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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三年/閏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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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閏七月 八月

閏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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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宜哲坐直。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趙德成坐直。右副承旨尹勉憲。同副承旨申大顯。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之事,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李憲□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任所在外

○傳於金相翊曰,□□□事,下諭,何如?□□□。

○傳於□□。□

○傳於趙德成曰,秋等□□□敎鍊官朴泰□鳥銃三中五分,武藝廳□□□□分,竝直赴殿試。

○趙德成,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言啓曰,濟州出來後運歲貢馬二百匹內,二匹船□病□,二匹船中故失,九匹中路病留,實納馬一百八十七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憲,以刑曹言啓曰,此輩因此等事,其有駭擧,古雖有之,仁範與他有異,除名之人,特爲參酌,還屬其座,則於渠之道,尤爲十分恪謹,而不此之爲,不過若干月,放恣若此,此不嚴懲,何以勵他?□決杖,於渠無異捶楚,限一朔囚禁放送,使此等不知國法,不顧君恩之類,覽此而懲戢焉事,命下矣。別監朱仁範,依下敎,限一朔囚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狀啓,七月令薦新榛子,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對進,惶恐待罪事,傳於申大顯曰,勿待罪事,回諭。

○咸鏡監司狀啓,道內文川等官,人命渰死事,傳於申大顯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夜禁不嚴,有如此之事,左右捕將,今日巡邏爲之,雖上司下人,大臣傔從差備下人,草記進來除之,依下數,馬頭決棍,此後則以爲常法。

○又下敎曰,特敎,申飭之時,依下敎,仍卽決棍,決棍後,待朝草記,此後草記進來,依例爲之。

○丁亥閏七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記事官尹正烈、鄭好仁、李克生,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以次進伏訖。宲曰,夜間,聖候若何,日熱如此,寐睡諸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以次診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宲曰,都提調有病,不得入侍矣。上曰,領相內局都提擧許副,其代左相爲都提擧。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宲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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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李宜哲。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趙德成。右副承旨尹勉憲坐直。同副承旨申大顯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顯永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亦多可爲之事,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尹勉憲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申五淸未肅拜,一員未差,持平韓鏶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先爲下敎,則焉敢若是?一知夜禁法,自直提學以下,分付左右巡廳,及左右捕廳、巡邏該軍門,今夜□臣、儒生、中官中,其令得納。

○傳於金相翊曰,藥房入侍聽下敎,承旨同爲入侍。

○傳於申大顯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

○備忘記,中官李維新、金好大、車德中敍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宜宣傳官一人,持此標信,馳往擧行,先往宣傳官,其令上來。

○又下敎曰,奉朝賀洪啓禧在京雲,明日同爲入侍,禁將水原回還後,有下詢事,亦令同爲入侍。

○傳於尹勉憲曰,右副承旨與文學具庠入侍。

○金相翊,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漢耆,副修撰趙㻐,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德成,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言啓曰,大靜縣監金鍈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憲,以刑曹言啓曰,金㐥萬屍身初檢時下吏等刑配一款,依下敎,再明日擧行事,草記蒙允矣。南部書員朴昌燁、池宅漢、李泰龜,使令李後福、李甲先、金壽同,作(作))鎖匠、尹泰俊,該洞任掌李光裕等,竝依傳敎,各嚴刑一次後,朴昌燁慶尙道盈德縣,池宅漢興海郡,李泰龜寧海府,李後福淸河縣,李甲先金海府,金壽同昆陽郡,尹泰俊延日縣,李光裕固城縣,竝定配所,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勉憲,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左右捕將巡邏事,命下矣。臣廳所管各字內,親自巡邏,五更三點撤巡,而各牌所捉犯夜人承政院丘從張老味,耆老所藥房黃泰明,御營廳奇別書吏李宗新,藝文館使令柳春成,良人嚴道信,弘文館使令李東昌,承政院使令丁福興,良人金莫奉、方介孫,龍虎營標下軍尹枝成,南部書員金益采,都監砲手羅重彥、兪成民、宋重輝,御營廳別牙兵李寬海,待年軍姜福良,私奴俊福等,各依更數,卽其地馬頭決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左右捕將巡邏事,命下矣。臣所管本廳字內,初更發巡,五更三點撤巡,而各牌所捉犯夜人,養餉廳使令金德煇,昌城尉房陪吏林重明,壽進宮奴魚龍,內局水工鄭福才,內需司奴成雲,內需司市色金德柱,工曹匠人李壽淡,扈衛二廳房直孫萬世,私奴時采,良人李忠大、朴江同、趙尙璧、李弘得、文弘燁、金景文等,依更數,各別決棍放送。而其中良人金景文,初以別監稱號,及其査問之際,以曾前隨行別監,果爲冒稱事直告矣。假稱別監之罪,不可循例決棍放送,令該曹,照律勘處,何如?傳曰,知道。金景文所爲,其涉可駭,何必令該曹處之?大將坐於本廳門街道,決棍二十度,本廳拘留十日放送。今番巡檢,專爲此輩,都尉傔從,有此夜禁,此類嚴飭,然後其他可飭。昌城尉黃仁點,從重推考,林重明,街道加決棍十度。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因傳敎,臣來詣本廳門外,犯夜罪人金景文、林重明等,捉入街道上,金景文決棍二十度,林重明決棍十度,而金景文則因囚十日後放送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亥閏七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記事官尹正烈、鄭好仁、李克生,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右副承旨尹勉憲,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以次診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宲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命賤臣,持入嶺南狀啓。上曰,七歲兒,豈有生子之理乎?下詢諸醫曰,汝等似知之矣。泰輿等曰,豈有如此事乎?此則理外矣。翼謩曰,此不過人妖物怪矣。物之反常爲怪,除之無妨矣。上曰,卿言過矣,豈忍爲此乎?勉憲率都監執事、監軍宣傳官進伏。上曰,有怪異之事矣。七歲兒之生子,豈非理外乎?勉憲曰,此實物怪,除之何妨?上曰,豈可逆理乎?瑩中曰,必當自消矣。上曰,然則都無事矣。上命都監執事,及監軍宣傳官,嚴飭夜禁。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率監軍入侍時,右副承旨尹勉憲,假注書李顯永,記事官鄭好仁、李克生,監軍申大偀、李仁彬進伏訖。上曰,山陰七歲兒生男,事誠怪異矣。其生也必有故,予意則政與禎祥相反者矣。勉憲曰,此乃人妖物怪,亦所謂人疴者,似當自起自滅矣。上曰,不然矣。古亦有七月而生,瓜甲不生者,而此則異於是矣。勉憲曰,俄有禁、御兩營將校率入之命,而聞今夜巡羅,乃都監,而非禁、御雲矣。上曰,左右捕廳從事官,及都監執事入侍。出榻敎從事官沈應昌、尹致明,都監執事金祥奇進伏窓外。上曰,今夜各別巡邏,而夜禁,自直提以下爲之,至於名官,則何可捉之乎?依朝者下敎,竝爲捉之,而更前更後則勿捉,始於更鼓後,止於罷漏前,而若騎馬者,則何可竝捉也?儒生非赴科,而無端犯夜者,亦可捉,而更前更後則切勿混捉,可也。今夜若無一人所捉,則當決棍矣。從事官,誰也?勉憲曰,尹致明、沈應昌也。上曰,宣薦乎?應昌曰,宣薦矣。上曰,宣薦者如此,可見世道矣。汝在何處?應昌曰,在南陽矣。上曰,然矣。在鄕故無勢而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校理洪檢,修撰宋載經,同副承旨申大顯,假注書李顯永,記事官鄭好仁、李克生進伏訖。上曰,上番讀《警世問答》。讀訖,又命下番讀之,承史以次承命讀之,儒臣先退。上曰,上番,誰也?大顯曰,洪檢也。上曰,下番,誰也?大顯曰,宋載經也。上曰,然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二日三更,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文學具庠,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尹勉憲,文學具庠,假注書李顯永,記事官鄭好仁、李克生進伏訖。上曰,洪啓禧、徐命膺固博識,而具庠,亦頗知古事矣。勉憲曰,洪啓禧有入侍之命,而聞其家有故云矣。上曰,然則洪奉朝賀入侍置之。出榻敎勉憲曰,有嶺伯狀啓持入之命,而出給備局,故未及入來矣。上曰,然則或方回公,不在備局乎?注書出往問之。顯永持入。上曰,果在備局矣。國之將興,必有禎祥,而此則與禎祥相反矣。將何以處之?朝者予以桑雉爲言,則左相以爲,此敎足以消災雲,而頃者李泰祥事時,具善行頗有所見,今此山陰事,春坊可以爲之,今者命讀狀啓者,亦無使具庠知之矣。李繡,誰也?勉憲曰,趙明鼎妹夫也。上曰,交奸人,萬無不知之理,而生年月水,尤可怪矣。勉憲曰,然矣。上曰,朝聞左相所奏,予則以爲何可逆理,而靜臥思之,姜源、簡狄,初非可比,至如甄萱事,亦是必無之事,而予有所思,予則衰矣。爲沖子用慮則深矣,闕內有十二三歲兒,故以尺量之,皆不過二尺五寸,此決非七歲矣。勉憲曰,若非七歲,而身長果如此,則生子,亦非異事,不然則人妖矣。聖明之世,豈宜有此理?或自滅,而旣是人妖,則去之亦何妨乎?昔張詠治蜀,見小兒怒批其父,以爲不祥而殺之,朝者臣有所達,而有何可逆理之敎,臣等實爲欽誦,而此非過費聖慮者矣。上曰,近來人物之夙成,異於古人,若過十餘歲,則生子亦無怪矣,亦豈有無父生子之理?必有交奸者,而愚民務欲神奇,減其年而匿其交奸,亦不異矣。今若只得其交奸之人,則都無事矣。日就月將之說,尤可怪矣。有如此妖怪之事,則豈不可慮乎?嶺外雜言,必不少矣。具庠曰,此必有曲折矣。律文十二歲以下,交奸生子有罪,故渠輩雖愚民,知此律而匿其交奸乎?上曰,似然矣。今若尋得其交奸之人,則可以少慮矣。勉憲曰,新道伯下去時,以爲此等物妖,似當卽啓處之云云,而前伯則屢行探訪,故今始狀聞矣。上曰,此則欲詳細採探而然矣。勉憲曰,新伯甚確,或有善處之道,而切隣旣有如此之事,則參見者,豈只一崔召史乎?此必有姦情矣。上曰,若或十數歲,而有交奸者,則亦何異乎?勉憲曰,武丁修德,雉桑自消,聖德如此,亦必自消矣。具庠曰,此必有曲折,自當消滅矣。上曰,若如褒姒之類,則雖欲去之,不能去之矣。具庠曰,此則周衰之時也。聖明之世,亦豈不自消乎?勉憲曰,似或由於怯於漏籍,減其年數之致,而果若欲爲神奇,而有此掩匿,則其罪尤大矣。上曰,此宜廉探之事,注書持入馬牌。俄者洪啓禧、具善行入侍之命,蓋欲問此事,今者使具庠廉探,不必更問矣。或慮趙暾下去而殺之,此心憧憧矣。其人固執,不無此慮矣。予初則不無過慮,到今思之,不過一孟浪事矣。若得其父,則誠是尋常事矣。七歲,則萬無其理矣。御使下往,只探得其父,及月水事、年歲事,得其情而來,可也。旣已顯露之事,似易於探訪矣。不必留門,開門後出往,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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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趙德成。左副承旨尹勉憲服制。右副承旨申大顯坐直。同副承旨金漢耆。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觀柱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勉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大顯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曰,藥房入侍。

○宋瑩中啓曰,假注書李顯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顯永改差,代以金觀柱爲假注書。

○金相翊啓曰,假注書金觀柱,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宋瑩中曰,閔百興肅拜後留待。

○傳於申大顯曰,入侍。

○又傳於曰,水原摘奸宣傳官,明日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任㻐許遞,應敎金漢耆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尹勉憲,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在簡,校理閔弘烈、洪檢,副校理南玄老、李澤遂,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殷春爲捕盜大將。

○趙德成,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今閏七月初旬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攝刈。

○尹勉憲啓曰,卽者檢閱李克生,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奉敎安廷玹,待敎洪相簡、姜俒,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初更量,衿川地人幼學鄭東臣,以其母病問醫次,上京之際,南大門外本局邏卒處,被捉之意,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知如此則草記乎?雖爲草記,如是爲之乎?當該巡更將校,令騎曹決棍,草記給之。

○又以一所巡將言啓曰,監軍巡檢事,親承下敎矣。臣與巡將,所管各字內,自初更至五更三點,巡檢是乎則,元無犯夜人是乎所,不得現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監軍巡檢事,親承下敎矣。臣與巡將,所管各字內,自初更至五更三點,巡檢是乎則,元無犯夜人是乎所,不得現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所管各牌字內中,朝官、中官、儒生,不得捉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傳敎內,今夜朝士、儒生、中官中,其令得納事,命下,而去夜本廳巡邏,傳敎中犯夜人,不得執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欲免決棍,具由草記,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訓將令該府處之,禁將兼察事,牌招聽傳敎。

○又以下敎曰,訓、禁將代姑勿出,代摠戎使,仍佩兼察事,牌招聽傳敎。

○掌令申五淸啓曰,臣朝者登筵,以右邊捕將具善行譴罷事,論啓蒙允矣。退後聞之,則特敎重推之捕將,非具善行雲,臣新自下土來,未及詳知,遽然請罷,莫重筵奏,有此做錯之失,臣之昏謬不察,於是乎著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飭已示,訓將下敎分揀,牌招傳授命召。

○又下敎曰,捕將牌招,傳授命召、大將牌、傳令牌。

○以具善行譴罷傳旨,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傳旨置之,禁將牌招,傳授命召。

○丁亥閏七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記事官尹正烈、鄭好仁、李克生,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候若何,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全然失睡矣。翼謩曰,如何而然乎?上曰,莫知爲而然矣。翼謩曰,水剌之際,或思爽口之味乎?上曰,竝與此而無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以次診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好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宲持湯劑進伏。上進御後,瑩中曰,今日詣臺臺臣,自外退去乎?上命賤臣,召入臺臣。掌令申五淸進伏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旣諭,勿煩。措辭見上五淸曰,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伸王章。上曰,勿煩。措辭見上五淸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措辭見上五淸曰,夜禁之設,將以戢奸細詗非常,直學以下,非得犯夜,法意甚重,而挽近以來,紀綱日頹,人不畏法,無賴作黨,往來如晝,其弊,固已久矣。至於今者朱仁範事而極矣。不言臺臣,旣已削職,則當該捕將,不可問備而止。請右邊捕盜大將具善行,亟施譴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五淸曰,國家取人,惟是科目,而近來紀綱解弛,科場淆雜,年年益甚,雜類渾入,禮圍難容。往在己巳式,特敎嚴禁,禁亂官,至有充軍之擧,故己巳以後,科場稍靜。比年以來,法久漸解,科禁節目,徒作文具,慢不擧行,無賴隨從,蓬頭奴隷,負卜如山,蹙踏長驅,濟濟之庭,便作蹂躪之場,張綱樹柵,椎劍狼藉,有識士子,出入禮圍,如經死地。此專由於金吾堂郞,勢家子弟,預爲輸卜,爭占要地之致,若不嚴懲,其弊難言。式年當頭,預爲嚴飭,然後可無士子相躪之弊。請隨從冊袱、揮帳、綱柵、不雨雨具等物,各別嚴禁,如有現發,則當該禁亂官、監試官,依己巳充軍例勘處,試官亦爲重勘。上曰,依啓。出擧條五淸曰,近年以來,士習不端,廉恥全蔑,納卷之時,締結監試官、吏隷,以圖幻占。甚至於莫重親臨之科,以儒爲名者,夤緣試所密近下人,以爲積卷紛挐中,眩幻合考之階,而多費財貨,連接三同之說,一世喧藉,此而不防,士難爲士,國不爲國。今此大小科當前,不可不預爲嚴飭,請命有司,克加商確,嚴立科條,以折奸萌,以正士習。上曰,依啓。出擧條翼謩曰,向日次對,以承史之不爲來待,有當該承史罷職之敎矣。追聞事實,蓋緣注書之生疎,初非承旨之稽滯雲,敢達。上曰,敍用。出擧條翼謩曰,夜禁之嚴,固好矣。但有掣礙處,如政院、內局、籌司,自多及時擧行之事,宜有區別之道矣。上曰,政院、內局、備局,持勿禁帖者勿禁。出擧條上曰,承旨受由,代前承旨任㻐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翼謩曰,趙榮順,備局副提調之任,終不行公,極爲非矣。上曰,欲爲下敎,大臣旣奏,副提調趙榮順罷職。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集慶堂。敦寧都正入侍時,左副承旨趙德成,記事官尹正烈、鄭好仁、李克生,敦寧都正閔百興,以次進伏訖。上曰,以東伯辭朝時,思其還來則杳然矣,無事還京,可喜矣。農形已聞於狀啓,而所見,果何如?百興曰,晚移之穀,連以雨澤之調均,故無bb異b早移矣。百興曰,臣待罪關東時,老人食物狀,以老職加資,多未有下來之由,略已馳啓,而蓋老人加資時日爲急,不待政事,以別單付職,或令政院,有安寶之擧,此實聖意攸在,而該曹下吏輩,私相傳與,至索賂物,故官敎之多未下者,直由於此。臣在營時,持官敎下來人,隨現略治,而事體駭然,另飭銓曹,未頒官敎,査實推出,都封下送於監營,以爲頒給之地,則好矣,敢此仰達矣。上曰,聞甚駭然,豈特關東?諸道未及頌布者,令該曹,一一推尋,都封下送,此後依此擧行事,申飭銓曹。出擧條上曰,擧條已下敎,而今聞所奏,莫重推恩官敎,作一該吏之囊橐,如是操縱,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諸道未下官敎,令該曹,一一推尋都封,卽爲下送。今番事在令前,故雖不申飭,若是下敎之後,其復若前,該堂當重處,郞廳當施制書有違之律,該吏當流配,以此嚴飭,其令當日內下送,卽爲草記。出傳敎上曰,敦寧都正先退。上曰,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出傳敎應敎金漢耆,修撰徐有元,持《警世問答》進伏。上命輪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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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德成。左副承旨申大顯坐直。右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觀柱仕直尹陽昇在外。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大司憲李得宗未肅拜,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韓鏶任所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趙德成曰,內局入侍。

○注書尹正烈病,代以尹陽昇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鄭宲病,參判韓光會病,參議李海重進,承旨金漢耆進。吏批啓曰,判書鄭宲,參判韓光會,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應淳爲大司諫,鄭彥暹、李心海爲掌令,趙㻐爲獻納,趙昌逵爲持平,金尙集爲修撰,元仁孫爲刑曹參判,李惟秀爲同義禁,李星會爲南部奉事,李彥培爲興海郡守,鄭祉爲平康縣令,郭鎭純爲黃山察訪,尹承烈爲應敎。兼執義單李壽勛。折衝朴世耉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以權恢爲兵曹佐郞。

○兵批,判書南泰會病,參判金鍾正呈辭受由,參議李昌儒入直進,參知沈益聖病。以申五淸爲副護軍,權噵、李宜哲、姜必履、尹勉憲爲副司直,尹承烈爲副司果,金觀柱爲副司正。

○以咸鏡監司狀啓,今七月令薦新生鰱魚,節序差早,月令內又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漢耆曰,勿待罪事,回諭。

○申大顯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牌不進傳旨、疏批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相翊,以戶曹言啓曰,司畜署官員汰減事,命下,而本署自有貢人,公廨畜養等屬,宜有句管區處之道,成節目,就議廟堂啓下後擧行事,覆奏蒙允矣。應行節目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朴敦行,素患痰病,當暑添劇,時月之內,實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知如此則草記乎?雖爲草記,如是爲之乎?當該巡更將校,令騎曹決棍,草記給之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訓鍊都監巡更將校曺命載,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巡將監軍,二更量巡檢,至洗心橋,執捉犯夜人李四土裡,決棍之際,義烈宮奴子李德福爲名漢,稱以同生,突出馬頭,所捉犯夜人,欲爲橫奪,而語極悖慢,擧措駭然。此等不法類,不可循例治之,何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事涉可駭,犯夜人依例決棍,李德福所爲,其涉放恣,更數外加杖二十度,逐城門外。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屬羅州監牧屯稅米太雜穀,合四百三十四石,及木花九百四十三斤,所載船隻,今四月十七日申時量,行到忠淸道泰安境內安興後洋致敗雲,而本郡守聞敗船二日之後,始爲摘奸,摘奸後近一朔後,始爲直報於本寺,亦違法例。公穀臭載,已極驚駭,而船人存沒,亦未的知,所當登時馳往摘奸,以審其眞僞後,申飭鉤拯,俾不至遺失之患,而該郡守之二日後摘奸,一朔後報來,泛忽莫甚。鉤拯時監色浦人,雖以形止所報者觀之,多有可疑之端,故屢次發關,使之明査,而猶且費辭防報,顯有左右周遮之意。今過四朔,尙不得一番詳覈,其慢視京司關飭査實之意,只欲漫漶後已者,揆以奉公之義,萬萬駭痛。當該泰安郡守李萱,拿問嚴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東安郡守李萱拿問嚴處事,傳旨啓下矣。李萱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丁亥閏七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記事官尹正烈、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候若何?昨今朝夕,則稍有涼意,靜攝中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水剌之節,差勝後一樣乎?上曰,水剌則時或有勝,而左腳膝眼痰凝,故轉動甚難,欲試薰洗,劑入,可也。翼謩曰,馬湮木皮,煎水薰洗,亦好矣。上進湯劑後,泰輿等以次診候曰,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好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山陰事更思之,極怪矣。翼謩曰,豈無陰陽交感之理而成胎乎?此不過人妖物怪矣,趙暾下去後,必能善處矣。上曰,若除去其幼兒,則豈不殘忍乎?上曰,今番山陰事,以常理言之,予有深諒,白首暮年,豈諱異?終丹生雛,不是異事,査夫之後,嚴査隱年之日,自可判矣。其報辭中當問不問,日就月長之說,先播京中之事,其欲下敎,猶尙默矣,而今者下敎,意重人命。張子西銘,豈不云乎?以常理推度,今與大朴未散之時有異,終丹之雛,非禽非獸,亦人也。渠雖投胎終丹而生,亦非卵生,此亦海東蔀屋一初生赤子也。其本自有,自可査綻,吮拳之兒何辜?人非物性,而不顧於此,以此爲怪,必除乃已,世間殘忍,豈有若此者乎?以此下諭新伯,令悉予意。出傳敎宲持湯進伏,上進御後,瑩中曰,承旨尹勉憲,有實病矣。上曰,左副承旨尹勉憲許遞,其代前府使李河述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坐直承旨,及儒臣入侍。出榻敎藥房先退。

○丁亥閏七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副應敎李在簡,修撰徐有元,同副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金觀柱,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命承史儒臣,輪讀《警世問答》,諸臣以次讀訖。上命儒臣先退,在簡及有元趨出後,上曰,注書出去,巡廳草記持來。賤臣觀柱,承命趨出,持草記進伏。上命承旨讀奏,漢耆讀奏。上命分揀字削去,改書批答後,上曰,今日雖有巡廳草記,昨今後,宜有弛張,故問草記何事,則只雲犯夜人,故有此下敎,而其令不讀,故更取令讀。末梢旣有何以爲之,所稟,則中官所奏,其涉曚曨。本事業已下敎,而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左副承旨尹勉憲許遞,其代前府使李河述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命漢耆,讀江華留守雨澤狀啓後,上曰,明日次對,依例爲之。出傳敎

閏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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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德成。左副承旨申大顯。右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觀柱仕直尹慶龍。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夜中視書,命製而睡醒,故依此書下,製進七律押聯。

○金漢耆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掌令鄭彥暹牌不進,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趙昌逵任所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陽昇在外,代以尹慶龍爲假注書。

○趙德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尹承烈,修撰金尙集,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河述曰,提學留在科次。

○又傳於曰,應製文皆來到,與提學詣閤。

○又傳於曰,承旨持先捧應製,先爲入侍。

○宋瑩中,以吏曹言啓曰,諸道老職加資,令該曹,一一推尋都封,當日內下送事,命下矣。今番推恩各道老職加資啓下後,這這安寶,卽爲下送無餘,而其中江原道老職加資十七張,未及下去,故昨日已爲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窘急之弊,應把驛馬四十五匹內,忠淸道八匹,全羅道九匹,慶尙道二十匹,今九月十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同月二十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五道監司處,依例知委,何如?傳曰,允。

○申大顯,以一所巡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犯夜人李四土裡,依更數,決棍二十度,欲奪人李德福,依例決棍二十度外加杖二十,放逐城門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監司啓本據刑曹粘目內,平康前縣監徐日輔,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徐日輔自任所,未及上來雲,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兼知義禁府事南泰會,兼同知義禁府事兪彥述等上疏曰,伏以日前,遠竄罪人炟,擅殺人命,情犯俱重,法當待其直招,依《大明律八議條》,開具所犯,以取上裁,而臣等,忝在獄官,只以頑不承款之口招,入奏前席,遽承酌處之命。此雖出我聖上親親之盛意,而殺獄體重,王章至嚴,臣等初不能據法爭執,以請具格,則溺職之罪,大矣,玆敢露章自劾。伏乞聖明,亟削臣等之職,以爲不職者之戒,罪人炟,更令王府,拿覈得情,以存法意,斷不可已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不承款,議律非所可論,今者引嫌,其涉太過。雖捧承款,八議之法,載在法典,亦非復提者。卿等勿辭,從速行公。

○正言李亨元上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將私懇,仰瀆宸嚴,錫類仁深,體下恩厚,不惟不賜之罪,特下護焉之敎,臣與病母,相對涕泣,感祝恩數,圖報隕結。由限已過,曠職亦久,義當出肅,以效奔走之勞,而第臣母素患宿疾,非一時遇感之比,根委已痼,眞元積敗,時月之內,差復無望。近因酷暑,又添關格,嘔瀉兼發,痰眩竝作,食飮不下,氣息奄奄,諸般症勢,比諸於前,又下幾層。臣方左右扶將,焦泣度日,跬步莫離,以此情理,夫豈有一分供職之望哉?況臣所帶職名,係是言責,仍叨久癏,罪戾尤重,臣之去就,因爲狼狽之情私,吁亦慽矣。更冒尊嚴,極知僭越,疾痛呼天,情勢則然,玆復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終始之惠,亟許遞改,俾得專意救藥,以活濱危之母病,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云云。踏啓字

○檢閱李克生上疏曰,伏以臣,自叨簪筆之職,今已三朔於玆,前後恩敎,至爲鄭重,有非眇末如臣所當得者,臣感激銘佩,糜粉難酬。夙夜顚倒,惟職事是勤,固不敢爲言私之計,而惟是臣之父母,俱老且病,臣父下血之症,七朔沈淹,出入危域。藥飮糜粥之事,臣母躬執,積瘁之餘,忽自數昨,痢症重發,度數無算,氣脈昏沈,殆無省覺。臣聞此報,方寸焦灼,私情所迫,有難緩聲,玆投短章,徑出禁門。伏乞削臣之職,以便救護,治臣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其悉。爾其勿辭護爲。

○丁亥閏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次對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金觀柱,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領議政金致仁,行副司直具善行,行副護軍鄭汝稷,吏曹參判韓光會,行副司直徐命膺、金時默,副應敎李在簡,左副承旨申大顯,事變假注書尹長烈,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痰候則,何如?上曰,又移入於他處矣。翼謩曰,移動便是有效之驗也。上顧致仁曰,先卿之拜相,在於何年?對曰,乙卯年矣。進湯劑後,上命草紙三丈及筆,上之,親書御筆,以次分給致仁、翼謩及宲。仍下敎曰,予非使卿等製進,聊以此表予之意。致仁等曰,臣等俱以無似,承此寶墨之親頒,雖極榮感,而俱加不稱之過奬,還切惶媿矣。翼謩請診候,上曰,依。泰輿等以次診候訖。泰輿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而活體gg滑體g亦如前矣。諸醫所奏亦同矣。致仁曰,今則日氣乍涼,聖候何如?上曰,少愈矣。致仁曰,行步,何如?上曰,今則猝難如前矣。致仁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姑安過,而每日早起來見予,以是還用慮矣。致仁曰,如此等處,不必過用聖心矣。上曰,提調出去持湯劑,更爲入侍。宲趨出持入,上更進湯劑,瑩中與諸醫先退。致仁曰,俄聞嶺伯狀啓入來雲矣。上曰,予先欲下敎而未果矣。此亦關於理陰陽之節,誠極怪異矣,卿意則以爲如何?對曰,昨日,下諭之敎,臣亦欽歎,而果如聖敎矣,豈有無父之兒?世或有怪氣所種,而今番之事,亦不過此等之類也。昔殷之祥桑,朝生成拱,而暮欲枯死,此實由於殷宗之反身修德,轉災爲福。今日之事,設或有災,以昨日之聖敎觀之,則足可以自消矣。然緣此而益加聖念,毋忽自勉,卽臣等之仰望於殿下者也。上曰,初則過爲用心矣。予已諭於左相,而頃者具善行,以李泰祥事,至於不寐雲,將臣之道,當如是矣。子亦聞此,而亦不能安寢矣。豈無陰陽交感,而公然化生之理乎?其在守令之道,詳探其父之有無,可也,而不此之爲,反惑於其說,直以日就月將等語,張皇於報辭中,先播騷動,極爲非矣。命徐命膺進前下詢曰,卿意以爲如何?對曰,天下事,本不出於常理,而妖怪之物,古或有之,然而元無十歲前孕胎之事矣。以其報辭推之,亦多游辭矣。昔簡狄、姜源,雖皆感而生子,俱是修人道而後,有感生之事,豈有無人道,而生生之理乎?翼謩曰,今則趙暾及具庠,已爲下去,必有可知之道矣。致仁曰,此等怪物,自當消滅,不必過煩聖慮矣。致仁曰,此忠淸監司李重祜狀啓也。備陳本道農形,濱海一帶,偏被旱災,目下民情,十分遑汲之狀,仍請今秋水操,特許停止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農形,大體有登熟之望,而內浦一帶之獨爲被災,誠如道臣狀辭,戎政雖重,民事宜恤,今秋水操,依狀請特許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非但忠淸道,諸道習操,似皆難矣。予意則欲皆令停止,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今承此敎,而殿下恤民之政,孰不欽仰也?昨年旣已行之,今年則特敎停止,有光聖德矣。翼謩曰,大抵今年農形,未免穴農,停止好矣,而西北則不可廢矣。致仁曰,此言是矣。上曰,諸宰之意,何如?僉曰,停止,好矣。上曰,誥戎之政,國之重事,而爲民之道,亦豈忽也?大抵今年農事,比初雖幸,若論一道,有欠同豐,今因忠淸道臣狀聞,予有覺焉,問之則僉議亦然。且秋成不遠,王者爲民,靜待農事之道,捨今年而謂何?西北外,無論已下、未下,水、陸操,一竝特爲停止,以示爲民之意,令備局卽爲分付諸道。出傳敎上命承旨,讀奏平安兵使元重會淸川江破筒狀啓訖。上曰,將臣之意,何如?善行曰,臣則初不知其形勢之便否,而此非朝家關防之重處,臣意則當初,以爲無甚關緊雲矣。汝稷曰,今年雨水,雖不甚大段,而猶此見破,則其難完築,從可知矣。今則便是功虧一簣,是可惜也。善行曰,臣初聞淸川之始役,以爲此則終必難成,若以其費,入於安州兵營之基,則大有益於關防,而亦不至於虛費國用矣。翼謩曰,旣出言端,故敢此仰達矣。安州兵營之所處,終非便宜,擧國之所同傳說者也。以其地勢言之,則四面皆是平原廣野,又是賊來之初境,脫有事變,則猝無以應敵而安居也,莫若移定於寧邊舊基之爲愈也。此亦國家之大關係處,不可不加聖念也。上曰,兩將皆見之乎?善行曰,果爲熟見,而安州則果如大臣所奏,而寧邊則四方自作山城,而地勢峻險,大有勝於安州矣。臨陣對敵之時,我之坐處基固,然後可以制敵,所謂我生殺他者也。臣以移營便好之意,質言仰對矣。汝稷曰,臣意亦與禁將無異,而寧邊,眞是營門之基也。上曰,此皆非霎時間決定之事,從當稟處,可也。致仁曰,昨年邦慶後,湖南舊還一萬六千石,依定式計數蕩減,則濟州三邑,亦宜同入於均排之中,而昨見濟牧報牒,則丁丑條舊還二千五百六十餘石,自本牧,別爲蕩減矣。本牧同是湖南所管之邑,則道臣之不爲通融磨鍊,本牧之擅自定數蕩減,俱涉未安。其所蕩減,事當勿施,而此則旣係經年,雖姑參酌,至於今年,決不可仍以爲例。濟州與道內各邑舊還,自監營一體均排蕩減事,分付道臣及本牧,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李章吾何不入來耶?致仁曰,以淸川江狀啓事,不來矣。上曰,過矣。致仁曰,當之者豈不然乎?致仁曰,頃者徐浩修,上疏乞郡,而只踏下矣。儒臣乞郡,若不許,則或有賜米之例矣。上曰,其時予不目見,故誤認而然矣。予於徐有元則別爲之,故特許矣。上曰,徐浩修陳章誤聽,只踏以下,今聞事件異焉,令該曹稟處。出傳敎上曰,出繼者,爲其所生父母乞郡者,有例乎?宲對曰,臣之入鍾屬耳,未詳矣。命參判知入,光會趨出還奏曰,自辛巳年,已有定式雲矣。致仁曰,侍從臣所後父己資窮,然後始許推恩於生父者,卽法典也。近來一二侍從臣,或有竝被推恩於生、養父者,此皆由於其時未及詳察,其曾已推恩於所後父,而有此竝施矣。法意甚明,恩典至重,而此後,輒皆引以爲例,則國家典憲,恐歸蕩然。已施之加資,雖不可收還,宜以此一出擧條,使今後當推榮者,知其法例之如此爲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向來不參候班諸宰,有一竝罷職之命,而其後重臣南泰會則因特敎敍用,其外諸人,尙在罪中,宜有一體收敍之道,故敢達矣。上曰,一體敍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備堂中,誰不入來乎?致仁曰,鄭存謙則今爲館職,故不來矣。趙明鼎則雖行公於京兆,而次對則不參矣。上曰,李昌誼何在?致仁曰,方在江郊矣。申晦則見帶金吾,宜乎入來,而尙今在外矣。上曰,趙曮何不入來耶?致仁曰,方有病故云,而此人,則若其無事之時,着實行公矣。上曰,李昌壽方帶判敦寧乎?對曰,禮判矣。上曰,然乎?致仁曰,尹汲則頃已入來,而尙今在京矣。上曰,十gg七g十備堂,亦悶矣。翼謩曰,七十若致仕則已,如其筋力尙健,則何妨於備堂乎?蓋老成之人,終勝於少年矣。上曰,耆堂之臣,何必如是耶?上曰,今日備堂不參者多,實故、實𧏮外,不謝不參者,從重推考。李昌誼,身爲宗伯,頃者下敎之後,一向在於江郊,申晦,頃者面飭之後,身帶劇務,復尋江郊,俱涉過矣。從重推考,一竝牌招察任。左參贊尹汲之所遭,業已洞燭,白首暮年,予之自歎,一倍他人。旣有下敎,宜信其令,特解籌司,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若是之後,豈不承命乎?致仁曰,尹汲之所遭,尤甚矣。上曰,雖然,豈可棄置乎?命承旨,讀禁堂南泰會、兪彥述聯名上疏及檢閱李克生上疏訖,命書批答。見日記大顯曰,今日次對,臺臣無一入來矣。上曰,誰某耶?對曰,大司憲李得宗,掌令鄭彥暹牌不進,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趙昌逵,任所在外矣。上曰,噫,望八其君,其猶強忍次對,而身爲耳目,無端違牌,分義所在,其涉寒心,若此不已,朝鮮其無臺閣乎。雖適中其意,國體不可不顧,大司憲李得宗,與無端違牌有異,掌令鄭彥暹罷職,在外臺臣,其無下諭之人,政院一體下諭,與已下諭者,其令卽爲上來。出傳敎翼謩曰,明日湯劑,亦依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應製律詩科次入侍時,弘文提學鄭宲,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金觀柱,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曰,提學入來乎?宲對曰,臣入來矣。上命提學,讀奏製券,宲讀訖,上曰,今番應製,則有異於他,一竝皆擢之,只定等次,可也。宲書定等第後,上曰,次次上之。河述以次捧進。上以御筆,書賞格於題間有次訖。上命河述拆封,至申大顯,上曰,奇矣。近間武弁,不習弓馬,專事於此等事矣。上曰,旣以御筆書賞格,承旨出去,分付戶曹,賞格物件持來後,應製一竝招致政院,使之各各親受,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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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德成。左副承旨申大顯。右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觀柱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鄭宲,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金漢耆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趙德成曰,內局入侍。

○申大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申大顯曰,能麽兒堂郞,及入直內三廳武兼將官待令。

○又傳於曰,承旨率能麽兒堂郞入侍。

○宋瑩中,以任㻐、李徽之牌招不進傳旨,傳曰,竝許遞。

○傳於李河述曰,明日赴試圓點儒生數書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再明日,意謂初七日矣,更思之,來日爲初七日,吏文製述置之,圓點儒生製述,以明日爲之。

○申大顯,以平安兵使狀啓淸川江防築處,今番潦水潰破,其不能善後之罪,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漢耆,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初六日,良人金忠佐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全世益,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丁亥閏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金觀柱,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還入本處矣。翼謩曰,近則日候漸涼,可以次次差勝矣。上曰,以今觀之,則猝難展拜矣。翼謩曰,豈有如是之理乎?從當快行矣。翼謩曰,昨夜又試薰洗乎?上曰,雖試而別無其效矣。予意則止之,似好矣。翼謩曰,不可作撤無常也。上進湯劑後,翼謩曰,診候,何如?上曰,允。泰輿進前,診審後,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而連有活體gg滑體g矣。諸醫所達亦同矣。上曰,昨年諸道秋操,盡爲之乎?翼謩曰,然矣。今年則西北外,皆令停操,雖欠於戎,而民事則幸甚矣。上曰,昨日應製,皆能善作矣。律詩則異於長篇而難矣,予亦有數句思得者,而在諸臣,則做之似難矣。翼謩曰,重、逢二字,聖意所託非泛然,故在下者,賡做甚難矣。上曰,夢中有恕菴畫像畫來之事,而仍爲作詩,出送於政院矣,覺來卽夢矣。詩則已忘之,而出送政院之事,則尙能記有矣。欲識夢中事,以卽景命題矣。姜俒之參第二,亦異矣。李克生若入直,則彼安能同參此製耶?召試及重召試,連爲居首,其文有自來矣。翼謩曰,然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宲趨出,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後,上曰,今番雨澤,果善注矣。翼謩曰,然矣。上曰,雖然,而今則郊外一步地,不可望見矣。以今推之,則秋間展謁,卒不能爲之矣。翼謩曰,今則聖算罙隆,實非行展謁之時也。上曰,前年則諸臣,雖爲苦挽,而予猶爲之,今年則不待挽止,而自不能爲之矣。翼謩曰,臣等,頃奏以製進丸劑,而終靳許進,臣等尙今悶迫矣。上曰,雖進,而當此衰年,豈可見效乎?翼謩曰,豈有如是之理乎?上曰,具庠,今幾入達乎?翼謩曰,發程堇爲三四日,而山陰,又過八九日程矣。金應淳,五六日內,似當入來,可以詳知矣。上曰,金應淳,凡事精詳,而於此則似見欺矣。翼謩曰,狀聞體重,故雖不能詳陳其委折,而若書來,似不無狀聞外可聞之事矣。上曰,都提調、提調、醫官,先出,可也。翼謩曰,俄者仰請薰洗事,伏望特許,如何?上曰,然則自夕煎入,可也。翼謩等率諸醫退出。上曰,坐直承旨,及儒臣入侍。出榻敎賤臣觀柱出去,與坐直承旨,及儒臣進伏時,假注書尹慶龍隨入,故賤臣觀柱,隨瑩中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副應敎李在簡,修撰徐有元,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上曰,彼承旨誰也?對曰,李河述也。上曰,何年經注書乎?對曰,己亥年,以注書入侍矣。命讀《警世問答》,儒臣及承史,次第進讀訖。命讀海伯農形狀啓訖,命承旨書之。傳曰,明日當行吏文製述,時刻隨時,直入正時,當於此堂爲之,繖扇侍衛置之,試官,領相、南泰會、韓光會、尹冕東、安杓、李徽之、柳脩、承旨、左承旨爲之。仍命書傳敎曰,庭試在近,今若不爲,其誰着實圓點?再明日,當於崇政殿,命官圓點儒生製述科次,入侍爲之,試官,左相、提學徐命膺、洪良漢、尹蓍東、入直兩儒臣爲之,承旨,禮房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六日申時,上御德裕堂。能麽兒堂郞入侍時,左副承旨申大顯,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姜俒、鄭好仁,能麽兒堂上李殷春、李漢膺,郞廳李道徽、李忠景、李格、金宗漢,以次進伏。上曰,訓鍊院官員入侍。申大顯曰,堂上一人,在坐罷中,未得入侍矣。上曰,誰也?對曰,具善行也。上曰,先講者誰也?李殷春曰,都監把摠洪雨輔也。上曰,彼果頻入矣。上曰,彼講者誰也?李殷春曰,武兼李宗胤,而爲李如梅七代孫,居在江華雲矣。上曰,有李提督畫像乎?李宗胤起伏曰,臣爲奉祀,而畫像,在臣家矣。上曰,予曾見其多髯矣。上曰,噫,今日此命,無乃爲李提督孫而然乎?曾見畫像,今日武兼李宗胤,卽李提督奉祀孫雲,一隅海東,此誠眞孫,是豈偶然?令該曹,宣傳官待窠,懸註調用。出傳敎上曰,時或此講,意蓋勸奬,雖有不通者,今番參酌,從重推考。其中除拜數月,免身前,事勢固然,此等之人,特爲分揀,其中年滿者一人,一體分揀。出傳敎上曰,禁衛哨官徐在淵,講陣能通,弦弓一張賜給。守門將申㫻,故東川君申德夏之子,其雖末薦,所知精詳,其令該曹,邊將調用。出傳敎李殷春曰,極知惶恐,而以本廳事,敢達矣。日昨下敎中,捕校之非出牌者犯夜,則軍門巡邏,一竝執捉爲敎,故出牌外餘校,則雖有緊急公務,不敢犯夜矣。第捕廳異於他司,譏捕等事,實多掣肘之端,誠可悶矣。上曰,其下敎置之。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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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申大顯。左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觀柱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鄭宲,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都提調、提調、試官,先爲詣閤,副提調姑留,煎茶入之後入侍。

○又下敎曰,今日圓點儒生懸題時,崇政殿月臺當殿座,侍衛只入直擧行,禁軍砲手排立置之,時刻單子、儀措gg儀注g置之。

○申大顯啓曰,刑曹參判元仁孫,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杓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趙昌逵任所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漢耆曰,試所承旨,試券盡捧後,與試官,卽爲詣閤。

○傳於申大顯曰,來詣只入正時。

○殿坐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諸試官收券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丁亥閏七月初七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圓點儒生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趙德成,左副承旨申大顯,右副承旨金漢耆,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金觀柱、尹慶龍,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趙德成曰,試官徐命膺,病不進矣。上曰,入直中,有參判乎?對曰,皆武臣矣。上曰,家近者誰也?德成曰,趙榮進矣。命書徐命膺代趙榮進爲之之傳敎。上曰,昨日下敎,今何頉稟乎?德成曰,徐命膺懸頉,今朝始來故矣。命書該房解見任傳敎。上曰,義烈宮奴子,放逐門外四字,爻周,可也。都提調韓翼謩,進伏問候曰,今日殿座,乃是復常後初行也,臣民慶幸,當復如何?上曰,李明吾入來乎?德成曰,入於擧案,可以觀光矣。上曰,此人之見辱者多,而事有不可知者矣。上曰,眼視之不明,甚可悶也。翼謩曰,人或有眼昏,追後開明者,故判書尹陽來亦然矣。上曰,年老眼暗,何時開明乎?上曰,昨日下敎,今日乃稟,事體駭然,該房承旨解見任,承旨有闕代,參議安杓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試所承旨,禮房爲之。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上曰,湯劑支離過進,故眼昏耶?命書感懷一句,此月今辰予懷深,遙望暮雲一倍深之御製,命入侍承史,及大臣諸試官賡進。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提調鄭宲進湯劑,上進御訖,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圓點儒生製述科次入侍時,命官韓翼謩,試官鄭宲、趙榮進、洪良漢、尹蓍東、閔弘烈、金尙集,左副承旨金漢耆,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上曰,收券果爲幾何?漢耆曰,一百四十張矣。翼謩問候訖。上曰,承旨先讀諸臣賡進詩,可也。仍命裝冊以入,仍命讀試券。上曰,參試官,輪回讀券,可也。合考後,上曰,試券無批點乎?翼謩曰,皆不善述,無高等,故無批點,而可合三下等矣。上曰,三下亦爲第乎?對曰,三下一則爲第矣。拆榜後,上笑曰,此是大口尹勉昇也。此人之大口,似不關鎖矣,今日則關鎖矣。翼謩、鄭宲曰,此人以善文有名,節製曾已居魁,而違格見拔矣。上曰,此人果善文,而亦有時矣。仍命賜饌,夜深退出。上曰,注書誰也?中官承命出問,賤臣對曰,尹慶龍也。上曰,此爲尹鏶之姪矣。諸臣退出。

閏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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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申大顯。左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觀柱尹慶龍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鄭宲,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昨日親臨試士,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金漢耆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漢耆曰,內局入侍,入格人同爲入侍。

○金漢耆啓曰,檢閱李克生,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待敎姜俒,檢閱鄭好仁,因檢閱李克生牌不進,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奉敎安廷玹,待敎洪相簡,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漢耆啓曰,儒生韓起增,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待令儒生,明日來待。

○安杓,以備邊司言啓曰,全羅兵使柳鎭夏,所患深重,屢次呈狀,有難強令察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金漢耆,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漢學訓長,卽官生訓誨之任也。今方有窠,以堂上譯官申漢禎差下,依例付祿,使之各別勸課,何如?傳曰,允。

○丁亥閏七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金觀柱,記事官姜俒、鄭好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儒生尹勉昇gg尹勉升g、朴長燮,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入來乎?瑩中曰,入來,而但一人,則不知所在,故不能招來矣。上曰,尹勉昇gg尹勉升g則入來乎?對曰,然矣。上曰,其口果大乎?翼謩曰,然矣。上曰,今番尹勉昇gg尹勉升g爲之奇矣。翼謩曰,今日則聖候何如?上曰,古人逢秋風思江東,今夜秋風忽起,故被衾而寢矣。翼謩曰,秋氣頓生,日候乍涼矣。今日亦試薰洗乎?上曰,試之,而昨日月臺,艱辛往來矣。翼謩曰,連爲試洗,則次次見效矣。上進湯劑後,命診候。泰輿進前,診審後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而連有活體gg滑體g矣。諸醫所達亦同矣。上曰,脈候雖活gg滑g,而豈可望快差乎?上命尹勉昇gg尹勉升g進前。上曰,汝張大口,高聲誦奏所作文。予至暮年,而見尹勉昇gg尹勉升g之登科,誠異矣。予曾聞汝爲尹勉憲之六寸,每望汝之登科矣。勉昇gg勉升g誦奏其文訖。上曰,善作矣。上曰,承旨書其初項及長句以進。瑩中書進,上親加批點,以賜勉昇gg勉升g曰,予別加御批以授,汝須體此意,日後事國之道,各別惕念,可也。上命勉昇gg勉升g先退,勉昇gg勉升g趨出。上命朴長燮進前,使誦其文訖。上曰,善作矣。翼謩曰,然矣。宲曰,本有文名矣。上命長燮退出,長燮趨出。上曰,一儒生誰也?瑩中曰,韓起增也。上曰,誰家人也?瑩中曰,故參議韓億增之族雲矣。上曰,韓億增善矣,可惜矣。翼謩曰,其文與行,皆有名字於當時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宲持湯劑進伏,上進湯劑後,命藥房先退。翼謩及宲,率諸醫退出。上曰,他承旨與儒臣入侍。出榻敎賤臣觀柱出去,與同副承旨安杓,校理閔弘烈,副校理金尙集進伏。上命輪讀《警世問答》,諸臣以次讀訖。上命儒臣先退,弘烈及尙集退出。上命承旨,讀奏各道雨澤狀啓訖。上曰,水原摘奸宣傳官入侍。出榻敎賤臣觀柱出來,招宣傳官南持默,偕入進伏。上曰,奏達摘奸事狀,可也。對曰,臣馳往水原,詳審摘奸,則軍兵及軍器、軍馬諸節,皆無頉,而今則顯異前日,俱皆一新矣。且軍兵等,聞來頭有試射登科之路,無不欣聳矣。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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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傳旨未下。右承旨申大顯。左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仕直鄭履玉。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心浚星gg心後星g。

○藥房都提調臣韓翼謩,提調臣鄭宲,副提調臣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鄭履玉爲假注書。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又下敎曰,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次對單置之,齊會後,只稟來待。

○申大顯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更卽牌招,持平趙昌逵,自鄕上來,一體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漢耆曰,內局入侍。

○申大顯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又啓曰,假注書金觀柱,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趙昌逵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聖躬,違豫之候,遄臻康復,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念臣,待罪下邑,纔發省覲之行,路上忽伏承柏府除旨,觀瞻生色,驚感靡措。顧臣空疎湔gg謭g劣,最居人下,半生蔭途,晚竊科第,志氣催頹,言議巽軟,耳目之任,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況其難冒之義,已在於通擬之初,論其本事,雖非爲臣而發,去就一節,已無可論,今於召牌之下,承膺無路。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降威罰,以治臣罪焉。臣不以臺閣自居,則不宜妄有論列,而第於近日事,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冒陳,惟聖上澄省焉。嗚呼,世道漸下,百怪層生,縉紳之間,彈駁相繼,朝廷之上,位著殆空,氣像愁痛,物情疑懼,要其精神所湊,排布所在,則非銓官,必文任,此豈無所由而然哉?臣每接邸報,承讀綸音,竊嘆聖上憂慮之雖深,而照燭之未悉也。前參判徐命膺,本狼愎之性,兼有回邪之行,喜事自用,舞奸自衒,始則沮戲搢疏,見棄名義,終則諂附士類,圖占淸官,蹟其行己,殆千億其化身也。及其聲勢稍張,意望漸高,以至都憲獨通之私書,發詰於政席之酬酢,而猶未知愧,昂然自大,上人之心,求進之念,亘在肚裏,日甚一日。文衡極選,百計鑽刺而濫通,銓柄重任,必欲一蹴而驟陞。又縱其麤悖之弟,輕淺之兒,晝宵奔湊,左右締附,私公爵而爲張勢之資,指淸選而作蹈gg啗g人之餌。召募逐臭之徒,粧出換面之鋒,睚眥者必擊之,挨逼者必擠之,文垣銓地,必欲專占,淸要厚利,惟意隴斷,朝廷爲其擺弄之場,風波將無止泊之期,此豈不大可憂哉?且其前後參銓,惟知濟私,纔經泮試,厚招物議,長此不已,終何所止?此眞《中庸》所謂無忌憚,而《大易》所謂家國勿用者也。擧世指目,群情駭憤,臣謂徐命膺銓堂及文衡之望,先行刊拔,仍治其壞亂之罪,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丁亥閏七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金觀柱,記事官姜翰、沈𪣼,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儒生韓起增,以次進伏訖。翼謩曰,今日則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命診候。泰輿進前,診察後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而連有滑體矣。諸醫所達亦同矣。翼謩曰,今日則雨後日氣頗冷矣。上曰,然矣。昨以綿子,着於痰處矣。翼謩曰,臣等自外亦議椒gg熨g矣。自明日試之,何如?上曰,依。上命韓起增進前。上曰,汝爲韓億增幾寸乎?對曰,爲十寸矣。上命誦昨科所作文,起增誦奏訖。上曰,善作矣。翼謩曰,此儒早登小科,而頗善文矣。上曰,圓點科參榜末者,皆是實才矣。其文果突誦矣。上命退出,起增趨出。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宲持湯劑進前。上進湯劑後,上曰,備堂皆入來乎?瑩中曰,數三人有未及者矣。上曰,未及者,從當入來,先入者,先爲入侍。出榻敎瑩中曰,大司憲李得宗,持平趙昌逵,俄纔牌招矣。上曰,趙昌逵上來乎?對曰,然矣。上曰,臺臣牌去來申飭,入來後,使之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賤臣觀柱出去,與大臣、備堂,及承旨進伏時,假注書尹慶龍隨入,故賤臣觀柱,隨藥房諸臣先退。

○丁亥閏七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行副護軍具善行,兵曹判書南泰會,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副護軍鄭汝稷,吏曹參判韓光會,禮曹參判洪樂性,行副司直金時默,校理閔弘烈,右承旨申大顯,假注書尹慶龍,事變假注書尹長烈,記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進伏訖。致仁曰,今日夜氣乍涼,氣候,何如?寢睡,何如?日昨殿坐,近來初行,腳部想必差勝而然矣,臣心不勝喜悅矣。夜來更無勞憊之端乎?上曰,一樣矣。上曰,具庠,何時復命乎?致仁曰,山陰爲九日程,復命之日尙遠矣。詳聞則厥年gg女g之兄,年爲十六,而厥女耳大體狀無異其兄雲,臣果親聞於目見之營裨矣。形體則似爲十四歲,足可爲成人,而問其年,則誠爲異事。且新生兒,亦無骨格,僅具人形矣。上曰,予則或慮易次爲十一歲十二歲矣。致仁曰,再昨年入格見拔之人,今果爲之矣。上曰,尹勉昇之大口,予爲七十四歲而初見矣。上曰,庭試在前,此則當赴來式年,似爲遲待矣。致仁曰,明年亦不遠矣。致仁曰,禮判、判金吾,頃有出牌之敎,而政院,渾以在外稟之,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出牌承旨誰也?大顯曰,金漢耆也。其時果出牌,而院隷,以在外來告之致矣。上曰,推考之敎置之。致仁曰,前縣監申㬦,廉簡有經學,曾任忠牧,以善治入於道臣褒啓,而其時,以他事被罪,未蒙恩典矣。命書調用傳敎。出擧條翼謩曰,頃以白頭山祀典事,仰達,而白頭山,爲我東山之祖崇,一半雖爲彼地,一半屬於我朝。彼國亦行祭於白頭山數百里之外雲,茂山距白頭,爲八十里地,於此設壇行祀,不害事義,故敢達,而自古望秩,不必上山顚也。或者曰,祀典體重,列聖所不行之事,何以創行爲說,而以濟州漢挐山言之,仍牧使狀聞而行之矣。上曰,俄以發祥毓慶爲達,此果王跡肇開之地,非漢挐之比也。上曰,領相之意,何如?致仁曰,雖六月,白頭山寒冷,不可登陟行祭矣。我朝北嶽,旣有祀典,故或者曰,北嶽行祭,當移於白頭,而臣意則竝行白頭山祭於北嶽,無妨雲矣。翼謩曰,或値風雪,有難上山,當於平地,設壇行祀,不害爲致潔崇報之道矣。或者曰,太常旣有八道岳瀆而行祭,則不必援引,彼國行祭於四五百里之外矣雲,而臣意則不然矣。上曰,左相獻議,意雖是也,事體莫重,且大臣未獻議者多,故至今留置。今者左相所陳,非特眷眷,發祥毓慶四字起予心,其若報本,捨此誰先?況望祀之言,亦有意見,此事不問則已,旣問之後,於今望八,豈敢忽也?雖然其事至重,豈可比於漢挐之祭?不可循例爲之。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明日會於賓廳,各陳所見。謀之在下,斷之在上。予雖衰耗,豈敢不致誠乎哉?覽獻議,當商量矣。出傳敎南泰會曰,壽職同樞,見漏者多,一體單付,何如?上曰,依。李思觀曰,稅米之過期不來者,從其穀數多少,論罪,好矣。上曰,依。以上出擧條上曰,持平趙昌逵入來乎?注書知入。賤臣復命曰,今方陳疏矣。上曰,自龍崗,得何事而來乎?命承旨讀疏,至志氣摧頹之句,上曰,渠若摧頹,其父當扶杖乎?此非恆言不稱老之意也。至氣像愁痛之句,上曰,此言則是矣。都憲濫通之說,何爲而發也?致仁曰,似有意脈,而臣亦未詳矣。上曰,使之先入侍後謝恩,豈料此疏之先入乎?徐命膺雖非矣,其所非斥者,卽渠臺通之人,則渠則嫌不可言矣。向來中日廳,趙榮進謂有御札,故使其子奉納,予果追感昌逵地處異於他人,而今日事無形矣。予非惜徐命膺而然也,都憲獨通之語,可謂濁春秋也。上曰,今覽持平趙昌逵疏本,則初頭起語,憫其時弊,旣曰非銓官則文任雲,初聞昌逵,有若深知其弊矣。不若於行其斥者,亦非文任乎,亦非銓官乎?雖然彼則公,此則私也,則其名雖同,公私判異。予雖衰矣,庶可分辨,而此則雖五尺童子,無甚異同,可知也。而豈徒此也?一篇之章,可謂無廉恥矣,何則?徐命膺雖若其章,雖挾他而陳章,於渠其猶若何,而況渠之臺通,卽徐命膺譏斥者,而何敢論此人?況雖非爲臣而發雲者,是豈昌逵之所言者?予則曰無忌憚三字,渠何敢辭,而於師卦,語不迫切,故雖不質言,此心其長,聖人豈欺我哉?此人頃於臺望,曾雖其點,非徒數遞爲悶,近者暮年,怪鬼層生,往事雖不追,來者宜可戒,故特命仍任,而更思之,凡事當物來順應,況趙榮進之子,必不爲此雲而復授矣。其尤深慨者,頃者中日廳,奉昔年御札,尋常仰惟,恆言不稱老之意,旣有其父,則摧頹等說,其雖迂闊自稱其衰,忍作此等之事乎?今予下敎者,非爲本事也,卽厲廉恥也。於民於臺,何故半上落下乎?然不必深治,欲存廉恥,持平趙昌逵,特施罷職之典。噫,名雖罷職,何異刊版?惜乎,趙榮進,頃者以內局之臣,不思頃日之事,泛曰康復,使其子作此擧,白首暮年,其將bb何b恃也?只自慨歎也。其章給之。出傳敎上曰,禮判、判義禁,在於江郊,何敢稱在外?此後嚴飭,更爲牌招察任。出傳敎傳曰,飭已行,中官越捧人、推考人,竝分揀。出傳敎諸臣退出。

閏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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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金相翊傳旨未下。右承旨申大顯。左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尹長烈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韓鏶任所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漢耆曰,問議後,內局當入侍矣。

○宋瑩中啓曰,假注書鄭履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宋瑩中曰,持問議草入侍,儒臣持《龍飛歌》,同爲入侍。

○傳於金漢耆曰,禮堂入侍。

○傳於宋瑩中曰,問議草盡收後,時原任大臣入侍。

○傳於金漢耆曰,諸大臣、二品以上,竝入侍。

○又傳於曰,明日內局入侍,領相、禮堂同爲入侍。

○安杓,以右邊捕廳言啓曰,巡將洪命箕着白衣,去夜初更量犯夜,被捉於巡邏軍官處,而係是朝官,自本廳不得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身爲巡將,其豈犯夜乎?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令兵曹,決棍汰去。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右邊捕盜廳草記,犯夜巡將洪命箕,令兵曹,決棍汰去事,命下矣。依傳敎,巡將洪命箕,決棍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直提學以下,猶不敢犯夜,況巡將乎?巡將犯夜,三百年所無,十度輕矣,加十度,昨日該邊巡將、監軍,一體決棍二十度。

○又以兵曹言啓曰,因本曹巡將決棍草記,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直提學以下,猶不敢犯夜,況巡將乎?巡將犯夜,三百年所無,十度輕矣,加十度,昨日該邊巡將、監軍,一體決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犯夜巡將洪命箕,加十度汰去,右邊巡將金翼龍,監軍朴瑬等,各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徐志修箚曰,伏以臣素患泄痢之症,遇暑添劇,浹月沈苦,眞元日鑠,近益委頓矣。此際伏聞以祀典事,有會賓廳各陳之命,而臣之病勢,末由自力,竟未趨承,跡涉逋慢,惶懍無地。伏乞亟降威譴,以警具僚焉。臣旣不能隨諸臣之後,與聞末議,區區愚見,敢此附陳。伏惟聖上,起感於發祥之說,有此詢問之擧,於乎,至哉,意甚盛也。第伏念我國朝發祥之地,蓋在慶興,而白頭山之於慶興,爲四五百里之遠,則揆以發祥毓慶之所在,或似有間。至於朝宗山之說,不見於經,又不見於正史,不過形家之論,恐非可據。《五禮儀》祀典之定,在於六鎭開拓之後,而北嶽祀秩,在於鼻白,而不在於白頭者,似有意義,今若有所增減,則太常神室所奉山川位次,必有掣礙之端。況三百餘年以來,名臣碩輔習於北關事者及先正儒賢,曾無一言及此。莫重祀典,以臣膚淺之見,不敢質言,伏惟聖明,博詢於知禮之臣,以盡愼重之道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則已諭,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丁亥閏七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姜翰、沈𪣼,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請診候,上許之。泰輿診脈候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礈、以楷、泰遠等所達同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提調鄭宲進湯劑,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諸大臣、二品以上,儒臣持《龍飛歌》,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左議政韓翼謩,判敦寧李益炡,兵曹判書南泰會,漢城判尹趙明鼎,戶曹判書李思觀,刑曹判書洪重孝,吏曹判書鄭宲,吏曹參判韓光會,工曹參判李景祜,禮曹參判洪樂性,行副司直金時默、李心源、安允行,漢城左尹兪彥述,行副司直沈墢,漢城右尹李惟秀,校理洪檢,修撰金尙集,左副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履玉,記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進伏訖。上曰,會議乎?致仁曰,皆會議矣。致仁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問候之前,此事予當先爲之矣。今夜夢陪昔設宴於此堂而達宵,故予着笠整衣而坐矣。上命儒臣上下番,持入《龍飛歌》竝解,讀十章訖。上曰,左相當以此事奏予,而予意則以爲,左相之意似深入,今後知其眷眷於此矣。仍飮涕而敎曰,忽然思之,《中庸》所謂報本追遠,孰過於此?予以聖朝幾代孫,至今冥然,則今此報本之擧,其可苟且乎?予意已定,卿等之意,何如?致仁曰,其地形之便否,臣意則切欲仰稟,收議道臣矣。聖志已定,豈有異意乎?上曰,攸議草,承旨讀之,可也。金致仁以爲,臣於此事,曾無素講,而累承俯詢,略陳迷見,至於昨筵,又以議者三條之說,仰對矣。其中二條,未見有大段掣礙之端,而望祀一條,則山川形便,道里遠近,臣實未詳,無以遙度,一番令道臣,審察狀聞後處之,恐合事宜,伏惟上裁。金陽澤以爲,昨伏見傳敎下者,因左相所奏,以白頭山祀典事,至命大臣卿宰,就議賓廳以奏,聖朝興感毖祀之盛意,可以仰想,到今創而行之,於義亦然,而第以臣愚見,不無一二難便者。玆山距邑治,邈焉相懸,旣難遽擬於望祀,以典禮言之,我國嶽瀆之祭,北嶽之祭,以鼻白,當初定禮,似有意義,而列朝殷祀,其來已久。今若捨鼻而就白頭則,或欠愼重之道,若竝擧而同行,則是北方,有兩嶽之祀,禮近於瀆煩矣。且往昔定界之時,謬爲彼人之混占,其不入輿誌與否,姑未可知,設有創祀之擧,必詳探此事,然後始可議之。莫重祀典,有難一朝輕議,如臣魯莾,不敢質言,惟願聖明,博探廣詢而財處焉。韓翼謩以爲,今此收議,蓋因賤臣達白而有命,膚淺之見,已悉於前後筵席,無容更陳,伏惟上裁。李益炡以爲,國之所重,無過於祀典,列朝制禮,纖悉無餘,而獨不及於白頭山,雖未敢知,而祭其疆內山川,禮也,或其山在彼我之界,故不論於祀享之典歟?今玆詢問之下,以臣膚淺之見,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處之。南泰會以爲,白頭山,實爲我國域內諸山之祖宗,雖因國初,淪入野人之地,不在祀秩,至今因循,誠爲闕典。望祭始見於舜典,他無可據,而禮亦有以義起者,且在聖祖肇基之地,則不可無祀典。而臣頃年,奉使久留北關,聞諸土人,白頭山東,有寶多山,最稱靈異,獵採俱不敢入。且不遠於白頭山,屹然對峙,此何異岱嶽之梁父雲亭乎?臣意則以爲,於寶多山樊,擇地望祭,似爲得宜,惟在博詢處之。趙明鼎以爲,海東諸嶽,同祖白頭之山,其山也,若遠在壃域之外,固無可論,而一自定界以後,一半旣屬我有,則祀典之至今不擧,誠爲欠闕。第其程途頗遠,積雪淫霖,或不無阻隔之慮,倣古望秩之禮,就中間相望處,擇地設壝,克擧禋享,恐合崇報之義,伏惟上裁。李思觀以爲,有國所重,莫尙於祀典,祖宗盛時,製作纖具,四方嶽瀆,厥有常秩,白頭山,爲我國諸山之宗,而燎望之禮,獨不及焉。臣誠愚昧,未有徵據,竊以祭其封內山川,禮也。或者山在彼我之界荒遠之地,不專以封內處之,存而不論歟?今玆下詢之命,實出於念發祥之義,擧未遑之章,而事關典禮,體重創始,謏聞淺見,不敢容議,惟在博詢而處之。洪重孝以爲,白頭山,爲我國山脈之宗,今此望祀之議,誠非偶然,而第念禮雲,諸候祭封內山川,臣未知此山,果在封域之內歟?頃年穆克登定界時,立碑分水嶺以爲界,則嶺之距山,殆一日程,恐未可以謂之封內也。至於設壇之所,未知定於何邑,而獨茂山、甲山,可以望見,兩邑之地,早凍晚解,仲秋雪或袤丈,二月氷猶過尋,勢將發民治道,掃雪鑿氷而後,乃可行祭,若値風寒雨雪,則人吏驛卒之能免凍死,亦未可必也。且北關地勢,中通一路,往來使行,不由他岐,而守令、邊將,乘馹廚傳,赴擧儒武,皆仰草料,則列邑支供之煩,誠爲哀痛。今行春秋之祭,則香祝陪去之際,祭官往來之時,亦必有各邑難支之患。考之禮經旣不合,驗之天時又難行,而豐沛民瘼之不可不顧念者又如此,此豈不可已而應行者耶?況《五禮儀》祭典,封內之名山大川,靡或不載,而獨不及於此山者,亦豈無意義而然哉?臣之淺見,恐不可輕議也,惟在廣詢博訪而處之。鄭宲以爲,有國所重,惟在於祀,望秩之禮,必於名山,若論我東方名山,莫不曰白頭爲祖宗,而漏而不祀,實爲欠闕。擧前日未遑之典,修大嶽明禋之儀,於禮似然,而莫重祀典,非臣淺見所可擅議,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韓光會以爲,白頭山,爲望於我國諸山,宜在崇報之中,而開國初,未及我界,故不載祀典固也。一自定界以後,闕焉至此,誠爲欠典,在今秩祀,恐合禮意,而事係創始,非臣愚昧所敢輕議,惟在博詢而處之。李景祜以爲,白頭山之不載祀典,雖未知其義之何在,此是歷累百年未行之禮,其於創始之際,宜存愼重之道,以臣膚淺之見,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處之。洪樂性以爲,白頭山之尙不入祀典,恐似欠闕,而秩祀之禮,至重且大,非臣愚昧所可輕議,惟在博詢而處之。金時默以爲,臣則頃日筵中,已陳膚淺之見,今於收議,更無所達矣。李心源以爲,白頭山之不入祀典,雖未知其義之何居,而境接彼界,地在絶徼,旣是歷屢百年所未行者,則今當創始,宜存愼重,以臣愚昧,不敢輕議,惟在博詢而處之。安允行以爲,白頭山之以一國主鎭,不載祀典,誠爲欠闕。今據望秩之古禮,每年致祭,恐合事宜,而事係創始,惟在博詢而處之。兪彥述以爲,祭其壃內山川,著在古禮,我朝之於方內大小山川,致敬而崇奉者,非止一二,而白頭山,以一國主鎭之山,獨漏於祀享,誠爲闕典。自其地方官,設壇或立廟,每年致祭,似合事宜,而莫重祀典,非膚淺之見所可輕議,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沈墢以爲,白頭山之不載祀秩,誠爲欠闕,而累百年所未行者,今當創始,尤宜愼重,非臣淺見所可輕議,惟在博詢而處之。李惟秀以爲,白頭山,乃是東國之祖山,而旣入我境之後,不擧於嶽瀆常典者,必有所由。然而如臣謏聞,初不能博考,則今此祀典當否,有不敢臆對,伏惟上裁。上曰,儒臣、史官,各陳所見,可也。儒臣、史官,竝對以應行之意。上命承旨書之曰,左相眷眷,其意則美。予莫重祀典,不可輕議,故尙今泯嘿gg泯默g。昨日所奏中發祥毓慶四字起感,特命文宰、二品以上獻議。今夜之夢,非比尋常,且靜而思之,怳若頃年集瑞門殿座之事。《中庸》九經中報本追遠四字,卽爲予準備之語,豈特此也?嗚呼,以予不孝不肖,敢追昔年寶算,而無德無能,莫一繼述,挨過仲夏,亦予不孝。今則豈特逾其月?初秋又過,閏月亦至,所謂追慕一倍,於予亦歇後語。七十四歲,其無一事,若行報本之道,小伸微忱,況此非張大,不過望祀之節也。以祀典法例言之,三角山同祭於白岳,其於嶽瀆,合祭於北郊,此非徒我朝典禮,卽皇朝舊典。思之及此,蹶然而起,索笠整衣,召大臣、諸臣,正與集瑞門報祀之意同也。雖然凡莫重之事,亦不敢己見爲是,先令儒臣,讀《龍飛歌》第一章,今我始祖慶興是宅八字,彌切微忱。以此觀之,白頭山之爲我國家山,其尤明驗。今雖非我國之境,其在追報之道,猶爲望柴,況在於我國乎?若非輔相之眷眷,誰起予不肖?且漢挐山,雖國中名山,豈比於此?因一牧使之狀聞,昔年癸未,特擧祀典,況此乎?望祀一節,令儀曹擧行,而設壇可合處,問於道臣,消詳狀聞,登對稟處。出傳敎翼謩又陳三山倉設壇之意。上曰,此則令道臣狀聞,遣禮官奉審後,以定其地,宜矣。翼謩請進御湯劑。上曰,姑置之。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欲步不能,建功如冷水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臣久未承候矣,比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臣於太僕寺,有仰達者矣。太僕稅穀,關係緊重,無異惟正之穀,故自前稅船臭載,則地方官,摘奸拯救,道臣輒皆狀聞矣。今年四月,羅州牧場稅船,到泰安郡境致敗,而地方官,不卽往救,査事不實,纔已草記請罪,而巡營,推諉本寺,不爲狀聞。他道前例姑勿論,故判書金始炯按本道時,以本寺稅穀敗船事,有所狀聞,本營當知此例,而尙無狀聞之擧,殊涉怪訝,本事處置,稽滯可悶。監司李重祜推考,仍令具由狀聞,以爲覆奏勘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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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申大顯。右承旨尹勉憲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杓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韓鏶任所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漢耆曰,內局入侍。

○金漢耆啓曰,判義禁申晦,特敎申飭之下,不爲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累次特敎申飭之下,不爲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承旨金相翊許遞,其代前承旨尹勉憲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

○安杓啓曰,事變假注書尹長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尹長烈改差,代以崔景岳爲事變假注書。

○傳於宋瑩中曰,領左相,姑爲留待。

○傳於安杓曰,領左相入侍。又傳於曰,左副承旨入侍。

○安杓,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箭串場內,惡虎越入,囕殺國馬至於四匹,若不趁卽捕捉,則非但前頭之慮,有不可勝言,京城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極爲驚心。依前例,令御營廳,發送砲手,行獵捕殺,以爲除害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副司直徐命膺疏曰,伏以臣不幸而薦文苑,又不幸而佐銓衡,身遊駴機,齒寒世味,乃者持平趙昌逵之疏出,而臣之不早見幾之失著矣。夫橫逆自反,鄒聖有言,臣雖不肖,嘗聞斯義。凡昌逵之指無謂有,極意羅織者,臣當付諸一笑,以存拭唾之戒,而獨其首尾語脈,以近來彈駁,爲出於銓衡文任之爭,則此誠臣之所大憂於世道者,今昌逵而亦憂之耶?臣半生無黨,恥與機關,非獨臣素性迂且拙也。臣祖之所自守,臣父之戒臣兄弟者,見於文字,期以勿替,到今顚髮種種,乃忽棄家法變素性,以從黨人之規模,則將無顔歸見臣祖,臣誠汚不至此也。況臣朝無尺寸之勢,世無蚍蜉之援,雖欲湊精排布,孰肯從臣之言乎?又況前後臺疏,臣之家弟外從,次第受鋒,臣又可以縱臣之弟與子,自傷其身,又傷其至親乎?彼雖自謂巧密粧點,以爲陷人之妙策,然適足自綻其縫罅也。聖鑑在上,臣何必費辭哉?抑臣立朝十餘年,所踐歷多矣,每念聖恩之浩蕩如天,而謏才之報答無地,中夜寤嘆,未始不惶愧發汗,惟有一事,可以少贖其罪戾者。目今躁競成風,日甚一日,其睚眥之必擊,礙逼之必擠,誠有大可憂者。欲矯此弊,則如臣之爲人障礙,厚招崎屹者,許其退休,得奉朝請,亦足爲鎭安世道之一端。而臣得因此,自全身名,粗效涓埃,所謂以不報爲報者,將於是乎在矣。臣雖汚下,豈以昌逵之言,爲此悻悻之態哉?誠欲以是,爲桑楡圖酬之計而已也。臣之入城,秪爲承候,旣被人言,不敢淹留,投進短章,徑尋鄕路,身出都門,心懸宸極,不勝涕泣踡跼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噫,近者,浮囂躁競成風之時,傾軋之習,不佳之象,暮年日甚,其鋒且及於卿,可勝駭歎?雖然,趙昌逵所爲,業踰處分,雖似抑揚,百人雖可爲,昌逵不可爲。以卿之章觀之,思先卿爲國事,今者此擧,無乃悻悻乎?本事已無可雲,卿何若此?噫,於今暮年,諸臣雖聚精會神,其猶難也,近者景像若何?中夜無寐。卿之潔身之道,猶或可也,當今日,若思先卿,豈忍爲此,豈忍爲此?卿勿過辭,卽速入城。

○丁亥閏七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禮堂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姜翰、沈𪣼,禮曹參判洪樂性,參議沈履之,行副司直尹蓍東,醫官李泰遠、許礈、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韓翼謩曰,昨日晚後倍熱,聖體若何?薰洗尙未爲之,下情誠悶矣。上曰,今夜則有兩次之侍,且有滯氣矣。飮松節之後,餘氣稍消下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今姑停止,蔘苓茶一貼,加減淸暑六和湯一貼,明日煎入。領議政金致仁曰,臣爲參候班入侍矣。夜間侍候,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今日則差勝,當進淸暑六和湯一貼,而一日再進,則過矣。致仁曰,此爲治暑之良藥,故首醫再進之請,誠然矣。上曰,然則更進二貼,可也。上曰,明日禮堂、內局同爲入侍。上曰,奉常官員入侍。上曰,儒臣及右副承旨入侍。以上出榻敎上曰,右副爲濟牧時,漢挐山行祀,當於何處設行乎?安杓曰,漢挐山下二十里許,有孝林地,作舍行祭,而欲於山頂過祀,則多有風雨不通之時故耳。上曰,何守臣狀請行祀乎?杓曰,臣未乃知誰某,而始於先朝癸未年雲矣。上曰,此爲望祀乎?翼謩曰,聖心以望之一字爲如何,而望秩,卽古禮矣。沈履之曰,以智離山行祀言之,此山盤踞爲六十里,爲南原大治,而以風雨之不通,亦於山下行祀矣。上曰,香室所置名山祀典,注書知入。賤臣奉入帖冊。上曰,北郊行祭,爲幾處乎?賤臣對曰,北壇行祀位版,在於太常矣。上曰,太常官員,一一奏對,可也。上曰,白頭山位版,當奉安於何處耶?翼謩曰,奉安於本邑,好矣。茂山府雖稍間,有其誠則有其神,若致潔盡誠,則山靈豈不來格乎?上曰,具庠,何日奉命耶?翼謩曰,今月初三四日問離發,而前嶺伯,亦於今明入來雲矣。上曰,昔年則名山大川香祝狎矣。上曰,中巳則用御銜乎?洪樂性曰,下巳祝則不着御銜矣。上曰,漢挐、摩尼果不入矣。雉岳、金剛爲東方名山,而無位版,此義終未可思也。翼謩曰,自古嶽瀆,必以封內山川祭之者,以其功利之及於物也。江華之摩尼,濟州之漢挐,非我東之名山,而爲一方之壯山,故雖有中巳典,而無太常之位版矣。上曰,左相所奏,精詳矣。所謂加莫山,在於何處?翼謩曰,在於積城,古雲神兵出於此山,而靈異雲矣。致仁曰,白頭山,爲我國祖宗山,而無太常位版者,意者不入於《五禮儀》而然矣。上曰,太常位版,置之無妨矣。諸臣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領、左相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左副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履玉,記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進伏訖。上曰,東伯、江留農形狀啓,承旨讀之,可也。致仁曰,日氣甚熱,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俄者大泄矣。致仁曰,腹中,何如?上曰,腹中則平順,而厭進矣。翼謩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入直者誰也?致仁曰,許礈、李泰遠入直矣。上曰,注書出去,藥房提調率入直醫官,使之入侍。賤臣履玉承命出,引提調鄭宲,醫官許礈、李泰遠入侍。上曰,予今日大泄矣。致仁曰,水泄乎?上曰,滑泄矣。翼謩曰,多寡,何如?上曰,多泄矣。翼謩請診候,上許之。許礈、李泰遠,以次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而厭進之候,似是暑症矣。淸暑六和湯,更爲進御,好矣。翼謩請進六和陽,上許之,仍命煎入。宲、礈、泰遠退出。上曰,徐命膺上疏,承旨讀之,可也。上曰,趙昌逵之疏中,都憲獨通之說,緊語矣。皆是躁競矣,獨通之書,果爲之乎?致仁曰,未聞矣。未知謂何,而爲己之事,徐命膺,其豈爲之乎?上曰,獨通之說,則不辨矣。致仁曰,非細語也,以大體爲之矣。上曰,必欲去之,而爲此疏矣。仍命書批答。上曰,鄭宲任使之,甚昂爽矣。致仁曰,誠然矣,知臣莫如君矣。若解提調,則欲去之,可悶矣。翼謩曰,目今銓衡,不可捨鄭宲矣。上曰,其出處去就,如浮雲,無所係矣。致仁曰,然矣。致仁先爲退出。上曰,松節未盡熟矣。翼謩曰,未及淸和,故似濁酒矣。上曰,建功、松節,於予爲丹骨矣。翼謩曰,日氣漸涼,松節向熟,誠幸矣。上曰,今日小嘗之,甚酸矣。宲持淸暑六和湯以進。上進御後,翼謩曰,一貼則明日,當加進矣。上許之。礈曰,間進蔘苓茶,好矣。上許之。翼謩曰,自今日首醫入直乎?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履玉,記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之曰,明日內局入侍,禮堂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予今則泄寫少減,而氣安矣。國舅雖欲問安,勿爲之意,分付。承史以次退出。

閏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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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杓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一員未差,持平韓鏶任所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特敎申飭之下,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杓啓曰,判義禁申晦,特敎申飭之下,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宋瑩中啓曰,左承旨申大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宋瑩中曰,曾經定平府使及尹蓍東,使之入來。

○又傳於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傳於尹勉憲曰,內局入侍。

○宋瑩中啓曰,行副司直尹蓍東,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備邊郞招來,秘封卽爲分付事,分付。

○金漢耆啓曰,下番兼春秋沈𪣼,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朴宗彥。

○傳於金漢耆曰,藥房入侍。

○金漢耆,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兼內乘李長玉呈狀內,矣身內乘準仕已久,而兼帶都摠都事矣。都摠都事之職,與他職有異,元無除本事之例,故兩處入直,實難勘勝兺不喩,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今當換節之時,日加月增,萬無供職之望雲。病勢旣如是沈重,則亦難強迫,李長玉兼內乘之職,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宲進,參判韓光會進,參議李海重進,右承旨金漢耆進。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又啓曰,掌試時都事,例以侍從差送矣。忠淸都事金在正,慶尙都事李若采,全羅都事李宗煜,黃海都事康正夏,江原都事權德訓,咸鏡都事金鳳吉,平安都事車鳳轅,俱未經侍從,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典獄署參奉南益祿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申思運爲掌令,申益彬爲持平,李蓍廷爲獻納,金容爲正言,尹弘烈爲副校理,南玄老爲副校理,趙㻐爲修撰,鄭恆㱓爲弼善,李普觀爲宗簿正,徐命臣爲兵曹參判,李復祥爲工曹參議,沈鋑爲儀賓都事,趙㻐爲西學敎授,宋載經爲中學敎授,徐有元爲龍崗縣令,金漢老爲大同察訪,尹復淵爲永興府使,吳德一爲工曹正郞,李養遂爲說書,李胄永爲徽寧殿參奉,宋樂休爲靖陵參奉,尹弘烈爲平安南道京試官,金普淳爲忠淸左道京試官,洪檢爲全羅左道京試官,宋載經爲慶尙左道京試官,李東顯爲慶尙都事,金和中爲全羅都事,徐秉德爲平安都事,金敍九爲黃海都事,宋霮爲江原都事,柳雲翼爲咸鏡都事,李之晦爲忠淸都事,金相愼爲典獄參奉,鄭存謙爲大司成,閔百興爲刑曹參議。杞豐君單兪彥國。前縣監申㬦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李光洞爲孝章廟守衛官。

○兵批,判書南泰會進,參判未差,參議李昌儒病,參知沈益聖入直,同副承旨李河述進。副護軍申大顯,副司直徐命臣、李吉輔、鄭光忠、鄭存謙、李徽之、金相翊、任㻐、李秀得,副司果李亨元,副司正鄭履玉、洪樂信。以申晦爲知事,李泰私爲都摠管,李道燮爲兼司僕將,金漢燁爲五衛將,許儼爲忠壯將,洪允中爲忠翊將,柳春馣爲忠翊將,朴瑬爲訓鍊僉正,白師俊爲部將,具致勳爲部將,李達海爲全羅兵使,鄭汝益爲慶尙右兵虞候,金最聲爲位羅萬戶,金遇煥爲大峴別將,白東毅爲兼內乘。

○安杓,以兵曹言啓曰,別軍職千世弼,與李性默,無端言詰,至於詬辱相鬪之境,闕中何等嚴重,而有此駭擧,極爲可駭。其罪狀,令該府嚴處,何如?傳曰,千世弼,旣已下敎,而李性默,比諸世弼,其雖大有間焉,其在懲勵之道,亦宜嚴飭,只汰軍職。

○傳於安杓曰,騎判留待。

○備忘記,別軍職千世弼,聞廳中使酒作挐,欲爲下敎,承傳色政院傳命之際,道中詬辱,身爲軍職,焉敢若此?事之放恣,莫此爲甚,騎判旣已入來,從重決棍五十度汰去。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所爲觀之,不知承傳色,則不可至於此而止,千世弼,招當直都事,該府着枷以囚。

○安杓,以兵曹言啓曰,別軍職千世弼,從重決棍五十度後,汰去事,命下矣。依傳敎,別軍職千世弼,從重決棍五十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宮墻一間,今日因雨破傷雲,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司僕寺草記,箭串馬場,惡虎越入,囕殺國馬,令該軍門,發遣砲手捕殺事,啓下矣。本廳將校,率領砲手五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頃因傳敎,犯夜罪人金景文,街道上加棍二十度後,過十日放送次仍囚矣。今過十日,故依前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出身鄭天柱、金昌顯等,着白衣犯夜,被捉於巡邏軍官處,而係是出身,自本廳不得擅便,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令訓局,參酌決棍。

○丁亥閏七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履玉,記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昭寧園改莎草告由,及告安祭祝文。命書之曰,昭寧園獻官,以錦城尉差定。噫,頃年親修後,今又有此,身雖在此,心則在園,當爲親傳香,依此擧行。出傳敎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姜翰、沈𪣼,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金孝儉、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問候曰,腹中一向安穩乎?上曰,一樣矣。方泰輿以下醫官,次第入診。上曰,加減淸暑六和湯停止,理中建功湯,依前方,自明日煎入。上曰,今夜之暑熱,予不知甚苦,氣衰可知。昨果薄衣納涼,腳部寒麻矣。秋氣生涼,氣亦差勝,方欲試步而不得矣。眼視有時乎開明,凡人亦如此否?翼謩曰,開明之劑,莫如八味元之屬矣。上曰,日計雖不足,月計有餘,予之建功,可謂月計有餘矣。予嘗節御冷物,而近來則涼劑,尤不近口。前則稍進御白飯而無多,慈聖亦以小進饌物爲敎矣。近則白飯,尤無味矣。翼謩曰,新米白粥,好矣。上曰,新稻米薦新,然後當進御矣,注書知入,可也。賤臣對曰,初七月十五日,已爲薦新雲矣。李泰遠曰,鮒魚膾補羘胃,宜加進御矣。上曰,然則進御,可也。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左承旨申大顯許遞,其代前承旨李壽鳳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翼謩曰,夜禁申嚴,非不爲好,一切禁斷,不無窒礙不通之端,此亦可悶矣。吏判鄭宲曰,夜禁之後,臣所待罪之曹,亦有不時擧行之事,則一切禁斷,實多窒礙矣。上曰,吏曹想亦然矣。翼謩曰,從前夜帖,自備局,考其緊漫釐正,使之勿bb禁b,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副應敎李在簡,副修撰宋載經,右副承旨安杓,假注言鄭履玉,記事官姜翰、沈𪣼,以次進伏訖。上曰,《警世問答》,上番儒臣先讀之,可也。在簡讀二章。上曰,下番儒臣讀之,可也。載經讀二章。上曰,承旨讀之,可也。杓讀二章。上曰,注書讀之,可也。賤臣履玉讀二章。上曰,上番兼史讀之,可也。翰讀二章。上曰,下番兼史讀之,可也。𪣼讀二章。上曰,止讀。下番兼史出去,《東國通鑑》持入,可也。𪣼承命出去,持《東國通鑑》,還爲入侍。上命在簡、載經讀訖。上命承旨書之曰,命御史之日,大略雖諭,猶有未詳者。以中國史記、東國事實觀之,古雖有異常之事,非語於今日者,古往今來,子豈有自生之理乎?況六歲之兒,豈有偶感之道哉?決無是理,決無是理。旣無偶感,則豈有此兒?凡事宜爲守令者,日就月長之說,非徒襯着於此也已,可謂駭也。而設有是事,豈只有終丹,亦豈無其夫?而今者之事,無夫而産雛者,雖求諸往牒,亦無是理。設或偶感而然,年非偶感之年,何不問此,只謂異事乎?以其兄之年計之,十歲無疑,而爲守令者,其無致疑於此,一何迷哉?予則終丹之本年先査,終丹之夫鉤得,然後一世之疑惑可解,人道之年紀可全。予之意,嚴査年歲,鉤得其夫,然後此事可決。此等之事,求諸往牒未聞者,其報辭中,只隱其言,有掩匿其狀而不問,何以爲掩匿,六歲兒有何可疑,而晝夜率往來之理乎?設有是事,一縣之內,莫不爲駭,此是賤人,則其將輻湊而觀,其爲證者,不過村嫗一人,其涉殊常。當該守令,予欲下敎,査事未了,故猶嘿gg默g。此二條本事大肯綮,今則御史,想必到本縣,而暗行御史,莫知在於何處,令備局,秘關分付於道臣,其夫與年,與御史嚴査以來。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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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宋瑩中。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安杓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安杓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得宗,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得宗牌不進,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運在外,持平韓鏶任所在外,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安杓啓曰,判義禁申晦,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漢耆曰,藥房入侍。

○金漢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南玄老、尹弘烈,副修撰趙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鄭恆㱓,說書李養遂,除拜之後,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奉祀人十五直長,以載法典,亦有除職之命,永城尉子,依例除職事,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有闕與否知入,有闕卽爲擧行。

○備忘記,閏朔且半,此心一倍,明朝由通陽門、麗春門,直詣版位,祗迎儀註、時刻置之,下敎時,只入正時。

○金漢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卽者輔德鄭象仁,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輔德鄭象仁,連日入直矣,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弼善鄭恆㱓牌不進,兼弼善李在簡入直玉堂,兼輔德徐命善,兼文學閔弘烈,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右邊捕盜廳草記,犯夜被捉出身鄭天柱、金昌顯等,令訓局,參酌決棍事,命下矣。各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杓,以義禁府言啓曰,千世弼,因傳敎,着枷以囚事,命下矣。千世弼,依例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旣已重棍,飭已行,放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囚時無傳旨事,只以此草記,放送事,分付。

○丁亥閏七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副提調宋瑩中,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姜翰、朴宗彥,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金孝儉、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問候曰,夜氣乍涼,如厠,何如?上曰,今則如常矣。進湯劑,醫官以次入診。上曰,松節茶已成乎?方泰輿曰,一望後可成,而未及矣。翼謩曰,昨有麻氣爲敎,夜來,何如?上曰,時或然矣。翼謩曰,日氣乍寒故耳。上曰,鮒魚已入之耶?翼謩曰,近日魚鮮,無適口者,鮒魚頗有益之物矣。翼謩曰,惶恐敢達矣。昨有厭進水剌之敎,故不勝憂悶,以新稻白粥之說,率爾仰陳矣。更思之,霜前新稻,終涉未安,敢此更達矣。上曰,予謂千世弼,爲濫闊者,予見果不虛矣。世弼別無功勞於予,前日予之下馬時,世弼則恐或墜馬而扶之矣,豈可以此論其功勞乎?翼謩曰,雖如聖敎,亦豈無功勞乎?昨已陳達,而晚後更爲入侍,好矣。上曰,若內入則當進御,而欲除卿等之弊矣。卿等之若是強請,可尙其至誠矣,持湯更爲入侍。上曰,功自功,用自用,昨於千世弼,尤見矣。中禁年多者,爲兼司僕,頃於崔海澄見矣,而近無此例,故中禁旣令陞差道路兼司僕,差備人陞差,已有定式,而以世弼見之,宜擇其人。令該曹,此後道路兼司僕有闕,勿論各殿,亦勿論射藝與否,擇其人擬望而先取,次取中殿,次取世孫宮,其外若或果有超等者,擬望事,分付。以此定式,則其宜用一勸十,大殿事知中李繼興,以差備所屬,隆武堂御前登科,因爲兼司僕,與他有異,勿論久勤,令該曹,邊將待窠調用,本廳久勤,依此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近來該司書吏之坦腹者多矣。黨習之弊,亦及下輩,官長交遞之際,問其誰某之立役而沙汰,可怪矣。備局書吏,取才而入,今亦然否?翼謩曰,然矣,上曰,惠廳則至於庫直而厚料雲,然乎?翼謩曰,果有是說,而及其遞任,則還爲貧窮,蓋濫用之習,猶夫前日而然矣。上曰,近見紙鳶之短索,懸燈之用燭,可見風俗之不古矣。翼謩曰,近來凡物,類多如是矣。上曰,建功不無其效,腹中稍安矣。方泰輿曰,建功待松節,尤爲行氣矣。鄭宲曰,進水剌之時,先進松節,好矣。上曰,此爲飯酒乎?卿亦試之否?對曰,若是則或行氣或引氣,故稍益進飯矣。上曰,金孝大之父與北伯之父,雖不多飮,終日不絶小酌,故慈聖深以爲憂矣。鄭宲曰,臣在桂坊時,與北伯之父爲僚官,而見之則不滿一杯,而頻飮矣。上曰,鄭履儉,亦過飮受傷矣。糜飮和淸與紅露飮之雲,近始聞諸科儒矣。白甘粥,予所嗜之,而何以進御乎?泰輿曰,奉常寺煑酒之滓,亦爲白甘矣。上曰,前則謂煑酒味好,而松節以後,味若冷水,松節卽予丹骨矣。翼謩曰,松節,白甘味好,以此先試,好矣。上笑曰,內局書員,亦將曰吾君,亦索松節之滓糠矣。方泰輿bb曰b,松節之滓,盛於地中矣。上曰,果能埋之耶?如其棄於地中,無寧納予腹中。上曰,自內局,納柏子、杏仁粥,而粥味奢矣。翼謩曰,明眼之劑,以八味元,和白粥飮下,則眼視顯效矣。上曰,雖今日進御,其果有速效耶?予以千乘之君,何難試此乎?上曰,白甘,果是酒滓乎?泰輿曰,然矣。聖算已高,而以進劑無益爲敎,而第聖候剛康,藥效易責矣。上曰,朴乃貞多服丸藥,而未能壽矣。但予以雀舌,小和八味元吞下,而頗善下矣。翼謩曰,俄者吞下之數,爲百丸而無滯,聖算雖高,喉門尙闊而然矣。翼謩曰,老人鳩杖,蓋取鳩喉稍潤善吞也。藥丸之善爲吞下,實爲聖算無疆之休矣。上曰,先朝曾於許穆批答,書以仙風道骨,其時予謂之過矣。上曰,彼史官亦記事,而猶有未盡書者,黃帝《素問》等書,予則曰未信也。八味丸尙多有儲,若吞此開明,雖一橐,予何難也?翼謩曰,聞眼視夜甚不明,則以肝片溫付,數日而開明,方藥類,或如是矣。上曰,坐直承旨及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入直承旨及上下審儒臣、承旨進伏,以次進讀訖。諸臣退出。

閏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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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右承旨金漢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香祗迎後,湯劑持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大司憲李得宗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運在外,持平韓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申飭之下,日事違召,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啓曰,判義禁申晦,特敎申飭之下,日事違召,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漢耆曰,左承旨入侍。

○傳於李徽之曰,試官李宜哲,代尹冕東爲之,追後入侍。

○又傳於曰,試官以下來詣,只入正時。

○備忘記,前萬戶朴聖佐,追憶甲戌年有功人之子,以曾經道路兼司僕,今則閑處,令該曹,旣經萬戶,僉使待窠調用。前萬戶金文柱,丁丑特差,意蓋慕昔,而閑處多年,豈慕昔之意乎?此亦旣經萬戶,令該曹,一體僉使調用。

○李河述,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李在簡差祭,文學具庠在外,輔德、兼輔德、弼善、兼文學俱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世演,兼司書鄭昌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鍾正,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稷,今閏七月念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二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徽之,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炯,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北評事李致中,身病沈重,累度呈狀,故連以調理赴任,題送矣。今又呈狀內,病勢非一時之疾,內有血氣之受傷,外著風痺之危症,時月之內,萬無差復登程之望雲。實病旣如是危篤,則不可強令赴任,且本道試期漸迫,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壽鳳,以司僕寺一二提調言啓曰,新除授兼內乘白東毅,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白東毅。

○李徽之,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佐郞金復休,令該府,處之以不應爲私律,直爲勘處事,傳旨啓下矣。金復休,旣已拿囚,以不應爲私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依承傳,功議各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輔德鄭象仁疏曰,伏以臣之八耋偏母,貞疾恆苦,入夏以來,諸症倍添,長在床褥。臣之情私,豈有離捨供職之望,而秪緣瀆擾是懼,又値番次苟艱,黽勉持被,已過一旬矣。卽接家信,則臣母本病之外,又添泄瀉,度數無算,眞元大下,藥餌罔效,臣聞來,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矜察,亟命削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令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副校理閔弘烈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宗祊,聖候快臻平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本生母,重經毒痁,餘症尙苦,眞元澌鑠,蘇完未易,近緣日候不調,將攝失宜,本症之外,又添暑泄,度數無算,神息昏綴,臣方左右扶護,日事焦灼。此際以春坊番次之苟艱,召牌嚴臨,揆以義分,固當竭蹶趨承,而顧臣目下情理,實無頃刻離捨之望,玆敢不避煩瀆,隨牌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察臣情私之難強,將臣本兼職名,亟賜鐫削,以便救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修撰金尙集疏曰,伏以臣之老母,自數日前,重患暑泄,登溷無算,症情危劇,而又於前夜,忽添癨氣,吐瀉兼發,達宵呌痛,雜試藥物,少無分減,宛轉床褥,氣息凜綴,臣方左右扶將,焦剝罔措。目今僚員徑出,番次將空,而似此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勢,玆敢疾聲抑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矜憐,特命鐫削臣職名,以便救護,以昭法紀,不勝幸甚。踏啓字。

○丁亥閏七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香祗迎入侍時,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安杓,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與出通陽門,入麗春門,步詣版位上。祗迎後,命禮房承旨,讀祭報府。上曰,大祝誰也?漢耆曰,申五淸、韓宗纘矣。上曰,韓宗纘通淸乎?勉憲曰,曾爲通淸,而大臣奏以改正矣。上曰,渠何以通淸乎?拔之,以入直儒臣李在簡,塡差以送,可也。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鄭宲進前。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乘輿,仍詣排設房殿座。翼謩、宲,持湯劑以進,上進御。上曰,提調出去,夕湯劑持入,可也。宲退出。上命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李壽鳳進前,上命書之曰,諸執事申飭之時,韓宗纘,豈可以通淸計之而苟充其差?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郞廳,令該府處之,以不能爲私律,直爲勘處事,分付。又命書之曰,左副承旨,馳詣泮宮,朝食堂到記取來。儒生當殿講,其令來待,而昔則製述殿講,謂以倖門,今合爲一,文具登殿,豈誠實底道?今番太學擧案時,非下齋則以應講懸註,俾無文具登殿之弊,四學儒生,亦爲來待。又命書之曰,今日到記儒生殿講,當於便殿爲之,繖扇、侍衛置之,試官,領相、騎判、韓光會、李徽之、李宜哲、入直兩儒臣,承旨,右副承旨爲之,只執冊承旨入侍,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已上出傳敎兵曹判書南泰會曰,兵曹二軍色郞廳,責任緊重,得人久任,然後可以責效。正郞李東顯,爲人詳明,綜理事務,臣自辟屬耳,而再昨日政,移拜慶尙都事,曹中事,實爲可悶。李東顯,仍任本色,亦使久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憲曰,領相有實病雲矣。上命書之曰,試官領相,代以左相爲之。出傳敎宲持夕湯劑以進,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曰,置之。翼謩曰,明日朝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爲之。翼謩曰,都承旨今日有故,不得入來,代房雲矣。上命書之曰,都承旨宋瑩中許遞,其代前監司金鍾正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出傳敎上曰,左承旨馳詣太廟,奉審以來,可也。勉憲退出。上乘輿,仍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尹勉憲,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勉憲曰,臣馳詣太廟,奉審以來矣。上曰,奏之,可也。對曰,祭官無頉,進排官亦無頉矣。上曰,讀奏進排官擧案,可也。上曰,注書出去,左副承旨到記取來乎?使之入侍。賤臣履玉承命出,引李壽鳳入侍。上曰,到記持入乎?壽鳳曰,不爲持入矣。上曰,注書出去,持入,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而持入。上命壽鳳讀奏後,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親臨到記儒生殿講入侍時,試官左議政韓翼謩,兵曹判書南泰會,吏曹參判韓光會,副司直李徽之、尹冕東,校理洪檢,副校理尹弘烈,右副承旨安杓,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儒生盡爲入來乎?杓曰,然矣。上曰,注書出去,儒生中不爲應講者,使之退去,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來,布諭後還爲入侍。上曰,講章斯速書出,儒生呼名以入,可也。進士崔必昌,以講次,着靑衣進前。上曰,曾已定式,則何敢以淺淡服入來乎?極爲駭然。注書出去,分付四館所,停擧,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來,分付後還爲入侍。西齋儒生,盡爲考講後,上曰,試官、承史,姑爲少退,可也。儒生必腹空,而試官亦然矣。翼謩曰,親臨試講,半日勞動,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試官、承史退出小頃,承命還爲入侍。上曰,儒生呼入,可也。上曰,到記科,今年初行乎?翼謩曰,行於正月矣。上曰,今聞行於正月雲,上番兼史出去,其時直赴,以純通爲之,及以通爲之與否,知入,可也。兼史朴宗彥,承命出來,還入奏曰,正月殿講,以純通直赴雲矣。㓜學劉鳳煥,進前誤講,翼謩曰,收栍,何如?鳳煥擧顔曰,千載一時矣。翼謩曰,親臨試講,何等尊嚴,而卽者儒生一人,有若陳奏情願者然,事體駭然,分付四館所,施罰,何如?上曰,初擧矣,其置之。檢曰,豈有如此士習乎?不可無罰矣。上命書之曰,大臣旣奏,㓜學劉鳳煥,令四館所,停擧。出傳敎上曰,儒生所餘者幾人乎?杓曰,三人矣。上顧庭下,下敎曰,講生只餘三人,而在庭者尙多,何也?翼謩曰,殿庭至嚴之地,已講之儒生,不出去而仍留,士習駭然,令四館所,施罰,何如?上曰,姑置之。講畢後,上曰,試官出草榜,可也。上曰,入格甚少矣。出栍不均,今日試官,推考,可矣。翼謩曰,臣誠鈍滯之致,臣之罪也。上命書之曰,頃年聽政後,到記儒生殿講時,無純通人,此四十年所未聞者,其時六通一略,特爲賜第。頃者日次儒生殿講時,亦爲闕榜,故以六通二略,依此例直赴。此猶六通一略者,五通二略者,各一人,故傍照有此敎。而今番則六通一略者三人,其賜第定式時,到記無過二人,日次無過一人,事已下敎,故純通者比較,雖有前例,六通一略,比較賜第,豈有此例?事雖偶然,心亦矜惻,而其在嚴科場之道,何啓倖門?以此觀之,六通一略者,其亦例通,榜目皆以通書之。㓜學韓成耉、桂德新、金尙範、金鳳仁、韓珩一、姜齊興、洪長海、羅㷜,直赴會試,朴東俊給二分,李龍紀、郭鎭益、文益龍、李錫箕、洪允東,各給一分。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坐直承旨使之入侍。賤臣履玉承命出,引李河述入侍。上命書之曰,其雖生疎之致,莫重親臨殿講,做錯者多,當該承旨遞差,行副司直李徽之除授,牌招仍爲在直,房順房。出傳敎翼謩曰,終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明日次對,當爲之矣。翼謩曰,領相病實難強雲矣。上曰,然乎?領相家,遣御醫看病事。明日次對,以左相爲之事。已上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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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尹冕東。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副提調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次對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大司憲李得宗三度呈辭入啓,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運在外,持平韓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河述啓曰,兵曹參判徐命臣,行大司成鄭存謙,刑曹參議閔百興,工曹參議李復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鍾正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啓曰,判義禁申晦,特敎之下,連日違牌,終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鍾正曰,都承旨先爲入侍。又傳於曰,內局入侍。

○尹勉憲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金漢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世孫隨駕,而資政門祗迎等節置之,春坊官員,資政門外待令。

○以兵曹守宮望筒,傳於尹冕東曰,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喧譁特甚,禁喧郞廳記過。

○金漢耆啓曰,試官安杓,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安杓。

○大駕詣景福宮,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詣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漢耆曰,諸試官入侍。

○傳於李徽之曰,大司諫金應淳留待。

○金鍾正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金漢耆啓曰,諸玉堂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又啓曰,藥房三提調,來詣請對矣。李徽之啓曰,太司諫,來詣請對矣。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景福宮擧動時,光化門石築處,依例令漢城府撤毀,亦令繕工監,紅箭門豎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擧動時,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卽令該曹,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南海縣出使都事李哲培,卽令該曹,口傳換差,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亥閏七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朴宗彥、姜翰,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訖。泰輿診脈候曰,左右三部,一向調均,滑體亦一樣矣。礈、以楷、泰遠等,以次診候曰,脈體一樣調均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鍾正,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之曰,噫,年益衰氣益苶,追慕昔年之心,欲述昔年之意,交切於中。昔年仰覩,春秋到記儒生,每年不踰,到記儒生賜第,勸奬深遠,何則?今雖有圓點之事,晝夜居齋,其勤可尙,故必有此試,精神索莫,式年初試在近,行此然後,豈特賜第?前製述儒生,初試緊重也。初意則春未行,今若不爲,其將闕,故蹶然而坐下敎。大抵儒生,三經之中,《羲經》第一,故昨於《詩傳》,其參者少,至於賜第,全而闕榜。此卽予人事所到處初見,豈特予心之悵然,多儒豈不落莫?因此竟夕,幾乎無寐,靜臥而思之,此寔負昔年勸奬之意也,暮年豈忍爲此?且纔已諭,冥然七十四歲,追憶國初寶算,罙切興懷。嗚呼,明年何年?此心難抑,今將悵然之意,兼蹈創業之舊闕,微忱庶可少伸,今日當詣景福宮,殿講製述,勸奬一也。今日太學朝食堂儒生,四學儒生當製述,而隨駕武士,亦試柳葉箭一巡,示予體昔年爲靑衿、恤武士之意。三嚴,以午正三刻,單嚴爲之,猶未伸禮,何可備禮?當以駕轎往來,以此分付。世孫祗迎,其欲安徐,而此亦追昔年裕後昆之道,此乃咫尺,其令步輿隨駕,挾輦軍六十名,挾輿軍二十名,皆以內入直軍擧行。禁軍、扈衛廳局將、有廳軍,雖習操入直,其亦用之,況動駕乎?以入直軍隨駕,回駕後復入直,世孫隨駕禁軍,入直禁軍百名中,用二十名,侍衛只入直擧行。副駕轎置之,柳葉箭試射,只以此隨駕軍擧行。製述試官,判府事金陽澤,判尹趙明鼎,右尹李惟秀,前承旨安杓、尹蓍東,入直兩儒臣爲之。武試官,騎判、訓將、禁將、騎曹入直郞廳、摠府宣傳官、首郞廳爲之。文承旨,禮房,武承旨,該房爲之。出傳敎鍾正曰,提調鄭宲有故,今日不得入來矣,何以爲之乎?上命書之曰,動駕有命,提調鄭宲許遞,其代判尹趙明鼎爲之。出傳敎上命右承旨金漢耆牌招事。出榻敎蔘苓茶五錢重煎入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行副司直具善行,戶曹判書李思觀,行副護軍鄭汝稷,禮曹參判洪樂性,行副司直金時默,戶曹參判趙曮,校理洪檢,左副承旨李壽鳳,假注書鄭履玉,事變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濟州牧使抄老狀啓訖,命書之曰,此下敎,其下幾月,而今乃狀聞,其亦疎忽者,題給數爻,亦不擧論,當該牧使,從重推考。古人云此島,照老人星雲矣,諸道百歲夥然之時,本州獨無,其何反常乎?爲牧使者,亦不能尊年而然乎?予莫知也。出傳敎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翼謩請進御湯劑,上進御。翼謩曰,動駕有命,而雨勢如此,日氣陰濕,空闕與時御所異矣。靜攝中,恐有添損之節,姑俟日晴,似好矣。上拍案下敎曰,予之此擧,追思昔年,往來然後,予可便睡矣,爲卿慨然。翼謩曰,臣之所奏,非敢沮動駕也,非時急之事,姑俟日晴恐好,故敢達矣,聖敎至此,臣罪大矣。上曰,今日若不往來,寔負昔年,且負多士矣。上曰,備堂入來乎?翼謩曰,入來矣。上問趙曮曰,見白頭山乎?對曰,見之矣。有好景乎?對曰,高大無比,而渾淪磅礴,難以形容矣。上曰,見大澤乎?對曰,見之,而深無底矣。翼謩曰,此江原監司金龜柱狀啓也。以爲今秋合操,依例設行,災傷覆審,及校生考講,秋巡時,依近例兼行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三鎭勸別武都試,選武軍官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今秋習操,西北外諸道,自上皆命停止矣。至於災傷覆審,校生考講,竝令依例兼行,三鎭勸別武都試,選武軍官都試,從前停操之時,亦令設行,今亦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翼謩曰,朔寧,卽長湍所管,而兼營將李宅胄,曾隨李溵,沁都幕裨,軍務擧行之際,事多妨礙,從前如此者,雖是外補,皆許換差他邑矣。且溵以不參問安事補外,其時溵爲承候,來在城外,政院未及知,混入現告,首相曾以此仰聞筵中,自上亦已俯燭矣。上曰,內擬,可也。已上出擧條翼謩曰,雨勢如此,動駕觀勢爲之,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前後廂軍,以外營入直軍,訓將都領標下軍,亦只以入直軍擧行事,分付。又命書之曰,禁、御兩營,留營、留陣置之。又命書之曰,世孫,當以同牌軍隨駕,以此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五日午時,上詣景福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李壽鳳,右副承旨李徽之,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隨駕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轎出資政門,仍詣崇政門外駐轎。上曰,喧譁特甚,禁喧郞廳記過。出駕前下敎仍詣光化門外駐轎。上曰,喧譁,甚矣。禁喧郞廳,作門哨官記過待令。出駕前下敎仍詣光化門內,降轎乘輿,詣勤政殿殿座,命書之曰,該房承旨,極爲矇然,遞差,其代副司直尹冕東除授牌招,先入侍後謝恩。房順房。出傳敎上曰,儒生,何其遲入乎?漢耆曰,今日爲焚香,故食堂差晚,自爾遲延矣。上曰,然乎,食堂焚香後爲之乎?漢耆曰,然矣。漢耆曰,儒生焚香後,設食堂而來,事勢似或差遲,而今已日晚,屢度催促,尙不整待,大司成不可無飭,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入來之儒生,今日似不落矣。漢耆曰,然矣。上命書之曰,莫重標信,立授兵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宣傳官記過。出傳敎漢耆曰,儒生入門單子,不爲親呈,當該四館所官員,所當嚴處,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推考。出擧條上曰,儒生,尙不盡入乎?勉憲曰,然矣。上命兵判進前,下敎曰,科場至嚴,儒生盡入後,卽爲閉門,使雜人不得出入,可也。上曰,試官催促謝恩,可也。試官判府事金陽澤,判尹趙明鼎,右尹李惟秀,副司直安杓、尹蓍東,校理洪檢,副校理尹弘烈,武所試官兵曹判書南泰會,禁衛大將具善行,訓鍊大將鄭汝稷,兵曹佐郞權恢,都摠都事李運昌,宣傳官閔光普、金樂淳行禮後,以次進伏。上曰,諸試官進前,書題,可也。上曰,駕前駕後應射者,使之毋漏入射,武士使之先射,可也。上曰,挾輦將亦應射乎?泰會曰,然矣。上曰,射員次第呼名以入,可也。上命書之曰,今日回駕,似致夜深,今夜則勿禁事,分付。又命書之曰,百官軍兵雨具。已上出傳敎上曰,儒生呈券催促,射員亦爲催促應射,可也。上乘輿後,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進前。翼謩曰,終日勞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明鼎持湯劑以進,上進御。命鍾正下敎曰,文所試券,承旨捧來,可也。仍詣勤政殿臺下駐輿,召入儒生,下敎曰,予之今日此擧,誠爲爾等,到記儒生,豈有闕榜之理乎?十五人呈券,予之初見,實無動駕之效矣。仰體昔年而設此科,予之心,欲爾等之盡爲矣。徽之曰,今日則實才,皆呈券矣。上曰,然乎?儒生等曰,實才則無漏矣。上曰,爾等終日沾濕,退歸安休,可也。上命兵判進前,下敎曰,今日轎子差備,木一疋式施賞,可也。仍詣建明門內,命召入農民,下問曰,今日之雨,無害於農形,而各穀其無受傷乎?農民等曰,一日之雨,別無災害,而各穀小無受傷矣。上曰,然乎?木花其無受傷乎?對曰,無傷矣。上曰,市直,如何?對曰,白米一兩五斗矣。上曰,農形比昨年,何如?對曰,比昨年大勝矣。上曰,爾等退去,可也。薇垣長明日入侍事。出駕前下敎泰會曰,大殿玉轎差備,旣有木一疋施賞之命,王世孫轎子差備,亦一體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詣崇政殿駐輿,命左副承旨,率宣傳官二員隨入事。出駕前下敎上仍入資政門駐輿,命書之曰,今番臨舊闕,誠是料外,而其爲精潔,今始初見,守直中官與衛將,各弦弓一張賜給。又命書之曰,今日未畢射員,明日中日廳諸試官試取後頒賞,該房承旨,德裕堂入侍爲之。又命書之曰,中日廳二貫革立之,亦可爲之,平明後開場。已上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禮房承旨,使之入侍。賤臣履玉,承命起立。冕東曰,只有小臣,注書出去,似如何矣。上曰,史官何去乎?冕東曰,未及入侍矣。命書之曰,未入侍史官,令該府處之。出傳敎上曰,禮房承旨,使司謁引入,可也。漢耆進伏。上命書之曰,到記儒生闕榜,望八初見,豈爲諸生仰述昔年?雖然,豈若初無是事?與世孫同詣舊闕,非爲觀瞻,意實裕昆,然六十餘人中,呈券零星,若此何慰諸生?濟濟多士,文王以寧之題,不覺靦然,亦豈以此慰其講經儒生?四孟朔日次殿講,已有古例,講經之類,昨日闕榜,今日其又曳白,今番製述中一人,其雖入格,予心悵然,何可已乎?冬等日次儒生殿講,當親臨,政院預爲知悉。又命書之曰,諸試官夕食後,直爲詣閤。已上出傳敎上曰,宣傳官二員,分往東、西郊,雨澤形止,看審以來,可也。上命書之曰,捧卷十五張,該房承旨與諸試官,入侍集慶堂科次。出傳敎上仍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五日初更,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試官判府事金陽澤,判尹趙明鼎,右尹李惟秀,副司直安杓、尹蓍東,校理洪檢,副校理尹弘烈,右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漢耆曰,俄有史官,令該府處之之敎矣。入侍時急,而在外史官,猝難招入,以俄者入侍史官率入矣。上命旣已入侍,史官令該府處之傳敎,勿施事。出榻敎諸試官持試券進前。上曰,尹蓍東讀之,可也。上曰,考幾丈乎?陽澤曰,考八丈矣。上曰,安杓讀之,可也。上曰,洪檢讀之,可也。上曰,所餘幾丈乎?陽澤曰,一丈矣。上曰,尹弘烈讀之,可也。上曰,盡考乎?陽澤曰,然矣。當以三丈出榜乎?上曰,依爲之。上曰,盡抄乎?陽澤曰,然矣。上曰,承旨拆封,可也。上曰,誰也?杓曰,李師濂矣。上曰,年幾何?杓曰,三十八矣。上曰,年少者矣。上命書之曰,居首生員李師濂,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朴長燮,生員崔翼運,各給二分。出傳敎上曰,榜目則出外書入,可也。試官、承史以次退出。

閏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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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冕東。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啓曰,昨者冒雨動駕,試士舊闕,竟夕勞動,侵夜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體昔年有此擧,今年閏秋,臨御舊闕,雖伸情禮,追惟國初,一倍此心。今方悶雨,氣何諭乎?待都提調入來入侍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運在外,持平韓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日事違召,無意膺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啓曰,判義禁申晦,一向違召,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漢耆啓曰,藥房都提調韓翼謩,依下敎入來矣。

○傳於金鍾正曰,藥房入侍。

○李徽之啓曰,大司諫金應淳,依下敎來待矣。又傳於曰,入侍。

○又傳於曰,居首儒生待令。

○金漢耆啓曰,居首儒生李師濂,依下敎來待矣。又傳於曰,入侍。

○金漢耆啓曰,卽者兼弼善李在簡,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李在簡入直矣,以其親病,徑尋鄕路,文學具庠在外,輔德、兼輔德、弼善、兼文學,俱未差,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世演,兼司書鄭昌順,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冕東曰,昨日試記,入啓付標以下,然後可以頒賞,而尙今寥寥,知入。

○尹冕東,以試官言啓曰,今日中日閣試射時,鐵山居鄭聖濟爲名人,冒稱忠翊衛,應射五中,極爲駭然,試記中拔去。該廳當該書員,與聖濟符同,潛錄擧案之罪,亦不可不嚴懲,其罪狀,竝令攸司,依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冕東曰,該房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舊闕動駕而還,該房承旨,取該曹囚徒,輕囚放釋。朱仁範則曾有一朔後放送之敎矣,旣踰半朔,放。

○李徽之啓曰,臣依聖敎,取考刑曹囚徒案,則殺獄罪人十七名,御寶僞造罪人十四名,造銀罪人一名,輕囚罪人二十名內,罪人姜柱憲、宋夢瑞、張之德紅露被捉事也,全昌仁突入衙門事也,金應宗請囑索賂事也,韓世泰刑曹推覈事也,金廷彥漢城府推覈事也,韓振秀私奴隱匿事也。以上八名,罪名輕歇,放送,其餘則罪名,俱係緊重,竝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冕東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徽之,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南慶星、李壽昌,病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大殿玉轎差備別監,王世孫轎子差備別監等處,木綿各一疋式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傳香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朱仁範則曾有一朔後,放送之敎,旣踰半朔,放事,命下矣。別監朱仁範,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以積瘁之餘,當換節之際,素患關格,挾感復發,落席呌楚,生意索然,昨今試役與次對,俱未進參,方悚息以俟。迺蒙聖上,特加軫念,遣醫視疾,恩私所及,感祝無地。卽伏聞有舊闕動駕之命,在臣義分,固當𨃃蹶趨班,而賤疾經夜無減,膈氣似開,而頭疼尙劇,腹痛恆苦,而溏泄不止,精神昏瞀,殆難名狀。顧今症形,實無自力強起之望,虧分闕職,罪又難逭。玆將兢惶之忱,仰陳請譴之箚。伏乞亟降威罰,以安微分焉。仍伏念晚來,日候蒸薰,雨勢時注,當此靜攝之時,霑冒駕臨,甚非愼節宣之道。今玆製、射之敎,固知聖意有在,而亦有異於時急之事,則稍待開霽,恐未爲晚。愚衷耿耿,敢此附陳,亦願聖明之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意諭,不參業已諒矣。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韓翼謩箚曰,伏以臣昏謬鈍滯,隨事顚錯,日昨奉命,試講泮儒,半百講生,豈無一人明經者?臣自鑑別不明,終至闕榜。昨今來,屢勤嗟惜之聖敎,固已萬萬惶愧,不有此事,靜攝中,豈至冒雨動駕耶?臣又職忝保護,未效古人叩輿之忠,則時當新秋,積雨未晴,而舊闕旣無煖閣,幄殿又甚疎薄,曾聞訓、御兩局,造置房帳,以備郊外幸行時御用,故尙冀移設於幄中,以禦外至之風濕,而辭不別白,致勤責敎,臣自有罪,醫官何辜?聖度縱推於包容,私心冞切於兢蹙。回鑾翌日,誠切承候,末由趨進,尤增罪戾,玆陳短箚,仰瀆崇嚴。懇乞聖明,亟賜重勘,以安賤分,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執雖過矣,取卿者此也。因瞻舊闕,謂卿功焉,此何若此者?卿須安心,勿辭引咎焉。

○丁亥閏七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司諫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尹慶龍,記事官朴宗彥、姜翰,大司諫金應淳,儒生李思廉gg李師濂g,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金季良、金孝儉、鄭允說,以次進伏。翼謩曰,冒雨動駕,侵夜還宮,聖體,若何?上曰,善寢矣。進湯劑,醫官以次入診。翼謩曰,昨雨謂之不緊,則猶可也,別無被災之端雲矣。但恐玉體,躬冒風濕,萬一添損,則其爲憂悶,當復何達乎?命李師濂入侍。上曰,居齋久乎?對曰,小成爲五年,時或入泮,今番則數月居齋矣。命讀試券而盡誦之。翼謩曰,雖自作,難以卽誦,全篇尤難矣。命諫長入侍。上曰,昨年出外之後,予心悵然,今日復見,甚可慰喜。當先問農形,春旱滋甚,晚後得雨,大體,何如?應淳曰,臣在營時所見,及諸邑報狀,參以論之,則稍有豐徵矣。上曰,其事,何如?對曰,七歲生産,似爲理外,故多般探問,又送陪率軍官而見之,又招來其母女,詳細詰問,而小臣以異事問之,而渠則慶事對之,同歸於一胎三男等稀貴之擧,少不爲怪矣。上曰,其兄,何如?對曰,其兄年爲十二歲,而見其弟形狀,則似爲十二三歲,與兄無間矣。且厥女之天性,本來罕言,在家只索飯,而無他言語,其人事亦未據,多般誘脅,或施杖而含默不言,亦無奈何矣。上曰,其雛,何如?對曰,僅具人形,目子亦無精氣矣。仍起伏,傳啓天大事。上曰,勿煩。李蓍廷,下諭事,上曰,依啓。措辭見上上曰,試爲仰瞻,可也。應淳進伏曰,逖違天陛,已閱二十朔矣。昨年春夏,忽承玉候違豫之報,千里嶺外,驚惶焦迫,餘悸未已,向者又伏聞愆候之節,下情冞切憧憧。昨渡漢江,繼有動駕之報,臣心且驚且喜,蒼皇入參於陪班矣。此雖出悅武士之聖心,其於玉體之損傷何哉?臣不勝終宵憂慮,敢陳所懷矣。措辭批答見上上曰,新伯之心,與薇垣長,何如?對曰,交龜時,果有酬酢,而臣意以爲,年非七歲,且有人道則多幸,而不然則此爲物怪,不可久留爲意矣。新伯則及承別諭之意,比臣稍緩矣。然猶不當遽然放釋爲說矣。上曰,秋雨可悶矣。翼謩曰,以昨年言之,秋雨連注,而尙爲豐登矣。上曰,明日湯劑,循例入之。翼謩曰,慶尙監營進上生熟蝮,中間仍雨勢之連注,屢日遲滯,昨始入來雲,此非帥臣不卽封進之過也。上曰,事勢然矣,勿推。措辭見上翼謩曰,臣濫叨重任,觸事憒憒,臣之過尤,臣自知之,惟願速賜解免矣。上曰,卿勿生意也。世道雖怪異,予則無舍卿之意,須勿生意也。

○丁亥閏七月十六日午時,上御德游堂。親臨頒賞入侍時,左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頒賞人,待令於中門外,宣傳官武兼,使之入來,司僕寺官員,及軍器寺官員,亦爲待令事,分付。賤臣履玉,承命出來,布諭後還爲入侍。上曰,頒賞人,呼名以入,可也。上曰,白東毅,登立階前,可也。上曰,以汝起進士而勸武,思汝祖之意也。昨日之雨,能中,奇矣。仍命承旨書之曰,內乘白東毅,以白時耉之曾孫,着儒巾見之,特爲勸武,昨日初見試才,雨中能中,其涉可嘉,令該曹,不次調用。又命書之曰,三中四分軍職朴尙忠,曾經邊將,守令除授,而今番試射,追慕昔年,況舊闕而亦八壯士之孫乎?依觀武才例,待窠卽爲調用。已上出傳敎上命東、西郊摘奸宣傳官入侍事。出榻敎申大偀、邊鎭城進伏。上曰,奏之,可也。大偀、鎭城竝奏曰,田畓各穀,小無災傷,而聞農民之言,則東風連吹之餘,一日之雨,有益無害雲矣。上曰,然則予心喜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六日未時,上御德游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祭報府持來乎?漢耆曰,持來矣。上曰,讀之,可也。上命明日親傳香處所,延和門擧行,待下敎只入正時。出榻敎承、史以次退出。

閏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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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尹冕東。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仕直金致九。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徽之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憲默在外,掌令李心海任所在外,申思運在外,持平韓鏶、申益彬任所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連日違召,尙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啓曰,判義禁申晦,特敎之下,一向違召,終不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鍾正啓曰,假注書尹慶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慶龍改差,代以金致九爲假注書。

○傳於金漢耆曰,奉審承旨入侍。

○判府事徐志修箚曰,伏以昨於雨中,駕臨舊闕,侵夕還宮,聖體萬安,臣不勝區區憂慮忭祝之至。伏念臣賤疾,轉益苦劇,醜穢之證,不敢煩陳,而眞元日鑠,氣息短綴,委身床蓆,不能蠢動,竟未參陪扈之列,虧分闕禮,罪合萬殞,冒死自列,仰瀆崇聽。伏乞亟降威譴,以肅朝綱而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諒矣,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鄭宲疏曰,伏以臣今番一出,可謂太郞當,秪緣聖候諸節猶未復常,內局之任,義不敢辭,他不暇顧,冒沒出肅,以伸區區承候之忱。至於本職去就,初無可論,而旣出之後,不得不冒昧行公,而實無因仍蹲冒之意,惟冀早晚得遞此任,則本職,庶幾有次第卸免之路矣。日昨所患痰症,一倍添劇,右邊臂肘,浮高作痛,不能屈伸,以至肩甲腰脇之間,種種牽引,坐臥俱妨,似此病狀,萬無診筵入侍之望。幸荷聖慈,亟命遞改,臣心感激,當復如何?第天官之銜,依然自在於身邊,新擔雖卸,而宿負猶重,病裏憂悶,如添一病。臣於銓任,必遞之狀,不但通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臣於昨春,冒膺亞銓之命者,蓋爲一時副急,聖度天大,旋卽褫鞶,今者所被新命,比昔者尤有重焉,則惟冀聖上體下之仁,庶被終始曲諒之恩焉。念臣年迫七旬,齒髮遽如許,正値我殿下聖壽無疆,喜懼方切,每誦晦翁臣之蒼顔白髮,已迫遲暮,仰瞻天顔,亦覺非昔時之語,倍切憂愛之忱,豈有便訣之心,而臣衰朽旣極,則陳力就列,已無可望,休謝已久,則到老貪懸,決無是理,今何忍壞四維之大防,作一世之嗤點,以累聖世之風敎也哉?伏乞聖明,特察臣危苦之辭,將臣本兼諸任,一傡譴罷,以彰違傲之罪,不勝幸甚。念臣纔離保護之地,耿耿愚忱,與他有別,敢此附陳。臣病伏涔涔之中,有人來傳有動駕令,臣謂聖候方在靜攝中,雨勢又如此,則豈有是耶?俄見小報,則果然矣,臣不覺蹶然而起,焦悶罔措。臣之出入診筵,數十日之間,伏覩聖候,雖比前差減,而諸節猶未復常,臣以加意節宣之方,屢次仰勉,豈料今者,遽有此冒雨動駕之擧乎?伏想聖心,出於追慕昔年,慰悅多士之意,而此非時急之事,待開霽擧行,可也,聚殿庭試藝,亦可也,奈何觸風雨勞聖體,以忽攝養之道哉?臣心之焦慮悶迫旣如是,則當日百官之扈駕者,以至觀光之多士,孰無憂慮之心哉?臣之尤所慨然者,近年以來,殿下於動作施措之際,多出睿斷,故凡在侍從近密之列者,不敢出一言爭執,此非細憂也。況我殿下,寶算彌高,聖德方卲,今日廷臣憂愛之忱,尤當如何哉?昔者武王,春秋八十,召公年九十餘,功成治定,寧有可憂之事,而召公,以功虧一簣,終累大德等語,縷縷陳戒,古之人,何嘗以其君之年已高德已卲,而不進箴規之言乎?此武王所以虛心聽納,爲百王則者也。伏願殿下,每當發號施令,必詢僉議,一切虛受,以示包容之量,則臣道上濟,而聖德益光矣。言出肝膈,不知所裁,惟冀憐其愚而察其忱焉。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番事已下敎矣,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右副承旨李徽之疏曰,伏以,臣與領議政金致仁,有娚妹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之任,揆以法典,在所當遞,玆敢仰訴。伏乞聖明,亟命該曹,考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兼帶春秋之任,許遞焉。

○副應敎李在簡疏曰,伏以臣母,方在臣父忠淸監營任所矣。臣於直中,卽接衙信,臣母積暑所傷,重患毒痁,寒熱之症,間日輒發,藥餌罔效,飮啖全卻,爲日已久,有加無減。臣於屢朔離違之餘,得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拜章徑出,仍尋鄕路,臣罪至此,實合萬殞。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削臣本兼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勘臣瀆擾擅行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丁亥閏七月十七日辰時,上御延和門。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尹冕東,右副承旨李徽之,同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尹慶龍、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御版位上。命入書案,降御版位下,俯伏奉香祝,親自着押而未能,命禮房承旨代押,親自傳香訖。上命都承旨入侍。出榻敎鍾正進伏。上呼寫御製永嘆識。上乘輿後,命編次人趙明鼎,校正永嘆識。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進前。翼謩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請進御湯劑。上曰,服湯劑,蓋欲有滋味,而其於無滋味何?鍾正曰,臣等之欲進湯劑,蓋出於不可已之意,則雖追慕感嘆之時,豈可停止乎?一日不進,則有一日之害,二日不進,則有二日之害矣。上曰,一日停止,有何大害?明日則當許之矣。翼謩曰,湯劑若不有益於保嗇之方,則臣等何敢以陳根腐草,日日勸進乎?上曰,卿有固執,固知與卿酬酢,則必受此困矣。翼謩曰,雖常人,年高則親祭,不能書祝而行祀矣。殿下之必欲親押,亦出於聖孝之過中矣。何可以不能親押,不進湯劑乎?臣以固執,見許於君父之前,今日進劑之請,實難變固執矣。若不蒙允,則臣等何敢以保護自處乎?惟願受罪矣。上曰,過矣。鍾正曰,建功、水剌,本非二致,何可分而二之乎?與不進水剌無異,豈不焦迫乎?府院君金漢耉進前曰,今日如不進湯劑,則毋寧進蔘苓茶矣。上曰,與湯何異?翼謩曰,茶飮便同熟冷矣。上曰,似湯劑矣。翼謩請進二貼。上命蔘苓茶二貼煎入事。出榻敎上乘輿,仍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柳宅夏,以次進伏訖。上曰,奏之,可也。漢耆曰,園上莎草修改後,諸節無頉矣。上曰,祭物則不爲奉審乎?漢耆曰,無下敎,故不爲奉審矣。上曰,祭官何處進見乎?漢耆曰,臣稍在前矣。上曰,何時可以始役乎?漢耆曰,明曉似爲之矣。承、史以次退出。

閏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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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尹勉憲。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尹冕東。右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同副承旨李河述。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李徽之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憲默,掌令申思運在外,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問,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又下敎曰,禮堂入來後,欲見之矣,思向來往還事,此心一倍。如此之時,靜處爲愈,昨服蔘苓茶爲好,今日亦再煎入之。如此之時,若服建功湯,豈曰孝乎?

○尹冕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連日遠gg違g召,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啓曰,判義禁申晦,一向違召,終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鍾正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金漢耆曰,禮堂入侍。

○丁亥閏七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漢耆,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朴宗彥、柳宅夏,以次進伏訖。上呼寫百懷文。上曰,禮堂,午前入來乎?漢耆曰,今日未暮前,似當入來矣。上曰,一件以帖草書入,可也。上曰,煎茶則先入之,湯劑則當以承傳色下敎矣。上命退去,諸臣遂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禮堂入侍時,禮曹參判洪樂性,右副承旨李徽之,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朴宗彥、柳宅夏,以次進伏訖。上問禮堂曰,善爲之乎?樂性曰,幸竣事,而奉審則長廣比初稍闊矣。上曰,守奉官誰也?樂性曰,一則李相普,一則洪梃矣。上曰,新改莎草,令守奉官灑水,則好矣。樂性曰,已爲申飭灑水矣。上命退去,諸臣遂退出。

閏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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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尹冕東。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李河述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在外。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河述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憲默,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金鍾正啓曰,左承旨尹勉憲,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連日違召,無意膺命,誠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何述啓曰,判義禁申晦,一向違召,終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冕東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陪來時,細仗鼓吹,由通陽門以入。

○傳於金漢耆曰,旣以細仗鼓吹奉來,則堂郞,以黑團領陪來。

○傳於尹冕東曰,當祗迎,引儀,使之待令。

○傳於李徽之曰,或有可問之事,具善行,使之入來。

○尹冕東啓曰,禮房承旨奉審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文臣朔試射望筒,傳於李徽之曰,置之。

○傳於金鍾正曰,吏曹擧行者,及同僉知單付,皆令今日內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鄭宲牌不進,參判韓光會進,參議李海重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河述進。吏批啓曰,判書鄭宲,參議李海重,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又啓曰,咸鏡都事柳雲翼呈狀內,矣身偏母,年踰六十,素抱貞疾,又添毒感,見今涔涔,時月之內,萬無蘇起之望,以此情勢,有難離捨,斯速入啓遞改雲。親病旣如是危重,則勢難強令往赴,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黃景源爲大司憲,鄭象仁爲應敎,金尙集爲副校理,李澤遂爲副修撰,趙㻐爲修撰,閔弘烈爲副修撰,李徽中爲輔德,鄭枋爲弼善,趙㻐爲兼文學,李溵爲刑曹參判,南彥彧爲司成,朴奎壽爲軍資正,金鈍爲吏曹佐郞,金煊爲慶尙都事,金載順爲校理,任一源爲咸鏡都事,李鎭復爲吏曹佐郞,閔弘烈爲兼東學校授,李致中爲兼西學校授,宋翼彥爲東部都事,宋晉欽爲密陽附使,鄭昌順爲泰川縣監,金朝潤爲文川郡守,洪彥喆爲典籍,金載順爲兼輔德。兼春秋單吳德一,兼持平四單尹弘烈、宋載經、洪檢、金普淳。兵曹正郞李東顯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泰會進,參判徐命臣病,參議李昌儒入直,參知沈益聖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李河述進。兵批啓曰,兼司僕將柳鎭恆,猝得泄痢之疾,症勢危篤,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呈狀乞遞。病旣如是,則領軍之將,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邦一爲宣傳官,金光胤爲安興僉使,任希敎爲北評事,李世師爲僉知,韓弘謩、鄭德春爲昌慶衛將,尹重淵爲兼司僕將。副護軍柳鎭夏、鄭象仁,副司直李得宗、元仁孫、宋瑩中、趙德成、尹勉憲、李壽鳳、金尙集、閔弘烈,副司果尹承烈、李柱華、金普淳。僉知單李夢觀。

○尹冕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司僕寺草記,箭串馬場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場內外諸處,遍踏窮搜,竟無蹤跡雲。數多軍兵,多日露處,誠甚可悶,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大司憲黃景源,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丁亥閏七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文始龍,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新涼乍生,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曰,數日不得診候,未進湯劑,下情焦菀矣。進御湯劑,好矣。上曰,此何益乎?翼謩曰,便是茶飮矣。上曰,松節,近者稍勝矣。翼謩曰,茶味,何如?上曰,無雜味,勝於煎茶矣,所餘幾許乎?翼謩曰,小許矣。上曰,所餘盡服後,當服煎茶矣。視煎茶,色亦勝矣。明鼎進湯劑,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許之。泰輿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樣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訖,所奏與泰輿同矣。上曰,建功雖好,當服之時,服之則好矣。蔘苓茶連服之,端的有效矣。朝服建功,夕服蔘茶,好矣。翼謩曰,聖敎誠好矣。上曰,陳皮味酸矣。翼謩曰,然矣。上命朝則以建功湯一貼煎入,夕則以五錢重蔘苓茶一貼,去陳皮入乾薑一錢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尋杖須人而如廁矣,如此而豈不苦哉?泰遠曰,腰腿間,有痰候而然矣。翼謩曰,椒熨不可不爲之矣。上曰,爲之無益矣。若椒熨則卿等,當爲椒熨入侍矣,豈不支離乎?翼謩曰,聖上每以臣等之入侍爲慮,下情不勝惶悶矣。上曰,到今爲之,而有何益乎?翼謩曰,入侍時爲之,誠好矣。上曰,朝入侍時持蔘茶,而仍爲入侍椒熨,可也。翼謩曰,自明日,早朝入侍,則好矣。上命書之曰,椒熨,再明日爲之。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上命書御製含懷識訖。明鼎進蔘苓茶,上進御。翼謩曰,德浦僉使金孝儉,上來久矣。本鎭雖無事,不可久曠,使之下去,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抄老狀啓,承旨讀之,可也。何道狀啓乎?鍾正曰,江原監司金龜柱狀啓矣。上曰,然乎?鍾正讀奏訖,上命書之曰,關東百歲人,旣皆抄聞,令該曹,加資及官敎,今日內成送本道。出傳敎上命編次人趙明鼎,校正含懷識,作帖以入。上命書之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之曰,左承旨尹勉憲許遞,其代頃須特除,在外未來,於今政院,無苟且之事,而一命特除,徒美觀瞻,前承旨鄭彥忠除授,其令乘馹上來,房順房。已上出傳敎承旨率漢城府郞廳,入侍於德遊堂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九日未時,上御德遊堂。漢城府堂郞同爲入侍,禁將、戶曹堂郞追後入侍時,判尹趙明鼎,左尹兪彥述,右尹李惟秀,庶尹徐覺修,判官閔有順,主簿金獻柱、李運永,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朴宗彥、姜翰,禁衛大將具善行,戶曹判書李思觀,佐郞金光運,以次進伏訖。上俯伏德遊堂東庭,祗迎元廟潛邸時帳籍,奉安龍亭。上曰,陪奉官爲誰?親自陪奉,可也。冕東曰,漢城府堂上,當盥洗陪奉矣。上曰,可也。上命判尹讀,明鼎讀訖。上曰,禁將入侍。出榻敎致九出去,禁將召入進前。上曰,仁陽君誰也?明鼎曰,具善行似不得知矣。上曰,貴矣。昔年繫馬樹在彼,事非偶然矣。上命承旨,讀奴婢秩,冕東讀訖。上曰,此丈落出,而以他紙補入,可也。明鼎曰,竝與奴婢秩而落出乎?上曰,然矣。明鼎曰,陪奉何處乎?上曰,昔者亦以錦縀粧䌙,奉安於彰義宮,今亦往見其體樣,一體粧䌙後,奉安於於義宮,可也。上曰,戶判及郞廳入侍。出榻敎致九出去,戶判及郞廳,召入進前。上曰,帳籍中所載年號,是萬曆何年也?明鼎曰,四十三年乙卯也。明鼎又進崇德年間,大君房率奴帳籍。上曰,讀之。冕東讀訖。上曰,此亦一軸粧䌙,可也。明鼎曰,恐似有區別矣。上曰,不然矣。上命徐覺修,往見槐木,知幾抱以入,覺修還奏曰,四抱有餘矣。上曰,今日始知其爲四抱餘矣。上命承旨,書御帖小識訖。明鼎曰,此等文字,不可泯沒也。垂後之文,可入於續編矣。上無發落。上命編次人讀之,明鼎讀訖。上曰,年月,當以皇明崇禎後三丁亥,書之,可也。三朝尊號奉安時,皆以皇朝年號書之,今亦以此書之,意蓋深矣。此則可以精書,使寫字官洪聖源,以洪武正韻,書之,可也。上命戶判進前。上曰,聖祖帳籍,今幸得之,該房承旨陪往,權安於戶曹後,仍詣彰義宮,看審御帖體樣以來。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番御帖奉來時,掌樂院樂工,龍亭差備軍,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明鼎曰,奏達者臣,而考得者,洪啓禧也。上曰,然乎?命承旨,書錫馬傳敎。上曰,於義宮奉安時,細仗鼓吹,可也。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閏七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朴宗彥、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詳爲看審耶?賤籍秩,亦盡爲乎?冕東曰,然矣。冕東起伏奏曰,旣有言端,惶恐敢達矣。大君房私奴帳籍,則事面有輕重之別,一軸似或如何矣。上曰,不然。不可不附載矣。上曰,粧䌙以明日爲之耶?冕東曰,當始改,何待明日乎?上曰,所裹錦袱,粧䌙玉軸,盡爲奉審乎?冕東曰,竝爲奉審矣。上曰,洪啓禧曾已見之,而何不趁卽奏達耶?冕東曰,此人好古博識,此等事,素善進達,而未卽進達者,雖未敢臆料其故,而其時似卽遞職,或有他節拍而然矣。上曰,此人曾爲判尹,豈不年久乎?錫馬傳敎,姑勿頒布事,注書出外,可也。致九承命,出外,分付。上曰,承旨馳往戶曹,小識中左右字,詳細考見,皇朝年月日,亦爲添書,可也。諸臣遂退出。

閏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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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尹冕東。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李河述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在外。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河述啓曰,大司憲黃景源牌不進,執義李憲默,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煎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次對同爲入侍。

○尹冕東啓曰,禮曹判書李昌誼,一向違召,尙不膺命,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河述啓曰,判義禁申晦,日事違召,無意膺命,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冕東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備忘記,昔孔聖式負版者,況百年前御牒奉安乎?當與世孫,隨詣奉安閣,侍衛入直擧行,凡諸等事,一依十五日例擧行,三嚴隨時,只入單嚴。噫,此闕得此,復何憾焉?

○傳於尹冕東曰,德游堂當乘轎,軒架置之,鼓吹待令,副輦亦爲置之。

○大駕、王世孫,詣於義宮,御牒奉安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孫,仍詣昌德宮,入眞殿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孫,仍詣龍興宮,入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金鍾正曰,戶房承旨,持昨日小識入侍。

○傳於尹冕東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於李徽之曰,諸司預備。

○傳於金鍾正曰,戶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御帖小識書寫寫字官洪聖源加資,其餘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

○傳於李徽之曰,諸司預備。

○李河述,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動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二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今十二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卽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禁府時囚多滯,宋德中,分揀放送,金永綬,施以準期不敍之典放送,宋載經,放送,李萱,附過放送,徐日輔,以不應爲公律施行,放送事,命下矣。宋德中、宋載經、李萱等,依傳敎放送,金永綬,施以準期不敍之典放送,徐日輔,以不應爲公律,杖八十收贖,而依承傳,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載經,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丁亥閏七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孝儉、金季良、吳道炯、李翊臣、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昨日幸得昔年帳籍,豈意今日陪奉龍亭於槐木之下乎?翼謩曰,事非偶然矣。翼謩請進御湯劑,上進御。翼謩曰,昨日旣承下敎,卽今入侍時,椒熨試之,好矣。上曰,試之,而若有效於行步則幸矣。翼謩曰,朝湯劑,俄已進御矣,蔘苓茶二貼,當進之乎?上曰,依爲之。翼謩請診候,上許之。泰遠gg泰輿g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樣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後,所達與泰輿同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韓翼謩,兵曹判書南泰會,刑曹判書洪重孝,行副護軍鄭汝稷,吏曹參判韓光會,禮曹參判洪樂性,副司直金時默,左副承旨李徽之,校理洪檢,假注書金致九,事變假注書崔景岳,記事官朴宗彥、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來乎?徽之曰,姑未入來矣。有頃,禮房入來進伏。上曰,當先爲此矣。命承旨書之曰,御此闕,得此文,誦御製,此心何耐?奉安後當詣昌德,奏此寶軸,因有潛邸舊號,因詣昔年龍興舊宮,瞻望而來,御帖陪進時,當祗迎於景福宮洞口,因爲隨行,以此分付。上曰,禮房何以爲之耶?冕東曰,粧䌙後,奉安於櫃中矣。上命承旨,讀順康園祭報府,讀訖。上曰,粧䌙,午前可以爲之乎?徽之曰,然矣。翼謩曰,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久未承候,凡節,何如?上曰,此月幾盡,謁陵未易,今日當往俯伏而還矣。致仁曰,昨承明日椒熨之下敎,臣不勝喜幸矣。進湯劑訖。翼謩曰,旣承下敎,今此入侍時,試熨則好矣。上曰,以此爲之,而若有效於步履則幸矣,而何可必也?翼謩曰,朝湯劑已進,此後則以蔘苓茶進御乎?致仁曰,蔘茶終不如湯劑,且有動駕之命,今日則湯劑二貼,蔘苓茶一貼進御,似好矣。翼謩曰,乘輦時則進湯劑,蔘苓茶,則待令於動駕所,爲宜矣。上曰,依。諸醫診候訖。上曰,脈度比昨年則勝乎?諸醫曰,然矣。致仁曰,有動駕之命,訓將多有擧行之事,使之先退,何如?上曰,依。致仁曰,郭山新舊邑基摘奸備郞,日前纔復命,而見其手本及圖形,又聞其言,則新基地勢之挾窄,井泉之不足,果如道臣狀辭。官舍民家,掛懸於山坂之間,農場亦遠,民病其往來耕作。舊基則局面平廣,山形回抱,前後左右,可容數千人戶,土沃泉多,生理甚好,卽今村居,多至四百餘戶,比之新邑之基,利害判異矣。當初移邑,只爲吏奴輩出站之有弊,而本道出站之邑,非止本郡而已,則不必以此爲拘,而大小群情,一辭請還雲。臣意則依道臣所請,使之還移舊基,至於雲興館,其在本基,已過累百餘年,若令竝移,則反恐爲弊於許多驛屬,此則仍前置之,似宜矣。上曰,僉意,何如?翼謩曰,以圖形見之,舊基勝於新基,首相所奏,好矣。泰會曰,以手本及圖形見之,舊基勝於新基,利害相懸,從民願還移,似好矣。重孝曰,以圖形觀之,舊基似勝於新基矣。光會曰,臣則燕行時,曾所歷見,新基太不如舊基矣。樂性曰,以圖形及手本見之,則還移舊基,恐合事宜矣。時默曰,詳聞摘奸備郞之言,則新基移邑未久,故居民多在舊基,今雖還移,似無民弊矣。以上出擧條上曰,今覽書啓,又觀圖形形止,雖視昏字不能辨,形止一覽瞭然。以此觀之,爲官屬之支待遠近,頃年此請,極涉可駭。其時守令,施以不敍之典,當該座首、鄕色,令監營,刑推一次,依前還邑事,分付。致仁曰,泮試申飭,前後非一,三庚已過,涼意漸生,正宜趁此時擧行,而大司成鄭存謙,除拜屬耳,無端呈告,政院捧納,亦涉曲循,當該承旨推考,大司成呈辭勿施,申飭行公,使之及時課試,何如?上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大司成呈辭勿施,牌招察任,其令卽爲擧行。學製亦甚駭然,申飭其令着意擧行。出擧條翼謩曰,頃以捕廳事,前後在臺不言諸臣,有一傡削職之命矣。其中或有新除未肅拜者,或有在外未上來者,且爲日旣久,飭勵已行,合有分揀之道,敢達。上曰,其時臺臣,分揀給牒。致仁曰,向來金尙默御史時事,不過一時生疎之致,日月已久,尙在罪中,一體敍用,何如?上曰,金尙默飭已行,敍用。出擧條致仁曰,禁府多有滯囚,守令見囚者,將近一旬,甚悶矣。上曰,注書持禁府囚徒案以入,可也。致九承命出外,取囚徒案以進。上命承旨書之曰,禁府時囚多滯,宋德中,分揀放送,金永綬,擧措駭悖,其在懲他之道,不可不嚴治,施以準期不敍之典放送。宋載經,放送,李萱,今聞所奏,其所稽滯,非渠之過,特爲付過放送,其令卽日還官。徐日輔,旣示飭勵,以不應爲公律,施行放送。致仁曰,禮判李昌誼,判義禁申晦,以職名之尙在,來住城外,而不爲入來,請竝一體,申飭,使之行公,何如?上曰,今番則可以判斷矣。如此之後,兩人可以入來矣。命承旨書之曰,禮判李昌誼,判義禁申晦,特敎之下,尙今違牌,其雖過矣,君使臣以禮之道,今番則其令兩臣,快伸廉隅,特爲許遞,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兩臣若是下敎之後,豈不體望八其君之此敎?其令卽日入城,入城後,政院以奏。上曰,七歲兒之無夫生産,豈有是理乎?致仁曰,頃日終丹事下敎,極令人感動,如此則妖不爲妖矣。翼謩曰,非但終丹之所生爲妖,終丹亦人妖也。上曰,嚴問,然後可以鉤得其夫矣。世上豈有空中生者乎?命承旨書之曰,臨御四十年,無夫之妻産育,六歲之兒懷孕初聞,而彌加里之不以此爲怪,終丹之夫,終始隱匿,依然若空中生焉,已涉無狀,故已下敎。今聞前道臣之所奏,彌加里之妻,監營捉來,而全不恐動,有若一胎三男之其或賜米,推問之時,放恣莫甚,仍囚禁而交付新使而來雲。渠雖下賤,夫妻所爲,倫理都無,放恣莫甚。以此以彼,其欲嚴問,捨彌加里夫妻而何?旣囚監營,彌加里夫妻,同爲捉囚,眼同道臣,一體嚴訊,嚴査終丹之夫,亦査終丹之年事,卽爲下諭御史與道臣。噫,終丹之夫若不得,終丹之年,亦不査實,豈曰有御史、道臣乎?一體下諭。上曰,注書出去,宗班案持入,可也。致九承命取進。上曰,綾原大君奉祀孫誰也?致仁曰,以官案難知矣。上曰,綾原大君奉祀孫知入。泰會曰,本曹堂上多在外,合有變通之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日動駕之事,兵曹在外堂上許遞,其代參議閔百興除授,牌招察任。上命承旨書之曰,違牌諸翰林,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察任。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日午時,上詣於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尹冕東,左副承旨李徽之,右副承旨李河述,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鄭好仁,以次隨駕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輿乘輦。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進前。翼謩曰,湯劑待令矣。上曰,入之。上進湯劑訖。徽之曰,兵曹參知閔百興牌不進,侍衛苟艱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閔百興許遞,其代李壽鳳除授,先隨駕後謝恩。上詣景福宮洞口外祗迎訖。上曰,御牒移奉時,禮房承旨與戶判,同爲陪進。出駕前下敎上曰,世孫,一體祗迎,可也。徽之曰,已設祗迎所矣。上詣於義宮,行展拜訖,命世孫,奉安御帖於奉安閣。上命左承旨入侍,漢耆進前伏。上命讀小識,漢耆讀訖。上命承旨書之曰,嗚呼,今過百餘年,得奉安御帖於此閣。此閣亦昔年命建者也,未能登階,令世孫代行,此亦不肖。看檢戶判,特爲加資,看檢郞廳陞敍,本宮次知中官、禮房承旨,各熟馬一匹面給,行禮時入侍諸承旨,各半熟馬一匹賜給,贊儀、春坊官員、入侍史官,各兒馬一匹賜給,排設司鑰,各兒馬一匹賜給,世孫宮司鑰、相禮、引儀,上弦弓一張賜給。於義宮小次知金聖漢,以武科堂上者,令該曹,三闕衛將中,待窠懸註,卽爲調用。上仍詣昌德宮時,上曰,當歷臨水標橋矣。出駕前下敎上曰,水標橋盡爲堆沙所埋,濬川都廳記過後,還宮時闕外待令。出駕後下敎上入眞殿,諸臣退出。上仍詣龍興舊宮,命左承旨入侍,漢耆進伏。上命承旨書之曰,今日賞典,有遺漏者,動駕時駕前駕後各一人,御帖彩輿,其命領役部將,令該曹,單子書入,竝邊將除授,昌德宮次知中官,於議洞宮次知中官,各半熟馬一匹,守宮中官八人,各兒馬一匹賜給,守僕四人,令該曹,米布題給。上又命書之曰,兩處父老,其令祗迎,視昏莫辨,父老則其能行步者,明日食後,待令闕中。上又命書之曰,今日三處來拜,誠是料表,其若追慕,爲民宜先。回駕時,其雖城內,故有前例,自蓮池洞石橋,至興化門捧上言,只捧四件事,分付漢城府。上又命書之曰,以上言事、父老事,戶房其令入侍,承旨旣已入侍,令軍事房,分付騎曹,於義東村漢人素操弓者,明日當於隆武堂試射,晚食後待令,試官入直摠堂一員,騎曹堂郞,摠府入直郞廳一人,皆以時服,與該房承旨入侍,繖扇、侍衛等節置之,柳葉箭一巡當試取,以此分付,時刻亦置之,待下敎詣閣。上曰,小識一件,作帖奉安於奉安閣,使洪聖源書之,禮房進往於義宮,書題所粧䌙,而簇子體樣,以容入於櫃中爲之,可也。上還宮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閏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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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鍾正。左承旨金漢耆。右承旨尹冕東。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李河述坐直。同副承旨鄭彥忠在外。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河述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黃景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黃景源牌不進,執義李憲默,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啓曰,昨日祗陪御帖,奉安舊閣,展謁眞殿,仍詣龍興舊宮,終夕勞動,侵夜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處展禮,雖伸情禮,進慕倍焉,而憶昨年禮,其氣可知,罙切此心矣。世孫氣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使之先入之茶入之,待下敎詣閤。

○李徽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臨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摠戎使李章吾,掃墳事,楊州地出去,所授密符,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尹冕東啓曰,奉敎安廷玹,時在江原道鐵原地,待敎洪相簡,時在京畿廣州地,姜俒,時在安山地,竝令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鄭好仁,因下番違牌,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朴宗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申匡堯。

○傳於尹冕東曰,內局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頃者下敎,與他敎有異,封置史庫,可也。

○又下敎曰,禮房以聽瑩而然矣。自此陪奉,則中官及寫字官爲之,細仗鼓吹置之,只龍亭待令,事畢後禮房進去奉安,戶曹郞廳及算員,同爲看役。

○金鍾正啓曰,吏曹判書鄭宲,參判韓光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宲,參判韓光會進,參議李海重牌不進,行都承旨金鍾正進。吏批啓曰,禮賓寺參奉申命性呈伏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雲,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沈墢爲大司諫,沈鏽爲禮曹判書,洪梓爲刑曹參議,申㬦爲敦寧都正,李益炡爲判義禁,金瑞應爲朔寧郡守,宋煥世爲燕岐縣監,李致中爲校理。戶曹判書李思觀今加正憲,寫字官洪聖源今加正憲,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南泰會,參判徐命臣,參議李昌儒病,參知李壽鳳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徽之進。兵批啓曰,忠壯衛將元厚鎭,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強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同知單鄭德春,副司直李昌誼、閔百興、沈益聖、金應淳、金載順。

○傳於李徽之曰,承旨、試官入侍。

○李徽之,以兵曹言啓曰,今閏七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親臨試射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夜本曹都巡邏時,嬪宮別監李遇春被捉,故依更數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金載順疏曰,伏以臣向於除旨之下,薦犯違逋之罪,冒死丐免,專護病母,是豈不知恩命之至重,分義之至嚴而然哉?區區私情,誠有不得已者存耳。迺者新除復降,召牌儼臨,情理之難抑,職事之難強,猶夫前日,而不敢他顧,顚倒趨膺者,亶出於少伸叩謝之忱而已。念臣母病,首尾三朔,劇歇無常,種種症狀,罔非重祟,眞元漸至澌陷,形貌日就疲鑠,自經今夏,奄奄若篤老之人,藥餌之不離手者,今爲七十餘日矣。臣無昆季與姊妹,孑然一身,日夜焦遑於床笫秤水之間,雖閒漫職司,尙無離側在公之望。矧玆禁直、豹直,輪夜持被,實非如臣情理所可堪者,一日虛帶,爲罪滋大,玆敢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憐察,將臣本兼兩職,竝行鐫免,以便救護,仍勘瀆擾之罪,以嚴朝綱,不勝幸甚。入啓。踏啓字。

○丁亥閏七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金致九,記注官朴宗彥、文始龍,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間聖體若何?昨日勞動之後,諸節不瑕有損乎?上曰,一樣矣。上曰,煎茶則甚烈矣,今朝始服松節茶,平穩淸香,頗快矣。翼謩曰,煎茶果有烈氣,不無傷損之慮,今以松茶進御,誠幸矣。上進湯劑後,命醫官診視。泰輿曰,脈度一向平和,左右三部調均矣。諸醫官皆奏曰,脈度一樣gg向g調和矣。上曰,椒熨之具,已待令乎?翼謩曰,然矣。上曰,入之。椒熨訖。上命讀雨澤狀啓,鍾正讀。至晚移方發穗,上曰,霜降可慮矣。鍾正曰,卽今日氣甚好,似無此慮矣。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隆武堂。東村漢人武士親臨試射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徽之,假注書金致九,記注官朴宗彥,記事官姜翰,試官摠管趙啓泰,兵曹參知李壽鳳,佐郞權恢,都摠都事李軾,以次進伏訖。上曰,東村應射人來待乎?徽之曰,已爲來待矣。上曰,入射,可也。射訖,上曰,當試片箭,使東村人,又爲待令,可也。上曰,入直將官一體試射事,分付。射畢,入格四人頒賞。徽之曰,旣承綾原大君奉祀孫問名知入之敎矣。綾原奉祀孫,卽幼學李德鉉也。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番御帖中,見綾原大君,此心彌切。其奉祀孫幼學李德鉉,令該曹,待窠懸註,卽爲調用。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閏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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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閔百興。右承旨尹蓍東。左副承旨洪樂純坐直。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土星入井星。

○李河述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黃景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黃景源牌不進,執義李憲默,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大駕詣太廟,入幕次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詣太廟展拜,仍詣永寧殿展拜,還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冕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致中,時在全羅道羅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於尹冕東曰,內局入侍,禁將、海運君同爲入侍。

○又傳於曰,內局入侍。

○尹冕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後面東北角朴工上椽含及蓋板,腐傷已久,去夜之雨,滲漏致折,塗灰與雜像瓦子,竝爲墜落雲,正殿塗灰與雜像瓦子,有此墜落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四日設行,而有頉處,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莫重之所,都提調及禮堂,奉審後來奏。

○又下敎曰,更思之,當親自奉審。凡諸等節,依再昨日例,時刻隨時,整待後只入單嚴。

○又下敎曰,其君以入直軍爲之,頃者訓局武士,入直外多隨之,甚至於中軍,亦如此乎?今番入直外武士若隨之,則大將當記過。

○傳於尹冕東曰,獻官,以昌城尉黃仁點塡差。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祝,以入直儒臣爲之,祝史、齋郞,亦以入直人爲之。

○傳於尹冕東曰,事體甚重,禮判牌招,使之奉審後入侍。

○傳於李河述曰,昏後其可奉審乎?牌去來,申飭。

○尹冕東啓曰,禮曹判書沈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動駕有命,奉審體重,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傳於曰,禮判此時,何可如是?更卽牌招。

○又傳於曰,禮堂奉審後來奏。

○傳於金漢耆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傳於尹冕東曰,卽爲整齊,直入初嚴。

○尹冕東,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奉審擧動時,凡諸等事,依再昨日例擧行事,命下矣。王世孫祗迎隨駕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尹冕東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啓下休紙

○又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請對矣。

○又啓曰,玉堂有稟達事,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如此之時,內局猶可爲之,承旨過矣。與儒臣有差等,六承bb旨b一竝解見任。

○又下敎曰,內局,承旨爲之矣,讀書之士,亦爲之乎?前六月爲之之事,亦庸劣矣。儒臣,竝令該府處之,大祝,下敎以春坊首官爲之。

○備忘記,傳於李河述曰,右尹李惟秀,參知李壽鳳,前承旨安杓、洪樂純、尹蓍東、閔百興,承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傳於李惟秀曰,今則建功湯,亦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知禮儒臣,此後則內局、政院承候,除之。

○又下敎曰,牌去來催促,先隨駕後謝恩。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求對之意,亶出於一段憂愛之忱,而今此建功湯亦置之之下敎,萬萬非常。臣等奉此嚴敎,行行退去,決非分義之所敢出,玆敢冒死更瀆。湯劑置之之命,先卽還寢,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湯,今日可服乎?明日當服之,回駕後亦爲之。此時豈請承傳色乎?

○傳於李壽鳳曰,近來紀綱解弛,如此之時,豈可遲滯?諸承旨,申飭。

○傳於李壽鳳曰,省牲省器,當親臨,以此分付。

○又傳於曰,當立板位,本署都提調、禮堂待令。

○傳於尹蓍東曰,禮房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永寧殿祭文,旣已製下,獻官,永城尉申光綏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記過之人,一竝分揀。

○李壽鳳,以禁府言啓曰,奉敎安廷玹,待敎洪相簡、姜俒,檢閱鄭好仁,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而鄭好仁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安廷玹下去江原道鐵原地,洪相簡下去廣州地,姜俒下去安山地雲,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李思觀疏曰,伏以聖祖御帖,奉安於潛龍舊閣,甚盛擧也。幾百年京兆之藏,始發於今日,實光聖孝,而粧以玉軸,識以宸翰,用寓羹墻之慕,臣以有司之臣,獲與斯役,卽至榮厚幸也。不意加資恩典,遽及於臣,臣於萬萬惶蹙,不知所措。夫明王嚬笑之愛,雖微必愼,所以重礪世之具,而懋綜實之政也。今臣事係職分之內,工訖一宿之間,初無尺寸微勞之可言,而況臣猥躋卿秩,今纔踰年,居常怵惕,有不稱之愧,尙安敢格外,驟躐累聖朝懋賞之治哉?玆敢略陳微懇,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照,收回恩命,以重賞典,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賞典,所重在焉,卿勿過辭焉。

○右承旨尹冕東疏曰,伏以寶軸載成,舊宮親幸,此實國家罕有之盛事。臣以此時,適參近密,獲覩休光,私心欣忭,容有其極?而顧臣所掌,不過該房之例務,初無寸勞之可紀,不意聖渥優異,誤恩遽降,侈之以康候之錫,臣且惶且感,靡所自措。一嚬之愛,明主攸戒,罔功之賞,古人所恥。伏乞亟賜諒察,收還成命,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錫馬之典,其亦參酌,爾勿辭焉。

○丁亥閏七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先爲入侍時,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奉安而來乎?冕東曰,然矣。上曰,盡入於櫃中乎?冕東曰,然矣。承史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海運君、禁將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金鍾正,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海運君槤,禁衛大將具善行,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請進湯劑,上進御。上曰,蔘茶酸矣,自今日建功湯二貼煎入,可也。翼謩曰,聖敎,誠好矣。上命自今日,蔘苓茶停止,建功湯二貼煎入事。出榻敎上曰,提調出去,夕湯劑持入,可也。明鼎退出。翼謩請診候,上許之。泰輿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樣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後,所達與泰輿同矣。上曰,椒熨之具,入之,可也。上曰,建功於予,當劑矣。翼謩曰,誠然矣。上命善行進前,下問曰,連珠郡夫人國舅奉祀孫誰也?善行曰,具命遠矣。上曰,與具明謙異乎?善行曰,然矣。上曰,具命遠,於卿爲何?善行曰,臣之姪行矣。上命書之曰,今番後,慕昔罙切,綾原大君奉祀孫下敎之後,更思之,報本猶欠,故今日禁將入侍之命,蓋以此也。綾安府院君奉祀孫,尙在府學,其奉祀孫具命遠,令該曹,爲先卽爲懸註調用事,分付。出傳敎泰遠持椒熨之具以進。翼謩曰,入之乎?上曰,入之,可也。上曰,椒熨甚苟且矣。翼謩曰,何以苟且爲敎乎?連爲試之,則豈不有益於行步乎?上曰,二次爲之,不覺支離矣。翼謩曰,屢次試之,然後顯效可責矣。上曰,不緊矣。翼謩曰,理外之事,臣等何敢爲聖躬爲之乎?上命海運君進前,下問曰,綾原大君與海溪君,爲何親乎?對曰,大君子孫矣。上曰,順義君、順悌君,亦爲何親乎?對曰,同是大君子孫矣。上曰,東伯雨澤狀啓,承旨讀之,可也。上曰,黍粟亦皆向熟乎?鍾正曰,早黍粟,幾至刈取矣。上曰,然乎?明鼎進夕湯劑,上進御。上命書御製悶嘆題,命編次人趙明鼎校正。上命書之曰,今番得御帖,卽奉朝賀洪啓禧之功也。身爲奉朝請,與他有異,外寺馬一匹,特爲面給。出傳敎翼謩曰,京兆帳籍,壬辰兵燹之後,自萬歷丙午,始有帳籍,其間御帖,必多有之矣。上命書之曰,以今觀之,百年之後,得此御帖,其若遺漏帖,不肖何言?其令京兆諸堂、諸郞,逐日仕進,自萬曆丙午,至順治乙酉,自今日雖費多日,細考以奏。又命書之曰,旣有命,判尹趙明鼎,內局提調許遞,其令專意擧行,其代前禮判李昌誼除授。以上出傳敎翼謩曰,明日椒熨之具,亦當待令矣。上曰,依爲之。翼謩曰,明日朝湯劑,亦依前入之乎?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冕東,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申匡堯、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草記持入乎?冕東曰,持入矣。上命讀之,冕東讀訖。上曰,朴空是何處?冕東曰,似是殿角風遮處也。上曰,頃者擧動時,不備實史官,極爲可駭矣。冕東曰,李克生則有實故,不得入來,安廷玹、洪相簡、姜俒在外,鄭好仁則再昨獨爲隨駕,而以有違古風,翌日陳章徑出矣。上曰,如此之時,古風何論?有君,然後有古風。李克生實故,予已知之。命承旨書之曰,豈有爲實故一翰林,諸翰林若此?頃者動駕,不備實史官,已涉寒心,今何復此古例?分義則寒心,豈可循例踏下而止?李克生外,一竝令該府處之,在外翰林,新進怠慢之習,不可不飭,亦爲令該府處之。又命書之曰,若此則其宜奉審,而只請慰安,不然則已,其何經宿?其涉疎忽。當該禮堂,爲先從重推考,其令今日受香。上曰,都提調及禮堂,先詣奉審,仍爲留待。出榻敎上曰,延和門外香祗迎後,當隨詣。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副輦及前後鼓吹置之。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二日酉時,上詣太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閔百興,右承旨尹蓍東,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記事官申匡堯、姜翰,以次隨駕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輿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輿,詣版位香祗迎後,乘輦詣太廟。上曰,喧譁特甚,禁喧郞廳、作門哨官記過。駕前下敎上具冕服,展拜太廟。上曰,領議政入侍。出榻敎致九出來,召入領議政金致仁進前。上曰,領相奉審,可也。致仁奉審後,奏曰,殿內無頉矣。上仍詣永寧殿殿拜後,上曰,領相入侍。出榻敎致九出來,召入領相金致仁進前。上曰,領相奉審,可也。致仁奉審後,奏曰,殿內無頉,而杇傷處,則是浮椽上板子矣。上曰,省牲、省器,禮判替行。出榻敎上曰,永寧殿祭物,禮房承旨奉審還奏。出榻敎上曰,禮判沈鏽,省牲、省器後入侍。出榻敎上還入幕次,尹蓍東奏曰,祭物精潔矣。沈鏽曰,牲則充腯器則精潔矣。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轝還宮。上命承旨書之曰,古有先正文成公之言,於太室gg大室g之行,方在靜攝,內局其雖請,內局旣請,承宣求對,容或可也,而近者承宣若請,儒臣之若隨鼓之鉦,必也日請,已涉異也,而況今日事,旣誦先正之言,此亦引經據義乎?事當嚴處,而其雖駭也,其心則愛君也。今日儒臣令該府處之之下敎,特爲分揀。又命承旨書之bb曰b,永寧殿修補吉日,以二十五日定行。上曰,巡更部將汰去。駕前下敎翼謩曰,俄承藥房、政院承候除之之命,不勝惶怵矣。上曰,是何言也?此亦中官之誤傳也。翼謩曰,建功湯置之之命,伏乞還收焉。上曰,依。翼謩曰,願進蔘苓茶。上曰,今日豈忍下咽耶?其止之,明日則椒熨亦止之。上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閏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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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閔百興。右承旨尹蓍東坐直。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李壽鳳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黃景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黃景源牌不進,執義李憲默,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昌誼,副提調李惟秀啓曰,昨日祗謁太室,克伸聖孝,侵夜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批答入侍時當爲之矣,椒熨停止,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尹蓍東曰,內局入侍。

○答曰,知道。以近者之氣,丹門復瞻,豈可必也?因料表奉審,今朔未過,入於丹門,可謂無憾,而凡事俱不若今春,不能登齋室,只留小次。入庭然後奉審,雖不可望,行禮之際,亦不若今春,僅成樣以回,微忱雖伸,豈曰孝乎?

○尹蓍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尙集、尹弘烈,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蓍東曰,獻官,以二品宗臣擧行。

○又傳於曰,昨日進排官,竝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永城尉獻官,以宗臣擧行。

○又下敎曰,漢城府考出與否往見堂郞姓名,都承旨入侍以奏。鴈字官洪聖源多有功,所爲之事亦多。三闕衛將中,李潤彬外,久勤作闕,今日口傳擧行。

○以吏曹參議李海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安杓曰,只推。

○以禮曹參議沈履之三度呈辭,傳於尹蓍東曰,給之。

○備忘記,今日內乘、宣傳官秋等試射時,南行宣傳官李仁彬,柳葉箭十巡十七分居首,直赴殿試,此乃忠武公直孫,忠愍公傍孫,今日居首,豈偶然?內乘白東毅,以白時耉之曾孫,頃年小科勸武者,而宣傳官徐㬦,噫,以特爲勸武之人,今當暮年,進憶昔年,此心何抑?過至朔若昔之沈滯,將爲南行,皆等分之次,特爲一體直赴殿試。

○傳於安杓曰,下闕入直內乘白東毅,今日內試射登科,卽爲替直,別省記以入事,分付。

○又傳於曰,今日內試射登科人,當爲到門,竝犯夜勿禁事,分付。

○又傳於曰,有下敎者,禮房承旨入侍。

○洪樂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樂純,以兵曹言啓曰,昌慶衛將鄭德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聖源爲昌慶將。

○奉朝賀洪啓禧疏曰,伏以頃日,玉候欠寧,群情焦憂,仁天垂隲,陟降默佑,藥院纔直而旋撤,候班旣始而遄止,臣民懽忭,曷有其極?卽伏見傳敎之下政院者,以元廟朝潛邸帳籍考得事,有外寺馬面給之命,臣惶愄震越,莫省攸措。臣於今夏,爲修私家譜牒,就閱久遠帳籍,御諱所在之卷,偶得奉玩,竊以爲是不可混留籍庫,以亟先尊閣,從後陳稟之意,言於郞吏。此固出於常情之所不能已者,有何毫分可稱之功,而遽承此格外之恩耶?在見職者,雖有克讓之美,以臣身言,實多濫受之懼,朝家恩賞,似不宜屑越至此,玆敢冒昧陳章,略控微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還寢,以重恩典,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噫,非卿何以得此?今者賞典,所重在焉,卿其安意領受焉。

○副司直徐命膺疏曰,伏以臣一出都門,淸淚無從,去國危衷,自不禁其耿結之私。及奉聖批,十行綸綍,辭旨鄭重,軫世道之孔艱,諒先臣之爲國,至以斯速入城爲敎。臣每見古之爲人臣者,千鍾之祿,辭之甚易,一言之重,決之甚難,則未始不掩卷長嘆,竊疑其所取捨者,乃今知聖主所以使人忘身,蓋有以也。第臣前章,控籲爲急,休致之請,只發其端,聖明亦何以盡燭此情實乎?玆敢冒昧畢陳之,惟殿下,寬其瀆擾之罪,而試垂察焉。在禮雖雲七十致仕,然聖人權爲此限,示後人勿踰而已。其實早晚先後,不必切切然以是爲拘。以二十冠,三十有室,四十強仕之制,亦未聞自古及今必循此限,何必於休致,而待七十乎?惟論其力分事勢之爲如何耳,故自宋、明以後,有六十而休致者,歐陽脩是也,有五十而休致者,李柬之是也,有四十八而休致者,韓見素是也,有四十一而休致者,章懋是也,有三十八而休致者,羅欽順是也。此數人者,其才猷足以需當世,膂力足以營四方,忠愛惻怛,足以不忘於一飯,然且不待年至,汲汲然休致者,誠以奔走職業之效淺,而風勵世道之功深也。臣質則蒲柳,材則樗散,晚決科第,歷揚淸顯,十餘年間,位躋亞卿,自顧涯分,已極踰溢,而若臣所以報答者,曾無尺寸之可紀,雖敵以下,竭人之恩而不知所以報之,則其爲不仁,甚矣,況臣之於君也乎?是以平居默念,悒悒不樂,思欲及其罪戾未深,乞身早退,以不誤聖主之知照。然明時便訣,昔人所悲,低徊前卻,以至於今,而因仍之間,濫吹不已。乃忽薦文苑,佐銓衡,則人忌霰集,巧言簧鳴,畢竟旁伺之彈,已隨將飛之翮,是臣之蚤夜願忠,盤桓不去者,不過挑發世道之機關,荒墜父祖之訓戒而已。夫以臣之尫羸脆弱,朝不謀夕者,其下從先臣,亦且幾何日乎?今玆所就,誠無可以歸報先臣者矣。嗚呼,此臣所以嘆見幾之不早,懼決退之已晚,必欲及其行迷未遠,期遂夙昔之心。日前對章,一無較辨之語,且禁切臣之子若弟,毋敢爲對辨之疏者,蓋將以臣身之一退,爲朝廷息爭端,則人言之有無虛實,非惟不暇論,亦有所不必論也。雖其不能先駴機而乞身,裨一分之世敎者,有愧於古人多矣。然旣往不諫,方來可追,臣豈敢終始執迷,不思改圖之道哉?臣每登前席,竊仰天顔,常懷祝萬年之願,而前後聖敎,屢及躁競,中朝隱憂,丙枕靡安。此誠忠志之士,忘身協力,相戒躁競,以助聖主徯志之治之時,而其躁競之矯革,亦無他道。昔先正臣李珥之去朝也,有以時務問之,則答以上自公卿,下至百執事,皆有欲去之心,國事可爲也。蓋有欲去之心,則必恥貪冒之行,恥貪冒之行,則必無躁競之風。先正此言,誠是革躁競之要務也。雖然,此但泛以朝臣之心而言之耳。若臣者,其心雖不敢自謂之躁競,而論其跡,則出入躁競之場,推盪躁競之波,若是而又復遲疑猶豫,不知所以引去,則生平欲效涓埃之誠,反不免爲毀瓦畫墁之歸,此又臣之所大懼也。臣於是,雖欲貪榮戀寵,不自知止,亦何可得哉?謹敢齋沐治疏,躬詣城外,罄悉衷曲,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亟許休致,獲奉朝請,俾臣優游田裡,往來承候,以全家訓,以保身名,則翹肖之微,亦遂性於上天陶甄之澤。瞻望宸極,不勝顒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遭,開釋無餘,方欲申飭入城。頃者嶺伯之請休,已是料表,今覽卿章,可謂凡事無不對也。卿以年計之,非此請者也。以喬木之臣言之,bb則b非此請者也。顧今日望八其君諭之,此請萬萬不可。以二事言之,卿父旣無此請,則何忍爲此,何忍爲此?卿父其若有知,今卿此請,曰是乎?卿父所未能之事,卿父爲國之心,其若思焉,此章其何萌於心,下於筆乎?萬萬過矣,萬萬過矣。予何他諭,予何他諭?直欲給之,而此批,意亦在焉。

○丁亥閏七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提調李昌誼,副提調李惟秀,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進湯劑,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許之。泰輿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一樣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訖,所達與泰輿同矣。上命承旨,讀永寧殿祭報府。讀至引儀吳學儉,上曰,此是短小之人乎?翼謩曰,然矣。上曰,極小乎?翼謩曰,僅免侏儒矣。上曰,然則其小無雙乎?惟秀曰,渠輩中相戲曰,萬古小人云矣。上曰,欲見之,使之召入,可也。至二品宗臣塡差,上曰,予以一品宗臣塡差事,下敎矣。其中官難堪矣。仍命書之曰,二十五日祭獻官,頃者問安雖闕,意謂或勝,命下,其果難差,故其代以一品宗臣塡差事,命下,而今覽報府,以二品宗臣塡差,其誠駭也。當爲嚴處,而昨日傳命,其果無形,故雖令該府處之,此則精神索莫,意或誤呼,思之亦未覺焉。若此而難以下敎,雖然亦不可無飭,當該中官,從重推考,獻官,更以正一品宗臣塡差。噫,身雖在此,心則在昨。旣命一品宗臣下敎之時,吏郞皆曾經侍從之人,況今番大祝,以李東顯塡差,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郞廳,湖沿投畀,當日押送,大祝,以校理洪檢,其餘,玉堂中昨日不爲禁推人塡差。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上命書之曰,噫,昔年隨詣宿齋室親祭而來,今番省牲亦不能,豈曰孝哉?人子以親心爲己心,卽子道也。莫雲此則子道也,君親一也。予若有誠,今番塡差,豈若此乎?亦予之過。明日受香時,延和門外,當香祗迎,分付儀曹。又命書之曰,中官旣已下敎,承旨玉堂傳敎勿施。已上出方傳敎昌誼進夕湯劑,上進御。上曰,吳學儉久不入來,何也?而諸引儀晝出夜直與否,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來,還爲入侍奏曰,吳學儉,以晝出夜直故出外,未及待令雲矣。上命書之曰,以頃者之事觀之,與贊儀有異,設直房待令,以備無時用之,而今聞引儀吳學儉,其所稱頉,極涉無據。若此用引儀之時,將代用書員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此非徒一人,已成謬例,宜直而闕直,諸引儀,一竝越捧一等。出傳敎翼謩曰,昨日動駕有命,故蒼皇求對,瀆擾之罪,臣實有之。臣若不求對,則政院、玉堂,豈可爲之乎?論其罪,則臣當爲首,政院、玉堂,則宜有分揀之道矣。上曰,藥房不爲,而誰爲之乎?翼謩曰,臣又有所負罪者矣。凡動駕之時,御以步輿,則百官例不得乘馬,而臣未能覺察,未下敎之前,矇然乘馬矣。因領相送言,始乃覺得,臣名以大官,而昏憒若此,其何以董率百僚乎?伏望亟解臣職,以存廉防焉。上曰,過矣。豈有大臣乘馬而解免者乎?卿心則貴矣,而所言則太過矣。翼謩曰,臣若未聞領相之言,則幾乎不知矣。上曰,不必如此矣。翼謩曰,領相昨日,強疾隨駕,而添病雲矣。上曰,然乎?仍命書之曰,領相家,遣御醫看病,書啓。徐判府事、金判府事,以昨日見之,尙未差愈,可知,一體遣御醫看病,書啓。出傳敎吳學儉入侍。上笑曰,予今七十四歲,始見一侏儒矣。命呼唱。上曰,聲則大矣,狀貌亦好矣。明日使之待令,可也。仍命退去。翼謩曰,明日朝湯劑,當依前入之乎?上曰,依爲之。上曰,許溫子、鄭趾彥子,明日率入,可也。上曰,今見提調入侍,甚衰老矣。昌誼曰,臣病實難強,而昨日異於他日,冒沒入來矣。上曰,其言,好矣。命書之曰,今見提調,豈可強勸此任?況若此而其欲行公,意亦可尙,內局提調,特爲許遞,其代前判書申晦除授。目今乏人之時,旣是飭勵,亦非文宰之窠,喬桐水使趙雲逵,其令內擬事,分付。出傳敎惟秀讀奏京兆考籍事。上曰,其不草草乎?惟秀曰,豈敢草草乎?上曰,堂郞誰也?惟秀曰,判尹趙明鼎,左尹兪彥述,右尹未差矣。上命書之曰,此時京兆,其宜備員,前都承旨宋瑩中,右尹除授,卽爲牌招,其令一體詳考。出傳敎上命書洪啓禧疏批,又命書徐命膺疏批訖。上曰,極怪矣。趙暾一人,予僅彌縫矣,又徐命膺對出矣。其年幾何,與趙暾之年等乎?惟秀曰,未及於趙暾之年矣。上曰,北伯雨澤狀啓,承旨讀之,可也。上曰,進排官待令乎?注書出去召入,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引諸進排官入侍。上曰,一人式以次進前奏之,可也。進排官李顯白、具昌達、李昌伋、金安默、韓錫大、李德容,以次進前奏達後,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三日初更三點,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同副承旨追後入侍時,右承旨尹蓍東,假注書金致九,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同副承旨安杓,以次進伏訖。上曰,告由祭,則當盡行於十二室,而慰安祭,則只行於四室,祝文中,下權安二字,可也。蓍東曰,然矣。上曰,然則祝文中敢請二字,當改以當室,可也。仍命蓍東,詣香室看審改書。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致九承命出來,同副承旨安杓,召入進前,蓍東先退。上命承旨書之曰,明日祗迎後,次對爲之事,分付。上命讀海西、嶺南農形狀啓,杓讀訖。杓曰,又有嶺伯狀啓一度矣。上命讀之,杓讀訖。上曰,御史何日入山陰雲耶?杓曰,閏七月十二日也。上曰,狀啓出於何日耶?杓曰,同月十七日也。上曰,其後將近十日,御史幾乎復命矣。上曰,嶺營距京幾里,而爲幾何日程耶?杓曰,七百餘里,而爲七八日程也。上命承旨書之曰,政事,明日爲之。上命讀傳旨,杓讀訖。上曰,吏議李海重只推,諸玉堂,一竝踏下啓字。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閏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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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閔百興。右承旨任㻐未肅拜。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柳脩坐直。同副承旨李徽之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興府使尹復淵,龍岡縣令徐有元,平康縣監鄭杺。

○柳脩啓曰,大司憲黃景源牌不進,執義李憲默,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副提調李惟秀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次對同爲入侍。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建明門殿坐罷後,政院、玉堂、藥房bb口傳b問安。答曰,知道。

○尹蓍東啓曰,刑曹參議洪梓,敦寧都正申㬦,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柳脩除授,牌招入直,房順房。

○尹蓍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蓍東啓曰,大司成鄭存謙,特敎申飭之下,尙不出肅,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官員言啓曰,提調申晦,謂有身病,今日問安,不爲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愼認明,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蓍東曰,次對,午後爲之。

○尹蓍東啓曰,判尹趙明鼎,左尹兪彥述,右尹宋瑩中,考籍後,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於尹蓍東曰,奉審承旨入侍。

○又傳於曰,次對詣閤。

○又傳於曰,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鄭宲受由在外,參判韓光會進,參議李海重病,同副承旨安杓進。吏批啓曰,判書鄭宲受由在外,參議李海重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以鄭存謙爲副提學,尹承烈爲應敎,金尙默、金載順爲副校理,金尙集、閔弘烈爲修撰,李澤遂、李憲默爲副修撰,鄭象仁爲兼輔德,金尙默爲兼文學,趙㻐爲兼司書,金漢耆爲兵曹參知,金鈍、柳雲翼爲吏曹正郞,李壽勛爲司僕正,趙雲逵爲同義禁,金載順爲兼中學敎授,金尙集爲兼東學敎授,尹承烈爲慶尙左道京試官,宋載經爲平安南道京試官。

○兵批,判書南泰會病,參判徐命臣入直,參議李昌儒病,參知未差。副司直金漢耆、尹冕東、李徽之、李河述、鄭彥忠,副司果洪章漢、曺命喆,同知韓弘謩,僉知金漢燁。

○李惟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脩曰,李憲默嶺南人,金尙默、金載順,何若是寥寥?知入。

○李惟秀啓曰,右副承旨李壽鳳入直矣,纔已罷職出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洪樂純,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柳脩曰,諸中官記過,新營前排,興化門外待令。

○又傳於曰,承旨、中官當爲之,騎馬立之。

○傳於李徽之曰,兼春秋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又傳於曰,加資下批,卽爲擧行。

○備忘記,旣下敎之後,承旨亦聽下敎,承旨則傳旨,焉敢循例捧納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金載順、金尙默,傳旨勿施,令該府處之,過今朔後,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前承旨任㻐除授,待開門牌招察任,房順房。

○備忘記,以中官、史官留門下敎,以承旨牌招,更鼓幾下,諸門尙開,其涉駭然。旣無下敎,爲一承宣若此,闕門何等重也,而事之矇然,莫此爲甚。當該承旨遞差,其代前承旨李徽之,承旨除授,牌招入直,房順房。

○備忘記,身雖在此,心在丹門。明日畢役後,禮、戶判,其令入侍以奏。

○備忘記,近者百隷怠慢,故朝者承旨復命後,必有此弊,令中官、史官,更令點考於工曹,多有擧行之事,而莫知去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郞廳,令該府處之,以制書有違私律,直爲勘處。

○尹蓍東,以奉常寺言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稷打作,則所出爲四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議沈履之疏曰,伏以臣猥徹三告,恭竢一褫,不料還給之命,出於常格之外,惶感之極,罔知所措。第臣季父鏽,日昨除拜本曹判書,臣之所帶職名,自在應避之科,敢此煩籲於紸纊之下,亟令照例改差,以遵常典焉。入啓。踏啓字。

○丁亥閏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詣延和門。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閔百興,右承旨尹蓍東,左副承旨洪樂純,右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輿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輿,詣版位香祗迎後,上曰,漢城府有所考得乎?惟秀曰,然矣。上曰,誠之所到,金石亦透,今又果得矣。是何位也?惟秀曰,連珠郡夫人帳籍也。上曰,是非偶然矣。都提調韓翼謩進前曰,夜間聖候凡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進之。進御訖,命戶房承旨入侍。上曰,京兆堂郞,盡爲來待乎?百興曰,已爲來待矣。上曰,使之入侍,可也。致九出來,召入判尹趙明鼎,左尹兪彥述,右尹宋瑩中,庶尹徐覺修,判官閔百順,主簿金獻柱、李運永進伏。明鼎曰,又得仁嬪房家直奴戶籍矣。上曰,其奇也。上曰,郡夫人生甲云何?明鼎曰,戊寅生矣。上曰,予以松峴宮爲元廟舊宮,今日乃知爲儲慶宮本宮矣。明鼎曰,然矣。上曰,儲慶宮,曾以章廟舊宮揭板矣,今則當作小記復揭矣。且於義宮,奉安三代帳籍,誠非偶然矣。上命左右尹先退。上曰,細仗鼓吹,依前爲之,可也。上命戶房承旨書追記,百興書訖。上曰,槐木石封纔畢,今又得此,誠可奇矣。上又曰,禮房似入來,使之入侍。蓍東進伏奏曰,牲腯器精矣。上俯伏,命讀祭物單子。上曰,告由祭則有幣帛,而還安祭則無之乎?蓍東曰,亦有之矣。上曰,考得者誰也?明鼎曰,郞廳金獻柱、徐覺修考得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戶禮判隨詣事,分付。上曰,戶房承旨進去於義宮,正書後亟爲奉安,可也。命承旨書之曰,雖有命,豈意得不過數日之內?且得此御帖,其豈偶然?判尹趙明鼎,左尹兪彥述,右尹宋瑩中,各熟馬一匹賜給後,京兆郞主簿金獻柱,守令待窠,卽爲調用,庶尹徐覺修,府使調用,入侍引儀,令該曹,特爲陞六,龍亭隨詣典樂以下該府書吏,令該曹,米布題給。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韓翼謩,右承旨尹蓍東,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金季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曰,今日又得昔年帳籍,誠非偶然矣。翼謩曰,然矣。上曰,予思之,陪奉於於義宮時,不可張大,故世孫代行置之,興化門外祗迎,亦以建明門,改書以下矣。翼謩曰,好矣。翼謩請進御湯劑,上進御。翼謩請診候,上許之。泰輿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訖,所達與泰輿同矣。上曰,許溵、鄭允弼入來乎?翼謩曰,入來矣。上曰,使之診候,可也。許溵、鄭允弼,以次進前診候訖,各奏曰,臣等初入診筵,而脈候度數,左右調均矣。翼謩曰,今則旣行香祗迎,又爲次對,不敢仰請椒熨,而明日則恐不可已矣。上曰,其置之。翼謩曰,未審以何故而置之爲敎乎?上曰,無效故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蓍東,假注書金致九,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房陪進乎?蓍東曰,然矣。上命知申入侍。致九出來,都承旨李惟秀,召入進前。上曰,頃者知申,亦爲陪進乎?惟秀曰,然矣。上曰,都承旨以黑團領,進於義宮看審,可也。更思之,若使世孫代行,雜人必闌入,事不精矣。當以知申替行,追記中世孫二字,改以知申,可也。命承旨書之曰,都承旨馳往於義宮,奉安御帖。出榻敎上曰,事體不然,仁嬪房家直奴帳籍,付諸上方,向日一本,已爲藏在史閣,此亦編入御製後,一體藏諸史閣,可也。追記何必大書?書畢後,揭於儲慶宮北楹,可也。仍命小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韓翼謩,兵曹判書南泰會,行副護軍具善行,行司直鄭汝稷,禮曹參判洪樂性,吏曹參判韓光會,副司直金時默,左副承旨洪樂純,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事變假注書崔景岳,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翼謩曰,勞動之餘,聖體凡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鄭宲過矣。翼謩曰,然矣。不爲焚黃gg焚香g,則情理似當下去矣。上曰,此則然矣。翼謩曰,今日旣行香祗迎,又爲次對,不敢仰請椒熨,而明日則恐不可已也。上曰,其置之。翼謩曰,提調申晦,雖有情勢,其在保護之地,違牌不進,極爲非矣。請從重推考,各別申飭,期於行公,何如?上命承旨書之曰,提調申晦,古今豈有內局違牌之事?雖撕捱而事不然,況違牌乎?噫,今日內局提調,望八其君,爲少年而然耶?都提調請推,而予雖衰矣,其在國體,豈可止此?罷職。又命書之曰,內局提調,以判尹趙明鼎爲之。翼謩曰,頃以濬川事,有所仰達,而濬川堂上,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時默曰,當初濬川節目,以爲春秋兩次疏濬,蓋以春氷初泮之時及秋潦已霽之後,始乃疏濬,而近來連有飭敎,故春夏之間,每有一二次濬川之役,而一經暴雨,積沙依舊。以今番觀之,二十日動駕時,有自明日濬川之敎,故二十一日始役矣。夜雨不至大段,而積沙旋復如前,實患事力之難繼。卽今潦雨,尙未快霽,稍觀前頭而始濬,恐合事宜矣。上曰,水標堙埋於積沙,則所見不好,此則隨積隨濬,可矣。翼謩曰,春秋濬川節目儘好,而沙土之爲水所盪,偏積於一邊者,則雖非春秋,隨卽剗平,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翼謩曰,以大祝事,有所處分,敢此仰達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郞廳雖下敎,更而思之,玉堂非親祭,特敎不差,投畀之命過,故傳旨留中。噫,靜攝中若此之時,豈敢泛忽?況時任玉堂,雖不塡差,原任玉堂李宗榮,眼前莫見,只見新通淸李東顯乎?不可尋常飭勵,令該府拿處,以制書有違私律施行。上曰,大臣亦爲一郞廳,若是分疏,可謂過矣。翼謩曰,臣不能董率百官,誠爲惶恐矣。上笑曰,誤傳中官則以公律施之,李宗榮則以私律施之,人必曰,宮中府中,不視一體,而予意則有在也。上又曰,予精言之矣,以卿等言之,事關祖先者,必匍匐而爲之,今此永寧殿咫尺之地有事,而豈不動駕乎?內局則猶可也,政院則過矣。政院之動也,內局何不按住耶?向來二月事,予已駭然矣,況儒臣乎?極爲非矣。以申晦言之,今番牌招,則可以入來,而如是違牌,豈不慨然乎?翼謩曰,上敎雖如此,而臣意則望八人君,靜攝中動駕,而儒臣若不爲求對,則竊以爲非矣。上曰,此則道理然矣。命承旨書之曰,今番之事,飭意雖深,究其心則愛君,故駐輿呼寫,而其於違牌,分義雖過,承旨旣解見任,儒臣之不敢揚揚,其亦分義,故踏下,而本事亦不可只此者,皆命敍用,復授前任。人臣分義,焉敢復事撕捱?其若違牌曰有臣分,新除之人違牌,政院勿爲呼望,其過固執,直捧拿處傳旨,以存一隅靑丘君君臣臣之義。上曰,如是之後,何敢違牌乎?翼謩曰,然矣。上曰,徐命膺之古談,捨卻本事,必請奉朝者,欲以爲白脫計矣。翼謩曰,凡遭人言者,誰不欲白脫,而何可易乎?樂性曰,白頭山祭祝式,依鼻白山例擧行事,已爲啓下矣。行祭時恆用祝文,當依《五禮儀》所載四岳祝,而今番則乃是創行,別爲措辭乎,亦依四岳恆用祝文乎?敢稟。出擧條上曰,豈在於文乎?雖然所奏是矣。此祭文,不可尋常爲之,令提學製進。上曰,明日卽次對之日,而有事於永寧殿,故進定矣。翼謩曰,殿下乾乾不息之故,次對連爲之矣。上曰,是可謂之乾乾乎?命承旨書之曰,於今兩司,可謂無事世界。噫,望八其君,不憚其憊,亦不敢闕一次對,爲耳目之臣者,焉敢無端違牌?臺臣雖難以常例言之,以儒臣求對之事觀之,展禮之後,吾君,若何?一欲登筵,臣分當乎否乎?雖李密當之,若以昔之爲親之心事君,決不若此,雖命次對,不過備堂,吁嗟,朝鮮,其有臣乎?旣示飭勵,亦何活狹?今日違牌諸臺,竝施罷職不敍之典。上曰,備堂入來者誰也?翼謩曰,具善行、鄭汝稷、洪樂性、金時默等人也。上命承旨書之曰,諸臺旣申飭,則備堂亦豈無飭?今日不參備堂,實恙外,從重推考。備堂先退,上命承旨,讀沈履之疏。踏啓字。又命讀嶺伯、錦伯捉虎請賞狀啓訖。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四日酉時,上詣建明門。殿坐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惟秀,左副承旨李壽鳳,同副承旨安杓,假注書金致九,事變注書崔景岳,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輿出通陽門,建明門內降輿,詣版位後,惟秀進伏奏曰,臣已爲看審御帖粧䌙,而所奉下敎,詳傳而來矣。上曰,善爲之矣。惟秀曰,小臣惶恐敢達矣,左承旨陪御帖馳進,小臣亦承命蒼皇出往,故文籍不得書出,外人不得知之,故侍衛不備,是臣等之過也。上曰,中官輩無形,皆聞之而不言,今日之事,似或然矣。上曰,上方附仁嬪房家直奴戶籍之次,附郡夫人帳籍乎?惟秀曰,然矣。懸板則刻役甚遲,當以明日訖工矣。上曰,此非時急之事矣。惟秀曰,小臣則不能遽然入建明門,門外來待矣。上曰,承旨之不入建明門,善矣善矣。惟秀曰,今日事,可謂善成矣。戶判及左右承旨,皆勤幹解事,堂郞工匠,亦皆善爲矣。上曰,奇矣。惟秀曰,夜已深矣,臣誠悶迫矣。上曰,今日則少紓此心矣。若非知申,予幾經夜此門矣。右副之不爲卽稟,暗劣矣。命承旨書之曰,職在喉院,怠昏特甚,右副承旨李壽鳳,罷職不敍。上曰,若非知申之功,豈能速就耶?使予明日將服建功,善哉善哉。命承旨書之曰,御帖書寫左承旨閔百興加資,今番訖工,可謂神速,禮、戶判,各熟馬一匹賜給,郞廳纔命陞敍,兒馬一匹賜給,算員,令本衙門,高品付料,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政院太喧,中官無形,莫重之事,幾乎不肖。善哉知申,善哉知申,使予其能不負小識,奚異於昔年寶臣之稱?都承旨李惟秀,特爲加資。上曰,中官金景祐罷職,金好大罷職不敍。出榻敎上還大內後,諸臣退出。

閏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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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掌令申思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提調趙明鼎,右副承旨柳脩啓曰,昨日臨門伸懷,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盡爲之後,午後入侍。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思之,李徽之、柳脩,似是相避,在下者許遞,其代洪良漢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下敎曰,古例有之,近例已成,內局副提調當備員,都承旨許解,其代前承旨尹冕東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下敎曰,已爲始作耶,尙未始作耶?詳問以奏。

○又下敎曰,夜宿闕中,進詣幾何?爲之詳細知之,從容精爲之意,分付以來。

○洪良漢啓曰,今日香祗迎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副承旨尹蓍東,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愼認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柳脩曰,新進小官,焉敢若此?只推,更爲牌招。

○傳於任㻐曰,三院副提調例兼。

○傳於閔百興曰,都承旨、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蔭官塡差之郞廳,知名以入,爲先禁推。

○又下敎曰,從當下敎,而金鈍爲先令該府處之。

○傳於任㻐曰,大祝,以說書李養遂爲之。

○任㻐啓曰,戶曹判書李思觀,禮曹判書沈鏽,永寧殿修改畢役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備忘記,今憶乙亥若昨,儲慶宮設主時,行首守僕李億世加資,雖非行首,卽昔年慈殿行首差備人,己卯爲本宮守僕,昔之久勤守僕李千年,一體加資。

○備忘記,今日見之,頃年儲慶宮重修,其豈偶然?其時監董人前衛將咸慶郁,豈有循例比他人?其子特令軍門,問名調用。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該中官,不知入侍,一竝從重推考。

○又下敎曰,不知四柱之觀象監官員,不知此時,於禁漏限今朔入之,令十二時捧時,頒布朝報,禁漏官員,自政院招來,分付。

○藥房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藥房口傳啓曰,臣於小次求對,未蒙兪音,更此煩籲,極知其萬萬惶悚,而日勢今已向夕,湯劑尙未進御,下情實不勝焦迫,玆敢冒死更請。伏乞暫許召見,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傳於任㻐曰,來詣。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前正郞李宗榮,成歡驛徒三年投畀,金鈍,良才驛徒三年投畀,倍道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倍道押送於各其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摠府如此,弘文館亦遵此法乎?知入。

○任㻐,以侍請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鄭象仁,兼司書趙㻐,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亨元、丁範祖,爲吏曹正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象仁、趙㻐。

○柳脩,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是四員,而正郞柳雲翼,佐郞李鎭復,俱在外未肅拜,正郞一員,佐郞一員俱未差,無省記郞廳,正郞佐郞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而待下批,使之仍卽出肅,以爲省記,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義禁府言啓曰,工曹佐郞吳載熙,以制書有違私律,直爲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吳載熙今已拿囚,以制書有違私律,杖一百收贖,盡奪告身,而依承傳,功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韓翼謩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匪據,今及八朔,誠所不意。惟其昏謬之性,觸事顚錯,鈍滯之質,隨處皆罪。雖以昨日享郞事言之,臣非不知我聖上嚴宗廟重祀享之本意,而旣聞謬例之則然,竊恐處分之或過,前席一語,自不覺爲營護之歸。昨今來以此事,貽惱聖衷,洊下嚴敎,臣每一承聞,惶懍靡措。負罪如此,而尙逭大何,實賴天地之仁恩,而在臣分義,終不敢自恕。臣方待罪保護之任,版位承候,誠禮當然。湯劑奉進,職分內事,俱不敢抗顔冒進,致使提調替行,醫官抵辜。細思厥由,罔非臣罪,惟有亟被重譴,然後庶可自贖其萬一,敢從闕下退歸,短章哀籲。乞聖明,亟賜處分,鐫解臣濫秩,重勘臣負罪,以安賤分,以昭國紀,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國體下敎於卿,豈有深意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丁亥閏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右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柳脩,假注書金致九,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聞之於前知申,而以何樣刻之,以何色塡之耶?百興曰,刻以陰刻,塡以白色也。上曰,右承旨往見太廟,何如?㻐曰,時插方椽,且鋪板子,而無奉審之教,故不得奉審而來矣。上曰,此亦中官之誤傳,若不奉審,則一使令足矣,何必使承旨往見也?上曰,入侍兼春秋,進詣永寧殿修改處,奉審以來。出榻敎上命承旨書之曰,儲慶宮,當遣宗臣攝行,祭文當製下,獻官以全恩君墩塡差,今日受香,依此擧行。上曰,今日酬應多矣。松茶入之,都承旨先退。上命承旨書之曰,欲謁儲慶宮,而未能若意,遙望南部,此心何抑?受香時,當於延和門外祗迎,少伸微忱,依此擧行,儀註置之,時刻準備後待下敎,只入正時。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五日午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柳脩,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轝,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轝,詣版位香祗迎訖。上命承旨書之曰,近者其君飭勵,視若尋常,一吏郞處分,大臣救解,豈可若此?李宗榮,昨日下敎勿施,成歡驛徒三年投畀,金鈍,良才驛徒三年投畀,其令當日倍道押送。上命承旨,讀祭報府。㻐讀至大祝李養遂,上曰,予以爲李澤遂,而乃李養遂矣。禮房承旨詣儲慶宮,奉審以奏,可也。禮判沈鏽,戶判李思觀,竣事後復命。上曰,入侍可也。致九出來,召入沈鏽、李思觀進前。上曰,何以爲之耶?思觀曰,極爲致精矣。上曰,無加傷處乎?思觀曰,無之矣。上曰,丹靑亦爲之乎?思觀曰,其廣不過二尺許,故暫時爲之矣。鏽曰,曾有親祭福酒外勿封之下敎矣。至於八月令新淸酒,何以爲之乎?敢稟。出擧條上曰,其亦置之。上仍詣典設司,命入建功湯,提調趙明鼎持入。上命承旨書之曰,今日內局,尙未入侍,入於小次,所重雖奉審,因此其欲酬應。內局建功湯,其令持入,首醫、掌務官,莫知去處,事之可駭,莫此爲甚。首醫罷職,掌務官汰去。湯劑仍命退卻,命都承bb旨b入侍。百興進伏。上曰,今日內局入侍,尙未爲之,故命入矣。只隨駕提調持入,何故也?百興曰,都提調則以吏郞處分時下敎萬萬悚惶,故不敢入侍,只提調來待矣。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㻐進前伏。上曰,何如?㻐曰,竝無頉矣。兵曹判書南泰會進前奏曰,副摠管趙啓泰方入直,身病猝重,而不得替直,今日香祗迎,亦不能參侍衛之列,已極未安,而聞其病勢,十分危劇,一時留在禁中,尤爲未安,今姑改差,何如?出擧條上曰,摠管趙啓泰改差。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摠府番次爲誰?問名知入。蓍東曰,兪漢蕭當次,而有故不入雲矣。上命承旨書之曰,百隷其雖怠慢,莫重宿衛之地,終不須資,有此請遞之擧,此今始初聞。若此摠管不入直,則隨人遞差乎?頃者除請番錄事之後,其無此弊,其漸不可長,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噫,有望八其君,而身不欲入直,此等臣子,將何處之?若此不已,政院其將請番應替之直而不入,摠管兪漢蕭,月串僉使除授,當日辭朝,倍道赴任,使今日臣子,少知衰君,到任日子,令帥臣狀聞,時任僉使,遞付京職。上曰,申時前,若不下直,當充軍於月串矣。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醫官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吳道炯、金季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明鼎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明鼎請進湯劑,上進御。明鼎請診候,上許之。礈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差不足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訖,所達與礈同矣。明鼎曰,臣當退出,夕湯劑持入矣。上曰,依爲之。明鼎退出,持夕湯劑以進,上進御。明鼎曰,聖體連爲勞動矣,蔘苓茶一貼煎入,似好矣。上曰,其置之。明鼎曰,明日朝湯劑,當依前入之乎?上曰,依爲之。上命書記懷識訖。上曰,承旨先讀之,可也。上曰,編次人趙明鼎,亦爲校正,可也。上曰,坐直承旨誰也?百興曰,尹冕東、柳脩也。上曰,注書出去,此記懷識,使柳脩書入,尹冕東,使之入侍,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傳聖敎,引冕東入侍。明鼎曰,以昨今聖體周旋之節見之,頗有椒熨之效也。上曰,不無其效矣。明鼎曰,太廟展謁,臨門伸懷,亦是椒熨之效矣。上曰,熨後則似有效,而夜間腳部,頗麻木矣。泰遠曰,痰候不深入,熨法甚好,差過五日,可責顯效矣。明鼎曰,蔘苓茶,更爲入之乎?上命蔘苓茶一貼煎入事。出榻敎藥房先退,冕東進伏。上曰,翰林愼仁明更爲牌招,入來與否,注書出去知入,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來,還入奏曰,尙無牌去來矣。上曰,愼仁明,自鄕上來之故,如是遲滯耶?冕東曰,然矣。仍命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右副承旨入侍,內局提調同爲入侍時,內局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右副承旨尹冕東,假注書金致九,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明鼎曰,以昨今見之,似有椒熨之效矣。上曰,然矣。明鼎曰,蔘苓茶,更爲入之乎?上曰,入之。明鼎曰,臣每知味如熟水好矣。上笑曰,卿之熟水,何其辛且烈乎?建功湯則一日一貼,予不闕之矣。卿勸予他藥,而何不勸八味元耶?明鼎曰,臣意則恐不如蔘苓茶矣。百興曰,長久之效,則莫如丸藥矣。藥房先退,冕東進前。上曰,翰林愼認明更爲牌招,入來與否,問而知入。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閏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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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申思連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都提調入來後入侍。

○又下敎曰,內局竝退去。

○又下敎曰,都提調備員前問候置之,提調退去。

○又下敎曰,三提調不備,而掌務官來詣差備外,請承傳色,其君行步前,晝夜待令於差備外。

○又下敎曰,左相內局都提調許副,判府事金陽澤爲之。

○備忘記,噫,古人云三年侍湯孝子少,正謂今日也。浮囂卽一也,違牌卽二也。今則豈特小官?予知矣予知矣。昨日懇請,今日椒熨之前步自勝,是誰之賜?何恃今日諸臣,何恃今日局坊?可笑哉。今之朝鮮也。

○任㻐啓曰,藥房都提調入來,備員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一日多有爲之之處,晦日延和門外,與世孫,當盡爲祗迎,儀註置之事,分付儀曹。

○任㻐,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載順,旣有禁推勿施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憲默,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蓍東曰,兪漢蕭,必以木道下往,而到任之狀,尙未來到,今日內狀聞之意,更爲分付。

○備忘記,前都承旨李惟秀,副摠管除授。

○任㻐,以吏曹言啓曰,平安南道京試官宋載經呈狀內,身病甚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往赴之望雲。身病旣如是甚重,則勢難強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冕東,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徐㬦、李仁彬呈狀內,日昨內試時,猥蒙直赴之恩命,所帶之職,旣是南行窠,則不可仍帶,斯速啓遞雲。依例政差,何如?傳曰,允。

○尹蓍東,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八月當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八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月當一番前部前司屬慶尙道五哨軍兵,來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八月九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八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月十一日gg月g兩朔應立前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狀啓,定州牧居閑良方渙等渰死事,傳於洪良漢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丁亥閏七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醫官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甚涼,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陽澤請進御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許之。礈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訖,所達與礈同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數陽澤曰,近日行步之節,何如?上曰,昨日提調,以椒熨,一場勸予,而跬步之間,亦不能伸體以步矣。陽澤曰,今承聖敎,下情不勝悶迫,而昨年臣待罪藥院,故聖候始未有詳察矣。雖以昨年之候,末乃頓然顯勝,則非氣血不足之致,而明是痰候矣。上曰,痰則痰矣。陽澤曰,臣惶恐無地,而椒熨之具,已待令於外矣。上曰,其置之。此後則欲靜而鎭之矣。陽澤曰,與靜而鎭之之症候異矣。上曰,與前稍異者,難立之症,少勝矣。陽澤曰,此豈非椒熨之效乎?腰腿間痰候,不爲椒熨而何哉?上曰,無異矣。陽澤曰,近日則不以煎茶,而以茶飮進御乎?上曰,然矣。明鼎持夕湯劑以進,上進御。上曰,注書出去,嶺南權管爲幾窠,知入。賤臣履玉,承命出來,知而還爲入侍。百興曰,嶺南權管窠知入矣。上曰,何窠乎?百興曰栗浦、三千浦矣。上曰,下番兼史出去,下番翰林,何時下諭,而其所居邑,距京爲幾日程乎?知入可也。下番兼史姜翰,承命出去,知而還爲入侍。上曰,愼仁明,居安陰乎?百興曰,然矣。百興曰,愼仁明,今月初八日,下諭,安陰八日程,而二十三曰,入來雲矣。上曰,見下諭後,似卽發矣。陽澤曰,蔘苓茶,又爲進御,好矣。上曰,今日則置之,可也。上曰,朝廷有作名,仁明者乎?百興曰,愼仁明有之矣。上曰,然乎?仁明二字,不可作名,予當賜名以改之矣。上曰,仁字何韻乎?陽澤曰,眞字韻矣。上曰,行列字何字乎?陽澤曰,未知矣。上曰,行列字,當置之矣。陽澤曰,何必閱韻乎?以某字而賜名,好矣。上曰,賜名,於渠貴矣,豈不閱韻乎?上曰,無好字乎?陽澤曰,無矣。上曰,注書出去,《三韻聲彙》持入,可也。賤臣履玉,承命出來持入。上曰,考韻,可也。陽澤曰,有認字,又有訒字而通用矣。上曰,以認字書之,可也。認字卽言忍字,而於渠切當矣。仍命書之曰,旣已挾試紙入場,非嶺南高蹈之士,旣見召試,又何他諭?往來日字,聞之雖不遲滯,初登淸選,一番違牌,容或可也。故翰林違牌,雖無只推之命,爲其嶺人,措辭下敎,更令牌招後,焉敢若此?古人云敎婦初來,敎兒嬰孩,除職之墨未乾,於小官,若此驕氣,不可以長,檢閱愼認明,栗浦權管除授,其令當日赴任,赴任日字,令帥臣狀聞,前權管,遞付軍門。又命書之曰,金載順違牌,予已諒矣。金尙默旣已處分,故一體下敎,其禁推下敎,特爲分揀勿施。已上出傳敎陽澤曰,明日朝湯劑,當依前入之乎?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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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疏批未下。左承旨洪良漢坐直。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坐直。同副承旨柳脩。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右承旨任㻐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又下敎曰,蔘苓茶二貼,卽爲煎入。

○備忘記,秋霖若此,當爲祈晴,今日先差,明日進詣,獻官以儒臣差定,祭文當製下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姑觀午時,祭文親製後,當許內局入侍,禮房知之而入侍,來日獻官以下塡差人,皆於公廨致敬,使吏曹郞廳巡檢。

○又下敎曰,今日盡爲塡差,致虔以待明日傳香。

○傳於任㻐曰,以時任儒臣塡差。

○備忘記,命下祈晴之時,雖爲民憧憧,意或徑先,其令更待聞風聲,意謂其風自何來,開後仰瞻,其果快晴,誠是料表。高高蒼蒼,若是爲民,涼德何以仰孚,仍寢祈晴之命,頃者見水標橋,下敎濬川之餘,爲金相玉以置乎,水標橋之重也。而以予之眼,見一面堆其沙下敎,則倨慢都廳,囑於堂上,諷於相臣,待止僚水,何日濬川?若此而其君,用心祈晴,豈可弛乎?水標若此,何知幾人?令濬川堂上,明日進詣水標橋,到地平濬川復命,昔之濬川堂上都廳何人,而若是其勤,今之濬川堂上都廳亦何人,若是其慢也?予自笑也。令濬川堂上,學相玉之倨慢,若此而其君,何事董飭乎?此亦慷慨之一端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待明日,更爲下敎,姑待之。

○又下敎曰,豈特秋享,於享豈有隻以宗班塡差之受敎乎?今番則初獻,毓祥宮以錦城尉爲之,儲慶宮以昌城尉爲之事,分付。

○備忘記,豈爲李惟秀,其日夕食,卽其功也。同品若此,中直奉直,亦若此乎?摠管李惟秀,其令謝恩入直,省記修整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初則摠管牌招,若何?只命謝恩矣。更而思之,昔年亦有摠管牌招之例,摠管李惟秀,卽爲牌招入直。

○備忘記,祈晴更待下敎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濬川都廳招來,使之聽傳敎,明日濬川時,都廳着軍服執鞭,以爲董役,而若着天翼,則當下敎矣。

○尹蓍東,以都摠府言啓曰,新除授副摠管李惟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惟秀。

○尹蓍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爲民此心憧憧,故近者連日開霽之餘,聞雨聲有命,而其宜詳審也。欲觀勢製祝文,伊後雨止,豈可徑先?今有更待下敎之命,而初意製此後服建功,目今爲國慨然之中,惟此酬應,昨聞都提擧所奏,晝夜平在近雲矣。命中官考奏,卽初吉也。頃者此心惟憧憧,命祗迎矣。秋享祗迎,當行於同日,此心若何?因此靜思,其令禮曹當稟,親謁昨年親行,於今何能?興惟及此,憧憧二字,可謂歇後語耳。其曰草記何益?以此心何服建功,建功有效,豈令予若此?其若入侍,奚徒建功?將請蔥椒,方欲祗迎,蔥椒何言?靜而抑心,然後心可舒矣。明日入侍,今日蔘苓茶二貼煎入,予心若此慷慨,欲諭者,其何暇諭乎?

閏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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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著東坐直。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右承旨任㻐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詣閤,茶則先入之,鄕雀舌入之。

○又下敎曰,儲慶宮亞獻官,以綾城尉塡差。

○傳於尹蓍東曰,內局入診,左副承旨同爲入侍。

○備忘記,水標何等重也?而目覩下敎,欲爲決棍,而其日其日故參酌,則囑於該堂若此,予雖望八,豈可循例申飭?濬川堂上,書傳濬川二字,尙未學乎?該堂事當越捧,而爲先從重推考。金相玉倨慢,何待其堂?令騎判,開坐龍虎營,決棍二十度,其令卽爲擧行,更復若前,其當殿座於訓鍊院。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卽爲招來騎曹郞廳,聽傳敎。

○尹蓍東,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濬川都廳金相玉,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㻐,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李憲默,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尹蓍東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遣史官,命召傳授,安心勿待命事,更爲傳諭。

○副修撰李憲默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聖候康復,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之頃年所遭,汚衊無餘,自此以後,跡屛鄕里,念絶榮途,而聖眷愈隆,甄錄如舊,館銜臺除,次第聯翩,而一未趨膺,積犯違傲,此豈臣之所樂爲哉?負罪辜恩,生不如死。月前栢府除命,又下意外,馹召遠辱,蓬蓽動色,感極涕零,惶隕罔措。繼伏聞玉候愆和,藥院竝直,畎畝憂慮之忱,尤不能自己。且有在外諸臣催促上來之命,臣於是,不顧一身之廉隅,蒼黃登途,而中路疾作,未能趲程,寸寸前進,昨始來伏旅次,而伏聞聖候,已至平復之境,臣心欣忭,曷有其極?又於此際,忽叨館職移除之命,繼以召牌儼臨,不知釁陋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逖違軒陛之餘,一覲耿光,是臣至願,而顧臣所被臺臣,卽是三司改正,則去就一節,更無可論。雖欲一謝恩命,少伸區區犬馬之誠,而其勢末由,瞻望䱄稜,撫躬自悼,玆敢祗詣禁扃之外,仰暴危苦之情。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削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今將退塡溝壑,不勝愚忠之耿耿,略此附陳焉。伏惟我殿下,誕膺純嘏,寶算冞隆,此實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而比之堯、舜、文、武之年,則尙未爲多。古人之言曰,聖人之血氣,有時而衰,志氣無時而衰。《中庸》曰,不息則久,久則徵,徵則攸遠,然則天之道,在於不息而帝王之所以合德於天者,亦在於不息也。況衛武公,年九十有五,猶箴儆於國,抑戒一篇,丁寧反復,不以衰耄,有所自懈。殿下每以此,爲平日警省之要,孰不欽仰贊頌?而第念聖學之要亶在於誠敬二字。誠者眞實無妄之謂也。敬者聖學之所以成始而成終者也。夫操捨靡常,出入無時者,惟是心也。非誠無以存此心,非敬無以持此心。況人主之心,卽萬化之原,人主之心正,則朝廷正百官正萬民正,政令施措,動靜雲爲之節,莫不一出於正。臣敢以《大學》正心之義,《孟子》養心之訓,爲殿下誦之,而其要則不越乎誠與敬而已。伏願殿下,無曰晚暮,而益加存察,無曰倦勤,而益懋進修,凡於日用造次之間,念念提撕,頻頻喚惺,體孔聖愼疾之義,而鑾蹕軫五出之戒,遵戴記如綍之旨,而辭令無頻復之悔,則將見輝光日新,與天同德,非但爲朝廷百官萬民之則,而天君泰然,百體從令,實亦有補於靜攝中頤養之道矣。昔在中廟朝,臣先祖臣文元公彥迪,嘗進一綱十目疏,有曰古昔聖帝明王,法天存誠,主敬謹獨,終始惟一,無時間斷,不以吾治已隆而自逸,不以吾德已盛而自滿,不以吾齒已衰而自怠,常存戒懼於不覩不聞之地,以致昭格於無聲無息之際,伊時得蒙聖祖之嘉奬,至有古之眞德秀無以過矣之敎,猗歟盛哉。此豈非今日之龜鑑耶?臣之此言,誠迂遠矣,誠猥屑矣,而旣有所受,敢替芹曝之獻,惟聖明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頃者春坊特除,意思爾祖,往者所遭,其過已知,爾何撕捱?疏中附陳,其言切實,且誦昔年爾祖之言,復陳於予,可不體省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都承旨閔百興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宗祊,聖候康復,藥院撤直,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猥以魯下,濫被洪造,前後歷揚,罔非踰涯,徒煩聖主之恩數,曾蔑分毫之報效,榮耀雖極,懍惕恆切。不意今者,又以御帖書寫之勞,至有二品晉擢之命,臣始焉驚惑,繼以震越。嗚呼,御帖載得於幾百年之後,識以宸翰,奉安舊宮,此實爲國家之盛擧,聖孝之罙光,臣職忝近密,承命敬寫,固是職分之常事,有何寸勞之可紀,乃有此格外之誤恩耶?命德之器,不可不惜,罔功之賞,不可不戒,今忽緣臣而名器不重,恩賞輕褻,則非徒臣心之惶愧靡措,亦豈不有累於聖朝綜核之政乎?伏乞聖慈,亟賜諒察,收還成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且臣竊有區區難安之端,一欲陳暴,而連値朝家有故,尙此囁嚅,今於辭疏之末,敢此附陳焉。噫,臣三載藩任,觸事憒憒,畢竟醜拙,臣亦自期,迺者平康前縣監徐日輔之供出,而臣之疲軟不職之失著矣。臣雖無似,名以道臣,論一守令,而豈可與之呶呶爭辨,有若對訟者然,以損事體?第念事關殺獄,法意甚嚴,亦不可一任泯默,略控委折,以冀聖明之俯燭。其供有曰初覆之詳略雖異,實因之成獄旣同,道臣只當觀其初檢覆檢之文案,以判其致死虛實之與否,而必欲使檢官改檢狀,曾所未聞,又曰初檢若疎忽,當行三檢,亦無不可云云。大凡殺人成獄之規,參觀初覆之檢狀,實因相符,則便可成獄,實因相左,然後始行三檢,此乃應行之通規。今此獄案,兩檢之實因旣同,左右之詞證咸備,則三檢與否,初非可議,故臣於馳啓之時,已備陳厥由,想蒙聖鑑之俯察矣。元犯旣正獄案句當之後,則今以一二傷處之落漏,似不必深咎,而殺獄文案之嚴重,與他自別,一字一句,必皆審愼,故傷處錄案,雖以檢官之意,亦不敢自斷,必也取招於元犯與元告,取招於切隣,參證及醫律生,諸人衆人之招,一辭同歸,然後始乃成案者,蓋出於兩造具備,師聽五辭之意也。其審其嚴,若是之重,則今於胸膛腰眼緊要傷處之遺漏者,豈可諉以獄事之已成,而置而不論乎?但此獄違格,若在於成獄未成獄之間,則豈容他議?此則不然,不過爲一時疎忽,則在法雖難容恕,數遞之可悶,民邑之受弊,亦不可不念,故臣與營下守令,果有憂歎之酬酢而已。至於私書往復,非臣所知,中間事狀如斯,則今欲以此,謂以使改檢狀,作爲執臣之欛柄者,良足一哂。雖然竊觀其供,首尾辭意,顯加譏侮,無異於反詈之言,不但爲臣身之疲餒,亦足關朝廷之體貌,臣何可含默不言,晏然自在乎?玆敢略擧事實,仰籲於紸纊之下。伏乞聖慈,俯賜鑑察,明降威罰,以爲爲道臣溺職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今番賞典,所重在焉,卿何過辭?徐日輔事,其時囹圄多滯,故特爲處分之時,徐日輔亦在其中特放,而供辭例下,今覽卿章,其涉駭也。道臣體重,亦焉敢若此?不可白放。以不應爲私律勘處,於卿何有?其勿辭速察職。

○丁亥閏七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左副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右承旨任㻐,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左副承旨尹蓍東,醫官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陽澤請進御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許之。礈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訖,所達與礈同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陽澤曰,昨日只進御蔘苓茶,下情焦悶矣。上曰,再明當祗迎,雖茶飮,予豈忍下咽?而爲慮卿等之求對,使之入之矣。陽澤曰,椒熨則祗迎之前,不敢仰請矣。上曰,然矣。上命左副承旨,讀李憲默疏。上曰,其時以玉堂而有所遭乎?蓍東曰,然矣。上曰,行公似難乎?陽澤曰,然矣。上曰,春坊則似行公矣。陽澤曰,然矣。仍賜批。又命讀閔百興疏,仍賜批。明鼎進夕湯劑,上進御。上曰,茶則入之乎?明鼎曰,卽爲入之矣。陽澤曰,今日又進御蔘苓茶,好矣。上曰,其置之。上命承旨書左相傳諭訖。命書之曰,其時事實,業已知矣。首醫、掌務官下敎,特爲分揀勿施。又命書之曰,都承旨批下,方帶內局,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差備待令,掌務官禁漏待令,觀象監官員,皆令退去。已上出傳敎㻐曰,白頭山祭文,有提學製進之命矣。弘文提學鄭宲在外,藝文提學尹汲,以有所遭,不得製進雲矣。何以爲之乎?上命書之曰,白頭山祭文,使知製敎製進。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八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蓍東,假注書金致九,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呼寫剪燈錄,蓍東書訖。上命讀之,蓍東讀畢。上曰,作帖以入,可也。上命承旨書之曰,撕捱自有序,去就亦有常,大臣之所遭撕捱,雖有輕重之分,因此抑有過爲撕捱者,而至於下敎,事體有焉,今日泯默數口之心,諭之可也。噫,曾聞故相之言,予亦知其人,事爲恐或執滯,一自輔相之後,異於所料,有懷則必陳,有守則必守,予雖有不槪之語,亦不過爲撕捱。以數昨事觀之,心自嘆服,今番之事,一何相反?以吏郞事言之。噫,豈徒望八靜攝,僅爲行禮之後,於殿中,呼寫祭文,於該郞之道,何循常例?以纔通清李東顯苟差,飭勵焉可無也?而特爲下敎,亦爲末減,意蓋深矣,則不數日,金鈍又復若此,此若今日儒臣之氣,凡於處分,撓攘之致,故金鈍下敎時,一體處分,意益深矣。而雖然,俱不過徒配,意亦在焉。其中雖有大臣二字,懷慨之中,不過泛說。以大臣處義言之,不過一箚而已,何胥命之有?此萬萬過矣,而本事之外,予有深慨者。頃者藥院湯劑不爲以待事,臺臣旣斥,其日仍坐典設司,命進湯劑,雖不下敎,日已晚矣。本司亦非御所,門已洞開,則使大臣,豈無惶蹙之心?而輕重在焉。宜請求對而未聞,故其令持入。望八其君,未服湯劑之日,豈若此,而呼掌務官之聲,聲徹殿座之處,此無他,都提調若是撕捱,故暗劣首醫趑趄觀望之致,孱劣掌務官,亦何足道也?提調持入之後,予則大臣重臣,眼暗莫辨,而聞其奏,卽提調也。仍奏曰,都提調惶恐不敢入侍雲,予莫曉也。或過撕捱,則此雖非若此者,小則卽退陳箚,大則雖不能入侍,闕外胥命,可也。俱不爲此,留於闕中,不爲入侍,於大小輕重何?若此之故,叱退醫官不飮,此非辭氣,乃存事體。雖然予雖衰耋,豈因此而卻藥?他相入侍後,卽爲許診矣。數日商量者,非爲本事也,乃爲嘗藥,數日窮思,關係非進善門故也,而頃者之事,雖不獲已,尙今悔焉,而李宗榮之章,於予藥石,故旣已嘉奬,今不踐焉。其雖涼德,豈忍爲此?慷慨雖亘中,泯默多日,今乃諭爲,而中官無形,所奏之際,金吾門外,以城門外誤奏,故慷慨轉深,泯默者,意亦此也。噫,此豈中官之誤,視如若前,心亦不耄,豈至此乎?雖然氣雖昏也,心則不昏,若是下敎,心不太昏之故也。惜乎,所恃相臣,其豈尋常,而惜乎?値此今日,多日慷慨者,近者浮囂者流,無論大官重宰,欲逐乃已之時,白首暮年,豈效此輩?本事之外,尤有慷慨者,是誰之過,寔予之過。初則誤聽,將諭曰因予過,而若此命召,何使史官,其欲命駕親授,而重國體而未能,爲敎令承宣,傳授偕來,今則事件異焉。令史官,命召傳授於左相,勿待命事,仍爲傳喩。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閏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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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任㻐坐直。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待下敎詣閤。

○傳於任㻐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昔年濬川,何比其功?雖有定式,其若堆沙,隨橋而濬,若此雖堆沙於廣通橋,視若尋常乎?濬川堂上將何用也,濬川都廳,亦將何用?水標皆塡,予何聞寸,濬川之堂,坐而待塡,濬川都廳,便臥弄戲,君將監董乎哉?頃者下敎,卽是此橋,則焉敢若此?欲免決棍,敢囑該堂乎?此後隨橋甚處,爲先濬川通融,濬川依定式濬川事,申飭該堂、都廳,令醒其夢,功虧一簣之歎,濬川其聾乎?予之所重,卽水標也。其於潦水古聞,春夏秋冬何聞,予雖暮矣,其見熟矣。年少濬堂,乳臭相玉,其何道哉?靜而思之,其稟駭然,耳目雖聾瞽,予何默默乎?仲秋將近,依定式一體濬川,予當臨視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有着軍服而擧行之敎,則日寒而入處乎?事過後當爲決棍,金相玉記過。

○又下敎曰,承旨乞郡初也。給之。

○又下敎曰,欲爲下敎而止之,焉敢以縣道封章?此章下送。

○又下敎曰,精神索漠,以爲承旨乞郡初也。近來爲之者亦多,爲親之事,儒臣承旨何間也?右副承旨尹冕東疏批,以省疏具悉,所陳者,令該曹依施焉,書出頒布。

○閔百興啓曰,諸翰林竝放送,令該曹,口傳付職,卽爲牌招事,命下矣。檢閱鄭好仁,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鄭好仁、愼認明,以李復永,爲山淸縣監。

○任㻐啓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愼認明,時在慶尙道栗浦權管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於任㻐曰,承旨御史入侍。

○任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大祭及宗廟、徽寧殿朔祭大祝,皆以侍從塡差矣。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柳善養、李敬玉、具㢞、李昌任、徐有寧。

○傳於柳脩曰,鍾閣官員,以鍾鼓消日,極爲駭然。入直與否,爲先知入,明日當決棍,開陽門外待令。

○柳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縣監徐日輔,以不應爲私律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徐日輔,今已拿囚,依定式,以不應爲私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而依承傳,功議各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戒忽少愈,病果重發,關格吐瀉,隔死如紙。不意筵臣,猥煩崇聽,旬日之內,再遣御醫,珍劑繼降,德意隆厚,保有危喘,莫非君賜。伏枕瞻天,曷勝感祝?賤疾今雖少減,而氣血俱脫,餘症尙苦,委身床玆,蠢動無望。僚相引入,臣病如右,廟務瘝曠,已非一二,而明日賓對,又將不成,病裏惶蹙,譴何是竢,玆敢短箚仰瀆。懇乞聖明,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安賤心,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恙若此,爲卿憫焉。次對之命特寢,卿其勿辭,安心善攝焉。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右副承旨尹冕東疏曰,伏以臣,猥荷剪拂,驟躋緋玉,出入邇列,歲今周矣。絲毫莫報,雨露若偏,居常感懼,知墜淵谷,復豈敢爲越分干私之圖?而第有區區煎迫之懇,出於至情,今若嚴畏含結,不以仰聞於孝理之下,則是臣,上以自阻於君父之仁,下以不盡於人子之職,臣何忍爲此哉?臣之父母,年皆望七,精力旣謝,疾病交侵,常有凜然之憂,而臣母澌鑠尤甚,長委床蓆,調護之方,惟藥餌滋補是賴,而菽水之供,常患屢空,刀圭之劑,輒違其時,臣固誠意淺薄,不及古人事親之節,而蓋亦窮窶至甚,實無以自盡其力也。噫,臣幼多疾疹,最被鞠育之恩,長復疎迂,未效甘旨之誠,夙宵憂迫,艱難萬狀,幸蒙我聖上與天靡極之德,邇來十數年,受祿爲養,不爲不多,而只緣臣,計拙謀生,才乏幹蠱,尙貽屍饔之勞,莫遂反哺之願,此則臣之罪也。彯纓結綬,翶翔禁近,臣之一身,榮則榮矣。每當公退歸家,親府蕭然,滫瀡不給,則未嘗不恆焉疚懷,誦毛義奉檄之語,而切自傷歎也。倘以此時,獲畀下邑,俾得以伸一日之養,則臣之至願,於是乎畢矣。顧今我殿下,寶算彌高,萬機憂勞,臣雖至陋,亦忝近密之末,涵濡浹肥,感戴如天,犬馬依戀之誠,豈忍爲暫時離違之計哉?今臣情理之急,殆無與比,而竊觀近來廷臣之以此陳懇者,擧蒙天恩,無不曲副,臣若終始泯默,則將未免爲諸臣之罪人,此臣所以未暇擇聲,冒昧哀籲者也。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賜開許,準臣所請,獲伸至情,千萬切祝。

○丁亥閏七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假注書鄭履玉,記注官申匡堯,記事官姜翰,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季良、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陽澤請進御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許之。泰輿進前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亦一樣矣。諸醫以次進前診候訖,所達與泰輿同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事。出榻敎上曰,翰林又爲牌招乎?百興曰,卽今俱爲就吏,而無一翰林矣。上曰,然乎?仍命書之曰,飭已行,諸翰林竝放送,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出傳敎百興曰,諸翰林之違牌,以愼認明不卽上來之故,而今則認明又被罪,故其在館規,尤難行公雲矣。上曰,愼認明放送,則右位皆將行公乎?百興曰,似然矣。上命書之曰,今聞館規,愼認明違牌,非慢謇也。特寢權管補外之命,令該曹,卽爲付職,其令倍道上來。出傳敎明鼎進夕湯劑,上進御。陽澤曰,明日朝湯劑,當依前入之乎?上曰,依爲之。上命書之曰,明日次對,香祗迎後爲之。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丁亥閏七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柳脩,文學具庠,假注書金致九,記事官姜俒、鄭好仁,以次進伏訖。上命御史,讀書啓,庠讀訖。上曰,何以問之,而厥女言之耶?庠曰,以推奴行色樣,寄宿厥家,而多般鉤問,始得其情狀,仍出道,與本官及丹城縣監,眼同査問,則終丹之兄以丹所招,果如所聞,而的是宋之明之子矣。上曰,終丹之年,的是七歲乎?庠曰,其隣家有同年生者,故捉來問之,則果是七歲矣。上曰,其長如何?庠曰,體樣已成矣。上曰,本官以爲,何如?庠曰,惶悚,而旣得姦夫,亦以爲快矣。上曰,宋哥之事,不怪異矣。飢商見裸體之女,生心或不怪矣。庠曰,宋之明捉來營門,與道臣眼同嚴問,則一如以丹所告矣。上曰,實史官旣入,當直書於史冊,七歲兒生産,豈非異事耶?旣得其夫,嶺南誑惑之人心,庶可定矣。庠曰,然矣。上命入直儒臣入侍。致九出來,召入金載順、閔弘烈進伏。上曰,此等事,爾等見於史記中乎?載順曰,小官固陋,未思之矣。弘烈曰,臣亦未之見也。命儒臣先退。上命承旨書之曰,御史旣已復命,交奸之人,不下一杖自服,此則予之所料,可謂偶合,而今予之心,畢査豈弛?物怪則物怪,其雖望八,以德能勝怪,豈聞史牒所無事?此人處置,卽歇後事也。雖無殷宗雊雉祥桑之事,豈無自修之心?以御史書啓,置諸政院,欲爲從容下敎。頃者筵中,幾番下敎,而耳目之官,若聾若瞽,無一人論啓之事,雖欲下敎,本事未訖故泯默,世間豈有無父之事?旣曾已諭,日就月將之說,豈比諭於終丹者乎?無識面任雖若此,讀書士夫,豈謄其言?其所昏闒,予則曰豈雲百里,十里誠難矣。御史書啓雖無,其報辭旣登狀聞,本事旣査之後,其何遲待?時任山淸縣監,施以削版之典,此縣與他有異,不爲署經者,口傳擇差,明日辭朝,其令入侍。上曰,此狀啓,頒布朝報,可也,命承旨,書領相箚批,脩書記。上命退,諸臣遂退出。

閏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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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東坐直。右副承旨尹冕東服制。同副承旨柳脩坐直。注書尹正烈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仕直。事變假注書崔景岳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尹冕東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申思運在外,掌令李心海,持平韓鏶、申益彬,時在任所,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副提調閔百興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則先入之。

○又下敎曰,此於君命,若是慢蹇,吏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當該郞廳,令該府處之。道臣擧行狀聞來到後直放,卽爲付標以入事,分付。

○又下敎曰,今覽傳旨,乃新差郞廳,今番分揀,郞廳旣已分揀,堂上推考,亦置之。

○備忘記,前判書申晦敍用。

○備忘記,其有宜飭其中一句,予自謂過矣。前判書李昌壽敍用。

○尹蓍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左議政韓翼謩疏曰,伏以臣,不忠無狀,自䧟罪戾,情實未白,衷誠掩抑,三日金吾,百端咎悔,嶺海鈇鉞,惟命是俟。不自意聖度涵貸,史官再臨,還授命召,俾勿待命,恩禮之隆,有非負罪賤臣所當得者,臣於是,雙擎九頓,感極而涕,尤不知置身之所也。噫,臣罪可勝言哉?湯劑過時,而不卽請進者臣也。諸僚求對,而不克同參者臣也。身任保護,旣失其職,則逬出胥命,分義則然,而臣未能焉。晚後一疏,旣承恩批,則宜卽趨參於朝日問安,而臣未能焉。原其心,惶恐無他,論其跡,疎忽莫甚。伊日備忘薦下,而臣之罪,誠死無以自贖矣。噫,臣雖庸愚,粗知義分,尙何敢以一時匪怒之敎,過自撕捱?矧復嘗藥之任,卽臣子自效之地。臣旣受恩如天,無一毫報補,則惟以殫竭誠力,顚仆爲期,尙庶幾自致其萬一。卒乃事與心違,顚倒惶惑,遂不免爲未能盡分之歸,此臣所以拊躬自悼,實不欲自立於天下者也。且臣於昨日所下傳敎末端句語,誠有所惶駭戰慄,求死不得者,雖其俟罪之蹤,不敢輒請收還,而爲人臣,致此敎於君父,又其罪萬戮有餘矣。玆敢竝入文字,仰請威罰,而至於濬事之乖當,亦莫非臣罪,而有不暇自引。伏乞聖明,天地父母,亟賜監察,遄降威譴,鐫臣之職,治臣之罪,以爲爲人臣不忠不職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將欲敦勉,卿章先至矣。大抵本事,卿豈若此,予何介滯?今若浮雲,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卽起視事,使國人,咸知君與相之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丁亥閏七月三十日辰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閔百興,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尹蓍東,右副承旨尹冕東,同副承旨柳脩,假注書鄭履玉、金致九,記事官洪相簡、鄭好仁,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乘轝,出通陽門,延和門外降轝,詣版位香祗迎訖。上曰,右承旨馳詣太室,奉審以來。出榻敎上曰,左承旨馳詣毓祥宮,諸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出榻敎上曰,左副承旨馳詣儲慶宮,奉審以來。出榻敎上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致九召入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趙明鼎,醫官方泰輿進前。上曰,□□則立而祗迎矣。陽澤曰,臣俄亦瞻望,則步履大勝於前矣。進茶訖,上詣廚院,命國舅都尉入侍。致九出外,召入府院君金漢耉,永城尉申光綏,靑城尉沈能建,興恩副尉鄭在和進前。又命都承旨入侍,百興進伏。漢耉曰,臣伏見版位上祗迎之時,步履勝昔,不勝忻忭之忱矣。上曰,似勝矣。上命承旨,書記懷文,百興書訖。上曰,編次人入侍,□□□命讀記懷文,明鼎讀畢。□□□上命召本院直長李敬一入侍。致九出外,召入李敬一進前。上曰,此人誰也?百興曰,□□□之奉祀孫也。上命承旨書之曰,御製□□□□□今日入□直長李敬一□□□令該曹□□□無頉矣。□□□終不以□□塡差可□□。漢耉曰□□□序文矣。上命任㻐讀之。□□□聞其文,誠□其人矣。鄭宲必不爲怪異底事,今番則必上來矣。上曰,藥房都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陽澤進伏,進湯劑訖。上命承旨書之曰,昨已下敎,他餘事,從當處分,而鄒、魯之鄕,其雖縣名,旣思之□□□宜□□安陰、山陰,不過接界,而頃□□□有□□有峨嵋山,故三蘇應焉,名□□□亦非一也。且會稽山陰,已□□□更以安陰縣,山陰更以□□令該曹□□□。上曰,山淸縣監李復永入侍。出榻敎□□出來,召入李復永進伏。上曰,思爾父而除此邑矣。卽今則人□□誑惑,似可鎭定,而邑名改以山淸,汝下往後,其年歲,更爲査實,可也。上曰,旣寢補外之命,栗浦權管仍任。出榻敎上還入大內後,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