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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求先生续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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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晩求先生续集
卷之三
作者:李种杞
1936年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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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郭鸣远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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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为况何如。见住心亭否。忠汝已入峡。未。文勘想益有头緖。境僻轩敞。明棐净硏。可人居息。中夜拓𤗉。当有玩乐斋鸿濛意想矣。恨不与同之也。杞送兄以后。益复无聊。芝兰之芬。飘散已尽。尚复云何。即欲进前。而弊家鸡肋尚多。当少俟。然时渐燠气渐惫。未知其终得遂否也。

与郭鸣远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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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墓之约。固不谓信。亦不敢望也。但以諐候未快。而嗣音更难。未尝不东望悒悒。前闻山庄亦不守。势将无地可谷。所望者惟薯。然旧业已荒。新谋正拙。何以为之。为兄谋者。莫如逾岭而东。然以浅虑则莫如月菊。盖月菊兄之亲也。其势可以相扶相矫。无体貌之碍而有防护之助。且故旧之鞭。或可相及。未知盛量竟何如。

与郭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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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冬奉别如梦中。会意如彼之勤。而别意如此之忽。信乎人事之鲜克终始也。但别时神色已异昔。远道跋涉。颇贻朋友之虑。贵族人来。为传近有阳复之渐。未审其间日毖月护。已臻泰境否。吾人岂真死于寒疾不汗者。以是之恃而不恐耳。传闻茆屋不能保。借人夹室。曲肱而枕。妇子在傍。为之拊掌一笑。此在中下之人。犹有郁郁不堪之忧。况吾鸣远乎。然古之君子。无入而不自得。尺蠖龙蛇。与时消息。今虽窘束百端。然比之往时漭荡无底止。岂不是贴却平实地乎。异时回倾出否。饷有多福者。未必不自此窘束中得来也。区区远祝。且闻有深入之计。此须更加三思。吾人患厄。无处不相随。非深入可免。夫拙。与其藏。不若露。行。与其高。不若卑。鄙人一生取笑于人。正坐此窠臼。非敢欲明者效之。然相爱之深。自不觉发此言。幸谅纳焉。杞近为族亲所迫。期欲还故。然孙公所谓鸿南尤杳然矣。梅林讲录。始拟一勘看过。而日间酬接。每有急于是者。玆以呈上。幸一览而订其得失。却以见教。

与郭鸣远癸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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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见。思子良苦。伏惟首夏。体事佳迪。出山之云。本非所期。而似闻捿息胜前。何修而致此。从此耕田读书。足以自乐。时与邨巷秀才。歌咏先王之道。世间扰扰。正自不上于心矣。不胜叹仰。然南乡自有合做人事。未知定算竟何如。杞还故里月馀矣。无田而食。屋大如斗。地四阻。人客不至。小儿曹挟册日聒于前。岁洊饥。时又绎骚。虽有亲戚之话。未知其乐也。于是乎想望高居。恨不得两腋生翮也。往年上河隈。始欲由陶山而转太白矣。时适热。且疹儿关心。不免中途改辕。今又与允行约行。我骑我斧。其势甚易。而一则郑顾轩襄期在即也。一则门亲为营数架燕室。其义亦难舍而去也。惟冀懋学自爱。还惠德音。以写郁陶。

答郭鸣远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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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十月书。谓当有月幕唁行。且勉其趁期来会。而杞既以病难动。寻知尊驾亦不出。吾辈事渐不与始谋相从可叹。峡寓已熟而新设必多龃龉。然左右有晋郑之依。想不至甚无聊也。圣养遗文。既经吾兄梳栉。当一番光鲜甚慰。但墓道之托。决非愚谬可担。顷于圣中已有所恳辞。自是实情。幸勿咎也。杞近以乡事得谤于人不少。未必无自取之端。兄书所谓胡叫乱嚷都不干自己一毫事者。已自道得今日光景矣。从今而后幸相与加勉之如何。见喩程子其体则谓之易及与道为体之体字。皆当以气看。窃尝谓尊兄平日于此等议论。主理太过。而今复一转而为气。甲乙之駄。两不得其平。未知义谛竟何如。幸有以剖析见教也。

与郭鸣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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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以微罪行。语类以膰肉不至。为孔子之得罪于鲁。与今集注以为鲁之罪者异。盖罪者上罪下。非下罪上也。如前说语意方顺。盖曰我当以微罪行。使君相之失未显。乃所以为用意忠厚。若得罪之大而后去则苟矣。未知如何。

与郭鸣远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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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谓杞前者三条贡问。其意乃在于窥人浅深。到不合则默观而遂置之。此岂君子用心之道乎。谯责备至。不觉瞿然失对。盖其三条。首问所乘是理机气机。而鄙意则在于气机也。其问动静亦然。而来诲毕竟归重于理字。次问明德是单指理兼指气。而鄙意则在于兼理气。而来诲谓气之为德从古无此意。次问其体则谓之易及与道为体之体。鄙意则在于体质。而来诲以为于合理气处。揭其主理之实。盖杞非不知高明之主理。而卒然发此问者。意其晩年定论或有不同耳。因前书论两体字。皆当以体质看。似少变于前说。故窃自幸其或烂漫同归而问焉以质之耳。今承诲如此。此乃十数年前所苦口辨争而不得命者。何用复理前语乎。不惟无益于彼此。抑恐卞庄子之行计于其旁。所以云云。而执事乃以窥人浅深罪之。此其迹则近之。而其情则有大不然者。昔温公不信孟子。而二程推之为九分人。欧阳公贬斥系辞。而魏公待之如初。但未尝与之言易耳。此其丑差岂寻常讲说之间乎。夫解经而人各异见。然苟不入于异端邪说。则犹是吾党中人尔。古人不以是而疏外之。不似今人论理不合。便成仇敌也。况义理精微。谁能铁定其是非乎。执事曰理而未必其真为理也。杞曰兼理气而未必其真为兼理气也。自信之未能。况可以是而议论人乎。况此未是本原工夫。区区欲且置此。而更向平易明白上讲究切磋。庶几为晩暮交修之地。而今乃因一闲言语。便谓空相疏外。则恐执事自不免于世俗窠中。而亦浅之为知人也。昭穆说当初奉问者。只为兄弟相继。可以同昭穆共一位。不当称祢递祧。以招不祭祖之讥。而今乃邃论层出。变化不竆。惉滞之见。不能随语供对。则亦置之而已。

与辛亨伯泳祚○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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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火重改。两度终祥。节次且行。缅惟友孝纯至。悲痛难堪。贤侄之孤者。想就学已久。亦有新苗可观否。杞幸无事。而但觉精力日短。志气日昏。可见不学之衰。且大衡亦困于冗忧。深恐偲切无辅。怠惰相成柰何。元厚之逝。杞岂忍无一哭。今且除灵。而始以大衡为前茅矣。渠又不成行。如拙手则自办无路。瞻望愧负而已。

答李圣养正模○己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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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奉书。出于客扰中。草率甚矣。廼蒙还赐手答。寄意勤缛。感镌良深。顾懒废无以自拔于冗俗。而惟是秉彜好善之良心。未尝不惓惓于朋友间。才地之高立志之笃如老兄者。当复几人。更愿自爱努力。以副下交之望。传闻近日或事游从。未审所从者何人。作何会集。有何说话。后若有书。乞幸举似。大抵此事不必块居读书。亦欲与朋友相从。开豁心目。畅舒精神。以底于动静合一之地可也。此亦浅陋所不可得者。故辄以为献焉。示来别纸。出于谦虚好问之馀。而但问之非其人。无以奉塞至意。然近有常变通考一书。为礼家三尺。谨就其说而抄呈之。兼附贱说。亦惟明者有以自执焉。

答曺允章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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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仰何日敢忘。忽仲房题凤而逐臭不已。兼致宠翰。感荷曷胜。因谨审静体万重。承许秋凉见过。衰暮之境。何可尔也。不敢望不敢望。仲谨今已归侍。想教诲得守静读书矣。杞自昨年来。昏惙转深。不敢复为筋力计。亲友盍簪无因。祇自怅叹。

答尹忠汝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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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经暑潦。今又秋意阑珊。劳怀可知。伏惟经床起居珍谧。杞以鸣远在山房。往来相寻。煞有讲劘之益。此事正自难得。恨不与老兄同之耳。近因看语类谩成三辨呈去。必未中窽。幸加批正。其中气之精爽一条。前所承诲。而自觉者已无可论。而所争者特专以为理。与兼气而主理尔。其间不能以发。而犹不若烂漫同归之为美也。幸平心一想。以惠正论。亦终始之赐也。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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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与气合而为虚灵。然理为主故曰形而上也。鄙注中八字虚明澹一灵通知觉聊以形容合理气之体段。初非对注理气也。退陶虚灵不可分注理气者。正与鄙见合。

近世心即气之说。于大本上错看了。流弊不少。然犹有是非从违。不至如王氏之认气为理。全无所择。来教恐核得过甚。

鄙说后论中理与气合而为体。诚似欠莹。盖心虽合理气底物。而未发之时。气不用事。本然之体惟理而已。当改之云理与气固已妙合而理为之主矣。此意似近之。未知如何。

与尹忠汝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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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驳诸条。考据之工。比旧益精。矛盾之端。更多于前。以老兄之高明。岂宜有误。必是鄙见有疏谬处。为之悚息。古人云弗敢自信而信其师。钝根岂敢自信。恪守朱门旨诀。老兄试取读语类诸编。平心公目而详订之。其果谓神为专理乎。谓精英为理乎。谓太极为独自动乎。谓其体谓之易。为道体乎。其他不敢枚举。而大处既符则可以类推。义理天下之公。大勇在于舍己。正不必为袭非务胜计也。如何如何。

答尹忠汝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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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与纯夫有论及鄙人言议得失处。互有轩轾云。可发一笑。鄙人自当初往复于洲丈时。已不敢偏主一说。既不偏主一说。故亦不偏斥一说。既不能尽合于洲丈。其后见人之攻洲丈。亦费力分疏。今日诸公之论及鄙人也。自其不偏斥者而言则必两皆谓得。自其不偏主者而言则必两失其望。所以有少变之疑也。然自鄙人言则非变也。乃各说其一边底道理耳。不如置之。且从事于优游涵泳界中。如何如何。

答尹忠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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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山庄之置。出于飮啄中末计。未知其得失之所在。而来书称道之言。太过其真。区区于此。有以窥执事语默之节。吾辈今日只合循常自持。不当作为高标。以取讥议。处己处人一也。况庸庸者滥加以无实之语耶。如杞固不足论。虽纯笃如执事者。亦恐修于外者务自鞱晦。养于内者益宜崇深。如退陶子所云也。推此义则来书所云称誉之辞。祸患之萌。皆不当出于口。而程夫子言箴。尚恐读之未熟也。千万谅察。许南黎事。闻之快豁。其得丧又何足论也。北上之计。果已遂否。回车访峡。固不敢望。纵使有之。亦恐龊龊无晤语处。不如少待茅居整顿时为好耳。

与李继道壬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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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塾周旋。虽失共事之愿。而高斋信宿。旋有辅仁之益。慰浣多矣。学契附名。教意甚勤。寔出于爱我无已。敢不奉副。然于鄙怀所未安者有三。不敢不布闻。杞少无师友之资。当初只是感发于尘蠧间。庶几反躬实践。以无负受中之理。不幸世故层生。贫病相仍。匍匐而归于下流。至于今日。世人目之以学。犹觉愧汗。况敢以是自命乎。不可者一也。近日吾林志学者多。槩是尊庭门下陶铸得来。每见吾继道聡明辩博。辄有望洋之叹。其他踵而兴者。皆后生之可畏也。如杞者既无执经问难。又非交手切磋。只当尊德以事之。亲仁以友之。乐见其成就而已。何必结契团合系籍同游然后为得哉。不可者二也。今日诸贤年华方盛。步武偕征。而杞犬马之齿。已迫中晩。若冒昧入参。问其名则巍然上头。较其学则空疏最后。不但自己愧恧而已。亦被外人嗤点。不可者三也。抱此三不可。隐忍随行。实无其心。往日灵川之契。逡巡而不敢入者。为是故耳。幸明者恕之也。虽然此等好事。让与时贤。块坐竆庐。亦岂敢终自外哉。俟诸公契事有成。学业加进。文会之席。未忍相弃。杞以袍衣老生。参听其傍。庶几收拾桑楡。警发昏陋。则亦执事之赐也。

答李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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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一行。载病载暍。殆若有尼之者。今则校事已讫。黎兄已去。纵欲策蹇追进。无补于后时矣。近又国事一变。吾辈正坐漏船上。此际恋仰当何如。忽奉华函。存问死生。申之以见怀之什。其尾联一转语。尤使人一读一涕。诗之感人。有如是夫。锓梓之举。见险而止。为之慨叹。直当十袭珍藏。以待风恬浪息耳。杞分外一霑。乃在于此时。感惶姑不论。而悲泪先之也。天生介鳞。易我衣裳。吾辈俱以白面。不能乘长风破万里浪。山堡之云。反近于小小家计。而天旱如此。似亦终归于无面之饦矣。柰何柰何。

答李继道癸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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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纡惠字。因审分迸之戒。眵翳之患。俱属过境。而体履崇安。遣理增珍。不胜慰祝。顾轩公下世。乡党共悲。会送之节。犹属第二义。本家似无以营襄。此将柰何。讲会事曾以郑家未葬之故。令斋隶停止耳。规约之立。不能应副人情。虽若可闷。然道理自如此。未可以人言而前却也。鄙人有小宗缌服。业已控单于考槃。想必改敦。然已设之笱。倘不为人挑发否。惟高明与之同见。未可致力于其间耶。此系乡讲大关捩处。一柁之力。深有望于副手梢工。幸幸谅谅。

答朴仪九凤永○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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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时诸老之回得惠字。非见爱之深。何能如是耶。惟是美慎虽幸复。而根委未尽祛。已验之剂。未可更服否。孤城垂拔。政靠一鼓之力。须加意焉。杞斋中稍有肄业者。老怀颇慰。然亦不免酬接之忧是闷。示喩松石公状行。非浅末所堪。然慕徒之地。亦欲奉玩行致颠末。于调病之暇。述家状一通。虽细行疏节。捃摭无遗。使作者有所考据。是乃贤者之责。勿泛至望。

答朴敬之正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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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擎华问。以审服履万重。为慰曷胜。会集事敢不仰副。但墨场之会。定以重九。病夫不动则已。动则不可舍彼而之他。曲折已悉于午谦。然若其会集仪节则不必以此人为轻重。幸相与讲究从长。俾有可观如何。

答李极夫莳永○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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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喩寻峡之计。本非长算。今已罢休。只当食旧守分而已。鄙人亦尝经历故知之耳。文字之托。吾不敢力。第以德懿日昧。撰述才劣。惟不克负荷是惧。然半生依归之地。惟此一事。庶几粗伸微悃。幸少俟之如何。

与郭世明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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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范尚在眼中。而珍缄又至。所以得吾世明者备矣。恭询懽愉起居冲谧。种杞为哭李圣养。今来柳谷。仙扃已闭。林壑凄凉。徘徊瞻恨。不禁满目停云之感。遗文收辑。系是朋友之责。老兄既当其任。而许丈又留意。可见诸君子风义之笃。而如郭鸣远之殚诚始终。虽不识其何状。即此一端。可见其为人。圣养真有友矣。如杞之素处孤陋。既不获交于四方之英隽。但于圣养相知最深。倚以为平生之契。而今又见弃矣。今其祭文中多用信必字。盖信其为笃学人。又知其不死则必有进也。呜呼惜乎。从今而后。欲以所望于圣养者。而望于鲁之诸君子。然神交漠漠。倾盖未易。是所慨叹。

答崔景安镇东○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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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慎警虑。承书以谙体履增毖慰仰。而牵犬之示。鄙人所曾行者。然在吾则优为。而如吾弟者尚恐未到此地位也。奉呵。示喩伟颂。拙斤何能妄斲耶。第须更度能否而处之耳。

答崔景安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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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亭会集。真近世稀有。同室之地。敢不奔走与睹盛仪。而但主宾之间。年纪不侔。且今秋场已涤。僮鬣难办。凡此数事。皆不可出。委速之下。悚仄大矣。然鄙中多有观光者。此可以自赎耶。

答郑应天容九○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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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已阑。静里起靖连护。杞月初八晩归山中。盘礴数日而还。川声岳色。可以写涤尘襟。而犹以行惫为苦。甚矣其衰也。甪里亦有此会。而私故尼之可叹。闻于永叙。知明日联翩作行。虽属䜩后之缶。而席间应有馀响矣。为之健羡。

答禹益汝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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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胤奉书而至。承审献发已久。静候起居晏卫。杞恰成衰暮。意况都消。令胤累顾荒滨。毕竟无得而归。可愧其无以相长。然看其志尚。自能有意做好人。求之简册。亦当有馀师矣。惟是之望。

与安舜仲孝济○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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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禫制阕而吉祫成。仰惟廓然之馀。棣履葆无添损。华益所慎。近得收效否。天灾流行。八域告饥。生民之计。不知济泊何津也。先令公状行。不敢违教。谨此属稿。而笔萎词弱。计其不堪用也。惟财量而进退之是望。

与李学源元模○丁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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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牢席。喜接英眄。伊后会合。惟有甥馆一路。而燕鸿参差。迄未能焉。区区瞻怅。尚何言喩。恪惟春暮。重堂节宣万福。省馀彩履珍重。似闻左右新抱丈夫儿。相贺固也。而如我者尤有别焉。若以娅婿比兄弟。则岂不是弟贤于兄乎。可呵。

答郑敬符恒镇○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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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承先施。备悉动靖。贤器每见辄异。知有义方之训。若其留意于浅弊。则恐未审于爱而择之之义也。美材岂付之庸匠乎。深自愧恧。

答许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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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辕踵门。而悬榻不下。甚是自讼。即承惠存。备审起居崇重。尊先文字。只拟面悉可否。而今已失之矣。来教不以鄙而反若可用者然。尤用愧汗。三从大父之云。颇近俗称。鄙稿中已改以族祖。盖三从则已族矣。谅用之如何。

答卢祥天祐容○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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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夏玄江之泛。实赖左右周章。居然岁且晏。而音久断。老怀乌得不忡忡。即承惠书。申之以纪行一通。恍如身在柁楼上。更听櫂歌一曲也。示来理无竆而气有极之说。虽若可疑。然理无形故无竆。气有迹故有极。故曰理通而气局。朱子答何叔京书正说此意。幸就考之如何。

答金文举龙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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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顾荒滨。今又令胤带书而至。何以致是。感悚来幷。因审恻寒。静里起居增相。岘碑已完。嵋谱方始。干蛊之诚且笃。真有以过人也。胤器伟貌雅范。认是承家之彦。而僻地寡与。实有如来教所虑者。但为是而欲谬托于不佞。则非其人也。记曰择师不可不慎。须更求法门。俾有以依归而成就之至望。俯询礼疑。别纸仰答。汰哉是恐。

答卢允晖相旭○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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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索居。罕与人接。忽见惠书。恍若良晤。仍审省定万福。且有联床湛乐之喜。令人健羡。杞无所事。辄与简册为伴。然有疑无所质。孤陋之叹多矣。安得如贤者在傍。朝夕讲确耶。光阴虚费之云。岂有是也。况有芳邻强辅。可以交修幷进。愿各努力。以副朋友之望如何。知有意历顾。预为忻企。

答卢允晖己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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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顾而书存。继以琼篇。相爱之意。霭然可掬。浅拙何以获此。感荷盈襟。恭询侍奉康福。杞今欲赋归。而所恨不得与吾允晖更面耳。惟益懋征迈。以刮后日之目如何。琼韵宜和。而神思濩落。营度未果。只诵湿桑之卒章而已。

与卢致八相稷○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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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春和。恭询制履连毖。杞习静块居。无足言者。前月往刊所。被诸公挽住校雠。而竟以私故多牵而归。其后闻尊驾继往。甚恨其乖逢。虽缟制有碍。事一之义。何不少留以相之也。己之不能而望于人。可谓欠却恕字工夫。然向见此事之可忧。有大于剞劂之不以时。故及之耳。前书缕缕。可见卫道之正。处义之精。然今既主张有人。且已展难缩。傍观者直当任之矣。前示所述状谱文字。自京来者已出他手。始颇以为怪。及后思之。事势或然矣。此何足介意也。胤哥字说略此属草。然语拙而话头高。幸解释以听之。俾知期望之意如何。

与卢致八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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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间已读乐矣续聘矣。人事变而吉庆始。遥为之喜。而但闻芒儿之厄谬。及于闭户守分之馀。令人代惋。然此事在自反而已。自反而缩。吾如彼何哉。一番惩创。亦足为动忍之方。近来凡百更何如。丹城之役。竣事不远。中间有扰端。而亦已归宿可幸。然师门有大事。而未得奔走致力。道理蔑如。此已无可言。而吾友向意素笃。窃想源源往来矣。幸为我谢诸公也。

答卢致八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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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寄三册。窃窥见前贤纂辑之美意。而既叹昭代人物之盛。又愧此人之虚生死于世也。哀座年富而才锐。吾党之所倚仗。而以浅见则似不曾用力于本源地。如抄书雠校之工。非不为美。而终不如读书涵养之为近里也。幸察迩改图。无失光阴。是区区所仰望。

答卢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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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慰未稳。便中承惠疏。以审其间练事已行。仰认孺慕如新。尊伯氏近节更何如。看书抄记。日有不给。虽仰勤励之义。而收敛凝重。更致意焉。本末相资。巨细相涵。区区贡勉之至。杞疵吝内积。欺诬外成。末梢未知作何状人也。懔然惕息而已。学则源流三册见到。而近不免倚阁。然从后谛观。庶几窥得前贤纂述之意。而至于修润则何敢尔也。但源流上卷见漏。便是半幅山河。借瓻卒惠如何。八溪事传者之误耳。贵族兄游山之约。值雨分乖。而往回皆在鄙中。累日团栾可喜也。

答卢致八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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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亭一行。庶几良晤。而竟不免鸿燕之参差。此恨至今。族侄之来。讨付珍函。真所谓我未能而先施之。感佩何言。因审寓况珍重。幼安之东。人士云从。可想蚤夜劘砻之益。而但白眉有看云之叹。朋簪抱离索之悲。人生合散。有如是夫。古琴宿德真可敬。而敬懋兄弟之萍海相逢。尽是奇事。幸与之成就否。尊先集留案数年。初不知有梳洗之未尽。今承示谨。当洗心一回看矣。敬懋宜相问而扰遽未及。烦为致意焉。

答卢忠一秀烨○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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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蒙子弟委顾。继以华缄郑重。而累月违覆。慊悚大矣。状行之托。惟念事契未敢违教。而笔萎辞冗。无以发潜德而阐幽光。幸裁亮而进退之也。贤器端秀雅艺。仰贺馀荫未艾。至若见寄之重。谫劣何敢当也。重以愧恧。

答卢忠一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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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索斋标渊渊固好。而话头太高。改以临渊如何。盖学莫先于主敬。以勤励之工而寓临履之意。将来不使作邨秀组缀之学而已。如何如何。

答卢忠一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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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胤近以喉颊之症。数日废读。今幸少可。不当贻忧于远外也。见其志学甚笃。而老生不能有相长之功。每对之辄觉愧生于中。况于其尊庭送子求教之意。将何以报塞乎。尤可愧已。

答金寿章泰玟○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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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际席未煖。复书邮未易。均之为怅𪸥。居然向热。谨请省履增休。胤玉善学。与贤季联床而读。幷田而耕。为菽水尽懽计耶。深所愿望也。杞年衰病随。业退心荒。自分此生祇做如许人而止耳。一顾之意甚企。未间更须刻意读书。益究其所未至如何。

答金寿章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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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山之行。不能小迤相访。咎在不敏。其后得书。眷厚有加。深荷不较。恪请侍帏馀棣乐珍重。胤器一味勤读否。杞衰病已甚。无可借手相闻也。所读在何书。年纪已晩。不必课日趱读。惟更加涵养体验之功。如何如何。

答金寿章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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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体尽其力而养志尤贵。故孟子曰事亲若曾子者可也。曾子之孝尽矣。而止曰可者。皆人子之所当为也。孔子答孟懿子者。告众人也。答孟武伯与游夏者。各因其所失而教之。事亲之道。亦当省躬所失而改之可也。

先儒亦尝为举业。然而文惟务实。不若今人之务悦人耳目也。明道程先生亦云举业不患妨工。惟患夺志。

观于章句中性情二字。似可见中所以状性之德。而性之在中。无所偏倚。故斯谓之中。和所以语情之发外。无所乖戾。故斯谓之和。而理之全体冲漠无睽者是谓无极。心之感发纯善无恶者是谓四端。则性之在中而无所偏倚者。犹无极之为理之全体而冲漠无睽者也。情之发外而无所乖戾者。犹四端之为心之感发而纯善无恶者也。

是即气明理之说也。鬼神固是形下之器。而形上之道实具于形下之器。鬼神之屈伸散合者是气也。而所以屈伸散合者。便是道也。实理尤可验于就气上发明。故特言鬼神之德。以明费隐之道。

与李大衡斗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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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欲一面。而近日有艰步之端。不能出门外。想致讶矣。闻屋椽已挂。而失于心算。多有不惬意处信否。尝闻退陶先生之置溪庄也。语人曰吾意只在于矮屋。而木工乘吾入坟庵之时。谬自高大。殊乖素分。孟子曰堂高数仞。我得志不为。今华构满目轮奂。未必有得于谨拙家计也。

与李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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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归故里悦亲戚。而犹时时有却望之叹者。为足下在也。新居想措置已整。而应接之暇。稍稍以简编从事否。德吾兄更入山意况何如。带去诸秀。日夕硬做否。此曾授拙彀者。不能不相念。大桥之外岩店之前。远辱诸公追饯之劳。而一别无闻。心所耿者。书不能尽也。

与朴德显英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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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顾荒滨。此意良感。别后寒事阧紧。恭候静履增珍。尊先集早晏究观。有以见崑璘丹羽。而但丁乙之役。不免躬自犯手。虽感谬属之勤。而深愧有金银之诮也。弁文尤非所堪。而特以事契之重。率意为之。然更求信笔。以图传远。亦相信之谊也。

答禹汝七夏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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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带水。可以起居相接。而溯洄不得。岂独水为之障耶。华宗来承接惠函。谨审省学履晏重。种杞衰跧已甚。无足把玩。近来仁里有聚星之喜。如贤座者擩染周旋。自有馀地。为之健羡也。永叙屡屈蓬门。见属非偶。而浅弊无以相长。但其原悫过人。可以为进德之基。如汝七者为德门先进。幸与之提携如何。

答李邦宪万相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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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性从气质发者为气质性。安有禀赋之初。自为一性留在方寸间耶。初头说云云。亦未可晓。

此性搭在气质上。然这气质不可便指为性。

答南性行问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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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以一理赋与于人。所赋者莫非全体。其曰性分者。指人人各得而言。非就全体中而各分之谓也。

知所先后此知字。与知止之知微不同。如干知大始之知。已带得行底意。以其方行而未尽得。故曰近道。或问曰其进为有序而至于道也不远。

无所不用其极。只是至善之义。恐不必插入民极字。

答金淑心秉泰○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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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循阻闻。忽令胤来致手翰。兰玉暎座。珠玑溢幅。可当新岁一喜事。况审雅履起居冲福。杞衰齿渐加。宿病浸痼。转觉无可为者。来书有老苍之叹。在高贤则似发得太早在也。然吾人中半以后。便非做事业时节。季章之取沈侯诗。容亦无怪可叹。贤器雅靖。得之家庭。使人艶看。顾浅劣无以为助。惟益勉于义方之诲。而著实读书。毋抛却好光阴。是区区之望也。

答崔君五性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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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尽而秋。承愉万旺。看书理田。渐有头緖否。拙算无足问。而今年则农减其半。手不执鉏。职缘衰㥘。窃欲收功于尘蠹间。以少补十数年来粗疏脱略。而精力渐不如前。祇可自叹。来书推奖。大失停当。君自是至情中人。亦非无见识者。曷为而有是哉。书面如是。则其在对人说话之际。低昂必多。是欲加之膝而挤之渊也。更勿踵谬至望。

答崔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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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人家之常。而夭阏时有之。最是陨割人处。贤季胡为而有此事耶。去岁来我。窃覸其文华干判。足为乃兄所依靠。孰谓其抹𢫬如是哉。跋涉殊乡。原隰其裒。化者已矣。而生者之得保。亦云幸矣。闻有遗孤。此可为硕果之验耶。归土之节。何以经纪。此吾数十年前所经历谙炼者。故尤戚戚于君也。西山甪里相继逝去。后死者不禁吾道日孤之叹柰何。

答柳子中道均○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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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复说。顷对时似说天下归仁之义。今承喩有一日一朝之云。实惘然不记起也。然一日克复。与一朝豁然。虽有行解之殊。而其积久之功全体之大则同矣。未知鄙说或出于此乎。至若一念一事之有克复工夫。自是始学时事。不必儳说于一日克己复礼也。未知如何。

答宋致车晋翼问目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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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去己私。以复乎礼者。非行而何。然对下四勿而言。则克复为仁。是言其理如此。非礼勿视听言动以下。方是说行处。如西铭前一段如碁盘。自于时保之以下。如人下碁。又如中庸天命之谓性可离非道也。是就道理上说。是故以下方是就行上说。以此意看。未知如何。

与金景立应植○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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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别后春夏已禅。谨询哀中启居万支。咸哀弱年承衰。幸无见忧否。哀座累然之中。管摄甚重。正想拊摩句干。靡不用至。所以为支厦之望者。有不浅矣。遗集已有净本。未门下诸贤想尽心于此。而远未之知是郁。

答崔纯夫正愚○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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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书示及杞抵人书。自云读通书而悟心理之说。适未记得。然既承俯诘。不敢不倾倒以对。盖悟之为言。因此而悟彼之谓也。通书虽无分明说心是理。然其语气而归之理者。与语理而推诸气者。不胜其多。如曰一阴一阳之谓道。曰静无而动有。曰水阴根阳。火阳根阴。曰二本则一。一实万分。此等语。与图说所谓太极动静及阴阳一太极者吻合。虚心玩读。真使人不知手之舞足之蹈。杞因此而乃悟心者理气之合。而其主宰生生之妙则理而已。考亭之言心多矣。或主气说。或主理说。或兼理气说。聚而观之。则主气者较少。主理者较多。而兼理气之说最多。然知道者观之。其最少者亦可打倂作主理看何也。理帅而气卒。理为主而气为质。故凡物之兼气处。皆以理言者。明其统也。夫圣贤之言。容有浅深精粗之不同。今日言心者。以理言亦得。以兼理气言亦得。虽以气言亦得。然气之说浅而粗。理之说深而精。兼理气之说。完备而不堕于一偏耳。覸左右之意。不应以心为气。而讶心理之说。则可知其兼理气也。想亦有所师受矣。昔大山先生以中庸章句天以阴阳五行之天字。当兼理气者。或以问柳东岩曰天即理也。何以云兼理气。东岩答曰是各有所主而言。又曰不相碍。今吾友见诘之语。与此正同。而其各有主而不相碍则恐未之思尔。俯询七情浑沦分开之辨。妄意亦当与论心说相贯。盖七情对四端而言。则属之气者。犹心对性而言。则可属之气也。语类曰太极便是性。动静阴阳是心。退陶曰四端理发而气随之。七情气发而理乘之。专言则包四端兼理气。而必以理为主。亦如心专言则该性情兼理气而必以理言也。好学论曰其中动而七情出焉。中庸章句曰喜怒哀乐情也。其未发则性也。然则浑沦言时。正好主理。不待乎分开也。如何。

答金仁淑相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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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既颓。吾党益寥寥。其在从游之彦。相向益勤。而或限以湖山。或汩于衰病。为之怅然。乃自鄙中幸而有夤缘。兼以函书餪物之遗。喜不在物。喜其便路之伊始也。因审愉馀味学益珍。杞摧颓转甚。眼不辨细字。精不贮旧学。如此久寄无益。职自困耳。

答金仁淑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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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书。成于周末。若小学则未知其有成书与否。注说之同异。不足深辨。

圣人制礼。随时异宜。中古之时。七寸为宜。孔子之时。七寸用不得。四寸为宜。墨子桐棺三寸而无椁则已薄矣。若今之时则四寸用不得。三寸似宜。今人又不及三寸则已薄矣。

旗章有贵贱之等。故招庶人士大夫各异。然其必取何义则未有考。

农夫受田而食。其有馀者非所忧。不足者为可念。故有省耕省敛而补助之制焉。庶人在官。其禄以是为差者。因其官之高下而分等之云尔。

答金仁淑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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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座右去海而峡。疑其必有以自乐者。而今见来书。则与意中人为邻。采山钓水。兼有讲磨之益。此世此事。尤合于时宜。自其细者而言。则不濡恋于家计。自其大者而言。则能洁身而长往。使人歆叹。花山事为之仰屋。河决自匏子而汎滥。将无所不至。人其鱼矣。任天而已。惟望海内亲知各尊所闻。不受变于俗。使地底潜阳保有一脉于来后。则生民之幸。谦膺想一味进修。而捱过之胜前。何术致然。甚强人意。景懋兄弟近得安报。此君皆纯实无他歧之虑可尚。但患无师友强辅。难于大展拓耳。

答金仁淑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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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喩水为天地所由生之说。曺君所谓自其见在者而言。则天地固先于万物。自其原头而言。则水亦先于天地万物云者。以朱退之说参之而有据。正当从之。然古人不云乎。六合之外。存而不论。盖不食马肝。不害为知味也。愿且置此。而熟究于河图天一之生。太极五行之各一其性。如何如何。

答崔子箫凤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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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书而箎枉。不面犹面。况审雅履为学珍胜。何慰如之。杞衰病已深。非可与论于朋友讲劘。日昨又有不获已行。添惫而归。自怜而已。贤仲再接芝宇。见其笔法文华。俱为精妙。古语所谓不知其兄。视其弟也。先参判公竖碑告由文。依教撰呈。裁酌用之是仰。

答朴星七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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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鞋到门。且一岁矣。云门里巷。徒入梦想。令胤带华宗而至。兼致惠翰。一眄一读。忻感可知。谱事已竣。可见趋事之勤。毛锥之役。何足轻重。而推谢至此耶

与卢仁泰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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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游旬馀。归闻枉顾。不但失握可怅。兼有拟议说话。瞻望不及。杳如乔云。秋日比温。恭候重帏节宣万康。学履增迪。书室措置。教意且勤。敢不自勉。而荒年土木。虽小亦难。且今节已晩矣。大冬之操耒耟。安望其成。士患志不立。志立则山居野处。无往而非读书之所。幸以是自勉。只于仁里中。与二三朋友。静室坚坐。长得三馀一格是望。

答裵圣寿万祚○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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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书稽覆。悚仄曷已。曾示论理一编。可见反身察理之密。古人所谓格物。亦若是而已。然以人之全体为太极。则其取象虽似。而以有形而比无形。终不衬贴。以至七窍四端七情。往往有牵强分配。窃意贤者讲学未熟而径自立论。理宜致是。然朱夫子尝叹人皆有五脏百骸而不知理会者。来论之节节推究。真可尚也。其以四端七情。配之人心道心。古人已有此说。而但人道本然之理气云者。亦涉硬生。幸且置此而留意于读书躬行。优游而自得。温故而知新。庶乎其可也。躬不逮而言之不怍。得不为人所笑否。

答朴子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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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舍失学之忧。宁有是也。然鄙意便欲贤座自能收拾。屏却间杂说话。息却冗散身心。著实读书。则贤器志尚素佳。重之以家庭见闻。岂有不从之理乎。逆耳之言。第切悚仄。

答甘致范在淳,致律在元,昔友在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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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经岁。瞻𨓏每切。意外令胤委顾。副以尊先集一册华翰一缄。拜领感戢。无以为谢。因审佥候起居晏重。杞近以风丹。澒洞数旬。见今衾围才解。而巾栉无期。苦事苦事。令胤远途跋涉。未稳而旋。使人怅望。

答李周叔成根○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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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惠问。因悉静履连相。神道文字。谨此构呈。而文拙笔退。恐未堪用。裁量而进退之是望。碑面书例。鄙人亦未能详知。广询酌定如何。

答宋直夫镐坤○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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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山之会。音尘若可接。而懒废失之。因复检看春初赐书。深叹不敏之每事玩愒也。序已夏矣。恭谂兴居有相。意味日超否。尝闻大山先生于斯文雅集。有速必赴。而一番游历。必长一格价。所谓一格者。不在于文字讲说而已也。盖其存心暗修。触类警发。故其学非众人所及也。今此桑楡愦愦者。固无足言。如贤者志气方盛。愿有以加之意焉。

与宋直夫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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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及金溪加绖。传者误也。甪里赴吊时。曾以环绖从事。此乃古人朋友间吊服也。未知于义云何。未发前气质性。朱退以来已有此说。而近见先辈文字。多以气质性属之发后。盖以未发时。气未用事。而必发而后可见故耳。然曰未用事则其有可知。不知贤者以为如何。川上遗稿。顷因景进委托。未免丁乙。而乌得无遗憾也。行状不敢作。只有小序附尾。后日幸取见之如何。

答曺忠可有赞○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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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见来谓高驾永嘉之回当历顾。故待之甚勤。而既不遂望矣。子根书至。闻结姻属耳。则可知其利返。而其他则不可详矣。今因有书。仰认其终不遗。而所以抒郁者多矣。然今日彼中爻象。与高明见时。又别换一局。固知一木不能支厦。而始谋不审。终失人望。诸公举措。殊未可知也。新元体履万福。乘龙惬望慰贺。杞居然为六十翁。衰骸易疾。杜门雌伏。正使时平境夷。犹难自支。况逢此百险乎。迂滞之见。虽粗有所自信者。而吾人做时每不如说时。何可预质耶。

答金谦膺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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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漭瀁。亟接固不可望。时因人士往来。扣问动静。而亦远莫之详。令人黯然。即承转寄长笺。遣意勤挚。感戢实多。第念年荒世乱。经过之艰。想同病矣。衰颓者已矣。而少壮之年。菽水关心。学业多妨。此最吾人著精彩不放过处。千万勉旃。仁淑近有相从否。忧时之语。愧无以承当。而进学之意。尤喜其能自立于颓波也。大山诗曰艰危犹问学。羇泊尽欢怡。贤者能办此身心否。深所颙祝。杞分外恩造。拊躬增蹙而已。深衣之示。鄙人近亦依此为之。而但小有袖耳。尊意似欲无袖。此虽出于畏约之义。然法象之服。不可以时令而亏损。与其损古以从时。无宁只著周衣之为顺也。如何。

答金谦膺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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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夐隔。动阻年岁。间闻归守故里。耕田供旨。粗有以成家计。为之贡慰。谓外令从叔委访。又致尊函。感戢可知。但签面称谓失适。伴简之物。又非礼所谓不以货财者。惶愧反多。捱过之艰。未须相问。而学子相仗空疏者。宁有是也。父丧中祭母纸榜书以显妣者。盖不敢以已亡之亲为主祭。前所以奉答者是已。若乃祖以上而用此例。则将有五世之题。此则未安大矣。无宁为设虚位而行之可乎。更问于知礼家是望。

答金谦膺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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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阳遍宇。野无青草。国计身谋。攒眉度日。犹有杳杳停云之思。怅然南望而已。忽得来书。恍如合席亹亹。苏感多矣。刊事旁午。学业多妨。虽若可闷。而吾人合做底事。无往而非进修之实。且闻农形稍胜。奉慰实多。俯扣诸条。𫍲见亦不敢质对。但舂容字出学记。取检则可知。

答宋羽若镐完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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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己者未有能正人。辱身者未有能洁人。今之士大夫虽有岳武穆之忠勇。胡澹庵之直截。似不当出。

武穆则有旋乾转坤手。固不敢言。澹庵之时则与今时异焉。朝廷固宋之朝廷。虽有诏谕江南之名。无虏人杂处之患。冠裳彜伦亦不倒地。何可以今之时比幷看。

答李斗七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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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枉蓬庐。玆又承书。顾不佞何以获此。就审省馀棣乐增珍。不胜协祝。杞游娥林十数日。日昨始还。而惫颓可怜。示喩文字。勤索至此。敢不仰副。而非人也。与其违心而苟悦。无宁获罪而自安。此意已悉于胤友。而书不可尽言。敢望恕宥否。

答朴正淑秀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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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讯已久。尚稽修复。衰慵可叹。谨询寓履启居超燕否。古有为贫而仕。斋客亦其类也。第当随分尽道。期以无愧于此心可也。杞衰年多病。良可自怜。仪九所慎系关门运。况叹而已。问目略绰答去。然不知而作。愧恧。

答周德世时明○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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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得书。因循未覆。玆又贤季来询。审奉晨友履增迪。何等慰仰。杞摄身昧方。众病迭钻。几乎不自支柰何。季氏席未煖而告归。私心怅惘。惟友于之地。策励奖掖。俾有向上之益。区区所望。

答卢君实秀学○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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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面记未得。新书感无量。谨悉阧寒。奉晨启居增护。仰慰良深。杞恰成衰病。安有好况。胤君年妙志学。是后进之难得者。座右何福致此。仰羡且贺。

答全道中基学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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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不言性。中庸不言心。

大学主于入德。德者理之得于心者。故多言心。然心具是性。则不言性而性在其中。中庸主于明道。道者率性之谓。故多言性。然性具于心。则不言心而心在其中。此庸学相为表里者也。

中庸二十八章。先言博厚配地。高明配天。下文先言天之昭昭。后言地何也。

以入德言。故先博厚而后高明。以成形言。故先天而后地。

答全道中癸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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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上之别。令人黯黯。玆承惠书。审尔时忧虞之端。节次向净。从此可卜其晏好矣。悬恋之馀。奉慰曷胜。杞为搬归有期。劳屑转甚。自怜而已。每念贤史有好资地好意想。而偶尔相从于寂寞之滨。此必浅蔑有以欺人。已极自愧。而书来又有万万不近之称谓。此岂所当者耶。吾辈相与。只当相规相勉。期有实效而已。外面推重。已先相入于虚假。千万戒之。仁近诸友。彬然而来。其意甚感。而愧无以为谢也。

答全道中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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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冬见访不遇。先施未报。贤史之向我勤挚。而所以自处者疏懒若是。虽蒙旷度包容。宁不自讼。岁新而春且半矣。恭询侍馀学履承懽。庆迪泰庵丧逝。久而惊怛。晩交情笃。而遽尔失之。且闻襄奉已过。身后之计。不至落莫否。前书有坐邀之意。鄙人亦何尝不耿耿。而顾此蒲柳之衰。兼以冗绊。毕竟做不得也柰何。贤史年富力强。学问有暇。幸时见临。以纾郁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