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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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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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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金魯鎭。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金致讓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仕直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夙宵用心中千千萬萬料表,今逢此月,追慕萬倍,此心亦隕,氣何暇喩?待敎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在簡,以都bb摠府b言啓曰,今日入bb直內b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膳間,依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bb傳政事b,檢閱李養鼎。

○金致讓啓曰,檢閱李養鼎,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致讓曰,內局入侍。

○假注書望李祖源服制,代以李夔爲假注書。

○傳於金致讓曰,禁軍排立時刻,置之。

○金魯鎭,以漢城府言啓曰,莫雲過限,來呈者許受,郞廳詣遮日巖洗草後,付諸紙廛事,命下矣。依聖敎更加分付五部,知委坊曲,終無來納之事,而李玄錫族屬及他處朱璘書,廣搜遍問,亦不得所在者,故連爲嚴飭,前已自臣府洗草者,爲先出付紙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讓,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殿座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參下都事鄭文啓,與新除都事尹㬘,有甥姪應避之嫌,令該曹,依例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事鄭文啓,司饔奉事李彥光相換,又以李性淳爲禁府都事。

○金致讓,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鄭杺,金城縣定配,當日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當日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鄭枋永刊侍從案,爲昌平庶民,昌平鄭哥,皆停擧。

○備忘記,此何世界?耳目宜備,鄭杺代,豈可一刻曠焉?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於林鼎遠曰,近來以更點爲依,卽聞今夜點數,參差不齊,當該看更禁漏官員及使令、更點軍士,令兵曹,一竝決棍十度。

○備忘記,噫,只擧《輯略》與受者嚴處,以謂代朱、張今日兩漢,《明史輯略》曰,以《靑菴輯略》,此亦有朱璘也。萬古海東臣子,豈有此心,豈見此書?此亦第二件事,《靑菴集》若在海東,若是而陳奏,爲人子道乎?於今得《靑菴集》,然後當飮建功,申飭京兆。

○金致讓,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得煥,三水府勿限年充軍,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得煥,咸鏡道三水府勿限年充軍,卽爲倍道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讓,又以刑曹言啓曰,當該使令金仁喆,令該曹,湖沿充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仁喆,全羅道興陽縣充軍,卽爲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讓,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罪人霖爀,江邊卽爲梟示懸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此遲滯,因厥輩討食之致,催促今日內使之入來,若今日不入來,則當一齊決棍,以此申飭。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禁軍處罪人,方到何處,問奏。金吾諸堂,使之待令。

○林鼎遠,以一二所巡廳、訓鍊都監、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白東俊外任,代以御營廳千摠李觀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辛卯六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鄭允悅gg鄭允說g、柳光翼、徐命緯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及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持平金復休進前。相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等以減膳事入來耶?相福曰,下情悶迫,果爲入來矣。今番累日減饍,誠萬萬過中矣。上曰,聞使臣越江後,當復膳矣。致仁曰,臣等下情,誠悶迫矣。上曰,今日則湯劑亦甚難矣。致仁曰,連日勞動,尤當加意矣。翼謩進湯劑,上進御。請診,命兩廳首醫入侍。泰輿曰,脈候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減饍下敎如此,臣等不敢強聽,而復樂亦體重,伏望下省焉。上曰,難矣。上曰,噫,耆社多員,莫若近年,前後零替,大官重臣,具幾人?吁嗟,此八年前澟然,今者禮單,豈曰,非眞?其尤異者,名吉月吉。亦爲嗟者,兄弟連年,予心傷悼,曷可勝言?行司直李吉輔,凡諸等事,令該曹依例擧行,祭文製下,成服日遣禮官致祭。出傳敎上曰,今日卽停朝市,臺啓以所懷爲之乎?承旨考例,可也。復休曰,臣庸愚湔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屢入臺地,一未膺命,非但自量之已審,抑有情勢之難強。臣是丁亥春十三臺通中一人也。當初改通之論,峻發於銓衡之地,於今五年,同擬之人,一未有行公者,則臣之去就,亦與諸人,實無異同。今於新除之下,義不敢冒出,而近以臺閣之逡巡,飭敎屢降,嚴畏分義,他不暇顧,玆敢冒沒出肅,而自來情勢,便成鐵限,則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得養曰,持平金復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命書逢此月懷萬億御製。翼謩曰,明日湯劑,亦依例乎?上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一日申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金魯鎭,右承旨李瀰,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金致讓,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事變假注書方宗擧,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仍爲殿座時,判義禁李昌壽,同義禁閔百興、宋瑩中、李應協以次進前。上曰,鄭得煥,令判義禁問目,可也。何年何月,買得何書,而《明紀》亦入乎?得煥供曰,聞冊儈之言,則有之,而未詳矣。下問曰,何雲不知?得煥供曰,矣身不學無識,故未知矣。上曰,何必求《明紀》也?自盤古有之,則亦見朱璘之名乎?今番申哥、趙哥猶處分,況汝藏置者乎?汝家《十三經註疏》想買雲,尙在乎?得煥供曰,無之矣。上曰,汝來時知何事乎?得煥供曰,聞五寸鄭霖之言,知之矣。命拿來鄭霖。下問曰,若不直招,當施逆律矣。霖供曰,與得煥家所留尹赫酬酢,而靑菴所作雲矣。命拿來尹赫。下問曰,汝見鄭哥之冊《明紀》乎?赫供曰,與鄭霖,果有酬酢矣。上曰,無狀矣,遐方之人,尤無狀矣。下問曰,靑菴二字,聞於何處?霖供曰,日前鄭杺,以戒飭之言,言之矣。命拿來鄭杺。下問曰,朱璘之號,汝何酬酢於鄭霖也?杺供曰,朱璘之事,擧國臣民,莫不憤痛,日前果爲戒飭於鄭霖矣。璘賊有號稱雲,亦豈不切痛,以此酬酢矣。上曰,今者之事,得煥爲首,而聞其所爲,卽一癡騃,回示後雖貸一律,問其亂本,卽渠也。三水府勿限年充軍,倍道押付。出傳敎命訓將入侍,回示得煥、霖、赫三罪人後。上曰,噫,鄭霖,鄭宅河之子,光國元勳後,則今日朝鮮,朝鮮乎?其君減膳,遣使陳奏之時,稱亂賊朱璘之號曰,以《靑岩輯略gg靑菴輯略g》,可也?萬萬叵測。尹赫,以遐方蟣蝨之類,託身鄭得煥家,二十一日後,與鄭霖,稱亂賊朱璘之號,屋下爛熳酬酢,於今綻露,可謂乾道昭昭,豈比頃者裵、李兩豎者?渠皆遲晩,令訓將,於江邊梟示,卽爲懸首,以洩擧國之憤。出傳敎上曰,鄭杺,雖與霖有異,職名亦非漫司,則嗚呼,叵測朱璘之號,與人酬酢,豈可白放?金城縣定配,當日押付。出傳敎上曰,下人之漏通於鄭杺,而極爲無據矣。上曰,莫重帳殿,不謹戒嚴,有此駭擧,該堂罷職,該郞汰去。出傳敎上曰,莫重帳殿,推問者其敢先洩,當該使令金仁喆,令該曹,湖沿充軍。出傳敎上曰,朱璘文集,分付京兆,卽爲收納。出榻敎上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出榻敎上曰,禁府都事李宜耆汰去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宣傳官卽爲馳去,着實摘奸,搜探可也。上曰,同義禁李應協遞差。出榻敎上曰,鄭得煥拿來都事,令該曹陞敍調用。出傳敎上曰,李應協無狀矣。上還內,諸臣遂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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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式暇。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右副承旨金致讓啓曰,昨日竟夕臨門,侵夜還內,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時何時,此世界何世界?此予不孝,此予不肖。聞《靑菴集》三字,此海東猶有朱璘,其漢誰子?聞此而回,何心夕食?得《靑菴集》然後,其飮建功,勿爲問候。噫,本《輯略》,其猶心隕,豈特海東臣子,是誰子是誰後?而敢曰,《靑菴輯略》?此何世界,此何世界?聞此後,心隕百丈,世事浮雲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林鼎遠曰,開門不進承旨,皆遞差。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鄭杺、鄭得煥,使該郞拿來,依昨日例拿來。拿來後當殿座,該房知悉。

○傳於林鼎遠曰,此時何稟,當該承旨遞差,在外臺諫,竝遞差。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靑菴集》三字後,何待於便殿?當於典設司待之,承宣竝詣閤。

○林鼎遠啓曰,今日殿座事,命下矣。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李在簡以式暇,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金致讓啓曰,假注書李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儒臣下人,喧嘩於帳殿近處,當該儒臣,施以不敍之典,此兩漢,令騎郞決棍三十度。

○傳於林鼎遠曰,今日政事,三堂皆入來,而如不盡入來,則當下敎矣。

○以承傳色下敎曰,問候其止之。

○又下敎曰,今日朝鮮,豈朝鮮?今日開政,以在京應行公人爲之,而卽爲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下敎曰,儒臣下敎代,今日政擬入。

○傳曰,同義禁金光國除授,牌招入侍。

○傳曰,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進,參判趙榮順在外未肅拜,參議洪樂純進,同副承旨林鼎遠進。林鼎遠,以吏批意啓曰,軍資監正金基大,儀賓府都事趙載溥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鄭光漢爲大司憲,韓光會爲知經筵,李台鼎爲執義,李世奭爲獻納,兪恆柱爲正言,愼爾復爲掌令,金養心爲掌令,李福徽爲正言,洪述海爲兵曹參議,鄭景仁爲兵曹佐郞,兪彥述爲同義禁,洪配漢爲司僕主簿,淸川君金鍾正,靑城尉沈能健,綾城尉具敏和,安原君烠。再政,以趙宗鉉爲應敎,趙昌逵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李翼元進,參判、參議未差,參知邊得讓入直進。以宋載岳爲五衛將,金宗郁爲衛率,鄭忠良、南志博爲訓鍊判官,李邦城爲訓鍊主簿,副護軍申大顯、李宅胄、崔嵒、李邦一、李文德、申思運、呂善亨、李澤徵、李廷壽,副司直申晦、韓光會、李潭、尹得雨、嚴璹、李長夏、金勉行、李興宗、尹得養、金魯鎭、金致讓、黃柙、鄭煥猷、尹勉升,副司果奇彥鼎、李商建,副司正李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雖一人,若違牌,則當以亂臣處之,申飭。

○又下敎曰,今日其君若此,而承牌,何如是遲滯乎?兩司都吏,興化門外懸之,盡爲承牌後解之。

○又下敎曰,今日牌去來如此乎?況以通禮來者,春坊入直者,如此乎?都吏解懸,決棍十度。

○傳於林鼎遠曰,中官金壽剛記過。

○又傳於林鼎遠曰,禁軍排立安徐。禁軍與砲手食代,依例爲之。

○備忘記,傳於林鼎遠曰,萬古豈有此等世界,萬古豈有此等世界?熟見故定名,二十前猶叵測,翌日後幾日若此?以五寸親與敎其子,寄食蟣虱窮儒,開其庫得其書呈京兆,常時同一心腸可知。尤萬萬叵測者,食肉寢皮人敢呼字,而合稱於何等史紀,以宅河子,亦稱光國元勳後,何敢此何敢此?此亦漫下敎,得叵測《靑菴集》,然後當食。若海東臣子,其若爲衰君,卽日得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百聞不若一見,雖聞於李瀰,予之初聞是矣。《靑菴集》自有分付,司譯院譯官中若有者,自首則分揀。餘存冊儈,自左右廳搜捉,合座於右廳,査問以奏。

○又下敎曰,譯官中若有自現者,前事亦當赦之,以此分付。

○又下敎曰,鄭霖之子,令捕廳拘留。得煥之子,或有隨來者,一體拘留。捕將入來以奏。

○傳於蔡緯夏曰,招致當直,連爲催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如是遲滯乎?當直招致申飭。

○又下敎曰,中官往鄭得煥家,文書持來,該府諸堂帳殿,仔細考見。

○又下敎曰,只該房承旨待令,其餘皆退待。

○又下敎曰,排立砲手,皆退待。

○又下敎曰,《鳳洲綱鑑》與凡《綱鑑》,如彼多矣。而冊儈,皆得於北京而來乎?限十年譯官處,誰果願得,而得來與否,自現則當參酌,若不自現,譯官當盡上之,《靑菴集》得來人亦自現,則當賞之,以此分付。

○又下敎曰,此輩所得多,招來司譯院首譯,如有得來《靑菴集》者,今卽自首,猶可賞也。若今不自首,後若現露,則當施軍律,申飭。

○又下敎曰,令該府催促。

○又下敎曰,連爲催促。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問安批答,有問候其止之之敎,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罔知攸措。今此湯劑,何等關係,每日承候,何等禮節,而乃有此非常之敎,此豈臣等所可奉承者哉?此時瀆擾,極知惶恐,而玆不得不相率陳啓,如蒙賜對,欲以一語開陳。伏乞卽許持湯劑入侍,千萬幸甚。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纔下敎,而更點若是駭然,令騎堂,決棍各十度逐送。

○傳於林鼎遠曰,昨夜決棍禁漏官員,逐出興化西挾門,分付該監,卽爲刊名。

○傳於蔡緯夏曰,大臣命召,遣史官傳授。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緯夏,以禁衛營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司憲府都吏書吏李枝成,司諫院都吏書吏李春福,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漢城府意啓曰,因傳敎,李台鼎、金養心、愼爾復、李世奭、兪恆柱、李福徽,永刊仕版,免爲庶民,放逐鄕里,當日內亦逐江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玉堂使令李東昌、裵忠國等,各決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啓曰,梟示罪人得煥妻孥,黑山島爲奴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得煥妻孥,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分付當部,一一査出,牒報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啓曰,許寬,令右兵使梟示啓聞,妻孥,楸子島爲孥gg奴g事,命下矣。依傳敎,南海縣充軍罪人許寬,令右兵使,卽爲梟示後啓聞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其妻孥,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分付當部,一一査出,牒報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啓曰,鄭霖、尹赫妻孥,依頃日裵、李兩豎例,楸子島爲奴,冊儈二人,亦爲南海縣限己身爲奴事,命下矣。依傳敎,梟示罪人霖、赫等妻孥,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分付當部及該道道臣,一一査出,報來後擧行,而冊儈卞益祿、曺三應,慶尙道南海縣,竝限己身爲奴,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禁漏官崔峀,使令一名,更點軍士二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漢城府意啓曰,鄭枋永刊侍從案,爲昌平庶民事,命下矣。因傳敎,鄭枋,昌平縣爲庶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左右捕盜廳意啓曰,依傳敎,左邊行首軍官金聖彪,右邊行首軍官金萬齡等,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左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在簡,以藥房承候之意,仰稟。都提調韓翼謩進曰,臣等承今日批答,豈不知聖心之所在乎?然而尙未入診,不勝悶迫。俄聞提調之言,怳然有所覺悟,請下問於提調,則聖心,亦可以開釋矣。提調蔡濟恭進曰,今日聖心之煩惱,只是朱璘文集一事,而此則有一言可破者。近來時體務新之時,若有淸人文集之出來者,則孰不欲得一見之?而鄭得煥,亦是大家。若在其家,則必然傳播流行,盛傳於世矣,臣等亦必見已熟矣。況且唐冊出來,每緣譯官,則寧有宰相不得見而寒士先見之理乎?頃日《鳳洲綱鑑》,自政院,承命搜閱之際,聞其印札外左右邊,一書《鳳洲綱鑑》,一書《靑菴輯略》雲。霖之所供靑菴雲者,必然指此而言,而赫之所供《靑菴集》者,渠本鄕漢,豈有知識,截去略字,以輯爲集,昭然無疑。今以必無之冊,而若是嚴飭搜索,只益煩惱而已。豈有可得之理乎?若以恢弘之聖量,俯察此狀,則可以釋然。況且今日臣子,擧皆抹血憤痛,設有《綱鑑》,豈可一刻留置乎?乞垂俯諒焉。上曰,《綱鑑》一邊,書以《靑菴輯略》者,提調見之乎?濟恭曰,其時自政院考閱時盛傳之故,臣亦聞之矣。上出延和門,命該房承旨投畀,卽又以李瀰,依昨日例拿來事,下敎。在簡以承旨多闕仰稟。上命書傳敎曰,參判閔百興,前承旨魚錫定、任希敎、蔡緯夏,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上仍歷典設司,少頃,出詣建明門降輿,仍爲殿座。都承旨閔百興,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蔡緯夏,判義禁李昌壽,同義禁宋瑩中、金光國追後侍立。上曰,拿來都事,何其遲也?在簡曰,墨洞,距闕下稍間,且搜探書冊,自然遲滯矣。上曰,其家在笠廛洞矣。百興曰,其兄在笠洞,而渠則在墨洞矣。上曰,其書冊置之而拿來。及李瀰囚單子入,上命拿入。上問曰,汝於政院考閱《綱鑑》時,詳見之乎?對曰,裏面雖不見,而欲辨《綱鑑》與否,略見外面矣。上曰,其張邊,一書鳳洲,一書靑菴雲,然否?對曰,見上款則書以《王弇州先生綱鑑》,見下款則亦書凶人之號,而稱以《朱靑菴先生輯略》矣。上曰,所對直矣。故相之臣,綽有遺風,誠可尙矣。上又問曰,若見其號,則其時何不告達乎?對曰,頃於典設司,已告榻前矣。上曰,精神亦好矣。倉黃間,能記得典設司所奏矣。遂亟稱直哉。昌壽曰,人臣事君,只是一直字而已。上遂命特放,而使之着笠拜出。鄭杺拿入。上曰,昨聞汝之所奏,純實勝於諸人,而凶人文集,汝旣與霖酬酢,汝若告《靑菴集》所在處,則當特放矣。杺對曰,當初霖之來問也,臣不勝驚痛。但以爲,兒少時得聞李玄錫之《綱目》,有朱璘名字,而朱璘或稱靑菴,今所謂《輯略》,無乃此人所著乎云云。此外無他說話,其集在處,臣何以知乎?上曰,霖之爲人如何?杺曰,其爲人妄矣。上曰,昨奏質實,今日亦然。《靑菴集》,霖旣曰,借見於汝,故復爲拿來矣。汝之所對,今日尤詳,當爲分揀。遂命鄭杺投畀安徐事。出榻敎韓翼謩、蔡濟恭進伏。請進湯劑,上不許。遂乘輿還典設司時,吏、兵批政望入之。至禁府都事望,上曰,李性淳誰也?兵判李翼元曰,故大bb司b諫李匡輔之子也。上曰,此人曾爲知申時,知其爲人甚佳矣。百興曰,昨日李宜耆事,非渠之所當雲矣。上曰,然乎?遂命書傳敎曰,旣出代,李宜耆後日政復職。至衛率望。上曰,金宗郁誰也?翼元曰,故大司諫金啓煥之從子,丁丑弘陵參奉也。上曰,然乎?上遂詣典設司,命當直都事拿入。上問曰,此何時而尙今寥寥?對曰,當初倍道送之,故後去者未及追,而連送羅將,使之催促矣。上曰,雖倍道,一夜間豈過畿甸?事極駭然,汝更爲馳往,遂拿出。上以弘文館使令喧嘩事,入直兩儒臣處分後,命書傳敎曰,儒臣卽爲牌招入直。又命書傳敎曰,淸漢學首譯待令後,前陪入之。漢學首譯李天植拿入。上問曰,《鳳洲綱鑑》,若非汝輩得來者,冊儈何以得之乎?鄭得煥其家雖富,其冊豈能無因而自至乎?汝若自首,則分揀矣,不然則當用軍律矣。汝今年老,前後爲士夫貿來書冊,至幾件乎?天植曰,本無此冊貿來之事,而士夫亦不相習矣。上曰,汝知朱璘名字乎?曰,不知也。上曰,汝之後生李湛,亦知璘名,汝以七十,而不知雲者,極甚陰譎矣。淸學首譯朴載賢拿入。上曰,汝輩往司譯院,以十年爲限,往來譯官,盡爲招集,《靑菴集》持來者,査出以奏。當直都事李彥光拿入,上曰,羅將輩討食處,則速行君命,則慢忽行首羅將,自騎曹決棍,而若過申時,汝亦當決棍。汝是誰子?善爲之。左右捕廳從事官拿入,使之催促。上復御建明門,冊儈曺三雄、卞益祿拿入。上問曰,如汝蟣蝨,雖不足問,事係莫重,玆以下問,遂命依法。三雄、益祿曰,此冊今日始聞,本不知矣。上命左右捕將,此兩漢,下捕廳施威嚴問。罪人得煥上闕。上曰,汝之所犯至重,而末梢處分,不過如李哥、趙哥矣。更以思之。汝子之師,旣曰,見《靑菴集》,則汝豈有不知之理乎?赫推於霖,霖推於杺,汝則更推於誰乎?汝何爲而多買唐冊乎,汝是富者乎?供曰,富矣。上曰,何所業而爲富乎?供曰,父兄傳來之業矣。上曰,汝若富者,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汝置家於京,爲未十歲之幼子,締結兇徒,多聚書冊,非汝之斷案乎?今則問於霖乎,問於赫乎?今日復來,決不可踰門,從實直招。汝之當初逗留不來,亦已欺君,則其他何說,可以取信乎?連爲嚴刑,而合眼不言。上曰,莫重帳殿,汝豈敢用謀不言乎?遂命罪人,出送西小門外,待其復甦,明日當處分矣。上命平安道暗行御史入侍事。出榻敎御史李命彬持書啓入侍。上命讀書啓後,問三字說,果是虛妄乎?命彬曰,入其境,聞者輒驚曰,安有是事雲矣?命彬退出。上曰,高陽郡守洪應辰,是誰之族,於洪景顔爲幾寸乎?承旨未及知奏。養鼎曰,景顔之從父也。上曰,其誰之言?希敎曰,翰林李養鼎也。上曰,何日入來?對曰,昨日入來矣。上曰,翰林未付者,今餘幾人?對曰,四人矣。上曰,餘者尙多矣。上命書傳敎曰,淸學、漢學、蒙學首驛以下諸譯官,皆拿來。諸譯官拿入後,一竝下詢,其中倭學分揀。淸學、蒙學,亦以不解文字,先爲拿出。漢學中李湛之弟分揀,其餘或決棍或蒙放,而末至者三人,以稽緩待令,各刑推三度。命書傳敎曰,噫,今番事,萬古所無。昨聞《靑菴集》三字後,食何食睡何睡?《靑菴集》所謂,不知其或近也。國中遍滿《鳳洲綱鑑》,非譯官何來?人皆曰,不知萬萬無狀,事當一竝臨門梟示,而雖參酌,其中三首譯,擧止殊常者。噫,此時渠等,三魂可謂飛越,而猶事驕氣,萬萬可駭,三驛追到,亦涉無狀。令政院,首譯以下卄一譯官,皆削職捧傳旨。上命詣臺臺臣,竝入侍事。出榻敎大司憲鄭光漢進前啓曰,都憲之職,責任甚重,臣固萬萬不合,而昨冬帳殿之入侍也,率爾一言,不槪聖衷,至被改正之典,追思惶隕,無地自容。凡臺論改正者,日月稍久之後,銓曹或有重通之規,而至於特敎,則事體自別,非經稟裁,不可遽擬也明矣。朝者行公差擬之飭敎纔下,而乃以如臣之情勢卼臲者,肆然擬入,臣誠莫曉其故。臣旣自引之不暇,不敢迤論銓曹之失,而在臣分義,亦何敢諉以一時匪怒之敎,晏然供職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依啓。出擧條執義李台鼎,掌令愼爾復,掌令金養心聯名所懷,罪人許寬,以目見凶慘之書,自服於帳殿,則決不可充軍而止。臣等以爲南海縣充軍罪人許寬,亟令王府,依律處斷,斷不可已也。上曰,其所重棍,爲貸其命,而尙今偃息,今者臺啓,亦云晩矣。必施一律,王政宜愼,不允。出擧條又所啓,持平金復休,以臣庸愚湔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屢入臺地,一未膺命,非但自量之已審,抑有情勢之難強。臣是丁亥春十三臺通中一人,當初改通之論,峻發於銓衡之地,於今五年,同擬之人,一未有行公者,則臣之去就,亦與諸人,實無異同。今於新除之下,義不敢冒出,而近以臺閣之逡巡,飭敎屢降,嚴畏分義,他不暇顧,玆敢冒沒出肅,而自來情勢,便成鐵限,則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被論諸人,無一行公,揆以臺例,不可冒居。請持平金復休遞差。上曰,依啓。出擧條獻納李世奭,正言兪恆柱,正言李福徽聯名所懷,充軍罪人許寬,以目見陰慘之書,自服於帳殿則其在嚴三尺之道,不可充軍而止。臣等謂南海縣充軍罪人許寬,亟令王府,按律處斷,斷不可已也。上曰,已諭府啓,不允。出擧條諫臣將退出,上命姑留,命書傳敎曰,嗚呼,今番事,萬古所無,爲人臣者,孰不抹血憤惋?而於許寬事下敎之後,過幾日?今雖請討,持臺啓示諸輿儓,無一句憤迫之語,數行彌縫。許寬則隨其君強勸,今者得煥,於寬不啻倍蓰,而回示酌處者,與許寬同。今日復問逐諸西小門,而以待臺啓,於柏於薇,六臣含枚,此何景像,此何倫彝?若此而勸予建功乎?今日六臺臣,永刊仕版,免爲庶民,放逐鄕里,當日內亦逐江外而謝高高。鄭得煥,昨雲癡騃,今見巧慝莫甚。況其本得煥,若傅其活,倫理斁矣。令訓將,押去漢江,依回示梟示,妻孥黑山島爲孥。上曰,兩司俱發許寬事,而得煥則獨以兩班而不發乎?又命書傳敎曰,豈從苟且臺啓,予當嚴處。許寬,令右兵使梟示啓聞,妻孥楸子島爲孥。又命書傳敎曰,鄭霖、尹赫妻孥,依頃者裵、李兩豎例,楸子島爲孥。今日捕捉冊儈二人,亦爲南海縣限己身爲奴。又命書傳敎曰,莫重殿座,當該立侍中官,越俸一等。又命書傳敎曰,今夜夜禁弛禁事,分付。上乘輿將還內,藥房提調蔡濟恭持湯劑入侍。濟恭進曰,都提調方胥命闕下,故臣獨入侍,而今日是何時,夜已深矣。自朝至夜,尙未進湯劑,豈不誠萬萬悶迫乎?乞小住輿以進焉。上遂進御一貼。命書傳敎曰,大臣勿待命,卽爲入侍。上入延和門,召承旨,命書傳敎曰,今者諸譯官處分,若何?而臺啓不覺歉然。嗚呼,所謂陰慘《靑菴集》,其雖若此,於《鳳洲綱鑑》,國中遍滿,其自飛而來乎?若是而何顔陳奏,承下敎三首譯,湖沿定配,其餘諸譯官,永刊譯院。濟恭又進,請更進一貼,上不許。遂下敎曰,今日如是,而諸大臣無一入來,可乎?遂還內。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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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式暇。右承旨魚錫定。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夕講。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內局入侍。

○任希敎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致仁,今始伏聞前夜筵敎截嚴,不勝萬萬悚懍,胥命於金吾門外,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又啓曰,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金相福,行判府事金陽澤,行判府事李昌誼,嚴敎之下,不勝萬萬惶懍,胥命於金吾門外,恭俟重勘雲。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傳於林鼎遠曰,三昨以後,《靑菴集》三字,食時奚弛,宿時奚弛?此書得然後,庶食庶寢,此時此心,何循常例?此書得來者,當超二資賞百金,初雖矇然,今始來呈者賞宜同。將八暮年,豈欺人也哉?令京兆,知委五部。

○傳於林鼎遠曰,崇政殿當爲夕講,夕講後政事爲之,京兆堂上率五部官員入侍。夕講入侍經筵特進官,以吏堂、京兆堂爲之,皆入來後以稟,承旨只坐直入侍,侍衛安徐。

○傳於林鼎遠曰,入侍單子安徐,開政入侍爲之。

○傳於林鼎遠曰,領議政,夕講同爲入侍之意,使預備翰林傳諭。

○傳於林鼎遠曰,經筵特進官,以吏堂塡入,同副承旨,持李命彬書啓入侍。

○備忘記,傳於林鼎遠曰,嚴璹爲都憲,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進,參判趙榮順在外未肅拜,參議洪樂純進,都承旨閔百興進。以李鎭恆爲執義,宋濟魯爲掌令,金瑞應爲掌令,李東顯爲持平,李範濟爲正言,任希簡爲正言,金光國爲兵曹參判,趙載俊爲獻納,柳薰爲左通禮,池應龍爲奉常正。

○兵批,判書李翼元病,參判未差,參議洪述海病,參知邊得讓入直進。同知單陳泰恆,副司直鄭光漢、李瀰、金復休、洪梓。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等官居幼學金學天等渰死、爛死、囕死事,傳於林鼎遠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任希敎,以御營廳意啓曰,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依傳敎,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依傳敎,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依傳敎,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依傳敎,去夜夜禁弛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漢城府意啓曰,《靑菴集》得納事,命下矣。依聖敎,發遣部官,達夜搜覓,而終未得來,故連爲嚴督之意,爲先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禁漏官金允起等,各決棍十度後,逐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三首譯湖沿定配事,命下矣。首譯金在鉉全羅道海南縣,李天埴興陽縣,李億成康津縣竝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待城門開,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任希敎,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依傳敎,罪人得煥,漢江津頭回示三匝後,仍爲梟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徐命緯、鄭允說、金孝儉以次進伏訖。翼謩曰,終日臨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予不欺卿等,故召之,而大抵無狀矣。翼謩曰,莫非臣等之罪矣。進湯劑,上進御。命診。泰輿曰,脈候三部調均,而滑體則不足矣。上曰,李瀰善矣。昨日以《靑菴bb集b》三字,勿爲問安,則時原任求對,是乎非乎?翼謩曰,外人則或不知矣。上曰,或似然矣。《靑菴集》何在?翼謩曰,八道內必無矣。上曰,必是二書合部矣。今番因此事,得二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三日申時,上御崇政殿。夕講,領相同爲入侍時,特進官具善行,知事朴相德,參贊官蔡緯夏,侍讀官趙宗鉉,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領議政金致仁以次進伏訖。上講《大學衍義》,自堯典曰若稽古,止大學所厚者薄。講訖。宗鉉進講,陳文義曰,《大學》之修己治人,卽自堯典中出來。古人所謂堯典,《大學》之宗祖者,正謂此也。上曰,好矣。相德陳文義曰,堯典之克明,卽《大學》之明德,堯典之以親,卽《大學》之新民。蓋明德,古聖王所以爲天下倡也。上曰,於書自書我自我何?玉堂先退,致仁進前。上曰,日熱甚矣。對曰,日氣果如此,昨夜還內後,得寢睡乎?上曰,未矣。致仁曰,小臣愚迷,未免爲三思之惑,況居外不善周旋,致勤昨夕下敎,臣不勝惶隕,胥命闕下矣。卽命勿待,更令入侍,故臣於夕講同入,而不勝惶悚之極。上曰,往事勿說。致仁曰,原任亦皆來待矣。上命注書傳諭入侍,又命內局入侍,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記事官蔡弘履,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鄭允說、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翼謩進前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今則少愈矣。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當暑飮冷水猶熱,況此熱湯乎?請診,上許之。以楷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活體gg滑體g不足,一樣矣。更進湯劑,上進御。遂命書傳敎曰,今者陳奏,事勢不獲已。方當盛暑悶切之中,爲使臣用心,此豈促行?於漕運已狀聞,況輔相乎?欲知安過,已過者已矣。此後到站止宿日往來,皆狀聞,少弛予心事,自政院下諭三道,松都留守,一體下諭。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進伏。相福曰,臣等居外,不勝焦鬱,下情尙爾未定矣。夜間聖體,若何?上曰,難矣。一節甚於一節。聞有《靑菴集》之後,此冊若在一日,則便同朱璘之生在朝鮮矣。相福曰,此冊豈有之乎?陽澤曰,寢睡諸節,若何?上曰,昨日則公然素食矣。陽澤曰,殿座時一不休息,豈不誠悶迫乎?上曰,兩次殿座,果然不休矣。昌誼曰,雖酬應之間,尙可進御,而終不進御,下情誠焦迫矣。上曰,《靑菴集》未得之前,豈可小弛?相福曰,其集號,臣亦初聞矣。致仁曰,雖問千萬人,無一知者矣。上曰,都提調、提調,悶其事,以《輯略》之輯字,誤認爲集字,欲爲發明其所無之一端,而李瀰空然入來,雖語訥而其爲人極可,所奏亦直。人之爲人,於此等時可以見矣。翼謩曰,尹赫,無知識之一鄕漢,截去略字,以輯爲集,誠皎然矣。昌誼曰,此則分明矣。上曰,今番見鄭杺,非但超出其輩,爲人差可矣。命書傳敎曰,嗚呼,今番之事,萬古所無,雖不追律,亦無處分。旣下敎而更思之。許寬、鄭得煥與裵、李、霖、赫有異。靜思,九歲兒爲奴,殘忍。得煥之子若此,則寬之子,豈可異同?黑山島、楸子島爲奴之命,特爲置之。上命承旨,持李命彬書啓入侍。同副承旨林鼎遠持入。上命讀書啓,至三字事,上曰,三字說果無矣。欲辱者,托重三字,有若有如此事,而尙不知,則其他可知故耳。致仁曰,果然矣。讀至徵債事。上曰,難矣。翼謩曰,怨謗專由於此矣。致仁曰,雖怨,至於三字說,亦不敢曰,有之。推此而觀之,可知其無實矣。讀至貿穀事,上曰,此則專出於辱矣。讀至都在於各邑事,上曰,然乎?致仁曰,自各邑發賣,法例然矣。各邑擧行,營門何知?上顧問相德曰,吏判亦纔經監司,徵債果如是難乎?相德曰,然矣。至取耗事,上曰,此何也?致仁曰,此則監營耗穀不賣,而年年取耗,用諸公下,此乃別備條耳。上曰,此則果是善處之事乎?致仁曰,善爲之矣。上曰,然則監營所用縮乎?致仁曰,排朔用之耳。翼謩曰,前則給債殖利,今則以此代充,而用排朔一定之規矣。讀至備局分定米,上曰,此則何也?致仁曰,關西、兩南通行之規矣。讀至四五兩,或三四錢,或五六錢,上曰,此實不曉。致仁曰,槪謂其或爲五兩三錢,或爲五兩五錢雲耳。市價自然有隨時高下,而沿邊山郡,亦自有異矣。讀至餘剩,上曰,此則何也?致仁曰,節目時無論西路他道,發賣以三兩爲定矣。上曰,然則或四五兩者何也?致仁曰,元數上京,餘則置平壤,又取耗剩,以此兩剩,防給債而爲排朔者也。上曰,所謂辭說紛紜者,此乃怨謗耶?致仁曰,屢萬之債,徵而不給,則自然紛紜矣。上曰,李命彬爲人,何如?致仁曰,雖不相習,而爲人極可矣。上曰,今番則本事脫空,三字尤爲無慮矣。讀至三和,上曰,年少奇特。至黃州,上曰,過矣。不法則無之矣。致仁曰,然矣。至瑞興,上曰,其處亦有排朔乎?致仁曰,法之甚善,莫如排朔。上曰,任怨奉公,誠難矣。翼謩曰,得如此人,然後可以收拾矣。上曰,李命彬書啓,有間架矣。致仁曰,了了分明矣。趙暾爲忠淸道伯時,亦以徵債取謗,至發臺啓而罷歸。此則債未及徵而謗先得矣。上曰,平壤之債盡捧乎?致仁曰,近三萬兩,而尙有餘債雲矣。上曰,本色則幾盡矣。上曰,沿路孰勝?致仁曰,中和似最矣。上命書傳敎曰,昨日多事,只踏下,今日命相臣入侍令讀,噫,於三字,予心憧憧。果若所料,於今以後,於此心解,巨商發賣之斥,其亦脫空。聞其所由,督徵其債,本色捧糴。雖然,於今之世,任怨奉公,予見於趙曮,旣嘉之後,何可不諭?前監司趙曮,特爲給牒敍用,其他守令,中和府使李東曄,年少武弁,若此料表,特賜熟馬一匹。黃州、金川兩守令,聞此或勵或戢,當更觀前頭,一倂安徐。旣已處分,該曹可無覆啓之事矣。吏曹判書朴相德,參議洪樂純,佐郞李思祚,兵曹參知邊得讓入侍。開政畢後,漢城判尹具善行,左尹宋瑩中,中部奉事尹衡喆,東部奉事李昇海,西部奉事柳儞,南部奉事申光權,北部奉事朴質以次進伏。上各問職姓名。上曰,《靑菴集》得之乎?齊對曰,百方搜覓,而終不得矣。上曰,懸賞傳敎,以眞諺,知委各坊耶?齊對曰,各別知委矣。上曰,毋論班漢,着實知委,汝輩不必專責以搜覓,但知委於中外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嗚呼,今月何月?今來此殿,心隕膽墜。且因萬古所無陰慘朱璘之書,夙宵崩迫,心雖浮雲,體昔於民事,何敢恝視?甘霈之後,累日開霽,今聞田疇,不無望雨雲。灌漑等事,另加申飭事,分付堤堰司。上命再明日次對爲之事。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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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式暇。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希敎式暇。右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同副承旨林鼎遠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日後詣昌德,追慕憧憧,待雨沓沓,曉聞甘霔,吾民庶幾。氣則一樣,入侍講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內班院掌務官,擧措可駭,越俸一等。

○閔百興啓曰,右承旨魚錫定,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旣得甘霔,次對進定今日,崇政殿同爲晝講,次對入侍人,晝講兼入焉。

○傳於林鼎遠曰,今日只入侍承旨入侍,入侍單子先入之。

○蔡緯夏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嚴璹,大司諫閔弘烈,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於林鼎遠曰,雖夢中,聞得《靑菴集》,必也睡覺而坐,頃者問卽定十年,今加二十年,爲士夫請,若得來者,冊匠粧䌙時見其名者,其果是而得焉。譯官同賞,冊匠人當賞三百金,以此分付。

○傳於蔡緯夏曰,俄者中官下敎中,許有章拔之。

○傳於林鼎遠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與儒臣,同爲入侍。

○傳於林鼎遠曰,承旨入侍。

○又傳曰,承旨入侍。

○蔡緯夏,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武郞廳朴長瀗,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順天前府使李哲培,卽其地勿限年充軍事,命下矣。李哲培,以漕運船臭載事拿來,羅將曾已發送,而未及拿來,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更爲發遣府羅將,押送於順天府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刑曹意啓曰,許寬初九日後梟示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寬,初九日後梟示事,卽爲發關該道道帥臣處,騎撥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閔養烈疏曰,伏以新除都承旨臣百興,卽臣之本生仲父也。臣之所帶春秋之任,自有應避之嫌,玆敢援例仰懇。伏乞亟遞臣職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都承旨春秋之任,依例減下,爾勿辭察職。

○持平李東顯疏曰,伏以臣之情事,其亦慽矣。家有七耋父母,癃痼澌綴,不離床蓆,殆無一日之安矣。一自臣哭子之後,衰境之疚懷過節,積年之宿疾轉劇,老父吐血之症,老母風眩之祟,日漸危篤,食飮全卻,眞元大陷。臣以孑然一身,內外看護,晝夜焦灼,此際忽伏奉柏府新除,臣且驚且惶,不知所以爲計也。分義所在,何敢爲言私之計?而第臣有至切至悲之情,父母之側,無臣則更無將護之人矣。藥餌之惟臣,粥飮之惟臣,左右扶將之惟臣,目今情理,實難暫離,束帶供職,斷無其望,苟欲黽勉承膺,則私心之所不忍,坐犯違傲,則臣分之所不敢。此時瀆擾,極知猥越,而情窮勢蹙,瀝血陳懇。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削臣所叨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辛卯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知事李景祜,特進官李章吾,參贊官蔡緯夏,侍讀官李宅鎭,檢討官趙昌逵,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上講《大學》,自子程子,止別爲序次。講訖,玉堂進講。上曰,此誰也?緯夏曰,李宅鎭也。上曰,今始入乎?緯夏曰,過三年後始入矣。進講後命文義。宅鎭奏曰,自天子至庶人,以修身爲本,修身然後,齊家治平,皆在此中,壹是二字,全是摠要處,請體念焉。上曰,然矣。昌逵曰,三在字,可見爲學之要道矣。上曰,然矣。景祜曰,知所先後,則近道矣,於其先後之序,重言複言,以至於所厚所薄,無非照應先後而言之也。上曰,然矣。晝講罷後,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刑曹判書沈鏽,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洪名漢,左參贊鄭弘淳,行副司直具善行,兵曹判書李翼元,行副護軍張志恆,行副司直金孝大,大司憲嚴璹,獻納趙載俊,掌令宋濟魯,事變假注書方宗擧以次進伏。上命編次人蔡濟恭,香室官員入侍。出榻敎命香官,奉初八日祝文而入,上俯伏受之。命濟恭盥手擎讀,讀訖,命香官復奉而出。上曰,香室忠義,或有承傳而用之者乎?翼謩曰,然矣,往往有積仕偏苦者矣。上曰,外方祭物,太豐備矣。向來見松都祭物,則勝於京矣。翼謩請進湯劑,上許之。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記事官蔡弘履,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請診,上許之。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少不足矣。致仁進前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懸賞後尙無消息,今則似無矣。致仁曰,然矣。上曰,湖南御史,幾乎來矣,幾日程乎?致仁曰,過全州三日程矣。又起伏奏曰,臣前旣仰達,而大體輯略二字,遺卻一字,則以輯爲集,無怪矣。上曰,此所謂立春遺一字矣。翼謩曰,事情分明然矣。致仁曰,卻饍將至十五日,論以國體,似不然矣。乞下兪音,千萬祈望。翼謩曰,事體若不如此,臣等何敢煩複至此乎?上曰,其止之,得《靑菴集》後,可聽矣。璘之皮,雖不可得,此冊豈不得乎?若無之,則李玄錫,何以知其名乎?翼謩曰,李玄錫則似得聞於北京矣。致仁曰,願顧國體,乞下兪音,此後雖欲復奏,淸齋漸近,無可奏之時,而日字則漸至於久,豈不悶乎?上曰,其止之。致仁曰,今年濟州麥事頗稔雲,是誠萬幸矣。羅舖之設,專爲島民地,而島民頑蠢,不知朝家德意,所出涼藿,多歸私商,羅舖則殆至有名而無實,此豈當初設施之意乎?當此麥農稍登之時,使之隨力措辦,出送羅舖,及時換穀,有不可已。以此另加申飭於本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關東伯徐命善,以都事替啓事,纔有特敎申飭,而聞命善,出居私次,不管公務,殿最當前,亦不欲擧行雲。顧其處義,無怪如此,有難強令察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人則可惜,宜顧國事,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閔百興父子,當同其去就,其父旣出,則其子不可獨入,此後官職申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今有何窠乎?致仁曰,京兆亞堂,方在外矣。上命書傳敎曰,此時京兆,豈可曠任?在外亞尹許遞,其代閔弘烈除授,牌招察任。上命同副承旨入侍,林鼎遠進伏。命讀李東顯疏。上曰,陳奏使未還之前,朝鮮臣子,不當以人自處矣。命書傳敎曰,噫,此時何時?人臣若有憤迫之心,則豈待其召?況此非夙夜之職,意謂今番臺臣,孰敢違牌?若李東顯之章,今日臣子,親年皆少,然後可以行公乎?況其君之年,若何,而焉敢若此?此章給之。事當投畀,而其亦俯察,李東顯刋名侍從案,雖守令微官,切勿檢擬。所謂東字行列,勿論文蔭,一竝付籤,使海東少知關係莫重。嗚呼,光瀷,其宜三水府定配而參酌,以此申飭今日北面諸臣。又命書傳敎曰,嗚呼,於陳奏使,夙宵猶掩抑,千千萬萬夢想外,聞《靑菴集》三字。嗚呼,賊璘之肉,雖不能食,賊璘之皮,雖不能寢,今月此心浮雲之中,對食而莫知味,雖寢而莫知睡。嗚呼,此心若何,而觀今群下擧措,伈伈泄泄,若先悶慨歟?今番兩司之啓,其心露矣。須問頃年黨習之時,豈爲君親?皆瞋目揚臂,於今有此萬古所無之事,而皆閉眼,雖暑,皆三匣其手。噫,雖不思暮年衰耗其君,獨不思乃祖乃先乎?其祖其先,若知今日,其能便靈?頃者已飭,而況今乎?在外未來者,政院何不執奏?嚴飭,其令今日內現告以奏。莫雲奉朝賀,亦莫雲爲親。若有問候,奉朝賀豈在城外?京江咫尺,將來何難,而今日內不入者,皆捧嶺沿投畀傳旨。宗臣此時鄕居者,皆令入城,今日內若不入,令宗簿寺現告,刋名譜牒。又命書傳敎曰,諸葛亮表曰,宮府一體,其君暮年逢此月,莫雲內豎,庚子殿長番、陵長番,亦莫雲此,爲庚子舊內豎,焉敢臥食朝鮮之食?莫雲致仕朝臣奉朝賀,其參問候,中官許有章、李景禧、李世泰、金壽百、李國恆、朴載源墨名內府,朴良漢亦爲刋名內府。上曰,此時豈可捧章之時乎?該房承旨罷職。出榻敎上命讀狀啓,至京畿監營陳奏使止宿狀啓,上曰,善爲之矣,甚精矣。至諸道護船狀啓,上曰,何爲而多宣惠廳納乎?致仁曰,漕船則一時盡爲上來,而宣惠廳納,則次次入來,故如是耳。至結城貢米狀啓,命書傳敎曰,今聞各邑稅大同形止,前則偏於稅船,故雖飭,近者其偏於大同,故亦已申飭,則今者諸道狀聞中,其偏一樣,一處戶曹米,只有五石而已。此則令官奴負來,其何載船?此亦時體,若此《鳳洲綱鑑》,何不遍於國中?當該結城縣監,令道臣決杖,座首決棍。至京畿渰死人狀啓,上命書傳敎曰,今聞畿伯狀聞,於此尋常用心,二人渰溺,今乃初聞,聞甚慘然。旣不能拯得,將葬魚腹,思之及此,冞切難抑。令本官恤典擧行,卽爲分付。上曰,因此而洪景海事,思之慘矣。遂命書傳敎曰,頃者欲爲下敎,而近因多事,未遑不諭,無睡中忽憶洪景海,若見其狀,今聞漕軍渰溺,更何泯默?其子若尋用,予若復見洪景海,頃聞有子云,而今聞亦因承傳調用,令該曹卽爲待窠。嗚呼,此人豈循常例?右職調用,謝恩日予當見,政院以奏,口傳擧行。至湖西伯狀啓,命書傳敎曰,今聞湖래伯狀聞,嗟哉十一名,莫知去處雲,慘惻曷喩?此人等聞活回來然後,此時此心可弛。分付諸道,必也搜覓狀聞。至順天船故破於藍浦後承款狀啓,上曰,座首雖食一石,可梟示矣,其色吏亦同矣。翼謩曰,再昨年十九船敗船,至今疑之,而不置重典,故皆不懲創。又有是事,外方邑邑皆然,殿下必欲置法,事固當然矣。上曰,船主柳大春、李必興,已下去乎?鏽曰,問之則已下去雲矣。船主雖在京,決無不知之理,沙工、船主,已無足論,而座首及騎船色吏,一竝嚴飭,然後可無後弊矣。上曰,色吏則不卽告之,罪狀尤大矣。時默曰,近來稅穀故破,和同然後爲之,而若論罪,則隨從魁首,審察處分,似可矣。名漢曰,故破情跡,旣已綻露,沙工已無可論,其餘騎船者則已矣。至於座首,若不騎船,則同被一律,似涉如何矣。致仁曰,船主用一律,則此後,當無爲船主者矣。景祜曰,都沙工已無可論,至於監色,則各邑每定疲殘者矣。致仁曰,近來則每以實監色上送矣。景祜曰,船主與座首,初不騎船,似有參酌之道矣。翼謩曰,聞船人事情,監色雖猛,至於沙工,無可奈何,大洋中流,死生唯命雲耳。弘淳曰,座首若預知故破,則死不足惜,而若不知,則人命亦豈不重乎?上曰,所奏精矣,座首則自此生矣。弘淳曰,船主,初不騎船,用極律則臣雖不知,而亦不可無責耳。翼謩曰,船主不可以一例論之矣。或有城中無賴之漢,稱以船主,請囑軍門,得去船隻者矣。善行曰,近來船事,誠悶矣。色吏、沙工,前或有被重律者,而至於船主、座首,則臣亦與鄭弘淳意見,同矣。弘淳曰,訓營待變船,不過十隻,寧有囑得之理乎?章吾曰,故破情跡旣露之後,則監色、沙工,固不足論,座首則一石人情,自前有之,不可以此,疑其參涉,船主亦或有不知之理,査實處分,似好矣。小臣待罪訓局,待變船十隻,各官爭先持去,何暇受囑而送之乎?上曰,然則左相之言,可謂落空矣。翼元曰,發船後,則騎船監色,難逭王章矣。志恆曰,座首同律,似涉如何,船主若知則已矣,不然則似有參酌之道矣。孝大曰,小臣待罪高陽時,都沙工情節,已詳知無餘矣。然而船主,若用一律,則誠如大臣之慮矣。座首旣非騎船,則故破,渠何以知之乎?上曰,承旨、三司,俱陳所見。璹曰,稅船故破,非一非再,好生之德,每貸其死,故望僥倖而故犯者多矣。若欲無犯,一切用之以重法,然後可矣。今番事,故破之跡,若已眞的,則毋論彼此,俱用一律,好矣。宅鎭曰,座首與沙工,少有間矣。上曰,所奏至精。宅鎭曰,船主若犯故破,觀後弊而放之乎?上曰,座首雖傅生意,刑推則斷不可已矣。載俊曰,小臣有情勢,不敢以臺臣自處矣。上曰,何也?載俊曰,臣亦向來十三人中一人矣。上曰,與金復休同矣。當此之時,以如此有情勢者,苟充臺臣乎?命書傳敎曰,獻納趙載俊罷職。鼎遠曰,臣於金浦破船査出時,已詳知其情節矣。若犯故破,則騎船人,當用一律,而至於船主,知情則已矣。不知則似不可一例置法矣。上曰,船主破船,則於渠如何?弘淳曰,上納無面,船主例皆當之,而況且破船,則其狼狽尤不可言,造船之價,不知幾千,而所破之穀,非渠獨食,則欲偸數小之穀,而故破自己之船,恐無是理矣。上曰,船主今則白脫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湖西道臣狀聞,渠旣承款之後,焉逭王章?亦下詢例套,事當一倂梟示,而十分參酌。都沙工金太伊同騎船,旣知作俑,不告色吏金時良,初九日後,令道臣,江邊梟示懸首三日,其他沙格,嚴刑三次後,嶺沿爲奴。本府座首,曾已申飭,則爲守令次,焉敢若此?亦欲一體梟示,而聞僉議,亦不無意見,雖貸一律,此不嚴禁,守令將有此弊,嚴刑三次後,本道沿邊,限己身充軍。船主李必興,亦初欲一體梟示,聞僉議更思,不無參酌之道,而身在京中,有此作俑,其勢可知,亦爲嚴刑三次後,巨濟府限己身爲奴。柳大春,雖與必興有異,用意則無狀,諸沙格,大略雖自服,終不承款,勿拘日次,嚴刑取服,而特敎之下,其招或捧或不捧,當該道臣,從重推考,過九日後,嚴加訊問狀聞。以此觀之,何待御史?不職難掩,前府使李哲培,卽其地勿限年充軍。又命書傳敎曰,許寬初九日後梟示事,分付所到處。上曰,以情勢人充數臺諫,可乎?向來鄭光漢事,亦何事?致仁曰,自上特敎改正,而又自上特爲收敍,則似不當如是耳。上命書傳敎曰,今世何世,此日何日?聞鄭光漢引嫌,欲爲下敎而泯默,今日聞趙載俊乃覺,逐日開政意,若何?此類苟充首擬,當該政官,爲先從重推考。因此以聞鄭光漢,與趙載俊旣異,以人君下敎不敢撕捱,業已申飭,焉敢若此?此時欲免之心,其涉可駭,特施削職之典。右副承旨下敎,大臣所奏誠是,初下敎特爲物施,今下敎之後,欲諭何默?今日辭章捧入,亦非其時,豈雲該房?在院諸承旨,一倂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薇垣長有闕代,尹坊除授,牌招察任。璹進伏啓曰,臣與掌令臣宋濟魯,有從娚妹應避之嫌,相避之法。雖曰在下當遞,兩人引避,退待處置,一出一遞,然後行公,卽古規也。今下僚則未及引避,臣先行公,有違法例,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豈特在下當遞,此時亦豈循例泛然之日乎?宋濟魯特遞,勿辭。出擧條又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措辭見上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措辭見上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措辭見上一行刀削上命初八日王世孫隨駕時挾擧軍,以內入直二十名擧行同牌事。出榻敎大臣、備堂先退。上命書傳敎曰,漢城府官員,五部官員記過,崇政門待令。上又命宣傳官入侍。出榻敎上命前排入之,五部官員,崇政門外拿入。下敎曰,《靑菴集》若不捉納,則當用軍律。遂命拿出,諸臣將退,上召賤臣夔,下敎曰,汝出去,以京兆諸堂,《靑菴集》未得納之前,不敢還家,俱在直房,各別搜覓之意,分付。諸臣遂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校理李宅鎭,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鄭允說、柳光翼以次進伏訖。翼謩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置之。上曰,臺臣入來乎?鼎遠曰,長官入來,故次官出去矣。命讀《通鑑纂要五帝紀》。澤澄讀奏,至我朝事,上曰,雖元紀,可觀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濟恭曰,結城縣監,則似當分揀矣。上曰,結城縣監決杖,勿施。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緯夏,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莫雲內豎。國有七十八歲君,而於古豈有?況昨冬,若何?嗚呼,今年以後,其君用心,若何,而況値此月,渠等亦以朝鮮臣子,昔年餘喘,則只自臥食,莫知動意。以諸葛之表,慷慨以處,朴材元混被其中,而今聞可謂暖昧。噫,彼李維新,渠若何而莫知人事之不足?其雖下敎,渠何敢若此,而此後與其子處於東郊,已涉可駭,而不思於古,託身他洞,可謂無人心。玆者處分諸內豎,比諸於此,其亦過矣。況渠雖內豎,宜思其年,今日下敎,特爲勿施。只李維新,令內府,竝與其子而墨名。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林鼎遠,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雖慷慨而下敎,奉朝賀洪啓禧,在於都城咫尺之地,以今番事觀之,爲國忱誠可知,旣許奉朝請,其何迫也?元義孫古文亦有,此亦爲親,今朝下敎,特爲安徐,皆令任便。因此而思洪奉朝賀,非此中敎,其所若是,亦爲過矣。安心入城事,遣史官傳諭。又命書傳敎曰,本事雖已安徐,許有章、李景禧、安國來,其世居,自幼知之,問今之居,豈安土之意乎?心甚爲駭,今問其中,有轉賣於士夫者,豈頃者申飭之意乎?旣聞之後,不可不飭,其子其孫,令內府刋案,以示予嚴士夫內豎之意。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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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式暇。右承旨任希敎式暇。左副承旨蔡緯夏式暇。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興宗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下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林鼎遠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與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當殿座於建明門,今則以三十年爲限矣。竝與倭譯而待令,漢城府官員記過待令。

○傳於閔百興曰,承旨以時服入侍。

○又傳曰,今番拿問中年少者,竝除之,其外竝待令。

○閔百興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任希敎,俱以式暇,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蔡緯夏,以式暇纔已出去,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知之然後,八日當動駕,司譯院餘數譯官皆待令,承旨、侍衛詣待。

○傳於林鼎遠曰,內局入侍於建明門,坐直承旨、儒臣,待下敎入侍。

○傳於閔百興曰,內局入侍。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當此庚炎,聖躬調護之節,尤不宜少疎,日三進御之湯劑,竟夕臨門,始進一貼,臣等待罪保護之地,決不可但已,更鼓將下,有不容遲待。伏乞亟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幸甚。傳曰,入侍。

○傳於林鼎遠曰,坐直承旨入侍。

○司僕寺內乘,以一提調意啓曰,三明日擧動時,本司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沈頤之,奉命出疆矣。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於蔡緯夏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師崙爲司僕正。

○任希敎,以吏曹意啓曰,三明日昌德宮擧動,王世孫隨駕時,相禮不可不備,相禮有闕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三字刀削爲相禮。

○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宗臣此時鄕居者,皆令入城,今日內若不入,令宗簿寺現告,刋名譜牒事,命下矣。花城君槔,時在京畿廣州地,尙未入城,依傳敎刋名譜牒之意,敢啓。傳於閔百興曰,知道。

○李興宗,以兵曹意啓曰,五衛將池日輝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又添暑感,飮啖全廢,實無自力供仕之望雲。病勢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緯夏,以禁衛營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傳命宣傳官一人,爲先濟州充軍事,命下矣。宣傳官崔孝達,濟州牧充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分揀。

○李興宗,以漢城府意啓曰,臣等因聖敎,揭榜街路,曉諭坊曲,而今又下敎截嚴,故譯官及冊匠等處,宣布聖旨,反復詰問,則譯官輩言內,三十年來,實無此冊貿來之事,冊匠等所供,亦以爲前後書冊粧䌙時,不曾見此冊之名雲。嚴敎之下,如是稽滯,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蔡緯夏,同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仍爲殿座。命前排入之,漢城府官員拿入。上問名。對曰,李㻋。上下敎曰,《靑菴集》尙不現納,何也?今日朝鮮,豈朝鮮乎?諸人,予皆見之矣。所恃都憲旣如此,如汝幺麽蔭官,亦阿附文官而然乎?遂命決棍十度。下敎曰,雖因此而物故,歸見汝父,告此言也。遂命漢城主簿李㻋汰去。出榻敎上曰,宣傳官傳命未瑩。命書傳敎曰,傳命宣傳官一人,爲先濟州充軍,譯官盡爲拿入。下敎曰,初以十年爲限,而今則三十年矣。三十年之內,屢次往來者,必多矣。《靑菴集》雖或不知,至於《鳳洲綱鑑》,則莫盛於近來,此皆飛越而來乎?非汝等之所持來,其誰爲之乎?從實直招,則雖後時,猶可參酌,不然則一倂梟示於南門外矣。諸譯官供曰,臣等初不持來,雖或有一行持來者,此等史冊,係是禁令,故潛買潛裹,不使人見之,故初不知之耳。不然則嚴問之下,豈敢隱諱?上命訓將,入金鼓放信砲,其中十次、五次往來譯官,結縛面灰,回示三匝後,仍使訓將,領往崇禮門外,十次者決棍十度,五次者決棍五度,期於直招。百興以承旨有闕稟。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李興宗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又命書傳敎曰,嗚呼,近者朝鮮,無一可恃,而閹竪特甚,世居中官,因安國來之首唱,忘其祖忘其先,投托他洞,此際渠祖不能起動者,乘藍輿而行乎,盛擔床而行乎?人君處分,宜在其首,無狀閹竪安國來,當日內爲海州庶民,逐送本鄕。人君處分,其在勸懲,昨夜下敎之後,中官金興燁,其能自現,故雖分揀,無狀者旣懲,金興燁此事,予誠料表,其宜勸也,特爲加資,口傳下批。上乘輿,內局將進。命書傳敎曰,內局便殿入侍。上遂還內。

○辛卯六月初五日未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降輿,仍爲殿座。司譯院餘數譯官,盡爲拿入,南門外縛送。譯官五十餘人,一倂催促拿入後,各決棍十二度,其中過六十歲人除杖。上命首譯洪大成,面面往詰,如有所聞見者,無隱直告,則當施賞矣。其中趙希瑞、金兌爀,告《鳳洲綱鑑》。上命譯官趙希瑞、金兌爀各五十金賜給。出榻敎洪明福告《鳳洲綱鑑》,而以前已現納,付丙勿論。高世讓供曰,前往宣川譯學時,得見《皇明通紀》於桂德海家,則其中有所不忍見者矣。上命金吾堂上入侍。出榻敎判義禁李昌壽進伏,上命罪人桂德海就捕。上問曰,桂德海一家中,或有文官在京者乎?世讓供曰,聞有桂德新者矣。上命就捕。上命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掌令金瑞應進伏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削上曰,崔百男之啓,何其遺漏乎?其停啓乎?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臣學識空疎,言議巽軟,淸朝耳目,本非可堪。柏府新命,忽下於鎭日殿座之時,怵畏義分,章皇出肅,傳啓之際,有做錯之失,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一時做錯,其何傷也?勿辭亦勿退待。又所啓,今番之事,尙忍言哉?凡爲海東臣子者,崩心痛骨,抹血飮泣,孰不欲食璘肉而寢璘皮乎?昨日京兆申飭之聖敎,極其嚴截,而擧行之節,未免稽滯,該郞至被棍汰之典,爲其堂上者,安得晏然無辜乎?請京兆諸堂,一竝罷職。上曰,依啓。出擧條上命玉堂,《皇明通紀》入之。又命儒臣入侍,使之考閱。桂德新拿入。上曰,汝與德海一家乎?供曰,然矣。上曰,汝於德海家,見《皇明通紀》乎?供曰,小臣以治經爲業,故未暇窺見他冊,況且留連齋學,自少至老,決科之後,連有職名,年前又被嚴譴,謫居堤川,蒙放後今又有所帶之職,故不得還鄕,已多年所,德海家書冊,臣何由知乎?上曰,德海上來之後,若曰汝見其冊雲爾,則將若之何?供曰,若然則請伏王章。上曰,此人登科,亦是國恩,而渠在禮郞時,莫重摘奸,敢爲欺隱,被謫蒙放之後,又當卽尋鄕路,而留連城中,復職如是太速,其廣面可知矣。遂命下世讓於南間,桂德新放送。今日拿入首譯掌務官放,其餘諸譯官,竝刋名本院,司譯院庫直,事過後,令騎郞決棍。傳命宣傳官,事過後,令騎堂,決棍三十度,俱出榻敎上命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進伏。翼謩曰,今日意謂早命入侍矣,意外有高世讓事,以至於今而尙未進湯劑,豈不誠悶迫乎?上曰,此何世界,此何世界?遂進御湯劑後,乘輿還內。

○辛卯六月初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金孝儉、李養善以次進伏訖。翼謩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命入診。以楷曰,脈候調均,而滑體不足,稍勝於再昨矣。上曰,《通紀》之四字闕落,豈不怪乎?翼謩曰,亦非正史矣。命儒臣持《大明會典》辯誣捲入侍。李宅鎭讀奏。翼謩曰,《會典》,昭如日星,雖有小史稗說,何損之有?上曰,《會典》則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五日戌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興宗,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命讀諸道狀啓後,遂命去二十七日動駕時傳敎中,其日不參陪從諸臣,初八日陪從勿參事,安徐。出榻敎又命奉朝賀洪啓禧,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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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坐直。左副承旨蔡緯夏式暇。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李興宗。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啓曰,昨日臨門酬應,竟夕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聞靑菴二字,此心已隕,豈特朱璘?且有陳建,於今觀也,朱璘附庸,昨日以後,此心萬隕。卿等與時原任,見其書深商量,予當召焉,其雖三日內,攸重在故也。建功冷水,扁鵲草芥矣。此時諭氣,再明何拜?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於任希敎曰,再明初嚴丑正一刻,二嚴丑正二刻,三嚴丑正三刻,世孫自此隨駕,時刻安徐。

○備忘記,傳於任希敎曰,中官時刻誤奏,故以丑時下敎,初嚴寅初一刻,二嚴寅初二刻,三嚴寅初三刻,開門寅初初刻,依差早例,直爲開門,世孫時刻安徐,依前下敎。

○備忘記,傳於任希敎曰,春、桂坊皆以入直隨焉。

○備忘記,其雖今日,導駕何人?侍班乏人,政官牌招開政。

○傳於閔百興曰,儒臣闕員,今政擬入。

○吏批啓曰,判書朴相德式暇,參判趙榮順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以導駕如此,判書以式暇如是乎?判書來後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進,參判趙榮順在外未肅拜,參議洪樂純進,行都承旨閔百興進。以安兼濟爲掌令,洪樂恆爲持平,盧聖中爲獻納,洪檢爲修撰,金基大爲兼司書,李宅鎭爲輔德,韓光會爲判尹,金勉行爲左尹,尹得養爲同義禁,閔台烈爲漢城主簿,洪志漢爲監察,趙曮爲知敦寧,申晦爲司僕提調,趙曮爲掌樂提調,韓光會爲典牲提調,金鍾正爲江原監司,李禹圭爲社稷令。學諭二單許蔡、金履權。禁府都事李性淳,西部都事柳儞相換。以趙有臣爲開城敎授,李得培爲大司成,金尙集爲副校理,尹承烈爲副應敎。左尹閔弘烈,右尹金勉行。

○兵批,判書李翼元進,參判金光國病,參議洪述海入直進,參知邊得讓病。以李殷昌爲訓鍊主簿,宋尙淳爲景福將,沈禧鎭爲五衛將,崔振起爲玉江萬戶。副護軍尹僖東、趙鎭禎、宋濟魯,副司直趙曮、金應淳、徐命善,副司果朴光翰。

○傳於任希敎曰,入侍時,時、原任當同爲入侍,使預備翰林傳諭。

○閔百興啓曰,時、原任大臣,依下敎來待矣。

○傳曰,時原任大臣、藥房,竝來詣資政門外。

○傳於任希敎曰,前往宣川譯學,使之着衣待令。

○傳於林鼎遠曰,渠若無隱直招,當施賞典,着笠着衣,資政門外待令。奉朝賀,亦爲來詣資政門外。

○任希敎啓曰,左、右捕將,依下敎來待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此之後,關係莫重,桂德海三倍道事,分付該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桂德海旣已三倍道,桂德海一家桂德新,今日譯官高世讓拿來,而依近例拿來,文書不爲搜來。囚南間而只煩封傳食渠飯,書札一切嚴禁,都事親檢而使食,軍士依例守直。桂德新必有書於桂德海,問於宣川京主人,若有付書之事,令捕校推來,呈於該府。

○又下敎曰,大臣、備堂入侍時,《皇明通紀》,校書館旣已活印,則校書館必有謄錄,何時出來朝鮮與否,入侍時知入。

○傳於林鼎遠曰,盡爲來會詣閤,未及來會,則承旨先爲入侍。

○林鼎遠啓曰,時、原任大臣,率備局諸宰,依下敎來待矣。

○以全羅監司狀啓,羅州等官八今島gg八禽島g居,船人金世後等渰死事,傳於林鼎遠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傳於任希敎曰,俄者入侍諸臣,奏文校正前退去,則豈朝鮮臣子乎?

○又傳曰,俄者入侍諸臣,盡爲書入。

○閔百興,以吏曹意啓曰,今此明陵忌辰祭大祝,前正金基大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基大。

○林鼎遠,以備邊司意啓曰,故坡州牧使李邦曄,曾經閫帥,返柩時擔軍,依例題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本司武郞廳田文顯,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傳命宣傳官李亨默,決棍三十度,司譯院庫直孫孝昌等四名,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再明日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性淳,卽令該曹,口傳相換。王世孫考喧左、右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亦令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漢城府意啓曰,因傳敎,閹豎安國來,當日內爲海州庶民,逐送本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御營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六日申時,上御右文閣。藥房入診,時原任、奉朝賀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奉朝賀洪啓禧,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上命院隷,招入譯官高世讓,命百興下問曰,汝貿來而給桂哥乎?世讓供曰,此冊在於桂哥雲,故往宣川時借見矣。上曰,有何我朝事乎?世讓供曰,洪武二十四年之下,有之矣。上曰,今則不難知矣,果無疑矣。纔見《輯略》,又聞此言,此萬古所無,《輯略》未出之前,有《通紀》,此非朱璘之罪,罪在陳建也,欲食璘肉矣。今則璘亦不關,璘則移謄陳建之書而已也。上曰,高哥何必囚也?退在汝家,桂哥就捕後,待令,可也。相福曰,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聞高哥所奏,四字闕落,極殊常矣。得有浮於朱璘者,何心服湯?致仁曰,此皆辨誣之前也。上曰,予亦進講於召對,其時則不知矣。今者高哥,果不偶然矣。今番陳奏之行,彼人若曰,何不辨誣於《通紀》,獨於《輯略》爲之雲,則將何以答之?啓禧曰,《通紀》則三人各著,而此則辨誣於所著者,而其後快得昭雪,復何強辨也?況此書正史,且在於萬曆戊子前者乎?辨誣前,皇朝人不知我國璿系,只聞麗末亡命人誣罔之言,轉相訛傳,至於此文字,海東臣子,孰不憤痛?而列聖朝積費誠力,得以昭雪無餘,至如小史稗紀之雜出者,不必足數矣。致仁曰,《通紀》,卽武宗時所撰者,今不必致疑。陳建,卽正德前著此書主人,戊子辨誣時,安知不由於此乎?上曰,昌字上四字闕落,終涉殊常矣。啓禧曰,此亦史存闕文之義也。上命左右捕將入侍。上曰,桂德海子,竝送捕校拿來,可也。啓禧曰,臣乞身而退,猶於此事,有所耿耿,敢此仰達矣。《皇朝史紀》,所重在焉,李玄錫所撰,初不善成,而今則洗草無餘,誠是欠典矣。上曰,然矣,何以則好也?啓禧曰,別擇有史學人,改撰似好矣。致仁曰,洪啓禧所奏,果是矣。皇朝,卽我父母之國,不可無一統之書矣。宋之修《唐書》時,命歐陽修、韓琦改撰,不必多求,如《文獻備考》之撰成,洪啓禧一人足矣。相福曰,果好矣。翼謩曰,果熟於史學矣。昌誼曰,撰成全書,實有光於設壇尊周之義也。啓禧曰,撰成時考見本板則好,而皆已付丙,欠矣。上曰,各處所藏,皆已洗草乎?致仁曰,江華則似未及矣。上曰,翰林卽往持來,割出璘書,付於洪啓禧,使之校看,可也。翼謩請進湯劑。上曰,今日若飮湯劑,則豈不無狀乎?致仁曰,雖明日、再明日,不可間斷矣。上進服湯劑。請診,上許之。以楷曰,脈候調均,滑體不足矣。上曰,中宮殿湯劑加用,好矣。以楷曰,人蔘、白荳蔲加入,好矣。上曰,中宮殿進御香薷正氣散,加人蔘、白豆久gg白荳蔲g各一錢,五貼今日製入。出榻敎翼謩曰,中宮殿有問安節,臣方待罪藥院,而醫官初不來言,故漠然不知,其在徵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醫官三人,竝罷職,何如?上曰,只兩廳首醫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命更診。泰輿曰,脈候調均,而滑體不足,一樣矣。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林鼎遠進前,命讀開城留守狀啓訖。上曰,聞開留狀聞,軍兵物故者,若是夥然,心甚慘惻,恤典特爲加給,慰其妻孥事,卽爲回諭。出傳敎啓禧曰,《明史》撰成時,與黃景源同撰好矣。上曰,好矣。元仁孫亦可堪乎?致仁曰,熟於《明史》矣。上曰,使行方到何處?致仁曰,初四日到平壤雲,今日間,當過安州矣。上曰,頃年《明史綱目》活印,意蓋深矣。今因此中,有罔測朱璘之名,一皆洗草,予甚快然。所重在矣,豈可因此而闕其文?顧今朝臣,凡諸此等事,至誠惓惓,予見奉朝賀洪啓禧,古人曰,才不借於異代,有其人而逾其時,亦豈不惜?況予日益衰耗,捨此人捨此時,予豈爲此?其本今無,而猶有各處史庫藏置者,令史官,卽詣鼎足山城取來,亦令奉朝賀洪啓禧所書朱璘書,皆先墨抹。將此書增損闊狹,事畢後,舊本因爲洗草,給其寫手筆墨紙地,使其告成,令時、原任曾經文衡人,皆見後,令芸閣活印。元仁孫,亦令奉朝賀同示焉。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六日酉時,上御右文閣。儒臣入侍時,都承旨閔百興,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修撰洪檢,校理尹承烈以次進伏訖。上親誦陟岵章,命儒臣上下番輪讀,命承旨、史官輪讀訖。親誦匪風、下泉章,命儒臣、承史輪讀。上曰,戶判入侍。出榻敎命讀左右懸板,蔡濟恭讀奏訖。命書穆陵兩次忌辰祭文及懿陵忌辰祭文。命書閣中追懷萬億御製。上曰,此則知申書揭,可也。上曰,旣曰辨誣而或辨或否,則豈不如何?且陳建之作,雖在嘉靖,出來我國,則萬曆之後,我國見其書,而終始泯默,則彼人以爲如何?陳建,卽朱璘之祖宗也,若無陳建,朱璘何生?俄者見欺於諸臣,旣有所重,何必經宿?上曰,其雖今日,更而思之,終難若此,大臣、備堂入侍,奉朝賀洪啓禧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今日政新除三司,一竝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明日當爲親傳香,儀注安徐,入直侍衛,皆依前。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初六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先爲入侍時,右承旨任希敎,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卽傳香,禮房退守本院,他承旨入侍。又命時、原任大臣,率備堂入侍。出榻敎領付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李昌誼,奉朝賀洪啓禧,判義禁李昌壽,戶曹判書蔡濟恭,刑曹判書沈鏽,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洪名漢,左參贊鄭弘淳,右參贊李景祜,行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兵曹判書李翼元,行副司直金孝大、金應淳,行副護軍張志恆,右副承旨林鼎遠以次進伏。上曰,《通紀》雖作於《光國》之前,出來則在《光國》之後,其書尙留覆載之間,其果道理也哉?相福曰,聖心雖當如此,此事,與《輯略》之請改有異,其中有至難處矣。《輯略》則淸人之所作,而《通紀》則卽皇朝人之所撰,皇朝之所撰,請改於淸朝,終涉如何矣。致仁曰,戊子辨誣,安知不由於見此書而爲之?而《會典》旣已昭雪,則此冊雖存,若無故,元不議及於改板,而今忽於幾百年之後復請,則彼人,必以爲不誠實矣。上曰,凡事從直,好矣。以今番始得見唐板爲言,何妨之有?啓禧曰,先正臣李滉《心經附註》,有見《通紀》而論皇明史之說,先正,必見其昌字上四字之闕,而不請釐正者,蓋欲明光國昭雪之實矣。上曰,四字之不書於我國板,果欲明之而然耶?致仁曰,然矣。《會典》旣出之後,則炳如日星,此冊有無,元無所關矣。上曰,《會典》筆法,誠可感矣。致仁曰,大體論之,萬曆戊子以後,則雖有此等文字,無愧於我邦矣。上曰,然則何故請改《輯略》乎?《通紀》、《輯略》,均是被誣,而若闕其一,則豈子孫之道也?卿等當之,必欲辨誣,而此國事,故卿等越視而然也。啓禧曰,臣旣病退,朝廷事雖不與聞,而此事則關係莫重。殿下旣有下詢之擧,而臣亦有區區所懷。神宗皇帝,爲我東昭雪之恩,何如,而今於滄桑旣變之後,忽請其時記史之改刊,事涉如何。且戊子辨誣時,不請改刊,今乃與《輯略》,竝請於淸國,則外面道理,亦有所未安。臣不勝慷慨流涕而陳之。上曰,彼之慷慨亦是矣。相福曰,唐本出來已久,而今始請改,彼人將以爲如何?濟恭曰,臣於奏文中,有仰達者矣。其時忙急,諸臣未及深思,而康獻王以下,至穆陵以上,俱書臣字,極是未安。上曰,奉朝賀之意,如何?啓禧曰,臣亦初未及思矣。今聞戶判言,怳然大覺,在皇朝則稱臣,可也,此則旣非臣事,書之以臣字,果未安矣。上曰,卽爲改之,可也。啓禧曰,舊本若在,亦當辨誣乎?上曰,正史雖然,野史何難改之?且非請討陳建,只請改冊,何損於事面也?致仁曰,事貴萬全,若或因此而生事,則豈非深慮處乎?濟恭曰,臣見《奏文謄錄》,則在前辨誣時,以《史記》潛買事,至有緘問使臣之擧矣。上命入《奏文謄錄》。讀奏後,啓禧曰,先王朝辨誣時,只請正史之改,而不請此冊,此可見先朝盛意也。相福曰,天下至廣,雖改此冊,又不知何樣冊子,留在世間也。上曰,極非矣。今夜召見,予意,若何,而大臣以下,皆以防遮爲主,予不欲見卿等,其皆速出。翼謩曰,奏文,旣欲揷入此冊,則送撥馬,使之留待,然後可及矣。上曰,任意爲之。致仁曰,此乃國之大事,若失今日,將有不及之患,請以榻敎書之。上命陳奏使行到灣府留住,以待指揮事,卽爲下諭。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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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齋宿。左承旨李在簡齋宿。右承旨任希敎齋宿。左副承旨蔡緯夏齋宿。右副承旨林鼎遠齋直。同副承旨李興宗齋直。注書蔡弘履齋宿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齋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守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肅宗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當詣昌德宮,軍兵,以入直擧行,侍衛,只入直整齊後,只入正時,備堂隨詣其處爲之。

○傳於李興宗曰,當自光明殿出,承旨、侍衛,來待於建禮門。

○傳曰,以駕轎待令。

○以守宮望筒,傳於蔡緯夏曰,以首爲之。

○大駕詣昌德宮,入眞殿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在簡曰,今日來此料表,璿源殿、徽寧殿守僕,竝施賞,毓祥宮守僕,明日歷詣後施賞。

○傳於閔百興曰,大臣、備堂入侍於熙政堂。

○傳曰,他承旨入侍。

○傳於任希敎曰,黑草査對與安寶,竝於此處爲之。

○傳於蔡緯夏曰,軍兵設粥。

○又傳曰,依時御所例,挾輦、挾輿軍,皆入其處,隨駕軍兵,各其軍門,粥與飯間夜饋之。

○傳於閔百興曰,此處甚近,明日朝廷問安,勿爲之。

○蔡緯夏,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今此擧動時,內外營入直,依昨年例擧行事,命下矣。金虎門軍一百名,弘化門軍一百名,廣智營軍五十名,集春營軍五十名,南營馬軍五十名,永肅門局出身四十人,各其將領率領,初七日入直,而還宮後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者一百名,今爲五十名,前者五十名,今爲三十名,而局將領率人,今番亦二十名。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一羽兼將卞至健,率禁軍一番入直,明日仍爲隨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下敎,挾輦、挾輿軍皆入其處,而明日回鑾時,則前、後廂軍兵,依初下敎,以禁、御兩營外入直軍各四十名,除出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假承旨閔永喆守宮。事變假注書方宗擧守宮

○上在昌德宮。

○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朝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

○閔永喆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七日卯時,上御崇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資政門,仍爲降輿,步詣板位,親傳香後,降殿庭祗迎,隨詣建明門。命禮房承旨,馳往明陵奉審。上遂俯伏移時,都提調韓翼謩進伏,請乘輿還內。上曰,予年七十八,無一誠孝之及於先者,只見慘誣,而不得辨明,此豈爲子孫之道乎?諸臣視若尋常,伈伈泄泄,皆無臣分矣。且大臣、備堂,聞予如此,在闕下咫尺,無一人入來,已極非矣。且高哥,旣見其書,則臺臣宜請先問,而尙無聞焉,俱無臣分矣。翼謩曰,此小臣之罪也。諸臣雖在闕下,未及知之矣。上曰,皆視若尋常,故知此矣。罔測之陳建,洪啓禧,必欲斗護者,此何分義?翼謩曰,戶判則爲製奏文,臣姑令留在備局矣。上曰,今日臣子,亦思奏文之製出乎?若成草本,戶判卽爲持入。翼謩曰,諸臣齊會議撰,幾乎半成矣。上曰,今年自春至夏,多見萬古所無之事,今又見此事,痛迫當如何?上步至崇賢門外,時、原任大臣及備局諸臣,遮路懇乞乘輿。上不許。領議政金致仁曰,奏文今幾撰成,少頃當持入,何必過用聖心至此乎?臣等遮路,雖被大何,不敢退矣。上遂乘輿還內。

○辛卯六月初七日巳時,上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㤠、李養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自光明殿,乘輿出建禮門時,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蔡濟恭,持奏文草入侍。上命濟恭讀奏。至璘之所著有所從來,上曰,善合無痕跡矣。至自起自滅,上曰,上下款接續處,果善爲之矣。讀畢,上命先詣昌德宮以待。上召承旨,命書傳敎曰,噫,此世何世,此年何年?初則今日親傳,明詣昌德,穆陵兩忌辰亦爲祗迎,皇嫂忌辰日,其欲親傳,千千萬萬料表。《明紀輯略》,心猶千隕,《皇明通紀》,千千萬萬料表,心亦萬隕。爲人子,心已浮雲,此時見諸臣,豈特伈伈?其亦沓沓。今日詣昌德,少伸亘中之忱,因籲此懷,此正必呼父母之意也。何籲何籲?宿於齋室,明曉展禮,今日見寶慶堂,明日當拜毓祥宮。嗚呼,此月微忱少伸,今日何以自光明殿乘轎乎?嗚呼,壬申六月十八日,仁穆大妃,禮陟於仁慶宮,自武德門,入光明殿,其日欲詣此殿,觀今擧措,亦察予氣,其何必乎?且此殿,亦皇嫂五年奉依之堂,開窓納涼,亦此殿也。況魚藻堂,庚戌皇嫂禮陟之堂,午前望長樂殿,同時瞻景福殿,此忱其亦少伸,遙望西郊,暮雲漠漠,回顧東郊,其雨其雨,孝耶悌耶?只自抆涕也。上遂乘駕轎,詣昌德宮,入萬安門時,蔡濟恭,持洪啓禧、黃景源所撰奏文草入侍。上命讀奏。上召承旨,命今日隨駕軍兵內外入直巡邏等事,以時御所例,依昨年擧行。出榻敎上遂入萬安門。

○辛卯六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摘奸承旨先爲入侍時,右承旨任希敎,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希敎奏曰,陵上奉審無頉,諸執事皆無頉矣。上命讀祭物單子後,命大臣諸宰及他承旨入侍。賤臣夔承命趨出。上問曰,彼注書誰也?希敎曰,探花郞李夔也。上曰,是誰之子孫?希敎曰,聞是宗班子孫也。上曰,吾果覺得矣,此是密善君之孫矣。翰林誰也?希敎曰,一則閔養烈也,一則李養鼎也。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李昌誼,奉朝賀洪啓禧,判義禁李昌壽,戶曹判書蔡濟恭,刑曹判書沈鏽,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洪名漢,吏曹判書朴相德,左參贊鄭弘淳,行副司直黃景源,禮曹判書李思觀,右參贊李景祜,行副司直具善復、李章吾,兵曹判書李翼元,行副護軍張志恆,行副司直金孝大、金應淳,同副承旨李興宗以次進伏。上曰,來此時歷入徽寧殿,則參奉朴左源,爲人甚佳矣。遂下詢吏判曰,此誰也?相德對曰,故大司諫朴弼全之孫也。翼謩進前曰,湯劑連日不御,雖常時甚悶,況今日乎?又況待曉行禮乎?上曰,今日則決不忍進御矣。翼謩曰,罷齋後卽爲進御,是臣望也。上曰,踰萬安門後,當從卿言。上曰,尙何所恃?誣及祖先,亦皆以無辨,爲上策矣。《會典》如《五禮儀》,見者不過國朝人,至於《通紀》、《輯略》,卽史記也。萬國之所覩,豈不痛迫乎?戶判之能思穆陵以上不可稱臣者,誠善思矣。致仁曰,奏文草,合諸作以爲一本,今始正書矣。上命戶判讀奏。上曰,此何人之作也?戶判所作揷入之際,最無痕跡,善接續矣。致仁曰,然故連脈處,則用戶判之作,其他則參用洪啓禧、黃景源之作矣。上曰,頃日奏文,請焚其書毀其板,予更思之,則有投鼠忌器之嫌,終涉如何矣。致仁曰,果然故今則以刋去請之矣。上曰,誠得之矣。致仁曰,刋去之請,誠好矣。其文勢,雖刋去一秩,可也。雖刋去一張一行,亦可也。此則在使臣之周旋耳。上曰,此含包矣。然而有可悶者,彼人若以爲,自皇明流傳之冊,今始請刋去者,不成事理雲,則將若之何?致仁曰,彼欲執頉,何患無辭?惟在使臣,使臣必當竭力圖成。伏望寬聖慮焉。上曰,何以下送乎?致仁曰,欲別定禁軍二人,使之齎往矣。上曰,事急矣,今日內爲之。致仁曰,臣等先退,當書黑草,先爲査對,竝黑草下送於使臣處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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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肅宗大王忌辰。

○卯時、辰時,下雨。自未時至酉時,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大殿入昌德宮翌日,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任希敎曰,時刻單子置之,待下敎來詣,只入正時。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報壇壇上及奉室奉審中官、守僕,摘奸以來,乘轎時以奏。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何日?一倍此心,特爲召見,爲外孫者幾人?一則玄孫,今爲侍直,爲外孫者,特爲陞六,有窠,今日內下批,其弟代爲侍直,今日下批,其和順奉祀孫,特爲待冠受職。

○備忘記,傳於李在簡曰,嗚呼,彰義南邊,卽孝章誕生處也。其南,令該曹給價,以慰世孫之心。豈慰其心?事體當然者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永爲司宰主簿。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成爲侍直。

○傳曰,諸司預備。

○傳於李興宗曰,戶房承旨入侍。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更點,萬古所無,入直禁漏官員三人,同朱璘,開陽門外拘留,明日騎曹入直郞廳,決棍三十度。

○蔡緯夏,以禁衛營意啓曰,依傳敎,本營隨駕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依傳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意啓曰,依傳敎,隨駕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入直禁軍等,設飯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八日辰時,上還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萬安門乘輿。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持湯劑入侍,進湯劑,上進御。上召戶房承旨,命書御製,上曰,雨具。上乘駕轎。希敎奏曰,大報壇壇上及奉室無頉矣。上命時原任大臣、戶判入侍。出駕前下敎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戶曹判書蔡濟恭駕前入侍。上命讀奏文。相福曰,《輯略》、《通紀》,泛稱刋去者,似若盡去《明史》,改以事關本國者,亟刋,何如?上曰,極好矣,今則圓矣。遂命書傳敎曰,承文院提調多員,來會査對後,卽爲安寶,令禁軍,馳往陳奏使所駐處,舊奏文、咨文,亦令此禁軍持來。上命玉轎差備,令戶曹施賞,巨達,令本寺施賞,武藝別監,令兵曹施賞。出駕前下敎又命百官行禮安徐,還宮路由夜晝介,百官三間石橋祗迎。出駕前下敎上乘輿入毓祥宮,諸臣退出。

○辛卯六月初八日酉時,上御毓祥宮。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上命書述懷御製一篇。上曰,明日中日閣,親臨試射。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明日試官,騎判、訓將、禁將、入直首摠郞、入直兩宣傳入侍,侍衛以入直侍衛。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初八日酉時,上自毓祥宮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御門內。上命入宮內武士及挾輦將、挾輿將試射,挾輦、挾輿軍試放。出駕前下敎上命領相入侍,戶判入侍,奏文査對,於此處爲之。連命催促,而未及來待。上命書傳敎曰,今日査對進參承文提調,自今日留承文院,使臣渡江後,踰闕門。上曰,何其遲也?在簡曰,議政府距此稍間,故自然遲滯矣。領議政金致仁,戶曹判書蔡濟恭進前,承文院官員奉奏文函進前。査對畢後,上仍乘輿還宮。藥房都提調韓翼謩隨輿,連請駕轎作行。上不許。翼謩曰,深夜風露,獨不顧聖躬乎?上曰,幾乎盡來,何用深慮?翼謩曰,尙遠矣。上曰,其休。上入興化門時,命前排入之,禁喧郞廳拿入。上曰,喧嘩莫甚,事當決棍,而今日異於常日,特爲安徐。遂命汰去。上遂還內,諸臣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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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閔百興啓曰,祗謁璿源殿,齋宿行禮,仍詣毓祥宮,展拜伸慕,連日勞動,侵夜回鑾。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嗚呼,五十二年重逢昨日,是豈孝哉?展禮展拜,莫覿莫聞,亦豈孝乎?回來雖睡,心則浮雲。嗚呼,今日亦將何拜?受恩如海,今何此擧?只自嗚咽,氣何暇諭?入侍帳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任希敎曰,昨日承文提調下敎,置之。

○親臨試射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分付左右廳,給馬牌使之催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憊矣欲休,湯劑入之,早休焉。

○蔡緯夏,以兵曹意啓曰,本曹正郞李枰,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景福宮衛將林德挺,昌慶宮衛將金世鍊,俱以痰癖之症,又添暑感,方在苦劇中,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病勢旣如是,則不可強令察任,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下敎,武藝別監等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日擧動時巨達等,令本寺施賞事,命下矣。巨達及正差備員役等,依例施賞之意,敢啓。傳於蔡緯夏曰,知道。

○蔡緯夏,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昨日入直禁漏官員宋良佐、朴萬春、李彥斗等,開陽門外拘留矣,各決棍三十度。通禮院書員張鵬海,藥房水工李運成等,各決棍五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意啓曰,罪人高世讓、桂德新等,依下敎竝具枷杻,嚴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罪人高世讓、桂德新,旣有具枷杻南間囚之命,則發捕罪人之一體具格,獄體當然,出使都事處,發遣羅將,以具枷杻拿來之意,卽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知敦寧府事趙曮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不能事事,自速人言,聲罪極嚴,爲虀爲粉,惟日夕以俟,幸蒙天日之俯燭,十行恩諭,昭釋無餘,雖令臣自爲之言,無以加此,臣奉讀未半,不覺感淚之被面也。噫,臣賦性狷滯,徒知奉公之是急,涉世疎迃,全昧循俗之爲便,畢竟顚沛,固所自料,今者臺評之來,亦云晩矣。其所臚列,卽賑政之不設也,營債之督捧也,耗穀之發賣也。惟此三段,足以爲臣極罪。而又以三字說,陳達筵席,臣於此尤不勝萬萬驚澟。若其賙捄之狀,旣徹天聽,公貨之捧,實遵朝令,穀簿之俱在,訛言之無根,亦悉於繡啓藩査,臣何敢更辨於其間也哉?然臣之所自悼歎者則有之。平日誠信,旣未能孚感於同朝,一營措置,又不得便宜於吏民,以致怨謗滋興,傳聽易惑,苟求其由,莫非臣罪,尙誰尤哉?從今以往,竊自期永謝朝端,退伏田野,以爲追贖愆何,少答恩私之計。不意薄勘旋宥,除旨繼降,負罪賤臣,何以得此?聖眷雖出於收簪,臣心尤戒於集木,官職去就,非所暇論,玆敢略陳危懇,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加諒察,亟賜斥黜,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頃者下敎,業已昭釋。往事勿說,聖人攸訓,予之取卿,任怨奉公。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辛卯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中日廳。親臨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記事官蔡弘履,假注書李夔,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命書傳敎曰,當先拜敬奉閣,禮房知悉。上仍詣敬奉閣,行禮奉審,遂御中日廳殿座。試官禁衛大將具善復,訓鍊大將李章吾,兵曹判書李翼元,都摠都事金徽柱,宣傳官宋載瑞、李商五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訓將、龍虎將先射,昨日隨駕宣傳官、中官,以昨日服色應射。又命書傳敎曰,武藝廳一體試放。上曰,內局入侍。提調蔡濟恭進湯劑,上進御。領議政金致仁進伏曰,勞動之餘,氣候如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昨日所改處,已盡爲之乎?致仁曰,雖改之,而終未洽好矣。濟恭曰,旣非正史,又非列傳雲者,如是雙擧,終涉如何矣。上曰,然則依前文置之,好矣。致仁曰,前文果好矣。濟恭曰,中間揷入《通紀》處,無痕跡,比之初作,亦似勝矣。致仁曰,若用前文,則臣出去安寶,斯速齎送,何如?上曰,出去爲之。致仁曰,湯劑旣進御,願與戶判,同往爲之矣。上曰,依爲之。上問曰,都提調何爲而胥命?百興曰,昨日屢請乘轎,未蒙兪音,有所不安,方爲胥命雲矣。上命書傳敎曰,左相勿待命,傳授命召,卽爲入來事,遣史官傳諭。射畢後試銃。上曰,施賞以最輕,前例入之。銃畢後,上命頒賞。其中有直赴人,翼元曰,彼輩登科,或悅或不悅雲矣。上曰,近來則不然矣。濟恭復進湯劑,上進御。史官書啓入後,上命書傳敎曰,左相,內局都提擧之任許副,以便調理,其代金判府事爲都提擧。上曰,詣臺臺臣竝入侍。出榻敎大司憲嚴璹,大司諫尹坊,執義李鎭恆,掌令安兼濟,掌令金瑞應,持平申大升,持平洪樂恆,正言任希簡,正言李範濟進伏啓曰,當今國讐陳建,實爲朱璘之本,凡我臣民,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而惟彼世讓,雖曰賤流,亦有人心,旣見《通紀》罔測之言,屢次親問之下,終始隱諱,及其懸賞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狀,萬萬駭憤。不待援引之就拿,固宜鞫問之先請,而伊日未及聞知,其後仍値齋戒,遂使當發之論,尙今遷就,臣等昏謬溺職之失,著矣,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未及聞知,何過撕捱?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大司憲嚴璹,執義李鎭恆,掌令安兼濟,掌令金瑞應,持平申大升,持平洪樂恆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削上曰,亟停勿煩。又所啓,罪人世讓,旣見《通紀》罔測之言,屢次親問之下,終始隱諱,及其懸賞之後,始乃吐實,究厥心腸,萬萬絶痛。其在窮覈之道,有不可遲待他罪人之就拿。請罪人世讓,亟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桂德海捕來,自有究竟,其何徑先?又所啓,世讓鞫問之請,亶出於趁卽覈實之意,而及承聖批,乃以其何徑先爲敎,臣等於此,不勝惶蹙,何敢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旣已得體,徑先二字,其何若此?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大司諫尹坊,正言任希簡,正言李範濟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諸譯親問之擧,所重有在,毋論自買與參見,苟有人心,宜卽直告,而日前兩譯,屢次嚴問,終始隱諱,及其使首譯私詰之後,始以參見爲言,至蒙賞給之典,究厥情狀,萬萬絶痛,其在懲惡戢姦之道,不可仍以置之。請趙徽緖、金泰亨,邊遠定配。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獻納盧聖中,時在京畿坡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莫雲下敎後,今日臣子,毋論有識無識,豈可處於近畿?特施不敍之典。出擧條上曰,濟濟矣,幾人乎?百興曰,九人矣。上曰,開陽門可謂充滿矣。上命召當直都事,問罪人拿來,何日可以入來。都事柳儞對曰,計其程道,十二、三日間,可以入來矣。上曰,桂德新、高世讓,依例具枷杻。出榻敎上命承旨讀趙曮上疏。上曰,臺諫誰爲之?鼎遠曰,宋聚行也。至永謝朝端句節,上曰,公然得稱頉處矣。遂命書批答。命讀各道狀啓,至京畿雨澤狀啓,上喜曰,似周洽矣。上遂乘輿還內,諸臣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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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右承旨任希敎啓曰,昨日奉閣展禮,禁苑試藝,連日勞動,向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嗚呼,今日,庚子第三日也,冥然冥然,氣何諭氣何諭乎?同入次對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停,當殿座,太僕排設。

○又下敎曰,今日太僕,當殿座,遣一郞廳催促。

○又下敎曰,高哥先爲上之。當直記過,前排,崇政門外待令。

○又下敎曰,左、右廳從事官,一體記過,待令。

○林鼎遠啓曰,今日太僕殿座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命招,左右捕將、金吾堂上、兩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蔡緯夏曰,扈衛置之。

○任希敎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當爲備員,而都承旨閔百興陳疏入啓,左承旨李在簡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泰著爲同義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延曙察訪拿入。

○又下敎曰,延曙察訪代,口傳卽爲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翼相爲延曙察訪。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去都事,自其處,直鏡城府爲民。

○又下敎曰,初去羅將,三水府限己身爲官奴。

○又下敎曰,此專由於該府都事、羅將無狀,若此都事爲先卽爲拿來,若遲滯則該府堂上,當下敎,以此分付。

○又下敎曰,申牌已報,最爲駭然,左、右捕將拿入。

○又下敎曰,捕校雖有先知來者,而斗護金吾,不卽奏之,雖某校,若有先知來者,卽奏。

○又下敎曰,都事鄭鍊,卽武臣也。與羅將騎撥,卽爲馳往見來。

○又下敎曰,如或不知而入來彰義門,西小門入來事,分付。

○又下敎曰,排立砲手與禁軍、禁衛軍,輪回食代乎,傳食乎?使宣傳官知奏。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臥心便好矣。建功入之,早退休焉。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閤外待召之際,伏承建功入之之敎,固當奉行之不暇,而第以俄者轎前下敎觀之,帳殿勞動之餘,聖候之未能如常,可以仰料,區區焦迫之忱,切欲更進承候。伏乞俯諒,亟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入之,早退休焉。

○任希敎,以吏曹意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佐郞鄭景仁,曾經本曹正郞,今授是職,有違格例,卽速入啓變通雲。兵曹佐郞鄭景仁,旣經正郞,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緯夏,以兵曹意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許鉍,病伏鄕廬,末由上來雲。訓鍊院主簿李弘鼎,素患關格之症,又添暑感,時月之內,萬無供仕之望,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承政院書吏白景郁,決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左邊行首捕校金聖彪,右邊行首捕校金萬齡,各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啓曰,因臺臣所啓,譯官趙徽緖、金泰亨,邊遠定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趙徽緖平安道碧潼郡,金泰亨全羅道靈巖郡,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意啓曰,當初出使都事,令該府拿處事,命下矣。出使都事李性淳所到處,發遣府羅將,卽爲拿來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當該都事,永刋仕版,三水府限己身充軍事,命下矣。當該都事李性淳,咸鏡道三水府限己身充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所到處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意啓曰,羅將,令兵使大張威儀,決棍百度後,鍾城府爲奴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金昌福,令兵使大張威儀,決棍百度,咸鏡道鍾城府爲奴,卽爲押送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從事官安翼濟、成胤協等,湖沿充軍事,命下矣。安翼濟全羅道興德縣,成胤協興陽縣充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依爲之,令該曹押付。

○又以刑曹意啓曰,因義禁府草記,全羅道興德縣充軍罪人安翼濟,興陽縣充軍罪人成胤協,令該曹押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安翼濟、成胤協等,竝卽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柳儞,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親鞫時,假都事五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意啓曰,今此親鞫時,罪人往來之際,例有軍兵排圍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蔡緯夏,以訓鍊都監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初十日巳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李興宗,假注書李夔,事變假注書方宗擧,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其代金光國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殿座相値,同義禁代,令該曹口傳備擬,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問事郞廳朴師崙、朴相岳差下。出榻敎上遂詣太僕寺降輿,仍爲殿座。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李昌壽,同義禁南泰著、兪彥述,大司憲嚴璹,大司諫尹坊,問事郞廳洪檢、李昌任、朴師崙、趙宗鉉、李命彬、李致中、朴相岳、金尙集,別刑房都事尹㬘、徐迪修,文書色都事金復根、徐有綱以次侍立。都承旨金光國,同義禁尹得養追後入侍。上命當直都事拿入。上曰,其書一日留在,則朝鮮豈朝鮮乎?予則用心,而罪人拿來,尙無消息,汝等若着實擧行,豈如是乎?對曰,程道遠故然也。上問姓名。對曰,李彥光也。上曰,汝之綱鑑,何時持來?對曰,自前有之,而今番下敎後,卽爲現納燒火矣。上曰,此人面似縛矣。兵判李翼元曰,身長面亦縛,有氣骨矣。遂命拿出。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進伏。陽澤曰,昨日夕湯劑不得入,而今日亦晩矣。上遂進御。罪人上闕,下問目取供辭後,上曰,厥漢間或瞭然,非鑿穴之類也。命罪人下府後,左、右廳從事官拿入。上曰,捕校幾人出去乎?對曰,六十名中,四十餘人出去矣。上曰,都事何時發程,而初八日始到平壤?捕校又在都事之後雲,判義禁斗護都事,大將斗護捕校而然乎?遂命書傳敎曰,判義禁特施不敍之典,其代具善行敍用除授,牌招察任。上曰,今日朝鮮輿儓,不當如是,況汝輩乎?遂命捕盜從事官成胤協、安翼濟,湖沿充軍。出榻敎傳命宣傳官拿入。上曰,莫重傳敎,遺落兩節,事當重棍而參酌,只以末薦施行。上曰,當初出使都事,令該府拿處。出榻敎上曰,行首羅將,令騎曹決棍五十度。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噫,今番就捕,若何,而萬萬無狀,當該都事,永刋仕版,三水府限己身充軍,羅將,令兵使大張威儀,決棍百度後,鍾城府爲奴事,卽爲分付。判義禁具善行追後入侍,上問罪人拿來驛店後,命延曙察訪拿入。上問,何州人?對曰,定州人也。上曰,汝是定州人,故斗護宣川人而使之遲滯乎?遂命延曙察訪汰去。出榻敎左、右捕將拿入。上曰,汝輩亦如是乎?對曰,當此之時,臣子豈敢緩忽?而第十一日程,往還則爲二十二日程,故雖連送捕校,倍道催促,而尙未及矣。上曰,各別申飭。遂命拿出後,左、右捕將入侍。出榻敎禁府首都事拿入,上問姓名,對曰,趙基顯也。上曰,汝則與他有異,故今姑參酌,申飭羅將,使之催促。上命書傳敎曰,親鞫姑罷,就捕拿來後,待下敎擧行。璹進前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坊進前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削上命書傳敎曰,噫,今番事,萬古所無,初五日後,尙今稽滯,意雖在也,不待捕來,先爲殿座,可見予心。今日竟夕帳殿,待其捕來,若無陪持,其何知也?當該都事,事當刑推,而充軍者,可謂末勘,當該羅將,事當令帥臣梟示,而決棍百度,於渠末勘。豈特桂德海?此書一刻留置,何食何寢?令捕校給馬,馳到所到處。豈雲都事?罔夜同爲捕來,其書亦勿遲滯,亦爲同時持來。桂德海子,亦令一體拿來。今番其若晷刻稽滯,當該都事,帳殿嚴刑一次後,海島充軍,當該部將,令訓將,崇禮門外決棍五十度後,六鎭充軍,以此嚴飭。上曰,諸問郞朝房留宿。出榻敎上乘輿,還入資政門,藥房都提調金陽澤進湯劑。上曰,一貼亦悔矣,何可更飮乎?提調蔡濟恭曰,酬應莫如近日,三貼斷不可已也,上進湯劑。陽澤曰,第三貼當待敎乎?上曰,當召便殿矣。上遂還內,諸臣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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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李興宗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服制。假注書李夔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親臨訊囚,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心在乎此,一點內兩覺,曰何睡乎?此時百司泄泄,可勝寒心?氣何諭乎?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蔡緯夏曰,今日當爲殿座,整齊後只入正時。

○傳於林鼎遠曰,二罪人竝上之。

○又傳曰,有消息乎?兩廳從事官招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號令政院如此乎?當該承旨遞差,都使令,令騎郞決棍三十度。

○又下敎曰,前承旨李廷壽爲承旨,房順房。牌招察任,李廷壽爲軍士房。

○又下敎曰,譯官往來北京者,皆待令。

○又下敎曰,厥漢事,密匣拔之之意,傳於大臣。

○又下敎曰,船主,頃者卽爲下敎,置之,依下敎擧行事回諭。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狀啓,水原等官居良人李斗星等燒死、渰死事,傳於李興宗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其書雖夜上來,豈可一更就寢乎?當卽爲殿座,該堂以下,皆直房待令。

○又下敎曰,今日因判金吾所奏,使之連續探問消息而知奏,尙今寥寥,騎曹郞廳,招問以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入之,早退休焉。

○蔡緯夏,以禁衛營意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意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壽,以兵曹意啓曰,依傳敎,承政院都使令洪二得,決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緯夏,以刑曹意啓曰,其子二人,皆淸學雲,令該曹,黑山、楸子島勿限年散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世讓子師儉,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師忠,靈巖郡楸子島,竝勿限年定配,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敦寧鄭彥忠疏曰,伏以臣於屛蟄鄕廬之中,伏承敦寧新命,恩除之下,不敢偃伏,纔已𨃃蹶上來,而日前以朝臣在外,特敎截嚴,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第臣於本府,旣已親盡,則所叨見職,在法當遞,而適値淸齋,未卽陳疏,今始短章控籲。伏乞特命鐫削,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敦寧旣盡,應請許遞焉。

○都承旨閔百興疏曰,伏以如臣滓穢之蹤,是豈可出之身耶?自有所遭,積犯違逋,再速置對而終未承命,猥被恩諭而亦未趨膺,至於辭敎之間,提及先故,開釋慰籍,丁寧懇惻,閤門感泣,不知死所,臣心銘鏤,當復如何?而猶且頑然冥然,不知蠢動,此豈臣全昧義分而然哉?誠以其蹤至危,其情至苦,寧被慢傲之誅,不敢爲冒進之計者也。及夫國有莫大之事,將有訊囚之擧,凡爲人臣者,孰不抺血痛迫?而況臣職忝金吾,尤不敢言私退處,始用驚隕而忙趨闕下,終緣飭敎而祇肅帳忝前,未數日而知申移除,又降前席,時則竟日卻湯,擧朝焦遑,他不暇顧,冒沒出膺,一出再出,殆若無故之人,自顧慙悚,靡所容措。今則逖違之微忱少伸,匪分之榮寵已極,而若其滿體泥淖,依舊自在,德海恩波,猶不能洗滌萬一。左右反省,自然面騂,若以夤緣暫出,晏然盤礴,則是誠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者,臣豈忍爲此哉?爲今之道,只宜更守本分,湮跡農畝,庶可爲息黥補劓,遠機避穽之道。嗚呼,寶算彌隆,喜懼愈切,臣雖不肖,尙有秉彝,此時言退,臣豈樂爲,而顧其情,則乃有不得不已者,臣言及此,不覺掩抑。倘蒙聖明,哀憐臣家,思所以全保之道,則惟有許臣屛退,獲遂微諒而已。且臣於昨日公退之後,素患痰癖之症,挾暑肆發,胸膈痞塞,氣息昏淹,自來情勢之外,目下病狀,亦無以陳力趨朝,玆敢瀝血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蹤地之危蹙,察臣疾病之難強,亟削臣本兼職名,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俾作聖世之閑氓,得涵雨露之洪澤,則臣當生死隕結,感祝我聖上終始生成之恩。臣無任瞻天望聖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辛卯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蔡緯夏,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李興宗,假注書李夔,事變假注書方宗擧,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太僕寺降輿,仍爲殿座。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李昌誼,判義禁具善行,同義禁南泰著、尹得養、兪彥述,大司憲嚴璹,大司諫尹坊,問事郞廳洪檢、李昌任、朴師崙、趙宗鉉、李命彬、李致中、朴相岳、金尙集,別刑房都事尹㬘、徐迪修,文書色都事金復根、徐有綱以次侍立。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進伏。陽澤問候訖,進湯劑,上進御。上召首醫,問中宮殿症候。對曰,膈間痞滯,暑氣所致,香薷正氣散,加減進御,好矣。上曰,中宮殿進御香薷正氣散,人蔘減五分,加砂仁五分,去白荳蔲,自今日五貼製入。出榻敎相福曰,今夏暑熱無前,不待自下之請,而日再進御,似好矣。上曰,罪人上闕。嚴刑取招後,命書傳敎曰,罪人高世讓陰慘叵測之說,戊子年見於桂德海家,不卽以告,已萬萬陰慘無倫。而身爲譯官,幾次嚴問之下,不爲直招,今強以招,尤萬萬陰譎者,此等叵測文字,尙今記有,其心有倍於建、璘。分以古今,節節叵測,亦有浮於今番梟示諸豎。卽捧遲晩,亟正邦刑,以泄一國之憤。而其子二人,皆淸學雲,問名,令該曹,黑山、楸子島勿限年散配。上命諸譯官拿入。上曰,汝輩,綱鑑等冊,雖或隱諱,至於《皇明通紀》,又敢隱諱乎?或在於汝輩家,或見於他人家,從實直招,然後可免於王章矣。齊聲供曰,俱不得見矣。其中卞哥譯官供曰,小臣於四十餘年前,以新郞,見此冊於妻家,妻家卽今申漢昌家,而漢昌隨使臣已入去北京。上曰,汝其持來。卞哥持入。上命諸大臣考見。致仁曰,《皇明通紀》,似有異本矣。二冊懸殊,而此則無被誣處矣。上曰,誰之所撰乎?致仁曰,均是陳建,而增刪則似是後人所爲矣。中原人每每變易冊名,爭爲務新者多矣。上曰,果然千百種矣。遂命諸譯官拿出。璹進前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日昨有新除玉堂牌招察任之命,則在直儒臣,聞其承牌,無端出去,新入者,見其空番,不得已追省記入直雲,此實前所未有者。凡事一番差誤,仍成謬例,則實關後弊,請伊日徑出兩儒臣,竝罷職。上曰,依啓。出擧條坊進前啓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旣有所遭於玉署,則撕捱館職固然,而宿趼之兩司,竝爲撕捱,已極不當。況除拜多日,旣無去就,連値殿座,又爲違牌,其在事體,萬萬未安。請司諫申應顯,罷職不敍。上曰,依啓。出擧條璹所懷,俄者儀仗之不待下敎,徑先離次,事極未安,當該承旨,推考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乘輿還內,入資政殿。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左右捕將入侍,宣傳官入侍。上曰,桂哥,明早可入來耶?李章吾曰,似未及矣。命摘奸宣傳官,奉審社壇以來。上進湯劑,諸臣遂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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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李廷壽。右副承旨李興宗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方宗擧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親臨帳前,向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旣諭中庚,其暑已半,此心冞切,夏夜猶長,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政、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李廷壽曰,何如是寥寥耶?斯速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是用心乎?軍官一人給馬,卽見以來。

○又以下敎曰,今日尤萬萬駭然,此門前排入之郞廳,竝拿入問之。

○又以下敎曰,此則狀聞續來之處,消息何至今寥寥也?今則只使其君用心耶?

○又以下敎曰,不善申飭該房承旨遞差,左、右捕廳行首捕校,令騎曹決棍十度。

○又以下敎曰,柳儞、鄭鍊,尤駭然,來後記過待令。

○又以下敎曰,西小門留門催促。

○傳於李在簡曰,騎郞尙無消息,當該騎郞廳記過。

○備忘記,該郞、部將,皆拘留於西道乎?只君用心,此何紀綱?另飭府廳。

○又傳於曰,應有消息,而何其寥寥耶?知入。

○備忘記,此何朝鮮,此何朝鮮?盛暑其君,一何用心?另加申飭。

○傳於尹勉升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前承旨尹勉升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於李興宗曰,今若來,以開陽門入之。

○李廷壽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勉升,以前任茂長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之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解由勿拘。

○備忘記,若今年此月者,萬古豈有?而雖睡憧憧,問候批答,將諭而更漏矣。撤報點若前,其暑夜猶晝,何耐何耐,此時何時?開坼在近,暮年此君,何堪何堪?另飭府廳,柳儞、鄭鍊,旣下敎,先記過,來卽以待,蚊蠅亦知其衰,國家自甚,今者其暑,猶倍初昏,而中官昏睡,予自酬應矣。

○傳於李興宗曰,西小門閉之。

○李興宗,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左邊行首捕校金聖彪,右邊行首軍官金萬齡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記事官李在學書啓,臣敬奉聖批及御製御筆,馳往傳諭於平安道平壤府陳奏正使右議政金尙喆所到處,則以爲臣瀝陳情懇,顒俟兪音,千萬不自意,史官遠來,奉宣聖批於關河跋涉之中,縷縷百餘恩言,紆之以眷顧之私,申之以勉飭之諭,字字句句,德意藹然,至於一紙十字之宸翰寶墨,尤是曠絶之殊渥。臣伏讀三復,益不覺感淚之交頤。以臣去國之下情,蒙此不世之異數,榮光所被,州里動色,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每奉順成之聖諭,惟望歸程之指日,而步步回首,雲天漸遠,方寸益激,不知所達雲矣,敢啓。

○正言李範濟疏曰,伏以陵寢樹木之斫伐,何等重罪,而月前獻陵新官,以木根事,報於禮曹,則禮曹尙不入啓行査雲。故日昨諸臺會坐時,取見其文狀,則憑藉風落,斫伐狼藉,臣不勝駭憤之至。近來陵官殿最,以木根之有無,爲等題,故陵官之奉職益勤,陵木之長養有效,而至於本陵,大木斫出,如是數多,蔑法無忌,前所未聞,本陵文報,一經睿覽,則可知其虛實矣。臣謂本陵陵卒,各別嚴査,摘發其手犯陵官,繩以當律,該堂之稽滯,誠極可駭,當該禮堂,亟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臣於論事之疏,不宜贅及私情,而目下情勢,極甚悶迫,故敢此尾陳焉。臣之父母之年,俱踰七旬,而疾病纏綿,居常奄奄矣。自再昨,臣父重患泄痢,度數無算,臣母亦以血病,氣息綿綴,臣左右扶將,實無晷刻暫離之勢。況我殿下孝理之化,豈不使一微臣,調護老父母之病耶?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至情,削臣見職,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雖衰,於莫重處,夙宵憧憧,今聞所陳,不覺寒心。取來陵官之報,又取禮郞之命讀,若是夥然,不卽以聞,故下詢已摘奸以來,初十次對,欲奏而旣其對停,故其對未果雲,所請過矣。從重推考,摘奸聞之,非陵官犯手,可知。雖然,六十餘株中,禮郞所奏陵軍其涉殊常。雖曰小木,嚴其事杜後弊之故,不可不嚴懲。令該曹,諸守護軍決杖一百,所犯三漢,莫雲其小,萬萬無狀,嚴刑一次後北關散配。雖無所犯,亦由其風,六十餘株不能檢飭,十餘株不能覽察,殿最申飭,況此乎?前二官員,令該府拿處,以制書有違律,其中李泰敬,雖一當了,亦不可全然參酌,施以敍之典。爾其勿辭護焉。

○辛卯六月十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李以楷、吳道炯、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許之。以楷曰,脈候三部調均,而滑體不足,一樣矣。上曰,中宮殿問安知之乎?以楷曰,膈間少差雲矣。上曰,領議政入侍。出榻敎金致仁進前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讀禮曹草記。致仁曰,禮判遣郞廳摘奸,而欲奏未及雲矣。命書李範濟疏批。上曰,尹勉升,何不爲謝恩乎?光國曰,方陳疏雲矣。上曰,尹勉升頃者撕捱,已涉無義,一弛一張,俱在於君,則今於復授,焉敢若此?謝恩稽滯,故下問,復尋其章雲,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予雖衰矣,豈使一尹勉升,任其撕捱?況此時乎?其章勿爲呼望,卽命謝恩入直。出傳敎命讀諸狀啓。上曰,今聞慶尙道左水使狀聞,嶺南、湖南漁漢,飄風過歲,而今乃來到,五六朔之間,其親戚妻孥,望海之狀,若見景像。多給糧資,各付所居官後,自本縣,報巡營狀聞事,卽爲回諭。出傳敎上曰,今聞兪奉朝賀夫人,纔爲古人云,予甚愴然。令該曹,凡諸等事,曾有其例,卽爲擧行,以示予意。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掌令金瑞應進前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瑞應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出擧條瑞應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瑞應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瑞應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三行刀削命濟恭讀奏《皇明通紀》序文。上曰,其文怪矣,正末世之文也。濟恭曰,然矣。此乃儷文,而文甚澁矣。上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上曰,摘奸禮郞入侍。出榻敎禮曹佐郞兪彥脩進前。上曰,陵官則別無犯手乎?彥脩曰,然矣。諸臣遂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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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坐直。左副承旨林鼎遠。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萬倍,用心未弛,府廳怠慢,暑氣日甚,一日若年,一刻若月,氣何諭乎?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此之時,該堂便在耶?送郞廳卽爲催促。

○又以下敎曰,前排入之,該房來坐門外,左、右廳軍官盡爲拿入,分付。

○又以下敎曰,其君若此之時,諸承傳色偃蹇,竝記過。

○又以下敎曰,當連續知入,而尙今遲滯,左、右捕將記過,判金吾越俸一等,當該承旨差遞。

○又以下敎曰,李荖建下敎安徐,其代李壽鳳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而李廷壽爲軍士房。

○又以下敎曰,李荖建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以下敎曰,問於陪持,極爲駭然,當直卽爲送之,午前驅來,柳儞、鄭鍊,一時驅來。

○傳於李廷壽曰,朝鮮之民,只陪持乎?禁府都事拿入,知名以入。

○又傳於曰,連爲催促。

○又傳於曰,有消息乎?知入。

○又傳於曰,何處來乎?知入。

○又傳於曰,畿營驛卒,次次羅立,知入。

○傳於金光國曰,都提調旣奏,戶判本曹殿最爲之,他處,亦於殿座前盡爲之。

○傳於李廷壽曰,今則已入於畿甸,催促往來之人,若一刻遲滯,當以軍律施行,以此分付。

○又傳於曰,整齊後來詣,只入正時,柳儞、鄭鍊,待令於崇政門,前排亦爲待令。

○傳於任希敎曰,禮房仍前。

○傳於李廷壽曰,捕校一人定送,柳儞、鄭鍊急速驅來。

○又傳於曰,延曙察訪,記過待令。

○事變假注書方宗擧遷轉,代以韓鼎運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李廷壽曰,罪人桂德新上之。

○傳於尹勉升bb曰b,校理李養遂來待,待下敎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挺民爲平丘察訪,丁昌宗爲重林察訪,呂龜周爲良才察訪,李惟銓爲桃源察訪,李翼相爲延曙察訪,方宗擧爲慶安察訪。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善復爲左邊捕盜大將,李泰祥爲右邊捕盜大將。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鎭說爲宣川府使,趙玉爲禁府都事,鄭德弼爲魚川察訪,申耆爲禁府都事。禁府都事李彥光,繕工監役徐重修相換。

○李廷壽,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褒貶坐起,定行於明日,而堂上不可不備員,參判趙榮順未肅拜,令政院,待開門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獻官前同知鄭彥忠,大祝前校理李商岳,前修撰徐有元,徽寧殿同祭大祝前文學洪相聖,今方塡差,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

○尹勉升,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承政院都使令洪二得,決棍五十度,義禁府首羅將金廷煜,決棍二十度,諸羅將五十一名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鍼醫有闕代,醫人金麗澤,術業鍊熟,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仍卽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廷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延曙察訪姜聖鳳,甲山府定配,前都事柳儞,南原府定配,當日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當日卽爲押送於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義禁府言啓曰,前都事尹衡喆,大靜縣限己身充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壽,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令李永培,前參奉金謙柱等,令該府拿處,勘以制書有違律事,命下矣。金謙柱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特敎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爲草記勘處,曾有定式,金謙柱,以制書有違私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李永培,時任黃州牧使,在於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勘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尹衡喆充軍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都事鄭鍊,淮陽府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鄭鍊淮陽府充軍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出使都事李彥光,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諸守護軍,決杖一百,所犯三漢,嚴刑一次後,北關散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守護軍金斗雲、金有正、朴碩奉、金金夢、洪重采、洪奉先、任必敬、方重一、車益良、洪海采、車必軾等,各決杖一百,而所犯三漢,方在京畿廣州府囚禁中,自本曹嚴刑散配之bb意b,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廷壽,以刑曹言啓曰,桂德海押來羅將,嚴刑一次,黑山島爲奴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羅將吳時平,當日嚴刑一次,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爲奴,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三日未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李壽鳳,左副承旨任希敎,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李祖源、方宗擧、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罪人息於高陽乎?事極駭然,諸都事一竝待令。又命書傳敎曰,訓將、御將勿代,禁將牌招,兩營命召,都佩察任,捕將代,令該堂卽爲備擬,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佩。又命書傳敎曰,初旣無形,記過下敎,亦不待令,前都事柳儞,先汰去,南原府定配,當日押付。又命書傳敎曰,此是何時?而亦莫知譏捕何處,則諸驛察訪,當一齊以待,而不知去處,況本驛察訪,非特不能整待,驛馬任意恣行,事之無據,莫此爲甚。畿驛諸察訪,一竝汰去,準期不敍,本驛察訪,甲山府定配,諸察訪,今日內口傳備擬。當該承旨罷職事。榻前下敎命書傳敎曰,堂上莫能檢飭,萬萬可駭,今有盤問者,各越俸五等。又命書傳敎曰,前承旨林鼎遠,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口傳新差六驛察訪,待下批卽爲謝恩。都事鄭鍊,淮陽府充軍事。榻前下敎桂德海押來羅將,令該曹,當日嚴刑一次後,黑山島爲奴押付事。出榻敎左、右捕將李章吾、張志恆,竝削職事。出榻敎都事尹衡喆,大靜縣限己身充軍事。出榻敎魚川察訪罷黜代,卽爲口傳備擬事。出榻敎命罪人桂德新上之。取供後嚴刑一次。命書傳敎曰,親鞫姑罷,明日待下敎,只入正時。宣川府使代,卽爲口傳備擬,待下批辭朝事。出榻敎大司憲嚴璹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又所一行刀削大司諫尹坊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一行刀削上曰,兵判,以判金吾之下敎後不卽拿出,煩達極爲非矣。從重推考,可也。上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三日戌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李以楷、吳道炯、慶絢、鄭允說、柳光翼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命入診。以楷曰,脈候調均,滑體不足矣。命入摘奸宣傳官進前。宋載禧曰,各驛馬無頉矣。命讀御史書啓,上曰,書啓極精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上曰,飭已行,方泰輿、鄭允協,竝敍用。出傳敎陽澤曰,中宮殿湯劑,明日入侍,似當更定矣。上曰,然矣。上曰,理中建功湯本方中,加香薷薑汁拌一錢半,白扁豆乾炒一錢,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上曰,今聞御史書啓,果若予意,萬萬陰慘。李必興之其免一律,雖憤駭,海島限己身爲奴,庶可足懲。柳大春,比諸必興,不無輕重,而身爲船主,下去本府,偸竊國穀,任自濫用,兼以挾倡,若此之類,其不嚴處,末世何懲?加刑二次後,南海縣限己身定配。色吏沙格,旣已勿拘日次,加刑一次後,湖沿勿限年定配。當該府使、監色,不乘船若是濫載,而旣已勿限年充軍,今無加律,而豈特本府?所經各官,亦不護送可知。諸郡座首,令道臣嚴刑一次,此後座首,若有犯手之事,毋論穀之多少,當施一律。當該守令,禁錮十年,以此嚴飭諸道,沿路諸守令,雖有可稱者,已無表表,雖有可飭者,亦無不法,一竝勿論。而其中洪儆,以忠臣之孫,年少可尙,令該曹,右職調用。其餘全州判官金頤柱,其所濫杖,非予所料,令道臣申飭。書啓中漕倉與船事,所聞誠是。令備局,登對時稟處。栗木新封山事,亦令備局詳確,本寺登對時,一體稟處。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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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林鼎遠。右副承旨李廷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仕直李祖源式暇。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巳時,日暈。申時、酉時,灑雨,測雨器水深一分。夜自一更至五更,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親臨訊囚,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心若此,此暑若此,此氣若此,氣何諭乎?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兪彥述爲都憲,牌招入侍。

○傳於任希敎曰,內局入侍。

○任希敎,以內醫院言啓曰,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敍用事,命下矣。令該曹竝卽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廷壽,以刑曹言啓曰,羅將所爲,其雖可駭,不無參酌,只決棍三十度事分付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羅將金昌福,只決棍三十度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前正言任希雨,前持平宋聚行,前掌令鄭文柱,漢城判官趙載履,扶安縣監姜俒等放。泰安前郡守李亨元,以制書有違公律勘處放。前北兵使李邦綏,旣示飭勵放。保寧縣監金樂豐,藍浦縣監丁昌裕,依李亨元例,勘律放事,書下矣。任希雨、宋聚行、鄭文柱、趙載履、姜俒、李邦綏等,依傳敎放送。李亨元,以制書有違公律,杖一百收贖。金樂豐、丁昌裕等,亦依李亨元例,以制書有違公律,杖一百收贖,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新除都事徐重修,身病猝重雲,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帳殿鞫囚之時,焉敢若此?不可遞差而止,先汰後拿來,其代,令該曹擇差。

○吏曹口傳政事,以任希沆爲禁府都事。

○林鼎遠,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都事徐重修,珍島郡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鞫廳罪人桂德新特放,桂希文,下捕廳以待結末事,命下矣。桂德新,依傳敎卽爲放送,桂希文,出付捕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勉升曰,承旨入侍。

○又傳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今予夙宵此心,一則慕先,一則爲民,聞奏請渡江,一倍憧憧,豈特湖西、湖南狀聞?霈然久靳,冞切沓沓。今日其雖勉循,此日何日?卽庚子,我皇兄崇政門嗣服日,故於明日,其令依前,何心其膳?此際聞簷水聲,坐以見,果然吾民庶幾。雖然,聞水標然後,心可弛也。油然霈然,默祝默祝。其令禮曹水標隨報以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方泰輿、鄭允協。

○李廷壽,以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四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便道,亦若何?上曰,便如泡矣。進湯劑,上進御,命入診。泰輿曰,脈候調均,而滑體不足,一樣矣。泰輿曰,中宮殿進御藥,頗有效,此後姑撥黃連,好矣。上曰,中宮殿進御香薷正氣散停之,六和湯加檳榔一錢,自今日五貼製入。出榻敎上曰,羅將所爲,其雖可駭,不無參酌,只決棍三十度事,卽爲分付。出傳敎命書刑曹啓目判付。上曰,鄭允明,依舊例加資。李文載,相當職除授。出傳敎上曰,吳道炯,曾經守令乎?陽澤曰,雖曰曾經,未滿十朔而徑遞矣。道炯資級雖高,貧窶忒甚,家有偏母,不免飢餒。渠亦晨夕供劇,時多闕食而奔走,此是同僚之所矜憐。局方效勞,雖是此輩常分,朝家眷恤,異於閑漫雜職,自上今有軫念之意,而大政不遠,分付銓曹,差擬一邑,使之得蒙霑勻之惠,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太僕寺。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林鼎遠,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蔡弘履,事變假注書韓鼎運,記事官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太僕。仍爲殿座時,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判義禁具善行,同義禁南泰著、尹得養、兪彥述,大司憲嚴璹,大司諫尹坊,問事郞廳洪檢、李昌任、朴師崙、趙宗鉉、李命彬、李致中、朴相岳、金尙集,別刑房都事尹㬘、徐迪修,文書色都事金復根、徐有綱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桂德海子二人,令捕廳上之。出榻敎問目在推案日記。上曰,父子各居,亦無狀矣。罪人供辭,在推案日記。上曰,桂德海之長子之人事,尤無形矣。命讀都事相換草記。上曰,此時稱頉,極無形矣。命拿入徐重修。上曰,此誰也?致仁曰,徐宗伋之從孫雲矣。上曰,徐重修,珍島郡勿限年定配。出榻敎上曰,桂哥末子,人事稍勝於渠兄矣。上曰,本事莫重,其招無據,故雖下敎,一次之刑,可謂過矣。本事亦無毫分干涉,桂德新特放事,分付該府。桂希文,人事雖無形,父子同囚,王政若何?一體下捕廳,以待決末事,分付該府。出傳敎上曰,《皇明統紀》之轉借,極爲無據,而桂哥末子之所對,稍勝於渠兄矣。致仁曰,然矣。上曰,發捕都事,三倍道。出榻敎上曰,大司憲嚴璹,特施削職之典。出榻敎上曰,親鞫姑罷,待就捕擧行。出傳敎上曰,殿座罷後,次對爲之。出榻敎上還內,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右文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蔡弘履、李度默、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命勉升,讀奏南楣懸板御製。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刑曹判書沈鏽,工曹判書金時默,司直洪名漢,左參贊鄭弘淳,吏曹判書朴相德,右參贊李景祜,兵曹判書李翼元,司直具善復、金孝大,右副承旨李廷壽,事變假注書韓鼎運,大司憲兪彥述,大司諫尹坊,應敎尹承烈,修撰洪檢進前。致仁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今則使行,必渡江矣。頃者下敎復膳,當以越江爲限,故使行䟎程雲矣,今日則伏望復膳焉。翼謩曰,減膳日字,未有多於今番矣。上曰,曾已下敎,今聞陳奏使,因此䟎程雲,而入侍相臣,苦請勉許,令該曹、該院知悉。出傳敎上曰,其書應來而不來矣。致仁曰,工巧矣。此黃山察訪趙㻐啓本也。以爲潛商譏察吏所捉人蔘,爲三斤十二兩,戶曹公文,爲三張,而一張成出二月,今始下來,二張今月成出,卽金昌麗被執蔘三斤,而分成於二張,渠輩私書,亦爲考準。則金昌麗人蔘三斤內,二斤卞光秀之蔘,一斤金兌行之蔘。李養年之蔘一斤,卽劉道弘之蔘九兩五錢雲,俱甚可疑。而公文之換名成出,累月稽滯,雖曰渠輩之謬例,不可仍以爲法。至於二兩五錢蔘,東萊藥契朴泰廉之私貿雲,故自萊府,推問於泰廉,則初無貿蔘之事,彼此推諉,便成無主之物,尤極殊常。持者金兌成、元福才及領去金兌允等三漢,爲先拘囚馳啓,以待處分雲矣。觀此狀辭,疑端果多,該察訪之詗捉馳聞,可謂擧職。而但該曹公文,旣爲明的,換名成出,累月稽滯,亦多前例雲,則有不可直勘以潛商之律。所囚諸人,一倂移送萊府,使之嚴査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別單中栗木封山事,何如?致仁曰,繡衣,又盛論太常栗木封山之弊,而有曰順天淸涼山,新入於奉常寺封山標內,僧徒一倂除役,居民勿侵軍役。故前日僧役,分徵民間,一年所斂,多至數千兩,軍丁許頉,亦近累百名。且此山,本以戰船櫓木封山,元無一株栗木,而始自昨年,種下若干栗,以爲長養取用之地。山無栗木,徒增民瘼,請命移定栗木封山,俾爲小民安保之地矣。前左水使金相玉,曾以此論報備局,請罷太常封山,近日本邑民人等,又上來呈訴於備局,而其言,大體與繡啓同矣。水使之請罷,以其戰器櫓木之重也,民人之欲罷,以其有切己之害也。許多說弊,雖未必皆如其言,而種種爲弊則可知也。且太常,以其舊封山之漸無栗木,有此新定之擧,而其無栗木,新舊同也。苟欲種栗長養而取用,則諸處舊封之山,亦可隨宜種植,何必又封新山而後,可以種植乎?俄以此酬酢於本寺都提擧,而臣等之意,則亟罷淸涼封山,就其舊封之山,廣加種栗事,申飭封山所在諸邑,似宜矣。上曰,予意亦若此,故下詢矣。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此全羅道暗行御史李養遂別單也。順天稅穀萬餘石,每當裝載,招致京船,而今年則京船無一下來,艱辛覓得,苟充濫載,終至三隻之竝臭。特設漕倉,備置官船,定差員領納,依右沿例擧行,而順天濟民倉庫舍空虛,殆近四五十間,諸邑上納,竝捧於此,同時裝運事,請下詢變通矣。近來京江船之下往三南,比前大減,莫重稅穀之晩發濫載,誠由於此。日前湖南道臣,爲是之慮,枚報備局,漕船所載,限以八百石,又加造漕船十隻,均排右沿諸邑,以爲及時上納之地,而此非備局所可擅許。故纔以論列狀聞,以待覆下之意,題送矣。今者繡衣論弊,又及於此,未知左沿之又置漕船,其無難便生弊之端,而最可悶者,船材之難繼也。令道臣深加商量,反覆廣諮,一體馳聞之意,卽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黃海水使李性默牒報備局,以爲長淵府使,旣兼水軍營將,自水營殿最當否,請卽指揮擧行矣。營將殿最,水陸宜無異同。雖以沁都所屬諸邑言之,亦皆磨勘於鎭撫營雲,頃日節目中,宜有擧論而見漏矣。依他例一體殿最之意,卽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行司直申晦,前判義禁李昌壽,行司直韓光會,知敦寧趙曮,行副司直李潭,竝備堂還差。申晦之關西句管,韓光會之堤堰堂上,李潭之海西句管,有司堂上,亦令仍帶,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前備堂申晦、李昌壽、韓光會、趙曮、李潭,竝還差。申晦關西句管,韓光會堤堰堂上,李潭海西句管,有司堂上亦令仍帶。出榻敎上曰,復膳下敎,自明日擧行。出榻敎鏽曰,朝者傳敎,羅將金昌福,只決棍三十度事,命下矣。卽爲騎撥分付,而計其日字,似已擧行矣。至於鍾城府爲奴,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爲奴則置之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彥述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彥述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出擧條彥述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彥述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彥述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一行刀削出擧條坊曰,今日殿座,入侍兩司,輪回出入,而離次出外之罪,臣旣屢犯,暫出之都憲,至被削職之典,則臣之罪犯,與都憲無異,其何敢獨爲晏然於職次乎?請亟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往來,業已知之,而不先不後,擧措駭然,故下敎。其所引嫌,無乃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坊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坊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坊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坊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三行刀削坊曰,臣於莫重傳啓,有大段做錯,臣之昏謬不審之失,於此益著,請亟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命入金吾囚徒案。上曰,許寬消息尙無矣。鏽曰,其後中路,必有稽滯之弊矣。上曰,不過飭勵,前判義禁李昌壽,特爲敍用。出傳敎致仁曰,聞仁陽君言,則延曙察訪,則監司,使之出站雲矣。上曰,今聞事勢果然雲,延曙察訪下敎,特爲分揀。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進前。陽澤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置之。上曰,坐直承旨、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尹勉升、尹承烈、洪檢更進前。命讀《問答》訖。命濟恭讀奏懸板。命檢讀奏《皇明統紀》。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進湯劑,上進御。諸臣遂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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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林鼎遠。右副承旨李廷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昧爽至酉時,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親臨帳殿,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旱餘甘霈雖喜,猶靳一霔,其冀其冀。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日何日?而庚子年藝文館初宿第二日也。今予此心,追慕爲民而已,且初八日第八日,此心萬倍。當先詣藝文館見後,坐於崇政殿,見八道句管諸堂,鄕民來者,兼爲晝講、經筵,特進官以入侍句管堂中兼入。時刻入侍單子,侍衛安徐,只參贊官、翰注來待。

○傳於任希敎曰,當先詣藝文館,次詣崇政殿晝講。經筵特進官,以句管堂上,先爲入來人入侍。

○備忘記,於今快霔,爲民萬喜。

○傳於尹勉升曰,鄕民上京者,皆待令。

○又傳於曰,開坼承旨二人,竝入侍。

○尹勉升,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官員等今辛卯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升,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罪人桂德海之子希文、現文,捉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五日午時,上御崇政殿。句管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李廷壽,記事官蔡弘履、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申晦、鄭弘淳、李景祜、李潭、蔡濟恭以次進伏訖。藥房提調持湯劑事。榻敎上下詢各道雨澤。晦曰,西關則雨澤周洽雲矣。弘淳曰,北關則頗旱雲矣。潭曰,海西則雨澤周洽雲矣。景祜曰,京畿則甚旱雲矣。命鄕民進東廡,而齊聲奏雨澤周洽與否,齊言雨澤周洽矣。光國曰,八道人皆來矣。命退去。命書傳敎曰,今日予懷萬萬,今聞故守陵官礪城君子李益焌,纔已作故云。其子待闋服,卽爲調用,代奠官密城君後,若有職名,右職調用,作散卽爲調用。詣臺臺臣入侍事。榻前下敎掌令安兼濟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削上仍詣藝文館,命書傳敎曰,嗚呼,今日則庚子宿此院第三日也。豈意今日,復逢此日?萬懷交中,推枕而起,直詣藝文館,坐古處,而紀經領監事本館諸堂,時任諸翰林賡韻作貼,一件內入,一件入於東宮,一件藏於史閣,賡韻諸臣,各賜一件。子曰,我愛其禮,予亦愛其名。執筆知申,卽藝文直提學,一體賡韻,亦爲同頒。嗚呼,予年二十七歲,六月十四日居廬此院,至於五朔,千千萬萬夢想之外,於今七十八歲,忍過初八日,復臨於此,此豈古牒有哉?何以表意?今日入直翰林一人,卽驪陽玄孫,一人卽原任子,而嗚呼其祖,卽昔年眷注之臣,値此今日,特爲一體陞六。本院吏隷、廳直,依頃年例,崇政殿殿座時,承旨頒賞於此,藝文提學,一體賡韻同頒。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吏、兵房承旨持殿最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李廷壽,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命讀奏各道殿最。命書傳敎曰,予能視而雖下敎,且曰以本事旣畢,而若此有飭,薇垣長旣留聞而知,亦與初料有異,都憲下敎,特爲安徐。羅將旣已分揀,則諸都事竄配者,一體分揀。又命書傳敎曰,旣已開坼,都目政必於二十五日前爲之事,分付兩銓,當爲親政,亦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聞湖南殿最,谷城縣監洪儆,因御史書啓,右職調用。道臣殿最,其猶若此,全州判官金頤柱,亦因書啓,申飭,殿最純褒。以此觀之,可知綜核之誠難也。光國所啓,卽伏見春夏等各道褒貶等題,則黃海監司洪良漢啓本中,無一人居下者,全羅監司尹東昇,慶尙監司李命植,忠淸監司權噵,咸鏡監司宋文載啓本中,致勤點下,殊非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光國曰,統制使元重會殿最啓本中文字,有大段不審之失,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緘辭從重推考。廷壽所啓,卽伏見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金範魯,忠淸水使朴聖浹,全羅右水使尹秉淵,南兵使徐有大,統制使元重會,無一人居下,忠淸水使朴聖浹啓本中,虞侯崔鳳昌,只書等第,不書上中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金季良、徐命緯、柳光翼以次進伏訖。陽澤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命入診。泰輿曰,脈候三部調均,而滑體則不足矣。命讀《通文館志》。上曰,燕京里數,不多遠矣。濟恭曰,然矣。上曰,建功加入香薷,何如?季良曰,昨年,加入用之矣。上曰,然乎?諸臣遂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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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林鼎遠。右副承旨李廷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夕講。

○自初昏至五更,下雨或灑雨,bb測雨b器水深一寸八分。

○自昧爽至巳時,灑雨或下雨。酉時,灑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得甘霈民庶幾,陳奏誠心可弛。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任希敎曰,內局入侍,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又傳於曰,入來人,當召見崇政殿,坐直承旨,以時服入侍,侍衛安徐。戶判及儒臣,持《光國志慶錄》,同爲入侍。

○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望筒,傳於李廷壽曰,安徐。

○李廷壽,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李吉運,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諸都事竄配者,一體分揀事,命下矣。三水府充軍罪人李性淳,淮陽府定配罪人鄭鍊,南原府定配罪人柳儞,大靜縣充軍罪人尹衡喆,珍島郡定配罪人徐重修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金時默,參判鄭存謙,參議尹東晳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本曹褒貶啓本者,屬司中繕工監啓本中,監役官成德漢,以貶坐不參,當置中考者,而乃在上考,臣等實不勝慙悚惶蹙之至。本監則置諸中考,而臣曹移寫之際,誤書上字,殿最封啓,何等嚴重,而有此做錯,不謹照檢之罪,實無所逃,玆敢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治臣等之罪,成德漢,以中考施行,千萬幸甚。答曰,省卿等章卽已諭。卿等其勿辭,以本考施行。

○辛卯六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侍讀官尹承烈,檢討官洪檢,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訖。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命書傳敎曰,光國功臣爲孫者,勿論文蔭武,皆令來待。時無職名者,付軍職入侍。詣臺臺臣入侍事。出榻敎執義李鎭恆啓曰,請黑山府gg黑山島g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近日屢下甘霈傳敎,有曰爲民萬喜,又曰吾民庶幾。我聖上夙宵軫念,惟在元元,而元元休戚惟係守令,守令不得其人,則聖上,誰與分憂哉?雖銓衡之官,何能知人?然精白審愼,不容私意,則不甚濫誤矣。都政當前,伏望飭勵銓曹,各別擇差,俾有實效焉。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又所啓,初入仕,字牧之階梯也。貪夫自在初仕,潤槖之心便萌,及爲守令,不法之事漸長,其害無窮,民獨何罪?伏望今番都政,亦令另擇焉。上曰,所奏亦是,依爲之。命儒臣、承史遍讀風泉章及《問答》訖。藥房更進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六日未時,上御崇政殿。功臣子孫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當爲夕講,經筵特進官,皆以光國功臣子孫者塡入。命光國功臣諸子孫次次進前,上手書下御製,使之賡進。賡進訖,命祖源讀奏,仍命退出。儒臣承烈、檢進前,上讀《大學衍義》。承烈、檢分讀,繼陳文義,或以君臣、父子,或以安安,而所陳不支煩。上曰,甚要約矣。光會以身敎陳文義。上曰,所奏好矣。得雨曰,臣則別無仰奏者矣。勉升曰,臣亦別無仰奏者矣。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六日酉時,上御崇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吳道炯、金季良、柳光翼以次進伏訖。陽澤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置之。諸臣遂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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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bb在b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酉時,下雨或灑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甘霈快洽,今待其晴,昨聞《志慶錄》夜中渡江狀,懷一倍心自憧。氣何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任希敎曰,內局入侍。

○又傳於曰,承旨入侍。

○傳於尹勉升曰,內局入侍。

○又傳於曰,《志慶錄》一卷,賡韻帖五件,先爲入之。

○又傳於曰,賡韻帖,陳奏三使臣一體頒賜,內入件,五件加入。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安東前營將林鵬翰,施以濫騎之律,杖一百,依例收贖告身事,傳旨啓下矣。林鵬翰旣已拿囚,以濫騎之律,杖一百,依例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於慶尙道晉州牧,而以傳旨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地,何如?傳曰,知道。

○李廷壽,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洪樂恆疏曰,伏以,臣素以無似,濫被洪造,前後敭歷,罔非踰分。況今臣所叨之職,責任至重,則決非如臣之沒風裁至愚者,所可承當也,明矣。頃因動駕有命,飭敎截嚴,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仍因蹲冒,斷無是理。且臣七耋老母,素患貞疾,中暑添劇,氣息奄奄,轉側須人,以此情私,萬無離捨供職之勢。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以重臺選,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方乞免之不暇,則固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未敢含默,伏願聖明,澄省焉。夫臺臣之職,雖許風聞,而奏事之體,亦甚嚴重,則不可以一毫虛謊之語,提奏筵席,而向者前持平宋聚行,乃以三字之說,率爾陳達,以至驚動天聽,歷累日靡已。不知彼臺臣,有何所據,而作此無根之說,以爲疑亂之計耶?以此推之,則其所臚列,可驗其都歸孟浪矣。臣謂前持平宋聚行,永拔臺望,仍施刊削之典,以爲告君不實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噫,雖人君,聽言之道,可者用,不可者置之,況臺臣,許以風聞者乎?大抵本事,由於前道臣之督捧舊逋,本色以捧,纔已諭,任怨奉公,予雖尙矣。若此之際,謗言朋騰,勢固然矣。三字之說,自此而來,果有其事,道臣宜飭,亦無其事,不過風聞,本事旣已帖然,則臺言其亦自消。彼臺臣,旣不挾雜,於關西舊伯,不過動於浮謗者,則今所請勘律事,倍於前臺臣論趙曮者,其何過也?旣請永拔,所謂刊名,無異毛將焉傅。今予慨然者,近者耳目聾啞之世,因其飭勵,不無稍勝,則爲耳目駁耳目,此麟齊之義乎?予未曉也。彼雖過中,我而自礪,則亦不愈乎哉?

○辛卯六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慶絢、金季良、鄭允說、金孝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命入診。泰輿曰,脈候調均,而滑體猶不足矣。上曰,《光國志慶錄》,昨日賡韻帖,五處史庫,一體藏置,時原任大臣、正一品宗臣、都尉、副尉,淸風以後國舅家,六承旨,六曹諸堂,五軍門大將、亞將,兩司長官,國子長,入侍勳臣子孫,時任儒臣、翰注、八道道臣,兩道gg都g留守,一體頒帖。出傳敎濟恭曰,正史更爲考覽,則辯誣說話,極詳矣。上曰,然乎?命儒臣持入正史。校理李命彬,副修撰洪檢進正史。上命濟恭讀之,命他承旨入侍。尹勉升進前,命讀使臣狀啓。上曰,以狀啓見之,則使臣不無悶慮,奏聞無執頉處乎?濟恭曰,此卽使臣之過慮,而奏聞必無頉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命讀洪樂行gg洪樂恆g疏。上曰,何如?陽澤曰,三字說,似過矣。上曰,趙曮兄弟,有固執,而至於任謗督捧之事,則難矣。上曰,第三貼加香薷,無妨乎?泰輿曰,然矣。上曰,《光國志慶錄》,令芸閣廣印,內入一件,進獻一件,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光國功臣子孫,昨日入侍人,九卿,六曹亞堂、諸堂,國子長,正一品宗臣,時任翰注、儒臣,諸都尉、副尉,六承旨,五軍門將臣、亞將,靈原君孫,兩司長官,八道道臣,兩道gg都g留守以頒。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都承旨金光國,掌令金瑞應追入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其批其雖喩,更以思之,此臺臣前後幾次,而已不能謇謇諤諤,亦不能官師糾正,而反斥爲民無隱之人。暮年勉勵之時,其何伈伈?特遞其職。瑞應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臺閣之入侍傳啓,新有下敎,而第午前若有入侍之命,則可以入侍傳啓,而若至日暮而無入侍之命,則臺諫去就,極爲難便矣。過申不得傳啓,例也,詣臺終日,謂之姑停,亦非矣,事甚窒礙。從今以後,午前有入侍,則使之入侍傳啓,午後若無入侍之命,則必於申前,以爲臺廳傳啓之地,似好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十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訖,命書傳敎曰,洪樂恆所爲,其涉駭也。使宋聚行行己鄙悖,挾雜私意,趨時浮燥,其請可矣,而此不過浮謗之致,則使其君因此雖用心,此其本有在,非一時風聞,其亦爲民無隱,則曰以動於浮謗,不深商量,有此擧爲非,則當之者,焉敢辭也,而其律,亦奚至於此?而況其君用心,由於喧騰謗言,亦非聚行挾雜。無論過不過,旣請永拔臺望,於渠已判,更何刊削?此事,謂以由於疎闊則已,目今耳目寥寥之時,予雖嚴處,名以爲臺者,其宜爭也,而有此駭擧,若此不已,於風聞爽誤,必擬此律。其若挾雜私意,甘心排擠者,亦將用何律?關係非細,杜耳目之口,洪樂恆啓之也。靜臥以思,不可只遞而止,亦不可過以措枉,特施不敍之典。命入番儒臣,持《皇明統紀》入侍。命彬、檢進伏,命讀奏訖。命藥房、儒臣先退。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光國志慶錄》印頒者,此非新頒也,卽加頒也,安寶安徐,令本館印頒。又命書傳敎曰,此頒,意蓋深矣。淸風後諸國舅家,一體以頒。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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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甘霈多日,今見日色,於民庶幾,此心少舒矣。講對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嬪宮誕日。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尹勉升曰,崇政殿晝講,次對當兼行,侍衛安徐,承旨只入侍承旨入侍。

○尹勉升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又傳於曰,座目單子及時刻單子置之,竝詣閤。

○又傳於曰,內局入侍。

○傳於林鼎遠曰,中官下敎置之。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思祚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和順縣監尹行元,以宜遠佞爲目,柒原縣監金道鼎,以實因過失爲目,奉化縣監朴存源,以聽理或偏爲目,則竝置諸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依定式中考施行。鍾城府使鄭克濟,以捧糴何濫爲目,德原府使趙得慶,以竊領胡崇爲目,明川府使李壽鵬,以工役何煩,糶謗宜警爲目,報恩縣監申光蘊,以拗執闕禮爲目,任實縣監金斗衡,以砭惟在嗜爲目,金井察訪張象元,以馬政頗疎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諸置中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道道臣,推考警責,守令、察訪,依定式下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林鼎遠,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趙榮順疏曰,伏以臣忝叨銓任,已兩旬矣,虛辱天牌,又再遭矣。華銜有必辭之義,苦衷無可強之勢,而喉議不諒,章籲屢阻,到此地頭,臣固末如之何矣。欲黽勉以承,則拚棄素戒,嗤點之所必至也,欲默泯以處,則拋曠緊務,分義之所不敢也。今則大政不遠,虛帶尤悶,玆不得不更入文字,以請處分,瀆擾之罪,有不容自逃。臣竊伏惟念六部之列,最重天曹,二參之任,非比他職。以是,在昔膺是命者,率皆器識有裕,地望自別,授之不濫矣,受之又不僭矣。挽近以來,雖未知比古何如,以若臣者,空疎蔑裂,最出人下,眞所謂簪珮之冗流,而朝著之散跡也。有何才具,可以擔此責乎?有何藻鑑,可以當此任乎?況其本分窮苦,素性拙約,力辭要地,大僚之所已奏,固守微尙,親友之所共知。蓋此定算,便成苦心,故立朝已二十一年,告身亦幾十數通,而稍係職任緊重,世所稱極選者,則輒皆逡巡而不居。如玉署之長,籌司之副,卽其已然之故也。今乃含恩畏義,小受大出而膺之無少留難,則其爲喪一己之廉恥,駭四方之聽聞,當如何哉?臣聞上天必遂人願,聖人不咈人性。伏惟殿下,神功宰物,至德覆下,是則天也,是則聖人也。獨於一箇賤臣,俾不得自全其初志者,是豈理也哉?玆將肝膈之懇,冀蒙鞶帶之褫。伏乞聖慈,察臣不稱之實,諒臣難冒之情,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鐫改,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在於筵說中

○辛卯六月十八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林鼎遠,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憶昔御製。上曰,戶判入侍。蔡濟恭進前,命讀御製。上命入晝講,知事韓光會,特進官金孝大,侍讀官李命彬,檢討官李養遂進前。上親誦《小學題辭》,命彬、養遂輪讀訖。命陳文義,命彬曰,講而習之,猶不如及時,伏願留意焉。養遂曰,元亨利貞,卽貞則復元之理,留意焉。鼎遠曰,元字上留意焉。光會曰,惟聖之謨,當留意矣。孝大曰,人性上當留意矣。上曰,好矣。上曰,大臣、備堂引見。出傳敎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行司直李昌壽,刑曹判書沈鏽,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洪名漢、具善復,兵曹判書李翼元,行副司直李潭,大司憲兪彥述,大司諫尹坊以次進前。致仁曰,甘霔餘,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內局入侍,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醫官方bb泰b輿、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徐命緯、金孝儉進前。陽澤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置之。陽澤曰,伏聞醫女問安,則內殿腹部氣差勝矣。上曰,六和湯,何如?泰輿曰,中焦暑氣尙未快,入黃連製入,好矣。上曰,中宮殿進御淸暑六和湯三貼,依本方自明日製入。出榻敎上曰,建功減一貼,何如?允協曰,香薷之屬減入,限三貼姑爲進御,好矣。上曰,理中建功湯前方中,去香薷、白扁豆、乾薑、桂枝各減五分,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上曰,洪樂恆事,何如?致仁曰,其所請永削,似未安矣。上曰,統制使之題目怪矣。致仁曰,以武弁之致,不知本文矣。上曰,使臣果有所慮矣。致仁曰,亦有私書於臣等,而奏文則必無頉矣。命讀趙榮順疏。上曰,宰臣趙榮順,前後緊任,擧皆逡巡,其志雖不無,人君皆曲循其願,則副提學、籌司副提調、政曹佐貳,其誰當之?匪特此也。精神索漠,此人以行公知之,其拜踰月,尙未一謝,親政命下之後,若是陳章,分義事體,俱涉寒心。雖似遂其願,國體亦不可不顧,吏曹參判趙榮順,特施不敍之典,此章給之。出傳敎命讀諸處狀啓訖。上曰,今聞海西道臣狀聞,數十名軍兵物故者,雖似邂逅,亦豈無烏飛梨落?聞甚慘然,令各其官顧恤其妻孥。以今番下敎,俾勿文具事,卽爲回諭。出傳敎上曰,海西狀聞纔下敎,今聞江華府狀聞,譬諸海西夥然,予心惻傷曷喩?使各其官另加顧恤妻孥,以示予意事,回諭。出傳敎致仁曰,此慶尙左水使崔東岳狀啓也。枚擧釜山僉使具明謙馳報,以爲機張武知浦漂倭船一隻,訓導問情中,以去月二十九日午時入歸雲,而別差問情,則以伊日辰時發船雲。故相左委折,査問於別差,則以漂倭等所告內,其時大洋漂蕩,精神昏迷,泛然發口爲報。倭船問情,何等審愼,而初已泛然問情,及至査問,推諉倭人者,殊涉駭然。別差金昌大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時刻錯誤,由於倭人之言,則宜有斟酌之道,而泛忽之罪,亦不可仍置。令該水使決棍懲後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忠淸兵使李永輔,以上黨山城頹破處修築及軍器修補時,虞候、監官等褒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等論賞,例自該曹覆奏,則帥臣之請,令廟堂稟處,揆以事體,至爲未安。忠淸兵使李永輔,從重推考,此狀啓,移送該曹,使之覆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頃日獻陵前官,以制書有違律處分者,聖意蓋在於公律施行,而聞金謙柱在京,故先爲拿勘以私律,草記啓下雲。此由於該堂未聞筵敎之致,而臣於其時,旣承下敎,故敢達矣。上曰,極爲駭然,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其啓目置之,更爲入之,可也。出擧條致仁曰,向來李性遂,以稱在外,至被放逐之命,而追聞之,則果以遷窆事下鄕,人皆知之。崔夢嵒、尹光禮,亦同入於伊時處分,而此二人,則是元居鄕也。且聞性遂,有九耋老母,情理可矜,合有分揀之道矣。上曰,三人皆分揀。致仁曰,韓光近之邊配,卽殿座時不卽待令事,而光近家遠,軍職廳吏不善擧行之致也。上曰,一體分揀,可也。出擧條翼元曰,日昨宣傳官李禹鉉,以傳命之未盡擧行,有末薦施行之敎,不可不稟定擧行矣。上曰,飭已行,分揀可也。出擧條時默曰,順天稅穀敗船三隻中,承款色吏、沙工,旣施一律,格軍嶺沿爲奴,則穀物分徵一款,當爲蕩減矣。上曰,然矣。時默曰,未承款沙格、色吏,刑訊準限後,終不輸情,則移送原籍官。未拯穀物分徵,乃是事目,而日前傳敎,有直爲散配之敎,穀物分徵,何以爲之乎?鏽曰,其時傳敎中,沙格處分,臣曹知以已承款bb沙b格,故卽爲行會本道矣。上曰,已承款沙格,以初傳敎擧行,未承款沙格,姑待承款,可也。出擧條彥述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彥述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出擧條彥述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彥述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彥述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一行刀削坊曰,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坊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坊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坊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一行刀削光會曰,統制使元重會之今番貶目中四字,雖是武臣不審文字之失,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旣有抹去之命,則不可緘推而止,臣謂罷職,宜矣。上曰,數遞雖可惜,國綱亦不可不顧,依啓。出擧條上曰,統制使元重會罷職。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翼謩曰,頃者柏子稟定時所奏,有爽差處,付標,何如?上曰,依爲之。陽澤曰,奉常寺栗木封山,光陽則非櫓木處,無端革罷,似如何矣。致仁曰,大抵封山,各有民弊矣。上曰,置之無妨。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鄭允協、吳道炯、金季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置之。命讀使臣渡江狀啓。光國曰,銓曹欲以二十二日入啓,而恐或殿座相値雲矣。上曰,分付吏曹,以此日擧行,可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進御,諸臣遂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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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式暇。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柳善養。左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甘霈快晴,吾民庶幾,其衰日甚,只望蒸雲。晝講同入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各樣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軍兵等,中日習射時標信,命下矣。崇政殿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廷壽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令。

○傳於柳善養曰,今日崇政殿,當爲晝講,有下詢者,經筵特進官,以銓長爲之。

○傳於尹勉升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待令。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於尹勉升bb曰b,置bb之b。

○又傳於曰,明日崇政殿,當爲晝講,仍爲《童蒙》講,開門後分付。

○平安監司具允鈺狀啓,平壤等邑李斗京子培辰等渰死、囕死事。傳於尹勉升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湯劑入之,早退休焉。

○李廷壽,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南山九嶷峯峴體城崩頹處改築事,前已啓下矣。今六月二十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獻陵前官,以制書有違公律施行事,擧條啓下矣。前參奉金謙柱,杖一百旣已收贖,以公律施行,勿施奪告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放逐鄕里罪人李性遂、崔夢嵒、尹光禮,皆分揀事,鏡城充軍罪人韓光近一體分揀事,擧條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十九日巳時,上御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朴相德,特進官李翼元,參贊官任希敎,侍讀官李命彬,檢討官李養遂,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讀立敎篇訖,命彬、養遂分讀。命彬,以讓字文義,養遂,以敬字文義。上曰,上下番所奏,俱好矣。相德、翼元曰,儒臣旣奏,臣等別無仰奏者矣。希敎曰,臣亦別無仰奏者矣。命儒臣先退,命吏判進前。上曰,暮年親政,誠是料外,兩銓須精白一心,十分愼簡也。仍命書傳敎曰,大政不遠,莫重親政,豈可臨時備員?吏曹亞堂有闕代,行司直尹得養除授,牌招察任。亞銓亦有闕雲,行司直尹得雨除授,一體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今番當於內兵曹,以此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其代柳善養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依前下敎,上京守令入侍事。榻前下敎命藥房入侍。三提調進前問候,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訖,命三守令進前。李徽中進前,上問,農事,何如?對曰,雨後則似無慮矣。李顯喆進前,上曰,農事,何如?對曰,向豐矣。金樂豐進前,上曰,農事,何如?對曰,將爲大豐矣。命退出,又命詣臺之臣入侍。掌令安兼濟進前,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命養烈持入春秋館所藏《太白山形止案冊錄》,命光國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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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式暇。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柳善養。左副承旨林鼎遠。右副承旨李廷壽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晝夕講。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惠嬪宮氣候,何如?世孫宮氣候,何如?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內殿氣候少勝後一樣。惠嬪宮、世孫、世孫嬪氣候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自內當詣孝德門,部官率仁慶宮近處民人,侍衛,摠府、騎曹堂郞各一員,承旨,禮、戶房承旨待令,武德門開之。

○傳於尹勉升曰,內局入侍。

○尹勉升啓曰,今六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善養,以吏曹言啓曰,掌樂正李謙鎭,通禮院相禮申大脩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廷壽,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宣傳官沈鑏,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壽,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獻陵前令李永培,以制書有違律事,傳旨啓下,而特敎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爲草記勘處,曾有定式矣。李永培旣已拿囚,以制書有違公律,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崇政殿。晝講入侍時,知事鄭弘淳,特進官黃景源,參贊官柳善養,侍讀官李致中,檢討官李養遂,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親誦《大學》訖,命儒臣上下番輪讀,命各陳文義。上曰,知事之能字定字文義,好矣。命內局入侍,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進前。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置之。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執義李鎭恆進前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鎭恆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措辭見上上曰,其勿復煩。出擧條鎭恆曰,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鎭恆曰,請大靜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鎭恆曰,請崔百男邊遠定配。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出擧條一行刀削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日未時,上御武德門。殿座入侍時,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柳善養,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訖。命部官,招入仁慶宮舊基居民,各陳姓名。上曰,李世謙,卽舊基主人,汝知丹杏乎?世謙仰對曰,曾前摘丹杏進上矣。上曰,嗚呼,暮年此心,追慕而已。二十八日在近,昨聞實錄奉考,今日亦聞日記,微忱萬倍。特來武德門,召見仁慶舊基父老,卽三十一人,令戶房承旨,於此門,各給米伍斗。金尙振,卽大隱巖後特爲加資之人,特給八斗,且賜帛一疋。李世謙,卽仁慶舊基主人,特爲加資。此人旣陞資,況戊辰生人乎?嗚呼,無異辛受采,一體加資。今日來此,卽欲問古事。噫,文王之政,卽四民也,況金尙振乎?今問豈特四民?只有其身。嗚呼,四民猶有僱工,窮且殘忍,孰比於此?九經亦云。嗚呼,暮年見此人,若不其濟,豈仁人之道?且其年何,其年何根問,只有五寸姪一人,今在金海雲,而書問存否雲,其志可尙,豈可尋常立後?而雖然,其從兄,只有此子云,倫紀國法,勢難勒定,先爲調用,有料布窠,其令善護其經,以示予意。出傳敎命頒給米布後,上曰,左承旨,馳進大院君祠堂,奉審以來。上還內,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吳道炯、柳光翼、金季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勞動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奉審承旨入來乎?任希敎進前,上曰,其家誰在?希敎曰,有李瀁兄弟矣。上曰,湯劑難服矣,減一貼好矣。泰輿曰,湯劑亦不妨於暑氣矣。陽澤請診,上曰,置之。上曰,內局脈候,猶有餘意者,予常爲駭,此豈他哉?只建功三貼之意。其惟從實者,予見於吳道炯、柳光翼、徐命緯、金季良,近者皆有餘意。柳光翼無餘意承膺,可謂白直,其苦一也。旣經僉使,與吳道炯,今番都政,一體錄用。出傳敎上曰,理中建功湯,自今日煎入,而前方中,加香薷一錢半,白扁豆一錢,自明日煎入。出榻敎上曰,親政當於便殿爲之,以此分付。出榻敎上曰,坐直承旨、儒臣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尹勉升,校理李致中,修撰李養遂進前。命讀《月沙集朝天錄》。上曰,今聞《月沙集》,此心萬倍。來月二十一日望拜禮,依前擧行事,政院知悉。出傳敎上曰,奪符宣傳官入侍。出榻敎申大益進前。上曰,何間當入來?大益曰,明間似當入來矣。上曰,夕講便殿爲之,敎官率童蒙,同爲入侍。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夕講入侍,童蒙敎官同爲入侍時,知事鄭弘淳,特進官黃景源,參贊官李廷壽,侍讀官李致中,檢討官李養遂,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敎官李泰元、南殷老、鄭國仁以次進伏訖。上親誦《大學衍義》,命上下番儒臣讀奏,各陳文義。致中曰,欽明二字,當體用矣。養遂曰,放勳之放字,盡之矣。弘淳曰,允恭字,好矣。景源曰,克讓之克字,尤好矣。上曰,然矣。上曰,參贊官陳文義。廷壽曰,臣卽武臣,不敢議。上曰,今番奏聞,善爲矣。使臣雖過慮,答以古則不知,今則見之,故不可不改之雲爾,則似無慮矣。弘淳曰,然矣。命敎官率童蒙以次進,命讀《小學》訖。上曰,童蒙純通人,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通給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賜給。敎官中童蒙皆純通者,鹿皮一令賜給,以示勸奬之意。出傳敎上曰,入直宣傳官竝入侍。出榻敎命各誦武經訖。上曰,宣傳官沈鑏所爲,其涉無據,令騎曹決棍十度。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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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任希敎。右承旨柳善養。左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蔡弘履李祖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方有待,此心憧憧,氣何諭乎?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鞫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若入來,當爲之,盡爲整齊以待。

○又以下敎曰,當呼騎曹分付,而不卽擧行,極爲駭然,當該承旨遞差。

○又以下敎曰,承旨下敎安徐,牌招入侍。

○又以下敎曰,騎府駭然如此,當直都事拿入。

○又以下敎曰,左、右捕將拿入。

○又以下敎曰,當該書吏,待其入來,令騎曹決棍。

○又以下敎曰,都事雖落後,書吏當爲持來,而今番則書吏尤爲無狀,禁府諸書吏,令騎曹決棍十度。

○傳於任希敎曰,待之甚難,崇政殿先爲晝講,經筵特進官,以闕中入來與入直侍衛人塡入,竝來詣,只入正時。

○傳於柳善養曰,禮房承旨留院。

○傳於林鼎遠曰,冊子持來,則大臣、承旨詣閤入侍時冊子,注書持入。

○又傳於曰,冊子入來,則卽爲持而入侍。

○又傳於曰,冊子何如是寥寥?知入。

○又傳於曰,崇政殿東月臺,當爲殿座,轎子待令。

○又傳於曰,侍衛置之。

○林鼎遠啓曰,訓鍊大將李章吾,御營大將張志恆,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吏曹bb言b啓曰,明日親臨都政時,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郞吳鉉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與佐郞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政事,以李源一爲吏曹正郞,以金鍾善爲佐郞。

○林鼎遠,以兵曹言啓曰,義禁府書吏鄭友僑等十三人,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希敎,以漢城府言啓曰,仁慶宮舊基居民金尙振五寸姪,先爲調用有料布窠事,命下矣。訪問則金尙振五寸姪光浩,自金海纔已上來雲。有料布各衙門員役中,先爲調用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京畿監司牒報,則罪人,當日卯時量,到高陽郡,而拿來都事,以身病,中路落後未及雲。莫重罪人,不可付諸一羅將,卽遣他都事拿來。當該拿來都事,今不知方到何處,而亦可委之有病而置之,拿問定罪之意,敢啓。傳曰,初都事之勢固然,勿爲問之。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都事任希沆,成歡驛徒三年定配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羅將,待城門開,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崇政殿。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景祜,特進官尹得雨,參贊官林鼎遠,侍讀官李致中,檢討官洪檢,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經一章、傳三章訖,致中繼讀,檢讀補忘章。上曰,如切如琢者道學也,此一句,曾子之言耶?門人之言耶?上下番曰,此乃曾子之言,而門人之述也。上曰,君子賢其賢以下,亦曾子言耶?門人言耶?上下番又對曰,此則曾子之言也。致中以明德陳文義,檢以維新陳文義。上曰,所奏俱好矣。景祜、得雨、鼎遠曰,兩儒臣所奏,已無餘蘊,臣則別無仰陳者矣。命漢學人入侍,姜彝福、閔養烈進前,以不習講仰對。命退出。藥房進湯劑訖。命書傳敎曰,飭已行,事亦了當,前訓將李章吾,前御將張志恆,竝敍用,復授前任,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備堂亦依前因管。又命書傳敎曰,嗚呼,伊今以後,一隅海東,乾坤復明。雖然陳奏使先來,來到後,此心可弛,遙望燕雲,使臣今將到何處?駐輿呼寫,心猶憧憧。藥房又進湯劑訖。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太僕。親鞫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任希敎,左副承旨林鼎遠,右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李祖源、韓鼎運、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訖。命罪人李應赫、桂德海面質後,上曰,兩罪人供辭如此,似無隱情,時、原任之意,何如?時、原任齊聲仰奏曰,臣等之意,亦似無更問者矣。命李應赫及桂德海父子特放。出榻敎藥房進湯劑訖。大司憲兪彥述,大司諫尹坊所啓,罪人李應赫所供,頗有條理,處分之下,臣等亦無可言,而至於德海,則冊子未到之前,不可遽然白放,姑俟冊子來到後,處分,何如?上曰,此不在於冊中之有無,不允。彥述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一行刀削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坊所啓,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人gg天大g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上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資政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蔡弘履、閔養烈、李養鼎,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請診,上曰,置之。上曰,明日湯劑,亦依例爲之,可也。諸臣遂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崇政殿東月臺。大臣、承旨,持《皇明通紀》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李昌誼,左副承旨李廷壽,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訖。上命祖源持冊子進前,時、原任考閱數三板,上曰,常板缺文處,此冊果有之否?致仁曰,然矣。命入直兩儒臣入侍,李致中、洪檢進前。命讀奏。致仁曰,文體險澁,口硬難讀矣。命致仁裂其張爻周,又命檢洗草後,仍卽付丙。命大臣先退,又命捕將入侍進前。上曰,捕校尙不來耶?章吾曰,尙不來矣。命捕將先退。上仍詣崇政門,命當直都事拿入。上曰,此冊,羅將授汝耶?禁堂授汝耶?對曰,羅將授臣,故仍往賓廳,納於大臣矣。上曰,禁府諸堂在闕中耶?對曰,俱在闕中矣。命決棍十度訖。上又詣建明門。延曙察訪李翼祥,極爲駭然,喬桐府充軍,諸驛察訪,竝江華諸島水軍充定事。帳前下敎傳曰,諸察訪下敎分揀。傳曰,承旨所爲駭然,施以不敍之典。命禁府都事,任希沆拿入,決棍二十度,成歡驛徒三年定配事。帳前下敎命書傳敎曰,訓將特施不敍之典。命僕正朴師崙,左通禮尹錫周拿入,錫周決棍十度。命書傳敎曰,身爲左通禮,不爲待令,事之無據,莫此爲甚。左通禮柳薰,令該府特施制書有違私律施行。旣已申飭,則通禮多不擇人,當該吏判,越俸一等。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擧措,萬萬可駭,就捕都事,令羅將代來,持來冊子,關係何等,而承命都事,亦令羅將持來。此萬古所無,羅將雖持來,時、原任俱在闕中,則亦令羅將呈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判義禁具善行,特施不應爲私律勘處。都事趙玉,殘劣特甚,尹㬘,偃臥當直。一倂汰去,尹㬘準期不敍。近者金吾郞,多不擇人,有形勢者,百計謀免,當該政官,從重推考,明日親政時,其代另擇。右通禮尹錫周,甲山府充軍事。帳前下敎命書傳敎曰,今番陳奏奏咨文持去禁軍,一人溺水僅生,一人溺水而復持去,其涉可尙。持去禁軍朴春機,今番親政時,特差邊將。溺水禁軍趙榮傑,令該曹木綿賞給。羽林將卞至健,汰去事。帳前下敎上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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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注書李祖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帳前訊囚,勞動旣多,臨門酬應,侵夜還內,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建、隣書皆洗滌,此心雖弛,餘懷曷諭?氣則一樣,待敎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考出之狀,當於麗春門見之。侍衛安徐,承旨竝詣閤,左、右相入侍之意,令預備翰林傳諭。

○柳善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都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具㢞曰,丙午年《皇明通紀》印出時,相臣誰也?提調及持來人入侍時,知奏。

○傳於金光國曰,相考乎?知入。

○傳於具㢞bb曰b,知春秋,以內局提調,在闕中,與翰林詳考冊子,刊印誰爲之?卽爲知奏,則方爲都政,斯速知入。

○備忘記,薇垣長尹坊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以訓鍊大將薦望,傳於林鼎遠曰,姑置之。

○傳於金光國曰,內局入侍,儒臣同爲入侍。

○假注書望蔡弘履遷轉代,以丁志元爲假注書。

○假注書望李祖源遷轉代,以安大濟爲假注書。

○林鼎遠啓曰,明日次對時,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兪彥述,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參判尹得養,參議洪樂純,行都承旨金光國進。以金浤爲典設別提,元重擧爲司導主簿,黃胤錫爲司圃別提,姜彝正爲兵曹正郞,金岳柱爲兵曹佐郞,任煜、姜翰爲兵曹佐郞,李顯喆爲引儀,趙城鎭爲刑曹佐郞,趙貞相爲直講,權穎爲司諫,李昌伋爲持平,李昌任爲校理,尹師國爲副修撰,李衍祥爲司書,李昌壽爲判義禁,柳脩爲同義禁,李堉爲鍾城府使,朴基正爲氷庫別提,鄭文啓爲司圃別提,金景澤爲司導直長,白師憲爲宗簿直長,呂善京爲獻納,金宅洙爲直講,金爾祖爲兼引儀,權尙鎭爲任實縣監,文得一爲尙瑞直長,安錫佺爲西部都事,權健爲中部都事,任希雲爲司饔主簿,鄭德濟爲義盈奉事,李殷濟爲內贍奉事,宋載中爲沃川縣監,金復根爲儀賓都事,崔慶裕爲直講,金衡柱爲順川郡守,權啓述爲柒原縣監,權廷喆爲泗川縣監,文得一爲典設別提,李濟鵬爲尙瑞副直長,金魯鎭爲禮曹參議,洪獻猷爲金溝縣令,李濟豐爲瑜城察訪,金趾祥爲德源府使,宋濟魯爲鏡城判官,李濟鵬爲尙瑞直長,趙載因爲繕工副奉事,魚用霖爲公州判官,金履素爲沃溝縣監,鄭文遠爲石城縣監,河龍珠爲旌善縣監,徐㬦爲明川府使,宗簿直長白師憲,義盈直長具允斌相換,韓文洪爲尙瑞副直長,李敬善爲報恩縣監,趙夢麟爲禮曹正郞,朴基正爲監察,洪疇漢爲金井察訪,崔雲羽爲昌原府使,柳鎭琡爲端川府使,趙㠎爲雲峯縣監,尹在寬爲濟用副奉事,洪載淵爲溫陽郡守,韓光溥爲延豐縣監,鄭履曾爲長鬐縣監,尹慶龍爲監察,李潭爲同敦寧,蔡濟恭爲冬至正使,朴師海爲副使,李昌任爲書狀,申晦爲兼右賓客,黃景源爲右副賓客,李慶默爲兼說書,洪相簡爲掌樂正,洪相直爲茂長縣監,李漢一爲江東縣監,文得一爲監察,尹昌鼎爲文義縣監,金樂材爲永春縣監,承正述爲典籍,李彥熙爲豐德府使,吳道炯爲加平郡守,柳雲翼爲陽川縣監,趙台絃爲新寧縣監,趙潞鎭爲軍威縣監,徐懿修爲典籍,鄭宇鵬爲戶曹佐郞,金敍九爲結城縣監,鄭景曾爲茂山府使,李光國爲熙川郡守,金用兼爲軍資正,金魯永爲工曹佐郞,徐惇修爲典牲主簿,李尙烈爲禁府都事,蔡弘履、李祖源爲典籍,李鎭衡爲左通禮,鄭煥猷爲右通禮,成胤儉爲司成,金蓍耉爲相禮,金尙集爲弼善,李潭爲宗廟提調,元仁孫爲宗簿提調,申晦爲氷庫提調,洪名漢爲內資提調,李昌壽爲掌樂提調,尹得養爲觀象監提調,金鳳顯爲禮曹佐郞,李復元爲監察,金昌祿爲金郊察訪,鄭錫祥爲景陽察訪,金重燮爲契樹察訪,宋錫臣爲義盈主簿,韓龍禧爲氷庫別提,鄭國臣爲監察,成德演爲軍資判官,李養鼎爲宗簿主簿,閔養烈爲典籍,睦祖永爲兵曹佐郞,金守載爲奉常僉正,李斌爲判官,呂鼎源爲說書,白師國爲刑曹正郞,洪履健爲典籍,金聖觀爲尙衣主簿,柳源爲內資主簿,鄭亮采爲中部都事,李龜應爲南部都事,李得永爲造紙別提,朴相玉爲禮賓主簿,柳凝之爲北部都事,宋瑋明爲禁府都事,羅潤福爲典獄主簿,尹得霖爲禁府都事,尹心緯爲獻陵令,李後圭爲司宰主簿,閔濟烈爲典設別提,洪紳漢爲氷庫別提,李萬祚爲長興主簿,趙廷瓊爲禁府都事,李敍中爲引儀,李昌郁爲贊儀,趙宗喆爲禁府都事,李赫胄爲英陵參奉,申光祜爲順康園守奉官,魚用元爲光陵參奉,崔廷說爲假引儀,徐致修爲順康園守奉官,李勉基爲厚陵參奉,金履中爲弘陵參奉,徐有臣爲孝陵參奉,尹履柱爲光陵參奉。

○兵批,判書李翼元進,參判尹得雨進,參議洪述海,參知邊得讓進,右副承旨柳善養進。以朴聖樫爲同知,白東毅爲大興中軍,鄭觀采爲江華中軍,李潤國爲三陟營將,金履禧爲北評事,徐德行爲統虞侯,李章運爲高嶺僉使,魚福龜爲昌慶將。訓鍊主簿單金國熙,副護軍閔趾列、徐赫修、宋載魯、沈禧鎭、金相呂,司果朴良新、宋思鑑、鄭昌白、林暄、金大礪、趙彥心、韓榮錫,護軍鄭文柱、金尙健,司直李昌壽、嚴璹、閔百興、鄭彥忠、李在簡、任希敎、蔡緯夏、李興宗、任希雨,司果宋聚行,司勇金喜澤。韓德弼爲副摠管,宋錫孫爲訓鍊主簿,李章漢爲咸鏡中軍,李載興爲慶福將gg景福將g,韓文揆爲荏子島僉使,趙鳳麟爲西生僉使,朴思儉爲登山僉使,崔致侃爲潼關僉使,金涷爲南桃萬戶,尹光民爲呂島萬戶,洪致河爲文山萬戶,嚴興佑爲智島萬戶,徐東修爲豆毛浦萬戶,權廷赫爲同知,崔章岳爲訓鍊正,洪宜海爲會寧浦萬戶,張益起爲知世浦萬戶,高道貫爲舒川萬戶,曺漢吉爲幕嶺萬戶,河百範爲木浦萬戶,元啓弘爲黃海兵虞侯,趙心泰爲都摠經歷,崔弘瑞爲古城僉使,羅星徵爲善積僉使,文天銶爲古今島僉使,金命魯爲花梁僉使,姜柱禧爲老江僉使,張天維爲淸城僉使,李潤慶爲都摠經歷,鄭興僑爲九月別將,片重源爲咸鳳別將,李東赫爲笠嶺別將,金守澤爲禿用別將,金振光爲正方別將,高東興爲古突別將,曺命載爲林土別將,尹文淵爲都摠都事,洪重復爲仁遮外萬戶,田得雨爲全羅兵使,金海柱爲內禁將,具明謙爲羽林將,申旭爲五衛將,鄭宗用爲潼關僉使,鄭宅柱爲訓鍊主簿,李格爲訓鍊主簿,朴良新、安相澈、鄭義福爲守門將,鄭昌伯爲武兼,金國熙爲龍津萬戶,蔡述夏爲訓鍊判官,朴泰均、黃希中、兪存中爲訓鍊主簿。折衝南履五,副護軍李潤國、南履五。李仁彬爲訓鍊副正,李元萬爲都摠都事,金殼爲訓鍊主簿,吳載徽爲訓鍊副正,李長玉爲釜山僉使,鄭信達爲都摠經歷,金徽柱爲宣傳官,洪和輔法聖僉使,李基采爲中樞都事,李斌爲都摠經歷,李邦城爲都摠都事,金龜瑞爲訓鍊判官,金得衍爲訓鍊主簿,南舜喆爲內禁將,鄭徵世爲平安兵虞侯,崔孝達爲訓鍊主簿,李顯宅爲訓鍊主簿,宋思鑑、具翼元、金大礪、林暄爲武兼,金東淵爲忠翊衛將,李憲彬、金益彬、吳益常、朴光迪爲宣傳官,李汝節爲武兼,李周聃、禹聖欽、邊聖輔、趙逸鎭爲部將,宋漢坤爲守門將,李國觀、金錫彬、金楚璧爲守門將。訓鍊主簿單李顯宅,副護軍具明謙、金海柱、申旭,馬海里權管單李長煜,江口權管單趙台鎭,栗浦權管單鄭大濟,大坡兒權管單徐大秋,安原權管單姜道璣,吾村權管單全始大。

○柳善養,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潼關僉使崔致侃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歲,無他兄弟,不當遠離赴任雲。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鼎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判義禁具善行,特施不應爲公律勘處事,命下矣。具善行旣已拿囚,以不應爲私律,杖八十依例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左通禮柳薰,令該府特施制書有違私律施行事,傳旨啓下矣。柳薰旣已拿囚,以制書有違私律,杖一百依例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右通禮尹錫周,甲山府充軍事,承傳啓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任希敎疏曰,伏以臣與新除左副承旨臣尹坊,有親査應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應遞。玆敢援例陳章,伏乞亟賜鐫遞,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踏啓字。

○辛卯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麗春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柳善養,左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記事官蔡弘履、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以次侍立訖。命領、左相,上下番儒臣入侍。致仁、翼謩及尙集,檢進伏。上曰,已考出耶?致仁曰,已考。丙午則分明,而非顯廟丙午,乃當寧丙午矣。命前後進講冊錄持來於玉堂,命光國讀奏訖。命檢監印《皇明統紀》改刊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承旨任希敎許遞,其代前承旨具㢞,給牒敍用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薇垣長有闕代,副司直朴師海除授。又命書傳敎曰,今日用心之時,年少中官,能記得來,其可尙也,特賜弦弓一張。又命書傳敎曰,金判府事,內局都提擧許副,領相爲都提擧。命進湯劑訖。命詣臺臺臣入侍事。出榻敎中宮殿進御淸暑六和湯三貼,自今日更爲製入事。出榻敎掌令金瑞應進前啓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勿復煩。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又所啓,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寢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一行刀削又所啓,臣見湖南繡衣啓本,則公州判官朴師錫,以民不蒙惠,吏緣爲奸,引滿稍過,政務或滯爲目,而道臣殿最,置諸純褒之科,考績之意,果安在哉?請忠淸監司權噵,從重推考,當該判官朴師錫罷職。上曰,以全州觀之,道臣殿最,繡衣書啓,亦有異同,而今於朴師錫,亦不可異同而止,莫知孰是孰非,第得臺體,依啓。又所啓,三、甲、六鎭,北門鎖鑰,朝家軫念之道,固當十分加意,而武人爲倅,苛政多端,貂蔘鹿茸,盡爲拔身之奇貨,聲色游獵,把作消日之戱具,徵斂無藝,政務都弊,蔀屋編戶,不堪推剝,以爲朝家之差送守令,只是厲吾屬,願得一見文守令。大抵謹勅之武臣,不如常調之文臣,故粵自先朝,軫恤此弊,已定文武間差之法。近年以來,此法漸弛,鍾城一窠,雖以文差,只爲陞資而強赴,旋卽圖貶而遞歸。其餘皆作武窠,而亦不欲久留,徒煩逢送,官民難支,豈不萬萬寒心?春間一臺臣,以文臣間差之意,陳達筵中,至蒙允可矣。適値親臨大政,北倅多窠,請六鎭、三、甲守令,必以文、武中有地望者,另擇間差久任之地,何如?上曰,則在於人,何拘文武?雖然,鐵中錚錚,庸中佼佼,予用嘉之,依啓。又所啓,前掌令柳薰,論劾前執義洪相直也。醜詆之說,至及於相直旣骨之父。辱其人擧其親,自是闤闠中口業,本非朝廷上美風,而及其相直之避嫌也,薰乃益加憤怒,方肆詈罵,辱人之父而怒其反詈,苟使易地,其將如何?況又拈出相直避辭所無之重臣二字,挺身左袒,如報己怨。臣未知所謂重臣,果指何人,撞着重臣者,亦何等句語,而身爲臺閣,甘心爲宰臣報怨,如許臺體,曾所未聞。羞臺閣而辱朝廷,非細故。請前掌令柳薰,削去仕版。上曰,因通禮昨已處分,其律相近,所啓得體,依啓。命書傳敎曰,近者臺臣寥寥之時,掌令金瑞應頃者所懷,予已嘉之,而今日三啓,能洗寥寥,皆得臺體。至於三、甲,予嘗慨然,臺啓得體。今聞有窠雲,噫,得生海濤,予亦異哉?今日承宣,欲諭不諭,其人復生,無乃爲此而然歟?且以下大夫,其能休致,予見於其父,今於暮年,何不酬其子?況是誰之子?於貂於色,予不爲疑,何待殿座?太僕正朴師崙,特除甲山府使,親政時下批。命鼎遠讀奏使行入柵狀聞訖。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親臨都政入侍時,吏曹判書朴相德,兵曹判書李翼元,吏曹參判尹得養,兵曹參判尹得雨,吏曹參議洪樂純,兵曹參議洪述海,兵曹參知邊得讓,行都承旨金光國,左副承旨柳善養,記事官蔡弘履、李祖源、閔養烈、李養鼎,吏曹正郞李漢一、李羽逵,佐郞金敍九、金鍾善,兵曹正郞沈命德、金寅燮、許鍒、趙夢麟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崇政殿殿座時,當先受親政人謝恩後開講。況暮年親政,料表者乎?在京人,皆無遺殿庭謝恩。又命書傳敎曰,當該承傳色,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暮年親政,豈偶然哉?五考五上,十考十上,純褒抄啓。西北松都人、戊申軍功人,遐方沈滯者,另加調用於內三廳,赳赳武夫者尠。至於宣傳官,近侍人也,另加擇擬。宣薦人沈滯者,莫若近年,着實檢用。又命書傳敎曰,頃者下敎意在,兵判所奏是矣,依例擧行。又命書傳敎曰,旣示勅礪,盛暑親政,其亦料表。昨夜政官越俸下敎,特爲分揀。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次對,奉朝賀洪啓禧同爲入侍。又命書傳敎曰,《皇明通紀》,有考見者,時、原任大臣,校書提調,明日入侍。又命書傳敎曰,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又命書傳敎曰,暮年親政,予豈料哉?其氣若此,豈循常例?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淸白吏、爲國效忠人、戊申軍功人、松都西北人調用。初入仕另擇,今宜着意,俾有實效。生民休戚係焉,況親政乎?惟宜爲官擇人。又命書傳敎曰,旣示勅礪,末薦調用之命安徐,內乘望,待後窠調用。李奭培爲內乘,申大益仍前任,守門將望,依例備擬。親政罷後,命賜饌訖。手書示御製,今年親政豈予料?明日殿庭受謝恩一句,命入侍諸人賡進。三更後,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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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藥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坐直。同副承旨尹勉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丁志元藥院直宿安大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昨日親臨大政,夜深乃罷,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問候批答,於朝昧焉,及其殿座,昏謬中官,其亦不奏,提醒賜批。吁嗟,心神日衰,於此可見,旣入侍亦服二貼,今日內局酬應畢也。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具㢞曰,承旨以時服入侍,受謝恩後,當開講,正時置之。

○柳善養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大臣、備堂入侍,晝講兼行。

○以待敎李在學,檢閱李度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具㢞曰,只推。

○具㢞啓曰,待敎李在學,檢閱李度默,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具㢞曰,重臣黃景源入侍。

○又傳於曰,其所處分,不過申飭,訓將下敎,特爲安徐,卽爲傳授命召。

○傳於尹勉升曰,都承旨、戶曹判書入侍。

○以承傳色下敎於具㢞曰,暮年親政,做錯一也。吏判,依騎判例捧傳旨,吏、兵判,政事當日爲之。

○尹勉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參判尹得養,參議洪樂純,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雲。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尹得養,參議洪樂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何時下敎,而次堂豈如是乎?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於尹勉升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柳雲羽單付。

○尹勉升啓曰,檢閱柳雲羽,旣已付職,待開門,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具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師國,時在平安道江東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其赴屬耳,今聞大臣所奏,善治可知,特命仍任,此草記勿施。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司書李衍祥,時在慶尙道新寧縣任所,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光國,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鍾善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雲。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善養,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祿試射設行事,命下矣。今六月二十四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禁、御兩營兼把摠守令,以時任把摠,自辟差送,所屬軍兵,句管鍊習定式,而近來銓曹,廢而不行,故頃日筵中仰達,以雖不沙汰,此後申飭銓曹,該營武士,依舊例擧行,銓曹不用自辟草記改差事,奉承傳矣。軍威縣監,卽臣營把摠自辟窠,而銓曹,以蔭官趙潞鎭差出,依例改差,本廳時任把摠中差出,何如?傳曰,大臣旣奏仍任,此草記給之。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戶判、校書提調入侍時,戶曹判書蔡濟恭,校書提調黃景源,都承旨金光國,假注書安大濟,記注官許鍒,記事官李昌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藥房批答。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敎上命書《皇明通鑑小序》。上曰,編次人見之。濟恭讀奏,上曰,皇明時學者,多背馳於朱門者矣。景源曰,然矣。濟恭曰,至淸時則尤甚,而有異同條辨,亦多背馳矣。上曰,留良背馳朱門,卿等嘗見其文乎?景源曰,不得徧覽,而略考之,則大槪爲中國,而諱淸人矣。上曰,注書出去,《皇明紀略》持入。濟恭曰,序文中,宜入其時監印,臣之意矣。上曰,好矣。濟恭曰,其時越字而刊出者,可謂不善爲矣。上曰,然矣。上曰,注書出去,肅廟己卯一年日記入之。濟恭讀奏《通紀小序》。景源曰,元本諸序,皆除去爲敎,然則御製當弁之矣。上曰,使洪聖源,以《洪武正韻》書之木板,開刊,可也。趙宗鉉、洪檢入侍。上曰,高哥事,怪矣。若見之,則桂德海,必發明矣。濟恭曰,若見之,則渠何敢留其冊乎?上曰,龍馬所留置雲,則可知矣。上曰,以二十四從卷乎?檢曰,然矣。上曰,召對朱吐乎?檢曰,召對時內冊,則朱吐矣。上曰,一日當印幾板乎?濟恭曰,日長時十八板,日短時則十三板矣。備考印出時,則催促爲之,不可拘常例矣。或有士夫家願印者,不可速毀板矣。上曰,《皇明通紀》,不可使無矣。上曰,戶判讀奏《紀略》。宗鉉、檢以次讀奏,濟恭亦讀奏。上曰,明太祖誕生時事,有如姜嫄事雲矣。濟恭讀奏建文事。上曰,《皇明通紀》一、二、三捲入之。濟恭曰,齊泰、黃子澄,不善爲之矣。事自渠出,事急而出逃矣。光國曰,程濟則賢矣。景源曰,方孝孺,雖若古談而賢矣。濟恭曰,天下盛名,故必欲生之,終不聽而死節矣。上曰,其文集見之乎?景源曰,文亦正矣。上曰,齊、黃,畢竟果如何?景源曰,成祖入後殺之。上曰,職名高耶?濟恭曰,官亦高矣。上曰,顯皇帝事讀奏,其時有我朝事耶?濟恭曰,有壬辰事矣。上曰,讀奏。景源曰,饗銀八百萬兩矣,天下之力,猶患不足,各收銀三分於天下之民矣。上曰,倭人何能至平壤乎?景源曰,其時龍山倉多積貯,倭人不能盡食,其後中朝士卒來後,亦賴此而爲糧雲矣。濟恭曰,其時累萬石,常積峙雲矣。壬辰前則無都監,故穀數甚富雲矣。一年都監軍兵料四萬石,軍資監三萬餘石矣。宗鉉、檢先退。上命書《皇明通鑑小序》。濟恭讀奏。濟恭曰,序中專對之擧,改以奏請,何如?上曰,《明史》中,書奏請於淸雲者,不好矣。濟恭曰,然則改以專價,何如?上曰,好矣。濟恭曰,因奉朝賀洪啓禧以上斡旋處,如何矣?因饐卻食下文勢,承接而字,似好矣。上曰,《靑巖集gg靑菴集g》必有之矣。景源曰,列聖朝培養甚重,淸朝文集,無持來之事矣。濟恭曰,數三文集來矣。上曰,李彝章使行時,持來雲矣。光國曰,毛《西河集》出來,方留玉堂雲矣。上曰,朱璘何至過憎耶?見陳建之文而述之矣。濟恭曰,文字體重,序文中勿稱此人,稱啓禧,何如?上曰,然矣。上曰,始之乎?景源曰,一番入侍,稟裁後始之雲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崇政殿東月臺。親臨受謝恩入侍,晝講,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追入時,知事韓光會,特進官沈鏽,參贊官具㢞,侍講官趙宗鉉,檢討官洪檢,假注書安大濟,記注官許鍒,記事官李昌燮,行都承旨金光國,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養,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李昌誼,行司直申晦、李昌壽,刑曹判書沈鏽,判尹韓光會,工曹判書金時默,行副司直洪名漢,右參贊李景祜,行副司直具善復,同敦寧李潭,行副護軍張志恆,行副司直金孝大,司諫權穎,持平李昌伋,事變假注書韓鼎運,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政除拜人,中宮殿、世孫宮,盡爲肅謝後,皆使之上殿。上曰,世孫宮則無親受之例矣。謝恩人以次上殿,進前各陳職姓名,退出。上曰,守令署經,今日內爲之。出榻敎上曰,此時守令,豈可曠官?夫馬遲滯,亦宜顧焉,其令初五日內辭朝。出榻敎上曰,晝講諸臣進前。上讀《小學篇題》,宗鉉讀奏篇題,檢讀奏題辭。宗鉉曰,習與知長之習字,有意味,伏望留念焉。上曰,當留念矣。檢曰,昔非不足,今豈有餘,一節深於一節,或慮後學之怳惚看過,別立此二句。此是發前人之未發,雖出於勸進之意,而此等處,宜留聖念焉。上曰,所陳,好矣。光會曰,仁義禮智人性之綱雲者,仁是性分中所具之理之大者,而隨物卽感,故所謂藹然者,可見本體之大,而其發之出於自然矣。伏望體念焉。上曰,當留念矣。鏽曰,經筵官諸臣已盡白,臣則別無所見矣。㢞曰,諸臣已備達文義矣,臣豈有別見乎?上曰,吳道炯將出外,而道里幾何乎?致仁曰,百里餘矣,曾前或有近處相換事矣。上曰,都政除授諸人,親受謝恩而召見,則人人亦不至,怪矣。卿等所見,如何?致仁曰,未及詳知,而大體則略聞之矣。上曰,東銓復職多矣。致仁曰,前古所無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進湯劑。上曰,奉朝賀洪啓禧入來。注書出外召入。鼎遠讀奏湖南、江華雨澤狀啓,統制使狀啓,湖南漕船船隻難覓狀啓。致仁曰,有意見矣。擧條未及下,而道臣此狀,又爲來到,臣等商量更稟矣。鼎遠讀奏江留漂泊狀啓,侍講院司書李衍祥上來下諭草記。上曰,允。上曰,《皇明通鑑》印本後,內入二件,進獻一件,五處史庫一件。草本,玉堂、春坊私家洗草者,令本館代印以給。出榻敎上曰,《明史》中高煦,誠難者矣。濟恭曰,常時加鐵器矣。上曰,《明史》中朱璘文字,李玄錫,何處得見而書出乎?濟恭曰,想應廣搜而書之矣。上曰,吾則恐有怪漢,持《靑巖集gg靑菴集g》入闕矣。至於今而無之,無則果無矣。上曰,今番朴弼淳,果難矣。桂德海則不見,亦明矣。徐命敏幾年不見,而朴弼淳,得見而爲之怪矣。大槪中書出怪矣,若其崩痛之意則必矣,非有現能之意,而恐政院不捧,故大槪如此矣。景源曰,然矣。濟恭曰,以前持平陳疏,則豈必見其大槪而捧入乎?儒疏則或不見,而見其大槪進退矣。上曰,待賢關,事體重焉。此後鄕儒者外,太學封章者,其勿令讀於政院。出榻敎上曰,太學無爲之之氣矣。濟恭先退。上曰,先朝己卯七月初五日備堂引見事,讀奏,可也。善養讀奏曰,常參、經筵,停則皆同矣。至於十日以後,承旨座目,有遞易矣。上曰,召對座目,誰也?善養讀奏。上曰,李喜茂,誰也?致仁曰,李坦之父矣。致仁曰,《皇明通紀》改定時,至於我朝事,則姓字書之,諱字以小註書之。其中通婚一節,刪去,似好矣。上曰,此豈成說乎?辱我國甚矣。雖我國小房子,豈有與倭通昏gg通婚g之理乎?上曰,我國先爲講和乎?致仁曰,中朝,使之講和矣。上曰,二陵松柏不生枝云云之詩,我國人心,可見矣。上曰,平秀吉何時無乎?致仁曰,壬辰以後,卽無見處矣。啓禧曰,隨姜弘立入去倭兵三百,爲我國效死矣。國家設壇賜祭,事理則然,而以其微瑣,故至今無此事矣。姜弘立降胡後,仍誘倭三百而殺之,閭閻中雜記備載者,或有之矣。使之書入,下覽好矣。上曰,非古文而近來所記,故未得見矣。上曰,玉堂,有《明紀編年記略》乎?史官出去持入,注書持入。上曰,近年講二十四卷乎?致仁曰,刪節無大文減去之事,如綱目爲二十四卷,依此刪節爲之,好矣。相福曰,自外相議,刪節,好矣。翼謩曰,付籤處考見,而雖置無妨處,亦多矣。啓禧曰,李德馨,訛報海船來泊,楊鎬不能備禦,故至今見者,爲恨矣。上曰,有怪漢,以《通紀》、《輯略》較正事,陳北京,則無乃有不好事耶?諸臣曰,李德馨事,不至大害矣。宗鉉讀奏《明紀》此一段,上命諸大臣及啓禧考見《通紀》。上曰,安南、琉球,皆入其中矣。致仁曰,三字越處,以某王姓諱書之,而或有不可考處矣。啓禧曰,以年條考之,則可知矣。太祖朝以初諱書之矣,曾聞皇朝,賜後諱矣。昌壽曰,改諱後陳奏,皇朝依之矣。上曰,初則二字,後則一字矣。啓禧曰,古者大臣,有改名事,書以初名雲矣。致仁曰,嚴璹改名後,璘字多改名者雲矣。上曰,然乎?玉邊則可改,而他邊則不必改矣。上入少次,命諸臣考閱。上少間出御,下敎曰,更思之,書以某王非矣。國號未定時,豈有謚號乎?以陵號書之,何如?啓禧曰,以國乘言之,要其終有書謚處,未爲不可矣。翼謩曰,後人追述之事,無甚相礙矣。致仁曰,不必如此矣。只以初諱書之,如何矣?啓禧曰,寧廟亦入矣。上曰,竝皆入矣。啓禧曰,爲皇朝史,而國朝,不可如他國,我國大事,不可不詳書矣。上曰,此則似然矣。啓禧曰,東人爲皇朝史,而以我某大王書之,好矣。昌誼曰,追述故不得不尊之矣。啓禧曰,臣所書處,加我字,好矣。英、宣襲封處,懸註我云云,不至失義矣。翼謩曰,我國臣子之所爲,無不可之事矣。景源曰,仁廟以前,則皆有書處矣。致仁曰,自仁廟以後,無可以書矣。以姓字書後,小註初諱,好矣。啓禧曰,姓諱俱不書,好矣。上曰,以某陵乎?書以某王,好乎?致仁曰,以皇明所賜謚,書之,好矣。以後人追述,故書之無害矣。啓禧曰,列朝,以姓諱書之。聖朝,不可以聖初諱書之矣。上曰,襲封時,以初諱矣。以聖初諱書之,則列朝,可拔姓字乎?諸臣齊曰,皆可書之矣,國初則有權知事矣。啓禧曰,用權道,而不可不降書安南國王矣。上曰,外國,朝鮮爲上乎?啓禧曰,數處上,書朝鮮矣。上曰,非皇明所記,乃彼漢所書矣。翼謩曰,三處隨其文爲之,何害於義乎?凡例一處無關係矣。上曰,姓字大書,諱則以小註書之。宗鉉讀奏姜弘立事。上曰,拔之,好矣。致仁曰,此關係國事矣。自我國送弘立時,爲天朝矣,金應河則立節,而弘立如彼矣。啓禧曰,正史中,朝鮮送援兵,或死或降云云。以我國人,垂天下史,可以有辭於後世矣。致仁曰,此則書之,好矣,而於《明史》,亦有光矣。名漢曰,其書也,非爲弘立而書矣。上曰,然而此人名字,書之陋矣。致仁曰,如此處,古之小人,書名者多矣。啓禧曰,天啓間,仁廟乙丑冊封某爲王,不可以聖諱書註矣,亦不可不書姓字矣。上曰,皇朝冊封,止於此乎?上曰,不書國姓,可也。致仁曰,紫陽筆法,見於《綱目》,而以我東人,作明史,不可以立綱目而袞銊矣。景源曰,領相之言,似然矣。啓禧曰,皇明字,則不可舍之矣,不可只言明史矣。相福曰,旣有綱有目,則稱以綱目,無害於義矣。致仁曰,不可立綱矣。啓禧曰,以皇明史三字書之,而其下,以某稱之,好矣。上曰,《春秋》後有《綱目》,其後有《麗史提綱》,綱目二字,開眼矣。啓禧曰,大臣之言,雖如此,稱以綱目,何害乎?以臣愚見,以皇明史綱目,稱之,好矣。又或以皇明史要,稱之,亦何如?上曰,不知其好矣。致仁曰,臣意綱目之義不好,只記事則豈非垂後之書乎?以我東人,豈可綱目皇明事乎?上曰,以小邦,綱目皇朝,似如何矣。諸臣曰,皇朝事,筆法不可快意爲之矣。啓禧曰,初則大段嚴立筆例矣,其後諸臣陳白稍緩矣。致仁曰,《明史綱目》修正時,事勢不得不如此矣。上曰,聞領相之言,知綱目之爲濫矣。翼謩曰,泛言則恐無妨矣。旣已成言如此,則諸臣之言,似然矣。上曰,欲作綱目矣,甚悵然矣。諸臣以《皇明通鑑》爲冊名,則爲好之意,齊陳。上曰,好矣。啓禧曰,此後小小節目,從當仰稟而裁定矣。上曰,冊名則好矣,而悵然矣。相福、昌誼、啓禧、檢先退。致仁曰,昨日都政,夜深而罷,今朝始瞥見政目,亦姑未聞物議,而東銓之政,似不無一二不察矣。李煜解由未出,遽擬於外任。尹昌鼎年限已屆,移擬而受點,當該銓官推考。文義縣令尹昌鼎,軍威縣監趙潞鎭,竝仍前職,爲潞鎭代而公然落職者,實有非其罪之歎,分付銓曹,隨窠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翼謩曰,政望承傳,亦有誤書者。魚用元,卽有鵬之孫,而以有鳳懸錄,不察甚矣。銓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其望勿施。出擧條致仁曰,西銓之政,當先觀久勤用舍。久勤之中,武兼尤有異焉,而當遷二人,竝不得遷。鄕長官久勤,毋論好否,收用者多,而各軍門哨官,全不檢擬,此已有咈於物議。至於邊地調用,自有次序,而如洪和輔之履歷人地,首先可用者,三窠竝出,一不照擬,反擬於將爲邊地階梯之僉使。如此政格,曾所未聞。法聖僉使洪和輔改差,兵曹判書李翼元,爲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武兼之陳,尤非矣。用則用,飭則飭,當該銓官,特施不敍之典。出擧條上曰,兵曹判書李翼元,亟施不敍之典。出榻敎翼謩曰,法聖僉使副望事,非矣。上曰,騎判事,誤處多矣。致仁曰,排望亦不均矣。鏽曰,頃因御史書啓,藍浦、保寧等邑敗船,船主柳大春,加刑二次,南海定配。色吏、沙格,加刑一次,湖沿定配事,命下矣。其後又因惠堂金時默所啓,未承款沙格,姑待承款事,出擧條分付,而今見道臣狀聞,則監官、沙格,皆是湖沿之人,故卽已分配於道內沿邑雲。船主則本無徵穀之法,固當依傳敎發配,而其外監官及諸沙格,事當還囚究覈,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致仁曰,稅船故敗,事目至嚴,待承款擧行,追有下敎,則恐不可以其已配而置之。監色、沙格,竝爲還囚,嚴加究覈,似宜矣。翼謩曰,敗船事目至嚴,滿三年準十次,昭載法典。待承款,更有追後下敎,還囚究覈,斷不可已矣。上曰,大臣之意,皆若此,依爲之。出擧條鏽曰,都民之受弊,莫過於各廛都庫,朝家之前後申飭,非不嚴截,而近者折草廛人等,要路抑執,聚其物貨,積峙於都門內外諸處,惟意操縱。前日一稱之價,多不過十餘兩,而今反爲二十餘兩。雖同廛之民,若不有私於所任,則不許其買賣。故爲廛任者,獨自權利,富而益富,而鄕外商賈,初不敢駄入城裏,怨讟朋興,不勝支堪雲。都庫操縱之窩主朴道興,渠以常賤出身,投入廛中,爲其首任。有此奸弊情狀,固已絶痛,而且金明三、玄泰益等,亦以砲手出身,締結道興,積置物産,操縱買賣。此等奸濫之類,若不嚴懲,各廛許多都庫,無以禁斷,竝令禁府照律嚴處,何如?上曰,此非王府推問者,自秋曹嚴問,登對稟處。鏽曰,此後常賤出身,若有此等犯科者,直自臣曹,一體推治乎?上曰,依爲之。善復曰,四月傳敎中,以北關軍器疎忽事,慶興前府使李斗煥來京後,令訓局從重決棍事,命下矣。頃因大臣以邊地履歷事陳達,有其下敎勿施之命,而決棍一款,似不在於其中,依初下敎擧行,何如?上曰,置之。出擧條穎曰,臣之不才,擬之百執事,無一相當,而言其尤不近似者,則臺職是已。蓋臺閣者,必有聞見與風稜,然後可爲,而臣則受性巽軟,言議委靡,且鮮交遊,世事無異聾瞽,臣旣自知甚明,故雖迫於分義,間多承膺,而反顧職名,未嘗不怵然自愧,頃忝諫職,以謄傳故紙,有還給遞差之敎。臣至今追思,惶汗浹背,臺垣一步,自分永謝矣。今此新除,又下意外,設使臣,冒沒膺命,伎倆止此,不過依前謄傳而已,將安用此諫臣爲哉?且臺閣啓辭,事體自別,自上嚴敎,罪責則有之,而未有無批還給之事,此蓋臺閣之重,緣臣而輕,以至於此。臣何敢冒居職次,以重汚臺閣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頃者申飭,只緣末弊,今者復授,意在滌瑕,則朝已謝恩,章皇撕捱,事體不然,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穎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兇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穎曰,罪人五得,其所負犯,關係至重,揆以王章,自有當律。酌處之命,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三尺至嚴,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穎曰,仲義之罪,可勝誅哉?倉卒拾得,雖異故犯,關係莫重,宜卽現納,而懸賞之後,始爲自首,棍問之時,乃吐情實,論其罪犯,不可酌處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仲義,依律處斷。上曰,勿煩。出擧條穎曰,益男之事,萬萬妖惡。其弟百男,以同氣之親,居在同室,則綢繆情節,萬無不知之理,而未及究竟,遽然白放,其在重鞫體之道,不可放逐田裡而止。請崔百男邊遠定配。上曰,勿煩。出擧條三行刀削穎曰,新除授大司諫朴師海,時在全羅道羅州地,獻納呂善亨,時在京畿道龍仁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昌伋曰,臣於言責之任,自顧不稱,無堪承,而且與本府掌令安兼濟,爲內外從之親,法在當遞,勢難竝據,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法下遞,不可例批,依啓。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勉升,假注書安大濟,記注官許鍒,記事官李昌燮,以次進伏訖。上曰,前月聞李吉輔,今月聞徐命臣,予心曷諭?凡諸等事,令該曹卽爲擧行。祭文製下,成服日,遣禮官致祭事,卽爲分付。出榻敎記事官李在學、李度默,追後入侍。上曰,南泰會致祭文入之。注書持入。上曰,幾句乎?勉升曰,十句矣。上命書徐命臣致祭祭文。上曰,翰林當付者有之乎?勉升曰,有之矣。上曰,二翰林已爲陞六,應付者,卽爲口傳付職。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丁志元,記事官李在學、李度默,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姜命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候,若何?上曰,昨夜夜深就枕,氣似不足矣。今日殿座罷後少寢焉,覺後胸膈沓沓,似爲壓如也。致仁曰,診候,宜矣。上曰,然矣。泰輿進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遲緩,滑體多不足矣。以楷進奏曰,滑體不足,度數多爲遲緩矣。諸醫等一如其言。致仁曰,下情不勝焦惶矣。當此庚熱,連日勞動,似是暑氣使然矣。上曰,茹藿湯,何如?泰輿等齊奏曰,加入人蔘二錢,進御爲好矣。上曰,茹藿湯本方,其無蔘入乎?泰輿曰,然矣。上曰,理中建功湯停止,茹藿湯加人蔘二錢煎入。出榻敎致仁曰,昨經大政,深夜乃罷。今又久御月臺,暑氣甚多,臣等心甚憫迫矣。玉候如是違和,益不勝焦煎矣。上曰,水泄時有暑泄乎?虛泄乎?泰輿曰,暑泄矣。致仁曰,魚用元,是魚有鵬之子,非魚有鳳之子云矣。上曰,然乎?前下敎置之,可也。上曰,然則吏判,可謂曖昧矣。致仁曰,然矣。上曰,吏判多氣,可謂大用人矣。致仁曰,誠然矣。上曰,今聞所奏,與前騎判異焉,本事亦不然雲,請推足矣。俄者下敎,特爲安徐,魚用元勿施下敎,亦爲置之,若此之後,今無撕捱之事,兵判有闕,政事,待朝牌招擧行。出傳敎上曰,翰林違牌,事甚何如?致仁曰,翰苑之規,右位未陞六之前,下位未得出六。故今者撕捱,有故而然矣。光國讀待敎李在學,檢閱李度默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小官焉敢若此?只進,更爲牌招,追省記入直。濟恭曰,茹藿湯煎來,進御,何如?上曰,然矣。仍爲進止。上曰,胸膈有時泄泄,暑氣則分明矣。泰輿曰,誠然矣。致仁曰,聖候如是欠寧,臣等不敢退矣。上曰,內局三提調,直宿本院。出榻敎仍命少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三日四更,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丁志元,記事官李在學、李度默,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俄間聖候,更若何?上曰,胸膈一向如何矣。致仁曰,診候,何如?上曰,然矣。泰輿進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遲緩,滑體不足,卽今亦一樣矣。以楷奏曰,脈候、滑體,遲緩不足,與俄間一樣矣。諸醫一如首醫言,上有呻痛之聲候矣。致仁曰,湯劑,何以爲之?上曰,詢於醫,可也。泰輿等齊奏曰,脈候一向不均,更進一貼,爲好矣。上曰,腹部潰亂,自初至今一般矣。上少吐。上曰,更爲診候,宜矣。上曰,予用心幾許乎?致仁曰,聖心無時不勤勞,故然矣。泰輿等進伏診候訖,奏曰,脈候比諸俄間,似加遲緩而少縮,手汗亦似寒冷矣,炒蔚gg炒熨g則似好矣。上曰,然乎?少間,上如廁。致仁曰,便道,何如?上曰,水泄矣。致仁曰,湯劑煎來,進御,宜矣。上曰,然矣。仍爲進止。上曰,兩廳首醫,更爲診候,可也。泰輿等進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遲緩,比諸俄者似勝,而滑體之縮亦勝。左邊手汗少勝,而右邊手汗,則同於俄者矣。上曰,俄者就枕稍久,覺來腹部輪囷,似有少減矣。上曰,夜如何具?致仁曰,幾爲質明矣。上曰,李以楷、吳道炯,更爲診候,可也。以楷、道炯進伏奏曰,脈候縮氣則似舒和,而度數遲緩則一樣,左三部益滯矣。上如廁。致仁曰,便道一樣滑乎?上曰,然矣。上曰,湯劑更進,何如?泰輿等奏曰,姑待東方之旣白,進御,宜矣。似是本症候重發,爲其蔥炒蔚gg炒熨g,似好矣。上曰,然矣。泰輿等齊奏曰,茹藿湯三貼連進,爲好矣。濟恭監煎湯先退出。上曰,喘氣時發矣。泰輿奏曰,車前子茶,時爲進御,若何?上曰,車前子茶煎入。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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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藥院直。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丁志元藥院直安大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光國曰,都承旨在院雲,內局入侍。

○傳於具㢞曰,內局入侍。

○傳於金光國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朴相德呈辭受由,參判李潭進,參議洪樂純傳旨未下,右承旨具㢞進。啓曰,判書朴相德呈辭受由,參議洪樂純牌不進傳旨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申晦爲兵曹判書,金頤柱爲持平,金尙集爲副修撰,金復休爲吏曹正郞,金文柱爲文義縣令,宋準明爲平康縣令,白師殷爲陽德縣監,鄭澤孚爲注書,沈公猷爲全州判官。江東縣令尹師國,軍威縣監尹昌鼎,中部都事趙潞鎭仍任。訓鍊都監提調申晦,禁衛提調申晦,御營提調申晦單付。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尹得雨入直進,參議李興宗病,參知邊得讓病,承旨柳善養進。同知康弼謙,僉知田光洙、李光宅、金廷遇,副司直李昌伋,副司果洪相聖、兪漢葛單付。

○傳於具㢞曰,全州判官望,卽爲擬入。

○柳善養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申晦,卽爲牌招,以爲傳授命召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善養曰,靜攝中如是用心,兵曹判書牌去來,政院申飭。

○傳於尹坊曰,內局入侍。

○又傳於曰,儒臣持《問答》入侍。

○具㢞,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前陽川縣令金季良,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柳善養,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祿試射,今六月二十四日設行事,草記蒙允矣。停朝市相値,以二十五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善養,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丁志元,記事官李在學、李度默,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李昌誼,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俄間聖候,若何?上曰,少勝矣。致仁曰,湯劑,何以爲之?上曰,進入,可也。仍爲進御訖。上曰,今月二十七八九日大祭祝文捧入。賤臣志元承命捧進。上命光國讀祝訖。上曰,注書捧傳於香室,可也。賤臣志元承命奉傳。上曰,洪啓禧入來乎?致仁曰,達宵入侍,未及通言,似未得知耳。上曰,然矣。猝爲直宿,不知者應多矣。上曰,診候,宜矣。泰輿進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和舒,而滑體不足,則一樣矣。以楷等齊奏曰,今則度數滑體,差勝於俄間矣。上詢於季良曰,今此連進茹藿湯,於汝心爲好乎?季良曰,然矣。今日內更進數三貼,似好矣。相福曰,聖候猝爲欠和,臣等不勝焦惶矣。翼謩曰,纔經大政,昨又久御月臺,重感暑氣,致有欠寧。臣等憫慮之際,不任驚惶矣。陽澤曰,聖候比夜加減,若何?伏切焦迫矣。昌誼曰,自外未卽承聞矣,聖候若此,曷勝焦憫?上曰,昨者殿座罷後,少爲就枕矣。覺後還覺胸膈不平,達夜苦痛矣。翼謩曰,如廁,更何如,而多少,亦何如?上曰,不甚數矣,亦不多矣。致仁曰,䓀莄米飮,進御,若何?上曰,然矣。少頃,時、原任大臣先退。致仁曰,統制使數遞可悶,而更無可合人云,何以爲之?上曰,所奏得體,故雖依允,飭已行,統營數遞誠悶,前統制使元重會,特爲敍用,復授前任。出傳敎上曰,其《皇明通鑑》,何間訖役耶?濟恭曰,李玄錫,經營十餘年作文,今可依傍其文爲之,則不甚久矣。上曰,李玄錫所製文,其無可逸者乎?致仁曰,世或謂間間有可拔者雲矣。上曰,注書持景泰、建文帝捲入之,可也。賤臣志元奉入,命濟恭讀奏訖。上曰,診候,可也。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雖未調均,滑體則差勝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丁志元,記事官李在學、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季良、柳光翼,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湯劑,何以爲之?上曰,進止,可也。仍進御茹藿湯。致仁曰,診候,何如?上曰,然矣。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縮氣則調舒,而滑體不足,尙爲一樣矣。諸醫以次,一如首醫言。林鼎遠啓以吏曹參議洪樂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光國曰,只推。出傳敎上曰,今日比昨日氣勝,旣下敎,廷候切勿爲。出傳敎上曰,徐命臣有子乎?致仁曰,有幼子云矣。命臣方在削職中,而禮堂,以司直誤載於單子中,該堂不無不察之罪,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勿推。上曰,今聞徐命臣,尙未給牒雲。給牒敍用,仍爲致祭,凡諸等事,依例擧行。其子待闋服調用,示予愍耆舊之意。出傳敎上曰,騎判其無撕捱之端乎?致仁曰,然矣。禮判、判尹,皆已行公矣。上曰,兵判申晦,雖冢宰,何復撕捱,而況此任乎?命召傳授,事體嚴重,焉敢若是遲滯?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其令卽爲膺命。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茹藿湯,限幾許進御乎?泰輿進伏奏曰,明日則應進建功湯,而限今日進御,則茹藿湯,爲五貼矣。今夜更觀聖候,建功湯中加入香薷、白扁豆,進御,宜矣。季良曰,臣之所見,異於首醫矣。建功湯則姑爲停止,六和湯加入人蔘三錢,進御,似好矣。泰輿、以楷齊聲奏曰,李良之奏,甚好矣。致仁曰,所奏,誠好矣。上曰,茹藿湯停止,六和湯入人蔘三錢,明日煎入。出榻敎濟恭曰,湯劑待令,進御,何如?上曰,然矣。仍進茹藿湯。濟恭曰,洪檢所欲奏《明鑑》序文,特令弁首,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儒臣持《問答》入侍時,校理李昌任,副校理李養遂,左承旨尹坊,假注書安大濟,記事官李度默、柳雲羽,以次進伏訖。上曰,自頃見范睢傳以下,上下番承史,各讀一節。昌任、養遂、坊、大濟、度默、雲羽讀奏各一節。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四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假注書丁志元,記事官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夕間聖候,更若何?上曰,一樣於午間矣。致仁曰,診候,宜矣。上曰,然矣。泰輿進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遲緩,則差勝於午間,而滑體不足,一樣矣。上曰,更進湯劑,何如?泰輿曰,六和湯一貼,先爲進御,似好矣。以楷曰,胃脈候不足,進御建功湯,宜矣。季良曰,腹部輪囷,何如?上曰,難狀矣。季良曰,暑氣尙未退去,宜進六和湯矣。道炯曰,六和湯拔其杏仁、桂枝一錢,加入以進,宜矣。上曰,六和湯前方中,去杏仁,加桂枝一錢,卽爲煎入。出榻敎致仁曰,醫官太多則似煩,定數入侍,何如?上曰,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差備待令。出榻敎濟恭曰,湯劑煎來,進御,何如?上曰,然矣。仍進六和湯。上曰,退去,宜矣。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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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藥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注書鄭澤孚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大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者靜攝,專由用心,常時食小,於今二匙藿粥,徹宵以飽,雖欲食,焉可得也?心可悶也。待敎入侍,亦勿直宿。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具㢞曰,內局入侍。

○傳於柳善養曰,依上年例,守禦使金漢耆,工曹參判鄭厚謙,追省記入直。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錦城尉、永城尉,省記入直。

○又口傳下敎曰,今聞莫重洗補,令香室官員爲焉,其涉駭然。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

○傳於柳善養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噫,今年用心,豈比前年?此時兼爲陳奏,予心,若何?且當靜攝,何以寓懷,以漢高豐沛意,特召庸哉?今民近千人皆走,只得五六人,可勝寒心?此爲常時,欲諭慨然。問於中官,無此事,是果夢也。特此一事,其衰可判,若此而何雲萬機?

○柳善養啓曰,臣與右承旨具㢞伴直矣,纔以不敍出去矣。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尹勉升,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命膺、李溵、李翼元、具善行單付。

○柳善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候未寧,藥院直宿平復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日入侍時,藥房三提調移直本院事,命下矣。本院則移接於南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仰察聖候,似有寒氣矣,然乎?上曰,然矣。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季良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比前不均,而似有滯結之症矣。致仁曰,尙有寒顫之症乎?上曰,然矣。仍命季良更診候。季良診脈候後,退伏奏曰,脈候比俄者稍勝矣。上曰,寒顫未有甚於今番也。致仁請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來乎?致仁曰,待令於閤外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李昌誼,偕入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頗有寒顫之症矣,吐瀉後似愈矣。翼謩、陽澤、昌誼曰,吐瀉後症候之差勝,例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先退。上曰,五錢重蔘橘茶,加桂枝三錢煎入。出榻敎濟恭持湯劑進伏,上進御。上曰,此後用何湯劑乎?諸醫各陳所見,可也。泰輿等以次進伏奏曰,臣等之意,則定進養胃湯,似好矣。致仁曰,以養胃湯定進耶?上曰,六和湯停止,人蔘養胃湯,入人蔘三錢,加香薷、桂枝各一錢伍分,白荳蔲、白扁豆各壹錢煎入。出榻敎致仁曰,本院稍遠,移直廚院,何如?上曰,此擧予嘗悶,內局固請,特許廚院直宿焉。出傳敎上曰,特授此任,意蓋深矣。大臣請推,予則爲國體處分矣。飭已行,廷候將設,前兵判李翼元,特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且聞領相所奏,同一重臣,前判書徐命膺、李溵,亦爲敍用,一體付軍職。出傳敎上曰,參錢重蔘橘茶,加桂枝貮錢煎入。出榻敎濟恭持湯劑,更爲進伏,進湯劑。上進御後,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症候加減,若何?上曰,比朝者稍勝,而滯結之症與上氣之症,有時乎然矣。薏苡與粥上水,何如?致仁曰,粥上水則似好,而薏苡則不如粥上水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比前差勝,而滑體一向不足矣。上曰,人蔘養胃湯,分明有益乎?泰輿等奏曰,有斡旋之道,而三貼則不可不進御矣。上曰,錦城尉、永城尉,欲爲直宿,故予已許之,其意可尙,而亦可愛也。致仁曰,兩都尉之忱,安得不然乎?金孝儉,自今日別入直乎?上曰,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一體差備待令。出榻敎致仁曰,然則差備待令,合十人矣。上曰,今番寒顫,平生初度也。泰輿等奏曰,臣等待罪藥院,累經患候,而遑遑罔措之狀,未有甚於今日矣。上曰,應然矣。上曰,《史漢一統》,題目云何?濟恭曰,皆名傳也。上曰,坐直承旨、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左副承旨柳善養,校理李昌任,修撰李養遂,偕入進伏。上命昌任讀子貢傳,昌任讀一篇訖。命養遂讀李廣傳,養遂讀一篇訖。上曰,善讀矣。注書誰耶?光國曰,鄭澤孚也,前左尹臣鄭基安之族也。致仁曰,鄭基安之從孫也。上曰,鄭基安初名思字,後改基字也。致仁曰,然矣。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校理李昌任,副校理李養遂,左副承旨柳善養,假注書安大濟,記事官李度默、柳雲羽,以次進伏訖。上曰,《馬史》持入乎?善養曰,持入矣。上曰,上番先讀子貢傳。昌任讀奏,上曰,子貢殖貨,而孔門諸子中,能升堂矣。昌任曰,子貢雖貨殖,而非如後世人殖貨取利之事,諸子中工夫亦實矣。上曰,下番讀奏李廣傳。養遂讀奏,上曰,承史讀奏韓長孺傳。善養、大濟、度默、雲羽讀奏。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鄭允協、吳道炯、金季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俄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有別症矣。下部有輪囷之症,亘於中腕,雖如此,用蔘橘茶乎?泰輿等進伏奏曰,進御蔘橘茶然後,必有效驗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前此進御何物乎?上曰,小試粥矣。上曰,方孝敏誰耶?致仁曰,方泰輿之子也。仍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比俄者一向,而滑體之不足,亦一樣矣。上曰,自二十六日至二十九日祭報府持入。澤孚承命持入,命光國讀奏訖。上曰,下敎之後,其涉殊常,其問此該室官員,不問禮房,任自洗補之致,禮房下敎安徐,卽爲牌招齋宿。出傳敎上曰,今日諸正卿下敎時,有遺焉。前判尹具善行,給牒敍用,令該曹仍付軍職。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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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藥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注書鄭澤孚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大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經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昨冬今夏景色,若何?豈意一時,謂今年用心,其亦晩也。雖然,腹部猶有用事,若此而食飮其強,咳聲頻數,若是可悶也。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朝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夕問安止之。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具㢞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昔年幾年直宿,其於溫駕,三提擧內局隨詣皆直,而萬機若前,百僚供職矣。今予暮年,一日甚悶,一刻亦然,諸司吏隷,雖常時,其休者鮮矣,而此等時,莫雲跟隨,其於街途,轎軒相連,一人起居,十人隨焉。傔從亦民也,其於軍門,陪旗亦軍,昨年隆冬,困我此輩,今年盛暑,其亦然矣。廣廈調攝,其猶苦也。今當盛暑,奔走道中,其苦何堪?興懷及此,若恫在己,命撤廷候,意蓋此也。其若強爲,予何酬應?若欲見予,大官猶見,其於卿宰,只見闕中,以此更諭政府,宜命特撤問候,少安其君食息焉。

○傳於具㢞曰,今日是初日,禮房承旨,馳詣東五陵奉審,懿陵一體奉審以來。

○尹勉升啓曰,奉朝賀洪鳳漢,依下敎來待矣。

○傳於柳善養曰,內局入侍。

○又傳於曰,內局入侍,奉審承旨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則氣差勝,老臣亦多矣,朝廷問安,其止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雲逵、趙暾、趙明鼎、鄭存謙、趙榮順、金相翊、閔百奮單付。

○柳善養,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而腹部輪囷之症候,加減,亦何如?上曰,無加減矣。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中宮殿湯劑,今日亦用六和湯乎?泰輿等進前奏曰,進御六和湯五貼,則好矣。上曰,黃連發之乎?泰輿曰,何可發耶?五貼然後,有淸暑之意也。上曰,中宮殿進御淸暑六和湯,依前方五貼製入。出榻敎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比前差勝,而胃脈候則不足矣。上命光國讀奏關東伯軍布狀啓訖。上曰,此後則進御何藥乎?泰輿等奏曰,連進六和湯,而加入白芍藥則好矣。上曰,人蔘養胃湯停止,六和湯入人蔘貮錢,加桂枝壹錢伍分,白芍藥炒壹錢,去杏仁煎入。出榻敎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來乎?致仁曰,入來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領府事金相福,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李昌誼,偕入進伏訖。相福、翼謩、陽澤、昌誼以次進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腹部輪囷之症,尙然矣。相福曰,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不過粥一甫兒矣。上曰,候班誰誰入來乎?致仁曰,李翼元入來,而朴相德身病出仕矣。昨果忘卻未達,故今此仰達矣。趙暾、趙明鼎,未及敍用矣。上曰,趙明鼎果有之矣,趙明鼎有何罪耶?予不過一時警責矣。罪名,削職耶,罷職耶?致仁曰,削職矣。上曰,何其罪輕罰重耶?致仁曰,其時自上處分,適如是矣。上曰,此外又有誰耶?致仁曰,趙榮順,亦未及敍用矣。上曰,趙榮順,以何事被罪耶?致仁曰,亞銓時辭免,故自上特爲處分也。上曰,其不行公之意可尙,予豈不知,若不處分,則其習漸長,故不得已處分矣。上曰,前判書趙雲逵、趙暾、趙明鼎,前參判鄭存謙、趙榮順,前參議金相翊,前承旨閔百奮敍用,其中可以給牒者,先給牒後敍用。仍令口傳付軍職,前薇垣長韓必壽,飭已行,今聞其所撕捱,亦不無參酌之道,特爲分揀。出傳敎上曰,闕外有誰耶?致仁曰,奉朝賀洪鳳漢,待令於闕外雲矣。上曰,勞矣,予欲見之。注書出去偕入。澤孚承命出來,還奏曰,方在貞洞,而姑未到闕下矣。上曰,注書出去,洪奉朝賀之來不來知入。澤孚承命出來,還奏曰,洪奉朝賀,自門外,留待貞洞,而時無職名,章服未及持來,故姑爲遲滯雲矣。致仁曰,俄者臣等之所料,果驗矣。奉朝賀方無職名,且體小,故適體之服,猝難借得矣。上曰,奉朝賀洪鳳漢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奉朝賀洪鳳漢,偕入進伏訖。鳳漢進前奏曰,久未問候,下情不勝抑鬱矣。昨伏聞有廷候之設,來待城內矣。上曰,見卿久矣,予之今番症候,平生初度也。鳳漢曰,聖候若此,而昨未及承候,臣罪萬隕有餘矣。上曰,韓鍮、王孫,於卿可謂疊疊矣。鳳漢曰,無非臣之不肖,而前席下問如此,不勝惶感矣。上曰,奉朝賀洪啓禧、南有容,夕問安入來時入侍。出榻敎上曰,行司直洪麟漢,旣已行公於內局提擧,則於今起居無聞,其涉過矣,申飭。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奉審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奉朝賀洪啓禧、南有容,右承旨具㢞,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審承旨先爲進前,可也。㢞進伏曰,奉審陵上則無頉,摘奸進排官則無頉,奉審祭物則皆無頉矣。上着笠起坐,命㢞讀奏祭物單子及報府訖。上曰,承旨先退。具㢞退出。致仁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洪啓禧、南有容,皆入來乎?致仁曰,同爲入侍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進伏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之不足,一樣矣。上曰,兩奉朝賀進前,瞻望,宜矣。啓禧、有容進前,上曰,不見卿,今已多年矣。予之凡百,以卿所見,比前,何如?有容曰,未登筵席,今已數年矣。今幸昵侍,玉色大勝於數年前矣。上曰,誠意外也,必無是理也。年今幾何?有容曰,今年七十四矣。上曰,雖老而本來恬靜安詳,故無瑕疵而潔矣。致仁曰,疇昔然矣,而老來尤精潔矣。上曰,卿之所掌編書,至於何境耶?啓禧曰,正史百卷,而抄人姓名,不可以時月期矣。必曠日持久然後,庶可準事矣。上曰,必其然矣。有容曰,以前《綱目》之將弘光以下爲附錄,非也。上曰,洪奉朝賀所見,何如?啓禧曰,李玄錫之作,爲附錄,則非矣。而乙酉以後,旣無天下事,竝載之《史記》,只錄南渡後若干事,則非全史也。不必依漢末、宋末分註魏吳及元之例,只書南渡事,以弘光、隆武、永曆紀年,則似便好。故頃在闕下,與諸大臣相議,則皆以爲好矣。上曰,然則隨便爲之,可也。啓禧曰,其日御製《通鑑序文》事,臣則漠然不得聞矣。今始聞之,得見初本,而字句間,略有欲仰稟者,故持入矣。上曰,稟定者,何也?啓禧、有容竝奏曰,事故之故字,萬古叵測四字,所見如何矣。上曰,然矣。與編次人同爲刪改,可也。上曰,南奉朝賀,老而有精力,予不知若是精明矣。致仁曰,一生老於文字間,安得不精明耶?上曰,然矣。啓禧曰,頃因言端,以姜弘立率去倭兵事,有所達,有書入之敎,故書來,而今當靜攝之時,不可仰奏。後日入侍時持入,何如?上曰,入之。命濟恭讀奏訖。上曰,其事奇矣,其文亦善作矣。啓禧曰,權侙,以能文名於世者也。致仁曰,爲文所使,故其言似不實矣。上曰,此時不可致祭也。啓禧曰,臣亦何嘗以致祭爲請乎?自上旣命重臣讀奏,以此附之堂後,錄於《政院日記》,何如?致仁曰,不必錄於日記矣。上曰,其言,是矣。上曰,編書時,南奉朝賀亦爲之耶?啓禧曰,相距稍遠,姑未同爲,而下敎後翌日,作書問臣曰,聞有刊印正史之敎雲,聖意所在,實非偶然矣。須十分精詳,使後世不迷於皇朝故事雲矣。上曰,貴矣,不偶然矣。上曰,李玄錫爵至何品,而直書姓名,事涉如何矣?致仁曰,旣已追削,故頃者不敢仰達矣。今承聖敎,至當矣。啓禧曰,李玄錫上,加倍臣二字,似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編次人之意,何如?濟恭曰,臣意則倍臣二字,以大明言之則是矣,而旣曰綱目,則陪臣之綱目,如何矣?上曰,編次人之言,分明矣。啓禧曰,編書略成,則又當隨入診筵,略有稟定矣。上曰,唯。命先退,啓禧、有容先退。上曰,姜弘立,在於我國時,經何官耶?致仁曰,弘立頗有名字,而經京兆尹、都元帥也。上曰,然耶?致仁曰,然矣。上曰,李之蘭之子孫,有之乎?光國曰,今臺諫李羽逵,其子孫也。上曰,在於何地耶?光國曰,在於湖中矣。致仁曰,李之蘭之子孫,有故判書李裕民,其後連有科甲,實非偶然也。上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先退。上曰,明日傳香後,禮房承旨馳詣穆陵奉審以來。出榻敎上曰,入直儒臣入侍,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校理李昌任,修撰李養遂,左副承旨柳善養進伏。上命昌任讀奏班超傳訖。上曰,壯矣。濟恭持湯劑進伏,進湯劑,上進御。命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跟隨法依舊乎?致仁曰,王子與大君則三人,而其餘二人矣,古例尙有之也。上曰,兪彥民,命雄之孫耶?致仁曰,然矣。仍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候之不足,一樣矣。上曰,昨日之脈候,以汝輩所見,亦前後初度也。泰輿等奏曰,聖敎至當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民事狀聞。澤孚承命持入,上命光國讀奏狀聞訖。上曰,金頤柱,自完營上來耶?光國曰,姑未上來矣。上曰,頃者若爲司書則好矣,日後遷於春坊,宜矣。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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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藥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注書鄭澤孚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大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懿仁王后忌辰,仁穆王后忌辰齋戒,恭獻大王忌辰齋戒。

○卯時辰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冬旋愈,寔料表,況今年,況今月乎?今番豈爲身,爲宗國軍民,豈弛於心?甚矣冥然,甚矣支撐,於今氣若數日前,食味亦若數日前,此可謂差勝。復飮建功,可謂差復。其復數年前,君何自料,臣何自期?此奚異於待河淸?今予內局幾年問候,可代昔年幾年直宿,循例問候,其猶悶也。況幾日同直,困我卿宰,困我輿儓,以此用心,何時便攝?今予一心,惟在陳奏,心豈二用?廷候旣命撤,自今日內輪直,內外中日,諸司開坐,一依常例。若此然後,心可弛而攝可便矣。遙瞻蒼梧,是豈孝也?灑涕東郊,亦豈悌也?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尹勉升曰,內局入侍。

○金光國啓曰,監印官修撰洪檢,依下敎來待矣。

○全羅監司狀啓,六月令薦新新稻米進上,節候尙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光國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於具㢞曰,內局入侍。

○柳善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海南縣定配罪人金在鉉,興陽縣定配罪人李天植,康津縣定配罪人李億成等特放,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卽爲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濟州牧大靜縣定配罪人許礈,倍道分付,卽爲特放事,承傳啓下矣。卽爲放送事,倍道分付於該道道臣、該牧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前後處分中,特寢妻孥下敎事,命下矣。依傳敎,梟示罪人羲天、景度、霖赫等妻孥,竝卽放送事,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昨日則似差勝矣,今則有再昨症候矣。致仁請進湯劑。上曰,先診脈候,可也。泰輿等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候之不足,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日症候,與前症相似,諸醫各陳所見,稟定藥名,可也。泰輿奏曰,臣意則暑氣尙未快祛,故有氣縮之症候。前方中加人蔘壹錢,進御則似好矣。諸醫所奏,與泰輿一般矣。上曰,六和湯前方,加人蔘壹錢煎入。出榻敎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領府事金相福,左議政韓翼謩,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偕入進伏訖。相福、翼謩、陽澤、昌誼,以次進伏奏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似有前症,難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入《通文館志》。澤孚承命持入,上命光國讀奏北京路程記訖。又命讀奏《通文官誌gg通文館志g序文》,上曰,序文善作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進伏,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時、原任及藥院先退。相福、翼謩、陽澤、昌誼、致仁、濟恭承命先退。上命光國讀奏《通文官誌gg通文館志g》初卷訖。上曰,今番陳奏使,萬古所無,有非常之事,則必有非常之飭,故處分不可不嚴,而古人云,作法於涼,其流則貪。噫,古則只有士農工商,後世有事大交隣,諸譯豈可無也?今番譯官所奏,古豈有哉?其文所重莫重,其雖若此,靜臥思之,自謂曰,此後此輩,孰能擔當國事?心切悶焉。以憧憧之心,欲知程道,取《通文館志》命讀,其於古事,欲寓意而仍命讀焉。國初設置本館,非比尋常,其何默也?大抵凡事,濫則亂,而至於書冊,旣命嚴禁,犯者自有當律,而若因此示此輩,輒有事飭若此。噫,今予此擧,至憤而然,此輩焉可措手足?灣府自有禁條,於國有司存焉。今予追悔之意,特令諸譯知之,以示予暮年苦心,則豈特後王之爲戒?諸譯庶可安居本業,其令咸知予意焉。出傳敎上曰,監印官洪檢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監印官洪檢,偕入進伏。上曰,校書提調,連爲仕進乎?檢曰,日日仕進矣。上曰,監印後印去者多乎?檢曰,來印者多,則切甚遲矣。上曰,雖遲,使之廣印,可矣。監印今至幾何耶?檢曰,所餘者不多矣。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前症候加減,若何?上曰,前症則少愈,而俄又見滑便矣。致仁曰,症候尙未快祛,故便道亦滑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候則太不足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入俄者譯官傳敎。澤孚承命持入,上命光國讀奏訖。上曰,今番諸譯中飭已行,今有下敎投畀三人,特放給牒,餘皆復薦本院,仍差今使。出傳敎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右承旨具㢞,偕入進伏。㢞奏曰,奉審陵上則無頉,奉審祭物則精潔矣。上着笠起坐,命㢞讀奏祭物單子及報府訖。上曰,田疇有水根耶?去來時,必見而知之矣。㢞曰,灌漑處,則皆有水源,而高燥處,則間或有龜坼矣。上曰,應然矣。命退去,具㢞先退。上曰,許初貸一律,而終至於此,怪矣。許礈則誠有不敎子之罪,而渠何以知輯略會纂乎?其爲人,不能見愛於人,至有判府事李昌誼向來所奏,似因此恚悶而得病矣。致仁曰,渠本有心病矣。爲人不能俯仰,而愚直則有之矣。上曰,許所爲,其雖無狀,不能起居之,其父礈何以知之?然不能敎其子,常時持身,未能謹飭,此時此人,豈可不飭?處分矣甚矣。之尤爲無狀,眞木棍杖五十度,能活心慨。臺臣,令所到處亟命正法,意謂其物故,此無異於斃僧習杖雲爾。兵使正法,狀聞來到,渠雖無狀,其時旣曰,只貸一律雲,而終至於此,是豈初意?旣若此,礈宜參酌,令該府倍道分付,卽爲特放。出傳敎致仁曰,今番殿座時,諸罪人用法,蓋出於不勝憤痛之聖意,而至於收孥,尤係法外。許、鄭得煥妻孥,始命旋寢,而其餘,尙在島配之中,施法外之律,啓來後之弊,所關不細也。臣業宜陳達,而嚴畏未果矣。上曰,所奏,誠是矣。上曰,王令當信,旣已定者之後,今番下敎,關係則大,前後處分中,特寢妻孥下敎事,卽爲分付。出傳敎上曰,漢學兼敎授,率訓上譯官及年少譯官中,漢、淸學各二人,持文語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漢學兼敎授洪相簡、金夏材,漢學訓上洪大成、金弘喆,淸學訓上李惠迪,漢學年少譯官李邦燁、劉瑗,淸學年少譯官方世弘、金達三,偕入進伏。上曰,淸、漢學譯官,各以其所學,俱釋誦奏,可也。大成、弘喆、邦燁、瑗誦奏漢學訖。惠迪、世弘、達三,又誦奏淸學。上曰,漢、淸學率來訓上三人,各賜弓矢,漢、淸學官入侍四人,各弓子壹張賜給。出傳敎上曰,明日傳香後,左副承旨馳詣懿陵,奉審以來。出榻敎上曰,六和湯前方中,加草窠七分,明日煎入。出榻敎上曰,陳奏使,今往何處耶?致仁曰,以日子計之,則姑未遠去也。上曰,山海關,幾日到達耶?致仁曰,山海關則尙遠矣。上曰,等待悶矣。命漢學敎授先退,相簡、夏材,率漢、淸學訓上退出。上曰,今朝問候批答,豈差勝而然乎?其雖少勝,意則在焉。初侍旣奏,晩後復有其氣,特許仍直之請,而非予本意也。出傳敎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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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藥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坐直。左副承旨柳善養。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鄭澤孚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大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恭獻大王忌辰,仁穆王后忌辰,宣懿王后忌辰齋戒。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入侍時當下敎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單子朝問安。答曰,今則朝廷問安,其令止之。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具㢞曰,內局入侍。

○又傳於曰,時任大臣,奉朝賀入侍時,同爲入侍。

○又傳於曰,都政新差參奉魚有鵬孫,內局入侍bb時b,同爲入侍。

○傳於柳善養曰,奉朝賀如入來,留待事,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延興府院君子孫中有職名人,入侍時知奏。

○傳於具㢞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則咫尺,而久待之餘,纔入後來奏。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

○柳善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副承旨下敎安徐。

○尹勉升,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原任大臣、奉朝賀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奉朝賀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李昌誼,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寢睡,何如?上曰,如前矣。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甚厭矣。如廁度數,何如?上曰,今日則如常矣。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有之矣。上曰,延興府院君子孫中,有職名者幾人乎?光國曰,金載大、金載人、金載天、金載錄,而卽今京畿都事金鈍,亦其子孫也。上曰,多矣。上曰,明日亦進六和湯乎?六和湯好,則好矣,三貼,何如?無乃太過乎?泰輿等奏曰,方當盛暑,暑症候尙未快退,三貼無過矣。致仁曰,諸醫之言,是矣。鳳漢、相福、陽澤、昌誼進伏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腹部之症候,何如?上曰,夜似有前症,而旋下矣。如廁之節,何如?上曰,差勝,而咳氣悶矣。鳳漢先退。命光國讀奏《通文館志》,自初卷至三卷訖。上曰,程道遠於燕京耶?致仁曰,燕京,通水陸近五千餘里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進伏,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明日則湯劑復古乎?泰輿曰,明日診候後稟定矣。上曰,咳氣怪矣。泰輿曰,猶有餘症,故有咳氣矣。上曰,金季良意見,何如?季良奏曰,夕診候後,稟定矣。上曰,生涼則庶可勝乎?致仁曰,末伏後,則暑氣快愈矣。上曰,洪奉朝賀,連爲便休,凡節勝於前耶?致仁曰,似有瘦瘠之氣矣。今番入侍,甚爲惶恐矣。上曰,惶恐,則固其然矣。相福、陽澤、昌誼先退。上曰,吉冶隱子孫中,有兩班,而在於何地耶?濟恭曰,在於慶尙道金烏山下,作小亭居之,名其亭曰,採薇亭雲矣。上曰,貴矣。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徐命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腹部行氣之節,亦何如?上曰,卽今則愈矣。如廁之節,如常乎?上曰,姑無動靜矣。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候亦次次勝矣。上曰,《漢書》,有雲南卷乎?濟恭曰,載於《皇明正史》矣。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與修撰金尙集,校理尹丞烈,偕入進伏。上曰,六和湯,明日亦進御乎?泰輿等以次奏曰,臣等則以爲,明日當進建功湯矣。似有飽滿之症候,則更進六和湯,宜矣。上曰,厥症今則愈矣。以楷曰,諸症候快愈,則自明日進御建功,而加丁香,好矣。上曰,諸症雖快愈,自明日進御建功,不爲急乎?泰輿曰,本有寒痰候,胃氣候甚弱,補元之製,一時爲急,明日進御建功,似好矣。上曰,金季良之意,何如,而建功湯中加丁香,何如?季良曰,臣意亦如泰輿所奏矣。上曰,六和湯停止,理中建功湯前方中,加丁香五分,自明日煎入。出榻敎上曰,兩提調退去。致仁、濟恭先退。上曰,儒臣,誰也?光國曰,校理尹丞烈gg尹承烈g,修撰金尙集也。上命尙集讀奏《皇明正史日本傳》訖。上曰,儒臣持入安南卷乎?尙集曰,未承下敎,故留置閤外矣。上曰,注書持入。澤孚承命持入,上命尙集讀奏安南卷訖。上曰,注書出去,持入胡惟庸傳。澤孚承命持入,上命丞烈gg承烈g讀奏訖。上曰,注書出去,持入劉基傳。澤孚承命還奏曰,劉基傳,癸未三月初四日,內入未下雲矣。上曰,儒臣退去。尙集、丞烈gg承烈g先退。上命光國讀奏海伯農形狀啓、嶺伯農形狀啓、湖南伯農形狀啓、松留農形狀啓訖。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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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光國藥院直。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具㢞。左副承旨柳善養坐直。右副承旨林鼎遠。同副承旨尹勉升坐直。注書鄭澤孚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安大濟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宣懿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番飮暑,可謂初矣。半年用心,且當無前盛暑,豈雲異哉?六日內四十餘貼飮湯,其誰若予?若此故勝暑氣,湯有功,而本心本氣,何足道哉?六日院直,報秋踰日,氣已愈,食亦勝,自今日輪直,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bb宮b、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bb宮b、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尹勉升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今日何日?憶昔萬慕,聞蟬聲而興懷,臥此堂誦崗,借問世人,誰將予儔?孝耶悌耶?此心千隕,此懷萬倍。

○兵曹口傳政事,同知作闕金士賢,僉知作闕李河述、趙台命,同知金時敎,僉知洪啓九、李普祥單付。

○傳於具㢞曰,內局入侍。

○具㢞,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前校理徐有元,徽寧殿同祭及兼告由祭大祝前正言任希雨,俱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番聖候欠寧,藥院移直,中外焦遑,曷有其極?幸賴皇天默佑,陟降垂隲,遄奏勿藥之喜,快臻平復之境,此誠宗社臣民莫大之慶。上告下布,自有典禮,則告廟頒敎等節,不容小緩,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旣有定式,何可草記乎?此草記勿施。

○柳善養,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卯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咳氣候,何如?上曰,次次勝矣。命光國呼寫親製文訖,命濟恭讀奏。上曰,禮房承旨馳詣太廟奉審後,進排官摘奸以來。出榻敎上曰,注書持御製草出去,分付該房,貼草以入。澤孚承命出去分付,還入進伏。上曰,金時敎尙存乎?致仁曰,金時敎尙存,而年近八十矣。上曰,李普祥年幾何?致仁曰,年過八十矣。上曰,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李昌誼,偕入進伏。相福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日已晩,進御湯劑乎?上曰,今則愈矣,姑置之。相福曰,患候雖差勝,益加調護然後,諸症候當快祛矣。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番症候,平生初度也。致仁曰,臣民之慶,莫大矣。上曰,李普祥知事乎?致仁曰,知事也。上曰,然乎?應未及知事也。致仁曰,聞注書之言,年今七十四,而堂上雲矣。上曰,注書之言,分明矣。姑未知事而年亦未滿八十矣。洪啓九尙在耶?致仁曰,尙存而曾經守令矣。上曰,沈履之年幾何?致仁曰,五十二矣。上曰,荏苒之間,年過五十矣,予嘗眷眷於李普祥者,以皇嫂同母兄夫故也。上曰,嗚呼,逢今日,追憶昔年,予懷何抑?嗚呼,皇嫂同氣之夫五人,而四人尙在,予心亦何?其中沈履之,旣有職名,金時敎、李普祥,令該曹特付中樞,無窠作闕,口傳啓下。前縣監洪啓九,卽皇嫂同母兄夫,嗚呼,今日予若不諭,此人必也前縣監而止,何以慰我皇嫂?特拜僉中樞,如無窠,作窠備擬,其令今日謝恩入侍。出傳敎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澤孚承命出來,與右承旨具㢞,偕入進伏。㢞奏曰,奉審各殿,則皆無頉矣。命讀奏祭物單子及報府訖。命退去,㢞先退。上曰,注書出去,持入《經世指掌》。澤孚承命持入。上曰,承旨考見文王、武王之歷年,可也。光國曰,《經世指掌》則未能詳記,未可知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濟恭持湯劑進伏,仍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伏見朝下輪直之下敎,臣等伏不勝悶鬱,今日急爲輪直,無乃太遽耶?伏望還收焉。上曰,不爲本院輪直,而只爲輪直,意亦有在。若命輪直本院,則禮曹必以賀儀來聒矣。昨冬受賀,正朝謁廟,明日又初秋,豈可春秋首月受賀乎?予當爲壯談矣。今日告由,明日受賀,未爲不可耶?致仁、相福、陽澤、昌誼起伏奏曰,此則從當仰奏,而今日之輪直,太急遽也。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結滯之症候,亦差勝矣。上曰,丁香拔之,何如?泰輿等以次奏曰,症候差勝後,何必連爲進御乎?拔之無妨矣。上曰,原任及藥房退去,可也。相福、陽澤、昌誼、致仁、濟恭先退。命光國讀奏關西伯農形狀聞訖。上曰,注書出去,知入同中樞、知中樞、僉中樞有窠與否,而如無窠,則作窠單子入之。澤孚承命出來,分付後還入進伏。上曰,金時敎、李普祥、洪啓九謝恩後,內局入侍同入。出榻敎上曰,注書出去,知入五衛將有窠與否。澤孚承命知入,進伏奏曰,無窠雲矣。上曰,過都政屬耳,無怪矣。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辛卯六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同知、僉知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蔡濟恭,副提調金光國,記事官鄭澤孚、李度默、柳雲羽,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同知金時敎,僉知洪啓九,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午間聖候,一樣乎?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今日日氣甚熱,咳氣候差勝之節,亦一樣乎?上曰,亦一樣矣。上曰,金時敎、洪啓九、李普祥,皆入來乎?光國曰,二人入侍,而李普祥則家稍遠,故姑未及待令矣。致仁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兩人進前,可也。時敎、啓九以次進伏,上曰,年幾何?時敎奏曰,七十九歲矣。上曰,加我一年矣,進伏予前,可也。時敎進於至近之前,上曰,能知予乎?時敎曰,咫尺前席,幸瞻天顔,臣之至願畢矣。上曰,洪啓九,今年幾何?啓九曰,年今七十一矣。上曰,注書出去,知入李普祥來不來,而若已來闕中,則先入侍後謝恩。澤孚承命出來,與僉知李普祥,偕入進伏。上曰,年幾何?普祥曰,今年七十四矣。上曰,與李邦彥至親耶?普祥曰,臣之父也。上曰,然耶?日本選使時,趙泰億爲正使,任守寬爲副使,李邦彥爲書狀也。普祥曰,臣之父,其時書狀也。上曰,與國舅之妹夫幾寸耶?普祥曰,臣之孫也。命退去,時敎、普祥、啓九先退。上曰,今見三人,予心何抑?令該曹衣資食物特給,以表予意。出傳敎上曰,注書持此傳敎出去,分付該曹,雖齋日,單子書入。澤孚承命出去,分付後還入進伏。致仁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脈候,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若不趁今進御建功湯,則脈候不如是耶?致仁曰,必其然矣。上曰,丁香雖拔之,必然無妨乎?泰輿等奏曰,今則諸症候快差,去之無妨矣。上曰,理中建功湯,去丁香煎入。出榻敎濟恭持湯劑進伏,因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朝入診時,欲畢陳所懷而未敢,今又仰達矣。朝下輪直之命,實爲急遽,在臣子之道,臣則直宿,而提調出去,國體不然,事面如何?伏願還收輪直之下敎焉。上曰,今日內局又苦請,強許焉。出傳敎上曰,今日禮曹草記,誠奇怪矣。致仁曰,無怪矣。應然之事也。上曰,思賢閤靜攝之時,亦如今日而有賞典矣,予豈有靳賞典之意哉?致仁曰,聖意所在,臣等豈不知乎?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