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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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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寿兴。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金寿兴请对入侍时所启,近来庙堂空虚,毋论缓急,启下公事,不得回启者亦多,事甚可虑矣。上曰,事之缓者,则姑待大臣出仕后举行。其中紧急者,则有司堂上,往议于大臣家,回启,可也。已上《备边司誊录》

○答府曰,不允。拿问事及递差事,依启。郑世衡,递差可也。

○答院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答右相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人心不古,一事生端,吹毛之辈争趋,此诚世道人心之可叹处也。卿何举此为辞,重伤事体乎?国事日非,虞忧日加,卿受恩先朝,以补寡昧,念及于此,其何弃予而就闲?安心调治,以便远行,已尽于面谕之时,复何多诰?宜勿控辞,安心善摄,毋孤予望,以济时艰。内下日记

8月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渐移艮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辰正二刻,自上移御于庆德宫。

○答府曰,不允。内下记草

8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以李益培为珍山郡守,郑载嵩为持平,金万基为大司谏,金筬为南部主簿,金益厚为龟城府使,郑伯基为阴竹县监,许塘为三嘉县监,洪处深为陜川郡守,朴长卿为乐安郡守,柳潝为海州牧使。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知道。慈候无事。

○答左相洪命夏呈辞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答谏院避辞曰,观此避辞,自嫌之说,反谓尔等也。言意之表云者,予未知其信实也,勿辞。

○答府曰,不允。

○答院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答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遣御医看病。

○答吏判金寿恒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答右相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才谕予意于前批,夫复何言?须勿为嫌,安心勿辞,以副予望。内下记草

8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左珥。午时,日晕。夜五更,流星出毕星上,入参星下,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知道。慈殿气候无事。已上内下记草

○答府曰,不允。金命说、韩井一事,依启。内下记草

8月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胃星上,入北极星下,状如甁,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

○传曰,旱气太甚,恶风连吹,已伤禾谷,难望西成,言念民事,不觉心寒。秋节虽过,不可遵守常规,祈雨祭设行事,令该曹拔例举行。已上内下记草

○答府曰,不允。

○答右相许积箚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答院曰,不允。

○答兵判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户判郑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调理察职。

○答领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内下起草

8月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日晕。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风云雷雨、雩祠、汉江、木觅山、三角,祈雨祭摘奸以来。已上内下记草

○答左相洪命夏箚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往来。内下起草

8月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有政。吏批,以任义伯为忠清监司,许秩为原州牧使,李喜年为南原府使,宋奎光为阴竹县监,崔商翼为顺天县监,朴迈为温阳郡守。

○答右相许积箚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一向沈绵,予心虑念,无以为谕。卿无固辞,安心调理,以副予望。

○答都承旨金寿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内下起草

8月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传曰,旱灾此酷,西成望断,言念民事,诚极痛迫。欲行审理,言于有司。已上内下记草

○有政。吏批,以赵复阳为大司成,具文济为安岳郡守,朴永继为昆阳郡守,赵汝秀为高原郡守,吴挺纬为承旨,李时术为大司谏。政轴

○答政院启辞曰,旱灾至此,望断西成,言念民事,若恫在己,食息靡宁,方切忧闷矣。今观启辞,诫诲殊切,其予惕念修省之道,可不勉哉?

○答领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左承旨金禹锡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桧原君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往来,浇奠床备给。内下起草

8月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白黑气各一道,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三四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知道。慈殿气候无事。已上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来十二日别试初试时,文武五所禁乱都事各一员,当直都事一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公事都事一员,并八员,当为应入。而本府都事见存者九员,皆以试假受由,假都事八员,令该曹,依前例,预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明日审理时,大臣及禁府、刑曹堂上命招事,臣于当日入侍时,亲承圣教而退,审理文书趁速修整之意,更加催促。而取考辛丑、壬寅两年日记,则原任大臣、六卿、三司长官,并为命招,今亦依此为之乎?承旨则几员入侍乎?并此仰禀。传曰,依前命招,而承旨该房入侍。已上《禁府誊录》

○答吏草曰,旱灾至此,上下忧遑之日,诸臣岂可以循例呈告,安卧其家乎?无实病呈告人,北郊献官,可也。内下起草

8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宗庙、北郊再次祈雨,社稷祭摘奸。已上内下记草

○义禁府启曰,今日审理时,本府罪人减死定配及移配等事,所当即为举行,而判府事臣郑□□方有身病,今日内不得察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不可等待其出仕,今日内,急速举行。

○审理入侍时,上曰,禁府、刑曹徒年罪人,并为放送。以禁府文案中李圣时、李犹龙、姜弼周等事。上曰,此三人等未元情之前,似不径先放送,明日内开座,捧招,可也。知义禁朴长远曰,小臣,以陵奉审,当为出去,堂上不备二员,事难开坐矣。上曰,陵奉审则礼曹参判,进去,可也。已上《禁府誊录》

○答领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

○答右相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内下起草

8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巳地。

○有政。吏批,以柳淰为兵曹参判,吕台齐为户曹正郞,高启元为南海县令,吕圣齐为司谏。李浣为判义禁,李光迪为掌令,张善瀓为承旨,卞尔辅为译官。

○吏曹启曰,义州府尹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义州府尹郑𬬭拿来事,命下矣。依近例,交代后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驿官玄德雨,发遣书吏拿来时,所骑驿马给送事,才已自兵曹入启矣。此时西路立马供馈之弊,虽不知重大,亦不可不虑。阳德县监具𨱑拿来事,下去书吏,今将空还,此书吏上来时,玄德雨,随其所到处,仍为拿来之意,两西监司处,行会,何如?传曰,允。已上《禁府誊录》

○答献纳金澄,持平郑载嵩等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判尹金佐明,工判李浣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

○答院曰,不允。出仕事,依启。不允前启及海州牧使柳潝,平山府使李时橝递差事

○答吏判金寿兴[金寿恒],大护军尹新之,右尹李殷相等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府曰,依启。李光迪递差事

○答礼草曰,民生大命将绝,虽无可望,其可谓之今无奈何而阙云耶?一病支离,代牺之礼,令人代之,念及于此,宁欲溘然也。择定献官,更为祷雨,似不可已,趁即举行。

○答户判金寿兴疏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内下起草

8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服制。左承旨兪玚给由。右承旨张善瀓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元祯坐直。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月晕。四更,流星出五车星下,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金宇亨启曰,健元陵丁字阁雨漏处修改时,先告事由祭,秋夕祭兼行事,今月初三日启下后,礼曹不为甘结于香室,故香室茫然不知。臣以代房,只以节祭祝文代押矣。节祭兼行一行缺艺文馆,急速分排,撰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元祯启曰,大司宪李庆徽,武二所进,执义武一所进,掌令孟胄瑞,文二所进,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郑载嵩,文三所进,持平安塾,文一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启曰,今十五日,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别试初试,未及罢场,二品以上试官望,无以推移备拟,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

○金万基,以吏曹言启曰,今三次祈雨祭献官,所当各别择差,而除年老实病人员外,又以文、武科五所试官进去,正二品以上,绝无推移变通之路,不得已宗班中,实预差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万基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匹立之。

○备忘记,传于金宇亨曰,予以不辟,叨承丕緖,夙夜忧惧,恐堕祖宗付畀之重。七年之间,雨晹不得以时,风霜又从而害之,哀我赤子,颠连散之,不免死亡者,其将几何?矧今不幸,一岁之内,极备极无,田畴濯濯,禾苗焦枯,西成望断,民事奈何?兴言及此,心肠摧裂。呜呼,旻天何不降殃于予,使予宁欲溘然而不得,使民生颠仆沟壑,哀呼救生而不恤也?重言复思,若陨渊谷,不知置身之所。噫,咎实在予,天谴遽降于苍生,为民父母,其怀如何?若恫在己,如荆在背。其敢曰,身无其殃而忽之也?国之所依者民,民之所天者食。国无民,民无食,而能为国者,有之欤?言及于玆,心飞神越,天谴既降,省愆迁改,其可阙哉?予自今日,避正殿,益加警畏之道,以省既往之愆。其令该曹,减膳禁酒等事,趁即举行。且念咎在寡躬,责何及人?然而今日大小臣僚,亦不可不责己恐惧,同寅协恭,夙夜劳思,恪勤乃职。呜呼,天怒至此,予庸忧惧,息食未宁,言同异之说,予不赦焉。

○金宇亨启曰,备忘记十行纶綍,痛切恳惧,闷旱忧民之盛意,溢于言表,有足以回天怒而感人心者。臣等芜拙之辞,非但不足以模糊其万一,循常代草,亦涉文具,直以王言播告,允合应天以实之道,以此备忘,晓喩中外,何如?传曰,文辞荒拙,无以尽予痛迫之怀,深用愧忸,承旨代草,宜矣。

○金万基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不许臣等之请,更命臣等代草,益见㧑谦求助之盛意。臣等聚首感叹,固当承命之不暇,而第窃惟念,成汤六责,景公三言,由中而发,矢口而成,一毫无所待于外,此所以克𫍯天心,转移如响者也。词臣代言,出于后世,铺张润色,终为文具之归,则古人所谓以实不以文者,良以此也。况今下备忘记,一字一句,皆出于至诚恻怛,而足以上格天听,则又安用文之?臣等之意,欲圣上惟以诚实为本,克与古先哲王,齐美匹休,而后世弥文□有不足屑也。伏乞,依前启请,以备忘颁告,何如?传曰,辞意荒芜,未能畅通,使之代草矣,以诚为言,姑依启辞施行,可也。

○金万基,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下政院之教,哀痛恻怛之诚,溢于言表。凡在瞻听,孰不感泣?自今日避正殿减膳禁酒,则勿击鼓,撤乐等事,亦令各该司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文科试官望单子,传曰,二三所则可以推移,而至于一所,则无以成样。各所试官望,通融□改拟以入事,传教矣。依上教,取望单中各所试官,通融嘉善、资宪诣阙人,以二员改拟,别单以入。而其中金始振则以疏决厅,张善瀓则以承旨,并付标,亦出于备拟之意而已。且原单子中堂下试官备九员内,分为参试官四员受点,然后方可以成样矣。敢此惶恐申禀。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尚方非他司之比,数少诸员,差备待候,各有所掌,不时奔走,有未敢。自年前设科之时,累次捧承传之意,更为入启定夺,勿为定送事,移文该曹矣。即者吏曹,不但不遵启下之意,又定易书,至于十名之多。又以今后,虽有入启请减,切勿挠改之意,径先入启,未知其由。非系御供衙门,五曹、汉城府、掌艺院[掌隶院]、两仓及他小各司吏胥,其数极多。则三所易书,岂难充送,而有此无前之举乎?本院事体,异于他衙门,而实有未及周旋之势,事甚渴闷。请依前启禀,勿为定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诸员不为书吏之役,本院与阙外该司不同。故在前虽值三所设场时,易书分定,不及于本院者,事体然也。今者吏曹,不考规例,乃以易书九名,责出无前之事,不可到今创出,而本院提调,适皆有故,未即变通。臣于即刻,以复命诣阙,闻有此事,不得不陈启,依尚衣院例,勿定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入直内禁卫将李彦珪,不意身死,其代,所当改受点,留门入直,元单子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亨,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斋后为之。已上烬馀

8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服制。左承旨兪㻛给由。右承旨张善瀓坐直。左副承旨李元祯。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下直,高城郡守李泰英,别害佥使禹济博,弥助项佥使洪湛。

○传于金万基曰,今下弓矢,别害佥使禹济博给送。备忘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

○金万基,以都摠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万基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万基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两司当为依例牌招入侍,而文武试所没数进去,不得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辰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判尹金佐明,同知中枢府事柳赫然,左尹金始振,右副承旨金万基,校理洪万容,假注书安后泰,事变假注书李璾,记事官崔后尚、李敏采。郑太和曰,旱魃此酷,恶风连吹,小臣昨经奉审而还。道傍草木,被风尽枯,今年农事,所见惨矣。入来之后,伏闻备忘记,出于至诚忧勤,痛迫之意,溢于言表,有足以回天转灾,感动神人,而如臣无状,恐未副圣意之万一矣。上曰,向者密云四集,似有雨征,而即今凄风不止,雨意漠然,前头农事,已无可望矣。郑太和曰,宁陵改莎草之时,见其莎根所着之土色,干燥几至尺许。新补莎草,自慕华馆运去,而昨日则似有草色,过数日后,旋必枯死。明年似当有改莎草之举矣。上曰,雨泽连下,则新补莎草,庶生之理,而数行缺。上曰,植梯陵傍,登此洒水,可而朝洒昼七八字缺沾洒,则乘其夜气,必有生意矣。郑太和曰,穆陵改莎草吉日,以今月推择矣。臣闻莎草之改,必于春初及冬初为之,乃可以着根坚固,不为枯损云。改择吉日,退行,何如?金佐明曰,春间则无乃太远乎?郑太和曰,然则十月内为之似好矣。金万基进禀曰,改莎草,以冬初举行乎?上曰,九月末十月初,择日退行,可也。上曰,农家之事,春夏则或值旱干,苗似焦枯,而西成尚远,犹有更苏之望。今则秋节已半,霜降不远,虽得雨泽,已无及矣。柳赫然曰,今年农事,初有丰稔之望,而到今如此,十日内,雨若不下,则更无可望矣。上曰,近见忠清道状启,则或雨于京畿不雨之日,以此见之,畿甸旱灾尤甚矣。郑太和曰,忠清之雨,似是骤雨耳。岭东、襄、杆诸邑,则豆太叶尽枯萎,木绵尚未开花云,惨矣。上曰,此等地,年年被灾,救之无策,闷虑深矣。上又曰,雨水虽得中,此时霜灾可畏。而况先以极备之涝,继有极无之旱,后值早霜之灾则尤可闷也。郑太和曰,客使今已渡江云矣。上曰,已渡矣。郑太和曰,小臣,昨见舍弟西伯私书,则敕使回还时,所求之物,不至于太甚,而渠辈卜物,既已封裹越送之后,李一善别求正木一同,又为持去云,其欲可谓壑矣。上曰,虽小小之物,征索而去者,自是渠辈无厌之欲也。郑太和曰,安秋元者,敕使回还时,则防禁不严,我国译辈,颇得相语。故玄德宇见而问之,则秋元以为,越江之后,一善辈恐喝于渠曰,当此之时,汝为直告。不然,必杀汝云云。故不得已言金化等地,有走回人之事。及到馆所之后,又为恐喝曰,查问之时,汝与前言一样直告云云,而此皆一善辈之操弄,敕使则实不知之云。且秋元多有悔恨之言曰,我岂有害本国之心哉?彼欲杀之,故以至此地头云云矣。且彼在二行缺臣过查事后,上章陈情矣。此时带职,尤为䩄颜,而下谕勤恳,惶恐来诣耳。仍曰,旱灾如此,民庶何以聊生乎?上曰,农事如此,已无可望。过霜降知其结实然后,可以区画救民之策矣。郑太和曰,待新户判之出仕,可以相议为之矣。上曰,即今国用所馀,几何耶?郑太和曰,可得支用于明年七月前耳。金始振曰,前闻郑致和多有节用之馀蓄云,必有一年之支用矣。金佐明曰,全罗、忠清两道,则畓谷尚有可望,而木花全不开花云矣。上曰,木花尤甚无形,征布之役,尤不可不减矣。金佐明曰,纳布之民,急于应役,多费其米,而贸布上纳,则生道绝矣。臣意则纳布之民,以米代捧,则民便于纳官,而且以其米,可用于救荒矣。上曰,两西则木花稍优云矣。郑太和曰,虽或稍优,两西上京之布,不及于三南,三南之木花不实,则莫如以米代捧,而布则以京各司所储代用后,继用江都之布,则民之蒙惠不少矣。金佐明曰,至于军布,侵征族邻,尤难堪矣。柳赫然曰,军士价布,乃是军士衣服之次也,减之似难矣。佥曰,以京衙所储之布,亦可以代用矣。郑太和曰,胥吏辈所给料布,亦难矣。朴遾为兵判时,吏胥料布,定夺上下,而厥后元数渐多,所给之数,倍蓗于其时矣。近者连值凶荒,下人料布,自上特减。故至于举动之日,各司下人,以料布一事,上言者纷纭矣。金佐明曰,远方举子,多数上来,故京中米价极高云。常平厅米四五百石,出给于米廛,使市价不至腾踊,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郑太和曰,武科式年规矩,则载在法典,而别试初试,则临时落点。故今番武科举子,妄意规矩之轻歇,虽非实才,上来者甚多,及其判下之后,多有失望而还去者云矣。金□□曰,臣亦闻举子辈,以武科规矩数行缺李元祯,亦以承旨,时未毕修,而取见郑万和所掌文书,则其放亦可,不放亦可者,未备三分之一矣。郑太和曰,文案所付罪人,则赦与不赦,可以禀处,而至于内需司罪人,虽有抱冤之人,外廷不得知之。其文书,或给疏决厅,或自上亲决,俾无滞狱之冤,何如?上曰,内守罪人,只有数三人,而沈贼之妾猗兰,自内需司定配矣。郑太和曰,姜氏之内人,有以姜氏遗书之事,身被严刑,不胜讯杖,归之于其父,而亲族多滞罪案云。外廷皆知冤抑,而事系内狱,故不敢陈达矣。金始振曰,外间罪人则罪名虽重,举入于疏决厅文书中,而内狱罪人则不入于疏决厅文书。如此之类,特赐放释,则当此旱干之灾,庶有感格之道矣。徒年以下,虽已蒙放,而限至则自当放还,此岂足以弭灾也?上无发落。郑太和曰,顷因台启,有译官囚治之命,而其中郑方立者,所闻之言,不即告官,私自传播于外方云,亦可治罪矣。上曰,不捧元情,分付刑曹治罪,可也。金万基曰,郑方立,不可自刑曹治罪而已,以其罪罪之,似当矣。郑太和曰,我国山城等事,方立者,私语于渠之所知之人,此不过渠之人事无形所致,不必定配,而决杖似当矣。上曰,依为之。而分付刑曹,厥罪不为举论,只以有所闻而不即告官之罪,治之,可也。金佐明曰,各陵参奉之守直斋室者,墙垣屋宇,全不看护,雨漏颓落之处,不为趁即驰报,修改之际,至以宣惠厅给价雇立,致有物力之糜费,令该曹申饬各陵参奉。今后若有不谨看护,仍踵前习者,则入启论罪,似当矣。上曰,依为之。郑太和曰,以此修改事,致有陵奉审频数之举,京畿驿马,为先难堪,而且政府观象监大臣,例为进去,故陵奉审,民弊不赀矣。金佐明曰,金始振,以副使半行缺名定给,似当矣。上曰,依为之。金佐明曰,今番李一善言曰,前日多送商贾,几致生事云。此后使臣之行,一切禁断,何如?金始振曰,入去商贾,皆有依凭而去者矣。上曰,所谓依凭者,何也?郑太和曰,此乃管饷、运饷等所去商贾者也。金始振曰,此辈一入彼境,大利所在,故托以正译,多行人情而入去者,至于三百馀人之多,而所经一路,马草粮太等物,优给善待云。彼之所费,亦为不少矣。上曰,彼国,禁之非难,而不禁者,示其优待我国之意,故知而不知而置之耳。郑太和曰,我国之人,与彼通货之时,极为优待,故至于译官辈,有封送之物,而渠辈所赠亦多云矣。柳赫然曰,我国马鞍,彼人多数贸去云矣。上曰,渠之战鞍,虽合于隆冬盛夏之日,而不宜于潦水涨溢之时,岂能及于我国之鞍也?上曰,一年稍丰,则虽或间值凶稔之岁,民生庶有继食之谷,而上年以七月风灾,农事不实,今夏又以潦雨,值此大无,忧闷极矣。郑太和曰,今则外方私债,亦无有处云矣。上曰,近年疠疫炽盛,多有致死者,而生产亦多,人物极盛矣。金万基曰,去乱已久,则生齿例为蕃殖矣。上曰,壬辰兵火以后,至于丁卯年间,则人物不甚繁盛云,而今时则繁盛极矣。上曰,我国马政,极为疏矣。名虽马军,而马不能善走,将安用于战阵乎?柳赫然曰,马政之失,无足怪也。诸岛之马,近甚无形者,盖缘司仆寺牧场,许民入耕,收税以用,而只馀沙石不毛之地,以为牧马之所,场马之不得蕃盛,势所固然矣。金佐明曰,诸岛牧场,一边长养船材,一边放牧马匹,而凡松木长盛之处,则马草不茂盛,不变通则马政似难修举矣。上曰,船材牧场,俱不可废,而一处数行缺。郑太和曰,铁山则极好,而但地近彼境,往来之路,彼见之则恐有日后之弊。上曰,铁山放马之处,近于所经大路耶?郑太和曰,自大路相望处,而□者,若筑牧场,则亦不无民怨矣。此自是体府屯田也。金佐明曰,诸岛马,久无点马捉来之事,故虽有可用之马,老死于岛中,亦可惜矣。上曰,每三年一番点马,乃是规例。而近年点马,既甚稀罕,故诸场马匹,多有老死者。今后除出把夫马外,每年牧场,大者则一处,小者则二处,六禾以上,不为分养,直为捉送,以备国用,可也。上曰,济州年例进上马,每于草衰之后上送,多致瘦瘠。故趁早上送事,不啻丁宁申饬,而今始上来,其怠缓之习,不可不惩。济州牧使洪宇亮,推考,可也。柳赫然曰,济州马上来者,例□箭串累日之后,方始捉给于军兵,故多致瘦瘠矣。上曰,今后则差备赐给之后,勿使出放箭串,直为分给军兵之意,分付司仆寺,可也。上曰,军兵事,所当致念处,而国有所讳之事,西北军务,抛弃已久,诚极可虑矣。金佐明曰,西路军务,全不顾念,故闻顺安倅之言,则只有长箭十五个,而兵器无形云矣。柳赫然曰,丁丑乱后,人皆怀愤,思见洒耻之日,而苟安度日,竟贻向者之辱,国家之势,无时可振矣。上问于柳赫然曰,能么儿所习者何法耶?对曰,所谓能么儿者,刻木为兵,布列而教之者也。上曰,盖为队伍结阵而习之者也。金佐明曰,训炼都监、御营厅,皆有此法矣。柳赫然曰,臣得老于知兵者二人,教训能么儿之法,番之时,设讲施赏。故其中颇有成才者,而二人中一人,年已其代似难得之矣。欲为加出二人,而难于给料,未得加出矣。八字缺大将之手足,若无教炼官,则无以号令行伍,临阵指挥之际,果为不足矣。上曰,果如是言,令户曹加给二人之料,可也。柳赫然曰,本厅上番军士,臣择其各队中稍伶俐者各一人,教以阵法,则颇有成才者。若无激劝之举,则无以耸动兴起,别设旗牌官二员,取其成才者陞差,自本厅给料,而久勤迁转,一依将官例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郑太和曰,御营厅教炼官金世重,颇解阵法,为大将手足,而今除佥使,本厅教炼之任,难得如此之人,姑令改差,其佥使,仍差教炼官,何如?金万基曰,温阳行幸时,臣亦见之,则金世重,果是人才矣。上曰,依为之。柳赫然曰,本厅堂上将官,其数甚小,而又自兵曹除差禁军将,故尤为不足矣。上曰,禁军元数,在前则一千,故以将官十员为定矣。今则额数渐减,仅满七百,十将差出,似为太多。禁军改为团束,以作七番,而内禁将六员内,减其三员,并羽林将兼司仆将,定为七员,可也。郑太和曰,统制使郑傅贤,曾以各镇火炮打造未毕之故,限秋仍任事,已为定夺矣。九月之前,似难毕役,待完毕后差出交代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柳赫然曰,前日该曹所储铜铁二千斤,自上有令本厅取用之教,而其时别无打造之事,故不为输来矣。今则本厅方铸铜炮,此铜铁二千斤,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柳赫然曰,前者以好品落幅纸造火箭,故火箭亦好矣。今则礼曹申饬科场纸样,品甚薄劣,以此难用矣。臣且闻高岭镇,有唐火箭,可以取来为法矣。上曰,取来为法,可也。金佐明曰,山城火药八千斤,今番烧火矣。上曰,盗取而冲火耶?柳赫然对曰,然矣。山城火药,不可不着念备置料理备给,似当矣。金佐明曰,石二字缺取用九字缺何以为之乎?上无发落。上问于柳赫然曰,御营厅布甲制度,何以为之耶?赫然对曰,内则以布为之,而外则以铁妆之,制度稍异于铁甲矣。上曰,甲衣必须宽广,然后可以用之矣。柳赫然曰,一件所入价布七疋,而或有兵连祸结之时,则亦可以破用于他处,故所造十馀件外,轻甲亦有百馀件,枪剑皆不入,而鸟铳则虽三匝,不可防御矣。金佐明曰,我国则无甲衣输运之马,故远道赴战,着甲衣者尤难矣。上曰,兜鍪亦以何物造作耶?柳赫然曰,兜鍪亦以木绵造作,而先锋可以着之矣。上曰,马军着铁甲兜鍪,而整齐鲜明,则军容生色矣。柳赫然曰,铁兜鍪,猝然着之,则压于顶额,痛不能堪矣。上曰,国制,二品以上,乃给丧需,而李彦珪,以阙中宿卫,身死直所,极为惊惨。令该曹拔例题给,可也。洪万容曰,臣等前日请对时,敢陈修德弭灾之道矣。圣意恳恻,念切忧民,有足格感彼苍,而厥后雨意,一向漠然,更无所达矣。昨者伏见备忘记,十行丝纶,圣教丁宁,王言一下,孰不感叹?第念自前求言之日,臣僚之凡所陈达,虽或有采用之言,而每以循例为答,不为着实举行,终未免一张休纸,是岂求言之本意乎?向者金澄辞职之疏,兼陈所怀,而只以勿辞为批,臣窃恐有妨于言路矣。上曰,其事近当判下。故疏批之中,不为别样措辞以答之耳。临罢。上曰,承旨进来。金万基进伏。上曰,向者阙门外至近处,人家失火,屋舍尽为灰烬,虽无人命损伤之事,实为矜恻。令该曹依恤典例举行,可也。遂罢出。已上烬馀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挺纬服制。左承旨兪玚给由。右承旨张善瀓坐直。左副承旨李元祯。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张善瀓启曰,都承旨吴挺纬,异姓四寸兄晋川君柳䪷卒逝,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李元祯启曰,大司宪李庆徽,武二所进,执义金益廉,武一所进,掌令孟胄瑞,文二所进,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郑载嵩,文三所进,持平安塾,文一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辞七字缺进,右承旨张善瀓进。

○兵批,行判书洪重八字缺参议洪处大进,参知未差,右副承旨金万基进。

○以宋昌为南原府使,赵重素为镇川县监,金禹锡为兵曹参知,闵光熽为掌令,崔攸之为修撰,成后卨为义州府尹,司仆主簿朴振禧,军资主簿金寿民,相换。

○以金禹锡、李光迪、权侙、卞尔辅为副护军,南二星为副司直,尹行得为副司果。

○张善瀓,以吏曹言启曰,广州府尹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官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崔攸之,时在全罗南原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启下本曹上言三十九度内,二十六人,皆于限内现身,故回启以入。其馀阳智居幼学尹聘莘,杨州居生员朴敏才,南阳居幼学庆瑸,水军金应建,安城居炮保李成云,广州居武学元緖老,除兼司仆金义天,忠顺卫天柱,长湍居校生崔惟昌,骊州居幼学韩以命,阳城居幼学瑞,幼学李大根,阳川居幼学权兴中等十三人,过限不现,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自前有审理之举,则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以近日各处连次祈雨祭,各陵秋夕祭叠行,而复与文武科设场相值,各所差备官及荫官式暇人除出,则祭所诸执事,无以塡差,不得已依前捧承传,以堂下、宗室、陵所执事塡差矣。今日受香时,灵昌副守翼哲,平陵监义宪,济阳监匡胤,蓬城令炯仲,坡平副令斗瞻,完溪副令岌等,皆无缘不进,殊甚不当,并推考。至于锦平令济,则祭差贴,投弃于本府,公然不来,其为情状,尤极恶,各别从重推考,以惩其怠慢之习,何如?传曰,依启。锦平令济所为,殊极惊骇,拿问处之。

○右议政许积,伏以臣之罪戾,何可胜道哉?八字缺殿下闷旱忧民之至意,溢于辞表,读至心八字缺教,自不觉声之失而泪之迸也。殿下之畏天勤民,若是其至矣。而天不感应,民将尽刘者,厥咎安在?无非如臣无状,久冒鼎席,上之不能匡君,下之足以病民之罪也。臣之罪戾,又何可胜道哉?夜而不寐,追省愆尤,惟宜早伏刑章,以谢国人,傥或圣度包容,不忍加诛,亦当亟赐镌免,以安微分。朝家处分,理宜如此,臣之所望,亦不外是。至于狗马之疾,臣不敢言,烦渎之诛,有不暇避,臣之情势,其亦急矣。伏乞圣慈,曲垂怜察,将臣职名,一倂镌改,公私万幸。臣无任惶悚战迫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副予望。

○吏曹判书金寿恒,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昨缘病势暴急,委身路次,一日之中,三承召牌,而欲起还仆,竟未祗赴。臣子分义,扫地尽矣。冒昧陈疏,席稿俟谴。伏蒙圣慈,不加之罪,反下从速察职之教,臣诚感激震悚,罔知所措。人臣之不赴召命者,非有疾病情势之万不得已,则便是骄蹇慢上之人也。臣病实状,神明可质,而终未能自暴于日月之下,臣之平日事君,无足取信,于此可见。唯有早伏刑章,以彰罪戾,可以小安臣心也。且臣方忝文衡,而未得进参于掌试之列,待罪辅养之任,而缘臣病未入侍,以致元子辍讲,臣之失职,可谓甚矣。人臣之罪,莫大于违命失职,而臣之一身,兼此二罪。今日朝廷,如欲振肃颓纲,警励群工,诚宜自臣始也。抑臣又有区区危迫之情,不得不并溷于天地父母之前也。臣兄寿兴,新授度支之长,国有六卿,臣之兄弟,占据其二,不但臣之一家,盛满太过,实有招损之惧。国命德之器,不容若是其偏,如臣已试八字缺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危怖战栗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护军金寿兴,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以万万无似之驽才,遽受万万难堪之重任,心神惊越,如负大罪,寤寐犹悸,食息靡宁。一身偾事之忧,固不足恤,岂不上累圣上则哲之明,下失朝家器使之道哉?况今国计板荡,无复有着手处,民事孔艰,罔知攸济。当此之时,虽以才足以干事,智足以周物者当之,诚无以为策。乃以如臣拙劣无比数者,举于众人之中,擢置司徒之长,责之以裕国救民之任,是所谓强僬侥以负山,宁不大可寒心也哉?百尔思量,万无承当之望,而贱疾比剧,贴身床席。昨者再承召牌,竟未趋赴,敢以草草文字,略陈微恳,有若塞责者然,而圣批丁宁,谕以从速察职。臣尤惶悚震越,莫知所以攸处也。臣之忝侍近密,今已多年,以我圣上之明察,岂不知微臣之无所可取,而分外误恩,乃至于此,此岂臣梦寐之所敢到哉?臣赋性轻浅,才分凡短,前后居官,非不欲竭其心力以尽职分之所当为,而临事不能周偏,接物太少畛域,触处生疣,官谤猬集。古人所谓心劳而日拙者,正为如臣者道也。其可不自揣量,偃然担当,以孤我拔擢之盛恩哉?不得不冒死更渎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谅危悃,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恧闷迫恳祈切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司直严鼎耉,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于夏间,再罹重病,万死一生,仅保残喘,罢官归家,亦以屡月。而积败到骨,苏醒无期,种种疾病,乘时迭作,两脚痹痛,全不运用,跬步行动,亦且须人。又自前月念后,重患暑感,弥留浃旬,转辗添剧,宿患痰火,亦随而发,昼夜八字缺颠倒承命,而顾臣病势,断无一毫自四字缺恐如二字缺起还仆,终未得祗赴阙下。揆以分义,罪合万殒,惶恐震越,若无所容。伏愿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护军金寿兴,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猥以谫劣,忝长喉司,临事愦愦,无少裨补,寻常愧惧,若无所容。而至于今日,客使入境,事多仓卒,昵侍近密,蔑效周旋之劳,主辱已极,但切臣死之忱。有臣如此,实是朝廷之羞,其他小小官谤之来,亦何足道哉?臣即伏闻检阅李敏采,以顷日伴臣私书及臣之密启,不先示他,侵攻承旨,语意紧深云。臣不胜瞿然之至。政院出纳之规,疏箚及状启,则未入启前,必先示史官,至于诸道启本,启目公事,各司草记,本院启辞,则未必启前,元无先示史官之事,批下后方示史官,此实院中流来之旧例也。当初伴臣之初度别纸,自备局具草记以入,其后小书,臣又誊书,亦为具启辞以入,则此虽带得别纸,不过备局草记,及本院启辞也。不为先示史官者,本非有所隐讳,乃所以遵流例,而终不为永入文书,则只当待其还下后,依例归之于史官日录矣。有何用意于其间,有何所损于史法乎?况其启辞及书,未即批下者,圣意有在,则姑待其□下,亦且未晩。设或久无发落,陈禀请□下,以备史笔,不无前例,则今其疏意,有若以承旨为创出新规,潜进私书与密启者然,吁亦异矣。所谓私书云者,毋论事之当否,或由暗地曲迳而投进,则不但举措之不正,其为日后之弊,诚不可胜言,此则不然。庙堂具启,关由政院,诸承旨举皆看过,然后始为奏御,毕竟为启下文书,则只是各司,具别单草记而已,与他出纳公事,有何异同?以臣愚昧,实未觉其坏国制而启后弊也。如以承旨为之,循流例云八字缺轻示。至于最为忌讳之处,则史官记注,亦九字缺之为惧,不得不奉承旨意者,诚出于万不获已也。事过二字缺出纳文书,榻前说话,终非为暗昧隐秘之事,并不见漏于时政之记,而亦不闻其后,国制仍此而坏,后弊由是而启。则今玆敏采之疏,乃以此事,为有若大段机关者然,臣实未知其所以也。臣赋性轻率,太无城府,每以无心处事,人反以情外见疑,无非臣之言行,不能见信之致。臣诚惭恧,所不敢呶呶陈辨,而史臣之言,关系甚重,事体所在,不可晏然,敢冒万死,略陈曲折。伏乞圣明,亟罢臣职,仍治臣轻坏国制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惧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卿其勿辞。李敏采疏批十七日始下张善瀓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㻛给暇。右承旨张善瀓坐直。左副承旨李元祯。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沈雾。

○下直,金海府使金城。

○药房副提调吴挺纬启曰,旱馀小雨,日气沈郁。伏未审圣候,若何?慈殿气候,亦安宁否乎?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大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元祯启曰,本月初十日审理入侍时,徒年则并放送,举行条件抄出,即为分付于禁府、刑曹事,臣与禁府堂上,亲听传教。罢出之后,禁府书吏,以堂上之言,来问捧传旨与否。臣以为,徒年之类,不分轻重,没数荡涤,则元单子,别无付签启下之事。元单子不下,则亦无捧传旨之事,依上教直为行会为当,以此为答。又即分付刑曹,各道行会,谓已举行矣。昨于臣公退之后,在直同僚,偶闻其尚不行会,招问该府、该曹书吏,禁吏则诿以元单子传旨之不下,刑吏则称以欲待禁吏之举行,昨暮因本院更促,始乃行会云。闻来不胜骇然。该府入侍堂上,亲听传教,而稽滞五日,实是意外。至于刑曹堂上,传教时虽未及入侍,该曹罪人则初无捧传旨之规,且于入侍罢出后,臣即已分付,则与禁府,推诿先后而久不举行,俱甚未安。禁府、刑曹当该堂上,并推考。色吏,令攸司囚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庆徽,武二所进,执义金益廉,武一所进,掌令孟胄瑞,文二所进,掌令闵光熽未肃拜,持平郑载嵩,文三所进,持平安塾,文一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备边司言启曰,灾伤复审事目,虽在常年,亦宜前期颁布,使外方得以趁时奉行。今年农事,灾实诸道不齐,事目磨炼,必须比前详尽,而近缘户曹堂上有故,八月过半,尚未启下,事甚急迫,极为可虑。新判书金寿兴,辞职之疏,既已批下,即为牌招出仕,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吏曹草记,锦平令济拿问事,命下矣。济,方在京畿坡州地,府罗将,当为发送,而本府堂上判义禁李浣,未肃拜,知义禁吴挺一,伴送使,方在西路,赵珩、朴长远,皆入试所,拿来启目,无成贴之员云。莫重拿命,既有之后,非但稽滞之未安,本府若有时急公事,则亦不可等待罢场。判义禁李浣,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本院启辞,判义禁李浣牌招事,命下矣。即出命牌,则李浣,以病不进,拿命既下之后,事体重大,不可以本府启目不得成贴之故,以致稽滞。合有别样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启目,直为发送,可也。

○张善瀓启曰,因筵臣榻前所启,儒贤征还事,命下矣。儒贤中某某人,当为下谕乎?敢禀。传曰,右赞成、左参赞处,别为下谕。传于金万基曰,兴元门、武德门之间,杂人出入,无禁断之事,其往来之路,去端明殿才十步许,喧聒之声,彻于内间。自兴元门上之路口,自武德门下来之路口,并以把子作门,只巡逻时开门出入,常时则锁闭事,分付兵曹。

○吴挺纬,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灾伤、罢黜、褒贬,居中、居下人员,并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伏以臣,贱疾苦苦,尚尔委伏。伏闻忧勤痛迫之教,有足以感动神人。十行才下,大雨即注,田野欣欣,便有生意。臣不胜欢抃,而耄矣病矣,未效一字之补,惭恨方积于中,今日问安,即群下默祷之日。而瞻望紫宸,不得趋走,少伸微忱,臣罪尤积,惶恐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待罪。已上烬馀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㻛给由。右承旨张善瀓坐直。左副承旨李元祯。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夜二更,月晕。

○下直,梁山郡守蔡之沇,阳城县监李至。

○金万基启曰,大司宪李庆徽,武二所进,执义金益廉,武一所进,掌令孟胄瑞,文二所进,掌令闵光熽,未肃拜,持平郑载嵩,文三所进,持平安塾,文一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而辛丑年,以旱灾,特为勿为之教,故得雨间姑停矣。今则自上方在避正殿,中日试射,何以为之?敢禀。草记传于金万基曰,以旱灾,曾无中日不为之事,而今日则日势晩暮,军士罢遣,此后则依例为之。

○新授嘉善大夫忠清道观察使任义伯,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疾病沈痼,情事悯切,敢上请急之状,仍窃惕念而俟罪。伏蒙圣恩,与天同大,非徒不罪,反下调理之命,臣奉诵纶音,不胜陨越于下。凡人有所疾痛,必呼父母,君臣之间,亦一父子,则臣安得不疾声更吁,以祈残命之全活乎?臣素患土疾,根柢深痼,实非朝夕可瘳。而近来添得左边不仁,言语短涩之症,问之于医,则此是风懿之渐,若不汲汲就闲,专力鍼药,逡巡之间,转危而僵仆,则难望复起为人,此即臣病之实状也。臣犬马之齿,已逾六十,溘先朝露,有不足惜,而第疾如此,神思自昏,凡百酬应,未免怗滞,掩门却扫,呻吟为事,留一日则贻一日瘝旷之罪,留二日则贻二日瘝旷之罪,病随日而转加,罪与病而俱深。此臣所以忧遑闷蹙,冒死陈恳而不知止者也。臣百无寸长,唯是不避燥湿,随遇尽力,乃臣之所自勉,而人或有以此许臣者,何敢及此垂死之辰,猝然抛却生平所守,以为便身计而自取辜负之罪乎?况臣瓜期,在来月初旬。臣虽泯默厮啀,不过旬月间耳。臣病若不危重,则何至于再渎宸严之下乎?臣自揣筋力,仍商病情,则不但难举外务,亦无以陈力于周行,必须缴纳告身,退伏田野,收藏神气,不涉世务,有若枯木死灰,然后庶保一缕馀命矣。臣所悲系者,小臣此生,无路报答圣恩,唯思结草于入地之后矣。臣仍窃伏念,自古治国,莫重于慎赏必罚,苟或有罪而不罚,无功而施赏,则其为害治也大矣。微臣之内省恐惧,每在于修理供亿,未尽其诚,而公论二字缺反出于铺张起怨,则以彼以此,俱难免罪,十字缺之所言,俱出悃愊。伏乞圣慈,怜臣危急之病,察悯迫之情,还收赏资,亟递职名,以重名器,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战栗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金寿恒,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顷在城外,暴得重病,舁载还家,昏倒不省者,有日矣。昨上自列之章,而唯以屡违召命,急于俟谴,不暇胪列病状。伏承圣批,乃以从速察职为教。伏想圣明,犹有所未及下烛。以臣所辞,出于托病自便而然也,臣病里震惕,求死不得,顾臣所患,杂试药物,危恶之症,比初少缓,而见今症情,尚且不轻。最是头部之痛,深至脑骨,其痛如碎,其重如压,不能暂时抬举。眩晕特深,一身摇摇,如在旋磨之上,风涛之中,对人视物,变作异形,合眼面壁,始得少定,虚火上二字缺神如醉,夜则烦燥益甚,发热叫苦,不得交睫者,今已五六昼夜。恙日剧,真元暗铄,口味全失,粥飮亦废,绵绵延延,生意薾然。此实诸医之所共见,亲旧之所共忧,臣岂敢诬也?此由臣福过涯溢,自速鬼责,陈力报国,恐难复期,抚躬自悼,尚何言哉?目今旱灾切迫,宵旰焦忧,哀痛之教,可泣鬼神,大小臣僚,莫不钦耸感奋。臣虽无状,亦具心肠,纵不能发谋出虑,仰裨消弭之道,固宜竭其筋力,以效奔走之劳。到此地头,何敢萠托病私便之念乎?况臣忝在元子辅养之列,每以昵侍周旋为荣,学业间断为忧,耿耿此心,天实监临。如有一分自力之势,则讲学之停,已至多日,而何敢不进,昨日问安,又异常时,而何敢不参?臣之病状,此可见矣。臣之情事,其亦戚矣。如非天地之垂仁,日月之回光,臣将谁因谁极也?伏乞圣慈,曲加矜愍,将臣本职及兼带诸衔,一倂镌免,以幸公私。臣无惶惧悯蹙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一行缺主上殿下。伏以臣之无似,滥叨铨选佐贰,聋九字缺颠顿,固其宜也。即伏见持平郑载嵩疏本,则以见非公论不拟二字缺责者已久,参议与假郞厅,不加详察,率尔备拟为言,臣诚瞿然。凡台阁论事之际,有乖物议者,若其微细之事,则或经数政,或过屡月,旋拟台阁,近日常事也。郑载嵩之因某事于某年,见阻清望,臣实未能记忆,而曾闻往年,尝首拟于宪府矣。虽旋改而除江原都事,实非政席抑遏之意云。当时之公议可见,而近闻物议,亦云可拟。故循例备望耳。臣虽极昏谬,非敢于独政之时,与假郞卤莾苟拟也。其所自列之辞如此,是岂强执所无,以为控免之资哉?反复思惟,莫知其所由也。臣今此陈疏,非欲与郑载嵩相较,只以有不安于心者,各欲暴陈其所怀而已。一则登彻,一则终始阻却,惟允之地,岂容如是?彼此不复以廉隅相责也。臣于前年,以李庆果事,至被台弹。今又显斥于宪臣疏中,而一毫微悃,不得自白于天日之下,无非臣冒没随行,无所比数之致。臣诚愧恧,无以抗颜于朝绅也。且臣素以宿病之人,一经暑热,呕吐霍乱诸症,发作无常。而近缘僚席一空,连参独政,瑕衅之百出,有不暇言。而自昨日罢政还家,旧患诸症,一时添剧,四体委顿,气息绵惙,虽欲自力强起,势实末由。伏乞圣慈,察臣情势,谅臣病状,亟赐镌免,以谢人言,以延危喘,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工曹判书李浣,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耳聋脚蹇,不能起动。顷者审理之时,试官参望之日,再承召命,竟未祗赴。虽缘身病之使然,揣分揆义,万死犹轻。至今追思,不寒而栗。金吾新命,又下此际,臣诚悯迫。方构一疏,欲诉危衷,而不意玆者,召牌又降,闻命惊惶,益无所措。臣幸蒙恩由,累日调治,而医药无效,一向弥重,欲起还仆,无路自力,不得趋七字缺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已上烬馀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㻛给由。右承旨张善瀓坐直。左副承旨李元祯。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璾出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原州牧使许秩,昌宁县监洪处恭,同福县监沈之瀗,江东县监柳时蕃。

○李元祯启曰,大司宪李庆徽,武二进,执义金益廉,武一所进,掌令孟胄瑞,文二所进,掌令闵光熽,未肃拜,持平郑载嵩,文三所进,持平安塾,文一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多官,以文武五。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璾出使代。

○兪樟八字缺,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今丙午重试、武科初试,定于今月二十日,曾已启下矣。即闻武科别试两所,应射举子之数,各至于八千九百馀人之多,而以已射之数观之,则晦前出榜与否,亦不能预料云。重试、武科初试,改择日退定,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禁军改团束,内禁卫将减去三员事,传教矣。内禁卫、羽林卫、兼司仆三厅,以七番团束之际,多有定夺之事,待后日登对,禀定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善瀓,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穆陵改莎草吉日,以今月推择矣。臣闻莎草之改,必于春初及冬初为之,乃可以着根坚固,不为枯损云。虽或差迟,改择日退行,似为便当矣。上曰,九月末,十月初,择日退行可也事,传教矣。穆陵陵上莎草修改吉日,问于日官,则九月,墓龙在朔,不宜动墓。十月十一日以前则九月节,不吉,十月十三日则既以康陵改莎草启下,同月十四日为吉云。穆陵改莎草,以此日举行,而穆陵修改,既以退定,则章陵、昭显墓改莎草,亦当一体退行。而自十五日至二十二日,皆有狗忌,二十三日四日,亦吉云。章陵以二十三日,昭显墓以二十四日,次次退行宜当,以此日,原事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户曹言启曰,禁军将李彦珪丧需,拔例题给事,传教矣。木绵十匹,白纸七卷,油芚一番,白米三石,空石八十叶,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科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霜字举子金振远,再昨六两三矢俱入,问其四祖则小无错误矣。今者保举人朴之华、郑真庆等,来告曰,即闻霜字举子金振远,代射丁宁,身为保主,不得不现告云。捉致振远七字缺法科罪,何如?传曰,允。

○张善瀓以礼曹言启曰,臣长远,于今日引见时,春间备忘记,进宴停止,待秋禀处事,仰禀于榻前。则上曰,进宴依前下教,当趁此时设行,设厅、择日等事,更为启禀事,下教矣。进宴厅,即依上教还设之意,分付该曹,而择日则设厅后,次第禀定,何如?传曰,姑勿设厅,可也。初五日引见时入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长远,于今日引见时,今秋陵幸,依前仰禀,则上曰,退出后以草记更禀宜当事,下教矣。以何陵为定,而择日于何间乎?敢此申禀。传曰,今秋则停止,可也。初五日引见时入启

○检阅李敏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以无状,待罪史局,固知人器之不称,而顾以新进之人,有不敢辞,寻常随行,自䩄面目,臣亦不敢以史官自处,然而史局之任,专主一时记事。凡干公事之出入,何可不使之知乎?国家机密之报,虽非人人之所可预闻,而至于史官,则虽造膝密议,边情秘报,必使闻知者,其意甚远,其法固严。岂可以一时便宜,擅坏古今之史例乎?况承旨、史官,职序虽有尊卑,俱是殿下从臣,岂必在承旨而独为慎秘,而在史官而皆为宣泄耶?近日私书之入,密启之上,皆不使史官有问,是何周防太甚,虑事太过,轻坏国制,至于如此耶?盖下番之来在于政院者,本非备数而已,盖欲使国家大小之事,无所不知,而详载于时政记也。若谓其人之不似,则不当使居是职,既置其任,则不当如是隐讳,使不得知也。因一微臣不能有无,数百年史局规例,将自此坠矣。臣何敢晏然一日在职,以重史局之羞乎?臣即当陈章自列,而有不敢者,事机密故也。今则客使已远,事机稍弛,玆敢九字缺臣身,一以重史官之任,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悚八字缺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许积,伏以臣有万分难冒之势,有万分难医之病。而臣于日昨之箚,只陈情势,不言病状者,非有一分差减之效也,不但不敢以狗马之疾,每溷宸严之下,亦以难冒之势,甚于疾病故也。天矜于民,民欲天从,谓宜蒙圣明之烛照,遂释负之至愿。今乃大失乎所图,反承不敢当之温批,臣未知殿下以臣,或可负罪仍冒,而亦可强起视事耶?臣之情势,姑舍不论,以一人之身,受百病之攻,五朔之间,真元剥尽,如线气息,若不保朝夕。即今所望,唯在于释去于重负,专意调治,雨露所濡,或延缕命,则趁期戒道,以免委君命于草莽而已,他尚何说?名忝大臣,职居保护,全不省备局之公务,一未参问安之末班,瘝旷之罪,臣固难逭。而况此疏决之设局,已过半年,而缘臣病尚不得禀裁,致令殿下之德意,壅而不行,累朔颙望之人,反怀愁怨之心者,无非臣之罪也。玆冒万死,更吁天阍。伏乞圣明,俯谅崩迫之情势,深惟旷务之有害,将臣本职及内局疏决都提调之任,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且念疏决文案之浩繁,不啻汗牛,虽使诸堂上,逐日专力于此,犹惧其未易完了。矧今诸臣,各有职事,无暇于考阅者乎?大司宪李庆徽,方在武科试所,罢场尚远,左尹金始振,职是词讼之地,势难兼察,承旨李元祯,申而后出,亦不着悉,俱宜令政院有所启禀变通也。臣于乞免之章,并陈此说者,诚出于不获已也。唯圣明之恕谅焉。臣无任惶悚闷迫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疏决厅事,依箚辞禀处焉。

○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洪命夏,伏以缘八字缺行公,无异平日,则不但国人为讶,入彼听八字缺系不但止于臣等之私忧。伏乞圣明,俯垂谅察,先许镌削臣等之职,以俟回话,千万幸甚。此非循例辞职之比,实出于势不获已,臣等无任煎迫祈恳之至。取进止。七月入启是日始下而无批答

○金万基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玚坐直。右承旨张善瀓。左副承旨李元祯式暇。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仕直。事变假注书兪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海郡守睦林奇,珍山郡守李益培,丹城县监黄晙,三嘉县监许璜,兴阳县监李之虎,鸿山县监李时显,梨津万户金廷楫。

○传于吴挺纬曰,三次祈雨祭,献官以下书启。

○金万基启曰,掌令闵光熽牌招,试所进参事,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纬启曰,以右议政箚子,疏决厅堂上,令政院禀处事,命下矣。大司宪李庆徽九字缺通,令该曹,即为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金万基,以内医院官员,以副提调意启曰,本院在乡材中,人参乏少,称量遗储之数,则只是四斤。以此混用于凡启下赐与之药,则秋采未捧之前,决无继用御药之路,事甚可虑。自前乏绝之时,则自户曹取用,今亦令该曹择可合药用之参七斤,移送本院,以用于启下之药,遗储参四斤,则别为藏置,以继御用。都提调之意亦如此,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上年各邑分养马,今五六月间,始为上来,而提调臣许积,适有引入之事,臣重普,身病方重,其时佥正,亦以台论,久未行公。故各厅将士,不得即为分给,姑令放牧于箭串矣。新到济州封进马,则虽有将来,皆以儿马,不合于即今战马,武士辈亦不愿受。当出往箭串,以前日放牧分养马,分给军兵,而提调臣许积,方在陈箚辞职之中,□重普,虽不敢一向引入,力疾出仕,病后气力,尚难远出郊外,而训炼大将李浣,亦以身病陈疏,不得进去,不得已依前使本寺佥正,趁明日出往箭串,与中军别将,眼同捉出,均一分给,何如?传曰,允。

○兪㻛,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乃是听讼衙门,郞厅四员,常患不足。而庶尹沈檍,以常平厅郞厅,除本司判官,具鋈,以应办官,方在试所,兼参军则作窠已久,时未差出,只有参军李斗光一员察任。不但所掌词讼之积滞,户籍都厅之任,亦不能推移代察,事甚苟简。庶尹沈檍,闲官换差或改差,而并与参军阙员,令该曹择差年少刚明有风力之人,使之修举职事,何如?传曰,允。

○吴挺纬启曰,注书赵师锡,重患癨乱,不得供仕,今已三日。差复间,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沈柟、朴绅、安如石。

一行缺谴责,圣量如天,不唯不罪,反下温批,臣九字缺单请急,未蒙恩递,累疏陈恳,天听邈然,窃恐渊明病之轻重,未及下烛而然也。臣之所患,种种诸症,不敢备陈,姑举最切者,仰首哀吁。伏愿圣明,少垂察焉。臣于顷日客使之时,重得暑感,继患毒痢,辛苦两旬,症甚危剧,而连值举动,忍死奔走,辗转添伤,元气渐败,脚力痿软,掖人起动,任杖行步,耳鸣啁啾,百声难状。对人酬酢,不分说话,声音重浊,人不解听,以此病状,少无供职之路。训局重务,旷废已久,金吾新命,无计肃谢,涔涔僵卧,差途靡期,此臣夙夜忧惧,罔知攸处也。噫,无状小臣,历事三朝,受恩最隆,糜身粉骨,未足以仰报万一,随事尽瘁,是臣血诚。而当此国事艰虞之日,苟有一毫陈力之势,岂敢引疾丐闲,以为自便之计哉?伏乞天地父母,怜臣病势之重,察臣崩迫之情,臣之本职及兼带训局、金吾之任,亟许递免,得处散班,安意调治,俾延残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右议政许积,伏以臣一病支离,死亡无日,虽承速出之批,断无强起之望。玆将崩迫之恳,更号闵下之天,臣罪万死,臣罪万死。臣之脑后之肿,则七八日前浓溃之后,刺痛之势,虽似减歇,头顶浮气,犹夫前也。当处结核,尚不消散,日复肆毒,姑不暇论,即今着巾,实所未能。至于头疼之症,向日一经大泄,便觉减却十之六七,医言热已降矣,可报无虞,臣亦自幸,渐入差路。又自三昨,前症复发,头部如撞如碎,肢节若刺若解,胸膈烦郁,精神昏愦,飮冷无节,寝食俱废,种种症情,一如前日。病根之深痼,发作之无常,此可见也。血肉之身,受病若此,至今不死亦幸耳。又岂有一分馀力,可以起动供仕者乎?微臣死生,纵不足恤,公务广废,亦非细虑也。伏乞圣慈,曲加怜察,将臣职名,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一行缺

○金万基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明日待开门,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玚。右承旨张善瀓坐直。左副承旨李元祯。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沈柟。事变假注书兪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仁同府使李时彬,怀德县监黄震耉,漆源县监安弘毅,舒川万户郑峻兴。

○金万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献官东平尉郑载仑,岭阳君儇,各熟马一匹面给。奉常寺正金以镜,宗簿寺正李东老,济用监正闵光熽,各熟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典籍李厚七字缺一行缺同副承旨金宇亨,以病连日不进,虽有四字缺至大则当此多事之时,不可旷职。金宇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长番内官金玲,当为莫重公事,不为详察,曚然出给,极为非矣。从重推考。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重试、武科初试,改择日退定事蒙允后,即令日官推择吉日,则来九月初九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之意,改分付中外,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状启,忠州居民渰死事,传于金万基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张善瀓,以吏曹言启曰,以右议政许积箚子,疏决厅堂上,令政院禀处事,命下矣。大司宪李庆徽,方在武科试所,而监试官有故,则曾有改付标之例。今亦以无故现存之员,元单子中付标改受点,而左尹金始振,承旨李元祯,则自本院,有难变通,令该曹即为禀处事,命下矣。左尹金始振,左副承旨李元祯等本职,似当改差,而汉城府则自有判尹,右尹金始振,兼察无妨。李元祯,系是近侍,不但该曹所敢擅便变通。曾前亦有往来察任之事,今亦依前,使之兼察,何如?传曰,金始振、李元祯,并今姑改差,以专其任,可也。已上烬馀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玚坐直。右承旨张善瀓。左副承旨宋时喆试所。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上疏。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沈柟。事变假注书兪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中和府使申汝哲,龙安县监李光翼,文义县令宋搏,狼川县监兪瑾。

○药房副提调吴挺纬启曰,伏未审雨后残暑,圣候,若何?慈殿气候,亦一样安宁否乎?臣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

○金万基启曰,前左尹金始振,前承旨李元祯,以疏决厅堂上,既递本职,三字缺该曹。金万基一行缺禁军十四匹,训炼都监九十二匹,□□厅别□武士十五匹,从其择执,与中军别将等,眼同分给。今年所给,比前最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启曰,即见江华留守徐必远,前多大浦佥使河宗汉推考启本,则宗汉六代祖友明,以文宗朝原从功臣书塡。非但不书功臣之号,文宗朝,元无录勋之事,而蒙然驰启,殊欠致察之意。请江华留守徐必远推考。宗汉所为,不无情弊,友明之为某朝某功与否,令本府查核,启闻处置,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吏曹言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病,参判未差,参议尹鏶进,行都承旨吴挺纬进。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病不来,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江界府使,今当差出,而堂上中可拟之人绝乏,侍从及守令中曾经侍从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时喆为承旨,李后奭为善山府使,洪宇熙为参军,李弘猷为义禁府都事,姜柏年为左尹,李䎘为应教,李程为副修撰,李晩英为广州府尹,李光载为江界府使,许珽为庶尹,南二星为校理,安岳郡守李喜年仍任。

○吏批启曰,新除授江界府使李光载,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吏批启曰,小臣素性蒙昧,闻见孤陋,适值僚席一空,只与假郞厅,连当独政,虽庶官注拟,亦多颠错。今日之政,江界府使,以堂下侍从拟望事,既已启请之后,徒知极择一时清望,弹压边要重地,以执义金益廉一行缺欲为差出,披阅官案,则曾前拟望之人,皆以考官入于试所,亦有在外者,无一员馀存,绝无备拟差出。武科两所监试官,推移备员之路,当初不能详审,率尔备望之失,在所难免,极为惶恐。应教、江界望单子,似当还入,以为变通之地,而缘臣昏谬,致有格外立事,措躬无地之外,只候上裁。传曰,望单子还入。

○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柳淰试官,参议洪处大病,参知金禹锡进,右副承旨金万基进。兵批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水使及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五卫将柳俊昌,自本月初生,重患痢疾,症势危剧,累次呈状。阙内宿卫之任,不可久旷,五卫将柳俊昌,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朴世模为副摠管,姜柏年为副摠管,金始振为同知,尹商聘为习读,黄渫、金顺明为习读,郑斗卿、尹天赉为副护军,李元祯、沈檍为副司直,宋时喆、尹天赉、申洌、安应昌为五卫将。朴之墉为庆尚右兵使,林商儒为晋州营将,权曦为训炼佥正,朴时衡为昌庆宫假卫将,柳椐为文兼。裵友亮、李柏㱓为武兼,柳颋为兼内乘,林时赫为古突山别将,吉瑞为柔远佥使。吴挺垣为五卫将,郑东烨为文兼,柳椐、柳颋为副司直,郑东烨为副司果。兵批启曰,新除授晋州营将林商儒,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金万基,以刑曹言启曰,去夜河得男称名人,呈状本曹曰,其兄炮手得善,被打于邻居前府使李叔达,即为致死云。执杖奴及看证人等,自本曹方为囚禁查核,而李叔达,系是朝官,移禁府处置,何如?传曰,允。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护军吴挺垣,今日巡将受点,而即闻自昨夜,猝患暑霍,症势甚重,决难诣阙受牌云。不得已元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程,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夜三更,月晕,沈雾。五更,月晕,沈雾。

○右议政许积箚曰,伏以狗马贱疾,猥轸圣念,既承善摄之温批,又蒙太医之诊视,而千金珍剂,颁自内局,爱欲其生,恩至渥也。臣非木石,宁不感殒?圣眷犹隆,狼狈转甚,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所患,非如偶发之比,一身百病,五朔沈痼,鍼药并效蔑分寸,奄奄气息,不绝如缕,无非臣人鬼怒,冥期已迫而然也。天地间一蠧,死已晩矣。夫复何恨?只恐未遂释重负之愿,永作不瞑目之鬼,此为介介耳。臣之情事,其亦戚矣。伏乞圣慈,曲垂矜察,将臣职名,亟赐递免,俾臣得以含恩入地,则是实圣朝优恤老臣之盛典,岂但微臣私幸而已?惟圣明之更加怜悯焉,臣无任惶闷涕泣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

○右尹李殷相疏曰,伏以臣之所患眼疾,日渐危剧,酸涩昏瞀,叫号刺痛,跬步之地,亦不能自致。召牌之下,竟未趋诣,惶陨战灼,罔知攸措。冒死哀吁,冀蒙镌罢,而误恩荐加,曲加宽宥,非但不以为罪,反下温批,至以从速察职为教,臣诚闷迫,不知所以□□臣之□势病状一行缺更溷宸厅,臣罪万死万死。夫提学之□□实惟□□之极选,固非章句薄识,雕篆末艺,所敢承当者也。臣窃尝见先辈之膺时任者,亦必须文学俱优,地望并隆,压服众心而始无不称之机矣。岂如臣才望素轻,未孚物议者,所可冒叨者也?臣之家世,猥以文墨之技,世掌丝纶之美,祖子孙叔侄兄弟,连忝词翰之地,有若传家之物。臣最以驽质庸品,百无一能,而亦幸不坠其家声,虚名厚诬,忝窃非一,愧惧之心,恒切于中。况此新命,尤岂臣梦寐所到耶?承乏备拟,实出众望之外,臣自闻是命,惊悚愧恧之极,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得荷光荫,历敭华贯,新蒙宠擢,位至亚卿。傥令臣获能保此,得免罪戾,则纵蔑涓埃之报效,亦足以扶持其门户矣。丧惨之馀,万念都灰,不似之职,分外之荣,岂臣平日意望所尝及者,而□□亦岂衰门薄祚,所宜有者耶?冥升为灾,死期将迫。顷患阿堵之疾,迩来转剧,赤烂疼痛,若不堪忍,自右而左,两眼俱不辨物,公然作一盲废之人者。今已两月,杂试鍼药,有加无减,心火渐盛,食飮专废,委身床席,转侧须人。臣之病状至此,顷日移御举动时,偃伏私室,亦不得趋参于陪卫之列,人臣分义,扫地尽矣。瞻望宸极,唯有涕泪,而前头之复起为人,亦未可易期,则兼带摠管之任,尤不可久旷。伏乞圣慈,曲谅臣情势之闷蹙,病状之危剧,臣所忝本职及兼带弘文提学,副摠管之任,亟命一倂递改,俾臣得以安意治疗,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一行缺省事,有时气逆,吐血无数,左边偏处□□足委□□达夜叫呼,痛不堪忍,贴身床席,有若僵尸,旬月之间,难望复起为人。陈疏乞解,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同僚不谅,连日退却,今为启请牌招察任,臣之所患,若有一分自力之势,则臣是何人,乃敢都忘分义,言病在家,怠其职事,自速其罪戾哉?臣本不强,肥病最重,湿痰凝中,腹高脚软,少壮之日,犹不如人。况今年过始衰,筋力不逮,暑月供剧,飮冷过度,以致旧患新痛,一时交攻,数日之间,生路难寻,召牌在门,不能祇赴。玆敢冒溷于天地父母之听,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违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洪命夏上箚曰,伏以臣,大拜之后,适有事故,旷省先垅,今已四年。伏蒙恩暇,始得展扫,官庀奠需,礼备焚黄,荣动松楸,感极幽明。顾念不肖之臣,将何以图报圣恩之万一乎?身未颠踬之前,虽当尽瘁之不暇,而第臣犬马齿衰,宿病在身,船路往来,触冒江风,虽患感伤,不至大段。故仅得诣阙祗拜而退,自去夜腰痛重发,寒热交作,不能屈伸,痛不堪苦,此非偶然致伤之比。病根已痼,真元销铄,比于朽木,遇风而易摧。若不趁即调治,终必至难医之域,此臣之所以哀吁宸严,冀蒙恩递者也。况臣不似,忝居鼎席,智虑浅短,不善谋国,临事愦愦,悠泛度日,以致国事孔艰,灾异沓臻,人心疑惧,中外怨咨,独使至尊,忧劳于上,臣之罪戾,至此极矣。何敢以苟免谴责为幸,仍据三事之例,以速覆𫗧之患乎?且臣□□中二行缺遑,虽行圭璧之礼,而天不应焉。又从而疏□□而亦雨,唯以一言,上格天心,雨泽乃洽,当此西成之日,以苏枯损之谷,顷刻之间,喜色遍野,古人所谓,至诚能动者,果不虚矣。殿下苟能推此诚而终始无间,则何灾不消,何事不做?无失此意,益加奋发,斥退愚臣,改卜贤德,上下交懋,转危为安,则岂非宗社之大幸乎?昔杨万里之告于君曰,有为之君,其志锐,天下之所甚喜,不为之君,其志迟,天下之所不快,此言正中其时君之病也。今殿下,前后遇灾,非不惊惧,而求治之心,每为病患所沮挠,灾过之后,圣念亦不如初。今日中外,言圣躬之阙失,则皆曰无奋发之志。即此而见之,圣德虽无疵累发于外者,未免乎迟,与其所谓不为之君,同其道,群情之所不快者,实出于是。以臣浅薄之诚意,其何能感回圣心,能锐于有为之几乎?伏见备忘记,有曰,大小臣僚,不可不责恐惧同寅协恭,恪勤乃职。臣于此,尤不胜感激愧惧之至。臣闻古人曰,君臣聚精会神,与天无间,此言寅协之美也。虽在治平无事之日,苟不同寅协恭,则无以修举庶事。况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乎?窃观近来朝廷之上,论议多歧,大小群工,各执己见,事多掣肘,百为溃裂,聚会精神,固已难望于今日。以臣力量,既不能坐镇浮俗,保合士心,共济艰难。虽或有时入侍,随事陈达,而无一可观,动辄招谤。如是而任相臣之责,而尽调剂之道乎?噫,做时不如说时,人心不如我心,空自咄咄仰屋而已。臣闻古人曰,存纪纲以立国体,今日之政令,日益解弛,体统日渐坏败,万事瓦解,虚伪成风,上下凌犯,不相承属,朝家之命,不行于六部,六部之令,不行于诸道。粤自临御之后,恤民之政,非不尽矣,而惠泽不究,怨讟朋兴,小有设施,终归虚□□不畏□无所无不得宜。然后纪纲不期立而自立,如臣□□□□劣,何旋于其间乎?臣闻自古有国以来,必以简贤为务,今□之人物渺然,大小差遣,每以乏人为叹。岂贤能之士,举皆遁藏而不愿立于朝耶?抑亦在廷之臣,皆无可用之才耶?该曹之用人,其路不广,圣明之取舍,或出于好恶,稍有直名者,不置三司之列,稍有廉隅者,皆怀退归之心。顷于筵中,因收拾人才之说,请召既退之臣,而未蒙察纳。岂圣明以臣言,为循例泛陈而然耶?难进易退之士,皆可取也。如臣贪恋之人,无足观也。圣明如欲用人得当,则求之于难进易退之中,可乎?在野儒臣,虽有召命,时势到此,必不肯进,而殿下若以至诚谕召,则亦岂无幡然之心乎?然与其用其人而不用其言,不若不用其人而用其言也。此则唯在圣明留神焉耳。惟我宣庙、仁祖两朝,不幸遘难,而终恢兴复之业者,岂有他哉?其所倚任者,皆是老成之臣,各自致力者,无非一时之才。当时国势,虽到十分地头,朝廷自尊,群策毕张,已散之心复合,已去之天命复续。以今日人心犹未散,天命犹未去者乎?伏想圣明,念及于此,亦必慨然于中矣。古人曰,天生一代之才,足了一代之事,进贤举能,亦是大臣之责。而臣未尝进一贤举一能,不亦有泚于颡乎?臣伏见备忘记,有曰,哀我赤子,不免死亡者几何?咎实在予,若痛在己,不几于一言足以兴邦乎?噫,殿下轸念民事,靡所不至,前头救民之策,必不寻常。而姑以臣所目睹者言之,水灾之馀,旱灾又酷,而水田则犹不至于失望,旱灾则被灾最甚,黍粟虽不至于全弃,木花大无,豆太尽枯,今虽得雨,已无及矣。诸道被灾轻重,姑待年分踏验后,可知其虚实如何,而畿内则才经客行,民间赤立。今秋赋敛,一如常时,则不但民心难支,窃恐圣教终不给田灾,则税太从何以办出乎?此不可大同收□则无论水田、旱田,从其结数而收捧,故该厅今将磨炼,逐月行会畿邑。今若特命参酌蠲减,则被灾之田,可蒙其惠,此不容少缓者也。唯圣明留神焉。臣之病势情势,俱难苟冒,伏乞圣明,曲加怜察,亟许策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呜呼,国事日非,灾异迭作,忧惶恐惧,靡有宁日。今又不幸,水旱相仍,西成难望,其将奈何?今观箚辞,辞意忠实,诫诲殊切,予深感叹。书绅服膺,其可忽哉?宜勿控辞,从速行公,以副予望。末端事,后日登对时议处焉。

○金万基启曰,左议政、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明日待开门,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8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玚。右承旨张善瀓。左副承旨宋时喆试所。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沈柟仕直。事变假注书兪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下直,阴竹县监宋奎光。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未时,太白见于巳地,日晕。

○吴挺纬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又启曰,同副承旨金宇亨,以病陈疏,批答既下。直其所患,不至大段,当此多事之时,不可累日旷职,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已上烬馀

8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玚。右承旨张善瀓坐直。左副承旨宋时喆试所。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沈柟仕直。事变假注书兪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下直,熙川郡守罗八纪,乐安郡守朴长卿,惠山佥使朴远淇。

○金万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惠山佥使朴远淇给送。

○右议政许积上箚曰,伏以臣之丐免,亦已甚矣。分义之至严,臣岂不知,烦聒之罪重,臣岂不念,而犹且冒犯分义,终始聒而不自目,罔敢知税驾之所,圣上勤劳于上,群工奔走于下,而臣独顽然冥然,颓卧私室,问其名则大臣也,问政事则茫昧也。甚至备局郞循例来示之文书,亦未尝一展阅,其气息之萎薾,精神之昏愦,此尤可见。而公务之旷废,一至于此,国家置相,岂亶使然哉?臣之罪戾,臣固自知,而朝廷亦宜早赐斥退,改卜贤德,以存国体,以济时艰。何可使负罪抱病之臣,一向苟冒,以政事堂为养病坊乎?以殿下之明圣,独不念及于此乎?至若内局近来,虽闻内竖之问安,职兼保护,不得参起居之例者,今几月日?此亦臣寤寐竦惕,不敢一刻自安者也。玆忘分义,更渴馀蕴。伏乞圣慈,俯谅至悃,将臣职名,亟许递免,无旷庶官,俾延残喘,公私万幸。臣无任惶悚闷蹙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

○张善瀓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无政府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允。已上烬馀

8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兪玚式暇。右承旨张善瀓。左副承旨宋时喆服制[服制]。右副承旨金万基坐直。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赵师锡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泰沈柟。事变假注书兪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助罗万户金益善,漆浦万户李尚馪,唐浦万户李光蓁。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月入东井星。

○金万基,以武科二所试官言启曰,开场数日后,臣等晨昏往来之际,举子百馀人,呼诉马首曰,遐方之人,千里上来,本月初十日、十一日,书呈单子,而不知录名与否,极为闷迫云云。臣等谕以录名字数甚多,前头毕射远退而待令矣。此辈呼诉,愈往不已。臣等遗失二所而云,呼诉之数,仍令查考,则或有入录者,或有录者,其录之类,虽不可追录许赴,以启日后之弊。而录名官等情取舍,纷纭杂乱之状,已极可骇。且今番录名之数,自天字至短字,通共一百八十字内,场字越而不录,其前后不谨不察之罪,不可置而不论。请当该录名官,令攸司从重推治,何如?答曰,允。

○金万基,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各处守直军士,一依己亥年移御时例定送,而集祥堂、卧麟坪,则前日不为定送处,故今番亦不定送矣。即见承政院甘结,则因昌德宫守宫内官手本,两处守直军士,以任意减省样,当该色吏,从重治罪,守直军士,依前定送事分付。凡分军守直,事体甚重,若非启下公事,则本曹不敢任意分送。今此集祥堂等两处守直军,则既已启下,依启下,即为加定送之。而近来内官,阙内凡事,不为先启,直为分付于该曹。该曹不可只凭内官之言,有所施行,此后则毋论事之大小,必待政院分付后举行,何如?答曰,允。

○金宇亨,以册礼都监言启曰,都监堂上,当初吏曹,以户、礼、工三曹判书,依例启下矣。今则户曹前判书郑致和,已递本职,都监之任,自当减下。其代,以户曹新判书金寿兴,启下察任,何如?答曰,允。

○金宇亨,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虽是闲漫之地,许多功臣之后裔,冒属忠义者,特命本府堂上洪重普查核,而本府都事具文济,实主张焉。顷者移拜他职,启请仍任。曩日政,又除安岳郡守,而查事未毕,亦宜启请留之,而累次烦渎,亦似未安,故不敢矣。安岳郡守李喜年,因本道监司状启,仍任焉。则文济,亦为无故作散之人,而查事亦为未完,又令该曹仍任,使之以完查事,何如?答曰,允。

○金万基,以武科二所试官言启曰,监试吕圣齐,自昨日猝得伤寒,仍宿试所,而夜来症势尤剧,昏到不省,不得参坐。莫重国试,两司不备,则势将停射。请令政院,趁即禀处,何如?答曰,允。

○金万基启曰,以武科二所试官启辞,监试官吕圣齐,势如此,则点,何如?答曰,允。

○大司成赵复阳病重,上去不得之意,状启。传曰,下该曹。

○咸镜监司状启,流民二名饿死,传于金万基曰,饿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副应教金万均上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宿婴痼疾,积年沈绵,常委床席,每于夏秋之间,辄发宿症,药饵将理,仅得支遣矣。自前月患暑感,仍得痢疾,今过十数日,而症势有加无减,真元虚败,痰火上逆,食飮专废。人子情理,不忍暂离。而念臣所带之职,非如闲漫之局,入番事紧,不可暂旷。敢将崩迫之恳,陈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察哀怜,亟许递免,俾得专意救护,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以宾厅坐起座目单子,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万基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两司应入之员,牌招入侍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兴政堂。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洪命夏,兵曹判书洪重普,判尹金佐明,户曹判书金寿兴,护军金始振,大司宪李庆徽,校理南二星,献纳金澄,右副承旨金万基,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兪樟,记事官崔后尚、李敏采入侍。

○领议政郑太和曰,久旱之馀,幸得顷日之雨,未枯之谷则庶有回苏之望,而近来夜气颇凉,早霜之患,亦可虑也。上曰,日气则似为不寒矣。左议政洪命夏曰,已枯之谷,今虽得雨,无复可望,而未暵之处,已为回生云。实为可幸,而但豆太尚未结实云,以此为虑矣。上曰,辛丑年则不为早霜,故晩谷犹有所收,今若退霜于九月之后,则庶有可望矣。

○领议政郑太和曰,臣得见原襄监司状启,则本道凶荒之状,极为惨酷,蠲感[蠲减]赈救等事,当待新监司下去,查启灾实后禀处,而不可不着悉料理。备边司有司堂上,虽有二三人,而其中不可无主管之人,判尹金佐明,以宣惠厅堂上,主管原襄厅者也。其道荒政,使之专管,何如?上曰,依为之。

○左议政洪命夏□□臣受由下乡时,见畿民得见圣上恻怛之教,感泣之馀,所望亦非细矣。今年豆太,尤甚不实,宣惠厅春秋收米,乃是通田畓结数而收捧者。故只有旱田者,亦皆以未备纳矣。一结所捧,春秋各减二斗,则民蒙实惠矣。郑太和曰,秋收米则新谷未尽,不至如春等之窘乏,只减一斗,春等则减其二斗,似为便当矣。上曰,税太则减半,而收米中收捧于旱田者,今秋等减一斗,明春等减二斗,可也。

○领议政郑太和曰,闵维重为全罗监司时,以逃亡奴婢身贡指征无处之类,抄出状启,请限十年除贡,以为还集之地。而本道甲辰以前荡涤之数,几至五千,而今番成册,只是千馀,各其查出,似为精详。而十年除贡,事其重大,虽不可轻许,当此木花大无之年,此辈征布其□由甲辰以上,则既入于荡涤中,乙巳、丙午两年身贡,不可不□除矣。上曰,乙巳、丙午两年身贡,特为减除,以观其还集与否,而更议处之,可也。

○兵曹判书洪重普曰,前日都目政,四山监役,以宋基泰,备望受点矣。今闻宋基泰,年限未满,渠以此不得行公云,臣难免不察之失。宋基泰,改差,何如?左议政洪命夏曰,宋基泰,乃宋时烈之子也。其为人,实合于百执事之任,而年限未满矣。领议政郑太和曰,若以其贤士之子,特命除职,则年限亦不必为拘,而出于该曹之备拟,故洪重普所陈如此矣。上曰,其人,合于百执事,则不必尽拘年限,勿为改差,可也。

○左议政洪命夏曰,顺天为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虽曾经台侍之人,必择其有才局者,差送可也。新除授县监崔商翼,只经注书,他无履历,请命改差,以善治之人,差送,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应教及江界府使□□□□□□。上曰,吏曹参议尹镌,推考。

○右副承旨金万基所启,臣得见原襄监司状启,杆城一邑,饿死者至于十三名之多。十三人之死,必非一时之事,而邑倅不为随其死亡,即报监司,已极可骇。至于秋牟种子,乃于耕种节晩之时,始为启请,朝廷虽欲移给他处所储,无可及矣。监司、守令,俱难免怠缓之责矣。上曰,原襄监司及杆城郡守,并从重推考。

○兵曹判书洪重普所启,阙中西墙内军堡三处,初为敬慕殿传漏而设也,□则军堡虽存,无入直军士,其中一处,则与都摠府相近,不必守直,而两处则依他军堡例,定送守直,似当矣。上曰,依为之。

○判尹金佐明所启,守御厅,本无财力,故左议政洪命夏,曾为守御使时,安□屯田,入启受出,以为补用之地矣。今因明礼宫折受□在前之故,既已出给,本厅所需,无他出处。永柔□德池筒,周回几八九十里许,其中可耕之处,管饷前已设屯,近因堤堰司修筑,罢其屯田矣。臣使军官见之,则其中间水深处,或有五六丈者,此亦足以灌漑其下千馀石之畓矣。除中间储水处外,给本厅设屯,以补军门需用,何如?洪命夏曰,德池筒屯田之罢,初因堤堰修筑,而依此所启,给守御厅,设屯补用,似当矣。金寿兴曰,储水处则从某至某,分明立标,其外则许令设屯,似为合宜矣。上曰,依为之。

○献纳金澄所启,新除授海州牧使柳潝,为人麤杂,本无士夫之习,曾为西邑,不廉不治之状,至今传播。营下雄州,决不可轻授,请海州牧使柳潝递差。上曰,不允。

○又所启,新除授平山府使李时橝,名称未著,且无履历,以地部郞官,转拜府使,升迁太骤,物情为骇。请平山府使李时橝递差。上曰,依启。

○左议政洪命夏处之策矣。洪命夏曰,当此木花大无之日,价布事□□□由虽未能尽数蠲减,若或减半则似可矣。郑太和曰,□□减捧,则必先知户、兵曹遗在几何,应用几何,当减之数几何,然后可以变通矣。洪重普曰,一年所捧,不过一千一百馀同,而以上年上下之数见之,则多至一千四百馀同,若不量入为出,则实难继用矣。上曰,如欲减捧,则当先减上下之数,可以为之矣。郑太和曰,用下之数,逐年增加,仁祖朝,不啻数倍矣。上曰,仁祖朝丙戌年以后,各年价布用下之数,详细考出书入,可也。上谓户曹判书金寿兴曰,本曹一年应捧几何?金寿兴曰,臣新除授此任,虽未能详知其数,而即今留库,通江都所在,仅八千馀同矣。一节使方物上下之数,多至三百馀同,而或有别使,则其数倍多矣。

○兵曹判书洪重普曰,以元任大臣箚子,儿弱军布抄出减除事,曾有下教矣。今则成册已为上来,而已以烬馀

8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坐直。左承旨张善瀓。右承旨兪玚式暇。左副承旨宋时喆服制。右副承旨金万基。同副承旨金宇亨坐直。注书赵师锡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兪樟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五更,月晕。

○献纳金澄启曰,新除授海州牧使柳潝,本来行己,不似士夫风习,曾为西邑,不廉不治之状,至今传播,营下雄州,决不可轻授。请海州牧使柳潝递差。法典所谓亲年七十,勿三百里外云者,只据两亲俱存,或其父独在,不得随去者言,非指只有偏母,可以将往者也。前泰安郡守姜顼,将任,已经数年,其母还京,病痼不得更往,则□之二行缺论罢而止请改差,亦极不当,俱难免坏例循之失,守姜顼罢职,忠清监司任义伯,吏曹参议尹鏶,并从重推考。

○司畜别提金得完,本以微贱之人,出自白徒,曾差□局监官之任,多有滥猾之事,见汰于主将矣。今以一时微劳,遽授东班六品之职,除目之下,物情俱骇,不可仍置。以□□官方,请命汰去。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吴挺纬,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时存三员内,修撰崔攸之,副修撰李程,在外未上来,只有修撰尹深,入直今已四十馀日,身患添重,势难仍在直庐,陈疏出去。他无替直之员,不得已以□番,姑降下番,应教李䎘,亦为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何如?答曰,允。

○吴挺纬又启,守令有阙,至于五邑之多,令吏曹禀政,则判书以身病陈疏,批未下,参判未差,参议昨日被推,举行条件未下,不敢禀政云。秋务方殷,守令差遣,一日为急,参议推考传旨及守令中递差传旨□者,为先捧入,牌招开政,五邑守令,极择差出,数日内催促发送,何如?答曰,允。

○金万基,以武科一所试官言启曰,凡举子入格之后,必问其四祖,以防代射之弊矣。朝者,岂字举子前参奉李橹称名者,三矢俱入,依他问其四祖之际,其祖故监司李洸之名,误以他名,答之,辞色殊常,颇有惊惶之状,即招保主人金庆臣、李后泌等,问之,则金庆臣,初不着名,李后泌则着名,而实非李橹,代射的实云,故更问姓名,果非李橹,乃是前禁军李时敏也,其为情状,殊极痛骇。代射人李时敏,自试所已为捉囚,前参奉李橹,亦令攸司,并为囚禁,依法科罪,何如?答曰,允。

○传曰,长生殿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传曰,原襄监司李后山,引见。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疏批未下,参判未差,参议尹鏶进,都承旨吴挺纬进。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疏批未下,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洪圣龟为顺天县监,李球为泰安郡守,兪柲为清道郡守,李时万为铁原府使,睦来善为平山府使,□□□□庆尚道敬差官,崔时卨为司评。忠勋都事具文治,兵曹判书洪重普,今加崇禄,判尹金佐明,今加崇政,左承旨张善瀓,今加嘉善,内官陆后立,今加嘉善,内官文㯙、金成辉,今加通政。已上,乙巳年温阳举动时陪从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柳淰,试官进,参议洪处大进,参知金禹□,右副承旨金万基进。

○以崔千仞为安东营将,郑灿汉、李升成、崔好镇为武兼,李万枝为训炼副正,崔千仞为护军,李馨植为副司果,同知柳赫龙[柳赫然],今加资宪。

○兵批启曰,新除授安东营将崔千仞,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答曰,依例加资。传曰,原襄监司李后山,明日下直。

○右议政许积箚子曰,伏以臣之连章吁呼,今已四十日,犹不知止者,诚出于万不获已,而未蒙纳察,反承速出之批,无乃殿下,犹未尽烛臣将死之状,而谓出于退伏之计耶?无非臣诚意浅薄,不足以感动天听,岂敢曰天地之大,人犹有所憾也?只自煎迫,罔知置身之所也。狗马贱疾,沈痼既久,气血耗尽,空壳徒存,枯木朽株,蠧易生而风易摧,即势然也。种种危恶之症,叠见层出,鍼不能治,药亦蔑效,惴惴焉惟朝夕不保,是惧,更何有一分气力,一分精神,或可束带就列,酬应庶务者哉?念及癏旷,添一重病,心火焦煎,如在洪炉之上,病日益剧,亦由于此,玆冒万死,更渎宸严。伏乞圣慈,曲垂矜怜,□臣职名,亟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万幸。敢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卿辞一向至此,不知所为谕也。噫,国事捏扤,灾异层叠,当今之时,谋国事□斯民,舍卿其谁?矧今西成已失,赈救等事,商议为审理已行,疏决文书,亦不可迟,宜勿控辞,速出论□,以副朝野之望。

○吴挺纬启曰,右议政箚子批□,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一行缺。悚恧抑塞,自悼其无状而已,不敢更有所烦□□□□□戾,泯默屏缩,只俟严谴之加矣。侧听□日,未有□□分,而顾臣所患,有加无减,贴身床褥,一向危惙,庭户之间,□无出气转动之路,旷废职事,为日已多,前头就列,姑无其期,今若无端退伏,延过时月,使铨衡重地,为臣养病坊,则窃位瘝官之罪,尤万万矣,不得不仰首抗颜,又此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公私闷迫之状,将臣本职兼带,亟赐镌免,仍治臣渎扰僭越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悚震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金寿恒疏曰,伏以臣,贱疾苦剧,□□计职,前后陈吁,竭尽血恳,而终未蒙圣鉴之下烛,臣诚悚恧抑塞,自悼其无状而已。不敢更有所烦聒,徒增其罪戾,泯默屏缩,只俟严谴之加矣,侧听屡日,未有处分,而顾臣所患,有加无减,贴身床褥,一向危惙,庭户之间,亦无出气运动之路,旷废职事,为日已多,前头就列,亦无其期,今若无端退伏,延过时月,使铨衡重地,为臣养病之坊,则窃位瘝官之罪,尤万万矣,不得不仰首抗颜,又此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公私悯迫之势,将臣本职及兼带,亟赐镌免,仍治臣渎扰僭越之罪,千万幸甚。臣无bb任b惶怖震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三行缺。殆欲仆地,顷刻之间,悯绝难状,投入道傍空廨,合眼颓卧,以□定,而此际召牌再降,不但即今病势,无路致身于阙下,令忍死舁赴,以此气力,岂有参政考试之望乎?宛转叫苦,竟未趋诣,臣罪万死,震悚罔措。臣虽无状,亦知不俟驾之义,如使贱疾不至于此,何敢冥然不动,屡违严召,自速偃蹇之诛哉?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违慢者之戒,千万幸甚。无□□□席稿俟谴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尹金佐明,诚惶恐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路上重患疮肿,曳担还朝,而义难言病于死之日,裹疮忍痛,蹒跚趋走于咫尺之威,臣实惶惧。自数日前,肿毒更盛,旋溃旋浓,完合无期。又于右颊上生小疖,半面猝动,未克随班,臣罪万殒。今臣病势,决无供仕之望,而且则尤不可一日带职,。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

○大护军尹顺之,诚惶恐顿首,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八十衰病之身,自前岁七月,重患痰喘,仍致挟寒痛,今已十四朔矣。四月间,因大驾回銮之庆,扶病出迎,仍患不能运身,痰结喉间,不能吐涎,呼吸之际,若将命尽,兼患泄泻作毒病,食顷之矢,不啻三遗,彻座腐臭,人不得进,食飮专废,全运用,精神恍惚,末由收拾,就尽之期,非朝则夕,此则同朝之所共□耳之所共闻也。不意今者,备拟试官之望,如有一分自强之势,则何敢引病丐闲,以冀苟生耶?不得趋赴召命,瞻望象魏,感旧血泣。伏乞圣明,特察情势,亟赐罢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不胜瞻天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尹李殷相,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死期将迫,贱疾沈痼,两眼刺痛之症,日渐危苦,食飮专废,鍼、药无效,不假僭猥,冒死再吁,而见阻于喉舌,臣诚闷蹙,罔知攸处。该曹不谅臣病状,循例备拟于考官之望,不意玆者,召牌遽下,臣如有一分自力之势,则固当趋诣之不暇,而臣之所患,转辗苦剧,咫尺不辨,转侧须人,虽欲忍死趋进,其势末由,欲起还仆,绕壁徊徨,竟未能祗赴召命,臣子分义,扫地尽矣。瞻望宸极,只自惶缩涕泣而已,玆敢冒昧陈恳,仰渎天听。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臣本职及兼带弘文提学副摠管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判书李浣,诚惶诚恐,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昨于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方切病势深重,备拟于试官望,又有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

○判尹金佐明,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肿患支离,阅月未瘳,加以形势闷缩,敢陈短章,恭俟恩递,一则蔪调身上之疾病,一则靳绝日后之啧言,不料玆者,特下勿辞之教,又承牌召之命,臣且惊且悚,罔知所措。窃念臣之所带,俱是有司之任,一时有病,寻常获递,况今之事机非细,而臣之进退,无甚关重,何可仍处职任,以惹他日能必其无之事端乎?缘臣屏蛰,遂令诸务,瘝矌多日,而为其名之在身,以致该曹,视同无故之人,循例备拟于考官之望,烂书出于塘报之中,几何不入于彼人之听闻乎?坐违严召,不能祗赴,逋慢之罪,死无所逃,臣诚陨越,不知置身之所。伏乞圣明,察臣危迫之恳,将臣本职兼带,并赐递免,仍治臣罪,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

○兵曹判书洪重普,伏以臣昨日召牌之下,不得趋诣阙下,臣罪万死,而反下勿辞之教,臣诚陨越,益切惶悚矣。□□□□□于今日,召牌再降,不敢一向退伏,试为束带而起,则头□眩瞀,脐腹刺痛,未免还仆,决无趋造之势,臣之罪戾,与病俱深。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亦勿待罪。

○左承旨金禹锡,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无状小臣,贱疾暴发,冒陈危恳,恭俟斥递,不意圣度宽容,不加谴责,温批才下,召命又至,臣诚惶感闷迫,罔知攸措。义当力疾匍匐,忍死祗诣,而臣所患,不以他症,小或运动,眩气辄作,身疑卧滩,头似转磨,精神昏愦,手脚战掉,食□吐泻兼作,形骸虽存,实同土木,冥然颠仆,鬼事不远,速逋慢之诛,分义扫地□□无生也。灾孔惨,上下忧遑之日,□将病状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察危悃,亟赐递免,使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仍治牌召之罪,以为违慢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兢陨恳迫之至,死以闻。踏启字。已上烬馀

8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原襄监司李后山。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知道。慈殿气候无事。已上,内下记草

○禁府启曰,李犹龙、姜弼周等议处及安大信子汉老等上言,启下有日,而判府事臣李浣,方在辞职中,不得即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禁府誊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原襄监司李后山,亦为引见。

○引见时,原襄监司李后山所启,本道凶荒,近古所无,至于杆城,则即今已有饿死之民,赈救之事,实未知所以为计。今虽移转赈救明年接续生活之弊,在于两麦,而秋牟则既已节晩,虽欲移给他道种子,已无及矣,春牟种子,不可不趁时移给,以为明年耕种之地矣。左议政洪命夏曰,春牟种子移给事,则因前监司状启回启,既已定夺,而今年赈救之谷,亦将移给岭南之粟,若不趁今分付,则恐有未及之患。岭南沿各邑米谷五六千石,今秋则使之收捧于海仓,待新监司下去查启,即为船运移给,似为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左议政洪命夏所启,原襄道春牟种子,虽以岭南所储移给事,定夺,而岭南所捧,分给本处民人之外,可以移给之数,未知其多少之当如何。常平厅所付牟麦颇多,金佐明,既是常平厅堂上,而又为主管原襄道赈恤之事,本道附近处所储春牟种子,使之参酌,优数移给,以为春牟着实耕种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本道军兵习操之举,当此大无之岁,军兵等,裹粮来会,其弊不细,至于月课军器、军粮备上之事,并宜停止矣。上曰,今年月课军器、军粮及今秋、明春操炼,并为停止,可也。已上,《备局誊录》

8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传曰,今下弓矢,麟山佥使朴惟建,阿耳佥使韩尚周给送。

○传曰,李翊、金万均、吴始寿、申厚载、南二星、申命圭、金澄、沈梓、李夏,御使治装事,分付。已上,内下记草

8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义州府尹成后卨,美钱佥使权晩。已上,内下记草

○今下弓矢,弥钱佥使权晩给送。

○答右相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予之不副卿辞者,非不知疾病之如何,诚以国计民忧,到此地头故也。卿辞虽恳,予无允许之理,宜勿控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内下记草

8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兵使李元老,会宁府使李重信。已上,内下日记

○吏曹启曰,水原府使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忠清兵使李元老,会宁府使李重信,密阳府使李东稷,陜川郡守洪处源引见时,会宁府使李重信所启,臣闻北路举子之言,则今年凶荒,特甚,民不聊生,渠等出来之时,五升布一疋,直谷数升,艰备粮资,仅得来到,入京之后,得粮无路,不得还归,势将行乞,以待明春,始可入去云,据此可知其饥馑之状矣。都承旨吴挺纬曰,臣亦闻此言,招备局更问以前例,则□□济州子弟,有给粮之规。北路之人,则曾前或有觅给留京粮资之时,而无例给归粮之事云矣,北路之人,似当变通之道矣。上曰,令备边司考例为之。密阳府使李东稷所启,本府奴婢之身贡,以庚子、辛丑凶荒退征之故,即今未收,多至八九十同。当此木花大无之年,尤无责纳之望,似闻岭南各邑,有倭馆输纳之木,太半贸米于东莱,以给倭人云。密阳奴婢未收贡木,许令以米代纳,由水路输送东莱,以充各邑贸米之数,而以各邑贸米之木,俾代密阳奴婢之贡,则公无所损而民受实惠,庶可支保。国家常定则木一疋,直米五斗,而今则虽以七八斗定价,民情大悦矣。上曰,言于庙堂。已上,《备局誊录》

8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以兪㻛为水原府使,李时潭为端川郡守,闵点为承旨,吕台齐为海州牧使,朴宗杓为博川郡守,金邦杰为监察,李光迪为掌令。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粘目,江东前县监金锡之,移义禁府处之事,允下矣。金锡之,时在平安道安州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已上,《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北路饥荒,居民流散,亦莫之禁,刷还之令,其势难行,限明秋停刷,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会宁开市事,礼部咨文,今已出来矣。誊出咨文,行□本道,使之一依□□举行,而回咨将令该院撰出,□□前头□臣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咸镜监司闵鼎重,以本道饥民,流转平安、黄海等道者,考其所传户口路引,明白查验后,藉其名字,许其止接无户口路引者,并宜设法禁断,别样处置之意,启请矣。其意实在于明秋按刷还,所当依此施行,而其间不无难便曲折,后□登对时,面禀定夺,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会宁府使李重信所启,命下矣。北路赴举之人,曾无给粮之例,而顷因儒臣陈疏,特给留京之资。数日前本司开坐时,有北道武举子三人□□愿得草料公文,骑马而行,此则不可听许。分付该曹,觅给回粮,如此之类,使之来告本司,一体给粮,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密阳府使李东稷所启,命下矣。密阳在东莱不远,以奴婢贡木未收者,作米收捧,充纳于公贸米,而除出近京公木,自该曹取□则似为两便,令该曹与本道监司,通议,从便施行,宜当,以此分付,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郞厅李朝望校正。郞厅李瑞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