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苑珠林 (四部丛刊本)/卷第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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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二十五 法苑珠林 卷第二十六
唐 释道世 撰 景上海涵芬楼藏明万历刊本
卷第二十七

法苑珠林卷第二十六

   唐上都西明寺沙门释道世玄恽撰

敬法篇第七之馀

 谤罪部

惟今末世法逐人讹道俗相滥传谬背真混杂同行

不修内典専事俗书纵有抄写心不至殷既不护净

又多舛错共同止宿或处在门檐风雨虫寓都无惊

惧致使经无灵验之功诵无救苦之益寔由造作不

殷亦由我人逾慢也故敬福经云善男子经生之法

不得颠倒一字重点五百世中堕迷惑道中不闻正

法又大集经云若有众生于过去世作诸恶业或毁

于法或谤圣人于说法者为作障碍或抄写经法洗

脱文字或损坏他法或暗藏他经由此业縁今得盲

报又大般若经第四百四十卷云佛言诸善男子善女人等

书写般若波罗密多甚深经时频申欠呿无端戏笑

互相轻凌身心躁扰文句倒错迷惑义理不得滋味

横事歘起书写不终当知是为菩萨魔事又大乘莲

华藏经云受佛禁戒不护将来各言我是于大乘法

亦如冥夜各自说言我得佛法受铁锵地狱苦事难

述从地狱出喑痖聋盲不见正法阿难请戒律论云

僧尼白衣等因读经律论等行语手执翻卷者依忉

利天岁数犯重突吉罗傍报二亿岁堕麞鹿中恒被

折脊苦痛难忍无记戏言捉经律论亦招前报或安

经像房堂檐前者依忉利天岁数八百岁犯重突吉

罗傍报二亿岁堕猪狗中生若得人身一亿岁恒常

作客栖屑不得自在又大品经云是人毁呰三世诸

佛一切智起破法业因縁集故无量百千万亿岁堕

大地狱中是破法人辈从一大地狱至一大地狱若

火劫起时至他方大地狱中生在彼间从一大地狱

至一大地狱彼间若火劫起时复至他方大地狱中

生在彼间从一大地狱至一大地狱如是遍十方狱

彼间若火劫起故从彼死破法业因縁未尽故还来

是间大地狱中生在此间亦从一大地狱至一大地

狱受无量苦此间火劫起故复至十方他国土生畜

生中受破法罪业苦如地狱中说重罪转薄或得人

身生盲人家生旃陀罗家生除厕担死人种种下贱

家生若无眼若一眼若瞎眼无舌无耳无手所生之

处无佛无法无佛弟子处生何以故种破法业积集

厚故又涅槃经云若云不信是经典者现世当为无

量病苦之所恼害多为众生所见骂辱命终之后人

所轻贱颜貌丑陋资生艰难常不供足虽复少得麤

涩弊恶常处贫穷下贱诽谤正法邪见之家若临终

时或值荒乱刀兵竞起帝王暴虐怨家仇诘之所侵

逼虽有善友而不遭遇资生所须求不能得虽少得

利常为饥渴唯为凡下之所顾识国王大臣悉不齿

录设复闻其有所宣说正使是理终不信受如是之

人如折翼鸟不能飞行是人亦尔于未来世不能得

至人天善处若复有人能信如是大乘经典本所受

形虽复麤陋以经功德即便端正威颜色力日更増

多常为人天之所乐见恭敬爱恋情无舍离国王大

臣及家亲属闻其所说悉皆敬信若我声闻弟子之

中欲行第一希有事者当为世间广宣如是大乘经

典善男子譬如雾露势虽欲往不过日出日既出已

消灭无馀善男子是诸众生所有恶业亦复如是住

世势力不过得见大涅槃日是日既出悉能除灭一

切恶业又法华经云若佛在世若灭度后其有诽谤

如斯经典见有读诵书持经者轻贱憎嫉而怀结恨

此人罪报汝今复听其人命终入阿鼻狱具足一劫

劫尽更生如是展转至无数劫从地狱出当堕畜生

于无数劫如恒河沙生辄聋哑诸根不具告舍利弗

谤斯经者若说其罪穷劫不尽

颂曰

  教传三藏  慈训八因  含情普洽

  机悟玄津  威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夏烈  温柔晞春

  枯熇日久  光润爽神  卷即纳福

  舒即慧申  思之不已  惟益惟新

  实称慈父  巧号能仁  周孔老教

  孰与陶钧

感应縁略引四十一验

汉法内传经

晋济阴丁德慎

晋汝南周闵

晋于潜董吉

晋会稽周珰

晋会稽谢敷

晋沙门释道安

晋沙门释静僧

魏沙门朱士行

魏沙门释志湛

魏沙门五侯寺僧

魏太和中内阉官

宋沙门释慧严

宋比丘尼释智通

宋沙门释慧庆

齐沙门释慧宝

梁南海何䂓

周高祖武帝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严恭

隋初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僧亡其名

隋沙门释慧意

隋沙门释法藏

隋客僧不得名

隋沙门释智𫟍

唐沙门释道积

唐释遗俗

唐福水史呵誓

唐隆州令狐元轨

唐沙门释昙韵

唐益州书生荀氏

唐夫人豆卢氏

唐都水使者苏长

唐邢州司马柳俭

唐遂州赵文信

唐蓬州县丞刘弼

唐洛阳贾道羡

唐吴郡人陆怀素

唐河内司马乔卿

唐平州人孙寿

唐郑州李䖍

唐曹州济阴县经验

汉法本内传称汉明帝遣蔡愔秦景王遵等一十八

人至天竺国得摩腾法兰等及佛经像还帝问法王

出世何以化不及此腾曰天竺迦毗罗卫国者三千

大千世界百亿日月中心也三世诸佛皆于彼出乃

至天龙人鬼有愿行力皆生于彼受佛正化咸得悟

道馀处群生无縁感之佛故不往也佛虽不往光相

及处或五百年或一千年或千年外皆有圣人传佛

声教而往化也时帝大恱又至汉永平十四年正月

一日五岳诸山道士六百九十人朝正之次上表请

与西域佛道较试优劣敕尚书令宋庠引入告曰此

月十五日大集白马寺南门立三坛五岳八山诸道

士将经三百六十九卷置于西坛二十七家诸子书

二百三十五卷置于中坛奠食百神置于东坛明帝

设行殿在寺门道西置佛舍利及经诸道士等以柴

荻火绕坛临经涕泣曰人主信邪玄风失绪敢延经

义在坛以火取验用辩真伪便放火烧经并成煨烬

道士等相顾失色有欲升天入地种种咒术并不能

得大生愧伏太傅张衍曰卿今无一可验宜从西域

佛法剃发尔时外道褚善信等于时不答南岳道士

费叔才等自感而死佛之舎利放五色光上空如盖

覆日映众摩腾禅师涌身高飞神化自在于时天雨

华得未曾有法兰法师为众说法开化未闻时司

空刘峻京师官庶后宫阴夫人五岳诸山道士吕惠

通等一千馀人并求出家帝然可之遂立十寺七寺

城外安僧三寺城内安尼后遂广兴佛法立寺转多

迄至于今石此一条出汉法本内传

晋济阴丁承字德慎建安中为凝阴令时北界居民

妇诣外井汲水有胡人长鼻深目左过井上从妇人

乞饮饮讫忽然不见妇则腹痛遂加转剧啼呼有顷

卒然起坐胡语指麾邑中有数十家悉共观视妇呼

索纸笔来欲作书得笔便作胡书横行或如乙或如

已满五纸投著地教人读此书邑中无能读者有一

小儿十馀岁妇即指此小儿能读小儿得书便胡语

读之观者惊愕不知何谓妇教小儿起儛小儿即起

翘足以手弄相和须㬰各休即以白德慎德慎召见

妇及儿问之云当时忽忽不自觉知德慎欲验其事

即遣吏赍书诣许下寺以示旧胡胡大惊言佛经中

间亡失道远忧不能得虽口诵不具足此乃本书遂

留写之

晋周闵汝南人也晋护军将军家世奉法苏峻之乱

都邑人士皆东西波迁闵家有大品一部以半幅八

丈素反复书之又有馀经数台大品亦杂在其中既

当避难单行不能得尽持去尤惜大品不知在何台

中仓卒应去不展寻搜徘徊叹咤不觉大品忽自出

外闵惊喜持去周氏遂世宝之今云尚在一说云周

嵩妇胡母氏有素书大品素广五寸而大品一部尽

在焉又并有舍利䬶罂贮之并缄于深箧永嘉之乱

胡母将避兵南奔经及舍利自出箧外因取怀之以

渡江东又尝遇火不暇取经及屋尽火灭得之于灰

烬之下俨然如故会稽王道子就嵩曾云求以供养

后尝暂在新渚寺刘敬叔云曾亲见此经字如麻大

巧密分明新渚寺今天安是也此经盖得道僧释慧

则所写也或云尝在简靖寺靖首尼读

晋董吉者于潜人也奉法三世至吉尤精进恒斋戒

诵首楞严经村中有病辄请吉读经所救多愈同县

何晃者亦奉法士也咸和中卒得山毒之病守困晃

兄惶遽驰往请吉董何二舍相去六七十里复隔大

溪五月中大雨晃兄初渡时水尚未至吉与期投中

食比往而山水暴涨不复可渉吉不能泅迟𮞉叹息

坐岸良久欲下不敢渡吉既信直必欲赴期乃恻然

发心自誓曰吾救人苦急不计躯命克冀如来大士

当照乃诚便脱衣以囊经戴置头上迳入水中量其

深浅乃应至颈及吉渡正著膝耳既得上岸失囊经

甚惋恨进至晃家三礼懴悔流涕自责俛仰之间便

见经囊在高座上吉悲喜取看浥浥如有湿气开囊

视经尚燥如故于是村人一时奉法吉所居西北有

一山高峻中多妖魅犯害居民吉以经戒之力欲伐

降之于山际四五亩地手伐林木构造小屋安设高

座时首楞严经百馀日中寂然无闻民害稍止后有

数人至吉所语言良久吉思惟此客言者非于潜人

穷山幽绝何因而来疑是鬼神乃谓之曰诸君得无

是此中鬼耶答曰是也闻君德行清肃故来相观并

请一事想必见听吾世有此山游居所托君既来止

虑相逆冒恒怀不安今欲更作界分当杀树为断吉

曰仆贪此静寂读诵经典不相干犯方为卿比愿见

祐助鬼答亦复凭君不见侵克也言毕而去经一宿

前所芟地四际之外树皆枯死如火烧状吉年八十

七亡

晋周珰者会稽剡人也家世奉法珰年十六便菜食

持斋讽诵成具及顷转经正月长斋竟延僧设受八

关斋至乡市寺请其师竺僧密及支法阶竺佛密令

持小品斋日转读至日三僧赴斋㤀持小品至中食

毕欲读经方忆意甚惆怅珰家在坂怡村去寺三十

里无人遣取至人定烧香讫举家恨不得经密益踧

踖有顷闻有叩门者言送小品珰愕然心喜开门见

一年少著单衣𢂿先所不识又非人行时疑其神异

便长跪受经要使前坐年少不进期夜当来听经比

道人出忽不复见香气遍一宅中既而视之乃是密

经也道俗惊喜密经先在厨中缄钥甚谨还视其钥

俨然如故于是村中十馀家咸皆奉佛益敬爱珰珰

遂出家字昙嶷讽诵众经至二十万言

晋谢敷字庆绪会稽山阴人也镇军将军𬨎之兄子

也少有高操隐于东山笃信大法精勤不倦手写首

楞严经当在都白马寺中寺为灾火所延什物馀经

并成煨烬而此经止烧纸头界外而已文字悉存无

所毁失敷死时友人疑其得道及闻此经弥复惊异

元嘉八年河东蒲坂城中大灾火火自隔河飞至

不可救灭处戍民居无不荡尽唯精舍塔寺并得不

焚里中小屋有经像者亦多不烧或屋虽焚毁而于

煨烬之中时得全经纸素如故一城叹异相率敬信

右此五验出冥祥记

东晋孝武之前恒山沙门释道安者经石赵之乱避

地于襄阳注般若道行密迹诸经析疑甄解二十馀

卷恐不合理乃誓曰若所说不违理者当见瑞相乃

梦见胡道人头白眉长语安曰君所注经殊合道理

我不得入泥洹住在西域当相助弘通可时时设食

也后十诵律至远公云昔和尚所梦乃是賔头卢也

于是立座饭之遂成永则

西晋蜀郡沙门静僧生小出家以苦行致目为蜀三

贤寺主诵法华经寻常山中诵经时至每感虎来蹲

前听部讫乃去常至讽咏辄见左右四人为侍年虽

衰老而翘勤弥励遂终其业也

前魏废帝甘露五年沙门朱士行者讲小品经恨章

句未尽以此年往西域寻求获之彼有留难不许东

返士行执经王庭曰必大法不传当从火化便以贝

叶经投火一无所损经乃放光举国敬异便放达东

夏即放光般若经是也年八十亡依法火焚而尸不

坏道俗异之乃具祝曰若真得道法尸应毁坏便应

声摧碎遂𭣣而起塔焉

后魏末齐州释志湛者住太山北人头山𮟏谷中衔

草寺省事少言人鸟不乱读诵法华人不测其素业

将终时神僧宝志谓梁武曰北方衔草寺须陀洹圣

僧今日灭度湛之亡也无恼而化两手各舒一指有

梵僧云斯初果人也还葬山中后发看之唯舌如故

乃为立塔表之今塔存焉鸟兽不敢陵践污之

后魏范阳五侯寺僧失其名诵法华为常业初死权

殓堤下后改葬骸骨并枯唯舌不坏雍州有僧亦诵

华隐白鹿山感一童子供给及死置尸岩下馀骸

并枯唯舌不朽矣齐武陵世并东看山人掘见土黄

白又见一物状如两唇其中有舌鲜红赤色以事闻

奏帝问道俗沙门法尚曰此持法华者六根不坏也

诵满千遍其徴验矣乃集持法华者围绕诵经才始

发声此灵唇舌一时鼓动同见毛竖以事奏闻乃石

函缄之右六验出梁高僧传并杂录记

后魏高祖太和中代京内阉官自慨形残奏乞入山

修道恩敕许之乃赍华严昼夜读礼懴悔不息一夏

不满至六月末髭须生得丈夫相以状奏闻帝大敬

重之于是国中普敬华严厚尊恒日见侯君素旌异记述

宋释慧严京师东安寺僧也理思该畅见噐道俗尝

嫌大涅槃经文字繁多遂加刊削就成数卷写两三

通以示同好因寝寤之际忽见一人身长二丈馀形

气伟壮谓之曰涅槃尊经众藏之宗何得以君璅思

轻加斟酌严怅然不释犹以发意苟觅多知明夕将

卧复见昨人甚有怒色谓曰过而知改是谓非过昨

故相告犹不已乎此经既无行理且君祸亦将及严

惊觉失措未及申旦便驰信求还悉烧除之尘外精

舍释道俨具所谙闻也

宋尼释智通京师简静尼也年貌姝少信道不笃元

嘉九年师死罢道嫁为魏郡梁群甫妻生一男年大

七岁家甚贫无以为衣通为尼时有数卷素无量寿

华等经悉练𢭏之以衣其儿居一年而得病恍惚

惊悸竟体剥烂状若火疮有细白虫日去升馀燥痛

烦毒昼夜号叫常闻空中语云坏经为衣得此剧报

旬馀而死右二验出冥祥记也

宋庐山有释慧庆广陵人出家止庐山寺学通经律

清洁有戒行诵法华经十地思益维摩毎夜咏讽常

闻暗中有弹指赞叹之声尝于小雷遇风波船将覆

没庆唯诵经不辍觉船在浪中如有人牵之倏忽至

岸于是笃励弥勤宋元嘉末卒春秋六十二

齐太原释慧宝氏族未详诵经得二百卷德优先达

时共知闻以齐武平三年从并向邺行达艾州失道

寻迳入山暮宿岩下室似人居迥无所见宝端坐室

前上观松树见有横枝悬磬去地丈馀夜至二更有

人身服草衣从外而至口云此中何为有俗气宝即

具述设敬与共言议问宝云即今何姓统国答曰姓

高氏号齐国宝问曰尊师山居早晚曰吾后汉时来

长老得何经业宝恃已诵博颇以自矜山僧曰修道

者未应如此欲闻何经为诵之宝曰乐闻华严僧即

少时诵之便度声韵谐畅非世所闻更令诵馀经率

皆如此宝惊叹曰何因大部经文倏然即度报曰汝

是有作心我是无作心夫㤀怀于万物者彼我自得

矣宝知为异神也求哀乞住山僧曰国中利养召汝

何能自安且汝情累未遣住亦无补至晓舍去宝返

寻行迹不知去处宝自躬责为人后达邺叙之右二验出

梁高僧传

梁有广州南海郡人何规以岁次协洽月吕黄锺天

监十四年十月二十三日采药于豫章胡翼山幸非

放子逐臣乃类寻仙招隐登峯十所里屑若有来将

循曲陌先限清涧或如止水乍有洁流方从揭厉且

就褰揽未济之间忽不自觉见涧之西隅有一长者

语规勿渡规于时即留其人面色正青徒跣舍屦年

可八九十面已皱敛须长五六寸髭半于𩯭耳过于

眉眉皆下被眉之长毛长二三寸随风相靡唇色甚

赤语响而清手爪正黄指毛亦长二三寸著布帔下

赭有泥洹僧手提书一卷遥投与规规即奉持望礼

三拜语规可以此经与建安王兼言王之姓字此经

若至宜作三七日庆斋若不晓斋法可问下林寺副

公副法师者戒行精苦恬憺无为遗嗜欲等豪贱蔬

藿自充禅寂无怠此长者言毕便去行十馀步间忽

然不睹䂓开示卷内题名为慧印三昩经经旨以至

极法身无相为体理出百非义逾名相寂同法相妙

等真如言其慧照此理有若全印心冥凝寂故以三

昧为名见梁朝僧祐律师弘明集录也

周祖灭法经籍从灰以后年中忽见空中如菌大者

有五六飞上空中极目不见全为一段随风飘飘上

下朝宰立望不测是何久乃翻下堕上土墙视乃是

大品经之十三卷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严恭者本是泉州人家富于财而无兄弟父

母爱恭言无所违陈太建初恭年弱冠读于父母愿

得五万钱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市易父母从之恭船载物而下去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数十里江中逢一船载鼋将诣市卖之恭念鼋

当死因请赎之谓鼋主曰我正有五万钱愿以赎之

鼋主喜取钱付鼋而去恭尽以鼋放江中而空船诣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其鼋主别恭行十馀里船没而死是日恭父母

在家昏时有乌衣客五十人诣门寄宿并送钱五万

付恭父母曰公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附此钱归愿依数受也父怪

愕恭死因审之客曰儿无恙但不须钱故附归耳恭

父受之记是本钱而皆小湿留客为设食客止明旦

辞去后月馀日恭还家父母大喜既止而问附钱所

由恭答无之父母说客形状及付钱月日乃赎鼋之

日于是知五十客皆所赎鼋也父子惊叹因共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州起精舎専写法华经遂徙家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其家转富大

起房廊为写经室庄严清净供给丰厚书生常数十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道俗共相崇敬号为严法华尝有亲知从贷

经钱一万恭不获已与贷者受钱以船载归中路船

倾所贷之钱落水而船没人不被溺是日恭入钱库

见一万钱湿如新出水恭甚怪之后见前贷钱人乃

知湿是所贷者又有商人至宫亭湖于神庙所祭酒

食并上物其夜梦神送物还之谓曰倩君为我持此

钱奉严法华以供经用旦而所上神物皆在其前于

是商人叹异送达恭处而倍加厚施其后恭至市买

经纸少钱忽见一人持钱三千授恭曰助君买纸言

毕不见而钱在其怪异如此非一开皇末恭死子孙

传其业隋季盗贼至江都皆相与约勿入严法华

里人赖之获全其家至今写经不已州邑共见京师

人士并悉知委右一验出冥报记也

隋开皇初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僧㤀其本名诵通涅槃自矜为业

歧州东山下村中沙弥诵观世音经二俱暴死心下

俱暖同至阎罗王所乃处沙弥金高座甚恭敬之处

涅槃僧银高座敬心不重事讫勘问二俱馀寿皆放

还彼涅槃僧情大恨恨恃所诵多问沙弥住处于是

两辞各苏所在彼从南来至歧州访得具问所由沙

弥言㓜诵观音别衣别所烧香咒愿然后乃诵斯法

不怠更无他术彼谢曰吾罪深矣所诵涅槃威仪不

整身口不净救㤀而已古人遗言多恶不如少善于

今取验悔往而返

隋襄州景空寺释慧意俗姓李临原人南投于梁兴

仙城山慧命同师寻讨心要専习定业后住景空于

聦师旧堂综业常住不事灯烛昼夜常明有乡人不

信乃请别院百日行道毎夜潜往伺之举家同见禅

室大明乡人信伏率归受戒开皇初卒预知其终端

坐而化又襄阳开皇有法永禅师欲终七日七夜闻

音乐异香满寺因而坐终送向伞盖山上露坐有同

寺全律师临尸曰愿留神明待至七日满至期全亡

送尸永侧永尸飒然摧变又有岑阇黎姓杨临原人

于寺西伞盖山泉侧造诵经堂毎诵金光明经感得

四天王来听后读藏经皆悉不㤀计诵三千馀卷服

布乞食钵中之馀饲房内䑕百馀头皆驯绕争来就

人䑕有病者岑师以手摩捋并皆愈之与同众沙门

智晓交顾招集禅徒自行化俗供给定学自知终日

急唤汰禅师付嘱上佛殿礼辞遍寺众僧咸乞欢喜

于禅居寺大斋日将散谓汰曰往兜率天听般若去

汰曰弟但前去我后七日即来其夜三更坐亡至四

更识神遍学寺寺相去十里至汰禅师床前其明如

昼云晓欲远逝故来相别不得久住汰送出三重门

外别讫来入房中踞床忽然还暗呼弟子问云闻师

与人语声火通照三门并闭方悟晓之神力出入无

间即遣往问果云已逝汰后七日无何坐终其髑髅

全成无缝故知凡圣同居事不可别右二岀唐高僧传记

隋鄜州宝室寺沙门法藏戒行精淳为性质直至隋

开皇十三年于洛交县韦川城造寺一所佛殿精妙

僧房华丽灵像旛华并皆修满至大业五年奉敕融

并寺塔送州大寺有破坏者藏师并更修补造堂安

置兼造一切经已写八百卷恐本州无好手纸笔故

就京城旧月爱寺写至武德二年闰二月内身患二

十馀日乃见一人身著青衣好服在高阁上手把经

卷告法藏云你立身以来虽大造功徳悉皆精妙唯

有少分互用三宝物得罪无量我今把者即是金刚

般若汝能自造一卷令汝所用三宝之物得罪悉灭

藏师于时应声即答言造藏师虽写馀经未写金刚

般若但愿病瘥不敢违命既能觉悟弟子更无馀物

唯有三衣瓶钵偏袒祇支等皆悉舍付大徳及诸弟

子并造般若得一百卷未经三五日临欲舍命具见

阿弥陀佛来迎由经威力得生西方不入三涂

隋大业中有客僧行至太山庙来寄宿庙令曰此别

无舍唯神庙庑下可宿然而比来寄宿者辄死僧曰

无苦也不得已从之为设床于庑下僧至夜端坐诵

经可一更闻屋中环珮声须㬰神出为僧礼拜僧曰

闻比宿者多死岂檀越害之耶愿见护之神曰遇死

者将至闻弟子声因自惧死非煞之也愿师无虑僧

因延坐谈说如食顷问闻世人传说云太山治鬼

有之耶神曰弟子薄福有之岂欲见先亡乎僧曰有

两同学僧先死愿见之神问名曰一人已生人间一

人在狱罪重不可唤来若师就见可也僧闻甚恱因

起出不远而至一所多见庙狱火烧光焰甚盛神将

僧入一院遥见一人在火中号呼不能言形变不复

可识而血肉焦臭令人伤心此是也师不欲历观耶

僧愁愍求出俄而至庙又与神坐因问欲救同学有

得理耶神曰可得能为写法华经者便免既而将曙

神辞僧入堂旦而庙令视其僧不死怪异之僧因为

说仍即为写法华经一部经既成庄严毕又将经就

庙宿其夜神出如初欢喜礼拜慰问来意以事告之

神曰弟子知之师为写经始书题目彼已脱免今又

出生在人也然此处不洁不可安经愿师还将送向

寺言说久之将晓辞诀而去送经于寺杭州别驾张

德言前任兖州具知其事

隋幽州沙门释智𫟍精练有学识隋大业中发心造

石一切经藏以备法灭既而于幽州北山凿岩为石

室即磨四壁而以写经又取方石别更磨写藏诸室

内毎一室满即以石塞门用铁锢之时隋炀(“旦”改为“𠀇”)帝幸涿

郡内史侍郎萧瑀皇后弟也性笃信佛法以其事白

后后施绢千匹及馀钱物以助成之瑀施绢五百匹

朝野闻之争共舍施故𫟍得遂功𫟍常以役匠既多

道俗奔臻欲于岩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寝室而念木

瓦难办恐繁费经物故未能起作一夜暴雨雷电震

山明旦既晴乃见山下有大木松柏数千万为水所

漂流积道次山东少林木松柏尤希道俗惊骇不知

来处推寻踪迹远自西山崩崖倒漂送来此于是远

近叹服自非福力孰感神助𫟍乃使匠择取其木馀

皆分与邑里邑里喜愧而助造堂宇须之毕成如其

志焉𫟍所造石经已满七室至唐贞观十三年卒弟

子犹继其功殿中丞相李玄奖大理丞采宣明等皆

为临说之临至十九年从驾幽州亲问乡人皆同不

右三验出冥报记

唐释道积至贞观初住益州福感寺诵通涅槃净衣

澡浴自为恒式慈爱兼济固其深心终于五月炎气

郁热而尸不腐臭百有馀日跏坐如初道俗莫不喜

唐释遗俗者不测所住游行醴泉山原诵法华为业

乃数千遍至贞观年因疾将终告友人慧廓禅师曰

比虽诵经意望有验若生善道舌根不朽可为埋之

十年发出若舌朽灭知诵无功若舌如初为起一塔

生俗信敬言讫而终至十一年依言发之身肉都尽

唯舌不朽一县士女皆共戴仰乃函盛舌而起塔于

甘谷岸上

唐郊南福水之阴有史村史呵誓者诵法华经名充

令史往还步涉生不乘骑以依经云哀愍一切故也

病终本邑香气充村道俗惊怪而莫测其縁终后十

年其妻又殒乃发冢合葬见其舌根如本生肉乃𭣣

葬斯表众矣

贞观五年有隆州巴西县令狐元轨者信敬佛法

欲写法华金刚般若涅槃等无由自捡凭彼土抗禅

师捡校抗乃为在寺如法洁净写了下袠还歧州庄

所经留在庄并老子五千文同在一处忽为外火延

烧堂宇是草覆一时灰荡𮜿于时任凭翊县令家人

相命拨灰觅金铜轴既拨灰开其内诸经宛然如故

潢色不攺唯箱袠成灰又觅老子便从火化于时闻

见之者乡村远近莫不嗟异其金刚般若经一卷题

字焦黒访闻所由乃初题经时有州官能书其人杂

食行急不获洁净直尔立题便去由是色焦其人现

在瑞经亦存京师西明寺主神察目验说之

唐释昙韵禅师定州人游至隰州行年七十隋末䘮

乱隐于离石北千山常诵法华经欲写其经无人同

志如此积年忽有书生无何而至云所欲洁净写经

并能为之于即清旦食讫入浴著净衣受八戒入净

室口含檀香烧香悬旛寂然抄写至暮方出明又如

先曽不告倦及经写了如法奉嚫相送出门斯须不

见乃至装潢一如正法及至诚受持读诵七重褁结

一重一度香水洗手初无暂废后遭胡贼乃箱盛其

经置高岩上经年贼静方寻不见周慞穷觅乃于岩

下获之箱箧糜烂拨朽见经如旧鲜好京师西明寺道宣律师以

贞观十一年曽至彼中目睹说之也

唐益州西南新繁县西四十里许有王李村隋时有

书生姓荀氏在此教学大工书而不显迹人欲其书

终不肯出乃⿰区支 -- 驱之亦不出遂以笔于前村东空中四

面书金刚般若经数日便了云此经拟诸天读之人

初不觉其神也后忽雷雨大澍牧牛小儿于书经处

住而不浇湿其地干燥可有丈许自外流潦及晴村

人怪之尔后毎雨小儿常集其中衣服不湿至武德

年有非常僧语村人曰此地空中有金刚般若经村

人莫汗诸天于上设盖覆之不可轻贱因此四周栏

楯不许人畜往至今雨时其地仍干每至斋日村人

四远就处设供常闻天乐声振哀宛繁会盈耳右六验上

三宝感通记

唐窦家大陈公夫人豆卢氏芮公宽之姊也夫人信

福毎诵金刚般若经末尽卷一纸许久而不彻后一

日昏时苦头痛四体不安夜卧逾甚夫人自念傥死

遂不得终经欲起诵之而堂烛已灭夫人因起令婢

然灯须㬰婢还厨中无火夫人开门于家人坊取之

又无火夫人深益叹恨忽见厨中有𤉷火烛上阶来

入堂内直至床前去地三尺许而无人执光明若昼

夫人惊喜头痛亦愈取经诵之有顷家人钻燧得火

𤉷烛入堂烛光即灭便以此夜诵竟之自此日诵五

遍以为常法后芮公将死夫人往视公谓夫人曰五

姊以诵经之福当寿百岁生好处也夫人至年八十

方卒于宅

唐武德中以都水使者苏长为巴州刺史长将家口

赴任渡嘉凌江中流风起船没男女六十馀人一时

溺死唯有一妾常读法华经船中水入妾头戴经函

誓与俱溺妾独不沉随波泛滥顷之著岸逐经函而

出开视其经了无湿污今尚存在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嫁为人妇而

逾旧笃信

唐邢州司马柳俭随大业十年任歧州歧阳宫监至

义宁元年为李密来枉被牵引在大理寺禁俭常诵

金刚般若经下有两纸未遍于时不觉眠睡梦见一

婆罗门僧报云檀越宜早诵经遍即应得出俭时忽

寤勤诵不懈便经二日至日午时忽有敕唤令俭释

禁将向朝堂奉敕放免又俭别时夜静房外诵经至

于三更忽然闻有异香俭寻香及问家人处处求香

来处不得然常诵念昼夜无废至于终日计五千馀

唐遂州人赵文信至贞观元年暴死三日后还得稣

即自说云初死之日被人遮拥驱逐将行同伴十人

并共相随至阎罗王所其中见有一僧王先唤师问

云师一生已来修何功德师答云贫道从生已来唯

诵金刚般若王闻此语忽即惊起合掌赞言善哉善

哉师审诵般若当得升天出世何因错来至此王言

未讫忽有天衣来下引师上天去王后唤遂州人前

汝从生已来修何功德其人报王言臣一生已来不

修佛经唯好𢈔信文章集录王言其𢈔信者是大罪

人现此受苦汝见𢈔信颇曽识不其人报云虽读渠

文章然不识其人王即遣人引出𢈔信令示其人乃

见一龟身一头多龟去少时现一人来口云我是𢈔

信为生时好作文章𡚶引佛经杂糅俗书诽谤佛法

谓言不及孔老之教今受罪报龟身苦也此人活已

具向亲说遂州之地人多好猎采捕虫鱼远近闻见

者共相鉴诫永断煞业各发诚心受持般若迄今不

贞观元年蓬州仪龙县丞刘弼前任江南县尉时

忽有一鸟于弼房前树上鸣土人云是恶鸟不祥之

声家逢此鸟煞主不疑刘弼闻惧思念欲修功德禳

之不知何福为胜夜梦一僧偏赞金刚般若经令读

诵百遍依命即读满至百遍忽有大风从东北而来

㧞此鸟树隔舍遥掷巷里其㧞处坑纵广一丈五尺

过后看其风来处小枝大草并随风𮞉靡风止还起

如故故知经力不可思议

唐洛阳贾道羡博识多闻尤好内典贞观五年为青

州司户参军事为公馆隘窄无处置经乃以绳繋书

案两脚仰悬屋上置内经六十卷坐卧其下习读㤀

倦日久绳烂一头遂绝案仍俨然不落亦不倾动如

此良久人始接取道羡子为隰州司户说之云尔

唐吴郡陆怀素家贞观二十年失火屋宇总焚爰及

精庐并从烟灭有一函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独存经

函及褾轴并尽唯有经字竟不被烧尔时人闻者莫

不惊叹怀素即高阳许仁则前妻之兄仁则当时目

睹于后具自言之右七验出冥报记也

唐前大理司直河内司马乔卿天性纯谨有志行到

永徽中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户曹丁母忧居䘮毁瘠刺心上血写

金刚般若经一卷未几于庐上生芝草二茎经九日

长尺有八寸绿茎朱盖日沥汁一升傍人食之味甘

如蜜去而复生如此数四乔卿同僚数人并向馀令

陈说天下士人多共知之

显庆中平州有人姓孙名寿于海滨游猎见野火焰

炽草木荡尽唯有一丛茂草独不焚燎疑此草中有

兽遂以火烧之竟不能著寿甚怪之遂入草间寻觅

乃见一函金刚般若经其傍又见一死僧颜色不变

火不延燎盖由此也信知经像非凡所测孙寿亲自

说之

唐陇西李䖍观今居郑州至显庆五年丁父忧乃刺

血写金刚般若经及般若心经各一卷随愿往生经

一卷出外将入即一浴身后忽闻院中有异香非常

郁然邻侧并就观之无不称叹中山郎馀令曾过郑

州见彼亲友具陈说之

唐曹州济阴县西二十里村中有精舍至龙朔二年

冬十月野火暴起非常炽盛及至精舍逾越而过焉

比僧房草舍焚燎总尽唯金刚般若经一卷俨然如

旧曹州参军说之右四验出冥报拾遗

法苑珠林卷第二十六

校讹

 第三纸四行求北藏作而

音释

 愔于禽切人名象吕切统系也煨烬煨乌魁切烬徐刄切煨烬火馀也

 切増也甚也乞协切箱属慈秋切泳也都郎甫版

 切惊遽貌弋灼切关牡𬨎于求力验切殡殓也衣炎切宦人主宫门者

 𢭏都皓切敲也愚袁切大鳖古慕切铸塞之也弋渚席入切州

 如又切杂

 常熟居士严澍施赀刻此法𫟍珠林第二十六卷 吴江比丘明觉对 瓯

 宁唐士登书 溧水陶学恭刻万历辛卯秋清凉凡妙德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