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文学典/第15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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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卷目录

 奏议部纪事二

 奏议部杂录

文学典第一百五十二卷

奏议部纪事二[编辑]

《唐书魏徵传》:“征拜谏议大夫,自以不世遇,乃展尽底 蕴,凡二百馀奏,无不剀切当帝心者。”

《颜师古传》:“师古性敏给,明练治体。方军国务多,诏令, 一出其手,册奏之工,当时未有及者。”

《高俭传》:“俭敏于占对,进止详华,凡有献纳,搢绅皆属 以目,奏议未尝不焚槁,家人无见者。”

《戴胄传》:“胄参预朝政,进爵郡公。帝将修复洛阳宫,胄 上疏谏,帝览奏罢役。”胄所敷内缘政得失,咸有可观。 奏已即削槁,秘外莫知。

《刘仁轨传》:刘仁轨,字正则,汴州尉氏人。少贫贱好学, 值乱不能安业,每动止画地书空,寓所习,卒以通博 闻。武德初,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瓌上疏有所论奏,仁 轨见其槁,为窜定数言,瓌惊异,赤牒补息州参军。 《马周传》:周疾甚,取所上章奏悉焚之,曰:“管、晏暴君之 恶,取身后名,吾不为也。”

《张嘉贞传》:张循宪使河枣,事有未决,问吏曰:“若颇知 有佳客乎?”吏以嘉贞对。循宪召见,咨以事,嘉贞条析 理分,莫不洗然,试命草奏,皆意所未及。他日武后以 为能,循宪对曰:“皆嘉贞所为。”因请以官让。

《裴遵庆传》:“遵庆性惇正,老而弥谨。每荐贤,有来谢者, 以为耻。谏而见从,即内益畏。虽亲近,但记其削槁疏 数,而莫知所言。”

《郑馀庆传》:馀庆节度凤翔,奏议类用古语,如“仰给县 官马万蹄”,有司不晓何等语,人訾其不适时。

《令狐楚传》:“郑儋继领太原,高其行,引在幕府。由掌书 记至判官。德宗喜文,每省太原奏,必能辨楚所为,数 称之。儋暴死,不及占后事。军大讙,将为乱,夜十数骑 挺刃邀取楚使草遗奏。诸将圜视,楚色不变,秉笔辄 就,以遍示,士皆感泣,一军乃安。”

楚疾甚,诸子进药不肯御,曰:“士固有命,何事此物耶?” 自力为奏谢天子,召门人李商隐曰:“吾气魄且尽,可 助我成之。”其大要以甘露事诛谴者众,请霁威,普见 昭洗,辞致曲尽,无所谬脱。

《李商隐传》:“商隐初为文,瑰迈奇古。及在令狐楚府,楚 本工章奏,因授其学。商隐俪偶长短,而繁缛过之。时 温庭筠、段成式俱用是相夸,号为三十六体。”

《旧唐书高锴传》:开成元年,文宗谓侍臣曰:“近日诸侯 章奏,语太浮华,有乖典实,宜罚掌书记,以诫其流。”李 石曰:“古人因事为文,今人以文害事,惩弊抑末,实在 盛时。”乃以锴为礼部侍郎。

《会要》:“贞元十一年,赵璟进《审官六议》,议相臣庶官、京 司缺官,考课遗滞、藩府官属。”

《大唐新语》:敬宗卒,博士袁思古等议曰:“敬宗位以十 昇,历居清级。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闻诗闻 礼,事绝于家庭;纳采问名,惟同于黩货。易名之典,须 凭实行。案谥法,名与实爽曰谬”,请谥为谬。敬宗孙彦 伯诉于执政,请改谥,礼官议以为既过能改曰恭,乃 谥为恭。彦伯,昂之子也,既与思古忿竞,将于众中殴 之。思古谓曰:“吾与贤家君报仇,缘何反怒?”彦伯大惭 而退。

《北梦琐言》:大理少卿康澄,长兴中上疏,其要云:是知 国家有不足惧者五,深可畏者六。敕旨褒称之。议者 曰:“虽孙伏伽、岑文本章疏,而澄可与易地而处矣。” 《东观奏记》:度支奏状言渍污疋段,误书清污,上一览 异之。枢密使承旨孙隐中谓上未省,添成渍字。及中 书复入,上赫怒,勘添改奏者,罚责有差。

《五代史司空颋传》:“司空颋,贝州清阳人也。唐僖宗时, 举进士不中,后去为罗绍威掌书记。绍威卒,入梁为 大府少卿。杨师厚镇天雄,颋解官往依之。师厚卒,贺 德伦代之。张彦之乱,命判官王正言草奏,诋斥梁君 臣。正言素不能文辞,又为兵刃所迫,流汗浃背,不能 下笔。彦怒,推正言下榻诟曰:‘钝汉辱我’!顾书吏问谁 可草奏者?”吏即言“颋罗王时书记。”乃驰骑召之。颋为 乱兵劫其衣,以弊服蔽形而至。见彦长揖,神气自若, 挥笔成文,而言甚浅鄙。彦以其易晓,甚喜,即给以衣 服仆马,遂以为德伦判官。

《周世宗本纪》:“其伐南唐,问宰相李谷以计策,从克淮 南。出谷疏,使学士陶谷为赞,而盛以锦囊,尝置之坐 侧。”

《宋史李昉传》:“周显德二年,宰相李榖征淮南,昉为记室。世宗每览军中章奏,爱其词理明白,知为昉所作。 师还,擢为主客员外郎。”

《职官志》:“后唐天成元年,四方书奏,命枢密使安重诲 进读,懵于文义。孔循献议,始置端明殿学士,命冯道、 赵凤俱以翰林学士充班。”

《十国春秋?南唐江文蔚传》:文蔚博学工文。保大初,迁 御史中丞。持宪平直,无所阿枉。冯延己当国,与弟延 鲁、魏岑、陈觉窃弄威福。及用师败绩,诏斩觉及延鲁, 以谢国人,而延己、岑置不问。文蔚将上疏,先具小舟 载老母,以待左降。元宗果怒,贬江州司士参军。延己 虽暂罢,旋复柄用。方宣延己制,百官在廷,常梦锡大 言曰:“白麻虽佳,要不如江中丞疏耳。”是时文蔚直声 震江左,传写弹文,为之纸贵。

《潘佑传》:“后主时,国家日衰削用事者充位无所为。佑 愤切上疏,极论时政,历诋大臣将相,词甚激讦。后主 虽数赐手札嘉叹,终无所施用。”

《前蜀李景传》:“景故布衣,当高祖时,上封事数千言,切 中机宜,擢为眉州主簿。”

《宋史赵普传》:“尝奏荐某官,太祖不用,明日复奏,亦不 用。明日又以其人奏,太祖怒,裂奏牍掷地,普颜色不 变,跪而拾之,补缀旧纸,复奏如初。”

《张洎传》:“‘洎为礼户二部郎中,会钱俶薨,太常定谥忠 懿。洎时判考功,为覆状,经尚书省集议,虞部郎中张 佖奏駮曰:按考功覆状一句云‘亢龙无悔’,实非臣子 宜言者。况钱俶生长岛夷,夙为荒服,未尝略居尊位, 终是藩臣。故名不可称龙,位不可为亢。其‘亢龙无悔’ 四字,请改正’。事下中书以诘,洎对状曰:‘窃以故秦国’” 王明德茂勋,格于天壤,处崇高之富贵,绝纤介之讥 嫌。太常礼院稽其功行,定兹嘉谥。考功详覆之际,率 遵至公。故其议状云,兹所谓受宠若惊,居亢无悔者 也。谨按《易乾》之九三云:“君子乾乾,夕惕若,厉无咎。”王 弼注云:“处下体之极,居上体之下,履重刚之险,因时 而惕,不失其几,可以无咎。”处下卦之极,愈于上九之 亢。《易例》云:“初九为元士,九二为大夫,九三为诸侯。”《正 义》云:“《易》之本理,以体为君臣,九三居下体之极,是人 臣之体也。其免亢龙之咎者,是人臣之极,可以慎守 免祸,故云免亢极之祸也。”《汉书·梁商传赞》云:“地居亢 满,而能以谨厚自终。”杨植《许由碑》云:“锱铢九有,亢极 一夫。”杜鸿渐《让元帅表》云:“禄位亢极,过逾涯量。”卢杞 《郭子仪碑》云:“居亢无悔,其心益降。”李翰《书霍光传》云: “有伊、周负荷之明,无九三亢极之悔。”张说《祈国公碑》 云:“‘一无目牛之全,一无亢龙之悔也’。况考功状内止 称云‘受宠若惊,居亢无悔’。即本无‘亢龙无悔’之语,斯 盖张佖擅改公奏,罔冒天聪。请以元状看详,反坐其 人,以”惩奸妄。俄下诏曰:“张洎援引故实,皆有依据。张 佖学识甚浅,敷陈失实,尚示矜容,免其黜降,可罚一 月俸。”

《孙何传》:真宗初,何献五议:其一,请择儒臣有方略者 统兵。其二,请世禄之家肄业太学,寒隽之士州郡推 荐,而禁投贽自媒者。其三,请复制举。其四,请行乡饮 酒礼。其五,请以能授官,勿以恩庆例迁。上贤而善之。 《王禹偁传》:“禹偁,字元之。真宗尝览禹偁章奏,尽美切 直,因访其后,宰相以嘉言对,即召擢大理评事。” 《种放传》:放授左司谏,直昭文馆,表辞恩,命还山。景德 二年,擢右谏议大夫,表乞嵩少养疾。大中祥符元年, 拜给事中,又求归山。上尝语近臣曰:“放为朕言事甚 众,但外廷无知者。”因出所上时议十三篇,其目曰《议 道》《议德》《议刑》《议器》《议文武》《议制度》《议教化》《议赏罚》《议 官司》《议军政》《议狱讼》《议征赋》《议邪正》。八年十一月乙 丑,晨兴,忽取前后章疏槁悉焚之,服道士衣,召诸生 会饮于次,酒数行而卒。

《田锡传》:咸平五年,再掌银台,览天下奏章,有言民饥 盗起及诏敕不便者,悉条奏其事。上对宰相称锡得 争臣之体。即日以本官兼侍御史知杂事,擢右谏议 大夫、史馆修撰,连上八疏,皆直言时政得失。六年冬, 病卒,年六十四。遗表劝上以慈俭守位,以清净化人, 居安思危,在治思乱。上览之恻然,谓宰相李沆曰:“田 锡,直臣也。朝廷少有阙失,方在思虑,锡之章奏已至 矣,若此谏官亦不可得。”嗟惜久之。锡尝曰:“吾立朝以 来,章疏五十有二,皆谏臣任职之常言,苟获从幸也。 岂可藏副示后,谤,时卖直耶?”悉命焚之。

《李沆传》:帝以沆无密奏,谓之曰:“人皆有密启,卿独无, 何也?”对曰:“臣待罪宰相,公事则公言之,何用密启?” 《晏殊传》:帝每访殊以事,率用方寸小纸细书,已密奏 辄并槁封上。帝重其缜密。

《唐介传》:介劾奏宰相文彦博,请罢之而相富弼。又言 “谏官吴奎表里观望,语甚切直,帝怒,却其奏不视。” 《尹洙传》:洙监唐州酒税,西北久安。洙作《叙燕》《息戍》二 篇,以为武备不可弛。又为迷亨、审断、原刑、敦学、矫察、 考绩、广课,凡杂议共九篇上之。

《王安石传》:“安石为度支判官时,嘉祐三年也。安石议论高奇,能以辨,博济其说,果于自用,慨然有矫世变 俗之志,于是上万言书,以为今天下之财力日以困 穷,风俗日以衰坏,患在不知法度,不法先王之政故 也。法先王之政者,法其意而已。法其意,则吾所改易 更革,不至乎倾骇天下之耳目,嚣天下之口,而固已 合先王之政矣。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 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自古治世,未尝以财不足为公 患也,患在治财无其道尔。在位之人,才既不足,而闾 巷草野之间亦少可用之才。社稷之托,封疆之守,陛 下其能久以天幸为常而无一旦之忧乎?愿监苟且 因循之弊,明诏大臣,为之以渐,期合于当世之变,臣 之所称,流俗之所不讲,而议者以为迂阔而熟烂者 也。”后安石当国,其所注措,大抵皆祖此书。

《石扬休传》:扬休历工部郎中,未及谢卒。扬休喜闲放, 平居养猿鹤,玩图书,吟咏自适。与家人言,未尝及朝 廷事。及卒,发楮中所得上封事十馀章,其大略“请增 谏官以广言路,置《五经》博士使学者专其业,出御史 按察诸道以防壅蔽,复齿胄之礼以强宗室,择守令, 重农桑,禁奢侈,皆有补于时者。然扬休为人慎默,世” 未尝以能言待之也。

《苏采传》:“采长于刑名,故屡为法官,数以谳议受诏奖 焉。”

《胡铨传》:“铨除枢密院编修官。八年,宰臣秦桧决策主 和,金使以诏谕江南为名,中外汹汹。铨抗疏言书上, 桧以铨狂妄凶悖,鼓众劫持,诏除名,编管昭州,仍降 诏播告中外,给舍、台谏及朝臣多救之者。桧迫于公 论,乃以铨监广州盐仓。明年,改签书威武军判官。十 二年,谏官罗汝楫劾铨饰非横议,诏除名,编管新州。 十八年,新州守臣张棣讦铨与客唱酬,谤讪怨望,移 谪吉阳军。”二十六年,桧死,铨量移衡州。铨之初上书 也,宜兴进士吴师古锓木传之金人,募其书千金。其 谪广州也,朝士陈刚中以启事为贺。其谪新州也,同 郡王廷珪以诗赠行,皆为人所讦。师古流袁州,廷珪 流辰州,刚中谪知虔州安远县,遂死焉。三十一年,铨 得自便。

《曹彦约传》:“彦约字简甫,都昌人,为利路转运判官,兼 知利州。时沔州都统制王大才骄横,制置使董居谊 既不得其柄,反曲意奉之。彦约以蜀之边面,诸司并 列,兵权不一,微有小警,纷然奏议,理财者归怨于兵 弱,握兵者归咎于财寡,乃作《病夫议》,献之庙堂曰:‘古 之临边,求一贤者而尽付之兵权。兵权正则事体重, 兵权专则号令一’。”今庙堂之上,患士大夫不奉行诏 令,恶士大夫不恪守忠实。故虽信而用之,又以人参 之;虽以事权付之,又从中御以系维之。致使知事者 不敢任事,畏事者常至失事。卒有缓急,各持己见,兵 权财计,互相归咎。昔秦、陇之俗,以知兵善战闻天下。 自吴氏世袭以来,握兵者志在于怙“势,不在于尊上; 用兵者志在于诛赏,不在于息民。”本原一坏,百病间 出。至有世将已叛而宣威不觉,四郡已割而诸将不 知。更化之后,逆党既诛,而土俗人心其实未改。任军 官而领州事者,易成藩镇之权;起行伍而立微效者, 渐无阶级之分。由皂郊以至宕昌,则陇西天水之地, 其忠义民兵,利在战“斗,缓急之际,固易鼓率,若其恃 勇贪利,犯上作乱,则又不止于大军而已。苟不正其 本原,磨之以岁月,渐之以礼义,未见其可也。今日之 领帅权者,必当近边境,必当拥亲兵;有兵权者,必当 领经费,必当宽用度。至于忠义之兵,又须有德者以 为统率,择知书者以为教导,如古人所谓教民而后 用之也。今议不出此,乃欲幸胜以为功,苟安以求免, 误天下者,必此人也。”时朝论未以为然。差知宁国府, 又改知隆兴府、江西安抚。居亡何,蜀边被兵,内有张 福、莫简之变,彦约之言,无一不验。

《渑水燕谈录》:田锡以谠直事太宗知无不言,深得诤 臣之体。一日,诣中书谒赵忠献公曰:“公以元勋当轴, 宜自谦抑。今百司奏覆,必先经堂,岂尊君之义也?谏 台章疏,令阁门进状,尢失风宪之体。”赵竦然谢之,遽 从其言。

《湘山野录》:真宗初,诏种隐君放至阙,以敷对称旨。日 既高,中人送中书膳,诸相皆盛服俟其来,种隐君韦 布止长揖而已。杨大年闻之,颇不平,以诗嘲曰:“不把 一言裨万乘,祗叉双手揖三公。”上闻之,独召杨曰:“知 卿有诗戏种某。”杨汗浃股栗,不敢匿避。又曰:“卿安知 无一言裨朕乎?”出一皂囊,内有十轴,乃放所奏之书 也。其书曰《十议》,所谓《议道》《议德》《议仁》《议义》《议兵》《议刑》 《议政》《议赋》《议安》《议危》。石守道圣政录有之俾大年观之。从容奏 曰:“臣当翌日负荆谢之。”

《涑水记闻》:王钦若每奏事,或怀数奏,出其一二,馀皆 匿之。既退,以己意称上旨行之。尝与枢密副使马知 节俱奏事上前,钦若将退,知节目之曰:“怀中奏何不 尽出之?”

《墨客挥犀》:御史台仪,凡御史上事,一百日不言,罢为外官。有侍御史王平,拜命垂满百日而未言事,同寮 皆讶云。或曰:“王端公有待而发,苟言之,必大事也。”一 日闻入札子,众共侦之,乃弹御膳中。有发其弹词有 云:“是何穆若之容,忽睹鬈如之状。”

《闻见。近录》:张文懿罢相,由范文正攻弹也。文懿复相, 一日,仁宗语文懿曰:“范仲淹尝有疏乞废朕,可施行 之。”文懿曰:“仲淹法当诛,然不见章疏,乞付外施行。”上 曰:“未尝见其疏,但比有为朕言者,且议其罪。”文懿曰: “其罪大,无他法,无文案即不可行,望陛下访之。”凡数 日,则一请其疏,月馀,凡十数请。上曰:“竟未见之。然为 朕言者多矣,可从末减。”曰:“人臣而欲废君,无轻典,既 无明文,则不可以空言加罪。”上意解,即曰:“仲淹在外, 初似疑,今既无疑,可稍迁之,以慰其心。”上深然之。 《王氏类苑》:韩琦为谏官三年,所存谏槁,欲敛而焚之, 以效古人谨密之义,然恐无以见人主从谏之美,乃 集七十馀章,曰《谏垣存槁》。

《玉海》:至和二年八月,知谏院范镇言:“先朝以御宝印 纸给言事官,使以时奏上,以知得失而殿最之。请据 今御史、谏官见员,置章奏簿于禁中”,时省观之。 苏轼《富郑公神道碑》,公又上疏愿益畏天戒,远奸佞, 近忠良。上亲书诏答曰:“义忠言谠,理正文直,苟非义 在爱君,志存王室,何以臻此。敢不置之枕席,铭之肺 腑,终”老是戒。

《范蜀公墓志铭》:“仁宗即位三十五年,未有继嗣。凡章 十九上,待罪百馀日,须发为白。”

《程伯淳行状》:“所上章疏,子侄不得窥其草,事出必论 列,数月之间,章数十上。”

苏轼《司马温公行状》:“公上疏论修身之要三,曰仁,曰 明,曰武。治国之要三,曰官人,曰信赏,曰必罚。其说甚 备。且曰:‘臣昔为谏官,即以此六言献仁宗,其后以献 英宗,今以献陛下。平生学力所得尽在是’。”

《墨庄漫录》:范纯仁尧夫丞相薨,礼官谥曰忠宣。考功 邓忠臣议曰:“每思捐身而开策,常愿休兵而息民,祗 知扶危而济倾,宁恤跋前而疐后。”又曰:“谗言乱国,而 明蔡确之无罪,奸党投石,而谓大防之可原。当众人 莫敢言之时,在偏州无所用之地。义形正色,愤激至 诚,非特救当世正人端士之织罗,直欲戒后世乱臣 贼子之迷国。徇公忘已,为国惜贤。”又曰:“父母之国,有 时而去,股肱之义,于是或亏。放之江湖,忽如草芥。纫 兰泽畔,更甚屈原之忠;占鵩坐隅,已分贾生之死。”又 曰:“侧席南望,而怏浮云之蔽;趍节东归,而咏零雨之 濛。”又曰:“法座想见其风采,诏书相望于道途”云云,时 论皆以为允。当崇宁初,追夺元谥,并定谥,覆官并罚 铜。二年六月,言者再论“忠臣得宫祠。”

《闻见前录》:元丰六年,富公疾病,上疏言八事,大抵论 君子小人为治乱之本。神宗语宰辅曰:“富弼有章疏 来。”章惇曰:“弼所言何事?”帝曰:“言朕左右多小人。”惇曰: “可令分析孰为小人。”帝曰:“弼三朝老臣,岂可令分析?” 左丞王安礼进曰:“弼之言是也。”罢朝,惇责安礼曰:“左 丞对上之言失矣。”安礼曰:“吾辈今日曰‘诚如圣论’,明” 日曰:“圣学非臣所及,安得不谓之小人?”惇无以对。 《清波杂志》:监安上门光州司理参军郑侠上疏言:“去 年大蝗,秋冬亢旱,今春不雨,麦苗干枯,黍粟麻、豆皆 不及种。五谷踊贵,民情忧惶,十九惧死。迯移南北,困 苦道涂。方春斩伐,竭泽而渔,大营官钱,小营升米,草 木鱼鳖,亦莫生遂。边裔轻肆,敢侮军国,皆由中外之 臣辅佐陛下不以道,以至于此。愿陛下开仓廪,赈贫 乏,有司掊敛不道之政,一切罢去。庶几早召和气,上 应天心,以延天下苍生垂死之命。君臣际会,贵乎知 心。以臣之愚,深知陛下爱养民庶如赤子,故自即位 以来,一有利民便物之事,无不毅然主张行之。”陛下 之心,亦愿人人寿富,而中外之臣,略不推明陛下此 心,乃恣其叨懫,劓割生民,侵肌及骨,使之困苦而不 聊生。夫陛下所存如彼,群臣所为如此,台谏之臣默 默具位而不敢言事,至于规避百为,不敢居是职事。 凡百执事,又皆贪猥近利,使怀道抱识之士皆不欲 与之言。不识时然耶?陛下有以使之然耶?臣又见南 征西伐,皆以其胜捷之势、山川之形,为图而来。无一 人以“天下忧苦,货妻卖女,父子不保,迁移迯走,困踬 蓝缕,折屋伐桑,争货于市,输官籴粟,遑遑不给”之状, 为图而献。臣谨以安上门日所见,绘为一图,百不一 及,已可咨嗟涕泣,而况于千万里之外哉?谨随状呈 奏,如陛下观臣之图,行臣之言,自今以往,至“于十日 不雨,乞斩臣于宣德门外,以正欺君慢天之罪。如少 有所济,亦乞正臣越分言事之刑。”初不得即达,乃作 《边檄》,夜传入禁中。时永洛失律,上方西顾,檄至不敢 遏。秉烛启封,见图画饥民累累然莫测。继知为谏疏, 乃诏郑侠勒停,编管汀州。视当时诸公所上封事,虽 最切直,或谓凡人论天下利害,所贵即悟主意罢行 之。若言语太讦,使人主有不能堪,而自取谴斥,亦何 补于事?汉元帝欲御楼船,薛广德谏从桥曰:“陛下不听臣,臣自刎,以血污车轮,陛下不得入庙矣。”元帝不 悦,先驱张猛进曰:“乘船危,就桥安,圣主不乘危。”元帝 曰:“晓人不当如是耶?”以是知谏有取于讽也。侠字介 夫,福州人。书既上,或谓中有主之者,故兴诏狱。侠改 徙英州,辞连冯京、王尧臣、丁讽等,亦及责王安国除 毁,放归田里,皆由吕惠卿与安国兄有隙,故入其罪。 熙宁十年手诏:“英州编管人郑侠,元犯无上不道,情 至悖逆,贷与之生,已为大惠,可永不移。”时以有司用 赦应量移鄂州故也。于刑房官吏皆被责罚。

《却扫编》:元祐初再复制科,独谢悰中格,特赐进士出 身,补大郡职官。悰具状辞免云:“所有告敕,未敢祗受。” 而以“祗”为“袛”,以“受”为授,士大夫间传以为笑。谏官刘 器之疏论之曰:“昔唐之省中有伏猎侍郎,为严挺之 所讥而罢。今陛下方当右文之代,初复制举,岂容有 袛授贤良乎?”悰字公定,希深之孙,亦有文采。“袛授”盖 笔误也。

《老学庵笔记》:“傅丈子骏奏事,误称名,退而移文阁门, 请弹奏。阁门以殿上语非有司所得闻,不受。子骏乃 自劾,诏放罪。”

建炎三年春,车驾仓卒南渡,驻跸于杭,有侍臣召对 者,既对,所陈札子首曰:恭惟陛下,岁二月东巡狩,至 于钱塘。吕相颐浩见之,笑曰:“秀才家识甚好恶。” 汤岐公初秉政,偶刑寺奏牍有云生人妇者,高庙问: “此有法否?”秦益公云:“法中有夫妇人,与无夫者不同。” 上素喜岐公顾问曰:“古亦有之否?”岐公曰:“古法有无, 臣所”不能记,然生人妇之语,盖出《三国志杜畿传》。上 大惊,乃笑曰:“卿可谓博记矣。”益公阴忌,独谓岐公纯 笃不忌也。

《挥麈三录》:郑恭老作“肃。”甲戌岁自知吉州回,上殿陈 札子云:“郡中每岁以黄河竹索钱输于公上,黄河久 陷伪境,钱归何所?乞行蠲免。其他循袭似此等者,亦 乞尽令除放。”高宗嘉纳,具喻秦丞相而称奖再三焉。 秦大怒,讽部使者诬以为在任不法,兴大狱而绳治 之,逮吏及门而秦殂,遂免。

《贵耳集》:寿皇过南内,德寿问:近日台臣有甚章疏?寿 皇奏云:“台臣论知阁郑藻。”德寿云:“说甚事,不是说他 娶嫂。”寿皇奏云:“正说此事。”德寿云:“不看执柯者面。”寿 皇问执柯者谁,德寿云:“朕也。”寿皇惊灼而退,台臣即 时去国。

高、孝二朝帅蜀,必要临遣,未尝就外除,亦以蜀为重 事。庙堂欲除崔菊坡,先生觉菊坡之意未就。司谏王 贯卿上疏,指以士大夫辞难避事,不肯任朝廷之委 用。疏上后,菊坡之命始出,菊坡只得一行。在九江时, 余往见之,扣其入蜀之意,菊坡自言:朝廷以蜀中散 乱,令某整齐之。余进曰:“今天下散乱,岂特一蜀耶?朝 廷何不留先生整齐天下之散乱,而独私于蜀耶?”菊 坡唯唯而已。近汤季能有《辞难避事》之疏,三十年间 两见之,恨无菊坡再见此疏也。

《玉海》:孝宗于群臣章奏,取其所当行者,疏之小册,以 示大臣,或御便坐,则置于香几,群臣皆得就观。 淳熙十三年正月,诏赵汝愚进所纂集国朝名臣奏 议,君道至边防,终之以总议,凡一百五十卷,目录五 卷。孝宗谕宰相周必大等曰:“治道尽在此矣。”

《元史李元礼传》:“元礼字庭训,真定人。资性庄重,燕居 不妄言笑。历易州大都路儒学教授,迁太常太祝,升 博士。定撰《世祖圣德神功文武皇帝》、昭睿顺圣皇后、 《裕宗文惠明孝皇帝尊谥议》,称颂功德,体制温雅。请 谥圜丘,升祔太室,礼文多其所详定。”

《袁桷传》:“成宗初建南郊,桷进十议,甚详明,礼官多采 用之。”

《见闻录》:太宗于宫中得建文时群臣所尚封事千馀 通,披览一二,有干犯者,命翰林院侍读解缙等遍阅 关系军马钱粮数目则留,馀有干犯者悉焚之。 莘野《纂闻》:李应祯先生当宪庙时以中书舍人供奉 内阁,有诏命缮写佛经,祯辞以不可,其奏略曰:“臣闻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未闻有所谓佛经者也。”宪考 可其奏,遂寝,至今《谏草》犹存。

《近峰闻略》少师西崖李公东祀归,上《通达下情疏》云: “请以所见喻之,节用度如闸河,然节一分则上有一 分之益。广储如源泉,然积一分则下有一分之利。惟 在圣心一转移之间而已。”人称其引类亲切。

《吾学编》杨一清,字应宁。学博才雄,善调停应变济务, 尤晓畅边事。羽檄㫄午,一夕千疏,口占指授,悉中机 宜。

王越,字世昌,濬县人。以边功封威宁伯。长于吏事,判 案章奏,口占授吏,曲当事情。

倪岳字舜咨,钱塘人。“为文敏捷,若不经意,尤长于奏 议,一写千言,舂容畅达,考古道今,会文切理。”

《见闻录》:内外章奏呈进,发内官查对,若检出一讹字, 赏银五钱。其后张江陵柄政,亦发中书查对,而检出 一讹字者,赏亦如之《明纪》:杨涟字文孺,应山人。为左副都御史,抗疏力攻 魏忠贤,列其二十四大罪,词旨切直。忠贤闻疏惧甚, 因日谋杀涟。

奏议部杂录[编辑]

《礼记·曲礼》:“公事不私议。”

魏文帝《典论》,奏议宜雅。

《金楼子》:“上书 奏事者,为文人也。”

《文心雕龙宗经》篇:“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

又“《定势》篇章,表奏议则准的乎《雅》《颂》。”

《文选注》:“劾验政事曰奏。”

《宋史职官志》:“门下省受天下之成事审命,凡文书内 降者著之籍,章奏至则受而通进,俟颁降,分送所隶 官。”又:“尚书省六曹二十四司所上之事,曰开拆房,曰 章奏房,皆视其名而受遣。”

大理寺正二人。元丰六年,诏:“凡断公案,先上正看详 当否,论难、改正、签印注日,然后过议司覆议。如有批 难,具记改正,长贰更加审定,然后判成录奏。”

《笔录》:旧制,宰相早朝上殿命坐,有军国大事则议之, 常从容赐茶而退。自馀号令除拜,刑赏废置,事无巨 细,并熟状拟定进入。上于禁中亲览,批纸尾用御宝 可其奏,谓之“印画”,降出奉行而已。由唐室历五代,不 改其制,抑古所谓坐而论道者欤。国初,范鲁公质、王 宫师溥、魏相仁溥在相位,上虽倾心眷倚,而质等自 “以前朝相,且惮太祖英睿,具札子面取进止,朝退各 疏其事。所得圣旨,臣等同署字以志之。如此,则尽禀 承之,方免误之失。”帝从之。自是奏御寖多,或至旰昃, 啜茶之礼寻废,固弗暇于坐论矣。于今遂为定式,自 鲁公始也。

《春明退朝录》:唐宰相奉朝请,即退延英,止论政事大 体,其进拟差除,但入熟状画可。今所存有《开元宰相 奏请状》二卷,郑畋《凤池槁草》内载两为相奏拟状数 卷,秘府有《拟状注制》十卷,多用四六,纪其人履历、性 行、论请,皆宰相自草,五代亦然。寇莱公谓杨文公曰: “予不能为唐时宰相盖孏于命词也。”今中书日进呈 差除,退即批圣旨,而同列押字,国初范鲁公始为之。 《石林燕语》:臣僚上殿札子,未概言取进止,犹言进退 也。盖唐日轮清望官两员于禁中,以待召对,故有进 止辞。崔祐甫奏:“待制官候进士官尽,然后趋出于内 廊待进止,至酉时退。”是也。今乃以为可否取决之辞, 自三省大臣论事,皆同一体,著为定式。若尔,自当为 取圣旨。盖沿袭唐制而不悟也。高宗永淳元年,待制 郭举、岑长倩、郭正一、魏元同与中书门下同承受进 止、平章事。又乾封以后,召学士元万顷、范履冰等于 北门候进止,时为北门学士。又肃宗即位,明皇令四 海军国事,皆先取皇帝进止,仍正朕知。唐人将疏,初 云奉进止,或云某人“奉宣进止”,末云“服候进止”之类, 则进止正是可否取决之辞,非专为待对官设也。 尚书省、枢密院札子,体制各不同,尚书年月日、宰相 书,别无两行,盖以上为重。枢密、知院自下先书,同知 以次书于上,签书亦然,盖以下而不别行。

《归田录》:往时学士入札子,不著姓,但云“学士臣某。”先 朝盛度、丁度并为学士,遂著姓以别之,其后遂皆著 姓。

《清波杂志》:苏丞相子容因台评去位,时左司谏虞策 言:“苏颂罢相,臣备言职,朝廷进退宰相,宜有论列,而 臣窃自念,颂于元丰年曾荐举臣,在臣之心,诚恐近 薄,有犯夙谊,以此不敢入文字。臣之尸职,无所逃诛。” 议者谓奏疏自列,略无隐情。当是时,风俗忠厚类如 此。《夷坚庚志》书谢诚甫祖信任南床日,论赵忠简公 不遗馀力,而谢为赵之上客,岂逼于言责,不暇顾私 恩?所见与虞异矣。

宋祁“《治戒》,至于奏议笺记,随宜为之,天分自有所禀, 不可强也。”

《闻见前录》:伯温崇宁中居洛,因过仁王僧舍,得叶子 册故书一编,有赵普中书令,雍熙三年为邓州节度 使日《谏太宗皇帝伐燕疏》与札子各一道。其忧国爱 君之深言出乎文章之外者,虽杂陆宣公论事中,不 辨也。

《却扫编》:“元符中,邹浩以谏官论立后事,由是知名。然 世所传疏,其辞诋讦,盖当时小人伪为之以激怒者 也。其子柄后因赐对,首辨此事,且缴元疏副本上之, 诏以付史馆。予尝得见之,缓而不迫,薰然忠厚之言 也。”

公卿三品以上,既薨,其家录行状上尚书省请谥,考 功移太常礼院议定,博士撰议,考功审覆,刺都省集合省官参议,具上中书门下,宰臣判准,始录奏闻。敕 付所司,即考功录牒,以未葬前赐其家。省官有异议 者,听具议以闻。

《容斋随笔》:“汉元帝时,珠厓反,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 大发军。待诏贾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上以问丞相 御史,御史大夫陈万年以为当击,丞相于定国以为 捐之议是。上从之,遂罢珠厓郡。匈奴呼韩邪单于既 事汉,上书愿保塞上谷以西,请罢边备塞吏卒,以休 天子人民。天子令下有司议,议者皆以为便。郎中侯” 应习边事,以为不可,许上问状,应对十策。有诏勿议, 罢边塞事。成帝时,匈奴使者欲降,下公卿议,议者言 “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以为“不如勿受”,天 子从之,使者果诈也。哀帝时,单于求朝,帝欲止之,以 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黄 门郎扬雄上书谏,天子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单 于书而许之。安帝时,大将军邓骘欲弃凉州,并力北 边,会公卿集议,皆以为然。郎中虞诩陈三不可,乃更 集四府,皆从诩议。北匈奴复强,西域诸国既绝于汉, 公卿多以为宜闭玉门关,绝西域。邓太后召军司马 班勇问之,勇以为不可,于是从勇议。顺帝时,交阯蛮 叛,帝召公卿百官及四府掾属,问以方略,皆议遣大 将发兵赴之。议郎李固駮之,乞选刺史太守以往,四 府悉从固议,岭外复平。灵帝时,凉州兵乱不解,司徒 崔烈以为宜弃,诏会公卿百官议之,议郎傅燮以为 不可,帝从之。此八事者,所系利害甚大,一时公卿百 官既同定议矣,贾捐之以下八人,皆以郎大夬之微 独陈异说,汉元成、哀、安、顺、灵,皆非明主,悉能违众而 听之,大臣无贤愚,亦不复执前说,盖犹有公道存焉。 每事皆能如是,天下其有不治乎?

《容斋续笔》:《汉代文书》:“臣下奏朝廷”,朝廷下郡国,有《汉 官典仪》《汉旧仪》等所载,然不若金石刻所著见者为 明白。史晨《祠孔庙碑》前云:“建宁二年三月癸卯朔七 日己酉,鲁相臣晨长史臣谦顿首死罪上尚书,臣晨 顿首顿首,死罪死罪。”末云:“臣晨诚惶诚恐顿首顿首, 死罪死罪上尚书副言、太傅、太尉、司徒、司空、大司农” 《府樊毅复华下民租碑》前后与此同。《无极山碑》“光和 四年某月辛卯朔廿二日壬子,太常臣耽丞敏顿首 上尚书。”末云:“臣耽愚戆顿首顿首上尚书。制曰:可太 常承书从事。某月十七日丁丑,尚书令忠奏雒阳宫。 光和四年八月辛酉朔十七日丁丑尚书令忠下。”又 云:“光和四年八月辛酉朔十七日丁丑,太常耽丞敏 下”《常山相孔庙碑》前云:“司徒臣雄、司空臣戒稽首言。” 末云:“臣雄、臣戒愚戆,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 臣稽首以闻。”制曰:“可。元嘉三年三月廿七日壬寅,奏 雒阳宫。元嘉三年三月丙子朔廿七日壬寅,司徒雄 司空戒下鲁相。”又云:“永兴元年六月甲辰朔十八日 辛酉,鲁相平行长史事,卞守长擅叩头死罪,敢言之 司徒、司空府。”末云“平惶恐叩头,死罪死罪,上司空府。” 此碑有三公奏天子,朝廷下郡国,郡国上公府。三式 始末详备,文惠公《隶释》有之。无极山祠事以丁丑日 奏雒阳宫,是日下太常。孔庙事以壬寅日奏雒阳宫, 亦以是日下鲁相,又以见汉世文书之不滞留也。 《容斋四笔》:御史许风闻论事,相承有此言,而不究所 从来。以予考之,盖自晋、宋以下如此。齐沈约为御史 中丞,奏弹王源曰:“风闻东海王源。”苏冕《会要》云:“故事, 御史台无受词讼之例,有词状在门,御史采状有可 弹者,即略其姓名,皆云风闻访知。”其后疾恶公方者 少,递相推倚,通状人颇壅滞。开元十四年,始定受事 御史,人知一日劾状,遂题告事人名,乖自古风闻之 义。然则向之所行,今日之短卷是也。二字本见《尉佗 传》。

《齐东野语》:理宗未祔,议谥朝堂,或拟曰“景”、曰淳、曰成、 曰“允”,最后曰“礼。”议既定矣,或谓与亡金伪谥同,且古 有妇人号礼宗者,遂拟曰“理。”盖以圣性崇尚理学,而 天下道理最大,于是人无间言。而不知“理”字析文取 义,乃四十一年王者之象,可谓请谥于天矣。度初议 谥,或拟“纯”字,则谓可屯之象;或拟“实”字,则宗实乃英 宗旧名,或拟正字,则有一止之嫌,后遂定为端文明 武景孝皇帝。先是皇姊,因汉国长公主在先朝已谥 端孝,今与庙号上“下”字暗合,岂偶然哉?理宗生母全 夫人谥慈宪,殊不知伪齐刘豫母亦谥慈宪,当时考 不及此,何耶?

《丹铅总录》:宋宁宗时,武学生华岳,池州人,上疏极数 韩𠈁胄之恶,其略云:“程松之以纳妾求知,倪僎以售 妹入府,苏师旦以献妻入阁,黜陟之权,不出于陛下 而出于𠈁胄,是吾有二中国也。命又不出于𠈁胄,出 于苏师旦、周筠,是吾有二中国也。”书奏,𠈁胄大怒,下 之大理,贬建宁圜土中。郡守傅伯成怜之,命狱卒使 出系。伯成去郡,岳遂病死狱中,岳之忠节,灼灼如此。 近观《历代名臣奏》及宋诸臣奏议,可谓详备,而岳之 奏不在其中。乃知古忠臣义士漂没不闻者多矣,故表出之。

杨士奇《滁州重建醉翁亭记》仁宗在东宫,览公奏议, 爱重不已,有“生不同时”之叹。

《明纪》:弘治十七年。帝云:“昨见成化间彭时、姚夔辈奏 章,先朝大臣,其忠厚为国如此。”

周忱书《邹浩传》后:“予奉诏纂集历代名臣奏议,得宋 右正言《谏立刘后疏》,反复几二千言,读之使人毛发 森竖。”

贤奕兵科给事中,阅兵部题本,以伎不从,女呼吏笞 之。翌旦,有不平者,令受笞。吏执《韵书》以进,乃赧颜慰 遣之。此盖识俗字不识古字故也。凡遇人文字,所见 未的,辄疵议之,后不能无悔也。

狂夫之言。文章自三代而后,秦汉最称简古,惟《治安 策》《天人策》累累凡数百万言。汉人长文章,自贾谊、董 仲舒作俑始。汉武帝束帛加璧,安车驷马,迎申公,既 至,问治乱之事,申公但曰:“为治不在多言,顾力行何 如耳。”太史公序云:“上方好文辞,见申公对,默然。”申公 此时八十馀,识见老成,此言不独救武帝好文辞,且 欲救董、贾文章之多也。康王命毕公曰:“辞尚体要。”上 之论俗且然,而况人臣之章奏乎?章奏至数百万言, 即儒生读之,口燥舌沸而不能止。天子一日万几,其 难又可知矣。武宗时,韩公文欲攻刘瑾,而属李梦阳 具奏本曰:“毋文,文览弗省也;毋多,多览弗竟也。”此言 极得告君之体,故观申公老人一言,觉董、贾文章尚 有少年气习。

《岩栖幽事》:汉高手敕子云:“每上疏,宜自书,勿使人也。” 夫帝王且然,况士大夫子弟乎?

《太平清话》:李吉甫谥议不合,张方仲駮之云:“谄泪在 眼,遇便则流;巧言如簧,应机必发。”每读此,却笑似平 康榜文也。

安得长者言?《文中子》曰:“太熙之后,述史者几乎骂矣。” 呜呼!今之奏疏亦然。

《见闻录》:国初有起居注官,后不设。万历三年,内阁题 准:“令日讲官日轮一员,专记注起居,及圣谕、诏册、敕 文、内阁奏对等项皆书。其诸司奏章,另选讲、读以下 六员专管编纂,以吏、户、礼、兵、刑、工”分六曹,每曹一员 常时在馆供事。每月初九日,将记注、编纂等槁送内 阁看定,初十日公同各官投柜封锁,年终并入大柜。 每常朝御皇极门,即轮该日记注官并编纂官三四 员,列于东班石栏铜香炉下、各科给事中之上。或午 朝御会极门,列于御座西稍南,随从记录。凡封槁之 日,记注与编纂官于东阁门外分左右,如常朝仪。候 中常同入右房,记注官收起居注,编纂官收六曹章 奏。入柜。封完,出东阁,再揖如前。候中堂出门柱边揖, 别入东阁,《记注》一揖,与编、纂一揖而别。

累朝以来,阁中凡有密奏及奉谕登答者,皆称为“揭 帖。”其制视诸司题式差狭而短,字如指大,以文渊阁 印缄封进御,左右近侍莫能窥也。诸军国要机,朝廷 大政,上意之所欲出而事理未安,政体之所宜行而 睿衷未发,诸司待命而未报,言官力诤而难回者,阁 臣为之从中调剂,就事匡维,其妙用全在一揭。然揭 亦不敢数数轻进。每进揭,主上辄动色谓左右曰:“阁 下揭帖至矣。”其重如此。自江陵后,建言者多,朝廷厌 其激聒,疑其挟制,时处一二人,而阁臣务欲暴白心 迹,不论是非,辄上揭申救,而主上亦以为套,不复省 矣。以致谏臣之疏与阁臣之揭,日轻一日,可叹也。 《日知录》:唐武宗会昌元年十一月,中书门下奏:“宰臣 及公卿论事,行与不行,须有明据。或奏请允惬,必见 褒称;或所论乖僻,因有惩责。在藩镇上表,必有批答; 居要官启事,自有记注,并须昭然在人耳目。或取舍 存于堂案,或与夺形于诏敕。前代史书,所载奏议,罔 不由此。近见《实录》,多载密疏,言不彰于朝听,事不显 于当时,得自其家,未足为信。今后《实录》所载章奏,并 须朝廷共知者,方得纪述,密疏并请不载。如此则理 必可法,人皆向公,爱憎之志不行,褒贬之言必信从 之。”此虽出于李德裕之私心,然其言不为无理。自万 历末年,章疏一切留中抄传,但凭阁揭。天启以来,谗 慝弘多,啧言弥甚。予尝亲见大臣之子追改其父之 疏章而“刻之以欺人者,欲使盖棺之后重为奋笔之 文,逭遗议于后人,侈先见于前事”,其为诬罔甚于唐 时。故志之于书,俾作史之君子详察而严斥之也。 章奏之冗滥,至万历、天启之间而极。至一疏而荐数 十人,累二三千言不止,皆枝蔓之辞。崇祯帝英年御 宇,厉精图治,省览之勤,批答之速,近朝未有。乃数月 之后,颇亦厌之。元年三月,命内阁为贴黄之式,即令 本官自撮疏中大要不过百字,黏附牍尾,以便省览。 此《贴黄》之所由起也。

宋叶梦得《石林燕语》 曰:“唐制,降敕有所更改,以纸贴 之,谓之‘贴黄’。盖敕书用黄纸,则贴者亦黄纸也。今奏 状札子皆白纸,有意所未尽,揭其要处,以黄纸别书 于后,乃谓之‘贴黄’,盖失之矣。其表章略举事目与日月道里见于前及封皮者,又谓之‘引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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