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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第14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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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学汇编 经籍典 第一百四十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理学汇编 第一百四十一卷
理学汇编 经籍典 第一百四十二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一百四十一卷目录

 诗经部汇考九

  周卜子夏诗序宋朱熹序

  端木子贡诗传明毛晋跋

  汉韩婴诗外传明陈明序

  申培诗说明陈弘绪跋

  后汉郑元毛诗谱自序

  唐孔颖达毛诗正义自序

  陆德明诗经释文自序

  成伯瑜毛诗指说宋熊克跋

  陆玑毛诗疏明毛晋跋

  宋欧阳修诗谱补阙自序 后序

  欧阳修毛诗本义张爟序

  王安石新经诗义自序

  周紫芝毛诗讲义自序

  吴棫毛诗叶韵补音自序 徐蒇序 陈凤梧序

  郑樵诗辨妄自序

  周孚非郑樵诗辨妄自序

  王质诗总闻陈日强跋

  程大昌诗议自序

  范处义诗补传逸斋自序

  杨简诗解自序

  薛季宣反古诗说自序

  吕祖谦家塾读诗记朱子序 魏了翁序 陈振孙跋 陆𬬩序

经籍典第一百四十一卷

诗经部汇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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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卜子夏诗序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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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朱熹序诗序之作说者不同或以为孔子或以为子夏或以为国史皆无明文可考惟后汉儒林传以为卫宏作毛诗序今传于世则序乃宏作明矣然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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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又以为“诸《序》本自合为一编,毛公始分以寘诸篇 之首。”则是毛公之前,其传已久;宏特增广而润色之 耳。故近世诸儒多以《序》之首句为毛公所分,而其下 “推说”云云者为后人所益,理或有之。但今考其首句, 则已有不得诗人之本意,而肆为妄说者矣,况沿袭 云云之误哉!然计其初,犹必自谓出于臆度之私,非 《经》本文,故且自为一编,别附《经》后。又以尚有齐、鲁、韩 氏之说并传于世,故读者亦有以知其出于后人之 手,不尽信也。及至毛公引以入经,乃不缀篇后而超 冠篇端;不为注文而直作经字;不为疑辞而遂为决 辞。其后三家之传又绝,而毛说孤行,则其抵牾之迹 无复可见。故此《序》者遂若诗人先所命题,而诗文反 为因《序》以作。于是读者转相尊信,无敢拟议。至于有 所不通,则必为之委曲迁就、穿凿而附合之。宁使《经》 之本文缭戾破碎,不成文理,而终不忍明以《小序》为 出于汉儒也。愚之病此久矣,然犹以其所从来也远, 其间容或真有传授证验而不可废者,故既颇采以 附《传》中,而复并为一编,以还其旧,因以论其得失云。

端木子贡诗传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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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明毛晋跋秦焰之馀易以卜筮而传诗以讽诵而传书以藏壁而传始信三经与请帮助识别此字。墬相终始殆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耶若子夏诗序子贡诗传载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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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非叶于管弦者,岂亦有神物护持至今耶?但《诗序》, 先儒辨论纷纷,未闻有详核《诗传》者。或因“宣圣可与 言诗”一语,后人附会其说而作是传,亦未可知。范石 湖谓传即《鲁诗》,今观其章次,约略相似。余家向藏宋 榻石碑,古文大篆,漫灭难辨,然焚香展对,古色照心, 恍遨神于殷、周十五国间,肃然不敢睨视。忽一日失 去,深嘅神物不易保也。既又得郭中丞公新刻,云“是 秘阁石本,前列篆书,未知亦出宋皇祐间张绍文、杨 南仲辈手笔否?”余亟依其《释文》授梓以传。其真赝未 敢臆决,姑俟博雅君子隐湖毛晋识。

汉韩婴韩诗外传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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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明陈明序文之在世如风行水上变态无定惟载道者可贵也外此萟焉尔六经之文浑涵如天万象森列不可尚已至孔孟继六经而作其文广大渊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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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每取《易》《诗》《书》中之要语而推广之,阐幽显微,以 尽其蕴,则道从此出矣。”夫何韩婴处乎汉孝文之世, 遭秦火绝学之馀,乃能衍诗作传,命意布词,一仿孔、 孟之文。凡诸诗言约旨远者,悉肆力极致,上推天人 之理,下及万物之情,以尽其意。文则严整简古,厉世 范俗者皆顺于道,宛然圣门家法,岂后世人物之所 遽能邪?然生在当时以《诗》名,与鲁申培、《齐辕固》二诗 并列于世,亦尝以《易》作传授人,今已不传,而其诗亦 亡。又因以慨叹天下之遗书于无穷也。嗟乎!韩生不 见于经传,故世鲜闻。今薛子汝修,笃学嗜诗,乃于先 曾大父黄门公笥中得此书,爱其文古,而锓诸梓,以

传于世。其用心不亦可嘉也乎!济南陈明撰
考证

申培诗说伪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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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明陈弘绪跋诗说一卷汉鲁人申培著取豳风鸱鸮诸篇与鲁颂缀于周南召南之后取曹桧列于郑齐之前取豳风七月置之小雅而以秦风殿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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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于《大小雅》曰《大小正》,于《变雅》曰《小正续》曰《大正续》, 有《周颂》《商颂》,无《鲁颂》。其说多与韩、毛抵牾。按《隋经籍 志》云:汉初有鲁人申公,受《诗》于浮丘伯,作《诂训》,是为 《鲁诗》。《鲁诗》亡于西晋。此本不知传自何人,疑为后代 伪笔。或曰:“宋董逌谓班固言《鲁诗》最近,今徒于他书 时得之。”是则申公之诗虽亡,犹散见杂出于群帙,后 人辑录而稍补足之,未可知。是亦一说也。鲁之不应 有颂,朱子固尝致疑。近高邑赵公《南星》曰:“《关雎》,文王 之诗,犹称风焉,以其未为天子也。周自东迁后,且降 而为风矣,鲁安得有颂?”毅然降《鲁颂》于《国风》,学士大 夫闻而共为骇愕,不知实本申公之说也。然《风》《雅》《颂》 之体不同,譬之黔晳之不容混𬳶与駜置之《邶》《鄘》《卫》 诸篇尚相仿佛,《泮水》《閟宫》,《国风》安得有此体也?是不 可以不辨

后汉郑元毛诗谱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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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康成自序诗之兴也谅不于上皇之世大庭轩辕逮于高辛其时有亡载籍亦蔑云焉虞书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然则诗之道昉于此乎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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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之,篇章泯弃,靡有孑遗。迩及商王,不风不雅。何者? “论功颂德,所以将顺其美;刺过讥失,所以匡救其恶。 各于其党,则为法者彰显,为戒者著明。”周自后稷,播 种百谷,黎民阻饥,兹时“乃粒”,自传于此名也。陶唐之 末,中叶公刘,亦世修其业,以明民共财。至于太王、王 季,克堪顾天文武之德,光熙前绪,以集大命于厥身, 遂为天下父母,使民有政有居。其时《诗》风有《周南》《召 南》,《雅》有《鹿鸣》《文王》之属。及成王、周公致太平,制礼作 乐,而有颂声兴焉,盛之至也,本之由此《风》《雅》而来,故 皆录之,谓之“诗之正经。”后王稍更陵迟,懿王始受谮 亨,齐哀公夷身失礼之后,邶不尊贤。自是而下,厉也、 幽也,政教尤衰,周室大坏。十月之交,民劳板荡,勃尔 俱作,众国纷然,刺怨相寻。五霸之末,上无天子,下无 方伯,善者谁赏,恶者谁罚,纪纲绝矣。故孔子录懿王、 夷王时诗,讫于陈灵公淫乱之事,以为《变风》《变雅》,以 为勤民恤功,昭事上帝,则受颂声,弘福如彼,若违而 弗用,则彼劫杀,大祸如此。吉凶之所由,忧娱之萌渐, 昭昭在斯,足作后王之鉴,于是止矣。夷、厉己上,岁数 不明。《太史年表》自共和始,历宣、幽、平王,而得《春秋》次 第,以立斯谱。欲知源流清浊之所处,则循其上下而 省之;欲知风化芳臭气泽之所及,则傍行而观之。此 诗之大纲也。举一纲而万目张,解一卷而众篇明,于 力则鲜,于思则寡,诸君子亦有乐于是与!

唐孔颖达奉诏撰毛诗正义四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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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颖达自序夫诗者论功颂德之歌止僻防邪之训虽无为而自发乃有益于生灵六情静于中百物荡于外情缘物动物感情迁若政遇醇和则欢娱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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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时当惨黯,亦怨刺形于咏歌。作之者所以畅怀 舒愤,闻之者足以塞违从正,发诸性情,谐于律吕。故 曰“感天地,动鬼神,莫近于诗。”此乃诗之为用,其利大 矣。若夫哀乐之起,冥于自然;喜怒之端,非由人事。故 燕雀表啁噍之感,《鸾凤》有歌舞之容。然则诗理之先, 同夫开辟,诗迹所用,随运而移。上皇道质,故讽谕之 情寡;中古政繁,亦讴歌之理切。唐虞乃见其初,羲、轩 莫测其始。于后时经五代,篇有三千,成、康没而颂声 寝,陈、灵兴而变风息。先君宣父,厘正遗文,缉其精华, 褫其烦重,上从周始,下暨鲁僖,四百年间,六诗备矣。 卜商阐其业,雅《颂》与金石同和;秦政燎其书,简牍与 烟尘共尽。汉氏之初,诗分为四,申公腾芳于鄢郢,毛 氏光价于河间。贯长卿传之于前,郑康成笺之于后, 晋、宋二萧之世,其道大行;齐、魏、两河之间,兹风不坠。 其近代为义疏者,有全缓、何引、舒瑗、刘轨思、刘丑、刘 焯、刘炫等。然焯、炫并聪颖特达,文而又儒,擢秀干于 一时,骋绝辔于千里,固诸儒之所揖让,日下之无双。 于其所作《疏》内,特为“殊绝,今奉敕删定,故据以为本。 然焯、炫等负恃才气,轻鄙先达,同其所异,异其所同, 或应略而反详,或宜详而更略,准其绳墨差忒,未免 勘其会同,时有颠踬。今则削其所烦,增其所简,惟意 存于曲直,非有心于爱憎。谨与朝散大夫行太学博 士臣王德韶、征事郎守四门博士臣齐威等对共讨 论,辨”详得失。至十六年,又奉敕与前修《疏》人及给事 郎守太学助教云骑尉臣赵《干叶》、登仕郎守四门助 教云骑尉臣贾普曜等,对敕使赵弘智覆更详正,凡 为四十卷,庶以对扬圣范,垂训幼蒙。故序其所见,载 之于卷首云尔。

陆德明诗经释文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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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德明自序诗者所以言志吟咏性情以讽其上者也古有采诗之官王者巡守则陈诗以观民风知得失自考正也动天地感鬼神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莫近乎《诗》”,是以孔子最先删录。既取《周诗》,上兼《商颂》, 凡三百一十一篇。

毛公为《故训》时已亡六篇。故《艺文志》云“三百五篇。”

以授子夏,子夏遂作《序》焉。

或曰:毛公作《序。解》见。阙。

口以相传,未有章句。战国之世,专任武力,《雅》《颂》之声, 为郑、卫所乱,其废绝亦可知矣。遭秦焚书而得全者, 以其人所讽诵,不专在竹帛故也。汉兴,传者有四家: 鲁人申公、

亦谓“申培公,楚王大傅,武帝以安车蒲轮” 征之,时申公年八十馀,以为大中大夫。

受《诗》于浮丘伯,以《诗经》为训故以教,无传疑者则阙 不传。号曰《鲁诗》。弟子为博士者十馀人。郎中令王臧。

兰陵人

御史大夫赵绾。

代人

临淮太守孔安国,胶西内史周霸,城阳内史夏宽,东 海太守鲁赐。

砀人

《长沙内史缪生》。

兰陵人

胶西中尉徐偃、胶东内史阙门庆忌、

邹人

皆申公弟子也。申公本以《诗》《春秋》授瑕丘江公,尽能 传之,徒众最盛。鲁许生免中徐公

免中县名

皆守学教授。丞相韦贤受《诗》于江公及许生。传子元 成。

贤字长孺,元成字少翁,父子并为丞相,封扶阳侯,又治《礼》《论语》。元成兄子赏,以《诗》授哀帝大司马、车骑将军。

又《王式》。

字翁思,东平新桃人。“昌邑王师。”

受《诗》于免中徐公及许生,以授张生长安。

名长安,字幼君,山阳人。为博士,论《石渠》,至淮阳中尉。

及《唐长宾》。

东平人,为博士,楚王太傅。

褚少孙:

沛人,为博士。《褚氏家传》云:“即《续史记》褚先生。”

张生兄子游卿。

谏大夫

以《诗》授元帝,传王扶。

琅邪人泗水中尉

扶授许晏。

陈留人为博士

又《薛广德》

字长卿,沛国相人,御史大夫。

受《诗》于王式,授龚舍。

字君倩,楚国人。太山太守。

齐人《辕固生》。

汉景帝时为博士,至清河太傅。

作诗传号《齐诗》,传夏侯始昌,始昌授后苍。

字近君,东海郯人。通《诗》《礼》,为博士,至少府。

《苍》《授翼》。奉

字少君,东海下邳人。为博士、谏大夫。

及《萧望之》。

字长倩,东海兰陵人。御史大夫、前将军,兼传《论语》。

《匡衡》。

字稚圭,东海承人,丞相乐安侯。子咸亦明经,历九卿,家世多为博士。

《衡授师丹》。

字公仲,琅邪人。大司空。

及伏理。

字游君,高密太傅。家世传业。

满昌。

字君都,颍川人。詹事。

昌授张邯。

九江人

及皮容。

琅邪人

皆至大官,徒众尤盛。后汉陈元方亦传《齐诗》。燕人韩 婴

汉文帝时为博士,至常山太傅。

推《诗》之意,作内外传数万言,号曰《韩诗》。淮南贲生受 之。武帝时,婴与董仲舒论于上前,仲舒不能难。

婴又为《易传》。燕、赵间好《诗》,故其《易》微,唯韩氏自传之。

其孙商为博士。孝宣时,涿韩生其后也。河内赵子事 燕韩生,授同郡蔡谊。

谊以《诗》授昭帝,至丞相,封侯。

谊授同郡食子公。

为博士

及琅邪王吉。

“字子阳王骏父昌邑中尉谏大夫吉兼五经能为邹氏春秋” 以《诗论》教授。

子公授“太山栗丰。”

部刺史

吉授淄川长。孙顺。

为博士

《丰》授山阳张就,顺授“东海《发福》。”

一本作段福

并至大官。《艺文志》云:“齐、韩诗,或取《春秋》,采杂说,咸非 其本义,鲁最为近之。”《毛诗》者,出自毛公,河间献王好 之。徐整。

字文操,豫章人。吴太常卿。

云子夏授高行子,高行子授薛仓子,薛仓子授帛妙 子,帛妙子授河间人大毛公。毛公为《诗故训》传于家, 以授赵人小毛公。

一云名苌

《小毛公》为河间献王博士以不在汉朝故不列于学。 一云:“子夏传曾申。”

字子西,鲁人,曾参之子。

《申传》“魏人《李克》”,《克传》“鲁人《孟仲子》。”

郑元《诗谱》云:“子思之弟子。”

《孟仲子》传根牟子,根牟子传赵人孙卿子,孙卿子传 鲁人大毛公。《汉书儒林传》云:“毛公,赵人,治《诗》,为河间 献王博士,授同国贯长卿。”

徐整作长公

长卿《授解延年》。

为阿武令。《诗谱》云:“齐人。”

《延年》授《虢徐敖》,敖授“九江《陈侠》。”

王莽讲学大夫

或云:《陈侠传》:“谢曼卿元始五年,公车征说《诗》。”后汉郑 众、贾逵传《毛诗》,马融作《毛诗注》,郑元作《毛诗笺》,申明 毛义,难三家,于是三家遂废矣。魏太常王肃更述毛 非,郑荆州刺史王基

字伯舆东莱人

《駮王肃》《申郑义》,晋豫州刺史孙毓

字休朗,北海平昌人,长沙太守。

为《诗评》,评毛、郑、王肃三家同异。朋于王徐州从事陈 统。

字元方

《难孙申郑》《宋征士》《雁门周续之》

字道祖,及雷次宗俱事庐山惠远法师。

豫章:雷次宗

字仲伦。宋通直郎征,不起。

齐沛国刘𤩽并为《诗序义》。前汉鲁、齐、韩三家诗列于 学官。平帝世,《毛诗》始立,齐诗久亡,《鲁诗》不过江东,《韩 诗》虽在,人无传者。唯《毛诗郑笺》独立国学,今所遵用。

成伯瑜毛诗指说一卷断章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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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熊克跋唐成伯瑜有毛诗说指一卷断章二卷载于本志崇文总目谓指说略叙作诗大旨及师承次第断章大抵取春秋赋诗断章之义撷诗语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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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之克先世藏书,偶存《指说》,会分教京口,一日同官 毘陵沈必豫子顺见之,欲更访断章,合为一帙,盖久 而未获,乃先刊《指说》于泮林,庶与四方好古之士共 焉。乾道壬辰三月十九日建安熊克记。按毛诗指说四篇唐成伯

瑜撰一兴述,二解说,三传受,四《文体》,合为一卷。至宋乾道中,建安熊子跋其尾,刊于京口。唐以诗取士,而三百篇者,诗之源也,宜一代论说之多。乃见于《艺文志》者,自《毛诗正义》及陆德明《释文》而外,惟成氏二书及许叔牙《纂义》而已。今成氏《断章》二卷并许氏《纂义》十卷,俱无复存,惟是编尚在,学者可考而知也。

陆玑毛诗疏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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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明毛晋跋右毛诗疏二卷或曰吴太子中庶子乌程令陆玑作也或曰唐吴郡陆玑作也陈氏辨之曰其书引尔雅郭璞注则当在郭之后未必吴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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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诸书援引多误作“机。”案机字士衡,晋人。本不治《诗》, 则此书为唐人陆玑。字元恪者所撰无疑矣。后世失 传,不得其真,故有疑为赝《鼎》者,或又曰:赝则非赝,盖 摭拾群书所载,漫然釐为二卷,不过狐腋豹斑耳。其 说近之。海隅毛晋识。

宋欧阳修诗谱补阙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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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修自序郑氏谱序云自共和以后得太史年表接于春秋而次序乃明今诗诸国惟卫齐变风在共和前馀皆宣王以后予之旧图起自诸国得封而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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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止之君,旁系于周,以世相当,而诗列右方,依郑所 谓“循其上而省其下”及“旁行而考之”之说也。然有一 君之世当周数王者,则考其诗当在某王之世,随事 而列之。如《鄘柏舟》《卫淇澳》皆卫武公之诗。《柏舟》之作, 乃武公即位之初年,当在宣王之世;《淇澳》美其入相, 当在平王之时。则系之平王之世,其诗不可知其早 晚,其君又当周数王,则皆列于最后,如曹共公身历惠、襄、顷三世之王,其诗四篇,顷王之世之类是也。今 既补之,郑则第取有诗之君而略其上下,不复次之, 而粗述其兴灭于后,以见其终始。若周之诗失其世 次者多,今为郑补《谱》,且从其说而次之,亦可据以见 其失。在予之别论,此不著焉。

按修后序昔者圣人已没六经之道几息于战国而焚弃于秦自汉以来收拾亡逸发明逸义而正其讹谬得以粗备传于今者岂一人之力哉后之学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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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前世之所传而较其得失,或有之矣。若使徒抱焚 馀残脱之经,怅怅于去圣千百年后,不见先儒中间 之说,而欲特立一家之学者,果有能哉?吾未之信也。” 然则先儒之论苟非详其终始而抵牾,质于圣人而 悖理害经之甚,有不得已而后改《易》者,何必徒为异 论以相訾也?毛、郑于《诗》,其学亦已博矣。予尝依其《笺》 《传》,考之于《经》,而证以《序》《谱》,惜其不合者颇多。盖《诗》述 商、周自生民元鸟,上陈稷、契,下迄陈灵公,千五六百 岁之间,旁及列国君臣世次,国地山川、封域图牒,鸟 兽、草木、鱼虫之名,与其风俗善恶,方言训诂,盛衰治 乱美剌之由,无所不载。然则孰能无失于其间哉?予 疑毛、郑之失既多,然不敢轻为改易者。意其为说不 止于笺、《传》,而恨己不得尽见二家之书,未能遍通其 旨。夫不尽见其书,而欲折其是非,犹不尽人之辞而 欲断其讼之曲直,其能果于自决乎?其能使之必服 乎?世言郑氏《诗谱》最详,求之久矣,不可得,虽《崇文总 目》秘书所藏亦无之。庆历四年,奉使河东,至于绛州, 偶得焉。其文有注而不见名氏。然首尾残缺,自“周公 致太平”已上皆亡之。其国谱旁行,尤易为讹舛。悉皆 颠倒错乱,不可复考。凡《诗》《雅》《颂》兼列商、鲁,其正变之 风十有四国,而其次皆莫详其义。惟封国变风之先 后,不可以不知。周、召、《王豳》同出于周,邶、鄘并于卫,桧、 魏无世家。其可考者,陈、齐、卫、晋、曹、郑、秦,此封国之先 后也。“《豳》《齐》《卫》《桧》《陈》《唐》《秦》《郑》《魏》《曹》,此变风之先后也。《周 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豳》《秦》《魏》《唐》《陈》《曹》,此孔子未删 《诗》之前,周太师乐歌之次第也。《周》《召》《邶》《鄘》《卫》《王》《桧》《郑》 《齐》《魏》《唐》《秦》《陈》《曹》《豳》,此郑氏诗谱次第也。黜《桧》后《陈》,此 今诗次第也。”初予未见《郑谱》,尝略考《春秋》《史记》《本纪》 《世家》《年表》,而合以毛、郑之说为《诗图》十四篇,今因取 以补郑《谱》之亡者,足以见二家所说,世次先后甚备。 因据而求其得失较然矣。而仍存其图,庶几以见予 于郑氏之学尽心焉耳。夫尽其说而有所不通,然后 得之论正,予岂好为异论者哉!凡补其《谱》十有五,补 其文字二百七,增损涂乙改正者三百八十三,而郑 氏之《谱》复完。

欧阳修毛诗本义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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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张爟序毛诗有诂训传郑氏有笺欧阳诗有论有本义毛郑之诗三百五篇而欧阳乃百一十四篇何也毛郑二家之学其三百五篇中不得古人之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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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十四篇,欧阳公为之论以辨之,曰:“是不然也。其《诗》 之本义一如是也。有论而无《本义》”者,因论而义见者 也。如毛郑之所注皆得之,则欧阳之书不作矣。《关》 之序兼论四诗之大旨,此独著其数语,何也?明《关雎》 之义者也。一篇之文自有本书,亦犹三百五篇之文 自有本书也。泛论有《统解》十附之《本义》之下,何也?明 乎学《诗》者所当讲究之事,如《易》之有《系辞》《说卦》《序卦》 《杂卦》也。《诗谱》无三颂,何也?谱之作,为分类,有异同而 后有谱。《周颂》皆作于文王之时,《鲁颂》惟一,僖公、《商颂》 同得于正考父,无待于谱而明非缺也。大儒著作之 体如此,不知者以是为不全之书,其知者为欧阳氏 全书也。

王安石新经诗义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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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安石自序诗三百十一篇其义具存其辞亡者六篇而已上既使臣雱训其辞又命臣某等训其义书成以赐太学布之天下又使臣某为之序谨拜手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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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言曰:“《诗》上通乎道德,下止乎礼义。放其言之文,君 子以兴焉;循其道之序,圣人以成焉。”然以孔子之门 人赐也、商也,有得于一言,则孔子悦而进之。盖其说 之难明如此,则自周衰以迄于今,泯泯纷纷,岂不宜 哉!伏惟皇帝陛下内德纯茂,则神罔时恫;外行恂达, 则四方以无侮。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则《颂》之 所形容,盖有不足道也。微言奥义,既自得之,又命承 学之士训释厥遗,乐与天下共之。顾臣等所闻,如爝 火焉,岂足以赓日月之馀光?姑承明制,代匮而已。《传》 曰:“美成在久。”故《棫朴》之作,人以寿考为言。盖将有来 者焉,追琢其章,缵圣志而成之也。臣衰且老矣,尚庶 几及见之。谨序。

周紫芝毛诗讲义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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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紫芝自序孔子之言六艺多矣而尤详于诗当时问答之辞见于论语一书者可考而知也故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既以是告其门人不学诗无以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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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而告其子,其言之之详,至于再,至于三而不已 者,岂非《诗》之为经也?诵其辞者,可以兴,可以群,可以观,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又多识乎鸟兽草木 之名,故学者必以是始焉。然而登孔子之门者,其徒 三千。以言《诗》见取于圣人者,商赐二人。商列于文学 之科,赐之达,可以从政,孔子姑许之以可以言《诗》尔, 其他盖未有所闻焉。则《诗》之说又何难明若此!以谓 学必始于《诗》,则自幼学之时固已习之矣。奈何后之 学者虽专门之学,终身玩其辞,而白首不能窥其奥, 何哉?孔子曰:“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诗》之作,虽 出于国史贱隶,与夫闺门妇女之口,类皆托于鸟兽 草木以吟咏其性情。观其辞致高远,“所以感人心而 格天意者,委曲而尽情,优游而不迫,以先王之泽犹 在,礼义之风未泯,是以言皆合于圣人之旨,非是则 删而去之矣。”此后之学者所以明其说之为难也。呜 呼!学《诗》者,可谓难矣!自孔子而下,深于《诗》者,盖可以 一二数也。孔子圣人,明乎《诗》之道也;子夏、子贡则学 乎孔子而明乎《诗》之义者也;孟子则与孔子同道,明 乎《诗》之志者也。汉鲁申公、楚元王交,以《诗》为倡,而知 诗之学者也。何以知其然哉?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 蔽之。曰:‘思无邪’。”盖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思于 无邪,则诚之至也。非诚之至,则亦何能正得失、动天 地,感鬼神,如影响之捷?故曰:“惟孔子能知诗之道也。”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而子夏言礼后于 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而子贡言“有其质者,不可以 无学。”二者非深于《诗》之义,何以知礼与质相为先后, 质与学相为终始,故曰:“惟子夏子贡能知《诗》之义也。” 孟子曰:“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 是为得之。”观“周馀黎民,靡有孑遗”之诗,则知诗人之 意在悯旱魃之虐而已,果黎民之无遗也哉!非略其 辞以求其志,则未有不以辞害志者,故曰:“惟孟子能 知《诗》之志也。”是数者,其所知固自有浅深,要皆有得 于《诗》焉。亡秦之馀,六籍煨烬,学者不见全经久矣。汉 兴,惟鲁申公、楚元王交始为之训,其后郑氏为之《笺》, 孔氏为之《疏》,而《诗》之学寖兴焉。然而是数子者,不过 离章析句,辨其名物以名家而已。故曰:“若鲁申公、楚 元王交,则知《诗》之学者也。”汉自武帝崇尚儒术,始变 高祖马上之风,宰臣多用儒生。元、成以来,长于《诗》者, 首推匡衡、萧望之之徒,则以诗饰其儒雅者也。其去 孔子之学盖远矣。荀卿号为“知信六经”,尊孔氏者,观 其著书,辄时取诗人之辞以证其说,卒致失其本旨 者甚多,比古人之学最为疏缪。李斯学荀卿,用以相 秦,至二世而遂亡其国。盖以经术而断国论,要在观 经之审,学之不善,其祸一至于此,可不慎哉!诸子有 意于学《诗》,愿以孔子、孟子、子夏、子贡为之师,以求诗 人之大体,而更以荀卿为戒焉,则庶乎其有得也。

吴棫毛诗叶韵补音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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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棫自序诗音旧有九家唐陆德明以己见定为一家之学释文是也所补之音皆陆氏未叶者已叶者悉从陆氏其用韵已见集韵诸书者皆不载虽见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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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而训义不同,或诸书当作此读,而注释未收者载 之。凡字有一义,即以一条为证;或二义三义,即以二 三条为证。若谬误,若未尽,皆俟后之君子正而成之, 庶斯道之不坠也。

按徐蒇序吴才老棫与蒇为同里有连其祖后家同安才老登宣和六年进士第尝召试馆职不就除太常丞忤时宰斥通判泉州绍兴戊辰岁蒇寓莆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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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所从造官识之,长髯丰颊,危冠大带,进止闲暇,中 和温厚之气,睟然见于色;仁义道德之旨,蔼然形于 言。蒇退而叹曰:“古所谓君子儒者,非斯人耶?”才老从 容为蒇言。擢第后数年不求官,筑室三间,中设夫子 像,古书陈前谢外事,凝神静虑,以味古训。是身侃侃 然,常若游洙泗间,而揖逊乎圣贤之前后也,则其貌 之可敬爱,固有所自哉。佐泉著能名,刚直而有谋,明 恕而能断。悍卒谋乱一郡,汹汹大恐,才老命戮数人 立定,盖出于谈笑也。其评论古人贤否优劣,如与之 并时,率能察其蕴奥。平生多著书,若《书裨传》《诗补音》 《论语指掌考异续解》《楚辞释音》《韵补》,皆渊源精确,而 歉然不敢自矜。曰“裨”、曰“补”、曰“续”云者,其谦可见矣。自 《补音》之书成,然后三百篇始得为诗从。而考古铭箴 诵歌谣谚之类,莫不字顺音叶。而腐儒之言曰“补音 所据,多出于诗后。”殆后人因诗以为韵,不当以是韵 诗也。殆不知音韵之正本,诸字之诗声有不可易者: 如“霾”为“亡皆切”,而当为“陵之”切者,由其以“狸”为声;“浼” 为“每罪切”,而当为“美辨切者,由其以‘免’”得声。有为云 九切,而“贿痏”、“洧鲔”皆以有得声,则当为羽轨切矣。皮 为蒲麋切,而“波坡”、“颇跛”皆以皮得声,则当为蒲禾切 矣。又如“服之”为房六切,其见于《诗》者凡十有六,皆当 为蒲北切,而无与房六叶者。友之为云九切,其见于 《诗》者凡有十一,皆当作羽轨切,而无与云九叶者。以 是类推之,虽毋以他书为证可也。腐儒尚安用𫍢?𫍢 为补音引证,初甚博。才老惧其繁重,不能行远,于是 稍削去,独于最古者、中古者、近古者各存二三条。其间或略远而举近,非有所不知也。才老以壬申岁出 闽别时,谓蒇曰:“吾书后复增损行。”遽不暇出,独藏旧 书。又三年,而才老死久矣,访诸其家不获,仅得《论语 续解》于延陵胡颖氏云。乾道四年四月。

按明陈凤梧序盈天地间物凡有形必有声乃自然之理也仰观于天若雷霆之号令风雨之吹嘘俯察于地若江河之冲激鸟兽之嗥鸣无不有声亦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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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韵。况人灵于万物,参乎三才,其言之出自中五声, 而文字又声之精者。故上古圣人制为律吕,以谐五 声,使咸协音韵,可以被之管弦,用之家乡邦国,其极 至于动天地,感鬼神,而致雍熙太和之盛,良有以也。 《诗》三百篇之有韵,固不待言矣。若夫《易》之爻象彖系, 《书》之“明良赓歌”,《仪礼》之“祀醮嘏辞”,《春秋左传》之𦅸辞 歌谚,句语短长,率皆协韵。虽或出于旁通假借,而实 合乎音律之自然。下及国语、史、汉诸书,老、庄、荀、杨、韩、 欧诸子,其叙述之词,间出韵语,亦皆吻合。世变既远, 经生举子,役于词赋声偶,虽读其书而不知其韵,识 者病之。宋儒吴才老博学好古,迺采辑古经传子史 协韵,分为四声,各释其音义,汇成一书,名曰《韵补》。其 援引该博,考据精当,诚有功于文字之学。晦庵先生 作《诗集传》,悉本其韵,以协三百篇之旨,其见信于大 儒,盖不苟也。嘉兴郡旧有刻板,岁久漫漶,毁而未完, 而习举业者复视之为长物,是以无传焉。予读书中 秘时,见同馆胡世臣购得一本,尝假而录之,仅得其 音,而不及悉其义,久而亡失。后宦游中外,往往求诸 缙绅间,未得也。正德己卯,予以服阕北上,道经三衢, 会提学宪副今光禄刘公德夫论及书籍,德夫曰:“方 伯何公道亨藏有善本,欲刻之以传。比至钱塘,首访 何公,遂假其书,阅之不啻如获拱璧,公因嘱予序之。” 既而公以入觐未及梓,顷擢大中丞,巡抚河南,保釐 之暇,迺成厥志焉。伻来以书速序,予既辞不获,迺述 《韵补》之源流暨重刻之颠末,以引诸篇端,使四方学 者知是书之不易得,不可以忽焉而不之究心也。公 名天衢,楚之道州人。与予同举弘治丙辰进士,历官 中外,风节才望,推重同时,而力学稽古,汲汲不倦。观 于斯刻,足以见其志之所存矣。

郑樵诗辨妄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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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樵自序毛诗自郑氏既笺之后而学者笃信康成故此诗专行三家遂废齐诗亡于魏鲁诗亡于西晋隋唐之世犹有韩诗可据迨五代之后韩诗亦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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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学者只凭毛氏。且以《序》为子夏所作,更不敢拟议。 盖事无两造之辞,则狱有偏听之惑。今作《诗辨妄》六 卷。可以见其得失。

周孚非郑樵诗辨妄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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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孚自序古之教人者未尝有训诂也故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自圣人没而异端起先儒急于警天下之方悟者故即六经之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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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之,虽其教与古异,而意则一也。自汉以来,《六经》 之纲维具矣,学者世相传守之,虽圣人起,未易废也。” 而郑子乃欲尽废之,此予所以不得已而有言也。故 撮其害理之甚者见于予书,而其为《诗》之义,则有先 儒之传在。呜呼!聚讼之学,古人恶之,安知不有以是 规予者哉?然予之所不暇恤也。于是总而次之,凡四 十二事,为一卷。

王质诗总闻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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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陈日强跋右雪山王先生诗说二十卷其家椟藏且五十年未有发挥之者临川贰车国正韩公摄守是邦慨念前辈著述不可湮没迺从其孙宗旦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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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锓梓以广其传,命工经始,而日强分符来此,公馀 暇取读之,其删除《诗序》,实与文公朱先生合。至于以 意逆志,自成一家,真能寤寐诗人之意于千载之上, 斯可谓之穷经矣。趋使镵刻,凡三阅月而后竣事,使 斯文显行于世,后学之幸也。

程大昌诗议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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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昌自序三代以下儒者孰不谈经而独尊信汉说者意其近古或有所本也若夫古语之可以证经者远在六经未作之前而经文之在古简者亲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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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援证之数,则其审的可据,岂不愈于或有师承者 哉!而世人苟循习传之旧,无能以其所当据而格其 所不当据,是敢于违背古圣人,而不敢于是正汉儒 也。呜呼!此《诗议》之所为作也。

范处义诗补传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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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逸斋自序经以经世为义传以传业为名毛氏诗谓之诂训传故于诂训则详于文义则略韩氏有外传乃依仿左氏国语非诗传也惟诗传先儒比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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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辞》,谓之《诗大传》。近世诸儒或为《小传》、集说、疏义、注 记、类说、论解,其名不一。既于诂训文义互有得失,其 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己说,学者病之。《补传》之作,以 《诗序》为据,兼取诸家之长,揆之情性,参之物理,以平 易求古诗人之意。文义有阙,补以六经史传;诂训有

阙,补以《说文》。篇韵异同者一之,隐奥者明之,窒碍者
考证
通之,乖离者合之,谬误者正之,曼衍者削之,而意之

所自得者亦错出其间。《补传》大略如此。或曰:《诗序》可 尽信乎?”曰:“圣人删《诗》定《书》,《诗序》犹《书序》也,独可废乎? 况《诗序》有圣人为之润色者,如《都人士》之《序》,记礼者 以为夫子之言。《赉》之序与《论语》合,《孔丛子》所记夫子 读《二南》及《〈柏舟》诸篇,其说皆与今《序〉义》相应。以是知 《诗序》尝经圣人笔削之手,不然,则取诸圣人之遗言 也,故不敢废《诗序》者,信“《六经》也,尊圣人也。若夫闻见 单浅,古书之存于世者,力不能尽得,未敢以今日之 言为然。”博雅君子傥嗣而修之,使《诗》之一经无所阙 疑,不亦善乎!按诗补传旧传抄本但题逸斋初不著名西亭王孙聚乐堂目直书处义名考

《宋艺文志》有《范处义诗补传》三十卷,卷数与逸斋本相符,则《聚乐堂目》所书当有证据,而“逸斋” 盖其字也,今从之。

杨简诗解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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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简自序孔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又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又曰诗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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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又谓伯鱼曰:“汝为《周南》《召南》 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又 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 多亦奚以为《易》《诗》《书》《礼》《乐》《春秋》,其文则六,其道则一, 故曰:‘吾道一以贯之’。”又曰:“志之所至,诗亦至焉;诗之 所至,礼亦至焉;礼之所至,乐亦至焉;乐之所至,哀亦” 至焉。呜呼,至哉!至道在心,奚必远求?人心自善自正, 自无邪,自广大,自神明,自无所不通。孔子曰“心之精 神是为圣。”孟子曰“仁,人心也。”变化云为,兴观群怨,孰 非是心?孰非是正?人心本正,起而为意而后昏,不起 不昏,直而达之,则《关雎》求淑女以事君子,本心也;《鹊 巢》昏礼,天地之大义,本心也;《柏舟》忧郁而不失其本 心也。鄘《柏舟》之矢,言靡他本心也,由是心而品节焉, 礼也;其和乐,乐也;得失吉凶,易也;是非《春秋》也,达之 于政事,书也。迹夫动乎意而昏,昏而困,困而学,学者 取三百篇中之诗而歌之咏之,其本有之善心亦未 始不兴起也。善心虽兴而不自知不自信者,又舍平 常而求深远,舍我所自有而求诸彼,学者苟自信其 本有也。学《礼》焉,则经礼三百,《曲礼》三千,皆我所自有 而不可乱也,是谓立。至于缉熙纯一,粹然和乐,不勉 而中,无为而成。虽学有三者之序,而心无三者之异, 知吾心所自有之《六经》,则无所不一,无所不通,有所 感兴而曲折万变可也;有所观于万物不可胜穷之 形色“可也。相与群居,相亲相爱,相临相治,可也。为哀 为乐,为喜为怒,为怨,可也。迩事父可也;远事君,可也; 授之以政,可也;使于四方,可也。无所不通,无所不一, 是谓不面墙。”有所不通,有所不一,则阻则隔。道无二 道,正无二正,独曰《周南》《召南》者,自其首篇言之,亦其 不杂者。毛公之学,自谓本诸子夏,而孔子曰:“女为君 子儒,无为小人儒。”盖谓子夏。又曾子数子夏曰:“吾与 女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 之上,疑女于夫子,尔罪一也。尔丧亲,使民未有闻焉, 尔罪二也。丧尔子,丧尔明,尔罪三也。”夫子夏之胸中 若是,其学可以弗问而知,而况于子夏?初未尝有章 句,徒传其说,转而至于毛乎!《齐》《鲁诗》今亡,韩有其说, 韩与《毛》亦有善者,今间取焉。

薛季宣反古诗说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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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季宣自序绍兴己卯冬走初本之诗序述广序越四岁癸未解官自东鄂始因其说而次第之名之反古诗说或者尤之曰诗古无说今子自掊先儒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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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为之说,真古之遗说乎?抑亦未能脱于胸臆之 私乎?曰:固也,古之无《诗》说也。《三百五篇》之义,《诗序》备 矣。由七十子之徒没,经教汨于异端,齐、鲁、毛、韩家自 为说。《凯风》之义,自孟轲氏已失其传,由孟轲而来,于 今已一千祀矣。今之说而谓之古,宜未免乎胸臆之 私。人之性情,古犹今也,可以今不如古乎?求之于心, 本之于《序》,是犹古之道也。先儒于此何如焉?弃序而 概之先儒,宜今之不如古也。反古之说,于是以戾。然 则反古之道,又何疑为?庄姜之诗不云乎?“我思古人, 实获我心”,言志同也。志同而事一,则古今一道尔。天 命之谓性,庸有二理哉?是则反古诗说,未为戾己。《记》 有之曰:“人莫知苗之硕,莫知子之恶,言蔽物也。”有己 而蔽于物,则古人情性与今先儒之说,未知其能通。 信能复性之初,得心之正,豁蔽以明物,因《诗》以求序, 则反古之说,其始庶几乎!

吕祖谦家塾读诗记二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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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朱子序诗自齐鲁韩氏之说不传而天下之学者尽宗毛氏毛氏之学传者亦众而王述之类今皆不存则推衍毛说者又独郑氏之笺而已唐初诸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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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疏》义,因讹踵陋,百千万言,而不能有以出乎二氏 之区域。至于本朝,刘侍读、欧阳公、王丞相、苏黄门、河 南程氏、横渠张氏,始出己意有所发明,虽其浅深得 失,有不能同,然自是之后,三百五篇之微词奥义,乃 可得而寻绎,盖不待讲于齐、鲁、韩氏之传,而学者已知《诗》之不专见于毛、郑矣。及其既久,求者众,说者愈 “多,同异纷纭,争立门户,无复推祖述之意,则学者无 所适从,而或反以为病。”今观吕氏家塾之书,兼总众 说,巨细不遗,挈领持纲,首尾兼贯,既足以息夫同异 之争,而其述作之体,则虽融会通彻,浑然若出于一 家之言,而一字之训,一事之义,亦未尝不谨其说之 所自及其断以己意,虽或超然出于前人意虑之表, 而谦让退托,未尝敢有轻议前人之心也。呜呼!如伯 恭父者,真可谓有意乎温柔敦厚之教矣。学者以是 读之,则于可群可怨之旨,其庶几乎!虽然,此书所谓 朱氏者,实熹少时浅陋之说,而伯恭父误有取焉。其 后历时既久,自知其说有所未安,如《雅》《郑》邪正之云 者,或不免有所更定,“则伯恭父反不能不置疑于其 间。”熹窃惑之。方将相与反复其说,以求真是之归,而 伯恭父已下世矣。呜呼,伯恭父已矣,若熹之衰颓汨 没,其势又安能复有所进以独决此论之是非乎?伯 恭父之弟子约既以是书授其兄之友丘侯宗卿,而 宗卿将为版本以传永久,且以书嘱熹序之,熹不得 辞也。迺为之说,因并附其所疑者,以与四方同志之 士共之,而又以识予之悲恨云尔。

按魏了翁后序予昔东游闻诸友朋曰东莱吕公尝读书至躬自厚而薄责于人若凝然以思由是虽于僮仆间亦未尝有厉声疾呼是知前辈讲学大要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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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切己省察,以克其偏,非以资口耳也。盖不宁惟是。 今观其所编《读诗记》,其于处人道之常者,固有以得 其性情之正;其言天下之事,美盛德之形容,则又不 待言而知。至于处乎人之不幸者,其言发乎忧思哀 怨之中,则必有以考其性情。参总众说,凡以厚于美 化者,尤切切致意焉。姑以一义言之,考槃《小宛》,臣之 不得于其君者也。曰:“独寐寤言,永矢弗谖。”曰:“明发不 寐,有怀二人。”《小弁》《凯风》,子之不得于其亲者也。曰:“何 辜于天?”“我罪伊何?”曰:“母氏圣善,我无令人。”《燕燕》《谷风》, 妇人之不得于其夫者也。曰:“先君之思,以勗寡人。”曰: “不念。昔者,伊余来塈。”《终风》之子谑浪笑傲,而母曰:“莫 往莫来,悠悠我思。”《柏舟》之兄弟,不可以据而不遇者, 则曰“静言思之,不能奋飞。”何斯人之友,其心孔艰。而 遭谗者,则曰:“及尔如贯,谅不我知。”呜呼!其忠厚和平, 优柔肫切,怨而不怒也。其待人轻约,责己重周,仁而 不忮也。盖不曰“是亦不可以已也”,是不殆于弃言也。 凡以天理民彝,自有不可者,吾知尽吾分焉耳已。使 其由此悔悟憣!然惟善道之归,则固我所欲也,不我 以也。我固若是小丈夫哉?悻悻然忿忮鄙吝发于辞 色,去之惟恐不急也。虽然,是特《诗》中一义耳。而是义 也,触类以长之,又不止是。今东莱于此,皆已反复定 图,所以为学者求端用力之要,深切著明已矣。诚能 味其所以言而有以反求于己,如荀卿氏所谓“为其 人以思之,除其害以持养之”者,殆将怡然泮然,以尽 得于“兴观群怨”之言,而歆动鼓舞,有不能已已者矣。 某非能之,方将愿学,因眉山贺春卿欲刻此书以广 其传,而嘱予序之。姑以所闻见识诸末至。人或有进 焉,则斯序也,犹在所削。

按陈振孙跋博采诸家存其名氏先列训诂后陈文义剪截贯穿如出一手己意有所发明则剔出之诗学之详正未有逾于此书者也然自公刘以后编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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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备,而《条例》未竟,学者惜之。

按陆𬬩序予尝读吕氏读书记大事记未睹读诗记也近得宋本于友人丰存叔读而爱之其书宗毛氏以立训考注疏以纂言剪缀诸家如出一手有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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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长贯穿之妙。研精殚岁,融会涣释,有杜元凯真积 之悟;缘物丑类,辨名正义,有郑渔仲考据之精。兹余 之所甚爱焉。迺柱史应台傅公刻于南昌郡。刻成,或 问予曰:“今《诗》学朱氏集传矣,刻吕氏何居?”予应曰:“子 谓朱吕异说,惧学者之多岐耶?”夫《三百篇》微词奥义, 邈哉遐矣。齐鲁、毛、韩,譬则蹊径之始分也,其适则同 也。《注疏》所由以适也,譬则辙也。朱氏、吕氏,盖灼迷而 导诸往也,譬则炬与炽也。吕宗毛氏,朱取三家,固各 有攸指矣,安得崇朱而尽弃吕耶?朱说《记》采之,吕说 《传》亦采之。二子盖同志友也,非若夫立异说以求胜 也。善学者审异以致同,不善学者反同以求异。是故 刻吕氏以存毛翼,朱求合经以致同而已矣。虽然,余 于是窃疑焉,三家之诗,唐人已失其传,虽有存焉者, 讹矣;《毛诗》固未尝亡也。后世经生寻坠绪之三家,不 啻珠璧,弃未亡之毛氏,直如弁屣何哉?毛氏行而三 家废,君子既已惜之;《集传》出而毛氏之学寖微,又奚 为莫之慨也?夫去古近者,言虽赜而似真;离圣远者, 说虽详而易淆。故曰:“冢尺虽断,可定钟律”,毛氏殆未 可轻訾也。或曰:然则将尽信毛氏可乎?曰:余观其释 《鸱鸮》合《金縢》,释“《北山》《蒸民》”合《孟子》《昊天成命》合《国语》 《硕人》《清人》《黄鸟》《皇矣》合《左传》“《由庚》诸篇”合《仪礼》,其可 尊信,视三家独多。故吕氏之言曰:“《毛诗》与经传合”,最 得其真。朱子亦曰:“其从来也远”,有传据证验,不可废者。是则刻吕氏以存毛、翼朱,求合经以致同而已矣。 吕氏凡二十二卷,乃公刘以后编纂未就,其门人续 成之,兹又斯文之遗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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