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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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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乙酉)二十五年清道光五年
二十六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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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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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朔,诣显思宫,行朔祭。

○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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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冬至正使权常慎,卒于辽野高桥堡,讣闻。教曰:“辞陛之日,见其矍铄之邈,今闻中路奄逝之报,岂胜惊惜?是亦死于王事,凡百隐卒之典,既有先朝丙辰故判书沈頣之卒逝时例,京外举行,一依此例。”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四十六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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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李羲甲为吏曹判书。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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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诣宗庙、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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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次对。左议政李相璜曰:“今年,即判府事金思穆小科回甲之年,元老大臣之回榜,实是圣世稀有之事。只有一子作散已久,若使霑一职名,以冠带随入于应榜之时,则似有光于优老之政。领府事金载瓒,今年为八旬,大耋也。元老,朝家之所优礼也。其子鑅,昨冬除湖邑,以情理之难于离舍,求递而归在,圣世惠养老臣之政,若蒙记念之恩,则似好矣。”从之。又启言:“京曹审理之不行久矣。值此发生之会,欲行茂对之政,则莫此为先,请饬秋曹三堂,课日赴衙,逐度审谳。”从之。

○命禁营枪剑把摠哨官,依训局例,计朔陞资陞六,因大将赵万永建白也。

○停诸道春操,以昨秋两道已行秋操,半年之内,有难再行征发也。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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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以任厚常为司谏院大司谏,曺凤振为全罗道观察使,朴宗薰为工曹判书,金履乔为艺文馆提学,朴应浩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申纯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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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同知金熙周,疏陈勤圣学、立纪纲、广人才、恤民隐、正士趋、崇道术六条。又言故参议李象靖问学之实,请加赠赐。批曰:“六条数陈,可见忧爱之心,殊用嘉叹,尾陈事。令庙堂禀处,大臣请更待公议。”从之。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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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诣显思宫,行望祭。

○京各司各营,进甲申会计簿。时在黄金二百六两零,银三十九万六千四十两零,钱七十四万九百九十两,绵䌷一百三十九同四十五疋,绵布七千四百七十一同三十疋,苎布一百七同五疋,麻布五百四十八同二十疋,米十六万六千二百十三石零,田米四万六千二十石零,黄豆二万四千六百三十八石零,皮杂谷二万七千二百三十八石零。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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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以朴蓍寿为司谏院大司谏,洪羲臣为汉城府判尹,金相休为判义禁府事。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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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教曰:“闻金判府事司马回榜,将行于三月旬前云。九耋大臣回榜,实是吉祥盛事,岂无别般优异之举,其子今日政,近邑瓜近守令作窠差送,令该曹,参考可据之例,宴需量宜输送。”

○以位著苟艰,命工判见窠,加望拟入,李勉昇受点。

○以权敦仁为成均馆大司成。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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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以金鲁敬为司宪府大司宪。

○设人日制于泮宫。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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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以朴宗薰为刑曹判书。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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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召见回榜老人白师訚。

○次对。左议政李相璜曰:“日前工判加望有受点陞品之人,而位著尚未免苟艰。曾入加望人宋冕载,徐能辅,系是亚铨久次,如行护军金履载,李锡奎,资历俱优,请并正卿陞擢。三品中亦有可合进用之人,行副护军蔡弘远,前大司谏申在植,行副护军金学淳,辅德吕东植,佥知朴绮寿,请幷亚卿陞擢。”从之。又启言:“同文汇考,续印年久。今将始役,请赵钟永校正堂上差下,使之饬。”从之。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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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教曰:“回榜之稀贵,文武何异?优老之典,尚施于遐方之人,况是家人乎?汉城判尹许递,其代大护军白师訚除授。

○以洪羲俊为吏曹参判,金履载为司宪府大司宪,徐憙淳为成均馆大司成,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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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试春到记儒生于仁政殿,讲居首韩兢人,制居首洪祐顺,并直赴殿试。

○平安监司金教根疏略曰:

平壤府结分之债,始为八万两,散债于有田之民,岁取其殖一万六千两,以为四仓十库支放之需,受债之民,已经几世,结分之田,已易几主。本钱则不知自何年干没于何处,而债案则自在,邑牒民诉,愿矫是瘼。欲依愿蠲减,则各项支放,代办无路,仍旧责出,则白地掊纳,停免无时。昨冬有本府漏结之查得者,千有馀结,而既系元帐之外,本道之税,不入大农之中。今若以此应纳,代彼白征,虽不能恰当,其数亦可以绰略排比。

批曰:“所请既无所相妨,而民邑两便,依施。”

○刑曹,以掖隶酗酒被捉,请依律严勘,命训炼都监查之,掖隶初无饮酒,禁隶称以酗酒秋吏所供,逢着白衣两人,见有酒痕,故执捉诘难之际,果致驱打云。教曰:“掖属之犯罪者,草记蒙允后,始乃推勘,即是严敬之意,则曹隶之任意驱打,已极无严。白地起闹,欺诬该曹者,尤为痛恶,而堂郞之蒙然不察,至于草记,所失大矣。该堂罢职,该郞汰去。法司吏隶之凭借出禁,行恶如此,则平民亦以堪之乎?该吏隶,幷自本曹,严刑远配,以为惩戢之地,该别监,虽无所犯,白衣出入,本有禁令,决棍惩励。”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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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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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朔,诣显思宫,行朔祭。

○以李锡奎为刑曹判书。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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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诣显思宫,行春享。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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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诣显思宫,行禫祭。王世子行亚献礼。

○奉神辇,诣景祐宫,陪诣行入庙奉安祭,王世子随诣行礼。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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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见药院诸臣,都提调李相璜曰:“臣于武监禁隶事,令训局查实之教,有区区愚忱,敢达矣。当初该曹草记之入彻也,设有异于自上俯烛者,若仍令该曹更核,则为有司者,安敢不到底盘问,以实仰对乎?凡罪囚推核,自是法曹事,今焉舍掌法之官,而付之于非掌法之地,使之替行其事,实是常例之外。自今凡有事关掖属者,无论巨细,幷付法司,无有远近踈昵之间,则似有光于圣德。而臣又有因此而可以敷陈者。凡诸禁乱词讼之干连掖属者,不敢直为推捉,必待草记批下,法例即然,至于酗酒则不然,先推捉后登闻,自古如是,曹有成例,今番事,特以武监之未甚酗乱,而禁隶之横加执捉也。故有此下教,而彼掖属禁隶,皆下贱迷蠢之类也。为禁隶者,认以无论某事,少关掖属,更不可谁何于彼,为掖属者,认以无论某事,虽有禁隶,更不得谁何于我,则法纪荡弛,关系实大,虽属未然之事,宜有方来之虑。请以臣今所奏,颁示掖庭及法司,有司则严于执法,无少沮挠,近习则知所畏法,不至干犯,或可为先事之饬,而庶不无杜渐之效矣。”从之。

○命景祐宫,入庙时监大臣金思穆,鞍具马面给,提调金履阳、金蓍根、金相休,各熟马面给,都厅尹命圭、金炳朝,并加资,亲祭时终献官李相璜,厩马面给,赞礼洪义浩,执礼李寅泰,大祝朴永元,典祀官柳季麟,礼房承旨金熙华,并加资,其馀施赏有差,义浩加正宪,熙华加嘉善,命圭、炳朝、寅泰、永元、季麟,加通政。

○以申在植为司谏院大司谏。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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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李石求为三道统制使。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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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以金鲁敬为礼曹判书。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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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以沈象奎为汉城府判尹。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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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诣徽庆园,展谒亲祭,王世子随诣行礼,还宫时,历拜于东关王庙。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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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教曰:“徽庆园参奉一窠,升为令,永为定式。”

○教曰:“入庙之后,载谒园寝,慨廓之慕,冞自靡及,亲祭时终献官左议政李相璜熟马面给,赞礼金鲁敬,执礼李鲁秉,大祝洪羲祖,典祀官林颜喆,礼房承旨李锡祜,幷加资鲁敬加崇政,锡祜加嘉善,鲁秉、羲祖、颜喆加通政。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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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备局以荷衣岛漂汉人问情时,妆船铁物三千馀斤,漏落于成册,请全罗右水使权膺祜,拿勘,前监司朴绮寿罢职,从之。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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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吏曹因儒生上言启言:“故吏曹参判具凤龄,受学于先正臣李滉之门,逮至释褐时,有三代人物两汉文章之誉,且经两馆提学,又入户曹判书之加望,请施正卿赠职之典。”从之。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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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设式年监试覆试。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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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以宋启干为吏曹参议。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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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以朴宗薰为汉城府判尹。

○冬至副使李光宪,以自燕离发,驰启,且言正使权常慎病故之由,礼部查例具奏,元赏外加赏银三百两交来,使带回给该正使家属,以示皇上体恤远人有加无已之意云。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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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徽庆园丁字阁修改,监董堂郞以下施赏。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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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次对。左议政李相璜曰:“咸镜监司沈能岳,状请璿源殿新买位田,特许减税矣。陵军位田,既以守护所重减税,则殿军宜无异同,请令该曹禀处施行。”从之。

○以李复渊为右捕盗大将。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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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以洪羲浩为工曹判书。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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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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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朔,翼陵补土监堂郞以下施赏。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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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召对。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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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设三日制于泮宫。

○命施通川等三邑,被烧民家三百三户,别恤典。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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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召对。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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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以朴宗薰为礼曹判书,金相休为汉城府判尹。

○黄海监司赵晋和,以兔山县,民家七十二户失火,延及西仓谷物被烧一千四百五十一石,启,命别施恤典,谷物因备局启,荡之。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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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诣永禧殿,行酌献礼,王世子随诣行亚献礼,仍诣储庆宫展拜。

○教曰:“九耋大臣之司马回榜,实是朝廷间吉祥之事。谨稽先朝,亦有因回榜赐几杖之盛事,今番亦当赐几杖。”仍为宣酝,庆恩府院君内外祠版,伊日遣承旨致祭,回榜大臣判府事金思穆,即庆恩之祀孙也。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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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以李存秀为咸镜道观察使。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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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以李锡奎为议政府左参赞,宋冕载为刑曹判书,金相顺为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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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次对。左议政李相璜启言:“近来朝纲日弛,会宁府使徐凤淳事,尤见其无惮。本府自是弊局,而差遣者才用履历,辄思弃归,去来相望,渐益受病。如此武臣之厚被国恩者,宜思殚竭,而其赴属耳,托病图递者,抑出何意?特收二资之处分,实不胜钦仰,而若其规免之当律,则尚未勘也。依法典施以准递期不叙之典,不念迎送之弊,惟思曲循之道,臣请从重推考。”从之。

○昼讲。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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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昼讲。

○禁卫大将赵万永,陈病乞递,许之。以柳相亮代之,以李光文为吏曹参判,尹丰烈为参议,金学淳为公清道观察使,洪敬谟为江原道观察使。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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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昼讲。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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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御仁政殿,放生进榜,赐几杖于回榜大臣金思穆,仍召见。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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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召见新榜生进于熙政堂。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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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以金鲁敬为判义禁府事。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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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昼讲。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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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金蓍根为工曹判书,金鲁敬为议政府右参赞。

○斋宿于暎花堂。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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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诣皇坛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召对。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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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对。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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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以朴宗薰为平安道观察使,申䌹为咸镜北道节度使,李锡奎为礼曹判书,赵寅永为成均馆大司成,金鲁敬为弘文馆提学,洪羲臣为左副宾客。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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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召对。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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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靖陵丁字阁碑阁修改,留守以下施赏。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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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召对。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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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禁卫营启言:“铸钱今已毕役,都数为三十六万七千五百两零,本营钱储,自来不敷,新钱积置,势难迟待年久,来四月为始,许令行用。”从之。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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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诣毓祥宫展拜,仍诣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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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对。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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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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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御仁政殿,行太庙夏享誓戒,王世子随诣行礼。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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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以李羲甲为左宾客。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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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以宋启干为吏曹参议,赵寅永为庆尚道观察使。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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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御仁政殿,行文科殿试,设武科殿试于训炼院,文取吴致淳等四十八人,武取申义恒等五百三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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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以李翊会为成均馆大司成。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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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以沈象奎、金鲁敬为左右宾客,李元默为义州府尹。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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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御仁政殿,放文武科榜。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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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御熙政堂,受文武科谢恩,以甲科第三人黄𥞵,为故相臣翼成公喜祀孙,亲撰祭文,致侑于翼成公祠版。

○以宋穉圭为司宪府大司宪,徐长辅为司谏院大司谏。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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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大司谏徐长辅疏略曰:

湖右悖儒之以丰德校宫事,托以治疏,煽动人心,诚亦世变之大者矣。夫州郡革合,即有国常有之事,有邑则有校宫,无邑则无校宫,谨稽列圣朝合郡邑埋校主,非止一再。酒泉以前之例,不可悉记。而孝庙丁酉,埋江阴位版,英庙己酉,埋安阴位版,昨年丰德之悖儒,憾其邑之合于松都,倡为校宫不可废之说,末乃做出埋安时盐棘之凶,诬为丑辱之谚谣,播之四方,至有私祭筑坛陈疏伏阁之举,埋安时众目咸睹之事,白地构谎,其意专在于逼庙堂诋分司,以泄革邑之憾,及奸状悉露,查治有命,并施酌配之典,此盖朝家所以不治治之也。噫!彼湖右所谓申纲、金浩一、黄基泳者,啸聚徒党,鸠合钱财,不右复校之说,则儒贤受其侮蔑,擅行考籍之举,而营邑莫敢谁何,甚至通文辞意,无伦无严。有若朝家,真有欠于尊敬而然。若此乖悖之类,宜施当律,然彼申纲辈,不过乡曲鄙微之类,焉敢独办?必有不逞乐祸之徒,阴主指使,敢试角胜于国家,贻祸于朝廷。形虽未见兆已昭然,愿亟命有司,到底查究,分首与从,夬伸典刑,以遏乱萌焉。臣又有慨叹者,昨年处分之后,即以筹关,行会列邑,俾各晓谕,则虽彼顽类,岂敢生意于煽惑,群蠢一时波奔,至于此也?该道臣赵经镇,施以谴削之典,以为为长吏不能奉行朝令者之戒焉。

批曰:“所谓申纲辈事,可谓有国之变怪,士子之羞耻,予当洞谕之矣。州县沿革,历代国家之常事,丰德无论,虽幷数三大邑为一邑,此胡大事?设或后当沿而沿,不当革而革,得失可否,自是朝廷之事,非白徒韦布之所可主张,况一邑之不容有二校,犹一家之不容有二庙,此个事理,妇孺尚知。况国朝已例,昭著若彼,则此辈之假托复校之说,如是跳踉者,其挟杂构人之心,聚徒敛财之计,明若观火,卿言诚是。其可不严处乎?然予于是,瞿然有忸怩者,廿五六年之间,治教不明,既无以大服人心,又不能丕变士风,国事世教,骎骎有日下之叹,此辈之跳踉,政由是焉。不教而刑,圣人所惧,又况许多随波之人,特不过被其诳煽,以讹传讹,不暇辨别,冥奔走而已,未必尽与首唱者,同一心术,则牖迷晓惑,使不罹于辟,不亦善乎?举措得宜,则邪沴自靖,政教未修,则刑辟不威,穷核之举,予不欲为也。申纲等三人,令该曹,星火押送于本道,严刑后绝岛限已身水军充定,道伯事依施。令泮长,将此疏批,晓谕多士,仍自筹司,行会八路,揭于各邑官府校院,以为常目警惕之地。如是晓谕之后,犹或复有似此骇悖跳踉之类,则犯者姑舍,该道臣该守令,先施加倍之律,一体严饬。”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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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斋宿于映花堂,王世子随诣。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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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诣文庙,行酌献礼。王世子随诣行礼,还御春塘台,试谒圣文武科,文取徐耕辅等五入,武取秋汉明等七十一人。

○以郑晩锡为判义禁府事。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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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御熙政堂,受文武科谢恩。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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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以权丕应为吏曹参判。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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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御春塘台,行西北别付料试射。

○谒圣试士日,延安人黄允中呈券,非科体,即上言,而末及丰德校宫事,语多乖悖,刑曹捉致盘核,则供称“居在乡曲,每有为民说瘼之意,而九重深严,吁天无阶。得闻谒圣试士之令,始入京中,构出上言,投呈帐殿,十二条中诗赋取人,世禄南行,公私奢侈,白地征税,白骨征布,多置吏额,酿酒费谷,多置还上等事,专出于为民邑救之意,断断无他。而至若旧丰德事,渠在遐乡,只闻合邑时埋安位版之说,而当初处分之严截,今番台疏批旨之明劈洞谕,身在海隅,果不闻知。受箭钱唐之说,愚意以位版埋安事,发通诸儒,意在护圣,则无异古之钱唐,故果为引用,而曲堗徙薪,认以为预虑之文字。而偶尔引用,乡曲贱儒,不免孤陋,未详旨意,信笔书之,断无他意云?该曹请严刑取服”,从之。刑曹启言:“罪人黄允中,刑讯究问,则供以狂心猝发,死期将迫等语,游辞漫漶,转益凶狞。请待拷限,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教曰:“藉曰嘉谟忠言,奏御不以其道,则便是匿名书也。况是申纲辈一类也,亦何足深究?其书烧火,严刑后远地充军。”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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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以李沆为东莱府使。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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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以金鲁敬为判义禁府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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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毓祥宫冷泉亭御真奉安处,有雨漏修改之役。驾诣毓祥宫展拜,御真还安后,仍诣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展拜,王世子随诣。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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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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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朔,以金蓍根为兵曹判书。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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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昼讲。

○以金相休为艺文馆提学。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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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洪义浩为工曹判书,李肇源为右副宾客。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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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以金教根为吏曹参判。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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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诣景祐宫展拜斋宿,王世子随诣行礼。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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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行景祐宫夏享,王世子行亚献礼。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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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前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澹云间,入北方,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赤光照地。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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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诣北苑,行皇坛望拜礼,王世子随诣行礼。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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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神懿王后诞降旧基碑阁成,碑文制述官以下,施赏有差。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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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以金箕殷为吏曹参判,洪羲臣为左宾客,李升权为三道统御使。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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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善山居前府使李载延,因渰杀人命事,囚府狱拷讯,献纳姜时焕上疏以为:“秩是绯玉,屡典州郡,宜输之王府,议其当律。令庙堂禀处。”左议政李相璜言:“载延狱案既成,则虽堂上官,自本道讯推,载在常宪,台臣所请,宜置之。”从之。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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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时颇惜干,秧节晼晩,因礼曹启,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

○刑曹参判蔡弘远疏略曰:

闻江上牟利之辈,因地部之许斫,献陵局内风落木滥斫之说,不胜喧藉。臣职是诘奸,捉得诸汉,今方囚系,而其在国体,不可以道涂之闻,径先究竟。伏乞特命守臣驰往,查摘状闻后处之。

批曰:“献陵风落木事,果有滥犯之弊,其为惊悚,当复如何?依卿所请,令留守驰进,详细摘奸状闻。大抵向年申饬,何等严切,而推此一事,各陵园可知,亦当另有摘奸之举矣。”

○昼讲。

○以洪羲瑾为司谏院大司谏。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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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昼讲。

○副修撰严焘疏略曰:

守令率眷之法,以春秋二分,法意有在,信川郡守金汉淳,文化县令金益哲,率眷之任,俱在于春分之后,藉曰为老亲将护之方,凭外邑迁转之例,而永启后弊,遂废旧法,臣谓两邑守令,特罢其职,有不可已也。

批曰:“两邑率眷,为其养老,予果阔狭,咎实由予,当者宜恕,然尔之此言,不惟官箴,警予良多嘉尚,容有已乎?尔其益勉启沃之责,”汉淳,东宁尉贤根之父,益哲,清原府院君时默祀孙也。

○放轻囚。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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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李寅溥为司谏院大司谏。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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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昼讲。

○再次祈雨于龙山江楮子岛。

○掌令安光直上疏,

请申禁武臣乘轿之弊。

赐批:“令庙堂,严关申饬于诸道。”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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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昼讲。

○次对。左议政李相璜启:“请被旱诸道,如有无望移秧,已判全弃处,以相当谷代播,谨遵先朝戊午下教秋后勿为征税,”从之。又启言:“死囚逃失,掌狱之官,依律科罪,自是法典,间有傍引殿牌作变邑,例用权宜阔狭之政。然伊时询问,判付以其时刑官,论理启处为教,此与勿罢之受教定式,不无间焉。而伊后一例不为论勘,今遂视以为常,实恐防禁之政,渐致荡然。自今凡百中外重囚,逃失狱官及守令抵罪,一依旧典。”从之。

○召见济州回榜老人高益普,教曰:“事甚稀异,同中枢作窠拟入,还下去时,给马回粮,令惠厅,从优题给。”

○审理京外死狱,傅生者二十一人。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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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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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三次祈雨于南坛,雩祀坛。

○馆学儒生生员吴羽常等疏略曰:

丰德之合属松京,即朝家通变之政,遵旧迹而从便宜也。彼丰邑校儒,不愿属附于松都,敢生沮戏之计,始以二陵所奉之地,王妃姓贯之乡,不可合属为说,而谨按权近所撰《齐陵志》曰:‘以礼葬于城南海丰郡栗村’,是志文成于太祖,都于松京时也。又按卞季良所撰《厚陵志》曰:‘以礼合葬于松京海丰郡’,是志文成于太宗定鼎汉阳之后,而海丰犹属松京也。又按仁宣王后陵志有曰:‘系籍德水,其时虽已合海丰为丰德府,而不言丰德也。’执此二说,不足以沮戏,则又倡为校宫不可废之说,发通诸邑,而敢以浮图佛塔,比方于夫子位版,慢亵圣庙,已无可言,而又于白地做出盐棘之凶,诬作为谚谣,播之远近,其计急于诬人,而不知自陷于诬蔑圣庙之科,良可哀哉。乃因其时参事诸儒之据实卞明,驰通太学,而仍有查治之命,造言作谣之李彻熙、柳绚两囚,自服其罪,止于刑配,亦是宽大之典。而顽不知戢,又复换面,乃有湖右申纲辈之起闹,而称以疏资,逐户钱,全道骚扰,其藉卖圣庙,图为已利之计,尤可痛恶。惟我东方,历罗、丽以来,犹不免荒陋,逮至我朝,天启休明,圣神继作,丕阐文教,王都建学,州县设校,所以尊圣贤而崇儒学者,靡不用极,其或郡邑之不得不有沿革,则一邑之不容二校,礼意即然,而择地精洁,谨行埋安之礼者,寔是尊敬之意,虽以近古涂人耳目者言之。孝庙丁酉,埋安江阴校版,英庙己酉,埋安安阴校版,至于鲁城、报恩二邑之院,皆有位版埋安之典。今我殿下,于丰德校宫,祝册告由,如仪埋安,遵先王已行之礼,则夫孰有他说于其间?而噫彼不逞乐祸之徒,谓以变怪,指斥朝家,无所顾忌,至于比拟秦坑之祸,援引钱唐之事,有若殿下于先圣先贤,真有欠于尊慕之礼,而渠辈自附匡救讥讽之义者然,此何凶喙,此何悖肠?臣等区区之忧,群哗播诬,众听易惑,万有一野乘纪谬,邻译传讹,则后之视今,以今日为何等时,以殿下为何如主耶?思之及此,不觉澟然心寒,为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廷,而不为殿下一辨明,明目张胆,以白殿下之事于天下万世,其可曰有君臣之伦哉?盖彼悖类之凶肚逆肠,前后迭发,为谣为通,为疏为券,一串贯来,如蔓草之除而复生,燎火之扑而复起者,无他,根委自在故也。李彻熙、柳绚、李明奎、申纲、黄允中辈之已酌处者,特不过愚𫘤妄率,受怂恿而为前芧者也。固不足道以儒名,而厕贤关者,亦或甘与之同恶,有挺身而力主悖论者,有联臂而指挥疏举者,有显罚扶正之人者,有直斥差享之官者,有拜辞神门者,有偸藏斋鼓者,种种乖戾之举,凶险之言,不惟臣等之所目见耳闻。抑亦一世之所共知,论其罪犯,有倍于已酌处者,而特无声讨之人,尚逭锄治之律,揆以刑政,不免迳庭,然此辈皆是圭筚孤寒之类,苟无凭依,何敢生力抗朝廷,凌犯君上之计哉?其必有阴主傍援,恃而无恐者,灼然可知,千万枝叶之剪除,不如一寸根株之蹶拔,如不得打破窝窟,则此辈之随现随诛,将有不胜诛之患矣。臣等微末之踪,固不足与论于时政,而忠国爱君之诚,秉彝之所同得,目见君父受诬,乱贼横肆,而朝廷伈泄,视之若寻常,慎痛弸中,相率叫阍。伏愿勿以人废言。

批曰:“悖儒事,予则犹不知其若是之无状无严,今见尔疏,宁欲无言?然蔽一言曰,无识没觉之致,顾今人心世道,虽曰陷下,少有知觉之人,孰肯为之主张根柢乎?但惩戢晓解之方,不可不为,即令庙堂禀处,”备局启言:“近日悖类之以丰德校宫事,蜚讪作怪,愈出愈悖,骎骎然自归于慢亵诬逼之科,包藏隐映,凭借眩乱,扇撼群听,使遐乡冒儒名,无识见之徒,动于风声,以讹传讹,群聚胡嚷,有若今日朝家之于尊师崇儒,真有所一毫未尽者然,诬上惑下,无所不至,颠越不恭,厥罪罔赦,转益悖戾,全无顾忌,此岂渠辈蠢愚所敢萌心而独办者哉?明知有主张指使者,潜伏于幽暗之地,始以尝试,继以簸弄,必欲乖乱我世教耳。锄草除根,农师犹然,养痈蓄脓,医家所忌。今若一向姑息,置而不问,不除其将蔓之草,不溃其已熟之痈,则依旧酝酿,不知何样变怪,复出于何时,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为先令秋曹,还为押来,另行盘诘,期于掀拔根窝,至若儒疏中,前后背常理而袭悖论者,表里和应,推助狂澜,论厥情犯,俱极痛惋,付之泮长,并皆摘发,区别首倡胁从,自本馆,施以重罚,以为靖世道壹民志之地。”教曰:“申纲、黄允中辈,朝家既以乡曲愚昧之故,参酌处分矣。今无别般事端,而复事盘核,则命令既涉颠倒,人情易致骚扰,不可为也。况此事本,必深有根柢,设有真个包藏之类,若无和应,计安得售,然则晓惑牖迷之方,实急于钩诘鉏治之政。今此草记,严正明白,可使中外远近之人,了然知惠迪从逆之分,将此草记及批答,誊颁八道四都,俾各誊揭列邑乡校,内而太学四学,一体书揭事,分付,如是之后,万一复有不悛之习,则是乱民也。朝家自有怙贼之刑,幷为揩辞严饬。”

○成均馆启言:“因庙堂覆启,前后背常理而袭悖论者,招致诸生,一一查出,则生员李完峻,力主悖论,郑敬时神门拜辞,当以首倡论,并移刑曹,生员李近源,尹命炫,赵鉐,李箕乐等四人,以胁从,自臣馆施以重罚。”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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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雨,水深六分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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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以金相休为判义禁府事。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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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四次祈雨于社稷北郊。

○以尹丰烈为吏曹参议,洪羲俊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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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以李光文为成均馆大司成。

○工曹判书洪义浩再疏,引年乞休,赐批许之,付奉朝贺。

○院献纳洪晩燮。启:“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批不允。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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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以尹行直为司谏院大司谏。

○备局启言:“见今旱灾孔酷,诸路农形,已多全弃之处,向后措处,实为茫然。民命所寄,在于裕食,此时禁酿,大有裨补之益,先从人家祀祭宴集之用,而幷列于禁条,然后始可无凭借混淆之患,先从班户而无冒法潜酿之弊,然后始可以厌服闾巷小民之心,自来八月初一日禁之意,预为晓谕于坊曲,先令法司知悉,京外宜无异同,请以此意,申饬于诸道道臣及诸都守臣处,惕念举行。”从之。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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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五次祈雨于宗庙。

○以金履载为工曹判书。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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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府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启:“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至若秦坑之说,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批曰:“不允。”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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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六次祈雨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雨,水深四寸三分,礼曹启:“请停祈雨祭,待秋设报谢祭。”允之。献官以下施赏。

○以沈能稷为司谏院大司谏。

○南延君球疏略曰:

臣本生六代祖麟坪大君㴭遗稿,因英庙特教,令芸阁刊进,幷载列圣朝御制诔文,因命一本,藏于芸阁,一本藏于于义本宫,《松溪集》是也。先大王亲撰祭文,又特命并刻前后御制御笔竖碑墓庭。在今日仰体之道,惟宜增刊先朝御诔及前后圣教,幷列于先集中御制编次之下,以对扬继之圣德,而第伏念当初刊印,既因圣旨,则到今增刊。不敢擅便,内藏二件,亦合幷修,而明奉圣旨然后,乃敢始役,伏乞特下芸阁及本宫所藏二本,以为一体添刊后,依前还藏之地,赐批依施,其后,因文集刊进。

命大君祠宇,遣承旨致祭,录用嗣孙。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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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先是,广州留守金在昌,以献陵木根摘奸形止,驰启,上大加惊惕,命陵官等拿问推核。陵官徐京辅等供称:“自去年七月,户曹差人,来始斫役,至十一月而乃毕,烙印者,为五百四十八株,而大者连抱,小不下栋梁之材也。或裁折作板,或全木作棹,以人以牛,担曳相续,穉松桧杂木之折伤者,其数伙多,木商与村民及陵卒,烙外滥斫,又为三百八十四株,斧斤之声,四五朔连续于火巢之内,所见惊悚,枚报礼曹,而以从速出为题云。”命参奉徐世辅徒三年定配,令徐京辅绝岛不限年定配,仍教曰:“今番木根事,实是无前之变怪,予心之惊悚惭惧,若无复拜仙寝之颜,宁欲无言,该陵官,虽已处分,大抵此事之至于此境,盖由于户曹之请得,而不能大加审慎,以致差人之杂乱无严,而莫之禁,处事之乖当,虑患之不周,乌可免谴罚,至于今番行查之留守,即是去秋今春奉审之人,奉审之时,果无所见,摘奸之后,始乃觉得乎?不诚甚矣。前户曹判书金履阳,广州留守金在昌,并施门黜之典。陵司屡报,而褎如充耳。亦独何心?当该礼判洪义浩,亦施刊削之典,户曹差人之被囚者,令秋堂,严核其徒党,情犯重者,幷严刑绝岛,限己身充军,轻者幷严刑远配,陵官既重勘矣。此辈亦岂可无警?本陵行首守仆及守护军头目,幷严刑远配,以为惩励之地。”又教曰:“当该者,即其时当着人之谓也,秋间斫伐时,陵司漏于现告,腊月除拜之人,何独不免?及其纳供发明之后,宜即请拿前官,而泛请刑推,必待特教而后请拿者,须甚未安。且其初囚供,无伦脊极胡乱,殆同迷藏而循例捧入,其为溺职,果何如也?判义禁金相休,施以不叙之典,诸堂越俸三等。”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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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以洪羲臣为水原府留守,徐能辅为广州府留守,金履乔为汉城府判尹,郑尚愚为判义禁府事,金鲁敬为右副宾客。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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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次对。以宋晩载、李锡奎、赵万永,差备边司提调,左议政李相璜启言:“禁御两营军,今秋上番当次,在于京畿湖西关东湖南,而诸道多灾邑,请幷与骑兵征番,而特许限周年停免。”从之。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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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持平李铧,疏论献陵斫木事,仍言其时宜举慰安告由等祭云,教曰:“祀典何等至重,况告由事体,尤何等谨严,则今其为说,妄率屑越,原疏还给,李铧罢职。”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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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以郑晩锡为判义禁府事。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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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以南履翼为刑曹判书。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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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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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李勉昇为司宪府大司宪。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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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夜三更,宣惠厅失火,库舍一百三十二间,一时延烧,米五千四百五十七石,田米八百六十四石,黄豆十一石,绵布二十三同四十六疋,麻布四十二疋,钱三千二百二十七两,俱被烧烬,备局启:“请宣惠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拿处,”从之。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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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兵曹判书金蓍根,疏陈病状乞递,赐批许之,以沈象奎代之。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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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金履载为刑曹判书,金蓍根为工曹判书。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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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以李光文为吏曹参判。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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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以洪起燮为吏曹参议。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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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诣太庙、景慕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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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执义金䥧疏略曰:

惟我先正臣宋时烈,即海东之朱夫子也。凡今血气之伦,孰不尊亲,而窃闻日者,前县令吴彦谊,登览骊州之清心楼,楼即先正寓慕宁寝之地,而楼额,又其笔也,惟彼彦谊,乘醉使气,始则丑詈先正,罔少顾忌,终焉撞破额板,片碎迸地云。臣谓吴彦谊,亟命攸司,拿核得情,施以屏裔之典焉。

批曰:“吴彦谊事,骇悖极矣。所请依施,后数日。”教曰:“虽因台疏而拿核更思之,既云乘醉丑詈,而终至撞破,则其狂悖之心与迹,毕露无馀,安有更核之端?时囚罪人吴彦谊,施以极边投畀之典,勿拣赦前,以示不同中国之意,配锺城府。”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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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以诸道旱灾,停秋操。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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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行都政,吏曹判书李羲甲,参议洪起燮,兵曹判书沈象奎。以赵万永为吏曹参判,李肇源为工曹判书艺文馆提学,朴岐寿为吏曹参议,李光正为成均馆大司成,金逌根为司宪府大司宪,洪益闻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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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以朴蓍寿为司谏院大司谏,洪羲俊为司宪府大司宪。

○正言金秀万疏略曰:

呜呼!温陵当日之事,尚忍言哉?彼朴元宗等三勋臣,亦人臣耳。当圣祖龙飞之辰,贪天为功,惟身是谋,竟至废黜而后已,其罪上通于天,而特以一时微勋,典刑不加,卧死牖下,垂今三百馀年,有识之窃叹,容有极哉?伏况圣后礼祔之后,彼三臣者,尚今幷列于配食之庭,呜呼!圣后在天之灵,其果悦豫格思于芬苾之享乎?臣先祖臣文简公净乙亥一疏,终未得伸于当世,幸赖两圣朝绍述之圣孝,追举未遑之典,臣祖未卒之志,亦随以得明,而彼三臣之从享未黜,则伦常有未尽正,而臣祖平日之论,无以毕伸,故在昔先朝己未,臣祖嗣孙前参奉臣圣泰,追述遗意,冒陈一疏,而即下温批,奖谕备至,仍命致侑于臣祖。圣批若曰,尔以金文简之孙,当翟褕追复之旧甲,极论三勋事,予心起感,不觉通宵,律之以天理人情,揆之以国纲臣分,夫孰曰不可?因命招致圣泰于政院,恩言郑重,使之藏置圣批于先祖祠宇中,子孙至今奉安,攅祝感泣,而不幸翌年,竟遭天崩之恸,终使大义莫伸,呜呼!痛矣!今嗣孙零替,先祖臣子孙中在朝者,惟臣一人而已。若无一言而退,则是不但孤负臣先祖,卒无以阐扬我先朝宠谕之盛意,玆敢仰吁,伏乞亟降朴元宗、柳顺汀、成希颜黜享庙庭之命,以泄神人之愤。

批曰:“尔以尔家之人,言虽如此,先朝己未批答中,圣意有可以仰认者,尔亦必知之,今何可遽议乎?”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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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权丕应为司宪府大司宪,金履乔为工曹判书,宋冕载为汉城府判尹。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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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诣皇坛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以金阳淳为吏曹参判。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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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御暎花堂,行内禁卫试射。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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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御暎花堂,行别军职宣传官秋等试射。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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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次对。先是,持平吴甲良陈疏,请壬辰死节人赠判书柳应秀,施以易名之典。且言:“关北关西,以关防重地,每十年特设别试,乙亥别试后,今为十一年之久,若复逾此年限,群情缺望,”批令庙堂禀处。至是,左议政李相璜启言:“柳应秀赠谥事,盖其壬辰歼贼之功,丁酉立慬之忠,生而蒙衣马之锡,没而有俎豆之享,貤秩可见,公议宣额,已是特恩,磊落炳烺,可以树风声于后世,今此台臣所请,非曰无遽,而久远之后,追施旷典,终涉难慎。且赠职赠谥等事之令该曹禀处,才有年前定式,更令礼曹禀处,所论道科事,西北两道之别设科试,自有祖宗朝成宪,试取皆因下教,年次本无定期,若有特命,则庶可为收拾慰悦之政,然此非自下所敢遽然仰请者,”从之。既而命西北道科,特令设行,应秀后因礼曹回启,许令赐谥。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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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教曰:“今因西北道科事,思之,济州有奉命之行,则试取以来,例也。今番敬差官复命之时,亦为依例举行。”

○以李锡奎为吏曹判书,李羲甲为礼曹判书。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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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以金鲁敬为兵曹判书。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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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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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朔,召对。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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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昼讲。

○以南履翼为议政府左参赞,金履乔为礼曹判书,郑尚愚为判义禁府事,李羲甲为工曹判书。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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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昼讲。

○以宋冕载为刑曹判书,徐憙淳为吏曹参议,金履载为汉城府判尹,柳相亮为右捕盗大将。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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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彗星,见于东方,有尾,别差文臣测候,后数日,见于毕宿度内,色白,距极八十七度,渐渐移昴胃娄奎壁虚诸宿,距极一百三十二度,至十月始消。

○诣景慕宫,省牲器斋宿,王世子随诣。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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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行景慕宫秋享,王世子行亚献礼。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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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李羲甲为判义禁府事,寻以金履乔代之。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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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以李勉昇为刑曹判书,金相休为左副宾客。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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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命领敦宁金祖淳回甲日,宣酝于本第,其子副率金左根,六品职调用。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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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次对。左议政李相璜启言:“即见咸镜监司李存秀状启:‘则其一,六镇之尽分谷,幷作半分名色事也。其一,摩天以北作钱者,皆以二两准折施行事也。其一,三甲两邑,多谷为弊,无论某衙门,皆为半分而如有作钱,则必以折米每石二两例施行事也。’道启所陈,诚有可采,请幷依施。”从之。又启言:“惩贪不严,而蔑法之吏恣行,至于今番北启中,三囚贼犯,而变怪极矣,浚膏而肥已者,甚者至于万石,或六七千石,少者亦不下数千石,似此罪囚,决不可以寻常编配,勘断而止,北伯查启中,具信喜、金𪣼,施以即其地或傍近邑,勿限年远配之典。柳汉源所犯,虽云轻少于右两囚,始俑启贪,其恶实大,决不可分等减罪,请一体论勘。”从之。礼曹判书金履乔启言:“景祐宫四中朔祭肄仪,一依毓祥宫宫园式例,前一日于香大厅前为之事,前已节目启下而行之矣。第凡祀享,不用乐佾,则无肄仪,故毓祥宫,不行肄仪。今于景祐宫,亦宜遵此,启下节目中,肄仪一节,请改付标以入。”又启言:“景祐宫祭享节目中,以亲祭及亲传香祝,如例取禀启下矣。但考毓祥宫已例,或前期二朔,或前期一朔,而前期一朔之时较多,今亦以前期一朔取禀,为定式。而请节目中付标,”幷从之。又启言:“尚州忠义坛,即壬辰三从事李庆流、尹暹、朴篪及金俊臣、金镒立慬之地,而先朝壬子,以御笔书下忠臣义士坛五字,刻石立于坛左,阁以护之。创建年久,颓圮悚闷,请分付道臣,使之修改。”从之。又启言:“西北道科,取人之数,旧例平安道为六人,咸镜道为四人,今亦依例磨炼,”从之。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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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敬陵、弘陵补土监董堂郞以下,施赏有差。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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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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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朔,以李肇源为判义禁府事。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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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教曰:“即从政院闻之,先正赵光祖祠版,过城中云,岂可无示意之举?明日遣承旨致祭。”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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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左议政李相璜,以歉岁儒武之难于远道裹粮,陈箚,请西北道科,退试于明秋,批曰:“灾年为弊,诚如卿言,待明秋设行。”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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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以郑晩锡为判义禁府事。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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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御暎花堂,行内调马。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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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诣健元陵,展谒亲祭,仍诣元陵、徽庆园展谒,王世子随诣行礼。教曰:“是年是月是日,即我献陵定鼎汉师,上寿太上殿之日,而昔在英庙,以是称庆,载于宝鉴矣。今此祗谒之月日,适与相符,而元良又初谒两寝,事非偶然。岂可无示意之举?终献官左议政李相璜,熟马面给,大祝徐相禄,执礼洪学渊,礼房承旨李羲准,礼貌官洪起燮,幷加资,羲准、起燮加嘉善,相禄、学渊,加通政。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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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教曰:“日来考见宝鉴,则今年即东明王开国之年,而英庙命致祭矣。亦是继述之一事,崇灵殿遣承旨致祭,崇仁殿一体致祭。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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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训局炮手金致运,为其禳病,私自起炮,声彻大内,政院以该营大将,不能检饬,启请重勘,命罢其职。寻仍任。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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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诣璿源殿,行茶礼。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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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设九日制于泮宫。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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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礼曹因尚州儒生上言启言:“壬辰岛夷之变,本州判官权吉,召募残兵,独守孤城,户长朴杰,随其后,殊死力战,贼势愈炽,莫可抵遏,则权吉正衣冠而死,杰曰我侯不负国,我其负我侯乎?遂与同死,肃庙乙卯,始建忠烈祠,与权吉同享,而尚阙褒嘉,请施以赠职之典。”从之。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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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御春塘台,行瑞葱台试射,王世子随参。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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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次对。

○以金箕殷为成均馆大司成。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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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诣璿源殿,行茶礼。王世子随参。

○以沈象奎为吏曹判书。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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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御仁政殿,行太庙冬享誓戒。王世子随诣行礼。

○召对。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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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召对。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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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召对。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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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召对。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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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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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朔,诣太庙,省牲器斋宿,王世子随诣。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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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行太庙冬享,王世子行亚献礼。

○判中枢府事李书九卒,遗疏曰:

臣狗马贱疾,屡月沈苦,一缕残喘,朝夕将绝,而忧国一念,耿耿不已,虽于衔恤之中,不忍不一陈,敢效将死之鸣。伏愿殿下,发圣志,励精图治,博选贤士,辅导储宫,先正宫府,撙节财用,以爱养民力,壹视遐迩,搜罗才俊,以维系人心。凡此四者,深加究理,善为推行,则国家事犹可为也。愿殿下,勿以人废言,臣虽归地下,庶可瞑目,臣神昏气塞,不能成语,临纸涕泣,不胜哀恋,谨留疏以闻。

教曰:“前冬之曲副其愿者,以其精力之康彊,尚有可用之日也。岂意今者,才遭巨创,随后长逝乎?文学政事之具备如此大臣,何处得来?予之必欲一用之苦心,今亦已矣。况览遗疏,忧爱之诚,临尽犹切,感伤惜,庸可胜言?卒判府事李书九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吊赙等节,依例举行,禄俸限三年输送,其子待阕服调用。”书九,宗室朗善君俣后也。少与徐有邻兄弟,善,及乙卯局势一变,持论迥异,知其本末者,疑其索性,而庚申五晦筵教后,即上一疏,闪弄包蓄,举世惊惑,丙寅更化,为朝议所不容,退处乡里。久之,起废拜相,力辞不出,盖其文学精炼,经术淹雅,综理事务,才识兼优,而尤以廉约称,民望攸属,故上欲洗涤而进用之也。然简亢自高,无许可者,此其取败也。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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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户曹启言:“卒判府事李书九礼葬,本家以遗意,不敢领受”云,命优送葬需。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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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昼讲。

○吏曹判书沈象奎,陈疏乞递,许之,特旨以金相休代之。

○以李羲甲为汉城府判尹,洪羲俊为司宪府大司宪,洪奭周为司谏院大司谏,李锡奎为工曹判书。

○持平朴宗范,疏陈士夫家潜酿之弊,批曰:“士夫家犯禁云云,不胜寒心,士夫如此,小民何责?风俗之颓败,纪纲之解弛,不可使闻于邻国,尤可骇然者,法官之茹柔吐刚也。苟有一分为公之心,焉敢低昻如此,便同令前,虽不勘罪,幷令戴罪行公,亦令京兆,将此批旨,晓论坊曲,俾为士大夫者,毋至复犯事,分付。”又教曰:“以台疏观之,可知有名无实,既闻之后,何可一向因循乎?当此申令之时,法司堂上,不可不备,刑曹判书未差之代,行护军赵万永除授。”

○公清监司金学淳状启以为:“韩山、庇仁、稷山、新昌、天安、平泽、舒川等七邑,去月初二三日,海潮大涨,沿浦之坪,举入沈垫,大谷之刈铺田畴者,多致漂失,污下之地,咸卤久停,将有废垦之虑,而稷山堰里一面,最近海门,被害偏酷。”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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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对。

○以金相休为判义禁府事。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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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以宋穉圭为司宪府大司宪。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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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召对。

○卜相,宾厅以金载瓒、韩用龟、金思穆、南公辙、林汉浩、沈象奎,封入。以沈象奎,拜议政府右议政。

○以权丕应为成均馆大司成,洪奭周为左副宾客。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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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召对。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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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召对。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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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召对。

○谕右议政沈象奎曰:“自予向用于卿,历试内外,绩庸既茂,察于朝著,听于舆论,金瓯之卜,尚云迟而又迟矣。顾今纲纪不振,而国势日削,风俗渐坏,而世教日讹,贪墨肆行,而民怨于下,灾异数见,而天怒于上,骎骎然日兆于危乱,皆予否德所致,而亦卿之所知也。苟欲弭输载之忧,究作楫之用,安危之责,舍卿其谁?以卿明达之才,忠虑之志,不着手则已,着手则夷险而泰否,庶可坐卜,卿莫曰寡躬之不足与。又莫曰时事之不可为,匪躬蹇蹇,正色立朝,寅谐左揆,协赞弘猷,饬百僚,克举庶政,俾国势措于磐泰,世教返于醇真,则民生可苏,天灾可弭,小子仰成,尚有既哉。玆遣近侍,庸敷心腹,卿其钦承济时艰,”遣承旨传谕。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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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月食自子初至丑初,食二分十三秒,初亏东南,食甚正南,复圆酉南。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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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召对。

○右议政沈象奎,上疏辞相职,批曰:“瓯卜以来,喜而不寐,而日昨又罄心曲,簉朝之期,侧席以俟。今见来章,何卿之过自谦抑如是也?卿昔自先朝,受知既深,逮在寡昧,倚毗益隆,本末终,舆人具瞻,置诸三事,岂予私好?政以今日之事,非卿莫办,卿苟思先朝受知之恩,小子倚毗之心,当今日忧虞溢目之时,宁可以克让为美,而不以不俟驾为义乎?卿其毋循故事之弥文,亟回巽志,即日幡然。”

○命闻庆等邑还谷小米三万石,减价作钱,因道臣启请,庙堂禀施也。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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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御春塘台,行七夕制。

○召对。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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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召对。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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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试秋到记儒生于仁政殿,讲居首兪章焕,制居首李发源,幷直赴殿试。

○撤罢云观测候,以彗星消灭也。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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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召对。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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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昼讲。

○召对。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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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召对。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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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对。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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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召见冬至正使李勉昇、副使李锡祜、书状官朴宗学,辞陛也。

○召对。

○右议政沈象奎,再疏辞职,批曰:“多少姑舍,卿以先卿之受知先朝为言,予亦有可告者矣。卿不知宋仁宗语王素之言乎?然则吾之相,非卿伊谁?况今灾荒溢目,民事方急,左相亦必待卿而行宾对,以卿忧勤民国之心,其可拘于备礼,而不为出膺乎?卿其体此至意,即日簉朝。”

○以郑来升为咸镜北道节度使,柳相弼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寻以李完植代之。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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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给诸道诸都当年灾七万六千八百六十三结。京畿一万三千三十九结,湖西二万九千六百九十三结,湖南二万九百三十八结,岭南二千九百结,海西四千九百结,关东四百结,关西一千一百七结,水原二千一百结,广州六百十一结,江华八百五十四结,开城三百二十结。 ○四都及京畿湖西新还,幷分数停退,赈资。京畿折米一万二千石,空名帖七百张,湖西折米一万一千石,水原折米二千五百石,各谷二千石,空名帖二百张,广州折米一千五百石,江华折米一千五百石,松都各谷四百石划给。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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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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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朔,永同故佥知裵兴唐,以孝行赠职,忠原士人尹得圣妻金氏,以烈行,杨根士人姜锡永妻郑氏,以孝烈,并旌闾,裵兴唐、金氏,因本道儒生上言,郑氏因奉朝贺金履翼上疏,令各该道臣,摭实登闻,礼曹启之也。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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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以金履载为刑曹判书,赵万永为礼曹判书。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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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郑晩锡为判义禁府事。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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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以李友秀为吏曹参议。

○右议政沈象奎,三疏辞职,赐批敦勉。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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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谕右议政沈象奎曰:“以谕以批,罄布予心曲,卿亦备循中书故例,以时则可以出矣。犹且虚徐郑重者,苟非予小子诚意之浅,抑卿之必以予不足与为也。予殊愧恧,然向既以宋帝告王素者告卿,则卿之义,终亦不可以恝予也,亦明矣,予不多诰,爰使承宣谕此,卿其幡然改图,不日出膺。”

○咸镜监司李存秀,启陈:“锺城等三邑还多之弊,请米三万石,从时价发卖,移贸于南关。”备局回启许之。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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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金鲁甲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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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诣景祐宫斋宿,王世子随诣。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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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行景祐宫冬享,王世子行亚献礼。

○遣正卿,谕右议政沈象奎,敦勉簉朝。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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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以宋冕载为刑曹判书。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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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次对。左议政李相璜启言:“前此以灾岁靡谷,请行酒禁颁令矣。小民非曰无犯,而犹或知畏,班户则暋不畏法,犯者日闻,法司吏隶之入搜也。辄曰等威,惟意缚打,亦或以曾经法官,庇护亲党,至有禁吏除汰之举,是不几于角胜朝令乎?请此后班户之似此犯科,一切刑配,以曾经法官而除汰禁吏者,捧现告拿勘。”从之。右议政沈象奎,书进一纸言:“故相臣金堉辞免之章,有曰,职者,为身也。言者,为国也。去臣为身之职,而用臣为国之言,则身退官非旷也,言行职如存也,臣之觊愿,实亦如此,亦望圣明,深烛庸陋不堪重任之状,早赐斥免,无令久为圣简之累国事为幸,臣窃以天生斯民,立君而牧之,是君为民而立也,非为君而与之民也,其在继世之君,则是民也。又皆祖宗之所遗,而托付于我者。是以,自古圣哲之主,知天为民而立君也。知天心甚惠爱乎民也,必奉天而养民,即《书》所云:‘惟天惠民,惟辟奉天,’是也。又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朱子以为德非徒善而已,惟当有以善其政,政非徒法而已,在乎有以养其民,水火金木土谷之为六府正德,利用厚生之为三事,无非所以养民之政,凡其财成以制其过,辅相以补其不及。又无非所以左右乎生民者,则人君之职,其惟养民而享天禄,保天位在乎得民之心而已。《易》剥之象曰,山附于地剥,上以厚下安宅,益之彖曰,益,损上益下,民说无疆,朱子解之曰,山附于地,惟其地厚,所以山安其居而不摇,人君厚下而得民,则其位亦安,而摇,损上益下曰益,损下益上曰损,所以然者,邦本厚则邦宁而君安,乃所以为益也。否则反是,盖山之高,出于地而反附着于地。犹君,居民之上,而反依藉于民,君之所以为君,以其有民也。君而无民,何所依而为君哉?为人上者,诚知其得以安其位者,由乎有民,可不思所以厚民之生,而使之得其安乎?益之为言,有所增加之谓也。今以损焉而乃谓之益者何哉?上约己而裕于人,人必悦而奉上矣,岂不谓之益乎?上夺人而厚诸己,人必怨而叛上矣,岂不谓之损乎?损上厚下,为益为安,人君之于民,务必如此者,乃所以自益自安也,盖以眇然一身,寄于亿兆之上,苟无德政,养此亿兆之民,使之安生乐业,厚结其心,则朽索六马,不足以喩其危也。而有或视此亿兆之民,以为是奉己也者,肆于其上,不知恤焉,其必危亡,又不待言而知也,是故,舜之告禹,则曰可畏非民,召公之戒成王,则曰用顾畏于民碞,五子作歌,述皇祖之训则曰,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武王誓师,引古人之言则曰,抚我则后,虐我则仇,孟子语桀、纣之事则曰,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人君,至尊也,小民,至卑也,人君,至强也,小民,至弱也,君之于民,欲生则生之,欲死则死之,是则可畏者,莫如君也。而乃舜则曰,可畏非民,召公则曰,顾畏民碞,诚知民之可畏,而险则自不能不养而安之,惠而和之,而不敢易之忽之,尤不敢虐之苦之,明主,畏其民,而暗主,使民畏已。先儒以为畏其民者,昌,使民畏已者,亡,且君之与民,以势而言,则如霄壤之相悬而不侔,以情而言,则犹身体之相资而为生,势踈则离,情亲则合,以其亲故谓之近,以其踈故谓之下,言其可亲而不可踈也。民者,国之本,本不固者,先儒以为虽彊如秦富如隋,终亦灭亡。古人之言,即先民流传之说,武王引之,以明民之常情如此,若君民之分,岂以虐我而遂仇之哉?然君民之分,不可恃,而民之常情则不可不察也。喩君为舟,喩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先儒以为舟即君道,水即民心,舟顺水之道乃浮,违则没,君得民之心乃固,失则危。是以,古先圣王,必以其心,从天下之心,而不敢以天下之人,从其欲,兢兢业业,不敢自恃崇高之势,惟惧或失下民之心也。经传之旨,圣哲之训,丁宁谆复,信若券契,今以我殿下仁圣,而受祖宗之大遗,为生民之君主,德非不善而政或无法,政之无法而民失所养,六府未修,三事俱阙,遂使八域有众,困瘁甚,嚬呻相闻,以言乎京都之民,则有职任者有禄俸焉,为吏胥者有稍廪焉,隶军伍者有料布焉,裨贩者资赢利,工作者业力役。又若闲杂之类,朝暮聚散,东西流逐,不耕而食,不织而衣者,无虑累数十万,而至于贡人市人,即良民之最有根着者也。以其世守常业,故恪而奉公,家有恒产,故谨而畏法,居积贸贩,供上用而应官役,财货轻重,与国赢绌,是以,朝家轸恤都民,必先此辈,今则进排之私费倍溢,吹觅挦扯,十点九退,而必充谿壑,昔之铢两者,今为匀石受价,而情债骤加,迁延操纵,淹旬阅月,而必罄囊橐,昔之一二者,今至七八,厚利尽入于消折,优价反归于落本,而各司之侵渔,又从而辗转增广,于是乎贡市之人,生业日窘,则乃有预卖贷下之弊,都民仰哺,多靠贡米,故市上米直,随等低昻,而一自预卖之后,并借他贡成册,仍无当等上下,则长安之米日贵,贡人之害无异剜肉,市人之利,专在预蓄而俟时,故急于目前,不计来头,皆愿贷下,排年计除,外面虽若无害于官,而三年之排,至于五年,五年之排,至于十年,或有应供,未及于计除之数,当纳反归于不足之条,无以准折相当,致有难捧之虑,则自官又不得不更为贷下,以幸其收杀,而毕竟年引岁拖,因循干没,则户惠之财仍欠,而市人之害殆同溺足,至有纳贡券而请退,闭廛门而撤卖,其势必无以支保矣。以言乎外邑之民,则农者,所以生谷,而地力未必日瘠,水源未必日涸,而所收渐少,比之百十年前,几至减半,而一结所纳田税大同三手之粮衙禄之需,岭湖则每结米或七八十斗,或五六十斗,而畿甸之最薄者,犹为三十馀斗,其外结钱也身布也,烟户之役也,又有族征洞征,乡厅、作厅、将厅、奴令厅、面里任之收敛,喙喙争嘬,而武断土豪,又从而剥割之,至于军丁之弊,又不可胜言,凡民之稍实与少黠者,举皆图避,于官则有军官之投属焉,于校则有校生之投属焉,于驿则有驿吏之投属焉,其次各厅之保直也,书院之隶人也,各色不一,数目甚多,又有买堂上之帖文者,冒班户之奴名者,千方百计,不脱不已,其最穷而无告者,始签于丁而为之兵,兵者,所以内卫而外御,将使冒矢石而赴汤火,是宜资给粮械,复除役,而今反厚征其钱布,以为经用。此已自古有国所未有之事,若夫及丁而签,既老而除,有死而代,自是不易之典,而惟其最穷而无告也。死与老而无情债,故不得頉而白骨犹征,儿与弱而无攀援,故不得免而黄口皆充。又有指征无处者,则征之亲族,无亲族则征之邻里,昔之族征里征,百居一二,而今之族征里征,十居四五,兵之如此,民益难支,一人之身,既困于农,又瘁于兵,两伤而俱弊,如之何其不穷且死也?以言乎海澨之民,则均役之前,鱼盐甚贱,而今也甚贵者,非水不产鱼,卤不出盐也。前则随鱼所聚之水而设箭,随盐所发之地而开盆,所在逐利,举皆趋之,生之者众,固其贱也。今则一箭一盆,皆籍于官,虽鱼族流徙,盐潮变迁,无片鳞之捉,勺卤之煎,籍官之税,自如,或有暂设之箭,仅存之盆,则又名曰贸取。无异白夺,鞭扑日加,追捕相属,所在为患,举皆避之,生之者寡,宜其贵也。海滨斥卤,农者少利,已不足以为生,而海禁又如此,衣食之源绝矣。至于海尺浦作之户,尤为可怜,隆冬采鳆,盛寒刈藿,男妇赤裸,泅入海底,战兢波吒,不死诚幸,𬋖火岸上,出而灸身,肤裂皮皴,丑黑如鬼,仅摘数枚之鳆,艰得数掬之藿,其得价本,无以资其餬活,而监考之抑征,别贸之勒买,棰骂狼藉,而每当进上之时,必事退却,期捧代钱,以为利柄,吏手竞攫,官耳如褎,哀此下民,将何为生耶?以言乎边徼之民,则海沿岭隘,列置镇堡,有将有卒,防御把守,以备外虞,而所谓镇将,内而京军门,外而各营阃,积仕久勤,差送者也类多贫穷,又无前程,平生颙望,止此一镇,赴任之时,已负债山,而镇廪至薄,镇民至鲜,斛米缗钱,他无可出,是以,不计死生,辄事椎剥,以至鲜之民,被尤苦之害,粮料之克减也。还谷之滥捧也,无所不为,主镇官吏,又皆侵压叠役,或责蝙蝠,积畏有甚狼虎,此又民之绝可矜闷,而最无告诉者矣。凡此首黔而上戴者,皆殿下赤子,仰殿下如天地,望殿下如父母,至愚而至灵,一朝夕之顷,亦莫不有养而为生,今所以养之者,若是之阙然,晁错之言曰,饥寒切身,不顾廉耻,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不幸如此,将亦奈何?此臣所谓政之无法,民失所养者,而内而有司存,外而牧守分职,是皆殿下之任以民功者,今不惟不能养之,又或虐之,其虐之也虽非吾为之,吾之所任以民功者为之,是与吾为之,何异哉?殿下,有按察之臣焉,有纠劾之官焉,则其有虐之而不察不劾,使之无忌而卒逞,是又与吾知之而纵之,何异哉?彼其至灵也。故或不敢怨,至愚也故敢怨,敢怨与不敢怨,吾俱无以自解也。不亦忧惋之甚,而此心人必同之,则铨司之差除,宜审于前,监司之刺举,台谏之论列,宜严于后,而未必其然,式至于今,是则纲纪之不振而然也。又于人皆困瘁之中,有一种不以困瘁为忧,而乘以为奸利欺谩者,此皆顽猾凶恶,上凌下残,作为能事,乃乡阎之螟螣,良善之仇贼,如此之类,徒亦寔繁,民不堪于官虐者。又创于私贼,若此不已,其岂孑遗,是又纲纪之不振而然也。德礼之道齐,尚矣无论,而刑政之劝惩,亦且不举,风俗随坏,世教日讹,民不免耻,朝廷为甚,四方之矜式,一世之瞻聆,不过是委靡恬嬉,庙堂之座,臣亦冒据,有愧物议,无可自言,台阁之上,臣亦曾历,不闻傥论,何以非诸,而大官卑职,如循一辙,坐起为谐笑之场,卯酉为迎送之所,论思之署,辄空持被,议谳之地,惟事违牌,摠府一任武臣之独直,祀官每归残荫之偏差,视若故常,不以为怪,位著之风俗如此,有司之任,不以典守为重,公货归于奸吏之牟利,而外受挪贷,官物作为亲知之生色,而虚尺弥缝,一出不入,仍成积逋,有捧无物,徒拥空簿,国财荡竭而莫恤,经费汗漫而不节,已似例事,无复非者,官府之风俗如此,士夫为有国之元气,而家无读书之子,世鲜饬已之人,昌披不愧,谑浪是誉,绍介讼狱,辄干货贿,揣摩科场,公行关节,犯刑宪如就乐地,指醇实必嗤蠢物,父亦不禁,兄或相助,家庭之风俗如此,秉彝之良,不以贵贱有间,而下流匹庶,蔑弃分常,暋不畏法,愚而自肆,乡党之中,顽侮是事,街巷之间,侈滥成习,少辄凌长,贫皆效富,曲蘖是耽,酗哄载路,赌博为贤,倾荡破家,撮空抽丰,奸伪百出,嗾讼兴戎,诬罔万计,宪令之所不能禁,刑罚之所不能制,闾里之风俗如此,俗既此坏,民则益苦,苦者不能无怨,汉鲁恭有言曰,万民者,天之所生,天爱其所生,犹父母之爱其子,一物有不得其所者,则天气为之舛错。今灾异之数见,天固怒之矣,危乱之日兆,殿下诚忧之矣。臣闻之,安危者,人之肥瘠,纲纪者,脉也,脉不病,虽瘠,不害,脉病而肥者死矣。今危乱已兆,国势大削,不啻如人之瘠,而脉又病,苟不能亟振已颓之纲纪而张理之,其亦必亡而已矣。朱子告其君以纲纪之说曰,四海之广,兆民之众,人各有意,欲行其私,而善为治者,乃能总摄而整齐之,使之各循其理者,则以先有纲纪以持之于上也。何谓纲纪?辨贤否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赏罚之施也,然纲纪之所以振,则以宰执秉持而不敢失,台谏补察而无所私,人主又以其大公至正之心,恭己乎上而照临之,是以,贤者必上,不肖者必下,有功者必赏,有罪者必刑,而万事之统,无所阙也,苟非断自圣志,洒濯其心,而有以大警敕之,使小大之臣,各举其职,以明黜陟,以信?柏椔则何以振已颓之纲纪哉?又曰,纲纪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无偏党反侧之私,然后纲纪有所系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亲贤臣远小人,讲明义理之归,闭塞私邪之路,然后乃可得而正也。臣亦以是诵而献于殿下,诚愿殿下,奋发圣志,勉勉不已,辨贤否而明黜陟,核功罪而信刑赏,恢大公至正之心,绝偏私邪屑之害,亲近忠谠,讲明义理,恭己照临,以大警敕之,先自宫禁宦妾暬御左右供奉之辈,掖隶禁兵趋走使令之类,莫不晓然知忠勤畏慎之可保,而纵恣逾滥之必诛,梱限截内外之严,阍守谨出入之禁,宫府洞达,莫敢觊蔽,痛革旧染,一切肃清,是为纲纪之立于内也。其在朝廷百僚师师,各举其职,大臣尽董率之责,小臣效奔走之诚,任铨衡者,知失举循私之必速咎,而甄别激扬,务张公道,司出纳者,知依违苟顺之必致罚,而覆难可否,思尽惟允,居言责者,知缄默顾瞻之必获愆,而謇谔纠驳,刚直不讳,官讲讨者,知卤莽浅率之必负责,而数陈剀切,勉任启沃,掌财赋者,知滥费不节之必得谴,而句检典守,会计是当,主刑狱者,知循枉低昻之必冒罪,而审克钦恤,清明自殚,是为纲纪之立于上也。为方伯者,按察吏绩,廉访民隐,知黜陟之不明,怀绥之未善,必不免勘劾,则弹压不为,茹吐厝施,益究利弊矣。为守令者,意慕神明,政先字恤,知七事之不举,百里之不治,必不免贬斥,则贪墨可化,廉白苛虐,尽为循良矣,是为纲纪之立于外也。以至乡党州闾,人各奋矜,更相劝勉,知顽鄙之不齿以去恶而从善,居处敦本实之业,出入勤孝悌之行,渐煽礼义之风,丕变廉耻之俗,是为纲纪之立于下也。然而内外上下之人,无不知其必如此也,而后可以有如此之效,而若其一或有不如其所知者,亦必一无如此之效,此在圣志奋发之如何耳。大奋发则大振,而政无不得矣,常奋发则常立,而治无不成矣。民可乐生,天其永命,其与今日之上下同忧,恤恤悯悯,日迫危亡,其去岂相万万已哉。’更愿殿下,奉上天惠爱之心,思祖宗托付之大,修六府三事之政,究财成辅相之术焉。观厚下安宅之象,勉约己裕人之义焉,知民之畏碞,而务固本之图焉。察民之常情,而懔覆舟之戒焉。得民心以享天心,以贻万世子孙无疆之休,虽圣志之无欲奋发得乎?懋哉懋哉!深念毋忽焉,”教曰:“览此书进之言,无非今日之痼弊,寡躬之良箴,拳拳忧爱之诚深庸感叹,凡此诸弊,非一朝一夕所可尽祛。自今以往,惟有司之臣,各尽其心,以奉其职,卿等又左右予躬饬百僚,以正厥事,予虽否德,愿安匡弼,以图治理,此录自庙堂誊颁诸司,俾各惕念,可以厘革者讲究施行,母为纸上之空文。”

○兵曹判书金鲁敬启言:“禁旅习阵之法,自古逐月设行,而戊午以后,久废不行,请自今申复旧制,而姑先以春秋暇日,如法行之。渐次复旧,逐月肄习”,从之。

○定训局禁营挟辇枪剑把摠哨官,满二十四朔后,加资陞六之式,从兵曹判书金鲁敬言也。

○以李寅溥为成均馆大司成,金鲁敬为右宾客,金相休为左副宾客。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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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以申绰为司谏院大司谏,金逌根为弘文馆提学。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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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御春塘台,行柑制居首金东健,直赴殿试。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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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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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朔,放轻囚,仍命衣薄骑兵等衣资题给。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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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申纬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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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次对。礼曹判书赵万永启言:“故副率金箕悳幼有至性,长而尤笃,其父病革,割指进血,及丧三年庐墓,菹酱不入口,免丧而犹布素,每宵梦见父颜,素不解尽,竭思精摹,几二十年。而摹出真像,箕悳妻尹氏,素有妇德,及丧其夫,年迫八耋,子孙满室,遽断粥饮,绝口无语,越六日而下从,其夫妻孝烈如彼,并美宜施双旌之典,”从之。右议政沈象奎启言:“十考十上守令,例为内迁,故或有考九上而瓜已满,则虽迟数朔,姑俟十考,永春、安峡两倅,以十月瓜满,不待十考,径为出代,该政官推考。”从之。吏曹判书金相休,陈疏自引,赐批不许。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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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以李商一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召见济州敬差官尹济弘,复命也。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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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以洪羲俊为弘文馆提学。

○命科次济州儒生试券,居首金柔,射居首朴景信,并直赴殿试。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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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兵曹启言:“日前禁旅李尚伦,冒法饮酒,见捉于捕校,而捕校辈不有法令,直以红丝缚去云,故往复该将臣处,使之严治其昧例妄错之罪矣。禁旅辈,不待决处,敢逞私忿,倡率徒党,齐会发誓,称以雪愤,往打捕校之家,凡系日用生业之需,无一存者,道路惊骚,听闻甚骇,年前大臣,以都民无赖辈,打人家舍事,请用一律,已成不刊之典,悬法未几。又此无难犯法,纵恣无严,一至此极,臣使别将,查出其首从,则韩大喆,张翰翼,高得仁三人,首倡作乱,宋日郁以入直,托以食代,擅离直所,乐赴同参,此等之类,断当以法从事,以警军民,韩大喆等四汉,出付御营厅,枭首警众,随从诸汉,自臣曹,分轻重严加勘处,臣不能先事饬束,有此无前之变,不胜惶恐,而该别将亦难免不饬之失,令该府,拿问严勘。”教曰:“向时大臣定夺,姑舍,师律之严重果何如?则禁旅之无难作拿,至于此极,无他。上则纪律不明,下则恃众肆顽之致。今若以其犯者众而泛治之,则来后之弊,将有甚于此者,首犯者固当尽为枭首警众。既曰首倡,则岂有三人?一时幷倡之理,其中亦必有首先发论之人,卿其更为亲执,严查三人中,分首从最先发论者及擅离番所之汉,出付御营厅枭首,次犯两汉,限死严棍,绝岛减死充军,其馀随从之类,亦为严棍三十度,远地充军,该别将,施以定配之典,各该番将,拿问严处,卿则事过后,当有处分”,兵曹以三汉中韩大喆最先首倡,当为元犯,故与擅离番所之宋日郁,并出付御营厅,枭首警众,次犯张翰翼、高得仁,各严棍五十度,出付秋曹,绝岛减死充军,其馀随从诸汉,各严棍三十度后,亦为移送秋曹,远地充军,启。教曰:“统辖之地,既有无前之事,则不可以别将之勘罪而止,兵曹判书金鲁敬,施以罢职之典。”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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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以尹景镇为东莱府使。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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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以李奎铉为吏曹参议。

○吏曹判书金相休,以大臣筵推,屡疏乞递,许之,以李锡奎代之。以沈能岳为参判,李羲甲为兵曹判书。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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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以白师訚为工曹判书,添书也。以金履载为汉城府判尹。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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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诣景祐宫展拜,王世子随诣行礼。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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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命酒禁外,自今日各司藏牌。

○御熙政堂,行都政。吏曹判书李锡奎,参判沈能岳,参议李奎铉,兵曹判书李羲甲。以尹命烈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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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以李光文为司谏院大司谏。

○京兆献民数五部及八道都元户,一百五十四万九千六百五十三户,男三百二十七万八百六十二口,女三百二十八万七千九百二十二口。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二十七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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