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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五年/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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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閏四月 五月

閏4月1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景福宮役所工匠,令營建都監,乾犒饋。

○傳曰,呈告藝文提學許遞,前望入之。

○藝文提學前望入之。申錫禧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基應爲都摠管,洪兢周、姜健欽、金箕錫、沈宜豐爲副摠官。

○議政府啓曰,本府公事官李敎贊,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自明日進講,停。

○營建都監啓曰,自四月初一日至二十九日,所捧各處願納錢,爲七萬五千八百三十九兩,成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院製述官趙明植瓜滿代,吏文學官李建玉陞付,學官代,幼學申道浩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各番禁軍所着木綿、甲冑,年久破傷,今已改造矣。看品次,甲冑一部封入,而監董員役及各工匠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以江原道、咸鏡道徒配案中,安峽配囚閔致恪,定平配囚金瓚等,放字書下矣。謹依書下。竝放送事,分付各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全羅道徒流案中,咸平配囚張命新,放字書下矣。謹依書下。卽爲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辰閏四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同知事尹秉鼎,參贊官金敎性,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李敦夏,記事官趙秉鎬、徐奭輔,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閏四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植,檢校待敎趙慶鎬,侍讀官李載純,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李敦夏,記事官趙秉鎬、徐奭輔,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2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永宗出戰及接戰將卒論賞之道,自廟堂從長稟處。

○傳曰,侍衛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傳曰,雨勢如此,還宮後講比較,仁政殿命官爲之。

○傳曰,考官,金世均命官爲之。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黃海水使鄭志鎭狀啓,豐川府使任憲榮,異船動靜,不飭失瞭,爲先罷黜事,傳曰,罪雖難恕,此時遞改,果涉張大,姑令戴罪擧行。

○司饔院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體小,屢次點退,其所改色,與前無異。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不善措備,該貢人擧行,萬萬駭然。今方令攸司料治,臣亦惶恐待罪,而該貢人所訴,今當秀魚卵育時,深入海底,連日設網,竟未捉得,前儲已渴,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雲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捉得間代封,勿待罪。

○傳曰,雨勢如此,明日漢學文臣殿講,退定於初五日。

○義禁府啓曰,邪學罪人李身逵叔姪父子,權複兄弟,竝設鞫得情事,傳旨啓下矣。李身逵父子,方在京畿仁川地,姪及權複,方囚捕廳雲,依例發遣府都事,竝具格拿來,權複弟,下去咸鏡道雲,發關於該道臣處,搜覓捉得,該定將校具格,罔夜押上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申道浩有頉代,幼學洪秉琬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前監役李秉迪名字,改以會迪,前宣傳官李敏永名字,改以敏承,前僉正李宜春名字,改以秀會,前萬戶李兢璉名字,改以兢珍,前武兼李寬泳名字,改以直遠,監察李樂頀名字,改以象郁,宣傳官權秉直名字,改以奎行,前守門將黃廷耉名字,改以魯廷,前營將沈蕙秀名字,改以能秀,前監役沈萬泰名字,改以翼之,前參奉沈肯秀名字,改以能肯,前守門將朴枝盛名字,改以寅茂,樂安郡守柳癸仁名字,改以冀伯事,爲等如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寧豐君崔遇亨疏略曰,西洋邪敎,流入詿誤,其學卽無父無君,冠裳而禽獸者也。苟究西敎,爲我國禍首,承薰是已。我國之距西洋,爲八萬餘里,未嘗與之聲氣相及,則雖其敎,盛行於彼國,一隅東土之人,何從而聞其說見其書乎?噫,彼承薰,隨其父東郁使燕之行,潛煹gg購g邪書而來,傳播於渠所親密處,自爲敎主,漸染滋長。斁敗天倫,陷溺人心,冒禁恣行,抵於刑戮而不之悔,畢竟禍其家國而後已,律之以負犯,千剮萬戮,猶有餘罪矣。渠輩素畜之凶圖,而馴致近者德山之變而極矣。以其醞釀排布觀之,所謂邪徒,卽今日君讎也,國賊也,斷不可與之共戴一天,而若其邪術之作俑,一則承薰也。當此嚴懲討治亂萌之日,不可以承薰之已被罪死,置之勿問。且其子身逵,傳襲其敎,爲醜類之所宗主之矣。及其妻喪,諉其子有狂逆之病,不之加衰,以終三年,卽此一事,已爲渠斷案,而其姪又出於凶招,一門之內,便成聚邪之淵藪。至於權複兄弟,卽辛酉杖死罪人哲身之孫也。自謂不染異敎,爲文字以欺眩一世,挾其醫技,自同無礙之人,亦或往來於儕流間。一自捕廳出招以後,平日之本,破露無餘,擧世之指目喧藉。甚至凶如鍾三而甘爲締結,逆如喆增而顯有交通,其情節之叵測,從可知矣。臣謂李身逵叔姪父子,權複兄弟,竝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以絶亂本,以靖世敎焉。答曰,省疏具悉。斁敗彝倫,至於此甚,習俗之漸染,禍機之潛滋,其將國不國而人不人。痛惋之極,寧欲無言。此不可不大行誅討,亟折亂萌,其令王府,設鞫得情。

○左尹李承益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辰閏四月初二日巳時,上詣春塘臺。春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記事官吳長善,假注書金弘集,記事官趙秉鎬,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載冕,直提學趙成夏,檢校待敎洪承億、趙慶鎬,玉堂缺。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承旨請出標信開布城。儒生入塲訖,讀奏入門單子。又奏曰,從陞中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引讀券官領議政金炳學、曺錫雨、李秉文、李鎬俊,對讀官洪承億、閔謙鎬、南錫淵,考官金世均、朴永輔、李建弼,參考官李起鏞、李泰翼、李赫準、金亮淵,以次行禮就位。炳學進前問候訖。奏曰,洋舶今旣遠遁無形雲,各處防守軍兵,竝爲解嚴,使之歸農事,分付各該道帥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試官進前,命書賦題,定四時成歲,限申時。錫雨跪書讀奏。錫淵奉出懸題訖,仍開講。少頃,上命考試,仍行科次訖。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出傳敎傳曰,雨勢如此,還宮後,講比較,仁政殿命官爲之。出傳敎傳曰,考官,金世均命官爲之。出傳敎上命試官先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4月3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金吾堂上許遞,前望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入之。判義禁申櫶,知義禁申錫禧、朴永輔,同義禁李元熙落點。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金益文,大司諫李寅卨,執義李世用,司諫趙定熙,掌令閔謙鎬、韓喆愚,獻納金裕行,持平洪大鍾、趙肅夏,正言南鍾吉、張原相落點。

○以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靈巖郡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洪秉琬有頉代,幼學李洛榮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漢學文臣殿講時,本院權知副正字沈相說,以其身病,不得應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海監司曺錫輿疏略曰,不意向來,美夷一舶,出沒於豐、岳之間,或投以邪書,或測波深,形貌醜惡,情狀閃忽,便是鬼魅禽獸,化爲一物。然而行僞而辭曲,勢孤而謀淺,不足以動吾邊民之一髮,則在臣之責,不過操飭沿邑,嚴防守謹偵探而已。迺於啓聞之際,中洋外洋,前後矛盾,邊情攸重,大僚請罷,聖旨雖出於曲恕臣,有甚於嚴勘。旣惶且恧,無地自容,亟改臣所帶之銜,仍明當勘之律,以爲不職者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暫警,重邊政也,特仍,重民事也。毋庸更引,益勉藩宣之責。

閏4月4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推鞫爲之。

○政院啓曰,摧鞫爲之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府事爲之。

○義禁府,問事郞廳四單金奎弘、趙準永、鄭顯裕、李承宇。

○義禁府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營建都監啓曰,本都監都廳閔謙鎬,除拜掌令矣,職務相妨,所帶臺職,今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傳曰,鞫廳進去外臺諫,竝參於漢學及專經殿講。

○傳曰,司成同爲應講事,定式。

○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燒燼,若是夥多,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無有一民失所棲遑之弊事,廟堂措辭,關飭。

○議政府啓曰,今番永宗洋醜殲獲之擧,實由該僉使制變之得宜,而第念殫丸小島浦,備禦終覺疎虞,令各軍門,藥丸軍物,優數下送。就由泊稅穀中,另劃六百石,使之恆留該防營,年年半分除耗改色,永爲不虞之備,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罪人趙猷善、李身逵、權複、李在誼、李在謙等原情bb云云b。傳曰,推鞫姑罷。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洛榮有頉代,幼學曺錫曾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臣於癃聵病俺之中,卽伏奉委官之命矣。其在輿討,何敢爲辭免之計,而按獄訊囚,卽有國之大政也,今臣精力,其何以堪承乎?眼昏而無以稽貌,聽瑩而無以辨聲,以此樣而冒當是任,實萬萬行不得之事也。格例所拘,猶屬緩聲,玆敢短牘仰籲。伏乞卽賜變通,以重鞫事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此按獄,推免無處,則輿討之義,亦必諒之,卿其卽爲開坐。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喩gg傳諭g。

閏4月5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殿座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永宗處在畿、湖要衝之地,軍制甚疎虞雲,每年監稅廳回貸錢中五千兩,特爲劃給,以備軍容事,分付司譯院。

○傳曰,推鞫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委官意來言,推鞫爲之事,命下,而今日,以漢學文臣殿講、殿座相値,不得開坐雲矣,敢啓。傳曰,仍爲設鞫。

○鞫廳啓曰,鞫事方張,文書浩大,副司直趙秉肅、南錫淵、李龍雨,副司果睦承錫,竝問事郞廳加差下,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今此推鞫方張之時,時囚不可混處府中,bb姑爲保放,何如?傳曰,允。b

○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趙猷善、李在誼、權複,更推後各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身逵,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在謙,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一度,停刑。

○傳曰,推鞫姑罷。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曺錫曾有頉代,幼學金炳遺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戊辰閏四月初五日巳時,上詣春塘臺。漢學文臣殿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記事官吳長善,假注書金弘集,記事官趙秉鎬、徐奭輔,檢校直提學李載元、趙寧夏、李載冕,直提學趙成夏,檢校待敎徐相翊、洪承億、趙慶鎬,玉堂缺。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性敎進前奏曰,從陞中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贊儀唱四拜,漢學殿講考官金炳學、南秉吉、曺錫雨、洪徹周、洪鍾學、李晃光、吳德泳,行四拜禮,以次就位。炳學進前問候訖,仍開講畢。傳曰,漢學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奉傳旨。出傳敎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出傳敎仍命試官先退。上降座,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4月6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侍衛軍兵,令各其營乾犒饋。

○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

○以裵憲章等囚單子,傳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裵憲章等,竝分揀放送事,命下矣。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黃海水使鄭志鉉狀啓內,豐川府使任憲榮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判付內,罪雖難恕,此時遞改,果涉張大,姑令戴罪擧行事,命下矣。任憲榮戴罪擧行之意,分付於帥臣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推鞫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以鞫廳大臣意來言,推鞫事,命下,而今日,以文武臣專經講殿座相値,不得開坐雲矣,敢啓。傳曰,仍爲設鞫。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金炳遺有頉代,幼學李禧遠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以江原道、咸鏡道徒流案中,安峽配囚閔致恪,定平配囚金鑽等,放字書下矣。謹依書下。竝放送事,分付各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以全羅道徒流案中,咸平配囚張命新,放字書下矣。謹依書下。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趙猷善、李在誼、權複,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身逵,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

○罪人李在謙,更推。

○罪人李在誼、李身逵、權複,捧遲晩。

○罪人李在誼、李身逵、權複,捧結案。

○傳曰,推鞫撤罷。

○義禁府啓曰,臣等以兩罪人事,聯陳執藝之章,雖伏承卽爲擧行之批,臺論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侍衛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侍衛將官、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侍衛本廳軍兵等處乾犒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鄭元容,領議政金炳學等箚略曰,伏以,臣等於鞫廳罪人趙猷善、李在謙議啓下者,實有所長慮而永歎者矣。臣等連進錄囚之座,備閱責供之狀,猷善之宣洩事枺gg機g,可認平日之知情,在謙之漸染邪敎,必有傳家之所受。悖節之欲掩,而竟當難掩,凶圖之旣露而姑未畢露。鉤覈方張,酌處遽降,天地好生之德,固不勝領誦,而揆諸辟以止辟之義,得不有可議者乎?一或失出,犯者益衆。伏乞亟寢兩罪人末減之命,俾鞫體嚴而天討行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兩罪人情節淺深,旣屢經盤覈,而端緖之別無可執,究竟之自當如是,卿等亦必諒之矣。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喩gg傳諭g。

○大司憲金益文,獻納金裕行等箚略曰,臣等卽於鞫坐,伏見議啓下者,有趙猷善絶島安置,李在謙遠惡地定配之命。凶如喆增,而遽致自斃者,職由於猷善之先期走通,則必有和應之跡,所當符底推覈,夬施當律。且以在謙言之,其父其兄,已皆輸款,而忍杖不服,乃以未及惞露,付之惟輕,王法將墮,輿憤益沸。伏乞亟寢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兩罪人事,終無端緖之可執,今此處分,自有勘量者矣。

○副提學鄭健朝,典翰李起鎬,校理趙秉稷,副校理鄭顯裕、李載純,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萬等箚略曰。噫,彼猷善,謂以喆增之親屬,先通事機,致使經斃gg徑斃g,如非和應,豈有是哉?至於在謙,世濟其惡,而抵賴不服,敢眩獄情,尤當嚴訊,而酌處之命遽下。非不知特推好生之德,以開自新之路,第念鞫體,不可不嚴。伏乞亟寢成命,仍加鉤問,俾天討行而人心靖焉。答曰,省箚具悉。卽此而足以蔽其罪矣。

○判義禁申櫶,知義禁申錫禧、朴永輔,同義禁李元熙等箚略曰,伏見鞫廳罪人趙猷善、李在謙議啓下者,實不勝憂慨之至。喆增徑斃,卽猷善盤覈,其知情之狀,端緖方尋,形跡幾露。至於李在謙,耐杖呑吐,宜其嚴覈,而據下酌處之命。第其罪在罔赦,法無倖逭。伏乞亟寢成命焉。答曰,省疏具悉。今此處分,自有勘量,卽爲擧行。

○大司諫李寅卨,司諫趙定熙,掌令韓喆愚,持平洪大鍾、趙肅夏,正言張原相bb等b箚略曰,卽伏見鞫廳議啓下者,有趙猷善安置,李在謙定配之命,竊不勝憂慨。喆增之自斃,職由猷善,和應之跡,昭不可掩,所當築底盤覈,夬施當律。且以在謙言之,世濟其惡,而乃以忍杖不服,謂無隱情,而遽爾酌處,王法已墜,輿憤益沸。伏乞亟收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此豈無斟酌而然也?已喩於參鞫諸臺之批矣。

○判義禁申櫶,知義禁申錫禧、朴永輔,同義禁李元熙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鞫廳罪人趙猷善、李在謙議啓判付下者,相顧愕眙,實不勝憂慨之至。噫,彼喆增,窮天絶悖之罪,平日至㦧之圖,誠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殛。未抵肆市之典,遞作斃牖之鬼,輿情沸鬱,容有極哉?苟究厥由,卽猷善爲之祟也。盤覈其作逆之謀,究問其知情之狀,屢日推訊,端緖方尋,隱形秘跡,幾露而未露,獄體所在,惟當逐段爬櫛,築底究詰,期於道極厥辜,施以當施之律。至於李在謙,乃父乃兄,旣以輸款,其世濟染邪之惡,灼若觀火,頑皮耐杖,巧舌呑棗,獄情滋眩,王章久屈。亦宜愈覈而愈嚴,以期不得則不措,而酌處之命,遽施以惟輕之典。我聖上推以好生之德,開其自新之路,臣等固不勝欽仰攢路,而第其跡幾可究,而情不畢著,罪在罔赦,而法無幸逭,揆以刑政,寧容如是?憂惋之忱,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廊斷,誕收成命,俾鞫體嚴而天討行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今此處分,自有斟量,卽爲擧行。

○戊辰閏四月初六日巳時,上詣春塘臺。專經文武臣殿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記事官吳長善,假注書金弘集,記事官趙秉鎬、徐奭輔,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載冕,檢校待敎徐相翊、洪承億、趙慶鎬,玉堂缺。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進前問候訖。出協陽門,由靑陽門詣春塘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性敎奏曰,從陞中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贊儀唱四拜,文臣殿講考官洪鍾序、朴承輝、李建弼,參考官洪承億、李炳敎、趙昌永、趙慶鎬,武臣殿講考官金壽鉉、李奎奭、李鶴榮,參考官李邦鉉、鄭雲龜、吳夏泳、申橚,行四拜禮,以次就位。上命開講,專經文武臣,以次應講,講畢。傳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人,依例奉傳旨。出傳敎傳曰,專經武臣殿講居首人,依例奉傳旨。出傳敎傳曰,還宮,當自內爲之矣,該房知悉。出傳敎通禮跪,啓禮畢。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閏4月7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熙gg具春喜g。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趙秉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檢閱竝陛六。

○傳曰,別兼春秋竝減下。

○傳曰,別兼春秋金性均還差,前檢閱趙秉鎬、徐奭輔,竝別兼春秋差下。

○傳曰,翰圈爲之。

○政院啓曰,前別兼春秋金性均還差,前檢閱趙秉鎬、徐奭輔竝別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金性均、趙秉鎬、徐奭輔。

○政院啓曰,翰圈爲之事,命下矣。別兼春秋金性均、趙秉鎬、徐奭輔,竝卽牌招,會圈,何如?傳曰,允。

○翰圈三點,徐相駿、洪健植、朴定陽、吳長善、李源逸、李纘夏、李元用、崔鳳九,以上,取八人。

○罪人趙猷善更推議啓判付內,趙猷善之罪犯罔赦,謂之蒙駿gg蒙騃g沒覺,可矣。且屢屢盤覈,旣無端緖之可執,特貸一縷,絶島安置爲良如敎。

○罪人李在謙更推議啓判付內,李在謙之一往抵賴,其無隱情而然乎?抑亦獰頑之甚,忍杖不服而然乎?端瑞gg端緖g猶此未著,究竟亦將無期,特以好生之意,姑貸一縷,遠惡地定配爲良如敎。

○司謁口傳下敎曰,罪人之發配成命,已至多日,尙不擧行,萬萬駭然。發配草記,自政院卽速捧入。

○罪人身逵,年七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腳段,父承薰,父矣父東郁,母丁召史,母矣父載遠,竝只故自良乎,父母胎生於西部盤石坊是白如可,移居於京畿仁川地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矣身以辛酉覆轍之餘孼,經己亥漏網,而假息乖診之性,與坐俱生,沿襲之書,所學何學?世惡之相與濟而狼貙易種,邦憲之睯不畏而龍蛇難化。淫朋醜類,通呼吸於重溟之外,妖子悖姪,成窩窟於一室之內,三年通喪,不行於家,滅倫敗常,是豈人理?七耋老物,尙戀宿處堅振,告解如論已言。道馬之作號,思寬之交密,猶屬薄物細故。詭秘之跡,指目已久,沈惑之狀,情節畢露。究厥所犯,宜伏常刑,造妖書妖言,傳用惑衆的實,遲晩酌只罪,身逵段,不待時斬爲白乎事。

○罪人複,年五十六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腳段,父𪝚,父矣bb父b相問,母李召史,母矣父世寬,竝只故白良乎,父母胎生於京畿楊根地是如可,移居於南部會洞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陰慝之氣,鍾於瞞肚,凶狼之態,發於面目,不畏邦憲,甘犯莫嚴之科,罔懲家禍,復蹈已覆之轍,崇信者邪敎,講習者邪書。安敦之開門,敎授而請業,則積有年所,敬一之渡海,潛來而禮相,若喜從天降,無父無君,禽獸之所不若,是兄是弟,梟獍之與同歸。凶於鍾三,而恣爲締結之黨,逆如喆增,而顯有交通之跡,前後情節,掀露無餘。畏罪昔敎之說,荒誕無徵,作文斤gg斥g邪之語,狡惡尤極。捕廳之招按已鐵,鞫庭之責供如印,其窮凶絶惡之罪,萬戮猶輕。妖書妖言,傳用惑衆的實,遲晩只罪,複段,不待時斬爲白乎事。

○罪人在誼,年六十一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腳段,父宅逵,父矣父承薰,母洪召史,母矣父樂敎,竝只故白良乎,父母胎生於江原道旌善地是如可,移居京畿南陽地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兇節次段,釁孼遺種,全沒改恕之思,陰沴賦性,甘犯濟惡之凶。平日作用,無非違聖背徑gg經g,同黨傳習,盡是遺親而負國。宿處難忘,薰染有所,法禁罔畏,悖戾滋甚。訪克可不恬受十戒,看作茶飯,宰夏祥而團做一推,與同飮食。范世亨之交密,則至於領洗而作號,高主敎之率來也,乃敢越境而犯界。漏網之魚,雖或假息,鬪泥之獸,終難掩跡。起癈後斷棄之說,妄矣掉脫之話欛,嚴鞫下掀發之狀,殆若托出於和盤。天理孔昭,王章焉逭?究厥罪犯,萬戮猶輕,烏不免謀背潛從之律乎?謀叛不道之實,遲晩的只罪,在誼段,不待時斬爲白乎事。

○義禁府啓曰,謀叛不道罪人在誼,旣已承服正刑矣。其妻妾、子女及父母、祖孫、兄弟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後,分付五部與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使之修成冊報來,財産入官等節,亦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金益文,大司諫李寅卨,司諫趙定熙,掌令韓喆愚,持平洪大鍾、趙肅夏,獻納金裕行,正言張原相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㓭gg剮g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則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惡者乎?雖以弘、贍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墳,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之gg而g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蹤,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廊gg廓g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gg未g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賊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難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來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往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bb戮b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零gg雲g、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霑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顧,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訾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之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自gg目g,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零gg雲g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零gg雲g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述gg術g。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孼,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捱gg挺g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俊gg尹致後g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情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示奇貨於北謫,而先倡員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叛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bb戮b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接肚於賊禎,連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秘,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諸gg端緖g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遞絳gg降g,憤菀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亟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大可憂哉?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斷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賊,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腕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雲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潛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覷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至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悖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也。渠旣忝在朝籍,苟具彝性,豈或浸染,而乃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楊gg揚g眉誇張於稠人廣座,毀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域gg蜮g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濳懐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緣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哉?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gg已g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孼,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滅絶倫綱,潛懷不軌之道,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撓,今番德山之變bb而b極矣。誘猷gg致g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匿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侍沁、玉千禧之秘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逮使之發,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護,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徑斃,三尺之典憲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未洩,中外之惑未解。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國典gg無g治逆之法,則已矣。苟有其法,則不施於此賊,而施於何地乎?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趙猷善之罪,可勝誅哉?喆增之紏結異類,謀害本國,卽萬古所無之大變也。梟心獍腸,讎視父母,蛇盤蚓結,廣聚徒黨,捐出資斧,助其駕海,招來兵船,使之壓境。層溟之外,呼吸聯終,密室之內,謀劃陰憯,師期暗問,待舟中之敵國,駭機潛伏,隱轂下之羌戎。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陰謀秘計,掀發無餘,妖腰辭領,誅殛有期。噫彼猷善,疾馳往通,聽其自裁,使此君讎國賊,臥斃牖下,致令盤覈路阻,典憲未伸。若非和應之有素,奚至悶迫之此急?以此言之,渠安得免知情之律,黨與之誅乎?鞫訊方始,端緖幾覆,末勘酌處,遽降於此際,獄體不嚴,輿情如沸。天網之太恢,國綱之不振,誠非細憂,此而不築底究詰,亟行天討,奸萌何以永杜,亂賊何以知畏哉?此非但臣等之言,卽擧國同聲之情。請罪人趙猷善,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不允。趙猷善,不必如是,勿煩。

○行大司憲金益文,掌令韓喆愚,持平洪大鍾、趙肅夏等啓曰,新除授執義李世用,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司諫趙定熙,獻納金裕行,正言張原相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始,是何等凶謀秘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僨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gg施g,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傳曰,前統制使入侍。

○以統制使李顯稷狀啓,德山九萬浦漂泊異樣船,捍禦無策,致令小醜,任他猖獍之德山郡守李種信,莫急問情,不卽擧行之洪州牧使韓應弼罪狀,竝令廟堂,稟處事,傳曰,已有處分,特爲安恕gg安徐g。

○以朴準成等囚單子傳曰,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禧遠有頉代,幼學李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公忠前中軍徐玉淳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得情爲良如敎。

○大司憲金益文,大司諫李寅卨,司諫趙定熙,掌令韓喆gg韓喆愚g,持平洪大鍾、趙肅夏,獻納金裕行,正言張原相等箚略曰,今此兩罪人,罪犯雖或不同,情跡俱係罔赦。伏乞亟寢成命,更加盤覈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而猶此爭執,實未知其可也。

○副提學鄭健朝,典翰李起鎬,校理趙秉稷,副校理鄭顯裕、李載純,修撰李晩耆,副修撰李容萬等箚略曰,昨以兩罪人事,疾聲齊籲,及伏奉批旨,以卽此足以蔽其罪矣。噫,循私護逆,而絶島安置,斁倫敗常,而遠地定配,豈可曰足以蔽其罪乎?今若低仰三尺,容貸一縷,則亂賊無所知懼,常憲由是益墜。伏乞亟賜反汗之意焉。答曰,省箚具悉。不必如是煩瀆矣。

○判義禁申櫶,知義禁申錫禧、朴永輔,同義禁李元熙等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推鞫撤罷之命。罪人斯得,邦憲克伸,惟聖上闢邪控正之政,固不勝萬萬欽仰,而第念複賊之弟襫,方在關北,已自臣府發關,令道臣捕捉押送矣。複賊至凶絶悖之情狀,彰著無餘於訊鞫之庭,其弟之看作家學,同惡相濟,推可知已。以若釁負之至重,罪犯之罔赦,不能按法拿來,遄伏常刑,非徒捕捉之際,失之疎虞,恐無以洩神人之憤,解四方之惑。臣等以爲發遣府都事,明例擧行,實合重獄體治邪徒之義。慈敢畢控愚見,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澄省,亟賜兪允之意,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不必張大,令捕廳捉來擧行。

○檢閱趙秉鎬疏曰,伏以,臣頃因館規,陳章退出,歸見臣父,素患痰眩,一倍添劇。臣之情地,實難暫捨,而史直久曠,不敢言私,黽勉就直,纔過月矣。昨今以來,連接家信,則臣父病狀,近又添感,連試刀圭,尙無分效,委賴床褥,寢食俱損。臣聞此報,煎灼不能自定,玆又冒陳短章,經出gg徑出g禁扃。伏乞聖明,俯垂矝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紀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別兼春秋金性均疏曰,伏以,史圈有成命,而伏奉別兼春秋還差之命。召牌儼臨,因當竭蹶不暇。第念會圈,惟下僚主之,如其右位者,不得替行,古規卽然,便成金石。前檢閱李承宇,係是臣之下僚,而時無兼銜。揆以館規,有不敢越次冒行,玆敢來詣朝房,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回授當次之人,以存公格,俾完圈事,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勿拘,卽速會圈。

○戊辰閏四月初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前統制使入侍時,右承旨趙光淳,記事官吳長善,記注官方孝隣,記事官白義行,前統制使金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前統制使進前。上曰,善過還來耶?鍵曰,王靈攸曁,無事安過矣。上曰,三道水操,安得不合設,而只行本道之水操耶?鍵曰,春務方殷,有難徵赴,姑未合設,而新帥蒞任後,似當有措處之方略矣。仍奏曰,統營有便分債錢,當初以各樣留庫中錢,立本取殖,或添補支放,或排比軍需,而斂散生弊,債源漸滋,營底錢,摠爲五萬餘金。當限收捧,人鬼相雜,徵族徵廳,便成歲課。雖欲全蕩,苟究其源,利條排用,俱是莫緊,每年辦得八九千兩,然後始可牽補。臣到營後,以補餉庫漁條剩餘,移減年年民債,則似可矯弊,故昨年報於政府,抄出無亡,分等蕩給爲一萬五百兩矣。嗣後帥臣,一遵無違,則不出幾年,債錢祛瘼,庶有可期,自廟堂更關該營,俾有實效似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從長稟處,可也。出擧條鍵曰,松禁,卽有國之大政,沿海三十里,無非封山,臣之戊申蒞營時,固城、大峙,松樹蔚密gg鬱密g,多有連抱之材矣。丙寅再蒞,便成赭山,見甚驚悚,故文移巡營,刑配山監,而外邑則巨濟、南海等處,松山無不童濯,戰、漕船材,取用無處,已極寒心,而挽近以來,法綱解弛,邑吏、鎭校,不能盡心,鹽民、商夫,看作貨竇,故發遣耳目,隨處摘發,從重科治,而弊習已痼,莫可禁遏,臣之溺職,已所難逭,而其爲需用,非徒戰艦是資,更有漕船斫伐之例。雖以昨今兩年言之,三漕倉限滿前,新造請烙,洽gg合g爲二十九隻之多,船隻破傷之頻速,專由於造船不固之致也。船主輩,苟能盡誠堅造,豈有限滿前毀敗,若是夥多乎?造船會減,國用不少,以若松政,一隻船烙給,每難如數,況數十餘隻乎?此不可一任船主輩操縱,如有限滿前納船之弊,當該船主,從重刑配,而禁松法意,十株以上,用之一律,自有典憲。竝以此意,自廟堂另加申飭於道、帥臣處,隨現隨捉,警以極律,則似有懲戢之効。上曰,此亦令廟堂關飭,可也。出擧條鍵曰,且昌善牧塲,周回四十里,至近海門,而四山松田,另爲禁養,則不出幾年,可合船材,然牧民輩,或謂松田,有妨於牧馬,或稱私山,剪伐家材,恣意賣買,將至無餘。奸民之不悛法禁,實所慨惋。從玆以往,昌善松田封標案,付於統營,申飭禁養恐好,故於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鍵曰,水操設行,雖在近五十年停止之久,獸艦軍器,今番新備舟師,十一邑二十鎭,如期赴會,軍容整齊。其中巨濟府使李奎璿,所率一二戰船,軍卒四百七十五名裝服之具,捐出五百餘金,糧米措辦,殆過一百餘石。昌原府使尹永夏,所率軍卒二百二十八名,躬自巡檢,厚饋各哨,分給襦帳,惠及禦寒。泗川縣監朴愼永,戰盤、龜船,新造堅完,親兵、櫓軍,招募精銳,捐出廩況,別有厚餉。加德僉使吳信默,一二戰船所率軍兵四百四十餘名,別備犒饋,捐廩不少。彌助項僉使池弘寬,裝服新備,旗幟煥然,軍糧自辦,宰gg牽g牛犒饋。第念水操久停之餘,右項三邑二鎭,蔚有優異之績,其餘各邑鎭之軍制,亦有鍊習之效,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三邑二鎭守令、邊將,果是嘉尙嘉尙。

閏4月8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翰林召試,明日仁政殿命官爲之。

○傳曰,自明日進講爲之。

○政院啓曰,昨日前統制使金健所奏,擧條批旨及筵說,多有錯誤,至於啓下,如是疎忽,萬萬駭然。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行大司憲金益文,大司諫李寅卨,司諫趙定熙,掌令韓喆愚,持平洪大鍾、趙肅夏,獻納金裕行,正言張原相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極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極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至情不告罪人榮瑾,極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至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喆增,亟bb施b嗣賊已施之律。措辭見上請罪人趙猷善,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曰,不允。趙猷善事,以箚以啓,公議可見,仍施加棘之典。

○司諫趙定熙,獻納金裕行,正言張原相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議政府啓曰,傳曰,永宗出戰及接戰將卒論賞之道,自廟堂從長稟處事,命下,而論賞將卒姓名,自該防營,分等修報矣。軍官金鍾華,優窠邊將,待窠差送,巡軍將李載弘,土中軍李輔能,別武士李炳斗、金演培,敎鍊官徐異弼竝賞加,幼學鄭基胤,郞階成給,下吏姜龍復、曺元植,竝帖加,別武士秋萬錫等十四人,各木二疋,別武士金喆謹等一百七十五人,各木一疋,令惠廳題給,何如?傳曰,允。軍官金鍾華,水原監牧官除授。

○政院啓曰,翰林召試,命官爲之事,命下矣。領事以下館閣堂上,竝待開門命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文臣兼宣傳官趙肅夏,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肅夏。

○承文院啓bb曰b,卽見盛京禮部咨文,査邊大員,姑俟初秋起程雲矣。以承領之意撰出回咨,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獻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院吏文學官姜有頉代,幼學申命鴻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炳學疏略曰,臣之淟涊,中書居已四易鑚燧,乍蒙恩缷,旋膺重案,裒然獨據,冒速亢悔,亦旣周歲於玆矣。政本之地,百務攸華,銓臣之剡,擧而問臣焉。臣於進退材愚,以人事君,非可能也。計臣之支辦而須臣焉。臣於摠會財賦,徑gg經g邦裕民,非可能也。儀文之所損益,刑獄之還輕重,而必於臣詢焉。臣且不嫺禮而未讀律也。伏況君德成就,時政得失,責在輔相,而臣曷嘗一慮憲一獻替,仰塞求助聖念之萬一乎?已試而乃如此,則雖專任耐久,如古名相二十四考,其鹵莽所報,顢頇無當,又可知也。且臣別有所惶恧不自已者。噫,詳賊之滋擾沿邊,直從臣視務之納,至於向來猖獗而極矣。苟使臣才器威望,有足以讋服遠邇,則不敢東漁,勿生邊釁,古今人,豈相遠也哉?聖主勤勞,生民騷訛,而臣無以仰舒主憂,俯鎭民心。淵度包荒,縱司敗之不問,內省自疚,豈倖逭之爲榮?於是乎臣之去就,不待覶縷更僕而決矣。臣之受知聖明,聖明之曲庇臣,顧何如,而今若便文自營,只恤一己,不思所以夷病急釀之計,是上負隆眷,下負素心。臣雖無狀,寧忍爲此?抱玆耿轖,而一日二日,嚴不發者,非臣愚妄之見,尙冀有終竟報效而然。惟其所遭値,有不敢自有其身,及夫頭腦旣判,則如縛求解,卽情勢之不容不乃已。我殿下,天地父母於臣,憫臣僨敗,知臣窮蹙,以卒生成之澤,臣安得不厚望於大專槃物之仁,止竝保嬰之私乎?用敢具牘悉暴,惟聖上,亟賜斥退,改換賢德,以幸民國,以全微諒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剡擧之問卿,支辦之須卿,損益輕重,詢諸卿,誠如卿言矣。惟其若是也,故予所以求助卿,仰成卿者,亦且專其任而任之久矣。況今洋船之倐來倐往,久爲中外之所痛惋,則趙人之不敢東漁,夏敵之勿生邊釁,在卿彌綸之有素,在卿備禦之有術,以卿體國之誠,其必毅然直前於此矣。係毗之切,言不以文,亟斷來章,副予眷眷之望。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喩gg傳諭g。

閏4月9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番翰林召試,取四人。

○臺諫前望入之。執義楚秉悳,司諫李友燁,掌令金始熙,獻納張浩根落點。

○傳曰,新除bb授b臺諫竝牌招,卽速傳啓。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翰林召試被選人,朴定陽薦狀公事,啓下矣。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朴定陽。

○兵曹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依權定新式,未滿四矢無分人,各差等還直,去二月朔條退試,未滿四矢無分,亦爲差等還直,而呈辭、受由身病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閟宮宮底之設置旅閣,初以北道商賈之收稅,卽是募民之意也。其時正廟朝下敎,亦因本宮提調之筵奏準許,而聞近日則執稅夥多,商輩不由惠化門,從他散入,緣此而宮隷之侵漁他門,誅求日甚雲。從今以後,一依初定節目,只於惠化門由入北商之物,從略捧稅事,嚴飭,分付。

○奎章閣啓曰,原任待敎趙秉協,父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校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楚秉悳,司諫李友燁,掌令金始熙,獻納張浩根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極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極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三、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焉。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至情不告罪人榮瑾,極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措辭見上請至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措辭見上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bb凶b極惡者哉?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滅絶倫綱,潛懷不軌之道,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撓,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獻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匿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沁、玉千禧之秘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逮使之發,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護,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徑斃,三尺之典憲未可,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趙猷善之罪,可勝誅哉?喆增之糾結異類,謀害本國,卽萬古所無之大變也。梟心獍腸,讎視父母,蛇盤蚓結,廣聚徒黨,捐出資斧,助其駕海,招來兵船,使之壓境。層溟之外,呼吸聯終,密室之內,謀劃陰憯,師期暗問,待舟中之敵國,駭機潛伏,隱轂下之羌戎。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陰謀秘中,掀發無餘,妖腰辭領,誅殛有期。噫,彼猷善,疾馳往通,聽其自裁,使此君讎國賊,臥斃牖下,致令盤覈路阻,典憲未伸。若非和應之有素,奚至悶迫之此急?以此言之,渠安得免知情之律,黨與之誅乎?鞫訊方始,端緖幾覈,末勘酌處,遽降於此際,獄體不嚴,輿情如沸。此而不築底究詰,亟行天討,奸萌何以永杜,辭賊gg亂賊g何以知畏哉?凶陰膓肚,與喆增一而二,二而一而也。此非但臣等之言,卽擧國同聲之情。請加棘罪人趙猷善,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不允。趙喆增事,已有前批,勿煩。趙猷善事,昨有處分,勿煩。

○司諫李友燁,獻納張浩根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兩司合啓中喆增事,中之憤下,未洩二字抹去之,惑下去益二字,添入,施矣下,國無治逆之法則已矣,苟有其治,則不施於此賊,而施於何地乎,二十五字抹去,趙猷善事中,如沸下,天網之太恢,國綱之不振,誠非細憂十四字抹去,知畏哉下,凶險腸肚,如喆增,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十五字,添入。請字下,加棘二字添入。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申命鴻有頉,代成元鎬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罪人身逵,今已置辟矣。前此身逵之爲其父鳴冤,便屬誣罔,承薰罪名,依前施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徐玉淳,亦餉穀攛挪,律例莫嚴,石數無多,豈容參恕?以此明律gg照律g,何如?啓,依允。

○行大護軍朴承輝疏略曰,伏以,兩館提學,文任也,而世所稱榮官,必其地望奕而才學楙,方可循名而副其實,故古之名家鉅工,猶或爲逡巡退讓焉,則如臣無似,曷嘗彷像擬議於分外之望,而年前待罪東藩,濫通藝苑,竊不勝惝怳驚惕。意必有駁正之論,仄俟無聞,久而滋惑。迺者海藩納節,不幾朔,而忽奉除旨,授臣以弘文館提學者,念臣門地單寒,學識鹵莽,上所謂若奕若楙,兩無攸當,則此任奚爲而至哉?噫,臣少而操觚,倖以通籍,素習功令,不過副急於場屋,強究文義,無足備問於經幄。蟲雕篆刻,宜屬高閣,兎蹄魚筌,又屬忌域。況今衰邁昏耗,曾前涉獵,百不存一二,眢井垂渴,漏甕已罄,空空然一枵殼而止耳。今乃責之以掌詞翰、主課試之任,是猶俾瞽而設采gg設彩g,使襲而辨律,將何以煥黼黻而賁笙鏞,丕贊熙朝聲明之治也哉?虛縻已久,事會無由,淟涊低回,未敢爲叩謝之計。卽者召試有命,天牌儼臨,承膺無路,玆敢冒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諒臣不稱之實,亟賜遞免,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辰閏四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金永爵,參贊官洪遠植,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金弘集,記注官金泰煥,別兼春秋金性均,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永爵讀,自舜有臣五人,止吾無間然矣,仍釋首章義訖。上曰,舜臣五人之後,皆爲天子然乎?永爵曰,禹爲夏後而傳子,契之後爲商,稷之後爲周,益之後爲秦,而世傳皐陶刑官也,故最後,其子孫爲唐矣。上曰,稷之後爲天子,曾於講筵聞之矣。永爵,又奏次第釋義訖。上命授書算於永爵,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永爵還納書算。上曰,舜之時,有臣五人,武王之時,有臣十人。以唐、虞、成周之盛,只有五人十人,況後世乎?永爵曰,苟有聖主在上,豈無賢臣之輔佐者乎?且今殿下,勤聖學修聖德,則不患無賢臣矣。上曰,三分天下,有其二,文王欲爲天子則不難,而猶服事殷,誠可謂至德矣。永爵曰,文王旣有天下之二,則優可以代商,而猶恭於服商,此所以爲至德也。夫子稱至德,惟泰伯與文王而已,可知至德之爲德之至也。上曰,德莫如泰伯、仲雍,而文王之德,亦如泰伯、仲雍,亦可稱至德矣。永爵曰,俄於釋義仰奏,而聖主在上,欲得賢臣而輔佐,則必也作成人才。臣竊伏覩近日春到記,親受食堂,連設漢學文臣,專經文武臣殿講,甚盛擧也。從今輒於四孟朔,循例設行,館學儒生及新進文武,自當興起,可以作成人才。至若常參、輪對,下直方伯、守令之入侍,皆是應行之事。伏願留念焉。然而在下興起,專在於殿下躬自導率之如何。殿下若日御講筵,聖學將就,則新進朝士及儒生,擧當觀感而興起矣。比日停講,雖因連値殿座而然,而以臣愚見,連日殿座,係是考試製講,則到記食堂後,卽爲進講,使館學儒生觀瞻,則其所懽欣聳動,當何如哉?此乃漢朝圜橋門觀聽者,以億萬計者也。至於文武應講時,亦倣此例,則甚好,更伏望俯從臣言焉。容萬曰,云云。遠植曰,云云。上曰,吾無間然,此是無罅隙之義乎?永爵曰,間者,罅隙也,德有所間隙,則有可以指而非議之,而禹之德,克勤克儉,精一執中,無間隙可指而非議,故夫子,稱以無間然者,此也。仍奏曰,到記後,有應擧儒生,語臣曰,月前幸行時仰瞻,則天顔敷潤矣。今於到記,仰瞻天顔,未逮於往日雲,故臣今冒悚仰瞻,則果如所聞。近來日候不調,將攝爲難,而竊恐殿下,忽於節宣之方。伏願從今,務盡保嗇之道,以副蘄祝之情焉。上曰,當愼之矣。永爵曰,聖敎及此,尤不勝惶感之至。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戊辰閏四月初九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植,檢校待敎徐相翊,侍讀gg侍讀官g趙秉稷,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金弘集,記注官金泰煥,別兼春秋金性均,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曰,皇明毅宗皇帝,守義殉社,甚庸欽仰,嗟嘆之至,若夫太宗皇帝錫號之寵,神宗皇帝再造之恩,是爲感戴難忘,而毅宗皇帝之扶植綱常,尤爲卓越,大報壇之妥享三皇帝,永世興慕,良有以也。秉稷曰,聖敎及此,臣不勝欽仰萬萬,而歷數前古,人君之殉社,惟毅宗而已。雖不克重恢舊業,守義殉社,節烈卓越,豈不欽歎哉?我國受皇明恩者,如天地矣。國初錫號之寵,龍蛇再造之恩,凡東方之人,孰不感泣,而大報壇之設,特寓尊攘之義,亦以報恩之義,享祀太祖、神宗、毅宗三皇帝也。上曰,再造之恩,甚盛矣哉?遠植曰,聖敎切當。皇明再造之恩,非徒今日,雖百世之下,當有匪風下泉之思矣。言之及此,不勝感愴萬萬。

閏4月10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王子誕生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學趙性敎啓曰,伏未審日問,聖體,若何?寑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卽見永宗防禦使申孝哲所報,則洋醜勝捷後,鍊習備禦之策,不可少緩,特設別科,以爲軍民激動之地爲辭矣。慰說衆心,誠莫如設科,然依所報,特爲許施,以示奬勸之意,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日辰時,宮人李氏生男,護産等節,待令於雲峴宮。

○傳曰,延祐宮gg延祜宮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來月旬前擇入。

○傳曰,犯邪罪人,旣置辟矣。其姻親戚黨,或以根腳之緊出,無罪見枳,甚涉可念。如有在官者,使之無礙供職。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申應朝,大司諫金禳根,執義金敬均,司果gg司諫g沈相穆,掌令趙恆敎、南宮鉀,獻納李敦禹,持平鄭㵙、申泰觀,正言鄭在晉、李晩松落點。

○義禁府啓曰,鞫廳罪人趙猷善議啓判付內,特貸一縷,絶島安置,李在謙姑貸一縷,遠惡地定配事命下,而趙猷善仍施加棘之典事,承傳啓下矣。竝解枷杻,移囚西間後,趙猷善全羅道興陽縣鹿島絶島定配,仍施加棘,而以判付及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押送配所,與地方官眼同,仍施加棘之典,李在謙平安道雲山郡遠惡地定配,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永宗防禦使申孝哲所報,則洋醜勝捷後,鍊習備禦之責,不可少緩,特設別科,以爲軍民激勸之地爲辭矣。依所報,特爲許施,以爲奬勸之意,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去三月十一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訓鍊都監馬兵李命運、朴萬哲,御營廳塘報手韓哲乭,哨軍吳在石,直赴會試人京畿監營火炮gg火砲g宋致文,無緣不赴委折,關文各該營及該道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矣。卽接訓鍊大將申櫶,御營大將李容熙,京畿監司李宜翼回移,則馬兵李命運、朴萬哲,塘報手韓哲乭,哨軍吳在石,俱以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竝依法典,陳試火砲宋致文,身病不赴雲,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來,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金光淳牒報,則本宮敬奉閣後自枯松,因風顚仆雲,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成元鎬有頉代,幼學李大鉉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則中軍梁柱台,兩次請仍,輒蒙恩施,見今瓜期已滿,法當遞代矣。洋醜雖已遠遁,尙多備虞之策,邪類連加糾察,務盡緝捕之方。此際責任,有倍他時,今若遞則恐不免臨事狼狽。又此煩請,雖極猥屑,目下事勢,不容洩懸,據實登聞爲白去乎,同中軍梁柱台,姑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乎所。尙多備虞之策,務盡緝捕之方,此際責任,有倍他時。目下事勢,難付生手,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曰,粘連公州前中軍徐玉淳矣,本府議啓內,餉穀擸挪,律例莫嚴,石數無多,豈容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徐玉淳,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徐玉淳,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徐玉淳,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事係城餉,所犯不輕。嚴刑一次,放逐鄕里。

○戊辰閏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鄭基世,參贊官具春喜,侍讀官趙秉稷,假注書鄭顯英,記事官白義行、朴定陽,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基世讀自子罕言,止匡人其如予何,仍奏釋義訖。上曰,夫子,每以自謙,而今乃自任者,何也?基世曰,文不在玆,果是夫子,以斯道爲己任之辭也。斯道也,堯、舜、禹、湯相傳之道,而以是傳之文王,以是傳之夫子,道是天也。夫子旣知天命,則安得不以斯道自任乎?此先儒所云,天生聖人,以任斯道,有夫子之德,有夫子之道而後,可以如夫子之自任者也。上命授書算於基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基世還納書算。上曰,此章雲,大哉孔子,博學而無所成名,是果不知其爲聖人而言歟?基世曰,聖人之道而難名,非聖人,無以知聖人。故黨人之所以疑之,以無所成名也。上曰,六藝中,御爲末藝,而以執御爲訓者,何也?基世曰,御是六藝之尤卑者,而夫子欲執御而成名者,卽由於聞人之譽,而承之以謙也。仍奏曰,子罕篇,先儒之論,以謂與述而篇相類,多記聖人謙己誨人之辭,與夫言行交際出處之類,學者,尤當潛究而玩繹矣。夫利者,人慾之私,而命者,天理之精微,仁者,斯道之本體也。人慾之私,固不可擧以語人,而理之精微,道之本體,亦不可遽爾敎人,使有躐等之患,玩物之心,故夫子所以罕言之也。然遏人慾存天理,志於道三者,是學者之所當先務者,則亦不可不槪言之,故曰罕言也。罕言之義,與述而篇中,子所雅言之雅字,子不語之不字,可以參看矣。下章之匡人其如予何,卽亦述而篇中,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之意,正相同也。又奏曰,從衆違衆,雖若相反,其裁之以義而致之則一也。儉是美德,故純非古禮,而所以從衆也,泰則害義,故上雖俗習,而所以違衆也。此可見聖人隨事而時中之義也。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閏4月11日[編輯]

行都承旨洪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且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延祐宮gg延祜宮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今月念後擇入。

○傳曰,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李裕元,復拜相職。

○政院啓曰,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李裕元,復拜相職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金炳學勉副事,命下矣。今日政,置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藥房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入之。李裕元落點。

○營建都監啓曰,本都監提調申櫶,時帶判義禁,李元熙,時帶同義禁,職務相妨,所帶金吾之任,竝姑遞改,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司饔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泮長、兵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護産間,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五衛將金錪、沈鋌、柳時默、李昌爀、李敏植,景福宮衛將金宗九,慶熙宮衛將鄭錤淵,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韓啓源,參判李建弼,竝牌招不進,參議李起鏞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韓啓源,參判李建弼,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公忠道居幼學宋永吉呈狀內,矣身父通政鎭圭,今年爲一百歲,而見漏於本道應資老人抄啓中,未蒙恩資事來訴,故考見帳籍,則其年果爲的實矣。在前如此之人,啓稟蒙恩,旣有往例,今日政,加資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世用爲應敎,趙準永爲副應敎,李赫章爲校理,金有淵爲刑曹判書,李僖魯爲大司成,鄭元容單付領議政,李裕元單付左議政。

○再政。以韓啓源爲判義禁,李寅卨爲同義禁。學生金魯熙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通政宋鎭圭,年一百,直超崇政,依法典加資。學正二單金敬義、吳斗映,學錄單金桂寉,書題單鄭宖潤,差下事,承傳。戶曹正郞洪肯謨,姑爲仍任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壽鉉進。

○兵批啓曰,領議政金炳學勉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中樞有闕之代,依例從座目,判中樞趙斗淳陞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南性敎爲知中樞,李翼夏、林寬壽、朴敬簡、羅東錫、梁漢楗爲五衛將,韓光浩爲景福將,申在益爲慶熙將,趙秉鎬爲文兼,閔景鎭、呂昌燮、李鏡培爲守門將,李德基爲麟山僉使,金鎭浩爲車嶺僉使,桂竝爲伐登萬戶,曺錫坤爲保山別將。領中樞單趙斗淳,判中樞金炳學。寶化堡權管單朴文述,同知加設單宋鎭圭,副司猛申道浩、李洛榮、洪秉琬、曺錫曾、金炳遺、李禧遠、姜、申命鴻、成元鎬、李大鉉、金商禹。平安監營中軍梁柱台,姑爲仍任事,承傳。水原監牧官單金鍾華,除授事,承傳。

○禮曹啓曰,傳曰,延祐宮gg延祜宮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五月旬前旬後,連値拘忌,而十七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定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傳曰,延祐宮gg延祜宮g祠宇移奉日字,更以今月念後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月念後無吉日,推gg唯g念前十八日巽時,爲吉雲,而旣伏承念後擇入之命,故不敢循例推擇以入,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承文院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大鉉有頉代,幼學金商禹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炳學疏略曰,臣抱積蘊之衷,決必退之志,猥徹章牘,言出肝膈,其情也迫,其懇則苦。及伏承批敎下者,乃反假gg瑕g詡之勉留之,自顧不省何以承當?禮曰,事君者,量而後入,不入而後量,唐臣韓愈有曰,強其所不能,事必不立。始也不量而入,此因臣之罪也,而則哲之明,旣知臣不能焉,而強之以事者,得無爲累於位事惟能之政乎?進無豪補於國計,退不暇損於朝論,較然甚𥇕,灼然可見。重以求解不解,病上添病,惟攢手頂祝,顒俟兪音矣。且臣所帶嘗藥之銜,於焉爲五朔之久,而疾病之來,雖無以自力,義分所在,安得不滋悚?竝賜體諒,亟許變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巽章,已是意慮之外,今此再籲,實非所望於卿者也。卿於謨謀慮憲之地,不可曰不量而入焉,而事之必立,亦不可曰強其不能,則曰不量,曰不能者,予之所未曉也。國計則賴卿彌綸,民事則恃卿鎭安,而卿又以病爲辭矣。一往相持,反非禮遇之道,元輔之任,姑此勉副。大官國體,不以進退有間,則遠猷碩劃,斷切厚望。至於藥銜,亦爲免許,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喩gg傳諭g。

○戊辰閏四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申錫禧,參贊官金敎性,侍讀官鄭顯裕,假注書鄭顯英,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講畢,定陽奏曰,翰林召試被選人,間月付職,自是古規,而若値左右史不備之時,則筵稟後,不待月限,循次連付,亦有已例。當次人崔鳳九,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戊辰閏四月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具春喜,檢校直閣李淳翼,侍讀官鄭顯裕,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12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予自嗣服以來,惟承弼之臣,是倚是賴,而卿之優遊西樞,常所眷眷,於是乎簡者gg在g予心,煩卿復起矣。卿於元輔之任,旣屢居不一居,凡於猷爲慮憲,至今爲輿人之誦,則敷求宿德,捨卿伊誰?圖任舊人,非卿而誰?昔宋臣文彥博,年九十作相,咨以軍國事,侍立終日,其精力之康強,古今人,豈相遠也哉?國計之裕足,民生之拯濟,乘事庶政之彌綸,此在卿一出以後事也。彌文虛禮,今非其時,卽起膺命,用副至意事。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傳曰,自予阻卿,居然三載於玆矣。以予悵耿,認卿戀結,而今其中書復授之命,亦所以眷注卿倚毗卿者也。卿於是任,宿硏gg宿趼g也,已試也。況昔日未盡之底蘊,尙有朝朝之餘誦,則以卿體國斷斷之誠,迨此憂虞之會,必不以浮文疏節,曠延時日,而予之汲汲求助者,卽卿之遠猷碩劃,有可以弘濟時艱矣。竱心一力,交修協贊,卿安得讓而不居乎?傾注之切,難先披告,須卽幡然駕屨爲念事,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傳曰,時原任大臣,或未及出仕,或有故在外,則其間廟務之積滯,亦甚可悶。若値如此之時,贊成、參贊及有司堂上,從座次裁決稟處事,著爲定式。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李世用,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允。

○戊辰閏四月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洪淳穆,參贊官具春熙gg具春喜g,檢村官李容萬,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閏四月十二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敎性,檢校直閣李純翼,侍讀官鄭顯裕,檢討官李晩耆,假注書鄭顯英,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13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金禹鉉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始興阿旺里領議政鄭元容所住處,則以爲臣於鄕廬癃淹之中,伏奉中書復拜之命,史官臨室聖旨,臣惶惕惝怳,左右而不省所對也。如臣年紀,如臣惛聵之,叩gg叨g此重任,殆近古之所未聞也。臣之去就,豈待兩言而決哉?偃處郊坰,尤增悚懍,謹當擔病還第,俟間登席,面陳衷懇,冀蒙恩諒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今見附秦gg奏g,領相俟間簉朝雲。爲國事萬幸。十五日次對,退定於十六日。

○以濟州牧使李後善狀啓,濟州牧人命渰死事,傳曰,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關飭。

○以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任實縣監安鴻善,身死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下送。

○戶曹啓曰,各宮房免稅田結中,移賣與移屬結摠,庚申釐正時,勿論宮結,竝爲出稅之數,今當知委諸道矣。稅屬地部,賦歸惠廳,事例卽然,而買得與移屬結價,旣自本曹,全數代送於各該宮房及內需司,則以今還收之賦與稅,竝付臣曹,俾補經用,實合事宜,而至於各該道收納之節,無論有土無土,勿令混入於稅大同出秩中,一依屬在該宮房時例收捧,自今年條,竝爲上納本曹,亦於收租案中,以某宮房田結某年出稅,別錄一坪修正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戊辰閏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同知事趙基應,參贊官金敎性,侍讀官鄭顯裕,假注書鄭顯英,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閏四月十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具春喜,檢校直閣李淳翼,侍讀官李赫準,檢討官李晩耆,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14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兼春秋方孝隣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楊州嘉穀里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苫凶餘喘,念絶榮塗,恩旨遽降於楸廬,私義莫變於守株,感激惶隘,無地自容。謹當進伏郊坰之鄕,收卽神精,仰暴非苦之辭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世澈爲任實縣監。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望奉審日次,臣鳳儀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吳所善狀啓,安東府使李敎鉉,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差出,不日下送。

○戊辰閏四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金永爵,參贊官洪遠植,侍讀官李赫準,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永爵曰,臣今於入侍之時,眼鏡遺置,不得着矣。上曰,得無艱於看字乎?永爵曰,僅可以看字矣。仍讀自子欲居九夷,止如好色者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於永爵,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永爵還納書算。上曰,樂正雅頌,各得其所之義,何也?永爵曰,此章之義,已略陳於釋義時,而《詩》有風、雅、頌,而獨擧雅、頌者,蓋其大者耳。雅有小大,頌有周、魯、商,而小雅,乃燕饗之樂也,大雅,乃朝會之樂,受釐、陳戒之詞也。小雅,可通用於諸侯,大雅則惟王朝,可得以用焉,是雅有雅之所也。周頌,多周公所定,惟時王之廟用之,魯頌,乃因成王,賜魯以天子禮樂,魯於是有頌,以爲廟樂。前代之頌,以商別之,時王,可兼用前代之樂,而商之後宋,則只用商頌爲廟樂,不得用時王之樂,是頌有頌之所也。《詩》之編章,分屬於所當編,樂之音律,各葉於所當奏,此之謂樂正,雅頌各得其所也。上曰,自衛反魯之前,樂不得正,雅、頌不得其所耶?永爵曰,古之聖人在上,德化足以被天下,則不須著述也,故堯、舜、禹、湯、文、武,典謨、誓誥之外,無一字書,周公,僅有周官一書而已。至於夫子,轍環天下,道竟不行,則不得不刪《詩》、《書》定禮樂,以爲繼往開來之道。細究自衛反魯四字,則旨義明晣。《集註》中詩樂,亦頗殘缺失次,參互考訂,歸而正之者,政指此也。上曰,何有於我,何義也?永爵曰,何有於我,乃聖人自謙,言我不曾有此數者也。凡此四者,皆日用之庸行,顧若易然,其若盛德自然,務盡精微,則苟非聖人,固亦難矣。至以不爲酒困一句言之,夫子,惟酒無量,不及亂,豈爲酒所困哉?此特夫子謙之又謙之辭也。上曰,逝者如斯,其亦天運不已之義也。永爵曰,《集註》中,日往月來,寒往暑來,水流不息,物生不窮,卽此義也。苟或近取諸身,則鼻之呼吸,無片刻止息間斷也。又奏曰,九夷者,東方之夷也。小註,有箕子封於東鮮之語,箕聖東來,行仁賢之化,設八條之敎,禮樂文物,侔於中華,則夫子欲居者,安知非朝鮮也?上曰,今之中原,尤不可比於我國禮義之俗也。永爵曰,淸之入主中國,擧天下而薙髮胡服,至今數百年,中國士夫之遺裔,莫不痛恨,而先王之制度文物,猶有未盡泯者,薙髮胡服之外,其遺風餘韻,多有我東之所不可及者也。赫準曰,云云。永爵曰,聖人喩道,多取於水。孟子曰,觀水有術,必觀其瀾,《論語》曾所進講中,智者樂水一句,莫非取喩於水也。上曰,樂山樂水,無非喩道也。遠植曰,云云。永爵曰,臣今敢冒悚仰陳矣。王子誕生,從此本支百世,螽斯詵詵之盛,可以預卜也。殿下,以身爲敎,遇物之誨,專在於聖學將就。夫講學,何時不爲急務,而到今,與前尤有異焉。《大學》曰,爲人君,止於仁,爲人父,止於慈,臣竊以謂爲人君,不可不講學,爲人父,不可不講學。仁慈之理,亦從講學中闡明出來。伏願殿下,慥慥講學,以副仰勉之情焉。臣昔年十九,始生男,三日洗兒,臣之先親,命臣入視,臣承親敎,黽勉入視新生孩,而羞澁,殆難擧面對人。伊後,雖不保抱撫視,而如或有微恙,其所憂慮甚切,其父子天性,自有不能已者也。臣自十九,至於卄七,連擧四男,縱未盡育,二子漸長,頭角嶄然。是時臣年未三十,或有與昵友諧謔之時,又或有獨處放肆之時,且時或博奕消遣,而每見幼子之在傍,不敢諧謔,不敢放肆,盡祛博奕之具,惟以文墨從事。蓋欲使幼兒,觀感於智慮未長之時,是以,世俗之言曰,家有幼子漸長,便同得一賢師也。由是而言,今日殿下講學,豈可不較前倍加勤篤乎?仍奏曰,臣有區區蘊畜於中,欲一仰陳者,久矣。臣聞君臣,猶父子也。殿下每於臨筵,務修體貌,父子之間,豈有修體貌者乎?進講則筵體頗簡,與次對法講有異,蓋君臣父子之間,惟當以情志瀜貫爲主,殿下設或有一言一動之差失,庸何傷焉?八域臣庶,莫不蔪嚮於殿下,自今頻接臣隣,上下情志,洞然流通,則生民疾苦,自可上達。苟或不然,上下否隔,則學無以盡啓沃之益,治無以究懷保之惠。伏願繼自今,開懷延訪,務盡上下情志流通無間之道焉。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4月15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車嶺僉使金鎭浩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日後産室廳、護産廳,進排各項物種,量宜裁減,永爲定式,分付戶曹、藥院。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芝榮爲安東府使。

○營建都監啓曰,本都監郞廳元世澈,移拜任實縣監矣。其代以工曹正郞金晢根差下,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原監司趙龜夏狀啓,江陵府使趙命夏,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以有聲績人,勿拘常格,各別口傳差出,不日給馬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宗儀爲江陵府使。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局別將柳貞裕,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副護軍趙翼東名字,改以興敎,成英根名字,改以春根,五衛將李基豐名字,改以秉能,濬源殿令成儁一名字,改以一默,同仁權管羅錫圭名字,改以奎學,部將梁在謙名字,改以在漢,司果申章浩名字,改以𣚅gg槇g事爲等如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大護軍申錫禧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直提學閔升鎬疏曰,伏以,臣於奎華之任,始旣踰濫矣,久益瘝墮矣。初除之日,罄暴衷懇,而誠淺未格,且未能薦籲乞缷,低徊淟涊,荏苒到今日者,只以仰成俯怵,恧蹙黽勉,僥倖乎萬分一圖報也。其奈鹽坂之駒,終當顚踣,醯瓮之鷄,判不騰翥,職由才力之不可強勉,何哉?臣之自知甚明,人之知臣,亦如此。臣雖蠢劣,寧不欲以人之知臣,受知於天地父母乎?且臣稟質脆薄,痞膈爲祟,每當火旺之節,其發如期。似此見狀,一日虛縻,實非義分之所敢晏然,而因仍蹲據,不思自謀,則踰濫之罪,瘝隳之責,愈往而愈深矣。玆敢抱悚臚悃,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淵察,將臣直學之銜,劃卽鐫改,以幸公私,區區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辰閏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判府事金炳學,講官金世均,參贊官趙光淳,檢討官李晩耆,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炳學進前奏曰,邇來日候,晨夕稍涼,今又雨意頗緊。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炳學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炳學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炳學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炳學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炳學曰,今當東朝殿下周甲之年,王子誕生,仰供慈衷之怡悅,臣不勝歡忭萬萬,而本支百世,肇基於此,繼切顒祝之至。竊念麟趾螽斯,行且振振而詵詵,我殿下身敎之方,亶在講學。夫講學,何時不爲急務,而在今日,尤不可不勤孜矣。人於智慮未長之時,隨其所見而感發,故雖閭巷匹庶,凡於一言動一起居,未有不倍加審愼,此孟子所以三遷爲敎者也。然則言動之所以審,起居之所由愼,捨講學奚以哉?伏願益加聖念,惟日慥慥,期臻緝熙光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慈聖慶年,仰供怡悅,是爲喜幸,而所陳當留念矣。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世均讀,自子曰譬如爲山,止斯亦不呈畏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於世均。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世均還納書算。炳學曰,世均曰,異同條辨之釋此句,果多先儒之論矣。上曰,此固勉學者之辭,而亦近於自謙之義歟?世均曰,此專爲勉勵警戒之辭也。人於爲學,年少而精力強健,足以積學,德業進修,故可敬可畏,此期望而勉勵者也。苟或不能自勉,老而無聞,斯不足畏,此無望而警戒者也。上曰,子謂顔淵,吾見其進,未見其止,此稱顔子道學,知進而不知止者,其亦贊美之義歟?世均曰,顔子之學,方進未已,若假之以年,優入聖域,故夫子惜之矣。上曰,苗而不秀,秀而不實,取譬於學問者歟?世均曰,養苗,或不耘耔,或揠而助長,以至一暴十寒,莫可成實。人之有質而不學,若穀之苗而不秀,人之學而不成,若穀之秀而不實也。上曰,人而年至四十五十無聞,則其將焉用乎?世均曰,聖敎至當矣。夫子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人生四十五十,旣至衰邁,而不以善聞,則其學之中止可知,此所以不足畏者也。仍奏曰,首章雖無學字,子在川上註曰,自此至終篇,皆勉人進學,且以譬如二字觀之,爲學之意,已在言先。爲山九仞,功虧一簣,見於《尙書旅獒篇》。召公,以旅獒之非所當受,陳戒武王之言,而夫子引用,以勉學者。蓋爲學中道而止,前功盡棄,如爲山未成一簣,是非力不逮,其志隳而吾自止也。自強不息,積小成大,如平地覆一簣,是決然前進,其志勇而吾自往也。其止其往,在我不在人,顔子之舜何人予何人,有爲者亦若是,吾往者也。冉求之非不悅子之道,力不足,吾止者也。語之不惰,惟顔子能之,聞夫子之言,心解力行,未嘗有違,若雨化而物潤,餘人所不及,故夫子稱之,而厲群弟子也。今此自止諸章,皆勉學之義也,自少而進進不已,則其進有未可量,非但爲學爲然。今殿下,春秋鼎盛,王子誕生,本支百世,實基於此,不任顒祝之至。伏況我慈聖殿下周甲慶年也?貽悅慈衷,尤切歡忭。竊念仰而止於孝,俯而止於慈,而以身敎之之方,亦惟在乎聖學之日進光明,益留聖念焉。炳學曰,自今以後,聖學將就,群下之仰望者益厚。殿下,苟或少忽於此,則日後遇物之誨,殿下將何以示則乎?益加勉勉,千萬仰祝。

○戊辰閏四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遠植,檢校直閣李淳翼,侍讀官李赫準,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16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金聲根。右承旨趙光淳。左副承旨具春喜。右副承旨洪遠植。同副承旨金敎性。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傳曰,上護軍姜時永,拜右贊成。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任實縣監元世澈,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bb拜b,諫院則大司諫金養根,司諫沈相穆,獻納李敦禹,正言鄭在晉、李晩松在外,不得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而掌令趙恆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除署經,卽爲赴任。

○傳曰,呈告禮曹參判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永平郡守之代,以準朔守令中擬入。

○傳曰,全義縣監之代,以前縣監李來重擬入。

○以吏曹參議李起鏞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韓啓源進,參判李建弼,參議李起鏞,竝牌招不進。以洪奭鍾爲禮曹參判,李憲絅爲淸風府使,李濟元爲永平郡守。

○三政gg再政g。以李來重爲全義縣監,右贊成單姜時永。贈副修撰鄭里悌贈都承旨,忠節卓異,加贈事,承傳。贈兵議金彥秀贈兵參,孝行卓異,加贈事,承傳。嘉善申敬祜贈工參,故學生申晟杓賜工議,已上慶熙宮衛將申在益兩代。

○兵批,以李慶煥爲楊花別將,同知單梁漢楗,僉知三單林寬壽、朴敬簡、羅東錫。

○以宮人李氏,護産時別單,傳曰,次知中使石泰元,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從事官姜世鼎,令內府陞敍,其餘飯監員役等,竝依判下施賞。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入直衛將金德坤條報,則宣仁門南邊墻垣一間許,外面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此與全頹有異,令該營申飭校卒,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墻垣一間許,外面缺落處,令弘化門入直軍,限築間,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御營廳字內,宣仁門南邊墻垣一間許,外面缺落處,今閏四月十七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前僉使李昌五名字,改以日遠,訓鍊判官李載璿名字,改以象璿,司果李漢斗名字,改以漢用,訓鍊判官沈正翊名字,改以宜峻,武兼沈正一名字,改以宜嶸,沈正哲名字,改以宜建,訓鍊僉正沈應淳名字,改以殷澤,副護軍趙學春名字,改以喆夏事,爲等如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右贊成鄭基世疏曰,伏以,臣父,今旣祗肅相職矣。臣之所帶政府右贊成之任,揆以法例,在所當遞,玆敢陳章仰瀆。伏望聖明,俯垂鑑諒,亟賜鐫改,俾公格在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辰閏四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趙性敎,假注書鄭顯英,事變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領議政鄭元容,行上護軍金學性、申櫶、金炳喬、趙秉昌,行吏曹判書韓啓源,行禮曹判書曺錫雨,行大護軍金世均、金益文,兵曹判書金壽鉉,行大護軍李容熙,漢城判尹朴永輔,行護軍李元熙,校理李赫準,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時値麥秋,晨夕過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今日,卽王子誕生之初七日也。本支百世,肇基於今日。且今年,惟我慈聖殿下寶甲之慶年也。仰供怡悅,尤切欣祝矣。上曰,供歡慈殿,是爲喜幸矣。元容曰,臣之今日冒登前席,專爲悉陳衷懇,冀蒙恩諒也。今臣年紀與精力,豈可一分議到於政本重任也哉?屛居鄕廬之中,忽伏奉恩旨,萬萬惶感,身不自有,一肅隆命,爲伸分義也,未暇陳章,急於面懇也。今者聖鑑,俯燭臣癃痼之實狀,則不待臣言,而必有所處臣者矣。伏望亟賜憫諒,以幸公私焉。上曰,予於卿,眷眷久矣。今此登筵,民國萬幸。卿之精力又康健,更勿辭巽,補予不逮。出擧條元容曰,今伏奉批旨,不勝惶感,而見今精力,雖居家時,平常事爲,猶不能省察,以此癃狀,何可冒當重任,裨補國事乎?如或一分可強,則豈敢如是煩瀆乎?俯燭實狀,特賜恩諒,是臣區區至祝矣。上曰,大臣就座。性敎曰,諸宰奏事。學性等曰,無所奏矣。性敎曰,玉堂所懷奏之。赫準曰,帝王爲學,不在記誦,在於潛心玩味。孔子曰,學而時習,不亦悅乎,又曰,蘊古而知新,便是勸勉之格言。伏願實心做去,無或間斷,則學日新而德日隆,萬億年無疆之休,基於此矣。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性敎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閏四月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進講入侍時,講官趙性敎,參贊官趙光淳,侍讀官李赫準,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性敎讀,自子曰法語之言,止子路終身誦之,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於性敎,上讀新受音一遍訖,性敎還納書算。上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眞是善形容也。性敎曰,誠然矣。三軍之帥,宜若不可奪,而其勇在人,故帥可以奪,匹夫之志,宜若可奪,而所守在己,故志不可奪。此是聖人敎人立志之堅確也。上曰,不奪志,如桀、紂時,龍逢、比干之類,是耶?性敎曰,誠然矣。忠臣志在爲國,不以死生易其志,是謂殺身而成仁,非爲求生而害仁,其志可得而奪乎?上曰,如我國三學士、淸陰諸臣忠良,甚嘉尙,可與之比也。性敎曰,然矣。其時立節諸臣,至今流芳。臣於燕行時,中國朝士,語及東國崇賢德尙忠節,欽服不已者,未必非諸賢之力也。上曰,諸賢忠節,至今有名於大國,可謂名聞天下也。性敎曰,然矣。中國有識之士,莫不知之而稱善也。上曰,以是之故,諸賢後裔,俱不入中國雲耶?性敎曰,其後孫,視以讎地,果不入中國,至於迎勅公故,亦以慊不參者是也。上曰,匹夫之志,雖天威之嚴,不可奪耶?性敎曰,然矣。士之立志,惟義而已,天子不能屈,賁育莫能奪,富貴貧賤不能移其志,適於義,則視死如歸,惟以天威之嚴,有不可奪志者此也。上曰,衣弊縕袍,與衣狐、貉不恥者,有非凡人所可勉強而能者也。性敎曰,孟子,飽乎仁義,不願人之膏梁之味,今聞廣譽,絶於身,不願人之文繡,古之學者,內省不疚,不務外義。子路,能不以貧富動其心,可以進於道,故夫子,嘉其立志而稱之也。上曰,不忮不求之旨,尤切於後學成就之工也。性敎曰,忮者,見人之有而妬心萌,求者,恥己之無而貪心生,此二病,則何往而不善哉?此是孔子引《詩》之言,以美子路,實爲後學之所法也。上曰,子路,有勇者也。以終身誦之觀之,其溫恭篤實之學,不及顔、曾遠矣。性敎曰,誠然矣。子路勇於力行,可謂賢矣。但氣質粗疎,自善其能,不復求進於道,故夫子言此而警之。顔子於聖人地位,具體而微,曾子,篤學而能傳道統,皆比子路可及也。上曰,縕袍不恥,惟恭儉質朴然後事,若不儉朴,何能如此耶?性敎曰,然矣。賢者志於學,而道德仁義,充於內,外物不足以爲累,故不恥惡衣惡食,不務儉而自底於儉朴。彼衆人,不能立志於學,惟以外飾爲美,故日趨於侈靡,而不知返也。仍奏曰,法語者,正言之故,不敢不從,然而不改則面從而已,巽言者,婉導之故,不敢不悅,然不繹則徒悅而已。是皆常情固有之病,故夫子,特以改與繹爲貴,其敎誨之術,深且切焉。苟有聰明特達之姿,不憚乎改繹,而優入聖域矣。臣於日前文武臣專經講殿座時,伏見處分下者,以帳前號令不肅,始入各營軍官,曉諭而戒飭之,不忍遽加之罪,旣又還宮,以口傳下敎於各營將臣,慮或有重其罰而汰其任。臣與兵曹判書臣金壽鉉在院,而親承傳敎,相顧欣欣,退而傳誦於同儕,咸曰,大哉王言,仁之至,智之周也。以殿下天縱仁智之性,爲堯爲舜,卽一轉移間事,而作聖之工,不過乎擴充仁智之性,擴充之要,亦不外乎改與繹二字。前後臣隣,登筵陳勉,無不容受,固仰聖聰之開納,而其克從而又改,悅而必繹,有未敢仰揣也。臣萬里於役,逖違經幄,半載於玆。區區愚衷,將以爲聖學,大有進於日新又新矣。向於講筵,承聆玉音之瀜徹,奧旨之發問,其間將就,可以仰認,而緝熙光明之盛,猶有所未盡。竊恐燕間之暇,溫繹之工,或不無間斷而然歟?思日孜孜,終日乾乾,乃爲進學之要。雖以天縱之姿,仁智之性,非學,無以盡其性。伏願殿下,眷乎從而又改,悅而又繹,無所間斷,克成令德,則一日萬機,仁智不可勝用也,懋哉懋哉?赫準曰,子路衣弊縕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旣承下詢,講官備陳仰達,而大凡恥惡衣,學者之大病也。子路,以聖門高弟,學力充溢於中,不爲外物之移,而參互深究,則與公冶長篇,願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弊而無憾之意,相表裏,可見其立志堅確,勇於爲學者也。承旨趙光淳曰,講官、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辰閏四月十六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具春喜,檢校待敎鄭範朝,侍讀官趙準永,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鄭顯英,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17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任應準。右承旨李載鵬。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鄭元容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知申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任應準、李載鵬、尹顯岐、李珪永、趙昌永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李載鵬,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兵曹啓曰,宗廟大門東邊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惠廳啓曰,以各宮房還收結之賦與稅,竝屬戶曹事,該曹草記,命下矣。各宮及內司代送之需,旣自度支,全數當之,則今此竝屬,揆以事理,宜有權宜之政,而臣廳經用之微絀,亦不可不念。就各處代送條中,量數分當原大同,則還付臣廳,而以稅則度支,賦則惠局,一遵典式,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鄭元容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音洞諭,謂遐心之可回,辭單遽陳,慨至意之莫諒。其勿困我,決不捨卿。屬玆國事多艱之時,實非輔相告退之日。八域騷繹,奈此霄旰之獨勞?百度恬嬉,政須老城之共濟。垂紳正笏,朝野之想望愈深,作楫濟川,寡昧之涇意斯切。惟卿一門十相之閥,六位元輔之任,歷事五朝。德望則尤宜詢玆黃髮,坐鎭一世,忠直則擧誦不負素心,見佩安危。郭令公之中書廿bb十四b考,老益康健,文彥博之九耋大師。肆當小子嗣服之初,尤切舊人圖任之思。致周家康保之化,予有待於今辰,贊箕疇會極之治,卿已試於宿昔。顧此倚毗之摯,不料請告之猶尋。於戲,精力雖曰癃淹,何妨臥閤而論道?謨猷自是宏遠,惟當體國而忘身,亟斷引疾之章,用副如渴之望。所辭宜bb不b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李容萬製進

○左議政李裕元疏略曰,臣先喪所怙,母子相依,未及一紀,遽喪所恃。蟄伏窮鄕,日月已竟,無生世意。西樞、政本gg政府g,除旨聯翩,兼帶如故,驚感摧隕,欲訴衷情,則胸臆塡塞,有不敢畢陳,而曩年臣母病時,擧臣父戒臣五十休官之語,仍以國恩,愈重而愈退,卽不報之報,申誨之。顧臣未徹之疏,尙在麈篋矣。臣於此,竊獨悲臣母之言,感臣父之託,俯仰跼踖,掩泣而已。今於敦召之下,恩言諄複,奉讀以來,不知死所也。夫移孝爲忠,臣子之常節,戀軒傾賜,臣非全昧,而臣父臣母,臨葦懇懇之囑,亦何忍暫忘也哉?臣雖無狀,豈敢生而誣君,死而自蹈於不忠不孝之科也?臣之去就,不在多辨,而不從其親之言,爲不孝,不孝之人,其何以忠於國也?唯當斷置此生,不齒恆人,爲沒身自贖之道,彯纓拖紳,復進仕路,非臣念到。見職之緊漫,格例之攸關,有不暇論。乞許永退,俾守先壠,以卒餘生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惟予企佇之切,前論之所已悉,而今此巽牘,大失所圖。卿之五十休官,知有先戒,而以予眷注,旣不得須決矣。至於國恩愈重而其心愈退,反復推究,不過是以退爲心之謂也。身之所係心,亦有行之不能者。蓋國家艱虞之會,朝野瞻想之際,先公後私,不遑他顧,卽其事勢之不容不爾故耳。況卿之復入中書,不但予心之充然有得,輿論有洽,遠邇相賀,望實之爲國人惟服,又可見矣。君臣之義,天地之常經,移孝爲忠,古今之同然。予不多誥,卿其更諒,卽起登途,用副如渴之想。仍傳曰,此批答,遺史官,傳喩gg傳諭g。

○戊辰閏四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洪鍾序,參贊官金敎性,侍讀官趙準永,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18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行左承旨梁憲洙。右承旨任應準。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延祐宮gg延祜宮g祠宇移奉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入之。梁憲洙落點。

○以領議政鄭元容再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假注書金禹鉉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楊州嘉穀里左議政李裕元所注處gg所住處g,則以爲臣是何人,議政何官,而一番誤玷,尙有公議之不愜,今此重授,貽羞中書,莫此爲甚。蔑效之地,承當無望,敢陳一疏,披瀝肝血,卽臣有惟無隱之義也。竊冀至高之天,無微不燾,至明之日,無幽不燭庶幾得遂宿願,以卒餘生。伏奉批旨,不賜斥退,反侈渙發之音,數百恩言,反覆開誨,諭之以卽不得便訣,勉之以先公後私。臣雙擎九頓,感淚被面,雖今日溘然,固無餘恨,而滯性難化,拗執益堅,雖欲勉強,有不可得。惟伏地惶懍而已。更當冒萬死陳懇,期蒙收還之恩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知事洪在喆,拜右贊成。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徐玉淳,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其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草記批旨內,事係城餉,所犯不輕,嚴刑一次,放逐鄕里事,命下矣。徐玉淳嚴刑一次,訊杖第三十度後,放逐鄕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梁憲洙,時在京畿楊根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吏曹啓曰,禮曹正郞李鉉亨,成均館典籍趙秉鎬、徐奭輔,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bb以左議政李裕元呈辭b。傳曰,昨下批旨,草草未悉,而倚毗期勉之厚,亦已略具之矣。卿試思之,此豈卿言私之時乎?民事國計,何時不爲大關係,而若其鎭安彌編gg彌綸g之方,未有若此時之急且切焉,則以若可爲之才,居此可爲之地,其所以擔着做去者,宜不後人,而如之何雍容暇豫,曠延時日而止乎?大官進退,治忽做在,予之勉其進而不許其退,卽爲民也,爲國也,而卿之先求其退而不思其進,予誠左右究而不得其說矣。器量之蘊於中,事功之著於外,自有已試莫揜之美,則予於是乎不可捨卿,卿於是乎不可辭予,卿其更諒,副此至意事,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

○領議政鄭元容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前言尙未喩耶?冀卿志之可挽,此牘奚又至也?愧予誠之莫孚,須體心腹之是敷,莫曰疾病難強。惟卿,廊廟宿德,王室藎臣,平常未嘗有爲,施措則自中規度,事務若不經意,政令則皆合機晏,喬嶽、泰山,雖不見運用之利,巨河、大海,固已多浸潤之功。自先朝禮待之隆,荷殊寵於賜幾賜杖,逮小子倚毗也切,尊元老而爲蓍爲龜。竊念艱虞之多端,政宜賢相之協贊。姚、宋爲政,則開元之治可稱,韓、富在朝,則慶曆之化爲盛。際今日注意之篤,恃隣哉臣哉?惟古人盡瘁之誠,素著國於公於。夫何重卜之無幾,遽見再辭之繼尋?綠野之休間旣多,政須啓心而資沃。黃扉之機務久滯,豈可袖手而旁觀?以平昔日休戚之心,宜與我共治。顧此時任經濟之策,其捨卿而誰?須思翻然改之義,毋替援而止之圖。於戲,大臣之責任不輕,固宜去就之自重,寡人之期勉斯摯,盍念勤勞之克殫?予不再誥,卿其三思。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李容萬製進

○右贊成姜時永疏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辰閏四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同知事尹秉鼎,參贊官趙昌永,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閏四月十八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珪永,檢校待敎鄭範朝,侍講官趙準永,檢討官李晩耆,假注書尹相賢,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19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任應準。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入之。李元會落點。

○以領議政鄭元容三度呈辭,傳曰,卿其安心調理事,遣史官,傳諭。

○禮曹啓曰,來五月十三日,行景慕宮夏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bb鍊b。

○兼春秋金泰煥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楊州嘉穀里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附陳衷情,蹙伏私次,惟嚴譴是俟,不意敷心之敎,薦降於荒村,責之以民國之事,諭之以進退之節。民國之事,非臣才器之所可彌綸,進退之節,寔臣情事之所不可已。構草將徹,自犯暇豫之罪,臣情到此,吁亦慽矣。附奏體嚴,不敢蔓辭,惟當罄暴血懇於仰陳之章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宣仁門南邊墻垣缺落處,今已畢築矣。晝察夜巡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宣仁門南邊墻垣一門gg間g許,外面缺落處,今已畢築,巡察軍兵停止事,自兵曹草記矣。弘化門入直軍,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公忠監司閔致庠疏略曰,臣濫叩藩寄,星已一周。生民殿屎,不能懷保,長吏減否,不能董察,而頃者番舶之侵擾下邑,變出無前,竟無一人格其入而攖其鋒,使猖狂小酋,無恙逃遁。苟能海防素嚴,軍機宿備,則豈有此意外之患也?揆以屛翰,臣罪何居?且臣稟氣虛脆,水土不適,痰濕時肆,呼吸不順,眩暈不絶,有害事務。伏乞亟遞臣公忠監司之任,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向來洋夷之猖獗,至今痛惋,而固圍嚴防,係是目下急務。卿勿以病爲辭,益勉屛翰之責。

○戊辰閏四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講官金學性,參贊官尹顯岐,檢討官李晩耆,假注書白時範,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20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啓曰,伏未bb審b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僖gg鄭㵙g、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鄭元容呈辭,左議政在外、未肅拜,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允。

○以領議政四度呈辭,傳曰,遣史官封還。

○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申泰運落點。

○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宣川府民家失火事,傳曰,三百餘戶之一時被燒,聞極驚慘。許多民口之當農失所,尤爲矜惻。況公廨汁物之延燒,不可不另存商確,其所區劃之策,與夫結構奠安之方,自廟堂從長稟處。

○卿營廳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李起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裕元疏略曰,臣之從前乞退之請,非年至也,疾病也,臣父遺托,又非徒爲臣計也。量臣之器,使不濫廁於繁要之地,免夫顚厥gg蹶g,卽先臣臨終不忘國之至意也。以是告於先大王在宥之時,冀蒙生成之澤。今臣所處,與先臣所託於臣者,一切相反,加之以大官之名,其萬萬不可據,奚翅自劃之堅而已也?年前暫膺我聖上一切盛會也,義重反面,情急覲光。顚倒相命,有不暇顧,黽勉六七箇月,復申宿願,此聖鑑之所洞悉也。幾年之間,身經滄桑,疾病侵尋,以臣視臣,判非昔日之臣,而重之以臣母一言,丁寧在耳,窹寐猶結。凡人臣致政,雖有一事之可言者,猶望曲遂之天,而況gg臣g之情狀,旣告之於先王,質之於臣父母,而臣之衰病,又如此者乎?若以聖朝禮使,許臣退斥,則固臣之幸也。若以冒濫瀆撓爲罪,則鈇鉞之誅,是所甘心,臣當含笑入地,見臣父母,亦庶幾有顔也。第念出處者,士之大節也,或蹉跌,得罪名敎。所以先輩碩德,每存商量於去就之際,臣則去就已定,商量已熟矣。告君不實,自當其律,臣焉敢誣也?且臣與領議政鄭元容,有應避之嫌,雖以臣所經者也言之,西壁之銜,援例蒙遞矣。官無大小之異,而在卿列,則須卽引避,在相職,則無所拘礙,籍曰一二權宜之例,法典初無大官不避之文,則在下當遞,不刊之規也。伏願遞臣重授之職,許臣三字之銜,仍治臣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仰懇gg卿懇g。卿於忠孝二字,慨懇gg懇懇g爲言,慮國忘家,有以見斷斷之誠矣。卿以年前相命,由於反面之重,覲光之急,則今於積違之餘,其義其情,獨無愈結者乎?先戒雖切,國事亦重,宿趼之地,有是商量,予誠莫曉其由也。且應避之雲,確有所不然者,豈以輔相之重,視嫌如小官之爲乎?古之人有無礙行公者,此非權宜而然矣。至若三字之請,尤不覺失圖。卿之績庸,予所稔知也,卿之疾病,予所未聞也,則旣辭調鼎之責,兼申懸車之懇者,卿試思之,可乎否乎?未暇多誥,卿其犂然。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辰閏四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知事金在顯,參贊官李珪永,侍讀官趙秉稷,假注書白時範,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21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郎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啓曰,假注書鄭應哲,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入之。鄭泰好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韓啓源,參判李建弼,俱以病不來,參議鄭泰好未肅拜,不得開政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承文院啓曰,與咨文査對,今將爲之,而左議政未肅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金判府事進參。

○議政府啓曰,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宣川府民家失火事,傳曰,三百餘戶之一時被燼,聞極驚慘。許多民口之當農失所,尤爲矜惻。況公廨汁物之延燒,不可不另存商確,其所區劃之策,與夫結捧gg構g奠安之方,自廟堂從長稟處事,命下矣。民家之被燒,公廨之延及,厥數此多,極爲驚慘,特爲優恤,德意懇惻,營邑對揚,宜不容少緩。原恤典外,別恤典照例題給,災戶結構之資,以公錢中分等劃給,爛死人身、還布,竝蕩減,而該守令,將此辭敎,面面慰諭,俾各安堵。官廨修葺公物辦備之節,令本道爛加商確,量宜措劃後,形止登聞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曰,當此農節,民家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各別措辭,關飭。

○以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定平府民家失火事,傳曰,許多民戶之當農失火,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廟堂措辭,關飭。

○以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靈巖郡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渰死,若是夥多,聞極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極gg拯g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關飭。

○以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長水縣監李象淵,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今日政差出,不日下送。

○兵曹啓曰,宣傳官金樂文,五衛將林寬壽、朴敬簡、羅東錫、梁漢楗,景福宮衛將韓光浩,慶熙宮衛將申在益,文臣兼宣傳官趙肅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麟山僉使李基德,老母,年今七十六歲,法不當遠籬赴任雲,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韓啓源進,參判李建弼,參議鄭泰好,竝式暇。以李濟龜爲長水縣監,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趙斗淳單付,右贊成單洪在喆。故學生朴建烈贈童蒙敎官,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折衝金仁錫贈工參,五子登科,依法典贈職。

○兵批,判書金壽鉉進。

○兵批啓曰,領議政鄭元容,勉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領中樞趙斗淳,判中樞加設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兪鎭五爲知中樞,吳夏泳爲宣傳官,尹載學、李孝亮、金哲模、姜在恆爲五衛將,李基元、朴俊赫爲景福將,朴鎭藝爲慶熙將,李載純爲文兼,崔振華、鄭斗元、金鴻烈爲守門將,金殷澈爲麟山僉使,韓貞履爲礪峴僉使。領中樞單鄭元容,判中樞加設單趙斗淳,城山別將單盧泰錠,同知單韓光浩。

○兼春秋盧鎭燮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楊州上道面嘉穀里議政府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之所告於殿下者,在臣爲人彝關頭。人彝者,本於事親,承其訓而順其志,則其大節,一有所違,是忘其親,忘其親,不孝之大也。今殿下之召臣,將以任承弼之責,慮國忘家,臣非不知,而臣於家,旣不能承親意,則其何以移孝於家,盡忠於國乎?噫,臣自是一鳧雁去來之蹤,晩來畎畝所睹者,樊圃農桑而已。至於廊廟之協贊弘濟,臣未嘗念到,琅函再奉,歸田是期。簪筆之臣,誕宣隆批,半夜深村,龍光爛然。恩禮曠絶,臣敢不感激怵畏,若釋重負,還他本分,謹當就原任之列。卽日首道,更登文陛,得伸戀結之忱。見職未解之前,私義便成艮限,跬步難進。容竢數日,從縣封章。罪上添罪,罔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昔卿之退,衆望咸缺,今卿之進,予心益喜。予所以勉進者,爲國事也,卿所以求退者,爲先訓也。先訓雖不可不守,國事亦不可不念,前後批喩之反復爲說,未始不由此而然矣。卿之愈往求退,其與予之終始勉進,何若是一切相反乎?進退之節,固宜深裁,而其進其退,亦有時乎?不得自行,則有進而已,無退而已者,卽當然底義諦道理,卿雖以退爲義諦,予則以進爲道理。於斯兩者,卿必有取捨者存矣。玆又奉煩,諒予至意事,遣史官,傳諭於左議政,仍與偕來。

○領議政鄭元容疏曰,伏以,臣自近年以來,長時病淹,筋力日以澌脫,精思日以耗竭,言語多所迷錯,視聽全無分曉,尋常起居,不得自由,彈束赴公,尤何可議?擔往鄕廬,委綴床笫,豈意恩眷彌重,特授臣以中書之任,繼降十行溫綸,敦勉備摯,此古昔盛際,明良相須之異數也。臣雖昏眩無省之中,屢回感頌,身不自有,祗遵駕屨不俟之義,仰副臨軒趣召之旨者,豈以有一分黽勉之道而然哉?專爲祗肅恩命,繼陳實狀,仰冀憫諒之聖念也。臣本以匪材,豈有當官盡職之望,而自早歲策名以後,偏蒙五聖朝恩遇,上下七十年間,有除輒膺,不敢爲退讓之計者,誠以夷險向前,爲萬一酬報之圖矣。今日所被恩注,又何如是曠絶也?隆旨敦召之及於耄耋癃痼之軀者,殆近代之所未有也。臣心則雖欲殫精,而有何可殫之精?臣心則雖欲竭力,而有何可竭之力乎?今臣請退,非出於崇讓也,非由於占便也。以精力之萬無勉強之望焉耳。一日虛縻,瘝曠是懼,辭單封還,惶隘轉甚。敢此控章仰籲。伏乞聖明,俯察由中之懇,特降體下之恩,亟遞臣議政之銜,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是元老也。凡於民事,予安得不倚毗卿仰成卿?卿又世臣也,凡於國計,卿安得不匡輔予導迪予乎?此所以此時此任,予不得不屬卿,而卿亦不得不膺與者也。顧今民國事計之可治可安,卽不過須卿之才猷也,賴卿之德望也。卽在展施之地,必有審裁者存,而登筵而辭,徹單而辭,今此陳章而辭,甚失所圖,誠非攸期。然卿之終始力辭者,直惟曰精力之無以勉強,則許久相持,反非禮遇之道也。元輔之任,不得已勉副,悵然之極,曷以爲心?古人進退之憂,不以廊廟江湖有間,則以卿公耳國耳,斷斷之誠,其必有嘉謨昌言之日夕規警。予之所望於卿者,元老也,世臣也,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喩gg傳諭g。

○吏曹參議李起鏞疏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辰閏四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知事朴永輔,參贊官趙昌永,檢討官李晩耆,假注書鄭應哲,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仍開卷。永輔讀自食不厭精,止必齋如也。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於永輔,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永輔還納書算。上曰,雖蔬食菜羹,必祭,是何義也?永輔曰,此非常行之祭,古人飮食,必以各品小許,置諸豆間之地,先祭於始造飮食之人,今人之除飯,卽此義也。上曰,割不正不食,陸續母之事,誠賢矣。永輔曰,誠然矣。其子之得生,實由於其母之賢矣。上曰,果以是得生矣。上曰,祭於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其義美矣。永輔曰,然矣。上祭,是國祀之祚肉,下祭,是私祭之肉,不經宿,不過三日,有以見輕重緩急之異矣。仍奏曰,黨一篇,記聖人言語、容貌、衣服、飮食,蓋日用之常耳。揆之天人性命,治國平天下之大道,雖似淺近,然聖人非必欲有意而爲此。言語、容貌、衣服、飮食,卽道成德立於中,其發於外者,自然如此,諸門人,隨其所睹而詳錄,成此一篇。卽此而細究,則如親侍杏壇之側,仰瞻衡斗之像,一動一靜,宛然在目。程子曰,鄕黨畫聖人者,卽此之謂也。玉堂曰,云云。承旨曰,云云。永輔曰,不時不食,非徒菜菓之未成熟者爲然。六畜雖養生之具,亦有其時。今俗所食軟鷄兒豬,非其時也。在物性爲不遂,在人事爲不忍,此亦可謂非時不食也。又奏曰,不多食,《集註》雖曰無貪心,此亦傷人,多食則滯故也。凡人飮食,至將轍時,每減擧一,匙減下一箸,氣道順利,無滯閼生病之慮。不多食,此雖三字,聖人衛生之道,其慮深長矣。上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閏4月22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熙gg申泰運g。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歧gg尹顯岐g。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政院啓曰,明日當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昌永,同副承旨李珪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朴珪壽狀啓,永柔縣令洪元鍾,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勿拘常格,口傳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敬老爲永柔縣令。

○傳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趙昌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禮曹正郞朴東龜,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禹鉉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楊州上道面嘉穀里,議政府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日昨史官之回,已以從縣封章仰奏矣。臣之肝血,罄悉無餘,而近臣踵臨,恩諭誕宣,臣感激徊徨,莫省攸措。臣於進退之節,焉敢有自行之意,而進而言乎國事,則譾劣之材所不堪當,退而言乎先訓,則膠固之性所可以勉守,卽臣之審裁也。徒知義諦,全昧道理,致煩酬應於九重之嚴,臣罪至此,萬隕難贖。王人之陋地相守,尤增惶𪝞gg惶隘g,函gg亟g令召還雲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水縣監李濟龜,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諫院則大司諫金禳根,司諫沈相穆,獻納李敦禹,正言鄭在晉、李晩松在外,不得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而掌令趙恆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兩司除署經。

○戊辰閏四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知事李豐翼,參贊官尹顯歧gg尹顯岐g,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白時範,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閏四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珪永,檢校直閣李承純,侍讀官鄭顯裕,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白時範,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23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判府事金炳學,復拜相職。

○政院啓曰,判府事金炳學,復拜相職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議政李裕元許副事,命下矣。今日政置處,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議政府啓曰,卽見慶尙左水使具胄元狀啓,則枚擧釜山僉使尹錫五條呈,以爲聞有一個殊常人,逗留於新草梁里,故捉來査聞,則姓名爲朴根基雲,而搜檢囊中,有楷書一張,葉紙一片,語極不軌,跡涉叵測。更爲嚴覈,則所招內,聞說洋人通辭倭國,與邪書同學人徐君瑞、徐達瑞、徐聖兼、徐聖達、魯在益等五漢,同爲發行。魯在益,往河東地,徐君瑞等,往金海地,閏月晦日,大邱府相逢爲期,而渠則待其館市之日,夤緣冒入,傳給此書雲,故具格嚴囚,以侍朝家處分,餘黨徐君瑞等五漢,邪學人崔太眞、高漢鎭,刻期跟捕雲矣。此罪人所犯罔赦,斷案旣成,不可尋常邪類比,而同日朴根基,姑爲牢囚於萊府,更待知委,餘黨七漢,令嶺、湖兩道,刻期跟捕後,登聞之意,嚴飭行會,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泰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左議政李裕元,許副送西事,命下矣。判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韓啓源牌招不進,參判李建弼進,參議鄭泰好牌招不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韓啓源,參議鄭泰好,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李膺愚爲龍宮縣監,贈童蒙敎官鄭允喬贈左承旨,孝學卓異,加贈事,承傳。

○兵批,判中樞單李裕元,同知單申在益,僉知單姜在恆。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鄭洛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裕元疏略曰,臣不尙無狀,累犯天威,課日陳章,只言區區情事,不憚支繁,是豈臣樂爲也哉?臣流落鄕曲,已有年所矣。慈齡彌卲,而臣不得效忱於跛躃之列,聖學將就,而臣不得觀聽於講肆之間,國綱緣臣而懷,臣分緣臣而蔑,此莫非臣之罪也。且臣之病情,人所不知,而臣所獨知。凡人之寄生於世,耳目以爲用,臣則殷雷猶瑩,昏霧爲障。視聽之際,若無所資,靜而息慮,不可淸明。今臣所據之職,非靜養之坊,所處之情,非思慮之日。惟聖上,憐臣憫臣,遞臣本兼諸任,治臣唐突之罪。更不比數於具瞻之地,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答曰,省疏具悉。予之所勉於卿者,前後果何如?而卿之所復於予者,又何相反之至此也?所辭議政之任,玆以許副,卿具悉之。仍傳曰,此批答,命偕來史官傳諭後還入。

○吏曹參議鄭泰好疏略曰,臣於年前待罪南陽時,値海防有虞,民事多艱,志切圖報,才乏適用,無非僨誤,惟譴是俟。果於繡啓之徹,名登臚列,苟使臣做治得常,人言奚以至此?自顧其罪,嶺海猶輕,迺蒙聖度天大,略施薄勘,家居優遊。懺悔旣往,進塗一念,灰次已久。頃因慶會,恩敍遽降,今又三銓除旨,華誥臨宣,臣惝怳懍惕,不省措躬之所。直指論斷,事體不輕,陟罰減否,國典攸重。若使有罪者,自居無罪,其於懲礪之政,得無盭乎?開政有命,牌望路阻,竟未免章皇出肅,放倒昌披,然而分義,則粗已伸矣,在臣廉防,終難晏然。伏乞勘臣未勘之罪,仍命選府,永刊仕籍,俾爲居官不職者戒焉。省疏具悉。向列繡論,卽事體而然矣。今何更言?爾其勿辭察職。

○戊辰閏四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尹顯岐,侍讀官鄭顯裕,假注書鄭應哲,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論語》第□卷,以次進伏訖。

○戊辰閏四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珪永,檢校直閣李承純,侍讀官鄭顯裕,檢討官李容萬,假注書鄭應哲,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各持《通鑑》第□卷,以次進伏訖。

閏4月24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政院啓曰,自明日,溫繹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官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卿之釋負,旬有餘日於玆,而予心悵觖,愈往而愈切矣。向來勉副,非所而許卿就間,只遂一遞之苦心,則中書復授之命,亦烏可緩也?顧今鋤治邪類,時日爲急,且中外事務,積有所滯,而廊廟則乃如彼長鎖,此何朝象,此何國體?多儀備文,元非相字之義,惟卿體予,卽起膺命事,遣史官,傳諭於領議政。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鄭顯裕,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盧鎭燮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中部大寺洞觀仁坊二牌契議政府領議政金炳學所住處,則以爲臣於千萬不自意,伏奉中書復授之命,敦勉繼降,辭敎隆重。顧惟無狀,曷以冒當?臣之獲解重務,甫浹辰於玆,而此又臣久叨蔑效之地,惶霣震越,益無所容。附奏體嚴,不敢張皇,謹當收召神恩,冒入文字,仰請諒恤之恩矣雲矣,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啓曰,慶熙宮敬奉閣後,自枯小松一株,因風顚仆雲,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4月25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一分。自人定至二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寑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備忘記,麟山僉使金殷澈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未肅拜,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金禹鉉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辰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中部大寺洞觀仁坊二牌契議政府領議政金炳學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承弼之責,公事私計之無望冒當,才有所章牘之悉暴,而辭拙文短,未足以格回崇聽,簪筆之臣,臨宣聖批,凡所奬借期勉,愈往愈隆,臣誠徊徨抑塞,莫知爲計。臣之不能事事,卽是揜覆之所不得已,今下辭敎,則有若臣之所能,於此未敢知臣所可能者何事?夫一試而旣不能矣,再試而且不能矣。不能者止,小官猶然,況三事謀體之列,八方具瞻之地乎?一誤再誤,固臣大盤托出之而著者,而誤之不已,滋益其不能而又誤焉,則臣雖萬被威罰,亦安所補也?今其不能之實,歷之於身,驗之於跡,有如此者。惟伏地隕越,恭俟處分,而王人之陋次相守,此尤臣滿心蹙蹙,亟賜召還焉雲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啓目,淸道郡守李炳一名字,改以鍾崒,內贍奉事沈正中名字,改以宜斗,副司果沈正益名字,改以宜翊,金𪽔名字,改以畹,前僉使柳相兟名字,改以相吉,前注書安鍾元名字,改以致元,魯城縣監李鍾文名字,改以建栻,前郡守金顯初名字,改以相敏,前縣監金顯文名字,改以相郁,前僉正金顯成名字,改以相稷,出身金晉敎名字,改以箕台,金錫敎名字,改以箕七,金益星名字,改以星炫,李興善名字,改以文淵,李道應名字,改以壽應,金然興名字,改以釬,趙然弼名字,改以秉弼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金炳學疏略曰,臣之獲缷政本重寄,甫浹旬強耳。灼知其久據無堪,而洊控血懇,則自量熟矣。燭臨其必退乃已,而特紆體諒,則聖眷摯矣。食息寢興,盛戴頂祝,今玆有隕之命,又奚爲而謬及於臣也?左右究而莫省聖意攸注也。典學,爲君德之家,而臣不能以啓沃之,恤隱,爲民事之本,而臣不能以導達之。紀綱不振,而臣何嘗建有一言乎?財用常絀,而臣何嘗展得一籌乎?臣於釋負之後,稍收精神,靜思旣往屍素,滿面汗騂。臣若不揆坂蹄之蹶,重踏磨驢之跡,則是誠不識世間有羞恥事者,夬焉用被爲哉?且臣以病去矣,以不才去矣。今於轉眄之頃,自謂病有可強而來,才有所進而來,則臣之前此籲免,是欺心而欺天也。旣辭復膺,一切顚倒,亦將何辭可解乎?坐妨賢路,致誤國政,事理之乖盭,莫有甚於此者。承命已有,而較繫公私事計,惟積誠冀幸於仁覆之天,卽臣道理也,義分也。敢望俯賜諒恤,亟鐫臣重畀之銜,以卒生成之澤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可辭之義,予有必致之心,而今此巽牘,實非之所期望也。君德成就,卿則曰不能,而予未知其然也,民事拯濟,卿則曰不能,而予未知其然也,紀綱財用之有振有裕,卿則曰不能,而予未知其然也。然則卿雖欲退,然不自有,誾然日章之美,其可以掩之乎?此予所以汲汲然求助卿,仰成卿者也。曠延時日,上下相持,終非事體攸然,卿其審裁於此,幡然犂然,用副側席之想。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閏4月26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掌令南宮鉀,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偕來史官還入。

○傳曰,予之眷眷於卿,卿之斷斷於予,其非尋常遭際之比,而自卿之復入中書。予心之充然有得,爲民事也,爲國計也。夫旣遭際之有如此,民國倚賴之又如此,則他不暇顧,直前擔着,卽亦事理之攸當,而如之何一日二日,懇然無變動底意乎?彌文虛禮,元非予與卿之所宜有,故只將一眞實無僞,冀有以勉回卿心。言至於此,而猶復逡巡,則以予之眷眷,以卿之斷斷,寧有是也,寧有是也?予方臨軒而俟之,卿其熟諒而裁處焉事,遣都承旨,傳諭於領議政,偕來。

○政院啓曰,領議政金炳學敦諭,遣都承旨傳諭,仍與偕來事,命下矣。行都承旨趙性敎,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兵曹啓曰,卽接東所入直把摠孫珪憲牒報,則丹鳳門東邊墻垣一間許,外面缺落雲。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遠修築,而此與全頹有異,令該營申飭校卒,限築間晝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趙性敎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中部大寺洞觀仁坊二牌契議政府領議政金炳學所住處,則以爲人臣之受知君父,卽千古之所大榮,而亦千古之有幾人哉?若臣之受知我殿下天地之高厚,山海之崇深,此千古人臣不易得於君父者,其所爲大榮也。臣之常情,豈異於人哉?且況恩敎恩諭,愈往懇摯,至以眞實無僞,反覆牖迷,到今事體義分,不敢以區區賤末之私,徒貽酬應之煩。惟進傍方寸之地,面陳至懇,冀幸終始生成之澤,而邇臣之來守委巷,彌增悚悶,先賜召還,是所顒祝雲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聞領相不日簉朝雲。爲國事萬幸。偕來承旨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傳曰,晦日次對,依例來會。

○御營廳啓曰,丹鳳門東邊宮墻外面缺落處,限改築間,畫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觀此慶尙監司吳取善狀啓,則以爲長水察訪金宅基所志切救瘼,官需減價,而廐無玄黃,民皆安堵兺除良,所屬慶州仇於驛,蔚山富平驛,潰缺位土,今方除出廩錢,次第疏築,而役未告訖,難付生手,蘇完間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瓜滿差,代金石之典是乎乃,驛勢民情,旣如此,依狀請,姑許仍任,何如?啓,依允。

閏4月27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南宮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昌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趙昌永,牌下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啓曰,御營廳字內丹鳳門東邊宮墻一間許,外面缺落處,今閏四月二十八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4月28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南宮鉀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昌永,同副承旨李珪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龍宮縣監李膺愚,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南宮鉀未肅拜,諫院則行大司諫金穰根,司諫沈相穆,獻納李敦禹,正言鄭在晉、李晩松在外,不得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而掌令趙恆敎、南宮鉀,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兩司除署經。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朴承輝,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行副護軍南履輪名字,改以啓輪,前縣令南履定名字,改以啓定,龜城府使南履宓名字,改以啓宓,部將南履寯名字,改以啓寯,前五衛將南履元名字,改以啓宇,出身南履寅名字,改以啓寅,副司果南憲珍名字,改以啓憲,前忠義南憲柱名字,改以啓柱,知事南性敎名字,改以性元,出身南俊敎名字,改以俊元,南順敎名字,改以順元,行護軍南鍾gg南鍾順g名字,改以廷順,前縣監南鍾夏名字,改以廷夏,南鍾友名字,改以廷友,西原縣監南鍾鶴名字,改以廷鶴,榮川郡守南鍾應名字,改以廷顯,安岳郡守南鍾益名字,改以廷益,前監役南鍾琦名字,改以廷琦,副司果南鍾吉名字,改以廷吉,南鍾完名字,改以廷彥,出身南鍾顯名字,改以廷頊,前五衛將南鍾德名字,改以廷德,弘陵參奉南普淵名字,改以德熙,副司果南學淵名字,改以學熙,南錫淵名字,改以錫熙,出身南晉淵名字,改以晉熙,徐臣輔名字,改以圭輔,副司果李晩奎名字,改以晩器,前虞候柳璟龍名字,改以宅善事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閏4月29日[編輯]

行都承旨趙性敎。左承旨申泰運。右承旨李元會。左副承旨趙昌永。右副承旨尹顯岐。同副承旨李珪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世均,副提調趙性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申應朝,執義金敬均,持平鄭㵙、申泰觀在外,掌令趙恆敎、南宮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趙恆敎、南宮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新差堂上朴承輝、金在顯,今日賓對,懸病不進,事甚未安。令政院卽爲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傳曰,來初二日,當詣延祐宮gg延祜宮g展拜後,景福宮歷臨矣。該房知悉。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敦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再明日動駕時,都事崔秉翰,奉命在外,令該曹口傳相換,分排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義禁府都事崔秉翰,長興奉事李淵翼,已上相換事,承傳。

○兵曹啓曰,來五月初二日,大駕詣延祐宮gg延祜宮g展拜,景福宮歷臨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馬軍三哨,步軍五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二哨,御營步軍二哨,兩營騎士各一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留陣,留營置之。

○內醫院啓曰,本院所用唐材之節行時,使醫、譯分貿例也,而醫已來納,譯則過限,故屢度催促,雖有所呈,品旣劣下,且多闕種。御藥事體,何等至重,而擧行之若是駭然,前所未有。當該譯員,令攸司照律重勘,未捧藥材,令該院任官,嚴飭督納,何如?傳曰,允。

○以公忠監司閔致庠狀啓,舒川郡守金聲豹,暗行御史旣已封庫,爲先罷黜事,傳曰,令該曹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吏曹啓目,前注書李商斗名字,改以商新,前別檢李載鳳名字,改以愚載,守門將李南龍名字,改以龍求,前五衛將李時昌名字,改以愚昌,出身李時赫名字,改以愚赫,李基邦名字,改以愚升,李致根名字,改以義斗,李秉俊名字,改以羲俊,副司果李相衍名字,改以相敎,前郡守南象淳名字,改以廷愚,前縣監南弘俊名字,改以俊熙,前五衛將南弘鎭名字,改以章熙,出身南弘燮名字,改以宅熙,南弘世名字,改以惟熙,廣興守南芝耉名字,改以綺元,行副護軍南秉善名字,改以相善,行上護軍南秉吉名字,改以相吉,行副護軍南一愚名字,改以一祐,副司猛南七愚名字,改以七祐,前忠義南憲柱名字,改以啓薰,前五衛將南孝彥名字,改以啓彥,出身李根洙名字,改以濟光,前五衛將李炳哲名字,改以鍾哲,安山郡守南世本名字,改以世元事,爲等如告狀,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戊辰閏四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尹顯岐,假注書鄭應哲,事變假注書金禹鉉,記事官朴定陽、崔鳳九,領議政金炳學,行上護軍金學性,行吏曹判書韓啓源,行禮曹判書曺錫雨,水原府留守李景夏,行大護軍金世均,工曹判書李豐翼,兵曹判書金壽鉉,行大護軍李容熙,行護軍李元熙,宗正卿李鍾承,校理李爀準,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炳學進前問候訖。上曰,次對爲之。炳學曰,殿下之復致賤臣於是任,賤臣之重叨是任於旣退,誠公私無當矣。耆德元輔,茂績僚相,相繼告退,終竟苟充其位者,乃是積有瘝隳之無似賤臣,有國置相之重,顧何如,而聽於宣麻之日,百官議論,其必曰夫夫也。中書幾考,有甚慮憲,有甚獻替,乍遞旋冒,有若非此莫可者然雲爾,則不審聖明,將何以解群惑而平物情乎?臣身之一往顚倒,猶不遑自恤,而有識竊歎,豈不爲熙朝惜此擧也?今臣所以拚棄四維,冒登前席者,豈其意未效於昔者,徼幸於今日乎?誠以未能固讓於爰立之初,淟涊至四載之久,而以始不能自劃者,今乃曰必辭而後已,則竊恐聖明,未燭其本心,而責其前後兩截。臣不得不包悚齋慓,仰塞聖旨之萬一。且附奏體嚴,章牘辭拙,未足以格聽卑之天。惟得借方寸之地,悉陳血懇,冀有以體諒,是豈臣看作宿趼,揚揚自詡者乎?萬望劃賜鐫斥,改卜賢德,以幸民國焉。上曰,卿之出膺,予庸喜幸。勿復辭巽,盡心國事。出擧條炳學曰,臣於日前,伏見傳諭下旨,以鋤治邪類,至紆聖念。顧今國家之殷憂遠慮,誠莫有甚於此者矣。近年以來,禁令嚴峻,凡厥犯科,輒置於法,而猶復蛇盤蚓結,情跡叵測。非惟伏莽爲患,乃有越海引寇,至於種種變怪而極矣。期盡殄滅,不與共一國,輿憤然也,王法然也。間雖幾日鞫覈,殲厥邪魁,安知不暫破愈堅,乍撲旋熾,又做出何樣禍機乎?蓋其綢繆滋蔓,積有歲年,人心詿誤,莫可靖一。此若不明目張膽,無俾易種,如洪水、猛獸之廓淸乃已,則其將國不國而人不人,豈不大可懼哉?然而苟究其源,此不過夷狄陰診,易攻易闢之術,而至於狂誘迷惑,橫流而不可遏,寔由正學之不明。臣於年前筵奏,亦嘗以此仰陳矣。夫子有言曰,德之不修,學之不講,是吾憂。今若德修學講,吾道大明,則譬如太陽赫臨,螮蝀自消,民之遷善遠辜,灼有是理,而草偃桴捷之化,亦係殿下躬率之化。終始聖念,篤於典學,時敏其工,日新其德。探賾經傳之旨,洞見義理之原,眞知力行,克躋繼續光明之域,政令施措,粹然一出於正,使觀感而興起者,戶服洙泗之行,家誦洛閩之書,則彼一種詖淫之說,無得以闖其間,此所謂明正學也。夫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汲汲如拯溺救焚之爲,以致舊染咸新,各保秉彝之天,終歸平章協和之中者,亶在於此。伏願懋哉懋哉?上曰,邪徒鋤治,不容少緩,而講明正學,卿言懇摯,當造次服膺矣。出擧條炳學曰,守令曠官之前後申飭,不但事務積滯之爲可悶。吏緣容奸,民滋受病,卽其必然之理,而至於受由粘移之躬自持來,任其行止者,甚非法意攸在也。分付吏曹,一一摘發,直爲論罷,仍以此意,關飭各該道臣,受由粘移,勿許該守令帶去,依定式直送吏曹,俾爲憑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自廟堂各別嚴飭,不日下送。出擧條炳學曰,行上護軍鄭基世,行護軍李參鉉,竝政府堂上還差,刑曹判書金有淵,政府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炳學曰,卽見江原監司曺錫輿所奏,則以爲本道詳定,自來不敷,每以還耗作錢中,四千一百六十兩,年年添補。癸亥春,因釐整廳節目,各邑詳定之有餘不足,自邑擔當,罷其四千餘兩之添補。又於應入中,除出三千七百十兩,以充蕩還,應下之不足,則詳定之見縮,幾近八千兩,而各邑之入下,多寡不均,不足邑,則每多徵斂之苦,有餘邑則易歸汗漫之費,有非裒益稱平之政。自今爲始,每等勘簿時,自營門逐條査檢,移此有餘,補彼不足,一遵前例,俾捄徵斂之痼弊,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有餘不足之量宜損益,曾有釐正節目,則今其一定不易,至有徵斂之弊者,誠非始料攸及矣。移此有餘,補彼不足,卽不過申明定式,依所奏許施,而當年用下,能精約不濫,則每歲有餘,必無不足之理。移此補彼之際,到底査剔,毋或以加下二字,煩聞之意,另加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卽見江原前監司曺錫輿所奏,則以爲江陵府,幅圓廣大,結摠最多,被燒之後,文獻無徵。勢不得不急先量田,而見今改建衙舍,事多窒礙,待其畢役,關飭擧行爲辭,而批旨,允下矣。田政之紊亂,莫近日若,而況於回祿之後,文簿莫徵,則尤不容不急先改量。公廨改建,如已竣役,稍待秋成,卽爲擧行,期有實效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卽見鎭撫使李章濂狀啓,則本營所關喬桐,處在要衡,兵卒器械,俱是不贍。注文、長峯兩鎭,使之移屬,隨機應變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該府,卽兩西海防最要之地也。今其二鎭之移屬,非徒猗角,可仗緩急。帥臣此請,允合深遠之慮,特爲許施,管轄節制之方,令該防營,著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顯岐曰。請宰奏事。學性等曰,無所奏矣。顯岐曰,玉堂所懷奏之。赫準曰,臣於向日賓對猥登,以勤聖學,仰陳崇聽,至承開納之批,尙切攢祝之忱,而第伏念學問之道,莫先於誠心,亦莫切於立志,故未有心不誠而德成焉,則無斯須作撤,自誠心中出也,無造次間斷,從立志上來也,而心志,本無二致,心爲體,志爲用,必以誠而立志,然後自然至於高明光大之域,而莫之知也。是故孔子譬於九仞之山,差有一簣之虧,則是間斷也。鄒聖,喩以一曝之戒,如有十日之寒,則是作撤也。其操存舍亡之驗,捷於桴鼓影響矣。伏願殿下,篤於誠心,勇於立志,講究經旨,體古聖心法之傳,討論前史,鑑歷代治亂之跡,夙夜慥慥,自強不息,則致知格物,保民治國,莫不從心而不踰矩矣。惟聖明,澄省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出擧條顯岐曰,今日賓對,臺諫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令憲府,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日記廳堂上金春熙。郎廳趙秉健、金敬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