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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书类编故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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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群书类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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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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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见齐桓侯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深。”桓侯曰:“寡人无疾。”后五日,复见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将深。”后五日,复见曰: “君有疾,在肠胃间。不治,将深。”后五日,望见桓侯,退走曰:“疾居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血脉,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酒醪之所及也。其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后五日,桓侯病,召扁鹊。扁鹊已逃去,桓侯遂死。使圣人预知微,能使良医早从事,则疾可已也。故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扁鹊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过洛阳,闻周人爱老人,即为耳目痹医;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秦大医令季醢,自知技不如扁鹊,使人刺杀之(《史记》)。

医和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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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求医于秦。秦伯使医和视之,曰:“疾不可为也。是谓‘近女室,疾如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良臣将死,天命不祐。’”公曰:“女不可近乎?” 对曰:“节之。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发为五色,征为五声。淫生六疾。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也。分为四时,序为五节,过则为灾。阴淫寒疾,阳淫热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女,阳物而晦时,淫则生内热惑蛊之疾。今君不节、不时,能无及此乎?”赵孟曰:“良医也。”厚其礼而归之(《昭元》)。

痢在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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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侯疾病,求医于秦伯,使医缓为之;未至,公梦疾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医至,曰:“疾不可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公曰:“良医也。”厚为之礼而遣之(《左·成十》)。

视见五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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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少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乃呼扁鹊语曰:“我有药,能却老,欲传与公。”乃出其怀中之药予扁鹊,饮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从此视病尽见五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

著《针经》

后汉郭玉,广汉人。初,有老父渔钓于涪水,自号涪翁。著《针经》、《诊脉法》,授弟子程高。高传于玉,学方诊六征之技,阴阳不测之术。和帝时为太医丞,仁爱不矜,虽贫贱,必尽其心力疗。贵人时或不愈,帝令贵人羸服变处,一针即瘥。召玉诘状,玉曰:“医言意也。腠理至微,随气用巧。神存心手之间,可得解而不可得言。贵者处尊高以临臣,臣怀怖慑以承之。其疗有四难:自用意而不任臣,一难也;将身不谨,二难也;骨节不能使药,三难也;好逸恶劳,四难也。臣意犹且不尽,何有于病哉?此所以不愈也。”

医书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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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华佗。广阳太守陈登得病,佗脉之,曰:“胃中有虫,欲成内疽,食腥物所致。”作汤二升,服之,吐虫三升,赤头皆动,半身犹是生鱼脍。佗为人性恶,难得意,耻以医见业。曹操苦头风,召佗在左右,后求归取方,因妻疾,数困不反。操累书呼之,佗恃能厌事,犹不肯至。操大怒,杀之。佗临死出书一卷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敢受。佗索火焚之。

服金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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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无名常于庚申日守三尸,食雄黄。后见一鬼使曰:“我泰山直符来摄君。见君顶上黄光数尺,不可近,得非雄黄之功乎?”因曰:“一金一石谓之丹。君服其石,更饵其金,则黑籍落名,青华定箓。”刘后遇青华真人,授以丹诀,以铅为君,以汞为臣,八石为使,黄牙为田(韩侯《金銮记》)。

君平卜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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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严君平卜筮于成都市,以为“卜筮贱业,而可以惠众人。有邪恶非正之问,则依龟筮为言。与人子言依于孝,与人弟言依于顺,与人臣言依于忠。各因势导之以善,从吾言,已过半矣。”日裁阅数人,得百钱足自养,则闭户下帘而授《老子》。扬雄少从游学,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李强为益州牧,喜谓雄曰: “吾真得严君平矣。”雄曰:“君备礼以待之,彼可见而不可得诎。”强以为不然。至蜀,致礼与相见,卒不敢言以为从事,乃叹曰:“杨子云诚知人。”

占易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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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魏炤善《易》,临终,书版授其妻曰:“吾亡后五年,当有诏使来顿此亭,姓龚,此人负吾金。”至期,有龚使止亭中,妻遂赍版责之。使者沉吟良久而悟,乃命取蓍筮之,曰:“贤夫自有金在耳。知吾善《易》,故书版以寄意。”妻还掘金,皆如卜焉,

占其屋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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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淳于智能《易》筮。谯人夏侯藻母病,诣智卜。忽有一狐,当门向之嗥怖,藻驰见智。智曰:“君速归,在狐嗥处拊心啼哭,令家人惊怪,大小毕出。一人不出,哭勿止。”藻如其言,母亦扶病出,堂屋五间,拉然而崩。

卜遇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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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邓公尝谓予曰:“某举进士,时与寇莱公游相国寺,诣一卜肆,卜者曰:“二人皆宰相也。”既出,逢张相齐贤、王相随复往诣之。卜者大惊曰:“一日之内而有四人宰相。”四人相顾,一笑而退。因是,卜者日消声,亦不复有人问之,卒穷饿以死。而四人者,其后皆为宰相,公欲为之作传而未能也。是时,邓公已致仕,犹能道其姓名。今予则又忘其姓名矣,亦可哀也哉(《范蜀蒙求》)。

蛮巫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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莆田人陈可大知肇庆府,肋下忽肿起,如生痈疖状,顷刻间大如碗。识者云:“此中挑生毒也。俟五更以菉豆嚼试,若香甘则是已然,使捣川升麻,取冷熟水调二大钱服之,遂洞下泻出,生葱数茎,根茎皆具,肿即消。续煎平胃散调补,且食白粥,经旬复常。”雷州民康财妻为蛮巫。林公荣用鸡肉挑生,值商人杨一者善医疗,与药服之。食顷,吐积肉一块。剖开,筋膜中有生肉存,已成鸡形,头尾嘴翅悉肖似。康诉于州,捕林置狱,而呼杨生,令具疾证及所用药。略云凡吃鱼肉瓜果汤茶皆可挑。初中毒,觉胸腹稍痛,明日渐加搅刺。满十日则物生能动,腾上则胸痛,沉下则腹痛,积以瘦悴,此其候也。在胸鬲则取之,其法用热茶一瓯,投胆矾半钱于中,候矾化尽,通口呷服,良久,以鸡翎探喉中,即吐出毒物。在下鬲则泻之,以米饮下,郁金末二钱,毒即泻下。乃碾人参、白术末各半两,同无灰酒半升纳瓶内,慢火熬半日许,度酒熟取出温服之,日一杯,五日乃止。然后饮食如其故(《容斋随笔》)。

巫术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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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邓城县有巫师,能用妖术败酒家所酿。凡开酒坊者皆畏奉之。每岁春秋,必遍谒诸坊求丐,年计合十馀家,率各与钱二十千,则岁内平善。巫偶因它事窘用,又诣于富室求益,拒之甚峻。巫出买酒一升,盛以小缶,取粪污搅杂,携往林麓,禹步诵咒,环绕数匝,瘗之地乃去。俄酒家列瓮,尽作粪臭。有道士曰:“吾有术能疗,但已坏者不可救耳。”即焚香作法,半日许臭止(《容斋随笔》)。

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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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祝之类,末句“急急如律令”者,人以为如饮酒之律令,速去不得滞也。一说汉朝每行下文书,皆云“如律令”言非律非令之文书,行下当亦如律令,故符祝有如律令之言。按:律令之令宜平声,读为零。律令是雷边捷鬼。此鬼善走,与雷相疾速,故云如此鬼之疾走也(《资暇》)。

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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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父人吕公善沛令,避仇从之,因家焉。沛中豪吏闻令有重客,皆往贺。萧何为主吏,主进,令诸大夫曰:“进不满千钱,坐之堂下。”高祖为亭长,素易诸吏,绐曰:“贺钱万贯。”不持一钱。入谒,吕公大惊,起迎之门。吕公见高祖状貌,因敬重之,引入坐上坐。萧何曰:“刘季固多大言,少成事。”酒阑,吕公留高祖曰:“君相贵不可言,臣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臣有息女,愿为箕帚妾。”即吕后也(《高祖纪》)。

无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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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显与唐太宗有子陵之旧。太宗微时,常戏显曰:“王显抵老不作茧。”及帝登极而显谒,因召其三子皆授五品,显独不及,谓曰:“卿无贵相,朕非为卿惜也。”房玄龄谓曰:“陛下龙潜之旧,何不试与之?”帝与之三品,取紫袍金带赐之,其夜卒。

冀公贵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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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冀公钦若,乡荐赴阙。张仆射齐贤时为江南漕,以书荐谒钱希白。易公时以才名方独步馆阁,适会延一术士以考休咎,不容通谒。冀公局促门下,因厉声诟阍人,术者遥闻之,谓钱曰:“不知何人耶?若形声相称,世无比贵者,但恐形不副声尔。愿邀之,使某获见。”希白召之,冀公卑微远人,神貌疏瘦,复赘于颈而举止山野,希白蔑视之。术者竦然侧目,瞻视冀公起,术人稽颡叹曰:“人中之贵,有此十全者。”钱戏曰:“中堂内便有此等宰相乎?”术者正色曰:“宰相何时无此人,不作则已,若作之,则天下康富而君臣相得,至死有庆而无吊不完者,但无子而已。”钱戏曰:“他日将陶铸吾辈乎?’术者曰:“恐不在他日,即日可得。愿公无忽。”后希白方为翰林学士,冀公已真拜。

急流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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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水为举子时,见陈希夷于华山,希夷曰:“明日当再来。”若水如期往见,见一老僧与希夷拥地炉坐,僧熟视若水,久之不语,以火筋画灰作“做不得”三字,徐曰:“急流中勇退人也。”若水辞去,希夷不复留。后若水登科,为枢密副使,年才四十致政。老僧者,麻衣道者也(《闻见录》)。

作樵夫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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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放字明逸,隐居终南山豹林谷,闻希夷之风往见之。希夷先生一日令洒扫庭除,曰:“当有嘉客至。”明逸作樵夫拜庭下,希夷挽之而上,曰:“君岂樵者?二十年后当有显官,名声闻天下。”明逸曰:“放以道义来,官禄非所问也。”希夷笑曰:“人之贵贱,莫不有命,君骨相当尔。虽晦迹山林,恐竟不能安异日。”自知之后,明逸在真宗朝以司谏赴召。帝携其手登龙图阁,论天下事,及辞归山,迁谏议大夫,东封改给事中,西祀改工部侍郎。希夷又谓明逸曰:“君不娶,可得中寿。”明逸从之,至六十岁卒。

道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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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宁道人,蓬州人,先得涂氏所藏轩辕山镜,洞见远近。蔡君谟学士以道自任,闻先生之名,望风恶之。君谟一夕梦为虎所逼,有一人救之,虎既去,与之坐曰:“公贵人也,但头骨不正。”乃以手为按之,曰:“头骨已正矣。”梦觉,头尚痛。翌日,先生谒君谟,谓曰:“夜梦颇惊惶否?”君谟愕然,视其状,乃梦中逐虎正骨者,遂异之。后出守闽中,先生经由谒君谟,因告先生久患目疾不愈,昨夜梦龙树菩萨。先生即于袖中取出画本视之,一如梦中所见。先生乃瞠目视君谟,须臾,两目豁然明快。参政张公方平两制时,先生出入门下,极善相。时论以为公且大拜。先生以诗别公云:“异肘复与公相见,正是江南二月天。”其后久无爱立之说,忽除知江宁。先生自茅山来谒,即仲春也(李璧《荆公诗注》)。

善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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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王生,瞽而善听声。丁晋公守金陵,王生潜听其马蹄声曰:“参政月中必召拜相。”果如其言。后真宗晏驾,公充山陵使,王生来京师,俾听马蹄声,曰:“有西行之兆。”诸子责曰:“尔知相公充山陵使,故有是说。”或密问之,曰:“蹄西去而无回声。”后果罢相,分司西京,遂贬崖州(《该闻录》)。

熟睡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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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美谪吴门,有相僧,子美谒之,云:“俟寝方可观。”子美一日熟睡,僧揭帐视之,云:“来得也曷。”吴人语甚为曷。子美扣之,乃曰:“得一州县官,肯起否?”子美意复召用,闻之不乐,果复湖州长史而卒(《百家诗话》)。

不容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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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围于陈蔡。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夫子,盍少贬焉?”孔子曰:“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孔子欣然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

命亦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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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元丰间,有僧化成者,以命术闻于京师。蔡元长兄弟始赴省试,同往访焉。时问命者盈门,弥日方得前。既语以年日,率尔语元长曰:“此武官大使臣命也。他时衣食不阙而已,馀不可望也。”语元度曰:“此命甚佳。今岁便当登第,十馀年间可为侍从;又十年为执政,然决不为真相。晚年当以使相终。”既退,元长大病其言。元度曰:“观其推步,卤莽如此,何足信哉?更候旬日再往访之,则可验矣。”旬日复往,僧已不复记;再以年月语之,率尔而言,悉如前说,兄弟相顾大惊,然是年遂同登科。自是相继贵显,于元长则大谬如此,而元度终身无一语之差。以比知世所谓命者,类不可信,共有合者,皆偶中也(《却扫编》)。

得失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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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当守道崇德,蓄价待时。爵禄不登,信由天命。须求趋竞,不顾羞惭;比较材能,斟量功伐;厉色扬声,东怨西怒;或有劫持宰相瑕疵而获酬谢,或有喧聒时人视听,求见发遣:以此得官,谓为才力,何异盗食致饱,窃衣取温哉?世见躁竞得官者,便为弗索何获,不知时运之来,不然亦至也。见静退未遇者,便为弗为胡成,不知风云不兴,徒求无益也。凡不求而自得,求而不得者,焉可胜算呼(《颜氏家训》)。

不遇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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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岛不第,乃为僧,改号无本,居法干寺,与无可唱和。一日,宣宗微行至寺,闻锺楼上有吟声,遂登楼,于岛案上取诗卷览之。岛不识,乃攘臂睨之,遂于手内取诗卷曰:“郎君何会此耶?”宣宗下楼而去。既而岛知之,亟谢罪,乃赐御札,除遂州长江簿,后迁普州司仓卒。故程锜以诗悼之曰:“倚恃诗难继,昂藏貌不恭,骑驴冲大尹,夺卷忤宣宗。驰誉超前辈,居官下我侬。司仓旧曹事,一见一心忄冬。”宣宗尝微行,温庭筠遇于逆旅。温不识,傲然诘之曰:“公非司马长史之流乎?”又曰:“得非文参簿尉之类乎?”帝曰:“非也。”谪为方城尉。其制词曰:“孔门以德行为先,文章为末。尔既德行无根,何所补焉?徒负不羁之才,罕有适时之用。”竟以流落而死。

不遇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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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私邀孟浩然入内署,俄而玄宗至,浩然匿床下,维以实对。帝曰:“朕闻其人而未见也。”诏浩然出,帝问其诗,浩然自诵所为,至“不才明主弃”之句,帝曰:“卿自不求仕,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因放还(《本传》)。

心肯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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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庄宗时禁旅王庆乞叙功赏曰:“侍从济诃日,臣系第一队入汴。臣属前锋,乞迁补。”庄宗颔之。他日又言,亦不纳。庄宗好乐,乐工子弟至有得官者,谓庆曰:“子何不学我吹管?稍稍能之,亦必获用。”后事李嗣源,亦言其劳。庄宗曰:“知庆薄有功,但每见庆则心愤然,安得更有赐与之意?”因举唐太宗诗曰:“待馀心肯日,是汝命通时。”夫主天下生灵赏罚之柄,而所言若此,则进退诚有命也(《翰府名谈》)。

题诗坐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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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之,闽之长溪人。及第,迁右庶子。开元中,东宫官寮清淡,令之题诗自悼,曰:“朝日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饭涩匙难绾,羹稀筋见宽。无所谋朝夕,何由保岁寒。”玄宗幸东宫,览之,索笔题其傍曰:“啄木口嘴长,凤凰羽毛短。若嫌松桂寒,任逐桑榆暖。”

令之遂谢病归。

雷轰荐福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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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正守饶州,有书生甚贫。时盛行欧阳率更书《荐福寺碑》,墨本直千钱,为具纸墨打千本,使售于京师。纸墨已具,一夕雷击碎其碑。时语曰:“有客打碑求荐福,无人骑鹤上扬州。”东坡作《穷措大》诗曰:“一夕雷轰荐福碑。”韩魏公客有郭注者,行年五十,未有室家。公以侍儿与之,未及门而注死(《冷斋夜话》)。

点睛龙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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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僧繇于金陵安乐寺画四龙,不点睛,每云:“点之,即飞去。”人以为诞妄,因点其一。须臾,雷霆破壁,一龙乘云上天。一龙不点眼者见在(《水衡记》)。

羞为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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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与侍臣泛舟春苑池,见异鸟容与波上,悦之,诏坐者赋诗,而召阎立本侔状,阁外传呼“画师”。阎立本是时已为主爵郎中,俯伏池左,研吮丹粉,望坐者羞恨流汗。归,戒其子曰:“吾少读书,文辞不减侪辈。今独以画见名,与厮役等。若曹慎毋习”(《本传》)。

朱桃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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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画师姓许,善传神。一日,有人敝衣憔悴,求传神,许笑之,其人解布囊,出黄道服、鹿皮冠、白玉簪,顶冠易衣危坐,以手摩面则童颜矣,引其须应手而黑,乃一美丈夫也。许惊曰:“不知神仙临降。”道人曰:“君传吾神置肆中,有求售,止取千钱。”后有识者云:“此《唐神仙传》朱桃椎也。”求者辐凑。许贪画直,每像辄取二千,梦道人曰:“汝福有限,安得过取?”掌其左颊。既寤,头遂偏(《括异记》)。

画洞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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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宗谅守巴陵,有华州回道士上谒,风骨耸秀,滕知其异人,口占诗赠之曰:华州回道士,来到岳阳城。别我游何处,秋风一剑横。”回闻之,怃然大笑而别。或云:宗谅因密令画工图其形,今岳阳楼传本,状貌清俊,与俗本特异(《笔录》)。

甘蝇贯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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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蝇,古之善射者,弯弓而兽伏鸟下。弟子飞卫,学射于甘蝇,巧过其师。纪昌又学射于飞卫,卫曰:“视小如大,视微如著,而后告我。”昌以犛垂虱于牖间,南面而望之,旬月之间浸大也,三年之后如车轮焉,乃以燕角之弛,朔蓬之干射之,贯虱之心而垂不绝。昌既尽卫之术,计天下之敌己者一人而已,乃谋杀卫。一日相遇于野,二人交射中路,矢锋相触,坠于地而尘不扬。卫之矢先穷,昌遗一矢。既发,卫以荆棘之端打之而无差。于是二人相拜于途,请为父子。

由基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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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由基蹲甲而射之,彻七札焉。(《左·成十六》)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而百中,左右观者数千人,皆曰“善射”。有一夫立其旁,曰:“善,可教射矣。”养由基怒曰:“客安能教我射乎?”客曰:“非吾能教子支左诎右也。夫去柳叶百步而射之,不以善息,少气衰力倦,弓拨矢钩,一发不中者,百发尽息”(《史·周纪》)。

康肃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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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康肃公尧谘善射,当时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睨之,久而不去。见共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但手熟耳。”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沥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唯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金坡遗事》)。

射虎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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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石也。因复射石,矢摧无迹。渠子见其诚心,金石为之开,而况于人乎?(《韩诗外传》)李广为右北平太守,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没镞,视之石。因复射之,终不复入。广所居郡闻有虎,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竟射杀之。广为人长大,猿臂,其善射亦天性也。(《史》)李远出猎,见丛薄中以为伏兔,射之,旋入寸馀,细视之,乃石(《北史》)。

操瑟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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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不好瑟,有求仕于齐者,操瑟而往,立齐之门,三年不得入。客骂之曰:“王好竽而子鼓瑟,瑟虽工,如王之不好何?”(韩文)

观棋烂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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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安郡石宝山,晋时樵者王质伐木入山,见二童子棋,与质一物如枣核,食之不觉饥,以所持斧置坐而观。童子指谓之曰:“汝斧柯烂矣。”质归乡间,无复时人(《述异记》)。

别墅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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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率众百万,次淮淝,京师震恐,加谢安征讨大都督。安夷然无惧色,旋命驾,出别墅,亲朋毕集,方与玄围棋,赌别墅。安棋常劣于玄。是日玄惧,便为敌手而又不胜。安遂顾谓其甥羊昙曰:“以墅乞汝。”遂游陟至夜乃还,指授将帅,各当其任。既而兄子玄等破坚,有驿书至,安方对客围棋看书,既竟,便折于床上,了无喜色,棋如故。客问之,徐答云:“小儿辈已破贼。”既罢,还内过户限,心喜甚,不觉屐齿之折。其矫情镇物如此。

赌集翠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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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天时,南海贡集翠裘,后以赐张昌宗。狄仁杰奏事,命与昌宗双陆。则天曰:“赌何物?”梁公曰:“以臣紫絁为对,赌昌宗集翠裘。”则天曰:“此裘价逾千金。”公曰:“臣袍乃大臣朝见之衣,翠裘乃嬖幸宠遇之服。对臣之袍,臣犹怏怏。”昌宗神沮气索,累局连北。公对御褫裘谢恩而出,及光范门,遂与家奴衣之,从马而去(《集异记》)。

甄琛博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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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后魏人。夜奕棋,令苍头执烛,或倦睡,则杖之。奴曰:“即为君读书,执烛不敢辞,是何事电?”琛大惭,遂研习经史(《北史》)。

射燕蜂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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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管辂馆陶令。诸葛原迁新兴太守,辂往饯之,原取燕卵、蜂窠、蜘蛛著器中,使覆射卦成。辂曰:“第一物含气须变,依乎宇堂,雄雌以形,翅翼舒张,燕卵也;第二物家室倒悬,门户众多,藏精育毒,得秋乃化,蜂窠也;第三物觳觫长足,吐丝成维,寻网求食,利在昏夜,蜘蛛也。”举坐惊喜。

射鼠生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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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袁客师,天纲子也。高宗置一鼠子于奁,令术家射,皆曰“鼠客”。师曰:“虽实鼠,然入则一,出则四。”发之,鼠生三子。

射橘蜂石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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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晋公在中书,闻丁文果善覆射;召至,函置一物,令文果射。文果书四句云:“太岁当头坐,诸神列四旁;其中有一物,犹带洞庭香。”发函视之,乃用历日第一幅裹绿橘一枚也。又,太宗置一物器中,令文果射,亦书四句云:“花花华华,山中采花;虽无官职,一日两衙。”启之,乃蜂也。又取一物令射,云:“有头有足,不石即玉;欲要缩头,不能入腹。”乃压书石龟也(《玉壶清话》)。

平城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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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子起汉祖平城之围。其城一面,即冒顿妻阏氏,兵强于三面。陈平访知阏氏妒忌,造木偶人,运机关,舞埤间。阏氏望见,谓是生人,虑下城冒顿必纳,遂退军。史家但云秘计,鄙其策下。今却翻为戏具,引歌舞者曰郭郎,髡发,善谑笑,凡戏场必在排儿之首(《乐府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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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书类编故事

本元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远远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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