既有扈卫二字,则许卿出去而使之兼带,亦涉不诚,故勉副,而军门都提调则予之不为许递,亦有意焉。此后则勿复请递,可也。光佐曰,保护之说,不槪于心者,只以如臣等不诚者仰达故也。而此时不为保养圣躬,其将何以为之?时象之痼疾,虽曰难医,此在殿下处之,岂可以此伤圣心乎?某条以完养为主焉,此臣之以实情仰达者矣。夫气者,万事所关,而戊申变乱以后,伤气之事,前后相续,又有万万意外之丧患,既往则虽如此,此后则必有悔祸之道,惟殿下,亦当自护矣。上曰,非以卿事言之也。心实慨然,故言之矣。修文堂酬酢之言,岂可忘之乎?今卿眷眷之意,当服膺焉,然今难猝然复古矣。光佐曰,虞祭勿为亲行为望。上曰,甲辰年卿以至诚止之故,予一捗行矣。即今表予情理者,惟三年祭奠而已。若入庙之后,不过与太庙享事,一体矣,予将何处展情乎?日气昏霾如此可闷,而若日不寒而作气,则颇胜矣。解体放心,则必生病,参祭一节,非为虑也。身若有惫,则不为强参,此非但为卿言也。当体念慈圣前日之意而酌量之矣,身若强健,则亦岂不参乎?光佐曰,十一日之内,凡有八次祭,若尽参则必伤,捗行其数次,似好矣。上曰,今予若曰,当留意云,而乃不能施行,则非诚实之道,故姑不言之,然当观势为之矣。光佐曰,臣于此教,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殿下何不量大小之分乎?今虽无形见之症,终有置簿之病矣。今日则圣上之当少休憩时,故臣不敢长语而退出矣。第今番灾异,十分惊心,未知将有何事而警告若此也。臣以所遭及疾病言之,虽不过为一废人,而惟有一心,将死国以不变,思之及此,胸臆烦菀,即今国事必当有可以陈戒者,而臣则在外,谢迹于朝廷,故凡事之详知,不如在朝之人,且虽使条例好策,亦非可做于因循之中矣。大抵国家运气大否,十馀年来国运之厄,胡至于此?自古人国未回厄运,则必不能支,回其厄运之道,惟在君上,君上若能纯一笃至,则何难回泰乎?今日国运,惟在殿下之一心,相臣亦无可为,台阁亦无可为,若使圣心专一诚笃,感通天心,则何患乎否运之难回耶?苟能修德,则桑谷可令枯死,荧惑可令退舍,夫岂无今日回运之道乎?上应天心之方,下挽世道之策,自有安顿处,若扇不把其柄,能数其箭乎?惟圣上,存心于此道,无暂忽焉,此非臣虚伪之言,乃诚实底道也。上曰,顷日上疏,略而尽,岂可曰草草乎?今又闻眷眷之言,当各别服膺焉,光佐退出。尚宾曰,判金吾尹淳,待命金吾门外云,而隧道执事紧急,何以为之?上曰,欲言而未果矣。待命太过,勿待命事,分付,明朝牌招。出榻教尚宾曰,大臣将出去,请出留门标信。上曰,将出给标信矣。诸臣退出。上曰,下玄宫时,初丧时入侍执事,则外任外,皆入参陵所事,分付,闵判府事,与他大臣有异,且执事不多,同为入参事,史官传谕。出榻教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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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李春跻斋宿。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斋宿。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斋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夜二更,月入东井星。四更五更,月晕。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洪致中,提调金在鲁,副提调尹游启曰,启绋之期,只隔一宵,伏惟圣情哀慕,一倍罔极,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攒涂已启,迁坐在宵,哀陨若新,尤切罔极,大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予则仅姑无事矣。

○祖奠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迁奠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金始㷜启曰,今此还御时,陪从史官,无以推移,注书二员加出,兼春秋二员,亦令该曹口传加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弼老为禁府都事,户曹佐郞沈廷纪,长兴主簿成德馨相换,兼春秋二单,白鸿运、金时芳。

○金始㷜,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今此发靷时,初辇侍卫别监服色,以黑衣、紫巾改着事,当依下教举行,而至于返虞时,则别监十三人紫衣、紫巾,行于返虞车前,载于《五礼仪》小注及本《都监誊录》中,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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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李春跻陪进陵所。右承旨金始㷜斋宿。左副承旨柳俨陪进陵所。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陪进陵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庆德宫庐次。

○大行王大妃初丧。

○大驾路祭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下玄宫时,望哭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初虞祭时,望哭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驾路祭所,入幕次后,药房口传启曰,达夜触冒风寒,哀号罔极中,伏未审气候,若何?终宵哀遑,想无进御之物,趁此时,勉进温水剌。且去夜日气颇温,衣襨似必不厚,今则晓气寒冷,加御衣襨,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惶恐敢启。批答未下

○大驾还宫后,药房副提调尹游启曰,冒夜动驾,彻晓哀临,攀慕罔极之馀,圣候不瑕有伤损之节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玄宫已闭,虞事已过,益复罔极,痛陨若新。慈殿气候一样,予则无他伤损之节矣。

○金始㷜启曰,下玄宫时,百官望哭哭班,以时刻之已迫,仍行于崇政殿庭,而初虞祭望哭哭班,依前设行于永庆门外事,原任大臣送言,使之禀定故,敢启。传曰,依为之。

○赵明翼,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兴仁门门阈砖石掘去处,已为塡补,本局把守军五十名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月十九日子时,发靷入侍时,摠护使李㙫,咸原府院君鱼有龟,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曺命敬、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以次进前。上具衰服扶杖,立于丛宫之左,亲自指挥,谓李㙫曰,时刻已晩,不可迟缓,舆士军催促,可也。又教曰,素锦帐、轮台板促入。又谓㙫曰,下玄宫时刻,似无窘迫之患,而虽或有不及之虑,到陵所后,凡事催促为之,可也。遗衣事,府院君及户曹佐郞鱼有鹏,已闻知,而铭旌,缝之于柩衣上,下玄宫时,先用裳,次用衣,则不为逆连,此亦府院君已知之矣。其他凡事,专恃摠护使,必得善为之。甲辰因山时,予欲随往而未果,今亦不可往,而曰欲往云,则不诚实,故初不出陪往之语,只于露祭所拜哭而已,不得亲审于玄宫执事,一倍罔极,何可形言?凡事皆属于卿而已。㙫曰,敢不尽心举行乎?上曰,时刻已迫,捗左通礼启请,可也。谓有龟曰,他馀事,可保无虑,而鼠破处,所宜详审,撤去柩衣时,奉审襦衾,可也。有龟曰,当依教举行矣。捗左通礼进诣丛宫前,跪请陞舆舁,梓宫,出殡殿外门,上陪梓宫,从轮舆右边板上,至小轝前,上曰,时刻已过,斯速进发事,传于摠护使。往谕于㙫。上哭泣不绝。尹游曰,执事时止哭,礼也。请止哭泣。上暂止哭,进诣小轝前,奉审梓宫下教曰,第二结,稍缓紧结,可也。上曰,俄者梓宫撤去横杠时,匠手生疏,致有曳声,事极骇然,木手过因山后,令攸司,囚禁科治,可也。出举条小轝遂进发,上哭从。游曰,哭泣过度,圣体若何?上曰,无不安节矣。行至数十步。游曰,其间稍远,岂可哭从乎?上曰,当今日,岂不然乎?始㷜曰,帝王之孝,不必在于此等事。达夜失睡,又此哭从,徒伤圣体,幸望勉抑至情,止哭还宫焉。㙫曰,殿下岂为如此过举乎?彻夜失睡,又为如此之事,岂不闷迫乎?请乘步辇。上指兴明门曰,只及彼门,可还入矣。行至兴明门,上谓㙫曰,予则入去,卿须陪往焉。游曰,请乘步辇还入。上曰,大王大妃殿在近,不敢乘步辇矣。遂徒步还宫。诸臣退出,回入于显谟门外,左右列坐,少选,通礼启请外办。上乘步辇出,通礼启请乘辇。都承旨尹游,右承旨金始㷜,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随驾行至宗庙前路。通礼启请降辇。上降辇,步行数步。复启请乘辇。上乘辇。游进伏曰,风露不佳,请御挥项之属。上曰,依为之。仍命下左右帘,行止梨岘洞口前。通礼进伏曰,大轝方少住矣。上遂止辇。良久,通礼启请进发。至兴仁门外普济院幕次前,通礼启请降辇。上降辇。游进伏曰,触冒风露,圣候若何?上曰,无伤也。遂入幕次。少顷,通礼启请出次。上出次乘步辇。金在鲁进伏曰,达夜哭泣劳动,气候,何如?上曰,身则无事矣。在鲁曰,举动前,必无进御之物,请即进温水剌,而衣襨亦似凉薄,亦加御,何如?游曰,罔极之中,未遑顾圣躬,而不知不觉,必有伤损之虑,必须进御温水剌,可矣。请还入幕次。上曰,入去后,当依请为之,而衣则不薄矣。在鲁曰,臣等亦不觉虚乏,请进御温水剌而进发。上曰,依为之。通礼请进发。上因进发露祭所,立于板位上。引仪将呼唱。上曰,奉审大轝后,当行礼矣。上进诣大轝之左,搴帷奉审,还就位。通礼启请俯伏哭。上及侍从诸臣,皆俯伏哭。通礼请止哭。侍臣皆止哭。上哭不止。在鲁曰,失音颇非细,而哭泣不止,伏望,勉抑至情。李㙫进伏曰,日势已晩,大轝进发时急,请止哭。上止哭。通礼启请四拜平身。上行四拜礼如仪。在鲁曰,臣当陪往山陵,俄者有所仰达,而衣襨颇薄,亦有失音之候,令医官察之可乎?上曰,日气颇温而旋冷,故有失音之候,何必以此,见医官乎?㙫曰,日气颇冷,请御毛物。上曰,予本不着温煖之物,勿虑焉。㙫曰,臣于此,辞退矣。鱼有龟进伏而泣曰,臣方陪往山陵,惟愿圣上,罔极之中,善自保护而已。上泣曰,五朔,惟依殡殿矣。今日还宫,予更谁望乎?一倍罔极,不可言也。侍从请臣,皆涕泣。上曰,用襦衣时,先整顿其下,使内侍,侍卫奉行。大轝将进发,上又哭送。游曰,礼制有限,此则过度矣。上遂止哭,谓㙫曰,明日返虞,须早发,及于昼茶礼前,可也。上久立望,大轝离发,而还幕次。游进伏曰,俄者大驾少驻时,当知大轝进发然后,大驾可以进发,而前路传语,终不来告,故,使结束色吏往探,则大轝进发已久云,事极骇然,当该部将,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游曰,行军之法,必以行鼓施行,而俄者大驾少驻时,前厢头局,打行鼓,前进之声,徒为喧哗,而终无行阵之举,大驾进发后,始为行军,不特传语次知部将,为可罪,前厢当该将官,不可不查治,一体拿问,何如?上曰,行鼓之法废已久,即今摠戎使李森为训将时,有禀定事矣。行鼓必有始起处,知其起处然后,可以摘发其绝处矣。游曰,令本营摘发则可知矣。上曰,摘发拿问,可也。出举条上将还宫,出次乘辇。上曰,植炬之规,几间植一炬乎?游曰,不能详知,而此是其人贡物进排,厥汉奸恶,每致稀疏矣。上曰,禁标内则其人贡物当之,其外则似是畿营所当,城内则犹胜,城以外则火光甚微,申饬,可也。此事,工曹主张耶?游曰,似是兵曹或京兆当之矣。尚宾进伏曰,云宝剑差备班行不齐,致有换易之弊,当该差备官推考,何如?上曰,果相换矣,宝剑当给摠管,而给守门将,此是内官不察之致,当该内官,推考,可也。出举条上还宫后降辇,将乘步辇,上曰,礼房承旨进来。始㷜进伏。上曰,因山已过,罔极如新之痛,何可言也?谒陵之礼,若过虞卒哭后分付,事将迟滞,即为分付该曹,从速择日,可也。出榻教上遂还宫。诸臣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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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月晕。

○药房副提调尹游启曰,夜来雨意未已,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昨日冒夜动举,累次哀临,不瑕有伤损之节乎?大王大妃殿气候,又若何?臣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陵事已毕,返虞奄至,哀陨罔极,益复如新。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仅姑无事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迎虞举动,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神辇望哭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迎虞举动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再虞亲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洪尚宾曰,近来夜禁太严,各司下人,不得往来举行,此后如此之时,则各司下人,因公事往来者,勿禁事,分付三军门。

○庚戌十月二十日辰时,大驾还御昌德宫时,都承旨尹游,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初严后,随驾承史及侍卫诸臣,分东西,列坐于庆德宫之兴政门外。鼓三严,通礼跪请外办。上乘步辇而出。通礼跪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又请乘辇。上乘辇,由显谟门,出广达门,行至景福宫前路。别监传呼政院。同副承旨赵明翼,及左右史官,疾驰立于辇前。上曰,喉院,即命令所自出,而今此举动,头局如是纷沓,以致驻辇,不能申饬,且呼之而亦不即来。今日随驾承旨,并推考。喧哗亦特甚,当该兵曹堂上推考。郞厅记过,可也。并出举条明翼曰,今日举动时,各差备官,多不趁时待令。至于尚瑞院官员,俱不来待,致令内侍,奉宝久立,累度催促,一员始为入来,一员终不来到,事极骇然,似当有论罪之举矣。上曰,虽追后而终不来到乎?明翼曰,一员则终不来矣。上曰,今日异于平时,为先从重推考,可也。大驾还昌德宫,至协阳门外。通礼跪请降辇。乘舆如仪。尹游进伏辇前曰,举动二严启请后,各差备官,一齐来会例也,尚瑞院官员,一员不即来待。明翼谓游曰,此则已命推考矣。游曰,然乎?又达曰,云宝剑差备,亦于三严后,始为入来,事甚稽缓,亦为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而近来夜禁太严,谬守法令,虽当如此,举动及留门,或早之时,一切严禁,故有下人辈,不得往来之弊,致此不能趁时入来。此后或举动及留门或早之时,则稍弛夜禁,各司下人,因公事往来者,勿禁,可也。游曰,此则诚然矣。上曰,分付三军门,可也。出传教游曰,大驾迟留无他也。二严后,训局即为结阵,禁军在其尾局,而互相防遏,不即前进。每致大驾之留驻,事体极为未安。近来阵上不严,五马队及鸳鸯阵,皆不成样,亦多绝凑之弊,事甚骇然,不可无申饬之道。训将及禁军别将推考,何如?上曰,此非自今始也。姑勿推,此后则毋复如此事,申饬,可也。出举条上曰,近来军中行鼓之法,废矣。军兵之疾徐进退,专在行鼓,而若是解弛,行鼓必有始起处,问其始起于何处,可也。明翼曰,大将行鼓乎?上曰,本阵则自有将令,而举动时,先自仪仗库行鼓,近来仪仗库不实,其官员初不见形,故以致如此,军门无以相继行鼓矣。上由协阳门入宫。诸臣遂退出。巳时,大王大妃殿,还御于昌德宫,大驾陪从诸臣,出迎于肃章门内。巳时,大驾返虞郊迎时,行都承旨尹游,右承旨金始㷜,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上乘步辇,出自协阳门。通礼跪请降舆。乘辇如仪。大驾出兴仁门入幕次。午时神辇至。通礼启请出次。上出幕次,立板位。上曰,彩轝当有主管陪进之人,而不能检察,摇动太甚,事极无据,当该陪进郞厅,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哭四拜讫,扶杖立。摠护使李㙫,咸原府院君鱼有龟,殡殿都监堂上金在鲁进伏。㙫曰,陵所凡事,无欠完毕,而夜来雨势不止,累度奉审,而灵幄略有沾湿处,移奉缘由,才已状闻矣。有龟曰,昨日达夜哀临,必多劳伤,气候何如?而又当今日,伏惟圣心,益复罔极。上曰,诚孝浅薄,不得陪往陵所,今日卿等,只奉虞主而还,罔极之恸,何可形言?在鲁曰,失音之候,尚未差愈矣。㙫曰,有感气而然耶?上曰,非有感气也。前夜日温,而今日猝冷故如此矣。昨日虞主,若早为奉安,可无此弊耶?既有甲辰前例,非创开也。昨日亦依此例为之,似好矣。诸臣曰,此非出于仪注者,故礼官及大臣,不能决定而然矣。㙫曰,无大段沾湿之事矣。上曰,状启云未安,何事耶?在鲁曰,灵座无沾湿之患,而床席沾湿,故曰未安矣。袱亦少湿矣。上曰,所覆青袱湿乎?如此则未安矣。在鲁曰,昏夜仓卒,语未毕。上曰,移奉时告由云,作文而告之乎?㙫曰,作两句文告之,其文曰,夜中雨下,灵幄沾湿,权移阁内,敢此虔告云,而使吴瑗,读之矣。有龟曰,昨日发靷,及今日返虞,皆免雨水,似若天心有助,罔极之中,亦为多幸矣。上曰,夜则雨矣。今乃开霁,诚为多幸。摠护使以下退出。上曰,神辇后厢,与此前厢,相接然后来告,则此当徐徐进发,史官出而言之,可也。出传教。上曰,神辇入于明政殿,予则当入斋殿,其间降舆、乘辇等事,徐徐举行,待予入去奉审事,兼春秋往传于都监堂上处,可也。游曰,兼春秋只一人,而方备左右史,厅注书则不可送之,事变bb假b注书送之乎?上曰,预备似来gg好g矣。游曰,预备则陪往陵所矣。上曰,然矣。上番兼春秋进去。日瑞出传教。上遂入幕次。小选,通礼启请如仪。上出幕次,乘辇进发,入自弘化门,至明政殿阶下。上曰,神辇在彼,予当降辇于台下矣。促设下排,遂降辇,步上殿阶,诸臣随上。上入帐内,神辇奉安处隔帐。下教曰,都监堂上,尽为入来。奉审后出去事分付。始㷜伏于帐外曰,承史各一员入侍事,有命矣。当随入乎?上曰,使之入侍。行都承旨尹游,假注书金,记事官洪昌汉,都监诸堂上随入。摄左通礼请降辇。乘舆于神辇前,遂移奉虞主于腰轝,入明政殿上,随入诸臣,循殿庑而行。神轝入文政殿后夹门,由殿之西庑,回入殿前。有内官五六人,及魂殿参奉,忠义以下迎哭而拜。上谓挟侍内官曰,彼何故也。勿哭事,言之。游曰,彼人等,不识礼节,先为哭拜,摘发推考,何如?上曰,此是礼外,并推考,可也。神轝将入殿,户地挟,不能回旋。上曰,门狭乎?游曰,拔其横轴,则可入矣。上曰,虽不如此,若先入其前轲于户内,挂其后轲于门阈则可矣。遂奉神轝,半据于门阈,上遂自东夹门入,亲自指挥。上曰,摄左通礼入来,启请下轝,可也。摄左通礼入殿内,启请下轝,遂奉虞主,安于榻上。上曰,此袱雨湿而如此耶?徐命均曰,不然矣。㙫曰,雨洒垂帷,而帷为风拂,以致袱有湿气,非大段矣。上曰,使殿司入来搴帷。殿司上殿,搴红绡帐。上曰,神榻之制,似异于前矣。前则似御榻,此则似闾阎所谓穹梁交倚矣。命均曰,臣亦不知其样之果如何,而此则一依旧样造成矣。上曰,殿司一人,往于魂宫,审其制样之与此同否而来。又曰,魂宫,即永徽宫也。仍又曰,神榻在彼阙乎?命均曰,然矣。上曰,然则虽往,无可考矣。考出誊录,详知而来,可矣。游曰,殿司则当参于虞祭,何以为之?上曰,一人当参虞祭,一人进去考见,使薛里内官告之,可也。李普祥则虞祭单子中,为殿司矣。金相良送之,可也。上指李普祥曰,彼为李普祥耶?游曰,然矣。上曰,金相良谁家人耶?游曰,户曹参议金镇玉之孙也。上曰,然乎?上曰,自内殿,当为哭临。摠护使以下,奉审后,先出,可也。李㙫、徐命均、金东弼、金在鲁、宋成明,同入奉审,。游曰,金在鲁以军服入殿内,事甚未安,请推。上曰,既以神辇侍卫入来,故仍着军服,勿推,可也。诸臣,将退出,相议曲拜与否。上曰,非常时入侍,似无曲拜矣。遂退出。申时,上御敬徽殿,再虞亲祭时,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李春跻,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曺命敬、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入侍。诸臣分东西,列坐于斋殿帷门外。奏时官,奏正时,赞礼进伏,请出次。上出帷门,赞礼前导,入文政门东夹,诸臣亦自西夹随入。上就庭中板位,西向立。亚献官、终献官,以次就位,西向立。执礼就正殿东阶下,西向立。诸执事亦各就位,西向列立。承旨、史官,分左右,侍立于板位后,执礼,唱殿下跪俯伏哭。赞礼,进伏于板位前,请跪俯伏哭。上及侍臣献官,皆俯伏哭。请止哭。上及在位者,皆止哭。上行四拜礼如仪,献官亦四拜讫。执礼,唱行初献礼。赞礼,导上至盥洗位,盥手讫。赞礼导上,升自东阶。上曰,执礼来诣近处,齐唱笏记。上诣尊所,西向立。承旨一人酌酒。一人奉盏受酒,执礼,唱入诣灵座前,赞礼导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请跪。上跽于香案前。承旨一人奉香盒,一人奉香炉,跪进于上之左右。赞礼,请三上香。执瓒灌地,进币。上行礼,一如仪。执礼,唱降复位。赞礼导上降阶,立于板位。执礼,唱入诣灵座前。赞礼,导上诣香案前,北向跪。赞礼,请执爵。上执爵,授承旨,奠于灵座前。赞礼,请俯伏兴少退跽。上北向跽。大祝进灵座前,西向跪,读祝文讫。赞礼,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出降复位,承史亦随上陞降。执礼,唱赞礼导殿下入小次。上曰,仍读其下。执礼,唱行亚献礼。谒者,引亚献官诣盥洗位,盥手讫,升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入诣灵座前,行亚献,一如初献仪,仍降复位。执礼,唱行终献礼。行礼一如亚献仪,仍降复位。执礼,唱哭。赞礼请哭。上及在位者,皆哭,执礼及赞者、赞礼,请止哭,四拜兴平身如仪。上及在位者,皆止哭,上及献官四拜讫。赞礼,启请礼毕。仍导上,出文政门,入斋殿帷门。诸臣退出问安后,回入于斋殿北,列坐于帷门外。少选,通礼启请出次。上出帷门乘舆。上曰,宣仁门留门事,若于门钥不送之前,先禀可也,而门钥出送声出已久之后,始为微禀,事甚不当,当该承旨推考。出举条上曰,戊申年后,欲言而未果矣。我国法令不严,士夫家下人,当服青衣时,则以白衣入阙,当服白衣时,则以青衣入阙,戊申后,驾前咫尺,有青白衣相杂者,固为未安,而即今衰麻三年之制大明,则在下者,虽是期年服,而在上者服衰三年事,当从上服白衣,而今日举动吏隶辈入阙者,青白相杂,事甚可骇。先朝三宫举动时,下教曰,有一吏人仰视,而至见其防筑缨子云云,其后各宫首奴,不敢悬防筑缨子,其时可谓国有法矣。今则国无法,故如此。各司吏隶服青衣者,则当该官员推考,朝士傔从之服青衣者,则各其官员罢职,可也。因传教,改以一体推考,可也。尹游曰,此事,当以捧现告乎?柳俨曰,使各其官员,自首现告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游曰,朝者,以行鼓事,有所仰达,捧现告于训营,而训营教炼官禁军,次知教炼官,并招致详问,则以为举动时,自仪仗库,始鸣行鼓,而后禁军阵承接,以及于训营云,招问仪仗库官员,则以为举动时行鼓,果为次知,而仪仗军,抄出辇排馀军,则迷甚,不善举行,以致如此云。行鼓之法,虽一行鼓二十步为限,而若前军不能邮行,则频频点鼓,俾无稠叠之事,而仪伏库官员,以部将例,自兵曹差出,而其得人未易,且不能检饬所掌军,每有此等之弊,常时尚如此,诚甚可虑,此后本兵长入侍时下询,更加申明定制,俾为整饬之道,而今番现告,似不当捧于训营,故敢达。上曰,阵中行鼓则当从将令,而举动时则当从仪仗库行鼓,其所间断,责在仪仗库知申,则知一行鼓,二十步之法,故有所陈达,而仪仗库官员不在,择人与否,必不知其为当行之事,而初不来待检饬,以致如此,此后则仪仗库官员,各别来待信地,举行之意,另加申饬,而捧现告事,今番则姑置之,可也。出举条上曰,俄有殿庭迎哭者推考之命矣。不过以为返虞例,当哭迎,乃有如此,不识事体之致,而犹胜当哭而不哭者,勿为推考。赵明翼曰,自上进礼币时,臣适见殿陛上,有麻鞋脱置者,必是诸执事中所为,而至敬之地,有此无严之事,殊甚骇然,捧现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乘舆,由于明政殿内,入于宾阳门。诸臣,陪送退出。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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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赵命臣未肃拜。右承旨金始㷜斋宿。左副承旨柳俨斋宿。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斋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迎虞翌日,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洪致中,提调金在鲁,副提调尹游启曰,夜来日气寒冷,伏未审,圣体若何?连日动驾郊外,又亲祀事,哀痛罔极之中,不瑕有伤损之节乎?臣等久未入诊,且有禀定之事,今日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大王大妃殿还御后,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行再虞,三虞在夜,追慕莫逮,哀陨尤切。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仅姑无事。明日入诊,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圣上积有损伤之馀,近又达宵哀临,连日动驾,日气又如是猝寒,此时躬亲将事,触冒风露,或不无感伤之虑,明日三虞祭,特命摄行,以尽慎疾之方,实为允当。且大王大妃殿、大殿素膳进御,已至多日,胃气之虚损,势所必至,勉抑至情,仰劝东朝,且思自护之道,复进常膳,不容少缓,臣等欲以此仰达于入诊之时矣。今承明日入诊之教,不敢更请入对,区区忧虑之忱,敢此仰陈。伏乞深加思量,即赐允从,千万幸甚。答曰,虞祭亲行,原任大臣入侍时,既已下教,今姑无事,决不可摄行,勿为过虑。常膳事,当仰禀东朝,而予则当观势为之矣。

○尹游启曰,左承旨李春跻,子病,极为危重,而此时偃然在家,有所惶恐,不得不仕进矣。即闻惨报,不敢仍留于直宿之地,才已出去,当此亲祭之日,承旨不可不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改差,其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以赵命臣为承旨。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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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赵命臣未肃拜。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三虞亲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洪致中,提调金在鲁,副提调尹游启曰,雨雪通宵,日气阴寒,冒晓将事之馀,伏未审圣体,若何?今日臣等,当依圣教入诊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哀陨之中,气姑无事矣。

○药房入诊,礼曹判书徐命均请对,同为入侍时,礼曹判书徐命均所启,顷以吏胥及傔从辈变衣事,有下教申饬,如是贫寒下辈,不能变服之致,而年少儒生,或有着草笠者,虽白缘白缨,而既是华笠,则似非此时可着者,国恤时,士大夫虽其丧者,不着方笠而着平凉子者,则今此仍着草笠者,事甚不当,大臣亦以为非,自今捧甘五部,一切禁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庭试当于今年内设行,而过卒哭及陵幸后,则已为深冬,且武科初试,则岁无馀日,以明春退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今此孝章墓制度,一依昭显宫为之,而昭显宫则无灌地桶云,即今魂宫大祭时,用郁鬯,故有灌地桶,则移奉后,何可无灌地桶乎?当初制度,或未备而然矣。上曰,既行大祭,则岂无灌地桶乎?此出于未备之致矣。命均曰,庙宇造成时,既造灌地桶,使之依例排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提调金在鲁所启,若值雨雪,则明政殿南月廊设哭班事,既已定夺,而亲祭外,摄行祀事时,则南月廊中间通行之门,夜当锁闭云,如此之时,使政院,微禀开门,何如?上曰,临时微禀,可也。出举条副提调尹游所启,永柔县诸葛武候庙及岳武穆庙,有遣承旨致祭之命,故闻已择日于十一日云,而当此陵行,承旨不可不备员,待陵行后,改择日发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庚戌十月二十二日四更一点,上御敬徽殿。三虞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尹游,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曺命敬、金,事变假注书洪重一,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诸臣列坐于宾阳门外。小顷,奏时官,奏出宫正时。通礼启请外办。上乘辇,出自宾阳门,由明政殿内,至斋殿后帷门外。通礼启请降舆。柳俨进伏曰,今日侍卫诸臣,不为预待,累度催促,正时已迫之后,始为入来,事甚可骇,摘发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禁军,入处月廊事,出标信分付,可也。上降舆入斋殿。诸臣回入斋殿前列坐。赞礼启请出次。上出次,诸臣随后,一如再虞仪。时雨势如注。诸执事立于左月廊阶上。俨进伏曰,雨势虽如此,祭班何等至严,而诸执事立于阶上檐下,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赞礼,启请哭四拜。上行哭四拜礼,如再虞仪。赞礼,导上盥手,入诣灵座前,上香。执瓒灌地,进币降复位,一如再虞仪,复入诣灵座前,行初献礼,仍降复位,又知再虞仪。上曰,俄者,以执事之立于阶上请推,而执事者沾湿太甚,则入于殿内,亦为未安,入处于献官所油遮日后事,史官传语,可也。尹游进伏曰,雨势如许,暂为入休小次,何如?上曰,其几何时耶?仍立无妨矣。游曰,非但日气阴湿,不可露立,其在礼节,亦当入小次矣。赞礼徐命均曰,入小次一节,自是礼文所载,且日气如此,暂入小次何害乎?上曰,此是权道,而礼文无此节,且其间几何耶?游曰,仪注有之矣。上曰,礼文则无之。金始㷜曰,载于仪注者,亦礼文也。赵明翼曰,私家,亦有阖门后小退之节矣。上曰,其间何难露立乎?命均曰,雨雪若不至此,则何必如是强请乎?游曰,日气且阴寒,必有伤损之节,故如是强请矣。俨曰,殿下,虽以其间何难为教,而此时露立,一时为难,不知不觉之中,必致伤感,惟望抑情焉。游曰,臣等虽无状,若害于礼文,则岂敢请乎?上曰,此是礼文之外,礼曹创始者也。然而卿等之请至此,心虽未安,而姑勉从矣。上遂入小次。诸臣列坐于帐外。亚献官、终献官行礼,亦如再虞仪。赞礼启请出次。上出次,立于板位上。赞礼请哭四拜。上及献官,皆哭四拜,侍臣亦哭,如再虞仪。游进立曰,大祝以下诸执事,皆不哭,大段失礼矣。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执事则似无哭拜之礼矣。游曰,仪注以为,亚献以下在位者皆哭,则岂无哭乎?上曰,所谓在位者,朝廷哭班也。非执事也。俨曰,指文武百官也。上曰,然矣。赞礼启请礼毕。仍导上入斋殿。诸臣退出问安后,回入斋殿,北帷门外列坐。少选,上出次。上曰,药房副提调进来。游进伏。上曰,东朝复常膳事,想或下教,而自政院,分付厨院,可也。诸臣,陪进宾阳门而退出。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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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赵命臣斋宿。右承旨金始㷜斋宿。左副承旨柳俨坐直。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斋宿斋宿。事变假注书洪重一斋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左珥。

○传于尹游曰,判中枢府事沈寿贤家,遣御医看病。

○金时㷜启曰,今春魂宫移奉时,魂宫内出纳主载舆之际,摄侍讲院入参事,仪注中,不为磨炼,故本院禀启,有入参之命矣。明日移奉时,似当依前举行,而今番仪注中,亦不磨炼,则自下不敢擅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一体入参。

○庚戌十月二十三日二更三点,上御进修堂。判中枢府事李台佐,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赵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请对校理李宗白,修撰任珽,请对同为入侍时,假注书“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以次进伏。李台佐曰,山陵之事已讫,三虞之祭奄过,圣情哀慕,想益罔极,而圣体亦何如?上曰,因山已过,四虞只隔此数点,渐益罔极,何可尽喩。予则无他故矣。台佐曰,臣,以四虞亚献官入斋矣。日候猝寒,风声甚狞,此时亲祭极闷,而药房不得请对。柳俨曰,以门闭故不得为之云矣。上曰,何害之有?台佐曰,夜来狞风掀窗,日气极寒,亲为将事,添伤必矣。臣忧虑万端,不能成眠矣。诸承旨以为,风寒如此,日虽夜深,求对仰请摄行云,臣心亦欲同入,而以夜深之故,难于塡祝一款,次且往复矣。闻姑未塡祝云,既无祝文拘碍之事,则摄行为宜,故同为请对矣。臣虽衰耄,即老臣也。三百年宗社之重,在殿下一身,东朝之所倚托,亦惟殿下而已。则殿下岂可自轻乎?以闾阎家言之,若有病则摄行祭事,例也。以国朝古事言之,列圣孝思,非不卓越,而七虞尽为亲行者未之有也。列圣所为,岂有不及《礼经》之理乎?只以所重者存,故参酌经文,使之摄行,其时国势巩固,有何可虑之事,而帝王之孝,以宗社为重,祭奠之事,特其末节故也。殿下于景庙七虞,只有一次摄行,以先王已行之规,观之,则似亦过矣。今则虽有继体之重,亦不无轻重之可别,殿下十馀年来,饱经人理难堪之事,方寸受伤之教,果是自知之审也。殿下若劳而失摄,致有愆候,则将若之何?古所云,其于高庙太后何者,正谓此也。君上若有不及《礼经》之事,则臣下勉之,保无违礼,乃是道理,而今则殿下执礼过节,故臣等仰请参酌,此亦事理之随处而变者矣。药房请对,终不得听,而其时则日暖如春,故,殿下以为日气不寒,必须参礼然后,可无如不祭之叹,故不为听从矣。今则日寒如此,决不可亲行矣。如臣等之贱身,今日风寒相逼,不觉气缩,殿下若不虑此而亲行祭事,或有感伤之患,则亦将何以为之耶?顷闻下教以为,虽不参祭,彷徨厅中,不能安寝云。日气若温和,无大段受伤之虑,则实不如参祭之为愈,而今则将事,决有伤损之虑,且大行大妃病患之中,虑殿下感伤,有下教之事,至今臣邻,莫不感涕,今此风寒,触冒将事,则大行大妃在天之灵,忧虑如何?以殿下如事生之意,若能仰体其勤勤遗音,特令摄行则斯可谓大孝矣。上曰,卿等及诸承宣求对之意,已知之矣。若真有病,则虽已塡祝,可以烧火,陵行时,亦有预差本矣。何必以此拘碍乎?卿等忧爱之诚,予亦知之,而今此求对,诚是意外也。予若诚意相感,则祭正时,只隔一更,而犹以为予或听从而求对乎?至若折木拔屋之风,隶儓下贱,不敢出头之时,则未知何如,而今则冬日而已。岂为苦寒也?今虽摄行,不宿则一也。不过以卧于温堗,胜于参祭故也。以甲辰事,谓之逾礼者过矣。王公之七虞,士庶之三虞,尽为亲行,岂云过乎?先朝,虽或有不为亲行之时,不过以事故之使然,何必为继述之道乎?古则有故不参,今则无故而参,斯亦继先祖之意也。甲辰年,李领府事眷眷强请,一次不参,心甚不安,今则必欲尽参,以补甲辰之阙礼。予非不顾宗社与慈殿之意者,若有病则虽非卿等之言,当命摄行,而只以日寒之故,不参祭奠,予不忍为也。《礼经》,有祈寒盛暑不参祭之文乎?卿等若得此文,言之则予当听从矣。今已三更一点矣。祭时已迫,卿亦亚献官也。勿为强劝,俾得行祭,可也。台佐曰,缕缕下教,臣聋不能详闻,而大体则可知矣。圣教以为,岂有祈寒盛暑不参祭之礼云云,而圣人制礼,自有节次,故虽闾巷匹夫,若有病则权道摄行者多矣。姑无见病,岂以日寒,无端不参之教,诚合《礼经》,而帝王之孝,异于匹夫矣。故宗庙之亲祭,亦有入小次之节,载之《五礼仪》矣。上曰,此则中间权道,非《五礼仪》所载者,更考之。台佐曰,岂然乎?帝王自有宗社神人之托,则参祭一款,不过为疏节,故以入小次磨炼,以此推之,则可知殿下一身之重。殿下若当此酷寒参祭而致伤,则岂可为达孝乎?发靷之日,殿下眼包颇浮,声音亦澌云,臣在山陵,闻此报,不胜惊虑,然,病非经营而生矣也。若触风则顷刻之间,或有病发者,岂不虑哉?摄行一节,固无歉于礼文,而若有病患,则其于东朝惟疾之忧,何如也?且大行大妃在天之灵,亦必忧虑矣。殿下胡不周思于此乎?殿下平时则于人情事理,无不明白剖判,而此则有至行之故,有蔽于罔极之思,不能明白分晳,前后臣等保护之请,全不俯纳,此莫非臣等诚浅之罪也。上曰,小次一节,决非《五礼仪》所载,非可争者,塡祝一款,亦非可论者,若有病,则虽非卿等之言,当自命摄行,而岂可无病,而乃令摄行乎?昨日承宣,以不能入斋之故,不为入参,予以为是矣。承宣犹以不入清斋固执,而今若摄行,则献官将归预差之不入清斋者,岂不未安乎?尹游曰,礼判为献官矣。上曰,非判书也。此则全不知之事也。游曰,亚献为初献,终献为亚献,礼判为终献也。上曰,前都承宣,以先朝陵幸时事言之,而闾阎士大夫,岂有以天雨之故,止其省墓者耶?今若日寒而不参祭,则书诸史册,将谓斯何?昨有下教,而今又请必不成之事,若有至行,岂致如此乎?每闻至行之说,尤为可愧也。台佐曰,陵幸则一年一度之事,而虞祭则虽一不参,前头无非可参之日矣。上曰,岂以一度二度论之乎?七虞若尽过,则虽欲更参,其可得乎?游曰,臣等亦知渎挠之为未安,不须长语,如此风寒,虽在房中,感伤必矣。况露立将事,岂不闷迫乎?上曰,一风寒,岂必感伤乎?游曰,自信常如此,尤为可虑也。赵命臣曰,臣仰瞻玉色,戊申不如丙午,今又不如戊申,显有消减之渐,帝王之孝,不在祭奠,若思宗社之重,则岂待臣等之言,乃命摄行乎?古语云,与其有病而治之,不若先病而防之。臣等非不知此请之亦甚非时,而出于切迫,敢此求对矣。金始㷜曰,初寒异于深冬,受伤最易,雪后风寒,虽贱人,亦难堪耐,则圣躬岂无感伤之虑乎?虞祭则既已连参,虽一不参,无歉于礼,而前头卒哭及陵幸,尤为重礼,而若感伤而阙此两件礼,则其于殿下情理,何缺如之?即今则惟宜摄行,不任下情之切迫,有此非时请对矣。柳俨曰,不须他言,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故,臣等闻风声之狞,而忧虑无穷,以为深夜求对之难,小,触冒感伤之虑,大矣。故,相率请对。而子虽忧父,亦不如父之忧子,臣等之虑,尚如此,则大东朝闻此风声,为圣躬忧虑之心,尤如何哉?殿下虽欲展情于此等事,而若念大东朝忧虑之情,则亦将何如?只闻风声,亦必深虑,若或有感伤之患,其为贻忧,尤当何如?殿下何不念此乎?李宗白曰,臣等待罪经幄,殿下于此等事,若有不及于礼,则当争执之不暇,岂可为如此之请乎?而天下之事,有经有权,殿下所执者,乃经也。经固美矣。权亦有时乎夺经,岂无随时变通之道乎?甲辰年,既一摄行,而其后戊申,遭惨境,受伤渐多,若念于此,则甲辰一摄,而今当倍于甲辰矣。二三次摄行,何不可乎?洪尚宾曰,易云,随时之义大矣哉,事当随时而变通矣。又曰,众允悔亡,亦当抑情而从众矣。今殿下,不听群下眷眷之请,而终无处分,臣等不胜抑郁矣。赵明翼曰,臣等早欲求对,而想必就寝,故趑趄不敢矣。风声渐烈,不得已求对矣。上曰,予岂寝乎?初不就寝,烦渎之虑则无之矣。明翼曰,昨日药房求对,终不允从,则即今更鼓,只隔一更,岂有动得之望乎?然,不可以求对之难,仍不仰请故求对矣。殿下若仰体大行大妃陟降之灵,大东朝忧虑之念,则一次摄行,亦岂如此持难乎?古语云,义之所在,礼随时而变,今日之事,亦岂无变通之道乎?故,臣等相率求对矣。台佐曰,臣等诚意浅薄,不能感回圣心,自反自责之外,更复何喩?昔我仁祖大王,孝行出天,故遭启运宫初丧连参祭奠,诸臣闷迫,或请对,或上疏争之故,自上,反以为支离,谓有患候,不接臣邻,群下亦不得求对矣。李贵直入差备门外,呼司谒问,上在何处,不待承史直入,手开殿门曰,臣与殿下反正,欲做太平之治,岂望为匹夫居丧之节乎云云。仁庙亦知贵之,此事出于忠赤,故减其参祭,又靳允于从权之请,故贵复直入,承史随后而入,贵泣陈所怀,因自袖中,出干雉进之曰,臣见圣上进御后,当退云云,仁庙亦强勉而受置之人,到于今相传称美。今日臣等,诚意忠信,不如前辈,故若是累达,而终不能蒙允,臣等将未免为李贵之罪人矣。宗白曰,前后大臣诸臣之所达,无非宗社之忧,而圣上终不以听,臣等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台佐曰,今一不参,而他无展情之地,则未知何如?而此则不然,今虽一次摄行,前头有数三次亲祭之日,岂必持难于此乎?使李贵若在,则必不如此矣。上曰,左副承旨言,贻忧东朝之虑,卿又言体念大行之意,予岂无感动之心,而慈圣则知予此心,故有斟酌之道矣。予虽不贤,岂不念及于此乎?若有感伤,则当为下教,而予之微感,四时长然,非今始发,而感气,有若天有不测风云,前头感伤,有不可知,而今则感气,非调理可愈者,则岂可以此,命摄行乎?情理难抑,决不允从,卿等更思予心。台佐曰,殿下,在东宫时,臣待罪药房,每言虚汗出云,此表气不足之致,凑理既开,则易有感气,昨日气温,故,臣亦凑理开矣,今则颇觉敛缩,殿下触此风寒,必有感伤,日气虽连寒,凑理若敛缩,则可无大段触伤之虑,而凑理开后,则必有重触之患,虽闾阎贱人亦然,况圣躬乎?来晓则特为摄行,待数日凑理敛缩之后,则虽亲将事,孰敢御之?游曰,感气既发之后,当为下教云,而病症既见之后,何论摄行与否乎?臣待罪保护之地,不可奉承此教矣。若或有感伤,则大东朝忧虑之心,当亦何如也?上曰,此一节,欲言之,而内间事故,不言矣。卿等若此,当言之矣。东朝,于常时朔望奠时,或参之,发靷时仰达,当过虞后不参,今日则来御于此近处,将参祭祀,予岂不亲行乎?游曰,然则尤当摄行也。自上,先命摄行,勉请东朝不参,此时祭祀至当矣。上曰,卿等若不如此,则予或有从容勉请之事,而今如是相持,尤为闷也。台佐曰,东朝岂为参祭乎?速请还御好矣。上曰,既来此处,别殿则夜中冒风还御,尤不便当,待日出后还御,而参祭事,当自此,强请止之,而卿等如此,故亦不得为之,可闷。赵明翼曰,初冬尤易触伤,若感气形见之后,则外臣,不可知其轻重,尤为可闷,况大东朝欲参此祭,则尤当先为摄行,勉请止之矣。上曰,来御此近处,有望哭所,今虽欲还御,尤有不便矣,游曰,臣等岂不知圣教,而仰请摄行乎?殿下若勉从臣等之请,白于大东朝,以为大臣之言如此如此,故先为摄行,又此仰请云尔,则慈圣岂不勉从乎?若使君臣之间,得如古人,则必不如是矣。上曰,今则决不可从矣。柳俨曰,时刻已迫,请出开门标信。上使内侍出给,俨持而出去。台佐曰,臣极知支离,而出于闷迫,又此仰达矣。大行大妃,于殿下入来之时,轸念其暑热,使之开门纳凉,殿下若体此遗意,则不当若此,大行大妃在天之灵,若知此事,则以其时轸虑之心,为今日忧叹,当何如哉?仰体遗心然后,方可为大孝矣。且闻大东朝近临此处云,殿下若先为摄行,入告于内曰,日气如此,故不参祭事,慈殿亦勿望哭云云,则实合事宜,臣等出于万分切迫,有此求对,若以时迫而退出,则臣等,反为不忠之人矣。上曰,何至如是乎?台佐曰,如臣者,固不可谓大臣,而既与诸承宣及玉堂,同为求对,则诚虽甚浅,亦岂不回听乎?上曰,诸承旨请对,非时矣。如此日寒,亦谓苦寒乎?我国士大夫,任便成习,故今日之寒,亦难堪耐,无非自便之致也。卿则年老,宜以为寒,而承宣之谓寒,诚过矣。推己而思之,故谓之极寒,而此岂为极寒乎?游曰,此岂非寒乎?臣等则果以为寒矣。始㷜曰,愚衷之忧虑已深,而今日则加以风寒,故伏虑倍切,有此求对,岂但以日寒而强请哉?明翼曰,祈寒盛暑,岂不参祭之教,亦切矣,而以大行大妃开门纳凉之意观之,则亦岂非体念处,而其可不思自护之道乎?上曰,然矣。而至情难抑矣。台佐曰,臣等,非不知圣意,而不胜闷迫之忱,有此强请,惟望体量焉。臣等,不得请则不敢退,周昌,言期期不奉诏,臣亦云云。上曰,此则与周昌事,不同矣。明翼曰,断章取义之意也。游曰,若有病故,则多有不遵礼文之事矣。今自大臣,如是累达而终不允从,若不能得请而退去,则臣等,自有其罪矣。明翼曰,臣在外时,则闻殿下执礼之节,以为太过矣,及于发靷时,仰瞻龙颜,涕泪涟涟,臣自不禁其泪下,岂不知此事之出于至情难抑,而昨不得请,今又不许摄行,则感伤必矣。岂不闷切乎?惟望速下兪音。俨自外入来曰,臣俄者出外,果是折绵之寒,面如刀割矣。上曰,过矣,此为折绵,则极寒,将何以为之耶?台佐,适闻风打殿户之声曰,窗户如是相薄,此岂圣躬亲为将事之时乎?为人子者,见其父之执丧过度,则必执衣裾而挽止焉,其父者,亦当闷怜而听从,若不听而为过节之事,则其子之心,何如?臣等之于殿下,无异于子,而不听此切迫之恳,臣等不任其痛迫之心矣。上曰,虽今日若有感气,有难将事,则当命摄行,而无病之外,遽命摄行,不忍为也。台佐曰,今日特令摄行,待风日之静,亲行五虞,好矣。上曰,五虞之无风,何可必也?台佐曰,寒气入腠理,则必生大病,将若之何哉?上曰,三四日来,日气颇暖,故不入房中,汗出之候,亦愈矣。此非必欲参祭祀之言也。卿等过虑,故言之耳。然,此若早昼,则犹或可变通,而即今时刻已迫之后,岂可摄行乎?甲辰年无病,而一次摄行,心至今耿结,今番则病不生之前,必欲无阙于七虞,今日岂可不参乎?杨春,不过一个人,而事其兄与其嫂,如父母云,今予不参祭奠,将于何处,展此情理乎?台佐见内侍,持小纸入来曰,似是正时前一刻,入来,如此风寒,岂可出次乎?风止之后,亲行五虞,则臣必不挽止矣。上曰,如此而正时入来,则当出宫,今虽强请,何所益乎?命臣曰,时刻已迫,不可强请抑情,而此后,惟望七虞之摄行矣。俨曰,上教以为承宣请对非时云,而臣之于君,若有可请之事,则岂顾时与非时乎?如此之寒,决不可亲祭,故欲为挽止矣。如臣贱身,亦觉如割之寒,况圣躬,何如?至情虽难抑,今若有感伤,则前头虞卒,将不得参之,实不如今姑摄行,后则亲行之为愈矣。如臣微贱,固不足论,而岂可强拂大臣之请乎?大臣之言,虽或不听,而独不念大东朝忧虑之情乎?上曰,予岂欲强拂大臣乎?而实非时故然矣。游曰,大东朝亦必有过节之举,而殿下如此,故不得止之矣。上曰,予虽诚浅,岂有因予而致东朝过度之理乎?俨曰,若有感伤,则虽微而后虑,何如?依大臣请,亲行五虞,今则摄行,何如?台佐曰,初寒狞风,腠理不坚,故少有触冒,易致感伤,况玉体尤何如也?待风气之止,亲行五虞,至当矣。上曰,五虞亲参与否,岂在今日之参不参乎?予亦非不念卿意,卿亦思之,祭享,即平时宴礼志物之养也。若以日寒之故,使人代行其养亲之礼,则其可谓之人乎?此则决不可为也。时刻已迫,而一向如此,多掣肘之事,卿等勿复请也。游曰,今则不可更请摄行矣。出次时,惟望进御毛物,私家,亦有着耳掩参祭之规矣。上曰,享事之时,虽不可着,而出还宫时,当着矣。游曰,礼家之亦有着挥项参祭之例矣。上曰,我国奢侈日甚,多着小挥项,持风遮也甚可怪也。予既非之,而岂可先着乎?出还宫时,当着挥项,而殿庭岂可着乎?诸臣,遂以次退出。上仍为出宫。上入斋室,传于金始㷜曰,正时入之已久,而尚不请出次,有何未备之事耶?问之。赞礼请出次。上出次。行都承旨尹游,左承臣赵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曺命敬、”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入侍。上曰,执礼声,太低微,申饬,可也。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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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赵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四虞亲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庚戌十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进修堂。药房提调请对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洪致中,提调金在鲁,同副承旨赵明翼,假注书“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以次进伏。洪致中曰,日候极寒,亲祭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中曰,日渐严寒,如此之时,不思保护圣躬之道,连为亲祭,伤损必矣。前晓原任大臣及政院,缕缕陈达,而终不允从云,其时则祭时临迫,不可变通,故不许,而前头累次祭祀,若不摄行,必有伤损之虑,何以为之耶?非但臣等焦虑而已,大小臣邻之心,皆然矣。累次烦达,极知惶恐,而出于闷迫,不得已与提调相议求对矣。金在鲁曰,臣夜来在阙外,风寒猝极,故不任深虑,而闻大臣及政院求对,欲为同入侍,开门入来,直到阁门外,则诸臣已退出,故臣亦退去矣。日寒如此,而连参祭祀,群下忧虑之心,无所不至,大王大妃殿贻忧必深,其在仰体之道,固当摄行,以大行大妃开门纳凉之意,思之,若知殿下于此极寒,亲为将事,则陟降之灵,其将何如忧耶?每每亲行,反为贻戚于先灵,百尔思之,莫如摄行之为宜,故玆敢请对。副提调尹游则方物封裹进去,故不得入来矣。上曰,以何任,进去乎?在鲁曰,使臣矣。上曰,然矣。今日先为封裹乎?在鲁曰,非方物也。似是岁币矣。上曰,然矣。上曰,予岂不思卿等之意,而无病不参,实难,且累屈卿等之言,亦难,诚切迫,勿复过虑焉。致中曰,此请之尚不允从者,只以姑无疾痛之候故也。圣意,臣亦知之,不过曰既无大段痛处,则何可摄行云,而连参祀事,是为生病之道,虽非待罪保护之地者,其在群下之心,举切深虑,况臣等之心,尤当如何,冒寒将事,决是受伤之道,保护圣躬之策,必须预虑而防御然后,可无病作之患,若待有病而后治之,则其可及乎?闻昨日下教,是至情所发,臣等亦岂不欲奉承,以人事上言之,亦岂敢更请,而圣上此举,乃是必伤之道,臣等切迫之心,何可尽喩?虽使今日,为寒暖适中之时,既有祖宗朝摄行之例,则臣等当请之,况日寒如此,岂敢不请乎?近来日候,昼则稍胜,而夜则极寒,此时将事,岂不闷乎?每以姑无见病为教,而若病生之后,则闷不可言,故累累烦达,若必无虑,则祭祀亲行,岂不至当,而事虽至当,亦不可不思保护之道,臣等之心,无所不用其极,则臣不仰请,而谁将请之乎?极知烦渎,而忘其可畏,仰达矣。卒哭之前,尚有三次祭事,不可尽为摄行,则两次摄行至望,更为深思,亟赐允许,千万伏望。在鲁曰,虽尽行七虞与卒哭,圣躬或可无伤,而此则侥幸也。犯夜将事,触冒受伤,是必然之事也。圣人之事,必慎于未然之前,则虽无目前之忧,岂可不为预虑乎?国事非复可论,而殿下若有愆候,则其将何如?且前头卒哭与陵幸,亦必有妨矣。某条于其前,慎之慎之,得无患于卒哭陵幸,是为得当底事,惟望特命数次摄行矣。明翼曰,以私家言之,父母执丧过度,则为其子者,必欲有节损之道,而若以至诚谏止,则其父母,亦或勉从,此非有一毫缓歇于执丧而然也。闷其子之泣谏故也。今日臣等之请,亦何异子之于其父母乎?昨今所达之言,非他,惟愿毋自恃于姑无所患,而特降兪音焉。上曰,前后已言之,无复可喩矣。惟望念予心而勿过虑而已。致中曰,下教如此,臣等抑郁之极,无以仰达矣。以先朝事言之,其时之臣,岂有欲废其当行之礼者乎?然而臣下请之,君上从之,无他也。以宗社臣民之托,在于上躬故也。则岂是常人持身之比也?臣等此言,亦非不是底事也。忧虑之心,无所不至,故如是仰达,臣病势有加,委卧床褥矣。日寒如此,又将亲祭,不敢顾身,力疾入来,累次仰烦,亟下兪音,千万伏望,今又不许,则臣之此心,将无所措矣。惟望俯念臣等之意,深思所重之在,勿为留难焉,每每如此,切迫何喩?在鲁曰,殿下孝思,必欲无阙于情礼,再昨下教,以为不参祭祀,不能便处云,此乃敷心腹之言也。臣出而传之,人孰不感叹?然,此是圣虑之有未深思者也。圣躬若受伤,则其于宗社臣民,何哉?虽当罔极之时,必思保护之道,乃可为大孝也。而今以不参一祭,为极难之事,何其不思之甚也,以此为抑郁矣。臣等,知其可虑,而渎扰是惧,不敢逐日陈请,尤为惶恐,惟望即下允音耳。明翼曰,昨有虽不失摄,常有感气之教,则失摄而有感气,势所必至,此时不思保护之道,其为忧虑当如何也?若思大行大妃开户纳凉之意,则陟降之灵,必将忧虑于今日之事也。至于大东朝惟疾之忧,尤复何如?前头祭祀,虽不可尽命摄行,二次摄行至望。在鲁曰,父母惟其疾之忧云者,非谓病生之后惟忧也。或恐生病而预为之忧也。若念大东朝惟疾之忧,则岂可如是乎?上曰,汝幼时善病,以其生长宫中故也。其后少病,虽有一时眩气之往来,亦非委卧之病,顷年卿与赵判府事入侍于此也。予有病,其后至今,无大病,心虽伤而气则无伤故也。今此将事,何必受伤乎?微感往来则非触冒而生也。公然而生也。庚子以后,丧制大明,汉唐以来,所不能也。可谓洗尽百代之累,则为其嗣者,惟当尽礼然后,可为继述之道,故以无病,岂可摄行为言,而卿等,犹复如此,予岂不竭心言之乎?当以昨与再昨所不言者,言之矣。前日此虽无所患,大臣药院若请之,则多有勉从者,予岂为固执者乎?卿等,不知予心故如是矣。大王丧事,非无至情,而自内,无以文字进香之事,内丧则有进香文字,或以其密昵故然也。今番亦有进香文字,虑有误书处,故出给府院君,卿等,亦当知之矣。辛丑以后,上奉东朝而已。更何望乎?及入阙之后,所依仰,惟景庙与大行大妃,虽有轻重之分,而杨春则事其兄与其嫂,如父母,虽家人父兄,尚能如此,况帝王家继体之重乎?予虽不学,亦如浅深之别,岂不念大王大妃忧虑之心乎?甲辰年一次摄行,至今耿耿,故今则不听,卿等,虽以予为固执,而此非固执也。甲辰则上奉两东朝,而其后世道人心渐异,满尝艰险,无欢侍东朝之日,又遭此境,岂不痛哉?今日不欲摄行者,以外面言之,则只可谓尽予道理而已也。而实则非有一毫计较而然也。大行大妃,若得百年侍奉,则虽有凶言,于我何有,而今则无可望矣。即今展予情理者,惟在殷奠一节,则岂不欲尽情于此乎?所谓病则摄行云者,非谓有病而后摄行也。若劳惫则当摄行之意也。此亦仰体开户纳凉之遗意也。今日虽如此,明日若不平,则当即摄行,若不病则终不可摄行矣。且欲于东宫入庙之后,当还御此阙矣。今见魂宫,又为移来,予之心事当何如也?公事之入来者,差晩而下之,政院亦必以为参祭馀惫也。而实则不然矣。昨日则中官辈,亦无不鼻塞,而予则少无以此不平之候,岂有以此生病之虑乎?今日非欲有加于甲辰,且有先朝已行之例,则亦不必固执,而今则时有不同,故,大臣虽曰股肱,只使之摄行,心有所不安,未得允许,卿等勿复过虑焉。致中曰,圣教至此,诸臣亦当感动其情,不敢更请,而圣人之所慎,惟是斋战疾也。则慎疾之道,与祭奠之礼,无异四虞时,臣等有所仰请,而其时则有不敢强请者,何者,再虞则昼行,三虞始晓行,则只过三虞,而即命摄行必难之,故,臣等亦果不敢强请矣。今则虽摄行,何害之有乎?一二次不参,少无欠于情礼,而如此极寒,连参祭祀,大非慎疾之道也。甲辰国恤后,朔望殷奠,连为陪参,求之古史,人君之诚意操行者,无与圣上比者也。臣每于家内,感叹不已,此既臣之所知,则诸僚谁不知之,而凶逆辈,做出不忍闻不忍言之说,不逞之徒,诟天骂日者,自古何恨,而岂有如戊申凶逆者乎?然故殿下,于今番国恤以后,欲伸至恸于祭奠等事,斯亦出于至情者也。臣将承顺之不暇,岂敢强拂圣心,而实有深虑,故如是烦达矣。虽尽参七虞,圣候或可以安宁,而此岂可保乎?疾病之来,有不可遏,则虽十分慎之,亦难免矣。况如此极寒,冒夜将事,岂非致伤之道乎?若或有微恙之候,则臣罪,固当死无可惜,其于大圣人慎疾之道,何如?东朝之虑,宗社之忧,亦将何如?臣极知烦渎之未安,而苦口力争不敢止者,亦非不体下教之意也。只切闷迫之忱,故缕缕至此,亦臣之罪也。然而职在保护之地,若以此为嫌,而不为陈白,则其将谁可仰请,而其罪亦尤何如也?深体祖宗遗法,强抑今日至情,亟赐允从焉。如是而亦不许之,则群下之焦闷,不可尽喩矣。上曰,径情直行,圣人所戒,予岂不知乎?顷日右相言,私忌,不能二日行素云,予深嘉其不自歉然而直言之,君臣之间,当如是矣。返虞后,必请复常膳,东朝未及复膳,故以观势为之,言之,其日东朝,别有昼茶礼设行,故不得请,予当先为复膳而言之矣。有启辞,故言之矣。虽强引行素,必无生病之理,而深思前头保护之道,故如此,再明,乃翼陵忌辰祭,前日则三日行素矣。即今则欲二日行素,故今日不为行素,此等事,虽无卿等之请,予有深思之道,亦不强忍为之,今日国势之难,将来自保之道,予亦思之,故今乃敷心腹肠胃而言之,卿等,亦岂不念之乎?虽不至有感气,而只有恶寒之候,当令摄行,而无病之时,摄行之言,不忍出诸口,故如此,有非待卿等之道,而慰安卿等之日多,亲行祀事之日少,此所以不得允许者也。卿等勿虑焉。在鲁曰,复常膳一节,即为允从,而此则固执不许,臣民忧虑之心,彼此何间乎?圣上犹为至情所蔽,不能深思而如是靳允矣。上曰,非如此也。必不以将事生病,故如是,虽行素,亦不必生病矣。然,累日行素则反无妨,而二三日行素,最难矣。予尽敷心腹而言之,予岂欺卿等乎?在鲁曰,缕缕下教,不胜感叹矣。以私家人言之,忽地闻不忍闻之说,则其心之难堪,当何如?殿下有至行如此,而凶逆辈,乃以千古所无之言,加之,厥辈,亦非不知,而欲售凶计,故做出凶言矣。上曰,非渠辈之做出也。有欺之者故然矣。在鲁曰,亦岂无做出者乎?上曰,此则予少不弹之也。其檄书之言,尤是不忍闻者,而于我何有?予不足以此为至痛,而惟以戚我东朝之心,为至痛,今则无以伸此哀恸之心,故如此,非弹其凶言而然也。在鲁曰,殿下于东朝,期以百年之养,而一朝至此,必欲展其至情于祭奠者,亦至行,其意,臣岂不知,而当此极寒,连日亲祭可闷,故敢达矣。上曰,顷日承宣言,在外时,闻予所为,谓过举矣,及入侍见之,乃感动云,而此亦予有参量者矣。甲寅年则出还宫时,哭不绝声云,而予则于甲辰年,亦不如此,继体虽重,事面有异故也。发靷返虞时,司仆寺,例为设枕于辇前,有若闾家丧人之稿枕者然,盖为其哀至则哭也。而此则过于分数,故虽有哀至之时,予则不哭,惟哭于郊外迎送之时,始为哀至也。深自参量,而节损之也。在鲁曰,臣惶恐敢达矣。虽当庚子大恤,日气之寒如此,臣等之请如此,则岂不听从乎?上曰,设使无至痛,亦岂无病而摄行乎?明翼曰,臣等之请至此,终不允许,亦可知其疏外臣僚之意,更复何喩乎?即今殿下筋力,若有馀则祭祀,岂可不参,臣子之仰请,亦当止之,而殿下受伤已多,冒寒将事,必为伤道,今若仰体大行王妃常时念虑之心,深思自保之道,为大孝也。不参祭祀,夫岂有害于孝道乎?列圣朝有已行之例,尤不宜固执矣。且今日魂宫移奉于此阙,曾侍胄筵之臣,自不胜怆感之心,况殿下之怀,尤何如也?此等事,尤为伤损方寸之道,夫天君泰然然后,百体从令,心一受伤,则百病交生,今虽姑无形见之疾,而前头大病之生,必矣。下教所谓岂忍无病而摄行云者,固盛矣。而若至病生之后,则岂可猝然治之乎?圣教虽如此,臣僚之虑,则在于未然之前,故如是仰达矣。臣于发靷时,仰见辇前,有横置之物,而玉体凭而俯伏,故以为气有不平,心甚惊虑矣。及其下辇时见之,始知若私家式鞍之规矣。臣果于国恤,初闻殿下执丧之过节,实不能无憾于心矣。乃于启欑之日,入侍,仰瞻涕泪被面,哀动傍人,始觉至行之使然也。其时臣邻,孰不涕泣?盖外而传闻,入而亲睹,大异故也。然方寸之伤,已是闷迫,而又加以连亲祀事,则必生大病,摄行之请,岂不一兪乎?在鲁曰,殿下每有方寸受伤之教,内而方寸既伤,则惟是外无六气之感然后,可为保护之道,今虽曰有微感则下教云,而病症形见之后,虽命摄行,何可及乎?上曰,尚不知予心矣。若有微感则摄行云者,即虽微有感气,即命摄行,使卿等,知予非无端拒之也。而今无可言之病,以此切迫矣。明翼曰,殿下则自以为非过,而发靷之日,哭临无筭,至于眼浮声澌,如此而不受伤乎?上曰,其日则岂可抑情乎?过此,无丧临尽哀之日,故果不节,而今则渐异于其日,故实无过度之事矣。致中曰,累次仰达而终不允许,故不敢更请,此皆臣等之罪也。而魂宫移奉之后,又有来月祥祀,自此,必多伤怀之事,如此而若或有害,则将若之何哉?上曰,虽无更达,予岂无思乎?今欲听从则不可,而强拂亦难,予则以是为闷,有加于卿等之闷迫矣。若有病渐,则不待卿等之求对,而当命摄行矣。无自下更请之事,而遽命摄行,事涉殊常,而予当不避此嫌,直为下教,此诚实底道也。卿等,姑缓忧虑之心,可也。在鲁曰,前日懿陵幸行时,无昼停排设之事,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无昼停之事矣。在鲁曰,出还宫时,路由何门乎?上曰,此乃时御所,取路于弘化门似好,往来亦似近矣。在鲁曰,其间,岂显有远近乎?上曰,不然。比敦化门,稍近矣。在鲁曰,陵幸时,留都营,例于时御所洞口结阵矣。今此出还宫路,由弘化门,则禁卫营,当结阵于弘化门外,而扈卫军官,则自敦化门,至曜金门留阵,似好矣。上曰,留都大臣在于何处乎?在鲁曰,在于备边司矣。上曰,祗迎一节,何以为之?离阵出来,似未安矣。在鲁曰,祗迎一节,果似难便矣。上曰,今番异于宁陵行幸时,敦化门一路,虽无留阵,似为无妨耶?致中曰,出还宫时,不由于敦化门,则留都大臣之在于备边司,殊无意义矣。上曰,自前出还宫,取路于弘化门,则无敦化门外留阵之事耶?上曰,禁卫军则出宫时,结阵于板前屏门西路,出宫后,进阵于梨岘屏门内,还宫时,又为退阵于板前屏门西路,扈卫军官则结阵于弘化门上路,似好矣。在鲁曰,弘化门上路甚狭矣。上曰,壬寅年陵幸时,咸原府院君,以扈卫大将,结阵祗迎于弘化门路上北边,以此见之,可于北边路结阵祗迎矣。在鲁曰,然则以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扈卫军多乎?禁卫军多乎?在鲁曰,禁卫军多矣。上曰,然则无马兵矣。在鲁曰,宣惠厅赈恤郞厅申思永,以未付军职,故不得行公,其所掌捧上,亦多留滞云,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在鲁曰,守令多阙,而状启不得入之,故无以变通,语未毕。上曰,守令罢黜状启入之,启下后,即为口传出代,可也。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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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赵命臣斋宿。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斋宿。右副承旨洪尚宾斋宿。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命敬斋宿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敬王后忌辰斋戒。

○尹游,以吏曹言启曰,长湍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益华为长湍府使,朴敏雄为昌城府使,权圣重为珍山郡守,成德馨为德山县监,申思观为定山县监,李思慎为兔山县监。

○庚戌十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修政堂。右议政赵文命,请对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尹游,假注书“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以次进伏。赵文命曰,近来日气极寒,而连日冒晓将事,玉体何如?上曰,姑无他故而一样矣。文命曰,大王大妃bb殿b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文命曰,小臣喘急,乃是本症,遇寒则加,若晓则必如期而发,顷者连有发作之渐,而不得已强作起动。因山之日,陪往山陵,仅仅将事,本症复发,立主及虞祭,皆不得参,落后担舁而来,尚未差愈。故近日陵祭,连不趋参,如臣苟充者,宜不过尽诚于祭奠等事,而此犹阙礼,惶恐待罪矣。上曰,顷者献官单子付标,故予已斟酌而知矣。卿之所患,予所知者,岂可过自引咎?安心勿待罪。文命曰,连日温和之馀,猝然极寒,此时易致触伤,而圣上连亲虞祭,臣民切迫,何如?前后原任大臣及药房大臣、承旨、玉堂,苦口恳请,而终不回听。小臣,岂望感格天心,而上下臣民之心,无不切迫,故玆扶舁入阙,有此仰达。殿下何若是过度乎?虽有至痛,自有轻重大小之别,今乃徒循其末节,而不顾其大节,何不思之至此哉?上曰,前后原任大臣,至诚恳请,予亦尽言之。卿亦当闻而知之,故不复架叠,而既无疾病,则摄行之说,不忍出口,而闻卿等强请之时,则尤为闷迫,卿须勿复过虑焉。文命曰,岂可不虑乎?疾病当预防,若有见形,尤何可论乎?初寒尤易感伤,固当十分慎护矣。臣在外闻下教,以为若不参祭,心不自安,彷徨不寐云。盖出于孝友至情,臣岂不知,而其间亦有轻重在焉,殿下虽以强请为闷,臣僚惟以伤损玉体为惧。殿下闷迫之心,比诸满庭臣僚之忧虑,则亦岂无轻重乎?惟圣上深思之。尹游曰,昨日药房请对,臣当入侍,而岁币封裹,副使例进,且以为摄行之请,或当开允,故不为入侍矣。此请,尚不允许,非但职在保护者,为闷迫,在外臣民,孰不为闷?取见《政院日记》,戊辰年初虞则亲祭,再虞将亲祭,药房口传,启请摄行,即为允从,四虞请摄,亦启即允。今则累日请对,终不回听,岂不闷迫乎?即今虽无形见之症,雪后必大寒,安知不有触伤之虑。文命曰,自古帝王,或不足于礼节,则臣民之劝勉警戒者有之,而岂有以如许事,相继求对者耶?若非大段切迫,则岂必如是,而实出于切迫,每每烦渎矣。殿下孝友蔼然,亦有可以体念事,以大行大妃大渐之时,开户引风之事,观之,虽在陟降之中,岂不闷虑于今日事乎?虽曰今无见症,而若有形见之病,则参祭与否,非所论,而其为闷迫何如也?疾病之来,不可料度。若有微感,则臣僚之罪,固不可赎,而殿下之悔心,当复何如?诸臣则以四虞亲祭,亦为闷虑,而此则已至五虞。今此祭祀,将令摄行为望。游曰,先朝则不过药房口传启辞一二次,即为准请,今日如是累请。终不许可,逐日求对,徒劳酬应,其罪在于臣等矣。文命曰,发靷日,伏闻驾临幕次时,有感气,陪往山陵诸臣,莫不惊虑。原任大臣及领相,至议还为入来,盖其切迫,可知矣。其后更无添加之患,诚为多幸,而今又冒寒将事,必有感冒,故尤为切迫矣。上曰,昨日尽言之,卿亦当闻之矣,予非强作也,亦非固执也。先朝既有已行之例,则今不必过之,而今日至痛,卿亦知之。且时亦有与前不同者,故不得允从,卿等之言,予则尤以是闷迫,卿等更思之。文命曰,不参祭祀,而心甚不安之教,盖出于至诚,则臣岂敢为仰达,而或有微感之候,则其为切迫,何如?某条思量,勉抑至情,则是乃上念宗社,俯察臣民之意也。游曰,臣虽愚迷,闻如此下教之后,岂敢为烦渎,而若有感伤,则将若之何?臣等之罪,固无足论之,而其于东朝之忧虑何哉?上曰,实为沓沓,此外何言?文命曰,殿下以防遏至情,为沓沓,而臣民虽卑贱,殿下岂不念其切迫之心乎?为人子者,见其父为受伤之事,则其心,将何如?若谏而不听,则其心尤当何如?而为其父者,亦不欠于慈爱之道乎?今此臣民之虑殿下,实如人子之虑病父,则殿下岂不念此?游曰,顷日原任大臣,以李贵事,仰达矣。若使李贵,在于今日,则必牵裾而力止矣。即今君臣之间,无如此事,故区区言语,不能回天耳。上曰,若有疾病而强作参祭,则牵裾力争,可也。不然则岂非过乎?文命曰,若有病患,则牵裾、折槛,何可论也?其在防患未然之道,事非万全,则当请止之。且既有先朝已行之例,则何若是特难乎?游曰,若连参六七虞,则群下岂可奉承,而其听闻,不亦害乎?上曰,何害于听闻乎?予之欲参,是至情,卿之请止,亦诚矣。游曰,岂不害于听闻乎?群下不能止此举,则人谓斯何?大臣诸臣,必不奉行,将逐日求对矣。上曰,至痛在心,时亦异前,卿亦思之,强迫其不忍为之事,亦非诚实底道也。文命曰,臣等,又不得请而退去,则其罪难赎。今夜虽不可摄行,此后限卒哭前勿参事下教,臣等当退出矣。上曰,此尤难矣。卒哭前若不参,则今岂可不听乎?游曰,臣等岂不闷迫乎?上曰,予则尤闷。虽有一日二次之祭,不可摄行,而卿等则如此,前头数次祭祀,亦应请对矣。使我沓沓,预以为闷。游曰,每每空退,惶愧,何如?今此五虞,虽不得准请,若承六七虞摄行之教,则臣等当退去矣。文命曰,今若不得请,连若亲行,则将为朝廷之罪矣。上曰,摄行与否,何关于朝廷,此则过虑矣。文命曰,不然也。外人勿论,上中下人,皆以为朝廷,不能力争,故然云,人情此可见也。若令玉体感伤,则臣僚之罪,当如何也?游曰,六七虞,若又亲行,则其间请对,将不知几何,大臣亦将力挽而止之矣。六七虞,特令摄行,至望。上曰,一犹难矣。其可再乎?此则尤难矣。游曰,先朝则七虞,只参其二次矣。上曰,先朝戊辰年,凡事无憾,虞祭亦其末节,故有参酌,而今予至痛与所遭,其可戊辰比乎?今日凡事,若如戊辰,则余何必如此乎?至痛在心,故不得不然矣。游曰,臣亦知圣上此举,出于至情至诚,而以群下仰圣上之心,若或触伤,则其为切迫,何如?每引先朝事,戚我殿下之心,尤为惶恐,伏望快听,则臣等当退去矣。文命曰,日气若稍胜,则可以一次亲行,而若如今日之寒,则岂可亲行乎?愿以日气寒温,斟酌下教焉。上曰,祭祀岂择祈寒盛暑乎?顷已以此下教,卿未闻之耶?游曰,甲辰年,亦一次摄行,而六次祭祀,皆亲行,此是三百年所未有之事。今此六七虞,将连夜亲行,岂不闷迫乎?七虞则虽参之,六虞则摄行事,下教为望。上曰,再明,为六虞乎?再明之事,今命摄行,果切迫矣。游曰,既承追补甲辰阙礼之教,则岂敢更为烦渎,而出于切迫,缕缕至此矣。文命曰,群臣举怀切迫之心,宜有牵裾叩陛之举,而既不能忠直。且殿下,以至诚坚守,故不敢为之矣。游曰,日昏,史官不能记事,请举烛。上命内侍燃烛。上曰,虽有切迫之心,何至如此乎?一更行祭,宁有牵衣叩陛之事耶?文命曰,臣亦不能忠直,故如此,而以此切迫之心观之,则何事不可为也?游曰,前日原任大臣,引用期期不奉诏之说,殿下以为与此不同云,而其实则亦岂异此事乎?此事亦宜不奉诏耳。今夜将亲行祀事,而更鼓将深,六虞摄行事,下教至望。上曰,予非以酬酢为难,而上下相持为可闷,若可许则当许之,而其于不忍出口何?游曰,勉抑至情,下教为望。上曰,予之所守,既是矣。而卿等争执如此,似当示未安之意,而此亦卿等至诚,故予无摧折之事矣。文命曰,此岂摧折之事乎?下教以为至诚,而实则非诚也。犹不能为牵裾叩陛之事矣。岂可谓之至诚乎?此皆臣等之罪也。游曰,臣之所慨然者,大臣诸臣求对,前后几番,而终不得请,末乃至请六虞之摄行,则此非理直之说,如此而其可回请乎?在外之臣,皆以为岂有不能回天之理乎?责臣以无状,今若又不得请,实无出见诸僚之面矣。得闻六虞摄行之教然后,当退去矣。文命曰,殿下虽以如是强争,为切迫,而群下切迫之心,亦岂可不念乎?人之所欲,天必从之,则臣下之所恳请,君上亦当勉从,愿闻六虞摄行之命而退去耳。游曰,设使古无摄行之例,大臣之请至此,则亦当勉从,而况先朝之前例可考,而殿下之所执愈坚,岂有如此抑塞之事乎?上曰,若是可听之事,则所达若是缕缕,而尚不听乎?良久思量,而终难出言也。卿等之至恳如此,果欲以一次摄行下教,而意不向焉,将复奈何?游曰,割断至情而思之,当有觉悟矣。甲辰年,以李光佐恳迫之故,能一准请,而今者大臣,扶病入来,如是累达,而尚不允许,大臣宁有彼此之理乎?惟愿亟下兪音。文命曰,今虽以摄行事下教,而日寒若解,则亲行亦可,若一如今日,而又为亲祭,则岂不闷迫乎?此亦不诚实之言,极为切迫,故不得已有此言矣。上曰,此有不可行者矣。今若命摄行六虞,而其日日气若温和,则予当悔恨,而七虞之日,若又极寒,卿等必又争之,岂不闷乎?诸葛亮云,天有不测风云,斯言是矣。日之寒暖,岂可预知乎?游曰,若严寒则不待诸臣之言,而直为下教,何害之有乎?臣之所言,非以摄行为主之意也。事固当然也。上曰,尚未知予心。游曰,臣虽迷甚,岂不知圣心乎?昨闻下教,出语家人感泣矣。然,若承顺此事,则是妇竖之忠,姑息之爱,岂足为臣道乎?上曰,若摄行六虞,而七虞日寒,卿等必悔之,以为,宁不如亲行六虞,而摄行七虞矣。文命曰,此则不然矣。语未毕。上曰,六虞日寒,则予必悔之,而七虞日寒,则卿亦必深悔矣。游曰,今虽一次摄行,岂有缺于礼节乎?且国事亦多闷也。曾前则六虞祭,多摄行,故虽卒哭,亦开政矣。今则连以亲祭斋戒,不得开政,亦可闷也。上曰,近来政事太频数,故施命之宝,将磨刓,予则以为乘此时,不开政固好云矣。游曰,书状官郑必宁,尚不付兼带矣。上曰,若有紧急事,则虽当斋戒,亦有牌招开政之例,此何必不为乎?文命曰,虽有六虞摄行之命,而七虞卒哭,若欲亲行,则朝臣必不奉承,然,今姑以六虞摄行事下教,则少可慰群下之情矣。上曰,一日休息,何益之有?文命曰,日气若和,则何必如是,而如此之时,触冷可闷,故累次仰达矣。游曰,若命六虞摄行,则臣等犹可有说向他僚之言,臣等累日请对,徒为贻劳于上躬,今又不准请而出,则岂有如此之事乎?再昨夜下教,以为祭时,只隔数点,岂可听从云,故臣等不得已退出。今夜亦不敢请,故乃以六虞摄行事仰达,而亦不下教,不胜抑郁矣。文命曰,愿闻下教退出。上曰,前后尽言,更何言乎?原任大臣及领相,与卿之至诚,予已知之,而予若至情,则岂不能感动群下乎?六虞摄行亦切迫,而若使七虞日寒,则予则无加悔之事,卿等则岂无悔乎?予之展情,只在祭奠,一次摄行,决知其难,而原任大臣、领相与卿言至此,试观日气,六虞日若倍寒于再昨,则当有下教,而若只如再昨而已,则非大段之寒,不可摄行矣。文命曰,六虞若温和于今日,则可以亲行,而若如今日,则以摄行为定,好矣。上曰,今日虽似峭冷,而此岂可谓寒乎?游曰,以三寒四温之说,论之,七虞则日寒似胜矣。臣等决不可空退,亟下兪音焉。上曰,此亦十分不得已之言,虽倍寒不可摄行,而大解初心,故出此言,若其决定,则不忍为矣。游曰,古则药房口传一启,即赐开允,而今则如是累达,只得更思为之之教而出,其将何说,言于诸臣僚乎?逐日求对,亦涉闷迫矣。上曰,温则当亲行云者,亦自便之道,而若大寒则当摄行,此亦半许诺,若如今日,则不可谓寒也。文命曰,初寒易伤也。上曰,此非寒也。予行年将四十,阅历寒暑多矣。今日则是冬日之稍解者也。文命曰,火气上升,则当寒而不觉寒,今日之寒,犹不怕焉,此尤可闷也。此岂非大寒乎?上曰,前日则颇能耐寒,今则虽不如前,而如此之寒,亦不畏矣。手指冻着门环然后,方可谓之大寒矣。文命曰,冬深而后,始如许矣。上曰,阳生之节,只隔一旬,此岂非深冬乎?游曰,只以日气寒暖争之,亦其一节也。殿下,身系宗社万民之托,故或恐有感伤之虑,缕缕争请。若其日气,则特为馀事耳。文命曰,殿下此事,亶出于孝友至情,而臣等之至情,亦何可不顾乎?上曰,予若不顾卿等至情,则岂以七虞摄行事下教乎?预定则果难矣。文命曰,倍寒于今日,则当摄行云云之教,非许诺也。乃拒塞也。何必有倍寒于今日者耶?上曰,雪后风起则寒,此乃理之然也。岂是拒塞之言也。游曰,以寒暖言之者,亦非也。预请则以岂可预定为教,临时则以时迫难听,为教,如此而其有准请之时乎?文命曰,都承旨所达,是矣。实则以日气寒暖争请者,亦非直道也。上曰,此大体,予亦知之,岂可以祈寒盛暑,而阙祭祀之礼乎?以寒暖言之者,亦非经道也。文命曰,日气若不解,则当摄行耶。上曰,至月之日,岂解乎?若大寒则当参酌下教矣。卿等,以亲行虞祭为闷,有此缕缕,予当有因此勉戒者,而诸臣,亦有推此心扩充者矣。七虞及卒哭,不过虑一时损伤也。而今予至痛之心,果谁使然,时象实为之祟,此不可不思矣。虞祭则只是六七次,虽亲祭,所伤或非大段,至于时象则一年之十二朔,一朔之三十日,一日之十二时,予未尝弛于心,岂不为方寸受伤之道乎?今日诸臣,以一次虞祭之亲行,皆有切迫之虑,则其务胜疑阻之心,当如彼雪之见𬀪自消矣。若于右相,则予无以加勉,而惟望诸臣,扩充今日之心,其忧时象,若虑亲祭焉。游曰,方物封裹时,副使与书状官,例为眼同看审,而郑必宁未付军职,与兼带既非台职,则不可开政,何以为之?上曰,行祭后,政官牌招开政,而状罢守令,亦为出代。游曰,今日又有守令罢黜状启矣。上曰,亦入启。一体差出,可也。诸臣将退出。上曰,俄者所言,筵席虽秘,自外之人,自当传闻,而亦非出举条者,卿等出而言之,使朝臣,皆知予言。诸臣,遂退出。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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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赵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左副承旨柳俨。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金始炜。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敬王后忌辰。

○五虞亲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柳俨,以礼曹言启曰,弘文馆启禀,德宗大王庙室祝文称谓,因大臣收议,有令本馆,博考典礼之命矣。臣等,连日齐会,取考典礼诸书,则《大明会典》中,有载嘉靖世宗皇帝,祭睿宗皇帝祝式,而有曰,维嘉靖年月日,孝子皇帝某,敢昭告于皇考睿宗皇帝云云,而其下小注书之以今称孝曾孙,皇曾祖考妣云。盖睿宗,即世宗私亲,而世宗即位后,追崇为皇帝也。以皇帝系统而言之,则孝宗为宪宗之子,武宗为孝宗之子,世宗则以宪宗次子兴献王之子,入承武宗之统,是为宪宗之孙,世宗gg孝宗g侄,武宗之从弟而即位之后,追崇所生考兴献王,为睿宗皇帝,而跻祔于武宗之上,其祫祭祝文中,有曰孝玄孙嗣皇帝臣某,敢昭告于列祖云云,而孝宗则称皇伯考,睿宗则称皇考,武宗则称皇兄,而及其各祭于睿宗,则有曰孝子皇帝某,而其下小注所谓,今称孝曾孙,皇曾祖考妣者,盖缘《会典》一书,始成于孝宗弘治之世,重修于武宗正德之世,而及至神宗万历之世,始复大加纂辑,所谓今字,盖指神宗朝所用之祝式,何者,孝宗、武宗之即祚,既在于嘉靖世宗之前,则追尊睿宗之事,必未及载于弘治、正德间纂辑《会典》之时,此出于神宗之世者,较然可知,而况且神宗,为穆宗之子,穆宗为世宗之子,神宗之于睿宗,固当为孝曾孙,皇曾祖考者乎?然皇明世宗之称谓于睿宗者,非所可拟于今日,惟是小注中,神宗朝称谓睿宗之祝号,似可为今日旁考之资,而玆事可否之论,不曾槪见于当时诸儒之书。且世宗皇帝之称谓睿宗者,终有不专正统之嫌,其与我朝成庙之称谓德庙,迥然不同,则神宗皇帝称谓睿宗祝号,亦安知其谓当于礼意乎?第伏念,皇明世宗之于祫祭太庙也,通称孝曾孙嗣皇帝臣,而及其各祭于睿宗也,只称孝子皇帝某,而不称嗣字者,犹有重统别嫌之意。而神宗之称谓睿宗者,亦不过曰孝曾孙,皇曾祖考,而至若嗣字,则未尝见载于小注之下,而无乃重统之意,专在于称嗣与否而然耶?宗庙典礼,至重且大,惟此一段之外,更无可考之文,玆敢以《皇明统宗》及《会典》中所载祝式,别录一纸,以备睿览,以此更询于大臣及知礼儒臣而处之,恐合慎重之道,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发遣郞厅,更问于大臣及知礼儒臣处,则行判中枢府事李台佐以为。臣以耄老之昏识,猥奉典礼之末议,初不能引据古礼,仰塞明问,辄请玉堂之博考者,盖出慎重之意矣。今见其所考出,固不足为今日之明文,而但伏念既不用嗣字,又无他称谓,终觉其未安。今若依儒臣前议,称孝侄孙国王臣,归重于尊统之义,视别于郊坛之礼,恐似合宜,而事严体重,不敢质言,伏惟上裁云。左议政李㙫以为,宗庙之礼,至为重大,而前此下询,敢有仰对,实为僭妄。今承再问,不胜惶悚,德庙祝式,不用嗣字,无别于郊坛之礼,终涉未安。今若以嗣字为不可,则依儒臣前议,国王臣之上,加以孝侄孙,以归重于尊统别嫌之义,恐或得宜,而臣既不学礼,见识蒙陋,不敢臆对,惟在博采诸议而处之,伏惟上裁云。右议政赵文命以为,此事,若在当初论祔庙得失,则当取程、朱之正论,舍张、桂之误礼,而今日之议,非祔庙时事,乃祔庙后事也。既已跻之于列祖昭穆之位,则裁酌遍变,只一礼意,而今此儒臣,乃引张、桂事而斥之,未知其衬合于今日事,然,若以为重统别嫌之义,无前后用嗣字,终不可则略依儒臣初议中言,称孝曾侄孙国王臣,则不但称国王臣,可别于祀祭郊坛之祝,上着孝曾侄孙,亦可示系属宗祧之义,而宗庙之礼,至为重大,蔑裂之学,全无知识,不敢臆决以对,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李光佐以为,臣疾病澌昏,比前益甚,诚不知所以为对,且臣迷见,亦已略陈于前议矣。大抵弘文馆所考,似出于只取不用嗣字之为合礼,而其他称谓,出于张璁、桂萼之误礼。今不可援据,惟成宗大王、懿庙亲享,称孝侄,称皇伯考,而不用嗣字,实遵程子濮议之遗旨,重统别嫌,卓越千古。今敬遵而行之,如儒臣前议中,称侄孙,称伯祖之说,则真所谓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者也。如是则亦与郊坛所用,不相类矣。重统别嫌,固万世之通谊,其在宗庙谨严之体,尤宜永遵而勿失,宁有在当时则可行,而在后世则不可行之义乎?虽然,臣实不学礼,安敢自信。此事至重,惟在圣上十分慎审而处之云。祭酒郑齐斗以为,示意,今此典礼重议,复及于贱臣,而窃见其馆阁所考献之说,则不惟悬异于国朝正礼,乃舍濮议程、朱正定之论,又不恤我祖宗家法之所在,而只取嘉靖变礼,张璁、桂萼,以此大乱一世,得罪于天下后世者也。今略示辨破者同也。若我朝《五礼仪》,则成庙朝,虽有追崇之事,当时圣祖,不尽用诸臣之请,特用叔侄之称,槪出春秋鲁僖无逆祀之义,宋朝濮议,无贰统之嫌,此实由圣德迥出前古,明白正大,至于如此。若以文昭殿庙乐,懿庙乐章,取以考之,其义昭然可见。臣窃不胜钦仰颂叹,顷于询问之下,敢以是为献者,诚以此也。今乃舍此成庙明白之正论,宣庙已行之古事,反取考于《会典》讹误之礼,臣未敢知也。若或以未祔庙前,有所疑焉,取考其《五礼仪》考来年月,则其前后可知矣。臣以愚浅,初既妄有与议于莫重典礼,至有此重询申覆之举。臣益不胜惶惧震越,不知所对,伏惟上裁云。领议政洪致中,病不收议。奉朝贺崔奎瑞以为,臣病昏,当初收议时,亦不得仰对,今当再询,又莫知所以为言,致令王人再辱,伏地俟罪而已云。行判中枢府事郑澔以为,臣老昏日甚,病势又剧,再询之下,终不得仰对,惶恐俟罪云。行判中枢府事沈寿贤以为,宗庙典礼,至重且大,非臣昏谬,所敢妄议。顷日臆对,已极愧悚,而今于再询之下,愚陋之甚,既无的见。又不能博考前礼,仰塞明问,伏地兢惶,只增死罪云。行判中枢府事闵镇远以为,宗庙莫重典礼,岂滓秽贱臣,所可与闻哉?再辱下询,不敢仰对,伏地惶悚,只俟诛谴而已云。行判中枢府事李宜显以为,臣罪蛰之踪,何敢妄议莫重之仪文,虚辱王人,不胜惶悚之至云。副司直金干以为,臣危缀gg危惙g垂死中,礼官,以德宗大王庙室祝文称谓事,又此俯询,而顾臣精魂销亡,昏错特甚,终不得仰陈贱见,致令王人,再次虚辱,只自惶悚待罪云。副护军尹东洙以为,如臣迷识蒙见,不堪备数于稽疑问礼之列。乞蒙置之于拣汰之科者,前后血恳,非敢饰辞,而朝廷尚未垂谅,每循他例,累辱询荛之命。臣诚闷塞,莫知措躬,今此邦礼,至重且大,尤何敢有所容喙,以犯僭妄之诛乎?再询之下,又复守株,迹涉违慢,罪合万殒,惟席稿惶恐而已云。前执义朴弼周以为,今此询问之下,又不得对扬,惶恐死罪,他无可言。臣之无学无识如此,而猥在末议之列,每一有事,辄致王人之虚辱,此等公朝事体,岂不大有所伤乎?惟愿亟刊臣名,以安贱分而已云。前掌令梁得中以为,顷者礼官,以宗庙祝文及服制冠样,两件事下临也。臣以贱分,不敢迷识不逮之意,冒昧陈达,因伏乞亟命拣汰于问议之列,至今馀悸未定,而忽又礼官远临,俯询以前件事,臣诚惶恐,不知所出,臣之不敢承命之计,非徒贱分不敢而已。平日素昧礼学,凡在乡曲间士夫家小小节目,固已自画,不敢与知。况于王家莫重典礼,尤何敢以臆料贱见,妄有容议耶?乞蒙汰去于问议之列,实非矫饰,而贱臣微悃,无路上格,王人临问,至再不辍,贱臣罪戾,已不可言,而朝廷事体,岂容有此?惟伏乞亟命拣汰,以幸微分云。前郡守尹东源以为,粪土贱臣,不敢当儒臣之名,从前收议,一未仰对。今又虚辱下询,只自惶恐俟罪而已云。龙仁县监沈錥以为,顷于礼官之回,以不敢献议之意,惶恐附陈,冀幸圣明之俯察,亟赐拣汰于末议之列矣。今此再询之命,又及贱臣,窃不胜惶駴惭惧之至。王朝典礼之议,何等重大,林下讲书之士,自有其人,以臣荫途贱品,都无晓解,议礼得失,其何敢猥有陈说,屡勤王人之临问,不敢以一辞仰对,伏地惶蹙,祗增死罪云。前主簿韩元震以为,臣人微识寡,无所肖似,从前自画,不敢献议,迷滞之见。今岂变改,且臣父墓宅兆不宁,已于前月启墓,未及改葬,朝夕守殡,哀遑罔极,尤何敢自同常人,随众献议乎?每违明命,虚辱王人,惶恐俟罪云。前执义鱼有凤以为,臣孤陋蔑识,全昧礼说,从前既不敢与议于王朝莫重典礼。今此再询之举,尤出意外,其何敢妄有所仰对,虚辱王人,伏地惶栗,不知所达云。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玆事至重,日后登对,大臣入侍时,礼官持禀。

○柳俨,以禁卫营言启曰,四番海西别骁卫逢点实数五十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一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顷因摠护使李㙫所启,山陵近处,虎患间间有之。三军门善放炮手十名式,限毕役间,轮回出送事,定夺矣。今则陵所役事已毕,本营善放炮手,不为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都划送湖南贸米,不即督发差使员,灵光郡守李普昱,沃沟县监申以衡,光阳县监朴来章,长兴县监申在夏,领运差使员多庆浦万户丁泰运等,并拿问事,传旨启下矣。申在夏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李普昱、申以衡、朴来章等,时在各其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而丁泰运亦在任所,而边将则例于交代后拿来矣,待其交代,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五虞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尹游所启,今此亲祭,自上,当此严冱,冒夜将事,此非臣子言病之时。臣虽不见外班,似闻近来哭班,极其稀疏,全不成样,判府事李台佐归家慨叹,至于涕泣云。此后,申饬政府、宪府、吏、兵曹,俾勿如前,何如?上曰,极为无据矣,虽摄行之时,卒哭前陪祭,不当若是,况亲祭时乎?事体诚极骇然,大臣及众所共知老病外,二品以上则从重推考,堂上以下罢职,可也。左副承旨柳俨曰,此等事,捧现告之际,每致推诿,朝令之不即举行,亦甚未安矣。上曰,先朝朝参时不进者,亦能捧现告,则此事现告,亦何难乎?同副承旨赵明翼曰,雨雪之日,适往参于宗班问安,则若干人外,全无来者,不成班行,事极未安矣。游曰,宗班于此等事,尤当惟勤,而近甚任便,来参之人绝少,亦极未安矣。俨曰,朝廷亦不成貌样云。凡朝班,政府、吏曹虽照管,而监察,例自押班检察,至有捧袖举案之事矣。上曰,监察,即殿中御史,有本府呈之事,则今此之致,宗簿提调,从重推考,可也。明翼曰,以何日现告乎?上曰,以最甚稀疏日,现告,可也。出举条

○有政。吏批,判书宋寅明,参判沈珙进,以赵悫为义禁府都事,李夏范为汉城主簿,兪命凝为礼曹参议,朴弼老为义禁府都事,李匡辅为兵曹参知,朴师益为左参赞,韩配斗为户曹佐郞,成义锡为平市令,郑亨益为活人提调,崔尚复为汉城主簿,宋文相为司饔主簿,洪樗为义禁府都事,金德履为活人别提,沈星镇为永柔县令,兼掌令单郑必宁,户曹佐郞沈廷纪,长兴主簿成德馨相换。兼春秋三单,宋履瑞、白泰运、金时芳,实录兼春秋二单,权宏、宋征启。

○兵批,判书金在鲁进,以尹涉为北评事,朴缵新为副摠管,曺命瑞为训炼佥正,赵伦为全罗左水虞候,李济命为训炼主簿,柳春馥为训炼佥正,郑连纲为金甲岛万户。

○柳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庆尚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四番别马队五十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三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辛亥年正月二月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辛亥年正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辛亥年正月、二月当海西一番二番别马队,逐朔立番次。趁期调bb送b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庆尚监司赵显命,封进今十月令,魂殿山陵别荐新皮狄栗,及十一月令,别荐新獐脯单干雉来到矣。敬徽殿别荐新皮狄栗、獐脯单干雉等,今日荐进,而山陵则无别荐新之规,移送司饔院,依例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全罗监司闵应洙,所封殡殿十月朔退封生鳆、干柹子、柚子、甘苔等物,及三道统制使李遂良,所封初等生青鱼,今始上来。因山已过,所当还送,而既为上送,令司饔院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问议于大臣,则右议政赵文命以为,造辞无头辞,而直曰,远日奄迫,素殡将启云者,殊欠详尽,而但大丧之初,既已告庙,则启殡之祝,虽不别头,自无文义之不续。且葬祭,从先祖之义,誊录所在,恐不宜添改,如或终以为未安,则询问于知礼儒臣而后,议定其可否,似合于慎重之道矣云。行判中枢府事李台佐以为,告祝头辞,泛看果似未安,而第伏念誊录所载,自是列祖已行之例。当初措辞之时,亦岂不致详于文义之不续,而国礼大丧之初,既已告庙矣。又有请谥之节矣。乃至启殡,虽不别为头辞,自无未安之端故耶?耄病昏昧,不敢质其仰对,惟在博询而处之云。领中枢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枢府事沈寿贤,左议政李㙫,与行判中枢府事李台佐议同。领议政洪致中病不收议。奉朝贺崔奎瑞,行判中枢府事郑澔,行判中枢府事李宜显,俱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其时下教之后,更以思之,予意,亦如时、原任大臣献议矣。依前遵行,可也。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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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赵命臣斋宿。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斋宿。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斋宿金始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柳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顷日定夺,山陵近处,间有虎患。三军门善放炮手十名式,限毕役间轮回定送矣。今则陵所役事已毕,本局善放炮手,不为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顷因定夺,山陵近处,间有虎患,三军门善放炮手十名式,限毕役间轮回出送矣。今则陵所役事已毕,本厅善放炮手,不为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湖南督运差使员等拿问事,命下之后,以守令数递有弊,勿为出代,决杖还任事,更有下教矣。差使员中,有边将一人,而边将则与轸念守令之圣意有异。且必须交代后,可以拿来,出代与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

○金始㷜,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二日,药房入诊,礼曹判书徐□□gg徐命均g请对,同为引见入侍时,礼曹判书徐□□gg徐命均g所启,国恤初丧,戒令中,禁嫁娶条,卒哭后许婚,而庚子年丧制复古后,收议大臣,以士庶则卒哭后,通训以下则练后,通政以上则禫后许婚事定式。故今番国恤,初丧戒令条,仓卒之际,一依庚子例,磨炼启下矣。今番丧制,与庚子、甲辰有异,练后则臣僚服制已尽,似无不可许婚之义,而虽通训以下,期年前则服制未尽,勿论通政以上、通训以下,皆于练后许婚,似为得宜。以此改付标,未知,何如?上曰,庚子年则士庶之通政以下,有分别矣。提调金在鲁曰,庚子,通训以下,小祥后许婚,三年之制,小祥后,与期之制,卒哭后,无异。今则通训以下,卒哭后许婚,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都提调洪致中曰,庚子年则通训以下,小祥后许婚,而今番则小祥后,通政以上,自皆许婚,通训以下,卒哭后似当与士庶人同之矣。上曰,庚子年,则通训为下大夫之下,士庶人之上,故分等定之矣。今番则服制异乎前日,通训既非郞阶,则似与下大夫同之矣。领相则既已陈达,而事系服制,他大臣处,一体收议,可也事,命下矣。问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李台佐以为,礼,以身及主婚者,无期以上丧,始许婚姻,则今日受衰之臣,毋论官秩高下,必待小祥制尽后者,宜若无疑。伏念庚子定制,盖取朱子服制议,酌等差,通训以下,小祥后许之矣。若以礼意律之,身持通丧,辄行嫁娶,岂非未安之甚?而大贤定论,为此处权之节者,盖有所以。今以服制轻重,言之,今日卒哭之后,可对庚子小祥之后,诸臣已言之。区区之见,通训以下,许婚于卒哭后,恐似合宜,而臣耄昏既甚,且昧礼学,每承明问,辄以臆对,不胜惶悚。左议政李㙫,与判府事李台佐议同。右议政赵文命以为,无练之期年丧,必欲具三年,待其卒哭后,可对三年丧之小祥后,则今此许婚一款,似当视庚子、甲辰,差等定式,而但通训上,方下大夫,虽不及下,比士庶人则有间,非但不可与士庶人同之,虽以士丧礼言之,无期以上丧,始许嫁娶,自是先儒定论。王朝典礼,虽异于闾巷,而此等处,犹可以旁照,通训以下,并与下大夫,小祥后许婚,似为合宜,而臣素昧礼学,不免臆对,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闵镇远,病不收议。奉朝贺崔奎瑞,领中枢府事李光佐,行判中枢府事郑澔,行判中枢府事沈寿贤,行判中枢府事李宜显,俱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右相议施行。

○传于洪尚宾曰,今下密匣中文书,出给捕厅,即为究问以启。

○又传于洪尚宾曰,祭罢后,左右捕将合坐以问,而平问之下,若不取服,勿为草记启禀施威,周牢严问以启事,分付。

○传于金始㷜曰,今此三都监摠护使以下,及敛袭时入参人员,并书启。

○洪尚宾,以右边捕厅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依传旨,罢祭后,臣与左边捕盗大将臣郑寿松,合坐究问之际,伏承十月二十七日药房请对入侍时,今二十二日祭班不参人员,正二品以上推考,从二品以下,各司有职人,并罢职事,命下矣。左边大将gg左边捕盗大将g郑寿松,实病未参,方在应罢之中,未免罢坐。臣亦伊日陈疏不参,在于推考中,而有此陈启,极知惶恐,而合坐不得举行,故缘由,不得已敢启。

○洪尚宾启曰,即者,右边捕厅草记来到,故今方捧入。而即今捕厅究问之事,极为严急,祭罢后,即为合坐之命,盖出于趁即究问,毋淹时刻之意,则设有难安之端,固不可径先罢坐。况今现告,犹未收捧,传旨亦不捧入,则成命之下,遽尔草记,殊涉未安,且祭罢后,若即开坐,则其间,必得已为究问,而文书既不捧入。且以草记,今始来呈于昏鼓已下之后,其在事体,不可无警责之道,左右捕盗大将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顷日致毙罪人叙经检尸状,入启后,外直罗将一人,无端逃走。故,分付捕厅,才已窥伺捉得,而又有一罪,参涉他罪人等原情,而交通外间,书札、衣服,时时往来之说,狼藉播传。故入直都事,另饬府属,多般窥察,果为得入送书札,居间各人等,亦为推捕。今方拘留本府,而当此严饬罗卒,诛窜相继之日,犹且怂恿行奸。若是无惮,非但纪纲无复可言,其习亦甚骇怕,不可无别样究治之道。守直军士严福男,外直罗将郑亿世,卫将所书员金廷辉,使令张戊申,旅首郑顺民,私婢分合,前扈卫军官徐斗彬,检尸时逃走外直罗将郑守太等,并出付捕厅,严鞫严治,以为惩戢之地,何如?传曰,允。

○庚戌十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进修堂。药房三提调请对,左议政山陵都监堂上,同为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洪致中,提调金在鲁,副提调尹游,左议政李㙫,山陵都监堂上申思喆、李廷济,假注书“金,记注官李日瑞,记事官洪昌汉,以次进伏。洪致中曰,日气连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中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中曰,日寒如此,六虞祭亲行,极为闷迫矣。非但日寒,连日亲行,不得休憩。闷切无穷,续续求对,缕缕烦渎,非不知惶恐,而不胜闷迫之忧,故仰达。六虞七虞摄行事下教,则可为保养之道矣。上曰,予亦知卿等之恳,而亦自愧见卿等矣。予若有诚,则岂至如此乎?前以若当极寒,则当摄行事下教矣。今若果倍寒于其日,则可有斟酌之道,而今则反有胜矣。原任大臣疏批,亦言之,而予若无病,不为参祭,则卿等力争,使之参祭,可也。予备言至痛之怀,而犹不能感回卿等,岂不愧乎?致中曰,下教如此,不胜惶恐矣。臣等虽无状,岂但以规例,请止圣上应行之事乎?今日适无风故如此,而此是寒节也。一时之不寒,何足恃乎?明与再明,则当连夜将事,尤为闷迫矣。非但臣等之意如此,在外之大小臣僚,皆以此为虑,故玆不避渎扰,如是仰达矣。臣等非不知殿下之必欲亲祭,出于至情,而切有宗社之虑,实为无穷。故不免累次烦渎,有若不知圣意者然,固已惶悚,而伏承愧对臣僚之教,尤无可喩也。㙫曰,今日之寒,虽非严酷,而气则极寒,如臣贱身,亦有感冒,圣体尤如何也。而乃自轻如此乎?其于圣德则可谓至矣。臣等每相对感叹,而忧虑之心则益无穷矣。殿下,若仰体慈圣之意,俯察臣等之恳,则固当亟赐允许,且先朝已有摄行之例,则尤何可持难乎?六七虞则将连夜将事,且有卒哭,必若尽参,则受伤必矣。臣等所依仰,岂非殿下一身乎?何不念此,若是过度乎?不胜抑郁闷迫,连此仰请,而诚意浅薄,不能回听,臣实歉愧矣。臣等,非不知殿下此事,出于因心之至情,固当奉承之不暇,而臣等之仰殿下,若父母。故忧虑之极,不避烦渎,如是缕缕,幸勿坚执,俯循群情,二次祭祀则特为摄行为宜。孔子亦曰,吾不与祭,如不祭,可知其有故,则或不与祭矣。与其强与祭而生病,不若不与祭而无疾。惟愿法圣人而察群情,特赐兪音焉。金在鲁曰,再昨,以六七虞连日之事仰达,则下教以为,当观势为之,故昨今日,或望有下教矣。今又日晩,而无下教之事,故不任其切迫,又此求对矣。以臣等诚浅之故,圣上至今固执,不得闻一兪,莫非臣等无状之致,愧且慨然矣。近来晓气甚寒,如臣贱身,亦不能自定,况玉体何如也?昔汉文帝,驰下峻坂,袁盎以为,其于高庙太后何?今殿下,若有病患则将何以为之耶?不思所重,而若是固执,实非臣等之所望也。今明日,祭祀,则必望摄行耳。尹游曰,小臣,昨与右议政请对时,有观势为之之教,故,臣出语金在鲁,喜而相传矣。今闻此下教,不胜其抑郁矣。夫日气之寒,特其馀事,殿下一身,宗社之托,万民之望,系焉。且上有慈圣,则其可自轻乎?虽使日气和暖,连日参祀,决不可矣。殿下若敬重大臣,则岂如是迈迈乎?实为殿下慨然也。在鲁曰,臣于前后筵中,闻下教,今日又见大臣疏批,尤为感泣,而殿下只思一段,不念所重。故如此,昨有观势下教之命,而今乃迈迈,尤以此为慨然也。上曰,此则非余意矣。领相二次求对陈请,而予终不听,则今岂可听乎?若是可听之事,则右相入侍时,所答岂如许乎?七虞则乃虞祭之终者,不可不参,故六虞若倍寒,则当摄行,而不待更请,可以下教云而已。岂能预料今日之温,而顷言如此乎?日温则当展予心,日寒则当伸诸臣之心,摄行与否,欲观其日气为之故,果半许诺矣。今日若倍寒于其日,则可以不待更请下教,而今则可谓冬日之暖者,岂可摄行乎?若于其日快诺,而今日不施,则可谓先诺后悔,今日则温故不听,此可见予心也。而只以既得半许诺,故又如是更请,此不知予心耳。此事,亦不能见信,朝象推此可知也。游曰,出于万分切迫,连日烦渎,而此若必不可废之事,则日气虽寒,诸臣亦岂可累达乎?在鲁曰,此等事,不知予心之教,实非臣等之实情,先朝既有摄行之例。且累次陈请,则或可动难回之心,故不避烦渎而求对矣。今乃固执如此,虽在下者之言,岂无回听之道乎?非谓殿下之所执,是不韪之事也。固知实出于至情,而但欠固执太甚,故,臣等之力请至此,岂是不知圣意之致耶?致中曰,若以再昨下教之如此,而今又争之,则或涉不可,而臣等之意,则以为殿下,若俯察至恳,则或可回听,故如是矣。亲行祭祀,是应当底事,若无深忧,则臣等虽无状,岂敢无端,而强请摄行乎?帝王家事,与匹夫万万不同,先朝亦非不念祭事之所当亲行,其时群下亦皆名臣哲辅,非如臣等之庸甚,则岂可以不当之事,争之,而只以宗社之付托至望,圣躬之保护为急。故或虑有伤损之节,群臣强争,而列圣勉从矣。今日则臣等不肖,诚意辞令,不足有感动,故天听尚此漠然,而殿下若深思大体,则此非上下相持,如是坚执之事也。亲行之数若少,则无怪乎情礼之缺然,而六虞摄行,一日休息,亦何关乎?如是累达,而终不念群下之至情,只切抑郁矣。上曰,《五礼仪》,载下玄宫时,亲行之礼,甲辰年,必欲行之矣。领府事固争故止之,而心以为其时,若使予亲往,则至痛庶不至此矣。今番则深思国势,虽欲亲往,必将无益,故初不为意,非以甲辰不往,故今亦不行矣。以初不言亲往之事观之,则七虞之必欲亲参,可知其意,先朝则凡事无憾,故祭奠则或有摄行之事,而今予则岂曰无憾乎?盖予之至痛,在于时象朝象,若终不改,则虽七虞尽为摄行,予病无可愈之时矣。七虞之必欲尽行者,亦至痛缠心故也。不尔,何至如此乎?展情礼之日少,应事务之日多,如此少事,则使之展情,可也。予病非劳惫而生者,神气能如此者,亦以亲行虞祭故也。予亦知卿等之至诚,而生病之前,摄行之命,不忍出于口,惟卿等更思之,少慰予切迫之心。致中曰,圣上以时象如此,至于生病,为教,圣虑之极,岂不如此乎?如臣不肖无状者,冒当重任,不能有分寸之效,以至于圣心之忧虑而受伤,惶恐之极,尤无可喩。臣等亦岂不知时象之为可忧,而亦非仓卒革祛者,则惟当频频警饬,或可愈也,而即今保护圣躬为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予岂不言心腹之言乎?顷日承宣言,亲行虞祭之故,久不得开政云,而予则以为,卒哭之后,则好胜之事,又必层生,思之及此,自然头疼矣。致中曰,今日所达者,非如时象也。自有轻重缓急之分,日势已暮,愿奉兪音而出,以为举行之地,而尚此持难,臣等惟以此为闷矣。上曰,事之轻重,诚如予言矣。近来夜气则颇胜,参祭罢后,即为就寝,少无劳矣。若有劳惫之事而曰不劳云,则不诚,而实无劳而致伤之理矣。启欑之日,则果不节哀,傍人皆言过度,而至痛无可伸之地。故不得不如是,群下亦不无人情,故因山前则姑无好胜之言,卒哭后则必尤纷纭,每一念至,不觉头痛,心虑大过之故,声音亦澌,实非感气而然也。若亲祭等事,少无伤损之虑矣。每见好胜之事,必有气升之症,头痛而眼眩,如此之时,则必有过举,故卧而镇定然后处分矣。今番亦有慨然事矣。不诚无物君父不避祈寒盛暑,亲行祭祀,则为其臣子者,同参祭事可乎?偃然在家可乎?祭班不成貌样,原任大臣,至于涕泣云,若有精诚则岂可如此乎?不诚如此,其可谓群臣,皆虑予亲祭乎?草上之风必偃,若有诚于君,则必不如此矣。今日展情者,非予则谁乎?致中曰,非但陪祭然也。凡事皆怠慢解弛,无奔走不暇之习,此无他,皆自便故也。祭班之若是稀疏,虽甚寒心,此非必无诚,狃于弊习,故然矣。上曰,非也。自便成习,而国事排却一边,故然矣。在鲁曰,今日非他事可言之时,惟望得承一兪矣。宗庙祭享,不过一年一度,亲祭而亦有摄行之例,虞祭则虽非今夜,又有七虞卒哭与朔望之祭,无非展情之日,初则望二次摄行矣。今则不可请二次,惟望今夜之命摄,以群下之不诚,下教责励,臣等不胜惶恐,何敢开口烦达,而忧迫之极,不得已仰请矣。㙫曰,疾病之来,有不可预量者,潜消暗铄,必有所伤,岂非可虑哉?朝廷事,虽如此,以今日言之,则亦为馀事,疾病之来,虽以圣上,亦不能料,若致生病,则此固臣等之罪,而其于国事,尤当如何?上曰,朝廷事,岂为馀事乎?予之至痛,皆朝象之使然也。在鲁曰,卒哭,即不可不参者,若有不宁之候而有妨亲参卒哭,则其于情理,何如?惟此连日之祭,摄行其一,万分至当矣。上曰,予虽不能言顾行矣。而右相入侍时所教,有所定而然也。予岂预料日气之寒暖而言也?无病而摄行,决不可矣,而卿等每如此,予则尤为切迫也。游曰,小臣乃是微末,固不足数也。大臣所达,自非非礼之事也。则圣意虽有固定者,当勉从,而下摄行之教然后,实为敬大臣之道,克敬大臣然后,朝象可以敕励。今若累次请对,终不得回听,则人孰重其大臣乎?敕励朝象之道,亦未必不在于此矣。在鲁曰,每以岂可无病摄行为教?殿下所伤,今果几何?臣等则未知必无病患也。今则惟当勤慎而已。故如是累达,而不得一兪,不胜抑郁矣。上曰,予岂轻视大臣乎?如此故,尤为切迫,强其所不忍,圣人戒之,卿等,勿为强请焉。游曰,以日寒仰达者,亦非诚意也。只以大臣之缕缕陈请,强回圣心,为宜矣。上曰,予亦知卿等至诚矣。今此日气不寒,不忍摄行之教,比诸虽祈寒盛暑,岂忍摄行之教,则不无间隔,此则无异摄行矣。卿等须视之,以一次摄行而勿复过虑焉。致中曰,圣上岂不知古事,亦岂不念臣等之言,而若是其持难耶?只以此事,为不可废故也,而《五礼仪》所载之节,不必尽行者,亦有意而然也。俄者尹游以为,大臣之言,岂可不听云,而事若应行者,则虽庶官之言,亦可采用,若非应行者,则虽大臣之言,何必用之乎?然,臣等之言,乃先朝故事也。列圣亦岂无七虞卒哭尽参之心,而念其所重,故有参酌之道矣。臣等之言,亦思所重而预为保护之方也。非敢曰必有病患也。虑国事之道,必当万全,而今此夜晓将事,乃为必伤之道,此则勿论愚智,皆以为虑。今此病患之生,虽是万一之虑,在臣之道,岂可不竭诚争之乎?臣等若以私事仰达,则虽以烦渎,罪之可也,而今此所达,所重在焉,殿下亦当有觉悟之道矣。上曰,予之所为,乃应行者,则今无不觉之事,卿等当觉之矣。臣下所言若是,则何必大臣然后可从乎?虽彼秉笔之臣,言之,当从之,而此则不然矣。日气若极寒,则卿等求对,固当也。温和若此,而有此强请,卿等,若知予必践再昨之教,则应不求对,而以为或可挠改故如此,莫非予诚浅之致也。卿等之固请至此,入小次一节,则予当行之,而暂时将事,即入小次,藉坐铁休憩,则可无卿等之过虑,此亦深思卿等之言故也。行祭是大节,此则小节,《五礼仪》则虽无小次一节,而先朝或当静摄中,则入小次,予亦以其末节,故有参酌矣。致中曰,甲辰年不入小次之时,臣亦见之。今则不可不少伸群下之请,故有此下教,斯亦多幸,亦可见圣上料量之意,既知圣上不许摄行之意,而一向烦渎,极为惶恐。故不敢复达,而有一言仰达事矣。近来殿下,心一定焉,则不以群下之言挠改,此或近于病痛,故,臣常慨然矣。圣心虽有断定之事,群下有所陈达,则当察其公私义理之辨,夬改圣心之所定者,而采用之然后,可谓有光圣德,而殿下则心有断定,虽大臣、诸臣,交相争请,断不挠改,盖人君轻动群下之言,亦一病也。今殿下则可无此病,而其不挠改之病,则为害于事,非止一二矣。古云,从谏为圣,亦曰受言如流,为人君者,虽有圣质,非凡人之可及,而若又别是非公私之分,而采用人言,则且当圣益圣矣。今殿下以为,心一变改,则虑为群下之挠夺,而若全无采用之道,则其将害事者多矣。非但今日事也。事理有如此,故常欲仰达,而无隙未果矣。今始仰达,殿下虽有一定之心,群下之言,亦有可用,则岂可不听从乎?上曰,所达最好矣。予非不知予病者,故自知有固执之病,而以古观之,庶可无刻印销印之嫌矣。铸钱一节,予亦知固执,而此非以前后诸臣,勿为挠改之说,而不欲回听也。予之所见,断然如此,故不顾固执之嫌,终不听从矣。乙巳以后,不能守予固执者多矣。丁未后,亦有下教,而徒归于虚,再昨年闭阁之事,亦以此也。赵显命尝言,予无牢落奇伟之气云,李宗城言帝王气象,何必如此云云。而予非以丰原之言如此,故强作其所无之质也。时象一节,果欲固执,而只缘工夫之不足,故或有固执于不当固执之事。此则予亦知之,而自以为固执为最难,若其改度,则为易事故也。若于时象,不能固执,则事必有挠攘者,故欲有所守,不然则今日所为之事,虽明日改之,亦何害也?而即今所见者,无非时象之事,故虽欲示予今日所为,明日改之之意,而姑未得其地,此亦时象之害也。然,所达则切实,当体念焉。㙫曰,领相所达,诚好矣。书云,好察迩言。又曰,舍己从人。圣意虽有所定,群下之言,亦岂可不用乎?以臣等不肖之故,言不见用,而既不用其言,则退斥之,可也。置之将焉用哉?特恢转环之量,采听群下之言。上曰,予见人之病于时象者,则或有处分之过度处,自知有不能适中之病矣,而实则非不用卿等之言也。在鲁曰,臣等在外时,亦言之矣。固执于时象,则可也。或有非时象而固执事,盖固执之道,惟在择善而固执,不可事事而固执也。且虽于时象之事,亦不必每每牢拒也。上曰,然故俄者,以为固执于不当固执处者也。然,至于时象则不可不固执矣。致中曰,今日所请,终不允从,不敢更达,而此后若有不平之候,即命摄行,惟此之望也。上曰,予虽固执,有疾则岂欺卿等乎?致中曰,见赍咨官手本,厥事,无事弥缝云矣。上曰,以何事入去者耶?在鲁曰,以马牌事,入去者也。上曰,我国之人嚣嚣,故初以此事,为怯,而实则有何可虑乎?致中曰,彼国所谓存案,即我国之到付,既已到付之后,可以无忧,而以弱国之故,虑其毕境矣。今番所送咨文,初不使闻于皇帝而顺成云,手本中辞意,如此矣。上闻台谏喝导之声。下问曰,彼乃台谏入来之声耶?游曰,然矣。上曰,祭执事者,今始入来耶?游曰,似然矣。上曰,史官出去,详知而来。记注官李日瑞出去。上曰,赍咨官,何时渡江云耶?在鲁曰,月初渡江云矣。李枢云,既出存案则都无事云矣。游曰,既用权辞之后,固无可问者矣。上曰,虽用兵判初本,亦当无害矣。山陵都监堂上进伏。上曰,山陵事,果无弊完役,而近来日寒,毕役时,其无未备处耶?㙫曰,无欠为之矣。上曰,被莎时,土冻则或不能善着根,故问之耳。申思喆曰,石物排设时,则日气不寒,故无欠为之,被莎时,日虽寒矣。而亦无頉处矣。㙫曰,被莎时日寒,故以稿草覆之,明日敛定,而盖十月莎草无枯死之弊云矣。李廷济曰,至重之事,故十分小心为之,其时日寒故颇难,而幸无欠頉处矣。但被莎后雪来而仍消,故,土覆其上,似不精矣。李日瑞自外还奏曰,执义李玄辅,持平郑光殷,以执事入来矣。上曰,此极不是矣。入清斋之道,当待开门入来,岂可仅及限入来乎?执义罢职,以入直玉堂骑省郞差定,可也。上复问于山陵都监堂上曰,前后高,何以尺量乎?思喆曰,使下边渐卑,水势顺下矣。上曰,前后尺量时,自何处为始耶?廷济曰,四面周匝,而尺量前后,则拔天乘铁而尺量故不难,后则七尺,前则八尺矣。上曰,与旧陵同乎?思喆曰,同矣。廷济曰,少有分寸之差矣。思喆曰,连看陵役,陵上风气甚寒,故,官员及役卒,皆面无人色。伏闻陵幸近定此时,若触其风寒,则或虑圣体之受伤,保护凡节,须宜自今慎重,大臣之言,不为勉从,则臣等草草所达,何足听施,而夜中气寒,今日祭祀,摄行至当矣。㙫曰,郊外则倍寒,故,臣亦有感气,如臣者老矣,固无足论,而陵幸时,若寒极,则圣候必感伤,忧虑无穷矣。廷济曰,大臣及药房,既已陈达,臣无更达者,而郊野则日寒尤甚,若必欲于寒日陵幸,则其前,必当深加保护,今夜虞祭摄行,为保护之道矣。上曰,陵幸虽退行,尚有后日,虞祭不参,则更有展情处乎?上又曰,所养树木,何如?思喆曰,茂盛矣。廷济曰,臣待罪畿伯时,严禁,颇长盛矣。今番僧军募军三千馀名踏之,多有伤损处,更命种植,而依昨年例,使近处各邑,取树木之易长者种之,似好矣。思喆曰,主峯颓脱处可闷,故此处则专力,多种树木矣。上曰,所谓主峯,是石立处乎?思喆曰,然矣。廷济曰,所谓老可子木,密密种植,此则虽有死者,而馀者亦当多矣。上曰,松阴则好,而其馀杂木,则秋冬尽落,且其处树木,不能易长,遮路甚难矣。游曰,卑湿故不易长,五里木多种,好矣。臣待罪崇陵斋郞时,见此木甚多,盖闻肃庙亲审,多种云云。且柏则自龙门山移来,桧则自长陵移来云,今亦依此为之,似好矣。廷济曰,桧则宜于卑湿,故多种矣。上曰,桧固易长者,而虽数千株,有难屏遮矣。廷济曰,橡实一石许得置,言于参奉及守仆,使于春间种之,今方掘地埋置矣。上曰,一石非不足耶?廷济曰,元数三石,而一石半则已种之,或虑陈而不生,故一石半则埋置,待二月种之矣。思喆曰,右冈有好穴云,故臣往见,果好矣。廷济曰,未必知好否,而以凡眼论之,固好矣。上曰,比之左冈,尤相近乎?思喆曰,近矣。游曰,此是沈家垈也。盖地理,非必当中,然后专气也。隐拙乃好,此亦隐拙故好,而颇有穿凿处,前头若欲国葬置簿,则完筑,似好矣。廷济曰,此则五卫将禹炯所占处,以为虽非主穴,亦非可弃处云矣。游曰,臣只见其处,而弟淳则见其内麓,以为奇哉?白虎回抱,少无越见处,得水破,则未知何如,而所见极好云矣。沈家垈,亦非可弃处矣。上曰,沈家垈坐地,则入于凡眼,而必多穿凿处矣。廷济曰,有若干穿凿处,而更为筑之则无妨矣。上曰,自本陵,为白虎乎?思喆曰,内白虎矣。上曰,然则国葬置簿,可也。致中曰,全罗水使禹夏亨,为会宁府使,故赵虎臣,为其代矣。虎臣为兵使,故以长湍府使鱼有琦,为其代,而有琦,以亲年七十,将不得赴任云。若待其呈状后变通,则夫马留滞有弊,不待呈状,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在鲁曰,口传差出乎?上曰,台谏亦有阙,明日,政官牌招开政,可也。游曰,不参祭班人,以二十二日捧现告,而查出甚难便,不过以其日举案考出,而宰臣以病不进,则直为悬頉,而庶官则皆悬进字,不可以举案知之。且外议以为,微官庶僚之罚,重于贵近云。俄者台谏,亦有所论,虽以斋戒还给,而此事,诚为难处矣。在鲁曰,庶官应頉外,不敢悬病,故举皆以进字悬录,有难以举案现告。且臣于其日,自外入来,见百官当坐之处,雨水交流,老病之人,则亦不无既来而不得入参者,此非但查出之难,许多人罢职,亦似过矣。上曰,予欲言之,而承宣先发矣。此甚无据,以闾阎人言之,遭丧者若多有子弟,则人必称道,今日臣邻,若知有君上,则其在道理人事,岂可如此乎?君父,亲为将事,则其不入参者,非但道理之无据,人事都尽,先朝壬辰年朝参时,不参人,有用此罚之事,故前有下教矣。此比不参朝参,事体尤为未安,正卿以上,从重推考,二品以下曾经侍从人及各司有正职者,并罢职,而其进不进,则各其下人,当知之,现告何难乎?诸臣将退出。上曰,承旨进来。游进伏。上良久无下教。游曰,日暮明烛然后,可以记事。上曰,此后则诸(以下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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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赵命臣斋宿。右承旨金始㷜斋宿。左副承旨柳俨斋宿。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斋宿金始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六虞亲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金始㷜,以仪轨厅言启曰,都监诸役,既已完毕。仪轨节目,参考誊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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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左承旨赵命臣。右承旨金始㷜坐直。左副承旨柳俨坐直。右副承旨洪尚宾。同副承旨赵明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金始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七虞亲祭罢后,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嫔宫,bb?b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在鲁,同副承旨赵明翼启曰,七虞已讫,卒哭隔日,伏惟圣情,哀慕益难堪抑。伏未审触冒晓寒,连次将事之馀,圣体若何?伏闻医官之言,所进丸剂,几尽进御,有更为剂入之教云。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大王大妃殿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虞事已讫,卒哭隔日,哀陨若新,益复罔极。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仅姑无事。丸剂,非一二剂,所进者欲为更进,勿为入诊,加剂一剂以入,宜矣。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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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游斋宿。左承旨赵命臣坐直。右承旨金始㷜斋宿。左副承旨柳俨斋宿。右副承旨洪尚宾坐直。同副承旨赵明翼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斋宿金始炜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重一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以备忘记,传于金始㷜曰,长生殿都提调领议政洪致中熟马一匹,提调判书申思喆、尹淳,参判宋成明各半熟马一匹,提调参判赵最寿、宋真明、李真望、李真淳,都厅正郞赵斗寿、李征夏,佐郞柳綋、申一清、朴宗儒,各儿马一匹赐给。郞厅正郞赵恒瑞加一资。殡殿魂殿都监摠护使左议政李㙫,改铭旌书写官右议政赵文命,上字书写官咸原府院君鱼有龟各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判书徐命均、金在鲁,初铭旌书写官西平君桡,初上字书写官吕善君峃gg骊善君壆g,初丧时都承旨郑锡五,左副承旨成德润,都厅修撰尹光益,司果吕善长,并加资。提调判书沈宅贤、宋成明,都厅应教柳俨,左承旨朴乃贞,右承旨赵锡命,右副承旨李春跻,同副承旨李匡德,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别提任汇元,司果洪舜元、洪重耉,主簿朴师任,正郞鱼有鹏,佐郞鱼有璜,并陞叙,已准职者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监役官曺夏锺、元庆运、李奎焕、李启元,监造官柳愈、权莹、赵哲命,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陞叙。郞厅司果金令行,赞仪李斗贤,兼引仪李梅、朴师侃,假引仪赵尚绥,各上弦弓一张,自初丧至发引时奏时官等,各不妆弓一张赐给。算员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殡殿次知内官朴弼周、李景和、车圣载,襨差备内官林好荣,各熟马一匹,香传兼虞主宫闱令赵尔恒,魂魄宫闱令宋尚钦,神辇侍卫李景祖、崔景远、朴淳、李濬,从事内官金鼐辉、金相兑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其馀各差备内官,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司钥别监以下,员役下人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山陵都监摠护使左议政李㙫,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判书李真望,司直李廷济,都厅副应教郑羽良,修撰赵尚庆,封锁官执义李玄辅,并加资。京畿监司赵尚䌹,半熟马一匹,郞厅佐郞李观厚、韩配斗,正郞李瀁、李益炡,司果郑锡征、李衡秀、郑彦恢、朴弼教,并陞叙,已准职者,各半熟马一匹,副司果朴民秀、尹在重,正郞金圣镕,佐郞李相显,各儿马一匹,正郞李熹,上弦弓一张,监造官监役闵祯,直长赵和璧,司勇权滢、李显应、金光世、李挺天、闵百男、李征复、沈廷采、李夏龟,奉事尹浩,分差官元命恒、李景远、南汉朝,并六品迁转,已出六者陞叙。都差使员杨州牧使张泰绍,排役差使员安城郡守李宗城,各儿马一匹,相地官禹炯,相当职除授,兼教授林㻐,令本衙门高品付禄,领役部将金万英、申仁万、李东荩、李文锡、金琎、金钪、康德洵、池得溟、张润、张世辉并相当职除授。赵万郁、杨大恒、张汝锡、朱应晦、兪必贤、朴守观、李俊器各儿马一匹赐给。算员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袭敛时及结裹时入参咸原府院君鱼有龟,内厩马一匹面给,咸平君泓,咸陵君极、鱼有凤、鱼有龙、鱼有璜,各半孰马一匹,进士鱼锡胤,幼学鱼锡祚,各儿马一匹赐给。国葬都监摠护使李㙫,请谥宗庙,享谥殡殿时,奉册宝官左议政李㙫,下玄宫时奉哀册增玉帛官领议政洪致中,志文制述官判府事李台佐,书写官咸原府院君鱼有龟,谥册文制述官右议政赵文命,各半熟马一匹赐给。提调金东弼、金取鲁、尹游,哀册文制述官尹淳,书写官徐命均,谥册文书写官尹淳,表石大字书写官李德孚,阴记书写官宋成明,宝篆文书写官西平君桡,虞主书写官朴乃贞,都厅金龙庆,加资。奉常提调,曳梓宫官都摠经历李晩白、尹得商,请谥宗庙时,读谥册官金尚星,读谥宝官李宗白,神辇侍卫左承旨李春跻,左副承旨柳俨,都厅李宗城、赵明翼、赵迪命,陪往大将朴缵新,各半熟马一匹,郞厅郑锡耆、李寅汉、高万甲、宋秀良,并陞叙,已准职者,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监造官徐宗璧、沈廷采、林象翼、崔守约、李宗远、尹浩、沈铎、李元坤,志石所监造官车以载,虞主监造官金楚直,别工作柳圣和,分典设司别检安镐,分长兴库直长任安世,并六品迁转,已出六者陞叙。提调朴师益、郑亨益,顿递使李森,摄通礼月林副守橹等十六员,侍卫假注书曺命敬,编修官李喜春,郞厅洪得厚、郑亨泰、兪崶、金东望、郑赫先、赵宗裕,领率卫将金尚完等四员,各儿马一匹,挽章书写官金尚星、李宗白、尹汇贞、李著、李显谟、沈泰贤、沈星镇、黄晸、李熹、闵珽,奉铭旌差备内官金夏龟、车重焕,从事官具熺、赵泰渐,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其馀内官诸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算员以下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三都监赏格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日浅者及未行公者,勿论。

○赵明翼,以宣惠厅言启曰,曾在丁未春,开城留守赵荣福,以请贷岭南储置米五千石,料理立本,还报本厅,取其赢馀,以备敕需事,榻前定夺后,受本厅关文,分送本府将校于岭南各邑,受出储置米四千三百馀石,宽限还报之意,頉报,而本厅严题退送矣。及至戊申八月,留守赵远命,以待明秋还报事,陈达允下,故本厅草记防塞后,推捉当初受米将校,则又于筵中,以仍为划给之意陈达,自庙堂,斯速还报之意,覆启,允下矣。上年九月,本府留守,又以断无备偿之路,姑勿催督之意,筵奏命下,故姑为缓督矣。大抵当初请贷时,以储置米,事体重大,故不敢以划给生意仰请,而以立本还报,丁宁奏达,则在松都,坐得许多羡馀,此已足矣。若其本钱,依定夺趁即还报,事理当然,而初以散贷民间,頉报本营,又以待明秋还bb报b,仍为划给,姑勿催促等语,节次烦达于筵席,唯事推托,显有不报之意,事体道理,岂容若是?四千三百石之米,以其时市直言之,殆近数万两钱,则松都必无并本尽用之理,四年生息,亦足立本,而许多公贷,反作干事人私贩殖利之资,本厅则累千储置,公然耗失,断无是理。且此路一开,后弊难防,而即今该厅经用,亦甚苟简,此等应捧之物,决不可一任其迁就,本府定送受米将校朴世泰、具淑珍,斯速押送本厅,推问曲折后,囚禁督捧事,分付开城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金始㷜,以仪轨厅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始毕修正,妆䌙以入,而张数既多,若作一册则不便于披阅,依前分作二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尚宾,以左右捕厅言启曰,禁府拘留罪人守直军士严福男,不直罗将郑亿世,卫将所书员金廷辉,使令张戊申,旅首郑顺民,私婢分合,扈卫军官徐斗彬等七名,左右捕将,合坐以问,而平问之下,若不取服,勿为草记启禀施威,周牢严问事,命下矣。依传旨严问,则福男、亿世二名,平问之下个个直招,斗彬、分合则半吐半含,终不直招,顺民、廷辉、戊申,虽有居间往来之事,姑无显著之端,罪人天任,奴石敬,因分合之援引,捉来招问,则虽服前日,交通之事,而今番衣服书札往来时交通等事,全然牢讳,分合、石敬,严杖得情,而福男、亿世则移送禁府,禀处。罗将曺兴云、崔震明,禁府书吏郑兴祚等三名,因各人等所援,一体捧招以入,而姑为仍囚,以待结末后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因禁府草记,外员罗将郑守太,出付捕厅,究问事,命下矣。依传教严问,而渠虽费辞发明,逃避现捉,则其为情迹,诚极可疑,平问之下,难以得情,为先周牢严问,何如?传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