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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宣祖修正实录/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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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 宣祖昭敬大王修正实录
(庚辰)十三年大明万历八年
十四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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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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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辛丑,仁圣王后神主祔太庙。上亲祭,大赦,受百官贺,行饮福宴。宴时,旧例或用女乐,而不载于《五礼仪》,礼官据近例,以请行。三司、政院以为:“饮福宴,承神之休,肃敬将事,不宜听女乐淫亵之声。”上以为矫激,不听。两司累日连章争之,至将宴日,连七启,竟不允。是时,流俗之论已胜,凡三司所论,举指为沽名蔑实。上意亦厌之,非必好女乐,而只欲循俗做事,裁抑儒士之论而然也。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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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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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辛未,同知中枢府事许晔卒。晔字太辉,号草堂。少从花潭徐敬德学,与卢守慎为友,以士类著名。登嘉靖丙午文科,即入谏院。其于一时横议,虽不敢作异,心护善类,随事救正,有足称者。今上朝,久为谏长、馆长,好直言,而不切于事情,上不甚重之。及陞秩为庆尚监司,即拟判书荐望,将大用矣。晔末年,颇近娼妓,服燥药得病,性忽褊急,刑罚多不中,士民怪之。仍病解职,卒于尚州之客馆。晔与李滉论学,多执滞苟难,滉曰:“太辉若不学问,则真是善人也。”然笃好经训,至老不懈,世以此贤之。东西分党之后,晔为东人宗主,议论最严。与朴淳同师相友,晩年以色目之异,攻驳不顾,人称为卯地,以卯为正东故也。三子筬、篈、筠,女婿禹性传、金诚立,皆以文士登朝,论议相高,故世称许氏为党家最盛。及筠悖逆诛灭,而门户替矣。 ○特旨以副提学金添庆为大司宪,进秩资宪。添庆巽懦,不言时事,及被擢用,士论讥之。

○以郑澈为江原道观察使。澈自递大谏之后,累召不赴,及拜是职,欲追荣先人,乃拜命。澈,忠清刚介,一道钦风,而喜饮酒,醉必失仪,人以此病之。

○以洪圣民为庆尚监司,以李阳元为副提学。阳元以平安监司召拜。 ○上幸成均馆,谒圣试士,取黄致诚等十二人。

○月无光累日。

○河原君进译官女,有姿色。命纳之,非例也。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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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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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庚子,以郑宗荣为议政府右赞成。时,赞成有阙,上命以正二品陞之。吏曹议于大臣,以宗荣及金贵荣拟进。时,正二品多旧人之附会新进者,大臣亦不敢荐,只以二人应命。而贵荣以贪鄙不才,为清议所贱,识者谓,朝廷已无人矣。

○上亲祭于禧、孝陵。驾回时,白虹贯日。上还宫,传于政院曰:“近来白虹之变,无岁不有,今日拜陵之际,又有此变,不胜兢惕。予意知悉。”政院启曰:“伏承上教,不胜感激。凡弭灾之道,不在于文为末节,而侧身兢畏,乃应天之实也。近日罕御经筵,朝廷疵政、闾巷弊瘼,不得闻于左右,请延访求言。”答曰:“求言可也。”

○领议政朴淳、右议政姜士尚以日变,辞职,答曰:“此岂卿等之失乎?有臣无君,招灾致异,古今之常患也。”左议政卢守慎,在病辞职,遣医诊视。

○弘文馆上箚,请避殿减膳,延访求言,频御经筵,答曰:“箚意是矣。避殿事,予非不知,而斟酌人君体貌,是岂在下者轻言者哉?”

○宪府劾:“新赞成郑宗荣,才器短浅,素无物望。曾判政曹,唯妾妇、子弟之请是徇,以致贿赂辐辏,有债帅之剌。此人岂合陞于贰公之列乎?请命改正。”上不听。两司论之累日,上曰:“宗荣可合三公。曾在先朝,不媚于灶,逮事寡躬,裨益弘多。但不若今人之矫激。”竟不允。宗荣不好儒,不入党,唯慎重自守,以此无时望。为吏判时,郞官李泼每来谒,欲其同议进退人物,宗荣邈然不应,以此大失时望。 ○下教求言,审理冤狱。

○全罗道疠疫大炽。

○成川校生怨训导贻弊,盗取圣庙位版,置之土穴中。命京官往审,改造奉安。训导之不得、人心之悖乱,如此类甚多。

○白虹又贯日。上,下教曰:“灾异叠现,极为骇愕。可自今减膳、彻乐。”

○以具凤龄为副提学。拜命后,上箚辞职,不许。凤龄退归五年,累召不至,今始应命。

○仁顺王后袝太庙。礼成,别试取士,取黄爀等二十七人。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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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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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庚午,大司宪李山海等辞职避嫌。守门将赵琼禁出入阙门杂人,而宪府书吏阑入不止,琼缚之。宪府官大怒,启请推治琼罪,上曰:“虽误缚,岂可以此,敢治王宫守门将乎?大失事体矣。”山海等避嫌,退待,谏院启请出仕。时,士论亢激不中。法府自不守法,而徒以官位自尊,至于请治司阍为言,士夫之无识如此。 ○知中枢府事朴启贤卒。启贤,忠元之子也。父子同时为六卿,放浪无行检,惟饮酒诙调而已。上以其不好名论矫激,颇示眷注。闻其卒,甚嗟惜之。

○弘文馆上箚,论不当以旁岐纳女侍,当依旧例,择良家女。且后苑有营造,非事之宜。上答曰:“尔等入后苑,看审营缮处然后,当有批答。盖营缮之说,虚传也。”政院请勿令入审,上不听而趣召馆员。政院再启曰:“君臣之间,情义贵于相通。只教以虚传,则下情自释,安有入审禁苑之理乎?”上曰:“予命入审,此事非难。政院职在出纳,其欲从中沮遏乎?”两司亦启:“不当迫臣子以所不敢为之事,以阻下情。”再启,不允,馆员皆待罪。上曰:“谁倡为此?其速直启。”馆员对曰:“同有所怀,陈其所闻,岂有先倡者乎?请俱被罪。”上遂停入审之命,下教曰:“宫阙,予家之事,非外人所预知。此习一开后,有奸徒为口实,将有不可忍言之弊。故欲穷诘首倡,而今姑不问。大扺人臣之进言,一言以为智;一言以为躁,不可不慎也。”自是台馆不敢复言女侍事矣。

○以柳成龙为尚州牧使。成龙有才识,文学优长,善辞令。敷奏经席,甚称圣旨。以母老,乞郡便养。上曰:“尔出则我失一良臣,固可惜矣。母子情切,亦不可不从。”命除尚州。

○以郑逑为昌宁县监。逑律身甚严,谨于礼学,声名日著。屡除官不就,至是始拜命赴县。上引见,问其所学,且问治县何先,对曰:“先修学政。”上曰:“尔得名不虚矣。”慰谕以遣之。

○大臣请复正殿,再启乃允。时,领左相皆人望,而不能有所猷为。灾异叠现,别无献替、消弭之策,惟请复正殿,识者忧之。

○右赞成郑宗荣谢病免,避物议也。

闰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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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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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己亥,以金贵荣为右赞成,特拜朴好元为户曹判书。上之初即位也,清名之士一时汇进,是时职秩在三品以上者尚多,皆以西人见斥,疵议纷然。公、孤、六卿有阙则皆以阘茸趋附之人苟充备位。由是,百职不举,纲纪大坏。堂下清官,但以区别东西为务,能言当世黑白者为名士。时平已久,酒色、伎乐之娱又侈,政弊、民瘼,举付之度外,惟三司谏诤,指陈劘切,尚有士风,而上又恶其无实多言,听纳已倦。贵荣等,皆以趋附承顺进用。

○阴竹进士全旭上疏言时弊,且及朝廷不和之状。上答曰:“身在草野陈弊之诚,良用可嘉。”传教政院曰:“全旭疏中言朝廷不和之状曰:‘挟私嫌,弹劾无咎;动浮言,放逐田里,上欺宸聪;下贻幽忧。’云。草野之人必有所见,第未知指何事耶。夫人臣敢树私党,角之朋比,则其罪固大。至挟私欺君,则尤极可愕。此意知悉。”政院启曰:“今此疏辞,大槪荒杂颠错,实无所据。而上教则似若疑有是事者然,无乃未安乎?朝廷之上,虽或有议论之不同,岂至于角立朋比,欺罔宸聪乎?朝廷间事,圣鉴既已洞烛,而乃有此教,非但人心疑怪,其于日月之明,恐有未莹,故敢达。”答曰:“知道。”是时东西之说未息,是非、用舍,未免颠倒。名士之沈抑不扬者多,旭之言,盖有所指也。

○试文士通政以下于庆会楼。承旨尹卓然居首,赏阶嘉善。卓然非人望,而以藻绘陞品,人多不厌。谏院论请改正,不允。

○以孙轼为全罗道观察使。上,下教曰:“孙轼累经近侍,处事明敏,勤劳效著,特加一资。”轼素无学识,又有心疾,动多颠错,而乃下明敏之教,人多怪之。宪府劾以非卓异之才,请改正,不允。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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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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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己巳,旱甚。江原道霜降杀草。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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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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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己亥,始大雨,江涨海溢,山崩屋漂。下三道疠疫犹炽,民多死亡。政院启曰:“今年水灾,比古尤甚,外方启闻,极为可怪。至于都城之内,一夜之间大雨暴涨,平地水深丈馀。桥梁圮坏,道路冲破,屋宇漂流,厌伤、溺死之人不知厥数。郊外众冢崩颓,白骨暴露,持蘲掩埋者相续。田谷尽没,蔬场罔馀,民生失业,闻见惨恻。变不虚生,应之有道。伏愿圣上,益自修省。”答曰:“今年水灾,极为惊骇,予用兢惕。当更加省念。”

○洪圣民制吏文居首,升嘉善。宪府论以微事陞阶,非命德之政,请改正,不允。

○大司谏金添庆入启曰:“近者士类,其在家学问与否,臣所未知,但富然后为善之说盛行。于是,士友间多以防海泽、营土田为能事,此弊当自上禁之。”上曰:“为富不仁,安有富然后为善者乎?此事谏官当举劾。”添庆曰:“非不欲劾,而其中多有名字可惜者,故不敢耳。”时,名士或有不仕,而耕野者。添庆曾为士类所外,故倡此说,欲阴中之计也。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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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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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戊辰,吏曹判书李文馨谢病免,朴大立代之。文馨、大立皆附年少士类,递居铨衡,一无所为,故訾谤不及焉。

○江原道观察使郑澈,陈一道弊瘼。上嘉奖答之,下该司议行。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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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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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戊戌,以郑仁弘为司宪府持平,辞不至。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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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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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戊辰,彗星见,有雷电之异。下教求言。是岁,京畿、黄海、江原、平安四道大饥。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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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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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丁酉,天气如春,逐日有雷电,大雾昼昏。

○以李山海为刑曹判书。山海早以文词名世,历践清要,致位六卿。为人清慎而巽懦畏人,处众若无能者。平生不视簿牒文字。至是为刑判,自以不习吏事,前后固辞,皆不允。与李珥、郑澈为执友,自东西分党之后,见二人重忤于时论,遂与之贰,二人亦轻之,不知其有畦畛也。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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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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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丁卯,淑仪郑氏卒。祖宗壸法太严,后宫怀孕,则送还外宅解娩。至是金氏、郑氏,连以产病不救,上疑治疗不谨,仍著令,后宫有孕,得于阙内待产,自此始。

○上不豫,盖闻郑氏卒,惊动也。未数日,上疾猝急,外人始知之。命召大臣朴淳、卢守慎,先入侍,上执二人手曰:“须念吾儿辈也。”守慎曰:“臣等以死当之。”阙中惊惶。中殿命遣官,祈祷宗庙、社稷、山川。明日上疾回苏,渐向康复。上多内宠,元气颇伤,有火痰之症,喜进生、冷,常患痰气上冲,群臣以为忧。

○圣节使李增等,回自京师。先是,宗系、辨诬,已许改正,而又祖名二字误书,故李增之行,移咨礼部请查改,又请速赐颁降。至是,赍礼部回咨而来。咨云:

本国辨诬等情,既已编纂会书,特为昭雪,无庸过虑。秪因祖名二字之误,今复再请厘正,无非谨慎详密,求遂其终始吁雪之诚也。随即验查,见纂《会典》本国项内,书系二字无差,今据来咨,开送内阁,细加查阅,通为校正,更无矛盾脱漏之虞。至欲趁速颁降一节,新纂会书,纲目浩繁,非朝夕可得就緖计。汗青完秩,方得进呈御览,颁布中外。

○领敦宁府事潘城府院君朴应顺卒。应顺以王妃之父,少无干政之习,恬静自守,居宅不侈,人不知为国舅也。

○上体复常,内医院提调以下加资,赏赐有差。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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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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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丙申,百官陈贺,以上疾愈也。

○以李珥为大司谏,成浑、郑仁弘为掌令。上疾愈后,聘召遗逸旧所不至者,朝野欣喜。成浑辞职不至,上三召不置,因下教曰:“此人有病,不可冒寒登途,命给马轿上来。”

○李珥承召入京,拜职后启辞,先谢违豫之时不及奔问,次言:“近日圣心惕悟,号令之下,舆情悦服,此正转移世道之机。将顺匡救,责在谏官,臣不敢承当。请递臣职。”答曰:“勿辞。”即引见于丕显阁。启曰:“殿下春秋鼎盛,虽有微恙,意谓,不久复常,而去月违豫,举国惊动,无乃调摄或失其宜乎?伏愿清心省欲,以保真元之气。”上曰:“久不相见,无乃有所欲言者乎?”珥拜而对曰:“殿下大病之馀,善端开发,号令之下,悦服人心。臣民之望,无异初服,目今生民之困,日甚一日,世道人心,如水益下。若因旧守辙,则决无有为之望,必大加振作,尽袪宿弊然后,庶可为治。朝廷之上,纪纲大坏,大小之官,不思其职,已成风习,此,不可以一时威力治之。必须自上坚定求治之志,收召俊乂,集于朝廷,各观其才,择授可合之职,委任责成。持之悠久,则国事可整,而治道可兴也。人君欲致贤才,则必先修己。何则?贤才者不救富贵,只求行道。人君不先自修,则贤才必不为之用,而求富贵利达者,充斥朝廷矣。是故,修己为用贤之本也。古者为官择人,久任以考其绩。今则为人择官,不论才之当否,而惟以多历清要为荣,故朝迁暮移,一人尽经各司。如是而求其不关厥官者,未之有也。若不改此谬规,则治道无由可成矣。”上曰:“台谏例以避嫌数易,故他官亦数递。避嫌之规,古史亦未之见也。”珥曰:“此是近日弊习,岂见于古史乎?”又曰:“人君如有所欲为,则必采众论。众论盈庭而择用,则必出于一。若使众人,各行其议,则反致骚扰,政出多门矣。今者虽论议毕陈,而自上必倚仗一二人可任经济者,择其中而用之,使论议出于一然后,可以渐升治道矣。”上曰:“今之三公,岂易得乎?予每事必咨而行之,非不择用,而近日政事,终无所成,殊可怪恨。”珥问上曰:“自上加恩礼于成浑,近古所罕。未知上意,欲用其人乎?抑欲一见而止乎?”上曰:“成浑之贤,予已闻知。第未知其才如何。”珥曰:“才非一般。有可独任经济之责者;有好善而能用群才者。成浑之才,若谓之能经济天下则过矣。其为人也好善,好善优于天下,此岂非可用之才乎?但痼疾在身,必不能堪宪官之职。此人必须付之闲局,时使入侍于经席,则必有启沃补益矣。”又陈黄海道弊瘼,请减田税之半、革军卒赴防之弊、革鱼盐叠籍之弊,移粟以赈饥民,命有司采用。珥初无从仕之志,会上新经大病,召命特下,故秪为慰问而来。既入对,见上有向用从善之志,且见士论溃裂,欲仍留调剂。朋友多以为忧,朴淳独曰:“叔献赴朝,吾喜而不寐矣。”

○江原道海震如雷鸣,岩石飞走。

○以李山甫为司宪府执义,以朴应福为左承旨,以李济臣为江界府使。江界以西塞重镇,每用武臣为府使,致兵民凋丧,边备虚踈。备边司议遣儒将,特荐济臣,升阶通政除授。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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