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涧先生大全文集 (四部丛刊本)/卷第五十
| 秋涧先生大全文集 卷第五十 元 王恽 撰 景江南图书馆藏明弘治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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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卷第五十
碑大元光禄大夫平章政事兀良氏先庙碑铭
夫人臣建非常之功垂鸿不朽者罔间存殁俱蒙显
异如配𥙊大烝勒铭彛鼎谥号庙飨濯声赫灵扶我
桓拨况三丗迭将际兴运依末光佐収混一之绩者哉
皇帝握干符章 先业念开济之艰难感风云于畴
昔爰推恤典𠃔荅元勋维元贞一年春正月已丑近
臣兀突歹奏平章政事不怜吉歹言臣故父荣禄大
夫中书左丞相兼都元帅阿术南征北伐汗马之劳
颇效尺寸伏见与臣父差肩宣力者巳𫎇 恩奖敢
昧死以请 制曰阿术乃祖乃父自
太祖朝服劳王室多树功阀名高诸将可嘉赠谥其
在故家不得扳例于是降玺书告明庭特赠开府仪
同三司大尉并国公谥曰武宣 诏下中外咨叹大
恊舆议嗣侯不怜吉歹承 命式抃且舞将即汴梁
赐第建祠树碑昭明三代于以侈大 宠光宣扬先
美慰安神灵载德象容昭示无极乃谒翰林学士王
某以铭章为请谨按家略序而系之以辝其先丗出
蒙古兀良合部远祖
里必者为人音吐洪亮以善
歌曲称生孛忽都拔都众目为折里麻汉语深谋略
人也其三丗孙合赤温拔都生二子曰哈班曰哈不
里哈班生子二长曰忽鲁浑次曰速不台
太祖皇帝在班术纳海时其父哈班尝以群羊饷
帝中途遇盗
执忽鲁浑及其弟継至以戈刺盗杀
之馀党逸去遂脱父难饩牵竟逹于上自是昆季孝
义之名闻于朔部间
太祖朝忽鲁浑拔都以善骑射充百夫长乃蛮之未
服也战长城南率先锋摧之彼即惊遁其弟即嗣侯
不怜吉歹曽祖也
第一室曽祖府君讳速不台𥘉以质子入侍継为百
夫长壬申岁
太祖经略中夏首攻桓州城小而坚势不易拔公匍
而先登 上壮其勇赐金币一车岁丙子
帝会诸将于秃烈河上询曰灭里吉部未附畴为朕
征之公即应 诏选禆将阿你出领百人为候骑仍
谕以方略如其言彼果不疑弗为备大军至阵蟾河
上一战而溃擒二将鼔下遂降其馀众辛巳追灭里
吉酋长霍都与钦察战于玉峪败之壬午年
太祖征回回国其 国而去命公与只别逐之及
于灰里河战不利公驻军河东戒其众人𬋖三炬以
张军势其王果夜遁継遣公将万骑由不罕川追袭
既及逃匿海屿则守其要害彼进退失据不旬月𢈔
死𫉬珎贝不赀以献
上谕曰速不台枕干血战为我家宣力朕甚嘉尚赐
珠宝一银罂明年癸未请征钦察许焉遂远转宽定
吉海取太和岭壍山开道出其不意至则其酋长方
聚不租河纵兵奋击彼弗能为计竟収其境又与干
罗思大小密赤思老金战降之㝷遣使奏乞以灭里
吉乃蛮怯烈杭斤钦察等千户别为一运岁甲申八
入觐驱万马为贽丙戍年取撒里畏吾儿的斤寺门
等部又掠西蕃边部𫉬牝马五千疋贡于朝一无■
焉岁庚寅
太宗命
睿宗循宋徼而北营取河南公亦在行道岀牛头关
遇金将合逹帅步骑甚众■上间方略所便公进说
曰城邑中人遇劳苦即倦厌逗挠气堕与战易胜是
役也大败合逹于三峰山自是金不能兵矣壬辰夏
睿宗还驻官山留公緫诸道兵攻围汴京金主比走
渡河尾败于黄龙岗杀战士万人癸巳秋汴京降俘
金后妃宝噐献■阙下其冬围金主于蔡明年甲午
金亡时汴梁受兵日久岁荒民殍公下令纵其北渡
俾就乐土其骨而肉之之恩尚未
也其年
诏诸王拔都西征■上以公识兵机有胆略选为先
锋〈遂虏〉八赤蛮妻子于宽吉海辛丑岁诸王拔都奉
命征兀鲁思为所败攻秃里哥城不能下奏遣公督
战遂禽兀鲁思王也烈班攻秃里哥城三日克之复
从攻马扎部闻其主怯怜兵势张甚诸王分五道以
进公出计挑诱至郭寕河大军会战不利廼于下流
木渡直𢭏其城拔焉公以
定宗朝戊申年卒于秃烈河上寿七十有三公深沉
有谋略善于用兵勇敢无前临大事有断初
太祖征西夏公请行■上念公久在行阵命还家省
未晚复请曰君劳臣逸恐无是理
其忠勤类如此今以曽祖妣夫人忽台
帅府君讳兀良合歹緫戎府君长子也
辆军事
太祖■宪宗方髫齓以公佐命故家付之护育及长
用存𫝊劳分掌宿卫辛巳扈
定宗征女直国破万奴于辽东又佐
大王拔都征钦察兀鲁思等部已酉
定宗升遐大王拔都与宗室大臣𠕋立
宪宗议久未决公以大义陈请即定岁壬子时
丗祖皇帝在潜奉■诏征西南诸夷命公緫督大营
军马自旦当岭入云南境摩些二部酋首来迎降渉
金沙江所在砦栅
固自守以次攻下之独半空和
寨依山枕江下临无地穴石引水牢未可拔觇知绝
其汲道公亲率精锐前薄越七日寨破剿杀无噍类
継进师取龙首关翊
丗祖皇帝入大理国城其年秋分兵取附都善阐及
乌㸑之未附者前次罗部府大酋高昇集诸部兵力
拒战大破于洟可浪山下复収合馀烬婴城自守城
际滇池三靣皆水坚崄不易攻以炮摧其北门纵火
前毁皆捍不克入乃大震钲鼓进而作作而止使不
知所为如是者七阅日伺彼方酣困气靡夜五鼓潜
师跃入乱斫众自内溃克焉先时国主叚智兴逃匿
昆泽并擒以献又知未降附者远近啸聚大为民梗
公曰弗痛为揃刈不足以震诫之命禆将脱伯押真
率麾下掩其右合歹护尉掩其左约三日卷而内向
反围合与子阿术䧟阵击刺禽狝草薙川谷为一空
是亦制蛮之一奇也自是所向风靡节解不二载平
大理五城八府四郡泊乌白等蛮三十七部兵威所
加如鲁鲁厮阿伯等城亦来𣢾附乙卯秋奉命出乌
蒙趋泸江铲秃刺蛮三城宋边将水陆驻兵来扼战
屡交斩𫉬不胜计遂通道于嘉定崇庆间抵合州济
蜀江与鐡哥带儿合兵以云南平定遣使献捷于朝
且请曰西南夷汉尝郡县之设官料民俾同内地此
其时也允焉𫎇赐其军银五千两彩叚二万四百
疋仍授银印俾还镇大理丙辰岁九月遣使招降交
趾留介不报冬十月进兵压境国主陈光炳隔江列
阵象骑步卒甚盛公分军为三队济江选锋彻彻都
从下渡先济大帅居中次驸马怀都仍受彻彻都方
略曰汝军既济勿与之战彼必我逆驸马随断其后
蛮必溃走海汝伺便即邀其船舰定成禽矣公既登
岸即纵兵与战选锋违节亦来浑闘彼军虽大坏得
驾舟逸去公怒曰违律失期军自有法彻彻都惧饮
药死遂率止郡治七日军令静严秋毫无所犯光炳
震恐崩角请罪内附于是置酒高会飨军鳞屋喢血
崇台戈舡四舣而铜鼓为寂然矣巳未夏
宪宗遣使来谕旨约明年正月与卿会于长沙是秋
率四王兵三千骑蛮㸑万人掠横山寨栅辟老苍关
徇宋内地宋陈兵六万人以俟战尽殪所至调兵旅
拒且战且行自贵州蹂象州突入静江府遂破辰沅
直抵潭州州大出兵断我归路公与四王掠其后子
阿术横击于前尽破走之公提
军入绝域殚智竭
力同德一心转闘万里前后败杀宋兵四十馀万州
又遗兵来犯蹙之门濠掩溺无筭彼气褫不复敢出
壁城下者月馀闻
丗祖皇帝驻师鄂渚㝷遣曲里吉思将千人来援仍
慰劳之由浒黄北渡庚申夏孟饮至上都至元八年
公卒享年七十有二以祖妣夫人外刺真配实生■
开府公
第三室皇考开府公讳阿术资和粹行义修正沉几
有智谋临阵对敌英毅果决气盖万人
宪宗朝癸丑岁以白衣从父都帅公征西南夷率天
下精兵为候骑所向摧䧟莫敢撄其锋至平大理■
诸部降交趾践宋境无不在焉一攻一战禀成庶违
教令竭力奉亲移忠为国其碎水寨掀闿城夺国君
于马湖舟指可掬索盗马于山楪贼将生擒之又鏖
战三湘搴旗五阵是皆树立之骏伟者也尝𮐃
宪宗赏谕有阿术未有名位挺身奉国特赐黄金一
百两以勉将来其降大任于公兆开于先
然也中统三年秋九月自宿卫将军拜征南
佩金虎符治兵于汴复立宿州至元元年秋八月■
诏掠地庐江入滁阳自安 府经略两淮
军声大振四年秋八月𮗚兵襄阳遂入南郡取仙人
怗城䓁栅俘生口五万人江陵昼锁宋人闻我斾还
多掠选两淮骁悍骑五千步万人并力邀襄樊间公
谓诸将曰
不投宿江北恐落贼便遂自安滩济江
独留精骑阵牛心山下立虚寨设疑火夜半贼果至
伏发斩首万馀级𥘉公过襄阳驻马虎头山指顾汉
东白河口谓诸将曰筑垒于此以断饷道襄阳可
图也议闻于朝许焉五年九月筑鹿门新城白河等
堡六年七月大霖两汉水溢宋大将夏贵范文虎相
継以兵来争又遣兵出没东岸林谷间公按𮗚兵势
谓诸将曰此虚形不可与战冝整舟师以备新堡众
从之明日南舡果𧼈新堡大破之杀溺生擒者五千
𫉬闘舰百馀艘于是治战舰教水军筑圜城以
阳文虎率舟师来救来知府以百艘泊百■山掣肘
城役皆邀击于
滩败走之禆将 百舫
跃入襄州寻乘轮舡顺流东走 分舣战
舰以待燃薪照江两岸如昼公 门关擒张
馀众尽殪是月授骠骑卫上将 章事都元帅
如故九年三月破樊城外郛重 之襄樊两城汉
水出其间宋人植木江中锁以鐡絙中造浮梁樊恃
此为固我以机锯断木斧絙燔其桥襄援既绝公率
猛士攻而拔之襄守将吕文焕惧而出降秋七月奉
命掠地淮东抵维
城下彼以千骑出战公伏师道
左佯北贼果乘之擒骑将王都统十一年正月公入
觐因陈奏兵事曰臣阿术久在行间备见宋人兵弱
于昔削平之期正在今日
上付相臣议久不决公复奏曰今
圣主临御释乱朝不取臣恐后日又难于今日
上喜曰卿言𠃔契朕意 诏以兵十万付之三月进
荣禄大夫平章政事秋九月师次郢之塩山得生口
四人问知宋㳂江九郡精锐尽萃郢江东西两城今
欲师出其间骑兵不得护行两岸此危道也不取
黄家涴堡东有河口可由中拖舡入湖转而下江便
时雨九昼夜不息公料大军方集馈饷不継水陆两
间进退无据吾大事去矣遂与右丞相伯颜公议决
意前进遂拖舟逹江舎攻郢而去𥘉过郢按行舟路
径大泽中忽骑兵千人掩至时从骑𦆵数十人公班
马甲擐摕巳即𡚒槊驰击所向披靡彼惊走追
斩五百馀级擒赵范二统制乙未攻沙阳新城拔之
前次复州守将翟贵迎降十一月丁酉公往觇汉口
兵势时夏贵巳锁大舰扼江汉口两岸备御坚严叵
犯公曰可回舟轮河口穿湖中从羊罗堡西沙武口
入江甚便十二月辛亥大军至羊罗堡攻之不克公
语右丞相曰攻城下䇿分军船之半循岸西上泊
青山机下伺𨻶𢭏虚可以得志是夜雪大作𥠖明开
霁风息公遥见南岸多露沙洲即率部曲径渡令载
马后随宋将程鹏飞来拒战公横身荡决蹀血大鏖
中流败去得舡千馀艘公登沙洲急击攀錌闘开而
复合者数四贼小却出马于岸遂苦战破之追杀至
鄂南门岸兵败走夏贵闻公飞渡大惊以为从天而
下引麾下兵三百艘先遁馀皆溃乱我军乘之江水
为赤羊罗堡亦拔尽得军实右丞相议师所向或
欲先取蕲黄公谓诸将曰赴下流退无所据上
取鄂汉虽迟旬时可以万全且将士有家欲上欲
下公私两便事傥蹉跌我任其责从之水陆趋鄂
焚其舡三千艘烟炎涨天两城大恐汉阳鄂渚投
兵皆降十二年正月黄蕲江等州降戊戍公率舟
师趋安庆府宋殿后帅范文虎出降継下池州宋
平章贾似道督诸道兵扼芜湖先是遣行人宋京
来请和二月丁卯师次丁家洲公与右丞相议曰
且和议未定间昨我舡出彼已乱射又执我逻骑
四人宋人无信惟当进兵又曰避似道不击恐
已降城池今夏难守欲实和俟渠自来作何语
徐为思之遂与前锋㤗州观察使孙虎臣对阵夏
贵以战舰二千五百艘横亘江中以道将后军殿
时我巳令诸将顺江两势树炮击其中坚南军阵
动𧼈我舡急进公即挺身登舰手柁冲舡雷鼔大
震喊声动天地我师掠彼舟大呼曰宋人败矣似
道仓皇失措舳橹簸荡乍分乍合公以小旗麾将
校率䡖锐横击深入宋军大坏即回棹前走右丞
相以步骑夹岸掎之追奔百五十里杀溺死者蔽
江而下𫉬战舰二百馀艘都督府图籍符印悉为我
有军资噐仗狼籍不胜计是日似道以轻舸东走扬
州夏贵走庐州已已无为军太平州和州降癸酉建
康禆将徐王荣以城降抚慰城中市不易肆
朝廷以宋重兵皆驻江都临安倚之为重四月甲寅
命公困守杨州甲子公次真州与南兵战珠金沙殱
其千人𫉬塩舡三千艘既抵维视杨子桥河路漕
真粟以助扬之即树栅断其饷道宋都统姜才领马
步二万来争期于必取南军夹河为阵公麾骑士逾
河直斫姜阵才所将多亡命叛降馀皆淮卒劲勇养
锐日久战数合坚不能却我佯北才军果逐之我𡚒
而回戈万矢雨集彼不能支骑先道去我随以鐡骑
蹂之追奔斩馘万八千馀级两淮镇将张丗杰孙虎
臣以兵万艘驻焦山东七月辛未公登石公山萆而
望之舳舻连接旌旗蔽江公曰可烧而走也遂摘伉
健善彀者千人载以巨舰分两翼夹射公居中合势
进击継以火矢著其蓬樯烟熖赫赫窘无所出先是
虎臣命前舡悉沉鐡䌫于江示以必死至是欲走不
能前军争赴水死后军哄走追至图山𫉬白鹞子七
百馀艘是后淮东诸城兵不敢出矣十月王寅进拜
荣禄大夫中书左丞相仍谕之曰淮南重地庭芝狡
狯湏卿守之时诸军进取临安公驻兵瓜洲彼绝应
援不能为后患兵不血刃而两浙平定公控制之
力为多十三年二月乙丑夏贵举淮西诸城来附左
丞相谓诸将曰今宋已亡独庭芝未下以外𦔳犹多
故也绝声援塞饟道尚恐东走通㤗假息江海乃
栅扬之西北丁村拒高邮宝应粮运贮粟以备湾头
堡留屯新城用逼㤗州又遣千夫长伯颜察帅甲骑
三百壮湾头兵力仍谕之曰庭芝水路既阻必从陆
出冝谨备之如丁村烽起当首尾相应断贼归路六
月已酉姜才知高邮米运将至出步骑五千果犯丁
村与我兵相抗至晓伯颜察来援所将皆牙下精兵
旗帜作𩀱赤月大军望其尘起连呼曰丞相来矣南
军识其帜才脱身走追杀骑兵四百步卒免者不满
百人辛𫑗李庭芝挟姜才东走公率兵追袭杀步卒
千人仅入㤗州廼筑垒以守之七月乙巳朱焕以杨
州降乙卯㤗州守将开北门纳我师执庭芝等出継
〈奉命〉戮掦州市𥘉㤗下公申严士卒不得入城致毫
发犯有武卫军校掠民一马即斩以徇其号令肃赏
罚信有古名将风其年九月两淮悉平冬仲北觐现
世祖皇帝于大明朝殿庭陈宋俘设大䜩贺平孽宋
因上奏曰是皆
陛下威德所𦤺臣阿术何与焉君臣庆洽虽䑣弓湛
露有不足喻其乐者第功行赏实封兴㤗县二千户
卄三年奉
命北伐叛王昔刺木等明年凯旋継西征至哈刺霍
州以疾薨享年五十有四讣闻
上震悼久之诏谕有司曰阿术平昔多勤劳其灵
车南还给驲骑六十疋所过供帐设奠葬大同宣宁
县公贵而不有其位难而克任其责料敌明临几果
闻敌所在忠勇𡚒发不俟严辨跃马挺槊䧟阵深入
故士卒感服争出死力南征北讨四十年间大小百
五十战未尝败衄其追降生擒者皆释而不问及处
闲暇恂恂似不能言论者谓公智信仁勇四者兼备
与孙吴合云某𥨸尝考昔方叔召虎为周宣平淮夷
诗人述其功绩铿锵炳燿荡人耳目故宣王之形容
与其辅佐由今𮗚之神人然不过陈其车徒之盛
谋猷之壮而已夫开府公飞渡长江合势先改因
舟于敌乘机制変间不容发恐诗人
功列之于雅
有不足谕其美者况三丗䋲武为
国虎臣身都将相功名自终越古无辈由
皇祖元戎推诚事上显尔都帅竭力殊方开府公𡚒
身为国心金石忠结人主之知功定天下之半冝
乎如营平矦展用于汉宣形图麟阁郭汾阳输忠于
唐室庙开私第盖君臣之义始终之礼自相感发固
将有以焉尔异代同德古今一时又何假鲁灵独美
龙旗之祀哉爰作乐以登新庙其辝曰
奕奕新庙 有侐其庭 耽耽四阿
桓桓两楹 鼎荐牲牢 樽湛玄清
三事同仪 品物具备 上交神明
下辅孝治 子孙烝烝 执爵而升
以祼以濯 乃伏乃兴 僾然忾然
如闻形声 工祝告 载我武
于赫
皇祖 方叔召虎 翼戴
三圣 肇开万宇 忠勇奋发
所向臣虏 威慑西陲 削平南土
俪景同翻 照映中古 于烁王父
𡚒戈濯征 憬彼西夷 是惩是膺
如霆如雷 不震不惊 雪山云静
滇水波澄 鳞介肆狂 皇威载畅
扫除妖氛 破南海浪 践腾宋境
孰敢为抗 﨣﨣堂堂 寔曰忠壮
文昌上将 两两翼帝 羽林垒壁
横大利噐 于惟显祢 繄时英卫
师干之试 折冲万里 笳鼔归来
敦诗说礼
丗祖再造 有䖍秉钺 固不庭
俾往式遏 料敌制胜 如火烈烈
摧枯烁雪 江海有截 车书会同
论功推杰 元贞守文 载念忠勤
登秩锡土 光融九原 有来酣战
意甚闲暇 酾酒临江 投壶雅
敛之一堂 泠风洒洒 钟鼔和鸣
祖考来假 宜其家丗 翼翼振振
孝孙有庆 声于庙门 嗣侯伊谁
平章政事 为子为臣 惟敬惟义
祉委祥臻 忠𫝊孝継 子孙承之
垂𥙿罔替
秋涧先生大全文集卷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