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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史/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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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一十六 国语解 辽史
附录
修三史诏 进辽史表 修史官员
脱脱

修三史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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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

圣旨:至正三年三月十四日,笃怜帖木儿怯薛第三日,咸宁殿里有时分,速古儿赤江家奴、云都赤蛮子、殿中俺都剌哈蛮、给事中孛罗帖木儿等有来,脱脱右丞相、也先帖木儿平章、铁睦尔达世平章、太平右丞、长仙参议、孛里不花郎中、老老员外郎、孛里不花都事等奏:辽、金、宋三国史书不曾纂修来,历代行来的事迹合纂修成书有俺商量来。如今选人将这三国行来的事迹交纂修成史,不交迟滞。但凡合举行事理,俺定拟了呵。怎生奏呵,奉圣旨那般者。

三月二十八日,别儿怯不花怯薛第二日,咸宁殿里有时分,速古儿赤不颜帖木儿、云都赤蛮子、殿中俺都剌哈蛮、给事中孛罗帖木儿等有来,脱脱右丞相、也先帖木儿平章、铁睦尔达世平章、太平右丞、吴参政、买术丁参议、长仙参议、韩参议、别里不花郎中、王郎中、老老员外郎、孔员外郎、观音奴都事、孛里不花都事、杜都事、直省舍人仓赤也先、蒙古必阇赤锁住、都马等奏:昨前辽、金、宋三国行来的事迹,选人交纂修成史书者么道奏了来。这三国为圣朝所取制度、典章、治乱、兴亡之由,恐因岁久散失,合遴选文臣,分史置局,纂修成书,以见祖宗盛德得天下辽、金、宋三国之由,垂鉴后世,做一代盛典[注 2]。交翰林国史院分局纂修,职专其事。集贤、秘书、崇文幷内外诸衙门里,著文学博雅、才德修洁,堪充的人每斟酌区用。纂修其间,予夺议论,不无公私偏正,必须交总裁官质正是非,裁决可否。遴选位望老成,长于史才,为众所推服的人交做总裁官。这三国实录、野史、传记、碑文、行实,多散在四方,交行省及各处正官提调,多方购求,许诸人呈献,量给价直,咨达省部,送付史馆,以备采择。合用纸札、笔墨,一切供需物色,于江西、湖广、江浙、河南省所辖各学院幷贡士庄钱粮,除祭祀、廪膳、科举、修理存留外,都交起解将来,以备史馆用度。如今省里脱脱右丞相监修国史做都总裁。交铁睦尔达世平章、太平右丞、张中丞、欧阳学士、吕侍御、揭学士做总裁官。提调官,省里交也先帖木儿平章、吴参政,枢密院里塔失帖木儿同知、姚副枢,台里狗儿侍御、张治书、买术丁参议、长仙参议、韩参议、右司王郎中、左司王郎中、老老员外郎、孔员外郎、观音奴都事、杜都事,六部各委正官幷首领官提调。其馀修史的凡例、合行事理,交总裁官、修史官集议举行呵。怎生奏呵,奉圣旨那般者。

进辽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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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事右丞相、监修国史、领经筵事脱脱言:窃惟天文莫验于玑衡,人文莫证于简策。人主监天象之休咎,则必察乎玑衡之精;监人事之得失,则必考乎简策之信。是以二者所掌,俱有太史之称。然天道幽而难知,人情显而易见。动静者吉凶之兆,敬怠者兴亡之机。史臣虽述前代之设施,大意有助人君之鉴戒。

辽自唐季,基于朔方。造邦本席于干戈,致治能资于黼黻。敬天尊祖,而出入必祭;亲仁善邻,而和战以宜。南府治民,北府治兵。春狩省耕,秋狩省敛。吏课每严于刍牧,岁饥屡赐乎田租。至若观市赦罪,则吻合六典之规;临轩策士,则恪遵三岁之制。享国二百一十九载,政刑日举,品式备具,盖有足尚者焉。迨夫子孙失御,上下离心。骄盈盛而衅隙生,谗贼兴而根本蹙。变强为弱,易于反掌。吁!可畏哉!

天祚自绝,大石苟延。国既丘墟,史亦芜茀。耶律俨语多避忌,陈大任辞乏精详。五代史系之终篇,宋旧史埒诸载记。予夺各徇其主,传闻况失其真。我世祖皇帝一视同仁,深加愍恻。尝敕词臣撰次三史,首及于辽。六十馀年,岁月因循,造物有待。

脱脱诚惶诚恐顿首,钦惟皇帝陛下,如尧稽古,而简宽容众;若舜好问,而濬哲冠伦。讲经兼诵乎祖谟,访治旁求乎往牒。兹修史事,断自宸衷。睿旨下而征聘行,朝士贺而遗逸起。于是命脱脱以中书右丞相领都总裁,中书平章政事铁睦尔达世[注 3]、中书右丞今平章政事贺惟一、御史中丞今翰林学士承旨张起岩、翰林学士欧阳玄、侍御史今集贤侍讲学士兼国子祭酒吕思诚、翰林侍讲学士揭傒斯奉命为总裁官。中书遴选儒臣宗文太监今兵部尚书廉惠山海牙、翰林直学士王沂、秘书著作佐郎徐昺、国史院编修官陈绎曾分撰辽史。起至正三年四月,迄四年三月。发故府之椟藏,集遐方之匦献,搜罗剔抉,删润研劘。纪志表传,备成一代之书;臧否是非,不迷千载之实。脱脱叨承隆寄,幸睹成功。载宣日月之光华,愿效涓埃之补报。我朝之论议归正,气之直则辞之昌;辽国之君臣有知,善者喜而恶者惧。所撰本纪三十卷、志三十二卷[注 4]、表八卷、列传四十六卷,各著论赞,具存体裁,随表以闻。上尘天览,下情无任惭惧战汗屏营之至。脱脱诚惶诚惧顿首顿首谨言。

至正四年三月 日,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书右丞相、监修国史、领经筵事脱脱上表。

三史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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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帝纪:

三国各史书法,准史记西汉书新唐书。各国称号等事,准北史

一、志:

各史所载,取其重者作志。

一、表:

表与志同。

一、列传:

后妃,宗室,外戚,群臣,杂传。
人臣有大功者,虽父子各传。馀以类相从,或数人共一传。
三国所书事有与本朝相关涉者,当禀。金、宋死节之臣,皆合立传,不须避忌。其馀该载不尽,从总裁官与修史官临文详议。

一、疑事传疑,信事传信,准春秋

修史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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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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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录军国重事、中书右丞相、监修国史、领经筵事脱脱。

总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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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禄大夫、中书平章政事、知经筵事、提调都水监铁睦尔达世。[注 5]

荣禄大夫、中书平章政事、知经筵事贺惟一。

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张起岩。

翰林学士、资善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欧阳玄。

集贤侍讲学士、通奉大夫兼国子祭酒吕思诚。

翰林侍讲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同知经筵事揭傒斯。

纂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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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议大夫、兵部尚书廉惠山海牙。

翰林直学士、朝请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兼经筵官王沂。

文林郎、秘书监著作佐郎徐昺。

将仕佐郎、翰林、国史院编修官陈绎曾。

提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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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德大夫、中书右丞伯彦。

荣禄大夫、中书左丞姚庸。

奉议大夫、参议中书省事长仙。

通议大夫、参议中书省事吕彬。

朝散大夫、中书右司郎中悟良哈台。

嘉议大夫、中书左司郎中赵守礼。

亚中大夫、中书左司员外郎偰哲笃。

亚中大夫、中书省左司员外郎何执礼。

儒林郎、右司都事观音奴。

奉议大夫、左司都事乌古孙良桢。

嘉议大夫、礼部尚书王守诚。

中宪大夫、工部尚书丁元。

奉议大夫、礼部侍郎老老。

嘉议大夫、礼部侍郎杜秉彝。


校勘记
  1. 修三史诏 原作“圣旨”,今改此题,“圣旨”二字移置正文之首。
  2. 一代盛典 “典”,原误“兴”。据文义改。
  3. 铁睦尔达世 “铁睦”,原误“或陆”。据前《修三史诏》改正。
  4. 志三十二卷 “二”,原误“一”,据正文改正。又下文“列传四十六卷”,四十六当作四十五。国语解一卷,不当计入列传。
  5. 铁睦尔达世 “铁”字原脱,据前《修三史诏》补入。《金史》作“帖”。