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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朝实录/高宗实录/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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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 高宗统天隆运肇极敦伦正圣光义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谟汤敬应命立纪至化神烈巍勲洪业启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宪武章仁翼贞孝太皇帝实录
(戊寅)十五年清光绪四年
十六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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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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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亥。诣仁政殿,亲上大王大妃殿望八称庆致词笺文、表里,仍受贺,颁赦教文。

若曰“迓新正而其休用申,上天启得一之运受介福,而方进不已,东朝跻望八之龄,爰颂如阜、如冈,诞告在朝、在野。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肃烈明粹协天隆穆寿宁大王大妃殿下,太上作万姓父母,至德冠千古后妃。当宁考百两之迎,听内治而佐虞摄政,逮纯元千乘以养,执妇道而媲周嗣徽,袭嘉训于献翼孝忠之门,大家诗礼,毓休庆于嫘嫄涂㜪之室,百世本支。凡我三千里域内群生,孰不在顾复拊育?纵有十四度加上显号,曷以形光大含弘?顾小子继序思皇,荷圣母所成者远。翊冲眇勤提诲之隆恩厚德,天地之大莫能量,扶宗社跻治平之伟烈巍勋,后辟以来未有盛。贻谟翼子,敛神功于鸾司撤帘,受祉施孙,供至欢于鹤驾问寝。博厚普施之泽,率土赖其永贞,忧勤弘济之劳,皇天报以寿考。迨景箓于万有千岁,而宝筹添一于七旬,自此颐期上寿之跻遐筭,启八帙攸始,斯乃国朝罕有之庆洪祚,基亿年于玆。驻萱景而冥灵为春,符蓂历于摄提起岁。属玆孟阳之载届,合有彝章之式遵。颂腾稀年,既称觞于前冬庆节,诚效画日,拟飏册于上旬谷朝。连岁之钜典将修,家法邦礼之斯为盛,元朝之缛仪丕饰,天时人事之所同然。循舆情而勉谦挹之衷,备物采而极贲隆之道。攀华笺而鳌抃,礼举呼嵩,擎芝函而驩康,诚推准海。太岁在戊,筮泰昌于鸿祺,惟星协寅,征乾文于凤纪。遒百禄而言祥之事并凑,囿一世而仁寿之域广开。玆当献发之辰,诞举告布之典。御春台而茂对,林葱胥欢,莅昕庭而播修,陬澨普耸,苍杓转析木之次,烂瑞彩于婺躔,红椒捧流霞之光,增遐筹于海屋。爰推匝域同庆之意,克体慈天好生之仁,凤綍十行,导和气于恒月升日,鸡竿肆赦,溥惠泽于解雨巽风。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天心悦豫而致祥,坤道悠久而成化,俾炽俾昌俾耆艾,颂鲁宫寿母之诗。命哲命吉命历年,敷箕范锡民之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源命制。教曰:“今日即元朝也,令都承旨,云岘宫问候以来。”又教曰:“来二月初三日即府大夫人回甲晬辰也。予小子欣祝之私,无以为谕。宴需钱一万两、鼎䌷三同、木布各十同、白米一百石、粘米三十石、真末十石、真油三十斗、白清三十斗,令度支输送本宫,乐工,令梨园举行,伊日当觐于本宫矣。“

赐老人岁馔。

下劝农纶音于八道、四都。

以严世永为吏曹参议。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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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特擢李载冕为知经筵事。

以闵成镐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金箕赫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金泰郁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李泰铉为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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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诣宗庙、永宁殿,展谒,仍诣景慕宫,展拜。春谒也。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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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教曰:“三营都提调,复旧例为之。”又教曰:“分馆与越荐,复旧例为之。”又教曰:“宗亲、仪宾问安,复旧例为之。”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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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诣仁政殿,亲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册宝,仍上致词笺文表里,受贺颁赦。

教文若曰:今天命年命哲,慈龄启八帙遐筹,大德得寿得名,缛礼加二字显号。监于祖宗之旧典,曁尔臣民而同休。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肃烈,明粹协天,隆穆寿宁大王大妃殿下,岁符檀君立并尧,功迈宣仁号曰舜。昼修妇业,夜诵经传,儆燕寝非鸡则鸣,外无女谒,内进贤才,戒私门如龙之马,合其明、合其德,至哉坤元之配乾元,止于慈、止于仁,猗欤母道而兼君道。逮寡昧叨承丕緖,而覆庇奉荷洪恩。憧憧乎起居、饮食、寒暄、节宣之间,随处保佑,眷眷于机务讲学宵旰晋接之际,恒勤提撕。济斯民于周穷恤灾,畋尔田宅尔宅,阐吾道于卫正斥异,火其书人其人。凤阙之轮奂重新,长乐受贺,鸾司之帘帷旋撤,延和释劳。肆南面垂拱而仰成,赖东朝功德之普被。奉世献于祢室,屡敭册而一体俪尊,定名位于储宫,每含饴而三朝供喜。猗茀禄遒百之日,迺慈寿望八之年。瑶筭已逾于古稀,如几、如式;宝历方跻于大耋,于万、于千。前冬届沙麓诞辰,已称七旬寿兕酌,明年值舟梁旧甲,咸仰六十载翟仪。灵萱之淑景长留,祝以南山、北斗,瑞蓂之阳春载返,时则正月上旬。顾微忱切知年之欢,宜晠典伸爱日之悃,庆䜩未及连设,体慈衷之㧑谦,彝章自有应行,讵浮文之侈泰?爰究丕烈之巍焕,庸图大册之发挥。镂玉范金,允为千百代征信,测蠡窥管,敢曰万一分形容?乃于本年正月初九日,谨奉册宝,加上尊号曰禧康。禧汉室而受玆,瑞运方启,康箕畴而向用,玉度弥和。懿称至十五加隆,尚揄扬之莫罄,贺仪为一旬再举,际吉辰之荐臻,骏惠笃而景箓鼎新,鸿号扬而徽烈益阐。祥光绕于桂掖,红云捧化日之长。协气溢于璇闱,春台奏老星之见。荐牺尊而告清庙,降凤綍而布昕庭。德教若日月照临,行庆施惠,沛泽为雷雨作解,荡垢涤瑕。自本月初九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海筹与碧嵩齐高,婺躔并苍杓呈曜,导群生皆有自乐,气和声和,天地和焉,膺诸福可致之祥,熙如皞如驩虞如也。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源命制。引见时原任臣、工礼堂。教曰:“今年即我慈圣殿下舟梁六十年也。予小子欢忭之忱,曷有其极?昨年亚岁,欲为并举,而如此莫大之庆,不必兼行,宜有所别为称庆,故今召卿等议之矣。”领府事李裕元等曰:“东朝殿下舟梁六十年称庆,自有我家礼,别行告布,尤有光于圣孝。今者下教,臣不胜钦仰万万矣。”教曰:“今年即我慈圣殿下舟梁回甲之庆年也。予小子欢忭之忱,曷有其极?饰庆之节,自有彝典,而前期称庆,亦有已行之礼,昨冬亚岁,窃欲并称识喜矣。第念庆会连叠,如此罕有之大庆,不可不另为称贺,故已自内仰禀,而今日召见大臣、礼堂,佥辞惟同。大王大妃殿舟梁六十年告布之节,令仪曹,今月内举行,陈贺日,当亲进表里,以伸区区之诚。”

教曰:“今日异于他日,轻囚放释。”

命今番庆科,除初试,庭试设行。因礼曹启也。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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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元朝亲上致词笺文表里陈贺时、上册宝陈贺时各差备官以下及上号都监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礼房承旨南一祐、对举承旨赵熙一、宣教官韩章锡、都厅李载德、闵种默,并加资。

以李景夏为左边捕盗大将,金箕锡为右边捕盗大将,李载冕为刑曹判书,洪祐吉为判义禁府事,郑基世为弘文馆提学。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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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郑基会为刑曹判书。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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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召见黄海监司郑海仑。辞陛也。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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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月食。

设人日制于泮宫。赋,幼学闵泳焕,直赴殿试。

教曰:“直赴闵泳焕,赐乐。放榜日,闵判敦宁内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领议政李最应辞相职疏。批曰:“日前奉复,罄暴衷怀,庶望有见谅者存,今焉巽辞又至,惘然不知攸图矣。然卿之疏至于再,而虚文以相持,反非予小子倚毗仰成之意。元辅之任,今姑勉副。卿之担负,岂以居位去位有间者乎?卿其谅之,卿其谅之。”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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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特擢申应朝为判义禁府事,韩弼教、徐兢辅为都总府副总管。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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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药院入诊。都提调李裕元曰:“伏闻承候官所传,则中宫殿胎候,弥月在来朔矣。本支百世子孙千亿,伊自今日,不任欢忭之忱。前期入诊及产室设厅,曾有已例,故敢此仰达矣。”教曰:“中宫殿入诊,以今月晦内择入,产室设厅,来二月旬前择入可也。”裕元曰:“产室设厅举行事,命下矣。卷草官,开政差出何如?”允之。又曰:“产室设厅后,当朔则三提调自当并直,而承候官,亦为别入直于差备近处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教曰:“依例为之。”

以尹滋悳为卷草官。

命《璿源谱略》修正,宗正卿轮回监董。以李沇应为监印堂上,李寅命为《国朝御牒》书写官。因宗亲府启也。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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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谕经筵官宋秉璿曰:“自尔旌招,予欲必致之意,何时不眷眷于中也?儒者之必展蕴抱,世臣之必共休戚,已悉于向日之谕之批。意谓东冈之守,必有改图,何乃跫音尚邈,一切退托,若将以致泽之事,必不欲自居者然?予之厚望于尔者,得无觖然慨然矣乎?夫崇奖儒术,即我家相传之心法也。予之寤寐一念,亦安得不必在于此?而顾予寡昧,学不通方,治不徯志。苟欲求其治,必资乎林下宿学,苟欲求其学,必待如尔之士矣。今又岁籥载新,东宫衣尺渐长。左右导迪之责,亦所在尔,尔必体此至意,即起贲然,予方侧席而俟之。”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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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召见前黄海监司李根弼。

前修撰朴周云疏略:“乃者岭南儒生,以书院请复事,一道同声,万人联名。自前年十二月三日,抱函来伏,叫阍待命,欲复先朝之额院,与夫名世之贤祠。而其粢盛、学田,则各自私备,上不干公事,其营造堂室,则姑设茅茨,下不烦民力,复见俎豆之遗仪、弦诵之馀教也。伏乞圣慈,命封入儒章,早降处分,无致诸生之久淹国门,而许复国内之贤祠焉。”批曰:“儒疏事,当有处分矣。”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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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诣仁政殿,亲上大王大妃殿舟梁六十年称庆致词、笺文、表里,仍受贺,颁赦。教文若曰:“上有圣所成者远,迓鸿祺于三阳,文定祥不显其光,届凤历于六纪。斯乃五百年罕有之庆,讵缓三千里播告之仪?恭惟孝裕献圣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纯化文光元成肃烈明粹协天隆穆寿宁禧康大王大妃殿下,博厚含弘之姿、端庄纯粹之德,圣女为圣人圣配,二南被樛木之风,文母有文子文孙,百世衍瓜瓞之颂。已贵能勤、已富能俭,彤管播徽;至柔而刚、至静而方,黄裳协吉。修《女则》而儆簪珥,夙著唐良佐懿规;临母仪而躬练绨,冞仰汉明德隆范。顾冲藐承艰大之緖,赖慈圣垂保佑之恩。龟兆横庚,整缀旒而奠丕业;燕谟翼子,抗裘冕而翊洪图。思先君勖寡人,猗至德与天同大;𫍯小民祈永命,繄神化率土普均。扬显称而十五加隆,仰难名于巍荡;笃馀庆而四重腾颂,欣夙就于温文。社稷终赖灵长,璜声弘远;祖宗默垂眷棐,璿度康疆。大哉!地宁得一之期;允矣!天禄遒百之会。受玆介而九五,福曰寿;抚于辰而十三,月为正。叶檀君降著雍之年,吉戊回千一之运;符天皇起摄提之岁,生寅开万八之休。猗瑶筭稀龄之已逾,迺舟梁初载之将届。缅妫汭观型之盛,天工夙赞万几;想洽阳作合之时,星纪恰周六十。瑞婺临太微之座,自天用其休申;大璋稽亲迎之文,明年又是旧甲。肆颐期方祝于慈极,况节文自有于我家。瑶觞既称于诞辰,尚菲忱之未罄;玉牒荐飏于诹日,亦晠礼之已行。寸心报晖,窃幸嘉会之连凑;大斗祈耉,若为彝典之式遵。第懿衷恒存于巽谦,而繁仪益戒于丰豫,在承意养志之道,敢不尽诚?顾抃手蹈足之伦,思与同庆,玆循中外颙祝之愿,诞举上下告布之仪。自庙徂宫,既牲玉之祗荐;率滨环域,又鸡竿之特宣。体天道于好生,涣汗诞诰;顺春令而布德,解泽旁流。自本月二十五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卓越徽猷、潜周景贶,启八旬而多受繁祉,如日月松柏之罄无不宜。在一朔而三举贺仪,自帝王、后妃以来未有盛。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源命制教曰:“今日异于他日,轻囚放释。”

以李景夏为判义禁府事。

庆尚道儒生幼学朴周锺等一万人上疏略:“臣等俱以草野贱品,名系儒籍,所诵习者儒教也、所尊慕者儒贤也、所依归者儒宫也。而乃者我殿下虑末俗之滋弊,惩滥祀之猥禳,申降严旨,一倂毁撤,固知圣虑周详,损益因时,有此不得已之处分。然使屡世虔奉之灵,无所栖托,匝域冠襟之流,无所游息,则吾道之正脉坠矣、国家之元气索矣。臣等顷于辛未夏,尝一冒昧号吁,而天门夐邃,微悃莫暴。臣等敢谓朝家之此举,岂不以为蠲弊警颓之方?而即此十年之间,无补于公家、无益于生民,而日见风俗坏败、名教紊乱,荡然无复维持。而前日周旋于樽俎礼法之地者,老者已死,存者已老,将至于日远而月忘。故玆敢千里前进,请一言而死,惟殿下亟赐反汗,下恳恻之教,申复设之令,使之立栋宇于遗墟,陈俎豆于先贤。”批曰:“此岂遽议之事乎?尔等退修学业。”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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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次对。右议政金炳国曰:“昨年冬,前领相,以税谷申饬事,有所筵奏,至于行会各道,则其后安敢不惕念举行?而税船之过限不来者,甚夥,又不得不申饬。然后事可纾矣。”教曰:“今则一时为急,庙堂为先申饬,可也。”炳国曰:“窃闻外道守令之言,则年前大歉之馀,民多流离,十室九空,宿欠新逋,散征于留在之民,其势可闷。以田畓言之,人力不足,多未得农作。因此而有民间之未收,虽已收者,不无从中作奸之弊。又有船主、沙格辈偸弄之弊云。今承饬教,谨当各别关饬矣。”教曰:“非徒税米,各司上纳钱、木、布,亦多愆滞之患矣。”炳国曰:“每有愆滞,而以木布言之,亦以代钱收捧民间,该色中路牟利,以充其欲,故自然延拖歇价所买亦不堪用。以钱言之,不为直駄付换而来,其或不实而退换,则迟滞之弊,种种有之。且自本处该色之偸逋,亦复不少。米、木、钱都是利之所在,故百奸日生,无弊不滋矣。”教曰:“令各营、各司申饬列邑,可也。”又教曰:“近来洋倭出入之后,虽或留心于此,其前则武备可谓全阙。我国何为疏略于武备乎?”炳国曰:“祖宗朝右文之化隆洽,无事乎武备,而近日则洋倭通行天下,此乃气数也。”教曰:“实是气数也。”炳国曰:“彼人既以水路通行,则山川险阻,亦不可恃,阴雨之备,固不可忽也。”教曰:“禁御两营军哨,名存实无,此不可不厘正矣。”炳国曰:“禁御两将臣,既已登筵,使之进前,似好矣。”禁将金箕锡曰:“每哨军额,多有欠缩。其在师律,诚未稳矣。”教曰:“虽减哨数,期成完哨,使之名实相符,可也。”御将赵羲复曰:“谨当出外议处矣。”教曰:“或各色军中,厘正添补,亦无不可矣。”箕锡曰:“五哨中减一哨,则四哨可完其数。而前、左、中、右、后五哨中,未知当减何哨。而谨当就议庙堂,别单禀定矣。”

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及陈贺时各差备官以下,施赏有差。礼房承旨朴瑄寿、对举承旨曺殷承、宣教官金德均、宣笺官洪大重,并加资。

以李裕承为成均馆大司成。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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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诣景祐宫,展拜。

大王大妃殿舟梁六十年,称庆庆科,命以除初试庭试,合设于今番庭试。因礼曹启也。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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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

教曰:“永昭庙、文禧庙,遣右承旨奉审,禧嫔、宜嫔,遣内侍看审以来。”又教曰:“毓祥宫、景祐宫祭官,复旧例,三献官磨炼。而初献官,从二品;亚献官,堂上三品;终献官堂,下三品。塡差。“

命本宫动驾,待下教。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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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京各司、各营,进丁丑会计簿。户曹、惠厅、饷厅、兵曹、训局、禁营、御厅、总厅,时在黄金,一百四十四两六钱六分零;银子,十万六千三十九两四钱九分零;钱文,十四万六百三十四两零;清钱,六百四十四两零;木,三百十一同三疋零;布子,二百六十六同二十六疋零;米,六万三千六百六十三石零;太,七千六十六石零;田米,四千六百五十六石零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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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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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召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院三提调。产室设厅、入诊及承候也。

产室厅以“中宫殿产室,今番排设,而三提调,并直本院;承候官,别入直于差备近处;医官,各其处所入直;进排各司,使之依例待令事”启。教曰:“依甲戌年例为之。”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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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教曰:“今日即府大夫人回甲晬辰,令左承旨问候以来。”

以郑云翼为咸镜北道兵马节度使。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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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教曰:“会宁、江界,并依旧例,令该曹差出。”

以李明应为忠清道观察使。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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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北兵使赵羲纯以“臣营所管西水罗堡,处在海港,邻于俄界。而该堡居人,放卖船只于匪类之说,有所入闻。故发遣耳目查探,则申龙哲船一只,金宗甫船一只,韩珍伊船一只,俱为放卖于匪类矣。该堡兵校,捉致查问,节节符合。故卖船三汉诇捉之意,严饬于地方官庆兴府使徐珩淳。而该权管许璧,身为边将,不能察饬,又匿不执,任其逃躱,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启。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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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教曰:“近年,日次儒生殿讲,每以初八日为之而赐第,实为此日之识喜矣。今番亦于明日,以制代讲,设行于明伦堂。”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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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承史、时原任师傅、宾客、春桂坊,赐馔。

设日次儒生,以制代讲于泮宫,赋,幼学郑寅兴、生员金鹤善,并直赴殿试。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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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东庙、南庙御笔悬板,修补,与御笔楹联新揭时,监董以下,施赏有差。

济州牧使白乐渊以“济州、大静、旌义三邑饥口,设赈”启。教曰:“全岛告歉,民情遑急,念其艰食之状,丙枕靡安。虽连陆之地,荒年接济,难得其宜,况此州之处在大海千里之外者乎?朝家所以眷眷顾念,每异于他者也。赈政已设,未知其善后之如何。而道臣如有措划拯救之方,知委该牧,俾岛中赤子,获免颠连之叹。”

召见轮对官。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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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金昌熙为吏曹参议。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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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李容直为吏曹参判。

召见轮对官。

右议政金炳国,疏辞相职。赐批不允。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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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谕右议政金炳国曰:“昨日之批,尚有馀蕴,又此敷心而覶缕,卿庶几谅予苦心。而夫以予心之眷眷,益知卿意之断断也。顾今民国大势,有百可忧,无一可恃,不翅如欹器漏船。以卿德望、以卿历践,不思直前担夯,反欲求去于不可去之日,达宵思之,不觉丙枕之屡兴矣。卿以久淹为言,而予则曰‘不然’。此在究蕴展抱之如何,则五年亦久,而十年亦不为久者也。卿以孤位为言,而予则曰‘不然’。埙箎湛乐之中,自有同寅共贞之协,此可谓不待于外者也。然则卿无可去之义、予无可听之理,尤岂不较然著明乎?君臣之间,贵相知心。予言不再,卿其钦承。”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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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沈舜泽为礼曹判书,金在显为弘文馆提学,曺锡雨为艺文馆提学。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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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次对。右议政金炳国曰:“今日大小臣工,开口辄陈中外黎献,攒手颙祝,必以讲学为先,是岂有他而然也?诚以修齐治平之本,惟在于讲学故耳。《尚书》之议定继讲,今至数年,而尚不一番开筵,并与召对而许久停阁,大小臣工、中外黎献之缺望何如?而臣亦前席,屡有所敷陈,另赐体念,亟许开讲焉。仍念启沃资益之道,政须林樊经术之士。迨此春晷舒长之时,更宣敷心敦召之旨,尽礼而期致其身,使之羽仪明廷、出入经幄,专畀其任,则圣明所以观感启发,悦而且绎之方,必有胜于如臣等辈。故敢以是颙祝。”教曰:“勉戒若是切至,曷胜感叹?开讲第当从近为之,而儒贤之思致经席,予心亦切。每以诚浅,未得挽回其固守,甚惭。当更宣礼召也。”炳国曰:“近以上纳一事,屡承筵教,关饬外道,不止一再,而旷日拖月,迄无动静。以税米言之,许多容奸,难以偻指计,而或闻官吏,则不以本色而装载,船主,则乃以高价而执钱,谷贱,则歇贸而利归于私,谷贵,则愆纳而害及于公。逗遛之弊,在此;干没之患,亦在此。而该邑则谓有勘合,更不干涉。揆之漕法,宁容若是?见今捧税方张,若有此等事之复踵前习,该色与船主,先斩后启,该守令先罢后拿,不饬之失,亦有所归,以此意行会于三南道臣。外他各项上纳之旧未收,则远道,限以今五月,近道,限以今四月,新捧则趁月当发送,而某邑某上纳某日发送事,各该道臣,一一报府,以为凭考勤慢之地。如过定限而有未毕纳,则断当别般示警之意,一体知委于各道道臣何如?”教曰:“各别提饬,期有实效,可也。”炳国曰:“贡市人近因度支极艰之会,几年来逐等受价,渐滋冞积,办供无计,号呼道路,光景愁痛。所以有向日户判陈疏,庙堂覆启,圣念特加存恤,内下六十万两,此旷典也、隆渥也。而第其馀数之犹为伙然者,不可不急急区划。臣意则就社还中岭南二万石,湖南、湖西各一万石,划付度支,以为牵补何如?”教曰:“贡市事势果甚矜闷,所以有向日特下者矣。其馀之若是区划,系是不得不然,依为之。”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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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寅时,大君生。

召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院三提调。承候也。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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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再谕经筵官宋秉璿。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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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产室厅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提调闵谦镐、副提调赵寅熙、礼房承旨李正鲁、别兼春秋金羽均、别入直闵泳翊,并加资。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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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李寅命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在敬为司谏院大司谏,闵谦镐为判义禁府事。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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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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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亥。以李孝淳为判义禁府事。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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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召见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复命也。因书启,罪坡州前牧使李乐熙、加平前郡守徐弘淳、安山郡守李稷铉、永平郡守全东赫、金浦郡守李重允、丰德前府使李文永、始兴前县令李起锡、阳城前县令赵秉业、延曙察访方孝邻、德积前佥使韩凤得、临津别将金汉甲等,振威前县令李胜宇,褒施陞叙。

特擢赵凤夏为都总府都总管。

以沈舜泽为刑曹判书,赵凤夏为礼曹判书。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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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黄海道儒生幼学李达信疏略:“先贤杖屦之所、桑梓之乡,建置院宇、妥奉祠板,专以道统为主。则惟臣等所居道内海州石潭,往日所存,绍贤书院是已。夫石潭,是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依紫阳武夷九曲筑精舍,为暮年藏修之所。而以为朱子既没,吾道东矣,我朝道学之正,无如文正公臣赵光祖,文纯公臣李滉,遂创一祠于所寓之左,主享朱子而以赵、李两先正,配焉。及李珥没,襟绅合议,以李珥追配,实仿竹林配朱子之故事也。且文简公臣成浑,以李珥道义之交,故又跻配焉;文元公臣金长生,以李珥之嫡传,故又升配焉。文正公臣宋时烈,即金长生之嫡传,而李珥后一人也,又以配焉。往在辛未,以圣庑从享,先正之院宇,只存一所,而毋得叠享。绍贤传统之院,亦在毁撤中。夫先正院宇所重,虽无彼此之别,而至于绍贤院,嫡统相传,规模节次,非他院所及,乞特下复设之命焉。”批曰:“此非遽议之事,尔等退修学业。”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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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召见忠清监司李明应。辞陛也。仍召见忠清左道暗行御史李承皋。复命也。因书启,罪前兵使元世𤋺、沃川前前郡守赵骏九、延丰前前县监李容弼、燕岐县监闵泳大、堤川县监李𰋃、平泽前县监韩兢愚、永春县监徐应淳、栗峯察访朴文彬、忠州前前营将金骏求等,镇川前县监尹橚,褒施陞叙。

议政府启:“即见忠清监司赵秉式状启,则‘大兴郡所捉火贼安奉吉等七名,移囚于公州镇营,次第取招,具格严囚,其罪状,请令庙堂分轻重禀处矣。迩来窃发之患,有听闻之可骇。而劫掠村里,戕杀镇校,凶悖情节,孰甚于此?凡挺身投足,为徒、为党者,皆化外必诛也。别无首从、轻重之可分,上项公州镇在囚七汉,并移送兵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漏网诸汉,令各镇营刻期诇捕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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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教曰:“《进馔仪轨》修正,一依乙卯整理仪轨规例,为之。”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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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御春塘台,行春到记。讲,幼学郑承铉、金奎荣;制述,表生员李镐冕、进士申泰宽,并直赴殿试。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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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以金声根为吏曹参议。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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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谘议宋秉璿,上疏辞职。批曰:“数行敷谕,未足以诚大、礼厚,而眷眷予意,有所不能自已者。意谓庶挽遐心,想外牍辞忽至,东冈之守,一向浼浼,予为之深用慨叹。士之读书穷理者,以独善,自为安身处,则君子致泽之道,将几乎熄矣,此非可悯事乎?况尔以尔家人,不思此个义谛,欲与岩穴隐沦之士,甘自同归者,诚左右究,而不得其说矣。春序已晩,讲筵将开。尔须亟断来章,即速登途,毋孤予如渴之望。”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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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尹滋承为礼曹判书。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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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御春塘台,行入直武士试射。别将吴夏泳、把总申杓,加资;武勇卫南行、宣传官申泰熙、李敏集、南行部将赵羲斌、李周永、金在丰、李丰镐、郑周永、徐光晋、李根澔、李锺林、李明宪,赐第;其馀,施赏有差。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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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李丰翼为判义禁府事。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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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赵秉式为吏曹参判,金箕弘为京畿水军节度使,金善浩为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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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直阁圈:沈相薰、李辅荣、申一永。以沈相薰为奎章阁直阁。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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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次对。右议政金炳国曰:“目下急先之务,即安民二字也。字牧往往非其人,头会箕敛,恣行非法,每以不当征之私债,征诸不当征之地者,最为斯民切骨之冤。而末乃按一邑之饶户,百计勒贷,而不应则构罪毒虐,罄夺其产后已。至于儒、乡之所不愿,而威喝而出帖,词讼之所必直,而颠倒其本事,无往非看作利窦巧臆而生财。于是乎颠连呼号,有以上干天和,事之寒心,孰甚于此?此弊之革与不革,专在按察之严不严。而若有犯科者,即其地论列启罢,万一拘于颜、私,有所容护,则责有所归。将臣此奏,行会八道,以为先事戒饬何如?”教曰:“以牧民之职,反作虐民之政,思之及此,宁不痛叹?此专由于道臣之不察而玩愒,或知而掩护也,各别申饬,可也。”炳国曰:“都下班家之私门捧债,勒夺民产,国法之所必禁者也。凡于捧债,自有法、司之听理,则今其私门之行此法外,已是可骇、可恶之甚。而又或以不当之事,威胁平民,诛求讨索,竟至失业而荡产,已往虽不得一一追究,若复任其所为而不之禁,则民何以支保乎?令左右捕厅讥诇其符同嗾嘱之汉,随现随捉,按法严处,家主则直施远配之典。仍以此奏,揭付于五部坊曲何如?”教曰:“私门征债,已是国法之罔赦,而况又勒胁平民,诛求无厌,是乱类也。此岂寻常处置之事乎?依所奏为之。”炳国曰:“都城四山,长养树木,法意有存。故所以各营之严于松禁者也。无知下流,暋不畏法,潜斫暗伐,日渐童濯,此岂细忧也哉?申饬各营,另为痛禁,如有犯之者,移送秋曹,加倍施法。不能禁止之参军哨官,与禁松军,自各其营,别般严绳何如?”教曰:“禁护巡检固自如,而童濯之日甚一日,此必禁护辈之自作奸细者。而各营将臣,倘不知此个事状,而一任按例耶?别般严饬,各营将臣,并施重推之典。”

召对。

给荣川郡烧死人恤典。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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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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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辰。召对。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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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召对。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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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召对。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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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召对。

召见全罗左道暗行御史沈东臣。复命也。因书启,罪绫州前牧使金度根、光阳前县监赵汉益、乐安前郡守李熙春、龙潭前县令李锺德、求礼前县监郑寅台、云峰前县监尚禹铉、钵浦万户禹启荣、防踏佥使禹益畴、吕岛佥使朴文杓等,长兴府使洪在鼎,褒施陞叙。

教曰:“近来儒疏之请以复院者,种种有之。向日数次赐批,特出于优容之意也。大抵复院之请,将以尊慕先贤,非院宇则不可;讲明斯道,亦非院宇则不可而然乎?尊贤讲道之本,惟在于饬躬如何、笃学如何而已,则院宇之有无,何所关系?而乡曲喜事之徒,不能自修其本,以复院事,乃作凭托之资,出没京乡,动辄成群,惹事于无事之中,岂有如许无严之习乎?未知近日则如何,而如或有来伏阙下者,此不可以士子待之。自政院,刑曹郞厅,发牌听传教,使之即为退送。不为退去者,并移送秋曹,严囚以闻。”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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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召对。

以朴齐寅为吏曹判书。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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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召对。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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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洪淳学为吏曹参议。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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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召见忠清右道暗行御史李建昌。教曰:“书启、别单,已为详览矣。汝所云与前监司不相得者,是何说耶?”建昌曰:“不相得一句,在于胪列之末,而其不相得之事端,在于书启头辞中:‘前监司在任之时’以下数句矣。”数句即书启头辞中:“慢蔑臣、沮挠臣,无所不至。关文之到付者,却而不受;营属之推提者,在而不出。高价之需,臣使减之则没数督捧;无名之税,臣使革之则加额添设。臣所令禁者,背驰而行之;臣所要囚者,夺而移之;臣所酌放者,执而治之。”等句语也。教曰:“欲胪列则胪列而已,何论相得与不相得耶?”建昌曰:“上项所陈不相得之故,即臣以溺职自引之语也。下款胪列,以其治绩而言也。”教曰:“奏御文字,岂容若是无严?汝之此行,专为私也。如有不相得者,虽有治绩,构罪胪列,相得者则虽无治绩,亦为褒奖耶?若然则惟予信任特遣之意,果安在哉?如是而何可做国事乎?”建昌曰:“转益惶懔,无以仰对矣。”教曰:“予亦别岐廉探,则非但此事也,书启多是爽实云,此书启,固当勿施。汝罪不可因置,而特念汝年浅也。”建昌曰:“今承此教,虽死无恨矣。”因书启,罪水使李熙讷、泰安前前府使赵仪显、舒川前郡守金骏铉、洪州前牧使吴达善、大兴前郡守沈英庆、金井察访金永㷽、马梁前佥使金锡喆等、青阳县监沈琦泽,褒施陞叙。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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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教曰:“大君安胎使,以亚卿差下,嫡王孙安胎使,以堂上差下事,分付铨曹。”

以李㘾为弘文馆提学,朴齐宽为安胎使。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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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金炳始为总戎使。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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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教曰:“观此忠清右道御史李建昌书启,则前监司赵秉式犯赃胪列,数甚夥多,与左道绣启,一切相反矣。一道之内,治绩臧否,何若是判异也?此不可不另为行查。洪州牧使金善根,查核官差下,使之详查启闻。”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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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御春塘台,行庆科庭试。文,取高云等七人;武,取金养善等七百八人。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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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设三日制于泮宫。

科次入侍时,教曰:“近日东宫,颇喜书字,且能读《千字文》矣。”领敦宁金炳学曰:“睿学先自冲年,大有将就之渐,钦忭、钦祝矣。”教曰:“在昔肃庙朝、正庙朝、纯庙朝、翼考,有五岁入学之盛举,而东宫今既诵读,则从近入学,似亦好矣。”炳学曰:“五岁入学,果是先朝盛举。此时入学,甚好矣。”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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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议政府启:“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状启,则‘今此日本船所泊德源渴马津,与赤田相距不过六七里。赤田即涌珠里,而御制碑阁奉安之所。况安边智陵,为十五里之近,则所重尤为自别,决非使异国人久留之地。以此意关饬该府使及文川郡守,据理晓谕,俾知难便,恐未知何如’云矣。测水船之其间撤归,虽未可知,而所重之地,既不远矣。以此意消详晓谕事,分付何如?”允之。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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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给北青府烧户及烂死人恤典。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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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拜行判府事兴寅君李最应为议政府领议政。

谕领议政李最应曰:“卿之释负就闲,今焉屡朔于玆矣。小子之所倚毗,卿之所匡辅,虽不以居位、去位有间,而顾今民事、国计,茫无涯畔,不啻欹器漏船之比。此所以烦卿复出,而仰成求助之意,有倍前日者也。国安与安,国休与休,即卿处地。然则江湖,庙堂岂非皆卿之忧者乎?卿与小子之间,不必费辞多诰,亦不当备例逡巡。望卿即起膺命,以幸民国。”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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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闵致庠为判义禁府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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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德陵、安陵、定陵,改莎草时,监董以下,施赏有差。

领议政李最应,陈疏辞职。赐批不许。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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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给杆城、襄阳、三陟等邑烧户恤典。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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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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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戌。御仁政殿,行文武科,放榜。

教曰:“新及第高云,赐乐,弘文馆修撰,除授。

咸镜监司金世均以“日本轮船一只,测水次,自元山浦转向北青地,接慰问情”驰启。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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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待教圈,闵泳焕、金天洙、李起锺。

以金在显为弘文馆提学,闵泳焕为奎章阁待教。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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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次对。领议政李最应曰:“挽近税谷之拖滞,即纪纲之不振也、亦怠慢之成习也。今之言者,动辄以丙岁大荒,虽为话柄,昨秋年谷,幸占大有,则民必无不纳之理。而吏多舞弄,官亦挪换,且船汉辈之偸犯情节,殆无所不至矣。于斯三者,若无是也,奚由而新旧并淹,顿无程限乎?筵教奏饬,前后相续,而去益稽延,褒如充耳,咎将属谁?苟罪在于吏属,则其为守令者,按法而酌处,可也;苟罪在于守令,则任其藩司者,据实而论勘,可也。于斯二者,何顾、何惮,而不之猛察,以其罪罪之乎?三南道臣,姑先从重推考,以此星火行会,观其勤慢,更为各别规警。而近来财赋衙门之外划,大是公货愆欠之弊窦也。从今以往,一切禁断,而若有袭谬之入闻,则当该堂上,难免其责之意,一体提饬何如?”教曰:“以供税事,前后董饬果何如?而竟归文具而止,推此一款,可见纪纲之无地可立。思之及此,宁不骇叹?并依所奏为之,别般严饬,可也。”最应曰:“因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书启,胪列开城前留守洪承亿有难免不禁之失,而守臣体重,令庙堂禀处事,吏曹粘目,启下矣。率非其人,失之不察,责备之地,岂可无警?前留守洪承亿,施以罢职之典。至于卞在成则渠以幺麽一裨,罔念佐幕之义,专事蔽聪之习,干没公货、攘夺民财,其数恰过万有馀金。无良、不法,宁敢乃尔?令攸司查实定罪何如?”教曰:“幺麽一褊裨之恣行攘夺,如是伙多,事甚痛惋。依所奏各别查处,可也。”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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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议政府启:“即见中国都京礼部咨文,则‘准总理衙门具奏,朝鲜拏禁法国教士理若望,据该国使臣白罗呢吁恳奏请,饬下朝鲜,查明因何拏禁,即行释送中国牛庄、海口或他处海口,俟其到时,即饬回国,以息事端云。而谕旨飞咨,酌核办理’为辞矣。我国之于法国,非但区域之隔绝,初无声气之相及。而我国垂五百年所崇而所讲者,即惟曰‘正学’焉耳。若外此而趋异,则必严辟之、痛禁之,按法锄治,断不容贷者也。向日现执者,闻是法国人,而我国冒犯之类,筑底查探,然后将拟处置矣。既因该国使臣之吁恳,今有礼部之飞咨,该教士理若望,即为放释,领付湾府,入送凤城,以为次次转致之意,令文任撰出回咨,斯速骑拨下送何如?’”允之。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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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北兵使郑云翼以“即接今月十一日到付庆兴府使徐珩淳驰报内,初三日西水罗权管牒呈内:‘当日丑时,炮声忽起,匪类几百名,突入镇庭,打破窗壁。镇属及炮军,相与防御,炮军朴长硕、镇吏金京洛、镇军朴文国,被丸俱倒,幸不至死。而镇民九户人口与什物,没数载去。又打四户,其内什物及牛二头,夺取。而匪类持来船只,大一、小六,当日午时,归去。九户中姜成叔,追及越边,万端哀乞,当日酉时,率其妻、女三口回来’云。发遣臣营军官矣,所告与邑镇所报,无异。犯越诸汉,乘彼匪类之来,率其家眷,收其什物,登船顺去,不无平日和应之端。而该堡前权管许璧,初不知机,亦不防御,其罪状,令攸司禀处。庆兴府使徐珩淳,臣营驰进之间,变出不意,故不敢擅自论罪。该邑座首、兵校,该社风宪、约正,该堡兵校、海望将等,并捉囚邑镇,犯越汉家幕、田土,姑为典守,待回下举行,嗣后戒严,别加申饬”启。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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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给通川、高城等郡烧户及扶安县渰死人恤典。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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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以金奎弘为成均馆大司成,特除金兴均为承政院同副承旨。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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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诣春塘台,行北苑望拜礼。

召见庆尚右道暗行御史李正来。因书启罪尚州前牧使金奭根、前前牧使李承敬、星州前牧使李稷铉、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辅、固城前府使申相珪、咸阳郡守李象先、昆阳郡守王昌镐、前郡守赵羲周、前前郡守李奎性、南海前前县令赵羲春、咸昌县监赵锺纯、开宁前县监李康准、山清县监闵范镐、泗川县监安珽求、闻庆前县监金益承、安义前县监沈宜绚、召村前察访李锺祯、前统制使申桓、前统虞候黄显默、永登万户朴润根、蟾津前别将张周荣、尚州前营将宋淳亿、加德前佥使梁柱奕、荠浦万户田世兴、秃用别将李达根等,知礼县监金洛铉,褒施陞叙。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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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教曰:“大妃殿今有靡宁之候,轮直为之,领敦宁金炳学、右议政金炳国、锦陵尉朴泳孝、同副承旨金兴均、兵曹参议李载纯,并大妃殿别入直。”又教曰:“大妃殿患候沉重,直宿为之。”又教曰:“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诸山川祈祷祭,不卜日设行。”

刑曹以“卞在城刑配于咸平县”启。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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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教曰:“大妃殿进御一两重人参粟米饮,煎入。”

大妃殿昇遐。

教曰:“诚孝浅薄,今日寅时,大妃殿昇遐于养和堂,罔极曷喩?”又教曰:“宫城扈卫。“又教曰:“举哀处所,以明政殿为之。”

药院口启:“臣等职在保护,全昧医方,未奏药效,遭此罔极之恸,万殒犹轻。谨此伏地待罪。惶恐敢启。”教曰:“罔极之中,见此口启,尤为罔极。卿等勿待罪。”

召见时原任大臣、礼曹判书。上以白袍御苫,遂散发哀哭。领敦宁金炳学等泣奏曰:“臣民无禄,当此罔极之恸。”进前哭,仍请止哭。领议政李最应曰:“三都监堂郞差出何如?”允之。

教曰:“殡殿,以欢庆殿为之;魂殿,以文政殿为之。”又教曰:“领敦宁金炳学、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内哭班入参。“又教曰:“总护使,领敦宁金炳学为之;守陵官,完平君李昇应差下。”又教曰:“永平君李景应、完平君李昇应、南宁尉尹宜善、锦陵尉朴泳孝、上护军金炳㴤、广州留守李载元、行吏曹判书朴齐寅、水原留守金炳地、知敦宁金寿铉、知宗正卿李载冕、行护军洪承亿、朴齐宽、韩应国、副护军李载兢、兵曹参议李载纯、谷山府使李载完、副护军尹用求、金德均、李承纯、闵羲轼、左副承旨金奭镇、同副承旨金兴均、定州牧使赵臣熙、舒川郡守韩应弼、前郡守李纯翼、和顺县监金胤铉、广兴令李承纬、前令李承纪、前判官李宪夔、敦宁参奉南世祐、前参奉洪兰燮、进士李应宰、幼学金昇均、李寅稙、李载宽、李完稙、南承祐、闵容国,并宗戚执事。差下。“

铭旌书写官,金大根,梓宫上字书写官,南宁尉尹宜善,差下。

礼曹启:“《五礼仪》,只行朝夕上食,而在前国恤时,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例举行何如?”允之。又启:“《五礼仪》,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而殡后惟祭社稷事,载录。依此举行何如?”允之。又启:“小敛时,具环绖一节,载于《丧礼补编》,而百官环绖,虽无区别,依在前国恤时,受教。今番仪注中,百官环绖,依例磨炼何如?”允之。

以金炳德、闵谦镐、金寿铉为殡殿都监提调,闵致庠、李㘾、尹滋承为国葬都监提调,金辅铉、金有渊、曺锡舆为山陵都监提调。

酉时,行大行大妃殿袭,设奠如仪。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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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辰时,行大行大妃殿小敛,设奠如仪。

药院口启:“进粥饮。”教曰:“罔极。”

议政府启:“今此国恤告讣使,依前例差出,自义州府,亦依例定送译学,为先传通于凤凰城之意,分付本道道臣及湾尹处何如?”允之。

以赵翼永为告讣使,洪在瓒为书状官。

国葬都监:谥册文制述官,李裕元;书写官,闵谦镐;哀册文制述官,洪淳穆;书写官,曺锡雨;表石阴记制述官,李最应;书写官,金炳始;行状制述官,金辅铉;志文制述官,金炳国;书写官,赵宁夏;改铭旌书写官,李载元;下玄宫铭旌书写官,锦陵尉朴泳孝;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郑基世;宝篆文书写官,南宁尉尹宜善,启差。

礼曹启:“国恤三年内,凡进笺、陈贺,勿为举行,而各殿诞日及正朝、冬至,百官只进表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允之。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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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药院口启:“进粥饮。”教曰:“罔极。”

教曰:“成殡日字,进定于明日。”

戌时,大行大妃殿灵床,移奉于欢庆殿。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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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卯时,行大行大妃殿大敛,奉下梓宫成殡,设奠如仪。

药院口启:“进粥饮。”仍再启。教曰:“罔极。”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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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药院口启:“进粥饮。”教曰:“哀陨罔极,去益何谕?粥饮当勉进矣。”

以南廷龙为吏曹参判,李淳翼为弘文馆副提学。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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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诣殡殿,成服。服制仪注:殿下,齐衰三年;大王大妃,小功;王大妃,大功;中宫殿,齐衰三年;大院君府大夫人,齐衰期年;庆嫔,大功;内命妇淑仪以下、尚宫以下,齐衰三年;宗亲及文武百官、各道大小使臣、外官、前衔官,齐衰期年;宗亲及文武百官妻,卒哭而除;同姓异姓缌麻以上亲及女,齐衰期年;守陵官及侍陵内侍,齐衰三年;内侍、司谒、司钥、饭监,齐衰三年;士庶人,期而除;不受衰者妻及庶人女,并白衣卒哭而除御庐次引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院三提调。承候入侍也。

药院口启,请复膳。教曰:“成服奄过,益复罔极。此时何可进常膳乎?勿为烦请。”

教曰:“今番山陵看审之行,先从睿陵局内以来。”又教曰:“度支经用,甚是不敷云,以内下钱三万两,分送三都监,少舒艰绌之患。“

宾厅启,大行大妃殿谥号望‘哲仁’施仁服义曰‘仁’,徽号望‘敬献庄穆’,敬依,殿号望‘孝徽’、‘孝端’、‘孝僖’,陵号望‘宪陵’、‘熙陵’、‘肃陵’,殿号、陵号,首望敬依。

两司合启:大司宪李寅命、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凤德、司谏南启宪、掌令沈相薰、任宪镐、持平权采圭、献纳赵东万、正言朴龙㘽“噫嘻,痛矣!今玆医官之罪,可胜诛哉?惟我大行大妃殿下,近年诸节,纵有愆和之时,区区蕲祝,窃为神明所佑。自此康宁,克享无疆之寿,岂意数刻违豫之崇,遽致八域罔极之恸哉?渠辈既任平日诊察之责,苟能十分审慎,亟进当剂,讵至半夜焦遑,奄遭此变?舆情去益痛冤,邦宪实难容贷。该医官金在瑚、李忠渊、金瑨等,并令王府设鞫,夬正典刑焉。”允之。

政院启:“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炳国以为:‘臣职在尝药,诚未自效,遽遭罔极之恸,而尚未蒙当被之律。衷情转益崩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教曰:“勿待命,即为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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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御庐次,引见山陵看审都监堂上以下。山陵都监提调曺锡舆、观象监提调李寅卨、礼曹参判金炳三教曰:“别单已为详览。而卿等既看审则所见果何如也?”锡舆曰:“臣等承命,先向睿陵局内看审,则陵上左边,圆阔丰满,凡眼亦知其吉地。而问于相地官,则皆曰:‘非但吉地,今年年运,亦大利’云,万幸万幸。臣等素昧堪舆之术,无以质对,而诸地师今方待令,下询裁处,恐好矣。”教曰:“诸地师进前,各奏所见。”相地官金在奎、李贤弼、金在璟等所奏,与提调所奏略同。仍教曰:“再看审时,时原任大臣、总护使进去。”

院议启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洪大重,请亟复常膳。教曰:“罔极。此非言此之时也。”

玉堂联箚行副提学李淳翼、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校理尹定求、白奎洙、副校理闵泳奎、南肃熙、修撰高云、副修撰尹升求、郑元和、正字闵泳焕,请亟复常膳。教曰:“何以言于此时乎?”

宾厅启,请亟复常膳。教曰:“此时闻复膳之请,罔极愈切。卿等勿烦。”

院议再启,请复常馔。批曰:“不允。”

药院口启,请复膳。教曰:“卿等与宾厅之启迭恳未已,当思勉从矣。”

宾厅再启。教曰:“卿等之恳迫如是,不得已勉从。”

礼曹启:“谨稽《五礼仪》及《丧礼补编》,则卒哭后自上视事服,以布里翼善冠、布袍、布里乌犀带、白皮靴,载录,而公除后卒哭前视事服色,无可据之文。故丙申年,因丁丑已行之例,以自内书下者,令尚衣院制入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允之。

教曰:“谨遵丁丑之教,诸医官特为安徐。”

午时,梓宫银钉上,加漆。

命虞主造成及奉安处所,以崇政殿为之。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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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议政府启:“昨秋三南,最被绵歉,当纳税木,末由措办,道报连至,一辞告闷,朝家轸恤之政,岂可胶守常例乎?孰其尤甚邑,丙子、丁丑条未纳两税木边,特许从便代钱,以为民邑纾力之道。已捧以本色者,严饬各邑,即速输纳之意,令户惠衙门并各别措辞,知委何如?”允之。

又启:“交邻之地,有事相报,已著年前约款矣。今番国恤后,合行知会日本。令槐院撰出书契,下送莱馆,传致于管理官处何如?”允之。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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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御庐次,引见山陵再看审,时原任大臣以下。领府事李裕元、总护使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山陵都监提调金辅铉、观象监提调金寿铉、礼曹判书尹滋承教曰:“山论与别单,已为详览。而所见何如?”炳学曰:“左边丰阔,果是圆满吉地,而地师之言,亦同然矣。”教曰:“然则其地为曲墙之内乎,外乎?其远近何如?”炳国曰:“自曲墙之外,不过数尺许矣。”教曰:“然则无补土处乎?”炳学曰:“略有补土处,而似不至浩大矣。”炳学曰:“山陵今已再看审矣。当有次第仪节,而伏奉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教曰:“依乙丑年例则何如?”炳学曰:“乙丑年例再看审后,仍为封标矣。”教曰:“依乙丑年例为之,可也。”炳学曰:“山陵再看审后封标,依乙丑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吉日,令仪曹推择何如?”允之。

巽时,梓宫银钉上,加漆。

诣殡殿,行夕奠。

咸镜监司金世均、南兵使李祉秀以“日本人测水于德源、文川等地,问情接慰,而下陆擅行,严辞禁断之意。”启。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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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教曰:“自明日为始,银钉上加漆,逐日为之。”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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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殡殿享官,以南宁尉尹宜善、锦陵尉朴泳孝、金炳㴤、李载元,差下。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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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午时,山陵封标于睿陵同原。

御庐次,引见时原任大臣、总护使。领府事李裕元曰:“臣等承命驰诣山陵,封标礼成,神理、人情,允叶矣。”教曰:“诚甚万幸矣。”裕元曰:“山陵新定之地,本是上吉,曾为哲宗朝亲看审之地矣。”教曰:“何为亲审乎?”炳学曰:“以仁陵迁奉事,亲为看审矣。”裕元曰:“其时,非但穴体之亲审,至有来龙亲审之举,而臣亦陪往矣。”

教曰:“山陵既定于睿陵同原,不必用新定陵号。该曹知悉。”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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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宾厅以“山陵各项,吉日精择,别单书入。斩草破土,七月初六日;祀后土、告先陵,同日先行;作瓮家,八月初二日;开金井,同月十七日,穴深六尺二寸;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九月初三日;下外梓宫,同月初四日;发引,同月十六日;下玄宫,同月十八日寅时。”启。

教曰:“山陵表石,以睿陵所排入用,阴记与前面,一体磨净事,分付。”

议政府启:“即见京畿监司尹滋悳所报,则‘本道营邑库储,到底枵然,而今此因山时,各样进排,俱系时急紧重,目下事势,万万闷隘。物力钱限二万五千两,特许划下’为辞矣。多般责应之节,罔非重且急焉,而顾今储蓄尽枵,无他著手之道。就内留库还谷中限三千石,从便取用,以为撙节排比之地。嗣后立本之方,亦令道臣善为措处,形止报府事,分付何如?”允之。

武卫所启:“谨稽壮勇营誊录,则将校久勤,为四十五朔,例有报仕迁转之规。而本所设始,已过四十五朔,尚未禀定。知彀官、教炼官、别武士久勤,依壮勇营例,自今番都政为始,越送兵曹,以为依例迁转之地,恐合事宜。而事系官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允之。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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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教曰:“殡殿都监堂上闵谦镐,国葬都监堂上尹滋承,相换。”

议政府启:“岭南绣衣,才已次第复命,而书启自该曹,姑不得循例禀处矣。就其中多有被论之守令,民邑事务,自致关抛之叹,使之斯速覆启何如?”允之。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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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咸镜监司金世均以“日本陆军大尉石田鼎三,于元山浦测水了毕,转向北青地界,问情接慰”启。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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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议政府启:“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状启誊报,则‘粘连德源、文川两邑守令,与日本人问答,辞缘中我之言曰:“昨年贵国,米几万石,自莱馆出来,又闻今年,我国米几万石,入于莱馆,此是已行之事”云。’云矣。彼人设有‘有无相资’之说,在我酬接之道,何患乎无辞?而且或闻潜出潜入之事,此则法外也、禁条也。况昨今两年,几万包之其来其去,何由的知而明言之乎?大关边情,不可但以骇妄论。德源府使李教七、文川郡守李正弼,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严勘。虽以道臣言之,初无论断于启跋,只凭邑牒而誊报者,难免疏忽之失。咸镜监司金世均,施以谴罢之典,而事过后并捧传旨,姑令戴罪举行。今此两邑守令,错认误答之事实,更为消详开谕于彼船所住处,形止随即驰闻事,另饬分付何如?”允之。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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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因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李万稙书启,罪密阳前府使元世澈、仁同前府使李观应、兴海前郡守李恒仪、义城县令郑云韶、彦阳前前县监郑玑相、比安县监安橓、英阳县监李秉奎、前前左水使梁柱华、庆州营将许镀、西生佥使辛圣河、金井别将郑必善等、龙宫前县监洪岐周,褒施陞叙。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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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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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己卯。诣殡殿,行朔奠、朝奠,朝上食。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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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大君卒逝。教曰:“是未成殇,礼曹草记举行等节,勿为之。”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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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议政府启:“即见日本外务省书契,则以为‘闻驻箚我国,佛兰西全权公使所说,近来有佛国宣教僧四五人,到贵国捕缚下狱,若至惨刑,则佛国应不束手。因忆贵国,既有此事,复踏故辙,则佛国之激怒益甚。我国之于贵国,邻谊所存,佛国亦为我友国。今闻此言,岂可缄默乎?为贵国计者,莫善于速解其囚,宽遇以放还本国也。事至此则彼辈深感不杀之恩’云矣。敦尚正学、禁斥邪教,即我国规模之既严且确者也。倘或背驰而趋异,随辄诛殛而无遗,亦我国悬法之断不假贷者也。向有异国人一个拿获者云,是法国人也。该国隔在层溟几万里之外,彼此声气不相关之地,奚为而冒入他邦,欲肆异术乎?且我国株连之类,罔有漏失,到底钩查,并拟处置之际,乃因该国使臣之吁恳中国,至有放还之指挥。已于前月,一边据实具咨、一边解送其囚矣。日本今以善邻之义,有此专报,令槐院回答书契,备细撰出,下送莱馆何如?允之。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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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议政府启:“前前统制使李锺承,绣启论列,若是狼藉。令庙堂禀处事,兵曹粘目,启下矣。制梱之地,其任不轻。而诸条胪列既如此,江华留守李锺承,请令该府拿处。”允之。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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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咸镜监司金世均以“日本船北青海,测水不合,移泊洪原,五月二十九日,自洪原岩津,向南发行”启。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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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李会正为汉城府判尹。

命御营大将赵羲复,总戎使金炳始,相换。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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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大司宪李寅命疏劾,判府事姜㳣、韩启源,顷当孝徽殿礼陟之日,不赴哭阙下,请并施削黜之典。批曰:“当有处分矣。”

教曰:“台臣之疏,可见公议之沸郁。判府事姜㳣、韩启源,施以中途付处。”

议政府启:“京外窃发之患,在在惊闻,闾阎丛集之中,甚至有非常偸盗之变。两捕厅苟能恒严诇戢,安有是也?左右捕将,并从重推考。以外邑言之,明火放炮之贼,聚徒成群,杀人掠财,场市多至空废,民情大致绎骚。此非如干穿窬之可比矣。自各该邑,到底侦探后,调发炮军,期于殄灭。而如是另饬之下,若或有忨愒失捕,则难免重勘之意,请分付各该道臣。”允之。又启:“税谷装运,事体甚重,京船执筹,期限自在。而即闻两湖初运船,尚多有未下去之邑云。然则其再运者,将了纳于那时乎?舟司堂上,难免不饬之失,施以重推之典。都领将令该司严棍惩励,逗遛不发之船汉,这这查摘,各别痛绳,而未下去处,火速点送之意,另饬何如?”允之。

以金永悳为奎章阁待教,郑基世为侍讲院左宾客,洪祐吉为右宾客。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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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召见全罗右道暗行御史鱼允中。复命也。因书启,罪全州前判官权用圭、古阜前郡守李秀殷、灵光前郡守李起镐、临陂县令李乔荣、沃沟前县监闵种洙、务安前县监吴长善、高敞前县监柳敦秀、咸平前县监赵璋熙、荏子岛佥使金锺宽、黑山岛别将金商龙、木浦万户金振祐、笠岩别将朴东勋等,茂长县监成大永,褒施陞叙。

教曰:“饬已施矣。且此时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咸镜监司金世均谴罢,特为分拣,两邑守令之罢拿,亦为安徐。”

付处姜㳣于稷山县,韩启源于春川府。

两司联箚大司宪李寅命、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凤德、司谏南启宪、掌令沈相薰、任宪镐、持平权采圭、献纳赵东万、正言朴龙㘽,请姜㳣、韩启源,加律。赐批不允。

玉堂联箚副提学李淳翼、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校理尹定求、白奎洙、副校理闵泳奎、修撰高云、副修撰尹升求、郑元和,请亟允两司之请。赐批不允。

以李丰翼为判义禁府事,李根奭为忠清道水军节度使,李奎书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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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巽时,梓宫全体,加漆。自本日至二十五日,加漆五度三司合启,请姜㳣、韩启源,加律。批曰:“联请加律,无乃已甚乎?”

教曰:“如无负犯之不轻,台论何若是一向峻发乎?中途付处罪人姜㳣、韩启源,施以窜配之典。”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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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窜姜㳣于中和府,韩启源于安边府。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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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命公州镇在囚,火贼安奉吉等七汉,枭警,漏网诸汉,刻期诇捕。因庙启也。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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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右议政金炳国,再疏辞职。赐批勉副。

以徐相翊为成均馆大司成,闵宗镐为忠清道水军节度使,申乐熙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大护军许传疏,请驾洛国首露王纳陵,特降殿号,并置陵官,如崇灵、崇德、崇义诸殿之例。批曰:“疏辞令庙堂禀处。”

刑曹以“蚕头举火罪人金永振,查实则以为:‘矣父鹤铉,世居乡曲,本无出入校宫。年前自朝家,有肃清校宫之命,以矣父差任,黾勉随行而图递矣。今年又为差任,暂为奉公,忽于三月晦日,御史李建昌,捉入渠父,施以刑杖曰:“名以士族,出入校宫,此非挟杂而何?”。别刑杖个个考察,筋绝骨碎,即地气塞,不过几日,竟为致死于保囚所,宁有如许冤痛者乎?建昌素有世仇,今乃藉其持斧,欲售逞憾。设使矣父,出入校宫,有所作弊,按廉之地,固当警饬,而何可搏杀乃已乎?杀人者死,自有国典。敢赍复仇之义,玆控沥血之诉’云矣?捧口招以入”启。教曰:“以直指之任,挟其私憾,戕杀人命,已是骇惋。而况无辜之士子乎?此不可寻常处之,李建昌,极边远窜。”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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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查核官金善根以“赵秉式犯赃,绣启论列中,各项都合钱十一万五千十七两零内,一万八千六百五十五两零相左条除,实犯赃额,为九万六千三百六十一两零”启。

教曰:“即见查核官状启,则与绣论,虽有相左,许多所犯,若是狼藉。其人则二品之列也;其职则方面之任也。如有一分图报之思,恣行不法,乃至于斯乎?前忠清监司赵秉式,施以岛配之典,查启中所谓浊乱之辛崔两汉,令秋曹各别严绳。”

窜李建昌于碧潼郡。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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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议政府启:“大护军许传疏辞,有禀处之命矣。我朝平壤之崇灵殿、庆州之崇德殿、麻田之崇义殿,皆宣额录后,授其官而奉其祀者,即亦崇报之至意也。今玆首露王殿号,迄此未遑,重臣疏吁,廼命庙覆,诚有光于圣德矣。宣额之节,令仪曹禀旨举行,殿宇营葺,不宜徐缓。依崇德殿庚午改建时例,施行,参奉一窠,以金、许两姓中,有地阀文识者,自本邑望报巡营,转报吏曹,以为启下。而仕满陞六等事,与凡系享祀仪节,并照崇德殿例为之,分付各该司及该道道臣何如?”允之。

配赵秉式于罗州牧智岛。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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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金炳翊为吏曹参议。

副护军李承皋疏略:“昨秋湖左持斧之命,𨃃蹶登道,冀效万一,而柰其铅刀不合大割,尘镜莫察秋毫,恒自悚蹙,恭俟威罚。及伏见右道御史李建昌书启,前监司赵秉式,胪列极其张大。至经查核,处分既降,则臣于是罪著遗察,难乎其幸免云云。”批曰:“尔不必如是为引矣。”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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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以李镐俊为侍讲院左副宾客。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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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山陵都监提调金辅铉,病递。以郑基世代之。

观象监启:“天文学印历句管加设窠,永为革祛,以十一窠仍为定式何如?”允之。

议政府启:“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北兵使郑云翼状启,则‘匪类之潜越聚群,镇衙之闯入作闹,已是变怪之大者,而至于民口财产之被抢,尤不觉惊惋矣。第其残镇事力,虽曰未克捍御,常时侦探,苟能另加团束,则边禁之荡然,岂至于此乎?西水罗权管许璧,道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庆兴府使徐珩淳,论警亦不可已,而适值空官,且有新式,姑令戴罪举行。被伤者救疗、乞还民慰恤,亦自该邑各别顾念。犯越汉家舍田土,令帅臣从便措处,嗣后防守,别般严密之意,申饬行会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北兵使郑云翼状启,则‘犯越罪人崔宗吝,在逃未捕,其馀方仲植等五汉,自庆兴府,押到兵营,严核取招后,具格牢囚于镜城府狱,以待处分。稳城府捉囚诸任掌及西水罗镇留置船只汁物,并待回下举行’为辞矣。犯越诸汉中,作俑、作魁者,崔宗吝也。究厥情节,诛戮犹轻,而肆然漏网,未即伏法,严加诇捕,先斩后启。方仲植迹莫掩于知情,罪难逭于当律,令帅臣枭警,其馀孙汝宽、金宅吝、张己彦等三汉,俱是艄工之辈,自有随从之别,并严刑远配。金长孙即宅吝之子,而蒙𫘤没觉,合有参恕,并与在囚诸任掌,惩励放送。船只汁物,亦令兵营区处事,并为分付何如?”允之。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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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教曰:“都统使李景夏,御营大将金炳始,相换。

武卫所军器造成时,监董提调以下,施赏有差。

以李景夏为江华府留守,申正熙为御营大将,李奎书为咸镜南道兵马节度使。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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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闵泳穆为吏曹参判,朴长夏为忠清道水军节度使。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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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诣殡殿,行昼茶礼。

巽时,梓宫书上字;申时,结裹,仍行别奠。

以朴承儒为陪往大将。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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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都政,以徐堂辅为司宪府大司宪,李亮信为司谏院大司谏,闵泳商为成均馆大司成,沈舜泽为冬至谢恩正使,赵秉世为副使,郑元夏为书状官,李教复为忠清道水军节度使。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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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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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己酉。日食。

诣殡殿,行朔祭。

以闵泳纬为平安道观察使,赵敬夏为开城府留守,沈履泽为全罗道观察使,闵泳翊为弘文馆副提学,李熙准为司谏院大司谏。

《璿源谱略》修正时,监董校正堂上以下,施赏有差。监印堂上李沇应、御牒书写官李寅命、宗府正金晩植,加资。

教曰:“多有前例,都承旨闵泳翊,兼副提学,下批。”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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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忠清监司李明应以“火贼李汉成等五名,枭首警众”启。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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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朴齐寅为判义禁府事,郑基世为工曹判书。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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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闵谦镐为禁卫大将,金辅铉为兵曹判书,洪祐吉为弘文馆提学。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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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金辅铉为侍讲院左宾客。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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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本馆录:严柱汉、李轩卿、宋道淳、金学洙、洪承宪、李重七、金裕成、丁弘燮、申箕善、赵秉翊。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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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申正熙为右边捕盗大将。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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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闵泳翊为奎章阁直提学。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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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命发引时奉辞,返虞时祗迎,依乙丑年例磨炼。奉辞于阙门外,祗迎于城门外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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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诣殡殿,行望祭。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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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国葬都监提调闵谦镐,病递。以南廷顺代之。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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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闵泳翊为吏曹参议。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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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议政府启:“即见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别单,则‘其一,道内元帐付,四万六千四百五十馀结外,浦落泥生闲土起垦,奸吏专事隐匿,残民无土责税,特令改量执总事也。改量与查陈,自营邑烂商便否,使公赋无缩,而民隐有纾。其一,广州府北坊、月谷二面还谷,亦依声串面例,如前粜籴于水原仓事也。一面便易,两面偏苦,有非一视之政。许令依前粜籴之意,分付该守臣处。其一,畿邑旷官,便成谬例,依他道守宰例,公役、实故外,勿许给由事也。依他道例施行,毋敢擅离事,著为定式。其一,各驿凋败,由无赖辈勒夺位土,喂马京第,马位之横占者,别般查得,还给原户,滥把、滥骑,位土卖买者,查实严绳,掩置之邮丞,亦为论勘事也。驿弊之到剧,固非今斯今。依绣衣胪陈,行关本道,俾有改观之效。其一,加平幼学金平默、水原幼学李容耉才行及水原故学生崔圣益、广州故学生沈文舟孝行,褒奖事也。此令该曹禀处。其一,江华前经历闵致斗,积苦战阵,而独漏荐启,今施褒赏事也。令该曹各别调用。其一,麻田崇义殿参奉,以高丽太祖正派子孙中,世袭事也。令开城留守辨别宗派,分明者,请差本职。’”又启:“即见忠清左道暗行御史李承皋别单,则‘其一,湖左时起田畓,总为五万六千结零,而见今土地尽垦,版籍宜其有加,而王税日缩、民赋日重,专由于经界之不正。自庙堂定均一之制,颁下列邑事也。田政之到处紊乱,莫今日若。厘正改量,先从一二邑试之,以为渐次成就之道。其一,忠州牧总外结九百十一结零,行关本道,使之执总事也。今其总外云者,即是法外也。令道臣查栉。其一,各邑斛子,一依户曹式事也。我国斗斛之不均,诚可寒心。目今穷蔀之难支者,即仓隶之厚捧、滥索也。先令道臣邑倅严加操制,期图收效。其一,上纳情费,无敢一毫加取,而违者绳以重律事也。情费为弊之源,则京司之点退操纵,外邑之苟充麤劣也。筑底纠察与者、受者,随其摘发,各别重绳,并饬于各司及各道。其一,清州乙亥丙子未纳两税,为十万四千馀两,或不无穷民处未捧。而此皆吏属之加下挪贷,转相干没。故关饬该牧,刻期督征,而逋魁待其毕纳,断用原律事也。令本道详核颠末,按法处之。至若逋汉施律,从当商确禀裁。其一,忠州幼学赵东燮,昨年大歉,出义私赈,拔例收用事也。令该曹斯速调用。其一,天安郡前佥使李周熙,专事侵虐,阖境绎骚,按法严处事也。名以朝官,悖恶若是,令攸司各别重勘。外他土豪,令道臣严加探察,这这刑配,朝官则指名驰闻事。’”又启:“即见忠清右道暗行御史李建昌别单,则‘其一,湖右虚结、冤征,最是难医之瘼,而隐结之入于吏赖者,厥数伙多。前监司时,至有查出矣。虚结、冤征,精查免税,以已查之隐结代充事也。冤税可蠲、正赋可补,公私两幸。关饬营邑,另行措处,俾有成效。其一,保宁之合付苏营,多有不便。水使之兼保宁府使,减下水虞候,还住元山,元山别将,移定他镇,该府使,以荫官之有声绩者,或以文臣,差出。仍令该水使,专意戎政事也。是邑之附是营,盖出于巩固边圉之意,而今以绣单观之,则合之不便、分之为便。若是较然明甚,令道臣博采陈启后禀处。其一,安兴镇合付泰安,以府使兼防御使,六朔分住之馀,体貌迥别,举行各异,邑镇吏校,强弱不同,积成嫌怨。且安兴,三南交会之地,空城残卒,疏虞莫甚。府使既兼水军防御使,则安兴守城别将,以边地佥使为名,武履历窠,差定事也。此亦关问道臣后处之。其一,唐津等沿海八邑,渔箭、盐盆,私设滥税,多有蠲革。而今春更有内需司、忠勋府,新设收税,比均厅元额,为三倍之多,民弊滋甚。亟令收其传令,撤其重税,其馀各宫、各营无名新税,并令永革事也。本有均役厅句管,则内司、勋府之干涉,前所未闻。毋论某司,所谓差人名色,一并刑配事,分付道臣。其一,鲁城前参奉尹相甲学行,公州李昌夏妻闵氏烈行,褒奖事也。并令该曹禀处。’”又启:“即见全罗左道暗行御史沈东臣别单,则‘其一,结政有不容一毫紊错。而近来列邑,私立税率,名以计版,恒典外添出条目,殆无限节。加敛与防纳等许多弊端,随以滋兴。且年分九等之法、米豆准折之式,虽有槪状区别,民皆不知,中间消融,又不知为几千万矣。令道臣行会各邑,三四年计版,都聚查括厘正,更毋敢加敛。其或逾越者、直用重律事也。结弊之若是其极,而守令惟署之、藩司放任之,吏手愈滑,殆同秦求,民膏渐竭,便若越视,言念法纲,不觉痛叹。令道臣严明查剔,亟行矫整,而先从其最尤甚者守令,先罢后拿,吏属严刑远配事,另饬行会。其一,关饬道臣,收聚各邑结簿,核隐查陈,彼此相代事也。此在综察厘整之如何,依绣单申饬。其一,粜籴法意,本自严重,而所谓单代、立本、加分、加留等名色,俱系还民切骨之瘼,另饬道臣,一切严禁事也。还谷本以救民,而反为厉阶,痛叹之极,宁欲无言。使之申明科条,亟祛诸般积弊之端。其一,各邑器械,渗湿朽败,无一可用。束伍军未疤者,全不充代,春秋聚点,无端停搁,另饬道帅臣,使各该邑缮修器械,充疤束伍,春秋聚点,申明旧式事也。揆诸绸缪之备,诚不可使闻者也。管辖之臣,到底惕勤,克殚修举之政事。令三军府关饬于诸道道帅臣处。其一,战、兵船少变其制,战、漕互用,而待新造年限,次第变通事也。此亦行会,以为便宜施行。其一,民库滥下,动辄征民,另饬道臣,收聚各邑文簿,筑底爬栉,条例刊册,永为遵行事也。以民而名其库,亦寓为民之意也。取用无节,惟民何辜?令道臣严立科式,摘发其逾滥者,依法重勘。其一,藉法之不以实久矣。罢其稧房,搜其漏户,以严藉法事也。其所谓稧房名色,即一逋逃之渊薮也。另饬道臣、邑守,严明搜括,以为惩猾吏、保残民之道。其一,本道各驿,在在凋弊。今若抛置,苏醒无望,另饬道臣,各驿中场市则申明旧式,即为划给。保率则随其阙额,亦即充给,烟、还、户布,一并頉给事也。依绣单,可頉者頉之、可充者充之,恪遵旧式,俾获安保之地。其一,绫州幼学梁相鼎、宝城进士李志容收用事及光州故士人郑准、谷城故士人安济远、茂朱故士人朴鹏龄孝行,褒奖事也。请令该曹禀处。’”又启:“即见全罗右道暗行御史鱼允中别单,则‘其一,右道丁丑流亡还耗及罗州五邑会付谷、别备米、全耗,蠲荡,以查征钱四万八千三百馀两,俾充京营纳邑用之数。而罗州、灵光、扶安、沃沟等五邑虚还,合二万五千三石零,即令减总。耗作钱七千五百两零,自戊寅秋作为始,以己卯春,捧结排钱加磨链条中,区划充数,勿为责征于各该邑事也。令道臣详查区别,启闻后可以禀施。其一,罗州智岛等诸岛,多是司仆寺折受之地,而辛未年,称以漏结,查得者五百八十六结零,付于元帐,叠征税纳,岛民莫保,并即另许頉免事也。漏结执税,冏寺所管,则是一土而两税也。亦令道臣详查论启后裁处。其一,结役之重,莫如湖南,许多出米与正税一般。故另行查栉,公赋税与守令、衙禄官需外,不得以米征结,杂役米及京、营邸役米、色落知数米等名目,并以每石五两式,依户曹作价施行,成给节目,令庙堂申明知委事也。常赋外,各样征米,甚其违法。自今以后,随现随启,按律重勘。至于诸条代钱,自巡营筑底裁量,务从称停。其一,驿路凋弊,将至绝站。此后公行、定式外,严禁滥把事也。滥把本有法禁,此意关饬于本道。其一,长城进士奇宇万、全州幼学苏辉冕、宋淳柏才学及沃沟故士人田让圣、朴连得妻金姓、灵光童蒙金永顺、咸悦幼学徐光表孝行,褒奖事也。令各该曹禀处。’”又启:“即见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李万稙别单,则‘其一,本道还弊移贸尤甚。而且秋作时,谓以年例,许贷耗条应作外,加排烂用,拖过时月,始划移贸,邑吏引用,转成巨逋。今以元谷七十二万馀石,一从各邑结总,均排取耗,无犯元总,则籴法可正。而年久逋还,猝难清帐。自今刐多裒寡,元耗作外,更勿加划。昨年炮粮馀剩,未得划付,以致元谷之犯用。令道臣具由登闻,从长区处事也。行会于道臣,使之讲究厘革。其一,莱府城堞颓圮,以查征钱二千两,为先划给。馀外不足,亦令自邑措处,而事钜、力绵,易致迟滞,关饬莱伯,斯速告竣事也。关饬莱府,著意垂讫。其一,安东幼学姜𨬋、大邱进士朴海奎、礼安进士李晩胤才行及大邱营吏李道根妻徐姓烈行,褒奖事也。令各该曹请禀处。’”又启:“即见庆尚右道暗行御史李正来别单,则‘其一,沿邑各浦口有监营百一税名色,而所用汗漫,民怨狼藉,关饬道臣,一并革罢事也。既革之税,不当更创,行关本道,亟令禁止后,形止登闻。其一,尚州牧别炮手一百名、别骁士五十名,分属邑镇,给料、课试事,令三军府禀处事也。此则令武府禀处。其一,固城马岩面所在宣禧宫有土结十一结,已为还出赋税,折受永为勿施。而年前自内需司,谓以移属本司,依宫结例责捧,实为该民切骨之瘼,更勿责征之意,严饬事也。更勿横征之意,甘饬于内需司。其一,金山直指寺,寺样凋残,进上册纸,万无办纳之路。情费又为四百馀两,数三残僧,各怀涣散。令该司禀旨分付事也。进供所重,则固不敢阔狭,而若其情费一款,不可无垂恤之政。此则永勿举论何如?’”并允之。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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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艺文馆启:“驾洛国首露王金海府殿宇宣额,额号望‘崇善’、‘崇安’、‘崇翼’。”首望落点。

以李载元为兵曹判书。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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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以金辅铉为广州府留守,赵宁夏为侍讲院右副宾客。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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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议政府启:“即见山陵都监所报,则‘前划米木,几尽无馀’为辞矣。大役旁午,前划告罄,以惠厅米五百石、兵曹、御营厅木各十同、训、禁两营木各五同,加划以送何如?”允之。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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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次对。领议政李最应曰:“即见全罗前监司李敦相所报,则‘扶安县丙子惨歉,丁丑毒瘥,为八域之最尤甚,今若责税,则势将无民。境内流亡绝户抄出,则结,为七百七十二结零;米,为一千四百二十七石零。而未纳衙门,区别修报,特许详定代捧’为辞矣。该县之局弊、民散所报,诚符所闻。强责不毛之税,重贻切骨之冤,则甚非朝家怀恤之政。各衙门未纳,米一千四百馀石,特许详定代纳,以为渐次牵补事,分付该道臣何如?”允之。又曰:“年前以中外新设收税之为弊,特下革罢之命,环域苍生,庶几安业而资生矣。向见湖西右道绣单,则‘因内需司传令,新设鱼盐等税,比诸均厅元纳,为三倍之多,居民不得安业’云。连见该道水使所报,则‘因内需司公文,庇仁之松头里及蛤田松木,尽欲斫伐’云。又见完营所报,则‘罗州之荣山、济仓两浦鱼盐、杂物,称以内司差人,持图署下来,都贾收税’云矣。山林川泽之利,不与民共之,则民其何依而何赖乎?于海于陆,各随所出,皆有元定之税额、皆有句管之衙门,则更有何遗漏空间,可征、可征者乎?今其勒执而横敛之者,辄曰:‘御供所需。’此则藉重之计也;又曰:‘民愿所在。’此则瞒告之说也。宁有如许国体、如许法纲乎?民情之遑汲,可以想知。自内司设有知委外邑之事,先报政府,自政府悬跋枚关,本有式例。而初不关由,擅自传令,抑有何据?节节骇妄,无严极矣。该司次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外他诸道,若有似此等事,所谓公文粘连,驰报于臣府,以为查处。所谓干事人,一一捉致,严刑远配后,形止修启。而此后如无政府跋辞,一切勿施事,并为关饬何如?”教曰:“横税滥征之为害于民,在在如是,则民何以聊生乎?各别关饬可也。”最应曰:“顾今民邑事势之不逮,何道不然?而矧玆畿内,才经歉荒,又当大役,不得不用烦民力。则较常时,虽十倍顾念,恐有疲弊难支之虑矣。先自山陵结所,以至靷路所经,诸凡策应之际,各有分办之邑。如或有从中诛求,夤缘侵渔之端,则止竟其害,必归于民。而举行之葛藤,犹属馀事,事体之惶悚,倘复如何?自臣府别遣摘察,毋论掖属、宫属、各司徒隶、各营军卒,随其现发,严刑远配。亦自畿营各别纠检,有无形止,这这修报政府,以为凭处何如?”教曰:“此不可寻常操束。依所奏别般禁饬可也。”最应曰:“土豪武断之习,前后禁饬,固何限?而勒侵横征,残害平民,荡析相续,末由奠保,传闻所及,多有惊骇。揆诸法纲,万万寒心。将臣所奏,颁示京外,一一摘发登启,切勿饶贷何如?”教曰:“此专由于纪纲之不严也。另为分付,使之期于摘发,可也。”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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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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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戊寅。诣殡殿,行朔祭。

给南原、金海等诸邑颓压户及渰死人恤典。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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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虞主书写官,徐相翊,志文草图书书写官,金弘集,差下。

以朴承儒为左边捕盗大将。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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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李会正为顿递使。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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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饬各营宇内松禁。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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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教曰:“下玄宫时,望哭处所,文政殿庭,磨炼。”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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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礼曹启:“国恤卒哭前,并停大中小祀,惟祭社稷事,已为启下。而取考誊录,则大报坛祭享,虽在卒哭前,依例设行,亦为用乐矣。今此万东庙祭享,宜无异同,依例设行,而不敢擅便,请上裁。”教曰:“依例设行。”

忠清监司李明应以“元山、北青等地,测水日本军舰天城号,本月初一日,来泊庇仁县月下浦,该县监洪用周,问情”启。

以金箕锡为右边捕盗大将。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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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以李裕承为吏曹参议。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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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洪锺轩为吏曹参判。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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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教曰:“再明日当亲进香。祭文亲撰,祭物亦当自内措备,执事以宗戚为之。”

命祈雨祭不卜日,设行。因庙启也。

议政府启:“釜山开港,既有年矣。凡货物出入处,原有税额,乃是通行之规。而湾府则不过一年三门,至于釜山,长时和卖,则较湾府不容不分数增加矣。其出与入之诸般货物,参互酌量,各定税目,另成册子,下送于莱府,俾为恪遵举行。而今于创始之初,苟不肃边政而严条式,暗输潜漏之弊,将至于荡无防限矣。其何以示信于邻国、而立法于我民乎?我民之无赖杂乱者,一切禁遏,按律惩治。而万一有违令失饬之叹,则该府使当有论责,办察官难逭重勘之意,各别关饬。亦以此行会于该道臣何如?”允之。

给顺天等邑漂、颓户恤典。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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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请谥于宗庙。

给晋州、昌原等邑漂、颓户及渰死人恤典。

以沈承泽为司宪府大司宪,朴弘寿为司谏院大司谏,闵泳翊为成均馆大司成。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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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

诣殡殿,上谥,仍行改铭旌别奠,亲进香。

三司合启,请姜㳣、韩启源,加律。五启,并不允。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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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议政府启:“即见开城留守赵敬夏所报。则‘本营句管关西小米二万石,今年耗条二千石,依例划给’为辞矣。支放给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别备谷耗条,依此数划送何如?”允之。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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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诣殡殿,行望祭。仍行秋夕祭。

命祈雨祭报谢,待卒哭后,举行。因礼曹启也。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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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召见山陵进去大臣以下于庐次。教曰:“东朝下教曰:‘虞祭后,神帛埋安于魂殿近处,而前因宫墙修筑时,神帛函痕,露于宫墙近处,虽使内官即行烧火,而地近不精,极为未安。此后则埋安于陵所,恐好。’而癸亥则未及下教,今始有教矣。诸大臣之意何如?”领府事李裕元曰:“列圣朝多有受教,增补于《丧礼补编》小注矣。今番若有特教,则自可遵行矣。”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判府事金炳国所奏同。教曰:“其仪节何以磨炼乎?”最应曰:“有传教,然后自该曹可以草记举行矣。”

教曰:“孝徽殿虞祭后,神帛埋安于山陵仪节,令礼曹磨炼。”

召见平安监司闵泳纬。辞陛也。

忠清监司李明应以“水军虞候李教臣牒呈内,月下浦来泊日本船问情。则自其国发行前,有往复于东莱府使,全罗、忠清两道,方探讨良港,发舰天城号,望申饬两道之间自全罗务安至沃沟,自忠清庇仁至结城沿海,俾无临时妨碍事”启。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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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教曰:“判府事金炳国,拜左相。”

以曺锡雨为判义禁府事,李宜翼为判中枢府事,李载兢为奎章阁直提学。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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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召见全罗监司沈履泽。辞陛也。

谕左议政金炳国曰:“向日听卿之去,特遂卿苦恳之意也。岂可去而去者乎?卿以目下事计,盖谓何如时也?有百可忧、无一可恃,正为今日准备语。而惟可恃者,即辅相焉耳。卿试思之。顾今最切急之忧,是纪纲之颓堕也。譬如人元气委靡,百体不从,此非易知之病乎?自卿爰立,浃众望而镇淆俗,民国之赖以安,今有年矣。此非既效之良医乎?夫以既效之医,治自知之病,则其霍然而瘳,可立而待。且以卿断断忧国之诚,虽优游西枢,耿耿魏阙之心,必倍蓰于不去位之时,则与其处闲而心劳,无宁安心而处剧?此予所以旋授卿左揆之任,而求助之意,急于今日者矣。流光莫淹,因奉隔月,予小子皇皇之慕,曷有其极?此时恋德之怀,有不能自已。卿其深谅予至意,勿事虚文,即起簉朝,曁我元辅,夹赞翊亮。”

给高敞、蔚山等邑颓压户及渰死人恤典。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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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金在显为判义禁府事。

忠清监司李明应以“日本测水舰天城号,来泊于洪州牧楮头外洋,问情接慰事”驰启。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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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左议政金炳国,陈疏辞职。批曰:“泰繇所云:‘上下交而其志同。’卿言是矣。如是也,故复授卿是任也。曩卿之请解于予也,予既断然奉副矣。今予之求助于卿也,卿若退然郤顾焉,则‘上下交而其志同’,恶在其义乎?日昨敷心之谕,予则曰尽衷曲罄实际。而凝伫之馀,巽牍此至,自顾诚浅,不觉惭叹。而亦不无慨然于卿者也。予不多诰,卿其谅之。”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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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左议政金炳国,再疏辞职。赐批不允。

忠清水使李教复以“日本测水船一只,来泊于瑞山郡长古岛,该郡守朴奎东,问情接慰”启。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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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引见大臣、药院都提调洪淳穆。问候讫,教曰:“东宫近日多诵《千字》中字矣。”淳穆曰:“此正习与知长、化与心成之时,而睿质聪明,迥出寻常,下情不胜庆祝矣。”教曰:“近日东宫不由正路,而曰:‘此是御路’,不敢擅行云矣。”淳穆曰:“识虑夙就,已知此等威之有别,尤为钦仰矣。”教曰:“昨夜风雨甚乖宜,不无损谷之虑矣。”淳穆曰:“田谷最易受损,然似当已始刈获,畓谷姑未成熟,虽有所偃,若即快霁晹干,则自可还竖矣。”教曰:“然则幸矣。速速序移,各谷尽为登场,则可以释虑。而几年大登,然后年前歉荒馀毒,似可纾矣。”

以金尚铉为弘文馆提学。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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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议政府启:“即见山陵都监所报,则‘已区划米、太、木,用尽无馀。匠料难以继给,米,二百三十石;太,一百石;木,二十七同,即速加划’为辞矣。工役未竣,需用尚多。今玆更报,自有酌量而然。米、太则以惠厅所储,木边则以户曹所储,并准此数,即为划送何如?”允之。

忠清水使李教复以“日本测水舰三只,次第来泊。而舰长以下有病,愿借公廨与闾家,治疗事”启。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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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次对。领议政李最应曰:“即见京畿监司尹滋悳所报,则‘请丰德赋税与仁川、富平、通津大同,更加展限,以钱代纳矣。’第念丰德则复邑之馀,牵补尚艰;仁川则陞营之后,排划多缺;富平、通津则设炮之资,措办无术。今若责之常例,准以本色,则畿沿要冲各项饩料,其将无可靠、可藉之地矣。丰德一府赋税、仁川等三邑大同,限三年展限,详定代纳何如?”允之。又曰:“即见全罗监司李敦相所报,则‘枚举灵光郡守朴齐教牒呈以为:“丙子大歉,即设邑后初有,一省中最甚,而重之以疠疫,流亡居多。各项上纳,如例督责,则馀民尽散,邑将空虚。该郡丙子税米,流亡条九百馀石,特为蠲荡,未收条一千馀石,详定代捧”为辞矣。本郡遑汲之状,与扶安互相甲乙,其何以苛敛于不垦之土而强督乎?其在朝家怀保之义,有不可胶守恒式,依扶安已施之例,丙子条未纳税米,并许详代何如?’”允之。又曰:“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所报,则以为:‘道内甲山地惠山、云宠两镇,与彼地只隔一带水,其为要冲,比他尤别,而几个镇属,疲残孤弱,既无聊赖之资。惠山镇则以本社中本府还民二十一户及田结一百八十八结,划付本镇,还耗与结纳,并取之而设炮、放料,云宠镇则以本社中本府还户一百二户,划付本镇,以镇属差出仓监、色库,依例粜籴。而还谷虽管于本府,任赖全属于本镇,俾为设炮、放料,则残镇有稍苏之望。而第其主镇邑之一朝两失,不可不念。该府之近年以来,闲旷垦辟之地、籍外添增之户,皆是免赋、免税者也。逐处查栉,参量执税,俾充两社亏欠’为辞矣。依报许施何如?”允之。又曰:“即见广州留守金辅铉状启,则以为:‘本府公都会解额,岁不过三人,而水原、开城,每年取额为八人,则其在揆文之政,宜无彼此之异同。依水原、开城例,冀蒙一视之泽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是府重地也。凡厥制置,固无逊乎华城、开城。而第惟都会之额,未居两府之半,阖境多士之赍菀,亦无怪矣。特许守臣所陈,从今以往,依两都例,试取八额,著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济州一岛,僻在层溟之外,朝家眷念,视他有别。文官,则既许槐院;而武官,则不许宣荐者,非徒远人之怀菀,寔非均一之政。此后则择其有地阀人,许越宣荐之意,请分付铨曹及宣传官厅。”允之。仍教曰:“仁川、富平等地,有墩台可设之处。自本所有所经略,而较诸江华,尤为要冲。创镇设墩,以为防守之节,好矣。”最应曰:“异船之来,每由仁川,而此邑密迩京洛。今虽陞为防御之营,其他关厄之口,不可不设镇、堡,益为阴雨之策矣。”教曰:“昔在英庙朝时,曾有长山岛创镇之事矣。”最应曰:“英庙朝,既有此事,而今又行之,岂不为继述之美事乎?”教曰:“仁川、富平地,自本所创设墩台事,御将似应闻之矣。”御营大将申正熙曰:“臣为别将时,已闻之矣。”教曰:“已自本所,句管此事,而御将既经别将,本无时原任之别,则虽带将任,从便往来,而日间下去,商度形便也。”最应曰:“此系关防重事,既任御将,则凡属制置,使之终始责成,以为后日赏罚之地,恐好矣。”教曰:“然矣。江华墩台事,御将之父,为镇抚使时,善为制置,御将亦当善做此事矣。”最应曰:“一年饩料与军制,亦将讲究,恐好矣。”教曰:“此则尚未晩也,临时变通,亦可也。”左议政金炳国,乞赐体谅。教曰:“鼎席既备,倚赖益重。卿勿巽让,惟以民国为念。”

全罗兵使金泰郁以“日本测水船,来泊群山镇前洋,该镇兼任金堤郡守宋绮老,接慰问情”启。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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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韩敦源为刑曹判书,尹滋悳为武卫所提调,惠堂例兼,赵寅熙为京畿观察使。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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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命捕厅囚火贼申俊伊等四汉,出付军门,枭警。

命槐山郡殿牌作变罪人阴德焕等,处斩。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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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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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丁未。诣殡殿,行朔祭。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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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教曰:“政府堂上一员,依备边司副提调例,通政中自庙堂启差。”

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李根弼状启,则‘统营以下各营、镇炮粮,有还米预贷之例、有新米划报之例、又有米价取剩充补还总之例。而丁丑下纳革罢后,左沿炮粮则以东莱新划米中划下,右沿炮粮,不为划下,预贷之还米并耗,虚留馀剩之立本,随以无面,军心赍郁,措划末由。今年炮粮米一千七百二十一石零,划下之节及还总中丁丑虚留条并耗六千一百七十一石零,戊寅虚留条四千二十一石零立本之方,并请令庙堂禀处矣。’炮粮既无关于下纳,则下纳虽曰革撤,该厅之不为划下,殊未知其故。而毋论左沿右沿,炮军一也、防守一也。况左沿则如例放下,右沿则不免停阙,卒伍之失哺,合有可恤。籴簿之拥虚,亦所当念,昨今两年未划下炮粮,以戊寅条大同中准原数,使之除给。一以为颁料之资,一以为充还之道。自明年依前区划之意,并为分付于本厅及本道何如?”允之。又启:“即见济州牧使白乐渊状启,则‘本岛三邑赈政,今已告毕,而明月万户金应铨,补赈田米为二百石,前万户金基镐补赈田米为二百石,当有褒嘉之典’为辞矣。以若残镇薄廪,有此实心优助,极庸嘉尚,不可无激劝之政。两镇将并加资事,分付铨曹何如?”允之。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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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水原留守金炳地,加一瓜仍任。因庙启也。

教曰:“政府有司堂上中,通政有司,称以副有司。”

议政府以“闵泳翊,副有司”启,差。

议政府启:“向因全罗右道御史鱼允中书启:‘古阜前郡守李秀殷论列中,泰仁、古阜地所买土,并属之肇庆庙、庆基殿,以补官役之费’云。莫重之地,以此补役,其在事体,极涉屑越。勿施,该御史谴罢何如?”允之。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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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忠清监司李明应以“火贼僧尚忝等八名,枭警”启。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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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给庆州等邑颓、漂户及渰死人恤典。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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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金炳始为吏曹判书。

忠清监司李明应以“日本测水船,来泊于结城县星湖浦,立旗于沙场,涂灰于石屿事”启。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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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朴齐寅为判义禁府事。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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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李寅命为司宪府大司宪,林喜镇为司谏院大司谏。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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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教曰:“行护军洪承亿、副护军李载纯、金兴均、尹用求、闵羲轼、金奭镇、金德均,并享官加差下。”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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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诣殡殿,行望祭。兼行朝奠、启殡奠。

启欑宫,仍行祖奠。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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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亲行遣奠。

大行大妃灵驾,发诣山陵。

诣弘化门外,奉辞灵驾。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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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寅时,行迁奠,下玄宫。

诣孝徽殿西庭,行望哭礼。

行立主奠,返虞。

诣崇礼门外,祗迎灵轝。

诣孝徽殿,行夕上食兼初虞祭。

大行大妃志文曰:“我哲宗大王妃,有疾不豫,以戊寅五月十二日寅时,昇遐于昌庆宫之养和堂,春秋四十二。我殿下严庐皇瞿,靡所逮及。以臣之忝后近属,命幽宫之志。仍降亲撰行录。若曰:‘后以丁酉三月二十三日申时,诞降于顺化坊私第。自幼性于孝,惟父母意是顺,事无大小,罔或自专。其有疾忧戚之容,皇皇如也,疾已乃复初,抚爱同气,出于至诚。事长之礼,不勉而能,稍长沉默寡言,笑喜怒不形于色。德器夙就,俨若成人,内外亲族,莫不赞诵。辛亥初拣前几日,连有瑞虹,见于厅前,盛水盆横亘,一洞光彩绚烂,见者咸异之。三拣后,馆于别宫,例受《小学》书。一番解释,旨义则必言下融会,无所碍滞。未几月,文理大通,而犹欿然不自有焉。既舟梁礼成,动止有则,周旋中规,安详温厚,存中发外,祥和之气,一日而洋溢宫中。事我纯元圣母,怡愉洞属,志物备至。晨夕定省之馀,使宫女时时承安,然后心乃释。晩年圣母诸节,往往欠和,焦遑忧煎,常侍左右调护扶将,不委傍侍。圣母悯其劳悴,命归燕寝,而终不退休。丁巳巨创,恸冤崩霣,哭泣之哀,未忍仰瞻。以至三年之内,追慕罔极如一日,根天之孝,咸感服。纯元圣母礼陟之后,事我太母,如事圣母。每事必禀而行之,常曰:“教导眷爱之恩,曷以仰报?”昨秋,太母有不安节,其时玉度在靡宁中,而犹复每日进候。太母虑有添损,亟令人止之,则至废寝睡,进膳而不知味,问安之宫女,殆相续及奏康复,欢忭庆祝,溢于色辞。其笃于诚孝,有如此。癸亥大丧,哀毁逾礼。时当寒冱,而犹日诣欑宫,奉审玄宫,夙夜不解衣襨,以终三霜。自是盛夏而扇不却暑,严冬而席不就暖,非有事未或出而临轩,经史常常进览,而每读《五伦行实》《孝子编》,辄三复流涕。盖侍奉纯元圣母圣母甫七载而止,以此为至痛,自不禁触感而然也。每值斋日,必先期行素,朝夕膳需中,或虑肉汁之和,进箸不一下。水剌时进御者,只蔬菜而已。至于将事之夜,彻晓明烛,待彻享始就寝,遇私忌亦然。衣襨不近纱缎,只以冬绵、夏苎为常服。崇俭之德,殆古后妃所未有也。全溪大院君祠宇,银祭器尝见失,至于查核,而虑或有无罪横罹者,亟命置之。依样造成而送之,此可见好生之德也。先王宫人之承恩者,凡百顾恤,靡不庸极,逮下之德,六宫咸颂。其于永惠翁主,慈爱有别,吉礼既成,倍自嘉悦,常以善病,深加忧虑,及其丧也,悲苦痛悼,愈久而愈不忍忘。宫人之年老者,眷待之;年幼者,爱恤之。每有颁赐,其视惟一,举莫不感恩戴德。而平日不喜谰语,或有诬毁他人者,默然不赐答。使自知愧,言者惶蹙不敢复言。昇遐前一日,犹复亲自梳洗,虽本第人,不以亵衣见,各殿下临扶而起迎,持敬之严,不少弛。十一日半夜,雷声起,证候忽添㞃,问左右曰:“雷何壮也。”至十二日晓,益轰轰而宝婺遽掩彩,此其天之示兆欤!呜呼,恸哉!惟我圣后盛德、至行,何能仓卒摹画?而略以平昔传闻,与夫身亲观感者,谨录万分之一。臣伏读,既拜手稽首曰:“猗其盛矣!”臣安敢损益乎?此而臣昔濯龙之起居也,后语臣曰:“两殿常于我乎而靡事不致其极至焉。予心甚乐矣。”甲戌大庆,后欣欣然喜曰:“继明照四方,万亿年无疆。其自今基,罔非我列祖眷棐于宗社,亦惟我圣上之德之仁,有以昭受于天也。”休哉!臣安敢不之纪载乎此?尝诏臣曰:“宦而至相,人臣之极荣也、极位也。兄及弟竞爽中书,吾家盈烂一至此,竟当何居,谆谆然提命者。”非再三而辄伏睹兢惕之色矣。臣又安敢以私为屑,而不之纪载乎此?呜呼冤哉!臣窃伏惟念,孝者百行之源也。夫子尝谓“行在于是”著以为经。而其极功也,通神明而光四海,猗乎其大!后其尽之。’敬者一心之主也。至哉坤元!至柔而刚、至静而方,位乎黄裳、顺乎承天,而其立也直内,猗乎其笃!后其居之。仁者众善之长也,包而为慈良岂弟,见而为恻隐不忍。微如蝡蠢,初如才乙莫不妪苏,生成于含育中,其扩而充之,如火燃泉达。猗乎其广!后其行之。俭者风化之本也,已富已贵,而犹能乎德之共。蚕馆𫄨绤亦或污澣,所以有卑衣之助。猗乎其崇!后其昭之。臣敢以彤史所赞,而蠡管之汉而明德以大练饰身缘褠、警家其俭修齐。亦惟邓后供戒郁养,掘萌之新饥,推撤膳救厄之惠,其仁好生。于唐太穆之不释依履,怡谨于所事。文德之矜,尚礼法《女则》,以自鉴其孝敬,即天植然。然而此犹四德之各称其一。若夫兼此四德而万善俱足,集大成于女中者,惟三代上,其殆庶几。自西陵至庆都氏尚矣,见于经者略。谨稽虞以来迄于周,聪明且贞,妫汭之观刑也;达义执勋,涂山之逸响也。有㜪之训,正有序高也;挚任之端,一诚庄性也。伣天媲文德、嗣徽尽妇道,以之卷耳审官樛木。逮下圣矣乎我东方太姒也。天以后克肖其德,若精一心法之传授,俾配于圣人。奉神灵之统,而理万物之宜,宜乎厚其饷而遐其算。夫何公私贻戚,荣卫随损,厥享年未及中身,使斯民遽缠丧妣之至恸?岂所谓神者诚难明,而理者亦难谌者欤?呜呼,冤哉!后于辛亥,册为王妃;戊午,诞生元子,早卒。癸亥,群臣上尊号曰‘明纯’,今上即位,进号大妃。三年丙寅,加上尊号曰‘徽圣’,同年夏,加上尊号曰‘正元’。十年癸酉,加上尊号曰‘粹宁’。至是上尊谥曰‘哲仁’。徽号曰‘敬献庄穆’、殿号曰‘孝徽’。山陵卜于睿陵同原。九月丁未朔十八日甲子,附左礼也。此可慰平日密迩之志欤!顾臣冥顽,忍与斯役,思欲以区区者少塞至哀,而若其二十有八载阴功柔化,非臣蔑学可得以铺张扬厉。是以敬奉圣制下者,揭之于篇首。呜呼!百世之下,其将征诸斯也。呜呼,懿哉!呜呼,冤哉!”判府事金炳国制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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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行孝徽殿再虞祭。

药院口启,请亟命复膳。批曰:“因封奄过,益复罔极。此时何可常膳乎?卿等谅之。”

药院再启。批曰:“不必如是烦请矣。”

给晋州等邑漂、颓户恤典。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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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药院三启。批曰:“卿等之恳,若是切挚,当勉从矣。”

以徐衡淳为礼曹判书。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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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诣孝徽殿,行三虞祭。

以金在显为户曹判书,申杓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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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尹泰经为吏曹参判。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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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行孝徽殿,四虞祭。

总护使、三都监堂上以下,施赏有差。国葬都监提调李㘾、陪从承旨金永穆、赵济华、虞主书写官徐相翊、殡殿都监都厅赵昌夏、国葬都监都厅金弘集、李镐喆、山陵都监都厅尹致聃、沈东献、封闭官奇禹铉,并加资。

咸镜监司金世均以“强盗金声一等,枭警。”启。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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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以申应朝为艺文馆提学,赵秉七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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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行孝徽殿,五虞祭。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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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诣孝徽殿,行六虞祭。

毓祥宫灾。

教曰:“毓祥宫失火云,闻甚惊悚。入直承旨,驰诣冷泉亭,奉审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一体奉审以来。”仍命改建事,分付户曹。

以申正熙为左边捕盗大将。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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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行孝徽殿,七虞祭。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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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诣孝徽殿,行卒哭祭。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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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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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丁丑。诣孝徽殿,行朔祭。仍诣真殿,行朔焚香。诣孝徽殿,行昼茶礼。

议政府启:“顷因京畿绣单,麻田崇义殿参奉,依宣庙朝判教,以高丽太祖正派王勋子孙,世袭奉祀矣。改贯冒差之王希后孙师熙,紊乱宗派,其真伪,令开城留守核启矣。即见该留守赵敬夏状启,则‘以王勋子孙,继差本职事,令庙堂禀处’矣。王希之被削殿监,以其冒差之罪也;王勋之世袭奉祀,以其正派之后也。时参奉王师熙,为先汰去,必以王勋后孙,继差本职之意,请分付该守臣处。”允之。

以闵奎镐为礼曹判书,徐衡淳为汉城府判尹,赵定熙为成均馆大司成,闵宗镐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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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议政府启:“向以莱馆潜参事,分付捕厅,另为发捕。而该校之半涂而还者,迹涉殊常,令该厅期得情节,而不为严囚,竟致逃失,亦不关由庙堂。大抵潜参,国之大禁也。边政固何如,而诇戢之地,宁有如许道理?该捕将金箕锡,亟施窜配之典,在逃汉,刻期跟捉之意,请严饬两捕厅。”允之。

教曰:“留都守宫大将,复旧例为之。”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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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诣孝徽殿,行冬享大祭。

以洪祐吉为弘文馆提学,李源命为艺文馆提学,金鉐为吏曹参议。

窜金箕锡于长水县。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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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金炳始为右边捕盗大将。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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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次对。领议政李最应曰:“即见忠清监司李明应状启,陈绵农惨歉,仍请‘各军布以木上纳条,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各营门、各衙门,以纯钱代捧;舒川等七邑苎纳军布,亦许限明秋代纳事,并令庙堂禀处’矣。军布所重自别。绵农苟非判歉,则例不得遽议许代。各军门、兵曹纳布,并以本色,趁限收纳;各司所纳及七邑苎布,依状请,纯钱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所报,则‘北关开市所用差需与支差谷,连入停荡,骎骎耗损,以各样闲衙门谷会录耗,每年添补事,至有安抚使别单请划。而随入辄下,无补留储,来头市事,必至狼狈。各谷耗之移划还收,勿论就本谷中,南关折米三千五百六十三石零、北关折米八千二百四十八石零,作钱移转,换作北关折米一万三千五百九十馀石,则可补数年之资。亟令许施,趁今秋分俵’为辞矣。清市所需,原有定例,作谷取耗,为资其用也。而连值歉荒,多入停荡,其耗不足,而至于割本移划,馀者无几矣。道臣之如是请报,非曰经远之策,亶为纾急之方。准此数依式执钱,移转换作等节,斯速措处行会何如?”允之。又曰:“即见京畿监司赵寅熙所报,则‘今番因山时,各项会勘,尚此甚多,来头排用,亦为不少。就本道免税结之自户曹划去者中,剩钱未推条三千八百八十馀两,限今明两年,还划本营,以为补用’为辞矣。畿甸事力,近益凋弊,而况当大役,策应浩穰,不容不另存轸念。以移划结所纳中,依此数,限今明年还划该营,分付度支何如?”允之。又曰:“沁都,畿沿之喉嗌也,所以军制之创设、储胥之措划,未始不优且足焉。而第其规度不严、事例未确,各库支放之际,名目太繁,冗滥居多,往往有匮乏难继之时。此若荏苒捱过,则不出几年,必致不成营样之叹矣。凡支放之不得不恒定者外,诸般冗滥名目,筑底厘正,另成节目,启闻施行。以签伍而责整备之效,以公货而塞渗泄之害,恐合事宜。”教曰:“沁都事,诚如卿言矣。保障之要,只在精炼,不在烦冗。依所奏关饬守臣,期有实效可也。”最应曰:“各营宇内植松,顾今立冬不远,另加申饬。且宇内冒禁犯葬之弊,往往有之,至于士夫家,比多冒犯云。此后则更无敢如是之意,分付各营何如?”允之。仍教曰:“御将监董仁川役事,间果始役而今至何境乎?”御营大将申正熙曰:“间已始役,而先从济物津,筑炮台矣。”教曰:“日候渐寒,今年内似未及毕役矣。”正熙曰:“若值成冻,役事自可停止矣。”教曰:“炮台今既优数,加筑则役费似违所料。此则不计劳费、迟速,务从坚致可也。”正熙曰:“谨当各别封扬矣。”教曰:“户曹经费,甚为艰绌,而今番毓祥宫失火,诚是意虑之外也。难以户曹专当举行,事势实为闷然。故间数不必如前,而以六十七间为定矣。”最应曰:“圣教切当,而开春后始役,恐好矣。”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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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教曰:“兼礼曹判书闵奎镐,拜相。”右议政下批。

以朴齐寅为礼曹判书。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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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诣璿源殿,展拜。仍诣孝徽殿,行昼茶礼。

谕右议政闵奎镐曰:“自卿不呼,岁其再周矣。服尽从政,在礼即然,而尚不见卿,心焉耿结。念卿世显之美何如,名义忠贞之有自来何如?文学之渊邃、才猷之通炼,器量德望之为世推服,又何如也?勤劳王室,绩庸茂著,吾之相不于卿,而伊谁之定乎?成命一下,朝野相贺,人情之贤于梦卜,于此可见。而顾今民国事计,如员辐之当绝险、漏船之在中流,将伯之助、副手之责,不于卿而亦谁之任乎?经济之所不得辞,知遇之所不可孤,尚论之士,必无贰辞,则今卿之所不得辞、所不可孤者,尤岂非大同之议乎?卿其勿拘古规,即起簉朝,以副予侧席之望。”

以闵致庠为判义禁府事。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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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诣睿陵、山陵,亲祭。

睿陵、山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施赏有差。礼房承旨朴履道、大祝李正来,加资。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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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以吴夏泳为右边捕盗大将。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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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议政府启:“公纳毋论米、谷、钱、布,水陆之转运,月令之当限,原有典式,莫敢违越。而挽近以来,法纲隳弛,京司知会,道臣认若文具,守令慢不遵行,骇叹之极,宁欲无言。凡上纳之积滞者,特付令申之义,限岁前一齐磨勘。而自各其巡营,逐邑考尺,过限未考尺之守令,划即启闻,先罢后拿。若其米谷则发船与未发船,区别驰报,以为凭处之意,令各衙门措辞行关。而装发之际,监色初不同骑;装发之后,守令更不句检;船汉辈之偸弄拖久,安得不然乎?从今以往,筑底查发,监色、船汉则依律施行,守令解由则遵旧例,公纳未勘,若系前官者,一并拘碍解由事,分付户曹何如?”允之。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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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设秋到记于仁政殿。讲,幼学尹英秀,制述赋,幼学闵泳韶、金定均,并直赴殿试。

议政府启:“即见庆尚监司李根弼状启,则‘备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各营门、各衙门上纳军身布及乐工保布,并以纯钱代捧,训局保布,限五分四代钱事,令庙堂禀处’矣。本道今年绵农,不无水潦之所损,而目下各营封桩,匮空无馀。依湖西已施之例,兵曹及诸军门纳布,并以本色,趁限输上,各衙门纳布,纯钱施行事,分付何如?”允之。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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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诣冷泉亭,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

右议政闵奎镐卒。教曰:“无妄病患,虽至沈绵,而尚冀万一之幸。今见逝单,不胜恸惜。此大臣文学经济之蕴,介然有常之姿,实为朝野之所倚。而年来疾祟,未尝不由于勤劳鞠瘁而然也。际玆不呼之馀,委以爰立之用,未及簉朝,遽至于斯,予之向用苦心,今焉已矣。端凝恺悌之仪、忠亮匡弼之猷,不可复睹,重为之怆衋,曷以言喩?卒右议政丧,东园副器一部输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祭文当亲撰矣。易名之典,令太常,不待状即为举行。禄俸限三年输送,礼葬等节,照例举行。”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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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议政府启:“即见告讣使先来状启,则‘上副敕使,已为派出矣。上护军金炳德,远接使;知三军府事闵谦镐,馆伴差下何如?”允之。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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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以吴俊泳为吏曹参议。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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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教曰:“长水县窜配罪人金箕锡,放。”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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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以洪祐吉为吏曹判书。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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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御仁政殿,行日次儒生殿讲。仍御重熙堂,未毕讲,试取。教曰:“日次比较儒生,明日待令。”

以具完植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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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御重熙堂,行日次儒生比较。

以闵致庠为吏曹判书。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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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御重熙堂,行日次儒生比较。

减下远接使金炳德,以闵致庠代之。

以赵羲赞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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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御重熙堂。行日次儒生比较。

特擢李汉永为工曹参判。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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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议政府启:“即见日本书契二度一,来书中‘上国指挥’等字样,有违丙子条约云云;一,咸兴等四邑开港,与德源、元山浦无异同,而来函以为不便,待测水更议云云。出来者,则其所为说,大乖事体,不容不明言其不然。答书契,令槐院措辞撰出,斯速下送于莱馆。而今此书契之据理责谕,固非一端,而专事含默,循例捧纳者,揆以边政,极涉骇忽。东莱府使尹致和,施以重推之典;辨察官及任译,并当严处,姑令戴罪举行何如?”允之。

教曰:“近闻定配罪人无难给由云,纪纲所在,极为骇然。自各该司,严饬诸道,一切禁断。而若有不容不给暇之事,则该守令报于该曹,待回题给由。而如是申饬之后,若复如前,该邑守令,道臣摘发论勘之意,一体分付。”又教曰:“更鼓已深,日次儒生殿讲比较,姑为停止,明日便殿待令。“

特擢金奭镇为礼曹参判。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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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御重熙堂,行日次儒生比较未毕试。进士金喜洙、闵启镐,并直赴殿试。

召见冬至三使臣。辞陛也。正使沈舜泽、副使赵秉世、书状官郑元夏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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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议政府启:“今番节使䝴去银子,当以管税厅遗在中上下,而闻其所储告匮云。以度支所在银限一万两,即为贷划,而待春税,使之还纳何如?”允之。

以金声根为成均馆大司成。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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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议政府启:“即见左右捕厅启目,则‘大内偸窃汉等,次第究核’为辞,而判付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咫尺肃严之地,许多货物,恣意偸取,即系万戮难赎之罪。而谨按法典曰:‘御库物偸窃者,以强盗律论。’况此情迹之掀露无馀者乎?罪人金禄伊、方汉石两汉,出付军门,大会军民,枭首警众。金得伊、金有信,虽无紧犯,亦难全恕,并移送秋曹,请照律酌处。”又启:“即见左捕厅所报,则‘闻有火贼金千顺为名汉,居在西部松亭洞,校卒等追入其家,则贼汉拔剑乱刺,讥校李明俊、军士严吉,俱被伤仆,而戮力不舍,千顺竟至就缚,同党李岩石、李东根、李致三,亦为捉得取招,修成册牒报’云矣。聚徒党而劫货物,既至许多年;挥剑棒而戕人命,亦非一二遭。盖其凶悖狞毒,初无首从之可辨,而三尺之律莫严。四囚之供毕露,罪人金千顺、李岩石、李东根、李致三,并出付军门,大会军民,枭首警众。在逃诸汉,另饬两捕厅,刻期诇捉。挺身冒刃,当先捕贼之讥校李明俊,令该曹善地边将作窠,差送,捕卒,请令本厅从厚施赏。”并允之。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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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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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丙午。诣孝徽殿,行昼茶礼。

以李秉文为司宪府大司宪,朴弘寿为司谏院大司谏。

赠谥:故右议政闵奎镐:‘忠献’;右议政朴珪寿:‘文翼’;赠吏判李闻政:‘贞简’;吏曹判书赵秉徽:‘文靖’;吏曹判书赵基应:‘文宪’;刑曹判书徐承辅:‘文宪’。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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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召见远接使闵致庠。辞陛也。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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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御春塘台,行馆学儒生应制。诗,幼学柳观秀,进士,徐谊淳,并直赴殿试。

命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玉堂、春桂坊、赐馔。仍引见时原任大臣。承候入侍也。教曰:“东宫入学,今自内伊始,而东朝提劝,予亦傍教,至读数遍矣。”领府事李裕元等曰:“今日盛举,我东方万亿年无疆之休。臣等不任攒祝之忱。”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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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以郑基世为判义禁府事。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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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金炳翊为吏曹参议。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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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李源命为礼曹判书,赵宁夏为工曹判书,李沇应为汉城府判尹,金尚铉为艺文馆提学,金永寿为吏曹参议。

教曰:“方淑仪丧,依赵贵人例,丧需,令度支量宜输送,棺板一部,亦为输送。”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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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药院入诊。都提调金炳学曰:“世子宫靡宁之节,旋即平复,实国家莫大之庆也。此诚由于祖宗之默佑,不可不告庙、陈贺。而粤在英庙乙酉,世孙宫患候平复后,有诊筵都提调仰请告布之节矣。此是我家已行之礼,伏愿博询焉。”教曰:“第当广询于时原任大臣矣。”仍召见诸大臣礼堂。领府事李裕元曰:“臣承命来待,而阁外闻药院都相之言,世子宫患候平复告布之节,以英庙朝故事,有所仰奏。此乃我家已行之礼。值玆大庆,合有贲饰之盛典。伏愿亟下成命焉。”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左议政金炳国、礼曹判书李源命、参判金奭镇、参议任冕镐,所奏皆同。最应奏曰:“佥议询同,告布之节,令该曹择日举行何如?”允之。

教曰:“今番世子宫患节平复,喜幸曷已?虽未问安入直,上下忧闷,勤劳之馀,有此大庆,岂无施赏之典?都提调领敦宁金炳学子婿中,一人调用;提调金有渊、副提调金永寿,并加资;春桂坊及待令医官以下,并施赏。”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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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申檀为吏曹参议。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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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议政府启:“敕行牌文,今既出来矣。行大护军南廷顺,伴送使差下何如?”允之。又启:“牛禁国之大禁也。其有关于农政,果何如?况前后朝令,不翅申复严截,而京都闾里,列邑场村,无处不狼藉,无时不荡弛。先自卿宰、士夫之家,各有主张开屠,而莫之敢谁何,隶属辈又从以缔结杂类,自作窝窟,不少顾忌。大抵大民为小民之标准,而肆行其恶习,有法而至于无法,有禁而归于无禁,则将有何事之可做、可讲者哉?内而法司、捕厅,既有其职矣;外而方伯、守令,既任其责矣,骇叹之极,宁欲无言。姑付令申之义,使之筑底纠摘,班户则这这指名,启闻严勘;小民则切勿许赎,直为刑配。而有阔狭操纵之弊,则中外掌法之官,自本府草记论罢。且近日杂技炽盛,殆与攘夺无异。多民荡析之患,由于是;诸处窃发之患,亦由于是。而第其中为之媒囮者,非班家廊属,则即法司下隶也。此不可不别般禁止,犯者随所捉,治以治盗之律,不饬之家长及官员,并当重究之意,揭示坊里,俾各知悉何如?”允之。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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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议政府启:“即见忠清监司李明应状启,则‘丙子惨歉以后,公州、新昌两邑乙亥丙子税米之尚在未纳者,实无以本色责纳。公州牧丙子条大同米及位米太元上纳二千五百九十馀石、新昌县乙亥条大同未收米二百九十馀石、位太七十馀石,特许小详定代纳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正供之积年淹滞,大非事体攸重。而湖西五十馀州之内,道臣必于此两邑而拈出登闻者,其最弊弊之状,可以想到矣。然而小详定代纳,揆诸法例,尤不当举论。公州则元纳中限折半,以元详定许施,新昌则局既残小,数且无多,并以元详定许施何如?”允之。又启:“即见庆尚监司李根弼状启,则‘道内迎日县改量,今才了毕。而元帐付合为三千三百三十四结三十八负七束内,陈杂頉一千二百九十九结九十二负二束,除之,时起为二千三十四结四十六负五束。比己酉量田,加为二百十一结五十二负八束。而自今为始,以新量行用,请令庙堂禀处矣。’量田有国大政也。经费之赢绌,在乎此;民生之休戚,系乎此。此而能区别陈起,经界就正,该邑事诚为之可幸。依道臣所请,以新量案施行何如?”允之。又启:“即见济州牧使白乐渊状启,则‘本岛三邑年形,荐遭大饥,民情遑汲,先从饥户,自十二月为始,限麦秋排巡抄付,则容入还米,为二万七百四十石零。而今秋当捧谷一万一千二百四十八石零,俱是尤甚等所受之还,势难责捧,不得已尽数停退,则夏还捧留,只为一万六千二百十四石零矣。秋还停退耗条及排巡不足,合为五千六百五十一石零,而自本营虽即如干措划,荐饥之馀,事势罔措。沿邑所在某样谷中,折米限三千石,以精实米划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孤绝一岛,隔在重溟,穑事荐歉,民命近止,其在朝家惠恤之政,不容不船粟往哺。就本道沿邑所在社还米中,限二千石,定差员斯速运送,无至一民捐瘠之患何如?”允之。

说书李容稙疏略:“惟我列圣朝,东宫之官,极其抡选。先正大儒,皆膺其职,莫不惓惓以闻见左右之正,则辅翼之道,岂非万世常法乎?官僚虽盛,谘议不至,则不可谓之备员。而顾乃寥寥一时,未闻有以招贤、简能为意者,臣诚闷然。亟询庙堂,尽崇儒之道、慎简僚之方,则林樊之士,乐为时用;辅导之职,各得其人矣。臣闻圣人之生,莫善于胎教;俎豆之戏,乃成于三迁。我殿下以止慈之心,尽养正之功,日御经筵,以亲学士大夫,讲洙泗三无之训,法横渠六有之工。俾我东宫,蚤夜仿法,有文王我师之称,则我世子作圣、作贤之丕谟,实基于今日。殿下念哉!念哉!”批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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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以金辅铉为奎章阁提学。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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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大护军许传疏略:“昔在纯祖盛际,先臣正言珩,有意于辅翼元良,尝裒辑三代以来世子之礼及我列圣朝教胄之典,将以进献于离筵,书未及成,天不假年,臣常恨焉。幸逢庆会,效继述之志,釐为上下二篇,名以《哲命》。‘哲命’者,《周书》曰:‘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其义则臣窃取之。又伏念世子之教,教之始而近者也;帝王之学,学之大而远者也。臣特取《书经》中天、民、敬、德句语,表章之,以为四纲领,既复搜辑经传及先儒之说,汇分类聚十卷,名曰《宗尧录》。盖《尧典》为四代书之祖宗,而《大学》又以《尧典》为祖宗故也。欲望圣明将此二部书作为法程,则实为祈天永命之本,而可以致圣功神化之极矣。”批曰:“所陈册子,可作教导学问之要览,甚庸叹赏。”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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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金在显为判义禁府事。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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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诣仁政殿,受贺,颁赦。教文若曰:“温文夙就于贰极,问寝曰‘安’,保养乍愆于一时,勿药有喜。用玆播告于众,示予嘉悦之深。念寡躬丕承瑶图,幸元良渐长衣尺。太傅前而少傅后,智虑方进于素成;日重光而月重轮,吉祥诞应于英表。修礼乐于早谕,居王家正体之尊;彰仁孝于幼年,系国人延颈之望。所以抚爱也至切,凡于保护者甚勤。姿禀精刚,得自四时元气;荣卫充旺,如在一团春风。惟其寒暑节宣之方,造次未尝少忽;至若饮食起居之际,平日每恐过中。岂意惟疾之忧,遽劳止慈之念?非曰证祟之是急,而予心自不能安宁。固知神祇之所扶,而群情尚或有惊动。何幸竟夕不寐之后,幸见翌日乃瘳之祥。玉质遄复阳和,冬至属序;珍剂旋收神效,清明在躬。璇闱晨昏,喜睹绕膝之愉色;胄筵诵读,欣听盈耳之洪音。式至于休,赖列圣之垂骘;所助者顺,荷皇穹之降祺。际玆相臣援礼之论,寔循举国同庆之愿。谓今日方至之福,将巩亿万年丕基;有我家已行之仪,爰寻乙酉岁故事。蒇雕篹于太寝,宣丹纶于广庭。廓乎六沴之夬消,同流天地大化;蔼然万物之泰汇,自乐草木群生。涤雷雨于垢瑕,肆赦考典;匝陬澨于遐迩,壹视覃恩。自本月二十七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戏!少海增清,前星弥耀。箕圣龟畴之锡,百禄是遒;周王燕翼之贻,万世永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金尚铉制陈贺时,各差备以下,施赏有差。礼房承旨吴俊泳、宣教官沈相薰、宣笺官尹升求、左通礼朴来冕、右通礼任尚镐,加资。知宗正卿李汇重、副护军张锡龙、吏曹参议申檀,并百官加亲授。

教曰:“向来处分,即因事体而然。已过屡朔,不无斟量者存。中和府窜配罪人姜㳣、安边府窜配罪人韩启源,并特放。

以闵泳商为吏曹参议。

命今番庆科,以除初试庭试,设行。因礼曹启也。

庆尚监司李根弼以“本月初十日,日本火轮船一只,来泊于釜山镇,而领来我国漂民金永甫等十四人。故问情接慰于彼人,更查其漂流缘由于我民,则实无故漂情迹。故给粮资、成草料,移文发送于各其原藉。而生还虽幸,漂越异域,诚极骇然。关饬沿海各邑,海民船滥出外洋之弊,严加禁断”启。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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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召见回还告讣使赵翼永、书状官洪在瓒。

以尹滋悳为侍讲院左副宾客,金有渊为司宪府大司宪,权泳夏为司谏院大司谏。

点下吏兵批,别岁抄被谪蒙放秩、夺告身秩,并荡涤叙用。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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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诣孝徽殿,行昼茶礼。

召见时原任大臣、礼堂。教曰:“惟我翼考曁慈圣殿下盛德、至善,比如天地高厚矣。今当舟梁宝甲之诞回,予小子欢欣颂祷之切,曷以形喩?笵金、镂玉,阐扬圣德之万一,即少伸诚忱之礼,而亦一国臣民蹈舞庆忭之情也。将欲并举晠典,追进隆徽于纯祖大王曁纯元王后,以寓小子遇庆追感之诚,乃情礼之不可已者。故已为仰禀慈圣,得蒙允兪矣。卿等之意何如?”领府事李裕元曰:“今年之庆,即国家初有也。臣民欢祝,曷胜形达?追上翼考、加上慈圣,允叶情文。而纯祖大王圣德、大业、纯元王后至仁、盛德,举国生灵,於戏不忘!笵金、镂玉,阐徽扬美,圣孝冞光矣。”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左议政金炳国,所奏略同。仍教曰:“惟我翼考曁我慈圣殿下至仁、盛德,比如天地之无不覆焘矣。今当舟梁宝甲之回,此诚我家初有之大庆也。予小子羹墙之慕、冈陵之祝,容有其极?玉牒加隆、阐徽扬美,乃情礼之宜先,而举国同庆之忱,将并举晠典。追进隆徽于纯祖大王曁纯元王后,称揄圣德之万一,即出于义起之礼,而予小子遇庆追远之诚,庶得少伸。故今于亚岁之日,召见大臣、礼堂,询议佥同,亦已仰禀慈殿矣。纯祖大王追上尊号、纯元王后追上尊号、翼宗大王追上尊号、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都监,合设举行,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又教曰:“明年晠典将举,欢祝无疆。元朝告布,既有已例之可援,谨当于月正元日,亲上表里于慈殿,粗伸祝冈之忱矣。告布之节,并令仪曹依例磨炼。”

教曰:“上号都监都提调,领议政李最应为之。”

宾厅启:“纯祖大王追上尊号,望‘启统垂历建功裕范’;纯元王后追上尊号,望‘粹穆’;翼宗大王追上尊号,望‘庄义彰伦行健配宁’;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显定’。”

教曰:“晠典载举,隆号加进,予小子怆昔忭今之忱,曷以形喩?追上尊号及加上尊号,当行亲上矣。诸般仪节,令仪曹举行。”

追上加上尊号都监启差纯祖大王玉册文制述官,李裕元;书写官,尹宜善;乐章文制述官,金辅铉;金宝篆文书写官,李载元;纯元王后玉册文制述官,金炳学,书写官,金炳㴤;乐章文制述官,郑基世;金宝篆文书写官,金炳地;翼宗大王玉册文制述官,洪淳穆;书写官,闵谦镐;乐章文制述官,洪祐吉;金宝篆文书写官,李载冕;大王大妃殿玉册文制述官,金炳国;书写官,尹滋悳;乐章文制述官,李㘾;玉宝篆文书写官,赵成夏。

翰圈,李起锺、朴斗阳、李容稙、赵秉升、金文铉、闵泳焕、郑寅兴、李镐冕。

礼曹启:“来己卯年元朝,称庆陈贺庆名,以‘大王大妃殿舟梁回甲’称号何如”允之。

以金在显、李源命、赵宁夏为上号都监提调,赵肃夏为司谏院大司谏,李载兢为弘文馆副提学,李寿荣为奎章阁待教。

两司联箚大司宪金有渊、司谏李凤德、掌令朴齐晠,请寝姜㳣、韩启源放送之命。批曰:“今此处分,岂无参量而然乎?其勿烦渎。”

玉堂联箚应教李教夏、副应教金允植、校理郑元和、副校理郑㵙、李𫒳、修撰李云夏、李范祖、副修撰吴益泳、赵锺弼,请寝姜㳣、韩启源放送之命。批曰:“已谕于台箚之批,更勿烦渎。”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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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给灵岩郡渰死人恤典。

翰林召试,取金文铉、赵秉升、朴斗阳、闵泳焕。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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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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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命元朝称庆,亲上表里时,亲临行礼,磨炼。因礼曹启禀也。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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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议政府启:“式年大小科试,隔在开岁,依近例,都事勿为差送,令各道道臣主试之意,请行会。”又启:“年前因都安抚使别单,北评事更勿差送,式科主试,从当禀处之意,覆启蒙允矣。势将以道内文守令中差定举行,今番则令锺城府使试取后登闻何如?”并允之。

以姜兰馨为司宪府大司宪,兪晠焕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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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领府事李裕元、领敦宁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左议政金炳国联箚,略:“太室追上尊号册宝、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册宝,以亲上有命矣。追慕伸诚,圣孝攸至,臣等岂不钦仰赞叹?而第伏念朱弦、瑟瓒、玉绳、玳检,其典莫大、其礼莫重,以黪袍则殊非尚吉之仪、以盛服则亦违守制之节,典无可援、礼无可引。所以从前谅暗中未得亲上者也。情文、经权之间,终难裁量,合宜庸敢,联控愚见。惟殿下勉回圣衷,特许摄仪焉。”批曰:“其于情事,虽为怅缺,礼典则无以违越,上册宝当摄行矣。卿等其谅之。”

教曰:“既有大臣联箚之批矣。追上尊号、加上尊号册宝,并以摄行磨炼。”

户曹启:“黄海道长山以北黄州等十一邑税太,每年以钱代捧,贸取于道内而上纳矣。尚未贸纳,今已冰塞。在前多有以钱直纳,自京贸用之例,今亦依此代捧,而旧未收太,亦以钱督纳何如?”允之。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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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两司联箚大司宪姜兰馨、持平申锡渊、正言黄益秀、睦承锡,请寝姜㳣、韩启源,放送之命。赐批不允。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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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教曰:“近来窃发之患,闻甚狼藉,尚未诇捕,极为骇然。左右捕将,并施罢职之典,首校定配,更加讥诇,从速捕捉。”左捕将申正熙、右捕将吴夏泳教曰:“御将都统使,金炳始兼察,左右捕将,曾经大将赵羲复,权察。”

教曰:“近闻各司皂隶中,浮浪之类,或有混杂窃发之弊,至于平民难支之境。此不可不一切痛禁,以惩恶习乃已。自今为始,所谓加出名色,一并革去,额数一依《大典》定例,举行后入禀。而若有复踵前习,勿为关由,犯禁之汉及该头目,并施治盗之律,而当该堂上,难免不饬之失矣。虽掖属与军总,或有此等混入之弊,亦勿草记进来,任意捉去,如法处之事,分付各营、各司及左右捕厅。”

玉堂联箚应教李教夏、校理郑元和、洪在瓒、副校理郑㵙、李𫒳、修撰李云夏、副修撰赵锺弼,乞允台请。赐批不允。

教曰:“三司并即牌招,罪人姜㳣、韩启源,即为停启。其放送草记,令政院各别严饬,即速捧入。”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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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教曰:“向以请复院宇之疏,儒事有所饬教矣。近闻儒生辈,又称疏请复院,来伏阙下,宁有如许道理乎?夫士子之饬躬耕读,乃尊慕先贤之道,而不此之为,出没京乡,凭借诛索,力抗朝令,暋不知戢。是乃悖类,何可以士子待之?自政院、刑曹郞厅,发牌严饬退送。如或一向逗遛,则并移送秋曹,严囚以闻。”

罢全罗右水使赵羲升职。以都试榜目修启违式,有是命。寻赐分拣。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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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兪致崇为司宪府大司宪,姜夏奎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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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璿源谱略》修整时,校正堂上以下,施赏有差。宗府正金喆熙,加资。

议政府启:“诸漕仓之弊,未有甚于近日,而岭南之后漕仓,尤有甚焉。败船愆纳,前后相续,至于今年臭载之数,为十馀只之多,宁不万万惊骇乎?苟究其弊源,则即惟曰‘都差邑故也。’仓隶之恣意滥取,由于此;船汉之夤缘偸弄,由于此;属邑之与受侵虐、漕税之欠逋臭载,皆由于此。所以有戊辰通变之举,而复旧未几,有害无效于贡税而课岁告蹶,于各邑而逐年滋瘼。虽以本仓邑密阳言之,吏逋、邑瘼,亦未始不由于此矣。揆诸事势、参以物议,不可不亟速更张。都差名色,永为革罢,捧税输运之节,依年前已行例,自各其邑,从便为之。而外他杜奸善后之策,令道臣商度措处何如?”允之。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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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以郑顺朝为司宪府大司宪,朴瑄寿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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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教曰:“近来法纲解弛,阙内莫严之地,下隶辈之无难冒入,事甚骇然。自今以后,百官跟随,一依定例,无敢如前滥率。而且敕使接见时,或有冒入滥率之弊,则非但犯禁者之断当痛绳,当该官员及不饬之兵曹堂上,难免重勘,以此意严辞分付。”

命咸镜监司金世均,水原留守金炳地,相换。

以李㘾为判义禁府事,金在显为艺文馆提学,兪致崇为司宪府大司宪,成夏庆为司谏院大司谏。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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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分拣左捕将申正熙、右捕将吴夏泳。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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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诣慕华馆,迎敕。

召见远接使闵致庠、京畿监司赵寅熙。

敕使行祭于魂殿。

御明政殿,接见上副敕。

给流丐恤典。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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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诣馆所,接见两敕。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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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教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问候以来。”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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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诣慕华馆,送敕。

召见伴送使南廷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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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以金鹤根为吏曹参判,金尚铉为司宪府大司宪,朴兰寿为司谏院大司谏,李承辅为汉城府判尹。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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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教曰:“国家巨细用度,多在于贡市人举行,而受价之未下,数甚夥然,非但策应进排,实无其道。都下民人,以此为生业者,亦何能保有乎?当此岁时,其呼号告闷,多有入闻,每一念至,丙枕靡安。钱十万两,特为内下,使之派给,以作一分补用。以各营将卒饩料言之,年终而不能准数放下,则其在事体,实为可闷。斯速别般措划之意,申饬户惠厅及各营。”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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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御春塘台,行柑制。诗,生员李范晋,直赴殿试。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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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李汇重为判义禁府事。

都政。以徐堂辅为司宪府大司宪,尹龟永为司谏院大司谏,李敦夏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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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太仆寺以“各道牧场马畜数五千一百二十二匹”启。

议政府以“各道灾结八千一百一结,特许准划。”启。

高宗统天隆运肇极敦伦正圣光义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谟汤敬应命立纪至化神烈巍勲洪业启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宪武章仁翼贞孝太皇帝实录卷之十五终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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