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英华 (四库全书本)/全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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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一 宋 李昉等 编杂说二
  杂说四篇      本政一篇
  爱直一篇      论书一篇
  受命于天说一篇   寄言一篇
  释辩
  释疑一篇      公狱说一篇
  善恶鉴一篇
  杂说          韩 愈
  善医者不视人之瘠肥察其脉之病否而已矣善计天下者不视天下之安危察其纲纪理乱一作纪纲之善否而已矣天下者人也安危者肥瘠也纪纲者脉也脉不病虽瘠不害脉病而肥者死矣通于此说者其知所以为天下乎夏殷周之衰也诸侯作而战伐日行矣传数十王而天下不倾者纪纲存焉耳秦之王于集无此字天下也无分势于诸侯聚兵而焚之传二世而天下倾者纪纲亡焉耳是故四支虽无故不足恃也脉而已矣四海虽无事不足矜也纪纲而已矣忧其所可恃惧其所可矜善医善计者谓之天扶集作扶持与之易曰视履考祥善医者善计者为之
  
  龙之𭊌气成云云固弗集作不灵于龙也然龙乘是气而茫洋穷乎玄文粹作文间薄日月伏光景感震电神变化水下土汨陵谷云亦灵怪矣哉云龙之所能使为灵一作云也若龙之灵则非云之所能使为灵也然龙弗得云无以神其灵矣失其所凭依信不可欤异哉其所凭依乃其所自为也易曰云从龙既曰龙云从之矣
  
  谈生之为文粹作云崔山君传称鹤言者岂不怪哉然吾观于人其能尽其性而不类于禽兽异物者希矣将愤世嫉邪长往而不来者之所为乎昔之圣人者其首有若牛者其形有若蛇者其喙有若鸟者其貌有若蒙倛者彼皆貌似而心不同焉可谓之非人耶有平胁曼肤颜如渥丹美而很者其貌则人文粹作貌则人矣其心则禽兽又恶可谓之人耶集作也然则观貌之是非不若论其心与其行事之可否为不失也怪神之事孔子之徒不言余将特取其愤世嫉邪而作之故题之云尔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集无人字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今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集有也字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材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䇿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不能通其意执䇿而临之曰天下无良马呜呼其真无马耶其真不识一作知马耶
  本政          前 人
  周之政文既其弊也后世不知其承大敷古先遂一时之术以明示民民始惑教百氏之说以兴其言曰天下可为也彼之政仁矣反于谊此之政敬矣戾于忠我其周从乎曰周不及殷其殷从乎曰夏曰虞曰陶唐曰三皇氏曰邃古之初暴孽情饰淫志枝辞琢正纷紊纠射以僻民和以导民乱呜呼道之去世其终不复矣乎长民者发一号施一令民莫不悱然矣谓不可守遽变而从之譬将适千里及门而复后虽矻矻决不可暨原其始固有启之者也闻于师曰古之君天下者化之不示其所以化之之道及其弊也易之不示其所以易之之道政以是得民以是淳其有作者知教化之所由废抑诡怪而畅皇极伏文貌而尚忠质茫乎天运窅尔神化道之行也其庶已集作矣
  爱直赠李君房别     前 人
  左右前后皆正人也欲其身之不正乌可得耶吾观李生在南阳公之侧有所不知知之未尝不为之思有所不疑疑之未尝不为之言勇不动于气义不陈乎集作于色南阳公之举错施为不失其宜天下之所窥观称道洋洋者抑亦左右前后有其人乎凡在此趋公之庭议公之事者吾既从而游矣言而公信之者谋而公从之者四方之人则既闻而知之矣李生南阳公之甥也人不知者将曰李生之托婚于富贵之家将以充其所求而止耳故吾乐为天下道其为人焉今之从事于彼也吾能为南阳公爱之又未知人之举李生于彼者何辞彼之所以待李生者何道举不失辞待不失道虽失之此足爱惜而得之彼为驩欣于李生道犹若也举之不以吾所称待之不以吾所期李生之言不可出诸其口矣吾重为天下惜集作爱
  论书          刘禹锡
  或问书曰书足以记姓名而已工与拙何损益于数哉答曰此诚有之盖举下之说耳非蹈中之说亦犹言居室曰避燥湿而已言衣裳曰适寒燠而已言饮食曰充腹而已言车马曰代劳而已言禄位曰代耕而已今犬考居室必以闶门丰屋为美笥衣裳必以文章遒文粹作鲜泽为申评饮食必以精良海陆为贵第车马必以华辀绝足为高迁禄位必以重侯累封为意是数者皆不行举下之说奚独于书也行之耶礼曰士依于徳游于艺徳者何曰敏曰至曰孝之为一无此字谓艺者何礼乐射御书数之为一无此字谓是则艺居三徳之后而士必游之也书居数之上而六艺之一也语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乎集作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是则博奕不得列于艺差愈于饱食无所用心耳吾观今之人适有靣诋之曰子书居下品矣其人必逌尔而笑或謷然不屑有诋之曰子握槊奕碁居下品矣其人必𧹞然而愧或艴然而色是故特集作时敢以六艺斥人不敢以六博斥人嗟乎众尚之移人也问者曰然则彼魏晋宋齐间亦尝尚斯艺矣至有君臣争名父于不让何哉答曰吾始欲求中道耳于宁以尚之之弊规我欤且夫信者美徳也秦缪尚之而贤臣莫赎黄老者至道也窦后集有好字尚之而儒臣见刑道徳且不可尚矧由道徳以下者哉所谓中道而言书者何处之文学之下六博之上材钧而善者得以加誉遇钧而善者得以议能所加在乎誉非实也不黩于赏所议在乎过非罪也不紊于刑夫如是庶乎六书之学不堙坠而已乎
  受命于天说       黄 颇
  孔子曰唯天子受命于天士受命于君故君命顺则臣有顺命君命逆则臣有逆命呜呼君人者得不鉴戒于是言乎王者将顺天行道而臣下自修徳矣苟逆于天命而臣下随所化矣然忽汤文居其下则将因是逆以原于徳摇民心于宇内为其上者无危乎故为君不昜而作臣者知难不易则徳明知难则畏命是故夏殷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末之为理内逆于心外乱于身岂不以受天命者耶故夫十二朝之亡也十二朝之作矣虽小民女童必知其过矣何者为君以为贤为臣以为然常不观于前无虑于后大涣一时之荣而已矣历以度之咸失于此呜呼君人者得弗鉴戒于是言乎
  寄言          韦端符
  孺子道成人之言父母必怜夸焉非直父母也乡人亦异而指之矣是何也非所以期孺子也待以孺子而言成人也则父母加之一作怜如乡人指异即有魁然成人而事孺子是何人哉其所以待之视之用何心也移是而言小人不能为君子固也䧟乎罪诛非暴逆狠戾一作陵戾而窘于咽喉之空尺寸之肤受之不仁仁人一有一字不悯怜之也今有一乡之吏遇孺子把满巴切弄土涂折挽草木则呵而批之曰何尔也成人者有妄毁淫取顾不敢动睫而过之是诚不了一乡矣吾欲世之大人无独见乡吏之不了一乡而不自见所不理无喝怒于孺子之为而恬视魁然成人挽折大草淫取大物者本其所以待之之心从而校之天下几苏息
  下篇
  今有人负病于此则其亲戚者忧之闻善医则不远燕越而求之欲其病之速瘳若嘘毛掇叶之易是直智无所施耳然则忧者虽甚不能为也善为者又非所忧也不忧非薄人也非其地耳彼诚善医也安得人人而忧之必居其地而耻不能则将悉其技而为之与忧者之心不异故病甚忧戚之得善为之医则几乎平理矣不得善医者百十旦夜坐环之而药谋无所晓其云死䘮几何故曰忧不能为技不习也为者不必忧非其地也必得善为之者处忧之之地然后知病之间也不日矣昔之为天下国家而病者岂无善之者耶不得处忧之之地耳漆室女诚忧矣不能为鲁也鸱夷子尝工为越矣陶朱公则视犹渉者之视车使尝得善为天下国家者处忧之之地何败亡之有
  释疑          权徳舆
  记曰君子居易以俟命语曰君子坦荡荡此盖视履考祥而不忧不惧也易曰思患而豫防之语曰季文子三思而后行此又戒慎若厉之义也言岂一端而已哉亦各以集作有所当在明者审之而已或不能深惟集作推本末而疑吾自若则舟有溺骑有坠寝有魇饮有醉食有饐行有蹷其甚则皆可致毙无非危机其可以尽废此而如土偶木寓耶不然则忧可既乎忧可既乎
  公狱说         杨 䕫
  缙绅先生牧于东郡䋲䋲誉也属吏有公于狱者某适次于座承间谘其所以为公之道先生曰吾毎窥辞牒意其曲直指而付之彼能立具牍无不了吾意亦可谓尽其公矣某居席之末不敢以非是为决因退而辩其公且传曰君所谓否臣献其可君所谓可臣献其否是欲弥缝其不至也及君可亦可君否亦否故平仲罪丘据踵君之意叔向讥乐王鲋从君者也所以智询于愚以其或有得也尺先其寸或有长也皆庸其涓滴将助其广大也况末世纎狡内外荏刚乌有不尽其辞而能必究其情乎使居上者得其情属踵而诘之可谓合于理未足言公也忽居上者异于见远于理亦随而鞫之取叶于意所谓明于不法乌可为公哉且不师古之言非不可为也为之不能远不由礼之事非不可行也行之不能久故君子尽心法古动必本礼将远而不泥久而不乱也若乃告诸狱任意以为明其属徇已以为公是使怀幸者有窥进之路挟邪者有自容之门矣矧藂棘之内辛楚备至何湏而不克而况承执政指其所欲哉呜呼欲人之随意者吾见乱其曲直矣乐人之附已者吾见汨其善恶矣而犹伐其治誉其公无乃瞽者衒别诸五色乎
  善恶鉴         前 人
  众曰善未必善观其善之为也众曰恶未必恶观其恶之由也行诈以自衒取媚于小人其足为善乎任直以独立取恶于非类其足为恶乎故择善采于誉则多党者进去恶信于言则道直者退王莽折已以下士而诸父失其权彼言善者可凭乎京房守正以极諌而嬖幸指为逆彼愬恶者可听乎故能鉴其善者必观于众之所恶能鉴其恶者必取于众之所善所以众谓之悖也非孟子之贤无以旌章子之孝众谓之智也非国侨之明无以诛史何之诈呜呼道之大非遇于贤明何常不汨哉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二 宋 李昉等 编杂说三
  志过一首      天说一首
  䄍说一首      朝日说一首
  乘桴说一首     读韩愈毛颕传一首
  画谏一首      代河湟父老奏一首
  说凤尾诺一首    原晋乱说一首
  祭祀祈说一首
  志过          权徳舆
  辛酉岁予以吏役道于上饶时左司郎中博陵崔公出守郡佐与予语及世道次及人伦大节因曰延州之让不其至矣集作哉字或者言吴以太伯让而兴季子让而亡此乃徇于一方而不蹈乎大方也原夫太伯避季历奔荆蛮以就文武之大业则知太伯因天下之尊周以成周也岂以兴吴一作周为念季子因天下之去让以全让也岂以亡吴为念然则太伯季子皆以天下之心为心吴之兴亡曽不屑虑彼或者之论诚未通其旨焉予曰诚哉是言然集作况季子之历聘也闻乐章辩歌诗皆审其盛衰以造乎精微明闳建物无所逃数有所极耳又何区区异论于其间哉答曰子之言过矣若季子以兴亡必然力不能支乘此而后三让是利于将亡因以沽名者也岂可为君子言之过矣存之予亡之集作岂可为君子言之也且以吴之存而季子亡之以让之发集作废而季子全之向使勤一国之理理于勾吴今亦化为古墟鞠为榛芜曷与夫礼让之大使千古是式贪以之廉𭧂以之仁忍垢冒荣者以之知惧其于为理也不其逹集作远欤予乃拜受其论退书所闻且以志过名篇庶乎闻义能徙之义
  说天          柳宗元
  韩愈谓柳子曰若知天之说乎吾为子言天之说今夫人有疾痛倦辱饥寒甚者因仰而呼天曰残民者昌佑民者殃又仰而呼曰何为使至此极戾也若是者举不能知天夫果蓏饮食既坏虫生之人之血气败逆壅疷为痈疡𤼃赘瘘痔亦一无此字虫生之木朽而蝎中草腐而萤飞是岂不以坏而后出耶物坏虫由之生元气阴阳之坏人由之生虫之生而物益坏食啮之攻穴之虫之祸物也滋甚其有能去之者有功于物者也繁而息之者物之雠也人之坏元气阴阳也亦滋甚垦原田伐山林凿泉以井饮窽墓以送死而又穴为偃溲筑为墙垣城郭䑓榭观游䟽为川渎沟洫陂池燧木以燔革金以镕陶甄琢磨悴然使天地万物不得其情幸幸冲冲攻残败挠而未尝息其为祸元气阴阳也不甚于虫之所为乎吾意有能残斯人使日薄岁削祸元气阴阳者滋少是则有功于天地者也繁而息之者天地之雠也今夫人之一无此字举不能知天故为是呼且怨也吾意天闻其呼且怨则有功者受赏必大矣其祸焉者受罚亦大矣子以吾言为何如集作如何柳子曰子诚有激而为是耶则信辨且美矣吾能终其说彼上而玄者世谓之天下而黄者世谓之地浑然而中处者世谓之元气而寒暑者世谓之阴阳是虽大无异果蓏痈痔草木也假而有能去其攻穴者是物也其能有报乎繁而息之者其能有怒乎天地大果蓏也元气大痈痔也阴阳大草木也其乌能赏功而罚祸乎功者自功而祸者自祸欲望其赏罚者大谬矣集无此字呼而怨欲望其哀且仁者愈文粹作亦大谬矣子而信于之仁义以游其内生而死尔乌置存亡得䘮于果蓏痈痔草木耶
  䄍说
  柳子为御史主祀事将䄍进有司以问䄍之说则曰合百神于南郊以为岁报者也先有事必质于户部户部之辞曰旱于某水于某虫蝗于某疠疫于某则黜其方守之神不及以祭余尝学礼盖思而得之则曰顺成之方其䄍乃通若是古矣继而叹曰神之貌乎吾不可得而见也祭之飨乎吾不可得而知也是其诞漫憋恍冥冥焉不可执取者夫圣人之为心也必有道而已矣非于神也盖于人也以其诞漫𢠵恍冥冥焉不可执取而犹诛削若此况其貌言动作之块然者乎是设乎彼而戒乎此者也其旨大矣或曰若子之言集作云则旱乎水乎虫蝗乎疠疫乎末有黜其吏者而神黜焉而曰盖于人者何也余曰若子之云旱乎水乎虫蝗乎疠疫乎岂人为之耶故其黜在神暴乎耗乎沓贪乎罢弱乎非神为之也故其罚在人今夫在人之道则吾不知也不明斯之道而存乎古之数其名则存而教之实则隐以为非圣人之意故叹而云也曰然则致雨反风蝗不为灾虎负子而趋是非人之为则何以余曰子欲知其以乎所谓偶然者信矣必若人之为则十年九潦八年七旱者独何如人哉其黜之也苟明乎教之道虽去古之数可矣反是则诞漫之说胜而名实之事䘮亦足悲乎
  朝日说
  柳子为御史主祀事将朝日其僚问曰古之名曰朝日而已今而曰祀朝日何也余曰古之记文粹作说者则朝拜之云也今而加祀焉者则朝旦之云也今之所云非也问者曰以夕而偶诸朝或者今之是乎余曰夕之名则朝拜之偶也古者旦见曰朝暮见曰夕故诗曰邦君诸侯莫肯朝夕左氏传曰百官承事朝而不夕礼记曰日入而夕又曰朝不废朝暮不废夕晋侯将杀竖㐮叔向夕楚子之留干谿右尹子革夕齐之乱子我夕赵文子砻其椽张老夕智襄子为室美士茁夕皆暮见也汉仪夕则两郎向琐闱拜谓之夕郎亦出是名也故曰大采朝日少集作小采夕月又曰春朝朝日秋夕夕月若是其集作之类足矣又加祀焉盖不学者为之也僚曰欲子之书其说吾将施于世可乎余从之
  乘桴说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集作于海从我者其由也欤子路闻之喜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说曰海与桴与材皆喻也海者圣人至道之本所以浩然而游息者也桴者所以游息之具也材者所以为桴者也易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则天地之心者圣人之海也复者圣人之桴也所复者桴之材也孔子自以极集作拯生人之道不得行乎其时将复于至道而游息焉谓由也勇于闻义果于避世故许其从之也其终曰无所取材者言子路徒勇于闻义果于避世而未得所以为复者也此以退子路兼人之气而明复之难耳然则有其材以为其桴而游息于海其圣人乎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由是而言以此追庶几之说则囘近得矣而曰其由也与者当是叹也回死矣夫或问曰子必圣人之云尔乎曰吾何敢吾以广异闻且使遁世者得吾言以为学其无闷也揵焉而已矣
  读韩愈所著集作作毛颕传后题
  自古居夷不与中州人通书有来南者时言韩愈为毛颕传不能举其辞而独大笑以为怪而吾久不克见杨子诲之来始持其书索而读之若捕龙蛇搏虎豹急与之角而力不敢暇信韩子之怪于文也世之摸拟窜窃取青嫓白肥皮厚肉柔筋脆骨而以为辞者之读之也其大笑固宜且世人笑之也不以其俳乎且一作而俳又非圣人之所弃者诗曰善戯谑兮不为虐兮太史公书有滑稽列传皆取乎有益于世者也故学者终日讨说文粹作论答问呻吟习复应对进退掬溜播文粹作掩洒则罢惫而废乱故有息焉游焉之说不学操缦不能安弦有所拘者有所纵也太羮玄酒体节之荐味之至者而又设以竒异小虫水草柤棃橘柚苦咸酸辛虽蜇吻裂鼻缩舌涩齿而咸有笃好之者文王之昌蒲葅屈到之芰曽晢之羊枣然后尽天下之竒味以足于口独文异乎韩子之为也亦将弛焉而不虐欤息焉游焉而有所纵欤尽六艺之竒味以足于文粹作其口欤而不若是则韩子之辞若壅大川焉其必决而放诸陆不可以不陈也且凡古今是非六艺百家大细穿穴用而不遗一作匮者毛颕之功也韩子穷古书好斯文嘉颕之能尽其意故奋而为之传以发其欎积而学者得之集作以励其有益于世欤是其言也固与异世者语而贪常嗜琐者犹呫呫然动其喙彼亦劳甚矣乎
  画諌          卢 硕
  汉文帝时未央宫永明殿画古者五物两汉故事文帝三年于永明殿画屈轶草进善旌诽谤木敢諌鼓獬豸凡有五色物也成帝阳朔中尝坐群臣于下指之曰予慕尧舜理故目是以自况大司马阳平侯王凤拜舞而贺曰陛下法古为治上稽唐虞仁远乎哉行之斯至旌鼓之属在陛下建之而已矣至于神草灵兽臣知不日当产于明庭以彰上天之允答也微臣不胜凫藻之抃御史大夫张张忠出次而言曰斯无用之物也臣请即日圬之且是画肇于太宗之时凡八圣矣开眼而睹之者皆靣一作背靣而违之未闻有禆于治也臣敢为陛下条举臣尝闻文帝时雒阳人贾谊为博士能诵诗属书尝为上陈古先帝王之道汉朝正朔之法上以公卿之任无以易谊俄绛灌冯敬之伍害其贤而毁之遂踈而不信傅卑湿之国后虽徴还卒不得大用䘮志而死至今负才藏器之徒犹以为愤此则善虽进而不能用也帝又降诏除诽谤之令许人言事迨中宗朝大臣杨恽盖宽饶以讥刺辞语皆坐大辟先帝在东宫言其法太深刻中宗竟不悔此则木虽旁午人不敢书上也初元帝弘恭石显専权乱政前将军望之嫉其奸邪讽上除之不从望之反罹其𠎝过一作迫以自杀此又邪不可触之之验也前日安昌侯禹居陛下师傅之尊不能率已以俭而乃决泾引渭广开田畴便身娱耳多置侈乐平陵朱云上书请斩其首陛下怒不可忍遽将诛之云仓卒无㩀乃至䘮胆失魂臣意列圣用此乃类是乎臣之狂瞽欲陛下言而必行丹艧之设不足以留连圣念也且大司马亲勲之望朝野所倚不能因事而谏返以为贺佞孰甚焉臣谨以指之若斧锧将及是陛下误屈轶也臣不敢就僇
  代河湟父老奏      陈 黯
  臣等世籍汉民也虽地没戎虏而常畜归心时未可谋则俛僶偷生既遭休运讵可缄默伏思中国之患边戎其来久矣唐虞夏殷之前则淳风未漓夷夏自判故干戈不兴事亦宜矣由周以降或侵或伐无代无之然则享国长久君臣有谋唯是其馀不足徴也周汉讨边之事臣知之矣请较而论之以为国朝比且周之伐猃狁也以斥逐为心不常事之故进则遄征退则息兵致其边鄙无备壁垒不营此乃周之谋失于不固矣汉之讨匈奴也乘时之丰恃兵之雄深入穷荒莫计远迩故雪山青海皆为内封其后财匮力殚厥功不就遂交和亲之好自凂帝属延法后时斯为汉之谋失于太广矣唐有天下迈于周汉之道一家其六合一心其兆人唯兹犬戎未能无患当开元中有将臣善于攻战振张皇威殱殄丑虏自秦地而西有地数千里此则展拓周疆剪截汉域所谓广袤得其中矣其后国家以内冦时起不遑西顾其蕃戎伺隙侵一作复掠边州臣等由此家为虏有然虽力不支而心不离故居河湟间世相为训今尚传留汉之冠裳每岁时祭享则必服之示不忘汉仪亦犹越翼胡蹄有巢嘶之异噫其怨慕也有是陛下新统寰区以慈仁化育闻之得不恻然而轸念乎夫事有可行势有必克苟懈而不为是失古人见几之义今国家无事三方底宁独取边陲犹反掌耳矧故老之心觖望复然傥天兵一临孰不面化今陛下采臣之言则先选良将不以前负勲业者与更授节制一作刺史者为之何者彼功崇矣彼位极矣复将悉力营之哉以此临事必多自顾愿陛下诏班行之中噐识有殊筹画可用者逾一资一级授钺将兵俟见功庸而后一作厚加之爵赏必能摧凶破敌无所爱矣戎翟者亦天地之间一气耳不可尽灭可以斥逐之伊周汉之事如前所陈今之所取愿止于国朝已来所没秦渭之西故地朗画疆域牢为备御然后辟边田饱士卒可以为永远一作永永之谋⿺廴向 -- 迥出周汉之右则臣得弃戎即华世世子孙无流离之苦生死幸甚
  说凤尾诺        陆龟蒙
  或问予曰凤尾诺为何䓁物图耶书耶对曰余之所闻自晋讫于梁陈以来藩邸之书也凡封子弟为王则开府辟僚属取当时士有学行才藻者中是选其所下书东宫则曰令上书则曰笺诸王下书则曰教上书则曰启应和文章则曰应令应教下其制一等故也其事行则曰诺犹汉天子肯集作可非臣下之奏曰可也凤尾则所诺笺之文也綷縩䙰褷然织与绘莫的知既肯其行必有褒异之辞若今之批荅案耳晋元帝为琅邪王时帝美其才令通习外事常使批凤尾诺南齐江夏王锋高帝第十二子甚怜之年五岁使学凤尾诺下笔便工帝大悦以玉麒麟赐之馀未见其出凤尾笺当畨薄缕轻其制作想精妙靡丽而非牢固者也殆将五百年必不能保而存之好事者或云织集作识妄矣且传云仲尼在鲁与陈有问缶羊楛矢者皆知之及修春秋则远者略近者详故曰立于定哀而指隐桓之日远矣盖圣人作大典不可不慎则前所传亦一作之妄矣余学圣人之文者求其诚而已矣又安可诈别数百年前事自以为贤哉君子慎所传无易
  原晋乱说        杨 䕫
  晋室南迁制度草创永嘉之后嚣风未除廷臣中犹以谢鲲轻佻王澄旷诞竞相祖习以为高逹卞壸厉色于朝曰帝祚流移社稷倾荡职兹浮伪致此隳败犹欲崇慕虚诞污蠧时风奏请鞠之以正頺俗王导庾亮抑之而止噫西晋之乱百代所悲移都江左是塞一作㓗源端本之日也犹乃翼虚驾伪宗文粹作崇扇佻薄蹑诸败迹踵其覆辙以此创立朝纲基构王业何异登胶船而泛巨浸操一作拉朽索以驭奔驷乎设使从卞壸之奏黜屏浮伪登进豪贤文粹作淳实左右大法维持纪纲则晋亦未可量也其后王敦作逆苏峻继乱余以为晋之乱不自敦峻而稔于导亮
  祭祀不祈说       沈 颜
  夫祭典之兴所以奉祖宗而表有功也非所以祈明神而邀福佑也故王者郊天地而立七庙诸侯奉社稷而置五庙士庶人各以其家功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昔列山氏之子曰柱能植百糓夏兴也周继之故祀于稷共工氏为九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于社舜勤事而野死鲧障洪水而殛死禹勤其官而水死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亦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禹郊禹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故所谓奉祖宗而表有功也非所以祈明神而邀福祐也必以明神可祈福祐可量一作丰则三代不易世秦汉不更氏王者无明暗卿士无贤愚能尽其祭祀则享其福祚矣神必私于祷祈悦于肥腯而降其禧祥则王者尽尧舜也侯者尽桓文也水不为潦也火不为灾也年无夀天也民无贫富也战无不胜也守无不固也祸无不殄也疾沴不生也国家无危亡也宗祀无废绝也是皆祈而不得祷而无应明矣然则经百代而不易其俗传百王而不革其风者诚有以也夫两国相持必有其胜也万邦各治必有其康也祈年者必有其丰也祈病者必有其瘳也祈仕者必有其迁也祈货者必有其饶也有一于此咸以神之佑也而不知人事之起匪成即败匪得即失用之有巧拙智之有后先岁有丰俭运有否泰非神之所置也于是废业而不为非竭产而不为悔奸巫乘之以语祸福竟不能明寖以成俗得非上失其正下效其为者乎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三 宋 李昉等 编辩论一
  贤之用舍一首    君之牧人一首
  国之兴亡一首    材之小大一首
  原道一首      原性一首
  原毁一首      原鬼一首
  贤之用舍        李 华
  上之于贤也患不能好之好之也患不能求之求之也患不能知之知之也患不能任之任之也患不能终之终之也患不能同其心而化于道是故士贵夫遇惧夫遇而不尽也
  君之牧人
  古之帝者非不欲厚其飬泰其身固揣于变化之原而要之以极亦至矣盖以为上逸则下困困百众逸一人一作而逸一人非天意也极非天意亦不忍为也故下逸而上困帝者甘心焉况百姓逸君孰与困书曰元后作民父母父母劳于养子则襁褓之疾弭则父母之心泰推是而求之圣人志于俭薄不得不尔也
  国之兴亡
  为国者同于理身身或不和则药石之鍼灸之若夫扶病文粹作疾而不攻疾病则毙扶之者尸也齐隋之亡也以贞于终始为惑苟而无耻为明慢于事职为高贤见义不为为长者䋲违用法则附强而溃弱也议于得失则异寡而同众也尚学希古谓之诞趣便时中文粹作中时谓之工观其燥湿而轻重之候其成败而褒贬之肉食之尊以滋味餬其口忍危亡而侥禄利自是而下则曰上司犹如之我于国何有设能愤发则逆为备豫动阂关文粹作动开关束气沮志衰亦从以文粹作志亦从化幸于生者炎炎而四合死于正者求援而无继麒麟悲鸣凤鸟垂翅鸱鼓害翼犬呀毒喙则虵鸩虎狼之炽文粹作徒其可向耶嗟乎心腹支体一也为病者万焉虽有岐缓而不请岐缓视之而不救噫齐隋不亡得哉返是而理则王道易易也
  材之小大此篇七百四十五卷重出今已削去 前 人
  攀巢之雏羽翼将成习飞而从其母不幸为乌鸢所震堕于尘辙阀阅一作伐冰之家有侈女焉雕车绣茵过于中陌遇而怜之藏以玉笥粒以红稲一作荐以白玉之笥粒以清江之稲胡然而然材小为贵养而翫之易为力也𠑽轭一作辕之牛望若山行其生也任重致远以利天下其死也筋角皮骨皆为器用水旱寒暑之不时艰难驱一作鞭驱竭乏登降重冈踣起涂潦蹄离节坼力气皆顿病矣目犹睨人盗乌爪其背嘴其肉犹恨啄啖之未逞鸦一作乌鸦而相呼群犬引其腹一作肠胃狺狺而争之车马往复于傍以千万计不顾也胡然而然材大为累扶而救之难为功也向若不惮斯湏之劳而存之其利固厚矣悲夫材之大也为累材之小也为贵戾于理悖于道莫甚焉君天下者辩而返之则不世而仁矣
  原道          韩 愈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徳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徳为虚位故道有君子有小人而徳有吉有凶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之罪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徳徳其所徳非吾所谓徳也凡吾所谓道徳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徳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宋齐梁魏隋之间其言道徳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入于墨不入于墨则入于老不入于老则入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作则附之一作隆出者污之集者作则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徳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其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徳之说其孰从而求之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一作节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𣡡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集有其字食也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能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一无此七字民不出粟米丝麻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浄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帝之与王其号名集作虽字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渇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之一作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徳于天下者先治一作理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国家天下者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徳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賔主昆弟夫妇其服丝麻其居宫室其食粟米蔬果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已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为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郊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享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杨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其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导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原性
  性也者与生俱生也情也者接于物而生也性之品有三而其所以为性者五情之品有三而其所以为情者七曰何也曰性之品有上中下三上焉者善焉而已矣中焉者可导而上下也下焉者恶焉而已矣其所以为性者五曰仁曰义曰礼曰智曰信上焉者之于五也主于一而行于四中焉者之于五也一不少有焉则少反焉其于四也混下焉者之于五也反于一而悖于四性之于情视其品情之品有上中下三其所以为情者七曰喜曰怒曰哀曰惧曰爱曰恶曰欲上焉者之于七也cq=2动而处其中中焉者之于七也有所甚有所亡然而求合其中者也下焉者之于七也亡与甚直情而行者也情之于性视其品故孟子之言性曰人之性善荀子之言性曰人之性恶扬子之言性曰人之性善恶混夫始善而进恶欤始恶而进善欤始也混而今也善恶欤皆举其中而遗其上下者也得其一而失其二者也叔鱼之生也其母视之知其必以贿死杨食我之生也叔向之母闻其号也知必灭其宗越椒之生也子文以为大戚知若敖氏之鬼不食也人之性果善乎后稷之生也其母无灾其始匍匐也则岐岐焉嶷嶷然文王之在母也母不忧既生也传不勤既学也师不烦人之性果恶乎尧之朱舜之均文王之管蔡习非不善也而卒为奸瞽瞍之舜鲧之禹习非不恶也而卒为圣人人之性善恶果混乎故曰三子之言性也举其中而遗其上下者也得其一而失其二者也曰然则性之上下者集有其字终不可移乎曰上之性就学而愈明下之性畏威而寡罪是故上者可学而下者可制也其品则孔子谓不移也曰今之言性集有情字者异于此何也曰今之言性者杂佛老而言也杂佛老而言者奚言而不异
  原毁
  古之君子其责已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责于已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
  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闻古之人有周公者其为人也多才与艺人也求其所以为周公者责于已曰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不能是蚤夜以思去其不如周公者就其如周公者舜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周公大圣人也后世无及焉是人也乃曰不如舜不如周公吾之病也是不亦责于已者重以周乎其于人也曰彼人也能有是是足为良人矣能善是是足为艺人矣取其一不责其二即其新不究其旧恐恐然惟惧其人之不得为善之利一善易修也一艺易能也其于人也乃曰能有是是亦足矣曰能善是是亦足矣是不亦待于人者轻以约乎今之君子则不然其责人也详其待已也廉详故人难于为善廉故自取也少已未有善曰我善是是亦足矣已未有能曰我能是是亦足矣外以欺于人内以欺于心未少有得而止矣是不亦待其身者已廉乎其于人也曰彼虽能是其人不足称也彼虽善是其用不足称也举其一不计其十䆒其旧不图其新恐恐然惟惧其人之有闻也是不亦责于人者已详乎夫是之谓不以众人待其身而以圣人望于人吾未见其尊已也虽然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怠者不能修而忌者畏人修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踈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踈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然则其畏也不若是强者必悦于言懦者必悦于色矣是故事修而谤兴徳高而毁来呜呼士之处此世而望名誉之光道徳之行难矣将有作于上者得吾说而存之其国家可几而理也一作可几于理也欤
  原鬼
  有啸于梁从而烛之无见也斯鬼乎曰非也鬼无声有立于堂从而视之无见也斯鬼乎曰非也鬼无形有触吾躬从而执之无得也斯鬼乎曰非也鬼无声与形安有气曰鬼无声也无形也无气也果无鬼乎曰有形而无声者物有之矣土石是也有声而无形者物有之矣风霆是也有声与形者物有之矣人兽是也无声与形者物有之矣鬼神是也曰然则有怪而与民物接者何也曰有是二说集有鬼物有四字漠然无形与声者鬼之常也民有忤于天有违于民有爽于物逆于伦而感于气于是乎鬼有托于形有凭于声以应之而下殃祸焉皆民之为集有之字也其既也又反乎其常曰何谓物曰成于形与声者土石风霆人兽是也反其无声与形者鬼神是也不能有形与声不能无形与声者物怪是也故其作而接于民也无恒故有动于民而为福亦有动于民而为祸亦有动于民而莫之为祸福适丁民之有是时也作原鬼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三
<集部,总集类,文苑英华>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四 宋 李昉等 编辩论二
  设渔者对智伯瑶一首 复吾子松说一首
  夀颜子辩一首    私辩一首
  华心一首      塞废井文一首
  祀灶解一首     春秋决疑十篇
  设渔者对智伯瑶集无此字   柳宗元
  智氏既灭范中行志益大合韩魏围赵水晋阳智伯瑶乘舟以临赵且又往来观水之所自务速取焉群渔者有一人坐渔智伯怪而集作之问焉曰若渔几何曰臣始渔于河中渔于海今主大兹水臣是以来曰若之渔何如曰臣㓜而好渔始臣之渔于河有魦𫚈鳣鰋者不能自食以好臣之饵日收者百焉臣以为小去而之龙门之下伺大鲔焉夫鲔之来也从鲂鲤数万垂涎流沫后者得食焉然其饥也亦返吞其后愈肆其力逆流而上慕为螭龙及夫抵大石乱飞涛折鳍秃翼颠倒顿踣顺流而下宛委冒懵环坻溆而不能出向之从鱼之大者幸而啄食之臣亦徒手得焉犹以为小闻古之渔有任公子者其得益大于是去而之海上北浮于碣石求大鲸焉臣之具未及施见大鲸驱群鲛逐肥鱼于渤海之尾震动大海𥳽掉巨岛一啜而食若舟者数十勇而未已贪而不能止北蹙于碣石槁焉向之为食者反相与食之臣亦徒手得之集作焉犹以为小闻古之渔有太公者其得益大钓而得文王于是舍而来智伯曰今若遇我也如何渔者曰向者臣已言其端矣始晋之侈家若栾氏祁氏郤氏羊舌氏以十数不能自保以贪晋国之利而不见其害主之家与五卿尝裂而食之矣是无异魦𫚈鳣鰋也脑流骨腐于主之故鼎可以惩矣然而犹不肯寤又有大者焉若范氏中行氏贪人之土田侵人之势力慕为诸侯而不见其害主与三卿又裂而食之矣脱其鳞鲙其肉刳其肠㫁其首而弃之鲲鲕遗育莫不备爼豆是无异夫大鲔也可以惩矣然而犹不肯寤又有大者焉吞范中行以益其肥犹以为不足力愈大而求鱼愈无餍驱韩魏以为群鲛以逐赵之肥鱼而不见其害贪肥之势将不止于赵臣见韩魏惧其将及也亦幸主之蹙于晋阳其目动矣而主乃慠然以为咸在机爼之上方磨其舌抑臣有恐焉今辅果舎族而退不肯同祸叚规怨深集作深怨而造谋主之不寤臣恐主为大鲸首解于邯郸鬛摧于安邑胸披于上党尾断于中山之外而肠流于大陆为鱻稿以充三家子孙之腹臣所以大惧不然主之勇力强大于文王何有智伯不悦然终以不寤于是韩魏与赵合灭智氏其地三分
  复吾子松说
  子之疑木肤有怪文与人之贤不肖夀夭贵贱果气之寓欤为物者裁而为之欤余固以为寓也子不见夫云之始作乎勃怒冲涌击石薄木而肆乎空中偃然为人拳然为禽敷舒为林麓嵑𡿒为宫室谁其传文粹作抟而斵之者风出洞窟流离百物经清触浊呼召窍冗与夫草木之俪偶纷罗雕葩剡芒臭朽馨香采色之赤碧白黄皆寓也无裁而为者又何独疑兹肤之竒诡与人之贤不肖夀夭贵贱参差不齐者哉是固无情不足穷也然有可恨者人或权褒贬黜陟为天子求士者皆学于圣人之道皆又以仁义为的皆曰我知人我知人披辞窥貎逐其声而核其所蹈者以升而降其所升恒多蒙瞀祸贼僻邪罔人以自利者其所降率恒多清明冲淳不为害者彼非无情物也非不欲得其升降也然犹反戾若此逾千百年乃一二人幸不出于此者徴之犹无以为告今子不是病而木肤之问为物者有无之疑子胡横讯过诘扰扰焉如此哉
  夀颜子辩        皇甫湜
  土与水火风杂为千品万殊大凡太虗之中形而有者皆主于土挥而动者皆主于风液而通者皆主于水跃而养者皆主于火天地之与稊米醯鸡之与集作于应龙虽殊大小必质四者具四者之性然后为一物动焉不动焉抑四者能为质不能为知者也集作动焉四不动焉四者能质不能知有虚而灵者合焉以为物知凡四者之合而有也而一无此字合乎是为知若角若鳞若飞若走举为其属不合乎是为无知若草若木若金若石举为其属最灵者人人之中知为心心之知为神人之生也质乎土风水火而心乎知集作主其于死也气旋乎集作于虚而反于土风水火之性各旋其所质固化而无矣若心之知则未知其处焉而人见其质之化也谓知亦从而亡岂不过集作愚甚矣哉彼繇心所以知者虚而灵其不可为无也较然矣三字集作如其质也游冥而化迁者乎集作也夫心犹水也水清则挠而不浊浊则不清集作挠而浊者不存存则不清心犹镜也镜明则尘埃不止止则不明圣与愚受于一作乎初一也圣人莹其心而阔于集作窒其诱是以能照天下之理故其心清而定愚者负其心而薄于外是以闭天下之理故其心尘而结清而定者离其质也玲珑乎集作兮太虚之中动而合则为文王仲尼止而安则必终始集作始终天地尘而结者离其质也狂攘乎集作兮太虚之中转而合乎集作于有则为禽为兽其于人也为愚为凡于草木者无所不为矣虽欲少安得乎集作安得于理推是而言则彭祖为夭而颜子为夀盗跖为杀而比干为终
  私辩          牛僧孺
  近古之人所谓私者为文粹作谓茍萃一作牟于利茍处于逸茍润其屋者也僧孺以为斯皆小人之私非圣人之私也夫圣贤无私而不自知其私也何者必公其身而私一作以利于人是不私一身而使天下私之一作之私也胡以言之夫婴儿见保傅之母则咤然而识非有知而亲之利其乳而私之也枥马见厮养之夫则奋然而嘶非有知而亲之利其刍粟而私之也夫天下之人非复乳孩枥马之愚也茍有公其身而利之者孰不利而私之乎故贤君良相必私天下而公其身故天下之人皆私而亲之暗君愚臣必公天下而私其身故天下之人皆公而踈之人踈之者多故天下任其亡也亲之者多故天下欲其昌也二十四字文粹作踈之者多天下欲其昌也难矣恐非昔大禹之手足胼胝是公其身于理水也咎繇之謩明弼谐是公其身于规谏也傅说之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王庭是公其身于辅佐也周公之吐握勤俭文粹作拳是公其身于礼贤也宣父之作春秋删诗书是公其身于垂教也故有夏之人思大禹之功有虞之人思皋陶之直有殷之人思傅说之政有周之人思周公之勤有道之人思宣父之教或开国之尊其嗣一作祠又作道而私之或建祠崇文粹作饰其像而私之至于殷辛之聚财鹿台是以一作私天下之利私于已也故天下公而踈之秦始皇之废弃诸侯是以天下之爵私于身也故天下亦公而踈之故武王公天下之财而散之而天下之兆庶皆私而亲之高皇帝公天下之爵而封之而天下之英雄亦皆私而亲之是以自私者人公而亡也自公者人私而昌也夫圣贤非必公其身私在其中不得不公也天下非必私于一人公在其中不得不私也余谓亡国之君亡家之臣亡身之人俱不得私之道也非圣贤之无私也
  华心          陈 黯
  大中初年大梁连帅范阳公得大食国人李彦昇荐于阙下天子诏春司考其才二年以进士第名显然常所賔贡者不得拟或曰梁大都也帅硕贤也受命于华君仰禄于华民其荐人也则求于夷岂华不足称也耶夷入独可用也耶吾终有惑于帅也曰帅真荐才而不私其人也茍以地言之则有华夷也以教言之有华夷乎夫华夷者辩在乎心辩一作夫心在察其趣向有生于中州而行戾乎礼义是形华而心夷也生于夷一作外域而行合乎礼义是形夷而心华也若卢绾少卿之叛亡其夷人乎金日䃅之忠赤其华人乎由是观之皆任其趋向耳今彦昇也来从海外能以道祈知于帅帅故异而荐之以激夫戎狄俾日月所烛皆归于文明之化盖华其心而不以其地也而又夷焉作华心
  塞废井文        杜 牧
  井废辄不塞于古无所据一作称今之州府厅事一作署有井废不塞居第在堂上有井废亦不塞或匣而䕶之或横木以土二字文粹作上覆之至有岁久木朽䧟人以至于死世俗终不塞之不知出何典故而井不可塞井虽列在五祀在都邑中物之小者也若盘庚五迁其都若社稷宗庙尚毁其旧而独井岂不塞耶古者井田九顷八家环而居之一夫食一顷中一顷树蔬凿井而八家共汲之所以藉齐民而重泄地气以小喻大人身有疮不医即死木有疮久不封即亦死地有千万疮于地何如哉古者八家共一井今家有一井或至大家至于四五井十倍多于古地气漏泄则所产脆薄人生于地内今之人不若古之人浑刚坚一宁不由地气泄漏哉易曰改邑不改井此取象言安也非井不可塞也天下每州春秋二时天子许抽常所上赋锡宴其刺史及州吏必廓其地为大宇以张其事黄州当是地有古井不塞故为文投之而实以土
  祀灶解         陆龟蒙
  灶坏炀者请新之既成又请择吉日以祀告之曰灶在祀典闻之旧矣祭法曰王为群姓立七祀其一曰灶逹于庶人庶士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饮食之事先自火化以来生民赖之祀之可也说者曰其神居人间伺察小过作谴告者又曰灶鬼以时录人功过上白于天当祀之以祈福祥此近集作仅出汉武帝时方士之言耳行之惑耶集作也茍行君子之道以谨集无以谨二字养老以集作而慈抚集作抚字幼寒同而饱均䘮有哀祭有敬不忘礼以约已不忘乐以和心室暗不欺屋漏不愧虽岁不一祀灶其诬我乎茍为小人之道尽反君子之行父子兄弟夫妇人执一㸑以自糊口専利以饰诈崇奸而树非虽一岁百祀灶其私我乎天至高灶至下帝至尊严鬼至幽仄果能欺而告之是不忠也听而受之是不明也下不忠上不明又果可以为天帝乎
  春秋决疑十篇      皮日休
  夫赵盾弑君莒仆弑父春秋显书其过何则楚公子围弑其君郏敖子驷弑其君僖公齐人弑其君悼公各以疾赴春秋皆书曰卒评曰人之生也上有天地下集作次有君父君父可弑是无天地也乃生人之大恶有识之宏耻亦由汉书二律无妻母之文圣人所不书是也且赵盾反不讨贼董狐谓为弑君莒仆以其宝来奔里革谓其一作之弑父斯二者罪名已彰仲尼承彰而书耳斯三逆者说云子围郑人子驷齐人也弑君以疾赴仲尼非可诬也据赴而书者不忍也故不忍也者耻在其中焉惩在其中焉夫春秋弑君三十六其馀之逆亦据赴而书耳夫赵孟以无辞伐国𣏌伯以夷礼来朝春秋皆贬之曰人曰子何至其罪大者为之隐谓弑君者其过小者必以书曰伐国无辞専君之命也君而可专孰有其国得不贬之乎若集有夫字罪大者为之隐推亡也其罪小者必以书固存也
  夫齐茶野幕之弑事起阳生楚灵干谿之缢祸因常夀而春秋归罪于陈乞公子比者齐之陈乞楚之公子比不其远乎曰野幕之弑罪归陈乞阳生之罪可知矣干谿之缢罪归子比常夀之罪可知矣春秋之旨譬酷吏决狱髠钳之刑尚犹不舍刀锯之僇何自而逃
  夫齐桓救卫不书狄灭晋文召王而云狩于河阳曰狄实灭卫因桓救而获全斯不灭矣文实召王因王来而称狩斯不召矣茍桓不能救卫文不能匡王必书狄灭卫晋人召天王于河阳矣故春秋之时灭人国者众救人国者鲜仲尼旌其恤患也背文粹作侮周者众朝周者鲜仲尼旌于一作其勤王也
  夫哀八年及十三年公再与吴盟皆不书八年注云不书盟耻吴夷十三年注云盟不书诸侯耻之故不录也桓二年公及戎盟于唐则书曰吴实华族其道夷也以强要盟不曰夷乎戎实夷族其道华也以道好盟不曰华乎故耻而不书惩也以戎而书劝也
  夫桓二年书曰宋华督弑其君与夷及其大夫孔父僖十年又书曰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夫君者称弑也而云及者是君臣无别也曰弑之者罪臣下也夫孔父以夺室见杀荀息以立君被诛是无辜之怨一作死是以及一作反褒之者一作也何自臣及君也一作君及臣者盖贬华父与里克也俾孔父之死如与夷之死荀息之死如卓子之死及之者贵之也
  夫姜氏淫奔子般夭酷鲁之丑也讳之可也至如公送晋葬为齐所止为邾所败皆讳之者何曰周之有葬鲁送可也如晋以盟主而臣鲁讳之者讳乎以诸侯而事诸侯也诸侯有过则削地有逆则夷宗齐鲁一体讳之者讳乎以诸侯而止于诸侯也夫天下有道小国事大国邾小国也而鲁大国也讳之者讳乎以大国而败于小国也
  夫定一有公字六年郑灭许以许男归而哀元年又书许男与楚围蔡曰郑实灭许而后或复之当复之时其赴不至于鲁故不书耳凡国有来赴者虽小必书宋之六鹢退飞是也国无来赴虽大亦阙晋之灭狄灭霍灭魏是也夫楚实灭陈后复封之狄实灭卫后复全之斯亦许之类是也
  夫春秋之旨获君曰止诛臣曰刺杀其大夫执我行人郑弃其师陨石宋五其事出竹书纪年郑弃其师出璅语也若斯者即古史之全文也奚在其笔削乎曰仲尼因鲁史而修春秋足明不诬于人也又曰知我者亦以春秋罪我者亦以春秋其是之谓乎若扬子之草玄其数则易其文则玄是也
  夫宋襄执滕子而诬之以得罪春秋则承赴而书何至鲁之君也弑者五逐者二弑者隐闵般赤恶逐者昭襄也并阙而不书茍如是惩恶劝善何以为的乱臣贼子何以知惧曰夫仲尼修春秋而依微其旨固有俟尔茍无丘明发决其奥廓通其玄亦赴来而责实也非可诬也如自书其鲁之弑逐者则鲁人攘羊仲尼证之矣集作也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五 宋 李昉等 编辩论三
  复性书三篇     君子无荣辱解一首知道一首
  复性书上篇       李 翺
  人之所以为圣人者性也人之所以惑其性者情也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皆情之所为也情既昏性斯匿矣非性之过也七者循环而交来故性不能充文粹作统也水之浑也其流不清火之烟也其光不明非水火清明之过沙不浑流斯清矣烟不欎光斯明矣情不作性斯充文粹作统矣性与情不相先也虽然无性则情无所生矣是情由性而生情不自情因性而情性不自性由情以明性者天之命也圣人得之而不惑者也情者性之动也百姓溺之而不能知其本者也圣人岂其无情也集作耶圣人者寂然不动不往而到不言而神不耀而光制作参乎天地变化合乎阴阳虽有情也未尝有情也然则百姓者岂其无性耶百姓之性与圣人之性弗差也虽然情之所昏交相攻伐未始有穷故虽终身而不自睹其性焉火之潜于山石林木之中非不火也江河淮济之未流而潜于山非不泉也石弗集作不𫾣木不磨则不能烧其山林而燥万物泉之源弗䟽则弗集作不能为江为河为淮为济东汇大壑浩浩荡荡为弗测之深情之动弗息则弗能复其性而烛天地为不极之明故圣人者人之先觉者也觉则明否则惑惑则昏明与昏谓之不同明与昏性本无有则同与不同二皆离矣夫明者所以对昏昏既灭则明亦不立矣是故诚者圣人之性集作性之也寂然不动广大清明照乎天地感而遂通天下之故行止语默无不处于极也复其性者贤人循之而不已者也不已则能归其源矣易曰夫圣人者与天地合其徳日月合其明四时合其序鬼神合其吉㓙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此非自外得者也能尽其性而已矣子思曰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惟天下至诚为能化圣人知人之性之皆善可以循之不息而至于圣也故制礼以节之作乐以和之安于仁集作安于和乐乐之本也动其中集作动而中礼礼之本也故在车则闻和鸾之声行步则闻珮玉之音无故不废琴瑟视聼言行循礼法而动所以教人忘嗜欲而归性命之道也道者至诚而不息也至诚而不息则虗虗而不息则明明而不息则照一叠照字天地而无遗非他也此尽性命之道也哀哉人人皆可以及于集作乎此莫之止而不为也不亦惑耶昔者圣人以集作之字传于颜子颜子得之拳拳不失不远而复其心三月不违仁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其所以未到于圣人者一息耳非力不能也短命而死故也其馀升堂者盖皆传也一气之所飬一雨之所膏而得之者各有浅深不必均也子路之死也石乞盂黡以戈击之㫁缨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由集有也字非好勇而无惧也其心寂然不动故也曽子之死也曰吾何求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此正性命之言也子思仲尼之孙得其祖之道述中庸四十七篇以传于轲轲曰我四十不动心轲之门人逹者公孙丑万章之徒盖传之矣遭秦焚集作灭书中庸之弗焚者仅有集作一篇存焉于是此道废缺其教授者唯节文章句集作节行文章章句威仪击劔之术相师焉性命之源则吾弗能知其所传矣道之极于剥也必复吾岂复之时耶吾自六岁读书但为词句之学志于道者四年矣与人言之未尝有是我者也南观涛江入于越而吾郡陆参集作傪存焉与之言之陆参集作傪曰子之言尼父之心也东方集有如字有圣人焉不出乎此也南方集有如字有圣人焉亦不出乎此也唯子行之不息而已矣呜呼性命之书虽存学者莫能明是故皆入于荘列老释不知者谓夫子之徒不足以穷性命于集作之道信之者皆是也有问于我我以告之所知而传焉遂书于书以开诚明之源而缺绝废弃不扬之道几可以传于时命曰复命书以治集作理乎其心以传乎其人于戏夫子复生不废吾言矣
  复性书中篇
  或问曰人之昏也久矣将复其性者必有渐也敢问其方曰弗虑弗思情则不生情既不生乃为正思正思者无虑无思也易曰天下何思何虑又曰闲邪存其诚诗曰思无邪曰已矣乎曰未也此斋戒其心者也犹未离于静焉有静必集有有字动有动必集有有字静动静不息是乃情也易曰吉㓙悔吝生乎动者也焉能复其性耶曰如之何曰方静之时知心无思者是斋戒也知本无有思动静皆离寂然不动者是至诚也中庸曰诚则明矣易曰天下之动贞于一者也问曰不思不虑之时物格于外情应于内如之何而可止也以情止情其可乎曰情者性之邪也知其为邪本无其心寂然不已四字集作心寂不取邪思自息惟性明照邪何所生如以情止情是乃大情也情之集作互相止其有已乎易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易曰不远复无祗悔元吉问曰本无有思动静皆离然则声之来也其不闻乎物之形也其不见乎曰不睹不闻是非人也视听昭昭而不起于见闻者斯可矣无不知也无弗为也其心寂然光照天地是诚之明也大学曰致知在格物易曰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曰敢问致知在格物者何谓也曰物者万物也格者来也至也物至之时其心昭昭然明辨焉而不应于物者是致知也是知之至也知至故意诚意诚故心正心正故身修身修而家齐家齐而国理国理而天下平此所以能参天地者也易曰与天地相似故不违智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一阴一阳之谓道此之谓也曰生为我说中庸曰不出乎前矣曰我未明也敢问何谓天命之谓性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性者天之命也率性之谓道曰集无此字何谓也率循也循其源而反其性者道也道也者至诚也至诚者天之道也诚者定也不动也修集作修道之谓教曰何谓也曰教也集作诚之者人之道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循集作修是道而归其本者明也教也者则可以教天下矣颜子其人也道也者不可湏㬰离也可离非道也说者曰其心不可湏㬰动焉故也动则远矣非道矣集作也变化无方未始离于不动故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说者曰不睹之睹见莫大焉不闻之闻闻莫甚焉其心不集作一动是不睹之睹弗闻之闻也其复之不远矣故慎其独慎其独者守其中也问曰昔之注解中庸者与生之言皆不同何也曰彼以事解者也我以心通者也曰彼亦通于心乎曰吾不知也曰如生之言修之一日则可以至于圣人乎曰十年扰之一日止之而求至焉是孟子所谓以一杯水而救一车薪之火也甚哉止而不息必诚诚而不息必明明与诚终岁不违则能终身矣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则可以希于至矣故中庸曰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徴徴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彊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天地之道集有故字可一言而尽集有之字也问曰凡人之性犹圣人之性欤曰桀纣之性犹尧舜之性也其所以不睹其性者嗜欲好恶之所昏也非性之罪也曰为不善者非性耶曰非也乃情所为也情有善而集无此字不善集有而字性无善而集无此字不善焉孟子曰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所以导引之者然也人之性皆善其不善亦犹是也问曰尧舜岂不有情耶曰圣人至诚而已矣尧舜之举十六相非喜也流共工放驩兜殛鲧窜三苖非怒也中于节而已矣其所以皆中节者设教于集作于天下故也易曰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中庸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逹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易曰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圣人之谓也问曰人之性犹圣人之性嗜欲爱恶之心何由而生也曰情者妄也邪也曰邪与妄则无所因矣妄情灭息本性清明周流六虚所以谓之能复其性也易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又集作论语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能正性命故也问曰情之所昏性则文粹作即灭也何以谓之犹圣人之性也曰水之性清激其文粹作而浑之者泥沙也方其浑也清性既遂无有耶久而不动泥沙自沉清明之性鉴于集作于天地非自外来也故其浑也性本不失及其复也性亦不生人之性亦犹水之性也问曰人之性本皆善而邪情昏焉敢问圣人之情将复为嗜欲所浑乎曰不复浑矣情本邪也妄也邪妄无因人不能复圣人既复其性矣知情之为邪邪既为明所觉矣觉则无邪邪何由而一无此字生也伊尹曰天之道以先知觉后知先觉觉后觉也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此道觉此民也非予觉之而谁也如将复为嗜欲所浑是尚不自觉者也而况能觉后人乎曰敢问死何所之耶曰圣人之所不明书于䇿者也易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斯尽之矣子曰未知生焉知死然则原其始而反其终则可以尽其生之道生之道既尽则死之说不学而自通矣此非所急也子修之不息其自知之吾不可以章章然言非集作且书矣
  复性书下篇
  昼而作夕而休者凡人也作乎非集无此字作者也集无此字与万物皆作休乎非集无此字休者也与万物皆休吾则不类于凡人昼无所作夕无所休作非吾作也作有物休非吾休也休有物作耶休耶二者皆离而不存予之所存者终不亡且离矣集作也人之不力于道也集作者昏不思也天地之间万物生焉人之于万物一物也其所以异于禽兽虫鱼者岂非道徳之性全乎哉受一气而成形一为物而一为人得之甚难也生乎世又非深长之年也以非深长之年行甚难得之身而不専専于大道肆其心之所为则其所以自异于禽兽虫鱼者亡几矣昏而不思其昏也终不明矣吾之生二十有九年矣思十九年时如朝日也思九年时亦如朝日也人之受命其长者不过七十八十年九十百年者则稀矣当百年之时而视乎一作其九十集无此字年时也与吾此日之思于前也远近其能大相悬耶其又能远于朝日之时耶然则人之生也虽享百年若雷电之惊相激也若风之飘而旋也可知矣况千百人而无一及百年之年者哉故吾之终日志于道徳犹惧未及也彼肆其心之所为者独何人耶
  君子无荣辱解      韦端符
  所谓荣与辱者贤不肖之辨也朝暮之所存也君子小人所以异道而殊名也君子无荣辱小人有辱而无荣志意修术业明徳行备饰是荣之自内者也由之而爵列尊榖禄厚无择而不宜是荣之自外者也君子有诸内而外者至焉犹是艺之耨之镈之水泽以时而苖之猥大者也而世谓之荣是果不足为君子荣也以至贵于天下立国家偃然若固有之者彼修之非一日也得之诚有术也吾所以待之无愧也又何荣乎哉厄穷詈侮暴怒横逆以至于繋一作击捽逐磔世所谓之辱者是又果不足为君子辱也问其逄何物也其遭何时也吾之所以不容用吾之所修可于尧禹孔子而不可于斯时也吾又何辱乎哉君子无荣非不荣也所以为荣者出于吾道耳异乎世之所谓幸而荣者也谓种而收者幸可乎君子无辱非不辱也吾之道大彼不足用吾之说粹彼不足闻辱诚有所在也犹河海之不可内于⿰土㓜 -- 坳涔也是岂河海辱哉故曰君子无荣辱由是为说也小人有辱无荣曲哆险诡突诞嫉贼是辱自内者也由之而得刑杀流放是亦有诸内而外者至焉是犹薉芜之郁涩之而蓬乱疽结也谓饭肉一作茹死者不幸可乎幸而集一作售奸容邪盗有位势则当时之贤者阴指而默笑之愤之甚者笔之于书以示戒于后视其所处如䑕之肥肆于廪也豕之腯泽于栏也其荣乎哉故曰小人有辱无荣也小人之有辱无荣内外备至而不容说焉然则就是说吾又有明焉君子非有荣者有仁义之荣而无势仕一作任下同之荣也在吾之修者尧禹孔子吾将坦荡荡而君师之立其朝跻其堂悟一作恬而有之流千万世鼻口吾芳𬪩故曰有仁义之荣也若势与仕吾又恶取哉得之吾不屑也流千万世不遂者称道而自信焉恶在乎得与否也故曰无势仕之荣也若小人则无适而不辱也学者述道行吾说而审取焉君子小人分矣
  知道          房千里
  世之所以为逹者贵爵富禄威刑不胜其用珠玉不胜其计耳熟声口饫味目厌色斯所谓常情之大欲也世所以为穷者秩不足以庇身禄不足以充用侮不能威辱不能刑声色不足于耳目滋味不甘于口舌斯所谓常情之大不欲也然而圣人汲汲于禄仕者岂文粹有不字为是耶曰非也圣人为人者也恒人为已者也圣人负其资得其地逢其时有其禄然后因其镃基流其徳泽犹水之居高者决而溉之其浸必广圣人之所以为荣者导人于仁谊然后使千万年载其烈光为巍巍之徳功以浃于生人者也恒人之为已者期于厚禄贵位位以私尊禄以私富益尊而愈骄益富而愈汰以淫快一日之欲才放肆于气未绝之间者也圣人有其时有其位行其道以及于文粹作于人无其时无其位奉其道以自饰故圣人进不为荣退不为戚而常得其道恒人幸其时窃其位恣其所为文粹无此四字竭人以自足无其时失其位任其愚以自困故恒人进以为已荣退以为已辱而常失其道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孔子叹行已之道足以致是而时王不用已之道道无所施非叹其身食不方丈衣不文绣也恒人之所悲不逹者率曰吾妻不能罗𥜗吾儿不能文粹作得肉食耳岂常少及于外物哉圣人以徳泽流于人虽九命崇锡不以为厚以其所赏文粹作偿果当或作赏外其身而公于天下非已幸也恒人无毫毛以禆于人茍幸得禄仕即逸豫以自怡以窃取偷得为大黠其所得幸也孔颜圣贤也岂常闻伐树瓢饮以为已辱哉姬旦亦贤文粹作圣人也岂常闻受封摄理以为已幸哉是知圣人之乐也内而恒人之乐也外内故常有馀外故常不足有馀故推于人不足故取于人有道之人虽鹿裘带索而人不鄙之者取其内而忘文粹作而不取其外也豪民侠士紫衣金钩而人不贵之者文饰于外也若然者冨贵文饰于外也彼之所以仁谊者质充于内也西子不华嫫母锦縠是不能易其美恶后之君子穷于时者当思负其内以文粹作而自笃无以其外而謟人逹于时者当思勉其内以自饰无以其外而骄人茍如是庶几乎知道矣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六 宋 李昉等 编辩论四
  原人一首
  十原系述原化 原宝 原亲 原已 原奕原用 原谤 原刑 原兵 原祭两戒一首
  补泓战语一首
  吊旧友一首
  原人          韩 愈
  形于上者谓之天形于下者谓之地命于其两间者谓之人形于上日月星辰皆天也形于下草木山川皆地也命于其两间夷狄禽兽皆人也曰然则吾谓禽兽曰人可乎曰非也指山而问焉曰山乎曰山可也山有草木禽兽皆举之矣指山之一草而问焉曰山乎曰山则不可故天道乱而日月星辰不得其行地道乱而草木山川不得其平人道乱而夷狄禽兽不得其情天者日月星辰之主也地者草木山川之主也人者夷狄禽兽之主也主而暴之不得其为主之道矣是故圣人一视而同仁笃近而举远
  十原系述        皮日休
  夫原者何也原其所自始也穷大圣之始性根古人之终义其在十原乎呜呼谁能穷理尽性通幽洞微为吾补三坟之逸篇修五典之堕䇿重为圣人之一经者哉否则吾于文尚有歉然者乎
  原化
  或曰圣人之化出于三皇成于五帝定于周孔其质也道徳仁义其文也诗书礼乐此万代王者未有易是而能理者也至于东汉西域之教始流中夏其民也举族生敬尽财文粹作产施济子去其父夫亡其妻文粹作妇蚩蚩嚣嚣慕其风蹈其阃者若百川荡滉不可止者何哉所谓圣人之化者不曰化民乎文粹有民字今知化者唯西域氏而已矣有言圣人之化者则比戸以为嗤岂圣人之化不及于西域氏文粹有之化二字耶何其戾也如是曰天未厌乱不世世生圣人其道集有则字文粹有者字存乎言其教集有则字文粹有者字在乎文有违其言悖其教者即戾矣古者杨墨塞路孟子辞而辟之廓如也故有周孔必有杨墨要在有孟子而已矣今西域之教岳其基而溟其源乱于杨墨也甚矣如是为士则孰有孟子哉千世文粹作载之后独有一昌黎先生露臂瞋视诟之于千百人内其言虽行其道不胜茍轩裳之士世世有昌黎先生则吾以为孟子矣譬天下之民皆桀民也茍有一尧民处之一尧民之善岂能化天下桀民之恶哉则有心于道者乃尧民矣呜呼今之士率邪以御众握乱以御一作治天下其贤尚尔求不肖者反化之不曰难哉不曰难哉
  原宝
  或问或者曰物至贵者曰金玉焉人至急者曰粟帛焉夫一民之饥须粟以饱之一民之寒须帛以暖之未闻黄金能疗饥白玉能免寒也民不反是贵而贵金玉也何哉曰金玉者古圣王之所贵也其在舜典则曰修五玉也一作焉其在春秋则曰九牧贡金禹所以铸鼎象物玉所以餙礼金所以备贡以斯为贵贵不多乎曰舜取五玉以备礼禹铸一作取九金以为鼎由自舜爱文粹作由言其礼不为诸侯乎不为人民乎茍无粟与文粹无帛是无诸侯与人民也则五玉九金岂徒贵哉如舜不修五玉禹不铸九金三代之祭祀不以玉货贿不以金矣由是言之金玉者王者之用也茍为政者下其令曰金玉不藏于民家如有藏者以盗法法之民不藏矣法既若是民必贵粟帛弃金玉虽欲男不耕女不织岂可得哉或曰然
  原亲
  能嗣其亲不曰子乎吾观夫今世之诲其子者必槚肌榜文粹作篣步庚切笼也骨伤爱毁性以为教呜呼孟子所为古者易子而教诚有旨欤不能教其子者是遗其身者也不能嗣其亲者是舍其族者也古者文粹作之侫臣爱人之贵过乎文粹作于其亲必舍而事文粹作争之公子开方是也爱人之权过乎其子必杀而殉文粹作殉之易牙是也自兹以降为夫强臣者将欲夺人之宗必先杀己子王莾杀子宇是也噫教尚不可况其杀欤或曰均是亲也均是害也则周公诛管蔡石碏杀石厚叔向僇叔鱼汉文流淮南可乎曰均是亲也贤则能嗣亲㐫则能覆族均是害也周公不诛则他人诛之石碏不杀则他人杀之叔向不僇则他人僇之汉文不流则他人流之已刑则及一人他刑则及其族此圣贤所以惜其族也刑也者仁在其中矣
  原已
  能以心求道者不曰已乎能以心为天子为诸侯为圣贤者不曰已乎是已之重不独重于人抑亦重于道也尝试论之能辱已者必能辱于人能轻已者必能轻于人能苦已者必能苦于人为颜孔者非他宝乎已者也为跖𫏋文粹作盗跖非者非他残乎已者也故古之士有不出户寝文粹作庭名重于嵩衡道广于溟渤者敬于已而已矣或曰所谓敬已者不曰不能自害文粹作害已者乎如竖貂自宫能敬已乎鲍荘刖足能敬已乎曰均是敬也均是害也其媚与直不同也所谓敬于已者以道也害及已者亦以道也或曰圣人汲汲于民至若尧如腊舜如腒其劳至矣于已安乎曰劳者劳于心也劳一心而安天下也若禹者股无胈胫无毛其劳亦至矣劳者劳于身也劳一身而安万世者也古者有杀身以成仁者况劳者欤呜呼吾观于今之世謟颜媮笑辱身卑已汲汲于文粹无于字干进如坚貂者几希
  原奕
  问奕之原于或人或人曰尧教丹朱征丹朱以文粹作之为是信固有其道焉皮子曰夫奕之为艺也彼谋既失我谋先之我智既亏彼智乘之害也欲利其内必先攻外欲取其远必先攻近诈也胜之势不城池而金汤焉负之势不兵甲而奔北焉胜不让负负不让胜争也存此免彼存文粹作得彼失此如苏秦之合从陈轸之游说伪也若然者不害则败不诈则亡不争则失不伪则乱是奕之必然也虽奕秋荐出必用吾言焉尝试论之夫尧之有仁义礼智信性也如生者必能用手足任耳目者矣岂区区出文粹有其字纎谋小智以著其术用争胜负哉尧之世三苖不服以尧之仁苖之慢尧兵而熠之由罗人杀鸺鹠䲣人烹鲲鲕者矣然尧不忍加兵而以命舜舜不忍伐而敷之文徳然后有苖格焉以有苖之慢尚不加兵岂能以害诈之心争伪之智用为战法教其子孙文粹无孙字以伐国哉则奕之始作必起自战国有害诈争伪之道当从横者流之作矣岂曰尧哉岂曰尧哉
  原用
  尧为诸侯非求为天子也挚之民用之舜为鳏民非求为天子也尧之民用之或曰挚善亦尧乎曰亦尧而已矣曰挚与尧其民俱舍之则善恶奚分耶曰挚固不仁矣尧固仁矣尧仁如是民尚慕舜况有君恶过集无过字于挚君道不如尧焉得民用哉故曰圣人不求用而民用之求用而圣人不用之曰若是集有则字孔子奚不用鲁曰用之则鲁化不用之天下奚化
  原谤
  天之利下民其仁至矣未有美于味而民不知者便于用而民不由者厚于生而民不求者然而暑雨亦怨之祁寒亦怨之已不善而祸及亦怨之已不俭而贫及亦怨之是民事天其不仁至矣天尚如此况于君乎况于鬼神乎是其怨訾恨讟蓰倍于天矣有帝天下君一国者可不慎欤故尧有不慈之毁舜有不孝之谤殊不知尧慈被天下而不在于子舜孝及万世乃文粹作而不在于父呜呼尧舜大圣也民且谤之后之王天下有不为尧舜之治文粹作行者则民扼其吭捽其首辱而违文粹作逐之折一作拆而族之不为甚矣
  原刑
  或曰丹朱为诸侯舜为天子丹朱有过舜诛之乎商均为诸侯禹为天子商均有过禹诛之乎曰不也朱均之为国必有舜禹之吏翼而治之何容朱均得暴其民也哉茍有过必谕之谕而不可夺其政一有必诛之集无此三字如诛之者去尧舜之嗣也焉有为人臣而去其君嗣哉或曰法家严而少恩周官有八议汉法有三章徴八议也虽杀人可免以三章而亲贤必刑何也文粹作哉曰圣贤在世不能无过以轻重议之耳如以谤刑刑之虽周孔其可免诸
  原兵
  管子说蚩尤割庐山之金以铸五兵说者或云蚩尤古天子则炎黄继命其间无蚩尤之运也按史记曰文粹作云蚩尤与其大夫作乱如此为庶人之暴者且庶人不当有大夫日休以为蚩尤乃黄帝之诸侯盖其为人暴黄帝征而灭之如此为庶人一夫之暴不足当天子用兵也又明矣呜呼昭然之理前贤懵文粹作惛之况大圣之深旨哉
  原祭
  说者以蚩尤为五兵每有师祭当祭蚩尤嘻厥乱甚矣皮子直以蚩尤为黄帝逆乱之臣五兵直作于炎帝固始茍自蚩尤始以其乱逆且不当祀一作况字果不自蚩尤蚩尤不道黄帝灭之文粹有又字不当以不道充祀轩辕五帝之首能以武定乱以徳被后今之师祭宜以轩辕为主炎帝配之于义为允
  两戒
  穷者宜有以乐乎果宜有以乐也穷者宜有以惧乎果宜有以惧也乐者何乐吾之穷非吾之修也乐吾之不茍就偷取也乐吾𥨊(“爿”换为“丬”)道之安腹义之饱而不更富贵也乐吾之自反而缩⿲亻丨匽 -- 偃⿲亻丨匽 -- 偃而居荡荡而行也乐吾之善择善蹈而无所移流也乐举如是也乐可涯乎哉故曰穷者果宜有以乐也惧者何惧吾之穷时不能也惧吾之道终不能施设也惧利泽不下于人也惧吾之荣名淑誉不谓一作冒闻于天上以为父母宠大惧吾之无以与亲戚为厚也惧吾之无以与乡党贤友俱有之也惧举如是也惧可弭乎哉故曰穷者果宜有以惧也逹者宜有以乐乎果宜有以乐也逹者宜有以惧乎果宜有以惧也乐者何乐吾之逹上不欺乎君下不愧乎人乐吾之乘良食腴有以得之也乐吾能蹈古之逹者之道以匡戴于上也乐吾之进而能思有以为报也乐吾之糓禄丰多而不为积藏有以与戚爱为厚也乐吾之不大其家而养来天下贤士可以继续吾祖道也乐吾之奉养祠祀率父母所教育而居有之以为㓗𠂀芗馨也乐吾之功利流布于人而国人指名以荣父母之善教诲也乐上有以倚也乐下有以仰也乐似先古之为令子孙也乐垂后世为贤祖考也乐古之人非无吾道而有合不合吾适有之而有合也乐举如是也乐可涯乎哉故曰逹者宜有以乐也惧者何惧吾之所以逹无曲折便邪以得之乎惧吾雌颜饴辞态媚嬖御以得之乎惧吾飞声窜迹盗取众好以得之乎惧吾之得位无急夷而让病乎惧吾无嗜丰盈而迷位如邮乎惧吾不恤居职而早计后来乎惧吾无激诡谲诈以取誉乎惧吾无携实传艺为雀聚狙黠乎惧举如是也惧可忘乎哉故曰逹者冝有以惧也穷者宜有其所以乐无其所以惧古之人有之颜子是也凡所以病疾于道择去之鲜矣而又得圣人为之依旦夜熟复所理以为乐所谓惧者独不得功利下于人耳辱有所归也归乎有国有人者也与吾之俱生之人无逹也惧于我何哉逹者冝有其所以乐无其所以惧古之人有之周公是也以家为周抱负稚主以究成天下矣凡所养天下者宜举置之以为乐而一无所以惧代之希颜子而道周公者有其所以有无其所以无哉茍不至焉宜两有所戒作两戒
  补泓战语
  宋襄公伐郑楚伐宋而救郑与楚会泓战既济未阵司马子鱼请击之公不以战卒败而退公羊氏以为文王之战亦不过此日休补其文曰圣人制民患其力不可禁也设法以刑之患刑之不可止也用武以兵之兵之既出也民秉一作乘之为格杀执之为攻残故圣人施金鼓以节之用羽旄以餙之为蒐狩以教之自三代以降春秋之时礼乐之征弛掩袭之弊广穷其力者譬角抵者争其胜负并驱者竞其先后故为仁让哉文王圣人之至也虽以徳化未闻不兵而获者然则伐大夷征密须败耆国伐崇侯虎襄公始战齐而纳孝公次及于泓则云不禽二毛不以阻隘夫圣人之爱民也班白者不提挈又云一夫不获其所焉能驱于死地文粹作岂能区区于此决其胜于人命哉较其战也文王不为也噫公羊氏违丘明之旨以为文王之战亦不过于此罪矣夫二字文粹作也
  吊旧一作故友       张 琛
  范阳卢氏子骧与人交必先熟仁信道徳然后旨迹无间始卒之道必全或重之以𠂀誉固不腴于心或风之以巧言亦不间其旧卢子之性逹于玄卢子之机忘于言雅好歌诗吟风吸月往往有前軰体调七荐文曹不为时遇病乎其人皇帝十三年以故东观归孝则逹于乡里悉得卢子事一旦沉疴医不去卒于山阳呜呼天付卢子之至道而时违之天生卢子之孝节而时反之命耶以其欺天之盗一作道跖胡为福以其逹天之颜一作微回胡为促时之为一作道其跖耶时之为其回耶明然子之为固不及跖之时也琛之措意不足以书孤山雕碧寒水澄练子兮已而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卷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七 宋 李昉等 编辩论五
  对禹问一篇     桐叶封弟辩一篇太华山仙掌辩一篇  辩文一篇
  三子言性辩一篇
  赠送
  说玉赠兰陵萧易简游三峡一篇
  说车赠杨诲之一篇  泽宫诗一篇
  辩论
  对禹问         韩 愈
  或问曰尧舜传诸贤禹传诸子信乎曰然然则禹之贤不及于尧与舜也欤曰不然尧舜之传贤也欲天下之得其所也禹之传子也忧后世争之之乱也尧舜之利民也大禹之虑民也深曰然则尧舜何以不忧后世曰舜如尧尧传之禹如舜舜传之得其人而传之尧舜也无其人而不传二字集作不得如已虑其患而不传者禹也舜不能以传禹尧为不知人禹不能以传子舜为不知人尧以传舜为忧后世禹以传子为虑后世曰禹之虑民也则深矣传之子而当不淑则柰何曰时益以难理传之人则争未前定也传之子则不争前定也前定虽不当贤犹可以守法不前定而不遇贤则争且乱天之生大圣也不数其生大恶也亦不数传诸人得大圣然后人莫敢争传诸子得大恶然后人受其乱禹之后四百年然后得桀亦四百年然后得汤与伊尹汤与伊尹不可待而传也与其传不得圣人而争且乱孰若传诸子虽不得贤犹可守法曰孟子之所谓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者何也曰孟子之心以为圣人不茍私于其子以害天下求其说而不得从而为之辞
  桐叶封弟辩         柳宗元
  古之传者有言成王以桐叶与少弟集作少弱弟戏曰以封汝周公入贺王曰戏也周公曰天子不可戏乃封小弱弟于唐吾意不然王之弟当封耶周公宜以时言于王不待其戏而贺以成之也不当封耶周公乃成其不中之戏以地以人与小弱者为之主其得为圣乎且周公以王之言不可苟焉而已必从而成之耶设有不幸王以桐叶戏妇寺亦将举而从之乎凡王者之徳在行之何若设未得其当虽十易之不为病要于其当不可使易也而况以为戏乎若戏而必行之是周公教王遂过也吾意周公辅成王宜以道从容优乐要归之大中而已必不逄其失而为之辞又不当束缚之驰骤之使若牛马然急则败矣且家人父子尚不能以此自克况号为君臣者耶是直小丈夫𡙇𡙇者之事非周公所宜用故不可信或曰封唐叔史佚成之
  太华山仙掌辩      王 涯
  西岳太华华之首峯有五崖比壑破岩而列自下远望二字文粹作远而望之偶为掌形旧俗土记之传者皆曰昔河自积石出而东文粹作西流既越龙门遂文粹有弭字南驰者千数百里折波左旋将走东溟连山塞之壅不得去有巨灵于此力擘而剖其中跖而北者为首阳绝而南者为太华河自此泄茫洋下驰故其掌迹犹存巨灵之迹也予闻而惑之乃往观曰诞哉此说乎夫所谓神者非人也其动无声其行无迹若形而无象若气而无色㧞山剖泽而不见其作鼓风奔水而不见其力视不可察名不能及故推而谓之神苟有声可闻有形可见非神之所为则皆人力之能及也焉有神之作力而有人迹乎且夫高天厚地耸山流川者神之所为也所言开山导河亦神也神之所以神者有作而无悖一成而不易鸟有始塞之文粹无之字而复逹之始连之文粹无之字而复绝之始不知终是不为神矣且此灵之运为何古乎在大初开辟之始乎为陶唐洪水怀山襄陵之际乎以为开辟之始也宜当胚浑之先天地未位万象茫昧尚无定归当止一河之壅抑而一灵与一作为其道借有其事自为而著悠悠乎年代之眇没其谁也克传以为陶唐洪水之际乎则禹奠百川宜在禹贡乃曰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底柱皆禹功之所致以逹于海岂天地大异之若此而典记不以为文哉天设四渎宜有以通不当始遏其流滞桡文粹有其字和气及其泊乱而后理也且山谷之作此形何则不有嵲屼文粹作危䧟相薄高深相敌一作欹乃有锐而出者为虎牙偶而背者为熊耳角而𪩘者为牛首冠而峭者为鸡头必以形之类形而必加说则鸡牛熊虎之象其亦有作乎予尝览张平子之赋西京至巨灵高掌厥迹犹存之辞以为该闻精逹常以是惑使不语怪神之旨何所述明暨睹其形而咨之果谬悠而无据也将假文神事以饰其词欤为思而有阙欤因辩其由而述之以告山下
  辩文
  或曰文所以指陈是非有以多为贵也一作者其要在乎彩餙其字而慎其所以为体也又曰文章乃一艺耳是皆不知上流之文而文之所由作也夫天之文位乎上地之文位乎下人之文文粹作天文地文人文无三之字位乎中不可得而增损者自然之文也故伏羲作八卦以象天地穷极终始万化无有差忒故易与天地凖此圣人之文至也但合其徳而三才之道尽后圣有作不能使爻为五或七而尽其文粹作九洎曲折者是其文之至者文粹无者字也文字既生治乱既形仲尼作春秋以绳万世而褒贬在一字是亦文之至者文粹作也乎然则易卦之一画春秋之一字岂所谓崇饰之道而尚多之意耶夫文者考言之具也可以革一作华则不足以禆天地矣故圣人当使将来无得以笔削果可以包举其义虽一画一字其可已矣病不能然而曰必以彩餙之能援引之当文粹作富为作文之秘急是何言之末欤夫天岂有意于文彩耶而日月星辰不可逾地岂有意于文彩耶而山川丘陵可加八卦春秋岂有意于文彩耶而极与天地侔其何故得以不可越自然也夫自然者不得不然之谓也不得不然又何体之慎欤文粹作耶夫天地八卦春秋确止于此者也吾得定其所云其不至于此者唯吾何学焉吾安能以天下之心也是则其心卓然绝于俗者其文不求而至也无得于为教苟于圣逹之门无所入则虽劬劳憔悴于黼黻其可文粹作何数哉是故在心曰志宣于口曰言垂于书曰文其实一也若圣与贤则其书文皆教化之至言也徒见其纎靡而无根者多始目文与艺呜呼
  三子言性辩       杜 牧
  孟子言人性善荀子言人性恶杨子言人性善恶混曰喜曰哀曰惧曰恶曰欲曰爱曰怒夫七者情也情出于性也夫七情中爱者怒者生而自能是二者性之根恶之端也乳儿见乳必拏求不得即啼是爱与怒与儿俱生也夫岂知其五者焉既壮而五者随而生焉或有或亡或厚或薄至于爱怒曽不须㬰与乳儿相离而至于壮也君子之性爱怒淡然不出于道中人可以上下者有爱拘于礼有怒惧于法也世有礼法其有逾者不敢恣其情世无礼法亦随而炽焉至于小人虽有礼法而不能制爱则求之求之不得即怒怒则乱故曰爱怒者性之夲恶之端与乳儿俱生相随而至于壮也凡言情性之川文粹作最善者多引舜禹言不善者多引丹朱商均夫舜禹二君子生人已来如二君子者凡有㡬人不可引以为喻丹朱商均为尧舜子夫生于尧舜之世被其化皆为善人况生于其室亲为父子烝不能润灼不能热是其恶与舜禹之善等耳天止一日月耳言光明者岂可引以为喻人之品类可与上下者众可与上下之性爱怒居多爱怒者恶之端也荀言人之性恶比于二子荀得多矣
  赠送
  说玉赠兰陵萧易简游三峡 符 载
  玉在宝族㧞乎其萃者也濡天地之粹和纳阴阳之纯精坚刚温润配徳君子故为琏为瑚为珪为璋以奉乎神祗人鬼以餙乎车服冕弁非是则礼乐之道有坠于地焉当其沉耀隐璞堕汨沙泥中枯槁暗蔼光明不发庸工睨之譬顽块意方拾之惑而复投此卞氏所以喑呜珉瓀所以长王去声也及其逢值英匠识密鉴洞掇于瓦砾而不疑叩之铿然琢之烂然如蒸栗截肪气吞虵一作虹文珍贯鱼目是时也即赵不得私爱秦不得暴取坐齐宫而后见藉绨绣而后执委连城如脱履割土地如裂帛以偿其价犹恐其不直也玉则尚然人岂无之士君子含略蕴器困于□陋尘垢被身体蓬茨没四壁智不赡𫗴褐道不信妻子阘茸视之犹聱一作赘夫也及其乘时运之会遭知已之顾郁起耕钓作时功勲上以戴大君下以福生人泽流万世声塞九㝢是时也一言受卿相再词启茅社以厚其礼犹谓之不重于戯有至物必有至大有盛才必有大用历观前代不知则已苟或知之则古狱之剑不为朽鐡也盐车之马不为病驹也㸑下之桐不为樵薪也磻溪之士不为惫叟也兰陵萧易简韬沉䆳之识抱宏伟之才业巨命隘与时濩落若向者之事尚或不泯则道必有所明志必有所行指顾树勲绩呼啸取金紫是夫人也肯昧兹数而陨获于此际哉人谓甚病余固知甚泰矣然三峡孱颜惊波触天行容易愁况闻哀猿苟有锺粟尺帛之可共则宁使贤者栖栖㳂溯其间去矣自爱余一叹矣且玉有盛美可以况徳亦感乎和璞之事故为说玉以饯之
  说车赠杨诲之      柳宗元
  杨诲之将行柳子起而送之门有车过焉指焉而告之曰若知是之所以任重而行于世乎材良而器攻圆其外而方其中然也材不良则速坏工之为功也不攻则速败中不方则不能以载外不圆则窒拒而滞方之所谓者箱也圆之所谓者轮也匪箱不居匪轮不涂吾子其务法焉者乎曰然曰是一车之说也非众车之说也吾将告子乎众车之说泽而杼山而侔上而轻下而轩且曳祥而旷左革而长毂以战巢焉而以望安以爱老辎以蔽内垂绥而以畋载十二旒而以郊以庙以陈于庭其类众也然而其要存乎材良而器攻圆其外而方其中也是故任而安之者箱逹而行之者轮恒中者轴挶而固者蚤长而挠进不罪乎马退不罪乎人者辕却暑与雨者盖敬而可休集作伏者轼服而制者马若牛然后众车之用俱集作具今杨氏仁义之林也其产材良诲之学古道为古辞冲然而有光其为工也攻果能恢其量若箱周而通之若轮守大中以动乎外而不变乎内若轴摄之以刚健若蚤引焉而宜御乎物若辕高以远乎污若盖下以成乎礼若轼险而安易而利动而法则庶乎车之全也诗之言曰驷牡𬴂𬴂六辔如琴孔氏语曰左为六官右为执法此其以逹于大政也凡人之质不良莫能方且一作直恒质良矣用不周莫能以圆遂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遇阳虎必曰诺而其在夹谷也视叱齐侯类畜狗不震乎其内后之学孔子者不志于是则吾无望焉耳矣诲之吾戚也长而益良方其中矣吾固欲其任重而行于世惧其集无其字圆其外者未至故说车以赠
  泽宫诗并序        刘禹锡
  泽宫送士岁贡也晋昌唐如诲以信义为良弓文学为菆矢䂓爵禄犹众禽密彀持满溯风飞缴者数矣有措杯之妙而无双鸧之获韔弓收视归究其术繇是迹愈屈而名愈闻君子益多之彼不由其术一幸而中者虽悬貊在庭君子未尝多也岁殚矣告余以西予为赋泽宫一章庶见子之弓弗再张也已
  秩秩泽宫有的维鹄祁祁庶士于以干禄彼鹄斯微若止若翔千里之差起于毫芒我矢既直我弓既良依于高墉于何不臧高墉伊何维器维时视之以心谁谓鹄微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八 宋 李昉等 编箴诫
  五诫
  持衡并序      弹琴并序
  对镜并序      辞金
  冰壶并序
  守诫        口兵诫
  犹子蔚适越诫
  三诫
  临江之麋     黔之驴
  永某氏之䑕
  敌诫        箴言并序
  五诫          姚元崇
  持衡一作执秤
  持衡者一作秤者衡衡天下平也君子执之以平其心夫衡在天所以齐七政在人所以均万物称物平施为政以则一作公毫厘不差轻重必得是执衡持平之义也一作是执秤衡之理也圣人为衡四方取则志守公正一作平体兼平一作正直用于天官铨综斯德用一作行于里闬纷竞以息故南北一作西以对左右以持称物低昻不差毫厘使锱铢不惑轻重无疑智不能矫愚不能欺存信去诈以公灭私王道无偏一作无偏无党君子无党一作似之法者天下公器官者庶人师长一作之师其身率一作既正不令而行在下无怨唯上之平故曰上之所为下必从矣上之所教人亦效矣一作上之所仰人皆其向我之所教人皆其效心苟至公人将大同心能执一政乃无失嗟尔多士钦哉勉旃庶此观穪一作庶以观则同夫佩弦
  弹琴诫并序
  琴者乐之和也君子抚之以和人心夫其调五音谐六律则移风易俗感舞禽兽而况和人乎故身不下堂不言而理者盖鸣琴故也
  乐导至化声感人情故易俗以雅乐和人以正声乐有琴瑟音有啇徴琴音能调天下以治异而相应以和为美和而不同如彼君子故善为政者若弹琴宫君啇臣则治国之道大急小缓岂安人之心不调者改张逾于立法声悲者调下感于知音昔武城单父以弦歌乐职邹忌雍门以辩对匡国美此调抚而人是则昭告后来无怠于徳
  文粹作执镜诫并序
  执镜者文粹无者字取其明也夫内涵虚心外分朗鉴万文粹无万字物不可以匿诈众象二字文粹作体无得以逃形是以野鹿窥而惭山鸡对而舞故君子是绘是画置之座隅盖将照奸回之心绝险诐之路也诗曰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其理焉
  秦楼明镜鉴有馀晖色自凝晓光能洞微饰以鞶组匣以珠玑龙绕池卧乌临月飞傍入四邻中延万象济物攸溥利人斯广握在帝心则宇宙融朗悬诸铨臣则翘楚瞻仰且明不匿瑕君子是嘉不疲屡照君子是效嗟尔在职为代作则刑不可滥政不可贼凡今之人鲜务为徳纷纶謟媚汨没忠直当须如镜之明㫁可以平如镜之洁断可以决敢告后来无忝前哲
  辞金诫并序
  辞金者取其廉慎也昔子罕辞玉以不贪为宝杨震辞金以四知为慎列前古之清洁为将来之龟镜原其立者俯而揖让也跪者仰而受恭也俾左右顾盼又得谦恭之道焉
  古之君子策名委质翼翼小心乾乾终日慎乎在位钦乃攸司请谒者咸息苞苴者必辞尔以金玉为宝吾以廉谨为师尔以夜昏可纳吾将暗室不欺若尔有赠吾今取之尔其丧宝吾则怀非故曰欲人不知莫若勿一作不为欲无悔吝不若守慎慎之伊何主诫在乎瓜李悔之伊何讟谤由乎薏苡慎则祸之不及贪则灾之所起苟自谨身必无谤耻凡所从政当须正已诫往修来慎终如始
  冰壶诫并序
  冰壶者清洁之志文粹作至也君子对之示不忘乎清也夫洞彻无瑕澄空见底当官明白者有类是乎故内怀冰清外涵玉润此君子冰壶之徳也
  玉本无瑕冰亦至洁方圆相映表里皆澈喻彼贞廉能守其节凡今之人就列称臣当官以割剥为务在上以财贿为亲岂异夫象之有齿以焚其身鱼之贪饵必曝其鳞故君子让荣不忧辞满为珍以备其徳以全其真与其浊富宁比清贫吴隐酌泉厐恭致水席皮洗帻缊袍空里虽清畏人知而所知远矣嗟尔在位禄厚官尊固当耸廉勤之节塞贪竞之门冰壶是对烱诫犹存以此清白遗其子孙
  守诫          韩 愈
  诗曰大邦维翰书曰以蕃王室诸侯之于天子不唯守土地奉职贡而已固将有以翰蕃之也今之人有宅于山者知猛兽之为害则必高其柴楦而外施窞阱以待之宅于都者知穿窬之为盗则必峻其垣墙而内固扄𫔎以防之此野人鄙夫之所及非有过人之智而后能也今之通都大邑介于屈文粹作倔下同强之间而不知为之备噫亦惑矣野人鄙夫能之而王公大人反不能焉岂材力有不足欤盖以为不足为而不为耳天下之祸莫大于不足为而不为材力不足次之不足为者敌至而不知材力不足者先事而思则其于祸也有间矣彼之屈强者带甲荷戈不知其多少其绵地则千里而与我壤地相错无有丘陵江河洞庭孟门之关其间又自知其不得与天下齿朝夕举踵引颈冀天下之有事以乘吾之便此其暴于猛兽穿窬也甚矣呜呼胡知之而不为之备乎哉贲育之不戒童子之不抗鲁鸡之不期越一作蜀鸡之不支今夫鹿之于豹非不巍然大矣然而卒为之擒者瓜牙之材不同猛怯之资殊也曰然则如之何而备之曰在得人
  口兵诫并序        刘禹锡
  余读蒙庄书曰兵莫惨于志莫邪为下缺然知志一作智士之伤夫生也他日读远祖中垒校尉书曰口者兵也䀌然知言之为兵又惨乎志因博考前载极其两端夫志兵之薄人激烈抗愤不过无从容于世耳口兵之起其形渥焉⿰是知吾祖之言为急作戒以书于盘盂五两之伤药之可平一言成疴智不能明人或罹兵道涂奔救投方效技思恐其后人或罹譛比肩狐疑借有纷觧毁辄随之故曰舌端之孽惨乎楚䥫夷灶诚谋执戈以驱掩人诚智折笄以一作之詈贤者诲子信其有旨发言之难往古集作伸舌犹尔辩为诈谋默为徳基玉椟不启焉能瑕疵犨麋深居孰谓可嗤我诫于口集作我口之启惟心之扪无为我兵当为我藩以慎为一作谨键以忍为阍可以多食勿以多言
  犹子蔚适越诫      刘禹锡
  犹子蔚晨跪于席端曰臣幼承叔父训始勾萌至于扶踈前日不自意有司以名污贤能书又不自意被丞相府召为从事重竞累愧惧贻叔父羞今当行乞辞以为戒余曰若知彛器乎始乎斵轮因人一作磨斵轮囷规矩中度外枵然而有容者理腻质坚后加密石焉风戾日晞不剖集作副不声然后青黄之鸟兽之餙乎瑶金贵在清庙其用也羃以养洁其藏也椟以养光苟措非其所一有毫发之伤儡然与破甑为伍矣汝之始成人犹器之作朴是冝力学为砻斵亲贤为青黄睦僚友为瑶金忠所奉为清庙尽敬以为羃慎微以为椟去怠以䕶伤在勤而行之耳设有人思披重霄而挹颢气病无阶而升有力者掲层挮而倚泰山然而一举足而一高非独揭梯者所能也凡大位未尝旷故世多贵人唯天爵并者乃可伟耳夫伟人之一顾逾乎华章而一非亦惨乎黥刖行矣慎诸吾见垂天之云在尔肩掖间矣昔吾友柳仪曹尝谓吾文隽而膏味无穷而炙愈出也迟汝到丞相府居一二日袖吾文入谒以取质焉丞相吾友也汝事所从如事诸父借有不如意推起敬之心以奉焉无忽
  三戒并序         柳宗元
  吾恒恶世之人不知推已之本而乘物以逞或依势以干非其类出技以怒强窃时以肆暴然卒迨于祸有客谈麋驴䑕三物似其事作三戒
  临江之麋
  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稍使与之戯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已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戯外犬见而喜且怒共杀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终不悟
  黔之驴
  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驴以入至则无可用放之山下虎见之尨然大物也以为神蔽林间窥之稍出近之憗憗然莫相知他日驴一鸣虎大骇远遁以为且噬已也甚恐然往来视之觉无异能者益习其声又近出前后终不敢搏稍近益狎荡倚冲冒驴不胜怒蹄之虎因喜计之曰技止此耳因跳踉大㘎断其喉尽其肉乃去噫形之尨也类有徳声之宏也类有能向不出其技虎虽猛疑畏卒不敢取今若是焉悲夫
  永某氏之䑕
  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已生岁直子䑕子神也爱䑕不畜猫又禁僮勿击䑕仓廪庖厨悉以资䑕不问由是䑕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䑕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䑕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䑕如丘弃之隐处臰数月乃已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敌戒
  皆知敌之仇而不知为益之尤皆知敌之害而不知为利之大秦有六国兢兢以强六国既除𧦧𧦧乃亡晋败楚鄢范文为患厉之不图举国造怨孟孙恶臧孟死臧恤药石去矣吾亡无日智能知之犹卒以危矧今之人曽不是思敌存而惧敌去而舞废备自盈秪益为愈敌存灭祸敌去召过有能知此道大名播惩病克夀矜壮死暴纵欲不戒匪愚伊耄我作戒诗思者无咎
  箴言并序         白居易
  贞元十有五年天子命中书舍人渤海公领礼部贡举事越明年春居易以进士举一上登第洎翼日至于旬时伏念固陋惧不克副公之选充王之賔乃自陈戒于徳作箴言曰
  我闻古君子人疾没世名不称耻邦有道贫且贱今我生休明代二十有六年乃策名名既闻于君乃干禄禄将及于亲升闻逮养繄公之徳之死矢报矢报之义靡他惟励乃志远乃猷俾徳日新道日就是报于公匪报于公是光于躬匪光于躬是华于邦吁其念哉其朂哉庶俾行中规文中伦学惟时习罔怠弃位惟驯致罔躁求一徳五常陶甄于内四科六义斧藻于外若御舆既勒衘䇿乃克骏奔若冶刃既砥淬砺乃克用利无曰擢甲科名既立而自广自满尚念为山九仞亏于一篑无曰登一第位其逹而自欺自得尚念行千里始于足下呜呼我无监于止水当监于斯文庶勉斯厥止慎厥终日顾于箴言无作身之羞公之羞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八
<集部,总集类,文苑英华>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九 宋 李昉等 编諌刺杂说
  画諌一首见三百六十二卷
  代河湟父老奏一首见三百六十二卷
  御暴说一首     木猫说一首
  文道元龟一首
  御暴说         陈 黯
  或问为物之暴者出于狼虎也何暴攫抟于山薮之间耳权幸之暴必祸害于天下也狼虎焉得而类诸夫虎狼之暴炳其形犹可知也权幸之暴萌其心不可知也自口一作形者不过于噬人之腥咋人之膏血自心者则必亡人之家赤人之族为害其不甚乎然则权幸之暴不能抑亦有国者不能设备以御之俾民罹其害曰虎狼吾知其能御者弓矢也权幸如之何能御也曰刑法曰彼秦汉其弛刑法耶何赵高王莾之肆暴而不能御哉曰彼秦之高汉之莾得肆其暴者皆由刑法之不明也苟明暴何自矣噫田鄙者由能执弓矢以弭其暴耳有国者反不能施刑法而御一作移其暴岂存国者重其民不若田鄙者重其生哉
  木猫说
  昔有兔类而小食五糓于田及糓熟农者获而归之兔类而小者亦随而至遂潜于农氏之室善为盗每窃食能伺人出入时主人恶之遂题曰䑕乃选才可捕者而举言其人曰莽苍之野有兽其名曰狸有牙爪之用食生物善作怒才称捕䑕遂俾往须其乳时探其子以归畜既长果善捕而遇之必怒而搏之为主人捕䑕既杀而食之而群䑕皆不敢出冗虽已食而捕人获赖无䑕盗之患即是功于人何不敬其狸之名遂号之曰猫猫者末也莽苍之野为本农之氏为末见驯于人是陋夲而荣末故曰猫猫乃生育于农氏之室及其子已不甚怒䑕盖得其母所杀䑕食而食之以为不杀而能食不见捕䑕之时故不知怒又其子则疑与䑕同食于主人意无害䑕之心心与䑕类反与䑕同为盗农遂叹曰猫本用汝怒为我制䑕之盗今不怒䑕已是诚失汝之职又反与䑕同室遂亡乃祖爪牙之为用而有䑕之为盗失吾望甚矣乃载以复诸野又探狸之新乳归而养既长遂捕䑕如曩之者
  文道元龟并序
  天宝初适于平阳平阳太守稷山公则衡之从考舅雅好古道门尚词客当今文人相与多矣尝叹曰取士之道才其难乎或精文而薄于行或敦行而薄一作浅于文斯乃有失其道一至于此顾衡曰吾尝谓一作语尔知言尔其言之衡私门以文场而进五世鄙虽不词忝藉馀训一作休敢著元龟以叙其事元龟曰文道之兴也其当中古乎其无所始乎且天道五行以别纬地道五色以别方人道五常以别徳易曰观夫一作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非五纬孰可以知天非五方孰可以辩地非五常孰可以化人文之为道斯亦远矣天人之际其可得于是乎夫卦始乎三画文章之阃大抵不出乎三等斯乃从人而有焉工与不工各区分而有之君子之文为上等其徳全志士之文为中等其义全词士之文为下等其思全其一无此字思也可以纲纪一作纪物义也可以动众徳也可以经化化人之作其唯君子乎君子之作先乎行行为之质后乎言言为之文行不出乎言言不出乎行此廼一无此二字质文相半斯乃化成之道焉志士之作介然以立诚愤然有所述言必有所讽志必有所之词寡而意恳气高而调苦斯乃感激之道焉词士之作学古以杼情属词以及物及物胜则词丽杼情逸则气高高者求靖一作清丽者求婉耻乎质贵乎清而忘其志或作至斯乃颓靡之道焉古人之贵有文者将以饰行表徳见情著一作署事杼轴乎天地一作人之际道逹乎性命之元正复乎君臣之位昭感乎鬼神之奥苟失其道无所措矣君子也文成而业著志士也文成而徳䘮然今人一无此字之作其多词士乎代由尚乎文者以斯文而欲范一作轨物范众轻一作安邦叙正一作政其难致乎化成悲夫敢著元龟庶观文章之道得䘮之际悔吝之所由者也二字作焉一作皆文粹











  文苑英华卷三百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  宋 李昉等 编纪述一
  辩三杰一首     张中丞传后叙一首夏平一首
  旌故平庐军节士文一首
  辩三杰
  或谓客曰谈者以太尉西平王武略天授神机独运剪大憝威不庭安社稷于缀旒返鸾驾于夷庚功格上下为唐元老可与夫汉三杰并𩥦矣客曰盖闻殊途同归在乎立事而已又闻有能不能斯则所趣异也夫鄼侯镇关中三秦之地给饷道数年之储功加万代实亦茂矣留侯持重宝以㗖秦将烧栈道而媚霸主壁固陵而诸侯麕至封雍齿而吾属胥说劝迁都从击代竒谋秘策变化无穷可谓盛矣然俱无战功与太尉不侔矣淮阴侯浮罂而虏魏豹㧞帜而禽赵歇斩陈馀破夏说杀龙且睢水之上袭田广历下之军谋无不臧战无不克故汉祖所谓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盛矣哉斯可与太尉同风矣吾子独不闻太尉之事欤圣上龙兴也太阳煦于殊垠玄泽惨于中夏而腥膻之戎倔强巴汉昏迷之将叛换燕赵乃授公偏师俾公专逹西南则却地千里东北则献俘亿计至若挫魏胜觧赵围斩颜良于万人之中伏孟获于七纵之际皆公之任也暨贼泚窃发六龙避狄关畿有鹿骇之銮藩镇怀狼顾之虞公乃誓师徒行在如火之烈如⿰之疾不交锋而十万虏之奔北宵溃矣于是保长安啸聚不出有诏与李怀光掎角相应収复旧都怀光怙乱要功阻兵西上内怀反侧之衅外萌结连之端贼既合谋人皆异志公幸脱虎口誓夷国雠乃据渭桥之仓守新豊之路逐怀光于旧宛降叛将于临阵军声大振师克在和一举而群盗剪灭再战而巨猾授首京师无秋毫之犯黎庶感春阳之晞安翠华于九重正朝纲于百事枭獍畏威而悛恶蛇豕慕义而革心海内晏如名一无此字传不朽之勲徳崇功茂如此之大也若然者必胜之战则同乎淮阴宜矣所立之功则无乃太尉优乎何者淮阴以数万之众绐一作破弱齐袭历下孰与太尉数千之卒逐怀光屯渭上乎淮阴虏魏赵新立之王孰与太尉破燕朔相济之寇乎淮阴会垓下而诸侯叶力孰与太尉収天邑而孤军独进乎淮阴溃已穷之项羽孰与太尉㓕方炽之朱泚乎由是扬㩁而言功实不侔矣或曰鄙人冥顽议事狭近第闻舆诵畴分三杰固不知萧张则如彼淮阴又如此可谓太尉兼萧张之谟谋迈淮阴之勲业远矣冝其戴元后庇群生扬洪休膺戬福元后三接极赏九命功莫大而不伐徳弥尊而益恭焜燿当世阙文万祀矣故记曰天降时雨山川出云嗜欲将至有开必先诗曰维岳降神生甫及申维周之翰其太尉之谓乎
  张中丞传后叙      韩 愈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夲在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䧟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土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悟之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处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而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耶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之城䧟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䋲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逹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馀虽欲去必不逹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此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愈常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文粹作州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者集作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已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馀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㧞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著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洲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䧟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尝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年六十馀矣以巡初尝集无此字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少集作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馀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集有也字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又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有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䧟贼䌸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扬扬集作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一作中死于亳宋间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其所杀嵩无子张籍云
  夏平          沈亚之
  夏之为郡南走雍千五十里渉流沙北集作以阻河地当朔方集作古名其郡曰朔方其四时之辰夭暑而延冬其人𣪣其风烈其气威而厉易愤而难平夫其难平之状在阳为悖在阴为狼悖为不平者在上暴横而为一有之字也在下残冤而为一有之字也狼为不平者在上蔽惑而为也在下愤激而为也元和之初夏之节度韩将军入觐其甥杨惠琳为之后以兵叛天子命将军演伐集作代之既至尽杀其属将曲者直之无别罪并俘其家姊弟妻子以其善貌者择而入其馀均偿麾下骑士皆得肆辱污明年拜右卫李将军愿为尚书出代演为政至其城察民气色不得平乃留意于察果得之因集作即令曰天子愍不辜久而命四方为政执事观察之夫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恵琳叛胁其良人良人以骨肉妻子故不能得已集作止又不能即死制已在人今皆以是罪戮之矣其姊弟妻子当免者不冝复蓄污且又皆良人子等类耳宁幸如此集作是乎今尽籍出之无得隐吏更察敢有如是者斩于是尚书愿廼以畜马为则训得所虏者相当其直其人皆死志积冤愤既出则豁其所蓄道路呼声四逸有感愤不胜于心者则仰而号俯而跃退而变为喜而舞谣其徳其声杂调齐感如是连日改旬而后已是则修其化三字集作条理其政如此其气复能而狼集作为悖耶夏之属土广长几千里皆流沙属民皆杂虏虏之多者曰党项相聚为落于野曰部落其所业无农桑事畜马牛羊槖駞广徳年中其部落先党项与其类意能气不等因聚党为兵相伐强者有其马牛羊槖駞其后支属更酬杀转转六七十年莫能禁道路杀掠以为常尝与华夷贸易马牛羊槖驰者贸已辄以壮骑从间道伺险击夺华民华民脱死者几希矣愿乃二字集作尚书公既按察部落尽知其猾大者死小者盟又令曰今盟已敢有叛者㓕之其后有人货得一马厚价善色骇而逸亡其所就月馀奔历数帐异逐之又至一帐帐之老乃相与执而诣公居请曰有马逸来莫知其所由自后更岁故亡马者得复之是则修三字集作是则整顿其蔽如此其气复能而悖集作为狼耶夫政二字集作夫政之不明则平不得施于气色笑集作笑色语矣集无此字法不清则平不得信乎井闾市货矣五字集作市货理化昔者周公之为政处于相则天下平处于东则一方平今夏北一方也得其平如此岂在位者而知周公之道耶乃籍所以于篇以明善理云尔十二字一作亚之乃得籍为平之所故以著于篇
  旌故平卢军节士文    沈亚之
  郭𥄅郭航夲不同族皆家平卢军𥄅父珍岑天宝七年及第以集无此七字举进士与权皋著作同上第天宝末燕人叛虽以戮自是而齐赵之间颇闻其强矣𥄅既壮能习先人所业复举进士时权相国为礼部尚书书其所立欲擢之及闻家居非地即罢选归而亦为师古所辟𥄅与故渤海人高洙集作鈢唐书作沐下同为等伍师古死师道代之复用洙𥄅为从事有项常山帅卒其卒请嗣帅未得命师道亦遣甲卒数千二字集作万人北渡河屯平集作太原以为顾望洙𥄅相与议语谓燕蔡之侯初封欲令师道先集作之先为朝省以树大效集作功乃说曰佣有操锄为人治稼者能勒糓㓕集作勤糓㓕粮岁得均穑至于佣子既专地自入其伍益相办助或谓之语曰田人百亩成而饷之直几半足以饱三冬之复集作腹至于所取非任赖主人土广且宽之则曰可苟设一旦笃其不奉亦夺矣是属固不殍乎集作矣非此借言于家人尚尔况佣于天子乎今河北之佣方责其专田君侯宁可以假非于不理者诚能此时因经图以画集作尽入其地亲谒阙下则君侯之功莫可与等保饷世世惟文粹作虽孱孙亦终不夺岂不幸集作伟哉夫举食于人当渇饥之望也一饭千金未足者不能千集作十金及饫而进于前虽海陆备⿱顾与糠籺齿尚何所愧愿君侯省之无为人从集作后事将行左右者更沮之曰猛虎所以使狗集作物畏而不敢犯者以其能威自居也故盘林横谷𡚒晴以拏怒棹尾以倚啸猒啖集作食于罴豕麏麚之肉及弃其所长而欲弭目集作耳委首以待馁是知命悬于执者之手虽麀集作尘儿得以狎而搏如欲申步于咫尺安得自遂也今公舍自食而就待馁其后亦能无恨乎孰为公计其事于是师道果得集作大悔遂杀高洙而𥄅以能善人左右者闻集作开之故得无杀幽于蔡之鄙县使人守其门亲属通往来辄籍署更十馀岁当元和九年蔡帅少阳死其子元济欲以其父之地请于天子天子怒发兵围之既急师道亦悖仍集作乃阴为之助明年秋师道兵万馀东寇彭城入萧豊沛且败而还因艰四境出𥄅乃为练缯书缄之絮帑如颗遣航持诣彭城请其帅愿得上奏将行执航手曰努力慎勿泄书不吾名盖假齐人刘谅耳非见帅无得言吾书者航至彭城航宗人运为武宁虞侯都使始航欲舍人之会运将兵出定豊未还航直诣賔府见郭行馀因曰航母之姊子刘谅有帛书奏记陈叛集有兵字者山川曲折之状愿见将军行馀得之喜锐川文粹作恱起告其帅航见帅独谓帅曰书郭𥄅为之畏泄故假刘谅刘谅者师道所信之吏也遂发书书词云愿以兵三千人出沧州用戈船浮海入蔡淄之上此恃海不备所处皆罪人謪吏无所与坚遂与上奏于是天子遣告彭城帅知之帅以为非𥄅书疑师道为之以相诖误故航归不得书报独告以信语航不敢复故道道回远凡数千里乃及𥄅所处未见𥄅且为师道所召既行与𥄅兄子会于道因窃谓曰今者航无状受召岂前事之露耶且露航独死终无所败无忧也𥄅闻之几自引死航夲莱人常以气感闻于平卢军及师道欲叛尽縻络敢士故航在召集作名中初航不知其召之所以也意为集作谓知前谋竟忧死明年元济诛又明年师道反诏遣大梁楚彭城蔡许滑魏之师合而四入于是彭城军下鱼台入金乡楚军围海取其二县大梁军攻考城得之滑蔡许共㧞斗门至临濮魏军渡杨流占东阿再战渉商屯郓西六十里兵最近贼贼益败故师道遣右将军刘晤将握前后兵三十万人出当魏魏兵日急晤亦为师道所笃及集作乃归轩师道尽以郓城降得拜为滑帅在十四年二月乙亥也高洙以前著迹追为尚书盖言宠之𥄅得以入集作外郎为滑从事诏令行馀为记室行馀与𥄅会于河关之间𥄅谓行馀曰𥄅前者使航驰帛奏至彭城闻其还不闻其问今已死矣君知其请乎行馀曰请者云何𥄅犹能尽语章中之词矣行馀曰果然呜呼航竟死矣莫有闻者嗟乎十四年余与李褒刘濛宿白马津俱闻之于郭记室明日复皆如济北济北之人尽能言𥄅之节故悉以论著将请于史氏云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一 宋 李昉等 编纪述二
  金刚经报应述一篇  甘露述一篇
  表医者郭常一篇   陆歙州述一篇
  牧守竟陵因游西塔著三感说一篇
  国学官书一篇    书何易于一篇
  金刚经报应述并序     独孤及
  洪州牧刑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魏公身挂玄冕心冥真如昔常奉般若法以弘正见虽颠沛造次心与经俱十有若干年矣皇帝中元年冬十月车驾有避狄之师百僚苍黄南驰商于公为盗所攘而亡其经其往也匪家之念唯经是悼行与其获七宝也宁见经生与其亡四句也宁舍身明年王正月大驾返正公为京兆尹痛弘誓之未从也则唯书籍是图求经于玄法寺之藏藏人以送公发函披卷乃商于所亡之本也问守藏云集无云字亦曰不知其所自而能得公瞻礼悲喜捧持而泣然后知精专感逹故随心而至昭报肹蚃其疾若答顾谓孟子太常博士友顺志之或曰得与䘮偶然尔何必谓诚感乎及对曰诚于此者形于彼故出其言善千里之外应之此以仁义忠信感于物者也况第一义谛超贯仁义自在慧力不啻忠信则因发而果从心诚而经还是法味幽赞非思议所及岂佛以般若之雨启公善牙使因相以次集无次字获愿进启集作登乎无愿之法集作法之法欤不然何心境玄合若律吕相召岁在乙酉公以异见告及跪而述之曰上士勤道精应集作诚若驰愿形于心报亦随之至感无碍经斯来归䕶公身田俾公断疑公之善根畴可度思
  甘露述         欧阳詹
  甘露述昭孝徳也贞元壬申岁福州福唐县尉清源莆阳集作田邑人济南林公瓉太夫人终公每一痛至水浆不入口或三日或五日内外羸惫殆至殒灭癸酉岁将与先府君修合葬之礼公之于亲事存既竭其力送终思尽其勤曰含襚品章则有王度不敢越也茔域固䕶实在我功当恳而行之于是躬开坎室自埏塼甓与兄弟手攻肩负以凿以筑虽率情性而无𠎝法度不违曲集作典礼而有异常仪载考载理而未之窆春三月五日忽异气自天氛氲下蒙非云非烟羃羃绵绵彩耀光鲜馨香馥然起朝及暝徘徊不散先是绕垅已栽松柏洎曙枝叶间遍悬露滴其滴齐大如梧子公竒之与兄弟及乡人时相慰者而尝之其味甘异于人间所甘之味日渐高不销不晞转坚转明莹然如珠集作珠相铿然玉声如是者三日睹者争取或食或翫噫天冥冥其间蓄灵地陈陈其间蓄神灵无形神无身无形无言无身无声苟有可褒以物而旌苟无可褒物不虚行其徳常其物常其徳稀其物稀予闻甘露之说莫觌甘露之实其为稀也不亦甚乎今天为公而降公之徳岂常徳与况殊香启途异彩相宣凝结集作丰珠圆光明月翻况坚者哉八字集作向日翻坚者哉则其至诚所招又多矣予执吊礼幸获而见珍耸不足遂为之述
  表医者郭常       沈亚之
  郭常者饶人业医居饶中以直徳信饶江其南导自闽集有其南二字颇通商外夷波斯安息之货国人有转估于饶者病且亟历请他医莫能治请常为诊曰病可去也估曰诚能生我我酬钱五十万常因舍之先以针火杂治导其血关然后辅以竒药诫曰第槖虑块居月馀估称愈欲归常所许财常不听估曰先生以为寡欤常曰不也吾直吾之药计吾之功不能损千钱而一作令所受非任反祸耳卒不内人以常为诈而责常常曰夫贩贾之人细度而狭见终日誉集一作希售榷买计量于毫铢之间所入不能补其望今暴夺之息财五十万则必追吝郁惋宁能离其心且药加于人病新去而六腑方惫复有悒然之气自内而伐即不可救奈何彼方有疾时知我能治而告我我幸免之因利其财又使其死是独不畏为集无为字不仁而神可欺者吾何敢欤沈亚之曰仲尼盖言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而后学之徒未闻明好恶岂其言之愤不足畏邪今世或有邦有土之臣专心聚敛残割饥民之食以恣所欲忍其死而不愧受刑辱而无耻是亦不仁甚矣终无有恶者若集无若字郭常之贱而行之又焉得不称于当时哉
  陆歙州述        李 翺
  吴郡陆傪公佐生于世五十有七年明于集作于仁义之道可以化人伦厚风俗者馀三十年连事观察使观察使不能知退居于田者六七年由侍御史入为祠部员外郎二年出刺歙州卒于道贞元十八年四月二十八日也凡人之所不能穷者必准集作推之于天天之注膏雨也人之心以为生旱苖然也雨与苖运相违或雨于海或雨于山旱苖不得仰其泽唯人也亦然天之生俊贤也人之心以为拯憔悴之人然也贤者与憔悴之人时不合或死于野或得其位而道不能行憔悴之人不得被其惠膏雨之降也适然唯贤者之生时也亦然运相合旱苖仰其泽憔悴之人赖其力傅说甘盘尹吉甫管夷吾之类也时弗合膏雨降虽终日贤哲生虽比肩旱苖之不救百姓之弗赖颜子子思孟轲董仲舒之类也故贤哲之生自有时百姓之赖其力天也不赖其力亦天也呜呼公佐之官虽列集作升于朝虽刺于州其出外集作入始二年道之不行与居于田时弗差也公佐之贤虽曰一作日闻已其徳行未必昭昭然闻于天子公佐是以不得其职出刺一州又短命道病死天下之未𫎇其徳固宜然则天之生君也授之以救人之道不授之以救人之位如膏雨之或雨于海或降于山旱苖之不沭其泽者均也故君子不得其位以行其道者命也其亦有不足于心者耶得是道者穷居于野非所屈冠冕而相天下非所伸其何有不足于心者耶
  牧守竟陵因游西塔著三感说
  周 愿
  古人之文有旌物而为者歌功而为者诡时而为者感旧而为者旌物谥也歌功形也诡时诈也感旧情也若乃折裂金石骚牢鬼神莫尚乎感也予所作者其感旧耶客曰何谓也愿与百越节度使扶风马公曩时俱为南海连率陇西李公复从事公诏移滑台扶风公洎予又为幕下賔从容两地七改星火今扶风公勲庸满世文翰飞走续镇南海作民父母而愿才貌单薄亦为刺史繇是二客双鲤殷勤于楚越陇西短龄阅川而物故予感一也陇西先人讳齐物被大徳尝为竟陵郡守公生于守之日故名复呜呼愿以散拙忝公先人之州往为子僚今刺父郡悲夫陇西也歌锺烬灭于池馆九原极零乎薤露其感二也愿频岁与太子文学陆羽同佐公之幕兄呼之羽自传竟陵人当时羽说竟陵风土之美无出吾国予今牧羽国忆羽之言不诬矣扶风公又愿于羽者也代谓羽之出处无宗祊之籍始自赤子洎乎冠岁为竟陵苾蒭之所生活老奉其教如声闻辟支以尊乎竺干圣人也羽字鸿渐百氏之典学铺在手掌天下贤士大夫半与之游加以方口谔谔坐能谐谑世无奈何文行如轲所不至者贵位而已矣噫我州之左有覆釡之地圆似顶状中立塔庙篁大加臂碧笼遗形盖鸿渐之本师像也悲欤似顶之地楚篁绕塔塔中之僧羽事之僧塔前之竹羽种之竹视天僧影泥破竹枝筠老而羽亦终予作楚牧因来顶中道场白日无羽香火遐叹零落衣摇楚风其感三也是为三感说七言诗以诗以语陈事扶风公览三感之说岂得不酸涕湿目以著词致于塔下冠愿鄙章之首耶
  国学官事书       周 墀
  国学官郭彪之太原人幼即攻儒家书后得大通周公孔子旨奥又能明百家流落之言乐苦躬自养不爱苟受禄宰相闻以东国学风醨久学者不得官其中皆以豪人使授业者迷径一作经颛业者堕心元和七年诏彪之为国学助教彪之承诏而来拜祭酒司业已即诣学乃家于学焉役马一疋左右劳一二人大笈一给用生具以实其间彪之身修而貌古性不合俗尚首冠兽皮服用麻衣褒制襕袖阔带高羁履大屣至如礼公卿大夫亦是好饮流水茹野蔬与松柏之英不苟味膳又乐饮酒人有见者必寘酒于前始饮即周告四座曰酒以龢神熙性节之则经纵之则挠固不可为俗主酌挹授之礼命饮者自厌欲彪之盈引三爵而罢每凌爽诣论堂坐高昧召七学诸生居不施广裀长席俾邻臂而座澄震声音分析典训至于一词间咸以俗理引谕了入于诸生心胸中使蒙者纵历千万日亦不失其来由是得诸生每岁累及荐擢于有司彪之禄给矜孤馀即谋买居于山泉间蔽掩其光明嗟乎时畏夺禄分邻者众矣不然何不闻斯人于天子左右必翼飏君徳仿治古道使今之时𡚒为虞夏殷周之风贤者昌不肖者藏公侯康而百姓康噫公侯卿大夫默于明者又无由得通九重闻彻天子聪明彪之内乐遗闻于上以得安性墀元和十年徳彪之道于国学仰其风嘉国学得其官又愤遗斯人于尽谏位因书其事作国学官书
  书何易于        孙 樵
  何易于尝为益昌令县距刺史治所四十里城嘉陵江南刺史崔朴尝乘春自上游多从賔客歌酒泛舟东下直出益昌旁至则索民挽舟易于即自腰笏引舟上下刺史惊文粹有叫字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不耕即蚕隙不可夺易于为属令当其无事可以充役刺史与賔客跳出舟偕骑还去益昌民多即山树茶利私自入会盐铁官奏重榷筦诏下所在不得为百姓匿易于视诏曰益昌不征茶百姓尚不可活矧厚其赋以毒民乎命吏刬去吏争曰天子诏所在不得为百姓匿今刬去罪愈重吏止死明府公宁集无宁字免窜海裔集无裔字耶易于曰吾宁爱集作爱一身以毒一邑民乎亦不使罪蔓尔曹即自纵火焚之观察文粹作风使闻其状以易于挺身为民卒不加劾邑民死䘮子弱业破不能具葬者易于辄出俸钱使吏为办百姓入常赋有垂白偻杖者易于必召坐与食问政得失庭有竞民易于皆文粹作辄亲自与语为指白枉直罪小者劝大者杖悉立遣之不以付吏治益昌三年狱无系民民不知役改绵州罗江令故文粹作其治视益昌是时故文粹无故字相国裴公刺史文粹作出镇绵州独能嘉易于治尝从观其政导从不过三人其察集作全易于廉约如此会昌五年樵道出益昌民有能言何易于治状者且曰天子设上下考以勉吏而易于考止中上何哉樵曰易于督赋如何曰止请贷集作常期不欲坚集作𦂳绳百姓使贱出粟帛督役如何曰度支费不足遂出俸钱冀优贫民馈给往来权势如何曰传符外一无所与擒盗如何曰无盗樵曰予居长安中文粹有十年字岁闻给事中校考则曰某人为某县得上下考某人由上下考得某官问其政则曰某人能督赋先期而毕某人能督役省度支费某人当道能得往来逹官为好言某人能擒若干盗县令得上下考者如此邑民不对笑去樵以为当世在上位者皆知求财为功集作切至如缓急补吏则曰吾患无以共治膺命举贤则曰吾患无以塞诏及其有知之者何人哉继而言之使何易于不有得于生必有得于死者有史官在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二 宋 李昉等 编纪述三
  谒夫子庙文一首   救沈志一首
  伤我马词一首
  辩论
  谴猫一首      鸡触人述一首
  观八骏图说一首   祝牛宫辞一首
  朱氏夣龙解一首   象耕鸟耘辩一首
  告白蛇文一首    蓄狸说一首
  纪述
  谒夫子庙文       李 观
  世载儒训者陇西李氏子观曰集无曰字正词为㓗执㓗为奠恪以上荐集无荐字相拨之十有三祀孟秋之月朔修冕带问庙而入再拜两柱之下乃退伏而称曰于皇夫子之道之徳与天地周旋与日月合明乃圣乃神炳乎典谟惟王者得之以事神使民庶人得之以不失其死生诸侯得之以事天子卿大夫二字作士得之以保禄位集作世禄怨灾不及其身四时得之而序行天下得之而大同然则天地神人集此人神之事昭乎夫子之道之徳也至矣何小子之所集无所字窃叹焉斯叹也其惟来学乎其惟乞灵乎曰某不敢然也且集无且字夫礼乐浃于明夫子之善道也斯可谓集无谓字以学矣鬼神瞰于幽夫子之明灵也斯可谓集无谓字以敬矣孰敢集作可舍道而来学渎敬而乞灵者集无者字乎于是再拜而起徊翔集作旋而观章施足征像设无諠集作喧我庙爼豆我王衣冠夫子得之亦无愧言七十之徒亦公亦侯外如君臣内实讨论蒸蒸小子思得其门夫子圣人天锡元精其未生也若超然神游与两气俱集作相存其既生也遇三季之会飘飖湮沦弦歌之音抚而不和仁义之图卷而靡陈及相鲁而有喜色去宋文粹作而字曰桓魋其如予何圣人之穷乃有集无有字如是也集无也字耶噫俾夫子生于尧之代尧必后舜而先夫子生于舜之代舜必先夫子而后禹圣人得时化可知也如舜禹生于夫子之年则不过守于𤱶亩之中安有夫子之教垂于无穷若今日之澶漫者乎惟集作若夫子生实陪臣殁乃王爵有圣徳也惟纣生实殷辟死曰独夫有逆徳也惟爵谥在徳惟徳有圣有逆惟圣逆在人不在于尊呜呼集作于戏夫子圣人之极欤鳯鸟不至无其时也秦人烧集作焚书文之衰也帝唐爵王徳之兴一作通也惟夫子之徳洎唐之徳永而能安古而更集作能新降康下民夐有烈光讫无间然小子忡忡栗栗拜奠而出匪作匪述
  救沈志         刘禹锡
  贞元季年夏大水熊武五溪闘泆于沉突旧防毁民家跻高望之溟滓范集作葩华山腹为坻林端如莎湍道驶悍不风而怒崱嶷前迈浸淫旁掩柔者靡之固者脱之规者旋环之矩者颠倒之轻而汎者硠礚之重而高大者前却之生者力音殪者施集作弛形蔽流而东若水柹然有僧愀焉担于路曰浮图之慈悲救生最大能援彼于溺我当为魁里中儿愿从三四軰皆狎川勇游者相与乘坚舟挟善器维以修䋏䄀于崇丘水当洄洑人易寘力凝矑执用俟可而拯大凡室处之类冗居之彚在牧之群在豢之驯上罗黔首下逮毛物㧞乎洪澜致诸生地者数十百焉适有挚兽如鸱夷而前攫持流枿者用不䧟隅目傍睨其姿弭然甚如六扰之附人者其徒将取焉僧趣音促诃之曰弟无济是为目之可里所而不能有所持矣舟中之人曰吾闻浮图之教贵空空生普普生慈不求报施之谓空不择善恶之谓普不逆穷困之谓慈曏也生必救而今也穷见废无乃计善恶而忘普与慈乎僧曰甚矣问之迷且妄也吾之教恶乎无善恶哉六尘者在身之不善也佛以贼视之末伽声闻者在彼之未寤也佛以邪目之佛恶乎无善恶耶集作也非吾曏也所援而出死地者众矣形干气还各复本状蹄者踯躅然羽者翘萧然而言者𬣡𬣡然随其所之吾不尸其施也不得集作徳吾则已焉集作乌能害为彼形之干髬髵之姿也彼气之迁暴悖之用也是必反噬而齿甘最灵是必肉吾属矣庸能踯躅𬣡𬣡之比欤夫虎之不可使知恩犹人之不可使为虎也非吾自遗患焉尔且将贻患于众多吾罪大矣子刘子曰余闻善人在患不救不祥恶人在位不去亦不祥僧之言远矣故志之
  伤我马词
  马干类盖健而善驰君子之所宜求为兽也故主集作法求于力或逸而喜骇主集作法求于和或干而易仆由徳而称者鲜矣曩予知善马之难遭也不求于肆而于其乡一旦果得阴山之阿蠖略其形萧萧集作萧然其鸣长顾远视顺而能力顾其集作低字躯非骞然而伟也虽士得以乘之始予被皂衣于朝朝之人多四三集作三四其状以迭取集作驭予无兼马水辙之淋漓淖途之汪洋结为确荦融为坳堂前有偾辀后有濡裳我䇿垂空我镳方扬振鬛轩昻矫如飞翔翘翘其一作且雄也非力而何烈火之具举钩膺之叠舞一蹊千趾骈比龃龉痑者斯挤悍者斯怒我鞍如山我辔如组弭毛容与宛若孤处靡靡其一作且柔也非慧而何日文粹作前日予之获谴于阙下背商颜趣昭丘日中而逾舍修集作循门之南非骑所宜夷则沮洳高则嵚𡾟虎咆空林𧌒闘荒馗风雨孤征简书之威俾予弗颠我马焉依屑屑其劳也非徳而何予至武陵居沅水傍或逾月未尝跨马以故莫得伸其所长跼蹐顾望兮顿其锁缰饮龁日削兮精刓集作耗气伤寒枥骚骚兮瘁毛苍凉路闻躞蹀兮巴马腾骧朔云深兮边草远意欲往兮声不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𬯎然似不得其所而死故其嗟也嫌非二字作兼常初玄宗羁大宛而尽有其名马命典牧以时起居洎西幸蜀往往民间得其种而蕃焉文粹作马非故良色者率非中土类也稽是毛物岂祖于宛欤汉之歌曰龙为友武陵有水曰龙泉遂归骨于是川且吊之曰生于碛礰善驰走万里南来困丘阜青菰寒菽非集作何适口病闻北风犹举首金台已平骨空朽投之龙渊从尔友
  辩论
  谴猫          牛僧儒
  猫为兽捕䑕啖饥猫性也䑕好害物猫食之是猫于人为爪牙于兽职为刺奸也所以伊祁氏季春日迎猫然则人假借蓄猫之义尽矣僧儒常学大小戴礼知迎猫之利摄饔者悉辞以苦䑕之窃请迎蓄之僧儒因允其言是猫也非不壮大𤟎狨而为之𡕎逾䑕族者性懒不捕善伺饔人戸隟搜盖覆器挈盖隐器如智有十指百目者而犹家人割SKchar食三时加哺不敢辍呜呼䑕伏隐处也猫人蓄食之也䑕窦一作冗厚垣深窖也猫安荐茵堂室也䑕出恍获畏怕也猫游安缓舒闲也既伏隐处也则出可伺之也既窦厚垣深窖也何地可空之也既出恍获畏怕也掘摇之可怛之也惟猫甚不易也僧儒常读晋汉二史见更始元年赤眉扰秦中淆函岐雍大苦之以更始宜制之而人又苦之是意乱君之犹猫窃者也晋太康末赵厥乱岷蜀汉铜梁大苦之以罗冲征之而人又苦之是意乱臣亦猫窃者也向使更始非仗汉则秦人皆得擒之矣罗冲非仗晋则蜀人皆能捕之矣猫非仗于人则庖人皆得戮之矣然三者皆知仗之苟窃也曾不知人甚苦之矣以至于逐之以至于戮之故有为国者有为兵者有防盗者有仗而皆乱者则逾于盗也逾于乱也思饔人迎猫不可不慎也
  鸡触人述
  鄠杜之郊人有鸡大不⿴侪类刚勇百鹗之特疾视促步内断外果虽狺狺猛犬桓桓壮士伺衅潜搏胥为惊蹷则前后背血流朱殷者数四以降少族说咸以彼恃长觜利距也失恃则力不能击宜仁柔矣乃因跧侧树枝目不能视瞻以长缨羁系彼莫得旅拒即求砥砺错敛其长觜使秃枿不能害物锤钤敲□其利距使挝击不能痛物然后纵其逸也鸡不省犹张拳势瞪瞋眸咬咬争鸣刚獝突如邻童咸操荆铄弄调笑喜曰昔吾畏kao其搏我啄我每至此则心悸狂乱视若左右纷错百千鸡之众矣今彼啄击不能为害则虽兹鸡在前后若不见岂鸡之异矣君子之是叹至刚自折者若此不度力取笑者又如此且其职也宜司晨而鸣风雨不移纵有専场妒敌之志亦争鸣于族类非宜于拂人矣尔依于人人即尔主轻肆其勇而悖于主所以虽有长觜利距不能久恃已失所恃乃以踵击者取邻童之笑所宜然矣僧儒常一有自字思度谓欲移人之事当有类其鸡者呜呼宜诫夫刚哉
  观八骏图说       柳宗元
  古之书有记周穆王驰八骏升昆仑之墟者后之好事者为之图宋齐已集作以来传之观其状甚怪咸若骞若翔若龙鳯麒麟若螳螂然其书尤不经世多有然不足采世闻其骏也因以异形求之则其言圣人者亦类是矣故传伏羲曰牛首女娲曰其形类蛇孔子如倛头若是者甚众孟子曰何以异于人哉尧舜与人同耳今夫马者驾而乘之或一里而汗或十里而汗或数十里百里而不汗者视之毛物尾鬛四足而蹄龁草饮水一也推是而至于骏亦类也今夫人有不足为负贩者有不足为吏者有不足为士大夫者有足为者视之圆首横目食榖而饱肉𫄨而清裘而燠一也推是而至于圣亦类也然则伏羲氏女娲氏孔子氏亦人而已矣骅骝白蚁山子之类若果有之是亦马而已矣又恶得为牛为蛇为倛头为龙鳯麒麟螳螂然也哉然而世人集作之慕骏者不求之马集有而字必是图之似故终不能有得于骏也慕圣人者不求之于人而必若牛若蛇若倛头之间集作问故终不能有得于圣人也诚使天下有是图者举而焚之则骏马与圣人出矣
  祝牛宫辞并序       陆龟蒙
  冬十月耕牛违一作为寒筑宫纳而皂之建之前日老农请乞灵于土官以从乡教一作校非余勉之而为之辞曰集作云四牸三牯中一去乳天霜降寒集作严集作入此室处老农拘拘度地不亩东西几何七举其武南北几何丈二加五偶楹集作盈非当间载尺入土太岁在亥馀不足数上缔蓬茅下远官府耕耨以时饮食得所或𥨊或讹免风免雨宜尔子孙实我仓庾
  告白蛇文
  田庐西北隅有古丘焉高可四望余将升之以眺远舒郁农民遮言曰不可是丘有虵巨如井缶而白忤之能为祟不利人多集作甚矣宜无往余取酒沃其丘告之曰物之生而白者犬鸡马牛羊而已其馀则老而后白狼狐兔鹿鸟雀燕雉龟虵之类是也人老而毛发皓白耗眊昏倒不能记子孙名字形朽神溃以至于死物老而鳞毫羽甲亦尽白白而后有灵非一圣贤位一作在乎上徳光被于下则不为之出出必人奉之以献不敢隐匿惟虵不在瑞典虽然神而且灵尚矣故汉之兴神姥谓之白帝子得非天命者志怪必曰白然多穴一作空老坟坎集作□大木要野甿盘殽瓯集作𫭟酒之享作小儿女子寒暑蓇眩淫巫倚之弹弦集作丝瞑目歌舞其妖怛集作其骇其惑考鼓用币僣冒其上岁时奔走畏在人后疾病不治饥寒不辞悉尔軰之为也古者铸鼎象物使民知神奸若之奸吾知之矣况旅吾之地由我进退蛰以时出集作出以无越昆虫之职无杂鬼神之事吾宫居若野处各有分齐故不相害然骈集作斩翳通颠集作巅为暇日凭借之所则不当用集作与人争也如不用吾言吾当吁天霆断裂首尾然吾诚不移无易尔为
  象耕鸟耘辩
  世谓舜之在下也田于历山象为之耕鸟为之耘圣徳感召也如是余曰斯异术也何圣徳欤孔子叙书于舜曰濬哲文明圣徳止于是而足矣何感召之云云乎然象耕鸟耘之说吾得于农家请试辩之吾观耕者行端文粹有而字徐起墢欲深兽之形魁者无出于象行必端履必深法其端深故曰象耕耘者去莠举手务疾而畏晩鸟之啄食务疾而畏夺法其疾畏故曰鸟耘试禹之绩大成而后荐之于天其为端且深非得于象耕乎去四㐫恐害于政其为疾且畏非得于鸟耘乎不然则雷泽之渔河滨之陶一无感召何也岂圣有时而不徳耶孟子曰尧舜与人同耳而好事者张以就其怪非圣人之意也吾病其书之集无之字异端驱之使合于道人其从我乎虽不从吾亦不能变其说
  朱氏夣龙解一作辩     刘 蜕
  吴郡朱氏言昔之夜夣龙入井客之好诞者作佳占以祥朱氏予曰予未尝识周公孔子者也然而使予得夣一丈夫苟冠衣之古者因谓之周公孔子人必知其自欺也未尝识越不知越之城郭宫室途巷苟或夣之未可自知其何城也然则朱氏之所夣入井者朱氏安知其龙乎岂非常见画工者屈其脊拏其爪施甲鬛云气于身则似乎其所入井者耶是朱氏之夣画者也殆非夣龙矣自夏后以来人不见龙然而言龙者信其画而已汉魏之数见者见其画者也薄姬之娠者亦画者也时门之鬭者亦画者也史皆谓之龙且明史之妄况朱氏之学妄哉夫龙不轻出又不可䙝乎妇人有徳不斗故知皆非龙也呜呼龙以变化为徳也故孔子曰唯龙也不可知是则徳也而如螾如蠖如虵如鱼未可知不为龙也或者谓如所画亦可谓之龙也则朱氏所夣曾何龙乎
  蓄狸说         杨 䕫
  敬亭叟叟家毒于䑕𭧂穿埇穴墉室无全宇咋啮篚筐帑无完物及赂于捕野者俾求狸之子必锐于家畜数日而获诸汴逾得骏饰茵以栖给鳞以茹之一作字字抚育之厚如子一作字诸子其攫生搏飞举无不捷䑕慑而殄影暴腥露膻纵横莫犯矣然其野心常思逸于外罔以子育为怀一旦怠其绁逾垣越宇倏不知其所逝叟惋且惜涉旬不弭弘农子闻之曰野性匪驯育而靡恩非独狸然人亦有旃梁武于侯景宠非不深矣刘琨于日䃅情非不至矣既负其诚复返厥噬呜呼非所蓄而蓄孰有不叛哉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三 宋 李昉等 编讽谕一
  截冠雄鸡志一首   说鹘一首
  罴说一首      捕蛇者说一首
  纪鸮鸣一首     养狸述一首
  纪稻䑕一首     蟹志一首
  禽暴一首
  截冠雄鸡志       李 翺
  翺至零口北有畜鸡二十二者七其雄十五其雌且啄且饮集作且饮且啄而又狎乎人翺甚乐之遂掬粟投于地而呼之有一雄鸡人截其冠貌若营群望我而先来见粟而长鸣如命其众鸡众鸡闻而曹奔于粟既来而皆恶截冠雄鸡而击之而曵之而逐出之已而竞还啄其粟日之暮又二十一其群栖于楹之梁截冠雄鸡又来如慕侣将登于梁且栖焉而仰望焉而旋望焉而小鸣焉而大鸣焉而延颈喔咿其声甚悲焉而遂去焉至集作者于庭中直上有木三十馀尺鼓翅哀鸣飞而栖其树颠翺异之曰鸡禽于家者也备五徳者也其一曰见食命侣义也截冠雄鸡是也彼众鸡得非幸其所呼而来耶又奚为既来而共恶所呼者而迫之耶岂不食其利背其惠耶岂不畏䘮其见食命侣之一徳耶且一作是何众栖而不使偶其群耶集作也或告曰截冠雄鸡客鸡也予里东鄙夫曰陈氏之鸡焉死其雌而陈氏寓之于我群焉勇且善闘家之六雄鸡勿敢独校焉且其集作是以曹恶之而不与同其食及栖焉夫虽善闘且勇亦不胜其众而常孤游焉然见食未尝先啄而不长鸣命侣焉彼众鸡虽赖具召召集无此字既至反逐之昔日亦犹是焉截冠雄鸡虽不见答然而其迹未曾变移焉翺既闻之惘然感而遂伤曰禽鸟微物也其中亦有独禀精气义而介焉者客鸡义勇超于群群皆妒焉尚不与俦焉况在人乎哉况在朋友乎哉况在亲戚乎哉况在乡党乎哉况在朝廷乎哉由是观天地之集无之字间鬼神禽兽万物变动情状其可以逃乎吾心既伤之遂志之特集作将用警予且可以作鉴于世之人
  说鹘          柳宗元
  有鸷曰鹘者穴于长安荐福浮图有年矣浮图之人室于集作宇于其下者伺之甚熟为余说之曰冬日之夕是鹘也必取鸟之盈握者完而致之以燠其爪掌左右而易之旦则执而上浮图之跂焉者纵之延其首以望极其所如往必背而去之焉苟东矣则是日也不东逐南西北亦然呜呼孰谓爪啄毛翮之物而不为仁义器耶是故无号位爵禄之欲里闾亲戚朋友之爱也出乎鷇卵而知攫集作抟字食决裂之事尔不为其他凡食类之饥唯旦为甚今忍而释之以有报也是不亦卓然文粹作绝有立者乎用其力而爱其死以忘其饥又远而违之非仁义之道耶恒其道一其志不欺其心斯固世之所难得也余又疾夫今之说曰以喣喣而默徐徐而俯者善之徒以翘翘而厉炳炳而白者暴之徒今夫枭鸺晦于昼而神于夜䑕不穴寝庙循墙而走是不近于喣喣者耶今夫鹘其立趯然其动砉然其视的然其鸣革然是不近于翘翘者耶由是而观其所为则今之说为未得也孰若鹘者吾愿从之毛耶翮耶胡不我施寂寥泰清乐以忘饥
  罴说
  鹿畏䝙䝙畏虎虎畏罴罴之状被发人立绝有力而甚害人焉楚之南有猎者能吹竹为百兽之音尝集作昔云持弓矢罂火而即之山为鹿鸣以感其类伺其至发火而射之䝙闻其鹿也趋而至其人恐因为虎而骇之䝙走而虎至愈恐则又为罴虎亦亡去罴闻而求其类至则人也捽搏挽裂而食之今夫不善内而恃外者未有不为罴之食也
  捕蛇者说
  永州之野产异虵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之以为饵可以已大风挛踠瘘疠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有蒋氏者専其利三世矣问之曰吾祖死于是而吾父死于是今吾嗣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之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也曩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而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乡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起视其缶而吾虵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馀则熙熙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惧毒耶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政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呜呼孰知赋敛之毒有甚是虵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纪鸮鸣         林简言
  东渭桥有贾食于道者其舍之庭有槐焉耸干舒柯布叶凝翠若不与他槐等其舍既陋主人独以槐为餙当乎夏日则孕风贮凉虽高台大屋谅无惭徳是以徂南走北步者乘者息肩于斯税驾于斯亦忘舍之陋长庆元年简言去鄜得息其下观主人徳槐之意亦高台大室者也洎二年去夏阳则槐薪矣屋既陋槐且为薪遂进他舍因问其故曰某与邻俱贾食者也某以槐故利兼于一作予邻邻有善作鸮鸣者每伺宵晦辄登树鸮鸣凡侧于树若小若大莫不凛然惧悚以为鬼物之在槐也不日而至也又私于巫者俾于鬼语槐于去鸮不息主人有母者且瘵虑祸及母遂取巫者语后亦以稀賔致困简言曰假为鸮鸣灭树殃家甚于真鸮非听之误耶然屈平謇谔非不利于楚也靳尚一鸮鸣而三闾放杨震𬣙谟非不利于汉也樊丰一鸮鸣而太尉死求之于古主人亦不为甚愚
  养狸述         舒元舆
  野禽兽可驯养而有禆于人者吾得之于狸狸之性憎䑕而喜爱其体趫其文班予爱其能息䑕窃近乎正且勇尝观虞人有生致者因得请归致新昌里客舍舍之初未为某居时曽为富家廪墉堵地面甚足䑕窍穴之口光滑日有䑕络绎然某既居果遭其暴耗常白日为群虽敲拍叱吓略不畏忌或暂黾侻跧缩须臾复来日数十度其穿巾孔箱之患继晷而有昼或出游及归其什器服物悉已破碎若夜时长留缸绩疑作续晨与役夫更吻驱呵甚扰神抱有时或缸死睫交黑暗中又遭其縁榻过靣泊泊上下则不可奈何或知之借椟以收拾衣服未顷则椟又孔矣予心深闷当其意欲掘地诛剪始二三十日间未果颇患之若抱痒疾自获此狸尝阖关实窦纵于室中潜伺之见轩首引鼻似得䑕气则凝蹲不动斯须果有䑕数十軰接尾而出狸忽跃起坚瞳迸金文毛磔班张爪呀牙划泄怒声䑕党帖伏不敢窜狸遂搏击或目抉牙截尾捎首摆瞬视间群䑕肝脑涂地迨夜始背缸潜窥室内洒然予以是益宝狸矣一作命常自驯饲之到今仅半年矣狸不复杀䑕䑕不复出穴穴口有土虫丝封闭欲合向之韫椟服物皆纵横抛掷无所损坏噫微狸䑕不独耗吾物亦将咬啮吾身矣是以知吾得高枕坦卧绝疮痏之忧皆斯狸之功异乎䑕本统乎阴虫其用合昼伏夕动常怯怕人者也向之暴耗非有大胆壮力能凌侮于人以其人无御之之术故得恣横若此今人之家苟无狸之用则红墉皓壁固为䑕室宅矣甘𬪩鲜肥又资䑕口腹矣虽乏人智其奈之何呜呼覆焘之间首圆足方窃盗圣人之教甚于䑕者有之矣若时不容端人则白日之下故一作此字得骋于阴私故桀朝䑕多而关龙逢斩纣朝䑕多而王子比干剖鲁国䑕多而仲尼去楚国䑕多而屈原沉以此推之明小人道长而不知用君子以正之犹向之䑕窃而不知用狸而止遏纵其暴横则五行七曜亦必反常于天矣岂直流患于人间耶某因养狸而得其道故备录始末贮诸箧内异日持谕于在位之端正君子
  化稻䑕         陆龟蒙
  乾符已亥岁震泽之东曰吴兴自三月不雨至于七月常时污⿰土㓜 -- 坳沮洳者埃𭏦坌勃櫂檝支𣲖者入扉屦无所污农民转远流渐平声集无此字稻本昼夜如乳赤子欠欠然救集作极渴不暇仅得葩折穗结十无一二焉无何群䑕夜出啮而僵之信宿食殆尽虽庐守板击驱而骇之不能胜若集作苦官督户责不食者有刑当是而赋索愈急棘束械榜棰木肌集作胫颈者无壮老吾闻之于礼曰迎猫为食田䑕也是礼缺而不行久矣田䑕知之复集作后欤物有时而暴欤政㳫贪而废一作发欤国语曰吴稻蟹不遗种岂吴之土䑕与蟹更伺其事而效其力殱其民欤且魏风以硕䑕刺重敛硕䑕斥其君也有䑕之名无䑕之实诗人犹曰逝将去汝适彼乐土况集作矧字乎上招其财下㗖其食率一民而当二䑕不流浪转徙聚集作徒字而为盗何哉春秋螽蝝生大有年皆书是圣人于丰㐫不隐之验也余通于春秋又亲蒙其灾于是乎记
  蟹志
  蟹水族之微者其为虫也有籍见于礼经载于国语扬雄太玄辞晋春秋劝学等篇考于易象为介类与龟集作用与字非鳖刚其外者皆干之属也周公所谓旁行者欤参于药录食疏蔓延乎小说其智则未闻也唯左氏纪其为灾子云讥其躁以为郭索后蚓而已蟹始窟穴于沮洳中秋冬交必大出江东人云稻之登也率执一穗以朝其魁然后从其所之蚤夜觱沸指江而奔渔者纬萧承其流而障之曰蟹断音鍜音短其之江之故文粹无故字道焉尔然后扳援文粹作奔纷越轶遁而去者十六七文粹作八九既入于江则形质寝大于旧自江复趋于海如江之状渔者又断而求之其越轶遁去者又加多焉既入于海形质益大海人亦异其称谓矣呜呼穗而朝其魁不近于义耶舍沮洳而之江海自微而务著不近于智耶今之学者始得百家小说而不知孟轲荀杨氏之道或知之又不汲汲于圣人之言求大中之要何也百家小说沮洳也孟轲荀杨氏圣人之凟也六籍者圣人之海也苟不能舍沮洳以集作而求渎由渎而文粹作以至于海是人之智反出水集作介虫下能不悲夫吾是以志其蟹
  禽暴
  冬十月予视获于甫里旱苖离离年无以支忧伤于集作盈怀夜不能寐往往声类𭧂雨而疾至者一夕凡数四明日讯其甿曰凫鹥也其曹蔽天而下盖田所当之禾必竭穗而后去曰得无弋罗者捕而耗之耶对曰江之南不能弋罗常药而得之㯅㯕上箆下西涂枝丛植于陂一中千万胶而不飞是药也出于长沙豫章之涯行贾货错岁售于射鸟儿盗兴已来蒙冲塞江其谁敢商是药既绝群凫恣翔幸不充乎口腹反侵人之稻𥹭予曰嘻失驭之民化而为盗关梁急征商不得行使江湖小禽亦肆其暴以害民食古圣人驱害物之民出乎四裔况害民之物乎俾生灵之众死乎盗死乎饥吾不知安用驭者为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四 宋 李昉等 编讽谕二
  铁𬬻步志一首     吏商一首
  鞭贾一首       蝜虾传一首
  农夫祷一首      悲剡溪古藤说一首书褒城驿屋壁一首   蠧化一首
  较贪一首
  铁𬬻步志        桞宗元
  江之浒凡舟可縻而上下者曰步永州北郭有步曰铁𬬻步余乘舟来居九年往来求其所以为铁𬬻者无有问之人曰盖尝有鍜铁者居其人去而𬬻毁者不知年矣独有其号冒而存余曰嘻世固有事去名存而冒焉若是耶步之人曰子何独怪是今世有负其姓而立于天下者曰吾门大他不我敌也问其位与徳曰久矣其先也然而彼犹曰我大世亦曰某氏大其冒于号有以异于兹步者乎向使有闻兹步之号而不足釡锜钱鏄刀铁者怀价而来能有得其欲乎则求位与徳于彼其不可得亦犹是也位存焉而徳无有犹不足以大其门然且乐为之下子胡不怪彼而独怪于是大者桀冒禹纣冒汤幽厉冒文武以傲天下由不知推其本而姑大其故号以至于败为世笑僇斯可以甚惧若求兹步之实而不得釡锜钱镈刀铁者则去而之他又何害乎子之惊于是末矣余以古有太史观民风采民言若是者则有得矣喜其言可采书以为志
  吏商
  吏而一作有商也污吏之为商不若廉吏之商其为利也博污吏以货商资同恶与之为曹大率多减耗役佣工费舟车射时有得失取货有苦良盗贼水火杀敓焚溺之为患幸而得利不能什一二身败禄夺大者死次贬废小者恶终不遂污吏恶能商矣哉廉吏以行商不役佣工不费舟车无资同恶减耗时无得失货无良苦盗贼不得杀敓水火不得焚溺利愈多名愈尊身富而家彊子孙葆光是故廉吏之商博也苟修严㓗白以理政由小吏得为县由小县得大县由大县得刺小州其利月益各倍其行不改又由小州得大州其利月益三之一其行又不改又由大州得廉一道其利月益三倍不胜富矣苟其行又不改则其为得也夫可量哉虽赭山以为章涸海以为盐未有利大能若是者然而举世争为货商以故败吏相逐于道百不能一遂人之知谋好迩富而近祸如此悲夫或曰君子谋道不谋富子见孟子之对梁惠王三字集作宋硁乎何以利教为也桞子曰君子有二道诚而明者不可教以利明而诚者利进而害退焉吾为是言为利而为之者设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吾哀夫没于利者以乱人而自败也姑设是庶由利之大小登进其心集作志字幸而不挠集作有乎下以成其政交得其大利吾言不得已尔何暇从容若孟子乎孟子好道而无情其功缓以疏未若孔子之急民也
  鞭贾
  市之鬻鞭者人问之其贾宜文粹作直五十必曰五万复之以伍十则伏而笑以五百则小怒五千则大怒必五万而后可有富者子适市贾鞭出五万持以夸余视其首则拳蹙而不遂视其握则蹇急集作反而不植其行水者一去一来而不相承其节杇集作朽黑而无文材掏之灭爪而不得其所穷举之飘集作翲然若挥虚焉余曰子何取于是而不爱五万曰吾爱其黄而泽且贾者云余乃召僮爚汤以濯之则遫然枯苍然白向之黄者栀也泽者蜡也富者不悦然犹持之三年后出东郊争道长乐坂下马相踶因大击鞭折而为五六马踶不已坠于集作之地伤焉视其内则空空然其理若粪壌无所赖者今之栀其貌蜡其言以求价伎于朝者当其分则善文粹无此苟非一误而过其分则喜当其分则反怒曰余曷不至于公卿然而至焉者亦良多矣居无事虽过三年不害当其有事驱之于陈力之列以御乎物以夫空空之内粪壌之理而以责其大击之效恶有不折其用而获坠伤之患者乎
  蝜蝂传
  蝜蝂者善负小虫也行遇物辄持取昻其首负之背逾集作愈重虽困剧不止也其背甚涩物积因不散卒踬仆不能起人或怜之为去其负苟能行又持取如故又好上高极其力不已至坠地死今世之嗜取者遇货不避以厚其室亦知为已累也唯恐其不积及其怠而踬也黜弃之迁徙之亦已病矣苟能起又不艾日思高其位大其禄而贪取滋甚以近于危坠观前之死亡曽不知戒虽其形魁然大者也其名人也而智则小虫也亦足哀集作悲
  农夫祷         刘 轲
  丙戍岁大饥楚之南江黄为甚明年予将之舒途出东山见老农軰鸠其族为祷于伍君祠其意诚而辞俚因得其文以润色之亦以儆于百执事者云农夫某谨逹精诚于明神吁嗟我耕食之人谁非土之人人之有求神得不以聪明正直听之耶曩者仍岁荐饥人为鳏𭒀田无耕夫桑无蚕姬疠疫疮痍一方尤危踵以吴蜀弄兵吏呼其门驱荒馀之人挟弓持㦸女子生别行啼走哭王师有征群盗继诛乃归其居乃复室庐庐坏田芜亦莫蠲其租今之收合馀烬人百其力幸大成于秋诚虑旱而不雨既雨而潦必不为潦又虑其不苖不秀秀而不实又虑为螟蝗又虑夫厩马之夺其食赃吏之厚其敛焉呜呼必马无厌粟者妾无厌罗纨者吾敛其薄矣亦于何厚其所薄耶伏希神明无有所忽祷曰无瘠农人以肥厩马无寒蚕妇以暖妓妾无销耒耜以滋兵刄农人不饥而天下肥蚕妇不寒而天下安耒耜不销而天下饶妾暖而娇兵滋而残马肥而豪不迹不驼足食足衣皇天皇天胡忍是为苟不此为民其嘻嘻神其怡怡尚飨
  悲剡溪古藤说文粹作文    舒元舆
  剡溪上绵西五百里多古藤株枿逼土虽春入土脉他植发活独古藤气候不觉绝尽生意予以为本乎地者春到必动此藤亦本于地方春且有死色遂问溪上人人文粹不叠人字有道者言文粹作云溪中多纸工持刀文粹作刀斧斩伐无时擘剥其文粹无其字皮肌以给其业噫藤虽植物者温而荣寒而枯养而生残而死亦将似有命于天地间今为纸工斩伐不得发生是天地气力为人中伤致一物疵疠之若此异日过数十百郡泊东雒西雍历见言文粹无言字书文者皆以剡纸相夸乃文粹作字寤曩见剡藤之死职正由此文粹叠此字过固不在纸工且今九牧士人自专言能见文章户牖者其数与麻竹相多听其语其自安重皆不啻握骊龙珠虽苟有晓寤者其伦甚寡不胜众者亦皆敛手无语胜众者果自谓天下文粹作之文章归我遂轻傲圣人道使周南召南风骨折入于杨白二字文粹作折杨黄华中言偃卜子夏文学䧟入于淫靡放荡中比肩握管动盈数千百人下笔文粹作笔下动数千万言不知其为谬误日日以纵自然残藤之命易甚桑枲文粹作易其桑叶波波颓呇未见其止文粹作止息如此则妄言文辈文粹作绮文妄言辈谁非书剡纸者耶纸工嗜利晓夜斩藤以鬻之虽举天下为剡溪犹不足以给况一剡溪者耶以此恐后之日不复有藤生于剡矣大抵人间费用苟得者其理为文粹作则不枉之道在则暴耗之过莫由横及于物物之资人亦有其时时其斩伐不为沃阏予谓今之错为文粹有文字文者皆沃阏剡溪藤之说文粹作流也藤生也有涯而错为文者无涯世世字文粹叠作无涯之损物不直于剡藤而已予所以取剡藤以寄其悲
  书褒城驿屋壁      孙 樵
  褒城驿号天下第一及得寓目视其沼则浅混而茅集作污视其舟则离败而胶庭除甚芜堂庑甚浅集作残乌睹其所谓宏丽者讯于驿吏则曰忠穆公尝牧梁州以褒城控三文粹作二节度治所龙节虎旗驰驿奔轺以去以来毂交蹄劘由是崇侈其驿以示雄大盖当时视他驿为壮且一岁賔至者不下数百辈苟夕得其庇饥得其饱皆暮至朝去者集无者字宁有顾惜心耶至如棹舟则必折篙破舷碎鹢而后止渔钓则必枯泉汨泥尽鱼而后止至有饲马于轩宿隼于堂凡所以污败室庐糜毁器用官小者其下虽气猛可制官大者其下益暴横难禁由是日益破碎不与曩类其集作某曹八九軰虽以供馈之隙葺茸文粹作一二加治之其能补数十百人残暴乎语未既有老甿笑于旁且曰举今州县皆驿文粹作役也吾闻开元中天下富蕃号为理平踵千里者不裹粮长子孙者不知兵今者天下无金革之声而编户集作户口日益破疆场无侵削之虞而垦田日益寡生民日益困财力日益竭其故何哉凡与天子共理天下者刺史县令而已以其耳目接于民而政令速于行也今朝廷命官既已轻任刺史县令而又促数于更易且刺史县令远者三岁一更近者一二岁再更故州县之政苟有不利于民可以出意革去者其二字集作其甚者在刺史则曰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在县令亦曰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愁当醉饥当饱字文集作愁当醉𬪩饥当饱鲜囊帛匮金笑与秩终呜呼州县者其驿耶矧更代之隙黠吏因縁恣为奸欺以卖州县者乎如此而欲望生民不困财力不竭户口不破垦田不寡难哉予既揖退老甿条其言书于褒城驿屋壁
  蠧化          陆龟蒙
  橘之蠧大如小指首负特角身蹙蹙然类蝤蛴而青翳叶仰啮如饥蚕之速不相上下人或张触之辄奋角而怒气色桀骜一旦视之凝然弗食弗动明日复往则蜕为蝴蝶矣力力拘拘其翎未舒䄡黑讲苍集作苍黄分朱间黄集作苍腹瑱而椭音堕緌纎且长久醉方寤羸枝不杨又明日往则倚薄风露攀縁草树耸空趐轻瞥然而去或隐蕙隙或留篁端翩旋轩虚飏曵纷拂甚可爱也须臾犯蝥网而胶之引丝环纒牢若桎文粹作拲梏人虽甚怜不可解而纵矣噫秀其外类有文也嘿其中类有徳也不朋而游类洁也无嗜而取集作食类廉也向使前不知为橘之𡕎后不见触蝥之网人谓之钧天帝居而来今复还矣天下大橘也名位大羽化也封略大蕙篁也苟灭徳忘公崇浮餙傲荣其外而枯其内害其本而窒其源得不为大蝥网而胶之乎观吾之蠧化者可以惕惕
  较贪          杨 䕫
  弘农子游卞山之阴遇乡叟巾不完屦不全负薪仰天吁而复号因就讯诸抑䘮而未备乎抑有冤而莫诉乎何声之哀而情之苦耶叟致薪而泣曰逋助军之赋男狱于县绝粮者三日矣今将省之前日之逋已货其耕犊矣昨日之逋又质其少女矣今田瘠而频播之莫稔货之靡售且以为助军之用岂一一于军哉今十未有二三及于戎费馀悉为外用又黠吏贪官盈缩万变去无所之住无所资非敢怀生奈不死何弘农子闻其言且助其叹退而省于世万类中最为民害者莫若虎之𭧂将赋之以警贪吏庶少救民病是夕夣鸷兽而人言曰尔欲警于贪将以吾为首虽尔之洁奈辱我之甚乎余曰贼人之畜以自饱腹尔不为贪哉兽曰不豢不农何以给生苟不捕野无实吾嗛吾以其饥而求食之苟或一饱则晏然匿迹不为谋矣岂尔曹智以役物豢之畜之畋之渔之以给其茹也桑之育之经之营之以供其用也一物之可求一货之可图汲汲为谋孜孜系心如壑如溪莫满莫盈岂与吾获一饱则晏然熟寝而欲比方哉弘农子惊而寤谛而思若然则人不如兽也远矣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四
<集部,总集类,文苑英华>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五 宋 李昉等 编论事
  西边患对一首    叛解一首
  罪言一首      原十六卫一首
  书田将军边事一首
  西边患对        沈亚之
  元和十有二年夏六月亚之西出咸阳行岐陇之间采其风得西土亡降故老为余言边之所以为患可痛之状辞甚条悉或短曰微叟以西戎蠕蠕之旅而为边出若言使闻北塞匈奴杂虏之风叟曽不哭文粹作知也盖天子之忧甚勤与师长分节符给所用以事边何困对曰不然今言所以为患者非一因此而边兵不得习伎险不得为固百姓不可为生如此吏尚轻易之然则北虏匈奴虽以逸马强弓乘严寒时南驰其来众不过数千其所掠民财货一人所举而已犹鸷隼不能止屯兵留塞且北迥集作过千里而属𤇺望其兴尘知奔蹄之几受降城故事云虏南下望其尘高下则知众寡视其状则𤇺燧次发然后收民畜严壁而待之且每岁八月戌有清野之火使其马无所食彼纵至不暇解鞍而旋矣而西戎则不然其众蚁聚多包山川沮陆之利其兵材虽集有一字不能当唐人然其䇿甚远力战不患死所守必险所取必地而唐人军中以为材不能皆易之故自安西以东河兰伊甘及西凉至于会宁天水万三千里凡六镇十五军皆为西戎有由易而见亡也闻其始下凉城时围兵厚百里伺其城既窘乃令能通唐者告曰吾所欲城耳城中人无少长即能东吾亦谨兵无令有伤去者城中争号曰能围即集有东字解其后取他城尽如凉城之事由此人人皆固生无坚城意自得集作罗其䇿以来为语相传尚近奈何客独不闻其说乎岐陇所以可固者以陇山为阻也昔其林比避必切繁故戎不得为便道今尽于斩伐矣而蹈者无集作有字不逹且又虚兵集有之字号与实十五又有非战闘而役入山林伐麞集作麋鹿熊集作罴麏麝豪豕是徭者居十之三穷嵒障芟集作剃繁取材斤声合叫不息于寒暑是徭者居十之四发畜粟金缯文松大梓竒药珍集作言禽薰臭之具挽辕于陆浮筏于渭东抵咸阳入长安部署相属是徭者居十之二其馀兵当守𤇺击柝昼夜捕候者则皆困于饥寒衣食或经时不赈顾其心怨望幸非常尚能当戎耶是皆赖主上圣神彼戎畏其化而不敢东刄今岐陇之土甚饶而农食不充秕稗衣结缕无完集作帛布其租税纳粟官一而耗倍细吏凭法而要赂赂厚者虽逋亦宽之粟虽后至必亟与符赂薄者或稽一日即白吏笞之粟当输则曰次当某人又当某人故有累日而不得者其他征徭仿此农尽所获不能出其费尚无不忍吏是民由蓬息而处又何聊生今所患众多其略可痛如此长吏终不省尚轻易之噫奈何为不困
  叛解          李 甘
  或曰申恒何雠而叛解曰盗贼富家文粹作豪雠乎且婪其财而强索之若冤其主也申习盗恒习贼差乎解曰害财曰盗以盗害人曰贼天下有士家之有纻粟也天下有相家之有子弟也申凭叶县非盗欤恒惊宰相非贼欤或曰有盗一金费千文粹作十金而可捕为之乎有贼一夫杀十夫而可磔行之乎今三年兵之一有费字非千文粹作十金而捕如费何万人死之罪文粹无罪字非十夫而磔如杀何解曰以金为轻而不捕则穷人家家谋盗矣富人家家遇盗矣以一夫为寡而不磔则壮夫人人为贼矣懦夫人人被贼矣是故尽天下之盗者三年为蚤也胜天下之贼者万人为少也或曰吾闻勇夫重闭盍键乎解曰天雨垣败盗贼乘之门之闭耶曰以彼习叛之巧也赎而吏之何如解曰盗贼欲巧吏不欲扰如赎娼而为妻也为娼且淫为妻且禁乎者也文粹无此二字
  罪言          杜 牧
  国家大事某不当言实言之集作之实有罪故以云集作罪言人生常病兵兵祖于山东㣧于天下不得山东兵不可死山东之地禹画九土一曰冀州舜以其分野太大离为幽州为并州程其水土与河南等常重十一二故其人沈鸷多材力重许可能辛苦自魏晋已下𦙍浮羡淫工机纎杂意态百出俗益卑弊人益脆弱唯山东敦五种本兵矢他不能荡而自若也复产健马下者日驰二百里所以兵常当天下冀州以其恃强不顺理冀其必破弱虽已破弱冀其后强大也并州力足以并吞也幽州幽阴惨杀也故圣人因其风俗以为之名黄帝时蚩尤为兵阶阪泉在今妫川县自后帝王多居其地岂尚其俗都之耶自周劣齐霸不一世晋太常佣役诸侯至秦萃锐三晋经六世乃能得韩遂折天下脊复得赵因拾取诸国秦末韩信联齐有之故蒯通知汉楚轻重在信光武始于上谷成于鄗魏武举官渡三分天下有其二晋乱胡作至宋武号为英雄得蜀得关中尽得唐书作有河南地十分天下有其二字唐书作之八然不能使一人渡河以窥胡至于高齐荒荡宇文取得唐书作之隋文因以灭陈五百年间天下乃一家隋文非宋武敌也是宋不得山东隋得山东故隋为王宋为霸由此言之山东王者不得不可为王霸者不得不可为霸猾贼得之是唐书作足以致天下不安国家天宝末燕盗徐起出入成皋凾潼间若渉无人地郭李軰常以兵五十万不能过邺自尔一百馀城天下力尽不得尺寸人望之若回鹘吐蕃义无有敢窥者国家因之畦河修障戍塞其街蹊齐鲁梁蔡被其风流因亦以为寇以里拓表以表撑里混澒回转颠倒横斜未尝五年间不战生人日顿委四夷日昌炽天子因之幸陜幸汉中焦焦然七十馀年矣呜呼运遭章集作孝武澣衣一肉不畋不乐自卑冗中㧞取将相凡十三年乃能尽得河南山西地洗削更革罔不顺适唯山东不服亦尝再攻之皆不利以返岂天使生人未至于帖泰耶岂其人谋未至耶何其难哉何其艰哉今日天子圣明超出古昔志于理平若欲悉使生人无事其要在先去cq=3兵不得山东兵不可去是兵杀人无有已也今者上䇿莫如自治何者当贞元时山东有燕赵魏叛河南有齐蔡叛梁徐陈汝白马津盟津㐮邓安黄寿春皆戍厚兵凡此十馀所才足自䕶治所实不辍一人以他使遂使我力解势弛熟视不轨者无可奈何阶此蜀亦叛吴亦叛其他未叛者皆迎时上下不可保信自元和初至今二十九年间得蜀得吴得蔡得齐凡收郡县二百馀城所未能得唯山东百城耳土地人户财物甲兵校之往年岂不绰绰乎亦足自以为治也法令制度品式条章果自治乎贤材奸恶搜选置舍果自治乎障戍镇守干戈车马果自治乎井闾阡陌仓廪财赋果自治乎如不果自治是助虏为虐环土三千里植根七十年复有天下阴为之助则安可以取故曰上䇿莫如自治中䇿莫如取魏魏于山东最重于河南亦最重何者魏在山东以其能遮赵也既不可越魏以取赵固不可越赵以取燕是燕赵常取重于魏魏常操燕赵之性命也故魏在山东最重黎阳距白马津三十里新乡距盟津一百五十里黎阳新乡并属卫州陴垒相望朝驾暮战是二津虏能溃一则驰入成皋不数日间故魏于河南间亦最重今者愿以近事明之元和中纂天下兵诛蔡诛齐顿之五年无山东忧者以能得魏也田宏正来降昨日诛沧顿之三年无山东忧者亦以其能得魏也史宪诚来降长庆初诛赵一日五诸侯兵四出溃解以失魏也田布死昨日诛赵一日罢如长庆时亦以失魏也李听败故河南山东之轻重常悬在魏明白可知也非魏强大能致如此地形使然也故曰取魏为中䇿最下䇿为浪战不计地势不审攻守是也兵多粟多驱人使战者便于守兵少粟少兵不驱自战者便于战故我常失于战虏常困于守山东之人叛且三五世矣今之后生所见言语举止无非叛也以为事理正当如此沉酣入骨髓无以为非者指示顺向抵侵族脔语曰叛去酋酋起矣至于有围急食尽餤尸以战以此为俗又岂可与决一胜一负哉自十馀年来凡三收赵食尽且下尧山败郗尚书士羡赵复振下慱败杜叔良赵复振馆陶败李听赵复振故曰不计地势不审攻守为浪战最下䇿也
  原十六卫
  国家始踵隋制开十六卫将军总三十员属官总一百二十八员署守集作字分部夹峙禁省厥初历今未始替削然自今观之设官言无谓者其十六卫乎本原事迹其实天下之大命也始自贞观中既武遂文内以十六卫畜养戎臣褒公鄂公之徒并为诸御将军外开折冲果毅府五百七十四以储兵伍或有不幸方二三千里为寇土数十百万人为寇兵蛮夷戎狄践踏四作此时戎臣当提兵居外至如天下平一暴勃消削单车一符将命四走莫不信顺此时戎臣当提兵居内当其居内也官为将军绶有朱紫章有金银千百骑趋奉朝庙集作谒第观车马歌儿舞女念功赏劳出于曲赐所部之兵散舍诸府上府不越一千二百人五百七十四府凡有四十万人三时耕稼袯襫耞耒一时治武骑剑兵矢禆卫以课父兄相言不得业他籍藏将府伍散田亩力解势破人人自爱虽有蚩尤为帅雅亦不可使为乱耳及其当居外也縁部之兵被檄乃来受命于朝不见妻子斧𨱆在前爵赏在后以首争首以力抟力飘暴交捽岂暇异略虽有蚩尤为帅雅亦无能为叛者一作也自贞观至于开元末百三集作五十年间戎臣兵伍未始逆篡此圣人所能柄统轻重制障表里圣筭神术也至于开元末愚儒奏章曰天下文胜矣请罢府兵诏曰可武夫奏章曰天下力强矣请抟四夷诏曰可于是府兵内铲边兵外作戎臣兵伍湍奔矢往内无一人矣起辽走蜀缭络万里事伍强寇奚契丹吐蕃云南大食国十馀年中亡百万人尾大中干成燕偏重而天下掀然根萌烬然七圣旰食求欲除之且不能也由此观之戎臣兵伍岂可一日使出落铃鏠哉然为国者不能无也居外则叛韩黥七国近者禄山仆固是也居内则篡莽卓曹马已下是也使外不叛内不⿱𫂁么 -- 篡兵不离伍无自焚之患将保颈领无烹狗之喻古今已还法术最长其置府亡卫乎近代以来于其将也弊复为甚也人嚣曰廷诏命将也名出视之率市儿軰盖多稽文粹作赂金玉负倚幽阴折劵交赀所能也绝不识父兄礼义之教复无慷慨感槩川文粹作激之节集作气百城千里一朝得之其强杰愎勃者则挠削法制不使䌸已斩族忠良不使违已力一势便罔不为寇其阴泥去声巧狡者亦能家筭口敛委于邪幸由卿市公去郡得都四履所治指为别馆或一夫不幸而寿则戛割生人略匝天下是以天下每每兵乱涌溢齐人干耗乡党风俗淫窳哀薄教化恩泽拥抑不下召来灾沴被及牛马嗟乎自愚而知之人其尽知之乎且武者任诛如天时有秋文者任治如天时有春是天不能倒春秋是豪杰不能惣文武是此軰受钺诛暴乎曰于是乎在某人行教乎曰于是乎在欲祸𡕎不作未之有也伏惟文皇帝十六卫之旨谁复而原其实天下之大命也故作原十六卫
  书田将军边事      孙 樵
  背临卭南驰越二百里得严道郡实与沉黎越隽俱为边城逼于群蛮田在賔将军刺严道三年能条悉南蛮事为樵言曰巴蜀西逼于戎南逼于蛮宜其有以制之者当广徳建中间西戎两饮马于岷江其众如蚁前锋魁健皆擐五蜀之甲持倍寻之㦸徐呼按文粹作接步且战且进蜀遇闘如植横堵罗戈如林发矢如虻皆折刄失集作吞镞不能毙一戎而况䧟其阵乎然其戎兵践吾地日深而疫死者日众即自度不能留亦辄引去故蜀人为之语曰西戎尚可南蛮残我自南康公凿青溪道以和群蛮俾由蜀而贡又择群蛮子弟聚于锦城使习书筭业就辄去复以他继如此垂五十年不绝其来则其学于蜀者不啻千百故其国人皆能习知巴蜀土风山川要害文皇帝三年南蛮果能大入成都门其三门大入成都是一句门其三门是一句今文粹集本尽削其三门三字而云大入成都门乃不成语赖英华可证其非四日而旋其所剽掠自成都以南越隽以北八百里之间民畜为空加以败卒贫民持兵群聚因縁劫杀官不能禁由是西蜀十六州至今为病自是以来群蛮常有屠蜀之心居则息畜聚粟动则练兵讲武集作战非而又俾其习于蜀者伺连帅之间隙察兵赋之虚实或闻蜀之细民苦于重征且将启之以幸非常李丞相固言镇西蜀时有编民李𫞐者遣子赍书通蛮言蜀无备可取状边戍搜获之按问得实弃市至今或有踵其所为者吾不知群蛮此举大剑以南为国家所有乎且每岁发卒以戍南者皆成都顽民饱稻饫豕十九如瓠虽知钲鼓之数不习山川之险吾常伺其来朔风正严缓步坦途日次一舍固已呀然汗矣而况历重阻即严程束甲而趋㧞㦸而斗耶加以为将者刻薄以自入馈餫者纵吏而一作以䑕窃县官当给帛则以苦文粹作踈而易良当赈粟则以砂而参粒每岁当给帛主将辄先市轻帛以易重帛然后散诸边卒当给粮下吏必先盗其米然后以砂补其数以给边卒以此为恨四字集作常以口为怨之也如此则边卒将怨望之不暇又安得集作能殊死而力战乎此巴蜀所以为忧也樵曰诚如将军言苟为国家计者孰若诏严道沉黎越嶲三城太守俾度其要害按其壁垒得自募卒以守之且兵籍于郡则易为役卒出于边则习其险而又各于其部缮相美地分卒为屯春夏则耕蚕以资其衣食秋冬则严壁以俟其寇虏连帅即能督之岁遣廉白吏视其卒之有无劾其守之不法者以闻如此则县官无馈餫之费奸吏无因縁之盗兵足食给卒集有胥字无怨于将军则如之何四字集作如何田将军曰如此何患言卒遂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六 宋 李昉等 编杂制作
  中和乐九章     补大戴礼祭法文一篇补周礼九夏系文一篇 九夏歌九篇
  山书十八篇
  中和乐九章       卢照邻
  歌登封第一
  炎图䘮宝黄历开璿祖武类帝宗文配天玉銮垂日翠华陵烟东云干吕南风入弦山称万岁河庆千年金䋲永结璧丽长悬
  歌明堂第二
  穆穆圣皇雍雍明堂左平右墄上圆下方调均风雨制度阴阳四䆫八逹五室九房南通夏火西瞰秋霜天子临御万玉锵锵
  歌东军第三
  遐哉庙略赫以台臣横戈碣石倚剑浮津风兵拂箨日域清尘凫夷复祀龙伯来賔休兵㝢县献馘天𬮱斾海凯人耀一作翫辉震震
  歌南郊第四
  䖍郊上帝肃事圆丘龙驾四牡鸾旗九斿锺歌晩引紫炀高浮日丽苍壁云飞外求皇之庆矣万寿千秋
  歌中宫第五
  祥游沙麓庆洽瑶衣黄云昼聚白气宵飞居中履正禀和体微仪刑赤县演教椒闱陶钧万国丹青四妃河洲在咏风化攸归
  歌储宫第六
  波澄少海景丽前星高禖诞圣甲观昇灵承规翠所问寝瑶庭宗儒侧席问道横经山賔皎皎国胄青青黄裳元吉邦家以宁
  歌诸王第七
  星陈帝子岳列天孙义光带砺象著乾坤我有明徳利建倓存苴以茅社锡以牺樽藩屏王室翼亮尧门八才两献夫何足论
  歌公卿第八
  蹇蹇三事师师百寮群龙在职振鹭盈朝丰金辉首珮玉鸣腰青蒲翼翼丹地翘翘歌云佐汉捧日匡尧天工人代邈邈昭昭
  緫歌第九
  明明天子兮圣徳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穆穆皇后兮阴化康登若木兮座明堂池濛汜兮家扶桑武化偃兮文化昌礼乐昭兮股肱良君臣已定兮永无疆颜子更生兮徒皇皇若有人兮天一方忠为衣兮信为裳飡白玉兮饮琼芳心思荃兮路阻长
  补大戴礼祭法文     皮日休
  祭法曰法施于人则祀之咎繇作帝謩为士师其道参乎舜禹不曰法施于人乎何祀典之阙哉祭法曰能御大灾则祀之尧舜之世山林蕃鸟兽暴益作虞也山林踈鸟兽鲜人民安不曰能御大灾乎何祀典之阙哉祭法曰以劳定国则祀之昔者周公辅武以宁殷乱佐成而定集作立周业制礼乐立明堂不曰以劳定国乎何祀典之阙哉如以咎繇伯益之功小于舜禹不在祀典则契为司徒而民成咎繇也冥勤其官而水死伯益也如以圣人制礼自有七庙不合列在礼典则文王以文治武王以武功周公也如皆以功烈列于民者则吾之先师仲尼迈徳于百王垂化于万代孰不若契为司徒冥勤其官也哉日休惧圣人之文将乱而坠敢参补而附之其文曰
  咎繇能平其法以位终益能立其功以让禹政周公以文化仲尼以徳成非此族也不在祀典
  补周礼九夏系文
  周礼锺师掌金奏九集作凡乐事以锺鼓奏九夏按郑康成注云夏者大也乐之大者歌有九也九夏者皆篇名也颂之类也此歌之大者载在乐章乐崩亦从而亡是以颂不能具也呜呼吾观之鲁颂其古也亦以久矣九夏亡者吾能颂乎夫大乐既去至音不嗣颂于古不足以补亡颂于今不足以入用庸可颂乎颂之亡者俾千古之下郑卫之内窈窈冥冥不独有大卷音权黄帝乐名也之一音集作章者乎
  九夏歌九篇
  王夏之歌者王出入之所奏也
  爣爣皎日歘丽于天厥明御舒如王出焉爣爣皎日歘入于地厥晦惟贞如王入焉出有龙旗入有珩珮勿驱勿驰惟慎惟戒出有嘉谋入有内则繄彼臣庶钦王之式
  王夏四章章四句
  肆夏之歌者尸出入之所奏也
  愔愔清庙仪仪衮服我尸出矣仰集作迎神之糓杳杳阴竹坎坎路鼓我式入矣得神之祜
  肆夏二章章四句
  昭夏之歌者牲出入之所奏也
  有郁其鬯有俨其彛九变未作全集作金乘来之既酳既酢爰𣌾音𦙍小鼓爰舞象物既降全集作金乘之去
  昭夏二章章四句
  纳夏之歌者四方賔客来之所奏也
  麟之仪仪不絷不维乐徳而至如賔之娱鳯之愉愉不篝不笯乐徳而至如賔之娱自筐及筥我有牢米集作醑自筐及篚我有货币我牢不𠎝我货不匮硕硕其才有乐而止
  纳夏四章章四句
  章夏之歌者臣有功之所奏也
  王有虎臣锡之𫓧𨱆征彼不憓一扑而灭王有虎臣赐集作锡之珪瓉征彼不享一䖍集作烘而泮王有掌讶侦音侦尔疆里王有掌客䭡于限反饱之貌尔饔饩何以乐之金石九奏何以赐集作锡之龙旗九旒去声
  章夏四章章四句
  齐夏之歌者夫人祭之所奏也
  墟墟集作墟墟皆可疑衡笄翚翚褕狄自内而外为君之则
  齐夏一章章四句
  族夏之歌者族人酌之所奏也
  洪源谁孕䟽为江河大块孰埏播为山岳厥流浩漾厥势嵯峨今君之酌慰我实多
  族夏二章章四句
  祴读为陔夏之歌者賔醉集作归出之所奏也
  礼酒既酌嘉賔既厚牍为之奏礼酒既竭嘉賔既恱应为之节礼酒既罄嘉賔既醒雅为之行牍应雅三乐器也賔醉而出奏祴夏以此三器筑地为之行事也
  祴夏三章章三句
  骜夏之歌者公出入之所奏也
  桓桓其珪衮衮其衣出作二伯天子是毗桓桓其珪衮衮其服入作三孤国人是福
  骜夏二章章四句
  山书一十八篇并序     刘 蜕
  予于山上著书一十八篇大不复物意茫洋乎无穷自号为山书
  天地之气复则结者而为山也融者而为川也结于集作为非其所者安静而不动融于其时者䟽决以集作而忘其及二字集作反故山之性为近正川之性为革为二字集作融是以处其结者有集作为君子处其融者为利人
  天地之先未尝有形故字其刑为人民为禽虫万物然后受其字据其形之动曰生形之静曰死呜呼我苟不生乎天地先而未尝用其形窍以出纳斯非混沌之似乎故吾以混沌不尝在天地先而在我之不为万物集无万字凿者而已矣
  坏人者天地也使其数出故观数以象动则有争杀乱患夫数始乎手足故离吾之指为吾视其指而心亦离则数数人乎心四字集作入矣故知指生六而为有馀生四而为不足不足与其集作有馀也为体不备呜呼心既分身之有馀与不足也则争杀乱患何尝不足尽二字集作目其数出
  圣人重其生以榆出先济其用故甘膻之臭出于榆末而后网罟不足于也集作野以牢养集作豢于宫中故天下忘身以自给呜呼上古食而弃其馀集作榆热而弃其皮亦足矣
  是知圣人欲化而更乱其生听鳯鸣而吹管果象也故有象竹之声者必有象葭之器其集作然则造其为集作鸣而耻葭学者鳯也故不世而来造其象而耻人学者圣人也故末世而不出呜呼
  江河凿而山木泣以为川既出而必伐舟也舟既入水而蛟鱼相对集作市以其居泉而远于杀者也今则造泉之具成是大道存而异其质大道亡而运集作连其祸利以观集作劝天下利尽而天下畔道以归天下道薄而天下去呜呼为利物所间集作恶为道亦不伪故始爱其应者终亦将以应人然则利尽所畔者必灭其后道薄而所去者贵不杀其孤而已
  城郭沟池以固民也有窃城郭沟池以盗民集作氓字者则杀人甚于不固夫有窃固之具必有功集作攻固之利苟有利之物寇必生其下是以太古安民以巢故于野则无争巢固民则相杀
  车服妾媵所以奉贵也然而奉天下来事贵者贱夫有车服必有杂珮有妾媵必有娱乐圣人既为之贵贱是欲鞭农父子以奉不暇虽有杵臼吾安得粟而舂之呜呼教民以杵臼不若均民以贵贱
  古之弓矢所以防恶也怀恶者在内所以能避集作持弓矢也故射恶未及死而夺械可以杀人于天下天下从而禁畜私械者呜呼古之弓矢所以防恶也今则不然反防人之持弓矢也
  万物无常声而主声者定其悲欢则听在心而耳职废也谓雷为可畏则以畏声听之不知有时雷可长养也谓瑟为可狎则以狎声听之不知有时瑟可流哀集作衷也则有幽思之深砧声之悲也去家日远雨声之愁也呜呼悲愁果在心也雷与瑟无常声也
  为学岂有岁故劳于农夫以其有遇世也故佚于使人然而虽佚不妄集作忘学以其劳而未尝运是故死而不得止集作正其心古有志者犹悲日月之易于人也故谓集作为飞乌走兔在其中付大藏之钥未必有信之友也夫取人之钥必荐信以入其中集作心受人之托必有情以寄其内故大信者不使人付集作信有道者不使人求棺衣之厚葬以王礼百姓不贪其死以其爱名不甚于爱身任时之重必多怨借君之𫞐必易死是于名则君子爱身不甚于百姓焉
  圣人有意哉故劝善以爵使利爵者乐修夫恶杀人与杀盗钧为仁人之心则亦召盗以爵呜呼使圣人无意则劝善不以爵矣故君子为善不独乐欲为一作与圣人而出是不见仁人之术使爵以召盗乎
  食秦人之炙则怀其妻子闻秦妇之嫁则垂涕悲其身当是时亦疑天下之妻矣吾过富贵之门则怀其爵矣及闻秦人以爵死者则垂涕悲其身当是时不顾天下之贵矣
  有恶雀鹿集作爵禄之甚者挥集作持帚以驱雀结罟以禁鹿夫帚罟既可以骇物则帚罟必可以取物呜呼执其具以逐雀鹿安知不有学其具以取之故善恶去者不必恶其名善逐者不示人以其具
  猿鸣不过薜萝以其有蔓蔓者必组物夫能过其组必自硋集作骇其心呜呼髻之组吾发也带之组吾腰一作身也线集作线祔之之组吾衣集作身也亦是集作是不足矣今蔓在天下安得复硋集作骇其心哉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七 宋 李昉等 编征伐
  为建安王誓众词一首 补逸书一首
  读司马法一首
  杂制作
  时日无吉㐫解一首  祅祥辨一首
  相解一首      禹书上下二篇
  较农一首      䟽亡一首
  删方䇿一首     寒泉子对秦惠王一首读韩诗外传一首   题叔孙通传一首题后魏书释老志一首 题安昌侯传一首征伐
  为建安王誓众词     陈子昻
  诸惣管部将旗长队正各听命夫圣人用兵以伐有罪奸慝窃命戎夷不龚则必肆诸市朝大戮原野我皇周子毓万国宠绥百蛮遐荒戎狄莫不率职契丹㐫羯敢谋乱常蜂聚九一作凡山豕食辽塞十六字集作聚兵率众非欲劳人盖逆不可纵乱不可长所以屈已推毂垂涕泣辜诚恐苍生颠坠涂炭今契丹㐫羯敢乱天常为封豕长蛇荐食上国玉帛布币弃而不贡名器正朔僣而有谋乃将绐神虐人暴殄天物故皇帝命我肃将王诛今大师已集方将问罪公等诸众及士卒已上须各严职事肃恭天命契丹㐫贼本为中国奴隶昏狂不道劳我师徒今与公等及士卒久勤干戈冒犯霜露夫四郊多垒士大夫之耻蕞尔㐫狡一剑可屠况皇帝义兵克期诛剪此犹太山压卵鸿毛在𬬻今日之伐须如雷霆之震虎豹之击搴旗斩馘扫孽除㐫上以摅至尊之愤下以息边人之患鼓以作气旗以应机公等各宜戮力务当其任若能奋不顾其二字集作顾命䧟坚摧锋金紫玉帛国有重赏若进退留顾向背失机斧𨱆严刑集作诛军有大戮各自集作宜勉励无犯典刑
  补逸书
  汤征诸侯葛伯不祀汤始征之作汤征汤征葛伯荒怠败礼废祀汤专征诸侯肇徂征之汤若曰格尔三事之人逮于百集作有众启乃心正乃容明听予言咨先格王有彛训曰禄无常荷荷于仁福无常享享于敬惠乃道保厥邦覆乃徳殄厥世惟葛伯反易天道怠弃邦本虐于民慢于神惟社稷宗庙罔克尊奉暨山川鬼神亦靡禋祀告曰罔牺牲以共爼羞予介集作界厥牛羊乃既于盗食曰罔黍稷以奉粢盛予佑厥稼穑乃困于仇饷今尔众曰葛罪其予闻文粹作其如予予闻曰为邦者祗奉明神抚绥蒸民二者克备尚克保厥家邦吁废于祀神震怒肆于虐民离心自集作顷绳契已降暨于百代神集有恕字亟民叛而不颠𬯀者匪我攸闻小子履以凉徳钦奉天威肇征有葛咨尔有众克济厥功其有儆师徒戒车乘敬君文粹作吾事者有明赏其有罔率职罔戮力不龚命者有常刑明赏不僣常刑无赦呜呼朕告汝众君子鉴于兹钦哉懋哉罚及乃躬不可悔
  读司马法        皮日休
  古之取天下也以民心今之取天下也以民命唐虞尚仁天下之民从而帝之不曰取天下以民心者乎汉魏尚权驱赤子于利刄之下争寸土于百战之内由士为诸侯由诸侯为天子非兵不能为非战不能服不曰取天下以民命者乎由是编之为术六韬也术愈精而杀人愈多法益切文粹作工而害物益甚呜呼其益不仁矣蚩蚩之类不敢惜死者上惧乎刑次贪乎赏民之于君犹子也何异乎父欲杀其子先绐以威后㗖以利哉孟子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人也文粹作大罪人集作大罪也使后之君于民有是者虽不得土吾以为犹上焉
  杂制作
  时日无吉㐫解      沈 颜
  古者国家将有事乎戎祀必先择时日以定其期是用备物于有司习仪于礼寺俾臻其虑而戒其诚非所以定吉㐫决胜负也后之惑者不详其故惟考时日妄生穿凿斯风不革拘忌益深至使凡庶之家将欲越一沟隍拆一葭苇必待择日而后为之构一衡宇薙一榛芜必审方位而后为之且吉㐫由人焉系时日夫四远之衢轮蹄未尝息也五都之市货贿未尝绝也万家之邑斤斧未尝断也七雄之世战伐未尝已也其㐫也必由于人其吉也必由于人故吉人㐫其吉㐫人吉其㐫一于人之所为而已矣然则惑者不知其在人有一不知则罪于时日矣且以不谋之将不练之士有能时日胜者乎不耕之土不实之糓有能以时日种者乎以铁为金以石为玉有能以时日济者乎是皆不能也则时日于人何有哉夫王者之兵以徳胜霸者之兵以义胜其次以智其次以勇故古之名将未尝不以此而战胜也未尝不以此而立功者也
  妖祥辨
  凡所谓祥者必曰麟鳯龟龙醴泉甘露景星朱草所谓妖者必曰天文错乱草木变性川竭地震冬雷夏霜或者以为察王道之废兴国家之治乱则⿰古稽字考于是而不知君明臣忠百司称职国之祥也信任谗邪弃逐谠正刑赏不一货赂公行国之妖也既三代已后废兴之兆理乱之故鲜不由此矣若向所祥者果祥则周道衰而麟见妖者果妖殷道盛而桑榖生庭不其明与也一无也字
  相解          皮日休
  今之相工言人相者必曰某相类龙某相类鳯某相类牛马某至公侯某至卿相是其相类禽兽则富贵也噫立形于天地分性于万物其贵者不过人焉有真人形而贫贱类禽兽而富贵哉将今之人言其貌类禽兽则喜真人形则怒言其行类禽兽则怒真人心则喜夫以鳯为禽耶鳯则仁义之禽也以驺虞为兽耶驺虞则仁义之兽也今之人也仁义能符于是哉是以行又不若于禽兽也宜矣哉集无哉字或曰相者有乎哉曰上善出于性大恶亦出于性中庸之人善恶在其化者也上善出于性若文王在母不忧体不变故不忧重耳弱不好弄是也大恶亦出于性若商臣之蜂目豺声必杀其父叔鱼之虎目豕腹集作心必以贿死是也中庸之人善恶在其化者若大舜设化而有苖格仲尼垂谕而子路服是从善而化者也若齐桓公管仲辅之则霸竖貂辅之则乱是从恶而化者也故舜相于尧而天下平禹相于舜而大灾弭咎繇相禹斯为相见者也见人知其贤愚见国知其治乱亦相也或曰贤愚者见行事而知也敢问圣人之相人知其有位哉曰尧之于舜任之以天下知其有位也舜之于四㐫投之于四裔知其无位也曰苟若是圣人之能相人也是必贤者得其位不肖者不立朝三苖九𥠖焉得以国文粹作侯飞廉恶来焉得以爵曰有是者其君不能相也将其国之是灭岂暇相人而用哉是则三苖九𥠖未闻不灭飞廉恶来未闻不诛呜呼圣人之相人也不差忽微不失累黍言其善必善言其恶必恶言其胜任必胜任今之人不以是术行其心区区求子卿唐举之术居其穷处其困不思以道逹不思以徳进言其有位必翻然自负生集作坐白屋有公侯之姿食藜羮有卿相之色盖不能自相其心者也或有士居穷处困望一金之助己有没齿之难有妄诞之人自称精子卿唐举之术取其金则易于反掌耳有能以圣贤之道自相其心哉呜呼举世从之吾独戾也其不胜明矣
  禹书上         刘 蜕
  以功不就而受诛则可谓勤民而死乎曰不然然则夏之郊也奚不寻其先安得以鲧配曰以功不可就则不可谓勤民文粹作以功不就则可谓勤民而死也以诛其身则可为文粹作谓勤其家矣不怨君诛而寻父功鲧当诛也传曰不以家事辞王事既勤其家为天下故报其勤家于夏郊而已矣有鲧之诛而不废其功禹为其子也不以得集作得以天下而择其功者禹文粹有为字之事鬼神也微禹之为子先人之罪将不食矣故其子之功由勤父嗣也然则夏郊宜矣于是君诛其怠也而子不怨而家祭其勤也民神文粹作弗畔盖禹以天下不逮事其父而致孝乎鬼神云
  禹书下
  治天下之野见之于夏功而未见先于夏功者久矣夫八年之间生聚非不坏也委积非不耗也常无忧则人怨无乐则民愁文粹作帝忧则民愁乐则民喜故以忧乐隐显而助之常集作帝能治其心也集作者故禹后虽以身先天下而不以一身负天下之土石以其得治世之心而易使也呜呼必不得和心之人而为可以智治则岂羽山之下忍不以智献其父者欤夫夫文粹作天下见濡手足之禹则不见土阶之上以治忧乐者也故曰心治乎人也功治乎水也其可独禹云乎
  较农
  功以救于民赖其功者有违顺徳以化于民敦其民者有疾徐夫以三月除糓地五月糓入土虽当世不㧞其苖后世不毁其糓其饮食之道顺于情也故生不疪疠其道死则爼豆其功集无功字圣人救坏以礼垂世以法当世伐其树后世毁其法所以礼违其情法违其欲者也是以生为旅人疪疠于天下肉腐于爼酒干于器然后为圣人是愚民赖圣人之功忘圣人之道呜呼礼亡而争器矣虽有粟弱者安得而食之法坏而夺其三时矣虽有山泽农者安得而种也集作之
  䟽亡
  盗恶名也取之有以合圣人若取其乱而理之取其死而生之则民乐其取也后岂择其故欤故昏夜之盗为小人衰乱之盗为丈一作大夫能知其取者而尝蹈其背也故不以无人而弃其守者有大弃天下者仁义盗其名有小弃其国者小人有盗其器故春秋不贬其器圣人以一作必正其名呜呼盗非恶名也左右前后亦可惧哉
  删方䇿
  古之记恶将以鉴恶而后世为昏𫍲淫逆徒而将徴于古谓古不尽善若其涕泣以信其诈罪己以固其恩阴谋反复从书以滋其智矣然而记恶者将以惧民也去善者不足惧昔纣读是一无是字夏书而尝一作常笑其亡国呜呼恶既不足以鉴则刑一作刊可也古无其迹可也无其迹可也集不叠此五字
  寒泉子对秦惠王     陆龟蒙
  寒泉子秦之处士见秦惠王曰客有自赵来以约从连横事说大王者为谁惠王曰东周人苏秦也寒泉子曰书六上而王弗听有之乎曰然其道如何王耶霸耶曰霸黜其霸以济一作跻王乎曰不一无不字然则何上书之烦而不用之棘一作而用之踈乎惠王曰酰鸡不能混雷霆婴儿不能抗乌获者响与之悬绝故也苏子诚辨矣安能以三寸舌媾一作谋山东诸侯使西靣朝秦者乎寡人非不知不破一领甲不折一只一作枝矢之为利也顾其犹捕风耳诸侯不可一非一朝也齐桓晋文之霸也始若胶附终若水拆岂止连鸡不能俱上于栖而已哉寡人塞耳义弗闻也寒泉子曰不然夫齐晋三荆文粹作齐荆三晋之人病一作疾于兵久矣方城之金十九为兵一为鏄铫董泽之蒲十九为干一为箕卷父子兄弟之血前后溅野草齐魂为燕氛赵骨化魏土凄痛之声入金石出弦匏闻之者悄戚酸屑泣不自禁一旦有人谓曰朝与秦连横暮得帖帖安卧秦亦厌战虽鼓牙颊未能吞诸侯秦休而强吾亦勇而奋矣设有辨口安能反复乎大王不用秦诏一武士尺铁断秦文粹作其颈无令车轮辗关下土使东诸侯闻其言合从散横东向以背秦大王出则夺气入则包羞及其殆也披土地以奉雠国独不念秦仲之业艰难乎春秋祀事何面目以见宗庙惠王卒弗用寒泉子耕于鄙赵封秦为武安君六国果奉教闭关者十五年十九字集作赵即封苏季子为武安君六国果拒秦闭关门十五年
  读韩诗外传       皮日休
  韩诗外传曰韶用干戚非至乐也舜兼二女非逹礼也封黄帝之子十九年集无年字非法义也往田号泣未尽命也日休曰甚哉韩诗之文悖乎大教夫尧舜之世但务以道化天下天下嘻嘻如一家室其化虽至其制未备岂可罪以越礼哉如以韶用干戚非至乐一有也字则颛顼之八风高辛之六茎一作英不以一作可作矣如以舜兼二女非逹礼也则尧之世其礼未定不当责也又宜矣以封黄帝之子非法义也则丹朱商均无封邑是庶人也哉一无哉字传曰贤者子孙必有土又曰公侯之子孙必复其始夫贤者与公侯其子孙尚不废况有熊氏道冠于五帝化施于千世哉如以往田号泣未尽命也则舜之孝道匪天也其谁知之不号泣也文粹无也字则吾恐舜之命不及乎一作于尧用呜呼韩氏之书抑百家崇吾道至矣夫如是者吾将间一作阙
  题叔孙通传
  古之所谓礼不相袭乐不相㳂者何哉非乎彼圣人也此圣人也不相袭者角其功利之深浅乎一作尔不相㳂者明其文武之优劣乎一作尔故三王迭作五帝更制夏殷易置文武逓述其礼文昭昭若雨跃争朗百川注溃者矣然犹周公刊之仲尼正之以周公之才之美谓后世无其人乎乃有仲尼仲尼之后迄至于今望其道如颜闵文如游夏者鲜矣况圣人哉是后之人一无人字制礼作乐宜取周书孔䇿为标凖也汉氏受命礼坏文毁作集作时无圣人苟措其仪立其礼不沿袭于圣制者妄也夫国之大祭不过乎郊祀宗庙也则文集无则字汉之既命其祀也文粹作郊祀止于五畴之祀者礼不曰兆五帝之郊者乎止于昭灵之园者礼不曰天子七庙者乎而叔孙生不为之正郊祀立宗庙去秦畤一作时之非制议昭灵之不礼汲汲于朝会之仪俾汉天子为高祖身不得郊见享不及七庙噫生创其制物刑集作刊厥式非不标凖圣人也将以汉世斯始夫四字文粹作新去水火方弭兵械难为改作乎将不明坛𫮃之位禘祫之仪者乎若然者汤武伐桀周公去纣文粹作汤伐桀周伐纣其制可知也呜呼不明于古制乐通于时变君子不由也其叔孙生之谓矣
  题后魏书释老志
  魏收为后魏书大夸西域氏之教以为汉获休屠王金人乃释氏之渐也秦始皇聚天下之兵铸金人十二于咸阳汉复置之岂可复为释氏哉夫仲尼之修春秋君有僣王号者皆削爵为子况戎狄之道不能少抑其说耶孟子曰能以言拒杨墨者远矣不能以言抑者收也亦圣人之徒文粹作亦圣徒之罪人矣谓史必直欤则春秋为贤者讳之为尊者讳之欤集无欤字笔削与夺在手则收之为是媚于伪齐之君耶不然何不经之如是
  题安昌侯传
  安昌侯禹见时灾集作变异若上体不安常择日㓗齐露蓍于星宿正衣冠筮得吉卦致其名集作则献其占如有不吉禹为感动日休读汉史至是未尝不为之动心因书曰夫宰相之节以己道辅上天地平则致于君夷狄服则致于君风教行则致于君苟天地有灾则归于己兵戈屡动则归于己此真大宰辅之职也禹也为汉名相居师傅之尊处辅弼集作𨗳之位见灾异屡发上不能匡于君下不能称其职孜孜称其集无此二字于筮为事斯不足以为贤相之业也呜呼当汉帝之重禹禹之有言如师训门人未有门人可违师之旨也依违在位竟无所发诚伊周之罪人也大凡国有灾异禬禳占问一作筮之事自有司存若官有龟人占人占夣眠祲太祝也为宰相者当提大政之纲振百司之领握天下之枢而已不空以斯处位也以直论之近乎侫以诚论之近乎伪伪宰相其名儒之耻耶呜呼汉之尊禹崇师道也禹若此者即非崇师道之过矣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八 宋 李昉等 编识行
  行难一篇      交难说一篇
  述行一篇
  杂制作
  祗园寺净土院志一篇 植松论一篇
  观市一篇      观博一篇
  骰子选格序一篇   植兰说一篇
  止妒一篇
  识行
  行难          韩 愈
  或问行孰难曰舍我之矜从尔之称孰能之曰陆先生参何如曰先生之贤闻于天下是是而非非贞元中自越州征拜祠部员外郎京师之人日造焉闭门而拒之满街某尝往间客一作賔席坐定先生矜语其客曰某胥也某啇也其生某任之其死某诔之某与某可一作何人也任与诔也非罪欤皆应曰然愈曰某之胥某之商其得任与诔也有由乎抑有罪不足诔而任之耶先生曰否吾恶其初不然任与诔也何尤愈曰苟如是先生之言过矣昔者管敬子取盗二人为大夫于公赵文子举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夫恶求其初先生曰不然彼之取者贤也愈曰先生之所谓贤者大臤贝欤抑贤于人之贤欤齐也晋也且有二与七十焉而可谓今之天下无其人耶先生之选人也已详先生曰然愈曰圣人不世生集文粹作出贤人不时出千百岁之间傥有焉不幸而有出于胥商之族者先生之说传吾不忍赤子之不得乳于其母也先生曰然他日又往坐集无坐字焉先生曰今之用人也不详位乎朝者吾取某与某而已在下者多于朝凡吾与者若干人愈曰先生之与者尽于是乎其皆贤乎抑犹有举其多而没其少者乎先生曰固然吾敢求于集作其全愈曰由宰相至执事凡几位由一方至一州凡几位先生之得者无乃不足充其位也耶不早图之一朝而举焉今虽详集有且微二字其后用也必粗先生曰然子之言孟轲不如
  交难说         李 观
  交之难兮久矣且苟合兮为耻昔人病于无友嗟友不可以已矣绝壑万丈⿰⿰集作铿铿龙吟玄云遂兴六合为阴碧山嵌空虎啸其中百兽悍栗歘然集作焉长风夫物以类感何感不致交以心契何心不契此处疑衍何心不秘然执可久之契先古称利集作制言求于斯不可易易二气陶甄曰人是先足矩地首规天大朴摧颓六情入焉一与一夺失集作䘮其自然积有亿年人增险难集作艰使我行无所之居无所安㳺集作末流溅溅溃我素源源无清流弃沉逐浮作集作诈色自伐伪心相求睢盱竭欢未竟成雠一日销落连如凉秋其集作朝荣无遗俗态岂留独见神岳寒柏千寻无俦直天而生高略集作干斗牛下睨群植匪堪与谋集作侔何者为交穷逹不偷乐亦同乐忧亦同忧生死循环其道率由破产之集作作惠不相为酬如斯之谓也昔夷吾九合之䇿知者不孤巨卿千里之哭今也集作人则无石父觧䌸于齐相智罃负惭于贾夫行集作信微其可有集作及乎知我则友何微之居集作拘古之奉交多集作都不获全耳馀之初刎颈慨然隐悯就辱激昻自坚及其据兵而坐势不相果白刄可吹集作追赤心乃携凭怒相杀气干虹蜺呜呼噫戏也交之难兮二字集作以利苟合忿深咆哮余当识集作常戒之不妄语交矧今之人兮无异二字集作实蒙虺𧋍是故独处兮而悲蟏蛸冀幸欤集作若及者可振予愿言与邻骖吾相之驾捧仲尼之轮义者有其义仁者师其仁不其仁不其善疑作义欤何滞于斯忧辛
  述行
  噫圣人之所能而贤人所难曰徳徳不愧则修立之事著矣琛每究圣人旨显而微隐而著义让以表其外徳行以明其内恩信以招其贤宽惠以广其物刚毅以将其志温柔以制其勇去义让则父子之道乖舍徳行则君臣之志缺废恩信则朋友之道坠亡宽惠则刑法之政弊用刚毅则勇果之心遂斥温柔则和弱之旨怠六者圣人之尊贤人之难也所以尧舜而治丹均而废禹汤得尧舜之道桀纣芜禹汤之化是则徳行义让恩信刚柔偕随时而晦明也吁以偶为己任以利为己友一作反夫如是虽冠带俨然事虚美于寰宇下具年足之一气尔乌异沭猴而冠者耶徳行可置宜乎哉
  杂制作
  祗园寺净土院志     梁 肃
  祗园精舍净土院者沙门常辉观佛三昧之所也按契经西方极乐界曰有佛集作有佛曰无量寿如来诞敷本愿爰宅彼土垂拱东向以提群生如想念者利有攸往往而至者住不退地至矣哉盖出世之康衢三乘之舟楫也原夫真俗同体圣凡一贯随心升降见境差别于是深静集作染静相形依正相成离为百界合成一念如来以其然也故因其所习视其所安随所感化示所依处无量寿国盖所示之一欤有若观心佛二者不来不往谁缚谁解如是观者生之上也如是如见集无如见二字信解观念渐纯生之次也繋縁事厌染怀净又其次也或近或远或真或假值佛闻法同归一地此西方教所以为至也或者以为法有相空不可得生彼界者与斯土何以异是不知佛意远矣辉既修此道场惧昧者不知所以然因命我纪之
  植松论         符 载
  楚国主人嗜材搴异有树美松于庭者培沃土灌甘泽根柢深固柯叶畅逹居二三年起盈尺挺于累丈始筳箸大于拱抱高姿杰然若陵重芬主人方凝睇结意曰是可采之矣将行斧焉客有遇之者曰噫其甚也是木有戛云之姿有构厦之材䋲墨太速恐夭其理今植于庭除之间充耳目之翫尚见狎近气色不振若徙于嵩岱之间沆瀣之华注于内日月之光薄于外祥鸾嗷嗷戏其上流泉汤汤鸣其下岩岫重复漠漠然清净灵风四起声掩竽籁是时也当境胜神王拔地千丈大疑衍根实黄泉枝摩青天则可以柱明堂而栋大厦也岂暇旷之旨舍此而取其榱桷棼橑哉主人曰客言虽阔而无岸然余终能大之矣
  观市          刘禹锡
  由命士已上不入于市周礼有焉乃今观之盖因也元和二年沅南不雨自季春至于六月毛泽将尽郡守有志于民诚信而雩遂遍山川方社又不雨遂迁市于城门之逵余得自丽谯而俯焉肇令下之日布市籍者咸至夹轨道而介分次焉其左右前后班间错跱如在阛阓制其列区榜楬价名物参外夷之货马牛有牵集作纬私属有闲在巾笥者缄文及素焉在几阁者⿰彤及质焉在筐筥者白黒巨细焉业于饔者列饔膳集作饎陈䴵饵而苾然业于酒者举酒旗涤杯盂而泽然鼓刀之人设高爼觧豕羊而赫然华实之毛畋鱼之生交蜚走错水陆群状伙名入隧而分韫藏而待价者负挈而求沽者乘射其时者竒赢以游者坐贾颙颙行贾遑遑利心中惊贪目不瞬于是质剂之曹较固之伦合彼此而腾跃之易集作冒非良苦于集作之非巧言斁量衡于险手杪忽之差鼓舌伧儜诋欺相高诡态横出鼓嚣哗坌烟埃奋膻腥垒集作叠巾履啮而合之异致同归鸡鸣而争赴日午而骈阗万足一心恐人我先交易而退阳光西徂幅员不移径如初中无求隟地俱唯集作为守犬鸟乌乐得腐馀是日倚衡而阅之感其盈虚之相寻也速故著于篇云
  观博
  客有以博戏自任者速集作迟余观焉初主人执握槊之器寘于庑下曰主进者要者约之既揖让则集作即次有博齿齿异乎古之齿其制用骨觚棱四均镂以朱墨耦而合数取应暮月视其转止依以争道是制也通行之久矣莫详所祖以其用必投掷故以投设之是日客抵骨于局且祝之曰其来如趣集作趋其去如脱事先趦趄命中无蹉跌无从彼呼无俾集作戾我怛分曹道迫自旦至于日中昃而率与所祝异焉客视骨集作祝如有情焉或凭焉悉詈之不泄又从而龁啮蹂躏之莫顾其十目之咍让也乃曰非余术之不工是朽骼者不余畀也请刷耻于奕棋主人促命烛以续之骛神嘿计巧竭智匮主进者书胜负之数于牍视其所䘮又倍前籍焉观者曰以夫人之𥚹心亦将诟棋而柢枰矣既乃恬而不恤𧹞然有失鹄求身之色人咸异之子刘子曰先人者制人博投是已从人者制于人枯棋是已二者岂有数存乎其间哉何处之势异耳是知当轴者易生嫌而退身者易为誉易生之嫌不足贬也易为之誉不足多也在集作亦辩其所处而已
  骰子选格序       房千里
  古之序班位列爵禄非独以理万民摠百事且用以别白贤不肖尧为君舜为相其下有共鲧焉成王为君周公为相其下有管蔡焉舜周公之贵非幸也宜也共鲧管蔡之殛放非不幸也宜也故贤者宜进之虽已贵益其禄厚其爵不为幸不肖者宜退之虽已贱夺其廪削其秩不为歉由是人用自励迁善去恶强奋自笃后代衰微升于上者不必贤沉于下者不必愚得不必功失不必过贤者知其善不足恃耻比肩而趋故贤未尝进不肖者知其恶不果弃文粹有惟字奋臂而逞故不肖未尝退有贤者退人虽心知之卒无奈何且曰非人也命也有不肖者进人虽心知之又文粹有益字无可奈何亦曰非人也命也以是善不劝而恶不悛率曰付文粹作赋诸命而已矣果如是圣人所谓仁谊忠信者何足道哉姑征其有命无命耳悲夫斯后代之不可复古岂不由是也开成三年春予自海上北徙舟行次洞庭之阳有风甚急系船野浦下三日遇二三子号进士者以六骼文粹作骰双双为数文粹作戏更投局上以数多少为进身职官之差数丰贵而约贱卒局座客有为尉掾而止者有贵为相臣将臣者有连得美名而后不振者有始甚微而歘升于上位者大凡得失酷似前所谓不系贤不肖但⺊其偶不偶耳逹人以生死为劳息万物为一焉果如是吾今之贵者安知其不果贱哉彼真为贵者乃数年之荣耳吾今贵者亦数刻之乐耳虽久促稍异其归于偶也同列御冦叙穆天子夣游集作事字近者沈拾遗述枕中事彼皆异类微物且犹窃爵位以加人或一瞬为数十岁吾果斯人也又安知数刻之乐果不及数年之荣耶因条所置进身职官迁黜之目为骰子选格序
  植兰说         杨 䕫
  或种兰荃鄙不遄茂乃法圃师汲秽以溉而兰净荃㓗非顿乎众莽苖既骤悴根亦旋腐噫贞哉兰荃欤迟发舒守其元和虽瘠而茂也假杂壌乱天真虽沃而毙也守真介而择禄者其兰荃乎乐淫乱而偷位者其杂莽乎受莽之伪爵者孰若龚胜之不仕耶食述之僣禄者孰若管宁之不位耶呜呼业圃者以秽为主而后见龚管之正
  止妒
  梁武平齐尽有其内获侍儿十馀軰颇娱于目俄为郗后所察动止皆有隔抑拗其愤恚殆欲成疹左右识其情者进言曰臣尝读山海经云以鸧鹒为膳可以疗其事使不忌陛下盍试诸梁武从之郄茹之后妒减殆半帝愈神其事左右复言曰愿陛下广羞诸以遍赐群臣使不才者无妒于有才挟私者不妒于奉公浊者不妒其清贪者不忌其廉俾其恶去胜忌前皆知革心亦助化之一端也帝深然其言将诏虞人广捕之会方崇内典诫于血生其议遂寝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九 宋 李昉等 编纪事
  广陵散解一篇    魏生兵要述一篇
  纪异一篇      义激一篇
  纪锦裙一篇     言赠一篇
  杂制作
  上洪范图章一篇   旱辞一篇
  答问谏者一篇
  纪事
  广陵散解文粹作琴止息说   韩 皋又载旧唐书本传
  妙哉嵇生之为是曲也其当晋魏之际乎其音商主秋声六字文粹作其音主商为秋声秋也者天将摇落肃杀其岁之晏乎又晋承金运商金声也文粹有此字所以知魏云文粹作之季而晋将代也慢其商弦而与宫同音是臣夺君之义也此所以知司马氏文粹有之字将篡也司马懿受魏明帝顾托后嗣反有⿱𫂁么 -- 篡夺之心自诛曹爽逆节弥露王陵都督扬州谋立荆王彪毌丘俭文钦诸葛诞前后相继为扬州都督咸有匡复魏室之谋皆为懿父子所杀叔夜以扬州故广陵之地彼四人者皆魏室文武大臣咸败散于广陵故名其曲为广陵散言魏氏散自广陵始也止息者晋虽𭧂兴终止息于此也其哀愤躁蹙憯痛迫胁之旨尽在于是矣永嘉之乱其应乎叔夜撰此将贻后代之知音者且避晋魏之祸所以托之神鬼也
  魏生兵要述       刘禹锡
  余为书殿学士四年所与居皆鸿生彦士一旦诏下怀吴郡章而东门下生咸惜是行且曰吴中富士必有知书宜为太守所礼者及下车阅客籍森然三千有钜鹿魏生将集作持所著书来谒曰不佞始读书为文章凡二十年在贡士中孤鸣甚哀卒无善听者退而收视易虑伏北𥦗下考前言成兵要十编度诸侯未遑是事将笈而西求一言以生羽翼予取其书观之始自黄帝伏蚩尤终于隋氏平江南语春秋战国事最备磅礴下上数千年间其攟摭评议无遗䇿用是以干握兵符贵人宜有虚已而乐闻者子盍行乎吾知元侯上舍不独善鸡鸣弹长铗三五九九之伎颛之而已
  记异          白居易
  华州下邽县东南三十馀里曰延年里里西南有故兰若而无僧居元和八年秋七月予从祖兄曰皥自华州来访予途出于兰若前及门见妇女十许人服黄绿衣少长杂坐会语于佛屋下声闻于集作门外兄热行方渴将就憩且求饮望其从者萧士清未至因下马自絷缰于门柱举首忽不见意其退藏于𥦗闼之间从之不见又意其退藏于屋壁之后从之又不见周视其四旁则堵墙环然无隙缺覆视其族谈之所则尘壌羃然无足迹繇是知其非人悸然大异之不敢留上马疾驱来告予予亦异之因讯其所闻兄曰云云甚多不能殚记大抵多云王𦙍老如此观其辞意若相与数其过者厥所去予舍八九里因同往访之集作焉果有王𦙍老者年老即其里人也方徙居集作于字兰若东百馀步葺墙屋筑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艺树仅毕明日而入既入不浃辰而王𦙍老死不越月而妻死不逾时而𦙍之二子与妇一孙死馀一子曰明进大恐惧不知所为意新居不祥乃撤屋燃树夜徙去遂获全焉嘻推而征之则众君子谋于社以亡曹妇人来爇麋竺之室信不虚矣明年秋予与兄出游因复至是视𦙍老之居则井湮灶夷閴然惟环墙在里人无敢居者异乎哉若是者命数耶偶然耶将所徙之居非吉土耶抑王氏有隐慝鬼得谋而诛之耶茫乎不识其由且志于佛室之壁以俟辨惑者九月七日太原白乐天云
  义激          崔 蠡
  长安里中多空舍有妇人佣以居者始来主人问其姓则曰生三岁长于人及长闻父母逢岁饥不能育弃之涂故姓不自知视其貌常人也视其服又常人也归主人居佣无有阙亦常佣居之妇人也旦暮多闭关虽居如无人居且久又无有称宗族故旧来讯问者故未自道终莫有知其实者焉凡为左右前后邻者皆疑其为他且窥见其饮食动息又与里中无有异唯是织絍缄繲妇人当工者皆不为罕有得与言语者其色庄其气颛庄颛之声四驰虽里中男子狂而少壮者无敢侮居一岁惧人之大我异也遂妇于同里人其夫问所自其云如对主人之词观其付夫之意似没身不敢贰者其夫自谓得妻也所付亦如妇人付之之意既生一子谓妇人所付愈固而不萌异虑是后则忽有所如往宵漏半而去未辨色来归于再于三其夫疑有以动其心者怒愿去之以其有子子又乳也尚依违焉妇人前志不衰他夜既归色甚喜若有得者及诘之乃举先置人首于囊者撤其囊面如生其夫大恐恚且走妇人即卑下辞气和貌怡色言且前曰我生于蜀长于蜀父为蜀小吏有罪非死罪也法当笞遇位而酷者阴以非法绳之卒弃市当幼力不任其心未果杀今长矣果杀之力符其心者也愿无骇又执其子曰尔渐长人心渐贱尔曰其母杀人其子必无状既生之使其贱之人为非勇也不如杀而绝遂杀其子而谢其夫曰勉仁与义也无先已而后人也异时子遇难必有以报者辞已乎其夫决既出户望其疾如翼而飞云按蜀妇人求复父仇有年矣卒如心又杀其子捐其夫子不得为恩夫不得为累推之于孝斯孝己推之于义斯义己孝且义己孝二字疑妇人也自国初到于今仅二百年忠义孝烈妇人女子其事能使千万岁无以过孝有高愍女庚义妇杨烈妇今蜀妇人宜与三妇人齿前以陇西李端言始异之作传传备博陵崔蠡又作文目其题曰义激将与端言共激诸义而感激者蜀妇人在长安凡三年来于贞元二十年嫁于二十一年去于元和初
  纪锦裙         陆龟蒙
  侍御史赵郡李君好事之士也因余话上元瓦官寺有陈后主羊车一轮天后武氏罗裙佛幡皆组绣竒妙李君乃出古锦裙一幅示余长四尺下广上狭下阔六寸上减三寸半皆周尺如直其前则左有鹤二十势若飞起率曲折一胫口中衘莩花軰右有鹦鹉耸肩舒尾数与鹤相等二禽大小不类而隔以花卉均布无馀地界道四向五色间杂道上累细钿点缀其中微云琐结牙以相带有若駮霞残虹流烟堕雾春草夹径远山截空坏墙古苔石泓秋水印丹浸漏粉蝶涂染盭缩环珮云隐涯岸浓澹霏拂霭抑冥密始如不可辨别及谛视之条叚斩绝分画一一有去处非绣非绘缜致柔美又不可状也里用缯彩下制线尚如旧两旁皆解散盖坼灭零落仅存此故耳纵非齐梁物亦不下三百年矣昔时之工如此妙耶曵其裾者复何人焉因笔之为辞继于锦谱之后俾善诗者赋焉集作之
  言赠          林简言
  长庆壬寅岁简言赁居善和里贫窭濩落交亲罕至无何一日门有扣声合申疾薄部得何绍姓字延乎賔馆具酒为诚再至亦如之既熟至之又至之乃至于日至尝从容谈及忠孝之道无位无陈力之所无闻非过也孝之道以色以至难贫如黔原无闻非过欤予聆其词得其心知其孝道笃也后曰吾违亲久矣趋庭之意无旷日时今越七日归古有赠言岂无旷乎曰慈乌返哺孰谓禽也吴起不归孰谓人也
  杂制作
  上洪范图章并序      卢 硕
  予以尚书洪范篇书于缣素施于屋壁有客睹之而言曰此其所谓君人之大法武王所以继三为明盖能尽心于是也茍将诸吾君列乎鳯扆之右足以兴三代之理予乃条其事为章以奏之
  臣闻下言上贡各以其职儒学之流请以儒言夫彛伦九畴不可废叙之斁之自微而彰持之一得阴阳咸赖行之一失细大被咎夫始之以五行盖明五行所主之宜也继之以五事为事在诸身顺之则乎道故貌恭作肃言从作乂视明作哲聪听作谋思睿作圣夫行不敬则貌不恭正不理则言不从明不察则视不皦心䘮识则听不逹性不通则思不睿次之以八政教之勤以足食也教之求赀积货也教之以敬鬼神以成化也设思主人土居人也司徒教众礼义也司寇考淫盗而原过滥也賔师以往来而防奸贼也又次之以五纪所以占日月星辰历数之变度君理内则五纪和叶一岁之功成焉又次之以皇极所以用五福锡庶人亦天子作民父母为天下王也又次之以三徳谓人君之徳施有三也能以正正人之曲能以刚强立已之事能用和气以理于物皆随义而伸道也次之以稽疑谓先占谋于龟䇿与人事叶吉而后归之于正也又次之以庶征谓风雨旸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燠寒也风以动雨以润旸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以干燠以长寒以成君尚敬则雨润尚理则阳舒至明则燠畅能虑则寒顺去察则风调习狂妄行过差专逸豫纵剽急肆昏暗则咸反次以五福六极谓君善茂育则人蒙寿富康宁好徳终命之福死免凶疾忧贫恶弱之极也九者具于天蟠于地格于人
  旱辞          周 墀
  元和九年旱不周畿斗位直午祝融权威焦金烁石火云犇驰雄兽遁足栖乌不飞太阴尫薄雨龙慵痴有泉涸源有木拆枝有地文裂有草戕萎炎光郁洞太阳赫曦田莫可牛稼莫可镃瞻彼云汉万民莫绥秋既罢矣奚疗民饥行者燔趾居者焮肥廼命长吏分土之师曝巫于日徙地而市偶泥而龙歌锺弹吹诞搜祠庙牲⿱繁祀威巫䖍祈以期是拟期而越应笞巫不媚万民首仰日瞻其尚浑碧万里光蒸交汤于戏天胡不降原也煌烈极目一状民罕求谷殍莫求葬拒饥而惫困燠而瘴持頥诉天急睷而望于戏天胡不降汝南周子宇靡其间土靡其㕓不稼不穑焉就口食祗寺蚤暮暇惟滂涤天既不蒙我忧孔益徙市曝巫挥时纷徙俗宜此尚天其知虖汝南周子稽首谓曰大凡天地阳壮春夏阴结凝⿰当阳之盛阴南施雨过而不时阴阳失序帝心既忧吏民亦苦命太史兆何失其所昔汉宣帝遭润旱暵忧惟不宁退避正殿公卿大夫省宰损膳以禳民灾以拯大难为今效昔冀憩民患无使蒸庶苍傍换乱于戏胡不为滂荒𭶚之境不劳旻苍地惠中国以绥天子邦
  答问谏者        陈 黯
  或问古之士能直諌不君之君者其谁为最曰有谏秦者齐人茅焦也曰夏无龙逄耶殷无比干耶曰不以之无而功徳相辽耳夫谏者不独以言忠而欲其气雄不独以名彰而欲其事立四者克备是为难矣昔羸氏吞噬群雄以取天下豪暴奢侈古初无先故非有必为而谏有必距当其迁太后于雍有及泉之誓凡戮谏者二十七人矣天下忠赤之士莫不囚气锁词是时焦能独奋勇果不顾其威且肉视虎狼冰顾汤镬谔谔造庭折其四失俾暴主悔非迁善敬从其言繇是骨肉之恩㫁而再续君臣之义舍而再交谏争之路塞而再启皆由焦之功也噫亡躯徇忠亦谏者之职然决死于二十七人之后不难其心乎进谏于二十七人之后不难其词乎斯可谓言忠气雄名彰事立备矣岂若龙逄谏桀比干谏纣徒自柔声婉词而又身不免事不立其足为茅先生之徒欤问者喜而退温陵黄伯光曰焦战国士耳不难其死以贾名时多能之黯喜其言售至贬削二贤以讃扬其美斯亦过矣览者详焉







  文苑英华卷三百七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  宋 李昉等 编北省一
  侍中
  沈文季加侍中诏     沈 约
  门下散骑常侍尚书左仆射西丰县开国侯新除镇军将军沈文季业宇流正鉴识超凡秉兹恭恪诚著匪躬难起非虑密迩墉圻罄力尽勤万雉增固宠服攸加实为朝典可侍中仆射新除侯如故主者速施行
  崔慧景加侍中诏
  门下䕶军将军乐安县开国子慧景志气淹通识履详正诚烈款尽义简朕心加荣近侍抑惟庙序可加侍中子如故主者速施行
  王亮王莹加授诏
  门下京辅叶贯端副要重政首民经任切朝寄尚书左仆射亮濬哲渊深道风清邈时京民誉佥望所归中领军南徐州大中正南乡侯莹徳宇夷旷鉴识凝远恊隆内外允谐逆徒从慝躬卫时难氛祲既澄并宜
  光赞缉熙穆兹景化亮可侍中丹阳尹莹可侍中尚书左仆射本官中正侯并如故主者速施行
  临川王子晋南康侯子恪迁授诏
  前 人
  门下侍中临川王子晋志业清敏器尚夷通秘书监右领军南康县开国侯子恪理识闲悟思怀韵警宜出闻朝政入侍帷幄子晋可左臣疑是民字避唐讳尚书子恪可侍中王侯并如故主者速施行
  王茂加侍中诏
  门下居中作卫号望清重任摠储宫朝难其选望蔡县开国公新除尚书右仆射茂器度淹弘志局详稳契阔艰夷情深恒寄显命载加允副佥属可侍中卫将军领太子詹事开国公如故给鼓吹一部主者施行
  中书令
  授张说中书令制     苏 颋
  门下咸有其徳委廊庙之元宰知无不为归掖垣之成务银青光禄大夫检校中书令上柱国燕国公张说含和育粹特表人师悬解精通见期王佐立言布唐诏令作希文武之用定䇿励忠公之典才冠代而不有功至大而若虚自顷弘益时政发挥王道万事必理一心从乂以观其独伯起慎于四知常得其贞叔敖谨于三省诏令作者故能深而不竭久而弥芳宣大号于紫宸润昌图于清禁我凭柱石尔作盐梅正名之谓群议斯集可守中书令散官勲封如故主者施行先天二年九月十一日
  授姚崇兼紫微令制
  黄门天之紫微地在清禁宰臣为重庶政攸先不有殊才曷云兼寄金紫光禄大夫兵部尚书同紫微黄门三品监修国史上柱国梁国公姚崇河山粹气礼乐清英徳量在宽公心益厚诏令作谨词必体要行之自远学以穷微志于可大允兹忠谠光我谋謩闻善若惊欲仁斯至衣冠以为蓍蔡廊庙资其柱石朕之钦者管乐人之杰者萧张遂能以身许国开物成务邦是用乂朝惟得贤北辰环拱西垣近密俾因题剑之荣式演如丝之命可兼紫微令馀如故主者施行开元元年十月二十日
  授刘幽求同中书门下三品制
  前 人
  门下弼谐庶政亮采有邦不遇人杰孰膺王佐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知军国大事监修国史上柱国徐国公刘幽求伟量天假宏才代出子产之道四既取诸身咎繇之徳九以成其用伊昔遘屯感义诏令作愤谋始洎于开泰防萌衅初景化俟其丹青谗词变于白黑顷居炎瘴受釐之对莫闻重践台衡从政之言益启眷兹密勿方听𬣙谟宜兼委于掖垣仍具瞻于礼闼可同中书门下三品馀如故主者施行先天二年九月八日
  门下侍郎
  授崔日用黄门侍郎制
  门下才为于时以宣可大之业精贯于日以定非常之勋古称王佐今乃人杰大中大夫守兵部侍郎兼知雍州长史修文馆学士骑都尉安平县开国子崔日用果行育徳修辞立诚孝则扬亲忠于事主堂堂乎貌畅君子之风谔谔其言蕴大臣之节故能书读万卷文穷四始高步登朝平心待物日者丑孽未殄嘉谋潜㫁临危不顾见义而作是用底宁实所繄赖师兵戢矣京兆晏如宜缉台阶之政式拜掖垣之宠可银青光禄大夫行黄门侍郎参知机务学士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张庭珪黄门侍郎
  黄门东西禁掖出纳王言精选贤良用存駮正正议大夫行尚书礼部侍郎上柱国兼判尚书左丞张廷珪文儒秀士謇谔忠贞汪洋有大雅之风明敏得至公之操言惟及霤曩岁尝闻学则临池当时莫比自历迁台省受理纲辖声尘益茂问实攸称俾登青闼之荣式践丹墀之列可黄门侍郎勲如故主者施行
  中书侍郎
  授薛稷中书侍郎制
  门下庆传于家者代济其美才许于国者时无与让由是密勿为用𬣙谟所归银青光禄大夫行黄门侍郎修文馆学士河东县开国男参知机务薛稷河汾之英廊庙之宝相门前社则名优作诰词场旧业则誉动飞文公贞性成仁和道胜坦然之量群物不干其静穆如之风九流不测其度顷罹多难克仗嘉谋翼戴朕躬保宁王室厥功茂矣朝廷赖焉俾回践于纶闱以增辉于鼎席可行中书侍郎馀如故主者施行
  授徐安贞中书侍郎制   孙 逖
  门下中枢之要久阙其官仄席而求实难其选中大夫检校尚书工部侍郎兼集贤院学士上柱国徐安贞清才特逹雅量深沉为徳行之宗师是文词之雄伯顷司水土兼典图书博综维精弥纶有叙王言是属公议攸归宜增秩于五字俾齐名于三入可守中书侍郎馀如故
  左右常侍
  授觧琬左散骑常侍制   苏 颋
  门下散骑之列丰貂入侍选于耆艾用均师友金紫光禄大夫致仕上柱国解琬文合骚雅学殚经籍百城分按南宪是绳万里出师西戎即序顷以剖符从政解印归休章既拜而遂行礼及传而则往虽风规莫拟而志力犹茂乞言伊属宁忘赐杖之荣替否旁求宜副安车之命可行左散骑常侍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禇无量右散骑常侍制
  黄门献纳之任虚求是属列于侍臣莫匪耆旧银青光禄大夫前散骑常侍上柱国禇无量佩服纯行周旋雅道夙侍金华之讲屡膺石渠之命故能礼自柔嘉动多忠益顷在艰罚近终䘮礼覃思研精华皓不倦直辞谠议清明可观俾重春卿之儒还居徳琏之任可右散骑常侍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王晙左散骑常侍制
  黄门侍臣之任朝廷所重赏善惟速兼才是先银青光禄大夫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王晙志力坚刚风情慷慨传为书癖成诵在心言应笔精目悬于手受一方之委惣三军之令士卒感恩以争效獯戎灭迹而皆远功其茂矣朕实休之用凭龙豹之韬更践貂蝉之位可左散骑常侍兼检校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李季卿右散骑常侍李𣷉尚书右丞制
  常 衮
  门下侍从出入赞清禁之事管辖紏正录中台之书多用儒雅必求公亮正议大夫守尚书吏部侍郎集贤侍制陇西县开国子赐紫金鱼袋李季卿硕量宽弘雄词典丽道素可尚风猷自远银青光禄大夫前行尚书右丞兼御史大夫充河北宣慰使㐮武县开国公李𣷉文以礼乐主于忠信雅有学行通于礼体并才望推重声华茂著端集作竭诚之效早见于艰虞从政之绩备彰于事任简廉无私纯白不染守以直道行其至公载驰𬨎轩善喻中旨历践台阁率由旧章㧞选部之滞才留左曹之駮议士林公族归美攸多或久次懋官已深于满岁或外除过礼且闻于逾月宜迁顾问之职俾膺惣典之授季卿可守右散骑常侍馀如故𣷉可尚书右集作左丞散官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崔昭右散骑常侍制
  门下散骑以赞𨗳侍从承答顾问前代参用言语政事之臣集作官俾其尽规忠益以穆朝化也今位望逾重选之更精银青光禄大夫前京兆尹兼御史中丞博陵县开国子崔昭经之以文敏纪之以宪则直而不肆刚而能容精识知微长材致远不易于风雨之晦不争于险易之途常所委遇多在雄剧理平之美居最一时任畿甸集作邦畿千里之重齐赵张三王之政事当其适义合于权检肃奸豪抚怀孤老资奉军国从容赡济翼翼之化刑集作布于四方予欲左右有人访求得失服兹旧列俾尔回翔可守右散骑常侍散官封如故
  授能元皓左散骑常侍制
  门下联八貂之贵同二府之品望尊而事不亲地近而职非密盖贤逹之所尚俾劳臣而处休命集作令所以广其员而盛其选也太子賔客兼光禄卿上柱国河南郡开国公能元皓以忠烈自将以勇谋用师夷险一心精刚百炼不夺之节贯于风霜殊常之勲铭在锺鼎杲更任遇休有令闻出入龙楼已先调䕶之列优游骑省载昇顾问之地可行左散骑常侍馀如故
  授郭晞左散骑常侍制
  敕切问之司实参朝议佥谐之命允属时髦同朔方节度副使特进试殿中监察御史大夫充朔方先锋兵马使上柱国太原郡开国公郭晞文武成器公忠亮集作立节年方稚髦理适经通诗礼之方服于廷训韬钤之略禀自朝谋以少年之才雄有老成之持重俾张我武克定西疆业其勲以象贤大其门而出将兵严既解朝选攸归举以令闻允兹近侍可行左散骑常侍散官勲封如故
  授蒋涣右散骑常侍制
  门下献纳之重周爰是咨必择通贤用光近对银青光禄大夫光禄卿上柱国汝南郡开国公蒋涣徳弘礼器学贯儒流孝友彰其令名文词是其馀力合大雅之明哲逹中庸之隐微清方有恒华皓益固直道而处风猷自高爰藉论思之才用膺侍从之事副予良选伫尔嘉言可右散骑常侍散官勲封如故
  授裴向左散骑常侍制   元 稹
  敕周文王侍从之臣无可使结袜者我知之矣左右前后无非令人朕以将壮之年臣妾天下司其忽集作忿速其在于持重温良之士以鉴之乎前陜虢等州都防御观察处置等使中散大夫陜州大都督府长史兼御史中丞万全县河东有万泉县无万全县开国子赐紫金鱼袋裴向缙绅之徒言其闺门之行仅至于衣无常主儿无常父矣推是为政仁何远乎是以发自王畿至于陜服多历年所终无尤违每移孝友之风以惩强暴之俗甘棠之下廉让兴焉予欲用垂珰夹乘之官以代吾盘盂韦弦之戒不亦可乎守左骑常侍散官封赐如故
  授孔戣右散骑常侍制   白居易
  敕昔齐桓公心体懈堕则隰朋侍汉武帝众本虽同疑是亲重儒术则刘向从今之常侍是其任集作选矣中吾选者莫匪正人集作称其任者唯正人乎大中大夫守尚书吏部侍郎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孔戣言行谨直风操端庄肃然礼容清庙之器始自筮仕至集作迄于天官虚舟为心利刄在手全材具美时论多之可使珥貂立于集作吾左右从容侍从以备顾问隰朋刘向岂远乎哉可右散骑常侍
  授归登右散骑常侍制
  敕近侍之列骑省为贵历代迄今选任颇重必询望实而后命之工部侍郎归登朴忠沉厚心无适莫集作诡诈介圭不饰止水无波澹然自居以致名称抱此素行历践清贯掌议左掖贰职冬官岁时滋深体望益茂可以备顾问应对之选列言语侍从之臣冠貂附蝉立之于右访诸时论佥以为然可守右散骑常侍
  授赵真龄右散骑常侍制  杜 牧
  敕仲尼曰慎择迩臣为人之道集作导夫言语应对之选为顾问耳目之官若非善良必致壅害朝散大夫守太子賔客上柱国汉中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紫金鱼赵真龄其先君子祗事祖宗出入屏毗馀四十载尔为令嗣克肖素风好学颇专树善不倦凡曰贤彦无不与游云水登临多闻放志风尘趋竞殊不萦心是以长人有慈惠之名处官无纎介之失其为行已斯亦多矣丹墀文陛之内貂羽金蝉之荣超以授之无忝所举可守右散骑常侍散官勲封赐如故
  授令狐定右散骑常侍制  崔 嘏
  敕前西川节度副使令狐定夫言语侍从之臣朝夕论思献纳必求明诚端厚文而不佻者以备吾之顾问今以定业茂儒素道光缙绅恬于晋取之机郁有贞方之誉践历华贯周旋正途佐台席而筹画居多登副车而声猷甚畅从知既久毕志方归嘉其委质之诚宠以附蝉之贵阮貂换酒潘直逢秋既荣高阁之居亦有逹人之美勉思清切以遂优游可依前件
  授裴廷裕左散骑常侍制  钱 翊
  敕具官裴廷裕国之用材在乎称职况词臣之任君命所垂苟详慎之有乖系事机而实重既闻舆论得以移官以尔学植素深文锋甚锐自居侍从亦谓勤劳乃推游刄之功庶叶匿瑕之道未能降秩且复立朝珥貂犹假于宠光夹乘仍亲于左右将存大体以息多言可依前件
  授李澥右总目作左散骑常侍制 薛廷珪
  敕国家龙朔中有侍极官今之左右常侍也前代崇宠秩比侍中密参帷幄之谋时号清重之选从容献纳允属名儒今执政言尔具官李澥地实华腴性惟贞介聚学为已修礼藩身清明照物以忘疲澹泊居贞而有守来司纶诰润色推工去卧云山含章见誉增重价诚由于合柜固深根颇异夫揠苖久漏搜罗几为遗逸昇之近署官以丰貂宜俟并伸勉从虚伫可守右散骑常侍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
<集部,总集类,文苑英华>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一 宋 李昉等 编北省二
  给事中
  授于惟谦给事中制    李 峤
  鸾台文昌右司郎中于惟谦局量宏深理识精远干能兼备词学并优会府提纲虽伫才用锁闼待问更资弘益宜登侍从之职以光清切之署可朝请一作议大夫守给事中
  授于经野给事中制    苏 颋
  门下尚书兵部郎中上柱国于经野雅量端实闲机密静有恒其操无择斯言理必中于䋲墨才见推于扎翰中台奏草已承更直之荣左曹顾问宜接双游之美可朝请大夫守给事中勲如故
  授李怀让给事中制
  黄门朝议大夫尚书兵部郎中上柱国李怀让直方自守贞独不群理可析于毫芒文可成于藻绘虽手挥繁综而心寄闲远丝纶所属尝推起草之能駮正是司更接游兰之宠可守给事中散官勲如故
  授桞涣给事中制
  敕朝议郎守尚书司门郎中桞涣学思优博礼容庄敬蕴公直之志有廉正之风早以声华亟从推择丹墀列侍必迁英髦青闼命官宜参顾问可守给事中散官勲如故
  授褚廷诲给事中制    孙 逖
  门下朝议大夫守谏议大夫上柱国禇廷诲师臣旧业官序良才文儒实百行之资翰墨当一时之妙駮正为务畴咨所难宜迁左禁之荣式允中朝之望可守给事中散官如故
  授裴遵庆给事中制    贾 至
  敕礼部郎中裴遵庆清正介直公才雅望智能利物行可检人今东夏务𣪞宰臣任重是资髦士以佐𬨎轩宜居駮议之职仍领铨衡之务可给事中
  授崔㝢给事中制
  门下会稽太守崔㝢识敏而周器清而直有冉季之政事兼应刘之词藻累昇台省咸以才迁骤历藩僚时惟徳举左曹枢近爰司駮正宜择士林之秀俾参鸾渚之荣可给事中
  授张孚给事中制
  敕司膳郎中张孚果行育徳疏通知远是瑚琏之良器抱豫章之美才文以藻身屡得词场之隽公而持操更推吏道之能誉洽礼闱风清宪简宜擢拜于青琐俾駮议于黄枢可给事中
  授贺若察给事中制     常 衮
  门下中散大夫行尚书吏部郎中贺若察讲求学术藻餙艺文顾言行以检身酌知能以经务任参六典选重一时从容管剧每识通而理当逹练起草亦体大而思精声猷并茂公望惟允分曹殿中职在论駮尚书奏议俾尔平之可给事中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授崔侁萧直给事中制
  门下银青光禄大夫御史中丞东都留台崔侁峻而能通和而有节朝议郎守太子左庶子赐紫金鱼袋萧直性资高朗识诣冲妙各以文儒致用贞亮处心集作自处持纲宪府必执其中赞事宫坊允归于正彰闻望于公器振英华于士林顾兹掖垣素用髦彦文昌奏议多所论駮俾承并命式副良选侁可行给事中散官如故直可守给事中散官赐如故主者施行
  授赵㳙给事中制
  门下朝议郎检校尚书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赐绯鱼袋赵㳙纯白高朗儒林表仪炳文扬彩时谓清㧞早以贤良茂异服我周行历践三台之列尝参二陜之佐其于事典多所精详顷毗荆舒寻罢戎务近侍方缺选才正难评南宫之上书次东厢之奏事夙夜思职尔无面从可守给事中散官赐如故
  授韦谔给事中制
  门下通议大夫行尚书吏部郎中彭城郡开国公韦谔在人之徳承家积厚先致美以施政终秉彛以存诚朝之清序多所阶历参我六典冠于诸曹学以辨异文以决滞五年勤职时谓淹才宜守集作侍从殿中以平台议诏书未当实得封还官能守常事鲜失中是有选用尔其扬之可行给事中散官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郑覃给事中制     白居易
  敕给事中之职凡制敕有未集作不便于时者得封奏之刑狱有未合于理者得駮正之天下冤滞无告者得与御史纠理之有司选补不当者得与侍中裁退之率是而行号为称职故不专于掌侍奉讃诏令而已中大夫行諌议大夫云骑尉荥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郑覃清节直行正色审词集作寡言先臣之风蔼然犹在自居首諌益励謇谔擢领是职必有可观亦欲天下闻之知吾奨骨鲠之臣来諌诤之道也可行给事中散官勲如故
  授孔戣等给事制
  敕浑金璞玉方圭圆珠虽性异质殊皆国宝也是故能官人者亦辨而用之諌议大夫孔戣静专贞白不渉声利执言守事无所依违驾部郎中薛存诚廉洁直方饬以词藻中立不倚介然风规吏部员外郎王涯端明精实加之以敏懿文茂学尤推于时并历践朝行恪勤官次諌垣郎署蔼其休声宜加公奨擢在近侍左右禁闼可以同升必能评奏台议发扬纶诰临事有立属词可观各随所长分命以职祗奉乃事无替厥猷戣存诚并可给事中涯可兵部员外郎知制诰
  授窦易直给事中制
  敕前御史中丞窦易直器质识智厚重开敏文合法要学通政经累践䑓郎擢司邦宪宽猛举措甚得其中官不易方府无留事前因病免今以才迁俾升琐闱用集作以备顾问凡制令奏议官狱典章茍有依违皆得駮正所任不细宜敬乃官可给事中
  授崔璹给事中等制    崔 嘏
  敕琐闱冠三省之高太常列九寺之右凡所选擢必俟才贤惟尔璹以賔筵雅度早践霜䑓俦以正殿雄词超昇省署文雅当于题柱列郡洽于褰帷迭居二尹之雄并处亚卿之列而皆本以明敏发为文学玉在涅而不缁金投火而弥劲眷言久次一作春闱既久是用迁昇我有丝纶期汝论駮我有金石资尔谐和无沗官常自贻公让一作议璹可给事中俦可太常少卿
  諌议大夫
  授薛稷諌议大夫制    苏 颋
  门下中散大夫行尚书礼部郎中修文馆直学士河东县开国男薛稷奕代雄词身济其美光时雅量士慕其风故能悬帐绝伦昇堂睹奥掖垣密勿字列黄缣仙闼从容文一作云飞赤管箴阙之任惟贤是择俾登才子式宠諌臣可諌议大夫馀如故主者施行
  授吴竞諌议大夫制
  黄门朝议大夫前行尚书水部郎中兼修国史上柱国长垣县开国男吴竞雅思周密素风清旷著书微婉东观是称起草闲逹南宫所重宜列諌臣之位复膺良史之才可守谏议大夫兼修国史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尹愔諌议大夫制    孙 逖
  门下右省署掌諌之官立司过之史所以书君举箴王阙不次而授唯才是与道士尹愔识洞微妙心游淡泊袛服玄言弘敷圣教虽浑齐万物独诣于清真而博通九流兼逹于儒墨朕方贵无名之璞期不言之化资其妙道寘彼周行宜居纳诲之职仍存记言之地可朝请大夫守諌议大夫集贤院学士兼知史官事
  授宋浑谏议大夫制
  门下朝议大夫前行尚书驾部郎中上柱国襄国县开国男宋浑清才敏识人望时英未可易量将其必复顷辞省闼言侍庭闱虽私心则然而公用久阙策名委质非无古人之训移孝为忠宜在诤臣之列可守諌议大夫散官如故
  授杨慎矜諌议大夫制
  门下太子右赞善大夫兼御史专知大府出纳权知御史中丞事杨慎矜坚正有才通明足用久持天宪兼掌国泉竭忠公之一心杜讹伪之千变爰升独坐用肃具寮而潜恳固辞执谦难夺愿收恩于后命祈尽节于前功得失不惊将敦薄俗始终如一以勤守官特遂由𮕵之诚仍居出纳之任一作纳諌之职可行諌议大夫兼侍御史仍依旧知大府出纳
  授高适諌议大夫制    贾 至
  敕监察御史高适右一作立节贞峻直躬高朗感激效一作怀经济之略纷纶瞻风一作文雅之才长䇿远图可云大体谠言毅一作义色寔谓忠良一作臣宜廽紏逖之任俾超諌诤一作风谕之职可守諌议大夫   一作皆旧唐书
  授张镐諌议大夫制
  门下侍御史南汝节度判官张镐崇徳广业宣慈恵和主善为师志古之道或直而温可以居諌诤之任或强而谊可以在凖䋲之职或理而敬可以司草奏之繁官得其人鲜有败事列于鸳鹭佥曰惟允可諌议大夫
  授畅璀总目作杨璀諌议大夫制
  敕为川者决之使𨗳为臣者宣之使言故尧有敢谏之鼓诽谤之木此其所以圣也楚灵称凡百箴諌吾尽知之无怫吾虑此其所以败也朕嗣守鸿业时方艰难实赖有位之士匡其不及故注意諌臣必求诸道关内盐河判官畅璀頥真餋正精洁恵和有质直而无流心秉忠信而持谠议顷岁去职晦迹丘园爱其身以有待餋其志以有为厥徳不囬允谐司议可兼諌议大夫馀如故於戏宫之竒懦不能强諌春秋以为之失常臧僖伯继论纳郜鼎君子称必有馀庆予违汝弼汝无面从旧唐书有畅SKchar传尝为諌议大夫
  授王延昌諌议大夫兼侍御史制
  前 人
  门下古者天子有诤臣七人而事君有犯无隐故能献可替否从諌则圣京兆少尹知杂王延昌学于古训秉心塞渊以文艺之资饬干时之器顷者弥纶省闼纲纪䑓宪旧章克举雅望攸归贰政浩穣虽藉其条理列职䂓讽更思其谠直諌大夫之密侍御史之雄尔宜兼之以匡予理可諌议大夫兼侍御史知杂馀并如故
  授宋晦諌议大夫制    常 衮
  敕通议大夫检校尚书兵部郎中兼侍御史上柱国宋晦忠洁简恵和而不流理畅思精适于群务位以才逹政以礼成往者理军岐阳赞我戎事集无此字重艰贞之操义有可怀䑓阁更拜久于清秩外掌邦赋任居其艰集作难底慎均节以资经费事皆求当虑不及私积劳可书责实当进加以亮直行之有恒属諌臣之高选参髦士之大用以匡不逮无伏嘉言可行諌议大夫散官勲如故
  授李收諌议大夫制
  敕书曰后徳惟臣不徳惟臣实赖左右前后有位之士匡其不及天子有诤臣职在司过若有犯无隐献可替否则旷然丕变时惟休哉中散大夫前行尚书兵部郎中赞皇县开国男李收敏而好学文以彰之清澹寡欲不以得䘮千虑往属时难保兹艰贞事君之节足以存劝历践郎署率由旧章而仗雅居正可参讽议无或尸官以罔闻当见以箴阙也可諌议大夫散官封如故
  授崔郾諌议大夫制    元 稹
  敕朝散大夫守尚书吏部郎中上䕶军崔郾昔我太宗文皇帝以魏徴为人镜而奸胆形于下逆耳闻于上及徴没而犹叹过失之不闻夫以朕之不敏不明托于人上月环其七而善恶蔑然岂諌议之臣未尽规于不徳耶朕甚惧焉以尔郾端愿集作厚诚明济之文学柔而能立谦而逾集作愈光命汝弼予式冀无过于戯宋景公一诸侯耳尚感列星集作而陈星退之词齐威王独何人哉能辨日闻之候尔其极諌无隐朕不漏言可守谏议大夫散官勲如故
  授元晦諌议大夫制    李徳裕
  敕昔汲黯薄一作为淮阳守愿出入禁闼补过拾遗则諌诤之任实资谅直我求其比今得正人吏部郎中元晦往在内庭尝感先顾奋发忠恳不私形骸伏俯青蒲至于雪涕数共工之罪不蔽尧聦辨垣平之诈益彰文徳近因旌别邪正宰弼上言以鲁公藏罟莫如寘革于左右汉后辑槛孰若列□于公卿是用命尔登于文陛其副我宠擢不替初心勿沽小名以枉大节勉服官业期于有终可諌议大夫
  授李方右諌议大夫等制  崔 嘏
  敕居諌纳之地副铨综之司致予聦明适彼伦要自非端方正直之士检身御众之才则何以输及霤之忠诚奉提衡之藻鉴尔等皆擢秀瑶林飞华桂苑早登俊造共许清贞入宪府而自竦孤标历文昌而更光列宿分符茂绩远稽于龚黄视草雄词旧推于贾马是用擢居右省陟彼首曹尔宜徴五諌之司佐三铨之任无疑逆耳必在精心勉服宠光益扬善价可依前件
  授姚朂右諌议大夫等制
  敕朕高居穆清端拱思理尚虑旒纩蔽吾聦明故精求諌纳之臣投我药石之语而天官正郎地连藻镜职佐铨衡必资明干之才以副经通之目以朂端方雅厚正以操心以简求和易周旋敏于临事而皆富文奥学早昇俊造之科利用长才累处重难之任是用擢于粉署置在禁垣昇自外郎膺兹首选尔其详求五諌左右三铨勉思及霤之志更致提衡之美朂可右諌议大夫简求可吏部郎中
  授董禹左諌议大夫制   薛廷珪
  敕朝廷具位之臣得直言天子过失太平之基也矧司我諌议列吾轩墀启乃心而沃我心尽尔言而攻我过眷求之道时惟艰哉具官董禹叠中词科优有艺文西汉故事甘泉遗仪闻其讨论多所详悉逮事先帝颇扬直声徴还周行历践䑓阁靡所附丽能精典坟公论推其才术乡校言乎淹恤今擢尔为諌议大夫置朕左右勉扬厥职往副旁求夫立肺石挹兽樽扶将颠祛未寤在履正直务去将迎尔或推公朕岂惮改书绅铭座服我训词伫称人情勿  可右諌议大夫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二 宋 李昉等 编北省三
  中书舎人
  授郑勉紫微舍人等制   苏 颋
  黄门朝议大夫守给事中郑勉措一作留心精核尤明理体朝议大夫尚书库部郎中戴令言属词方雅深逹政端咸蕴公忠备闻学行紫闱星拱必伫贤臣青闼云连实旌竒士  专文事   中散官各如故主者施行
  授崔琳紫微舎人制
  黄门正议大夫行尚书屯田郎中上柱国魏县开国子崔琳素履一作履操纯懿清心谅直文辞为从政之端忠孝是立身之本分符作牧共赖仁明赐笔题工咸推练习掖垣近密禁省旁求宜迁振鹭之行用集栖鸡之地可行紫微舎人散官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王丘紫微舎人制
  敕通直郎紫微舎人内供奉王丘思会风云文成典謩介独为操直方   近其华望自弘 青琐事密黄缣颉颃岁年籍甚声听俾弘词禁之美宜正掖垣之秩可守紫微舎人散官如故
  授齐澣紫微舎人制
  敕朝议郎守给事中内供奉齐澣运心孤迈怀器独立属词毎穷其雅实临事益表其甄明故能早负声猷备经推择左曹駮议常接于双游右掖词言伫光于五字可守紫微舎人散官如故
  授逹奚珣中书舎人制   孙 逖
  敕朝议大夫守职方郎中兼试知制诰逹奚珣文学素优忠勤克著自经试用备闻详密草奏南宫已擅一时之妙掌纶西掖愈彰五字之能宜就列于即真俾正名于近侍可守中书舎人散官如故
  授贾登中书舎人制
  门下朝请大夫守给事中骑都尉贾登修词自逹守道为师有大雅之文章禀中和之徳行駮正之地已著能名纶綍之司更膺高选可守中书舎人
  授梁淑中书舎人制
  敕朝议郎守尚书兵部郎中梁淑通明致用博雅为文才冠时英望高人誉五字之选一台所推宜旌起草之能俾效司纶之职可中书舎人散官如故
  授韦斌中书舎人制
  门下国子司业韦斌贞规不杂敏识惟精标丽则以工文秉直声而济美久从散秩未展清才岂避𡛸亲遂妨公用宜特昇于禁掖俾专事于司言可行中书舎人
  授李元成中书舎人制
  敕朝议郎守尚书考功郎中仍试知制诰兼知史官事李元成中和有裕直道自然文章为致用之资慎密是周身之本久司纶綍深惬器能宜拜命于即真俾甄才于试可可守中书舎人兼知史官事
  授杜鸿渐崔倚中书舎人制 贾 至
  敕知中书舎人鸿渐等忠肃恭懿美秀而才蕴清通之理义兼真固之干能用制军诰允属夏卿持衡审官时惟小宰慎择多士佥曰尔谐宜当铨综之仍掌丝纶之任鸿渐可守中书舎人判武部倚守中书舎人判文部侍郎
  授裴敦复中书舎人制   王 丘
  敕朝议郎检校吏部郎中裴敦复等并行标纯一材蕴经通或学辩文䑕核综兼于隐赜或词握灵蛇光晖映于等夷职居要剧声振发挥近密之职搜择宜精俾对掌于丝纶兼聨华于省闼可依前件
  授崔翘中书舎人制
  门下朝议大夫守给事中崔翘学行自中方直形外明而能晦简不违谦始方蔚于文章终激扬于吏道駮议既久要密逓迁宜自珥貂之司俾参鸣鳯之掖可守中书舎人散官如故
  授李彭年等中书舎人制  王从敬
  门下朝请大夫守给事中李彭年等噐业弘深风规颕秀士林桢干文苑英髦并综核前言闲习政事琐闱駮正既称详密画省弥纶允推精练俾迁掌于纶綍咸列侍于轩墀可依前件
  授裴度中书舎人制    白居易
  敕司勲郎中知制诰裴度以茂学懿文润色训诰体要典丽甚得其宜施之四方朕命惟允况中立不倚道直气平介然风规有光近侍台郎满岁班列当迁纶阁之职所宜直授可中书舎人
  授崔群中书舎人制
  敕库部郎中知制诰翰林学士崔群端厚和敏节以文学温良忠敬得侍臣之风自列内朝兼司诰命事烦而益密职久而弥精六年于兹勤亦至矣况小大之事常所访问尽规极虑弘益居多所宜崇以正名式光近职敬乃嘉命其惟有终可
  授贾𫗧等中书舎人制
  敕参掌宥密斧藻训诰侍立于文陛之下挥翰于禁署之中非第一流不在其位朝散大夫守太常少卿知制诰上柱国贾𫗧器范温雅词藻弘严朝散大夫守尚书职方郎中知制诰上柱国清河县开国男食邑五百户崔咸学探奥旨文有正声而皆公论所归清规擅称比美玉而光彩外溢服华组而焕耀扬辉荀大章之才  识王濬冲之质则损乎文伫尔酌中明吾试可无使相如视草专美于前时也其𢡟承之𫗧可守中书舎人散官勲如故咸可守中书舎人散官勲如故
  授李渤给事中郑涵中书舎人等制
  前 人
  敕举才命官得人斯重询事考绩称职为难况駮正违失典司文诰参我密命为吾近臣非望实兼优则不在兹选朝议郎守諌议大夫知匦使上骑都尉赐绯鱼袋李渤清标雅裁器韵不群赡学积文泉源益濬有济人经国之术资通时利物之才朝散大夫守尚书司封郎中知制诰上柱国郑涵藻履坚明雄文炳蔚虚怀宏逹雅思冲深立言尝见其著诚秉志颇闻其经远夫澄其源者必清其流端其本者必正其末其便蕃禁掖润色王猷君不可以私其人臣不可以虚其受简才既因于朕志当官爰俟于尔能其有嘉闻以光茂选渤可守给事中散官勲赐如故涵可守中书舎人散官勲如故
  授李讷中书舎人李言大理少卿制
  崔 嘏
  敕礼部郎中知制诰李讷等彰施帝载润色王猷朝出乎九重夕驰于四表必资其金相玉立之器怀其腾蛟吐鳯之才以发挥人文流布天泽而皋繇作士谟明以赞至理定国持刑公平而昌后嗣使匹妇无霣霜之叹遐甿离束湿之冤阴阳气和手足可措必在乎理狱之官明慎用刑哀矜守法今讷言等皆以器能犀利文彩光华演纶推倚马之工剖竹著悬鱼之化以兹迁擢谁曰不然勉吾右文恤刑之意也讷可守中书舎人言可大理少卿
  授裴谂中书舎人制
  敕居禁密之地闻善则迁当演纶之工有劳斯陟此所以光吾侍从荣彼缙绅翰林学士司封郎中知制诰裴谂家承茂勲身有膻行早袭弓裘之业克隆堂构之基闲澹自居嚣浮不染自擢居内署掌兹制命谨密无旷馨香有闻问对备见其一心敏捷共推其七步况臧孙有后且闻得鳯之音枚乘多才雅蓄雕龙之妙爰因满岁授以正名尔宜思弘用以致君励精诚而正已慎尔闻见奉吾周旋无彰温树之名克保词林之美可依前件
  授秘书少监赐紫卢光启守中书舎人制
  钱 珝
  敕西省设官之重实代吾言故修禁之章漏泄居其首而稽缓次之受选者率用靖默专敏之士然后若疑作为得具官卢光启励精不怠处默有伦定志而静专其谋好古而敏求其要緫是四善谨于一心则攻学与文尝试之于禁闼矣能于一作能居又作而能散地自安素风不去乃资公论复典训辞夫入官惟勤执事惟敬茍视禁以无犯则立身而有章行之克终利亦焉往可依前件授祠部郎中知制诰赐绯王钜守中书舎人制
  前 人
  敕迁不欲速则人将竞迁而不安其职也掌诰故事多用外郎岁满而升乃正郎位岁又满始得其秩所以持重官次展张辞业有毛羽者不亦乐于翺翔乎具官王钜敏于内而秀于外其发也为文章栖于禁垣奋以健笔若夫规格罔有轻浮试之三年未尝乱日且闻讲学必务本根今掌诰再迁一如故事论诸㳺官于尔甚优兼佩金章俾光飞步自兹而往厥路弥高敬而行之何患不到可依前件
  授翰林学士郑延昌守本官兼中书舎人制
  刘崇望
  敕以尔彯缨著称梦笔为文富以美才披其禁闼典由中之诏成布下之言方谓得人雅当入侍盖闻羊祜议谋是草皆焚周仁重厚其言不泄亲近之地慎密为先尔既不能何爽居外西省亦吾教诰之地戒之可矣可依前件
  授膳部郎中知制诰钱珝守中书舎人制
  薛廷珪
  敕具官钱珝孟子不云虞舜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朕凝神穆清耽味坟史用尔掌纶诰时推得人观其书词夐绝尘滓褒贬尽春秋之要指指归决训诰之源流传闻四方平视三代而秉守甚正韬藏有程介然独行卓尔清峙阅尔之能事多矣聆尔之嘉猷蔼然信乎虞舜之心若江河之不能御也俾即一作尔真秩斯为旧章夫参赞枢衡典司纶綍职业弥重扶摇渐崇勉副东求无孤宠待可中书舎人
  知制诰
  授庾凖杨炎知制诰制   常 衮
  敕中大夫行尚书吏部郎中上柱国庾凖检校尚书兵部郎中充山南集作剑副元帅判官赐绯鱼袋杨炎䓁诏令之重润色攸难其文流则失正其词质则不丽固宜酌风雅之变参汉魏之作发挥纶旨其在兹乎尔各以茂才硕学敏识纯行俾其对掌可谓得人仍转郎位式光朝选凖可行尚书职方郎中知制诰散官勲如故炎可守尚书礼部郎中知制诰赐如故
  授郗昻知制诰制
  敕朝散大夫检校尚书司勲郎中郗昻冲和简朴不餙其外有雄俊之才可变风雅有精深之学实䆒儒玄加以忠敬兼之亮直率由兹道可谓正人夫化成天下在于文匡朕不逮主于諌敷畅纶旨箴规朝阙所掌皆重尔其懋哉可守諌议大夫知制诰散官如故
  授韦觊给事中庾敬休兵部郎中知制诰
  白居易
  敕职之要莫先于駮正文之选莫难于司言将使朝纲有条朕命惟允在二者得人而已中大夫使持节苏州诸军事守苏州诸军刺史上骑都尉韦觊精微专直通乎事典可使平奏议而坐右曹朝散大夫守尚书礼部郎中上柱国庾敬休温裕端明饰以词藻可使书诰命而立西序集作而专右席而轮辕凿枘各适所宜夫惟刺史守列城郎官应列宿选任倚注一作寄非不荣重然吾左右前后方求正人如觊敬休不宜疏远亦犹有声之玉无颣之珠不置佩服之中掌握之上集作不置于佩服掌握之间皆非其所也宜自敬重无忝吾言觊可行给事中散官如故敬休可尚书兵部郎中知制诰散官如故
  授独孤郁守本官知制诰制
  敕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独孤郁为人沉实敏行寡言粲然文藻秀出于众累升諌列再秉史笔洎掌丝纶率以直闻求之周行不可多得而掖垣近职纶阁重选俯询时议尔宜居之
  授钱徽司封郎中知制诰制
  敕中䑓草奏内庭掌文西掖书命皆难其人也非慎行敏识茂学懿文四者兼之则不在此选祠部郎中翰林学士钱徽蔼然儒风粲然词藻缜密若玉端直如弦自参禁司益播其美贞方敬慎久而弥彰应对必见于据经奏议多闻于削一作焚槀迨今六载其道如初嘉其忠勤宜有选擢俾转郎吏仍参纶阁兹乃荣奨尔其敬承可依前件
  授独孤郁转司勲郎中知制诰制
  前 人
  敕考功员外郎知制诰独孤郁学识文行时论所推选自外郎擢居右闼纶言枢命既重且难委以发挥甚闻称职而端谅忠谨介然自居为臣若斯足可嘉奨官当满岁职亦逾年冝从美选以光近侍可司勲郎中知制诰
  授裴谂知制诰制     崔 虾
  敕传曰有功徳于人者其后必大伊尔烈考勤劳王家出有平冦之功入有致君之志式多令嗣以承清基惟尔谂生而有文弱不好弄中蕴明敏外涵清和蔼然君子之风蔚有贤人之操自擢昇翰苑入侍禁闱动必知机静而适道大玉之韵清越以长小山之姿贞芳自茂是用资其粉泽演我丝纶斧藻方耀于鳯衔挥洒更期于鸿笔式光帝载无郁王猷可依前件
  授考功员外郎赐绯鱼王钜驾部员外郎知制
  诰制          钱 珝
  敕某官某夫举典申命以进退在位之士而指其臧否兼儆百职者本乎圣人之法言也法言之不为浮言而已知言之士过实必羞因使出辞当能近法钜积中有美欲昧而彰永惟季父令名常恐所承不以一作似百川学海进则至焉吾欲激而成之是以擢居禁省往司明诰罔畔法言至不漏不逾兹为能矣可依前件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三 宋 李昉等 编北省四
  起居郎
  授韩休起居郎制     苏 颋
  敕朝议郎左补阙内供奉判尚书主爵员外郎韩休理识清畅襟灵夷雅探学精微属词婉丽甲科对䇿尝副求贤左史记言用观书法可行起居郎散官如故
  授贺知章起居郎制
  敕朝议郎一作大夫前行户部员外郎贺知章业优词学时重才行禀精微之高妙体仁恕以明逹必能书法不隐立言可观冝廽职于版图伫擅声于铅笔可行起居郎散官如故
  授杨齐宣起居郎制    孙 逖
  敕朝议郎前行左补阙杨齐宣规行介立守道安贞雅致表于文词清标传于绪业顷参諌职考绩已深自闻谢病岁年滋久虽宰臣立节毎避举亲而公噐湏才终难滞用冝发命于中旨俾分官于左言可行起居郎散官如故
  授裴综起居郎制     贾 至
  敕左史记事君举必书先王之制也晋则董狐书法不隐楚则倚相能读典坟善恶成败实由其言慎择端士求难其人殿中侍御史裴综绪业清纯言行敦敏俾之直笔庶朂厥官可行起居郎
  授崔瑶等起居郎制    崔 嘏
  敕载笔赤墀之下掌礼曲䑓之中注记行而铅椠是资褒贬当而缙绅知惧顾兹所职岂易其人而擢备宫僚亦为佳选以瑶贞规素履绍克俭之家风以碣秀质清门承定倾之祖徳以瞻雄辞丽藻蹑珠履于賔筵以景表退迹安时寄霜华于宪一作省署我之自得尔亦荐闻各膺宠擢之荣自有云霄之路可依前件
  起居舍人
  授太子舍人刘如玉等右史制 李 峤
  鸾䑓朝散大夫行太子舎人刘如玉朝散大夫检校麟䑓著作佐郎崔融等并言芳兰芷行温珪璧或誉满铜楼或名高石室记言之重选众尤难宜收博辨之才俾居良史之任并可行右史散官如故
  授洪子舆起居舎人制   苏 颋
  敕通直郎著作佐郎洪子舆雅淡不群清贞自远学探微旨词造幽典立心有恒常慕直臣之节书法无隐可称良史之才俾列轩墀亦光铅椠可守起居舎人散官如故
  授崔铣起居舎人制
  敕朝请郎前试一作守通事舎人崔铣识远心明怀才蕴艺缺碑尽记亡箧不遗实朝序之英髦为士林之俊㧞趋侍西掖洽闻东观期书法以无隐俾举能而有声可守起居舎人散官如故
  授陈九言等起居舎人制  孙 逖
  敕朝议郎守太子舎人摄殿中侍御史朔方节度判官陈九言朝议郎行太常博士兼史馆修撰刘贶等清才雅望敏学工文是周行之俊人有致远之良具史臣之选公议所一作攸归宜并拜于轩墀俾分官于左右九言可行起居舎人散官如故贶可行起居郎馀如故授孔述睿起居舎人制   常 衮
  敕宣议郎试太常博士东都河南江淮南等道转运使判官孔述睿左右史正用第一流其选殆精于尚书郎也今东观诸儒皆约注记而修简册事之当否多取正焉以某集作尔圣人之𦙍历代儒首博通古训述作可传出入起居期于秉直可守起居舎人散官如故
  左右补阙
  授许景先左补阙等制   苏 颋
  敕奉议郎行杨州大都督府兵曹参军事许景先词含风雅有公直一作正之量宣议郎前国子监四门直讲马利学摠典坟禀亨嘉之徳士推令问人假清规致之掖垣用广贤路景先可行左补阙利徴可岐州扶风县丞员外置同正员仍直紫微省散官各如故
  授杨齐宣左补阙制    孙 逖
  敕朝议郎前行右拾遗内供奉杨齐宣耿介不群精明有识传清白之素业著词华之令名逹礼云终外除将久宜承密命更列近臣可左补阙馀如故
  授薛兼适左补阙制    常 衮
  敕朝请郎前行万年县丞薛兼适兄弟致美士林推重词清行洁政以干称在烦剧而有馀守贞方而不易文章侍从朝夕论思参我诤臣以箴朝阙可行左补阙散官如故
  授辛丘度工部员外郎李石可左补阙李仍叔
  可右补阙等制      白居易
  敕朝散大夫右补阙内供奉飞骑尉辛丘度等朕诏丞相求方略忠谠之士置于左右而播䓁以石可暨仍叔应自塞诏书言其为人厚实謇直常集作尝以文行谋画从容于幕府之间临事敢言当官能守可使束带同升诸朝又言立度介洁静专不交势利宜加推一作擢奨以劝其徒况又集无又字久次者转迁后来者登进皆适所用平章可之可依前件
  授卢文集作士下同玫起居郎刘从周补阙等制
  前 人
  敕君有举左史得书之政有阙諌官得补之二职者历朝之清选也前侍御史卢文玫尝在西川时为从事乱危潜㐲能洁其身前监察御史刘从周顷佐宣城奉公守正集作政端士之操终然不渝时所称论并宜甄奖况学术词藻见推于众并命清贯佥以为宜记事尽规各伫能效文玫可起居郎从周可右补阙
  授前合州刺史颜荛礼部郎中殿中侍郎御史李德璘右补阙监察御史郑渥右补阙等制
  钱 珝
  敕具官颜荛等昔太师鲁公拘在冦廷渠魁有危一作僣kao迫之问对以诸侯朝觐之礼奋发直言不屈端凝守正而殁理命之戒家庙为先贤哉钜人可谓忠而知礼矣今荛行高学茂洪绪有承因太师之所为遂以礼曹郎命尔用昭遗徳且勉令修徳璘合矩中规擅髦彦之称渥端居慎守积监视之劳擢为諌臣实就近列使吾闻过繋尔当官无或面从以坠其职可依前件
  左右拾遗
  授梁升卿等拾遗制    苏 颋
  敕宣徳郎行岐州雍县尉梁升卿等或敷畅学旨或该通词艺爰广献书之路用开纳諌之门不独美于雕龙颇思齐于市骏咸宜采择以申甄奨可依前件
  授韦启左拾遗制     贾 至
  敕劔门县令韦启雅有文词仍兼政术諌官近密必择正人忠谠之言期于无隐可左拾遗
  授赵阐右拾遗制     常 衮
  诰献再试文学考入第三等处士赵阐或懿文清㧞四科之美或纯孝彰著百行之先或以言精梗槩属观风省俗顿纲求才幽滞靡遗精麤咸
  纪俾昇荣于中外庶有光于奨擢可右拾遗
  授郎士元䓁拾遗制
  敕前渭南县尉郎士元等有君子之行有诗人之风顷尉于畿亦克用乂匪躬之故无以易焉进思直言入告于内勿使流议壅于上闻懋乃所职其无遗政可依前件
  授卢告左拾遗等制    杜 牧
  敕承奉郎行京兆府长安县尉直史馆卢告等朕观不理之代无他道也取唯诺之士为耳目之官是以太宗皇帝之理天下也徳为圣人尊为皇帝三日不諌必责侍臣况予寡昧固多遗阙不官才彦安能知之告是吾贤乡老之令子弟也以甲科成名以家行著称取自史阁㧞居諌垣夫朕之不徳吏之不平政之失中人之不宁四者之阙悉陈其志此乃汉文帝开諌诤之诏也忠告不倦尔当奉职自用则小予不吝过勉思有犯无事逊言景宣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皆有才干纠䋲大府赞佐兵郡各宜勉力以雠知己可依前件
  授前起居舎人韦序礼部员外郎前栎阳县尉
  韦溪左拾遗      钱 珝
  敕具官韦序等近朝贤相名卿以贞重简洁益大其门者序则承之故华选陟居昭其嗣也尔复禀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清不洿不屈播在公论使我思闻其或风法名家钜宗稍替溪则餙身而进志欲与为一罗等谟久为羁滞仍嘉好学俾列近班夫笺奏所司典章诚重而昭嗣之选大不在辞廷诤之臣惟直是举欲与之志官以道彰华选近班各详兹训可依前件
  授前起居舎人崔居邈库部员外郎前好畤县尉充集贤修撰独孤迟守左拾遗等制
  前 人
  敕具官崔居邈等郎署之选优諌臣之选重必用门子以清朝伦居邈愿而自求以守名卿之嗣迟学而不倦能从长者之言闻其退居皆已甚久茍无甄擢何为搜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可依前件
  授监察御史李渐左补阙前著作佐郎张道右拾遗制
  敕具官李渐等朕常推感寤之意辟艰难之途实务塞违用昭致理尔等或奕代之盛风声有传强以自图守若不坠或从学之道外直一无此字固在中慎无揣我之情然后举职从諌则圣吾讵无心于此哉可依前件授长安县尉直弘文馆杨赞禹左拾遗鄠县郑
  谷右拾遗制      薛廷珪
  敕具官杨赞禹等以赞禹挺生公族雅有令名检身如履其春冰操心不愧于屋漏而言行无玷文章可观连中殊科首冠群彦舍而不顾去奉良知三年于兹澄澹一致自待之意何其远欤以谷二雅驰声甲科得隽亦承遗构自致亨衢求诸軰流兼慎行止朕方求理道允属滞淹闻尔赞禹之规为可以厚风俗而敦教化闻尔谷之诗什往往在人口而伸王泽举贤劝善允得厥中并命諌垣我为公选汝于职业勉自激扬可依前件
  通事舎人
  授杨泚通事舎人制    李 峤
  敕朝散大夫行通事舎人员外置同正员杨泚肃承簪笏颇著声芳趋奉轩墀兼效勤恪宜加恩命俾从优奨可检校通事舎人散官如故
  授韦元珪通事舎人制   苏 颋
  门下朝散大夫行太子典膳监韦元珪占对闲详风规韶茂䴏庖分职已命膏梁之绪鸾墀敷奏伫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宾客之言可行通事舎人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授韦振通事舎人制
  门下朝散郎前守通事舍人员外置同正员韦振良玉蕴价明珠耀彩宜擢才于金穴俾趋侍于瑶墀可朝散大夫行通事舎人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授卢惟緫目有雅字等通事舍人制
  孙 逖
  敕前行润州丹徒县主簿卢惟等士族见推人才亦著威仪有则词令可观明试以言既闲于敷纳为官而择宜在于轩墀并可通事舍人馀如故
  授张伯禽等通事舍人制  贾 至
  敕太子左一作右赞善大夫张伯禽博雅温良能详故事左金吾卫兵曺参军张总淑慎徽美可立于朝休有令闻忠而周敏出纳朕命佥曰尔谐伯禽可兼试太子仆总可守通事舎人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四 宋 李昉等 编翰苑
  翰林学士
  授学士杜元颕加侍郎制  元 稹
  敕朝散大夫守中书舎人充翰林学士䕶军赐紫金鱼袋杜元颕昔我宪宗章武皇帝熏灼威明兵定八极大索俊乂以徴谟集作谋猷其在禁林尤集贤彦越正月夕庚子将弃倦勤付朕眇末乃诏元颕佐予冲人以道扬丕训尔亦祗奉顾命咨援集作授旧章辅釐哀忧俾克依据是夜而六官承式厥明而百吏授遗草定法仪兹实赖汝官不称事予怀歉然而又词源奥深机用周敏申集作授之以叠委之诏而益辨汉书与办同扣之以疑似之问而益明慎独以修身推诚以事朕职劳可举徳懋宜升不俟逾时宁拘满岁纶诰清秩版图剧曺例无兼荣特示甄宠予以国士遇集作待汝汝以忠臣报予效而集作乃肺肝司朕耳目可守尚书户部侍郎知制诰依前充翰林学士散官勲赐如故
  授学士沈传师加舎人制
  敕书云臣作朕股肱耳目言天下不可一人理也今国家崇建执事以任股肱妙选侍臣实司耳目股肱良则心膂正耳目审则视听明茍非端人何以近我而朝议郎守尚书兵部郎中知制诰充翰林学士上䕶军赐紫金鱼袋沈传师洁静精微风流儒雅名因道胜信在言前谦而愈光卑以自牧专对无不逹群居若不知而又焕有文章发为词诰使吾禁省中无漏露之患而朕语言与三代同风勤亦至矣事我满岁命汝即真勉竭乃诚以辅台徳可守中书舎人依前翰林学士散官勲赐如故
  授元稹中书舎人翰林学士制
  白居易
  敕仲尼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故吾精求雄文逹识之士掌密命立内廷甚难其人尔中吾选朝散大夫守尚书祠部郎中知制诰上柱国赐绯鱼袋元稹去年夏㧞自祠曺员外试知制诰而能芟一作削繁词刬艶集作弊句使吾文章言语与三代同风引之而成纶綍垂之而为典训凡秉笔者莫敢与汝争能是用命汝集作尔为中书舍人以司诏令一作司诰尝因暇日前席与语语及时政甚开朕心是用命汝集作尔为翰林学士以备访问仍以章绶宠一作贵荣其身一日之中三加新命尔宜率一作守素履思永图敬终如初足以报我可守中书舎人充翰林学士仍赐紫金鱼袋散官如故
  授萧俛起居舎人充职制
  敕左补阙翰林学士萧俛顷居諌列职同其忧夙夜孜孜拾遗左右朕嘉乃志选在内庭自参密近益见忠谠终始不替尤足多之记事之官一时清选俾膺是命以弘劝奨可守起居舎人依前件
  授学士王源中户部侍郎制 李虞中
  敕竭诚于补察必罄𬣙谟铺文于诰命以先鸿业非明识屡经于体远丽藻已著于知微则何以副我虚求充于任使翰林学士中散大夫中书舎人上柱国赐紫金鱼袋王源中天籁无器大球不磨范围可以程缙绅刀尺可以制度量自㧞于郎署寘诸中禁尝因进见敷奏以言揖黄宪而𥚹凶不生睹汲黯而风神自整今时方无事政在和平外付股肱内依心腹必冀恊恭以奉上营道而同方俾下无间言上无偏听万物攸繋朕时赖之勉勤夙夜之规以副简求之望可尚书户部侍郎知制诰依前充翰林学士散官勲赐如故
  授学士李让夷职方员外郎充职制
  前 人
  敕夫言语侍从之臣非贤不命久而加奨则彜典也翰林学士朝议郎行左补阙赐绯鱼袋李让夷器以琢成材为众出蕴积迈时之志发明扶道之心学务研精文推轶㧞早飞声于戎幕遂躐位于諌垣忠言屡闻密命斯委果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温雅之清宜获持谦一作𬣙谟之效亦既久次宜所转迁受遐宠于握兰用酬劳于视草勉弘前懿以服宠荣可行尚书职方员外郎依前充翰林学士散官赐如故
  授学士王源中等中书舎人制
  前 人
  敕朝庭之制外有纶闱之职以奉大猷中有翰苑之司以专察疑作密命帝王懿范备举而行森然在前其道一贯朝散大夫守尚书户部郎中充翰林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王源中能断大事美秀而文服君子之儒乘贤人之业朝议郎行尚书礼部员外郎充翰林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宋申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和顺积中英华发外怀致君之志布经国之文二者皆国器也先皇帝能用之顾予冲人敢不加敬申命执事崇其宠章藉右掖之芳名参内庭之重任思为尽餙朝典宜之源中可权知中书舎人依前翰林学士散官勲赐如故申锡可守尚书户部侍郎知制诰充翰林学士散官勲赐如故
  授学士路隋等中书舎人制
  敕夫秩高纶闱职赞书命禁署之内用才尤难盖以讨论而功垂无穷润色而言流有截非嘉绩早一作日著雄文夙翔则何以茂于转迁副此佥属朝议郎守諌议大夫充翰林学士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路隋澄澄天倪落落风韵气含古道行为人师朝议郎行尚书库部员外郎充翰林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韦表微符彩外朗诚明中虚言皆本人动必循矩而皆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历荣序辉华一作耀朝伦以高行清议发于身以精理敏识称于职而澄群之听昭宣素风况选自先朝擢居内职或依经而諌诤为志或视草而周密居心言念前劳是嘉成绩洎予嗣位思亲贤人睹形容而鄙吝自袪察言行而公忠益见奥词逹学伟望清规式叶予求宜从朝奨中书理本内禁化源并承训诰之荣往励将明之道我方举尔善尔宜懋厥官隋可守中书舎人依前翰林学士散官勲赐如故表微可守本官知制诰依前翰林学士散官勲赐如故
  授萧寘充翰林学士制   崔 瑶
  敕挥翰金门谅属词华之妙论思玉署尤资周慎之才选署惟精搴授斯重朝议郎行尚书兵部  萧寘内蕴沉识外扬清和群居不流雅尚归厚文摛锦绣学富缣缃早命中于射宫遂从知于壸奥静无违心动有馀裕用虽繋于通塞道自保于岁寒蔼然休声布在公议是宜擢居密地掌我命书励夙夜之讲求备朝夕之视听副兹宠荣伫有弘益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授曹确充翰林学士制   沈 词
  敕职奉命书选归于鸿藻名参侍从任切于端人由具美而方陞一作阶非一善而能进我今慎择得自佥言起居郎曹确秀发人伦行修儒阃保此全器彰乎令名负贾生之才识窥夫子之墙仭礼乐尽在襟情甚夷贞而能和用则善晦遐志陵厉早超脱于池中茂业宏深动声华于日下爰自侯府列于王庭践霜䑓而职举方书立文阶而事光载笔持以风表居然羽仪稽其行能雅副铨擢是用宠尔良史为予近臣俾从琐闼之荣更侍玉堂之奥皇猷思畅用宣秘密之文清秩不移尚受无私之旨秉心勿替于直道视草勉高乎训词无忘懿图伫答休命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
  授庾道蔚守起居舎人李文儒守礼部员外郎
  并充翰林学士制    杜 牧
  敕天下为公选贤与能也况乎㧞出流軰超侍帷幄岂惟独以文学止于代言亦乃密参机要得执所见若非贤彦岂膺选擢将仕郎守起居舎人庾道蔚善行必备重价无对尝自侯府升为諌臣毎直言而尽诚不违忠而偶意朝议郎行尚书礼部员外郎上柱国赐绯鱼袋李文儒才行冠时名声哗众扬历䑓阁宣昭职业无入而不得其道守正而莫混其源并为儒者之英咸蕴贤人之操久游安在相见何晩一作何相见晩礼曰君子称人之美则必爵之我既言矣亦能絷维宜尽忠谠以酬宠遇并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馀各如故
  授裴谂司封郎中依前充职制
  崔 嘏
  敕䑓郎望美词苑地高粲列宿之辉华参起草之宥密自非风仪玊立噐宇川停摛掞天之雄文蕴掷地之清韵则不足以膺我妙选为时美谈翰林学士考功员外郎裴谂袭庆于门腾芳载席端庄抱吉士之操谨默得贤一作玄人之风灼若春华皎如瑞素自擢居文囿参侍瑶墀进对益见其周详词旨不离于雅厚是宜仍金鸾之旧职荣粉署之新恩保乃休光更流芬馥可依前件
  授萧邺翰林学士制
  敕监察御史萧邺吾内有宰辅重徳作为股肱外有侯伯虎臣一作众才用寄藩翰至于参我密命立于内庭即必取其器识弘深文翰遒丽动能持正静必居中指温树而不言付虚襟而无隐此所以选翰林学士之意也前此数者邺皆有之是用㧞于群伦寘在亲近勉尔端行副吾精求可依前件
  授宇文临翰林学士制二首 崔 嘏
  敕吾方以文化天下期于太和故左右侍从之臣词林宥密之地必求其性识弘茂文藻遒丽以备顾问以参周旋闻尔清直无徒雅厚自处富有天爵蔚为词人是用辍自仪曺置于翰苑惟端静可以承渥泽惟敬慎可以期远图资尔令猷副我殊选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
  
  敕礼部郎中宇文临吾外有辅臣以敦一作匡大化中有股肱一作腹心以揔一作専枢机而发挥丝纶参侍顾问司我耳目广予腹心惟是柬求擢居近密以尔词赋清才珪璋雅韵抱孤贞以适性踈端介以操持处众流之中不为自异居慎独之际克念无私由是选自文昌昇于翰苑尔宜一心以奉职勤百虑以省躬勿怠䟽远副吾恩顾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
  授沈询充翰林学士制
  敕右拾遗集贤殿直学士沈询参宥密之命处侍从之地居可以备选用于他年动可以承顾问于此日不独取文翰遒丽之才亦必求孤贞雅厚之士惟乃祖在建中初以懿文奥学司我元良一作长直乃父当元和中以清规茂行典我文诰能流积善之风锺尔挺生之秀是用思彼前徳擢于后来置在禁闱光我词苑尔宜勤其身以劳夙夜弘其用以新志业无俾枚皋严助之流独承荣于汉帝况职当视草官列諌垣宜思及霤之忠更润演纶之美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
  授司勲緫目作对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赐绯鱼韩偓本官充翰林学士制  钱 珝
  敕执事近臣上无不可敬时一作持文墨而分禁职者又加等焉盖谘访之勤密期弘益训词之暇必进语言思引君当道之心乃多士以宁之本则授禁职之选被加等之私安可徒任笔端然后为得具官韩偓动人之行率性自强慎独不渝考祥甚远资以讲学见于文章惟是求已之多播于群誉矣朕初嗣丕业擢升諌曺继陈言辞罔不一作惧摩切虽公赏曽光于赤纸而直诚尚记于皂囊愈闻励修宜列左右故命尔之诰以诗人孟子之说为端者兹不有赖于侍从乎可依前件
  授右司郎中张元晏翰林学士制
  前 人
  敕文也者性之表也积中为性发外为文冠乎妙用之先繋彼化成之大而文之雅奥本具典谟所以教诰万方昭明百度代我而作求之必公具官张元晏尝闻荐绅论者多以尔儒行践修出言之章能顾于是聚问之学一作聚学之乐斯不为人乃知发外之文实自积中之性吾越在关辅不遑燕居大盗未屠蒸人且坠谓引过则责躬必至谓伐叛则用武方劳尔其据体会机剪烦揔要而复念害成于垂诫安假宠以自图勿使词臣不当朝选可依前件
  授中书舎人崔凝右补阙沈文緫目作仁伟并守本
  官充翰林学士制    刘崇望
  敕具官崔凝等凡帝王有应制侍从之人盖思其朝夕匡益也下诏先视质疑如流兹所以润色出言交修发号夫汉代设玉堂内署开金马外门得人甚多斯道大振顾是眇末敢㤀师虞职思其流以备左右我闻家遗清风人怀恭徳能济其美者伊凝有之三代丝纶一门冠盖不坠其业者伊文伟有之而皆以墨妙词芬䇿名试第谦无矜物敏以适时周旋鸣玉之仪颉颃攀云之路访于执事亦进厥良真我雍容之列所宜者也敬承密命允叶同时可依前件
  授翰林学士承旨户部侍郎崔汪尚书右丞学士中书舎人崔㳙李磎并户部侍郎知制诰
  充学士制       薛廷珪
  敕朕以万乘之尊托于人上居九五之奥以御区中财成天地之宜外委于良辅夙夜宥密之命内咨于近臣伫沃乃心底予于理具官崔汪山岳镇地望之而秀绝无涯金石在悬扣之而宫商有序门第轩冕甲于当时具官崔㳙公台华胄名教伟人禀象纬之英姿得乾坤之秀气器业事望镇于周行具官李磎学际天人道隆姬孔参言语侍从之列擅渊云贾马之才履正居中格于公论而皆体训诰以事我拱霄极而致身吾得名臣汝遘昌运君臣胥遇千载一时或秩满伫迁或职劳可举往膺并命允属当仁纲辖贰卿清重无对玉堂温树近密孰阶遂尔扶摇副我钦属可依前件
  授起居郎李昌远监察陆扆并守本官充翰林学士制
  敕近侍宸严参予密命韬经济弥纶之望为言语侍从之臣迺眷周行朕将注意询于卿士佥曰汝谐爰膺并命之求允属当仁之选起居郎李昌远魁梧博厚宽裕温良蕴是粹和发为符采监察陆扆珪璋缜密咸頀琤㧿蔼然休声砺乃佳器士林擢秀闻尔则百尺无枝笔阵交锋闻尔则一战而霸皆伸于知己副我旁求濬柱下之清源无忘启沃绍云间之华誉勿鼓喧嚣慎继前修罔言温树吾有美实期尔为盐梅吾有巨川伫尔为舟檝勉思称职无忝飞升可守本官充翰林学士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五 宋 李昉等 编南省一
  左右仆射
  授萧重俅一作恵休下同左仆射诏 沈 约
  门下尚书万事之本隆替是寄緫司顿阙宜速有人征虏将军吴兴大守建安县开国子萧重俅才学一作具淹通识裁详允内著嘉庸外敷美政入副朝端佥议斯在可守尚书左仆射馀如故主者施行南史萧恵休为仆射重俅恐误
  授王亮左仆射诏
  门下朝端任重刑政一作礼斯出自非民望时宗莫谐兹举通直散骑常侍吏部尚书领太子左卫率王亮器识夷远风鉴清奥赞务釐朝庶绩惟允宜崇名器以副具瞻可尚书左仆射主者速施行
  授刘幽求左仆射制    苏 颋
  门下尚书佐理四方取则端揆成务百工是师非允具曕孰康庶绩封州流人刘幽求风云玄感川岳粹灵学综九流文穷三变义以临事精能贯日忠以成谋用若投水茂勲立艰难之际嘉话盈启沃之初存谠直以不囬旧唐书作顾又作谀为奸邪之所忌衅萌颇露譛端潜后篇作□发元宰见逐谗人孔多既诛唐书作殄群凶方宣大化期问政于经始载登贤于梦卜可依旧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知军国大唐书无大字事监修国史上柱国徐公仍依旧还实封七百户并赐锦衣一袭主者施行
  此篇四百四十八卷重出今已削去
  授李林甫右仆射制    孙 逖
  门下端揆之职官之师长宰辅之位朕之股肱有能兼领必在时杰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兼集贤殿学士上柱国李林甫国之懿属一作文有济时之明略自委三事于兹九年大猷是经庶绩惟叙使夫人登福夀俗致和平垂拱而化以臻于道盖天之赞我亦时乃之休况矜慎有恒终始如一外无满盈之色内秉谦卑之诚岁寒弥坚夕惕弥厉褒徳之义又何与之宜兼三绶之荣俾在百僚之首可尚书左仆射兼右相吏部尚书馀如故
  授李忠臣右仆射制    常 衮
  敕文昌所以法成象端右所以长庶寮秦汉则内掌武事魏晋或外绥戎政今之垣翰重任勤劳有功历践六卿始终一徳必访群议然后当盛选淮西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工部尚书兼安州蔡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西平郡王李忠臣忠厚纯茂信而可亲宽肃静深通而必正备五才之用有百胜之全往者冦蘖乱常关洛多故爰奋其旅以先启行大城名都所麾必克元凶巨猾传首相望定齐休士有建威之得隽破赵会食亦淮阴之用竒汉东汝南専制千里緫三军之号令兼八使之澄清约已抚人守集作道公遵职训师以礼载宁于戎阃尤赋从薄继入于王府四封不耸一纪于兹况忠卫之勲邦家是赖陜郊巡幸忧国存诚能释位以勤王亦见危而致命疾风逾劲何日忘之申伯于藩自当褒劝韩侯入觐宜有宠光式是南宫俾崇礼秩可检校尚书右仆射知省事馀并如故
  授崔圆左仆射制
  门下左右丞相师长庶官无人则缺诏徳而授以其久次是有转迁特进检校尚书左仆射知省事兼杨州大都督长史御史大夫充淮南节度观察处置等使上柱国崔圆山东伟才忠厚成性文高大雅学富全经直道而行匪躬之故谋参经史节贯严凝尝决议于庙堂早书勲于王府外绥戎政久镇名都苦心恤人精力勤职图艰思昜适要除烦敦风化而少长有礼齐法令而军戎知禁正身不渝奉上弥恪有大赂南金之贡有浮泗逹河之⿰氵曺 -- 漕事多弘济人不疲劳淮海晏然朕实毗倚宠章所以褒善大任所以寄贤俾升礼秩无替成命可检尚书左仆射馀并如故主者施行
  授令狐彰右仆射制
  敕中䑓万事之会端右庶僚之式所以緫详参贰恢演恊宣勲徳兼崇则殊在师长之重勤劳于外则不亲损益之烦凡命此官必书于册极兹朝选用属时贤滑亳等州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工部尚书持节滑州诸军事兼滑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霍国公令狐彰腹心纯臣忠允明亮有张仲孝友之行有吉甫文武之才秉其直方资以简厚早擅韬略尤工墨妙艰危致命出入勤王中兴之勲群帅难尚虽骠骑之北至高阙淮阴之东下井陉积事度长抗衡集作行异代自受任千里疆于両河靖安军戎肇正封域弘布风教宣明宪章优礼意于文吏洽仁化于甿俗息马论道让其保塞之劳爱人省刑守我中朝之典载修职贡以奉京师顷者复彼河流省其役费除历年之所病匪逾月而成功开济良谋东藩是赖不㤀利国益见深衷予嘉乃休朝有明劝念齐侯之劳赐同申伯之封赏厚其礼秩允答奉公可检校尚书右仆射馀并如故
  授田神功右仆射制
  门下万事之本归于司会百僚之师属我端右所以综详名实参贰纪纲诏徳选劳于是乎在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兵部尚书使持节汴州诸军事兼汴州刺史御史大夫充汴宋等州节度使上柱国信都郡王田神功忠敬孝友宽厚深集作沉毅经之以诗书纬之以韬略言能顾行勇必体仁信义不愆于风雨知谋自叶于蓍蔡早膺戎寄式是师贞有决胜合变之竒有明赏必罚之当精贯白日气陵高秋驭集作友卢龙之军万夫观政集作万里横海讨淮夷之叛一战平吴统制济河懋昭声绩往以犬戎内⿱华夏多虞入勤服劳扈游能力忠卫社稷勲书甲令建牙移镇在浚之郊守龟蒙凫绎之险当曺宋齐鲁之会牧人驭众忧国奉公宣文教以布朝章训武经以明军法修职贡之礼率先阃外通转输之利益赡关中疆宇不耸田莱加辟风俗澄一河南晏然夫以勲业之崇而等威未峻报功优异集作贤岂允佥属固宜副文昌之长緫周官之任仍兼连率益重方隅可检校尚书右仆射兼充本道观察处置使馀并如故主者施行
  授韩皋左仆射制     元 稹
  敕夫一邑之政而犹资老者之智用壮者之决况朝廷之大得不以耆年重望居表正之地仪刑于集作以仪刑百辟乎惟尔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右仆射兼吏部尚书韩皋始以直言事代宗皇帝司諌诤复以文章政术事徳宗皇帝为舎人中丞京兆尹在顺宗宪宗时出领藩方入备卿长逮予小子历事五君勤亦至矣而又处权近之际未尝以恩幸自宠于一时当趋向之间终不以薄厚见窥于众目岂所谓徐公之行已有常而诗人之风雨不改耶日者铨核群才兼劳揆务颇烦伦拟有异优崇罢去职劳正名端右集作揆俾绝积薪之叹且明尚齿之心凡百庶寮无㤀咨禀可尚书左仆射馀并如故
  左右丞
  授刘知柔尚书右丞制   苏 颋
  门下天䑓管辖爰正纪纲人望佥宜方膺授受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户部侍郎上柱国彭城县开国伯刘知柔时行推美旧徳归高明畅襟情一作怀闲华风表蹈典坟之芳润緫词赋之笙簧虑常密于在公迹自勤于为政万人登数已闻书版之精六官揆才更俟弹珠之妙可行尚书右丞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源乾曜等尚书右丞等制
  黄门一辖之重百官取则茍非其人何以成务正议大夫行尚书户部侍郎上柱国安阳县开国男兼御史中丞源乾曜清深密静有弥纶之识正议大夫行紫微舎人上柱国倪若水刚正明断有精核之才并果行育徳以文饬吏事闲逹旧章发挥大礼南䑓执简动中规模西掖挥毫举成伦要必能主其禁令肃此纲维宜膺郗诜之宠更叶杨乔之拜乾曜可尚书左丞勲封如故若水可尚书右丞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陆景融尚书右丞等制  孙 逖
  门下纪纲中省赞贰六卿称职惟难任贤斯在荣阳郡太守陆景融等夙昭时望见重人伦修徳行为本源用文章一作词为润饬清心雅道独运虚舟敏识英才高标利噐著名滋久更事亦多天䑓缺官廷议佥属宜膺求旧之举俾叶往谐之命可依前件
  授张绍贞尚书右丞制
  门下朝议大夫守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持节剑南节度度支营田副大使知节度事兼采访处置使摄御史中丞上柱国张绍贞中积温恵外形严肃通才应物妙理为心亟践方州咸推课最爰施密命且寄専征而纪纲一䑓弥纶百事缺官斯久选众尤难宜辍南辕用昇右辖可尚书右丞散官勲如故
  授宋鼎尚书右丞等制
  门下纪纲一䑓爰资右辖弥纶五教必择亚卿通议大夫尚书刑部侍郎借紫金鱼袋宋鼎雅操贞规为律人之器朝议大夫中守尚书工部侍郎上轻车都尉郭虚已通才敏识有成务之能并文行相资公忠自逹履周行而有裕在历官而必闻柯叶不移芳馨可久宜允副于朝选俾逓迁于省闼鼎可守尚书右丞虚已可尚书户部侍郎散官各如故
  授崔翘尚书右丞制
  门下司会之府尤重于纪纲举能而官必慎于名器太中大夫守河南一作东郡太守本道采访处置使上柱国
  崔翘文儒纉业忠      为徇公之节历官滋久更事亦多南省缺员中朝选旧宜取才于揽辔更驰名于握管可守尚书右丞散官如故
  授徐浩尚书左丞制    贾 至
  敕中书舍人徐浩精洁恵和敏而好学有凌云之词赋兼临池之翰墨祗勤直道厥徳允修右掖司言已光纶綍南宫掌辖仍伫纪纲可兼尚书左丞
  授崔伦尚书左丞制    常 衮
  门下苏武张骞使匈奴十馀岁不失节而归汉武不过典属国骞拜中大夫而已朕毎以劳大赏薄而流叹也顷以昆夷之俗继好勤诚不忘绥怀喻我文告乃命太中大夫前守太子右庶子兼御史中丞上䕶军赐紫金鱼袋崔伦宣明威恵抚柔西海言忠事直举无二信临大节而不夺匪谋身而茍免终能复命亦既序成使乎四方可谓专逹况躬服谟训畅于词律在天宝中已践郎位选部草议至今称之顾其阶历当处要重之地加之集作以尽悴服勤所宜超进緫典纲纪归于䑓辖以伦才理精密练逹朝章俾参柄用伫明政本仍加荣级以劝劳臣可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左丞勲如故
  授张重光尚书左丞制
  门下国朝多以六卿之贰出领三辅入必稍迁或复旧职不然则以左右辖处之中外迭居从其班列银青光禄大夫前华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镇国军及潼关防御等使上柱国清河县开国候张重光明道若昧大方无隅循一作修礼以节事体信以逹顺罔有择行在于厥躬其学既精其徳亦厚可以质正大议和恒雅俗服在通列郁其休声周历五曺之副建明万事之本剖符关辅参化京师亦既政成且闻河润纪纲䑓务图任旧人职无不综伫有条理可行尚书左丞散官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席豫尚书右丞等制   徐安贞
  门下朝散大夫使持节郑州诸军事守郑州刺史上柱国席豫等早升清禁备经推择或政成大郡或绩伫中朝可以秉于枢辖正之仆御副于内府亚以尹京各恭廼职允兹休命可依前件
  授庾承宣尚书右丞制   白居易
  敕朝议大夫守尚书刑部侍郎骁骑尉庾承宣昔我太宗文皇帝尝谓尚书丞百职纲维事一失中则天下有受其弊者因命戴胄魏徴及杜正伦刘洎軰继领是职分居左右职集作官修事理人到于今称之故吾前命崔从持左纲今命承宣操右辖众口籍籍颇称集作为得人况承宣端谅勤敏周知典故必能为我纽有条之纲抳妄动之轮坐曺得出入郎官立朝得奏弹御史决会政要扶树理本无俾戴魏刘杜专美于贞观中可守尚书右丞散官勲如故
  授孔戣尚书左丞制
  敕汉诏丞相岁贡集作举质直忠厚逊让者盖所以急贤隽扶政教厚风俗也然则退藏踈贱之士茍有一善尚搜而扬之况任久位崇才全望重而不致于急官要职者将何集作安可以纪纲庶政而羽仪朝廷焉正议大夫守右散骑常侍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孔戣自千年来历中䑓左曺国庠卿寺洎藩守近侍之职各于其任皆有可称矧又贞白端荘澹然自立进无矜满之色居无堕替之容求之周行不可多得若戣者宜当扶政教厚风俗之选也尚书丞掌决百事枢辖六曹晋魏以还右减集作卑于左惟有立者可以纠吏惟无瑕者可以律人无以易戣往恭乃一作尔位可尚书左丞散官勲赐并如故授周敬复尚书右丞制   杨绍复
  敕百事根本在文昌官纲辖不修则庶政堕矣是以选擢之际常难其人不有精才孰膺兹选一作任江南西道都团练使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右散骑常侍周敬复以精远之词早登科籍以深奥之学遂列显名振风绩于南宫奋华辉于翰苑声猷一作由实著名以事高厥徳允修在公不倦俾赞丞于都座庶警䇿于周行振举朝伦有望于尔可尚书右丞
  授崔蠡尚书左丞制    崔 瑕
  敕提六聫之纪纲緫一䑓之枢要自非才识兼茂夙标峻整则何以统摄群吏肃清众官前天平军节度使崔蠡轩裳积庆文学藻身黄锺涵待扣之音青萍蓄善割之利早分列宿独膺题柱之荣入践禁闱共许演纶之美累居重任亟换名藩贡籍铨衡必登于藻鉴观风驭众益显其长才廉车扇恺悌之仁将席蕴韬钤之略情惟恋阙志在推贤词必由衷事多馀美顾我任才之意当尔受代之辰言念前劳载加新命尔其莹秦䑓以分美恶操汉律以检尤违必俟端标用分曲影可依前件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六 宋 李昉等 编南省二
  吏部尚书
  授裴遵庆吏部尚书制   常 衮
  门下尚书万事之本选部五曹之右以掌邦典以抡官材汉魏以来多用宿儒高徳盖重其任也金紫光禄大夫守太子少傅集贤待制上柱国河东郡开国公裴遵庆周慎礼节敬让素居集作周慎敬让道素自居博学而识前言懿文而敦集作知大体迺者匡弼王室克和庶政训𨗳储宫用弘三善日新之美岁晩弥彰自陶融于元和不婴拂于俗务名臣令望清议攸归处以铨核用澄流品抑华取实无俾滞才可吏部尚书散官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刘晏吏部尚书制    常 衮
  门下献善宣美职在纳言录贤任能必归冡宰若万事之本举得其要一时之才选当其实则致理之体昭然可见矣简求硕徳俾之典崇金紫光禄大夫检校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东都河南江淮山东等道转运常平铸钱盐䥫等使上柱国彭城郡开国公刘晏时杰国桢高才博学超诣精理澹然素怀礼法之纲纪人伦之模表尝处台弼以弘训范载其清静济我艰难自劳于外又竭心力茍利于国不惮其烦领钱榖转输之重资国家经费之本务其省约加以躬亲小大之政必关于虑出入农里止舎乡亭先访便安以之均节一作以均徭役事积而不乱理简而易从故得井赋田租万亿及秭方舟而下以给中都水旱不歉人怀其恵可谓尽瘁事国勤劳王家也思有褒进屡申退让然以官人之任朝选无逾藉其参领用镇风俗所揔群务一以咨之中外兼济固有馀力可吏部尚书馀如故主者施行
  授萧俛除吏部尚书制   白居易
  敕古者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季代以集作已还鲜由兹道先皇帝常创于是故在位十五载凡觧相印者殆二十人多宠为大僚或付以兵柄矧予小子宜有加焉而辅弼之臣尝经一日造吾膝沃吾心则思与之始终厚申恩礼不唯劝能者感来者且不敢失坠先志也尚书右仆射萧俛忠肃孝谨佐吾为理以勤事国以疾退身本末初终不失其道既免旧唐书作罢枢务以为右揆唐书作俾居端揆朕欲加恩超等复吾前言而俛继上让章至于三四敦谕颇集作烦切陈乞弥坚是用改集作正命为选部尚书而犹冠六卿统百职尚可以表吾宠重亦所以成尔谦光尔宜钦厥始集作止慎厥终无忝我褒扬之命可吏部尚书
  授郑𬘡吏部尚书制    白居易
  敕天官太宰秩序常尊自昔迄今冠诸卿首非位望崇盛者不可以处之而朕即位以来凡命故相领者三矣迨此而四可不重乎东都留守防御使检校刑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荣阳县开国公郑𬘡有丙吉之宽裕子产之恭恵合而为用藩辅四朝故事遗爱留于官次国之都府半在东周委以保釐人安吏肃重烦耆徳入领冡卿昔魏用崔琰毛玠典吏曹一时之士以廉节自励国朝以一有来字宋璟李义掌选部亦能遏绝谒托集作讹伪振张纪纲官无古今得人则理吾言及此欲尔继之可依前件
  授高元裕除吏部尚书制  杜 牧
  敕昔有虞氏贵徳尚齿言于四代其道最优今吾卿老富有道徳以大冡宰表率群僚顾予敢専得于佥议前山东道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吏部尚书使持节襄州诸军事兼㐮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渤海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高元裕始以御史諌官在长庆宝历之际匡拂时病磨切贵近罔有顾虑知无不为复以諌议舎人在太和末词摧凶魁坐以左官继为中丞京兆公卿藩服朕始在位徴归朝廷爰自尚书裂分茅土为政以徳行已唯仁言集作信而履之服而乐之馀三十年道益昭著夫中外之任迭有重轻今cq=4者干戈蕴藏戎狄信顺将欲详考典礼开张教化使吾丞相以降有所咨禀非尔元裕其谁膺之至于官业岂劳倚任祗听出纳无忘教诫可授吏部尚书散官勲封如故
  授刘崇望吏部尚书制   钱 珝
  敕朕常考易象否泰之说诗人雨雪之作知君子消长之际繋王者政理之端矧乃大宥已行众累皆涤非其罪者敬以命之具官刘崇望吉徳在躬明诚格物辞倡寡和自合正声昭兆龟名见左传先知宜居前列朕初继大统方求国祯侍从之臣论思在尔代言之下弘道良多察其宽裕之资授以弼谐之任恢张大礼一作体师法硕人以掩细过为所能以观故事为所乐顷因谗慝偶惑听闻害贤曽寘于典章尚徳敢忘于觉寤顾直书之史册何损于明还暂免之冠緌且复其所流泽而余心未足经邦而卿位乃虚来整轩裳再提衡镜山公密启更广规模楚客骚离一作辞休劳讽谕勉居会府以率六卿可依前件
  授孔纬吏部尚书加食邑等制
  薛廷珪
  敕朕久为奸幸蔽我聦明其心懵然是非倒置一旦开悟洞决疑迷寰区冀宁邪正兹别明发不𥧌思予荩臣虽已命官未满延属亟加宠泽式示优崇新授具官孔纬直道致君至诚医国先帝以尔辅弼予冲人业履之勤一作勲名明备于前制唯朕不明不敏俾尔堙厄于外者有年矣言念至此心焉震惊茍不骤加宠荣仍复徽数即何以示予补过之心也天官太宰首冠六卿往执铨衡暂烦藻镜殊恩缛礼并复旧章逖听履声伫还衮职惟尔元老体予虚怀可吏部尚书仍复持危启运保乂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鲁国公食邑四千户实封二百户
  兵部尚书
  授张仁愿兵部尚书制   苏 颋
  黄门名遂身退则闻告老优贤尚齿不忘求旧镇国大将军行右卫大将军上柱国韩国公致仕仍给全禄及品予课朔望朝参张仁愿有将相之才树忠公之绩入称三杰帷幄所以运筹出揔六师塞垣由其卧鼓悬利器而御物自中于桑林推素心以得士更成于李径故能居室而应在邦必闻洎餋疾归休辞荣及礼用旌渭滨之兆空想颍阳之问乞言繄赖宠徳攸宜伫増题劔之荣更遂挥金之乐可光禄大夫行兵部尚书馀如故主者施行
  授李林甫兵部尚书制   孙 逖
  门下缉熙九法董正六师必在具曕以弘兼领金紫光禄大夫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成纪县开国男李林甫宗盟有庆王国生才明徳为章懿文成范事君之节贯忠贞于四时应物之诚调恵和于一气爰立作相以期于理不仁斯远丕绩用彰而诘禁制军安人和众是为邦政深期汝谐俾谋猷于七兵仍启沃于三事可兵部尚书馀如故
  授李绛检校右仆射兼兵部尚书制
  元 禛
  敕中大夫守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李绛昔先皇帝诲予小子曰尧时有神草在廷屈轶指佞汝知之乎夫邪正在人焉有异物朕有臣李绛犹汉之汲黯也我百岁后尔其用之为神羊屈轶斯可矣予小子铭镂丕训夙夜求思是用致理之初付授邦宪且欲集有为吾二字丞相以降皆卑下之集无此六字以示优遇朕亦尝命安其步武无为屑屑之仪而绛屡以疾辞不宁其职又焉敢以劳偪集作倦之故烦先皇帝旧臣昔晋仆射何季元病足求免犹命坐家视事张子儒拜大司马仍令兼录一作领尚书则卧理不独専在于郡符端右可以旁绥于戎政由古道也尔其处议持平勉居喉舌慎所观听为人司南可检校尚书右仆射兼兵部尚书散官勲封如故
  授陆扆兵部尚书制    钱 珝
  敕周之九法历代用焉进贤兴功以分厥职故夏官之重高位久虚则有尝秉化权方临邦教惟人之命我不敢私俾正衣冠用光表著具官陆扆貌先恭肃气实清明言欲讷于否臧徳有容于醉饱中出而静可谓逹于乐乎外作而文所以深于礼也顷以宏博奉吾论思继令祖之典谟去邪辞之枝叶洎当大用且属多虞执政虽新犯颜已急我则有违蹇叔尔讵不如王陵剖竹遂行伏蒲未足还好爵而来惟辨色掩闲门而退乃韬光考之中庸有以自得往次六卿之首无轻一等之迁进贤兴功必在敦故可依前件
  授刘崇望兵部尚书制   薛廷珪
  敕台衡旧徳缨冕硕生朝昏常寘于我心事业无忘于汝砺矧朕出潜之日实操顾命之书乃眷滋深公望惟允宜膺重任以副旁求具官刘崇望昔以文词事先帝为翰林主人旋以药石沃朕心号中兴宰相历试宏业一作用周旋大寮人无间言动不过则云罢钧轴亟移光阴室既生白舟惟任触浩然正气充塞乎天地之间卓尔神光莹彻乎星辰之表琴樽遂性名教检身家事㢕肥物情重赡一作崇重靖言素履颇厚时风大道之行斯文未䘮将论旧徳允属佥谐爰増光禄之勲往曵尚书之履敬佩休宠克当厥官无或牢谦尚欲高卧可光禄大夫守兵部尚书
  户部尚书
  授毕构户部尚书制    苏 颋
  黄门司徒之官实掌邦教常伯之位先求国华银青光禄大夫河南尹上柱国魏郡开国公毕构逹识宏才调高学赡器无不综含清明以见微言有可观负忠谠以居直百郡仰其成绩三䑓推其故事顷者任𣪞河尹声满洛师奸豪惧秋霜之威孤老怀冬日之爱故可辨于五物书以万人谁其釐之俾尔作则可守户部尚书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裴宽户部尚书制    孙 逖
  门下敬敷五教保息万人缺官而择副相惟允通议大夫检校御史大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裴宽器识高明风规端肃塞谔之用累鸷鸟而莫当操割之能断犀革而何有亟登䑓阁尝拥旌旄礼乐为从政之文徳刑是戢兵之武虽地卿所掌实伫通才而天宪惟艰尚资兼领宜曵尚书之履仍纡大夫之绅可守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散官勲赐如故
  刑部尚书
  授豆卢钦望秋官尚书制  李 峤
  鸾䑓天作机衡实惟北斗朕之喉舌其在南宫揆徳而居非才莫可新除司府卿上柱国苪国公豆卢钦望践仁履义抱质含文出莅藩臬具闻威恵入为朝諌一作栋多所弘益立身必由于清谨处职无废于忠勤外府国泉虽藉干用中䑓天宪更资明允宜膺尚徳之举令践诘奸之位可银青光禄大夫守秋官尚书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李乂刑部尚书制    苏 颋
  黄门王命司冦汝作士师允廸政刑旁求望实银青光禄大夫行紫微侍郎一作舍人兼检校刑部尚书兼知制诰昭文馆学士上柱国中山郡开国公李乂𢘆碣之宝衣冠之华业揔四科才抱九徳为邦理要洞入精微当代词雄居成凖的忠义得在公之体清修禀行已之用紫泥掌诰虽密王言黄沙定罪是悬人命眷兹钦恤尤赖柬孚俾廽迹于西垣宜正名于北斗可刑部尚书学士散官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裴敦复刑部尚书制   孙 逖
  门下六卿分职朝选犹难三典佐王邦寄尤重朝议大夫守河南尹摄御史大夫持节江南东道宣抚招讨处置使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裴敦复深沉伟量磊落宏才识无不通爼豆兼于军旅行有馀力文学资于政事顷者巡抚江徼肃清奸宄大叔之谋既能止盗穣苴之法亦在安人功实简心赏宜超等委之刑柄俾践白云之司锡以身章更增金印之秩可银青光禄大夫守刑部尚书勲赐如故
  授李巨宪部尚书制    贾 至
  门下褒贤䇿勲国之大典允文允武人之所赖陈留太守嗣虢王巨此下疑脱误杖剑阃掌一作専征东夏俾镇遏冦之职以宠维城之固可守宪部尚书
  授房琯刑部尚书制    贾 至
  门下蛮夷猾夏舜命繇作士楙功迈徳黎民怀之周官大司冦亦以五刑纠万民之命邦典定诸侯之狱明徳慎罚先王至理前汉州刺史房琯既明且哲贞静尚宽有文行可济于时有直言能匡其国献可替否翼亮先朝今寇贼初灭苍生凋弊议狱缓死刑期无刑是用采人望于旧臣举国桢于元老俾掌二典以弼五教庶不仁者远奸宄道消尚徳优贤仍加八命可特进刑部尚书封如故
  授崔璪刑部尚书苏涤左丞崔玙兵部侍郎等
  制          杜 牧
  敕喉舌百官之本纲辖天下之要戎政国之大事三人为众一举得之惟君知臣予不敢让正议大夫尚书左丞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崔璪徳可标凖言成文章扬历中外道益光显左省驳议不畏彊御分忧陜服尹兹东郊政既安人化能被俗擢任藻鉴旋职牢笼材皆适宜官无逋事分镇股肱之郡遂成功实之臣陟处纲曹副以中宪毎非集作师蘧瑗常慕史鱼抨弹之勇正当时病翰林学士承旨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兵部侍郎知制诰武功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苏涤行冠人伦爵高天秩仁义礼乐之是务克伐怨欲之不行翺翔禁闱出入讽议汲黯为郡尝闻卧理下恵去国皆以直道洎宣室思贾甘泉召雄造膝尽忠代言稽古近以微恙恳请自便君子之道进退可观正议大夫前权知尚书户部侍郎上柱国博陵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崔玙上知自得不器难名既擅高文兼通博学掌言纶阁典贡春闱词同三代之风士掇一时之秀振举职业宣昭令名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礼曰官备天子为乐咨尔璪等实瑞清时予为尔之徳邻尔膺予之慎选典刑不忘于哀敬提纲惟在于公勤举司马法勿踵近习各膺重位企伫上酬宜于夙夜无孤官业璪可守刑部尚书散官勲赐如故涤可尚书左丞散官封如故玙可权尚书兵部侍郎散官勲封赐如故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六
<集部,总集类,文苑英华>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七 宋 李昉等 编南省三
  礼部尚书
  授韦陟文部尚书制    贾 至
  门下周官大冢宰以九軄任万人三岁大计群吏之诛赏选部综核时惟厥任非正人表臣齐明敏哲不可处此御史大夫郇国公韦陟代笃惟忠祗勤于徳文可以经国业可以济时有郑侨恵主之仁史䲡君子之道顷居小宰翼勤万务铨鉴而必审其实㧞举而不失其能秉心塞渊厥有成绩可守文部尚书馀如故
  授韦绶礼部尚书薛放刑部侍郎丁公著工部侍郎等制
  敕尚书左集作右丞韦绶等朕以集作在东宫时先皇帝垂慈圣之徳念予冲蒙选端士通儒使讲贯今古自礼乐刑政暨君臣父子之道博我约我日就月将俾予于集无于字今不至墙面克荷丕训大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耿光实绶放公著之力也故朕嗣位未逾时月或自郡邸或自省署徴擢宠用为丞郎给事中官虽超拜职亦具举师道光而心愈让人爵贵而身益恭宜更褒升重酬辅𨗳以绶精粹辩博有先儒之风可作秩宗以放端明慎重行君子之道可居宪部以公著检敬规度得有司之体可贰冬官于戏贞百工平五刑典三礼皆重任清秩予无爱焉盖欲表二三子道不虚行而明予一人徳无不报也绶可礼部尚书放可刑部侍郎公著可工部侍郎馀官并如故授裴休礼部尚书裴谂兵部侍郎等制
  杜 牧
  敕冉有仲由孔氏门人高弟也尚曰处于小国可为具臣况今照临百官抚御四海绾牢笼漕挽之职掌五兵六师之重次第超擢为吾大寮若非佥谐岂敢轻授正议大夫守尚书兵部侍郎兼御史大夫统诸道盐铁转运等使上柱国河东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裴休仁义礼乐文行忠信积此八者以为成人前宣歙池等州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太中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河东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裴谂在元和代惟帝念功四夷九州文化武伏咨尔先父实著大勲天必祚仁门有令嗣道直才富行备名高文学而浃洽专精率履而清净恭俭而皆周历华显践更䑓阁处事可法出言成章咸辍自轮闱任寄方伯教训以礼生聚以康集作仁千里封疆一口歌咏休乃命以取士时称得人用其公方委之管榷事为之制曲为之防钩校奸赃末减赋取公财不耗疲人乐生望为凖䋲立作据依名实兼偹徳位两高汉史曰理行尤异者就加礼曰有功于人者进律秩崇八座官副夏卿举以授之予亦何惜夫宰相佐天子公卿助宰相股肱指臂任同一身有事必言未为越局无自爱惜勉答宠荣休可守礼部尚书依前充诸道盐䥫转运等使谂可权知尚书兵部侍郎散官勲封赐各如故
  工部尚书
  授建昌郡王攸宁冬官尚书制
  李 峤
  鸾䑓事典軄隆礼闱望切自非明徳莫允具瞻具官建昌郡王攸宁道臻八元名高两献行兼为善业茂多才待问七车屡闻献替参司百揆多所弘益顷以牙璋首路羽檄乘边委以樽爼之谋籍其股肱之用而卑以自牧成而不居固守鸣谦愿离一作辞剧軄重违雅志用成其美宜迁九法之司囬典百工之任可冬官尚书封如故
  授刘知柔工部尚书制   苏 颋
  黄门司空之軄以平水土常伯之任尤重台阁鸿胪卿上柱国彭城郡开国公刘知柔硕徳耆秀行高才远文词有绮绩之工望实有珪璋之誉出膺贤守则郡国循良入位名臣则衣冠凖的可谓朝之明哲代之纯懿俾迁荣于北斗宜作范于南宫可银青光禄大夫守工部尚书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卢正已工部尚书河南尹东都留守制
  贾 至
  门下昔成王命君陈分正成周尹兹东郊曰惟尔令徳孝恭𠑽施有政实大其举俾振厥軄先朝故事以择旧徳元老贞固之臣毎居守焉今冦逆始平洛师残弊周南分陜寄莫斯重太府卿卢正已忠肃恭懿仁而爱人专镇分忧居必致理是用命尔问疲瘵之俗政必以宽化迁习之人谟必以义劝农穑之务事必以静禁浸渔之暴令必以严可守工部尚书东郡留守散官勲封如故于戏无替朕命主者施行
  授崔涣工部尚书制    常 衮
  敕程品之重有若百工号令之先尤难六軄崔涣学义精洞文词典丽道高王佐才茂国华实毎副名言皆顾行顷调鼎𫗧庶政惟和及典铨衡群才式序中外更茂搢绅所宗雅有大臣之节光其旧徳之选冬卿命軄汝往钦哉可工部尚书馀如故
  授韦贯之工部尚书制   白居易
  敕河南尹韦贯之善驭者齐六辔善理者正六官六官成则百事举故吾选贤任旧集有以字次第补之而六卿之材吾已得五阙一不可待汝而成汝贯之以正行明诚为先朝辅始以直进终以直退道有消长徳无缁磷及师湘潭尹河洛而廉平清一之政继闻于京师名简吾心善入吾耳宜置朝右以镇集作之厚时风况今之尚书汉之公卿也言动可否属人之集无字之耳目焉固不专于率四属程百工备位于冬官而已可工部尚书馀如故授卢宏宣工部尚书制   崔 嘏
  敕朕嗣膺宝位继统洪业思与藩方大臣披其云雾况中外逓迁劳逸更处当用才之日急病是思及求旧之时任贤斯切而中䑓为政一作致理之本冬卿亦统任之基方籍旧僚以俾新政前易定节度使卢宏宣自蓟门陷戎尔以旧族迁于洛京惟是冠婚䘮祭之仪礼让敬恭之则推于四姓耀此一门而能自以文业吏师驱驰当代历践华显载茂休嘉累登齐坛常领京邑功有成效人无间言及罢将军之麾幢觧刺史之印绶来朝绛阙益见丹诚是冝正彼六聫昇于八座曵文昌之履通秘殿之香一作书更増北斗之光辉或重南宫之喉舌承我休命尔其敬哉
  授郑绍业工部尚书制   刘崇望
  敕具官郑绍业族掩五侯家多万石盈数大名之后高门阴徳之馀兹实生贤聿来佐国而励精士节炳焕人文韵宇弘深智度恢廓比博能于武库方俊徳于神锋终始令图出入大任丹墀绛阙自风体而弘多起草掌纶由天才之足用洎扬我休命出守荆门颇闻理声急于徴请入则思邦家之久计出则拥旄节之一作于上游良伫忠贞乃期康济爰从分务旷已历时如闻舒不疚之怀安无恕之地虽有箪瓢之乐宁无憔悴之容能用善人我实所慕是命进尔于冬官八座乃庶绩彛伦之所由焉祗若朕言克迈乃训
  吏部侍郎
  授卢藏用检校吏部侍郎制 苏 颋
  敕朝请大夫守中书舎人兼知吏部侍郎事修文馆学士上轻车都尉卢藏用含和育粹直道正身学贯儒墨词精比兴风尘之外独秀瑶林清白之中常悬冰镜自四年掌诰九品作程峻而不离一作杂重轻咸当简而能要浮竞斯远刀尺之委铨衡已归特选周才更符佥望可检校吏部侍郎仍佩鱼如故
  授陆景融吏部侍郎制   孙 逖
  门下小宰之官久虚其位至公之用惟才是举一作与守尚书左丞陆景融珪璋成器礼乐为文刚亦不吐柔而能立恬淡之性足以抑退浮华徽明之识足以⿲氵身攵扬掩滞类能而使佥议允属俾澄清于九流期风俗之一变可守吏部侍郎散官勲如故
  授李彭年吏部侍郎制   孙 逖
  门下综彼天秩亚于邦家易人之举选众尤难尚书兵部侍郎李彭年人望时秀雅才清识徳以全诚文而致用操必割之器遇时事无前持不转之心在公庭难夺必能敷求名实底慎铨衡宜辍七兵之务俾修九流之法可守尚书吏部侍郎
  授韦陟逹奚珣等吏部侍郎礼部侍郎制
  孙 逖
  门下冡卿宗伯均国和人乃立其贰非才莫可正议大夫行尚书礼部侍郎权知吏部侍郎上柱国彭城县开国男韦陟明断一坚纯钢百錬中书舍人权知礼部侍郎上骑都尉逹奚珣忠公淑慎白圭三复各推邦直皆擅词雄峻节弥高清标不杂顷因时事之委深得选贤之称如有所试已副于佥谐必也正名宜光于并拜陟可吏部侍郎奚珣可中散大夫守礼部侍郎勲封各如故
  授薛邕吏部侍郎制    常 衮
  门下昔禹谓咎繇曰知人其难之魏武又云使吏部用心如毛玠风俗之易差不难矣今之铨综但抑华崇本镇以礼让则庶官群才不滥于进中散大夫守尚书礼部侍郎集贤殿学士判院事上柱国汾阳县开国子集作男赐紫金鱼袋薛邕含和保真莫见其际雄词秘学徳行之馀信厚可亲朝之英逹往者润色鸿业焕发丝言之美又与五经诸儒质正石渠之论擢以公望贰于秩宗岂惟人神之和兼举孝秀一作悌之目鉴裁高朗加以直清进退可否归于精实慎乃服命五年如初择吏辩言宜当盛选无易前政副予得人可守尚书吏部侍郎馀如故主者施行
  授杨绾吏部侍郎制    常 衮
  门下兴化在于官人抡才归于吏部佐平邦典选重朝伦朝议大夫守尚书左丞集贤殿学士副知院事兼修国史杨绾澹雅贞亮弘其素范学䆒先儒之旨文高作者之兴三揖而进能守谦光一命而偻不㤀恭敬顷司纶言兼掌史笔尝亦秉直夙推无对领春卿左辖之任有奏议纪纲之绩令猷自洽厚徳弥彰参我密启属于清鉴当励濯缨之操不遗刈楚之才敬尔在公无替厥服可尚书吏部侍郎馀如故
  授桞公绰吏部侍郎制   白居易
  敕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桞公绰长吏数易为害甚多迩来都畿未免斯弊或苛急而人重困或懦集作软弱而奸不息得其中者其公绰乎细大必躬亲刚柔不吐茹甚称厥軄惜而不迁然智者常忧忠者常劳亦非吾以平施御臣下之道也尚书六軄天官首之辨论官材澄汰流品比诸内史选妙秩清询众用能无易公绰尔其集作宜饬躬承命以裴王崔毛为心茍副吾言用称乃軄而今而后亦何往而不适哉可尚书吏部侍郎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八 宋 李昉等 编南省四
  兵部侍郎
  授唐奉一兵部侍郎制   李 峤
  鸾䑓参贰百揆枢衡九法是司邦政尤切帝难具官唐奉一宇量深明襟怀雅正文场得俊翰苑推工琐闱一作闼内朝致延誉之美珪符出守树威恩之绩永言禁暴事切安人俾昇五戎之府伫谐九流之选可夏官侍郎
  授裴淮兵部侍郎制    苏 颋
  门下通议大夫行中书舎人上柱国正平县开国男裴淮敏学聦亮雅词微婉阳秋具体夙夜在公精义拆于连环规矩同于匪石久典清密见称忠信简稽是务军国是殷宜擢美才俾𫾻戎政可尚书兵部侍郎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张均兵部侍郎制    孙 逖
  门下六官之任夏卿尤重贰軄之选时望惟属正议大夫行尚书户部侍郎上柱国燕国公赐紫金鱼袋张均才略经通文词济美修身自逹擅鸿陆之羽仪莅事无难有龙泉之断割累拜省闼弥彰器用芳兰可久垂棘重归宜允副于佥择俾増修于旧政可行尚书兵部侍郎散官勲封如故
  授李彭年兵部侍郎制   孙 逖
  敕朝议大夫守太仆少卿上柱国赵郡开国公李彭年清和禀识博雅为文坚贞怀匪石之心果断有刜钟之利夏卿之亚岁调方𣪞缺官而择至公斯在宜副才难之选将观试可之能可权判兵部侍郎事散官如故
  授李恒武部侍郎制    贾 至
  门下全蜀奥区梁岷设险时清作镇恒难其人况中夏未宁上皇南幸益州之政允资忠谅非亲非贤何以兼腹心瓜牙之任前襄阳太守李恒贞固简肃宗枝标秀历践中外咸克有声今巴蜀之地停銮驻跸举尔以文武之才倚尔以维城之固且小司马之职连率之重兼而处之不曰厚寄懋哉厥徳无替朕命可行武部侍郎授桞公绰罢盐铁守夏官兵部侍郎制
  白居易
  敕具官桞公绰昔先皇帝知尔有材元和以来应用不暇及领榷莞漕运之务属陵寝郊丘之礼财给事杰时乃之功宜有转移以均劳逸况闻牢笼无遗利课督有常规今诏刑部尚书播代之亦令守而勿失朕将兴理化先务根本凡百职事悉归有司惟兹夏官实掌戎政简稽调补今方其时司马贰卿佐平邦国是尔本职无忘増修可依前件
  授卢知猷兵部侍郎制   薛廷珪
  敕参断时政允属公卿镇重周行式资旧老而叔世抡选率尚英华俾我鸿儒硕生轧轧不进汲长孺于焉兴叹烛之武是以有词思求其人夕惕若厉爰有良辅恊吾此心具言尔前尚书右丞卢知猷在和武光孝皇帝朝以文学词赋擢进士第登宏词科旧相列藩羔雁交辟雅有淑问郁为名儒及我懿考践𧙓历諌省郎署官常兼史軄蔼然直声著在笔削先皇帝尝辍自朝右再委方州饶阳上洛之人于今怀尔之徳旋掌诰命亟服宠荣逮予冲人历事四帝出入蕐显谙练故实子云之笔札有名周昌之厚重无党镇吾风俗繄尔秉持遂用委以五兵赞予九法服我休命称兹柬求往惟钦哉无坠成绩可兵部侍郎
  户部侍郎
  授源乾曜户部侍郎制   苏 颋
  黄门正议大夫行少府监上柱国安阳县开国男源乾曜思揔事端言思政要外则经通成务内则周密知微其识也清以文守法尚方爱费已称宝玉之府司徒帅属更重神仙之闱宜副朝⿱莅于邦教可行尚书户部侍郎散官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韦济户部侍郎制    孙 逖
  敕朝散大夫守京兆少尹奉明县开国男韦济衣冠吉士文雅清才蕴忠信于身谋传孝友于门徳明而克允遇理必通刚则近仁临事能断自升华省迨佐神州皆有令名咸归雅望地官之亚朝选尤难我其试哉无替厥命可试尚书户部侍郎散官封如故
  授韩滉户部侍郎制    孙 逖
  门下周有地官小司徒佐敷五教魏置度支尚书以济军国之用政有馀地然可兼之正议大夫行尚书右丞韩滉惟先臣左右烈祖格于皇天济美之盛中朝所重好学师古洁其清纯文不流放言无枝叶素练成式用推至公所更之任事可垂远久司䑓辖尝亦官人奸吏无窜其情群才各序其一作于位今户版不实地征未均毎岁经费以之匮竭迺者命使以揔领且非典故择郎以専掌又虑权轻归于有司期在折𮕵昔杜元凯之处斯軄内以利人外以救边法可施行者五十馀条以资当时之急委注烦重宜熟计之可行尚书户部侍郎尃判度支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授牛僧孺户部侍郎制   白居易
  敕户部侍郎周之地官小司徒也掌天下口集作田户之图生齿之籍二字集众赋役货币之政令以待国用而质岁成元和以还日益宠重善其职者多登大任中兹选者莫非正人谁其称之我有邦彦朝议大夫集作朝议郎守御史中丞上柱国赐紫金鱼袋牛僧孺自举贤良践历䑓阁秉润色笔提纠缪纲而书命无繁词决事无留狱受宠有忧色纳忠多苦言朕心知之何用不可夫以人曹之重如彼僧孺之贤若此俾居是軄不亦宜乎可守尚书户部侍郎散官勲赐如故
  刑部侍郎
  授阎伯玙刑部侍郎等制  常 衮
  门下古者参用名儒典领大郡或连书课绩之最则次补公卿之缺今甄陶政化黜陟幽明若二千石理行第一中朝右职悬以相待俾长吏知劝至公大行银青光禄大夫婺州刺史本州团练守提使上柱国阎伯玙银青光禄大夫衢州刺史本州团练守提使乐陵县开国男田季羔等早以文章侍从润色纶言朝夕论思处正廷议名高徳厚推重周行历践藩部集作郡一其政理本经术以制事参礼法以训人约已驭物集作俭以约已而下不劳静以存诚而吏不扰风淳俗泰表率方州懋能入迁美选无易慎平秋典给事黄门副予简求以称厥服伯玙可行尚书刑部侍郎散官勲如故季羔可行尚书给事中散官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王翊刑部侍郎制    常 衮
  门下书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徳秋官之任也贰卿良选其在兹乎充䇿回纥可汗使王翊力行近乎仁率性之谓道学以博物人能变风出入中外茂昭声实静而居易受不辞难使乎四方不辱君命斯之谓矣今丕蔽未明柬孚未允命尔作小司寇敬平邦宪在宽可行刑部侍郎
  授毕𫍯除刑部侍郎制   杜 牧
  敕士师皋陶之恤刑司寇苏公之用狱既尽哀敬能致治平擢为大僚膺兹慎选出于予志委以诚臣翰林学士朝散大夫守中书舎人上柱国平阴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毕𫍯学臻阃奥文越拘挛常以忠信用为前后爰自郎署擢居内庭谋议有同于夀王竒异辄委于严助竭尽心力禆补机要既久岁序须议迁昇今者耕夫服田戎马不驾欲使凡一手足皆获措置是故用汝典予刑罚汝其往哉吾今告汝吾闻孔子曰古之听狱求所以生之今之听狱求所以杀之宜念格言深思论要勉服休命以称朕意可权知尚书刑部侍郎散官勲封赐如故
  礼部侍郎
  授杨绾礼部侍郎制    贾 至
  门下鲸鲵初悬理化未洽思敦驰骛之俗必弘廉退之风太常少卿兼修国史杨绾质禀天和才优大雅理能自畅学不为人自委身于周行孤立于中道喜愠莫形于颜色外物无得而亲踈声闻日高志致弥远固足以抑扬雅俗弘奨素风宜贰职于南宫仍属词于东观俾难进之夫増气千仕之子知惭斵雕澄源朕志斯在可守礼部侍郎仍修国史馀如故施行
  授张谓礼部侍郎制    常 衮
  敕称秩元祀春官职马举秀兴廉国朝兼领非文儒硕茂鉴裁精实重于一时者不在此地中散大夫守太子左庶子上柱国河南县开国子赐紫金鱼袋张谓宏逹有检和平易容岂道广而难周亦言满而无择博渉群籍通其源流振起鸿藻正其声律翰飞北阁焕发司言居部长人不忘恵训辅相东禁孝友彰明贰宗伯之掌礼典诸侯之贡士以尔公望副兹眷求可守尚书礼部侍郎散官勲封赐如故
  授韦贯之礼部侍郎制   白居易
  敕典郊祀之礼献贤能之书今小宗伯实贰其集作兼二事非直清明正者不足以处之中书舎人韦贯之沉实坚峻文以礼乐行成于内移用于官公直之声满于䑓阁顷以词藻选登禁掖秉笔书命时称得人多集作久积勤劳宜有迁转可使典礼以和神人可使考文以第俊秀仪曺之选佥议所归往修乃官无替厥问可礼部侍郎馀如故
  授郑薰礼部侍郎制    郑处诲
  敕仪曺剧任中䑓慎择緫百郡之俊造考五礼之异同必求上才以允佥属中散大夫尚书工部侍郎郑薰高阳茂族通徳盛门秉荘氏之风规蕴名卿之器业文谐骚雅鼓吹前言誉洽缙绅领袖时軰操守必修其谦柄进退常践于徳藩叠中词科亟升清贯持橐列金章之侍挥毫擅紫闼之工贰职冬官克扬休问是用俾司贡籍以振儒风朕以化天下者莫尚于人文序多士者以备乎时选育才之本惟善是从搴㧞既尚于幽贞耸劝勿遗于曺绪无求冠玉无采雕虫当思取实之方必有酌中之道尔其尽虑以率至公可守礼部侍郎
  工部侍郎
  授徐彦伯工部侍郎制   苏 颋
  门下太中大夫前守蒲州刺史修文馆学士上柱国开平县开国子徐彦伯素履内融清晖外彻学究精密旁通儒者思含飞动高视词人名与时行位因才致河润九里先美股肱邸留一月初荣侍从考功之任选众攸称可守尚书工部侍郎馀如故主者施行
  授蒋涣工部侍郎制    常 衮
  门下夫任贤之急在适于事要当其才难岂限阶序况中䑓政本司举旧章六卿贰职为今盛选银青光禄大夫守右散骑常侍上柱国汝南县开国公蒋涣忠信孝友周而不器得元和之纯能以礼节有至静之妙岂因物迁溢声华于文藻润理体于经术中外之职备更要重不失其正行之有恒自分貂蝉之列喻公卿之旨入告嘉猷直而不讦常执徳于冲约亦忘情于进趋勤职已久所宜懋能百工惟时命汝典制可行尚书工部侍郎散官勲封如故主者施行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九 宋 李昉等 编南省五
  左右司郎中
  授韦审规等左司户部郎中等制
  元 稹
  敕尚书郎会天下之政上可以封还制诰下可以昇负牧守居可以优游殿省出可以察视违尤非第一流不议兹选守职方郎中上骑都尉韦审规等皆历践䑓阁闲逹宪章或满岁当迁或择才斯授皆极一时之妙足为三署之光于戏提纪纲而分命六聦左右司之职甚重登生齿以比董九赋人曹郎之任非轻勉竭弥纶之心勿虚俊茂之举可依前件
  吏部郎中
  授慕容珣吏部郎中等制  苏 颋緫目贾至
  黄门朝请一作散大夫检校尚书主爵郎中慕容珣在公无挠守道不囬利用特称其断割清心自表其刚正正议大夫行商州刺史上柱国申国公高绍羽仪鹓鹭符采珪璋诣理愈见于昭明属词毎闻于警㧞九流综核五等封建式副为郎之美宜用选众之求珣可尚书吏部郎中绍可行尚书主爵郎中散官勲封各如故主者施行
  授韩滉吏部郎中制
  敕尚书郎中佐理六卿事关政本御史则举直措枉纲纪周行非雅正之才难在斯任吏部员外郎韩滉恪慎惇敏且吏且文一作饬吏以文夙夜在公咸宜进位可吏部郎中
  授韦元曽吏部郎中等制  常 衮
  敕朝议郎行尚书吏部员外郎赐绯鱼袋韦元曽朝请大夫前行尚书司封集作勲员外郎兼侍御史䕶军赐鱼元挹等学业优深词华通瞻雅有缙绅之望列于郎署之间久在剧曹尤推精密自登膳部克举弥纶选重一时职参六典宜膺并拜之宠式美齐名之论元曽可守尚书吏部郎中散官赐如故元挹可行尚书吏部员外郎散官勲赐如故
  授卢元辅吏部郎中制   白居易
  敕六官之属升降随时独吏部郎班秩加诸曺之右历代迄今未尝改也则其典职之重选用之精可知矣洛州刺史卢元辅深于文敏于行加以剸犀之利洞胆之明洁而用之无往不适连领大郡至于三四刬讹剔弊迎刃有声宜付剧司俾之操制选曺郎缺用尔补员岁调方𣪞伫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乃职可尚书吏部郎中
  授卢懿吏部郎中制    崔 嘏
  敕河南少尹卢懿緫天下之缺员必先阅于吏曺郎然后逹于铨官自非神机颖利识用周密则不得备于斯选也以尔词锋绚练门绪清华儒席许其温恭士林推其端厚自分曺洛汭贰尹三川澹于趋进之途郁彼静専之操晦迹而嚣浮自远长鸣而风雨不渝是用徴还首曹荣以题柱必能佐持衡之重任聨藻鉴之清辉勉服官常无孤所举可依前件
  司封郎中
  授王丘主爵郎中等制   苏 颋
  敕宣议郎守尚书考功员外郎王丘学思文华精而典丽朝议郎守侍御史内供俸判右司员外郎上柱国韦虚心神清气胜敏以甄通或刈于楚翘先有司之课绩或提其纲辖肃诸曺之填委一作委靡爰旌二妙宜叶再迁丘可守尚书主爵郎中虚心可守右司郎中散官勲如故
  授韦儇緫目作环司封郎中制  贾 至
  敕司驾员外郎韦儇忠义⿲氵身攵切智深谋敏怀断割之利用慨国家之深雠淮海多虞冦戎未殄是择才彦佐斯旄𨱆宜兼䑓阁以懋勲庸可司封郎中充淮南行军司马兼召募使
  司勲郎中
  授韦博司勲郎中等制   崔 嘏
  敕韦博等顷以边城命将肇建麾幢当警尘未息之时及𤇺火尚明之日故于粉署妙选星郎欲以赞充国屯田之谋佐武贤备戎之术既而賔筵有耀幕画已多荐居于沙漠之中茇舎于戎旌之下亦既劳绩亟更岁寒念其褁革之诚更复握兰之美而焕本以文学传之吏能克践正途久司宗祏今以三农务急一作重九扈才难宜迁丞副之荣用陟亚卿之列无忘素履各服新恩可依前件
  考功郎中
  授裴谞考功郎中制    贾 至
  敕君子立义为勇在国而能通故全其节而成其务矣守太子中允裴谞言忠信行笃敬有敏才斯可与权有直道磨而不磷造次颠沛秉心塞渊宜奨固之风缉䑓阁之政可守考功郎中
  授郑涵考功郎中冯宿刑部郎中等制
  元 禛
  敕二帝三王之所以仁声无穷绩用明而刑罚当也尚书郎専是两者畴将若予佥曰前国子博士充史馆修撰郑𣷉文无害可以彰善恶守歙州刺史冯宿思无邪可以尽哀敬庶尹百吏之能否四海九州之性命用汝参断汝其戒之夫刻则害善放则利淫僻则不通流则自挠惟是四者时考之难亟则失情缓则留狱深则碍恕纵则生奸惟是四者时行之难八者不乱然后可以有志于理矣朕实集作所注意尔其尽心㴠可考功郎中宿可刑部郎中馀并如故
  授赵昌翰考功郎中制   钱 珝
  敕具官赵昌翰国之旧章繋会府者仅卄六七坐曹郎见坠不举焉用官为而善最之法所坠尤重非精材彊力安能举之一作比昌翰以名家子实自修整为县罢去修然自安公卿有知已之门车马无致身之迹善餋材用益闻精疆是以考绩处之且欲明试于尔噫择名曹置名士吾不知设官之始独为人乎如或深思必将召宠可依前件
  户部郎中
  授李邕户部郎中制    苏 颋
  黄门朝散大夫守江州别驾李邕探学精奥为文沉郁謇谔之心动必无挠弥纶之用行则有恒故以高才逸群懿声满听宜膺版图之任允光兰握之选可守尚书户部郎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授李规户部郎中制    常 衮
  敕朝议郎前检校尚书户部郎中兼侍御史赐绯鱼袋李规志学纯偹居有彛检才理精逹动无滞用常执邦宪兼毗使轩处烦行简从容济务参我地官之属首于时俊之科亦既外除尤彰内行正名旧秩以宠回翔可守尚书户部郎中散官赐如故
  授高允恭户部郎中判度支案制
  元 稹
  敕行刑部员外郎飞骑尉高允恭书云明徳慎罚明犹慎之况朕不徳兹用省于有司之狱莫不伏念隐悼周知其情惟尔允恭告我详集作祥刑罔不率恊稽尔明效陟于他曹大比生齿之书仍掌圻毫之牍戎车方驾物力未丰剖滞应期斯任不细推尔惟吝之意罔或失财用尔无害之文以惩刻下吝不欲过过则不终文不欲繁繁则不逮率是二集作数者时惟厥中可户部郎中判度支案散官勲如故
  度支郎中
  授裴倩度支郎中制    常 衮
  敕朝议大夫前守饶州刺史嗣正平县开国男赐紫金鱼袋裴倩逹识含精长材致远秉彛尚晦金璞自明当剧居难干将独割周历䑓阁绸缪藩镇休声异政亦克有终底慎财赋之殷校计军国一作需之用得专其任爰举旧章伫尔发挥以之赡济可尚书度支郎中散官封赐如故
  金部郎中
  授蔡秦客金部郎中制   苏 颋
  黄门正议大夫行尚书右司员外郎上柱国蔡秦客风格允一作敏正文词优洽明以在公直而履道声驰粉署爰提建礼之纲位緫金曹宜转司徒之属可行尚书金部郎中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仓部郎中
  授仓部郎中制      刘禹锡
  敕周制仓人以辨于邦用廪人以待乎匪颁后代或均输或平籴皆周官仓廪之职也于戏王者藏于天下吾何私焉收敛以时储蓄必谨俾夫凶荒无患贫富克均宜咏京坻之诗勿守豆区之限可
  礼部郎中
  授彭景直礼部郎中制   苏 颋
  黄门正议大夫检校尚书礼部郎中上柱国彭景直通理内融含辉外静文尚典雅学穷精博故能容䑓是则仙闼咸推俾即真于满岁更惟允于卿月可行尚书礼部郎中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程休文礼部郎中制   贾 至
  敕司封郎中程休文郎中应列宿之位御史为凖䋲之举纪必以徳任难其人况于四海多虞两京未复䑓省枢要非贤不居或以节推或以才择可守礼部郎中
  祠部郎中
  授王玙祠部郎中兼侍御史制
  贾 至
  敕知上党司马事王玙藏器于身䇿名清列多才多艺知微知章历兹艰难屡有筹画宜兼䑓省之任仍緫师戎之役可祠部郎中兼侍御史充招召权宜处置使
  主客郎中
  授主客郎中制      刘禹锡
  敕汉制尚书郎四人一人主营部成帝又署客曹主外国戎狄事皆今主客之任也其后或东西列职左右分名统彼行人之家绥其外臣之务朝聘则定位晏会则辨仪穆我四门深于九译用委稿街之政克资粉署之贤可
  膳部郎中
  授郑博雅膳部郎中制   苏 颋
  黄门中大夫检校太子洗马郑博雅志业融畅襟灵闲远备闻前言尝习故事来游博望既増清道之华入奏明光宜副丹墀之宠可行尚书膳部郎中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文苑英华卷三百八十九
<集部,总集类,文苑英华>



  钦定四库全书
  文苑英华卷三百九十  宋 李昉等 编南省六
  兵部郎中
  授李怀让兵部郎中制   苏 颋
  黄门朝议大夫行大理正上柱国李怀让直方在心一作公清而转劲通明应务吏必兼文故能誉满簪缨望华䑓署鷞鸠作士虽参听棘之言司马训兵重践握兰之任可行尚书兵部郎中散官勲如故主者施行
  授李𣈭兵部郎中等制   孙 逖
  敕朝议大夫二字一作郎行兵部员外郎李𣈭等清才雅器人望时英咸以令名光于俊选自膺推择久效弥纶宜甄满岁之勤俾进为郎之秩可依前件
  授张颙兵部郎中丘㩀兵部员外郎制
  贾 至
  门下上应列宿尚书郎所以称美也中持风宪侍御史所以推雄也况兼之藩翰加以师旅宜求全一作异才允廸厥职泽州刺史张颙有一作以贞固之资为干时之器泽潞司马殿中侍御史邱据秉温良之质多利物之才咸提纲宪府佐理戎幕以示修直展其谋猷必将大耕战之图弘䑓阁之务式加新秩俾修旧政颙可守兵部郎中怀州刺史㩀可兵部员外郎依前行军司马
  授邵说兵部郎中制    常 衮
  敕宣徳郎前守尚书司勲郎中赐绯鱼袋邵说学致其道文逹其变沉静有用贞纯秉彜蔼然盛名光我华省长于奏议多所损益佐夏官之剧参戎事之𣪞膺此俊选伫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休闻可守尚书兵部郎中散官如故
  授李深兵部郎中制    常 衮
  敕朝议大夫郎守衢州刺史赐紫金鱼袋李深忠义之门懋昭前烈文儒之道弘著休问经通以济于用廉介以约其心早擅吏能偹更官序藩条之重理行尤彰亦既休闲颇闻淹久宜膺郎署之选式允公才之拜可守尚书兵部郎中散官勲赐如故
  授萧祐兵部郎中制     元 稹
  敕兵部郎中佐夏官理邦国以平不若辨九法九伐之重轻稽五兵五楯之众寡非践更䑓阁从容闻望者不在兹位流品既清选任弥重朝议郎守尚书考功郎中上䕶军赐绯鱼袋萧祐才行忠信逹于予闻课吏陟明诞若攸职拾青紫于儒术擅金石之挥毫允谓贤能宜当慰荐可守尚书兵部郎中散官勲赐如故
  授杨嗣复兵部郎中制   元 稹
  敕吏部郎中杨嗣复官天下之文武重事也兵部郎中二员一在侍从不居外省旁求其一颇甚难之而执事者皆曰近以文章词赋之士为名軰由此者坐至公卿闲逹宪章用是希少而吏曹郎嗣复州里秀异议论宏博宜其所长自多然而操剸吏事细大无遗用副简求允谓宜称其试守兹任为予简稽苟能修明旋议超陟可权知尚书兵部郎中馀如故
  授柏耆兵部郎中等制   李虞中
  敕夏官之属以九法平简稽司冦之列以三典诘邦禁选用郎吏斯为重难朝议郎前使持节婺州刺史上柱国骑都尉赐紫金鱼袋柏耆劲正诚明冨以材识扬声礼阁直笔諌垣徴事郎使持节蕲州诸军事守蕲州刺史骁骑尉赐绯鱼袋狄兼謩旧徳在人文风擅价兴起宪署劳徕疲甿有以恬退自安遇事而后发有以昭融美称非道而莫迁顾兹缺员宜乎并拜懋承宠擢以奉弥纶耆可守尚书兵部郎中散官勲赐如故兼謩可守尚书司门郎中散官勲赐如故
  授王政雅等兵部郎中制  李虞中
  敕朝议大夫郎守尚书户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上轻车都尉赐绯鱼袋王政雅朝议郎守尚书户部郎中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豆卢曙等御史府纪纲中外事杂而繁故常以侍御史一人综其庶务政无大小罔不关决繇是得参举中䑓郎之可者以兼领焉既而第其课绩以劝能吏陟明者必载迁于省阁当选者复继入于宪闱此其可以为重也尔等皆以简愿端明修词践行发强可以守直开敏可以适中尝游刃于京邑亦坐筹于戎阃䑓阁之上声华益高赞均输于财征表明慎于邮罚分曺左右其用惟新是宜举武部之雄以奨成绩授都曹之重以励兼才伫观称服之能式副有司之请正雅可守右司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散官赐如故豆卢曙可职方郎中
  职方郎中
  授杜集作源下同寂职方郎中制 常 衮
  敕朝议郎守尚书度支郎中赐绯鱼袋杜寂端一其诚周通于事久于膳部颇有敏才亦既详逹不㤀恭慎掌我方志宜从序迁可守尚书职方郎中散官赐如故
  驾部郎中
  授韦翘司驾部郎中制   常 衮
  门下武部员外郎韦翘贞固干事达理明权绩惟著于在公才必闻于处剧逓迁郎署俾膺荣宠可为司驾郎中
  库部郎中
  授衢州刺史郑群库部郎中齐州刺史张士阶
  祠部郎中制       白居易
  敕具官郑群等今之正郎班望颇重中外要职多繇是迁故其所选不得不慎必循名实而后命之群与士阶久典名郡谨身化下有循吏之风会课陟明宜当是选国之大事在祀及集作与戎一掌祠曹一司武库各湏集作领其要尔宜敬之群可库部郎中士阶可祠部郎中授杜致美太常少卿杨拙库部郎中制
  薛廷珪
  敕朕以至公抡才时致用乂周行进秩公论为人如闻右司郎中杜致美以吾上台实尔犹子深自抑损不求闻逹隐几端居不言时事闭关却扫深味道腴夫何山涛魏舒校尔优劣而户部员外郎杨拙始以籍甚之称洽于名埸历聘侯藩亟践䑓省彊学务本履正居中夫何颜驷杨雄侔尔専静奉常典乐建礼含香询尔清闲明我搜选克敬乃事交修厥官各谓当才无忝并命可依前件
  刑部郎中
  授许季同刑部郎中杜羔户部郎中制
  白居易
  敕前长安县令许季同前万年县令杜羔等軰自郎署分宰京邑而长吏待之小乖常礼虽同辞托疾一作故动未得中然远耻以退道不失正各从免职亦既逾时况文行政能皆推于众询诸时议宜有迁授尚书郎缺方选才良宪部人曹俾膺并命季同可刑部郎中羔可户部郎中
  都官郎中
  授高仲舒都官郎中制   苏 颋
  黄门通议大夫行太子洗马高仲舒洽闻殚见履直居温士慕清晖人推至行崇贤企徳已膺洗马之荣建礼求才宜拜乘凫之宠可行尚书都官郎中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授刘崇彜都官郎中制   薛廷珪
  敕具官刘崇彜朕听政之暇耽翫群书毎读考槃之诗常轸遗逸之虑访于舆论得尔崇彛闻其常抱业试于有司才优数竒十上不第言行修整文学该通儒雅之声著于洛下而以尔令弟秉予大钧鸿飞𡨋𡨋不近贤路从军试吏亦曰疆名苟徇尔私其如公议是用陟居华省宠以郎曹典制六官之重伏奏清蒲之上畴尔夙志予恩不轻凡百未申宜体朕乐善兴能之意无患不知也可
  比部郎中
  授比部郎中制      刘禹锡
  敕周以司会质岁成汉以计相经国用或考百官之要或制三年之期稽以簿书辨其名物俾夫会筭必得经费无差充选望郎以临计吏可
  司门郎中
  授桞涣司门郎中制    苏 颋
  敕朝议郎前行左司员外郎柳涣色庄心劲赡学能文坚守宪章务从条理为时所重满岁当迁冝罢䑓辖更司门键可守尚书司门郎中散官如故
  工部郎中
  授京畿制置使判官兼中丞赐紫李巨川工部
  郎中制        钱 珝
  敕具官李巨川夫彊学者始自为已移于事人君齐美儒先登志士之场优入群书之域中权之佐前著实高多务讲论直归翼戴尔所自比我能知之推共奨王室之心慕不以兵车之力文翰之乐迅捷若飞虽观者已烦而作者甚暇陪臣尽善贤帅盛称上既䇿勲下难遗赏且升郎位如事所知理在庶官勉兴坠典常闻好古当念陟明可依前件
  屯田郎中
  授屯田郎中制      刘禹锡
  敕诗云雨我公田遂及我私盖美大田之盛思贤主之诗人必先公而后私者借力而耕其来尚矣周以司徒莅职汉以侍郎训田今则务切如云任専列宿揔于豫政克藉公才可
  虞部郎中
  授王践睦虞部郎中制   苏 颋
  黄门中散大夫检校太子左赞善大夫王践睦明敏练习雍容闲雅声驰在公政晓为吏往还䑓阁已叶于初从今掌衡虞俾光于重入可行尚书虞部郎中散官如故主者施行
  授李䎖虞部郎中制    白居易
  敕金州刺史李䎖雅有文艺饰以政事早从吏职久领郡符谨慎廉平颇副所任虞曹郎缺命以序迁敬兹宠命勉守厥位可尚书虞部郎中
  水部郎中
  授河中节度判官温绪水部郎中制
  薛廷珪
  敕天子省方藩后述职睦邻事大允执厥中偃革崇儒行成于内我知之矣彼有人焉具官温绪懿祖考为朝廷大臣伟望威名皆烜赫信史而尔砥节砺行修词立诚抱终身之忧脱屣科第伎四方之志服勤官途束带公朝曵裾侯府刃有馀地人无间言朕以衅结萑胡官切蒲兵纒封域藏书之府煨烬罕存爰委藩宣为我采摭而尔能奉纶旨来贡之书欲以先王之格言广我视听思列圣人之行事规我怠荒实嘉乃心斯验夙志尔帅具举予其懋迁升之文昌授以清署用酬称职以劝事人凡百賔阶无㤀幕画可尚书水部郎中


  文苑英华卷三百九十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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