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十年/十一月
11月1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左承旨李程。右承旨洪萬容。左副承旨鄭載嵩。右副承旨朴世堅。同副承旨李之翼。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病〉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巳時,日暈。
○下直,臨陂縣令任耋。
○謝恩,護軍李鼎來,貞陵參奉任壕。
○禮曹判書朴長遠辭職上疏,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泄候今已止息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泄候,今已止息,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原襄監司書目,蔚珍縣令申濼,現存官奴婢十二名,不錄於續案,陳告現出樣,欺罔成冊,罷黜事。
○府啓,〈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未定奪之前,姑寢營搆之役。請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臣等,以善山府使洪聖龜事,累日論列,而兪音尙悶,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聖龜,曾以先累,重被臺彈,敢令申卞之計,張皇飾辭,誣罔天聽,物情固已駭矣。纔停査究,旋授本職,乃敢不有公論,偃然赴任,其冒沒廉隅,縱恣無識之狀,有不足言,而且聖龜,行己鄙悖,處事顚妄,前後居官,大小政令,一任請囑,此則詳悉於前日諫臣之彈章,聖明想已洞燭矣。今蒞本邑,不事官事,猶踵前習,其間貽弊病民之端,難以備擧。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以益其害。臣等所論,不但駭其忘廉冒恥而已也。請善山府使洪聖龜,罷職。答曰,不允。
○吏曹,弘文錄,申晸、李藼。
○謝恩,左副賓客趙復陽。
○院啓,〈具辭見上〉,諸公主第宅間架基地,一遵定製,未定奪之前,姑停營搆之役。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天災物異,至今日而極矣。予雖不敏,寧不祗懼?爾等戒誨之言,又至於此,心加惕然,不知爲諭也。前答數件事,批下之後,方與大臣議而處之。予病,偶然沈痼,不得議處,爾等何用爲嫌?前後箚辭,後日登對時,竝當議處焉。主第營搆事,已於昨者,姑令停罷矣。〈朝報〉
○禮曹啓曰,神德王后祔廟陳賀方物,前月二十九日封進事,行會各道矣。各道監、兵各營方物,皆已封進,依例看品以入,而全羅監司金澄,慶尙監司閔蓍重,慶尙左兵使申汝哲,限內未及封進,推考,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11月2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病〉。左承旨李程〈病〉。右承旨洪萬容〈坐〉。左副承旨鄭載嵩〈呈辭〉。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病〉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柔遠僉使崔斗齊。
○夜一更,有氣如火光。自二更至五更,東方乾方坤方,有氣有火光。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萬容,以藝文館官員,以大提學意啓曰,新除授檢閱李潤朝,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備忘記,今下弓矢,柔遠僉使崔斗齊處,給送。
○領議政鄭太和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以兵曹,禁軍中日試射單子,傳曰,柳葉箭五中人,內禁衛尹廷得,邊將除授。
○李之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見存三員內,應敎南二星,受由在外,副應敎李敏敍,因病呈辭,副校理金錫胄,獨爲入直矣,又因寒疾甚重,投疏出去,上番無替直之員,自今日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忝叨言責,上不能匡弼聖德,下不能糾正官邪,惟以前啓,日事瀆擾,臣等之罪,固無所逃,而其於天地之大,亦不能無憾焉。主第之請遵定製,實是執法之論,當此天災孔極之日,尤宜亟寢營搆,以盡修省之道,故臣等之所以苦口力爭而不知止bb者b而,欲使殿下,守祖宗之法,慰天人之心,而誠意淺薄,不得有槪於聖心,未蒙允命,方切憫鬱。昨伏見玉堂之批,有主第營搆昨已停罷之敎,臣等,於此不勝慚悚瞿然之至。營搆之役,若已停罷,則臣等兩日之啓,固當明白答批,以示允許之意,而只下不允二字,使臺閣之臣,漠然不知,此實臣等不能有無之致,而聖明之待臺臣,不亦太薄乎?臣等,將何顔面,冒據臺席,有所論列?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端錫、柳尙運啓曰,臣等,以主第營搆事,昨又連啓,聽批之後,伏見玉堂箚子之批,有主第營搆事,已有昨告,姑令停搆之敎,臣等,不勝悚恧,繼以慨然之至。今此營搆之役,旣有停罷之命,則未知殿下,於臣等兩日之啓,何不明白爲敎,而只下不允之批耶?臣等,全未聞知,日尋前啓,矇然之失,固所難免,而亦無非殿下,以臣等不爲有無於其間,而然也。臣等,何敢抗顔仍冒諫職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李之翼啓曰,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正言李端錫、柳尙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洪萬容啓曰,玉堂、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燼餘〉
11月3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式暇〉。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萬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仕〉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右承旨洪萬容啓曰,冬雨又作,日氣沈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六君子湯,因爲進御,而得有其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有政。
○李程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權大運式暇,左副承旨鄭載嵩,呈辭受由,臣程及右承旨洪萬容,吏批俱有相避,同副承旨李之翼,以代房當進兵批,廳中,只有右副承旨朴世堅,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李之翼,以賓廳進不進,書啓。傳曰,過數日後來會事,分付。
○朴世堅,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皆有病故,方以下番姑陞入直,事甚苟艱,今日政,相避竝擬,闕員差出,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之翼啓曰,事變假注書權斗紀,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挺一,除標信,賓廳坐起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趙復陽進,參知李時術病,參議金萬基病,同副承旨李之翼進。以申晸爲持平,魚震說爲兵曹佐郞,金元鼎爲奉常主簿,高啓元爲陽德縣監,李沃、鄭樍、李壽曼爲兼春秋,鄭必遠爲蔚珍縣令,李百翼、李嵂爲學諭,呂壽徵爲奉常奉事,李鼎基爲禮賓主簿,李翊爲承旨,金萬均爲校理。
○兵批,兼判書洪重普藥房進,參判南龍翼病,參議閔點進,參知金宇亨式暇,同副承旨李之翼進。以尹趾善爲副司直。
○洪萬容啓曰,新除授承政院左承旨李翊,時在京畿高陽地,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李之翼,以戶曹言啓曰,京畿長湍府改量之後,所縮田結,多至四百餘結,故發遣本曹郞廳,使之抽栍,本面踏驗,以爲改正之地事,曾已覆啓蒙允矣。本曹正郞李慣及算員書吏,各一人,給馬下送,一依量田事目打量,驗其虛實後,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近聞舊功臣嫡長忠義入番之類,多有退在鄕曲,借人代直,而分點其祿者,又有庶孼忠義,都受數三人之祿,而逐朔代直者,事極驚駭。故今十月等祿俸,應受忠義等,入番公坐簿,取來於忠勳府,各其番次着名眞僞,一一憑考,給祿矣。卽者忠義衛李夏松,進來本曹,問其已往入直日月,則全不記憶,取見公坐簿,則今年四月五月,着名於番間,而稱以四月五月,以家無入番之事雲。更以四月五月,無入番之事,則何以着名雲爾,則又稱本來多病,間間以子代直,而至於他人代番,則無是事雲。其僞冒着名,圖受祿俸,欺罔朝家之狀,至爲痛駭,李夏松,爲先令攸司囚禁治罪,此後代番受祿者,隨現重治,以矯弊習,何如?傳曰,允。〈燼餘〉
○兵曹啓曰,東西氷庫蓋草,例爲題給,到防軍,令漢城府附近,劃給防民,使之趁時編結,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11月4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式暇〉。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萬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堅〈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病〉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之翼啓曰,大司憲兪㯙呈辭受由,執義尹抃,掌令李夏呈辭,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避嫌退待,持平申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長番內官金重輝,當爲莫重公事啓下之際,以致熹微,極爲非矣,從重推考。
○李之翼,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慶尙道陳賀進上中,生物致傷之故,玆以請罪陪持人矣。本道〈二字缺〉十一月朔進上,今又來到,而物件中,大殿,生文魚七尾,〈數字缺〉世子宮,生文魚五尾,盡數色惡有臭,〈數字缺〉中宮殿,生獐一口,亦皆全體腐傷,以至毛脫,雖是〈二字缺〉之致,考見封進日字,則中路稽留,多至十日,其所致傷,未必不由於此,日再煩瀆,固知未安,而莫重御供,如是不合,則不可循例捧入,當該陪持人,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鄭太和十一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李程啓曰,以領議政十一度呈辭,遣承旨敦諭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敦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以高陽郡鴨島草場,起耕田畓,募入耕作人韓廷吉等,囚其正妻,一年所出正租一千石,黍粟七百bb?b收納壽進宮事,自內司啓下行文,今已三度矣。韓廷吉等,果有驅逐宮差使,不得接足之事,則豈可囚其正妻,督納穀物而止哉?近以此事,鴨島民人等,相繼呈狀於備局及本曹,其間辭說甚多,不可不明白査出,以其罪罪之,可無愚下民人等,歸怨於國家之患。所謂韓廷吉等及曾前以宮差,挾娼下去,監捧穀石,作弊於鴨島者,竝令攸司,移文捉來,一處推覈,以辨其曲直,而收稅各穀之數,則令本官打量起耕之處,以定其多少,俾無民怨,何如?傳曰,依啓。不入於韓廷吉等作儻之人,亦爲一體推問,査覈其彼此眞僞,而宮家無收稅之規,令內司分付當該宮,俾無濫觸之弊,可也。
○司諫申命圭啓曰,正言李端錫、柳尙運,以臣等,以主第營搆事,昨又連啓,聽批之後,伏見玉堂箚子之批,有主第營搆事,已於昨者,姑令停罷之敎,臣等,不勝悚恧,繼以慨然之至。今此營搆之役,旣有停罷之命,則未知殿下,於臣等兩日之批,何不明白爲敎,而只下不允之批耶?臣等,全未聞知,日尋前啓,矇然之失,固所難免,而亦無非殿下,以臣等不爲有無於其間,而然也。臣等,何敢抗顔,仍冒諫職。竝引嫌而退,引法爭執,自是職責。纔令姑停,勢難及聞,而不諭臺批,獨承堂箚,則其在聖德,有欠交孚,自上宜歉,無與於下,雖有自嫌,了無所失,請正言李端錫、柳尙運,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執義尹抃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請善山府使洪聖龜,罷職不敍。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竝引嫌而退,主第停役之敎,不及於兩司之批,則其所不安,勢所固然,而旣無所失,有何可避之嫌,請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竝命出仕。新除授持平申晸,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出仕及下諭事,依啓。
○政院啓曰,人君不可不遵者,成憲,不可不從者,公議。爲治而不由舊章,作事而不循群情,則其何能無過中之擧,而垂後世之則乎?主第間架基地,自有一定之制,而今此基地之廣,已踰定製,間架之數,又無定限,此臣等之所以累月爭執,而不知止者也。營搆一款,雖已停罷,而未有定製之事,姑令停役而已,則誠非所以遵成憲循公議,而抑恐殿下,遇災寅畏之道,終歸於塞責而止,請諸公主第宅間架基地,一遵定製。向者儒賢在朝,欲有所更張,而前判書徐必遠,敢乘奸民失利之怨謗,投疏立幟,有若朝家無故而虐民者然,儒賢因此決退,國政無復振作,妨賢病國之罪,必遠,烏得免乎?其時臺論重發,而殿下不準其請,相持之久,不得不停,非以必遠之罪,有可恕而停之也。必遠,自恃寵幸,無復顧忌,蒙敍之後,卽謝西樞之命,及授秋曹,盛氣陳疏,乃以臣之心事,窮閻委巷之所共知,爲言。噫,士大夫,得罪於正論,而以閭巷奸民,爲締搆會心之地,不惟不悛其過,乃反以此爲能事,儒賢旣退之後,視朝廷若無人焉,肆然自得。敢引不當引之故事,至請廟堂,明其心事,憑成公證之地,以爲出仕之階,其情態,豈特縱恣無忌而已?此而不懲,將無以維持世道,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李之翼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尹李正英疏曰,伏以臣,得蒙恩暇,來省父母墳塋,感極幽明,涕淚不禁。私情已遂,卽當還朝,以復恩命之不暇,而臣前患痰厥,頭痛之症,添傷於來路觸風,竭力展掃之後,僵仆不省人事,舁致旁近僧舍,達夜終日,委頓昏昏,以此症勢,旬月之內,差可難期,況望致身於闕下,又況望供仕於詞訟煩劇之地乎?兼之以扶病上山之際,趺仆石角,左腳重傷,方甚浮痛,轉側之間,不堪叫苦。惟此一病,亦難易以起動,伏願聖明,察臣病甚,哀臣勢迫,亟命遞改臣職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之病勢,若有一分自力之望,何敢言病於請暇之餘,以自犯違慢之誅哉?臣於此無任瞻望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不可纔出旋退,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禮曹判書朴長遠辭職上疏。大槪,察臣至懇,憐臣病喘,將臣本職及兼任備局提調,先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右參贊李慶億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蒙被渥恩,驟躋卿班,本職之外,兼管諸司,非止一再,而無非分外難堪者,常懼自速顚躋,以負聖知。不意玆者,東宮賓客之任,又加於萬萬不似之身,聞命踧踖,靡所容措。胄筵輔益,爲任最重,古所謂道術博聞,端方正直之士,雖不能盡得其人,猶必極一時之望,以責其輔導之實,豈可以如臣不肖,濫廁於賓友之位,以貽續貂之譏哉?臣本齒莽,百無一長,而至於經學,尤所昧昧,見帶經筵之職,亦非謂有足堪當,而辭避不得,尙此叨冒。況玆輔養元良,必資耆德,其選尤有別焉,何敢以不得辭避於前,遂復晏然承受於後乎?且臣喪威之餘,精神耗失,視聽昏錯,雖於尋常句讀,亦患辨解之難能,尙何望其輔導開益,有所裨益於日將之學乎?反復揣量,〈數字缺〉控免,實出由中之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將臣新授賓客之任,亟許遞改,以幸公私,不勝至願,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辭之義,安心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11月5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萬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仕〉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萬容,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臣等,只聞醫官所傳之言,而不得瞻望玉色,已久矣。今日與諸醫入診,何如?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傳曰,知道。
○李程啓曰,小臣,領議政敦諭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洪萬容啓曰,吏曹判書趙復陽,來詣請對矣。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程啓曰,臣奉命往諭領議政鄭太和,則以爲,十日之內近侍再臨,傳諭聖旨,責令速出,聖春冞隆,臣罪益重,臣誠微未能上格,病痼末由自力,惶恐憫迫,罔知所進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啓曰,〈具辭見上〉請加三思,公主第宅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工曹判書柳赫然,雖授重任,至於六官之長,乃是命德之器,苟非輿望所屬,不宜濫授,而頃日特拜之命,出於注擬之外,除目之下,物情未愜,請工曹判書柳赫然,遞差。臣等,伏見頃日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習儀時,監察呈課,則執笏官黃渼,多有失儀,以致呼唱之不明雲,其不能擧職之狀,殊極可駭。請執笏官黃渼,汰去。答曰,不允。柳赫然事,爾等之論,殊甚怪妄矣。汰去事,依啓。
○司諫申命圭,正言李端錫、柳尙運啓曰,〈具辭見上〉請諸公主第宅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掌令鄭重徽啓曰,爵賞,所以勸人,上不可以虛授,下不可以虛受。今此工曹判書柳赫然,特拜之命,出於注擬之外,除目之下,物情未愜,故臣等所以請遞者,非於赫然,有所貶薄,乃所以重六卿之意,而言不見信,至以臣等之言,爲怪妄,臣不勝瞿然之至。昔宋太祖之於曹彬,猶惜樞密,則帝王重爵賞之意,大可見矣。臣等,今日之論,蓋取於此,而殿下不惟不從,反下未安示敎,旣承嚴旨,何敢晏然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掌令鄭重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藥房入診時,吏曹判書趙復陽所啓,生民休戚,係於守令,非不欲擇人,而擬望之際,常患乏人,至於三四品守令,尤無可合之人。在前自廟堂,曾有州郡薦,隨才調用矣。今亦依前,令廟堂,州郡可合之人,抄擇,何如?上曰,依爲之。洪重普所啓,不須擢用之類,亦與州郡薦,一體議薦,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入診時,吏曹判書趙復陽所啓,頃見咸鏡監司洪處厚狀啓,則此道全家定配之人,其數甚多,其中,豈無冤枉可伸之人乎?無疏決之擧矣。洪重普曰,全家之人,此後則或分配於南邊海島中,爲宜矣。趙復陽曰,北道定配之人,或移配於南道,亦宜矣。上曰,竝依爲之。本道連歲凶荒,今姑限明年秋成,勿爲定配於北道,可也。洪重普曰,近來罪人之定配於西路者,亦多,不得定配於北道之間,則京中以西罪人,姑爲定配於南方海島中,似爲宜當矣。上曰,限北道還配間,依此爲之。〈《禁府謄錄》〉
11月6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萬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仕〉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李之翼,以兵曹言啓曰,本所衛將金之鍵,自昨日身病猝劇,一日之內,氣塞者累度,觀其症勢,亦涉可疑,決難仍在直廬雲,不得已元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洪萬鍾啓曰,上卿之職,非人人所可濫授,而工曹判書柳赫然,雖以武將,得授重任,旣非輿望之所屬,特除之命,遽出意外,物情之未愜,固其所也。臣等請遞之論,實循公議,而重爵賞惜名器之意也。聖明不諒,直以怪妄斥之,無非如臣疲劣,忝叨臺閣,言不見重之致,嚴旨之下,決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之翼啓曰,持平洪萬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申命圭,正言李端錫、柳尙運啓曰,〈具辭見上〉請諸公主第宅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近來各司官員,全不謹飭,可駭之事,不一而足,誠可寒心。監察李集成,曾爲長興庫直長時,狎近私唱,公然引入於直廬,夜以爲常,恬不知愧,其間醜鄙之擧,罔有紀極,如此之類,不可不痛懲。請監察李集成,削去仕版。凡干擧動時,吏曹郞官,元無押班之規,而頃年因憲府誤啓,吏曹郞官,遂爲押班,仍成謬例,事極未妥,請自今以後,更罷謬例,以存體貌。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下直,海美縣監崔宗斗。〈燼餘〉
11月7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萬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仕〉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雷動雷光,雨雹大如榛子。四更,電光。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再昨入診時,因有酬酢之事,以致日昃,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王大妃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慈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大司憲兪㯙啓曰,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竝引嫌而退。特拜命下,物情未愜,則請遞之論,不過重惜爵賞之意,而未安之批,實出於情外。其在臺臣,別無可避之嫌,請掌令鄭重徽持平洪萬鍾,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獻納尹深啓曰,徐必遠,今番所坐,不過自明之際,語言之失,雖曰比擬無倫,其律何至削奪?臣旣以律過於情,爲未穩,而況已閱數朔,亦可停止,以此意反復論難,同僚持不從臣,亦難苟同,何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獻納尹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程啓曰,全羅左水使李時挺狀啓中,淑明公主,所當連書,而上書於別行,其不識事理,甚矣,而卽者啓下之後,始覺其錯誤,臣待罪該房,初未致察,而不勝惶恐。全羅水使李時挺,請推考。傳曰,允。
○正言柳尙運啓曰,臣與獻納尹深,相會於臺廳,仍議前啓,同僚之意,以徐必遠削奪之論,擬律旣過,相持且久,不可不停止雲,而臣意,以爲必遠縱恣之習,不可不懲,兩司齊發之論,公議至嚴,則揆以臺體,亦不可以一人之見,率爾停論。故欲其商確,不底乖激,而同僚必執己見,終至起閙,此無非如臣疲劣,見輕僚席之致,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萬容啓曰,正言柳尙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端錫啓曰,前判書徐必遠,曾以妨賢病國之罪,重被兩司之論,而不惟不悛其過,乃敢肆然投疏,張皇文飾,其輕視朝廷,放恣無忌之狀,不可歸之於言語之失。今日削奪之請,實非過情,而天聽邈然,尙未允許,群情益激,公議至嚴,此所以閱月爭執,而不知止者也。今者獻納尹深,乃以停論之意,發言於席上,臣等,以重發之論,不可遽停,爲言,則深,反復游辭,終執不回,旣曰,宜被論斥,又曰,律過於情,陽抑陰護,遽爾立幟,其意所在,殊不可曉也。臣雖疲軟,何可苟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萬容啓曰,正言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外方束伍之逃躱者,隨捉懲警,固不可不嚴,而今見慶尙右兵使李尙敬狀啓,則以星州束伍軍私奴長明,逃亡還捉,尙州習操時,先斬後啓事,馳啓矣。閫師之職,專掌軍政,至於梟示,則不可不稟於朝廷,而擅用軍律,事極驚駭。請慶尙右兵使李絅敬,從重推考。傳曰,允。
○領議政鄭太和疏曰,伏以臣,又蒙異數,近侍下臨,傳諭聖旨,臣祗奉溫綸,感淚自零,繼以震悚憫迫,至欲鑽地而入矣。臣積疴纏身,到老冞若,精神筋力,已難供職之狀,姑不暇備陳,而最是令腳部之病,日益加重,腰下厥冷,血脈不通,骨節之痛,晝夜不止,便旋坐臥,亦必須人,房戶之內,尙不能自爲運身,雖欲強起就列,其可得乎?値此冬寒,尤無調理見瘳之望,虛帶官銜,消過時月,久曠鼎席,只增臣罪。伏乞聖明,曲加憐憫,亟施體下之德,將臣本職兼任,竝命鐫改,使垂死之喘,少延於洪造之下,千萬幸甚。臣不勝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復何多誥?疾病雖或然矣,宜有勿藥之效,卿辭雖懇,國事爲急,予豈允許?須體如渴之意,安心勿辭,從容調理,臥閤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
11月8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萬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病〉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萬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權大運,以吏曹言啓曰,守令除授後,呈病者,入啓罷職,自何時因何事爲之乎,以啓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承傳謄錄,則乙巳十一月,以司憲府所啓守令除授不赴任者,依赴任後棄官之例,一體罷職事,請捧承傳施行,而蒙允。自此以後,守令呈狀者,一例請罷,仍成近例矣,敢啓。傳曰,後日登對時,更稟處之。
○又以吏曹言啓曰,弘文館啓曰,云云事,命下矣。李敏哲、宋以潁等,依倣《書傳》注渾天儀之說,變通增損,造成新器。運其心巧,自創機軸,日月運行,晝夜時刻,皆不差忒,其爲制度,誠爲精密。其才計之過人,可見於此,殊甚可嘉。可施之賞,臣等反復思之,未得其當,而李敏哲,則已陞堂上,除以相當實職,以試其能。宋以潁,則方爲六品之官,陞敍其職,似爲合宜,而係干恩賞之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此論賞,可也。
○洪萬容,以敦寧府言啓曰,今己酉式年,大王王后族譜,京外單子收捧,今已畢修正。正案二冊,粧黃奉安於族譜閣,次案二冊,亦爲成置,以備後考。且敦寧應參人員,成冊移送於吏曹,族親衛應爲口傳者,則當追後磨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庚戌年回番精抄軍番糧,自本官收捧上送之意,必前期分付,可以及期上來,事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十二度呈辭。傳曰,嗚呼,昨夜雷電雨雹之變,心魂震越,今日國勢,何汲嶪之甚也?予心慓慓,不能自定。當此之時,宜與宿德大臣,共議扶濟之道,卿乃反爲引入矣,如失左右之手,卿若不出,予將疇依?言念及此,不覺心寒也。卿宜須體寡昧之至意,勿尋辭單,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近者災異之作,殆無虛月,而去夜雷電之變,比前尤有甚焉,當此閉藏之節,二氣相薄,乖沴震驚,上天威怒,一何至此?臣等,竊自驚懼,中夜不寐。仰惟聖明,於靜攝之中,丙枕不安,憂勞必倍矣。冬雷之變,連月繼發,夫以聖上愚災兢惕之心,方未弛也,而不令不寧,示警逾深者,或者應天之道,有未盡其實而致之敬[歟]?噫,天明畏,自我民明畏,而比歲飢荒,賦稅多逋,刑獄滋緊,怨詛沸騰。由今日之民怨,觀今日之變異,則安知其不以此而致之歟?禍雖未形,變不虛生,消弭之道,決非循常應文之所可望。當此聖候欠安之時,雖不得臨御正殿,廣延臣隣,特於臥內,簡其禮節,使公卿侍從,輪回入侍,頻賜咨詢,殫其匡救之責。且欲導達下情,必資博採群言,宜令二品以上及三司之官,會於賓廳,各以生民之利病,政事之得失,條陳所懷,以備裁擇,則其爲勵聖志補政化之助,豈淺尠哉?臣等,俱以無狀,忝在近密,目見非常之災,不勝震悚之至,猥陳蕘言,冀蒙察納,惶恐敢啓。答曰,夜來風雷之變,尙何言哉?心魂驚越,誠不知所以自處也。今觀啓辭,心竊嘉之,可不留心焉?
○司諫申命圭啓曰,昨日獻納尹深,以徐必遠事停啓之意,猝然發之於席上曰,當初擬律旣過,相持且久,停止宜當。臣等以爲,此乃公議齊激,三司重發之論,今以一人之見,不與從容商確,斥以非律,遽爲停止,有違臺體,反復論卞,終始矛盾,遂乃起閙,有若大關節者然。無非如臣疲劣,言不見重之致,決難晏然於臺席。且臣昨夜,伏聞疾雷之聲,上下擊拍,又見飛電之光,奔馳閃鑠,山嶽若將摧裂,光怪甚於烈火,允有蠢動之性者,孰不爲震駭驚懼,不能自定也哉?況聖上,處億兆父母之寄,膺體天理物之責,丙夜驚惶,百憂叢中,想必憧憧達夜,不能交一睫矣。古人曰,人事失於下,天怒發於上,未知殿下有何失德,臣民有何罪戾,而獲此大示警於上天耶?此聲始聞於十月之初,再作於十月之中,今乃三發,而初微漸大,至於今日之爲,則比之盛夏發揚之時,而亦有甚焉,此必上天,仁愛聖躬,因一二不格之端,先亦警告,又有所不能對越者,稍加其怒,再示其威,終有所不能恐懼知戒,奉若天心。故豈天不得已,大施其怒,而欲使聖上,大有所惕然舊發□□前習者耶?非但此也。今年以後,京外災異,不可彈記,而姑擧其大者言之,如嶺南之山坼,關西之星隕,頃日陰虹,近來黑霧,是皆前代亂亡之徵,何其如此可駭可愕之變,咸萃於今日邪?此必有所召者,而終未能盡我之道,則其應亦將不久而至矣,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戒哉?嗚呼,人國之所以維持者,紀綱,而紀綱盡傾,無復可張。所以施措者,法令,而法令已弛,無復可爲。殿下,小奮發之志,臣隣,忘盡瘁之義,諫官虛設,恆有厭薄之擧,宮禁不嚴,未聞穆淸之美,以至朝廷之上,私意橫流,宰樞之間,徒事爲己,遂使風敎日漓,倫常漸亂,民生日困,詈怨大起,而凡所施爲,動輒失宜,或有更張,反益其害。人事之失,旣如此,則在上之天,安得而不怒乎?凡此數事之可憂者,奚有甚於天災,而當此之時,玉體,違豫日久,臣工,久阻引接,大臣,引入不出,機務,多有曠廢,噫,此何等時也?調護聖躬之方,扶濟危時之責,正宜汲汲皇皇,不暇於寢食,而猶復恬然不知爲懼,如是而天怒尙可回,國事尙可爲乎?如臣無似,忝在諫職,目見天災日慘,時事孔棘,而旣不能繩一闕遺,糾一得失,以補匡救之萬一,而顧以體例間微細之事,瀆擾於憂遑靜攝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昨者風雷之變,極矣。心神驚越,靡能自定,觀爾之言,憂愛之誠,深用嘉之,爾其勿辭。
○李之翼啓曰,司諫申命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直講羅以俊疏曰,伏以臣於八月十一日,祗受聖旨,以臣爲弘文館校理,令臣乘馹上來者,臣鹵莽膚淺,最居流下,至玷淸班,尤非賤分,常懷感激,至死糜粉。不意玆者,萬不近似之新命,又出千萬夢寐之外,臣是何人,叨此洪造?驚惶隕越,不知所以自處也。不量而入,臣實知戒,而謬恩如山,微分如士,義固不辭,寧顧其他?惟當及期薰沐,自力前進。第臣狗馬之齒,六十有八矣。衰朽癃醜,理宜日加,惟是宿症之中,目疾尤甚,兩瞳遮膜,辨色不明者,積有年所,固無望於昵侍淸光,周旋密衛之行矣。加以自今年五月,重患左邊風痺,半體痼冷,肢節酸疼。入秋以後,多試艾炷,灸瘡遍身,僵仆度晷,頓無扶曳跋涉之路,瞻望雲霄,但有霑汗,伏乞聖慈,察臣實狀,亟賜鐫遞,仍治臣罪,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仍竊伏惟念,〈數字缺〉屛伏田野,雖絶供世之望,而〈數字缺〉嚮者玉候愆和,議藥多方,溫泉臨幸,實出於不得已之擧,而累年湯沐之餘,尙欠全安之慶,則臣愚於此,不勝憂歎之至,又不能無惑焉。凡爲沐浴而所取於水者,不可曰濯去垢穢之氣,和解外感之邪,而聖人愼疾之道,初不在彼,則涉月離都,每歲必行,夫豈所期於聖明者也?顧臣之所眷眷於殿下者,不在於姑息之效,而在於本根之地,請以殿下之所素講明於聖經者,爲殿下申之。謹按周書,周公戒成王曰,在昔殷王中宗,嚴恭震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懼,不敢荒寧,肆中宗之亨國,七十有五年。又聞宋儒程頤之言曰,吾受氣甚薄,三十而寢盛,四十五十而復完,今生七十二年,較其筋力,於盛年,無損也。門人,問之,曰,吾以忘生循慾,爲深恥,夫無逸之效,可以永年,循慾之害,至於忘生,則爲人君者,可不知所戒哉?然而人心易忸,國君又奪於衆好。自古人辟,何嘗不警省於昕臨之庭,而點檢之工,尙失於閑宴之中。今殿下靜攝以來,講席久曠,接卿士大夫之時少,親宦官宮妾之時多,則淸明之志,得無穢濁之干乎?心事日倦,氣血漸損,則疾病之乘,亦其理,然也。噫,才輟講論之隙,卽爲波蕩之境,匪懈之心,尤不容少息。惟殿下,雖不得日御經筵,以勞玉體,而幽獨之處,豈無收功之法乎?《大易》,隨之象曰,嚮晦入宴息,釋之者曰,嚮晦入宴息,乃敬也。蓋知嚮晦宴息之爲敬,可與論無逸之道也。能知此敬,則無時可逸,而慾凈情節,神淸氣靜,可以安養調息矣。所謂持敬之道,無他別件事也。深願殿下,無從日外朝之接,有妨調息,而索居之中,常觀隨象□□朝晝之間,〈二字缺〉經傳將攝之暇,不輟紬繹,暗室屋漏之中,恆存對越之心,涓蜎蠖濩之地,愈加惕若之工。且以聖候稍間之時,賜對儒臣,有問辨開發之益,則進修日新之功,無少間斷。義理,澆灌於胸中,志氣,日就於淸明,旣絶聲色臭味之累,宜無賊邪投間之憂,太和流行,心體廣胖,斯爲無免之功,而自有永命之休矣。嗚乎,殷宗之所其bb?b無逸,不弛於動靜食息之頃,而殿下今日,恐有自暇自逸之漸,程頤之筋力,較盛,實由於體道充養之力,而殿下今日,恐有氣簿歉養之患。愚臣過慮之私,未嘗不爲明主憂之也。嗚呼,國論偏重,是非顚倒,虛僞相蒙實惠未究。第宅踰制,田園兼竝,天災日警,民俗日渝,此等數弊,孰非衰世之事,而臣不暇及焉?惟此無逸寡慾之說,雖是迂儒之常談,而親切本源之道,舍此知bb?b宜無第一義也。臣旣負逋慢之孽,分作廢棄之物,而區區之衷,願效芹曝,席蒿私室,敢發剩語,無任窘蹙屛營之地。答曰,省疏具悉。疏末事,深嘉爾愛君憂國之誠,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左議政許積箚曰,伏以噫嘻,甚矣,上天之示警也。昨夜之雷電,尙何言哉?燁燁之光,虩虩之聲,有不忍見聞者,雨雹隨之,與雷竝作,山嶽欲裂,屋瓦幾碎,不但不令不寧而已。雷電之再發於十月之內者,已是非常之變,而大震於仲冬之月,其爲異也,益甚。天道悠遠,雖不敢的指爲某事之應,其禍機之已迫,則蓋昭昭也。雖在閭巷之愚夫愚婦,亦莫不驚心而喪氣,況乎聖明,其何以爲懷耶?伏想於靜攝之中,丙枕不安,玉食靡甘,其憂遑恐懼之心,必有倍於臣僚者,奚特對越寅畏而止哉?至於秋雨支離,害盡禾穀之餘,入冬轉甚,不雨者殆無日,雨輒大注,有若憂月之霖,雨暘時若,固不可望,而災異之作,至於今日而極矣。嗚呼,此何等景像耶?天之仁愛而警告之者,若是其丁寧,則未知聖明,將何修而答天譴耶?應天之道,不外乎反躬,此雖近於老儒之常談,捨此則亦無他術,〈數字缺〉備陳於向日前席者也。仰惟聖明,必已記念於陰盛陽微,寬厚乾剛之說。臣不敢更贅他語,而臣之所望於聖明者,惟在乎此耳。若夫玉堂前後之箚,無非出於憂愛之誠也,而聖明之諄諄下詢於入診之時者,亦出於從諫弗咈,次第施行之盛意也。舒民隱,除弊政,伸冤枉等事,臣親承玉音,已與首揆,相議,倘蒙早晩賜對,謹當從容稟裁,而顧念變理陰陽,調和天氣,是大臣之責也。如臣駑下者,雖不敢自處以大臣,自臣冒據鼎席後,五六年來,無歲無大異,而今玆之變,乃在於上相引入之日,尤可見天意之有在也。臣於此,益不勝悚慄戰灼之心。衣不敢解帶,坐而待朝,冒上自劾之章,言由中出,實非外飾,伏願聖明,亟賜鐫免,改卜賢德,以循漢家策免三公之□,則亦恐懼應天之一照也。更乞聖明,毋或留難焉。臣無任憂戰悚恧祈懇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嗚呼,昨夜雷電之變,是何光景耶?言之心寒,念之骨驚。中夜無寐,罔知攸措。今觀箚辭,戒誨之意,約而至矣,可不佩服焉?至於策免三公,予甚愧赧也。今日之爲災,實由寡昧,心誠不取,卿其安心勿辭,共濟艱難,以副予意。
○副修撰洪柱國疏曰,伏以臣於月初,墜馬重傷,左腳違骨,症勢危劇,呈單請急,幸蒙恩遞,得遂調治之願,此亦天地生成之澤也,臣誠感激,圖報無階。不意玆者,復叨新命,其在微分,豈非至榮?且以初懇,不宜輒瀆,而第臣腳病,所傷甚重,浮大刺痛之候,比初雖減,轉側之際,向未能任意屈伸,房戶之內,亦不能運致寸步,況可望趨詣闕下,而祗肅天陛之下?卽日所患,不但落傷而已,又自四五日前,重得寒熱之症,偏頭作痛,痛難堪忍,〈數字缺〉神精眩瞀,元氣苶然。此則年前沈痼之症,適遇初寒,又復發作,多般醫治,蔑有其效。種種病勢,決非數月之內所可完復,而顧此所忝之職,亦非暫曠之地,玆敢冒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11月9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在外〉。左副承旨洪萬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病〉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體調攝,若何?雷雨之後,聖心想必不安,恐有添傷之患,今日與諸醫入診,宜當,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爲之。
○朴世堅啓曰,卽見全羅右道定界官李馨植狀啓,則姓字之下,書名而不爲着署,只於年月踏印,有違規例,極爲非矣。李馨植請推考。傳曰,允。
○權大運啓曰,戶曹判書金佐明,禮曹判書朴長遠,有所達之事,來詣請對雲矣,敢稟。傳曰,入診時入侍。
○李程啓曰,副提學李敏迪,副應敎李敏敍,校理金萬均,修撰李奎齡,副修撰金萬重,來詣請對矣。
○藥房入診時,上曰,時囚罪人文案,爲先修正,來稟疏決事,言于禁府、刑曹。
○前察訪宋亨久上疏,傳曰,下該曹。
○大司憲兪㯙啓曰,臣除授本職,三十日後,始爲承牌肅謝,其罪一也。肅謝翌日,一參前啓,身病添劇,旋卽呈告,其罪二也。加由之命,出於格外,且値大王大妣誕日,臣病雖未快復,何敢安心退臥乎?不顧死生,出參賀班,處置同僚,扶曳還家矣。還家昏倒之夕,忽聞雷雨大作,轟轟燁燁,光景非常,凡有血氣,莫不震驚,臣不勝惕慮戰悸之心。伏想聖明,九重靜攝之中,當作何如懷耶?繼而伏見自上答諸臣之敎,其驚動□□□意,溢於言表,臣心口自語曰,有君如此,此仁愛之天,所以未忍便棄,而示此大警告之變也。自今君臣上下,改心易慮,終始□□□□盡誠實之道,作一事行一政,可否相濟,毋爲好勝,每事□□則危可變而爲安,災可轉而爲祥,而竊恐殿下,不能堅持往日之心,而群下之不能將順也。臣欲進一短箚,仰備睿覽,而僚席一空,有意莫就,又欲請對榻前,面陳所懷,而腰腳□□行步難任,末由趨走於天威之下,仰屋竊歎而已,其罪□一也。臣負此三罪,罔知攸處矣。不意諫院之官,竝皆避退,本府當處置,而臣亦當參於徐必遠之論,獻納尹深,旣以律過其情,爲主意,臣亦見非於深者也。以彼以此,不可晏然處置多官,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大司憲兪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巳時,上御養心閤,入診。人侍,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史官南有星,記事官申翼相,醫官鄭後啓、李東馨、金有鉉。請對入侍,戶曹判書金佐明,禮曹判書朴長遠。許積曰,近日以來,聖明憂慮,寢睡不安,靜攝之中,又有酬應之事,不瑕有勞動添傷之患乎?卽今熱候及頭疼之候,未知如何?上曰,與前無異,而其日因雷電驚動之後,頭痛似重矣。許積曰,雨雹之變,東南則無之,開城府,則戌時,京中則人定前,拈來觀之,大如榛子,電光燁燁,無異憂節,臣未知人事,有闕失而然耶?若有所失,可以指斥,而做錯之間,別無可言之事矣。上命鄭後啓入診。後啓診脈後,進曰,脈候,比前頗順矣。許積曰,仰瞻玉色,勝於前日。上曰,朝來暫有不安之候,必是衣服改着之致。許積曰,水剌所進,未知如何。上曰,過三合矣。許積曰,昨夜寢睡,亦不安乎?上曰,似不如前矣。許積曰,良役停止便否,臣就議於領議政鄭太和,以爲今年海西水溢,湖西水災,失稔殊甚,玉堂之官,因災異陳疏,況量田之擧,民所不便,未打量之邑,待年爲之,宜當雲。依此姑爲停止,何如?上曰,待秋成後爲之,可也。許積曰,木花田,自前無給災之規,今年,則異於常年。領議政鄭太和之意,亦以爲今年木花,實□□□依玉堂箚子,給災便當雲矣。上曰,三南木花田給災,而□□□例可也。許積曰,疏決設廳事,領議政鄭太和之意,以爲罪人等,似□瞹昧受罪者,而自上欲爲疏決,實是軫念冤枉之擧,意甚盛也。依此擧行爲當雲矣。上曰,疏決廳設行事,斯速擧行,可也。金佐明曰,黃海道改量田四邑,田三稅,則以新結磨鍊收捧,收米,則姑從舊結所捧之數,收捧上納,而待道內各邑畢量田,稅米收米,一體從新結出役事,因本道監司狀啓,自臣曹覆啓蒙允矣。忠淸道改量邑,亦依海西例,田三稅,則以新結磨鍊收捧,大同收米,則姑從各邑舊結所納之數,收捧,而待本道畢量田,田三稅大同米,竝從新結改捧之意,分付該道,何如?上曰,依爲之。金佐明曰,湖西宣惠廳所儲匱乏之狀,自上亦已洞悉矣。戊申條濟用監正布價米一千九百十四石內,一千石,則已爲輸送戶曹,己酉條歲幣價大同木二百三十同四十四疋,全未輸送矣。今年歲弊,則旣自戶曹拮据,措備以送,未輸送正布作米九百十四石,歲弊價大同木二百三十同四十四疋,竝減除,何如?上曰,依爲之。金佐明曰,京畿大同秋收米,則今方來納,而本廳舊捧之米,尙餘七千石,與秋收米應捧之數,合而計之,當爲二萬餘石。春收米,每結六斗內,雖減二斗,可以支用,而大同事目內,收米有餘,則量宜減捧雲。今年畿甸農事,不可謂之豐稔,而本廳所儲,稍有贏餘。明年春收米,每結,減二斗收捧,何如?上曰,收米有餘,則減數收捧,乃是事目本意,依爲之。朴長遠曰,合慶設科事,前已命下,而取考前例,則己亥年合三慶增廣。辛卯合七慶別試,辛丑年合五慶大增廣別試,設行。今此祔廟及世子入學,明年冠禮,合三慶矣,依何年例擧行乎?上曰,今番則別試設行,科期,則冠禮定日後,稟處可也。上曰,宋亨衢上疏,極言閏月之非。其疏曰,閏月差誤,則時必失節,祀典亦誤。原疏,將下禮曹矣。朴長遠曰,在前未聞有閏月差誤之時,而近來如此,臣未曉解也。上曰,修撰金萬重,曾言曆法,留意於曆書乎?許積曰,聞留意雲矣。朴長遠曰,應災之道,廷臣旣已極陳,而天變之作,或慮對越之誠,有所未盡。伏望聖明,留心於本原之地。臣之所言,似是蒭狗,而憂愛之至,敢有所陳,至於論事之臣,斥以怪妄,則實非和平底氣像,故敢達矣。許積曰,朴長遠此言,聖上,當留心焉。權大運曰,纔因天變,有所陳達,而自古若有非常之變,則必有大警動之□□□〈缺〉玉候未寧,雖未可廣接臣僚,時或引接於臥內□□〈缺〉修省之一道。前日啓辭中,所謂簡其禮節,此誠靜〈數字缺〉上進蔘茶。玉堂請對,入侍,副提學李敏迪,應敎李敏敍,校理金萬均,修撰李奎嶺,副修撰金萬重。敏迪進曰,變怪之作,何代無之?疊見層出,未有甚於近歲。至於今年,則震疊之變,屢發於深冬,聖心想必驚惕於九重之內矣。且雌鷄化雄,實是前代危亡之徵,以國事言之,似無必亡之道,而上天示警,一何至此?當今應災之策,莫過於存養民力,省除民弊,減上進之物,開讜言之路,凡傷民害政之事,一倂革祛,可矣。頃日臣等箚辭,所陳之事,今日大臣入侍,未知何樣定奪,而今年農事,凶歉頗甚,量田停止,木花給災,皆當急速擧行。自募之事,亦且有弊。軍數太多,虛費糧儲,故判中樞宋時烈疏辭,亦有遞番之意。如臣疏儒,雖未諳兵事,得聞外議,皆言有弊,故敢陳矣。金佐明曰,忠淸兵使尹天賚,使營將自募,營將亦令將官自募,有似勒定,故有騷擾之弊雲矣。上曰,有事必有弊,不願自募,則從容爲之,可也,而我國戶籍,多有落漏之人,故軍數常患不足矣。敏迪曰,木花田,雖給災,生民之蒙惠,未知幾何,而今日入侍,何以定奪耶?許積曰,給災事,旣已定奪矣。敏迪曰,前日箚批,主第事,姑令停罷爲敎,遇災警動之意,可謂至矣,而臣未知姑罷,而非永停耶?自上宜以誠實發敎,以爲消弭之道,可矣。敏迪曰,人君臨下之道,當以誠實,不爲虛僞,可也。上曰,不搆第宅,使之不定其居,亦無是理,若謂不遵法制,則可矣,若以姑字爲推諉,則不可矣。敏敍所言,非予主意也。許積曰,自下所爭,乃間架基地,除行廊以五十間定限,不廢法典,快從群議,則似好矣。金萬重曰,祖宗之法,不可不遵。至於遇災之日,尤宜遵守,而大典釐正事,曾已啓稟,尙不施行,誠是欠事。昔宋末危亡之際,不過曰祖宗不足法,天變不足畏,民怨不足恤,今日之事,不幸近之矣。金佐明曰,金萬重所秦之辭,皆切實矣。金萬均曰,近來百司怠慢,庶務解弛,自上調攝之中,雖難廣接,若於靜寢之內,時時引見,則好矣。金萬重曰,聞政院之言,引接若晩,則水剌進御,不得任意雲,君臣,父子也,何不引接臥內,使之盡言乎?權大運曰,□日擧行條件,一件,尙今不下,趙復陽所啓,實錄考出□則竝不書入乎?上曰,依爲之。遂罷出。敎原襄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姜鎬書。王若曰,右設九牧而分釐,地重屛翰。今屬一方之專制,責丕旬宣。予之注意,實深,卿所受命,非偶。睠玆濊貊之舊域,在我邦畿之上游。連北路之藩垣,疆域相錯。際東溟而襟帶,幅員則寬。民居稀而處山谿之崎嶇,地理險而阻關嶺之巉絶。厥田,多磽确斥鹵之品,其民,少粟帛衣食之源。是用邑里之凋殘,所以生理之貧薄。簽軍丁而流散相結,何以勞來?責租稅而飢饉荐臻,何以賙濟?使節雖巡於嶺外,豈遍懷保之恩?王化未霑於海濱,亦多頑蠢之俗。施措失,則澤不下究。撫馭垂,則情不上孚。苟非慈祥識務之才,曷堪承宣按道之任?予欲擇人而委寄,僉乃擧卿而允諧。惟卿,恬淡平生,雅素一節。薇垣栢府,有繩愆糾謬之風。竹符桐鄕,見來暮在思之績。擢緋玉之秩,淸白遠播於遐荒。置候舌之班,出納惟允於夙夜。〈一句缺〉玆授卿云云。恪守寸心,往欽方面。察勤慢而黜陟,明好惡而勸懲。御下則勿以叢脞而爲明,臨民則勿以煦濡而爲惠。濟寬猛而揮闔,隨利害而弛張。體予如傷之仁,矜恤煢獨。推予若保之念,字惠困窮。政責知要,課州縣以七事。事務當急,摠權綱於百爲。稟裁則厥有彝章,便宜則毋拘常格。於戱,十行綸綍,佩卿心而罔愆,千里湖山,俾吾民而自得,郭徊候之行部,可想竹馬之迎。周召伯之觀風,佇聞棠樹之詠。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侍講院輔德知製敎李柙製進〈燼餘〉
11月10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病〉。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萬容〈病〉。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仕〉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同縣監李思永。
○辰時巳時,日暈。
○朴世堅啓曰,刑曹、義禁府時囚罪人文案,爲先修正,來稟疏決事,命下矣。刑曹時囚罪人文案,則旣已修正來待,而義禁府文書,則時未及修正雲。待禁府文書修正,一時疏決乎?敢稟。傳曰,一時稟決。
○又啓曰,禁府時囚罪人文案,卽者亦爲修正來待,而今日則日勢已晩,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疏決,可也。
○以黃海監司,延安搜討軍趙忠元等,十名渰死事狀啓,傳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曲擧行。
○持平洪萬鍾啓曰,諫院之官,全數引避,本府今當處置,而獻納尹深避辭中,徐必遠削奪之論,以律過於情,爲言。臣之論以削奪,亦過累日,則見非於諫官,與長官無異,臣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持平洪萬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兪㯙避嫌退待,執義尹抃,掌令鄭重徽上疏,掌令李夏,持平洪萬鍾呈辭,持平申晸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1月11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萬容〈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仕〉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峽縣監成雲翰,交河縣監成熙胄,山陰縣監鄭弼祥,玉浦萬戶羅舜臣。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冬雨又作,雲霧沈塞,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再昨引接移時,今日又將有疏決之擧,恐或有添傷之事,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洪萬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晩榮,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世堅啓曰,以本院之啓辭,明朝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則例爲入參,原任大臣,則或參或不參,三司各一員,亦爲竝參,而乙巳年疏決時,原任大臣及三司,俱不入參。戊申年,則三司入參,而原任大臣,不參矣。承旨,或有一員入侍之時,或有兩員入侍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所當豫先定奪,故竝此仰稟。傳曰,依乙巳年入侍,承旨,亦一員入參。
○洪萬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卽今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之翼,以禮曹言啓曰,每月朔望宗廟展謁,稟旨擧行事,已爲定奪,而自上方在靜攝之中,今月十五日宗廟展謁,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萬容,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十日,中日習射日次,故當爲設行於慕華館,入直禁軍等,依例除標信出後,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因平安監司所報,瀋陽入去黃海道生梨□□無形,元數五百箇,而擇捧者,不過二百箇。義州府尹,不得已貿得所産處,推移充送,而入彼之後,猶不免執頉,幾致生事雲。故自本司行關本道,使之査報,而卽接監司鄭鑰牒報,則各邑所納生梨,別無都會官黜退之事,勢難摘發,而都會黃州官,則以爲今年生梨,絶貴,各邑所納色品,少無異同。故不爲黜退,就其中擇捧以送雲。今年生梨,果甚稀貴,各官初頭所納,雖不能箇箇合用,都會,所當各別擇捧,而一不黜退,以不合者,泛然收捧,苟充以送,幾致生事,其不爲致意之狀,殊極可駭。都會官黃州判官,從重推考,次知色吏,令本道監司,捉致營門,各別嚴刑,以爲日後徵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姜栢年啓曰,臣旣參徐必遠論啓,今此同僚之避,何敢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大司諫姜栢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李夏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請工曹判書柳赫然,遞差。獻納尹深,正言柳尙運,正言李端錫,司諫申命圭,大司憲兪㯙,持平洪萬鍾,大司諫姜栢年,竝引嫌而退。方張之論,必欲徑停,強爲立幟,殊甚無謂。削奪之律,元非過情,不與苟同,深得臺體,滿紙陳戒,實出憂愛,雖自引咎,有何所失?多官避退,事涉相嫌,不敢處置,其勢固然,請獻納尹深,遞差。正言柳尙運、李端錫,司諫申命圭,大司憲兪㯙,持平洪萬鍾,大司諫姜栢年,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洪萬容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午時,上御養心閤,疏決。入侍,左議政許積,判義禁金佐明,知事趙珩、吳挺一,刑曹判書鄭知和,參判尹鏶,參議李弘淵,右副承旨朴世堅,假注書南有星,記事官趙師錫、申翼相。許積進曰,再昨引接移時,必有添傷之患,今聞微有熱候,未知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許積曰,此乃感冒之候乎?上曰,然矣。許積曰,劉忔事,前日禁府堂上,皆言曖昧矣。今見交案,則似非〈數字缺〉罪,劉忔,雖無識見,豈有迫人生埋之理乎?金佐明曰,若深埋,則必無漂屍之事。且元隻之言曰,不知埋處,但痛哭云云,則□□可疑之端矣。趙珩曰,劉忔,設有生埋之說,豈有聽從前僉使之令,遽有生埋之理乎?上曰,此律何如?金佐明曰,減死一等照律,則似當矣。上曰,然則減死定配,可也。金佐明曰,臣考篆文,而篆文,擧皆非法,不得已以一二三科次,而皆是違格,無可賞之事。此後,則使政院稟啓,勿爲施賞,何如?上曰,依爲之。違格處,書以違格,則必無入等之事矣。鄭知和,以刑曹文案,進讀於上前。擅離配所罪人成震禮,遠發配所。進上稽滯罪人斐晉弼,治罪放送。牋人奪船罪人沈繼元,以疑罪停刑,査覈稟處。良女刧奪罪人亂同禦營廳鳥銃賊人白愁雲,定配。咀呪罪人貞籣、末德,照律。冒屬忠義罪人梁梓,符同成給罪人書吏秦益天、鄭天機,〈數字缺〉僞造罪人李爾栢、李爾檜,稟處。私開望筒罪人司謁李之元,停刑定配,故縱罪人許訥,査覈處置。馬帖僞造罪人朴處�定配,故縱重囚罪人金德龍、尹爾亮[尹以亮]減死定配。破船沙工張也之私奴一男,保放。弒主罪人命金事,奸婢玉年,以疑罪議大臣。益山沙工宋愛金、池貴玄、每香、亡立,放送。羅州沙工命伊,李順、韓士明,保放。次知人玉丹、榮伊、貴榮、千金,放送。書寫金起祥妻太眞,放送。遂退出。
11月12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病〉。左承旨李程〈病〉。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萬容〈坐〉。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鄭徵〈病〉南有星〈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二更,月暈,流星出天西淡雲中,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三更四更,月暈。
○朴世堅,以刑曹言啓曰,臣等,卽爲開坐於本曹,時囚別單中,付標啓下罪人等,招致於眼前,以特敎疏決之意,一一傳諭,而貞榮、末德、宋愛金、香伊、亡立、玉丹、榮伊、貴榮、天金、太眞等,放送。義先、一男,李順、韓士明等,保放。成福哲,杖一百,還發配所。裴晉弼,照律杖一百放送。白愁雲,以軍器偸竊及漏籍二罪,從重全家定配次,移送兵曹。秦益天、鄭天機,照律杖一百放送。李之元,停刑定配於黃海道九月山城。□□□定配於慶尙道金烏山城。金德龍,減死定配於咸鏡南道。尹以亮,減死定配於北靑。姜後尙,照律入啓。繼元、三龍、李爾栢、李爾檜,更加詳細査問後,當爲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領議政鄭太和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疏決廳都提調,左議政許積,提調李慶億、閔熙、李元禎、李晩榮。
○朴世堅,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及別軍職,年例所給馬草價,磨鍊,則禁軍所持官馬私馬,通共六百六十五匹,別軍職馬十三匹,應給木四十同三十四匹內,一半,則餘丁木,一半,則順贊木,依前例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京獄時囚罪人,昨日旣已疏決。此特出於聖上遇災恤刑之至意。外方囚係之類,亦宜一體擧行矣。自前有下諭諸道監司處,疏決啓聞之,則今亦依此爲之乎?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司諫申命圭啓曰,臣本以癃疾之人,涼生以後,宿症大發,轉輾沈纏,奄奄一縷,若將垂絶。數月之間,長在枕席,自今月初一日,才□少蘇,七日賀班,不敢退伏,始得忍死入參,而其日同僚,意外起鬧,臣亦卽當自列,久病沈痼之餘,早日起動,頭痛大作,不省人事,萬無起身之勢。翌日日晩後,始得扶曳來避,揆之事體,方且悚蹙之至。卽聞昨日大臣於閤門外,以臺疏續續引避,曠日持久,大以爲非雲,尤覺瞿然,不知攸處。當此之時,身帶諫職,應避稽遲,引日癏曠之罪,臣實爲首,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司諫申命圭,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姜栢年啓曰,臣之衰朽癃病,人所共知,而自前月初,重患疔瘡,添得暴下,閱月沈痼,幾死幸甦,而元氣萎苶,尙未全完。如霜後欲墜之葉,暫觸風寒,輒至眩倒,及承加由恩命之後,亦未卽就列,昨始扶曳出肅矣。卽詣闕下,見同僚避辭,臣不勝瞿然之至。臣雖未及出仕,而稽遲之失,臣亦難免,況當此天災疊見之時,無一言補效,日以瀆擾爲事,臣罪尤大,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大司諫姜栢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兪㯙啓曰,臣卽者承牌就職,來詣臺廳,伏聞大臣於閤門外,以臺諫引避曠日爲非。臣聞來不勝瞿然,臣之引避,雖不得不後於諫院,而曠日之責,烏得免乎?且臣於頃日,因同僚有故,一行茶時於京營庫,有違近例雲,臣尤不勝悚惕之至。此實緣臣病憊寡聞之致,而違例之失,在所難逭。當此天災孔慘之日,不得進一言,而徒事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大司憲兪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端錫啓曰,臣於與尹深相會之日,意見相左,則所當卽避,而適有家間切急病患,暫爲出見,還詣自列,而雖無經宿之事,旣不能因而引避。物議之來,臣亦難免,何敢晏然處置同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正言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洪萬鍾啓曰,臣之情勢病勢,俱難冒出,呈單請急,實由於萬不獲已,而牌招之命,及於此際,分義所在,不得不黽勉趨詣,而進退益窮,罔知攸處。虛帶職名,蟄伏私室,癏曠之罪,固所難免,卽伏見長官避辭,始知大臣,以臺諫引避,曠日持久,爲非,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於頃日,旣有當避之嫌,而適緣賤疾,未能自力,經宿之後,始乃出避,稽遲之失,亦所難免,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持平洪萬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柳尙運啓曰,兩司多官,俱以引避稽遲,見斥於大臣,相繼自列,而卽見正言李端錫避辭,則以與尹深相會之後,意見相左,不能因而引避,難免物議,爲言。臣於其日,雖在闕下,而旣離臺廳,引避差遲,則所失,與同僚無異,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處置同僚乎?當此雨災之日,無少裨補,只以微細之事,連事瀆擾,臣罪尤大,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正言柳尙運,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之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燼餘〉
11月13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萬容〈呈辭〉。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仕〉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核患漸向消減,方以爲幸。自數日來,還似少加,不可又待其自消。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入診,則更觀數日爲之。前日欲灸肘尖,擇日受灸,可也。
○再啓曰,伏承聖批,肘尖受灸吉日,詳細推擇,則今月廾一日最吉,其前則皆有拘忌雲。勢將等待二十一日之意,敢啓。答曰,其前,更無稍勝之日耶?
○三啓曰,卽伏承聖批,更令醫官詳細推擇,則今十七日,雖不及於二十一日,亦無大段拘忌雲。聖意若以二十一日爲太遠,則受灸,定以十七日乎,敢稟。答曰,依爲之。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晩榮,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程啓曰,假注書鄭徵,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不可等待其差復。鄭徵,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嵂爲假注書。
○李翊,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數字缺〉藥材料,方爲磨鍊,而藥〈二字缺〉牛黃不足〈數字缺〉於八兩二戔五分,此外龍䐉七兩,雄黃十兩,〈二字缺〉九錢,犀角一斤半,梔子二斤,乳香貝母肉〈數字缺〉各一斤,亦爲不足,依例令戶曹,趁卽貿易,何如?傳曰,允。
○李之翼,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九日入診時,禮曹判書朴長遠所啓,合慶設科事,曾已命下,而取考前例,則乙亥年合三慶增廣。辛卯年合七慶別試。辛丑年合五慶大增廣別試。今此祔廟及世子入學冠禮,合三慶矣,以何年例擧行乎?上曰,今番,則別試設行,而科期定日後稟處,可也事,傳敎矣。科擧擇日,則當依下敎擧行,而別試規矩,依前判下。初試額數,取六百人,而初場,賦表,終場,策問一道,除講經,分京外試取之意,豫先知委,以爲曉諭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之翼,以禮曹言啓曰,臣等,當日齊詣南別殿行禮後,卽入第一室室內,進前奉審影幀,則所傷微痕,龍袍團領白色衿下一處,靑色衿下一處,玉帶下四處,靴子下畵龍床邊〈三字缺〉三處,邊子兩邊,亦有細痕,而〈數字缺〉至敬之地,臣等,亦不敢詳細仰視。招入畵員一人,一時諦審,則大槪亂後修補時,紙褙稍厚,施彩亦過,以致年久,細綃,未免漸傷於捲舒之際。在今修補,所不可已,而正當冬節,前頭寒嚴,亦不可料。事係重大,隨時進退,臣曹,不敢擅便,議於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持平申晸啓曰,臣曾任騎bb省b郞官時,以病呈旬本曹,未及遞職之前,適有切迫情勢,率爾下鄕矣。意外特命,及於玆際,臣誠悚慄,不知所措,況召旨下降,義不敢一刻淹留,而狗馬賤疾,猝劇於道路勞動之餘,遲滯累日,尙稽趨謝。帶職下鄕,已多其罪,稽謝恩命,亦涉違慢,以此以彼,決難冒居臺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之翼啓曰,持平申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又啓曰,大司憲兪㯙,持平申晸、洪萬鍾避嫌退待,執義尹抃,掌令鄭重徽疏批未下,掌令李夏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之翼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
○李之翼,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朴世淸稱名人,自丹鳳門入,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姜海逢,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夏啓曰,司諫申命圭,大司諫姜栢年,大司憲兪㯙,正言李端錫,持平洪萬鍾,正言柳尙運,竝引嫌而退。臺廳起鬧,翌日始避,則雖緣疾病,有違體例,身病在告,未及出仕,則最後引避,其勢固然。茶時違例,已難在職,則引避遲速,非所可論。避不經宿,俱無所失,則論議之非,不必自當。處置有嫌,出避經日,則稽遲之責,在所難免。呈旬本曹,職名未解,則徑先下鄕,於例當遞。請司諫申命圭,大司憲兪㯙,持平洪萬鍾、申晸遞差。大司諫姜栢年,正言李端錫、柳尙運出仕。答曰,依啓。
○工曹參判李元禎疏曰,伏以臣頃將寸草之戀,仰瀆慈覆之聽,幸蒙聖慈,許以恩暇,竦戴歸來。省觀老母,母子相對,感祝徒勤。自惟前後洪造,不翅山重而海深。揣顧微分,直欲粉身而糜項。只此一念,常自耿結。苟憚奔走之勞,自爲便身之圖,則臣雖無狀,萬萬無此。惟宜遄尋歸程,恪謹造朝,不敢暫時遲回,孤負隆私,而第臣痞結之痛,自是宿患。今値沍寒之辰,乘勞復作,胸膈壅滯,咳喘急促,飮食減少,而肌肉漸覺消脫,寢睡煩懣,而眞元一向耗敗,晷刻之間,寒熱異候,宵晝之頃,劇歇無常。此邦一朝偶感之發,實是十年積傷之症,根深源痼,差復未易,曠日逾旬,休限奄過,臣欲偃息在床,爲保全性命之計,則卿御虛帶,逋僈是懼。臣欲黽勉登道,以爲少伸分義之地,則疾病危綴,頹臥莫振,公私交戰,進止俱礙,狼狽旅舍,不得不冒死陳籲於冕旒之下。伏惟日月之明,不擇物而畢照,父母之慈,不納子於有過,倘聖明俯諒危懇,憐臣病勢,不堪作力趨還,遞臣職名,俾得安心將護,則隕首結草,死日生年,臣無任兢惶俟罪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決之任,不可少緩,卿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右尹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之初,受由在松楸,以病露章乞免,今承聖批,不惟不許遞改,溫旨勤懇,不翅丁寧,臣非木石,豈不知感?強疾趨命,分義當然,而且臣身病之外,又有重犯,臣於此不得不直告焉。臣陳疏待命,凡二十有六日。臣之家〈二字缺〉江華,産後發熱,命在頃刻之報,忽至。臣非不知批答未下之前,任意之他之不可,而私情切迫,不得不奔捄死命,來到江華,已有日矣。不得承批於陳疏之處,惶恐震越,不知所以自處也。卽擬入京,陳情待罪,扶病行到通津地,所乘之馬,顚仆泥中,身入馬下,兩腳壓傷,浮大如腰,不能起立,背腹牽痛,不能轉仄。舁入村舍,僵臥欲死,殆不省事,眼食俱廢,到此地頭,不死幸耳。顧此所傷,數朔之內,復起爲人,斷不可望,伏願殿下,憐臣垂死之命,察臣狼狽之情,臣本職及所授司圃署提調,竝命遞改。仍下臣司敗,以治違慢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從速上來察職。〈燼餘〉
11月14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洪萬容〈呈辭〉。右副承旨朴世堅〈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恭僖大王忌辰齋戒。
○權大運啓曰,領議政十四度呈辭到院,而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領議政鄭太和十四度呈辭。傳於李翊曰,安心調理。
○吏曹,疏決廳提調五,加出,金佐明、吳挺一、鄭知和、趙復陽、權大運。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疏決廳,今當設局,各道文書,則已令刑曹,行會取來,而文書旣來之後,則只以啓下提調四員,査考許多文案之際,必不免又如前日之遲滯,名以疏決,而留時引日,事理不當,啓下提調四員外,行戶曹判書金佐明,知中樞府事吳挺一,刑曹判書鄭知和,吏曹判書趙復陽,行都承旨權大運,竝爲差下提調,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劉忔,定配於義州,押去單子,啓下矣。旣伏聞曾因奉使大臣,啓達罪重之人,勿配於本州事,有捧承傳之事,而臣等,未及覺察,不勝惶恐。劉忔配所,以理山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1月15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陳疏〉。左承旨李程〈陳疏〉。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洪萬容〈呈辭〉。右副承旨朴世堅〈陳疏〉。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恭僖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右承旨李翊啓曰,夜來風寒猝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等所傳之言,右邊核上一處,痰水停蓄,顯有自穿之勢雲,不勝驚慮之至。臣等,卽與諸醫更爲入診,議定鍼藥,何如?答曰,核處雖然,不可輕試鍼藥。日氣且寒,待明日入診,可也。三啓曰,核處旣有痰水停蓄自穿之勢,入診後,議定鍼藥,在所不已,故臣等,敢有所煩稟,而未蒙允許,竊不勝憫爵之至。當依聖敎,姑待明日,而當此上候未寧之日,臣等,不可退在私室。自今日率醫官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提調,則姑勿入直,可也。
○申時,日有重暈。〈燼餘〉
11月16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洪萬容〈呈辭〉。右副承旨朴世堅〈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式暇〉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右承旨李翊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而核患加減,亦何如?今日則與諸醫入診,在所不已,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巳時,上御養心閣,入診時,入侍,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假注書李嵂,記事官李碩蓄、申翼相,醫官鄭後啓、李東馨、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金尙誠、權□、李後聃、白光玹、黃益俊、金萬直、權憕。
○許積進曰,核患加減,何如?臣不勝憂慮之至。寢睡與常時無異乎?上曰,別無刺痛之事矣。遂令醫官,診察核處,崔有泰等,以次入診。上曰,核處與昨何如,而以鍼開破核尖,可乎?待其自潰可乎?鍼醫則曰,核處皮膚,日漸色異,莫如以鍼開破核尖,以出停蓄之痰水,不可待其自潰也。藥醫則曰,核處不可輕易下鍼,可待其自潰矣。諸醫之所見如何?許積曰,醫官等,亦〈一字缺〉精察症候之〈一字缺〉昨日臣等,與醫官半日爭論矣。今日所言,如是不同,其所謂不可下鍼,待其自潰者,必無此理,莫如下鍼開破核處,以出痰水,而不可輕易之言,亦似有理,姑待數日,何如?上曰,壬寅春間,有腳腫之時,鍼醫欲爲下鍼開破,而腫處不至大段刺痛,故不許其下鍼,而付藥,三日後按其腫處,則多出黃水,而不至成濃。以此觀之,則雖痰水所聚,不無自潰之事矣。許積曰,可以下鍼試破之言,誠爲是矣,而又不可不用藥矣。上曰,服藥甚苦矣。許積曰,若不害於〈二字缺〉則補元氣,莫如用藥矣。上曰,行步時〈□字缺〉上去處,則氣息不能快安,下去處及平地行步,則比前差愈矣。許積曰,仰瞻天顔,玉色異於曩時,臣不勝嘉幸之至。日寒如此,自上出御移時,恐有添傷之患矣。上曰,肘尖受灸,定於明日,而核患如此,退定二十一日,可也。諸醫先出。許積進曰,頃見慶尙右兵使李尙敬狀啓,則束伍軍逃亡者,稱以明有事目,先斬後啓,事極可駭。丙申〈數字缺〉營將狀啓覆啓中,雖有梟示之〈數字缺〉啓聞爲之之事,與臨敵行師時,有異,後啓之路,不可輕開。臣意,則欲請拿問,兵曹判書洪重普,則罷職宜當雲,他堂上之意,則事係軍務,若加重罪,則軍政虛疎,推考宜當,議論不一,時未回啓,其何以爲之乎?上曰,先斬後啓者,行師時道路絶遠,稟定之間,事機變易。故出於不得已也。不在事目之事,擅自爲之,以此罷職,可也。洪重普曰,頃日入診時,因咸鏡監司狀啓,而有所稟定於擧行條件,而臣〈數字缺〉辭,有所未盡,擧行條件,改入,何如?上曰,依爲之。權大運曰,臣待罪喉司,自知旣明,又被臺斥,陳疏自列,未蒙允許,只增惶恐而已。許積曰,臺啓,以怪妄下批,玉言似欠和平矣。權大運曰,伊時政院之不能覆逆,宜致臺諫之攻斥,而非政院之罪也。實緣小臣不職之罪也。又曰,小臣曾於先朝,亦忝喉司之任,先王克勤之德,無以加之,而至於刑獄文書,尤以積滯爲慮矣。自上雖在靜攝之中,刑獄文書,宜速下之矣。上無發落。遂罷出。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李翊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權大運,左承旨李程,右副承旨朴世堅,同副承旨李之翼,以疏批未下之故,不敢行公。廳中只有臣翊,而以代房當進藥房,吏、兵批,無進去之員。右位則拘於廳規,不敢直請牌招,而右副承旨朴世堅,待疏批之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牌招察任。
○李程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權大運,藥房進去,左副承旨洪萬容呈辭受由,右副承旨朴世堅,牌招病不進,右承旨李翊,以代房,吏批政廳進去。廳中,只有臣程及同副承旨李之翼。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曹判書趙復陽,受由在外,參判李時術進,參議金萬基病,右承旨李翊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復陽,受由在外,參議金萬基,病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李尙眞爲大司憲,朴增輝爲司諫,兪夏益、李溟翼爲持平,朴世堂爲獻納,具鋈爲平昌郡守,許欽爲智禮縣監,尹弼殷爲濟州判官,□俊南爲典籍,閔忠□爲監察,申晸爲兵曹正郞,張世良爲兼參禮察訪,李□爲贊善,兼春秋金萬重減下,掌樂主簿趙威明仍任事,承傳。□嘉績爲承文著作,尹爾霖爲學諭。兵批,兼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南龍翼病,參議閔點進,參知金宇亨病,右承旨李翊進。鄭載嵩、申命圭爲副護軍,兪㯙、申晸、洪萬鍾爲副司直,權斗紀爲副司正,下直。
○李之翼,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咸鏡監司移文,則純陵改封浮石之役,今當料理擧行,而道內絶無解事石工,雖有名爲石手者,不知可用石品及〈二字缺〉之制,勢難始役。前日堂上奉審時,率來解事石工,趁來月初下送雲,本道旣無解事石工,則事勢果爲如此,依移文石手一名,令兵曹趁速給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執義尹抃,掌令李夏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請工曹判書柳赫然,遞差。遇災疏決之擧,乃所以參情罪而伸冤枉,豈可不究其罪之輕重,而混施曠蕩之典哉?罪人劉忔威脅土兵,生埋無罪之人,實犯罔赦之律,而尙不伏辜,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於疏決之際,遽有減死之命,臣等,竊不勝駭惑之至。殺人者死,三尺至嚴,戱殺誤殺,亦皆償命,況此忔之所犯,其造意凶慘,尤有甚焉者乎?當刑者屈法而倖免,枉死者,抱冤而莫伸,則其所以消弭災異之道,適足爲感傷知氣之歸,疏決本意,豈亶使然哉?朝家用法,雖不可若是乖舛,請還收罪人劉忔減死定配之命。沿邊把守,事目至嚴,而國綱解弛,人不畏法,爲守令者,不能着實防禁,致令犯越者,比比有之,誠可寒心。穩城爲邑,最近彼境,故曾前亦有犯越生事之患,則守土之官,尤當另加禁戢,毋令虛疎,而上年以來,本府之人,連犯潛漁之禁,至於今番,現捉於柔遠鎭境者,皆是目前使喚之官奴,則尤非遠外村泯之比。府使崔寬,常時不能嚴束吏民之狀,據□□見,而道臣請罪之後,只施推考薄罰,此豈朝家嚴飭防意哉?且六鎭之間差文官,其意有在,欲使隣近將吏,有所矜式也。今若只罪犯越之人,而使其官吏得免罪責,則邊上禁防,漸至解體,前頭他邑,擧皆承望朝旨,輕視禁令,貪其漁獵之利,憑籍冒犯之弊,必將相續,而莫可禁。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全羅右水使李旴,曾爲穩城府使時,貪縱之狀,不一而足,鄕外之人,受其賂馬,差定座首,南山松贖,勒徵久遠所斫十年前事,無以的知。故邑底居人,計家納布,且厚築之城,稱以不高,撤毀堅完,粉飾薄築,以爲現能之計,城高於前,而路石甚多,故才經數年,霖雨旋卽崩圮,軍器諸具,無一收拾。其他可駭之事,難以毛擧。至於江關犯越,視之尋常,送人漁獵,往來無間,或至漁軍,幾不免被捉,而曳幟得全者,有之。近來北民之連年犯禁,不知徵畏者,職由於此,誠可痛駭。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答曰,不允。
○都承旨權大運,左承旨李程,同副承旨李之翼疏曰,伏以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近密,不職之罪,自知亦明,人言之來,何可得免?恆懷愧懼,若無所容。昨者正言柳尙運疏中,以臺臣論事,一言不合,則未安之批,前後相繼,而喉司之臣,奉行不暇,惡在出納惟允等語,詆斥本院,臣等,不勝瞿然之至。諫臣之疏,雖未知指某事而言,臣等,身居出納之地,未效惟允之責,理宜斥退,何敢自解?臣等,豈可靦然仍冒,以益罪戾?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等無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別無所失,勿辭從速察職。
○右副承旨朴世堅疏曰,伏以臣本愚陋,百不如人,居官奉職,靡所稱塞。遇蒙誤恩,驟據喉舌之任,雖欲強策罷癃,逐隊趨走,而識寡慮淺,涓滴莫補,恆懷懍惕,只俟罪譴之加矣。今此正言柳尙運疏中所論,臺啓未安之敎,前後相繼,喉司之臣,不能匡救,垂於出納惟允雲者,臺閣之言據義切斥,臣固甘受,愧赦不暇。顧念如臣無狀,待罪該房,徒以汚名器而速官謗,重貽聖朝之累,則臣之罪戾,豈不〈數字缺〉可貰貸也哉?況頃於憲府之啓,嚴批特下,而不敢覆逆,以致臺臣迄今不安,則今者人言之來,臣安得不內訟益深乎?誠極震怖,無地自容。伏乞聖明,亟鐫臣職,以彰〈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爾無所失,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漢城府啓曰,內氷庫二梗,一則曰紫門梗,一則曰漢城府梗。所謂紫門梗者,自兵曹給價,繕工監官員次知藏氷。所謂漢城府梗者,雖曰給價,而其價卽米五石太五石也。漢城府所入氷丁一萬八千餘丁,以此氷丁,計其價物,則一丁之價,未滿二三夕,勢難遍給於民間,故自古爲中間花消之物,其勢然也。藏氷之役,都城內外至近之處,皆不爲之,只責於沿江山底之民,而無彼此梗分定之民,混同伐納,而紫門之價,雖未能的知,而中間花消之弊,與漢城府梗,一體雲矣。如是之故,山底沿江之民,一樣爲空役之歸,雖在常時,猶爲矜惻,況此凶歲乎?卽今民間大困,外氷庫藏氷,至令賑恤廳給價爲之,則獨於內氷庫,無變通之事乎?沿江山底居民,應役不應役之類,通計其數,則五千戶零。依頃日宮城曳石例,通融出役,每戶責納四五丁,則漢城府梗,可以完了矣。在前常年,際不應役之戶,故每戶所納,雖三十餘丁,而未免有懸闕之患。三十丁,卽十五駄也。卽今凶年之外,又有午疫,運轉誠難。漢城府梗,則米太各五石除良,應役不應役之類,通融出定,使之藏氷,紫門梗,則自前給價之數,優於本府雲。令兵曹量宜加給,以除民冤,何如?傳曰,允。兵曹啓曰,以漢城府草記,內氷庫漢城府梗,則調用山底沿江,常時應役,則漢城府與紫門梗,磨鍊應入氷丁之數,令該曹均定於五千餘戶之坊民,戶曹所給之米太,本曹所給之價布,竝於畢藏氷後,自漢城府一從功役多少,平均分給於各坊,俾無如前花消之弊,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兵曹謄錄》〉
11月17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藥房入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堅〈病〉。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夜來風寒甚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核患比昨有加減之異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受鍼當否,議定,可也。再啓曰,卽伏承受鍼當否議定之批,益不勝驚慮之至。卽今症勢,雖至自穿之域,至於鍼破,事甚重大,不可不十分詳愼。臣等,卽與諸醫,更爲入診後議定,俾無未盡之悔,何如?答曰,知道。
○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執義尹抃,掌令李夏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請工曹判書柳赫然,遞差。請還收罪人劉忔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新除授監察閔忠亮,曾前所行,率多悖惡,殿中之任,不可濫授,請監察閔忠亮,汰去。昨日本府罷坐之後,詣臺傳啓,在於未時,而閉門旣久,始乃緩緩書入,怠慢之習,不可不懲。請當該注書,推考。新除授大司憲李尙眞,時在全羅道全州地,持平兪夏益,時在京畿高陽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汰去推考及下諭事,依啓。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午時,上御集祥殿,受鍼。入侍,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假注書南有星,記事官申翼相,醫官鄭後啓、李東馨、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金尙誠、金萬直、李後聃、白光玹、黃益俊、金重白。許積進曰,夜來核候,何如?上曰,與前無異,而昨日有紅暈,慮有作痛之患,故欲先破皮薄處矣。許積曰,令諸醫入診,宜當。上曰,昨日議定鍼破之醫官,不須更入,令他醫診察,可也。諸醫入診後,皆曰,今日有濃勢,如熟柿皮矣。上曰,金有鉉、崔有泰、白光玹入來。上曰,當破中央乎?許積曰,群議皆以爲若是結核,則不可下鍼雲,而考諸醫書,亦有鍼破之說,有金鎰者,善治核患雲。故已令來待,使之入察,何如?上曰,招之。金鎰入曰,濃勢極順矣。許積曰,外論皆以爲,當用烙鍼,未知,何如?上曰,烙鍼雖好,〈二字缺〉邊傷害之患乎?許積曰,諸議皆言,姑待明日受鍼,宜當雲矣。上曰,〈數字缺〉三年不成之語,數多醫官,豈有歸一之理?若不鍼破,則非但慮有將來頭疼之症。卽令症情,與前有異,似有濃汴上衝之氣矣。〈數字缺〉許積曰,不可輕易破腫。水剌進御後,受鍼〈數字缺〉商議鍼破當否,亦通於首相,然後下鍼,可矣。遂退出。移時,上曰,受鍼當否,議定乎?許積曰,旣已完定,而烙鍼,則停止,立鍼〈數字缺〉執鍼,而其在眞重之道,先以小鍼試之,宜當矣。上曰,鍼穴若〈數字缺〉破之苦,以中鍼破之,可也。未時,遂受鍼濃汁自然流潟。許積曰,藥房直宿之意,敢稟。上曰,勿爲直宿。再請不許。遂罷出。
○領議政鄭太和疏曰,伏以臣病未運身,辭不得請,職名猶在,癏曠已久,惶恐狼狽,罔知攸處之中,伏聞玉體核患,症候異前,區區驚憫之心,曷有極哉?臣於此際,猥不敢仍呈辭單,兩腳全痿,尙無差愈之勢,咫尺之間,亦未行步,末由趨詣闕庭,少伸犬馬之忱。撫躬震悸,伏地待罪,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逋慢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何必待罪?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無孤予前後之批。〈燼餘〉
11月18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安穩,與常時無異乎?破腫濃出之後,玉體雖似安寧,補氣淸熱之劑,不可不趁卽進御,士夫中曉解醫術之人,竝爲招致商確,議定當進之藥,宜當。臣等,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連進蔘茶湯,則苦口,姑爲停止。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程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地,事多苟艱,而右副承旨朴世堅,今日稱病,不爲仕進。聞其所患,不至大段雲,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寒如此,宿衛軍士,令該曹空石題給。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令該曹襦衣題給。
○李翊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執義尹抃,掌令李夏啓曰,頃以慶德宮門開鎖差遲事,兵曹堂上、郞廳推考,啓下本府,而郞廳,則已於前坐,以私罪奪告身之律,照入允下。一張傳旨,不可異律,故臣等,於堂上推緘照勘時,亦爲仍用其律矣。卽伏聞大臣,以擬律太重,爲非,臣等,何敢晏然臺席?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執義尹抃,掌令李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端錫啓曰,執義尹抃,掌令李夏,竝引避而退。一張傳旨,不可異律,則仍前照勘,別無所失,請執義尹抃,掌令李夏,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朴世堅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夜巡檢雲,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左右〈數字缺〉內赤外靑,白氣如虹,出自兩珥,逶迤〈數字缺〉丈,廣各尺許,良久乃滅。未時申時,日暈□珥,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夜二更,月暈左珥。更,月暈。〈燼餘〉
11月19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補氣之劑,不可不用,而湯藥苦口,有妨水剌,則雖不敢強請,黃茋,最有排膿生肥之功,瘡家所必用之材,加入於所進人蔘茶,宜當雲,當依此劑入。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缺〉盆近處所結之核,今已成膿,大腫纔破,又爲施鍼,雖涉重難其部分,與他處不同,不可不趁卽破膿,俾無浸蝕之患,宜當雲。臣等與諸醫更爲入診後,稟定,何如?答曰,知道。
○入診時,領議政處,遣李東馨看病事,下敎。
○朴世堅,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令該曹襦衣題給事,命下矣。闕內各處及外司守直軍,分遣本曹郞廳,一一摘奸後,其中尤甚衣薄者,百二十九名,別單書入,令該曹照數題給,何如?傳曰,允。
○執義尹抃,掌令李夏啓曰,臣等擬律太重,旣負應遞之失,見斥大臣,又有難冒之嫌,引避退伏,恭竢物議,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等之進退狼狽,又加一節。凡處置之規,只據其事之是非,以爲立落之地,則今此臣等之避,當觀其擬律之當否,不當計照入之先後也。當初照勘,旣非當律,則從後仍用,同歸失當。且慶德宮開鎖差遲,本非兵曹入直堂郞所知,則私罪奪告身之律,誠爲太重,物議之非,在所難免,何可仍前照勘,謂之無所失,而苟且請出乎?召命之下,不得不趨詣,而臣等情跡,決無仍冒之理,又未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等之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朴世堅啓曰,執義尹抃,掌令李bb夏b,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端錫啓曰,昨日憲府之官,以擬律失當,引避退待,而臣意以爲,一張傳旨,旣不可異律,則仍前照勘之人,似無所失,故只據避辭,乃敢請出,而擬律當否,全未致察,不爲擧論矣。卽伏見憲府再啓之辭,至以苟且請出等語,顯加譏斥,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且臣卽者,路遇興原尉元夢麟,忙遽之際,未及迴避,虧損體例之責,亦所難免,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朴世堅啓曰,正言李端錫,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玉堂、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申時,日有兩珥。
○下直,大丘判官權大載。
○上御集祥殿,受鍼。入侍,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假注書南有星,記事官李碩蕃、申翼相,醫官鄭後啓、李東馨、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金萬直、李後聃、白光玹。許積進曰,卽今上候,何如?痛處,別無痛勢,誠極多幸,而〈缺〉盆之處,亦爲軟膿雲,故與諸醫入侍矣。上曰,進蔘茶後,當受鍼耳,仍進蔘茶一器。上曰,當破何邊耶?諸醫曰,當審察而下鍼矣。上解衣開衿,受鍼。下鍼後,上曰,鍼冗,比昨稍濶耶?諸醫曰,與前無異矣。上曰,膿汴多少,如何?諸醫曰,頗減前矣。仍揷紙鍼。許積曰,領議政鄭太和,當此自上受鍼之日,當來待備邊司問候,而病重未果雲矣。上曰,遣李東馨看病。遂罷出。〈燼餘〉
11月20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連日下雪,天氣沈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世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數字缺〉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憲府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劉忔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副護軍權諿,曾爲安東府使時,與其所親京商人約束成給勿禁帖,亂斫太白山黃腸木,浮出三千餘板。三百年護禁長養之木,一朝兀盡於牟利者之手,遠近聞之,莫不憤罵,而及上年因臺啓査覈之日,委送其子與府使李東溟,對坐謀議,而東溟,一聽其私囑,不肯從實摘奸,至以若干松根,塞責謾報,竟脫其罪,其循私蔑公,報不以實之罪,亦不可不懲。請副護軍權諿,拿問定罪,安東府使李東溟,罷職不敍。執義尹抃,掌令李夏,正言李端錫,竝引嫌而退,擬律過當,誠有物議,處置乖宜。又犯隔等,則俱難在職,請執義尹抃,掌令李夏,正言李端錫,竝命遞差。新除授獻納朴世堂,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
○夜一更,有霧氣。〈燼餘〉
11月21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玉堂箚子。大槪,持平李溟翼,兩司俱發之論,不待諸僚,挺身獨停,請命罷職事。入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燼餘朝報〉
11月22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所進加黃茋人蔘茶,非不峻補,而於雙補氣血,則猶有所未盡,湯藥雖甚苦口,破膿旣多,不可不速進當劑,以收萬全之效。士夫中曉解藥理之人,竝爲招致,與諸醫商確議定,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再啓曰,卽者與諸醫及,士夫中曉解藥理之人,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峻補之功,無逾於卽今所進加黃茋人蔘茶,而若兼進湯劑,則收效必倍,補中益氣湯,加半夏、貝母竝薑製各一戔,皂角刺五分,兼爲進御,宜當雲。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之翼,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生鮮廛漁夫主人等,齊訴於本院曰,節屬深冬,風日甚惡,日下可合生鮮,不能網得,遠道凍魚,亦未及上來,坐待生事,罔知所措。願依前例,姑以雜魚代封云云。京畿進上主人輩,□悶,亦爲一樣,從前如此之時,則雖有代封之例,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例代封。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朴世堅啓曰,大司憲李尙眞,持平兪夏益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鄭重徽疏批未下,持平李溟翼被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陽德縣監高啓元。〈燼餘〉
11月23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李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朴世堅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不得開坐雲,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翊曰,政事,明日爲之。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自今日都提調,勿爲入直。
○大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兪夏益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罪人劉屹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請副護軍權諿,拿問定罪。安東府使李東溟,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權諿、李東溟,一體拿問。
○答玉堂箚曰,遞差,可也。元箚未下。
○夜五更,月入太微垣內。〈燼餘〉
11月24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鄭榏〈未肅拜〉。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李翊〈坐〉。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寒氣漸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寢睡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復陽進,參判李時術進,參議金萬基病,右承旨李翊進。以鄭榏爲承旨,申命圭爲執義,卞榥爲掌令,申晸爲持平,尹趾善爲正言,李端錫爲典籍,趙聖輔爲平山府使,李夏爲司藝,李得龍爲龍宮縣監,李允傳爲安東郡守,李文會爲昌平縣監,李潤朝爲檢閱,李端齊爲監察,黃澤爲宗廟令,南斗長爲鏡城判官,金緯三爲贊儀,尹抃爲弼善,李弘爲司饔參奉,朴來慶爲校書副正字,李益泰爲學錄,尹𧂍爲學諭。兵批,兼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南龍翼病,參議閔點病,參知金宇亨進,右副承旨朴世堅進。兵批啓曰,慶尙右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尹鏶爲副摠管,鄭韺爲慶尙右兵使,李萬嶺爲臨潘僉使,權道經爲忠淸水使。
○持平兪夏益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罪人劉忔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新除授正言尹趾善,時在京畿安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燼餘〉
11月25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鄭榏〈服制〉。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右邊頤下結核一處,今已熟膿,不可不及時鍼破雲。臣等,與諸醫更爲入診後,議定何如?答曰,知道。
○上御集祥殿,入診入侍,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假注書李嵂,記事官李碩蕃、申翼相,醫官鄭後啓、李東馨、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金萬直、白光玹,許積進曰,近日只聞醫官之言,而不得瞻望,氣候,何如?水剌進御亦,何如?以事勢思之,症候,必不如前,而聞醫官所傳之言,則如前雲矣。上曰,雖不如前日善食之時,不至大減矣。許積曰,寢睡,何如?上曰,寢睡則如常矣。許積曰,令醫官入診,宜當矣。醫官尹後益等,以次入診。腫處盡膿,皮膚極軟矣。尹後益,遂執鍼破腫,膿汁多出,幾至數匙。許積進曰,湯藥進御之後,氣候,何如?上曰,服藥之後,則頗似〈二字缺〉矣。蔘茶湯,則不爲甚苦矣。許積曰,此時進言,極知惶恐,而卜相,至今不爲,小臣備員,無益於國事,而領相呈病累日,近纔進來於問安之列,觀其病勢,非輕,勢難察任矣。卜相,斯速爲之,何如?上無發落。洪重普進曰,訓鍊都監別隊募得事,使營將主管矣。慶州營將睦林奇,以人不應募之故,分付所屬各邑鄕所將官處,勒定名數,使之抄定,此非都監本意,而任自號令各邑,以致人民騷擾,殊甚可駭。營將睦林奇,不可不論罪。上曰,睦林奇,從重推考,勿爲勒定事,嚴飭分付。許積曰,冬至習儀之擧,乃爲彼國而設行也。至於〈一字缺〉度,事涉虛文,莫如革罷其事矣。上曰,初不爲之,則可也,爲之而今遽革罷,如何?許積曰,內局甚爲狹溢,似難容處,舊弘文館,隔墻毀之,則入直醫官輩,可以容處矣。上曰,依爲之。許積曰,自上雖有勿爲直宿之敎,揆以分義,不敢晏然退在,小臣仍爲直宿。〈數字缺〉遂罷出。
○傳於朴世堅曰,今下弓矢,在德萬戶金震燁處,給送。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翼啓曰,小臣,冬至望闕禮二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翊,以藝文館郞廳,以領事大提學意啓曰,新除授檢閱李潤朝,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持平兪夏益啓曰,〈具辭見上〉請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罪人劉忔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新除授正言尹趾善,時在京畿安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下直,在德萬戶金震燁。
11月26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鄭榏〈服制〉。右承旨李程〈式暇〉。左副承旨李翊〈坐〉。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又破膿,水剌寢睡,別無所減乎?臣等益不勝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藥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申命圭,掌令卞榥,持平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劉仡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大凡臺閣體例,若是重發之論,則其所停否,必循公議,不可以一人之獨見,有所擅斷。況前判書徐必遠事,當初朝議峻發,兩司竝論,已至累月,則雖未得請,公議已伸,不必一向持久,而向者前持平李溟翼,乘兩司一空之時,遽爾獨停。啓日後無窮之弊,揆以事體,殊涉無謂。聖明亦燭其有違臺例,旣因玉堂之請,命遞其職,而違例縱肆之習,不可遞差而止。且前日所論之事,或有率爾擅停之人,則其後繼之者,必須先糾其失,還論其事,以示公議而止者,自是臺體,而持平兪夏益,當於持平李溟翼違例擅停之後,仍爲停止,終不擧論,亦難免虧損臺體之失。請前持平李溟翼罷職,持平兪夏益遞差。前判書徐必遠,從前所爲,已多可駭,而至於蒙敍之後,得拜秋曹,投疏自訟,語益縱恣,欲免妨賢病國之名,至引先輩長老之事,請詢去就於廟堂,全無尊朝廷畏公議之心,其自肆無忌憚之習,不可不懲。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藥房口傳啓曰,卽者掌務官來傳〈數字缺〉爲罷出之敎,而揆以事體分義,決不可退在。以臣等區區私情言之,亦甚未安,雖未敢強請,竝爲入直,而臣等,輪回直宿,在所不已,惶恐敢啓。答曰,都提調,勿爲直宿,而三提調,竝爲罷出之言,傳之者,誤矣。〈燼餘〉
11月27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鄭榏〈服制〉。右承旨李程〈坐直〉。左副承旨李翊〈病〉。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翊啓曰,承政院左承旨鄭榏,同生弟禮曹佐郞積妻,淑人洪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申命圭,掌令卞㨪,持平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罪人劉忔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請前持平李溟翼,罷職,持平兪夏益,遞差。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下直,北靑判官李循先。
○巳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燼餘〉
11月28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鄭榏〈坐直〉。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李翊〈病〉。右副承旨朴世堅〈坐〉。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程啓曰,明日冬至望闕禮,依近例〈數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李程,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啓辭,臣等,當日齊詣南別殿,奉審,卽入第一室內,進前奉審〈見上〉傳曰,允事,傳敎矣。議於大臣,則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以爲,影幀微傷處修補,事體重大,冬節寒溫,不可不詳審而爲之。今雖似暖,安知寒威之猝緊?雖或不然,仲冬之月,至日且近,恐不如待春和之爲愈也。伏惟上裁。左議政許積以爲,該曹若不敢自斷,影幀修改當否,來問於臣等,猶或可也,若曰,修改,所不可已,而只以冬節寒嚴,爲慮雲,則姑待春和,亦未晩也。惟在該曹酌量事勢而進退之,不必問於臣等。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鄭致和,以爲影幀修改,事係重大,若於冬節爲之,則恐有未盡之患,稍待和暖,從容擧行,似當。伏惟上裁。領議政鄭太和,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後日登對時,更稟處之。
○李程,以禮曹言啓曰,自上方在靜攝之中,來十二月初一日宗廟展謁,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贊善李惟泰,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書筵侍講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年例歲抄單子書入,而須赦後,別歲抄,時未啓下。在〈數字缺〉抄未下,則年例歲抄不爲書入,有隻以別歲抄罷散人員,追書以入之時,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李之翼,以御營廳言啓曰,二番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三番黃海道別馬隊十八名,已爲整齊矣。來十二月初一日,與二番別馬隊,合操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榏,以戶曹言啓曰,舊功臣嫡長忠義上番受祿之人,連爲査考矣。其中尹桓、吳陽□、柳重茂等三人,着名,與空座簿所着,不同。上番日字,亦不得分明記憶,而又問伴直之人,〈數字缺〉備進去之處,則飾辭以對,其代人立番,坐受祿俸,與李友松無異,令攸司推問取服後,〈數字缺〉而二番忠義康逸爲名者,以受價代直,爲〈數字缺〉常時冒受,在外忠義之祿者,幾至七八遞兒,誠極痛惡。且勳府祿色書吏,與康逸相爲符同,盜竊祿俸,人言藉甚,竝令攸司囚禁,取服定罪,何如?傳曰,允。
○大殿,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夕問安。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申命圭,掌令卞榥,持平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罪人劉忔,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請前持平李溟翼,罷職,持平兪夏益,遞差。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掌令鄭重徽啓曰,臣於頃日,兵曹郞廳推勘照入時,有擬律過重之失,而同僚,推以爲擬於兵曹堂上之照律,大臣爲非,引避見遞,而臣以疏批未下之故,不卽自列,旣有應遞之嫌,而曠日虛帶,冞增惶縮矣。卽伏見答工曹判書柳赫然之疏批,有浮薄之論,不必爲嫌之敎,臣尤不勝瞿然之至。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未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之翼啓曰,掌令鄭重徽,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鄭重徽疏曰,伏以譾陋如臣,無一可取,前後忝叨,瑕釁百出,而濫蒙拂拭,復玷臺端,臣雖粉骨糜身,無以報答洪恩之萬一。惟以筋力所及,顚仆爲期,而福過災生,宿病內攻,傷寒外襲,眞元內削,虛火上升,頭暈目眩,精神昏憒,若不保朝夕,飮啖專廢,氣息如縷。嚴召之下,不得不扶曳就列,而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望,呈單請急,見阻喉司,虛帶職名,尤切惶恐。伏乞聖慈,察臣病勢之難強,亟許遞改臣職名,俾得以時調治,以延殘喘,不勝幸甚。臣於病伏之中,目見災異之繼發,憂愛之忱,自不能已。中夜起坐,耿耿達朝,略搆蕘言,猥塵天聽,伏惟聖明,財察焉。噫,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未有如近日者也。十月之雷,隔日怒號,而上下泄泄,曾未有戒懼振作之擧,〈數字缺〉未已,復此動威,正當陰極陽剝,雷在地中之月,乃有虩虩之聲,不寧不令之異,正所謂懼遠而驚邇者也。天意昭昭,不爽毫髮,其後譴告,不趐耳提面命,臣未知何樣禍亂,伏於冥冥,而不之覺耶?昔漢文帝,遇日食地震之變,而必下詔自責,又擧直言敢諫者,今殿下遇漢文所無之變,正危急存亡之秋,而〈數字缺〉反躬自責,無一事之振作修禳,何哉?竊覵近來,堂陛嚴截,言路閉塞,情意未孚,自相疑阻,凡係臺閣之事,毋論大小,一切麾卻,語涉貴近,則訑訑斥絶,事關卿宰,則曲加庇護。主第定製之請,經年爭執,而邈然牢拒,官師相規之論,特一細事,猶不虛懷,恩點,或靳於言事之臣,嚴旨,屢下於雷霆之批,竊恐群下,有以窺殿下之淺深也。誠願殿下,及此天災孔酷之日,惕然舊發,下敎罪已,策勵臣隣,廣開言路,而擇犯顔進言乘直不阿之士,褒而用之,以勸其餘,則庶可以作敢言之氣,而來忠益之言也。至於消弭之策,此特轉移間事耳。惟殿下,留心焉。近日玉候有愆,內局入診之外,近侍之臣,亦不得瞻望淸光,今已久矣。調護攝養之方,誠不可不愼,而〈三字缺〉暢之道,亦不可不務。夫人之一身,百病皆屬於心。故朱考亭,以治心養性,爲治病之要道,程伊川,以筋骨無減,爲學問之得力。殿下,誠於臥內,頻接近侍之臣,從容賜顔,如家人父子之爲,而古今治亂,民瘼政疵,疇咨講論,則不惟群臣胥悅,下情得達。自上發舒精神,宣暢堙滯,調攝節適之宜,未必無益,而其於聖學之功,亦豈少補也哉?惟殿下加意焉。《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撫我則後,虐我則讐,古今之治亂興亡,莫不判於撫虐之間,而大抵治世之君,以顧畏之心,行懷保之惠。凡於政令施措之間,必以得民心爲先務。故民歸天與,而國以之興,衰世之君,以苛刻之法,施侵漁之令,凡可以先民心者,力行而不止,終至天怒民怨,顚覆而莫之捄,豈非可哀之甚乎?臣嘗夷考方冊,慨然於中矣。不幸今日,民怨已極,天怒且臻,幾何其不底於顚覆之域哉?今此海西湖西量田之役,別隊別抄簽軍之令,諸色軍兵虛伍之擧,竝行於一時,此雖有國之所不可已者,而奉行之臣,不顧〈二字缺〉之便否,國家之利病,而惟以剝民辦事,爲一已見能之地,故中外騷然,怨讟朋興,喁喁汲汲,有魚爛土崩之勢。臣恐先失其心,無所用其軍也。想亦日月之明,猶未能普編於四方,而莫詳民困之此極也。其何不激天怒而召災異也?頃因儒臣〈數字缺〉量田簽軍之事,雖有議處之命,而側聽數日,尙無〈數字缺〉願聖明,亟令大臣,廣詢可否,量時徐行,則天〈數字缺〉民心也。仍竊伏念親民之官,莫如守令。休戚系焉,不可不簡,而近來銓注,多不擇人,幾何其民生之不至於困苦也?殿下,於近臣之中,擇其公平正直者,而畀以繡衣之〈數字缺〉使治行,而不須一時,盡爲發遣,或一月遣一人,或數月遣一人,或一年遣一人,俾察監司兵、水使及守令賢否,其中〈二字缺〉愛民者,擢而用之,貪鄙虐民者,黜而罪之,其他朝家政令之可以害民病國者,使之廉察上聞,則庶幾奸猾畏戢,民弊少紓。惟殿下採施焉。臣之所陳,雖皆今日之先務,此乃〈數字缺〉間事爲之末耳。其餘敬天寅畏之道,只在於殿下之一心。宋臣張栻,告於其君曰,陛下一念纔是,便是上帝鑑臨,一念之纔不是,便是上帝震怒。然則今日弭災之方,不在於殿下之一念乎?惟願殿下,先正本原之地,備盡修省之道焉。臣當此災異疊見,虞憂溢目之日,敢將狂瞽之說,以效芹曝之獻。伏願殿下,諒其愚迂而留神省察焉。臣無任瞻天祈懇惶隕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爾疏辭。進言之誠,予庸嘉之,爾其勿辭察職。
○前知中樞府事柳赫然疏曰,伏以臣本庸陋,實無寸能,徒以受知偏隆,驟躋崇班,涯分已踰,一味惶蹙,不意新命,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臣誠驚惑,罔知攸措。恭竢物議,縮伏屢日,猥陳辭章,見阻喉司,臺啓之發,果在是日,公議之非,蓋出重惜名器之意,而聖明不諒,終靳一命,臣之狼狽,到此極矣。食息不安,置身無地。六官之長,是何等重任,亦何等名位?先輩武臣之或膺是職者,無非一時輿望之所屬,則其不爲人人之濫授也,明矣。自顧臣身,何以致此,私心悚恧,有不可言,而其於輕辱名器,何哉?不待人言,自知已明,臣雖無狀,亦有人心,豈敢貪戀榮寵,冒沒廉恥,晏然承受,重貽淸朝之羞乎?臣之情勢,萬無冒進之理,私悃切迫,不得不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萬殞。伏願聖明,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浮薄之論,不必爲嫌,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11月29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鄭榏〈坐〉。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寢睡一樣安寧乎?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執義申命圭,掌令卞㨪,持平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主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罪人劉忔減死bb定配b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掌令鄭重徽,引嫌而退,疏批過當,出於意外,雖有不安,實無可嫌,而擬律失宜。同僚旣遞,則準以事例,決難仍在。掌令鄭重徽,請命遞差。答曰,不允。遞差事,依啓。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二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缺〉天際,狀如甁,尾長五六尺許,色赤光照地。〈燼餘〉
11月30日
[編輯]都承旨權大運〈坐藥房直〉。左承旨鄭榏〈坐〉。右承旨李程〈病〉。左副承旨李翊〈坐〉。右副承旨朴世堅〈坐直〉。同副承旨李之翼〈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有星李嵂〈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斗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許積,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權大運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而寢睡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於醫官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之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傳曰,提調以下,自今日輪回直宿事,傳敎於藥房。
○李之翼,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數字缺〉道十二朔,各殿進上,昨日來納,而大殿所封中古之全數濃爛,殊甚可駭,而似非封〈數字缺〉故考其日字,則中路稽滯,多至四日,此必陪持人,不善陪來之致。進上,則不得已仍爲捧入,陪持人,令攸司治罪,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遣郞廳,顯陵、康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及守護軍等,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申命圭,掌令卞㨪,持平申晸啓曰,〈具辭見上〉請勿留難。社第間架基地,一遵定製。請還收劉忔減死定配之命。請穩城府使崔寬,拿問定罪。請全羅右水使李旴,拿問定罪。請前判書徐必遠,削奪官爵。答曰,不允。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燼餘〉郞廳李基德校正。郞廳南雲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