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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高宗/五年/闰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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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景福宫役所工匠,令营建都监,干犒馈。

○传曰,呈告艺文提学许递,前望入之。

○艺文提学前望入之。申锡禧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基应为都摠管,洪兢周、姜健钦、金箕锡、沈宜丰为副摠官。

○议政府启曰,本府公事官李教赞,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自明日进讲,停。

○营建都监启曰,自四月初一日至二十九日,所捧各处愿纳钱,为七万五千八百三十九两,成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院制述官赵明植瓜满代,吏文学官李建玉陞付,学官代,幼学申道浩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各番禁军所着木绵、甲胄,年久破伤,今已改造矣。看品次,甲胄一部封入,而监董员役及各工匠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以江原道、咸镜道徒配案中,安峡配囚闵致恪,定平配囚金瓒等,放字书下矣。谨依书下。并放送事,分付各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全罗道徒流案中,咸平配囚张命新,放字书下矣。谨依书下。即为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闰四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同知事尹秉鼎,参赞官金教性,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李敦夏,记事官赵秉镐、徐奭辅,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闰四月初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远植,检校待教赵庆镐,侍读官李载纯,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李敦夏,记事官赵秉镐、徐奭辅,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永宗出战及接战将卒论赏之道,自庙堂从长禀处。

○传曰,侍卫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传曰,雨势如此,还宫后讲比较,仁政殿命官为之。

○传曰,考官,金世均命官为之。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水使郑志镇状启,丰川府使任宪荣,异船动静,不饬失了,为先罢黜事,传曰,罪虽难恕,此时递改,果涉张大,姑令戴罪举行。

○司饔院启曰,今日监膳时,日下生鲜,腐伤体小,屡次点退,其所改色,与前无异。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备,该贡人举行,万万骇然。今方令攸司料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该贡人所诉,今当秀鱼卵育时,深入海底,连日设网,竟未捉得,前储已渴,明日日下供上,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捉得间代封,勿待罪。

○传曰,雨势如此,明日汉学文臣殿讲,退定于初五日。

○义禁府启曰,邪学罪人李身逵叔侄父子,权复兄弟,并设鞫得情事,传旨启下矣。李身逵父子,方在京畿仁川地,侄及权复,方囚捕厅云,依例发遣府都事,并具格拿来,权复弟,下去咸镜道云,发关于该道臣处,搜觅捉得,该定将校具格,罔夜押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申道浩有頉代,幼学洪秉琬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前监役李秉迪名字,改以会迪,前宣传官李敏永名字,改以敏承,前佥正李宜春名字,改以秀会,前万户李兢琏名字,改以兢珍,前武兼李宽泳名字,改以直远,监察李乐頀名字,改以象郁,宣传官权秉直名字,改以奎行,前守门将黄廷耉名字,改以鲁廷,前营将沈蕙秀名字,改以能秀,前监役沈万泰名字,改以翼之,前参奉沈肯秀名字,改以能肯,前守门将朴枝盛名字,改以寅茂,乐安郡守柳癸仁名字,改以冀伯事,为等如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宁丰君崔遇亨疏略曰,西洋邪教,流入诖误,其学即无父无君,冠裳而禽兽者也。苟究西教,为我国祸首,承薰是已。我国之距西洋,为八万馀里,未尝与之声气相及,则虽其教,盛行于彼国,一隅东土之人,何从而闻其说见其书乎?噫,彼承薰,随其父东郁使燕之行,潜煹gg购g邪书而来,传播于渠所亲密处,自为教主,渐染滋长。斁败天伦,陷溺人心,冒禁恣行,抵于刑戮而不之悔,毕竟祸其家国而后已,律之以负犯,千剐万戮,犹有馀罪矣。渠辈素畜之凶图,而驯致近者德山之变而极矣。以其酝酿排布观之,所谓邪徒,即今日君仇也,国贼也,断不可与之共戴一天,而若其邪术之作俑,一则承薰也。当此严惩讨治乱萌之日,不可以承薰之已被罪死,置之勿问。且其子身逵,传袭其教,为丑类之所宗主之矣。及其妻丧,诿其子有狂逆之病,不之加衰,以终三年,即此一事,已为渠断案,而其侄又出于凶招,一门之内,便成聚邪之渊薮。至于权复兄弟,即辛酉杖死罪人哲身之孙也。自谓不染异教,为文字以欺眩一世,挟其医技,自同无碍之人,亦或往来于侪流间。一自捕厅出招以后,平日之本,破露无馀,举世之指目喧藉。甚至凶如锺三而甘为缔结,逆如喆增而显有交通,其情节之叵测,从可知矣。臣谓李身逵叔侄父子,权复兄弟,并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以绝乱本,以靖世教焉。答曰,省疏具悉。斁败彝伦,至于此甚,习俗之渐染,祸机之潜滋,其将国不国而人不人。痛惋之极,宁欲无言。此不可不大行诛讨,亟折乱萌,其令王府,设鞫得情。

○左尹李承益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辰闰四月初二日巳时,上诣春塘台。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记事官吴长善,假注书金弘集,记事官赵秉镐,检校直提学赵宁夏、李载冕,直提学赵成夏,检校待教洪承亿、赵庆镐,玉堂缺。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承旨请出标信开布城。儒生入场讫,读奏入门单子。又奏曰,从陞中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引仪,引读券官领议政金炳学、曺锡雨、李秉文、李镐俊,对读官洪承亿、闵谦镐、南锡渊,考官金世均、朴永辅、李建弼,参考官李起镛、李泰翼、李赫准、金亮渊,以次行礼就位。炳学进前问候讫。奏曰,洋舶今既远遁无形云,各处防守军兵,并为解严,使之归农事,分付各该道帅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试官进前,命书赋题,定四时成岁,限申时。锡雨跪书读奏。锡渊奉出悬题讫,仍开讲。少顷,上命考试,仍行科次讫。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出传教传曰,雨势如此,还宫后,讲比较,仁政殿命官为之。出传教传曰,考官,金世均命官为之。出传教上命试官先退。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闰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金吾堂上许递,前望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入之。判义禁申櫶,知义禁申锡禧、朴永辅,同义禁李元熙落点。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金益文,大司谏李寅卨,执义李世用,司谏赵定熙,掌令闵谦镐、韩喆愚,献纳金裕行,持平洪大锺、赵肃夏,正言南锺吉、张原相落点。

○以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灵岩郡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洪秉琬有頉代,幼学李洛荣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汉学文臣殿讲时,本院权知副正字沈相说,以其身病,不得应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曺锡舆疏略曰,不意向来,美夷一舶,出没于丰、岳之间,或投以邪书,或测波深,形貌丑恶,情状闪忽,便是鬼魅禽兽,化为一物。然而行伪而辞曲,势孤而谋浅,不足以动吾边民之一发,则在臣之责,不过操饬沿邑,严防守谨侦探而已。迺于启闻之际,中洋外洋,前后矛盾,边情攸重,大僚请罢,圣旨虽出于曲恕臣,有甚于严勘。既惶且恧,无地自容,亟改臣所带之衔,仍明当勘之律,以为不职者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暂警,重边政也,特仍,重民事也。毋庸更引,益勉藩宣之责。

闰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推鞫为之。

○政院启曰,摧鞫为之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府事为之。

○义禁府,问事郞厅四单金奎弘、赵准永、郑显裕、李承宇。

○义禁府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营建都监启曰,本都监都厅闵谦镐,除拜掌令矣,职务相妨,所带台职,今姑递改,何如?传曰,允。

○传曰,鞫厅进去外台谏,并参于汉学及专经殿讲。

○传曰,司成同为应讲事,定式。

○以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无有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议政府启曰,今番永宗洋丑歼获之举,实由该佥使制变之得宜,而第念殚丸小岛浦,备御终觉疏虞,令各军门,药丸军物,优数下送。就由泊税谷中,另划六百石,使之恒留该防营,年年半分除耗改色,永为不虞之备,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罪人赵猷善、李身逵、权复、李在谊、李在谦等原情bb云云b。传曰,推鞫姑罢。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洛荣有頉代,幼学曺锡曾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臣于癃聩病俺之中,即伏奉委官之命矣。其在舆讨,何敢为辞免之计,而按狱讯囚,即有国之大政也,今臣精力,其何以堪承乎?眼昏而无以稽貌,听莹而无以辨声,以此样而冒当是任,实万万行不得之事也。格例所拘,犹属缓声,玆敢短牍仰吁。伏乞即赐变通,以重鞫事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此按狱,推免无处,则舆讨之义,亦必谅之,卿其即为开坐。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gg传谕g。

闰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永宗处在畿、湖要冲之地,军制甚疏虞云,每年监税厅回贷钱中五千两,特为划给,以备军容事,分付司译院。

○传曰,推鞫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以鞫厅委官意来言,推鞫为之事,命下,而今日,以汉学文臣殿讲、殿座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仍为设鞫。

○鞫厅启曰,鞫事方张,文书浩大,副司直赵秉肃、南锡渊、李龙雨,副司果睦承锡,并问事郞厅加差下,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今此推鞫方张之时,时囚不可混处府中,bb姑为保放,何如?传曰,允。b

○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赵猷善、李在谊、权复,更推后各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身逵,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在谦,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

○传曰,推鞫姑罢。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曺锡曾有頉代,幼学金炳遗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戊辰闰四月初五日巳时,上诣春塘台。汉学文臣殿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记事官吴长善,假注书金弘集,记事官赵秉镐、徐奭辅,检校直提学李载元、赵宁夏、李载冕,直提学赵成夏,检校待教徐相翊、洪承亿、赵庆镐,玉堂缺。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性教进前奏曰,从陞中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赞仪唱四拜,汉学殿讲考官金炳学、南秉吉、曺锡雨、洪彻周、洪锺学、李晃光、吴德泳,行四拜礼,以次就位。炳学进前问候讫,仍开讲毕。传曰,汉学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奉传旨。出传教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出传教仍命试官先退。上降座,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闰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侍卫军兵,令各其营干犒馈。

○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以裵宪章等囚单子,传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裵宪章等,并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黄海水使郑志铉状启内,丰川府使任宪荣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判付内,罪虽难恕,此时递改,果涉张大,姑令戴罪举行事,命下矣。任宪荣戴罪举行之意,分付于帅臣处,何如?传曰,允。

○传曰,推鞫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以鞫厅大臣意来言,推鞫事,命下,而今日,以文武臣专经讲殿座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仍为设鞫。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金炳遗有頉代,幼学李禧远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以江原道、咸镜道徒流案中,安峡配囚闵致恪,定平配囚金钻等,放字书下矣。谨依书下。并放送事,分付各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全罗道徒流案中,咸平配囚张命新,放字书下矣。谨依书下。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赵猷善、李在谊、权复,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身逵,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

○罪人李在谦,更推。

○罪人李在谊、李身逵、权复,捧迟晩。

○罪人李在谊、李身逵、权复,捧结案。

○传曰,推鞫撤罢。

○义禁府启曰,臣等以两罪人事,联陈执艺之章,虽伏承即为举行之批,台论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侍卫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下教,侍卫本厅军兵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郑元容,领议政金炳学等箚略曰,伏以,臣等于鞫厅罪人赵猷善、李在谦议启下者,实有所长虑而永叹者矣。臣等连进录囚之座,备阅责供之状,猷善之宣泄事枺gg机g,可认平日之知情,在谦之渐染邪教,必有传家之所受。悖节之欲掩,而竟当难掩,凶图之既露而姑未毕露。钩核方张,酌处遽降,天地好生之德,固不胜领诵,而揆诸辟以止辟之义,得不有可议者乎?一或失出,犯者益众。伏乞亟寝两罪人末减之命,俾鞫体严而天讨行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两罪人情节浅深,既屡经盘核,而端緖之别无可执,究竟之自当如是,卿等亦必谅之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gg传谕g。

○大司宪金益文,献纳金裕行等箚略曰,臣等即于鞫坐,伏见议启下者,有赵猷善绝岛安置,李在谦远恶地定配之命。凶如喆增,而遽致自毙者,职由于猷善之先期走通,则必有和应之迹,所当符底推核,夬施当律。且以在谦言之,其父其兄,已皆输款,而忍杖不服,乃以未及惞露,付之惟轻,王法将堕,舆愤益沸。伏乞亟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两罪人事,终无端緖之可执,今此处分,自有勘量者矣。

○副提学郑健朝,典翰李起镐,校理赵秉稷,副校理郑显裕、李载纯,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万等箚略曰。噫,彼猷善,谓以喆增之亲属,先通事机,致使经毙gg径毙g,如非和应,岂有是哉?至于在谦,世济其恶,而抵赖不服,敢眩狱情,尤当严讯,而酌处之命遽下。非不知特推好生之德,以开自新之路,第念鞫体,不可不严。伏乞亟寝成命,仍加钩问,俾天讨行而人心靖焉。答曰,省箚具悉。即此而足以蔽其罪矣。

○判义禁申櫶,知义禁申锡禧、朴永辅,同义禁李元熙等箚略曰,伏见鞫厅罪人赵猷善、李在谦议启下者,实不胜忧慨之至。喆增径毙,即猷善盘核,其知情之状,端緖方寻,形迹几露。至于李在谦,耐杖呑吐,宜其严核,而据下酌处之命。第其罪在罔赦,法无幸逭。伏乞亟寝成命焉。答曰,省疏具悉。今此处分,自有勘量,即为举行。

○大司谏李寅卨,司谏赵定熙,掌令韩喆愚,持平洪大锺、赵肃夏,正言张原相bb等b箚略曰,即伏见鞫厅议启下者,有赵猷善安置,李在谦定配之命,窃不胜忧慨。喆增之自毙,职由猷善,和应之迹,昭不可掩,所当筑底盘核,夬施当律。且以在谦言之,世济其恶,而乃以忍杖不服,谓无隐情,而遽尔酌处,王法已坠,舆愤益沸。伏乞亟收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此岂无斟酌而然也?已喩于参鞫诸台之批矣。

○判义禁申櫶,知义禁申锡禧、朴永辅,同义禁李元熙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鞫厅罪人赵猷善、李在谦议启判付下者,相顾愕眙,实不胜忧慨之至。噫,彼喆增,穷天绝悖之罪,平日至㦧之图,诚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殛。未抵肆市之典,递作毙牖之鬼,舆情沸郁,容有极哉?苟究厥由,即猷善为之祟也。盘核其作逆之谋,究问其知情之状,屡日推讯,端緖方寻,隐形秘迹,几露而未露,狱体所在,惟当逐段爬栉,筑底究诘,期于道极厥辜,施以当施之律。至于李在谦,乃父乃兄,既以输款,其世济染邪之恶,灼若观火,顽皮耐杖,巧舌呑枣,狱情滋眩,王章久屈。亦宜愈核而愈严,以期不得则不措,而酌处之命,遽施以惟轻之典。我圣上推以好生之德,开其自新之路,臣等固不胜钦仰攒路,而第其迹几可究,而情不毕著,罪在罔赦,而法无幸逭,揆以刑政,宁容如是?忧惋之忱,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廊断,诞收成命,俾鞫体严而天讨行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今此处分,自有斟量,即为举行。

○戊辰闰四月初六日巳时,上诣春塘台。专经文武臣殿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记事官吴长善,假注书金弘集,记事官赵秉镐、徐奭辅,检校直提学赵宁夏、李载冕,检校待教徐相翊、洪承亿、赵庆镐,玉堂缺。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性教奏曰,从陞中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赞仪唱四拜,文臣殿讲考官洪锺序、朴承辉、李建弼,参考官洪承亿、李炳教、赵昌永、赵庆镐,武臣殿讲考官金寿铉、李奎奭、李鹤荣,参考官李邦铉、郑云龟、吴夏泳、申橚,行四拜礼,以次就位。上命开讲,专经文武臣,以次应讲,讲毕。传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奉传旨。出传教传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人,依例奉传旨。出传教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出传教通礼跪,启礼毕。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闰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熙gg具春喜g。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赵秉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曰,检阅并陛六。

○传曰,别兼春秋并减下。

○传曰,别兼春秋金性均还差,前检阅赵秉镐、徐奭辅,并别兼春秋差下。

○传曰,翰圈为之。

○政院启曰,前别兼春秋金性均还差,前检阅赵秉镐、徐奭辅并别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金性均、赵秉镐、徐奭辅。

○政院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金性均、赵秉镐、徐奭辅,并即牌招,会圈,何如?传曰,允。

○翰圈三点,徐相骏、洪健植、朴定阳、吴长善、李源逸、李缵夏、李元用、崔凤九,以上,取八人。

○罪人赵猷善更推议启判付内,赵猷善之罪犯罔赦,谓之蒙骏gg蒙𫘤g没觉,可矣。且屡屡盘核,既无端緖之可执,特贷一缕,绝岛安置为良如教。

○罪人李在谦更推议启判付内,李在谦之一往抵赖,其无隐情而然乎?抑亦狞顽之甚,忍杖不服而然乎?端瑞gg端緖g犹此未著,究竟亦将无期,特以好生之意,姑贷一缕,远恶地定配为良如教。

○司谒口传下教曰,罪人之发配成命,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万万骇然。发配草记,自政院即速捧入。

○罪人身逵,年七十六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承薰,父矣父东郁,母丁召史,母矣父载远,并只故自良乎,父母胎生于西部盘石坊是白如可,移居于京畿仁川地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辛酉覆辙之馀孽,经己亥漏网,而假息乖诊之性,与坐俱生,沿袭之书,所学何学?世恶之相与济而狼䝙易种,邦宪之睯不畏而龙蛇难化。淫朋丑类,通呼吸于重溟之外,妖子悖侄,成窝窟于一室之内,三年通丧,不行于家,灭伦败常,是岂人理?七耋老物,尚恋宿处坚振,告解如论已言。道马之作号,思宽之交密,犹属薄物细故。诡秘之迹,指目已久,沈惑之状,情节毕露。究厥所犯,宜伏常刑,造妖书妖言,传用惑众的实,迟晩酌只罪,身逵段,不待时斩为白乎事。

○罪人复,年五十六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𪝚,父矣bb父b相问,母李召史,母矣父世宽,并只故白良乎,父母胎生于京畿杨根地是如可,移居于南部会洞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阴慝之气,锺于瞒肚,凶狼之态,发于面目,不畏邦宪,甘犯莫严之科,罔惩家祸,复蹈已覆之辙,崇信者邪教,讲习者邪书。安敦之开门,教授而请业,则积有年所,敬一之渡海,潜来而礼相,若喜从天降,无父无君,禽兽之所不若,是兄是弟,枭獍之与同归。凶于锺三,而恣为缔结之党,逆如喆增,而显有交通之迹,前后情节,掀露无馀。畏罪昔教之说,荒诞无征,作文斤gg斥g邪之语,狡恶尤极。捕厅之招按已铁,鞫庭之责供如印,其穷凶绝恶之罪,万戮犹轻。妖书妖言,传用惑众的实,迟晩只罪,复段,不待时斩为白乎事。

○罪人在谊,年六十一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宅逵,父矣父承薰,母洪召史,母矣父乐教,并只故白良乎,父母胎生于江原道旌善地是如可,移居京畿南阳地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衅孽遗种,全没改恕之思,阴沴赋性,甘犯济恶之凶。平日作用,无非违圣背径gg经g,同党传习,尽是遗亲而负国。宿处难忘,薰染有所,法禁罔畏,悖戾滋甚。访克可不恬受十戒,看作茶饭,宰夏祥而团做一推,与同飮食。范世亨之交密,则至于领洗而作号,高主教之率来也,乃敢越境而犯界。漏网之鱼,虽或假息,斗泥之兽,终难掩迹。起废后断弃之说,妄矣掉脱之话欛,严鞫下掀发之状,殆若托出于和盘。天理孔昭,王章焉逭?究厥罪犯,万戮犹轻,乌不免谋背潜从之律乎?谋叛不道之实,迟晩的只罪,在谊段,不待时斩为白乎事。

○义禁府启曰,谋叛不道罪人在谊,既已承服正刑矣。其妻妾、子女及父母、祖孙、兄弟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后,分付五部与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使之修成册报来,财产入官等节,亦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金益文,大司谏李寅卨,司谏赵定熙,掌令韩喆愚,持平洪大锺、赵肃夏,献纳金裕行,正言张原相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㓭gg剐g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则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恶者乎?虽以弘、赡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坟,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之gg而g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踪,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廊gg廓g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gg未g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贼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难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来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往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不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bb戮b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零gg云g、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霑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顾,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訾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之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自gg目g,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零gg云g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零gg云g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述gg术g。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捱gg挺g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俊gg尹致后g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示奇货于北谪,而先倡员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叛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bb戮b之典。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接肚于贼祯,连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诸gg端緖g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伏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递绛gg降g,愤菀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亟律,则伏莽之戒,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衿缨之士族,阴结靺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身,失刑之大者。负犯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止以知情不告断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之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贼,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而腕把至憯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告云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潜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住,谓以觑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而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潜匿,鸮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愤也,而圣度至加宽容,尚靳兪音,益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极律焉。噫嘻,痛矣。锺三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学,斁伦悖常,惑世诬民,国家无穷之忧,未有甚于此也。渠既忝在朝籍,苟具彝性,岂或浸染,而乃纠结异类,看作奇货,或聚首讲习于深夜密室,或杨gg扬g眉夸张于稠人广座,毁撤家庙,自归禽兽之域,啸聚徒党,便成逋逃之薮。执手告别,事教主如严父,甘心护法,尊邪书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及有王府拿来之令,脱身亡命,是心无父无君,变名易姓,其计至奸至慝。抵赖鞫庭,难化枭獍之肠,凭借外国,罔非鬼域gg蜮g之情。凤周,世济其恶,天生戾气,洋舶之潜越丑类,包藏祸心,京𬮱之绸缪同室,甘为凶魁。乃祖军卒之称,尚今唾骂,悖孙传袭之恶,吁亦痛惋。濳怀卖国之凶图,倡出无根之妖言,煽动一世,眩惑群听,苟究情节,锺三、凤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术之肆行,祸机之酝酿,无不根窝于此。忧深伏莽,何异黄巾、缘林,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太阳中天,奸状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喆增之穷凶极恶者哉?渠以虮虱之贱,素具枭獍之性,千罪万恶,人类之所不齿,至悖绝慝,举世之所共知,而滥厕衣冠之后,名在簪绅之列,则分gg已g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报效,而戾气所钟,天生妖孽,穿奸窦而酷嗜邪术,慕异类而灭绝伦纲,潜怀不轨之道,敢生射天之计,遂乃越海招寇,谋危邦国,至于年前海沿之挠,今番德山之变bb而b极矣。诱猷gg致g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污我五百年来礼义涵育之大邦。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嗣贼之海舶精兵,未及逞于凶图,此则甘心前矛,意欲蹂躏我疆域,文谟之潜形匿影,犹或似于顾忌,而此则改头换面,无难染毒我人民。不侍沁、玉千禧之秘传帛书,而自有广东、澳门之直通赫蹄。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发,罪人斯得,天讨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机而营护,声气直走于暗地,指划素定于灭口。至使凶身,任其径毙,三尺之典宪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愤未泄,中外之惑未解。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矣,国典gg无g治逆之法,则已矣。苟有其法,则不施于此贼,而施于何地乎?斩尸之法,虽无可据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请径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噫嘻,痛矣。赵猷善之罪,可胜诛哉?喆增之紏结异类,谋害本国,即万古所无之大变也。枭心獍肠,仇视父母,蛇盘蚓结,广聚徒党,捐出资斧,助其驾海,招来兵船,使之压境。层溟之外,呼吸联终,密室之内,谋划阴憯,师期暗问,待舟中之敌国,骇机潜伏,隐毂下之羌戎。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阴谋秘计,掀发无馀,妖腰辞领,诛殛有期。噫彼猷善,疾驰往通,听其自裁,使此君仇国贼,卧毙牖下,致令盘核路阻,典宪未伸。若非和应之有素,奚至闷迫之此急?以此言之,渠安得免知情之律,党与之诛乎?鞫讯方始,端緖几覆,末勘酌处,遽降于此际,狱体不严,舆情如沸。天网之太恢,国纲之不振,诚非细忧,此而不筑底究诘,亟行天讨,奸萌何以永杜,乱贼何以知畏哉?此非但臣等之言,即举国同声之情。请罪人赵猷善,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不允。赵猷善,不必如是,勿烦。

○行大司宪金益文,掌令韩喆愚,持平洪大锺、赵肃夏等启曰,新除授执义李世用,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司谏赵定熙,献纳金裕行,正言张原相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始,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偾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律gg施g,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传曰,前统制使入侍。

○以统制使李显稷状启,德山九万浦漂泊异样船,捍御无策,致令小丑,任他猖獍之德山郡守李种信,莫急问情,不即举行之洪州牧使韩应弼罪状,并令庙堂,禀处事,传曰,已有处分,特为安恕gg安徐g。

○以朴准成等囚单子传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禧远有頉代,幼学李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公忠前中军徐玉淳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得情为良如教。

○大司宪金益文,大司谏李寅卨,司谏赵定熙,掌令韩喆gg韩喆愚g,持平洪大锺、赵肃夏,献纳金裕行,正言张原相等箚略曰,今此两罪人,罪犯虽或不同,情迹俱系罔赦。伏乞亟寝成命,更加盘核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而犹此争执,实未知其可也。

○副提学郑健朝,典翰李起镐,校理赵秉稷,副校理郑显裕、李载纯,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万等箚略曰,昨以两罪人事,疾声齐吁,及伏奉批旨,以即此足以蔽其罪矣。噫,循私护逆,而绝岛安置,斁伦败常,而远地定配,岂可曰足以蔽其罪乎?今若低仰三尺,容贷一缕,则乱贼无所知惧,常宪由是益坠。伏乞亟赐反汗之意焉。答曰,省箚具悉。不必如是烦渎矣。

○判义禁申櫶,知义禁申锡禧、朴永辅,同义禁李元熙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推鞫撤罢之命。罪人斯得,邦宪克伸,惟圣上辟邪控正之政,固不胜万万钦仰,而第念复贼之弟襫,方在关北,已自臣府发关,令道臣捕捉押送矣。复贼至凶绝悖之情状,彰著无馀于讯鞫之庭,其弟之看作家学,同恶相济,推可知已。以若衅负之至重,罪犯之罔赦,不能按法拿来,遄伏常刑,非徒捕捉之际,失之疏虞,恐无以泄神人之愤,解四方之惑。臣等以为发遣府都事,明例举行,实合重狱体治邪徒之义。慈敢毕控愚见,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澄省,亟赐兪允之意,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必张大,令捕厅捉来举行。

○检阅赵秉镐疏曰,伏以,臣顷因馆规,陈章退出,归见臣父,素患痰眩,一倍添剧。臣之情地,实难暂舍,而史直久旷,不敢言私,黾勉就直,才过月矣。昨今以来,连接家信,则臣父病状,近又添感,连试刀圭,尚无分效,委赖床褥,寝食俱损。臣闻此报,煎灼不能自定,玆又冒陈短章,经出gg径出g禁扃。伏乞圣明,俯垂矝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纪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别兼春秋金性均疏曰,伏以,史圈有成命,而伏奉别兼春秋还差之命。召牌俨临,因当竭蹶不暇。第念会圈,惟下僚主之,如其右位者,不得替行,古规即然,便成金石。前检阅李承宇,系是臣之下僚,而时无兼衔。揆以馆规,有不敢越次冒行,玆敢来诣朝房,短章陈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回授当次之人,以存公格,俾完圈事,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勿拘,即速会圈。

○戊辰闰四月初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前统制使入侍时,右承旨赵光淳,记事官吴长善,记注官方孝邻,记事官白义行,前统制使金键,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前统制使进前。上曰,善过还来耶?键曰,王灵攸曁,无事安过矣。上曰,三道水操,安得不合设,而只行本道之水操耶?键曰,春务方殷,有难征赴,姑未合设,而新帅莅任后,似当有措处之方略矣。仍奏曰,统营有便分债钱,当初以各样留库中钱,立本取殖,或添补支放,或排比军需,而敛散生弊,债源渐滋,营底钱,摠为五万馀金。当限收捧,人鬼相杂,征族征厅,便成岁课。虽欲全荡,苟究其源,利条排用,俱是莫紧,每年办得八九千两,然后始可牵补。臣到营后,以补饷库渔条剩馀,移减年年民债,则似可矫弊,故昨年报于政府,抄出无亡,分等荡给为一万五百两矣。嗣后帅臣,一遵无违,则不出几年,债钱祛瘼,庶有可期,自庙堂更关该营,俾有实效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从长禀处,可也。出举条键曰,松禁,即有国之大政,沿海三十里,无非封山,臣之戊申莅营时,固城、大峙,松树蔚密gg郁密g,多有连抱之材矣。丙寅再莅,便成赭山,见甚惊悚,故文移巡营,刑配山监,而外邑则巨济、南海等处,松山无不童濯,战、漕船材,取用无处,已极寒心,而挽近以来,法纲解弛,邑吏、镇校,不能尽心,盐民、商夫,看作货窦,故发遣耳目,随处摘发,从重科治,而弊习已痼,莫可禁遏,臣之溺职,已所难逭,而其为需用,非徒战舰是资,更有漕船斫伐之例。虽以昨今两年言之,三漕仓限满前,新造请烙,洽gg合g为二十九只之多,船只破伤之频速,专由于造船不固之致也。船主辈,苟能尽诚坚造,岂有限满前毁败,若是伙多乎?造船会减,国用不少,以若松政,一只船烙给,每难如数,况数十馀只乎?此不可一任船主辈操纵,如有限满前纳船之弊,当该船主,从重刑配,而禁松法意,十株以上,用之一律,自有典宪。并以此意,自庙堂另加申饬于道、帅臣处,随现随捉,警以极律,则似有惩戢之效。上曰,此亦令庙堂关饬,可也。出举条键曰,且昌善牧场,周回四十里,至近海门,而四山松田,另为禁养,则不出几年,可合船材,然牧民辈,或谓松田,有妨于牧马,或称私山,剪伐家材,恣意卖买,将至无馀。奸民之不悛法禁,实所慨惋。从玆以往,昌善松田封标案,付于统营,申饬禁养恐好,故于此仰达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键曰,水操设行,虽在近五十年停止之久,兽舰军器,今番新备舟师,十一邑二十镇,如期赴会,军容整齐。其中巨济府使李奎璿,所率一二战船,军卒四百七十五名装服之具,捐出五百馀金,粮米措办,殆过一百馀石。昌原府使尹永夏,所率军卒二百二十八名,躬自巡检,厚馈各哨,分给襦帐,惠及御寒。泗川县监朴慎永,战盘、龟船,新造坚完,亲兵、橹军,招募精锐,捐出廪况,别有厚饷。加德佥使吴信默,一二战船所率军兵四百四十馀名,别备犒馈,捐廪不少。弥助项佥使池弘宽,装服新备,旗帜焕然,军粮自办,宰gg牵g牛犒馈。第念水操久停之馀,右项三邑二镇,蔚有优异之绩,其馀各邑镇之军制,亦有炼习之效,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三邑二镇守令、边将,果是嘉尚嘉尚。

闰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翰林召试,明日仁政殿命官为之。

○传曰,自明日进讲为之。

○政院启曰,昨日前统制使金健所奏,举条批旨及筵说,多有错误,至于启下,如是疏忽,万万骇然。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行大司宪金益文,大司谏李寅卨,司谏赵定熙,掌令韩喆愚,持平洪大锺、赵肃夏,献纳金裕行,正言张原相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极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极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焉。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至情不告罪人荣瑾,极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至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谋反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径毙罪人喆增,亟bb施b嗣贼已施之律。措辞见上请罪人赵猷善,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赵猷善事,以箚以启,公议可见,仍施加棘之典。

○司谏赵定熙,献纳金裕行,正言张原相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议政府启曰,传曰,永宗出战及接战将卒论赏之道,自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而论赏将卒姓名,自该防营,分等修报矣。军官金锺华,优窠边将,待窠差送,巡军将李载弘,土中军李辅能,别武士李炳斗、金演培,教炼官徐异弼并赏加,幼学郑基胤,郞阶成给,下吏姜龙复、曺元植,并帖加,别武士秋万锡等十四人,各木二疋,别武士金喆谨等一百七十五人,各木一疋,令惠厅题给,何如?传曰,允。军官金锺华,水原监牧官除授。

○政院启曰,翰林召试,命官为之事,命下矣。领事以下馆阁堂上,并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文臣兼宣传官赵肃夏,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肃夏。

○承文院启bb曰b,即见盛京礼部咨文,查边大员,姑俟初秋起程云矣。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付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献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院吏文学官姜有頉代,幼学申命鸿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炳学疏略曰,臣之淟涊,中书居已四易钻燧,乍蒙恩缷,旋膺重案,裒然独据,冒速亢悔,亦既周岁于玆矣。政本之地,百务攸华,铨臣之剡,举而问臣焉。臣于进退材愚,以人事君,非可能也。计臣之支办而须臣焉。臣于摠会财赋,径gg经g邦裕民,非可能也。仪文之所损益,刑狱之还轻重,而必于臣询焉。臣且不娴礼而未读律也。伏况君德成就,时政得失,责在辅相,而臣曷尝一虑宪一献替,仰塞求助圣念之万一乎?已试而乃如此,则虽专任耐久,如古名相二十四考,其卤莽所报,颟顸无当,又可知也。且臣别有所惶恧不自已者。噫,详贼之滋扰沿边,直从臣视务之纳,至于向来猖獗而极矣。苟使臣才器威望,有足以詟服远迩,则不敢东渔,勿生边衅,古今人,岂相远也哉?圣主勤劳,生民骚讹,而臣无以仰舒主忧,俯镇民心。渊度包荒,纵司败之不问,内省自疚,岂幸逭之为荣?于是乎臣之去就,不待覶缕更仆而决矣。臣之受知圣明,圣明之曲庇臣,顾何如,而今若便文自营,只恤一己,不思所以夷病急酿之计,是上负隆眷,下负素心。臣虽无状,宁忍为此?抱玆耿轖,而一日二日,严不发者,非臣愚妄之见,尚冀有终竟报效而然。惟其所遭值,有不敢自有其身,及夫头脑既判,则如缚求解,即情势之不容不乃已。我殿下,天地父母于臣,悯臣偾败,知臣穷蹙,以卒生成之泽,臣安得不厚望于大专槃物之仁,止并保婴之私乎?用敢具牍悉暴,惟圣上,亟赐斥退,改换贤德,以幸民国,以全微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剡举之问卿,支办之须卿,损益轻重,询诸卿,诚如卿言矣。惟其若是也,故予所以求助卿,仰成卿者,亦且专其任而任之久矣。况今洋船之倏来倏往,久为中外之所痛惋,则赵人之不敢东渔,夏敌之勿生边衅,在卿弥纶之有素,在卿备御之有术,以卿体国之诚,其必毅然直前于此矣。系毗之切,言不以文,亟断来章,副予眷眷之望。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gg传谕g。

闰4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番翰林召试,取四人。

○台谏前望入之。执义楚秉悳,司谏李友烨,掌令金始熙,献纳张浩根落点。

○传曰,新除bb授b台谏并牌招,即速传启。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翰林召试被选人,朴定阳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朴定阳。

○兵曹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依权定新式,未满四矢无分人,各差等还直,去二月朔条退试,未满四矢无分,亦为差等还直,而呈辞、受由身病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閟宫宫底之设置旅阁,初以北道商贾之收税,即是募民之意也。其时正庙朝下教,亦因本宫提调之筵奏准许,而闻近日则执税伙多,商辈不由惠化门,从他散入,缘此而宫隶之侵渔他门,诛求日甚云。从今以后,一依初定节目,只于惠化门由入北商之物,从略捧税事,严饬,分付。

○奎章阁启曰,原任待教赵秉协,父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校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楚秉悳,司谏李友烨,掌令金始熙,献纳张浩根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极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极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三、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焉。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至情不告罪人荣瑾,极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辞见上请至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极律焉。措辞见上请谋反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喆增之穷bb凶b极恶者哉?渠以虮虱之贱,素具枭獍之性,千罪万恶,人类之所不齿,至悖绝慝,举世之所共知,而滥厕衣冠之后,名在簪绅之列,则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报效,而戾气所钟,天生妖孽,穿奸窦而酷嗜邪术,慕异类而灭绝伦纲,潜怀不轨之道,敢生射天之计。遂乃越海招寇,谋危邦国,至于年前海沿之挠,今番德山之变而极矣。诱献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污我五百年来礼义涵育之大邦,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嗣贼之海舶精兵,未及逞于凶图,此则甘心前矛,意欲蹂躏我疆域。文谟之潜形匿影,犹或似于顾忌,而此则改头换面,无难染毒我人民。不待沁、玉千禧之秘传帛书,而自有广东、澳门之直通赫蹄,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迹尤著,逮使之发,罪人斯得,天讨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机而营护,声气直走于暗地,指划素定于灭口,至使凶身,任其径毙,三尺之典宪未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矣。斩尸之法,虽无可据,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请径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噫嘻,痛矣。赵猷善之罪,可胜诛哉?喆增之纠结异类,谋害本国,即万古所无之大变也。枭心獍肠,仇视父母,蛇盘蚓结,广聚徒党,捐出资斧,助其驾海,招来兵船,使之压境。层溟之外,呼吸联终,密室之内,谋划阴憯,师期暗问,待舟中之敌国,骇机潜伏,隐毂下之羌戎。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阴谋秘中,掀发无馀,妖腰辞领,诛殛有期。噫,彼猷善,疾驰往通,听其自裁,使此君仇国贼,卧毙牖下,致令盘核路阻,典宪未伸。若非和应之有素,奚至闷迫之此急?以此言之,渠安得免知情之律,党与之诛乎?鞫讯方始,端緖几核,末勘酌处,遽降于此际,狱体不严,舆情如沸。此而不筑底究诘,亟行天讨,奸萌何以永杜,辞贼gg乱贼g何以知畏哉?凶阴肠肚,与喆增一而二,二而一而也。此非但臣等之言,即举国同声之情。请加棘罪人赵猷善,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不允。赵喆增事,已有前批,勿烦。赵猷善事,昨有处分,勿烦。

○司谏李友烨,献纳张浩根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两司合启中喆增事,中之愤下,未泄二字抹去之,惑下去益二字,添入,施矣下,国无治逆之法则已矣,苟有其治,则不施于此贼,而施于何地乎,二十五字抹去,赵猷善事中,如沸下,天网之太恢,国纲之不振,诚非细忧十四字抹去,知畏哉下,凶险肠肚,如喆增,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十五字,添入。请字下,加棘二字添入。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申命鸿有頉,代成元镐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罪人身逵,今已置辟矣。前此身逵之为其父鸣冤,便属诬罔,承薰罪名,依前施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玉淳,亦饷谷撺挪,律例莫严,石数无多,岂容参恕?以此明律gg照律g,何如?启,依允。

○行大护军朴承辉疏略曰,伏以,两馆提学,文任也,而世所称荣官,必其地望奕而才学楙,方可循名而副其实,故古之名家钜工,犹或为逡巡退让焉,则如臣无似,曷尝彷像拟议于分外之望,而年前待罪东藩,滥通艺苑,窃不胜惝恍惊惕。意必有驳正之论,仄俟无闻,久而滋惑。迺者海藩纳节,不几朔,而忽奉除旨,授臣以弘文馆提学者,念臣门地单寒,学识卤莽,上所谓若奕若楙,两无攸当,则此任奚为而至哉?噫,臣少而操觚,幸以通籍,素习功令,不过副急于场屋,强究文义,无足备问于经幄。虫雕篆刻,宜属高阁,兔蹄鱼筌,又属忌域。况今衰迈昏耗,曾前涉猎,百不存一二,眢井垂渴,漏瓮已罄,空空然一枵壳而止耳。今乃责之以掌词翰、主课试之任,是犹俾瞽而设采gg设彩g,使袭而辨律,将何以焕黼黻而贲笙镛,丕赞熙朝声明之治也哉?虚縻已久,事会无由,淟涊低回,未敢为叩谢之计。即者召试有命,天牌俨临,承膺无路,玆敢冒控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谅臣不称之实,亟赐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辰闰四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讲官金永爵,参赞官洪远植,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金弘集,记注官金泰焕,别兼春秋金性均,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永爵读,自舜有臣五人,止吾无间然矣,仍释首章义讫。上曰,舜臣五人之后,皆为天子然乎?永爵曰,禹为夏后而传子,契之后为商,稷之后为周,益之后为秦,而世传皋陶刑官也,故最后,其子孙为唐矣。上曰,稷之后为天子,曾于讲筵闻之矣。永爵,又奏次第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永爵,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永爵还纳书算。上曰,舜之时,有臣五人,武王之时,有臣十人。以唐、虞、成周之盛,只有五人十人,况后世乎?永爵曰,苟有圣主在上,岂无贤臣之辅佐者乎?且今殿下,勤圣学修圣德,则不患无贤臣矣。上曰,三分天下,有其二,文王欲为天子则不难,而犹服事殷,诚可谓至德矣。永爵曰,文王既有天下之二,则优可以代商,而犹恭于服商,此所以为至德也。夫子称至德,惟泰伯与文王而已,可知至德之为德之至也。上曰,德莫如泰伯、仲雍,而文王之德,亦如泰伯、仲雍,亦可称至德矣。永爵曰,俄于释义仰奏,而圣主在上,欲得贤臣而辅佐,则必也作成人才。臣窃伏睹近日春到记,亲受食堂,连设汉学文臣,专经文武臣殿讲,甚盛举也。从今辄于四孟朔,循例设行,馆学儒生及新进文武,自当兴起,可以作成人才。至若常参、轮对,下直方伯、守令之入侍,皆是应行之事。伏愿留念焉。然而在下兴起,专在于殿下躬自导率之如何。殿下若日御讲筵,圣学将就,则新进朝士及儒生,举当观感而兴起矣。比日停讲,虽因连值殿座而然,而以臣愚见,连日殿座,系是考试制讲,则到记食堂后,即为进讲,使馆学儒生观瞻,则其所懽欣耸动,当何如哉?此乃汉朝圜桥门观听者,以亿万计者也。至于文武应讲时,亦仿此例,则甚好,更伏望俯从臣言焉。容万曰,云云。远植曰,云云。上曰,吾无间然,此是无罅隙之义乎?永爵曰,间者,罅隙也,德有所间隙,则有可以指而非议之,而禹之德,克勤克俭,精一执中,无间隙可指而非议,故夫子,称以无间然者,此也。仍奏曰,到记后,有应举儒生,语臣曰,月前幸行时仰瞻,则天颜敷润矣。今于到记,仰瞻天颜,未逮于往日云,故臣今冒悚仰瞻,则果如所闻。近来日候不调,将摄为难,而窃恐殿下,忽于节宣之方。伏愿从今,务尽保啬之道,以副蕲祝之情焉。上曰,当慎之矣。永爵曰,圣教及此,尤不胜惶感之至。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戊辰闰四月初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远植,检校待教徐相翊,侍读gg侍读官g赵秉稷,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金弘集,记注官金泰焕,别兼春秋金性均,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开卷。上曰,皇明毅宗皇帝,守义殉社,甚庸钦仰,嗟叹之至,若夫太宗皇帝锡号之宠,神宗皇帝再造之恩,是为感戴难忘,而毅宗皇帝之扶植纲常,尤为卓越,大报坛之妥享三皇帝,永世兴慕,良有以也。秉稷曰,圣教及此,臣不胜钦仰万万,而历数前古,人君之殉社,惟毅宗而已。虽不克重恢旧业,守义殉社,节烈卓越,岂不钦叹哉?我国受皇明恩者,如天地矣。国初锡号之宠,龙蛇再造之恩,凡东方之人,孰不感泣,而大报坛之设,特寓尊攘之义,亦以报恩之义,享祀太祖、神宗、毅宗三皇帝也。上曰,再造之恩,甚盛矣哉?远植曰,圣教切当。皇明再造之恩,非徒今日,虽百世之下,当有匪风下泉之思矣。言之及此,不胜感怆万万。

闰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王子诞生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学赵性教启曰,伏未审日问,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有身病,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即见永宗防御使申孝哲所报,则洋丑胜捷后,炼习备御之策,不可少缓,特设别科,以为军民激动之地为辞矣。慰说众心,诚莫如设科,然依所报,特为许施,以示奖劝之意,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日辰时,宫人李氏生男,护产等节,待令于云岘宫。

○传曰,延祐宫gg延祜宫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来月旬前择入。

○传曰,犯邪罪人,既置辟矣。其姻亲戚党,或以根脚之紧出,无罪见枳,甚涉可念。如有在官者,使之无碍供职。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申应朝,大司谏金禳根,执义金敬均,司果gg司谏g沈相穆,掌令赵恒教、南宫钾,献纳李敦禹,持平郑㵙、申泰观,正言郑在晋、李晩松落点。

○义禁府启曰,鞫厅罪人赵猷善议启判付内,特贷一缕,绝岛安置,李在谦姑贷一缕,远恶地定配事命下,而赵猷善仍施加棘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并解枷杻,移囚西间后,赵猷善全罗道兴阳县鹿岛绝岛定配,仍施加棘,而以判付及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与地方官眼同,仍施加棘之典,李在谦平安道云山郡远恶地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永宗防御使申孝哲所报,则洋丑胜捷后,炼习备御之责,不可少缓,特设别科,以为军民激劝之地为辞矣。依所报,特为许施,以为奖劝之意,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去三月十一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训炼都监马兵李命运、朴万哲,御营厅塘报手韩哲乭,哨军吴在石,直赴会试人京畿监营火炮gg火炮g宋致文,无缘不赴委折,关文各该营及该道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矣。即接训炼大将申櫶,御营大将李容熙,京畿监司李宜翼回移,则马兵李命运、朴万哲,塘报手韩哲乭,哨军吴在石,俱以身病不赴,系是三式年内,并依法典,陈试火炮宋致文,身病不赴云,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来,爻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金光淳牒报,则本宫敬奉阁后自枯松,因风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成元镐有頉代,幼学李大铉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则中军梁柱台,两次请仍,辄蒙恩施,见今瓜期已满,法当递代矣。洋丑虽已远遁,尚多备虞之策,邪类连加纠察,务尽缉捕之方。此际责任,有倍他时,今若递则恐不免临事狼狈。又此烦请,虽极猥屑,目下事势,不容泄悬,据实登闻为白去乎,同中军梁柱台,姑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乎所。尚多备虞之策,务尽缉捕之方,此际责任,有倍他时。目下事势,难付生手,依状请施行,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曰,粘连公州前中军徐玉淳矣,本府议启内,饷谷擸挪,律例莫严,石数无多,岂容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徐玉淳,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徐玉淳,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徐玉淳,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事系城饷,所犯不轻。严刑一次,放逐乡里。

○戊辰闰四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讲官郑基世,参赞官具春喜,侍读官赵秉稷,假注书郑显英,记事官白义行、朴定阳,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基世读自子罕言,止匡人其如予何,仍奏释义讫。上曰,夫子,每以自谦,而今乃自任者,何也?基世曰,文不在玆,果是夫子,以斯道为己任之辞也。斯道也,尧、舜、禹、汤相传之道,而以是传之文王,以是传之夫子,道是天也。夫子既知天命,则安得不以斯道自任乎?此先儒所云,天生圣人,以任斯道,有夫子之德,有夫子之道而后,可以如夫子之自任者也。上命授书算于基世,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基世还纳书算。上曰,此章云,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是果不知其为圣人而言欤?基世曰,圣人之道而难名,非圣人,无以知圣人。故党人之所以疑之,以无所成名也。上曰,六艺中,御为末艺,而以执御为训者,何也?基世曰,御是六艺之尤卑者,而夫子欲执御而成名者,即由于闻人之誉,而承之以谦也。仍奏曰,子罕篇,先儒之论,以谓与述而篇相类,多记圣人谦己诲人之辞,与夫言行交际出处之类,学者,尤当潜究而玩绎矣。夫利者,人欲之私,而命者,天理之精微,仁者,斯道之本体也。人欲之私,固不可举以语人,而理之精微,道之本体,亦不可遽尔教人,使有躐等之患,玩物之心,故夫子所以罕言之也。然遏人欲存天理,志于道三者,是学者之所当先务者,则亦不可不槪言之,故曰罕言也。罕言之义,与述而篇中,子所雅言之雅字,子不语之不字,可以参看矣。下章之匡人其如予何,即亦述而篇中,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之意,正相同也。又奏曰,从众违众,虽若相反,其裁之以义而致之则一也。俭是美德,故纯非古礼,而所以从众也,泰则害义,故上虽俗习,而所以违众也。此可见圣人随事而时中之义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闰4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且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延祐宫gg延祜宫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今月念后择入。

○传曰,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李裕元,复拜相职。

○政院启曰,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李裕元,复拜相职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领议政金炳学勉副事,命下矣。今日政,置处,何如?传曰,允。

○传曰,药房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入之。李裕元落点。

○营建都监启曰,本都监提调申櫶,时带判义禁,李元熙,时带同义禁,职务相妨,所带金吾之任,并姑递改,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司饔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泮长、兵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护产间,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五卫将金錪、沈铤、柳时默、李昌爀、李敏植,景福宫卫将金宗九,庆熙宫卫将郑𫓹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韩启源,参判李建弼,并牌招不进,参议李起镛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韩启源,参判李建弼,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公忠道居幼学宋永吉呈状内,矣身父通政镇圭,今年为一百岁,而见漏于本道应资老人抄启中,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考见帐籍,则其年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之人,启禀蒙恩,既有往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世用为应教,赵准永为副应教,李赫章为校理,金有渊为刑曹判书,李僖鲁为大司成,郑元容单付领议政,李裕元单付左议政。

○再政。以韩启源为判义禁,李寅卨为同义禁。学生金鲁熙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通政宋镇圭,年一百,直超崇政,依法典加资。学正二单金敬义、吴斗映,学录单金桂寉,书题单郑宖润,差下事,承传。户曹正郞洪肯谟,姑为仍任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寿铉进。

○兵批启曰,领议政金炳学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从座目,判中枢赵斗淳陞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南性教为知中枢,李翼夏、林宽寿、朴敬简、罗东锡、梁汉楗为五卫将,韩光浩为景福将,申在益为庆熙将,赵秉镐为文兼,闵景镇、吕昌燮、李镜培为守门将,李德基为麟山佥使,金镇浩为车岭佥使,桂并为伐登万户,曺锡坤为保山别将。领中枢单赵斗淳,判中枢金炳学。宝化堡权管单朴文述,同知加设单宋镇圭,副司猛申道浩、李洛荣、洪秉琬、曺锡曾、金炳遗、李禧远、姜、申命鸿、成元镐、李大铉、金商禹。平安监营中军梁柱台,姑为仍任事,承传。水原监牧官单金锺华,除授事,承传。

○礼曹启曰,传曰,延祐宫gg延祜宫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五月旬前旬后,连值拘忌,而十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传曰,延祐宫gg延祜宫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今月念后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月念后无吉日,推gg唯g念前十八日巽时,为吉云,而既伏承念后择入之命,故不敢循例推择以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承文院启曰,院吏文学官李大铉有頉代,幼学金商禹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炳学疏略曰,臣抱积蕴之衷,决必退之志,猥彻章牍,言出肝膈,其情也迫,其恳则苦。及伏承批教下者,乃反假gg瑕g诩之勉留之,自顾不省何以承当?礼曰,事君者,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唐臣韩愈有曰,强其所不能,事必不立。始也不量而入,此因臣之罪也,而则哲之明,既知臣不能焉,而强之以事者,得无为累于位事惟能之政乎?进无豪补于国计,退不暇损于朝论,较然甚𥇕,灼然可见。重以求解不解,病上添病,惟攒手顶祝,颙俟兪音矣。且臣所带尝药之衔,于焉为五朔之久,而疾病之来,虽无以自力,义分所在,安得不滋悚?并赐体谅,亟许变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巽章,已是意虑之外,今此再吁,实非所望于卿者也。卿于谟谋虑宪之地,不可曰不量而入焉,而事之必立,亦不可曰强其不能,则曰不量,曰不能者,予之所未晓也。国计则赖卿弥纶,民事则恃卿镇安,而卿又以病为辞矣。一往相持,反非礼遇之道,元辅之任,姑此勉副。大官国体,不以进退有间,则远猷硕划,断切厚望。至于药衔,亦为免许,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gg传谕g。

○戊辰闰四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讲官申锡禧,参赞官金教性,侍读官郑显裕,假注书郑显英,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讲毕,定阳奏曰,翰林召试被选人,间月付职,自是古规,而若值左右史不备之时,则筵禀后,不待月限,循次连付,亦有已例。当次人崔凤九,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戊辰闰四月十一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具春喜,检校直阁李淳翼,侍读官郑显裕,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予自嗣服以来,惟承弼之臣,是倚是赖,而卿之优游西枢,常所眷眷,于是乎简者gg在g予心,烦卿复起矣。卿于元辅之任,既屡居不一居,凡于猷为虑宪,至今为舆人之诵,则敷求宿德,舍卿伊谁?图任旧人,非卿而谁?昔宋臣文彦博,年九十作相,咨以军国事,侍立终日,其精力之康强,古今人,岂相远也哉?国计之裕足,民生之拯济,乘事庶政之弥纶,此在卿一出以后事也。弥文虚礼,今非其时,即起膺命,用副至意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传曰,自予阻卿,居然三载于玆矣。以予怅耿,认卿恋结,而今其中书复授之命,亦所以眷注卿倚毗卿者也。卿于是任,宿硏gg宿趼g也,已试也。况昔日未尽之底蕴,尚有朝朝之馀诵,则以卿体国断断之诚,迨此忧虞之会,必不以浮文疏节,旷延时日,而予之汲汲求助者,即卿之远猷硕划,有可以弘济时艰矣。竱心一力,交修协赞,卿安得让而不居乎?倾注之切,难先披告,须即幡然驾屦为念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传曰,时原任大臣,或未及出仕,或有故在外,则其间庙务之积滞,亦甚可闷。若值如此之时,赞成、参赞及有司堂上,从座次裁决禀处事,著为定式。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李世用,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允。

○戊辰闰四月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讲官洪淳穆,参赞官具春熙gg具春喜g,检村官李容万,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闰四月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教性,检校直阁李纯翼,侍读官郑显裕,检讨官李晩耆,假注书郑显英,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禹铉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始兴阿旺里领议政郑元容所住处,则以为臣于乡庐癃淹之中,伏奉中书复拜之命,史官临室圣旨,臣惶惕惝恍,左右而不省所对也。如臣年纪,如臣惛聩之,叩gg叨g此重任,殆近古之所未闻也。臣之去就,岂待两言而决哉?偃处郊坰,尤增悚懔,谨当担病还第,俟间登席,面陈衷恳,冀蒙恩谅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今见附秦gg奏g,领相俟间簉朝云。为国事万幸。十五日次对,退定于十六日。

○以济州牧使李后善状启,济州牧人命渰死事,传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关饬。

○以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任实县监安鸿善,身死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日下送。

○户曹启曰,各宫房免税田结中,移卖与移属结摠,庚申厘正时,勿论宫结,并为出税之数,今当知委诸道矣。税属地部,赋归惠厅,事例即然,而买得与移属结价,既自本曹,全数代送于各该宫房及内需司,则以今还收之赋与税,并付臣曹,俾补经用,实合事宜,而至于各该道收纳之节,无论有土无土,勿令混入于税大同出秩中,一依属在该宫房时例收捧,自今年条,并为上纳本曹,亦于收租案中,以某宫房田结某年出税,别录一坪修正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戊辰闰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同知事赵基应,参赞官金教性,侍读官郑显裕,假注书郑显英,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闰四月十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具春喜,检校直阁李淳翼,侍读官李赫准,检讨官李晩耆,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兼春秋方孝邻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杨州嘉谷里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苫凶馀喘,念绝荣涂,恩旨遽降于楸庐,私义莫变于守株,感激惶隘,无地自容。谨当进伏郊坰之乡,收即神精,仰暴非苦之辞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元世澈为任实县监。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望奉审日次,臣凤仪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吴所善状启,安东府使李教铉,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日下送。

○戊辰闰四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讲官金永爵,参赞官洪远植,侍读官李赫准,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永爵曰,臣今于入侍之时,眼镜遗置,不得着矣。上曰,得无艰于看字乎?永爵曰,仅可以看字矣。仍读自子欲居九夷,止如好色者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永爵,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永爵还纳书算。上曰,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之义,何也?永爵曰,此章之义,已略陈于释义时,而《诗》有风、雅、颂,而独举雅、颂者,盖其大者耳。雅有小大,颂有周、鲁、商,而小雅,乃燕飨之乐也,大雅,乃朝会之乐,受釐、陈戒之词也。小雅,可通用于诸侯,大雅则惟王朝,可得以用焉,是雅有雅之所也。周颂,多周公所定,惟时王之庙用之,鲁颂,乃因成王,赐鲁以天子礼乐,鲁于是有颂,以为庙乐。前代之颂,以商别之,时王,可兼用前代之乐,而商之后宋,则只用商颂为庙乐,不得用时王之乐,是颂有颂之所也。《诗》之编章,分属于所当编,乐之音律,各叶于所当奏,此之谓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也。上曰,自卫反鲁之前,乐不得正,雅、颂不得其所耶?永爵曰,古之圣人在上,德化足以被天下,则不须著述也,故尧、舜、禹、汤、文、武,典谟、誓诰之外,无一字书,周公,仅有周官一书而已。至于夫子,辙环天下,道竟不行,则不得不删《诗》、《书》定礼乐,以为继往开来之道。细究自卫反鲁四字,则旨义明晣。《集注》中诗乐,亦颇残缺失次,参互考订,归而正之者,政指此也。上曰,何有于我,何义也?永爵曰,何有于我,乃圣人自谦,言我不曾有此数者也。凡此四者,皆日用之庸行,顾若易然,其若盛德自然,务尽精微,则苟非圣人,固亦难矣。至以不为酒困一句言之,夫子,惟酒无量,不及乱,岂为酒所困哉?此特夫子谦之又谦之辞也。上曰,逝者如斯,其亦天运不已之义也。永爵曰,《集注》中,日往月来,寒往暑来,水流不息,物生不穷,即此义也。苟或近取诸身,则鼻之呼吸,无片刻止息间断也。又奏曰,九夷者,东方之夷也。小注,有箕子封于东鲜之语,箕圣东来,行仁贤之化,设八条之教,礼乐文物,侔于中华,则夫子欲居者,安知非朝鲜也?上曰,今之中原,尤不可比于我国礼义之俗也。永爵曰,清之入主中国,举天下而薙发胡服,至今数百年,中国士夫之遗裔,莫不痛恨,而先王之制度文物,犹有未尽泯者,薙发胡服之外,其遗风馀韵,多有我东之所不可及者也。赫准曰,云云。永爵曰,圣人喩道,多取于水。孟子曰,观水有术,必观其澜,《论语》曾所进讲中,智者乐水一句,莫非取喩于水也。上曰,乐山乐水,无非喩道也。远植曰,云云。永爵曰,臣今敢冒悚仰陈矣。王子诞生,从此本支百世,螽斯诜诜之盛,可以预卜也。殿下,以身为教,遇物之诲,专在于圣学将就。夫讲学,何时不为急务,而到今,与前尤有异焉。《大学》曰,为人君,止于仁,为人父,止于慈,臣窃以谓为人君,不可不讲学,为人父,不可不讲学。仁慈之理,亦从讲学中阐明出来。伏愿殿下,慥慥讲学,以副仰勉之情焉。臣昔年十九,始生男,三日洗儿,臣之先亲,命臣入视,臣承亲教,黾勉入视新生孩,而羞涩,殆难举面对人。伊后,虽不保抱抚视,而如或有微恙,其所忧虑甚切,其父子天性,自有不能已者也。臣自十九,至于卄七,连举四男,纵未尽育,二子渐长,头角崭然。是时臣年未三十,或有与昵友谐谑之时,又或有独处放肆之时,且时或博奕消遣,而每见幼子之在傍,不敢谐谑,不敢放肆,尽祛博奕之具,惟以文墨从事。盖欲使幼儿,观感于智虑未长之时,是以,世俗之言曰,家有幼子渐长,便同得一贤师也。由是而言,今日殿下讲学,岂可不较前倍加勤笃乎?仍奏曰,臣有区区蕴畜于中,欲一仰陈者,久矣。臣闻君臣,犹父子也。殿下每于临筵,务修体貌,父子之间,岂有修体貌者乎?进讲则筵体颇简,与次对法讲有异,盖君臣父子之间,惟当以情志瀜贯为主,殿下设或有一言一动之差失,庸何伤焉?八域臣庶,莫不蔪向于殿下,自今频接臣邻,上下情志,洞然流通,则生民疾苦,自可上达。苟或不然,上下否隔,则学无以尽启沃之益,治无以究怀保之惠。伏愿继自今,开怀延访,务尽上下情志流通无间之道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车岭佥使金镇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日后产室厅、护产厅,进排各项物种,量宜裁减,永为定式,分付户曹、药院。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芝荣为安东府使。

○营建都监启曰,本都监郞厅元世澈,移拜任实县监矣。其代以工曹正郞金晢根差下,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赵龟夏状启,江陵府使赵命夏,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以有声绩人,勿拘常格,各别口传差出,不日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宗仪为江陵府使。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局别将柳贞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副护军赵翼东名字,改以兴教,成英根名字,改以春根,五卫将李基丰名字,改以秉能,濬源殿令成儁一名字,改以一默,同仁权管罗锡圭名字,改以奎学,部将梁在谦名字,改以在汉,司果申章浩名字,改以𣚅gg槇g事为等如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大护军申锡禧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直提学闵升镐疏曰,伏以,臣于奎华之任,始既逾滥矣,久益瘝堕矣。初除之日,罄暴衷恳,而诚浅未格,且未能荐吁乞缷,低徊淟涊,荏苒到今日者,只以仰成俯怵,恧蹙黾勉,侥幸乎万分一图报也。其奈盐坂之驹,终当颠踣,酰瓮之鸡,判不腾翥,职由才力之不可强勉,何哉?臣之自知甚明,人之知臣,亦如此。臣虽蠢劣,宁不欲以人之知臣,受知于天地父母乎?且臣禀质脆薄,痞膈为祟,每当火旺之节,其发如期。似此见状,一日虚縻,实非义分之所敢晏然,而因仍蹲据,不思自谋,则逾滥之罪,瘝隳之责,愈往而愈深矣。玆敢抱悚胪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渊察,将臣直学之衔,划即镌改,以幸公私,区区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辰闰四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判府事金炳学,讲官金世均,参赞官赵光淳,检讨官李晩耆,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炳学进前奏曰,迩来日候,晨夕稍凉,今又雨意颇紧。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炳学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炳学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炳学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炳学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炳学曰,今当东朝殿下周甲之年,王子诞生,仰供慈衷之怡悦,臣不胜欢忭万万,而本支百世,肇基于此,继切颙祝之至。窃念麟趾螽斯,行且振振而诜诜,我殿下身教之方,亶在讲学。夫讲学,何时不为急务,而在今日,尤不可不勤孜矣。人于智虑未长之时,随其所见而感发,故虽闾巷匹庶,凡于一言动一起居,未有不倍加审慎,此孟子所以三迁为教者也。然则言动之所以审,起居之所由慎,舍讲学奚以哉?伏愿益加圣念,惟日慥慥,期臻缉熙光明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慈圣庆年,仰供怡悦,是为喜幸,而所陈当留念矣。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世均读,自子曰譬如为山,止斯亦不呈畏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世均。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世均还纳书算。炳学曰,世均曰,异同条辨之释此句,果多先儒之论矣。上曰,此固勉学者之辞,而亦近于自谦之义欤?世均曰,此专为勉励警戒之辞也。人于为学,年少而精力强健,足以积学,德业进修,故可敬可畏,此期望而勉励者也。苟或不能自勉,老而无闻,斯不足畏,此无望而警戒者也。上曰,子谓颜渊,吾见其进,未见其止,此称颜子道学,知进而不知止者,其亦赞美之义欤?世均曰,颜子之学,方进未已,若假之以年,优入圣域,故夫子惜之矣。上曰,苗而不秀,秀而不实,取譬于学问者欤?世均曰,养苗,或不耘耔,或揠而助长,以至一暴十寒,莫可成实。人之有质而不学,若谷之苗而不秀,人之学而不成,若谷之秀而不实也。上曰,人而年至四十五十无闻,则其将焉用乎?世均曰,圣教至当矣。夫子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人生四十五十,既至衰迈,而不以善闻,则其学之中止可知,此所以不足畏者也。仍奏曰,首章虽无学字,子在川上注曰,自此至终篇,皆勉人进学,且以譬如二字观之,为学之意,已在言先。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见于《尚书旅獒篇》。召公,以旅獒之非所当受,陈戒武王之言,而夫子引用,以勉学者。盖为学中道而止,前功尽弃,如为山未成一篑,是非力不逮,其志隳而吾自止也。自强不息,积小成大,如平地覆一篑,是决然前进,其志勇而吾自往也。其止其往,在我不在人,颜子之舜何人予何人,有为者亦若是,吾往者也。冉求之非不悦子之道,力不足,吾止者也。语之不惰,惟颜子能之,闻夫子之言,心解力行,未尝有违,若雨化而物润,馀人所不及,故夫子称之,而厉群弟子也。今此自止诸章,皆勉学之义也,自少而进进不已,则其进有未可量,非但为学为然。今殿下,春秋鼎盛,王子诞生,本支百世,实基于此,不任颙祝之至。伏况我慈圣殿下周甲庆年也?贻悦慈衷,尤切欢忭。窃念仰而止于孝,俯而止于慈,而以身教之之方,亦惟在乎圣学之日进光明,益留圣念焉。炳学曰,自今以后,圣学将就,群下之仰望者益厚。殿下,苟或少忽于此,则日后遇物之诲,殿下将何以示则乎?益加勉勉,千万仰祝。

○戊辰闰四月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远植,检校直阁李淳翼,侍读官李赫准,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金声根。右承旨赵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远植。同副承旨金教性。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传曰,上护军姜时永,拜右赞成。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任实县监元世澈,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bb拜b,谏院则大司谏金养根,司谏沈相穆,献纳李敦禹,正言郑在晋、李晩松在外,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而掌令赵恒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除署经,即为赴任。

○传曰,呈告礼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永平郡守之代,以准朔守令中拟入。

○传曰,全义县监之代,以前县监李来重拟入。

○以吏曹参议李起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韩启源进,参判李建弼,参议李起镛,并牌招不进。以洪奭锺为礼曹参判,李宪䌹为清风府使,李济元为永平郡守。

○三政gg再政g。以李来重为全义县监,右赞成单姜时永。赠副修撰郑里悌赠都承旨,忠节卓异,加赠事,承传。赠兵议金彦秀赠兵参,孝行卓异,加赠事,承传。嘉善申敬祜赠工参,故学生申晟杓赐工议,已上庆熙宫卫将申在益两代。

○兵批,以李庆焕为杨花别将,同知单梁汉楗,佥知三单林宽寿、朴敬简、罗东锡。

○以宫人李氏,护产时别单,传曰,次知中使石泰元,内下虎皮一令赐给。从事官姜世鼎,令内府陞叙,其馀饭监员役等,并依判下施赏。

○兵曹启曰,即接东所入直卫将金德坤条报,则宣仁门南边墙垣一间许,外面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此与全颓有异,令该营申饬校卒,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墙垣一间许,外面缺落处,令弘化门入直军,限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御营厅字内,宣仁门南边墙垣一间许,外面缺落处,今闰四月十七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前佥使李昌五名字,改以日远,训炼判官李载璿名字,改以象璿,司果李汉斗名字,改以汉用,训炼判官沈正翊名字,改以宜峻,武兼沈正一名字,改以宜嵘,沈正哲名字,改以宜建,训炼佥正沈应淳名字,改以殷泽,副护军赵学春名字,改以喆夏事,为等如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右赞成郑基世疏曰,伏以,臣父,今既祗肃相职矣。臣之所带政府右赞成之任,揆以法例,在所当递,玆敢陈章仰渎。伏望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俾公格在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辰闰四月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性教,假注书郑显英,事变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领议政郑元容,行上护军金学性、申櫶、金炳乔、赵秉昌,行吏曹判书韩启源,行礼曹判书曺锡雨,行大护军金世均、金益文,兵曹判书金寿铉,行大护军李容熙,汉城判尹朴永辅,行护军李元熙,校理李赫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元容进前奏曰,时值麦秋,晨夕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元容曰,今日,即王子诞生之初七日也。本支百世,肇基于今日。且今年,惟我慈圣殿下宝甲之庆年也。仰供怡悦,尤切欣祝矣。上曰,供欢慈殿,是为喜幸矣。元容曰,臣之今日冒登前席,专为悉陈衷恳,冀蒙恩谅也。今臣年纪与精力,岂可一分议到于政本重任也哉?屏居乡庐之中,忽伏奉恩旨,万万惶感,身不自有,一肃隆命,为伸分义也,未暇陈章,急于面恳也。今者圣鉴,俯烛臣癃痼之实状,则不待臣言,而必有所处臣者矣。伏望亟赐悯谅,以幸公私焉。上曰,予于卿,眷眷久矣。今此登筵,民国万幸。卿之精力又康健,更勿辞巽,补予不逮。出举条元容曰,今伏奉批旨,不胜惶感,而见今精力,虽居家时,平常事为,犹不能省察,以此癃状,何可冒当重任,裨补国事乎?如或一分可强,则岂敢如是烦渎乎?俯烛实状,特赐恩谅,是臣区区至祝矣。上曰,大臣就座。性教曰,诸宰奏事。学性等曰,无所奏矣。性教曰,玉堂所怀奏之。赫准曰,帝王为学,不在记诵,在于潜心玩味。孔子曰,学而时习,不亦悦乎,又曰,蕴古而知新,便是劝勉之格言。伏愿实心做去,无或间断,则学日新而德日隆,万亿年无疆之休,基于此矣。懋哉懋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性教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闰四月十六日巳时,上御诚正阁。进讲入侍时,讲官赵性教,参赞官赵光淳,侍读官李赫准,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性教读,自子曰法语之言,止子路终身诵之,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性教,上读新受音一遍讫,性教还纳书算。上曰,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真是善形容也。性教曰,诚然矣。三军之帅,宜若不可夺,而其勇在人,故帅可以夺,匹夫之志,宜若可夺,而所守在己,故志不可夺。此是圣人教人立志之坚确也。上曰,不夺志,如桀、纣时,龙逢、比干之类,是耶?性教曰,诚然矣。忠臣志在为国,不以死生易其志,是谓杀身而成仁,非为求生而害仁,其志可得而夺乎?上曰,如我国三学士、清阴诸臣忠良,甚嘉尚,可与之比也。性教曰,然矣。其时立节诸臣,至今流芳。臣于燕行时,中国朝士,语及东国崇贤德尚忠节,钦服不已者,未必非诸贤之力也。上曰,诸贤忠节,至今有名于大国,可谓名闻天下也。性教曰,然矣。中国有识之士,莫不知之而称善也。上曰,以是之故,诸贤后裔,俱不入中国云耶?性教曰,其后孙,视以仇地,果不入中国,至于迎敕公故,亦以慊不参者是也。上曰,匹夫之志,虽天威之严,不可夺耶?性教曰,然矣。士之立志,惟义而已,天子不能屈,贲育莫能夺,富贵贫贱不能移其志,适于义,则视死如归,惟以天威之严,有不可夺志者此也。上曰,衣弊缊袍,与衣狐、貉不耻者,有非凡人所可勉强而能者也。性教曰,孟子,饱乎仁义,不愿人之膏梁之味,今闻广誉,绝于身,不愿人之文绣,古之学者,内省不疚,不务外义。子路,能不以贫富动其心,可以进于道,故夫子,嘉其立志而称之也。上曰,不忮不求之旨,尤切于后学成就之工也。性教曰,忮者,见人之有而妒心萌,求者,耻己之无而贪心生,此二病,则何往而不善哉?此是孔子引《诗》之言,以美子路,实为后学之所法也。上曰,子路,有勇者也。以终身诵之观之,其温恭笃实之学,不及颜、曾远矣。性教曰,诚然矣。子路勇于力行,可谓贤矣。但气质粗疏,自善其能,不复求进于道,故夫子言此而警之。颜子于圣人地位,具体而微,曾子,笃学而能传道统,皆比子路可及也。上曰,缊袍不耻,惟恭俭质朴然后事,若不俭朴,何能如此耶?性教曰,然矣。贤者志于学,而道德仁义,充于内,外物不足以为累,故不耻恶衣恶食,不务俭而自底于俭朴。彼众人,不能立志于学,惟以外饰为美,故日趋于侈靡,而不知返也。仍奏曰,法语者,正言之故,不敢不从,然而不改则面从而已,巽言者,婉导之故,不敢不悦,然不绎则徒悦而已。是皆常情固有之病,故夫子,特以改与绎为贵,其教诲之术,深且切焉。苟有聪明特达之姿,不惮乎改绎,而优入圣域矣。臣于日前文武臣专经讲殿座时,伏见处分下者,以帐前号令不肃,始入各营军官,晓谕而戒饬之,不忍遽加之罪,既又还宫,以口传下教于各营将臣,虑或有重其罚而汰其任。臣与兵曹判书臣金寿铉在院,而亲承传教,相顾欣欣,退而传诵于同侪,咸曰,大哉王言,仁之至,智之周也。以殿下天纵仁智之性,为尧为舜,即一转移间事,而作圣之工,不过乎扩充仁智之性,扩充之要,亦不外乎改与绎二字。前后臣邻,登筵陈勉,无不容受,固仰圣聪之开纳,而其克从而又改,悦而必绎,有未敢仰揣也。臣万里于役,逖违经幄,半载于玆。区区愚衷,将以为圣学,大有进于日新又新矣。向于讲筵,承聆玉音之瀜彻,奥旨之发问,其间将就,可以仰认,而缉熙光明之盛,犹有所未尽。窃恐燕间之暇,温绎之工,或不无间断而然欤?思日孜孜,终日乾乾,乃为进学之要。虽以天纵之姿,仁智之性,非学,无以尽其性。伏愿殿下,眷乎从而又改,悦而又绎,无所间断,克成令德,则一日万机,仁智不可胜用也,懋哉懋哉?赫准曰,子路衣弊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既承下询,讲官备陈仰达,而大凡耻恶衣,学者之大病也。子路,以圣门高弟,学力充溢于中,不为外物之移,而参互深究,则与公冶长篇,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弊而无憾之意,相表里,可见其立志坚确,勇于为学者也。承旨赵光淳曰,讲官、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闰四月十六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具春喜,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读官赵准永,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郑显英,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任应准。右承旨李载鹏。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郑元容初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知申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任应准、李载鹏、尹显岐、李珪永、赵昌永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载鹏,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入之。

○兵曹启曰,宗庙大门东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曰,以各宫房还收结之赋与税,并属户曹事,该曹草记,命下矣。各宫及内司代送之需,既自度支,全数当之,则今此并属,揆以事理,宜有权宜之政,而臣厅经用之微绌,亦不可不念。就各处代送条中,量数分当原大同,则还付臣厅,而以税则度支,赋则惠局,一遵典式,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郑元容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温音洞谕,谓遐心之可回,辞单遽陈,慨至意之莫谅。其勿困我,决不舍卿。属玆国事多艰之时,实非辅相告退之日。八域骚绎,奈此霄旰之独劳?百度恬嬉,政须老城之共济。垂绅正笏,朝野之想望愈深,作楫济川,寡昧之泾意斯切。惟卿一门十相之阀,六位元辅之任,历事五朝。德望则尤宜询玆黄发,坐镇一世,忠直则举诵不负素心,见佩安危。郭令公之中书廿bb十四b考,老益康健,文彦博之九耋大师。肆当小子嗣服之初,尤切旧人图任之思。致周家康保之化,予有待于今辰,赞箕畴会极之治,卿已试于宿昔。顾此倚毗之挚,不料请告之犹寻。於戏,精力虽曰癃淹,何妨卧阁而论道?谟猷自是宏远,惟当体国而忘身,亟断引疾之章,用副如渴之望。所辞宜bb不b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李容万制进

○左议政李裕元疏略曰,臣先丧所怙,母子相依,未及一纪,遽丧所恃。蛰伏穷乡,日月已竟,无生世意。西枢、政本gg政府g,除旨联翩,兼带如故,惊感摧陨,欲诉衷情,则胸臆塡塞,有不敢毕陈,而曩年臣母病时,举臣父戒臣五十休官之语,仍以国恩,愈重而愈退,即不报之报,申诲之。顾臣未彻之疏,尚在麈箧矣。臣于此,窃独悲臣母之言,感臣父之托,俯仰跼踖,掩泣而已。今于敦召之下,恩言谆复,奉读以来,不知死所也。夫移孝为忠,臣子之常节,恋轩倾赐,臣非全昧,而臣父臣母,临苇恳恳之嘱,亦何忍暂忘也哉?臣虽无状,岂敢生而诬君,死而自蹈于不忠不孝之科也?臣之去就,不在多辨,而不从其亲之言,为不孝,不孝之人,其何以忠于国也?唯当断置此生,不齿恒人,为没身自赎之道,彯缨拖绅,复进仕路,非臣念到。见职之紧漫,格例之攸关,有不暇论。乞许永退,俾守先垅,以卒馀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惟予企伫之切,前论之所已悉,而今此巽牍,大失所图。卿之五十休官,知有先戒,而以予眷注,既不得须决矣。至于国恩愈重而其心愈退,反复推究,不过是以退为心之谓也。身之所系心,亦有行之不能者。盖国家艰虞之会,朝野瞻想之际,先公后私,不遑他顾,即其事势之不容不尔故耳。况卿之复入中书,不但予心之充然有得,舆论有洽,远迩相贺,望实之为国人惟服,又可见矣。君臣之义,天地之常经,移孝为忠,古今之同然。予不多诰,卿其更谅,即起登途,用副如渴之想。仍传曰,此批答,遗史官,传喩gg传谕g。

○戊辰闰四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洪锺序,参赞官金教性,侍读官赵准永,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行左承旨梁宪洙。右承旨任应准。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延祐宫gg延祜宫g祠宇移奉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入之。梁宪洙落点。

○以领议政郑元容再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假注书金禹铉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杨州嘉谷里左议政李裕元所注处gg所住处g,则以为臣是何人,议政何官,而一番误玷,尚有公议之不惬,今此重授,贻羞中书,莫此为甚。蔑效之地,承当无望,敢陈一疏,披沥肝血,即臣有惟无隐之义也。窃冀至高之天,无微不焘,至明之日,无幽不烛庶几得遂宿愿,以卒馀生。伏奉批旨,不赐斥退,反侈涣发之音,数百恩言,反复开诲,谕之以即不得便诀,勉之以先公后私。臣双擎九顿,感泪被面,虽今日溘然,固无馀恨,而滞性难化,拗执益坚,虽欲勉强,有不可得。惟伏地惶懔而已。更当冒万死陈恳,期蒙收还之恩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知事洪在喆,拜右赞成。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徐玉淳,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其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草记批旨内,事系城饷,所犯不轻,严刑一次,放逐乡里事,命下矣。徐玉淳严刑一次,讯杖第三十度后,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梁宪洙,时在京畿杨根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入之。

○吏曹启曰,礼曹正郞李铉亨,成均馆典籍赵秉镐、徐奭辅,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bb以左议政李裕元呈辞b。传曰,昨下批旨,草草未悉,而倚毗期勉之厚,亦已略具之矣。卿试思之,此岂卿言私之时乎?民事国计,何时不为大关系,而若其镇安弥编gg弥纶g之方,未有若此时之急且切焉,则以若可为之才,居此可为之地,其所以担着做去者,宜不后人,而如之何雍容暇豫,旷延时日而止乎?大官进退,治忽做在,予之勉其进而不许其退,即为民也,为国也,而卿之先求其退而不思其进,予诚左右究而不得其说矣。器量之蕴于中,事功之著于外,自有已试莫揜之美,则予于是乎不可舍卿,卿于是乎不可辞予,卿其更谅,副此至意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领议政郑元容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前言尚未喩耶?冀卿志之可挽,此牍奚又至也?愧予诚之莫孚,须体心腹之是敷,莫曰疾病难强。惟卿,廊庙宿德,王室荩臣,平常未尝有为,施措则自中规度,事务若不经意,政令则皆合机晏,乔岳、泰山,虽不见运用之利,巨河、大海,固已多浸润之功。自先朝礼待之隆,荷殊宠于赐几赐杖,逮小子倚毗也切,尊元老而为蓍为龟。窃念艰虞之多端,政宜贤相之协赞。姚、宋为政,则开元之治可称,韩、富在朝,则庆历之化为盛。际今日注意之笃,恃邻哉臣哉?惟古人尽瘁之诚,素著国于公于。夫何重卜之无几,遽见再辞之继寻?绿野之休间既多,政须启心而资沃。黄扉之机务久滞,岂可袖手而旁观?以平昔日休戚之心,宜与我共治。顾此时任经济之策,其舍卿而谁?须思翻然改之义,毋替援而止之图。於戏,大臣之责任不轻,固宜去就之自重,寡人之期勉斯挚,盍念勤劳之克殚?予不再诰,卿其三思。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李容万制进

○右赞成姜时永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辰闰四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同知事尹秉鼎,参赞官赵昌永,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闰四月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珪永,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讲官赵准永,检讨官李晩耆,假注书尹相贤,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任应准。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入之。李元会落点。

○以领议政郑元容三度呈辞,传曰,卿其安心调理事,遣史官,传谕。

○礼曹启曰,来五月十三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bb炼b。

○兼春秋金泰焕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杨州嘉谷里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附陈衷情,蹙伏私次,惟严谴是俟,不意敷心之教,荐降于荒村,责之以民国之事,谕之以进退之节。民国之事,非臣才器之所可弥纶,进退之节,寔臣情事之所不可已。构草将彻,自犯暇豫之罪,臣情到此,吁亦戚矣。附奏体严,不敢蔓辞,惟当罄暴血恳于仰陈之章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兵曹启曰,宣仁门南边墙垣缺落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宣仁门南边墙垣一门gg间g许,外面缺落处,今已毕筑,巡察军兵停止事,自兵曹草记矣。弘化门入直军,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公忠监司闵致庠疏略曰,臣滥叩藩寄,星已一周。生民殿屎,不能怀保,长吏减否,不能董察,而顷者番舶之侵扰下邑,变出无前,竟无一人格其入而撄其锋,使猖狂小酋,无恙逃遁。苟能海防素严,军机宿备,则岂有此意外之患也?揆以屏翰,臣罪何居?且臣禀气虚脆,水土不适,痰湿时肆,呼吸不顺,眩晕不绝,有害事务。伏乞亟递臣公忠监司之任,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向来洋夷之猖獗,至今痛惋,而固围严防,系是目下急务。卿勿以病为辞,益勉屏翰之责。

○戊辰闰四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讲官金学性,参赞官尹显岐,检讨官李晩耆,假注书白时范,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启曰,伏未bb审b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僖gg郑㵙g、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呈辞,左议政在外、未肃拜,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允。

○以领议政四度呈辞,传曰,遣史官封还。

○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申泰运落点。

○以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宣川府民家失火事,传曰,三百馀户之一时被烧,闻极惊惨。许多民口之当农失所,尤为矜恻。况公廨汁物之延烧,不可不另存商确,其所区划之策,与夫结构奠安之方,自庙堂从长禀处。

○卿营厅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李起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裕元疏略曰,臣之从前乞退之请,非年至也,疾病也,臣父遗托,又非徒为臣计也。量臣之器,使不滥厕于繁要之地,免夫颠厥gg蹶g,即先臣临终不忘国之至意也。以是告于先大王在宥之时,冀蒙生成之泽。今臣所处,与先臣所托于臣者,一切相反,加之以大官之名,其万万不可据,奚翅自划之坚而已也?年前暂膺我圣上一切盛会也,义重反面,情急觐光。颠倒相命,有不暇顾,黾勉六七个月,复申宿愿,此圣鉴之所洞悉也。几年之间,身经沧桑,疾病侵寻,以臣视臣,判非昔日之臣,而重之以臣母一言,丁宁在耳,窹寐犹结。凡人臣致政,虽有一事之可言者,犹望曲遂之天,而况gg臣g之情状,既告之于先王,质之于臣父母,而臣之衰病,又如此者乎?若以圣朝礼使,许臣退斥,则固臣之幸也。若以冒滥渎挠为罪,则𫓧钺之诛,是所甘心,臣当含笑入地,见臣父母,亦庶几有颜也。第念出处者,士之大节也,或蹉跌,得罪名教。所以先辈硕德,每存商量于去就之际,臣则去就已定,商量已熟矣。告君不实,自当其律,臣焉敢诬也?且臣与领议政郑元容,有应避之嫌,虽以臣所经者也言之,西壁之衔,援例蒙递矣。官无大小之异,而在卿列,则须即引避,在相职,则无所拘碍,籍曰一二权宜之例,法典初无大官不避之文,则在下当递,不刊之规也。伏愿递臣重授之职,许臣三字之衔,仍治臣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仰恳gg卿恳g。卿于忠孝二字,慨恳gg恳恳g为言,虑国忘家,有以见断断之诚矣。卿以年前相命,由于反面之重,觐光之急,则今于积违之馀,其义其情,独无愈结者乎?先戒虽切,国事亦重,宿趼之地,有是商量,予诚莫晓其由也。且应避之云,确有所不然者,岂以辅相之重,视嫌如小官之为乎?古之人有无碍行公者,此非权宜而然矣。至若三字之请,尤不觉失图。卿之绩庸,予所稔知也,卿之疾病,予所未闻也,则既辞调鼎之责,兼申悬车之恳者,卿试思之,可乎否乎?未暇多诰,卿其犂然。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辰闰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知事金在显,参赞官李珪永,侍读官赵秉稷,假注书白时范,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郎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假注书郑应哲,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入之。郑泰好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韩启源,参判李建弼,俱以病不来,参议郑泰好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承文院启曰,与咨文查对,今将为之,而左议政未肃拜,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金判府事进参。

○议政府启曰,以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宣川府民家失火事,传曰,三百馀户之一时被烬,闻极惊惨。许多民口之当农失所,尤为矜恻。况公廨汁物之延烧,不可不另存商确,其所区划之策,与夫结捧gg构g奠安之方,自庙堂从长禀处事,命下矣。民家之被烧,公廨之延及,厥数此多,极为惊惨,特为优恤,德意恳恻,营邑对扬,宜不容少缓。原恤典外,别恤典照例题给,灾户结构之资,以公钱中分等划给,烂死人身、还布,并荡减,而该守令,将此辞教,面面慰谕,俾各安堵。官廨修葺公物办备之节,令本道烂加商确,量宜措划后,形止登闻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民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以咸镜监司李兴敏状启,定平府民家失火事,传曰,许多民户之当农失火,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以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灵岩郡人命渰死事,传曰,人命渰死,若是伙多,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极gg拯g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关饬。

○以全罗监司徐相鼎状启,长水县监李象渊,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今日政差出,不日下送。

○兵曹启曰,宣传官金乐文,五卫将林宽寿、朴敬简、罗东锡、梁汉楗,景福宫卫将韩光浩,庆熙宫卫将申在益,文臣兼宣传官赵肃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麟山佥使李基德,老母,年今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篱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韩启源进,参判李建弼,参议郑泰好,并式暇。以李济龟为长水县监,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赵斗淳单付,右赞成单洪在喆。故学生朴建烈赠童蒙教官,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折冲金仁锡赠工参,五子登科,依法典赠职。

○兵批,判书金寿铉进。

○兵批启曰,领议政郑元容,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领中枢赵斗淳,判中枢加设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兪镇五为知中枢,吴夏泳为宣传官,尹载学、李孝亮、金哲模、姜在恒为五卫将,李基元、朴俊赫为景福将,朴镇艺为庆熙将,李载纯为文兼,崔振华、郑斗元、金鸿烈为守门将,金殷澈为麟山佥使,韩贞履为砺岘佥使。领中枢单郑元容,判中枢加设单赵斗淳,城山别将单卢泰锭,同知单韩光浩。

○兼春秋卢镇燮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杨州上道面嘉谷里议政府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所告于殿下者,在臣为人彝关头。人彝者,本于事亲,承其训而顺其志,则其大节,一有所违,是忘其亲,忘其亲,不孝之大也。今殿下之召臣,将以任承弼之责,虑国忘家,臣非不知,而臣于家,既不能承亲意,则其何以移孝于家,尽忠于国乎?噫,臣自是一凫雁去来之踪,晩来畎亩所睹者,樊圃农桑而已。至于廊庙之协赞弘济,臣未尝念到,琅函再奉,归田是期。簪笔之臣,诞宣隆批,半夜深村,龙光烂然。恩礼旷绝,臣敢不感激怵畏,若释重负,还他本分,谨当就原任之列。即日首道,更登文陛,得伸恋结之忱。见职未解之前,私义便成艮限,跬步难进。容俟数日,从县封章。罪上添罪,罔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昔卿之退,众望咸缺,今卿之进,予心益喜。予所以勉进者,为国事也,卿所以求退者,为先训也。先训虽不可不守,国事亦不可不念,前后批喩之反复为说,未始不由此而然矣。卿之愈往求退,其与予之终始勉进,何若是一切相反乎?进退之节,固宜深裁,而其进其退,亦有时乎?不得自行,则有进而已,无退而已者,即当然底义谛道理,卿虽以退为义谛,予则以进为道理。于斯两者,卿必有取舍者存矣。玆又奉烦,谅予至意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领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自近年以来,长时病淹,筋力日以澌脱,精思日以耗竭,言语多所迷错,视听全无分晓,寻常起居,不得自由,弹束赴公,尤何可议?担往乡庐,委缀床笫,岂意恩眷弥重,特授臣以中书之任,继降十行温纶,敦勉备挚,此古昔盛际,明良相须之异数也。臣虽昏眩无省之中,屡回感颂,身不自有,祗遵驾屦不俟之义,仰副临轩趣召之旨者,岂以有一分黾勉之道而然哉?专为祗肃恩命,继陈实状,仰冀悯谅之圣念也。臣本以匪材,岂有当官尽职之望,而自早岁策名以后,偏蒙五圣朝恩遇,上下七十年间,有除辄膺,不敢为退让之计者,诚以夷险向前,为万一酬报之图矣。今日所被恩注,又何如是旷绝也?隆旨敦召之及于耄耋癃痼之躯者,殆近代之所未有也。臣心则虽欲殚精,而有何可殚之精?臣心则虽欲竭力,而有何可竭之力乎?今臣请退,非出于崇让也,非由于占便也。以精力之万无勉强之望焉耳。一日虚縻,瘝旷是惧,辞单封还,惶隘转甚。敢此控章仰吁。伏乞圣明,俯察由中之恳,特降体下之恩,亟递臣议政之衔,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是元老也。凡于民事,予安得不倚毗卿仰成卿?卿又世臣也,凡于国计,卿安得不匡辅予导迪予乎?此所以此时此任,予不得不属卿,而卿亦不得不膺与者也。顾今民国事计之可治可安,即不过须卿之才猷也,赖卿之德望也。即在展施之地,必有审裁者存,而登筵而辞,彻单而辞,今此陈章而辞,甚失所图,诚非攸期。然卿之终始力辞者,直惟曰精力之无以勉强,则许久相持,反非礼遇之道也。元辅之任,不得已勉副,怅然之极,曷以为心?古人进退之忧,不以廊庙江湖有间,则以卿公耳国耳,断断之诚,其必有嘉谟昌言之日夕规警。予之所望于卿者,元老也,世臣也,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喩gg传谕g。

○吏曹参议李起镛疏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辰闰四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知事朴永辅,参赞官赵昌永,检讨官李晩耆,假注书郑应哲,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仍开卷。永辅读自食不厌精,止必斋如也。仍奏释义讫。上命授书算于永辅,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永辅还纳书算。上曰,虽蔬食菜羹,必祭,是何义也?永辅曰,此非常行之祭,古人飮食,必以各品小许,置诸豆间之地,先祭于始造飮食之人,今人之除饭,即此义也。上曰,割不正不食,陆续母之事,诚贤矣。永辅曰,诚然矣。其子之得生,实由于其母之贤矣。上曰,果以是得生矣。上曰,祭于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其义美矣。永辅曰,然矣。上祭,是国祀之祚肉,下祭,是私祭之肉,不经宿,不过三日,有以见轻重缓急之异矣。仍奏曰,党一篇,记圣人言语、容貌、衣服、飮食,盖日用之常耳。揆之天人性命,治国平天下之大道,虽似浅近,然圣人非必欲有意而为此。言语、容貌、衣服、飮食,即道成德立于中,其发于外者,自然如此,诸门人,随其所睹而详录,成此一篇。即此而细究,则如亲侍杏坛之侧,仰瞻衡斗之像,一动一静,宛然在目。程子曰,乡党画圣人者,即此之谓也。玉堂曰,云云。承旨曰,云云。永辅曰,不时不食,非徒菜菓之未成熟者为然。六畜虽养生之具,亦有其时。今俗所食软鸡儿猪,非其时也。在物性为不遂,在人事为不忍,此亦可谓非时不食也。又奏曰,不多食,《集注》虽曰无贪心,此亦伤人,多食则滞故也。凡人飮食,至将辙时,每减举一,匙减下一箸,气道顺利,无滞阏生病之虑。不多食,此虽三字,圣人卫生之道,其虑深长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闰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熙gg申泰运g。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歧gg尹显岐g。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政院启曰,明日当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昌永,同副承旨李珪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朴珪寿状启,永柔县令洪元锺,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不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敬老为永柔县令。

○传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赵昌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礼曹正郞朴东龟,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金禹铉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杨州上道面嘉谷里,议政府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日昨史官之回,已以从县封章仰奏矣。臣之肝血,罄悉无馀,而近臣踵临,恩谕诞宣,臣感激徊徨,莫省攸措。臣于进退之节,焉敢有自行之意,而进而言乎国事,则谫劣之材所不堪当,退而言乎先训,则胶固之性所可以勉守,即臣之审裁也。徒知义谛,全昧道理,致烦酬应于九重之严,臣罪至此,万陨难赎。王人之陋地相守,尤增惶𪝞gg惶隘g,函gg亟g令召还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踏启字。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长水县监李济龟,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谏院则大司谏金禳根,司谏沈相穆,献纳李敦禹,正言郑在晋、李晩松在外,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而掌令赵恒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两司除署经。

○戊辰闰四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知事李丰翼,参赞官尹显歧gg尹显岐g,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白时范,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闰四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珪永,检校直阁李承纯,侍读官郑显裕,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白时范,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判府事金炳学,复拜相职。

○政院启曰,判府事金炳学,复拜相职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议政李裕元许副事,命下矣。今日政置处,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议政府启曰,即见庆尚左水使具胄元状启,则枚举釜山佥使尹锡五条呈,以为闻有一个殊常人,逗留于新草梁里,故捉来查闻,则姓名为朴根基云,而搜检囊中,有楷书一张,叶纸一片,语极不轨,迹涉叵测。更为严核,则所招内,闻说洋人通辞倭国,与邪书同学人徐君瑞、徐达瑞、徐圣兼、徐圣达、鲁在益等五汉,同为发行。鲁在益,往河东地,徐君瑞等,往金海地,闰月晦日,大邱府相逢为期,而渠则待其馆市之日,夤缘冒入,传给此书云,故具格严囚,以侍朝家处分,馀党徐君瑞等五汉,邪学人崔太真、高汉镇,刻期跟捕云矣。此罪人所犯罔赦,断案既成,不可寻常邪类比,而同日朴根基,姑为牢囚于莱府,更待知委,馀党七汉,令岭、湖两道,刻期跟捕后,登闻之意,严饬行会,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泰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左议政李裕元,许副送西事,命下矣。判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韩启源牌招不进,参判李建弼进,参议郑泰好牌招不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韩启源,参议郑泰好,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以李膺愚为龙宫县监,赠童蒙教官郑允乔赠左承旨,孝学卓异,加赠事,承传。

○兵批,判中枢单李裕元,同知单申在益,佥知单姜在恒。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郑洛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裕元疏略曰,臣不尚无状,累犯天威,课日陈章,只言区区情事,不惮支繁,是岂臣乐为也哉?臣流落乡曲,已有年所矣。慈龄弥卲,而臣不得效忱于跛躃之列,圣学将就,而臣不得观听于讲肆之间,国纲缘臣而怀,臣分缘臣而蔑,此莫非臣之罪也。且臣之病情,人所不知,而臣所独知。凡人之寄生于世,耳目以为用,臣则殷雷犹莹,昏雾为障。视听之际,若无所资,静而息虑,不可清明。今臣所据之职,非静养之坊,所处之情,非思虑之日。惟圣上,怜臣悯臣,递臣本兼诸任,治臣唐突之罪。更不比数于具瞻之地,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答曰,省疏具悉。予之所勉于卿者,前后果何如?而卿之所复于予者,又何相反之至此也?所辞议政之任,玆以许副,卿具悉之。仍传曰,此批答,命偕来史官传谕后还入。

○吏曹参议郑泰好疏略曰,臣于年前待罪南阳时,值海防有虞,民事多艰,志切图报,才乏适用,无非偾误,惟谴是俟。果于绣启之彻,名登胪列,苟使臣做治得常,人言奚以至此?自顾其罪,岭海犹轻,迺蒙圣度天大,略施薄勘,家居优游。忏悔既往,进涂一念,灰次已久。顷因庆会,恩叙遽降,今又三铨除旨,华诰临宣,臣惝恍懔惕,不省措躬之所。直指论断,事体不轻,陟罚减否,国典攸重。若使有罪者,自居无罪,其于惩砺之政,得无盭乎?开政有命,牌望路阻,竟未免章皇出肃,放倒昌披,然而分义,则粗已伸矣,在臣廉防,终难晏然。伏乞勘臣未勘之罪,仍命选府,永刊仕籍,俾为居官不职者戒焉。省疏具悉。向列绣论,即事体而然矣。今何更言?尔其勿辞察职。

○戊辰闰四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进讲入侍时,讲官曺锡雨,参赞官尹显岐,侍读官郑显裕,假注书郑应哲,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论语》第□卷,以次进伏讫。

○戊辰闰四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珪永,检校直阁李承纯,侍读官郑显裕,检讨官李容万,假注书郑应哲,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各持《通鉴》第□卷,以次进伏讫。

闰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政院启曰,自明日,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官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卿之释负,旬有馀日于玆,而予心怅觖,愈往而愈切矣。向来勉副,非所而许卿就间,只遂一递之苦心,则中书复授之命,亦乌可缓也?顾今锄治邪类,时日为急,且中外事务,积有所滞,而廊庙则乃如彼长锁,此何朝象,此何国体?多仪备文,元非相字之义,惟卿体予,即起膺命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郑显裕,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卢镇燮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大寺洞观仁坊二牌契议政府领议政金炳学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千万不自意,伏奉中书复授之命,敦勉继降,辞教隆重。顾惟无状,曷以冒当?臣之获解重务,甫浃辰于玆,而此又臣久叨蔑效之地,惶霣震越,益无所容。附奏体严,不敢张皇,谨当收召神恩,冒入文字,仰请谅恤之恩矣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兵曹启曰,庆熙宫敬奉阁后,自枯小松一株,因风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一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备忘记,麟山佥使金殷澈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炳学未肃拜,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禹铉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辰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中部大寺洞观仁坊二牌契议政府领议政金炳学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承弼之责,公事私计之无望冒当,才有所章牍之悉暴,而辞拙文短,未足以格回崇听,簪笔之臣,临宣圣批,凡所奖借期勉,愈往愈隆,臣诚徊徨抑塞,莫知为计。臣之不能事事,即是揜覆之所不得已,今下辞教,则有若臣之所能,于此未敢知臣所可能者何事?夫一试而既不能矣,再试而且不能矣。不能者止,小官犹然,况三事谋体之列,八方具瞻之地乎?一误再误,固臣大盘托出之而著者,而误之不已,滋益其不能而又误焉,则臣虽万被威罚,亦安所补也?今其不能之实,历之于身,验之于迹,有如此者。惟伏地陨越,恭俟处分,而王人之陋次相守,此尤臣满心蹙蹙,亟赐召还焉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目,清道郡守李炳一名字,改以锺崒,内赡奉事沈正中名字,改以宜斗,副司果沈正益名字,改以宜翊,金𪽔名字,改以畹,前佥使柳相兟名字,改以相吉,前注书安锺元名字,改以致元,鲁城县监李锺文名字,改以建栻,前郡守金显初名字,改以相敏,前县监金显文名字,改以相郁,前佥正金显成名字,改以相稷,出身金晋教名字,改以箕台,金锡教名字,改以箕七,金益星名字,改以星炫,李兴善名字,改以文渊,李道应名字,改以寿应,金然兴名字,改以焊,赵然弼名字,改以秉弼事告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领议政金炳学疏略曰,臣之获缷政本重寄,甫浃旬强耳。灼知其久据无堪,而洊控血恳,则自量熟矣。烛临其必退乃已,而特纡体谅,则圣眷挚矣。食息寝兴,盛戴顶祝,今玆有陨之命,又奚为而谬及于臣也?左右究而莫省圣意攸注也。典学,为君德之家,而臣不能以启沃之,恤隐,为民事之本,而臣不能以导达之。纪纲不振,而臣何尝建有一言乎?财用常绌,而臣何尝展得一筹乎?臣于释负之后,稍收精神,静思既往尸素,满面汗骍。臣若不揆坂蹄之蹶,重踏磨驴之迹,则是诚不识世间有羞耻事者,夬焉用被为哉?且臣以病去矣,以不才去矣。今于转眄之顷,自谓病有可强而来,才有所进而来,则臣之前此吁免,是欺心而欺天也。既辞复膺,一切颠倒,亦将何辞可解乎?坐妨贤路,致误国政,事理之乖盭,莫有甚于此者。承命已有,而较系公私事计,惟积诚冀幸于仁覆之天,即臣道理也,义分也。敢望俯赐谅恤,亟镌臣重畀之衔,以卒生成之泽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可辞之义,予有必致之心,而今此巽牍,实非之所期望也。君德成就,卿则曰不能,而予未知其然也,民事拯济,卿则曰不能,而予未知其然也,纪纲财用之有振有裕,卿则曰不能,而予未知其然也。然则卿虽欲退,然不自有,訚然日章之美,其可以掩之乎?此予所以汲汲然求助卿,仰成卿者也。旷延时日,上下相持,终非事体攸然,卿其审裁于此,幡然犂然,用副侧席之想。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闰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掌令南宫钾,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偕来史官还入。

○传曰,予之眷眷于卿,卿之断断于予,其非寻常遭际之比,而自卿之复入中书。予心之充然有得,为民事也,为国计也。夫既遭际之有如此,民国倚赖之又如此,则他不暇顾,直前担着,即亦事理之攸当,而如之何一日二日,恳然无变动底意乎?弥文虚礼,元非予与卿之所宜有,故只将一真实无伪,冀有以勉回卿心。言至于此,而犹复逡巡,则以予之眷眷,以卿之断断,宁有是也,宁有是也?予方临轩而俟之,卿其熟谅而裁处焉事,遣都承旨,传谕于领议政,偕来。

○政院启曰,领议政金炳学敦谕,遣都承旨传谕,仍与偕来事,命下矣。行都承旨赵性教,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兵曹启曰,即接东所入直把摠孙珪宪牒报,则丹凤门东边墙垣一间许,外面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远修筑,而此与全颓有异,令该营申饬校卒,限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赵性教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大寺洞观仁坊二牌契议政府领议政金炳学所住处,则以为人臣之受知君父,即千古之所大荣,而亦千古之有几人哉?若臣之受知我殿下天地之高厚,山海之崇深,此千古人臣不易得于君父者,其所为大荣也。臣之常情,岂异于人哉?且况恩教恩谕,愈往恳挚,至以真实无伪,反复牖迷,到今事体义分,不敢以区区贱末之私,徒贻酬应之烦。惟进傍方寸之地,面陈至恳,冀幸终始生成之泽,而迩臣之来守委巷,弥增悚闷,先赐召还,是所颙祝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闻领相不日簉朝云。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还入,以安大臣之心。

○传曰,晦日次对,依例来会。

○御营厅启曰,丹凤门东边宫墙外面缺落处,限改筑间,画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观此庆尚监司吴取善状启,则以为长水察访金宅基所志切救瘼,官需减价,而厩无玄黄,民皆安堵兺除良,所属庆州仇于驿,蔚山富平驿,溃缺位土,今方除出廪钱,次第疏筑,而役未告讫,难付生手,苏完间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瓜满差,代金石之典是乎乃,驿势民情,既如此,依状请,姑许仍任,何如?启,依允。

闰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南宫钾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昌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赵昌永,牌下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御营厅字内丹凤门东边宫墙一间许,外面缺落处,今闰四月二十八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闰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南宫钾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昌永,同副承旨李珪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龙宫县监李膺愚,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南宫钾未肃拜,谏院则行大司谏金穰根,司谏沈相穆,献纳李敦禹,正言郑在晋、李晩松在外,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而掌令赵恒教、南宫钾,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两司除署经。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朴承辉,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行副护军南履轮名字,改以启轮,前县令南履定名字,改以启定,龟城府使南履宓名字,改以启宓,部将南履寯名字,改以启寯,前五卫将南履元名字,改以启宇,出身南履寅名字,改以启寅,副司果南宪珍名字,改以启宪,前忠义南宪柱名字,改以启柱,知事南性教名字,改以性元,出身南俊教名字,改以俊元,南顺教名字,改以顺元,行护军南锺gg南锺顺g名字,改以廷顺,前县监南锺夏名字,改以廷夏,南锺友名字,改以廷友,西原县监南锺鹤名字,改以廷鹤,荣川郡守南锺应名字,改以廷显,安岳郡守南锺益名字,改以廷益,前监役南锺琦名字,改以廷琦,副司果南锺吉名字,改以廷吉,南锺完名字,改以廷彦,出身南锺显名字,改以廷顼,前五卫将南锺德名字,改以廷德,弘陵参奉南普渊名字,改以德熙,副司果南学渊名字,改以学熙,南锡渊名字,改以锡熙,出身南晋渊名字,改以晋熙,徐臣辅名字,改以圭辅,副司果李晩奎名字,改以晩器,前虞候柳璟龙名字,改以宅善事告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闰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性教。左承旨申泰运。右承旨李元会。左副承旨赵昌永。右副承旨尹显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世均,副提调赵性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申应朝,执义金敬均,持平郑㵙、申泰观在外,掌令赵恒教、南宫钾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赵恒教、南宫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新差堂上朴承辉、金在显,今日宾对,悬病不进,事甚未安。令政院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传曰,来初二日,当诣延祐宫gg延祜宫g展拜后,景福宫历临矣。该房知悉。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敦应,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再明日动驾时,都事崔秉翰,奉命在外,令该曹口传相换,分排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义禁府都事崔秉翰,长兴奉事李渊翼,已上相换事,承传。

○兵曹启曰,来五月初二日,大驾诣延祐宫gg延祜宫g展拜,景福宫历临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马军三哨,步军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二哨,御营步军二哨,两营骑士各一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留阵,留营置之。

○内医院启曰,本院所用唐材之节行时,使医、译分贸例也,而医已来纳,译则过限,故屡度催促,虽有所呈,品既劣下,且多阙种。御药事体,何等至重,而举行之若是骇然,前所未有。当该译员,令攸司照律重勘,未捧药材,令该院任官,严饬督纳,何如?传曰,允。

○以公忠监司闵致庠状启,舒川郡守金声豹,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曰,令该曹各别择差,不日下送。

○吏曹启目,前注书李商斗名字,改以商新,前别检李载凤名字,改以愚载,守门将李南龙名字,改以龙求,前五卫将李时昌名字,改以愚昌,出身李时赫名字,改以愚赫,李基邦名字,改以愚升,李致根名字,改以义斗,李秉俊名字,改以羲俊,副司果李相衍名字,改以相教,前郡守南象淳名字,改以廷愚,前县监南弘俊名字,改以俊熙,前五卫将南弘镇名字,改以章熙,出身南弘燮名字,改以宅熙,南弘世名字,改以惟熙,广兴守南芝耉名字,改以绮元,行副护军南秉善名字,改以相善,行上护军南秉吉名字,改以相吉,行副护军南一愚名字,改以一祐,副司猛南七愚名字,改以七祐,前忠义南宪柱名字,改以启薰,前五卫将南孝彦名字,改以启彦,出身李根洙名字,改以济光,前五卫将李炳哲名字,改以锺哲,安山郡守南世本名字,改以世元事,为等如告状,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戊辰闰四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尹显岐,假注书郑应哲,事变假注书金禹铉,记事官朴定阳、崔凤九,领议政金炳学,行上护军金学性,行吏曹判书韩启源,行礼曹判书曺锡雨,水原府留守李景夏,行大护军金世均,工曹判书李丰翼,兵曹判书金寿铉,行大护军李容熙,行护军李元熙,宗正卿李锺承,校理李爀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炳学进前问候讫。上曰,次对为之。炳学曰,殿下之复致贱臣于是任,贱臣之重叨是任于既退,诚公私无当矣。耆德元辅,茂绩僚相,相继告退,终竟苟充其位者,乃是积有瘝隳之无似贱臣,有国置相之重,顾何如,而听于宣麻之日,百官议论,其必曰夫夫也。中书几考,有甚虑宪,有甚献替,乍递旋冒,有若非此莫可者然云尔,则不审圣明,将何以解群惑而平物情乎?臣身之一往颠倒,犹不遑自恤,而有识窃叹,岂不为熙朝惜此举也?今臣所以拚弃四维,冒登前席者,岂其意未效于昔者,徼幸于今日乎?诚以未能固让于爰立之初,淟涊至四载之久,而以始不能自划者,今乃曰必辞而后已,则窃恐圣明,未烛其本心,而责其前后两截。臣不得不包悚斋慓,仰塞圣旨之万一。且附奏体严,章牍辞拙,未足以格听卑之天。惟得借方寸之地,悉陈血恳,冀有以体谅,是岂臣看作宿趼,扬扬自诩者乎?万望划赐镌斥,改卜贤德,以幸民国焉。上曰,卿之出膺,予庸喜幸。勿复辞巽,尽心国事。出举条炳学曰,臣于日前,伏见传谕下旨,以锄治邪类,至纡圣念。顾今国家之殷忧远虑,诚莫有甚于此者矣。近年以来,禁令严峻,凡厥犯科,辄置于法,而犹复蛇盘蚓结,情迹叵测。非惟伏莽为患,乃有越海引寇,至于种种变怪而极矣。期尽殄灭,不与共一国,舆愤然也,王法然也。间虽几日鞫核,歼厥邪魁,安知不暂破愈坚,乍扑旋炽,又做出何样祸机乎?盖其绸缪滋蔓,积有岁年,人心诖误,莫可靖一。此若不明目张胆,无俾易种,如洪水、猛兽之廓清乃已,则其将国不国而人不人,岂不大可惧哉?然而苟究其源,此不过夷狄阴诊,易攻易辟之术,而至于狂诱迷惑,横流而不可遏,寔由正学之不明。臣于年前筵奏,亦尝以此仰陈矣。夫子有言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是吾忧。今若德修学讲,吾道大明,则譬如太阳赫临,䗖𬟽自消,民之迁善远辜,灼有是理,而草偃桴捷之化,亦系殿下躬率之化。终始圣念,笃于典学,时敏其工,日新其德。探赜经传之旨,洞见义理之原,真知力行,克跻继续光明之域,政令施措,粹然一出于正,使观感而兴起者,户服洙泗之行,家诵洛闽之书,则彼一种诐淫之说,无得以闯其间,此所谓明正学也。夫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汲汲如拯溺救焚之为,以致旧染咸新,各保秉彝之天,终归平章协和之中者,亶在于此。伏愿懋哉懋哉?上曰,邪徒锄治,不容少缓,而讲明正学,卿言恳挚,当造次服膺矣。出举条炳学曰,守令旷官之前后申饬,不但事务积滞之为可闷。吏缘容奸,民滋受病,即其必然之理,而至于受由粘移之躬自持来,任其行止者,甚非法意攸在也。分付吏曹,一一摘发,直为论罢,仍以此意,关饬各该道臣,受由粘移,勿许该守令带去,依定式直送吏曹,俾为凭考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自庙堂各别严饬,不日下送。出举条炳学曰,行上护军郑基世,行护军李参铉,并政府堂上还差,刑曹判书金有渊,政府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炳学曰,即见江原监司曺锡舆所奏,则以为本道详定,自来不敷,每以还耗作钱中,四千一百六十两,年年添补。癸亥春,因厘整厅节目,各邑详定之有馀不足,自邑担当,罢其四千馀两之添补。又于应入中,除出三千七百十两,以充荡还,应下之不足,则详定之见缩,几近八千两,而各邑之入下,多寡不均,不足邑,则每多征敛之苦,有馀邑则易归汗漫之费,有非裒益称平之政。自今为始,每等勘簿时,自营门逐条查检,移此有馀,补彼不足,一遵前例,俾救征敛之痼弊,令庙堂,禀处事,允下矣。有馀不足之量宜损益,曾有厘正节目,则今其一定不易,至有征敛之弊者,诚非始料攸及矣。移此有馀,补彼不足,即不过申明定式,依所奏许施,而当年用下,能精约不滥,则每岁有馀,必无不足之理。移此补彼之际,到底查剔,毋或以加下二字,烦闻之意,另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即见江原前监司曺锡舆所奏,则以为江陵府,幅圆广大,结摠最多,被烧之后,文献无征。势不得不急先量田,而见今改建衙舍,事多窒碍,待其毕役,关饬举行为辞,而批旨,允下矣。田政之紊乱,莫近日若,而况于回禄之后,文簿莫征,则尤不容不急先改量。公廨改建,如已竣役,稍待秋成,即为举行,期有实效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炳学曰,即见镇抚使李章濂状启,则本营所关乔桐,处在要衡,兵卒器械,俱是不赡。注文、长峯两镇,使之移属,随机应变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该府,即两西海防最要之地也。今其二镇之移属,非徒猗角,可仗缓急。帅臣此请,允合深远之虑,特为许施,管辖节制之方,令该防营,著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显岐曰。请宰奏事。学性等曰,无所奏矣。显岐曰,玉堂所怀奏之。赫准曰,臣于向日宾对猥登,以勤圣学,仰陈崇听,至承开纳之批,尚切攒祝之忱,而第伏念学问之道,莫先于诚心,亦莫切于立志,故未有心不诚而德成焉,则无斯须作撤,自诚心中出也,无造次间断,从立志上来也,而心志,本无二致,心为体,志为用,必以诚而立志,然后自然至于高明光大之域,而莫之知也。是故孔子譬于九仞之山,差有一篑之亏,则是间断也。邹圣,喩以一曝之戒,如有十日之寒,则是作撤也。其操存舍亡之验,捷于桴鼓影响矣。伏愿殿下,笃于诚心,勇于立志,讲究经旨,体古圣心法之传,讨论前史,鉴历代治乱之迹,夙夜慥慥,自强不息,则致知格物,保民治国,莫不从心而不逾矩矣。惟圣明,澄省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显岐曰,今日宾对,台谏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令宪府,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日记厅堂上金春熙。郎厅赵秉健、金敬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