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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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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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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金鲁镇。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金致让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仕直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夙宵用心中千千万万料表,今逢此月,追慕万倍,此心亦陨,气何暇喩?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以都bb摠府b言启曰,今日入bb直内b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膳间,依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bb传政事b,检阅李养鼎。

○金致让启曰,检阅李养鼎,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致让曰,内局入侍。

○假注书望李祖源服制,代以李夔为假注书。

○传于金致让曰,禁军排立时刻,置之。

○金鲁镇,以汉城府言启曰,莫云过限,来呈者许受,郞厅诣遮日岩洗草后,付诸纸廛事,命下矣。依圣教更加分付五部,知委坊曲,终无来纳之事,而李玄锡族属及他处朱璘书,广搜遍问,亦不得所在者,故连为严饬,前已自臣府洗草者,为先出付纸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让,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殿座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而参下都事郑文启,与新除都事尹㬘,有甥侄应避之嫌,令该曹,依例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郑文启,司饔奉事李彦光相换,又以李性淳为禁府都事。

○金致让,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郑杺,金城县定配,当日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当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郑枋永刊侍从案,为昌平庶民,昌平郑哥,皆停举。

○备忘记,此何世界?耳目宜备,郑杺代,岂可一刻旷焉?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林鼎远曰,近来以更点为依,即闻今夜点数,参差不齐,当该看更禁漏官员及使令、更点军士,令兵曹,一并决棍十度。

○备忘记,噫,只举《辑略》与受者严处,以谓代朱、张今日两汉,《明史辑略》曰,以《青庵辑略》,此亦有朱璘也。万古海东臣子,岂有此心,岂见此书?此亦第二件事,《青庵集》若在海东,若是而陈奏,为人子道乎?于今得《青庵集》,然后当飮建功,申饬京兆。

○金致让,以刑曹言启曰,罪人得焕,三水府勿限年充军,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得焕,咸镜道三水府勿限年充军,即为倍道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让,又以刑曹言启曰,当该使令金仁喆,令该曹,湖沿充军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仁喆,全罗道兴阳县充军,即为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罪人霖爀,江边即为枭示悬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此迟滞,因厥辈讨食之致,催促今日内使之入来,若今日不入来,则当一齐决棍,以此申饬。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禁军处罪人,方到何处,问奏。金吾诸堂,使之待令。

○林鼎远,以一二所巡厅、训炼都监、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简,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白东俊外任,代以御营厅千摠李观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辛卯六月初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尹得养,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郑允悦gg郑允说g、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及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李昌谊,持平金复休进前。相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卿等以减膳事入来耶?相福曰,下情闷迫,果为入来矣。今番累日减膳,诚万万过中矣。上曰,闻使臣越江后,当复膳矣。致仁曰,臣等下情,诚闷迫矣。上曰,今日则汤剂亦甚难矣。致仁曰,连日劳动,尤当加意矣。翼謩进汤剂,上进御。请诊,命两厅首医入侍。泰舆曰,脉候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减膳下教如此,臣等不敢强听,而复乐亦体重,伏望下省焉。上曰,难矣。上曰,噫,耆社多员,莫若近年,前后零替,大官重臣,具几人?吁嗟,此八年前澟然,今者礼单,岂曰,非真?其尤异者,名吉月吉。亦为嗟者,兄弟连年,予心伤悼,曷可胜言?行司直李吉辅,凡诸等事,令该曹依例举行,祭文制下,成服日遣礼官致祭。出传教上曰,今日即停朝市,台启以所怀为之乎?承旨考例,可也。复休曰,臣庸愚湔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屡入台地,一未膺命,非但自量之已审,抑有情势之难强。臣是丁亥春十三台通中一人也。当初改通之论,峻发于铨衡之地,于今五年,同拟之人,一未有行公者,则臣之去就,亦与诸人,实无异同。今于新除之下,义不敢冒出,而近以台阁之逡巡,饬教屡降,严畏分义,他不暇顾,玆敢冒没出肃,而自来情势,便成铁限,则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得养曰,持平金复休,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出举条命书逢此月怀万亿御制。翼謩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乎?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一日申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养,左承旨金鲁镇,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金致让,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事变假注书方宗举,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仍为殿座时,判义禁李昌寿,同义禁闵百兴、宋莹中、李应协以次进前。上曰,郑得焕,令判义禁问目,可也。何年何月,买得何书,而《明纪》亦入乎?得焕供曰,闻册侩之言,则有之,而未详矣。下问曰,何云不知?得焕供曰,矣身不学无识,故未知矣。上曰,何必求《明纪》也?自盘古有之,则亦见朱璘之名乎?今番申哥、赵哥犹处分,况汝藏置者乎?汝家《十三经注疏》想买云,尚在乎?得焕供曰,无之矣。上曰,汝来时知何事乎?得焕供曰,闻五寸郑霖之言,知之矣。命拿来郑霖。下问曰,若不直招,当施逆律矣。霖供曰,与得焕家所留尹赫酬酢,而青庵所作云矣。命拿来尹赫。下问曰,汝见郑哥之册《明纪》乎?赫供曰,与郑霖,果有酬酢矣。上曰,无状矣,遐方之人,尤无状矣。下问曰,青庵二字,闻于何处?霖供曰,日前郑杺,以戒饬之言,言之矣。命拿来郑杺。下问曰,朱璘之号,汝何酬酢于郑霖也?杺供曰,朱璘之事,举国臣民,莫不愤痛,日前果为戒饬于郑霖矣。璘贼有号称云,亦岂不切痛,以此酬酢矣。上曰,今者之事,得焕为首,而闻其所为,即一痴𫘤,回示后虽贷一律,问其乱本,即渠也。三水府勿限年充军,倍道押付。出传教命训将入侍,回示得焕、霖、赫三罪人后。上曰,噫,郑霖,郑宅河之子,光国元勋后,则今日朝鲜,朝鲜乎?其君减膳,遣使陈奏之时,称乱贼朱璘之号曰,以《青岩辑略gg青庵辑略g》,可也?万万叵测。尹赫,以遐方虮虱之类,托身郑得焕家,二十一日后,与郑霖,称乱贼朱璘之号,屋下烂熳酬酢,于今绽露,可谓乾道昭昭,岂比顷者裵、李两竖者?渠皆迟晩,令训将,于江边枭示,即为悬首,以泄举国之愤。出传教上曰,郑杺,虽与霖有异,职名亦非漫司,则呜呼,叵测朱璘之号,与人酬酢,岂可白放?金城县定配,当日押付。出传教上曰,下人之漏通于郑杺,而极为无据矣。上曰,莫重帐殿,不谨戒严,有此骇举,该堂罢职,该郞汰去。出传教上曰,莫重帐殿,推问者其敢先泄,当该使令金仁喆,令该曹,湖沿充军。出传教上曰,朱璘文集,分付京兆,即为收纳。出榻教上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出榻教上曰,禁府都事李宜耆汰去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宣传官即为驰去,着实摘奸,搜探可也。上曰,同义禁李应协递差。出榻教上曰,郑得焕拿来都事,令该曹陞叙调用。出传教上曰,李应协无状矣。上还内,诸臣遂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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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式暇。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右副承旨金致让启曰,昨日竟夕临门,侵夜还内,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时何时,此世界何世界?此予不孝,此予不肖。闻《青庵集》三字,此海东犹有朱璘,其汉谁子?闻此而回,何心夕食?得《青庵集》然后,其飮建功,勿为问候。噫,本《辑略》,其犹心陨,岂特海东臣子,是谁子是谁后?而敢曰,《青庵辑略》?此何世界,此何世界?闻此后,心陨百丈,世事浮云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林鼎远曰,开门不进承旨,皆递差。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郑杺、郑得焕,使该郞拿来,依昨日例拿来。拿来后当殿座,该房知悉。

○传于林鼎远曰,此时何禀,当该承旨递差,在外台谏,并递差。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闻《青庵集》三字后,何待于便殿?当于典设司待之,承宣并诣阁。

○林鼎远启曰,今日殿座事,命下矣。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李在简以式暇,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致让启曰,假注书李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臣下人,喧哗于帐殿近处,当该儒臣,施以不叙之典,此两汉,令骑郞决棍三十度。

○传于林鼎远曰,今日政事,三堂皆入来,而如不尽入来,则当下教矣。

○以承传色下教曰,问候其止之。

○又下教曰,今日朝鲜,岂朝鲜?今日开政,以在京应行公人为之,而即为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下教曰,儒臣下教代,今日政拟入。

○传曰,同义禁金光国除授,牌招入侍。

○传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进,参判赵荣顺在外未肃拜,参议洪乐纯进,同副承旨林鼎远进。林鼎远,以吏批意启曰,军资监正金基大,仪宾府都事赵载溥呈状内,俱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郑光汉为大司宪,韩光会为知经筵,李台鼎为执义,李世奭为献纳,兪恒柱为正言,慎尔复为掌令,金养心为掌令,李福徽为正言,洪述海为兵曹参议,郑景仁为兵曹佐郞,兪彦述为同义禁,洪配汉为司仆主簿,清川君金锺正,青城尉沈能健,绫城尉具敏和,安原君烠。再政,以赵宗铉为应教,赵昌逵为副修撰。

○兵批,判书李翼元进,参判、参议未差,参知边得让入直进。以宋载岳为五卫将,金宗郁为卫率,郑忠良、南志博为训炼判官,李邦城为训炼主簿,副护军申大显、李宅胄、崔嵒、李邦一、李文德、申思运、吕善亨、李泽征、李廷寿,副司直申晦、韩光会、李潭、尹得雨、严璹、李长夏、金勉行、李兴宗、尹得养、金鲁镇、金致让、黄柙、郑焕猷、尹勉升,副司果奇彦鼎、李商建,副司正李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虽一人,若违牌,则当以乱臣处之,申饬。

○又下教曰,今日其君若此,而承牌,何如是迟滞乎?两司都吏,兴化门外悬之,尽为承牌后解之。

○又下教曰,今日牌去来如此乎?况以通礼来者,春坊入直者,如此乎?都吏解悬,决棍十度。

○传于林鼎远曰,中官金寿刚记过。

○又传于林鼎远曰,禁军排立安徐。禁军与炮手食代,依例为之。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万古岂有此等世界,万古岂有此等世界?熟见故定名,二十前犹叵测,翌日后几日若此?以五寸亲与教其子,寄食虮虱穷儒,开其库得其书呈京兆,常时同一心肠可知。尤万万叵测者,食肉寝皮人敢呼字,而合称于何等史纪,以宅河子,亦称光国元勋后,何敢此何敢此?此亦漫下教,得叵测《青庵集》,然后当食。若海东臣子,其若为衰君,即日得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百闻不若一见,虽闻于李弥,予之初闻是矣。《青庵集》自有分付,司译院译官中若有者,自首则分拣。馀存册侩,自左右厅搜捉,合座于右厅,查问以奏。

○又下教曰,译官中若有自现者,前事亦当赦之,以此分付。

○又下教曰,郑霖之子,令捕厅拘留。得焕之子,或有随来者,一体拘留。捕将入来以奏。

○传于蔡纬夏曰,招致当直,连为催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如是迟滞乎?当直招致申饬。

○又下教曰,中官往郑得焕家,文书持来,该府诸堂帐殿,仔细考见。

○又下教曰,只该房承旨待令,其馀皆退待。

○又下教曰,排立炮手,皆退待。

○又下教曰,《凤洲纲鉴》与凡《纲鉴》,如彼多矣。而册侩,皆得于北京而来乎?限十年译官处,谁果愿得,而得来与否,自现则当参酌,若不自现,译官当尽上之,《青庵集》得来人亦自现,则当赏之,以此分付。

○又下教曰,此辈所得多,招来司译院首译,如有得来《青庵集》者,今即自首,犹可赏也。若今不自首,后若现露,则当施军律,申饬。

○又下教曰,令该府催促。

○又下教曰,连为催促。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承问安批答,有问候其止之之教,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罔知攸措。今此汤剂,何等关系,每日承候,何等礼节,而乃有此非常之教,此岂臣等所可奉承者哉?此时渎扰,极知惶恐,而玆不得不相率陈启,如蒙赐对,欲以一语开陈。伏乞即许持汤剂入侍,千万幸甚。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才下教,而更点若是骇然,令骑堂,决棍各十度逐送。

○传于林鼎远曰,昨夜决棍禁漏官员,逐出兴化西挟门,分付该监,即为刊名。

○传于蔡纬夏曰,大臣命召,遣史官传授。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纬夏,以禁卫营意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司宪府都吏书吏李枝成,司谏院都吏书吏李春福,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汉城府意启曰,因传教,李台鼎、金养心、慎尔复、李世奭、兪恒柱、李福徽,永刊仕版,免为庶民,放逐乡里,当日内亦逐江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玉堂使令李东昌、裵忠国等,各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启曰,枭示罪人得焕妻孥,黑山岛为奴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得焕妻孥,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分付当部,一一查出,牒报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启曰,许宽,令右兵使枭示启闻,妻孥,楸子岛为孥gg奴g事,命下矣。依传教,南海县充军罪人许宽,令右兵使,即为枭示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其妻孥,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分付当部,一一查出,牒报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启曰,郑霖、尹赫妻孥,依顷日裵、李两竖例,楸子岛为奴,册侩二人,亦为南海县限己身为奴事,命下矣。依传教,枭示罪人霖、赫等妻孥,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分付当部及该道道臣,一一查出,报来后举行,而册侩卞益禄、曺三应,庆尚道南海县,并限己身为奴,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禁漏官崔峀,使令一名,更点军士二名,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汉城府意启曰,郑枋永刊侍从案,为昌平庶民事,命下矣。因传教,郑枋,昌平县为庶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左右捕盗厅意启曰,依传教,左边行首军官金圣彪,右边行首军官金万龄等,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二日辰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左承旨李在简,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在简,以药房承候之意,仰禀。都提调韩翼謩进曰,臣等承今日批答,岂不知圣心之所在乎?然而尚未入诊,不胜闷迫。俄闻提调之言,恍然有所觉悟,请下问于提调,则圣心,亦可以开释矣。提调蔡济恭进曰,今日圣心之烦恼,只是朱璘文集一事,而此则有一言可破者。近来时体务新之时,若有清人文集之出来者,则孰不欲得一见之?而郑得焕,亦是大家。若在其家,则必然传播流行,盛传于世矣,臣等亦必见已熟矣。况且唐册出来,每缘译官,则宁有宰相不得见而寒士先见之理乎?顷日《凤洲纲鉴》,自政院,承命搜阅之际,闻其印札外左右边,一书《凤洲纲鉴》,一书《青庵辑略》云。霖之所供青庵云者,必然指此而言,而赫之所供《青庵集》者,渠本乡汉,岂有知识,截去略字,以辑为集,昭然无疑。今以必无之册,而若是严饬搜索,只益烦恼而已。岂有可得之理乎?若以恢弘之圣量,俯察此状,则可以释然。况且今日臣子,举皆抹血愤痛,设有《纲鉴》,岂可一刻留置乎?乞垂俯谅焉。上曰,《纲鉴》一边,书以《青庵辑略》者,提调见之乎?济恭曰,其时自政院考阅时盛传之故,臣亦闻之矣。上出延和门,命该房承旨投畀,即又以李弥,依昨日例拿来事,下教。在简以承旨多阙仰禀。上命书传教曰,参判闵百兴,前承旨鱼锡定、任希教、蔡纬夏,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上仍历典设司,少顷,出诣建明门降舆,仍为殿座。都承旨闵百兴,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蔡纬夏,判义禁李昌寿,同义禁宋莹中、金光国追后侍立。上曰,拿来都事,何其迟也?在简曰,墨洞,距阙下稍间,且搜探书册,自然迟滞矣。上曰,其家在笠廛洞矣。百兴曰,其兄在笠洞,而渠则在墨洞矣。上曰,其书册置之而拿来。及李弥囚单子入,上命拿入。上问曰,汝于政院考阅《纲鉴》时,详见之乎?对曰,里面虽不见,而欲辨《纲鉴》与否,略见外面矣。上曰,其张边,一书凤洲,一书青庵云,然否?对曰,见上款则书以《王弇州先生纲鉴》,见下款则亦书凶人之号,而称以《朱青庵先生辑略》矣。上曰,所对直矣。故相之臣,绰有遗风,诚可尚矣。上又问曰,若见其号,则其时何不告达乎?对曰,顷于典设司,已告榻前矣。上曰,精神亦好矣。仓黄间,能记得典设司所奏矣。遂亟称直哉。昌寿曰,人臣事君,只是一直字而已。上遂命特放,而使之着笠拜出。郑杺拿入。上曰,昨闻汝之所奏,纯实胜于诸人,而凶人文集,汝既与霖酬酢,汝若告《青庵集》所在处,则当特放矣。杺对曰,当初霖之来问也,臣不胜惊痛。但以为,儿少时得闻李玄锡之《纲目》,有朱璘名字,而朱璘或称青庵,今所谓《辑略》,无乃此人所著乎云云。此外无他说话,其集在处,臣何以知乎?上曰,霖之为人如何?杺曰,其为人妄矣。上曰,昨奏质实,今日亦然。《青庵集》,霖既曰,借见于汝,故复为拿来矣。汝之所对,今日尤详,当为分拣。遂命郑杺投畀安徐事。出榻教韩翼謩、蔡济恭进伏。请进汤剂,上不许。遂乘舆还典设司时,吏、兵批政望入之。至禁府都事望,上曰,李性淳谁也?兵判李翼元曰,故大bb司b谏李匡辅之子也。上曰,此人曾为知申时,知其为人甚佳矣。百兴曰,昨日李宜耆事,非渠之所当云矣。上曰,然乎?遂命书传教曰,既出代,李宜耆后日政复职。至卫率望。上曰,金宗郁谁也?翼元曰,故大司谏金启焕之从子,丁丑弘陵参奉也。上曰,然乎?上遂诣典设司,命当直都事拿入。上问曰,此何时而尚今寥寥?对曰,当初倍道送之,故后去者未及追,而连送罗将,使之催促矣。上曰,虽倍道,一夜间岂过畿甸?事极骇然,汝更为驰往,遂拿出。上以弘文馆使令喧哗事,入直两儒臣处分后,命书传教曰,儒臣即为牌招入直。又命书传教曰,清汉学首译待令后,前陪入之。汉学首译李天植拿入。上问曰,《凤洲纲鉴》,若非汝辈得来者,册侩何以得之乎?郑得焕其家虽富,其册岂能无因而自至乎?汝若自首,则分拣矣,不然则当用军律矣。汝今年老,前后为士夫贸来书册,至几件乎?天植曰,本无此册贸来之事,而士夫亦不相习矣。上曰,汝知朱璘名字乎?曰,不知也。上曰,汝之后生李湛,亦知璘名,汝以七十,而不知云者,极甚阴谲矣。清学首译朴载贤拿入。上曰,汝辈往司译院,以十年为限,往来译官,尽为招集,《青庵集》持来者,查出以奏。当直都事李彦光拿入,上曰,罗将辈讨食处,则速行君命,则慢忽行首罗将,自骑曹决棍,而若过申时,汝亦当决棍。汝是谁子?善为之。左右捕厅从事官拿入,使之催促。上复御建明门,册侩曺三雄、卞益禄拿入。上问曰,如汝虮虱,虽不足问,事系莫重,玆以下问,遂命依法。三雄、益禄曰,此册今日始闻,本不知矣。上命左右捕将,此两汉,下捕厅施威严问。罪人得焕上阙。上曰,汝之所犯至重,而末梢处分,不过如李哥、赵哥矣。更以思之。汝子之师,既曰,见《青庵集》,则汝岂有不知之理乎?赫推于霖,霖推于杺,汝则更推于谁乎?汝何为而多买唐册乎,汝是富者乎?供曰,富矣。上曰,何所业而为富乎?供曰,父兄传来之业矣。上曰,汝若富者,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汝置家于京,为未十岁之幼子,缔结凶徒,多聚书册,非汝之断案乎?今则问于霖乎,问于赫乎?今日复来,决不可逾门,从实直招。汝之当初逗留不来,亦已欺君,则其他何说,可以取信乎?连为严刑,而合眼不言。上曰,莫重帐殿,汝岂敢用谋不言乎?遂命罪人,出送西小门外,待其复苏,明日当处分矣。上命平安道暗行御史入侍事。出榻教御史李命彬持书启入侍。上命读书启后,问三字说,果是虚妄乎?命彬曰,入其境,闻者辄惊曰,安有是事云矣?命彬退出。上曰,高阳郡守洪应辰,是谁之族,于洪景颜为几寸乎?承旨未及知奏。养鼎曰,景颜之从父也。上曰,其谁之言?希教曰,翰林李养鼎也。上曰,何日入来?对曰,昨日入来矣。上曰,翰林未付者,今馀几人?对曰,四人矣。上曰,馀者尚多矣。上命书传教曰,清学、汉学、蒙学首驿以下诸译官,皆拿来。诸译官拿入后,一并下询,其中倭学分拣。清学、蒙学,亦以不解文字,先为拿出。汉学中李湛之弟分拣,其馀或决棍或蒙放,而末至者三人,以稽缓待令,各刑推三度。命书传教曰,噫,今番事,万古所无。昨闻《青庵集》三字后,食何食睡何睡?《青庵集》所谓,不知其或近也。国中遍满《凤洲纲鉴》,非译官何来?人皆曰,不知万万无状,事当一并临门枭示,而虽参酌,其中三首译,举止殊常者。噫,此时渠等,三魂可谓飞越,而犹事骄气,万万可骇,三驿追到,亦涉无状。令政院,首译以下卄一译官,皆削职捧传旨。上命诣台台臣,并入侍事。出榻教大司宪郑光汉进前启曰,都宪之职,责任甚重,臣固万万不合,而昨冬帐殿之入侍也,率尔一言,不槪圣衷,至被改正之典,追思惶陨,无地自容。凡台论改正者,日月稍久之后,铨曹或有重通之规,而至于特教,则事体自别,非经禀裁,不可遽拟也明矣。朝者行公差拟之饬教才下,而乃以如臣之情势卼臲者,肆然拟入,臣诚莫晓其故。臣既自引之不暇,不敢迤论铨曹之失,而在臣分义,亦何敢诿以一时匪怒之教,晏然供职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依启。出举条执义李台鼎,掌令慎尔复,掌令金养心联名所怀,罪人许宽,以目见凶惨之书,自服于帐殿,则决不可充军而止。臣等以为南海县充军罪人许宽,亟令王府,依律处断,断不可已也。上曰,其所重棍,为贷其命,而尚今偃息,今者台启,亦云晩矣。必施一律,王政宜慎,不允。出举条又所启,持平金复休,以臣庸愚湔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屡入台地,一未膺命,非但自量之已审,抑有情势之难强。臣是丁亥春十三台通中一人,当初改通之论,峻发于铨衡之地,于今五年,同拟之人,一未有行公者,则臣之去就,亦与诸人,实无异同。今于新除之下,义不敢冒出,而近以台阁之逡巡,饬教屡降,严畏分义,他不暇顾,玆敢冒没出肃,而自来情势,便成铁限,则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引嫌而退,被论诸人,无一行公,揆以台例,不可冒居。请持平金复休递差。上曰,依启。出举条献纳李世奭,正言兪恒柱,正言李福徽联名所怀,充军罪人许宽,以目见阴惨之书,自服于帐殿则其在严三尺之道,不可充军而止。臣等谓南海县充军罪人许宽,亟令王府,按律处断,断不可已也。上曰,已谕府启,不允。出举条谏臣将退出,上命姑留,命书传教曰,呜呼,今番事,万古所无,为人臣者,孰不抹血愤惋?而于许宽事下教之后,过几日?今虽请讨,持台启示诸舆儓,无一句愤迫之语,数行弥缝。许宽则随其君强劝,今者得焕,于宽不啻倍蓰,而回示酌处者,与许宽同。今日复问逐诸西小门,而以待台启,于柏于薇,六臣含枚,此何景像,此何伦彝?若此而劝予建功乎?今日六台臣,永刊仕版,免为庶民,放逐乡里,当日内亦逐江外而谢高高。郑得焕,昨云痴𫘤,今见巧慝莫甚。况其本得焕,若傅其活,伦理斁矣。令训将,押去汉江,依回示枭示,妻孥黑山岛为孥。上曰,两司俱发许宽事,而得焕则独以两班而不发乎?又命书传教曰,岂从苟且台启,予当严处。许宽,令右兵使枭示启闻,妻孥楸子岛为孥。又命书传教曰,郑霖、尹赫妻孥,依顷者裵、李两竖例,楸子岛为孥。今日捕捉册侩二人,亦为南海县限己身为奴。又命书传教曰,莫重殿座,当该立侍中官,越俸一等。又命书传教曰,今夜夜禁弛禁事,分付。上乘舆将还内,药房提调蔡济恭持汤剂入侍。济恭进曰,都提调方胥命阙下,故臣独入侍,而今日是何时,夜已深矣。自朝至夜,尚未进汤剂,岂不诚万万闷迫乎?乞小住舆以进焉。上遂进御一贴。命书传教曰,大臣勿待命,即为入侍。上入延和门,召承旨,命书传教曰,今者诸译官处分,若何?而台启不觉歉然。呜呼,所谓阴惨《青庵集》,其虽若此,于《凤洲纲鉴》,国中遍满,其自飞而来乎?若是而何颜陈奏,承下教三首译,湖沿定配,其馀诸译官,永刊译院。济恭又进,请更进一贴,上不许。遂下教曰,今日如是,而诸大臣无一入来,可乎?遂还内。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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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式暇。右承旨鱼锡定。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夕讲。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内局入侍。

○任希教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金致仁,今始伏闻前夜筵教截严,不胜万万悚懔,胥命于金吾门外,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又启曰,中枢府录事来言,领府事金相福,行判府事金阳泽,行判府事李昌谊,严教之下,不胜万万惶懔,胥命于金吾门外,恭俟重勘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三昨以后,《青庵集》三字,食时奚弛,宿时奚弛?此书得然后,庶食庶寝,此时此心,何循常例?此书得来者,当超二资赏百金,初虽蒙然,今始来呈者赏宜同。将八暮年,岂欺人也哉?令京兆,知委五部。

○传于林鼎远曰,崇政殿当为夕讲,夕讲后政事为之,京兆堂上率五部官员入侍。夕讲入侍经筵特进官,以吏堂、京兆堂为之,皆入来后以禀,承旨只坐直入侍,侍卫安徐。

○传于林鼎远曰,入侍单子安徐,开政入侍为之。

○传于林鼎远曰,领议政,夕讲同为入侍之意,使预备翰林传谕。

○传于林鼎远曰,经筵特进官,以吏堂塡入,同副承旨,持李命彬书启入侍。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严璹为都宪,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进,参判赵荣顺在外未肃拜,参议洪乐纯进,都承旨闵百兴进。以李镇恒为执义,宋济鲁为掌令,金瑞应为掌令,李东显为持平,李范济为正言,任希简为正言,金光国为兵曹参判,赵载俊为献纳,柳薰为左通礼,池应龙为奉常正。

○兵批,判书李翼元病,参判未差,参议洪述海病,参知边得让入直进。同知单陈泰恒,副司直郑光汉、李弥、金复休、洪梓。

○以平安监司状启,平壤等官居幼学金学天等渰死、烂死、囕死事,传于林鼎远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任希教,以御营厅意启曰,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依传教,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依传教,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依传教,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依传教,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汉城府意启曰,《青庵集》得纳事,命下矣。依圣教,发遣部官,达夜搜觅,而终未得来,故连为严督之意,为先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禁漏官金允起等,各决棍十度后,逐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三首译湖沿定配事,命下矣。首译金在铉全罗道海南县,李天埴兴阳县,李亿成康津县并定配,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待城门开,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任希教,以训炼都监意启曰,依传教,罪人得焕,汉江津头回示三匝后,仍为枭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三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徐命纬、郑允说、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翼謩曰,终日临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予不欺卿等,故召之,而大抵无状矣。翼謩曰,莫非臣等之罪矣。进汤剂,上进御。命诊。泰舆曰,脉候三部调均,而滑体则不足矣。上曰,李弥善矣。昨日以《青庵bb集b》三字,勿为问安,则时原任求对,是乎非乎?翼謩曰,外人则或不知矣。上曰,或似然矣。《青庵集》何在?翼謩曰,八道内必无矣。上曰,必是二书合部矣。今番因此事,得二臣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崇政殿。夕讲,领相同为入侍时,特进官具善行,知事朴相德,参赞官蔡纬夏,侍读官赵宗铉,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领议政金致仁以次进伏讫。上讲《大学衍义》,自尧典曰若稽古,止大学所厚者薄。讲讫。宗铉进讲,陈文义曰,《大学》之修己治人,即自尧典中出来。古人所谓尧典,《大学》之宗祖者,正谓此也。上曰,好矣。相德陈文义曰,尧典之克明,即《大学》之明德,尧典之以亲,即《大学》之新民。盖明德,古圣王所以为天下倡也。上曰,于书自书我自我何?玉堂先退,致仁进前。上曰,日热甚矣。对曰,日气果如此,昨夜还内后,得寝睡乎?上曰,未矣。致仁曰,小臣愚迷,未免为三思之惑,况居外不善周旋,致勤昨夕下教,臣不胜惶陨,胥命阙下矣。即命勿待,更令入侍,故臣于夕讲同入,而不胜惶悚之极。上曰,往事勿说。致仁曰,原任亦皆来待矣。上命注书传谕入侍,又命内局入侍,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记事官蔡弘履,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郑允说、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翼謩进前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今则少愈矣。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当暑飮冷水犹热,况此热汤乎?请诊,上许之。以楷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活体gg滑体g不足,一样矣。更进汤剂,上进御。遂命书传教曰,今者陈奏,事势不获已。方当盛暑闷切之中,为使臣用心,此岂促行?于漕运已状闻,况辅相乎?欲知安过,已过者已矣。此后到站止宿日往来,皆状闻,少弛予心事,自政院下谕三道,松都留守,一体下谕。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李昌谊进伏。相福曰,臣等居外,不胜焦郁,下情尚尔未定矣。夜间圣体,若何?上曰,难矣。一节甚于一节。闻有《青庵集》之后,此册若在一日,则便同朱璘之生在朝鲜矣。相福曰,此册岂有之乎?阳泽曰,寝睡诸节,若何?上曰,昨日则公然素食矣。阳泽曰,殿座时一不休息,岂不诚闷迫乎?上曰,两次殿座,果然不休矣。昌谊曰,虽酬应之间,尚可进御,而终不进御,下情诚焦迫矣。上曰,《青庵集》未得之前,岂可小弛?相福曰,其集号,臣亦初闻矣。致仁曰,虽问千万人,无一知者矣。上曰,都提调、提调,闷其事,以《辑略》之辑字,误认为集字,欲为发明其所无之一端,而李弥空然入来,虽语讷而其为人极可,所奏亦直。人之为人,于此等时可以见矣。翼謩曰,尹赫,无知识之一乡汉,截去略字,以辑为集,诚皎然矣。昌谊曰,此则分明矣。上曰,今番见郑杺,非但超出其辈,为人差可矣。命书传教曰,呜呼,今番之事,万古所无,虽不追律,亦无处分。既下教而更思之。许宽、郑得焕与裵、李、霖、赫有异。静思,九岁儿为奴,残忍。得焕之子若此,则宽之子,岂可异同?黑山岛、楸子岛为奴之命,特为置之。上命承旨,持李命彬书启入侍。同副承旨林鼎远持入。上命读书启,至三字事,上曰,三字说果无矣。欲辱者,托重三字,有若有如此事,而尚不知,则其他可知故耳。致仁曰,果然矣。读至征债事。上曰,难矣。翼謩曰,怨谤专由于此矣。致仁曰,虽怨,至于三字说,亦不敢曰,有之。推此而观之,可知其无实矣。读至贸谷事,上曰,此则专出于辱矣。读至都在于各邑事,上曰,然乎?致仁曰,自各邑发卖,法例然矣。各邑举行,营门何知?上顾问相德曰,吏判亦才经监司,征债果如是难乎?相德曰,然矣。至取耗事,上曰,此何也?致仁曰,此则监营耗谷不卖,而年年取耗,用诸公下,此乃别备条耳。上曰,此则果是善处之事乎?致仁曰,善为之矣。上曰,然则监营所用缩乎?致仁曰,排朔用之耳。翼謩曰,前则给债殖利,今则以此代充,而用排朔一定之规矣。读至备局分定米,上曰,此则何也?致仁曰,关西、两南通行之规矣。读至四五两,或三四钱,或五六钱,上曰,此实不晓。致仁曰,槪谓其或为五两三钱,或为五两五钱云耳。市价自然有随时高下,而沿边山郡,亦自有异矣。读至馀剩,上曰,此则何也?致仁曰,节目时无论西路他道,发卖以三两为定矣。上曰,然则或四五两者何也?致仁曰,元数上京,馀则置平壤,又取耗剩,以此两剩,防给债而为排朔者也。上曰,所谓辞说纷纭者,此乃怨谤耶?致仁曰,屡万之债,征而不给,则自然纷纭矣。上曰,李命彬为人,何如?致仁曰,虽不相习,而为人极可矣。上曰,今番则本事脱空,三字尤为无虑矣。读至三和,上曰,年少奇特。至黄州,上曰,过矣。不法则无之矣。致仁曰,然矣。至瑞兴,上曰,其处亦有排朔乎?致仁曰,法之甚善,莫如排朔。上曰,任怨奉公,诚难矣。翼謩曰,得如此人,然后可以收拾矣。上曰,李命彬书启,有间架矣。致仁曰,了了分明矣。赵暾为忠清道伯时,亦以征债取谤,至发台启而罢归。此则债未及征而谤先得矣。上曰,平壤之债尽捧乎?致仁曰,近三万两,而尚有馀债云矣。上曰,本色则几尽矣。上曰,沿路孰胜?致仁曰,中和似最矣。上命书传教曰,昨日多事,只踏下,今日命相臣入侍令读,噫,于三字,予心憧憧。果若所料,于今以后,于此心解,巨商发卖之斥,其亦脱空。闻其所由,督征其债,本色捧籴。虽然,于今之世,任怨奉公,予见于赵曮,既嘉之后,何可不谕?前监司赵曮,特为给牒叙用,其他守令,中和府使李东晔,年少武弁,若此料表,特赐熟马一匹。黄州、金川两守令,闻此或励或戢,当更观前头,一倂安徐。既已处分,该曹可无覆启之事矣。吏曹判书朴相德,参议洪乐纯,佐郞李思祚,兵曹参知边得让入侍。开政毕后,汉城判尹具善行,左尹宋莹中,中部奉事尹衡喆,东部奉事李昇海,西部奉事柳儞,南部奉事申光权,北部奉事朴质以次进伏。上各问职姓名。上曰,《青庵集》得之乎?齐对曰,百方搜觅,而终不得矣。上曰,悬赏传教,以真谚,知委各坊耶?齐对曰,各别知委矣。上曰,毋论班汉,着实知委,汝辈不必专责以搜觅,但知委于中外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呜呼,今月何月?今来此殿,心陨胆坠。且因万古所无阴惨朱璘之书,夙宵崩迫,心虽浮云,体昔于民事,何敢恝视?甘霈之后,累日开霁,今闻田畴,不无望雨云。灌漑等事,另加申饬事,分付堤堰司。上命再明日次对为之事。出榻教诸臣遂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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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式暇。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希教式暇。右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同副承旨林鼎远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日后诣昌德,追慕憧憧,待雨沓沓,晓闻甘霔,吾民庶几。气则一样,入侍讲对。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内班院掌务官,举措可骇,越俸一等。

○闵百兴启曰,右承旨鱼锡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既得甘霔,次对进定今日,崇政殿同为昼讲,次对入侍人,昼讲兼入焉。

○传于林鼎远曰,今日只入侍承旨入侍,入侍单子先入之。

○蔡纬夏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严璹,大司谏闵弘烈,即为牌招,以为入侍,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林鼎远曰,虽梦中,闻得《青庵集》,必也睡觉而坐,顷者问即定十年,今加二十年,为士夫请,若得来者,册匠妆䌙时见其名者,其果是而得焉。译官同赏,册匠人当赏三百金,以此分付。

○传于蔡纬夏曰,俄者中官下教中,许有章拔之。

○传于林鼎远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与儒臣,同为入侍。

○传于林鼎远曰,承旨入侍。

○又传曰,承旨入侍。

○蔡纬夏,以备边司意启曰,本司武郞厅朴长瀗,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顺天前府使李哲培,即其地勿限年充军事,命下矣。李哲培,以漕运船臭载事拿来,罗将曾已发送,而未及拿来,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更为发遣府罗将,押送于顺天府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刑曹意启曰,许宽初九日后枭示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宽,初九日后枭示事,即为发关该道道帅臣处,骑拨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训炼都监意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闵养烈疏曰,伏以新除都承旨臣百兴,即臣之本生仲父也。臣之所带春秋之任,自有应避之嫌,玆敢援例仰恳。伏乞亟递臣职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春秋之任,依例减下,尔勿辞察职。

○持平李东显疏曰,伏以臣之情事,其亦戚矣。家有七耋父母,癃痼澌缀,不离床席,殆无一日之安矣。一自臣哭子之后,衰境之疚怀过节,积年之宿疾转剧,老父吐血之症,老母风眩之祟,日渐危笃,食飮全却,真元大陷。臣以孑然一身,内外看护,昼夜焦灼,此际忽伏奉柏府新除,臣且惊且惶,不知所以为计也。分义所在,何敢为言私之计?而第臣有至切至悲之情,父母之侧,无臣则更无将护之人矣。药饵之惟臣,粥飮之惟臣,左右扶将之惟臣,目今情理,实难暂离,束带供职,断无其望,苟欲黾勉承膺,则私心之所不忍,坐犯违傲,则臣分之所不敢。此时渎扰,极知猥越,而情穷势蹙,沥血陈恳。伏乞圣慈,俯垂矜察,特削臣所叨之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辛卯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知事李景祜,特进官李章吾,参赞官蔡纬夏,侍读官李宅镇,检讨官赵昌逵,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上讲《大学》,自子程子,止别为序次。讲讫,玉堂进讲。上曰,此谁也?纬夏曰,李宅镇也。上曰,今始入乎?纬夏曰,过三年后始入矣。进讲后命文义。宅镇奏曰,自天子至庶人,以修身为本,修身然后,齐家治平,皆在此中,壹是二字,全是摠要处,请体念焉。上曰,然矣。昌逵曰,三在字,可见为学之要道矣。上曰,然矣。景祜曰,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于其先后之序,重言复言,以至于所厚所薄,无非照应先后而言之也。上曰,然矣。昼讲罢后,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刑曹判书沈锈,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洪名汉,左参赞郑弘淳,行副司直具善行,兵曹判书李翼元,行副护军张志恒,行副司直金孝大,大司宪严璹,献纳赵载俊,掌令宋济鲁,事变假注书方宗举以次进伏。上命编次人蔡济恭,香室官员入侍。出榻教命香官,奉初八日祝文而入,上俯伏受之。命济恭盥手擎读,读讫,命香官复奉而出。上曰,香室忠义,或有承传而用之者乎?翼謩曰,然矣,往往有积仕偏苦者矣。上曰,外方祭物,太丰备矣。向来见松都祭物,则胜于京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许之。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记事官蔡弘履,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请诊,上许之。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少不足矣。致仁进前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悬赏后尚无消息,今则似无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湖南御史,几乎来矣,几日程乎?致仁曰,过全州三日程矣。又起伏奏曰,臣前既仰达,而大体辑略二字,遗却一字,则以辑为集,无怪矣。上曰,此所谓立春遗一字矣。翼謩曰,事情分明然矣。致仁曰,却膳将至十五日,论以国体,似不然矣。乞下兪音,千万祈望。翼謩曰,事体若不如此,臣等何敢烦复至此乎?上曰,其止之,得《青庵集》后,可听矣。璘之皮,虽不可得,此册岂不得乎?若无之,则李玄锡,何以知其名乎?翼謩曰,李玄锡则似得闻于北京矣。致仁曰,愿顾国体,乞下兪音,此后虽欲复奏,清斋渐近,无可奏之时,而日字则渐至于久,岂不闷乎?上曰,其止之。致仁曰,今年济州麦事颇稔云,是诚万幸矣。罗铺之设,专为岛民地,而岛民顽蠢,不知朝家德意,所出凉藿,多归私商,罗铺则殆至有名而无实,此岂当初设施之意乎?当此麦农稍登之时,使之随力措办,出送罗铺,及时换谷,有不可已。以此另加申饬于本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关东伯徐命善,以都事替启事,才有特教申饬,而闻命善,出居私次,不管公务,殿最当前,亦不欲举行云。顾其处义,无怪如此,有难强令察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人则可惜,宜顾国事,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闵百兴父子,当同其去就,其父既出,则其子不可独入,此后官职申饬,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今有何窠乎?致仁曰,京兆亚堂,方在外矣。上命书传教曰,此时京兆,岂可旷任?在外亚尹许递,其代闵弘烈除授,牌招察任。上命同副承旨入侍,林鼎远进伏。命读李东显疏。上曰,陈奏使未还之前,朝鲜臣子,不当以人自处矣。命书传教曰,噫,此时何时?人臣若有愤迫之心,则岂待其召?况此非夙夜之职,意谓今番台臣,孰敢违牌?若李东显之章,今日臣子,亲年皆少,然后可以行公乎?况其君之年,若何,而焉敢若此?此章给之。事当投畀,而其亦俯察,李东显刊名侍从案,虽守令微官,切勿检拟。所谓东字行列,勿论文荫,一并付签,使海东少知关系莫重。呜呼,光瀷,其宜三水府定配而参酌,以此申饬今日北面诸臣。又命书传教曰,呜呼,于陈奏使,夙宵犹掩抑,千千万万梦想外,闻《青庵集》三字。呜呼,贼璘之肉,虽不能食,贼璘之皮,虽不能寝,今月此心浮云之中,对食而莫知味,虽寝而莫知睡。呜呼,此心若何,而观今群下举措,伈伈泄泄,若先闷慨欤?今番两司之启,其心露矣。须问顷年党习之时,岂为君亲?皆瞋目扬臂,于今有此万古所无之事,而皆闭眼,虽暑,皆三匣其手。噫,虽不思暮年衰耗其君,独不思乃祖乃先乎?其祖其先,若知今日,其能便灵?顷者已饬,而况今乎?在外未来者,政院何不执奏?严饬,其令今日内现告以奏。莫云奉朝贺,亦莫云为亲。若有问候,奉朝贺岂在城外?京江咫尺,将来何难,而今日内不入者,皆捧岭沿投畀传旨。宗臣此时乡居者,皆令入城,今日内若不入,令宗簿寺现告,刊名谱牒。又命书传教曰,诸葛亮表曰,宫府一体,其君暮年逢此月,莫云内竖,庚子殿长番、陵长番,亦莫云此,为庚子旧内竖,焉敢卧食朝鲜之食?莫云致仕朝臣奉朝贺,其参问候,中官许有章、李景禧、李世泰、金寿百、李国恒、朴载源墨名内府,朴良汉亦为刊名内府。上曰,此时岂可捧章之时乎?该房承旨罢职。出榻教上命读状启,至京畿监营陈奏使止宿状启,上曰,善为之矣,甚精矣。至诸道护船状启,上曰,何为而多宣惠厅纳乎?致仁曰,漕船则一时尽为上来,而宣惠厅纳,则次次入来,故如是耳。至结城贡米状启,命书传教曰,今闻各邑税大同形止,前则偏于税船,故虽饬,近者其偏于大同,故亦已申饬,则今者诸道状闻中,其偏一样,一处户曹米,只有五石而已。此则令官奴负来,其何载船?此亦时体,若此《凤洲纲鉴》,何不遍于国中?当该结城县监,令道臣决杖,座首决棍。至京畿渰死人状启,上命书传教曰,今闻畿伯状闻,于此寻常用心,二人渰溺,今乃初闻,闻甚惨然。既不能拯得,将葬鱼腹,思之及此,冞切难抑。令本官恤典举行,即为分付。上曰,因此而洪景海事,思之惨矣。遂命书传教曰,顷者欲为下教,而近因多事,未遑不谕,无睡中忽忆洪景海,若见其状,今闻漕军渰溺,更何泯默?其子若寻用,予若复见洪景海,顷闻有子云,而今闻亦因承传调用,令该曹即为待窠。呜呼,此人岂循常例?右职调用,谢恩日予当见,政院以奏,口传举行。至湖西伯状启,命书传教曰,今闻湖래伯状闻,嗟哉十一名,莫知去处云,惨恻曷喩?此人等闻活回来然后,此时此心可弛。分付诸道,必也搜觅状闻。至顺天船故破于蓝浦后承款状启,上曰,座首虽食一石,可枭示矣,其色吏亦同矣。翼謩曰,再昨年十九船败船,至今疑之,而不置重典,故皆不惩创。又有是事,外方邑邑皆然,殿下必欲置法,事固当然矣。上曰,船主柳大春、李必兴,已下去乎?锈曰,问之则已下去云矣。船主虽在京,决无不知之理,沙工、船主,已无足论,而座首及骑船色吏,一并严饬,然后可无后弊矣。上曰,色吏则不即告之,罪状尤大矣。时默曰,近来税谷故破,和同然后为之,而若论罪,则随从魁首,审察处分,似可矣。名汉曰,故破情迹,既已绽露,沙工已无可论,其馀骑船者则已矣。至于座首,若不骑船,则同被一律,似涉如何矣。致仁曰,船主用一律,则此后,当无为船主者矣。景祜曰,都沙工已无可论,至于监色,则各邑每定疲残者矣。致仁曰,近来则每以实监色上送矣。景祜曰,船主与座首,初不骑船,似有参酌之道矣。翼謩曰,闻船人事情,监色虽猛,至于沙工,无可奈何,大洋中流,死生唯命云耳。弘淳曰,座首若预知故破,则死不足惜,而若不知,则人命亦岂不重乎?上曰,所奏精矣,座首则自此生矣。弘淳曰,船主,初不骑船,用极律则臣虽不知,而亦不可无责耳。翼謩曰,船主不可以一例论之矣。或有城中无赖之汉,称以船主,请嘱军门,得去船只者矣。善行曰,近来船事,诚闷矣。色吏、沙工,前或有被重律者,而至于船主、座首,则臣亦与郑弘淳意见,同矣。弘淳曰,训营待变船,不过十只,宁有嘱得之理乎?章吾曰,故破情迹既露之后,则监色、沙工,固不足论,座首则一石人情,自前有之,不可以此,疑其参涉,船主亦或有不知之理,查实处分,似好矣。小臣待罪训局,待变船十只,各官争先持去,何暇受嘱而送之乎?上曰,然则左相之言,可谓落空矣。翼元曰,发船后,则骑船监色,难逭王章矣。志恒曰,座首同律,似涉如何,船主若知则已矣,不然则似有参酌之道矣。孝大曰,小臣待罪高阳时,都沙工情节,已详知无馀矣。然而船主,若用一律,则诚如大臣之虑矣。座首既非骑船,则故破,渠何以知之乎?上曰,承旨、三司,俱陈所见。璹曰,税船故破,非一非再,好生之德,每贷其死,故望侥幸而故犯者多矣。若欲无犯,一切用之以重法,然后可矣。今番事,故破之迹,若已真的,则毋论彼此,俱用一律,好矣。宅镇曰,座首与沙工,少有间矣。上曰,所奏至精。宅镇曰,船主若犯故破,观后弊而放之乎?上曰,座首虽傅生意,刑推则断不可已矣。载俊曰,小臣有情势,不敢以台臣自处矣。上曰,何也?载俊曰,臣亦向来十三人中一人矣。上曰,与金复休同矣。当此之时,以如此有情势者,苟充台臣乎?命书传教曰,献纳赵载俊罢职。鼎远曰,臣于金浦破船查出时,已详知其情节矣。若犯故破,则骑船人,当用一律,而至于船主,知情则已矣。不知则似不可一例置法矣。上曰,船主破船,则于渠如何?弘淳曰,上纳无面,船主例皆当之,而况且破船,则其狼狈尤不可言,造船之价,不知几千,而所破之谷,非渠独食,则欲偸数小之谷,而故破自己之船,恐无是理矣。上曰,船主今则白脱矣。命书传教曰,今闻湖西道臣状闻,渠既承款之后,焉逭王章?亦下询例套,事当一倂枭示,而十分参酌。都沙工金太伊同骑船,既知作俑,不告色吏金时良,初九日后,令道臣,江边枭示悬首三日,其他沙格,严刑三次后,岭沿为奴。本府座首,曾已申饬,则为守令次,焉敢若此?亦欲一体枭示,而闻佥议,亦不无意见,虽贷一律,此不严禁,守令将有此弊,严刑三次后,本道沿边,限己身充军。船主李必兴,亦初欲一体枭示,闻佥议更思,不无参酌之道,而身在京中,有此作俑,其势可知,亦为严刑三次后,巨济府限己身为奴。柳大春,虽与必兴有异,用意则无状,诸沙格,大略虽自服,终不承款,勿拘日次,严刑取服,而特教之下,其招或捧或不捧,当该道臣,从重推考,过九日后,严加讯问状闻。以此观之,何待御史?不职难掩,前府使李哲培,即其地勿限年充军。又命书传教曰,许宽初九日后枭示事,分付所到处。上曰,以情势人充数台谏,可乎?向来郑光汉事,亦何事?致仁曰,自上特教改正,而又自上特为收叙,则似不当如是耳。上命书传教曰,今世何世,此日何日?闻郑光汉引嫌,欲为下教而泯默,今日闻赵载俊乃觉,逐日开政意,若何?此类苟充首拟,当该政官,为先从重推考。因此以闻郑光汉,与赵载俊既异,以人君下教不敢撕捱,业已申饬,焉敢若此?此时欲免之心,其涉可骇,特施削职之典。右副承旨下教,大臣所奏诚是,初下教特为物施,今下教之后,欲谕何默?今日辞章捧入,亦非其时,岂云该房?在院诸承旨,一倂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薇垣长有阙代,尹坊除授,牌招察任。璹进伏启曰,臣与掌令臣宋济鲁,有从娚妹应避之嫌,相避之法。虽曰在下当递,两人引避,退待处置,一出一递,然后行公,即古规也。今下僚则未及引避,臣先行公,有违法例,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岂特在下当递,此时亦岂循例泛然之日乎?宋济鲁特递,勿辞。出举条又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措辞见上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一行刀削上命初八日王世孙随驾时挟举军,以内入直二十名举行同牌事。出榻教大臣、备堂先退。上命书传教曰,汉城府官员,五部官员记过,崇政门待令。上又命宣传官入侍。出榻教上命前排入之,五部官员,崇政门外拿入。下教曰,《青庵集》若不捉纳,则当用军律。遂命拿出,诸臣将退,上召贱臣夔,下教曰,汝出去,以京兆诸堂,《青庵集》未得纳之前,不敢还家,俱在直房,各别搜觅之意,分付。诸臣遂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校理李宅镇,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郑允说、柳光翼以次进伏讫。翼謩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置之。上曰,台臣入来乎?鼎远曰,长官入来,故次官出去矣。命读《通鉴纂要五帝纪》。泽澄读奏,至我朝事,上曰,虽元纪,可观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济恭曰,结城县监,则似当分拣矣。上曰,结城县监决杖,勿施。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蔡纬夏,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莫云内竖。国有七十八岁君,而于古岂有?况昨冬,若何?呜呼,今年以后,其君用心,若何,而况值此月,渠等亦以朝鲜臣子,昔年馀喘,则只自卧食,莫知动意。以诸葛之表,慷慨以处,朴材元混被其中,而今闻可谓暖昧。噫,彼李维新,渠若何而莫知人事之不足?其虽下教,渠何敢若此,而此后与其子处于东郊,已涉可骇,而不思于古,托身他洞,可谓无人心。玆者处分诸内竖,比诸于此,其亦过矣。况渠虽内竖,宜思其年,今日下教,特为勿施。只李维新,令内府,并与其子而墨名。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林鼎远,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虽慷慨而下教,奉朝贺洪启禧,在于都城咫尺之地,以今番事观之,为国忱诚可知,既许奉朝请,其何迫也?元义孙古文亦有,此亦为亲,今朝下教,特为安徐,皆令任便。因此而思洪奉朝贺,非此中教,其所若是,亦为过矣。安心入城事,遣史官传谕。又命书传教曰,本事虽已安徐,许有章、李景禧、安国来,其世居,自幼知之,问今之居,岂安土之意乎?心甚为骇,今问其中,有转卖于士夫者,岂顷者申饬之意乎?既闻之后,不可不饬,其子其孙,令内府刊案,以示予严士夫内竖之意。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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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式暇。右承旨任希教式暇。左副承旨蔡纬夏式暇。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兴宗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林鼎远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与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当殿座于建明门,今则以三十年为限矣。并与倭译而待令,汉城府官员记过待令。

○传于闵百兴曰,承旨以时服入侍。

○又传曰,今番拿问中年少者,并除之,其外并待令。

○闵百兴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任希教,俱以式暇,不为仕进,右副承旨蔡纬夏,以式暇才已出去,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知之然后,八日当动驾,司译院馀数译官皆待令,承旨、侍卫诣待。

○传于林鼎远曰,内局入侍于建明门,坐直承旨、儒臣,待下教入侍。

○传于闵百兴曰,内局入侍。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当此庚炎,圣躬调护之节,尤不宜少疏,日三进御之汤剂,竟夕临门,始进一贴,臣等待罪保护之地,决不可但已,更鼓将下,有不容迟待。伏乞亟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幸甚。传曰,入侍。

○传于林鼎远曰,坐直承旨入侍。

○司仆寺内乘,以一提调意启曰,三明日举动时,本司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沈颐之,奉命出疆矣。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于蔡纬夏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师仑为司仆正。

○任希教,以吏曹意启曰,三明日昌德宫举动,王世孙随驾时,相礼不可不备,相礼有阙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三字刀削为相礼。

○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宗臣此时乡居者,皆令入城,今日内若不入,令宗簿寺现告,刊名谱牒事,命下矣。花城君槔,时在京畿广州地,尚未入城,依传教刊名谱牒之意,敢启。传于闵百兴曰,知道。

○李兴宗,以兵曹意启曰,五卫将池日辉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暑感,飮啖全废,实无自力供仕之望云。病势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纬夏,以禁卫营意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传命宣传官一人,为先济州充军事,命下矣。宣传官崔孝达,济州牧充军,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李兴宗,以汉城府意启曰,臣等因圣教,揭榜街路,晓谕坊曲,而今又下教截严,故译官及册匠等处,宣布圣旨,反复诘问,则译官辈言内,三十年来,实无此册贸来之事,册匠等所供,亦以为前后书册妆䌙时,不曾见此册之名云。严教之下,如是稽滞,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蔡纬夏,同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仍为殿座。命前排入之,汉城府官员拿入。上问名。对曰,李㻋。上下教曰,《青庵集》尚不现纳,何也?今日朝鲜,岂朝鲜乎?诸人,予皆见之矣。所恃都宪既如此,如汝幺麽荫官,亦阿附文官而然乎?遂命决棍十度。下教曰,虽因此而物故,归见汝父,告此言也。遂命汉城主簿李㻋汰去。出榻教上曰,宣传官传命未莹。命书传教曰,传命宣传官一人,为先济州充军,译官尽为拿入。下教曰,初以十年为限,而今则三十年矣。三十年之内,屡次往来者,必多矣。《青庵集》虽或不知,至于《凤洲纲鉴》,则莫盛于近来,此皆飞越而来乎?非汝等之所持来,其谁为之乎?从实直招,则虽后时,犹可参酌,不然则一倂枭示于南门外矣。诸译官供曰,臣等初不持来,虽或有一行持来者,此等史册,系是禁令,故潜买潜裹,不使人见之,故初不知之耳。不然则严问之下,岂敢隐讳?上命训将,入金鼓放信炮,其中十次、五次往来译官,结缚面灰,回示三匝后,仍使训将,领往崇礼门外,十次者决棍十度,五次者决棍五度,期于直招。百兴以承旨有阙禀。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李兴宗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又命书传教曰,呜呼,近者朝鲜,无一可恃,而阉竖特甚,世居中官,因安国来之首唱,忘其祖忘其先,投托他洞,此际渠祖不能起动者,乘蓝舆而行乎,盛担床而行乎?人君处分,宜在其首,无状阉竖安国来,当日内为海州庶民,逐送本乡。人君处分,其在劝惩,昨夜下教之后,中官金兴烨,其能自现,故虽分拣,无状者既惩,金兴烨此事,予诚料表,其宜劝也,特为加资,口传下批。上乘舆,内局将进。命书传教曰,内局便殿入侍。上遂还内。

○辛卯六月初五日未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降舆,仍为殿座。司译院馀数译官,尽为拿入,南门外缚送。译官五十馀人,一倂催促拿入后,各决棍十二度,其中过六十岁人除杖。上命首译洪大成,面面往诘,如有所闻见者,无隐直告,则当施赏矣。其中赵希瑞、金兑爀,告《凤洲纲鉴》。上命译官赵希瑞、金兑爀各五十金赐给。出榻教洪明福告《凤洲纲鉴》,而以前已现纳,付丙勿论。高世让供曰,前往宣川译学时,得见《皇明通纪》于桂德海家,则其中有所不忍见者矣。上命金吾堂上入侍。出榻教判义禁李昌寿进伏,上命罪人桂德海就捕。上问曰,桂德海一家中,或有文官在京者乎?世让供曰,闻有桂德新者矣。上命就捕。上命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掌令金瑞应进伏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削上曰,崔百男之启,何其遗漏乎?其停启乎?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臣学识空疏,言议巽软,清朝耳目,本非可堪。柏府新命,忽下于镇日殿座之时,怵畏义分,章皇出肃,传启之际,有做错之失,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一时做错,其何伤也?勿辞亦勿退待。又所启,今番之事,尚忍言哉?凡为海东臣子者,崩心痛骨,抹血飮泣,孰不欲食璘肉而寝璘皮乎?昨日京兆申饬之圣教,极其严截,而举行之节,未免稽滞,该郞至被棍汰之典,为其堂上者,安得晏然无辜乎?请京兆诸堂,一并罢职。上曰,依启。出举条上命玉堂,《皇明通纪》入之。又命儒臣入侍,使之考阅。桂德新拿入。上曰,汝与德海一家乎?供曰,然矣。上曰,汝于德海家,见《皇明通纪》乎?供曰,小臣以治经为业,故未暇窥见他册,况且留连斋学,自少至老,决科之后,连有职名,年前又被严谴,谪居堤川,蒙放后今又有所带之职,故不得还乡,已多年所,德海家书册,臣何由知乎?上曰,德海上来之后,若曰汝见其册云尔,则将若之何?供曰,若然则请伏王章。上曰,此人登科,亦是国恩,而渠在礼郞时,莫重摘奸,敢为欺隐,被谪蒙放之后,又当即寻乡路,而留连城中,复职如是太速,其广面可知矣。遂命下世让于南间,桂德新放送。今日拿入首译掌务官放,其馀诸译官,并刊名本院,司译院库直,事过后,令骑郞决棍。传命宣传官,事过后,令骑堂,决棍三十度,俱出榻教上命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进伏。翼謩曰,今日意谓早命入侍矣,意外有高世让事,以至于今而尚未进汤剂,岂不诚闷迫乎?上曰,此何世界,此何世界?遂进御汤剂后,乘舆还内。

○辛卯六月初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金孝俭、李养善以次进伏讫。翼謩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命入诊。以楷曰,脉候调均,而滑体不足,稍胜于再昨矣。上曰,《通纪》之四字阙落,岂不怪乎?翼謩曰,亦非正史矣。命儒臣持《大明会典》辩诬卷入侍。李宅镇读奏。翼謩曰,《会典》,昭如日星,虽有小史稗说,何损之有?上曰,《会典》则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五日戌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兴宗,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命读诸道状启后,遂命去二十七日动驾时传教中,其日不参陪从诸臣,初八日陪从勿参事,安徐。出榻教又命奉朝贺洪启禧,明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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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坐直。左副承旨蔡纬夏式暇。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李兴宗。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启曰,昨日临门酬应,竟夕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闻青庵二字,此心已陨,岂特朱璘?且有陈建,于今观也,朱璘附庸,昨日以后,此心万陨。卿等与时原任,见其书深商量,予当召焉,其虽三日内,攸重在故也。建功冷水,扁鹊草芥矣。此时谕气,再明何拜?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再明初严丑正一刻,二严丑正二刻,三严丑正三刻,世孙自此随驾,时刻安徐。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中官时刻误奏,故以丑时下教,初严寅初一刻,二严寅初二刻,三严寅初三刻,开门寅初初刻,依差早例,直为开门,世孙时刻安徐,依前下教。

○备忘记,传于任希教曰,春、桂坊皆以入直随焉。

○备忘记,其虽今日,导驾何人?侍班乏人,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闵百兴曰,儒臣阙员,今政拟入。

○吏批启曰,判书朴相德式暇,参判赵荣顺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以导驾如此,判书以式暇如是乎?判书来后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进,参判赵荣顺在外未肃拜,参议洪乐纯进,行都承旨闵百兴进。以安兼济为掌令,洪乐恒为持平,卢圣中为献纳,洪检为修撰,金基大为兼司书,李宅镇为辅德,韩光会为判尹,金勉行为左尹,尹得养为同义禁,闵台烈为汉城主簿,洪志汉为监察,赵曮为知敦宁,申晦为司仆提调,赵曮为掌乐提调,韩光会为典牲提调,金锺正为江原监司,李禹圭为社稷令。学谕二单许蔡、金履权。禁府都事李性淳,西部都事柳儞相换。以赵有臣为开城教授,李得培为大司成,金尚集为副校理,尹承烈为副应教。左尹闵弘烈,右尹金勉行。

○兵批,判书李翼元进,参判金光国病,参议洪述海入直进,参知边得让病。以李殷昌为训炼主簿,宋尚淳为景福将,沈禧镇为五卫将,崔振起为玉江万户。副护军尹僖东、赵镇祯、宋济鲁,副司直赵曮、金应淳、徐命善,副司果朴光翰。

○传于任希教曰,入侍时,时、原任当同为入侍,使预备翰林传谕。

○闵百兴启曰,时、原任大臣,依下教来待矣。

○传曰,时原任大臣、药房,并来诣资政门外。

○传于任希教曰,前往宣川译学,使之着衣待令。

○传于林鼎远曰,渠若无隐直招,当施赏典,着笠着衣,资政门外待令。奉朝贺,亦为来诣资政门外。

○任希教启曰,左、右捕将,依下教来待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此之后,关系莫重,桂德海三倍道事,分付该府。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桂德海既已三倍道,桂德海一家桂德新,今日译官高世让拿来,而依近例拿来,文书不为搜来。囚南间而只烦封传食渠饭,书札一切严禁,都事亲检而使食,军士依例守直。桂德新必有书于桂德海,问于宣川京主人,若有付书之事,令捕校推来,呈于该府。

○又下教曰,大臣、备堂入侍时,《皇明通纪》,校书馆既已活印,则校书馆必有誊录,何时出来朝鲜与否,入侍时知入。

○传于林鼎远曰,尽为来会诣阁,未及来会,则承旨先为入侍。

○林鼎远启曰,时、原任大臣,率备局诸宰,依下教来待矣。

○以全罗监司状启,罗州等官八今岛gg八禽岛g居,船人金世后等渰死事,传于林鼎远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于任希教曰,俄者入侍诸臣,奏文校正前退去,则岂朝鲜臣子乎?

○又传曰,俄者入侍诸臣,尽为书入。

○闵百兴,以吏曹意启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大祝,前正金基大塡差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基大。

○林鼎远,以备边司意启曰,故坡州牧使李邦晔,曾经阃帅,返柩时担军,依例题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意启曰,本司武郞厅田文显,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传命宣传官李亨默,决棍三十度,司译院库直孙孝昌等四名,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再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出使都事李性淳,即令该曹,口传相换。王世孙考喧左、右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亦令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汉城府意启曰,因传教,阉竖安国来,当日内为海州庶民,逐送本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御营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右文阁。药房入诊,时原任、奉朝贺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李昌谊,奉朝贺洪启禧,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上命院隶,招入译官高世让,命百兴下问曰,汝贸来而给桂哥乎?世让供曰,此册在于桂哥云,故往宣川时借见矣。上曰,有何我朝事乎?世让供曰,洪武二十四年之下,有之矣。上曰,今则不难知矣,果无疑矣。才见《辑略》,又闻此言,此万古所无,《辑略》未出之前,有《通纪》,此非朱璘之罪,罪在陈建也,欲食璘肉矣。今则璘亦不关,璘则移誊陈建之书而已也。上曰,高哥何必囚也?退在汝家,桂哥就捕后,待令,可也。相福曰,劳动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闻高哥所奏,四字阙落,极殊常矣。得有浮于朱璘者,何心服汤?致仁曰,此皆辨诬之前也。上曰,予亦进讲于召对,其时则不知矣。今者高哥,果不偶然矣。今番陈奏之行,彼人若曰,何不辨诬于《通纪》,独于《辑略》为之云,则将何以答之?启禧曰,《通纪》则三人各著,而此则辨诬于所著者,而其后快得昭雪,复何强辨也?况此书正史,且在于万历戊子前者乎?辨诬前,皇朝人不知我国璿系,只闻丽末亡命人诬罔之言,转相讹传,至于此文字,海东臣子,孰不愤痛?而列圣朝积费诚力,得以昭雪无馀,至如小史稗纪之杂出者,不必足数矣。致仁曰,《通纪》,即武宗时所撰者,今不必致疑。陈建,即正德前著此书主人,戊子辨诬时,安知不由于此乎?上曰,昌字上四字阙落,终涉殊常矣。启禧曰,此亦史存阙文之义也。上命左右捕将入侍。上曰,桂德海子,并送捕校拿来,可也。启禧曰,臣乞身而退,犹于此事,有所耿耿,敢此仰达矣。《皇朝史纪》,所重在焉,李玄锡所撰,初不善成,而今则洗草无馀,诚是欠典矣。上曰,然矣,何以则好也?启禧曰,别择有史学人,改撰似好矣。致仁曰,洪启禧所奏,果是矣。皇朝,即我父母之国,不可无一统之书矣。宋之修《唐书》时,命欧阳修、韩琦改撰,不必多求,如《文献备考》之撰成,洪启禧一人足矣。相福曰,果好矣。翼謩曰,果熟于史学矣。昌谊曰,撰成全书,实有光于设坛尊周之义也。启禧曰,撰成时考见本板则好,而皆已付丙,欠矣。上曰,各处所藏,皆已洗草乎?致仁曰,江华则似未及矣。上曰,翰林即往持来,割出璘书,付于洪启禧,使之校看,可也。翼謩请进汤剂。上曰,今日若飮汤剂,则岂不无状乎?致仁曰,虽明日、再明日,不可间断矣。上进服汤剂。请诊,上许之。以楷曰,脉候调均,滑体不足矣。上曰,中宫殿汤剂加用,好矣。以楷曰,人参、白豆蔲加入,好矣。上曰,中宫殿进御香薷正气散,加人参、白豆久gg白豆蔲g各一钱,五贴今日制入。出榻教翼謩曰,中宫殿有问安节,臣方待罪药院,而医官初不来言,故漠然不知,其在征后之道,不可置之,当该医官三人,并罢职,何如?上曰,只两厅首医罢职,可也。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命更诊。泰舆曰,脉候调均,而滑体不足,一样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林鼎远进前,命读开城留守状启讫。上曰,闻开留状闻,军兵物故者,若是伙然,心甚惨恻,恤典特为加给,慰其妻孥事,即为回谕。出传教启禧曰,《明史》撰成时,与黄景源同撰好矣。上曰,好矣。元仁孙亦可堪乎?致仁曰,熟于《明史》矣。上曰,使行方到何处?致仁曰,初四日到平壤云,今日间,当过安州矣。上曰,顷年《明史纲目》活印,意盖深矣。今因此中,有罔测朱璘之名,一皆洗草,予甚快然。所重在矣,岂可因此而阙其文?顾今朝臣,凡诸此等事,至诚惓惓,予见奉朝贺洪启禧,古人曰,才不借于异代,有其人而逾其时,亦岂不惜?况予日益衰耗,舍此人舍此时,予岂为此?其本今无,而犹有各处史库藏置者,令史官,即诣鼎足山城取来,亦令奉朝贺洪启禧所书朱璘书,皆先墨抹。将此书增损阔狭,事毕后,旧本因为洗草,给其写手笔墨纸地,使其告成,令时、原任曾经文衡人,皆见后,令芸阁活印。元仁孙,亦令奉朝贺同示焉。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六日酉时,上御右文阁。儒臣入侍时,都承旨闵百兴,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修撰洪检,校理尹承烈以次进伏讫。上亲诵陟岵章,命儒臣上下番轮读,命承旨、史官轮读讫。亲诵匪风、下泉章,命儒臣、承史轮读。上曰,户判入侍。出榻教命读左右悬板,蔡济恭读奏讫。命书穆陵两次忌辰祭文及懿陵忌辰祭文。命书阁中追怀万亿御制。上曰,此则知申书揭,可也。上曰,既曰辨诬而或辨或否,则岂不如何?且陈建之作,虽在嘉靖,出来我国,则万历之后,我国见其书,而终始泯默,则彼人以为如何?陈建,即朱璘之祖宗也,若无陈建,朱璘何生?俄者见欺于诸臣,既有所重,何必经宿?上曰,其虽今日,更而思之,终难若此,大臣、备堂入侍,奉朝贺洪启禧同为入侍。出传教上曰,今日政新除三司,一并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明日当为亲传香,仪注安徐,入直侍卫,皆依前。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六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先为入侍时,右承旨任希教,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明日即传香,礼房退守本院,他承旨入侍。又命时、原任大臣,率备堂入侍。出榻教领付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奉朝贺洪启禧,判义禁李昌寿,户曹判书蔡济恭,刑曹判书沈锈,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洪名汉,左参赞郑弘淳,右参赞李景祜,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兵曹判书李翼元,行副司直金孝大、金应淳,行副护军张志恒,右副承旨林鼎远以次进伏。上曰,《通纪》虽作于《光国》之前,出来则在《光国》之后,其书尚留覆载之间,其果道理也哉?相福曰,圣心虽当如此,此事,与《辑略》之请改有异,其中有至难处矣。《辑略》则清人之所作,而《通纪》则即皇朝人之所撰,皇朝之所撰,请改于清朝,终涉如何矣。致仁曰,戊子辨诬,安知不由于见此书而为之?而《会典》既已昭雪,则此册虽存,若无故,元不议及于改板,而今忽于几百年之后复请,则彼人,必以为不诚实矣。上曰,凡事从直,好矣。以今番始得见唐板为言,何妨之有?启禧曰,先正臣李滉《心经附注》,有见《通纪》而论皇明史之说,先正,必见其昌字上四字之阙,而不请厘正者,盖欲明光国昭雪之实矣。上曰,四字之不书于我国板,果欲明之而然耶?致仁曰,然矣。《会典》既出之后,则炳如日星,此册有无,元无所关矣。上曰,《会典》笔法,诚可感矣。致仁曰,大体论之,万历戊子以后,则虽有此等文字,无愧于我邦矣。上曰,然则何故请改《辑略》乎?《通纪》、《辑略》,均是被诬,而若阙其一,则岂子孙之道也?卿等当之,必欲辨诬,而此国事,故卿等越视而然也。启禧曰,臣既病退,朝廷事虽不与闻,而此事则关系莫重。殿下既有下询之举,而臣亦有区区所怀。神宗皇帝,为我东昭雪之恩,何如,而今于沧桑既变之后,忽请其时记史之改刊,事涉如何。且戊子辨诬时,不请改刊,今乃与《辑略》,并请于清国,则外面道理,亦有所未安。臣不胜慷慨流涕而陈之。上曰,彼之慷慨亦是矣。相福曰,唐本出来已久,而今始请改,彼人将以为如何?济恭曰,臣于奏文中,有仰达者矣。其时忙急,诸臣未及深思,而康献王以下,至穆陵以上,俱书臣字,极是未安。上曰,奉朝贺之意,如何?启禧曰,臣亦初未及思矣。今闻户判言,恍然大觉,在皇朝则称臣,可也,此则既非臣事,书之以臣字,果未安矣。上曰,即为改之,可也。启禧曰,旧本若在,亦当辨诬乎?上曰,正史虽然,野史何难改之?且非请讨陈建,只请改册,何损于事面也?致仁曰,事贵万全,若或因此而生事,则岂非深虑处乎?济恭曰,臣见《奏文誊录》,则在前辨诬时,以《史记》潜买事,至有缄问使臣之举矣。上命入《奏文誊录》。读奏后,启禧曰,先王朝辨诬时,只请正史之改,而不请此册,此可见先朝盛意也。相福曰,天下至广,虽改此册,又不知何样册子,留在世间也。上曰,极非矣。今夜召见,予意,若何,而大臣以下,皆以防遮为主,予不欲见卿等,其皆速出。翼謩曰,奏文,既欲插入此册,则送拨马,使之留待,然后可及矣。上曰,任意为之。致仁曰,此乃国之大事,若失今日,将有不及之患,请以榻教书之。上命陈奏使行到湾府留住,以待指挥事,即为下谕。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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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斋宿。左承旨李在简斋宿。右承旨任希教斋宿。左副承旨蔡纬夏斋宿。右副承旨林鼎远斋直。同副承旨李兴宗斋直。注书蔡弘履斋宿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斋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守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肃宗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当诣昌德宫,军兵,以入直举行,侍卫,只入直整齐后,只入正时,备堂随诣其处为之。

○传于李兴宗曰,当自光明殿出,承旨、侍卫,来待于建礼门。

○传曰,以驾轿待令。

○以守宫望筒,传于蔡纬夏曰,以首为之。

○大驾诣昌德宫,入真殿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今日来此料表,璿源殿、徽宁殿守仆,并施赏,毓祥宫守仆,明日历诣后施赏。

○传于闵百兴曰,大臣、备堂入侍于熙政堂。

○传曰,他承旨入侍。

○传于任希教曰,黑草查对与安宝,并于此处为之。

○传于蔡纬夏曰,军兵设粥。

○又传曰,依时御所例,挟辇、挟舆军,皆入其处,随驾军兵,各其军门,粥与饭间夜馈之。

○传于闵百兴曰,此处甚近,明日朝廷问安,勿为之。

○蔡纬夏,以训炼都监意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意启曰,今此举动时,内外营入直,依昨年例举行事,命下矣。金虎门军一百名,弘化门军一百名,广智营军五十名,集春营军五十名,南营马军五十名,永肃门局出身四十人,各其将领率领,初七日入直,而还宫后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者一百名,今为五十名,前者五十名,今为三十名,而局将领率人,今番亦二十名。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一羽兼将卞至健,率禁军一番入直,明日仍为随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下教,挟辇、挟舆军皆入其处,而明日回銮时,则前、后厢军兵,依初下教,以禁、御两营外入直军各四十名,除出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假承旨闵永喆守宫。事变假注书方宗举守宫

○上在昌德宫。

○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遣宫官朝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遣宫官夕问安。答曰,知道。

○闵永喆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七日卯时,上御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乘舆出资政门,仍为降舆,步诣板位,亲传香后,降殿庭祗迎,随诣建明门。命礼房承旨,驰往明陵奉审。上遂俯伏移时,都提调韩翼謩进伏,请乘舆还内。上曰,予年七十八,无一诚孝之及于先者,只见惨诬,而不得辨明,此岂为子孙之道乎?诸臣视若寻常,伈伈泄泄,皆无臣分矣。且大臣、备堂,闻予如此,在阙下咫尺,无一人入来,已极非矣。且高哥,既见其书,则台臣宜请先问,而尚无闻焉,俱无臣分矣。翼謩曰,此小臣之罪也。诸臣虽在阙下,未及知之矣。上曰,皆视若寻常,故知此矣。罔测之陈建,洪启禧,必欲斗护者,此何分义?翼謩曰,户判则为制奏文,臣姑令留在备局矣。上曰,今日臣子,亦思奏文之制出乎?若成草本,户判即为持入。翼謩曰,诸臣齐会议撰,几乎半成矣。上曰,今年自春至夏,多见万古所无之事,今又见此事,痛迫当如何?上步至崇贤门外,时、原任大臣及备局诸臣,遮路恳乞乘舆。上不许。领议政金致仁曰,奏文今几撰成,少顷当持入,何必过用圣心至此乎?臣等遮路,虽被大何,不敢退矣。上遂乘舆还内。

○辛卯六月初七日巳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㤠、李养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自光明殿,乘舆出建礼门时,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蔡济恭,持奏文草入侍。上命济恭读奏。至璘之所著有所从来,上曰,善合无痕迹矣。至自起自灭,上曰,上下款接续处,果善为之矣。读毕,上命先诣昌德宫以待。上召承旨,命书传教曰,噫,此世何世,此年何年?初则今日亲传,明诣昌德,穆陵两忌辰亦为祗迎,皇嫂忌辰日,其欲亲传,千千万万料表。《明纪辑略》,心犹千陨,《皇明通纪》,千千万万料表,心亦万陨。为人子,心已浮云,此时见诸臣,岂特伈伈?其亦沓沓。今日诣昌德,少伸亘中之忱,因吁此怀,此正必呼父母之意也。何吁何吁?宿于斋室,明晓展礼,今日见宝庆堂,明日当拜毓祥宫。呜呼,此月微忱少伸,今日何以自光明殿乘轿乎?呜呼,壬申六月十八日,仁穆大妃,礼陟于仁庆宫,自武德门,入光明殿,其日欲诣此殿,观今举措,亦察予气,其何必乎?且此殿,亦皇嫂五年奉依之堂,开窗纳凉,亦此殿也。况鱼藻堂,庚戌皇嫂礼陟之堂,午前望长乐殿,同时瞻景福殿,此忱其亦少伸,遥望西郊,暮云漠漠,回顾东郊,其雨其雨,孝耶悌耶?只自抆涕也。上遂乘驾轿,诣昌德宫,入万安门时,蔡济恭,持洪启禧、黄景源所撰奏文草入侍。上命读奏。上召承旨,命今日随驾军兵内外入直巡逻等事,以时御所例,依昨年举行。出榻教上遂入万安门。

○辛卯六月初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摘奸承旨先为入侍时,右承旨任希教,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希教奏曰,陵上奉审无頉,诸执事皆无頉矣。上命读祭物单子后,命大臣诸宰及他承旨入侍。贱臣夔承命趋出。上问曰,彼注书谁也?希教曰,探花郞李夔也。上曰,是谁之子孙?希教曰,闻是宗班子孙也。上曰,吾果觉得矣,此是密善君之孙矣。翰林谁也?希教曰,一则闵养烈也,一则李养鼎也。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奉朝贺洪启禧,判义禁李昌寿,户曹判书蔡济恭,刑曹判书沈锈,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洪名汉,吏曹判书朴相德,左参赞郑弘淳,行副司直黄景源,礼曹判书李思观,右参赞李景祜,行副司直具善复、李章吾,兵曹判书李翼元,行副护军张志恒,行副司直金孝大、金应淳,同副承旨李兴宗以次进伏。上曰,来此时历入徽宁殿,则参奉朴左源,为人甚佳矣。遂下询吏判曰,此谁也?相德对曰,故大司谏朴弼全之孙也。翼謩进前曰,汤剂连日不御,虽常时甚闷,况今日乎?又况待晓行礼乎?上曰,今日则决不忍进御矣。翼謩曰,罢斋后即为进御,是臣望也。上曰,逾万安门后,当从卿言。上曰,尚何所恃?诬及祖先,亦皆以无辨,为上策矣。《会典》如《五礼仪》,见者不过国朝人,至于《通纪》、《辑略》,即史记也。万国之所睹,岂不痛迫乎?户判之能思穆陵以上不可称臣者,诚善思矣。致仁曰,奏文草,合诸作以为一本,今始正书矣。上命户判读奏。上曰,此何人之作也?户判所作插入之际,最无痕迹,善接续矣。致仁曰,然故连脉处,则用户判之作,其他则参用洪启禧、黄景源之作矣。上曰,顷日奏文,请焚其书毁其板,予更思之,则有投鼠忌器之嫌,终涉如何矣。致仁曰,果然故今则以刊去请之矣。上曰,诚得之矣。致仁曰,刊去之请,诚好矣。其文势,虽刊去一秩,可也。虽刊去一张一行,亦可也。此则在使臣之周旋耳。上曰,此含包矣。然而有可闷者,彼人若以为,自皇明流传之册,今始请刊去者,不成事理云,则将若之何?致仁曰,彼欲执頉,何患无辞?惟在使臣,使臣必当竭力图成。伏望宽圣虑焉。上曰,何以下送乎?致仁曰,欲别定禁军二人,使之赍往矣。上曰,事急矣,今日内为之。致仁曰,臣等先退,当书黑草,先为查对,并黑草下送于使臣处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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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肃宗大王忌辰。

○卯时、辰时,下雨。自未时至酉时,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大殿入昌德宫翌日,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希教曰,时刻单子置之,待下教来诣,只入正时。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报坛坛上及奉室奉审中官、守仆,摘奸以来,乘轿时以奏。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何日?一倍此心,特为召见,为外孙者几人?一则玄孙,今为侍直,为外孙者,特为陞六,有窠,今日内下批,其弟代为侍直,今日下批,其和顺奉祀孙,特为待冠受职。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呜呼,彰义南边,即孝章诞生处也。其南,令该曹给价,以慰世孙之心。岂慰其心?事体当然者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鲁永为司宰主簿。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鲁成为侍直。

○传曰,诸司预备。

○传于李兴宗曰,户房承旨入侍。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更点,万古所无,入直禁漏官员三人,同朱璘,开阳门外拘留,明日骑曹入直郞厅,决棍三十度。

○蔡纬夏,以禁卫营意启曰,依传教,本营随驾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意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意启曰,依传教,随驾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入直禁军等,设饭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意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八日辰时,上还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万安门乘舆。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持汤剂入侍,进汤剂,上进御。上召户房承旨,命书御制,上曰,雨具。上乘驾轿。希教奏曰,大报坛坛上及奉室无頉矣。上命时原任大臣、户判入侍。出驾前下教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李昌谊,户曹判书蔡济恭驾前入侍。上命读奏文。相福曰,《辑略》、《通纪》,泛称刊去者,似若尽去《明史》,改以事关本国者,亟刊,何如?上曰,极好矣,今则圆矣。遂命书传教曰,承文院提调多员,来会查对后,即为安宝,令禁军,驰往陈奏使所驻处,旧奏文、咨文,亦令此禁军持来。上命玉轿差备,令户曹施赏,巨达,令本寺施赏,武艺别监,令兵曹施赏。出驾前下教又命百官行礼安徐,还宫路由夜昼介,百官三间石桥祗迎。出驾前下教上乘舆入毓祥宫,诸臣退出。

○辛卯六月初八日酉时,上御毓祥宫。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上命书述怀御制一篇。上曰,明日中日阁,亲临试射。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明日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首摠郞、入直两宣传入侍,侍卫以入直侍卫。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初八日酉时,上自毓祥宫还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御门内。上命入宫内武士及挟辇将、挟舆将试射,挟辇、挟舆军试放。出驾前下教上命领相入侍,户判入侍,奏文查对,于此处为之。连命催促,而未及来待。上命书传教曰,今日查对进参承文提调,自今日留承文院,使臣渡江后,逾阙门。上曰,何其迟也?在简曰,议政府距此稍间,故自然迟滞矣。领议政金致仁,户曹判书蔡济恭进前,承文院官员奉奏文函进前。查对毕后,上仍乘舆还宫。药房都提调韩翼謩随舆,连请驾轿作行。上不许。翼謩曰,深夜风露,独不顾圣躬乎?上曰,几乎尽来,何用深虑?翼謩曰,尚远矣。上曰,其休。上入兴化门时,命前排入之,禁喧郞厅拿入。上曰,喧哗莫甚,事当决棍,而今日异于常日,特为安徐。遂命汰去。上遂还内,诸臣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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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闵百兴启曰,祗谒璿源殿,斋宿行礼,仍诣毓祥宫,展拜伸慕,连日劳动,侵夜回銮。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呜呼,五十二年重逢昨日,是岂孝哉?展礼展拜,莫觌莫闻,亦岂孝乎?回来虽睡,心则浮云。呜呼,今日亦将何拜?受恩如海,今何此举?只自呜咽,气何暇谕?入侍帐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希教曰,昨日承文提调下教,置之。

○亲临试射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分付左右厅,给马牌使之催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惫矣欲休,汤剂入之,早休焉。

○蔡纬夏,以兵曹意启曰,本曹正郞李枰,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意启曰,景福宫卫将林德挺,昌庆宫卫将金世炼,俱以痰癖之症,又添暑感,方在苦剧中,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呈状乞递。病势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下教,武艺别监等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日举动时巨达等,令本寺施赏事,命下矣。巨达及正差备员役等,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于蔡纬夏曰,知道。

○蔡纬夏,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昨日入直禁漏官员宋良佐、朴万春、李彦斗等,开阳门外拘留矣,各决棍三十度。通礼院书员张鹏海,药房水工李运成等,各决棍五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意启曰,罪人高世让、桂德新等,依下教并具枷杻,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罪人高世让、桂德新,既有具枷杻南间囚之命,则发捕罪人之一体具格,狱体当然,出使都事处,发遣罗将,以具枷杻拿来之意,即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府事赵曮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不能事事,自速人言,声罪极严,为虀为粉,惟日夕以俟,幸蒙天日之俯烛,十行恩谕,昭释无馀,虽令臣自为之言,无以加此,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噫,臣赋性狷滞,徒知奉公之是急,涉世疏迃,全昧循俗之为便,毕竟颠沛,固所自料,今者台评之来,亦云晩矣。其所胪列,即赈政之不设也,营债之督捧也,耗谷之发卖也。惟此三段,足以为臣极罪。而又以三字说,陈达筵席,臣于此尤不胜万万惊澟。若其赒救之状,既彻天听,公货之捧,实遵朝令,谷簿之俱在,讹言之无根,亦悉于绣启藩查,臣何敢更辨于其间也哉?然臣之所自悼叹者则有之。平日诚信,既未能孚感于同朝,一营措置,又不得便宜于吏民,以致怨谤滋兴,传听易惑,苟求其由,莫非臣罪,尚谁尤哉?从今以往,窃自期永谢朝端,退伏田野,以为追赎愆何,少答恩私之计。不意薄勘旋宥,除旨继降,负罪贱臣,何以得此?圣眷虽出于收簪,臣心尤戒于集木,官职去就,非所暇论,玆敢略陈危恳,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加谅察,亟赐斥黜,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顷者下教,业已昭释。往事勿说,圣人攸训,予之取卿,任怨奉公。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辛卯六月初九日辰时,上御中日厅。亲临试射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记事官蔡弘履,假注书李夔,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命书传教曰,当先拜敬奉阁,礼房知悉。上仍诣敬奉阁,行礼奉审,遂御中日厅殿座。试官禁卫大将具善复,训炼大将李章吾,兵曹判书李翼元,都摠都事金徽柱,宣传官宋载瑞、李商五以次进伏。上命书传教曰,训将、龙虎将先射,昨日随驾宣传官、中官,以昨日服色应射。又命书传教曰,武艺厅一体试放。上曰,内局入侍。提调蔡济恭进汤剂,上进御。领议政金致仁进伏曰,劳动之馀,气候如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昨日所改处,已尽为之乎?致仁曰,虽改之,而终未洽好矣。济恭曰,既非正史,又非列传云者,如是双举,终涉如何矣。上曰,然则依前文置之,好矣。致仁曰,前文果好矣。济恭曰,中间插入《通纪》处,无痕迹,比之初作,亦似胜矣。致仁曰,若用前文,则臣出去安宝,斯速赍送,何如?上曰,出去为之。致仁曰,汤剂既进御,愿与户判,同往为之矣。上曰,依为之。上问曰,都提调何为而胥命?百兴曰,昨日屡请乘轿,未蒙兪音,有所不安,方为胥命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左相勿待命,传授命召,即为入来事,遣史官传谕。射毕后试铳。上曰,施赏以最轻,前例入之。铳毕后,上命颁赏。其中有直赴人,翼元曰,彼辈登科,或悦或不悦云矣。上曰,近来则不然矣。济恭复进汤剂,上进御。史官书启入后,上命书传教曰,左相,内局都提举之任许副,以便调理,其代金判府事为都提举。上曰,诣台台臣并入侍。出榻教大司宪严璹,大司谏尹坊,执义李镇恒,掌令安兼济,掌令金瑞应,持平申大升,持平洪乐恒,正言任希简,正言李范济进伏启曰,当今国雠陈建,实为朱璘之本,凡我臣民,孰不欲食其肉寝其皮?而惟彼世让,虽曰贱流,亦有人心,既见《通纪》罔测之言,屡次亲问之下,终始隐讳,及其悬赏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状,万万骇愤。不待援引之就拿,固宜鞫问之先请,而伊日未及闻知,其后仍值斋戒,遂使当发之论,尚今迁就,臣等昏谬溺职之失,著矣,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未及闻知,何过撕捱?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大司宪严璹,执义李镇恒,掌令安兼济,掌令金瑞应,持平申大升,持平洪乐恒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削上曰,亟停勿烦。又所启,罪人世让,既见《通纪》罔测之言,屡次亲问之下,终始隐讳,及其悬赏之后,始乃吐实,究厥心肠,万万绝痛。其在穷核之道,有不可迟待他罪人之就拿。请罪人世让,亟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桂德海捕来,自有究竟,其何径先?又所启,世让鞫问之请,亶出于趁即核实之意,而及承圣批,乃以其何径先为教,臣等于此,不胜惶蹙,何敢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既已得体,径先二字,其何若此?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大司谏尹坊,正言任希简,正言李范济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诸译亲问之举,所重有在,毋论自买与参见,苟有人心,宜即直告,而日前两译,屡次严问,终始隐讳,及其使首译私诘之后,始以参见为言,至蒙赏给之典,究厥情状,万万绝痛,其在惩恶戢奸之道,不可仍以置之。请赵徽緖、金泰亨,边远定配。上曰,依启。又所启,新除授献纳卢圣中,时在京畿坡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莫云下教后,今日臣子,毋论有识无识,岂可处于近畿?特施不叙之典。出举条上曰,济济矣,几人乎?百兴曰,九人矣。上曰,开阳门可谓充满矣。上命召当直都事,问罪人拿来,何日可以入来。都事柳儞对曰,计其程道,十二、三日间,可以入来矣。上曰,桂德新、高世让,依例具枷杻。出榻教上命承旨读赵曮上疏。上曰,台谏谁为之?鼎远曰,宋聚行也。至永谢朝端句节,上曰,公然得称頉处矣。遂命书批答。命读各道状启,至京畿雨泽状启,上喜曰,似周洽矣。上遂乘舆还内,诸臣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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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右承旨任希教启曰,昨日奉阁展礼,禁苑试艺,连日劳动,向晩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呜呼,今日,庚子第三日也,冥然冥然,气何谕气何谕乎?同入次对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停,当殿座,太仆排设。

○又下教曰,今日太仆,当殿座,遣一郞厅催促。

○又下教曰,高哥先为上之。当直记过,前排,崇政门外待令。

○又下教曰,左、右厅从事官,一体记过,待令。

○林鼎远启曰,今日太仆殿座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命招,左右捕将、金吾堂上、两司,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纬夏曰,扈卫置之。

○任希教启曰,今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闵百兴陈疏入启,左承旨李在简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泰著为同义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延曙察访拿入。

○又下教曰,延曙察访代,口传即为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翼相为延曙察访。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去都事,自其处,直镜城府为民。

○又下教曰,初去罗将,三水府限己身为官奴。

○又下教曰,此专由于该府都事、罗将无状,若此都事为先即为拿来,若迟滞则该府堂上,当下教,以此分付。

○又下教曰,申牌已报,最为骇然,左、右捕将拿入。

○又下教曰,捕校虽有先知来者,而斗护金吾,不即奏之,虽某校,若有先知来者,即奏。

○又下教曰,都事郑炼,即武臣也。与罗将骑拨,即为驰往见来。

○又下教曰,如或不知而入来彰义门,西小门入来事,分付。

○又下教曰,排立炮手与禁军、禁卫军,轮回食代乎,传食乎?使宣传官知奏。

○亲鞫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卧心便好矣。建功入之,早退休焉。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阁外待召之际,伏承建功入之之教,固当奉行之不暇,而第以俄者轿前下教观之,帐殿劳动之馀,圣候之未能如常,可以仰料,区区焦迫之忱,切欲更进承候。伏乞俯谅,亟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早退休焉。

○任希教,以吏曹意启曰,即接兵曹移文,则佐郞郑景仁,曾经本曹正郞,今授是职,有违格例,即速入启变通云。兵曹佐郞郑景仁,既经正郞,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纬夏,以兵曹意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许铋,病伏乡庐,末由上来云。训炼院主簿李弘鼎,素患关格之症,又添暑感,时月之内,万无供仕之望,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承政院书吏白景郁,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左边行首捕校金圣彪,右边行首捕校金万龄,各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启曰,因台臣所启,译官赵徽緖、金泰亨,边远定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赵徽緖平安道碧潼郡,金泰亨全罗道灵岩郡,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意启曰,当初出使都事,令该府拿处事,命下矣。出使都事李性淳所到处,发遣府罗将,即为拿来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当该都事,永刊仕版,三水府限己身充军事,命下矣。当该都事李性淳,咸镜道三水府限己身充军,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启曰,罗将,令兵使大张威仪,决棍百度后,锺城府为奴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金昌福,令兵使大张威仪,决棍百度,咸镜道锺城府为奴,即为押送后启闻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从事官安翼济、成胤协等,湖沿充军事,命下矣。安翼济全罗道兴德县,成胤协兴阳县充军,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依为之,令该曹押付。

○又以刑曹意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全罗道兴德县充军罪人安翼济,兴阳县充军罪人成胤协,令该曹押付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安翼济、成胤协等,并即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出使都事柳儞,即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今此亲鞫时,假都事五员,即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意启曰,今此亲鞫时,罪人往来之际,例有军兵排围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蔡纬夏,以训炼都监意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十日巳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李兴宗,假注书李夔,事变假注书方宗举,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命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其代金光国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殿座相值,同义禁代,令该曹口传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问事郞厅朴师仑、朴相岳差下。出榻教上遂诣太仆寺降舆,仍为殿座。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李昌寿,同义禁南泰著、兪彦述,大司宪严璹,大司谏尹坊,问事郞厅洪检、李昌任、朴师仑、赵宗铉、李命彬、李致中、朴相岳、金尚集,别刑房都事尹㬘、徐迪修,文书色都事金复根、徐有纲以次侍立。都承旨金光国,同义禁尹得养追后入侍。上命当直都事拿入。上曰,其书一日留在,则朝鲜岂朝鲜乎?予则用心,而罪人拿来,尚无消息,汝等若着实举行,岂如是乎?对曰,程道远故然也。上问姓名。对曰,李彦光也。上曰,汝之纲鉴,何时持来?对曰,自前有之,而今番下教后,即为现纳烧火矣。上曰,此人面似缚矣。兵判李翼元曰,身长面亦缚,有气骨矣。遂命拿出。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进伏。阳泽曰,昨日夕汤剂不得入,而今日亦晩矣。上遂进御。罪人上阙,下问目取供辞后,上曰,厥汉间或了然,非凿穴之类也。命罪人下府后,左、右厅从事官拿入。上曰,捕校几人出去乎?对曰,六十名中,四十馀人出去矣。上曰,都事何时发程,而初八日始到平壤?捕校又在都事之后云,判义禁斗护都事,大将斗护捕校而然乎?遂命书传教曰,判义禁特施不叙之典,其代具善行叙用除授,牌招察任。上曰,今日朝鲜舆儓,不当如是,况汝辈乎?遂命捕盗从事官成胤协、安翼济,湖沿充军。出榻教传命宣传官拿入。上曰,莫重传教,遗落两节,事当重棍而参酌,只以末荐施行。上曰,当初出使都事,令该府拿处。出榻教上曰,行首罗将,令骑曹决棍五十度。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噫,今番就捕,若何,而万万无状,当该都事,永刊仕版,三水府限己身充军,罗将,令兵使大张威仪,决棍百度后,锺城府为奴事,即为分付。判义禁具善行追后入侍,上问罪人拿来驿店后,命延曙察访拿入。上问,何州人?对曰,定州人也。上曰,汝是定州人,故斗护宣川人而使之迟滞乎?遂命延曙察访汰去。出榻教左、右捕将拿入。上曰,汝辈亦如是乎?对曰,当此之时,臣子岂敢缓忽?而第十一日程,往还则为二十二日程,故虽连送捕校,倍道催促,而尚未及矣。上曰,各别申饬。遂命拿出后,左、右捕将入侍。出榻教禁府首都事拿入,上问姓名,对曰,赵基显也。上曰,汝则与他有异,故今姑参酌,申饬罗将,使之催促。上命书传教曰,亲鞫姑罢,就捕拿来后,待下教举行。璹进前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坊进前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削上命书传教曰,噫,今番事,万古所无,初五日后,尚今稽滞,意虽在也,不待捕来,先为殿座,可见予心。今日竟夕帐殿,待其捕来,若无陪持,其何知也?当该都事,事当刑推,而充军者,可谓末勘,当该罗将,事当令帅臣枭示,而决棍百度,于渠末勘。岂特桂德海?此书一刻留置,何食何寝?令捕校给马,驰到所到处。岂云都事?罔夜同为捕来,其书亦勿迟滞,亦为同时持来。桂德海子,亦令一体拿来。今番其若晷刻稽滞,当该都事,帐殿严刑一次后,海岛充军,当该部将,令训将,崇礼门外决棍五十度后,六镇充军,以此严饬。上曰,诸问郞朝房留宿。出榻教上乘舆,还入资政门,药房都提调金阳泽进汤剂。上曰,一贴亦悔矣,何可更飮乎?提调蔡济恭曰,酬应莫如近日,三贴断不可已也,上进汤剂。阳泽曰,第三贴当待教乎?上曰,当召便殿矣。上遂还内,诸臣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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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李兴宗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书李夔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亲临讯囚,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心在乎此,一点内两觉,曰何睡乎?此时百司泄泄,可胜寒心?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蔡纬夏曰,今日当为殿座,整齐后只入正时。

○传于林鼎远曰,二罪人并上之。

○又传曰,有消息乎?两厅从事官招问。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号令政院如此乎?当该承旨递差,都使令,令骑郞决棍三十度。

○又下教曰,前承旨李廷寿为承旨,房顺房。牌招察任,李廷寿为军士房。

○又下教曰,译官往来北京者,皆待令。

○又下教曰,厥汉事,密匣拔之之意,传于大臣。

○又下教曰,船主,顷者即为下教,置之,依下教举行事回谕。

○亲鞫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状启,水原等官居良人李斗星等烧死、渰死事,传于李兴宗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书虽夜上来,岂可一更就寝乎?当即为殿座,该堂以下,皆直房待令。

○又下教曰,今日因判金吾所奏,使之连续探问消息而知奏,尚今寥寥,骑曹郞厅,招问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入之,早退休焉。

○蔡纬夏,以禁卫营意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意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寿,以兵曹意启曰,依传教,承政院都使令洪二得,决棍三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纬夏,以刑曹意启曰,其子二人,皆清学云,令该曹,黑山、楸子岛勿限年散配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世让子师俭,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师忠,灵岩郡楸子岛,并勿限年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敦宁郑彦忠疏曰,伏以臣于屏蛰乡庐之中,伏承敦宁新命,恩除之下,不敢偃伏,才已𨃃蹶上来,而日前以朝臣在外,特教截严,怵畏义分,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府,既已亲尽,则所叨见职,在法当递,而适值清斋,未即陈疏,今始短章控吁。伏乞特命镌削,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敦宁既尽,应请许递焉。

○都承旨闵百兴疏曰,伏以如臣滓秽之踪,是岂可出之身耶?自有所遭,积犯违逋,再速置对而终未承命,猥被恩谕而亦未趋膺,至于辞教之间,提及先故,开释慰籍,丁宁恳恻,阁门感泣,不知死所,臣心铭镂,当复如何?而犹且顽然冥然,不知蠢动,此岂臣全昧义分而然哉?诚以其踪至危,其情至苦,宁被慢傲之诛,不敢为冒进之计者也。及夫国有莫大之事,将有讯囚之举,凡为人臣者,孰不抺血痛迫?而况臣职忝金吾,尤不敢言私退处,始用惊陨而忙趋阙下,终缘饬教而祇肃帐忝前,未数日而知申移除,又降前席,时则竟日却汤,举朝焦遑,他不暇顾,冒没出膺,一出再出,殆若无故之人,自顾惭悚,靡所容措。今则逖违之微忱少伸,匪分之荣宠已极,而若其满体泥淖,依旧自在,德海恩波,犹不能洗涤万一。左右反省,自然面骍,若以夤缘暂出,晏然盘礴,则是诚不识世间有羞耻事者,臣岂忍为此哉?为今之道,只宜更守本分,湮迹农亩,庶可为息黥补劓,远机避阱之道。呜呼,宝算弥隆,喜惧愈切,臣虽不肖,尚有秉彝,此时言退,臣岂乐为,而顾其情,则乃有不得不已者,臣言及此,不觉掩抑。倘蒙圣明,哀怜臣家,思所以全保之道,则惟有许臣屏退,获遂微谅而已。且臣于昨日公退之后,素患痰癖之症,挟暑肆发,胸膈痞塞,气息昏淹,自来情势之外,目下病状,亦无以陈力趋朝,玆敢沥血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踪地之危蹙,察臣疾病之难强,亟削臣本兼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俾作圣世之闲氓,得涵雨露之洪泽,则臣当生死陨结,感祝我圣上终始生成之恩。臣无任瞻天望圣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辛卯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蔡纬夏,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李兴宗,假注书李夔,事变假注书方宗举,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太仆寺降舆,仍为殿座。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李昌谊,判义禁具善行,同义禁南泰著、尹得养、兪彦述,大司宪严璹,大司谏尹坊,问事郞厅洪检、李昌任、朴师仑、赵宗铉、李命彬、李致中、朴相岳、金尚集,别刑房都事尹㬘、徐迪修,文书色都事金复根、徐有纲以次侍立。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进伏。阳泽问候讫,进汤剂,上进御。上召首医,问中宫殿症候。对曰,膈间痞滞,暑气所致,香薷正气散,加减进御,好矣。上曰,中宫殿进御香薷正气散,人参减五分,加砂仁五分,去白豆蔲,自今日五贴制入。出榻教相福曰,今夏暑热无前,不待自下之请,而日再进御,似好矣。上曰,罪人上阙。严刑取招后,命书传教曰,罪人高世让阴惨叵测之说,戊子年见于桂德海家,不即以告,已万万阴惨无伦。而身为译官,几次严问之下,不为直招,今强以招,尤万万阴谲者,此等叵测文字,尚今记有,其心有倍于建、璘。分以古今,节节叵测,亦有浮于今番枭示诸竖。即捧迟晩,亟正邦刑,以泄一国之愤。而其子二人,皆清学云,问名,令该曹,黑山、楸子岛勿限年散配。上命诸译官拿入。上曰,汝辈,纲鉴等册,虽或隐讳,至于《皇明通纪》,又敢隐讳乎?或在于汝辈家,或见于他人家,从实直招,然后可免于王章矣。齐声供曰,俱不得见矣。其中卞哥译官供曰,小臣于四十馀年前,以新郞,见此册于妻家,妻家即今申汉昌家,而汉昌随使臣已入去北京。上曰,汝其持来。卞哥持入。上命诸大臣考见。致仁曰,《皇明通纪》,似有异本矣。二册悬殊,而此则无被诬处矣。上曰,谁之所撰乎?致仁曰,均是陈建,而增删则似是后人所为矣。中原人每每变易册名,争为务新者多矣。上曰,果然千百种矣。遂命诸译官拿出。璹进前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日昨有新除玉堂牌招察任之命,则在直儒臣,闻其承牌,无端出去,新入者,见其空番,不得已追省记入直云,此实前所未有者。凡事一番差误,仍成谬例,则实关后弊,请伊日径出两儒臣,并罢职。上曰,依启。出举条坊进前启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既有所遭于玉署,则撕捱馆职固然,而宿趼之两司,并为撕捱,已极不当。况除拜多日,既无去就,连值殿座,又为违牌,其在事体,万万未安。请司谏申应显,罢职不叙。上曰,依启。出举条璹所怀,俄者仪仗之不待下教,径先离次,事极未安,当该承旨,推考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乘舆还内,入资政殿。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左右捕将入侍,宣传官入侍。上曰,桂哥,明早可入来耶?李章吾曰,似未及矣。命摘奸宣传官,奉审社坛以来。上进汤剂,诸臣遂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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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李廷寿。右副承旨李兴宗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宗举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亲临帐前,向晩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既谕中庚,其暑已半,此心冞切,夏夜犹长,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政、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廷寿曰,何如是寥寥耶?斯速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是用心乎?军官一人给马,即见以来。

○又以下教曰,今日尤万万骇然,此门前排入之郞厅,并拿入问之。

○又以下教曰,此则状闻续来之处,消息何至今寥寥也?今则只使其君用心耶?

○又以下教曰,不善申饬该房承旨递差,左、右捕厅行首捕校,令骑曹决棍十度。

○又以下教曰,柳儞、郑炼,尤骇然,来后记过待令。

○又以下教曰,西小门留门催促。

○传于李在简曰,骑郞尚无消息,当该骑郞厅记过。

○备忘记,该郞、部将,皆拘留于西道乎?只君用心,此何纪纲?另饬府厅。

○又传于曰,应有消息,而何其寥寥耶?知入。

○备忘记,此何朝鲜,此何朝鲜?盛暑其君,一何用心?另加申饬。

○传于尹勉升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前承旨尹勉升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李兴宗曰,今若来,以开阳门入之。

○李廷寿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勉升,以前任茂长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之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解由勿拘。

○备忘记,若今年此月者,万古岂有?而虽睡憧憧,问候批答,将谕而更漏矣。撤报点若前,其暑夜犹昼,何耐何耐,此时何时?开坼在近,暮年此君,何堪何堪?另饬府厅,柳儞、郑炼,既下教,先记过,来即以待,蚊蝇亦知其衰,国家自甚,今者其暑,犹倍初昏,而中官昏睡,予自酬应矣。

○传于李兴宗曰,西小门闭之。

○李兴宗,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左边行首捕校金圣彪,右边行首军官金万龄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事官李在学书启,臣敬奉圣批及御制御笔,驰往传谕于平安道平壤府陈奏正使右议政金尚喆所到处,则以为臣沥陈情恳,颙俟兪音,千万不自意,史官远来,奉宣圣批于关河跋涉之中,缕缕百馀恩言,纡之以眷顾之私,申之以勉饬之谕,字字句句,德意蔼然,至于一纸十字之宸翰宝墨,尤是旷绝之殊渥。臣伏读三复,益不觉感泪之交颐。以臣去国之下情,蒙此不世之异数,荣光所被,州里动色,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每奉顺成之圣谕,惟望归程之指日,而步步回首,云天渐远,方寸益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

○正言李范济疏曰,伏以陵寝树木之斫伐,何等重罪,而月前献陵新官,以木根事,报于礼曹,则礼曹尚不入启行查云。故日昨诸台会坐时,取见其文状,则凭借风落,斫伐狼藉,臣不胜骇愤之至。近来陵官殿最,以木根之有无,为等题,故陵官之奉职益勤,陵木之长养有效,而至于本陵,大木斫出,如是数多,蔑法无忌,前所未闻,本陵文报,一经睿览,则可知其虚实矣。臣谓本陵陵卒,各别严查,摘发其手犯陵官,绳以当律,该堂之稽滞,诚极可骇,当该礼堂,亟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臣于论事之疏,不宜赘及私情,而目下情势,极甚闷迫,故敢此尾陈焉。臣之父母之年,俱逾七旬,而疾病缠绵,居常奄奄矣。自再昨,臣父重患泄痢,度数无算,臣母亦以血病,气息绵缀,臣左右扶将,实无晷刻暂离之势。况我殿下孝理之化,岂不使一微臣,调护老父母之病耶?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至情,削臣见职,以便救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虽衰,于莫重处,夙宵憧憧,今闻所陈,不觉寒心。取来陵官之报,又取礼郞之命读,若是伙然,不即以闻,故下询已摘奸以来,初十次对,欲奏而既其对停,故其对未果云,所请过矣。从重推考,摘奸闻之,非陵官犯手,可知。虽然,六十馀株中,礼郞所奏陵军其涉殊常。虽曰小木,严其事杜后弊之故,不可不严惩。令该曹,诸守护军决杖一百,所犯三汉,莫云其小,万万无状,严刑一次后北关散配。虽无所犯,亦由其风,六十馀株不能检饬,十馀株不能览察,殿最申饬,况此乎?前二官员,令该府拿处,以制书有违律,其中李泰敬,虽一当了,亦不可全然参酌,施以叙之典。尔其勿辞护焉。

○辛卯六月十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李以楷、吴道炯、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许之。以楷曰,脉候三部调均,而滑体不足,一样矣。上曰,中宫殿问安知之乎?以楷曰,膈间少差云矣。上曰,领议政入侍。出榻教金致仁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读礼曹草记。致仁曰,礼判遣郞厅摘奸,而欲奏未及云矣。命书李范济疏批。上曰,尹勉升,何不为谢恩乎?光国曰,方陈疏云矣。上曰,尹勉升顷者撕捱,已涉无义,一弛一张,俱在于君,则今于复授,焉敢若此?谢恩稽滞,故下问,复寻其章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予虽衰矣,岂使一尹勉升,任其撕捱?况此时乎?其章勿为呼望,即命谢恩入直。出传教命读诸状启。上曰,今闻庆尚道左水使状闻,岭南、湖南渔汉,飘风过岁,而今乃来到,五六朔之间,其亲戚妻孥,望海之状,若见景像。多给粮资,各付所居官后,自本县,报巡营状闻事,即为回谕。出传教上曰,今闻兪奉朝贺夫人,才为古人云,予甚怆然。令该曹,凡诸等事,曾有其例,即为举行,以示予意。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掌令金瑞应进前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瑞应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出举条瑞应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瑞应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瑞应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三行刀削命济恭读奏《皇明通纪》序文。上曰,其文怪矣,正末世之文也。济恭曰,然矣。此乃俪文,而文甚涩矣。上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上曰,摘奸礼郞入侍。出榻教礼曹佐郞兪彦修进前。上曰,陵官则别无犯手乎?彦修曰,然矣。诸臣遂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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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坐直。左副承旨林鼎远。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万倍,用心未弛,府厅怠慢,暑气日甚,一日若年,一刻若月,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此之时,该堂便在耶?送郞厅即为催促。

○又以下教曰,前排入之,该房来坐门外,左、右厅军官尽为拿入,分付。

○又以下教曰,其君若此之时,诸承传色偃蹇,并记过。

○又以下教曰,当连续知入,而尚今迟滞,左、右捕将记过,判金吾越俸一等,当该承旨差递。

○又以下教曰,李荖建下教安徐,其代李寿凤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而李廷寿为军士房。

○又以下教曰,李荖建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以下教曰,问于陪持,极为骇然,当直即为送之,午前驱来,柳儞、郑炼,一时驱来。

○传于李廷寿曰,朝鲜之民,只陪持乎?禁府都事拿入,知名以入。

○又传于曰,连为催促。

○又传于曰,有消息乎?知入。

○又传于曰,何处来乎?知入。

○又传于曰,畿营驿卒,次次罗立,知入。

○传于金光国曰,都提调既奏,户判本曹殿最为之,他处,亦于殿座前尽为之。

○传于李廷寿曰,今则已入于畿甸,催促往来之人,若一刻迟滞,当以军律施行,以此分付。

○又传于曰,整齐后来诣,只入正时,柳儞、郑炼,待令于崇政门,前排亦为待令。

○传于任希教曰,礼房仍前。

○传于李廷寿曰,捕校一人定送,柳儞、郑炼急速驱来。

○又传于曰,延曙察访,记过待令。

○事变假注书方宗举迁转,代以韩鼎运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廷寿曰,罪人桂德新上之。

○传于尹勉升bb曰b,校理李养遂来待,待下教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挺民为平丘察访,丁昌宗为重林察访,吕龟周为良才察访,李惟铨为桃源察访,李翼相为延曙察访,方宗举为庆安察访。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善复为左边捕盗大将,李泰祥为右边捕盗大将。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镇说为宣川府使,赵玉为禁府都事,郑德弼为鱼川察访,申耆为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李彦光,缮工监役徐重修相换。

○李廷寿,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本曹褒贬坐起,定行于明日,而堂上不可不备员,参判赵荣顺未肃拜,令政院,待开门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献官前同知郑彦忠,大祝前校理李商岳,前修撰徐有元,徽宁殿同祭大祝前文学洪相圣,今方塡差,而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

○尹勉升,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承政院都使令洪二得,决棍五十度,义禁府首罗将金廷煜,决棍二十度,诸罗将五十一名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鍼医有阙代,医人金丽泽,术业炼熟,以此人差下,令该曹,仍即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廷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延曙察访姜圣凤,甲山府定配,前都事柳儞,南原府定配,当日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当日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义禁府言启曰,前都事尹衡喆,大静县限己身充军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令李永培,前参奉金谦柱等,令该府拿处,勘以制书有违律事,命下矣。金谦柱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特教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为草记勘处,曾有定式,金谦柱,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李永培,时任黄州牧使,在于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勘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尹衡喆充军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都事郑炼,淮阳府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郑炼淮阳府充军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出使都事李彦光,即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诸守护军,决杖一百,所犯三汉,严刑一次后,北关散配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守护军金斗云、金有正、朴硕奉、金金梦、洪重采、洪奉先、任必敬、方重一、车益良、洪海采、车必轼等,各决杖一百,而所犯三汉,方在京畿广州府囚禁中,自本曹严刑散配之bb意b,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李廷寿,以刑曹言启曰,桂德海押来罗将,严刑一次,黑山岛为奴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罗将吴时平,当日严刑一次,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为奴,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三日未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李寿凤,左副承旨任希教,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李祖源、方宗举、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罪人息于高阳乎?事极骇然,诸都事一并待令。又命书传教曰,训将、御将勿代,禁将牌招,两营命召,都佩察任,捕将代,令该堂即为备拟,待下批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佩。又命书传教曰,初既无形,记过下教,亦不待令,前都事柳儞,先汰去,南原府定配,当日押付。又命书传教曰,此是何时?而亦莫知讥捕何处,则诸驿察访,当一齐以待,而不知去处,况本驿察访,非特不能整待,驿马任意恣行,事之无据,莫此为甚。畿驿诸察访,一并汰去,准期不叙,本驿察访,甲山府定配,诸察访,今日内口传备拟。当该承旨罢职事。榻前下教命书传教曰,堂上莫能检饬,万万可骇,今有盘问者,各越俸五等。又命书传教曰,前承旨林鼎远,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又命书传教曰,今日口传新差六驿察访,待下批即为谢恩。都事郑炼,淮阳府充军事。榻前下教桂德海押来罗将,令该曹,当日严刑一次后,黑山岛为奴押付事。出榻教左、右捕将李章吾、张志恒,并削职事。出榻教都事尹衡喆,大静县限己身充军事。出榻教鱼川察访罢黜代,即为口传备拟事。出榻教命罪人桂德新上之。取供后严刑一次。命书传教曰,亲鞫姑罢,明日待下教,只入正时。宣川府使代,即为口传备拟,待下批辞朝事。出榻教大司宪严璹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又所一行刀削大司谏尹坊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一行刀削上曰,兵判,以判金吾之下教后不即拿出,烦达极为非矣。从重推考,可也。上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三日戌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李以楷、吴道炯、庆绚、郑允说、柳光翼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劳动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命入诊。以楷曰,脉候调均,滑体不足矣。命入摘奸宣传官进前。宋载禧曰,各驿马无頉矣。命读御史书启,上曰,书启极精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上曰,饬已行,方泰舆、郑允协,并叙用。出传教阳泽曰,中宫殿汤剂,明日入侍,似当更定矣。上曰,然矣。上曰,理中建功汤本方中,加香薷姜汁拌一钱半,白扁豆干炒一钱,自今日煎入。出榻教上曰,今闻御史书启,果若予意,万万阴惨。李必兴之其免一律,虽愤骇,海岛限己身为奴,庶可足惩。柳大春,比诸必兴,不无轻重,而身为船主,下去本府,偸窃国谷,任自滥用,兼以挟倡,若此之类,其不严处,末世何惩?加刑二次后,南海县限己身定配。色吏沙格,既已勿拘日次,加刑一次后,湖沿勿限年定配。当该府使、监色,不乘船若是滥载,而既已勿限年充军,今无加律,而岂特本府?所经各官,亦不护送可知。诸郡座首,令道臣严刑一次,此后座首,若有犯手之事,毋论谷之多少,当施一律。当该守令,禁锢十年,以此严饬诸道,沿路诸守令,虽有可称者,已无表表,虽有可饬者,亦无不法,一并勿论。而其中洪儆,以忠臣之孙,年少可尚,令该曹,右职调用。其馀全州判官金颐柱,其所滥杖,非予所料,令道臣申饬。书启中漕仓与船事,所闻诚是。令备局,登对时禀处。栗木新封山事,亦令备局详确,本寺登对时,一体禀处。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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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林鼎远。右副承旨李廷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仕直李祖源式暇。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申时、酉时,洒雨,测雨器水深一分。夜自一更至五更,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亲临讯囚,抵暮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心若此,此暑若此,此气若此,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鞫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兪彦述为都宪,牌招入侍。

○传于任希教曰,内局入侍。

○任希教,以内医院言启曰,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叙用事,命下矣。令该曹并即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廷寿,以刑曹言启曰,罗将所为,其虽可骇,不无参酌,只决棍三十度事分付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罗将金昌福,只决棍三十度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前正言任希雨,前持平宋聚行,前掌令郑文柱,汉城判官赵载履,扶安县监姜俒等放。泰安前郡守李亨元,以制书有违公律勘处放。前北兵使李邦绥,既示饬励放。保宁县监金乐丰,蓝浦县监丁昌裕,依李亨元例,勘律放事,书下矣。任希雨、宋聚行、郑文柱、赵载履、姜俒、李邦绥等,依传教放送。李亨元,以制书有违公律,杖一百收赎。金乐丰、丁昌裕等,亦依李亨元例,以制书有违公律,杖一百收赎,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而新除都事徐重修,身病猝重云,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帐殿鞫囚之时,焉敢若此?不可递差而止,先汰后拿来,其代,令该曹择差。

○吏曹口传政事,以任希沆为禁府都事。

○林鼎远,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都事徐重修,珍岛郡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罪人桂德新特放,桂希文,下捕厅以待结末事,命下矣。桂德新,依传教即为放送,桂希文,出付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勉升曰,承旨入侍。

○又传曰,同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今予夙宵此心,一则慕先,一则为民,闻奏请渡江,一倍憧憧,岂特湖西、湖南状闻?霈然久靳,冞切沓沓。今日其虽勉循,此日何日?即庚子,我皇兄崇政门嗣服日,故于明日,其令依前,何心其膳?此际闻檐水声,坐以见,果然吾民庶几。虽然,闻水标然后,心可弛也。油然霈然,默祝默祝。其令礼曹水标随报以闻。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方泰舆、郑允协。

○李廷寿,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四日卯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便道,亦若何?上曰,便如泡矣。进汤剂,上进御,命入诊。泰舆曰,脉候调均,而滑体不足,一样矣。泰舆曰,中宫殿进御药,颇有效,此后姑拨黄连,好矣。上曰,中宫殿进御香薷正气散停之,六和汤加槟榔一钱,自今日五贴制入。出榻教上曰,罗将所为,其虽可骇,不无参酌,只决棍三十度事,即为分付。出传教命书刑曹启目判付。上曰,郑允明,依旧例加资。李文载,相当职除授。出传教上曰,吴道炯,曾经守令乎?阳泽曰,虽曰曾经,未满十朔而径递矣。道炯资级虽高,贫窭忒甚,家有偏母,不免饥馁。渠亦晨夕供剧,时多阙食而奔走,此是同僚之所矜怜。局方效劳,虽是此辈常分,朝家眷恤,异于闲漫杂职,自上今有轸念之意,而大政不远,分付铨曹,差拟一邑,使之得蒙霑匀之惠,似好,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太仆寺。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林鼎远,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蔡弘履,事变假注书韩鼎运,记事官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太仆。仍为殿座时,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李昌谊,判义禁具善行,同义禁南泰著、尹得养、兪彦述,大司宪严璹,大司谏尹坊,问事郞厅洪检、李昌任、朴师仑、赵宗铉、李命彬、李致中、朴相岳、金尚集,别刑房都事尹㬘、徐迪修,文书色都事金复根、徐有纲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桂德海子二人,令捕厅上之。出榻教问目在推案日记。上曰,父子各居,亦无状矣。罪人供辞,在推案日记。上曰,桂德海之长子之人事,尤无形矣。命读都事相换草记。上曰,此时称頉,极无形矣。命拿入徐重修。上曰,此谁也?致仁曰,徐宗伋之从孙云矣。上曰,徐重修,珍岛郡勿限年定配。出榻教上曰,桂哥末子,人事稍胜于渠兄矣。上曰,本事莫重,其招无据,故虽下教,一次之刑,可谓过矣。本事亦无毫分干涉,桂德新特放事,分付该府。桂希文,人事虽无形,父子同囚,王政若何?一体下捕厅,以待决末事,分付该府。出传教上曰,《皇明统纪》之转借,极为无据,而桂哥末子之所对,稍胜于渠兄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发捕都事,三倍道。出榻教上曰,大司宪严璹,特施削职之典。出榻教上曰,亲鞫姑罢,待就捕举行。出传教上曰,殿座罢后,次对为之。出榻教上还内,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右文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蔡弘履、李度默、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命勉升,读奏南楣悬板御制。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刑曹判书沈锈,工曹判书金时默,司直洪名汉,左参赞郑弘淳,吏曹判书朴相德,右参赞李景祜,兵曹判书李翼元,司直具善复、金孝大,右副承旨李廷寿,事变假注书韩鼎运,大司宪兪彦述,大司谏尹坊,应教尹承烈,修撰洪检进前。致仁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今则使行,必渡江矣。顷者下教复膳,当以越江为限,故使行䟎程云矣,今日则伏望复膳焉。翼謩曰,减膳日字,未有多于今番矣。上曰,曾已下教,今闻陈奏使,因此䟎程云,而入侍相臣,苦请勉许,令该曹、该院知悉。出传教上曰,其书应来而不来矣。致仁曰,工巧矣。此黄山察访赵㻐启本也。以为潜商讥察吏所捉人参,为三斤十二两,户曹公文,为三张,而一张成出二月,今始下来,二张今月成出,即金昌丽被执参三斤,而分成于二张,渠辈私书,亦为考准。则金昌丽人参三斤内,二斤卞光秀之参,一斤金兑行之参。李养年之参一斤,即刘道弘之参九两五钱云,俱甚可疑。而公文之换名成出,累月稽滞,虽曰渠辈之谬例,不可仍以为法。至于二两五钱参,东莱药契朴泰廉之私贸云,故自莱府,推问于泰廉,则初无贸参之事,彼此推诿,便成无主之物,尤极殊常。持者金兑成、元福才及领去金兑允等三汉,为先拘囚驰启,以待处分云矣。观此状辞,疑端果多,该察访之诇捉驰闻,可谓举职。而但该曹公文,既为明的,换名成出,累月稽滞,亦多前例云,则有不可直勘以潜商之律。所囚诸人,一倂移送莱府,使之严查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别单中栗木封山事,何如?致仁曰,绣衣,又盛论太常栗木封山之弊,而有曰顺天清凉山,新入于奉常寺封山标内,僧徒一倂除役,居民勿侵军役。故前日僧役,分征民间,一年所敛,多至数千两,军丁许頉,亦近累百名。且此山,本以战船橹木封山,元无一株栗木,而始自昨年,种下若干栗,以为长养取用之地。山无栗木,徒增民瘼,请命移定栗木封山,俾为小民安保之地矣。前左水使金相玉,曾以此论报备局,请罢太常封山,近日本邑民人等,又上来呈诉于备局,而其言,大体与绣启同矣。水使之请罢,以其战器橹木之重也,民人之欲罢,以其有切己之害也。许多说弊,虽未必皆如其言,而种种为弊则可知也。且太常,以其旧封山之渐无栗木,有此新定之举,而其无栗木,新旧同也。苟欲种栗长养而取用,则诸处旧封之山,亦可随宜种植,何必又封新山而后,可以种植乎?俄以此酬酢于本寺都提举,而臣等之意,则亟罢清凉封山,就其旧封之山,广加种栗事,申饬封山所在诸邑,似宜矣。上曰,予意亦若此,故下询矣。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此全罗道暗行御史李养遂别单也。顺天税谷万馀石,每当装载,招致京船,而今年则京船无一下来,艰辛觅得,苟充滥载,终至三只之并臭。特设漕仓,备置官船,定差员领纳,依右沿例举行,而顺天济民仓库舍空虚,殆近四五十间,诸邑上纳,并捧于此,同时装运事,请下询变通矣。近来京江船之下往三南,比前大减,莫重税谷之晩发滥载,诚由于此。日前湖南道臣,为是之虑,枚报备局,漕船所载,限以八百石,又加造漕船十只,均排右沿诸邑,以为及时上纳之地,而此非备局所可擅许。故才以论列状闻,以待复下之意,题送矣。今者绣衣论弊,又及于此,未知左沿之又置漕船,其无难便生弊之端,而最可闷者,船材之难继也。令道臣深加商量,反复广谘,一体驰闻之意,即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黄海水使李性默牒报备局,以为长渊府使,既兼水军营将,自水营殿最当否,请即指挥举行矣。营将殿最,水陆宜无异同。虽以沁都所属诸邑言之,亦皆磨勘于镇抚营云,顷日节目中,宜有举论而见漏矣。依他例一体殿最之意,即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行司直申晦,前判义禁李昌寿,行司直韩光会,知敦宁赵曮,行副司直李潭,并备堂还差。申晦之关西句管,韩光会之堤堰堂上,李潭之海西句管,有司堂上,亦令仍带,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前备堂申晦、李昌寿、韩光会、赵曮、李潭,并还差。申晦关西句管,韩光会堤堰堂上,李潭海西句管,有司堂上亦令仍带。出榻教上曰,复膳下教,自明日举行。出榻教锈曰,朝者传教,罗将金昌福,只决棍三十度事,命下矣。即为骑拨分付,而计其日字,似已举行矣。至于锺城府为奴,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为奴则置之事,分付可也。出举条彦述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彦述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出举条彦述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彦述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彦述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一行刀削出举条坊曰,今日殿座,入侍两司,轮回出入,而离次出外之罪,臣既屡犯,暂出之都宪,至被削职之典,则臣之罪犯,与都宪无异,其何敢独为晏然于职次乎?请亟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所往来,业已知之,而不先不后,举措骇然,故下教。其所引嫌,无乃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坊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坊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坊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坊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三行刀削坊曰,臣于莫重传启,有大段做错,臣之昏谬不审之失,于此益著,请亟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命入金吾囚徒案。上曰,许宽消息尚无矣。锈曰,其后中路,必有稽滞之弊矣。上曰,不过饬励,前判义禁李昌寿,特为叙用。出传教致仁曰,闻仁阳君言,则延曙察访,则监司,使之出站云矣。上曰,今闻事势果然云,延曙察访下教,特为分拣。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进前。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置之。上曰,坐直承旨、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尹勉升、尹承烈、洪检更进前。命读《问答》讫。命济恭读奏悬板。命检读奏《皇明统纪》。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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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林鼎远。右副承旨李廷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昧爽至酉时,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亲临帐殿,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旱馀甘霈虽喜,犹靳一霔,其冀其冀。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何日?而庚子年艺文馆初宿第二日也。今予此心,追慕为民而已,且初八日第八日,此心万倍。当先诣艺文馆见后,坐于崇政殿,见八道句管诸堂,乡民来者,兼为昼讲、经筵,特进官以入侍句管堂中兼入。时刻入侍单子,侍卫安徐,只参赞官、翰注来待。

○传于任希教曰,当先诣艺文馆,次诣崇政殿昼讲。经筵特进官,以句管堂上,先为入来人入侍。

○备忘记,于今快霔,为民万喜。

○传于尹勉升曰,乡民上京者,皆待令。

○又传于曰,开坼承旨二人,并入侍。

○尹勉升,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宗簿寺官员等今辛卯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升,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罪人桂德海之子希文、现文,捉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五日午时,上御崇政殿。句管堂上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李廷寿,记事官蔡弘履、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申晦、郑弘淳、李景祜、李潭、蔡济恭以次进伏讫。药房提调持汤剂事。榻教上下询各道雨泽。晦曰,西关则雨泽周洽云矣。弘淳曰,北关则颇旱云矣。潭曰,海西则雨泽周洽云矣。景祜曰,京畿则甚旱云矣。命乡民进东庑,而齐声奏雨泽周洽与否,齐言雨泽周洽矣。光国曰,八道人皆来矣。命退去。命书传教曰,今日予怀万万,今闻故守陵官砺城君子李益焌,才已作故云。其子待阕服,即为调用,代奠官密城君后,若有职名,右职调用,作散即为调用。诣台台臣入侍事。榻前下教掌令安兼济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削上仍诣艺文馆,命书传教曰,呜呼,今日则庚子宿此院第三日也。岂意今日,复逢此日?万怀交中,推枕而起,直诣艺文馆,坐古处,而纪经领监事本馆诸堂,时任诸翰林赓韵作贴,一件内入,一件入于东宫,一件藏于史阁,赓韵诸臣,各赐一件。子曰,我爱其礼,予亦爱其名。执笔知申,即艺文直提学,一体赓韵,亦为同颁。呜呼,予年二十七岁,六月十四日居庐此院,至于五朔,千千万万梦想之外,于今七十八岁,忍过初八日,复临于此,此岂古牒有哉?何以表意?今日入直翰林一人,即骊阳玄孙,一人即原任子,而呜呼其祖,即昔年眷注之臣,值此今日,特为一体陞六。本院吏隶、厅直,依顷年例,崇政殿殿座时,承旨颁赏于此,艺文提学,一体赓韵同颁。上还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李廷寿,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命读奏各道殿最。命书传教曰,予能视而虽下教,且曰以本事既毕,而若此有饬,薇垣长既留闻而知,亦与初料有异,都宪下教,特为安徐。罗将既已分拣,则诸都事窜配者,一体分拣。又命书传教曰,既已开坼,都目政必于二十五日前为之事,分付两铨,当为亲政,亦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今闻湖南殿最,谷城县监洪儆,因御史书启,右职调用。道臣殿最,其犹若此,全州判官金颐柱,亦因书启,申饬,殿最纯褒。以此观之,可知综核之诚难也。光国所启,即伏见春夏等各道褒贬等题,则黄海监司洪良汉启本中,无一人居下者,全罗监司尹东昇,庆尚监司李命植,忠清监司权噵,咸镜监司宋文载启本中,致勤点下,殊非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光国曰,统制使元重会殿最启本中文字,有大段不审之失,从重推考,何如?上曰,缄辞从重推考。廷寿所启,即伏见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金范鲁,忠清水使朴圣浃,全罗右水使尹秉渊,南兵使徐有大,统制使元重会,无一人居下,忠清水使朴圣浃启本中,虞侯崔凤昌,只书等第,不书上中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金季良、徐命纬、柳光翼以次进伏讫。阳泽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命入诊。泰舆曰,脉候三部调均,而滑体则不足矣。命读《通文馆志》。上曰,燕京里数,不多远矣。济恭曰,然矣。上曰,建功加入香薷,何如?季良曰,昨年,加入用之矣。上曰,然乎?诸臣遂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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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林鼎远。右副承旨李廷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夕讲。

○自初昏至五更,下雨或洒雨,bb测雨b器水深一寸八分。

○自昧爽至巳时,洒雨或下雨。酉时,洒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得甘霈民庶几,陈奏诚心可弛。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任希教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入来人,当召见崇政殿,坐直承旨,以时服入侍,侍卫安徐。户判及儒臣,持《光国志庆录》,同为入侍。

○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筒,传于李廷寿曰,安徐。

○李廷寿,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李吉运,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一二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诸都事窜配者,一体分拣事,命下矣。三水府充军罪人李性淳,淮阳府定配罪人郑炼,南原府定配罪人柳儞,大静县充军罪人尹衡喆,珍岛郡定配罪人徐重修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金时默,参判郑存谦,参议尹东晳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本曹褒贬启本者,属司中缮工监启本中,监役官成德汉,以贬坐不参,当置中考者,而乃在上考,臣等实不胜惭悚惶蹙之至。本监则置诸中考,而臣曹移写之际,误书上字,殿最封启,何等严重,而有此做错,不谨照检之罪,实无所逃,玆敢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治臣等之罪,成德汉,以中考施行,千万幸甚。答曰,省卿等章即已谕。卿等其勿辞,以本考施行。

○辛卯六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侍读官尹承烈,检讨官洪检,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讫。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命书传教曰,光国功臣为孙者,勿论文荫武,皆令来待。时无职名者,付军职入侍。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执义李镇恒启曰,请黑山府gg黑山岛g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近日屡下甘霈传教,有曰为民万喜,又曰吾民庶几。我圣上夙宵轸念,惟在元元,而元元休戚惟系守令,守令不得其人,则圣上,谁与分忧哉?虽铨衡之官,何能知人?然精白审慎,不容私意,则不甚滥误矣。都政当前,伏望饬励铨曹,各别择差,俾有实效焉。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又所启,初入仕,字牧之阶梯也。贪夫自在初仕,润槖之心便萌,及为守令,不法之事渐长,其害无穷,民独何罪?伏望今番都政,亦令另择焉。上曰,所奏亦是,依为之。命儒臣、承史遍读风泉章及《问答》讫。药房更进汤剂,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六日未时,上御崇政殿。功臣子孙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当为夕讲,经筵特进官,皆以光国功臣子孙者塡入。命光国功臣诸子孙次次进前,上手书下御制,使之赓进。赓进讫,命祖源读奏,仍命退出。儒臣承烈、检进前,上读《大学衍义》。承烈、检分读,继陈文义,或以君臣、父子,或以安安,而所陈不支烦。上曰,甚要约矣。光会以身教陈文义。上曰,所奏好矣。得雨曰,臣则别无仰奏者矣。勉升曰,臣亦别无仰奏者矣。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六日酉时,上御崇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吴道炯、金季良、柳光翼以次进伏讫。阳泽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置之。诸臣遂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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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bb在b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酉时,下雨或洒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甘霈快洽,今待其晴,昨闻《志庆录》夜中渡江状,怀一倍心自憧。气何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希教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承旨入侍。

○传于尹勉升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志庆录》一卷,赓韵帖五件,先为入之。

○又传于曰,赓韵帖,陈奏三使臣一体颁赐,内入件,五件加入。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安东前营将林鹏翰,施以滥骑之律,杖一百,依例收赎告身事,传旨启下矣。林鹏翰既已拿囚,以滥骑之律,杖一百,依例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于庆尚道晋州牧,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地,何如?传曰,知道。

○李廷寿,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洪乐恒疏曰,伏以,臣素以无似,滥被洪造,前后敭历,罔非逾分。况今臣所叨之职,责任至重,则决非如臣之没风裁至愚者,所可承当也,明矣。顷因动驾有命,饬教截严,他不暇顾,章皇出肃,而仍因蹲冒,断无是理。且臣七耋老母,素患贞疾,中暑添剧,气息奄奄,转侧须人,以此情私,万无离舍供职之势。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以重台选,以便救护,千万幸甚。臣方乞免之不暇,则固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未敢含默,伏愿圣明,澄省焉。夫台臣之职,虽许风闻,而奏事之体,亦甚严重,则不可以一毫虚谎之语,提奏筵席,而向者前持平宋聚行,乃以三字之说,率尔陈达,以至惊动天听,历累日靡已。不知彼台臣,有何所据,而作此无根之说,以为疑乱之计耶?以此推之,则其所胪列,可验其都归孟浪矣。臣谓前持平宋聚行,永拔台望,仍施刊削之典,以为告君不实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噫,虽人君,听言之道,可者用,不可者置之,况台臣,许以风闻者乎?大抵本事,由于前道臣之督捧旧逋,本色以捧,才已谕,任怨奉公,予虽尚矣。若此之际,谤言朋腾,势固然矣。三字之说,自此而来,果有其事,道臣宜饬,亦无其事,不过风闻,本事既已帖然,则台言其亦自消。彼台臣,既不挟杂,于关西旧伯,不过动于浮谤者,则今所请勘律事,倍于前台臣论赵曮者,其何过也?既请永拔,所谓刊名,无异毛将焉傅。今予慨然者,近者耳目聋哑之世,因其饬励,不无稍胜,则为耳目驳耳目,此麟齐之义乎?予未晓也。彼虽过中,我而自砺,则亦不愈乎哉?

○辛卯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吴道炯、庆绚、金季良、郑允说、金孝俭,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命入诊。泰舆曰,脉候调均,而滑体犹不足矣。上曰,《光国志庆录》,昨日赓韵帖,五处史库,一体藏置,时原任大臣、正一品宗臣、都尉、副尉,清风以后国舅家,六承旨,六曹诸堂,五军门大将、亚将,两司长官,国子长,入侍勋臣子孙,时任儒臣、翰注、八道道臣,两道gg都g留守,一体颁帖。出传教济恭曰,正史更为考览,则辩诬说话,极详矣。上曰,然乎?命儒臣持入正史。校理李命彬,副修撰洪检进正史。上命济恭读之,命他承旨入侍。尹勉升进前,命读使臣状启。上曰,以状启见之,则使臣不无闷虑,奏闻无执頉处乎?济恭曰,此即使臣之过虑,而奏闻必无頉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命读洪乐行gg洪乐恒g疏。上曰,何如?阳泽曰,三字说,似过矣。上曰,赵曮兄弟,有固执,而至于任谤督捧之事,则难矣。上曰,第三贴加香薷,无妨乎?泰舆曰,然矣。上曰,《光国志庆录》,令芸阁广印,内入一件,进献一件,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光国功臣子孙,昨日入侍人,九卿,六曹亚堂、诸堂,国子长,正一品宗臣,时任翰注、儒臣,诸都尉、副尉,六承旨,五军门将臣、亚将,灵原君孙,两司长官,八道道臣,两道gg都g留守以颁。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都承旨金光国,掌令金瑞应追入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其批其虽喩,更以思之,此台臣前后几次,而已不能謇謇谔谔,亦不能官师纠正,而反斥为民无隐之人。暮年勉励之时,其何伈伈?特递其职。瑞应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台阁之入侍传启,新有下教,而第午前若有入侍之命,则可以入侍传启,而若至日暮而无入侍之命,则台谏去就,极为难便矣。过申不得传启,例也,诣台终日,谓之姑停,亦非矣,事甚窒碍。从今以后,午前有入侍,则使之入侍传启,午后若无入侍之命,则必于申前,以为台厅传启之地,似好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讫,命书传教曰,洪乐恒所为,其涉骇也。使宋聚行行己鄙悖,挟杂私意,趋时浮燥,其请可矣,而此不过浮谤之致,则使其君因此虽用心,此其本有在,非一时风闻,其亦为民无隐,则曰以动于浮谤,不深商量,有此举为非,则当之者,焉敢辞也,而其律,亦奚至于此?而况其君用心,由于喧腾谤言,亦非聚行挟杂。无论过不过,既请永拔台望,于渠已判,更何刊削?此事,谓以由于疏阔则已,目今耳目寥寥之时,予虽严处,名以为台者,其宜争也,而有此骇举,若此不已,于风闻爽误,必拟此律。其若挟杂私意,甘心排挤者,亦将用何律?关系非细,杜耳目之口,洪乐恒启之也。静卧以思,不可只递而止,亦不可过以措枉,特施不叙之典。命入番儒臣,持《皇明统纪》入侍。命彬、检进伏,命读奏讫。命药房、儒臣先退。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光国志庆录》印颁者,此非新颁也,即加颁也,安宝安徐,令本馆印颁。又命书传教曰,此颁,意盖深矣。清风后诸国舅家,一体以颁。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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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三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甘霈多日,今见日色,于民庶几,此心少舒矣。讲对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嫔宫诞日。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勉升曰,崇政殿昼讲,次对当兼行,侍卫安徐,承旨只入侍承旨入侍。

○尹勉升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又传于曰,座目单子及时刻单子置之,并诣阁。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传于林鼎远曰,中官下教置之。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思祚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和顺县监尹行元,以宜远佞为目,柒原县监金道鼎,以实因过失为目,奉化县监朴存源,以听理或偏为目,则并置诸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依定式中考施行。锺城府使郑克济,以捧籴何滥为目,德原府使赵得庆,以窃领胡崇为目,明川府使李寿鹏,以工役何烦,粜谤宜警为目,报恩县监申光蕴,以拗执阙礼为目,任实县监金斗衡,以砭惟在嗜为目,金井察访张象元,以马政颇疏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诸置中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道道臣,推考警责,守令、察访,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林鼎远,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赵荣顺疏曰,伏以臣忝叨铨任,已两旬矣,虚辱天牌,又再遭矣。华衔有必辞之义,苦衷无可强之势,而喉议不谅,章吁屡阻,到此地头,臣固末如之何矣。欲黾勉以承,则拚弃素戒,嗤点之所必至也,欲默泯以处,则抛旷紧务,分义之所不敢也。今则大政不远,虚带尤闷,玆不得不更入文字,以请处分,渎扰之罪,有不容自逃。臣窃伏惟念六部之列,最重天曹,二参之任,非比他职。以是,在昔膺是命者,率皆器识有裕,地望自别,授之不滥矣,受之又不僭矣。挽近以来,虽未知比古何如,以若臣者,空疏蔑裂,最出人下,真所谓簪珮之冗流,而朝著之散迹也。有何才具,可以担此责乎?有何藻鉴,可以当此任乎?况其本分穷苦,素性拙约,力辞要地,大僚之所已奏,固守微尚,亲友之所共知。盖此定算,便成苦心,故立朝已二十一年,告身亦几十数通,而稍系职任紧重,世所称极选者,则辄皆逡巡而不居。如玉署之长,筹司之副,即其已然之故也。今乃含恩畏义,小受大出而膺之无少留难,则其为丧一己之廉耻,骇四方之听闻,当如何哉?臣闻上天必遂人愿,圣人不咈人性。伏惟殿下,神功宰物,至德覆下,是则天也,是则圣人也。独于一个贱臣,俾不得自全其初志者,是岂理也哉?玆将肝膈之恳,冀蒙鞶带之褫。伏乞圣慈,察臣不称之实,谅臣难冒之情,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在于筵说中

○辛卯六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鼎远,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命书忆昔御制。上曰,户判入侍。蔡济恭进前,命读御制。上命入昼讲,知事韩光会,特进官金孝大,侍读官李命彬,检讨官李养遂进前。上亲诵《小学题辞》,命彬、养遂轮读讫。命陈文义,命彬曰,讲而习之,犹不如及时,伏愿留意焉。养遂曰,元亨利贞,即贞则复元之理,留意焉。鼎远曰,元字上留意焉。光会曰,惟圣之谟,当留意矣。孝大曰,人性上当留意矣。上曰,好矣。上曰,大臣、备堂引见。出传教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行司直李昌寿,刑曹判书沈锈,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洪名汉、具善复,兵曹判书李翼元,行副司直李潭,大司宪兪彦述,大司谏尹坊以次进前。致仁曰,甘霔馀,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内局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医官方bb泰b舆、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徐命纬、金孝俭进前。阳泽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置之。阳泽曰,伏闻医女问安,则内殿腹部气差胜矣。上曰,六和汤,何如?泰舆曰,中焦暑气尚未快,入黄连制入,好矣。上曰,中宫殿进御清暑六和汤三贴,依本方自明日制入。出榻教上曰,建功减一贴,何如?允协曰,香薷之属减入,限三贴姑为进御,好矣。上曰,理中建功汤前方中,去香薷、白扁豆、干姜、桂枝各减五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教上曰,洪乐恒事,何如?致仁曰,其所请永削,似未安矣。上曰,统制使之题目怪矣。致仁曰,以武弁之致,不知本文矣。上曰,使臣果有所虑矣。致仁曰,亦有私书于臣等,而奏文则必无頉矣。命读赵荣顺疏。上曰,宰臣赵荣顺,前后紧任,举皆逡巡,其志虽不无,人君皆曲循其愿,则副提学、筹司副提调、政曹佐贰,其谁当之?匪特此也。精神索漠,此人以行公知之,其拜逾月,尚未一谢,亲政命下之后,若是陈章,分义事体,俱涉寒心。虽似遂其愿,国体亦不可不顾,吏曹参判赵荣顺,特施不叙之典,此章给之。出传教命读诸处状启讫。上曰,今闻海西道臣状闻,数十名军兵物故者,虽似邂逅,亦岂无乌飞梨落?闻甚惨然,令各其官顾恤其妻孥。以今番下教,俾勿文具事,即为回谕。出传教上曰,海西状闻才下教,今闻江华府状闻,譬诸海西伙然,予心恻伤曷喩?使各其官另加顾恤妻孥,以示予意事,回谕。出传教致仁曰,此庆尚左水使崔东岳状启也。枚举釜山佥使具明谦驰报,以为机张武知浦漂倭船一只,训导问情中,以去月二十九日午时入归云,而别差问情,则以伊日辰时发船云。故相左委折,查问于别差,则以漂倭等所告内,其时大洋漂荡,精神昏迷,泛然发口为报。倭船问情,何等审慎,而初已泛然问情,及至查问,推诿倭人者,殊涉骇然。别差金昌大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时刻错误,由于倭人之言,则宜有斟酌之道,而泛忽之罪,亦不可仍置。令该水使决棍惩后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忠清兵使李永辅,以上党山城颓破处修筑及军器修补时,虞候、监官等褒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此等论赏,例自该曹覆奏,则帅臣之请,令庙堂禀处,揆以事体,至为未安。忠清兵使李永辅,从重推考,此状启,移送该曹,使之覆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顷日献陵前官,以制书有违律处分者,圣意盖在于公律施行,而闻金谦柱在京,故先为拿勘以私律,草记启下云。此由于该堂未闻筵教之致,而臣于其时,既承下教,故敢达矣。上曰,极为骇然,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其启目置之,更为入之,可也。出举条致仁曰,向来李性遂,以称在外,至被放逐之命,而追闻之,则果以迁窆事下乡,人皆知之。崔梦嵒、尹光礼,亦同入于伊时处分,而此二人,则是元居乡也。且闻性遂,有九耋老母,情理可矜,合有分拣之道矣。上曰,三人皆分拣。致仁曰,韩光近之边配,即殿座时不即待令事,而光近家远,军职厅吏不善举行之致也。上曰,一体分拣,可也。出举条翼元曰,日昨宣传官李禹铉,以传命之未尽举行,有末荐施行之教,不可不禀定举行矣。上曰,饬已行,分拣可也。出举条时默曰,顺天税谷败船三只中,承款色吏、沙工,既施一律,格军岭沿为奴,则谷物分征一款,当为荡减矣。上曰,然矣。时默曰,未承款沙格、色吏,刑讯准限后,终不输情,则移送原籍官。未拯谷物分征,乃是事目,而日前传教,有直为散配之教,谷物分征,何以为之乎?锈曰,其时传教中,沙格处分,臣曹知以已承款bb沙b格,故即为行会本道矣。上曰,已承款沙格,以初传教举行,未承款沙格,姑待承款,可也。出举条彦述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彦述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出举条彦述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彦述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彦述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一行刀削坊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坊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坊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坊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一行刀削光会曰,统制使元重会之今番贬目中四字,虽是武臣不审文字之失,而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既有抹去之命,则不可缄推而止,臣谓罢职,宜矣。上曰,数递虽可惜,国纲亦不可不顾,依启。出举条上曰,统制使元重会罢职。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翼謩曰,顷者柏子禀定时所奏,有爽差处,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阳泽曰,奉常寺栗木封山,光阳则非橹木处,无端革罢,似如何矣。致仁曰,大抵封山,各有民弊矣。上曰,置之无妨。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郑允协、吴道炯、金季良,以次进伏讫。阳泽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置之。命读使臣渡江状启。光国曰,铨曹欲以二十二日入启,而恐或殿座相值云矣。上曰,分付吏曹,以此日举行,可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进御,诸臣遂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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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式暇。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柳善养。左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甘霈快晴,吾民庶几,其衰日甚,只望蒸云。昼讲同入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各样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军兵等,中日习射时标信,命下矣。崇政殿殿座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廷寿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

○传于柳善养曰,今日崇政殿,当为昼讲,有下询者,经筵特进官,以铨长为之。

○传于尹勉升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待令。

○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尹勉升bb曰b,置bb之b。

○又传于曰,明日崇政殿,当为昼讲,仍为《童蒙》讲,开门后分付。

○平安监司具允钰状启,平壤等邑李斗京子培辰等渰死、囕死事。传于尹勉升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入之,早退休焉。

○李廷寿,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南山九嶷峯岘体城崩颓处改筑事,前已启下矣。今六月二十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献陵前官,以制书有违公律施行事,举条启下矣。前参奉金谦柱,杖一百既已收赎,以公律施行,勿施夺告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乡里罪人李性遂、崔梦嵒、尹光礼,皆分拣事,镜城充军罪人韩光近一体分拣事,举条启下矣。并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九日巳时,上御崇政殿。昼讲入侍时,知事朴相德,特进官李翼元,参赞官任希教,侍读官李命彬,检讨官李养遂,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读立教篇讫,命彬、养遂分读。命彬,以让字文义,养遂,以敬字文义。上曰,上下番所奏,俱好矣。相德、翼元曰,儒臣既奏,臣等别无仰奏者矣。希教曰,臣亦别无仰奏者矣。命儒臣先退,命吏判进前。上曰,暮年亲政,诚是料外,两铨须精白一心,十分慎简也。仍命书传教曰,大政不远,莫重亲政,岂可临时备员?吏曹亚堂有阙代,行司直尹得养除授,牌招察任。亚铨亦有阙云,行司直尹得雨除授,一体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当于内兵曹,以此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左承旨许递,其代柳善养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依前下教,上京守令入侍事。榻前下教命药房入侍。三提调进前问候,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讫,命三守令进前。李徽中进前,上问,农事,何如?对曰,雨后则似无虑矣。李显喆进前,上曰,农事,何如?对曰,向丰矣。金乐丰进前,上曰,农事,何如?对曰,将为大丰矣。命退出,又命诣台之臣入侍。掌令安兼济进前,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命养烈持入春秋馆所藏《太白山形止案册录》,命光国读奏讫。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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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式暇。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柳善养。左副承旨林鼎远。右副承旨李廷寿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昼夕讲。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嫔宫气候,何如?世孙宫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内殿气候少胜后一样。惠嫔宫、世孙、世孙嫔气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自内当诣孝德门,部官率仁庆宫近处民人,侍卫,摠府、骑曹堂郞各一员,承旨,礼、户房承旨待令,武德门开之。

○传于尹勉升曰,内局入侍。

○尹勉升启曰,今六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善养,以吏曹言启曰,掌乐正李谦镇,通礼院相礼申大修呈状内,俱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廷寿,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宣传官沈鑏,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寿,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献陵前令李永培,以制书有违律事,传旨启下,而特教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为草记勘处,曾有定式矣。李永培既已拿囚,以制书有违公律,杖一百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崇政殿。昼讲入侍时,知事郑弘淳,特进官黄景源,参赞官柳善养,侍读官李致中,检讨官李养遂,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亲诵《大学》讫,命儒臣上下番轮读,命各陈文义。上曰,知事之能字定字文义,好矣。命内局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进前。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置之。上曰,诣台台臣入侍。出榻教执义李镇恒进前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镇恒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出举条镇恒曰,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镇恒曰,请大静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镇恒曰,请崔百男边远定配。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一行刀削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日未时,上御武德门。殿座入侍时,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柳善养,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讫。命部官,招入仁庆宫旧基居民,各陈姓名。上曰,李世谦,即旧基主人,汝知丹杏乎?世谦仰对曰,曾前摘丹杏进上矣。上曰,呜呼,暮年此心,追慕而已。二十八日在近,昨闻实录奉考,今日亦闻日记,微忱万倍。特来武德门,召见仁庆旧基父老,即三十一人,令户房承旨,于此门,各给米伍斗。金尚振,即大隐岩后特为加资之人,特给八斗,且赐帛一疋。李世谦,即仁庆旧基主人,特为加资。此人既陞资,况戊辰生人乎?呜呼,无异辛受采,一体加资。今日来此,即欲问古事。噫,文王之政,即四民也,况金尚振乎?今问岂特四民?只有其身。呜呼,四民犹有雇工,穷且残忍,孰比于此?九经亦云。呜呼,暮年见此人,若不其济,岂仁人之道?且其年何,其年何根问,只有五寸侄一人,今在金海云,而书问存否云,其志可尚,岂可寻常立后?而虽然,其从兄,只有此子云,伦纪国法,势难勒定,先为调用,有料布窠,其令善护其经,以示予意。出传教命颁给米布后,上曰,左承旨,驰进大院君祠堂,奉审以来。上还内,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吴道炯、柳光翼、金季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劳动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奉审承旨入来乎?任希教进前,上曰,其家谁在?希教曰,有李瀁兄弟矣。上曰,汤剂难服矣,减一贴好矣。泰舆曰,汤剂亦不妨于暑气矣。阳泽请诊,上曰,置之。上曰,内局脉候,犹有馀意者,予常为骇,此岂他哉?只建功三贴之意。其惟从实者,予见于吴道炯、柳光翼、徐命纬、金季良,近者皆有馀意。柳光翼无馀意承膺,可谓白直,其苦一也。既经佥使,与吴道炯,今番都政,一体录用。出传教上曰,理中建功汤,自今日煎入,而前方中,加香薷一钱半,白扁豆一钱,自明日煎入。出榻教上曰,亲政当于便殿为之,以此分付。出榻教上曰,坐直承旨、儒臣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尹勉升,校理李致中,修撰李养遂进前。命读《月沙集朝天录》。上曰,今闻《月沙集》,此心万倍。来月二十一日望拜礼,依前举行事,政院知悉。出传教上曰,夺符宣传官入侍。出榻教申大益进前。上曰,何间当入来?大益曰,明间似当入来矣。上曰,夕讲便殿为之,教官率童蒙,同为入侍。出榻教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夕讲入侍,童蒙教官同为入侍时,知事郑弘淳,特进官黄景源,参赞官李廷寿,侍读官李致中,检讨官李养遂,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教官李泰元、南殷老、郑国仁以次进伏讫。上亲诵《大学衍义》,命上下番儒臣读奏,各陈文义。致中曰,钦明二字,当体用矣。养遂曰,放勋之放字,尽之矣。弘淳曰,允恭字,好矣。景源曰,克让之克字,尤好矣。上曰,然矣。上曰,参赞官陈文义。廷寿曰,臣即武臣,不敢议。上曰,今番奏闻,善为矣。使臣虽过虑,答以古则不知,今则见之,故不可不改之云尔,则似无虑矣。弘淳曰,然矣。命教官率童蒙以次进,命读《小学》讫。上曰,童蒙纯通人,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通给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赐给。教官中童蒙皆纯通者,鹿皮一令赐给,以示劝奖之意。出传教上曰,入直宣传官并入侍。出榻教命各诵武经讫。上曰,宣传官沈鑏所为,其涉无据,令骑曹决棍十度。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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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任希教。右承旨柳善养。左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方有待,此心憧憧,气何谕乎?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鞫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若入来,当为之,尽为整齐以待。

○又以下教曰,当呼骑曹分付,而不即举行,极为骇然,当该承旨递差。

○又以下教曰,承旨下教安徐,牌招入侍。

○又以下教曰,骑府骇然如此,当直都事拿入。

○又以下教曰,左、右捕将拿入。

○又以下教曰,当该书吏,待其入来,令骑曹决棍。

○又以下教曰,都事虽落后,书吏当为持来,而今番则书吏尤为无状,禁府诸书吏,令骑曹决棍十度。

○传于任希教曰,待之甚难,崇政殿先为昼讲,经筵特进官,以阙中入来与入直侍卫人塡入,并来诣,只入正时。

○传于柳善养曰,礼房承旨留院。

○传于林鼎远曰,册子持来,则大臣、承旨诣阁入侍时册子,注书持入。

○又传于曰,册子入来,则即为持而入侍。

○又传于曰,册子何如是寥寥?知入。

○又传于曰,崇政殿东月台,当为殿座,轿子待令。

○又传于曰,侍卫置之。

○林鼎远启曰,训炼大将李章吾,御营大将张志恒,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吏曹bb言b启曰,明日亲临都政时,郞厅不可不备员。正郞吴铉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与佐郞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政事,以李源一为吏曹正郞,以金锺善为佐郞。

○林鼎远,以兵曹言启曰,义禁府书吏郑友侨等十三人,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希教,以汉城府言启曰,仁庆宫旧基居民金尚振五寸侄,先为调用有料布窠事,命下矣。访问则金尚振五寸侄光浩,自金海才已上来云。有料布各衙门员役中,先为调用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牒报,则罪人,当日卯时量,到高阳郡,而拿来都事,以身病,中路落后未及云。莫重罪人,不可付诸一罗将,即遣他都事拿来。当该拿来都事,今不知方到何处,而亦可委之有病而置之,拿问定罪之意,敢启。传曰,初都事之势固然,勿为问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都事任希沆,成欢驿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罗将,待城门开,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崇政殿。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景祜,特进官尹得雨,参赞官林鼎远,侍读官李致中,检讨官洪检,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以次进伏讫。上读《大学》经一章、传三章讫,致中继读,检读补忘章。上曰,如切如琢者道学也,此一句,曾子之言耶?门人之言耶?上下番曰,此乃曾子之言,而门人之述也。上曰,君子贤其贤以下,亦曾子言耶?门人言耶?上下番又对曰,此则曾子之言也。致中以明德陈文义,检以维新陈文义。上曰,所奏俱好矣。景祜、得雨、鼎远曰,两儒臣所奏,已无馀蕴,臣则别无仰陈者矣。命汉学人入侍,姜彝福、闵养烈进前,以不习讲仰对。命退出。药房进汤剂讫。命书传教曰,饬已行,事亦了当,前训将李章吾,前御将张志恒,并叙用,复授前任,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备堂亦依前因管。又命书传教曰,呜呼,伊今以后,一隅海东,乾坤复明。虽然陈奏使先来,来到后,此心可弛,遥望燕云,使臣今将到何处?驻舆呼写,心犹憧憧。药房又进汤剂讫。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太仆。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任希教,左副承旨林鼎远,右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李祖源、韩鼎运、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讫。命罪人李应赫、桂德海面质后,上曰,两罪人供辞如此,似无隐情,时、原任之意,何如?时、原任齐声仰奏曰,臣等之意,亦似无更问者矣。命李应赫及桂德海父子特放。出榻教药房进汤剂讫。大司宪兪彦述,大司谏尹坊所启,罪人李应赫所供,颇有条理,处分之下,臣等亦无可言,而至于德海,则册子未到之前,不可遽然白放,姑俟册子来到后,处分,何如?上曰,此不在于册中之有无,不允。彦述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一行刀削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坊所启,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人gg天大g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上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资政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蔡弘履、闵养烈、李养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上进御。请诊,上曰,置之。上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为之,可也。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大臣、承旨,持《皇明通纪》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左副承旨李廷寿,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讫。上命祖源持册子进前,时、原任考阅数三板,上曰,常板缺文处,此册果有之否?致仁曰,然矣。命入直两儒臣入侍,李致中、洪检进前。命读奏。致仁曰,文体险涩,口硬难读矣。命致仁裂其张爻周,又命检洗草后,仍即付丙。命大臣先退,又命捕将入侍进前。上曰,捕校尚不来耶?章吾曰,尚不来矣。命捕将先退。上仍诣崇政门,命当直都事拿入。上曰,此册,罗将授汝耶?禁堂授汝耶?对曰,罗将授臣,故仍往宾厅,纳于大臣矣。上曰,禁府诸堂在阙中耶?对曰,俱在阙中矣。命决棍十度讫。上又诣建明门。延曙察访李翼祥,极为骇然,乔桐府充军,诸驿察访,并江华诸岛水军充定事。帐前下教传曰,诸察访下教分拣。传曰,承旨所为骇然,施以不叙之典。命禁府都事,任希沆拿入,决棍二十度,成欢驿徒三年定配事。帐前下教命书传教曰,训将特施不叙之典。命仆正朴师仑,左通礼尹锡周拿入,锡周决棍十度。命书传教曰,身为左通礼,不为待令,事之无据,莫此为甚。左通礼柳薰,令该府特施制书有违私律施行。既已申饬,则通礼多不择人,当该吏判,越俸一等。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举措,万万可骇,就捕都事,令罗将代来,持来册子,关系何等,而承命都事,亦令罗将持来。此万古所无,罗将虽持来,时、原任俱在阙中,则亦令罗将呈焉,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判义禁具善行,特施不应为私律勘处。都事赵玉,残劣特甚,尹㬘,偃卧当直。一倂汰去,尹㬘准期不叙。近者金吾郞,多不择人,有形势者,百计谋免,当该政官,从重推考,明日亲政时,其代另择。右通礼尹锡周,甲山府充军事。帐前下教命书传教曰,今番陈奏奏咨文持去禁军,一人溺水仅生,一人溺水而复持去,其涉可尚。持去禁军朴春机,今番亲政时,特差边将。溺水禁军赵荣杰,令该曹木绵赏给。羽林将卞至健,汰去事。帐前下教上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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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注书李祖源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帐前讯囚,劳动既多,临门酬应,侵夜还内,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建、邻书皆洗涤,此心虽弛,馀怀曷谕?气则一样,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考出之状,当于丽春门见之。侍卫安徐,承旨并诣阁,左、右相入侍之意,令预备翰林传谕。

○柳善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都政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丙午年《皇明通纪》印出时,相臣谁也?提调及持来人入侍时,知奏。

○传于金光国曰,相考乎?知入。

○传于具㢞bb曰b,知春秋,以内局提调,在阙中,与翰林详考册子,刊印谁为之?即为知奏,则方为都政,斯速知入。

○备忘记,薇垣长尹坊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以训炼大将荐望,传于林鼎远曰,姑置之。

○传于金光国曰,内局入侍,儒臣同为入侍。

○假注书望蔡弘履迁转代,以丁志元为假注书。

○假注书望李祖源迁转代,以安大济为假注书。

○林鼎远启曰,明日次对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兪彦述,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参判尹得养,参议洪乐纯,行都承旨金光国进。以金浤为典设别提,元重举为司导主簿,黄胤锡为司圃别提,姜彝正为兵曹正郞,金岳柱为兵曹佐郞,任煜、姜翰为兵曹佐郞,李显喆为引仪,赵城镇为刑曹佐郞,赵贞相为直讲,权颖为司谏,李昌伋为持平,李昌任为校理,尹师国为副修撰,李衍祥为司书,李昌寿为判义禁,柳修为同义禁,李堉为锺城府使,朴基正为冰库别提,郑文启为司圃别提,金景泽为司导直长,白师宪为宗簿直长,吕善京为献纳,金宅洙为直讲,金尔祖为兼引仪,权尚镇为任实县监,文得一为尚瑞直长,安锡佺为西部都事,权健为中部都事,任希云为司饔主簿,郑德济为义盈奉事,李殷济为内赡奉事,宋载中为沃川县监,金复根为仪宾都事,崔庆裕为直讲,金衡柱为顺川郡守,权启述为柒原县监,权廷喆为泗川县监,文得一为典设别提,李济鹏为尚瑞副直长,金鲁镇为礼曹参议,洪献猷为金沟县令,李济丰为瑜城察访,金趾祥为德源府使,宋济鲁为镜城判官,李济鹏为尚瑞直长,赵载因为缮工副奉事,鱼用霖为公州判官,金履素为沃沟县监,郑文远为石城县监,河龙珠为旌善县监,徐㬦为明川府使,宗簿直长白师宪,义盈直长具允斌相换,韩文洪为尚瑞副直长,李敬善为报恩县监,赵梦麟为礼曹正郞,朴基正为监察,洪畴汉为金井察访,崔云羽为昌原府使,柳镇琡为端川府使,赵㠎为云峯县监,尹在宽为济用副奉事,洪载渊为温阳郡守,韩光溥为延丰县监,郑履曾为长鬐县监,尹庆龙为监察,李潭为同敦宁,蔡济恭为冬至正使,朴师海为副使,李昌任为书状,申晦为兼右宾客,黄景源为右副宾客,李庆默为兼说书,洪相简为掌乐正,洪相直为茂长县监,李汉一为江东县监,文得一为监察,尹昌鼎为文义县监,金乐材为永春县监,承正述为典籍,李彦熙为丰德府使,吴道炯为加平郡守,柳云翼为阳川县监,赵台弦为新宁县监,赵潞镇为军威县监,徐懿修为典籍,郑宇鹏为户曹佐郞,金叙九为结城县监,郑景曾为茂山府使,李光国为熙川郡守,金用兼为军资正,金鲁永为工曹佐郞,徐惇修为典牲主簿,李尚烈为禁府都事,蔡弘履、李祖源为典籍,李镇衡为左通礼,郑焕猷为右通礼,成胤俭为司成,金蓍耉为相礼,金尚集为弼善,李潭为宗庙提调,元仁孙为宗簿提调,申晦为冰库提调,洪名汉为内资提调,李昌寿为掌乐提调,尹得养为观象监提调,金凤显为礼曹佐郞,李复元为监察,金昌禄为金郊察访,郑锡祥为景阳察访,金重燮为契树察访,宋锡臣为义盈主簿,韩龙禧为冰库别提,郑国臣为监察,成德演为军资判官,李养鼎为宗簿主簿,闵养烈为典籍,睦祖永为兵曹佐郞,金守载为奉常佥正,李斌为判官,吕鼎源为说书,白师国为刑曹正郞,洪履健为典籍,金圣观为尚衣主簿,柳源为内资主簿,郑亮采为中部都事,李龟应为南部都事,李得永为造纸别提,朴相玉为礼宾主簿,柳凝之为北部都事,宋玮明为禁府都事,罗润福为典狱主簿,尹得霖为禁府都事,尹心纬为献陵令,李后圭为司宰主簿,闵济烈为典设别提,洪绅汉为冰库别提,李万祚为长兴主簿,赵廷琼为禁府都事,李叙中为引仪,李昌郁为赞仪,赵宗喆为禁府都事,李赫胄为英陵参奉,申光祜为顺康园守奉官,鱼用元为光陵参奉,崔廷说为假引仪,徐致修为顺康园守奉官,李勉基为厚陵参奉,金履中为弘陵参奉,徐有臣为孝陵参奉,尹履柱为光陵参奉。

○兵批,判书李翼元进,参判尹得雨进,参议洪述海,参知边得让进,右副承旨柳善养进。以朴圣㭴为同知,白东毅为大兴中军,郑观采为江华中军,李润国为三陟营将,金履禧为北评事,徐德行为统虞侯,李章运为高岭佥使,鱼福龟为昌庆将。训炼主簿单金国熙,副护军闵趾列、徐赫修、宋载鲁、沈禧镇、金相吕,司果朴良新、宋思鉴、郑昌白、林暄、金大砺、赵彦心、韩荣锡,护军郑文柱、金尚健,司直李昌寿、严璹、闵百兴、郑彦忠、李在简、任希教、蔡纬夏、李兴宗、任希雨,司果宋聚行,司勇金喜泽。韩德弼为副摠管,宋锡孙为训炼主簿,李章汉为咸镜中军,李载兴为庆福将gg景福将g,韩文揆为荏子岛佥使,赵凤麟为西生佥使,朴思俭为登山佥使,崔致侃为潼关佥使,金涷为南桃万户,尹光民为吕岛万户,洪致河为文山万户,严兴佑为智岛万户,徐东修为豆毛浦万户,权廷赫为同知,崔章岳为训炼正,洪宜海为会宁浦万户,张益起为知世浦万户,高道贯为舒川万户,曺汉吉为幕岭万户,河百范为木浦万户,元启弘为黄海兵虞侯,赵心泰为都摠经历,崔弘瑞为古城佥使,罗星征为善积佥使,文天𨱇为古今岛佥使,金命鲁为花梁佥使,姜柱禧为老江佥使,张天维为清城佥使,李润庆为都摠经历,郑兴侨为九月别将,片重源为咸凤别将,李东赫为笠岭别将,金守泽为秃用别将,金振光为正方别将,高东兴为古突别将,曺命载为林土别将,尹文渊为都摠都事,洪重复为仁遮外万户,田得雨为全罗兵使,金海柱为内禁将,具明谦为羽林将,申旭为五卫将,郑宗用为潼关佥使,郑宅柱为训炼主簿,李格为训炼主簿,朴良新、安相澈、郑义福为守门将,郑昌伯为武兼,金国熙为龙津万户,蔡述夏为训炼判官,朴泰均、黄希中、兪存中为训炼主簿。折冲南履五,副护军李润国、南履五。李仁彬为训炼副正,李元万为都摠都事,金壳为训炼主簿,吴载徽为训炼副正,李长玉为釜山佥使,郑信达为都摠经历,金徽柱为宣传官,洪和辅法圣佥使,李基采为中枢都事,李斌为都摠经历,李邦城为都摠都事,金龟瑞为训炼判官,金得衍为训炼主簿,南舜喆为内禁将,郑征世为平安兵虞侯,崔孝达为训炼主簿,李显宅为训炼主簿,宋思鉴、具翼元、金大砺、林暄为武兼,金东渊为忠翊卫将,李宪彬、金益彬、吴益常、朴光迪为宣传官,李汝节为武兼,李周聃、禹圣钦、边圣辅、赵逸镇为部将,宋汉坤为守门将,李国观、金锡彬、金楚璧为守门将。训炼主簿单李显宅,副护军具明谦、金海柱、申旭,马海里权管单李长煜,江口权管单赵台镇,栗浦权管单郑大济,大坡儿权管单徐大秋,安原权管单姜道玑,吾村权管单全始大。

○柳善养,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潼关佥使崔致侃呈状内,老母今年七十岁,无他兄弟,不当远离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鼎远,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具善行,特施不应为公律勘处事,命下矣。具善行既已拿囚,以不应为私律,杖八十依例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左通礼柳薰,令该府特施制书有违私律施行事,传旨启下矣。柳薰既已拿囚,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依例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右通礼尹锡周,甲山府充军事,承传启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任希教疏曰,伏以臣与新除左副承旨臣尹坊,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应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亟赐镌递,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踏启字。

○辛卯六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丽春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柳善养,左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记事官蔡弘履、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以次侍立讫。命领、左相,上下番儒臣入侍。致仁、翼謩及尚集,检进伏。上曰,已考出耶?致仁曰,已考。丙午则分明,而非显庙丙午,乃当宁丙午矣。命前后进讲册录持来于玉堂,命光国读奏讫。命检监印《皇明统纪》改刊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承旨任希教许递,其代前承旨具㢞,给牒叙用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薇垣长有阙代,副司直朴师海除授。又命书传教曰,今日用心之时,年少中官,能记得来,其可尚也,特赐弦弓一张。又命书传教曰,金判府事,内局都提举许副,领相为都提举。命进汤剂讫。命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中宫殿进御清暑六和汤三贴,自今日更为制入事。出榻教掌令金瑞应进前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其勿复烦。又所启,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寝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一行刀削又所启,臣见湖南绣衣启本,则公州判官朴师锡,以民不蒙惠,吏缘为奸,引满稍过,政务或滞为目,而道臣殿最,置诸纯褒之科,考绩之意,果安在哉?请忠清监司权噵,从重推考,当该判官朴师锡罢职。上曰,以全州观之,道臣殿最,绣衣书启,亦有异同,而今于朴师锡,亦不可异同而止,莫知孰是孰非,第得台体,依启。又所启,三、甲、六镇,北门锁钥,朝家轸念之道,固当十分加意,而武人为倅,苛政多端,貂参鹿茸,尽为拔身之奇货,声色游猎,把作消日之戯具,征敛无艺,政务都弊,蔀屋编户,不堪推剥,以为朝家之差送守令,只是厉吾属,愿得一见文守令。大抵谨敕之武臣,不如常调之文臣,故粤自先朝,轸恤此弊,已定文武间差之法。近年以来,此法渐弛,锺城一窠,虽以文差,只为陞资而强赴,旋即图贬而递归。其馀皆作武窠,而亦不欲久留,徒烦逢送,官民难支,岂不万万寒心?春间一台臣,以文臣间差之意,陈达筵中,至蒙允可矣。适值亲临大政,北倅多窠,请六镇、三、甲守令,必以文、武中有地望者,另择间差久任之地,何如?上曰,则在于人,何拘文武?虽然,铁中铮铮,庸中佼佼,予用嘉之,依启。又所启,前掌令柳薰,论劾前执义洪相直也。丑诋之说,至及于相直既骨之父。辱其人举其亲,自是阛阓中口业,本非朝廷上美风,而及其相直之避嫌也,薰乃益加愤怒,方肆詈骂,辱人之父而怒其反詈,苟使易地,其将如何?况又拈出相直避辞所无之重臣二字,挺身左袒,如报己怨。臣未知所谓重臣,果指何人,撞着重臣者,亦何等句语,而身为台阁,甘心为宰臣报怨,如许台体,曾所未闻。羞台阁而辱朝廷,非细故。请前掌令柳薰,削去仕版。上曰,因通礼昨已处分,其律相近,所启得体,依启。命书传教曰,近者台臣寥寥之时,掌令金瑞应顷者所怀,予已嘉之,而今日三启,能洗寥寥,皆得台体。至于三、甲,予尝慨然,台启得体。今闻有窠云,噫,得生海涛,予亦异哉?今日承宣,欲谕不谕,其人复生,无乃为此而然欤?且以下大夫,其能休致,予见于其父,今于暮年,何不酬其子?况是谁之子?于貂于色,予不为疑,何待殿座?太仆正朴师仑,特除甲山府使,亲政时下批。命鼎远读奏使行入栅状闻讫。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亲临都政入侍时,吏曹判书朴相德,兵曹判书李翼元,吏曹参判尹得养,兵曹参判尹得雨,吏曹参议洪乐纯,兵曹参议洪述海,兵曹参知边得让,行都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柳善养,记事官蔡弘履、李祖源、闵养烈、李养鼎,吏曹正郞李汉一、李羽逵,佐郞金叙九、金锺善,兵曹正郞沈命德、金寅燮、许鍒、赵梦麟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崇政殿殿座时,当先受亲政人谢恩后开讲。况暮年亲政,料表者乎?在京人,皆无遗殿庭谢恩。又命书传教曰,当该承传色,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暮年亲政,岂偶然哉?五考五上,十考十上,纯褒抄启。西北松都人、戊申军功人,遐方沈滞者,另加调用于内三厅,赳赳武夫者鲜。至于宣传官,近侍人也,另加择拟。宣荐人沈滞者,莫若近年,着实检用。又命书传教曰,顷者下教意在,兵判所奏是矣,依例举行。又命书传教曰,既示敕砺,盛暑亲政,其亦料表。昨夜政官越俸下教,特为分拣。又命书传教曰,明日次对,奉朝贺洪启禧同为入侍。又命书传教曰,《皇明通纪》,有考见者,时、原任大臣,校书提调,明日入侍。又命书传教曰,注书、尚瑞院官员,依例陞六。又命书传教曰,暮年亲政,予岂料哉?其气若此,岂循常例?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抄启。清白吏、为国效忠人、戊申军功人、松都西北人调用。初入仕另择,今宜着意,俾有实效。生民休戚系焉,况亲政乎?惟宜为官择人。又命书传教曰,既示敕砺,末荐调用之命安徐,内乘望,待后窠调用。李奭培为内乘,申大益仍前任,守门将望,依例备拟。亲政罢后,命赐馔讫。手书示御制,今年亲政岂予料?明日殿庭受谢恩一句,命入侍诸人赓进。三更后,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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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药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丁志元药院直宿安大济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昨日亲临大政,夜深乃罢,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问候批答,于朝昧焉,及其殿座,昏谬中官,其亦不奏,提醒赐批。吁嗟,心神日衰,于此可见,既入侍亦服二贴,今日内局酬应毕也。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承旨以时服入侍,受谢恩后,当开讲,正时置之。

○柳善养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大臣、备堂入侍,昼讲兼行。

○以待教李在学,检阅李度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具㢞曰,只推。

○具㢞启曰,待教李在学,检阅李度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㢞曰,重臣黄景源入侍。

○又传于曰,其所处分,不过申饬,训将下教,特为安徐,即为传授命召。

○传于尹勉升曰,都承旨、户曹判书入侍。

○以承传色下教于具㢞曰,暮年亲政,做错一也。吏判,依骑判例捧传旨,吏、兵判,政事当日为之。

○尹勉升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参判尹得养,参议洪乐纯,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尹得养,参议洪乐纯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何时下教,而次堂岂如是乎?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尹勉升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柳云羽单付。

○尹勉升启曰,检阅柳云羽,既已付职,待开门,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具㢞,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师国,时在平安道江东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其赴属耳,今闻大臣所奏,善治可知,特命仍任,此草记勿施。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李衍祥,时在庆尚道新宁县任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锺善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善养,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禄试射设行事,命下矣。今六月二十四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禁、御两营兼把摠守令,以时任把摠,自辟差送,所属军兵,句管炼习定式,而近来铨曹,废而不行,故顷日筵中仰达,以虽不沙汰,此后申饬铨曹,该营武士,依旧例举行,铨曹不用自辟草记改差事,奉承传矣。军威县监,即臣营把摠自辟窠,而铨曹,以荫官赵潞镇差出,依例改差,本厅时任把摠中差出,何如?传曰,大臣既奏仍任,此草记给之。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户判、校书提调入侍时,户曹判书蔡济恭,校书提调黄景源,都承旨金光国,假注书安大济,记注官许鍒,记事官李昌燮,以次进伏讫。上命书药房批答。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教上命书《皇明通鉴小序》。上曰,编次人见之。济恭读奏,上曰,皇明时学者,多背驰于朱门者矣。景源曰,然矣。济恭曰,至清时则尤甚,而有异同条辨,亦多背驰矣。上曰,留良背驰朱门,卿等尝见其文乎?景源曰,不得遍览,而略考之,则大槪为中国,而讳清人矣。上曰,注书出去,《皇明纪略》持入。济恭曰,序文中,宜入其时监印,臣之意矣。上曰,好矣。济恭曰,其时越字而刊出者,可谓不善为矣。上曰,然矣。上曰,注书出去,肃庙己卯一年日记入之。济恭读奏《通纪小序》。景源曰,元本诸序,皆除去为教,然则御制当弁之矣。上曰,使洪圣源,以《洪武正韵》书之木板,开刊,可也。赵宗铉、洪检入侍。上曰,高哥事,怪矣。若见之,则桂德海,必发明矣。济恭曰,若见之,则渠何敢留其册乎?上曰,龙马所留置云,则可知矣。上曰,以二十四从卷乎?检曰,然矣。上曰,召对朱吐乎?检曰,召对时内册,则朱吐矣。上曰,一日当印几板乎?济恭曰,日长时十八板,日短时则十三板矣。备考印出时,则催促为之,不可拘常例矣。或有士夫家愿印者,不可速毁板矣。上曰,《皇明通纪》,不可使无矣。上曰,户判读奏《纪略》。宗铉、检以次读奏,济恭亦读奏。上曰,明太祖诞生时事,有如姜嫄事云矣。济恭读奏建文事。上曰,《皇明通纪》一、二、三卷入之。济恭曰,齐泰、黄子澄,不善为之矣。事自渠出,事急而出逃矣。光国曰,程济则贤矣。景源曰,方孝孺,虽若古谈而贤矣。济恭曰,天下盛名,故必欲生之,终不听而死节矣。上曰,其文集见之乎?景源曰,文亦正矣。上曰,齐、黄,毕竟果如何?景源曰,成祖入后杀之。上曰,职名高耶?济恭曰,官亦高矣。上曰,显皇帝事读奏,其时有我朝事耶?济恭曰,有壬辰事矣。上曰,读奏。景源曰,飨银八百万两矣,天下之力,犹患不足,各收银三分于天下之民矣。上曰,倭人何能至平壤乎?景源曰,其时龙山仓多积贮,倭人不能尽食,其后中朝士卒来后,亦赖此而为粮云矣。济恭曰,其时累万石,常积峙云矣。壬辰前则无都监,故谷数甚富云矣。一年都监军兵料四万石,军资监三万馀石矣。宗铉、检先退。上命书《皇明通鉴小序》。济恭读奏。济恭曰,序中专对之举,改以奏请,何如?上曰,《明史》中,书奏请于清云者,不好矣。济恭曰,然则改以专价,何如?上曰,好矣。济恭曰,因奉朝贺洪启禧以上斡旋处,如何矣?因饐却食下文势,承接而字,似好矣。上曰,《青岩集gg青庵集g》必有之矣。景源曰,列圣朝培养甚重,清朝文集,无持来之事矣。济恭曰,数三文集来矣。上曰,李彝章使行时,持来云矣。光国曰,毛《西河集》出来,方留玉堂云矣。上曰,朱璘何至过憎耶?见陈建之文而述之矣。济恭曰,文字体重,序文中勿称此人,称启禧,何如?上曰,然矣。上曰,始之乎?景源曰,一番入侍,禀裁后始之云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亲临受谢恩入侍,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追入时,知事韩光会,特进官沈锈,参赞官具㢞,侍讲官赵宗铉,检讨官洪检,假注书安大济,记注官许鍒,记事官李昌燮,行都承旨金光国,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养,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李昌谊,行司直申晦、李昌寿,刑曹判书沈锈,判尹韩光会,工曹判书金时默,行副司直洪名汉,右参赞李景祜,行副司直具善复,同敦宁李潭,行副护军张志恒,行副司直金孝大,司谏权颖,持平李昌伋,事变假注书韩鼎运,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政除拜人,中宫殿、世孙宫,尽为肃谢后,皆使之上殿。上曰,世孙宫则无亲受之例矣。谢恩人以次上殿,进前各陈职姓名,退出。上曰,守令署经,今日内为之。出榻教上曰,此时守令,岂可旷官?夫马迟滞,亦宜顾焉,其令初五日内辞朝。出榻教上曰,昼讲诸臣进前。上读《小学篇题》,宗铉读奏篇题,检读奏题辞。宗铉曰,习与知长之习字,有意味,伏望留念焉。上曰,当留念矣。检曰,昔非不足,今岂有馀,一节深于一节,或虑后学之恍惚看过,别立此二句。此是发前人之未发,虽出于劝进之意,而此等处,宜留圣念焉。上曰,所陈,好矣。光会曰,仁义礼智人性之纲云者,仁是性分中所具之理之大者,而随物即感,故所谓蔼然者,可见本体之大,而其发之出于自然矣。伏望体念焉。上曰,当留念矣。锈曰,经筵官诸臣已尽白,臣则别无所见矣。㢞曰,诸臣已备达文义矣,臣岂有别见乎?上曰,吴道炯将出外,而道里几何乎?致仁曰,百里馀矣,曾前或有近处相换事矣。上曰,都政除授诸人,亲受谢恩而召见,则人人亦不至,怪矣。卿等所见,如何?致仁曰,未及详知,而大体则略闻之矣。上曰,东铨复职多矣。致仁曰,前古所无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进汤剂。上曰,奉朝贺洪启禧入来。注书出外召入。鼎远读奏湖南、江华雨泽状启,统制使状启,湖南漕船船只难觅状启。致仁曰,有意见矣。举条未及下,而道臣此状,又为来到,臣等商量更禀矣。鼎远读奏江留漂泊状启,侍讲院司书李衍祥上来下谕草记。上曰,允。上曰,《皇明通鉴》印本后,内入二件,进献一件,五处史库一件。草本,玉堂、春坊私家洗草者,令本馆代印以给。出榻教上曰,《明史》中高煦,诚难者矣。济恭曰,常时加铁器矣。上曰,《明史》中朱璘文字,李玄锡,何处得见而书出乎?济恭曰,想应广搜而书之矣。上曰,吾则恐有怪汉,持《青岩集gg青庵集g》入阙矣。至于今而无之,无则果无矣。上曰,今番朴弼淳,果难矣。桂德海则不见,亦明矣。徐命敏几年不见,而朴弼淳,得见而为之怪矣。大槪中书出怪矣,若其崩痛之意则必矣,非有现能之意,而恐政院不捧,故大槪如此矣。景源曰,然矣。济恭曰,以前持平陈疏,则岂必见其大槪而捧入乎?儒疏则或不见,而见其大槪进退矣。上曰,待贤关,事体重焉。此后乡儒者外,太学封章者,其勿令读于政院。出榻教上曰,太学无为之之气矣。济恭先退。上曰,先朝己卯七月初五日备堂引见事,读奏,可也。善养读奏曰,常参、经筵,停则皆同矣。至于十日以后,承旨座目,有递易矣。上曰,召对座目,谁也?善养读奏。上曰,李喜茂,谁也?致仁曰,李坦之父矣。致仁曰,《皇明通纪》改定时,至于我朝事,则姓字书之,讳字以小注书之。其中通婚一节,删去,似好矣。上曰,此岂成说乎?辱我国甚矣。虽我国小房子,岂有与倭通昏gg通婚g之理乎?上曰,我国先为讲和乎?致仁曰,中朝,使之讲和矣。上曰,二陵松柏不生枝云云之诗,我国人心,可见矣。上曰,平秀吉何时无乎?致仁曰,壬辰以后,即无见处矣。启禧曰,随姜弘立入去倭兵三百,为我国效死矣。国家设坛赐祭,事理则然,而以其微琐,故至今无此事矣。姜弘立降胡后,仍诱倭三百而杀之,闾阎中杂记备载者,或有之矣。使之书入,下览好矣。上曰,非古文而近来所记,故未得见矣。上曰,玉堂,有《明纪编年记略》乎?史官出去持入,注书持入。上曰,近年讲二十四卷乎?致仁曰,删节无大文减去之事,如纲目为二十四卷,依此删节为之,好矣。相福曰,自外相议,删节,好矣。翼謩曰,付签处考见,而虽置无妨处,亦多矣。启禧曰,李德馨,讹报海船来泊,杨镐不能备御,故至今见者,为恨矣。上曰,有怪汉,以《通纪》、《辑略》较正事,陈北京,则无乃有不好事耶?诸臣曰,李德馨事,不至大害矣。宗铉读奏《明纪》此一段,上命诸大臣及启禧考见《通纪》。上曰,安南、琉球,皆入其中矣。致仁曰,三字越处,以某王姓讳书之,而或有不可考处矣。启禧曰,以年条考之,则可知矣。太祖朝以初讳书之矣,曾闻皇朝,赐后讳矣。昌寿曰,改讳后陈奏,皇朝依之矣。上曰,初则二字,后则一字矣。启禧曰,古者大臣,有改名事,书以初名云矣。致仁曰,严璹改名后,璘字多改名者云矣。上曰,然乎?玉边则可改,而他边则不必改矣。上入少次,命诸臣考阅。上少间出御,下教曰,更思之,书以某王非矣。国号未定时,岂有谥号乎?以陵号书之,何如?启禧曰,以国乘言之,要其终有书谥处,未为不可矣。翼謩曰,后人追述之事,无甚相碍矣。致仁曰,不必如此矣。只以初讳书之,如何矣?启禧曰,宁庙亦入矣。上曰,并皆入矣。启禧曰,为皇朝史,而国朝,不可如他国,我国大事,不可不详书矣。上曰,此则似然矣。启禧曰,东人为皇朝史,而以我某大王书之,好矣。昌谊曰,追述故不得不尊之矣。启禧曰,臣所书处,加我字,好矣。英、宣袭封处,悬注我云云,不至失义矣。翼謩曰,我国臣子之所为,无不可之事矣。景源曰,仁庙以前,则皆有书处矣。致仁曰,自仁庙以后,无可以书矣。以姓字书后,小注初讳,好矣。启禧曰,姓讳俱不书,好矣。上曰,以某陵乎?书以某王,好乎?致仁曰,以皇明所赐谥,书之,好矣。以后人追述,故书之无害矣。启禧曰,列朝,以姓讳书之。圣朝,不可以圣初讳书之矣。上曰,袭封时,以初讳矣。以圣初讳书之,则列朝,可拔姓字乎?诸臣齐曰,皆可书之矣,国初则有权知事矣。启禧曰,用权道,而不可不降书安南国王矣。上曰,外国,朝鲜为上乎?启禧曰,数处上,书朝鲜矣。上曰,非皇明所记,乃彼汉所书矣。翼謩曰,三处随其文为之,何害于义乎?凡例一处无关系矣。上曰,姓字大书,讳则以小注书之。宗铉读奏姜弘立事。上曰,拔之,好矣。致仁曰,此关系国事矣。自我国送弘立时,为天朝矣,金应河则立节,而弘立如彼矣。启禧曰,正史中,朝鲜送援兵,或死或降云云。以我国人,垂天下史,可以有辞于后世矣。致仁曰,此则书之,好矣,而于《明史》,亦有光矣。名汉曰,其书也,非为弘立而书矣。上曰,然而此人名字,书之陋矣。致仁曰,如此处,古之小人,书名者多矣。启禧曰,天启间,仁庙乙丑册封某为王,不可以圣讳书注矣,亦不可不书姓字矣。上曰,皇朝册封,止于此乎?上曰,不书国姓,可也。致仁曰,紫阳笔法,见于《纲目》,而以我东人,作明史,不可以立纲目而衮銊矣。景源曰,领相之言,似然矣。启禧曰,皇明字,则不可舍之矣,不可只言明史矣。相福曰,既有纲有目,则称以纲目,无害于义矣。致仁曰,不可立纲矣。启禧曰,以皇明史三字书之,而其下,以某称之,好矣。上曰,《春秋》后有《纲目》,其后有《丽史提纲》,纲目二字,开眼矣。启禧曰,大臣之言,虽如此,称以纲目,何害乎?以臣愚见,以皇明史纲目,称之,好矣。又或以皇明史要,称之,亦何如?上曰,不知其好矣。致仁曰,臣意纲目之义不好,只记事则岂非垂后之书乎?以我东人,岂可纲目皇明事乎?上曰,以小邦,纲目皇朝,似如何矣。诸臣曰,皇朝事,笔法不可快意为之矣。启禧曰,初则大段严立笔例矣,其后诸臣陈白稍缓矣。致仁曰,《明史纲目》修正时,事势不得不如此矣。上曰,闻领相之言,知纲目之为滥矣。翼謩曰,泛言则恐无妨矣。既已成言如此,则诸臣之言,似然矣。上曰,欲作纲目矣,甚怅然矣。诸臣以《皇明通鉴》为册名,则为好之意,齐陈。上曰,好矣。启禧曰,此后小小节目,从当仰禀而裁定矣。上曰,册名则好矣,而怅然矣。相福、昌谊、启禧、检先退。致仁曰,昨日都政,夜深而罢,今朝始瞥见政目,亦姑未闻物议,而东铨之政,似不无一二不察矣。李煜解由未出,遽拟于外任。尹昌鼎年限已届,移拟而受点,当该铨官推考。文义县令尹昌鼎,军威县监赵潞镇,并仍前职,为潞镇代而公然落职者,实有非其罪之叹,分付铨曹,随窠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政望承传,亦有误书者。鱼用元,即有鹏之孙,而以有凤悬录,不察甚矣。铨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其望勿施。出举条致仁曰,西铨之政,当先观久勤用舍。久勤之中,武兼尤有异焉,而当迁二人,并不得迁。乡长官久勤,毋论好否,收用者多,而各军门哨官,全不检拟,此已有咈于物议。至于边地调用,自有次序,而如洪和辅之履历人地,首先可用者,三窠并出,一不照拟,反拟于将为边地阶梯之佥使。如此政格,曾所未闻。法圣佥使洪和辅改差,兵曹判书李翼元,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武兼之陈,尤非矣。用则用,饬则饬,当该铨官,特施不叙之典。出举条上曰,兵曹判书李翼元,亟施不叙之典。出榻教翼謩曰,法圣佥使副望事,非矣。上曰,骑判事,误处多矣。致仁曰,排望亦不均矣。锈曰,顷因御史书启,蓝浦、保宁等邑败船,船主柳大春,加刑二次,南海定配。色吏、沙格,加刑一次,湖沿定配事,命下矣。其后又因惠堂金时默所启,未承款沙格,姑待承款事,出举条分付,而今见道臣状闻,则监官、沙格,皆是湖沿之人,故即已分配于道内沿邑云。船主则本无征谷之法,固当依传教发配,而其外监官及诸沙格,事当还囚究核,何以为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税船故败,事目至严,待承款举行,追有下教,则恐不可以其已配而置之。监色、沙格,并为还囚,严加究核,似宜矣。翼謩曰,败船事目至严,满三年准十次,昭载法典。待承款,更有追后下教,还囚究核,断不可已矣。上曰,大臣之意,皆若此,依为之。出举条锈曰,都民之受弊,莫过于各廛都库,朝家之前后申饬,非不严截,而近者折草廛人等,要路抑执,聚其物货,积峙于都门内外诸处,惟意操纵。前日一称之价,多不过十馀两,而今反为二十馀两。虽同廛之民,若不有私于所任,则不许其买卖。故为廛任者,独自权利,富而益富,而乡外商贾,初不敢駄入城里,怨讟朋兴,不胜支堪云。都库操纵之窝主朴道兴,渠以常贱出身,投入廛中,为其首任。有此奸弊情状,固已绝痛,而且金明三、玄泰益等,亦以炮手出身,缔结道兴,积置物产,操纵买卖。此等奸滥之类,若不严惩,各廛许多都库,无以禁断,并令禁府照律严处,何如?上曰,此非王府推问者,自秋曹严问,登对禀处。锈曰,此后常贱出身,若有此等犯科者,直自臣曹,一体推治乎?上曰,依为之。善复曰,四月传教中,以北关军器疏忽事,庆兴前府使李斗焕来京后,令训局从重决棍事,命下矣。顷因大臣以边地履历事陈达,有其下教勿施之命,而决棍一款,似不在于其中,依初下教举行,何如?上曰,置之。出举条颖曰,臣之不才,拟之百执事,无一相当,而言其尤不近似者,则台职是已。盖台阁者,必有闻见与风棱,然后可为,而臣则受性巽软,言议委靡,且鲜交游,世事无异聋瞽,臣既自知甚明,故虽迫于分义,间多承膺,而反顾职名,未尝不怵然自愧,顷忝谏职,以誊传故纸,有还给递差之教。臣至今追思,惶汗浃背,台垣一步,自分永谢矣。今此新除,又下意外,设使臣,冒没膺命,伎俩止此,不过依前誊传而已,将安用此谏臣为哉?且台阁启辞,事体自别,自上严教,罪责则有之,而未有无批还给之事,此盖台阁之重,缘臣而轻,以至于此。臣何敢冒居职次,以重污台阁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顷者申饬,只缘末弊,今者复授,意在涤瑕,则朝已谢恩,章皇撕捱,事体不然,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颖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颖曰,罪人五得,其所负犯,关系至重,揆以王章,自有当律。酌处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严,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请黑山岛为奴罪人五得,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颖曰,仲义之罪,可胜诛哉?仓卒拾得,虽异故犯,关系莫重,宜即现纳,而悬赏之后,始为自首,棍问之时,乃吐情实,论其罪犯,不可酌处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仲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出举条颖曰,益男之事,万万妖恶。其弟百男,以同气之亲,居在同室,则绸缪情节,万无不知之理,而未及究竟,遽然白放,其在重鞫体之道,不可放逐田里而止。请崔百男边远定配。上曰,勿烦。出举条三行刀削颖曰,新除授大司谏朴师海,时在全罗道罗州地,献纳吕善亨,时在京畿道龙仁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昌伋曰,臣于言责之任,自顾不称,无堪承,而且与本府掌令安兼济,为内外从之亲,法在当递,势难并据,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其法下递,不可例批,依启。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勉升,假注书安大济,记注官许鍒,记事官李昌燮,以次进伏讫。上曰,前月闻李吉辅,今月闻徐命臣,予心曷谕?凡诸等事,令该曹即为举行。祭文制下,成服日,遣礼官致祭事,即为分付。出榻教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追后入侍。上曰,南泰会致祭文入之。注书持入。上曰,几句乎?勉升曰,十句矣。上命书徐命臣致祭祭文。上曰,翰林当付者有之乎?勉升曰,有之矣。上曰,二翰林已为陞六,应付者,即为口传付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丁志元,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姜命纬,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圣候,若何?上曰,昨夜夜深就枕,气似不足矣。今日殿座罢后少寝焉,觉后胸膈沓沓,似为压如也。致仁曰,诊候,宜矣。上曰,然矣。泰舆进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迟缓,滑体多不足矣。以楷进奏曰,滑体不足,度数多为迟缓矣。诸医等一如其言。致仁曰,下情不胜焦惶矣。当此庚热,连日劳动,似是暑气使然矣。上曰,茹藿汤,何如?泰舆等齐奏曰,加入人参二钱,进御为好矣。上曰,茹藿汤本方,其无参入乎?泰舆曰,然矣。上曰,理中建功汤停止,茹藿汤加人参二钱煎入。出榻教致仁曰,昨经大政,深夜乃罢。今又久御月台,暑气甚多,臣等心甚悯迫矣。玉候如是违和,益不胜焦煎矣。上曰,水泄时有暑泄乎?虚泄乎?泰舆曰,暑泄矣。致仁曰,鱼用元,是鱼有鹏之子,非鱼有凤之子云矣。上曰,然乎?前下教置之,可也。上曰,然则吏判,可谓暧昧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吏判多气,可谓大用人矣。致仁曰,诚然矣。上曰,今闻所奏,与前骑判异焉,本事亦不然云,请推足矣。俄者下教,特为安徐,鱼用元勿施下教,亦为置之,若此之后,今无撕捱之事,兵判有阙,政事,待朝牌招举行。出传教上曰,翰林违牌,事甚何如?致仁曰,翰苑之规,右位未陞六之前,下位未得出六。故今者撕捱,有故而然矣。光国读待教李在学,检阅李度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上曰,小官焉敢若此?只进,更为牌招,追省记入直。济恭曰,茹藿汤煎来,进御,何如?上曰,然矣。仍为进止。上曰,胸膈有时泄泄,暑气则分明矣。泰舆曰,诚然矣。致仁曰,圣候如是欠宁,臣等不敢退矣。上曰,内局三提调,直宿本院。出榻教仍命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四更,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丁志元,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俄间圣候,更若何?上曰,胸膈一向如何矣。致仁曰,诊候,何如?上曰,然矣。泰舆进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迟缓,滑体不足,即今亦一样矣。以楷奏曰,脉候、滑体,迟缓不足,与俄间一样矣。诸医一如首医言,上有呻痛之声候矣。致仁曰,汤剂,何以为之?上曰,询于医,可也。泰舆等齐奏曰,脉候一向不均,更进一贴,为好矣。上曰,腹部溃乱,自初至今一般矣。上少吐。上曰,更为诊候,宜矣。上曰,予用心几许乎?致仁曰,圣心无时不勤劳,故然矣。泰舆等进伏诊候讫,奏曰,脉候比诸俄间,似加迟缓而少缩,手汗亦似寒冷矣,炒蔚gg炒熨g则似好矣。上曰,然乎?少间,上如厕。致仁曰,便道,何如?上曰,水泄矣。致仁曰,汤剂煎来,进御,宜矣。上曰,然矣。仍为进止。上曰,两厅首医,更为诊候,可也。泰舆等进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迟缓,比诸俄者似胜,而滑体之缩亦胜。左边手汗少胜,而右边手汗,则同于俄者矣。上曰,俄者就枕稍久,觉来腹部轮囷,似有少减矣。上曰,夜如何具?致仁曰,几为质明矣。上曰,李以楷、吴道炯,更为诊候,可也。以楷、道炯进伏奏曰,脉候缩气则似舒和,而度数迟缓则一样,左三部益滞矣。上如厕。致仁曰,便道一样滑乎?上曰,然矣。上曰,汤剂更进,何如?泰舆等奏曰,姑待东方之既白,进御,宜矣。似是本症候重发,为其葱炒蔚gg炒熨g,似好矣。上曰,然矣。泰舆等齐奏曰,茹藿汤三贴连进,为好矣。济恭监煎汤先退出。上曰,喘气时发矣。泰舆奏曰,车前子茶,时为进御,若何?上曰,车前子茶煎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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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药院直。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丁志元药院直安大济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光国曰,都承旨在院云,内局入侍。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传于金光国曰,内局入侍,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呈辞受由,参判李潭进,参议洪乐纯传旨未下,右承旨具㢞进。启曰,判书朴相德呈辞受由,参议洪乐纯牌不进传旨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申晦为兵曹判书,金颐柱为持平,金尚集为副修撰,金复休为吏曹正郞,金文柱为文义县令,宋准明为平康县令,白师殷为阳德县监,郑泽孚为注书,沈公猷为全州判官。江东县令尹师国,军威县监尹昌鼎,中部都事赵潞镇仍任。训炼都监提调申晦,禁卫提调申晦,御营提调申晦单付。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尹得雨入直进,参议李兴宗病,参知边得让病,承旨柳善养进。同知康弼谦,佥知田光洙、李光宅、金廷遇,副司直李昌伋,副司果洪相圣、兪汉葛单付。

○传于具㢞曰,全州判官望,即为拟入。

○柳善养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申晦,即为牌招,以为传授命召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善养曰,静摄中如是用心,兵曹判书牌去来,政院申饬。

○传于尹坊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儒臣持《问答》入侍。

○具㢞,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前阳川县令金季良,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柳善养,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禄试射,今六月二十四日设行事,草记蒙允矣。停朝市相值,以二十五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善养,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丁志元,记事官李在学、李度默,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俄间圣候,若何?上曰,少胜矣。致仁曰,汤剂,何以为之?上曰,进入,可也。仍为进御讫。上曰,今月二十七八九日大祭祝文捧入。贱臣志元承命捧进。上命光国读祝讫。上曰,注书捧传于香室,可也。贱臣志元承命奉传。上曰,洪启禧入来乎?致仁曰,达宵入侍,未及通言,似未得知耳。上曰,然矣。猝为直宿,不知者应多矣。上曰,诊候,宜矣。泰舆进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和舒,而滑体不足,则一样矣。以楷等齐奏曰,今则度数滑体,差胜于俄间矣。上询于季良曰,今此连进茹藿汤,于汝心为好乎?季良曰,然矣。今日内更进数三贴,似好矣。相福曰,圣候猝为欠和,臣等不胜焦惶矣。翼謩曰,才经大政,昨又久御月台,重感暑气,致有欠宁。臣等悯虑之际,不任惊惶矣。阳泽曰,圣候比夜加减,若何?伏切焦迫矣。昌谊曰,自外未即承闻矣,圣候若此,曷胜焦悯?上曰,昨者殿座罢后,少为就枕矣。觉后还觉胸膈不平,达夜苦痛矣。翼謩曰,如厕,更何如,而多少,亦何如?上曰,不甚数矣,亦不多矣。致仁曰,䓀莄米飮,进御,若何?上曰,然矣。少顷,时、原任大臣先退。致仁曰,统制使数递可闷,而更无可合人云,何以为之?上曰,所奏得体,故虽依允,饬已行,统营数递诚闷,前统制使元重会,特为叙用,复授前任。出传教上曰,其《皇明通鉴》,何间讫役耶?济恭曰,李玄锡,经营十馀年作文,今可依傍其文为之,则不甚久矣。上曰,李玄锡所制文,其无可逸者乎?致仁曰,世或谓间间有可拔者云矣。上曰,注书持景泰、建文帝卷入之,可也。贱臣志元奉入,命济恭读奏讫。上曰,诊候,可也。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虽未调均,滑体则差胜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丁志元,记事官李在学、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季良、柳光翼,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汤剂,何以为之?上曰,进止,可也。仍进御茹藿汤。致仁曰,诊候,何如?上曰,然矣。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缩气则调舒,而滑体不足,尚为一样矣。诸医以次,一如首医言。林鼎远启以吏曹参议洪乐纯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光国曰,只推。出传教上曰,今日比昨日气胜,既下教,廷候切勿为。出传教上曰,徐命臣有子乎?致仁曰,有幼子云矣。命臣方在削职中,而礼堂,以司直误载于单子中,该堂不无不察之罪,推考警责,何如?上曰,勿推。上曰,今闻徐命臣,尚未给牒云。给牒叙用,仍为致祭,凡诸等事,依例举行。其子待阕服调用,示予愍耆旧之意。出传教上曰,骑判其无撕捱之端乎?致仁曰,然矣。礼判、判尹,皆已行公矣。上曰,兵判申晦,虽冢宰,何复撕捱,而况此任乎?命召传授,事体严重,焉敢若是迟滞?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其令即为膺命。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茹藿汤,限几许进御乎?泰舆进伏奏曰,明日则应进建功汤,而限今日进御,则茹藿汤,为五贴矣。今夜更观圣候,建功汤中加入香薷、白扁豆,进御,宜矣。季良曰,臣之所见,异于首医矣。建功汤则姑为停止,六和汤加入人参三钱,进御,似好矣。泰舆、以楷齐声奏曰,李良之奏,甚好矣。致仁曰,所奏,诚好矣。上曰,茹藿汤停止,六和汤入人参三钱,明日煎入。出榻教济恭曰,汤剂待令,进御,何如?上曰,然矣。仍进茹藿汤。济恭曰,洪检所欲奏《明鉴》序文,特令弁首,何如?上曰,依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问答》入侍时,校理李昌任,副校理李养遂,左承旨尹坊,假注书安大济,记事官李度默、柳云羽,以次进伏讫。上曰,自顷见范睢传以下,上下番承史,各读一节。昌任、养遂、坊、大济、度默、云羽读奏各一节。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假注书丁志元,记事官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金季良、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夕间圣候,更若何?上曰,一样于午间矣。致仁曰,诊候,宜矣。上曰,然矣。泰舆进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迟缓,则差胜于午间,而滑体不足,一样矣。上曰,更进汤剂,何如?泰舆曰,六和汤一贴,先为进御,似好矣。以楷曰,胃脉候不足,进御建功汤,宜矣。季良曰,腹部轮囷,何如?上曰,难状矣。季良曰,暑气尚未退去,宜进六和汤矣。道炯曰,六和汤拔其杏仁、桂枝一钱,加入以进,宜矣。上曰,六和汤前方中,去杏仁,加桂枝一钱,即为煎入。出榻教致仁曰,医官太多则似烦,定数入侍,何如?上曰,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差备待令。出榻教济恭曰,汤剂煎来,进御,何如?上曰,然矣。仍进六和汤。上曰,退去,宜矣。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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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药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注书郑泽孚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大济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今者静摄,专由用心,常时食小,于今二匙藿粥,彻宵以饱,虽欲食,焉可得也?心可闷也。待教入侍,亦勿直宿。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夕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传于柳善养曰,依上年例,守御使金汉耆,工曹参判郑厚谦,追省记入直。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锦城尉、永城尉,省记入直。

○又口传下教曰,今闻莫重洗补,令香室官员为焉,其涉骇然。当该承旨,施以不叙之典。

○传于柳善养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噫,今年用心,岂比前年?此时兼为陈奏,予心,若何?且当静摄,何以寓怀,以汉高丰沛意,特召庸哉?今民近千人皆走,只得五六人,可胜寒心?此为常时,欲谕慨然。问于中官,无此事,是果梦也。特此一事,其衰可判,若此而何云万机?

○柳善养启曰,臣与右承旨具㢞伴直矣,才以不叙出去矣。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尹勉升,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命膺、李溵、李翼元、具善行单付。

○柳善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候未宁,药院直宿平复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日入侍时,药房三提调移直本院事,命下矣。本院则移接于南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仰察圣候,似有寒气矣,然乎?上曰,然矣。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季良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比前不均,而似有滞结之症矣。致仁曰,尚有寒颤之症乎?上曰,然矣。仍命季良更诊候。季良诊脉候后,退伏奏曰,脉候比俄者稍胜矣。上曰,寒颤未有甚于今番也。致仁请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时、原任大臣入来乎?致仁曰,待令于阁外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李昌谊,偕入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颇有寒颤之症矣,吐泻后似愈矣。翼謩、阳泽、昌谊曰,吐泻后症候之差胜,例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先退。上曰,五钱重参橘茶,加桂枝三钱煎入。出榻教济恭持汤剂进伏,上进御。上曰,此后用何汤剂乎?诸医各陈所见,可也。泰舆等以次进伏奏曰,臣等之意,则定进养胃汤,似好矣。致仁曰,以养胃汤定进耶?上曰,六和汤停止,人参养胃汤,入人参三钱,加香薷、桂枝各一钱伍分,白豆蔲、白扁豆各壹钱煎入。出榻教致仁曰,本院稍远,移直厨院,何如?上曰,此举予尝闷,内局固请,特许厨院直宿焉。出传教上曰,特授此任,意盖深矣。大臣请推,予则为国体处分矣。饬已行,廷候将设,前兵判李翼元,特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且闻领相所奏,同一重臣,前判书徐命膺、李溵,亦为叙用,一体付军职。出传教上曰,参钱重参橘茶,加桂枝貮钱煎入。出榻教济恭持汤剂,更为进伏,进汤剂。上进御后,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症候加减,若何?上曰,比朝者稍胜,而滞结之症与上气之症,有时乎然矣。薏苡与粥上水,何如?致仁曰,粥上水则似好,而薏苡则不如粥上水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比前差胜,而滑体一向不足矣。上曰,人参养胃汤,分明有益乎?泰舆等奏曰,有斡旋之道,而三贴则不可不进御矣。上曰,锦城尉、永城尉,欲为直宿,故予已许之,其意可尚,而亦可爱也。致仁曰,两都尉之忱,安得不然乎?金孝俭,自今日别入直乎?上曰,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一体差备待令。出榻教致仁曰,然则差备待令,合十人矣。上曰,今番寒颤,平生初度也。泰舆等奏曰,臣等待罪药院,累经患候,而遑遑罔措之状,未有甚于今日矣。上曰,应然矣。上曰,《史汉一统》,题目云何?济恭曰,皆名传也。上曰,坐直承旨、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左副承旨柳善养,校理李昌任,修撰李养遂,偕入进伏。上命昌任读子贡传,昌任读一篇讫。命养遂读李广传,养遂读一篇讫。上曰,善读矣。注书谁耶?光国曰,郑泽孚也,前左尹臣郑基安之族也。致仁曰,郑基安之从孙也。上曰,郑基安初名思字,后改基字也。致仁曰,然矣。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校理李昌任,副校理李养遂,左副承旨柳善养,假注书安大济,记事官李度默、柳云羽,以次进伏讫。上曰,《马史》持入乎?善养曰,持入矣。上曰,上番先读子贡传。昌任读奏,上曰,子贡殖货,而孔门诸子中,能升堂矣。昌任曰,子贡虽货殖,而非如后世人殖货取利之事,诸子中工夫亦实矣。上曰,下番读奏李广传。养遂读奏,上曰,承史读奏韩长孺传。善养、大济、度默、云羽读奏。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庆绚、郑允协、吴道炯、金季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俄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有别症矣。下部有轮囷之症,亘于中腕,虽如此,用参橘茶乎?泰舆等进伏奏曰,进御参橘茶然后,必有效验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前此进御何物乎?上曰,小试粥矣。上曰,方孝敏谁耶?致仁曰,方泰舆之子也。仍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比俄者一向,而滑体之不足,亦一样矣。上曰,自二十六日至二十九日祭报府持入。泽孚承命持入,命光国读奏讫。上曰,下教之后,其涉殊常,其问此该室官员,不问礼房,任自洗补之致,礼房下教安徐,即为牌招斋宿。出传教上曰,今日诸正卿下教时,有遗焉。前判尹具善行,给牒叙用,令该曹仍付军职。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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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药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注书郑泽孚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大济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经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昨冬今夏景色,若何?岂意一时,谓今年用心,其亦晩也。虽然,腹部犹有用事,若此而食飮其强,咳声频数,若是可闷也。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朝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夕问安。答曰,知道。夕问安止之。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昔年几年直宿,其于温驾,三提举内局随诣皆直,而万机若前,百僚供职矣。今予暮年,一日甚闷,一刻亦然,诸司吏隶,虽常时,其休者鲜矣,而此等时,莫云跟随,其于街途,轿轩相连,一人起居,十人随焉。傔从亦民也,其于军门,陪旗亦军,昨年隆冬,困我此辈,今年盛暑,其亦然矣。广厦调摄,其犹苦也。今当盛暑,奔走道中,其苦何堪?兴怀及此,若恫在己,命撤廷候,意盖此也。其若强为,予何酬应?若欲见予,大官犹见,其于卿宰,只见阙中,以此更谕政府,宜命特撤问候,少安其君食息焉。

○传于具㢞曰,今日是初日,礼房承旨,驰诣东五陵奉审,懿陵一体奉审以来。

○尹勉升启曰,奉朝贺洪凤汉,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柳善养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奉审承旨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则气差胜,老臣亦多矣,朝廷问安,其止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云逵、赵暾、赵明鼎、郑存谦、赵荣顺、金相翊、闵百奋单付。

○柳善养,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若何,而腹部轮囷之症候,加减,亦何如?上曰,无加减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中宫殿汤剂,今日亦用六和汤乎?泰舆等进前奏曰,进御六和汤五贴,则好矣。上曰,黄连发之乎?泰舆曰,何可发耶?五贴然后,有清暑之意也。上曰,中宫殿进御清暑六和汤,依前方五贴制入。出榻教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比前差胜,而胃脉候则不足矣。上命光国读奏关东伯军布状启讫。上曰,此后则进御何药乎?泰舆等奏曰,连进六和汤,而加入白芍药则好矣。上曰,人参养胃汤停止,六和汤入人参貮钱,加桂枝壹钱伍分,白芍药炒壹钱,去杏仁煎入。出榻教上曰,时、原任大臣入来乎?致仁曰,入来矣。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领府事金相福,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李昌谊,偕入进伏讫。相福、翼謩、阳泽、昌谊以次进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腹部轮囷之症,尚然矣。相福曰,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不过粥一甫儿矣。上曰,候班谁谁入来乎?致仁曰,李翼元入来,而朴相德身病出仕矣。昨果忘却未达,故今此仰达矣。赵暾、赵明鼎,未及叙用矣。上曰,赵明鼎果有之矣,赵明鼎有何罪耶?予不过一时警责矣。罪名,削职耶,罢职耶?致仁曰,削职矣。上曰,何其罪轻罚重耶?致仁曰,其时自上处分,适如是矣。上曰,此外又有谁耶?致仁曰,赵荣顺,亦未及叙用矣。上曰,赵荣顺,以何事被罪耶?致仁曰,亚铨时辞免,故自上特为处分也。上曰,其不行公之意可尚,予岂不知,若不处分,则其习渐长,故不得已处分矣。上曰,前判书赵云逵、赵暾、赵明鼎,前参判郑存谦、赵荣顺,前参议金相翊,前承旨闵百奋叙用,其中可以给牒者,先给牒后叙用。仍令口传付军职,前薇垣长韩必寿,饬已行,今闻其所撕捱,亦不无参酌之道,特为分拣。出传教上曰,阙外有谁耶?致仁曰,奉朝贺洪凤汉,待令于阙外云矣。上曰,劳矣,予欲见之。注书出去偕入。泽孚承命出来,还奏曰,方在贞洞,而姑未到阙下矣。上曰,注书出去,洪奉朝贺之来不来知入。泽孚承命出来,还奏曰,洪奉朝贺,自门外,留待贞洞,而时无职名,章服未及持来,故姑为迟滞云矣。致仁曰,俄者臣等之所料,果验矣。奉朝贺方无职名,且体小,故适体之服,猝难借得矣。上曰,奉朝贺洪凤汉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奉朝贺洪凤汉,偕入进伏讫。凤汉进前奏曰,久未问候,下情不胜抑郁矣。昨伏闻有廷候之设,来待城内矣。上曰,见卿久矣,予之今番症候,平生初度也。凤汉曰,圣候若此,而昨未及承候,臣罪万陨有馀矣。上曰,韩𨱎、王孙,于卿可谓叠叠矣。凤汉曰,无非臣之不肖,而前席下问如此,不胜惶感矣。上曰,奉朝贺洪启禧、南有容,夕问安入来时入侍。出榻教上曰,行司直洪麟汉,既已行公于内局提举,则于今起居无闻,其涉过矣,申饬。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奉审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奉朝贺洪启禧、南有容,右承旨具㢞,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承旨先为进前,可也。㢞进伏曰,奉审陵上则无頉,摘奸进排官则无頉,奉审祭物则皆无頉矣。上着笠起坐,命㢞读奏祭物单子及报府讫。上曰,承旨先退。具㢞退出。致仁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洪启禧、南有容,皆入来乎?致仁曰,同为入侍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进伏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之不足,一样矣。上曰,两奉朝贺进前,瞻望,宜矣。启禧、有容进前,上曰,不见卿,今已多年矣。予之凡百,以卿所见,比前,何如?有容曰,未登筵席,今已数年矣。今幸昵侍,玉色大胜于数年前矣。上曰,诚意外也,必无是理也。年今几何?有容曰,今年七十四矣。上曰,虽老而本来恬静安详,故无瑕疵而洁矣。致仁曰,畴昔然矣,而老来尤精洁矣。上曰,卿之所掌编书,至于何境耶?启禧曰,正史百卷,而抄人姓名,不可以时月期矣。必旷日持久然后,庶可准事矣。上曰,必其然矣。有容曰,以前《纲目》之将弘光以下为附录,非也。上曰,洪奉朝贺所见,何如?启禧曰,李玄锡之作,为附录,则非矣。而乙酉以后,既无天下事,并载之《史记》,只录南渡后若干事,则非全史也。不必依汉末、宋末分注魏吴及元之例,只书南渡事,以弘光、隆武、永历纪年,则似便好。故顷在阙下,与诸大臣相议,则皆以为好矣。上曰,然则随便为之,可也。启禧曰,其日御制《通鉴序文》事,臣则漠然不得闻矣。今始闻之,得见初本,而字句间,略有欲仰禀者,故持入矣。上曰,禀定者,何也?启禧、有容并奏曰,事故之故字,万古叵测四字,所见如何矣。上曰,然矣。与编次人同为删改,可也。上曰,南奉朝贺,老而有精力,予不知若是精明矣。致仁曰,一生老于文字间,安得不精明耶?上曰,然矣。启禧曰,顷因言端,以姜弘立率去倭兵事,有所达,有书入之教,故书来,而今当静摄之时,不可仰奏。后日入侍时持入,何如?上曰,入之。命济恭读奏讫。上曰,其事奇矣,其文亦善作矣。启禧曰,权侙,以能文名于世者也。致仁曰,为文所使,故其言似不实矣。上曰,此时不可致祭也。启禧曰,臣亦何尝以致祭为请乎?自上既命重臣读奏,以此附之堂后,录于《政院日记》,何如?致仁曰,不必录于日记矣。上曰,其言,是矣。上曰,编书时,南奉朝贺亦为之耶?启禧曰,相距稍远,姑未同为,而下教后翌日,作书问臣曰,闻有刊印正史之教云,圣意所在,实非偶然矣。须十分精详,使后世不迷于皇朝故事云矣。上曰,贵矣,不偶然矣。上曰,李玄锡爵至何品,而直书姓名,事涉如何矣?致仁曰,既已追削,故顷者不敢仰达矣。今承圣教,至当矣。启禧曰,李玄锡上,加倍臣二字,似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编次人之意,何如?济恭曰,臣意则倍臣二字,以大明言之则是矣,而既曰纲目,则陪臣之纲目,如何矣?上曰,编次人之言,分明矣。启禧曰,编书略成,则又当随入诊筵,略有禀定矣。上曰,唯。命先退,启禧、有容先退。上曰,姜弘立,在于我国时,经何官耶?致仁曰,弘立颇有名字,而经京兆尹、都元帅也。上曰,然耶?致仁曰,然矣。上曰,李之兰之子孙,有之乎?光国曰,今台谏李羽逵,其子孙也。上曰,在于何地耶?光国曰,在于湖中矣。致仁曰,李之兰之子孙,有故判书李裕民,其后连有科甲,实非偶然也。上曰,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先退。上曰,明日传香后,礼房承旨驰诣穆陵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入直儒臣入侍,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校理李昌任,修撰李养遂,左副承旨柳善养进伏。上命昌任读奏班超传讫。上曰,壮矣。济恭持汤剂进伏,进汤剂,上进御。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俄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跟随法依旧乎?致仁曰,王子与大君则三人,而其馀二人矣,古例尚有之也。上曰,兪彦民,命雄之孙耶?致仁曰,然矣。仍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候之不足,一样矣。上曰,昨日之脉候,以汝辈所见,亦前后初度也。泰舆等奏曰,圣教至当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入民事状闻。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光国读奏状闻讫。上曰,金颐柱,自完营上来耶?光国曰,姑未上来矣。上曰,顷者若为司书则好矣,日后迁于春坊,宜矣。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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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药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注书郑泽孚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大济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仁穆王后忌辰斋戒,恭献大王忌辰斋戒。

○卯时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冬旋愈,寔料表,况今年,况今月乎?今番岂为身,为宗国军民,岂弛于心?甚矣冥然,甚矣支撑,于今气若数日前,食味亦若数日前,此可谓差胜。复飮建功,可谓差复。其复数年前,君何自料,臣何自期?此奚异于待河清?今予内局几年问候,可代昔年几年直宿,循例问候,其犹闷也。况几日同直,困我卿宰,困我舆儓,以此用心,何时便摄?今予一心,惟在陈奏,心岂二用?廷候既命撤,自今日内轮直,内外中日,诸司开坐,一依常例。若此然后,心可弛而摄可便矣。遥瞻苍梧,是岂孝也?洒涕东郊,亦岂悌也?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勉升曰,内局入侍。

○金光国启曰,监印官修撰洪检,依下教来待矣。

○全罗监司状启,六月令荐新新稻米进上,节候尚早,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光国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柳善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海南县定配罪人金在铉,兴阳县定配罪人李天植,康津县定配罪人李亿成等特放,承传启下矣。并放送事,即为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大静县定配罪人许礈,倍道分付,即为特放事,承传启下矣。即为放送事,倍道分付于该道道臣、该牧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前后处分中,特寝妻孥下教事,命下矣。依传教,枭示罪人羲天、景度、霖赫等妻孥,并即放送事,发关分付于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昨日则似差胜矣,今则有再昨症候矣。致仁请进汤剂。上曰,先诊脉候,可也。泰舆等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候之不足,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日症候,与前症相似,诸医各陈所见,禀定药名,可也。泰舆奏曰,臣意则暑气尚未快祛,故有气缩之症候。前方中加人参壹钱,进御则似好矣。诸医所奏,与泰舆一般矣。上曰,六和汤前方,加人参壹钱煎入。出榻教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领府事金相福,左议政韩翼謩,判府事金阳泽、李昌谊,偕入进伏讫。相福、翼謩、阳泽、昌谊,以次进伏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似有前症,难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入《通文馆志》。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光国读奏北京路程记讫。又命读奏《通文官志gg通文馆志g序文》,上曰,序文善作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进伏,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时、原任及药院先退。相福、翼謩、阳泽、昌谊、致仁、济恭承命先退。上命光国读奏《通文官志gg通文馆志g》初卷讫。上曰,今番陈奏使,万古所无,有非常之事,则必有非常之饬,故处分不可不严,而古人云,作法于凉,其流则贪。噫,古则只有士农工商,后世有事大交邻,诸译岂可无也?今番译官所奏,古岂有哉?其文所重莫重,其虽若此,静卧思之,自谓曰,此后此辈,孰能担当国事?心切闷焉。以憧憧之心,欲知程道,取《通文馆志》命读,其于古事,欲寓意而仍命读焉。国初设置本馆,非比寻常,其何默也?大抵凡事,滥则乱,而至于书册,既命严禁,犯者自有当律,而若因此示此辈,辄有事饬若此。噫,今予此举,至愤而然,此辈焉可措手足?湾府自有禁条,于国有司存焉。今予追悔之意,特令诸译知之,以示予暮年苦心,则岂特后王之为戒?诸译庶可安居本业,其令咸知予意焉。出传教上曰,监印官洪检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监印官洪检,偕入进伏。上曰,校书提调,连为仕进乎?检曰,日日仕进矣。上曰,监印后印去者多乎?检曰,来印者多,则切甚迟矣。上曰,虽迟,使之广印,可矣。监印今至几何耶?检曰,所馀者不多矣。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前症候加减,若何?上曰,前症则少愈,而俄又见滑便矣。致仁曰,症候尚未快祛,故便道亦滑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候则太不足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入俄者译官传教。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光国读奏讫。上曰,今番诸译中饬已行,今有下教投畀三人,特放给牒,馀皆复荐本院,仍差今使。出传教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右承旨具㢞,偕入进伏。㢞奏曰,奉审陵上则无頉,奉审祭物则精洁矣。上着笠起坐,命㢞读奏祭物单子及报府讫。上曰,田畴有水根耶?去来时,必见而知之矣。㢞曰,灌漑处,则皆有水源,而高燥处,则间或有龟坼矣。上曰,应然矣。命退去,具㢞先退。上曰,许初贷一律,而终至于此,怪矣。许礈则诚有不教子之罪,而渠何以知辑略会纂乎?其为人,不能见爱于人,至有判府事李昌谊向来所奏,似因此恚闷而得病矣。致仁曰,渠本有心病矣。为人不能俯仰,而愚直则有之矣。上曰,许所为,其虽无状,不能起居之,其父礈何以知之?然不能教其子,常时持身,未能谨饬,此时此人,岂可不饬?处分矣甚矣。之尤为无状,真木棍杖五十度,能活心慨。台臣,令所到处亟命正法,意谓其物故,此无异于毙僧习杖云尔。兵使正法,状闻来到,渠虽无状,其时既曰,只贷一律云,而终至于此,是岂初意?既若此,礈宜参酌,令该府倍道分付,即为特放。出传教致仁曰,今番殿座时,诸罪人用法,盖出于不胜愤痛之圣意,而至于收孥,尤系法外。许、郑得焕妻孥,始命旋寝,而其馀,尚在岛配之中,施法外之律,启来后之弊,所关不细也。臣业宜陈达,而严畏未果矣。上曰,所奏,诚是矣。上曰,王令当信,既已定者之后,今番下教,关系则大,前后处分中,特寝妻孥下教事,即为分付。出传教上曰,汉学兼教授,率训上译官及年少译官中,汉、清学各二人,持文语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汉学兼教授洪相简、金夏材,汉学训上洪大成、金弘喆,清学训上李惠迪,汉学年少译官李邦烨、刘瑗,清学年少译官方世弘、金达三,偕入进伏。上曰,清、汉学译官,各以其所学,俱释诵奏,可也。大成、弘喆、邦烨、瑗诵奏汉学讫。惠迪、世弘、达三,又诵奏清学。上曰,汉、清学率来训上三人,各赐弓矢,汉、清学官入侍四人,各弓子壹张赐给。出传教上曰,明日传香后,左副承旨驰诣懿陵,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六和汤前方中,加草窠七分,明日煎入。出榻教上曰,陈奏使,今往何处耶?致仁曰,以日子计之,则姑未远去也。上曰,山海关,几日到达耶?致仁曰,山海关则尚远矣。上曰,等待闷矣。命汉学教授先退,相简、夏材,率汉、清学训上退出。上曰,今朝问候批答,岂差胜而然乎?其虽少胜,意则在焉。初侍既奏,晩后复有其气,特许仍直之请,而非予本意也。出传教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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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药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养。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郑泽孚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大济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恭献大王忌辰,仁穆王后忌辰,宣懿王后忌辰斋戒。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入侍时当下教矣。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朝问安。答曰,今则朝廷问安,其令止之。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时任大臣,奉朝贺入侍时,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都政新差参奉鱼有鹏孙,内局入侍bb时b,同为入侍。

○传于柳善养曰,奉朝贺如入来,留待事,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延兴府院君子孙中有职名人,入侍时知奏。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则咫尺,而久待之馀,才入后来奏。当该承旨,施以不叙之典。

○柳善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副承旨下教安徐。

○尹勉升,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原任大臣、奉朝贺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奉朝贺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李昌谊,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寝睡,何如?上曰,如前矣。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甚厌矣。如厕度数,何如?上曰,今日则如常矣。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有之矣。上曰,延兴府院君子孙中,有职名者几人乎?光国曰,金载大、金载人、金载天、金载录,而即今京畿都事金钝,亦其子孙也。上曰,多矣。上曰,明日亦进六和汤乎?六和汤好,则好矣,三贴,何如?无乃太过乎?泰舆等奏曰,方当盛暑,暑症候尚未快退,三贴无过矣。致仁曰,诸医之言,是矣。凤汉、相福、阳泽、昌谊进伏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腹部之症候,何如?上曰,夜似有前症,而旋下矣。如厕之节,何如?上曰,差胜,而咳气闷矣。凤汉先退。命光国读奏《通文馆志》,自初卷至三卷讫。上曰,程道远于燕京耶?致仁曰,燕京,通水陆近五千馀里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进伏,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明日则汤剂复古乎?泰舆曰,明日诊候后禀定矣。上曰,咳气怪矣。泰舆曰,犹有馀症,故有咳气矣。上曰,金季良意见,何如?季良奏曰,夕诊候后,禀定矣。上曰,生凉则庶可胜乎?致仁曰,末伏后,则暑气快愈矣。上曰,洪奉朝贺,连为便休,凡节胜于前耶?致仁曰,似有瘦瘠之气矣。今番入侍,甚为惶恐矣。上曰,惶恐,则固其然矣。相福、阳泽、昌谊先退。上曰,吉冶隐子孙中,有两班,而在于何地耶?济恭曰,在于庆尚道金乌山下,作小亭居之,名其亭曰,采薇亭云矣。上曰,贵矣。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徐命纬、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腹部行气之节,亦何如?上曰,即今则愈矣。如厕之节,如常乎?上曰,姑无动静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候亦次次胜矣。上曰,《汉书》,有云南卷乎?济恭曰,载于《皇明正史》矣。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与修撰金尚集,校理尹丞烈,偕入进伏。上曰,六和汤,明日亦进御乎?泰舆等以次奏曰,臣等则以为,明日当进建功汤矣。似有饱满之症候,则更进六和汤,宜矣。上曰,厥症今则愈矣。以楷曰,诸症候快愈,则自明日进御建功,而加丁香,好矣。上曰,诸症虽快愈,自明日进御建功,不为急乎?泰舆曰,本有寒痰候,胃气候甚弱,补元之制,一时为急,明日进御建功,似好矣。上曰,金季良之意,何如,而建功汤中加丁香,何如?季良曰,臣意亦如泰舆所奏矣。上曰,六和汤停止,理中建功汤前方中,加丁香五分,自明日煎入。出榻教上曰,两提调退去。致仁、济恭先退。上曰,儒臣,谁也?光国曰,校理尹丞烈gg尹承烈g,修撰金尚集也。上命尚集读奏《皇明正史日本传》讫。上曰,儒臣持入安南卷乎?尚集曰,未承下教,故留置阁外矣。上曰,注书持入。泽孚承命持入,上命尚集读奏安南卷讫。上曰,注书出去,持入胡惟庸传。泽孚承命持入,上命丞烈gg承烈g读奏讫。上曰,注书出去,持入刘基传。泽孚承命还奏曰,刘基传,癸未三月初四日,内入未下云矣。上曰,儒臣退去。尚集、丞烈gg承烈g先退。上命光国读奏海伯农形状启、岭伯农形状启、湖南伯农形状启、松留农形状启讫。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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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国药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养坐直。右副承旨林鼎远。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书郑泽孚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大济仕直。事变假注书韩鼎运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宣懿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今番飮暑,可谓初矣。半年用心,且当无前盛暑,岂云异哉?六日内四十馀贴飮汤,其谁若予?若此故胜暑气,汤有功,而本心本气,何足道哉?六日院直,报秋逾日,气已愈,食亦胜,自今日轮直,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bb宫b、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bb宫b、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勉升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今日何日?忆昔万慕,闻蝉声而兴怀,卧此堂诵岗,借问世人,谁将予俦?孝耶悌耶?此心千陨,此怀万倍。

○兵曹口传政事,同知作阙金士贤,佥知作阙李河述、赵台命,同知金时教,佥知洪启九、李普祥单付。

○传于具㢞曰,内局入侍。

○具㢞,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校理徐有元,徽宁殿同祭及兼告由祭大祝前正言任希雨,俱以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圣候欠宁,药院移直,中外焦遑,曷有其极?幸赖皇天默佑,陟降垂隲,遄奏勿药之喜,快臻平复之境,此诚宗社臣民莫大之庆。上告下布,自有典礼,则告庙颁教等节,不容小缓,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既有定式,何可草记乎?此草记勿施。

○柳善养,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咳气候,何如?上曰,次次胜矣。命光国呼写亲制文讫,命济恭读奏。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庙奉审后,进排官摘奸以来。出榻教上曰,注书持御制草出去,分付该房,贴草以入。泽孚承命出去分付,还入进伏。上曰,金时教尚存乎?致仁曰,金时教尚存,而年近八十矣。上曰,李普祥年几何?致仁曰,年过八十矣。上曰,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李昌谊,偕入进伏。相福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日已晩,进御汤剂乎?上曰,今则愈矣,姑置之。相福曰,患候虽差胜,益加调护然后,诸症候当快祛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番症候,平生初度也。致仁曰,臣民之庆,莫大矣。上曰,李普祥知事乎?致仁曰,知事也。上曰,然乎?应未及知事也。致仁曰,闻注书之言,年今七十四,而堂上云矣。上曰,注书之言,分明矣。姑未知事而年亦未满八十矣。洪启九尚在耶?致仁曰,尚存而曾经守令矣。上曰,沈履之年几何?致仁曰,五十二矣。上曰,荏苒之间,年过五十矣,予尝眷眷于李普祥者,以皇嫂同母兄夫故也。上曰,呜呼,逢今日,追忆昔年,予怀何抑?呜呼,皇嫂同气之夫五人,而四人尚在,予心亦何?其中沈履之,既有职名,金时教、李普祥,令该曹特付中枢,无窠作阙,口传启下。前县监洪启九,即皇嫂同母兄夫,呜呼,今日予若不谕,此人必也前县监而止,何以慰我皇嫂?特拜佥中枢,如无窠,作窠备拟,其令今日谢恩入侍。出传教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泽孚承命出来,与右承旨具㢞,偕入进伏。㢞奏曰,奉审各殿,则皆无頉矣。命读奏祭物单子及报府讫。命退去,㢞先退。上曰,注书出去,持入《经世指掌》。泽孚承命持入。上曰,承旨考见文王、武王之历年,可也。光国曰,《经世指掌》则未能详记,未可知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济恭持汤剂进伏,仍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伏见朝下轮直之下教,臣等伏不胜闷郁,今日急为轮直,无乃太遽耶?伏望还收焉。上曰,不为本院轮直,而只为轮直,意亦有在。若命轮直本院,则礼曹必以贺仪来聒矣。昨冬受贺,正朝谒庙,明日又初秋,岂可春秋首月受贺乎?予当为壮谈矣。今日告由,明日受贺,未为不可耶?致仁、相福、阳泽、昌谊起伏奏曰,此则从当仰奏,而今日之轮直,太急遽也。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结滞之症候,亦差胜矣。上曰,丁香拔之,何如?泰舆等以次奏曰,症候差胜后,何必连为进御乎?拔之无妨矣。上曰,原任及药房退去,可也。相福、阳泽、昌谊、致仁、济恭先退。命光国读奏关西伯农形状闻讫。上曰,注书出去,知入同中枢、知中枢、佥中枢有窠与否,而如无窠,则作窠单子入之。泽孚承命出来,分付后还入进伏。上曰,金时教、李普祥、洪启九谢恩后,内局入侍同入。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知入五卫将有窠与否。泽孚承命知入,进伏奏曰,无窠云矣。上曰,过都政属耳,无怪矣。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同知、佥知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致仁,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光国,记事官郑泽孚、李度默、柳云羽,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同知金时教,佥知洪启九,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午间圣候,一样乎?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今日日气甚热,咳气候差胜之节,亦一样乎?上曰,亦一样矣。上曰,金时教、洪启九、李普祥,皆入来乎?光国曰,二人入侍,而李普祥则家稍远,故姑未及待令矣。致仁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两人进前,可也。时教、启九以次进伏,上曰,年几何?时教奏曰,七十九岁矣。上曰,加我一年矣,进伏予前,可也。时教进于至近之前,上曰,能知予乎?时教曰,咫尺前席,幸瞻天颜,臣之至愿毕矣。上曰,洪启九,今年几何?启九曰,年今七十一矣。上曰,注书出去,知入李普祥来不来,而若已来阙中,则先入侍后谢恩。泽孚承命出来,与佥知李普祥,偕入进伏。上曰,年几何?普祥曰,今年七十四矣。上曰,与李邦彦至亲耶?普祥曰,臣之父也。上曰,然耶?日本选使时,赵泰亿为正使,任守宽为副使,李邦彦为书状也。普祥曰,臣之父,其时书状也。上曰,与国舅之妹夫几寸耶?普祥曰,臣之孙也。命退去,时教、普祥、启九先退。上曰,今见三人,予心何抑?令该曹衣资食物特给,以表予意。出传教上曰,注书持此传教出去,分付该曹,虽斋日,单子书入。泽孚承命出去,分付后还入进伏。致仁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以次诊脉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若不趁今进御建功汤,则脉候不如是耶?致仁曰,必其然矣。上曰,丁香虽拔之,必然无妨乎?泰舆等奏曰,今则诸症候快差,去之无妨矣。上曰,理中建功汤,去丁香煎入。出榻教济恭持汤剂进伏,因进汤剂,上进御。致仁曰,朝入诊时,欲毕陈所怀而未敢,今又仰达矣。朝下轮直之命,实为急遽,在臣子之道,臣则直宿,而提调出去,国体不然,事面如何?伏愿还收轮直之下教焉。上曰,今日内局又苦请,强许焉。出传教上曰,今日礼曹草记,诚奇怪矣。致仁曰,无怪矣。应然之事也。上曰,思贤阁静摄之时,亦如今日而有赏典矣,予岂有靳赏典之意哉?致仁曰,圣意所在,臣等岂不知乎?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