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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三年/闰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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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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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李宜哲坐直。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赵德成坐直。右副承旨尹勉宪。同副承旨申大显。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显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之事,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李宪□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任所在外

○传于金相翊曰,□□□事,下谕,何如?□□□。

○传于□□。□

○传于赵德成曰,秋等□□□教炼官朴泰□鸟铳三中五分,武艺厅□□□□分,并直赴殿试。

○赵德成,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言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岁贡马二百匹内,二匹船□病□,二匹船中故失,九匹中路病留,实纳马一百八十七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宪,以刑曹言启曰,此辈因此等事,其有骇举,古虽有之,仁范与他有异,除名之人,特为参酌,还属其座,则于渠之道,尤为十分恪谨,而不此之为,不过若干月,放恣若此,此不严惩,何以励他?□决杖,于渠无异捶楚,限一朔囚禁放送,使此等不知国法,不顾君恩之类,览此而惩戢焉事,命下矣。别监朱仁范,依下教,限一朔囚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状启,七月令荐新榛子,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对进,惶恐待罪事,传于申大显曰,勿待罪事,回谕。

○咸镜监司状启,道内文川等官,人命渰死事,传于申大显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夜禁不严,有如此之事,左右捕将,今日巡逻为之,虽上司下人,大臣傔从差备下人,草记进来除之,依下数,马头决棍,此后则以为常法。

○又下教曰,特教,申饬之时,依下教,仍即决棍,决棍后,待朝草记,此后草记进来,依例为之。

○丁亥闰七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记事官尹正烈、郑好仁、李克生,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宲曰,夜间,圣候若何,日热如此,寐睡诸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宲曰,都提调有病,不得入侍矣。上曰,领相内局都提举许副,其代左相为都提举。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宲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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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李宜哲。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赵德成。右副承旨尹勉宪坐直。同副承旨申大显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显永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致仁,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亦多可为之事,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尹勉宪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申五清未肃拜,一员未差,持平韩鏶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先为下教,则焉敢若是?一知夜禁法,自直提学以下,分付左右巡厅,及左右捕厅、巡逻该军门,今夜□臣、儒生、中官中,其令得纳。

○传于金相翊曰,药房入侍听下教,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申大显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

○备忘记,中官李维新、金好大、车德中叙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宜宣传官一人,持此标信,驰往举行,先往宣传官,其令上来。

○又下教曰,奉朝贺洪启禧在京云,明日同为入侍,禁将水原回还后,有下询事,亦令同为入侍。

○传于尹勉宪曰,右副承旨与文学具庠入侍。

○金相翊,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汉耆,副修撰赵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德成,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言启曰,大静县监金锳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宪,以刑曹言启曰,金㐥万尸身初检时下吏等刑配一款,依下教,再明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南部书员朴昌烨、池宅汉、李泰龟,使令李后福、李甲先、金寿同,作(作))锁匠、尹泰俊,该洞任掌李光裕等,并依传教,各严刑一次后,朴昌烨庆尚道盈德县,池宅汉兴海郡,李泰龟宁海府,李后福清河县,李甲先金海府,金寿同昆阳郡,尹泰俊延日县,李光裕固城县,并定配所,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勉宪,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左右捕将巡逻事,命下矣。臣厅所管各字内,亲自巡逻,五更三点撤巡,而各牌所捉犯夜人承政院丘从张老味,耆老所药房黄泰明,御营厅奇别书吏李宗新,艺文馆使令柳春成,良人严道信,弘文馆使令李东昌,承政院使令丁福兴,良人金莫奉、方介孙,龙虎营标下军尹枝成,南部书员金益采,都监炮手罗重彦、兪成民、宋重辉,御营厅别牙兵李宽海,待年军姜福良,私奴俊福等,各依更数,即其地马头决棍,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左右捕将巡逻事,命下矣。臣所管本厅字内,初更发巡,五更三点撤巡,而各牌所捉犯夜人,养饷厅使令金德煇,昌城尉房陪吏林重明,寿进宫奴鱼龙,内局水工郑福才,内需司奴成云,内需司市色金德柱,工曹匠人李寿淡,扈卫二厅房直孙万世,私奴时采,良人李忠大、朴江同、赵尚璧、李弘得、文弘烨、金景文等,依更数,各别决棍放送。而其中良人金景文,初以别监称号,及其查问之际,以曾前随行别监,果为冒称事直告矣。假称别监之罪,不可循例决棍放送,令该曹,照律勘处,何如?传曰,知道。金景文所为,其涉可骇,何必令该曹处之?大将坐于本厅门街道,决棍二十度,本厅拘留十日放送。今番巡检,专为此辈,都尉傔从,有此夜禁,此类严饬,然后其他可饬。昌城尉黄仁点,从重推考,林重明,街道加决棍十度。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因传教,臣来诣本厅门外,犯夜罪人金景文、林重明等,捉入街道上,金景文决棍二十度,林重明决棍十度,而金景文则因囚十日后放送计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闰七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记事官尹正烈、郑好仁、李克生,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右副承旨尹勉宪,以次进伏讫。致仁曰,夜间,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宲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命贱臣,持入岭南状启。上曰,七岁儿,岂有生子之理乎?下询诸医曰,汝等似知之矣。泰舆等曰,岂有如此事乎?此则理外矣。翼謩曰,此不过人妖物怪矣。物之反常为怪,除之无妨矣。上曰,卿言过矣,岂忍为此乎?勉宪率都监执事、监军宣传官进伏。上曰,有怪异之事矣。七岁儿之生子,岂非理外乎?勉宪曰,此实物怪,除之何妨?上曰,岂可逆理乎?莹中曰,必当自消矣。上曰,然则都无事矣。上命都监执事,及监军宣传官,严饬夜禁。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率监军入侍时,右副承旨尹勉宪,假注书李显永,记事官郑好仁、李克生,监军申大偀、李仁彬进伏讫。上曰,山阴七岁儿生男,事诚怪异矣。其生也必有故,予意则政与祯祥相反者矣。勉宪曰,此乃人妖物怪,亦所谓人疴者,似当自起自灭矣。上曰,不然矣。古亦有七月而生,瓜甲不生者,而此则异于是矣。勉宪曰,俄有禁、御两营将校率入之命,而闻今夜巡罗,乃都监,而非禁、御云矣。上曰,左右捕厅从事官,及都监执事入侍。出榻教从事官沈应昌、尹致明,都监执事金祥奇进伏窗外。上曰,今夜各别巡逻,而夜禁,自直提以下为之,至于名官,则何可捉之乎?依朝者下教,并为捉之,而更前更后则勿捉,始于更鼓后,止于罢漏前,而若骑马者,则何可并捉也?儒生非赴科,而无端犯夜者,亦可捉,而更前更后则切勿混捉,可也。今夜若无一人所捉,则当决棍矣。从事官,谁也?勉宪曰,尹致明、沈应昌也。上曰,宣荐乎?应昌曰,宣荐矣。上曰,宣荐者如此,可见世道矣。汝在何处?应昌曰,在南阳矣。上曰,然矣。在乡故无势而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校理洪检,修撰宋载经,同副承旨申大显,假注书李显永,记事官郑好仁、李克生进伏讫。上曰,上番读《警世问答》。读讫,又命下番读之,承史以次承命读之,儒臣先退。上曰,上番,谁也?大显曰,洪检也。上曰,下番,谁也?大显曰,宋载经也。上曰,然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二日三更,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文学具庠,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尹勉宪,文学具庠,假注书李显永,记事官郑好仁、李克生进伏讫。上曰,洪启禧、徐命膺固博识,而具庠,亦颇知古事矣。勉宪曰,洪启禧有入侍之命,而闻其家有故云矣。上曰,然则洪奉朝贺入侍置之。出榻教勉宪曰,有岭伯状启持入之命,而出给备局,故未及入来矣。上曰,然则或方回公,不在备局乎?注书出往问之。显永持入。上曰,果在备局矣。国之将兴,必有祯祥,而此则与祯祥相反矣。将何以处之?朝者予以桑雉为言,则左相以为,此教足以消灾云,而顷者李泰祥事时,具善行颇有所见,今此山阴事,春坊可以为之,今者命读状启者,亦无使具庠知之矣。李绣,谁也?勉宪曰,赵明鼎妹夫也。上曰,交奸人,万无不知之理,而生年月水,尤可怪矣。勉宪曰,然矣。上曰,朝闻左相所奏,予则以为何可逆理,而静卧思之,姜源、简狄,初非可比,至如甄萱事,亦是必无之事,而予有所思,予则衰矣。为冲子用虑则深矣,阙内有十二三岁儿,故以尺量之,皆不过二尺五寸,此决非七岁矣。勉宪曰,若非七岁,而身长果如此,则生子,亦非异事,不然则人妖矣。圣明之世,岂宜有此理?或自灭,而既是人妖,则去之亦何妨乎?昔张咏治蜀,见小儿怒批其父,以为不祥而杀之,朝者臣有所达,而有何可逆理之教,臣等实为钦诵,而此非过费圣虑者矣。上曰,近来人物之夙成,异于古人,若过十馀岁,则生子亦无怪矣,亦岂有无父生子之理?必有交奸者,而愚民务欲神奇,减其年而匿其交奸,亦不异矣。今若只得其交奸之人,则都无事矣。日就月将之说,尤可怪矣。有如此妖怪之事,则岂不可虑乎?岭外杂言,必不少矣。具庠曰,此必有曲折矣。律文十二岁以下,交奸生子有罪,故渠辈虽愚民,知此律而匿其交奸乎?上曰,似然矣。今若寻得其交奸之人,则可以少虑矣。勉宪曰,新道伯下去时,以为此等物妖,似当即启处之云云,而前伯则屡行探访,故今始状闻矣。上曰,此则欲详细采探而然矣。勉宪曰,新伯甚确,或有善处之道,而切邻既有如此之事,则参见者,岂只一崔召史乎?此必有奸情矣。上曰,若或十数岁,而有交奸者,则亦何异乎?勉宪曰,武丁修德,雉桑自消,圣德如此,亦必自消矣。具庠曰,此必有曲折,自当消灭矣。上曰,若如褒姒之类,则虽欲去之,不能去之矣。具庠曰,此则周衰之时也。圣明之世,亦岂不自消乎?勉宪曰,似或由于怯于漏籍,减其年数之致,而果若欲为神奇,而有此掩匿,则其罪尤大矣。上曰,此宜廉探之事,注书持入马牌。俄者洪启禧、具善行入侍之命,盖欲问此事,今者使具庠廉探,不必更问矣。或虑赵暾下去而杀之,此心憧憧矣。其人固执,不无此虑矣。予初则不无过虑,到今思之,不过一孟浪事矣。若得其父,则诚是寻常事矣。七岁,则万无其理矣。御使下往,只探得其父,及月水事、年岁事,得其情而来,可也。既已显露之事,似易于探访矣。不必留门,开门后出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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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尹勉宪服制。右副承旨申大显坐直。同副承旨金汉耆。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观柱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大显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曰,药房入侍。

○宋莹中启曰,假注书李显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显永改差,代以金观柱为假注书。

○金相翊启曰,假注书金观柱,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莹中曰,闵百兴肃拜后留待。

○传于申大显曰,入侍。

○又传于曰,水原摘奸宣传官,明日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任㻐许递,应教金汉耆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尹勉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在简,校理闵弘烈、洪检,副校理南玄老、李泽遂,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殷春为捕盗大将。

○赵德成,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今闰七月初旬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摄刈。

○尹勉宪启曰,即者检阅李克生,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奉教安廷玹,待教洪相简、姜俒,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衿川地人幼学郑东臣,以其母病问医次,上京之际,南大门外本局逻卒处,被捉之意,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知如此则草记乎?虽为草记,如是为之乎?当该巡更将校,令骑曹决棍,草记给之。

○又以一所巡将言启曰,监军巡检事,亲承下教矣。臣与巡将,所管各字内,自初更至五更三点,巡检是乎则,元无犯夜人是乎所,不得现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监军巡检事,亲承下教矣。臣与巡将,所管各字内,自初更至五更三点,巡检是乎则,元无犯夜人是乎所,不得现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所管各牌字内中,朝官、中官、儒生,不得捉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传教内,今夜朝士、儒生、中官中,其令得纳事,命下,而去夜本厅巡逻,传教中犯夜人,不得执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欲免决棍,具由草记,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训将令该府处之,禁将兼察事,牌招听传教。

○又以下教曰,训、禁将代姑勿出,代摠戎使,仍佩兼察事,牌招听传教。

○掌令申五清启曰,臣朝者登筵,以右边捕将具善行谴罢事,论启蒙允矣。退后闻之,则特教重推之捕将,非具善行云,臣新自下土来,未及详知,遽然请罢,莫重筵奏,有此做错之失,臣之昏谬不察,于是乎著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饬已示,训将下教分拣,牌招传授命召。

○又下教曰,捕将牌招,传授命召、大将牌、传令牌。

○以具善行谴罢传旨,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传旨置之,禁将牌招,传授命召。

○丁亥闰七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记事官尹正烈、郑好仁、李克生,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寝睡之节,亦何如?上曰,全然失睡矣。翼謩曰,如何而然乎?上曰,莫知为而然矣。翼謩曰,水剌之际,或思爽口之味乎?上曰,并与此而无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好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宲持汤剂进伏。上进御后,莹中曰,今日诣台台臣,自外退去乎?上命贱臣,召入台臣。掌令申五清进伏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上曰,既谕,勿烦。措辞见上五清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烦。措辞见上五清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措辞见上五清曰,夜禁之设,将以戢奸细诇非常,直学以下,非得犯夜,法意甚重,而挽近以来,纪纲日颓,人不畏法,无赖作党,往来如昼,其弊,固已久矣。至于今者朱仁范事而极矣。不言台臣,既已削职,则当该捕将,不可问备而止。请右边捕盗大将具善行,亟施谴罢之典。上曰,依启。出举条五清曰,国家取人,惟是科目,而近来纪纲解弛,科场淆杂,年年益甚,杂类浑入,礼围难容。往在己巳式,特教严禁,禁乱官,至有充军之举,故己巳以后,科场稍静。比年以来,法久渐解,科禁节目,徒作文具,慢不举行,无赖随从,蓬头奴隶,负卜如山,蹙踏长驱,济济之庭,便作蹂躏之场,张纲树栅,椎剑狼藉,有识士子,出入礼围,如经死地。此专由于金吾堂郞,势家子弟,预为输卜,争占要地之致,若不严惩,其弊难言。式年当头,预为严饬,然后可无士子相躏之弊。请随从册袱、挥帐、纲栅、不雨雨具等物,各别严禁,如有现发,则当该禁乱官、监试官,依己巳充军例勘处,试官亦为重勘。上曰,依启。出举条五清曰,近年以来,士习不端,廉耻全蔑,纳卷之时,缔结监试官、吏隶,以图幻占。甚至于莫重亲临之科,以儒为名者,夤缘试所密近下人,以为积卷纷挐中,眩幻合考之阶,而多费财货,连接三同之说,一世喧藉,此而不防,士难为士,国不为国。今此大小科当前,不可不预为严饬,请命有司,克加商确,严立科条,以折奸萌,以正士习。上曰,依启。出举条翼謩曰,向日次对,以承史之不为来待,有当该承史罢职之教矣。追闻事实,盖缘注书之生疏,初非承旨之稽滞云,敢达。上曰,叙用。出举条翼謩曰,夜禁之严,固好矣。但有掣碍处,如政院、内局、筹司,自多及时举行之事,宜有区别之道矣。上曰,政院、内局、备局,持勿禁帖者勿禁。出举条上曰,承旨受由,代前承旨任㻐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翼謩曰,赵荣顺,备局副提调之任,终不行公,极为非矣。上曰,欲为下教,大臣既奏,副提调赵荣顺罢职。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敦宁都正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德成,记事官尹正烈、郑好仁、李克生,敦宁都正闵百兴,以次进伏讫。上曰,以东伯辞朝时,思其还来则杳然矣,无事还京,可喜矣。农形已闻于状启,而所见,果何如?百兴曰,晚移之谷,连以雨泽之调均,故无bb异b早移矣。百兴曰,臣待罪关东时,老人食物状,以老职加资,多未有下来之由,略已驰启,而盖老人加资时日为急,不待政事,以别单付职,或令政院,有安宝之举,此实圣意攸在,而该曹下吏辈,私相传与,至索赂物,故官教之多未下者,直由于此。臣在营时,持官教下来人,随现略治,而事体骇然,另饬铨曹,未颁官教,查实推出,都封下送于监营,以为颁给之地,则好矣,敢此仰达矣。上曰,闻甚骇然,岂特关东?诸道未及颂布者,令该曹,一一推寻,都封下送,此后依此举行事,申饬铨曹。出举条上曰,举条已下教,而今闻所奏,莫重推恩官教,作一该吏之囊橐,如是操纵,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诸道未下官教,令该曹,一一推寻都封,即为下送。今番事在令前,故虽不申饬,若是下教之后,其复若前,该堂当重处,郞厅当施制书有违之律,该吏当流配,以此严饬,其令当日内下送,即为草记。出传教上曰,敦宁都正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出传教应教金汉耆,修撰徐有元,持《警世问答》进伏。上命轮读讫,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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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申大显坐直。右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观柱仕直尹阳昇在外。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韩鏶任所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德成曰,内局入侍。

○注书尹正烈病,代以尹阳昇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郑宲病,参判韩光会病,参议李海重进,承旨金汉耆进。吏批启曰,判书郑宲,参判韩光会,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应淳为大司谏,郑彦暹、李心海为掌令,赵㻐为献纳,赵昌逵为持平,金尚集为修撰,元仁孙为刑曹参判,李惟秀为同义禁,李星会为南部奉事,李彦培为兴海郡守,郑祉为平康县令,郭镇纯为黄山察访,尹承烈为应教。兼执义单李寿勋。折冲朴世耉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以权恢为兵曹佐郞。

○兵批,判书南泰会病,参判金锺正呈辞受由,参议李昌儒入直进,参知沈益圣病。以申五清为副护军,权噵、李宜哲、姜必履、尹勉宪为副司直,尹承烈为副司果,金观柱为副司正。

○以咸镜监司状启,今七月令荐新生鲢鱼,节序差早,月令内又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汉耆曰,勿待罪事,回谕。

○申大显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牌不进传旨、疏批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翊,以户曹言启曰,司畜署官员汰减事,命下,而本署自有贡人,公廨畜养等属,宜有句管区处之道,成节目,就议庙堂启下后举行事,覆奏蒙允矣。应行节目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朴敦行,素患痰病,当暑添剧,时月之内,实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知如此则草记乎?虽为草记,如是为之乎?当该巡更将校,令骑曹决棍,草记给之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训炼都监巡更将校曺命载,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巡将监军,二更量巡检,至洗心桥,执捉犯夜人李四土里,决棍之际,义烈宫奴子李德福为名汉,称以同生,突出马头,所捉犯夜人,欲为横夺,而语极悖慢,举措骇然。此等不法类,不可循例治之,何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事涉可骇,犯夜人依例决棍,李德福所为,其涉放恣,更数外加杖二十度,逐城门外。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属罗州监牧屯税米太杂谷,合四百三十四石,及木花九百四十三斤,所载船只,今四月十七日申时量,行到忠清道泰安境内安兴后洋致败云,而本郡守闻败船二日之后,始为摘奸,摘奸后近一朔后,始为直报于本寺,亦违法例。公谷臭载,已极惊骇,而船人存没,亦未的知,所当登时驰往摘奸,以审其真伪后,申饬钩拯,俾不至遗失之患,而该郡守之二日后摘奸,一朔后报来,泛忽莫甚。钩拯时监色浦人,虽以形止所报者观之,多有可疑之端,故屡次发关,使之明查,而犹且费辞防报,显有左右周遮之意。今过四朔,尚不得一番详核,其慢视京司关饬查实之意,只欲漫漶后已者,揆以奉公之义,万万骇痛。当该泰安郡守李萱,拿问严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东安郡守李萱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李萱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丁亥闰七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记事官尹正烈、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昨今朝夕,则稍有凉意,静摄中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水剌之节,差胜后一样乎?上曰,水剌则时或有胜,而左脚膝眼痰凝,故转动甚难,欲试薰洗,剂入,可也。翼謩曰,马湮木皮,煎水薰洗,亦好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以次诊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好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山阴事更思之,极怪矣。翼謩曰,岂无阴阳交感之理而成胎乎?此不过人妖物怪矣,赵暾下去后,必能善处矣。上曰,若除去其幼儿,则岂不残忍乎?上曰,今番山阴事,以常理言之,予有深谅,白首暮年,岂讳异?终丹生雏,不是异事,查夫之后,严查隐年之日,自可判矣。其报辞中当问不问,日就月长之说,先播京中之事,其欲下教,犹尚默矣,而今者下教,意重人命。张子西铭,岂不云乎?以常理推度,今与大朴未散之时有异,终丹之雏,非禽非兽,亦人也。渠虽投胎终丹而生,亦非卵生,此亦海东蔀屋一初生赤子也。其本自有,自可查绽,吮拳之儿何辜?人非物性,而不顾于此,以此为怪,必除乃已,世间残忍,岂有若此者乎?以此下谕新伯,令悉予意。出传教宲持汤进伏,上进御后,莹中曰,承旨尹勉宪,有实病矣。上曰,左副承旨尹勉宪许递,其代前府使李河述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坐直承旨,及儒臣入侍。出榻教药房先退。

○丁亥闰七月初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副应教李在简,修撰徐有元,同副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金观柱,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命承史儒臣,轮读《警世问答》,诸臣以次读讫。上命儒臣先退,在简及有元趋出后,上曰,注书出去,巡厅草记持来。贱臣观柱,承命趋出,持草记进伏。上命承旨读奏,汉耆读奏。上命分拣字削去,改书批答后,上曰,今日虽有巡厅草记,昨今后,宜有弛张,故问草记何事,则只云犯夜人,故有此下教,而其令不读,故更取令读。末梢既有何以为之,所禀,则中官所奏,其涉曚昽。本事业已下教,而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左副承旨尹勉宪许递,其代前府使李河述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命汉耆,读江华留守雨泽状启后,上曰,明日次对,依例为之。出传教

闰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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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申大显。右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观柱仕直尹庆龙。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夜中视书,命制而睡醒,故依此书下,制进七律押联。

○金汉耆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掌令郑彦暹牌不进,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赵昌逵任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尹阳昇在外,代以尹庆龙为假注书。

○赵德成,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尹承烈,修撰金尚集,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河述曰,提学留在科次。

○又传于曰,应制文皆来到,与提学诣阁。

○又传于曰,承旨持先捧应制,先为入侍。

○宋莹中,以吏曹言启曰,诸道老职加资,令该曹,一一推寻都封,当日内下送事,命下矣。今番推恩各道老职加资启下后,这这安宝,即为下送无馀,而其中江原道老职加资十七张,未及下去,故昨日已为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窘急之弊,应把驿马四十五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九匹,庆尚道二十匹,今九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同月二十日直送安州逢点之意,五道监司处,依例知委,何如?传曰,允。

○申大显,以一所巡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人李四土里,依更数,决棍二十度,欲夺人李德福,依例决棍二十度外加杖二十,放逐城门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启本据刑曹粘目内,平康前县监徐日辅,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徐日辅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兼知义禁府事南泰会,兼同知义禁府事兪彦述等上疏曰,伏以日前,远窜罪人炟,擅杀人命,情犯俱重,法当待其直招,依《大明律八议条》,开具所犯,以取上裁,而臣等,忝在狱官,只以顽不承款之口招,入奏前席,遽承酌处之命。此虽出我圣上亲亲之盛意,而杀狱体重,王章至严,臣等初不能据法争执,以请具格,则溺职之罪,大矣,玆敢露章自劾。伏乞圣明,亟削臣等之职,以为不职者之戒,罪人炟,更令王府,拿核得情,以存法意,断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不承款,议律非所可论,今者引嫌,其涉太过。虽捧承款,八议之法,载在法典,亦非复提者。卿等勿辞,从速行公。

○正言李亨元上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将私恳,仰渎宸严,锡类仁深,体下恩厚,不惟不赐之罪,特下护焉之教,臣与病母,相对涕泣,感祝恩数,图报陨结。由限已过,旷职亦久,义当出肃,以效奔走之劳,而第臣母素患宿疾,非一时遇感之比,根委已痼,真元积败,时月之内,差复无望。近因酷暑,又添关格,呕泻兼发,痰眩并作,食饮不下,气息奄奄,诸般症势,比诸于前,又下几层。臣方左右扶将,焦泣度日,跬步莫离,以此情理,夫岂有一分供职之望哉?况臣所带职名,系是言责,仍叨久癏,罪戾尤重,臣之去就,因为狼狈之情私,吁亦戚矣。更冒尊严,极知僭越,疾痛呼天,情势则然,玆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垂终始之惠,亟许递改,俾得专意救药,以活滨危之母病,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踏启字

○检阅李克生上疏曰,伏以臣,自叨簪笔之职,今已三朔于玆,前后恩教,至为郑重,有非眇末如臣所当得者,臣感激铭佩,糜粉难酬。夙夜颠倒,惟职事是勤,固不敢为言私之计,而惟是臣之父母,俱老且病,臣父下血之症,七朔沈淹,出入危域。药饮糜粥之事,臣母躬执,积瘁之馀,忽自数昨,痢症重发,度数无算,气脉昏沈,殆无省觉。臣闻此报,方寸焦灼,私情所迫,有难缓声,玆投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削臣之职,以便救护,治臣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其悉。尔其勿辞护为。

○丁亥闰七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次对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金观柱,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领议政金致仁,行副司直具善行,行副护军郑汝稷,吏曹参判韩光会,行副司直徐命膺、金时默,副应教李在简,左副承旨申大显,事变假注书尹长烈,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痰候则,何如?上曰,又移入于他处矣。翼謩曰,移动便是有效之验也。上顾致仁曰,先卿之拜相,在于何年?对曰,乙卯年矣。进汤剂后,上命草纸三丈及笔,上之,亲书御笔,以次分给致仁、翼謩及宲。仍下教曰,予非使卿等制进,聊以此表予之意。致仁等曰,臣等俱以无似,承此宝墨之亲颁,虽极荣感,而俱加不称之过奖,还切惶愧矣。翼謩请诊候,上曰,依。泰舆等以次诊候讫。泰舆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而活体gg滑体g亦如前矣。诸医所奏亦同矣。致仁曰,今则日气乍凉,圣候何如?上曰,少愈矣。致仁曰,行步,何如?上曰,今则猝难如前矣。致仁曰,王世孙气候,何如?上曰,姑安过,而每日早起来见予,以是还用虑矣。致仁曰,如此等处,不必过用圣心矣。上曰,提调出去持汤剂,更为入侍。宲趋出持入,上更进汤剂,莹中与诸医先退。致仁曰,俄闻岭伯状启入来云矣。上曰,予先欲下教而未果矣。此亦关于理阴阳之节,诚极怪异矣,卿意则以为如何?对曰,昨日,下谕之教,臣亦钦叹,而果如圣教矣,岂有无父之儿?世或有怪气所种,而今番之事,亦不过此等之类也。昔殷之祥桑,朝生成拱,而暮欲枯死,此实由于殷宗之反身修德,转灾为福。今日之事,设或有灾,以昨日之圣教观之,则足可以自消矣。然缘此而益加圣念,毋忽自勉,即臣等之仰望于殿下者也。上曰,初则过为用心矣。予已谕于左相,而顷者具善行,以李泰祥事,至于不寐云,将臣之道,当如是矣。子亦闻此,而亦不能安寝矣。岂无阴阳交感,而公然化生之理乎?其在守令之道,详探其父之有无,可也,而不此之为,反惑于其说,直以日就月将等语,张皇于报辞中,先播骚动,极为非矣。命徐命膺进前下询曰,卿意以为如何?对曰,天下事,本不出于常理,而妖怪之物,古或有之,然而元无十岁前孕胎之事矣。以其报辞推之,亦多游辞矣。昔简狄、姜源,虽皆感而生子,俱是修人道而后,有感生之事,岂有无人道,而生生之理乎?翼謩曰,今则赵暾及具庠,已为下去,必有可知之道矣。致仁曰,此等怪物,自当消灭,不必过烦圣虑矣。致仁曰,此忠清监司李重祜状启也。备陈本道农形,滨海一带,偏被旱灾,目下民情,十分遑汲之状,仍请今秋水操,特许停止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农形,大体有登熟之望,而内浦一带之独为被灾,诚如道臣状辞,戎政虽重,民事宜恤,今秋水操,依状请特许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非但忠清道,诸道习操,似皆难矣。予意则欲皆令停止,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今承此教,而殿下恤民之政,孰不钦仰也?昨年既已行之,今年则特教停止,有光圣德矣。翼謩曰,大抵今年农形,未免穴农,停止好矣,而西北则不可废矣。致仁曰,此言是矣。上曰,诸宰之意,何如?佥曰,停止,好矣。上曰,诰戎之政,国之重事,而为民之道,亦岂忽也?大抵今年农事,比初虽幸,若论一道,有欠同丰,今因忠清道臣状闻,予有觉焉,问之则佥议亦然。且秋成不远,王者为民,静待农事之道,舍今年而谓何?西北外,无论已下、未下,水、陆操,一并特为停止,以示为民之意,令备局即为分付诸道。出传教上命承旨,读奏平安兵使元重会清川江破筒状启讫。上曰,将臣之意,何如?善行曰,臣则初不知其形势之便否,而此非朝家关防之重处,臣意则当初,以为无甚关紧云矣。汝稷曰,今年雨水,虽不甚大段,而犹此见破,则其难完筑,从可知矣。今则便是功亏一篑,是可惜也。善行曰,臣初闻清川之始役,以为此则终必难成,若以其费,入于安州兵营之基,则大有益于关防,而亦不至于虚费国用矣。翼謩曰,既出言端,故敢此仰达矣。安州兵营之所处,终非便宜,举国之所同传说者也。以其地势言之,则四面皆是平原广野,又是贼来之初境,脱有事变,则猝无以应敌而安居也,莫若移定于宁边旧基之为愈也。此亦国家之大关系处,不可不加圣念也。上曰,两将皆见之乎?善行曰,果为熟见,而安州则果如大臣所奏,而宁边则四方自作山城,而地势峻险,大有胜于安州矣。临阵对敌之时,我之坐处基固,然后可以制敌,所谓我生杀他者也。臣以移营便好之意,质言仰对矣。汝稷曰,臣意亦与禁将无异,而宁边,真是营门之基也。上曰,此皆非霎时间决定之事,从当禀处,可也。致仁曰,昨年邦庆后,湖南旧还一万六千石,依定式计数荡减,则济州三邑,亦宜同入于均排之中,而昨见济牧报牒,则丁丑条旧还二千五百六十馀石,自本牧,别为荡减矣。本牧同是湖南所管之邑,则道臣之不为通融磨炼,本牧之擅自定数荡减,俱涉未安。其所荡减,事当勿施,而此则既系经年,虽姑参酌,至于今年,决不可仍以为例。济州与道内各邑旧还,自监营一体均排荡减事,分付道臣及本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李章吾何不入来耶?致仁曰,以清川江状启事,不来矣。上曰,过矣。致仁曰,当之者岂不然乎?致仁曰,顷者徐浩修,上疏乞郡,而只踏下矣。儒臣乞郡,若不许,则或有赐米之例矣。上曰,其时予不目见,故误认而然矣。予于徐有元则别为之,故特许矣。上曰,徐浩修陈章误听,只踏以下,今闻事件异焉,令该曹禀处。出传教上曰,出继者,为其所生父母乞郡者,有例乎?宲对曰,臣之入锺属耳,未详矣。命参判知入,光会趋出还奏曰,自辛巳年,已有定式云矣。致仁曰,侍从臣所后父己资穷,然后始许推恩于生父者,即法典也。近来一二侍从臣,或有并被推恩于生、养父者,此皆由于其时未及详察,其曾已推恩于所后父,而有此并施矣。法意甚明,恩典至重,而此后,辄皆引以为例,则国家典宪,恐归荡然。已施之加资,虽不可收还,宜以此一出举条,使今后当推荣者,知其法例之如此为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致仁曰,向来不参候班诸宰,有一并罢职之命,而其后重臣南泰会则因特教叙用,其外诸人,尚在罪中,宜有一体收叙之道,故敢达矣。上曰,一体叙用,可也。出举条上曰,备堂中,谁不入来乎?致仁曰,郑存谦则今为馆职,故不来矣。赵明鼎则虽行公于京兆,而次对则不参矣。上曰,李昌谊何在?致仁曰,方在江郊矣。申晦则见带金吾,宜乎入来,而尚今在外矣。上曰,赵曮何不入来耶?致仁曰,方有病故云,而此人,则若其无事之时,着实行公矣。上曰,李昌寿方带判敦宁乎?对曰,礼判矣。上曰,然乎?致仁曰,尹汲则顷已入来,而尚今在京矣。上曰,十gg七g十备堂,亦闷矣。翼謩曰,七十若致仕则已,如其筋力尚健,则何妨于备堂乎?盖老成之人,终胜于少年矣。上曰,耆堂之臣,何必如是耶?上曰,今日备堂不参者多,实故、实𧏮外,不谢不参者,从重推考。李昌谊,身为宗伯,顷者下教之后,一向在于江郊,申晦,顷者面饬之后,身带剧务,复寻江郊,俱涉过矣。从重推考,一并牌招察任。左参赞尹汲之所遭,业已洞烛,白首暮年,予之自叹,一倍他人。既有下教,宜信其令,特解筹司,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若是之后,岂不承命乎?致仁曰,尹汲之所遭,尤甚矣。上曰,虽然,岂可弃置乎?命承旨,读禁堂南泰会、兪彦述联名上疏及检阅李克生上疏讫,命书批答。见日记大显曰,今日次对,台臣无一入来矣。上曰,谁某耶?对曰,大司宪李得宗,掌令郑彦暹牌不进,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赵昌逵,任所在外矣。上曰,噫,望八其君,其犹强忍次对,而身为耳目,无端违牌,分义所在,其涉寒心,若此不已,朝鲜其无台阁乎。虽适中其意,国体不可不顾,大司宪李得宗,与无端违牌有异,掌令郑彦暹罢职,在外台臣,其无下谕之人,政院一体下谕,与已下谕者,其令即为上来。出传教翼謩曰,明日汤剂,亦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应制律诗科次入侍时,弘文提学郑宲,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金观柱,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曰,提学入来乎?宲对曰,臣入来矣。上命提学,读奏制券,宲读讫,上曰,今番应制,则有异于他,一并皆擢之,只定等次,可也。宲书定等第后,上曰,次次上之。河述以次捧进。上以御笔,书赏格于题间有次讫。上命河述拆封,至申大显,上曰,奇矣。近间武弁,不习弓马,专事于此等事矣。上曰,既以御笔书赏格,承旨出去,分付户曹,赏格物件持来后,应制一并招致政院,使之各各亲受,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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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申大显。右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观柱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郑宲,副提调臣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金汉耆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德成曰,内局入侍。

○申大显,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申大显曰,能么儿堂郞,及入直内三厅武兼将官待令。

○又传于曰,承旨率能么儿堂郞入侍。

○宋莹中,以任㻐、李徽之牌招不进传旨,传曰,并许递。

○传于李河述曰,明日赴试圆点儒生数书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再明日,意谓初七日矣,更思之,来日为初七日,吏文制述置之,圆点儒生制述,以明日为之。

○申大显,以平安兵使状启清川江防筑处,今番潦水溃破,其不能善后之罪,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汉耆,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七月初六日,良人金忠佐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全世益,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丁亥闰七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金观柱,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还入本处矣。翼謩曰,近则日候渐凉,可以次次差胜矣。上曰,以今观之,则猝难展拜矣。翼謩曰,岂有如是之理乎?从当快行矣。翼謩曰,昨夜又试薰洗乎?上曰,虽试而别无其效矣。予意则止之,似好矣。翼謩曰,不可作撤无常也。上进汤剂后,翼謩曰,诊候,何如?上曰,允。泰舆进前,诊审后,奏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而连有活体gg滑体g矣。诸医所达亦同矣。上曰,昨年诸道秋操,尽为之乎?翼謩曰,然矣。今年则西北外,皆令停操,虽欠于戎,而民事则幸甚矣。上曰,昨日应制,皆能善作矣。律诗则异于长篇而难矣,予亦有数句思得者,而在诸臣,则做之似难矣。翼謩曰,重、逢二字,圣意所托非泛然,故在下者,赓做甚难矣。上曰,梦中有恕庵画像画来之事,而仍为作诗,出送于政院矣,觉来即梦矣。诗则已忘之,而出送政院之事,则尚能记有矣。欲识梦中事,以即景命题矣。姜俒之参第二,亦异矣。李克生若入直,则彼安能同参此制耶?召试及重召试,连为居首,其文有自来矣。翼謩曰,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宲趋出,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后,上曰,今番雨泽,果善注矣。翼謩曰,然矣。上曰,虽然,而今则郊外一步地,不可望见矣。以今推之,则秋间展谒,卒不能为之矣。翼謩曰,今则圣算罙隆,实非行展谒之时也。上曰,前年则诸臣,虽为苦挽,而予犹为之,今年则不待挽止,而自不能为之矣。翼謩曰,臣等,顷奏以制进丸剂,而终靳许进,臣等尚今闷迫矣。上曰,虽进,而当此衰年,岂可见效乎?翼謩曰,岂有如是之理乎?上曰,具庠,今几入达乎?翼謩曰,发程堇为三四日,而山阴,又过八九日程矣。金应淳,五六日内,似当入来,可以详知矣。上曰,金应淳,凡事精详,而于此则似见欺矣。翼謩曰,状闻体重,故虽不能详陈其委折,而若书来,似不无状闻外可闻之事矣。上曰,都提调、提调、医官,先出,可也。翼謩曰,俄者仰请薰洗事,伏望特许,如何?上曰,然则自夕煎入,可也。翼謩等率诸医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及儒臣入侍。出榻教贱臣观柱出去,与坐直承旨,及儒臣进伏时,假注书尹庆龙随入,故贱臣观柱,随莹中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时,副应教李在简,修撰徐有元,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上曰,彼承旨谁也?对曰,李河述也。上曰,何年经注书乎?对曰,己亥年,以注书入侍矣。命读《警世问答》,儒臣及承史,次第进读讫。命读海伯农形状启讫,命承旨书之。传曰,明日当行吏文制述,时刻随时,直入正时,当于此堂为之,伞扇侍卫置之,试官,领相、南泰会、韩光会、尹冕东、安杓、李徽之、柳修、承旨、左承旨为之。仍命书传教曰,庭试在近,今若不为,其谁着实圆点?再明日,当于崇政殿,命官圆点儒生制述科次,入侍为之,试官,左相、提学徐命膺、洪良汉、尹蓍东、入直两儒臣为之,承旨,礼房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德裕堂。能么儿堂郞入侍时,左副承旨申大显,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姜俒、郑好仁,能么儿堂上李殷春、李汉膺,郞厅李道徽、李忠景、李格、金宗汉,以次进伏。上曰,训炼院官员入侍。申大显曰,堂上一人,在坐罢中,未得入侍矣。上曰,谁也?对曰,具善行也。上曰,先讲者谁也?李殷春曰,都监把摠洪雨辅也。上曰,彼果频入矣。上曰,彼讲者谁也?李殷春曰,武兼李宗胤,而为李如梅七代孙,居在江华云矣。上曰,有李提督画像乎?李宗胤起伏曰,臣为奉祀,而画像,在臣家矣。上曰,予曾见其多髯矣。上曰,噫,今日此命,无乃为李提督孙而然乎?曾见画像,今日武兼李宗胤,即李提督奉祀孙云,一隅海东,此诚真孙,是岂偶然?令该曹,宣传官待窠,悬注调用。出传教上曰,时或此讲,意盖劝奖,虽有不通者,今番参酌,从重推考。其中除拜数月,免身前,事势固然,此等之人,特为分拣,其中年满者一人,一体分拣。出传教上曰,禁卫哨官徐在渊,讲阵能通,弦弓一张赐给。守门将申㫻,故东川君申德夏之子,其虽末荐,所知精详,其令该曹,边将调用。出传教李殷春曰,极知惶恐,而以本厅事,敢达矣。日昨下教中,捕校之非出牌者犯夜,则军门巡逻,一并执捉为教,故出牌外馀校,则虽有紧急公务,不敢犯夜矣。第捕厅异于他司,讥捕等事,实多掣肘之端,诚可闷矣。上曰,其下教置之。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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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申大显。左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观柱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郑宲,副提调臣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都提调、提调、试官,先为诣阁,副提调姑留,煎茶入之后入侍。

○又下教曰,今日圆点儒生悬题时,崇政殿月台当殿座,侍卫只入直举行,禁军炮手排立置之,时刻单子、仪措gg仪注g置之。

○申大显启曰,刑曹参判元仁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杓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赵昌逵任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耆曰,试所承旨,试券尽捧后,与试官,即为诣阁。

○传于申大显曰,来诣只入正时。

○殿坐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诸试官收券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丁亥闰七月初七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圆点儒生制述入侍时,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德成,左副承旨申大显,右副承旨金汉耆,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金观柱、尹庆龙,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赵德成曰,试官徐命膺,病不进矣。上曰,入直中,有参判乎?对曰,皆武臣矣。上曰,家近者谁也?德成曰,赵荣进矣。命书徐命膺代赵荣进为之之传教。上曰,昨日下教,今何頉禀乎?德成曰,徐命膺悬頉,今朝始来故矣。命书该房解见任传教。上曰,义烈宫奴子,放逐门外四字,爻周,可也。都提调韩翼謩,进伏问候曰,今日殿座,乃是复常后初行也,臣民庆幸,当复如何?上曰,李明吾入来乎?德成曰,入于举案,可以观光矣。上曰,此人之见辱者多,而事有不可知者矣。上曰,眼视之不明,甚可闷也。翼謩曰,人或有眼昏,追后开明者,故判书尹阳来亦然矣。上曰,年老眼暗,何时开明乎?上曰,昨日下教,今日乃禀,事体骇然,该房承旨解见任,承旨有阙代,参议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试所承旨,礼房为之。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曰,汤剂支离过进,故眼昏耶?命书感怀一句,此月今辰予怀深,遥望暮云一倍深之御制,命入侍承史,及大臣诸试官赓进。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郑宲进汤剂,上进御讫,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圆点儒生制述科次入侍时,命官韩翼謩,试官郑宲、赵荣进、洪良汉、尹蓍东、闵弘烈、金尚集,左副承旨金汉耆,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上曰,收券果为几何?汉耆曰,一百四十张矣。翼謩问候讫。上曰,承旨先读诸臣赓进诗,可也。仍命装册以入,仍命读试券。上曰,参试官,轮回读券,可也。合考后,上曰,试券无批点乎?翼謩曰,皆不善述,无高等,故无批点,而可合三下等矣。上曰,三下亦为第乎?对曰,三下一则为第矣。拆榜后,上笑曰,此是大口尹勉昇也。此人之大口,似不关锁矣,今日则关锁矣。翼謩、郑宲曰,此人以善文有名,节制曾已居魁,而违格见拔矣。上曰,此人果善文,而亦有时矣。仍命赐馔,夜深退出。上曰,注书谁也?中官承命出问,贱臣对曰,尹庆龙也。上曰,此为尹鏶之侄矣。诸臣退出。

闰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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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申大显。左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观柱尹庆龙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郑宲,副提调臣宋莹中启曰,昨日亲临试士,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金汉耆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耆曰,内局入侍,入格人同为入侍。

○金汉耆启曰,检阅李克生,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待教姜俒,检阅郑好仁,因检阅李克生牌不进,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奉教安廷玹,待教洪相简,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汉耆启曰,儒生韩起增,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待令儒生,明日来待。

○安杓,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兵使柳镇夏,所患深重,屡次呈状,有难强令察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金汉耆,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汉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也。今方有窠,以堂上译官申汉祯差下,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丁亥闰七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金观柱,记事官姜俒、郑好仁,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儒生尹勉昇gg尹勉升g、朴长燮,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入来乎?莹中曰,入来,而但一人,则不知所在,故不能招来矣。上曰,尹勉昇gg尹勉升g则入来乎?对曰,然矣。上曰,其口果大乎?翼謩曰,然矣。上曰,今番尹勉昇gg尹勉升g为之奇矣。翼謩曰,今日则圣候何如?上曰,古人逢秋风思江东,今夜秋风忽起,故被衾而寝矣。翼謩曰,秋气顿生,日候乍凉矣。今日亦试薰洗乎?上曰,试之,而昨日月台,艰辛往来矣。翼謩曰,连为试洗,则次次见效矣。上进汤剂后,命诊候。泰舆进前,诊审后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而连有活体gg滑体g矣。诸医所达亦同矣。上曰,脉候虽活gg滑g,而岂可望快差乎?上命尹勉昇gg尹勉升g进前。上曰,汝张大口,高声诵奏所作文。予至暮年,而见尹勉昇gg尹勉升g之登科,诚异矣。予曾闻汝为尹勉宪之六寸,每望汝之登科矣。勉昇gg勉升g诵奏其文讫。上曰,善作矣。上曰,承旨书其初项及长句以进。莹中书进,上亲加批点,以赐勉昇gg勉升g曰,予别加御批以授,汝须体此意,日后事国之道,各别惕念,可也。上命勉昇gg勉升g先退,勉昇gg勉升g趋出。上命朴长燮进前,使诵其文讫。上曰,善作矣。翼謩曰,然矣。宲曰,本有文名矣。上命长燮退出,长燮趋出。上曰,一儒生谁也?莹中曰,韩起增也。上曰,谁家人也?莹中曰,故参议韩亿增之族云矣。上曰,韩亿增善矣,可惜矣。翼謩曰,其文与行,皆有名字于当时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宲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后,命药房先退。翼謩及宲,率诸医退出。上曰,他承旨与儒臣入侍。出榻教贱臣观柱出去,与同副承旨安杓,校理闵弘烈,副校理金尚集进伏。上命轮读《警世问答》,诸臣以次读讫。上命儒臣先退,弘烈及尚集退出。上命承旨,读奏各道雨泽状启讫。上曰,水原摘奸宣传官入侍。出榻教贱臣观柱出来,招宣传官南持默,偕入进伏。上曰,奏达摘奸事状,可也。对曰,臣驰往水原,详审摘奸,则军兵及军器、军马诸节,皆无頉,而今则显异前日,俱皆一新矣。且军兵等,闻来头有试射登科之路,无不欣耸矣。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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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传旨未下。右承旨申大显。左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仕直郑履玉。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犯心浚星gg心后星g。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郑宲,副提调臣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郑履玉为假注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又下教曰,明日次对,进定于今日,次对单置之,齐会后,只禀来待。

○申大显启曰,今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更即牌招,持平赵昌逵,自乡上来,一体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耆曰,内局入侍。

○申大显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又启曰,假注书金观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赵昌逵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圣躬,违豫之候,遄臻康复,臣民庆幸,曷有其极?仍念臣,待罪下邑,才发省觐之行,路上忽伏承柏府除旨,观瞻生色,惊感靡措。顾臣空疏湔gg谫g劣,最居人下,半生荫途,晚窃科第,志气催颓,言议巽软,耳目之任,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况其难冒之义,已在于通拟之初,论其本事,虽非为臣而发,去就一节,已无可论,今于召牌之下,承膺无路。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降威罚,以治臣罪焉。臣不以台阁自居,则不宜妄有论列,而第于近日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冒陈,惟圣上澄省焉。呜呼,世道渐下,百怪层生,缙绅之间,弹驳相继,朝廷之上,位著殆空,气像愁痛,物情疑惧,要其精神所凑,排布所在,则非铨官,必文任,此岂无所由而然哉?臣每接邸报,承读纶音,窃叹圣上忧虑之虽深,而照烛之未悉也。前参判徐命膺,本狼愎之性,兼有回邪之行,喜事自用,舞奸自衒,始则沮戏搢疏,见弃名义,终则谄附士类,图占清官,迹其行己,殆千亿其化身也。及其声势稍张,意望渐高,以至都宪独通之私书,发诘于政席之酬酢,而犹未知愧,昂然自大,上人之心,求进之念,亘在肚里,日甚一日。文衡极选,百计钻刺而滥通,铨柄重任,必欲一蹴而骤陞。又纵其麤悖之弟,轻浅之儿,昼宵奔凑,左右缔附,私公爵而为张势之资,指清选而作蹈gg啖g人之饵。召募逐臭之徒,妆出换面之锋,睚眦者必击之,挨逼者必挤之,文垣铨地,必欲专占,清要厚利,惟意陇断,朝廷为其摆弄之场,风波将无止泊之期,此岂不大可忧哉?且其前后参铨,惟知济私,才经泮试,厚招物议,长此不已,终何所止?此真《中庸》所谓无忌惮,而《大易》所谓家国勿用者也。举世指目,群情骇愤,臣谓徐命膺铨堂及文衡之望,先行刊拔,仍治其坏乱之罪,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丁亥闰七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金观柱,记事官姜翰、沈𪣼,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儒生韩起增,以次进伏讫。翼謩曰,今日则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命诊候。泰舆进前,诊察后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而连有滑体矣。诸医所达亦同矣。翼謩曰,今日则雨后日气颇冷矣。上曰,然矣。昨以绵子,着于痰处矣。翼謩曰,臣等自外亦议椒gg熨g矣。自明日试之,何如?上曰,依。上命韩起增进前。上曰,汝为韩亿增几寸乎?对曰,为十寸矣。上命诵昨科所作文,起增诵奏讫。上曰,善作矣。翼謩曰,此儒早登小科,而颇善文矣。上曰,圆点科参榜末者,皆是实才矣。其文果突诵矣。上命退出,起增趋出。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宲持汤剂进前。上进汤剂后,上曰,备堂皆入来乎?莹中曰,数三人有未及者矣。上曰,未及者,从当入来,先入者,先为入侍。出榻教莹中曰,大司宪李得宗,持平赵昌逵,俄才牌招矣。上曰,赵昌逵上来乎?对曰,然矣。上曰,台臣牌去来申饬,入来后,使之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贱臣观柱出去,与大臣、备堂,及承旨进伏时,假注书尹庆龙随入,故贱臣观柱,随药房诸臣先退。

○丁亥闰七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行副护军具善行,兵曹判书南泰会,户曹判书李思观,行副护军郑汝稷,吏曹参判韩光会,礼曹参判洪乐性,行副司直金时默,校理闵弘烈,右承旨申大显,假注书尹庆龙,事变假注书尹长烈,记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进伏讫。致仁曰,今日夜气乍凉,气候,何如?寝睡,何如?日昨殿坐,近来初行,脚部想必差胜而然矣,臣心不胜喜悦矣。夜来更无劳惫之端乎?上曰,一样矣。上曰,具庠,何时复命乎?致仁曰,山阴为九日程,复命之日尚远矣。详闻则厥年gg女g之兄,年为十六,而厥女耳大体状无异其兄云,臣果亲闻于目见之营裨矣。形体则似为十四岁,足可为成人,而问其年,则诚为异事。且新生儿,亦无骨格,仅具人形矣。上曰,予则或虑易次为十一岁十二岁矣。致仁曰,再昨年入格见拔之人,今果为之矣。上曰,尹勉昇之大口,予为七十四岁而初见矣。上曰,庭试在前,此则当赴来式年,似为迟待矣。致仁曰,明年亦不远矣。致仁曰,礼判、判金吾,顷有出牌之教,而政院,浑以在外禀之,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出牌承旨谁也?大显曰,金汉耆也。其时果出牌,而院隶,以在外来告之致矣。上曰,推考之教置之。致仁曰,前县监申㬦,廉简有经学,曾任忠牧,以善治入于道臣褒启,而其时,以他事被罪,未蒙恩典矣。命书调用传教。出举条翼謩曰,顷以白头山祀典事,仰达,而白头山,为我东山之祖崇,一半虽为彼地,一半属于我朝。彼国亦行祭于白头山数百里之外云,茂山距白头,为八十里地,于此设坛行祀,不害事义,故敢达,而自古望秩,不必上山颠也。或者曰,祀典体重,列圣所不行之事,何以创行为说,而以济州汉挐山言之,仍牧使状闻而行之矣。上曰,俄以发祥毓庆为达,此果王迹肇开之地,非汉挐之比也。上曰,领相之意,何如?致仁曰,虽六月,白头山寒冷,不可登陟行祭矣。我朝北岳,既有祀典,故或者曰,北岳行祭,当移于白头,而臣意则并行白头山祭于北岳,无妨云矣。翼謩曰,或值风雪,有难上山,当于平地,设坛行祀,不害为致洁崇报之道矣。或者曰,太常既有八道岳渎而行祭,则不必援引,彼国行祭于四五百里之外矣云,而臣意则不然矣。上曰,左相献议,意虽是也,事体莫重,且大臣未献议者多,故至今留置。今者左相所陈,非特眷眷,发祥毓庆四字起予心,其若报本,舍此谁先?况望祀之言,亦有意见,此事不问则已,既问之后,于今望八,岂敢忽也?虽然其事至重,岂可比于汉挐之祭?不可循例为之。时原任大臣、二品以上,明日会于宾厅,各陈所见。谋之在下,断之在上。予虽衰耗,岂敢不致诚乎哉?览献议,当商量矣。出传教南泰会曰,寿职同枢,见漏者多,一体单付,何如?上曰,依。李思观曰,税米之过期不来者,从其谷数多少,论罪,好矣。上曰,依。以上出举条上曰,持平赵昌逵入来乎?注书知入。贱臣复命曰,今方陈疏矣。上曰,自龙岗,得何事而来乎?命承旨读疏,至志气摧颓之句,上曰,渠若摧颓,其父当扶杖乎?此非恒言不称老之意也。至气像愁痛之句,上曰,此言则是矣。都宪滥通之说,何为而发也?致仁曰,似有意脉,而臣亦未详矣。上曰,使之先入侍后谢恩,岂料此疏之先入乎?徐命膺虽非矣,其所非斥者,即渠台通之人,则渠则嫌不可言矣。向来中日厅,赵荣进谓有御札,故使其子奉纳,予果追感昌逵地处异于他人,而今日事无形矣。予非惜徐命膺而然也,都宪独通之语,可谓浊春秋也。上曰,今览持平赵昌逵疏本,则初头起语,悯其时弊,既曰非铨官则文任云,初闻昌逵,有若深知其弊矣。不若于行其斥者,亦非文任乎,亦非铨官乎?虽然彼则公,此则私也,则其名虽同,公私判异。予虽衰矣,庶可分辨,而此则虽五尺童子,无甚异同,可知也。而岂徒此也?一篇之章,可谓无廉耻矣,何则?徐命膺虽若其章,虽挟他而陈章,于渠其犹若何,而况渠之台通,即徐命膺讥斥者,而何敢论此人?况虽非为臣而发云者,是岂昌逵之所言者?予则曰无忌惮三字,渠何敢辞,而于师卦,语不迫切,故虽不质言,此心其长,圣人岂欺我哉?此人顷于台望,曾虽其点,非徒数递为闷,近者暮年,怪鬼层生,往事虽不追,来者宜可戒,故特命仍任,而更思之,凡事当物来顺应,况赵荣进之子,必不为此云而复授矣。其尤深慨者,顷者中日厅,奉昔年御札,寻常仰惟,恒言不称老之意,既有其父,则摧颓等说,其虽迂阔自称其衰,忍作此等之事乎?今予下教者,非为本事也,即厉廉耻也。于民于台,何故半上落下乎?然不必深治,欲存廉耻,持平赵昌逵,特施罢职之典。噫,名虽罢职,何异刊版?惜乎,赵荣进,顷者以内局之臣,不思顷日之事,泛曰康复,使其子作此举,白首暮年,其将bb何b恃也?只自慨叹也。其章给之。出传教上曰,礼判、判义禁,在于江郊,何敢称在外?此后严饬,更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传曰,饬已行,中官越捧人、推考人,并分拣。出传教诸臣退出。

闰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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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金相翊传旨未下。右承旨申大显。左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长烈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韩鏶任所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汉耆曰,问议后,内局当入侍矣。

○宋莹中启曰,假注书郑履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莹中曰,持问议草入侍,儒臣持《龙飞歌》,同为入侍。

○传于金汉耆曰,礼堂入侍。

○传于宋莹中曰,问议草尽收后,时原任大臣入侍。

○传于金汉耆曰,诸大臣、二品以上,并入侍。

○又传于曰,明日内局入侍,领相、礼堂同为入侍。

○安杓,以右边捕厅言启曰,巡将洪命箕着白衣,去夜初更量犯夜,被捉于巡逻军官处,而系是朝官,自本厅不得擅便,何以为之?敢启。传曰,身为巡将,其岂犯夜乎?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令兵曹,决棍汰去。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右边捕盗厅草记,犯夜巡将洪命箕,令兵曹,决棍汰去事,命下矣。依传教,巡将洪命箕,决棍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直提学以下,犹不敢犯夜,况巡将乎?巡将犯夜,三百年所无,十度轻矣,加十度,昨日该边巡将、监军,一体决棍二十度。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本曹巡将决棍草记,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直提学以下,犹不敢犯夜,况巡将乎?巡将犯夜,三百年所无,十度轻矣,加十度,昨日该边巡将、监军,一体决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传教,犯夜巡将洪命箕,加十度汰去,右边巡将金翼龙,监军朴瑬等,各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徐志修箚曰,伏以臣素患泄痢之症,遇暑添剧,浃月沈苦,真元日铄,近益委顿矣。此际伏闻以祀典事,有会宾厅各陈之命,而臣之病势,末由自力,竟未趋承,迹涉逋慢,惶懔无地。伏乞亟降威谴,以警具僚焉。臣既不能随诸臣之后,与闻末议,区区愚见,敢此附陈。伏惟圣上,起感于发祥之说,有此询问之举,於乎,至哉,意甚盛也。第伏念我国朝发祥之地,盖在庆兴,而白头山之于庆兴,为四五百里之远,则揆以发祥毓庆之所在,或似有间。至于朝宗山之说,不见于经,又不见于正史,不过形家之论,恐非可据。《五礼仪》祀典之定,在于六镇开拓之后,而北岳祀秩,在于鼻白,而不在于白头者,似有意义,今若有所增减,则太常神室所奉山川位次,必有掣碍之端。况三百馀年以来,名臣硕辅习于北关事者及先正儒贤,曾无一言及此。莫重祀典,以臣肤浅之见,不敢质言,伏惟圣明,博询于知礼之臣,以尽慎重之道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则已谕,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丁亥闰七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姜翰、沈𪣼,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诊脉候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亦一样矣。礈、以楷、泰远等所达同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郑宲进汤剂,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诸大臣、二品以上,儒臣持《龙飞歌》,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左议政韩翼謩,判敦宁李益炡,兵曹判书南泰会,汉城判尹赵明鼎,户曹判书李思观,刑曹判书洪重孝,吏曹判书郑宲,吏曹参判韩光会,工曹参判李景祜,礼曹参判洪乐性,行副司直金时默、李心源、安允行,汉城左尹兪彦述,行副司直沈墢,汉城右尹李惟秀,校理洪检,修撰金尚集,左副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履玉,记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进伏讫。上曰,会议乎?致仁曰,皆会议矣。致仁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问候之前,此事予当先为之矣。今夜梦陪昔设宴于此堂而达宵,故予着笠整衣而坐矣。上命儒臣上下番,持入《龙飞歌》并解,读十章讫。上曰,左相当以此事奏予,而予意则以为,左相之意似深入,今后知其眷眷于此矣。仍饮涕而教曰,忽然思之,《中庸》所谓报本追远,孰过于此?予以圣朝几代孙,至今冥然,则今此报本之举,其可苟且乎?予意已定,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其地形之便否,臣意则切欲仰禀,收议道臣矣。圣志已定,岂有异意乎?上曰,攸议草,承旨读之,可也。金致仁以为,臣于此事,曾无素讲,而累承俯询,略陈迷见,至于昨筵,又以议者三条之说,仰对矣。其中二条,未见有大段掣碍之端,而望祀一条,则山川形便,道里远近,臣实未详,无以遥度,一番令道臣,审察状闻后处之,恐合事宜,伏惟上裁。金阳泽以为,昨伏见传教下者,因左相所奏,以白头山祀典事,至命大臣卿宰,就议宾厅以奏,圣朝兴感毖祀之盛意,可以仰想,到今创而行之,于义亦然,而第以臣愚见,不无一二难便者。玆山距邑治,邈焉相悬,既难遽拟于望祀,以典礼言之,我国岳渎之祭,北岳之祭,以鼻白,当初定礼,似有意义,而列朝殷祀,其来已久。今若舍鼻而就白头则,或欠慎重之道,若并举而同行,则是北方,有两岳之祀,礼近于渎烦矣。且往昔定界之时,谬为彼人之混占,其不入舆志与否,姑未可知,设有创祀之举,必详探此事,然后始可议之。莫重祀典,有难一朝轻议,如臣鲁莾,不敢质言,惟愿圣明,博探广询而财处焉。韩翼謩以为,今此收议,盖因贱臣达白而有命,肤浅之见,已悉于前后筵席,无容更陈,伏惟上裁。李益炡以为,国之所重,无过于祀典,列朝制礼,纤悉无馀,而独不及于白头山,虽未敢知,而祭其疆内山川,礼也,或其山在彼我之界,故不论于祀享之典欤?今玆询问之下,以臣肤浅之见,不敢臆对,惟在博询而处之。南泰会以为,白头山,实为我国域内诸山之祖宗,虽因国初,沦入野人之地,不在祀秩,至今因循,诚为阙典。望祭始见于舜典,他无可据,而礼亦有以义起者,且在圣祖肇基之地,则不可无祀典。而臣顷年,奉使久留北关,闻诸土人,白头山东,有宝多山,最称灵异,猎采俱不敢入。且不远于白头山,屹然对峙,此何异岱岳之梁父云亭乎?臣意则以为,于宝多山樊,择地望祭,似为得宜,惟在博询处之。赵明鼎以为,海东诸岳,同祖白头之山,其山也,若远在壃域之外,固无可论,而一自定界以后,一半既属我有,则祀典之至今不举,诚为欠阙。第其程途颇远,积雪淫霖,或不无阻隔之虑,仿古望秩之礼,就中间相望处,择地设壝,克举禋享,恐合崇报之义,伏惟上裁。李思观以为,有国所重,莫尚于祀典,祖宗盛时,制作纤具,四方岳渎,厥有常秩,白头山,为我国诸山之宗,而燎望之礼,独不及焉。臣诚愚昧,未有征据,窃以祭其封内山川,礼也。或者山在彼我之界荒远之地,不专以封内处之,存而不论欤?今玆下询之命,实出于念发祥之义,举未遑之章,而事关典礼,体重创始,𫍲闻浅见,不敢容议,惟在博询而处之。洪重孝以为,白头山,为我国山脉之宗,今此望祀之议,诚非偶然,而第念礼云,诸候祭封内山川,臣未知此山,果在封域之内欤?顷年穆克登定界时,立碑分水岭以为界,则岭之距山,殆一日程,恐未可以谓之封内也。至于设坛之所,未知定于何邑,而独茂山、甲山,可以望见,两邑之地,早冻晚解,仲秋雪或袤丈,二月冰犹过寻,势将发民治道,扫雪凿冰而后,乃可行祭,若值风寒雨雪,则人吏驿卒之能免冻死,亦未可必也。且北关地势,中通一路,往来使行,不由他岐,而守令、边将,乘驲厨传,赴举儒武,皆仰草料,则列邑支供之烦,诚为哀痛。今行春秋之祭,则香祝陪去之际,祭官往来之时,亦必有各邑难支之患。考之礼经既不合,验之天时又难行,而丰沛民瘼之不可不顾念者又如此,此岂不可已而应行者耶?况《五礼仪》祭典,封内之名山大川,靡或不载,而独不及于此山者,亦岂无意义而然哉?臣之浅见,恐不可轻议也,惟在广询博访而处之。郑宲以为,有国所重,惟在于祀,望秩之礼,必于名山,若论我东方名山,莫不曰白头为祖宗,而漏而不祀,实为欠阙。举前日未遑之典,修大岳明禋之仪,于礼似然,而莫重祀典,非臣浅见所可擅议,惟在博询而处之,伏惟上裁。韩光会以为,白头山,为望于我国诸山,宜在崇报之中,而开国初,未及我界,故不载祀典固也。一自定界以后,阙焉至此,诚为欠典,在今秩祀,恐合礼意,而事系创始,非臣愚昧所敢轻议,惟在博询而处之。李景祜以为,白头山之不载祀典,虽未知其义之何在,此是历累百年未行之礼,其于创始之际,宜存慎重之道,以臣肤浅之见,不敢臆对,惟在博询而处之。洪乐性以为,白头山之尚不入祀典,恐似欠阙,而秩祀之礼,至重且大,非臣愚昧所可轻议,惟在博询而处之。金时默以为,臣则顷日筵中,已陈肤浅之见,今于收议,更无所达矣。李心源以为,白头山之不入祀典,虽未知其义之何居,而境接彼界,地在绝徼,既是历屡百年所未行者,则今当创始,宜存慎重,以臣愚昧,不敢轻议,惟在博询而处之。安允行以为,白头山之以一国主镇,不载祀典,诚为欠阙。今据望秩之古礼,每年致祭,恐合事宜,而事系创始,惟在博询而处之。兪彦述以为,祭其壃内山川,著在古礼,我朝之于方内大小山川,致敬而崇奉者,非止一二,而白头山,以一国主镇之山,独漏于祀享,诚为阙典。自其地方官,设坛或立庙,每年致祭,似合事宜,而莫重祀典,非肤浅之见所可轻议,惟在博询而处之,伏惟上裁。沈墢以为,白头山之不载祀秩,诚为欠阙,而累百年所未行者,今当创始,尤宜慎重,非臣浅见所可轻议,惟在博询而处之。李惟秀以为,白头山,乃是东国之祖山,而既入我境之后,不举于岳渎常典者,必有所由。然而如臣𫍲闻,初不能博考,则今此祀典当否,有不敢臆对,伏惟上裁。上曰,儒臣、史官,各陈所见,可也。儒臣、史官,并对以应行之意。上命承旨书之曰,左相眷眷,其意则美。予莫重祀典,不可轻议,故尚今泯嘿gg泯默g。昨日所奏中发祥毓庆四字起感,特命文宰、二品以上献议。今夜之梦,非比寻常,且静而思之,恍若顷年集瑞门殿座之事。《中庸》九经中报本追远四字,即为予准备之语,岂特此也?呜呼,以予不孝不肖,敢追昔年宝算,而无德无能,莫一继述,挨过仲夏,亦予不孝。今则岂特逾其月?初秋又过,闰月亦至,所谓追慕一倍,于予亦歇后语。七十四岁,其无一事,若行报本之道,小伸微忱,况此非张大,不过望祀之节也。以祀典法例言之,三角山同祭于白岳,其于岳渎,合祭于北郊,此非徒我朝典礼,即皇朝旧典。思之及此,蹶然而起,索笠整衣,召大臣、诸臣,正与集瑞门报祀之意同也。虽然凡莫重之事,亦不敢己见为是,先令儒臣,读《龙飞歌》第一章,今我始祖庆兴是宅八字,弥切微忱。以此观之,白头山之为我国家山,其尤明验。今虽非我国之境,其在追报之道,犹为望柴,况在于我国乎?若非辅相之眷眷,谁起予不肖?且汉挐山,虽国中名山,岂比于此?因一牧使之状闻,昔年癸未,特举祀典,况此乎?望祀一节,令仪曹举行,而设坛可合处,问于道臣,消详状闻,登对禀处。出传教翼謩又陈三山仓设坛之意。上曰,此则令道臣状闻,遣礼官奉审后,以定其地,宜矣。翼謩请进御汤剂。上曰,姑置之。致仁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欲步不能,建功如冷水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臣久未承候矣,比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臣于太仆寺,有仰达者矣。太仆税谷,关系紧重,无异惟正之谷,故自前税船臭载,则地方官,摘奸拯救,道臣辄皆状闻矣。今年四月,罗州牧场税船,到泰安郡境致败,而地方官,不即往救,查事不实,才已草记请罪,而巡营,推诿本寺,不为状闻。他道前例姑勿论,故判书金始炯按本道时,以本寺税谷败船事,有所状闻,本营当知此例,而尚无状闻之举,殊涉怪讶,本事处置,稽滞可闷。监司李重祜推考,仍令具由状闻,以为覆奏勘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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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申大显。右承旨尹勉宪未肃拜。左副承旨金汉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杓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韩鏶任所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汉耆曰,内局入侍。

○金汉耆启曰,判义禁申晦,特教申饬之下,不为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累次特教申饬之下,不为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承旨金相翊许递,其代前承旨尹勉宪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

○安杓启曰,事变假注书尹长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尹长烈改差,代以崔景岳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宋莹中曰,领左相,姑为留待。

○传于安杓曰,领左相入侍。又传于曰,左副承旨入侍。

○安杓,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箭串场内,恶虎越入,囕杀国马至于四匹,若不趁即捕捉,则非但前头之虑,有不可胜言,京城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心。依前例,令御营厅,发送炮手,行猎捕杀,以为除害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副司直徐命膺疏曰,伏以臣不幸而荐文苑,又不幸而佐铨衡,身游駴机,齿寒世味,乃者持平赵昌逵之疏出,而臣之不早见几之失著矣。夫横逆自反,邹圣有言,臣虽不肖,尝闻斯义。凡昌逵之指无谓有,极意罗织者,臣当付诸一笑,以存拭唾之戒,而独其首尾语脉,以近来弹驳,为出于铨衡文任之争,则此诚臣之所大忧于世道者,今昌逵而亦忧之耶?臣半生无党,耻与机关,非独臣素性迂且拙也。臣祖之所自守,臣父之戒臣兄弟者,见于文字,期以勿替,到今颠发种种,乃忽弃家法变素性,以从党人之规模,则将无颜归见臣祖,臣诚污不至此也。况臣朝无尺寸之势,世无蚍蜉之援,虽欲凑精排布,孰肯从臣之言乎?又况前后台疏,臣之家弟外从,次第受锋,臣又可以纵臣之弟与子,自伤其身,又伤其至亲乎?彼虽自谓巧密妆点,以为陷人之妙策,然适足自绽其缝罅也。圣鉴在上,臣何必费辞哉?抑臣立朝十馀年,所践历多矣,每念圣恩之浩荡如天,而𫍲才之报答无地,中夜寤叹,未始不惶愧发汗,惟有一事,可以少赎其罪戾者。目今躁竞成风,日甚一日,其睚眦之必击,碍逼之必挤,诚有大可忧者。欲矫此弊,则如臣之为人障碍,厚招崎屹者,许其退休,得奉朝请,亦足为镇安世道之一端。而臣得因此,自全身名,粗效涓埃,所谓以不报为报者,将于是乎在矣。臣虽污下,岂以昌逵之言,为此悻悻之态哉?诚欲以是,为桑楡图酬之计而已也。臣之入城,秪为承候,既被人言,不敢淹留,投进短章,径寻乡路,身出都门,心悬宸极,不胜涕泣踡跼之地,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噫,近者,浮嚣躁竞成风之时,倾轧之习,不佳之象,暮年日甚,其锋且及于卿,可胜骇叹?虽然,赵昌逵所为,业逾处分,虽似抑扬,百人虽可为,昌逵不可为。以卿之章观之,思先卿为国事,今者此举,无乃悻悻乎?本事已无可云,卿何若此?噫,于今暮年,诸臣虽聚精会神,其犹难也,近者景像若何?中夜无寐。卿之洁身之道,犹或可也,当今日,若思先卿,岂忍为此,岂忍为此?卿勿过辞,即速入城。

○丁亥闰七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礼堂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姜翰、沈𪣼,礼曹参判洪乐性,参议沈履之,行副司直尹蓍东,医官李泰远、许礈、李以楷、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以次进伏讫。韩翼謩曰,昨日晚后倍热,圣体若何?薰洗尚未为之,下情诚闷矣。上曰,今夜则有两次之侍,且有滞气矣。饮松节之后,馀气稍消下矣。上曰,理中建功汤,今姑停止,参苓茶一贴,加减清暑六和汤一贴,明日煎入。领议政金致仁曰,臣为参候班入侍矣。夜间侍候,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今日则差胜,当进清暑六和汤一贴,而一日再进,则过矣。致仁曰,此为治暑之良药,故首医再进之请,诚然矣。上曰,然则更进二贴,可也。上曰,明日礼堂、内局同为入侍。上曰,奉常官员入侍。上曰,儒臣及右副承旨入侍。以上出榻教上曰,右副为济牧时,汉挐山行祀,当于何处设行乎?安杓曰,汉挐山下二十里许,有孝林地,作舍行祭,而欲于山顶过祀,则多有风雨不通之时故耳。上曰,何守臣状请行祀乎?杓曰,臣未乃知谁某,而始于先朝癸未年云矣。上曰,此为望祀乎?翼謩曰,圣心以望之一字为如何,而望秩,即古礼矣。沈履之曰,以智离山行祀言之,此山盘踞为六十里,为南原大治,而以风雨之不通,亦于山下行祀矣。上曰,香室所置名山祀典,注书知入。贱臣奉入帖册。上曰,北郊行祭,为几处乎?贱臣对曰,北坛行祀位版,在于太常矣。上曰,太常官员,一一奏对,可也。上曰,白头山位版,当奉安于何处耶?翼謩曰,奉安于本邑,好矣。茂山府虽稍间,有其诚则有其神,若致洁尽诚,则山灵岂不来格乎?上曰,具庠,何日奉命耶?翼謩曰,今月初三四日问离发,而前岭伯,亦于今明入来云矣。上曰,昔年则名山大川香祝狎矣。上曰,中巳则用御衔乎?洪乐性曰,下巳祝则不着御衔矣。上曰,汉挐、摩尼果不入矣。雉岳、金刚为东方名山,而无位版,此义终未可思也。翼謩曰,自古岳渎,必以封内山川祭之者,以其功利之及于物也。江华之摩尼,济州之汉挐,非我东之名山,而为一方之壮山,故虽有中巳典,而无太常之位版矣。上曰,左相所奏,精详矣。所谓加莫山,在于何处?翼謩曰,在于积城,古云神兵出于此山,而灵异云矣。致仁曰,白头山,为我国祖宗山,而无太常位版者,意者不入于《五礼仪》而然矣。上曰,太常位版,置之无妨矣。诸臣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领、左相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左副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履玉,记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进伏讫。上曰,东伯、江留农形状启,承旨读之,可也。致仁曰,日气甚热,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俄者大泄矣。致仁曰,腹中,何如?上曰,腹中则平顺,而厌进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直者谁也?致仁曰,许礈、李泰远入直矣。上曰,注书出去,药房提调率入直医官,使之入侍。贱臣履玉承命出,引提调郑宲,医官许礈、李泰远入侍。上曰,予今日大泄矣。致仁曰,水泄乎?上曰,滑泄矣。翼謩曰,多寡,何如?上曰,多泄矣。翼謩请诊候,上许之。许礈、李泰远,以次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一样调均,而厌进之候,似是暑症矣。清暑六和汤,更为进御,好矣。翼謩请进六和阳,上许之,仍命煎入。宲、礈、泰远退出。上曰,徐命膺上疏,承旨读之,可也。上曰,赵昌逵之疏中,都宪独通之说,紧语矣。皆是躁竞矣,独通之书,果为之乎?致仁曰,未闻矣。未知谓何,而为己之事,徐命膺,其岂为之乎?上曰,独通之说,则不辨矣。致仁曰,非细语也,以大体为之矣。上曰,必欲去之,而为此疏矣。仍命书批答。上曰,郑宲任使之,甚昂爽矣。致仁曰,诚然矣,知臣莫如君矣。若解提调,则欲去之,可闷矣。翼謩曰,目今铨衡,不可舍郑宲矣。上曰,其出处去就,如浮云,无所系矣。致仁曰,然矣。致仁先为退出。上曰,松节未尽熟矣。翼謩曰,未及清和,故似浊酒矣。上曰,建功、松节,于予为丹骨矣。翼謩曰,日气渐凉,松节向熟,诚幸矣。上曰,今日小尝之,甚酸矣。宲持清暑六和汤以进。上进御后,翼謩曰,一贴则明日,当加进矣。上许之。礈曰,间进参苓茶,好矣。上许之。翼謩曰,自今日首医入直乎?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履玉,记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之曰,明日内局入侍,礼堂同为入侍。出传教上曰,予今则泄写少减,而气安矣。国舅虽欲问安,勿为之意,分付。承史以次退出。

闰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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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杓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一员未差,持平韩鏶任所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特教申饬之下,无意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杓启曰,判义禁申晦,特教申饬之下,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莹中启曰,左承旨申大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莹中曰,曾经定平府使及尹蓍东,使之入来。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

○传于尹勉宪曰,内局入侍。

○宋莹中启曰,行副司直尹蓍东,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备边郞招来,秘封即为分付事,分付。

○金汉耆启曰,下番兼春秋沈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朴宗彦。

○传于金汉耆曰,药房入侍。

○金汉耆,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兼内乘李长玉呈状内,矣身内乘准仕已久,而兼带都摠都事矣。都摠都事之职,与他职有异,元无除本事之例,故两处入直,实难勘胜兺不喩,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今当换节之时,日加月增,万无供职之望云。病势既如是沉重,则亦难强迫,李长玉兼内乘之职,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宲进,参判韩光会进,参议李海重进,右承旨金汉耆进。吏批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又启曰,掌试时都事,例以侍从差送矣。忠清都事金在正,庆尚都事李若采,全罗都事李宗煜,黄海都事康正夏,江原都事权德训,咸镜都事金凤吉,平安都事车凤辕,俱未经侍从,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典狱署参奉南益禄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申思运为掌令,申益彬为持平,李蓍廷为献纳,金容为正言,尹弘烈为副校理,南玄老为副校理,赵㻐为修撰,郑恒㱓为弼善,李普观为宗簿正,徐命臣为兵曹参判,李复祥为工曹参议,沈鋑为仪宾都事,赵㻐为西学教授,宋载经为中学教授,徐有元为龙岗县令,金汉老为大同察访,尹复渊为永兴府使,吴德一为工曹正郞,李养遂为说书,李胄永为徽宁殿参奉,宋乐休为靖陵参奉,尹弘烈为平安南道京试官,金普淳为忠清左道京试官,洪检为全罗左道京试官,宋载经为庆尚左道京试官,李东显为庆尚都事,金和中为全罗都事,徐秉德为平安都事,金叙九为黄海都事,宋霮为江原都事,柳云翼为咸镜都事,李之晦为忠清都事,金相慎为典狱参奉,郑存谦为大司成,闵百兴为刑曹参议。杞丰君单兪彦国。前县监申㬦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以李光洞为孝章庙守卫官。

○兵批,判书南泰会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昌儒病,参知沈益圣入直,同副承旨李河述进。副护军申大显,副司直徐命臣、李吉辅、郑光忠、郑存谦、李徽之、金相翊、任㻐、李秀得,副司果李亨元,副司正郑履玉、洪乐信。以申晦为知事,李泰私为都摠管,李道燮为兼司仆将,金汉烨为五卫将,许俨为忠壮将,洪允中为忠翊将,柳春馣为忠翊将,朴瑬为训炼佥正,白师俊为部将,具致勋为部将,李达海为全罗兵使,郑汝益为庆尚右兵虞候,金最声为位罗万户,金遇焕为大岘别将,白东毅为兼内乘。

○安杓,以兵曹言启曰,别军职千世弼,与李性默,无端言诘,至于诟辱相斗之境,阙中何等严重,而有此骇举,极为可骇。其罪状,令该府严处,何如?传曰,千世弼,既已下教,而李性默,比诸世弼,其虽大有间焉,其在惩励之道,亦宜严饬,只汰军职。

○传于安杓曰,骑判留待。

○备忘记,别军职千世弼,闻厅中使酒作挐,欲为下教,承传色政院传命之际,道中诟辱,身为军职,焉敢若此?事之放恣,莫此为甚,骑判既已入来,从重决棍五十度汰去。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所为观之,不知承传色,则不可至于此而止,千世弼,招当直都事,该府着枷以囚。

○安杓,以兵曹言启曰,别军职千世弼,从重决棍五十度后,汰去事,命下矣。依传教,别军职千世弼,从重决棍五十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宫墙一间,今日因雨破伤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西营入直炮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司仆寺草记,箭串马场,恶虎越入,囕杀国马,令该军门,发遣炮手捕杀事,启下矣。本厅将校,率领炮手五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顷因传教,犯夜罪人金景文,街道上加棍二十度后,过十日放送次仍囚矣。今过十日,故依前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出身郑天柱、金昌显等,着白衣犯夜,被捉于巡逻军官处,而系是出身,自本厅不得擅便,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令训局,参酌决棍。

○丁亥闰七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履玉,记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昭宁园改莎草告由,及告安祭祝文。命书之曰,昭宁园献官,以锦城尉差定。噫,顷年亲修后,今又有此,身虽在此,心则在园,当为亲传香,依此举行。出传教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姜翰、沈𪣼,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金孝俭、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问候曰,腹中一向安稳乎?上曰,一样矣。方泰舆以下医官,次第入诊。上曰,加减清暑六和汤停止,理中建功汤,依前方,自明日煎入。上曰,今夜之暑热,予不知甚苦,气衰可知。昨果薄衣纳凉,脚部寒麻矣。秋气生凉,气亦差胜,方欲试步而不得矣。眼视有时乎开明,凡人亦如此否?翼謩曰,开明之剂,莫如八味元之属矣。上曰,日计虽不足,月计有馀,予之建功,可谓月计有馀矣。予尝节御冷物,而近来则凉剂,尤不近口。前则稍进御白饭而无多,慈圣亦以小进馔物为教矣。近则白饭,尤无味矣。翼謩曰,新米白粥,好矣。上曰,新稻米荐新,然后当进御矣,注书知入,可也。贱臣对曰,初七月十五日,已为荐新云矣。李泰远曰,鲋鱼脍补羘胃,宜加进御矣。上曰,然则进御,可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左承旨申大显许递,其代前承旨李寿凤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翼謩曰,夜禁申严,非不为好,一切禁断,不无窒碍不通之端,此亦可闷矣。吏判郑宲曰,夜禁之后,臣所待罪之曹,亦有不时举行之事,则一切禁断,实多窒碍矣。上曰,吏曹想亦然矣。翼謩曰,从前夜帖,自备局,考其紧漫厘正,使之勿bb禁b,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时,副应教李在简,副修撰宋载经,右副承旨安杓,假注言郑履玉,记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进伏讫。上曰,《警世问答》,上番儒臣先读之,可也。在简读二章。上曰,下番儒臣读之,可也。载经读二章。上曰,承旨读之,可也。杓读二章。上曰,注书读之,可也。贱臣履玉读二章。上曰,上番兼史读之,可也。翰读二章。上曰,下番兼史读之,可也。𪣼读二章。上曰,止读。下番兼史出去,《东国通鉴》持入,可也。𪣼承命出去,持《东国通鉴》,还为入侍。上命在简、载经读讫。上命承旨书之曰,命御史之日,大略虽谕,犹有未详者。以中国史记、东国事实观之,古虽有异常之事,非语于今日者,古往今来,子岂有自生之理乎?况六岁之儿,岂有偶感之道哉?决无是理,决无是理。既无偶感,则岂有此儿?凡事宜为守令者,日就月长之说,非徒衬着于此也已,可谓骇也。而设有是事,岂只有终丹,亦岂无其夫?而今者之事,无夫而产雏者,虽求诸往牒,亦无是理。设或偶感而然,年非偶感之年,何不问此,只谓异事乎?以其兄之年计之,十岁无疑,而为守令者,其无致疑于此,一何迷哉?予则终丹之本年先查,终丹之夫钩得,然后一世之疑惑可解,人道之年纪可全。予之意,严查年岁,钩得其夫,然后此事可决。此等之事,求诸往牒未闻者,其报辞中,只隐其言,有掩匿其状而不问,何以为掩匿,六岁儿有何可疑,而昼夜率往来之理乎?设有是事,一县之内,莫不为骇,此是贱人,则其将辐凑而观,其为证者,不过村妪一人,其涉殊常。当该守令,予欲下教,查事未了,故犹嘿gg默g。此二条本事大肯綮,今则御史,想必到本县,而暗行御史,莫知在于何处,令备局,秘关分付于道臣,其夫与年,与御史严查以来。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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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莹中。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杓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得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得宗牌不进,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运在外,持平韩鏶任所在外,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杓启曰,判义禁申晦,连日违召,尚不膺命,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汉耆曰,药房入侍。

○金汉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南玄老、尹弘烈,副修撰赵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弼善郑恒㱓,说书李养遂,除拜之后,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奉祀人十五直长,以载法典,亦有除职之命,永城尉子,依例除职事,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有阙与否知入,有阙即为举行。

○备忘记,闰朔且半,此心一倍,明朝由通阳门、丽春门,直诣版位,祗迎仪注、时刻置之,下教时,只入正时。

○金汉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即者辅德郑象仁,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辅德郑象仁,连日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弼善郑恒㱓牌不进,兼弼善李在简入直玉堂,兼辅德徐命善,兼文学闵弘烈,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右边捕盗厅草记,犯夜被捉出身郑天柱、金昌显等,令训局,参酌决棍事,命下矣。各决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杓,以义禁府言启曰,千世弼,因传教,着枷以囚事,命下矣。千世弼,依例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既已重棍,饬已行,放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囚时无传旨事,只以此草记,放送事,分付。

○丁亥闰七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副提调宋莹中,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姜翰、朴宗彦,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金孝俭、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问候曰,夜气乍凉,如厕,何如?上曰,今则如常矣。进汤剂,医官以次入诊。上曰,松节茶已成乎?方泰舆曰,一望后可成,而未及矣。翼謩曰,昨有麻气为教,夜来,何如?上曰,时或然矣。翼謩曰,日气乍寒故耳。上曰,鲋鱼已入之耶?翼謩曰,近日鱼鲜,无适口者,鲋鱼颇有益之物矣。翼謩曰,惶恐敢达矣。昨有厌进水剌之教,故不胜忧闷,以新稻白粥之说,率尔仰陈矣。更思之,霜前新稻,终涉未安,敢此更达矣。上曰,予谓千世弼,为滥阔者,予见果不虚矣。世弼别无功劳于予,前日予之下马时,世弼则恐或坠马而扶之矣,岂可以此论其功劳乎?翼謩曰,虽如圣教,亦岂无功劳乎?昨已陈达,而晚后更为入侍,好矣。上曰,若内入则当进御,而欲除卿等之弊矣。卿等之若是强请,可尚其至诚矣,持汤更为入侍。上曰,功自功,用自用,昨于千世弼,尤见矣。中禁年多者,为兼司仆,顷于崔海澄见矣,而近无此例,故中禁既令陞差道路兼司仆,差备人陞差,已有定式,而以世弼见之,宜择其人。令该曹,此后道路兼司仆有阙,勿论各殿,亦勿论射艺与否,择其人拟望而先取,次取中殿,次取世孙宫,其外若或果有超等者,拟望事,分付。以此定式,则其宜用一劝十,大殿事知中李继兴,以差备所属,隆武堂御前登科,因为兼司仆,与他有异,勿论久勤,令该曹,边将待窠调用,本厅久勤,依此举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近来该司书吏之坦腹者多矣。党习之弊,亦及下辈,官长交递之际,问其谁某之立役而沙汰,可怪矣。备局书吏,取才而入,今亦然否?翼謩曰,然矣,上曰,惠厅则至于库直而厚料云,然乎?翼謩曰,果有是说,而及其递任,则还为贫穷,盖滥用之习,犹夫前日而然矣。上曰,近见纸鸢之短索,悬灯之用烛,可见风俗之不古矣。翼謩曰,近来凡物,类多如是矣。上曰,建功不无其效,腹中稍安矣。方泰舆曰,建功待松节,尤为行气矣。郑宲曰,进水剌之时,先进松节,好矣。上曰,此为饭酒乎?卿亦试之否?对曰,若是则或行气或引气,故稍益进饭矣。上曰,金孝大之父与北伯之父,虽不多饮,终日不绝小酌,故慈圣深以为忧矣。郑宲曰,臣在桂坊时,与北伯之父为僚官,而见之则不满一杯,而频饮矣。上曰,郑履俭,亦过饮受伤矣。糜饮和清与红露饮之云,近始闻诸科儒矣。白甘粥,予所嗜之,而何以进御乎?泰舆曰,奉常寺煮酒之滓,亦为白甘矣。上曰,前则谓煮酒味好,而松节以后,味若冷水,松节即予丹骨矣。翼謩曰,松节,白甘味好,以此先试,好矣。上笑曰,内局书员,亦将曰吾君,亦索松节之滓糠矣。方泰舆bb曰b,松节之滓,盛于地中矣。上曰,果能埋之耶?如其弃于地中,无宁纳予腹中。上曰,自内局,纳柏子、杏仁粥,而粥味奢矣。翼謩曰,明眼之剂,以八味元,和白粥饮下,则眼视显效矣。上曰,虽今日进御,其果有速效耶?予以千乘之君,何难试此乎?上曰,白甘,果是酒滓乎?泰舆曰,然矣。圣算已高,而以进剂无益为教,而第圣候刚康,药效易责矣。上曰,朴乃贞多服丸药,而未能寿矣。但予以雀舌,小和八味元吞下,而颇善下矣。翼謩曰,俄者吞下之数,为百丸而无滞,圣算虽高,喉门尚阔而然矣。翼謩曰,老人鸠杖,盖取鸠喉稍润善吞也。药丸之善为吞下,实为圣算无疆之休矣。上曰,先朝曾于许穆批答,书以仙风道骨,其时予谓之过矣。上曰,彼史官亦记事,而犹有未尽书者,黄帝《素问》等书,予则曰未信也。八味丸尚多有储,若吞此开明,虽一橐,予何难也?翼謩曰,闻眼视夜甚不明,则以肝片温付,数日而开明,方药类,或如是矣。上曰,坐直承旨及儒臣,持《警世问答》入侍。入直承旨及上下审儒臣、承旨进伏,以次进读讫。诸臣退出。

闰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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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右承旨金汉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香祗迎后,汤剂持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大司宪李得宗再度呈辞入启,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运在外,持平韩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申饬之下,日事违召,尚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启曰,判义禁申晦,特教申饬之下,日事违召,无意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汉耆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徽之曰,试官李宜哲,代尹冕东为之,追后入侍。

○又传于曰,试官以下来诣,只入正时。

○备忘记,前万户朴圣佐,追忆甲戌年有功人之子,以曾经道路兼司仆,今则闲处,令该曹,既经万户,佥使待窠调用。前万户金文柱,丁丑特差,意盖慕昔,而闲处多年,岂慕昔之意乎?此亦既经万户,令该曹,一体佥使调用。

○李河述,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李在简差祭,文学具庠在外,辅德、兼辅德、弼善、兼文学俱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世演,兼司书郑昌顺,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锺正,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稷,今闰七月念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徽之,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炯,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北评事李致中,身病沉重,累度呈状,故连以调理赴任,题送矣。今又呈状内,病势非一时之疾,内有血气之受伤,外著风痹之危症,时月之内,万无差复登程之望云。实病既如是危笃,则不可强令赴任,且本道试期渐迫,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寿凤,以司仆寺一二提调言启曰,新除授兼内乘白东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白东毅。

○李徽之,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佐郞金复休,令该府,处之以不应为私律,直为勘处事,传旨启下矣。金复休,既已拿囚,以不应为私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依承传,功议各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辅德郑象仁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贞疾恒苦,入夏以来,诸症倍添,长在床褥。臣之情私,岂有离舍供职之望,而秪缘渎扰是惧,又值番次苟艰,黾勉持被,已过一旬矣。即接家信,则臣母本病之外,又添泄泻,度数无算,真元大下,药饵罔效,臣闻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矜察,亟命削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令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副校理闵弘烈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圣候快臻平复,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本生母,重经毒痁,馀症尚苦,真元澌铄,苏完未易,近缘日候不调,将摄失宜,本症之外,又添暑泄,度数无算,神息昏缀,臣方左右扶护,日事焦灼。此际以春坊番次之苟艰,召牌严临,揆以义分,固当竭蹶趋承,而顾臣目下情理,实无顷刻离舍之望,玆敢不避烦渎,随牌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察臣情私之难强,将臣本兼职名,亟赐镌削,以便救护,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修撰金尚集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自数日前,重患暑泄,登溷无算,症情危剧,而又于前夜,忽添癨气,吐泻兼发,达宵叫痛,杂试药物,少无分减,宛转床褥,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焦剥罔措。目今僚员径出,番次将空,而似此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玆敢疾声抑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怜,特命镌削臣职名,以便救护,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踏启字。

○丁亥闰七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香祗迎入侍时,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安杓,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与出通阳门,入丽春门,步诣版位上。祗迎后,命礼房承旨,读祭报府。上曰,大祝谁也?汉耆曰,申五清、韩宗缵矣。上曰,韩宗缵通清乎?勉宪曰,曾为通清,而大臣奏以改正矣。上曰,渠何以通清乎?拔之,以入直儒臣李在简,塡差以送,可也。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郑宲进前。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乘舆,仍诣排设房殿座。翼謩、宲,持汤剂以进,上进御。上曰,提调出去,夕汤剂持入,可也。宲退出。上命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李寿凤进前,上命书之曰,诸执事申饬之时,韩宗缵,岂可以通清计之而苟充其差?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郞厅,令该府处之,以不能为私律,直为勘处事,分付。又命书之曰,左副承旨,驰诣泮宫,朝食堂到记取来。儒生当殿讲,其令来待,而昔则制述殿讲,谓以幸门,今合为一,文具登殿,岂诚实底道?今番太学举案时,非下斋则以应讲悬注,俾无文具登殿之弊,四学儒生,亦为来待。又命书之曰,今日到记儒生殿讲,当于便殿为之,伞扇、侍卫置之,试官,领相、骑判、韩光会、李徽之、李宜哲、入直两儒臣,承旨,右副承旨为之,只执册承旨入侍,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已上出传教兵曹判书南泰会曰,兵曹二军色郞厅,责任紧重,得人久任,然后可以责效。正郞李东显,为人详明,综理事务,臣自辟属耳,而再昨日政,移拜庆尚都事,曹中事,实为可闷。李东显,仍任本色,亦使久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勉宪曰,领相有实病云矣。上命书之曰,试官领相,代以左相为之。出传教宲持夕汤剂以进,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曰,置之。翼謩曰,明日朝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为之。翼謩曰,都承旨今日有故,不得入来,代房云矣。上命书之曰,都承旨宋莹中许递,其代前监司金锺正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左承旨驰诣太庙,奉审以来,可也。勉宪退出。上乘舆,仍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尹勉宪,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勉宪曰,臣驰诣太庙,奉审以来矣。上曰,奏之,可也。对曰,祭官无頉,进排官亦无頉矣。上曰,读奏进排官举案,可也。上曰,注书出去,左副承旨到记取来乎?使之入侍。贱臣履玉承命出,引李寿凤入侍。上曰,到记持入乎?寿凤曰,不为持入矣。上曰,注书出去,持入,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而持入。上命寿凤读奏后,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亲临到记儒生殿讲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韩翼謩,兵曹判书南泰会,吏曹参判韩光会,副司直李徽之、尹冕东,校理洪检,副校理尹弘烈,右副承旨安杓,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尽为入来乎?杓曰,然矣。上曰,注书出去,儒生中不为应讲者,使之退去,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来,布谕后还为入侍。上曰,讲章斯速书出,儒生呼名以入,可也。进士崔必昌,以讲次,着青衣进前。上曰,曾已定式,则何敢以浅淡服入来乎?极为骇然。注书出去,分付四馆所,停举,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来,分付后还为入侍。西斋儒生,尽为考讲后,上曰,试官、承史,姑为少退,可也。儒生必腹空,而试官亦然矣。翼謩曰,亲临试讲,半日劳动,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试官、承史退出小顷,承命还为入侍。上曰,儒生呼入,可也。上曰,到记科,今年初行乎?翼謩曰,行于正月矣。上曰,今闻行于正月云,上番兼史出去,其时直赴,以纯通为之,及以通为之与否,知入,可也。兼史朴宗彦,承命出来,还入奏曰,正月殿讲,以纯通直赴云矣。㓜学刘凤焕,进前误讲,翼謩曰,收栍,何如?凤焕举颜曰,千载一时矣。翼謩曰,亲临试讲,何等尊严,而即者儒生一人,有若陈奏情愿者然,事体骇然,分付四馆所,施罚,何如?上曰,初举矣,其置之。检曰,岂有如此士习乎?不可无罚矣。上命书之曰,大臣既奏,㓜学刘凤焕,令四馆所,停举。出传教上曰,儒生所馀者几人乎?杓曰,三人矣。上顾庭下,下教曰,讲生只馀三人,而在庭者尚多,何也?翼謩曰,殿庭至严之地,已讲之儒生,不出去而仍留,士习骇然,令四馆所,施罚,何如?上曰,姑置之。讲毕后,上曰,试官出草榜,可也。上曰,入格甚少矣。出栍不均,今日试官,推考,可矣。翼謩曰,臣诚钝滞之致,臣之罪也。上命书之曰,顷年听政后,到记儒生殿讲时,无纯通人,此四十年所未闻者,其时六通一略,特为赐第。顷者日次儒生殿讲时,亦为阙榜,故以六通二略,依此例直赴。此犹六通一略者,五通二略者,各一人,故傍照有此教。而今番则六通一略者三人,其赐第定式时,到记无过二人,日次无过一人,事已下教,故纯通者比较,虽有前例,六通一略,比较赐第,岂有此例?事虽偶然,心亦矜恻,而其在严科场之道,何启幸门?以此观之,六通一略者,其亦例通,榜目皆以通书之。㓜学韩成耉、桂德新、金尚范、金凤仁、韩珩一、姜齐兴、洪长海、罗㷜,直赴会试,朴东俊给二分,李龙纪、郭镇益、文益龙、李锡箕、洪允东,各给一分。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坐直承旨使之入侍。贱臣履玉承命出,引李河述入侍。上命书之曰,其虽生疏之致,莫重亲临殿讲,做错者多,当该承旨递差,行副司直李徽之除授,牌招仍为在直,房顺房。出传教翼謩曰,终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明日次对,当为之矣。翼謩曰,领相病实难强云矣。上曰,然乎?领相家,遣御医看病事。明日次对,以左相为之事。已上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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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尹冕东。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次对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大司宪李得宗三度呈辞入启,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运在外,持平韩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河述启曰,兵曹参判徐命臣,行大司成郑存谦,刑曹参议闵百兴,工曹参议李复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锺正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连日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启曰,判义禁申晦,特教之下,连日违牌,终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锺正曰,都承旨先为入侍。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尹勉宪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承旨金汉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世孙随驾,而资政门祗迎等节置之,春坊官员,资政门外待令。

○以兵曹守宫望筒,传于尹冕东曰,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喧哗特甚,禁喧郞厅记过。

○金汉耆启曰,试官安杓,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安杓。

○大驾诣景福宫,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诣入幕次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汉耆曰,诸试官入侍。

○传于李徽之曰,大司谏金应淳留待。

○金锺正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金汉耆启曰,诸玉堂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又启曰,药房三提调,来诣请对矣。李徽之启曰,太司谏,来诣请对矣。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景福宫举动时,光化门石筑处,依例令汉城府撤毁,亦令缮工监,红箭门竖立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举动时,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即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南海县出使都事李哲培,即令该曹,口传换差,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亥闰七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朴宗彦、姜翰,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泰舆诊脉候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滑体亦一样矣。礈、以楷、泰远等,以次诊候曰,脉体一样调均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之曰,噫,年益衰气益苶,追慕昔年之心,欲述昔年之意,交切于中。昔年仰睹,春秋到记儒生,每年不逾,到记儒生赐第,劝奖深远,何则?今虽有圆点之事,昼夜居斋,其勤可尚,故必有此试,精神索莫,式年初试在近,行此然后,岂特赐第?前制述儒生,初试紧重也。初意则春未行,今若不为,其将阙,故蹶然而坐下教。大抵儒生,三经之中,《羲经》第一,故昨于《诗传》,其参者少,至于赐第,全而阙榜。此即予人事所到处初见,岂特予心之怅然,多儒岂不落莫?因此竟夕,几乎无寐,静卧而思之,此寔负昔年劝奖之意也,暮年岂忍为此?且才已谕,冥然七十四岁,追忆国初宝算,罙切兴怀。呜呼,明年何年?此心难抑,今将怅然之意,兼蹈创业之旧阙,微忱庶可少伸,今日当诣景福宫,殿讲制述,劝奖一也。今日太学朝食堂儒生,四学儒生当制述,而随驾武士,亦试柳叶箭一巡,示予体昔年为青衿、恤武士之意。三严,以午正三刻,单严为之,犹未伸礼,何可备礼?当以驾轿往来,以此分付。世孙祗迎,其欲安徐,而此亦追昔年裕后昆之道,此乃咫尺,其令步舆随驾,挟辇军六十名,挟舆军二十名,皆以内入直军举行。禁军、扈卫厅局将、有厅军,虽习操入直,其亦用之,况动驾乎?以入直军随驾,回驾后复入直,世孙随驾禁军,入直禁军百名中,用二十名,侍卫只入直举行。副驾轿置之,柳叶箭试射,只以此随驾军举行。制述试官,判府事金阳泽,判尹赵明鼎,右尹李惟秀,前承旨安杓、尹蓍东,入直两儒臣为之。武试官,骑判、训将、禁将、骑曹入直郞厅、摠府宣传官、首郞厅为之。文承旨,礼房,武承旨,该房为之。出传教锺正曰,提调郑宲有故,今日不得入来矣,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之曰,动驾有命,提调郑宲许递,其代判尹赵明鼎为之。出传教上命右承旨金汉耆牌招事。出榻教参苓茶五钱重煎入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行副司直具善行,户曹判书李思观,行副护军郑汝稷,礼曹参判洪乐性,行副司直金时默,户曹参判赵曮,校理洪检,左副承旨李寿凤,假注书郑履玉,事变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济州牧使抄老状启讫,命书之曰,此下教,其下几月,而今乃状闻,其亦疏忽者,题给数爻,亦不举论,当该牧使,从重推考。古人云此岛,照老人星云矣,诸道百岁伙然之时,本州独无,其何反常乎?为牧使者,亦不能尊年而然乎?予莫知也。出传教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翼謩请进御汤剂,上进御。翼謩曰,动驾有命,而雨势如此,日气阴湿,空阙与时御所异矣。静摄中,恐有添损之节,姑俟日晴,似好矣。上拍案下教曰,予之此举,追思昔年,往来然后,予可便睡矣,为卿慨然。翼謩曰,臣之所奏,非敢沮动驾也,非时急之事,姑俟日晴恐好,故敢达矣,圣教至此,臣罪大矣。上曰,今日若不往来,寔负昔年,且负多士矣。上曰,备堂入来乎?翼謩曰,入来矣。上问赵曮曰,见白头山乎?对曰,见之矣。有好景乎?对曰,高大无比,而浑沦磅礴,难以形容矣。上曰,见大泽乎?对曰,见之,而深无底矣。翼謩曰,此江原监司金龟柱状启也。以为今秋合操,依例设行,灾伤复审,及校生考讲,秋巡时,依近例兼行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三镇劝别武都试,选武军官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今秋习操,西北外诸道,自上皆命停止矣。至于灾伤复审,校生考讲,并令依例兼行,三镇劝别武都试,选武军官都试,从前停操之时,亦令设行,今亦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翼謩曰,朔宁,即长湍所管,而兼营将李宅胄,曾随李溵,沁都幕裨,军务举行之际,事多妨碍,从前如此者,虽是外补,皆许换差他邑矣。且溵以不参问安事补外,其时溵为承候,来在城外,政院未及知,混入现告,首相曾以此仰闻筵中,自上亦已俯烛矣。上曰,内拟,可也。已上出举条翼謩曰,雨势如此,动驾观势为之,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前后厢军,以外营入直军,训将都领标下军,亦只以入直军举行事,分付。又命书之曰,禁、御两营,留营、留阵置之。又命书之曰,世孙,当以同牌军随驾,以此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五日午时,上诣景福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李寿凤,右副承旨李徽之,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随驾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资政门,仍诣崇政门外驻轿。上曰,喧哗特甚,禁喧郞厅记过。出驾前下教仍诣光化门外驻轿。上曰,喧哗,甚矣。禁喧郞厅,作门哨官记过待令。出驾前下教仍诣光化门内,降轿乘舆,诣勤政殿殿座,命书之曰,该房承旨,极为蒙然,递差,其代副司直尹冕东除授牌招,先入侍后谢恩。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儒生,何其迟入乎?汉耆曰,今日为焚香,故食堂差晚,自尔迟延矣。上曰,然乎,食堂焚香后为之乎?汉耆曰,然矣。汉耆曰,儒生焚香后,设食堂而来,事势似或差迟,而今已日晚,屡度催促,尚不整待,大司成不可无饬,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昨日入来之儒生,今日似不落矣。汉耆曰,然矣。上命书之曰,莫重标信,立授兵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宣传官记过。出传教汉耆曰,儒生入门单子,不为亲呈,当该四馆所官员,所当严处,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推考。出举条上曰,儒生,尚不尽入乎?勉宪曰,然矣。上命兵判进前,下教曰,科场至严,儒生尽入后,即为闭门,使杂人不得出入,可也。上曰,试官催促谢恩,可也。试官判府事金阳泽,判尹赵明鼎,右尹李惟秀,副司直安杓、尹蓍东,校理洪检,副校理尹弘烈,武所试官兵曹判书南泰会,禁卫大将具善行,训炼大将郑汝稷,兵曹佐郞权恢,都摠都事李运昌,宣传官闵光普、金乐淳行礼后,以次进伏。上曰,诸试官进前,书题,可也。上曰,驾前驾后应射者,使之毋漏入射,武士使之先射,可也。上曰,挟辇将亦应射乎?泰会曰,然矣。上曰,射员次第呼名以入,可也。上命书之曰,今日回驾,似致夜深,今夜则勿禁事,分付。又命书之曰,百官军兵雨具。已上出传教上曰,儒生呈券催促,射员亦为催促应射,可也。上乘舆后,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进前。翼謩曰,终日劳动之馀,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明鼎持汤剂以进,上进御。命锺正下教曰,文所试券,承旨捧来,可也。仍诣勤政殿台下驻舆,召入儒生,下教曰,予之今日此举,诚为尔等,到记儒生,岂有阙榜之理乎?十五人呈券,予之初见,实无动驾之效矣。仰体昔年而设此科,予之心,欲尔等之尽为矣。徽之曰,今日则实才,皆呈券矣。上曰,然乎?儒生等曰,实才则无漏矣。上曰,尔等终日沾湿,退归安休,可也。上命兵判进前,下教曰,今日轿子差备,木一疋式施赏,可也。仍诣建明门内,命召入农民,下问曰,今日之雨,无害于农形,而各谷其无受伤乎?农民等曰,一日之雨,别无灾害,而各谷小无受伤矣。上曰,然乎?木花其无受伤乎?对曰,无伤矣。上曰,市直,如何?对曰,白米一两五斗矣。上曰,农形比昨年,何如?对曰,比昨年大胜矣。上曰,尔等退去,可也。薇垣长明日入侍事。出驾前下教泰会曰,大殿玉轿差备,既有木一疋施赏之命,王世孙轿子差备,亦一体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诣崇政殿驻舆,命左副承旨,率宣传官二员随入事。出驾前下教上仍入资政门驻舆,命书之曰,今番临旧阙,诚是料外,而其为精洁,今始初见,守直中官与卫将,各弦弓一张赐给。又命书之曰,今日未毕射员,明日中日厅诸试官试取后颁赏,该房承旨,德裕堂入侍为之。又命书之曰,中日厅二贯革立之,亦可为之,平明后开场。已上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礼房承旨,使之入侍。贱臣履玉,承命起立。冕东曰,只有小臣,注书出去,似如何矣。上曰,史官何去乎?冕东曰,未及入侍矣。命书之曰,未入侍史官,令该府处之。出传教上曰,礼房承旨,使司谒引入,可也。汉耆进伏。上命书之曰,到记儒生阙榜,望八初见,岂为诸生仰述昔年?虽然,岂若初无是事?与世孙同诣旧阙,非为观瞻,意实裕昆,然六十馀人中,呈券零星,若此何慰诸生?济济多士,文王以宁之题,不觉䩄然,亦岂以此慰其讲经儒生?四孟朔日次殿讲,已有古例,讲经之类,昨日阙榜,今日其又曳白,今番制述中一人,其虽入格,予心怅然,何可已乎?冬等日次儒生殿讲,当亲临,政院预为知悉。又命书之曰,诸试官夕食后,直为诣阁。已上出传教上曰,宣传官二员,分往东、西郊,雨泽形止,看审以来,可也。上命书之曰,捧卷十五张,该房承旨与诸试官,入侍集庆堂科次。出传教上仍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五日初更,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试官判府事金阳泽,判尹赵明鼎,右尹李惟秀,副司直安杓、尹蓍东,校理洪检,副校理尹弘烈,右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汉耆曰,俄有史官,令该府处之之教矣。入侍时急,而在外史官,猝难招入,以俄者入侍史官率入矣。上命既已入侍,史官令该府处之传教,勿施事。出榻教诸试官持试券进前。上曰,尹蓍东读之,可也。上曰,考几丈乎?阳泽曰,考八丈矣。上曰,安杓读之,可也。上曰,洪检读之,可也。上曰,所馀几丈乎?阳泽曰,一丈矣。上曰,尹弘烈读之,可也。上曰,尽考乎?阳泽曰,然矣。当以三丈出榜乎?上曰,依为之。上曰,尽抄乎?阳泽曰,然矣。上曰,承旨拆封,可也。上曰,谁也?杓曰,李师濂矣。上曰,年几何?杓曰,三十八矣。上曰,年少者矣。上命书之曰,居首生员李师濂,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朴长燮,生员崔翼运,各给二分。出传教上曰,榜目则出外书入,可也。试官、承史以次退出。

闰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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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冕东。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启曰,昨者冒雨动驾,试士旧阙,竟夕劳动,侵夜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体昔年有此举,今年闰秋,临御旧阙,虽伸情礼,追惟国初,一倍此心。今方闷雨,气何谕乎?待都提调入来入侍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运在外,持平韩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日事违召,无意膺命,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启曰,判义禁申晦,一向违召,无意膺命,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汉耆启曰,药房都提调韩翼謩,依下教入来矣。

○传于金锺正曰,药房入侍。

○李徽之启曰,大司谏金应淳,依下教来待矣。又传于曰,入侍。

○又传于曰,居首儒生待令。

○金汉耆启曰,居首儒生李师濂,依下教来待矣。又传于曰,入侍。

○金汉耆启曰,即者兼弼善李在简,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弼善李在简入直矣,以其亲病,径寻乡路,文学具庠在外,辅德、兼辅德、弼善、兼文学,俱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世演,兼司书郑昌顺,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冕东曰,昨日试记,入启付标以下,然后可以颁赏,而尚今寥寥,知入。

○尹冕东,以试官言启曰,今日中日阁试射时,铁山居郑圣济为名人,冒称忠翊卫,应射五中,极为骇然,试记中拔去。该厅当该书员,与圣济符同,潜录举案之罪,亦不可不严惩,其罪状,并令攸司,依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冕东曰,该房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旧阙动驾而还,该房承旨,取该曹囚徒,轻囚放释。朱仁范则曾有一朔后放送之教矣,既逾半朔,放。

○李徽之启曰,臣依圣教,取考刑曹囚徒案,则杀狱罪人十七名,御宝伪造罪人十四名,造银罪人一名,轻囚罪人二十名内,罪人姜柱宪、宋梦瑞、张之德红露被捉事也,全昌仁突入衙门事也,金应宗请嘱索赂事也,韩世泰刑曹推核事也,金廷彦汉城府推核事也,韩振秀私奴隐匿事也。以上八名,罪名轻歇,放送,其馀则罪名,俱系紧重,并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冕东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徽之,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宫卫将南庆星、李寿昌,病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大殿玉轿差备别监,王世孙轿子差备别监等处,木绵各一疋式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亲临传香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朱仁范则曾有一朔后,放送之教,既逾半朔,放事,命下矣。别监朱仁范,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以积瘁之馀,当换节之际,素患关格,挟感复发,落席叫楚,生意索然,昨今试役与次对,俱未进参,方悚息以俟。迺蒙圣上,特加轸念,遣医视疾,恩私所及,感祝无地。即伏闻有旧阙动驾之命,在臣义分,固当𨃃蹶趋班,而贱疾经夜无减,膈气似开,而头疼尚剧,腹痛恒苦,而溏泄不止,精神昏瞀,殆难名状。顾今症形,实无自力强起之望,亏分阙职,罪又难逭。玆将兢惶之忱,仰陈请谴之箚。伏乞亟降威罚,以安微分焉。仍伏念晚来,日候蒸薰,雨势时注,当此静摄之时,霑冒驾临,甚非慎节宣之道。今玆制、射之教,固知圣意有在,而亦有异于时急之事,则稍待开霁,恐未为晚。愚衷耿耿,敢此附陈,亦愿圣明之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谕,不参业已谅矣。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韩翼謩箚曰,伏以臣昏谬钝滞,随事颠错,日昨奉命,试讲泮儒,半百讲生,岂无一人明经者?臣自鉴别不明,终至阙榜。昨今来,屡勤嗟惜之圣教,固已万万惶愧,不有此事,静摄中,岂至冒雨动驾耶?臣又职忝保护,未效古人叩舆之忠,则时当新秋,积雨未晴,而旧阙既无煖阁,幄殿又甚疏薄,曾闻训、御两局,造置房帐,以备郊外幸行时御用,故尚冀移设于幄中,以御外至之风湿,而辞不别白,致勤责教,臣自有罪,医官何辜?圣度纵推于包容,私心冞切于兢蹙。回銮翌日,诚切承候,末由趋进,尤增罪戾,玆陈短箚,仰渎崇严。恳乞圣明,亟赐重勘,以安贱分,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执虽过矣,取卿者此也。因瞻旧阙,谓卿功焉,此何若此者?卿须安心,勿辞引咎焉。

○丁亥闰七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司谏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尹庆龙,记事官朴宗彦、姜翰,大司谏金应淳,儒生李思廉gg李师濂g,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金季良、金孝俭、郑允说,以次进伏。翼謩曰,冒雨动驾,侵夜还宫,圣体,若何?上曰,善寝矣。进汤剂,医官以次入诊。翼謩曰,昨雨谓之不紧,则犹可也,别无被灾之端云矣。但恐玉体,躬冒风湿,万一添损,则其为忧闷,当复何达乎?命李师濂入侍。上曰,居斋久乎?对曰,小成为五年,时或入泮,今番则数月居斋矣。命读试券而尽诵之。翼謩曰,虽自作,难以即诵,全篇尤难矣。命谏长入侍。上曰,昨年出外之后,予心怅然,今日复见,甚可慰喜。当先问农形,春旱滋甚,晚后得雨,大体,何如?应淳曰,臣在营时所见,及诸邑报状,参以论之,则稍有丰征矣。上曰,其事,何如?对曰,七岁生产,似为理外,故多般探问,又送陪率军官而见之,又招来其母女,详细诘问,而小臣以异事问之,而渠则庆事对之,同归于一胎三男等稀贵之举,少不为怪矣。上曰,其兄,何如?对曰,其兄年为十二岁,而见其弟形状,则似为十二三岁,与兄无间矣。且厥女之天性,本来罕言,在家只索饭,而无他言语,其人事亦未据,多般诱胁,或施杖而含默不言,亦无奈何矣。上曰,其雏,何如?对曰,仅具人形,目子亦无精气矣。仍起伏,传启天大事。上曰,勿烦。李蓍廷,下谕事,上曰,依启。措辞见上上曰,试为仰瞻,可也。应淳进伏曰,逖违天陛,已阅二十朔矣。昨年春夏,忽承玉候违豫之报,千里岭外,惊惶焦迫,馀悸未已,向者又伏闻愆候之节,下情冞切憧憧。昨渡汉江,继有动驾之报,臣心且惊且喜,苍皇入参于陪班矣。此虽出悦武士之圣心,其于玉体之损伤何哉?臣不胜终宵忧虑,敢陈所怀矣。措辞批答见上上曰,新伯之心,与薇垣长,何如?对曰,交龟时,果有酬酢,而臣意以为,年非七岁,且有人道则多幸,而不然则此为物怪,不可久留为意矣。新伯则及承别谕之意,比臣稍缓矣。然犹不当遽然放释为说矣。上曰,秋雨可闷矣。翼謩曰,以昨年言之,秋雨连注,而尚为丰登矣。上曰,明日汤剂,循例入之。翼謩曰,庆尚监营进上生熟蝮,中间仍雨势之连注,屡日迟滞,昨始入来云,此非帅臣不即封进之过也。上曰,事势然矣,勿推。措辞见上翼謩曰,臣滥叨重任,触事愦愦,臣之过尤,臣自知之,惟愿速赐解免矣。上曰,卿勿生意也。世道虽怪异,予则无舍卿之意,须勿生意也。

○丁亥闰七月十六日午时,上御德游堂。亲临颁赏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颁赏人,待令于中门外,宣传官武兼,使之入来,司仆寺官员,及军器寺官员,亦为待令事,分付。贱臣履玉,承命出来,布谕后还为入侍。上曰,颁赏人,呼名以入,可也。上曰,白东毅,登立阶前,可也。上曰,以汝起进士而劝武,思汝祖之意也。昨日之雨,能中,奇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内乘白东毅,以白时耉之曾孙,着儒巾见之,特为劝武,昨日初见试才,雨中能中,其涉可嘉,令该曹,不次调用。又命书之曰,三中四分军职朴尚忠,曾经边将,守令除授,而今番试射,追慕昔年,况旧阙而亦八壮士之孙乎?依观武才例,待窠即为调用。已上出传教上命东、西郊摘奸宣传官入侍事。出榻教申大偀、边镇城进伏。上曰,奏之,可也。大偀、镇城并奏曰,田畓各谷,小无灾伤,而闻农民之言,则东风连吹之馀,一日之雨,有益无害云矣。上曰,然则予心喜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六日未时,上御德游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祭报府持来乎?汉耆曰,持来矣。上曰,读之,可也。上命明日亲传香处所,延和门举行,待下教只入正时。出榻教承、史以次退出。

闰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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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尹冕东。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仕直金致九。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宪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运在外,持平韩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连日违召,尚不膺命,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启曰,判义禁申晦,特教之下,一向违召,终不膺命,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锺正启曰,假注书尹庆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尹庆龙改差,代以金致九为假注书。

○传于金汉耆曰,奉审承旨入侍。

○判府事徐志修箚曰,伏以昨于雨中,驾临旧阙,侵夕还宫,圣体万安,臣不胜区区忧虑忭祝之至。伏念臣贱疾,转益苦剧,丑秽之证,不敢烦陈,而真元日铄,气息短缀,委身床席,不能蠢动,竟未参陪扈之列,亏分阙礼,罪合万殒,冒死自列,仰渎崇听。伏乞亟降威谴,以肃朝纲而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谅矣,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郑宲疏曰,伏以臣今番一出,可谓太郞当,秪缘圣候诸节犹未复常,内局之任,义不敢辞,他不暇顾,冒没出肃,以伸区区承候之忱。至于本职去就,初无可论,而既出之后,不得不冒昧行公,而实无因仍蹲冒之意,惟冀早晚得递此任,则本职,庶几有次第卸免之路矣。日昨所患痰症,一倍添剧,右边臂肘,浮高作痛,不能屈伸,以至肩甲腰胁之间,种种牵引,坐卧俱妨,似此病状,万无诊筵入侍之望。幸荷圣慈,亟命递改,臣心感激,当复如何?第天官之衔,依然自在于身边,新担虽卸,而宿负犹重,病里忧闷,如添一病。臣于铨任,必递之状,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臣于昨春,冒膺亚铨之命者,盖为一时副急,圣度天大,旋即褫鞶,今者所被新命,比昔者尤有重焉,则惟冀圣上体下之仁,庶被终始曲谅之恩焉。念臣年迫七旬,齿发遽如许,正值我殿下圣寿无疆,喜惧方切,每诵晦翁臣之苍颜白发,已迫迟暮,仰瞻天颜,亦觉非昔时之语,倍切忧爱之忱,岂有便诀之心,而臣衰朽既极,则陈力就列,已无可望,休谢已久,则到老贪悬,决无是理,今何忍坏四维之大防,作一世之嗤点,以累圣世之风教也哉?伏乞圣明,特察臣危苦之辞,将臣本兼诸任,一傡谴罢,以彰违傲之罪,不胜幸甚。念臣才离保护之地,耿耿愚忱,与他有别,敢此附陈。臣病伏涔涔之中,有人来传有动驾令,臣谓圣候方在静摄中,雨势又如此,则岂有是耶?俄见小报,则果然矣,臣不觉蹶然而起,焦闷罔措。臣之出入诊筵,数十日之间,伏睹圣候,虽比前差减,而诸节犹未复常,臣以加意节宣之方,屡次仰勉,岂料今者,遽有此冒雨动驾之举乎?伏想圣心,出于追慕昔年,慰悦多士之意,而此非时急之事,待开霁举行,可也,聚殿庭试艺,亦可也,奈何触风雨劳圣体,以忽摄养之道哉?臣心之焦虑闷迫既如是,则当日百官之扈驾者,以至观光之多士,孰无忧虑之心哉?臣之尤所慨然者,近年以来,殿下于动作施措之际,多出睿断,故凡在侍从近密之列者,不敢出一言争执,此非细忧也。况我殿下,宝算弥高,圣德方卲,今日廷臣忧爱之忱,尤当如何哉?昔者武王,春秋八十,召公年九十馀,功成治定,宁有可忧之事,而召公,以功亏一篑,终累大德等语,缕缕陈戒,古之人,何尝以其君之年已高德已卲,而不进箴规之言乎?此武王所以虚心听纳,为百王则者也。伏愿殿下,每当发号施令,必询佥议,一切虚受,以示包容之量,则臣道上济,而圣德益光矣。言出肝膈,不知所裁,惟冀怜其愚而察其忱焉。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番事已下教矣,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右副承旨李徽之疏曰,伏以,臣与领议政金致仁,有娚妹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之任,揆以法典,在所当递,玆敢仰诉。伏乞圣明,亟命该曹,考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兼带春秋之任,许递焉。

○副应教李在简疏曰,伏以臣母,方在臣父忠清监营任所矣。臣于直中,即接衙信,臣母积暑所伤,重患毒痁,寒热之症,间日辄发,药饵罔效,饮啖全却,为日已久,有加无减。臣于屡朔离违之馀,得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拜章径出,仍寻乡路,臣罪至此,实合万殒。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削臣本兼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勘臣渎扰擅行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丁亥闰七月十七日辰时,上御延和门。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左副承旨尹冕东,右副承旨李徽之,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尹庆龙、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御版位上。命入书案,降御版位下,俯伏奉香祝,亲自着押而未能,命礼房承旨代押,亲自传香讫。上命都承旨入侍。出榻教锺正进伏。上呼写御制永叹识。上乘舆后,命编次人赵明鼎,校正永叹识。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进前。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请进御汤剂。上曰,服汤剂,盖欲有滋味,而其于无滋味何?锺正曰,臣等之欲进汤剂,盖出于不可已之意,则虽追慕感叹之时,岂可停止乎?一日不进,则有一日之害,二日不进,则有二日之害矣。上曰,一日停止,有何大害?明日则当许之矣。翼謩曰,汤剂若不有益于保啬之方,则臣等何敢以陈根腐草,日日劝进乎?上曰,卿有固执,固知与卿酬酢,则必受此困矣。翼謩曰,虽常人,年高则亲祭,不能书祝而行祀矣。殿下之必欲亲押,亦出于圣孝之过中矣。何可以不能亲押,不进汤剂乎?臣以固执,见许于君父之前,今日进剂之请,实难变固执矣。若不蒙允,则臣等何敢以保护自处乎?惟愿受罪矣。上曰,过矣。锺正曰,建功、水剌,本非二致,何可分而二之乎?与不进水剌无异,岂不焦迫乎?府院君金汉耉进前曰,今日如不进汤剂,则毋宁进参苓茶矣。上曰,与汤何异?翼謩曰,茶饮便同熟冷矣。上曰,似汤剂矣。翼謩请进二贴。上命参苓茶二贴煎入事。出榻教上乘舆,仍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柳宅夏,以次进伏讫。上曰,奏之,可也。汉耆曰,园上莎草修改后,诸节无頉矣。上曰,祭物则不为奉审乎?汉耆曰,无下教,故不为奉审矣。上曰,祭官何处进见乎?汉耆曰,臣稍在前矣。上曰,何时可以始役乎?汉耆曰,明晓似为之矣。承、史以次退出。

闰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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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尹勉宪。右承旨金汉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冕东。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李徽之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宪默,掌令申思运在外,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问,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又下教曰,礼堂入来后,欲见之矣,思向来往还事,此心一倍。如此之时,静处为愈,昨服参苓茶为好,今日亦再煎入之。如此之时,若服建功汤,岂曰孝乎?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汉耆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连日远gg违g召,无意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启曰,判义禁申晦,一向违召,终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锺正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汉耆曰,礼堂入侍。

○丁亥闰七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汉耆,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朴宗彦、柳宅夏,以次进伏讫。上呼写百怀文。上曰,礼堂,午前入来乎?汉耆曰,今日未暮前,似当入来矣。上曰,一件以帖草书入,可也。上曰,煎茶则先入之,汤剂则当以承传色下教矣。上命退去,诸臣遂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礼堂入侍时,礼曹参判洪乐性,右副承旨李徽之,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朴宗彦、柳宅夏,以次进伏讫。上问礼堂曰,善为之乎?乐性曰,幸竣事,而奉审则长广比初稍阔矣。上曰,守奉官谁也?乐性曰,一则李相普,一则洪梃矣。上曰,新改莎草,令守奉官洒水,则好矣。乐性曰,已为申饬洒水矣。上命退去,诸臣遂退出。

闰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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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李河述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在外。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河述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宪默,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金锺正启曰,左承旨尹勉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连日违召,无意膺命,诚为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何述启曰,判义禁申晦,一向违召,终不膺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冕东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陪来时,细仗鼓吹,由通阳门以入。

○传于金汉耆曰,既以细仗鼓吹奉来,则堂郞,以黑团领陪来。

○传于尹冕东曰,当祗迎,引仪,使之待令。

○传于李徽之曰,或有可问之事,具善行,使之入来。

○尹冕东启曰,礼房承旨奉审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文臣朔试射望筒,传于李徽之曰,置之。

○传于金锺正曰,吏曹举行者,及同佥知单付,皆令今日内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郑宲牌不进,参判韩光会进,参议李海重牌不进,右副承旨李河述进。吏批启曰,判书郑宲,参议李海重,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又启曰,咸镜都事柳云翼呈状内,矣身偏母,年逾六十,素抱贞疾,又添毒感,见今涔涔,时月之内,万无苏起之望,以此情势,有难离舍,斯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危重,则势难强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黄景源为大司宪,郑象仁为应教,金尚集为副校理,李泽遂为副修撰,赵㻐为修撰,闵弘烈为副修撰,李徽中为辅德,郑枋为弼善,赵㻐为兼文学,李溵为刑曹参判,南彦彧为司成,朴奎寿为军资正,金钝为吏曹佐郞,金煊为庆尚都事,金载顺为校理,任一源为咸镜都事,李镇复为吏曹佐郞,闵弘烈为兼东学校授,李致中为兼西学校授,宋翼彦为东部都事,宋晋钦为密阳附使,郑昌顺为泰川县监,金朝润为文川郡守,洪彦喆为典籍,金载顺为兼辅德。兼春秋单吴德一,兼持平四单尹弘烈、宋载经、洪检、金普淳。兵曹正郞李东显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泰会进,参判徐命臣病,参议李昌儒入直,参知沈益圣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河述进。兵批启曰,兼司仆将柳镇恒,猝得泄痢之疾,症势危笃,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呈状乞递。病既如是,则领军之将,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李邦一为宣传官,金光胤为安兴佥使,任希教为北评事,李世师为佥知,韩弘謩、郑德春为昌庆卫将,尹重渊为兼司仆将。副护军柳镇夏、郑象仁,副司直李得宗、元仁孙、宋莹中、赵德成、尹勉宪、李寿凤、金尚集、闵弘烈,副司果尹承烈、李柱华、金普淳。佥知单李梦观。

○尹冕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徽之,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司仆寺草记,箭串马场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场内外诸处,遍踏穷搜,竟无踪迹云。数多军兵,多日露处,诚甚可闷,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大司宪黄景源,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亥闰七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文始龙,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新凉乍生,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曰,数日不得诊候,未进汤剂,下情焦菀矣。进御汤剂,好矣。上曰,此何益乎?翼謩曰,便是茶饮矣。上曰,松节,近者稍胜矣。翼謩曰,茶味,何如?上曰,无杂味,胜于煎茶矣,所馀几许乎?翼謩曰,小许矣。上曰,所馀尽服后,当服煎茶矣。视煎茶,色亦胜矣。明鼎进汤剂,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样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讫,所奏与泰舆同矣。上曰,建功虽好,当服之时,服之则好矣。参苓茶连服之,端的有效矣。朝服建功,夕服参茶,好矣。翼謩曰,圣教诚好矣。上曰,陈皮味酸矣。翼謩曰,然矣。上命朝则以建功汤一贴煎入,夕则以五钱重参苓茶一贴,去陈皮入干姜一钱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寻杖须人而如厕矣,如此而岂不苦哉?泰远曰,腰腿间,有痰候而然矣。翼謩曰,椒熨不可不为之矣。上曰,为之无益矣。若椒熨则卿等,当为椒熨入侍矣,岂不支离乎?翼謩曰,圣上每以臣等之入侍为虑,下情不胜惶闷矣。上曰,到今为之,而有何益乎?翼謩曰,入侍时为之,诚好矣。上曰,朝入侍时持参茶,而仍为入侍椒熨,可也。翼謩曰,自明日,早朝入侍,则好矣。上命书之曰,椒熨,再明日为之。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上命书御制含怀识讫。明鼎进参苓茶,上进御。翼謩曰,德浦佥使金孝俭,上来久矣。本镇虽无事,不可久旷,使之下去,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抄老状启,承旨读之,可也。何道状启乎?锺正曰,江原监司金龟柱状启矣。上曰,然乎?锺正读奏讫,上命书之曰,关东百岁人,既皆抄闻,令该曹,加资及官教,今日内成送本道。出传教上命编次人赵明鼎,校正含怀识,作帖以入。上命书之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之曰,左承旨尹勉宪许递,其代顷须特除,在外未来,于今政院,无苟且之事,而一命特除,徒美观瞻,前承旨郑彦忠除授,其令乘驲上来,房顺房。已上出传教承旨率汉城府郞厅,入侍于德游堂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九日未时,上御德游堂。汉城府堂郞同为入侍,禁将、户曹堂郞追后入侍时,判尹赵明鼎,左尹兪彦述,右尹李惟秀,庶尹徐觉修,判官闵有顺,主簿金献柱、李运永,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朴宗彦、姜翰,禁卫大将具善行,户曹判书李思观,佐郞金光运,以次进伏讫。上俯伏德游堂东庭,祗迎元庙潜邸时帐籍,奉安龙亭。上曰,陪奉官为谁?亲自陪奉,可也。冕东曰,汉城府堂上,当盥洗陪奉矣。上曰,可也。上命判尹读,明鼎读讫。上曰,禁将入侍。出榻教致九出去,禁将召入进前。上曰,仁阳君谁也?明鼎曰,具善行似不得知矣。上曰,贵矣。昔年系马树在彼,事非偶然矣。上命承旨,读奴婢秩,冕东读讫。上曰,此丈落出,而以他纸补入,可也。明鼎曰,并与奴婢秩而落出乎?上曰,然矣。明鼎曰,陪奉何处乎?上曰,昔者亦以锦縀妆䌙,奉安于彰义宫,今亦往见其体样,一体妆䌙后,奉安于于义宫,可也。上曰,户判及郞厅入侍。出榻教致九出去,户判及郞厅,召入进前。上曰,帐籍中所载年号,是万历何年也?明鼎曰,四十三年乙卯也。明鼎又进崇德年间,大君房率奴帐籍。上曰,读之。冕东读讫。上曰,此亦一轴妆䌙,可也。明鼎曰,恐似有区别矣。上曰,不然矣。上命徐觉修,往见槐木,知几抱以入,觉修还奏曰,四抱有馀矣。上曰,今日始知其为四抱馀矣。上命承旨,书御帖小识讫。明鼎曰,此等文字,不可泯没也。垂后之文,可入于续编矣。上无发落。上命编次人读之,明鼎读讫。上曰,年月,当以皇明崇祯后三丁亥,书之,可也。三朝尊号奉安时,皆以皇朝年号书之,今亦以此书之,意盖深矣。此则可以精书,使写字官洪圣源,以洪武正韵,书之,可也。上命户判进前。上曰,圣祖帐籍,今幸得之,该房承旨陪往,权安于户曹后,仍诣彰义宫,看审御帖体样以来。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今番御帖奉来时,掌乐院乐工,龙亭差备军,令该曹,米布分等题给。明鼎曰,奏达者臣,而考得者,洪启禧也。上曰,然乎?命承旨,书锡马传教。上曰,于义宫奉安时,细仗鼓吹,可也。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闰七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朴宗彦、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详为看审耶?贱籍秩,亦尽为乎?冕东曰,然矣。冕东起伏奏曰,既有言端,惶恐敢达矣。大君房私奴帐籍,则事面有轻重之别,一轴似或如何矣。上曰,不然。不可不附载矣。上曰,妆䌙以明日为之耶?冕东曰,当始改,何待明日乎?上曰,所裹锦袱,妆䌙玉轴,尽为奉审乎?冕东曰,并为奉审矣。上曰,洪启禧曾已见之,而何不趁即奏达耶?冕东曰,此人好古博识,此等事,素善进达,而未即进达者,虽未敢臆料其故,而其时似即递职,或有他节拍而然矣。上曰,此人曾为判尹,岂不年久乎?锡马传教,姑勿颁布事,注书出外,可也。致九承命,出外,分付。上曰,承旨驰往户曹,小识中左右字,详细考见,皇朝年月日,亦为添书,可也。诸臣遂退出。

闰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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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李河述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在外。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河述启曰,大司宪黄景源牌不进,执义李宪默,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次对同为入侍。

○尹冕东启曰,礼曹判书李昌谊,一向违召,尚不膺命,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河述启曰,判义禁申晦,日事违召,无意膺命,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冕东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备忘记,昔孔圣式负版者,况百年前御牒奉安乎?当与世孙,随诣奉安阁,侍卫入直举行,凡诸等事,一依十五日例举行,三严随时,只入单严。噫,此阙得此,复何憾焉?

○传于尹冕东曰,德游堂当乘轿,轩架置之,鼓吹待令,副辇亦为置之。

○大驾、王世孙,诣于义宫,御牒奉安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王世孙,仍诣昌德宫,入真殿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王世孙,仍诣龙兴宫,入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王世孙还宫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锺正曰,户房承旨,持昨日小识入侍。

○传于尹冕东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徽之曰,诸司预备。

○传于金锺正曰,户房承旨入侍,

○备忘记,御帖小识书写写字官洪圣源加资,其馀工匠等,令该曹,米布题给。

○传于李徽之曰,诸司预备。

○李河述,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孙左右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今十二员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二员,即令该曹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禁府时囚多滞,宋德中,分拣放送,金永绶,施以准期不叙之典放送,宋载经,放送,李萱,附过放送,徐日辅,以不应为公律施行,放送事,命下矣。宋德中、宋载经、李萱等,依传教放送,金永绶,施以准期不叙之典放送,徐日辅,以不应为公律,杖八十收赎,而依承传,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载经,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丁亥闰七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孝俭、金季良、吴道炯、李翊臣、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昨日幸得昔年帐籍,岂意今日陪奉龙亭于槐木之下乎?翼謩曰,事非偶然矣。翼謩请进御汤剂,上进御。翼謩曰,昨日既承下教,即今入侍时,椒熨试之,好矣。上曰,试之,而若有效于行步则幸矣。翼謩曰,朝汤剂,俄已进御矣,参苓茶二贴,当进之乎?上曰,依为之。翼謩请诊候,上许之。泰远gg泰舆g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样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后,所达与泰舆同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致仁,左议政韩翼謩,兵曹判书南泰会,刑曹判书洪重孝,行副护军郑汝稷,吏曹参判韩光会,礼曹参判洪乐性,副司直金时默,左副承旨李徽之,校理洪检,假注书金致九,事变假注书崔景岳,记事官朴宗彦、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入来乎?徽之曰,姑未入来矣。有顷,礼房入来进伏。上曰,当先为此矣。命承旨书之曰,御此阙,得此文,诵御制,此心何耐?奉安后当诣昌德,奏此宝轴,因有潜邸旧号,因诣昔年龙兴旧宫,瞻望而来,御帖陪进时,当祗迎于景福宫洞口,因为随行,以此分付。上曰,礼房何以为之耶?冕东曰,妆䌙后,奉安于柜中矣。上命承旨,读顺康园祭报府,读讫。上曰,妆䌙,午前可以为之乎?徽之曰,然矣。翼謩曰,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致仁曰,久未承候,凡节,何如?上曰,此月几尽,谒陵未易,今日当往俯伏而还矣。致仁曰,昨承明日椒熨之下教,臣不胜喜幸矣。进汤剂讫。翼謩曰,既承下教,今此入侍时,试熨则好矣。上曰,以此为之,而若有效于步履则幸矣,而何可必也?翼謩曰,朝汤剂已进,此后则以参苓茶进御乎?致仁曰,参茶终不如汤剂,且有动驾之命,今日则汤剂二贴,参苓茶一贴进御,似好矣。翼謩曰,乘辇时则进汤剂,参苓茶,则待令于动驾所,为宜矣。上曰,依。诸医诊候讫。上曰,脉度比昨年则胜乎?诸医曰,然矣。致仁曰,有动驾之命,训将多有举行之事,使之先退,何如?上曰,依。致仁曰,郭山新旧邑基摘奸备郞,日前才复命,而见其手本及图形,又闻其言,则新基地势之挟窄,井泉之不足,果如道臣状辞。官舍民家,挂悬于山坂之间,农场亦远,民病其往来耕作。旧基则局面平广,山形回抱,前后左右,可容数千人户,土沃泉多,生理甚好,即今村居,多至四百馀户,比之新邑之基,利害判异矣。当初移邑,只为吏奴辈出站之有弊,而本道出站之邑,非止本郡而已,则不必以此为拘,而大小群情,一辞请还云。臣意则依道臣所请,使之还移旧基,至于云兴馆,其在本基,已过累百馀年,若令并移,则反恐为弊于许多驿属,此则仍前置之,似宜矣。上曰,佥意,何如?翼謩曰,以图形见之,旧基胜于新基,首相所奏,好矣。泰会曰,以手本及图形见之,旧基胜于新基,利害相悬,从民愿还移,似好矣。重孝曰,以图形观之,旧基似胜于新基矣。光会曰,臣则燕行时,曾所历见,新基太不如旧基矣。乐性曰,以图形及手本见之,则还移旧基,恐合事宜矣。时默曰,详闻摘奸备郞之言,则新基移邑未久,故居民多在旧基,今虽还移,似无民弊矣。以上出举条上曰,今览书启,又观图形形止,虽视昏字不能辨,形止一览了然。以此观之,为官属之支待远近,顷年此请,极涉可骇。其时守令,施以不叙之典,当该座首、乡色,令监营,刑推一次,依前还邑事,分付。致仁曰,泮试申饬,前后非一,三庚已过,凉意渐生,正宜趁此时举行,而大司成郑存谦,除拜属耳,无端呈告,政院捧纳,亦涉曲循,当该承旨推考,大司成呈辞勿施,申饬行公,使之及时课试,何如?上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大司成呈辞勿施,牌招察任,其令即为举行。学制亦甚骇然,申饬其令着意举行。出举条翼謩曰,顷以捕厅事,前后在台不言诸臣,有一傡削职之命矣。其中或有新除未肃拜者,或有在外未上来者,且为日既久,饬励已行,合有分拣之道,敢达。上曰,其时台臣,分拣给牒。致仁曰,向来金尚默御史时事,不过一时生疏之致,日月已久,尚在罪中,一体叙用,何如?上曰,金尚默饬已行,叙用。出举条致仁曰,禁府多有滞囚,守令见囚者,将近一旬,甚闷矣。上曰,注书持禁府囚徒案以入,可也。致九承命出外,取囚徒案以进。上命承旨书之曰,禁府时囚多滞,宋德中,分拣放送,金永绶,举措骇悖,其在惩他之道,不可不严治,施以准期不叙之典放送。宋载经,放送,李萱,今闻所奏,其所稽滞,非渠之过,特为付过放送,其令即日还官。徐日辅,既示饬励,以不应为公律,施行放送。致仁曰,礼判李昌谊,判义禁申晦,以职名之尚在,来住城外,而不为入来,请并一体,申饬,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今番则可以判断矣。如此之后,两人可以入来矣。命承旨书之曰,礼判李昌谊,判义禁申晦,特教之下,尚今违牌,其虽过矣,君使臣以礼之道,今番则其令两臣,快伸廉隅,特为许递,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两臣若是下教之后,岂不体望八其君之此教?其令即日入城,入城后,政院以奏。上曰,七岁儿之无夫生产,岂有是理乎?致仁曰,顷日终丹事下教,极令人感动,如此则妖不为妖矣。翼謩曰,非但终丹之所生为妖,终丹亦人妖也。上曰,严问,然后可以钩得其夫矣。世上岂有空中生者乎?命承旨书之曰,临御四十年,无夫之妻产育,六岁之儿怀孕初闻,而弥加里之不以此为怪,终丹之夫,终始隐匿,依然若空中生焉,已涉无状,故已下教。今闻前道臣之所奏,弥加里之妻,监营捉来,而全不恐动,有若一胎三男之其或赐米,推问之时,放恣莫甚,仍囚禁而交付新使而来云。渠虽下贱,夫妻所为,伦理都无,放恣莫甚。以此以彼,其欲严问,舍弥加里夫妻而何?既囚监营,弥加里夫妻,同为捉囚,眼同道臣,一体严讯,严查终丹之夫,亦查终丹之年事,即为下谕御史与道臣。噫,终丹之夫若不得,终丹之年,亦不查实,岂曰有御史、道臣乎?一体下谕。上曰,注书出去,宗班案持入,可也。致九承命取进。上曰,绫原大君奉祀孙谁也?致仁曰,以官案难知矣。上曰,绫原大君奉祀孙知入。泰会曰,本曹堂上多在外,合有变通之事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日动驾之事,兵曹在外堂上许递,其代参议闵百兴除授,牌招察任。上命承旨书之曰,违牌诸翰林,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察任。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日午时,上诣于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李徽之,右副承旨李河述,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郑好仁,以次随驾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舆乘辇。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进前。翼謩曰,汤剂待令矣。上曰,入之。上进汤剂讫。徽之曰,兵曹参知闵百兴牌不进,侍卫苟艰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闵百兴许递,其代李寿凤除授,先随驾后谢恩。上诣景福宫洞口外祗迎讫。上曰,御牒移奉时,礼房承旨与户判,同为陪进。出驾前下教上曰,世孙,一体祗迎,可也。徽之曰,已设祗迎所矣。上诣于义宫,行展拜讫,命世孙,奉安御帖于奉安阁。上命左承旨入侍,汉耆进前伏。上命读小识,汉耆读讫。上命承旨书之曰,呜呼,今过百馀年,得奉安御帖于此阁。此阁亦昔年命建者也,未能登阶,令世孙代行,此亦不肖。看检户判,特为加资,看检郞厅陞叙,本宫次知中官、礼房承旨,各熟马一匹面给,行礼时入侍诸承旨,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赞仪、春坊官员、入侍史官,各儿马一匹赐给,排设司钥,各儿马一匹赐给,世孙宫司钥、相礼、引仪,上弦弓一张赐给。于义宫小次知金圣汉,以武科堂上者,令该曹,三阙卫将中,待窠悬注,即为调用。上仍诣昌德宫时,上曰,当历临水标桥矣。出驾前下教上曰,水标桥尽为堆沙所埋,濬川都厅记过后,还宫时阙外待令。出驾后下教上入真殿,诸臣退出。上仍诣龙兴旧宫,命左承旨入侍,汉耆进伏。上命承旨书之曰,今日赏典,有遗漏者,动驾时驾前驾后各一人,御帖彩舆,其命领役部将,令该曹,单子书入,并边将除授,昌德宫次知中官,于议洞宫次知中官,各半熟马一匹,守宫中官八人,各儿马一匹赐给,守仆四人,令该曹,米布题给。上又命书之曰,两处父老,其令祗迎,视昏莫辨,父老则其能行步者,明日食后,待令阙中。上又命书之曰,今日三处来拜,诚是料表,其若追慕,为民宜先。回驾时,其虽城内,故有前例,自莲池洞石桥,至兴化门捧上言,只捧四件事,分付汉城府。上又命书之曰,以上言事、父老事,户房其令入侍,承旨既已入侍,令军事房,分付骑曹,于义东村汉人素操弓者,明日当于隆武堂试射,晚食后待令,试官入直摠堂一员,骑曹堂郞,摠府入直郞厅一人,皆以时服,与该房承旨入侍,伞扇、侍卫等节置之,柳叶箭一巡当试取,以此分付,时刻亦置之,待下教诣阁。上曰,小识一件,作帖奉安于奉安阁,使洪圣源书之,礼房进往于义宫,书题所妆䌙,而簇子体样,以容入于柜中为之,可也。上还宫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闰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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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金汉耆。右承旨尹冕东。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李河述坐直。同副承旨郑彦忠在外。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河述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黄景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黄景源牌不进,执义李宪默,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启曰,昨日祗陪御帖,奉安旧阁,展谒真殿,仍诣龙兴旧宫,终夕劳动,侵夜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处展礼,虽伸情礼,进慕倍焉,而忆昨年礼,其气可知,罙切此心矣。世孙气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使之先入之茶入之,待下教诣阁。

○李徽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摠戎使李章吾,扫坟事,杨州地出去,所授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尹冕东启曰,奉教安廷玹,时在江原道铁原地,待教洪相简,时在京畿广州地,姜俒,时在安山地,并令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郑好仁,因下番违牌,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上番兼春秋朴宗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申匡尧。

○传于尹冕东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顷者下教,与他教有异,封置史库,可也。

○又下教曰,礼房以听莹而然矣。自此陪奉,则中官及写字官为之,细仗鼓吹置之,只龙亭待令,事毕后礼房进去奉安,户曹郞厅及算员,同为看役。

○金锺正启曰,吏曹判书郑宲,参判韩光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宲,参判韩光会进,参议李海重牌不进,行都承旨金锺正进。吏批启曰,礼宾寺参奉申命性呈伏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沈墢为大司谏,沈锈为礼曹判书,洪梓为刑曹参议,申㬦为敦宁都正,李益炡为判义禁,金瑞应为朔宁郡守,宋焕世为燕岐县监,李致中为校理。户曹判书李思观今加正宪,写字官洪圣源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南泰会,参判徐命臣,参议李昌儒病,参知李寿凤入直进,左副承旨李徽之进。兵批启曰,忠壮卫将元厚镇,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同知单郑德春,副司直李昌谊、闵百兴、沈益圣、金应淳、金载顺。

○传于李徽之曰,承旨、试官入侍。

○李徽之,以兵曹言启曰,今闰七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亲临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夜本曹都巡逻时,嫔宫别监李遇春被捉,故依更数治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金载顺疏曰,伏以臣向于除旨之下,荐犯违逋之罪,冒死丐免,专护病母,是岂不知恩命之至重,分义之至严而然哉?区区私情,诚有不得已者存耳。迺者新除复降,召牌俨临,情理之难抑,职事之难强,犹夫前日,而不敢他顾,颠倒趋膺者,亶出于少伸叩谢之忱而已。念臣母病,首尾三朔,剧歇无常,种种症状,罔非重祟,真元渐至澌陷,形貌日就疲铄,自经今夏,奄奄若笃老之人,药饵之不离手者,今为七十馀日矣。臣无昆季与姊妹,孑然一身,日夜焦遑于床笫秤水之间,虽闲漫职司,尚无离侧在公之望。矧玆禁直、豹直,轮夜持被,实非如臣情理所可堪者,一日虚带,为罪滋大,玆敢疾声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怜察,将臣本兼两职,并行镌免,以便救护,仍勘渎扰之罪,以严朝纲,不胜幸甚。入启。踏启字。

○丁亥闰七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金致九,记注官朴宗彦、文始龙,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昨日劳动之后,诸节不瑕有损乎?上曰,一样矣。上曰,煎茶则甚烈矣,今朝始服松节茶,平稳清香,颇快矣。翼謩曰,煎茶果有烈气,不无伤损之虑,今以松茶进御,诚幸矣。上进汤剂后,命医官诊视。泰舆曰,脉度一向平和,左右三部调均矣。诸医官皆奏曰,脉度一样gg向g调和矣。上曰,椒熨之具,已待令乎?翼謩曰,然矣。上曰,入之。椒熨讫。上命读雨泽状启,锺正读。至晚移方发穗,上曰,霜降可虑矣。锺正曰,即今日气甚好,似无此虑矣。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隆武堂。东村汉人武士亲临试射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徽之,假注书金致九,记注官朴宗彦,记事官姜翰,试官摠管赵启泰,兵曹参知李寿凤,佐郞权恢,都摠都事李轼,以次进伏讫。上曰,东村应射人来待乎?徽之曰,已为来待矣。上曰,入射,可也。射讫,上曰,当试片箭,使东村人,又为待令,可也。上曰,入直将官一体试射事,分付。射毕,入格四人颁赏。徽之曰,既承绫原大君奉祀孙问名知入之教矣。绫原奉祀孙,即幼学李德铉也。上命承旨书之曰,今番御帖中,见绫原大君,此心弥切。其奉祀孙幼学李德铉,令该曹,待窠悬注,即为调用。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闰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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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闵百兴。右承旨尹蓍东。左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土星入井星。

○李河述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黄景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黄景源牌不进,执义李宪默,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大驾诣太庙,入幕次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诣太庙展拜,仍诣永宁殿展拜,还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冕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致中,时在全罗道罗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传于尹冕东曰,内局入侍,禁将、海运君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尹冕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永宁殿后面东北角朴工上椽含及盖板,腐伤已久,去夜之雨,渗漏致折,涂灰与杂像瓦子,并为坠落云,正殿涂灰与杂像瓦子,有此坠落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二十四日设行,而有頉处,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莫重之所,都提调及礼堂,奉审后来奏。

○又下教曰,更思之,当亲自奉审。凡诸等节,依再昨日例,时刻随时,整待后只入单严。

○又下教曰,其君以入直军为之,顷者训局武士,入直外多随之,甚至于中军,亦如此乎?今番入直外武士若随之,则大将当记过。

○传于尹冕东曰,献官,以昌城尉黄仁点塡差。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祝,以入直儒臣为之,祝史、斋郞,亦以入直人为之。

○传于尹冕东曰,事体甚重,礼判牌招,使之奉审后入侍。

○传于李河述曰,昏后其可奉审乎?牌去来,申饬。

○尹冕东启曰,礼曹判书沈锈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动驾有命,奉审体重,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传于曰,礼判此时,何可如是?更即牌招。

○又传于曰,礼堂奉审后来奏。

○传于金汉耆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

○传于尹冕东曰,即为整齐,直入初严。

○尹冕东,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奉审举动时,凡诸等事,依再昨日例举行事,命下矣。王世孙祗迎随驾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尹冕东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启下休纸

○又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请对矣。

○又启曰,玉堂有禀达事,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如此之时,内局犹可为之,承旨过矣。与儒臣有差等,六承bb旨b一并解见任。

○又下教曰,内局,承旨为之矣,读书之士,亦为之乎?前六月为之之事,亦庸劣矣。儒臣,并令该府处之,大祝,下教以春坊首官为之。

○备忘记,传于李河述曰,右尹李惟秀,参知李寿凤,前承旨安杓、洪乐纯、尹蓍东、闵百兴,承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

○传于李惟秀曰,今则建功汤,亦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知礼儒臣,此后则内局、政院承候,除之。

○又下教曰,牌去来催促,先随驾后谢恩。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求对之意,亶出于一段忧爱之忱,而今此建功汤亦置之之下教,万万非常。臣等奉此严教,行行退去,决非分义之所敢出,玆敢冒死更渎。汤剂置之之命,先即还寝,千万伏望。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今日可服乎?明日当服之,回驾后亦为之。此时岂请承传色乎?

○传于李寿凤曰,近来纪纲解弛,如此之时,岂可迟滞?诸承旨,申饬。

○传于李寿凤曰,省牲省器,当亲临,以此分付。

○又传于曰,当立板位,本署都提调、礼堂待令。

○传于尹蓍东曰,礼房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永宁殿祭文,既已制下,献官,永城尉申光绥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记过之人,一并分拣。

○李寿凤,以禁府言启曰,奉教安廷玹,待教洪相简、姜俒,检阅郑好仁,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而郑好仁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安廷玹下去江原道铁原地,洪相简下去广州地,姜俒下去安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李思观疏曰,伏以圣祖御帖,奉安于潜龙旧阁,甚盛举也。几百年京兆之藏,始发于今日,实光圣孝,而妆以玉轴,识以宸翰,用寓羹墙之慕,臣以有司之臣,获与斯役,即至荣厚幸也。不意加资恩典,遽及于臣,臣于万万惶蹙,不知所措。夫明王嚬笑之爱,虽微必慎,所以重砺世之具,而懋综实之政也。今臣事系职分之内,工讫一宿之间,初无尺寸微劳之可言,而况臣猥跻卿秩,今才逾年,居常怵惕,有不称之愧,尚安敢格外,骤躐累圣朝懋赏之治哉?玆敢略陈微恳,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照,收回恩命,以重赏典,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所重在焉,卿勿过辞焉。

○右承旨尹冕东疏曰,伏以宝轴载成,旧宫亲幸,此实国家罕有之盛事。臣以此时,适参近密,获睹休光,私心欣忭,容有其极?而顾臣所掌,不过该房之例务,初无寸劳之可纪,不意圣渥优异,误恩遽降,侈之以康候之锡,臣且惶且感,靡所自措。一嚬之爱,明主攸戒,罔功之赏,古人所耻。伏乞亟赐谅察,收还成命,以重赏典,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锡马之典,其亦参酌,尔勿辞焉。

○丁亥闰七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先为入侍时,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安而来乎?冕东曰,然矣。上曰,尽入于柜中乎?冕东曰,然矣。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海运君、禁将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海运君梿,禁卫大将具善行,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请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参茶酸矣,自今日建功汤二贴煎入,可也。翼謩曰,圣教,诚好矣。上命自今日,参苓茶停止,建功汤二贴煎入事。出榻教上曰,提调出去,夕汤剂持入,可也。明鼎退出。翼謩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样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后,所达与泰舆同矣。上曰,椒熨之具,入之,可也。上曰,建功于予,当剂矣。翼謩曰,诚然矣。上命善行进前,下问曰,连珠郡夫人国舅奉祀孙谁也?善行曰,具命远矣。上曰,与具明谦异乎?善行曰,然矣。上曰,具命远,于卿为何?善行曰,臣之侄行矣。上命书之曰,今番后,慕昔罙切,绫原大君奉祀孙下教之后,更思之,报本犹欠,故今日禁将入侍之命,盖以此也。绫安府院君奉祀孙,尚在府学,其奉祀孙具命远,令该曹,为先即为悬注调用事,分付。出传教泰远持椒熨之具以进。翼謩曰,入之乎?上曰,入之,可也。上曰,椒熨甚苟且矣。翼謩曰,何以苟且为教乎?连为试之,则岂不有益于行步乎?上曰,二次为之,不觉支离矣。翼謩曰,屡次试之,然后显效可责矣。上曰,不紧矣。翼謩曰,理外之事,臣等何敢为圣躬为之乎?上命海运君进前,下问曰,绫原大君与海溪君,为何亲乎?对曰,大君子孙矣。上曰,顺义君、顺悌君,亦为何亲乎?对曰,同是大君子孙矣。上曰,东伯雨泽状启,承旨读之,可也。上曰,黍粟亦皆向熟乎?锺正曰,早黍粟,几至刈取矣。上曰,然乎?明鼎进夕汤剂,上进御。上命书御制闷叹题,命编次人赵明鼎校正。上命书之曰,今番得御帖,即奉朝贺洪启禧之功也。身为奉朝请,与他有异,外寺马一匹,特为面给。出传教翼謩曰,京兆帐籍,壬辰兵燹之后,自万历丙午,始有帐籍,其间御帖,必多有之矣。上命书之曰,以今观之,百年之后,得此御帖,其若遗漏帖,不肖何言?其令京兆诸堂、诸郞,逐日仕进,自万历丙午,至顺治乙酉,自今日虽费多日,细考以奏。又命书之曰,既有命,判尹赵明鼎,内局提调许递,其令专意举行,其代前礼判李昌谊除授。以上出传教翼謩曰,明日椒熨之具,亦当待令矣。上曰,依为之。翼謩曰,明日朝汤剂,亦依前入之乎?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冕东,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申匡尧、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草记持入乎?冕东曰,持入矣。上命读之,冕东读讫。上曰,朴空是何处?冕东曰,似是殿角风遮处也。上曰,顷者举动时,不备实史官,极为可骇矣。冕东曰,李克生则有实故,不得入来,安廷玹、洪相简、姜俒在外,郑好仁则再昨独为随驾,而以有违古风,翌日陈章径出矣。上曰,如此之时,古风何论?有君,然后有古风。李克生实故,予已知之。命承旨书之曰,岂有为实故一翰林,诸翰林若此?顷者动驾,不备实史官,已涉寒心,今何复此古例?分义则寒心,岂可循例踏下而止?李克生外,一并令该府处之,在外翰林,新进怠慢之习,不可不饬,亦为令该府处之。又命书之曰,若此则其宜奉审,而只请慰安,不然则已,其何经宿?其涉疏忽。当该礼堂,为先从重推考,其令今日受香。上曰,都提调及礼堂,先诣奉审,仍为留待。出榻教上曰,延和门外香祗迎后,当随诣。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副辇及前后鼓吹置之。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二日酉时,上诣太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闵百兴,右承旨尹蓍东,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记事官申匡尧、姜翰,以次随驾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舆,诣版位香祗迎后,乘辇诣太庙。上曰,喧哗特甚,禁喧郞厅、作门哨官记过。驾前下教上具冕服,展拜太庙。上曰,领议政入侍。出榻教致九出来,召入领议政金致仁进前。上曰,领相奉审,可也。致仁奉审后,奏曰,殿内无頉矣。上仍诣永宁殿殿拜后,上曰,领相入侍。出榻教致九出来,召入领相金致仁进前。上曰,领相奉审,可也。致仁奉审后,奏曰,殿内无頉,而杇伤处,则是浮椽上板子矣。上曰,省牲、省器,礼判替行。出榻教上曰,永宁殿祭物,礼房承旨奉审还奏。出榻教上曰,礼判沈锈,省牲、省器后入侍。出榻教上还入幕次,尹蓍东奏曰,祭物精洁矣。沈锈曰,牲则充腯器则精洁矣。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轝还宫。上命承旨书之曰,古有先正文成公之言,于太室gg大室g之行,方在静摄,内局其虽请,内局既请,承宣求对,容或可也,而近者承宣若请,儒臣之若随鼓之钲,必也日请,已涉异也,而况今日事,既诵先正之言,此亦引经据义乎?事当严处,而其虽骇也,其心则爱君也。今日儒臣令该府处之之下教,特为分拣。又命承旨书之bb曰b,永宁殿修补吉日,以二十五日定行。上曰,巡更部将汰去。驾前下教翼謩曰,俄承药房、政院承候除之之命,不胜惶怵矣。上曰,是何言也?此亦中官之误传也。翼謩曰,建功汤置之之命,伏乞还收焉。上曰,依。翼謩曰,愿进参苓茶。上曰,今日岂忍下咽耶?其止之,明日则椒熨亦止之。上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闰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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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闵百兴。右承旨尹蓍东坐直。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寿凤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黄景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黄景源牌不进,执义李宪默,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昌谊,副提调李惟秀启曰,昨日祗谒太室,克伸圣孝,侵夜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批答入侍时当为之矣,椒熨停止,茶则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蓍东曰,内局入侍。

○答曰,知道。以近者之气,丹门复瞻,岂可必也?因料表奉审,今朔未过,入于丹门,可谓无憾,而凡事俱不若今春,不能登斋室,只留小次。入庭然后奉审,虽不可望,行礼之际,亦不若今春,仅成样以回,微忱虽伸,岂曰孝乎?

○尹蓍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尚集、尹弘烈,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蓍东曰,献官,以二品宗臣举行。

○又传于曰,昨日进排官,并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永城尉献官,以宗臣举行。

○又下教曰,汉城府考出与否往见堂郞姓名,都承旨入侍以奏。雁字官洪圣源多有功,所为之事亦多。三阙卫将中,李润彬外,久勤作阙,今日口传举行。

○以吏曹参议李海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杓曰,只推。

○以礼曹参议沈履之三度呈辞,传于尹蓍东曰,给之。

○备忘记,今日内乘、宣传官秋等试射时,南行宣传官李仁彬,柳叶箭十巡十七分居首,直赴殿试,此乃忠武公直孙,忠愍公傍孙,今日居首,岂偶然?内乘白东毅,以白时耉之曾孙,顷年小科劝武者,而宣传官徐㬦,噫,以特为劝武之人,今当暮年,进忆昔年,此心何抑?过至朔若昔之沈滞,将为南行,皆等分之次,特为一体直赴殿试。

○传于安杓曰,下阙入直内乘白东毅,今日内试射登科,即为替直,别省记以入事,分付。

○又传于曰,今日内试射登科人,当为到门,并犯夜勿禁事,分付。

○又传于曰,有下教者,礼房承旨入侍。

○洪乐纯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昌庆卫将郑德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圣源为昌庆将。

○奉朝贺洪启禧疏曰,伏以顷日,玉候欠宁,群情焦忧,仁天垂隲,陟降默佑,药院才直而旋撤,候班既始而遄止,臣民懽忭,曷有其极?即伏见传教之下政院者,以元庙朝潜邸帐籍考得事,有外寺马面给之命,臣惶愄震越,莫省攸措。臣于今夏,为修私家谱牒,就阅久远帐籍,御讳所在之卷,偶得奉玩,窃以为是不可混留籍库,以亟先尊阁,从后陈禀之意,言于郞吏。此固出于常情之所不能已者,有何毫分可称之功,而遽承此格外之恩耶?在见职者,虽有克让之美,以臣身言,实多滥受之惧,朝家恩赏,似不宜屑越至此,玆敢冒昧陈章,略控微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许还寝,以重恩典,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噫,非卿何以得此?今者赏典,所重在焉,卿其安意领受焉。

○副司直徐命膺疏曰,伏以臣一出都门,清泪无从,去国危衷,自不禁其耿结之私。及奉圣批,十行纶綍,辞旨郑重,轸世道之孔艰,谅先臣之为国,至以斯速入城为教。臣每见古之为人臣者,千锺之禄,辞之甚易,一言之重,决之甚难,则未始不掩卷长叹,窃疑其所取舍者,乃今知圣主所以使人忘身,盖有以也。第臣前章,控吁为急,休致之请,只发其端,圣明亦何以尽烛此情实乎?玆敢冒昧毕陈之,惟殿下,宽其渎扰之罪,而试垂察焉。在礼虽云七十致仕,然圣人权为此限,示后人勿逾而已。其实早晚先后,不必切切然以是为拘。以二十冠,三十有室,四十强仕之制,亦未闻自古及今必循此限,何必于休致,而待七十乎?惟论其力分事势之为如何耳,故自宋、明以后,有六十而休致者,欧阳修是也,有五十而休致者,李柬之是也,有四十八而休致者,韩见素是也,有四十一而休致者,章懋是也,有三十八而休致者,罗钦顺是也。此数人者,其才猷足以需当世,膂力足以营四方,忠爱恻怛,足以不忘于一饭,然且不待年至,汲汲然休致者,诚以奔走职业之效浅,而风励世道之功深也。臣质则蒲柳,材则樗散,晚决科第,历扬清显,十馀年间,位跻亚卿,自顾涯分,已极逾溢,而若臣所以报答者,曾无尺寸之可纪,虽敌以下,竭人之恩而不知所以报之,则其为不仁,甚矣,况臣之于君也乎?是以平居默念,悒悒不乐,思欲及其罪戾未深,乞身早退,以不误圣主之知照。然明时便诀,昔人所悲,低徊前却,以至于今,而因仍之间,滥吹不已。乃忽荐文苑,佐铨衡,则人忌霰集,巧言簧鸣,毕竟旁伺之弹,已随将飞之翮,是臣之蚤夜愿忠,盘桓不去者,不过挑发世道之机关,荒坠父祖之训戒而已。夫以臣之尫羸脆弱,朝不谋夕者,其下从先臣,亦且几何日乎?今玆所就,诚无可以归报先臣者矣。呜呼,此臣所以叹见几之不早,惧决退之已晚,必欲及其行迷未远,期遂夙昔之心。日前对章,一无较辨之语,且禁切臣之子若弟,毋敢为对辨之疏者,盖将以臣身之一退,为朝廷息争端,则人言之有无虚实,非惟不暇论,亦有所不必论也。虽其不能先駴机而乞身,裨一分之世教者,有愧于古人多矣。然既往不谏,方来可追,臣岂敢终始执迷,不思改图之道哉?臣每登前席,窃仰天颜,常怀祝万年之愿,而前后圣教,屡及躁竞,中朝隐忧,丙枕靡安。此诚忠志之士,忘身协力,相戒躁竞,以助圣主徯志之治之时,而其躁竞之矫革,亦无他道。昔先正臣李珥之去朝也,有以时务问之,则答以上自公卿,下至百执事,皆有欲去之心,国事可为也。盖有欲去之心,则必耻贪冒之行,耻贪冒之行,则必无躁竞之风。先正此言,诚是革躁竞之要务也。虽然,此但泛以朝臣之心而言之耳。若臣者,其心虽不敢自谓之躁竞,而论其迹,则出入躁竞之场,推荡躁竞之波,若是而又复迟疑犹豫,不知所以引去,则生平欲效涓埃之诚,反不免为毁瓦画墁之归,此又臣之所大惧也。臣于是,虽欲贪荣恋宠,不自知止,亦何可得哉?谨敢斋沐治疏,躬诣城外,罄悉衷曲,仰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许休致,获奉朝请,俾臣优游田里,往来承候,以全家训,以保身名,则翘肖之微,亦遂性于上天陶甄之泽。瞻望宸极,不胜颙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遭,开释无馀,方欲申饬入城。顷者岭伯之请休,已是料表,今览卿章,可谓凡事无不对也。卿以年计之,非此请者也。以乔木之臣言之,bb则b非此请者也。顾今日望八其君谕之,此请万万不可。以二事言之,卿父既无此请,则何忍为此,何忍为此?卿父其若有知,今卿此请,曰是乎?卿父所未能之事,卿父为国之心,其若思焉,此章其何萌于心,下于笔乎?万万过矣,万万过矣。予何他谕,予何他谕?直欲给之,而此批,意亦在焉。

○丁亥闰七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李昌谊,副提调李惟秀,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翼謩进汤剂,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一样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讫,所达与泰舆同矣。上命承旨,读永宁殿祭报府。读至引仪吴学俭,上曰,此是短小之人乎?翼謩曰,然矣。上曰,极小乎?翼謩曰,仅免侏儒矣。上曰,然则其小无双乎?惟秀曰,渠辈中相戏曰,万古小人云矣。上曰,欲见之,使之召入,可也。至二品宗臣塡差,上曰,予以一品宗臣塡差事,下教矣。其中官难堪矣。仍命书之曰,二十五日祭献官,顷者问安虽阙,意谓或胜,命下,其果难差,故其代以一品宗臣塡差事,命下,而今览报府,以二品宗臣塡差,其诚骇也。当为严处,而昨日传命,其果无形,故虽令该府处之,此则精神索莫,意或误呼,思之亦未觉焉。若此而难以下教,虽然亦不可无饬,当该中官,从重推考,献官,更以正一品宗臣塡差。噫,身虽在此,心则在昨。既命一品宗臣下教之时,吏郞皆曾经侍从之人,况今番大祝,以李东显塡差,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郞厅,湖沿投畀,当日押送,大祝,以校理洪检,其馀,玉堂中昨日不为禁推人塡差。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上命书之曰,噫,昔年随诣宿斋室亲祭而来,今番省牲亦不能,岂曰孝哉?人子以亲心为己心,即子道也。莫云此则子道也,君亲一也。予若有诚,今番塡差,岂若此乎?亦予之过。明日受香时,延和门外,当香祗迎,分付仪曹。又命书之曰,中官既已下教,承旨玉堂传教勿施。已上出方传教昌谊进夕汤剂,上进御。上曰,吴学俭久不入来,何也?而诸引仪昼出夜直与否,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来,还为入侍奏曰,吴学俭,以昼出夜直故出外,未及待令云矣。上命书之曰,以顷者之事观之,与赞仪有异,设直房待令,以备无时用之,而今闻引仪吴学俭,其所称頉,极涉无据。若此用引仪之时,将代用书员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而此非徒一人,已成谬例,宜直而阙直,诸引仪,一并越捧一等。出传教翼謩曰,昨日动驾有命,故苍皇求对,渎扰之罪,臣实有之。臣若不求对,则政院、玉堂,岂可为之乎?论其罪,则臣当为首,政院、玉堂,则宜有分拣之道矣。上曰,药房不为,而谁为之乎?翼謩曰,臣又有所负罪者矣。凡动驾之时,御以步舆,则百官例不得乘马,而臣未能觉察,未下教之前,蒙然乘马矣。因领相送言,始乃觉得,臣名以大官,而昏愦若此,其何以董率百僚乎?伏望亟解臣职,以存廉防焉。上曰,过矣。岂有大臣乘马而解免者乎?卿心则贵矣,而所言则太过矣。翼謩曰,臣若未闻领相之言,则几乎不知矣。上曰,不必如此矣。翼謩曰,领相昨日,强疾随驾,而添病云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之曰,领相家,遣御医看病,书启。徐判府事、金判府事,以昨日见之,尚未差愈,可知,一体遣御医看病,书启。出传教吴学俭入侍。上笑曰,予今七十四岁,始见一侏儒矣。命呼唱。上曰,声则大矣,状貌亦好矣。明日使之待令,可也。仍命退去。翼謩曰,明日朝汤剂,当依前入之乎?上曰,依为之。上曰,许温子、郑趾彦子,明日率入,可也。上曰,今见提调入侍,甚衰老矣。昌谊曰,臣病实难强,而昨日异于他日,冒没入来矣。上曰,其言,好矣。命书之曰,今见提调,岂可强劝此任?况若此而其欲行公,意亦可尚,内局提调,特为许递,其代前判书申晦除授。目今乏人之时,既是饬励,亦非文宰之窠,乔桐水使赵云逵,其令内拟事,分付。出传教惟秀读奏京兆考籍事。上曰,其不草草乎?惟秀曰,岂敢草草乎?上曰,堂郞谁也?惟秀曰,判尹赵明鼎,左尹兪彦述,右尹未差矣。上命书之曰,此时京兆,其宜备员,前都承旨宋莹中,右尹除授,即为牌招,其令一体详考。出传教上命书洪启禧疏批,又命书徐命膺疏批讫。上曰,极怪矣。赵暾一人,予仅弥缝矣,又徐命膺对出矣。其年几何,与赵暾之年等乎?惟秀曰,未及于赵暾之年矣。上曰,北伯雨泽状启,承旨读之,可也。上曰,进排官待令乎?注书出去召入,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引诸进排官入侍。上曰,一人式以次进前奏之,可也。进排官李显白、具昌达、李昌伋、金安默、韩锡大、李德容,以次进前奏达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三日初更三点,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同副承旨追后入侍时,右承旨尹蓍东,假注书金致九,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同副承旨安杓,以次进伏讫。上曰,告由祭,则当尽行于十二室,而慰安祭,则只行于四室,祝文中,下权安二字,可也。蓍东曰,然矣。上曰,然则祝文中敢请二字,当改以当室,可也。仍命蓍东,诣香室看审改书。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致九承命出来,同副承旨安杓,召入进前,蓍东先退。上命承旨书之曰,明日祗迎后,次对为之事,分付。上命读海西、岭南农形状启,杓读讫。杓曰,又有岭伯状启一度矣。上命读之,杓读讫。上曰,御史何日入山阴云耶?杓曰,闰七月十二日也。上曰,状启出于何日耶?杓曰,同月十七日也。上曰,其后将近十日,御史几乎复命矣。上曰,岭营距京几里,而为几何日程耶?杓曰,七百馀里,而为七八日程也。上命承旨书之曰,政事,明日为之。上命读传旨,杓读讫。上曰,吏议李海重只推,诸玉堂,一并踏下启字。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闰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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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闵百兴。右承旨任㻐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柳修坐直。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兴府使尹复渊,龙冈县令徐有元,平康县监郑杺。

○柳修启曰,大司宪黄景源牌不进,执义李宪默,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次对同为入侍。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建明门殿坐罢后,政院、玉堂、药房bb口传b问安。答曰,知道。

○尹蓍东启曰,刑曹参议洪梓,敦宁都正申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柳修除授,牌招入直,房顺房。

○尹蓍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蓍东启曰,大司成郑存谦,特教申饬之下,尚不出肃,事体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言启曰,提调申晦,谓有身病,今日问安,不为仕进,事体未安,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慎认明,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蓍东曰,次对,午后为之。

○尹蓍东启曰,判尹赵明鼎,左尹兪彦述,右尹宋莹中,考籍后,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尹蓍东曰,奉审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次对诣阁。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郑宲受由在外,参判韩光会进,参议李海重病,同副承旨安杓进。吏批启曰,判书郑宲受由在外,参议李海重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以郑存谦为副提学,尹承烈为应教,金尚默、金载顺为副校理,金尚集、闵弘烈为修撰,李泽遂、李宪默为副修撰,郑象仁为兼辅德,金尚默为兼文学,赵㻐为兼司书,金汉耆为兵曹参知,金钝、柳云翼为吏曹正郞,李寿勋为司仆正,赵云逵为同义禁,金载顺为兼中学教授,金尚集为兼东学教授,尹承烈为庆尚左道京试官,宋载经为平安南道京试官。

○兵批,判书南泰会病,参判徐命臣入直,参议李昌儒病,参知未差。副司直金汉耆、尹冕东、李徽之、李河述、郑彦忠,副司果洪章汉、曺命喆,同知韩弘謩,佥知金汉烨。

○李惟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修曰,李宪默岭南人,金尚默、金载顺,何若是寥寥?知入。

○李惟秀启曰,右副承旨李寿凤入直矣,才已罢职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洪乐纯,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修曰,诸中官记过,新营前排,兴化门外待令。

○又传于曰,承旨、中官当为之,骑马立之。

○传于李徽之曰,兼春秋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又传于曰,加资下批,即为举行。

○备忘记,既下教之后,承旨亦听下教,承旨则传旨,焉敢循例捧纳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承旨,施以不叙之典。金载顺、金尚默,传旨勿施,令该府处之,过今朔后,以制书有违私律勘处。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任㻐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以中官、史官留门下教,以承旨牌招,更鼓几下,诸门尚开,其涉骇然。既无下教,为一承宣若此,阙门何等重也,而事之蒙然,莫此为甚。当该承旨递差,其代前承旨李徽之,承旨除授,牌招入直,房顺房。

○备忘记,身虽在此,心在丹门。明日毕役后,礼、户判,其令入侍以奏。

○备忘记,近者百隶怠慢,故朝者承旨复命后,必有此弊,令中官、史官,更令点考于工曹,多有举行之事,而莫知去处,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郞厅,令该府处之,以制书有违私律,直为勘处。

○尹蓍东,以奉常寺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稷打作,则所出为四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议沈履之疏曰,伏以臣猥彻三告,恭俟一褫,不料还给之命,出于常格之外,惶感之极,罔知所措。第臣季父锈,日昨除拜本曹判书,臣之所带职名,自在应避之科,敢此烦吁于紸纩之下,亟令照例改差,以遵常典焉。入启。踏启字。

○丁亥闰七月二十四日辰时,上诣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闵百兴,右承旨尹蓍东,左副承旨洪乐纯,右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舆,诣版位香祗迎后,上曰,汉城府有所考得乎?惟秀曰,然矣。上曰,诚之所到,金石亦透,今又果得矣。是何位也?惟秀曰,连珠郡夫人帐籍也。上曰,是非偶然矣。都提调韩翼謩进前曰,夜间圣候凡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进之。进御讫,命户房承旨入侍。上曰,京兆堂郞,尽为来待乎?百兴曰,已为来待矣。上曰,使之入侍,可也。致九出来,召入判尹赵明鼎,左尹兪彦述,右尹宋莹中,庶尹徐觉修,判官闵百顺,主簿金献柱、李运永进伏。明鼎曰,又得仁嫔房家直奴户籍矣。上曰,其奇也。上曰,郡夫人生甲云何?明鼎曰,戊寅生矣。上曰,予以松岘宫为元庙旧宫,今日乃知为储庆宫本宫矣。明鼎曰,然矣。上曰,储庆宫,曾以章庙旧宫揭板矣,今则当作小记复揭矣。且于义宫,奉安三代帐籍,诚非偶然矣。上命左右尹先退。上曰,细仗鼓吹,依前为之,可也。上命户房承旨书追记,百兴书讫。上曰,槐木石封才毕,今又得此,诚可奇矣。上又曰,礼房似入来,使之入侍。蓍东进伏奏曰,牲腯器精矣。上俯伏,命读祭物单子。上曰,告由祭则有币帛,而还安祭则无之乎?蓍东曰,亦有之矣。上曰,考得者谁也?明鼎曰,郞厅金献柱、徐觉修考得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户礼判随诣事,分付。上曰,户房承旨进去于义宫,正书后亟为奉安,可也。命承旨书之曰,虽有命,岂意得不过数日之内?且得此御帖,其岂偶然?判尹赵明鼎,左尹兪彦述,右尹宋莹中,各熟马一匹赐给后,京兆郞主簿金献柱,守令待窠,即为调用,庶尹徐觉修,府使调用,入侍引仪,令该曹,特为陞六,龙亭随诣典乐以下该府书吏,令该曹,米布题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右承旨尹蓍东,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金季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曰,今日又得昔年帐籍,诚非偶然矣。翼謩曰,然矣。上曰,予思之,陪奉于于义宫时,不可张大,故世孙代行置之,兴化门外祗迎,亦以建明门,改书以下矣。翼謩曰,好矣。翼謩请进御汤剂,上进御。翼謩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讫,所达与泰舆同矣。上曰,许溵、郑允弼入来乎?翼謩曰,入来矣。上曰,使之诊候,可也。许溵、郑允弼,以次进前诊候讫,各奏曰,臣等初入诊筵,而脉候度数,左右调均矣。翼謩曰,今则既行香祗迎,又为次对,不敢仰请椒熨,而明日则恐不可已矣。上曰,其置之。翼謩曰,未审以何故而置之为教乎?上曰,无效故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蓍东,假注书金致九,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房陪进乎?蓍东曰,然矣。上命知申入侍。致九出来,都承旨李惟秀,召入进前。上曰,顷者知申,亦为陪进乎?惟秀曰,然矣。上曰,都承旨以黑团领,进于义宫看审,可也。更思之,若使世孙代行,杂人必阑入,事不精矣。当以知申替行,追记中世孙二字,改以知申,可也。命承旨书之曰,都承旨驰往于义宫,奉安御帖。出榻教上曰,事体不然,仁嫔房家直奴帐籍,付诸上方,向日一本,已为藏在史阁,此亦编入御制后,一体藏诸史阁,可也。追记何必大书?书毕后,揭于储庆宫北楹,可也。仍命小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韩翼謩,兵曹判书南泰会,行副护军具善行,行司直郑汝稷,礼曹参判洪乐性,吏曹参判韩光会,副司直金时默,左副承旨洪乐纯,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事变假注书崔景岳,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劳动之馀,圣体凡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郑宲过矣。翼謩曰,然矣。不为焚黄gg焚香g,则情理似当下去矣。上曰,此则然矣。翼謩曰,今日既行香祗迎,又为次对,不敢仰请椒熨,而明日则恐不可已也。上曰,其置之。翼謩曰,提调申晦,虽有情势,其在保护之地,违牌不进,极为非矣。请从重推考,各别申饬,期于行公,何如?上命承旨书之曰,提调申晦,古今岂有内局违牌之事?虽撕捱而事不然,况违牌乎?噫,今日内局提调,望八其君,为少年而然耶?都提调请推,而予虽衰矣,其在国体,岂可止此?罢职。又命书之曰,内局提调,以判尹赵明鼎为之。翼謩曰,顷以濬川事,有所仰达,而濬川堂上,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时默曰,当初濬川节目,以为春秋两次疏濬,盖以春冰初泮之时及秋潦已霁之后,始乃疏濬,而近来连有饬教,故春夏之间,每有一二次濬川之役,而一经暴雨,积沙依旧。以今番观之,二十日动驾时,有自明日濬川之教,故二十一日始役矣。夜雨不至大段,而积沙旋复如前,实患事力之难继。即今潦雨,尚未快霁,稍观前头而始濬,恐合事宜矣。上曰,水标堙埋于积沙,则所见不好,此则随积随濬,可矣。翼謩曰,春秋濬川节目尽好,而沙土之为水所荡,偏积于一边者,则虽非春秋,随即刬平,似好矣。上曰,依为之。翼謩曰,以大祝事,有所处分,敢此仰达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郞厅虽下教,更而思之,玉堂非亲祭,特教不差,投畀之命过,故传旨留中。噫,静摄中若此之时,岂敢泛忽?况时任玉堂,虽不塡差,原任玉堂李宗荣,眼前莫见,只见新通清李东显乎?不可寻常饬励,令该府拿处,以制书有违私律施行。上曰,大臣亦为一郞厅,若是分疏,可谓过矣。翼謩曰,臣不能董率百官,诚为惶恐矣。上笑曰,误传中官则以公律施之,李宗荣则以私律施之,人必曰,宫中府中,不视一体,而予意则有在也。上又曰,予精言之矣,以卿等言之,事关祖先者,必匍匐而为之,今此永宁殿咫尺之地有事,而岂不动驾乎?内局则犹可也,政院则过矣。政院之动也,内局何不按住耶?向来二月事,予已骇然矣,况儒臣乎?极为非矣。以申晦言之,今番牌招,则可以入来,而如是违牌,岂不慨然乎?翼謩曰,上教虽如此,而臣意则望八人君,静摄中动驾,而儒臣若不为求对,则窃以为非矣。上曰,此则道理然矣。命承旨书之曰,今番之事,饬意虽深,究其心则爱君,故驻舆呼写,而其于违牌,分义虽过,承旨既解见任,儒臣之不敢扬扬,其亦分义,故踏下,而本事亦不可只此者,皆命叙用,复授前任。人臣分义,焉敢复事撕捱?其若违牌曰有臣分,新除之人违牌,政院勿为呼望,其过固执,直捧拿处传旨,以存一隅青丘君君臣臣之义。上曰,如是之后,何敢违牌乎?翼謩曰,然矣。上曰,徐命膺之古谈,舍却本事,必请奉朝者,欲以为白脱计矣。翼謩曰,凡遭人言者,谁不欲白脱,而何可易乎?乐性曰,白头山祭祝式,依鼻白山例举行事,已为启下矣。行祭时恒用祝文,当依《五礼仪》所载四岳祝,而今番则乃是创行,别为措辞乎,亦依四岳恒用祝文乎?敢禀。出举条上曰,岂在于文乎?虽然所奏是矣。此祭文,不可寻常为之,令提学制进。上曰,明日即次对之日,而有事于永宁殿,故进定矣。翼謩曰,殿下乾乾不息之故,次对连为之矣。上曰,是可谓之乾乾乎?命承旨书之曰,于今两司,可谓无事世界。噫,望八其君,不惮其惫,亦不敢阙一次对,为耳目之臣者,焉敢无端违牌?台臣虽难以常例言之,以儒臣求对之事观之,展礼之后,吾君,若何?一欲登筵,臣分当乎否乎?虽李密当之,若以昔之为亲之心事君,决不若此,虽命次对,不过备堂,吁嗟,朝鲜,其有臣乎?既示饬励,亦何活狭?今日违牌诸台,并施罢职不叙之典。上曰,备堂入来者谁也?翼謩曰,具善行、郑汝稷、洪乐性、金时默等人也。上命承旨书之曰,诸台既申饬,则备堂亦岂无饬?今日不参备堂,实恙外,从重推考。备堂先退,上命承旨,读沈履之疏。踏启字。又命读岭伯、锦伯捉虎请赏状启讫。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四日酉时,上诣建明门。殿坐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惟秀,左副承旨李寿凤,同副承旨安杓,假注书金致九,事变注书崔景岳,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建明门内降舆,诣版位后,惟秀进伏奏曰,臣已为看审御帖妆䌙,而所奉下教,详传而来矣。上曰,善为之矣。惟秀曰,小臣惶恐敢达矣,左承旨陪御帖驰进,小臣亦承命苍皇出往,故文籍不得书出,外人不得知之,故侍卫不备,是臣等之过也。上曰,中官辈无形,皆闻之而不言,今日之事,似或然矣。上曰,上方附仁嫔房家直奴户籍之次,附郡夫人帐籍乎?惟秀曰,然矣。悬板则刻役甚迟,当以明日讫工矣。上曰,此非时急之事矣。惟秀曰,小臣则不能遽然入建明门,门外来待矣。上曰,承旨之不入建明门,善矣善矣。惟秀曰,今日事,可谓善成矣。户判及左右承旨,皆勤干解事,堂郞工匠,亦皆善为矣。上曰,奇矣。惟秀曰,夜已深矣,臣诚闷迫矣。上曰,今日则少纾此心矣。若非知申,予几经夜此门矣。右副之不为即禀,暗劣矣。命承旨书之曰,职在喉院,怠昏特甚,右副承旨李寿凤,罢职不叙。上曰,若非知申之功,岂能速就耶?使予明日将服建功,善哉善哉。命承旨书之曰,御帖书写左承旨闵百兴加资,今番讫工,可谓神速,礼、户判,各熟马一匹赐给,郞厅才命陞叙,儿马一匹赐给,算员,令本衙门,高品付料,工匠等,令该曹,米布题给。政院太喧,中官无形,莫重之事,几乎不肖。善哉知申,善哉知申,使予其能不负小识,奚异于昔年宝臣之称?都承旨李惟秀,特为加资。上曰,中官金景祐罢职,金好大罢职不叙。出榻教上还大内后,诸臣退出。

闰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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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掌令申思运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赵明鼎,右副承旨柳修启曰,昨日临门伸怀,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尽为之后,午后入侍。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思之,李徽之、柳修,似是相避,在下者许递,其代洪良汉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下教曰,古例有之,近例已成,内局副提调当备员,都承旨许解,其代前承旨尹冕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下教曰,已为始作耶,尚未始作耶?详问以奏。

○又下教曰,夜宿阙中,进诣几何?为之详细知之,从容精为之意,分付以来。

○洪良汉启曰,今日香祗迎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副承旨尹蓍东,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慎认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修曰,新进小官,焉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任㻐曰,三院副提调例兼。

○传于闵百兴曰,都承旨、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荫官塡差之郞厅,知名以入,为先禁推。

○又下教曰,从当下教,而金钝为先令该府处之。

○传于任㻐曰,大祝,以说书李养遂为之。

○任㻐启曰,户曹判书李思观,礼曹判书沈锈,永宁殿修改毕役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备忘记,今忆乙亥若昨,储庆宫设主时,行首守仆李亿世加资,虽非行首,即昔年慈殿行首差备人,己卯为本宫守仆,昔之久勤守仆李千年,一体加资。

○备忘记,今日见之,顷年储庆宫重修,其岂偶然?其时监董人前卫将咸庆郁,岂有循例比他人?其子特令军门,问名调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该中官,不知入侍,一并从重推考。

○又下教曰,不知四柱之观象监官员,不知此时,于禁漏限今朔入之,令十二时捧时,颁布朝报,禁漏官员,自政院招来,分付。

○药房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药房口传启曰,臣于小次求对,未蒙兪音,更此烦吁,极知其万万惶悚,而日势今已向夕,汤剂尚未进御,下情实不胜焦迫,玆敢冒死更请。伏乞暂许召见,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传于任㻐曰,来诣。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前正郞李宗荣,成欢驿徒三年投畀,金钝,良才驿徒三年投畀,倍道押送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倍道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摠府如此,弘文馆亦遵此法乎?知入。

○任㻐,以侍请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辅德郑象仁,兼司书赵㻐,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亨元、丁范祖,为吏曹正郞。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象仁、赵㻐。

○柳修,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只是四员,而正郞柳云翼,佐郞李镇复,俱在外未肃拜,正郞一员,佐郞一员俱未差,无省记郞厅,正郞佐郞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而待下批,使之仍即出肃,以为省记,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工曹佐郞吴载熙,以制书有违私律,直为勘处事,传旨启下矣。吴载熙今已拿囚,以制书有违私律,杖一百收赎,尽夺告身,而依承传,功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翼謩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匪据,今及八朔,诚所不意。惟其昏谬之性,触事颠错,钝滞之质,随处皆罪。虽以昨日享郞事言之,臣非不知我圣上严宗庙重祀享之本意,而既闻谬例之则然,窃恐处分之或过,前席一语,自不觉为营护之归。昨今来以此事,贻恼圣衷,洊下严教,臣每一承闻,惶懔靡措。负罪如此,而尚逭大何,实赖天地之仁恩,而在臣分义,终不敢自恕。臣方待罪保护之任,版位承候,诚礼当然。汤剂奉进,职分内事,俱不敢抗颜冒进,致使提调替行,医官抵辜。细思厥由,罔非臣罪,惟有亟被重谴,然后庶可自赎其万一,敢从阙下退归,短章哀吁。乞圣明,亟赐处分,镌解臣滥秩,重勘臣负罪,以安贱分,以昭国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国体下教于卿,岂有深意哉?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其即视事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丁亥闰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右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柳修,假注书金致九,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闻之于前知申,而以何样刻之,以何色塡之耶?百兴曰,刻以阴刻,塡以白色也。上曰,右承旨往见太庙,何如?㻐曰,时插方椽,且铺板子,而无奉审之教,故不得奉审而来矣。上曰,此亦中官之误传,若不奉审,则一使令足矣,何必使承旨往见也?上曰,入侍兼春秋,进诣永宁殿修改处,奉审以来。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储庆宫,当遣宗臣摄行,祭文当制下,献官以全恩君墩塡差,今日受香,依此举行。上曰,今日酬应多矣。松茶入之,都承旨先退。上命承旨书之曰,欲谒储庆宫,而未能若意,遥望南部,此心何抑?受香时,当于延和门外祗迎,少伸微忱,依此举行,仪注置之,时刻准备后待下教,只入正时。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五日午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柳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轝,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轝,诣版位香祗迎讫。上命承旨书之曰,近者其君饬励,视若寻常,一吏郞处分,大臣救解,岂可若此?李宗荣,昨日下教勿施,成欢驿徒三年投畀,金钝,良才驿徒三年投畀,其令当日倍道押送。上命承旨,读祭报府。㻐读至大祝李养遂,上曰,予以为李泽遂,而乃李养遂矣。礼房承旨诣储庆宫,奉审以奏,可也。礼判沈锈,户判李思观,竣事后复命。上曰,入侍可也。致九出来,召入沈锈、李思观进前。上曰,何以为之耶?思观曰,极为致精矣。上曰,无加伤处乎?思观曰,无之矣。上曰,丹青亦为之乎?思观曰,其广不过二尺许,故暂时为之矣。锈曰,曾有亲祭福酒外勿封之下教矣。至于八月令新清酒,何以为之乎?敢禀。出举条上曰,其亦置之。上仍诣典设司,命入建功汤,提调赵明鼎持入。上命承旨书之曰,今日内局,尚未入侍,入于小次,所重虽奉审,因此其欲酬应。内局建功汤,其令持入,首医、掌务官,莫知去处,事之可骇,莫此为甚。首医罢职,掌务官汰去。汤剂仍命退却,命都承bb旨b入侍。百兴进伏。上曰,今日内局入侍,尚未为之,故命入矣。只随驾提调持入,何故也?百兴曰,都提调则以吏郞处分时下教万万悚惶,故不敢入侍,只提调来待矣。上曰,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㻐进前伏。上曰,何如?㻐曰,并无頉矣。兵曹判书南泰会进前奏曰,副摠管赵启泰方入直,身病猝重,而不得替直,今日香祗迎,亦不能参侍卫之列,已极未安,而闻其病势,十分危剧,一时留在禁中,尤为未安,今姑改差,何如?出举条上曰,摠管赵启泰改差。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摠府番次为谁?问名知入。蓍东曰,兪汉萧当次,而有故不入云矣。上命承旨书之曰,百隶其虽怠慢,莫重宿卫之地,终不须资,有此请递之举,此今始初闻。若此摠管不入直,则随人递差乎?顷者除请番录事之后,其无此弊,其渐不可长,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噫,有望八其君,而身不欲入直,此等臣子,将何处之?若此不已,政院其将请番应替之直而不入,摠管兪汉萧,月串佥使除授,当日辞朝,倍道赴任,使今日臣子,少知衰君,到任日子,令帅臣状闻,时任佥使,递付京职。上曰,申时前,若不下直,当充军于月串矣。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医官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金季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明鼎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明鼎请进汤剂,上进御。明鼎请诊候,上许之。礈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差不足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讫,所达与礈同矣。明鼎曰,臣当退出,夕汤剂持入矣。上曰,依为之。明鼎退出,持夕汤剂以进,上进御。明鼎曰,圣体连为劳动矣,参苓茶一贴煎入,似好矣。上曰,其置之。明鼎曰,明日朝汤剂,当依前入之乎?上曰,依为之。上命书记怀识讫。上曰,承旨先读之,可也。上曰,编次人赵明鼎,亦为校正,可也。上曰,坐直承旨谁也?百兴曰,尹冕东、柳修也。上曰,注书出去,此记怀识,使柳修书入,尹冕东,使之入侍,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传圣教,引冕东入侍。明鼎曰,以昨今圣体周旋之节见之,颇有椒熨之效也。上曰,不无其效矣。明鼎曰,太庙展谒,临门伸怀,亦是椒熨之效矣。上曰,熨后则似有效,而夜间脚部,颇麻木矣。泰远曰,痰候不深入,熨法甚好,差过五日,可责显效矣。明鼎曰,参苓茶,更为入之乎?上命参苓茶一贴煎入事。出榻教药房先退,冕东进伏。上曰,翰林慎仁明更为牌招,入来与否,注书出去知入,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来,还入奏曰,尚无牌去来矣。上曰,慎仁明,自乡上来之故,如是迟滞耶?冕东曰,然矣。仍命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右副承旨入侍,内局提调同为入侍时,内局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右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金致九,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明鼎曰,以昨今见之,似有椒熨之效矣。上曰,然矣。明鼎曰,参苓茶,更为入之乎?上曰,入之。明鼎曰,臣每知味如熟水好矣。上笑曰,卿之熟水,何其辛且烈乎?建功汤则一日一贴,予不阙之矣。卿劝予他药,而何不劝八味元耶?明鼎曰,臣意则恐不如参苓茶矣。百兴曰,长久之效,则莫如丸药矣。药房先退,冕东进前。上曰,翰林慎认明更为牌招,入来与否,问而知入。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闰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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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申思连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都提调入来后入侍。

○又下教曰,内局并退去。

○又下教曰,都提调备员前问候置之,提调退去。

○又下教曰,三提调不备,而掌务官来诣差备外,请承传色,其君行步前,昼夜待令于差备外。

○又下教曰,左相内局都提调许副,判府事金阳泽为之。

○备忘记,噫,古人云三年侍汤孝子少,正谓今日也。浮嚣即一也,违牌即二也。今则岂特小官?予知矣予知矣。昨日恳请,今日椒熨之前步自胜,是谁之赐?何恃今日诸臣,何恃今日局坊?可笑哉。今之朝鲜也。

○任㻐启曰,药房都提调入来,备员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一日多有为之之处,晦日延和门外,与世孙,当尽为祗迎,仪注置之事,分付仪曹。

○任㻐,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载顺,既有禁推勿施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宪默,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蓍东曰,兪汉萧,必以木道下往,而到任之状,尚未来到,今日内状闻之意,更为分付。

○备忘记,前都承旨李惟秀,副摠管除授。

○任㻐,以吏曹言启曰,平安南道京试官宋载经呈状内,身病甚重,时月之内,万无起动往赴之望云。身病既如是甚重,则势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徐㬦、李仁彬呈状内,日昨内试时,猥蒙直赴之恩命,所带之职,既是南行窠,则不可仍带,斯速启递云。依例政差,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八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月十一日gg月g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状启,定州牧居闲良方涣等渰死事,传于洪良汉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丁亥闰七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医官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气甚凉,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好在矣。阳泽请进御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许之。礈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讫,所达与礈同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数阳泽曰,近日行步之节,何如?上曰,昨日提调,以椒熨,一场劝予,而跬步之间,亦不能伸体以步矣。阳泽曰,今承圣教,下情不胜闷迫,而昨年臣待罪药院,故圣候始未有详察矣。虽以昨年之候,末乃顿然显胜,则非气血不足之致,而明是痰候矣。上曰,痰则痰矣。阳泽曰,臣惶恐无地,而椒熨之具,已待令于外矣。上曰,其置之。此后则欲静而镇之矣。阳泽曰,与静而镇之之症候异矣。上曰,与前稍异者,难立之症,少胜矣。阳泽曰,此岂非椒熨之效乎?腰腿间痰候,不为椒熨而何哉?上曰,无异矣。阳泽曰,近日则不以煎茶,而以茶饮进御乎?上曰,然矣。明鼎持夕汤剂以进,上进御。上曰,注书出去,岭南权管为几窠,知入。贱臣履玉,承命出来,知而还为入侍。百兴曰,岭南权管窠知入矣。上曰,何窠乎?百兴曰栗浦、三千浦矣。上曰,下番兼史出去,下番翰林,何时下谕,而其所居邑,距京为几日程乎?知入可也。下番兼史姜翰,承命出去,知而还为入侍。上曰,慎仁明,居安阴乎?百兴曰,然矣。百兴曰,慎仁明,今月初八日,下谕,安阴八日程,而二十三曰,入来云矣。上曰,见下谕后,似即发矣。阳泽曰,参苓茶,又为进御,好矣。上曰,今日则置之,可也。上曰,朝廷有作名,仁明者乎?百兴曰,慎仁明有之矣。上曰,然乎?仁明二字,不可作名,予当赐名以改之矣。上曰,仁字何韵乎?阳泽曰,真字韵矣。上曰,行列字何字乎?阳泽曰,未知矣。上曰,行列字,当置之矣。阳泽曰,何必阅韵乎?以某字而赐名,好矣。上曰,赐名,于渠贵矣,岂不阅韵乎?上曰,无好字乎?阳泽曰,无矣。上曰,注书出去,《三韵声汇》持入,可也。贱臣履玉,承命出来持入。上曰,考韵,可也。阳泽曰,有认字,又有讱字而通用矣。上曰,以认字书之,可也。认字即言忍字,而于渠切当矣。仍命书之曰,既已挟试纸入场,非岭南高蹈之士,既见召试,又何他谕?往来日字,闻之虽不迟滞,初登清选,一番违牌,容或可也。故翰林违牌,虽无只推之命,为其岭人,措辞下教,更令牌招后,焉敢若此?古人云教妇初来,教儿婴孩,除职之墨未干,于小官,若此骄气,不可以长,检阅慎认明,栗浦权管除授,其令当日赴任,赴任日字,令帅臣状闻,前权管,递付军门。又命书之曰,金载顺违牌,予已谅矣。金尚默既已处分,故一体下教,其禁推下教,特为分拣勿施。已上出传教阳泽曰,明日朝汤剂,当依前入之乎?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闰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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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疏批未下。左承旨洪良汉坐直。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柳修。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右承旨任㻐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又下教曰,参苓茶二贴,即为煎入。

○备忘记,秋霖若此,当为祈晴,今日先差,明日进诣,献官以儒臣差定,祭文当制下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姑观午时,祭文亲制后,当许内局入侍,礼房知之而入侍,来日献官以下塡差人,皆于公廨致敬,使吏曹郞厅巡检。

○又下教曰,今日尽为塡差,致虔以待明日传香。

○传于任㻐曰,以时任儒臣塡差。

○备忘记,命下祈晴之时,虽为民憧憧,意或径先,其令更待闻风声,意谓其风自何来,开后仰瞻,其果快晴,诚是料表。高高苍苍,若是为民,凉德何以仰孚,仍寝祈晴之命,顷者见水标桥,下教濬川之馀,为金相玉以置乎,水标桥之重也。而以予之眼,见一面堆其沙下教,则倨慢都厅,嘱于堂上,讽于相臣,待止僚水,何日濬川?若此而其君,用心祈晴,岂可弛乎?水标若此,何知几人?令濬川堂上,明日进诣水标桥,到地平濬川复命,昔之濬川堂上都厅何人,而若是其勤,今之濬川堂上都厅亦何人,若是其慢也?予自笑也。令濬川堂上,学相玉之倨慢,若此而其君,何事董饬乎?此亦慷慨之一端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当待明日,更为下教,姑待之。

○又下教曰,岂特秋享,于享岂有只以宗班塡差之受教乎?今番则初献,毓祥宫以锦城尉为之,储庆宫以昌城尉为之事,分付。

○备忘记,岂为李惟秀,其日夕食,即其功也。同品若此,中直奉直,亦若此乎?摠管李惟秀,其令谢恩入直,省记修整以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则摠管牌招,若何?只命谢恩矣。更而思之,昔年亦有摠管牌招之例,摠管李惟秀,即为牌招入直。

○备忘记,祈晴更待下教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濬川都厅招来,使之听传教,明日濬川时,都厅着军服执鞭,以为董役,而若着天翼,则当下教矣。

○尹蓍东,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李惟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惟秀。

○尹蓍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为民此心憧憧,故近者连日开霁之馀,闻雨声有命,而其宜详审也。欲观势制祝文,伊后雨止,岂可径先?今有更待下教之命,而初意制此后服建功,目今为国慨然之中,惟此酬应,昨闻都提举所奏,昼夜平在近云矣。命中官考奏,即初吉也。顷者此心惟憧憧,命祗迎矣。秋享祗迎,当行于同日,此心若何?因此静思,其令礼曹当禀,亲谒昨年亲行,于今何能?兴惟及此,憧憧二字,可谓歇后语耳。其曰草记何益?以此心何服建功,建功有效,岂令予若此?其若入侍,奚徒建功?将请葱椒,方欲祗迎,葱椒何言?静而抑心,然后心可舒矣。明日入侍,今日参苓茶二贴煎入,予心若此慷慨,欲谕者,其何暇谕乎?

闰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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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著东坐直。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右承旨任㻐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诣阁,茶则先入之,乡雀舌入之。

○又下教曰,储庆宫亚献官,以绫城尉塡差。

○传于尹蓍东曰,内局入诊,左副承旨同为入侍。

○备忘记,水标何等重也?而目睹下教,欲为决棍,而其日其日故参酌,则嘱于该堂若此,予虽望八,岂可循例申饬?濬川堂上,书传濬川二字,尚未学乎?该堂事当越捧,而为先从重推考。金相玉倨慢,何待其堂?令骑判,开坐龙虎营,决棍二十度,其令即为举行,更复若前,其当殿座于训炼院。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即为招来骑曹郞厅,听传教。

○尹蓍东,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濬川都厅金相玉,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宪默,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蓍东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遣史官,命召传授,安心勿待命事,更为传谕。

○副修撰李宪默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圣候康复,臣民庆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之顷年所遭,污蔑无馀,自此以后,迹屏乡里,念绝荣途,而圣眷愈隆,甄录如旧,馆衔台除,次第联翩,而一未趋膺,积犯违傲,此岂臣之所乐为哉?负罪辜恩,生不如死。月前柏府除命,又下意外,驲召远辱,蓬荜动色,感极涕零,惶陨罔措。继伏闻玉候愆和,药院并直,畎亩忧虑之忱,尤不能自己。且有在外诸臣催促上来之命,臣于是,不顾一身之廉隅,苍黄登途,而中路疾作,未能趱程,寸寸前进,昨始来伏旅次,而伏闻圣候,已至平复之境,臣心欣忭,曷有其极?又于此际,忽叨馆职移除之命,继以召牌俨临,不知衅陋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逖违轩陛之馀,一觐耿光,是臣至愿,而顾臣所被台臣,即是三司改正,则去就一节,更无可论。虽欲一谢恩命,少伸区区犬马之诚,而其势末由,瞻望䱄棱,抚躬自悼,玆敢祗诣禁扃之外,仰暴危苦之情。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削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今将退塡沟壑,不胜愚忠之耿耿,略此附陈焉。伏惟我殿下,诞膺纯嘏,宝算冞隆,此实我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而比之尧、舜、文、武之年,则尚未为多。古人之言曰,圣人之血气,有时而衰,志气无时而衰。《中庸》曰,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攸远,然则天之道,在于不息而帝王之所以合德于天者,亦在于不息也。况卫武公,年九十有五,犹箴儆于国,抑戒一篇,丁宁反复,不以衰耄,有所自懈。殿下每以此,为平日警省之要,孰不钦仰赞颂?而第念圣学之要亶在于诚敬二字。诚者真实无妄之谓也。敬者圣学之所以成始而成终者也。夫操舍靡常,出入无时者,惟是心也。非诚无以存此心,非敬无以持此心。况人主之心,即万化之原,人主之心正,则朝廷正百官正万民正,政令施措,动静云为之节,莫不一出于正。臣敢以《大学》正心之义,《孟子》养心之训,为殿下诵之,而其要则不越乎诚与敬而已。伏愿殿下,无曰晚暮,而益加存察,无曰倦勤,而益懋进修,凡于日用造次之间,念念提撕,频频唤惺,体孔圣慎疾之义,而銮跸轸五出之戒,遵戴记如綍之旨,而辞令无频复之悔,则将见辉光日新,与天同德,非但为朝廷百官万民之则,而天君泰然,百体从令,实亦有补于静摄中颐养之道矣。昔在中庙朝,臣先祖臣文元公彦迪,尝进一纲十目疏,有曰古昔圣帝明王,法天存诚,主敬谨独,终始惟一,无时间断,不以吾治已隆而自逸,不以吾德已盛而自满,不以吾齿已衰而自怠,常存戒惧于不睹不闻之地,以致昭格于无声无息之际,伊时得蒙圣祖之嘉奖,至有古之真德秀无以过矣之教,猗欤盛哉。此岂非今日之龟鉴耶?臣之此言,诚迂远矣,诚猥屑矣,而既有所受,敢替芹曝之献,惟圣明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顷者春坊特除,意思尔祖,往者所遭,其过已知,尔何撕捱?疏中附陈,其言切实,且诵昔年尔祖之言,复陈于予,可不体省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行都承旨闵百兴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宗祊,圣候康复,药院撤直,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鲁下,滥被洪造,前后历扬,罔非逾涯,徒烦圣主之恩数,曾蔑分毫之报效,荣耀虽极,懔惕恒切。不意今者,又以御帖书写之劳,至有二品晋擢之命,臣始焉惊惑,继以震越。呜呼,御帖载得于几百年之后,识以宸翰,奉安旧宫,此实为国家之盛举,圣孝之罙光,臣职忝近密,承命敬写,固是职分之常事,有何寸劳之可纪,乃有此格外之误恩耶?命德之器,不可不惜,罔功之赏,不可不戒,今忽缘臣而名器不重,恩赏轻亵,则非徒臣心之惶愧靡措,亦岂不有累于圣朝综核之政乎?伏乞圣慈,亟赐谅察,收还成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且臣窃有区区难安之端,一欲陈暴,而连值朝家有故,尚此嗫嚅,今于辞疏之末,敢此附陈焉。噫,臣三载藩任,触事愦愦,毕竟丑拙,臣亦自期,迺者平康前县监徐日辅之供出,而臣之疲软不职之失著矣。臣虽无似,名以道臣,论一守令,而岂可与之呶呶争辨,有若对讼者然,以损事体?第念事关杀狱,法意甚严,亦不可一任泯默,略控委折,以冀圣明之俯烛。其供有曰初覆之详略虽异,实因之成狱既同,道臣只当观其初检复检之文案,以判其致死虚实之与否,而必欲使检官改检状,曾所未闻,又曰初检若疏忽,当行三检,亦无不可云云。大凡杀人成狱之规,参观初覆之检状,实因相符,则便可成狱,实因相左,然后始行三检,此乃应行之通规。今此狱案,两检之实因既同,左右之词证咸备,则三检与否,初非可议,故臣于驰启之时,已备陈厥由,想蒙圣鉴之俯察矣。元犯既正狱案句当之后,则今以一二伤处之落漏,似不必深咎,而杀狱文案之严重,与他自别,一字一句,必皆审慎,故伤处录案,虽以检官之意,亦不敢自断,必也取招于元犯与元告,取招于切邻,参证及医律生,诸人众人之招,一辞同归,然后始乃成案者,盖出于两造具备,师听五辞之意也。其审其严,若是之重,则今于胸膛腰眼紧要伤处之遗漏者,岂可诿以狱事之已成,而置而不论乎?但此狱违格,若在于成狱未成狱之间,则岂容他议?此则不然,不过为一时疏忽,则在法虽难容恕,数递之可闷,民邑之受弊,亦不可不念,故臣与营下守令,果有忧叹之酬酢而已。至于私书往复,非臣所知,中间事状如斯,则今欲以此,谓以使改检状,作为执臣之欛柄者,良足一哂。虽然窃观其供,首尾辞意,显加讥侮,无异于反詈之言,不但为臣身之疲馁,亦足关朝廷之体貌,臣何可含默不言,晏然自在乎?玆敢略举事实,仰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察,明降威罚,以为为道臣溺职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今番赏典,所重在焉,卿何过辞?徐日辅事,其时囹圄多滞,故特为处分之时,徐日辅亦在其中特放,而供辞例下,今览卿章,其涉骇也。道臣体重,亦焉敢若此?不可白放。以不应为私律勘处,于卿何有?其勿辞速察职。

○丁亥闰七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左副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右承旨任㻐,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左副承旨尹蓍东,医官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阳泽请进御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许之。礈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讫,所达与礈同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阳泽曰,昨日只进御参苓茶,下情焦闷矣。上曰,再明当祗迎,虽茶饮,予岂忍下咽?而为虑卿等之求对,使之入之矣。阳泽曰,椒熨则祗迎之前,不敢仰请矣。上曰,然矣。上命左副承旨,读李宪默疏。上曰,其时以玉堂而有所遭乎?蓍东曰,然矣。上曰,行公似难乎?阳泽曰,然矣。上曰,春坊则似行公矣。阳泽曰,然矣。仍赐批。又命读闵百兴疏,仍赐批。明鼎进夕汤剂,上进御。上曰,茶则入之乎?明鼎曰,即为入之矣。阳泽曰,今日又进御参苓茶,好矣。上曰,其置之。上命承旨书左相传谕讫。命书之曰,其时事实,业已知矣。首医、掌务官下教,特为分拣勿施。又命书之曰,都承旨批下,方带内局,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差备待令,掌务官禁漏待令,观象监官员,皆令退去。已上出传教㻐曰,白头山祭文,有提学制进之命矣。弘文提学郑宲在外,艺文提学尹汲,以有所遭,不得制进云矣。何以为之乎?上命书之曰,白头山祭文,使知制教制进。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八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蓍东,假注书金致九,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呼写剪灯录,蓍东书讫。上命读之,蓍东读毕。上曰,作帖以入,可也。上命承旨书之曰,撕捱自有序,去就亦有常,大臣之所遭撕捱,虽有轻重之分,因此抑有过为撕捱者,而至于下教,事体有焉,今日泯默数口之心,谕之可也。噫,曾闻故相之言,予亦知其人,事为恐或执滞,一自辅相之后,异于所料,有怀则必陈,有守则必守,予虽有不槪之语,亦不过为撕捱。以数昨事观之,心自叹服,今番之事,一何相反?以吏郞事言之。噫,岂徒望八静摄,仅为行礼之后,于殿中,呼写祭文,于该郞之道,何循常例?以才通清李东显苟差,饬励焉可无也?而特为下教,亦为末减,意盖深矣,则不数日,金钝又复若此,此若今日儒臣之气,凡于处分,挠攘之致,故金钝下教时,一体处分,意益深矣。而虽然,俱不过徒配,意亦在焉。其中虽有大臣二字,怀慨之中,不过泛说。以大臣处义言之,不过一箚而已,何胥命之有?此万万过矣,而本事之外,予有深慨者。顷者药院汤剂不为以待事,台臣既斥,其日仍坐典设司,命进汤剂,虽不下教,日已晚矣。本司亦非御所,门已洞开,则使大臣,岂无惶蹙之心?而轻重在焉。宜请求对而未闻,故其令持入。望八其君,未服汤剂之日,岂若此,而呼掌务官之声,声彻殿座之处,此无他,都提调若是撕捱,故暗劣首医趑趄观望之致,孱劣掌务官,亦何足道也?提调持入之后,予则大臣重臣,眼暗莫辨,而闻其奏,即提调也。仍奏曰,都提调惶恐不敢入侍云,予莫晓也。或过撕捱,则此虽非若此者,小则即退陈箚,大则虽不能入侍,阙外胥命,可也。俱不为此,留于阙中,不为入侍,于大小轻重何?若此之故,叱退医官不饮,此非辞气,乃存事体。虽然予虽衰耋,岂因此而却药?他相入侍后,即为许诊矣。数日商量者,非为本事也,乃为尝药,数日穷思,关系非进善门故也,而顷者之事,虽不获已,尚今悔焉,而李宗荣之章,于予药石,故既已嘉奖,今不践焉。其虽凉德,岂忍为此?慷慨虽亘中,泯默多日,今乃谕为,而中官无形,所奏之际,金吾门外,以城门外误奏,故慷慨转深,泯默者,意亦此也。噫,此岂中官之误,视如若前,心亦不耄,岂至此乎?虽然气虽昏也,心则不昏,若是下教,心不太昏之故也。惜乎,所恃相臣,其岂寻常,而惜乎?值此今日,多日慷慨者,近者浮嚣者流,无论大官重宰,欲逐乃已之时,白首暮年,岂效此辈?本事之外,尤有慷慨者,是谁之过,寔予之过。初则误听,将谕曰因予过,而若此命召,何使史官,其欲命驾亲授,而重国体而未能,为教令承宣,传授偕来,今则事件异焉。令史官,命召传授于左相,勿待命事,仍为传喩。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闰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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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待下教诣阁。

○传于任㻐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昔年濬川,何比其功?虽有定式,其若堆沙,随桥而濬,若此虽堆沙于广通桥,视若寻常乎?濬川堂上将何用也,濬川都厅,亦将何用?水标皆塡,予何闻寸,濬川之堂,坐而待塡,濬川都厅,便卧弄戏,君将监董乎哉?顷者下教,即是此桥,则焉敢若此?欲免决棍,敢嘱该堂乎?此后随桥甚处,为先濬川通融,濬川依定式濬川事,申饬该堂、都厅,令醒其梦,功亏一篑之叹,濬川其聋乎?予之所重,即水标也。其于潦水古闻,春夏秋冬何闻,予虽暮矣,其见熟矣。年少濬堂,乳臭相玉,其何道哉?静而思之,其禀骇然,耳目虽聋瞽,予何默默乎?仲秋将近,依定式一体濬川,予当临视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有着军服而举行之教,则日寒而入处乎?事过后当为决棍,金相玉记过。

○又下教曰,承旨乞郡初也。给之。

○又下教曰,欲为下教而止之,焉敢以县道封章?此章下送。

○又下教曰,精神索漠,以为承旨乞郡初也。近来为之者亦多,为亲之事,儒臣承旨何间也?右副承旨尹冕东疏批,以省疏具悉,所陈者,令该曹依施焉,书出颁布。

○闵百兴启曰,诸翰林并放送,令该曹,口传付职,即为牌招事,命下矣。检阅郑好仁,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郑好仁、慎认明,以李复永,为山清县监。

○任㻐启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慎认明,时在庆尚道栗浦权管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㻐曰,承旨御史入侍。

○任㻐,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及宗庙、徽宁殿朔祭大祝,皆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柳善养、李敬玉、具㢞、李昌任、徐有宁。

○传于柳修曰,锺阁官员,以锺鼓消日,极为骇然。入直与否,为先知入,明日当决棍,开阳门外待令。

○柳修,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县监徐日辅,以不应为私律勘处事,传旨启下矣。徐日辅,今已拿囚,依定式,以不应为私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而依承传,功议各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戒忽少愈,病果重发,关格吐泻,隔死如纸。不意筵臣,猥烦崇听,旬日之内,再遣御医,珍剂继降,德意隆厚,保有危喘,莫非君赐。伏枕瞻天,曷胜感祝?贱疾今虽少减,而气血俱脱,馀症尚苦,委身床玆,蠢动无望。僚相引入,臣病如右,庙务瘝旷,已非一二,而明日宾对,又将不成,病里惶蹙,谴何是俟,玆敢短箚仰渎。恳乞圣明,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贱心,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恙若此,为卿悯焉。次对之命特寝,卿其勿辞,安心善摄焉。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右副承旨尹冕东疏曰,伏以臣,猥荷剪拂,骤跻绯玉,出入迩列,岁今周矣。丝毫莫报,雨露若偏,居常感惧,知坠渊谷,复岂敢为越分干私之图?而第有区区煎迫之恳,出于至情,今若严畏含结,不以仰闻于孝理之下,则是臣,上以自阻于君父之仁,下以不尽于人子之职,臣何忍为此哉?臣之父母,年皆望七,精力既谢,疾病交侵,常有凛然之忧,而臣母澌铄尤甚,长委床席,调护之方,惟药饵滋补是赖,而菽水之供,常患屡空,刀圭之剂,辄违其时,臣固诚意浅薄,不及古人事亲之节,而盖亦穷窭至甚,实无以自尽其力也。噫,臣幼多疾疹,最被鞠育之恩,长复疏迂,未效甘旨之诚,夙宵忧迫,艰难万状,幸蒙我圣上与天靡极之德,迩来十数年,受禄为养,不为不多,而只缘臣,计拙谋生,才乏干蛊,尚贻尸饔之劳,莫遂反哺之愿,此则臣之罪也。彯缨结绶,翱翔禁近,臣之一身,荣则荣矣。每当公退归家,亲府萧然,滫瀡不给,则未尝不恒焉疚怀,诵毛义奉檄之语,而切自伤叹也。倘以此时,获畀下邑,俾得以伸一日之养,则臣之至愿,于是乎毕矣。顾今我殿下,宝算弥高,万机忧劳,臣虽至陋,亦忝近密之末,涵濡浃肥,感戴如天,犬马依恋之诚,岂忍为暂时离违之计哉?今臣情理之急,殆无与比,而窃观近来廷臣之以此陈恳者,举蒙天恩,无不曲副,臣若终始泯默,则将未免为诸臣之罪人,此臣所以未暇择声,冒昧哀吁者也。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赐开许,准臣所请,获伸至情,千万切祝。

○丁亥闰七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假注书郑履玉,记注官申匡尧,记事官姜翰,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郑允说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阳泽请进御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许之。泰舆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诸医以次进前诊候讫,所达与泰舆同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上曰,翰林又为牌招乎?百兴曰,即今俱为就吏,而无一翰林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之曰,饬已行,诸翰林并放送,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出传教百兴曰,诸翰林之违牌,以慎认明不即上来之故,而今则认明又被罪,故其在馆规,尤难行公云矣。上曰,慎认明放送,则右位皆将行公乎?百兴曰,似然矣。上命书之曰,今闻馆规,慎认明违牌,非慢謇也。特寝权管补外之命,令该曹,即为付职,其令倍道上来。出传教明鼎进夕汤剂,上进御。阳泽曰,明日朝汤剂,当依前入之乎?上曰,依为之。上命书之曰,明日次对,香祗迎后为之。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闰七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柳修,文学具庠,假注书金致九,记事官姜俒、郑好仁,以次进伏讫。上命御史,读书启,庠读讫。上曰,何以问之,而厥女言之耶?庠曰,以推奴行色样,寄宿厥家,而多般钩问,始得其情状,仍出道,与本官及丹城县监,眼同查问,则终丹之兄以丹所招,果如所闻,而的是宋之明之子矣。上曰,终丹之年,的是七岁乎?庠曰,其邻家有同年生者,故捉来问之,则果是七岁矣。上曰,其长如何?庠曰,体样已成矣。上曰,本官以为,何如?庠曰,惶悚,而既得奸夫,亦以为快矣。上曰,宋哥之事,不怪异矣。饥商见裸体之女,生心或不怪矣。庠曰,宋之明捉来营门,与道臣眼同严问,则一如以丹所告矣。上曰,实史官既入,当直书于史册,七岁儿生产,岂非异事耶?既得其夫,岭南诳惑之人心,庶可定矣。庠曰,然矣。上命入直儒臣入侍。致九出来,召入金载顺、闵弘烈进伏。上曰,此等事,尔等见于史记中乎?载顺曰,小官固陋,未思之矣。弘烈曰,臣亦未之见也。命儒臣先退。上命承旨书之曰,御史既已复命,交奸之人,不下一杖自服,此则予之所料,可谓偶合,而今予之心,毕查岂弛?物怪则物怪,其虽望八,以德能胜怪,岂闻史牒所无事?此人处置,即歇后事也。虽无殷宗雊雉祥桑之事,岂无自修之心?以御史书启,置诸政院,欲为从容下教。顷者筵中,几番下教,而耳目之官,若聋若瞽,无一人论启之事,虽欲下教,本事未讫故泯默,世间岂有无父之事?既曾已谕,日就月将之说,岂比谕于终丹者乎?无识面任虽若此,读书士夫,岂誊其言?其所昏阘,予则曰岂云百里,十里诚难矣。御史书启虽无,其报辞既登状闻,本事既查之后,其何迟待?时任山清县监,施以削版之典,此县与他有异,不为署经者,口传择差,明日辞朝,其令入侍。上曰,此状启,颁布朝报,可也,命承旨,书领相箚批,修书记。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闰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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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东坐直。右副承旨尹冕东服制。同副承旨柳修坐直。注书尹正烈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景岳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尹冕东启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申思运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韩鏶、申益彬,时在任所,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副提调闵百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则先入之。

○又下教曰,此于君命,若是慢蹇,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当该郞厅,令该府处之。道臣举行状闻来到后直放,即为付标以入事,分付。

○又下教曰,今览传旨,乃新差郞厅,今番分拣,郞厅既已分拣,堂上推考,亦置之。

○备忘记,前判书申晦叙用。

○备忘记,其有宜饬其中一句,予自谓过矣。前判书李昌寿叙用。

○尹蓍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议政韩翼謩疏曰,伏以臣,不忠无状,自䧟罪戾,情实未白,衷诚掩抑,三日金吾,百端咎悔,岭海𫓧钺,惟命是俟。不自意圣度涵贷,史官再临,还授命召,俾勿待命,恩礼之隆,有非负罪贱臣所当得者,臣于是,双擎九顿,感极而涕,尤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罪可胜言哉?汤剂过时,而不即请进者臣也。诸僚求对,而不克同参者臣也。身任保护,既失其职,则迸出胥命,分义则然,而臣未能焉。晚后一疏,既承恩批,则宜即趋参于朝日问安,而臣未能焉。原其心,惶恐无他,论其迹,疏忽莫甚。伊日备忘荐下,而臣之罪,诚死无以自赎矣。噫,臣虽庸愚,粗知义分,尚何敢以一时匪怒之教,过自撕捱?矧复尝药之任,即臣子自效之地。臣既受恩如天,无一毫报补,则惟以殚竭诚力,颠仆为期,尚庶几自致其万一。卒乃事与心违,颠倒惶惑,遂不免为未能尽分之归,此臣所以拊躬自悼,实不欲自立于天下者也。且臣于昨日所下传教末端句语,诚有所惶骇战栗,求死不得者,虽其俟罪之踪,不敢辄请收还,而为人臣,致此教于君父,又其罪万戮有馀矣。玆敢并入文字,仰请威罚,而至于濬事之乖当,亦莫非臣罪,而有不暇自引。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亟赐监察,遄降威谴,镌臣之职,治臣之罪,以为为人臣不忠不职者之戒。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将欲敦勉,卿章先至矣。大抵本事,卿岂若此,予何介滞?今若浮云,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即起视事,使国人,咸知君与相之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丁亥闰七月三十日辰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柳修,假注书郑履玉、金致九,记事官洪相简、郑好仁,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轝,出通阳门,延和门外降轝,诣版位香祗迎讫。上曰,右承旨驰诣太室,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左承旨驰诣毓祥宫,诸执事进排官,摘奸以来。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驰诣储庆宫,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药房都提调、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致九召入都提调金阳泽,提调赵明鼎,医官方泰舆进前。上曰,□□则立而祗迎矣。阳泽曰,臣俄亦瞻望,则步履大胜于前矣。进茶讫,上诣厨院,命国舅都尉入侍。致九出外,召入府院君金汉耉,永城尉申光绥,青城尉沈能建,兴恩副尉郑在和进前。又命都承旨入侍,百兴进伏。汉耉曰,臣伏见版位上祗迎之时,步履胜昔,不胜忻忭之忱矣。上曰,似胜矣。上命承旨,书记怀文,百兴书讫。上曰,编次人入侍,□□□命读记怀文,明鼎读毕。□□□上命召本院直长李敬一入侍。致九出外,召入李敬一进前。上曰,此人谁也?百兴曰,□□□之奉祀孙也。上命承旨书之曰,御制□□□□□今日入□直长李敬一□□□令该曹□□□无頉矣。□□□终不以□□塡差可□□。汉耉曰□□□序文矣。上命任㻐读之。□□□闻其文,诚□其人矣。郑宲必不为怪异底事,今番则必上来矣。上曰,药房都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金阳泽进伏,进汤剂讫。上命承旨书之曰,昨已下教,他馀事,从当处分,而邹、鲁之乡,其虽县名,既思之□□□宜□□安阴、山阴,不过接界,而顷□□□有□□有峨嵋山,故三苏应焉,名□□□亦非一也。且会稽山阴,已□□□更以安阴县,山阴更以□□令该曹□□□。上曰,山清县监李复永入侍。出榻教□□出来,召入李复永进伏。上曰,思尔父而除此邑矣。即今则人□□诳惑,似可镇定,而邑名改以山清,汝下往后,其年岁,更为查实,可也。上曰,既寝补外之命,栗浦权管仍任。出榻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