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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八年/闰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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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闰四月 五月

闰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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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温阳行宫。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去四月二十九日入诊时,右议政郑致和所启,司饔奉事李万最,随驾来此,得病身死,而无以敛袭,诚为矜恻。令该曹丧需各别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

○上曰,老人,有负戴其父母而来者,令本道食物别为题给。

○忠清监司李敏迪所启,道内徭役蠲减事,曾于状启中陈达,而曾前蠲役,多有不均之叹。今番则应减收米,举大数划给,则臣当与该厅相议,勿令苦歇,均一减除矣。右议政郑致和曰,湖西应上纳大同元数内,几石划给道臣,以为参酌蠲减之地,宜当矣。上曰,本郡与天安、稷山三邑,则依上年例蠲减,其他应役之邑,则并令比上年一半减役,可也。

○右议政郑致和所启,温泉近处闾阎之人,不能安接受弊者,似当别为优恤矣。上曰,不能安接者,依去去年例,食物题给,汤直等,亦依上年例,题给米布,可也。

○右议政郑致和所启,辇陪军,必须豫为来待,可以趁参于犒军时,而亦且息肩矣。上曰,辇陪军,以开月七八日来待事,分付,可也。

○上曰,近来日气凄冷,颇有旱渐,前头民事,殊甚可虑。祈雨祭,临急设行,每有后时之叹矣。予方在此,道内山川,京中祈雨祭,令该曹,趁即举行,可也。

○政院启曰,医官尹后益,付军职冠带常仕事,命下矣。政事未易,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宪朴长远,持平李世长,掌令苏斗山,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答玉堂箚曰,不允。儒贤招致事,予诚虽薄,不能忘于心矣。何待尔等之言而思之耶?

○答行知中枢许积疏曰,省览卿疏,诚不觉愕然也。噫,予今在此,道路迩近,卿不可固辞,一也。心虽不安,予诚浅薄,懃恳之意,知心之说,终不可不念,二也。先朝恩遇,寡躬畴倚,卿不可恝视,三也。如此而其可不副相见之至意耶?卿虽贬逊至此,而忘世遁逃之士,大有异焉,其能终守固志,弃予如遗乎?卿若不来,贵相知心之说,从此归虚,卿宜念哉念哉,毋负至望,不体世人肯作情外之事。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前启。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入启。

○府前启。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入启。答府、院曰,毋庸渎扰。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后益。

○政院启曰,济州牧使洪宇亮拿来事,命下矣。依近例新牧使交代后,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闰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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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成瑨仕直。守宫假注书赵根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以上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病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张善瀓启曰,京畿监司李庆徽,以延曙察访金益昌罢黜状启中,此时畿内马官,不可暂旷,其代,令该曹急速差出下送,为请,而前期开政,不可为期,分付该曹,即令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以金迳为延曙察访。

○以连山幼学金采上疏。半行缺

○慈殿,沐头部九□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李程启曰,温泉近处闾阎之人,不能安接者,依去去年例,食物题给事,传教矣。去乙巳年,则如此之类,自宣惠厅,米太等分题给,而数字缺分付本官,抄出元居人,空其家舍,与各司及各官数字缺区别成册,以本曹放粮米太,依乙巳年例题给,别单书启。传曰,知道。

○香室,道内山川祈雨祭,传香单子,传于张善瀓曰,莫重祭祀,该曹,所当问于本道监司,祭所远近,道路详审,排日设行,而徒循常例,不为致念,如是不敬,事甚未安。更令该曹,明白知委,鸡龙、熊津等处,则以某日设行,杨津、溟所、竹岭等处,则以某日设行事,急速分付举行。

○张善瀓,以礼曹言启,以香室道内山川祈雨祭,传香单子,传曰,莫重祭祀,该曹,所当问于本道监司,祭所远近,道路详审,排日设行,而徒循常例,不为致念,如是不敬,事甚未安,更令该曹,明白知委,鸡龙、熊津等处,则某日设行,杨津、溟所、竹岭等处,则以某日设行事,传教矣。今此祈雨祭设行事,初不觉察,只循旧例,致勤圣教,不胜惶恐待罪。香祝,今日申后发送,而问于本道,度其程道,则公山地熊津,三息程,初四日当为设行,丹阳地竹岭山,十二息程,初八日当为设行,以此分付本道,急速举行,何如?传曰,依启。熊津与鸡龙山,并行于初五日,可也。

○大殿,沐头部一千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答曰,知道。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张善瀓启曰,即见留院承旨上送,弘文馆春三节月课制不制单子,则黄州判官曺闰卿,连三次不作,依例罢职,承旨当为捧入,而但黄州,素称病乡,既为厌避之地,则今此曺闰卿之连三次不作,自抵犯科者,未知其间事故之如何,而论以法例,殊甚可骇。姑先从重推考,仍任勿罢,似合事宜。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初二日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南所入直卫将郑基丰,外巡将,则行司勇圣举,行护军金万基,监军,则兵曹佐郞朴信圭,宣传官李汉雄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事,日新申饬之意,玆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初二日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初二日一二所巡将各更各度行巡无事单子,烽燧侯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变单子一度,刑曹宗庙守数字缺单子一度,私奴厚贤之情启目一度,弘文馆今春三朔外任月课制不制单子一度,合六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月课制述十七张及内酒房月计单子段,姑为留院,缘由并以驰启为卧乎事。启下本院。

○训炼大将李浣,初二日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各营宿卫及都城九门,城外十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卧乎事。启下备边司。以上烬馀

闰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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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尹飞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成瑨。守宫假注书赵根仕直

○上在温阳行宫。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卯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晕。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朴绅。事变假注书成瑨。守宫假注书赵根

○上在温阳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全罗左水虞候金友仁。

○传于沈梓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卜马二匹立之。

○沈梓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善瀓启曰,随驾史官,只二员,而上番待教洪万锺,以大臣疏批传谕,出去未还,兼春秋兵曹佐郞任相元,记事启下入直矣。今已掷奸出使,左右史不备,事甚未安,朝廷药房问安之时,亦无推移之员,殊涉苟简。未差兼春秋,令该曹即刻内,速为口传启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姑为停止。

○行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远窜。请bb还收b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初三日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将,则西所入直卫将尹垲,外巡将,则行副司正李𡐔,行副司正赵志孟,监军,则都摠府经历沈选,宣传官申汝楈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祈雨祭祝文,昨夕酉时bb?b是如为白去乙,祭物,各别齐洁精备事,该寺良中分付为去乎旀,兵曹牒呈内,辇陪军一百五十名,初四日发送事是乎等以,初二日始为,阙内则五十六名,外处则九十四名,依前减省为白乎旀,其中紧处,则以不紧处军士除出是如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事,日新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初三日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各营宿卫,及都城九门,城外十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右承旨尹飞卿。此下烬缺以上烬馀

闰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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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成瑨。守宫假注书赵根仕直

○上在温阳行宫。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尹飞卿达曰,驾后宣传官、禁军,赍奉内书,来到阙门外,请出徽旨。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一匹立之。

○张善瀓启曰,史官一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己以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张善瀓曰,还宫日子,当定于十一日,知委诸司,以为举行之地。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张善瀓,以礼曹言启曰,还宫日字,当定于十一日事,传教矣。温泉报谢祭,依上年例,大驾离发翼日晓头,当为设行,祭物中本道难备之物,则亦依上年例,取用于奉常寺,而令该曹,以在京之人,差出典祀官,使之陪持下来,祭官,亦前期差出,而香祝及凡进排等事,令各该司依前举行之意,并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驾、王大妃殿还宫之日,依上年不计日字早晩,即为传香,遣大臣当行告庙祭于翼日晓头,告庙祝文,前期撰出启下之意,分付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草记,启曰,大驾、王大妃殿还宫翼日,依上年例,遣大臣告庙事,允下矣。时任大臣,只有右议政随驾来此,原任中李领府事,郑判府事,留都,而或老病,或未肃谢,许知府事在外,洪判府事亦为随驾,此外无他大臣推移之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系是祀典,事体重大,敢此仰禀。传曰,依前规,正一品中差定。

○大殿,沐头部九百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李宇昇启曰,臣承命往谕于右赞成宋时烈,左赞成宋浚吉,则宋时烈以为,臣窃伏山中,日望行宫,犬马之诚,虽切,而疾病之躯,难强,既自涕恋,又极惶殒,玆者史官再临,召旨尤勤,拜恩踧踖,震惧靡定。臣之筋力,万一有起发之势,则莾苍之地,何敢偃蹇坚卧,终阻起居之班乎?此非惟义不敢出,亦情有所不忍也。噫,臣虽至愚,罪则欲寡,与人同也。臣前后负犯,已深且重,中外诋斥,已峻且严,岂敢更速违命之诛,复使人指摘哉?实以臣之病状,如上所陈,复孤圣恩,席稿私室,祗俟诛谴而已。宋浚吉以为,臣猥以庸陋,过蒙宠渥,近侍再临,恩谕复降,丁宁十行,可泣神鬼,臣非木石,何以为心?臣之馀外情势,到此皆有不敢言者,第臣有无父孙儿,养在膝下,而自前月念后,猝得重疾,臣不免亲自看救,剧痛七八日后,始有退热之状。诸医皆以为,可疑之疾,臣方出避他所,静俟命物者处分。以此形势,匪惟臣身危厉,不宜出动,亦何敢直赴行宫,出入于起居之班乎?噫,是亦命也,祗自瞻望泣涕而已云矣。传曰,知道。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初四日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阙门别巡卫将,则北所入直卫将安镇,外巡将,则行副司果成晩幸,佥知中枢府事金宗泌,监军,则兵曹佐郞柳㝚,都摠都事曺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兵曹所报内,训炼都监哨官李尚稷、金友仁等,今月初四日入直事,已为受点,而尚稷,则以母病甚重,大将,许递其任下乡,友仁,则全罗左水营虞候迁转为有置。上年都监把摠入番受点之后,因病身死,故不得已以前落点之员,仍为入直之意,驰启矣。今亦依上年例,前落点哨官韩硕良、赵万古,以仍直事行下亦为有旀,今此祈雨祭军,应为出用者,一百七名,而辇陪军一百五十名及立番军中,身病受由本代定者四十名,合一百九十名计除,则上项祭所军一百七十名,调用无路,不获已毋论阙内外,各处紧歇,依此。此下缺以上烬馀

闰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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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成瑨仕直。守宫假注书赵根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堂上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日有两珥。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尹飞卿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夜巡检云,敢达。答曰,知道。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六曹、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一匹立之。

○李程启曰,史官一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沐浴姑为停止。

○沈梓启曰,今此回銮时,路程记磨炼启下后,各邑似当有待候举行之事,令该曹速为磨炼以入,何如?传曰,允。

○大殿,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政院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下缺以上烬馀

闰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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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成瑨仕直。守宫假注书赵根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申时酉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日晕。二更,月晕。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随驾军兵犒馈,以今日定期矣。马兵禁军,则皆于本阵设馈,而挟辇炮手,则当于上年犒馈处,除标信移阵设馈。臣佐明,当进往看馈,禁军、马兵,则各其别将,当日看馈矣。但乙巳年,则挟辇军兵,无千摠领来之事,而上年。此下四五行烬缺难考

○备忘记。史官一员bb?b,骑马六匹立之,犒馈所内摘奸。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头部一千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远窜。请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还收事。答曰,不允。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初六日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南所入直卫将尹𣞒,外巡将,则行司勇尹圣举,行副司果李昌胄,监军,则兵曹佐郞朴信圭,都摠府都事崔柱华等,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日新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初六日成贴状启,去夜宫墙内外各营,宫城九门,城外十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初六日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五日一二所巡将各更各度行巡无事单子,及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变单子一度,礼曹,工曹参判任义伯卒逝单子一度,谢恩使回还人马出送缘由状启一度,义州府尹谢恩使状启上送事状启一度,四五字缺状启上送事启一度,合七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咸镜监司,全家罪人许光洛等到配事启本一度,成春等到配事启本一度段,姑为留院,绿由,只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本院。以上烬馀朝报参录

闰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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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成瑨。守宫假注书赵根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阳行宫。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日晕。午时,太白见于未地。

○金宇亨达曰,驾后禁军赍封内书,来到阙门外,请出徽旨。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使。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张善瀓,以礼曹言启曰,初次祈雨祭后,似有雨征,而每于夕后,则凄风连吹,雨意漠然。再次祈雨祭设行事,京中磨炼以入,而外方,则曾无香祝续续下送之例。令本道待竹岭山设祭后,更观前头,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以政院启辞,黄州判官曺闰卿,勿罢与否禀处事,命下矣。月课连三次不作,例当罢职,而黄州既称病乡,则循例罢职,诚有后弊,曺闰卿,勿罢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道温泉近邑及京畿车驾所经直路各邑,八十以上老人加资事,曾已榻前定夺矣。乙、丙两年,则此等老职之帖,未回銮前,下批输送两道监司,使之分给。今亦依此例,趁速下批分送,而吏曹,以老人加资,曾无禀政之规云。事异常例,臣待罪该房,敢此申禀。传曰,明日开政,可也。

○闵点,以户曹言启曰,今此举动还都时,百官以下军兵等回粮,依上年例□日粮,磨炼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军兵等回粮,以两时磨炼耶?何以为之也?问启。

○闵点,以户曹言启曰,以百官以下回粮题给事草记,传曰,军兵等回粮,以两时磨炼耶?何以为之也,问启事,命下矣。军兵等回粮,乙巳年及上年,皆以一日二升,磨炼题给,故今年亦将依此例题给矣。敢启。传曰,军兵料米,不可以两时磨炼,以三时放料,可也。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南墙外岗垅,俯临阙内,闲漫登陟之人,所当严禁,而近日往来者,尤为频数。监司居在近处,不曾检饬,所为者何事耶?即为问启。

○沈梓启曰,问于监司则以为,非不严禁,而山下大道,乃内浦出入之要路,故潜形暗登者,臣之所住处,颇左,不能趁时觉察,致勤严教,伏地惶恐云矣。传曰,所谓岗垅,非指内浦往来之路也,乃无路南岗刈草往来之人也。以此更为问启。

○沈梓又启曰,更问于监司李敏迪则以为,岗垅稍高处,非不严饬,而潜形暗登,窃发刈草者,未能及时觉察,无非臣不职之罪,至烦再次严教,伏地惶恐待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许知府事处,传批史官之还已久,而未闻上来之奇云,予甚悯郁,可胜云喩?还宫之期,馀日无多,复勿为嫌,亟回遐心,毋贻予心徒烦思想之怀,趁予未发之前,作速来此,少慰予望事,更遣承旨措辞传喩。此下数行烬缺

○大殿,沐头部一千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张善瀓启曰,即者全罗监司洪处厚,以全州府尹李延年侵侮之状,陈疏辞职,李延年之故犯与否,姑舍勿论,监司之于守令,礼貌严截,守令苟有所失,则为监司者,所当据实直请罢黜,靡所不可,而不此之为,先自引嫌,有若不敢处置者然,大失体貌,事甚罢软,监司洪处厚请推考。传曰,允。

○李程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初七日成贴状启,臣等,连见内局医官之驰报,伏闻慈殿玉候,圣上宿患,沐浴以来,益膺天相,回銮之期,亦已遄定,人人有喜色而相告。臣等,日复瞻望,不胜bb?b庆之至是白乎旀,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将,则东所入直卫将成晩达,外巡将,则行护军金万基,行副司勇闵周冕,监军,则都摠府都事曺弘益,宣传官李振晩,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日新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初七日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初六日一二所巡将各更各度行巡无事单子,及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日变及星变单子各一度,刑曹姜成国等bb?b刑启目各一度,掌隶院洪大海等依法科断事,咸镜道各邑官奴婢还本役事启目。数行缺

○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初七日成贴状启,去夜宫墙内外各营宿卫,及都城九门,城外十处把守巡逻,并以无事为白卧乎事。启下本院。以上烬馀

闰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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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成瑨。守宫假注书赵根仕直

○上奉慈殿,在温阳行宫。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金宇亨,以行在所传教内官二人,自下去温阳时,给马事,分付兵曹。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使。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李程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

○李程启曰,内乘来言,旗军洗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善瀓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臣以该房,当往吏批,兵房承旨沈梓,出使,厅中只有左承旨闵点,同副承旨李程,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吏批启曰,判书金寿恒,参议尹鏶,皆留都,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启。此下五六字缺

○吏批。判书金寿恒留都,参判赵复阳进,参议尹鏶留都,都承旨张善瀓进。

○吏批启曰,济州牧使洪宇亮,数字缺今当以文官差出,而海外遐远之地,有异他邑,不可不择送廉简有声绩人,而可拟之人,绝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乃昌为司饔奉事,以李三德为典狱奉事,李之馨为镜城判官,赵尔重为中部参奉。朴孝相为西部参奉,慎仁立为穆陵参奉,赵昌汉为敬陵参奉,权诲为恭陵参奉,罗弼谐为濬源殿参奉,李溟为济州牧使,安永锡为奉常副正。李暹为兼春秋,以前察访任晙,年八十陞堂上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佐明进,参判李正英进,参议金益炅留都,参议朴烶留都,同副承旨李程进。

○以沈瑞肩为中枢经历,崔鸣后为大丘营将,姜得源为丰德浦召募别将,吴熽为武兼,尹震望为蔚山监牧官,以老职,方友益、玄侃、权以平、张泰德、李侃,并为副护军。

○兵批启曰,大丘营将崔鸣后,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传于闵点曰,大臣及原任大臣命招。

○又传曰,知事辛启荣,来到行营。耆老之人,欲为相见,从容入来之意,分付。

○又传曰,兵曹判书、户曹判书、礼曹判书,亦为入侍。

○传于李程曰,内官二人,自京当为下来。来时给马事,分付于留院承旨。

○张善瀓启曰,以李领府事,昨日重患外感,人事昏迷云,老病大臣,公廨调理,似难适宜,系是元老大臣所患,敢启,传曰,元老大臣,不可仍在公廨调病,使之退家调治,适宜内医,频频往看事,留院承旨,使其处史官,传谕郑判府事,病患想已差愈,除肃拜来在备局,凡事检饬之意,亦令史官传谕。

○慈殿,沐浴停止。

○大殿,沐头部一千一百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答右尹李尚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

○张善瀓,以吏曹言启曰,温泉报谢祭献官,当以堂下四品以上差定,而陪从之中,只有通礼二员,不可落留,他无推移之路。依上年例,掌令苏斗山,破格差定,诸执事令本道四五字缺启。传曰,知道。此下三四行缺

○答参赞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才付予意于史官之行矣,旋闻卿意之邈然,予心之缺然,庸有极哉?噫,从玆以往,予诚归虚,而难禁思想,耿耿之怀,将何为心?其在于一得面谕之暇而已,复何多诰?俟病少间,亟回遐心,幡然上来,予日望之,卿其须体予诚,毋孤至意。原疏在下

○以咸镜监司状启,民之饥死,已至三名事,传于李程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答业武吴弘远疏曰,省疏具悉。嘉尔进言之诚矣。

○答幼学李疏曰,省疏具悉。嘉尔进言之诚。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行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等启曰,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李程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初八日成贴状启,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西所入直卫将安应昌,外巡将,则行副司果安镇,行副司勇赵志孟,监军则兵曹佐郞柳㝚,都摠府经历沈选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日新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训谏都监大将李浣,初八日成贴状启,去夜宫墙内外各营宿卫,及都城九门,城外十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右尹李尚真疏曰,伏以臣疏再上,臣罪万死,圣批愈温,臣心愈惧。臣非狂易,畏犯逋慢,常时尚然,况今日乎?自承传谕,危厉罔措。量臣道理,实难复渎,即欲强起,更加调息,一日二日,以至七日,臀疮益苦,胸疾弥留,决无以运动,亦不可终默,然后乃敢不避烦猥,冒死仰吁,而气乏神昏,辞亦未达,尤不胜惶怖悸恐。到此地头,臣情虽戚,揆以分义,公法难逭,伏乞圣慈,曲垂哀怜,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幸公私。臣处势穷蹙,屡渎宸严,无任兢陨战栗之至,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赞善宋浚吉,伏以臣,罪戾愈积,恩眷冞隆,史官才回,新命又降,臣诚惶感,尤不知置身之地。臣之疾病情势,备尽于前后疏启之中,仰惟圣慈,必赐鉴谅其万一矣。重念臣孤恩负义,老益无状,以言其行事,则轻疏浅妄,积忤于时人,而谤言盈世,以言其□□则僻迂戆愚,不槪于圣心,而无可底七八字缺藉文,将何道以事君父,更举何颜七八字缺滉辞官之疏,有云,臣非不愿进也,而未有可进之路,臣非不愿入也,而未得可入之门。此正说出于今日心情也。噫,行宫在迩,终未起居,是岂臣之所欲哉?惟望圣慈,谅臣苦意,怜臣哀恳,将臣本职及兼带诸衔,并许镌削,令臣得于未死之前,安意静伏,以还造化内物,实天地父母生成之泽也。臣有无父孙儿,方患疑疾,未免亲自看救,承召有日,不敢径入文字,今始出在他所,陈此情悃,尤不胜惶悚之至,谨昩死以闻。批答在上

○司直赵启远疏曰,伏以臣,年衰病深,退伏田庐,伏闻车驾临驻温泉,曳疾趋诣,未免迟稽,及到行宫之下,闻有令本道米馔赐给之命。优老特异之典,亦及臣身,惶陨感激,不觉涕泪迸滋。自顾此生,无路仰答,弥深结草之诚,祗切华封之祝。仍窃伏念銮舆回旋,今己定日,臣既诣行在所,当随驾,而顾臣衰疾,添以脚患,跨鞍登途,断无所望。病伏如许,势将落后,揆以分义,益增殒越,逋慢之罪,固所难逭。臣退乡曲,虚带军职,亦甚不安,伏乞圣明,递臣职名,以安微分。无任瞻天仰圣,感泣□恳惶恐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缺

○巳时,上御温阳行宫,大臣、原任大臣引见时,入侍,行判中枢府事洪命夏,右议政郑致和,礼曹判书洪重普,知中枢府事辛启荣,兵曹判书金佐明,户曹判书金寿兴,都承旨张善瀓,假注书柳尚运,记事官洪万锺、申晸。前判书赵启远,追后入侍。郑致和曰,烦渎不敢数请入诊,只听医官等所传之言。今则沐浴垂毕,旧疾其有显效耶?上曰,今番沐浴之后,颇似差愈矣。洪命夏曰,累次临沐,今最见效,慈殿亦收显效云,而未能详知,果何如也?上曰,慈殿则元无疾痛处,故不能明知,而不为无效矣。致和曰,四五字缺减云,此为显效耳。命夏曰,目今旱灾此酷,播种失时,前头民事,诚极可虑。祈雨祭,虽已设行,而弭灾之道,亦不可少忽,自上似当有别样体念之事矣。上曰,两麦,今作何如云耶?致和曰,春牟则□弃,秋牟则稍优矣,今则亦至于枯损此下数行烬缺之狱,且多疑狱云矣。致和曰,李温、柳濠,累次受刑久囚,则数字缺其他采参七人,亦方受刑,柳濠,则以禁喧杀人,异于私杀,而难以轻议,李温,则顷于启覆时,欲为疏决,而旋因台启,亦为因囚矣。上曰,予方在此,本道罪囚,欲先疏决矣。致和曰,本道罪囚中,滞狱冤枉者,亦多云。令监司为先查出,然后禀处,似当矣。上曰,道内未决之狱,监司与刑官,相议处决,其中可疑难断者,则就议于大臣,且本道时囚及流配罪人文案,御览件外,只二件修正,以为明日登对时疏决之地。命夏曰,道内守令,必有治绩表著之人。当此临幸之时,访问道臣,各别论赏,以为激励耸动之地,如何?上曰,治绩表著者,令监司问启,可也。致和曰,前判书赵启远,力疾来诣矣。亦为命招入侍。命夏曰,密云不雨,自我西郊。今番大风波之后,朝无寅协之美,岂有感应之竗?自上必须务为调停。致和曰,即今江原道岭东民事,十分切迫矣。上曰,江陵,前有不祥之狱矣。若以其狱事,为冤枉,则狱事才决于前年,旱灾已甚于上年,是未可知也。致和曰,江陵等三邑饥荒,比他邑尤甚,不可不及时赈救。江陵,则以忠州应上纳大同米一千石,移给兴原仓,以为赈救之地,而襄阳、杆城等邑,则京仓所储陈太一千石,田米五百石,以站船运致春川,令本道移转分赈,似当矣。上曰,依为之。致和曰,全罗道水陆防军儿弱减布之代,他无出处,以本道所在赈恤□用馀木四十二同,为先除出,以为充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重普曰,原襄道减布之类,岭东,则全减,岭西,则半减,乐工价布,亦在应减之中,其代必以某样木,推移充给矣。致和曰,臣亦待罪乐院,此则不可不充给,以备边司句管馀丁木,划给,何如?上曰,依为之。昨观老人食物题给成册,则有九十九岁及百岁之人矣。此人等,则不可无各别优恤之典,令本道加给食物、细絮等物,亦数字缺上曰,辛知事起坐。卿之下来乡曲,今几年四五字缺年间下来矣。上曰,居在何地?启荣曰,八九字缺今己累次,而病不能趋造于问安之列,常切惶恐矣。今年则无疾病。故来诣行宫,猥蒙登对,感泣不知所达矣。上曰,听其言语,则精力尚健,但未能行步耳。启荣曰,目视昏曚,咫尺之下,不能详察天颜,而仰聆玉音之丁宁,虽死无憾矣。上曰,近前来视。启荣,俯身向前,以袖收泪,上曰,如有欲达之事,尽言,可也。启荣回问曰,今番窜臣,七人耶?八人耶?致和bb曰b,八臣矣。又曰,已命量移耶?致和曰,已命量移矣。启荣曰,窜臣八人,已命量移云,此是感泣事,而言臣窜逐,恐累圣德,欲望全释,惶恐敢达矣。上曰,所达之言,予非不知,当从容思量而处之。此外无他所怀耶?启荣曰,在外之时,岂无欲达之事,而咫尺之下,精神昏愦,不能尽达。退有馀怀,当以疏章仰达矣。上曰,欲陈疏章,文字,似不至于遗忘矣。仍命内侍,直为扶出,勿为拜礼。赵启远入侍。上曰,须发不白,与上年入侍时无异矣。启远曰,举动近临,适有疾病,不能即诣问安之列,不胜惶恐矣。上曰,卿以不能随驾之意,陈疏,而未及批答矣。今当面谕,虽不能随驾,卿以旧臣,岂安退在乡曲乎?从容上来,留在京中,则好矣。启远曰,须发虽不衰白,筋力己尽,势难奔走职事,岂敢安于退伏田里乎,何必奔走职事乎?从容上来,可也。启远曰,犬马之齿,今已七十六,而仕宦四十年矣。臣之前途,自知不远,岂不欲趋诣辇下,以寓瞻望之怀哉?喘急不能言,气促不能步,以此筋力,岂堪在职乎?臣于中夜思之,多有凄然之事矣。近来风气不和,霜降失节,旱灾又甚,民将不穀,自朝家轸念蠲役,嗤嗤之氓,亦知国恩,而身既不安,心岂得安乎?顷于求言之日,病不能条陈所怀,今者来到,至有食物题给之命,又赐召对,自然流涕,不知所达矣。朝家之蠲bb?b如此,民生之不安如彼,京中之事,虽不敢知,外方无和乐之气象,以识者见之,必为深忧矣。命夏曰,五六字缺有所在处,而不能变通,此乃纪纲七八字缺浦言之设镇,安兴储榖粜籴,只为江都之外援,脱有缓急,必无得力,年年分籴,为弊不赀。大凡治病之道,必须对证投药。曾以无粮见败,则多储粮饷,方为当药。一字缺子之乱,患不生于无粮,而徒储粮饷,反为奸吏偸窃之资,无状官守,亦不能奉行,举朝皆不知其弊如此,自上何由知之乎?闾巷之人,皆以为虐我之政,若不变通,必无善政矣。命夏曰,曾在先朝时,李厚源,设立安兴,金领府事,请罢,而先朝不从矣。上曰,安兴之谷,其数几许耶?佐明曰累年积储,其数甚多,而未知几许耳。致和曰,安兴之设立,至于事变,虽未知其如何,而常时粜籴之弊,有不可胜言者矣。命夏曰,此系大段变通,猝难轻议。郑领府事,详知始末,更议以处,似当矣。上曰,然矣。启远曰,臣曾忝末列,素知朝家事矣。至于外方查核,本无从实之事,朝廷之所用,未必尽贤故也。收议之不归于虚套者,亦鲜矣。臣曾为江华留守时,入于引对,臣以为,如南汉等地,则军粮,虽多益善,如江华,则不患军粮之不足。何以言之?江华既通水路,且有所蓄,假令不幸,虽以三万人守之,一日所用,多至四百石,而三南贡税,若不上来,则江都之外,非吾有也,军粮虽多,将焉用之?且使军粮,积峙于仓中,则虽多无妨,而陈久则不用,故每为分给于畿民,根本之地,已不可堪,未有不安其民,而能守其国者也。其时所达之言,未知果如此,而大志则如此。仁庙,亦以为然,而不果变通矣。且故宰臣朴潢设立鬲浦于全罗道,而多储米盐,以为监司之私库。臣亦曾为监司,欲用则可以用之,而臣则不为用之矣。所储谷物,分给海边之民,春散秋敛,任自低昂,海边之民,已骚然矣。如此则爱民之念,虽切于上,而惠民之泽,岂孚于下乎?今幸获睹天颜,敢陈大略矣。致和曰,忠清监司所陈状启,唐、沔数字缺待他大臣出仕,更议处之,何如?七八字缺兵曹,路程记,时无发落,敢此仰禀。上曰,今年于四日还都耳。致和曰,柳赫然亦言,自水原还都,无未及之弊云矣。重普曰,然则告庙祝文,兼行望祭祝文耶?上曰,到水原当观日势为之。祝文措语,以三张磨炼,到水原以待改分付,可也。佐明曰,宗庙神榻,移置于御斋室,而礼判之意,以为未安,故敢此仰达矣。重普曰,都提调之意亦然矣。致和曰,臣意亦以为然,而何必别为造家耶?重普曰,香厅月廊,补遮外面而置,似好矣。佐明曰,正御之物,岂可移置月廊?御斋室,亦为末楼,移置于御斋室末楼,似无未安之事矣。上曰,移置御斋室,无妨矣。佐明曰,曾以礼曹判书,提调启下矣。今亦依此例为之,何如?上曰,还都后更禀,可也。命夏曰,外间有僧军不当用之议矣。佐明曰,吏曹参判之意如此,而局外之人,不能知之矣。命夏曰,士族妇人,年老之类,虽不入于成册中,而闻李惟泰之母,今年八十馀云。似当有别样题给之举,以示优异之典矣。上曰,食物各别题给。寿兴曰,还都时,军兵料米,既以一日三时磨炼矣。百官分料,亦以三时磨炼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佐明曰,臣待罪备局,敢此仰达矣。济州牧使,以文臣差遣,意匪偶然,而择于守令中,以洪锡箕差送,锡箕,虽有廉勤之称,未知其果如何也。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夏曰,佐明之言,是也。洪锡箕,则仍任舒川,似当矣。致和曰,洪锡箕,地望素轻,又不能殚压,金佐明之言,是矣。上曰,然则洪锡箕仍授前任,济州牧使,则今日政差出,可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闰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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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成瑨仕直。守宫假注书赵根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自卯时至酉时,bb日b晕。

○尹飞卿启曰,以李领府事,昨日重患外感,人事昏迷云,老病大臣,公廨调治,似难适宜。系是元老大臣所患,敢启。传曰,元老大臣,不可仍在公廨调病,使之退家,从容调治,内医频频往看。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内局医女,虽上司衙门,不得任意招致,而本府假郞厅宋有澂,直宿本府之日,盗用粉牌,昏夜捉来,且有滥杂之事。假郞厅宋有澂,为先汰去,其代,以忠义卫金寿长,依例假郞厅差下。五六字缺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七八字缺天际则例必登高看望矣。今闰四月十五日月食,数字缺推之,外篇法,不食,内篇法,食甚,在日入前,时宪法,食甚,及大明历法,食甚,与日入时相近,依前例别定监官员二员,登南山看候见验,放火救食,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使。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李程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启曰,昨日入侍,而沐浴已毕,请与医官等入诊之意,敢启。传曰,今日当为引见,其前与医官等入诊,可也。

○张善瀓启曰,今日本道罪囚疏决,时、原任大臣及两司长官、玉堂,并为入侍乎?敢禀。传曰,入侍。以下数行缺

○慈殿,沐头部八百瓢,沐浴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李程,以兵曹言启曰,回銮日期不远,交龙旗,奉持马,调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程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道沔川居幼学李滮疏曰,伏以臣闻兴利除害,为国之急务,见事直陈,臣子之常道。苟或知民之利,而国家不为之见民之害,而臣子不为之陈达,则国家为民除害之道,臣子有见无隐之道,两失之矣。臣谨撮国家之可以便宜从事者,民冤之实为剥肤推髓者,槪陈三条,而不出于内浦之外,臣之所见,可谓小矣。量其可否,详其曲折,不以人废言,而勿以防功之论所挠夺,则幸孰大焉?伏惟圣明,澄省焉。臣谨按安兴镇,古名难行梁,而以其行船之难,假借美名,改今名者,是也。华山一脤,奔突而西入于西海,而外洋,勒止之,巉岩巨石,栉立其下,天玱石剑,环绕四面,水势荡潏,船石舂撞。故往来行船之覆败者,十常七八,而湖南漕运,亦必过此,则致远负重之船,尤为多败,一年致败,少不下二十馀只。值风多败,则或至四五十只,浚民膏泽,弃安兴海洋,而其间渰死之七八字缺惨酷,为如何哉?殿下必不知如七八字缺如此之甚也。玆故凿浦通海之议,肇自三韩,而之役,始于丽初,再举于丽末,至于我朝,世祖大王,驻跸温泉之时,命安哲孙,又为始役,使大臣崔恒、申叔舟,往观其形势,则大臣回启,地势不远,掘之非甚难,船路便易,利及万世,而当此国疑[国议]未定之时,遽兴玆役,似为重难,以待他日云云而停之。厥后二百馀年,臭载覆败之患,无岁无之,诚可惜也。臣审视其形势,有曰兴仁,则泰安地也,仓浦,瑞山地也,一小山阜,卧遮其间,高不过数丈,远不过十里,而前朝之郑袭明、王康,及我朝之安哲孙诸人,虽不告厥,掘地过半,未凿者,只一分耳。果能凿斯过海,则许多湖南船运,不经安兴四百馀里之险恶,而路顺且近,必无臭载渰死之患,而古之为此役者,自海边入水处始役。故潮汐往来,随凿随塞,而且有地中石患,竟未施功。若使此人,量置两傍防水之地,而先凿中间,则虽有石患,可以碎出,深可通水,然后疏其两傍,使之入水,则必无随凿随塞之患,而计不出此,徒劳而功未成,船运之覆败,漕卒之渰死者,不知几许万石,几许万人,而败船米太,则每年征纳于内浦之民,玆岂非公私之切迫事耶?举役通浦,则功必可成,伏愿殿下,澄省焉。如以通浦大役,猝难轻举云尔,则又有一策。泰安之兴仁,瑞山之仓浦,中间设一仓舍,使南漕上来时,泊船兴仁桥下,陆运五里地,则此不过一二牛车之事耳。输纳库中,然后或使海运判官,漕运上纳,或使请船雇载,使本地空船,径险还载,亦未为不可,而必无年年臭载渰死之患矣。筑仓之役,陆运之劳,虽若不细,而曾不满夫安兴下败失,万分之一矣。臣之愚计,若不能凿通海水,莫若筑仓移运之为便也。臣又按安兴一域,僻在西海之隅,五六字缺形势甚不好,元非保障之所,而七八字缺重地,其为虚套,莫甚于此也。当初献议之人,徒欲贪天功,反为己力,而不顾国家久长之计,诈为多臼石桥底,而储水以欺之。故即今浥一井,而诸臼皆渴,脱有缓急,众军入留,则于何处得饮,而以延旬日之命乎?当初奉审大臣之见喜者,无过于此,而成事不说,臣不欲多谈,待边军粮多积城中,而虑其岁久陈腐,春分给列邑之民,待秋换纳,此事诚出于不得已也。然,受出偿纳之际,耗失加征,及船价沙格价米,不啻倍蓰,民之困穷,职此之由,而无辜吁天,不幸近之,列邑之民,不亦暧昧乎?愚臣妄料,抑有一策,国家若不欲使斯民,故为如许为冤之事,则每年瑞、泰两邑,所纳春秋大同石数计量,先以安兴米,风高前,准数上纳,两邑大邑大同,保偿于安兴,则国无烦令扰民之失,民无耗缩加征之冤,仓无岁久陈腐之米,一举而三善,具矣,而久莫之行,岂庙堂,思之,而抑未果耶?或恐未及思而然耶?且既称待边粮而春散秋捧,则恶在留待之意也?若以为经年之米,鼠耗泄缩,奸吏巧偸,应不如数,宁薄散于春,而厚敛于秋,使之盈其库而已,国何为豫其事云尔,则是所谓使斯民,故为如许为冤之事也。列邑之民,奚罪,况欲为保障之地,而先失其民心,可乎?国家,诚不欲取怨于民,而换色储米,亦难得已,则莫若自国家换用之为便也。臣又按沔川战船,往在辛巳年间,具仁基之为郡守也,小失水使闵震益之意,遽挟私憾,不谋于监司,独启始役,由来二十馀年,全船败没者,一度,而六十七人,顷刻渰死,大败堇存者,不知几度,而上年秋操,代将溺死,而不收尸,战船,则漂风不知去处,十三日后,仅仅生还,而挟船及船庄[船藏]兵器,漂失无馀,水卒之妻子,或有招魂海边,发丧虚葬者有之,其为惨一至此哉?殿下若知此事,则尽七八字缺呼冤,及前后宰臣之请罢,亦不知八九字烬缺夫战船,国家重器,自非极难极冤之事,则宁有屡烦请罢之理乎?难尽其悉,姑举其略焉。安兴之为海,至险且远,如上所陈,势难及期赴会,而水营所属战船,皆在安兴之南,其在安兴以北之船,则虽期会不进,不可以军律,律之。故已设而旋罢,有如波知岛、唐津浦、大津浦等镇者,事甚明的,况前时未设之战船,独可设于今日之沔川,何也?且以沿海之故,而可设云尔,则平泽、牙山、新昌、礼山、德山等官,皆为可设之邑,而独设于沔、唐创定者,此何缘也?闵震益挟憾之故也。若以其船,至重,而既成之后,似难革罢云尔,则波知岛、唐津浦、大津浦,至于旋罢,而独不罢唐、沔误设之船,偏使沔民,或见全没之惨,每经几死之患,以为将来无穷之祸者,抑又何也?沔川,名虽内浦,本无藏船之水,前后监司、水使,承朝命按行浦边,终不得可泊处,或藏于海美地,或藏于洪川地,今系唐津地,此何理也?既曰,沔川之船,而藏泊于他境,既曰舟师,则当用水卒,而此则乘之以陆军,率是道也,非特沿海之官也。以公米给价造船,泛之于有水他境,调发陆军,有事时勒令赴会,则虽山麓之官,皆可为战船,孰不可为此役也?以此言之,沔川船,甚怪且冤,成之者闵震益逞私之奸恶,而终始以为不可者,前有庆暹、张晩、权昐、李昌庭、□起宗赴翼之论执,后有金堉、沈之源、李浣知边诸臣之登对,岂前后宰臣据理输忠之言,反不如一震益挟私蔽聪之奸乎?揆之事体,甚可异也。安兴以北之船,实无损益于缓急。故波知岛诸镇,罢之如遗,平泽等诸邑,本不举论,而沔川战船,则初不在举论之列,后不蒙革去之泽,全船覆没之惨,既往难追,而亦安保其必无后日也?万有万危之冤,前来无穷,臣之愚计,自上遵波知等镇,罢去之旧,下视七八字缺快革,大有害小无益,以贳唐津五六字缺是天地之仁也。臣所陈三条,皆是内浦之极弊。大臣曰不可,台谏曰不可,朝廷大小,皆曰不可,殿下断自宸衷,无为流俗守常之见,所汨没,幸孰大焉?呜呼,民者,国之本也,本固邦宁,本一摇,则乱亡随之,岂非可惧之甚也?名利场是非大论,固非人人所可豫知,至于民瘼,则虽在下贱,亦皆可言。故或有言事者,而每为自下之防启,进言之臣,亦知虽切无补,而爱君一念,不以愚下而有嫌,不避烦渎之诛,为此僭越之举,臣之罪,大矣。能以离明乾刚,一一采施,则国家幸甚,湖南幸甚,内浦幸甚。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李滮,本以内浦之人,备陈内浦之弊,其进言之诚,诚为可嘉是白在果,瑞、泰凿浦之役,成就之后,则固知其船路之便易,而肇自三韩,至于我朝,有意未就者,实出于形势之甚难,则当此之时,决难轻议是白乎旀,中间设仓事段,许多漕运之谷,下陆还载之际,节节有弊,以瑞、泰大同,逐年换纳,亦涉不便,俱不可施行是白乎旀,安兴粜籴之弊,才因重臣陈达,已令庙堂商议变通,沔川战船之弊,道臣亦已启闻,此款乙良,从容禀处,何如?启。依允。

○上御温泉行宫。入诊后,仍为疏决。入侍,右议政郑致和,大司宪朴长远,都承旨张善瀓,假注书朴绅,记事官任相元、洪万锺,医官李东馨、尹后益、崔有泰、金有铉。追后入侍,判中枢洪命夏,刑曹判书郑知和,大司谏姜柏年,同副承旨李程,忠清监司李敏迪,副校理李端夏。上命医进前诊察。东馨诊察后,仍进曰,眼疾,日向光明,小无赤涩矣。致和曰,连日瞻望,今日显觉,比前愈胜。上曰,今日亦当沐浴矣。仍令医官退出,引入疏决诸臣,时囚,先为疏决。槐山囚李涵、立伊等文案,读讫,上曰,何如?敏迪曰,非立伊私自杀人,以涵之令,结缚矣。上曰,放乎,定配乎?致和曰,杀人之法,两班,使其奴打杀人者,两班当坐其律,奴不当死,定配,可也。上曰,然则立伊,减死定配。公山囚奴守明、婢三月等文案,读讫,命夏曰,罪人也。上曰,亿男,以尸亲不为被囚,六七字缺明,以按主被囚,放之,何如?致和曰,七八字缺问其去处矣。上曰,守明、三月,并放送。奴承先文案,读讫,上曰,何如?致和曰,奉化,本夫之兄,以未成奸,立证,自有当律。上曰,何如,是久囚耶?敏迪,具备为其商量,以致迟滞。致和曰,乡曲淫奸之风盛行,不可宽恕,询于两司,何如?长远曰,此果弊习,可施当律,不可轻议。上曰,定配。大兴囚奴亿世文案,读讫,上曰,此与承先,有异,放之,何如?柏年曰,既为审理,则分拣,可矣。上曰,放送。公山囚罗继宗、安仁生等文案,读讫,上曰,何如?命夏曰,此与依崖致败有异,释其囚生德,可也。致和曰,冤枉之端,多在此类,大洋覆舟,万死而还,此可怜恤,依崖故败,虽杀无惜。道内败船罪囚,不入审理者,三十馀人,自上特为荡涤,则为惠莫过于此也。命夏曰,临幸之时,为此别样举措,普施旷荡之典,诚为美事。敏迪曰,败船之类甚多,而与刑官相议,则此人等,决非依崖故败,燕尾亭败没,万目所睹云矣。柏年曰,罪疑惟轻,分拣,可也。上曰,放送。清州囚金器琏、郭起立等文案,读讫。上曰,本道私囚十二名耶?致和曰,以无面多少当定罪,而被逮既久,分拣则一体施行,可也。上曰,金器琏,限毕捧保放,起立以下十一名,并放送。礼山定配朴光赫文案,读讫,上曰,何如?命夏曰,非理好讼,罪状虽重,徒年轻律,当此审理,似在分拣中矣。上曰,放之。马梁镇定配生伊文案,读讫,上曰,此非可宥之罪也。命夏曰,生伊,固不当赦,而其母春德,以同居之故,混被全家事,甚违理矣。上曰,春德则放之。敏迪曰,子以率父母之类,其子有罪,全家则其父母,混在定配之中,事极不当,此后定式捧行,何如?命夏曰,受教定式,可也。致和曰,此非当然之事,何必受教而后,知其不可耶?所斤镇定罪宋太兴文案,读讫,上曰,此人,初以失性,呈官除役,则不宜论罪,放之。上曰,此外无他可论之罪囚耶?敏迪曰,初非启闻之事,不为举论。致和曰,癸卯年被囚德山李之重迟滞,请令监司,趁速亲按,可罪滞狱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夏曰,非但德山罪人,弊亦多有之云矣。长远曰,乙巳以后罪囚,亦令趁即疏决,何如?上曰,岂但乙巳而已乎?道内滞囚,并皆疏决,可也。致和曰,此则本道监司,亲承传教,趁速为之后,枚举启闻,宜矣。致和曰,海美罪人等处十石之米,皆当生征,而今此审理之日,若许放宥,则旷荡之典,亡大于此矣。上曰,海美沙格金俊先等十六名,并为放送。上曰,文案末端所载者,何等罪囚,而不为举论耶?致和曰,此则监司与刑官,相议已决者矣。柏年曰,洪州罪人李唜金,以复父雠之事,入于启覆中云,事可矜恕,监司刑官处,更为询问,何如?知和曰,此人初无复雠之意,反与元只金信业,相约还愠,已积四十日之久,其后擅杀信业,始乃称复父雠矣。命夏曰,大谏之言,盖以既称复雠,混入启覆,为不当也。上曰,此与北道赵惟孟之事,有异矣。所谓复雠者,不计死生,决意勇报,乃可尚矣。命夏曰,今此疏决之举,盖出悯雨弭灾之意,而非但滞狱之冤枉。近闻道内士族常人中,尤甚贫寒,年过三十,不得婚嫁者,颇多,间或有失行致死之弊云,怨结之举,亦足以感伤和气,令本道监司,题给婚需,俾得趁时嫁娶,何如?上曰,凡民家贫,年过不能婚嫁者,令监司,申饬各邑,备给资妆后,启闻,可也。命夏曰,近来木花甚贵,民间多有和纸为织者,大同征捧,无以备纳,今春等山郡大同未纳之数,虽未知几何,而以秋成后退捧,似为便当,敢此仰达。上曰,令该厅禀处。柏年曰,凡为官员,打杀管下者,永不叙用,而非管下,则当坐杀人之律矣。命夏曰,闻大谏之言,近邑文官,有以此坐废者云矣。柏年曰,臣于春初,受由下乡,行过忠州可兴村,而仓底大村,一空,怪而问之,则因京人金丙生上言,其父被杀后,逃走贼捕之际,营将不善机密,搜捕横侵捉囚,至于乱杖陨命者,有之,而搜捕皆惊惶逃走,不能安接云,所见可骇。每欲论启,而不敢烦琐,故未果矣。今日适值疏决之举,敢此仰达。上曰,营将崔嵂,推考,可也。

○上以竹岭祈雨祭摘奸中使状启,礼曹回启还下曰,莫重祈雨祭,不以朝家所定之日,设行,径先行之,事极骇愕,不可推考而止。丹阳郡守郑必达,拿问定罪。命夏曰,近来州邑,多有板荡之处,为守令者,率皆厌避,辄欲弃去,似当有别样定规,俾专苏残之责矣。上曰,厌避弃官守令,拿问后边远定配,以防其弊事,捧承传施行。敏迪曰,车驾亲临,道内物情,皆欲上达,狱囚流配,既皆疏决,而民役偏苦,亡如水军,一年应纳疋,春秋水操,又出一𤴓,战船曳运,资用浩多,而各邑则自朝家给米补用,各镇则令边将专责水军,为水军,安得不困苦乎?此弊最bb?b变通。故如是敢禀。无发落。命夏曰,臣沿路所见,则水原雄府,尤甚荡败。到此得闻,则公州大邑,亦皆空虚,时任守宰,欲见弃归云,询于监司,以为变通,何如?敏迪曰,凡郡邑之有米有土,一如前时,而致此荡败者,实由于奴婢数少,不成貌样故也。命夏曰,划络各司奴婢,俾得收拾,可也。上曰,还都后更为禀处。端夏曰,今因疏决,臣亦有所仰达。近日金益廉、李翊、金禹锡等相质,极可丑也。台谏,以风闻论事,自是常体,况日记既有其言,则非言者之所做出,而自上核问,已非所宜,虽有诘问,益廉,亦何敢援引证告,以坏台阁之体面乎?昔宋朝彭思永,死不敢告以受言处,君子以为极正,当益廉之失此义,已极可骇,而李翊等,既无示日记之事,则其间曲折,虽不容无辨,然其自明之辞,亦不似士夫气像,事面之乖,搢绅之羞,莫此为甚,非但一二人之得失而已。然或至鞫问,则是台阁而受刑也,古今之所未有。益廉系狱,已至累月,自上前头事未久决,使国体益以损伤,不为核问之前,错误情迹,已患败露,自当结尾,迟关耶?端夏曰,《大典》奴婢身贡条,奴,绵布一匹,楮货一丈[张],婢,绵布一匹,楮货十张,当此之时,民穷称冤事,而今则奴二匹,婢一匹半,楮货,则以他物代捧矣。头目色吏,私自赂物,并计都数,则一人所纳,多至牛一只价,民何不困苦乎?今若一依法典征捧,则饥散之民力,少可纾矣,邻族之侵渔,亦可免矣。上曰,法外加捧之弊,始于何代耶?户曹必有可考文书。上曰,还都后禀处。敏迪曰,乙巳以后,奴婢身贡,指征无处之类,曾已查出,册成上送,而自朝家只许半减矣。今番本道蠲役之数,比上年减半,故民情颇未洽然。当此临幸之日,特加矜念,指征无处之类,没数荡涤,则庶可慰悦矣。上曰,令该曹禀处。致和曰,近日沐浴之馀,调理未久,而动驾还都,即今炎热之时,驱驰行役,恐有添伤之患,路程记,以五日磨炼,何如?上曰,以四日磨炼,到水原观势,可知果川,或宿所,或过站也。长远曰,奉慈殿临沐,决收灵效,万安回銮,此实群情之区区所望也。当此炎程,倍日驱驰,则军人等,不无颠仆死伤之患,此亦可虑处也。上曰,自当斟酌为之矣。善瀓曰,陪从诸臣中,翰注等,尤甚罢弊,所乘驽骀,亦多病骞,回銮时随驾,必有颠仆之患,依上年例,以馀马推移给骑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遂为退出。以上烬馀

闰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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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成瑨仕直。守宫假注书赵根

○上奉慈殿,在温泉行宫。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堂上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坐直。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仕还遣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仕直朴绅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李程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李程启曰,全罗水使李益亨,以蛇渡佥使,父在丧事启闻,而佥使姓名,不为书塡于状启中,其不察,甚矣。请左水使李益亨,推考。传曰,允。

○张善瀓,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关,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李耉贞上疏,传于张善瀓曰,此人,三年疏上,其诚勤恳,予甚嘉之。令该曹收用。

○沈梓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行知中枢府事许积,则以为向者,史官来传圣批,辞旨恳恻,夐出寻常,臣当即陈不敢冒进之状,而累违严命,罪合万陨,徊徨闷蹙,不知置身之所,惶悚趑趄,以至今日矣。千万梦寐之外,近侍远临数百里外,既传圣谕之外,口申圣旨,不啻丁宁,臣虽无状,亦一人耳,宁不为感陨?臣之情迹,固难更近清光,而趋走路左,一瞻羽旄,退归乡里而死,是臣之愿,而罪恶所积,神理降罚,旬日之内,三遭私戚,悲伤之馀,眩症添剧,委顿床席,不能举头,果进路左,祗送车驾,亦恐难必,惶悚涕泣,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李程,以兵曹言启曰,近闻京中及沿路疠疫。

○传于张善瀓曰,洪判府事,衰病之人,难于陪驾,依下来时例给马,使之从容随后入来事,分付。

○李程启曰,别监一人,身病极重,势将落后,依前例令本官定给下人,各别救护,差病上来时,回粮觅给事,并为分付本道监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随驾军兵,到此得病者,除已差随行之外,虽已差愈,症本可疑者,十七人,则不可混杂于军中,并令先送京中,炮手三人,御营军五名,辇陪军名,则方在出幕苦痛中,令本道审药,各别救疗,俾免死亡,而差病之后,给粮护送之意,传曰,允。

○沈梓启曰,明日回銮时,以何军传曰,以禁军为头局,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金寿恒留都,参判赵复阳进,参议尹㙫留都,都承旨张善瀓进。吏批启曰,判书、参议,皆留都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吴斗寅为执义,李晸为丰德府使,边麟吉为丹阳郡守。

○兵批。判书金佐明进,参判李正英进,参议金益炅留都,参知朴烶留都,右副承旨沈梓进。以尹宣举、任晙为副护军,以朴始汉为安东营将。

○答幼学金采疏曰,省疏具悉。忧爱之诚,予用嘉尚。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传于张善瀓曰,长番内官朴斗卿,当为莫重公事,踏启字,殊甚非矣,从重推考。

○闵点,以户曹言启曰,本月初九日,罪囚疏决时,忠清监司李敏迪所启,乙巳以后,奴婢身贡指征无处之类,曾已查出,成册上送,而自朝家只许半减矣。今番本道蠲役,亦比上年减半,故民情颇未洽然。当此临幸之日,特加矜恤,指征无处之类,没数荡涤,则庶可慰悦矣。上曰,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本道各司奴婢指征无处之类,乙巳丙午两年条身贡减半之外,应捧之数,乃是三十四同零矣。诸道各司奴婢中,如此之类,其数甚多,若许一倂荡涤,则奴婢续案,将成虚簿,朝家亦甚难处。甲辰以上未收之贡,查核荡涤之后,上年又以木花不实,乙、丙两年之贡,特为半减者,实出于轸恤之意,则到今全减,事未妥当,而大驾临幸本道之日,不可无别样施惠慰悦之道,乙巳条应捧之贡,没数荡涤,何如?传曰,允。

○张善瀓启曰,黄州判官曺闰卿,月课,连三次不作,例当罢职,而臣以本州病乡之故,勿罢当否,令该曹禀处事,启下该曹,覆启仍任矣。即见黄海监司闵熙状启,则以曺闰卿,年少手生,性且仁弱,剸烦理剧,实非所长,旷务渐久,为弊滋益等语,罢黜,此必闵熙未及闻知,有此处置,而藩臣驰启,有难还却,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启。传曰,朝家既已处置,此状启,勿施。

○传于沈梓曰,向晩则风日不佳,欲为趁早举动,三吹以前,定二吹时刻差进事,分付。

○行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远窜。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方伯之于守令,礼貌严截,不敢轻侮,乃是朝廷之大体,而全州府尹李延年,敢于监司所驻之处,骑马直入于阶前,乱打门卒,多发诟辱之言,其于凌蔑上官,肆然无忌之状,殊极惊骇。此而不治,则将无维持上下,以重体面。监司洪处厚,身为道臣,既被下官慢侮,具由请罪,固无不可,而陈疏乞递,已极罢软。且其疏中措辞,未免自失其相敬之道,亦不可置而不论。请全州府尹李延年,先罢后推,监司洪处厚,从重推考。镜城为府,乃是北边巨镇,营下剧邑佐贰之官,自前择差,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判官李之馨,非但年衰不合此任,曾为善山府使,多有不治之状。既去之后,怨声未已,如此之人,不可复授字牧之责,以贻边民之害。请新除授镜城判官李之馨,罢职,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遣。答曰,不允。罢推事及推考事,依启。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沔川居生员李耉贞上疏曰伏以臣闻人无贵贱,而禀诸天者,同一理也,事物至烦,而旋别淑慝,本乎心也。是以性无不善,人皆可为尧、舜,孟子言之。格物致知,以至修齐治平,曾传详之,苟能顺吾之性,而工至诚正,则中和位育之盛,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安有同胞之违怨,天警之沓至者乎?然精一之戒,克复之训,□至人存政举,取人以身之说,明断且顺,王道平平之论,杂出于圣经贤传,业已殿下之所尝讲究,有司之所常箴规者,臣岂敢一二云云于其间哉?臣尝于荜门之下,妄怀嫠妇之忧,今当天日之近晖,可无野人之献芹,请以糟粕之緖馀,推以愚虑之一得,谨以任人处事二者,务循平顺之理,敢效勿欺之忱,伏愿圣明,加意焉。夫天之生聪明时,人君之设百官分职,莫非为苍生解纷,而相养相生也。其能使斯民,有恒产而无愁恨之声,得其所而贤能之在位,而民之忧乐,与之卿,外至乘流宣化之臣,苟非其人,何能致如是乎?虽然许多任事之官,不可得人人而尽善,或有善而不可得事事而尽美,用人之道,治事之规,顾不重且难乎?以君道言之,《书》曰,一人元良,万邦作孚。又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以臣道言之,《书》曰,官不必备,惟其人。《易》曰,小往大来,拔茅征吉。由是推之,君德不修于上,无以著致治作人之效矣。君子得舆于时,可得见回泰汇征之盛矣,而又使君子汇征,世臻至治者,古人或有委之于数,而数非君子之论也,或有委之于势,而势者,成于一时之向背也,或有委之于道,而道者,出于一定之理也。道既无失,则势不至于难处,而治乱之数,有不足以论辨矣。是故,自古明王圣主,必以修身得人为务,贤人君子,必以道德正学,为业,既有道德正学之人,又能得君而辅世,则功业之不可及者,有若伊、傅、吕、周之卓卓无容议为,降而后也,或有君而无臣,或有贤而无君,宜其三代之盛,不可得以复见。是以道德之隆,莫尚于孔、孟、曾、思,而不遇于当时,为法于后世,周、程、张、朱正学之源,接夫道统之传,而亦不遇于当时,徒见惜于后世,时君世主,孰无求贤共理之愿也?而以孔、孟、曾、思之道德,而不遇,以周、程、张、朱之正学,而不遇,当今之世,设有道德正学之士,特立拔萃者,其能遭遇鱼水,恢弘事功,似难必期,徒为后世模范之前贤,则天之生大贤君子,虽非偶然,而果有何益于共天位治天职哉?而况淳风既死,人物眇然,道德正学之士,本非世上之易得乎?然一世之才,自有足了,未尝借于异代,造当世之治体,则无无人之世,椟多待价之玉,而犹患之人求之不诚,用之未周耳。果能求之以诚,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者,堂堂圣朝,岂无一士之可用乎?果能用周,幼而学之,壮而欲行者,欣欣际戚乎,往古来今,求士之道,不一常,所求,非其所用,所用,非其所养。故平原门下遂专成楚客国从耳,馀府中厮养贱卒,能返赵王之驾,汉廷三杰,筭无遗策,而西都关中,决于戍卒之言,宋朝介甫,动遵尧、舜,而新法流弊,竟酿靖康之大祸,霍光,不学无术,而为汉忠臣,则文章不足贵也,杜豫,射不穿札,而作晋名将,则武艺未足多也。以此反复,益见知人之未易,处事之甚难也。噫,绮罗褦襶,率由不次之选,而中原麟凤,每漏结纲之疏,则无怪夫阘茸之尊显,而馨兰之隐谷也。荆璞三献,足未免于累刖,燕石混珠,等薰莸而莫卞,则无怪夫好恶失当,而拂人之性,休咎类应,而致天之怒也。孔子曰,圣人君子,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此盖不得其极,思得其次之意也。臣请以此推之曰,用人之际,道德正学之士,不可得而用之矣,得用铁中之铮铮者,斯可矣,处事之间,至竗精当之道,不可得而必合矣,得合舆情之平顺者,斯可矣,何以明其然也?盖心之用,虽万万不同,心之体,无智愚皆同。故古人有言曰,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是以事有可喜,而一人喜之,则千万人同其喜,事有可怒,而一人怒之,则千万人同其怒者,古今吾人之同得,而显微无间之一理也。故勿问尊卑老少,至今千万载下,闻龙逄、比干之死者,莫不服其忠,闻大舜、伯奇之行者,莫不敬其孝,闻飞廉、恶来、赵高、秦桧之恶者,莫不愤其奸凶,于此可见好恶公私是非之不差,诚以实理之难诬也。又如不期会者八百,皆曰纣可伐,而夷、齐独非之,至四十八万人,上书颂王莾而渐台终脔之,其在义之明也。一士可以特立,其在罔之成也,多誉曾无所补者,亦岂非是非实理难掩之一大鉴乎?而况星尾荡越,三元之轨躅,可寻,邪淫本之知能,孔良,故汉昭十四,能八岁,敢目梁冀之跋扈者,此又天后之视今,犹今之视古,凡百任事之人,其将使后人,视吾之所行,而欲其服敬乎,欲其愤愱乎?以一理难诬之心,体公私好恶之实理,每于施措之际,必惟以己之心,度人之心,设以身处其地,而察其平顺与否,平顺则行之,否则违之,则行之而人心和悦,违之而人心和悦,人心既和,天必以和应之矣。间虽有非常之警,不过是或然之数耳,不足以殃人之国矣。夫心者,人所同得,理者,心所固有,苟以是心,动依是理,安于吾心,然后决而施诸事,则想必不戾于众,不悖于义矣。故传曰,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在凡人事,心不放过,以此测彼,万不一失,自可致顺,而况御圆执方,代天理物者乎?一有聪明睿知,能尽其性者,天必命之,以为亿兆之君师,凡君临一国者,气量识度,固非国内臣民之所可测度也。今我圣上,以如此雄量宏度,果能守心不放,其在处事之时,必劳圣虑,参以人情,酌以天理,有可安于圣心,然后行之,圣心所安,即一国人之所安,一国人皆安,无穷福庆,虽欲勿享,不可得也。苟或违人情悖天理,不安于圣心之事,亦不为邪议所挠夺,违悖不安之端,内自讼焉。要合道理,则轩陛之下,自然清肃,众心洽然,平顺和悦矣。其与驰骛诡辩,粉餙深文,自以为至竗精当,而反失事之本情,每悖人之心性,而孕祸胎召灾害,岂可同日道哉?此则顺吾天赋之良,而不悖者之谓也。其或气禀所拘,物欲所蔽,安其危而利其灾,乐其所以亡者,所为反是,不可以一槪论之也。故《书》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有言逊于汝心,必求诸非道。伏惟圣明,并鉴于玆,而折中焉,处事之际,果得众情之平顺,尧、舜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不逆情以干誉名,亦不远于是矣。古人论心,操内省密察之训,不一而足,亦慢事矫情遂非之害,有若伪誉指鹿为马,而黔黎不得,此类寔繁,不可殚记,悠遗心拂情之祸,未有不底于灭亡,则凡百人牧,可不放心猖狂,党比私昵,以致自覆,不必远引前代,若使光海,略体人情,存心字保,而朝廷偏私,不至如彼,则赫我仁祖,虽有大德,何必得位,而流庆徽祚,及于圣上而益休也?今我殿下,益知安民之术,不在于他,而在于心,用心之要,不在高远,而在于正,以我之好,知彼之好,以我所恶,体彼所恶,所欲与之,所恶勿施,则此乃视民如子,而民爱之如父母矣。传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岂不宜哉?若能以心感心,好恶合理,善恶分类,则公私不混,是非明白,上下无相贼,而天人有默孚矣,庶几哉尧、舜之人,以尧、舜之心为心,而其为道,不外于得舆情之平顺矣。果若上推平顺,使民平顺,则尧之平章,舜之温恭,不足多让,而其于至竗精当之道,自有不悖者矣。心得平顺,道合精妙,使好恶不差,善恶能别者,明之所自出也。使公私不混,是非明当者,刚之所由生也,既明且刚,则所处之事,动皆适宜,不特不厌于众心也。至于慎简之方,自然举直错枉,而不仁者远迹,憸邪屏伏,莫售其奸慝,则所用之人,虽愧道德正学之士,所谓庸中佼佼者,非但或遗于衡鉴之下,凡在陈力之列者,上畏获戾于高明,下恐致累于身名,掩其不善,而著其善,济济以宁之美,可见于今日,而间有谗慝之辈,不得肆其凶诈,以害治道,有若四凶之在尧庭,惟愿幸留三思于斯,任人处事之道,必以平心顺理,反复体众,为务,而使一时之势,无至于邪枉得志,而黑白相反,则回治之数,其可自今日起矣,若以斯言为诬罔,而不足信,胡不引前古之得失以验之也?昔者,西汉梅福,痛王氏之专横,上书而不报,百济成忠,闷bb义b慈之失德,克谏而不省,自今观之,于血诚丹悃之至,而汉帝、济王,独不知操守省察者耶?何其宜报而不报,宜省而不省,终至于移其鼎灭其祀而后已也。其在将兴之日,戌卒厮贱之言,从之如流,其在将亡之时,血诚丹悃之论,□所捍挌者,岂非心存者,能察言之是非,而心亡者,忽其言之利害也。古鉴若玆,更愿圣明,克效心存者之自明,而深戒心亡者之昏蔽,兼听并观,举一反三,其于一人之进退,一事之兴废,毋或放过,绝去桎梏之私,则公便在是,痛却系挛之利,则义便在此,从公从义,善者以劝,绝私却利,恶者有惩,淑慝自别,理欲自分,而殿下方寸静虚之地,无非和风庆云之气像矣。臣窃观卫事日非,不堪杞国愚忧,敢以人事中最可易能者,平顺之说,渎冒于冕旒之下,拟以为收人心保天命之一助,然所谓平顺云者,似易而实难,倘非心得其正,决无可到之望也。朱子所谓人主之心,正则天下之事,无一不出于正者,诚以此也。君心克正,识见有定,不必求备于一人,而弃短取长,则人皆可用,而无党比排轧之患矣。虽难尽善于万几,而先急后缓,则事皆有序,而绝乖舛撑倾之弊矣。孟子所谓一正君而国定者,亦以此也。呜呼,我殿下,既禀上圣之资,登玆大宝之位,闵年谷之不登,每下蠲租之令,见灾异之繁兴,必发求言之旨,至若优老之典,恤军之恩,推刷审理等美政,史不绝书,宜其化成俗淳,轶尧、舜驾汤、武,有不足言,而奈何九年以来,治不见效,政无定规,欲举其弊,事皆骇异,而略言其槪,民怨天怒,国势岌岌,纪纲之板荡,名分之紊乱,讼狱之乖宜,风习之偸薄,号令之不行,日甚一日,天时人事,与之俱极乎?臣也,草野寒踪,农家微品,望朝端如隔弱水,见衣冠若睹仙灵,况于政令得失,圣心所在,岂敢窥测其万一?乃曷之缘何而如此,缘何而若彼哉?bb然b源有清浊,而流之清浊系焉,标有曲直,而彰之曲直从焉,声自高低,而响之高低应焉。能无惑于上有至德,而下无至治,舜之民,乱于桀、纣,桀、纣之民,治于汤、武,非可易一治一乱,如此之异,又以一人言之,百里奚,始愚而终智,裵矩,前侫而后忠,身无可变之理,而愚智侫忠,若是相悬,夫孰非在下者,惟视上之道化,从而治乱焉,侫忠焉也。若曰,尧、舜之世,民俗淳朴,桀、纣之时,风气浇漓云尔,是岂知言之论哉?尧、舜在上,四凶不得纵其恶,桀、纣御世,逄、干,尚能著其贤,以此观之,人性之本善,系于导率之如何,尤可想矣。然则世之治乱,俗之污隆,人君不得不任其责也。臣既孤陋,亦乏明知,臣不敢知殿下左右大小臣僚,孰为贤,孰为奸,孰为忠,孰为侫,孰为正,孰为邪,但党与成于下,主势降于上,不幸近之。殿下高拱禁中,必发唐文宗之叹,而悯朋党侪援之难调矣。自古偏党倾轧之国,鲜不及于覆灭,而偏党之盛,未有如此时之极者,凡有志君民之士,孰不为之寒心哽塞也哉?夫偏党之患,不惟为国家之大害,必先自败而后,及于国,偏党之亦非知如此,而犹且汲汲然从事,诚可痛也。然养名之徒,竞进之辈,不有偏附依着之地,虽有卓异之才行,无以沽名而媒进,已进而官高者,无以保位而肆志,上自宰列,下至吏胥,莫不有向背,其势胶固,牢不可破也。凡比党相扶之道,党同伐异,不有馀力,餙非讳恶,无所不至,或恐悟主以发其奸,专务掩蔽聪明,以固其器,人主闻见思虑,亦由之渐染,与之颜情稔熟,莫知其非,惟冀以此而终始,罔觉改弦而易辙,故贿赂公行,而大臣恬然,枉法循私,而小官无忌,上有恩霈之典,而下不得沾,下有刻骨之痛,而上无由闻,惟以浮威钳民,无一察眉直释,民知无益于门口,夙夜隐忍而腐肠,虽不敢言,敢怒已极,祸伏冥冥,朝不虑夕,而玩愒悠泛,还若无事然,一任颓弛,未能有惕若而同流合污,则富贵可享,守心独行,则世共排摈,孰肯以父母妻子所仰舍富贵而取排摈哉?此所以如唐朝降之不暇,而授命立节之行,乃出于古之为仕者,于民疾苦,务得其情,而期于伸理,今之为仕者,见人呼冤,辄以冷热而反增其痛,不卞曲直,不核真伪,以偏私媚悦为得计,而罔念邦本之斲丧,京外同然,罔有纪极,若此不已,大祸之作,岂其微哉?且春生秋杀,天之道也,圣人是则,赏善罚恶,是以,仁且圣,莫如舜,莫如孔子,而必至四凶,诛少正卯,然后天下服鲁而大治。今也刑威不振,有罪者免于严诛,当黜者或反居官,劝惩之方,恐违春秋生杀之天也。噫,理本一源,道无二致,善恶不容两立,邪正难可并行。故扶一恶人,则害一善人,遂一非理,则丧一正理,扶害遂丧之机,间不容发,而若非在我鉴衡明平之至,则何能辨得其当无所疑哉?是故,虚文无补于救时,实情可以消灾而回治矣。所谓虚文,所谓求言审理等事,是已,实情,随事体察,平顺调民,民既悦豫,则天地和应之谓也。今夫遇灾求言,而殿下之心,不在于明烛是非之实,要必合天而悦人,则臣恐应天之实,不在是也。至于审理不察某人,初以如此之罪,论断若彼之律,此果悖于法,拂于理,而诚为冤枉矣。当初知非误决之官,不以其罪,罪之,痛快深惩其舞奸卖法,以至逆天之罪,则此果合天悦人之道乎?亦恐应天之实,不在是也。每下恤下之旨,而民不见德,敦行优老之典,而虚实相反,恤军之令,可谓至矣,而儿弱米布,势难全减,推刷之法,申严至再,而逃徙者未见其还,种种痼废,不可胜数。竭心吁天,救解难望,臣恐惠民之实,不宜如是也。应天惠民之无实,既至于此,且委靡不振,日趋凌夷,则何怪乎天人怨怒,驯致于不可为之域耶?世道如此,凡有耳目者,孰不念及气短而洁身独善者,结舌而无悔,有意名利者,畏忌而缄口,或有敢言而覆奏者,终置沮阁,则古今进言者,非不知无益之甚,而如臣至愚大妄,然且云云者,身虽陷于犯天威触时讳之罪,倘或见采其万一,有如能推平顺惠民益国,是□死,贤于生也。言虽不施,而身先陷罪,不犹愈于不言,数行缺责难,而若乃所言,谓之直而无隐,亦不为过矣,□往而不在,故言无征而可略,若得申复究察,本诸正心,举斯加彼,则愚者还智,侫者变忠,治道大成,可在转移间,而众弊之革,不须忧矣。诚愿圣明,留神焉,国家幸甚。斯民虮虱,微臣,不堪区区,越分支离,惶缩战栗,谨昧死以闻。答曰,览尔疏辞,爱国之诚,懃恳不已,予甚嘉尚焉。

○全罗监司洪处厚疏曰,伏以庸驽如臣,猥蒙隆眷,待罪湖藩,今至一年,臣虽才分疏迂,无所长短,而幸赖体统犹严,礼法尚存,故凡有事为,宣布命令,则守令之莫敢违职者,非为臣身,实畏国家之体统,凡有相接,备悉礼数,而守令之不敢慢冒者,非为臣身,实遵朝廷之法礼也。若使体统不立,礼貌不明,则虽使古之人,当是任也,必不能奉令承教,以塞其职也。必不能承上率下,相须为礼也,臣之受命莅职,可幸无罪者,只是守此二者,庶有以少答洪私,无废任职,耿耿一心,未尝不往来于中矣。今者全州府尹李延年,自到任以来,政令之中,多有骇异之举,体面之间,或有损伤之事,所当驰启请罪,而第以全州为邑,接济多门费用,民力已至殚尽,递易频烦,送迎弊痼,湖外重地,几至废弃,若不至于大段败理害民之事,则反不如姑置其职,以责来效,故臣曲意宽容,不与相较矣。渠到任日久,治效茫如,龃龉经纪之事,将无以善其后,则便生厌避之计,抉摘细故,累呈辞状,臣以为既受民社,则岂敢专事私便,每以不可轻弃之意,缕缕题送,则自知其计之不售,托以觐亲,率尔就道,昨日行过砺山之时,以见臣辞去为言,骑马张伞,直入阶前,若为下马者然,俄而反走,忽发诟辱,言辞悖理,有不忍言者,营门下人,随现乱打,其侵凌气势,将无所不至,臣初甚惊愕,莫知其端,细听厥由,则不过姑犯上司,以为必递之计,此实前古所无之大变也。如非臣之残劣,且非渠之悖恶,则岂可于上下官之理乎?臣名称素轻,猥当礼法,又不能自存方伯之体面,致有臣之罪戾,至此难赎。噫,臣虽卑下鲁钝,所守者朝廷之体面,渠虽一代名官,亦是朝廷之臣僚,监司、守令,自有等级,则渠何敢打坏国法,不有名分,肆意詈辱,略无顾忌也。如非丧性病风之人,则推其犯分蔑法之心,何所不至也?以臣奉职无状之故,国家体统,由臣而乱,朝廷法礼,由臣而坏,臣之负犯,万殒难逭。臣何敢更举颜面,以对下官乎?伏乞圣明,察臣危恳,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乱体统坏法礼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连山幼学金采上疏。大槪,条陈民瘼,冀蒙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之诚,予用嘉尚,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焉。以上烬馀朝报参录

○忠清道连山居幼学金采疏曰,伏以臣七八字缺人事,惨矣惨矣。向者以此下教,求言丁宁,五六字缺悔悟,率下振作之意,至矣尽矣,七八字缺也。凡有血气者,莫不感动,思欲以七八字缺矣,九重深矣。布衣踪迹,末由得阶,七八字缺盖斋临,此正愚臣进言之秋也。第念小臣,草野三四字缺固知狂瞽无信之说,不足以感悟圣聪,然平一字缺愿忠之诚,不后于恒人,安敢不进言于此时乎?臣谨按古史,天灾之应,或称发贤之应,或称劳民之应,或称不省一字缺食禄之应,以此观之,则非细故也,而灾不虚发,宜殿下一字缺,惕虑而欲闻时变,以答天谴也。噫,以殿下英明之质,一字缺御九载,治效日远,艰虞日深,天怒于上,民怨于下,纪纲解弛,人心离散,委靡溃裂,莫可收拾,至于今日,饥馑一字缺甚,生民涂炭,极矣,臣实未究其所bb以b然也。殿下之三四字缺无不可,则有致美祥,反有灾害半行缺之间,害政病国者,盖亦多矣。半行缺其缓,举其大,略其细,以陈蒭荛之言,可乎?谨以乐三四字缺陈者,仰渎圣听,伏愿殿下,幸宽𫓧銊之诛,而采,数字缺迩来诠曹用人,监司褒贬,不公甚矣。御史之黜陟,科一字缺之取拾,循私极矣。阃帅贪滥,守令之暴虐病民者,惨数字缺而其间贻害之小民,妨贤病国者,不可一二枚举矣。呜呼,数字缺国纲解弛,诠选不公,登高职据要邑者,非宰相子枝,乃豪富多财者也。未见草野乡曲之人,登庸者,是宰相子枝一字缺尽才能,而乡曲之人,不必尽愚劣而然也。公道不行之所致也。伏愿七八字缺有任人而所任不善,以其罪四字缺铨曹,则铨曹四五字缺不至于此矣。呜七八字缺有甚于铨曹,有势守令,则褒之,七八字缺为政之善否,而只见势力之有无,八九字缺罢归者,未闻以不治,而居下而皆是无势五六字缺自今以后,藩臣之褒贬不公者,绳以重律,则五六字缺于如此之甚矣。呜呼,御史,虽择名士,而所谓名者,不必尽名士也,或于相知之守令,或于有势之守令,则全不举论,而只以无势之人,塞其责焉,朝家择送之意,其安在哉?四五字缺虽闻御史之行,而无所忌惮,侵渔犹旧,此乃五六字缺人也。伏愿殿下,自今以后,御史之七八字缺于儒生中有名节者,每岁春秋之定送白衣御史,二字缺守令之残害小民,不至如此,而御史之黜陟循私,亦不至于如此之甚也。呜呼,且为阃帅之任者,尽是无识武夫也。人经此任之后,无不高其门,大其家者,兵水三字缺兵之官也,而不以为抚恤军士,而只以侵虐为事,数三字缺军,代捧以价布,尽输于私库,以作贿赂润屋之数字缺于军士劝奖,则蔑视焉,朝家推毂之义,其安在哉?且一字缺中尤甚者,或入于台谏疏章,御史状启之中,而数字缺宰执,多有受赂者也。极力伸救有,一字缺拯溺拥数三字缺非但脱罪漏网,更为登扬,而半行缺滥,贿赂极矣。伏愿殿下,自今半行缺抚养军士为事,新选水军之数字缺置于列邑数字缺之时,以为劝赏军士之用,而使不得私用焉。一尺之布,一字缺私自用者,重罪,则阃帅之贪滥,不至如此,而军士之诚心悦服,庶可得矣。呜呼,守令者,乃民之父母,而守令不以抚养百姓一字缺保赤子为事,而只以贪害为务,使其残民,无所保一字缺噫,国者,以民为天,民者,以食为天。故《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今者岁饥民困,流离丐乞者,甚多,本之不固,未有甚于此时者也。迩来贪饕之风,大振,善事之道,日盛,浚民之膏泽,而润其赂权门而要好官者,淊淊焉,极可痛六七字缺赫斯威怒,守令贪虐之为甚者,治以七八字缺令侵渔之害,可以止矣。此乃齐威王之一人赏一四五字缺者也。凡此数者,乃病国之大者,而此外又有不可四五字缺左,伏愿殿下,更加垂察焉。呜呼,国令不严,害民者甚一字缺官吏之残于民,有甚于守令,官吏者,本为守令之手足,而信任于左右,故威恃刀笔之能,横行民间,作弊无穷,此实虎而翼者也。先正臣李珥曰,我国必亡于胥吏之手,信哉斯言,官半行馀缺令每岁搜索半行馀缺不至于如此之半行馀缺呜呼,且三南及畿内八九字缺全罗、庆尚两道尤甚,一人篱下,容护流民,多者五六字缺使守令不得下手,极可痛也。其间或有守令有风力者,欲正其习,则多般毁谤,百般造攻,必至于使之罢归焉。风力未施之前,先见罢归,故守令㤼懦患失之辈,数三字缺以此兼并之徒,武断之习,日益甚焉,可胜痛哉。伏愿殿下,如此之辈,殛之窜之,以正豪强之习焉。呜呼,强盗之横行,近来尤甚,无处无之,此是列邑空闲之地,开场一字缺而聚散之所致也。各道列邑十里五里之间,连场开市,数字缺赖之徒,今日会于某场,明日会于某七八字缺无日不场,而无日不无相与作倘,十馀字缺于家,或明火强盗焉。在两湖者八九字缺相应于关之东北,海之南西,或聚或散,六七字缺此则应于彼,窃发无常,诚难莫捉,则此实邦数三字缺有甚于南北之忧者也。脱有跋扈之人,狐七八字缺之间,则绿林红巾之贼,未必不逾于此也。伏愿三四字缺敕列邑守令,速罢空闲之地场市焉。一切禁三四字缺内场市,使穷民以其所有,易其所无焉。呜呼,酒三四字缺之本也,害民之祟也。自古人君,败国亡身者甚多,况且贸贸无知之人乎?贸贸无知之人,不可责也。然列邑埸市一字缺酒之徒,不可胜记,而以为无赖横行之徒,饮八九字缺甚可痛也。数字缺靡弊强盗之八九字缺邑场市焉。一行缺无赖之徒,不得聚饮焉,则贼党自解,而人民亦安矣。呜呼。牛者,农业之根本,国家之大半行缺私置贸贩,以奉其身,故闾巷半行缺奴子横行无赖之辈,生牛屠半行缺则秋冬之间,一日所杀者,过于千半行缺室之残四五字缺一道,推此举一国半行缺万万矣。老病之牛,尚不忍杀也。且儿半行缺一二禾儿犊稚马,亦半馀行缺食之人,穷不能买牛,力不能耕田,而致失业焉,大伤农事,无过此者也。或有守令欲禁之,则横行无赖之徒,今日逃避某村,屠杀之,明日逃慝某村,亦屠杀之,无所忌惮,二字缺放恣。故为其守令者,初出官旨而不捉来焉。四五字缺不捉来焉。如是者,至于三四度,则守令之疲软,因四五字缺外焉。又有监司,欲申牛禁之法,而先有五六字缺举,而又从而禁之,此所谓奖奸而诲盗也。虽五六字缺乎,如是之故,无赖之辈,连结半行缺可胜痛哉?伏愿殿下,敕令半行缺而屠杀儿犊者,与杀人之罪,罪之,半行缺死矣。若老病无用之牛,则使其半行缺员者,亲审摘奸,然后许以屠杀,则亦无滥杀四字缺呼。松者,材木之最贵,国家之所重也。七八字缺而列邑守令,置之寻常,不为禁止。故樵童斧三四字缺山,伐松丁丁,而不见禁伐者,故列邑山林,如是濯濯,三四字缺棺椁板材,其价极重,作家材木,亦为垂乏,如是不禁之,而数字缺数十馀年,则死者无棺板,生者无其室矣,甚可惜也。《孟子》曰,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则养生送死,无憾焉者,盖以此也。伏愿殿下,亟令诸道监司,移关列邑,半行缺松,而一条斫伐之罪,杖五十度,定捧赎半行缺以为国家之用,而使守令、监司,不为半行缺举,官无滥捧之弊矣。呜呼。田农半行缺贫困,未有甚于此时者,无他数三字缺不务其本,只数字缺利之所致也。古者人君,不税耕数三字缺其工、商者,恐民之舍本而事末故也。我国称以两班者,自有南面之乐,多率奴婢,罗列使唤于前,而好衣好食焉。今者两班,古之诸侯也。数字缺游食游衣也。至于微末奴婢之辈,亦多游手游食,而只事工、商,故力本耕食之民,少,事末游食之辈,多,四五字缺食之,则民安得以不贫困乎?况且田税一字缺车,则四五字缺存乎?哀哀耕食之民,困于田税,而不得安焉。横四五字缺只事末利,而好衣好食焉,可胜惜哉痛哉。伏愿殿下,严立征商夫里之法,敕令诸道监司,颁布列邑,不事农业,只事末利者,一切禁断,而多少征商之布,小捧农民之税,以抑工、商之人,而劝农业之民焉。呜呼。兵者,为国之大事也,而今者列邑军兵,皆是残弱不实之人也。有膂力而壮实者,多隐于武断容护及保奴子之中,只以残弱不实之人,充焉。噫,兵者,务精不务多也。列邑各有军额之数,岁加一字缺抄,而此际虽有壮实可合为军兵者,先六七字缺而只以残弱不实者,苟充半行缺哉。为其兵使边将者,昧于此理,半行缺能才艺者,只用军律之杖,故残弱不实之兵,困四五字缺田农全废焉,救死不赡,奚暇习军事乎?其中尤甚残一字缺者,良役之民也。一人之身,兼行三四之役,身带束伍之任,一字缺办骑步之布,一家当番者,八九名或四五名,而加以一族流亡一字缺布,一时并征焉。当此木花不实之年,一人家所出细布,将至数十𤴓之多,贫残之民,其何能支乎?且良役军民,生子数岁,襁褓乳儿,充定军役,自古军兵,安有在襁褓者乎?良役军民,尤不能保存,极可怜也。伏愿殿下,速罢列邑军兵额数之多,而一以务精为事,不四五字缺贱,而有膂力骁节者,充定军役,而军役带行四五字缺业,不役他事,一以组练为事,勿论春夏秋冬,五六字缺者,习炮剑兵,以用为事焉,兵以习革为事,则一人当十之兵,可训于今日矣。正兵一人,各给奉足十人,使之衣之食之,或数三字缺剑马之则焉,奉足之人,则不论闲良公私贱而不文者,尽为驱于军籍之中,则自然多得矣,如此则良民无偏苦之怨,而兵卒精强矣。呜呼,僧徒游食游手之害,甚矣。列邑山中一字缺大刹小刹焉,一刹之中,僧徒不下数十百人矣,以此计之,则遍国中为僧者,岂止于万万人哉?一时尽驱下山,则四五字缺或有其虑,使僧辈下山为俗之术,莫如使四五字缺差定讲官,巡到诸刹,考讲缁徒,而能者罢簿四五字缺佛刹,而不能者,尽下为俗,则十万军兵,一朝可得矣。伏愿殿下,速令讲官,讲受佛经,以防僧辈谋避军役之弊焉。呜呼。列邑有保奴之弊焉。所谓保奴云者,官厅,有官厅保奴,乡厅,有乡厅保奴,作厅,亦有作厅保奴,而至于卑隶罗将,至贱至卑,而有此保奴焉。良民谋避军役者,一字缺入于保奴一字缺中,为豪惮无赖之徒,侵渔之弊焉。保奴之法,虽祖宗一字缺良法,法久弊生,则当改之革之,犹恐不及,况豪强乡习一字缺悍吏风,实是病国之大者乎?伏愿殿下,亟数三字缺令一切革罢保奴之法,则军役半行缺呜呼。列邑有店舍之弊焉。所谓半行缺水铁店焉,有针店、瓮店,而其他杂店,不可胜四五字缺军役者,亦多投入于店舍之中,而为其守令者,斗护数字缺民烟役军役,尽为减除,而捧其朔望所纳之物,为私一字缺焉,尤极无理也。伏愿殿下,敕令诸道监司,一切禁断,使守令之辈,不得用奸于店舍,则军兵亦可得矣。呜呼。国家粜籴初设之意,水旱风灾,为民救恤,南北尘惊,为军粮食,而今则反为民害,一邑所置,多至数万馀石,而一年费一字缺千取百焉,耗之所归,半为太守之私用焉。列邑守令,切于私用,极力督征,犹恐不及,而况在元数,则朝四五字缺严,而粜籴未收,守令从其轻重而罪之焉。为四五字缺肯为民缓督,而自负其罪乎?是故秋成以后,四五字缺日夜严督,刑之狱之,囚之缚之,尽为收捧,为能事焉。秦时,税民甚者,为明吏,岂意此法,复行于圣朝乎?哀哀人民,不胜其苦而逃之,则祸及一族与一族之一族,切邻与切邻之切邻焉,斯民尽散之后,安用此粜籴乎?近来赈恤之时,赈政不均,有势稍强者,食之,无衣丐乞者,不得食焉,流离塡壑者,甚多,以此观之,则凶年为民赈恤之意,果安在哉?丙子胡乱之时,列邑守令,一见胡尘,望风奔溃,致令廪积四五字缺所谓赍盗粮者也。以此观之,则乱时为军粮食四五字缺在哉?粜籴多积,无益于国矣,反害于民。伏愿殿下,列邑粜籴,每岁只受本色,而不受费耗焉。凶年则散之于民间,丰年则敛之于山城,而无山城之邑,则敕令筑城而捧之,若无可筑之地,则收捧于邻邑坚固之城,则亦备其不虞矣。呜呼。田税者,国之大事,民之大役也。近来田税运纳之际,多有致败之弊,而无事运纳之米,亦有濡水腐败之弊者,无他,列邑守令,不遵国令,而反以微贱庸劣之辈,假称乡所之名,而代一字缺领去监官之任,迫胁上船,则贪滥船军者,蔑视监官,数字缺斗米,濡水润缩,以充其数,而监官庸劣之辈,畏惧三四字缺恐喝,颈缩不言,终不禁断,奄然半行缺其为害弊,岂不大哉?此乃列邑半行缺家莫重之税,有此腐败之弊,极可痛也。伏愿数三字缺列邑守令,择其有风力品官,行其领去之任,能制船军一字缺必无见失之患,行无致败之患,又无濡水之患也。呜呼。甲一字缺以后量案,人物敷殖,民多田少,而至若三南,则尤甚,故山上数字缺之地,民多入耕,而今者结卜,比于甲戌年,则几至于倍焉,而一字缺曹受税,则不为加焉,民之纳税,则不为减焉。是列邑守令一字缺奸吏之辈,辞术弄奸之致也,可胜痛哉?伏愿殿下,一字缺三道,改量田制,则结卜可得矣,结卜得,则民役可减矣,民役减而国用裕,则民受其恩而官无漏卜之弊矣。呜呼。迩来人心不淑,狱讼滋甚,或以枉得伸,以直见屈,而误决四五字缺以鸿罹之厄,枉被刑戮者,或有迁一年二年,至四五字缺而未决讼者,故多般请嘱,贿赂大行,有罪者释之,无罪者一字缺之人间冤枉,孰有大于此者乎?此乃理屈而落讼者,亦不以数字缺故见屈者,惹起讼端,纷纭不止,其为情状,极可痛也。伏愿殿下,自今以后,严立讼法,理屈而见落者,尽迁之于边,而更不得接讼焉。讼官,知非误决者,亦为重罪,则狱颂纷纭,数三字缺如此之甚矣。呜呼。厉祭者,国家之大祭也,而近来数三字缺炽于民间者,此乃列邑守令,置之寻常,不为四五字缺而使土民无识者,代行祭祀焉。祭物则国家四五字缺不出给焉。不用羔豚,而代以鸡子一二首焉,可胜痛哉?厉祭,乃十五位也,而荐用二首之鸡,则是七八之位,用一鸡子也,毫分釐析,盛于器而奠于神位,有若儿戯焉,神位享此哉?《书》曰,鬼神无享,享于克诚。不诚如此,民神杂糅,厉气大炽。伏愿殿下,敕令列邑守令,前期致斋,而亲祭焉。祭需则舍鸡首用羔豚,丰洁祭祀,则饿死之鬼,抱冤之神,无祀孤魂,皆一字缺歆享,而民间疠疫,庶可止矣。呜呼。夫婚礼,正家之始,万一字缺之原,而民间有年老未嫁娶而抱冤者,一邑之中,多至数字缺馀人矣。举一国而论之,则无虑数千人也。此辈皆缘数三字缺不能备礼焉,或因父母早死而无半行缺娶焉,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半行缺妇之乐,居室之伦焉。孔子曰,五刑之属,三千四五字缺此言之,则虽有恒心者,不无愁叹,况在贸贸无知之类,数字缺冤悲憾,可胜言哉?昔有一妇抱冤,三年不雨,近者数一字缺之旱,或感于此乎?伏愿殿下,速发仓廪,发给民间未嫁者,使成夫妇之乐,则岂但有殒首结草之报哉?雨顺风调,可期于今日矣。呜呼。科举之设也,劝奖文武,鼓动人才也。今者公道不行,名家子弟,弱冠之年,皆登大小之科,而草野能文有才之人,未见有立身而扬名者,无他,公道之不行也。伏愿殿下,广作大学馆、训炼院,使八道守令,每岁各荐文士一人于都事,而都事四五字缺列邑儒生,见其可用,然后荐于监司,而监司四五字缺其可用,然后荐于太学,武士亦然,为其守令者,初三四字缺将,而试其可用,然后再荐于兵使,而亦试其可数字缺后三荐于训炼,则人才可得,而无冒进不公之弊矣。此实古者乡贡之法也,亟立乡贡之法,以公道,荐多人才之偿,则赐之重禄,以私故,荐不肖者之罪,则纠之重律,使守令、监司、都事、营将、兵使等,劝将文武之士,鼓动而发荐,数字缺草英才,皆可得而用之矣。宰相子支,可用者,三四字缺用者,则只以赏赐而世禄焉,则其待世臣之道,亦得三四字缺得英才用之,则国家长久之术也。呜呼。我四五字缺小,人才稀罕,而人才之择,只择于阀阅子枝,而不择于卑贱之一字缺及庶孽之辈焉。阀阅之子枝,不必尽才能,而卑贱之子一字缺不必尽无才也。古者,傅说,举于板筑之间,胶鬲,举于渔盐之中,百里奚,举于牛口之下,以此观之,则卑贱之人,不必尽无才也,而卑贱之中,有才而可用者,则执政者曰,卑贱之人,不可一字缺也,庶孽之中,有才而可用者,则执政者曰,庶孽之人也,不可也,国政如是,多有抱才而虚老者焉。人间冤痛,孰过数字缺哉?其为冤气,塞乎天地之间矣。伏愿殿下,立贤数字缺人之才,非特阀阅之子弟,而勿论半行缺尽许清要之职,则大用焉。呜呼。半行缺言之,则白虹贯日,长星昼见,彗索经天,或夏而四五字缺三月之雪,十月之花,无岁无之,江断流,山崩角,泽涸石移,数字缺不可一二道也。以人事言之,则子弑父,妻杀夫者,比比有之,而以奴一字缺主,弟杀兄者,不可胜数,是天道乖戾,人纪沦斁,莫此为甚,圣明之世,有何此等之变也?夫灾变之出,古人以谓天心仁爱,人君其能侧席而修行也。虽日月之蚀,皆有常道,而圣人书之春秋,以为大变,则人君,不可以常事忽之也。且有天之灾,人之灾,日月星辰风雨水火昆虫草木之现异于上,告变于下,贻害于民,而骇人心目者,皆可谓灾。故古之圣王,兢兢业业,不以灾五六字缺今日所遇之变,如是其大者乎?伏愿殿下,反己四五字缺疑焉,以正人心,以答天谴也。昔者成汤,以六事自责,四五字缺丁,反己修德,而敦道复兴,此亦殿下自责反己之时也。数三字缺下,若能反己修德,则天灾可弛,而大纪可正矣。呜呼。殿下数三字缺齐,制治失要,讲学无克己之功,临事有自用之病,心狃安数字缺惮于奋励,政喜循常而昧于变革,所事者文具,所察者一字缺以故,虽曰应天,而敬畏之诚未至,虽曰恤民,而子惠之数字缺究,奇珍奢侈之习,上行下效,以至闾巷,靡然从之,何乃数字缺下之所以存心出治者,若是其乖谬乎?在廷之臣,虽多数三字缺未闻以经纶之二字缺无权奸,而民间以贪鄙之四五字缺身好义,不如好利,大官心醉于富贵,小官志存乎荣四五字缺者,不以济世安民,自任,处台阁者,不以格君正事,为责,备局事业,不过文书细琐之务,前席谋猷,率是功利卑近之说,遇事无担当之意,进言有阿谀之态,何乃群下之事上,若是其不忠乎?伏愿殿下,去邪勿疑,任贤勿贰,责躬而修德,明决果断,则诠曹用人之不公,监司褒贬不公,御史循私黜陟,阃帅贪一字缺不恤军士之习,守令贪虐残民之害,不难去矣。官吏之顽数字缺强盗之横行者,亦从而除矣。严立酒禁牛禁之法,以防无数字缺辈连结作党之患焉。又严立松禁之法,使斯民养数三字缺所憾焉。罢残弱之兵,一以务精,为半行缺之弊,以补军兵之不足焉。粜籴半行缺所保存焉,尊重田税,俾无腐败之弊焉。改量田制,数三字缺焉,申明讼法,使无纷纭之端焉。敬谨祭祀,以弛疠疫之祟数三字缺速发仓廪,年老未嫁娶者,得成夫妇之乐,而无所抱数字缺设乡贡之法,得草野英才焉。又立贤无方,使有才之人无一字缺老之冤,然后殿下责己修德,改过勿吝,以弛天灾时变,则转祸为福,而上古之治,不难致矣。臣僣论时务,极知不肖一字缺而爱君忧国之诚,积于中者,久矣。玆敢不揆谬妄,不恤触一字缺沥血封章,以伸微诚。伏愿殿下,留神采纳焉。臣瞻望行宫,不胜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数字缺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金采,以草野之人,来诣七八字缺疏,其所条列,不无意见,进言之诚,殊甚可尚是白在四五字缺诠曹用人,监司褒贬,御史廉问之不公云者,虽出于数三字缺慨世之意,其实则未必尽然,更加申饬,用人之际,一循数字缺黜陟之法,必务严明,廉问之时,勿拘私情,俾无如此之一字缺为白乎旀,以儒生,差送御史,曾所未有之事,不可施行是白乎旀,兵水使之侵虐军卒,守令之不恤百姓者,数字缺朝廷之所痛恶,若有如此之人,则朝廷必无枉法容数字缺理,只当随其现发,绳以法律是白乎旀,贼徒之三四字缺市,在前亦有言之者,而各邑场市,一时六七字缺民之交易不便,必有纷扰之弊,其中人六七字缺之处,所出之场乙良,使之停罢为白乎旀,禁酒之令,禁屠之法,禁松之律,自有通行之法,今不必别立新条,一字缺为严饬各道,使之着实举行为白乎旀,商贾之背本趋末,虽似可恶,今不可过征征商之布是白乎旀,军兵之一字缺精,虽是议者之常谈,不当猝然减额,至于各给数字缺十人,其势甚难是白乎旀,各邑保奴、店舍,良民谋避数字缺役之弊,诚如疏内所陈,保奴之杂乱者,一体查出,良民一字缺隐漏者,亦皆搜括,并为定役,宜当是白乎旀,僧数三字缺游食者,渐至滋蔓,合有处置半行缺徒,决非可行之法是白乎旀,半行缺定或为虑守令之私用,只捧本色,事理不当,数三字缺捧之说,尤不可施行是白乎旀,田税监官,必令择定者,数字缺于转漕事目,而不为遵行,责在守令,更为申明事目。数字缺苟充之弊为白乎旀,甲戌量后田结之减缩,诚极寒数字缺可无厘正之举,而下三道改量田,则当此民穷之日,势难轻举,徐议处之为白乎旀,狱讼之误决,果如此言,则官吏顽法之习,实甚惊骇,而非理落讼者之定罪,法典甚严,着令京外决讼之官,一一依法科断为白乎旀,外方祭享之不得备礼,不但厉祭而已。祭物丰洁六七字缺一依礼典施行事,申饬各道为白乎旀,贫六七字缺乃是王政之所当轸恤,本道则才因大臣陈达,使之数字缺给婚需,他道段置,一体举行事分付为白乎旀,乡贡之法,非不美矣,而收用人才之道,似不在太学馆、训炼院数字缺设是白乎旀,至于疏末所陈,上及圣躬之言,无非一字缺实之论,更加体念,何如?启。依允。

○行判中枢府事洪命夏箚曰,伏以臣以负累之身,数字缺沈痼,而不敢退伏郊坰,力疾陪从,未免添剧,狼狈一字缺路,自分颠仆,伏蒙圣念曲轸,若保赤子,至令乘驲追到行朝,药物之外,珍馈日降,累日调息,得以少甦,恒自感泣,只思殒结。何幸灵泉奏效,倍膺天休,仰瞻龙颜,如日中天,回銮在明,欢声载路,臣之气力,有所不逮,虽不得驰驱于陪扈六七字缺望后尘而作行,千万意半行缺马,使之从容随后之命,臣何人,异恩之偏加,乃至于此哉?惶恐感激,罔知攸处。顾臣贱疾,既与来时有间,此时驿路,亦甚凋弊,尤不敢晏然承当。伏乞圣明,亟收给马之命,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以上烬馀

闰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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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坐直。右副承旨金宇亨。事变假注书成瑨。守宫假注书赵根。

○上自温阳,还次稷山。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随驾。左承旨闵点随驾。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随驾。同副承旨李程随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随驾朴绅随驾。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温阳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启曰,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面。前路,依此为之,而勿为更禀。

○又以兵曹言启曰,挟辇炮手,前在有分三运之时云,依此为之乎?传曰,分三运。

○又启曰,挟辇炮手一运,先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卯时,上乘小舆,衣蟒龙红袩衣,插羽,步出中门外,乘马前途,乘驾轿递马。

○大驾,辰时到天安,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过温号哭之事,政院已为问知乎?回启曰,臣等最居后列,故知,即令本郡,搜访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驾,卯时离发,巳时到天安,上祗迎于中门外。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午时自天安进发,到稷山宿所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追到稷山宿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程启曰,幕次祗迎后,通礼趁不能引导,又不即请乘舆,未免失仪,请当该通礼,推考。传曰,允。

○传于张善瀓曰,捧上言。

○李程启曰,以禁漏,王大妃殿举动时刻单子,字落书,如此不□单子,何以不察,而捧入耶?入启文书,非不致谨,而忽遽之间,未及觉察,蒙然捧入,至勤圣教,不胜惶恐。此单子,即令改书以入,且当该奏时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梓、金佐明曰,禁军为中队,而临发之时,不即解阵,致使慈殿举动,中路住驾。且于行军之际,欲为渠远避尘埃之计,使前后行伍,稀疏分队,至令慈驾之前,军卒杂沓,尘埃涨天,驾,事极惊骇。禁军别将处,推问以启。金佐明,口传启曰,别将李东显,即为推问,则以为慈殿举动,自天安离发时,禁军等,结阵于路左水边,许多军卒,未及解阵之际,中路,渠则为先导,左右将以翼继进,而慈殿下教,军之前导,故即为号令,急急解阵,而三复往来之际,自尔迟延,不胜惶恐云矣。传曰,别将既为号令,则不为遵行之将,摘发问启。金佐明启曰,更为推问,则以为教练官,三复传令之际,自尔迟延,此非将不遵行之事云矣。传曰,别将,不能善决棍十度。佐明启曰,臣以主兵之官,不善指挥,不胜惶恐待罪矣。传曰,非卿所失,勿待罪。

启曰,今此还宫后,告祭祝文,以望祭兼行启下,送于京中香室矣。留都政院,似未详文之意,而虑有与望祭恒用祝文有此启禀之举,而告祭兼行祝文,明禋文字,乃是望祭祝文中,当此令辰,聊无合为一文之事,以今番启下祝文,正书以委,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朴长远,持平李世长启,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前镜城为府,乃是北边巨镇,营下剧邑,佐贰之官,自前择送,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判官李之馨,非但年衰,不合此任,曾为善山府使,多有不治之状,既去之后,怨声未已,如此之人,不可复授字牧之责,以贻生民之害。请新除授镜城判官李之馨罢职,其代,令该曺极择差送。答曰,不允。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同上答曰,不允。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夕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启曰,百官就次,取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闭门吹,初昏悬灯起火,人定后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十一日成贴状启,瞻望南天,动驾在即,此日欢抃之心,益复倍切为白乎旀,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去夜阙内别巡卫将,则西所入直卫将郑基丰,外巡将,则行司猛尹圣举,行副司果郑后谌,监军,则都摠府都事曺弘益,宣传官□□均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送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日新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十一日,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香室宗庙望祭良中,大驾还宫事,兼告祝文中,有适直令辰,敬荐明禋等语,朔望恒用祝文中,亦有当玆令辰,聊蒇明禋等语,彼此语意重复,不可合为一文,故同兼行祝文制述单子及恒用祝文四句,及乙巳年定式礼曹回启,并以誊书上送于政院为去乎,今此恒用祝文中,节序以下十六字删去,行祝文中,言旋以下十六字删去,是白乎旀,兵曹,今初十日一二所巡将及烽燧候望无事单子各一度,观象监星变单子一度,禁府都囚徒单子一度,刑曹时囚罪人罪目单子决等不得单子一度,掌隶院决得单子一度,领中枢府事病症看审书启一度,原襄监司高城色吏乙巳条税米作木全数不纳辞缘推考事启下一度,淮阳色吏、守令应荐不荐辞缘推考事启本一度,合二度段,姑为留院为白乎旀,物目段,依例后录为白遣。庆尚道五月令生竹笋进上,令厨院趁即捧上,成给到付为白乎旀,领中枢府事病审书启,追到为白去乙,亦为上送为卧乎事。

○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十一日成贴状启,去夜宫墙内外营宿卫及都城九门,城外十处,把守、巡逻,并以无事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以上烬馀

启曰,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答曰,不允。烬馀

闰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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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变假注书成瑨。守宫假注书赵根仕直

○上次于水原。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以上烬馀

都承旨张善瀓随驾。左承旨闵点随驾。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随驾。同副承旨李程随驾。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随驾朴绅随驾。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稷山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朝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先运挟辇炮手先送云矣。传曰,知道。

○大驾,寅时发稷山,辰时到素沙,昼停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追到素沙,上祗迎于幕次之外。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再运挟辇。

○传曰,许知府事,追到云,入侍。

○大驾,巳时发素沙,午时到振威,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举动追到振威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到振威时,上祗迎于中门外。

○沈梓,以兵曹言启曰,再运挟辇炮手先送云矣,传曰,知道。

○宪府箚子。答曰,省箚具悉。非欲忙也,意有在焉,卿等勿为过虑。

○谏院箚子。答曰,省箚具悉。非欲忙也,意有在焉,卿等勿为过虑。

○沈梓启曰,先运挟辇军,既已发送矣,当初此站,以宿所磨炼启下,军兵,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以水原为宿所,此处则军令,只依昼停所为之,可也。

○大驾,未时发振威,申时到水原宿所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追到水原,上祗迎于中门外。

○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启曰,御前军牢、巡令、旗手,连日驱驰,虑有不能行步之患。令训局趁十三日早朝出送,留都军牢、巡令、旗手,使之交替于果川,何如?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还都事,分付该司。

○传于沈梓曰,他军令则分运以来,而御营军,则无分运之事,日行九十里,无乃有发落后者,身病者耶?即为问启。

○传于沈梓曰,明日还宫时,乘马,排设崇礼门外莲池边,为之事,分付。

○张善瀓启曰,上番翰林猝得外感,痛势苦剧,使之出外调理,今日则兼春秋任相元,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礼曹郞厅来言,三次祈雨祭,明日当次,而适与举动相值,不得已明日还都后,不卜日设行事,启禀,则势当差迟一二日云。此意敢启。传曰,明日必欲还宫者,窃虑此事也。十六日不卜日设行,可也。

○以礼曹,来十六日三次祈雨祭设行事单子,传于张善瀓曰,次第举行,如是为之矣。不可以次第为之,遣重臣。

○沈梓启曰,百官就次,取禀。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朴长远,持平李世长启曰,之行,不用当初启下排日,中道变改,作急趱程,非但举措颠倒,有骇瞻聆,窃恐两殿沐浴之馀,或有所妨于调摄,下从卫军兵,亦不无驱骤致伤之弊。臣等区区过虑,敢陈短疏,窃附于补拾之义,而诚未格天,言不见信,才进箚辞,旋已进发,今又有明日还宫事,分付各该司之教,臣等愿忠之微悃,终不免为徒烦无益之归,臣等将何颜面,复叨言责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启曰,臣等,才将短箚,略陈所怀,实出于区区忧爱,而诚未格天,言不见信,非但不从今日之请,又下明日还宫之命,是殿下,以臣等之言,为不足采而不少槪于圣心而然也。臣等难冒之嫌,与宪府无异。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夕问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宪朴长远,持平李世长等箚曰,伏以,今此浴温之收效,回銮之有庆,凡在臣民,莫不瞻耸喜抃,而臣等区区过虑,或恐两殿调摄之候,有犯少愈之戒,下逮从卫军兵之利病,实系于行程之缓急。臣长远,于日昨登对之时,敢以不可不徐缓作行之意,略有所陈,则自上有观势进退之教,故臣等,恭俟指挥矣。今闻遽有倂日进发之命,臣等,未知少淹涂路,别有所妨碍,以至于此耶?抑臣等,恐君有遗之意,终有所不能已者。盖人君一动一静,必须仰体天运,𫖯循人心,则其不可不慎,而有乖于常道也,明矣。矧信令既行之后,则不可中道移易,其或反是,则举措颠倒,生出许多弊病,以贻后,亦必至之理也。姑以昨日所见睹者,言之,卫士陪隶之伤病偃仆于路傍者,至于数人,致有急遽救疗之举,仰旒紸之所逮,亦不无恻念之端,而曾不移晷,旋有此令,臣等窃恐圣明及于反隅之思耶?目今炎热向盛,骄阳又从而肆焉,乖气以经月暴露之士,驱驰百里之程,岂非大可虑者乎?伏愿,圣上亟寝成命,依前排日举行,不胜幸甚。取进止。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等箚曰,伏以人主一动一静,不可不慎,故疾徐必须,豫有程限既定,不可分寸逾越,易所谓拟之而后动者,岂徒然哉?今此回銮时路程记,以五日判下,而到中路猝然变改,则瞻聆所及,极涉颠倒,臣等,实未晓有何样忙迫事,而乃若是急遽之甚耶?况步行吉日,有三十五十之限,古人谨戒之意,尤可想矣。今若倍程疾驱,日行百里,则当此旱热,玉体之劳伤,难保其必无,在群下区区之情,不胜过虑。至于陪从之臣,厮舆之徒,亦不无孱疾于其间者,脱有一二人于道路,则其在大圣人体下之道,所损亦大矣。伏愿,俯察群情,一依路程记,排日施行,无任幸甚。批答见上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等,十二日成贴状启,车驾渐迩,日益欣祝,而旱灾风埃,亦窃忧虑为白乎旀,宫城内外宿卫无事为白乎旀,阙内别巡卫将,则北所卫将尹垲,外巡将则行护军金万基,赵志孟,监军,则兵曹正郞柳炅,宣传官李□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为白乎旀,军营及各处把守、巡逻、夜禁等事,日新申饬之意,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启下备边司。

○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十二日成贴状启,阙内无事为白在果,兵曹,今十一日一二所巡将,各处各度行巡无事单子,及烽燧候望单子各一度段,监封上送为白乎旀,济州牧使缘坐罪人定配,金廷俊物故启本一度,司译院官员等禄荐状二度段,姑为留院为白乎旀,□州閠四月朔进上,咸镜道閠四月朔进上,来到为白有置,令该院趁即捧上为白遣。物目段,依例后录,缘由状启为白卧乎事。启下本院。咸镜道进上,蔈古六斗,捶鳆一百六十贴,以上大王大妃殿,干大口鱼三十尾、乾文鱼十尾、干海参四斗、昆布生松鱼十尾、松鱼醢二十四贴,以上咸镜道进上。蔈古六斗、捶鳆一百六十贴,以上济州进上。大殿,干大口鱼三十五尾、干海参四斗五升,以上咸镜道进上。蔈古六斗、捶鳆二百四十贴、甘藿一百六十注之,以上济州进上。中宫殿,干大口鱼二十尾、□□斗,以上咸镜道进上。蔈古六斗、捶鳆一百六十贴,以上济州进上。世子宫,干大口鱼十五尾、卵三斗五升,以上咸镜道进上。捶鳆一百六十贴,以上济州进上。

○训炼都监大将李浣十二日成贴状启,宫墙内外各营宿卫及都城九门,城外十处,把守、巡逻,并只无事为卧乎事。

○上御素沙幕次。许知中枢府事引见。入侍,知中枢许积,同副承旨李程,假注书朴绅,记事官洪万锺、申晸。积曰,两殿临注温泉,玉候安宁,连以得闻,下情欣幸,只切区区,而顾以负累之踪,不敢进参于起居之班,一味惶蹙矣。自上如是敦迫,分义所在,不敢且念私情,欲一瞻望羽旄于道左,来此祗候,而情迹臲卼,未能肃谢,今蒙赐对之命,徒增悚缩之至矣。上曰,卿以顷日事,为此言耶?欲加罪名,何患无辞?卿之一向引嫌,非但国体有不然也。予之私情,欲与相见于行宫者,亦且切矣,而不能得也。今兹之来,亦云幸也。肃谢不安者,抑何意欤?积曰,因臣无状,僚相狼狈,何忍抗颜,更将仄迹乎?上曰,有何不安仄迹之事乎?积曰,言事诸臣,以臣之故,皆加窜谪,臣之前后疏章不及此者,负罪之人,不敢与知于朝家状启,今若取见,则洞然可知状启所无之事,而僚相得此莫重之罪名,此臣心之尤有所不安者也。以是而宸衷激励,多有失中之事,常在平日,少无丝毫之裨补,今当垂死之年,缘臣身而致君上之过举,臣死有馀罪矣。上曰,以其无据之事,为言,故欲明是非而已,岂缘卿所自致耶?久未相见,暂此相逢,卿何更退耶?积曰,臣虽无状,先朝骨肉之恩,死犹难忘。圣上眷顾之意,如是丁宁,若有一分可留之势,则初入□中,岂往乡曲乎?今实无面渡江矣。上曰,古人或有始入而终出者,或有情迹难安而不得已更出者,卿以此事,一向为咎而不出,则予心何时得平乎?积曰,臣身少益国家,则何敢自图而忘君父哉?屏居田园,若使国家,不幸而有用臣之秋,则臣当不辞难而即赴矣。上曰,在朝耆旧之臣,屈指历数,李领府事,郑判府事,卿数人之外,更有谁耶?老成之人,在乡在京,事体有异,虽使卿在城外,尚且不可,况以倚毗素重之臣,□□退休乎?积曰,臣今死亡无日,伏在乡曲,得保馀齿,则日夜感祝而已。臣子至情,非不欲追陪后尘,而更渡京江,既非所安,今日前席,是亦望外,臣之所愿惟一,路左瞻望而已。且臣近有贱疾,情势病故,俱难上去矣。上曰,欲使卿随驾耶?卿之所嫌,既为太过,予之劝勉,如是其恳,而卿不回听,卿之心,虽可安,而在予之道,以其事使卿引咎,予心不安,当复如何?洪判府事,亦为来此,而不能随驾,卿亦不计日数,徐徐作行,终必来到,则是幸也。养病之道,贵在养心,缘卿思想之切,何以养心乎?古之人,上以勉副下之事,下以勉副上之事,行宫愿见者,欲与卿一说,此怀之后,勉卿上去矣。积曰,臣初欲自此退去矣。圣教丁宁,臣当随后中路退去矣。上曰,渡江何嫌中道退去耶?还宫数日后,卿以一番面讨,似定去就,似无不宜,恐为无益,更俟[待]面之后,未可决意耶?心为贵,情势虽或不安,此请胡不念耶?积曰,圣教勤恳,若是重复,臣非木石,宁不感激?但有涕泣而已。上谓李程曰,许知中枢府事,上来时给马事,特为分付于京畿监司,可也。程曰,今此浴温之收效,回銮之有庆,凡在臣民,孰不瞻耸喜抃,而臣等区区忧虑,或恐调摄之候,有犯少愈之戒。伏愿,圣明仰体天运,𫖯顺人心,以副臣子之衷悃,不胜幸甚。且圣上优礼大臣之意,如此其懃恳,分义所在,孰不感泣?仍为退出。以上烬馀

闰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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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随驾。左承旨闵点随驾。右承旨尹飞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随驾。同副承旨李程问安出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尚运随驾。事变假注书成瑨留院。守宫假注书赵根留院

○上在水原行宫。

○沈梓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开门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bb以上b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寅时发水原,辰时到沙斤川,昼停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追到沙斤川,上祗迎于幕次之外。

○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辰时发沙斤川,□时到果川。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驾,追到果川。上祗迎于中门之外。

○慈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上御船所。兵曹判书引见,入侍,兵曹判书金佐明,右副承旨沈梓,假注书朴绅,记注官南梦赉,记事官申晸。梓曰,乘船炮,不为取禀,径先放之,军器寺官员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佐明曰,号令旗麾,未及取来,江岸人马,先为载渡乎?上曰,依为之。旗麾不来,则以表旗,号令军兵,何如?佐明曰,禁军,例有当用之旗,取来其旗后,可以号令,而禁军使之渡江乎,姑为留待乎?上曰,姑勿乘船,可也。禁军有相应之旗乎?佐明曰,有红、白、青相应之旗矣。上曰,御营军,用鼓吹,禁军,亦用鼓吹,可也,禁军旗,取。上曰,此乃七旗耶?先用三番旗,可也。佐明曰,御营军,今已来会,使之渡江,而大将则如下来时例,在近待令乎?上曰,依为之。佐明曰,禁军方来矣。上曰,用雷鼓催促,而只一哨来耶?将独先来,使之率军而来乎?上曰,何故独来也?佐明曰,将来招正,可以号令整齐上,令沈梓,持白旗,传于兵船头,挥旗放炮吹螺讫,一番禁军,驰来结阵,又挥红旗,放炮吹螺,立旗于三番之左,三番之军,一时结阵。上曰,今四哨,用别将旗,使之一时来会,可也。佐明曰,使之合阵乎,分阵乎?上曰,各阵后,用别将旗合之。佐明曰,别将之旗取来,故别将无以相应,独为驰来矣。东显既来。上曰,汝以此能号令耶?东显曰,今为四方阵,又为合四方阵乎?上曰,可也。东显,立船头,挥黄旗放炮吹螺。上曰,军兵已知号令,合而结阵耶?如习阵例为之,可也。仍谓东显曰,有接战之事,则何以应之?东显曰,以他军如贼见形,则可以应变矣。上曰,宣传官,潜往驾后别队处,分为二运,一则隐见某处,一则横过阵前,可也。东显曰,禁军无统,臣请往而指挥。上命东显退。佐明曰,禁军之旗,并为还给乎?上曰,出给,可也。佐明曰,驾后号令,用火箭乎,抑起火乎?上曰,用火箭,驾后军一队,驰突禁军阵前。上曰,又用火箭,令一队现形,而禁军等,不为之相应耶?佐明曰,以天鸦声相应矣。上曰,别将,使之突阵,可也。佐明曰,别将,无手下军,只有标下若干兵,独出无能为也。上曰,以信箭,传于别将,驰出阵外。别将既出,驾后别队,驰逐围匝,禁军等,亦于一时驰突,溃围别将,如是者,数三合而止。善瀓曰,日势已暮,香,当待还宫为之矣。上曰,献官差出,则自可传献官尚未差出云,留院承旨,不能检饬而然,可谓无严也。善瀓曰,宗庙告祭献官望单,终不来呈,事极骇慢,当该吏曹堂上推考,留院承旨,所当催促书呈,而不为申饬,亦甚非矣。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遂罢出。以上烬馀

闰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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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仕直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郑致和,提调臣朴长远,副提调臣张善瀓启曰,连日动驾,冒炎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候亦一样安宁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予亦无事。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中日习射事,启请姑停矣。今日为始,依前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假注书,权愈、洪亿、沈柟。

○观象监,巳时,太白见于未地,酉时,日有两珥。

○尹飞卿,以永宁殿修改都监言启曰,修改之役,趁秋享大祭前完役事,已为定夺矣。移安及各项吉日,令礼官斯速推择启下,何如?传曰,允。

○李程,以礼曹言启曰,永宁殿修改都监启辞,修改之役,趁秋享大祭完毕事,已为定夺矣。移安及各项吉日,令礼官斯速推择启下,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移安及各项吉日时,令日官推择,即移安,今閠四月二十二日□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其他吉日时,别单书入,使都监,禀旨进退,何如?传曰,允。

○庆平君启曰,凡问安厥日,晋进班首发言,纵有司堂上,弗能自判,乃流来故规。顷日崇善君征[崇善君澂],靡议于在首之庸臣,恣謼于随庭之书吏,攘放勃呃,擅改臣言,指诎数番,礼多迳庭,事有掣肘,弗足与较,烦渎极惧,魗置度外,靡果纠正矣。弗特此也,且前温阳严警之日,排班立齐,朝廷大会,汎得虞誉,谄悦全毁,弗行礼于陋臣,独致揖于右相,弗修则已,其施欠仪,何敢迺尔,莫知端倪?目觌异惑,口发困蹙,弗能舍结,仰陈黈纩,礼敬有堙,法令毋彰,歹讶甚哉,意能安虖?仍窃慭念,朴谫陋臣,常怀和睦,眷爱而弗弊,庸臣凌蔑,骄㑥恃宠,嗜形衒势,缓政专擅,一府冷淡,玖族彼龄弗深,遭罬祸外,毋识视由,有吓长戚,昨日重跸,外位序列,亦匹恭礼,涉大骇恚,生莅伍朝,沦汤陆腑,命途多舛,动辄生障,越班商楫,臣莫逢觏,中时作俑,定作殊例,观势坠风,度时损采,臣忝宗属之右,忽丁乖盭之举,愚臣默糊,谁敢拆喙?伊日靡牍,动驾骈阗,𫌨缕后时,臣辜弥大,夙遇愍凶,酷冒厄会,𢢜赧失措,卼惄艰容,胶柱鼓瑟,圆凿方枘,言必畏天,行皆让路,取祸牛毛,诽𬢰兔角,缩额寒心,掩眼束手,悷哉故也。虽众王子,弗易箦之日,微直改之敷,凡人尚且若是,矧眷戚本府乎?伏愿圣慈,覆载生涵,镌削臣爵,能诣备启。答曰,责有所归,卿何为辞,损伤体面乎?安心勿辞。

○持平崔宽启曰,臣与前司谏李垕,异姓四寸也。本府前启,嫌不敢参论,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金宇亨启曰,持平崔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李叔达启曰,安塾之论劾诸臣,出于台阁上相规之道,则是乃职分当然,少无可罚之罪,而殿下威怒太遽,特补瘴海之邑,名虽除拜,实则贬逐,其在圣上优容言者之道,大失其和平,故臣于本府还收之请,曾发其论矣。顷者行在所连启之日,圣批极严,至以猥越为教,臣诚慨然,莫知圣意之所在也。同僚既以此为避,而臣独留司,不得即为自列,泯默苟冒,今至屡日,廉隅都丧,所失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金宇亨启曰,掌令李叔达,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洪柱三,献纳李东老启曰,安塾补外之命,出于意外,还收之请,在所不已,故臣等初既联名矣。顷于行朝连启之日,遽有未安之教,两司长官,相继引避,而臣等,以留司之员,不即自列,尚此苟冒,何敢以事在既往,而终始泯默,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司谏洪柱三避嫌,批答已下,而臣梓,婚家相避,同副承旨李程,异姓四寸相避,俱不得传批,在外同僚,似当牌招以传,而拘于院规,不敢直请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以传,可也。

○金宇亨启曰,司谏洪柱三,献纳李东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臣等,即伏见掌令李叔达引避之辞,乃顷日安塾事,有未安之教故也。臣等,亦曾以此引避,则今何可晏然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沈梓启曰,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启曰,司谏洪柱三,献纳李东老,以因安塾事,有严教之故,并引嫌而退。臣等,亦曾以此自列,则今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沈梓启曰,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吴斗寅启,请前执义李䎘,前掌令朴增辉、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献纳金澄,前正言赵圣辅等,亟命放还。请前司谏李垕,亟命放还。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请前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请镜城新除授判官李之馨罢职,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送。同前引嫌而退,本府之启,嫌不参论,则揆诸台例,固难仍在,两司争执,公议可见,则虽有未安之教,俱无可避之嫌,前既以此引避,则到今不敢处置,其势固然。请持平崔宽,递差,掌令李叔达,司谏洪柱三,献纳李东老,大司宪朴长远,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大司谏姜柏年,正言尹搢,亟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沈梓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观象监,夜五更,流星出奎星上,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启。以上烬馀

闰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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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差祭。左承旨闵点差祭。右承旨尹飞卿差祭。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有两珥。午时,白气一道,起自巽方,直指西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及灭。自未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月蚀。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慈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金宇亨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备忌记,史官五名、骑马十五匹立之。

○金宇亨启曰,史官五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三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以上烬馀

闰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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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

○礼曹启曰,王世子册礼,别试规矩,待诸大臣出仕后,收议可也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以为依辛卯年例,施行似当,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洪命夏,右议政郑致和,以为王世子册礼,乃一国莫大之庆,自祖宗朝设科取士,既有定制,似不可合庆,多少有所增减,依辛丑年例,设行无妨,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传曰,旱灾此酷,予心焦悯。审理之举,虽曰文具,亦不可废,令攸司趁举行事分付。

○答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至此,予深虑念,宜勿控辞,从容调理。

○答崇善君箚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

○府、院前启。答曰,不允。李之馨罢职事,停启。以上朝报

闰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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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夜一更,白气一道,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三更,月晕。启。

○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上疏。大槪,修改都监役事方急,移安吉日,只隔数日,而臣不得进参,本职兼任,并乞递免事。入启。

○庆平君启曰,庸陋愚臣,忝居璿系,贼恩圯族,丛瑕萃瘢,古暴今白,辞竭意罄,纵恣傲慢,略无顾忌。臣在首席,弗能慎默,猥滓危衷,触犯嗔怒,贰度失仪,咸指王子,小毋他讹,断莫越外。拾参日还宫,东西班列,齐会,堂上以上,超床踞坐,右相西班,远视处降马步来,臣以班首,果起还据,臣之开口,匪独右相事也。纠谬惜礼欠缺,右相作止适议,庸臣随驾入阙,问安罢归,徼免颠病,其间梗槪,毋过如斯,越班尚揖,古不作庸,后代始行,的贰崇善君之言,匪壹右议政而发,时值鹑首,神心昏聩,思溢文短,措辞靡莹,得见弗意,右相封章,至举臣名,非劾失仪,怖疑若惊,莫晓攸措。仍窃缅惟,臣虽庸骇,粗效弗拭,干敬大臣之义,相臣,纵有靡稳之事,何敢语侵烦渎宸衷乎?愚臣赋性鹘突,瞻理狼息,妄列庸陋有谤之怀,致有右相去位之请,臣罪益无所逭,弗敢屏蛰缄泯。伏冀圣明,恕察情状,削臣职名,敢徕伸启。答曰,少无不安底事,卿益安心勿辞焉。

○政院启曰,禁府、刑曹审理文书,已为修正云,审理之举,不可少缓,而该房承旨金宇亨,病未仕进,不得取禀,千万未安。金宇亨,即刻牌招,以为今日内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审理文书,既已修正,应为入侍之员,大臣、原任大臣、义禁府、刑曹堂上、三司长官,并为牌招,而取考誊录,则承旨或有二员入侍之时,或有只该房入侍之时,亦有六卿并招之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臣、原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长官及承旨二员,入侍。

○政院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牌招不进矣。传曰,不可不入来之意,更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呜呼,自予忝位以来,民生之困瘁,灾异之层叠,雨旸之失时,迭相为变,未有甚于近日,静思厥由,实由于寡昧之才疏凉德,召致天怒而然。噫,天鉴孔昭,降灾不逮于寡躬,而独及于民生,言念及此,恫若在己。未足以喩其万一,溘然无闻,心深甘之,而不可得也。田畴龟拆,禾菌萎黄,趁今不雨,民将塡壑,国将何依?心如焚灼,冈知攸为。自今日避正殿,责躬省愆,益加敬畏之道,承旨代予草教,广求直言,以补不逮。第念今日之灾异之由于寡昧否德,已可见矣,而其在上下交修之道,不可无责励之举。咨尔大小群工,懋尽寅协,恪勤乃职,少答天谴。减膳等事,亦令该曹趁即举行。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备忘记,十行纶綍,痛切恻怛,悯旱忧民之意,溢于言辞之表,有足以回天怒而感人心者。臣等芜拙之辞,非但不足以摸写其万一,循常代草,亦涉文具,直以王言,播告中外,允合应天以实之道。以此备忘,晓谕,何如?传曰,言辞拙讷,未能通畅,承旨代草,宜矣。

○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上疏。大槪,伏奉史官传谕,不敢在家,将向阙外之际,热塞喉间,昏仆不省,竟未赴召,乞正臣罪,以为逋慢者之戒事。入启。

○行判中枢府事洪命夏上疏。大槪,召牌远临,史官传谕,而贱疾苦剧,末由趋赴,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启。以上烬馀

闰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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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月串佥使张爱声。

○药房都提调郑致和,提调朴长远,副提调张善瀓启曰,昨日引接臣僚,疏决罪囚,伏未审夜来,圣侯,何如,慈殿气体,亦一样安宁乎?臣等,伏切区区之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无事。此下缺

○备忘记。下行判府事洪命夏曰,卿不可以自嫌之辞,终不造朝也,明矣,况予意懃恳乎?卿虽欲固守初心,终不可得,宜勿再辞,趁速入来,俾无迟缓国事之弊事,承旨进去,措辞传谕。

○李程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行判中枢府事洪命夏,则以为臣伏蒙一日之内,再遣史官,近侍又临,谕以圣旨,不啻丁宁,臣诚感泣,罔知攸措。今此早灾,前古所无,圣明忧遑,至于此极,臣虽冥顽,此心如焚。顾臣负累踪迹,决难冒进,而圣教此勤,不敢退伏,当扶曳进诣阙下,陈疏而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疏入,既下批,又下备忘记曰,旱灾至此,民事罔极,审理之举,虽似文具,亦不可少缓,而位在大臣之列,身佩休戚之义,徒以不安为心,恝视国家之事,此果所望于卿者乎?疏决狱囚之外,多有紧急议定之事,卿其宜勿控辞,趁即入来。卿若不来,予召不止,卿其念哉。

○行判中枢府事洪命夏疏入,既下批,又下备忘记曰,旱灾至此,民事罔极,审理之举,虽似文具,亦不可少缓,卿位在大臣之列,身佩休戚之义,一卧江村,徒以不安为心,恬然恝视,都忘国家之事,此果所望于卿者乎?疏决狱囚之外,多有紧急议定之事,卿其宜勿控辞,趁速入来。卿若不来,予召不止,卿其念哉。

○备忘记。今日两大臣处,别备忘传谕之时,遣承旨传谕事,命下后,中间以遣史官误传云。莫重大臣传谕之事,如是错误,殊甚骇bb然b,当该内官,先罢后推。此下多缺

○金宇亨,以兵曹言启曰,北兵使李汝发,限今春仍任事,自备局定夺,今已过限,当出其代,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朴纯,顷于留都之日,落伤甚重,几至折骨,不能运步。烦剧之地,不可久旷,朴纯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王世子册礼别试,依辛卯例设行事,命下矣。取考本曹誊录辛卯年则武科初试,分两所无定数,随其入格试取,乙酉年则分京外,取六百人,己丑年则两所,各取二百人矣。文科试取,虽用辛卯之例,武科无定数,似不可每行己丑四百人,亦似太少,今番则虽不分京外,用乙酉事例,取六百人乎?敢禀。传曰,后日登对时,禀处。

○上御熙政堂。审理,入侍,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行判中枢府事洪命夏,右议政郑致和,礼曹判书洪重普,行大司宪朴长远,刑曹判书郑知和,参判吴挺纬,参议宋时喆,都承旨张善瀓,左副承旨金宇亨,司谏洪柱三,修撰尹深,备边司堂上工曹判书李浣,吏曹判书金寿恒,户曹判书金寿兴,知义禁李庆亿,知中枢柳赫然,兵曹判书金佐明,假注书朴绅、权愈,记事官李敏采、申晸。上谓郑太和曰,前患其得差否。对曰,左边无力,不能行步,昨日窒塞,虽即差歇,更无加减矣。上曰,备局堂上,不来者,几何?皆命招。此下多缺以上烬馀

闰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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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右珥。夜五更,月晕。

○闵点启曰,小臣与尹飞卿,永宁殿移安习仪时,神辇侍卫事,出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沈梓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𤴓,卜马六𤴓立之。

○传于沈梓曰,辇陪军,依上年例赏格事,分付该曹。

○传于沈梓曰,史官□员待命,骑马三𤴓、卜马二𤴓立之。

○政院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史官□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朴长远,执义吴斗寅,掌令李叔达、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黄壖窜逐之请,论列已久,而兪音尚閟,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壖,乘朝著未靖之时,抱阴凶罔测之心,肆然投疏,略无顾忌,丑诋在外儒臣,延及搢绅揣摩经营,诪张阖辟,一篇大旨,无非构诬网打士林之计,此实谗贼之特甚者,岂料圣明之世,有此怪鬼之辈也?幸赖日月之明,既已洞烛其情态,特下备忘,施以停举之罚,而讨奸之典,不可不严,旁伺之萌不可不遏。今若只施薄罚,不加深罪,则非但不足以惩其恶,日后逞凶之徒,必将接迹而起,可不深恶痛斥之乎?请黄壖,极边窜逐。臣等,以前正言安塾外补还收之请,阅月争执,而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塾之论事,不过随事相规,而殿下,不谅本情,遽尔斥补于海岛下邑,职名虽存,其为圣朝之过举,则与窜逐无异,此所以舆情之久郁者也。况今窜逐诸bb臣b皆已蒙宥,则塾何独斥补海岛远邑乎?亦宜并入于还收之中。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特除之命。答曰,不允。

○司谏洪柱三,献纳李东老启曰,自古奸人之投章丑正,嫁祸士林者何限,而乘时吟毒,相机呈奸,欲空人国而后已者,未有若黄壖之甚者。噫,在外儒臣,何与于朝政,而只以恩礼便蕃,媢嫉最甚,匿衅,固已久矣。顷者尊君一疏,忠愤所激,而构诬,无所不至,有若当国权奸,党与布满,而诸臣之名,以为网打之计,其造意阴巧,设辞出没捭阖诪张眩惑之态,有不忍正视也,岂意圣明之世,有此鬼蜮之辈也?幸赖圣黄壖,极边窜逐。前正言安塾,身居台阁,意在相规,而圣明不谅,遽尔摧折,特除绝岛之远邑,补外窜谪,名虽有异,其所以被谴,则一也。臣等之争执不已者,盖恐为圣朝之过举,非为安塾地耳。请还收前正言安塾大静县监特除之命。答曰,不允。

○沈梓启曰,来二十日禁卫营习阵,当为设行,而犒馈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奎镇疏曰,伏以,臣沈痼之疾,已至难医之域,与鬼为邻,将过五朔。曾忝宪职,冒死陈恳,获蒙恩递,专意调治,至于今日,尚存视息者,无非圣上之赐也。不自意薇垣新命,复出于梦寐之外,前后圣恩,感激垂泣,而伊时行幸之期,只隔一日,病势危笃,无计运动,瞻望天陛,终阙肃谢,陈疏自列,再呈见却,辗侧床褥,只俟严诛。厥后虽欲更陈情势,而行宫渎扰,尤所不敢,虚带谏职,家,臣之罪戾,至此又万万矣。顾臣所患,出于积伤,症,难可以日月收效,其中精神之恍惚,手臂之痹,比诸前日,又有加焉。此无非恩荣已极,死期而然也。到此地头,末由自力,职名在身,窹寐亦惊。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察臣崩迫之恳,亟许镌削药,则从今至死之年,何莫非圣上恩也?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

○待教洪万锺疏曰,伏以,臣于末由运动,还宫之日,竟未得随参于今臣之贱疾,有加无减,留住水原,就便将摄,未发表,弥留两日,少无一分之减,顾臣职名在身,然退伏,駄疾登程,寸寸作行,经宿之后,得达果川,风寒,症势添笃,头痛如碎,支节牵剌,内甚烦似寒缩,厚衾温堗,不得点汗,药饵调治,亦热候甚盛,饮啖全废,委顿村舍,日夜叫苦,欲起还仆,无计前进,以此病状,旬月之内,万无差复之望。兹将闷迫之势,敢渎宸严之下,极知猥越,无所逃罪,所忝史局之任,非如闲漫庶官之比,决不可累日虚带,速癏旷之诛。伏乞圣慈,将臣本职及兼带春坊之任,亟赐递改,俾得专意调治,不胜万幸。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疏曰,伏以,臣昨日几死仅甦之病,实无今日自力之势,而内医看病之恩,史官宣召之命,相继而至,臣神魂震惊,惝恍难状,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半日之内,再奉圣教,不敢仍在私室,担舁病身,来诣阙门之外,而行步难运,呼吸定,决无入侍榻前之望,瞻望天门,伏地待罪。伏乞,圣明亟削臣职,容臣退伏调理,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闵迫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箚曰,伏以,臣于回銮之后,一瞻玉色,固所愿也,而昔疾少愈之馀添伤,晓寒趋朝,外似洒淅,内则烦热,长日短宵,沈沈苦苦,粥食吃节无不痛,颓榻之中,召命忽下,扶曳无以自力于登对,臣诚惶恐,不知攸措。圣教,敢有所怀略达焉。闷雨也甚矣。未知广曰审理虽文具,令攸司趁即举行,以实德也,必矣,臣窃喜幸焉。臣闻祈于外察其罪,不若察其情,盖文是外,诚则内也。罪或轻也,推此心而发于政,则雨露之下,霜雪尽消正月繁霜,正月,即夏之四月也。四月繁霜,犹以为四月雪乎?古云南方之雪,不到地,谓南方者,东西北夏月之雪,处处山白,至于南州,雪如冬色之冷,凛如秋日,午热,则炎炎如火,田野之间,已种卷,未种者,皆是赤土。呜呼,民何以生,国何以治?言之痛矣。当此审理之时,令攸司必察其罪重而情轻者,哉,圣人一言,其所包者广也,观其罪目,则可传议者,绝无仅有,舒究其情,则可恕者宜众矣。目今内自禁府典狱,外至各道,编配、徒流、全家之类,或因官激其目,或因邂逅而陷不测,或有法外之加律。此下缺以上烬馀

闰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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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出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郑致和,提调臣朴长远,副提调臣张善瀓启曰,连日引接臣僚,闷旱焦虑。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气侯,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无事。

○李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移安日,自上出、还宫时,王世子祗送、祗迎之礼,当为磨炼,而时未行冠礼,闾阎间,且多拘忌之疾,依近例姑勿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𤴓立之。

○尹飞卿启曰,史官一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飞卿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𤴓立之。

○尹飞卿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李领府事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献纳李东老启曰,臣近缘同僚有故,代行城上所之任矣。大静县监安塾,榻前还收之启,有添入文字,而全不闻知,仍前传启,及见两日奉行举条,然后始觉脱漏,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凡入侍之员,如有前启改构之语,则罢出之后,例有简示,而同僚不此之为,及臣简问连启之际,只以谨悉为答,臣虽未晓其由,而臣之初不就议,蒙然连启之失,已乖台体,今闻物议,皆以为非,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献纳李东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洪柱三启曰,臣于审理入侍之日,略有添语于安塾启辞末端,而罢出之后,适缘匆率,只通连启之意,而未能详示,昨者同僚之连启发简也,曚然以谨悉,又为循例回答,臣之前后昏谬之失,著矣。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飞卿启曰,司谏洪柱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尹搢启曰,并引嫌而退,既无所报,宜其不知,仍前连启,有何所失。初不相通,已失体例,终焉泛答,又极矇眬。请献纳李东老出仕,司谏洪柱三递差。答曰,依启。

○沈梓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将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闰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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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出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

○下直。丰德府事[府使]李晸,蛇渡佥使吴孝诚。

○吏批,判书金寿恒,都监堂上习仪进去,参判赵复阳受由,参议尹鏶进,右副承旨沈梓进。兵批,判书金佐明,都监进去,参判李正英,习仪进去,参议金益炅,习仪进去,参知朴烶进。

○以郑致和为吕圣齐为司谏,郑载嵩为持平,尹趾善为正言,洪柱三为副修撰,金锡胄为副校理,崔宽为李奎镇、郑河为副司果,洪万锺为副司猛。

○张善瀓启曰,明日永宁殿动驾时,神辇侍卫承旨进该房外,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李程启曰,永宁殿移安时举动,出宫,以丑寅间艮时启下,而时刻太早,差退改入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宇亨曰,灵光□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旱气太甚,依前例待雨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随驾将士、军兵,今日当为犒馈矣。入直禁军,则以留都禁军,替直出往,西郊犒馈后,还令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宇亨曰,以《五礼仪》文宣王先告事由及还安祭仪,文势观之,则明是三次设祭之意也。今此永宁殿先告事由、还安祭,与此无异,再次三次,孰是与否,令礼官急夺。此下多缺,不得入录

○金宇亨,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监司状启,因刑曹粘启,全州府尹李延bb年b,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延年,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锡胄,以接慰官,时在东莱府,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此下启辞,多缺不书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册礼别试,以诸大臣议,依辛卯年例,施行事启下矣。别试初试,当以六百馆试,咸聚京师,初场则论、表,终章则策文一道,除讲经试取,而令日官推择吉日,则文武科初试,来九月初六日,殿试,十月初二日,放榜,同月十二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即为知委中外,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程,以吏曹言启曰,自前审理后,例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并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定础等日字,次次进定,故前日启下单子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永宁殿修改都监言启曰,京畿、忠清、原襄、黄海四道僧军各一百名,百名,今已逢点于都监,即为出送浮石所,使之运础石、阶石,而其中一百名,则当自开基日,赴役于中矣。禁军二十人,依例令定送领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永宁殿移安时,神辇侍卫事,传于沈梓曰,前后射队军兵二百名,分半侍卫,似为埋没,前后各二百名,改磨炼事,分付。

○又以兵曹,永宁殿移安时,大驾祗送事目,传于沈梓曰,今番则异于常时举动,训炼都监马兵及禁军,勿为具甲胄事,分付。

○持平郑载嵩启曰,臣入直讲院,叨此新除,惊惶感激,不敢不即谢恩命,而本府,方以黄壖、安塾等论执,连启,黄壖疏中论臣父之被劾加罪,安塾外补,出于请递停论之谏臣于此事,何可是非?既不得同参前启,理难一时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持平郑载嵩,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朴长远,执义吴斗寅,掌令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黄壖事,安塾事。同前持平郑载嵩,引嫌而退,前启有不可是非,则势难仍在,请持平郑载嵩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献纳李东老,正言尹搢启曰,黄壖事,安塾事。同前答曰,不允。

○领中枢李景奭箚子。大槪,敢陈病状,乞免职名,俾延残喘耳。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闰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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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梓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诣宗庙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张善瀓曰,李领府事,收议三次,行祭无妨,施行。

○神辇祗送后,传于张善瀓曰,神辇第四位前排横杠,虽曰因人马而折伤,观其折痕,元以木心朽伤之材,不察造成,事极可骇。都监堂上,从重推考,当该郞厅、监造官,拿推。

○张善瀓启曰,今日神辇祗送时,请释圭事,甚未安。当该通礼,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永宁殿移安后,设行,出于仓卒,而诸执事中,大祝实豫差,权知副正字权榰、李渻,或称拘忌之疾,或称犯染不参,事极骇愕。请并推考。传曰,允。此下缺

○李程,以永宁殿修改都监言启曰,当时未时当殿材瓦,仍为开基始役矣。小西门,自今日开门,以为役夫出入之地,部将一员,令兵曹定送,管其开闭,而同门十馀步上,内农圃墙内,毁墙作门,运入木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尹趾善启曰,持平郑载嵩,引避见递,舅甥与父子,虽似有间,而既有相避,不可同参,则与之无异,臣亦难可否于本院前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宇亨启曰,正言尹趾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献纳李东老,正言尹搢启曰,黄壖事,安塾事。同前启正言尹趾善,引嫌而退,父子舅甥,既已有间,而况此所论之事,元非可避之嫌。请正言尹趾善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执义吴斗寅启曰,今日永宁殿移安举动时,神辇横杠,遽致折伤,臣不胜惶悚震越之至。都监堂上,既己被推,郞厅、监造官,亦皆下吏,则臣以都厅郞厅,固难免不能检察之罪,何敢晏然仍冒台职?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执义吴斗寅,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朴长远,掌令李叔达,持平李世长启曰,黄壖事,安塾事。同前答曰,不允。

○张善瀓,以吏曹言启曰,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修改都监堂上,工曹判书李浣,兵曹判书金佐明,户曹判书金寿兴,吏曹判书金寿恒等上疏。大槪,请俱下司败,以正臣等之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从速察职。

○右议政郑致和箚子。大槪,都监堂上,并被推考,郞厅、监造官,至于拿推,惶恐伏地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才受此任,有何所失乎?安心勿待罪。以上朝报烬馀参录

○义禁府启曰,本府,以王府衙门,体面甚重,故本府书吏,虽政院及上司衙门,亦不得任意治罪者,自故流来规例,而今日举动时,永宁殿修改都监监造官,本府考喧书吏三人,威胁捉去,私自杖罚,其间曲折,虽未详知,而其在事体,殊极可骇。当该监造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闰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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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仕直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启。

○药房bb都b提调郑致和,提调朴长远,副提调张善瀓启曰,昨日举动,冒热行礼,伏未审夜来,圣体何如,慈殿气候,亦一样安宁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

○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赵复阳参议尹鏶进,都承旨张善瀓进。兵批,判书金佐明参判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宇亨进。

○吏批启。

○备边司启曰,北兵使文书交差事,曾已定夺,故以文官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赵远期为持平,安缜为全州府尹,兪命胤为吏曹正郞,吕𤀂为灵光郡守,南老星为工曹参判,李硕蕃为校书正字,金圣佐为典籍,权世经为杆城郡守,李翊相为文学,南宫楀为刑曹佐郞,成云翰为宗簿直长,朴贽为星州牧使,李正英为内资提调,许穧为校书博士,金光国为奉常参奉,吕闵齐为济用正,李端锡为兵曹正郞,崔后尚为庆尚都事,洪万容为司仆正,李廷沃为副护军,郑载嵩为副司直,李星征为北兵使。

○沈梓启曰,新除授北兵使李星征,自备局议荐受点矣。与本道监司闵鼎重,异姓四寸云,法当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改差。

○传于金宇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沈梓,以永宁殿修改都监言启曰,来五月十七日卯时,当为上梁矣。上梁文,及时撰出事,分付艺文馆,何如?传曰,允。

○张善瀓启曰,杆城饥馑,比他尤甚,赈救方殷,一刻为急,而前官病重罢归,新除授郡守,所当依本道监司启请,给马,明日内发送,而但两司未署经之前,不得催促下送,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给马发送,可也。

○以汉城左尹兪㯙加土呈辞单子,传曰,近来呈辞,尚且纷纭如此,呈辞何以捧入乎?在前未及陵幸之前,亦有呈辞不捧之规,今后则切勿捧入,可也。

○尹飞卿,以常平厅言启曰,近来染病渐炽,城中之人,出幕者甚多,西、东活人署,病人一百八十三名,散处城外者,一千六百馀人矣。活人署病人,则依前题给米盐,外处病人,亦为题给粮米,而今闻原襄道及咸镜道流民,亦有来接京中者云,不可无接济之道。访问各部,知其实数,一体给料,何如?传曰,允。

○沈梓,以永宁殿修改都监言启曰,都厅吴斗寅,本职递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即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叔达、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曰,执义吴斗寅,以神辇横杠折伤事,引避退待。臣等之意,以为横杠折伤,责在该掌,则不可以此轻递言官,与长官相议出仕事矣。即伏闻引见时,自上有都厅郞厅一体推考之命,至于长官,榻前出仕之启,以递差为教。斗寅,既有应推之失,昏不觉察,敢为请出。臣等之处置乖当,在所难免,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尹飞卿启曰,掌令李叔达、苏斗山,持平李世长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右议政郑致和,礼曹判书洪重普,工曹判书李浣,兵曹判书金佐明,户曹判书金寿兴,吏曹判书金寿恒,大司宪朴长远,判尹吴挺一,知事柳赫然,右副承旨沈梓,献纳李东老,校理李有相,假注书权愈、成瑨,记事官李敏采、申晸。郑致和进曰,昨日举动时,朝阳甚烈,返驾后气体,若何?上曰,眼患不如前,气候别无害,而雨意至今,何以为之耶?致和曰,疏决罪囚,避殿减膳,罪已靡不用极,而无以回感天意,不知所达矣。芒种。缺多,不能入录以上烬馀

闰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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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仕直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出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疋、卜马四疋立之。

○张善瀓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梓,以都摠bb府b言启曰,副摠管吴挺纬,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此下缺

○李程,以兵曹言启曰,今閠四月初九日疏决入侍时,判府事洪命夏所启,近来木花甚贵,民间或有和纸为之者,大同征捧,无以备纳,今春等山郡大同未纳之数,未知几何,而以秋成后退捧,似为便当矣。上曰,令该厅禀处事,命下矣。本道山郡大同作米,自乙巳以后,未纳之数,通计七百七十馀同,而或请以本色米上纳者,或有以待秋退捧定夺者,即今厅储扫如,各司贡物价,无以充给,势甚闵虑,而大臣为虑本道民弊,有此陈请。今来应为上纳,怀德、镇岑、文义、黄涧、永同、怀仁等邑大同木,合八十六同零,待秋成即为备纳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金宇亨启曰,大司宪朴长远,掌令李叔达、苏斗山,持平李世长,避嫌,执义吴斗寅递差,持平赵远期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前启,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同前引嫌而退,处置之议,虽已完定,而及其登对,推勘有命,则仍请出仕,未免苟且。既非该掌,责有所归,则相议请出,初无不可,别无可避之嫌。请大司宪朴长远递差,掌令李叔达、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掌令李叔达、苏斗山,持平李世长,启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事。

○张善瀓,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以上烬馀

闰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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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传于尹飞卿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𤴓立之。

○尹飞卿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张善瀓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药房副提调张善瀓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臣不任区区之忧,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缺,不得入录以上烬馀

闰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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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李时术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

○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赵复阳病,右承旨尹飞卿进。兵批。判书金佐明服制,参议金益炅进,参知朴烶病,右副承旨沈梓进。

○以郑知和为大司宪,尹善举为执义,吴斗寅为校理,崔宽为尚衣正,权格为直讲,金宇亨为黄海监司,金圣佐为东学教授,典籍奉纶,奉常主簿郑庥相换,金光国为校书正字,李润霖、辛蕃为校书副正字,朴长远为刑曹判书,李时术为左副承旨,李晩荣为北兵使。

○闵点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时术,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吏曹启曰,广州府尹有阙之代,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程曰,明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尹飞卿,以永宁殿修改都监言启曰,开基地正之役,一日为急,而役军不足,事多可虑。新番到防军,令兵曹没数定送,以为赴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梓,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洪重普,都监役所昼仕进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持平李世长启曰,新除授大司宪郑知和,即臣同姓叔母夫也,在法当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李叔达、苏斗山,启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同前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持平李世长,请命递差。新除授执义尹宣举,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递差事及下谕事,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献纳李东老启曰,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同前以上烬馀

闰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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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坐直。左副承旨李时术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绅权愈。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批。判书金寿恒进,参判赵复阳受由,参议尹鏶病,都承旨张善瀓进。兵批。判书金佐明服制,参判李正英,参议金益炅病,参知朴烶进,右副承旨沈梓进。

○卜相单子封入时,右议政郑致和,口传启曰,卜相望中,原任大臣,所当并拟书入,而行判中枢府事郑太和,则臣独来诣,故不敢书入矣。传曰,知道。

○以洪命夏、许积为承文都提调,尹圣举为长渊府使,申厚载为持平,洪重普为内医院提调,尹敬教为奉教,洪万锺为待教,郑东卨为凤山郡守,洪命夏为领议政,许积为左议政,申晸为待教,郑致和为世子傅,权迪为刑曹正郞,李汝发为韩兴君。

○尹飞卿启曰,待教申晸,以春秋馆领事相避之嫌,陈疏出去。史局重地,不可暂旷,待教洪万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张善瀓启曰,校理金锡胄,以经幄侍臣,承命往在东莱,今遭巨戚,本以多病之人,千里岭外,冒炎奔丧,其所生还,有不可必。情理极为矜惨,似当有遣医救护之举,敢禀。传曰,以王事,下往遭丧,依为之。此下多缺,不能入录以上烬馀

○备边司启曰,副校理李端夏上疏,备陈外居各司奴婢身贡难堪之弊,请依法典收捧,而事系大段变通,待领议政出仕,商议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曰,接慰官,若未及竣事,则似当差出交代,而今则谓其竣事,而且置之耶?何无皂白乎?

○政院启曰,命下矣。问于备边司,则以为今月二十三日设行上船宴,事已竣矣。接慰官,更无接待之事,故不为取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掌隶院启辞,因刑曹粘目,出身姜大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姜大奉,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闰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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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李时术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权愈李寅稷。事变假注书成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张善瀓启曰,取考本院日记,则在外新拜相臣,自本院启请,下谕矣。左议政许积,时在忠清道忠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何如?传曰,允。以下缺

○传曰,十处祈雨祭,献官以下,书启。

○张善瀓启曰,假注书朴绅,自昨得外感,症势颇苦,不能察任,他假注书,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绅病,代李寅焕。

○李程,以艺文馆郞厅,以大提学言启曰,新除授奉教尹敬教,时在全罗道光州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掌令李叔达、苏斗山启曰,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同前答曰,不允。以上烬馀

闰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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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张善瀓。左承旨闵点坐直。右承旨尹飞卿。左副承旨李时术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寅焕申翼相。事变假注书李萱。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传曰,自温阳动驾之日,驾前有女人之号哭者,其时本道,误为查启,故使之更为查问以启矣。今无皂白耶事,传教矣。忠清监司查问状启,尚今不来,未知其因,今以下教之意,下谕于本道监司处乎?敢禀。传曰,殊涉怠慢,推考,可也。

○大司谏姜柏年启曰,臣之有积年癃疾,人所共知者也。自春初猥忝本职,强疾随行,今已至累朔,而陪从往来之后,宿疾转剧,新恙兼发,废食委席,喘息奄奄,若不保朝夕,冒呈辞单,万不获已,而加由之命,至于格外,臣诚惶感之极,罔知攸措。其在分义,所当奔走供职,惟以颠仆为期,而顾念臣前后逋慢之罪,实有难冒之势。顷者召牌之降,未得承命趋诣,至以次官代入,臣之罪,已极矣。永宁殿移安,乃国家莫大之举,大小臣僚,孰不趋走,而臣独未得进参于陪班,凡在台职者,虽常时举动,如或不参,则在例当递,况此移安之礼,比常例尤为重大者乎?臣既有应递之失,不宜暂时苟冒,而病势方剧,无计起动,亦未即诣台自列,乃敢循例请启,过了累日,而才得病势少减,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臣虽欲抗颜就列,其于公议何?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大司谏姜柏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申厚载启曰,庸驾如臣,屡忝台阁,感激鸿私,惟当供职之不暇,第本府,方论黄壖,而壖之疏中,既举臣舅被劾之事,则罪壖之论,势难可否,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梓启曰,持平申厚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尹趾善启曰,臣以本院所论之事,私义难安,曾己自列,处置请出,强颜罢职,而适有狗马之疾,冒呈辞单,见阻喉司,累日缩伏,惶殒罔措。今者长官引避,臣当处置,臣于黄壖请罪之启,有些措语之难便,嫌之所在,不敢增减,臣之情迹,狼狈至此,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前启,请陈疏人黄壖,极边窜逐。同前又启,臣等,伏见绀岳山祈雨祭监察沈橒呈课,则当日祭所内摘奸时,掖庭别监,乃敢乘蓝舆上山,直至祭坛之下云,臣等,闻来不胜惊愕之至。别监犯分之罪,自有当律,而为中使、史官者,目见其事,不能检饬之状,尤极可骇。请其时中使、史官,并命罢职,别监,令攸司囚禁科罪,引嫌而退。本府前启,既无可避之嫌,随参可否,有何难便之事?请持平申厚载出仕。答曰,依启。中使、史官,姑先从重推考。黄壖事,不允。

○院前启,黄壖事。同前引嫌而退,疾病之来,人所难免,则不能赴召参班,其势固然,强引无嫌之嫌,烦渎至此,事甚不当。请大司谏姜柏年出仕,正言尹趾善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烬馀朝报参录郞厅李昌儒校。郞厅金光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