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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第17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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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一百七十六卷目录

 明堂祀典部汇考七

  礼记月令 玉藻 明堂位

  孝经援神契明堂

  尸子君治篇

  大戴礼明堂

  白虎通辟雍

  宋王仪明禋仪注明堂 五使

 明堂祀典部总论一

  礼记祭义

  孝经圣治章

  蔡中郎集明堂月令论

  唐书礼乐志

  朱子语类明堂

  陈祥道礼书论明堂 论明堂正配位

  文献通考论明堂 论明堂之祀 论明堂辟 雍灵台

礼仪典第一百七十六卷

明堂祀典部汇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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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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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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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之月,天子居青阳左个。

陈注注云:“太寝东堂北偏也。”《疏》云:“是明堂北偏,而云太寝者,明堂与太庙太寝制同。北偏者,近北也。四面旁室谓之个。”

仲春之月,天子居青阳太庙。

陈注青阳太庙东堂当太室。

季春之月,天子居青阳右个。

陈注东堂南偏。

孟夏之月,天子居明堂左个。

陈注太寝南堂东偏。

仲夏之月,天子居明堂太庙。

陈注“南堂”,当太室也。

季夏之月,天子居明堂右个。

陈注“南堂”,西偏也。

中央土天子居太庙太室。

陈注中央之室也。

孟秋之月,天子居《总章》左个。

陈注太寝西堂南偏。

仲秋之月,天子居《总章》太庙。

陈注“西堂”,当太室也。

季秋之月,天子居《总章》右个。

陈注“西堂”,北偏也。

孟冬之月,天子居元堂左个。

陈注北堂之西偏也。

仲冬之月,天子居元堂太庙。

陈注“北堂”,当太室也。

季冬之月,天子居元堂右个。

陈注“北堂东偏也。” 朱子曰:“论明堂之制者非一。窃意堂有九室,如井田之制,东之中为青阳太庙,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北为青阳左个,南之中为明堂太庙南之东即东之南为明堂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为明堂右个,西之中为总章太庙,西之南即南之西为总章左个,西之北即北之西为总章右个,北之中为元堂太庙。北之东,即东之北,为元堂右个,北之西,即西之北,为元堂左个,中为太庙太室。”凡四方之太庙异方所,其左右个则青阳左个,即元堂之右个,青阳右个,即明堂之左个,明堂右个,即总章之左个,总章之右个乃元堂之左个也,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季十八日天子居正。欤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然也。

《玉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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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后邃延”、龙卷,以祭元端,而朝 日于东门之外,听朔于南门之外,闰月则阖门左扉, 立于其中。

东门、“南门”,皆谓国门也。天子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国之阳,每月就其时之堂而听朔焉,卒事反宿,路寝亦如之。闰月,非常月也。听其朔于明堂门中,还处路寝门终月。凡听朔,必以特牲告其帝及神,配以文王、武王。正义曰:《孝经纬》云:“明堂在国之阳。”又《异义》淳于登说明堂在三里之外,七里之内,故知南门亦谓国城南门也。云“天子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者,按《考工记》云:“夏后氏世室”,郑注云:“谓宗庙。”“殷人重屋。”注云:“谓正寝也。”“周人明堂”,郑云:“三代各举其一。”明其制同也。又《周书》亦云:“宗庙、路寝、明堂,其制同文。”按《明堂位》“太庙,天”子明堂。鲁之太庙如明堂,则知天子太庙亦如明堂也。然太庙路寝既如明堂,则路寝之制,上有五室,不得有房,而《顾命》有东房、西房。又郑注《乐记》云:“文王

之庙为明堂制。按《觐礼》朝诸侯在文王庙,而《记》云“凡俟于东厢” 者,郑答赵商云:成王崩时在西都,文王迁丰镐,作灵台辟廱而已,其馀犹诸侯制度焉。故知此丧礼设衣物,有夹有房也。周公摄政,制礼作乐,乃立明堂于王城。如郑此言,是成王崩时,路寝犹如诸侯之制,故有左右房也。《觐礼》在文王之庙,而《记》云“凡俟于东厢” 者,是记人之说误耳。或可文王之庙不如明堂制,但有东房、西房,故鲁之大庙,如文王庙明堂经云“君卷冕立于阼,夫人副袆立于房中” 是也。《乐记注》称文王之庙如明堂制,有“制” 字者,误也。然西都宫室既如诸侯制,按《诗·斯干》云“西南其户” ,笺云:“路寝制如明堂。” 是宣王之时在镐京,而云路寝制如明堂,则西都宫室如明堂也。故张逸疑而致问,郑答之云:“周公制于中土” ,《洛诰》云“王入大室祼” 是《顾命》成王崩于镐京,承先王宫室耳。宣王承乱,又不能如周公之制。如郑此言,则成王崩时,因先王旧宫室,至康王已后,所营依天子制度。至宣王之时,承乱之后,所营宫室,还依天子制度,路寝如明堂也。不复能如周公之时先王之宫室也。若言宣王之后,路寝制如明堂。按:《诗王风右》“招我由房。” 郑答张逸云:“路寝,房中所用男子。而路寝又有左右房者。” 刘氏云:“谓路寝下之燕寝,故有房也。” 熊氏云:“平王微弱,路寝不复如明堂也。” 《异义》:“明堂制,今《戴礼》说。《礼盛德记》曰:‘明堂自古有之,凡有九室,室’” 有四户八牖,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草盖屋,上圆下方,所以朝诸侯,其外名曰辟廱明堂。《月令书说》云:明堂高三丈,东西九仞,南北七筵,上圆下方,四堂十二室,室四户八牖。宫方三百步,在近郊,近郊三十里。讲学大夫淳于登说:“明堂在国之阳,丙巳之地,三里之外,七里之内而祀之。就阳位,上圆下方,八窗四闼,布政之宫。周公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上帝,五精之帝,太微之庭中有五帝座星。” 其古《周礼》《孝经》说:“明堂,文王之庙。夏后氏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东西九筵,筵九尺,南北十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盖之以茅。” 谨按今礼古礼各有义说,说无明文以知之元之闻也。《戴礼》所云,虽出于《盛德记》及其下,显与本章异。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秦相吕不韦作春秋时说者所益,非古制也。“四堂十二室” ,字误。本书云“九室十二堂” ,淳于登之言取义于《援神契》。《援神契》说:“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 曰:“明堂者,上圆下方,八窗四闼,布政之宫,在国之阳。帝者,谛也,象上可承五精之神,五精之神实在太微,于辰为巳,是以登云” 然。今说立明堂于巳,由此为也。“水木用事,交于东北;木火用事,交于东南;水土用事,交于中央;金土用事,交于西南;金水用事,交于西北。” 周人明堂五室,帝一室,合于数。如郑此言,是明堂用淳于登之说。《戴礼》说,而明堂辟廱是一古《周礼》《孝经》说,以明堂为文王庙。又僖五年“公既视朔,遂登观台” ,服氏云:“人君入太庙,视朔告朔,天子曰灵台,诸侯曰观台,在明堂之中。” 又文二年,服氏云:“明堂祖庙” ,并与郑说不同者,按《王制》云:“小学在公宫南之左,大学在郊。” 又云:“天子曰辟廱。” 辟廱是学也,不得与明堂同为一物。又天子宗庙在雉门之外,《孝经纬》云:“明堂在国之阳” ,又此云听朔于南门之外,是明堂与祖庙别处,不得为一也。《孟子》曰:“齐宣王问曰:‘人皆谓我毁明堂’。孟子对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 是王者有明堂,诸侯以下皆有庙。又知明堂非庙也。以此故郑皆不用,具于郑,《駮异义》也。云“每月就其时之堂而听朔焉” 者,《月令》孟春居青阳左个,“仲春居青阳太庙,季春居青阳右个。” 以下所居,各有其处,是每月就其时之堂也。云“卒事反宿,路寝亦如之” 者,路寝既与明堂同制,故知反居路寝亦如明堂,每月异所。反居路寝,谓视朔之一日也。其馀日即在燕寝,视朝则恒在路门外也。云“闰月,非常月也” 者,按文六年云:“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 《公羊》云:“不告月者何?不告朔也。” 曷为不告朔?天无是月也。闰月矣。何以谓之天无是月?是月非常月也。何休云:“不言朔者,闰月无告朔,礼也。” 《穀梁》之义与《公羊》同。《左氏》则闰月当告朔。按天子告朔于明堂,其朝享从祖庙,下至考庙,故《祭法》云“曰考庙,曰王考庙,皆月祭之” 是也。又诸侯告朔在太庙,而朝享自皇考至考,故《祭法》云:“诸侯自皇考以下,皆月祭之。” 是告朔与朝庙不同。又天子告朔以特牛,诸侯告朔以羊,其朝享各依四时常礼,故用太牢。故《司尊彝》朝享之祭用虎彝、蜼彝、太尊、山尊之等,是其别也。云“听其朔于明堂门中,还处路寝门终月” 者,以闰非常月,无恒居之处,故在明堂门中。《乐大史》云:“闰月,诏王居门终月。” 是还处路寝门终月,谓终竟一月所听之事于一月中耳。于寻常,则居燕寝也。故郑注《大史》云:“于”

“文王在门谓之闰。” 是闰月听朔于明堂门,反居路寝门。星氏云:“明堂有四门,即路寝亦有四门,闰月各居其时当方之门。” 义或然也。云“凡听朔必以特牲告其帝及神,配以文王武王” 者,《论语》云:“告朔之饩羊。” 注云:“天子特牛与。” 以其告朔礼略,故用特牛。按《月令》每月云“其帝其神” ,故知告帝及神。以其在明堂之中,故知配以文王、武王之主亦在明堂,以汎配五帝,或以武王配“五神” 于下,其义非也。

《明堂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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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曰:按郑《目录》云:“名曰明堂者,以其记诸侯朝周公于明堂之时所陈列之位也。在国之阳,其制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此于《别录》属明堂。阴阳按异义,今《戴礼》说。《礼盛德记》曰:“明堂者,自古有之,凡九室,室四户八牖,共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茅盖屋,上圆下方,所以朝诸侯。其外有水,名曰”辟廱。明堂,《月令》说:“明堂高三丈,东西九仞,南北七筵,上圆下方,四堂十二室,室四户八牖,其宫方三百步,在近郊三十里。”讲学大夫淳于登说云:“明堂在国之阳,三里之外,七里之内,丙巳之地,就阳位,上圆下方,八窗四闼,布政之宫,故称明堂。明堂,盛貌。周公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五精之神。太微之庭中有五帝座位。古《周礼》《孝经》说:‘明堂,文王之庙,夏后氏曰世室,殷人曰重屋,周人曰明堂,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盖之以茅,周公所以祀文王于明堂,以昭事上帝’。”许君谨按:今礼古礼,各以义说,无明文以知之。郑驳之云:“《戴礼》所云,虽出《盛德》篇云‘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似秦相吕不韦作春秋时说者,盖非古制也。“四堂十二室”,字误。本书云:“九堂十二室。”淳于登之言,取义于《孝经》。《援神契》说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曰:“明堂者,上圆下方,八窗四闼,布政之宫,在国之阳。帝者,谛也,象上可承五精之神。五精之神,实在太微,在辰为巳,是以登云然。”今汉立明堂于丙巳,由此为之。如郑此言,用淳于登之说,此《别录》所云,依《考工记》之文。然先代诸儒各为所说不一,故蔡邕《明堂月令章句》:“明堂者,天子太庙,所以祭祀。夏后氏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飨功、养老、教学、选士,皆在中。”故言“取正室之貌则曰太庙;取其正室则曰太室;取其堂则曰明堂;取其四时之学,则”曰太学;取其圜水,则曰辟廱,虽名别而实同,郑必以为各异者,袁准《正论》:“明堂、宗庙、太学,礼之本物也,事义不同,各有所为,而世之论者,合以为一体,取《诗》《书》放逸之文,经典相似之语,推而致之,考之人情,失之远矣。宗庙之中,人所致敬,幽隐清净,鬼神所居,而使众学处焉。飨射其中,人鬼慢黩,死生交错,囚俘截耳,疮痍流血,以干鬼神,非其理也。茅茨采椽,至质之物,建日月,乘玉辂,以处其中,非其类也。夫宗庙,鬼神所居,祭天而于人鬼之室,非其处也。王者五门,宗庙在一门之内,若射在于庙而张三侯,又辟廱在内,人物众多,殆非宗庙之中所能容也。”如准之所论,是郑不同之意。然《考工记》明堂南北七筵,每室二筵,则南北三室,居六筵,室外南北惟有一筵。宗庙路寝,制如明堂。既殡,在路寝室外得容殡者,路寝虽制似明堂,其饰不敢逾庙,其实宽大矣。故《多士传》云:“天子堂广九雉,三分其广,以二为内;五分其内,以一为高。”东房、西房、北堂各三雉,是其阔得容殡也。或可殡在中央土室之前,近西,在金室之东,不必要在堂檐之下。大全严陵方氏曰:“孔子言宗祀文王于明堂,则祀事以之明故也;孟子言行王政于明堂,则政事以之明故也。此言朝诸侯于明堂,则朝事以之明故也。此主朝事之明,故以位言之。”

昔者周公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天子负斧依,南乡而 立。“三公,中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之位,阼阶之东,西 面北上。诸伯之国,西阶之西,东面北上。诸子之国门 东,北面东上。诸男之国门西,北面东上。”

陈注疏曰:“中阶”者,南面三阶,故称“中。”诸伯以下皆云国,此云“位”者,以三公不云位,诸侯在诸国之上,特举位言之,明以下皆朝位也。

九夷之国东门之外,西面北上。八蛮之国南门之外, 北面东上。六戎之国西门之外,东面南上。五狄之国 北门之外,南面东上。

陈注夷、蛮、戎、狄各从其方之门,而以右为尊。独南面东上者不然。《方氏》以为南面疑于君,故与北面者同其上也。

九采之国,应门之外,北面东上。

陈注《疏》曰:此是九州之牧。谓之“采”者,以采取当州美物而贡天子。明堂无重门,但有应门。

四、《塞世告》至,此周公明堂之位也。明堂也者,明诸侯 之尊卑也。

陈注“四塞”,九州之外夷狄也。若天子新即位,或其国

君“易世皆一” ,来朝告至。

《孝经援神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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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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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之制,东西九筵,筵长九尺也。明堂东西八十一 尺,南北六十三尺,故谓之“太室。”

《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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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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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曰《合宫》,有虞氏曰《总章》,殷人曰《阳馆》,周人曰“明 堂”,皆所以名休其善也。

《大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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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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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者,古有之也。凡九室,一室而有四户、八牖,三十 六户,七十二牖。以茅盖屋,上圆下方。明堂者,所以明 诸侯尊卑。“外水曰辟雍,南蛮、东夷、北狄、西戎。”明堂,《月 令》“赤缀户也,白缀牖也。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堂高 三尺,东西九筵,南北七筵,上圆下方。九室,十二堂,室 四户,户二牖。其宫方三百步,在近郊,近郊三十里。或 以为明堂者,文王之庙也。朱草日生一叶,至十五日 生十五叶,十六日一叶落,终而复始也。周时德泽洽 和,蒿茂大,以为宫柱,名“蒿宫”也。此天子之路寝也。不 齐,不居其屋。待朝在南宫,揖朝,出其南门。

《白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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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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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立明堂者,所以通神灵,感天地,正四时,出教化, 宗有德,重有道,显有能,褒有行者也。明堂“上圆下方, 八窗四闼。布政之宫,在国之阳。上圆法天,下方法地, 八窗象八风,四闼法四时,九室法九州,十二坐法十 二月,三十六户,法三十六雨,七十二牖,法七十二风。”

《宋王仪明禋仪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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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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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殿正配四位: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太宗各牲 牢礼馔,二十二拜,一十三跪,俛伏,兴。第一上参神,两 拜盥帨,各诣前位,跪,奠镇圭,俛伏,兴;跪奠玉币,俛伏, 兴,两拜;第二上,再盥帨,洗拭爵,各诣前位跪,三祭酒, 俛伏,兴,读册讫,两拜;“请还小次,依例不还。”第三上,亚、 终献毕,诣饮福位,两拜,跪,三祭,洒啐酒,受俎,受抟黍, 俛伏、兴、两拜。送神望燎,奏“礼毕。”

太庙及明堂殿,并以丑时一刻行事,前一刻到大次 逐处行礼。读册官读册,御乐传旨,高宣御名勿兴。太 庙行礼祼鬯毕,还版位,宫架乐作,御乐宣谕乐卿徐 其音节,毋得减促。九成止,行礼归大次东神门上,御 乐,宣谕:“亚、终献列祖上帝,享以多仪,动容周旋,实劳 宣力。”

《五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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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大礼使,亚献、终献,左丞相同《景灵宫》吏部尚书 同前户部尚书同前兼进饮福酒礼部尚书同前兵 部尚书荐羊俎并彻。吏部侍郎二员,礼部侍郎省牲 视腥熟节。刑部侍郎同上,读册官太常卿,押乐光禄 卿、监察御史三员。殿下、隔门外、东阶下、隔门外、西阶 下,举册官太府卿、太常丞,登歌、押乐少府监、光禄丞, 奉礼郎,协律郎、太祝,太社令,太官令,良酝令,酌皇帝 献酒,执事官五员,捧笾、捧簋、捧牛俎、捧羊俎、捧豕俎, 分献官五员。东朵殿东廊、西朵殿西廊、南廊,亚终献, 执事官四员,供亚献爵盏,供终献爵盏,盥洗、盥爵,帨 巾、拭爵,并引馔太庙。行礼毕,如值雨,道路泥泞,降指 挥“乘逍遥车赴文德殿宿斋。应导驾官并免导驾,并 令常服从驾,许令张雨具入丽正门,应执仗官兵等 与免排立,并放散。”淳熙六年九月,明堂因雨降前指 挥,当晚晴霁,续降指挥,仍旧乘辂,合用执仪仗官兵 等,止令于侧近营寨,量前据数差拨前来排设。开禧 二年九月,明堂为值雨,依前件指挥行事。明堂神位 殿上正配四位: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 帝。东朵殿一十三位:青帝感生帝,黄帝大明天皇大 帝,木神、火神、土神、勾芒、祝融、后土,东岳、南岳西朵殿 一十二位:白帝黑帝,神州地祇,夜明北极,金神、水神, 蓐收、元冥、中岳、西岳、北岳东廊二百丹八位:北斗、天 乙、太乙、岁星、荧惑、镇星、元枵、星纪、析木、大火、寿星,鹑 尾、钩”星,天柱,天厨,柱史,女史,御女,尚书,大理,阴德,天 枪,元戈,天床,三师,辅星,相星,大阳,守东镇,南镇、中镇, 东海,南海,东渎,南渎,虚宿,女宿,牛宿,斗宿,箕宿,尾宿, 太子,心宿,庶子,房宿,宋星,氐星,亢星,角宿,轸宿,翼宿, 张宿,织女,建星,天纪,日星,七公,帝座,大角,摄提,人星, 司命,司危,司非,司禄,天津,离珠,罗堰,天桴,奚仲,左旗, 河鼓,右旗,天鸡,辇道,渐台,败瓜,扶筐,天井,天棓,帛度, 屠肆,宗星,宗人,宗正,天籥,女床,候星,市楼,宦者,天江, 车肆,斗星,斛星,天市,垣,列肆,东咸,罚星,贯索,键闭,钩 钤,周伯星,西咸,天乳,招摇,梗河,亢池,周鼎,天田,平道, 进贤,郎位,郎将,内五诸侯,三公内座,九卿内座,东山, 南山,中山,东林,南林,中林,东川,南川,东泽,南泽,天垒, 城璃瑜,代星,齐星,周星,晋星,韩星,秦星,魏星,燕星,楚 星,郑星,越星,赵星,九坎,天田,狗国,天渊,狗星,鳖星,农丈人,杵星,糠星,鱼星,龟星,傅说,神宫,积卒从官,天辐, 骑阵将军,阵车,车骑,骑官,顿顽,折威,阳门,五柱,天门, 衡星,库楼,平星,南门,青丘,长沙,土司空,左右辖,军门 器府,东瓯,天庙酒旗、天相、东丘、南丘、中丘、西丘、北丘、 东陵、南陵、中陵、西陵、北陵、东坟、南坟、中坟、西坟、北坟、 东衍、南衍、中衍、西衍、北衍、东原、南原、中原、西原、北原、 东隰、南隰、中隰、西隰、北隰、西廊,一百七十五位帝座, 五帝内座,太白、辰星,鹑火,鹑首,实沈,大梁,降娄,诹訾, 河汉,天理,势星,内厨,天牢,三公,文昌,内阶,四辅,八谷, 扛星,华盖,传舍,六甲钩陈,紫微垣,西镇、北镇、西海、北 海、西渎、北渎,星宿、柳宿、鬼宿、井宿、参宿、觜宿、毕宿、昴 宿、胃宿、娄宿、奎宿、璧宿、室宿、危宿、太微垣、太子明堂、 权星,三台、五车,诸王月星,谒者,幸臣,常陈,内屏从官, 虎贲灵台,少微、长垣,黄帝座、四帝座内平太尊,积薪、 积水,北河天樽,五诸侯钺星、座旗,司怪,天关,咸池,天 汉,天柱,天高,砺石,天街,天船,积水,天谗,卷舌,天河,积 尸,大陵,左更,天大将军军,南门,右更,附路,阁道,王良, 策星,天厩,土公,云雨,霹雳,螣蛇,雷电,离宫,造父,土公, 吏内杵,臼星,盖屋,虚梁,坟墓,车府,西山,北山,西林,北 林,中川,西川,北川,中泽,西泽,北泽,天稷,爟星,天记,外 厨,天狗,南河,天社,矢星、水位,阙丘,狼星、弧星、老人星、 四渎,野鸡,军市,水府,孙星、子星、丈人,天屎,天厕,伐星、 屏星、军井,玉井,九游,参旗、附耳,九州,殊口,天节,天园, 天阴,天廪,天苑,天囷,刍槁,天庾,天仓,𫓧锧,天溷,外屏, 土司空,八魁,羽林、军垒、壁阵、斧钺,败臼,天纲,北落、师 门,天钱,泣星、哭星,东廊、西廊、南廊众星,共一百五十 八位。

明堂祀典部总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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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

《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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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乎明堂”,所以教诸侯之孝也。

集说严陵方氏曰:“明堂所以享上帝,而享之者必有配,配必以父,所以教诸侯之孝也。”“祀乎明堂”,“宗祀文王。”

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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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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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曰:“敢问圣人之德,无以加于孝乎?”子曰:“天地之 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 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 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 其职来祭。夫圣人之德,又何以加于孝乎?”

谓父为天,虽无贵贱,然以父配天之礼,始自周公,故曰“其人也。”后稷,周之始祖也。郊,谓圜丘祀天也。周公摄政,因行郊天之祭,乃尊始祖以配之也。“明堂”,天子布政之宫也。周公因祀五方上帝于明堂,乃尊文王以配之也。君行严配之礼,则德教刑于四海,海内诸侯各修其职,来助祭也。正义曰:前陈周公以父配天,因言配天之事。自昔武王既崩,成王年幼即位,周公摄政,因行郊天祭礼,乃以始祖后稷配天而祀之,因祀五方上帝于明堂之时,乃尊其父文王以配而享之。尊父祖以配天,崇孝享以致敬,是以四海之内,有土之君,各以其职贡来助祭也。周公圣人,首为尊父配天之礼,以极于孝敬之心,则夫圣人之德,又何以加于孝乎?是以无以加也。五方上帝,即是上帝也,谓以文王配五方上帝之神,侑坐而食也。按郑注《论语》云:“皇皇后帝”,并谓太微五帝。在天为上帝,分王五方为五帝。旧说明堂在国之南,去王城七里,以近为媟;南郊去王城五十里,以远为严。五帝卑于昊天,所以于郊祀昊天,于明堂祀上帝也。五帝,谓东方青帝灵威仰,南方赤帝赤熛怒,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光纪,中央黄帝含枢纽。郑元云:“明堂居国之南,南是明阳之地,故曰明堂。”按《史记》云:“黄帝接万灵于明庭。”明庭即明堂也。明堂起于黄帝。《周礼考工记》曰:“夏后曰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先儒旧说,其制不同。按《大戴礼》云:“明堂凡九室,一室而有四户八牖,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茅盖屋,上圆下方。”郑元据《援神契》云:“明堂上圆下方,八牖四闼。”《考工记》曰:“明堂五室,称九室者,或云取象阳数也。八牖者阴数也,取象八风也。三十六户,取象六甲子之爻,六六三十六也。上圆象天,下方法地。八牖者,即八”节也。四闼者,象四方也。称“五室”者,取象五行。皆无明文也,以意释之耳。此言“宗祀于明堂”,谓九月大享灵威仰等五帝,以文王配之。即《月令》云“季秋大享帝”,注云:“遍祭五帝”,以其上言举五谷之要,藏帝籍之收于神仓,六月西方成,事终而报功也。

蔡中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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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月令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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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者,天子太庙,所以崇礼其祖,以配上帝者也。夏 后氏曰世室,殷人曰重屋,周人曰明堂,东曰青阳,南曰明堂,西曰总章,北曰元堂,中央曰太室。《易》曰:“离也 者,明也,南方之卦也。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 人君之位,莫正于此焉。故虽有五名,而主以明堂也。 其正中皆曰太庙。”谨承天顺时之令,昭令德,宗祀之 礼,明前功百辟之劳,起养老敬长之义,显教幼诲稚 之学,朝诸侯,选造士于其中,以明制度。生者乘其能 而至,死者论其功而祭。故为大教之宫,而四学具焉, 官司备焉。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万象翼之, 政教之所由生,变化之所由来,明一统也。故言明堂, 事之大,义之深也。取其宗祀之貌,则曰清庙;取其正 室之貌,则曰太庙;取其尊崇,则曰太室;取其向明,则 曰明堂;取其四门之学,则曰太学;取其四面周水,圆 如璧,则曰辟廱。异名而同事,其实一也。《春秋》因鲁取 宋之奸赂,则显之太庙,以明圣王建清庙、明堂之义。 《经》曰:“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太庙。”《传》曰:“非礼也。君 人者,将昭德塞违,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 屋,昭其俭也。”夫德俭而有度,升降有数,文物以纪之, 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 易纪律,所以明大教也。以周清庙论之,鲁太庙皆明 堂也。鲁禘祀周公于太庙明堂,犹周宗祀文王于清 庙明堂也。《礼记檀弓》曰:“王斋禘于清庙明堂也。”《孝经》 曰:“宗祀文王于明堂。”《礼记明堂位》曰:“太庙,天子曰明 堂。”又曰:“成王幼弱,周公践天子位以治天下,朝诸侯 于明堂,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成王以周公 有大勋劳于天下,命鲁公世世禘祀周公于太庙,以 天子之礼,升歌《清庙》,下管《象》舞,所以异鲁于天下也。 取周《清庙》之歌,歌于鲁太庙,明鲁之太庙犹周之清 庙,皆所以昭文王、周公之德,以示子孙也。《易传太初 篇》曰:“天子旦入东学,画入南学,暮入西学。”太学在中 央,天子之所自学也。《礼记保傅篇》曰:“帝入东学,上亲 而贵仁;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入 北学,上贵而尊爵;入太学,承师而问道。”与《易传》同。魏 文侯《孝经传》曰:“太学者,中学明堂之位也。”《礼记》古大 明堂之礼曰:“膳夫是相。礼,日中出南闱,见九侯,反问 于相;日侧出西闱,视五国之事;日入出北闱,视帝节 猷。”《尔雅》曰:“宫中之门谓之闱。”王居明堂之礼,又别阴 阳门,东南称门,西北称闱。故《周官》有门闱之学。师氏 教以三德守王门,保氏教以六艺守王闱。然则师氏 居东门南门,保氏居西门北门也。知掌教国子,与《易 传》保傅王居明堂之礼,参相发明,为学四焉。《文王世 子》篇曰:“凡大合乐,则遂养老。天子至,乃命有司行事, 兴秩节,祭先师先圣焉。始之养也,适东序,释奠于先 老,遂设三老五更之席位。”言教学始之于养老,由东 方岁始也。又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籥,皆习于“东序。 凡祭与养老、乞言合语之礼,皆小乐正诏之于东序。” 又曰:“大司成论说在东序。”然则诏学皆在东序。东序, 东之堂也,学者聚焉,故称诏太学。“仲夏之月,令祀百 辟卿士之有德于民者。”《礼记·太学志》曰:“礼,士大夫学 于圣人善人,祭于明堂;其无位者,祭于太学。”《礼记·昭 穆篇》曰:“祀先贤于西学,所以教”诸侯之德也,即所以 显行国礼之处也。太学,明堂之东序也,皆在明堂辟 雝之内。《月令记》曰:“明堂者,所以明天气,统万物。”明堂 上通于天,象日辰,故下十二宫,象日辰也。水环四周, 言王者动作法天地,德广及四海,方此水也。《礼记·盛 德篇》曰:“明堂九室,以茅盖屋,上圆下方”,此水名曰辟 雝。《王制》曰:“天子出征,执有罪,反,释奠于学,以讯馘告。” 《乐记》曰:“武王伐殷,荐俘馘于京太室。”《诗·鲁颂》云:“矫矫 虎臣,在泮献馘。”京,镐京也。太室,辟雝之中,明堂太室 也,与诸侯泮宫俱献馘焉。即《王制》所谓“以讯馘告”者 也。《礼记》曰:“祀乎明堂,所以教诸侯之孝也。”《孝经》曰:“孝 弟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诗》云:“自西自 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言行孝者则曰明堂,行悌者 则曰太学。故《孝经》合以为一义,而称镐京之诗以明 之。凡此皆明堂、太室、辟雝、太学,事通文合之义也。其 制度数,各有所法。堂方百四十四尺,坤之策也;屋圜, 屋径二百一十六尺,干之策也。太庙明堂方三十六 丈,通天屋径九丈,阴阳九、六之变也。圜盖方载六九 之道也。“八闼以象八卦,九室以象九州,十二宫以应 辰。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四户、九牖乘九室之数也。 户皆外设而不闭,示天下不藏也。通天屋高八十一 尺,黄锺九九之实也。二十八柱列于四方,亦七宿之 象也。堂高三丈,以应三统四乡。五色者象其行外广 二十四丈,应一岁二”十四气也。四周以水,象四海,王 者之大礼也。《月令》篇名曰:“因天时,制人事,天子发号 施令,祀神受职。”每月异礼,故谓之《月令》,所以顺阴阳, 奉四时,效气物,行王政也。成法具备,各从时月,藏之 明堂,所以示承祖考神明,明不敢泄渎之义,故以明 堂冠《月令》。自天地定位有其象,圣帝明君,世有绍袭, 盖以裁成大业,非一代之事也。《易》正月之卦曰泰,其 经曰:“王用享于帝,吉。”《孟春令》曰:“乃择元日,祈谷于上 帝。”《颛顼历衡》曰:“天元正月己巳朔日立春,日月俱起于泰,建宫室制度。”《月令》:“孟春之月,日在营室。”《尧典》曰: “乃令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令》曰: “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易》曰:“不利 为寇,利用御寇。”《令》曰:“兵戎不起,不可从我始。”《书》曰:“岁 二月同律度量衡中。”《春令》曰:“日夜分则同度量,钧衡 石。”凡此合于大历、唐政,其类不可尽称。《戴礼夏小正 传》曰:“阴阳生物之后,王事之次”,则夏之《月令》也。殷人 无文,及周而备文义所说,传衍深远,宜周公之所著 也。官号职司,与《周官》合。《周书》七十二篇,而《月令》第五 十三。古者诸侯朝正于天子,受《月令》以归,而藏诸庙 中,天子藏之于明堂,每月告朔朝庙,出而行之。周室 既衰,诸侯怠于礼,鲁文公废告朔而朝,仲尼讥之。经 曰:“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刺舍大礼而徇小仪也。自 是告朔遂阙,而徒用其羊。子贡非废其令,而请去之。 仲尼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庶明王复兴,君人 者昭而明之,稽而用之,耳无逆听,令无逆政,所以臻 乎大顺,阴阳和,年谷丰,太平洽,符瑞由此而至矣。秦 相吕不韦著书,取《月令》为纪号,淮南王安亦取以为 第四篇,改名曰《时则》。故偏见之徒,或云《月令》吕不韦 作,或云《淮南》,皆非也。

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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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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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经》曰:“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而三代有其名 而无其制度,故自汉以来,诸儒之论不一。至于莫知 所从,则一切临时增损,而不能合古。然推其本旨,要 于布政交神,于王者尊严之居而已。其制作何必与 古同?然为之者至无所据依,乃引天地四时风气、干 坤五行数象之类以为仿像,而众说亦不克成。

朱子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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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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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莫大于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帝即 天也,聚天之神而言之,则谓之上帝。此武王祀文王, 推父以配上帝,须以父也。”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 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不曰武王者,以周 之礼乐出于周公制作,故以其作礼乐者言之,犹言 鲁之郊禘非礼,周公其衰,是周公之法坏也。若是成 王祭上帝,则须配以武王。配天之祖,则不易。虽百世 唯以后稷配上帝,则必以父。若宣王祭上帝,则亦以 厉王。虽圣如尧、舜,不可以为父;虽恶如幽、厉,不害其 为所生也。故《祭法》言“有虞氏宗尧”,非也。如此,则须是 舜是尧之子。苟非其子,虽授舜以天下之重,不可谓 之父也。如此,则是尧养舜,以为养男也,禅让之事蔑 然矣。宗祀九月,万物之成。父者,我之所自生,帝者,生 物之祖,故推以为配,而祭于明堂。本朝以太祖配于 圜丘,以祢配于明堂,自介甫此议。方正先此祭五帝, 又祭昊天上帝,并配者六位,自介甫议。惟祭昊天上 帝,以祢配之。

陈祥道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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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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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世室,商重屋,周明堂,则制渐文矣。夏度以步,商度 以寻,周度以筵,则堂渐广矣。夏言堂修广而不言崇, 商言堂修而不言广,言四阿而不言室,周言堂修广、 崇而不言四阿,其言盖皆互备。郑康成曰:“夏堂崇一 尺,商堂广九寻。”理或然也。《月令》:中央太室,东青阳,南 明堂,西总章,北元堂,皆分左右个,与太庙则五室十 二堂矣。《明堂位》,前中阶、阼阶、宾阶,旁四门,而南门之 外又有应门,则南三阶,东、西、北各二阶,而为九阶矣。 盖木室于东北,火室于东南,金室于西南,水室于西 北,土室于中央,其外别之以十二堂,通之以九阶,环 之以四门,而南门之外加以应门。此明堂之大略也。 《大戴礼白虎通》:“韩婴、公玉带、淳于登”、桓谭、郑康成、蔡 邕之徒,其论明堂多矣。时淳于登以为在国之阳,三 里之外,七里之内,其说盖有所传然也。何则?听朔必 于明堂,而《玉藻》曰:“听朔于南门之外”,则明堂在国之 南可知。成王之朝诸侯,四夷之君,咸列四门之外,而 朝寝之间有是制乎?则明堂在国之外可知。然大戴 谓:“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上圆下方。公玉带谓为 一殿,居中,覆之以茅,环之以水,设之以复,通之以楼。 郑康成谓明堂、太庙、路寝,异实同制。康成于《春秋》书 世室屋坏,明堂位称“鲁公之庙文世室、武公之堂武 世室”,则以《考工记》所谓“世室为庙,重屋为寝”,或举王 寝,或举明堂,互言之。蔡邕谓明堂、太庙、辟雍,同实异 名,岂其然哉?诸侯之庙,见于公食大夫,有东西堂,东 西夹而已。天子路寝,见于《书》,亦东房、东西夹,又东序、 西序、东堂、西堂而已。则太庙、路寝,无五室十二堂矣。 谓之“明堂”、太庙、路寝,实异同制,非也。宗庙居雉门之 内,而教学饮射于其中,则莫之容处。学者于鬼神之 宫,享天神于人鬼之室,则失之渎。袁准尝考之矣,则 谓之明堂、太庙、辟雍,同实异名,非也。彼盖以鲁之太 庙有天子明堂之饰,晋之明堂有功臣登享之事,乃 有同实异名之论。是不知诸侯有太庙,无明堂,特鲁放其制,晋放其名也。四时之气,春为青阳,夏为朱明, 秋为白藏,冬为元英,则青者春之色,春者阳之中,故 春堂名之。总者物之聚,章者文之成,故秋堂名之。明 者万物之相见,元者万物之复本,故冬夏之堂名之。 左右之堂曰“个”,以其介于四隅故也。中之堂曰“太庙”, 以其大享在焉故也。古者鬼神所在,皆谓之庙。晋与 士虞以殡宫为庙,则大享在焉,谓之太庙可也。明堂 之作,不始于周公,而武王之时有堂。《记》曰“祀乎明堂, 而民知孝”是也。不特建之于内,而外之四岳亦有之。 孟子之时,齐有太山之明堂是也。《荀子·强国篇》曰:“虽 为之筑明堂于塞外,而朝诸侯使殆可也。”汉有奉高 明堂。《月令》言明堂之制则然,其言四时乘异路,载异 旗,衣异衣,用异器则非也。《明堂位》言朝诸侯于明堂 则然,其言周公践天子之阼,负扆而受朝,则非也。何 则?王者迎五气,则于东南西北之四郊;礼六神,则以 苍黄青赤白元之牲玉,象四时以巡岳,顺闰月以居 门,而天地之间,罔不钦若。则十二月之异堂听朔,不 为过也。若夫车旗之辨,见于巾车司常;衣冠之等,见 于弁师司服:皆无四时之异。《礼运》曰:“五色十二衣,旋 相为质。”郎𫖮曰:“王者随天,自春”徂夏,改青服绛,非古 制也。《书》曰:“周公为冢宰,正百工。”《诗序》曰:“周公既成洛 邑,朝诸侯,乃率以祀文王。”盖成王宅忧,周公为冢宰, 而百工总己以听焉;及既成洛邑,辅成王以朝诸侯。 《诗序》言“朝诸侯,乃率以祀文王”,则朝不在庙而在明 堂可知也。

《论明堂正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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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之于天,尊而远之,故祀于郊而配以祖;亲而近 之,故祀于明堂而配以父。”《孝经》曰:“孝莫大于配天。”又 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严 父配天矣。又曰:“配上帝者,天则昊天上帝也,上帝则 五帝与天也。”明堂不祀昊天上帝,不可谓配天;五帝 不与,不可谓配上帝。以上帝为昊天上帝耶?而《周礼》 以旅上帝对旅四望言之,则上帝非一帝也。以明堂 特祀昊天上帝耶?而《考工记》明堂有五室,则五室非 一位也。《祭法》曰:“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 郑氏曰:“禘、郊、祖、宗,谓祭祀以配食也。”其说以为坐五 帝于堂上,以五人帝及文王配之;坐五神于庭中,以 武王配之。然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谓祖宗其庙耳, 非谓配于明堂也。《月令》之“五人帝”、“五人神”,所以配食 四郊也。其与享明堂,于经无见,又况降五神于庭中, 降武王以配之,岂严父之意哉!然宗祀文王则成王 矣。成王不祀武王而祀文王者,盖于是时成王未毕 丧,武王未立庙,故宗祀文王而已。此所以言周公其 人也。《诗序》曰:“‘丰年秋冬报’。则秋报者,季秋之于明堂 也;冬报者,冬至之于郊也。先明堂而后郊者,礼由内 以及外也;先严父而后祖者,礼由亲以及尊也。明堂 之祀,于郊为文,于庙为质。故郊扫地槀秸而已。明堂 则有堂有筵,郊特牲而已,明堂则维羊维牛。然郊有 燔燎,而明堂固有升烟。汉武帝明堂礼毕,燎于堂下, 古之”遗制也。由汉及唐,或祠太一五帝,或特祀五帝, 或除五帝之座,同称昊天上帝。或合祭天地,或配以 祖,或配以群祖。其服也,或以衮冕,或以大裘。其献也, 或以一献,或以三献。抑又明堂之制,变易不常,与《考 工》之说不同,皆一时之制然也。

文献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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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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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曰:愚按:明堂者,王者之堂也,谓王者所居以出 教令之堂也。夫王者所居,非谓王之常居也。《疏家》云: “明堂在国之南,丙巳之地,三里之外,七里之内。”此言 虽未可以为据,然其制必凛然森严,肃然清静,王者 朝诸侯、出教令之时而后居焉,而亦可以事天地、交 神明,于此地而无愧焉。周人祀上帝于明堂,而以文 “王配之”者,此也。说者乃以明堂为宗庙,又为大寝,又 为大学,则不待辨说而知其谬矣。惟《考工记》谓明堂 五室,《大戴礼》谓明堂九室,二说不同。前代欲建明堂 者,或云五室,或云九室,往往惑于二说,莫知所决而 遂止。愚谓五室,取五方之义也;九室则五方之外而 必备四隅也。九室之制,视五室为尢备。然王者居明 堂必顺《月令》,信如《月令》之说,则为十二室可乎?此又 不通之论也。惟朱子《明堂图》谓:“青阳之右个乃明堂 之左个,东之南即南之东,明堂之右个乃总章之左 个,南之西即西之南,总章之右个乃元堂之左个,西 之北即北之西,元堂之右个乃青阳之左个,北之东 即东之北,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 时十八日居焉。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然也。 朱子所谓明堂,想是一个三间九架屋子者,指五方 四隅凡有九室之大略而言之也。然则朱子之说,其 亦有据乎?曰:汉承秦后,礼经无全书,姑以《考工记》观 之,亦粗可见。《考工记》曰:“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九 筵,为八丈一尺”,言明堂之广也;南北七筵,为六丈三 尺,言明堂之修也。五室象五行之方位,有五方则有四隅,不言可知也。夫有五方四隅,则一堂之地裂而 为九室矣,又安得通而为一,复有九筵之广、七筵之 修乎?盖“明堂”云者,通明之堂也。所以朝诸侯、行王政 者在是,所以享上帝、配祖考者在是,非七筵九筵之 修广不能行也。五方四隅亦惟辨其方,正其位,随王 者所居之月,掌次以帷幕幄帟为之,以诏王居,以顺 月令,以奉天道耳。亦如所谓随其时之方位开门是 也。此其大略也。又按齐宣王欲毁明堂,《孟子》曰:“王欲 行王政,则勿毁之矣。”此又王者巡狩之地,有明堂,以 朝诸侯,行政教,非在国之明堂也。又曰:“按《月令》迎春 东郊及祠高禖注引《王居明堂礼》。《汉艺文志》有《明堂 阴阳》三十三篇,《明堂阴阳说》五篇,魏相每表采《易阴 阳》及《明堂月令》奏之。”汉有此书,今无传焉。

《论明堂之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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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曰:“愚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 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 ‘祀五帝’,然则上帝之与五帝,同乎异乎?”山阴黄度曰: “昊天上帝者,天之大名也。五帝,分王于四时者也。周 人祀天于圜丘,祀上帝于明堂,皆报本也。祀五帝于 四郊,所以致其生物之功也。《大宗伯》言禋祀昊天上” 帝,而不言祀五帝,义可知矣。由此观之,则明堂祀上 帝者,祀天也,非祀五帝也。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 祀五帝,其说何从始乎?遭秦灭学,专用夷礼。汉兴,袭 秦四畤,增之为五畤。自是以后,郊祀用新垣平之言, 则祀五帝,明堂用公玉带之言,则祀五帝。皆以五畤 为主,不知有上帝、五帝之分也。成帝即位,用康衡之 说,改郊祀。明年,衡坐事免官,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 祠者,遂复甘泉、泰畤及雍五畤如故。夫明堂祀五帝, 自武帝首行之。光武中兴以后,始建明堂,明帝、章帝、 安帝遵行不变,大抵以武帝汶上明堂为法,不知周 人祀上帝于明堂之意矣。是故汉儒之注释明堂者, 皆云祀五帝,盖其见闻习熟然也。其后晋泰始中,有 言明堂南郊宜除五帝坐,只设昊天上帝一位。未几, 韩扬建言,以汉魏故事,兼祀五帝,无祀一天者,竟复 明堂五帝位,是又习熟汉魏故事而然也。抑又有甚 焉者,唐开元中,王仲丘奏谓“禋享上帝,有合经义,而 五帝并祀,行之已久,请二礼并行,以成大享之义。”本 朝皇祐中,宋祁奏以“上帝、五帝二礼并存,以明圣人 尊天奉神之义,不敢有所裁抑。夫祀上帝于明堂,《周 礼》也;祀五帝于明堂,汉礼也。合周、汉而并用之。既并 祀五帝,又祀上帝,其义何居?”是说也,创于王仲丘,袭 于宋祁。后之言礼者习熟见闻,又将循此以为不易 之典。甚矣!知天之学不明,诸儒惑于古今同异而莫 知所决,行之既久而莫觉其误也。肆我神祖圣学高 明,洞见周人“明堂以文王配上帝”之深意,屏黜邪说, 断然行之,不以为疑。非聪明睿智不惑之至,其孰能 与此哉?

《论明堂辟雍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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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堂。胡氏曰:“明堂、辟雍、灵台,杂见于《孝经》《孟子》《诗》与 《礼记》,其制作之详,不可得而闻矣,后世纷纷之论所 以起欤。然以理考之,先王举事,动可为宪,必不如后 世之妄作尔。王者向明而治,古之堂,今之殿也。《孝经》 以为宗祀之所,《孟子》以为王政之堂。然则是人君之 路寝,犹后世大朝会之正衙也。王者见群臣、觐诸侯”, 颁朔布政,皆于是焉。故曰:“欲行王政,则不可毁也。”齐 何以有明堂?僭也。人谓宣王毁之者,俾革其僭也。《孟 子语》以勿毁者,教使行王政也,则何以用之宗祀乎? 文王已有庙矣,以季秋享帝而奉文王配焉,不可于 七庙中独举大礼于一庙,故迎主致之明堂以配帝 也。祭帝必于明堂者,帝出震而宰万“物,犹向明而治 天下也。武王即位,追王太王,周公制礼,推本王功,故 以文王配帝而祀于明堂,此义类也。”是“明堂”之说也。 后世纷纷,皆狃于刘歆《世室重屋》之载,吕不韦《青阳 总章》之比,是可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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