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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第19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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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一百九十八卷目录

 兵略部汇考九十六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五

戎政典第一百九十八卷

兵略部汇考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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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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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庚寅朔

命科尔沁土谢图亲王沙津,候诸路军至,齐发沙津。

遣署副都统苏尔米、二等护卫根都等往侦噶尔丹。至察克墩登高望之。见噶尔丹前哨次第屯列。且望见其营垒甚近。沙津即率所备兵前进。具《奏》以

闻。

上谕曰:“大兵陆续前进,朕亦亲往;姑勿与战,以待各”

路,军至齐发,毋致失利,其檄王沙津知之。

辛卯

命和硕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和硕恭亲王常。

宁为安北大将军。时噶尔丹深入乌朱穆秦地。

上命和硕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授以印《皇长》

“子允禔副之;出古北口,和硕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授以印,和硕简亲王雅布多罗、信郡王鄂札副之;出喜峰口,内大臣国舅佟国纲、佟国维,内大臣索额图、明珠、阿密达,都统苏努、拉克达、彭冲阿、锡坦诺迈,护军统领苗齐纳、杨代,前锋统领班达尔沙、迈图俱参赞军务。诸军前发,惟佟国维、索额图、明珠留京” ,俟大将军将至阴山,驰往会之,颁发军令。

上谕兵部曰:“本朝自”

列圣以来,战必胜,攻必克、所向无敌者,皆以赏罚明法。

“制严,兵卒精锐,器械坚利,人思报国,殚心奋勇之所致也。” 今军行,其令各该都统以下察核军实,凡甲胄弓矢诸器械,务令犀利坚好。其盔甲俱系号带,马鬃尾书旗分佐领姓名。其行也,视大纛整队齐发。有零星前后错行及醉酒者,该管官立拿惩责。其止也,各按旗分队伍分列屯扎,有前后错乱者,罪及该管大臣。马无印,箭无名,各罚以银给。拿获者,窃取鞍辔什物马匹者,视其多寡治罪。失火者,亦从重究惩。官兵厮役,所过百姓蒙古地方,毋骚扰,毋抢掠,毋践踏。有擅离营伍,入村落山谷,夺人财物者,军法从事,罪及本主及该管官。军士厮役逃亡,在喀伦内,立行察拿治罪。如出喀伦外,该管大臣即遣官兵穷追务获,立斩以徇。如不能获,则将往追将卒从重治罪。其逃人之主及该管官,一并严行察惩。既出我境,哨探斥候,务期严密。如旷野交兵对阵,见敌王、贝勒、贝子、公、大臣,不按次序,搀越前进,及见贼兵寡弱,不复请令,冒昧前进者,有功不叙,仍治以罪。其进也,须齐列缓辔,按队前行。如自离其“队而附人后,或自弃其伍而入别行,或他人已入而独留不进,身死家殁,及重责革罚,分别治罪。如整齐而进,击败贼兵,厥功维均。勿以略分先后,致生争竞。至彼不抗我军而奔溃,则选精兵良马逐之,列队蹑踪而进。如前忽遇伏或贼兵有旁抄者,则后队接战。” 夫兵者,所以讨逆而安顺也。领军大“臣果能严束其下,不使良民受害,朕不靳厚赏,否则罚亦无赦。” 凯旋之日,有以兵器私售蒙古者,本人治罪,并及该管官。马乃大军急需,须视水草善地小心护养。起行时,则留将卒察收遗失之马,视鬃尾所系字样,交还原主。如系疲马,则开明马色数目,交所在官司。人民、蒙古善行牧养,报知兵部。如有匿而骑用及杀之弃之者,治以罪。其遗马、疲马之人,亦开明马色,报兵部存案。恐官兵未能遍知,尔部其刊布晓谕之。

谨按。我

国家兵制至善,军法至严,亘古所不及。

皇上智勇天锡以“守成兼开创。”嗣位以来平三藩,收

《海孽》定察哈尔之乱。

“天戈所指,捷如雷霆。蠢兹噶尔丹”,无知逆命。

“皇上震电凭怒,乃遣将出师,申严教诫”,才百馀言耳。

而坐作进止之方,奇正剿御之法,莫不烛照数计,纤悉靡遗,不待秉钺拥旄,而早已决胜万里之外矣。抑又闻之,兵者,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以除暴安民而已。故曰:“桓文之节制,不如汤武之仁义。” 仁义者,所由制胜无敌之资也。今诞告有众,所谆谆往复者,惟以禁侵掠安良善为至计。故师行所至,民不知兵,市不改“廛,野无失业。” 其

真所谓“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 者与。

命发大同绿旗官兵。兵部奏言、“大将军裕亲王等奏”:

杀虎口密迩归化,诚请拨大同绿旗兵前赴以听调遣。应如王等所请于大同镇标选马兵六百、步兵内或藤牌或火器一千四百令将领率之于七月初十日内至杀虎口。其总兵官王璧尚未受事或径赴大军、或仍留大同应候。

旨行。

上曰:“此所拨兵。系鲍敬旧辖。即令率之前往听调。”王

璧莅任后,仍留防守地方。

命随大军设站。

上谕理藩院曰:“大将军裕亲王率大兵出《古北口》。”其

令侍郎萨木哈、学士布颜图,“自阿尔尼设站分路之处,酌拨附近旗分人马,尾随大军设立驿站。”

壬辰

命内大臣阿《密达》军暂驻冈阿,副都统噶尔马率兵。

往会阿尔尼等。六月二十七日,至阿坝垓,闻前军已与噶尔丹交锋,乃遣人探两尚书所在往会之。以兵力单弱,便宜于附近调察哈尔左翼四旗兵、每旗百名以行。越二日,与阿密达军会于《冈阿。具疏》以

闻得:

旨:“前已调发察哈尔兵八百、左翼兵无庸再调今抚。”

远大将军将出塞,应令阿密达等暂驻冈阿,侦明苏努军行实信,与之齐赴克勒,以候大将军至。如闻厄鲁特内向,即回与大军合,其檄知之。

命奏报军情,许大将军等阅视。大将军裕亲王等奏:

言。臣。等既身率重兵,其“切近噶尔丹处奏报机宜”、似宜备文令等知之。

上曰:“军机于尔等岂有所秘哉?但另文则未免烦复。”

且恐迟延。自后奏报《军机》,皆令驰赴军前。尔等接视封进,有所见即附奏以

闻。

谕尚书阿尔尼等遣人迎都统额黑讷军。

上谕理藩院曰:“额黑讷军从某边汛达阿尔尼所较”

为捷近,其谕阿尔尼等,遣能员速往迎之。兵力薄,恐突遇敌兵也。阿尔尼所驻地如有可虞,渐移入内,谨防斥堠。又闻喀尔喀行劫驿马,其晓谕严禁之。

癸巳

命侍卫阿南达等往会尚书阿尔尼等军。阿南达等

奏言:臣。等。六月初十日,自伊黑噶扎尔起行,至布喇汉。布喇克尚书阿尔尼檄令等率“察哈尔兵”并炮至,他奔他什海。因选兵五百前赴至冈阿,则阿尔尼等已回就大军。乃疾行,至阿坝垓,闻阿尔尼在西喇西巴尔台集兵,噶尔丹已东走矣。等,道远马疲,以羊为粮,羊亦瘠乏,仅以归化城副都统阿玉玺所运来米一百石散给士卒,尚馀米百驼,阿玉玺护之,与等同行。迎就大军。奏至

上曰:“阿南达等与阿尔尼噶尔马两军就其近者往”

会之。《额黑讷》兵恐亦粮尽势迫,其檄阿南达速往迎之。入边副都统阿玉玺所解米百驼,量给阿南达兵,馀留以给《额黑讷》军。令阿南达酌行。

命大将军恭亲王常宁率兵往会大军。恭亲王奏言、

“既出《喜峰口》”,当由何道而进。

上曰:“视其道之近者,往与大军会。其出古北口之兵”,

粮储多。尔等未会之际,粮宜节省。出边后有助糗粮者听助,籍其姓名以闻。所助牛羊俱收畜,及时以散给之。炎暑军行,恐人马劳苦,其令昼止夜行。

遣使往檄噶尔丹。

上谕理藩院曰:“前使谕《噶尔丹》者,音耗久绝。尔衙门”

其遣笔帖式一人、拨什库一人、乘驿往侦之乃奏。

请改拨什库巴扎尔为笔帖式,往檄噶尔丹。檄曰:“前者差本院员外郎阿尔必特祜、达赖等使汝,嗣又差郎中满丕、员外鄂齐尔等使汝,至今未归,是以又遣笔帖式巴扎尔前来。如前使未经遣回,其速遣之。”

乙未,大将军裕亲王福全帅师启行。裕亲王将行。

上御太和门。大学士伊桑阿捧

敕大学士阿兰泰、捧印授王。

敕曰、喀尔喀厄鲁特、原属同修职贡之国。因伊等交

“恶构兵。朕不忍民生涂炭、曾遣使与达赖喇嘛使人偕往厄鲁特,谕令仍寻旧好。乃厄鲁特噶尔丹阳顺阴违反,侵扰我属部、掠夺乌朱穆秦四佐领。兹因遣发大兵声罪致讨特命尔和硕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长子允禔为副,与内大臣国舅佟国维、内大臣索额图、明珠、阿密达、公苏努、都统国舅佟国纲” 、公彭冲、都统诺迈、护军统领杨代、前锋统领迈图等,统领官兵,前往征讨行间诸事。

“尔与皇长子及诸大臣等筹画善策,协议举行。勿谓自知而不纳众论,勿当事会而致失机宜,勿恃兵强而轻视逆寇,严侦远探,罔或疏虞。其统领蒙古兵丁前来王贝勒扎萨克台吉等亦与共相商确,酌量而行。所调《盛京乌喇官兵》到时,尔一并统率调遣,有能擒斩噶尔丹来归者,分别陞赏。尔须约束将士、申严纪律。凡经过地方,毋得骚扰百姓、归顺良民,加意抚绥,务体朕定乱怀远至意。其行间将领功绩及重罪,俱察实纪名汇奏。各官有犯小过者,当即处分。至于骁骑校、护军校以下,无论大小罪过,俱商酌径行处治。务将厄鲁特歼剿廓清,安静边圉,斯称委任。尔等宜殚竭心力,蚤奏肤功。钦哉!” 王跪受毕。

上出东直门。

视诸王起行。

丙申

命内大臣阿密达等军候。大军于克勒。阿密达等奏:

言噶尔马等所遣使侦阿尔尼军者,七月初二日还报言“阿尔尼吉尔他布与翁牛特杜棱王巴林、阿拉卜滩俱率兵驻葫芦谷尔河噶尔丹离旧战地五日程至厄勒冷矣。”臣。等因与扎锡王共率兵于次日起行赴阿尔尼所。奏至,

上谕曰:“阿密达等既与阿尔尼等会,仍当侦明苏努”

军行所至,率兵与阿尔尼阿南达、巴林翁牛特等军齐至克勒,候裕亲王大军

命阿坝垓等旗严备喀尔喀,并供应往来驿站糗粮。 上谕内大臣国舅佟国维等曰:“京城大军络绎出边”,

阿坝垓、阿坝哈纳尔、苏尼特、蒿齐忒等兵无所调用。令不必赴尚书阿尔尼军前。著于各旗形胜之地驻扎。严防喀尔喀新来之众妄行并供应往来差遣人员驿站糗粮毋误

命内大臣苏尔达约大军齐发。罢。大将军恭亲王常

宁兵苏尔达奏言:臣。于六月三十日至科尔沁,见达尔汉亲王班第,距其旧居六日程。驻图思噶尔。图山,兵到者仅半。喀喇沁、阿坝垓、柰曼两土默特兵亦未到。俱移文及檄。

盛京兵。促其前来。俟到日整饬军伍进发。奏至。

命议政王贝勒大臣集议。其《恭亲王》兵应否停止。一

并议《奏议》曰:“苏尔达去时” ,

敕谕甚悉。其《恭亲王》兵且勿出。但令预备。前已檄王

沙津等、姑勿与厄鲁特战、以俟大兵。今苏尔达等、亦应俟诸军齐集、遣人约大将军兵、协力以进。

上曰:“恭亲王兵可勿备,馀如所议。其令裕亲王及参”

赞大臣等知之

戊戌

命内大臣索额图统兵前进,相机扑剿。

上谕内大臣国舅佟国维等曰:“朕夜来思及一事,方”

“欲传谕适诺木齐岱来奏‘苏尔达之语与朕意相符朕观噶尔丹退回二宿之地似欲潜逃如俟京城大兵至始追之恐不及闻盛京乌喇兵俱已起行十日内即到矣其令阿密达全军及公苏努军中视有壮马者选出《即简出征大臣》一员统领而往沿途择水草善地克期到彼如噶尔丹欲逃即行追剿无失机会。若彼来迎敌,则我军切勿急行,以待大兵。姑遣使往谕之曰:‘汝阑入我边汛,尚书阿尔尼等不得不迎战。汝向与天朝修贡通好,此来追喀尔喀耳。今喀尔喀劫夺我外藩,肆行悖乱,亦与我朝相失。圣上特遣和硕裕亲王及皇长子来,与汝申明礼法,自兹以往,永定盟好。汝不闻前者我朝出兵至俄罗斯以礼和好不战而归乎?汝其谨俟王及皇长子之至如此往复遣使以羁留之大兵可俟阿尔尼等所有扎萨克兵及阿南达兵其马既不堪用著阿南达亲押火器速往与盛京乌喇科尔沁兵会《阿南达》等所留之兵著一人管辖驻于现居之地不时探报’’” 苏努等所馀之兵尾此军后联络“坐台哨探。其令议政王、贝勒、大臣集议。” 议曰:

上谕:“已极周详。其统领此军之大臣及管辖阿南达”

所留兵之人员恭候

特简。

上曰:“著索额图统领偕阿密达先往。”令阿密达及苏

尔达参酌而行。索额图、阿密达前去,则携前锋参领石图与俱,并量选前锋兵带往。至则视其情形,如彼能待,则俟大兵而行,不能待,则遣人羁縻之。必不得,则明谕之曰:“圣上遣皇兄、皇子与汝相见,非恶意也。汝乃不俟而去,非汝之不轨乎?虽圣上戒勿战,我不汝贷也。” 往复数四度,盛京、乌喇诸部落兵且至,力足“以胜,即便宜行事。如彼奔逃已远,不便往追,则速奏以便撤兵。” 苏努及阿密达之军,俱令苏努率之而往,除阿南达等押炮及马壮者,

“前去外,其马不堪者酌留,令副都统扎木素噶尔马领之,驻阿尔尼等原驻之地,探噶尔丹声息及额黑讷军情,不时报闻,并防御就近地方作恶肆行之人。其扎努喀朱尔苏亦酌量带往调用。” 索额图取皇长子厩马百匹,乘以前去。

命随大军运粮。时大军已起行。理藩院奏言、“军行饷”

不可缓,请遣户部司官一员及看守米石。臣。部员外郎蒙古儿以驼一千二百五十头、运米一千五百石往克勒,候大军至通行散给。后令喀喇沁多罗郡王扎锡仍照数拨给官兵,押驼随部及户部司官、同赴坡赖村、再运往迎大军。奏入、

上曰:“大军已赍两月粮,又有一千五百石随行”吴巴

什,又运一千馀驼而往。若此米至克勒,即行给发,则军行未久,恐难携带,反至糜费。其令赍运者,随抚远大将军后,不拘何地当给方给之。俟毕,令吴巴什蒙古儿等仍率察喀尔、喀喇沁官兵驱回坡赖村,将运到之米,驮载前赴大军。其坡赖村米,令户部司官同霸昌道监发。

辛丑,内大臣索额图请趣。

盛京乌喇等兵。速赴军前。索额图奏言:臣。近阅《阿》。

尔尼疏言:“噶尔丹今在乌朱穆秦旗分、奇尔萨布喇克之地,如遵前”

旨《赴苏尔达所》、则似迂曲。已选苏努军中马壮者。

往与阿密达军会伏乞

敕谕趣盛京乌喇兵科尔沁等旗兵、速赴军。 上从之。

壬寅

敕谕噶尔丹。时噶尔丹遣其使达尔汉格隆奏言、喀

尔喀吾仇也。因追彼阑入边汛。向在

《中华皇帝》道法之中,不敢妄行。

上因赐来使筵宴。赏赉令赍。

《敕归》谕之。

敕曰:“据尔使人达尔汉格隆陈奏、具见敬顺悃诚。”朕

“统御天下,重信义而贱欺诳。前以七旗喀尔喀彼此构怨,与达赖喇嘛共议,遣大臣谕和。不意左翼兴兵妄动,朕弗之直也。后喀尔喀为尔所败,匍匐来归。朕念普济众生之意,赐以米粮牲畜,所全活者无算。喀尔喀何利于朕,而施恩若是,皆朕不忍生民之颠沛故耳。” 是年出盟,方分别七旗曲直,昭雪扎萨克图汗“之事,欲仍前设立右翼。议未及定,尔兵已至,乘虚骤入,褫守汛者衣服,出言不逊,朕亦不深责。” 六月二十五日,遣员外郎阿尔必特祜等问故,而阿尔尼等在边,以尔公然阑入边汛。守边责重,不能容忍遽与尔战,朕甚非之。六月二十九日,复遣郎中满丕赍敕谕尔及商南多尔济,归取行粮而已,岂“有正事尚未议定,即可言执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以畀汝乎?此皆使臣设计脱身而为此言也。汝谓与达赖喇嘛道法为一,则当怜念众生,同心以安喀尔喀,令七旗同享安乐,以仰副朕意。乃反肆杀戮,拆人妻子,离人骨肉,浸淫边地,掠及四佐领之人,揆之道法可若是行乎?恐达赖喇嘛未必使汝为此也。” “《西宁报》至,闻策旺拉卜滩以汝罪告之,达赖喇嘛将兴兵伐汝。夫兴戎非美事也,朕且将与达赖喇嘛共议调和,而闻汝已驻兵乌尔会河,故朕遣和硕裕亲王、皇长子及大臣量发满兵而往,非讨汝也,欲定议耳。本朝前者遣大臣往俄罗斯议事,亦发兵往,议毕而回,汝所夙知也。为汝计,其听达赖喇嘛言,罢兵息战,各享安乐,既合众心,亦易毕事。如仍以前事为辞,妄行劫掠,则隳败名教自汝始矣。” 又

谕理藩院曰:“索额图等行与苏尔达会,尔衙门即遣。”

司官一员、偕噶尔丹使人达尔汉格隆等、从《喜峰口》、至索额图等军前。如《索额图等》以使人为“可遣归” 、则遣之、如不可、则留之。

命诸路兵齐集巴林大将军裕亲王等奏言、“厄鲁特”、

今至奇尔萨布喇克之地、于

盛京、乌喇、科尔沁调兵之处不相涉。盖稍在内矣。

索额图等“若仍赴苏尔达所。”似觉迂曲。然已近巴林。臣。等,欲使索额图等勿赴科尔沁,而驻军巴林以待。臣臣“等当选马疾行,尾随《索额图》而进。”尚书阿尔尼等奏言:“噶尔丹距”军所驻西喇西巴尔台仅一日程。又侍卫阿南达率察喀尔兵五百及运米土默特兵二百已至所并“《巴林》《翁牛特》”兵八百共一千五百名。“等率之。已与内大臣阿密达军会。两军止三千馀耳。势力单薄。请且驻朱尔亨布喇克等处,整兵以待禁军。”奏入。

上谕曰:“速檄索额图至巴林候裕亲王,王等亦不必。”

选马疾行,率全军赴巴林,并令人追苏努兵之分行者,齐赴巴林。其阿密达、阿尔尼等兵,速令内向。

至我大军去路以待。又,前所发五旗、每佐领护军二名、令恭亲王领之。逾二日起行。王其约束军士、所过毋践禾稼。

癸卯

车驾发京师。

上谕都统瓦代等曰:“据关保奏:‘噶尔丹于六月二十’”

“七日,遣发其使人及我拨什库,次日潜师退去。班第、苏尔达等遣人躧视之,噶尔丹兵果已北去。朕之欲幸此军者,以躬近行间便指示也。今噶尔丹虽退,而喀尔喀方且横行劫掠驿递及诸扎萨克马畜衣服。乘此大兵集会,朕乃亲往视师,以靖喀尔喀之肆,俾知所畏忌,事可一举而定也。” 是日。

上诣

皇太后宫、请

《安》。遂启行。

甲辰

命暂赦见外郎阿尔必特祜等罪,令随军效力。时学

士西拉奏:“员外郎阿尔必特祜达赖奉”

使噶尔丹归,言我等至科尔沁王沙津所。沙津云:“我

“已遣二百人往视噶尔丹所在” ,我等随取乡导马匹追蹑之。行二日,遇诸途,问之,据云:噶尔丹已退去矣。又向北行三宿,视之,漫不见踪迹。我等思所携糗粮且尽,道途多劫,既不获见噶尔丹,徒毁及

《敕书》“赐币无益,是以归来。”思阿尔必特祜、达赖皆

系重囚

“皇上宥其死罪,复其原职而遣之。不思效力酬 恩、不终使事、擅自来归,不诛无以示后,应立正军法。” 上可其奏。随又

谕大学士伊桑阿曰:“阿尔必特祜、达赖罪本应诛。”今

暂免其死,与巴扎尔俱带之前去。出口后或有差遣之处,亦未可定。若能效力则贷其罪。否则杀之。

前遣笔帖式巴扎尔亦未见《噶尔丹》而归故。

上谕、“并及之。”

命以太仆寺马一千五百匹给大将军裕亲王军。

丙午

命内大臣苏尔达等军赴巴林,以会大军。苏尔达等

奏言:臣。等所领兵至乌尔会河者、祇三千三百有馀、及土默特兵二百八十。其敖汉等四旗兵、及

《盛京》兵俱未到。而阿尔尼等报称。“噶尔丹” 七月初

七日,至“奇尔萨布喇克”,其地近于阴山。臣。等所驻反过之,恐厄鲁特由阴山乘虚而进。乃移驻阿鲁昆都伦。以待后军。奏至。

上谕曰:“诸台吉军中马瘦粮少者,著留于阿鲁昆都。”

伦之地,择善约束之台吉统领驻防。其已到之土默特兵,令苏尔达沙津、班第等率之,俟盛京乌喇兵到,仝赴巴林,以会大军。其敖汉等四旗兵之未到者,速遣谕之,不必赴科尔沁,亦往巴林。并檄抚远大将军及参赞大臣知之。如有所见,具奏以闻。

丁未

命内大臣阿密达、尚书阿尔尼等会内大臣索额图。

军索额图奏言:“十一日”臣。遣察喀尔佐领鄂尔哲、喀喇沁佐领恩克等往侦。十四日,归。报知“厄鲁特兵驻扎和尔洪河上流,距我军所驻济尔河有二日程。”等。即于十五日起行赴巴林。奏至

上谕曰:“顷者令裕亲王等领全军赴巴林。索额图在”

巴林候大军已有谕旨,其檄谕阿密达、阿尔尼等速来会。

命康亲王杰淑等率兵往会大将军裕亲王福全军。

裕亲王等奏言:臣。等侦得“噶尔丹,于是月十一日在音扎哈河上流,十二日至和尔洪河,十三日沿河而下几百里,往岳洛岩视其所向”,将往达尔脑儿之地,距岳洛岩约六日程。“等尾追不及。今沿拜察河径由正蓝旗游牧之地往御之。遣人乘驿令我牧地蒙古及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各驱牲畜入近边游牧。且速檄知康亲王。”奏至

命议政大臣集议,议曰:“苏努、阿密达军应令会集,速”

“行檄康亲王等驻形胜之地探听。亦檄苏尔达等知之至牧地蒙古若俱令内徙恐误驿递宜谕止之仍令于旧地游牧。” 议入得。

旨:“康亲王速率兵会大将军檄知苏尔达等,馀如所。”

内大臣阿密达奏遣郎中哈尔吉布等使于噶尔丹。阿密达奏言:“是月十五日济隆库图克图之拉木扎木巴、同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之尼隆格隆等来至。”臣。所告曰:“噶尔丹言:我自入边,秋毫无犯。”

皇帝亦惠我币帛敕书,甚大德也。今乃闻侍卫阿南达率兵及诸路军

云集。又闻有内大臣且至,土谢图汗之子噶尔旦台吉亦在军中。夫执鼠之尾,尚噬其手,今虽临以十万众,亦何惧之有?臣。等答之曰:“奉

命防边”,

上意勿与厄鲁特战也。我宁敢违。

旨乎。“阿南达等久已赴京,噶尔旦台吉不知所往。”拉

木扎木巴又曰:“噶尔丹博硕克国汗言,两库图克图及商南多尔济来,事已定议,将于次日遣奏。而是夜两尚书来袭我,入我兄子营,杀及子女,不战者如是乎?”臣。等答之曰:“彼阑入边汛,掠我乌朱、穆、秦两尚书不得已与之战。今”

“圣上特遣皇兄皇子、来与噶尔丹定议。”我等亦将内

徙矣。臣。因遣郎中哈尔吉卜、少卿巴图与其使人偕行。又闻其从者曰:“十五日,噶尔丹引兵内进,屯于西喇西巴尔台矣。”奏至,

上命示议政大臣。

戊申

命恭亲王常宁率师会大将军裕亲王福全军。 上谕兵部曰:“恭亲王令统兵自《鞍匠屯》取道兴州,趋”

正蓝旗游牧之地。往会大将军《裕亲王军》。

谕康亲王杰淑等仍驻军归化城。

上谕兵部曰:“《康亲王》兵不必前来,仍令回驻归化城。”

至调四子部落三吴喇忒、毛明安、喀尔喀达尔汉亲王、六鄂尔多斯归化城之兵,应否留于康亲王处?议政大臣等集议,议曰:“归化城永宜留兵防守。”

应遣人迎康亲王回其外藩兵应调其半。至康亲王所归化城兵、亦檄知少詹厄尔赛令其预备又前所拨宣府镇标兵一千并藤牌手一百候调遣者令许盛率之大同兵二千备杀虎口者令鲍敬率之俱速赴归化城康亲王军前

上从之。

己酉

命简亲王雅布赴大将军裕亲王福全军。时,简亲王

驾至青城,请往军前效力。

上令简亲王趋赴裕亲王军前参赞军务。

内大臣阿密达奏报、“噶尔丹及济隆库图克图使人至军前。”阿密达奏言、臣。等率兵将赴巴林、即遣人侦探噶尔丹闻已至和尔洪,欲往巴林,恐反在其后、故等驻军木西峡、及噶尔达苏台两河界、已檄知苏努军后。闻噶尔丹又前进至和尔图前所遣郎中哈尔吉卜等归告等曰:“我等至和尔图,噶尔丹所屯也。”语拉木札木巴等曰:“尔其以我来之故,闻之两库图克图,且使我等一见噶尔丹乎?”顷之,拉木札木巴等来告曰:“汝言皆转达库图克图矣。”济隆库图克图言:此来甚善。

皇帝与《博硕克图汗》通好,乃大幸也。《博硕克图汗》并

“无所言,汝等少坐,即与相见。”语毕而去。待之良久,喇嘛扎卜等来谓曰:“汝等前来之故,我汗皆知之。我汗言两库图克图,亦不必见也。汝且归,我将导汝出境,是以我等归来。”未几,济隆遣卫征格隆噶尔丹,遣尊多伊格苏尔为使,见臣。等于《前锋营》述噶尔丹之言曰:

圣上君南方,我长北方。我与中华一道同轨。虽入边,

汛,索吾仇而已,弗秋毫犯也。乃今闻使侍卫阿南达率兵来至葫芦谷尔河,与两尚书会。阿南达奉

命使于我者数矣,我亦常飨之,今讲信修好,宜遣之。

来议。否则亦当遣尊于阿南达等者。奏至。

上命示议政大臣。

遣侍郎额尔黑图整饬驿站。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等曰:“驿站奏报,军机关系重大。”

其令侍郎额尔黑图“自此至裕亲王军,自王军至阿密达军” ,整饬驿站;其兵部侍郎萨木哈檄之令回。

庚戌

命内大臣伯费扬古等往会大将军裕亲王《福全》军。

时费扬古及都统班达尔沙等:奉

命赴科尔沁。“至布尔哈苏图地方。与科尔沁军会费。”

扬古具奏以

闻。

上谕曰:“费扬古等不必与科尔沁兵齐来。令速赴裕。”

亲王军、并檄苏尔达等知之

辛亥

谕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时报大军进止并噶尔丹。”

情形

上谕裕亲王等曰:“尔军进止、与哨探噶尔丹所在。”宜

不时报闻。今朕与尔相距仅三百里。而往来之信常迟。非军机所宜也。其不时儆饬。王等奏言、前者

遣石图率前锋哨探。今阿密达报称、厄鲁特十八日至敖布喇克。越二日前徙于布立图扎营。视其情形。将往达尔脑儿臣。等议:“若彼乘闲过克一奔口,则难追及。已檄苏努、阿密达等兵速来,二十四、五两日内可与”军会噶尔丹,若至,“克一奔口,则二十六七必与相遇。”等谨设斥堠,整兵前进。石图还有闻,当别奏。

壬子

命恭亲王常宁率兵赴土尔埂伊扎尔之地。

上谕都统喀代等曰:“今裕亲王军既在土尔埂伊扎”

尔其谕恭亲王不必赴《拜察》,令往会裕亲王。

甲寅,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奏“报遗书噶尔丹,给之牛羊。” 先是

上谕裕亲王等曰:“今兵渐与敌近,斥堠宜严明。噶尔”

“丹处应作何羁縻,以待盛京乌喇科尔沁之兵?王等其遗之牛羊以老其锐气。疑其士卒商南多尔济谙晰情形可与商也。” 至是裕亲王等奏言:“据噶”

尔马等报、“厄鲁特兵驻弼劳口。济隆库图克图所遣使人顾鲁格、噶尔丹所遣使人哈滩和硕齐至”臣。军中顾鲁格告曰:“我库图克图曾遣使于阿密达大人军,言达赖喇嘛谕噶尔丹曰:‘尔向与’”

《中华皇帝》和好。今追索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不已。

倘因此有隙,必至贻患,众生不获宁所。噶尔丹祗遵其谕,故令我等往告中华大人。臣。思“大兵既出,彼必知之。”等今往克一奔,而噶尔丹又驻弼劳口,欲回趋拜察以御之。又恐彼向西而往,噶尔丹狡诈多端,踪迹难定。大兵迂回,猝难调遣,不若暂驻哈卜他海、海他哈地方,再定所向。又遣济隆库图克图及噶尔丹之使偕骁骑校克什图、原任员外郎达赖、遗以羊百头、牛二十头,持及皇长子《书》,语之曰:“我与汝道法相协、和好有年。今汝追喀尔喀入我边汛,

圣上特命我等论决此事,永久和好。今汝使人言我”

汗已敬遵达赖喇嘛之谕。夫“讲信修礼,所关重大;此役既就,则一切皆宜矣。今将于何地会议?务定一所,以决大事。”因遣书之便,敬以羊、牛为馈。臣。等不知诸军至何地,可待则待之,如不可待则量力而进耳。

命定领军诸大臣迎战行列大将军裕亲王奏言:“苏

努阿密达等兵俱已来会。噶尔丹声息渐近。臣。等今分大军为三,首队每佐领护军五名,次队每佐领护军二名,骁骑一名,两翼每佐领护军、骁骑各一名,前锋各二百名,《夸蓝大》及将领等员。等酌量分派。馀前锋四百名留等左右,以备策应。至三队,“大帅、重任也,自参赞大臣以下,副都统以上,在行间者,皆奋欲前驱,惟

皇上所命。”奏入,

上谕曰:“火器营大帅不必易首队。”令前锋统领迈图

护军统领杨代,副都统查木素、色黑老蛮色海兰,尚书吉尔他布阿尔尼率之;次队令都统杨文魁,副都统康喀喇、伊勒塞格音率之;两翼令公苏努、彭冲率之,内大臣国舅佟国维,内大臣索额图、明珠、阿密达与王等亲督指挥,视何处当应援,亲率兵赴之。扎努喀朱尔苏居皇长子左右,其恭亲王军到,听大将军“调用。至噶尔丹,使人速遣之。”

丙辰

上鹰庄回銮时。

驾出塞外被暑。是月十六日至“鞍匠屯”

《御体违和》。仍力疾前进。二十日至《青城》。次日。《扈从》诸

奏曰:“时当炎热,行幄薰蒸,敢请”

圣驾回至佳善之地、暂为游息调摄

圣躬。二十三日、

上乃回銮。二十四日,至鹰庄驻跸。扈从诸臣又再三。

叩请

御驾回京调理。二十七日、

上于是缓辔,徐还京师。

戊午,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奏报“遣使遗书于济隆库图克图。” 裕亲王等奏言:“济隆库图克图噶尔丹,遣使人赍济隆书偕克什图来。内言:‘前者我偕’”

皇上使臣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和好之议”几成。而

尚书遽尔用兵,遂至败《议。思》

圣上与博硕克图汗之意原无不协也。是以余与博

“硕克图汗、俱遣人至京陈奏。今博硕克图汗确知其仇所在追蹑至此余恐厄鲁特、喀尔喀彼此致有损败谨以修好之利” 为彼陈之亦期有裨于折卜尊丹巴土谢图汗、以副

“皇上之意而已。其作何修好,幸明示之”等语问之。克

《什图》言:“至彼时,噶尔丹之弟丹济喇取书以去,不使我等见济隆及噶尔丹也。”臣。等钦遵

谕旨,以遣使羁縻为务。仍令前使持书往答曰:“尚书”

阿尔尼等仓卒进兵。以至交恶。久经奏

闻。今因博硕克图汗、索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之故、 圣上特遣我等来议永定和好。博硕克图汗既近我

“地,乞近至乌阑布通,应以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畀汝与否,各遣贵显大臣定议。博硕克图汗屡以未尝犯我国为辞,今乃掠我属界,执其部长,不几背前言乎?今以济隆言定议修好,是以遣使奉书”等语。但噶尔丹素行狡诈,未必不于克什图归来之前进兵。臣。等当“并力御敌,务期不失机会。”

八月庚申,内大臣索额图奏报“员外郎阿尔必特祜归自噶尔丹。” 先是,

上遣阿尔必特祜等赴索额图军前。使于噶尔丹至。

是,索额图奏言阿尔必特祜等归,偕济隆库图克图使人拉木扎木巴,噶尔丹使人尊对格苏尔至营,问其情由。阿尔必特祜等述噶尔丹之言曰:“所有情事,已同满丕等遣使上奏” ,不复具疏,但以书问王与

皇长子内大臣安。请遵商南多尔济所传

明旨以“土谢图汗折十尊,丹巴速去畀我”,述济隆之。

言曰:“达赖喇嘛所以遣我者,为”

“圣上与噶尔丹向来和好,且皆我施主,无分内外。”但

急欲定此大事,以早复命耳。此事非王及皇长子、内大臣亲身就我,或我亲身来面议,不能定也。又视来人形状甚觉仓皇,有窥探大军意。厄鲁特现至乌澜滚地方,觅山林深堑,倚险结营。又闻其祭旗诵经,距我军仅四十里。辛酉,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奏报击败噶尔丹于乌阑布通。裕亲王等奏言:“七月二十九”日臣。“等闻厄鲁特屯于乌阑布通,即整列队伍,八月初一日黎明前进。日中见敌设鹿角枪炮,列兵徐进,未时临敌,发枪炮击之。至山下,见厄鲁特于林内隔河高岸相拒,横卧骆驼以为障蔽。自未时交战至掌灯时,左翼由山腰卷入,大败之,斩杀甚多。右翼进击,为河崖淖泥所阻,回至原处而立。本欲尽灭馀贼,但昏夜地险,收兵徐退,其噶尔丹死于乱兵与否,俟后查明另奏”外,事关大败贼众,谨以奏。

闻得:

旨:“览王等所奏、统领大军进讨厄鲁特”、至乌阑布通

“大败贼众、斩杀甚多。王等调度有方、官兵奋勇、可嘉。” 在事有功人员、著议叙具奏

命“撤回宁夏驻防兵。”

上谕议政大臣曰:“前于西安发满兵二千、汉军一千。”

往宁夏驻防。今已大败厄鲁特。此所备兵著撤回西安。其绿旗兵亦令各回本汛。速檄康亲王等。侦探厄鲁特败兵奔溃者。即发兵堵剿。并檄知四十九旗各部长

趣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速进兵追剿。

上谕裕亲王及参赞王大臣曰:“卿等奏报《大败噶尔》”

《丹疏》初三日已到此皆

上天鉴临。

祖宗默祐、诸王大臣尽心、官兵效力之所致也。朕闻之

焚香谢

天不胜欣悦,“此后当何以穷其根株,平其馀党?”熟筹始

“末,一举永清,勿留遗孽,其详议以闻。” 裕亲王等寻

奏言:“八月初一日击败噶尔丹,薄暮收兵,次日即前进剿杀馀寇,见噶尔丹所据险恶,坚壁抗拒,故使我将士暂息。而噶尔丹适遣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来复理前说,请以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畀之。”且云:“一二日内,济隆库图克图即来讲礼修好。”臣。等悉遵

《圣谕》数噶尔丹前后逆恶而遣之矣。初四日,济隆果

率其弟子七十馀人来。臣。等营外设幕、迎入帐中。及皇长子、参赞王大臣,授之《信帕》,就坐。济隆言“博硕克图汗信伊拉古克三及商南多尔济之言,深入边内,部下无知,抢掠人畜,皆大非理。”

“圣上乃一统宇宙之主”,《博硕克图汗》不过小部头目。

何敢妄行,但索其仇土谢图汗及折卜尊丹巴,致有此误。彼今亦无索土谢图汗之意,但祈

圣上慨允以“折卜尊丹巴”遣送其师“达赖喇嘛荣光。”

莫大矣。余曾语噶尔丹:“汝既求以礼修好,不当逼处,宜远驻以待。故使回,就水草之地相候”,臣。等谓之曰:“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即有罪愆,

圣上自加罪责,岂有因噶尔丹之言?”遂遣送达赖喇

嘛之理。因待汝来,稽我行事,我今即前进矣。济隆言:“余归当力说噶尔丹,勿索”折卜尊丹巴而出边外。臣。等诘之曰:“汝往来行说,能保噶尔丹不乘间奔逸、掠我境内人民乎?”济隆言王及诸

考证

大臣仰体

圣上仁心,休征罢战,彼焉敢行劫?断不远去,必待我

也。臣。等谓之曰:“汝虽保噶尔丹,不敢妄行。但我各路兵分行进剿,伊等不知汝来讲好,齐进亦未可定。”济隆惶迫曰:“如此,事败矣,将奈何?”等谓之曰:“我军遇厄鲁特,即行掩击,必然之势也!我等仰体”

皇上好生许汝所请,当各发印文一道、与各路领军。

诸王大臣:“汝执此往,不论遇何路军兵,即令送本路,王及大臣即止不击也。”因付以檄康亲王、土谢图亲王、达尔汉亲王、内大臣苏尔达、都统额黑讷、副都统马席等印文各一道。济隆大喜。又臣。等钦遵。

前旨:给济隆黄蟒袍一领、缎九端、白金百两。又给济

隆前所遣三弟子袍縀济,隆先遣两弟子驰报噶尔丹。臣。等思“噶尔丹乃狡诈之人,虽不可全信,但战之次日,屡遣人来,必多窘迫。”等欲即进剿,则厄鲁特据险坚拒。且

圣谕屡行诫饬。务期兵卒不致太劳。计一举灭之。假

其往来讲解之间俟

《盛京》、乌喇、科尔沁诸军之至,齐行夹击,灭此狡寇。

如有可除之机。断不误也。

命议政大臣集议。议曰:“大将军王等既大败厄鲁特”,

乃不即行剿灭,明知济隆行说,以误我军,而故听之,岂不坐失事机。请

敕大将军王等、作速追剿可也。得

旨出征诸王大臣当同心效力。大将军王与皇子失

误机宜众大臣不正言抗阻军律甚明归时断不姑宥此役所关甚钜今科尔沁乌喇盛京之兵初四五间可至达尔脑儿矣若又失机会不进逼之王与大臣此行何所事事耶。

谨按:帝王统御区宇,必攘外而后能安内。噶尔丹一日不灭,则边境一日不宁,中国之征兵筹饷,一日不息。

皇上命将出师、授以方略、声罪致讨。败敌之后、又严

促进剿,意在尽绝根株,无使滋蔓,真师有成律,算无遗谋者矣。向使诸王大臣同心协力,禀承

谕旨:“奋迅穷追,何难克期扫荡,以成一劳永逸之功?”

而乃误失机宜,致使《逋寇》,《稽诛》复烦。

圣主数年之宵旰。《编缉》至此,益以知

睿虑周详。

《庙谟》深远。非诸王大臣所能及其万一者也。

乙丑

车驾还京师。

丙寅

命都统希福驰驿赴大将军裕亲王军前参赞。 命兵部监牧八旗马匹。

上谕议政大臣曰:“军需以马政为急。其令每佐领马”

各以十匹交兵部委官监视牧养肥壮,以待有事之用。如本兵有所差遣,仍取原马骑用。至不用之时,仍各缴还。兵部令马主记明颜色。

辛未

命皇长子允禔还京师。内大臣公福善等奏曰:“向者 遣皇长子、以有攻战之事、使亲率士卒而行也。今厄”

鲁特《噶尔丹》已败归矣。所有不过会议事件,并无攻战之事,应令

皇长子酌带随从人等、乘驿先回。其馀大臣侍卫执事人役、各乘其马。量马之力、从容而行

上从之。

癸酉,噶尔丹以誓书乞和。先是,大将军裕亲王等奏言,“噶尔丹迫于追袭,自什拉磨楞河载水横度大碛山,连夜遁走刚阿脑儿。”臣。等欲追,而无如马力不能前进。又恐噶尔丹去远。因与济隆库图克图约、“使噶尔丹近我而止以定礼好。”遣侍卫吴丹、护军参领色尔济等、偕济隆往谕之。如

盛京乌喇诸部落兵俱集。噶尔丹在近、则协力进

剿,乃前所遣各路趣兵笔帖式来福回云:初九日于噶尔达泰河遇

盛京乌喇科尔沁诸部落兵、距大军有百馀里。《土》

谢图亲王沙津、达尔汉亲王班第、内大臣苏尔达。

盛京将军绰克托、乌喇将军萨卜素、言厄鲁特、已

“往达尔脑儿河去矣。我军如赴格勒弼劳,则在厄鲁特后,今当往敖布喇克邀击之。若议好,则姑待大将军王” 等语。至是,裕亲王等又奏言:“吴丹、色尔济与济隆带噶尔丹,使人达尔汉格隆、西达额尔克寨桑持书至,告曰:‘噶尔丹跪于威灵佛前,稽首誓曰:‘若违此书,惟佛鉴之’’!” 其《书》词云:“达赖喇嘛明鉴,遣济隆额尔” 德尼来、责以礼法。今倘蒙

皇帝惠好、则自此不敢犯喀尔喀。谨以印文为验云

等阅书,未载《誓词》。仍遣济隆等归,开谕噶尔丹,增书誓词。等。窃思《噶尔丹》见

盛京、乌喇科尔沁诸军形势,不由原路抄出西北,

希林河而奔逃,亦未可定。若沿途掳掠诸部落,则我民被其害。闻是月初九日掠克西克腾三佐领,抢去羊二万馀,牛马一千馀。前噶尔丹与吴丹色尔济约,“自立誓以后,不少犯矣。今若果从伊拉古克三济隆之言,输诚向化,将书备载誓词。”臣。等请。给以印文、许其归好。奏至

命议政王、贝勒、大臣集议。议曰:“噶尔丹乃极狡诈之”

人屡遣人以立誓为辞;今劫掠克西克腾之三佐领矣,誓好不可深信。苏尔达等军已到,应立行剿灭。但王等亲在军中,事皆目击,应准所奏,令噶尔丹坚誓而释之。王等仍率大军驻彼,探噶尔丹出边远去实音,令苏尔达等军照常防守。

上从之。

乙亥

谕“量撤官兵。”

上谕议政大臣曰:“今噶尔丹败遁渐远,应将无马兵?”

丁酌量撤回,再将随军二次骆驼所负之米,分给无粮兵丁,以此骆驼将运到坡赖村之米,装载以迎大兵。至迩来部落蒙古内,有出首与噶尔丹潜通往来者,彼此仇扳诬陷,亦未可定,其一并议之。

议曰

上谕极当,应一一钦遵。至“出首与噶尔丹潜通往来。”

者。或借端诬陷。应俱免其察议。俟

命下之日,檄大将军裕亲王等传谕可也。

上从之。

丙子,噶尔丹上书请罪。大将军裕亲王等奏言:“十一日,遣伊拉古克三赴噶尔丹。十五日赍噶尔丹奏章还,其词曰:‘伏蒙照凿下情,普使安全,正在懽忭。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来,谕以礼法事。永图至信,理所宜然。未知如何可以赞襄’?”

王事。伏冀

至仁皇帝鉴察。谨上《书》为永远不绝之信誓云。又伊

《拉古克三》云,噶尔丹顶佛像设誓曰:“我自恃理直,追索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而深入边汛,置佛天于前,而不以己之罪为罪,可乎?佛天以仁恕为心。”

圣上,即佛天也。乞鉴宥我罪。凡有

《谕旨》。“谨遵行之。”今往界上,视水草善地无人之处驻

扎候

旨。寻又据济隆持《噶尔丹誓书》来,且述噶尔丹之言。

曰:“我蒙王及皇长子、大臣见怜,我正懽忭伊拉古克三来谕以永远归好之意。我思倚”

皇上以为生。今往界外驻候。

圣旨。等思,“噶尔丹军败力穷,观其语不敢抗拒 皇上天威,吁请宽宥”,有倚我求生之意;虽不可深信,

既恭顺奏请伏祈

睿裁奏、“至”

命议政大臣集议,议曰:“噶尔丹不敢抗拒。”

天威,设誓。请罪既献,誓书适符。

“皇上好生之心。请准其誓”令出边,候

旨“再檄裕亲王、内大臣苏尔达等、仍俟噶尔丹出边。”

另行请

旨“撤兵。”议入。

上许之。随遣侍郎额尔赫图等同伊拉古克三赍 敕往谕噶尔丹。

敕曰:“朕统御宇内率土人民皆欲使得其所虽穷壤。”

“异域之民,亦必抚育,各享安乐,此本愿也。前者喀尔喀为尔所败,来归于朕。朕以天下之人皆在朕覆育之中,扶衰济困,乃元后当行之事,故受而育之,并非利七旗喀尔喀之土地。况朕兴灭继绝之意,非啻喀尔喀为然。诸穷困来归者,一体抚而养之。是亦谕尔《敕》中所有也。尔厄鲁特、喀尔喀,两相构怨,何所底止,必至涂炭。朕与达赖喇嘛仁爱为心,特欲使尔两国和好罢战,共享安乐。达赖喇嘛遣济隆库图克图、朕遣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商南多尔济往赴尔所。尔乃违达赖喇嘛之教及朕之旨,以追喀尔喀为名,率兵入我边汛,行劫乌朱穆秦。朕虽闻之,尚未深信。我朝用兵,越险阻、逾山海,以辟疆土,抗拒者诛之而已,无有他人入犯我境者。尔噶尔丹博硕克图岂不知之?后闻汝深入骚扰,朕仍念尔向来职贡通好是以遣和硕裕亲王及皇长子等授之以兵,与汝共议,非令讨汝也。尔众先动,我兵始举。是战之后,王及大臣奏请再战,而朕止之。盛京鸟喇科尔沁军又请与战,朕又以待尔回奏而” 止之。今尔以誓书来请罪求和,王及大臣体达赖喇嘛及朕好生之素心,按兵不行。

追杀。尔今率尔兵出塞而居,不得擅犯我属下部落。喀尔喀一人一畜,亦不得有一人与众部落往来通使。“尔倘有窘迫,奏闻于朕,朕必如前旨抚养,断不念尔旧愆。若再违誓言,妄行劫夺生事,朕厉兵秣马,现俱整备。必务穷讨,断不终止!”

丁丑

命预备官兵防噶尔丹背盟。

上谕议政大臣曰:“噶尔丹虽认罪立誓上书请降;但”

人殊狡诈,难以深信。我大兵撤后,背盟妄行,亦未可定。且谕《噶尔丹敕》内有“厉兵秣马,现俱整备” 之语,仍宜发兵预备。万一有悖乱之信则夕闻朝发,即可扑灭。若待有变而后发兵,缓不及事矣。现在各佐领有喂肥马匹著每佐领派护军七名甲兵五名、六名整顿备之。其即会议。议曰:

《谕旨》甚当。俱宜钦遵而行。此所备兵、应派每佐领护

军各七名,每旗护军参领五员内以一员署为夸兰大,以护军校二员署参领。每参领派实授护军校一员,骁骑兵各五名,每旗应派实授参领一员署《夸兰大》,每参领派署参领一员、散骑郎一员,骁骑校一员。又此所备兵,亦应派出前锋及火器兵。绿旗兵。现在每佐领派前锋一名,每旗前锋参领一员,侍卫一员,无前锋参领之旗分、则以前锋侍卫署参领。火器营派兵二千。以何项大臣率之而往。将弁作何派出。著火器营副都统具奏请

旨“又现备于归化城之宣府绿旗兵一千《藤牌手》一”

“百。大同备兵二千内撤回一千,各于其地备之。此兵仍著许盛、鲍敬等率之。遵化备兵一千,仍著师帝宾率之以备遵化。” 此所派发前锋参领前锋侍卫护军参领实授骁骑参领署夸兰大俱著各旗都统。前锋统领护军统领亲验奏派。署参领散骑郎俱著各旗都统统领派出。此军每翼应派都统一员,护军统领一员,副都统二员,前锋统领一员。此所派大臣,该部具奏。其总统是军者,伏候

上裁。奏入。

上谕曰:“《左翼军》令都统瓦代、华善、护军统领洪海、副”

都统方格领之,右翼军令都统喀代、护军统领辉兰、副都统陶赖、马齐领之。以陶赖署前锋统领,据议每翼派都统一员,副都统二员,今减去副都统一员,其左翼特多派都统华善。“此军非为出征而派也,以噶尔丹虽降,而人殊狡猾,不可深信,万一叵测,所以派出备之。其以此故晓谕官兵知之。”

癸未,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奏报撤回官兵。裕亲王等奏言:臣。等议:“每旗夸兰大一员,每参领章京一员,前锋参领每翼二员,侍卫二员;其马稍可者,每佐领护军二名,前锋二百,火器营兵四百,带子母炮三门、铁心炮五门,留后。其馀护军骁骑、包衣兵领都统额黑讷、班达尔沙,护军统领马喇,侍郎温达,副都统查木素噶尔、马老蛮、色康喀喇塞格音、张朝午领之,于本月二十”二日起行而回。

《盛京乌喇》兵,二十日已会大军。亦令撤回。臣。所统:

大军。俟吴丹视噶尔丹出边回报另奏。请

旨。

九月戊子朔

谕免扣盛京出征官兵预借俸粮。户部奏言、公绰克

托侍郎阿《喇密》等借给。

盛京出征官兵、次年二月俸粮。又违例借给五月

钱粮,应交部察议。其借给钱粮,应扣除补项。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等曰:“盛京兵丁惟恃田禾月粮。”

“为生。去岁米谷不登、贫兵艰食,故以屯粮散给近有戎事差一等侍卫齐兰布调盛京之兵,谕以无马者给以厂马、无粮者给之屯粮念官兵急遽启行造次整顿器械、借支俸粮、因而星速启行。虽未尝接战伊等锐意灭敌殊为可嘉!今若扣除贫苦兵丁艰于度日朕心甚为矜念。其预给次年二月俸粮及五月钱” 粮、免其抵扣。以示朕优恤劳苦之意。其擅给大臣、亦从宽免。交部察议

丁酉

谕操练禁军。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等曰:“我军近与厄鲁特战,排列”

太密,为贼人乱枪所中,且进退并不鸣笳,此皆不习战阵之故也。自古兵法,无不预加训练。前者八旗之兵,春秋校猎,即训练武备之意。但校猎恐疲兵丁之马,今既停止校猎,其令八旗兵丁春秋二季集于旷阔之地,布阵鸣笳,教演步伐。

十月戊午朔

命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驻兵留后。裕亲王等奏言:

员外郎蒙古儿等原解米一千五百石支给大军。外给留后之兵,扣至十月初十日止。但伊拉

古克三侍郎额尔黑图“自八月起程,月馀不归。以此观之,噶尔丹似出边远遁矣。驻军以待,糗粮不足,欲往驼运,则堪用骆驼仅四百馀头,请檄喀喇沁王以车运致。”

上曰:“前王等疏言,俟伊拉古克三等归,再请旨撤兵。”

“今闻大兵前来哈吗尔岭以内,此乃朕围猎最熟之地,距有米之处才二百馀里,离喀喇沁既远,而欲动其兵马以车运米,此说甚谬。议政大臣其集议之。” 议曰:“大将军等不行,请”

旨“擅率大军内徙。俟归日一并察议。”今伊拉古克《三》

额尔黑图等尚未归。应以前锋护军共四百名留大将军处。其馀兵卒及火器营兵。俱令撤回。以车运米之请无庸置议。应将坡赖村之粮。酌量足留后兵之用。所馀《骆驼》运往得

旨、“著裕亲王索额图、明珠、费扬古、阿密达留后。”其馀

俱令还京馀如所议

癸亥

命分驻官兵于宣大等处、以备调遣。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等曰:“噶尔丹虽立盟而去其人。”

“狡诈不可深信著于陕西各营步兵内选素习征战人材壮健善于步行能用大刀连节棍者二千人戍守大同宣府以备明春有事时调遣再需善用藤牌大刀福建人数百驻于石硖以备调用古北口石硖之军应设总兵官即令与该部会同选择此驻防之兵张家口亦选步兵一千名驻扎即令宣府总兵官统之。此两处新设兵粮,应较步兵钱粮增给。议政王贝勒大臣其集议之。” 议曰:“钦遵”

上谕:“应檄川陕总督,以陕西各营步兵内素经战阵。”

“人材雄健,善于步行,能用大刀连节棍兵二千,其副将、参、游以下等官,量兵派出,著总督、巡抚、提督、总兵官亲选,自延绥等处就近拨发,以一千戍守大同,一千戍守宣府。此官兵行粮及家口坐粮,该督抚照例给发,期于十二月到汛,俟来年夏月无事撤回。古北口、张家口各添设善用藤牌大刀兵一千,檄山东、山” 西、河南巡抚,以开垦福建人内,或能用藤牌,或能用大刀,善于步行者,每省挑选三百名,于十二月送到。该部亦于京城酌量招募,与各省兵共足一千,以六百驻古北口,四百驻石硖。设总兵官一员、副将一员、游击二员、守备四员、千总八员、把总十六员。令总兵官驻古北口,副将驻石硖;游击以下等官、各以其半分驻。仍皆总兵官统之。召募兵到。该部会同总兵官选择。其设于张家口之兵、著于直隶各营。步兵内有人材壮健善于步行能用藤牌大刀者、著巡抚总兵官、亲选一千。送往张家口。所设统领官员、亦照古北口石硖例、令宣府总兵官统之。此所设总兵官一员、副将二员、恭候

“皇上简授游击”以下官员。著总兵官选择具奏。此两

处兵。皆每月给以银二两、米照常支给。奏入。得

旨、“此兵务足额数。朕当亲阅。”古北口创设藤牌军。统

辖之总兵官,务选习于战阵、材技优长之人授之、使不时操练。襄阳总兵官蔡元、谙练戎事、著有劳绩、著调授古北口等处地方总兵官。龙泉营参将王廷标、著升为副将。其张家口副将员缺、著兵部推补

丙寅

命撤康亲王杰淑等兵。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等曰:“康亲王之军,今已无事,王”

等及八旗满军绿旗兵俱撤回。《马锡》等兵亦撤回。至左翼四旗、《察哈尔》旗下管旗参领等官、各身率该旗兵驻于正蓝镶白二旗之末、防守勿离。有警速报。

甲申,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侍郎额尔黑图携《噶尔丹奏疏》还。时噶尔丹败遁出边,伊拉古克三额尔黑图等赍。

敕追及之。噶尔丹具疏以谢,疏曰:“向以一道同轨通”,

使请

安,贸易往来间因喀尔喀变乱,使人失词,遂生小衅

两库图克图来宣布

谕旨使归于好。

神圣垂慈、不胜懽忭。嗣以远来、粮畜匮乏、妄行获戾

而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传》。

旨,使全礼法,仍归和好。既已加

恩又许陈情,心甚喜悦,惟有钦遵。

谕旨、奉行不违而已。

命撤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等兵。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等曰:“大将军《裕亲王》兵著撤回。”

及防守遵化州绿旗兵、亦著各归本汛

十一月戊子朔

谕车臣汗、喀尔喀内徙,以避噶尔丹劫掠上谕理藩院曰:“马第至奏噶尔丹已向俄侬尔去,或”

袭车臣汗,劫其糇粮,亦未可定。应令附近彼处之喀尔喀游牧内徙。其以此檄知阿南达

壬寅,达赖喇嘛使人济隆库图克图请

陛见。先是大将军裕亲王等奏称、“济隆库图克图及”

其诸弟子与青海众台吉使人来告:臣。前赴。

京师请加

“圣主尊号。”至是《济隆》到。

京进达赖喇嘛及厄鲁特诸台吉奏章,求面

圣《请安》

上谕曰:“朕与达赖喇嘛向皆念切生成,以济众为务。”

厄鲁特、喀尔喀交恶相攻朕遣使于达赖喇嘛、欲同定两国之好达赖喇嘛甚喜而遣汝。朕亦遣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往说之。如尔等能和两国止其攻战朕尚思加达赖喇嘛以嘉号。尔等追及噶尔丹于克鲁伦曾不宣谕止之反与同行杀掠喀尔喀而入边汛劫夺乌朱穆秦克西克腾诸部落人畜朕稍出兵讯其情事,尔在噶尔丹营中坐视其战,使厄鲁特先动,我军不得已而击之。此皆尔等不能仰体达赖喇嘛与朕好生之心。以致喀尔喀破坏失所。厄鲁特败亡甚众。职此之故,朕甚羞见汝等复何请觐为也。

甲辰,达赖喇嘛率西海诸台吉及噶尔丹等具疏请上。

尊号达赖喇嘛等疏曰:“虔诚望阙拈香、散花、上奏奉 天承运、宇宙至圣”

皇帝睿览。伏以十乘诸菩萨。为“生灵下降。出家则成。”

佛在家,则转轮光现三十二种各妙相,总持四大部洲诸福轮威仪毕具在世小纪之理,不下八万岁。而况论大纪,则无量无涯也。钦惟。

皇帝陛下,辟空门而无倚,现七宝以转钧。奉神力于

寿天自九重而锡福。位正金狮之座恩泽覃敷。文垂龙衮之衣祥光普照。是以率边境之君长向莲跏而长跪。仰见威行天讨剪此凶顽

仁慈怀柔、覃于众庶。谨上尊号曰

大慈普度,息争锡福。至圣上乘。文殊皇帝虔修贡贺。

伏乞

《天开净目》。

轮发金光,江水长流,源源垂照。岁在己巳,月建星纪。

除日吉旦谨奏

旨下议政王、贝勒、大臣集议。议曰:“钦惟”

皇上声教所及。遍于方隅。

恩威所加,极于覆载。率土臣民,莫不归命矣。今《土伯》

特、厄鲁特等蒙古诸国君长、会集西海。众台吉以达赖喇嘛为首。请上

皇上尊号。此感恩怀德之举、出于至诚极敬之心。自

古以来,藩国景从爱戴,未有如今日者也。臣。等愚昧以为

皇上宜体诸藩“诚请之心,允受尊号、纳其贡物。伏乞 睿鉴。”

上谕曰:“朕统御宇内,冀中外人民、咸无戕贼,共享昇”

平。是以前闻喀尔喀七旗兄弟不睦特遣使于达赖喇嘛欲使归好。达赖喇嘛遣噶尔旦西勒图、朕遣尚书阿尔尼前往。而伊等所行不能仰体朕心及达赖喇嘛之意。虽已和喀尔喀七旗而喀尔喀与厄鲁特相仇之故实从此起。后闻交恶兴戎即遣使于达赖喇嘛。达赖喇嘛遣齐缉克他赖堪布、朕遣阿齐图绰“尔济、学士拜里等止彼相攻。乃伊等不行宣谕止之,听其纵战,喀尔喀遂为所败。朕不忍坐视,复遣使达赖喇嘛相与同定两国之好。达赖喇嘛遣济隆库图克图、朕遣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往说之。讵意两人见噶尔丹不行谕止,与之偕行,阑入边汛,抢夺人畜,朕出兵问罪。而两人又不为谕止,立视其战。我军不得已而击之致厄鲁特大败远遁请罪。朕与达赖喇嘛期于抚育众生而使臣故违意旨遂至于此。如能使两国和好朕尚欲加达赖喇嘛嘉号此皆任事行人不能仰副朕心及达赖嘛喇之意或以贪得其和不成是以喀尔喀残破。厄鲁特丧败。朕心甚为隐痛有何可贺而受尊号” 乎?其以是晓谕达赖喇嘛、诸汗、众台吉来使贡贺礼物,其并发还

优陞克西克腾四等台吉莫伦等为一等台吉。《理藩》。

院奏言、“克西克腾四等台吉,莫伦噶尔必、哨探斥堠。著有劳绩。俱应陞一级。”

谕曰:“莫伦噶尔必、哨探斥堠。效力甚多。”俱著优升为

一等台吉,“其以此晓谕诸部落。”

己酉

治乌阑布通交战诸王大臣罪。叙火器营左翼官兵。

功。先是,大将军裕亲王《福全》、参赞诸王、大臣率兵还。

京师

上命王及大臣止宿城外听勘。至是《信郡王》俄扎等、

取供议罪奏言

皇上深虑,噶尔丹奸狡,此役不行剿除,必贻后患。多

“派精兵,尽发火器,以裕亲王福全为大将军,王大臣为参赞,指授方略,务期尽灭根株。” 乃福全等调度乖方,既经战胜,不能乘机剿灭,收兵又不鸣笳,贼败不行追杀;反行文禁止苏尔达等进兵,以致穷寇遁逃,殊误军机,且未经请

旨、“率兵擅回哈吗尔岭内应将裕亲王、《福全》《恭亲王》”、

常宁简亲王雅布、俱革去王爵。福全撤去三佐领。国舅内大臣佟国维,内大臣索额图、明珠、阿密达、俱革职。都统公彭冲,前锋统领班达尔沙,护军统领杨代、苗齐纳俱解任。都统宗室苏努、喇克达,都统阿锡坦诺迈不准叙功。内大臣苏尔达、费扬古都统希福,副都统色黑、老蛮色、俱罚俸一年。散职大臣扎努喀革职。奏入。得

旨噶尔丹于乌阑布通为我军击败遁走,而领兵诸

王大臣不复追杀,反信济隆库图克图议好之诳词,遣人语内大臣苏尔达等,令盛京、鸟喇诸路兵勿与之战。是以噶尔丹奔窜,过盛京、乌喇、科尔沁军营,竟不邀击,纵之使去。其时苏尔达欲羁縻噶尔丹,与土谢图亲王沙津、达尔汉亲王班第等公同商议,选差公主之子阿喇善下人俄齐尔及郭尔罗斯台吉吴“尔图、纳苏图旗下佐领,祈他迈往,令噶尔丹且止,将与之会语。噶尔丹不少留,仓皇宵遁,如使苏尔达等邀击之,则噶尔丹可以就擒矣。伊等不战,乃大误也。” 福全等俱应依议治罪。但此举已击败厄鲁特兵,噶尔丹远遁,诸王大臣概从宽免。革福全、常宁罢议政,与雅布俱罚俸三年。福全撤去三佐领,佟国维、索额图、明珠、苏努喇、克达阿、锡坦、诺迈俱罢议政,与阿密达、彭冲、班达尔沙、杨代、苗齐纳各降四级留任。苏尔达、费扬古、希福俱免罚俸。色黑、老蛮色俱罚俸一年。扎努喀著革职。《火器营左翼战功》,照常议叙。嗣兵部议叙,以火器营官兵及左翼交战将士为头等军功。

十二月己未

命赐噶尔丹白金千两。噶尔丹奏言:“自喀尔喀变乱”,

以来贸易不行吁请

“恩赐白金、以育众庶。”理藩院及议政诸王大臣议以

厄鲁特汗、诺颜、台吉,无赐“白金” 之例。

上曰:“噶尔丹吁请恳切,著赐白金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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