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十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左承旨李程。右承旨洪万容。左副承旨郑载嵩。右副承旨朴世坚。同副承旨李之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病〉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巳时,日晕。
○下直,临陂县令任耋。
○谢恩,护军李鼎来,贞陵参奉任壕。
○礼曹判书朴长远辞职上疏,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泄候今已止息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泄候,今已止息,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原襄监司书目,蔚珍县令申泺,现存官奴婢十二名,不录于续案,陈告现出样,欺罔成册,罢黜事。
○府启,〈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未定夺之前,姑寝营构之役。请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臣等,以善山府使洪圣龟事,累日论列,而兪音尚闷,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圣龟,曾以先累,重被台弹,敢令申卞之计,张皇饰辞,诬罔天听,物情固已骇矣。才停查究,旋授本职,乃敢不有公论,偃然赴任,其冒没廉隅,纵恣无识之状,有不足言,而且圣龟,行己鄙悖,处事颠妄,前后居官,大小政令,一任请嘱,此则详悉于前日谏臣之弹章,圣明想已洞烛矣。今莅本邑,不事官事,犹踵前习,其间贻弊病民之端,难以备举。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以益其害。臣等所论,不但骇其忘廉冒耻而已也。请善山府使洪圣龟,罢职。答曰,不允。
○吏曹,弘文录,申晸、李萱。
○谢恩,左副宾客赵复阳。
○院启,〈具辞见上〉,诸公主第宅间架基地,一遵定制,未定夺之前,姑停营构之役。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答曰,不允。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天灾物异,至今日而极矣。予虽不敏,宁不祗惧?尔等戒诲之言,又至于此,心加惕然,不知为谕也。前答数件事,批下之后,方与大臣议而处之。予病,偶然沈痼,不得议处,尔等何用为嫌?前后箚辞,后日登对时,并当议处焉。主第营构事,已于昨者,姑令停罢矣。〈朝报〉
○礼曹启曰,神德王后祔庙陈贺方物,前月二十九日封进事,行会各道矣。各道监、兵各营方物,皆已封进,依例看品以入,而全罗监司金澄,庆尚监司闵蓍重,庆尚左兵使申汝哲,限内未及封进,推考,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11月2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病〉。左承旨李程〈病〉。右承旨洪万容〈坐〉。左副承旨郑载嵩〈呈辞〉。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病〉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柔远佥使崔斗齐。
○夜一更,有气如火光。自二更至五更,东方乾方坤方,有气有火光。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万容,以艺文馆官员,以大提学意启曰,新除授检阅李润朝,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备忘记,今下弓矢,柔远佥使崔斗齐处,给送。
○领议政郑太和十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以兵曹,禁军中日试射单子,传曰,柳叶箭五中人,内禁卫尹廷得,边将除授。
○李之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见存三员内,应教南二星,受由在外,副应教李敏叙,因病呈辞,副校理金锡胄,独为入直矣,又因寒疾甚重,投疏出去,上番无替直之员,自今日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启曰,臣等,俱以无似,忝叨言责,上不能匡弼圣德,下不能纠正官邪,惟以前启,日事渎扰,臣等之罪,固无所逃,而其于天地之大,亦不能无憾焉。主第之请遵定制,实是执法之论,当此天灾孔极之日,尤宜亟寝营构,以尽修省之道,故臣等之所以苦口力争而不知止bb者b而,欲使殿下,守祖宗之法,慰天人之心,而诚意浅薄,不得有槪于圣心,未蒙允命,方切悯郁。昨伏见玉堂之批,有主第营构昨已停罢之教,臣等,于此不胜惭悚瞿然之至。营构之役,若已停罢,则臣等两日之启,固当明白答批,以示允许之意,而只下不允二字,使台阁之臣,漠然不知,此实臣等不能有无之致,而圣明之待台臣,不亦太薄乎?臣等,将何颜面,冒据台席,有所论列?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端锡、柳尚运启曰,臣等,以主第营构事,昨又连启,听批之后,伏见玉堂箚子之批,有主第营构事,已有昨告,姑令停构之教,臣等,不胜悚恧,继以慨然之至。今此营构之役,既有停罢之命,则未知殿下,于臣等两日之启,何不明白为教,而只下不允之批耶?臣等,全未闻知,日寻前启,蒙然之失,固所难免,而亦无非殿下,以臣等不为有无于其间,而然也。臣等,何敢抗颜仍冒谏职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之翼启曰,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正言李端锡、柳尚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洪万容启曰,玉堂、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烬馀〉
11月3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式暇〉。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仕〉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右承旨洪万容启曰,冬雨又作,日气沈阴,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六君子汤,因为进御,而得有其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有政。
○李程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权大运式暇,左副承旨郑载嵩,呈辞受由,臣程及右承旨洪万容,吏批俱有相避,同副承旨李之翼,以代房当进兵批,厅中,只有右副承旨朴世坚,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李之翼,以宾厅进不进,书启。传曰,过数日后来会事,分付。
○朴世坚,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皆有病故,方以下番姑陞入直,事甚苟艰,今日政,相避并拟,阙员差出,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之翼启曰,事变假注书权斗纪,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吴挺一,除标信,宾厅坐起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赵复阳进,参知李时术病,参议金万基病,同副承旨李之翼进。以申晸为持平,鱼震说为兵曹佐郞,金元鼎为奉常主簿,高启元为阳德县监,李沃、郑樍、李寿曼为兼春秋,郑必远为蔚珍县令,李百翼、李嵂为学谕,吕寿征为奉常奉事,李鼎基为礼宾主簿,李翊为承旨,金万均为校理。
○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药房进,参判南龙翼病,参议闵点进,参知金宇亨式暇,同副承旨李之翼进。以尹趾善为副司直。
○洪万容启曰,新除授承政院左承旨李翊,时在京畿高阳地,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之翼,以户曹言启曰,京畿长湍府改量之后,所缩田结,多至四百馀结,故发遣本曹郞厅,使之抽栍,本面踏验,以为改正之地事,曾已覆启蒙允矣。本曹正郞李惯及算员书吏,各一人,给马下送,一依量田事目打量,验其虚实后,处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近闻旧功臣嫡长忠义入番之类,多有退在乡曲,借人代直,而分点其禄者,又有庶孽忠义,都受数三人之禄,而逐朔代直者,事极惊骇。故今十月等禄俸,应受忠义等,入番公坐簿,取来于忠勋府,各其番次着名真伪,一一凭考,给禄矣。即者忠义卫李夏松,进来本曹,问其已往入直日月,则全不记忆,取见公坐簿,则今年四月五月,着名于番间,而称以四月五月,以家无入番之事云。更以四月五月,无入番之事,则何以着名云尔,则又称本来多病,间间以子代直,而至于他人代番,则无是事云。其伪冒着名,图受禄俸,欺罔朝家之状,至为痛骇,李夏松,为先令攸司囚禁治罪,此后代番受禄者,随现重治,以矫弊习,何如?传曰,允。〈烬馀〉
○兵曹启曰,东西冰库盖草,例为题给,到防军,令汉城府附近,划给防民,使之趁时编结,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11月4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式暇〉。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万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坚〈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病〉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之翼启曰,大司宪兪㯙呈辞受由,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呈辞,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避嫌退待,持平申晸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长番内官金重辉,当为莫重公事启下之际,以致熹微,极为非矣,从重推考。
○李之翼,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庆尚道陈贺进上中,生物致伤之故,玆以请罪陪持人矣。本道〈二字缺〉十一月朔进上,今又来到,而物件中,大殿,生文鱼七尾,〈数字缺〉世子宫,生文鱼五尾,尽数色恶有臭,〈数字缺〉中宫殿,生獐一口,亦皆全体腐伤,以至毛脱,虽是〈二字缺〉之致,考见封进日字,则中路稽留,多至十日,其所致伤,未必不由于此,日再烦渎,固知未安,而莫重御供,如是不合,则不可循例捧入,当该陪持人,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郑太和十一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
○李程启曰,以领议政十一度呈辞,遣承旨敦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敦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以高阳郡鸭岛草场,起耕田畓,募入耕作人韩廷吉等,囚其正妻,一年所出正租一千石,黍粟七百bb?b收纳寿进宫事,自内司启下行文,今已三度矣。韩廷吉等,果有驱逐宫差使,不得接足之事,则岂可囚其正妻,督纳谷物而止哉?近以此事,鸭岛民人等,相继呈状于备局及本曹,其间辞说甚多,不可不明白查出,以其罪罪之,可无愚下民人等,归怨于国家之患。所谓韩廷吉等及曾前以宫差,挟娼下去,监捧谷石,作弊于鸭岛者,并令攸司,移文捉来,一处推核,以辨其曲直,而收税各谷之数,则令本官打量起耕之处,以定其多少,俾无民怨,何如?传曰,依启。不入于韩廷吉等作傥之人,亦为一体推问,查核其彼此真伪,而宫家无收税之规,令内司分付当该宫,俾无滥触之弊,可也。
○司谏申命圭启曰,正言李端锡、柳尚运,以臣等,以主第营构事,昨又连启,听批之后,伏见玉堂箚子之批,有主第营构事,已于昨者,姑令停罢之教,臣等,不胜悚恧,继以慨然之至。今此营构之役,既有停罢之命,则未知殿下,于臣等两日之批,何不明白为教,而只下不允之批耶?臣等,全未闻知,日寻前启,蒙然之失,固所难免,而亦无非殿下,以臣等不为有无于其间,而然也。臣等,何敢抗颜,仍冒谏职。并引嫌而退,引法争执,自是职责。才令姑停,势难及闻,而不谕台批,独承堂箚,则其在圣德,有欠交孚,自上宜歉,无与于下,虽有自嫌,了无所失,请正言李端锡、柳尚运,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执义尹抃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请善山府使洪圣龟,罢职不叙。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并引嫌而退,主第停役之教,不及于两司之批,则其所不安,势所固然,而既无所失,有何可避之嫌,请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并命出仕。新除授持平申晸,时在京畿龙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出仕及下谕事,依启。
○政院启曰,人君不可不遵者,成宪,不可不从者,公议。为治而不由旧章,作事而不循群情,则其何能无过中之举,而垂后世之则乎?主第间架基地,自有一定之制,而今此基地之广,已逾定制,间架之数,又无定限,此臣等之所以累月争执,而不知止者也。营构一款,虽已停罢,而未有定制之事,姑令停役而已,则诚非所以遵成宪循公议,而抑恐殿下,遇灾寅畏之道,终归于塞责而止,请诸公主第宅间架基地,一遵定制。向者儒贤在朝,欲有所更张,而前判书徐必远,敢乘奸民失利之怨谤,投疏立帜,有若朝家无故而虐民者然,儒贤因此决退,国政无复振作,妨贤病国之罪,必远,乌得免乎?其时台论重发,而殿下不准其请,相持之久,不得不停,非以必远之罪,有可恕而停之也。必远,自恃宠幸,无复顾忌,蒙叙之后,即谢西枢之命,及授秋曹,盛气陈疏,乃以臣之心事,穷阎委巷之所共知,为言。噫,士大夫,得罪于正论,而以闾巷奸民,为缔构会心之地,不惟不悛其过,乃反以此为能事,儒贤既退之后,视朝廷若无人焉,肆然自得。敢引不当引之故事,至请庙堂,明其心事,凭成公证之地,以为出仕之阶,其情态,岂特纵恣无忌而已?此而不惩,将无以维持世道,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答曰,不允。
○李之翼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尹李正英疏曰,伏以臣,得蒙恩暇,来省父母坟茔,感极幽明,涕泪不禁。私情已遂,即当还朝,以复恩命之不暇,而臣前患痰厥,头痛之症,添伤于来路触风,竭力展扫之后,僵仆不省人事,舁致旁近僧舍,达夜终日,委顿昏昏,以此症势,旬月之内,差可难期,况望致身于阙下,又况望供仕于词讼烦剧之地乎?兼之以扶病上山之际,趺仆石角,左脚重伤,方甚浮痛,转侧之间,不堪叫苦。惟此一病,亦难易以起动,伏愿圣明,察臣病甚,哀臣势迫,亟命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之病势,若有一分自力之望,何敢言病于请暇之馀,以自犯违慢之诛哉?臣于此无任瞻望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可才出旋退,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礼曹判书朴长远辞职上疏。大槪,察臣至恳,怜臣病喘,将臣本职及兼任备局提调,先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右参赞李庆亿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蒙被渥恩,骤跻卿班,本职之外,兼管诸司,非止一再,而无非分外难堪者,常惧自速颠跻,以负圣知。不意玆者,东宫宾客之任,又加于万万不似之身,闻命踧踖,靡所容措。胄筵辅益,为任最重,古所谓道术博闻,端方正直之士,虽不能尽得其人,犹必极一时之望,以责其辅导之实,岂可以如臣不肖,滥厕于宾友之位,以贻续貂之讥哉?臣本齿莽,百无一长,而至于经学,尤所昧昧,见带经筵之职,亦非谓有足堪当,而辞避不得,尚此叨冒。况玆辅养元良,必资耆德,其选尤有别焉,何敢以不得辞避于前,遂复晏然承受于后乎?且臣丧威之馀,精神耗失,视听昏错,虽于寻常句读,亦患辨解之难能,尚何望其辅导开益,有所裨益于日将之学乎?反复揣量,〈数字缺〉控免,实出由中之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将臣新授宾客之任,亟许递改,以幸公私,不胜至愿,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可辞之义,安心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11月5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仕〉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万容,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臣等,只闻医官所传之言,而不得瞻望玉色,已久矣。今日与诸医入诊,何如?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
○李程启曰,小臣,领议政敦谕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洪万容启曰,吏曹判书赵复阳,来诣请对矣。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程启曰,臣奉命往谕领议政郑太和,则以为,十日之内近侍再临,传谕圣旨,责令速出,圣春冞隆,臣罪益重,臣诚微未能上格,病痼末由自力,惶恐悯迫,罔知所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启曰,〈具辞见上〉请加三思,公主第宅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工曹判书柳赫然,虽授重任,至于六官之长,乃是命德之器,苟非舆望所属,不宜滥授,而顷日特拜之命,出于注拟之外,除目之下,物情未惬,请工曹判书柳赫然,递差。臣等,伏见顷日大王大妃殿诞日陈贺习仪时,监察呈课,则执笏官黄渼,多有失仪,以致呼唱之不明云,其不能举职之状,殊极可骇。请执笏官黄渼,汰去。答曰,不允。柳赫然事,尔等之论,殊甚怪妄矣。汰去事,依启。
○司谏申命圭,正言李端锡、柳尚运启曰,〈具辞见上〉请诸公主第宅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答曰,不允。
○掌令郑重徽启曰,爵赏,所以劝人,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虚受。今此工曹判书柳赫然,特拜之命,出于注拟之外,除目之下,物情未惬,故臣等所以请递者,非于赫然,有所贬薄,乃所以重六卿之意,而言不见信,至以臣等之言,为怪妄,臣不胜瞿然之至。昔宋太祖之于曹彬,犹惜枢密,则帝王重爵赏之意,大可见矣。臣等,今日之论,盖取于此,而殿下不惟不从,反下未安示教,既承严旨,何敢晏然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掌令郑重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烬馀〉
○药房入诊时,吏曹判书赵复阳所启,生民休戚,系于守令,非不欲择人,而拟望之际,常患乏人,至于三四品守令,尤无可合之人。在前自庙堂,曾有州郡荐,随才调用矣。今亦依前,令庙堂,州郡可合之人,抄择,何如?上曰,依为之。洪重普所启,不须擢用之类,亦与州郡荐,一体议荐,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入诊时,吏曹判书赵复阳所启,顷见咸镜监司洪处厚状启,则此道全家定配之人,其数甚多,其中,岂无冤枉可伸之人乎?无疏决之举矣。洪重普曰,全家之人,此后则或分配于南边海岛中,为宜矣。赵复阳曰,北道定配之人,或移配于南道,亦宜矣。上曰,并依为之。本道连岁凶荒,今姑限明年秋成,勿为定配于北道,可也。洪重普曰,近来罪人之定配于西路者,亦多,不得定配于北道之间,则京中以西罪人,姑为定配于南方海岛中,似为宜当矣。上曰,限北道还配间,依此为之。〈《禁府誊录》〉
11月6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万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仕〉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李之翼,以兵曹言启曰,本所卫将金之键,自昨日身病猝剧,一日之内,气塞者累度,观其症势,亦涉可疑,决难仍在直庐云,不得已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洪万锺启曰,上卿之职,非人人所可滥授,而工曹判书柳赫然,虽以武将,得授重任,既非舆望之所属,特除之命,遽出意外,物情之未惬,固其所也。臣等请递之论,实循公议,而重爵赏惜名器之意也。圣明不谅,直以怪妄斥之,无非如臣疲劣,忝叨台阁,言不见重之致,严旨之下,决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之翼启曰,持平洪万锺,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申命圭,正言李端锡、柳尚运启曰,〈具辞见上〉请诸公主第宅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近来各司官员,全不谨饬,可骇之事,不一而足,诚可寒心。监察李集成,曾为长兴库直长时,狎近私唱,公然引入于直庐,夜以为常,恬不知愧,其间丑鄙之举,罔有纪极,如此之类,不可不痛惩。请监察李集成,削去仕版。凡干举动时,吏曹郞官,元无押班之规,而顷年因宪府误启,吏曹郞官,遂为押班,仍成谬例,事极未妥,请自今以后,更罢谬例,以存体貌。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下直,海美县监崔宗斗。〈烬馀〉
11月7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仕〉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雷动雷光,雨雹大如榛子。四更,电光。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再昨入诊时,因有酬酢之事,以致日昃,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王大妃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慈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兪㯙启曰,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并引嫌而退。特拜命下,物情未惬,则请递之论,不过重惜爵赏之意,而未安之批,实出于情外。其在台臣,别无可避之嫌,请掌令郑重徽持平洪万锺,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献纳尹深启曰,徐必远,今番所坐,不过自明之际,语言之失,虽曰比拟无伦,其律何至削夺?臣既以律过于情,为未稳,而况已阅数朔,亦可停止,以此意反复论难,同僚持不从臣,亦难苟同,何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献纳尹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程启曰,全罗左水使李时挺状启中,淑明公主,所当连书,而上书于别行,其不识事理,甚矣,而即者启下之后,始觉其错误,臣待罪该房,初未致察,而不胜惶恐。全罗水使李时挺,请推考。传曰,允。
○正言柳尚运启曰,臣与献纳尹深,相会于台厅,仍议前启,同僚之意,以徐必远削夺之论,拟律既过,相持且久,不可不停止云,而臣意,以为必远纵恣之习,不可不惩,两司齐发之论,公议至严,则揆以台体,亦不可以一人之见,率尔停论。故欲其商确,不底乖激,而同僚必执己见,终至起闹,此无非如臣疲劣,见轻僚席之致,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万容启曰,正言柳尚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端锡启曰,前判书徐必远,曾以妨贤病国之罪,重被两司之论,而不惟不悛其过,乃敢肆然投疏,张皇文饰,其轻视朝廷,放恣无忌之状,不可归之于言语之失。今日削夺之请,实非过情,而天听邈然,尚未允许,群情益激,公议至严,此所以阅月争执,而不知止者也。今者献纳尹深,乃以停论之意,发言于席上,臣等,以重发之论,不可遽停,为言,则深,反复游辞,终执不回,既曰,宜被论斥,又曰,律过于情,阳抑阴护,遽尔立帜,其意所在,殊不可晓也。臣虽疲软,何可苟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万容启曰,正言李端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外方束伍之逃躱者,随捉惩警,固不可不严,而今见庆尚右兵使李尚敬状启,则以星州束伍军私奴长明,逃亡还捉,尚州习操时,先斩后启事,驰启矣。阃师之职,专掌军政,至于枭示,则不可不禀于朝廷,而擅用军律,事极惊骇。请庆尚右兵使李䌹敬,从重推考。传曰,允。
○领议政郑太和疏曰,伏以臣,又蒙异数,近侍下临,传谕圣旨,臣祗奉温纶,感泪自零,继以震悚悯迫,至欲钻地而入矣。臣积疴缠身,到老冞若,精神筋力,已难供职之状,姑不暇备陈,而最是令脚部之病,日益加重,腰下厥冷,血脉不通,骨节之痛,昼夜不止,便旋坐卧,亦必须人,房户之内,尚不能自为运身,虽欲强起就列,其可得乎?值此冬寒,尤无调理见瘳之望,虚带官衔,消过时月,久旷鼎席,只增臣罪。伏乞圣明,曲加怜悯,亟施体下之德,将臣本职兼任,并命镌改,使垂死之喘,少延于洪造之下,千万幸甚。臣不胜战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疏之批,复何多诰?疾病虽或然矣,宜有勿药之效,卿辞虽恳,国事为急,予岂允许?须体如渴之意,安心勿辞,从容调理,卧阁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烬馀〉
11月8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万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病〉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万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大运,以吏曹言启曰,守令除授后,呈病者,入启罢职,自何时因何事为之乎,以启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承传誊录,则乙巳十一月,以司宪府所启守令除授不赴任者,依赴任后弃官之例,一体罢职事,请捧承传施行,而蒙允。自此以后,守令呈状者,一例请罢,仍成近例矣,敢启。传曰,后日登对时,更禀处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弘文馆启曰,云云事,命下矣。李敏哲、宋以颍等,依仿《书传》注浑天仪之说,变通增损,造成新器。运其心巧,自创机轴,日月运行,昼夜时刻,皆不差忒,其为制度,诚为精密。其才计之过人,可见于此,殊甚可嘉。可施之赏,臣等反复思之,未得其当,而李敏哲,则已陞堂上,除以相当实职,以试其能。宋以颍,则方为六品之官,升叙其职,似为合宜,而系干恩赏之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此论赏,可也。
○洪万容,以敦宁府言启曰,今己酉式年,大王王后族谱,京外单子收捧,今已毕修正。正案二册,妆黄奉安于族谱阁,次案二册,亦为成置,以备后考。且敦宁应参人员,成册移送于吏曹,族亲卫应为口传者,则当追后磨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庚戌年回番精抄军番粮,自本官收捧上送之意,必前期分付,可以及期上来,事目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郑太和十二度呈辞。传曰,呜呼,昨夜雷电雨雹之变,心魂震越,今日国势,何汲嶪之甚也?予心慓慓,不能自定。当此之时,宜与宿德大臣,共议扶济之道,卿乃反为引入矣,如失左右之手,卿若不出,予将畴依?言念及此,不觉心寒也。卿宜须体寡昧之至意,勿寻辞单,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近者灾异之作,殆无虚月,而去夜雷电之变,比前尤有甚焉,当此闭藏之节,二气相薄,乖沴震惊,上天威怒,一何至此?臣等,窃自惊惧,中夜不寐。仰惟圣明,于静摄之中,丙枕不安,忧劳必倍矣。冬雷之变,连月继发,夫以圣上愚灾兢惕之心,方未弛也,而不令不宁,示警逾深者,或者应天之道,有未尽其实而致之敬[欤]?噫,天明畏,自我民明畏,而比岁饥荒,赋税多逋,刑狱滋紧,怨诅沸腾。由今日之民怨,观今日之变异,则安知其不以此而致之欤?祸虽未形,变不虚生,消弭之道,决非循常应文之所可望。当此圣候欠安之时,虽不得临御正殿,广延臣邻,特于卧内,简其礼节,使公卿侍从,轮回入侍,频赐咨询,殚其匡救之责。且欲导达下情,必资博采群言,宜令二品以上及三司之官,会于宾厅,各以生民之利病,政事之得失,条陈所怀,以备裁择,则其为励圣志补政化之助,岂浅鲜哉?臣等,俱以无状,忝在近密,目见非常之灾,不胜震悚之至,猥陈荛言,冀蒙察纳,惶恐敢启。答曰,夜来风雷之变,尚何言哉?心魂惊越,诚不知所以自处也。今观启辞,心窃嘉之,可不留心焉?
○司谏申命圭启曰,昨日献纳尹深,以徐必远事停启之意,猝然发之于席上曰,当初拟律既过,相持且久,停止宜当。臣等以为,此乃公议齐激,三司重发之论,今以一人之见,不与从容商确,斥以非律,遽为停止,有违台体,反复论卞,终始矛盾,遂乃起闹,有若大关节者然。无非如臣疲劣,言不见重之致,决难晏然于台席。且臣昨夜,伏闻疾雷之声,上下击拍,又见飞电之光,奔驰闪铄,山岳若将摧裂,光怪甚于烈火,允有蠢动之性者,孰不为震骇惊惧,不能自定也哉?况圣上,处亿兆父母之寄,膺体天理物之责,丙夜惊惶,百忧丛中,想必憧憧达夜,不能交一睫矣。古人曰,人事失于下,天怒发于上,未知殿下有何失德,臣民有何罪戾,而获此大示警于上天耶?此声始闻于十月之初,再作于十月之中,今乃三发,而初微渐大,至于今日之为,则比之盛夏发扬之时,而亦有甚焉,此必上天,仁爱圣躬,因一二不格之端,先亦警告,又有所不能对越者,稍加其怒,再示其威,终有所不能恐惧知戒,奉若天心。故岂天不得已,大施其怒,而欲使圣上,大有所惕然旧发□□前习者耶?非但此也。今年以后,京外灾异,不可弹记,而姑举其大者言之,如岭南之山坼,关西之星陨,顷日阴虹,近来黑雾,是皆前代乱亡之征,何其如此可骇可愕之变,咸萃于今日邪?此必有所召者,而终未能尽我之道,则其应亦将不久而至矣,岂不大可惧哉,大可戒哉?呜呼,人国之所以维持者,纪纲,而纪纲尽倾,无复可张。所以施措者,法令,而法令已弛,无复可为。殿下,小奋发之志,臣邻,忘尽瘁之义,谏官虚设,恒有厌薄之举,宫禁不严,未闻穆清之美,以至朝廷之上,私意横流,宰枢之间,徒事为己,遂使风教日漓,伦常渐乱,民生日困,詈怨大起,而凡所施为,动辄失宜,或有更张,反益其害。人事之失,既如此,则在上之天,安得而不怒乎?凡此数事之可忧者,奚有甚于天灾,而当此之时,玉体,违豫日久,臣工,久阻引接,大臣,引入不出,机务,多有旷废,噫,此何等时也?调护圣躬之方,扶济危时之责,正宜汲汲皇皇,不暇于寝食,而犹复恬然不知为惧,如是而天怒尚可回,国事尚可为乎?如臣无似,忝在谏职,目见天灾日惨,时事孔棘,而既不能绳一阙遗,纠一得失,以补匡救之万一,而顾以体例间微细之事,渎扰于忧遑静摄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昨者风雷之变,极矣。心神惊越,靡能自定,观尔之言,忧爱之诚,深用嘉之,尔其勿辞。
○李之翼启曰,司谏申命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直讲罗以俊疏曰,伏以臣于八月十一日,祗受圣旨,以臣为弘文馆校理,令臣乘驲上来者,臣卤莽肤浅,最居流下,至玷清班,尤非贱分,常怀感激,至死糜粉。不意玆者,万不近似之新命,又出千万梦寐之外,臣是何人,叨此洪造?惊惶陨越,不知所以自处也。不量而入,臣实知戒,而谬恩如山,微分如士,义固不辞,宁顾其他?惟当及期熏沐,自力前进。第臣狗马之齿,六十有八矣。衰朽癃丑,理宜日加,惟是宿症之中,目疾尤甚,两瞳遮膜,辨色不明者,积有年所,固无望于昵侍清光,周旋密卫之行矣。加以自今年五月,重患左边风痹,半体痼冷,肢节酸疼。入秋以后,多试艾炷,灸疮遍身,僵仆度晷,顿无扶曳跋涉之路,瞻望云霄,但有霑汗,伏乞圣慈,察臣实状,亟赐镌递,仍治臣罪,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仍窃伏惟念,〈数字缺〉屏伏田野,虽绝供世之望,而〈数字缺〉向者玉候愆和,议药多方,温泉临幸,实出于不得已之举,而累年汤沐之馀,尚欠全安之庆,则臣愚于此,不胜忧叹之至,又不能无惑焉。凡为沐浴而所取于水者,不可曰濯去垢秽之气,和解外感之邪,而圣人慎疾之道,初不在彼,则涉月离都,每岁必行,夫岂所期于圣明者也?顾臣之所眷眷于殿下者,不在于姑息之效,而在于本根之地,请以殿下之所素讲明于圣经者,为殿下申之。谨按周书,周公戒成王曰,在昔殷王中宗,严恭震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肆中宗之亨国,七十有五年。又闻宋儒程颐之言曰,吾受气甚薄,三十而寝盛,四十五十而复完,今生七十二年,较其筋力,于盛年,无损也。门人,问之,曰,吾以忘生循欲,为深耻,夫无逸之效,可以永年,循欲之害,至于忘生,则为人君者,可不知所戒哉?然而人心易忸,国君又夺于众好。自古人辟,何尝不警省于昕临之庭,而点检之工,尚失于闲宴之中。今殿下静摄以来,讲席久旷,接卿士大夫之时少,亲宦官宫妾之时多,则清明之志,得无秽浊之干乎?心事日倦,气血渐损,则疾病之乘,亦其理,然也。噫,才辍讲论之隙,即为波荡之境,匪懈之心,尤不容少息。惟殿下,虽不得日御经筵,以劳玉体,而幽独之处,岂无收功之法乎?《大易》,随之象曰,向晦入宴息,释之者曰,向晦入宴息,乃敬也。盖知向晦宴息之为敬,可与论无逸之道也。能知此敬,则无时可逸,而欲净情节,神清气静,可以安养调息矣。所谓持敬之道,无他别件事也。深愿殿下,无从日外朝之接,有妨调息,而索居之中,常观随象□□朝昼之间,〈二字缺〉经传将摄之暇,不辍䌷绎,暗室屋漏之中,恒存对越之心,涓蜎蠖濩之地,愈加惕若之工。且以圣候稍间之时,赐对儒臣,有问辨开发之益,则进修日新之功,无少间断。义理,浇灌于胸中,志气,日就于清明,既绝声色臭味之累,宜无贼邪投间之忧,太和流行,心体广胖,斯为无免之功,而自有永命之休矣。呜乎,殷宗之所其bb?b无逸,不弛于动静食息之顷,而殿下今日,恐有自暇自逸之渐,程颐之筋力,较盛,实由于体道充养之力,而殿下今日,恐有气簿歉养之患。愚臣过虑之私,未尝不为明主忧之也。呜呼,国论偏重,是非颠倒,虚伪相蒙实惠未究。第宅逾制,田园兼并,天灾日警,民俗日渝,此等数弊,孰非衰世之事,而臣不暇及焉?惟此无逸寡欲之说,虽是迂儒之常谈,而亲切本源之道,舍此知bb?b宜无第一义也。臣既负逋慢之孽,分作废弃之物,而区区之衷,愿效芹曝,席蒿私室,敢发剩语,无任窘蹙屏营之地。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深嘉尔爱君忧国之诚,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左议政许积箚曰,伏以噫嘻,甚矣,上天之示警也。昨夜之雷电,尚何言哉?烨烨之光,虩虩之声,有不忍见闻者,雨雹随之,与雷并作,山岳欲裂,屋瓦几碎,不但不令不宁而已。雷电之再发于十月之内者,已是非常之变,而大震于仲冬之月,其为异也,益甚。天道悠远,虽不敢的指为某事之应,其祸机之已迫,则盖昭昭也。虽在闾巷之愚夫愚妇,亦莫不惊心而丧气,况乎圣明,其何以为怀耶?伏想于静摄之中,丙枕不安,玉食靡甘,其忧遑恐惧之心,必有倍于臣僚者,奚特对越寅畏而止哉?至于秋雨支离,害尽禾谷之馀,入冬转甚,不雨者殆无日,雨辄大注,有若忧月之霖,雨旸时若,固不可望,而灾异之作,至于今日而极矣。呜呼,此何等景像耶?天之仁爱而警告之者,若是其丁宁,则未知圣明,将何修而答天谴耶?应天之道,不外乎反躬,此虽近于老儒之常谈,舍此则亦无他术,〈数字缺〉备陈于向日前席者也。仰惟圣明,必已记念于阴盛阳微,宽厚乾刚之说。臣不敢更赘他语,而臣之所望于圣明者,惟在乎此耳。若夫玉堂前后之箚,无非出于忧爱之诚也,而圣明之谆谆下询于入诊之时者,亦出于从谏弗咈,次第施行之盛意也。舒民隐,除弊政,伸冤枉等事,臣亲承玉音,已与首揆,相议,倘蒙早晩赐对,谨当从容禀裁,而顾念变理阴阳,调和天气,是大臣之责也。如臣驽下者,虽不敢自处以大臣,自臣冒据鼎席后,五六年来,无岁无大异,而今玆之变,乃在于上相引入之日,尤可见天意之有在也。臣于此,益不胜悚栗战灼之心。衣不敢解带,坐而待朝,冒上自劾之章,言由中出,实非外饰,伏愿圣明,亟赐镌免,改卜贤德,以循汉家策免三公之□,则亦恐惧应天之一照也。更乞圣明,毋或留难焉。臣无任忧战悚恧祈恳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呜呼,昨夜雷电之变,是何光景耶?言之心寒,念之骨惊。中夜无寐,罔知攸措。今观箚辞,戒诲之意,约而至矣,可不佩服焉?至于策免三公,予甚愧赧也。今日之为灾,实由寡昧,心诚不取,卿其安心勿辞,共济艰难,以副予意。
○副修撰洪柱国疏曰,伏以臣于月初,坠马重伤,左脚违骨,症势危剧,呈单请急,幸蒙恩递,得遂调治之愿,此亦天地生成之泽也,臣诚感激,图报无阶。不意玆者,复叨新命,其在微分,岂非至荣?且以初恳,不宜辄渎,而第臣脚病,所伤甚重,浮大刺痛之候,比初虽减,转侧之际,向未能任意屈伸,房户之内,亦不能运致寸步,况可望趋诣阙下,而祗肃天陛之下?即日所患,不但落伤而已,又自四五日前,重得寒热之症,偏头作痛,痛难堪忍,〈数字缺〉神精眩瞀,元气苶然。此则年前沈痼之症,适遇初寒,又复发作,多般医治,蔑有其效。种种病势,决非数月之内所可完复,而顾此所忝之职,亦非暂旷之地,玆敢冒死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11月9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万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病〉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雷雨之后,圣心想必不安,恐有添伤之患,今日与诸医入诊,宜当,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为之。
○朴世坚启曰,即见全罗右道定界官李馨植状启,则姓字之下,书名而不为着署,只于年月踏印,有违规例,极为非矣。李馨植请推考。传曰,允。
○权大运启曰,户曹判书金佐明,礼曹判书朴长远,有所达之事,来诣请对云矣,敢禀。传曰,入诊时入侍。
○李程启曰,副提学李敏迪,副应教李敏叙,校理金万均,修撰李奎龄,副修撰金万重,来诣请对矣。
○药房入诊时,上曰,时囚罪人文案,为先修正,来禀疏决事,言于禁府、刑曹。
○前察访宋亨久上疏,传曰,下该曹。
○大司宪兪㯙启曰,臣除授本职,三十日后,始为承牌肃谢,其罪一也。肃谢翌日,一参前启,身病添剧,旋即呈告,其罪二也。加由之命,出于格外,且值大王大妣诞日,臣病虽未快复,何敢安心退卧乎?不顾死生,出参贺班,处置同僚,扶曳还家矣。还家昏倒之夕,忽闻雷雨大作,轰轰烨烨,光景非常,凡有血气,莫不震惊,臣不胜惕虑战悸之心。伏想圣明,九重静摄之中,当作何如怀耶?继而伏见自上答诸臣之教,其惊动□□□意,溢于言表,臣心口自语曰,有君如此,此仁爱之天,所以未忍便弃,而示此大警告之变也。自今君臣上下,改心易虑,终始□□□□尽诚实之道,作一事行一政,可否相济,毋为好胜,每事□□则危可变而为安,灾可转而为祥,而窃恐殿下,不能坚持往日之心,而群下之不能将顺也。臣欲进一短箚,仰备睿览,而僚席一空,有意莫就,又欲请对榻前,面陈所怀,而腰脚□□行步难任,末由趋走于天威之下,仰屋窃叹而已,其罪□一也。臣负此三罪,罔知攸处矣。不意谏院之官,并皆避退,本府当处置,而臣亦当参于徐必远之论,献纳尹深,既以律过其情,为主意,臣亦见非于深者也。以彼以此,不可晏然处置多官,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大司宪兪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养心阁,入诊。人侍,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史官南有星,记事官申翼相,医官郑后启、李东馨、金有铉。请对入侍,户曹判书金佐明,礼曹判书朴长远。许积曰,近日以来,圣明忧虑,寝睡不安,静摄之中,又有酬应之事,不瑕有劳动添伤之患乎?即今热候及头疼之候,未知如何?上曰,与前无异,而其日因雷电惊动之后,头痛似重矣。许积曰,雨雹之变,东南则无之,开城府,则戌时,京中则人定前,拈来观之,大如榛子,电光烨烨,无异忧节,臣未知人事,有阙失而然耶?若有所失,可以指斥,而做错之间,别无可言之事矣。上命郑后启入诊。后启诊脉后,进曰,脉候,比前颇顺矣。许积曰,仰瞻玉色,胜于前日。上曰,朝来暂有不安之候,必是衣服改着之致。许积曰,水剌所进,未知如何。上曰,过三合矣。许积曰,昨夜寝睡,亦不安乎?上曰,似不如前矣。许积曰,良役停止便否,臣就议于领议政郑太和,以为今年海西水溢,湖西水灾,失稔殊甚,玉堂之官,因灾异陈疏,况量田之举,民所不便,未打量之邑,待年为之,宜当云。依此姑为停止,何如?上曰,待秋成后为之,可也。许积曰,木花田,自前无给灾之规,今年,则异于常年。领议政郑太和之意,亦以为今年木花,实□□□依玉堂箚子,给灾便当云矣。上曰,三南木花田给灾,而□□□例可也。许积曰,疏决设厅事,领议政郑太和之意,以为罪人等,似□瞹昧受罪者,而自上欲为疏决,实是轸念冤枉之举,意甚盛也。依此举行为当云矣。上曰,疏决厅设行事,斯速举行,可也。金佐明曰,黄海道改量田四邑,田三税,则以新结磨炼收捧,收米,则姑从旧结所捧之数,收捧上纳,而待道内各邑毕量田,税米收米,一体从新结出役事,因本道监司状启,自臣曹覆启蒙允矣。忠清道改量邑,亦依海西例,田三税,则以新结磨炼收捧,大同收米,则姑从各邑旧结所纳之数,收捧,而待本道毕量田,田三税大同米,并从新结改捧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金佐明曰,湖西宣惠厅所储匮乏之状,自上亦已洞悉矣。戊申条济用监正布价米一千九百十四石内,一千石,则已为输送户曹,己酉条岁币价大同木二百三十同四十四疋,全未输送矣。今年岁弊,则既自户曹拮据,措备以送,未输送正布作米九百十四石,岁弊价大同木二百三十同四十四疋,并减除,何如?上曰,依为之。金佐明曰,京畿大同秋收米,则今方来纳,而本厅旧捧之米,尚馀七千石,与秋收米应捧之数,合而计之,当为二万馀石。春收米,每结六斗内,虽减二斗,可以支用,而大同事目内,收米有馀,则量宜减捧云。今年畿甸农事,不可谓之丰稔,而本厅所储,稍有赢馀。明年春收米,每结,减二斗收捧,何如?上曰,收米有馀,则减数收捧,乃是事目本意,依为之。朴长远曰,合庆设科事,前已命下,而取考前例,则己亥年合三庆增广。辛卯合七庆别试,辛丑年合五庆大增广别试,设行。今此祔庙及世子入学,明年冠礼,合三庆矣,依何年例举行乎?上曰,今番则别试设行,科期,则冠礼定日后,禀处可也。上曰,宋亨衢上疏,极言闰月之非。其疏曰,闰月差误,则时必失节,祀典亦误。原疏,将下礼曹矣。朴长远曰,在前未闻有闰月差误之时,而近来如此,臣未晓解也。上曰,修撰金万重,曾言历法,留意于历书乎?许积曰,闻留意云矣。朴长远曰,应灾之道,廷臣既已极陈,而天变之作,或虑对越之诚,有所未尽。伏望圣明,留心于本原之地。臣之所言,似是蒭狗,而忧爱之至,敢有所陈,至于论事之臣,斥以怪妄,则实非和平底气像,故敢达矣。许积曰,朴长远此言,圣上,当留心焉。权大运曰,才因天变,有所陈达,而自古若有非常之变,则必有大警动之□□□〈缺〉玉候未宁,虽未可广接臣僚,时或引接于卧内□□〈缺〉修省之一道。前日启辞中,所谓简其礼节,此诚静〈数字缺〉上进参茶。玉堂请对,入侍,副提学李敏迪,应教李敏叙,校理金万均,修撰李奎岭,副修撰金万重。敏迪进曰,变怪之作,何代无之?叠见层出,未有甚于近岁。至于今年,则震叠之变,屡发于深冬,圣心想必惊惕于九重之内矣。且雌鸡化雄,实是前代危亡之征,以国事言之,似无必亡之道,而上天示警,一何至此?当今应灾之策,莫过于存养民力,省除民弊,减上进之物,开谠言之路,凡伤民害政之事,一倂革祛,可矣。顷日臣等箚辞,所陈之事,今日大臣入侍,未知何样定夺,而今年农事,凶歉颇甚,量田停止,木花给灾,皆当急速举行。自募之事,亦且有弊。军数太多,虚费粮储,故判中枢宋时烈疏辞,亦有递番之意。如臣疏儒,虽未谙兵事,得闻外议,皆言有弊,故敢陈矣。金佐明曰,忠清兵使尹天赉,使营将自募,营将亦令将官自募,有似勒定,故有骚扰之弊云矣。上曰,有事必有弊,不愿自募,则从容为之,可也,而我国户籍,多有落漏之人,故军数常患不足矣。敏迪曰,木花田,虽给灾,生民之蒙惠,未知几何,而今日入侍,何以定夺耶?许积曰,给灾事,既已定夺矣。敏迪曰,前日箚批,主第事,姑令停罢为教,遇灾警动之意,可谓至矣,而臣未知姑罢,而非永停耶?自上宜以诚实发教,以为消弭之道,可矣。敏迪曰,人君临下之道,当以诚实,不为虚伪,可也。上曰,不构第宅,使之不定其居,亦无是理,若谓不遵法制,则可矣,若以姑字为推诿,则不可矣。敏叙所言,非予主意也。许积曰,自下所争,乃间架基地,除行廊以五十间定限,不废法典,快从群议,则似好矣。金万重曰,祖宗之法,不可不遵。至于遇灾之日,尤宜遵守,而大典厘正事,曾已启禀,尚不施行,诚是欠事。昔宋末危亡之际,不过曰祖宗不足法,天变不足畏,民怨不足恤,今日之事,不幸近之矣。金佐明曰,金万重所秦之辞,皆切实矣。金万均曰,近来百司怠慢,庶务解弛,自上调摄之中,虽难广接,若于静寝之内,时时引见,则好矣。金万重曰,闻政院之言,引接若晩,则水剌进御,不得任意云,君臣,父子也,何不引接卧内,使之尽言乎?权大运曰,□日举行条件,一件,尚今不下,赵复阳所启,实录考出□则并不书入乎?上曰,依为之。遂罢出。教原襄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姜镐书。王若曰,右设九牧而分釐,地重屏翰。今属一方之专制,责丕旬宣。予之注意,实深,卿所受命,非偶。眷玆濊貊之旧域,在我邦畿之上游。连北路之藩垣,疆域相错。际东溟而襟带,幅员则宽。民居稀而处山谿之崎岖,地理险而阻关岭之巉绝。厥田,多硗确斥卤之品,其民,少粟帛衣食之源。是用邑里之凋残,所以生理之贫薄。签军丁而流散相结,何以劳来?责租税而饥馑荐臻,何以赒济?使节虽巡于岭外,岂遍怀保之恩?王化未霑于海滨,亦多顽蠢之俗。施措失,则泽不下究。抚驭垂,则情不上孚。苟非慈祥识务之才,曷堪承宣按道之任?予欲择人而委寄,佥乃举卿而允谐。惟卿,恬淡平生,雅素一节。薇垣柏府,有绳愆纠谬之风。竹符桐乡,见来暮在思之绩。擢绯玉之秩,清白远播于遐荒。置候舌之班,出纳惟允于夙夜。〈一句缺〉玆授卿云云。恪守寸心,往钦方面。察勤慢而黜陟,明好恶而劝惩。御下则勿以丛脞而为明,临民则勿以煦濡而为惠。济宽猛而挥阖,随利害而弛张。体予如伤之仁,矜恤茕独。推予若保之念,字惠困穷。政责知要,课州县以七事。事务当急,摠权纲于百为。禀裁则厥有彝章,便宜则毋拘常格。于戯,十行纶綍,佩卿心而罔愆,千里湖山,俾吾民而自得,郭徊候之行部,可想竹马之迎。周召伯之观风,伫闻棠树之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侍讲院辅德知制教李柙制进〈烬馀〉
1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病〉。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万容〈病〉。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仕〉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同县监李思永。
○辰时巳时,日晕。
○朴世坚启曰,刑曹、义禁府时囚罪人文案,为先修正,来禀疏决事,命下矣。刑曹时囚罪人文案,则既已修正来待,而义禁府文书,则时未及修正云。待禁府文书修正,一时疏决乎?敢禀。传曰,一时禀决。
○又启曰,禁府时囚罪人文案,即者亦为修正来待,而今日则日势已晩,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疏决,可也。
○以黄海监司,延安搜讨军赵忠元等,十名渰死事状启,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曲举行。
○持平洪万锺启曰,谏院之官,全数引避,本府今当处置,而献纳尹深避辞中,徐必远削夺之论,以律过于情,为言。臣之论以削夺,亦过累日,则见非于谏官,与长官无异,臣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持平洪万锺,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兪㯙避嫌退待,执义尹抃,掌令郑重徽上疏,掌令李夏,持平洪万锺呈辞,持平申晸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万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仕〉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峡县监成云翰,交河县监成熙胄,山阴县监郑弼祥,玉浦万户罗舜臣。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冬雨又作,云雾沈塞,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再昨引接移时,今日又将有疏决之举,恐或有添伤之事,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洪万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晩荣,户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世坚启曰,以本院之启辞,明朝疏决事,命下矣。自前疏决时,时任大臣,则例为入参,原任大臣,则或参或不参,三司各一员,亦为并参,而乙巳年疏决时,原任大臣及三司,俱不入参。戊申年,则三司入参,而原任大臣,不参矣。承旨,或有一员入侍之时,或有两员入侍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所当豫先定夺,故并此仰禀。传曰,依乙巳年入侍,承旨,亦一员入参。
○洪万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标信命下矣。即今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之翼,以礼曹言启曰,每月朔望宗庙展谒,禀旨举行事,已为定夺,而自上方在静摄之中,今月十五日宗庙展谒,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容,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十日,中日习射日次,故当为设行于慕华馆,入直禁军等,依例除标信出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因平安监司所报,沈阳入去黄海道生梨□□无形,元数五百个,而择捧者,不过二百个。义州府尹,不得已贸得所产处,推移充送,而入彼之后,犹不免执頉,几致生事云。故自本司行关本道,使之查报,而即接监司郑钥牒报,则各邑所纳生梨,别无都会官黜退之事,势难摘发,而都会黄州官,则以为今年生梨,绝贵,各邑所纳色品,少无异同。故不为黜退,就其中择捧以送云。今年生梨,果甚稀贵,各官初头所纳,虽不能个个合用,都会,所当各别择捧,而一不黜退,以不合者,泛然收捧,苟充以送,几致生事,其不为致意之状,殊极可骇。都会官黄州判官,从重推考,次知色吏,令本道监司,捉致营门,各别严刑,以为日后征励之地,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姜柏年启曰,臣既参徐必远论启,今此同僚之避,何敢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大司谏姜柏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李夏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请工曹判书柳赫然,递差。献纳尹深,正言柳尚运,正言李端锡,司谏申命圭,大司宪兪㯙,持平洪万锺,大司谏姜柏年,并引嫌而退。方张之论,必欲径停,强为立帜,殊甚无谓。削夺之律,元非过情,不与苟同,深得台体,满纸陈戒,实出忧爱,虽自引咎,有何所失?多官避退,事涉相嫌,不敢处置,其势固然,请献纳尹深,递差。正言柳尚运、李端锡,司谏申命圭,大司宪兪㯙,持平洪万锺,大司谏姜柏年,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洪万容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养心阁,疏决。入侍,左议政许积,判义禁金佐明,知事赵珩、吴挺一,刑曹判书郑知和,参判尹鏶,参议李弘渊,右副承旨朴世坚,假注书南有星,记事官赵师锡、申翼相。许积进曰,再昨引接移时,必有添伤之患,今闻微有热候,未知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许积曰,此乃感冒之候乎?上曰,然矣。许积曰,刘忔事,前日禁府堂上,皆言暧昧矣。今见交案,则似非〈数字缺〉罪,刘忔,虽无识见,岂有迫人生埋之理乎?金佐明曰,若深埋,则必无漂尸之事。且元只之言曰,不知埋处,但痛哭云云,则□□可疑之端矣。赵珩曰,刘忔,设有生埋之说,岂有听从前佥使之令,遽有生埋之理乎?上曰,此律何如?金佐明曰,减死一等照律,则似当矣。上曰,然则减死定配,可也。金佐明曰,臣考篆文,而篆文,举皆非法,不得已以一二三科次,而皆是违格,无可赏之事。此后,则使政院禀启,勿为施赏,何如?上曰,依为之。违格处,书以违格,则必无入等之事矣。郑知和,以刑曹文案,进读于上前。擅离配所罪人成震礼,远发配所。进上稽滞罪人斐晋弼,治罪放送。笺人夺船罪人沈继元,以疑罪停刑,查核禀处。良女劫夺罪人乱同御营厅鸟铳贼人白愁云,定配。咀咒罪人贞籣、末德,照律。冒属忠义罪人梁梓,符同成给罪人书吏秦益天、郑天机,〈数字缺〉伪造罪人李尔柏、李尔桧,禀处。私开望筒罪人司谒李之元,停刑定配,故纵罪人许讷,查核处置。马帖伪造罪人朴处�定配,故纵重囚罪人金德龙、尹尔亮[尹以亮]减死定配。破船沙工张也之私奴一男,保放。弑主罪人命金事,奸婢玉年,以疑罪议大臣。益山沙工宋爱金、池贵玄、每香、亡立,放送。罗州沙工命伊,李顺、韩士明,保放。次知人玉丹、荣伊、贵荣、千金,放送。书写金起祥妻太真,放送。遂退出。
11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病〉。左承旨李程〈病〉。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万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征〈病〉南有星〈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二更,月晕,流星出天西淡云中,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三更四更,月晕。
○朴世坚,以刑曹言启曰,臣等,即为开坐于本曹,时囚别单中,付标启下罪人等,招致于眼前,以特教疏决之意,一一传谕,而贞荣、末德、宋爱金、香伊、亡立、玉丹、荣伊、贵荣、天金、太真等,放送。义先、一男,李顺、韩士明等,保放。成福哲,杖一百,还发配所。裴晋弼,照律杖一百放送。白愁云,以军器偸窃及漏籍二罪,从重全家定配次,移送兵曹。秦益天、郑天机,照律杖一百放送。李之元,停刑定配于黄海道九月山城。□□□定配于庆尚道金乌山城。金德龙,减死定配于咸镜南道。尹以亮,减死定配于北青。姜后尚,照律入启。继元、三龙、李尔柏、李尔桧,更加详细查问后,当为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领议政郑太和十三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疏决厅都提调,左议政许积,提调李庆亿、闵熙、李元祯、李晩荣。
○朴世坚,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及别军职,年例所给马草价,磨炼,则禁军所持官马私马,通共六百六十五匹,别军职马十三匹,应给木四十同三十四匹内,一半,则馀丁木,一半,则顺赞木,依前例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京狱时囚罪人,昨日既已疏决。此特出于圣上遇灾恤刑之至意。外方囚系之类,亦宜一体举行矣。自前有下谕诸道监司处,疏决启闻之,则今亦依此为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司谏申命圭启曰,臣本以癃疾之人,凉生以后,宿症大发,转辗沈缠,奄奄一缕,若将垂绝。数月之间,长在枕席,自今月初一日,才□少苏,七日贺班,不敢退伏,始得忍死入参,而其日同僚,意外起闹,臣亦即当自列,久病沈痼之馀,早日起动,头痛大作,不省人事,万无起身之势。翌日日晩后,始得扶曳来避,揆之事体,方且悚蹙之至。即闻昨日大臣于阁门外,以台疏续续引避,旷日持久,大以为非云,尤觉瞿然,不知攸处。当此之时,身带谏职,应避稽迟,引日癏旷之罪,臣实为首,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司谏申命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姜柏年启曰,臣之衰朽癃病,人所共知,而自前月初,重患疔疮,添得暴下,阅月沈痼,几死幸甦,而元气萎苶,尚未全完。如霜后欲坠之叶,暂触风寒,辄至眩倒,及承加由恩命之后,亦未即就列,昨始扶曳出肃矣。即诣阙下,见同僚避辞,臣不胜瞿然之至。臣虽未及出仕,而稽迟之失,臣亦难免,况当此天灾叠见之时,无一言补效,日以渎扰为事,臣罪尤大,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大司谏姜柏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兪㯙启曰,臣即者承牌就职,来诣台厅,伏闻大臣于阁门外,以台谏引避旷日为非。臣闻来不胜瞿然,臣之引避,虽不得不后于谏院,而旷日之责,乌得免乎?且臣于顷日,因同僚有故,一行茶时于京营库,有违近例云,臣尤不胜悚惕之至。此实缘臣病惫寡闻之致,而违例之失,在所难逭。当此天灾孔惨之日,不得进一言,而徒事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大司宪兪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端锡启曰,臣于与尹深相会之日,意见相左,则所当即避,而适有家间切急病患,暂为出见,还诣自列,而虽无经宿之事,既不能因而引避。物议之来,臣亦难免,何敢晏然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正言李端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洪万锺启曰,臣之情势病势,俱难冒出,呈单请急,实由于万不获已,而牌招之命,及于此际,分义所在,不得不黾勉趋诣,而进退益穷,罔知攸处。虚带职名,蛰伏私室,癏旷之罪,固所难免,即伏见长官避辞,始知大臣,以台谏引避,旷日持久,为非,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于顷日,既有当避之嫌,而适缘贱疾,未能自力,经宿之后,始乃出避,稽迟之失,亦所难免,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持平洪万锺,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柳尚运启曰,两司多官,俱以引避稽迟,见斥于大臣,相继自列,而即见正言李端锡避辞,则以与尹深相会之后,意见相左,不能因而引避,难免物议,为言。臣于其日,虽在阙下,而既离台厅,引避差迟,则所失,与同僚无异,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处置同僚乎?当此雨灾之日,无少裨补,只以微细之事,连事渎扰,臣罪尤大,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正言柳尚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之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烬馀〉
11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万容〈呈辞〉。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仕〉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患渐向消减,方以为幸。自数日来,还似少加,不可又待其自消。今日与诸医入诊详察,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入诊,则更观数日为之。前日欲灸肘尖,择日受灸,可也。
○再启曰,伏承圣批,肘尖受灸吉日,详细推择,则今月廾一日最吉,其前则皆有拘忌云。势将等待二十一日之意,敢启。答曰,其前,更无稍胜之日耶?
○三启曰,即伏承圣批,更令医官详细推择,则今十七日,虽不及于二十一日,亦无大段拘忌云。圣意若以二十一日为太远,则受灸,定以十七日乎,敢禀。答曰,依为之。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晩荣,户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程启曰,假注书郑征,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不可等待其差复。郑征,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嵂为假注书。
○李翊,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数字缺〉药材料,方为磨炼,而药〈二字缺〉牛黄不足〈数字缺〉于八两二戋五分,此外龙䐉七两,雄黄十两,〈二字缺〉九钱,犀角一斤半,栀子二斤,乳香贝母肉〈数字缺〉各一斤,亦为不足,依例令户曹,趁即贸易,何如?传曰,允。
○李之翼,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九日入诊时,礼曹判书朴长远所启,合庆设科事,曾已命下,而取考前例,则乙亥年合三庆增广。辛卯年合七庆别试。辛丑年合五庆大增广别试。今此祔庙及世子入学冠礼,合三庆矣,以何年例举行乎?上曰,今番,则别试设行,而科期定日后禀处,可也事,传教矣。科举择日,则当依下教举行,而别试规矩,依前判下。初试额数,取六百人,而初场,赋表,终场,策问一道,除讲经,分京外试取之意,豫先知委,以为晓谕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之翼,以礼曹言启曰,臣等,当日齐诣南别殿行礼后,即入第一室室内,进前奉审影帧,则所伤微痕,龙袍团领白色衿下一处,青色衿下一处,玉带下四处,靴子下画龙床边〈三字缺〉三处,边子两边,亦有细痕,而〈数字缺〉至敬之地,臣等,亦不敢详细仰视。招入画员一人,一时谛审,则大槪乱后修补时,纸褙稍厚,施彩亦过,以致年久,细绡,未免渐伤于卷舒之际。在今修补,所不可已,而正当冬节,前头寒严,亦不可料。事系重大,随时进退,臣曹,不敢擅便,议于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持平申晸启曰,臣曾任骑bb省b郞官时,以病呈旬本曹,未及递职之前,适有切迫情势,率尔下乡矣。意外特命,及于玆际,臣诚悚栗,不知所措,况召旨下降,义不敢一刻淹留,而狗马贱疾,猝剧于道路劳动之馀,迟滞累日,尚稽趋谢。带职下乡,已多其罪,稽谢恩命,亦涉违慢,以此以彼,决难冒居台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之翼启曰,持平申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又启曰,大司宪兪㯙,持平申晸、洪万锺避嫌退待,执义尹抃,掌令郑重徽疏批未下,掌令李夏式暇,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之翼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李之翼,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朴世清称名人,自丹凤门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姜海逢,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夏启曰,司谏申命圭,大司谏姜柏年,大司宪兪㯙,正言李端锡,持平洪万锺,正言柳尚运,并引嫌而退。台厅起闹,翌日始避,则虽缘疾病,有违体例,身病在告,未及出仕,则最后引避,其势固然。茶时违例,已难在职,则引避迟速,非所可论。避不经宿,俱无所失,则论议之非,不必自当。处置有嫌,出避经日,则稽迟之责,在所难免。呈旬本曹,职名未解,则径先下乡,于例当递。请司谏申命圭,大司宪兪㯙,持平洪万锺、申晸递差。大司谏姜柏年,正言李端锡、柳尚运出仕。答曰,依启。
○工曹参判李元祯疏曰,伏以臣顷将寸草之恋,仰渎慈覆之听,幸蒙圣慈,许以恩暇,竦戴归来。省观老母,母子相对,感祝徒勤。自惟前后洪造,不翅山重而海深。揣顾微分,直欲粉身而糜项。只此一念,常自耿结。苟惮奔走之劳,自为便身之图,则臣虽无状,万万无此。惟宜遄寻归程,恪谨造朝,不敢暂时迟回,孤负隆私,而第臣痞结之痛,自是宿患。今值沍寒之辰,乘劳复作,胸膈壅滞,咳喘急促,饮食减少,而肌肉渐觉消脱,寝睡烦懑,而真元一向耗败,晷刻之间,寒热异候,宵昼之顷,剧歇无常。此邦一朝偶感之发,实是十年积伤之症,根深源痼,差复未易,旷日逾旬,休限奄过,臣欲偃息在床,为保全性命之计,则卿御虚带,逋僈是惧。臣欲黾勉登道,以为少伸分义之地,则疾病危缀,颓卧莫振,公私交战,进止俱碍,狼狈旅舍,不得不冒死陈吁于冕旒之下。伏惟日月之明,不择物而毕照,父母之慈,不纳子于有过,倘圣明俯谅危恳,怜臣病势,不堪作力趋还,递臣职名,俾得安心将护,则陨首结草,死日生年,臣无任兢惶俟罪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决之任,不可少缓,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右尹李正英疏曰,伏以臣于前月之初,受由在松楸,以病露章乞免,今承圣批,不惟不许递改,温旨勤恳,不翅丁宁,臣非木石,岂不知感?强疾趋命,分义当然,而且臣身病之外,又有重犯,臣于此不得不直告焉。臣陈疏待命,凡二十有六日。臣之家〈二字缺〉江华,产后发热,命在顷刻之报,忽至。臣非不知批答未下之前,任意之他之不可,而私情切迫,不得不奔救死命,来到江华,已有日矣。不得承批于陈疏之处,惶恐震越,不知所以自处也。即拟入京,陈情待罪,扶病行到通津地,所乘之马,颠仆泥中,身入马下,两脚压伤,浮大如腰,不能起立,背腹牵痛,不能转仄。舁入村舍,僵卧欲死,殆不省事,眼食俱废,到此地头,不死幸耳。顾此所伤,数朔之内,复起为人,断不可望,伏愿殿下,怜臣垂死之命,察臣狼狈之情,臣本职及所授司圃署提调,并命递改。仍下臣司败,以治违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从速上来察职。〈烬馀〉
11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洪万容〈呈辞〉。右副承旨朴世坚〈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恭僖大王忌辰斋戒。
○权大运启曰,领议政十四度呈辞到院,而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领议政郑太和十四度呈辞。传于李翊曰,安心调理。
○吏曹,疏决厅提调五,加出,金佐明、吴挺一、郑知和、赵复阳、权大运。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疏决厅,今当设局,各道文书,则已令刑曹,行会取来,而文书既来之后,则只以启下提调四员,查考许多文案之际,必不免又如前日之迟滞,名以疏决,而留时引日,事理不当,启下提调四员外,行户曹判书金佐明,知中枢府事吴挺一,刑曹判书郑知和,吏曹判书赵复阳,行都承旨权大运,并为差下提调,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刘忔,定配于义州,押去单子,启下矣。既伏闻曾因奉使大臣,启达罪重之人,勿配于本州事,有捧承传之事,而臣等,未及觉察,不胜惶恐。刘忔配所,以理山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1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陈疏〉。左承旨李程〈陈疏〉。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洪万容〈呈辞〉。右副承旨朴世坚〈陈疏〉。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恭僖大王忌辰。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右承旨李翊启曰,夜来风寒猝紧,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等所传之言,右边核上一处,痰水停蓄,显有自穿之势云,不胜惊虑之至。臣等,即与诸医更为入诊,议定鍼药,何如?答曰,核处虽然,不可轻试鍼药。日气且寒,待明日入诊,可也。三启曰,核处既有痰水停蓄自穿之势,入诊后,议定鍼药,在所不已,故臣等,敢有所烦禀,而未蒙允许,窃不胜悯爵之至。当依圣教,姑待明日,而当此上候未宁之日,臣等,不可退在私室。自今日率医官直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提调,则姑勿入直,可也。
○申时,日有重晕。〈烬馀〉
11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万容〈呈辞〉。右副承旨朴世坚〈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式暇〉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右承旨李翊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而核患加减,亦何如?今日则与诸医入诊,在所不已,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巳时,上御养心阁,入诊时,入侍,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假注书李嵂,记事官李硕蓄、申翼相,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金尚诚、权□、李后聃、白光玹、黄益俊、金万直、权憕。
○许积进曰,核患加减,何如?臣不胜忧虑之至。寝睡与常时无异乎?上曰,别无刺痛之事矣。遂令医官,诊察核处,崔有泰等,以次入诊。上曰,核处与昨何如,而以鍼开破核尖,可乎?待其自溃可乎?鍼医则曰,核处皮肤,日渐色异,莫如以鍼开破核尖,以出停蓄之痰水,不可待其自溃也。药医则曰,核处不可轻易下鍼,可待其自溃矣。诸医之所见如何?许积曰,医官等,亦〈一字缺〉精察症候之〈一字缺〉昨日臣等,与医官半日争论矣。今日所言,如是不同,其所谓不可下鍼,待其自溃者,必无此理,莫如下鍼开破核处,以出痰水,而不可轻易之言,亦似有理,姑待数日,何如?上曰,壬寅春间,有脚肿之时,鍼医欲为下鍼开破,而肿处不至大段刺痛,故不许其下鍼,而付药,三日后按其肿处,则多出黄水,而不至成浓。以此观之,则虽痰水所聚,不无自溃之事矣。许积曰,可以下鍼试破之言,诚为是矣,而又不可不用药矣。上曰,服药甚苦矣。许积曰,若不害于〈二字缺〉则补元气,莫如用药矣。上曰,行步时〈□字缺〉上去处,则气息不能快安,下去处及平地行步,则比前差愈矣。许积曰,仰瞻天颜,玉色异于曩时,臣不胜嘉幸之至。日寒如此,自上出御移时,恐有添伤之患矣。上曰,肘尖受灸,定于明日,而核患如此,退定二十一日,可也。诸医先出。许积进曰,顷见庆尚右兵使李尚敬状启,则束伍军逃亡者,称以明有事目,先斩后启,事极可骇。丙申〈数字缺〉营将状启覆启中,虽有枭示之〈数字缺〉启闻为之之事,与临敌行师时,有异,后启之路,不可轻开。臣意,则欲请拿问,兵曹判书洪重普,则罢职宜当云,他堂上之意,则事系军务,若加重罪,则军政虚疏,推考宜当,议论不一,时未回启,其何以为之乎?上曰,先斩后启者,行师时道路绝远,禀定之间,事机变易。故出于不得已也。不在事目之事,擅自为之,以此罢职,可也。洪重普曰,顷日入诊时,因咸镜监司状启,而有所禀定于举行条件,而臣〈数字缺〉辞,有所未尽,举行条件,改入,何如?上曰,依为之。权大运曰,臣待罪喉司,自知既明,又被台斥,陈疏自列,未蒙允许,只增惶恐而已。许积曰,台启,以怪妄下批,玉言似欠和平矣。权大运曰,伊时政院之不能覆逆,宜致台谏之攻斥,而非政院之罪也。实缘小臣不职之罪也。又曰,小臣曾于先朝,亦忝喉司之任,先王克勤之德,无以加之,而至于刑狱文书,尤以积滞为虑矣。自上虽在静摄之中,刑狱文书,宜速下之矣。上无发落。遂罢出。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翊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权大运,左承旨李程,右副承旨朴世坚,同副承旨李之翼,以疏批未下之故,不敢行公。厅中只有臣翊,而以代房当进药房,吏、兵批,无进去之员。右位则拘于厅规,不敢直请牌招,而右副承旨朴世坚,待疏批之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并牌招察任。
○李程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权大运,药房进去,左副承旨洪万容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朴世坚,牌招病不进,右承旨李翊,以代房,吏批政厅进去。厅中,只有臣程及同副承旨李之翼。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曹判书赵复阳,受由在外,参判李时术进,参议金万基病,右承旨李翊进。吏批启曰,判书赵复阳,受由在外,参议金万基,病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李尚真为大司宪,朴增辉为司谏,兪夏益、李溟翼为持平,朴世堂为献纳,具鋈为平昌郡守,许钦为智礼县监,尹弼殷为济州判官,□俊南为典籍,闵忠□为监察,申晸为兵曹正郞,张世良为兼参礼察访,李□为赞善,兼春秋金万重减下,掌乐主簿赵威明仍任事,承传。□嘉绩为承文著作,尹尔霖为学谕。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南龙翼病,参议闵点进,参知金宇亨病,右承旨李翊进。郑载嵩、申命圭为副护军,兪㯙、申晸、洪万锺为副司直,权斗纪为副司正,下直。
○李之翼,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咸镜监司移文,则纯陵改封浮石之役,今当料理举行,而道内绝无解事石工,虽有名为石手者,不知可用石品及〈二字缺〉之制,势难始役。前日堂上奉审时,率来解事石工,趁来月初下送云,本道既无解事石工,则事势果为如此,依移文石手一名,令兵曹趁速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请工曹判书柳赫然,递差。遇灾疏决之举,乃所以参情罪而伸冤枉,岂可不究其罪之轻重,而混施旷荡之典哉?罪人刘忔威胁土兵,生埋无罪之人,实犯罔赦之律,而尚不伏辜,已是失刑之大者。今于疏决之际,遽有减死之命,臣等,窃不胜骇惑之至。杀人者死,三尺至严,戯杀误杀,亦皆偿命,况此忔之所犯,其造意凶惨,尤有甚焉者乎?当刑者屈法而幸免,枉死者,抱冤而莫伸,则其所以消弭灾异之道,适足为感伤知气之归,疏决本意,岂亶使然哉?朝家用法,虽不可若是乖舛,请还收罪人刘忔减死定配之命。沿边把守,事目至严,而国纲解弛,人不畏法,为守令者,不能着实防禁,致令犯越者,比比有之,诚可寒心。稳城为邑,最近彼境,故曾前亦有犯越生事之患,则守土之官,尤当另加禁戢,毋令虚疏,而上年以来,本府之人,连犯潜渔之禁,至于今番,现捉于柔远镇境者,皆是目前使唤之官奴,则尤非远外村泯之比。府使崔宽,常时不能严束吏民之状,据□□见,而道臣请罪之后,只施推考薄罚,此岂朝家严饬防意哉?且六镇之间差文官,其意有在,欲使邻近将吏,有所矜式也。今若只罪犯越之人,而使其官吏得免罪责,则边上禁防,渐至解体,前头他邑,举皆承望朝旨,轻视禁令,贪其渔猎之利,凭籍冒犯之弊,必将相续,而莫可禁。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全罗右水使李旴,曾为稳城府使时,贪纵之状,不一而足,乡外之人,受其赂马,差定座首,南山松赎,勒征久远所斫十年前事,无以的知。故邑底居人,计家纳布,且厚筑之城,称以不高,撤毁坚完,粉饰薄筑,以为现能之计,城高于前,而路石甚多,故才经数年,霖雨旋即崩圮,军器诸具,无一收拾。其他可骇之事,难以毛举。至于江关犯越,视之寻常,送人渔猎,往来无间,或至渔军,几不免被捉,而曳帜得全者,有之。近来北民之连年犯禁,不知征畏者,职由于此,诚可痛骇。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答曰,不允。
○都承旨权大运,左承旨李程,同副承旨李之翼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待罪近密,不职之罪,自知亦明,人言之来,何可得免?恒怀愧惧,若无所容。昨者正言柳尚运疏中,以台臣论事,一言不合,则未安之批,前后相继,而喉司之臣,奉行不暇,恶在出纳惟允等语,诋斥本院,臣等,不胜瞿然之至。谏臣之疏,虽未知指某事而言,臣等,身居出纳之地,未效惟允之责,理宜斥退,何敢自解?臣等,岂可䩄然仍冒,以益罪戾?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别无所失,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朴世坚疏曰,伏以臣本愚陋,百不如人,居官奉职,靡所称塞。遇蒙误恩,骤据喉舌之任,虽欲强策罢癃,逐队趋走,而识寡虑浅,涓滴莫补,恒怀懔惕,只俟罪谴之加矣。今此正言柳尚运疏中所论,台启未安之教,前后相继,喉司之臣,不能匡救,垂于出纳惟允云者,台阁之言据义切斥,臣固甘受,愧赦不暇。顾念如臣无状,待罪该房,徒以污名器而速官谤,重贻圣朝之累,则臣之罪戾,岂不〈数字缺〉可贳贷也哉?况顷于宪府之启,严批特下,而不敢覆逆,以致台臣迄今不安,则今者人言之来,臣安得不内讼益深乎?诚极震怖,无地自容。伏乞圣明,亟镌臣职,以彰〈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失,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汉城府启曰,内冰库二梗,一则曰紫门梗,一则曰汉城府梗。所谓紫门梗者,自兵曹给价,缮工监官员次知藏冰。所谓汉城府梗者,虽曰给价,而其价即米五石太五石也。汉城府所入冰丁一万八千馀丁,以此冰丁,计其价物,则一丁之价,未满二三夕,势难遍给于民间,故自古为中间花消之物,其势然也。藏冰之役,都城内外至近之处,皆不为之,只责于沿江山底之民,而无彼此梗分定之民,混同伐纳,而紫门之价,虽未能的知,而中间花消之弊,与汉城府梗,一体云矣。如是之故,山底沿江之民,一样为空役之归,虽在常时,犹为矜恻,况此凶岁乎?即今民间大困,外冰库藏冰,至令赈恤厅给价为之,则独于内冰库,无变通之事乎?沿江山底居民,应役不应役之类,通计其数,则五千户零。依顷日宫城曳石例,通融出役,每户责纳四五丁,则汉城府梗,可以完了矣。在前常年,际不应役之户,故每户所纳,虽三十馀丁,而未免有悬阙之患。三十丁,即十五駄也。即今凶年之外,又有午疫,运转诚难。汉城府梗,则米太各五石除良,应役不应役之类,通融出定,使之藏冰,紫门梗,则自前给价之数,优于本府云。令兵曹量宜加给,以除民冤,何如?传曰,允。兵曹启曰,以汉城府草记,内冰库汉城府梗,则调用山底沿江,常时应役,则汉城府与紫门梗,磨炼应入冰丁之数,令该曹均定于五千馀户之坊民,户曹所给之米太,本曹所给之价布,并于毕藏冰后,自汉城府一从功役多少,平均分给于各坊,俾无如前花消之弊,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11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药房入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坚〈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夜来风寒甚紧,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患比昨有加减之异乎?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受鍼当否,议定,可也。再启曰,即伏承受鍼当否议定之批,益不胜惊虑之至。即今症势,虽至自穿之域,至于鍼破,事甚重大,不可不十分详慎。臣等,即与诸医,更为入诊后议定,俾无未尽之悔,何如?答曰,知道。
○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请工曹判书柳赫然,递差。请还收罪人刘忔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新除授监察闵忠亮,曾前所行,率多悖恶,殿中之任,不可滥授,请监察闵忠亮,汰去。昨日本府罢坐之后,诣台传启,在于未时,而闭门既久,始乃缓缓书入,怠慢之习,不可不惩。请当该注书,推考。新除授大司宪李尚真,时在全罗道全州地,持平兪夏益,时在京畿高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汰去推考及下谕事,依启。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午时,上御集祥殿,受鍼。入侍,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假注书南有星,记事官申翼相,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金尚诚、金万直、李后聃、白光玹、黄益俊、金重白。许积进曰,夜来核候,何如?上曰,与前无异,而昨日有红晕,虑有作痛之患,故欲先破皮薄处矣。许积曰,令诸医入诊,宜当。上曰,昨日议定鍼破之医官,不须更入,令他医诊察,可也。诸医入诊后,皆曰,今日有浓势,如熟柿皮矣。上曰,金有铉、崔有泰、白光玹入来。上曰,当破中央乎?许积曰,群议皆以为若是结核,则不可下鍼云,而考诸医书,亦有鍼破之说,有金镒者,善治核患云。故已令来待,使之入察,何如?上曰,招之。金镒入曰,浓势极顺矣。许积曰,外论皆以为,当用烙鍼,未知,何如?上曰,烙鍼虽好,〈二字缺〉边伤害之患乎?许积曰,诸议皆言,姑待明日受鍼,宜当云矣。上曰,〈数字缺〉三年不成之语,数多医官,岂有归一之理?若不鍼破,则非但虑有将来头疼之症。即令症情,与前有异,似有浓汴上冲之气矣。〈数字缺〉许积曰,不可轻易破肿。水剌进御后,受鍼〈数字缺〉商议鍼破当否,亦通于首相,然后下鍼,可矣。遂退出。移时,上曰,受鍼当否,议定乎?许积曰,既已完定,而烙鍼,则停止,立鍼〈数字缺〉执鍼,而其在真重之道,先以小鍼试之,宜当矣。上曰,鍼穴若〈数字缺〉破之苦,以中鍼破之,可也。未时,遂受鍼浓汁自然流潟。许积曰,药房直宿之意,敢禀。上曰,勿为直宿。再请不许。遂罢出。
○领议政郑太和疏曰,伏以臣病未运身,辞不得请,职名犹在,癏旷已久,惶恐狼狈,罔知攸处之中,伏闻玉体核患,症候异前,区区惊悯之心,曷有极哉?臣于此际,猥不敢仍呈辞单,两脚全痿,尚无差愈之势,咫尺之间,亦未行步,末由趋诣阙庭,少伸犬马之忱。抚躬震悸,伏地待罪,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何必待罪?安心勿辞,速出论道,无孤予前后之批。〈烬馀〉
11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安稳,与常时无异乎?破肿浓出之后,玉体虽似安宁,补气清热之剂,不可不趁即进御,士夫中晓解医术之人,并为招致商确,议定当进之药,宜当。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连进参茶汤,则苦口,姑为停止。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程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地,事多苟艰,而右副承旨朴世坚,今日称病,不为仕进。闻其所患,不至大段云,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令该曹空石题给。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令该曹襦衣题给。
○李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启曰,顷以庆德宫门开锁差迟事,兵曹堂上、郞厅推考,启下本府,而郞厅,则已于前坐,以私罪夺告身之律,照入允下。一张传旨,不可异律,故臣等,于堂上推缄照勘时,亦为仍用其律矣。即伏闻大臣,以拟律太重,为非,臣等,何敢晏然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端锡启曰,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并引避而退。一张传旨,不可异律,则仍前照勘,别无所失,请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朴世坚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夜巡检云,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左右〈数字缺〉内赤外青,白气如虹,出自两珥,逶迤〈数字缺〉丈,广各尺许,良久乃灭。未时申时,日晕□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夜二更,月晕左珥。更,月晕。〈烬馀〉
11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补气之剂,不可不用,而汤药苦口,有妨水剌,则虽不敢强请,黄茋,最有排脓生肥之功,疮家所必用之材,加入于所进人参茶,宜当云,当依此剂入。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缺〉盆近处所结之核,今已成脓,大肿才破,又为施鍼,虽涉重难其部分,与他处不同,不可不趁即破脓,俾无浸蚀之患,宜当云。臣等与诸医更为入诊后,禀定,何如?答曰,知道。
○入诊时,领议政处,遣李东馨看病事,下教。
○朴世坚,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令该曹襦衣题给事,命下矣。阙内各处及外司守直军,分遣本曹郞厅,一一摘奸后,其中尤甚衣薄者,百二十九名,别单书入,令该曹照数题给,何如?传曰,允。
○执义尹抃,掌令李夏启曰,臣等拟律太重,既负应递之失,见斥大臣,又有难冒之嫌,引避退伏,恭俟物议,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等之进退狼狈,又加一节。凡处置之规,只据其事之是非,以为立落之地,则今此臣等之避,当观其拟律之当否,不当计照入之先后也。当初照勘,既非当律,则从后仍用,同归失当。且庆德宫开锁差迟,本非兵曹入直堂郞所知,则私罪夺告身之律,诚为太重,物议之非,在所难免,何可仍前照勘,谓之无所失,而苟且请出乎?召命之下,不得不趋诣,而臣等情迹,决无仍冒之理,又未免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等之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朴世坚启曰,执义尹抃,掌令李bb夏b,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李端锡启曰,昨日宪府之官,以拟律失当,引避退待,而臣意以为,一张传旨,既不可异律,则仍前照勘之人,似无所失,故只据避辞,乃敢请出,而拟律当否,全未致察,不为举论矣。即伏见宪府再启之辞,至以苟且请出等语,显加讥斥,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且臣即者,路遇兴原尉元梦麟,忙遽之际,未及回避,亏损体例之责,亦所难免,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朴世坚启曰,正言李端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玉堂、政院、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申时,日有两珥。
○下直,大丘判官权大载。
○上御集祥殿,受鍼。入侍,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假注书南有星,记事官李硕蕃、申翼相,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金万直、李后聃、白光玹。许积进曰,即今上候,何如?痛处,别无痛势,诚极多幸,而〈缺〉盆之处,亦为软脓云,故与诸医入侍矣。上曰,进参茶后,当受鍼耳,仍进参茶一器。上曰,当破何边耶?诸医曰,当审察而下鍼矣。上解衣开衿,受鍼。下鍼后,上曰,鍼冗,比昨稍阔耶?诸医曰,与前无异矣。上曰,脓汴多少,如何?诸医曰,颇减前矣。仍插纸鍼。许积曰,领议政郑太和,当此自上受鍼之日,当来待备边司问候,而病重未果云矣。上曰,遣李东馨看病。遂罢出。〈烬馀〉
11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连日下雪,天气沈阴,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世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数字缺〉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宪府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刘忔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副护军权諿,曾为安东府使时,与其所亲京商人约束成给勿禁帖,乱斫太白山黄肠木,浮出三千馀板。三百年护禁长养之木,一朝兀尽于牟利者之手,远近闻之,莫不愤骂,而及上年因台启查核之日,委送其子与府使李东溟,对坐谋议,而东溟,一听其私嘱,不肯从实摘奸,至以若干松根,塞责谩报,竟脱其罪,其循私蔑公,报不以实之罪,亦不可不惩。请副护军权諿,拿问定罪,安东府使李东溟,罢职不叙。执义尹抃,掌令李夏,正言李端锡,并引嫌而退,拟律过当,诚有物议,处置乖宜。又犯隔等,则俱难在职,请执义尹抃,掌令李夏,正言李端锡,并命递差。新除授献纳朴世堂,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事,及下谕事,依启。
○夜一更,有雾气。〈烬馀〉
11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玉堂箚子。大槪,持平李溟翼,两司俱发之论,不待诸僚,挺身独停,请命罢职事。入启。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朝报〉
11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所进加黄茋人参茶,非不峻补,而于双补气血,则犹有所未尽,汤药虽甚苦口,破脓既多,不可不速进当剂,以收万全之效。士夫中晓解药理之人,并为招致,与诸医商确议定,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再启曰,即者与诸医及,士夫中晓解药理之人,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峻补之功,无逾于即今所进加黄茋人参茶,而若兼进汤剂,则收效必倍,补中益气汤,加半夏、贝母并姜制各一戋,皂角刺五分,兼为进御,宜当云。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之翼,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生鲜廛渔夫主人等,齐诉于本院曰,节属深冬,风日甚恶,日下可合生鲜,不能网得,远道冻鱼,亦未及上来,坐待生事,罔知所措。愿依前例,姑以杂鱼代封云云。京畿进上主人辈,□闷,亦为一样,从前如此之时,则虽有代封之例,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依例代封。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朴世坚启曰,大司宪李尚真,持平兪夏益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郑重徽疏批未下,持平李溟翼被论,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下直,阳德县监高启元。〈烬馀〉
11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朴世坚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宁中,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翊曰,政事,明日为之。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自今日都提调,勿为入直。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兪夏益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罪人刘屹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请副护军权諿,拿问定罪。安东府使李东溟,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权諿、李东溟,一体拿问。
○答玉堂箚曰,递差,可也。元箚未下。
○夜五更,月入太微垣内。〈烬馀〉
11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郑榏〈未肃拜〉。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李翊〈坐〉。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寒气渐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寝睡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复阳进,参判李时术进,参议金万基病,右承旨李翊进。以郑榏为承旨,申命圭为执义,卞榥为掌令,申晸为持平,尹趾善为正言,李端锡为典籍,赵圣辅为平山府使,李夏为司艺,李得龙为龙宫县监,李允传为安东郡守,李文会为昌平县监,李润朝为检阅,李端齐为监察,黄泽为宗庙令,南斗长为镜城判官,金纬三为赞仪,尹抃为弼善,李弘为司饔参奉,朴来庆为校书副正字,李益泰为学录,尹𧂍为学谕。兵批,兼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南龙翼病,参议闵点病,参知金宇亨进,右副承旨朴世坚进。兵批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水使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鏶为副摠管,郑韺为庆尚右兵使,李万岭为临潘佥使,权道经为忠清水使。
○持平兪夏益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罪人刘忔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新除授正言尹趾善,时在京畿安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烬馀〉
1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郑榏〈服制〉。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右边颐下结核一处,今已熟脓,不可不及时鍼破云。臣等,与诸医更为入诊后,议定何如?答曰,知道。
○上御集祥殿,入诊入侍,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假注书李嵂,记事官李硕蕃、申翼相,医官郑后启、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金万直、白光玹,许积进曰,近日只闻医官之言,而不得瞻望,气候,何如?水剌进御亦,何如?以事势思之,症候,必不如前,而闻医官所传之言,则如前云矣。上曰,虽不如前日善食之时,不至大减矣。许积曰,寝睡,何如?上曰,寝睡则如常矣。许积曰,令医官入诊,宜当矣。医官尹后益等,以次入诊。肿处尽脓,皮肤极软矣。尹后益,遂执鍼破肿,脓汁多出,几至数匙。许积进曰,汤药进御之后,气候,何如?上曰,服药之后,则颇似〈二字缺〉矣。参茶汤,则不为甚苦矣。许积曰,此时进言,极知惶恐,而卜相,至今不为,小臣备员,无益于国事,而领相呈病累日,近才进来于问安之列,观其病势,非轻,势难察任矣。卜相,斯速为之,何如?上无发落。洪重普进曰,训炼都监别队募得事,使营将主管矣。庆州营将睦林奇,以人不应募之故,分付所属各邑乡所将官处,勒定名数,使之抄定,此非都监本意,而任自号令各邑,以致人民骚扰,殊甚可骇。营将睦林奇,不可不论罪。上曰,睦林奇,从重推考,勿为勒定事,严饬分付。许积曰,冬至习仪之举,乃为彼国而设行也。至于〈一字缺〉度,事涉虚文,莫如革罢其事矣。上曰,初不为之,则可也,为之而今遽革罢,如何?许积曰,内局甚为狭溢,似难容处,旧弘文馆,隔墙毁之,则入直医官辈,可以容处矣。上曰,依为之。许积曰,自上虽有勿为直宿之教,揆以分义,不敢晏然退在,小臣仍为直宿。〈数字缺〉遂罢出。
○传于朴世坚曰,今下弓矢,在德万户金震烨处,给送。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翼启曰,小臣,冬至望阙礼二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翊,以艺文馆郞厅,以领事大提学意启曰,新除授检阅李润朝,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兪夏益启曰,〈具辞见上〉请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罪人刘忔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新除授正言尹趾善,时在京畿安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下直,在德万户金震烨。
1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郑榏〈服制〉。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李翊〈坐〉。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又破脓,水剌寝睡,别无所减乎?臣等益不胜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掌令卞榥,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刘仡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大凡台阁体例,若是重发之论,则其所停否,必循公议,不可以一人之独见,有所擅断。况前判书徐必远事,当初朝议峻发,两司并论,已至累月,则虽未得请,公议已伸,不必一向持久,而向者前持平李溟翼,乘两司一空之时,遽尔独停。启日后无穷之弊,揆以事体,殊涉无谓。圣明亦烛其有违台例,既因玉堂之请,命递其职,而违例纵肆之习,不可递差而止。且前日所论之事,或有率尔擅停之人,则其后继之者,必须先纠其失,还论其事,以示公议而止者,自是台体,而持平兪夏益,当于持平李溟翼违例擅停之后,仍为停止,终不举论,亦难免亏损台体之失。请前持平李溟翼罢职,持平兪夏益递差。前判书徐必远,从前所为,已多可骇,而至于蒙叙之后,得拜秋曹,投疏自讼,语益纵恣,欲免妨贤病国之名,至引先辈长老之事,请询去就于庙堂,全无尊朝廷畏公议之心,其自肆无忌惮之习,不可不惩。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答曰,不允。
○药房口传启曰,即者掌务官来传〈数字缺〉为罢出之教,而揆以事体分义,决不可退在。以臣等区区私情言之,亦甚未安,虽未敢强请,并为入直,而臣等,轮回直宿,在所不已,惶恐敢启。答曰,都提调,勿为直宿,而三提调,并为罢出之言,传之者,误矣。〈烬馀〉
1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郑榏〈服制〉。右承旨李程〈坐直〉。左副承旨李翊〈病〉。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翊启曰,承政院左承旨郑榏,同生弟礼曹佐郞积妻,淑人洪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掌令卞晃,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罪人刘忔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请前持平李溟翼,罢职,持平兪夏益,递差。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答曰,不允。
○下直,北青判官李循先。
○巳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烬馀〉
1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郑榏〈坐直〉。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李翊〈病〉。右副承旨朴世坚〈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程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近例〈数字缺〉敢启。传曰,知道。
○李程,以礼曹言启曰,本曹启辞,臣等,当日齐诣南别殿,奉审,即入第一室内,进前奉审〈见上〉传曰,允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以为,影帧微伤处修补,事体重大,冬节寒温,不可不详审而为之。今虽似暖,安知寒威之猝紧?虽或不然,仲冬之月,至日且近,恐不如待春和之为愈也。伏惟上裁。左议政许积以为,该曹若不敢自断,影帧修改当否,来问于臣等,犹或可也,若曰,修改,所不可已,而只以冬节寒严,为虑云,则姑待春和,亦未晩也。惟在该曹酌量事势而进退之,不必问于臣等。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郑致和,以为影帧修改,事系重大,若于冬节为之,则恐有未尽之患,稍待和暖,从容举行,似当。伏惟上裁。领议政郑太和,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后日登对时,更禀处之。
○李程,以礼曹言启曰,自上方在静摄之中,来十二月初一日宗庙展谒,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赞善李惟泰,时在忠清道公州地,书筵侍讲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一日,年例岁抄单子书入,而须赦后,别岁抄,时未启下。在〈数字缺〉抄未下,则年例岁抄不为书入,有只以别岁抄罢散人员,追书以入之时,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之翼,以御营厅言启曰,二番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三番黄海道别马队十八名,已为整齐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与二番别马队,合操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榏,以户曹言启曰,旧功臣嫡长忠义上番受禄之人,连为查考矣。其中尹桓、吴阳□、柳重茂等三人,着名,与空座簿所着,不同。上番日字,亦不得分明记忆,而又问伴直之人,〈数字缺〉备进去之处,则饰辞以对,其代人立番,坐受禄俸,与李友松无异,令攸司推问取服后,〈数字缺〉而二番忠义康逸为名者,以受价代直,为〈数字缺〉常时冒受,在外忠义之禄者,几至七八递儿,诚极痛恶。且勋府禄色书吏,与康逸相为符同,盗窃禄俸,人言藉甚,并令攸司囚禁,取服定罪,何如?传曰,允。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夕问安。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掌令卞榥,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罪人刘忔,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请前持平李溟翼,罢职,持平兪夏益,递差。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答曰,不允。
○掌令郑重徽启曰,臣于顷日,兵曹郞厅推勘照入时,有拟律过重之失,而同僚,推以为拟于兵曹堂上之照律,大臣为非,引避见递,而臣以疏批未下之故,不即自列,既有应递之嫌,而旷日虚带,冞增惶缩矣。即伏见答工曹判书柳赫然之疏批,有浮薄之论,不必为嫌之教,臣尤不胜瞿然之至。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未免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之翼启曰,掌令郑重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郑重徽疏曰,伏以谫陋如臣,无一可取,前后忝叨,瑕衅百出,而滥蒙拂拭,复玷台端,臣虽粉骨糜身,无以报答洪恩之万一。惟以筋力所及,颠仆为期,而福过灾生,宿病内攻,伤寒外袭,真元内削,虚火上升,头晕目眩,精神昏愦,若不保朝夕,饮啖专废,气息如缕。严召之下,不得不扶曳就列,而以此病状,万无供职之望,呈单请急,见阻喉司,虚带职名,尤切惶恐。伏乞圣慈,察臣病势之难强,亟许递改臣职名,俾得以时调治,以延残喘,不胜幸甚。臣于病伏之中,目见灾异之继发,忧爱之忱,自不能已。中夜起坐,耿耿达朝,略构荛言,猥尘天听,伏惟圣明,财察焉。噫,灾异之作,何代无之,而未有如近日者也。十月之雷,隔日怒号,而上下泄泄,曾未有戒惧振作之举,〈数字缺〉未已,复此动威,正当阴极阳剥,雷在地中之月,乃有虩虩之声,不宁不令之异,正所谓惧远而惊迩者也。天意昭昭,不爽毫发,其后谴告,不趐耳提面命,臣未知何样祸乱,伏于冥冥,而不之觉耶?昔汉文帝,遇日食地震之变,而必下诏自责,又举直言敢谏者,今殿下遇汉文所无之变,正危急存亡之秋,而〈数字缺〉反躬自责,无一事之振作修禳,何哉?窃覵近来,堂陛严截,言路闭塞,情意未孚,自相疑阻,凡系台阁之事,毋论大小,一切麾却,语涉贵近,则𫍙𫍙斥绝,事关卿宰,则曲加庇护。主第定制之请,经年争执,而邈然牢拒,官师相规之论,特一细事,犹不虚怀,恩点,或靳于言事之臣,严旨,屡下于雷霆之批,窃恐群下,有以窥殿下之浅深也。诚愿殿下,及此天灾孔酷之日,惕然旧发,下教罪已,策励臣邻,广开言路,而择犯颜进言乘直不阿之士,褒而用之,以劝其馀,则庶可以作敢言之气,而来忠益之言也。至于消弭之策,此特转移间事耳。惟殿下,留心焉。近日玉候有愆,内局入诊之外,近侍之臣,亦不得瞻望清光,今已久矣。调护摄养之方,诚不可不慎,而〈三字缺〉畅之道,亦不可不务。夫人之一身,百病皆属于心。故朱考亭,以治心养性,为治病之要道,程伊川,以筋骨无减,为学问之得力。殿下,诚于卧内,频接近侍之臣,从容赐颜,如家人父子之为,而古今治乱,民瘼政疵,畴咨讲论,则不惟群臣胥悦,下情得达。自上发舒精神,宣畅堙滞,调摄节适之宜,未必无益,而其于圣学之功,亦岂少补也哉?惟殿下加意焉。《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抚我则后,虐我则雠,古今之治乱兴亡,莫不判于抚虐之间,而大抵治世之君,以顾畏之心,行怀保之惠。凡于政令施措之间,必以得民心为先务。故民归天与,而国以之兴,衰世之君,以苛刻之法,施侵渔之令,凡可以先民心者,力行而不止,终至天怒民怨,颠覆而莫之救,岂非可哀之甚乎?臣尝夷考方册,慨然于中矣。不幸今日,民怨已极,天怒且臻,几何其不底于颠覆之域哉?今此海西湖西量田之役,别队别抄签军之令,诸色军兵虚伍之举,并行于一时,此虽有国之所不可已者,而奉行之臣,不顾〈二字缺〉之便否,国家之利病,而惟以剥民办事,为一已见能之地,故中外骚然,怨讟朋兴,喁喁汲汲,有鱼烂土崩之势。臣恐先失其心,无所用其军也。想亦日月之明,犹未能普编于四方,而莫详民困之此极也。其何不激天怒而召灾异也?顷因儒臣〈数字缺〉量田签军之事,虽有议处之命,而侧听数日,尚无〈数字缺〉愿圣明,亟令大臣,广询可否,量时徐行,则天〈数字缺〉民心也。仍窃伏念亲民之官,莫如守令。休戚系焉,不可不简,而近来铨注,多不择人,几何其民生之不至于困苦也?殿下,于近臣之中,择其公平正直者,而畀以绣衣之〈数字缺〉使治行,而不须一时,尽为发遣,或一月遣一人,或数月遣一人,或一年遣一人,俾察监司兵、水使及守令贤否,其中〈二字缺〉爱民者,擢而用之,贪鄙虐民者,黜而罪之,其他朝家政令之可以害民病国者,使之廉察上闻,则庶几奸猾畏戢,民弊少纾。惟殿下采施焉。臣之所陈,虽皆今日之先务,此乃〈数字缺〉间事为之末耳。其馀敬天寅畏之道,只在于殿下之一心。宋臣张栻,告于其君曰,陛下一念才是,便是上帝鉴临,一念之才不是,便是上帝震怒。然则今日弭灾之方,不在于殿下之一念乎?惟愿殿下,先正本原之地,备尽修省之道焉。臣当此灾异叠见,虞忧溢目之日,敢将狂瞽之说,以效芹曝之献。伏愿殿下,谅其愚迂而留神省察焉。臣无任瞻天祈恳惶陨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尔疏辞。进言之诚,予庸嘉之,尔其勿辞察职。
○前知中枢府事柳赫然疏曰,伏以臣本庸陋,实无寸能,徒以受知偏隆,骤跻崇班,涯分已逾,一味惶蹙,不意新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惑,罔知攸措。恭俟物议,缩伏屡日,猥陈辞章,见阻喉司,台启之发,果在是日,公议之非,盖出重惜名器之意,而圣明不谅,终靳一命,臣之狼狈,到此极矣。食息不安,置身无地。六官之长,是何等重任,亦何等名位?先辈武臣之或膺是职者,无非一时舆望之所属,则其不为人人之滥授也,明矣。自顾臣身,何以致此,私心悚恧,有不可言,而其于轻辱名器,何哉?不待人言,自知已明,臣虽无状,亦有人心,岂敢贪恋荣宠,冒没廉耻,晏然承受,重贻清朝之羞乎?臣之情势,万无冒进之理,私悃切迫,不得不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万殒。伏愿圣明,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陨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浮薄之论,不必为嫌,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1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郑榏〈坐〉。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寝睡一样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掌令卞晃,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主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罪人刘忔减死bb定配b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掌令郑重徽,引嫌而退,疏批过当,出于意外,虽有不安,实无可嫌,而拟律失宜。同僚既递,则准以事例,决难仍在。掌令郑重徽,请命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二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缺〉天际,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烬馀〉
11月30日
[编辑]都承旨权大运〈坐药房直〉。左承旨郑榏〈坐〉。右承旨李程〈病〉。左副承旨李翊〈坐〉。右副承旨朴世坚〈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南有星李嵂〈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许积,提调洪重普,副提调权大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而寝睡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之翼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传曰,提调以下,自今日轮回直宿事,传教于药房。
○李之翼,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数字缺〉道十二朔,各殿进上,昨日来纳,而大殿所封中古之全数浓烂,殊甚可骇,而似非封〈数字缺〉故考其日字,则中路稽滞,多至四日,此必陪持人,不善陪来之致。进上,则不得已仍为捧入,陪持人,令攸司治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遣郞厅,显陵、康陵,抽栍摘奸,则入直参奉及守护军等,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申命圭,掌令卞晃,持平申晸启曰,〈具辞见上〉请勿留难。社第间架基地,一遵定制。请还收刘忔减死定配之命。请稳城府使崔宽,拿问定罪。请全罗右水使李旴,拿问定罪。请前判书徐必远,削夺官爵。答曰,不允。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烬馀〉郞厅李基德校正。郞厅南云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