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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八年/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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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閏四月 五月

閏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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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溫陽行宮。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去四月二十九日入診時,右議政鄭致和所啓,司饔奉事李萬最,隨駕來此,得病身死,而無以斂襲,誠爲矜惻。令該曹喪需各別題給,何如?上曰,依爲之。

○上曰,老人,有負戴其父母而來者,令本道食物別爲題給。

○忠淸監司李敏迪所啓,道內徭役蠲減事,曾於狀啓中陳達,而曾前蠲役,多有不均之歎。今番則應減收米,擧大數劃給,則臣當與該廳相議,勿令苦歇,均一減除矣。右議政鄭致和曰,湖西應上納大同元數內,幾石劃給道臣,以爲參酌蠲減之地,宜當矣。上曰,本郡與天安、稷山三邑,則依上年例蠲減,其他應役之邑,則竝令比上年一半減役,可也。

○右議政鄭致和所啓,溫泉近處閭閻之人,不能安接受弊者,似當別爲優恤矣。上曰,不能安接者,依去去年例,食物題給,湯直等,亦依上年例,題給米布,可也。

○右議政鄭致和所啓,輦陪軍,必須豫爲來待,可以趁參於犒軍時,而亦且息肩矣。上曰,輦陪軍,以開月七八日來待事,分付,可也。

○上曰,近來日氣淒冷,頗有旱漸,前頭民事,殊甚可慮。祈雨祭,臨急設行,每有後時之歎矣。予方在此,道內山川,京中祈雨祭,令該曹,趁卽擧行,可也。

○政院啓曰,醫官尹後益,付軍職冠帶常仕事,命下矣。政事未易,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憲朴長遠,持平李世長,掌令蘇斗山,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

○答玉堂箚曰,不允。儒賢招致事,予誠雖薄,不能忘於心矣。何待爾等之言而思之耶?

○答行知中樞許積疏曰,省覽卿疏,誠不覺愕然也。噫,予今在此,道路邇近,卿不可固辭,一也。心雖不安,予誠淺薄,懃懇之意,知心之說,終不可不念,二也。先朝恩遇,寡躬疇倚,卿不可恝視,三也。如此而其可不副相見之至意耶?卿雖貶遜至此,而忘世遁逃之士,大有異焉,其能終守固志,棄予如遺乎?卿若不來,貴相知心之說,從此歸虛,卿宜念哉念哉,毋負至望,不體世人肯作情外之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前啓。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入啓。

○府前啓。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入啓。答府、院曰,毋庸瀆擾。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後益。

○政院啓曰,濟州牧使洪宇亮拿來事,命下矣。依近例新牧使交代後,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閏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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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成瑨仕直。守宮假注書趙根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病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張善瀓啓曰,京畿監司李慶徽,以延曙察訪金益昌罷黜狀啓中,此時畿內馬官,不可暫曠,其代,令該曹急速差出下送,爲請,而前期開政,不可爲期,分付該曹,卽令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以金逕爲延曙察訪。

○以連山幼學金寀上疏。半行缺

○慈殿,沐頭部九□瓢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李程啓曰,溫泉近處閭閻之人,不能安接者,依去去年例,食物題給事,傳敎矣。去乙巳年,則如此之類,自宣惠廳,米太等分題給,而數字缺分付本官,抄出元居人,空其家舍,與各司及各官數字缺區別成冊,以本曹放糧米太,依乙巳年例題給,別單書啓。傳曰,知道。

○香室,道內山川祈雨祭,傳香單子,傳於張善瀓曰,莫重祭祀,該曹,所當問於本道監司,祭所遠近,道路詳審,排日設行,而徒循常例,不爲致念,如是不敬,事甚未安。更令該曹,明白知委,鷄龍、熊津等處,則以某日設行,楊津、溟所、竹嶺等處,則以某日設行事,急速分付擧行。

○張善瀓,以禮曹言啓,以香室道內山川祈雨祭,傳香單子,傳曰,莫重祭祀,該曹,所當問於本道監司,祭所遠近,道路詳審,排日設行,而徒循常例,不爲致念,如是不敬,事甚未安,更令該曹,明白知委,鷄龍、熊津等處,則某日設行,楊津、溟所、竹嶺等處,則以某日設行事,傳敎矣。今此祈雨祭設行事,初不覺察,只循舊例,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待罪。香祝,今日申後發送,而問於本道,度其程道,則公山地熊津,三息程,初四日當爲設行,丹陽地竹嶺山,十二息程,初八日當爲設行,以此分付本道,急速擧行,何如?傳曰,依啓。熊津與鷄龍山,竝行於初五日,可也。

○大殿,沐頭部一千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答曰,知道。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張善瀓啓曰,卽見留院承旨上送,弘文館春三節月課製不製單子,則黃州判官曺閏卿,連三次不作,依例罷職,承旨當爲捧入,而但黃州,素稱病鄕,旣爲厭避之地,則今此曺閏卿之連三次不作,自抵犯科者,未知其間事故之如何,而論以法例,殊甚可駭。姑先從重推考,仍任勿罷,似合事宜。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依啓。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初二日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南所入直衛將鄭基豐,外巡將,則行司勇聖擧,行護軍金萬基,監軍,則兵曹佐郞朴信圭,宣傳官李漢雄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事,日新申飭之意,玆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初二日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初二日一二所巡將各更各度行巡無事單子,烽燧侯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變單子一度,刑曹宗廟守數字缺單子一度,私奴厚賢之情啓目一度,弘文館今春三朔外任月課製不製單子一度,合六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月課製述十七張及內酒房月計單子段,姑爲留院,緣由竝以馳啓爲臥乎事。啓下本院。

○訓鍊大將李浣,初二日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各營宿衛及都城九門,城外十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臥乎事。啓下備邊司。以上燼餘

閏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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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尹飛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成瑨。守宮假注書趙根仕直

○上在溫陽行宮。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卯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暈。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朴紳。事變假注書成瑨。守宮假注書趙根

○上在溫陽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全羅左水虞候金友仁。

○傳於沈梓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卜馬二匹立之。

○沈梓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善瀓啓曰,隨駕史官,只二員,而上番待敎洪萬鍾,以大臣疏批傳諭,出去未還,兼春秋兵曹佐郞任相元,記事啓下入直矣。今已擲奸出使,左右史不備,事甚未安,朝廷藥房問安之時,亦無推移之員,殊涉苟簡。未差兼春秋,令該曹卽刻內,速爲口傳啓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浴姑爲停止。

○行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遠竄。請bb還收b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初三日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將,則西所入直衛將尹塏,外巡將,則行副司正李𡐔,行副司正趙志孟,監軍,則都摠府經歷沈選,宣傳官申汝楈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祈雨祭祝文,昨夕酉時bb?b是如爲白去乙,祭物,各別齊潔精備事,該寺良中分付爲去乎旀,兵曹牒呈內,輦陪軍一百五十名,初四日發送事是乎等以,初二日始爲,闕內則五十六名,外處則九十四名,依前減省爲白乎旀,其中緊處,則以不緊處軍士除出是如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事,日新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初三日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各營宿衛,及都城九門,城外十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右承旨尹飛卿。此下燼缺以上燼餘

閏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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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成瑨。守宮假注書趙根仕直

○上在溫陽行宮。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尹飛卿達曰,駕後宣傳官、禁軍,齎奉內書,來到闕門外,請出徽旨。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一匹立之。

○張善瀓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己以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張善瀓曰,還宮日子,當定於十一日,知委諸司,以爲擧行之地。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張善瀓,以禮曹言啓曰,還宮日字,當定於十一日事,傳敎矣。溫泉報謝祭,依上年例,大駕離發翼日曉頭,當爲設行,祭物中本道難備之物,則亦依上年例,取用於奉常寺,而令該曹,以在京之人,差出典祀官,使之陪持下來,祭官,亦前期差出,而香祝及凡進排等事,令各該司依前擧行之意,竝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駕、王大妃殿還宮之日,依上年不計日字早晩,卽爲傳香,遣大臣當行告廟祭於翼日曉頭,告廟祝文,前期撰出啓下之意,分付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草記,啓曰,大駕、王大妃殿還宮翼日,依上年例,遣大臣告廟事,允下矣。時任大臣,只有右議政隨駕來此,原任中李領府事,鄭判府事,留都,而或老病,或未肅謝,許知府事在外,洪判府事亦爲隨駕,此外無他大臣推移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係是祀典,事體重大,敢此仰稟。傳曰,依前規,正一品中差定。

○大殿,沐頭部九百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李宇昇啓曰,臣承命往諭於右贊成宋時烈,左贊成宋浚吉,則宋時烈以爲,臣竊伏山中,日望行宮,犬馬之誠,雖切,而疾病之軀,難強,旣自涕戀,又極惶殞,玆者史官再臨,召旨尤勤,拜恩踧踖,震懼靡定。臣之筋力,萬一有起發之勢,則莾蒼之地,何敢偃蹇堅臥,終阻起居之班乎?此非惟義不敢出,亦情有所不忍也。噫,臣雖至愚,罪則欲寡,與人同也。臣前後負犯,已深且重,中外詆斥,已峻且嚴,豈敢更速違命之誅,復使人指摘哉?實以臣之病狀,如上所陳,復孤聖恩,席藁私室,祗俟誅譴而已。宋浚吉以爲,臣猥以庸陋,過蒙寵渥,近侍再臨,恩諭復降,丁寧十行,可泣神鬼,臣非木石,何以爲心?臣之餘外情勢,到此皆有不敢言者,第臣有無父孫兒,養在膝下,而自前月念後,猝得重疾,臣不免親自看救,劇痛七八日後,始有退熱之狀。諸醫皆以爲,可疑之疾,臣方出避他所,靜俟命物者處分。以此形勢,匪惟臣身危厲,不宜出動,亦何敢直赴行宮,出入於起居之班乎?噫,是亦命也,祗自瞻望泣涕而已雲矣。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初四日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闕門別巡衛將,則北所入直衛將安鎭,外巡將,則行副司果成晩幸,僉知中樞府事金宗泌,監軍,則兵曹佐郞柳㝚,都摠都事曺弘益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兵曹所報內,訓鍊都監哨官李尙稷、金友仁等,今月初四日入直事,已爲受點,而尙稷,則以母病甚重,大將,許遞其任下鄕,友仁,則全羅左水營虞候遷轉爲有置。上年都監把摠入番受點之後,因病身死,故不得已以前落點之員,仍爲入直之意,馳啓矣。今亦依上年例,前落點哨官韓碩良、趙萬古,以仍直事行下亦爲有旀,今此祈雨祭軍,應爲出用者,一百七名,而輦陪軍一百五十名及立番軍中,身病受由本代定者四十名,合一百九十名計除,則上項祭所軍一百七十名,調用無路,不獲已毋論闕內外,各處緊歇,依此。此下缺以上燼餘

閏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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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成瑨仕直。守宮假注書趙根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堂上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日有兩珥。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尹飛卿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夜巡檢雲,敢達。答曰,知道。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六曹、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一匹立之。

○李程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沐浴姑爲停止。

○沈梓啓曰,今此回鑾時,路程記磨鍊啓下後,各邑似當有待候擧行之事,令該曹速爲磨鍊以入,何如?傳曰,允。

○大殿,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政院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下缺以上燼餘

閏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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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成瑨仕直。守宮假注書趙根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申時酉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日暈。二更,月暈。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啓曰,隨駕軍兵犒饋,以今日定期矣。馬兵禁軍,則皆於本陣設饋,而挾輦砲手,則當於上年犒饋處,除標信移陣設饋。臣佐明,當進往看饋,禁軍、馬兵,則各其別將,當日看饋矣。但乙巳年,則挾輦軍兵,無千摠領來之事,而上年。此下四五行燼缺難考

○備忘記。史官一員bb?b,騎馬六匹立之,犒饋所內摘奸。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沐頭部一千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遠竄。請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還收事。答曰,不允。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初六日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南所入直衛將尹𣞒,外巡將,則行司勇尹聖擧,行副司果李昌胄,監軍,則兵曹佐郞朴信圭,都摠府都事崔柱華等,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日新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初六日成貼狀啓,去夜宮墻內外各營,宮城九門,城外十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初六日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五日一二所巡將各更各度行巡無事單子,及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變單子一度,禮曹,工曹參判任義伯卒逝單子一度,謝恩使回還人馬出送緣由狀啓一度,義州府尹謝恩使狀啓上送事狀啓一度,四五字缺狀啓上送事啓一度,合七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咸鏡監司,全家罪人許光洛等到配事啓本一度,成春等到配事啓本一度段,姑爲留院,綠由,只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本院。以上燼餘朝報參錄

閏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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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成瑨。守宮假注書趙根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陽行宮。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日暈。午時,太白見於未地。

○金宇亨達曰,駕後禁軍齎封內書,來到闕門外,請出徽旨。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使。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張善瀓,以禮曹言啓曰,初次祈雨祭後,似有雨徵,而每於夕後,則淒風連吹,雨意漠然。再次祈雨祭設行事,京中磨鍊以入,而外方,則曾無香祝續續下送之例。令本道待竹嶺山設祭後,更觀前頭,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以政院啓辭,黃州判官曺閏卿,勿罷與否稟處事,命下矣。月課連三次不作,例當罷職,而黃州旣稱病鄕,則循例罷職,誠有後弊,曺閏卿,勿罷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道溫泉近邑及京畿車駕所經直路各邑,八十以上老人加資事,曾已榻前定奪矣。乙、丙兩年,則此等老職之帖,未回鑾前,下批輸送兩道監司,使之分給。今亦依此例,趁速下批分送,而吏曹,以老人加資,曾無稟政之規雲。事異常例,臣待罪該房,敢此申稟。傳曰,明日開政,可也。

○閔點,以戶曹言啓曰,今此擧動還都時,百官以下軍兵等回糧,依上年例□日糧,磨鍊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軍兵等回糧,以兩時磨鍊耶?何以爲之也?問啓。

○閔點,以戶曹言啓曰,以百官以下回糧題給事草記,傳曰,軍兵等回糧,以兩時磨鍊耶?何以爲之也,問啓事,命下矣。軍兵等回糧,乙巳年及上年,皆以一日二升,磨鍊題給,故今年亦將依此例題給矣。敢啓。傳曰,軍兵料米,不可以兩時磨鍊,以三時放料,可也。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南墻外崗壠,俯臨闕內,閑漫登陟之人,所當嚴禁,而近日往來者,尤爲頻數。監司居在近處,不曾檢飭,所爲者何事耶?卽爲問啓。

○沈梓啓曰,問於監司則以爲,非不嚴禁,而山下大道,乃內浦出入之要路,故潛形暗登者,臣之所住處,頗左,不能趁時覺察,致勤嚴敎,伏地惶恐雲矣。傳曰,所謂崗壠,非指內浦往來之路也,乃無路南崗刈草往來之人也。以此更爲問啓。

○沈梓又啓曰,更問於監司李敏迪則以爲,崗壠稍高處,非不嚴飭,而潛形暗登,竊發刈草者,未能及時覺察,無非臣不職之罪,至煩再次嚴敎,伏地惶恐待罪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許知府事處,傳批史官之還已久,而未聞上來之奇雲,予甚憫鬱,可勝雲喩?還宮之期,餘日無多,復勿爲嫌,亟回遐心,毋貽予心徒煩思想之懷,趁予未發之前,作速來此,少慰予望事,更遣承旨措辭傳喩。此下數行燼缺

○大殿,沐頭部一千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張善瀓啓曰,卽者全羅監司洪處厚,以全州府尹李延年侵侮之狀,陳疏辭職,李延年之故犯與否,姑捨勿論,監司之於守令,禮貌嚴截,守令苟有所失,則爲監司者,所當據實直請罷黜,靡所不可,而不此之爲,先自引嫌,有若不敢處置者然,大失體貌,事甚罷軟,監司洪處厚請推考。傳曰,允。

○李程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初七日成貼狀啓,臣等,連見內局醫官之馳報,伏聞慈殿玉候,聖上宿患,沐浴以來,益膺天相,回鑾之期,亦已遄定,人人有喜色而相告。臣等,日復瞻望,不勝bb?b慶之至是白乎旀,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將,則東所入直衛將成晩達,外巡將,則行護軍金萬基,行副司勇閔周冕,監軍,則都摠府都事曺弘益,宣傳官李振晩,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日新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初七日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初六日一二所巡將各更各度行巡無事單子,及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日變及星變單子各一度,刑曹姜成國等bb?b刑啓目各一度,掌隷院洪大海等依法科斷事,咸鏡道各邑官奴婢還本役事啓目。數行缺

○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初七日成貼狀啓,去夜宮墻內外各營宿衛,及都城九門,城外十處把守巡邏,竝以無事爲白臥乎事。啓下本院。以上燼餘

閏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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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成瑨。守宮假注書趙根仕直

○上奉慈殿,在溫陽行宮。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金宇亨,以行在所傳敎內官二人,自下去溫陽時,給馬事,分付兵曹。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使。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李程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

○李程啓曰,內乘來言,旗軍洗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張善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臣以該房,當往吏批,兵房承旨沈梓,出使,廳中只有左承旨閔點,同副承旨李程,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吏批啓曰,判書金壽恆,參議尹鏶,皆留都,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啓。此下五六字缺

○吏批。判書金壽恆留都,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留都,都承旨張善瀓進。

○吏批啓曰,濟州牧使洪宇亮,數字缺今當以文官差出,而海外遐遠之地,有異他邑,不可不擇送廉簡有聲績人,而可擬之人,絶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朴乃昌爲司饔奉事,以李三德爲典獄奉事,李之馨爲鏡城判官,趙爾重爲中部參奉。朴孝相爲西部參奉,愼仁立爲穆陵參奉,趙昌漢爲敬陵參奉,權誨爲恭陵參奉,羅弼諧爲濬源殿參奉,李溟爲濟州牧使,安永錫爲奉常副正。李暹爲兼春秋,以前察訪任晙,年八十陞堂上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佐明進,參判李正英進,參議金益炅留都,參議朴烶留都,同副承旨李程進。

○以沈瑞肩爲中樞經歷,崔鳴後爲大丘營將,姜得源爲豐德浦召募別將,吳熽爲武兼,尹震望爲蔚山監牧官,以老職,方友益、玄侃、權以平、張泰德、李侃,竝爲副護軍。

○兵批啓曰,大丘營將崔鳴後,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傳於閔點曰,大臣及原任大臣命招。

○又傳曰,知事辛啓榮,來到行營。耆老之人,欲爲相見,從容入來之意,分付。

○又傳曰,兵曹判書、戶曹判書、禮曹判書,亦爲入侍。

○傳於李程曰,內官二人,自京當爲下來。來時給馬事,分付於留院承旨。

○張善瀓啓曰,以李領府事,昨日重患外感,人事昏迷雲,老病大臣,公廨調理,似難適宜,係是元老大臣所患,敢啓,傳曰,元老大臣,不可仍在公廨調病,使之退家調治,適宜內醫,頻頻往看事,留院承旨,使其處史官,傳諭鄭判府事,病患想已差愈,除肅拜來在備局,凡事檢飭之意,亦令史官傳諭。

○慈殿,沐浴停止。

○大殿,沐頭部一千一百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答右尹李尙眞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

○張善瀓,以吏曹言啓曰,溫泉報謝祭獻官,當以堂下四品以上差定,而陪從之中,只有通禮二員,不可落留,他無推移之路。依上年例,掌令蘇斗山,破格差定,諸執事令本道四五字缺啓。傳曰,知道。此下三四行缺

○答參贊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纔付予意於史官之行矣,旋聞卿意之邈然,予心之缺然,庸有極哉?噫,從玆以往,予誠歸虛,而難禁思想,耿耿之懷,將何爲心?其在於一得面諭之暇而已,復何多誥?俟病少間,亟回遐心,幡然上來,予日望之,卿其須體予誠,毋孤至意。原疏在下

○以咸鏡監司狀啓,民之飢死,已至三名事,傳於李程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答業武吳弘遠疏曰,省疏具悉。嘉爾進言之誠矣。

○答幼學李疏曰,省疏具悉。嘉爾進言之誠。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行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等啓曰,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李程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初八日成貼狀啓,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西所入直衛將安應昌,外巡將,則行副司果安鎭,行副司勇趙志孟,監軍則兵曹佐郞柳㝚,都摠府經歷沈選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日新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訓諫都監大將李浣,初八日成貼狀啓,去夜宮墻內外各營宿衛,及都城九門,城外十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右尹李尙眞疏曰,伏以臣疏再上,臣罪萬死,聖批愈溫,臣心愈懼。臣非狂易,畏犯逋慢,常時尙然,況今日乎?自承傳諭,危厲罔措。量臣道理,實難復瀆,卽欲強起,更加調息,一日二日,以至七日,臀瘡益苦,胸疾彌留,決無以運動,亦不可終默,然後乃敢不避煩猥,冒死仰籲,而氣乏神昏,辭亦未達,尤不勝惶怖悸恐。到此地頭,臣情雖戚,揆以分義,公法難逭,伏乞聖慈,曲垂哀憐,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幸公私。臣處勢窮蹙,屢瀆宸嚴,無任兢隕戰慄之至,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贊善宋浚吉,伏以臣,罪戾愈積,恩眷冞隆,史官纔回,新命又降,臣誠惶感,尤不知置身之地。臣之疾病情勢,備盡於前後疏啓之中,仰惟聖慈,必賜鑑諒其萬一矣。重念臣孤恩負義,老益無狀,以言其行事,則輕疎淺妄,積忤於時人,而謗言盈世,以言其□□則僻迂戇愚,不槪於聖心,而無可底七八字缺藉文,將何道以事君父,更擧何顔七八字缺滉辭官之疏,有雲,臣非不願進也,而未有可進之路,臣非不願入也,而未得可入之門。此正說出於今日心情也。噫,行宮在邇,終未起居,是豈臣之所欲哉?惟望聖慈,諒臣苦意,憐臣哀懇,將臣本職及兼帶諸銜,竝許鐫削,令臣得於未死之前,安意靜伏,以還造化內物,實天地父母生成之澤也。臣有無父孫兒,方患疑疾,未免親自看救,承召有日,不敢徑入文字,今始出在他所,陳此情悃,尤不勝惶悚之至,謹昩死以聞。批答在上

○司直趙啓遠疏曰,伏以臣,年衰病深,退伏田廬,伏聞車駕臨駐溫泉,曳疾趨詣,未免遲稽,及到行宮之下,聞有令本道米饌賜給之命。優老特異之典,亦及臣身,惶隕感激,不覺涕淚迸滋。自顧此生,無路仰答,彌深結草之誠,祗切華封之祝。仍竊伏念鑾輿迴旋,今己定日,臣旣詣行在所,當隨駕,而顧臣衰疾,添以腳患,跨鞍登途,斷無所望。病伏如許,勢將落後,揆以分義,益增殞越,逋慢之罪,固所難逭。臣退鄕曲,虛帶軍職,亦甚不安,伏乞聖明,遞臣職名,以安微分。無任瞻天仰聖,感泣□懇惶恐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缺

○巳時,上御溫陽行宮,大臣、原任大臣引見時,入侍,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右議政鄭致和,禮曹判書洪重普,知中樞府事辛啓榮,兵曹判書金佐明,戶曹判書金壽興,都承旨張善瀓,假注書柳尙運,記事官洪萬鍾、申晸。前判書趙啓遠,追後入侍。鄭致和曰,煩瀆不敢數請入診,只聽醫官等所傳之言。今則沐浴垂畢,舊疾其有顯效耶?上曰,今番沐浴之後,頗似差愈矣。洪命夏曰,累次臨沐,今最見效,慈殿亦收顯效雲,而未能詳知,果何如也?上曰,慈殿則元無疾痛處,故不能明知,而不爲無效矣。致和曰,四五字缺減雲,此爲顯效耳。命夏曰,目今旱災此酷,播種失時,前頭民事,誠極可慮。祈雨祭,雖已設行,而弭災之道,亦不可少忽,自上似當有別樣體念之事矣。上曰,兩麥,今作何如雲耶?致和曰,春牟則□棄,秋牟則稍優矣,今則亦至於枯損此下數行燼缺之獄,且多疑獄雲矣。致和曰,李溫、柳濠,累次受刑久囚,則數字缺其他採蔘七人,亦方受刑,柳濠,則以禁喧殺人,異於私殺,而難以輕議,李溫,則頃於啓覆時,欲爲疏決,而旋因臺啓,亦爲因囚矣。上曰,予方在此,本道罪囚,欲先疏決矣。致和曰,本道罪囚中,滯獄冤枉者,亦多雲。令監司爲先査出,然後稟處,似當矣。上曰,道內未決之獄,監司與刑官,相議處決,其中可疑難斷者,則就議於大臣,且本道時囚及流配罪人文案,御覽件外,只二件修正,以爲明日登對時疏決之地。命夏曰,道內守令,必有治績表著之人。當此臨幸之時,訪問道臣,各別論賞,以爲激勵聳動之地,如何?上曰,治績表著者,令監司問啓,可也。致和曰,前判書趙啓遠,力疾來詣矣。亦爲命招入侍。命夏曰,密雲不雨,自我西郊。今番大風波之後,朝無寅協之美,豈有感應之竗?自上必須務爲調停。致和曰,卽今江原道嶺東民事,十分切迫矣。上曰,江陵,前有不祥之獄矣。若以其獄事,爲冤枉,則獄事才決於前年,旱災已甚於上年,是未可知也。致和曰,江陵等三邑饑荒,比他邑尤甚,不可不及時賑救。江陵,則以忠州應上納大同米一千石,移給興原倉,以爲賑救之地,而襄陽、杆城等邑,則京倉所儲陳太一千石,田米五百石,以站船運致春川,令本道移轉分賑,似當矣。上曰,依爲之。致和曰,全羅道水陸防軍兒弱減布之代,他無出處,以本道所在賑恤□用餘木四十二同,爲先除出,以爲充給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重普曰,原襄道減布之類,嶺東,則全減,嶺西,則半減,樂工價布,亦在應減之中,其代必以某樣木,推移充給矣。致和曰,臣亦待罪樂院,此則不可不充給,以備邊司句管餘丁木,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昨觀老人食物題給成冊,則有九十九歲及百歲之人矣。此人等,則不可無各別優恤之典,令本道加給食物、細絮等物,亦數字缺上曰,辛知事起坐。卿之下來鄕曲,今幾年四五字缺年間下來矣。上曰,居在何地?啓榮曰,八九字缺今己累次,而病不能趨造於問安之列,常切惶恐矣。今年則無疾病。故來詣行宮,猥蒙登對,感泣不知所達矣。上曰,聽其言語,則精力尙健,但未能行步耳。啓榮曰,目視昏曚,咫尺之下,不能詳察天顔,而仰聆玉音之丁寧,雖死無憾矣。上曰,近前來視。啓榮,俯身向前,以袖收淚,上曰,如有欲達之事,盡言,可也。啓榮回問曰,今番竄臣,七人耶?八人耶?致和bb曰b,八臣矣。又曰,已命量移耶?致和曰,已命量移矣。啓榮曰,竄臣八人,已命量移雲,此是感泣事,而言臣竄逐,恐累聖德,欲望全釋,惶恐敢達矣。上曰,所達之言,予非不知,當從容思量而處之。此外無他所懷耶?啓榮曰,在外之時,豈無欲達之事,而咫尺之下,精神昏憒,不能盡達。退有餘懷,當以疏章仰達矣。上曰,欲陳疏章,文字,似不至於遺忘矣。仍命內侍,直爲扶出,勿爲拜禮。趙啓遠入侍。上曰,鬚髮不白,與上年入侍時無異矣。啓遠曰,擧動近臨,適有疾病,不能卽詣問安之列,不勝惶恐矣。上曰,卿以不能隨駕之意,陳疏,而未及批答矣。今當面諭,雖不能隨駕,卿以舊臣,豈安退在鄕曲乎?從容上來,留在京中,則好矣。啓遠曰,鬚髮雖不衰白,筋力己盡,勢難奔走職事,豈敢安於退伏田裡乎,何必奔走職事乎?從容上來,可也。啓遠曰,犬馬之齒,今已七十六,而仕宦四十年矣。臣之前途,自知不遠,豈不欲趨詣輦下,以寓瞻望之懷哉?喘急不能言,氣促不能步,以此筋力,豈堪在職乎?臣於中夜思之,多有悽然之事矣。近來風氣不和,霜降失節,旱災又甚,民將不穀,自朝家軫念蠲役,嗤嗤之氓,亦知國恩,而身旣不安,心豈得安乎?頃於求言之日,病不能條陳所懷,今者來到,至有食物題給之命,又賜召對,自然流涕,不知所達矣。朝家之蠲bb?b如此,民生之不安如彼,京中之事,雖不敢知,外方無和樂之氣象,以識者見之,必爲深憂矣。命夏曰,五六字缺有所在處,而不能變通,此乃紀綱七八字缺浦言之設鎭,安興儲榖糶糴,只爲江都之外援,脫有緩急,必無得力,年年分糴,爲弊不貲。大凡治病之道,必須對證投藥。曾以無糧見敗,則多儲糧餉,方爲當藥。一字缺子之亂,患不生於無糧,而徒儲糧餉,反爲奸吏偸竊之資,無狀官守,亦不能奉行,擧朝皆不知其弊如此,自上何由知之乎?閭巷之人,皆以爲虐我之政,若不變通,必無善政矣。命夏曰,曾在先朝時,李厚源,設立安興,金領府事,請罷,而先朝不從矣。上曰,安興之穀,其數幾許耶?佐明曰累年積儲,其數甚多,而未知幾許耳。致和曰,安興之設立,至於事變,雖未知其如何,而常時糶糴之弊,有不可勝言者矣。命夏曰,此係大段變通,猝難輕議。鄭領府事,詳知始末,更議以處,似當矣。上曰,然矣。啓遠曰,臣曾忝末列,素知朝家事矣。至於外方査覈,本無從實之事,朝廷之所用,未必盡賢故也。收議之不歸於虛套者,亦尠矣。臣曾爲江華留守時,入於引對,臣以爲,如南漢等地,則軍糧,雖多益善,如江華,則不患軍糧之不足。何以言之?江華旣通水路,且有所蓄,假令不幸,雖以三萬人守之,一日所用,多至四百石,而三南貢稅,若不上來,則江都之外,非吾有也,軍糧雖多,將焉用之?且使軍糧,積峙於倉中,則雖多無妨,而陳久則不用,故每爲分給於畿民,根本之地,已不可堪,未有不安其民,而能守其國者也。其時所達之言,未知果如此,而大志則如此。仁廟,亦以爲然,而不果變通矣。且故宰臣朴潢設立鬲浦於全羅道,而多儲米鹽,以爲監司之私庫。臣亦曾爲監司,欲用則可以用之,而臣則不爲用之矣。所儲穀物,分給海邊之民,春散秋斂,任自低昂,海邊之民,已騷然矣。如此則愛民之念,雖切於上,而惠民之澤,豈孚於下乎?今幸獲覩天顔,敢陳大畧矣。致和曰,忠淸監司所陳狀啓,唐、沔數字缺待他大臣出仕,更議處之,何如?七八字缺兵曹,路程記,時無發落,敢此仰稟。上曰,今年於四日還都耳。致和曰,柳赫然亦言,自水原還都,無未及之弊雲矣。重普曰,然則告廟祝文,兼行望祭祝文耶?上曰,到水原當觀日勢爲之。祝文措語,以三張磨鍊,到水原以待改分付,可也。佐明曰,宗廟神榻,移置於御齋室,而禮判之意,以爲未安,故敢此仰達矣。重普曰,都提調之意亦然矣。致和曰,臣意亦以爲然,而何必別爲造家耶?重普曰,香廳月廊,補遮外面而置,似好矣。佐明曰,正御之物,豈可移置月廊?御齋室,亦爲末樓,移置於御齋室末樓,似無未安之事矣。上曰,移置御齋室,無妨矣。佐明曰,曾以禮曹判書,提調啓下矣。今亦依此例爲之,何如?上曰,還都後更稟,可也。命夏曰,外間有僧軍不當用之議矣。佐明曰,吏曹參判之意如此,而局外之人,不能知之矣。命夏曰,士族婦人,年老之類,雖不入於成冊中,而聞李惟泰之母,今年八十餘雲。似當有別樣題給之擧,以示優異之典矣。上曰,食物各別題給。壽興曰,還都時,軍兵料米,旣以一日三時磨鍊矣。百官分料,亦以三時磨鍊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佐明曰,臣待罪備局,敢此仰達矣。濟州牧使,以文臣差遣,意匪偶然,而擇於守令中,以洪錫箕差送,錫箕,雖有廉勤之稱,未知其果如何也。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命夏曰,佐明之言,是也。洪錫箕,則仍任舒川,似當矣。致和曰,洪錫箕,地望素輕,又不能殫壓,金佐明之言,是矣。上曰,然則洪錫箕仍授前任,濟州牧使,則今日政差出,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閏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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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成瑨仕直。守宮假注書趙根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自卯時至酉時,bb日b暈。

○尹飛卿啓曰,以李領府事,昨日重患外感,人事昏迷雲,老病大臣,公廨調治,似難適宜。係是元老大臣所患,敢啓。傳曰,元老大臣,不可仍在公廨調病,使之退家,從容調治,內醫頻頻往看。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內局醫女,雖上司衙門,不得任意招致,而本府假郞廳宋有澂,直宿本府之日,盜用粉牌,昏夜捉來,且有濫雜之事。假郞廳宋有澂,爲先汰去,其代,以忠義衛金壽長,依例假郞廳差下。五六字缺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七八字缺天際則例必登高看望矣。今閏四月十五日月食,數字缺推之,外篇法,不食,內篇法,食甚,在日入前,時憲法,食甚,及大明曆法,食甚,與日入時相近,依前例別定監官員二員,登南山看候見驗,放火救食,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使。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李程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啓曰,昨日入侍,而沐浴已畢,請與醫官等入診之意,敢啓。傳曰,今日當爲引見,其前與醫官等入診,可也。

○張善瀓啓曰,今日本道罪囚疏決,時、原任大臣及兩司長官、玉堂,竝爲入侍乎?敢稟。傳曰,入侍。以下數行缺

○慈殿,沐頭部八百瓢,沐浴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李程,以兵曹言啓曰,回鑾日期不遠,交龍旗,奉持馬,調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程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道沔川居幼學李滮疏曰,伏以臣聞興利除害,爲國之急務,見事直陳,臣子之常道。苟或知民之利,而國家不爲之見民之害,而臣子不爲之陳達,則國家爲民除害之道,臣子有見無隱之道,兩失之矣。臣謹撮國家之可以便宜從事者,民冤之實爲剝膚推髓者,槪陳三條,而不出於內浦之外,臣之所見,可謂小矣。量其可否,詳其曲折,不以人廢言,而勿以防功之論所撓奪,則幸孰大焉?伏惟聖明,澄省焉。臣謹按安興鎭,古名難行梁,而以其行船之難,假借美名,改今名者,是也。華山一脤,奔突而西入於西海,而外洋,勒止之,巉巖巨石,櫛立其下,天瑲石劍,環繞四面,水勢蕩潏,船石舂撞。故往來行船之覆敗者,十常七八,而湖南漕運,亦必過此,則致遠負重之船,尤爲多敗,一年致敗,少不下二十餘隻。値風多敗,則或至四五十隻,浚民膏澤,棄安興海洋,而其間渰死之七八字缺慘酷,爲如何哉?殿下必不知如七八字缺如此之甚也。玆故鑿浦通海之議,肇自三韓,而之役,始於麗初,再擧於麗末,至於我朝,世祖大王,駐蹕溫泉之時,命安哲孫,又爲始役,使大臣崔恆、申叔舟,往觀其形勢,則大臣回啓,地勢不遠,掘之非甚難,船路便易,利及萬世,而當此國疑[國議]未定之時,遽興玆役,似爲重難,以待他日云云而停之。厥後二百餘年,臭載覆敗之患,無歲無之,誠可惜也。臣審視其形勢,有曰興仁,則泰安地也,倉浦,瑞山地也,一小山阜,臥遮其間,高不過數丈,遠不過十里,而前朝之鄭襲明、王康,及我朝之安哲孫諸人,雖不告厥,掘地過半,未鑿者,只一分耳。果能鑿斯過海,則許多湖南船運,不經安興四百餘里之險惡,而路順且近,必無臭載渰死之患,而古之爲此役者,自海邊入水處始役。故潮汐往來,隨鑿隨塞,而且有地中石患,竟未施功。若使此人,量置兩傍防水之地,而先鑿中間,則雖有石患,可以碎出,深可通水,然後疏其兩傍,使之入水,則必無隨鑿隨塞之患,而計不出此,徒勞而功未成,船運之覆敗,漕卒之渰死者,不知幾許萬石,幾許萬人,而敗船米太,則每年徵納於內浦之民,玆豈非公私之切迫事耶?擧役通浦,則功必可成,伏願殿下,澄省焉。如以通浦大役,猝難輕擧雲爾,則又有一策。泰安之興仁,瑞山之倉浦,中間設一倉舍,使南漕上來時,泊船興仁橋下,陸運五里地,則此不過一二牛車之事耳。輸納庫中,然後或使海運判官,漕運上納,或使請船雇載,使本地空船,徑險還載,亦未爲不可,而必無年年臭載渰死之患矣。築倉之役,陸運之勞,雖若不細,而曾不滿夫安興下敗失,萬分之一矣。臣之愚計,若不能鑿通海水,莫若築倉移運之爲便也。臣又按安興一域,僻在西海之隅,五六字缺形勢甚不好,元非保障之所,而七八字缺重地,其爲虛套,莫甚於此也。當初獻議之人,徒欲貪天功,反爲己力,而不顧國家久長之計,詐爲多臼石橋底,而儲水以欺之。故卽今浥一井,而諸臼皆渴,脫有緩急,衆軍入留,則於何處得飮,而以延旬日之命乎?當初奉審大臣之見喜者,無過於此,而成事不說,臣不欲多談,待邊軍糧多積城中,而慮其歲久陳腐,春分給列邑之民,待秋換納,此事誠出於不得已也。然,受出償納之際,耗失加徵,及船價沙格價米,不啻倍蓰,民之困窮,職此之由,而無辜籲天,不幸近之,列邑之民,不亦曖昧乎?愚臣妄料,抑有一策,國家若不欲使斯民,故爲如許爲冤之事,則每年瑞、泰兩邑,所納春秋大同石數計量,先以安興米,風高前,準數上納,兩邑大邑大同,保償於安興,則國無煩令擾民之失,民無耗縮加徵之冤,倉無歲久陳腐之米,一擧而三善,具矣,而久莫之行,豈廟堂,思之,而抑未果耶?或恐未及思而然耶?且旣稱待邊糧而春散秋捧,則惡在留待之意也?若以爲經年之米,鼠耗洩縮,奸吏巧偸,應不如數,寧薄散於春,而厚斂於秋,使之盈其庫而已,國何爲豫其事雲爾,則是所謂使斯民,故爲如許爲冤之事也。列邑之民,奚罪,況欲爲保障之地,而先失其民心,可乎?國家,誠不欲取怨於民,而換色儲米,亦難得已,則莫若自國家換用之爲便也。臣又按沔川戰船,往在辛巳年間,具仁基之爲郡守也,小失水使閔震益之意,遽挾私憾,不謀於監司,獨啓始役,由來二十餘年,全船敗沒者,一度,而六十七人,頃刻渰死,大敗堇存者,不知幾度,而上年秋操,代將溺死,而不收屍,戰船,則漂風不知去處,十三日後,僅僅生還,而挾船及船莊[船藏]兵器,漂失無餘,水卒之妻子,或有招魂海邊,發喪虛葬者有之,其爲慘一至此哉?殿下若知此事,則盡七八字缺呼冤,及前後宰臣之請罷,亦不知八九字燼缺夫戰船,國家重器,自非極難極冤之事,則寧有屢煩請罷之理乎?難盡其悉,姑擧其略焉。安興之爲海,至險且遠,如上所陳,勢難及期赴會,而水營所屬戰船,皆在安興之南,其在安興以北之船,則雖期會不進,不可以軍律,律之。故已設而旋罷,有如波知島、唐津浦、大津浦等鎭者,事甚明的,況前時未設之戰船,獨可設於今日之沔川,何也?且以沿海之故,而可設雲爾,則平澤、牙山、新昌、禮山、德山等官,皆爲可設之邑,而獨設於沔、唐創定者,此何緣也?閔震益挾憾之故也。若以其船,至重,而旣成之後,似難革罷雲爾,則波知島、唐津浦、大津浦,至於旋罷,而獨不罷唐、沔誤設之船,偏使沔民,或見全沒之慘,每經幾死之患,以爲將來無窮之禍者,抑又何也?沔川,名雖內浦,本無藏船之水,前後監司、水使,承朝命按行浦邊,終不得可泊處,或藏於海美地,或藏於洪川地,今係唐津地,此何理也?旣曰,沔川之船,而藏泊於他境,旣曰舟師,則當用水卒,而此則乘之以陸軍,率是道也,非特沿海之官也。以公米給價造船,泛之於有水他境,調發陸軍,有事時勒令赴會,則雖山麓之官,皆可爲戰船,孰不可爲此役也?以此言之,沔川船,甚怪且冤,成之者閔震益逞私之奸惡,而終始以爲不可者,前有慶暹、張晩、權昐、李昌庭、□起宗赴翼之論執,後有金堉、沈之源、李浣知邊諸臣之登對,豈前後宰臣據理輸忠之言,反不如一震益挾私蔽聰之奸乎?揆之事體,甚可異也。安興以北之船,實無損益於緩急。故波知島諸鎭,罷之如遺,平澤等諸邑,本不擧論,而沔川戰船,則初不在擧論之列,後不蒙革去之澤,全船覆沒之慘,旣往難追,而亦安保其必無後日也?萬有萬危之冤,前來無窮,臣之愚計,自上遵波知等鎭,罷去之舊,下視七八字缺快革,大有害小無益,以貰唐津五六字缺是天地之仁也。臣所陳三條,皆是內浦之極弊。大臣曰不可,臺諫曰不可,朝廷大小,皆曰不可,殿下斷自宸衷,無爲流俗守常之見,所汨沒,幸孰大焉?嗚呼,民者,國之本也,本固邦寧,本一搖,則亂亡隨之,豈非可懼之甚也?名利場是非大論,固非人人所可豫知,至於民瘼,則雖在下賤,亦皆可言。故或有言事者,而每爲自下之防啓,進言之臣,亦知雖切無補,而愛君一念,不以愚下而有嫌,不避煩瀆之誅,爲此僭越之擧,臣之罪,大矣。能以離明乾剛,一一採施,則國家幸甚,湖南幸甚,內浦幸甚。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李滮,本以內浦之人,備陳內浦之弊,其進言之誠,誠爲可嘉是白在果,瑞、泰鑿浦之役,成就之後,則固知其船路之便易,而肇自三韓,至於我朝,有意未就者,實出於形勢之甚難,則當此之時,決難輕議是白乎旀,中間設倉事段,許多漕運之穀,下陸還載之際,節節有弊,以瑞、泰大同,逐年換納,亦涉不便,俱不可施行是白乎旀,安興糶糴之弊,纔因重臣陳達,已令廟堂商議變通,沔川戰船之弊,道臣亦已啓聞,此款乙良,從容稟處,何如?啓。依允。

○上御溫泉行宮。入診後,仍爲疏決。入侍,右議政鄭致和,大司憲朴長遠,都承旨張善瀓,假注書朴紳,記事官任相元、洪萬鍾,醫官李東馨、尹後益、崔有泰、金有鉉。追後入侍,判中樞洪命夏,刑曹判書鄭知和,大司諫姜栢年,同副承旨李程,忠淸監司李敏迪,副校理李端夏。上命醫進前診察。東馨診察後,仍進曰,眼疾,日向光明,小無赤澁矣。致和曰,連日瞻望,今日顯覺,比前愈勝。上曰,今日亦當沐浴矣。仍令醫官退出,引入疏決諸臣,時囚,先爲疏決。槐山囚李涵、立伊等文案,讀訖,上曰,何如?敏迪曰,非立伊私自殺人,以涵之令,結縛矣。上曰,放乎,定配乎?致和曰,殺人之法,兩班,使其奴打殺人者,兩班當坐其律,奴不當死,定配,可也。上曰,然則立伊,減死定配。公山囚奴守明、婢三月等文案,讀訖,命夏曰,罪人也。上曰,億男,以屍親不爲被囚,六七字缺明,以按主被囚,放之,何如?致和曰,七八字缺問其去處矣。上曰,守明、三月,竝放送。奴承先文案,讀訖,上曰,何如?致和曰,奉化,本夫之兄,以未成奸,立證,自有當律。上曰,何如,是久囚耶?敏迪,具備爲其商量,以致遲滯。致和曰,鄕曲滛奸之風盛行,不可寬恕,詢於兩司,何如?長遠曰,此果弊習,可施當律,不可輕議。上曰,定配。大興囚奴億世文案,讀訖,上曰,此與承先,有異,放之,何如?栢年曰,旣爲審理,則分揀,可矣。上曰,放送。公山囚羅繼宗、安仁生等文案,讀訖,上曰,何如?命夏曰,此與依崖致敗有異,釋其囚生德,可也。致和曰,冤枉之端,多在此類,大洋覆舟,萬死而還,此可憐恤,依崖故敗,雖殺無惜。道內敗船罪囚,不入審理者,三十餘人,自上特爲蕩滌,則爲惠莫過於此也。命夏曰,臨幸之時,爲此別樣擧措,普施曠蕩之典,誠爲美事。敏迪曰,敗船之類甚多,而與刑官相議,則此人等,決非依崖故敗,燕尾亭敗沒,萬目所睹雲矣。栢年曰,罪疑惟輕,分揀,可也。上曰,放送。淸州囚金器璉、郭起立等文案,讀訖。上曰,本道私囚十二名耶?致和曰,以無面多少當定罪,而被逮旣久,分揀則一體施行,可也。上曰,金器璉,限畢捧保放,起立以下十一名,竝放送。禮山定配朴光赫文案,讀訖,上曰,何如?命夏曰,非理好訟,罪狀雖重,徒年輕律,當此審理,似在分揀中矣。上曰,放之。馬梁鎭定配生伊文案,讀訖,上曰,此非可宥之罪也。命夏曰,生伊,固不當赦,而其母春德,以同居之故,混被全家事,甚違理矣。上曰,春德則放之。敏迪曰,子以率父母之類,其子有罪,全家則其父母,混在定配之中,事極不當,此後定式捧行,何如?命夏曰,受敎定式,可也。致和曰,此非當然之事,何必受敎而後,知其不可耶?所斤鎭定罪宋太興文案,讀訖,上曰,此人,初以失性,呈官除役,則不宜論罪,放之。上曰,此外無他可論之罪囚耶?敏迪曰,初非啓聞之事,不爲擧論。致和曰,癸卯年被囚德山李之重遲滯,請令監司,趁速親按,可罪滯獄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夏曰,非但德山罪人,弊亦多有之雲矣。長遠曰,乙巳以後罪囚,亦令趁卽疏決,何如?上曰,豈但乙巳而已乎?道內滯囚,竝皆疏決,可也。致和曰,此則本道監司,親承傳敎,趁速爲之後,枚擧啓聞,宜矣。致和曰,海美罪人等處十石之米,皆當生徵,而今此審理之日,若許放宥,則曠蕩之典,亡大於此矣。上曰,海美沙格金俊先等十六名,竝爲放送。上曰,文案末端所載者,何等罪囚,而不爲擧論耶?致和曰,此則監司與刑官,相議已決者矣。栢年曰,洪州罪人李唜金,以復父讐之事,入於啓覆中雲,事可矜恕,監司刑官處,更爲詢問,何如?知和曰,此人初無復讐之意,反與元隻金信業,相約還慍,已積四十日之久,其後擅殺信業,始乃稱復父讐矣。命夏曰,大諫之言,蓋以旣稱復讐,混入啓覆,爲不當也。上曰,此與北道趙惟孟之事,有異矣。所謂復讐者,不計死生,決意勇報,乃可尙矣。命夏曰,今此疏決之擧,蓋出憫雨弭災之意,而非但滯獄之冤枉。近聞道內士族常人中,尤甚貧寒,年過三十,不得婚嫁者,頗多,間或有失行致死之弊雲,怨結之擧,亦足以感傷和氣,令本道監司,題給婚需,俾得趁時嫁娶,何如?上曰,凡民家貧,年過不能婚嫁者,令監司,申飭各邑,備給資粧後,啓聞,可也。命夏曰,近來木花甚貴,民間多有和紙爲織者,大同徵捧,無以備納,今春等山郡大同未納之數,雖未知幾何,而以秋成後退捧,似爲便當,敢此仰達。上曰,令該廳稟處。栢年曰,凡爲官員,打殺管下者,永不敍用,而非管下,則當坐殺人之律矣。命夏曰,聞大諫之言,近邑文官,有以此坐廢者雲矣。栢年曰,臣於春初,受由下鄕,行過忠州可興村,而倉底大村,一空,怪而問之,則因京人金丙生上言,其父被殺後,逃走賊捕之際,營將不善機密,搜捕橫侵捉囚,至於亂杖隕命者,有之,而搜捕皆驚惶逃走,不能安接雲,所見可駭。每欲論啓,而不敢煩瑣,故未果矣。今日適値疏決之擧,敢此仰達。上曰,營將崔嵂,推考,可也。

○上以竹嶺祈雨祭摘奸中使狀啓,禮曹回啓還下曰,莫重祈雨祭,不以朝家所定之日,設行,徑先行之,事極駭愕,不可推考而止。丹陽郡守鄭必達,拿問定罪。命夏曰,近來州邑,多有板蕩之處,爲守令者,率皆厭避,輒欲棄去,似當有別樣定規,俾專蘇殘之責矣。上曰,厭避棄官守令,拿問後邊遠定配,以防其弊事,捧承傳施行。敏迪曰,車駕親臨,道內物情,皆欲上達,獄囚流配,旣皆疏決,而民役偏苦,亡如水軍,一年應納疋,春秋水操,又出一𤴓,戰船曳運,資用浩多,而各邑則自朝家給米補用,各鎭則令邊將專責水軍,爲水軍,安得不困苦乎?此弊最bb?b變通。故如是敢稟。無發落。命夏曰,臣沿路所見,則水原雄府,尤甚蕩敗。到此得聞,則公州大邑,亦皆空虛,時任守宰,欲見棄歸雲,詢於監司,以爲變通,何如?敏迪曰,凡郡邑之有米有土,一如前時,而致此蕩敗者,實由於奴婢數少,不成貌樣故也。命夏曰,劃絡各司奴婢,俾得收拾,可也。上曰,還都後更爲稟處。端夏曰,今因疏決,臣亦有所仰達。近日金益廉、李翊、金禹錫等相質,極可醜也。臺諫,以風聞論事,自是常體,況日記旣有其言,則非言者之所做出,而自上核問,已非所宜,雖有詰問,益廉,亦何敢援引證告,以壞臺閣之體面乎?昔宋朝彭思永,死不敢告以受言處,君子以爲極正,當益廉之失此義,已極可駭,而李翊等,旣無示日記之事,則其間曲折,雖不容無辨,然其自明之辭,亦不似士夫氣像,事面之乖,搢紳之羞,莫此爲甚,非但一二人之得失而已。然或至鞫問,則是臺閣而受刑也,古今之所未有。益廉繫獄,已至累月,自上前頭事未久決,使國體益以損傷,不爲核問之前,錯誤情跡,已患敗露,自當結尾,遲關耶?端夏曰,《大典》奴婢身貢條,奴,綿布一匹,楮貨一丈[張],婢,綿布一匹,楮貨十張,當此之時,民窮稱冤事,而今則奴二匹,婢一匹半,楮貨,則以他物代捧矣。頭目色吏,私自賂物,竝計都數,則一人所納,多至牛一隻價,民何不困苦乎?今若一依法典徵捧,則飢散之民力,少可紓矣,隣族之侵漁,亦可免矣。上曰,法外加捧之弊,始於何代耶?戶曹必有可考文書。上曰,還都後稟處。敏迪曰,乙巳以後,奴婢身貢,指徵無處之類,曾已査出,冊成上送,而自朝家只許半減矣。今番本道蠲役之數,比上年減半,故民情頗未洽然。當此臨幸之日,特加矜念,指徵無處之類,沒數蕩滌,則庶可慰悅矣。上曰,令該曹稟處。致和曰,近日沐浴之餘,調理未久,而動駕還都,卽今炎熱之時,驅馳行役,恐有添傷之患,路程記,以五日磨鍊,何如?上曰,以四日磨鍊,到水原觀勢,可知果川,或宿所,或過站也。長遠曰,奉慈殿臨沐,決收靈效,萬安回鑾,此實群情之區區所望也。當此炎程,倍日驅馳,則軍人等,不無顚仆死傷之患,此亦可慮處也。上曰,自當斟酌爲之矣。善瀓曰,陪從諸臣中,翰注等,尤甚罷弊,所乘駑駘,亦多病騫,回鑾時隨駕,必有顚仆之患,依上年例,以餘馬推移給騎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遂爲退出。以上燼餘

閏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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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成瑨仕直。守宮假注書趙根

○上奉慈殿,在溫泉行宮。

○大王大妃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堂上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出仕還遣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仕直朴紳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李程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李程啓曰,全羅水使李益亨,以蛇渡僉使,父在喪事啓聞,而僉使姓名,不爲書塡於狀啓中,其不察,甚矣。請左水使李益亨,推考。傳曰,允。

○張善瀓,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關,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李耉貞上疏,傳於張善瀓曰,此人,三年疏上,其誠勤懇,予甚嘉之。令該曹收用。

○沈梓書啓。臣承命往諭於行知中樞府事許積,則以爲向者,史官來傳聖批,辭旨懇惻,夐出尋常,臣當卽陳不敢冒進之狀,而累違嚴命,罪合萬隕,徊徨悶蹙,不知置身之所,惶悚趑趄,以至今日矣。千萬夢寐之外,近侍遠臨數百里外,旣傳聖諭之外,口申聖旨,不啻丁寧,臣雖無狀,亦一人耳,寧不爲感隕?臣之情跡,固難更近淸光,而趨走路左,一瞻羽旄,退歸鄕里而死,是臣之願,而罪惡所積,神理降罰,旬日之內,三遭私戚,悲傷之餘,眩症添劇,委頓床蓆,不能擧頭,果進路左,祗送車駕,亦恐難必,惶悚涕泣,不知所達雲矣。傳曰,知道。

○李程,以兵曹言啓曰,近聞京中及沿路癘疫。

○傳於張善瀓曰,洪判府事,衰病之人,難於陪駕,依下來時例給馬,使之從容隨後入來事,分付。

○李程啓曰,別監一人,身病極重,勢將落後,依前例令本官定給下人,各別救護,差病上來時,回糧覔給事,竝爲分付本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隨駕軍兵,到此得病者,除已差隨行之外,雖已差愈,症本可疑者,十七人,則不可混雜於軍中,竝令先送京中,砲手三人,御營軍五名,輦陪軍名,則方在出幕苦痛中,令本道審藥,各別救療,俾免死亡,而差病之後,給糧護送之意,傳曰,允。

○沈梓啓曰,明日回鑾時,以何軍傳曰,以禁軍爲頭局,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恆留都,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㙫留都,都承旨張善瀓進。吏批啓曰,判書、參議,皆留都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吳斗寅爲執義,李晸爲豐德府使,邊麟吉爲丹陽郡守。

○兵批。判書金佐明進,參判李正英進,參議金益炅留都,參知朴烶留都,右副承旨沈梓進。以尹宣擧、任晙爲副護軍,以朴始漢爲安東營將。

○答幼學金寀疏曰,省疏具悉。憂愛之誠,予用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傳於張善瀓曰,長番內官朴斗卿,當爲莫重公事,踏啓字,殊甚非矣,從重推考。

○閔點,以戶曹言啓曰,本月初九日,罪囚疏決時,忠淸監司李敏迪所啓,乙巳以後,奴婢身貢指徵無處之類,曾已査出,成冊上送,而自朝家只許半減矣。今番本道蠲役,亦比上年減半,故民情頗未洽然。當此臨幸之日,特加矜恤,指徵無處之類,沒數蕩滌,則庶可慰悅矣。上曰,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本道各司奴婢指徵無處之類,乙巳丙午兩年條身貢減半之外,應捧之數,乃是三十四同零矣。諸道各司奴婢中,如此之類,其數甚多,若許一倂蕩滌,則奴婢續案,將成虛簿,朝家亦甚難處。甲辰以上未收之貢,査覈蕩滌之後,上年又以木花不實,乙、丙兩年之貢,特爲半減者,實出於軫恤之意,則到今全減,事未妥當,而大駕臨幸本道之日,不可無別樣施惠慰悅之道,乙巳條應捧之貢,沒數蕩滌,何如?傳曰,允。

○張善瀓啓曰,黃州判官曺閏卿,月課,連三次不作,例當罷職,而臣以本州病鄕之故,勿罷當否,令該曹稟處事,啓下該曹,覆啓仍任矣。卽見黃海監司閔熙狀啓,則以曺閏卿,年少手生,性且仁弱,剸煩理劇,實非所長,曠務漸久,爲弊滋益等語,罷黜,此必閔熙未及聞知,有此處置,而藩臣馳啓,有難還卻,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朝家旣已處置,此狀啓,勿施。

○傳於沈梓曰,向晩則風日不佳,欲爲趁早擧動,三吹以前,定二吹時刻差進事,分付。

○行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遠竄。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方伯之於守令,禮貌嚴截,不敢輕侮,乃是朝廷之大體,而全州府尹李延年,敢於監司所駐之處,騎馬直入於階前,亂打門卒,多發詬辱之言,其於淩蔑上官,肆然無忌之狀,殊極驚駭。此而不治,則將無維持上下,以重體面。監司洪處厚,身爲道臣,旣被下官慢侮,具由請罪,固無不可,而陳疏乞遞,已極罷軟。且其疏中措辭,未免自失其相敬之道,亦不可置而不論。請全州府尹李延年,先罷後推,監司洪處厚,從重推考。鏡城爲府,乃是北邊巨鎭,營下劇邑佐貳之官,自前擇差,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判官李之馨,非但年衰不合此任,曾爲善山府使,多有不治之狀。旣去之後,怨聲未已,如此之人,不可復授字牧之責,以貽邊民之害。請新除授鏡城判官李之馨,罷職,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遣。答曰,不允。罷推事及推考事,依啓。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沔川居生員李耉貞上疏曰伏以臣聞人無貴賤,而稟諸天者,同一理也,事物至煩,而旋別淑慝,本乎心也。是以性無不善,人皆可爲堯、舜,孟子言之。格物致知,以至修齊治平,曾傳詳之,苟能順吾之性,而工至誠正,則中和位育之盛,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安有同胞之違怨,天警之沓至者乎?然精一之戒,克復之訓,□至人存政擧,取人以身之說,明斷且順,王道平平之論,雜出於聖經賢傳,業已殿下之所嘗講究,有司之所常箴規者,臣豈敢一二云云於其間哉?臣嘗於蓽門之下,妄懷嫠婦之憂,今當天日之近暉,可無野人之獻芹,請以糟粕之緖餘,推以愚慮之一得,謹以任人處事二者,務循平順之理,敢效勿欺之忱,伏願聖明,加意焉。夫天之生聰明時,人君之設百官分職,莫非爲蒼生解紛,而相養相生也。其能使斯民,有恆産而無愁恨之聲,得其所而賢能之在位,而民之憂樂,與之卿,外至乘流宣化之臣,苟非其人,何能致如是乎?雖然許多任事之官,不可得人人而盡善,或有善而不可得事事而盡美,用人之道,治事之規,顧不重且難乎?以君道言之,《書》曰,一人元良,萬邦作孚。又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以臣道言之,《書》曰,官不必備,惟其人。《易》曰,小往大來,拔茅征吉。由是推之,君德不修於上,無以著致治作人之效矣。君子得輿於時,可得見回泰彙征之盛矣,而又使君子彙征,世臻至治者,古人或有委之於數,而數非君子之論也,或有委之於勢,而勢者,成於一時之向背也,或有委之於道,而道者,出於一定之理也。道旣無失,則勢不至於難處,而治亂之數,有不足以論辨矣。是故,自古明王聖主,必以修身得人爲務,賢人君子,必以道德正學,爲業,旣有道德正學之人,又能得君而輔世,則功業之不可及者,有若伊、傅、呂、周之卓卓無容議爲,降而後也,或有君而無臣,或有賢而無君,宜其三代之盛,不可得以復見。是以道德之隆,莫尙於孔、孟、曾、思,而不遇於當時,爲法於後世,周、程、張、朱正學之源,接夫道統之傳,而亦不遇於當時,徒見惜於後世,時君世主,孰無求賢共理之願也?而以孔、孟、曾、思之道德,而不遇,以周、程、張、朱之正學,而不遇,當今之世,設有道德正學之士,特立拔萃者,其能遭遇魚水,恢弘事功,似難必期,徒爲後世模範之前賢,則天之生大賢君子,雖非偶然,而果有何益於共天位治天職哉?而況淳風旣死,人物眇然,道德正學之士,本非世上之易得乎?然一世之才,自有足了,未嘗借於異代,造當世之治體,則無無人之世,櫝多待價之玉,而猶患之人求之不誠,用之未周耳。果能求之以誠,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者,堂堂聖朝,豈無一士之可用乎?果能用周,幼而學之,壯而欲行者,欣欣際慽乎,往古來今,求士之道,不一常,所求,非其所用,所用,非其所養。故平原門下遂專成楚客國從耳,餘府中廝養賤卒,能返趙王之駕,漢廷三傑,筭無遺策,而西都關中,決於戍卒之言,宋朝介甫,動遵堯、舜,而新法流弊,竟釀靖康之大禍,霍光,不學無術,而爲漢忠臣,則文章不足貴也,杜豫,射不穿札,而作晉名將,則武藝未足多也。以此反覆,益見知人之未易,處事之甚難也。噫,綺羅褦襶,率由不次之選,而中原麟鳳,每漏結綱之疎,則無怪夫闒茸之尊顯,而馨蘭之隱谷也。荊璞三獻,足未免於累刖,燕石混珠,等薰蕕而莫卞,則無怪夫好惡失當,而拂人之性,休咎類應,而致天之怒也。孔子曰,聖人君子,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恆者,斯可矣。此蓋不得其極,思得其次之意也。臣請以此推之曰,用人之際,道德正學之士,不可得而用之矣,得用鐵中之錚錚者,斯可矣,處事之間,至竗精當之道,不可得而必合矣,得合輿情之平順者,斯可矣,何以明其然也?蓋心之用,雖萬萬不同,心之體,無智愚皆同。故古人有言曰,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是以事有可喜,而一人喜之,則千萬人同其喜,事有可怒,而一人怒之,則千萬人同其怒者,古今吾人之同得,而顯微無間之一理也。故勿問尊卑老少,至今千萬載下,聞龍逄、比干之死者,莫不服其忠,聞大舜、伯奇之行者,莫不敬其孝,聞飛廉、惡來、趙高、秦檜之惡者,莫不憤其奸凶,於此可見好惡公私是非之不差,誠以實理之難誣也。又如不期會者八百,皆曰紂可伐,而夷、齊獨非之,至四十八萬人,上書頌王莾而漸臺終臠之,其在義之明也。一士可以特立,其在罔之成也,多譽曾無所補者,亦豈非是非實理難掩之一大鑑乎?而況星尾蕩越,三元之軌躅,可尋,邪淫本之知能,孔良,故漢昭十四,能八歲,敢目梁冀之跋扈者,此又天後之視今,猶今之視古,凡百任事之人,其將使後人,視吾之所行,而欲其服敬乎,欲其憤愱乎?以一理難誣之心,體公私好惡之實理,每於施措之際,必惟以己之心,度人之心,設以身處其地,而察其平順與否,平順則行之,否則違之,則行之而人心和悅,違之而人心和悅,人心旣和,天必以和應之矣。間雖有非常之警,不過是或然之數耳,不足以殃人之國矣。夫心者,人所同得,理者,心所固有,苟以是心,動依是理,安於吾心,然後決而施諸事,則想必不戾於衆,不悖於義矣。故傳曰,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在凡人事,心不放過,以此測彼,萬不一失,自可致順,而況御圓執方,代天理物者乎?一有聰明睿知,能盡其性者,天必命之,以爲億兆之君師,凡君臨一國者,氣量識度,固非國內臣民之所可測度也。今我聖上,以如此雄量宏度,果能守心不放,其在處事之時,必勞聖慮,參以人情,酌以天理,有可安於聖心,然後行之,聖心所安,卽一國人之所安,一國人皆安,無窮福慶,雖欲勿享,不可得也。苟或違人情悖天理,不安於聖心之事,亦不爲邪議所撓奪,違悖不安之端,內自訟焉。要合道理,則軒陛之下,自然淸肅,衆心洽然,平順和悅矣。其與馳騖詭辯,粉餙深文,自以爲至竗精當,而反失事之本情,每悖人之心性,而孕禍胎召災害,豈可同日道哉?此則順吾天賦之良,而不悖者之謂也。其或氣稟所拘,物慾所蔽,安其危而利其災,樂其所以亡者,所爲反是,不可以一槪論之也。故《書》曰,有言逆於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於汝心,必求諸非道。伏惟聖明,竝鑑於玆,而折中焉,處事之際,果得衆情之平順,堯、舜之治,必本於人情,不立異以爲□,不逆情以干譽名,亦不遠於是矣。古人論心,操內省密察之訓,不一而足,亦慢事矯情遂非之害,有若僞譽指鹿爲馬,而黔黎不得,此類寔繁,不可殫記,悠遺心拂情之禍,未有不底於滅亡,則凡百人牧,可不放心猖狂,黨比私昵,以致自覆,不必遠引前代,若使光海,略體人情,存心字保,而朝廷偏私,不至如彼,則赫我仁祖,雖有大德,何必得位,而流慶徽祚,及於聖上而益休也?今我殿下,益知安民之術,不在於他,而在於心,用心之要,不在高遠,而在於正,以我之好,知彼之好,以我所惡,體彼所惡,所欲與之,所惡勿施,則此乃視民如子,而民愛之如父母矣。傳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母,豈不宜哉?若能以心感心,好惡合理,善惡分類,則公私不混,是非明白,上下無相賊,而天人有默孚矣,庶幾哉堯、舜之人,以堯、舜之心爲心,而其爲道,不外於得輿情之平順矣。果若上推平順,使民平順,則堯之平章,舜之溫恭,不足多讓,而其於至竗精當之道,自有不悖者矣。心得平順,道合精妙,使好惡不差,善惡能別者,明之所自出也。使公私不混,是非明當者,剛之所由生也,旣明且剛,則所處之事,動皆適宜,不特不厭於衆心也。至於愼簡之方,自然擧直錯枉,而不仁者遠跡,憸邪屛伏,莫售其奸慝,則所用之人,雖愧道德正學之士,所謂庸中佼佼者,非但或遺於衡鑑之下,凡在陳力之列者,上畏獲戾於高明,下恐致累於身名,掩其不善,而著其善,濟濟以寧之美,可見於今日,而間有讒慝之輩,不得肆其凶詐,以害治道,有若四凶之在堯庭,惟願幸留三思於斯,任人處事之道,必以平心順理,反覆體衆,爲務,而使一時之勢,無至於邪枉得志,而黑白相反,則回治之數,其可自今日起矣,若以斯言爲誣罔,而不足信,胡不引前古之得失以驗之也?昔者,西漢梅福,痛王氏之專橫,上書而不報,百濟成忠,悶bb義b慈之失德,克諫而不省,自今觀之,於血誠丹悃之至,而漢帝、濟王,獨不知操守省察者耶?何其宜報而不報,宜省而不省,終至於移其鼎滅其祀而後已也。其在將興之日,戌卒廝賤之言,從之如流,其在將亡之時,血誠丹悃之論,□所扞挌者,豈非心存者,能察言之是非,而心亡者,忽其言之利害也。古鑑若玆,更願聖明,克效心存者之自明,而深戒心亡者之昏蔽,兼聽竝觀,擧一反三,其於一人之進退,一事之興廢,毋或放過,絶去桎梏之私,則公便在是,痛卻係攣之利,則義便在此,從公從義,善者以勸,絶私卻利,惡者有懲,淑慝自別,理欲自分,而殿下方寸靜虛之地,無非和風慶雲之氣像矣。臣竊觀衛事日非,不堪杞國愚憂,敢以人事中最可易能者,平順之說,瀆冒于冕旒之下,擬以爲收人心保天命之一助,然所謂平順雲者,似易而實難,倘非心得其正,決無可到之望也。朱子所謂人主之心,正則天下之事,無一不出於正者,誠以此也。君心克正,識見有定,不必求備於一人,而棄短取長,則人皆可用,而無黨比排軋之患矣。雖難盡善於萬幾,而先急後緩,則事皆有序,而絶乖舛撐傾之弊矣。孟子所謂一正君而國定者,亦以此也。嗚呼,我殿下,旣稟上聖之資,登玆大寶之位,閔年穀之不登,每下蠲租之令,見災異之繁興,必發求言之旨,至若優老之典,恤軍之恩,推刷審理等美政,史不絶書,宜其化成俗淳,軼堯、舜駕湯、武,有不足言,而奈何九年以來,治不見效,政無定規,欲擧其弊,事皆駭異,而略言其槪,民怨天怒,國勢岌岌,紀綱之板蕩,名分之紊亂,訟獄之乖宜,風習之偸薄,號令之不行,日甚一日,天時人事,與之俱極乎?臣也,草野寒蹤,農家微品,望朝端如隔弱水,見衣冠若覩仙靈,況於政令得失,聖心所在,豈敢窺測其萬一?乃曷之緣何而如此,緣何而若彼哉?bb然b源有淸濁,而流之淸濁係焉,標有曲直,而彰之曲直從焉,聲自高低,而響之高低應焉。能無惑於上有至德,而下無至治,舜之民,亂於桀、紂,桀、紂之民,治於湯、武,非可易一治一亂,如此之異,又以一人言之,百里奚,始愚而終智,裵矩,前侫而後忠,身無可變之理,而愚智侫忠,若是相懸,夫孰非在下者,惟視上之道化,從而治亂焉,侫忠焉也。若曰,堯、舜之世,民俗淳樸,桀、紂之時,風氣澆漓雲爾,是豈知言之論哉?堯、舜在上,四凶不得縱其惡,桀、紂御世,逄、干,尙能著其賢,以此觀之,人性之本善,係於導率之如何,尤可想矣。然則世之治亂,俗之汚隆,人君不得不任其責也。臣旣孤陋,亦乏明知,臣不敢知殿下左右大小臣僚,孰爲賢,孰爲奸,孰爲忠,孰爲侫,孰爲正,孰爲邪,但黨與成於下,主勢降於上,不幸近之。殿下高拱禁中,必發唐文宗之歎,而憫朋黨儕援之難調矣。自古偏黨傾軋之國,尠不及於覆滅,而偏黨之盛,未有如此時之極者,凡有志君民之士,孰不爲之寒心哽塞也哉?夫偏黨之患,不惟爲國家之大害,必先自敗而後,及於國,偏黨之亦非知如此,而猶且汲汲然從事,誠可痛也。然養名之徒,競進之輩,不有偏附依着之地,雖有卓異之才行,無以沽名而媒進,已進而官高者,無以保位而肆志,上自宰列,下至吏胥,莫不有向背,其勢膠固,牢不可破也。凡比黨相扶之道,黨同伐異,不有餘力,餙非諱惡,無所不至,或恐悟主以發其奸,專務掩蔽聰明,以固其器,人主聞見思慮,亦由之漸染,與之顔情稔熟,莫知其非,惟冀以此而終始,罔覺改絃而易轍,故賄賂公行,而大臣恬然,枉法循私,而小官無忌,上有恩霈之典,而下不得沾,下有刻骨之痛,而上無由聞,惟以浮威鉗民,無一察眉直釋,民知無益於門口,夙夜隱忍而腐腸,雖不敢言,敢怒已極,禍伏冥冥,朝不慮夕,而玩愒悠泛,還若無事然,一任頹弛,未能有惕若而同流合汚,則富貴可享,守心獨行,則世共排擯,孰肯以父母妻子所仰捨富貴而取排擯哉?此所以如唐朝降之不暇,而授命立節之行,乃出於古之爲仕者,於民疾苦,務得其情,而期於伸理,今之爲仕者,見人呼冤,輒以冷熱而反增其痛,不卞曲直,不覈眞僞,以偏私媚悅爲得計,而罔念邦本之斲喪,京外同然,罔有紀極,若此不已,大禍之作,豈其微哉?且春生秋殺,天之道也,聖人是則,賞善罰惡,是以,仁且聖,莫如舜,莫如孔子,而必至四凶,誅少正卯,然後天下服魯而大治。今也刑威不振,有罪者免於嚴誅,當黜者或反居官,勸懲之方,恐違春秋生殺之天也。噫,理本一源,道無二致,善惡不容兩立,邪正難可竝行。故扶一惡人,則害一善人,遂一非理,則喪一正理,扶害遂喪之機,間不容髮,而若非在我鑑衡明平之至,則何能辨得其當無所疑哉?是故,虛文無補於救時,實情可以消災而回治矣。所謂虛文,所謂求言審理等事,是已,實情,隨事體察,平順調民,民旣悅豫,則天地和應之謂也。今夫遇災求言,而殿下之心,不在於明燭是非之實,要必合天而悅人,則臣恐應天之實,不在是也。至於審理不察某人,初以如此之罪,論斷若彼之律,此果悖於法,拂於理,而誠爲冤枉矣。當初知非誤決之官,不以其罪,罪之,痛快深懲其舞奸賣法,以至逆天之罪,則此果合天悅人之道乎?亦恐應天之實,不在是也。每下恤下之旨,而民不見德,敦行優老之典,而虛實相反,恤軍之令,可謂至矣,而兒弱米布,勢難全減,推刷之法,申嚴至再,而逃徙者未見其還,種種痼癈,不可勝數。竭心籲天,救解難望,臣恐惠民之實,不宜如是也。應天惠民之無實,旣至於此,且委靡不振,日趨淩夷,則何怪乎天人怨怒,馴致於不可爲之域耶?世道如此,凡有耳目者,孰不念及氣短而潔身獨善者,結舌而無悔,有意名利者,畏忌而緘口,或有敢言而覆奏者,終置沮閣,則古今進言者,非不知無益之甚,而如臣至愚大妄,然且云云者,身雖陷於犯天威觸時諱之罪,倘或見采其萬一,有如能推平順惠民益國,是□死,賢於生也。言雖不施,而身先陷罪,不猶愈於不言,數行缺責難,而若乃所言,謂之直而無隱,亦不爲過矣,□往而不在,故言無徵而可略,若得申復究察,本諸正心,擧斯加彼,則愚者還智,侫者變忠,治道大成,可在轉移間,而衆弊之革,不須憂矣。誠願聖明,留神焉,國家幸甚。斯民蟣虱,微臣,不堪區區,越分支離,惶縮戰慄,謹昧死以聞。答曰,覽爾疏辭,愛國之誠,懃懇不已,予甚嘉尙焉。

○全羅監司洪處厚疏曰,伏以庸駑如臣,猥蒙隆眷,待罪湖藩,今至一年,臣雖才分疎迂,無所長短,而幸賴體統猶嚴,禮法尙存,故凡有事爲,宣布命令,則守令之莫敢違職者,非爲臣身,實畏國家之體統,凡有相接,備悉禮數,而守令之不敢慢冒者,非爲臣身,實遵朝廷之法禮也。若使體統不立,禮貌不明,則雖使古之人,當是任也,必不能奉令承敎,以塞其職也。必不能承上率下,相須爲禮也,臣之受命蒞職,可幸無罪者,只是守此二者,庶有以少答洪私,無廢任職,耿耿一心,未嘗不往來於中矣。今者全州府尹李延年,自到任以來,政令之中,多有駭異之擧,體面之間,或有損傷之事,所當馳啓請罪,而第以全州爲邑,接濟多門費用,民力已至殫盡,遞易頻煩,送迎弊痼,湖外重地,幾至廢棄,若不至於大段敗理害民之事,則反不如姑置其職,以責來效,故臣曲意寬容,不與相較矣。渠到任日久,治效茫如,齟齬經紀之事,將無以善其後,則便生厭避之計,抉摘細故,累呈辭狀,臣以爲旣受民社,則豈敢專事私便,每以不可輕棄之意,縷縷題送,則自知其計之不售,託以覲親,率爾就道,昨日行過礪山之時,以見臣辭去爲言,騎馬張傘,直入階前,若爲下馬者然,俄而反走,忽發詬辱,言辭悖理,有不忍言者,營門下人,隨現亂打,其侵淩氣勢,將無所不至,臣初甚驚愕,莫知其端,細聽厥由,則不過姑犯上司,以爲必遞之計,此實前古所無之大變也。如非臣之殘劣,且非渠之悖惡,則豈可於上下官之理乎?臣名稱素輕,猥當禮法,又不能自存方伯之體面,致有臣之罪戾,至此難贖。噫,臣雖卑下魯鈍,所守者朝廷之體面,渠雖一代名官,亦是朝廷之臣僚,監司、守令,自有等級,則渠何敢打壞國法,不有名分,肆意詈辱,略無顧忌也。如非喪性病風之人,則推其犯分蔑法之心,何所不至也?以臣奉職無狀之故,國家體統,由臣而亂,朝廷法禮,由臣而壞,臣之負犯,萬殞難逭。臣何敢更擧顔面,以對下官乎?伏乞聖明,察臣危懇,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亂體統壞法禮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連山幼學金寀上疏。大槪,條陳民瘼,冀蒙採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憂愛之誠,予用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以上燼餘朝報參錄

○忠淸道連山居幼學金寀疏曰,伏以臣七八字缺人事,慘矣慘矣。向者以此下敎,求言丁寧,五六字缺悔悟,率下振作之意,至矣盡矣,七八字缺也。凡有血氣者,莫不感動,思欲以七八字缺矣,九重深矣。布衣蹤跡,末由得階,七八字缺蓋齋臨,此正愚臣進言之秋也。第念小臣,草野三四字缺固知狂瞽無信之說,不足以感悟聖聰,然平一字缺願忠之誠,不後於恆人,安敢不進言於此時乎?臣謹按古史,天災之應,或稱發賢之應,或稱勞民之應,或稱不省一字缺食祿之應,以此觀之,則非細故也,而災不虛發,宜殿下一字缺,惕慮而欲聞時變,以答天譴也。噫,以殿下英明之質,一字缺御九載,治效日遠,艱虞日深,天怒於上,民怨於下,紀綱解弛,人心離散,委靡潰裂,莫可收拾,至於今日,飢饉一字缺甚,生民塗炭,極矣,臣實未究其所bb以b然也。殿下之三四字缺無不可,則有致美祥,反有災害半行缺之間,害政病國者,蓋亦多矣。半行缺其緩,擧其大,略其細,以陳蒭蕘之言,可乎?謹以樂三四字缺陳者,仰瀆聖聽,伏願殿下,幸寬鈇銊之誅,而採,數字缺邇來詮曹用人,監司褒貶,不公甚矣。御史之黜陟,科一字缺之取拾,循私極矣。閫帥貪濫,守令之暴虐病民者,慘數字缺而其間貽害之小民,妨賢病國者,不可一二枚擧矣。嗚呼,數字缺國綱解弛,詮選不公,登高職據要邑者,非宰相子枝,乃豪富多財者也。未見草野鄕曲之人,登庸者,是宰相子枝一字缺盡才能,而鄕曲之人,不必盡愚劣而然也。公道不行之所致也。伏願七八字缺有任人而所任不善,以其罪四字缺銓曹,則銓曹四五字缺不至於此矣。嗚七八字缺有甚於銓曹,有勢守令,則褒之,七八字缺爲政之善否,而只見勢力之有無,八九字缺罷歸者,未聞以不治,而居下而皆是無勢五六字缺自今以後,藩臣之褒貶不公者,繩以重律,則五六字缺於如此之甚矣。嗚呼,御史,雖擇名士,而所謂名者,不必盡名士也,或於相知之守令,或於有勢之守令,則全不擧論,而只以無勢之人,塞其責焉,朝家擇送之意,其安在哉?四五字缺雖聞御史之行,而無所忌憚,侵漁猶舊,此乃五六字缺人也。伏願殿下,自今以後,御史之七八字缺於儒生中有名節者,每歲春秋之定送白衣御史,二字缺守令之殘害小民,不至如此,而御史之黜陟循私,亦不至於如此之甚也。嗚呼,且爲閫帥之任者,盡是無識武夫也。人經此任之後,無不高其門,大其家者,兵水三字缺兵之官也,而不以爲撫恤軍士,而只以侵虐爲事,數三字缺軍,代捧以價布,盡輸於私庫,以作賄賂潤屋之數字缺於軍士勸奬,則蔑視焉,朝家推轂之義,其安在哉?且一字缺中尤甚者,或入於臺諫疏章,御史狀啓之中,而數字缺宰執,多有受賂者也。極力伸救有,一字缺拯溺擁數三字缺非但脫罪漏網,更爲登揚,而半行缺濫,賄賂極矣。伏願殿下,自今半行缺撫養軍士爲事,新選水軍之數字缺置於列邑數字缺之時,以爲勸賞軍士之用,而使不得私用焉。一尺之布,一字缺私自用者,重罪,則閫帥之貪濫,不至如此,而軍士之誠心悅服,庶可得矣。嗚呼,守令者,乃民之父母,而守令不以撫養百姓一字缺保赤子爲事,而只以貪害爲務,使其殘民,無所保一字缺噫,國者,以民爲天,民者,以食爲天。故《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今者歲飢民困,流離丐乞者,甚多,本之不固,未有甚於此時者也。邇來貪饕之風,大振,善事之道,日盛,浚民之膏澤,而潤其賂權門而要好官者,淊淊焉,極可痛六七字缺赫斯威怒,守令貪虐之爲甚者,治以七八字缺令侵漁之害,可以止矣。此乃齊威王之一人賞一四五字缺者也。凡此數者,乃病國之大者,而此外又有不可四五字缺左,伏願殿下,更加垂察焉。嗚呼,國令不嚴,害民者甚一字缺官吏之殘於民,有甚於守令,官吏者,本爲守令之手足,而信任於左右,故威恃刀筆之能,橫行民間,作弊無窮,此實虎而翼者也。先正臣李珥曰,我國必亡於胥吏之手,信哉斯言,官半行餘缺令每歲搜索半行餘缺不至於如此之半行餘缺嗚呼,且三南及畿內八九字缺全羅、慶尙兩道尤甚,一人籬下,容護流民,多者五六字缺使守令不得下手,極可痛也。其間或有守令有風力者,欲正其習,則多般毀謗,百般造攻,必至於使之罷歸焉。風力未施之前,先見罷歸,故守令㤼懦患失之輩,數三字缺以此兼竝之徒,武斷之習,日益甚焉,可勝痛哉。伏願殿下,如此之輩,殛之竄之,以正豪強之習焉。嗚呼,強盜之橫行,近來尤甚,無處無之,此是列邑空閑之地,開場一字缺而聚散之所致也。各道列邑十里五里之間,連場開市,數字缺賴之徒,今日會於某場,明日會於某七八字缺無日不場,而無日不無相與作倘,十餘字缺於家,或明火強盜焉。在兩湖者八九字缺相應於關之東北,海之南西,或聚或散,六七字缺此則應於彼,竊發無常,誠難莫捉,則此實邦數三字缺有甚於南北之憂者也。脫有跋扈之人,狐七八字缺之間,則綠林紅巾之賊,未必不逾於此也。伏願三四字缺勅列邑守令,速罷空閑之地場市焉。一切禁三四字缺內場市,使窮民以其所有,易其所無焉。嗚呼,酒三四字缺之本也,害民之祟也。自古人君,敗國亡身者甚多,況且貿貿無知之人乎?貿貿無知之人,不可責也。然列邑埸市一字缺酒之徒,不可勝記,而以爲無賴橫行之徒,飮八九字缺甚可痛也。數字缺靡弊強盜之八九字缺邑場市焉。一行缺無賴之徒,不得聚飮焉,則賊黨自解,而人民亦安矣。嗚呼。牛者,農業之根本,國家之大半行缺私置貿販,以奉其身,故閭巷半行缺奴子橫行無賴之輩,生牛屠半行缺則秋冬之間,一日所殺者,過於千半行缺室之殘四五字缺一道,推此擧一國半行缺萬萬矣。老病之牛,尙不忍殺也。且兒半行缺一二禾兒犢稚馬,亦半餘行缺食之人,窮不能買牛,力不能耕田,而致失業焉,大傷農事,無過此者也。或有守令欲禁之,則橫行無賴之徒,今日逃避某村,屠殺之,明日逃慝某村,亦屠殺之,無所忌憚,二字缺放恣。故爲其守令者,初出官旨而不捉來焉。四五字缺不捉來焉。如是者,至於三四度,則守令之疲軟,因四五字缺外焉。又有監司,欲申牛禁之法,而先有五六字缺擧,而又從而禁之,此所謂奬奸而誨盜也。雖五六字缺乎,如是之故,無賴之輩,連結半行缺可勝痛哉?伏願殿下,勅令半行缺而屠殺兒犢者,與殺人之罪,罪之,半行缺死矣。若老病無用之牛,則使其半行缺員者,親審摘奸,然後許以屠殺,則亦無濫殺四字缺呼。松者,材木之最貴,國家之所重也。七八字缺而列邑守令,置之尋常,不爲禁止。故樵童斧三四字缺山,伐松丁丁,而不見禁伐者,故列邑山林,如是濯濯,三四字缺棺槨板材,其價極重,作家材木,亦爲垂乏,如是不禁之,而數字缺數十餘年,則死者無棺板,生者無其室矣,甚可惜也。《孟子》曰,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則養生送死,無憾焉者,蓋以此也。伏願殿下,亟令諸道監司,移關列邑,半行缺松,而一條斫伐之罪,杖五十度,定捧贖半行缺以爲國家之用,而使守令、監司,不爲半行缺擧,官無濫捧之弊矣。嗚呼。田農半行缺貧困,未有甚於此時者,無他數三字缺不務其本,只數字缺利之所致也。古者人君,不稅耕數三字缺其工、商者,恐民之捨本而事末故也。我國稱以兩班者,自有南面之樂,多率奴婢,羅列使喚於前,而好衣好食焉。今者兩班,古之諸侯也。數字缺遊食遊衣也。至於微末奴婢之輩,亦多遊手遊食,而只事工、商,故力本耕食之民,少,事末遊食之輩,多,四五字缺食之,則民安得以不貧困乎?況且田稅一字缺車,則四五字缺存乎?哀哀耕食之民,困於田稅,而不得安焉。橫四五字缺只事末利,而好衣好食焉,可勝惜哉痛哉。伏願殿下,嚴立征商夫里之法,勅令諸道監司,頒布列邑,不事農業,只事末利者,一切禁斷,而多少征商之布,小捧農民之稅,以抑工、商之人,而勸農業之民焉。嗚呼。兵者,爲國之大事也,而今者列邑軍兵,皆是殘弱不實之人也。有膂力而壯實者,多隱於武斷容護及保奴子之中,只以殘弱不實之人,充焉。噫,兵者,務精不務多也。列邑各有軍額之數,歲加一字缺抄,而此際雖有壯實可合爲軍兵者,先六七字缺而只以殘弱不實者,苟充半行缺哉。爲其兵使邊將者,昧於此理,半行缺能才藝者,只用軍律之杖,故殘弱不實之兵,困四五字缺田農全廢焉,救死不贍,奚暇習軍事乎?其中尤甚殘一字缺者,良役之民也。一人之身,兼行三四之役,身帶束伍之任,一字缺辦騎步之布,一家當番者,八九名或四五名,而加以一族流亡一字缺布,一時竝徵焉。當此木花不實之年,一人家所出細布,將至數十𤴓之多,貧殘之民,其何能支乎?且良役軍民,生子數歲,襁褓乳兒,充定軍役,自古軍兵,安有在襁褓者乎?良役軍民,尤不能保存,極可憐也。伏願殿下,速罷列邑軍兵額數之多,而一以務精爲事,不四五字缺賤,而有膂力驍節者,充定軍役,而軍役帶行四五字缺業,不役他事,一以組練爲事,勿論春夏秋冬,五六字缺者,習炮劍兵,以用爲事焉,兵以習革爲事,則一人當十之兵,可訓於今日矣。正兵一人,各給奉足十人,使之衣之食之,或數三字缺劍馬之則焉,奉足之人,則不論閑良公私賤而不文者,盡爲驅於軍籍之中,則自然多得矣,如此則良民無偏苦之怨,而兵卒精強矣。嗚呼,僧徒遊食遊手之害,甚矣。列邑山中一字缺大剎小剎焉,一剎之中,僧徒不下數十百人矣,以此計之,則遍國中爲僧者,豈止於萬萬人哉?一時盡驅下山,則四五字缺或有其慮,使僧輩下山爲俗之術,莫如使四五字缺差定講官,巡到諸剎,考講緇徒,而能者罷簿四五字缺佛剎,而不能者,盡下爲俗,則十萬軍兵,一朝可得矣。伏願殿下,速令講官,講受佛經,以防僧輩謀避軍役之弊焉。嗚呼。列邑有保奴之弊焉。所謂保奴雲者,官廳,有官廳保奴,鄕廳,有鄕廳保奴,作廳,亦有作廳保奴,而至於卑隷羅將,至賤至卑,而有此保奴焉。良民謀避軍役者,一字缺入於保奴一字缺中,爲豪憚無賴之徒,侵漁之弊焉。保奴之法,雖祖宗一字缺良法,法久弊生,則當改之革之,猶恐不及,況豪強鄕習一字缺悍吏風,實是病國之大者乎?伏願殿下,亟數三字缺令一切革罷保奴之法,則軍役半行缺嗚呼。列邑有店舍之弊焉。所謂半行缺水鐵店焉,有針店、甕店,而其他雜店,不可勝四五字缺軍役者,亦多投入於店舍之中,而爲其守令者,斗護數字缺民煙役軍役,盡爲減除,而捧其朔望所納之物,爲私一字缺焉,尤極無理也。伏願殿下,勅令諸道監司,一切禁斷,使守令之輩,不得用奸於店舍,則軍兵亦可得矣。嗚呼。國家糶糴初設之意,水旱風災,爲民救恤,南北塵驚,爲軍糧食,而今則反爲民害,一邑所置,多至數萬餘石,而一年費一字缺千取百焉,耗之所歸,半爲太守之私用焉。列邑守令,切於私用,極力督徵,猶恐不及,而況在元數,則朝四五字缺嚴,而糶糴未收,守令從其輕重而罪之焉。爲四五字缺肯爲民緩督,而自負其罪乎?是故秋成以後,四五字缺日夜嚴督,刑之獄之,囚之縛之,盡爲收捧,爲能事焉。秦時,稅民甚者,爲明吏,豈意此法,復行於聖朝乎?哀哀人民,不勝其苦而逃之,則禍及一族與一族之一族,切隣與切隣之切隣焉,斯民盡散之後,安用此糶糴乎?近來賑恤之時,賑政不均,有勢稍強者,食之,無衣丐乞者,不得食焉,流離塡壑者,甚多,以此觀之,則凶年爲民賑恤之意,果安在哉?丙子胡亂之時,列邑守令,一見胡塵,望風奔潰,致令廩積四五字缺所謂齎盜糧者也。以此觀之,則亂時爲軍糧食四五字缺在哉?糶糴多積,無益於國矣,反害於民。伏願殿下,列邑糶糴,每歲只受本色,而不受費耗焉。凶年則散之於民間,豐年則斂之於山城,而無山城之邑,則勅令築城而捧之,若無可築之地,則收捧於隣邑堅固之城,則亦備其不虞矣。嗚呼。田稅者,國之大事,民之大役也。近來田稅運納之際,多有致敗之弊,而無事運納之米,亦有濡水腐敗之弊者,無他,列邑守令,不遵國令,而反以微賤庸劣之輩,假稱鄕所之名,而代一字缺領去監官之任,迫脅上船,則貪濫船軍者,蔑視監官,數字缺斗米,濡水潤縮,以充其數,而監官庸劣之輩,畏懼三四字缺恐喝,頸縮不言,終不禁斷,奄然半行缺其爲害弊,豈不大哉?此乃列邑半行缺家莫重之稅,有此腐敗之弊,極可痛也。伏願數三字缺列邑守令,擇其有風力品官,行其領去之任,能制船軍一字缺必無見失之患,行無致敗之患,又無濡水之患也。嗚呼。甲一字缺以後量案,人物敷殖,民多田少,而至若三南,則尤甚,故山上數字缺之地,民多入耕,而今者結卜,比於甲戌年,則幾至於倍焉,而一字缺曹受稅,則不爲加焉,民之納稅,則不爲減焉。是列邑守令一字缺奸吏之輩,辭術弄奸之致也,可勝痛哉?伏願殿下,一字缺三道,改量田制,則結卜可得矣,結卜得,則民役可減矣,民役減而國用裕,則民受其恩而官無漏卜之弊矣。嗚呼。邇來人心不淑,獄訟滋甚,或以枉得伸,以直見屈,而誤決四五字缺以鴻罹之厄,枉被刑戮者,或有遷一年二年,至四五字缺而未決訟者,故多般請囑,賄賂大行,有罪者釋之,無罪者一字缺之人間冤枉,孰有大於此者乎?此乃理屈而落訟者,亦不以數字缺故見屈者,惹起訟端,紛紜不止,其爲情狀,極可痛也。伏願殿下,自今以後,嚴立訟法,理屈而見落者,盡遷之於邊,而更不得接訟焉。訟官,知非誤決者,亦爲重罪,則獄頌紛紜,數三字缺如此之甚矣。嗚呼。厲祭者,國家之大祭也,而近來數三字缺熾於民間者,此乃列邑守令,置之尋常,不爲四五字缺而使土民無識者,代行祭祀焉。祭物則國家四五字缺不出給焉。不用羔豚,而代以鷄子一二首焉,可勝痛哉?厲祭,乃十五位也,而薦用二首之鷄,則是七八之位,用一鷄子也,毫分釐析,盛於器而奠於神位,有若兒戱焉,神位享此哉?《書》曰,鬼神無享,享於克誠。不誠如此,民神雜糅,厲氣大熾。伏願殿下,勅令列邑守令,前期致齋,而親祭焉。祭需則捨鷄首用羔豚,豐潔祭祀,則餓死之鬼,抱冤之神,無祀孤魂,皆一字缺歆享,而民間癘疫,庶可止矣。嗚呼。夫婚禮,正家之始,萬一字缺之原,而民間有年老未嫁娶而抱冤者,一邑之中,多至數字缺餘人矣。擧一國而論之,則無慮數千人也。此輩皆緣數三字缺不能備禮焉,或因父母早死而無半行缺娶焉,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半行缺婦之樂,居室之倫焉。孔子曰,五刑之屬,三千四五字缺此言之,則雖有恆心者,不無愁歎,況在貿貿無知之類,數字缺冤悲憾,可勝言哉?昔有一婦抱冤,三年不雨,近者數一字缺之旱,或感於此乎?伏願殿下,速發倉廩,發給民間未嫁者,使成夫婦之樂,則豈但有殞首結草之報哉?雨順風調,可期於今日矣。嗚呼。科擧之設也,勸奬文武,鼓動人才也。今者公道不行,名家子弟,弱冠之年,皆登大小之科,而草野能文有才之人,未見有立身而揚名者,無他,公道之不行也。伏願殿下,廣作大學館、訓鍊院,使八道守令,每歲各薦文士一人於都事,而都事四五字缺列邑儒生,見其可用,然後薦於監司,而監司四五字缺其可用,然後薦於太學,武士亦然,爲其守令者,初三四字缺將,而試其可用,然後再薦於兵使,而亦試其可數字缺後三薦於訓鍊,則人才可得,而無冒進不公之弊矣。此實古者鄕貢之法也,亟立鄕貢之法,以公道,薦多人才之償,則賜之重祿,以私故,薦不肖者之罪,則糾之重律,使守令、監司、都事、營將、兵使等,勸將文武之士,鼓動而發薦,數字缺草英才,皆可得而用之矣。宰相子支,可用者,三四字缺用者,則只以賞賜而世祿焉,則其待世臣之道,亦得三四字缺得英才用之,則國家長久之術也。嗚呼。我四五字缺小,人才稀罕,而人才之擇,只擇於閥閱子枝,而不擇於卑賤之一字缺及庶孽之輩焉。閥閱之子枝,不必盡才能,而卑賤之子一字缺不必盡無才也。古者,傅說,擧於板築之間,膠鬲,擧於漁鹽之中,百里奚,擧於牛口之下,以此觀之,則卑賤之人,不必盡無才也,而卑賤之中,有才而可用者,則執政者曰,卑賤之人,不可一字缺也,庶孽之中,有才而可用者,則執政者曰,庶孽之人也,不可也,國政如是,多有抱才而虛老者焉。人間冤痛,孰過數字缺哉?其爲冤氣,塞乎天地之間矣。伏願殿下,立賢數字缺人之才,非特閥閱之子弟,而勿論半行缺盡許淸要之職,則大用焉。嗚呼。半行缺言之,則白虹貫日,長星晝見,彗索經天,或夏而四五字缺三月之雪,十月之花,無歲無之,江斷流,山崩角,澤涸石移,數字缺不可一二道也。以人事言之,則子弒父,妻殺夫者,比比有之,而以奴一字缺主,弟殺兄者,不可勝數,是天道乖戾,人紀淪斁,莫此爲甚,聖明之世,有何此等之變也?夫災變之出,古人以謂天心仁愛,人君其能側席而修行也。雖日月之蝕,皆有常道,而聖人書之春秋,以爲大變,則人君,不可以常事忽之也。且有天之災,人之災,日月星辰風雨水火昆蟲草木之現異於上,告變於下,貽害於民,而駭人心目者,皆可謂災。故古之聖王,兢兢業業,不以災五六字缺今日所遇之變,如是其大者乎?伏願殿下,反己四五字缺疑焉,以正人心,以答天譴也。昔者成湯,以六事自責,四五字缺丁,反己修德,而敦道復興,此亦殿下自責反己之時也。數三字缺下,若能反己修德,則天災可弛,而大紀可正矣。嗚呼。殿下數三字缺齊,制治失要,講學無克己之功,臨事有自用之病,心狃安數字缺憚於奮勵,政喜循常而昧於變革,所事者文具,所察者一字缺以故,雖曰應天,而敬畏之誠未至,雖曰恤民,而子惠之數字缺究,奇珍奢侈之習,上行下效,以至閭巷,靡然從之,何乃數字缺下之所以存心出治者,若是其乖謬乎?在廷之臣,雖多數三字缺未聞以經綸之二字缺無權奸,而民間以貪鄙之四五字缺身好義,不如好利,大官心醉於富貴,小官志存乎榮四五字缺者,不以濟世安民,自任,處臺閣者,不以格君正事,爲責,備局事業,不過文書細𤨏之務,前席謀猷,率是功利卑近之說,遇事無擔當之意,進言有阿諛之態,何乃群下之事上,若是其不忠乎?伏願殿下,去邪勿疑,任賢勿貳,責躬而修德,明決果斷,則詮曹用人之不公,監司褒貶不公,御史循私黜陟,閫帥貪一字缺不恤軍士之習,守令貪虐殘民之害,不難去矣。官吏之頑數字缺強盜之橫行者,亦從而除矣。嚴立酒禁牛禁之法,以防無數字缺輩連結作黨之患焉。又嚴立松禁之法,使斯民養數三字缺所憾焉。罷殘弱之兵,一以務精,爲半行缺之弊,以補軍兵之不足焉。糶糴半行缺所保存焉,尊重田稅,俾無腐敗之弊焉。改量田制,數三字缺焉,申明訟法,使無紛紜之端焉。敬謹祭祀,以弛癘疫之祟數三字缺速發倉廩,年老未嫁娶者,得成夫婦之樂,而無所抱數字缺設鄕貢之法,得草野英才焉。又立賢無方,使有才之人無一字缺老之冤,然後殿下責己修德,改過勿吝,以弛天災時變,則轉禍爲福,而上古之治,不難致矣。臣僣論時務,極知不肖一字缺而愛君憂國之誠,積於中者,久矣。玆敢不揆謬妄,不恤觸一字缺瀝血封章,以伸微誠。伏願殿下,留神採納焉。臣瞻望行宮,不勝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備邊司。數字缺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向前金寀,以草野之人,來詣七八字缺疏,其所條列,不無意見,進言之誠,殊甚可尙是白在四五字缺詮曹用人,監司褒貶,御史廉問之不公雲者,雖出於數三字缺慨世之意,其實則未必盡然,更加申飭,用人之際,一循數字缺黜陟之法,必務嚴明,廉問之時,勿拘私情,俾無如此之一字缺爲白乎旀,以儒生,差送御史,曾所未有之事,不可施行是白乎旀,兵水使之侵虐軍卒,守令之不恤百姓者,數字缺朝廷之所痛惡,若有如此之人,則朝廷必無枉法容數字缺理,只當隨其現發,繩以法律是白乎旀,賊徒之三四字缺市,在前亦有言之者,而各邑場市,一時六七字缺民之交易不便,必有紛擾之弊,其中人六七字缺之處,所出之場乙良,使之停罷爲白乎旀,禁酒之令,禁屠之法,禁松之律,自有通行之法,今不必別立新條,一字缺爲嚴飭各道,使之着實擧行爲白乎旀,商賈之背本趨末,雖似可惡,今不可過徵征商之布是白乎旀,軍兵之一字缺精,雖是議者之常談,不當猝然減額,至於各給數字缺十人,其勢甚難是白乎旀,各邑保奴、店舍,良民謀避數字缺役之弊,誠如疏內所陳,保奴之雜亂者,一體査出,良民一字缺隱漏者,亦皆搜括,竝爲定役,宜當是白乎旀,僧數三字缺遊食者,漸至滋蔓,合有處置半行缺徒,決非可行之法是白乎旀,半行缺定或爲慮守令之私用,只捧本色,事理不當,數三字缺捧之說,尤不可施行是白乎旀,田稅監官,必令擇定者,數字缺於轉漕事目,而不爲遵行,責在守令,更爲申明事目。數字缺苟充之弊爲白乎旀,甲戌量後田結之減縮,誠極寒數字缺可無釐正之擧,而下三道改量田,則當此民窮之日,勢難輕擧,徐議處之爲白乎旀,獄訟之誤決,果如此言,則官吏頑法之習,實甚驚駭,而非理落訟者之定罪,法典甚嚴,着令京外決訟之官,一一依法科斷爲白乎旀,外方祭享之不得備禮,不但厲祭而已。祭物豐潔六七字缺一依禮典施行事,申飭各道爲白乎旀,貧六七字缺乃是王政之所當軫恤,本道則纔因大臣陳達,使之數字缺給婚需,他道段置,一體擧行事分付爲白乎旀,鄕貢之法,非不美矣,而收用人才之道,似不在太學館、訓鍊院數字缺設是白乎旀,至於疏末所陳,上及聖躬之言,無非一字缺實之論,更加體念,何如?啓。依允。

○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箚曰,伏以臣以負累之身,數字缺沈痼,而不敢退伏郊坰,力疾陪從,未免添劇,狼狽一字缺路,自分顚仆,伏蒙聖念曲軫,若保赤子,至令乘馹追到行朝,藥物之外,珍饋日降,累日調息,得以少甦,恆自感泣,只思殞結。何幸靈泉奏效,倍膺天休,仰瞻龍顔,如日中天,回鑾在明,歡聲載路,臣之氣力,有所不逮,雖不得馳驅於陪扈六七字缺望後塵而作行,千萬意半行缺馬,使之從容隨後之命,臣何人,異恩之偏加,乃至於此哉?惶恐感激,罔知攸處。顧臣賤疾,旣與來時有間,此時驛路,亦甚凋弊,尤不敢晏然承當。伏乞聖明,亟收給馬之命,以安私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以上燼餘

閏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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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金宇亨。事變假注書成瑨。守宮假注書趙根。

○上自溫陽,還次稷山。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隨駕。左承旨閔點隨駕。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隨駕。同副承旨李程隨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隨駕朴紳隨駕。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溫陽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面。前路,依此爲之,而勿爲更稟。

○又以兵曹言啓曰,挾輦砲手,前在有分三運之時雲,依此爲之乎?傳曰,分三運。

○又啓曰,挾輦砲手一運,先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卯時,上乘小輿,衣蟒龍紅袩衣,揷羽,步出中門外,乘馬前途,乘駕轎遞馬。

○大駕,辰時到天安,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過溫號哭之事,政院已爲問知乎?回啓曰,臣等最居後列,故知,卽令本郡,搜訪問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駕,卯時離發,巳時到天安,上祗迎於中門外。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午時自天安進發,到稷山宿所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追到稷山宿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程啓曰,幕次祗迎後,通禮趁不能引導,又不卽請乘輿,未免失儀,請當該通禮,推考。傳曰,允。

○傳於張善瀓曰,捧上言。

○李程啓曰,以禁漏,王大妃殿擧動時刻單子,字落書,如此不□單子,何以不察,而捧入耶?入啓文書,非不致謹,而忽遽之間,未及覺察,矇然捧入,至勤聖敎,不勝惶恐。此單子,卽令改書以入,且當該奏時官,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傳於沈梓、金佐明曰,禁軍爲中隊,而臨發之時,不卽解陣,致使慈殿擧動,中路住駕。且於行軍之際,欲爲渠遠避塵埃之計,使前後行伍,稀疎分隊,至令慈駕之前,軍卒雜沓,塵埃漲天,駕,事極驚駭。禁軍別將處,推問以啓。金佐明,口傳啓曰,別將李東顯,卽爲推問,則以爲慈殿擧動,自天安離發時,禁軍等,結陣於路左水邊,許多軍卒,未及解陣之際,中路,渠則爲先導,左右將以翼繼進,而慈殿下敎,軍之前導,故卽爲號令,急急解陣,而三復往來之際,自爾遲延,不勝惶恐雲矣。傳曰,別將旣爲號令,則不爲遵行之將,摘發問啓。金佐明啓曰,更爲推問,則以爲敎練官,三復傳令之際,自爾遲延,此非將不遵行之事雲矣。傳曰,別將,不能善決棍十度。佐明啓曰,臣以主兵之官,不善指揮,不勝惶恐待罪矣。傳曰,非卿所失,勿待罪。

啓曰,今此還宮後,告祭祝文,以望祭兼行啓下,送於京中香室矣。留都政院,似未詳文之意,而慮有與望祭恆用祝文有此啓稟之擧,而告祭兼行祝文,明禋文字,乃是望祭祝文中,當此令辰,聊無合爲一文之事,以今番啓下祝文,正書以委,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朴長遠,持平李世長啓,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前鏡城爲府,乃是北邊巨鎭,營下劇邑,佐貳之官,自前擇送,意非偶然,而新除授判官李之馨,非但年衰,不合此任,曾爲善山府使,多有不治之狀,旣去之後,怨聲未已,如此之人,不可復授字牧之責,以貽生民之害。請新除授鏡城判官李之馨罷職,其代,令該曺極擇差送。答曰,不允。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同上答曰,不允。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夕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啓曰,百官就次,取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閉門吹,初昏懸燈起火,人定後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十一日成貼狀啓,瞻望南天,動駕在卽,此日歡抃之心,益復倍切爲白乎旀,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去夜闕內別巡衛將,則西所入直衛將鄭基豐,外巡將,則行司猛尹聖擧,行副司果鄭後諶,監軍,則都摠府都事曺弘益,宣傳官□□均等,以差定,使之受牌分送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日新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十一日,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香室宗廟望祭良中,大駕還宮事,兼告祝文中,有適直令辰,敬薦明禋等語,朔望恆用祝文中,亦有當玆令辰,聊蕆明禋等語,彼此語意重複,不可合爲一文,故同兼行祝文製述單子及恆用祝文四句,及乙巳年定式禮曹回啓,竝以謄書上送於政院爲去乎,今此恆用祝文中,節序以下十六字刪去,行祝文中,言旋以下十六字刪去,是白乎旀,兵曹,今初十日一二所巡將及烽燧候望無事單子各一度,觀象監星變單子一度,禁府都囚徒單子一度,刑曹時囚罪人罪目單子決等不得單子一度,掌隷院決得單子一度,領中樞府事病症看審書啓一度,原襄監司高城色吏乙巳條稅米作木全數不納辭緣推考事啓下一度,淮陽色吏、守令應薦不薦辭緣推考事啓本一度,合二度段,姑爲留院爲白乎旀,物目段,依例後錄爲白遣。慶尙道五月令生竹筍進上,令廚院趁卽捧上,成給到付爲白乎旀,領中樞府事病審書啓,追到爲白去乙,亦爲上送爲臥乎事。

○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十一日成貼狀啓,去夜宮墻內外營宿衛及都城九門,城外十處,把守、巡邏,竝以無事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以上燼餘

啓曰,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答曰,不允。燼餘

閏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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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事變假注書成瑨。守宮假注書趙根仕直

○上次於水原。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以上燼餘

都承旨張善瀓隨駕。左承旨閔點隨駕。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隨駕。同副承旨李程隨駕。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隨駕朴紳隨駕。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稷山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藥房、二品以上朝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啓曰,先運挾輦砲手先送雲矣。傳曰,知道。

○大駕,寅時發稷山,辰時到素沙,晝停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追到素沙,上祗迎於幕次之外。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以兵曹言啓曰,再運挾輦。

○傳曰,許知府事,追到雲,入侍。

○大駕,巳時發素沙,午時到振威,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擧動追到振威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到振威時,上祗迎於中門外。

○沈梓,以兵曹言啓曰,再運挾輦砲手先送雲矣,傳曰,知道。

○憲府箚子。答曰,省箚具悉。非欲忙也,意有在焉,卿等勿爲過慮。

○諫院箚子。答曰,省箚具悉。非欲忙也,意有在焉,卿等勿爲過慮。

○沈梓啓曰,先運挾輦軍,旣已發送矣,當初此站,以宿所磨鍊啓下,軍兵,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以水原爲宿所,此處則軍令,只依晝停所爲之,可也。

○大駕,未時發振威,申時到水原宿所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追到水原,上祗迎於中門外。

○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啓曰,御前軍牢、巡令、旗手,連日驅馳,慮有不能行步之患。令訓局趁十三日早朝出送,留都軍牢、巡令、旗手,使之交替於果川,何如?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還都事,分付該司。

○傳於沈梓曰,他軍令則分運以來,而御營軍,則無分運之事,日行九十里,無乃有發落後者,身病者耶?卽爲問啓。

○傳於沈梓曰,明日還宮時,乘馬,排設崇禮門外蓮池邊,爲之事,分付。

○張善瀓啓曰,上番翰林猝得外感,痛勢苦劇,使之出外調理,今日則兼春秋任相元,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曹郞廳來言,三次祈雨祭,明日當次,而適與擧動相値,不得已明日還都後,不卜日設行事,啓稟,則勢當差遲一二日雲。此意敢啓。傳曰,明日必欲還宮者,竊慮此事也。十六日不卜日設行,可也。

○以禮曹,來十六日三次祈雨祭設行事單子,傳於張善瀓曰,次第擧行,如是爲之矣。不可以次第爲之,遣重臣。

○沈梓啓曰,百官就次,取稟。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朴長遠,持平李世長啓曰,之行,不用當初啓下排日,中道變改,作急趲程,非但擧措顚倒,有駭瞻聆,竊恐兩殿沐浴之餘,或有所妨於調攝,下從衛軍兵,亦不無驅驟致傷之弊。臣等區區過慮,敢陳短疏,竊附於補拾之義,而誠未格天,言不見信,纔進箚辭,旋已進發,今又有明日還宮事,分付各該司之敎,臣等願忠之微悃,終不免爲徒煩無益之歸,臣等將何顔面,復叨言責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啓曰,臣等,纔將短箚,略陳所懷,實出於區區憂愛,而誠未格天,言不見信,非但不從今日之請,又下明日還宮之命,是殿下,以臣等之言,爲不足採而不少槪於聖心而然也。臣等難冒之嫌,與憲府無異。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夕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朴長遠,持平李世長等箚曰,伏以,今此浴溫之收效,回鑾之有慶,凡在臣民,莫不瞻聳喜抃,而臣等區區過慮,或恐兩殿調攝之候,有犯少愈之戒,下逮從衛軍兵之利病,實係於行程之緩急。臣長遠,於日昨登對之時,敢以不可不徐緩作行之意,略有所陳,則自上有觀勢進退之敎,故臣等,恭俟指揮矣。今聞遽有倂日進發之命,臣等,未知少淹塗路,別有所妨礙,以至於此耶?抑臣等,恐君有遺之意,終有所不能已者。蓋人君一動一靜,必須仰體天運,頫循人心,則其不可不愼,而有乖於常道也,明矣。矧信令旣行之後,則不可中道移易,其或反是,則擧措顚倒,生出許多弊病,以貽後,亦必至之理也。姑以昨日所見覩者,言之,衛士陪隷之傷病偃仆於路傍者,至於數人,致有急遽救療之擧,仰旒紸之所逮,亦不無惻念之端,而曾不移晷,旋有此令,臣等竊恐聖明及於反隅之思耶?目今炎熱向盛,驕陽又從而肆焉,乖氣以經月暴露之士,驅馳百里之程,豈非大可慮者乎?伏願,聖上亟寢成命,依前排日擧行,不勝幸甚。取進止。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等箚曰,伏以人主一動一靜,不可不愼,故疾徐必須,豫有程限旣定,不可分寸踰越,易所謂擬之而後動者,豈徒然哉?今此回鑾時路程記,以五日判下,而到中路猝然變改,則瞻聆所及,極涉顚倒,臣等,實未曉有何樣忙迫事,而乃若是急遽之甚耶?況步行吉日,有三十五十之限,古人謹戒之意,尤可想矣。今若倍程疾驅,日行百里,則當此旱熱,玉體之勞傷,難保其必無,在群下區區之情,不勝過慮。至於陪從之臣,廝輿之徒,亦不無孱疾於其間者,脫有一二人於道路,則其在大聖人體下之道,所損亦大矣。伏願,俯察群情,一依路程記,排日施行,無任幸甚。批答見上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領敦寧府事金佑明等,十二日成貼狀啓,車駕漸邇,日益欣祝,而旱災風埃,亦竊憂慮爲白乎旀,宮城內外宿衛無事爲白乎旀,闕內別巡衛將,則北所衛將尹塏,外巡將則行護軍金萬基,趙志孟,監軍,則兵曹正郞柳炅,宣傳官李□以差定,使之受牌分巡爲白乎旀,軍營及各處把守、巡邏、夜禁等事,日新申飭之意,竝以馳啓爲白臥乎事。啓下備邊司。

○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等十二日成貼狀啓,闕內無事爲白在果,兵曹,今十一日一二所巡將,各處各度行巡無事單子,及烽燧候望單子各一度段,監封上送爲白乎旀,濟州牧使緣坐罪人定配,金廷俊物故啓本一度,司譯院官員等祿薦狀二度段,姑爲留院爲白乎旀,□州閠四月朔進上,咸鏡道閠四月朔進上,來到爲白有置,令該院趁卽捧上爲白遣。物目段,依例後錄,緣由狀啓爲白臥乎事。啓下本院。咸鏡道進上,蔈古六斗,搥鰒一百六十貼,以上大王大妃殿,乾大口魚三十尾、乾文魚十尾、乾海蔘四斗、昆布生松魚十尾、松魚醢二十四貼,以上咸鏡道進上。蔈古六斗、搥鰒一百六十貼,以上濟州進上。大殿,乾大口魚三十五尾、乾海蔘四斗五升,以上咸鏡道進上。蔈古六斗、搥鰒二百四十貼、甘藿一百六十注之,以上濟州進上。中宮殿,乾大口魚二十尾、□□斗,以上咸鏡道進上。蔈古六斗、搥鰒一百六十貼,以上濟州進上。世子宮,乾大口魚十五尾、卵三斗五升,以上咸鏡道進上。搥鰒一百六十貼,以上濟州進上。

○訓鍊都監大將李浣十二日成貼狀啓,宮墻內外各營宿衛及都城九門,城外十處,把守、巡邏,竝只無事爲臥乎事。

○上御素沙幕次。許知中樞府事引見。入侍,知中樞許積,同副承旨李程,假注書朴紳,記事官洪萬鍾、申晸。積曰,兩殿臨注溫泉,玉候安寧,連以得聞,下情欣幸,只切區區,而顧以負累之蹤,不敢進參於起居之班,一味惶蹙矣。自上如是敦迫,分義所在,不敢且念私情,欲一瞻望羽旄於道左,來此祗候,而情跡臲卼,未能肅謝,今蒙賜對之命,徒增悚縮之至矣。上曰,卿以頃日事,爲此言耶?欲加罪名,何患無辭?卿之一向引嫌,非但國體有不然也。予之私情,欲與相見於行宮者,亦且切矣,而不能得也。今茲之來,亦云幸也。肅謝不安者,抑何意歟?積曰,因臣無狀,僚相狼狽,何忍抗顔,更將仄跡乎?上曰,有何不安仄跡之事乎?積曰,言事諸臣,以臣之故,皆加竄謫,臣之前後疏章不及此者,負罪之人,不敢與知於朝家狀啓,今若取見,則洞然可知狀啓所無之事,而僚相得此莫重之罪名,此臣心之尤有所不安者也。以是而宸衷激勵,多有失中之事,常在平日,少無絲毫之裨補,今當垂死之年,緣臣身而致君上之過擧,臣死有餘罪矣。上曰,以其無據之事,爲言,故欲明是非而已,豈緣卿所自致耶?久未相見,暫此相逢,卿何更退耶?積曰,臣雖無狀,先朝骨肉之恩,死猶難忘。聖上眷顧之意,如是丁寧,若有一分可留之勢,則初入□中,豈往鄕曲乎?今實無面渡江矣。上曰,古人或有始入而終出者,或有情跡難安而不得已更出者,卿以此事,一向爲咎而不出,則予心何時得平乎?積曰,臣身少益國家,則何敢自圖而忘君父哉?屛居田園,若使國家,不幸而有用臣之秋,則臣當不辭難而卽赴矣。上曰,在朝耆舊之臣,屈指歷數,李領府事,鄭判府事,卿數人之外,更有誰耶?老成之人,在鄕在京,事體有異,雖使卿在城外,尙且不可,況以倚毗素重之臣,□□退休乎?積曰,臣今死亡無日,伏在鄕曲,得保餘齒,則日夜感祝而已。臣子至情,非不欲追陪後塵,而更渡京江,旣非所安,今日前席,是亦望外,臣之所願惟一,路左瞻望而已。且臣近有賤疾,情勢病故,俱難上去矣。上曰,欲使卿隨駕耶?卿之所嫌,旣爲太過,予之勸勉,如是其懇,而卿不回聽,卿之心,雖可安,而在予之道,以其事使卿引咎,予心不安,當復如何?洪判府事,亦爲來此,而不能隨駕,卿亦不計日數,徐徐作行,終必來到,則是幸也。養病之道,貴在養心,緣卿思想之切,何以養心乎?古之人,上以勉副下之事,下以勉副上之事,行宮願見者,欲與卿一說,此懷之後,勉卿上去矣。積曰,臣初欲自此退去矣。聖敎丁寧,臣當隨後中路退去矣。上曰,渡江何嫌中道退去耶?還宮數日後,卿以一番面討,似定去就,似無不宜,恐爲無益,更俟[待]面之後,未可決意耶?心爲貴,情勢雖或不安,此請胡不念耶?積曰,聖敎勤懇,若是重複,臣非木石,寧不感激?但有涕泣而已。上謂李程曰,許知中樞府事,上來時給馬事,特爲分付於京畿監司,可也。程曰,今此浴溫之收效,回鑾之有慶,凡在臣民,孰不瞻聳喜抃,而臣等區區憂慮,或恐調攝之候,有犯少愈之戒。伏願,聖明仰體天運,頫順人心,以副臣子之衷悃,不勝幸甚。且聖上優禮大臣之意,如此其懃懇,分義所在,孰不感泣?仍爲退出。以上燼餘

閏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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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隨駕。左承旨閔點隨駕。右承旨尹飛卿留院。左副承旨金宇亨留院。右副承旨沈梓隨駕。同副承旨李程問安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尙運隨駕。事變假注書成瑨留院。守宮假注書趙根留院

○上在水原行宮。

○沈梓啓曰,訓鍊都監將官來言,開門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大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bb以上b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寅時發水原,辰時到沙斤川,晝停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追到沙斤川,上祗迎於幕次之外。

○慈殿,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辰時發沙斤川,□時到果川。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駕,追到果川。上祗迎於中門之外。

○慈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上御船所。兵曹判書引見,入侍,兵曹判書金佐明,右副承旨沈梓,假注書朴紳,記注官南夢賚,記事官申晸。梓曰,乘船砲,不爲取稟,徑先放之,軍器寺官員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佐明曰,號令旗麾,未及取來,江岸人馬,先爲載渡乎?上曰,依爲之。旗麾不來,則以表旗,號令軍兵,何如?佐明曰,禁軍,例有當用之旗,取來其旗後,可以號令,而禁軍使之渡江乎,姑爲留待乎?上曰,姑勿乘船,可也。禁軍有相應之旗乎?佐明曰,有紅、白、靑相應之旗矣。上曰,御營軍,用鼓吹,禁軍,亦用鼓吹,可也,禁軍旗,取。上曰,此乃七旗耶?先用三番旗,可也。佐明曰,御營軍,今已來會,使之渡江,而大將則如下來時例,在近待令乎?上曰,依爲之。佐明曰,禁軍方來矣。上曰,用雷鼓催促,而只一哨來耶?將獨先來,使之率軍而來乎?上曰,何故獨來也?佐明曰,將來招正,可以號令整齊上,令沈梓,持白旗,傳於兵船頭,揮旗放砲吹螺訖,一番禁軍,馳來結陣,又揮紅旗,放砲吹螺,立旗於三番之左,三番之軍,一時結陣。上曰,今四哨,用別將旗,使之一時來會,可也。佐明曰,使之合陣乎,分陣乎?上曰,各陣後,用別將旗合之。佐明曰,別將之旗取來,故別將無以相應,獨爲馳來矣。東顯旣來。上曰,汝以此能號令耶?東顯曰,今爲四方陣,又爲合四方陣乎?上曰,可也。東顯,立船頭,揮黃旗放砲吹螺。上曰,軍兵已知號令,合而結陣耶?如習陣例爲之,可也。仍謂東顯曰,有接戰之事,則何以應之?東顯曰,以他軍如賊見形,則可以應變矣。上曰,宣傳官,潛往駕後別隊處,分爲二運,一則隱見某處,一則橫過陣前,可也。東顯曰,禁軍無統,臣請往而指揮。上命東顯退。佐明曰,禁軍之旗,竝爲還給乎?上曰,出給,可也。佐明曰,駕後號令,用火箭乎,抑起火乎?上曰,用火箭,駕後軍一隊,馳突禁軍陣前。上曰,又用火箭,令一隊現形,而禁軍等,不爲之相應耶?佐明曰,以天鴉聲相應矣。上曰,別將,使之突陣,可也。佐明曰,別將,無手下軍,只有標下若干兵,獨出無能爲也。上曰,以信箭,傳於別將,馳出陣外。別將旣出,駕後別隊,馳逐圍匝,禁軍等,亦於一時馳突,潰圍別將,如是者,數三合而止。善瀓曰,日勢已暮,香,當待還宮爲之矣。上曰,獻官差出,則自可傳獻官尙未差出雲,留院承旨,不能檢飭而然,可謂無嚴也。善瀓曰,宗廟告祭獻官望單,終不來呈,事極駭慢,當該吏曹堂上推考,留院承旨,所當催促書呈,而不爲申飭,亦甚非矣。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遂罷出。以上燼餘

閏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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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仕直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致和,提調臣朴長遠,副提調臣張善瀓啓曰,連日動駕,冒炎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候亦一樣安寧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無事,予亦無事。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中日習射事,啓請姑停矣。今日爲始,依前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假注書,權愈、洪億、沈柟。

○觀象監,巳時,太白見於未地,酉時,日有兩珥。

○尹飛卿,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修改之役,趁秋享大祭前完役事,已爲定奪矣。移安及各項吉日,令禮官斯速推擇啓下,何如?傳曰,允。

○李程,以禮曹言啓曰,永寧殿修改都監啓辭,修改之役,趁秋享大祭完畢事,已爲定奪矣。移安及各項吉日,令禮官斯速推擇啓下,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移安及各項吉日時,令日官推擇,卽移安,今閠四月二十二日□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而其他吉日時,別單書入,使都監,稟旨進退,何如?傳曰,允。

○慶平君啓曰,凡問安厥日,晉進班首發言,縱有司堂上,弗能自判,乃流來故規。頃日崇善君徵[崇善君澂],靡議於在首之庸臣,恣謼於隨庭之書吏,攘放勃呃,擅改臣言,指詘數番,禮多逕庭,事有掣肘,弗足與較,煩瀆極懼,魗置度外,靡果糾正矣。弗特此也,且前溫陽嚴警之日,排班立齊,朝廷大會,汎得虞譽,諂悅全毀,弗行禮於陋臣,獨致揖於右相,弗修則已,其施欠儀,何敢迺爾,莫知端倪?目覿異惑,口發困蹙,弗能舍結,仰陳黈纊,禮敬有陻,法令毋彰,歹訝甚哉,意能安虖?仍竊憖念,樸譾陋臣,常懷和睦,眷愛而弗弊,庸臣凌蔑,驕㑥恃寵,嗜形衒勢,緩政專擅,一府冷淡,玖族彼齡弗深,遭罬禍外,毋識眎由,有嚇長戚,昨日重蹕,外位序列,亦匹恭禮,涉大駭恚,生蒞伍朝,淪湯陸腑,命途多舛,動輒生障,越班商楫,臣莫逢覯,中時作俑,定作殊例,觀勢墜風,度時損采,臣忝宗屬之右,忽丁乖盭之擧,愚臣默糊,誰敢拆喙?伊日靡牘,動駕駢闐,覼縷後時,臣辜彌大,夙遇愍凶,酷冒厄會,𢢜赧失措,卼惄艱容,膠柱鼓瑟,圓鑿方枘,言必畏天,行皆讓路,取禍牛毛,誹𬢰兎角,縮額寒心,掩眼束手,悷哉故也。雖衆王子,弗易簀之日,微直改之敷,凡人尙且若是,矧眷戚本府乎?伏願聖慈,覆載生涵,鐫削臣爵,能詣備啓。答曰,責有所歸,卿何爲辭,損傷體面乎?安心勿辭。

○持平崔寬啓曰,臣與前司諫李垕,異姓四寸也。本府前啓,嫌不敢參論,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金宇亨啓曰,持平崔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李叔達啓曰,安塾之論劾諸臣,出於臺閣上相規之道,則是乃職分當然,少無可罰之罪,而殿下威怒太遽,特補瘴海之邑,名雖除拜,實則貶逐,其在聖上優容言者之道,大失其和平,故臣於本府還收之請,曾發其論矣。頃者行在所連啓之日,聖批極嚴,至以猥越爲敎,臣誠慨然,莫知聖意之所在也。同僚旣以此爲避,而臣獨留司,不得卽爲自列,泯默苟冒,今至屢日,廉隅都喪,所失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金宇亨啓曰,掌令李叔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洪柱三,獻納李東老啓曰,安塾補外之命,出於意外,還收之請,在所不已,故臣等初旣聯名矣。頃於行朝連啓之日,遽有未安之敎,兩司長官,相繼引避,而臣等,以留司之員,不卽自列,尙此苟冒,何敢以事在旣往,而終始泯默,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司諫洪柱三避嫌,批答已下,而臣梓,婚家相避,同副承旨李程,異姓四寸相避,俱不得傳批,在外同僚,似當牌招以傳,而拘於院規,不敢直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以傳,可也。

○金宇亨啓曰,司諫洪柱三,獻納李東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臣等,卽伏見掌令李叔達引避之辭,乃頃日安塾事,有未安之敎故也。臣等,亦曾以此引避,則今何可晏然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沈梓啓曰,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啓曰,司諫洪柱三,獻納李東老,以因安塾事,有嚴敎之故,竝引嫌而退。臣等,亦曾以此自列,則今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沈梓啓曰,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吳斗寅啓,請前執義李䎘,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前持平兪櫶、李夏,前獻納金澄,前正言趙聖輔等,亟命放還。請前司諫李垕,亟命放還。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前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請鏡城新除授判官李之馨罷職,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送。同前引嫌而退,本府之啓,嫌不參論,則揆諸臺例,固難仍在,兩司爭執,公議可見,則雖有未安之敎,俱無可避之嫌,前旣以此引避,則到今不敢處置,其勢固然。請持平崔寬,遞差,掌令李叔達,司諫洪柱三,獻納李東老,大司憲朴長遠,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搢,亟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沈梓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觀象監,夜五更,流星出奎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啓。以上燼餘

閏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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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差祭。左承旨閔點差祭。右承旨尹飛卿差祭。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午時,白氣一道,起自巽方,直指西方,長竟天,廣尺餘,良久及滅。自未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月蝕。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慈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金宇亨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備忌記,史官五名、騎馬十五匹立之。

○金宇亨啓曰,史官五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三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以上燼餘

閏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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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無事。

○禮曹啓曰,王世子冊禮,別試規矩,待諸大臣出仕後,收議可也事,傳敎矣。議於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以爲依辛卯年例,施行似當,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右議政鄭致和,以爲王世子冊禮,乃一國莫大之慶,自祖宗朝設科取士,旣有定製,似不可合慶,多少有所增減,依辛丑年例,設行無妨,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傳曰,旱災此酷,予心焦憫。審理之擧,雖曰文具,亦不可廢,令攸司趁擧行事分付。

○答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至此,予深慮念,宜勿控辭,從容調理。

○答崇善君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

○府、院前啓。答曰,不允。李之馨罷職事,停啓。以上朝報

閏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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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夜一更,白氣一道,起自南方,直指艮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三更,月暈。啓。

○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上疏。大槪,修改都監役事方急,移安吉日,只隔數日,而臣不得進參,本職兼任,竝乞遞免事。入啓。

○慶平君啓曰,庸陋愚臣,忝居璿系,賊恩圯族,叢瑕萃瘢,古暴今白,辭竭意罄,縱恣傲慢,略無顧忌。臣在首席,弗能愼默,猥滓危衷,觸犯嗔怒,貳度失儀,咸指王子,小毋他訛,斷莫越外。拾參日還宮,東西班列,齊會,堂上以上,超床踞坐,右相西班,遠視處降馬步來,臣以班首,果起還據,臣之開口,匪獨右相事也。糾謬惜禮欠缺,右相作止適議,庸臣隨駕入闕,問安罷歸,徼免顚病,其間梗槪,毋過如斯,越班尙揖,古不作庸,後代始行,的貳崇善君之言,匪壹右議政而發,時値鶉首,神心昏聵,思溢文短,措辭靡瑩,得見弗意,右相封章,至擧臣名,非劾失儀,怖疑若驚,莫曉攸措。仍竊緬惟,臣雖庸駭,粗效弗拭,乾敬大臣之義,相臣,縱有靡穩之事,何敢語侵煩瀆宸衷乎?愚臣賦性鶻突,瞻理狼息,妄列庸陋有謗之懷,致有右相去位之請,臣罪益無所逭,弗敢屛蟄緘泯。伏冀聖明,恕察情狀,削臣職名,敢徠伸啓。答曰,少無不安底事,卿益安心勿辭焉。

○政院啓曰,禁府、刑曹審理文書,已爲修正雲,審理之擧,不可少緩,而該房承旨金宇亨,病未仕進,不得取稟,千萬未安。金宇亨,卽刻牌招,以爲今日內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審理文書,旣已修正,應爲入侍之員,大臣、原任大臣、義禁府、刑曹堂上、三司長官,竝爲牌招,而取考謄錄,則承旨或有二員入侍之時,或有隻該房入侍之時,亦有六卿竝招之時,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臣、原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長官及承旨二員,入侍。

○政院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牌招不進矣。傳曰,不可不入來之意,更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嗚呼,自予忝位以來,民生之困瘁,災異之層疊,雨暘之失時,迭相爲變,未有甚於近日,靜思厥由,實由於寡昧之才疏涼德,召致天怒而然。噫,天鑑孔昭,降災不逮於寡躬,而獨及於民生,言念及此,恫若在己。未足以喩其萬一,溘然無聞,心深甘之,而不可得也。田疇龜拆,禾菌萎黃,趁今不雨,民將塡壑,國將何依?心如焚灼,岡知攸爲。自今日避正殿,責躬省愆,益加敬畏之道,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以補不逮。第念今日之災異之由於寡昧否德,已可見矣,而其在上下交修之道,不可無責勵之擧。咨爾大小群工,懋盡寅協,恪勤乃職,少答天譴。減膳等事,亦令該曹趁卽擧行。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十行綸綍,痛切惻怛,憫旱憂民之意,溢於言辭之表,有足以回天怒而感人心者。臣等蕪拙之辭,非但不足以摸寫其萬一,循常代草,亦涉文具,直以王言,播告中外,允合應天以實之道。以此備忘,曉諭,何如?傳曰,言辭拙訥,未能通暢,承旨代草,宜矣。

○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上疏。大槪,伏奉史官傳諭,不敢在家,將向闕外之際,熱塞喉間,昏仆不省,竟未赴召,乞正臣罪,以爲逋慢者之戒事。入啓。

○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上疏。大槪,召牌遠臨,史官傳諭,而賤疾苦劇,末由趨赴,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啓。以上燼餘

閏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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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坐直。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下直。月串僉使張愛聲。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朴長遠,副提調張善瀓啓曰,昨日引接臣僚,疏決罪囚,伏未審夜來,聖侯,何如,慈殿氣體,亦一樣安寧乎?臣等,伏切區區之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無事。此下缺

○備忘記。下行判府事洪命夏曰,卿不可以自嫌之辭,終不造朝也,明矣,況予意懃懇乎?卿雖欲固守初心,終不可得,宜勿再辭,趁速入來,俾無遲緩國事之弊事,承旨進去,措辭傳諭。

○李程書啓,臣承命往諭於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則以爲臣伏蒙一日之內,再遣史官,近侍又臨,諭以聖旨,不啻丁寧,臣誠感泣,罔知攸措。今此早災,前古所無,聖明憂遑,至於此極,臣雖冥頑,此心如焚。顧臣負累蹤跡,決難冒進,而聖敎此勤,不敢退伏,當扶曳進詣闕下,陳疏而退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疏入,旣下批,又下備忘記曰,旱災至此,民事罔極,審理之擧,雖似文具,亦不可少緩,而位在大臣之列,身佩休戚之義,徒以不安爲心,恝視國家之事,此果所望於卿者乎?疏決獄囚之外,多有緊急議定之事,卿其宜勿控辭,趁卽入來。卿若不來,予召不止,卿其念哉。

○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疏入,旣下批,又下備忘記曰,旱災至此,民事罔極,審理之擧,雖似文具,亦不可少緩,卿位在大臣之列,身佩休戚之義,一臥江村,徒以不安爲心,恬然恝視,都忘國家之事,此果所望於卿者乎?疏決獄囚之外,多有緊急議定之事,卿其宜勿控辭,趁速入來。卿若不來,予召不止,卿其念哉。

○備忘記。今日兩大臣處,別備忘傳諭之時,遣承旨傳諭事,命下後,中間以遣史官誤傳雲。莫重大臣傳諭之事,如是錯誤,殊甚駭bb然b,當該內官,先罷後推。此下多缺

○金宇亨,以兵曹言啓曰,北兵使李汝發,限今春仍任事,自備局定奪,今已過限,當出其代,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朴純,頃於留都之日,落傷甚重,幾至折骨,不能運步。煩劇之地,不可久曠,朴純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禮曹啓辭,今此王世子冊禮別試,依辛卯例設行事,命下矣。取考本曹謄錄辛卯年則武科初試,分兩所無定數,隨其入格試取,乙酉年則分京外,取六百人,己丑年則兩所,各取二百人矣。文科試取,雖用辛卯之例,武科無定數,似不可每行己丑四百人,亦似太少,今番則雖不分京外,用乙酉事例,取六百人乎?敢稟。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上御熙政堂。審理,入侍,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右議政鄭致和,禮曹判書洪重普,行大司憲朴長遠,刑曹判書鄭知和,參判吳挺緯,參議宋時喆,都承旨張善瀓,左副承旨金宇亨,司諫洪柱三,修撰尹深,備邊司堂上工曹判書李浣,吏曹判書金壽恆,戶曹判書金壽興,知義禁李慶億,知中樞柳赫然,兵曹判書金佐明,假注書朴紳、權愈,記事官李敏采、申晸。上謂鄭太和曰,前患其得差否。對曰,左邊無力,不能行步,昨日窒塞,雖卽差歇,更無加減矣。上曰,備局堂上,不來者,幾何?皆命招。此下多缺以上燼餘

閏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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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右珥。夜五更,月暈。

○閔點啓曰,小臣與尹飛卿,永寧殿移安習儀時,神輦侍衛事,出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於沈梓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𤴓,卜馬六𤴓立之。

○傳於沈梓曰,輦陪軍,依上年例賞格事,分付該曹。

○傳於沈梓曰,史官□員待命,騎馬三𤴓、卜馬二𤴓立之。

○政院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史官□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長遠,執義吳斗寅,掌令李叔達、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黃壖竄逐之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壖,乘朝著未靖之時,抱陰兇罔測之心,肆然投疏,略無顧忌,醜詆在外儒臣,延及搢紳揣摩經營,譸張闔闢,一篇大旨,無非搆誣網打士林之計,此實讒賊之特甚者,豈料聖明之世,有此怪鬼之輩也?幸賴日月之明,旣已洞燭其情態,特下備忘,施以停擧之罰,而討奸之典,不可不嚴,旁伺之萌不可不遏。今若只施薄罰,不加深罪,則非但不足以懲其惡,日後逞兇之徒,必將接跡而起,可不深惡痛斥之乎?請黃壖,極邊竄逐。臣等,以前正言安塾外補還收之請,閱月爭執,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惑焉。塾之論事,不過隨事相規,而殿下,不諒本情,遽爾斥補於海島下邑,職名雖存,其爲聖朝之過擧,則與竄逐無異,此所以輿情之久鬱者也。況今竄逐諸bb臣b皆已蒙宥,則塾何獨斥補海島遠邑乎?亦宜竝入於還收之中。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特除之命。答曰,不允。

○司諫洪柱三,獻納李東老啓曰,自古奸人之投章醜正,嫁禍士林者何限,而乘時吟毒,相機呈奸,欲空人國而後已者,未有若黃壖之甚者。噫,在外儒臣,何與於朝政,而只以恩禮便蕃,媢嫉最甚,匿釁,固已久矣。頃者尊君一疏,忠憤所激,而搆誣,無所不至,有若當國權奸,黨與布滿,而諸臣之名,以爲網打之計,其造意陰巧,設辭出沒捭闔譸張眩惑之態,有不忍正視也,豈意聖明之世,有此鬼蜮之輩也?幸賴聖黃壖,極邊竄逐。前正言安塾,身居臺閣,意在相規,而聖明不諒,遽爾摧折,特除絶島之遠邑,補外竄謫,名雖有異,其所以被譴,則一也。臣等之爭執不已者,蓋恐爲聖朝之過擧,非爲安塾地耳。請還收前正言安塾大靜縣監特除之命。答曰,不允。

○沈梓啓曰,來二十日禁衛營習陣,當爲設行,而犒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奎鎭疏曰,伏以,臣沈痼之疾,已至難醫之域,與鬼爲隣,將過五朔。曾忝憲職,冒死陳懇,獲蒙恩遞,專意調治,至於今日,尙存視息者,無非聖上之賜也。不自意薇垣新命,復出於夢寐之外,前後聖恩,感激垂泣,而伊時行幸之期,只隔一日,病勢危篤,無計運動,瞻望天陛,終闕肅謝,陳疏自列,再呈見卻,輾側床褥,只俟嚴誅。厥後雖欲更陳情勢,而行宮瀆擾,尤所不敢,虛帶諫職,家,臣之罪戾,至此又萬萬矣。顧臣所患,出於積傷,症,難可以日月收效,其中精神之怳惚,手臂之痺,比諸前日,又有加焉。此無非恩榮已極,死期而然也。到此地頭,末由自力,職名在身,窹寐亦驚。伏乞,聖慈天地父母,察臣崩迫之懇,亟許鐫削藥,則從今至死之年,何莫非聖上恩也?臣無任戰灼屛營之至。

○待敎洪萬鍾疏曰,伏以,臣於末由運動,還宮之日,竟未得隨參於今臣之賤疾,有加無減,留住水原,就便將攝,未發表,彌留兩日,少無一分之減,顧臣職名在身,然退伏,駄疾登程,寸寸作行,經宿之後,得達果川,風寒,症勢添篤,頭痛如碎,支節牽剌,內甚煩似寒縮,厚衾溫堗,不得點汗,藥餌調治,亦熱候甚盛,飮啖全廢,委頓村舍,日夜叫苦,欲起還仆,無計前進,以此病狀,旬月之內,萬無差復之望。茲將悶迫之勢,敢瀆宸嚴之下,極知猥越,無所逃罪,所忝史局之任,非如閑漫庶官之比,決不可累日虛帶,速癏曠之誅。伏乞聖慈,將臣本職及兼帶春坊之任,亟賜遞改,俾得專意調治,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

○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疏曰,伏以,臣昨日幾死僅甦之病,實無今日自力之勢,而內醫看病之恩,史官宣召之命,相繼而至,臣神魂震驚,惝怳難狀,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半日之內,再奉聖敎,不敢仍在私室,擔舁病身,來詣闕門之外,而行步難運,呼吸定,決無入侍榻前之望,瞻望天門,伏地待罪。伏乞,聖明亟削臣職,容臣退伏調理,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閔迫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箚曰,伏以,臣於回鑾之後,一瞻玉色,固所願也,而昔疾少愈之餘添傷,曉寒趨朝,外似灑淅,內則煩熱,長日短宵,沈沈苦苦,粥食喫節無不痛,頹榻之中,召命忽下,扶曳無以自力於登對,臣誠惶恐,不知攸措。聖敎,敢有所懷略達焉。悶雨也甚矣。未知廣曰審理雖文具,令攸司趁卽擧行,以實德也,必矣,臣竊喜幸焉。臣聞祈於外察其罪,不若察其情,蓋文是外,誠則內也。罪或輕也,推此心而發於政,則雨露之下,霜雪盡消正月繁霜,正月,卽夏之四月也。四月繁霜,猶以爲四月雪乎?古雲南方之雪,不到地,謂南方者,東西北夏月之雪,處處山白,至於南州,雪如冬色之冷,凜如秋日,午熱,則炎炎如火,田野之間,已種卷,未種者,皆是赤土。嗚呼,民何以生,國何以治?言之痛矣。當此審理之時,令攸司必察其罪重而情輕者,哉,聖人一言,其所包者廣也,觀其罪目,則可傳議者,絶無僅有,舒究其情,則可恕者宜衆矣。目今內自禁府典獄,外至各道,編配、徒流、全家之類,或因官激其目,或因邂逅而陷不測,或有法外之加律。此下缺以上燼餘

閏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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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鄭致和,提調臣朴長遠,副提調臣張善瀓啓曰,連日引接臣僚,悶旱焦慮。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氣侯,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無事。

○李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移安日,自上出、還宮時,王世子祗送、祗迎之禮,當爲磨鍊,而時未行冠禮,閭閻間,且多拘忌之疾,依近例姑勿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𤴓立之。

○尹飛卿啓曰,史官一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飛卿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𤴓立之。

○尹飛卿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領府事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獻納李東老啓曰,臣近緣同僚有故,代行城上所之任矣。大靜縣監安塾,榻前還收之啓,有添入文字,而全不聞知,仍前傳啓,及見兩日奉行擧條,然後始覺脫漏,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凡入侍之員,如有前啓改搆之語,則罷出之後,例有簡示,而同僚不此之爲,及臣簡問連啓之際,只以謹悉爲答,臣雖未曉其由,而臣之初不就議,矇然連啓之失,已乖臺體,今聞物議,皆以爲非,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獻納李東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洪柱三啓曰,臣於審理入侍之日,略有添語於安塾啓辭末端,而罷出之後,適緣悤率,只通連啓之意,而未能詳示,昨者同僚之連啓發簡也,曚然以謹悉,又爲循例回答,臣之前後昏謬之失,著矣。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在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飛卿啓曰,司諫洪柱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尹搢啓曰,竝引嫌而退,旣無所報,宜其不知,仍前連啓,有何所失。初不相通,已失體例,終焉泛答,又極矇矓。請獻納李東老出仕,司諫洪柱三遞差。答曰,依啓。

○沈梓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將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閏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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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

○下直。豐德府事[府使]李晸,蛇渡僉使吳孝誠。

○吏批,判書金壽恆,都監堂上習儀進去,參判趙復陽受由,參議尹鏶進,右副承旨沈梓進。兵批,判書金佐明,都監進去,參判李正英,習儀進去,參議金益炅,習儀進去,參知朴烶進。

○以鄭致和爲呂聖齊爲司諫,鄭載嵩爲持平,尹趾善爲正言,洪柱三爲副修撰,金錫胄爲副校理,崔寬爲李奎鎭、鄭河爲副司果,洪萬鍾爲副司猛。

○張善瀓啓曰,明日永寧殿動駕時,神輦侍衛承旨進該房外,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李程啓曰,永寧殿移安時擧動,出宮,以丑寅間艮時啓下,而時刻太早,差退改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傳於金宇亨曰,靈光□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沈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旱氣太甚,依前例待雨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隨駕將士、軍兵,今日當爲犒饋矣。入直禁軍,則以留都禁軍,替直出往,西郊犒饋後,還令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宇亨曰,以《五禮儀》文宣王先告事由及還安祭儀,文勢觀之,則明是三次設祭之意也。今此永寧殿先告事由、還安祭,與此無異,再次三次,孰是與否,令禮官急奪。此下多缺,不得入錄

○金宇亨,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因刑曹粘啓,全州府尹李延bb年b,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延年,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錫胄,以接慰官,時在東萊府,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竣事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此下啓辭,多缺不書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冊禮別試,以諸大臣議,依辛卯年例,施行事啓下矣。別試初試,當以六百館試,咸聚京師,初場則論、表,終章則策文一道,除講經試取,而令日官推擇吉日,則文武科初試,來九月初六日,殿試,十月初二日,放榜,同月十二日巳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卽爲知委中外,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程,以吏曹言啓曰,自前審理後,例有別歲抄之擧,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永不敍用,準期不敍,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永寧殿定礎等日字,次次進定,故前日啓下單子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京畿、忠淸、原襄、黃海四道僧軍各一百名,百名,今已逢點於都監,卽爲出送浮石所,使之運礎石、階石,而其中一百名,則當自開基日,赴役於中矣。禁軍二十人,依例令定送領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曹,永寧殿移安時,神輦侍衛事,傳於沈梓曰,前後射隊軍兵二百名,分半侍衛,似爲埋沒,前後各二百名,改磨鍊事,分付。

○又以兵曹,永寧殿移安時,大駕祗送事目,傳於沈梓曰,今番則異於常時擧動,訓鍊都監馬兵及禁軍,勿爲具甲冑事,分付。

○持平鄭載嵩啓曰,臣入直講院,叨此新除,驚惶感激,不敢不卽謝恩命,而本府,方以黃壖、安塾等論執,連啓,黃壖疏中論臣父之被劾加罪,安塾外補,出於請遞停論之諫臣於此事,何可是非?旣不得同參前啓,理難一時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宇亨啓曰,持平鄭載嵩,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長遠,執義吳斗寅,掌令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黃壖事,安塾事。同前持平鄭載嵩,引嫌而退,前啓有不可是非,則勢難仍在,請持平鄭載嵩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獻納李東老,正言尹搢啓曰,黃壖事,安塾事。同前答曰,不允。

○領中樞李景奭箚子。大槪,敢陳病狀,乞免職名,俾延殘喘耳。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閏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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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仕直。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梓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宗廟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於張善瀓曰,李領府事,收議三次,行祭無妨,施行。

○神輦祗送後,傳於張善瀓曰,神輦第四位前排橫槓,雖曰因人馬而折傷,觀其摺痕,元以木心朽傷之材,不察造成,事極可駭。都監堂上,從重推考,當該郞廳、監造官,拿推。

○張善瀓啓曰,今日神輦祗送時,請釋圭事,甚未安。當該通禮,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永寧殿移安後,設行,出於倉卒,而諸執事中,大祝實豫差,權知副正字權榰、李渻,或稱拘忌之疾,或稱犯染不參,事極駭愕。請竝推考。傳曰,允。此下缺

○李程,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當時未時當殿材瓦,仍爲開基始役矣。小西門,自今日開門,以爲役夫出入之地,部將一員,令兵曹定送,管其開閉,而同門十餘步上,內農圃墻內,毀墻作門,運入木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趾善啓曰,持平鄭載嵩,引避見遞,舅甥與父子,雖似有間,而旣有相避,不可同參,則與之無異,臣亦難可否於本院前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宇亨啓曰,正言尹趾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李東老,正言尹搢啓曰,黃壖事,安塾事。同前啓正言尹趾善,引嫌而退,父子舅甥,旣已有間,而況此所論之事,元非可避之嫌。請正言尹趾善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執義吳斗寅啓曰,今日永寧殿移安擧動時,神輦橫槓,遽致折傷,臣不勝惶悚震越之至。都監堂上,旣己被推,郞廳、監造官,亦皆下吏,則臣以都廳郞廳,固難免不能檢察之罪,何敢晏然仍冒臺職?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執義吳斗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朴長遠,掌令李叔達,持平李世長啓曰,黃壖事,安塾事。同前答曰,不允。

○張善瀓,以吏曹言啓曰,臺諫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修改都監堂上,工曹判書李浣,兵曹判書金佐明,戶曹判書金壽興,吏曹判書金壽恆等上疏。大槪,請俱下司敗,以正臣等之罪事。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鄭致和箚子。大槪,都監堂上,竝被推考,郞廳、監造官,至於拿推,惶恐伏地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才受此任,有何所失乎?安心勿待罪。以上朝報燼餘參錄

○義禁府啓曰,本府,以王府衙門,體面甚重,故本府書吏,雖政院及上司衙門,亦不得任意治罪者,自故流來規例,而今日擧動時,永寧殿修改都監監造官,本府考喧書吏三人,威脅捉去,私自杖罰,其間曲折,雖未詳知,而其在事體,殊極可駭。當該監造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以上《禁府謄錄》

閏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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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仕直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赤。啓。

○藥房bb都b提調鄭致和,提調朴長遠,副提調張善瀓啓曰,昨日擧動,冒熱行禮,伏未審夜來,聖體何如,慈殿氣候,亦一樣安寧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無事。

○吏批,判書金壽恆進,參判趙復陽參議尹鏶進,都承旨張善瀓進。兵批,判書金佐明參判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宇亨進。

○吏批啓。

○備邊司啓曰,北兵使文書交差事,曾已定奪,故以文官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趙遠期爲持平,安縝爲全州府尹,兪命胤爲吏曹正郞,呂𤀂爲靈光郡守,南老星爲工曹參判,李碩蕃爲校書正字,金聖佐爲典籍,權世經爲杆城郡守,李翊相爲文學,南宮楀爲刑曹佐郞,成雲翰爲宗簿直長,朴贄爲星州牧使,李正英爲內資提調,許穧爲校書博士,金光國爲奉常參奉,呂閔齊爲濟用正,李端錫爲兵曹正郞,崔後尙爲慶尙都事,洪萬容爲司僕正,李廷沃爲副護軍,鄭載嵩爲副司直,李星徵爲北兵使。

○沈梓啓曰,新除授北兵使李星徵,自備局議薦受點矣。與本道監司閔鼎重,異姓四寸雲,法當相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改差。

○傳於金宇亨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沈梓,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來五月十七日卯時,當爲上樑矣。上樑文,及時撰出事,分付藝文館,何如?傳曰,允。

○張善瀓啓曰,杆城飢饉,比他尤甚,賑救方殷,一刻爲急,而前官病重罷歸,新除授郡守,所當依本道監司啓請,給馬,明日內發送,而但兩司未署經之前,不得催促下送,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給馬發送,可也。

○以漢城左尹兪㯙加土呈辭單子,傳曰,近來呈辭,尙且紛紜如此,呈辭何以捧入乎?在前未及陵幸之前,亦有呈辭不捧之規,今後則切勿捧入,可也。

○尹飛卿,以常平廳言啓曰,近來染病漸熾,城中之人,出幕者甚多,西、東活人署,病人一百八十三名,散處城外者,一千六百餘人矣。活人署病人,則依前題給米鹽,外處病人,亦爲題給糧米,而今聞原襄道及咸鏡道流民,亦有來接京中者雲,不可無接濟之道。訪問各部,知其實數,一體給料,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都廳吳斗寅,本職遞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曰,執義吳斗寅,以神輦橫槓折傷事,引避退待。臣等之意,以爲橫槓折傷,責在該掌,則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與長官相議出仕事矣。卽伏聞引見時,自上有都廳郞廳一體推考之命,至於長官,榻前出仕之啓,以遞差爲敎。斗寅,旣有應推之失,昏不覺察,敢爲請出。臣等之處置乖當,在所難免,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尹飛卿啓曰,掌令李叔達、蘇斗山,持平李世長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鄭致和,禮曹判書洪重普,工曹判書李浣,兵曹判書金佐明,戶曹判書金壽興,吏曹判書金壽恆,大司憲朴長遠,判尹吳挺一,知事柳赫然,右副承旨沈梓,獻納李東老,校理李有相,假注書權愈、成瑨,記事官李敏采、申晸。鄭致和進曰,昨日擧動時,朝陽甚烈,返駕後氣體,若何?上曰,眼患不如前,氣候別無害,而雨意至今,何以爲之耶?致和曰,疏決罪囚,避殿減膳,罪已靡不用極,而無以回感天意,不知所達矣。芒種。缺多,不能入錄以上燼餘

閏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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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仕直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出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疋、卜馬四疋立之。

○張善瀓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足,宣傳官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以都摠bb府b言啓曰,副摠管吳挺緯,刑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此下缺

○李程,以兵曹言啓曰,今閠四月初九日疏決入侍時,判府事洪命夏所啓,近來木花甚貴,民間或有和紙爲之者,大同徵捧,無以備納,今春等山郡大同未納之數,未知幾何,而以秋成後退捧,似爲便當矣。上曰,令該廳稟處事,命下矣。本道山郡大同作米,自乙巳以後,未納之數,通計七百七十餘同,而或請以本色米上納者,或有以待秋退捧定奪者,卽今廳儲掃如,各司貢物價,無以充給,勢甚閔慮,而大臣爲慮本道民弊,有此陳請。今來應爲上納,懷德、鎭岑、文義、黃澗、永同、懷仁等邑大同木,合八十六同零,待秋成卽爲備納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金宇亨啓曰,大司憲朴長遠,掌令李叔達、蘇斗山,持平李世長,避嫌,執義吳斗寅遞差,持平趙遠期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前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同前引嫌而退,處置之議,雖已完定,而及其登對,推勘有命,則仍請出仕,未免苟且。旣非該掌,責有所歸,則相議請出,初無不可,別無可避之嫌。請大司憲朴長遠遞差,掌令李叔達、蘇斗山,持平李世長,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持平李世長,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事。

○張善瀓,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以上燼餘

閏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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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金宇亨。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夜五更,月暈。

○傳於尹飛卿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𤴓立之。

○尹飛卿啓曰,史官三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二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張善瀓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藥房副提調張善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不任區區之憂,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缺,不得入錄以上燼餘

閏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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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

○吏批。判書金壽恆進,參判趙復陽病,右承旨尹飛卿進。兵批。判書金佐明服制,參議金益炅進,參知朴烶病,右副承旨沈梓進。

○以鄭知和爲大司憲,尹善擧爲執義,吳斗寅爲校理,崔寬爲尙衣正,權格爲直講,金宇亨爲黃海監司,金聖佐爲東學敎授,典籍奉綸,奉常主簿鄭庥相換,金光國爲校書正字,李潤霖、辛蕃爲校書副正字,朴長遠爲刑曹判書,李時術爲左副承旨,李晩榮爲北兵使。

○閔點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時術,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吏曹啓曰,廣州府尹有闕之代,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程曰,明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尹飛卿,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開基地正之役,一日爲急,而役軍不足,事多可慮。新番到防軍,令兵曹沒數定送,以爲赴役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梓,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洪重普,都監役所晝仕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持平李世長啓曰,新除授大司憲鄭知和,卽臣同姓叔母夫也,在法當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同前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持平李世長,請命遞差。新除授執義尹宣擧,時在忠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遞差事及下諭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獻納李東老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同前以上燼餘

閏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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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坐直。左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紳權愈。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批。判書金壽恆進,參判趙復陽受由,參議尹鏶病,都承旨張善瀓進。兵批。判書金佐明服制,參判李正英,參議金益炅病,參知朴烶進,右副承旨沈梓進。

○卜相單子封入時,右議政鄭致和,口傳啓曰,卜相望中,原任大臣,所當竝擬書入,而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則臣獨來詣,故不敢書入矣。傳曰,知道。

○以洪命夏、許積爲承文都提調,尹聖擧爲長淵府使,申厚載爲持平,洪重普爲內醫院提調,尹敬敎爲奉敎,洪萬鍾爲待敎,鄭東卨爲鳳山郡守,洪命夏爲領議政,許積爲左議政,申晸爲待敎,鄭致和爲世子傅,權迪爲刑曹正郞,李汝發爲韓興君。

○尹飛卿啓曰,待敎申晸,以春秋館領事相避之嫌,陳疏出去。史局重地,不可暫曠,待敎洪萬鍾,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張善瀓啓曰,校理金錫胄,以經幄侍臣,承命往在東萊,今遭巨戚,本以多病之人,千里嶺外,冒炎奔喪,其所生還,有不可必。情理極爲矜慘,似當有遣醫捄護之擧,敢稟。傳曰,以王事,下往遭喪,依爲之。此下多缺,不能入錄以上燼餘

○備邊司啓曰,副校理李端夏上疏,備陳外居各司奴婢身貢難堪之弊,請依法典收捧,而事係大段變通,待領議政出仕,商議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接慰官,若未及竣事,則似當差出交代,而今則謂其竣事,而且置之耶?何無皁白乎?

○政院啓曰,命下矣。問於備邊司,則以爲今月二十三日設行上船宴,事已竣矣。接慰官,更無接待之事,故不爲取稟雲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義禁府啓曰,以掌隷院啓辭,因刑曹粘目,出身姜大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姜大奉,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閏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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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權愈李寅稷。事變假注書成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張善瀓啓曰,取考本院日記,則在外新拜相臣,自本院啓請,下諭矣。左議政許積,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何如?傳曰,允。以下缺

○傳曰,十處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張善瀓啓曰,假注書朴紳,自昨得外感,症勢頗苦,不能察任,他假注書,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朴紳病,代李寅煥。

○李程,以藝文館郞廳,以大提學言啓曰,新除授奉敎尹敬敎,時在全羅道光州牧,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同前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閏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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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閔點坐直。右承旨尹飛卿。左副承旨李時術在外。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傳曰,自溫陽動駕之日,駕前有女人之號哭者,其時本道,誤爲査啓,故使之更爲査問以啓矣。今無皂白耶事,傳敎矣。忠淸監司査問狀啓,尙今不來,未知其因,今以下敎之意,下諭於本道監司處乎?敢稟。傳曰,殊涉怠慢,推考,可也。

○大司諫姜栢年啓曰,臣之有積年癃疾,人所共知者也。自春初猥忝本職,強疾隨行,今已至累朔,而陪從往來之後,宿疾轉劇,新恙兼發,廢食委席,喘息奄奄,若不保朝夕,冒呈辭單,萬不獲已,而加由之命,至於格外,臣誠惶感之極,罔知攸措。其在分義,所當奔走供職,惟以顚仆爲期,而顧念臣前後逋慢之辠,實有難冒之勢。頃者召牌之降,未得承命趨詣,至以次官代入,臣之罪,已極矣。永寧殿移安,乃國家莫大之擧,大小臣僚,孰不趨走,而臣獨未得進參於陪班,凡在臺職者,雖常時擧動,如或不參,則在例當遞,況此移安之禮,比常例尤爲重大者乎?臣旣有應遞之失,不宜暫時苟冒,而病勢方劇,無計起動,亦未卽詣臺自列,乃敢循例請啓,過了累日,而纔得病勢少減,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臣雖欲抗顔就列,其於公議何?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大司諫姜栢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申厚載啓曰,庸駕如臣,屢忝臺閣,感激鴻私,惟當供職之不暇,第本府,方論黃壖,而壖之疏中,旣擧臣舅被劾之事,則罪壖之論,勢難可否,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持平申厚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尹趾善啓曰,臣以本院所論之事,私義難安,曾己自列,處置請出,強顔罷職,而適有狗馬之疾,冒呈辭單,見阻喉司,累日縮伏,惶殞罔措。今者長官引避,臣當處置,臣於黃壖請罪之啓,有些措語之難便,嫌之所在,不敢增減,臣之情跡,狼狽至此,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同前又啓,臣等,伏見紺嶽山祈雨祭監察沈橒呈課,則當日祭所內摘奸時,掖庭別監,乃敢乘藍輿上山,直至祭壇之下雲,臣等,聞來不勝驚愕之至。別監犯分之罪,自有當律,而爲中使、史官者,目見其事,不能檢飭之狀,尤極可駭。請其時中使、史官,竝命罷職,別監,令攸司囚禁科罪,引嫌而退。本府前啓,旣無可避之嫌,隨參可否,有何難便之事?請持平申厚載出仕。答曰,依啓。中使、史官,姑先從重推考。黃壖事,不允。

○院前啓,黃壖事。同前引嫌而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則不能赴召參班,其勢固然,強引無嫌之嫌,煩瀆至此,事甚不當。請大司諫姜栢年出仕,正言尹趾善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燼餘朝報參錄郞廳李昌儒校。郞廳金光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